------------ 正文 ------------ 第一章 卖面条的俊后生 “饿死我了,拉面还没好吗?” “来了来了,面来了,您久等了。” 镶嵌着“栎面之缘”招牌的小面馆,小面馆门框两边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窗户上贴着小花,小山,蝴蝶,多种多样红艳的剪纸窗花。 面馆内,一张柜台,六张陈旧的长条方桌,二十四把老朴的木椅,分摆两侧,墙上高挂着红灯笼,倒贴着红福字,干净整洁,红方喜庆,气氛亲切。 一位身足五尺,天庭饱满的青年,双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笑笑呵呵地放在左侧第一张桌上。 焦急等待着拉面出锅,穿着粗布麻衣脚穿布鞋的中年大汉,一看面端上来了,咧嘴一笑,从桌子上摆放的圆木筒中抽出一双筷子,捞起细滑如线丝的面条,横着往嘴里一扒拉,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大汉扒拉了几口,冲着那站在他近前端面条的那个少年,竖起了大拇指,“和栎,新的一年了,你不但更俊俏了,这做拉面的手艺越来越棒了,太好吃了,真香啊。” 书胆少年,名叫和栎,简单活力的黑色短发,白净柔嫩的面庞,浓密乌黑的剑眉,善睐明眸,高峻鼻梁,唇红齿白。 身穿灰布松衣,阔腿灰裤,脚上一双灰布鞋,虽不是华装束裹,倒也干净得体。 “王大叔,不是我跟你吹呀,就咱这个长相,在诫治城,那也是五镇四村少有的俊后生,“ “咱家这面条,香飘四溢满街闻百吃不厌赞不歇啊,这可是自混涅时期,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我抻的拉面,我娘做的削面,那都叫一个地道,整个尚武大陆,拿卖面条的来说,咱们是头一号!” 听到夸奖的和栎,顿时喜上眉梢,流露出讨喜的微笑,拍着胸脯侃侃而谈,一言一行间尽显风趣幽默。 “哈哈哈,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小子这面条,能在咱们西界,浑枭王朝弄出个名堂来,你小子就够了不起的了。”王大汉咧嘴说笑道。 “今儿正月初七,您呐,趁热吃,用面条缠住岁月的双腿,祝您健康长寿,顺利如意。” “得嘞,借你吉言。” 和栎与王大汉聊了两句,转身刚要进柜台后边的厨房,从面馆门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进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 女子年近中旬,单螺式发鬓,戴着青色玉钗,微黄的面肤,清澈的丹凤眼,婀娜丰满的身形,清澈的绵绣袍,尽显亲切随和。 女子提着一个装着满满登登青菜水果的篮子,眼中蕴含笑意的望向和栎。 “娘,您回来了,来,东西给我。” “栎儿,没关系的,娘来就好。” 和栎快步上前顺手接过了女子的菜篮,走进了厨房。“老板娘,你家和栎这小嘴真甜呐,真讨人喜欢,你这孩子真是捡着了!” 王大汉是栎面之缘面馆的老客,对和悦家的事情一清二楚。 “是啊,老王大哥,我这儿子,孝顺懂事,这是老天赏赐给我的大宝贝呀。” 对于王大汉对和栎的称赞,老板娘毫不掩饰的为有和栎这个儿子而感到自豪。 厨房里正忙着收拾果蔬的和栎听到王大汉与老板娘的聊言,勾起了脑中的记忆,那也是他从未和任何人分享过的秘密。 “和栎曾经来自另一个高速持续发展文明时代,那时的我,曾是一名光荣的退役文艺军人,因晚间,偶遇几名醉酒人员欺辱少女,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出手制止,结果伤敌一千自损六千五。” “被人多示众的醉鬼,一击命中头部,丧失了生命,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能是他无意中的善举感动了上苍,让他在一具三岁遗弃婴儿身体中借此重生了,没想到的是两世之间的文化习俗竟有相近之处。” “或许是上苍和和栎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吧,两世为人的我都是孤儿的身份,有幸在这地界辽阔的尚武大陆上遇到了他这一世的贵人,养父栎丞,养母李玉怡,将其收养。” “养父栎丞乃是大陆南界号称云天四义之一的英雄豪杰,在他八岁的那年,发生了一件事,父亲因此而陨落,自此他们母子背井离乡隐居在此八载,因父亲生前酷爱厨艺尤其是面食,母亲用一些积蓄开了这家栎面之缘面馆,以此来纪念父亲。” “栎儿,栎儿”母亲李玉怡的轻声呼唤,将沉浸在记忆世界的和栎唤回了现实。 和栎洗着蔬菜的手,因盆中的冰水逐渐清醒。“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李玉怡端着王大汉用过的面碗放在一旁,一边刷洗,一边微笑道。 “没想什么,这两天水凉,娘,我来洗吧,王大叔的食量还是这般大呀,而且吃的还快。” 和栎接过李玉怡刷洗的面碗,与她聊了起来。“栎儿,二丫头要回来了,” “老二,她这么快从学府回来了?” 李玉怡这一句话,令和栎柔嫩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惊恐,顿时,愕然道。 “栎儿,你这一句老二,要是让二丫头听见了,你这顿打是跑不了了。” “娘,我是你的好大儿啊,你可不许跟二姐说啊,不过,说真的,二大爷很想念二姐呢。” 和栎吓得噎住了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赶忙改口附和着。 “是呀,二丫头是二哥的心头肉啊,他们父女虽然时常有书信往来,但一年到头见面的机会就那么一两次,每次相处的时间不到一个月,你二大爷想她想的可不得了哦,” 李玉怡深深地叹了口气,温笑道。 “前两天,你二大爷和我说,二丫头这次回来呀,可是带着朋友来的。” “朋友,二姐该不会是带男朋友来见家长的吧。” “这可不清楚,不过有一点二丫头可说了,她可是专门为你回来的,” “她有办法可寻?” 当李玉怡说到这句话时,和栎那笑意风趣的面相,刹那间,剑眉微皱,变得低沉而凝重。 “二丫头为了你的事情,把她身边的朋友,导师,都求了个遍,连整个学堂的功法间都翻遍了,无济于事,不过呢,娘倒是给她写了一封信,如果她真能带你找到那东西的话,或许你的问题,还真能解决呢。” “嗯,我相信娘和二姐,” 和栎听得李玉怡这番解释后,笑着回应道。 “和栎,和栎在吗?” 娘俩唠得正起劲儿呢,一道青稚的声音令和栎停止与李玉怡交谈,从厨房走出,抬头一看,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原来是他…… ------------ 第二章 武气 “刘筱山,瞧你这副慌慌张张的德行,不会是有坏消息要告诉我吧。” “你小子挺聪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谁不知道你是诫治城有名的百事通啊,快说。” 跟和栎聊天的这位身穿岩黑色布袍,年纪与他相仿的瘦矮青年,是和栎在诫治城的好伙伴。 “还记得,前两天咱们揍得那个恶霸家的公子哥嘛,他哥哥昨天从樰枫学府回来了,现在跟哥几个打起来了,还扬言要替他那个混蛋弟弟报仇呢,” 这名叫刘筱山的青年压低了声音跟和栎说起了那个坏消息,害怕被厨房中的李玉怡听见。“哦!走,咱们过去看看,别让豹子和阿芝吃了亏。” “娘,我和筱山有点事,出去一下,”和栎和刘筱山往外就走,出门之时,还和李玉怡打了声招呼。 “栎儿,早点回来,不许打架哦,”作为娘亲,李玉怡很了解和栎的性格和他的事情,故此走到柜台前,出言提醒。 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打着光秃苍树枝条上的絮雪,宽敞天然的白幕雪地上, 一名穿着蓝色紧身棉袍,细高不逊的青年正大战着一对形似神似的兄妹, 青蓝布衣,黑发披肩,五官端正的青年为兄长,名叫杨豹,水蓝裙袍,飘柔短发,娇柔甜美的少女为妹妹,名叫杨雯芝正是和栎口中的伙伴:阿豹与阿芝。 只见,棉袍青年以一敌二越打越主动,那一双被暗黄色气体融裹的双手连续地出拳挥击,将杨家兄妹一顿暴打,节节败退。 “杨豹,杨雯芝,前两天,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样,被打的滋味,爽吧。” “和栎,刘筱山,怎么没来呢,是不是知道我哥哥硝璋回来了,吓得不敢出门了。” 一旁,穿着翠绿衣袍面庞凹陷的青年站在雪地上,看着自家哥哥暴打杨家兄妹,发黑的脸庞挂起了得意的笑容,狠狠地嘲讽了他们一顿。 “住手,硝芡,你小子又欠揍了,是不是。” 刘筱山与和栎刚好赶上,刘筱山粗脖子红脸大喊一声,那位名叫硝璋的青年,还真就停手了。 刘筱山扶住了脸庞发青,双臂红肿,勉强支撑的杨豹。 和栎搀起了嘴角溢血,四肢颤抖,瘫软在雪地的杨雯芝。 “打疼了吧,伤着没。”和栎一看杨家兄妹受了伤,关心问了他们两句。 “没事,男人嘛,这点伤不算什么。”杨豹甩了甩手,一脸的不在意。 “问你了嘛,你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我在问阿芝。”和栎白了他一眼,与他开了句玩笑, “栎哥,我没事,就是让那个家伙打得浑身酸疼,”他们之间的玩笑话,杨雯芝见怪不怪,笑着回答,让和栎放心。 杨家兄妹受得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和栎与刘筱山检查一番后,这才面向硝璋,硝芡。 “你们就是和栎,刘筱山吧,一个武气境中阶,一个武气境高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硝璋瞟了他们一眼,轻蔑地扬起了嘴角。 “切,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装,谁愿意看啊。”刘筱山瞧见他那样,对他根本就不服气。 “哼,当着我哥哥的面,给我鞠个躬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否则打得你们哭爹叫娘。”硝芡冷嘲热讽一脸的嚣张得意, “给你赔礼道歉,我呸,和栎,我和小山,阿芝对付他哥哥,你来收拾硝芡。”对于硝芡,杨豹烦透了,对此提个建议。 四个伙伴马上做好了准备,杨豹,杨雯芝,刘筱山,围住了硝璋。 “和栎,上次你们四个揍我一个,这次咱们俩一对一,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 硝芡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和栎,自口中冷嘲和栎,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硝芡,就你这个名起的,我跟你说,你纯纯地欠削,不信你就试试。” 和栎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认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能赢硝芡。 “哼,吹吧”硝芡气的一撇嘴,浅淡的绿气浮在他的双拳主动地直奔和栎出拳直击。 和栎见着硝芡主动对自己出拳攻击,伸出早已被灰蓝色气体覆盖的双手, 只见和栎左手抓住了硝芡的击面直拳,右手出掌,正面拍在他的胸骨上。 由于硝芡的身体受到了打击,导致他蹬蹬蹬地向后退了五六步。 硝芡刚停住脚步,一条腿从他的眼前划过,只见和栎拧胯提膝,一记右扫踢踢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呦我的娘啊,”毫无防备的硝芡,顿时感觉到脑子中出现了剧烈的疼痛与震荡,晕晕乎乎地趴倒在地。 “硝二公子,我就说你欠削吧,你还不信,怎么样,我说得准吧。”和栎随意的甩了甩右腿,随口一笑。 “和栎,快来,我们撑不住了,别闲着了。”这时,刘筱山求救的声音令和栎马上将视线转到了硝璋的身上。 当和栎脚步加快向自己的三位伙伴跑去帮忙时, 硝芡的哥哥硝璋,左手挥了两拳把刘筱山打得鼻子流血,躺倒在地,右手挥了两拳把杨豹脸红皮肿,摔倒在地,随意一脚把杨雯芝踢了出去, 好在和栎跑的及时,双手撑住了她的后背,这才防止她也摔倒。 “武者境”和栎扶住杨雯芝,见其的身手,当下做出了判断。 “你这小子还挺有眼力的。”硝璋见和栎说出自己的修为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何为武气境,武者境, 尚武大陆多数以武气修炼者为主, 武气修炼者实力的高低分为武气境,武者境,武士境,武师境,武将境,武帅境,武君境,武主境,每一境分初中高三阶, “眼力归眼力,你的实力太弱了”硝璋说着,面露自信地迈步向和栎走去,挥起左臂,一拳摆向和栎。 和栎见一记摆拳朝自己挥来时,下巴收紧,腰向后闪,右脚向后撤步,后闪的瞬间,硝璋一拳挥空。 和栎刚收腰回到原来的位置,硝璋右手一拳直刺和栎的鼻骨,和栎双臂交叉,正面一抵,当硝璋的拳头打在和栎的双臂上, 霎时,和栎仰脸朝上向后飞摔而出,和栎就地向后翻滚了个跟头单膝跪倒在雪地之上,双臂的麻痛令和栎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哈哈哈,和栎你这个两年还停留在武气境中阶的废人,这一脚好悬没把我脖子踢折了,哥哥,给我打断他四肢。” 好半天从雪地爬起来的硝芡见和栎吃瘪了,得意劲儿流露在脸上。 “就是我这个废人刚刚一脚没把你废在这雪地上。”对于硝芡之语,和栎毫不留情的言语做以回击。 硝璋一步一步地接近缓慢起身的和栎,这时,杨豹,杨雯芝,刘筱山,狼狈的三人站在和栎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呦呵,你们四个真行啊,好的穿一条裤子啊,哥哥废了他们,留条活命就行。”硝芡见他们三个这般护着和栎,生气的催促着哥哥硝璋。 “哼,行了,说完了吧,你们该躺下了。”硝璋脸上的笑意逐渐发冷,暗黄色的武气凝泛在身上,刚要抬手发动攻击。 “住手,硝璋,你够嚣张的啊,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敢欺负我家小栎栎!” ------------ 第三章 二姐卓孜婕 一道大咧不悦的女声,乍然在雪地响起,出乎硝璋的意料之外, 远见三道人影正朝着雪地六人的方向,脚下急步来到他们的面前。 映入和栎眼前的是那位步速最快,烂漫大方的女子, 一头披在肩上稍显凌乱的长发,一张圆润的脸蛋,一双明亮的月牙眼睛,挺直的鼻梁,棠梨色的肌肤。 随着寒风的吹抚,一身色彩鲜艳的胭脂红袍的女子撞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柳筱山,一把抱住了和栎。 “小栎栎,快让二姐看看,嗯,好像长高了一点。” “二姐,二姐,轻点,轻点,你力气太大了,我骨头快碎了。” “抱歉抱歉,二姐太开心了,这不是好久没见了我家小栎栎了嘛,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自女子的嘴角传来,那种直率随性,活泼爽朗的感觉,令原本身体发麻的和栎顿时舒缓了些许。 “卓孜婕,你也回来了,你是这小子的姐姐?” 硝璋看到了这红袍女子与和栎嬉笑玩闹,听到了他们之间亲切称呼,眼底闪过一丝惧恐,刚刚脸上那一副的得意傲然转眼间变成了心虚畏怯。 “小栎栎,让你的小伙伴们,给我腾个地方,别影响我发挥。” “硝璋(嚣张),你脑子有病吧,咱们一个学府的,你放假回来了,我自然也要放假回来呀,你说的没错,和栎是我卓孜婕的弟弟,” “硝璋你真行啊,武者境中阶,二十几岁的人了,欺负四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在学府没本事,到诫治城兴安镇耍什么威风?” 卓孜婕叫和栎让他的三位小伙伴退到一旁,气势汹汹的卓孜婕用手指着硝璋,一顿劈头盖脸的唇舌教训。 “哼,卓孜婕,我是看在奕哲兄的面子上,不打算和你计较,你我修为相仿,别以为我怕你,” 硝璋开口还击之时,看了眼早已站在卓孜婕身旁的青年男子,眼中的忌惮之意就更加的明显了。 男子一身暗红色圆领窄袖的武袍,简势精练,样貌正堂,尤其是那颀长的身形,恰似动物界中的长腿模特-长颈鹿。 “硝璋兄弟,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能否再卖我个面子,这件事就此打住,你弟弟和我弟弟之间的事,无非是小孩子过家家,打打闹闹而已,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说呢。” 这位被硝璋口称奕哲兄的男子看似说话随和客气,实质上就是想在这紧张的氛围下,给双方个台阶,三言两语就想把硝璋打发了。 硝璋见此正好顺坡下驴,没在往下说,凝聚上半身的暗黄色武气也渐渐地消失了。 “哼,和栎,别以为你姐姐来了,你就觉得多了不起,再有半月本公子肯定能突破,倒是你还不能突破吧。” “两个月后,枫樰学府的招生入学测试,你连入学测试的资格都没有吧,要是我们四个都通过了,” “那么,那个曾经豪言壮志要成为真正强大武者的你呀,就是咱们兴安镇的废人了,哦,不不不,我说错了,是诫治城,乃至浑枭王朝的大废人了。” 硝芡蔑视着一旁受到保护的和栎,嘴中的嘲讽声似是在散布那深知和栎短处的一抹得意, “你,你再说一遍,我打烂你的嘴。”这几句毒舌之话,句句扎着和栎的内心,卓孜婕气的嘴角颤抖,就打算动手教训教训他。 “二姐,让他们走吧,”和栎的声音并不算高,可传入卓孜婕的耳中,脸上却泛起了深深的愧疚感。嘲讽之声自硝璋硝芡二人离开雪地才停止。 “小栎栎,对不起,二姐对不起你,若不是我,本该属于云端上的天之骄子岂会坠落庸下,被这种人羞辱。” 刚刚笑容满面,活泼开朗的卓孜婕见到和栎被硝芡如此的羞辱与他那一句的无奈之举,转瞬间,眼角的泪光若隐若现。 “这天气真是的,没事瞎起什么风啊,二姐,新春初七那是喜喜庆庆的日子,别哭,会不吉利的,再说,我还得谢谢二姐呢,要没有二姐,我这两年和伙伴们玩的别提多开心了。” 尽管和栎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情绪也有一些小小的失落,可是为了让自己的二姐别太愧疚,故此开了句风趣的玩笑,缓解了她的情绪。 “嗯,小栎栎,来,二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邵奕哲,” 卓孜婕大大方方地将男朋友介绍给和栎认识,和栎微微地弯了下腰,笑呵呵地向邵奕哲施了个“抱拳礼“:“姐夫好,刚刚谢谢你为我解围。” 只见和栎的左手四指并拢伸直成掌,右手五指握紧成拳,左手掌心掩贴在右拳面上,置于胸前屈臂成圆,肘尖略下垂,动作堪称标准,也表明了和栎对二姐卓孜婕的男朋友-邵奕哲的礼貌与尊重。 和栎行礼之余,还给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眨了下眼,使了眼色。这三位马上做出与和栎出奇一致的动作,异口同声道:“姐夫好。” “左手为文,右手为武,勇不滋乱、武不犯禁,文武兼备,和栎弟弟天资聪慧,武德造诣很深嘛,大家不必客气了。 ”邵奕哲见和栎如此的聪慧,对自己十分的尊重,甚是满意,尤其是和栎的那声姐夫,叫的邵奕哲心里更加美滋滋的,因此邵奕哲伸出两只手将和栎扶起,那三位小伙伴也都结束了施礼。 “小栎栎,这是我好朋友-佟静素。” 卓孜婕一行三人,二女一男,当她拉住佟静素的手来到和栎面前,为他介绍时,仅见,佟静素人如其名,小巧玲珑的她,秀发单挽别簪,浅蓝色的绵裙,小巧玲珑,众人在雪地耽搁的时间也不算短,她一语不发,文静如水地站在一旁,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卓孜婕将她介绍给和栎,和栎似乎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佟姐姐,你好,欢迎来兴安镇做客。”这时,和栎并未行抱拳礼,而是主动地向佟静素伸出了左手,笑着打了声招呼, 佟静素,平静的脸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伸出手与和栎,轻握了下,点到为止。 “栎哥,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杨雯芝心细,瞧着和栎的姐姐带着朋友们回来了,不再耽误他们的事情,拉着杨豹与刘筱山,主动地挥手离开。 和栎与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明天见,卓孜婕与邵奕哲手拉着手走在的前面,和栎与佟静素保持着二十厘米的间距,走在他们的后面。 “和栎弟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别介意,好吗?” “姐夫,你说呗,没事的。”从雪地向家的方向行走时,邵奕哲思考了片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对于邵奕哲,和栎觉得第一印象很好,因此笑面应答。 ------------ 第四章 隐情与体质 “如果刚刚孜婕没有及时出现的话,你应该还有对付硝璋的手段吧。” “嗯?你看到了?”当听到邵奕哲的问题,和栎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瞧了眼同样止住脚步的卓孜婕,一丝警惕的目光在他的眼底掠出,马上盯住了邵奕哲。 “弟弟,不要误会,刚刚硝璋准备教训你们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左手似乎握着个东西,孜婕的出现,你的左手收进衣袖,再伸出来时,东西却不见了。” 邵奕哲怕和栎误解因此温和着做了一下解释。 “姐夫,观察力真强,这是蒺藜珠,我爹传授的,你们请看。” 和栎听后脸上和缓了丝许,将自己手段告知了邵奕哲,并将其中的一颗展示给他们看。 “蒺藜珠” 桃核大小的铁球,铁球上面布满了坚硬且锐利的尖刺。 “好古怪的兵器,”佟静素被眼前这颗蒺藜珠独特的外表所吸引。 “不,应该说是一种暗器吧。”邵奕哲认为佟静素用词不当,做以修正。 “卓姐,刚才硝璋的弟弟,说和栎无法突破境界,怎么回事,在学府的时候,你说有事情找我帮忙是不是因为……” 这时,四人并排行走,佟静素看向卓孜婕,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疑惑似乎想从卓孜婕这里得到答案。 “小栎栎,十一岁开辟丹田之海,十二岁丹田之海凝聚武气成为了武气境武者,十四岁已经是武者境中阶的武者。” “十四岁,武者境?这天赋在浑枭王朝都是万里挑一。” 素来平静的佟静素,当听到卓孜婕的话后,顿时张着嘴,发出了一声惊叫。 邵奕哲虽有一丝惊异却面若平和,显然他事先知道这件事情。 卓孜婕再次解释:“可是,小栎栎十四岁那年,我与父亲因为入学枫樰学府的事情发生了争吵,我一时冲动,一赌气离家出走,误入千兽山林,” “被一位气息比肩武士境的野兽发现,在我无助的时候,小栎栎与那个刘筱山从那里经过,小栎栎为了救我,被那野兽损坏了丹田之海,导致他从武者境跌降到了武气境,” “近两年未曾突破,我找你们来,是因为我知道一处地方或许可以帮助他恢复丹田之海,所以想请你们帮忙。” “卓姐,那你们是怎么逃回来的呢,和栎能这么年轻就能达到武者境,想必一定有特殊之处吧,” 佟静素再次问起卓孜婕时,很明显,她对于和栎感兴趣了。 邵奕哲的目光也看向了卓孜婕,显然对此,他也不知情。 “佟姐姐,姐夫,别怪我二姐,这两件事,我曾嘱咐过她,不许吐露风声,至于第一件事那是我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透露,还请见谅,” “至于第二个问题嘛,我可以告诉你们,听我爹说起过,我的体质有些特殊,是天度寿体。” 和栎怕卓孜婕为难,于是把自己的事情一分为二,只说其二未说其一。 “天度寿体,我曾在学府的典籍中看到过关于天度寿体的介绍,天下武气皆可容纳受度,为己所用的长寿万体,堪称千载难得的体质啊,” 邵奕哲听后,瞪着凸出的双,惊呆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脸上兴奋无比的表情看着和栎,就跟盯着国宝级大熊猫似的,看得和栎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那个姐夫,佟姐姐,我可是把我多年未曾透露的秘密告诉你们了,我拿你们当亲人了,你们可要守口如瓶啊,切记,对谁都不要说,哪怕是你们的父母都不要提,拜托了。” 和栎为确保此事不再有人旁人知晓,对他们进行叮嘱,俊美的面庞此时颇为的严肃认真。 “嗯,和栎,刚刚我对硝璋说的话,我再对你也说一遍,你是孜婕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像他人透露,如果我所言是虚,叫我不得好死。” “邵奕哲闭上你那乌鸦嘴,不许再说这种胡话。” 这话刚从邵奕哲之口托出,下一秒,他的嘴就被眼疾手快的卓孜婕用手堵住了,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肚子上来了一拳,以示惩罚。 “唉呀,孜婕,瞧我这臭嘴,别生气,别生气嘛。” 和栎瞧着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也是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和栎,这个秘密,我会替你保守的,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忙,助你恢复丹田之海。” 此时的佟静素已然从超级震惊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对和栎也做了保证。 “二姐,我到家了,你快带着姐夫和佟姐姐去看看二大爷吧,姐夫,放轻松啊,我二大爷脾气爆啊,别怪弟弟我提前告诉你,有点心理准备啊。” 谈闲之间,大家先抵达了栎面之缘面馆,和栎见邵奕哲头上稍微地渐了点冷汗,紧张的面色仿佛印在脸上似的,于是笑点满载的提醒了邵奕哲。 “小栎栎,你提前准备一点远行的物品,以备不时之需哦。” “嗯,二姐,我知道了,等下来我家吃饭,就二大爷那个厨艺,没把姐夫和佟姐的牙硌掉了,就不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到你家来蹭饭。”卓孜婕回应着和栎,带着邵奕哲与佟静素继续赶奔她的家。 别看卓孜婕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她心里清楚,和栎以玩笑的方式让他们来家里吃饭,是怕他们父女俩在男朋友与好朋友面前出丑, 因为当面说谢实在是太见外了,所以她把和栎对她的好,牢牢地记在心中。 “娘,我回来了,”此时的和栎甩了甩麻感依旧存在的手臂,调整好状态,才走进自家的面馆。 “栎儿,回来了,”听到和栎的声音,李玉怡从面馆厨房中走了出来, “瞧,身上的雪,没受伤吧。” 瞧着和栎身上的飘雪,一边帮着他拍了拍,掸了掸,一边关心他是否受伤。 “娘,放心,没事,都是闹着玩的,我碰见二姐了,带着我姐夫还有她的好朋友回来了,” 和栎向来报喜不报忧怕李玉怡担忧难过,故此把话题引导了卓孜婕的身上。 “是嘛,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凶不凶二丫头。”果然,和栎这么一说,李玉怡真就把重心转到了卓孜婕的身上, 其实这也是李玉怡故意而为之,因为作为养育和栎长大的娘,对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早都了如指掌,所以,自己的儿子不说,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去追问,这也是她作为母亲的高明之处。 “我姐夫个子高,长得还行,应该是武气境高阶的武者,与二姐一样,同为火之武气,姐夫的脾气可好了,很随和,很谦让二姐呢。” “希望我那个二哥见着他未来的春风门下客,能心满意足啊。”李玉怡听着和栎对邵奕哲的赞赏,笑着道。 “娘,咱们晚上多准备好菜,我约了二姐,让他们家的人都到咱家这面馆里吃饭,二大爷的手艺你也知道。” “嗯,说起这个,娘站在你这一边,你这个做法,是非常明智的,那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家面馆就关张,晚上一起享受美食的快乐。” 对于和栎的做法,李玉怡表示双手赞同,看得出这娘俩儿,心善仁厚。 ------------ 第五章 二大爷卓立伟 “四姨,小栎栎,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啦,” 落日的余晖融照在插在小面馆前,雪堆之中关张提示的木牌, 卓孜婕带着朋友,陪着父亲,带着一些礼品来到了栎面之缘,一进门啊,卓孜婕欢声呼喊着。 “二丫头来了,快让四姨看看,你看,都瘦了,在学府一定很努力用功了,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着卓孜婕的声音,李玉怡,和栎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李玉怡上下看了看卓孜婕,关心的叮嘱她。 “二大爷,姐夫,都是家里人,还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跟我们见外了不是。” 和栎埋怨起提着礼品的邵奕哲和站在面前的这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 被和栎口称二大爷的这位男子便是卓孜婕的父亲-卓立伟, 只见他身形魁梧,秃脑亮的大光头,一张四方大脸,一双稀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一身大红色的宽松长袍,袍上绣着火花纹, 一条宽皮的腰带束在腰中,令人骇目惊心的是,他衣袍上袒露的胸前上的三道一字疤痕与左手的头指少了一截, 但他并未因此而自馁,相反,他身上那股无形暴火的粗犷大气更令人无法忘却。 “哈哈哈,栎儿,正因为咱们是家人,这大过年的,上你们家,哪能空手来啊,是不是啊,别在意,多准备点饭菜,我好吃回本儿啊,” 二大卓立伟笑哈哈的开了句玩笑话,大家都被逗乐了。 和栎接过了那些礼品放在了一旁空闲的桌子上,打开厨房门挑着布帘,便进了厨房。 “这位就是咱家二丫头的男朋友吧,果然仪表不凡呢,和二哥一样。” 李玉怡目睹站在近前的邵奕哲,一句话捧了卓立伟,邵奕哲两个人。 “李阿姨,您过奖了。”邵奕哲谦虚谢过了这位对于卓孜婕而言很重要的长辈。 “这女孩儿是栎儿先前提过的佟姑娘吧,你好,欢迎做客。” “阿姨好,叫我静素就行。”听到李玉怡这般客气的和自己打招呼,佟静素马上做出了礼貌的回答。 “你们先坐,稍等,我给你们沏点水。”李玉怡一转身走进了厨房,此时的和栎刚拿起了一个银色的小茶壶,往里面搁了点茶叶。 这时,卓立伟撩开布帘,进了厨房,和栎马上在将热水倒入茶壶,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方形木盘中,木盘中除了小茶壶,还准备了六个小茶杯。 “娘,我给二姐她们送过去,二大爷来了,正好帮我看着点锅。”和栎和他们二人打了声招呼,双手端着木盘从厨房到了卓孜婕三人的桌前。 “来,二姐,姐夫,佟姐姐喝茶,”和栎拿起茶壶给他们每人都倒了大半杯,递到他们面前。 常言道:茶道七分满,三分是人情。 “小栎栎,你坐下,二姐跟你说点事,咱们明天下午就走,”卓孜婕对和栎道。 “明天?这么快,不多陪陪二大爷。” “我倒想和他多呆一会儿,我爹那个臭脾气,还是算了吧,咱们早去早回,等回来,陪他待几天,再回学府。” 和栎的惊疑,卓孜婕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 “二哥,刚刚当着孩子们的面儿,我没问,你是不是对奕哲这孩子……” 李玉怡话音未落,一层淡淡的火气自卓孜婕父亲-卓立伟的身上,散发而出,凝化出一层透明的火墙。 “雁长脖子支楞腿,不是受穷短命鬼,那孩子的模样,个头,谈吐,都不错,可是我总觉得我家丫头跟他在一起,会走咱们的老路啊。” 卓立伟低头苦叹,眼底的那一抹哀伤令李玉怡的脸上为之露现一丝悲伤。 “山鸟与鱼不同路,再见容易再见难呐,二丫头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是她的父亲,理应尊重她的选择,就算是奕哲真的走了二嫂(卓立伟媳妇)和丞哥(栎丞)的道路,我想二丫头也会和你我一样,将爱永存在心中。” “栎儿,锅要开了,该你给我们露两手了。” 经过李玉怡耐心的解劝,卓立伟对此只得表示认同,从厨房出来,呼唤和栎。 当卓立伟出来时,发现,面馆中的桌椅发生了变化, 此时,面馆敞开的大门已经关闭,两张长条方桌并在一起放在中央,六把椅子停放在桌后。余下的桌椅全部摆放一旁,一时间,小面馆到显得挺宽敞。 随着,和栎走进厨房,娘俩儿,刀勺一阵动响,清炖、爆炒、凉拌各种色泽诱人的美味,呈现在桌前。 看着一道道美味佳肴,卓立伟直咽口水,卓孜婕兴奋的小手一直在鼓掌。 “四姨,都第十道菜了,你们别太累了,快别做了,吃不了这么多,” 当卓孜婕看到李玉怡端着一盘炸得金酥的带鱼,摆在桌上,对李玉怡与和栎表示心疼。 “汤来了”这时,秋闲端着一大碗鲜汤,摆上桌来,风雪云彩温柔醉人,娘俩十菜一汤的厨艺,留给了无限夕阳与新朋好友。 “我说,栎儿,大老爷们儿了,咋还不会喝酒呢,”大家坐在一起,杯中满酒,举杯欢喜时,唯独和栎以茶代酒,卓立伟对此笑着调侃道。 “这酒啊,那股辣意我的确无福消受呐,”和栎面庞上腾的渐红,笑容中含着一丝尬意。 “我家栎儿不喜饮酒,却对茶情有独钟呢,二哥,这酒你喜欢喝就多喝两杯。” 李玉怡为自己的儿子和栎,找了个台阶,同时也给二哥卓立伟又满了一杯酒。 “嗯,这个菜外酥里嫩酸酸甜甜,真好吃啊,好久没吃家里菜了。”卓孜婕品尝着眼前这道香气四溢,酥脆可口的茄子不住的夸赞着。 “这香酥茄条,你从小就喜欢吃,栎儿特意为你炸的,你总也不回家,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奕哲,静素姑娘,都是些家常菜,你们不要拘谨,多吃点,就当自己家一样。” “还是小栎栎对我够意思,爹,四姨,我们明天下午准备带着小栎栎去一趟天寿观。” “天寿观在西界禹寿岭,你们去吧,年轻人需要面对些挑战,不打磨打磨,难成一块好材料。” 当卓孜婕把自己的想法和卓立伟与李玉怡表明后,卓立伟给予支持。 夕阳转至夜晚,随着桌前的佳肴与美酒的光光行动后,初七的晚餐也随之结束。 和栎与李玉怡,将二大爷卓立伟一家人送出栎面之缘。 “栎儿,天寿观,有一尊武主石像,石像脚下踩着一方石台,注意石台右侧,那里面的东西或许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李玉怡与和栎一起刷洗盘碗筷时,给和栎明日之行做了叮嘱。 听到李玉怡的话,和栎面庞上掠过一抹讶异? ------------ 第六章 身世缘由 “栎儿,娘从未和你细聊过关于你的身世,因为你就是我的孩子,你的老伤,不能因为娘的自私而耽搁。” 瞧着和栎的神情,李玉怡柔声得与他沟通。 “娘,母子间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没有爹娘将我收养,把我培养成人,我想我不会有现在的幸福快乐的生活。” 对于李玉怡的话,和栎并不认可,相反的他对于养父-栎丞,养母-李玉怡表示尊重与感激。 “栎儿,我和丞哥没有看错人,我来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你小的时候虽然听过,但是你爹并没有跟你全部袒露。” “我和丞哥外出游历,打算拜访大陆上东南西北中五界强者陨迹遗址,探寻武者机缘。然而禹寿龄岭天寿观乃是数百年难得的一位武主境绝代强者陨落遗迹,” “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孤零零,哭啼啼,包裹着厚厚棉被的你呀,并且在那里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机缘,我们在武主境强者石像脚下的石台发现了一木盒,” “那个盒子只有在你的身旁,才能散发出彩色的光芒,我们无论使用何种手段都无法打开,当时的我们实力不济,害怕带着它引来杀祸,于是我们就把它放回了隐藏的原位。” “娘,我听爹说过这天寿观,但不知这观中的武主是哪一位?” “禹宸,武号愿寿武主,沌涅时期的一代传奇,他与你一样,都拥有天度寿体,我想那盒子里的东西对于天度寿体来说应该会很重要。” “也正因为这个,咱们从南界过来的时候,我也是选择在与天寿堂同处西界的浑枭王朝安治家当。” “爹和娘,千里迢迢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听到李玉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讲给他后,和栎替他的爹娘感到可惜。 “傻孩子,我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啊,就是你呀,你的出现给我和丞哥第一次做爹娘的机会,在我们的生活中,带来了活力与快乐,咱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度过的日子,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李玉怡脸上那幸福的笑容越发灿烂。 “娘,谢谢您,我一定努力成为你们的骄傲。”和栎对李玉怡亲口下了保证,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似乎在向娘,证明着自己的决心。 “吧嗒” 晚间,栎面之缘面馆响起关门的脆响声,李玉怡将门锁好,与和栎回到了家中。 和栎的家离着面馆不远,顺面馆的方向直走走到头,左转,有五处小院。 从前往后第一处小院就是他们的家。 小院被冬季然雪披上了皑皑的容装,静静地陪伴着流转的岁迹,院中正前方坐落着一间宽阔高大,带有挡雨雪蓬的砖房。 院中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稍微比蓬砖房矮着一点的青砖房, 在右侧青砖房的旁边,种着一棵苍劲挺拔,融毛白雪的松柏,呼风而来,雪花飘舞。 唯独这棵松柏,岿然不动,守护着这一院一方一寸一物。 “栎儿,今晚,不许熬夜,早点睡,二丫头不是让你准备远行的物品嘛,明早去置办,给大家留点好印象。” 李玉怡似乎知道自己儿子平时的作息规律,因此给和栎提提醒。 “娘,我知道了,早睡早起,做娘的好孩子。”和栎调皮的回应了李玉怡,便走向种着松柏的房屋,开门走了进去。 李玉怡目睹着和栎进了房间后,径直地走向正前方的红砖蓬房,开门进入。 和栎走进房间,房间布置的简单整洁, 外屋一张方桌,桌上摆放着水壶茶壶小杯,方桌两侧放着一把椅子,紧贴着门口放着一个上下两层的净盆架,上净面,下净脚。 内屋一个木柜,一张木床,床上铺着朴色的席垫,床头前,摆放着一床宛如豆腐块的被枕,这也是和栎上一世养成的叠被与个人卫生习惯。 和栎拿起热水壶在上下两层净盆架中的盆中都倒了点水,净了净面,烫了烫脚,缓了缓这一天的乏累。 和栎一手端着一个盆,将两盆中的水,都倒进了松柏下,转身回了房间,脱下了自己的搭档,叠的板板正正地放在了一旁,拉开被子,躺在床上。 “天寿观,盒子,婴儿,我的脑海中的这段记忆很模糊,那盒子里装得究竟是什么呢。” 和栎的脑海中回想起李玉怡说的话,心中不住地思考捣捻着。 呼噜,呼噜……和栎想着想着,带着这些疑问,迷迷糊糊地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西月落,东日升,被窝中熟睡甜香的和栎早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衣袍,穿好裤靴,叠好了被子,打过水来,洗了洗脸。 一开门,丝微的寒风吹在面庞上,和栎觉得十分清爽自在。“娘,早上好。” 和栎出了房门,到正前方的房子中,给李玉怡问好。 李玉怡的房间与和栎的房间布局与陈设大同小异。 “栎儿,早,吃点早饭。”李玉怡笑着回应了和栎。 “栎儿,这个你拿着,”娘俩用餐时。李玉怡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放在和栎的近前。 “娘,上次给的钱币,我还有一些,面馆最近效益不算好,您留着补贴家用吧。” 当和栎将小布袋打开,见着里面装着满满地圆形银色花纹的钱币,当即表示拒绝。 尚武大陆的货币流通主要是以下三种:金纹钱币,银纹钱币,铜纹钱币。 一枚金纹钱币相当于十枚银纹钱币,相当于一百枚铜纹钱币。 “栎儿,咱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二丫头,奕哲,静素姑娘,人家担着风险,陪你去禹寿岭,” “你值置办物品的时候,多买一些,质量要好,大大方方的,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家子气,拿着吧。” 李玉怡借为人事处之道告诫和栎,和栎听后认为娘得非常正确,这才接受。 “小栎栎,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当日下午,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来到面馆找和栎,此时面馆的客人刚走,和栎正帮着李玉怡擦拭着方桌。 “二姐,姐夫,佟姐,早都准备好了,”和栎正忙着呢,见他们都来了,马上收拾好。 “二丫头,这个你拿着,栎儿置办的东西,都在这里,到时候需要什么,你帮着打开。” 李玉怡听见卓孜婕的声音后,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拿出一件手掌大小的灰金色皮兜袋交给了卓孜婕。 “这,这是……”当见到这皮兜袋时,一丝惊慌流露在卓孜婕的脸上。 “嗯,拿着吧,若是栎儿成功了,这东西便是他的了,”李玉怡朝着卓孜婕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期待,和栎已经深深地感受到了。 李玉怡将他们送出门口,发现面馆前,停放着一辆宽大木质车厢拥有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 “娘,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孩子们,谢谢。”李玉怡叮嘱着和栎,向她们表示了感谢。 随着和栎,卓孜婕,佟静素,进入车厢后,邵奕哲鞭策着马匹,驾驭着马车,在李玉怡的目光下,向前行驰。 ------------ 第七章 尚武合宫 “小栎栎,四姨对你的信心很大啊,把我四叔的贴身之物都给了你。” 坐在车厢中卓孜婕将李玉怡交给自己的金灰色且镶嵌一块灰色晶石的皮兜带,在手中抛了抛。 “二姐,你轻点,别把我爹这储纳袋弄坏了。”和栎见此感觉到肉疼。 “听我爹说,四叔的金泊袋,由堪比武师境高阶的金泊狼的狼皮与灰晶,花重金打造而成的中品宝器,哪有那么容易坏呀。” 储纳袋顾名思义在尚武大陆中,是一种通过修气可以储存容纳的物件,储纳袋就是其中一种。 制作的物件与兵器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凡器,宝器,宝灵器各自分上中下三品。 “想要使用这种宝器,修为起码也要达到武气境武者才行啊,要是修气恢复的话,我就可以使用了。” 和栎对于卓孜婕的解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卓姐,我听说过这个天寿堂的主人乃是涅沌时期的一位武主,可那个天寿堂如今早已腐朽破旧,咱们去了,怎么帮助和栎?”佟静素问卓孜婕。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四姨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要是真遇到机缘,咱们说不定还能沾上点小栎栎的光呢。” 卓孜婕的回答,佟静素也认为有点道理。 “二姐,我有点问题,向你们请教一下。” “小栎栎,你问吧,只要是二姐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对于和栎的提问,卓孜婕给予肯定的回答。 “我们现在的所处于的时期是争衡时期吧,究竟出现过多少个时期,怎么算的,” 和栎十分认真地向卓孜婕与佟静素请教。 “辟天时期,诞地时期,混涅时期,涅沌时期,争衡时期,每一时期为三百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卓孜婕一边为和栎做出解释,脸上也乏起了一丝疑惑的看着他。 “难怪,我说呢,我一和我家顾客吹牛说我家的面条是从混涅时期祖传传下来了,他们一点都不信,还埋汰我呢。” 和栎恍然大悟,以至于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好啊,和栎,做鞋不用锥子针(真)行啊,你家卖面条是九百年传承啊,拜托你吹牛的时候,符合点实际好不好,四姨的那面馆早晚让你干赔本。” 这话被卓孜婕听见了,顿时气的火冒三丈,张口就骂,举起手就装作要教训他似的。 和栎吓得溜出了车厢,坐在了邵奕哲的身旁。 “弟弟,怎么不多陪你姐姐聊一会儿,你姐姐在学府可是总牵挂着你呀。” 邵奕哲虽然坐在车厢外驾驭着马车,但是对于和栎,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出于担心姐弟二人的关系便僵,邵奕哲替卓孜婕打个圆场。 “姐夫,我真佩服你,你能把我这个胜似老虎的二姐给征服,了不起。” 和栎搭在了邵奕哲的肩上,由衷的佩服刻在了脸上。 “习惯,习惯就好,孜婕还是很温柔的。” “前面的马车停下,出成的话,请排队,” 邵奕哲与和栎聊天时,马车已经出了镇跑到了诫治城城门近前,被一位守在城门的军兵上前拦下,一声利喝。 “吁”邵奕哲将马车停住,左瞧瞧,右看看, 这座用砖石砌制的诫治城老旧矮小,城门上方,前后都挂着刻着诫治城的一块残化微显的匾,密麻厚厚的灰尘覆在这块匾上,如若亲密无间的老友。 六名穿着旧甲,拿着旧矛的军兵撇着脚站在诫治城那旧重大开的城门,松散庸兵的感觉令这座城的形象在邵奕哲的心中下降了一个层次。 “不是排队吗?为什么他们可以提前出城。” 卓孜婕透过车窗,看见有极少数的男女从有两位军兵把守的城口小偏门走出城外,于是大声质疑道。 “那几位可是武者大人,而且还是给尚武合宫办事的,你们能比得了吗?”这位军兵听着卓孜婕的话,嘴一动,脸上的轻蔑令邵奕哲与卓孜婕顿觉不悦。 “哎呀,这不是和栎吗?”正在他们刚要发火的时候,又有一名军兵走到他们马车的近前。 “刘哥,这么巧,你在这呢。”和栎见着迎面走来的军兵,扬扬手,打了招呼,脸上露出了熟人的笑容。 “是啊,今儿我轮值守城,这是要去哪啊?” “我二姐从樰枫学府回来了,我们打算出城办点事情,没想到碰到老熟人了,刘哥,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一下,要不天黑了,怕我娘惦记。” 和栎说着,轻轻地碰了下口称刘哥的手臂,不留痕迹地塞给了他十枚铜钱币。 “唉呀,跟我还客气啥,小事一桩,我带你去偏门。”刘哥悄悄的收下,笑呵呵地将和栎他们送到偏门。 军兵们都是守城的搭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看是刘军兵的朋友,或多或少都给了个面子。 “谢了,刘哥,有时间到我那儿,尝尝我的手艺。”和栎笑着和他口称刘哥的刘军兵招了招手, 邵奕哲驾驭着马车颠簸摇晃地从这粗糙不平的雪地上,优先地出了诫治城。 “弟弟,让你破财了,你跟那人的关系蛮熟的?”邵奕哲驾着车与和栎聊了起来。 “刘哥的家就在兴安镇,是我家的老客了,他在这当守城兵好几年了,这次还多亏了他呢,大家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就当是破财免灾呗。” “姐夫,那个尚武合宫是什么啊,听起来感觉挺牛气的……” 和栎想起刚刚那个军兵的话,向邵奕哲打听道。 “辟天诞地大陆惊现,武气兴涌,众多势力为争夺生息之地,开始了前所未有的风毛血雨,人类一族被受多种势力族群打压,尤其是天族,地族,” “直至混涅时期,人类一族诞生了第一位武主境祖先-尚至逍,勇敢无畏的祖先挺身而出,统率人族联合兽族,勇往直前的与天族地族,展开天地动荡的战斗,不但将两族打败,而且联合人族兽族,共九名强者,齐心合力将天族的首领与地族的首领永久封印沉睡。” “最后只剩下这位人族祖先凭借着绝强的实力,虽身负重伤却万幸的活了下来,他为了祭奠这八位勇者,创建了尚武合宫,武主名号:志合!尚武合宫代代相传,后人为纪念这位可亲可敬的武主,将大陆命名为尚武大陆。” “尚武合宫独居风傲上百年,如今尚武合宫坐落在大陆中方天地界域,东南西北四界分别设立一处尚武庭,尚武合宫广揽天下俊才英杰,只要你是那块材料,被他们发现,哪怕是穷苦寒门出身,他们不但没有一丝歧视而且还会为其提供援助,尽心将其培养一位强大武者为其效力。” 对于和栎的问题,邵奕哲将尚武合宫创建的由来与如今的实力与势力,全部讲给和栎听。 “姐夫,你真有学问,这次出来,和你一聊,我感觉,涨知识,涨见识了,谢谢你。” 和栎听得非常专注,对邵奕哲的知识储备非常敬佩与感谢。 ------------ 第八章 栗角鹿 “那些都是我在学府听老师们所讲得,弟弟有哪里需要我为你解惑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对于和栎一口一个姐夫,叫得那么亲切,而且通过这几次短暂的接触,令邵奕哲对和栎好感逐渐地增升,另外和栎对他也确实很好,将心比心,因此邵奕哲自然而然地想为和栎做点什么,帮着他点。 “那我就先谢谢姐夫了,姐夫,你先歇一会儿,我来替你一会儿。” 和栎对邵奕哲对自己的关心表示感谢,随后,接过他手中的马鞭,代替他驾驭马车。 两匹大马拉动着车厢,载着和栎一行四人,一路行驶,从白云飘朵,明朗气晴的天空奔跑到黑泽入漆,群点星辰的夜空。 “奕哲,小栎栎,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们太辛苦了,咱们今晚先暂时休息一下吧,” 行至一片广袤莽莽的白原雪林,卓孜婕出于对自己男朋友与弟弟的心疼,提出要在这里休息缓解疲劳。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二姐把金泊袋打开,咱们吃点饭呗。”卓孜婕主动提出要让他们休息,和栎第一个答应的, 这时,邵奕哲把马车停止好后,站在一旁,接了下从车厢内下来的卓孜婕,和栎像不像三分样的模仿着邵奕哲,礼貌性地扶着佟静素跳下马车。 “哇,小栎栎,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吧。” 卓孜婕将李玉怡给的金泊袋里面装着大部分的东西都取出来了,一大包提前准备好的面条,两坛酒,三兜蔬菜、四包肉食、五个装有清水的水壶、一口铁锅、一堆炒勺,锅铲,碗筷,一堆木柴、还有一些干粮、以及三个在外留宿的帐篷…… 当这些东西都出现时,卓孜婕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和栎。 “那当然了,长途跋涉,大家肯定很辛苦,多准备点东西,总要让大家吃好喝好休息好。”和栎拍了拍胸脯,笑意道。 “不过,你这数怎么算的,怎么只准备了三个帐篷,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卓孜婕对于和栎只准备三个帐篷,认为不妥。 “二姐,你咋还明知顾问呢,三个帐篷,一大二小,你和姐夫住在大帐篷,那两个小帐篷归我和佟姐,不用谢我啊。” 和栎对于卓孜婕这个问题,笑呵呵的回答道,露出了那副我懂得的样子。 “额,小栎栎,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奕哲不是你想的那样,你……” 听着和栎的话,见着他那副表情,原本活泼大方卓孜婕顿时紧张了,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你什么你呀,你们二十多岁的人,正常的恋爱关系,早晚要成婚的,这有什么的,你说是吧,姐夫。” 和栎见着从小到大都是大大咧咧的卓孜婕,今天居然害羞了,马上明白了,立刻给自己的姐夫加了把火。 “啊,对,弟弟说得对,孜婕,没关系的,我们来搭帐篷吧,” 突如其来的惊喜落到了邵奕哲身上,邵奕哲依旧是那副平常心态,内心之中非常的欣喜。 在邵奕哲拉着卓孜婕准备搭帐篷的时候,还朝着和栎点了点头,眼中那一丝的感激被和栎留意到了。 当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着手搭帐篷之时,和栎在雪林之中找了几块较大的石块。 只见和栎双手捧着石块,走到距离搭建帐篷的近前处,左边摆放了三块,右边摆放了三块, 将铁锅架放在两边的石块上,将自己带来的干柴放入铁锅下的缝隙中。 准备工作做好后,和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料喂了喂那两匹马,要想让大马全力奔跑,起码也要让它们吃饱,随后帮着他们将三个帐篷搭建好,人多力量大嘛。 “二姐,帮我弄点火,”和栎指了指铁锅下缝隙中的干柴,对卓孜婕说道。 卓孜婕手掌中突然冒出了一缕火苗,将其丢入干柴之中, “咕嘟咕嘟“ 三分钟后,锅中的清水剧烈沸腾,和栎将事先准备好的面条,又抻了抻,放入锅中,又从三兜蔬菜挑选出一些白菜、放了进去,四包肉食中,挑选出一些肉丝放了进去, “二姐,帮我把金泊袋打开。” “给。” 和栎接过被卓孜婕打开的金泊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大口袋,大口袋之中还有四个小口袋与一个装着浅金色液体的小瓶,开始掌握着量,一个一个的放入,滴入锅中, 随后和栎左手拿着一个锅勺,右手拿着一双筷子,在锅中不停地翻动,搅匀,确保着锅中的调料完整地浸入食物之中,从而达到人间的美味。 “和栎,你这些蔬菜与肉怎么都是片,块,丝之类的。” 瞧着颇为大厨之味的和栎,准备的食材都是这种形状的,佟静素脸上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的问向和栎。 “哦,是这样的,这些食材若是不提前处理的话,在这寒冷的天气下,用刀切不动的,而且,我提前准备好,也能节省时间,以便出现意外嘛。” 显然和栎具备一定的自然生存之道。 “弟弟,你做事很细心,厨艺还这么好,将来谁家的姑娘能嫁给你,那可是她的福气。”邵奕哲发自内心的夸赞和栎。 “是嘛,那我先谢谢姐夫的祝福了,来,面好了,咱们趁热吃。”大家聊着天儿的时候,锅中的汤面很快就出锅了。 和栎取过碗来,先盛了两碗面递给了二姐卓孜婕,姐夫邵奕哲,其次给了佟静素,最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大家守着锅,坐在雪地上品尝着和栎的手艺。 “哇,弟弟,你这汤面做得真好吃,比学府的饭堂做得好吃多了,” “是嘛,我这白菜肉丝汤面在面馆也算是招牌,趁热吃点面,待会喝点面汤,很舒服的,佟姐,大口吃,多吃点,我煮的很多呢。” 听邵奕哲这般给自己的手艺捧场,和栎觉得很开心。 寒冬的夜晚,邵奕哲将酒坛打开,先给卓孜婕喝了一口,自己也喝了一大口,吃着热乎的白菜肉丝汤面,脸上洋溢着满足。 佟静素知道和栎不饮酒的习惯,所以拿过另一个酒坛,喝了两口。 “弟弟,喝点吧,暖暖身子嘛,”邵奕哲向和栎递过酒坛,劝他来两口。 遭到了和栎的婉拒:“别了,还是你们喝吧,姐夫,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学会喝酒的?” 对于和栎的问题,邵奕哲笑着做了回答:“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是我堂哥带着我偷偷地去外面小酌一杯,说来惭愧,那个时候,喝了一杯,就感觉天旋地转呐,不过自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它,我和你姐姐还打算学业有成后,开一家酒馆呢。” “是嘛,那就祝你们早日成功了,邵老板,老板娘。”和栎笑道。 “行了,你们两别互相吹了,按照四姨留下的西界地图来看,我们脚下的土地,名叫影杉丛林,再往前走三十里,就到禹寿岭了。” 卓孜婕瞧着他们两个这般吹捧,着实有些受不了了。 “三十里,明日一早出发,中午也就到了,卓姐。”听到卓孜婕的话,佟静素迅速做出了判断。 哒哒哒哒…… “哎?好像有一股不属于我们的声音在向我们靠近。” 当他们边吃边谈,十分融洽时,阵阵落在雪地的蹄步声忽地被邵奕哲听到了,那声音越来越近, 只见,一群栗红色的野鹿正向他们冲跑而来, 这群鹿体型雄壮,体毛粗糙,四肢粗壮,瞧他们的体重足有百斤,尤其是一对锋利无比的长角,让邵奕哲三人感到一丝不甘。 “还吃呢,小栎栎快别吃了,栗角鹿出现了,躲远点。” 随着这群鹿的出现,邵奕哲三人面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 可看到和栎还在吃着手中的汤面时,卓孜婕出于对他的担心,于是埋怨他,让他快躲起来。 随后三人立刻起身做好了应对这群栗角鹿的准备。 ------------ 第九章 武技败武兽 “有你们在,只是五只野兽,应该没问题的,我给你们看着锅,相信你们,加油!” 和栎一边吃着一边扫视了这群栗角鹿,面色轻松,毫不紧张。 “哎,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心大,真拿你没办法,静素,你守,奕哲,咱俩主攻。” 卓孜婕听着和栎之口,顿感无语,很快做出了应对之策。 此时,栗角鹿的目光盯住了他们,对猎物的贪婪之色从它们那一双双鹿目闪过,它们迈着有力的健腿,蹄下踏雪,速快赛风于是,快速向卓孜婕与邵奕哲发起了追击。 “燥拳”只见卓孜婕后脚蹬地,主动向前,猛转腰髋,猛烈炽燥的火焰覆延在弯曲的右臂,一记大幅度的右手重拳迅速地摆在其中一头栗角鹿的右腮。 “噗通”一声,这头栗角鹿被卓孜婕一记燥拳揍倒在雪地上。“哒哒哒” 栗角鹿眼瞧自己的同伴倒在雪地上,顷刻,泪窝睁开,一对对前蹄不住地重踏着,怒恶地冲向卓孜婕,扬起独有的头角顶她。 “蓄叶火”一缕火焰出现在邵奕哲的掌中蓄气,凝出三片圆叶形,邵奕哲挥手抛出,三片圆叶火焰分别命中在脖子上,瞬间火势上涨, 先前那三只气势汹汹主动冲击的栗角鹿已经变成了三具一动不动的烧焦死尸。 仅剩下的那头孤单单站在雪地之中的栗角鹿,一瞧,好家伙,来的时候手拉手,五头鹿并排走,如今,烧焦的烧焦,撂倒的撩倒。 它意识到它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它知道只剩下它一个根本打不了,它没长那个享受了这顿大餐的胃。因此这头栗角鹿。马上调头,尥蹶子就往前跑。 此时,一条手指粗细,四米长的榆枝,左一圈右一圈的缠在栗角鹿的脖子上,将它拉到了守在和栎身旁的佟静素的面前。 “咋样?我们三个厉害吧!”他们三位轻松解决掉五只栗角鹿后,喜悦的灿笑露在卓孜婕的脸上,目光看向了和栎,等待他的夸赞。 “厉害,太厉害了,二姐,别臭美了,赶紧把这两只鹿处理处理,装进金泊袋。” 和栎给足卓孜婕的面子,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弟弟,你想做什么?”邵奕哲不明白和栎要这两只鹿做什么。 “这可是主动送上门的野味,我们去天寿堂,一来一回的食物更加富裕了,难得啊。” 和栎这么一解释,卓孜婕立刻照做,将这两只倒霉鹿简单的做了处理,丢进金泊袋。 “二姐,姐夫,佟姐,你们刚刚打败野兽时,用的是什么品级的武技呀?”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和栎也不例外。 何谓野兽,何谓武技? 尚武大陆,从古至今先后诞生四族,天族,地族,人族,兽族。 所谓野兽就是尚武大陆兽族之中不具备武气,不入流的兽类,称谓野兽,自身血脉强大,可以凝聚武气,从而修炼,强化自身的兽类,则为兽族的上流,称为武兽! 人族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毕竟肉还分五花三层呢。 人者如果自身无法开辟丹田之海,不能凝聚武气,那么身为普遍人者的一生注定无法丰富多彩了。 反之若是成为了一名武者,那么这个成为武者的人,他的未来才会可期啊。 然而寻常人类武者想要变强,则需要功法与武技。 功法能够助武者修炼,强化丹田之海所吸收凝聚的武气属性,锻炼身心,提升修为境界。武技顾名思义,则是依靠武气所使用的战斗击技术。 功法与武技的品阶分为凡品,微品、至品、尊品、圣品,每一品分为上,中,下,三阶。无论是功法还是武技品阶越高对于武者来说就越有利,从而提升武者的综合实力。 因此对于和栎的问题,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笑着作出了解释:“燥拳,微品下阶,” “蓄叶火,微品中阶。” “榆枝缠,凡品上阶。” “啊,我想起来了,我说刚刚你这一拳有些眼熟呢,这不是二大爷的武技嘛,你直接让二大爷把拿手的厉害武技教教你,你在学府那肯定是一姐了。” 和栎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想起了卓孜婕这武技的由来。 “算了吧,我爹把他那些武技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的,恨不得晚上搂着它们睡大觉。” 对于和栎的建议,非常了解自家父亲的卓孜婕给和栎泼了个冷水。 “卓姐,咱们先去休息吧,早点休息,早点出发,我怕还有其他野兽出没,对咱们不利。” “好,”对于佟静素的建议卓孜婕比较认可,随后这四位准备回帐篷中休息。 “二姐,你先别睡,帮我收拾收拾呗。”当三人刚准备进帐篷时,和栎叫住了卓孜婕。 “唉,你这人,怎么就偏偏选我呢?”对于和栎要求让她陪自己干活时,卓孜婕一脸的埋怨。 “老二,一个是我姐夫,一个是美丽的客人,你说不找你找谁?” 和栎蹲在地上已然将剩余食物口袋逐个系好。 “小栎栎,你叫我什么?皮痒了?”卓孜婕一声大吼,朝着和栎就扑了上去。 把和栎吓得一缩脖子,慌张地丢掉手中的东西,连忙逃走姐弟追逐打闹的时候,童年和兄弟姐妹一起打闹的回忆仿佛触碰的开关,从和栎的脑中不断地涌出。 幼时的和栎有两位义兄,一位义姐,其中,作为姐姐的卓孜婕脾气火爆,大大咧咧,没少胖揍和栎,因此和栎对她有一丝的打怵,也可以称为姐弟血脉压制。 尽管嬉笑打闹,和栎经常是被揍的一方,可是姐弟之间的感情还是那般要好,这不,二人正在收拾碗筷。 “二姐,跟你说个事,”和栎说着这话时,尽管这里只剩下他们姐弟二人,他却左右扫视了一周。 “说呗,突然这么紧张,怎么了?”卓孜婕见和栎这般状态,当即询问。 “刚才咱们聊武技的时候,我想起个事,我要事先和你打个招呼,我娘说了,在咱们去天寿观的这几天,她会想办法和二大爷谈谈,在你回学府之前,让他将他的功法传授给你。” 和栎这才压低了声音和她说起。 “啊,还有这事呢,太好了,我爹我太了解了,他才不舍得给我,还好你跟我说了,要不然,等我回家了,我还真就不知道呢。” 卓孜婕听到和栎的话后,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间,卓孜婕似乎想到了什么, 于是向和栎表示了感谢:“哦!小栎栎,我懂了,谢谢了。” “姐弟间,客气啥?应该的。” 此时的和栎一边说着一边正拿着炊箒刷扫着铁锅,当那句感谢传入和栎的耳中,和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笑意中蕴藏着一丝为姐姐考虑的智慧。 常言道:抚琴一曲,醉翁之意非琴弦,和栎之所以找这个玩笑的借口让卓孜婕帮着自己收拾东西的目的,就是想把卓立伟要传授她功法的事情透露给她。 邵奕哲与佟静素虽然表面上都不错,但是秋闲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无法看透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因此在他们的面前,他不便多说。 卓孜婕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不过呢,她很快明白了和栎的用意,是完全为自己好。 待姐弟俩将食材与锅碗瓢盆等东西都整理好,收入金泊袋后,才进入各自的帐篷,在睡梦之中与寒夜中的那轮弯月谈笑风生。 ------------ 第十章 天宁仙寿决 “弟弟,按照地图的路线看,前面就是禹寿岭了。” 天光似亮渐亮,邵奕哲驾着马车便已经行进至禹寿岭了,因为这五只栗角鹿的出现,令他们只是在林中帐篷里短暂休息了一会儿,改变了他们原定的前行计划,提前出发了。 坐在邵奕哲身旁的和栎,瞧着不远处的那座宛若擎天巨人的山岭,咣当当,咣当当,马车行进时,岭中的山路坑洼曲折,狭窄异险,群山怪石,高矮参差,缭抱在山岭的两侧。 层层雪白的山岭中时而传来飞鸟乌鸦的叫声,山猫野兽出没吼哮的声音,回荡在山岭之中,传入他们的耳中,令马车上的四人不寒而栗。 “奕哲,再快点,别跟野兽正面接触,沿着禹寿岭往东走五里就到了,” 卓孜婕坐在车厢里,手拿着地图,为邵奕哲指引方向。 “好,驾。”邵奕哲手挥马鞭,啪,啪,两声,用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两匹大马高叫一声,奋力奔跑。 很快,一块傲然矗立的石碑映入和栎与邵奕哲的眼眸,四人下了马车。 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天寿观。 “这就是武号愿寿武主-禹宸的住处吧,世人怎会这般对待啊!” 看着石碑后方,房顶上落厚积雪的房观,颓败荒废,失修年久,泥砖墙早已布满明显的沧桑裂痕,和栎苦色感慨着。 “小栎栎,先进去,看看四姨说得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卓孜婕提醒起和栎。 “嗯,”和栎听后,快步走向这座房观,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令他们产生了反胃呕吐的现象。 厚厚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地缠织在房观顶蓬上,和栎迈出的每一步,落在房砖下的尘土上,脚下皆会发出一丝粘黏的声音。 正前方,有一座用一块块石砖砌成的石台,石台上矗立着一尊石像。 尽管石像经过历年的摧残,却依旧傲然挺立的站在这里,尤其是那双目视前方的石目,令人静心向往。 “这是个啥地方啊,这也太脏了吧,怎么说也是一代武主之地,唉。” 卓孜婕看着观内的四周,堆放着一些缺角少腿的桌椅板凳,桌椅上全是土面儿,还丢散着一些破碎,腐烂,根本看不出原先用处的破烂物件,对此她埋怨了起来。 “先找东西要紧,”佟静素说着,刚打算四处寻找时,和栎的手轻轻地搭了下佟静素的手腕:“佟姐,请等一下,” 对于和栎制止自己前进的动作,佟静素立刻看向了他,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卓孜婕与邵奕哲站在原地,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了和栎,似乎他们想看看和栎想做什么呢。 这时,和栎迈步走到石像的面前,朝向石像,抱拳鞠躬施礼:“晚辈拜见前辈。” 因为作为一名武者,内心向往强者,都渴望变得更强,所以和栎打心眼里敬佩站在自己面前的禹宸石像,仿佛身为武主的禹宸就是和栎奋力前行的那束明光。 “我这个弟弟,人品真的很优秀。” 和栎的举动,令邵奕哲心生大赞,卓孜婕,佟静素,对此刮目相看,当下,三人效仿和栎对禹宸躬身行礼。 随后,四人开始在天寿观分别寻找宝物,和栎按照李玉怡事先告诉他的地点主动来到石像脚下的石台。 这时,和栎右脚后撤半步,前脚掌着地,其臀坐在右脚跟上,膝盖没有着地,上体保持着正直地蹲在石台前,手掌触摸着石砖,开始一点一点地摸索。 “小栎栎,你注意点,小心别受伤。”同样寻找宝贝的卓孜婕出于好心提醒和栎。 “没事,二姐,这地方不会有危险的。”和栎对此并不在意, 下一秒,“噗通”一声,摔趴在地,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三人的目光马上盯向和栎。 警惕的表情立刻挂上了一丝笑,憋不住的好笑。 原来,将和栎摔倒的罪魁祸首只是一小块不起眼的残石,“唉,说嘴打嘴,说大话掉大牙呀。” 和栎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将自己绊倒的残石,埋怨了两句, 拍了拍身上的黏土,继续进行触石摸索,向前保持移动,正面的石砖他没有察到任何问题, “嗯?”当他转到后面的石砖时,摸索了片刻,忽然一道彩色的光芒从后面的石砖中骤然绽放。 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落在在和栎的身上,原本因丹田之海受伤,导致体内停滞不前的灰蓝色武气,竟然在彩色光芒绽放的那一刻,引起了一丝躁动。 一丝惊喜顿时出现在和栎俊美的面庞上,他马上站起身来,犹如鸡奔碎米,脚下加速,快步走向光芒绽放的石砖, 和栎发现光芒绽放石砖属于石台后面的中心位置,和栎先摸了摸那石砖,发现这块石砖有些松动,他马上擦了擦石砖上的灰尘,定睛察视,仔细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 “二姐,你们快来。” 当和栎发现了这块石砖有缝隙时,并没有因为宝物对自己有利从而选择吃独食,而是呼唤陪他一同而来的三人。 “小栎栎,你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卓孜婕闻声而来,一脸好奇地盯住了那从石砖缝隙中时而绽放的彩色光芒,侧过脸, 看着和栎:“弟弟,东西是你发现的,我们此次就是陪你来的,不要有任何压力,给,将东西取出来吧。” 和栎看着为自己着想的卓孜婕,递给了自己一把小巧的短剑,又瞧了瞧朝着自己点头的邵奕哲与佟静素。 这才,蹲下身来,正手持短剑,三撬两撬,便将这块石砖撬了下来。 透过和栎的视线,这才发现原来这座石台中心位置竟然有半尺长的空隙,在那里果然有一个虽绽放彩光却布满灰尘的木盒。 和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木盒取了出来,只见和栎双手捧着木盒,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噗” “咳咳” “咳咳咳”“嚏嚏” 刚靠近和栎,准备瞧一瞧那里面装着什么宝贝时,被和栎这么一吹,原本盒子上的灰尘,歪打正着,几乎都钻进了他们三位的鼻孔,顿时被呛得发出了打喷嚏与咳嗦声音。 “小栎栎,拜托你能不能江湖一点,我们仨……”眼看着卓孜婕那暴脾气就要上来,还没等她说完, 和栎马上笑呵呵的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注意,嘿嘿。” “好了,好了,和栎,快看,这上面好像刻着字。”佟静素的声音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吸引到了木盒上。 只见,这扁窄残旧的木盒上雕刻着两个字“愿寿”而且这两个字堪称灵动飘逸。 “武主名号”和栎看着这两字,敬意之心再次涌上心头,左手捧着木盒,右手轻轻地将其推开:“天宁仙寿决!” 只见盒中一本古籍,一张卷轴,一个玉瓶。 “我的天呐!”和栎将古籍取出,打开一看,一双明眸骤然瞪大,双唇惊张,惊呼一声。 显然,对于这本古籍上的内容,他感到难以置信…… ------------ 第十一章 残篇功法助武气复元 “天宁仙寿决,圣品下阶功法,吾穷尽一生所学,为天度寿体独创的功法,若同缘者习之大成,可取天地日月之纯气,净宁武愿丹海之心绪,造塑仙寿天生之气运……” “这残篇的天宁仙寿决或许是我的救命稻草吧。” 和栎亲眼目睹手中的绝世功法,不住地翻动,心中默念,尽管发现了它的缺陷,却对其功法依旧称赞不已。 “残篇,你的意思是这功法不是完整的?” 佟静素看向和栎,眼角的疑光落在了这部功法上。 “没错,按照上面的记载,这部天宁仙寿决,分为三篇:宁心静功,佑体参天,仙寿长生,可是木盒中只有这篇宁心静功。” 对于她的问题,和栎做出了解释。 “小栎栎,虽是残篇,不过这功法这么神乎其神,你不妨现在就按照功法的内容尝试着进行修炼,试一试它就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表。” 卓孜婕站在和栎身边,功法上的内容她也略知一二,因此她心向和栎,为其提了建议。 “卓姐说得对,当务之急若是它真的能够助你疗伤,你就先练着,以后若是遇见更好的功法将它代替即可,就当过渡了。” “好,我也是这般所想,”卓孜婕与佟静素之语令想要急切恢复实力的和栎顿时心血来潮, “弟弟,你专心修炼,我们为你护守。” 邵奕哲的手实放在和栎的肩上,真诚,担当,信任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们三人的身上,和栎感受到了。 当下,和栎闭目席地,盘膝打坐,按照天宁仙寿决第一篇-宁心静功的修炼路线,全神贯注沉浸在修炼之中, 突然,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凝布其中,正五边形的顶端浮现出一团金耀之气,顶端下左侧浮现出一团木春之气、右侧浮现出一团水柔之气、 末端的左侧浮现出一团火盛之气、右侧则浮现出一团土聚之气。 霎时,一股灰蓝色的气息自和栎体内迸发而出,原本关闭的观门被他修炼的气息所震开。 顷刻之间,禹寿岭方圆十里之气恰似幼崽遇见家长,亲切欢快地钻入和栎的身体,皆被其身体尽数吸收,通过身体,连绵不断地涌入丹田之海中,丹田之海的破损伤痕竟然在快速地恢复着。 此时盘膝打坐的和栎,伸出左手横放胸前,手背朝上,掌心朝下,又伸出右手横放在腹前,掌心朝上,手背朝下,一团浓郁的灰蓝色武气如实体一般浮现在双手的掌心之中。 “啪,啪”“哈哈哈,看到没,这功法真的对小栎栎有效,小栎栎的修为再提升。” 当卓孜婕亲眼见到那团虽看似轻飘轻盈,但却沉甸沉质感在的武气时,手掌兴奋地拍在邵奕哲的手臂上,手上传来的痛感,却是卓孜婕分享给他的欣喜与兴奋。 “武气境高阶,还未停止,难道要突破至武者境?”佟静素注视着和栎掌心中的武气正逐渐地变化着,语气中略显惊疑。“汪汪,汪汪,汪汪……” “嗷,嗷”在他们替修为逐渐恢复的和栎感到高兴之时,一群兽声正由远而近地传入天寿观中的三人耳中。 “坏了,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忘记把门关上了呢,”卓孜婕挥起手在自己的头上就打了一下,埋怨自己犯糊涂了。 她快步上前,就想把大门关上,准备关门的双手突然停止,顺着她的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一头足有三丈二尺,体型矫健壮硕,棕红色鬃毛的猎狗率领着三头两丈八尺,土黄色糙毛,浑身斑点的猎狗与一头娇小可爱,毛绒绒的深蓝色毛发幼崽雄狮,围在天寿观。 显然先前和栎的修炼气势与奇特现象,惊动了禹寿岭的武兽,引起了它们的重视。 “一头武者境高阶焰鬃狗,三头武者境中阶斑鬃狗,一头罕见的润玉狮还好只有武气境,否则真就拦不住了。” 邵奕哲仔细看了看这五头武兽,马上判断出他们的实力。 “拦不住也得拦,不能让他们进来”卓孜婕回头看了眼依旧沉浸在修炼的和栎,随后第一个走出观中,邵奕哲恐怕她出事,紧随其后,佟静素最后走出来,转身将两扇观门关上,站在门前守住和栎。 “孜婕,那焰鬃狗我来对付,你们尽量拖住他们,待我将他解决,再来帮你们。” 邵奕哲说着,迅速靠近站在自己面前实力最强的焰鬃狗,举起右拳直击焰鬃狗的鼻骨。 焰鬃狗的后腿猛蹬观门外的雪地,向前一冲,抬起自己的前腿,蹬住了邵奕哲直击而来的右拳。 焰鬃狗向前探头,张开腥臭的兽口,露出了一排宛如尖椎的利齿,狠狠地咬向了正与其相互僵持的邵奕哲。 “奕哲,”此时正以一敌二的卓孜婕用眼角的余光,见着即将被焰鬃狗咬住的邵奕哲,惊声提醒。 “啊!”这时,邵奕哲抬起一只被火焰融裹的左掌顶住了下落的狗齿,右手抓住了那只前腿,左脚向前迈出一步,腰部发力,将即将咬住自己的焰鬃狗从自己的右侧,甩了出去。 “焰击掌”邵奕哲在雪地上疾冲而过,抬起被一层淡薄火焰覆着的右掌,向被甩出去的焰鬃狗直拍而去, 焰鬃狗也抬起一条冒出火焰的前腿再次正面与邵奕哲的左掌发生碰撞。 “砰”由于邵奕哲与焰鬃狗同等修为,因此双方这相撞的一击,都向后退了一尺之远。 “我们虽然修为相仿,但是在身体方面,焰鬃狗明显强于我,不能硬碰,要智取才行。” 感受到自己右手上传来的麻感,邵奕哲心中便开始思考对付它的办法。 同样后退的焰鬃狗没有采取近身攻击而是猛然张开兽口,从口中喷射出两团燃烧的火焰朝向邵奕哲飞去。 这次邵奕哲并没有选择施展武技正面硬抗,而是往右侧一闪,绕到了它的背后。 “蓄叶火”两缕火焰在邵奕哲双掌中蓄气,各自凝出三片圆叶火焰,随后抛了出去,正再次在口中凝聚火气准备喷发火焰的焰鬃狗抛了出去, 六片圆叶火焰全部命中在正再次在口中凝聚火气准备喷发火焰的焰鬃狗的背部,顿时火势蔓延, “汪,汪”吃到苦头的焰鬃狗,痛苦的恶哮了两声,夹着尾巴,不顾那几位伙伴的死活,顶着背上火的,趴在雪地上就地翻滚,越滚越快,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嗷,嗷”两道痛苦的狮吼声在观外响起,刚战胜焰鬃狗,脸上刚露出笑容的邵奕哲,立刻扭回身,低头俯视着那头出于幼年的润玉狮。 此时的润玉狮趴倒在地,四肢哆哆嗦嗦的抽搐着,背上与右侧的后腿都开了一处血口。 原来啊,这头幼小的润玉狮,运气够背的了,它根本就没有动手,因为它的实力,这里的任何一个,它都打不过, 所以先前战斗,打一开始时,它就躲到了一旁,当起了看热闹的观众。 有道是拜堂时听乌鸦叫,它躲藏的位置,正好是离着邵奕哲不远,刚刚焰鬃狗喷发的两团火焰,邵奕哲躲过去了,它没躲过去,因此背上,腿上都受了点伤。 “嗷呜”邵奕哲没拿它当回事,一看卓孜婕与佟静素正与那三头斑鬃狗打得火焰纷飞,刚打算过去给她们帮忙。 忽然,天寿观外,又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兽哮! ------------ 第十二章 武主的玩笑与礼物 “嗯?”当听到这声从远处传来的兽哮,邵奕哲快步前行,冲到了卓孜婕的身边,一拳一掌将两头斑鬃狗打跑。 另一头斑鬃狗始终朝着观门发动攻击,尽管面对属性克制自己的斑鬃狗,佟静素依旧站在门前,运用木之武气控制着四条榆枝犹如四条软鞭,连续抽打着想要破门而入的斑鬃狗,不给它靠近的机会。 “静素,我来帮你,”腾出手来的卓孜婕,刚准备过去帮忙,咣当, 天寿观先前紧闭的大门骤然敞开,一道灰蓝色的俊美身影宛若离弦飞箭般冲向了佟静素近前,只是挥了下手。 顷刻间,只见两颗宛如寒星似的蒺藜珠顺着和栎的手中飞出,将近在面前斑鬃狗的双眼打瞎。 斑鬃狗顿时觉得两眼一抹黑,疼痛难忍,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永远的告别了明天的光辉。“小栎栎,你终于成功了,原来的修为恢复了?” 卓孜婕瞧着和栎先前的速度与身手都有明显的提升后,一把上前将他抱住,呜呜呜的喜极而泣着,一边哭着一边追问道。 “二姐,好了,不哭,再这样,不怕姐夫吃醋嘛,我目前的修为只能稳定在武者境初阶,想要恢复到中阶还需要一段时间,你看。” 和栎举起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卓孜婕脸上欣悦的泪珠,面上喜悦的开着玩笑,做着解释,并展现出自己目前的实力。 和栎的双手做出先前做功时的动作,一颗宛如一轮玲珑圆月的幽蓝色气珠,气珠内部,最底端蕴育着一缕闪着一丝微弱蓝芒的武气。 “弟弟,你们先进去再说,把门关上,我去把马车藏起来,现在的战斗恐怕会引来了诸多野兽与武兽,我们目前走不了。” 邵奕哲响起先前的那声兽哮,立刻让和栎,卓孜婕,佟静素,先进天寿观,自己也先将停在天寿观一旁的马车拉走。 “二姐,佟姐,你们先进去,我先把蒺藜珠取回来。”和栎说着,迈步走到那头双目失明失去生机的斑鬃狗,将蒺藜珠取出,转身刚要走向观门。 “嗷”“嗷”两道稚嫩的狮吼声,令和栎止住迈出的左脚,明眸四处巡视着声音的主人。 很快被和栎发现了一只润玉狮幼崽瘫趴在冰冷的雪地上舔着自己的伤口,看着它遍体鳞伤,悲痛哀叫的样子, 和栎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一瞬间,明眸发酸,心中起了一丝软意,动了怜悯之心,慢慢地蹲下身来,将它轻轻地抱在怀中,转身走进天寿观。 “小栎栎,你把它带回来做什么,这可是来要你命的,杀了算了。” 卓孜婕望着和栎怀中的润玉狮,脸上顿时现出一丝阴沉。 “嗷”“嗷”“嗷”趴在和栎怀中的小润玉狮被她的样子,吓得毛发根根竖起,瑟瑟发抖,张着狮嘴嗷嗷地恐叫着。 “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一头可怜的小狮子呢,你就别吓唬它了,把金泊袋给我,” 和栎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温暖的动作与安慰之语,安抚着小狮子受到惊吓的心灵。 “你呀,心太软,早晚会吃亏的,诺”卓孜婕见着和栎的样子,摇头叹息,尽管发了两句牢骚,还是将金泊袋给了他。 此时的和栎左手接过金泊袋,右手将其打开,取出自己的被褥,铺到黏土的地上,将小狮子轻轻地放在被褥上。 “和栎,这个给你,撒在它的伤口上,”佟静素取出一小块包裹着东西的布条,递给和栎。 和栎接过布条,将其打开,将里面白色的药面子,小心翼翼撒在了小狮子的伤口处,和栎轻轻帮着它擦抹着,从而减轻它的痛苦。 “嗷”小狮子通灵性,知道自己眼前,帮助自己疗伤的和栎,是心地良善之人,扬起毛绒可爱的小狮头,亲切地蹭了蹭和栎的手指。 “奕哲,外面情况怎么样?”这时,邵奕哲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卓孜婕问道。 “还好,目前武兽竟然没有朝着这边过来,兽哮声也停止了,想必是弟弟修炼结束,那股奇象消失的缘故吧,” 邵奕哲做以回答,目光向正在拍哄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小狮子的和栎。 “姐夫,快坐下休息一会儿,咱们今晚就在这里度过吧,明日起早走!” 和栎看着略显疲态的邵奕哲,面露心疼地关心着他。 “弟弟,不碍事,”邵奕哲坐在了卓孜婕的身旁,轻轻地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状态还可以, 随后便对和栎说起了自己的疑问:“如今你已能凝气结珠,的确是武者境,不过我先前看你的武气好像有点特别?” “我的丹田之海凝聚的第一种武气是雾,”和栎听后,做出了解释。 “雾,这种武气虽特殊,但想来,为之所修炼的武技定有奇异之处。”佟静素对此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嘿嘿嘿,先不说它了,来刚才这个我没有打开,接下来,我们一起分享,” 和栎笑嘻嘻地将愿寿武主-禹宸留下的那张卷轴,拿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一同观看。 “还是小栎栎够意思,”卓孜婕锤了下和栎的前肩,以示对他的赞赏。 于是和栎将其打开后,只见这张卷轴竟是一张古旧褶皱的地图,地图经过时间的摧残,尽管图迹已不清晰,但细细观瞧,图上标记的文字,圆符,仍然能够辨认出来。 “这不是尚武大陆的地图吗?”邵奕哲瞧着和栎手中的卷轴马上就认出来了。 “嗯,背面还有字?”和栎瞧了瞧卷轴的正面,又将卷轴翻了过去,打算看看背面,竟意外的发现了“新大陆”。 卷轴上写着:“有缘人若是你能打开这张图,想必你应是和吾拥有相同的体质且成功修炼吾的功法,但功法已被吾一分为三留在东,西,北三界,” “虽同为天度寿体,但人体各有差异,切记,习此功,需保持童真之躯一十八载,唯有将三化一,方成大器。修炼此功后,不建议再修炼其他功法,以免多功相斥,造成永久的创伤,唯有将三化一,方成大器。” “吾知晓此举对有缘人不公,特留此缘在诗中,若能将其找到,将吾之血源滴入其中,那么在你踏行武气之路时,它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至观界明武正希,落念功傲两平如。 苍澜续羽展鹰霄,涧平休刃了全终。 “我去,不是吧,愿寿武主这不是在捉弄人嘛。”卓孜婕因卷轴背面的内容,而大惊失色,马上对其表示不满。 “二姐,别那么说,我的确是受武主之恩,丹气之海才得以恢复,武主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你看他还留下了礼物给我呢,” 和栎对此倒与卓孜婕想法不同,他面露微笑,心态开和的劝着自己的二姐。 “是啊,孜婕,我在樰枫学府获得的武技-蓄叶火不也是残本嘛,正因为这个,我才有了想去樰枫学院将它补全,让自己变强的想法,我认为这对于弟弟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啊。” 对于和栎这般积极乐观的玩笑之语,邵奕哲也在一旁温柔的安慰着卓孜婕,对此也表示双手赞成。 “你瞧,小狮子睡得多香,我也要加入了,明天就可以回家喽。”和栎说到回家时,脸上洋溢着十足的兴奋。 随后他将卷轴收好,慢慢地躺在呼呼入睡的润玉师的身旁,轻轻地搂着它,闭目休息。 “明天还要起早呢,我也去睡了。”佟静素从卓孜婕身边站起身,走到和栎身边,在他身旁侧身躺下,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闭上眼眸。 “哎,奕哲你觉不觉得静素哪里有点奇怪唉!” 卓孜婕抬起胳膊轻轻地碰了下邵奕哲,脸上流露出一丝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神情。 “唉呀,你呀整天疑神疑鬼的,快点休息吧。”邵奕哲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拉着她取出一套被褥。 四人在天寿观中养精蓄锐,缓解了先前战斗的疲劳。 ------------ 第十三章 诗中的奥秘 “小狮子,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回家吗?我可没逼你啊。” 天色朦胧,邵奕哲驾着马车载着和栎三人离开了天寿观,向山下行进,行途时,和栎低着头询问着趴在自己怀中的润玉狮。 “嗷”“嗷”润玉狮听着和栎的话,一双狮眸看向他的同时,眼底的余光扫了下正冲着怒目瞪视的卓孜婕,吓得连忙点头呼声示意。 见着这一幕,佟静素用手轻遮着脸上的笑容。 “小栎栎,以你现在的实力已经符合了樰枫学府的招生标准,我呢先给你提前讲一讲,省着你到那里吃苦头。” 卓孜婕瞧着逗玩着润玉狮的和栎,为其讲解道:“作为浑枭王朝两大学院之一的樰枫学院四座附属学府之一的樰枫学府,创办在晴雨城,每年都会在王朝西方所有城池中招揽学生,诫治城位列招生地址中。” “学府招生时,会有两轮检试,第一轮是年龄与修为的基础评测,而第二轮则是分生评测。” “分生评测?”当听见卓孜婕介绍这时,和栎露出一丝疑惑,抬起头来看向她。 “分生评测,所有通过第一轮基础评测的人,开始分组评测学生的实战能力,每组五至十人,取其之一二入为步院生,余者全部为平府生。” “成为步院生,不但学费减半,待遇优厚,而且会直接获得一次选择凡品以上功法或武技的机会,当你的修为达到武士境时,你可以选择直接进入樰枫学院,优先进行深度化学习与培养。” 对于自己面前的弟弟,卓孜婕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和栎,除此之外,你还要注意几个人,副府长-杜中,功法房管事长老-刘文,武技室管事长老-张明,都是学府武士境中的佼佼者,” 这时,佟静素见卓孜婕闭口无话赶紧给和栎做了一些补充,让和栎对学府加深印象。 “静素说得没错,尤其是陈樰府长,她是初阶武师境武者,你呀千万别在他们几位面前惹事,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卓孜婕瞟了和栎一眼,着重提醒了他。 “知道了,知道了,二姐,拜托,这个事,对我这个乖孩子,根本就说不着好吧。”听到这,和栎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直接打断了卓孜婕的话。 “你,是不是对乖孩子有什么误解,你小时候,东跑西跑,调皮捣蛋,净给四姨惹祸,你跟乖孩子沾边儿吗?” “哎呀,我热了,我出去透透气。” 有道是泄底就怕遇上老乡,当卓孜婕直接说破了和栎幼年时的嗅事后,当着佟静素的面,和栎有点抹不开,于是找个借口,抱着润玉狮,就往外走。 “吁”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停止行进,和栎马上从车厢跳了出来,抬头向前望去。 只见,由一位白袍的小伙子驾着一匹黑马拉着车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哎,我说,你们没长眼啊,挡道了,赶紧给我们让个道,” “这位兄弟,说话客气点好吗?两辆马车同时经过,互相挡道,这很正常嘛,如果你们着急的话,我可以让我姐夫把马车调整方向让你们先行过去。” 和栎瞧着对面这位说话毫不客气的,驾车小伙儿,瞧着他这身布衣布袍的打扮,应该是仆从,尽管如此,依旧语声和气和他沟通。“ 小孩儿,你哪那么多废话抓紧让开,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这人对于和栎礼数之言,丝毫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你这个人真是蛮不讲理,敢骂我家小栎栎,我……” 坐在车厢里的卓孜婕听得清清楚楚的,和栎说出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反倒是那人不像话,她冲出来就打算教训教训他。 “阿六,住口,出门时,我是如何和你讲的,真是无理。”这时,对面的车厢中传出温润轻柔的声音。 只见一名月中聚雪霞姿月韵的女子在那位名叫阿六的小伙的搀扶下,从车厢中走了下来,女子迈步轻盈而至和栎近前, “这位公子,真的对不起,我的同伴性情比较暴躁,我们有急事要去天寿观,一时匆忙,无意间挡住了你们的去路,还请你们原谅。” 这名女子十分真诚的向和栎表示歉意, “哎,小栎栎,人家给你赔礼了,倒是说句话呀。” 此时,和栎直勾勾的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同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女子, 女子云鬓轻挽,黑丝如瀑,垂落柔腰,一张柔嫩光滑的面肤,一双秀眉,杏仁清眸,温润的粉唇,细纱的素白裙衫,披着香盈裸粉,织锦镶毛的斗篷,窈窕柔美的她恰似是被暴风寒雪宠爱的女儿。 和栎被她散发出的柔暖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一时间竟忘却了回礼,卓孜婕在他的后腰使劲的掐了一下,小声地提醒他。 “嘶,啊,姐姐,没关系,我们刚从天寿观那里出来,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卓孜婕的提醒,和栎如梦方初,迅速地组织语言做出回应。 “哦?公子也是为天寿观而来?”女子忽听和栎与自己要去之地相同,目光一瞬,凝视着和栎,眼中的惊疑似乎在等待着和栎的回答。 “姐姐,实不相瞒,我们几位都是武者,听说愿寿武主的遗址在禹寿岭,因此特来拜会,姐姐也是来拜会的?” 由于两人萍水相逢,因此和栎并未吐露实情,而是说了句谎话,搪塞过去。 “额,嗯,是的,我也是为拜会武主而来,”对于和栎的客气话,女子也同样如此。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姐夫,给挪点地,让她们先过吧。” 邵奕哲听到和栎的话后立刻照做,将马车移动了方向。 “公子,谢谢你,有缘再见。” “嗯,再见。” 两人客套了两句,道了别,各自上了车厢,当女子的马车贴厢而过,向上行驶,和栎的马车,则向下奔跑。 奔至昏暮,残旧的诫治城,栎面之缘面馆涌现在大家的眼中。 此时,面馆的门敞开着,李玉怡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前方,当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李玉怡连忙起身离座,抢步到了门外。 “娘,我回来了。”和栎从马车跳下来,小跑到李玉怡的面前, “栎儿,天寿观之行,你的收获可不小啊。”看着自家孩子脸上那童真自信的笑容,李玉怡很快就有了答案。 “娘,我丹田气海复原了,修为也恢复到武者境了。”和栎把自己如今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李玉怡。 “孩子们,栎儿的事情,让你们费心了,谢谢你们。”李玉怡听后,马上面向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三人,表达了谢意。 “四姨,跟我们说这个就客气了啊,我们先走了。”卓孜婕压根没拿陪同和栎的事情当做人情,因此她大大咧咧地表示不介意。 “二丫头,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四姨,我们先回家,给我爹报个平安,省得让他惦记。” 李玉怡邀请,卓孜婕因不想让卓立伟惦念,故此拒绝了。 当他们乘着马车走后,和栎与李玉怡进了面馆,母子坐下后,和栎讲述了在天寿观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润玉狮,愿寿武主-禹宸留下的地图与小瓶。 “娘,这图后的诗词,我们研究了几次,并没有参透其中的奥秘。”和栎将卷轴递给李玉怡,想让她帮着瞧瞧,看看能不能破解谜团。 “我看看,这诗很有意境,西界落苍涧云迷雾锁,飞禽走兽久住于此,而且还有傀镖护守,想必那里的确有宝物,” 李玉怡接过卷轴后,仔细在心中默读一遍,便从中得到了答案,为他破解卷轴上的奥秘。 又为和栎做了详细的解释以免他一时冲动:“不过寻常人一旦过去,很容易迷失其中,尸骨无处可寻,不过那里的傀镖每隔二年会陷入沉睡,算一算日子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不可急于求成。” ------------ 第十四章 老小丢失 “落苍涧,娘,离咱们家多远?”和栎见李玉怡为自己解答了疑惑后,面带兴奋的向她追问着。 李玉怡回答道:“没多远,从咱们家往北走一百八十里就到了。” “一百八,我…”瞧着逗揉着润玉狮的李玉怡,那副平和认真的神情,和栎话到嘴边留了半句,没有再往下说些什么。 “李阿姨,我们来帮忙了,”这时,和栎的伙伴们: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从门口走了进来,刘筱山的话没等说完。 杨雯芝马上看到了坐在李玉怡面前的和栎,立马关心的问道:“阿姨好,栎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出去躲硝芡那个坏家伙了呢?” “没,我和二姐他们出了趟门,到天寿观转了一圈,你们怎么来了?”和栎如实的告诉他们,自己去了哪里。 “还说呢,这么大的面馆,都没见着你人影,就李阿姨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呢,所以我们就来帮着阿姨干点活呗。” 刘筱山搂着站起身来的和栎,和他抱怨了起来。 李玉怡笑着为其证明:“是啊,你不在的这几天啊,小山,小豹,小芝他们经常过来帮忙的,” “老板娘,来两碗刀削面,快点啊。”正当他们聊的尽兴时,一对中年夫妻急匆匆地刚走进面馆,中年男人连忙催促着。“来了,二位,稍等,栎儿,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 李玉怡听见客人点餐的声音,笑着回应,马上转身进了厨房。 “呦,和栎,这是哪个美女给你写的情书和小动物啊?真叫人羡慕。”杨豹看了眼桌上的卷轴与润玉狮尽管不知是什么,却依旧开着玩笑调侃道。 “哪有啊,这是我在天寿观找到的,上面写的我都看不懂,小狮子是我带回来的。”和栎苦笑的摇了摇头,做以解释。 “唉,媳妇儿,你先别着急,咱们都找了一天了,肚子里一点食儿没有,那怎么能行呢,吃点东西,等下我们去报官,请他们给帮帮忙。” “唉,只好如此啊,”当杨豹与和栎说说笑笑的时候,这对夫妇唉声叹气的对话,引起了杨雯芝的注意。 杨雯芝出于心奇,故此问了两句:“叔叔,阿姨,看你们这般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唉,你们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你们没办法解决的,和你们说不着啊,” 对于杨雯芝的询问,中年人认为他们没办法给他们提供帮助因此就打算往下说。 “叔叔,阿姨,这般唉声叹气也不是办法吧,我们好歹也是武者,你就说吧,或许我们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杨豹为了知道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向他们透露自己是武者的身份,以此来换取他们的信任。 这时,中年妇女听到杨豹的话,愁眉苦脸的神情突然泛起了一丝欣喜, 当下她马上对他们说道:“唉,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了,俺就直说了,今天早上俺爹出去买菜溜达,通常半个时辰准回来,可是今天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们绕着兴门镇找了三圈没找到,我们以为他会不会到别的镇上去转一转,结果到兴安镇找了找也没找到,这不就打算到诫治城去报官,请他们帮着寻找。” “又有老人丢失了?”当妇女的话音落地时,刘筱山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和栎听后,询问道:“筱山,你知道这事?” 刘筱山回复道:“嗯,这几天,诫治城经常发生老人小孩丢失的事情,诫治城城主已经命城中的官府开始彻查此事,发现找到的老人,早已成为死尸,身上凡是值钱的东西全部摸空,” “那小孩儿呢?”和栎听到这个消息,一时着急连忙追问。“目前一个都没找到?”杨雯芝看着他,回答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低落的情绪。 “啪”杨豹那脸色气得发红,眼睛瞪圆了起来,猛的拍了下桌子,气呼呼的道:“我们明天也帮着找找,最好是能碰着那群死不要脸的混蛋,我非得把他们揍得哭爹叫娘。” “你快拉倒吧,咱们几个帮着找人还行,抓坏蛋,咱们连个武技都不会,去了也得嗝屁朝凉。” 瞧着杨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刘筱山马上用现实情况给他破了盆凉水,让他降降温,冷静冷静。 “筱山,你什么时候胆子小了,若是能将坏蛋们抓住,也算是替诫治城除去祸害了,你不去,明天我可去了。” 和栎对此表示不赞成,相反的他倒是支持杨豹的想法。 “我哥和栎哥去,那我也去,”杨雯芝见两位哥哥都有意要帮忙,她也主动加入其中。 刘筱山瞧了瞧和栎与杨豹,又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杨雯芝,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去就去,我刘筱山是大老爷们儿,谁怕谁呀。” “刀削面好了,来,两位趁热吃。”正当大家决心已定之时,李玉怡端着两大碗热乎香盈的刀削面从厨房中走了出来,端在夫妇的桌前。 “秃噜”“秃噜” “吸溜”“吸溜” 这对夫妇头也没抬,低着头大口大口地秃噜着面条,眨眼间,满坑满谷的两大碗刀削面,被他们三口两口变成了空碗。 恰似魔术表演眨眼不见啊,夫妇问了下面的价格,付了十六枚铜钱币,急匆匆地出面馆前去报官。 和栎将金箔袋打开将卷轴放入其中,起身离座,拿着两对碗筷,就往厨房走去。 杨雯芝拿着抹布擦拭着之前用餐的桌子,刘筱山帮着扫扫地,杨豹帮着摆摆桌椅。 之前讨论的问题在李玉怡出来后,再也没提过。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别让父母惦记啊,明天再来玩。”当大家都忙完后,李玉怡告诉大家回家休息。 和栎抱着小狮子与李玉怡回到家后,和栎刚打算回自己的房间,被李玉怡叫住:“栎儿,你跟我进来。” 对于她的话,和栎照做跟着进了李玉怡的房间。 李玉怡走进自己的内室后,将自己的衣柜打开,在衣柜的最底层中,取出了一个四方的小铁箱子,放在床前:“栎儿,你过来坐,这个给你。” “娘,这是?”和栎注视着眼前的小铁箱子,明眸之中透着一丝迟疑。 “嗯,早些年,你爹在世,有意将他一身的本事传于你,如今你已经步入武者境,是时候将这些东西给你了。” 李玉怡点了点头,向和栎解释着,随即,她轻轻地将铁箱子打开, 顺着和栎的目光扫去,箱子里有三本书籍,书籍上放着两部书卷,在书卷上放着一块藏有东西的布裹。 “这个是你的东西,如今你也长大了,该物归原主了。”李玉怡目光盯着那个布裹,将其解开。 当和栎看清布裹中的东西时,明眸一瞬瞪圆,二目突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以至于在其怀中的小狮子,连忙跳落在床上,好悬没摔在地上,只见一个红棕色的狮面玉石手镯映入眼前, 尤其是那被雕琢的宛然如生的狮面,庄肃而威严,在狮面的两旁各有五颗玲珑剔透的方形玉石,散发着温润明耀的光泽,狮面右侧第一颗玉石上还刻着一字:和。 “娘,你说这是我的东西,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其实和栎提出这个问题并非是责怪李玉怡私自藏留自己的东西,而是他现在这具身体中并没有这个手镯的记忆,因此他好奇的问向李玉怡。 “咱们初次相见时,它就戴在你的手上,不过你那是手太小,这手镯经常被你弄掉在地上,它是你身上唯一的物品与姓氏的由来,我怕它被你弄坏了,便帮你保存着。” 李玉怡也知道和栎不是那个意思,因此耐心的解释着。 “娘,这箱子我拿回去自己研究去了,您早些休息,”和栎从李玉怡手中接过手镯,将其戴在手腕上,帮着李玉怡将被褥铺好。 随后将箱子合上,润玉狮两只前脚使劲地蹬了下床面,下一秒蹦到了盒子上,双手抱着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第十五章 金指云痕 和栎刚一回房,迫不及待地将小箱子打开,将三本书籍两本书卷都取了出来,摆在床边逐一观看。 “小狮子,你看这是我爹的至品中阶功法-金钧决,”和栎给趴在床上,瞪着一双清澈狮眸盯着功法的润玉狮做了介绍。 “嗷”润玉狮瞧着床上的功法,摇了摇头,显然它对此并不感兴趣。 “是啊,我都有天宁仙寿决了,确实与它无缘了。”和栎瞧着摇头的润玉狮,将这本书卷放在了箱子里, 接着又拿起了第二本书卷:“至品中阶武技-金钧矢,它们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吧。” 和栎将它放入箱子里,将那三本书籍,逐个打开,第一本与第二本皆是微品下阶,和栎对此并不感兴趣,于是也全都放进了箱子里。 “老天啊,保佑这本书籍能对我有用啊。”和栎并未将这最后一本书籍打开,而是双手合十半举在空,拜了拜天空。 润玉狮瞧着和栎这副搞笑有趣的模样,也模仿着他的动作,两只前爪合十祈拜天空。 “小狮子,仗义,等会儿,我成功了,我给你弄点肉吃。”和栎说着,将这本书籍打开,仔细瞧看,瞬间面色欣喜。 只见,这本书籍上写:微品上阶武技:金指云痕上册。 “金指云痕,我想起来了,我听爹说过,这是他年轻时,一名宗门长老所赠,只有上册,小气鬼,管它呢,先学了再说。” 瞧着这本不完整的微品上阶武技,和栎一边吐槽一边深入研习。 “金指云痕,上册近战指法武技,习成者,每一根手指都会凝覆着一根金气指套护甲,点在身上轻则麻痛无力,当五根手指同时凝覆,重则身陨体折血滞而亡。” “嗷”“嗷”听着和栎的声音语读,润玉狮仰头高啸,兴奋的认可着这本武技。 “小点声,别惊扰咱娘休息啊,你别贪睡,替我守着点,趁热打铁,我试着练一练。” 和栎用手在润玉狮的嘴边做了一个遮掩的动作,叮嘱它。 见润玉狮乖巧的点头示意后,和栎便开始运转天宁仙寿决,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凝布其中,气阵顶端浮现的金耀之气正闪烁着金光,进入和栎的体内。 和栎左手拿着武技,深度习读,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按照武技的内容,只见一缕金色的武气犹如一条小蛇缠绵在食指,不过只在几秒间,武气便在食指中消散了。 “嗯?这武技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万事开头难,再来,再来。” 对于第一次修炼武技的失败,不但未能打击和栎的自信,反而成功激起了他的斗志,越战越勇。 夜深幽静,独习研技,自先度苦,方为上人。 “咚”“咚” “嗷” “嗯,什么声音?”清晨,李玉怡早起多时,正洗面梳发,忽听院中传来奇怪的响声,立刻将外室房门打开, 只见和栎伸出那根金灿护甲的食指正用力地点戳在那棵松柏上。 “栎儿,瞧身上的雪,快拍拍,一夜为眠,一直修炼怎么行啊,身体健康很重要的。” 瞧着眼袋发黑的和栎身上接满了松柏下散落的雪花,李玉怡猜到十之七八,出于对儿子的关心,给予关切的叮嘱。 “娘,我知道了,你看,我成功了。”和栎乖巧的点头,抬起自己右手那根淡薄金灿的手指,展示在李玉怡的眼前。 “金指云痕,你这么快就修炼成功了。” 李玉怡对于自己夫君的武技颇为熟悉,却因和栎将其修炼成功的速度而心中惊叹:“想当初丞哥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才将其修炼小成,这孩子的天赋着实恐怖,他究竟是谁的后代?” “娘,娘,想什么呢?咱们今天是在家吃,还是直接去面馆啊。”和栎瞧着愣神的李玉怡,尝试呼唤着。 “啊,娘还没做早饭呢,还是去面馆吃吧,”和栎的声音传入李玉怡耳中,她缓过神来,给出提议。 “小狮子,别看了,走了,请你吃肉去。”和栎听了李玉怡的话,招呼着润玉狮。 李玉怡领着和栎,润玉狮屁颠屁颠地跟在娘俩的身后,两人一狮,两大一小,到了栎面之缘。 李玉怡下厨给这两个孩子做美味的早餐。 很快,两碗汤面,一盘炒肉,端在桌上,一小盆炒肉放在了润玉狮的面前。 “小狮子,你吃冤家呢,你这吃相也太难点了。”和栎瞧着润玉狮埋头苦干就是炫肉的样子,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一个脑嘣,埋怨着它。 “它还是个孩子,多吃点,长高高,你也多吃点,等下眯一会儿,你们一晚上没睡,容易犯困。”李玉怡笑着看着这一对活宝,笑意的提醒着。 “没事,娘,等下,我和筱山他们还要帮忙找人,抓坏蛋呢。”和栎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和李玉怡聊着。 “栎儿,金指云痕,虽然威力不俗,但是你只是刚学会点皮毛,为民除害虽是好事,但千万不可大意啊,量力而为。” 得知和栎的意图,李玉怡并未打消他的积极性,而是善意提醒,点到为止。 “嗯,我明白,娘,我吃好了,小狮子,别吃了,走了,咱俩到街上转转。” 和栎擦了擦嘴,抱着依旧狼吞虎咽的润玉狮,向外跑去。“和栎,”他刚一跑出去,正好碰到了正往面馆走来的刘筱山。 “筱山,早,我还打算先去找你呢?”和栎左手抱着润玉狮,右手挥起,和他打了招呼。 “早啊,你小子该不会是以为我怕了吧,你兄弟可没那么不够义气啊。”刘筱山也向和栎招了招手,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的胸口轻锤了一拳,调侃道。 “哪能啊,筱山那是条汉子啊,阿豹和小芝呢,怎么还没来?”和栎附和着自己的伙伴,而后见杨氏兄妹没有来,向刘筱山问道。 “我刚刚去找了,阿豹,小芝早都出门了,咱们先走着,没准儿一会儿就碰到了。” 刘筱山陪着和栎走在诫治城兴安真大街上,摆地摊的、卖布料的、卖小吃的,一家家,一排排,追逐打闹的孩童们,买菜逛街的老爷爷们,老奶奶们,遍布大街小巷,即使是寒冬风雪却依旧阻挡不住人间烟火。 “这都转了半天,你瞧瞧,这一个个七老八十拄拐棍的,还有那没有三块豆腐高的小孩儿们,哪有一个像坏蛋的呀。” 这两个伙伴一边走着,打量着街道上的人,刘筱山撇一撇嘴角,跟和栎抱怨起来。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或许人群中就有坏蛋,去角落看一看,一般作案的话,不太可能在明面的大街上动手……” “和栎,筱山。”他们正说话呢,杨豹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了,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和栎的目光向着走在对面的杨豹与杨雯芝望去。 杨豹,杨雯芝,手中拿着几包小吃,热情笑脸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栎哥,给。”杨雯芝拿出两串由木签串成的烤鸡蛋,递给了和栎。 “雯芝,我的呢?”刘筱山瞧着那两串烤的滋滋冒油的鸡蛋,咽了口吐沫,傻乎乎的问杨雯芝。 “我哥那里有,自己拿。”刘筱山的抱怨,杨雯芝装作没听见似的,把问题抛给了哥哥杨豹。 “不是,你这怎么还差别对待呢,我抗议。”刘筱山知道杨雯芝偏心和栎,因此半开玩笑道。 ------------ 第十六 抓坏蛋 “筱山,这有的是,敞开吃,本来买给大家吃的。” 杨豹对此见怪不怪,把自己手中那两包小吃递了过去。 “小狮子,这是烤蛋,可香了,你尝尝。”看着润玉狮嗅了嗅自己手中的烤蛋,和栎主动地让它品尝。 “好吃吧,”润玉狮一口吞下一颗蛋后,吧唧吧唧咀嚼品味着,杨雯芝笑着揉了揉它毛茸茸的狮头。 “阿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和栎问向杨豹,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喜信。 “我们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找了半条街,连个毛没找到。”杨豹蔫着头一脸泄气的低叹。 “哪能呢?这条街可是兴安镇最富裕的了,要是那混蛋好这口儿,我就不信等不着?” 刘筱山越说越有气,摆出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会不会做这件事的人是个高手呢,以我们眼力根本就看不出来。”杨雯芝并没冲动,相反对这件事进行了分析。 “阿芝说得有道理,我还有另外的想法,出手者的目标全是普通的老人与小孩,有可能他是一名实力一般的武者,也可能是一伙实力较弱的群体组织。” 和栎赞成杨雯芝的想法后,又给出了自己判断。 “嗷!” 四位小伙伴站在一个地摊前,边吃边聊,突然,和栎怀中的润玉狮发出一声低吼。 “小狮子,怎么了?”见润玉狮一边蹭着自己一边低声吼叫,和栎马上询问。 润玉狮不再吼叫,而是挥起自己的前爪指向了顺着它的目光斜对面方向。 和栎望着斜对面,一名乱草草的头发,身着布袍,五短三粗的男人,此时的这名男人正在向一名年过七旬的老妇打听道路。 “阿姨,你好啊,” “啊,年轻人,你有事吗?”当布袍男人主动跟老妇搭话时,老妇的脸色发正,目光警惕的盯着他。 “阿姨不要误会,我是从外城来的,借问一声,请问哪里有错的饭馆子,我这肚子有些不争气,想吃点好吃的。”男人满脸带笑顺嘴往下和她解释。 老妇听后,缓了口气,放松了警惕,好心给他指路:“啊,年轻人,你呀顺着这道,往前走,左拐,有一处小巷,再拐一下,那里有一处味道很好的食店。” “哎呦,阿姨啊,我呀刚到这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明白,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 布袍男人笑脸说着,掏出了两枚银纹钱币就要给这老妇。 “哎呀,带个道而已,这算个啥啊,快收起来吧,走走走,我带你去。” 朴实的老妇说什么都不要,有道是伸手不打送礼人,瞧着男人笑脸礼貌,客气大方的样子,热情地给他带路。 “分开走,跟过去,有点可疑。”瞧着男人虽然说话挺客气,但是那贼溜溜的双眼,引起了润玉狮与和栎的注意。 和栎与杨雯芝不紧不慢地跟在老妇与布袍男人的身后,杨豹与刘筱山绕路而行。 三步,五步,十步,片刻,老妇领着布袍男人进了无人巷道, “年轻人,记好道啊,下次再来啊,就到这来吃,他家……”老妇边走边聊,在他身后的布袍男人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后脖,用力地将她磕在巷口的石墙上, 𠳐,老妇的脑门磕破,摔坐在布满冰雪的土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 只见布袍男人上步下蹲,犹如饿狼下山,左手迅速地将老妇脖子上戴的项链一把拽了下来,右手将老妇身上装钱币的口袋搜了出来,凡是值钱的东西,搜刮的溜干净。 “唉呀妈呀,你这个小王八蛋,我瞎眼了,怎么会上你的当,七十来岁白活呀,我要报官把你抓起来,让你吃牢饭,不得好死啊。” 原本这布袍男人将该办的事情都办稳妥,心满意足的准备转身离开,没打算要她的性命,没想到,捂着鲜血脑门的老妇这一破口大骂,将其激怒。 “啪”“啪” 两个浅红色的巴掌印在老妇的脸上留了下来。先前那个礼貌客气的年轻人早已经变成了一副凶神恶毒的杀手。 “老不死的有今儿没明儿,留着这些有啥用,小爷最近手头紧,本不想杀你,但你话太密,就别怪我了。” 布袍男人恶狠狠的说着,手中已然露出一把短刀,正手举刀就要往老妇的胸口下手。 一根飞来的木签嗖一声,划过寒风,扎中布袍男人举刀的手腕。 “啊”“嘶” 布袍男人觉得手腕上传来剧烈的麻痛感,手中的短刀“嘡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住手,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你也下得去手。”及时赶到的杨雯芝与和栎,堵在巷口的去路。 “你们是谁?娘的,多管闲事,小妞,我把你收拾了,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面对杨雯芝的直面口头说教,布袍男人面露不屑之色,反而流露出一丝淫笑,嘲讽杨雯芝。 布袍男人眼一瞪,牙一咬,忍着疼,将手腕上沾血的木签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朝着杨雯芝,快步上前,一脚蹬出。 杨雯芝不甘示弱,立即抬起腿来,一脚蹬出,试图与之对抗。 当他们的双脚碰撞在一起时,一声闷响,令杨雯芝瞬间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三步。 “好强的力量,这坏蛋竟然是武者境。”杨雯芝错愕的看着站在那里毫无退动的布袍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惊恐。 “武者境吗?我来试试。”和栎见杨雯芝不敌,立刻把小狮子交给杨雯芝,过去与他展开搏斗。 “栎哥,你别……”此时的杨雯芝并不知晓她的好友修为精进,因此替他担心。 和栎抬手攥拳向布袍男人的前肩直击而来。布袍男人向后仰身闪躲, 和栎挥动另一只拳头鞭击他的脸腮,布袍男人张开左手握住了和栎的鞭拳,右手刺拳迎面而来, “金指云痕”彼时,和栎并未后闪,反而俯身向前,布袍男人一拳未中,和栎伸出凝覆金甲的食指如锋锐利针,猛的戳击其腹肋, 喝声起,布袍男人向后退了足有五步,手捂着戳痛的腹肋,双眼紧盯着和栎,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愕。 “你,你会武技?”尽管布袍男人亲眼所见,却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试探和栎。 “恭喜你,你挺走运,我刚学会这武技,你是第一个被伤的。” “别以为就你会武技,泥锯……”布袍男人嘴角哼动,刚准备施展他的武技。 从巷口两侧的顶端,跳下了两人,两人四手一左一右抓住了布袍男人的臂膀肩头,将他制住。 “放开我,奶奶的,你们是谁?”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呢。 只见和栎猛然向前垫步,右腿轻抬,左脚蹬地起跳,一记高踢,精准地踢中布袍男人的下巴。 布袍男人的嘴角被这利落的一脚,踢的鲜血飞溅,一双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嘣嘣嘣……”摁着布袍男人的两位青年,各自挥拳,疯狂地击打着他。 “阿豹,筱山,给他留口气。”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差点没给布袍男人活活的打死,及时出言制止。 并从布袍男人的身上将先前抢老妇的东西通通地拿了出来,递给了被杨雯芝搀扶起来的老妇。 “小伙子,太谢谢你了,我这就报官,给他抓起来,弄死他。” 老妇拉着和栎一个劲儿的热情感谢啊,看向那个已经呼呼喘着粗气伤痕累累的布袍男人,一脸的凶光。 “阿芝,你陪着老人家一起去,这里有我们三个就行。”和栎担心她独自报官不安全,于是让杨雯芝随她同行。 “啪”杨雯芝与老妇走后,一个脆响的大嘴巴子削在了跪在地上的布袍男人的脸上。 刘筱山指着他脑门,怒声训斥:“坏蛋,总算把你抓住了,还狂不,再狂,腿给你踹折。” “不狂不狂,几位老弟,额不不不,大哥大哥,饶命。”布袍男人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没办法只好低头求饶。 杨豹揪起他的耳朵,低声施压道:“想活着,除了之前那老婆婆的东西外,先把你身上所偷的东西都拿出来,问你几个问题,要是表现得好,可以饶你一命。” ------------ 第十七章 摸清实底 “好,好,别动手,别动手,我交,我说还不行吗?”布袍男人一边苦苦的哀求,一边撩起自己的布袍,在他的腰间,拴着一根麻绳。 这根麻绳上挂着一黑一绿小布袋,布袍男人将两个小布袋拽了下来,双手捧着,交给了和栎。 “那黑色的是储纳袋,发财了。”和栎掂了掂其中黑色小布袋,心中暗喜。 “我问你,叫啥名?是哪的人?还有没有团伙?”杨豹瞪着布袍男人,开口审问。 “啊,我叫李小六,是夕垣王朝的人,哪有啥团伙啊,一共就俩人。”布袍男人老老实实的做了回答。 “俩人,那另一个呢?叫啥名?”刘筱山开口,接着过问。 “他叫刘鱼,是这样的,我们王朝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们呐就跑出来做这个买卖,这个买卖来钱快,” “我们两个早都分好工了,每一个城逗留一周,我负责白天主要目标是老头老太太,他负责夜天,主要目标是那群男娃女娃。” 这位自称李小六的布袍男人再次快速地为其解答。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财,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放过呢?”和栎听着李小六的话后,陷入了深思, 当下把自己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李小六,那个刘鱼实力如何?为什么他会对小孩子下手?” “刘鱼比我强一些,他是武气境中阶,是这样的,他有渠道,通过这种手段将小孩们送往夕垣王朝从而获得巨大的收益。” “咣” “扑通” 李小六刚说到这,刘筱山上去一拳,削在了他的脸上,李小六两眼一黑,摔倒在地,休克了。 “筱山,又不是他干的这件事,你打他有啥用啊。”杨豹瞧着刘筱山一拳揍晕李小六,埋怨道。 “妈的,听着就来气,就是想揍他出出气,”刘筱山越说越气。 “啊,官爷,好心人在这呢就是他们,要不是他们,我这条命就没了,”这时,只见,老妇与杨雯芝领着五名军兵,找到了和栎三人。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多谢,我们头儿,很重视这件事,这几天我们就在这一带巡逻,就是这小子是吧,”其中一名军兵向和栎问话。 “和栎,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他叫李小六是凶犯之一,还有一个叫刘鱼,常在夜间活动。” 和栎并未贪功,而是与三位伙伴同享,随后将李小六与刘鱼的事情一并告知。 “嗯,好,这件事我回去后会如实向我们头儿汇报,来人把他绑起来,带走。” 当四位军兵用绳索把李小六绑地紧紧的,随后军兵们当着不少看热闹的面儿上,押着李小六当离开了巷口。 “栎哥,刚才没来得及问,你能使用武技了,你的伤……” 当事情处理过后,杨雯芝脸上兴奋的关心和栎。 “嗯,恢复了一些,以我目前的实力,估计,这武技一天最多能使用三次吧,”和栎并未隐瞒,直接做了回答。 “太好了,我兄弟就是厉害,这下看硝芡还怎么嘚瑟,”刘筱山高兴地双手拍起了巴掌,以示祝贺,比他自己修为突破都高兴啊。 “先保密啊,等到樰枫学府测试的时候再显露,一鸣惊人让他们都瞧瞧。”杨豹与刘筱山的意见不同,却都是在为和栎着想。 “唉呀,行行行,都听你们的,这一上午没白费,一出手抓住了一个,走,去我家,我亲自下厨,犒劳大家。” 朋友们的建议,和栎耐心听着,欣然接受,而且还拉着他们到自家的面馆去享用午餐。 “呀,我们的几位官爷回来了,小栎栎,恶人抓到没?” 当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回到栎面之缘,卓孜婕刚端了碗面条,放在了一位吃主的桌前,瞧着他们回来了,玩笑话调侃了起来。 “抓住白昼其一,夜冥未捕。”和栎在她面前,有意秀文词,回应卓孜婕。 “哦,”卓孜婕听着和栎的话,顿时,实心竹子吹火,一窍不通:“说得什么意思啊,小栎栎,别在二姐面前拽学问了,快说吧。” 当下,杨雯芝将这一上午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卓孜婕, “小栎栎,你可以呀,你这么快就会用武技了,”得知此事后,卓孜婕称赞着和栎。 “只是给他惊住了,若不是大家帮忙,没那么容易抓住他,今晚,我打算碰碰运气。”和栎对此甚是谦虚。 刚从厨房忙完的李玉怡听到了和栎的声音,急忙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栎儿,没伤到吧,孩子们你们都没事吧。” 李玉怡在乎他们的身体,尤其是关心和栎是否受到伤害。“娘,我没被伤着,倒是那个李小六要吃苦头了,娘,二姐,你们吃饭了吗?” 和栎并不算在这方面让李玉怡操心,因此扯开了话题。 “没,先前客人比较多,幸好二丫头帮忙打个下手。”李玉怡微笑着摇头示意。 “你们先做,我去给你们露一手,”和栎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洗了洗手,挽了挽袖子,开始炒菜做饭。 “小豹,阿姨问你,那个夕垣王朝专收小孩的渠道在哪?那个刘鱼目前还在不在兴安镇,他现在住在哪里知道吗?” 李玉怡向杨豹提出了两点来自她的疑问。 “唉呀,坏了,阿姨,你提的这两点,我们忘记问了,筱山,怪你呀,拳头真够欠的。” 杨豹用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甩锅给刘筱山。 “我,我…对不起阿姨,是我的错,我太莽撞了,可是我气不过啊,”刘筱山自知理亏,低下头向李玉怡承认了错误。 能够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那也不简单啊,刘筱山这一点很不错。 “嗯,你们完成的已经很好了,不仅救了一位老人家,还问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筱山做得也不算错,只是啊,以后办事千万要冷静,不可冲动。” 李玉怡并未训斥于他而是以鼓励式教育来教导他。 “来,搭把手,烫烫烫。”当客人吃好后,和栎手里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从厨房中走出来。 “嗷” 杨豹,卓孜婕,帮着他将六道菜端到桌前,炒炸冷荤热素的香气将躺在杨雯芝腿上熟睡的润玉狮给馋醒了。 “小狮子,你醒了,还真是时候,快下来,特意给你留的。” 和栎见润玉狮睡醒了,赶忙将它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地上,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盛着满满排骨的小铁盆,摆放在它的面前。 润玉狮敞开肚皮,欢快的吃了起来,随后大家挤了挤坐在一起开始用餐。 “二姐,姐夫和佟姐呢?”吃饭时,和栎没见到邵奕哲与佟静素,于是向卓孜婕问起此事。 “他们今早就回家了,学府放的假也不算多,事情既然圆满解决了,自然要去陪陪家人的。” 卓孜婕边吃着炸鸡翅,边向和栎做着解释。 “哎,你们说夕垣王朝要那些小孩子干什么呢?”刘筱山吃着吃着,突然间问起了这个问题。 杨豹看向杨雯芝,杨雯芝看向和栎,和栎先看了看卓孜婕,最后目光看向自己的娘-李玉怡,他知道其学识渊博,肯定能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答案。 “十大王朝多年征战,明争暗斗,据说夕垣王朝总吃败仗,能人异士,军兵将士,死伤最多,王朝的地盘多次被迫割据,故此排在末位,” “以至于夕垣王朝老年者远多于青年者,因此夕垣王朝才会流通这种下流的渠道吧。” 果不其然,李玉怡有理有据的,对刘鱼与夕垣王朝互通的渠道进行了深度的分析。 “不管怎样,今晚,我们去赌一赌,兴许能碰上他呢。”和栎笑着道,笑语中抱着撞大运的心态。 “我跟你们一起去,那个刘鱼可杀不可留。”卓孜婕听他们一介绍,知道那个刘鱼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出于对他们的担心,因此表示一同前去。 “那你们可要多吃点,吃饱了,在这养精蓄锐吧,晚上好有精神。” 李玉怡见大家心意已决,便同意他们去做,并给他们提了个有益的建议。 和栎对此面露坚韧,下定了决心:“嗯,娘,您就放心吧,晚上,看我们的,他要是真敢来。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 第十八章 夜间抓捕 “和栎,咱们都转一个时辰了,要不回去吧,累死了。” 黄昏余晖悄然消散,深邃寒夜逐渐入至,和栎,刘筱山,杨豹,走在兴安镇的大街小巷,表面上是消化与散步,实质上却是巡视与抓捕。 刘筱山向和栎抱怨时,杨豹也跟着附和:“是啊,兴安镇,屁大点地方,这刘鱼能躲到哪里去?总不能挨家挨户的搜吧,咱也没那个权利啊。” “额,其实我也有点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咱们没问到的,官府问到了呢,刘鱼会不会被抓起来了呢。” 和栎也觉得有些乏累,由于迟迟未发现刘鱼半点迹象,于是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会吧,照你这么说,咱们这一晚上白玩呗。”刘筱山瞪大了双眼,双手抱着头,神情有些沮丧。 “我瞎猜的,也许,咱们再走一走,或许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和栎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因此话锋一转。 “走吧,去找我妹妹跟卓姐吧,两个女孩子,别被刘鱼占了便宜。” 杨豹提议,要找杨雯芝与卓孜婕,担心她们有危险。 “阿芝还真有可能,二姐,还是算了吧,她那个脾气,也就我姐夫了。”和栎对此倒是开玩笑的做了对比。 “你小子,嘴有点把门的,小心让卓姐听到,非削你一顿。” 杨豹嘴角一笑,调侃着自己的好兄弟。 “走吧,走吧,赶快找到她俩,然后回家睡大觉。”刘筱山说着,加快了速度,开始寻找卓孜婕与杨雯芝。 “站住,刘鱼,把孩子给我放下。” 此时,在兴安镇的后街,卓孜婕与杨雯芝,正追逐着一名左肩上扛着一个小男孩的中等个头,细瘦的青年。 这青年扛着小男孩拼了命的向前跑,边跑边骂:“小子,吃着这么胖干什么,要不是你耽误事,老子早甩开她们了。” 和栎五人,男女各为一队,夜间抓捕刘鱼,你看,和栎他们没碰着刘鱼,可是在这个刘鱼刚抓住一个孩子,那孩子又哭又吵大声求救的声音,将卓孜婕与杨雯芝吸引了过来,因此幸运的遇到了他。 卓孜婕气的怒斥一声,就想上去抓住他,可是刘鱼并未接招,马上就跑。 卓孜婕不喊还好点,她越喊,那刘鱼跑得就越快。“火……” 依着卓孜婕的意思,她打算用武技制住刘鱼,却被杨雯芝制止了:“卓姐姐,不行,贸然用武技,会伤了那孩子的。” “那怎么办,放他跑。”卓孜婕知道杨雯芝说得有理,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那刘鱼突然不跑了,猛的一转身,与卓孜婕,杨雯芝面对面目视。 “你,你们俩,两个小娘们儿,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再敢上前,我就杀了这小子。” 只见被称为(刘鱼)的青年粗鲁地将小孩子摔跪在地上,他左手重重地摁在了小孩子的肩膀,呼呼的喘息着粗气,面目凶狠,杀意十足。 “刘鱼,你干的叫人事?,你把孩子放下,你与我一战,赢了,放你走,输了,命留下。”卓孜婕用手指着刘鱼,怒声呵斥他。 “啥叫人事?穷的要死,不干怎么生活?少说废话,你们赶紧滚开,我没时间陪你玩命。” “啪”刘鱼气急败坏,怒斥回击着卓孜婕,一巴掌打在了小孩子的脸上。 “呜呜呜”,挨了一巴掌的小孩子,顿时疼的哭了起来,慌张地朝着眼前的卓孜婕与杨雯芝求救:“姐姐,救救我,好疼啊,” “等一下,别伤害他,我们这就让开,你说话要算数,把他放开。”杨雯芝实在看不下去,马上答应了他要求。 “好,还算你识时务,我现在要加一个要求,你让那虎娘们儿,把你的双手捆起来,走到我面前来。” “刘鱼,你小子别不要脸,想祸害雯芝,做梦。”卓孜婕一听刘鱼变本加厉,差一点又要动怒。 “嗯?怎么,你们不想救这个孩子吗?”刘鱼面露挑衅,语气轻浮,又给了小孩子一巴掌。 “别打了,我答应就是,卓姐姐,照他说得做,” 杨雯芝见刘鱼用小孩子要挟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救孩子,只好委屈自己。 “雯芝,这……”卓孜婕面露难色,一时间,想说又说不出来,不知怎样才好? “别说了,照他说得做。”此时的杨雯芝双手往后主要示意卓孜婕,那坚定的眼神令卓孜婕面挂惊色,心升敬意。 “对,就这样,乖乖走过来,我会遵守承诺,也会好好对你的。” 刘鱼微眯着色眼,瞧着卓孜婕从她手上佩戴一枚红色的玉石戒中取出一条绳子颇为无奈地捆住了杨雯芝,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淫笑。 “你这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妹,我和你拼了。” 当杨雯芝一步,两步,三步,走向刘鱼时,杨豹的大声怒吼,吓得刘鱼当时一哆嗦,瞬间愣住了。 杨豹人如其名,堪比捕捉猎物的豹子速度,俯身向前,将刘鱼扑倒在地。 两人咕噜咕噜地翻滚在地上,拼了命的厮打缠斗,这时,杨豹刚准备,有自己的手肘砸顶刘鱼,哪曾想,没到两分钟,被刘鱼抬起右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杨豹顿时被踹的飞了出去,幸亏,刘筱山快步跑去,及时用手接住了他, “咣”由于这一脚的力量加上杨豹自身的惯性,两人都向后撞在了墙上,好在没受到严重的伤害。 “阿芝,”和栎第一时间跑过去给杨雯芝松绑。 “小栎栎,当心。”卓孜婕瞧见刘鱼已经冲向和栎与杨雯芝,自己也冲了上去。 “青血掌”刘鱼抬起青红色风旋的手掌向杨雯芝的前心拍去,和栎眼见不妙,左腿向前迈步,右手金甲食指指向刘鱼的手掌。 “火蕊”一朵火焰绽放的蕊蕾从卓孜婕的掌中迅速飞出,正与和栎进行武技对拼的刘鱼,马上察觉,刚想躲开,被杨雯芝用双手抓住了刘鱼的右肩,限制了他的行动。 “我踢死你们” “筱山,阿豹,抱住他。” 刘鱼见自己的双手都被和栎与杨雯芝控制住了,就打算用腿来踢开二人, 这时,刘筱山与杨豹,听到了和栎的呼唤,迅速来到刘鱼的面前,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大腿。 “啊!”当那朵小巧的火焰蕊蕾沾上刘鱼的身体后,火势逐渐蔓延,和栎与杨雯芝率先松手,杨豹与刘筱山而后松手, “死,老子也要带走一个。”濒死之际,刘鱼不知何时手中突然发出一支燕尾镖“嗖”的一声,直至杨雯芝。 “哼!” “栎哥” “小栎栎” 原本打向杨雯芝的那支燕尾镖却被和栎用自己的后背挡在杨雯芝的面前,替她挨了这一支镖。 和栎闷哼一声,脚下一个趔趄,被杨雯芝与快步上前的卓孜婕扶住。 “二姐,给那小子留口气,还有问题要问呢。”和栎并未关心自己的伤,而是提醒卓孜婕别为了自己误了事。 “好,雯芝你照顾他。” “收。”卓孜婕听着和栎的话,伸出手将刘鱼身上的火气消散,刚准备伸手抓他。 “都别动,半夜放着觉不睡,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兴安镇闹事?” ------------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 “哒”“哒”“哒”“哒”…… “嘭”“嘭”“嘭”…… 头戴黑盔,身穿黑甲,腰挎长剑的中年男子骑着匹马,率领着十名士兵持枪奔跑的士兵,来到和栎五人的面前,呵斥着他们。 “叔叔,不是这样的,他们是好人呐,坏人在这呢?”获救的小男孩见着诫治城的军兵来了,担心引起误会,慌慌张张地做解释。 “嗯?这是谁干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马,瞧了眼,躺在地上被严重烧伤的刘鱼。 “我”卓孜婕主动上前承认自己的所做之事,并非邀功,而是唯恐和栎和他的伙伴们受到牵连。 “你是武者?叫什么名字”中年人见说话者是卓孜婕,又看了她一眼,询其问题,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嗯,樰枫学府-卓孜婕。”卓孜婕因其问姓,故此报通名姓, “哦?樰枫学府的学生,恕我失礼了,”中年人一听卓孜婕是樰枫学府的学生,立马由严厉的态度转变成谦逊的态度。 “啊,王头儿,就是他,他就是我上午跟你说的那个和栎,多亏了他们,我们才能那么顺利地抓住那个李小六。” 他手底下的士兵有的认出了和栎,向这个王军头儿报告此事, “原来你就是和栎啊,多谢多谢,栎面之缘,是你家开的吧,改日我亲自门道谢。” 王军头儿听手下一介绍,看着那位正被杨雯芝拔下燕尾镖,而面露痛色的和栎。 “王头儿,我们也是兴安镇的人,这件事我们应该做的,那我们先走了,刘鱼和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和栎忍着疼痛,与王军头儿客气两句,便离开这里。 “栎哥,你轻点挥动手臂,肩头上的伤别抻开,”杨雯芝哭泣着,搀扶着和栎,送他回家。 “兄弟啊,哥对不起你呀,没保护好你啊。”刘筱山也跟着边哭边说, “是啊,都怪我们太笨了给添了累赘,害你受伤。”杨豹也是如此。 “哎哎哎,我只是挨了一镖,还没到交代后事的地步呢,快把你们的金豆子收起来呗,别担心。” 和栎看不得这个,一瞅这三人的样子,赶紧说了两句玩笑话,缓解气氛。 “这点小伤,小栎栎最多也就是休息个三五天的,没事的,” 卓孜婕这次并没有哭鼻子,因为她觉得这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嘛,故此赞成和栎的想法。 “嗷”,“嗷”大家边走边聊,回到和栎的住处,刚推开院门,李玉怡抱着润玉狮从她的房中走出来, 润玉狮从其怀中挣脱开,就往被搀扶的和栎的身上扑,那呼叫声,那眼神充满了关心。 “栎儿,你怎么了,快让娘看看,”李玉怡见和栎这副样子,脚下加快小跑着,跑到和栎的面前,查看他的伤症,神情甚是焦急。 “娘,小事一桩,别担心,大家都快回去吧,别让叔叔阿姨们惦念,阿芝扶我进去。”和栎不打算告诉李玉怡,怕她伤心,因此就想早早地避开她。 可是,当娘哪有不关心自己孩子的,和栎进屋之后,李玉怡向卓孜婕询问了和栎的情况。 你看和栎躲过去了,卓孜婕没躲过去,瞧着李玉怡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好简单的阐述今晚所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李玉怡听后并未暴跳如雷,相反情绪稳定,眼角的余光扫了下从和栎房间走出的杨雯芝,而后温声温语:“孩子们,栎儿我来照顾吧,早点回家,这几天,让和栎好好的养养伤。” “嗷” “小狮子,我没事的,别担心,话说,小狮子,好歹是武兽啊,你要多吃点,快点长大,给我当个护身符呗。” 和栎揉挠着关切自己的润玉狮,边逗它玩耍,边和它聊天,开玩笑。 “嗷”尽管人类狮子语言不通,但是不管和栎和润玉狮说什么,它是句句都有回应,尤其是和栎对它说得玩笑话,它却是郑重地点头,显然它已经听懂了。 此时的和栎并不知晓,就因为这段话,润玉狮从始至终陪伴着他走南闯北,出生入死,争霸天下,毫无怨言呐。 “咚咚” “门没锁,请进。”嬉笑打闹间,和栎与润玉狮的玩笑因敲门声而停止。 随着房门敞开,李玉怡走了进来:“栎儿,把衣服脱去,我给你上点药,” “哦,好”和栎脱下衣袍,把后背露在李玉怡的面前。 李玉怡手中佩戴的青玉戒指闪烁一道青芒,一个木箱从中出现在手中,打开木箱,里面装着六个小瓶,十个布袋。 李玉怡取出其中一个布袋,将布袋系着的细绳解开,打开后,竖起食指伸进布袋,食指沾着一层灰粉,轻轻地涂抹在和栎背上的那被燕尾镖钉上的痕迹。 “嘶”当灰粉进入和栎的后背上,那股痒痛感令和栎不禁吸了口气。 “栎儿,下次做好事时,量力而行啊,不可再莽撞了。”李玉怡边为和栎上药,边心疼得叮嘱。 “娘,您是知道的,我一向讨厌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况且,那种情况我若不上,阿芝就没命了。” 和栎明白李玉怡为了自己好,但事发突然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的命呢,如果这支镖威胁了你的生命,你让娘怎么办,小芝也会内疚一辈子。”“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好好的养养伤,” 和栎的解释传入李玉怡的耳中,迅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并禁止和栎外出活动。 “别呀,娘,我没事的,我这身体嘎嘎的好,” 当听到自己娘亲限制了自己的外出活动,和栎马上挺起了腰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示意自己非常的健康。 “伤筋动骨一百天,听娘的话,这几天必须待在家里静养,好吗?难道你不听娘的话了?” 李玉怡嘴角微微地笑着,语气中虽温柔却是令和栎没有半分抗拒。 和栎自知理亏,万般无奈地休息了三天,这三天和栎可没有闲着,而是运转天宁仙寿决,深入研习第一篇:宁心静功,辅助自己恢复伤势,并勤奋地修炼金指云痕。 “娘,您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和栎经过三天的闭门修炼调养身体,伤势早已康复,另外呢,他是喜动不喜静的人。 因此他实在待不住了,于是向李玉怡请求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是啊,阿姨,栎哥挺可怜的,您就答应了吧,” 自从和栎受伤之后,杨雯芝经常到家中去看望他,怕他待在家中郁闷,便陪他聊聊天说说话。 和栎请求之时,她就在和栎的身边,因此帮他求情。 “好吧,栎儿你帮娘把这个存到润纹钱号,天黑之前记得回来,我再给你上点药。” 李玉怡听着和栎与杨雯芝的声音,看着站在一旁,满眼期待的杨豹与刘筱山,于心不忍,这才找了个借口把装有这段时间面馆挣来钱币的大袋给了和栎, 以此为由让他与伙伴们出去玩玩。 “谢谢,娘,那我走了。”和栎一听娘亲同意了,煞是高兴,从床上噌的一声跳了下来。 “太好了,和栎,走走走,今儿我请客,”杨豹也是兴高采烈地拉着和栎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这帮孩子童心未散,活着简单,倒是件好事啊。” 李玉怡望着和栎与三个伙伴,说说笑笑,活泼天真的样子,不住地感叹着,言语中带着一丝羡慕。 “哎,兄弟,你这一伤,可把咱哥几个累屁了,尤其是雯芝,三天两头地往你家跑,你不得好好地谢谢人家。” 大家走在路上,刘筱山扯开话匣子调侃着和栎。 “哥哥替妹妹受伤,妹妹照顾哥哥,自家人。应该不需要相互客套,是吧,阿芝。”和栎对此事倒是满不在乎,透着一丝亲情的明眸看向杨雯芝。 “嗯,栎哥是我第二个哥哥,兄妹之间确实没必要那么生分,太麻烦。” 杨雯芝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也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她的心中,她把和栎当做了亲人。 “这位小姐,脸生儿啊,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 “喂,本公子跟你说话呢,”顺着诫治城的大街上,围着不少的人,躲在一旁看着热闹,此时,诫治城兴安镇的恶霸公子哥-硝芡正色眯眯地勾搭着一位穿着素裙,披着斗篷的陌生玉女。 “抱歉这位公子,我有急事要办,我并不认识你,请你自重。” 女子的神情浮现出一丝厌恶,尽管如此,依旧温婉客气的回绝硝芡以示警告。 “哈哈哈,自重,在这诫治城,小妞,你打听打听,哪个不认识我硝芡的,我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跟我走吧。” 女子的警告对于他而言纯属是放个屁,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尽管看热闹的人不少,却因硝家的势力,因此都没敢管硝芡, 故此硝芡冷笑三声大言不惭,说着,硝芡伸手就摸向女子的手腕,女子顿感一阵惊慌,使劲的挣脱,可是硝芡的另一只手已经勾搭上了她的肩上。 “各位,请帮帮我,救命。”女子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却依旧毫无作用,于是看向那群看热闹的,大声呼救,请求帮助。 “哼,他们敢吗?我借他们三个胆子,谁敢?” “啪”硝芡满脸嚣张跋扈的看向四周,见无人出手,故此颇为的得意,他闭上眼,伸出头逐渐地靠近着女子的面颊,那意思要占她的便宜,享受一下。 或许是硝芡太痴迷那女子的缘故,以至于女子眸底隐现的一丝暗红,他并未察觉。 在这时,一个响亮的巴掌印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脸上的疼痛令硝芡瞬间丧失了理智,把即将到手的女子就给甩了出去。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撑住了女子的玉背,避免了她向后摔致重伤。 “好啊,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和栎,你这个废人,敢坏本公子的美事,” 硝芡捂着脸瞪视着前往那位出手扇自己的人,这才看清,原来英雄救美者乃和栎也! “啊,公子,是你?” “嗯?姐姐居然是你?” ------------ 第二十章 梅歆岚 被和栎救下的女子转回身刚要向和栎的道谢,霎时,她认出了和栎。 及时出手救人的和栎脑中闪过一丝印象,也想起了她。 “硝二公子,你认识她吗?”和栎上前一步,将女子护在身后,冷声质问。 “啊,别管认不认识和你有关系吗,你小子认识她?”硝芡听后,毛躁地摇了摇脑袋,不耐烦的回击和栎。 “不好意思,我的确认识。”和栎稍稍地偏过头,回眸看了女子一眼。给出了令硝芡不满的回应。 “你认识她?瞧你俩那样儿,恐怕连姓什么叫什么,你二人都不知道吧。” 和栎的话在硝芡的耳中,变成了一副一百个不相信的表情,因此对和栎冷嘲热讽。 “哎,硝二公子,我若是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你怎么办?” 被硝芡这么一激,尽管和栎无言以对答,顺时,他脑子中有了主意,便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刺激硝芡。 “什么?哎,和栎,你别小矮子装大高个,你要是知道,我马上就走,你要是不知道,你扇一嘴巴,我扇你十个。”果然硝芡脑子一热,中招了。 “不行,赌约不公平,再加一条,你要给她赔礼认错。”和栎顺着他的思路继续加码。 “行,当着这些人的面,你说吧,她叫什么?”硝芡认为自己赢定了,故此满口答应,立刻逼问。 和栎抿嘴一笑,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向后退了一步,明眸笑意的看着她,主动地伸出自己的手:“上次见面,有些匆急,我叫和栎,交个朋友。” 女子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暖,眼神柔笑,令女子安心暖笑着与其交友:“梅歆岚,幸会,谢谢你,和栎。” “硝芡,她叫梅歆岚,赶紧道歉,然后,冬瓜下山-滚。”和栎撤手,转身正面直视如今张口瞪眼的硝芡,让他按照先前说得办。 “呸,你放屁,和栎,你使诈,耍我。”硝芡气的直拍脑袋,咬牙瞪眼,破口而出,不打算罢休。 “哎,硝芡,刚刚咱们怎么讲的,是不是说,只要我说出梅歆岚的姓名,你马上赔礼认错,转身就走。” 和栎指着硝芡,把先前打赌的内容当着诫治城看热闹的人们的面,再次重复,将他一军, 占词占理,嘴角一动,露出一丝黠笑 “我…我如今已经是武气境高阶,今天我要扇你一百个嘴巴。”硝璋瞧着占词占理,俊面黠笑的和栎,这肚子气的鼓鼓的, 当下,浅淡的绿气覆盖其全身,抬起左臂,挥动左手,一巴掌扇向和栎的右脸。 和栎瞧着扑面而来的巴掌,伸出手来轻轻地搭在梅歆岚的腰间,以身带身,迅速闪退旁侧, 硝芡左手扇空,朝着梅歆岚冲上去,右手一巴掌扇去,和栎并没退让,再次护住梅歆岚,左手挥拳迎了上去,将硝芡向后震退了三四步,巴掌不住地颤抖着。 “这,这力量?和栎,你,你的修为竟然也提升了,好啊,给我上。”硝芡双眼凸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恐惧和栎的事实。 “少爷”  “少爷”  听着其惊声呼唤,两位穿着泥黄短袍,粗布裤子,体型粗胖的大汉家奴,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来到硝璋的两旁。 “和栎,虽然你也是武气境高阶,但是,我们仨与你修为相同,我就不行,还打不过你。” 硝芡看着两旁的家奴打手来了,内心的恐惧顿时减缓了不少,这就要对和栎动手。 “等等,硝家的二公子,你看清楚,这回你怎么讲?”此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也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和栎的身旁。 “少爷,他们四个打咱们仨绰绰有余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走要紧呐。”刘筱山的言语还击令硝家其中一位家奴弯腰低头小声地向硝芡嘟囔着。 “两个大饭桶,平时比我吃得都多,一干仗跑得比我都快,哼,走。” 硝芡瞧着对面的架势己方确实不敌,但是一听自己的家奴说这丧气话,觉得来气,教训了他们两句,转身就想走。 “慢着,硝二公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事先答应的赔礼呢?”和栎叫住想要溜走的硝芡。 多人瞅,众民看,尽管硝芡并不愿意,但见着这四个人还是来到梅歆岚面前,朝她鞠着躬,咬着牙,嘟囔着赔了礼:“梅小姐,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对不起。” “哼,和栎这事跟你没完,等去了樰枫学府,有你好看的。”临走时,硝芡象征性放了两句狠话,甩袖离去。 “嗯,硝芡,我等着你的好看。”和栎满不在乎,照单全收。 “各位,爷爷叔叔大爷们,奶奶阿姨婶娘们,仗也打完了,架也吵完了,都散了吧。” 随后,和栎将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尽数劝散。 “梅小姐,你要到哪里去,我们送你一段,省得硝芡再来找你的后账。” “额,和公子,我去润纹钱号,”和栎的礼貌性询问,梅歆岚声音温柔地回应着。 “巧了,我们啊,也要去钱号,”刘筱山在一旁走着,也插上了话。 “和公子,真的对不起,刚刚那位公子应该是城中的大人物家的孩子吧,为了我给你惹了麻烦。” 梅歆岚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凝视着走在身旁的和栎,柔嫩的面肤,尽是真诚的歉意。 “不,不会,你不了解硝芡的性格,他这人的品性作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们在一起打架也好,吵架也好,从未找过家长,从来没有以势压人,” “我们的事情向来都是我们自己解决,这也是我们不下死手的原因,梅小姐你不必自责。” 和栎把自己与硝芡的事简单做了个介绍,以此让梅歆歆不必内疚。 “和栎,你不是去了趟天寿观,借助那个功法,修为都恢复了嘛?干嘛不用武技收拾收拾他,”刘筱山听到这里,一脸不悦的抱怨和栎。 “就是,你忘了之前他怎么埋汰你的了,让他尝尝苦头,知道知道你的厉害呀。” 杨豹也赞同好兄弟刘筱山的想法,说着还比划可两下左右直拳。 “唉,都在一个城住着,何况都打闹好几年了,谁不认识谁啊,算了吧,再说阿豹不是说过让我掌握时机,一鸣惊人嘛。” 和栎倒是没有他们那么凶狠,相反的,抱着一副善意随和的心态。 “和公子,你在天寿观有所收获?” 刘筱山心直口快,一张口把和栎获得功法的事情意外的暴露了出来,梅歆岚得知此事,面呈忻然,清眸注视着和栎,眸中透出一丝期待。 “咣”杨豹照着刘筱山的屁股就踢了一脚,那意思:怪你多嘴,杨雯芝也瞪视着他。 刘筱山明白自己失言了。下意识地捂住嘴。 “是的,我在那里得到了一本残篇功法。”和栎并不愿意透露此事,事出无奈,只好如实告知。 “栎哥,别光顾着说话,润纹钱号,我们到了,阿姨交代的事,我们抓紧办完吧,我哥还要请客呢!” 这时,杨雯芝有意地提醒着和栎,借此转移话题,担心梅歆岚对其不利。 “嗯,好。”和栎心领意会,发声回应,不再与梅歆岚交谈。 ------------ 第二十一章 准备入学 一座共有三扇门,前门大,旁门小,后门小,悬挂着一块牌匾:润纹钱号的三层楼院,映入大家的眼前。“老板娘,早,您今天可是来迟了呢?” “你是这儿的老板娘?”当大家刚又要走进钱号时,守在前门的伙计一路小跑着来到梅歆岚的近前主动地打招呼。 伙计对梅歆岚的称呼,令刘筱山惊声响起,和栎的剑眉微皱,未露声色,内心却为之一动。 “嗯,这里现在由我接手,”刘筱山的疑问,梅歆岚做了简洁地回答,随后清眸凝视着和栎:“和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好吧,阿芝,帮我把这个存放在柜台,期限二年。”梅歆岚的请求,和栎无奈之下答应了她,把即将存放的钱袋交给了杨雯芝,让其代劳。 “小赵,带这位小姐先行办理。”梅歆岚得到和栎的答复,面露满意之笑的吩咐着姓赵的伙计。 而后前方引路,带着和栎去自己的办公区域。 “润纹钱号不是一直由管事打理吗?连老板都没有,哪冒出来的老板娘。”刘筱山边走边纳闷,自言自语嘟囔着。 “你这个百事通都不知道,我哪知道,”杨豹摇摇头不打算在这面浪费口舌。 “唉,你说,这个老板娘不会看上和栎了吧!”一副八卦的笑挂在了刘筱山的脸上,与杨豹聊了起来。 “嘘,别说这话,小心被误会,”一听这话,杨豹吓得马上用手怼了他一下,告诉他不许瞎说。 这时,和栎跟着梅歆岚上了三楼,左转,进了第一个办公室。 “和公子,请坐,”梅歆岚走到办公桌前,请和栎坐下聊。 二人入座后,和栎迟迟未开口,看着梅歆岚,等待着问题的到来。 “公子,实不相瞒,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打探到在天寿观中有宝物或许对我有帮助,可不可以,借…” 梅歆岚向和栎解释着,当她想从和栎借功法时,这话却迟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之间只是刚认识,就要提这种过分的要求,所以她实在不好意思。 “梅小姐,你也拥有天度寿体?”和栎猜到了她话到嘴边的想法,明眸惊异地看向她。 “不,我并不具备这种体质,” 梅歆岚如实地回答道。“哦,那很遗憾,不是不想借你,我得到的残篇功法,有记载,这功法只适用于天度寿体,” 和栎一边解释着,一边从金泊袋取出了在天寿观中获得那张卷轴,翻过背面,递到她的面前。 梅歆岚用双手接过卷轴,仔细阅览其中的内容, “唉,我与它无缘,只好再寻他法。”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言语之间透着那一丝哀伤,再次与和栎聊了起来:“公子,可是要去樰枫学府?” “还在考虑之中,”和栎对此模棱两可,反而问起梅歆岚:“梅小姐这般温婉可人,想来老板也是气宇轩昂,不知老板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见上一见。” “嗯?额”梅歆岚没想到和栎会问这个,一时之间,莫名地起了一丝慌乱, 既焦急又耐心的解释起来:“不不不,你不要误会,这家钱号是我的家族派我来打理的,我刚到这里不久,总有人找我,这才出此下策,让钱号的工作人员以老板娘相称,现在这种情况寥寥无几了。” “哦,原来如此,梅小姐,我一时好奇,多有冒犯,请见谅,对了,你这条手链哪里买的,很好看。”和栎在得知真相后,心情逐渐地放松了许多,甚至奇妙的增添了一丝喜悦,看了眼她手上佩戴着一条粉白相间,花蕊形状的玉石手链,故作随意的样子,闲聊了起来。 “没关系,这手链是我十八岁时,母亲所赠,啊,对了,那,那个我想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你那功法?”梅歆岚并未计较,倒是将自己的想法,好奇的问向了和栎。 “朋友之间,有些秘密,蛮正常的。”和栎微微渐笑,回答的十分轻松。 “啊,朋友,不,不行,最好不要和我做朋友。”可是这个回答却令先前那个温婉和雅的梅歆岚,忽然间,惊慌失措,面露难色。 “我,我很愿意与你做朋友,却不能成为你的朋友,总有一天,你会厌恶我,甚至会杀了我。” 瞧着和栎那副颇为疑惑不解的神情,梅歆岚不知所措的胡言乱语起来,掌心之中已然渐汗。话语之中的伤感与无措,和栎的身心真切地感受到了。 “嗯……”和栎刚想说些什么,被其劝言打断:“和公子,时候不早了,你的朋友也等很久了,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想说,今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到兴安镇栎面之缘的面馆来找我,若是我真去学府的话,也可到那找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明眸注视,言辞真诚,语罢人去,看着眼前的和栎拿起卷轴离她而去的背影,那一抹哀伤的神情逐渐浓郁地浮现在她的面上, 梅歆岚离座站起,欲言又止,内心哀叹:“和栎,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相信,那一天,并不远。” “栎哥”“和栎”“兄弟” 当和栎从三楼走下,杨雯芝,杨豹,刘筱山,马上迎了上来。 “怎么样?都聊什么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会被她拿下了吧,”刘筱山一脸好奇的追问着和栎,脸上那贱兮兮的笑容显然出卖了他爱打听八卦的心思。 “筱山,你想点正常的东西,好吗?她向我打听那功法的事情,向借它一用,可惜与我体质不同,被我拒绝了。”和栎无语的与刘筱山三人解释了一番。 “栎哥,事情都办好了,这是存钱票证。”杨雯芝将一张盖着刻着润纹钱号的印章的黑字纸质票据交给了和栎。“谢了,阿芝,走,我肚子饿了,走吧,去吃午饭吧。” 和栎接过票证后,不再多说,与杨雯芝并肩行至号外。 “唉,真不够意思,等等我们,”刘筱山拉着杨豹向外追了上去。 四位小伙伴找了个小馆子,点了三荤三素六个菜,三大一小四碗米饭,两坛酒一壶茶。 “和栎,先前,硝芡说得那个樰枫学府,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之前问你,你总是说考虑考虑,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豹一边夹起一块摆在面前的烧肉,放在了嘴里咀嚼着,一边跟和栎唠着。 “额,我有些纠结,要想变强,去樰枫学府自然是比较不错的选择,可是,我娘怎么办,我家的面馆,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小,我家的客人也不少啊,她一个人忙里忙外的,身体吃不消的,难就难在这了。” 和栎是位知恩图报的孝子,可以说幼年之间的成长,离不开李玉怡的陪伴与照顾,因此和栎十分注重母子的感情,故此他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三位伙伴吐露出来。 “是啊,你像俺家虽然只有我爹老哥儿一个,但是他是大老爷们,怎么都好说,可是李阿姨是女人,确实应该多关照一点的。” 刘筱山喝了半杯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表示体谅自己好兄弟的想法。 “栎哥,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话与阿姨沟通一下,征求一下阿姨的建议,” “若是阿姨赞同你去,那你就好好的准备樰枫学府的测试,反之,你就安心的陪在阿姨的身边,与她一起经营栎面之缘,这样也很好。” 杨雯芝瞧着和栎的有些发愁的面色,便给他提了个建议。 “对呀,我自己在这里瞎琢磨,有什么用,不如去问问娘,听听她的建议。” 杨雯芝的建议算是给和栎指了条明路,和栎内心打定了主意,吃饱喝足后,从街上买了点水果,回到了家中。此时,李玉怡左手抱着润玉狮,右手拿着本书,静静地看着。 和栎敲了敲门走了进去,李玉怡见他回来,把书放在桌前,问了问是否将钱币顺利存入润纹钱号,有没有吃饭,今天玩的怎么样。 和栎将钱号的票证与水果放在了桌上,笑呵呵的和李玉怡分享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关于梅歆岚的事情他并未提及。 这时,李玉怡了解和栎的意思了,是想让自己给他拿个主意,看看这樰枫学府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李玉怡笑了,笑意尽是母亲对儿子的疼爱:“栎儿,娘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梦想吗?” “成为一名真正的天下武者,那是我的梦想,追寻梦想就算燃烧自己的生命也要全力以赴,这是我的信仰,可是,娘,我还是放心不下您。” 和栎坚定不移的把自己的梦想与信仰表达出来,可是他牵挂着李玉怡,因此左右为难。 “既然想,那就去做,不要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娘不是和你说过,之前选择在浑枭王朝安家就是为了你的体质,娘的积蓄加上咱家这些挣得,一辈子吃不愁,穿不愁,面馆的事,娘自有办法,孝顺的栎儿,不必在意。”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明事理为儿着想的李玉怡说得每一句话都给和栎指明了方向增添了动力。 “娘,我懂了,谢谢您,这段时间,我就在家里,专心修炼,准备入学,请您放心,” 和栎的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激动地拥抱着李玉怡,而后,抱着熟睡的润玉狮,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 第二十二章 入学检试 “栎儿,一个月的闭关苦修,进展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为了迎接樰枫学府的入学测试,和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闭门修炼一月,如今时光已至,李玉怡见和栎终于出门见人,这才关心问候。 “娘,我的金指云痕已是二指护甲,随身携带的物品,钱币,衣服,被褥都收拾好了,” 和栎把自己的这段时间的成果向李玉怡简单的汇报一下,该准备的都已万事俱备。 “时间不等人啊,栎儿,在樰枫学府,不要心浮气躁,为了心中的武主之梦,一定要用功学习,坚守信仰,”  李玉怡轻抚着和栎的头,暖意的叮嘱道。 “娘,我会的,您保重身体,”和栎轻轻地拥抱着抚养自己十五载的伟大母亲-李玉怡,浓郁的亲情有感而发。 “好了,放假回来,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一些我的新式菜肴,这地图,你拿着,去吧。” 李玉怡非但没失落,相反甚是欣慰,她觉得这一刻,和栎似乎长大了。 “小狮子,别懒了,咱们走了,”和栎临行之时,呼唤润玉狮。 “嗷”只见,趴在松柏旁边,体型渐长,毛嘟嘟胖乎乎的润玉狮,站了起来,马上回应,并挥动自己的爪子,向李玉怡,做出再见的手势。 “润玉,吃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饿了的话,记得找栎儿要,有人欺负他的话,要帮他的忙哦。” 这段时间,润玉狮与李玉怡,和栎,相处的非常融洽,久而久之,李玉怡便给它起的名字叫润玉。 “嗷”润玉狮仰面发吼,似乎是在答应着李玉怡,随后,便跟着和栎出了家门。 和栎与润玉狮刚走出不远,杨豹牵着两匹马,刘筱山驾着辆马车,载着杨雯芝,迎面而来。 “兄弟,你都赶上黄花大姑娘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你也不嫌闷。” 刘筱山从马车上跳下来,给了和栎一拳,笑呵呵的调侃道。 “栎哥,好久不见,马匹都给你准备好了。”杨雯芝从车厢中下来,与和栎打招呼。 “好久不见,这段时间,一直在修炼嘛,来,这是我娘给的地图,这样,我们去晴雨城会省去不少的麻烦。”和栎跟与伙伴们打声招呼,把地图交给了杨雯芝。 “和栎,给。” “谢了,阿豹,小狮子去找阿芝玩,” 和栎接过杨豹递来的马匹,让润玉狮上了杨雯芝与刘筱山马车,而后上马挥鞭, “驾”“驾”“驾”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骏马加急,一路奔驰,沿着地图的路线,次日晨曦,四位伙伴便已赶至浑枭王朝-晴雨城。 “这就是晴雨城,三个诫治城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上它吧。” 瞧着眼前,那雄伟高大,光滑如镜,瑰丽坚固,悬挂精刻城匾的晴雨城,杨豹不禁瞪大双眼,赞叹不已。 “明明相差不过百里,却是天差地别,唉。”和栎看着初逢的晴雨城,想起了离别的诫治城,心中暗自失落。 “小栎栎”  “弟弟”  卓孜婕,邵奕哲,刚出城,恰逢和栎四人要进城,这才向他呼唤打招呼。 “二姐,姐夫,好巧,你们这是要去哪?”和栎翻身下马,跑到卓孜婕与邵奕哲的面前,问了起来。 “我和你姐哪都不去,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学府已经开始招生了,我们怕你因为路线,耽搁时间,所以就在城门口等你,”邵奕哲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释着。 “二姐,姐夫……”和栎得知后,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好了,别瞎想了,等了两天,总算把你等来了,走,我带你们进去。” 卓孜婕摆了摆手,瞧着杨豹,刘筱山,杨雯芝纷纷下马,便带着大家向学府走去。 “卓姐,今年报名的学生,大概有多少呢?”行走的途中,杨雯芝向卓孜婕打听樰枫学府今年的招生情况。 “今年有三百多名学生报名呢?”卓孜婕脱口而出。 刘筱筱山吓了一跳:“啊!这么多,”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有些地方比较偏僻,无法得到樰枫学府准确的招生细则,因此这三百多名学生已经被淘汰至少一百名了。” 邵奕哲怕他们压力过大,故此好言劝说,给他们缓解压力。 “你们符合学府的招生要求,没问题的,只是分生评测,你们要小心,拳脚无眼。” 卓孜婕再三叮嘱他们要小心。 “我们到了,”邵奕哲,卓孜婕,带着他们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终于,在一处庄严巍峨,洁白胜雪的学府,停止前行的脚步。 两扇大门大敞四开,大门的顶端,悬挂着一块匾,上写:四个醒目黑色大字:樰枫学府。 学府楼前,摆着五张桌子,十把椅子,男女老少十名工作人员分别坐在五张桌前,正在登记注册。 “我,我去,樰枫学府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看着从楼前到门口五丈六尺开外,报名登记,进行学府第一项基础评测的一排排英气勃发,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刘筱山大吃一惊啊。 “这么多人,要排到多长时间,”杨豹,望着这群参加评测的人,顿时愁眉苦脸。 “不用,先安顿好马匹,等下跟我们走,有熟人。” 卓孜婕带着他们找个宽敞的地方将其安置好,润玉狮由于又睡着了,因此就没带着它。 随后他们才来到学府楼前,最左侧的一张桌前。 “静素,贾奇,帮个忙,给他们先登记一下。” 卓孜婕来到桌前,请他们先给和栎等人评测。 “佟姐姐,你负责评测呀。” 和栎瞧着椅子上的一男一女,立刻认出佟静素,笑着挥手。打着招呼。 “是啊,和栎,你来了。” 佟静素欠身离座,面渐微笑,回应着和栎。 “弟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兄弟-贾奇。” 邵奕哲给和栎介绍自己的好友,也是担心他在学府受欺负,因此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和栎。 “学长好,我是和栎,请多指教。” 瞧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黑棕色长袍,短发上扬的黑面男子,知道姐夫邵奕哲的用意因此主动伸手与之交好。 “哈哈,奕哲兄的弟弟,那就是我朋友,没说得,来,先进行评测吧。” 口称贾奇的男子与邵奕哲是同班同学,关系要好,知道这是邵奕哲的弟弟,格外地关照。 瞧着桌上摆放着两个巴掌大小,玲珑剔透的三角体测评器,和栎让自己的伙伴们先进行评测。 “浑枭王朝,诫治城-刘筱山,土之武气,十七岁,武气境高阶。” 刘筱山进行自我介绍,随后在贾奇的指导下,将手轻轻地放在三角体的正面。 令他们感到奇特的是,三角体的正面闪烁着浓郁的土黄色光芒,在正面中心位置,浮现出一个一字。 “嗯,可以了,基础评测通过,下一个。”贾奇示意刘筱山停手,不用进行评测了。 “浑枭王朝,诫治城-杨豹,风之武气,十七岁,武气境高阶。” “浑枭王朝,诫治城-杨雯芝,木之武气,十六岁,武气境高阶。” “杨豹,通过评测,” “杨雯芝,通过评测。” 随着,贾奇与佟静素确认杨氏兄妹通过后。 和栎走到贾奇的面前,先将手放三角体评测器上 三角体的正面闪烁着浓郁的蓝灰色光芒,左面闪烁着浅淡的蓝灰色光芒,在正面与桌面中心位置,浮现出一个一字与一个二字。 “浑枭王朝,诫治城-和栎,雾之武气,十六岁,武者境初阶。” 当和栎朗声的报通名姓与自己的武气修为后,屁股刚坐在椅子上的贾奇,突然再次站起身来, 学府楼前十把椅子上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站起,佟静素其实一早就知道,而且她还是见证者呢,为了应和其他工作人员,以及给和栎增添声望,她也主动站了起来,加入其中。 一个个张着大嘴,瞪着双眼,吸着长气,连排队的少男少女们皆惊声议论起来, “哇” “天呐,才十六岁。” “不可能吧。” “和栎学弟,不瞒你说,学府招生已经有两天了,你还是第一个在十六岁便已经达到武者境的学生,了不起,不愧是奕哲兄与卓姐的弟弟。” 贾奇笑意十足的拍着和栎的肩膀,不住地夸赞着。 如果说,刚才贾奇对和栎的礼貌是出于邵奕哲的面子,那么现在发自肺腑的笑容与热情,完全是和栎所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 第二十三章 成为步院生 “佟姐姐,贾奇学长,请问,接下来,第二轮评测在哪里进行?” 和栎感受到大家的赞赏与惊奇,心中颇为满意,神情上却谦逊平和地向他们提出问题。 “和栎,你们先去学府二层武斗教室,那里的老师们会告诉第二项评测详细地要求。” 佟静素耐心地告诉和栎,见邵奕哲与卓孜婕带他们过去后,这才重新坐下,正常登记工作。 “兄弟,这下你可露开脸了啊,你瞧瞧多少个妹妹在看你呀?”刘筱山瞧了眼那群被和栎迷住的少女们,笑着调侃了起来。 “唉” 和栎白了眼刘筱山摇了摇头。 “和栎,挺好的事,你咋还叹气呢?”杨豹见着和栎这副表情,觉得纳闷,故此问道。 “唉,没见着硝二公子,要是他看见了刚才那一幕,瞧着他的表情,那我可就太开心了,”和栎一边说着,一边憋住了笑。 “小栎栎,你这想法倒挺怪啊。”卓孜婕瞧着和栎的那个眼神,总觉得他脑子不来正常似的。 “苍天保佑啊,让我俩见着吧,揍他一顿就行。”和栎双手合十,嘟囔祈祷。而后对小伙伴们说:“一会儿若是真按照二姐所说,分组实战的话,我和你们分开,跟你们,我下不了手。” “好啊,栎哥,刚才我就想说了,我可不想被你胖揍一顿呢!”杨雯芝举双手赞成,笑嘻嘻地解释原因。 大家一听,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进了学府,上了二楼,在轻车熟路的卓孜婕与邵奕哲指引下,很快便找到了武斗教室。 教室宽敞,足矣容纳五十人,四个由钢铁与石砖打造垒砌而成足矣容纳十人之余,五尺二寸之高的方形斗台,四个斗台之下,分别放着四张桌子,四把椅子,椅子上坐着四名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女。 “弟弟,这四位是此次樰枫学府招生班的老师,虽说实战评测后,才统一给学生进行分班工作,但你们最好先选择心仪的老师,然后到那里进行评测,要是能留下好的印象,对分班与今后的修炼会有帮助。” 邵奕哲凭着经验为和栎四人出谋划策。 “新进来的学生每十人一组,准备评测。” “走了,管他呢,自己吃几两干饭,还是有数的,反正也不是步院生的材料,哪都一样。”刘筱山对此倒觉得无所谓,心态倒是蛮好的。 杨豹,杨雯芝也是如此,跟着刘筱山就要参加评测。 “你们小心点,注意安全。”和栎非常关心地提醒着三位伙伴。 “姐夫,这四个老师的实力如何?你看,我应该先去哪一个老师那里进行评测呢?” 对于实战评测,和栎的观点与刘筱山三位伙伴不相为谋,倒与邵奕哲志同道合,故此虚心向其请教。 “乔淑-乔老师是四位老师中实力较强的金之武气的武士境中阶武者,” 邵奕哲的目光盯住了从左到右,第三把椅子上,穿着鹅黄色裙袍,束发貌美的女子, 并给他提了建议:“听孜婕说,你修炼了金指云痕,她对你的帮助,无疑是最大的,若是你打算深入学习金之武气,最好你能选择乔老师那里进行评测。” “哥,是这间武斗教室吧,” “嗯,二弟,你要认真对待,好好表现啊,” 当和栎与邵奕哲低声交谈时,诫治城硝家的大公子硝璋,二公子硝芡,一边说着话,一边推门而入。 “唉呀,苍天开眼了,二姐,姐夫,” 和栎看着硝芡来了,嘴角微扬,剑眉渐喜。 “小栎栎,这小嘴还挺灵验。”卓孜婕瞧着,也露出了笑容,她觉着蛮有意思的。 “哼” “哼”  当和栎,邵奕哲,卓孜婕,看到了硝芡,硝璋,硝芡,硝璋也同样看向了他们,嘴一撇,皆冷哼一声。 “唉呀,我们回来了,” 这时,杨豹搀着刘筱山一瘸一拐地走到和栎的近前。“呀,哥俩,混得不错啊,这两脚还挺对称,阿芝呢,” 和栎瞧着前胸左侧一个鞋印的刘筱山,前胸右侧一个鞋印的杨豹,却并未见着杨雯芝,故此一边开玩笑地调侃着他俩,一边关心起杨雯芝。 “栎哥,我在这呢,” 说雯芝,雯芝到,杨雯芝左手捂着右肩,回到大家面前。 “阿芝,怎么了,” “被打了一掌,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栎哥,你快去吧,加油。” 和栎的关心,杨雯芝笑着回应,并催促鼓励着他快去参与评测。 “小栎栎,加油。” “弟弟,加油。”“和栎,兄弟,加油啊。” 卓孜婕,邵奕哲,杨豹,刘筱山都鼓励着和栎,为他助威。 当硝芡走向乔淑那里参与评测时,和栎原本心中有意,看着他去了,和栎紧跟在后。 “你们写下自己的名字,十人一组,准备上斗台吧。”坐在椅子上的乔淑老师,把桌上的文房四宝转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留名,给他们提示。 和栎,硝芡,在内的十个人,刚登记好名字,只见,迫不及待的硝芡向后退出六步,随后张着嘴猛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住嘴,一路助跑,即将跑到斗台时,双脚猛踹地面,使劲地往上一蹦,第一个跳到斗台。 他前脚刚跳上斗台,后面来了八位少男少女也亦步亦趋地模仿着硝芡,费劲吃力地跳上斗台。 唯有和栎与众不同,只见和栎快步向前,左脚的脚尖轻垫了下地面,霎时,凌空而起,双腿一躬,双手抱膝,向前翻滚,轻飘利落地翻跃到斗台之上。 “哇,好帅呀。” “真厉害呀,” 要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呢,和栎显露一手,引得同样参加评测的少男少女的惊呼与羡慕。 可是,与和栎一同站在九名学生皆面露怒意与恨意,他们觉得,被和栎比下去了。 因此,当乔淑发话评测开始时,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对和栎先动手了。 和栎瞧着他们皆扑向自己,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特别的兴奋,只见硝芡怒视着和栎,边跑边喊:“和栎,看本公子怎么教训……”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呢,“金指云痕”和栎施展武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皆凝覆金甲,飞快地戳点在硝芡的腹胪, “啊”“噗通” 硝芡瞬间跪趴在斗台上,捂着肚子,疼痛苦叫着。“武技!” 在台下观察台上一举一动的乔淑立刻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双目注视着和栎。 这时,又一位短袍男学生,飞起一拳揍向和栎的脸庞,和栎却并未使用武技,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拳头,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拽,抬起左腿,一脚蹬在他的前胸,随后和栎一松手,男子摔倒在地。 紧接着,他左手向前拍倒一个,跃步跳膝撞倒一个,下蹲扫腿踢倒一个, “噗通”“噗通”噗通”…… 站在斗台上的和栎,一气喝成,迅速利落地打躺下八名学生, “好,小栎栎,打得好。” “打得过瘾。” “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次的新生这么强。” 卓孜婕,刘筱山瞧着那些被和栎打趴在地的学生们,高兴的呐喊着,台下的老师们,新生们张目结舌,密切地讨论着,重点就是和栎。 “停,停,评测结束。”当和栎刚要向一名锦衣秀裙,珠光宝气如花似玉的少女发起进攻时, 乔淑焦急地高声制止令和栎的手掌停放在她的前肩,并未进一步地进击。 “这位小姐,当场不让步,和栎失礼了。” 少女的衣着,首饰,相貌,令和栎判断出此人的身世不凡,瞧着被吓白的脸颊,看着那眼神流露出一丝惊惧。 和栎向少女表示赔礼,语气和煦礼貌,而后笑面客气地将他们一一地搀扶起来,就连硝芡,也是如此。 “同学,你快来一下,”此时的乔淑老师按耐不住了,着急的呼唤着站在斗台上大显身手的和栎, 因为她发现另外三把椅子的老师们都站了起来,目光一致的望向自己这边。 “老师,您好!” 和栎听到呼唤的声音,前空翻跃而下,小跑到乔淑的近前,礼节性向乔淑问好。 “同学,你叫和栎?” “是的,老师。”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要向学府申请为你制作步院生的铭牌,你对学府的食宿,管理等其他问题有什么要求,” “蓝色,灰色,都可以,住宿的话,我希望有独处的空间,因为我想静心修炼,既不打扰别人,也不影响自己,” “老师,听说成为步院生,有选择一部功法和一部武技的机会,功法我不需要,那武技我可不可以多选择一部,我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武兽伙伴,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入住。” 乔淑的一口气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因为她怕好苗子被别人抢走。 和栎已然猜出了她的心思,因此就把自己的要求,能提的都提了出来,却不知乔淑是否同意? ------------ 第二十四章 卖个关子 “啊,十六岁,”当亲耳听闻和栎这般年轻,就有这般的修为,对此她手捂着嘴唇表示震惊, 可是听到和栎的要求时,面露难色:“和栎啊,颜色,住宿,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只是这个武兽与武技的事情。额…” “和栎同学,乔老师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不代表我也不能,我可以帮你向学府的长老传达你的要求,提交申请,你看怎么样?” 这时,在乔淑老师左侧,负责那处斗台评测的,短发长脸,红袍紧裤的中年男教师,迈着大步,快速地来到和栎的近前,给出令他满意的答复,意图抢人。 “如果,和栎同学愿意到我的班级来,班中的一切优厚待遇以你为先,都好商量。” 这时,在乔淑老师右侧,负责那处斗台评测的长发素面,蓝青教服的女教师也到前,给予满意的答复,诱惑和栎到她的班级。 “两位老师,不是和栎不识好歹,而是我自身擅长金之武气的武技,听说乔老师是金之武气的高手,所以想跟在乔老师身边学习,乔老师,您看我提的要求是否可以允许。” 和栎委婉的拒绝了两位老师上赶着的好意,再次明确地向乔淑老师表明态度。 “额,和栎同学,你想到我的班级学习,我一定将自己的这点本事都教给你,” “这样,你暂时先在学府附近找个地方先住下,稍后,我会把你的情况与要求向长老做汇报,明日你来找我,我给你答复,好吗?” 和栎的身手,天赋,令乔淑甚是欣赏,可是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权利范围,因此她并未因一时盲目地答应和栎,而是提出了解决的方案。 “好,乔老师,学生明日再来。”和栎不再叨扰,回到伙伴们的身边。 “先前参与评测的学生们,除了和栎同学,余者都留下,稍后会对你们进行一些学费,食宿之类的安排。” “栎哥,不用等我们了,你们先走。” “好,那这些东西给你们,办理东西时,要多注意。”和栎见杨雯芝,杨豹,刘筱山要留在这里,便从金箔袋中将他们的包裹取了出来,交给他们。 随后,许多学生流露出羡慕的目光看着和栎,在邵奕哲与卓孜婕的陪同下,笑笑呵呵地走出了武斗教室。 “这,这怎么可能,两个月的时间从武气境中阶上升到武者境,” 此时,武斗台上,硝芡跪在地上,两眼发呆,自言自语,他简直不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二弟,二弟,你没事吧,” 硝璋冲到台上,将他扶起,关心起他的身体情况。 “哥哥,他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又输给他了,” “没事的,二弟,暂时忍耐一些,等他正式进入学府,哥有的是机会替你报仇。” 看着自己的弟弟这副样子,作为一奶同胞的哥哥,耐心地安慰着他,眼中凶唳的盯向离开武斗教室的和栎。 “弟弟,你的心眼儿还真不少,这一显露,竟然有三个老师倾向于你,接下来,你在学府的修炼资源不愁了。” 从学府走出,邵奕哲拍着和栎的肩膀,笑着称赞了起来。 “姐夫,机会总是需要自己争取来的,我也没办法啊,”和栎嘴角扬起了一丝淡笑,对此倒没有否认。 “小栎栎,我们出去吃饭吧,都一上午了。”肚腹咕咕的传唤着饿感,卓孜婕岔开了他们的谈话,要为自己的肚子发起抗议。 “刚才那顿拳脚,确实让我的肚子空空了,二姐,带我品尝品尝晴雨城的美食呗。” 和栎也觉得有些饿了,于是,三人把润玉狮找到,在晴雨城找了个张记小吃摊,要了油炸豆腐块,凉拌鸡肉丝,香炒金鸡蛋,香辣大排肉,三碗馄饨面。 “好吃吧,我和你姐夫可是这儿的常客。” 瞧着埋头干饭的润玉狮,吃的津津有味的和栎,卓孜婕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很好吃,二姐,姐夫,咱们学府附近,有没有空余的房院,我想租用。” 和栎给予美食好吃美味评价的同时,向卓孜婕与邵奕哲询问道。 “有倒是有,你想干什么,” “我打算带着小狮子住在学府外,我修炼的功法,不方便被人家看见,中途也不能被打扰。” “放心吧,我和你姐夫早就想到这点了,考虑你功法与体质特殊不便暴露,所以早都给你提前准备好了,我不明白的事是,你都想到这点了,为什么刚刚还那么说……” 当听到和栎出口的言语,卓孜婕看向邵奕哲,两人同时露出了笑容,不过对于和栎的行为表示不解,未等她把话说完, 和栎直截了当的给卓孜婕解答了困惑:“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要两部武技吧,而且我已经在他们面前展示了天赋,又提出了两个比较难办的要求,若我是学府的长老, 要是真打算把这个学生收下的话,他一定会找出一个既不得罪这名学生又能减少学府损失的办法,” “哦!这个办法莫非是…” “还是姐夫聪明,咱两想到一起了。” “是什么?” 瞧着和栎与邵奕哲,话到嘴边留了半句,对视相笑的神情,卓孜婕倒是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 “二姐,明天你就知道了,”和栎并未马上给她解惑,而是卖了个关子。 “切,就爱卖关子,爱说不说,小栎栎,我告诉你,如果你去武技室的话,上二楼。最左侧第三排武技柜上,有适合你那雾之武气的武技,” 卓孜婕习以为常,懒得往下问,却将武技室的信息提前透露给和栎。 “嗯,凡品武技都在武技室一楼,至于微品以及极少数的至品武技则在二楼,学府有规定,学生选择功法或武技时,只有两炷香的时间。” 邵奕哲也是如此,他们两位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让和栎提前熟悉,能够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武技,进而提升实力。 “二姐,姐夫,谢谢了。” 和栎向卓孜婕与邵奕哲表示了由衷的谢意,卓孜婕对和栎的好,和栎欣然接受,毕竟姐弟从小一块长大的,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 可是邵奕哲对他的好,是发自肺腑的好啊,即是看在卓孜婕的份上,也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亲弟弟对待了,这些和栎已经感受到了。 “唉,小栎栎,说这个,我可就生气啦。” “弟弟,自己家人,不必谢,走,我和你二姐带你看看房院。” 卓孜婕与邵奕哲都是热心肠的人,不在乎这些客套,大家吃饱后,邵奕哲在桌子放了摞在一起的十枚银纹钱币(相当于一百枚铜纹钱币)。 “我去,这么点东西,十枚银纹钱币,晴雨城的物价,真够可以的啦。” 瞧着邵奕哲临走时付的饭钱,和栎忍不住地吐槽一声。 “其实也就八枚而已,另外两枚是辛苦费,我们每次来都是如此,你熟悉一下,就当入乡随俗了,我们都是步院生,每个月都会有三十枚银纹钱币作为补助的,生活的还算不错。” 邵奕哲倒觉得还好,毕竟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并不一样。 “而且学府每个学期都会组织几次试炼,比试,前十名者都会有奖赏的,另外,学府设立了一处赏务室,是自愿完成学府的安排的任务,也会获得学府的奖赏。” 卓孜婕一边走着,一边再次透露出一些学府的信息,让和栎充分的吸收。 “小栎栎,这里就是你的住处,诺,这是钥匙,进去看看。” 从樰枫学府一直在向前走至千米左拐,便是买卖交易小吃集会的大街,顺着直走五百米,进入巷口,巷口的两侧皆有房屋小院,左侧第三处院落,则是邵奕哲与卓孜婕为和栎租下的。 当和栎接过卓孜婕手中的钥匙,将面前,房墙两落中央的两扇黑木实门上的铁锁打开,推门而入。 ------------ 第二十五章 契驭武兽 小院挺宽敞,一个由砖瓦砌成的大房,正入和栎的明眸,在大房的旁边还有一个比较陈旧的小房。 “二姐,这儿的价钱是多少,通常到哪里去交费用。” “樰枫学府虽远离城中心,我们挑选的院落,但距离学府也不是很远,由于这边几乎都是老人家居住,所以价格上不高,一个月十五枚银纹钱币,到晴润钱号去交就可以了,他们那里有负责房院的租售工作,这是租据。” 和栎接过租据,看着上面的字据:晴雨城北雨镇东街三号院,租用时,每月一日到晴润钱号,缴纳十五枚银纹钱币,租用人:和栎,上面还盖着钱号章。 “十枚银纹钱币才一个月,都够买我家的那个院了。” 听着卓孜婕说得价格,看着字据的内容,和栎表面上十分平静,内心之中,在滴血啊。 “弟弟,你也累坏了,早点休息吧,我们先回学府修炼了,我们住在学府,有事就找我们。” “姐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好啦,小栎栎,我们先走了,明天,在武斗教室门口等你。” 邵奕哲牵着卓孜婕的手,一起离开了和栎的住处。 和栎两房都打开,东瞧瞧,西看看,大房分左内室,中厨房,外客厅,共三室。 内室:双人木床,席垫,被枕,衣柜,净面架。 中室:木橱柜,大灶台,木柴火,大铁锅,大水缸。 外室:圆桌,圆椅,水壶,茶壶,茶杯。 小房相对的,比较简单了一点,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闲的地方很大。 “这房子,这家具,二姐和姐夫,一定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和栎瞧着这些东西,知道卓孜婕与邵奕哲的辛苦与好意, 瞧着趴在床上只打瞌睡的润玉狮,他轻轻地捏了捏,趴倒它的耳边叮嘱道:“小狮子,明天你要跟我去学府一趟,把你那些讨喜的招数都使出来,跟乔老师搞好点关系,对你的修炼也有好处的。” “嗷” “嗷” 这一大一小,一人一狮,商量好事情,困倦入睡。 日转夜,夜转日,一字一句奇飞快,次日天明,和栎,润玉狮,出了门,把门锁好,走街串巷,吃了早点,溜溜达达地到了樰枫学府。 “今天报名的学生不多啊?”和栎瞧着樰枫学府院中,只有三张桌子,六位工作人员,以及稀少的报名新生,便自言自语道。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截止。” “啊,静素姐,早,你今天……”忽听耳后传来的声音,和栎转身,佟静素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笑着和她聊了起来。 “嗯,新生少了,老师们不需要帮助了,也就闲下来了,” 佟静素回答着和栎的问题,对于他昨天的表现给予了赞赏:“听说了,昨天的表现很厉害呢,据说连学府的长老都惊动了,” “要是他们知道你最早成为武者境的年纪,与最强的实力时,估计,府长都会亲自来找你呢。” “别,还是低调点吧,嗯?静素姐,这是你的学府铭牌。”和栎谦虚的回答,当他瞧了眼,左肩上佩戴着一小块刻着樰枫学府高级三班步院生-佟静素的青色铭牌,产生了兴趣。 “是啊,我和卓姐在高级三班都是步院生。”佟静素瞧着他好奇的样子,做了解释。 “那姐夫呢,是哪班的步院生?” “高级一班的步院生,樰枫高级名生榜前三。” 两人边走边谈,与和栎待在一起时,安静寡言的佟静素变得有说有笑,性格似乎判若两人。 “小栎栎,” “弟弟” “嗷” 两人来到武斗教室时,邵奕哲与卓孜婕,早已在此等候, 当看到卓孜婕时,润玉狮吓得惊呼一声,嗖的一下躲在了和栎的身后。 “喂,我有那么可怕吗?” “谁让你在它小的时候,给它留下了深刻而又可怕的母老虎形象,它能不害怕吗?” 瞧着卓孜婕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儿,和栎忍不住地调侃了起来。 “小栎栎,你皮痒了,找抽是吧。”卓孜婕假装气呼呼的,举手就要胖揍和栎一顿。 “姐夫救命”和栎更有心眼儿,直接躲到了邵奕哲身后,用她的男朋友做挡箭牌。 “好了好了,孜婕,正事要紧。”邵奕哲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好言相劝。 “是啊,卓姐,乔老师还等着见和栎呢!”佟静素也向着和栎,劝说卓孜婕的同时,抱起又躲在自己身后的润玉狮。 卓孜婕这才饶和栎一命,当他们走进武斗教室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只见武斗教室虽共有四处武斗台,但只有三处武斗台在进行新生评测,唯独乔淑老师那里空无一人。 乔老师发现和栎到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乔老师,早上好”和栎见到乔老师时,第一时间小跑上前问好。 “嗯,早上好,和栎同学,你昨天提出的要求,我已经如实汇报申请,学府第一时间给出了三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两部武技,武兽不许进入宿舍, 第二个选择:一部武技,武兽可以进入宿舍。 第三个选择:一部完整的高品级武技,其余的选择一律作废。” “额,”其实这早在和栎意料之中,不过和栎却故作思考,这才缓慢的开口:“乔老师,我选择第三个,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不必客气,请讲,我尽可能的帮助你。” “是这样的,我的武兽伙伴,能不能让我的武兽在教室中学习,或者在学府帮我一个可以安顿它的地方,小狮子。” 乔淑老师刚说出这话,和栎马上见缝插针。 说着,和栎朝着佟静素怀中的润玉狮使了眼色, 只见,润玉狮心领神会,迫不及待地从佟静素的怀中挣脱出来,一跑三颤地来到乔淑老师的身边。 “嗷” “嗷” 摇晃着胖嘟嘟的狮子头,轻轻地撒娇地蹭着乔淑老师的裤脚鞋跟,时而发出可爱的声音。 “你确实它是狮子,不是猫宝宝吗?哪有一点武兽的样子,唉,太丢人了。” 卓孜婕在远处看不惯润玉狮那贱兮兮的样子,跟身边的男朋友与好友吐槽着。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只润玉狮已经将乔老师吸引住了。”卓孜婕倒是不这么认为。 “唉,静素,我发现自从你与小栎栎见过面后,你几乎总是想着他,向着他,难不成看上他了?” 一对月牙眼含着笑意的卓孜婕,上下打量着佟静素,打趣道。 “哪,哪有,卓姐,你又取笑我,我拿他当弟弟,在他身边很开心,佟静素一听,马上慌慌张张地解释着。 “我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配不上他。”说着说着,一抹失落挂在了她的脸上。 “额,”她们闲聊之时,乔淑此时,进退两难呐。 她的本意是客气客气,哪曾想,和栎是真不客气,提出的要求都很难办,不过,为了留下这么好的苗子,乔淑再次给出回答。 “和栎同学虽然我不能让它到班级来上课,但是,我可以把它安顿好,它现在还是幼年期,如果可以成为你的契驭武兽,我便允许它到教室中听课学习。” “契驭武兽?” ------------ 第二十六章 胜手拳 “契驭武兽,就是武者与武兽之间,心意相通,能够结成契约,对武兽进行良性的控制,从而保证学府与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乔淑老师为不明白何为契驭武兽的和栎,解答了疑惑。 “哦,请等一下,小狮子,你……” “嗷” 和栎呼唤着润玉狮,刚想和它商量,征求他的意见。 润玉狮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点头呼声答应,因为在它的认知中早已经将和栎视为自己的亲人了。 “嗯,好了,和栎同学,走吧,我先带你武技教室挑选武技。” “乔老师,您今天还要招生吧,不能因为我,耽误您的正事,” “嗯,和栎,同学,我与长老达成一致,今天专门负责你的问题。” 显然,乔淑是真的很看中和栎,为此做出这般举动,这是和栎没有想到的。 乔淑带着和栎,离开二层的武斗教室,去了四层的武技教室。 武技教室:长方二层楼,下层楼中央一处刻着凡品武技四个大字的登记桌台,前后左右四周靠墙镶嵌着一排排,一架架,长一丈宽八尺的五层木架,木架上摆放着一本本,一部部,书籍,卷轴,在木架上都有明确武气武技的标识:金,木、水、火、土…… “和栎同学,你自行去楼上吧,记住,你只有两炷香的时间,” “以你现在的实力,选择武技时,不要太盲目的贪图它的品级,重点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 尽管,和栎提前了解了武技教室的信息,不过,出于乔淑老师的指点,和栎点头示意明白,并表达谢意。 随后和栎上了二楼,上层楼也是如此,不过登记桌台刻着的却是高品武技四个大字,每一个存放武技的却是只有长八尺,宽六尺的四层木架,而且,四处皆为四尺之高的木栏杆。 和栎按照事先,卓孜婕所说的方向,快速地找到了最左侧第三排的武技柜,确认了标识。 “雾镰,微品下阶武技。” 和栎弯着腰在第三排第一架第一层的武技柜上,拿起一本武技,将其打开翻阅,便放回原处。 “雾之守,微品下阶武技下册。” “云遮雾,微品中阶武技。” “嗯?胜手拳,至品下阶武技下册?” 和栎再次在柜上,拿起了几本武技,做到心中有数,当摸到这一本时,被它的品级,吸引住了。 “胜手拳,先手拳技,后手擒技,技成者,裂石折木,轻而易举,” “嗯,就它了,小狮子,我们去找乔老师要完整的,” 和栎仔细翻阅目光如炬的盯着这本武技上的内容,再三斟酌,当他打定了主意,准备叫润玉狮一起离开时。 发现,跟着自己一起上楼的润玉狮不见了,和栎稍微地提高了嗓音呼唤着:“嗯?小狮子,小狮子?” “哇,你是谁家的,好可爱呀,帮我拿一下,我就能够碰到那本武技了,好吗?” 焦急寻找润玉狮的和栎却不知道,此时他的小狮子,正在助人为乐呢。 只见润玉狮被一个正在寻找武技的女学生先抱入怀中,而后抛向了空中,润玉狮便跳到最右侧第二排第二架第四层木架上, “对,就是它,帮我拿下来,好吗?” 女学生的请求,润玉狮并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动动自己的小爪子,将第四层第二本武技,推落而下。 “谢谢你啦,你快下来吧。” “你怎么了,太胆小了,快下来呀。” 当女学生如愿以偿,拿到心仪的武技后,立马叫润玉狮跳下来,润玉狮的初心是好的,可是,上去容易,下去难呐。 处于幼年的它,还没有三根筷子高,从八尺多高的木架,往下蹦,难免,有些胆怯。 “等一下,小狮子,你怎么上去的,你现在还小,这对你来说,有些危险,来。” 这时,和栎东找西找,不经意间,一抬头,看到润玉狮在木木架上,马上地找到了它。 和栎一边呼唤着,一边踮起脚尖,双手张开:“小狮子,慢慢地跳到我的手上,肩上也可以。” “嗷” 小狮子看到和栎来了,兴奋地发出了一声狮吼,顿时增强了信心,后腿摩擦着木柜随后用力起跳,两只前爪,向前一蹬,非常信任的跳到和栎的肩膀上。 “是,是你?这,它是你的契驭武兽?” 眼前,正抱着润玉狮的和栎,被女学生认了出来,胆怯的问道。 “原来是你啊,它是我的家人,目前不是契驭武兽,长大就是了,你能进入武技教室?” 和栎想起来了,昨天在武斗台,他手下留情的那个女孩,这才好奇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额,是啊,昨天武斗台上不是十进二吗?我,我是那第二个步院生,可以进入。” 话虽如此,但她的脸上却是有些不太自然,因为,若不是乔淑老师及时劝阻,她也是倒下的那个,所以她这个步院生也是和栎的手下败将,水分与含金量都低得多,故而才如此这般。 “我叫胡娸悦,很高兴认识你。” “嗯,和栎,你好。”和栎点头示意,见人家没有伸手,自己也没主动示好。 可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却令这位名叫胡娸悦的女子,眸角诧异浮渐。 “小狮子,我们去找二姐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嗷” 和栎没在意胡娸悦神情的变化,转身就打算从书柜这里离开,被早已放下的润玉狮,摇甩着自己的小尾巴,高高兴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 “等,等一下,我想…” “噗通” 和栎那副平静无动的神情,引起了胡娸悦的好奇心,另外她还有事情想要问他,她刚迈步上前,话说一半,恰巧被润玉狮甩出去的小尾巴,绊了个跟头,摔跪在地。 “唉,同学,真是不好意思,没伤到吧。” 和栎一扭头,发现胡娸悦被绊倒在地,马上蹲下,伸出手就打算将她搀扶起来。 “嗒嗒” “嗒嗒” “毛头小子,敢欺负我妹妹,吃了熊心虎胆了,啊?” 只见一位衣冠楚楚,桃花双目的男子,怒气冲冲地来到和栎的面前,不容分说。 双脚猛蹬地面,双腿向前起跳,左手挥拳朝着和栎的面庞击来, 和栎向斜前方跨出一步,右脚向后方滑出一步,上身前倾偏头躲开了这一拳,连忙解释:“这位学长,这是个误会,” “哥,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倒在地上的胡娸悦看着哥哥那副生气的样子,一边站起来,一边呼唤解释着。 “误会个屁,不用解释,我亲眼所见,你想骚扰我妹妹,找死。”男子情绪激动,双眼怒瞪着和栎,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 他臂肘弯曲度臂形状如勾,一拳钩向和栎的下颚,和栎抬起手掌横在自己的下颚。 “好重的拳头,此人实力明显在我之上,嗯?步院生-胡言彬” 当拳头打在手掌上,将和栎蹬蹬蹬地逼得向后退出了五六步时,忽然,明眸扫向,男子胸前佩戴的铭牌,对此他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嗷” 润玉狮见和栎挨欺负了,张开狮口利用锋锐的齿牙,上去,就在铭牌上名叫胡言彬的男子的右腿上就啃了一口。 “嘶,小畜生,你给我滚一边去,少碍事。” 腿上的疼痛令胡言彬嘴角一抽动,随即,右腿向前用力一甩,润玉狮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嗖的一声二楼的空中就掉了下去。 “小狮子,学长,你太过分了,拜托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不要伤害我的伙伴。”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和栎气的咬牙呵斥,小腿突突地颤抖着,此刻的和栎心情有些愤怒。 “哼,区区武者境初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过分了,怎么着,欺负我妹妹就不行,小子等我把你收拾了,让你跪在我们的面前,道歉认罪。” ------------ 第二十七章 背靠大山 胡言彬越说越来劲,脚底带风,三步两步便靠近和栎,透凉的水流覆延在他的拳头上,直面打来。 和栎不再忍让,伸出双指金甲,施展金指云痕,迎拳回击。 拳指碰撞,后退两步的胡言彬惊异的看着倒退七步之远的和栎,含笑讥讽:“嗯?一个新生,这武技不错嘛,试试我的,连滴箭。” 一股水流在他的掌中凝出五支水滴形箭羽,自手射出,嗖嗖嗖地瞄准了和栎的上身。 “我去,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有病啊。” 瞧着直面射来的箭羽,和栎立刻弯腰蹲腿,迅速地做三个元宝的前滚翻,闪躲的同时,还不忘吐槽。 “铛”“铛”“铛”…… 和栎浑身一处伤痕都没有,五支箭羽,皆射中了木架之上,木架没招谁没惹谁,就被打了五个窟窿。 和栎翻躲在栏杆处,以无退身之路,他刚站起身,胡言彬逼步而至:“我看你还躲到哪去,” “嗯?邵奕哲。” “姐夫。” 他挥拳就打,和栎刚欲架手格防,一道红影跃步而来,挡在和栎的身前,出拳还之, 两拳相碰,胡言彬便认出与他对攻的主人。 “嗷,” “小狮子,你没受伤吧,” 这时,润玉狮跑到和栎近前,亲切得蹭着他,和栎关心问候着它, 其实,当润玉狮被胡言彬踢下二楼时,错阴错阳地掉落在乔淑的怀中, “嗯,你不是和栎同学的伙伴吗?怎么可以在这里淘气呢?” 看着突然掉在自己怀中的润玉狮,乔淑并没有怒声训斥,而是笑着说教于它。 这时,润玉狮在她的怀中,比划了一通,左爪先焦急地摇了摇,右爪指向站在乔淑不远处,默默跟进的邵奕哲,而后两只爪子同时向上指,最后用自己的后腿轻轻地踢了踢乔淑的手臂。 它这顿比划的大致意思是:“不是它淘气,而是有一个像邵奕哲这般厉害的人,在上面将它踢下来的。” 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兽类有兽类的语言,乔淑不明白润玉狮的意思。 她不明白,跟在邵奕哲,卓孜婕身旁的佟静素,看明白了:“乔老师,应该是有人将他打下来的,和栎有危险,我们快走。” 瞧着眼前的邵奕哲,润玉狮,还有刚上楼的乔淑,佟静素,卓孜婕,他夸赞着小狮子:“还是你聪明,知道摇人了。” “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哎呦,真是冤家对头啊,这小子和你们有关系?”胡言彬见到他们三个,皮笑肉不笑的讥讽了一番。 “那是我弟弟,你想找他麻烦?”邵奕哲直视着胡言彬,应声道。 “哼,邵奕哲,你这个弟弟,不长眼,想欺负我妹妹,我替你管教管教他,不行吗?”胡言彬对此不买账,冷哼一声,冷言质问。 “姐夫,他满嘴胡说八道,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他伸手就打,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呀。”和栎气的摇头晃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着急的和邵奕哲诉苦。 “胡言彬,我相信我弟弟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的,你不要诬陷好人。” 胡言彬的话,邵奕哲一百个不相信,他相信和栎的为人,于是为他担保,替他打抱不平。 “诬陷,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妹妹的步院生身份与我们胡家的地位,主动搭讪不成,就想欺负她不成?” 胡言彬根本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乱给和栎扣上了一顶无中生有的大诬陷帽。 “胡学长,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不扶墙,就服你啊。”见识到他的蛮不讲理,和栎也是手捂着额头,无言以对。 “就是,胡言彬,我劝你还是问问你那妹妹,她那个步院生是怎么来得?”卓孜婕也向着和栎,把矛头甩给了胡娸悦。 “哼,问就问,妹妹,昨天哥临时有事,没在武斗教室看到你的评测,也没过问,当着他们的面,不用怕,说出来,哥替你做主。” 胡言彬也没管那套,一心向着自家妹妹,让她开口辩护。 “哥,你就别问了,我是请他的狮子帮我拿到这本武技,我不小心摔倒的,总而言之,不怪他。” 胡娸悦觉得昨日之事过于丢脸,而且由于他们先前的大打出手,已经引来了不少的人来这里凑热闹, 因此当着这么多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张口而出,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这位同学,你这么说,以你哥那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不信,而且你这个步院生的名额怎么获得的,你心里没有数?” 先前胡言彬那般侮辱和栎,她却只在乎她自己,并没有帮助和栎证明清白与洗刷屈辱。 为此,卓孜婕对胡娸悦的回答并不满意,进而再次开口反击。 “你……”胡娸悦面挂愧疚,想要出言回击,却被其怼的哑口无言。 “哼,卓孜婕,你少在这狐假虎威,别以为邵奕哲在你的旁边,我不敢动你。” “胡言彬,别太放肆,你要动孜婕,我让你们兄妹都走不出武技教室。” 胡言彬见妹妹被怼,立刻怒言威胁卓孜婕,邵奕哲见自己的女人被骂,自然也不答应了。双方越吵越凶,这气氛也越加不妙。 “邵奕哲,你……” “胡言彬,她不愿说,没关系,乔老师昨日专门负责他们的评测,咱们一问便知。” 佟静素见胡言彬与邵奕哲剑拔弩张,马上把话题的中心转移给身旁的昨日证人-乔淑老师。 “够了,都不要吵,胡公子,关于这件事,我是他们二人的评测者,昨日,由于我负责的武斗台,胡娸悦小姐与和栎同学同在一组,进行十人实战评测,” “和栎独自战胜八位同学,那时,倘若我不出言制止,胡小姐将必败无疑,无缘步院生名额,” “学府有规定,十人一组取其二为步院者,和栎同学为我这一组的第一位步院生,她是第二位。而且,胡小姐刚才亲口所说,此事不怪和栎同学,先前你所说的话,根本不成立,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乔淑老师公平公正,将昨日评测之事,对教室之人,如实的做了陈述,证明了和栎的清白与名誉。 “啊?原,原来如此,好,好吧,看在乔老师的面子上。这次就这么算了,妹妹,我们走。” 此时的胡言彬吞吞吐吐,不知所措,尴尬至极,于是未加多言,拉着胡娸悦就打算离开武技教室。 “站住,先别走,给我弟弟道歉,”邵奕哲不惧他,四目对视,为和栎讨公道。 “什么?你叫我给一个毛头新生道歉。”邵奕哲之语,胡言彬极为不满瞪着他,打心眼里就不愿意。 “你不道歉,就让你妹妹道歉,小栎栎刚入学就差点背锅,不能就这么算了?” 卓孜婕得势不让人,总算有人给证明了,自然要替和栎出口恶气。 “做错了事,总要有人来承担吧,这件事情你们要负责。”佟静素也是如此,他们都想替和栎找回脸面。 “不,不要难为我哥哥,和栎,对不起,这件事情误会一场,让大家看笑话了,再见。” 此时,自知理亏的胡娸悦瞧着眼前的形式,不再多辩,立刻向和栎赔礼道歉,转身向楼下跑去,还流下了几滴伤心的眼泪。 “好啊,你们四个,给我记住,咱们有账不怕算,走着瞧,哼。” 胡言彬气的脸都快变成了紫茄子,指着他们四个冷声呵斥,随后蹬蹬蹬地跑下楼追胡娸悦。 “唉,虽然误会解开了,但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妙。” 胡言彬离开地背影,给了和栎一丝冷意,他觉得因为自己牵连了他们。 “谁让他们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找倒霉,小栎栎,你就踏实地在这里学习就好,我们与他们本来就不合,总打交道,别往心里去啊。” 卓孜婕看出和栎心中所想,拍着他的肩膀,暖心安慰。 这时,乔淑老师瞧着和栎手中并没有武技,这才询问:“和栎同学,武技选好了吗?” 和栎闻言,从金箔袋中取出先前选好的武技-胜手拳,递给她:“嗯,乔老师,这是我挑选的武技,我想要它的另一册。” “嗯?你这孩子,眼光倒是毒辣,先跟我去登记,我去申请,到时交给你,” 乔淑打量着和栎递上的武技,眼底闪着惊光。 “嗯,弟弟,你去登记吧,快要到我们上课的时间了,先走一步。” 这时,邵奕哲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便与和栎打了招呼,三人转身下楼。 “好,姐夫,你们先忙,改天请你们到我家吃饭。” 和栎与他们挥手告别,随后,跟在乔淑的身后走向登记桌台。 “和栎,今日,与你发生冲突的胡言彬,胡娸悦是浑枭王朝二等协领胡臧城的子女,胡家就住在晴雨城,他与学府的二位府长,城主都是朋友的关系,尤其是与副府长交情深厚。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乔淑老师的善意提醒,和栎顿开茅塞:“难怪,原来背靠大山,有后台呀,乔老师,您放心,今后我会留神的。” ------------ 第二十八章 同班同邻 “乔老师,你这个学生,不简单,确定要借阅胜手拳的上下两册?” 登记桌台,一位稍微驼背,身穿藕布教师袍的年长老者接过乔淑老师手中的武技,目光停留在其身边的和栎。 “是的,李老师,我要完整的胜手拳。”和栎瞧着面前,这位别着铭牌武技管师-李塱的老者,点点头,确定了这件事。 “李老,麻烦你了,此事学府知情,我已确认,” “好吧,请稍等。” 得到了和栎,乔淑,两人的再三确认,李老师左手拿出打开桌上一本蓝色书册,右手持笔将其的名字,身份与所借阅的武技。 “半月后,和栎同学拿着下册的胜手拳,到这里来找我,” “好,李老师,您辛苦。” 武技借阅完毕,乔淑带着和栎下了楼,离开了武技教室。 “和栎,等下带你去学生教室,接下来一至二年你可能都会在那里学习。” 她领着和栎从四层的武技教室,来到了一层,左侧第二间的学生教室, 教室内,呈两侧七层阶梯式,每一层阶梯摆放着四张桌椅,左右两侧是梯形步坡,正前方则是讲桌,讲台,讲椅。 “栎哥?” 当他们进来时,左侧第二层杨雯芝主动朝着他招手呼唤,在其身旁坐着杨豹,刘筱山,还剩下一个位置。 “把你的武兽伙伴给我,先找个位置坐吧,十分钟后,我们开始上课。”乔淑老师与同样朝着杨雯芝招手的和栎,提醒道。 “好的,乔老师。” “太好了,咱们兄弟打小在一块耍,现在还在同一个班上课,” 将润玉狮交出的和栎来到左侧第二层,杨雯芝特意给他留了座位,刘筱山不停地拍着和栎的肩膀,特别的高兴。 “这样挺好,”杨豹看着身边的三位伙伴,格外的开心。 “咱们二班教室,可是有两个步院生啊,除你之外还有一个,诺,” “这个带劲儿的大美女不知怎么了,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惹得,” 不知情的刘筱山一边给和栎介绍着,一边臭骂吐槽着。 “额,你们,那边食宿啥的怎么样?” 作为当事人的和栎听到刘筱山,说这话,使劲地挠了挠头,往下狠狠地低下头,恨不得钻桌子里,于是他主动地把聊天的话题转移了。 “唉,四人一屋,东西都置办好了,学费一年一百枚银纹钱币,住宿一年二十枚银纹钱币。” 提到这,杨雯芝不由自主地露出愁苦,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这个地方确实什么都很贵,跟咱们家那没法比。”和栎深有体会,表示理解。 “栎哥,你呢?” “二姐,姐夫,帮我租了房院,租金也很贵,好在我有补贴,不成问题,倒是你们,记得常上我那去,我那什么都有。” “太行了,哎,跟你说个有趣的事,咱们的老冤家,那个倒霉蛋儿,也在这呢,你看看。” 刘筱山听着举双手赞成,并给和栎介绍了一位老朋友。 和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右侧第二层第三个桌椅上的正怒视着他们的硝芡。 “这公子哥,始终不服输,倒也有趣,省得我在学府寂寞。”和栎满不在乎,相反的还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咳咳” “同学们,很高兴能够在千次回眸中与大家相识,自我介绍下,我叫乔淑,是樰枫学府初级二班的指导老师,今后希望能够和大家成为朋友。” 乔淑老师,见时间已到,咳嗦两声,提示班中的学生们静音,并做了详细的介绍,让大家对她有个了解。 “同学们,有哪位同学能够站起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来樰枫学府?” 乔淑提出的问题,坐在椅子上的学生们鸦雀无声,站在讲台之上的她,环视四周见无人回应,挥起手,随机地指向了刘筱山。 “这位同学,你来说。” 刘筱山一听一咧嘴,硬着头皮违心的回答道:“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噗嗤” “噗” 坐在他身旁的杨豹,和栎以班上不少的同学,都没忍住,乐出声来。 乔淑笑意的摇摇头:“唉,我不听这种虚假之言,我想听你说最真实的话。” “哎,实话实说吧,我家养马的出身,我家老爹说了,这玩应干一辈子养家糊口不成问题,不过呢,男孩儿龙性,到外面闯荡闯荡,涨涨本事嘛。” 乔淑虽当面揭穿刘筱山的瞎话,却并未生气,刘筱山这才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哦,你坐吧,” “这位同学,你呢,” “我叫硝芡,在这学点能耐,回家子承父业,当然了,樰枫学府美女如云,要是能在这混个媳妇,也行啊。” 刘筱山刚坐下,乔淑指向了硝芡,这硝芡嘴没个把门的,说说的原形毕露了。 “哼,坐下吧。”乔淑哼了一声,虽心中不喜,但面不变色,接着提问:“胡小姐,你呢?” “我,我还没想好,父母只是希望我能够在这里接受良好的教育。” “嗯,你也坐吧。”乔淑点头,让她坐下,最后她的目光瞄上了他:“和栎,你为什么要来樰枫学府呢?” 和栎起身离座,站直身躯,目视乔淑,一字一句道:“成为真正的,强大的武者,想要更好的自己。” “嗯,很好,有梦想的学者,无论成败,定会有所收获,请坐。”乔淑频频点头,四目相视,对和栎既赞赏又勉励。 “同学们,今天,我先和大家讲一讲,何为武气,何为武者,何为武技,你们要竖起耳朵,认真听。” “武气,天地之气,孕育而生,为人感悟,为己所用,常见的武气:金,木、水、火、土。”…… 乔淑老师,为班级四十名学生讲解,普及,与武者修炼的相关知识,尽管他们当中,有人早已了解这些知识,作为老师的乔淑,选择一视同仁,耐心为没有接受过那些知识教育的学生,打下了一个时辰的基础。 这堂课下来,乔淑就已经对这五十二名同学,有了一定的了解,其中有两名同学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乔淑授课时,第一个趴桌子睡觉的就是硝芡,那小子的哈喇子好悬没粘桌子上,当讲述半个时辰时,再看,第三排到第五排的同学们,趴桌子的,交头接耳的、更过分的,直接打起了呼噜。 就连胡娸悦,刘筱山,杨豹,同样受到影响,打着瞌睡,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唯独和栎,杨雯芝,两人的目光从始至终停留在乔淑的身上,当听到重要且对己有用的知识,杨雯芝甚至取出了纸笔,将其记录下来。 他们坐有坐相,自始至终全神贯注地跟着乔淑的节奏与思维走,令乔淑深感满意,这堂课下来,和栎,杨雯芝给乔淑老师留下了良好的第一印象。 “铛啷” “铛啷” “铛啷” “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下午的时间,大家可以自由活动,” 下课的铃声,解救了鸭子听雷的学生们,也让聚精会神讲解知识,有些疲惫的乔淑老师得到缓解休息。 当她宣布下课后,并叮嘱道:“记住啊,住宿的同学,按时回府,外宿的同学不要乱跑,注意安全以免家长惦念。” “小狮子,你这个地方挺不错啊,睡得太香了吧。” 下课后,在教室左侧第五层的后面有一块专门摆放撮子扫帚的空地,和栎在乔淑的提醒下,找到了它。 “嗷”揉了揉朦胧的狮目,懒洋洋的回应着。 “走了回家吃饭,你不饿吗?” 和栎,润玉狮走出樰枫学府,转悠到街上,东找西转,找到了卖菜卖肉的地方。 “大爷,你这白菜,怎么卖?” “五枚铜纹钱币一棵。” “胡萝卜,木耳呢?” “五枚铜纹币一斤,六枚铜纹币一斤。” “唉,这物价,白菜给我来一棵,这两个一样给我来一斤。” 和栎打听打听菜价,不打听还好点,这一打听,钱没了,真心疼啊。 “大娘,你这兽肉怎么卖,” “两枚银纹钱币一斤。” “够贵的啊,便宜点,我多买些,我家就在这,以后常来常往呢。” 和栎一看光有菜没有肉,吃着不香啊,又打算买点肉,没想到这肉价,更是惊呆。为此,他和卖家讨价还价。 “你看看,这肉很新鲜的,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摆肉摊的大娘,用拍了拍摊子上的鲜肉,一边自卖自夸,一边给和栎还价:“这样,十五枚铜纹钱币,不能再少了,一家子还指着这个要吃饭呢。” “唉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那好吧,先给我来二斤,”人家都那么说了,本就心软的和栎自然也就妥协了。 采买后,和栎与润玉狮,回到了自己的家。 “嗯?和栎,”和栎刚准备开门,发现,在他对面第三间房院门口同样准备开门的乔淑正惊讶的呼唤着他。 “乔淑老师,您住在这里?”看到她时,一双明眸同样闪露疑色。 “是啊,我一直独居于此。” “老师,这么说,咱们还是邻居呢!” ------------ 第二十九章 为友约战 “老师,要不要,进来坐坐,尝尝我的手艺,”和栎打开院门邀请她串门用餐。 “不了,不了,多张嘴,增添麻烦的,”毕竟相识不久,初次串门,乔淑不太好意思,于是婉言拒绝。 “老师,看您说得,远亲不如近邻呐,吃顿饭而已,您就别推辞了,小狮子,接客。” “嗷,” 和栎已经将院门打开,润玉狮伸出两只前爪,轻轻地推了推乔淑的小腿。 “好吧,叨扰了。” “老师,您先坐,喝点茶,给我几分钟。” 他的热情邀请,她只好盛情难却地串了串门,和栎将乔淑请进正前方外室,取出茶叶,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乔淑老师沏了杯茶,让润玉狮陪客,随后,走进厨房。 “哗哗哗……” “铿铿铿……” “滋滋滋……” “铿里框朗……” 乔淑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品着杯中的茶香,听着厨房里洗菜,切菜、热油、炒菜的声音, “美味来喽,”乔淑将茶水空空的杯子放在桌上时,和栎左手端着一盘萝卜丝点缀的肉丝炒拉皮,右手端着一盘萝卜丝点缀的白菜炒木耳放到桌前。 乔淑刚要开口,和栎转身回厨房又端出两碗热香铺面的汤面:“老师,尝尝看,” “嗯,很好吃哦,你这伙伴没有吃的吗?”和栎期待的眸光得到了乔淑对其厨艺的赞赏。余光停在趴在地上,瞪着大大的狮眸,等待着开饭的润玉狮。 “不,我娘提前给它准备好了,小狮子。” 和栎取出银光锃亮的铁盆,从金箔袋中取出了一包淡蓝色切割整齐的熟食兽肉放到盆中。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适应吗?吃住都习惯吗?”用餐时,乔淑问道。 “我这个人跟床还沾着点亲戚,沾枕头就着,不过,老师,晴雨城的物价好贵啊,生活压力好大,兜里难啊。”和栎诙谐的开着玩笑,抱着埋怨。 “嗯,我理解,我在学府上学时,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学府设立了好多针对学生的奖赏,还有帮助学生改善生活条件的地方。” 嘴角微笑的乔淑表示理的同时,给了他一点建议。 “赏务室,对吧,老师,可是那里需要满足哪些条件才可以去?什么时间可以去?”和栎提前知晓此事,却并未做过多的了解,于是提出疑问。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赏务室,学府三层右转,一周内,周一,周三,周五,各全天开放一次,只要是樰枫学府的学生都可以去。” 乔淑夹起一筷子黑珍珍的木耳,放在碗中,回答其疑问。 “接受赏务室安排任务的学生在参与期间可暂时不需上课,直至任务完成交与赏务室进行登记即可继续上课。” “啪嗒” “哦?不用上课,明天就是周三,那我明天去,应该可以吧。” 听到不用上课,这四个字,孩童心性的和栎,手中的筷子一抖,都掉地上了,尽管勤奋好学,依旧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对赏务室的任务充满了期待。 “哈哈,没错,当然可以了,而且你还享受着别的同学没有的补贴,再加上你的实力,我认为,这些小事都不算事。” 和栎的天真失态样子,文静的乔淑老师甚至笑出了声音,鼓励着和栎。 “老,老师,您就不担心我们做学生的天天跑出去接任务,耽误学业。”和栎呲牙一笑,问了句自认为愚蠢的话。 乔淑望着他,脱口深度之言:“神木赋灵顺然自成才,朽木千雕万刻不成器,” “……” “啪嗒” 和栎缓缓地低下头,思虑片刻,将擦干净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缓缓地抬起头,明眸凝视着乔淑会心一笑:“哦,我明白了,多谢老师。” “嗯,这顿午餐,吃得很饱,也很开心,比我独自用餐强多了。” “老师,我家是开面馆的,手艺没得说,今后您常来啊。” “一定,和栎,你呢在家也别闲着,下午的时间还很充足,你将那金指武技,与刚拿到的那部武技,习练习练,我给你指点一二。” 常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尽管作为师生,但初次串门,初次吃人家饭的乔淑觉得过意不去,于是主动提出要指点和栎。 “老师,求之不得,谢谢。” 有这样的好老师,和栎自然是欣喜万分,急忙地将桌上的餐具端进厨房,进行了快速地清洗。 随后,两人觉得屋中施展不开,便在宽敞的院中进行多次习练, “你这金指云痕,以手指为主,指风虽有,指力不足,瞧你那手,细皮嫩肉的,刚劲几乎没有,就算你五指皆修炼成金甲,也只是让你的对手受点皮外伤而已。” 和栎在乔淑老师的面前施展金指云痕时,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虽然天才都好点面子,但是她直接点出和栎的缺点, 面挂笑的和栎听后,摇摇头,挠挠头,笑容逐渐消失, 这段时间,随着和栎的实力恢复,他听到的,都是他人的夸赞,因此有些飘然的他听到乔淑张口说这话,觉得有些别扭, 但他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乔淑这是为自己好,让自己能更好的进步,因此也虚心接受恳求乔淑指教。 一顿简单美味的午餐,一下午的勤学苦练,增进了乔淑与和栎的师生之情。 “阿豹,你这脸挂彩了?” 周三晨光,和栎来到教室,看到坐在椅子上,右脸发青,嘴角擦破的杨豹。 “别提了,提,我就来气?”原本沉闷无言的杨豹,见和栎关心过问,这火气噌的一下,就涨起来了。 “你看,说说呗,做兄弟的,还能帮上你的忙呢?”瞧着生大气的杨豹,和栎怕他气大伤身,让他说出来,自己给他帮帮忙。 “昨天晚上,去食堂上吃饭,有个黄毛小子骚扰我,哥哥就教训了他一顿,可是那小子找来他姐姐,我哥哥为了护我,受了伤。” 杨豹没有说话,杨雯芝替她哥哥,把昨日的事情阐述给和栎听。 坐在一旁的刘筱山做了补充:“那小子是初级三班的,叫张鸣,他姐姐是高级班的学生,昨天,如果没有食堂管事的劝架,估计还没完呢?” “铛啷” “铛啷” “铛啷” “先上课吧,乔老师来了,下课,找个地方说。” 铃声响起,乔淑走进教室,杨豹打住了这段谈话。 “铛啷” “铛啷” “铛啷” 上课铃声响起,乔淑到来时,他们觉得乏味无趣,下课铃声响起,乔淑离开时,他们觉得愉悦舒坦。 “你们班的那对兄妹,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一名身着姜黄束裙,美貌怒气的女子开口叫骂。 “得,你猜错了,人家这不是还没完呢嘛?”和栎闻声先到,用手轻怼了下刘筱山。 “同学,你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茬,是不是没把二班放在眼里啊。” 刘筱山瞧着眼前的三男一女要找杨氏兄妹麻烦,自知不敌,便把整个班级都拉上了。 女子眼皮一撩,白了他们一眼,昂首扬声:“我是高级四班的张菲,你们班的那对兄妹欺负我的弟弟,这件事还没完呢?少废话,不然连你们一块收拾。” “你们找的是我们,与他们无关。”杨豹,杨雯芝来到班级门口,面见与她。 “哈哈哈,姐,他们出来了,把那小子的手掰断。”站在女子右侧,脸框紫青,左手缠着病白布,骨瘦如豺的男子,满脸的得意。 杨雯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当着二班全体学生的面指责道:“等一下,昨天是你先来骚扰我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 张菲冷笑扫视,哼声傲慢:“哼哼,你们把我弟弟打成这样,说得倒轻巧,想解决,可以,一会儿到武斗教室,和我们比试一下,你们要是输了,给我弟弟磕头赔礼道歉,把身上的好东西都给我弟弟作为补偿。” “这……”杨氏兄妹对视一眼,知道对方既然是高级班自然是武者境,以他们的实力去了必输无疑,因此有些为难。 “等一下,我来接受你们的挑战吧。”和栎轻轻地拍了拍杨豹的肩膀,不顾杨雯芝的拉手劝阻,直视张菲,为友约战。 张鸣不以为然,撇着嘴角,哼着鼻子:“你小子又是谁,仨鼻子眼出气,多管闲事,” “阿芝是我的妹妹,阿豹是我的兄弟,你骚扰我妹妹,被揍了一顿不长记性,找你这个姐姐来仗势欺人,和栎自然也要向着我的朋友了。” “不过,刚才的约战条件一点也不公平,我要加上两条。” 和栎自爆身份,对着张鸣劈头盖脸一顿损,并提出要给约战加码。 张菲打量着他,觉得这个自告奋勇的和栎,有点意思:“哦?你要替他们出头,哼,可以,说吧,条件是什么?” 和栎望着她,直接了当:“我若赢了,你们姐弟给他们兄妹赔礼道歉,把自己身上价值连城的宝贝也要交出来。” “嗯?” “额……” “哼,怎么,只许你们谈条件,我们谈条件就犹豫了?” 张菲,张鸣没想到和栎如此强势,心中打起了算盘,和栎见此再次挑衅。 刘筱山也在一旁拱火:“你们若不敢就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们吃午饭。” “你…,好,我答应,走,” 果不其然,身为高级班学生的张菲,经不住这哥俩一唱一和的刺激,头脑发热,冲动答应。 “走。”和栎不惧而随之。 ------------ 第三十章 接务谋生 “张菲学姐,张鸣,两位学长,你们谁来?” 和栎站在武斗教室的武斗台上居高临下低头俯视着,前来找茬的张氏姐弟,以及佩戴着两个学府铭牌的老生:樰枫学府高级四班平院生-王磙,樰枫学府高级四班平院生-刘鹏。 “菲姐,你不用过去,对付个新生,金砖盖茅房大材小用啊,我来就可以了。” 佩戴王磙铭牌的老生没拿和栎当盘菜,自告奋勇要代替张菲教训他。 “王磙,交给你了,打赢了请你喝酒,打输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张菲对朋友王磙的实力还是比较认可,于是软硬兼施地叮嘱道。 “嗯,放心。”王磙点头,随后,来到武斗台前,双脚使劲地撵着地面,双腿发力,往上冲蹦,跳到武斗台上。 “学弟,抓紧下去吧,把你打疼打哭了,让大家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小孩儿呢?” 王磙眼皮撩了他一眼,脸上挂着讥讽。 “学长,你这名起的不好,待会儿,希望你不要哭哦。”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平头,泥黄色短皮袍,上瓣唇(上嘴唇比下嘴唇厚)的男学生对自己放狠话,和栎当面还之。 武斗台下,杨豹,杨雯芝,诸多初级二班学生们的紧张盯视下, 王磙脚下发力冲到和栎近前,挥起左臂,左手铲拳,击打其右腹。 和栎猛吸了口气,肚腹瞬间吸瘪,点起脚尖,弯下腰,撅屁股,王磙左拳擦着和栎的袍边铲空,右腿跳步,右手拳,横向呼来。 和栎刚直起腰,脚往后一撮,脖颈轻扭,面庞微甩,分毫之厘,再次躲避而过。 和栎刚调整好状态,王磙正面顶膝起腿,右鞭腿踢向和栎的腰,王磙这一腿距离短,速度相对较快, 和栎既不躲,也不挡,只是左右双腿向后快速撤出五六步,这一腿又没踢着。 和栎这几招,虽然让人看着这个别扭啊,但是王磙这快猛的两拳一腿,连和栎的头发丝都没伤着,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 “嗯,都躲过去了?” “磙哥,你瞪着大眼睛,瞅准点再抡啊,” “邦邦邦……” 武斗台上的王磙目光略挂惊疑,台下的张鸣,眼睛瞪得溜圆,气的小拳头直锤肚皮,大声怨叫。 “王磙,别开玩笑了,用武技。” “覆土拳”厚重的泥土渐渐地覆延在他的左拳上,随即大步一迈,朝着和栎挥击而出, “金指云痕”,和栎抬起自己右手,双指凝覆着浓密金灿的金指护甲,刺戳还击。 “砰” 拳头与手指相碰的闷响声,令主动发起拳击的王磙步步向后退去,逼至台边,好悬一脚踩空。 “你,你,你。”王磙惊住了,嘴张着老大,干瞪着眼,词穷了。 “你什么你,我都说,你这名起的不好,王磙,你给我滚蛋吧。” 还没等王磙反应过来呢,和栎已经跃步而至,再次施展双指,犀利地将王磙戳下武斗台。 “啪啪啪” “啪啪啪” “好啊,” “哇,和栎击败了学长啊,” “哼,让他们猖狂,教训他们一下也挺好,” 和栎击败王磙,也就是一碗香茶的时间,霎时,鼓掌喝彩,掌声如雷。 二班的少男少女们在武斗台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了。 “栎哥的手指似乎有些变化?”杨雯芝又惊又喜道。 “嗯,他手指上的金甲比之前凝厚了许多。”杨豹亦是如此。 杨氏兄妹虽一同为之惊喜却注意到和栎手上的细节微变。 其实啊,经过乔淑昨日下昼的指点,和栎受益匪浅,至此其指技才有如此之变。 “这小子,这么厉害,竟然没看出来,”佩戴刘鹏铭牌的老生接住了既然摔下武斗台,差点成为肉饼子的王磙,仰面视之,为其惊叹。 “这家伙?我来对付他。”张菲为之一惊,而后蹦上了武斗台, “听下面的喊声,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晋的步院生和栎啊,你实力不错,可是你我之间尚有差距,你还是下台认输吧,我不愿伤你。” “和栎,别……” 张菲刚与和栎碰面,杨豹为其担忧,刚张口,就被和栎抢先一步:“学姐,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是我的两位朋友,来吧。” “好,这是你自找的,”张菲脸色阴凶的盯着打败王磙的和栎,冷声道。 和栎不再言语,抬手就要发动攻击,他刚一迈步,卓孜婕与佟静素已经来到武斗教室武斗台下。 “小栎栎,好端端的,你上武斗教室干什么,张菲,你怎么在这里?” “和栎你先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卓孜婕,佟静素,你们?” “是你?” 卓孜婕,佟静素,她们的出现,张菲双目恐视,瞧着她们身后脸渐坏笑的刘筱山,惊口出语。 “你抖什么啊?”刘鹏感受到被抚着的王磙身体突突地发颤着,咧嘴嫌弃道。 卓孜婕与佟静素的出现并非偶然,之所以来到武斗教室,是因为当和栎与张菲约战,初级二班多数的学生陪同他去了武斗教室, 刘筱山则不然,他找了个空子,一溜烟地跑上楼找上高级班,恰逢,卓孜婕,佟静素下楼,刘筱山就把和栎约战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她们这才来得如此凑巧,阻止了和栎这场风险大的约战。 “张菲,你来学府五年之久,怎么欺负刚来不久的学弟学妹呢?”佟静素盯着她,明知故问道。 “他,他们欺负我可爱懂事的弟弟,我做姐姐的,替他报仇,”张菲仅看她们一眼,目光随之避开,开口结巴,有些发怵。 “哦,你所谓的可爱懂事,就是当着百名同学们的眼皮下,骚扰调戏新生学妹吗?你所谓的可爱懂事,就是挑唆你,带人以大欺小。” “哦?张菲,这么说来,你弟弟真是可爱懂事啊。” 性情火爆开朗的卓孜婕可不吃这套,欺负了她的弟弟,自然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于她,为其出气。 “好,好,这件事,我认栽,”张菲被训得无言以对,低着头,自认倒霉。 “王磙代表你出战,他已经输给我了,既然认栽,那就照赌约说得做吧。”和栎可不打算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们。 “和栎,过分了吧。”张鸣不答应了,嗓音气大道。 “哎,这么多人可都听见了,是不是啊,同学们。”经此一战和栎在初级二班的地位水涨船高,他一开口多数人都站在了他这边。 “是啊,是啊” ”都看到了” “我们都能作证。” “是啊,是啊” 就连胡娸悦也为先前发生不快的和栎作证:“你们的约战,我也在场。” “嗯?胡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额……” “卓孜婕,佟静素本就不好惹,现在又来了个胡娸悦,唉,忍了吧。” 卓孜婕,佟静素,胡娸悦的出现,让本打算为弟出气的张菲腾腾爆涨的火气,一盆从天而降的凉水,哗啦哗啦地浇灭了。 “好吧,愿赌服输,我们给,小鸣,给他。” 姐弟二人把各自的黄纹与青纹,两个储纳袋交给了和栎,并给杨氏兄妹赔了礼,道了歉,四个人灰不出溜地逃出武斗教室。 “阿豹,阿芝,我们走吧。”和栎下台,跟着两位姐姐,三位伙伴也离开了武斗教室。 “你小子够聪明的呀,”和栎边走边夸刘筱山。 “必须的嘛,你的兄弟,能差嘛!”刘筱山也不谦虚,满口应承。 “二姐,你们来得再晚点就好了,好歹让我与她过两招嘛。” 和栎的埋怨,卓孜婕不放在心上,反而替他着想:“小栎栎,不是打消你积极性,张菲已是武者境中阶了,真要打起来,你会吃亏的。” “去吃东西吧,我们还有点事情,”佟静素笑语回之,拉着卓孜婕先走一步。 “拜拜,改天叫上姐夫,请你们吃饭。”和栎摆手告别。 这时,杨豹跟和栎说:“走,去食堂看看,那个大胃王(润玉狮)没来,我们还请得起。” “你这话,要是让小狮子听到,高低咬你一口。”和栎笑着,做出了,咬人的样子。 他们来到学府的东侧,一座挂着牌匾:樰枫食堂的四层楼,去了第一层,买了八个馒头,一盘肉菜,三盘素菜,四碗素汤。 “杨豹,你小子,后抠门的了,请个客,就请我们吃这个?” 刘筱山看着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绿色蔬菜,虽说营养健康,但还是忍不住地吐槽自己的兄弟。 “刘筱山,你这也是借好人的光了,没和栎,想得美,” “唉呀,不是我们抠门,实在是这食堂的物价也很贵好不好,这点东西四十枚铜纹钱币,” 杨豹愁语还之,苦叹桌上荤菜稀少之因。 “我们本来带的钱币就不多,这样下去都快要吃香油,喝辣椒水了。” 杨雯芝给和栎夹了片瘦肉,细眉微皱,挖苦自家兄妹。 这时,和栎咀嚼着瘦肉,瞧着杨氏兄妹犯愁的样儿,开口提议:“我倒是有个赚钱币的法子,你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法子,说说?”驼着背,低着头,咽着馒头的杨豹,立刻放下手中的馒头,直起腰,兴奋的目光看向和栎。 “我听二姐和乔老师说,咱们学府有个赏务室,能接任务赚钱币,这期间暂时不用上课。” 和栎把自己近日得到的准确消息小声地告诉自己的伙伴们。 “真的吗?”杨豹探着头,再次低声确认道。 “能赚钱,不上课,还能出去玩,这买卖划算呐。”刘筱山也来了兴趣,当即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的素汤。 “栎哥,我没问题。”杨雯芝看着和栎,直接给予肯定的答复。 “哎,雯芝,你不是好学生嘛,怎么也要跟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儿混呢?”刘筱山,眨着大眼珠盯着她,打趣道。 杨雯芝神情平静认真,道:“这里,没有白来的餐食,没有钱币,寸步难行,还是先谋生吧,既然要担风险,我也要陪你们一起。” “那好,咱们抓紧吃,吃完饭去赏务室瞧瞧。” 和栎最后拿定主意,带头,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三位小伙伴也是如此,这才要开始接任务,谋生路。 ------------ 第三十一章 开眼了 “这就是学府的赏务室了吧,挺阔敞啊” 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狼吞虎咽离开食堂,再次来到学府,找到了赏务室。 果然如乔淑老师所说,赏务室的门敞开着,室内数米开外,正前方立着长三格宽四格,金晃晃的务柜,在金柜的旁边有一扇刻着“私重”二字的木门。 左侧立着长五格宽六格,银晃晃的务柜。 右侧立着长七格宽八格,铜晃晃的务柜。 每一个柜子皆刻着赏务二字。 三侧的赏务柜居中之位,三处金银铜三色方体专柜,一把椅子安放于此,椅子上坐着一位头发杂乱稀疏,褶皱的抬头纹,胡子拉碴,挺着肥软的鲔鱼肚,穿着油渍麻花,泥馊味散,深蓝肥大的教师袍,闭着眼,喝着水,翘着腿,横着曲,悠闲自得。 懒洋洋的声音传入和栎四人耳中:“寻务,武气境去铜柜,嗯?武者境初中两阶,银铜两柜皆可,” “我去银柜看看,你们先慢慢挑。” 和栎说着,按照这位胖老师的提示,走到银柜,第一层,第二层皆空,他伸手从第三层,第一格中取出一张方纸,扫了两眼,无趣的摇摇头放回原处。 瞧罢三格,和栎在第三层第四格中拿出一张方纸,仔细瞧着, 方纸上写:尸苣山采摘滴梨果作为灼炼丹散之材,每一颗赏务五枚银纹钱币。 “喂,这个任务我接了,给我登个记,” “哎,还有我呢,快点啊,着急呢!” 当和栎看着这张方纸的内容时,有几个同样来寻务的学生,瞧着他们的年纪,以及佩戴的平院生铭牌,应该是老生,可,即使是从铜柜而来的新生也不例外。 一个个厌恶,嫌弃的表情,足见他们对这名胖老师的反感。 “啊,吵死了,唉,急个啥,排队啊,一个一个登。” 这名被打扰悠闲美梦的胖老师并无懊恼,唉声短叹,从享受的座椅上慵懒地站起,不耐烦地给他们进行登记。 “老师,您好,打扰您休息了,请问这任务,若是完不成的话,会怎么样?” 待他们走后,和栎拿着这张纸走到银色专柜前,看着面前直打哈气的胖老师,礼貌轻声的问道。 “啊,这位同学,不能完成,就没有奖赏,若能完成你手中的任务,来我这里领取应有的奖赏,不过,接受赏务纯属你本人自愿而为之,因此生死残伤,学府概不负责,” 这名胖老师见和栎颇为礼貌,并没有像那帮学生似的看不上他,因此先前那副懒散烦躁的语气渐渐地温和而又有耐心。 “嗯,这买卖虽有危险,但倒可一试,老师,这个任务我接了,谢谢您。”胖老师的解释,和栎做到有数,打定了主意。 胖老师一双肉包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和栎:“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和栎看着他,报出自己姓名:“老师,学生和栎。” “哦?你就是学府新入的少年英才啊,和同学,赏务室开放一天中,一次最多可以接三个,以你的实力,只接一个太可惜了。”没想到的是胖老师也知晓和栎的名字,而且再三提示,对他格外的关照 “老师,这个先存在您这,那我再去铜柜看看,好吗?” “当然可以,去吧。”和栎的请求,胖老师并未拒绝。 随后,和栎找到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把一次能接三个任务的事情告诉他们,随后,大家各自拿到相应的任务。 到胖老师那里进行登记,任务办理完毕后,和栎朝着他施了抱拳礼:“老师,冒昧的问一下,您贵姓。” “彭宝圆” “这个名,倒和您这大体格儿,很相配嘛。”和栎一听这名字,从下到上打量着他,开了个小玩笑。 “哈哈,和同学,你可会说笑话,行,事情办好了,就走吧,不过,量力而行啊,别为了那点小钱把命搭进去。” 和栎三言两语,与胖老师聊的挺投缘,于是他好心地叮嘱和栎,让他将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老师教导,学生知晓,谨记于心,来日再见。”和栎笑着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临走前,回头朝他挥手再见。 “嗯,再见,祝你好运。”彭宝圆老师也向他挥手示意。 “品性尊善心良好,技超学府众学生,德才兼备,这样的人,想不出众都难上天啊!” 待他们走后,胖老师,依旧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望着那个英才少年的离去,嘴中念念有词,尽是赞赏。 “哎,兄弟,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出了赏务室,刘筱山问道。 和栎很自然的对他讲:“你们今天跟我去找乔老师,今晚住我家,明天咱们就走。” “可是,这个点儿了,乔老师应该回家了吧。”杨豹瞧着和栎的样子,有点不解。 “我们俩是邻居,走就得了,跟我走有肉吃。”和栎把他与乔淑做邻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并问道:“你们的任务都是什么。” 杨豹说出自己接下的两个任务:“晴雨城十里外,有一处军营,要在那里驻守三天,六十枚铜纹钱币,那里野兽常出没残杀人类,如果帮忙抵挡,击杀一头并将其带回,十枚铜纹钱币。” 刘筱山道:“学府需要石头石砖,四十个,无论什么品种都可以,每一块二枚铜纹钱币。” “采摘野菜,野果,每个一枚铜纹钱币,限量四十个。”杨雯芝也说出了自己的简单任务,随后问下和栎:“栎哥,你呢。” 和栎领着他们逛着晴雨城的大街,一边购买食材与外出应用之物,一边回答着:“学府需要木材,在不破坏生态完好的树木下获取,每一棵三枚铜纹钱币,” “军营驻守两天,四十枚铜纹钱币,尸苣山采摘滴梨果,每一颗五枚银纹钱币。” 刘筱山听着大家的任务,摊开双手一副嫌弃的样子:“嗯,看来,铜纹钱币的任务没什么难度嘛?” “赚点小钱,养活自己,也算可以。”杨雯芝倒与他意见相反。 他们聊着天,买好了菜后,和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乔淑的住所:“我们到了,” “铛铛铛。” 和栎敲了敲面前粘贴对联的双开院门。 “吱呀。” “嗯?和栎,是你们,快进来。”院门敞开,房院的主人-乔淑老师,见和栎他们拜访而来,主动相让。 乔淑将他们领进两小一大的正中房宅。 她的房宅陈设倒与和栎有些相似。 “接到赏务了,”他们来到客厅,乔淑似乎未卜先知的问道。 “嗯,老师,这些是我们接的任务。”和栎四人把自己所接的任务方纸递给乔淑。 “虽简单了些,但意在勤工俭学,得到一定的锻炼与付出的报酬,铜纹钱币的任务还是可以的,” “尸苣山在咱们学府向南走三十里,就是了,有地图吗?没有的话,我给你拿,省得迷路引来麻烦。” 乔淑接过后,看了两眼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倒是和栎的任务引起了她的注意,话里话外都有意偏向于他。 和栎取出当初李玉怡给自己的地图,示意乔淑安心:“西界的地图,我有,老师,我们主要向您请个假,”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要快去快回,一定一定要注意生命安全。”乔淑老师见他们做了决定,便应下此事,再三叮嘱。 “好的,老师,您放心,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师再见。” “是啊,乔老师,我们会注意的。” “嗯,乔老师,再见。” 事情既已完成,他们四人便离开乔淑的房院,回到了和栎的家。 “我这家,怎么样?” “唉,兄弟,你这院挺好,跟乔老师的比,可差了一些啊。” 和栎打开自家的院门,请他们进来做客,刘筱山觉得不错,但和乔淑的房院相比,倒有些差距。 “栎哥这小院很好呀,他和小狮子住在这里,绰绰有余。” “这就一张床,我们四个人怎么睡,”当他们来到和栎的内室,杨豹瞧着那张木床,提出疑惑。 “要是挤在一起睡得话,也行啊,那我要挨着雯芝睡,”刘筱山搓了搓手,笑眯眯地看着杨雯芝,出了个馊主意。 “你想得美。”杨雯芝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并未生气,而是把头一扭,不给他机会。 “唉,筱山,这事你也就做梦想想得了,咱们仨睡这个屋,我这院还有一个小房,阿芝睡在那里,” 和栎拉着杨雯芝走向那个陈旧的小房。 “栎哥,还是你睡在这里,我去那里打地铺就行。”看着房中的单人床,出于心疼和栎,杨雯芝提议道。 “嘿嘿嘿,做哥哥的,哪能让阿芝打地铺呢,再说咱们关系再好,要是跟个仨大老爷们儿挤在一块,传出去,对你名声可不好,” “你呀,就安心地在这睡,有事叫栎哥啊。” 和栎轻轻地拍了拍杨雯芝的头,他笑了,那是哥哥宠爱妹妹的笑,字字句句都惦记着她的名誉。 毕竟名誉乃是许多人的第二生命啊! “还是栎哥对我好,那我今晚就踏踏实实的在这睡觉了。”杨雯芝直接跳到床上,张开双臂,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开心喜悦道。 “行,你先在这看看,我去做饭,吃完饭,早点睡,明天咱们就出发。”和栎笑语言止,离开了小房。 ------------ 第三十二章 晴御军连 “啊~呵~”、 “哈欠~” “嗷!” “栎哥,润玉,你们怎么困成这个样子,昨晚没休息好?” 和栎房院一夜梦眠,天明晨光,刘筱山与杨豹骑着马匹,和栎驾着马车载着杨雯芝与润玉狮, 驾车出发时,杨雯芝瞧着和栎与润玉狮,左一个哈气右一个哈气,揉着眼,眼挠发,关心问候。 “这哥俩,一个鼾声震天,一个净说梦话,我跟小狮子半夜,在外室打得地铺,才侥幸睡了那么一会儿。” 和栎打着哈气,摇头埋怨。 “兄弟,主要是,你做的饭太香了,吃饱了很容易犯困的。”刘筱山骑着马,在马车的左侧,聊了起来。 “没错,你家的床比学府的软一些,睡着舒服些。”杨豹在他的右侧,哈哈一笑。 “栎哥,咱们帮谁完成任务?” “先去军连吧,行进期间,石头石块,废弃物品,运气好的话,能碰到些,” 杨雯芝的问题,和栎给予建议。 “这行啊,军连,体验当兵的感觉,想想就觉得来劲。” 刘筱山一听要先去军连,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脸上堆出了满满的笑容。男人嘛,心中都有一个军魂之梦。 “二十里路,以我们马匹的脚力很快就能到,” “好在学府有马厩,否则咱们四个就得腿儿着去了。” 杨豹觉得,学府能够存放马匹,做个脚力便于他们接学府任务。 “两匹马,一辆马车,一学期一百枚铜纹钱币,想想都觉得刺激,还不如走着去呢?” 刘筱山瞧着杨豹高兴的样,用现实吐槽道。 “少扯废话了,慢点,先以你们的任务为主,阿芝帮我驾车,我给你们拿点好东西。” 杨雯芝照做,和栎取出四个储纳袋,和栎从四个储纳袋中取出一柄七尺的木杆长枪,一柄三尺收鞘的铁质长剑,一把四尺收鞘的铁质宽刀,一柄二尺五寸,银闪闪的单月弯刀被刻着灰色纹草得弯刀鞘子收入其中。 瞧着这四件兵器,杨豹,刘筱山,待马止步。 这些东西都是那欺负老小的两个坏蛋与学府约战张氏姐弟的兵器,你们先挑,看看哪个顺手,留着防身。 “好,那就不跟你客气了,我选择这个。” “就它吧。” “栎哥,那这个就归你了。” 杨豹第一个挑选了那柄木杆长枪,刘筱山选择了宽刀,杨雯芝则拿着那柄长剑。 “你们心眼儿够多的啊,长家伙事儿,你们都挑走了,就给我留了个这。” 和栎瞧着留给自己,比其他兵器都短的弯刀,嘴角压不住的抱怨,流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儿。 “一寸长一寸强嘛,你比我们厉害,使啥都一样。”刘筱山知道他的实力,根本不吃这一套? “唉呀,这弯刀在我手里,有些别扭,得,等以后混的好了,换一把好刀。”和栎对此表示无语,谁让他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呢。 四人挑选自卫之器,策马扬鞭,出离晴雨城,按照地图,一路向北,四之时辰,呱嗒呱嗒,一处堤关耸立在四人四马面前。 由块块巨石砌筑而成一丈五尺之高,二丈五尺之宽的堤关上,悬挂醒目的石匾:晴御军连。 堤关上,左右二十名身穿沉亮军甲,手握锋刃长枪的军兵,居高临下,肃穆冷视着他们。 堤关前,两架狼牙尖刺的栅栏挡在他们近前,左右两侧两名冷漠的军兵挺胸直立,站在他们的面前。 “干什么的,这是军连,小孩子快走开。”军兵见有人靠近,敌友不明下,冷目瞥视,喝声驱赶。 杨豹自报家名:“我们是樰枫学府的学生,前来晴御军连驻守的。” “啊,先前多有冒犯,勿怪,可有证明?”军兵的态度在杨豹报出樰枫学府的下一秒,变得谦卑有礼。 “给” “请稍等,我马上去请示连统大人。”杨豹翻身下马,把学府的赏务方纸往前一递,军兵双手接过,仔细阅读,双手奉还,一路小跑地前去送信。 “兄弟,啥叫连统?”刘筱山不明白连统是啥意思,问旁侧的和栎。 “应该是统领一支连队的头目吧。”和栎捏了捏下颚,给了一个恰当的解释。 “嘎吱吱”, “嘎吱吱”, “呱嗒呱嗒……” 栅栏被门前的士兵搬开,关门缓缓敞开,一匹体态粗壮,黝黑锃亮的战马从关中迈步而出,马背上坐着一位头戴战盔,身穿亮堂厚甲,舔着将军肚,腰挎战刀,方字脸,左眼戴罩的独眼中年人。 “几位,就是樰枫学府帮忙驻守的学生吗?你们好,我是浑枭王朝晴雨城边防境区晴御军连,连统-郝阔达。” 这位连统大人嗓音粗,声音亮,再次确认对方的身份并介绍自己的身份。 “樰枫学府步院生-和栎见过连统大人。”和栎见这位魁梧的连统大人出关而来,赶忙下马,抱拳行礼,报通身份与姓名。 “樰枫学府平院生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见过连统大人。”三位伙伴亦是如此。 “好啊,这么年轻的步院生,很少见,请进。”连统大人翻身下马,目光看向和栎,边称赞,边请他们进关。 “你们几时出发的?”这名姓郝的连统大人牵着战马,跟和栎唠着嗑。 “早晨八时,” “不应该啊,从我这里到学府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你们可是足足拖了近两个时辰?” “连统大人,我们不光接了这一个任务,一路之上,还要忙其他的任务所以耽搁了些。” 两人聊着天,军连的军兵颇有眼力,勤快地接过他们的马匹,他们来到关中,东西两侧尽是高大木制的灰帐篷,每一侧足有十二顶。 两侧连帐的中央是一顶印着统字,醒目的黑帐篷,连统大人用手指向黑色连帐前的两个印着樰字的灰色连帐,给他们提醒。 “不碍事,这两间连帐,是专门为樰枫学府的学生设立的,有什么事情到黑连帐找我。” 和栎先看了看面前的黑连帐,瞧了瞧两侧的灰连帐,笑口试探:“连统大人,学府与边防的军队,关系很不错嘛,常年驻守啊。” “和同学,与其说是与晴御军连关系不错,不如说这晴雨城,尊贵的协统大人与学府的副府长交好吧。” 连统大人淡淡一笑,话虽不多,却意味深长。 “连统大人,您似乎话里有话啊!”和栎听其话,领其意,欲解其因。 “呵呵,”连统大人笑而不答,转移了话题:“你们就先在这休息,开饭叫你们,这几天晚间不太平,有的忙了。” 撩帐帘,五张被褥整洁的单人床摆放连帐之中,刘筱山不脱鞋就上了床,懒洋开心:“刚来就有钱赚,有饭吃,爽。” “赚是赚,别太较真儿,先摸摸军连的底儿再说。”杨雯芝出言,给大家提醒。 和栎赞同她的话,躺在另一张床,笑着对她讲:“阿芝说得在理,咱们现在先歇着吧,坐等开饭。” 杨雯芝挨着和栎,躺在第三张床,杨豹躺在第四张床。 语落闭目,四人躺床,润玉狮趴在第五张床,鼾声入睡,缓解这一大上午辛苦赶路勤奋做任务的疲劳。 “窸窸” “窣窣” 晌午的日光西下,下昼轻风吹动着呼动的帐帘,连统大人-郝阔达呼唤的声音传入四人一狮休息的连帐。 “几位同学,开饭了。” 刘筱山坐了起来,舒展双臂:“啊呀,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啊。” 杨豹应声:“好嘞,来了。” 刘筱山对今晚晴御军连的美食充满了期待,高高兴兴地出了连帐:“啊,你们就吃这个?” 不看还好,一看这晚餐,真是欲哭无泪,一言难尽呐。 ------------ 第三十三章 生活不易 一口添柴加火的大锅架在其连帐门口,锅中的热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里面全是白菜帮子,酸菜叶子,土豆片子,半点油腥都没有。 刘筱山指着锅中的食材,朝着连统大人-郝阔达吐槽道:“我说,连统大人,咱们军连,就吃这个,一点肉都没有,能打得了胜仗吗?” 杨豹与刘筱山看法一致:“哪怕来点肉沫也行?” “嗷” “吐,呸” 和栎拿着自带的筷子从锅里,夹出一块土豆片,甩向张口吞食,兴奋嚎叫的润玉狮的口中。 哪想,润玉狮嘴还挺刁,刚进入口中的土豆片还没往肚儿里咽呢,只见土豆片从它的口中,吐向天空,来了三百六十度,掉落在地。 “唉,非是我晴御军连吝啬,以前我们军连每周最少有四天能吃上肉,如今每周能有两天吃上肉就不错了,” 这兄弟俩的调侃,润玉狮的嫌弃,令连统大人的脸上也不太好看,说话的声音比先前低了三成,尽是难奈。 他觉得有愧,于是将自己存着三坛酒拿了出来:“春风刺骨,我这还有点酒,你们喝点暖暖身子吧,” “连统大人,刚刚是我们失言了,全当我们放个屁,我们来时,倒是带了些肉食,能不能借您的桌子一用,咱们一块用餐,边吃边聊,” 身为连统的郝阔达能这般对待,这般解释,和栎觉得过意不去,从金箔袋中取出一些事先准备好的吃食,邀请他一同享用,以表歉意。 郝阔达一看有肉,也不跟他们见外,直接将他门口摆放的方桌搬了过来,至于那个他门口的铁锅,不管不顾。 此时,和栎将自己准备的碗筷杯具都放在了桌前,刘筱山抱起一坛酒,将其打开,给自己,杨豹,杨雯芝,郝阔达,一人倒了一杯。 四人饮酒,连统大人郝阔达留意和栎的杯中无酒,不解问道:“和同学,你怎么不喝点,” 和栎婉拒:“我不善饮酒,” 连统大人-郝阔达端起酒杯,咧着大嘴,劝酒和栎:“唉,喝点吧,喝点酒,这东西好啊,壮胆子。” 和栎再次婉拒:“不,连统大人,您还是给我们讲讲你们这伙食艰苦的问题吧,好吗?” “哈哈,你这孩子怎么还较真了呢?好,你只要喝上一口酒,我就告诉你。”郝阔达听其语笑其声,把酒杯举到他的面前,以酒换答。 犯难的和栎慢吞吞地伸出手握住那个杯子:“我…,我喝。”眼睛一闭,不情愿地咽了一口。 “咳咳,嘶” “好,有魄力,也罢,这件事,你们知,我知,晴御军连知,出了军连,我不希望再有旁人知晓,好吗?” 郝阔达瞧着,仅饮一口,醉红上面的和栎,知道他是真的不会饮酒,目的已然达到,便诉说军连苦事。 和栎很懂规矩,马上给予肯定的答复:“好,我定守口如瓶,请连统大人放心。” 郝阔达见此,讲述着军连的发展史:“五年前,晴御军连一百五十名全体军兵,隶属晴雨城军营,所用物资军费开销由军营统一发放,” “自协统大人上任,空降晴雨城,五年后至今晴御军连受协统大人管辖,依旧以一百五十的名额向王朝上报一切开销。” 刘筱山听了半天,插口直言:“这听上去也没啥差别,无非是换了上司罢了。” 被打断话语的郝阔达不急不气,语气玩味:“是吗?那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如今我的军连全体军兵只有一百二十位,” “啊!我明白了,连统大人的意思是,协统大人中饱私……” 刘筱山恍然大悟刚想说出口被和栎制止:“筱山,你喝醉了,胡说八道了,” 虽然和栎平时诙谐嘻嘻哈哈的,可是在是非面前,他还是很老练的, 她的母亲,李玉怡曾经对他说过,隔墙有耳,说话要三思而言,他也谨记于心,怕刘筱山出口直言,给大家带来麻烦,于是,这才如此。 郝阔达笑了,不在乎今天聊天的话题:“嗯?哈哈哈,和同学,今日我们一见如故,聊会儿天,不必紧张,我的兄弟们,我信得过。” “既是这样,他虚占名额,克扣你们的食材费用,你们为什么要不上报?”杨雯芝提出解决办法,询问郝阔达。 郝阔达冷笑一声:“哼,上报,报给谁,城主还没他官儿大呢?再往上报,我们谁都不认识,报给谁?” “再说了,协统大人不是想到办法了吗?”他出言回之的同时,独目的视线扫在他们的身上。 杨豹言道:“办法,你是说我们,” “没错,贵学府不是帮我们军连的忙了吗?他们确实是给了你们年轻武者锻炼自身的机会,同时也是协统大人解决了这个难题,协统大人与你们学府之间是否存在交易,这……”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郝阔达这话越说越多,可是到最关键的地方竟停口不言了。 “啊,学府肯定……” “咳咳” 和栎明眸闪亮,手指戳了下心直口快的刘筱山,不傻装傻,点到为止:“这,连统大人都不知道,我们这群小孩蛋子懂个屁啊,是吧。” “哈哈哈,和同学,你可真有意思,来,喝酒,吃菜。”郝阔达亲自给和栎桌上那半杯酒倒满,憨态的笑声与一见如故的他碰杯。 “报,连统大人,关外,一伙兽群正在靠近,请登关察视。” “奶奶的,这么快,”军兵快跑帐前的报告,郝阔达干了一大口酒,连着啃了三块肉,连咽都没来及咽,吞入口中, 大声呼喊:“好,我这就去看,弟兄们,都别吃了,拿着家伙儿,准备。” 他说着,站起身,急匆匆地就往黑色连帐走出,戴好战盔,拿好战刀,火急火燎地跑到关墙,居高临下地目视远方。 关中的军连军兵有的咽着嘴里的菜叶子,有的刚喝了口汤,有的甚至把滚烫的汤碗都扔掉摔碎,着急忙慌地向回帐取各自应用之物,在关中集合。 一头拥有一对二尺之长的坚韧牛角,庞大壮硕,深黄暴筋,全身泛着黑色斑点,牛类武兽率领五头形体高大,身体强壮的野牛,踏着强健有力的牛蹄,从东侧狂冲而来。 关外右侧,一头全身红毛,圆滚肥囊,胖的不能再胖,长着两颗长牙的猪类武兽,肉肥胖大的它率领四头肥胖粗大的野猪,慢吞吞地移动着。 “黄斑牙牛,火毛牙猪,两头武兽,九头野兽。又是它们,怎么越来越多了。” “你们准备放箭,对准那四头肥猪,五十名军兵,跟我出关,击杀野牛。” 郝阔达看着群兽逼来,给同时来到关上的和栎四人介绍一下,随后,下达指令。 当关门敞开,郝阔达骑着战马,拿着战刀,带着军兵外出应战 “嗖嗖嗖嗖嗖嗖……”当标准的军兵专用的二十厘米鹅翎箭羽,顺着关中二十名弓箭手张弓搭射而出。 杨豹一马当先,握着一柄百兵之王的木杆长枪,箭步冲来,已然刺向左侧狂奔而来的一头野牛, “哞” 当一头野牛被杨豹扎中后,另一头野牛喷着粗气,低着牛头,牛蹄蹭了蹭地面,利用自身天生的牛角对准杨豹,冲撞了过去。 和栎双脚发力,凌空纵跃,弯刀出鞘,手握弯刀,从外向里地一刀斩向了牛角之上,在空中挥刀的和栎,抬腿一脚蹬在了这头牛的脸蛋儿上。 野牛噗通地摔倒在关前的土地上,还没等它站起来呢,和栎突然正手握刀,大跨步跃来,一记下劈刀突刺,扎在了牛脖颈子,一刀毙命。 “啊呀”“,啊呀” “啊呀”,“啊呀……” 杨豹与和栎麻溜利索地击杀两头野牛的同时,皮糙肉厚的领头-火毛牙猪,尽管皮肉身中箭羽,却依旧晃动着又大又圆的猪头顶飞了三名军兵。 动用着粗壮的红毛猪尾,蛮横地扫去,近距离的四名士兵双手握着长枪刺向它,咔嚓咔嚓……四柄长枪瞬间变成了两截, 它双蹄往地上发力一砘,四名士兵身体刹那间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他们溢出血液的嘴角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家伙真他娘的有劲儿啊,雯芝,你我一起上。” 刚放倒一头野猪的刘筱山看着这头凶猛力大的火毛牙猪,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即呼唤着身旁的杨雯芝。 “嗯,”杨雯芝领会其意。 随即,刘筱山迅速地晃动着双腿,从他火毛牙猪的左侧,双手高举着宽刀,砍了下去,杨雯芝从它的右侧,挥剑刺去。 ------------ 第三十四章 独上尸苣山 “咣咣……” 瞪着肉球猪珠的火毛牙猪,面对刘筱山的宽刀,主动地向左方位靠拢, “崩” 刘筱山这一刀劈了下去,眼睛发直了,他没想到这一刀居然没劈动,被它一身的肥膘给弹回来了。 “靠,不是吧!”刘筱山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宽刀,盯着面前的火毛牙猪,惊讶间带着点迟疑。 “快躲开呀,”杨雯芝突然地提高了嗓音,呼喊着刘筱山,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因为作为敌人的火毛牙猪,甩动着又大又肥的后臀,朝着他撞了过去。由于他们所占的的位置之近,刘筱山被它一屁股撞成了空中飞人。 “阿豹,搭把手,”和栎见情况紧迫,呼唤一声。 杨豹心领其意,两腿平行开立,两脚间保持三个脚掌的距离,脚尖平行向前,蹲着马步,伸出左手掌心朝上,右手手背放在左手的掌心上。 和栎向前一跃,脚尖点到在杨豹的掌心上,杨豹双臂发力,双手捧住和栎的脚,往刘筱山即将坠落的上空一抛, 和栎借着杨豹发力的劲儿,向空中一纵,成功地抓住了从高空下落的刘筱山的手臂,顺时针方向转动,将刘筱山甩到了杨豹的所在方位。 “接住他,” 此时,杨雯芝围绕在火毛牙猪的身边,胖大的它虽力大无穷,可是与它相比,杨雯芝小巧灵敏, 火毛牙猪的两双大猪蹄子,一个大屁股,一对长牙,砸也砸不中,撞也撞不着,啃也啃不着。 “咚咚咚”气的它得连连地震动着地面,大猪头大幅度地晃动着,猪鼻两孔蹿腾的火焰竟喷向杨雯芝。 火眼并未直接击中灵活躲避的杨雯芝,可是火焰地面未灭,持续的再燃烧着, “咳咳” 火焰的烟气,令杨雯芝呼吸不畅,一时被困在火焰中, “妹妹”杨豹担忧的呼唤,刚想上去解救,被一头野牛阻拦了去路。 火毛牙猪胖大的兽躯,刚要向被困的杨雯芝的方位移动。 “噗” “砰” 将刘筱山抛向杨豹的和栎,朝着火毛牙猪的后背,跳落而下,手中弯刀往下一落,一刀扎在了它的脖子上。 弯刀扎脖的同时,和栎伸出施展金指云痕的双指,手指发力,戳在它的脖颈。 火毛牙猪命乎和栎之手,倒瘫在地,和栎拔起插在猪脖的弯刀,弯刀还鞘,脚蹬猪背的和栎,跳入火中, “阿芝,把手给我。” “栎哥,” 和栎伸手抓住目光兴喜的杨雯芝的手臂,挡在她的身前,两人往上一跃,跳出火中。 “畜生,你给我躺这吧。” 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四人的驻守,令这场晚间的战斗,发生了转机。 当和栎干掉了火毛牙猪后,这群野猪乱成一锅粥,与郝阔达交战的黄斑牙牛不打算再战,就想尽快离开。 郝阔达骑着战马穷追不舍,双脚踹着马镫,跳上空中,双手握着刀柄,大喊一声,战刀放倒了武兽-黄斑牙牛。 “啊,弟兄们,两头武兽已死,给我往上冲,一鼓作气,拿下它们。” 郝阔达再次跳到马上,他骑在马上,手举着沾着牛血的战刀,高声兴起,大喊大叫,给手下的军兵们鼓舞士气。 “是” “是” “冲啊……” 一场战斗,都需要优势的出现,晴御军连也不例外,两位野兽的领头武兽的败死,军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甩开膀子,不要命地往前冲。 优势一但形成,再想补救很难很难。 “噗”,“噗…” “咔嚓”,“咔嚓…” 夜袭军连的野牛野猪,在大家的刀砍,枪扎下,倒在军连之地,此生结束。 “哈哈,和栎兄弟,痛快,你这身手厉害啊,”打完了仗,郝阔达跳下马,上前夸赞着刚救下杨雯芝的和栎。 “一般一般,连统大人……”和栎还挺谦虚,话还未说完, 被郝阔达大手一摆,给制止了:“叫啥连统大人,看得起我,叫我声哥。” 这场战斗下来,郝阔达对眼前的和栎更加的欣赏了。 “郝大哥,”和栎听后马上就叫大哥。 “唉,这就对了,这声大哥听着亲多了,走走走,回去,弟兄们打扫战场,把箭羽拔下来,尸体都抬回去今晚吃肉。” 郝阔达听着,开心地用大手拍着和栎的肩膀,搂着他就往关中走,边走边命令手下的军兵清扫战场。 “太好了” “有肉吃了” 军兵们一听说吃肉特别开心,高举着长枪,连连地呼喊。 “唉,这就是生活呀,”大家回到军连,大家动手开始做了盘中餐,看着有的即使受了伤依旧大口大口吃肉的军兵们,杨豹不禁感慨了起来。 “唉,我们早都习惯了,他们都要养家糊口,不拼命,一家老小哪有饭吃啊,不像我老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郝阔达听着杨豹的话,看着争先抢肉吃的军兵们,愁叹一声。 “这一头牛一头猪,击杀野兽的任务完成了一项,还剩下两天,驻守任务也就完成了。” 杨豹把自己击杀的野兽放在和栎的金箔袋中,说起了任务的完成进度。 杨雯芝看了看刘筱山:“嗯,我和刘筱山的任务,已经完成,栎哥还有一个采摘滴梨果的任务呢!” 和栎倒是不在意:“不急,我明日再驻守一天,后天就能动身去尸苣山。” “嗐,不用那么麻烦,明天你就去吧,”回到连帐,再次吃饭的郝阔达听了和栎的话,直接给他开了个绿灯。 “郝大哥,这,这不好吧…”和栎马上明白了郝阔达的话中之意,声音压低,语气中夹杂着一些歉意。 对于和栎的不好意思,郝阔达给出自己的答复:“有啥不好的,你不知道,这两头武兽带着他们,三天两头地来我这里夜袭闹关,” “如今,你和这三位同学,今日出手相助,他们都已身亡,短期内这里不会有武兽野兽出现了” “生长在尸苣山的滴梨果,我知道,那果子的数量是有限的,去晚了,毛儿都没了,不要耽搁时间了,晴御军连我说了就算,把你的赏务纸给我,等会儿,我给你写几个字就行了。” 郝阔达真够意思,对和栎没得说, “那行,郝大哥,我今晚就动身,反正现在吃饱睡足,有的是劲儿。”郝阔达大方义气的性格,令和栎跟他比较对脾气,因此他不再和郝阔达不再客套了。 “那好,跟我来。”郝阔达吃了两口菜,喝了口酒,筷子一放,酒杯放在桌上,带着和栎进了他的黑色连帐。 郝阔达办事痛快,到了自己的办桌前,和栎把方纸往桌前一递,他拿起毛笔,在方纸上刷刷地写了十个字:和栎已驻守两日,郝阔达,并取出一张地图给了和栎。 “郝大哥,谢了。” “小事一桩,和兄弟,日后发达了,别忘了老哥啊。” 和栎对其举动表示感谢,郝阔达摆了摆手,以示不必客气。 郝阔达说完,和栎说了句笑话:“哈哈哈,大哥放心,日后我要发达了,吃香的喝辣的,香油辣椒水儿,可劲儿造。” “去你的吧,哈哈哈,” “哈哈哈。” 两人相识一笑,都明白各自的好意与领情。 “栎哥,我跟你去吧,让刘筱山陪着我哥就行。”和栎出了连帐,杨雯芝就迎了上来。 “阿芝,不用担心,就是摘个果子而已,你帮我照顾小狮子吧,阿豹的任务完成后,不必等我,等我办完事,就回学府找你们。” 杨雯芝主动陪去的好意,和栎心领了,但婉言拒绝了。 “好吧,那你当心点。” “嗯,” 这时,刘筱山把自己的马匹牵了过来:“兄弟,骑我的马去吧,” 杨豹一句话没说,牵着马也来到和栎的近前。 伙伴的马匹,和栎都没有去牵:“不用不用,我吃饱没事干,等一会儿,我走着走,助消化。” “和兄弟,等一下,那山上前不着村镇后不着买卖,这头牛你拿着,这是火石子,到时候拿它烤着,路上吃。” 这时,郝阔达命三名军兵,抬着一头野牛放在和栎的近前,伸手掏出了两颗碳红色的小石球,交给了和栎。 半个时辰后,军兵们回帐休息,郝阔达,刘筱山,杨豹,杨雯芝,送和栎出了堤关。 和栎手拿着地图,老哥儿一个,往着尸苣山的方向赶路,抬着头,望着空中星月,神情悠闲,嘴里念念有词:“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饭后三百步,不用进药铺。” ------------ 第三十五章 独采梨果遇冷御雷者 “唉呀妈呀,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逞能了,骑着马来就好了,总算是到了。” 连夜从晴御军连,独自上尸苣山的和栎,驼着背,吐着舌头,正拿着地图当着蒲扇,扇动着渐汗的额头与衣袍,让自己凉快凉快。 瞧着两座比肩云霄的山峦,尽管吐槽着步行的辛苦,顶着晨曦光照遮盖的和栎依旧迈步登上这座左山峦,一股透骨的阴森寒气,扑面而来, 山峦之间依靠狭窄的石梁相连,梁下便是深不见底的百丈之渊, “吱吱” “呀呀” 山中空雾缭绕,灵树环合,遮天蔽日,黑鸦飞鸟时而似叫非叫。 这不叫还好点,和栎听着这叫声,身上直打冷颤:“这个地方,怪渗人的,带上阿芝做个伴就好了,都怪我非装大尾巴狼。” 这只是开胃小菜,和栎越走越远,扭了扭疲劳的脖颈,东瞧瞧,西看看,山峦四周尽是窟窿洞,遮盖着的黯淡光线照进洞中,仍是乌暗暗一片。 “嗯?这个应该就是滴梨果吧,总算找到了,” 和栎找到了一颗树,这棵四丈五尺之高的树,长着两条粗壮斜长的枝干。 左边的枝头下长着三颗个大体圆润,皮薄肉厚、色泽诱人,一面偏红,一面偏黄的梨果,右边的枝头,颗果无收。 “幸亏来得早,还剩下三颗,挺好,” 和栎搓了搓手,来到树前,用双臂环抱住树,晃动腿部,将腿搭到树枝上去,二头肌用力,双腿使劲,翻转身体,翻转十八周, “滴梨果,我来咯。” 和栎一只手环抱着树,另一只手伸出来,摘向那近在咫尺的滴梨果, 正在这时,对面竟然伸出一只柔美无双的嫩手,那只嫩手的目标也是滴梨果。 和栎之手化为金甲双指,戳在嫩手掌心,与此同时,和栎另一只手从腰中拽出弯刀,身躯斜荡着,反手唰的一刀,将悬挂着三颗滴梨果的枝头斩断, 三颗滴梨果同时掉落,和栎的左脚扣住右脚,盘在树上,极限地向后一仰,伸开双臂将掉落的滴梨果,全部抱在怀中。 滴梨果到手,面露喜悦的和栎刚欲卷身起来,一条线条流畅笔挺健美的玉腿毫无预兆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砰” “哎呦” 和栎挨着这猝不及防的一腿,后背直接磕在树干上,疼的哎呦一声。 随即他将弯刀还入腰间的刀鞘大喊一声:“哎,不管你是大姐还是老妹儿,想要滴梨果,让我先下去,否则我扔了它们,谁也别想得到。” 和栎说完,马上把金箔袋取出来了,将这三颗滴梨果迅速地放了进去,将挂在腰中,双手抱住大树,慢慢地翻转身体,蹭来蹭去,蹭去蹭来,平平安安地落在地上。 你还真别说,和栎那一嗓子还真有作用。 “下来了,滴梨果给我。” 冷淡强势的八个字传自一名高挑绝艳,傲雪凌霜的女子口中。 一头蓝丝束发高马尾,一张冷艳精致的嫩容面孔,一双星眉,琦目凤眸,冷雾蓝唇,内着露脐黑衣,线条紧致的蜂腰,轮廓分明的四块腹肌,彰显的淋漓尽致, 女子外着藏蓝燕尾武袍,手持一柄六尺之余,单月黑杆锋刃之戟,四十五度子午相站在和栎的面前,飒爽有神,霸气侧漏。 “高冷御姐,我的菜呀…”四目相视,和栎的明眸喜意四射,身躯忽然僵止,内心之中好悬没把自己上一世的词汇脱口而出。 女子冷漠的神情,令怦然心动的和栎移动着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视线,立刻回到了现实的清醒。 “咳咳,小姐,我刚刚可没有说把滴梨果交给你呀。” “不给?”女子面无波动,再次确认和栎的答复,攥紧了手中的戟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凤眸微睁,杀意渐露。 “这树不是你家种的吧,想要滴梨果,你我各凭本事吧。” 和栎与之对视,不惧杀意渐起的女子, 话落戟出,放长击远,朝着和栎刺去。 空气呼呼作响的声音,令和栎的听力视力,迅速进入高度警惕的战斗状态。 和栎再次取出弯刀,侧转身躯,与戟器擦身而过的同时,他往前近步突进,正手握刀,抹向女子的喉咙。 女子手腕上扬,刺出的戟器马上立在自己的面前, “锵” 和栎手中弯刀抹在女子戟杆上,用力一推,刀尖近在咫尺, 一条长腿毫无预兆地扫向和栎的头颅,和栎抬起手臂架在脑前, “砰”和栎身躯一震,蹬蹬蹬地向左侧移出去三尺二寸之远, “这腿跟鞭子似的,够有劲儿的,”麻木的手臂给和栎传来了对方强于自己的信号,话虽如此,和栎故作镇定依旧诙谐的开了个玩笑。 女子并未理会,左手握戟身,右手握戟鐏,戟器横扫,斩向和栎腰间, 和栎双脚点踹地面,身躯向后凌空倒纵,这一戟扫空。 和栎刚落在地面,气还没喘匀乎呢,女子早已蓄势待发,游离的雷电,覆延在玉臂之上,快速聚于掌心,微淡雷电闪烁的手掌,俯冲前跃,斜向地拍击和栎的软肋。 “砰” 再次挥动手臂,施展金指云痕的双指碰在雷电闪烁的掌心,一瞬,和栎身向半空倒飞而去。 迅速调整身姿的和栎,身在半空轻盈扭转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侧空翻,矫健地落在了地上。双脚落地震动着些许尘土之时,他的左膝跪地,右手撑地,巧妙地化解从空下坠的冲阻力。 即便如此,和栎依旧向后退出五尺之余, “不想取你性命,滴梨果给我。” 简短强势之语,再度出女子之口。 “这才哪到哪,雷电武气吗?再来再来。”听到这字数不多侮辱性极强的话,汗流气喘的和栎甩抖着酥麻的右手,猛地一拍地面,迅速地站了起来。 女子见此,饥渴难耐的戟器,已经再次向和栎的面庞,发动了前刺进攻。 和栎一扭脸,这一戟躲过,戟器再次从他的腹部刺去,和栎一侧身,那一戟避开,女子转身一脚,迅猛后踹其腹肋。和栎抬腿提膝,侧身堵截住这一脚。 女子持戟器,连续地刺面刺腹,刺腹刺头,高扫,中扫,后踹随时发动,穷追不舍的高频率戟击腿技逼得和栎,一味地后退躲闪,无法下手还击。 “不行,这娘们儿,腿法戟法,太邪乎,这样下去,不但滴梨果得不着,弄不好啊,我还得跟死尸拜把子,也罢,就这么办吧。” 和栎正手握刀招架抵挡着女子的戟器进攻的同时,脑中边吐槽边想出应敌之策。 和栎正手刀尖忽然顺时针旋转半周,随即反手握刀,面对女子的戟刺,不退倒进,转守为攻,一抬手,刀尖撩向女子的玉皙面孔, 大多数的女子对脸的保护,那是顶级的,这位腿功戟法皆超群的女子也在其中。 女子急忙地侧身甩脸,避开这一记撩刀,和栎弯腰俯身,向前扭转,弯刀随其身而动,一刀削向女子的腰肢。 女子怀抱戟器,双脚向后点地借力,空中横转七百二十度,避开了弯刀,后退半丈开外。 身转空中的女子刚落地站稳,一层浓厚的灰色烟气在刹那间,飘散渐起,朦胧弥漫, 女子微微一怔,星眉微蹙,凤眸闪烁着一丝警惕,左转右转,戟不离身,环视着缭绕灰烟,却始终无法看清和栎的身影。 灰烟散,凤眸清渐,和栎影无踪。 “嗯?逃走了?”和栎不见踪迹,女子先前冰霜之面孔以肉眼可见之速阴沉密布, 手持戟器反手一戟,咔嚓一声,一棵三尺之长的粗木拦腰砍断,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倒在地, “吱吱” “叽叽” “喳喳” 猝不及防的一幕,惊走树上欢悦聊天喝唱的飞鸟飞雀。 “哼,”女子一声冷哼,发泄着心中怒火,连看都没看那倒霉的受害者,一戟一女便消失于树林之中。 ------------ 第三十六章 胜手拳救初逢敌友 “哈哈哈,没想到吧,任凭你武力再高,小爷略施小计,滴梨果不还是落在我手嘛。” 此时,带着滴梨果成功脱险喜悦得意的和栎躲在山中一个宽大深远的窟窿洞中,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树多洞多。 “这山中如此古怪,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这么快回去实在太可惜了,都在这猫半个时辰了,那御姐应该走了,我也该出去转转了。” 和栎猫躲在窟窿洞中,盘算好接下要做之事,从窟窿洞走出,左一个洞右一个洞,他就转开了,好家伙,和栎一口气转了一个钟头,啥也没找着。 “唉呀,这座山咋这么穷啊,跟我想象的差距有一点大啊,得了,还是去另一座山转转吧,我就不信了。” 专心转洞的和栎终于泄气了,放弃了这座山,按着地图向那座山走去。 砰,砰 “咕哝”“咕哝” “叽叽……” “喳喳……” 当和栎来到第二座山时,两股从第二座山传来的震感,两声低沉有力的兽吼,惊走了山中的飞鸟, 和栎收起地图,充盈着好奇,快动摆臂,闻声而动,飞快而跑。 只见,一处窟窿洞穴外,一女子单手持一柄单月戟器,正与两头似鱼非鱼的武兽展开交战, 它们一丈八尺之长,三百斤之余,皆拥有扁圆的鱼头,六足,灰褐密布青蓝鳞甲的宽背,长且强有力的鳞甲尾。 “妈呀!这点儿够背的了,又是她?” 此时,和栎在不远处较为隐秘的窟窿穴观察着这一女战二兽的场面,当他明眸瞪大,看清女子的容貌,为之一惊,暗暗的叫苦。 “这御姐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莫非这两株破草是宝贝?” 此时的女子左手持戟抵御两头武兽的进攻,右手拿着两株根部色红,根身紫蓝附有电纹闪烁微芒的奇草。 就是这两株奇草引起了和栎的注意与判断。 正在这时,女子单手转动戟器,击退一头冲咬自己的武兽,另一头甩起了自身粗壮的长尾,扫中其腿, 女子侧身躺倒在皆是七棱八叉石头的地上,那两株奇草脱手而出,掉落在一旁。 “咕哝!” 那头被女子击退的武兽。见其受伤,倒在地上,两只粗壮的前足,兴奋地向天发吼,咣咣地跺地,地上的石头随即震了三震,跳了三跳。 “救,不救,救,不救……”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和栎小声嘀咕了起来,心中犯了难:“救吧,那是自己的敌人,不救吧还都是人类,唉,得,算我倒霉。” 正在这时,那头兴奋庆祝的武兽,四只后足猛然发力,整个沉重兽躯,一跃而起,扑向了女子,欲将其变成自己美味的饱餐。 女子星眉舒展,凤眸缓缓地闭合,仰起自己的面孔,嘴角流渐出一丝轻笑,似乎把即将审判的死世,当做了一场短暂的幸福与享受。 “金指云痕。” “砰” 品性善良的和栎还是选择了帮助先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女敌,迅速地出现在武兽的面前,双指发力的一击正与扑跃而来的武兽的肉嘴相碰。 双方同时发力,皆向后退开,武兽只是稍微地蹉了四五步,和栎则是倒退半尺之远。 “是你?”察觉动静不对的女子难以置信的望着不知何时挺身而出,救助自己的和栎,话语间充满了不可思议! “快跟我走。”和栎并未废话连篇,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起,就要带逃走。 “我不”哪曾想女子竟甩开了他的手,脚尖钩起戟杆,女子握住踢上半空的戟器,倔强要强的表示:“我要把雷馀柤草带走。” 前肩渐红的女子说完,忍着痛,再次提戟,朝着那头靠近那两株奇草的武兽飞刺而去。 “这个犟眼子,”在和栎看来,就为了两株破草,女子明明已经受伤却还要跟武兽肉搏,于是顺嘴埋怨她的愚蠢表现。 他刚想过去帮帮她,那头与和栎硬碰对攻的六足奇特武兽,横在他面前,显然它想拖住和栎。 果不其然,和栎与这头武兽缠斗之时,女子与另一头武兽的战斗,局面却是一边倒。 肩上受伤的她,根本不敌与它,武兽甩动着前足,将刺向它的戟器拍开,狠地一低兽头露出长锋的兽牙,朝着她就咬了下去。 女子双手握住戟器的前后两端,向前推架, “咔嚓”一声,戟杆竟然被其一口咬断,尽管武兽闭上兽口,身大沉重的它,冲跃的惯性,撞向了女子,即使是身为武者的女子体质异于常人,仍然被顶了出去, 女子双手一撑,就地向后施展了一个后手翻滚,单膝跪在石上,女子面渐煞白,剧烈地喘息着,缓解着先前承受的重击。 这时,与和栎缠斗武兽,突然甩动粗尾,用自己依赖的武器想要向它的伙伴一样重创他, 先前偷偷观瞧了她们的交战,和栎了解两头武兽的主要进攻方式,因此当武兽故技重施时,和栎将计就计,主动地向它的尾巴跑去。 当武兽的尾巴即将扫向和栎时,和栎双脚一跃跳在了它的尾巴上,迅速地从它的尾巴上,纵跃而下,阴差阳错地跳到了两株奇草的近前, 好运的和栎伸手刚捡起奇草,发现,另一头武兽已经将女子扑倒,就想吞了她。 女子左手顶在了它的上牙间隙,右手使劲地拽拉着它的下巴壳,就是不让它吞。 双方同时发力,僵持不下之时,“没法子了,胜手拳。” 旋绕的灰雾一圈一圈地缠延在和栎已然攥起的右拳,和栎双脚同步起跳,双腿向后鱼跃,飞身挥拳,竟引动了呼呼狂涌的烈风, “砰” 和栎的胜手拳轰在那头与女子僵持的武兽腹肚,哐𪠽一声,重达三百斤之余的武兽被击飞起一丈多高,在空中翻了两个儿,翻滚到石地之上。 “咕哝。” 纠缠和栎的那头武兽,见自己的同伴被打得这般惨,气呼呼的吼叫一声,冲了过去,就想揍和栎一顿,给同伴出气。 “滚” 女子艰难地站了起来,再次借力,在武兽的面前跳跃,借助身落半空下降之速的飞踢将它踢得向后退出一丈五尺。 女子刚一落地,腿一发软,跪在地上, “我带你走。”和栎快步来到女子近前,伸手刚要将其搀扶。 “你不……” “少说废话,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趴我背上,我带你逃出去,快点。” 女子刚想开口说,和栎已然蹲在她的身前,扭向回头,面庞微沉,语气蕴着一丝凶意。 原以为女子会与和栎发生争执,意料外的她竟托着颤抖受伤的身躯乖顺地趴在和栎的背上。 “咕哝!” 一声不属于这两头武兽的叫声传响在他们的耳中。 和栎面上一惊,见势不好,一溜烟,拔腿跑了。 “在这里又能碰到你?” “我说,我是好信儿路过,你信吗?” 逃跑之余,女子疑惑道,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和栎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看半天热闹,再伸得手吧,于是张口编了个瞎话。 “喂,姐妹儿,你认识这两株破草?” 他扯开话题引到了这手中的两株奇草。 “嗯,这是雷馀柤草,我特意为寻它而来,” “它藏在那处洞穴深处的水潭中,那里有三头叫不上名字的武兽看守着,” “合着,你抢人家的东西,还打不过人家!” 听了女子的解释,和栎忍不住地边跑边调侃。 “不是在你那吗?” “你,我,额…” “咱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这两个家伙,可一直跟在咱们屁股后面呢,” 得,女子一句话,和栎傻小子拜大年,无言以对了。 他只好再度把话题转移到正穷追他们的那两头狗皮膏药的武兽。 “把我放下,你走?” “啥?”女子的解决方案,和栎身躯微震,前进地脚步忽然微止。 “别逞强了,你的身体一直发抖,刚刚那一拳,消耗太大,它们的目标是我。” 女子虽有伤势,但不影响其犀锐的眼力,她已然知晓和栎目前的身体状态。 “别自抬身价啊,它们要的是破草,再说,我救都救了,哪有再抛弃的,那是爷们儿干的事嘛,抓紧了。” 和栎看似和她抬杠,实则话里话外都不想放弃她。双臂夹紧她的双腿,往上带了带她,再度起腿逃跑。 女子凤眸凝滞地,注视着背着自己疯狂逃跑的和栎,双手不由自己的搂紧和栎的脖间,线条紧致的玉体,蓦然间呆滞了。 “咕哝”武兽的吼叫再次传来, “找个洞,藏起来。”这种奇特的感觉稍纵即逝,须臾间,女子再次恢复理智,给和栎提出解决办法。 “好,听你的。” ------------ 第三十七章 雾开声散缘婚之约 “哗哗哗” “哗哗哗……” 和栎背着女子躲到一处偏僻的小窟窿洞中,天降漂泊大雨,雨势越下越大,升起浓浓的烟气。 和栎缓缓地蹲在石头上,将她轻轻地放下:“下雨了,就先待在这狭小的窟窿里吧,” “嗯,他们的体型大,即使发现,进不来。”女子见汗流渐背的和栎,竟心生痛意,下意识地认可他了话。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你住的憋屈,幸好那俩傻大个儿,没找到这儿,来,你腿上有伤,我给你处理一下。” 和栎并未在意自己,首先关心的竟是她,他从金箔袋中,取出了一包用布纸缠裹的紫色药面儿。 和栎坐在女子近前,轻轻地将她受伤的右腿,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一壶水,清洗女子被石头硌伤染红白皙膝盖的伤口,将少许的药面儿撒在了膝盖的伤口上。 “嘶,” 女子被和栎为她上药传来强烈的痛感,深吸了口冷气,狠狠地咬住唇角,却并未叫出声来,和栎见此,点了点头,心生敬佩。 女子看着和栎,问道:“你我初逢为敌,救我为何?”眸视与话语间蕴着不解之疑! “我和栎虽钟意御姐,但绝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救你,无非是看不惯兽族欺负人族生命至上,救人为先嘛,” 和栎凝视着她,发自肺腑,实话实讲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最真实想法,明眸中尽是满满的真诚。 果然,真诚是打开人们沟通内心世界的钥匙,女子看着和栎为自己治伤,包扎伤口,被真诚之举,真诚之言所打动,先前那寒若冰霜的冷艳面孔,欲渐地柔缓。 和栎察言观色地一打量,谈笑道:“这才对嘛,别那么紧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吗?你叫什么?” “漓玖”女子道。 “哦,刚刚看你倔强的样儿,我都想揍你了,就为了那两株破草,把命都搭进去了,至于吗?” 和栎越聊越起劲,轻轻地在她的左肩敲了一拳。 女子竟不怒不恼,目光对视,缓缓道:“至于,你不懂,我宁愿死在变强的路上,也不愿羞辱窝囊的活下去。” 其坚定不移之言刚落,天公“轰隆”一声雷闪! 和栎见气氛不对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好好好,我不懂,但我懂你现在需要吃饭休息,这两株破草给你。” 和栎说着一脸嫌弃地将放在一旁的奇草,直接还给了她。 “破草?” 女子看着他放在自己手中的奇草,神情错愕, 她耐性地为其解释:“雷馀柤草对于武者而言,服下它可以增强人体的骨质,疏通武者的筋骨,” “尤其是雷电武者,能够滋润自身丹田之海的雷电武气,提升武者战力。” 女子解释后,竟拿出其中一株雷馀柤草送给和栎:“这株送给你,你也是武者,对你的修炼有益。” “行,谢了,你肩上的伤,我不便处理,你自己来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和栎知晓这株草对己修炼有益,也没和她客气,收下了它,随即自觉地避嫌躲开,让她自行治疗右侧前肩之伤。 “这位少侠,真是正人君子一身侠气。”女子看着和栎转过身躯,忙碌的背影,另眼相看,心中赞赏于他。 此时,和栎取出它的老搭档们:事先准备的大铁锅,干木柴,两大壶水,一条牛腿,两双碗筷 随即,他将一大壶水倒入铁锅之中一大半,两颗火石相互轻轻地磕打摩擦,产生的火苗,点燃了木柴。 锅中的水流咕嘟咕嘟地滚烫而开,此时和栎将牛腿一刀分两半,刀刀切成块,放进锅中,三五分钟,撒上携带的各种配料。 “嗯,好香,没想到狡猾的少侠还会做饭?”已经处理好肩伤的漓玖,被锅中美食的飘香吸引而来。 “狡猾的少侠?我就当漓玖是在夸我了!” 和栎对于漓玖给予自己独特的评价,和她开了句玩笑。 漓玖左手“刷”的一下从和栎的腰中抽出那刚刚还鞘的弯刀,扎进锅中的一块牛肉,往嘴里塞咽。 “哎,我说漓玖,吃个饭还动上刀了,观之不雅,对你的形象不好。”和栎为之吓了一跳,埋怨道。 “右肩伤了抬不起来,左手不会用筷子。”漓玖无辜地解释道。 “额,你早说呀,真得是,还得是我够意思,来。”和栎不拘小节,拿起碗筷,从锅中夹了一块牛腿肉亲自喂给漓玖。 漓玖再度眸滞,一时竟犹豫了,她既不太好意思,也没想到和栎为人如此之好。 “咱两也算是哥们儿姐妹儿了吧,这个时候,照顾你也是我的责任,这是腿肉,吃啥补啥。” 和栎察觉出她心中所想,大大咧咧的道。 漓玖不再犹豫接受和栎的好意,品尝美味的同时,好奇地问道:“和栎,我问你一件事,你昨天朝我扔的那是什么,为什么今天不能使用呢?” “嘿嘿嘿,这是秘密,我姐夫跟我那么好,我都没告诉他,” “我呀一共就带了两个,情急之下,我给忘了,惭愧惭愧。” 和栎婉言解释,并尴尬的表示歉意。 漓玖表示理解:“事发突然,理解。” “诺,这个给你” “嗯?滴梨果,不用,我只是无意间看到了它,想顺手摘下来的,你需要它,就自己留着吧,” 漓玖见和栎拿出一颗滴梨果要送于他,果断拒绝,为其着想。 “我取滴梨果,是为了学府的任务,我将滴梨果一分为三,你一个我一个学府一个,见面分一半, “就当是你给我那株雷馀柤草的还礼,见面就是缘分,咱们化敌为友了,给个面子。” “好”漓玖听和栎这般解释,也将其收下。 “其实,二十多岁的你便有武者境高阶的修为” “十九” “额,那就更加了不起了,为什么让你自己活的这么累呢,甚至我觉得你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 “嗯,你觉得是,那就是吧,这是我不得不选择的路,” 和栎与漓玖渐渐熟悉,再次和她聊了起来,劝她活的轻松些,为此两人观点不同,话不投机。 漓玖道:“吃好了,我困了” “唉,得,等一下,这个洞不足以两个人躺着睡,你睡在这,我在这眯一觉就行。” 和栎见此将自己的被褥铺在石头上,让她躺在那休息,他则选择坐在洞口睡。 “那是风口,你坐在那睡一晚,会着凉的,咱们背对背靠着睡吧,若有紧急情况,便于战斗。”漓玖出于对和栎担心与心疼,想到解决睡觉的问题。 “额,那好吧。”和栎也不矫情,他们轻轻地靠在彼此的肩背,闭目养息。 这时,漓玖玉指上蓝纹储纳戒中闪烁微弱的蓝芒,两个三寸之高的小酒壶便在她的手中:“我这有好酒,喝点?” “额,你自己享受吧,我的胃无福消受。”和栎干脆的拒绝。 漓玖冷哼一声:“哼,爷们儿,就这?” 她这一挑衅激将,燃起了和栎的斗志:“喝就喝,瞧不起谁呢?” “哥们儿,你是我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的男人。” “姐妹儿,你能这么夸赞我,我可太荣幸了,你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女人,坦白的讲,你跟我还有点像,我很欣赏也很喜欢。” 两人越喝越来劲儿,越喝聊的越投缘。 和栎的话引起漓玖的奇心:“这酒喝的有趣,你说咱们哪里像?” “你想变强,我想成为真正的绝世武者!” 和栎的梦想令与漓玖不谋而合,“哦?为共同的目标,我们干了它。”漓玖拿着酒壶示意和栎碰酒。 “干!喝!”此时上头醉红的和栎拿着酒壶与漓玖碰酒。仰头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今晚雨夜滴答滴答地未停,对敌漓玖已是和栎的知己,两人喝得悬天晕地,谈这聊那,昏昏沉沉地仰头鼾声入眠。 次日,雨过天晴,昏沉的漓玖微睁醉意的凤眸,她竟发现自己枕在一个软枕,身上竟盖着一层被子。而和栎正在洞口煮着早饭。 漓玖起床叠好被褥,来到和栎近前表示谢意:“和栎,谢谢你!” 和栎笑道:“嗐,小事,雨停了,天晴了,吃完早饭,该走了!” 漓玖道:“是啊,该走了。”言语中令有一丝哀奈。 两人用餐时,和栎将佩戴的弯刀,药面儿交给漓玖:“这些东西给你,山里危险,留着防身,记得上药。” “我用了,那你呢……”漓玖并未收,刚想拒绝,和栎则自信豪气地表示:“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无所谓,别忘了,我还有那个呢!” “等一下,东西我收了,这个给你。”漓玖看着手中的东西,从自己储纳戒中取出了一柄一尺一寸的青蓝色短刃送给了和栎。 “哎呦,咱两这倒是有点互送定情信物的意思了?” 和栎拿着这柄短刃,诙谐地和她说了个笑话。 哪曾想,漓玖凝视着和栎,严肃认真道:“嗯,如果,天赐良缘,我们还能再见的话,我就嫁给你,做你的女人!” “啊?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漓玖,咱俩把动手的时间都算上的话,也就一天,会不会太……?” 和栎明眸惊视,张口结舌,手中的短刃嘡的一声摔落在石头上,感受到漓玖绝非玩笑之意,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道。 漓玖则不然,主动大胆地追求:“钟情爱意,不拘时间,若喜欢,一分一毫一须臾皆是爱,若不喜,一年十年百年情楛无!” “你,你,你这……” 漓玖看着依旧不知所措的和栎,大方一笑:“答应不答应,一句话,是爷们儿就痛快点!” 和栎见如此这般洒脱随性的漓玖,不禁心生爱意:“你这逻辑够奇异,但我喜欢,” 和栎向漓玖吐露心声:“好,漓玖,不怕你笑话,不怕你生气,我以前幻想过左拥右抱的生活,也许出了这尸苣山,你我可能一生也就这一次逢遇,恐怕你我死到哪都不一定知道,但我想和你赌这一把,我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左拥右抱,行啊,我若做了你的女人,一切你做主!” 漓玖听后笑了,这还是和栎第一次见到漓玖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怡悦,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一切你做主,是那么的霸气,那么的爱啊! “咕哝” “咕哝” “咕哝” 突然间,三声低沉清晰的兽吼声响起,三头不知情趣,长得一模一样的六足武兽终于找到了和栎与漓玖。 它们刚向他们扑冲而来,一层浓厚的灰色烟气在洞穴处再度朦胧弥漫地飘散四起。 烟气中不见武兽,不见和栎,不见漓玖。 只有两种爱意誓约的声音在缓缓地回荡着。 “和栎” “漓玖” “保重,好好活着,等你赴约。” “保重,好好活着,等你赴约。” 天作之合的他与她,待雾气消失,声音散去,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自此天各一方,身处天涯海角,不知何时再续缘婚之约! ------------ 第三十八章 打脸 “这都第五天了,栎哥,还没回来!”学府教室下课之余,杨雯芝与杨豹聊起和栎未回学府之事,为此担心。 自和栎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在晴御军连分别,三人完成任务按照与和栎的约定,率先回到樰枫学府等候与他。 连等数日,和栎都未曾在学府露面,杨豹也觉得这里面有事:“是不是出事了?” “哼,和栎肯定把命丢在吗了吧,”下课之余,班里的学生们并没离开教室,听到杨豹与杨雯芝的谈话,硝芡对此冷笑一声,一脸得意。 “硝芡,你小子欠揍是不?”刘筱山见不得硝芡那副嚣张的嘴脸,就想动拳头揍他。 “怎么?和栎不知几斤几两,一个人跑去接银柜任务,还不让说了。”硝芡满不在乎,越说越来劲儿。 “切,没准儿,我兄弟这个时候啊,都在赏务室呢。” 刘筱山在嘴战的气势上压根不服硝芡。 “哼,敢不敢赌一把,” “赌就赌,” “咱们就赌和栎今天能不能出现赏务室,以一百枚铜纹币为注,我赌他回不来,” “我们赌他回来,” 两人借此,以和栎是否平安回府为由,做了个赌注。 硝芡与两名看样子似乎是他小弟的学生,率先去赏务室侯着。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也去了赏务室,班内也有感兴趣的同学前去观看。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赏务室一层站着两伙人,这两伙人,左右两侧,对立面儿。 左侧主要领头人:胡言彬,硝璋,张菲。 右侧主要领头人: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 “邵奕哲,卓孜婕,今天已经周一了,按照咱们之前讲好的,这周三,要是你那个弟弟还没回来的话,你就要输给我一百枚银纹钱币。” 胡言彬扫视着站在对面的老对手们,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冷笑寒刺道。 “胡言彬,不是还有时间吗?急什么?” 邵奕哲并未因其话语带刺,而恼怒,因为他相信以和栎的本事会回来的。 “好好好,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胡言彬与邵奕哲见面斗嘴时,刘筱山三人也前后脚来到了赏务教室。 卓孜婕问起杨雯芝关于和栎的事情:“你们来了,小栎栎还没回来吗?” 杨雯芝道:“没有,我们想在这里等等他,” “等吧,等到天黑,都不见得能回来了?”硝璋听着她们的话,觉得那是痴人说梦。 “哈哈,哥说得对,和栎说不准都已经命丧在外了吧。”硝芡也赞成他哥哥(硝璋)之语。 “我回来了!”他们洋洋得意之时,一道熟悉清朗的声音传入赏务教室众人的耳边。 “你们都在这呢,我找你们好半天,来了也不说一声,” “和栎”,“见鬼了!” “小栎栎”,“栎哥!” 瞧着,衣袍残破,蓬头垢面的和栎气喘嘘嘘地走进赏务室, 硝璋,硝芡与和栎为仇的众人,双目凹凸鼓起,满脸的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奇事会出现在其身。 有道是一家欢喜一家忧愁,卓孜婕与杨雯芝等人则深感欢喜。 卓孜婕急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和栎的手臂,担忧之语脱口而出:“小栎栎,你怎么才回来,都让我们担心死了。” “我和栎福大命大,造化大,二姐别担心,阿芝,阿豹,筱山,我们先去交任务了。” 和栎简单的两语,令其放下心来,而后他带着三位伙伴来到 三处金银铜三色方体专柜,彭宝圆老师的近前。 “老师,” 彭宝圆看着和栎的出现自己的面前,肉包眼睛散溢着慈意:“和同学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吧。” “还凑合,学府的任务我已完成。”和栎礼貌回复,把四人的任务都如数交给了彭宝圆老师。 杨豹也从怀中掏出自己驻守任务的方纸交给了他。 “滴梨果,驻守任务,完成的很好,这是学府给你的赏筹,这是你们的赏筹。” 和栎接过装着两种钱币的袋子,那沉甸甸的感觉令其心感踏实。 “谢谢老师,学生不打扰了。” 钱币到手,和栎朝着彭宝圆拱手施礼,转身告辞。 这时,邵奕哲喜上高声:“胡言彬,愿赌服输。” 刘筱山也来了兴致,出言道:“硝芡,愿赌服输。” 对面,气急铁青的胡言彬,拳头攥的嘎吱嘎吱,连连发响:“嗯,嗯,这小子命还真够硬的啊,好,给你,我胡言彬家大业大,不差这百十来个的币子。” 十人瞅,百人瞧,胡言彬作为学府的佼佼者,自是不能让人小瞧,于是咬着牙,一狠心,向邵奕哲扔出一个小皮口袋。 这时,刘筱山叫住了欲悄悄溜走的硝芡:“胡学长都给了,硝二公子,掏出来吧。” 硝芡面挂火燎,瞪目张口,不知如何才好,一时,目光瞄向了他的哥哥-硝璋, 硝璋放低了声音:“二弟,给他吧,别让胡哥和大家小瞧了咱硝家。”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瞟着目聚凶利的胡言彬。 “罢了,给他就给他,没啥的,刘筱山,东西给你。” “得嘞,谢了啊,你可真是我的好贵人啊,硝二公子,以后再有这好事,想着点我们啊。” 刘筱山接过不情愿的硝芡撇来的钱袋子,一阵调侃拽着一旁稀里糊涂的和栎,大家离开了赏务室。 张菲瞧着这群离去的背影,眉目微皱:“这群人竟然让胡哥损失了这么多的钱,真是可恶至极,” 硝芡一脸肉疼的诉苦:“是啊,胡哥,你打算怎么做,那可是一百枚银纹钱币,一百枚铜纹钱币,都是钱啊!” 胡言彬脸庞严沉,直严到根,鼻孔因被打脸,心气败激,近而怒放张大:“钱,他们是拿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这好命能花出去。” 这句话虽口声不高却令赏务室产生一暂的安静。 静观其变的胡娸悦颇为了解从小到大的哥哥-胡言彬的心性, 见其如此上前安抚:“哥,你别冲动,这点钱不至于闹到那种地步的,父亲若是知道了,会责罚你的。” “妹妹,都是些小打小闹,这个脸面,哥哥得找回来,我先送你回家,硝璋,张菲,你们去打听一下那小子住在哪,一会儿,老地方见!” 胡言彬缓缓地吸了口气,温声低语的回答着胡娸悦,轻和地握着她的手,临走之前,吩咐张菲,硝璋,随后,亲自送她回家。 “弟弟,诺,给你,”出了赏务室,邵奕哲把之前与胡言彬打赌赢来的钱币分给了和栎一半。 “姐夫,这是你赢来的,你和二姐留着用呗,”和栎并未接手,反而惦记着他们。 “哈哈,我们的赌注皆因你这个主人而成,理应有你一半,白得五十枚银纹钱币,” “够我陪你姐享受一大堆好吃好喝的了,而且,这次还狠狠地打了他与四班的脸,爽!” 邵奕哲不但未收下,相反直接将分好的钱币塞到了和栎之手,并竖起大拇指称赞和栎平安回来,打他们的脸面一事。 “唉,阿芝,小狮子呢,它在哪里?”这时,和栎收下钱袋,看向杨雯芝,询问起不见身影的润玉狮。 杨雯芝如实告知:“它近几日,情绪有些失控,被乔老师带回她家了。” “好吧,我去看看它,” 杨雯芝瞧着他着急的样子,理智地提言:“栎哥,记得换身衣服再去,老师也很担心你。” “嗯”和栎会心一笑,快步而去。 刘筱山提高嗓音:“兄弟,我这钱也有你一份啊,到时候给你啊。” 身影远去,其声音留响:“好!” ------------ 第三十九章 找茬的碰到了硬茬的 “铛铛铛。” “嘎吱” 当听到敲门声的乔淑老师,从房中走出打开院门,只见早已换了身干净行头的和栎笑呵呵地站在她的面前, “啊!和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真叫人替你担心呐,快进来,快进来。” 乔淑面渐浓郁的笑容,一时,声音高调激动,竟不知说什么好了,连忙相让拉着他,走进房院。 “怎么样,伤到哪了?” “老师,学生啥事没有,吃啥啥香。” “唉,那就好啊,” 两人坐在房中,乔淑的目光不住打量着和栎,关心着他。 “嗷” “嗷” 正在这时,似乎是察觉到和栎的气味,从里屋推开门的润玉狮,竟兴奋地叫了两声,屁颠屁颠地重跑到和栎的脚下。 “小狮子,五日不见,想我没!”和栎一把将视为亲人的润玉狮抱起,笑着聊了起来。 “这小家伙自回来,一日不见你,就闹腾的不得了,我呀索性就将它带回来了,不过这小家伙,这饭量太惊人了,我感觉你养不起它。” 乔淑老师看着他俩亲切的模样,讲起了为什么带它回来的理由,并调侃起它惊人的饭量。 “它可能在长身体吧,我多做些任务,管它吃饱应该不成问题,老师,你看这两个,我该怎么服用?” 和栎对此淡之笑意,并拿出在尸苣山取来的奇草与奇果放在桌前虚心请教。 “滴梨果,雷馀柤草。”乔淑一眼就将它们全部认出,毕竟人家教学这么多年,经验与阅历自是常人难比。 和栎对此也捧赞道:“老师,见多识广,” “你家有酒吗?” “酒,那倒是没有?” “我这里有,你拿去一壶,把它放入其中浸泡三日,便可服用,知道你不喜饮酒,还是想劝你照我的话去做吧,这东西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 “至于这滴梨果,既可搭配药材配炼药丹为己服用,亦可直接口服。” 出于乔淑的询问,自幼不喜酒的和栎犯了难,好在乔淑喜酒,存放着一些,她将一壶酒放在桌前, 虽知和栎的难处,但她还是在劝解他,为他的修炼着想,并将两种奇物的如何使用的方法都尽数告诉了他。 事已办成,和栎辞言道:“老师,既是这样,那便不叨扰了,下午,学生亲自下厨,准备饭菜,以表谢意!” “好,你先回去修炼吧,我去买些菜,” “嗯,那就有劳老师了,小狮子,回家。” “啊,还是自己家好啊,比我这几天的野人生活强多了,舒服!” 当和栎回到自家房院后,伸展开双臂,向后一仰双腿搭在床上,明眸舒闭,缓缓地长出了口舒爽之气。 “嗷,嗷!”看着放在床边的滴梨果与雷馀柤草,发出贪吃的喜声。 “小狮子,你也想吃这滴梨果?来,咱俩各分一瓣。” 说着,和栎从腰中别着那柄漓玖亲手所赠的定情短刃,对准滴梨果中心,竖着一切,分成两瓣。 “来,开造。”和栎将其中一瓣的滴梨果放在趴在床边正流着哈喇子的润玉狮的面前。 “咔哧” “咔哧……” 这一人一狮,三口两口地便让滴梨果在他们的肚子里遨游度过。 “肚腹中清新些许,这甘甜的感觉,似乎令我的武气竟然在丹田之海中增涌,此时若不修炼,倒成傻蛋一个了。” 当下,和栎闭合双目,盘膝坐床,运用转天宁仙寿决,沉浸在修炼之中, 此时,盘膝打坐的他,伸出左右爽手横放胸前与腹前,手背皆朝上,掌心皆朝下, 一颗玲珑圆月的幽蓝色气珠,在其双掌之中,气珠内那底端蕴育着那一缕微弱蓝芒的武气冉冉浓烈,正缓缓地往上升涌。 当武气升涌至气珠内部中端之时,砰的一声,武气便停止了升涌。 当察觉自身武气彻底复原,感知修为恢复至武者境中阶,和栎兴奋地不能再兴奋了, 小拳头咣咣咣地直锤木床:“就这么一小瓣,竟令我武气的恢复时间,至少提前了五天呐!” 此时,依旧散发着深蓝光芒的润玉狮,竟从幼小的体态逐渐地发生增大的变化。 “咚咚咚” “咚咚咚……” “哎!里面有人吗?开门。” “屋里有喘气的吗?死了是怎么的,快开门。” 正在这时,沉重连连的敲门声,无理连连的谩骂声忽然响起, 和栎从房中走出,刚打开房门,只见五名穿着皮坎肩,露着粗壮手臂,一脸凶神恶煞的莽汉,已经蛮横地挤进院门,一字站开,堵在他的面前。 和栎瞧着这五条莽汉,一个个牛高马大,膀大敦实,都比自己高着一头,胖着两圈。 他察觉到这五位的不怀好意于是理性问道:“各位壮士,请问,你们来到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五条莽汉中间的一位莽汉,瞪着和栎,鼾语如雷:“我问你,你是和栎吗?” “是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教训教训你怎么做人?” 莽汉毫不客气,不打算废话,抬起拳来,就要动手。 和栎推手止步,出口制止:“哎,等一下,你们姓什么叫什么。” “凭啥告诉你,”莽汉并不打算报通真实名姓。 和栎对他们奇怪的行为有了判断,引起了怀疑:“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就是谁派来的。” “你哪儿那么多的吐沫,真是废话连篇,哥几个,上!” 莽汉吐槽两句,一声喝下,五条莽汉齐刷刷地挥起拳头,就要动真格的。 就在他们刚要动手还未曾动手的那一刻,乔淑的声音响入院中:“都给我停下,停,” 声音落下,提着菜篮的乔淑跺步渐跃,挡在和栎的面前,冷声质问这五条莽汉:“你们私上他人家院,无理取闹,想欺负我的学生,知道我是谁吗?” 其中一条莽汉有眼无珠口出狂言:“我管你是谁!臭娘们滚一边去,铁匠铺里卖豆腐,多管闲事。” “哼,一帮找茬的,欺人太甚,敢骂乔老师。” “和栎,你才刚回来,竟又要动手,未免有些过于辛苦,还是交于老师吧。” 和栎见他们出言不逊,侮辱乔老师,本想挺身而出,却被乔淑抢先一步。 “哼,我说不是我们瞧不起你,你说你乃一介女流,我们就是赢了你,也没……” “锁金圈”,金之武气已然聚于乔淑右手掌心,只见乔淑迅速朝向他们五人,抬手一挥。 十个澄澄金芒斜圆飞圈,分别精准迅捷地套中了他们双臂与双脚。 “啊,啊,” “怎么回事?” “大哥,我们动不了了!” 可就在这条莽汉,哇哇喊叫,干瞪眼没咒念的时候,乔淑飞快上步,跃进而至,打了五拳,踹了五脚。 “砰砰砰砰砰” “咣咣咣咣咣” 五条莽汉没出一分钟,每人被踹得仰着脸,侧着身体,扑通扑通地倒在地上,每人都被揍了个五眼青。 没办法,人家乔淑那在学府的实力也是了不得的,这五条莽汉,实力虽不错,可惜遇错了对手,实力才是硬道理。 乔淑走到他们的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们:“说,到底谁让你们来得,五个武者境欺负我的学生,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面对乔淑的逼问,这五个人还算是爷们儿,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唉,找茬的碰上了硬茬,也算你们倒霉,说吧,是硝芡,硝璋,张菲还是胡言彬!” 和栎见此来至近前,说出了几个名字,当提到胡言彬时,这五条莽汉竟然同时瞳孔微缩,好悬没从地上坐起来,反应十分激烈。 “啊!你……”未等他们说些什么,和栎已然预知,止言道:“好了,打住,出了院门,找个能远离他的地方,你们逃吧!” “唉呀,真没想到,一个少年的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前辈,恕我们五横,今日瞎了眼,” “今日之情,我们领了,多谢心善。” 五条莽汉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显然有些不明所以。 “锁金圈,松。”既然和栎已然松口要放了他们,因此乔淑为他们松身解绑。 随着五条莽汉托着笨重的沉身子,默默地逃离院外,乔淑问出心中所想:“和栎,你为何要放了他们?” ------------ 第四十章 樰枫新生炼试 “和栎,既然知道派出打手的凶手是谁,为何不要了他们的命,这事既然被我知晓,老师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凶手为谁!乔淑已心知肚明,因此与和栎商量要为其讨回公道。 “老师,他的身份背景过于可怕,您若出头,对您今后在学府的处境会有影响的,” 和栎虽对乔淑之语心存感激,可是却有他独门的见解,怕此事株连于她。 “这样也行,至少我没受伤,他也没得逞,相信今后他对我会有所顾忌,我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学习。” “行,你睿智,那就听你的,我买好的菜,你不是说要亲自下厨吗?” 和栎的了解与担忧,乔淑为之一动,不再多说,把菜篮交给了和栎,让他掌勺下厨犒劳自己。 “哈哈,瞧我,既然事先许诺了,那自然是要兑现的。” 和栎笑着回应,提着乔淑的菜篮,进了厨房,干净利索地做了四个菜,水炸菠菜,辣椒炒肉、肉丸土豆泥、醋溜豆芽菜。 乔淑先夹起一颗肉丸放入嘴中,不住地品味,称赞道:“嗯,你这手艺比老师强多了,要是经常吃,容易长肉。” “哈哈,老师喜欢吃,那就常来,学生随时举双手欢迎啊,” “对了,您刚刚揍他们的样子,看着真过瘾,拳脚速度够快的。” 和栎一边表示欢迎,一边夸赞起乔淑今日仗义出手之举。 “随着境界的提升,身体素质各方面都会有所提升,也可以通过后天训练提升自我,那武技意在控固,你若想学,老师便教于你。” 乔淑毫不隐藏,对于自己的武技直接表示愿意传授给他。 和栎摇头摆手,婉拒其好意:“老师,我刚掌握金指云痕不久,现在又学会了胜手拳,如今再和您学习新的武技,贪多嚼不烂,我还是先将那两种练好吧。” “过犹不及,你能懂得这个道理,不简单啊,” 和栎无师自通,懂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乔淑深感欣慰,不禁称赞了起来。 “再过几日,学府会进行新生的炼试,” “老师,炼试的地点在哪?具体要做些什么?奖励是什么?” “樰枫新生炼试在枫思崖,很简单,在整座枫思崖平安度过三天三夜即可,凡是度过时长前十名者,都可在学府器刃室中选择一件宝器下品及以下的器刃并且每人十枚银纹币作为奖励,度过时长最长者还会有五十枚银纹钱币以及两颗二乘静粟丹作为奖励,” “十名之外者,每人要交二十枚铜纹钱币作为惩罚。” 乔淑与和栎边吃边谈,当谈到炼试一事,和栎兴致巨佳,以至于再次开口询问。 “老师,二乘静粟丹,有品级之分,有何功效?” “静粟丹,服用者,三日之内,运功修炼可以杜绝疲劳,防止走火攻心,缓解心乱烦躁,静心气爽,修炼期间事半功倍。” “尚武大陆药丹大致分为提升武力,净化武气杂质,提升修为,强筋壮骨,医治病用等功效。大多数都是出自于药丹师之手。” “药丹师的品级分一,二、三、四、五、六、七、耆宿宗师,鸿儒宗师。” 乔淑耐心讲解尊尊教导令和栎心生感念:“哦,老师,受益匪浅呐,我这知识储备又增长了不少啊,谢谢您。” “勤苦好学,愿囊而赠之,你受益就好。”乔淑以真心换真心,交与和栎。 这时,乔淑站在和栎的角度分析道:“你有弯刀,还做了任务,这兵器和钱币对你来说目前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静粟丹。” “嘿嘿嘿,老师,我,我那个弯刀送人了,所以那兵刃对我来说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对于其专业的分析,和栎竟有些害羞了。 和栎在尸苣山所发生的事情,乔淑并不知情,因此埋怨起他犯糊涂做傻事:“什么?送人了?你小子脑子没问题吧,你知不知道,对于武者来说,有一件品级不错的器刃是多么的重要。” 她突然想到了办法:“会用剑法武技吗?把我的剑借你?” “不必了,老师,我还有一件短刃呢,不用担心,您吃菜,学生给您满酒,” 和栎表达了谢意,先给老师满了一杯酒,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酒。 “好吧,我这才发现,你现在能喝酒了。” “怎么回事,不会是这五天发生的变化吧,又是赠刀又是喝酒的,莫非,你遇桃花不成!” 乔淑老师见广识多阅人无数,通过和栎的面目表情,言谈举止与生活习惯的变化。很快得出了结论。 “咳咳,老师,您真是神机妙算,来,喝酒。” 乔淑道:“哈哈,这有什么的,正是青春的年华,不过要用健康妙益的想法去看待它就好,有时间,把姑娘带到老师那去看看。” 和栎生怕老师误解自己,连忙做了解释:“老师,不是您的想得那样,我对她绝对是康益真爱”,目前我们依旧保持金童玉女之身,若是有缘一定带她和老师相见。”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真诚。 “好好好,你多吃肉,长身体。” “谢谢老师,来来来,整两口。” 乔淑看着和栎如此的正经,流露这和蔼和亲的笑容,师生互相满酒夹菜,亦师亦友的情谊令人羡慕。 夕阳西下,酒足饭饱的和栎亲自将微醺高兴的乔淑送出府门外, 这一幕令暗中亲眼目睹的三男一女,给气的脸面无光,铁青力抖。 这三男一女并非旁者,而是当天上午在赏务室与邵奕哲刘筱山打赌的胡言彬,硝璋,硝芡,张菲四人。 硝芡恨得牙根儿直痒痒:“这和栎竟然完好无损,不应该啊,那可是五名武者境中阶的武者啊,” 张菲轻轻地敲了下他:“硝二弟,你怎么犯傻呢,明摆着呢嘛,有乔淑老师在他那里,她可是武士境,他们怎会是她的对手。” “我说,这小子怎么会进步的这般神速,原来是乔淑再给他吃小灶啊!” “他们是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如今我们的事情一半概率以上是暴露了,” 胡言彬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恍然大悟,不但明白了和栎实力变强的因素,还猜到了自己极有可能暴露了凶手身份。 “那怎么办,万一他们禽困覆车,把这件事报上去,对您不利呀。”硝璋听到这里,替胡言彬担心了起来。 “怕什么,我老子贵位浑枭王朝的协领大人,借乔淑三个胆子,她也不敢往上报,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师生情感,让我再次白白的损失了二百枚钱币啊。” 胡言彬仗着他爹的官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在乎,根本没把乔淑摆在台面上。 “胡哥,你也别上火,我还有一计,或许可行!”这时,硝璋心生一计,马上给他出主意。 胡言彬道:“硝璋,你主意多,说说看?” 胡言彬,硝璋,张菲,三人是四班的同班同学,臭味相同,而且出于胡言彬的身份,他们主动拉近与其的感情。 三人久待在一起,久而久之,胡言彬对硝璋有了一定的了解,就拿这次让其找这五个人教训和栎以及找到他的住处都是硝璋出的主意带的头儿。 “我记得,再过四日,入学的新生会有一次炼试,我们可以在这里做点文章,” “胡哥,你拥有契驭武兽吧,咱们再找几个拥有契驭武兽的朋友,在枫思崖上设立阻碍,阻止他们夺得奖励,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造成意外杀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啊。” 硝璋侃侃而谈,出了个恶狠心毒的计策,令胡言彬非常满意不由自主地称赞了起来:“嗯,倒是个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兄弟,好,就依你所言,这么办吧!” 胡家公子,硝家公子,决定了计策,这才要在新生炼试上,上演一出大戏。 ------------ 第四十一章 炼试开始 “同学们,今天是樰枫学府每年一次的新生炼试,我是管理学府初级班的管事长老-李荐。” 一时三刻,一日三秋,樰枫学府的新生炼试便在这一天开始了,学府门口, 四个班分成八列,每一列二十五名新生同学,每人的胸前皆佩戴着一块刻有学府以及个人姓名的铭牌。 一位六尺之余,散发齐肩,面庞消瘦,一字胡,身穿青黑贡缎学府之袍的中年人,站在学府门口台阶上,面沉似水,威严气场渐现! 居高临下,目光环视,不论男同学也好,女同学也罢,无论是高矮胖瘦,还是黑白丑俊,在他的注视下,无一人敢动,顶着光阳,皆笔直挺胸地站着,听着中年人的讲话。 “规则,各班的老师应该都通知你们了吧,” “通知了。” 管事长老李荐提醒道:“你们每人身上都带有信火,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危险,将它举向空中点燃,会有老师第一时间进行救助,知道了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我们知道了。” “好,稍后,我带你们进入枫思崖。” 话音已落,李荐一人走下台阶,头前引路,二百余名同学紧随其后。 沿着山路,大家缓步前行,断壁,残石随眼可见,远远地望去,这座山崖,看上去就要断裂开来一般。 山崖地势岖险,道路却异常平敞开坦,而且比肩云天,和栎站在山崖脚下仰望白云蓝空,只觉得自己天际一线而已。 杨雯芝感叹道:“学府竟还有这么一处山崖,来这些天,竟然才知晓!” “学府成立数年之久,有些纯天然之物作为家当,也不奇怪嘛。” 欣赏自然恩泽的和栎倒觉得这件事情合乎常理。 他们聊言之时,突然有人发现樰枫学府的管事长老-李荐竟然在他们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 “哎,长老呢,” “长老怎么不见了?” 一时之间,学生们群龙无首,大声呼喊,看得出他们神经异常的紧张,毕竟许多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不必找我,新生炼试开始了,这三天生存会很刺激的,好好体验吧。” 在他们呼喊寻找时,李荐人影未见,声音却传响在这枫思崖中。 这时,在和栎前边的胡娸悦声音传来:“听乔老师说,这次新生炼试的对象是学府的学长们以及学府私养的野兽,大家小心。” 杨豹道:“避开他们,生存下来,应该可以获得奖励!” “那三天的时间,咱们小时候常玩的躲猫猫不就能派上用场了嘛。”刘筱山已经想好对策了。 “咱们走吧,先散开,省得被一锅端。”和栎看了胡娸悦一眼,先行一步,走进山崖深处。 胡娸悦刚转过身去,发现和栎已走,欲言又止,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也跟在和栎的身边。 “沙沙沙” 他们并肩聊天行走之时,三条黑影正猛跺着草地,迅速地朝着他们接近而来,四周的林草因速度之快的风力频频地晃摇着。 仔细看去,是三条黑亮毛发,四尺之长的狗类野兽, “汪” “汪汪” “汪汪汪” 三条野兽不停发出犬吠,声音低压,凶狠的目光,守护自己领地的意识非常强烈。 “这里的主人不欢迎,我们就走吧。” 依着和栎的意思,不打算与充满敌意的他们纠缠,但是,这三条野兽突然冲到他们面前,居然不想让他们走, 只见,一条野兽扑动四肢,向前一冲,凭借奔跑速度的冲击力,直接撞向了和栎。 卒然间,在和栎身旁,大海毛发的润玉狮子,一跃飞起,挥动粗壮肉乎的前肢,利用锋利的狮爪,重重地拍呼在它的兽肩上, 只见那头试图扑撞和栎的武兽嗖的一声,被润玉狮,拍的飞出一米多远,咣当一声,撞在一块巨石之上,因兽体传来的剧痛,一时竟失去了反击能力。 “嗷!” 润玉狮后足蹬地,前足撑地,狮尾甩摆,仰头长啸,颇为威凛! 自吸收滴梨果后的润玉狮不仅体型增长,实力也越发精进。 “想跑,” 和栎见那两条野兽想溜,立刻双脚起蹬,跃上转体,一记腾空后旋踢将一头武兽踢到在地。 润玉狮刚要去追另一头,却被和栎拦住了:“小狮子,放它去吧。” “小狮子,刚才够帅的啊,等你再大一点,我就让老师教我驭兽之术,好不好?” 和栎宠溺地揉了揉它的胖乎乎的狮子头,征求着它的意见。 “嗷!” 润玉狮发出同意的吼叫,对于和栎的话,它一向言听计从,从不反抗。 待和栎四人一狮消失后,他们并未察觉,在他们四周,密布树林的枝干上,站着四名老师, 这四名老师都是初级班的负责人,其中一名长发素面,蓝青教服,佩戴教师铭牌,上写樰枫学府教师-余依的女性老师与乔淑老师聊了起来。 “乔老师,你真是好福气,能有这般得意门生,真叫人羡慕啊,” “这孩子的动作一气呵成,堪称干净漂亮,我给他定的目标可是此次新生炼试第一呢!” 余老师夸赞和栎,乔淑的脸上,喜色并未隐藏,反而当场对和栎给予表扬。 “乔老师,话也不能说得这么满,这届新生也有几个不错的好苗子,你们二班喝酒吃肉,总要给我们留口大饼子配肉汤吧。” 短发长脸,红袍紧裤,佩戴着标刻樰枫学府教师-邰潞铭牌的中年男教师岔开话术,与乔淑说句玩笑话。 乔淑一笑:“哈哈,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那神色中对和栎充满了无限的期望。 在他们闲聊之时,枫思崖一侧半腰,两名佩戴高级班铭牌的短袍阔裤的学生, 高个子的叫张才,矮个子的叫李友,只见他们方才三拳两脚将前不久入学的新生放倒在地。 李友斜着眼,贬低道:“切,这届的学生难道都这么弱吗?” 张才照着其中一名学生的大腿上踢了一脚,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就用了三成力。” 他们打斗之时,和栎等人刚好经过,由于不知他们的实力如何,因此躲在一旁偷瞧着, 实在看不下眼的刘筱山那拳头不禁的攥紧了:“兄弟,这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真让人烦啊,我们教训教训他。” 这三个学生虽被羞辱,却并不服气:“哼,你们别狗眼看人低,我们新生也有狠人,看你们到时候被打败了,怎么办?” “哼,这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赶紧拉信火,滚蛋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张才努着嘴,冷哼一声,并未将手下败将的话放在心上。 “嗖” “嗖” “嗖” 三名学生坐起身来,掏出一根不足二十厘米的黄木圆筒,圆筒底端,留着一根火绳,当他们拽下火绳的那一刻,意味着他们在本次新生炼试率先被淘汰了。 三名学生落魄无神地离开了此地, 李友,张才,两名老生就打算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就在他们刚想离开,还未曾离开之时,和栎的声音传起:“两位学长,这还有四个呢,打完再走呗!” “哟,一般的新生见我们,不是跪地求饶,就是抱头鼠窜,主动送上门挑衅的,你还是第一个。” 当看到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润玉狮,四人一狮竟主动送上门来,令他们也顿感奇异。 “新生,老生都是学府的学生吧,说不准,我现在将你们一顿暴打,过两天,咱们还能成为朋友了呢。” 和栎不为索惧,还面色平淡的与他们扯了两句笑话。 李友觉得他有意思,便追问他的姓名:“哈哈哈,你小子还挺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和栎。” “和栎!” 自和栎自报姓名之时,李友尤为激动,竟下意识地拉出挎在左腰的长剑。 “你是和栎,友啊,妈的,干他。”与此同时,张才大喊一声,向前大跨三五步,甩起左手,从下向上,直接勾顶和栎的下巴颏。 ------------ 第四十二章 四人之心性秉性 张才拳打和栎下巴颏,和栎左腿向后撤出两步,挥出右拳,对上张才的左拳。 两人的拳头都够重的,打在一起,发出闷砰的声音,张才再次抬起拳头,这一次两只拳头竟同时覆延着灰黄芒光。 “想和我拼拳,愿意奉陪,胜手拳。”不甘雌伏的和栎,旋绕的灰雾一圈一圈地缠延其双拳之上, 张才上步大摆拳,揍和栎的面庞,和栎俯身下潜,在其闪避的同时,反手一记胜手拳,快速回击张才,拳风有力,呼啸作响, 和栎闪躲速度与反击的力量,令张才面容微变,赶忙重心向前,举起灰黄芒光的拳头,径直地碰撞在他的拳头上。 即使双方皆被对方的拳力所震退,和栎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发起进攻,上步拧胯翻身锤拳迅速击打张才。 张才一致挥拳击打和栎,两人前刺后直,平钩转身鞭,双方在拼拳与换拳时,根据对方的变化,不停地改换拳技,因此想三招两式分上下,论高低,天方夜谭。 “这两个小家伙,攻击平常无奇,招式过简,修为相当,他们之间想要获胜,恐怕时间不会太短。” 学府教师-邰潞在远处看着二人的手段做出了专业性的评价 “是吗?越简单的东西,往往越复杂,他们才多大,还需多加历练,这本事才能逐步往上涨,何况,和栎才晋升为武者境中阶,能打成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乔淑老师倒反对其评价,在她看来和栎已然非常出色,为了让和栎露脸,她着重提到和栎修为提升的事情以此警告。 邰潞老师脸色通红心情激昂:“什,什么,你是说和栎的修为又提升了!我的乖乖,这孩子是什么怪胎?” 其之言语竟不知说甚为好… 乔淑不乐意,替和栎解释:“嗯?你怎么说话呢,他只是一位风趣天真的正常男孩子,天赋好,难道还有错!” “哈哈哈,乔老师,你瞧我这嘴,不过说真的,我还挺后悔没有再和他谈一谈!” “这倒是,樰枫学府多少年没出现这样的好苗子,既然交给了我,我一定尽心培养,对得起他。” 邰潞老师的解释,作为多年同事的乔淑自然理解,她也为自己能与和栎结师生之缘而庆幸。 “和栎果然如胡兄所言,极难对付,这要是打的时间过长,张才恐怕不敌!” 在两位老师看热闹聊天怡然自得之时,一旁观看和栎与张才战斗的李友,越看越心惊肉跳,他瞧着和栎的战斗力如此之强,担心张才出事。 过去就想帮忙二打一,这时,一柄长枪抡向了他的肩头,李友步步向后撤退,被格挡在外,仔细一看, 只见,杨豹单手提枪拦住了他:“学长,二打一,不讲究吧,咱们过两招。” 杨豹说着,手握长枪直刺突近李友中门,刺力袭人。 李友左手握剑撩挡杨豹直刺而来的长枪,杨豹手中长枪一动,左刺,右刺,接连地刺枪进攻,看似进攻实则是在为和栎争取时间。 果不其然,李友仅仅撩挡几枪,突然间,一缕酱黄芒气覆延在手中的长剑,随即在李友再次用剑格挡杨豹刺枪之时。 猛然地转守为攻,手中的长剑突然斩向杨豹的前胸,杨豹顿时一惊,双手持枪,往前一横,架在胸前。 “镗啷” 当长剑与长枪相碰之时,杨豹的身子似飞出的铅球,“咚咚”地撞到了墩在地面不知何年何月的残沉顽石之上,掉落在地上。 “你小子能挺住我的剑技,有两下子,”李友看着居然能在他的武技下,顽强站起来的杨豹,不禁有些服气。 “哥,”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一奶同胞的杨雯芝,一看哥哥吃了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李友的对手,拽出剑来,就冲了上去。 李友上下打量了杨雯芝几眼,见她年轻貌美,故此淡淡道:“学妹,你想和我比剑?” “比不过你,没有你贱,” 此话一出,近在眼前的刘筱山,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这个智障的样儿,我们要想收拾你,那就是老太太甩大鼻涕手拿把掐!” “嘿嘿”远在一旁观战的邰潞也险些露出笑声,好在他及时控制住,低低的笑了笑。 被杨雯芝与刘筱山这般犀利与嘲讽的言语还击, 李友原形毕露,张口就带脏字:“呀,娘的嘞,你们敢骂我!要不是看你这个小妞儿有几分姿色,老子早就把你废了。” “骂你都是轻的,不用你可怜,看剑。”杨雯芝嘴不留情,剑法也不留情,箭步前跃,手握长剑,正面直刺而去。 “哼,你自找的,”李友提剑招架还击,并刷刷刷地连续发动三次斩击, 本就与李友存在修为差距的杨雯芝,尽管报仇心切,两人的力量体力不佳,最本质的区别在于武技。 因此李友三次进攻将杨雯芝逼得寸步难行,当他一剑刺向杨雯芝时,一把宽刀,横架在刘筱山的臂上,替杨雯芝硬挡下这一剑。 “呀,又来一个,小子,你想英雄救美,有那个本事吗?” “啊!” 在刘筱山与杨雯芝即将双战李友时, 一旁与和栎换拳交手的张才突然痛叫一声,只见,踉跄的张才跪摔在地,后背上留下五道艰深地爪痕血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趴在和栎近前,欢快地甩着毛绒尾巴的润玉狮。 “和栎,你,你小子不讲武德,打架怎么还放狮子……” 跪在地上的张才,汗水顺着脑门就冒出来了,疼的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胜手拳”没等他发完牢骚呢!和栎脚后跟点起,向前一个垫步,肩膀下沉,一记上勾式的胜手拳,勾在他的右脸上,顷刻间,张才整个身子忽悠一下地飞了起来,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和栎抚摸着很有眼力见儿的润玉狮,调侃着张才:“小狮子,始终就在我们身边,你那一对眼珠子,干啥用的,下次瞅准点,” “兄弟,别扯淡了,快点,我们顶不住了,” 与此同时,刘筱山一边抵挡李友的攻击,一边求救式呼唤着和栎。 “李学长,来来来,等一下,张学长都被我打趴下了,敢跟我过过招吗?” 这时,和栎闻声赶到,挡在他们的面前,与李友对话。 “我还能怕你小子,来就来,”李友不怕他,因为他并不认为和栎能比他强,于是,他便想先动手为主。 和栎明眸一转,左手一横,右手的食指顶在左手掌心,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等等,你后面,那是谁呀,好歹也是高级班的学长,怎么跟我一个新生打,还摇人啊。” “你少胡扯,哪有人啊!”李友信以为真,转身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你看,我就是说你小子……” 话到嘴边说了一半,没想到,只见和栎双脚点地借力,纵空鱼跃,一个潇洒帅气,堪比飞轮的空中月翻,跳出一丈开外,脚底下涂抹了润滑油溜之大吉了, 逃跑之余,他的声音传入其中:“笨蛋学长,来日方长,今天小爷累了,改日打得你满地找牙!快跑!” 刹那,刘筱山在逃跑之余,不忘杨豹,将其背起,连忙逃走,杨雯芝,润玉狮也都急急忙忙地远离逃遁。 “啊!和栎,竟敢戏耍我,我跟你没完。”此时,李友这才察觉到自己上当了,被和栎摆了一道,气的粗脖子红脸大声发泄着被戏耍的不满。 “哈哈哈,和栎同学,够滑溜的啊,把老生耍得团团转,我真没想到,猴精猴精的,太喜欢了。” 瞧着和栎戏耍老生之举,邰潞笑着道,话语中带着对其尤为的喜欢啊。 “杨雯芝,温柔冷静,大是大非面前,勇敢果断,” “杨豹,沉默寡言,却忠肝义胆,愿为朋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筱山,外粗心细,重情厚义,” “嗯,和栎平时诙谐风趣,重任来临,本领超群,敏锐聪颖,重情重义!” “他们四位优势互补取长补短,若是一直保持团结合作,此次炼试,他们都能进入前十,日后他们还在一起,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乔淑站在远方,目光盯住那三男一女,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以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对他们的心性秉性做出乐观理性的评价, 尤其是和栎,她给出的评价极高,言语句句都是赞赏,不过和栎也的的确确的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啊! “说得对,乔老师,在观察学生心性的这点,我做的没有你细腻,我要向你学习。”邰潞听后也极其赞成! 不过对于他们未来的规划,乔淑只做到心中有数,未曾外口透出。 ------------ 第四十三章 人为的刁难 “兄弟,下次你撒丫子跑的时候,提前吱呼一声啊,起码让我们有点准备嘛。” 和栎四人飞快地逃遁,很快便找到一处空地,席地而坐,暂缓方才一身的疲劳感, 刘筱山蹲在地上,把杨豹放在一旁,大口地喘着粗气,不停地跟和栎抱怨着。 “见势不好,拔腿就跑呗,先给阿豹治伤。”和栎从金箔袋中取出疗伤药物,杨雯芝蹲在杨豹的面前,接过其手中之药,亲自喂其兄服药。 “那张才学长好像是步院生吧,为什么他们对你这么暴躁呢!”为其服药时,杨雯芝觉得方才,两位学长之举不对劲。 “唉,可能是看我长得俊俏,羡慕嫉妒吧!”和栎心知肚明却不言而喻,转移题意。 刘筱山一听这个,埋汰了起来:“得得得,你拉倒吧,吹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呀。” 这时,和栎问起为杨豹治伤的杨雯芝:“阿芝,阿豹的伤严不严重。” 杨雯芝道:“外伤无碍,休息片刻,就能醒来。” “那就好。” 和栎得知后,微微的松了口气,找了个地方,躺在一旁,舒展着身躯,闭上双眼,轻轻地呼吸着,不知何时睡着了。 山崖四处尽是石山树丛,休息环境虽艰苦些,可是这对于长战过后的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 “嗷!” 一钟时余,守护在和栎身旁的润玉狮被一阵沉闷微远的地动之声,狮吼警叫! 随着那隆隆隆地声音逐渐地扩大,渐渐地,震感强显,隆隆隆的声响中掺杂着山石花草撞断压断之声。 躺在地上的和栎也感受到地面的传音,一个鲤鱼打挺猛然间站了起来,明眸环绕,警视四周提醒伙伴:“快起来!好像有些不对。” 刘筱山,杨雯芝,以及伤势好转的杨豹,也从睡梦中惊醒,立刻站了起来, 只见一根根巨大的木桩,有的着粗大圆滚,有的枝刺参差,有的腐朽残蚀,不知从何而来,竟疯狂地朝向和栎所在的方位滚动而去。 刚缓乏不久的四人一狮,为防止木柱的撞击,皆快跑逃离, 刘筱山边跑边怨:“唉,我就纳了闷儿了,这次炼试,咱们怎么这么倒霉催啊,这一天到晚的就没闲着过,” 和栎明知反问道:“筱山,你跟姐夫,给我的钱币,是谁家的,花着舒服吗?” “这几天,净开荤了,肥得流油,解馋得很呐,啊,你是说,这是胡……”刘筱山自说自吹地分享自己的高质量生活,忽的一下,他立刻想到了什么。 随即看向和栎那一对闪亮睿智的明眸,不仅他俩知道,杨氏兄妹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啊! 杨雯芝道:“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原来是人为刁难。” “享多大福,遭多大罪,吃人家的,花人家的,现在人家想让你吐出来呀,还好我花的少啊!” “哈哈,你小子,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真是我兄弟。” 逃跑之余,和栎依旧保持乐观玩笑的心态,刘筱山都不得不佩服。 “我身上有伤添累赘了,你们先走,若撑不住,我点信火,”杨豹自知身伤会连累伙伴,于是开口要让他们先走一步。 “你小子,别逞能了,把这出风头的好事让与我吧,阿芝。筱山,你们带他躲起来。” 杨豹的提议,和栎坚决不执行,相反,他也打定主意,随后他调转身躯,取出腰间的短刃,一个迂回,反方向直奔袭击滚来的木桩,为三位伙伴拖延逃跑时间。 短刃尺寸不长,却尤为锋锐,和栎反手握着短刃,左腿跪地,右腿向前匍匐,手起刃落,三两下便将一棵七棱八叉的木桩,划切三段。 与此同时,润玉狮也甩晃着两只前爪,轻而易举地毁断几棵树桩。 这时,和栎左脚踏着地,右脚踩着一个被迫停动的木桩,仰头朗声:“哎,哪位无聊的家伙,想要我的命啊,这种手段俗了点,露个面儿吧,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话落语落,一女子跳于其面前,直拳击其面,和栎左手持刃背于身后,上步右架侧身前倾,右拳刺击还之。 两拳相对,“砰”女子退四步,稳住其身,和栎则退六步。 和栎后退之时,身后一股强力的脚风踢面而来,令其神经顿受刺痛之感,下意识地鞠躬低头,这一腿贴着他的后脑勺扫了过去。 和栎见腿风袭过,刚欲直起腰身,下一秒,一条腿便已踢中和栎的腹肋,一口滴血自其口喷吐,向后飞去,和栎身躯向前,急忙往后一蹲,将这一脚的惯力卸去少许,脚跟儿一个踉跄,坐了个屁股蹲儿! 不巧的是他的后背“咣当”一声正结结挺挺地撞在了一棵树干之上,树叶子刷刷地散落纷飞,落在了和栎的眼前。 借着树叶散落的间隙,靠在树上的和栎这才看清这一男一女的五官貌相,咳咳地咳嗦了两声,擦了擦嘴上的红水。 这时,润玉狮见和栎受伤了,嗷的一声,扑了上去,就打算干掉胡言彬。 胡言彬斜了它一眼,一副从容冷静的样子,手中竟出现一枚玲珑精巧的玉牌,当玉牌上那刻画着一头豹形的图案,闪烁着灰黄芒光。 芒光闪烁,一头长达八尺之余,胸腔深鼓,腰细窄腹,黄色粗糙短毛,灰色圆斑的花豹子,神奇地出现在胡言彬的面前,那头上闪闪的银月独角,令本就看似凶猛冷肃的它,显得更加的凛凛威风。 “月角涛豹,给我拿下它,” 胡言彬手指冲到自己近前的润玉狮下达指令,这头月角涛豹迅速地做出反应,四肢豹爪乍然起跳,以碾压之势将一心想为和栎报仇的润玉狮撞翻在地。 即便在这种被人堵截,不利于自身逃脱的险境,他依旧耍起了贫嘴, 笑了笑:“张学姐,胡学长,熟人见面,知道我累了,还主动让我坐下歇一会儿,谢了啊,能不能让你那大豹子对我的小狮子下手轻点,有事咱们好商量。” 此时,远处观察和栎等人动向的乔淑看到这,不由得心升怒火,为其担忧:“原来出手之人竟是胡言彬与张菲,我早应该想到的,我马上去救他们。” “哎,乔老师,你现在去不合规矩呀,而且这胡公子可是副府长三令五申的保护对象,得罪他,这赔本的买卖不划算啊。” 与她结伴的邰潞老师瞧着她冲动的样子,连忙说出要动胡言彬的代价,进行劝阻道。 乔淑对此也是为之犯难,很快便做出决定:“再看看吧,若是和栎无法解决,最少也要保他性命无忧,到时候,邰老哥,你可要给我做个见证啊,你也是学府老资格的教师啊,公平公正哦。” “这,我,唉呀,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邰潞也没想到乔淑老师临死前还要拉个垫背的,多年的同事感情在这摆着呢,没办法,他百般无奈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此时,毫不知情的胡言彬听着和栎的贫嘴戏语,面冷无语道:“和栎,死鸭子嘴硬,我现在就让你变为一具死尸,看你怎么耍贫。” 和栎并未慌忙,依然笑扯闲话道:“现在我这不是还有口气呢嘛,胡学长,你看我都这样了,再废我之前,能不能为我解答几个困惑,” 其实,和栎并不想浪费口舌,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呐,也是有意的气恼胡言彬,找准时机,带着润玉狮溜走。 胡言彬不耐烦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屁嗑儿,死球去吧。” 和栎见计策得逞,接着往下唠:“等等,等等,常言老话说得好,猫抓耗子易如反掌,如今,你们就是那大猫咪,我就是那小耗子,” “无论是现在还是稍后,我是必败无疑了,难道你们害怕我跑了,所以不敢跟我对话?” 张菲实在烦透了和栎的粘牙捯齿:“行了,量你也不是我和言彬哥的对手,姐姐我人美心善,早问早解决。” 和栎问:“你们为了对付我,找了多少人,都是谁?” 张菲答:“找了好多人呢,还有契驭武兽呢,惊不惊喜,至于名字嘛,你呀还是当个糊涂虫吧。” “好了,小菲告诉你了,你可以残了。”胡言彬借此打断其话,水之武气隐隐浮现,就要下手。 这时,和栎已经看着树干站了起来:“哎,再等等,你们若杀了我,到时候,学府的老师们要是知道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这次,和栎的话,胡言彬并未烦躁,反而冷哼三声:“哼哼哼,学府新生炼试每年倒,死,残,伤,有的是,只能证明他们功夫没下到,活该倒霉,” “和栎,你也是一样,哪怕府长亲临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你觉得你那老师又能奈我何?” 胡言彬的这几句话,狂得都没边儿了,正在他大放厥词时,满头蓝发的润玉狮,被扔倒在和栎的面前。 只见润玉狮的前肢与后背上留下了数道血痕,右肩上还有一个月饼大小的血窟窿眼儿。 “小狮子!” ------------ 第四十四章 故技重施 “嗷” 浑身伤痕的润玉狮,在听到和栎的呼唤时,托着血痕累累的兽体,强撑起颤抖地四肢狮爪,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蹭了蹭和栎。 似乎是在告诉和栎这点小伤,不必担心。 “我的月角涛豹乃是武兽地录排名第八十二位的豹类武兽,在它的攻击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站起来,看来你对这狮子来说很重要嘛。” 胡言彬冷眼观着那头围在和栎身边的润玉狮,介绍自己的武兽,称赞和栎的武兽。 这时,和栎不再是先前嬉皮笑脸的模样,神情冷淡单刀直入:“胡言彬,少说废话了,小爷也不跟你扯没用的了,我跟你一对一,你放它走,怎么样?” “什么,你敢跟言彬哥,一对一,别吹了。”张菲觉得和栎出言不逊,根本不信他。 胡言彬嘴角上撇,傲气满面十足:“就凭你,配吗?你凭什么与我谈条件。” 和栎哼了一声,大声地讲起其四天前的事情:“哼,前些时啊,不知是谁,派人强闯我的房院,不仅被乔老师痛扁一顿,事后还像几只抢不着骨头的狗似的,龇牙咧嘴的乱叫,” “如果这件事被樰枫学府甚至是整个王朝都知晓的话,你说那位身居高官的父亲会不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呢!” 和栎一针见血直接捅破了这件事情的窗户纸令胡言彬心里一阵发晃,竟不打自招:“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们去过你家,你敢威胁我?” “哈哈哈,胡言彬,我这不是威胁,而是说几句实话,让自以为是的几个蠢货,清醒一点罢了,莫非是协统大人的公子,惧怕我不成?” 和栎一笑,直言不讳,当面向其挑衅,示以激将之法。 “和栎,这些日子我调查过你,你一个开面馆的草莽火夫出身,真当自己是个天之骄子了,怕你,天大的笑话。” 激将之法果然有效,胡言彬脑袋发热,冲动怒言,不加思考地答应了他的挑战。 “好,胡学长快人快语,给我几分钟时间,”和栎计谋得逞,嘴动微笑,不再多说,来到润玉狮的近前。 催促道:“小狮子,你先走吧,等会儿我就去找你。” “嗷”“嗷润玉狮叫了两声,竟未动兽躯。 “听我的话,小狮子,我不会输给他的,快走吧。” “无论和栎怎么说,润玉狮只是一味地摇头,反应出奇地平静,往地下一蹲,竟始终悍然不动。 润玉狮自打与和栎在一起相处后,几乎形影不离,已然通晓人性。因此它猜到和栎心中所想,久久不肯离去。 “张嘴,喝点酒,”和栎见此拿它没辙,竟从自己的金箔袋中取出一个一尺二寸上窄下圆的酒壶。将其打开,一股淡淡的藤香由壶中飘出。 “咕噜” “嗷” 月角涛豹与润玉狮皆因和栎手中酒壶的酒香而嗅鼻闻动。 胡言彬从下到上打量着一身灰蓝布袍的和栎:“这酒的香气竟有一丝奇殊,小子,瞧你穿的穷酸样子,想不到你还有点好东西。”语气之中的蔑视与惊异,和栎感同身受却未做理会。 和栎让润玉狮仰起头来,为它倒了足有半壶, “嗝……” 润玉狮咕咚咕咚地喝罢多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和栎见此,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佯装发怒,举起拳头,吓唬着道:“找个地方眯着去,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润玉狮这才一跑三回头,不情不愿地逃离远去,约有十分,狮影消失, 和栎取出短刃,摆左站架,道:“胡言彬我心愿已了,你够个人物,来吧,赢了我命给你,输了让我走。” “好,你的命,本公子要了。”胡言彬一脸的不屑,信心十足。 和栎将手中的短刃抛起,反握刃转正握刃,挥起短刃奔胡言彬的头顶中心扎了下去, 胡言彬说话狂傲,动起手来,仍是轻松散漫,毫无紧张之意,和栎一击下来,他轻微的仰头,稍微向后退避三步。 胡言彬刚向后退避,和栎马上向前紧逼反手劈刃,斜手劈刃,刷刷飞快地连续两刃划向他的左右脸庞。 胡言彬左避右闪,平稳地躲过,和栎的短刃顺势而下,在胡言彬保护脸庞时,瞬时,擦着其手腕上嘶的一声划了一刀, 瞬间,其手腕上便开了一条口子,衣袖被淌溢的鲜血渗红,手腕一阵麻痒令胡言彬吸了口冷气,目光厉冷立刻死死的盯上了和栎。 胡言彬竟然在和栎手底下吃了亏,这是他,张菲都没有想到的,故此她出口提醒:“言彬哥,这小子不一般,认真些,否则要吃亏。” “一年了,没想到让我受伤的人竟然会是一个毛头小子,胡言彬微惊之余,下语逐渐地低冷下来:“和栎,接下来,该换我了。” 声音刚一出口,胡言彬的拳头就闷向了和栎的鼻骨,和栎立即扭面,反手短刃捅向他的肚脐眼。 胡言彬眼疾手快,疾快地擒住和栎的手腕,截击阻止短刃进刺,早已被滔绝水流覆延其臂的另一个拳头,冲锤般怼在和栎腹上,和栎没打算束手就擒,圈圈灰雾的胜手拳,竟有意从腹部位置出拳, 果然两拳相撞,和栎竟从左往右向后转了一圈,刚停稳脚步。 两支水滴形箭羽朝着他飞身而出,和栎单臂前上举起,左腿落地屈膝,上身前到,单手撑地,顺势一记侧手翻,将箭羽躲过。 胡言彬向前弓步,双手一甩动,四支水滴形箭羽瞄准和栎的双眸与双肩,嗖嗖嗖嗖,飞速地射出。 和栎侧手翻刚成,再次啪啪地连续两个干脆利索的后手翻,刚停止翻身, 胡言彬已经来到和栎一尺之近,抬腿一脚直接踹在和栎的胸膛上,这一脚的力量可不轻啊,竟然将和栎咕噜咕噜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低垂着头,呼哧呼哧喘着粗重的气息,胸前一鼓一鼓的,显然和栎再慢慢地调整着呼吸。 和栎调整好状态,对胡言彬的身手赞成道:“不愧是樰枫高级名生榜前三名”,这一认真,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对于和栎的赞成,胡言彬脸上的傲意更浓:“哼,你说错了,不是前三是第一, “不过,接下来你要倒霉了!” 和栎上一秒夸赞,下一秒话音一变,胡言彬便起了疑心:“哦,何以见得啊?” 和栎借机而入,再次故技重施忽悠了起来:“别以为我在吹牛,我告诉你,我姐夫来了!就在你们的身后,姐夫快来呀!” 和栎一边说着,俊美的面庞,露出了甜笑的酒窝,呼喊着邵奕哲,还摆了起来手, “什么,邵奕哲来了,” 不明所以的胡言彬一看和栎这副模样,信以为真,不仅是他,就连张菲与月角涛豹,都转过身向后警惕的看去。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和栎掌心中缓缓升起的浅淡灰色烟气倏地飘呼弥漫四起, 突然眼前一片灰雾烟气的胡言彬嗓音顿时提高了不少:“看不见了,别让和栎跑了。” “我也看不见了,小心和栎偷袭,” “咕噜” “咕噜” 张菲,月角涛豹,相互发出声音,提高了警惕,结果过了许久,灰雾渐渐地散去,这三人终于看到了彼此,唯独不见和栎。 察觉到上当的胡言彬,在一棵大树上狠狠地拍了下去,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恶,这小子竟敢骗我,打草惊蛇了,这下再想碰到他,难了。” “言彬哥,虽然我们受了点损失,但是我们也教训了他,这就可以了,以后机会有的是,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先走,去找硝璋。” 张菲也知道胡言彬吃了瘪,心里不好受,也不敢挖苦他,只好安慰道。 “嗯,只好如此了,走吧!”张菲也是姿色不错的女子,美人一劝,作为男人的胡言彬这心情才缓和了下来,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 第四十五章 服用雷馀柤草 “嗷”故技重施的和栎利用会雾烟气,迅速逃离与此,边逃边寻。不久便找到了趴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他来的润玉狮。 肉眼可见的是,润玉狮身上的伤痕已经淡化不见,瞧着它的状态,和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小狮子,你的伤好点了吧,” “嗷”相比之前满身伤痕,气息短促的它,现在的它声音浑厚高昂。 “厚积薄发,这酒我也喝点,老师说了,如果受伤之时,服下用雷馀柤草浸泡四天的酒,会比正常的服用效果胜强十倍。” 这时,和栎挨着润玉狮,在一起处开裂的山缝中,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把酒取了出来,一边品味一边与润玉狮介绍道。 “你替我留意四周,我先运功恢复。” 由于几次饮酒,和栎逐渐地不再惧怕反感,一口气将剩下的酒全部干尽, “丹田之海灼热沸腾,体外却醇厚清香,这酒配合我的功法,竟能令胡言彬在我身上留下的内伤逐快地痊愈。” 当和栎运转功法之时,似乎感受到雷馀柤草在天宁仙寿决的加持下,身体已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雷馀柤草,这么难得的东西,你都舍得给他,乔淑老师倒是大方。” 山缝上,蹲藏着一男一女,邰潞与乔淑,邰潞自裂山的缝隙向下瞧着处于运功状态下的和栎,认为是乔淑给他的机缘。 乔淑为避免误会,主动告知事实的真相:“我只是给了一壶酒,告诉适合他吸收雷馀柤草的方法,你误会了,” “好了,既然他没事,咱们也该走了,照看他一路了,观察其他学生吧,”邰潞小声与其嘀咕,想离开这里。 乔淑笑道:“咱两所过之处,你三班的学生多数点信火淘汰,我怕你上火,你若想去就去吧,等他修炼结束,我去找你。” 乔淑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关注着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和栎的关心。 “两百多名学生,一天的时间,就淘汰了五十多名,我三班占一半,唉,说不上火,那是胡扯,要是我也有像和栎这般的学生就好了。” 邰潞看了和栎一眼,看似苦苦的愁诉,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与一丝嫉妒。 此时,和栎的身体四肢骨骼竟嘎吱嘎吱地响动了起来,面庞渐渐地红润光泽,太阳穴竟慢慢地鼓起,那双黑亮的明眸愈加闪耀。 和栎收功完毕,感受着身体的复原与精进,眼神希烁:“嗯,伤势恢复了,体质也渐强了,” “小狮子,走了,我们去找阿芝他们。”一人一狮在并未察觉的乔淑与邰潞的目视下,离开了山缝。 此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正与两头野兽展开战斗, 杨雯芝一边与杨豹,共同应对一头野兽时,边战边商:“哥,我们去找找栎哥,他至今未来找我们,会不会……” 刘筱山手中的宽刀正横在即将咬向自己的野兽的牙齿上,将野兽硌住, 野兽一个劲儿往前顶,刘筱山咬着牙,使劲往上压,此时的刘筱山不会施展武技,因此与野兽的力量有着一点差距, 一柄剑突然在一人一兽你来我往,互相拼力的情况下,咔嚓的砍在了野兽的后背。 杨雯芝突然插手,助其一臂之力之后,提醒道:“筱山哥,不要跟他们消耗时间了,我们快走, “知道了”,刘筱山见此,左右双腿接连地蹬踹在野兽的身上,将其蹬了出去。 与此同时,杨豹右脚发力,从另一头野兽那壮实的身前蹿出。 三人不再与两头野兽恋战,调头就跑, 逃跑之余竟意外地撞见了同样打算逃找的和栎。 和栎离着他们不老远,就瞧见了他们,他连忙传声呼喊:“阿芝,筱山,阿豹,我在这,总算找到你们了。” 刘筱山忽然看见和栎出现在他眼前,脸蛋子堆其了笑容:“哎呀,这不是我兄弟吗?先别说了,后面有两头牲口,帮我们收拾他,” 和栎道:“不必这么麻烦,跟我来,我有办法,” “栎哥,” “和栎,” 杨雯芝,杨豹,欣喜的和他打了招呼,“嗯,快,爬上这棵树,” 和栎边跑边瞧着一棵苍壮圆粗的林木,在其下,轻身上树,刘筱山与杨豹,凭着自身男性的力量也迅速爬上林木。 唯杨雯芝力量不足,无论怎么攀爬,却依旧没法上去。 两头巨大的毛猪野兽,虽然速度慢吞吞地,此时也紧紧地追逐而上。 小狮子借你的肉肩给阿芝当个肉垫用用,正在这时,和栎喊了一声在树下的润玉狮,润玉狮马上照做,横趴在树下, “嗷,嗷”,向杨雯芝仰了仰头示意上,可以踩上去。 杨雯芝笑着微微地点下头,随后轻轻地点踩在润玉狮的背上,润玉狮用力先往上一挺,将杨雯芝拱起,杨雯芝借劲发力,往上一跳,和栎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在他这一侧的枝干上。 润玉狮则是在和栎的眼神示意下,躲到了其他的林木里。 杨豹坐在枝干上问道:“和栎,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和栎实言聊道:“胡言彬来了,刚交过手, “妈呀,老天爷显灵了,你竟然没被他打死,”刘筱山口出惊语,吓得捂住了嘴。 和栎与他开启日常的嘴仗:“呸,你小子能不能盼着点我好,”接即道:“的确被他揍了一顿,但他也中了我一刀,” 杨雯芝坐在和栎的身旁,从她的腰带中藏备着的小石瓶给了他,关心道:“栎哥,伤得重不重,我这里还有一些药物,” 和栎一笑:“没事,我好多了,炼试时间未完,你自己留着用些。” “兄弟,今天实在是打不动了,还是烧火做饭吧,”刘筱山肚子咕噜一声,靠在树上,让和栎下厨喂饱他的肚子。 “不行,不能在这里生火,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生火冒烟,会引来强大的对手,对付不了的。” “我采了些果子,还有些干粮,先凑活着吃点吧,睡一觉,把事情让于明天吧。” 和栎立刻拒绝并给出理由,随后从金箔袋中取出干粮水壶水果,大家一同分享。 深半之夜,思枫崖宁静温缓,半空之中,红彤彤的信火,嗖,嗖,嗖,升在空中,慢慢地绽放, 那是绽放吗?那是一个惩罚,那是人生起点下的一次可能会记一辈子的挫折。 月儿落,阳儿升,深夜唤晴午,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润玉狮,经一夜长眠,神清气爽,干劲十足。 刘筱山站在枝干上,打着哈气抻着懒腰,舒缓着口气:“啊,今天又要好好的大战一场了。” “不,今天不打,换个套路,”和栎道,明眸之中,主意打定。 杨豹道:“嗯?你有什么好法子,”他很了解和栎,知道他有一肚子的经纶妙计。 和栎侧坐在枝头,将心中所想,妙计由口而出:“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有找茬的,能打的就打,打不过找一个高处往那一躲就行。” 杨雯芝眸子明惊,懂之其意:“我明白了,栎哥的意思是托耗时间。” 和栎道:“没错,还记得李长老说得嘛,这三天生存会很刺激,只要能生存下来就行,何必打打杀杀,” “与人交手,与**手,稍不留神就会被淘汰,这样虽无趣,却能胜!” “那好吧,那就接着睡个回笼觉吧,等着获得前十的好消息。”刘筱山说着,又靠在树梢,刚要入闭上双眼。 杨豹则慢慢地从树上下来,刘筱山不乐意道:“杨豹,你小子咋那么另类呢,我们都同意,你小子搞特殊。” “别瞎咧咧,我是去方便一下,管的那么宽嘛你。”杨豹回道。 这句话出口,刘筱山吃了瘪,和栎与杨雯芝抿嘴一笑,不再言语,继续闭目消耗着思枫崖三日炼试之时光! ------------ 第四十六章 让你嚣张 “都给我用心去找,一定要找到和栎他们的踪影。” “硝哥,咱们都找了两天了,别说那四个人了,就连胡哥说得那个狮子毛儿都没见着啊。” 三名青年一条巨犬,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山林中,脚下踩着飞散而下的落叶,“沙沙”的途行脆步声,越走越多,越走越长。 走在前面的青年,细高消瘦,穿着蓝色紧身棉袍,散发留肩,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 左边的那个身穿又肥又厚的袍衣,趴鼻梁,短粗胖,右边的那个发茬短立,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头,右脸上还有块青胎记。 这三位根据他们身上佩戴的铭牌,可知晓其姓其名,走在前面的是高级四班-硝璋,走在后面左侧的是高级四班-李肥,走在后面右侧的是高级四班-王熟。 此时,硝璋受胡言彬的差遣,打头阵,骂骂咧咧地带着他们两个搜寻和栎的踪迹, 短粗胖的李肥擦着肉球脑袋上的酸汗,不但没往心里去,反倒顶嘴,朝着正张着嘴,吐沫星子纷飞的硝璋,扯脖子犟了两句。 小个头青胎记的王熟向着李肥:“是啊,硝兄,一上午了,热屁了,再这么找下去,和栎能不能找到,我不知道,” “咱们仨,还有它,裤衩子都快累掉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早晚得饿死。”他嘴上说着,手指着趴在地上哈吃哈吃喘气的黑毛巨犬。 “废话,我也饿,这都第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回去怎么跟胡哥说,”硝璋捂着咕噜噜动静的肚子,也同情他们,但一想到自己的大哥,眉毛紧皱,面露愁容。 李肥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口快心直,撇着厚嘴秃噜出胡言彬的嗅事:“还说啥呀,胡哥自己不也中了和栎一刀嘛,” “啪” “嘘,小点声,嫌活的命长,是不?”王熟左手马上捂住了他的嘴,在他的耳边狠狠地训斥道。 硝璋用手指着他,一脸无奈的叮嘱道:“你呀你呀,净冒虎话,让胡哥听着,非把你扒皮抽筋喂牲口,少说没用的记住没?” 王熟也坐了下来,脑子飞快地思考了起来:“咱们已经搜了大半个思枫崖了,单单在咱们手里淘汰人数就不下二十个,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呢?” “会不会不在地上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肥随口的一说,硝璋马上来到他的近前,蹲下来,看着他,语气加重,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是说他们可能不在地上,你想啊,思枫崖除了破山就是林木,再不就是这些破草烂石,既然地面没有,肯定不是藏在树上,就是躲进山中啊。” 傻人有傻福,李肥偶然的一句话一段话竟也能点醒梦中人啊, 可就在这时,大中午的,大太阳顶在空中,思枫崖林木密布的土地上,硝璋,李肥,王熟三人坐在树下,日光充足的照耀下,竟然投映出四个影子! 这四个影子,有三个影子并排一边大,唯独那一个小影子,在三个相同大小影子的上方。 “硝哥,你看那是什么?” 小影子越来越大,逐渐地拉近他们影子的间距,这奇怪的现象,李肥马上招呼硝璋,硝璋低着头瞅着这奇怪的现象。 正当他们在这瞎研究的时候,一个人影嗖一下的从天而降,“咵嚓”一下子将瘫坐在树叶上的王熟砸的哽了一声,两眼的黑珠往上一翻白,白沫顺着嘴角就淌出来了,直接砸昏迷了。 “啊!刘筱山,你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李肥一看王熟那倒霉相,往地下一躺,像个圆滚滚的大鸡蛋滚到了一边,硝璋噌的一下蹦了起来,连屁股上的树叶子都顾不得打理,目光马上看向了砸晕王熟之人,大惊失色,破口大骂。 “我呸,放你娘的灯笼屁,你家刘爷等你半天了。”砸人者,初级二班刘筱山是也! 刘筱山砸到王熟绝非偶然巧合,而是蓄谋准备多时。 在他们未到来之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听从和栎的主意,在这片木林上,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刘筱山就跟和栎笑着聊起了天儿:“兄弟,今儿已第三天,等到太阳下山,不出意外咱们都进前十了,” 杨豹夸赞道:“你这主意不错,”却欲言又止:“就是……” “就是无聊对吧,找刺激,就完蛋了,在这待着,无人打扰,二选一,这买卖划算。”和栎猜到他心里想的,一语点破,拍着胸脯,吹起了自己的计策。 “栎哥,好像有情况,你看!” 哥仨正在这侃大山呢,杨雯芝轻声唤着和栎,蹲靠在枝干上,手指远方,和栎举眸远眺,只见硝璋,李肥,王熟,三人正经过这里,一差半错,不偏不正,就坐在他们所在的树下休息乘凉。 刘筱山一看来了机会,捋胳膊挽袖子,招呼都没打,双腿蹲在枝干,直接往下就蹦, 刘筱山那是个十七八岁的棒小伙子,百十来斤的大体格子,从高处往下蹦,正好砸在了王熟的身上。 故此打得硝璋那叫一个措手不及啊, “唉,这个筱山,得着便宜,就冲动,”和栎一瞧刘筱山刚下去就砸趴下一个武者境的学长,既好笑又可恨。 随即,向前倾身空翻,跃落在落叶地面之上,他刚一落地,杨豹,杨雯芝立即跳下,四人一字站在硝璋的对面。 “和栎,总算让我遇着你了,我就说嘛,你们四个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怎么可能只有刘筱山一个人呢?敢伤我兄弟,来来来,你们一块上。” 当见到和栎的那一刻,硝璋好比那见到堪比味美烧鸡而贪吃的黄鼠狼,双眼闪冒着光啊! 刘筱山气不忿道:“上就上,当我们是吓大的啊,” “有什么不敢的。”杨豹提起木枪就要冲向于他。 “慢,筱山把那个学长绑了,阿豹,阿芝,帮我拦住这位肥学长,硝璋我来对付。”和栎却不愿意他那么做,他想与硝璋一对一。 “呦呵,怎么,打败几个老生,翅膀硬了,”在他看来,和栎无知者无畏,还向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当初在兴安镇,我无力与你对抗,今日,我还想再向你挑战一次,硝璋,你接不接?” 忆昔曾经被其羞辱之事,和栎鼓起勇气,握起拳头,骨头节嘎巴嘎巴清脆响动的声音,已经跃跃欲试的暗示着他的迫不及待。 “接,主动找挨抽的好事砸到我的身上,干嘛不接啊,信不信,我五招就能废了你。”硝璋想都没想,连磕巴都没打,直接就同意了。 他刚一同意,和栎不再废话,明眸一冽,跃步前蹬,上去就是一脚, 硝璋摇身闪避,闪到其左侧,抢身迈步,伸手搭扣在他的骨环,就想把他的胳膊给卸下来, 和栎撩起一记摆腿,竟由内向外地踢开了硝璋搭扣他身之手,硝璋双手推动他的双肩,随即提膝顶向其腹骨。 和栎收腹拧身,提膝侧顶,俩膝顶撞,互不退让,他立刻曲臂横肘,主动地切碰过去,硝璋居然也抬起手臂,立起手肘,上挑与之硬碰。 常言古语道,行家一出手,便知几斤几两,片刻之间的交手竟令硝璋暗起惊忧:“速度快,出手猛,和栎这小子竟能与我抗衡?” 两人拳腿换击,刚一退开,硝璋立刻忍不住的问道:“短短一个月,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竟然能将修为暴涨这么多?” “无可奉告,硝学长,还没打完呢,半途而废可不是我的性格。” 和栎不打算与他浪费口舌之争,箭步向前,脚尖往地面的落叶上用力一点,腾跃而起,挺直双腿疾迅地踢向离着他不远的硝璋。 ------------ 第四十七章 再嚣张还揍你 “来啊,和栎,”硝璋冷声而发,双拳高举竟同时发出两道风呼声响。 当双脚踢在双拳之上,硝璋的双脚左拧右拧,蹭着地面上的落叶,残断声连,硝璋双臂往后拉曲,“呀!”伴随着他的喊声突然间,双臂卯足了力气,竟将顶了出去。 被顶在空中的和栎居然后翻而跃,双脚再次飞落,始料未及的硝璋未曾留意,前胸上中了一脚, 双脚快速地向后退动,“砰”的一声闷哼,重重的撞在树木上,从喉咙中短促地喷了一口鲜血。双腿的冲力令硝璋双腿一软,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在地面上。 “硝哥,你这也不行啊,打呀,”站在硝璋这边儿的李肥强忍着笑意,看不下去了。 俊美的面上一丝笑,和栎道:“硝学长,给点力呀。” “可恶,”沾着一身残叶脸上挂不住的硝璋面对李肥的嘲讽和栎的挑衅,“啪”的一拍地面,从地上爬了起来,奋力奔跑,暗黄的拳气朝着和栎,挥揍而去。 和栎反应迅速,未等拳来,立即俯身下潜,左脚疾移环绕到硝章的身后,金指云痕随之而发, 硝璋就感觉风在耳后突然呼动,衣角随风频频地摆动着,当二指金甲精准沉力地戳在其背上。 硝璋:“啊呀!”一声,脚步踉跄,一头趴到了满是树叶的地面上。 和栎抢步冲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手掌搭在他的肩膀,用力一翻,只见两个肩膀,两条长腿,满脸落叶的“树叶人”-硝璋。 “呸,和栎,我不服,你背后偷袭,有本事再来呀,”硝璋吐了两口被迫塞进口中的树叶,瞪视和栎,不服不满,态度依旧嚣张。 “和栎你要,你要干什么?” 和栎一笑,笑得让人瘆慌,硝璋左腿蹬着右腿,右腿蹬着叶地,手指着和栎,那手指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口中声音掩饰不住的恐慌。 林木中,刘筱山,李肥,杨豹杨雯芝,都已明白,硝璋怕了! 和栎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硝璋的脸上“啪”“啪”地就是两个脖溜子,“咣”“咣”的两个大摆拳锤在他的眼眶上。 “啊,呀,和栎,你小子不讲道德,”硝璋抱头捂脸,疼得狼号鬼哭, “轻点,轻点,你若再敢打我,等胡哥来了,非打折你那胳膊腿儿。”尽管他嘴上不饶人,可在气势上先前那蛮横嚣张的样子却没有一丝一毫了。 “让你吹,接着吹,你不是叫硝璋嘛,我叫你嚣张,以后再嚣张我还揍你。”和栎拳打脚踢口吐爽言,打得那叫一个过瘾呐! “打得好,兄弟,让我也来两下,过过瘾,”看着眼前一幕的刘筱山两手直拍大腿,主动凑热闹,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两个沙包大的拳头,砰邦砰邦地这顿捶呀。 “栎哥,我,我也想来两下。”杨雯芝看着这解气的场面一向冷静的她竟也向和栎商量道。 “来呀,别客气,我请客。”和栎想都没想张口就答应了。要是多想一秒都对不起这既免费又解气的“沙袋” 杨豹一语没发,不过也硝璋的屁股上踢了两脚。 好嘛,一时间,揍硝璋都成了抢手的好买卖了。 “肥子,跟个木头棍子似的站着瞎瞅啥呢,你倒是上啊!” 硝璋实在是挺不住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用出吃奶的力气把希望托给了同伴-李肥。 “好好,我,我上,我先上个茅房!”别看李肥长得肥粗老胖,胆子却异常的小,看着这四个人,以及不知从何时赶来正教训巨犬的润玉狮,吓得找了个令人发笑的借口,直接调转身形,晃晃悠悠地跑了出去。 “你坚持一下啊。”人影虽跑了,声音却传来! “哎呀我的娘唉,救命啊,出人命了!” “救命啊” “救命……” 硝璋被打的连喊三声,当他第三次呼喊求救时,嗖嗖的两声从远处袭来,两支水滴形箭羽突然从和栎的身后袭来。 一女子发现,来不及提醒,及时地用长剑挡住了一支箭羽,而另一支也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突然而来的一幕,令硝璋连连地擦抹着额头上的血,终于遇到了他的救星:“胡哥,胡哥,我在这呢,救我。” 这时,和栎几人停罢不再动手,胡言彬,张菲,已经来至近前,点指于他,气冲冲的道:“和栎,你们都长两个脑袋吗?” 和栎面显稍笑:“胡学长,你这话什么意思,和栎才蔽识浅,听不懂。” “听不懂,还是装不懂,把硝璋给我放了,咱们接着一对一啊,”和栎装傻充愣,在胡言彬的眼中不值一提,他懒得废话,直奔主题。 “好,卖你个面子,”和栎一脚就像是踢球般地将硝璋踢滚到胡言彬的近前。 “刚刚,学长说,想和我一对一,好啊,那我就,”和栎说到这里,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就已经摩拳擦掌,李肥,张菲也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唯独胡言彬站在那里,依样葫芦! “先走一步了”就在大家都认为和栎要摆开架势会与胡言彬堂堂正正的与之一战时,和栎却大失眼睛,一转头一溜烟,跑了!这一幕把李肥都看傻了。 杨雯芝放弃了地上的长剑,马上追赶和栎,刘筱山,杨豹,二人一同如此。 “这个混蛋,我一猜就是这招,给我追。”胡言彬经上次一战,事先料到他定会有所之作因此,让李肥把王熟弄醒,并唤出月角涛豹,一同追赶于他。 “咱们分开跑,以安全为先,”和栎边跑边绕,边绕边出主意。 四人商量多时,分成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窜逃而去。 刘筱山晃动手中的宽刀,左防右防,与追来的王熟边逃边打,跑来跑去,打去打来,手中的宽刀竟不知何时成了半截,王熟刚要再次动手, 刘筱山万般无奈,直接用出了保命绝招:“停停停,哎,刘爷不打了,”此绝招乃是掏出自己的信火,将其放了。 杨豹大战李肥,手中的枪头被打断,成了光秃秃的长棍,一言不发,直接释放了信火。 李肥被杨豹干脆果敢之举所惊:“学弟,人狠话不多,你倒是真不心疼啊!” “活命要紧。”杨豹对此不以为然。 张菲则是主动瞄上了杨雯芝,二女她跑她追,没出十招,只见,杨雯芝的信火已然高高的升向空中。 “和栎,三声信火,如今你已经无人可用,你那狮子虽战力提升,但还不是月角涛豹的对手。” “你还有什么办法啊,尽管使出来吧,你若打我奉陪。” 此时此刻,身上五道血痕的润玉狮站在和栎的右边,看着胡言彬左边身上仅一道血痕的月角涛豹。 胡言彬嘴角轻蔑一笑,轻视着和栎,在他看来,和栎已是那即将被捕猎的狐狸,而他则是志在必得的优秀猎手。 和栎突然聊起了家常:“胡学长,打,我打不过你,问一声,你多大了?” 胡言彬心存疑惑:“二十有四,你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使那下流卑鄙的手段。” 和栎道:“二十四,你年长我八年之久,倘若,你我生与同年,你未必,不,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说到这时,和栎的目光径直地盯住胡言彬,明眸之中彰显出绝对绝对的骄阳与自信。 “哈哈哈,你哪来的自信,谁给的!”胡言彬脖项朝天,狂笑三声,似乎觉得和栎是在坐井观天痴人说梦。 和栎并未在乎,再次说道:“至于你说我卑鄙下流,那你呢,本是一场寻常的生存炼试,” “可是你呢,派出多少名老生要收拾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其实你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我的确受过伤了。” 胡言彬冷语威言:“受过伤了,没死过吧,那我就让你死一次,”眼神煞是阴狠! “好啊,你想让我死,那得问问我姐夫答不答应啊!” 当和栎再度搬出邵奕哲吓唬他时,胡言彬嘴角微微一动,冷笑三声不再相信:“哈哈哈,和栎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同样的计策在我身上还想使用两次,真拿我当蠢猪了,笑话。” 话音刚落,胡言彬竟取出一把三尺三寸闪冒渐光的青钢长刀:“能死在我的渐青刀下,也算你小子幸福了。” 只见他双手握住渐青刀,步步冲前,一步一步地逼近和栎,唰的一刀横斩而去。 和栎安安当当地站在那里,稳如磐石,看向那柄斩向自己的长刀,眼睛连眨都未曾眨一下。 “呼”“呼” 两团灼气的热火飞向其身后, 眼看扎在和栎心口的长刀居然被他回手一转,将两团热火一刀斩灭。 当胡言彬一刀回身反击时,将自己的背暴露在和栎的面前,和栎右腿站地,架势为左,一腿前蹬,将胡言彬踹的向前抢了五六步。 “弟弟,我来了!” 一身红袍的邵奕哲径直挎过胡言彬,来到和栎身边,微笑地宠溺着他,搂着和栎的肩膀,看向胡言彬。 “哈哈,好心告诉你,我姐夫来了,还不信,瞎子穿针,活该你自找苦吃,论修为,我暂不敌你,论智商,你在我之下哦!” 和栎点首指着胡言彬的鼻子,脸上压不住的嘲笑,调侃道。 ------------ 第四十八章 炼试第一 “邵奕哲,我记得参与新生炼试的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你……” 胡言彬难以置信邵奕哲竟会出现,目光中满是疑惑。 邵奕哲嘴唇微动,一笑:“突然想着能帮帮学府做些事,老师补个名额,我这就来了,” “你!你懂不懂规矩,新生炼试期间,老生不能插手帮助新生之忙,”胡言彬咬牙切齿道。 邵奕哲不吃那一套:“哦,那老生不许对新生痛下杀手,你知道吗?” “你想与我动手?” “你若动我弟弟,我不介意与高级榜第一,切磋切磋,看看某人的第一是否名副其实。” “哼,邵奕哲,上次试炼过后,你我胜负未分,也不知你长进多少。” 欲取鸣琴弹,恨不知音赏,樰枫学府目前前三甲的学生,一府之生,却因和栎,话不投机,就要在此大大出手。 “咳咳,停,邵奕哲,胡言彬,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正在这时,一道严厉的低沉男音响彻在金乌西坠的缝崖林木之间。 胡言彬,邵奕哲,和栎,顺耳边之声,朝西方林木枝干上仰去。 只见,初级二班教师-乔淑初级三班教师-邰潞与初级班管事长老-李荐,从树干之上,三跃两跃,稳落在和栎近前。 胡言彬心中微惊,面无表情,躬身礼见:“见过长老,乔老师,邰老师。” 邵奕哲,和栎,随之施礼。 “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李荐面严冷肃,声音微低却冷淡意足。 胡言彬低头不语,邵奕哲并未开口,和栎竟主动开口回答:“新生炼试时间,” “你们还知道啊,既已知晓,樰枫学府最为出色的两名学生,在这里胡闹,传出去,成何体统!” 李荐没有去看和栎,而是把目光全部集中在胡言彬与邵奕哲的身上。 “啊!”话是越说火气越大,越说语气越重, “李长老,邵奕哲,公然干扰我对新生和栎的炼试切磋!此等包庇还请严查。”胡言彬厚颜无耻,说瞎话的时候,那脸色不红不白的。 “炼试切磋!先前胡学长的招招致命,可不是这样啊。”和栎一听,胡言彬不光满嘴胡说八道,还给邵奕哲下套,他可不答应,冷语袭击,毫无畏惧。 “嗷” “嗷” 令人感到有意思的是,胖乎乎的润玉狮竟然发出狮吼,替他说话,向着他。 “长老,二位老师,新生和栎与我虽是兄弟关系,但何事该做,何事不做,我分得清楚,但某些人借公谋私对和栎不公,我若不出手,和栎与他的武兽伙伴非死即伤。” 邵奕哲不隐晦与和栎的关系,有一说一,秉公办事,说起此事时,眼角时不时地撇向胡言彬。 “长老,邵奕哲,一派胡言,我……”胡言彬刚想狡辩。 乔淑上前一步向李荐禀告:“长老,和栎与胡公子的战斗过程,我都在场,胡公子为参与炼试一员,考核新生分内之事,只是手重了!” 看似如实禀告,实质上是保护和栎,坐实胡言彬手黑一事,在场的六人心知肚明,和栎内心万般感激,眸中尽是感谢与尊敬。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既然安然无事,谁是谁非都不必争执了,和气生财吧!” 李荐示意大家都不必再说下去了,并宣布本次炼试的结果:“此次思枫崖新生试炼二百余名新生,还剩信火者,和栎唯一!” 说到这,他的目光看向了和栎,再次说了一遍:“时间已至,本次炼试第一者,和栎!” 这次的相当的洪亮,顺风声一动,自崖上传至崖下!连不起眼的石块与细缝都能听得到。 乔淑道:“恭喜了,我的学生!”声音欣慰,眼中骄傲。 邰潞道:“和栎,你虽不是我的学生,但我还是向你祝贺。” “多谢李长老,邰老师。”和栎朝着他们点头表示感谢。”唯独在乔淑面前,朝着缓缓地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乔淑弯下腰伸出双手扶着和栎的手臂将其搀起:“哈哈,和栎,快快起来,”脸上那自豪的笑容从始至终抑郁不住。 “和栎,明日当着学府所有新生之面,为你告宣,奖励明日本当众赐与。”李荐道。 “学生告退,”和栎再次施礼,随后离去。 乔淑,邵奕哲,陪在其两侧,邰潞位在身后,四人一同下了思枫崖。 “哼嗯哼,和栎,和栎,我记住你了,我跟你不算完,邵奕哲走着瞧。”胡言彬把在和栎与邵奕哲身上未曾发出的怒气,打碎骨头往自己身上咽,暗气暗憋。 “胡公子,气大伤身,早些回去休息吧!”李荐劝道,居然给胡公子微微地鞠了一躬。 “李长老,我压不下这口气啊,此气不出,容易把我憋死。”胡言彬脸气的斗青了。 “唉,”李荐拍了拍他的肩膀,口叹唉声,背身离去。 和栎离下枫思崖,竟发现卓孜婕在此等候,因此面渐欣喜,连忙跑过去与他们见面:“呀,二姐,佟姐,你们都来了。” “我家小栎栎得了第一,我当然要来祝贺了,我要好好的再宰你一顿,”一提吃,卓孜婕手掌一挥兴奋地直握拳啊。 “二姐呀,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和栎笑了,手指摇摇点点,却深感愉欢。 “兄弟,还有我们呢,恭喜了。”在她们身后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也向其道喜。 “好好好,都来都来,明晚找个好地方,我们好好的奢侈一把,” 和栎大包大揽,特别好爽,请客之时不忘乔淑:“老师,您也要来啊。” “好。”乔淑笑着点头与邰潞一同离去。 “唉,兄弟,不光你一人得奖啊……”这时,刘筱山给他报喜道。 “真的,你们也得奖了,这么说。你们也在前十!太好了。”和栎说着,十分替他们感到开心呐。 杨豹道:“这前十纯属凑合,妹妹第八,我第九,筱山第十,” 杨豹这么一说,刘筱山兴高采烈的直拍巴掌:“妥了妥了,咱们一下子占了四个名额,兄弟还得了第一,这下可算是出名了,在二班敢横着走了。” “得了吧,胡娸悦得了第四名,咱们还是低调点为妙。”杨雯芝把本班还有人得名次的消息透露出来,既让和栎知晓,又让大家保持清醒,别兴奋过度! “那我先回去了,这几天太累了,二姐,姐夫,帮我选一个好地方,不怕贵,咱们明晚见!” 和栎一笑,朝着他们摆了摆手,带着润玉狮,下了崖,出了府,走向热闹的街道,回到自己房院,明日再见! ------------ 第四十九章 府长赠刀 “老师们,同学们,本次樰枫学府思枫崖新生炼试,经过三个日夜的生存训练,想必孩子们应该对生命安全有了极高的了解吧。” 翌日的东方阳光照落在樰枫学府二百多名学生的每个人身上。 此时,李荐站在学府门口台阶上,给他们讲话,教诲于他们。 “我们都知道了。”学生们异口同声。 李荐再次开口道:“嗯,日后你们将会面临的危险远大于这次新生炼试,今后一定要勤奋修炼,记住了吗?” 学生们牢记着李长老的叮嘱,也应和道:“嗯,记住了!” 李荐点点头,对他们的答复十分满意,这才谈到话题中心:“嗯,现在宣布本次新生炼试的前十名。” “第十名初级二班-刘筱山” “第九名初级二班-杨豹” “第八名初级二班-杨雯芝” 将他们三个的名字逐一被李荐念出来时,学生们便一脸吃惊的互相聊了起来:“连续三个都是二班的,够神奇的啊!”“是啊,真够厉害的……” 下面的议论的声音一传十十传百,打乱了李荐的话,“肃静。”李荐出口压制住他们的声音后,继续念道。 “第七名初级三班-赵时” “第六名初级四班-张小刚” “第五名初级三班-唐佳” “第四名初级二班-胡娸悦” “第三名初级一班-李卒虎” “第二名初级一班-王先心” “第一名初级二班-和栎!” 当李荐全部念完后。无论是和栎的本班,还是其他三个班级,真好比一群唐老鸭,嘎嘎嘎嘎嘎嘎地唠个不停。 “前十名,二班占了五个,尤其是那和栎如今名列百人唯一,怕是想不出名都难了。” “谁说不是啊。” 学生们一唠起来,便没完没了,嘴里唠叨个不停。 “安静,现在,为前十名的学生们颁发奖赏。”李荐再次打断他们,随后为前十名者颁奖。 一挥手九个装有十枚银纹钱币的小布袋,分给了刘筱山等前九名学生, 唯独和栎这里,李荐长老亲自走到和栎面前,先将一个肉眼可见明显大于其它九个小布袋的银色棉袋,放在了他的左手上,而后将一个小巧的黑盒,将其打开后,未见其物,其香入鼻, 这盒中飘来的香气,竟令和栎的心神清爽舒适了丝许。 只见盒中存放着两枚光圆滑润,葡萄大小,清水蓝纹的丸丹。 李荐看着和栎那一副清爽的神态,当众为其解释道:“这是两枚二乘静粟丹,运功修炼的一炷香前,服用它便可,” 此话一出站在门口台阶上的十位九名同学,台阶底下两百多名同学的目光竟齐刷刷地望向了李荐手中的静粟丹,不禁羡慕惊叹:“天呐,这可是药丹呐,” “二乘的药丹,这小子发大财了!” “你们现在可以到学府器刃室挑选适合自己的兵器,余者将学府的惩罚交给各自班级的教师,三天后,由教师统一收起交给我。” 事情交代完毕,由各班的教师带着他们的学生回到学府,李荐长老,则带着他们十位同学,从学府院中,绕向学府的右侧,一处独立的三层木楼, 这三层木楼不但尘年朴素,而且这楼还有些奇特。第一层又宽又大,第二层稍窄稍小,第三层最窄最小! 木楼的第一侧上挂着一块匾:樰枫器刃室 见怪不怪的李荐长老推门而入,带着满脸好奇,包括和栎在内的十名同学走进器刃室。 只见这一层器刃室,宽敞的四周摆满着刀枪棍棒,斧锤钩叉的器刃架子,四周挂着凡器各种品级架子的中央,竟然是一处空心圆形的大柜台。 柜台中两套文房四宝,两张木椅,两名佩戴着高级铭牌,年纪轻轻的女子正手挥笔书写忙碌着,不曾低头。 杨雯芝瞧着她们忙碌的样子,跟身旁的和栎小声谈道“这两位学姐怎么在这里?” 声音虽小,李荐却听得十分清晰,见她不懂,便主动讲解道:“她们在这里,每日负责打扫一层的器刃,擦抹柜台,为取器刃的学生们,进行登记,利于学府审查,每月能获得十五枚银纹币” “勤工俭学。”和栎一句话精准概括。 李荐道:“嗯,没错,好了,我强调一点,除了和栎,其余人只能在第一层挑选适合自己的,去吧。” “和栎,一层与二层可供你挑选,第二层只能挑选宝器下品,且第三层不能踏入。”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等人,各自挪动脚步开始挑选自己心仪的器刃,唯独两人未动。 第一个是胡娸悦,她竟然找了块空闲地方,安静地靠在那里,不挑选器刃,不出声打扰, 很快便引起了在柜台上忙碌过后的两名学生, 当她们问向胡娸悦因何不去挑选器刃时,胡娸悦道:“这一层的器刃品级太低,不适合我,我父亲已经为准备适合我的器刃,我只是在这里看看就好,两位学姐,你们忙。” 尽管话语有些傲气,但是语气却和缓平静,始终未曾把看过一层器刃一眼。 第二个是和栎,和栎可没有像她那样坐在那里,刚开始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四周环看,打量一层的凡品器刃,看罢多时,过去挑选了两把单刀,一口长剑,他用手掂了掂,拽了拽,摇了摇头,不太满意,放回了原处。 而后上了第二层,二层不再是普通的兵器架子了,而是刻画着宝器品阶的柜架,每一个柜架上有长有短,大小不一, 和栎按照李荐先前的指示,一边迈步移动,眸光不停地移视,很快便找到了下品宝器的柜架。 共分左右两侧,每一侧柜架上仅有三格,分别放着三柄宝刀两口宝剑,一件短鞭。 突然间,和栎脚步停下,目光凝视,只见一位柔顺直发自然垂坠腰间,容貌花月,一身金桃天丝棉涤制成的锦裙,成熟优雅的气质由内而发。 然而这般女子,仅仅只是令和栎眼前一亮,仅此而已,最令和栎目光凝视,甚至可以说是迷恋,竟然是女子手中正在用手绢擦抹的左侧柜台上第三格的一柄宝刀。 半尺之余的刀柄,铜金的刀锷,三尺修长流畅的刀身,锋锐四射的刀尖,恰似薄盈翱翔的蝉翼雁羽,却不失寒星森阴之气。 姜红皮木的刀鞘放在柜台格旁。 “学姐,请问这柄刀,可以借我看看吗?”和栎瞧着这位正擦抹刀身的女子,应该也是李荐口中勤工俭学的学生,故此语气柔和,颇为礼貌的问道。 “学姐?这个称呼,有趣,你就是和栎吧!”和栎的声音响起,女子轻轻地将这柄宝刀放在格上。 微微地扭身看向他,脸上浅露淡笑,一句话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问一句,你姓和,哪个和?” “和平的和,学姐,认识我?” “哦!一十六岁便已是武者境中阶,刚入学府,便在武斗教室上,以一人之力独胜九人。” “替朋友主动应战,战胜高级班的老生,此次新生炼试第一,你的事迹整个学府都快传遍了,认识你,好像不是难事吧。” 女子见和栎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这柄刀,猜到他的心思:“这柄刀,你喜欢?” “由流钢淬铜打造的刀身刀锷,黄牛皮质与鸡红木质相融而成的刀鞘,或许可与胡言彬的渐青刀抗之一二。” 和栎兴奋的点了点头,毫不掩饰对这柄刀的喜爱,并一眼看穿此刀的构造与材质。 “嗯!好眼力,看来你也是一名善用刀器的高手。”女子因和栎如此了解刀器知识感到惊异。 “过去,我爹在世时,就擅用刀,他给我讲过关于如何做刀的知识,不过我也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谈不上高手。” 和栎并未因女子的夸赞而傲气十足,反而谦虚有礼,讲起了他之所以识刀的缘由。 这时,和栎问道:“此刀可有名字?” “刀柄上有,你自己看。”女子将这柄刀取下,将其还鞘,主动地递给了他。 和栎双手接过,目光留视着刀柄上刻着两个字:蝉雁 “蝉雁刀,”和栎念其名,将其拽出一半,再次称赞:“好刀!比我那把弯刀用着称手。” “选好了,就拿着吧,我带你去登记。”和栎已做好决定,女子心明,于是出口提言。 “那就多谢学姐了。”和栎将刀归鞘,抱拳道谢。 当二人从二楼这一下来,只见,李荐连忙地向和栎身旁的女子这边跑了过去,竟然主动弯下腰来,鞠躬施礼,态度毕恭毕敬的道:“府长,李荐不知您在此,未能及时施礼,怠慢了你,恕罪!” “啊,你,你是府长,我,我是个糊涂虫啊,”和栎被李荐对于女子的态度与称呼,所惊所吓,失措惶恐竟不知所错了! ------------ 第五十章 暴动的怪物 “别,叫学姐就行,我爱听,老李,这柄蝉雁刀,赠与和栎,你亲自去挑选一部刀法武技送给他,这孩子我看着顺眼,” 随着李荐长老这一提醒,和栎这才想起卓孜婕与佟静素曾经对他说过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樰枫学府府长-陈樰! 陈樰府长听和栎这一恭敬之言,马上打断了他,让他的神经放轻松点, 在当众明示对他的喜爱之余,她的眼神却停留在佩戴在和栎右手上红棕色狮面玉石手镯。 和栎拱手抱拳,婉拒了她的好意:“府长,不,学姐,无功不受禄,武技我想靠自己的本事去得。” “志气存,依你,”陈樰道,语气十分的认可,并故作随意的神态,随口问起:“对了,你这镯子不错,哪买的?” “啊,我也不知哪买的,生来就带着它!”和栎也没多想,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和栎不敢欺骗她,如实做答。 “嗯,我知道了,今后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陈樰看着和栎,那眼神隐隐的蕴着一丝惊喜与呵护。 “谢谢府长,再见”。和栎向其鞠躬以示道谢。 “等下到我那,有点事!”陈樰离开之时,嘴唇未动,声音传入李荐的耳中,旁人无一听见。 “是,府长。”李荐再次恭敬回答道。 “你小子眼睛够毒的,蝉雁刀虽是宝器下品,若是配合一卷适合它的武技,威力远超于其他的下品宝器。” 当陈樰离开器刃室后,李荐长老笑着看向和栎,为他指点道。 “多谢长老,”和栎又向李荐表示感谢,毕竟陈樰对和栎的反应态度,已经让大家与李荐心知肚明。 “好了,你们回去吧,有了器刃,要勤加练习啊。”李荐一边走一边叮嘱他们,随后离开了。 “筱山,你们都选了什么器刃?”大家办完登记,和栎跟他的伙伴们问道。 “啊,这呢,中品凡器阔刀。”刘筱山拿着一把黑亮黑亮的大刀,刀身长,刀把长,刀背又宽又厚,向和栎介绍道。 杨豹把自己的一拳而握的黑杆八尺,枪柄挂钩刃的长枪拄在地上:“这条钩刃枪,品级与筱山的阔刀差不多。” “栎哥,这是我的,你看,上品凡器。”杨雯芝握着一柄归致长剑的乌银色剑鞘,递到和栎面前。 “太棒了,你们目前没有武技在身,有这种兵器防身,自保不成问题。”和栎由衷的为他们得到好兵刃而感到开心。 “这都不是主要的,我们如今发财了,学府赏赐的钱币,乔老师也给了钱币,现在能好好的会过一段时间了,起码能够顿顿有肉吃啊!”刘筱山那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道缝。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笑谈:“乔老师还在等我们呢,大家有话回去再说,好吗?” 说话者为和栎对敌胡家公子胡言彬的亲妹妹-胡娸悦。 “嗯,知道了,”刘筱山一看是胡娸悦,原来那乐呵呵的笑模样,呱哒直接沉了下来。 “哼”杨豹冷哼一声,和栎只是点了点头,一语未发,杨雯芝压根懒得理她。 就在他们回学府班级之时,此时此刻,学府第五层一间足有十五丈,窗明几净,简约大方的府长房间里。 长老-李荐正与府长-陈樰,坐在办公桌旁的两把实木坐椅之上。 李荐道:“府长,您找我,” “老李,我需要一份关于和栎的资料,越详细越好,这是我的一封信,你派人,不,你拿着我这封信亲自去擎皇王朝和家,把它交给和乾毅与苏绾君。” 陈樰将一张在李荐未到之前,事先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李荐,差他亲自去办,并重点提醒道。 李荐脸色微微跳动了丝许,为其担忧道:“府长,近日,擎皇王朝与浑枭王朝,怀晟王朝,夕垣王朝关系微妙,我倒没什么,这个时候,府长,您……” “我明白,不打紧,事关重大,否则我也不会派得力之人去做啊,”陈樰说着,眼眸直视于他,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明白,府长。”李荐一见陈樰一脸斟酌再三下定决心的情态,缓慢地点头。 “切记,不可声张!你办事我心安!”陈樰对李荐的办事能力那是绝对的放心。 “府长放心。”李荐领命,走出房间,当房间的门咣当关闭时, 陈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慈善的望着正走向学府,与杨豹杨雯芝并肩而行的和栎,感慨万千:“恩公,和栎或许真的是你们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吧。” 二班:乔淑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儿上,将和栎,胡娸悦,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表扬了一遍,并每人奖励了十枚银纹币,作为私人的奖赏。 下课之余,如今早已乖乖听话的润玉狮在家中,一看和栎回来了,非常的兴奋,一人一狮简简单单地吃了点饭。 收拾完毕后,和栎再次取出蝉雁刀,把刀往外一拽,仔细的端详着,瞧了瞧亮闪闪的刀身,用刀刃蹭了蹭地面,一划一条道子,足见其锋锐。 “铛铛铛” 随着敲门声响,和栎将手中的蝉雁刀放在了桌子上,打开房门。 只见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三人走了进来。 “小栎栎,这都新生第一了,这脸上咋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呀,”卓孜婕瞧着开门的和栎,始终面色平淡,便打趣的问道。 “唉呀,笑啥呀,要不是姐夫,我估计早都没影儿在这儿跟你们聊天了。”和栎说出不开心的缘由,为此发愁。 邵奕哲摸着和栎的肩,实言劝慰道:“弟弟,胡言彬天赋一般,靠着他家的资源走到现在,你还这般年轻,将来还有机会与他再战!” 佟静素道:“那时,我相信你定能胜他。” “这刀不错,宝器啊,小栎栎,知道你现在酒量上来了,晚餐的地点我已经帮你选好了,翠香酒庄,” 这时,卓孜婕将话题中心转到了蝉雁刀与晚餐上。 和栎道:“好啊,那里可以带武兽吗,” “包间内可以,我们来时,已经预定了。”邵奕哲,看了眼跃跃欲试的润玉狮,笑着道。 “门响了,我去开门。”卓孜婕听到房院再度传来响重的敲门声,抢着先去开门。 门一开,卓孜婕将他们迎了进来,大大咧咧地道:“乔老师,筱山,杨豹,雯芝,你们来了,想好了怎么宰他吗?” “哈哈,有酒有肉解馋就行,”刘筱山直接就把自己好吃肉的习性暴露出来了。 “栎哥做东,吃什么都行,主要是大家在一起好好的聚一聚。”杨雯芝很会说话,这两句话引得大家点头共鸣。 这时,乔淑道:“人都到齐了,这天色也渐晚,现在就去吧,好好的多喝几杯,明后两天都是休息日。” “哦,太好了。” 对于学生而言,放假确实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 大家出了和栎的房院后,由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在前引路,大家来到了一家由青木建造成三层楼阁的酒庄, 正忙里忙外的伙计,一看来了八九个人,好家伙这是个大买卖,没敢怠慢,连忙喜面相迎。 “各位帅哥美女,看看想吃点什么,” 伙计这么一问,邵奕哲道:“劳驾,我们先前订了包间,二楼三号。” “得嘞,各位,楼上请!”伙计一听,马上请他们上了二楼。 在伙计的带引下,大家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里面一张足矣容纳十五人之多的圆桌,十把椅子,桌上摆满了餐具,都非常的干净整洁。 “伙计,今儿我请客,他消费,你这里的菜单拿过来,让他来点菜。”卓孜婕刚一坐下招呼着伙计,打趣着和栎。 伙计一听的笑呵呵的看向了和栎。 和栎一笑:“小二哥,我二姐,好开玩笑,我也第一次来,这样,你呀,给我们来十二道菜,肉菜越多越好,素菜稍微来几个解腻用,至于酒嘛,先来上五坛吧!” “好的,帅哥,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下去和灶儿上的厨师傅打个招呼。”伙计说着,接了这个大买卖,走了出去。 时间不长,随着色泽养眼的美味,一道接着一道。 和栎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主动地与大家共同举杯:“今儿个高兴,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砰!” “嗷!” 九个酒杯碰在了一起,润玉狮高兴的吼叫着。 大家满饮此杯后,便开启对美味的尊重,大口大口的吃肉大口大口的喝酒。 喝酒之余,大家便聊了起来,乔淑为和栎担忧提醒道:“和栎,这次你与胡言彬一战,令他出了丑,他不会放过你,今后,你要多加谨慎一些。” “是啊,乔老师说得对,不单单是胡言彬,炼试时,那几个找你茬的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抓紧时间,修炼武技,若是能再提升一阶,就不用再惧怕他们了。” 乔淑老师的提醒,卓孜婕也表示认同,并告诉他解决这个问题的好方法。 “好了,今天栎哥请客,喜事一桩,不说这些,栎哥不但得了本次新生炼试第一名,还得了一柄宝器蝉雁刀,真是喜上添喜啊,栎哥,我敬你一杯。” 听到二人的提点,和栎脸庞上泛起了沉思,这时,杨雯芝主动给敬酒,提起喜事将丑事盖过。 “哈哈,阿芝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和栎听后也明白杨雯芝的用意, “来,小栎栎,今儿二姐卖卖力气,非把你喝的趴着出去。” 卓孜婕也不再起此事,而是大大方方开起了玩笑话,大家一听都被逗乐了。 这顿酒从白云东明一直喝到云淡西暗,大家喝的非常的畅快谈天说地,越喝越来劲,越聊越上瘾,直到晚间,桌上已经摆上不下十个酒坛。 当大家从翠香酒庄晕头转向的离开时,乔淑与和栎,他搀着她,她拽着他, “老,老弟,你今儿破费了啊,三十枚银纹钱币啊,大方。” “没,没事,大姐,我跟你说,我那新生第一的奖励,五十枚呢,今儿酒庄的老板挺给我姐夫面儿,还给打折了呢,不然就这点钱,酒庄的人都能把咱们打个骨折。” 听这二位的话啊,就知道都喝得找不着北了,舌头都捋不直了。 “啊,救命啊!” “来人,杀人了。” 就在这二位满嘴胡言醉语时,忽听远处竟然有人在拼了命的大喊着救命。 和栎耳朵挺尖,听到求救的声音,就跟乔淑说:“嗯?哪里好像有人喊救命呢!” 乔淑听后,在他的脑袋上还打了一下:“你酒量不行啊,喝傻了吧,是不是听岔了,哪喊救命啊。”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向前走。 “救命啊!”这时呼喊求救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这二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次他们全都听到了。 只见,顺着和栎与乔淑走的这条街道上,出现了一个周身通体暗红,脸上尽是繁琐红纹,一对红目,一头红发,浑身上散发出浓重的红腥气的怪物,正大肆破坏街边的买卖当铺,见人就打见物就砸。 乔淑道:“和,和栎。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怪物,”喝迷糊的她揉了揉醉胧的眼睛,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 “那不是好像吧,那就是个怪物。”和栎轻轻地摇了摇沉重的头,这才看清楚,给予肯定的回答。 与此同时,他气的甩了甩手大骂一声:“好啊,敢在小爷的眼皮底下,欺负老实人是吧,老师,咱们揍他一顿,醒醒酒!” 这才要开始一场精彩的大战! ------------ 第五十一章 她是怪物 “喂,那两个酒鬼,别过来,快走,这怪物发疯了,不要命了啊!” 顺着街道被吓跑的人们,一边拼了命的逃跑,一边好心的给这两个醉醺醺的师生提着醒。 “没事没事,我们来陪他过两招,”和栎那醉醺红晕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恐慌,看着那拳打脚踢恶意破坏的怪物,竟起了动手的兴趣。 “哎,等,等一下,你先顶上,我,我在那喝两盏茶,再来帮你,有点头晕。”乔淑轻轻地揉了揉晕晕的头穴,指向一旁还未被破坏的茶摊。 “额,好吧,” 那正在挥动着异常粗壮的手臂,破坏一家专门做豆腐的小吃摊的暴动暗红的怪物,已经掐住了一名年轻人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却摇头摇脑,迟迟地没有动手。 这时,和栎脚下发力,三步两步,便快速靠近它脚尖儿向前一蹦,蹭的一下,快速地纵向半空,身躯呈右地跳落而下,朝着那怪物,斜向地飞踢在它的背膀上。 和栎那也是十六七岁,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子,从空飞落的踢腿,重力越大惯性也就越大, 那举着年轻人的怪物,瞬间撒开了手,被和栎一脚将它踢得往前抢了七八步,身体笨大的它,不受控制地砸趴在它面前的一张桌子上,“啪嚓”“啪嚓”,桌子逐渐破裂蔓延,直接被它压碎八瓣。 和栎救下了年轻人,让他快走,随后踩在它的背上,看向正倚靠着一个早已空无一人的茶摊桌上,品着茶水解着醉意的乔淑。 那意思,想吸引住乔淑,得到她的两句夸赞。 “怎么样,小爷一招就搞定了,厉害吧。”和栎拍着胸膛,小傲娇的神情流露了出来。 “和栎,别臭美了,注意脚下。”这时,刚喝了一口茶的乔淑马上给他提醒道。 “啊……” “吼” 突然间,那头怪物忽然发出了一声低吼,和栎就觉得双耳被震得愈发疼痛,他刚捂住双耳,只觉得两只脚腕一紧,双腿疼痛, 只见那头怪物竟已抓住了和栎的双脚,那两只大手堪比铁钳,那力量上的差距令和栎吃痛不已。 那怪物猛的站了起来,将和栎扑通扑通的摔倒了两次,摔得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疼。 “哎,你这丑八怪,摔了我两次,每次都是脸着地,换个地方行不行啊。”和栎被摔得的直揉着脸,不停地骂怨着。 随即那怪物横着抡动了起来,左三圈右三圈,随即随手一丢,就像是扔麻袋似的将和栎给扔了出去。 说来也是和栎够倒霉点背儿的了,这条街道上开着豆腐铺,茶摊,肉铺,菜摊,米面粮食铺, 被怪物抛出去的和栎,不偏不正,一头栽进进了面袋子里,本就喝的头晕目眩的和栎,被它这顿摔啊抡啊的,令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哇带吐,一股脑地将他胃里的山珍海味都吐进了面袋子里。 和栎刚从面袋子里挣脱出来, 喝了一些茶水的乔淑,此时已经清醒了丝许,一看和栎造的那个模样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按理说,在这种场合上,她本不应该如此,只见和栎的脸庞眉毛,上身全是白面,活脱脱的白无常吊死鬼儿,她实在没有忍住。 正在这时,那怪物身形剧烈的晃动着,嘣嘣嘣地朝着和栎,冲了过来,伸出手臂刚想抓住他。 乔淑“啪”的一脚将那张茶桌踢了出去,只见那张桌子呲呲呲地在地上摩擦出四条黑蛇般的长痕,竟恰到好处的停止在和栎与怪物的面前,阻挡住怪物行进脚步的同时,也暂时护住了和栎的安全。 “和栎,接着,”这时,乔淑伸手拎着壶把,将一个水花飞溅的茶壶嗖的一声撇了出去。 就在和栎接住茶壶时,那怪物双手抓住一左一右两个桌角,就想将它搬开,却被已经落在茶桌之上的乔淑,一脚踢在了它的左脸上,斜着转了三圈,退出去半丈多远。 踉跄后退的怪物,暗红渐渐淡化的身体刚刚稳住,乔淑飞跃一掌,闪烁着深金气芒的掌心正拍在了它的右肺上。 随即,左一掌右一掌拍在其肩头,胸肺,每一掌拍出,都会听到疾风的声响。 “嗯,不对,我的眼没喝花,这怪物的身形在逐渐地缩小,肤色也淡了许多,等等,那是……” 此时吐了不少的和栎,已经喝了半壶茶,渐渐的清醒过来,他忽然发现先前足有一丈之高的暗红怪物,如今肉眼可见地降到了八尺左右。 最令和栎感到吃惊的是,随着那怪物肤色逐渐浅淡,在那怪物手上居然显露出一条亮晶晶的粉白花蕊的手链。 这条手链出现在的和栎眼前时,和栎顿时脑海中立刻回忆起梅歆岚手上戴的手链与它手上戴的是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乔淑连拍四掌,直接将那怪物拍到了一处食摊的灶台上,灶台哐𪠽一声塌了下来,灶台上的锅碗瓢盆稀里哗啦地全都砸在了它的身上。 遭受到重创的怪物,勉强地一片残墟的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捂抱着头,转身就想逃跑。 “闯了祸,还想跑,”乔淑瞧见那怪物的反应,刚欲下狠手被和栎传来的声音改变了招式。 “老师,手下留情,那可能是我的朋友。” “锁金圈”,乔淑朝着逃跑的怪物一挥手。 一对金芒飞圈,捆套在双肘腕双脚腕,怪物瞬间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嗯?和栎,这是你的朋友。” “有可能,先把她带到我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先变化回来。” “嗒嗒” “嗒嗒嗒” “嗒嗒嗒嗒……” 正在这时,马蹄声雷,震得街边的地面微微颤抖着, “快走,军队好像来了。”警惕的乔淑察觉到了军队的到来,立马与和栎带着这个怪物逃离了现场。 就在他们刚走没超过十分钟,一支不下于二十人的士兵队伍正火速赶了过来。 为首的一位身披黑甲,腰挂长剑的武将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眼神坚定,盯向街边狼藉的四周。 “协领大人有令,封锁全城,立刻去找这条街道的幸存者,张贴告示全城搜捕,务必生擒活拿。” “是是是……” 二十匹战马紧随其后,这群士兵在这位武将的下令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随后按照指令开始各行其是。 “啊,啊,你,你们快走,我无法压制住它了,随时都有可能暴动的,我不想牵连你们。” 此时,和栎的房院后处,肤色已经逐步淡化,身形还在缩小的怪物,竟可以开口说话。 怪物一开口竟是劝说他们快快离开,言语之间充满着浓郁的善意与无奈。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梅歆岚的手链。”和栎并未理会,直接问道。 “嗯?这声音,你,你是和栎?”这怪物听其声知其人, “是我,梅小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和栎马上回答并向变成怪物的梅歆岚询问为何会这样。 “我就是来找你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请你用天宁仙寿决助我压制住它,我求你,拜托了,不然一旦它再次暴动,会伤及无辜的。” 梅歆岚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言简意赅的把她暴动的后果告知和栎,恳求他救自己的性命, “这,好吧,事出紧急,也只好如此了,梅小姐,你现在听我的,能不能盘膝坐下背对着我?” 和栎听后短暂的思考之余,做出了决定,开始让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盘膝席地而坐。 在梅歆岚坐好后,乔淑脑海中诞生出一个想法,随即,看向和栎。 “等一下,和栎,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行,不知你愿不愿意?” “老师,请讲?” “瞧她这样子,应该是自身情绪或者自身武气失控导致的,我虽不知道你的功法有何功效,但是你身上的二等静粟丹对于她而言,或许会有一定的作用,” “再加上那姑娘口中的功法,绝对事半功倍,只是药丹甚是珍贵,不知你是否愿意?” 乔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和栎为其运功,助她压制之时,将李荐赐给他的奖励二等静粟丹为其服下。 “我愿意,梅歆岚是我的朋友,再者她一旦失控暴动,整个晴雨城都会遭殃,于情于理,我都愿意!” 和栎未有丝毫犹豫做出了选择,无论是为了他们的友谊还是顾全大局的怜悯,自己所做的决定,无怨无悔! “谢谢!”一句谢意从沦为怪物的梅歆岚的口中哽咽的说出,这两个字对于如今的梅歆岚而言,何其珍重! ------------ 第五十二章 不做朋友做女友 “老师,拜托你,帮我守住院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事发突然,和栎请乔淑去房院正门守候。 “放心,你大胆去做,如果不行,不要勉强,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乔淑答应的同时不忘叮嘱和栎一定小心谨慎。 “嗯,先尽力去做吧!”和栎回复后不再与其答话,随后看向化为怪物的梅歆岚,道:“你现在能张开口吗?” 梅歆岚勉强的控制着这具令人恐惧的身体,张开怪嘴,和栎先取出那装有两枚静粟丹的盒子,取出一枚放入她的口中。 随后他也席地而坐:“天宁仙寿决!”随着和栎运转功法,和栎的双掌紧紧地贴放在她的背上,以和栎为中心,一道正五边形气阵的左侧木春之气、右侧水柔之气、令源源不断地进入和栎的体内,汇集于左右双掌之心,由和栎为引,融灌其身。 运功期间,和栎出言提醒:“不要始终保持紧绷,慢慢地松下来,静下心来。” 此时,服用静粟丹后的梅歆岚,炽灼冲热的身体已经发起了清爽的凉意, 在听到和栎的善言劝语,立即照做,紧绷的身躯逐渐地松弛了下来,感受着那柔润治愈的水气与那盎然生机的木气,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气血竟已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和栎,这功法竟有如此之效,太好了,这品级绝不下尊品,但为何在我的感知中却是在至品左右呢?” 在一旁,守护着他们的乔淑看到这里,暗喜暗惊暗疑! “咣咣咣” 就在和栎正全神贯注地为梅歆岚压制暴动气血之时,晴雨城的百姓住宅响起了急促沉重的敲门声。 “来了,这大晚上的,谁啊,啊,军爷啊,”此时已是深更半夜,百姓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发着牢骚出去开门,结果一看立马精神了。 只见一群手持长枪的军兵们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见有人出来 立刻问道:“我问你,你们这里有没有异常啊,没有怪物上你家吧,” “没有,没有” “有的话,赶紧报官啊,对自家对晴雨城都有好处的,” “是是是” 一连串地问了七八家,大多数都是这般的问话。 很快搜查到和栎的房院中, “铛铛铛” “有人吗?院里有人吗?” “我们要进来了啊。” 他们连续敲了数下,喊了数声,见无人理会,便心生疑惑,刚要准备强行推门闯入。 院门,忽然之间,开了! 只见,乔淑把门打开,一副醉意熏熏的样子:“嗯?请问你们这是?” 军兵们见到乔淑开门后,再次开口道:“啊,我们是晴雨城的护卫军,今晚晴雨城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吧,我们要进入检查。” “嗯?请问,晴雨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樰枫学府的教师-乔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此时,乔淑不打算让他们进来,不想让他们破坏这即将接近尾声的压制,故此亮明自己的身份,凭借樰枫学府与晴雨城的关系,不怕他们找麻烦。 果然,乔淑刚一亮明身份,只见这群军兵马上语气动作都恭敬了许多:“啊!原来您是樰枫学府的教师,失敬失敬,乔老师,您不知道,今晚上,可热闹了,一条大街造的是乌烟瘴气,” “据那条街上的百姓们说,是一头暗红色的怪物在为非作歹,这不上头儿把我们都支出来了嘛。” 他们这一解释,乔淑马上借坡下驴,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道:“哦,我的学生,今日身体不适,我特意来他家看看他,一起吃了顿便饭,能不能告诉我,它之前出现在哪条街道,我想去看看,如果发现线索,定会告知。” “乔老师,您要是能给帮帮忙,那可太好了啊。” 军兵们一听樰枫学府的教师要给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时,和栎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老师,这是您的朋友吗?大家要不要进来坐,一起喝几杯。” 话音刚落,只见,和栎与早已恢复原貌的梅歆岚,已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 军兵们一看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问道:“这是您的学生?” 乔淑道:“是的,这是我的学生。” “那这位是小兄弟的女朋友吧,真漂亮,有福气啊,小兄弟,”至于梅歆岚,军兵们直接将她视为和栎的心上人! “额,呵呵呵,大家进来喝一杯吧,这一晚上你们也够辛苦了的了?” 他们的误会,和栎尴尬的捂着头,傻笑道。 “不了不了,小兄弟,好意心领了,我们要事缠身就不打扰你们了,如果发现那可恶至极的怪物,请一定要通知我们,” 军兵们一看这房院的人都出来了,而且空无一人,就不再担心,说了几句闲话,便离开了房院。 “好,一定,慢走!” “啊…我的天呐,多悬呢,就差那么一点,老师,还好你托的时间够长,要不然,咱仨就得去吃牢饭了!” 待得他们走后,和栎回到自己的房前,直接坐在了房前的台阶上,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和栎,谢谢你!” 被和栎成功救回的梅歆岚竟然在他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唉,这是做什么,咱们是朋友,这般客气就没意思了啊。”和栎见此赶忙上前将其搀扶。 “那,那个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对于和栎的话,梅歆岚竟然再次拒绝。 对于她的拒绝,和栎不明白,自己对她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就是简单的交个朋友为何还拒绝,对此他的心情有些不愉快,于是问道:“嗯,为什么?” “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啊,你怎么也……”梅歆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竟令和栎既感到手足无措,又觉得似曾相识。 “咳咳,和栎,天色也不早了,老师要回去休息了,你不要辜负人家啊。” 这话刚一出口,乔淑老师抿嘴一笑,找了个借口,不再当电灯泡。 “老,老师,您…” “不用送了,有事随时叫我,和栎,老师说一句话,你们坐在一起,还真有点夫妻相。” 还没等和栎开口呢,乔淑看着站在一起的和栎与梅歆岚,觉得十分般配,故此这般说来,有意牵线搭桥,随后脚步加紧离开了这里。 “老师,老师,您……” “和公子,不,和栎,对不起,可能你会觉得我的举动有些唐突,但我想请你聆听一下关于我的故事,可以吗?” 乔淑走后,梅歆岚,坐在台阶上柔声细语欲与和栎敞开心扉。 “嗯,好,既然你想说,我愿意做你的倾听者,免费的哦!” 对于梅歆岚的真情交心,和栎为之而心动,交谈之时,还幽默的调解气氛。 “我的爸爸为大陆北界血蝠楼的长老,妈妈为大陆北界梅家长女……” 关于梅歆岚的身世,可以说,她也是一名怜悯可悲之人啊,尚武大陆,开天辟地,数百之年,终分五界,八王二皇十大王朝。 五界的实力排名:中界,东界,北界,西界,南界。 在北界有两大知名势力, 一个以残忍血暴手段闻名大陆的血蝠楼, 一个则是大陆商业财权名列前茅的梅家, 尚武大陆大多数以武气为先,以武者为主,越是最强大的武者,就越能在大陆上享受崇高的地位。 虽然大多数武者皆以修炼自然孕育而成的武气为主,但是也不泛有少数依靠特殊手段从而成为强大的武者。 血蝠楼就是那为数不多的特殊存在之一,因为它们并非生而为人,而是以兽族武兽血悯天蝠一脉为祖先,以通过吸食他人气血,暴动淬炼自身气血为主要战力,对于这种通过手段达到变强的目的,因此饱受兽族烦厌打压 最终通过后天修炼迫不得已化为人形,并创建血蝠楼存活于世。 久而久之,大陆之上无论是人族还是兽族,多数都对此深恶痛绝,疾首蹙额,嗤之以鼻! 然而梅歆岚的母亲年轻之时,因从北界同往西界的通商往来之时,途遇危险,就在她即将命丧九泉之时,梅歆岚的父亲从天而降,救下了她,那时的她还不知晓眼前的男人是血蝠楼的长老。 出于一片好心的男人不远千里之外,一路之上护送她平安到了西界,千里之行,长途跋涉,两人从结交好友到相知相爱,在他们交往的这一天,他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本以为她会向世人那般厌烦与他, 哪曾想,他们早已离不开彼此了,可是天公不成人之美,隐瞒了身份的他与她大婚之后,产下一女,可就在这时,血蝠楼的人来了,不但当众公开了男人的身份,而且明令禁止血蝠楼之人不能与非同族之人成婚。 对此他们一家三口痛下杀手,实力强大的男人拼死一战,以拼至重伤方才保下了母女的平安。 那时还未崛起的梅家即使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出于忌惮男人的实力,便只好忍气吞声的留下他们,但是平常的好脸色却少之又少。 随着梅歆岚的渐渐长大,男人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此时已经在北界有着一席之地的梅家 即使不在惧怕与他,但碍于梅歆岚母亲的梅家长女身份,强大的实力,最为重要的是她那冰山一角的经商才干,可以说没有她,梅家的经济实力不会有如此之地。 可即便如此,梅家除家主之外(梅歆岚的爷爷)上上下下都不待见他们一家三口。 人人见而弃之,无论是幼年也好,成年也罢,自始至终,无法控制自己气血暴动的梅歆岚尝尝被人羞辱殴打,被人口称怪物,身边无一人与之交友,因此梅歆岚自卑不已,常年足不出户,经常陪在母亲身边,聆听母亲的教诲,没想到的是,梅歆岚在经商一业上的天赋竟不在其母之下。 因此她的母亲便派她去西界掌管自家的产业,一来是为了让梅歆岚出去散散心,缓解自卑伤悲之感, 二来这西界的产业都立属于她母亲之下,如果有那么一天母亲离她而去时,她也可衣食无忧,足以自保。 为人父母者,子女永远是他们的心头肉,没有之一。 “和栎,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表达我的感情,但是我想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我被人欺辱时,那么多的人,只有你愿意帮我,在我气血暴动时,不论是家族之人还是大家,都视我为厌恶斩杀的怪物”, “只有你,和栎,只有你是那么的善良,我知道你不会缺少红颜知己,但我想说,和栎,我不是冲动胡言,而是真的真的喜欢你,我不想错过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 “不管你答应还是拒绝,我想说,将来的某一天,不管谁与你为敌,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哪怕永远沦为世人唾骂恨杀的怪物,我心甘情愿,到那时,我希望是你亲手送我走完人生的尽头。” 梅歆岚的声音,渐渐地,渐渐地,愈来愈低,情不自禁地依靠在和栎的肩上,却早已珠泪潸然, 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缓缓地滚落,已然浸湿了两人的衣袍。 “不,不要再说了,歆岚,记住,你不是怪物,只是生病了,我会想尽办法,将你的病医治好,我答应你,不是因为心生怜悯,而是经过几次接触,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但是咱们毕竟只有几面之缘,我不想让感情这种事太唐突。” “所以,梅歆岚,十八岁之前,你我情友知己,给彼此一段熟悉的时光,十八岁之后,你做我的枕边人,我从不轻易许诺,但每一个承诺,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请你相信我,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和栎温柔地将梅歆岚搂入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香脊,动作舒缓爱怜,轻轻地贴在她的嫩耳前,把自己的心中所想,极为真诚地表达了出来。 “好” 闪烁着悲伤与幸福的月夜,和栎,梅歆岚,坐在房院台阶上,四目相视,将心比心,相互拥抱,相拥而眠! ------------ 第五十三章 忆昔亡仇 “对不起,对不起,小狮子,昨天实在喝多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来了呢,没想到把你落在酒庄啊。” 此时的和栎正在双手合十,满脸带着笑的向呲嘴獠牙,脸上不快的润玉狮,赔礼道歉。 要说,和栎为何这般低三下四地呢,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怪润玉狮。 还记得吗?昨日和栎在翠香酒庄请客吃饭,润玉狮也是应邀之一啊,大家喝的酣畅淋漓,非常的痛快。 结果,大家吃好喝好,离开之时,喝大的和栎与乔淑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润玉狮留在了那里,早已鼾声如雷的睡在酒庄的它,在天光渐亮时,被酒庄的员工赶了出来。 它凭借着记忆,走街串巷,终于找到自家房院,气呼呼的“嗷,嗷”两声狮吼,隔着院门都将相拥而眠甜美入睡的和栎与梅歆岚,同时震醒了。 和栎知晓此事后,这才以这副样子好言好语的哄着它。 最后见它还是闷闷不乐时,和栎拿出了杀手锏:“小狮子,昨天你我一醉方休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嘛,” “再说了,昨晚出了点状况,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你的失踪,不知者不怪嘛,我给你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好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真对不起,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变成了怪……”梅歆岚见此缓缓地低下头,埋藏在发丝中,深感歉意。 还没等她说完,和栎马上否定了她的说法,宠溺的安慰着:“歆岚,我不是说了吗?你只是得了一个比较罕见的病症而已,又不是无处可医,你陪小狮子先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嗷”一听说吃饭,润玉狮可来劲了,也不生气了。 和栎做饭炒菜行云流水干净快练,很快便好做了四道素菜一盆鲜汤。 “家里只剩下这些蔬菜了,歆岚,委屈你了,”吃饭之余看着桌子上四道青菜,和栎唉声愁苦道。 “没关系,吃素对身体有益的,而且你做得菜很好吃,我很喜欢呢,” 梅歆岚并未嫌弃,不仅称赞和栎的厨艺而且吃得津津有味。 “真的吗,你喜欢就行,”和栎虽感到高兴,但是也为此发愁:“一会儿,我去买一些食材,唉。” “怎么了?”梅歆岚瞧着和栎的样子,询问道。 和栎回答道:“昨天那一顿酒,就足足花了我三十枚银钱币呀,好在后天周一,就可以接赏务赚钱了。”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和栎这般回答,梅歆岚不禁为他的学业问题而担忧。 “我的老师,对我是散养型教学,只要不招灾不惹祸,实力稳步上升就行,而且老师经常利用课余时间教导我,我受益匪浅!” 和栎对此一点也不担心,反而对和栎充满了好感与谢意。 “嗯,以你的天赋,一直待在沉闷的教室里,倒埋没了你的兴致,因材施教,老师的教学方法很好。” 听到和栎这么说,梅歆岚表示理解与认可。 这时,她取出了一张两千银纹币的存钱票证,上面盖着晴雨钱号印章。 “这个可在晴雨城的晴雨钱号兑换,你先拿着用,过些时,我再回来的话,多带一些。” “歆岚,你留着用呗,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花钱呢,我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啊。” 和栎看着这摆在面前足有两千银纹币之多的票证,果断拒绝,他觉得这有些不妥。 “嗯?谁规定,女人不可以为男人花钱的,给自己的爱人花钱,也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难道你不接受吗?” 在这件事情上,梅歆岚却有着自己的见解与表达方式。 “额,好吧,”梅歆岚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心中不愿的和栎也只能接受了她的爱意表达方式,心中暗道:“唉,做梦没想到,我也会有富婆姐姐包养啊。” “歆岚,一会儿,我们出去转转,好吗?”这时,和栎缓过神来,主动提出想和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额,不了,我想待在家里,”梅歆岚刚夹起一片胡萝卜,当听到和栎的这句话,手一抖,竟突然掉了下来,神情微变竟多了一丝为难。 “歆岚,你偶尔也要出去走走嘛,放心,有我陪着你呢,还有小狮子这个大胃王当保镖,咱谁都不怕。” 和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理解梅歆岚的苦衷,声音柔和地安慰着她,还不时地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闷头吃饭的润玉狮。那意思告诉它,别光顾着吃,好歹也讲两句。 润玉狮不太情愿地嗷嗷地叫了两声,吃完早饭后,和栎进了厨房开始刷洗。 “我来洗就好了,你去休息下,喝杯茶,”这时,梅歆岚端过碗筷,进了厨房,想替换他,让他歇一歇。 “小事一桩,我来就行,”和栎没让她的手指沾水,并和她聊起等下去要去做些什么:“咱们一会儿去买一些静粟丹吧,备着应急用吧,” 梅歆岚道:“要是以前或许能办到,但现在嘛,寻常的药铺都是煎汤熬药外敷丸散之类的,恐怕买不到了,” “买不到?为什么?”常在学府的和栎不了解如今的形式,对梅歆岚的话,有些不明白。 “最近,北界的擎皇王朝与浑枭王朝,怀晟王朝,夕垣王朝好像要开战,所有的上等物资都被王朝支用了,” 梅歆岚毕竟是一家钱号的老板,消息渠道非常地灵通,将如今的趋势告诉了他。 “你说的是排在第九的南界怀晟王朝!”和栎听到这手中的刷洗的盘子吧唧一声掉在了水池之中,猛的看向了她,声音逐渐地冷了下来。 “嗯?和栎,你……”察觉到和栎神情有些不对劲,赶忙顺手接过盘子,关心的问道。 “唉,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和栎神态哀愁,明眸闪烁着一丝悲伤。 “别,长时间憋在心里,对身体无益,不妨与我说说。这次换我来做你的听众,好吗?” 梅歆岚怕和栎憋坏了身躯,故此善解人意的她与和栎交换了听众与说客的身份。 “唉,好吧,其实我从一出生,究竟见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被养父栎承与李玉怡抚养长大……” 这件事其实和栎心里也有苦水啊,无论是他的伙伴,老师,朋友,他从未提起过, 和栎的养父栎承与养母李玉怡就是南界怀晟王朝人氏, 栎氏夫妇,走南闯北,游遍天下,在这期间,栎承结识了三位挚友,四人顺天之意,义结金兰之好,成为生死的把兄弟,名号云天四义。 分别是老大-沈天翮,老二-卓立伟,老三-孤倦,老四-栎承! 他们的实力分别为高阶武师境,初阶武师境,中阶武师境,初阶武将境。 这四位把兄弟一个赛过一个,在南界专做龚行天罚,杀富济贫,除暴安良,为民谋生之事。 深受南界的黎民百姓们的敬仰与爱戴,故此百姓们给他们四位送了一个敬称:南界怀晟四义侠! 侠之大者报国爱民,侠之小者义友珍妻,这可不是自吹自擂啊,这是百姓们给赠送的,足见何其珍重! 可是,常言道,好人不长寿,祸害留千年呐,这四位义侠干了一件虽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但却引来了杀身大祸。 怀晟王朝,一朝之君的亲弟弟诬陷了一名在当时南界怀晟王朝中数一数二的清官大人,他们四位得知后,主动地为其打抱不平,最终帮他沉冤得雪,因此得罪了君主的亲弟弟-潘桧,遭到了他的报复。 他派出了两位中阶武将,三位初阶武师,四位中阶武士还有数百名军兵将士以通敌之嫌,将其围杀。 一场大战过后,老大-沈天翮,老四-栎承双双战死,老三孤倦下落不明,唯独老二-卓立伟在他们的掩护下,带着四位的家眷率先逃离死亡的火海。 自此老大的家眷选择去东界谋生,老三的家眷选择在北界发展,老二卓立伟带着卓孜婕,老四的家眷-李玉怡带着和栎,选择一同在西界生存。 说到这,和栎一双明眸瞪得通红,已然泣不成声,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这件事,我娘与二大爷,不知跟我和二姐嘱咐了多少遍,要永远的埋在心里,歆岚你是我的人了,我对你绝对的信任,也请你给我做个见证吧。” “君子报仇一朝得志,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是以卵击石,如今,我修为已经恢复,他日有成,我定取潘桧的人头,来祭奠我爹,祭奠云天四义的所有已故之人。” 和栎语气坚定,目光中那复仇的烈焰久久地不愿熄灭。 梅歆岚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她的心里百分百地相信和栎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她永远相信。 “抱歉,让你再次痛苦,对不起,”察觉到和栎的情绪,梅歆岚极为的在意,若不是自己,和栎不会这样,因此轻声轻语向他表达深深地歉意。 “啊!没事的,说出来了,这心里反倒舒爽了许多,还要谢谢你,做得我的听众呢,我们出去走走吧。” 和栎倒觉得这多年藏在心底的秘密与知己爱人这般倾诉,反倒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释放。 “好。” 随后,和栎与梅歆岚,带着润玉狮离开了房院,走在晴雨城的繁街路。 ------------ 第五十四章 莴笋风波 和栎与梅歆岚并肩而行,走在晴雨城依旧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买卖依旧红火! 看来昨夜怪物之举并未影响他们的生活。 “还是第一次走在街上散心呢,”感受着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对于长期以来闭门自守,足不出户的梅歆岚来说是一种体验生活的新鲜方式。 “总在家待着,会变成傻姑娘的,经常出来走一走,对身心有益处的。” 和栎主动轻轻地握住梅歆岚的手,诙谐一笑,十指相扣时,原本两人冰冷的手掌渐渐地有了一丝温度。 “哎,快去那里,听说昨晚那怪物的长相已经画好了,告示都贴出来了,” 这时,街上的百姓们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嗯?” 他们的对话,和栎与梅歆岚,都听的格外的清晰,尤其是梅歆岚,当她的目光看向和栎时,和栎就已经心领其意。 于是二人便跟着他们往前走,来到了一处市集,只见那里早已挤满人群,一个挨着一个的站在那,观望着一张张贴在墙壁,长三尺宽三尺铜黄色的纸张告示。 纸张上画着一幅画,和栎与梅歆岚,站在远处看得真而且真,这副画上,画着一个暗红色长毛怪人,那个儿头,那长相,那块头画的真叫个栩栩如生啊! 在这幅画的左右两侧,分别写着几行字! 左侧:昨夜有一头红毛怪物出现在晴雨城,经统计,两条集街共十三家摊家店铺遭到重创,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与城民的精神损失,先正式张贴告示全城搜捕。 右侧:如有发现,并及时禀报官府者,赏铜纹钱币八百枚, 如将其击杀送与官府者,赏银纹钱币四百枚(四千枚铜纹钱币)。 如将其活捉并送与协领府上者,赏金纹钱币两百枚(两万枚铜纹钱币)! 此告示在晴雨城的城墙,街头巷尾,集市饭馆铺子等热闹场所,都贴了个遍。 令人眼红的并非是这张告示上的画像,而是那告示上的赏钱, 围观者都因此品头论足的议论开了:“哎,走了回去研究研究,找几个弟兄,合伙将那个怪物抓住,天上掉金钱,不要白不要。” “得了吧,这钱有命挣没命花,昨晚上说不准死多少人了,听人说,那怪物打起仗来不要命想死的脆快点,那你就去吧!” 这时,和栎与梅歆岚挤过人群,也看着告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起初他们对此倒不是太在意。 可是在他们身旁,站着一对父子,这对父子的对话令梅歆岚更加揪心了起来, 只见那位不到十岁的孩童,向年仅三十出头的男子,天真无邪地问道:“爸爸,那怪物真的那么可怕吗,它会不会已经后悔了?” “那个畜生要是知道后悔,就不会被叫做怪物了,昨晚先不说,谁知道他以前干过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段时间,你晚上不许再出去玩了,要是被怪物盯上了,爸爸得后悔一辈子。” 这位父亲却以自身利益出发,毫不留情对于此事做了客观评判的同时,也提醒孩子晚上不要出门,怕怪物再来,担心孩子的安危。 “嗯,爸爸既然怪物这么可怕,那我不出去了,我讨厌怪物。”孩子说着,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烦厌的表情。 孩子嘛,当父亲的这般解释,自然是乖乖听话的,话语之中也是对怪物惊恐害怕不已!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那个遭人讨厌,全城围捕击杀的怪物就是在他们身旁的梅歆岚,此刻梅歆岚的内心在这一刻真的真的崩溃了,连一个孩子都那么讨厌自己。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掌心的冷汗竟不知不觉地流沾在和栎的手上。 “歆岚,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和栎并没有劝她,而是轻柔地捏了捏她的手,陪着她离开了这拥挤的人群。 “去哪里?” “跟我走就对了。” 和栎知道此时的她心情堪称糟糕透顶,失落至极,他知道一味地相劝倒显得虚伪假意,因此和栎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她。 和栎牵着她的手,专门找了一家甜品点心的店铺。 和栎一进来,直接开门见山:“老板,她今天心情不好,给我介绍几个能令她开心的点心呗,” “小伙子,叔是过来人,懂懂懂,”卖点心的老板一笑,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随后为他们介绍了几款:“吃着蜜姜甜藕,生活永远甜甜蜜蜜,枣兴饼吃上一口,高兴一整天,爆谷(爆米花)吃起来,愿你的心情,甜的开花。” 有道是八哥儿的嘴巴-能说会道,老板嘴皮子的功法相当高,一顿妙语连珠,就把和栎,梅歆岚,迷住了。 “好,这三个一样给我装一些,我们边走边品尝,一共多少?”和栎也很捧老板的场,当然了主要是为了能让梅歆岚的心情稍微开心一点。 老板也很会做买卖:“好嘞!小伙子这么有心,就收四枚银纹钱币,吃好了再来啊。” 说着,老板拿起纸袋将其包好,亲自送他们离开店铺。 和栎拿起一块色泽红润,香气浓郁的蜜姜甜藕第一时间递给了她:“快尝尝,” 梅歆岚接过后,好奇的打量一下,显然她是第一次品尝这些东西,细细的的品了一口:“香甜软糯,好吃!” “化忧愁为食欲,饭后点心可是能让美女开心的灵魂啊,我不开心的时候准会找点好吃的,对了,现在还会找点小酒喝,” 相比梅歆岚那优雅的吃法,和栎则是抓了一把爆谷就往嘴里塞,不仅吃得是不亦乐乎,而且还不忘以此开导她。 “嗯,好多了,谢谢你,” 美食的交流与和栎的陪伴,歆岚渐渐地走出了心理阴影,注视着始终陪在自己身边想尽办法开导自己的和栎,歆岚从心往外的由衷感谢与他。 “跟我还客气啥,小狮子给你也尝尝,走,去药铺转转,跟这些点心相比,医治好你的病才是重要的!” 作为男人的和栎觉得这件事是应该做的,相较此事,和栎始终把治病放在主要的地位,故此一边投喂着默默跟在身后的润玉狮,一边寻找药铺。 很快,和栎找到了一间药铺,刚一进去,药铺的负责人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哪里不舒服,需要开点什么,” “你好,我最近修炼,总是觉得烦躁气闷,我想购买一些静粟丹。” 和栎隐瞒实情怕惹麻烦,因此编了句瞎话,蒙混过关。 关于和栎所需的药丹,果不其然,负责人表示:“抱歉,静粟丹暂不出售,” “哦,好吧,我们去其他的药铺看看。”和栎听后,拉着歆岚转身刚欲离去。 负责人开口道:“这位公子,小姐,恕我多嘴,你们无论去哪家药铺,结果都是一样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尽管,和栎虽已知晓,但是他不想放弃,出去后,还打算继续去找。 “算了,我们还是买点食材吧,来的时候,不是说要给我好好的露一手嘛?和大厨。” 和栎刚想挣扎一下,就被梅歆岚拽走了。 “卖菜了,卖菜了啊,新鲜的蔬菜,便宜了便宜了啊。” 走在售卖蔬菜,香肉,调料食材的集市上,呼喊吆喝的声音随处可听。 “小兄弟,看看这大骨头吧,特新鲜,回去炖了,煲汤都行,嘎嘎好吃,来点。” 听着卖肉食的老板的热情呼喊,就像是老大哥照顾自家小兄弟似的,和栎听着觉得莫名的亲切! “大哥,给我来上四斤吧,”和栎道。 “小兄弟,吃好了,以后来个老哥捧捧场子啊。” “放心吧,肯定来。” “在购买食材与人际交往上,和栎幽默开朗的性格真的很受欢迎,这样的好男人,谁不喜欢呢!” 看着和栎与集市上的卖家相处得这般融洽,梅歆岚看着和栎是越看越喜欢! 这时,他们买过肉食后,途径一位老妇人,头上包着花布,虽佝偻着年迈的身体,但脸上的慈意透露着满足,她正在吆喝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排排浅绿色的圆叶莴笋:“来,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莴笋啊,” “嗯,莴笋,买一点,家里还有花生,黄瓜,拌个凉菜,清新爽口,嘎嘣脆。”这时,和栎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道菜肴,说着,目光便看向品尝美味的梅歆岚。 梅歆岚甜甜的一笑:“你是大厨,听你的。” “孩子,要买莴笋吗?” 这位卖莴笋的婆婆瞧着这对年轻的俊男靓女朝着自己的摊子走来,微笑着问道。 “是啊,婆婆,我能挑几个吗?怎么卖的?” “当然可以了,一个银纹钱币两个莴笋,这都今天新上的菜脆嫩,汁水足。” “确实很新鲜”得知价格价钱的和栎,一边挑着,一边夸着。 “嗷”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却默默无声的润玉狮突然地发出了一声狮吼,爪子轻轻地碰了碰正在挑选莴笋的和栎,一双黑亮的狮眸,顿时明闪明亮地望向最右侧的一棵笋。 这棵笋相较于这一摊的莴笋来讲异乎寻常,别的莴笋一尺二寸,它二尺四寸,它的颜色相较于浅绿色的莴笋,要深得多,打冷眼看,酷似翡翠玛瑙,实则不然。 “嗯” “小狮子,平时都是食肉动物,三天不吃肉浑身都难受的主,什么时候改吃素了,难不成那个莴笋有古怪?” 对于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润玉狮,和栎对它太了解了,准知道这棵莴笋是个宝贝! 于是他把这个递给她:“老婆婆,这个也帮我装进去吧,” “好的” 你看,身为武者的和栎,身为武兽的润玉狮,他们察觉出来,可是身为普通人的老婆婆却没看出来。 当她装好递给和栎,和栎刚准备取出钱币时, 一道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等等,先别卖!” ------------ 第五十五章 润瑙笋 “老婆婆,我出二十枚银纹钱币,就要你这棵笋,你卖不卖,” “嗯?张菲学姐,我买个菜,你都要掺和一下,看来你是真长了个挨揍的脑袋,” 和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名女子正朝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位就是与和栎常打交道的张菲。 和栎一见是她,这火气噌的一下就涨起来了,毕竟双方互不对付自然而然,说话也就不会客气。 “和栎,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买菜,公平竞争嘛,你若吃不起,就别买。” 张菲这一开口也不客气,张狂的同时,甩脸看向那位卖莴笋的老婆婆。 “小姑娘,这些莴笋,已经先答应,先卖给这孩子,哪能再拿来卖给你的道理呀,咱家莴笋有的是,你看看挑些其他的,好吗?” 这位老婆婆,虽是卖家,但是很讲道理,对每位买家都平等对待,而且人家说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可是对于没有达到目的的张菲,却对老婆婆的话,恼羞成怒道:“老太太,你找不自在,是吧……” “菲菲,对上了年纪的人说话要礼貌些。”这时,与张菲并肩站在一起的女子开口道。 张菲赶忙认错:“是,” 女子的声音刚落下时,和栎,梅歆岚,老婆婆,三人的目光皆看向她。 水蓝长发散至腰间,白肤梨面,水眸润耳,脖颈上带着晶晶莹莹的玉珠项链,手上戴着两只圆润如玉的镯子,一身羽蓝缎绣氅衣,上面绣着繁复精致的案纹, 瞧着女子的五官貌相,衣着打扮,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大大家闺秀。 然而,就是这样气质优雅的女子,只见她微微抬起下巴,精美的耳坠随之轻轻晃动着,眼皮一撩向下睨视着老婆婆,轻蔑的扫了下近前的和栎,梅歆岚,嘴角微撇, “婆婆,是这位先来的不假,可是他并没有付钱啊,所以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对吗?” 尽管女子说话挺客气,但那淡淡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对老婆婆,和栎,梅歆岚三人的不屑之意。 女子自视清高的模样,令梅歆岚顿觉不悦,于是她立即取出了二十枚银纹币,放在了摊子上,既得到了这些笋,同时,又告诉她们,自己也不差钱! “不好意思,我以二十枚银纹钱币的价格,支付给这位婆婆,和栎,我们走吧,” 梅歆岚不想与她们多费口舌,便想和他离开。 这时,女子再次开口:“这位小姐,留步,我出两百枚银纹钱币,只买你这些莴笋的其中一棵,你不亏!” “这和钱多少没有关系,因为和栎想要,所以不行,还有,我不缺这点钱!”梅歆岚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干脆的回答道。 张菲开口道:“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吗?”语气已经泛起冷意。 “樰枫学府-谭婼颜,家父-谭运明。”这时,女子刚一开口说出自己的家世。 老婆婆一听那脸色顿时就没了血色了,吓得说话直磕巴:“啊,您,您,您是晴雨城城主千金?” “婆婆,你是卖莴笋的,我是买莴笋的,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和栎看着老婆婆,安抚着他,让她放宽心,把责任揽向了自己。 随后,他看向谭婼颜,四目对视,和栎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一丝畏惧:“谭学姐,摊子上的笋有的是,想要买着吃,请便,再见!” “可恶,这小子油盐不进,”谭婼颜表面上毫无变化,可心中却暗起波澜。 语罢,和栎与梅歆岚不再与她们纠缠,便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这时,张菲向谭婼颜请示道:“谭姐,要不要追上去,” “不必,那润瑙笋或许能助我突破境界,不过,听言彬说,这个和栎身边,有乔淑老师在,强夺润瑙笋的话,不现实,” 谭婼颜心中虽有不甘,但却并未因他们抢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脑热冲动,反而理智的分析着。 “该死,谁能想到润瑙笋,会混在这里,要是再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张菲听后,气的啪的一声,猛的一拍卖莴笋的摊子。 “好了,有气,不要撒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谭婼颜见那老婆婆吓得身子颤抖的样子,立即伸手制止了她即将爆发的脾气,并向她打听和栎的情况, “这个和栎实力如何?” 张菲认真的回答道:“实力很强,四班,二班,凡是挑战他的老生,都败了。” “哦,这样的人,不亲自与他过两招,多没意思?”谭婼颜一听,嘴角微微地上扬,竟来了兴趣。 正在她们相谈之时,一道令他们极为熟悉的声音响道:“嫂子,张菲姐姐,” 她们听到这个声音后,一看,胡家之女-胡娸悦,向她们招了招手,手中提着一个布袋,来她们近前。 “娸悦,叫姐姐,我和你哥还没完婚呢?”当听到胡娸悦亲切口称自己嫂子时,谭婼颜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绯红,言语中那一丝娇羞,无法掩饰。 “不管不管,都定亲了,你就是我嫂子,我哥哥的房间里摆放着你的画像呢,我都看过好几次了。” 胡娸悦一看谭婼颜的样子,马上亲密地挽住她的手臂,这顿撒娇啊,还趴靠在她的耳边,将胡言彬的小秘密告诉了谭婼颜。 得知此事的谭婼颜娇羞不已。 这时,张菲不再打趣,而是关心起她的修炼问题:“嫂子,你既然出来了,是不是闭关结束了,修为突破成功了?” “要是成功了,那就好了,想要晋升武士境,还是有些难度的,”听到这,谭婼颜脸上的笑意渐浅了许多。 随即,她问道:“娸悦,你来这,是……”显然谭婼颜不愿意在这说些影响心情的话。 “啊,我来给母亲抓些药,最近她身体有点不好。”见谭婼颜转移了话题,胡娸悦不再多说,提了提手上的装药的布袋。 谭婼颜听到自己未来的婆婆生病了,这就想去看望她:“哦,不聊这些了,走,陪我们买点东西,闭关这么久,还没去看看伯父伯母呢。” “是吗,嫂子,你是想见哥哥吧!” “讨厌,娸悦,再多说,打你了。” 她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但关于与和栎发生不悦的事情,谭婼颜与张菲,是只字未提。 此时,和栎,梅歆岚,润玉狮已然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和栎拿着起那棵与众不同的笋,仔细的打量着:“歆岚,这绝对不是普通的莴笋,否则小狮子绝对不会这般?” “到底是何物,我也不太清楚,不如去问问那位前辈吧。”梅歆岚也不知这是何物,便想起了昨日帮助自己的老师-乔淑。 “嗯,咱两想到一起去了,走,去找老师!”和栎想到这,便向乔淑的住所走去。 “邰潞,拜托了,” “行,这也就是你,换旁人,我才不答应呢,走了。” 他们走向乔淑的房院,离着不远,却看到了惊讶的一幕,只见樰枫学府初级三班的教师-邰潞刚好从乔淑老师的房院门口走了出来,乔淑老师挥手相送。 “邰老师?”连忙拉住梅歆岚蹲躲在角落,悄悄地看着。 “乔老师有爱人?”梅歆岚因为没见过邰潞,因此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应该是朋友关系吧,”和栎也不搞不清楚。 “作为前辈的学生,你应该多关心一下她。” “黄花女做媒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呢,若是他们有情人成眷属,我真心祝福呗。” 正在他们开口猜测两位老师的关系时, 乔淑已经发现了他们:“和栎,梅姑娘,你们这是……” “啊,老师,歆岚的脚扭了,”和栎一听老师不仅发现了,而且还问起自己时,明眸一转,善意的谎言,张口就来。 和栎的灵敏反应,令身旁的梅歆岚,顿时眸孔张大:“嗯?” 和栎立即转移话题:“老师,我们买了些食材,有样东西想请您帮着看看,” “那行,快进来吧。”不知实情的乔淑来到近前,关心的搀扶起梅歆岚,梅歆岚万般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和栎, 和栎无奈苦笑的朝着她眨了眨眼,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有模有样地装作脚扭腿瘸的样子,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进了乔淑的家。 进了外厅后,和栎把买的笋递给了她:“老师,这是我刚刚买的,似乎对小狮子有用!” “这,这是润瑙笋,你买的?”刚坐下来的乔淑,一眼就认出了手中的笋,竟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不少! “老师,这么说,它是宝贝?”和栎一看她的反应,便猜到了这东西的不凡。 “嗯,润瑙笋具有滋补筋肉,强化气血脉门之功效,若是修炼水之武气的,提升其对水之武气的感应力,而且修为还有可能会晋升至少一境!” 乔淑认可和栎的想法,并将这件宝贝的名称,功效等相关知识告诉了他。 “小狮子是水之武气的武兽,难怪!刚刚为了这润瑙笋还和谭婼颜吵了一架!” 和栎听后,恍然大悟,于是将今日为争夺润瑙笋,与谭婼颜,张菲,二人发生不快的一事告诉了乔淑。 “哦?谭婼颜,孩子,你这运气也太差了吧?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前三名,你得罪了两个,”听和栎一讲,乔淑顿感头大。 “什么,她也是前三?”和栎也没想到对方也是强劲的高手。 “谭婼颜,二十四岁,武者境高阶,是水之武气武者,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第二名。” 她父亲乃是晴雨城城主-谭运明,实力已是武士境高阶,不仅如此,胡言彬非常喜欢谭婼颜,谭婼颜也对胡言彬很有好感,两人情投意合。 晴雨城胡家与晴雨城谭家,定下婚约结为儿女亲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老师,这也没办法的事,我们一没偷,二没抢,歆岚先付给了姥姥的辛苦钱,就算是城主的女儿,也要讲点道理吧。” 经过乔淑这般详细的解释后,后知后晓的和栎还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并没有做错! 乔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你这孩子,说得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嗷!” 这时,直盯盯得望着乔淑手上的润瑙笋,一副迫不及待,垂涎欲滴的润玉狮,不停地发出吼叫声,似乎现在就想吃掉它。 和栎拍了拍它那大狮子头,笑着关心道:“瞧你那着急的样儿,这么大个儿的润瑙笋,你要一股脑儿都吞进去,出了意外怎么办,” “我不想让你冒险,老师,您看,这东西,以小狮子目前的状态应该吃多少合适?” 言语之中全都是为润玉狮操心着想。 “以你的润玉狮目前的状态,我建议,服用三分之一就可以了,毕竟过度地依赖天灵地宝,一旦承受不住那超过自身所掌控的力量,对身体的伤害程度同样不小。” 乔淑听后,打量着润玉狮,给予合理的享用方法与量剂。 “好,老师,借您家厨房一用,”和栎听后也不客气,直接就奔她家的厨房走去。 “没问题,去吧,小心点,这东西不好切,别切着手,”乔淑直接点头,随意地让和栎进入自家厨房同时,还再三叮咛。 乔淑与和栎师生之情,梅歆岚看在眼里,心中非常的羡慕:“轻车熟路,随意自然,他们师生的感情真好。” “歆岚姑娘,不要紧张,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之所以变成那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即便如此,我觉得这并不算是坏事!” 正在这时,瞧着低着头温婉平静,一语皆无的梅歆岚,并未猜到其心中所想的乔淑,认为梅歆岚还在为昨夜之事而担心和内疚,因此出言安慰道。 “哦?不是坏事,前辈,您……”此时刚回过神来的梅歆岚,听到乔淑这几句话时,清眸回过,凝视着她,粉唇微合,当场愣住了! ------------ 第五十六章 契融玉 “虽不知你变成那个状态的原因,但我想,若是可以将它控制在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内,并将它发泄出去,我想,用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或许不是不可能哦!” 相较于梅歆岚的气血暴动,乔淑目视着她,给出独到的见解。 “控制,发泄,力所能及,可是,我的气血暴动是突然一瞬的,那股力量自始至终都让我痛苦难分,我甚至连一句话说不出来, 梅歆岚嘴角回味着乔淑的见解,可是却对自己的问题,空身乏术啊。 “做着那些让大家痛恨的邪恶事情,可是当气血恢复往常后,我看到那曾经因为我变成了满目疮痍的地方,我的心里…” 说到这,梅歆岚举起双手使劲的扣在自己的左右太阳穴,不住地摇晃着,似乎是在尽力的阻止着无尽痛楚涌入她的脑海, “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瞧着陷入痛苦的梅歆岚,乔淑也颇为无奈, 随即,她打了个比方:“姑娘,我想问你,如果和栎站在你的面前,在你气血暴动时,你愿意杀……” “不愿意,我不希望……” 未等她的话音全落,梅歆岚立即出口,在爱的情感上,她不想伤害和栎,哪怕是一根发丝都不可以。 “你看,在气血暴动时,前几秒,几分,你都是存在意识的,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就在几秒钟,几分钟将它控制住呢,将你认为邪恶的事情变成正义的事情,未尝不可,尝试着找一个可以令你改变的目标吧,!” 乔淑听此哑然一笑,借此以和栎为引,开始正确的教导她,感化她,引导她走向正途。 看着正在仔细斟酌的梅歆岚,乔淑心中默念:“作为一名教师,同时也是和栎的老师,真的不希望这么好的姑娘,化为恶魔,成为和栎甚至是全大陆的敌人。但愿我这一番话,能起点作用吧!” “前辈,我明白了,或许,我可以试着去做,” 斟酌许久的梅歆岚,忽地视向乔淑,白雪晶颊的神情,十分坚定,似乎下定决心! “尝试时,记得找一个空寂的地方,以免伤及无辜,不要总是畏惧它,记住你才是占据身体的主人。”乔淑提醒道。 开导之余,和栎在厨房,用乔淑家的寻常菜刀,邦邦邦的切了三切,润瑙笋先前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根本没切动。 “这润瑙笋竟然这般坚硬,只好试试蝉雁刀了。”和栎见润瑙笋的硬度非比寻常,立刻从金箔袋中将蝉雁刀取出来,往出一拽,刀锋出鞘。 “咔嚓”一声,三尺长的润瑙笋被截断一尺,随即和栎在二尺长的润瑙笋“咔嚓”“咔嚓……”的切成数块。 “小狮子,润瑙笋总算切好了,这东西寻常的菜刀根本切不动,还好,有我的蝉雁刀出马。” 随后他走出厨房,一边吹嘘一边拿出早已切好的一尺多长的润瑙笋递到润玉狮的嘴边, 润玉狮慢慢地张开狮口,怕咬到和栎,于是小心翼翼地咬住润瑙笋,走到房外,将其吞进腹中,静静地趴在院中,进行吸收。 “老师,这个给您,虽然您不是水之武气,可是您服用后。对身体也是有益,” 在润玉狮吸收时,和栎将先前切成块状的润瑙笋送给乔淑。 “孩子,修炼资源来之不易,老师怎么能占用你的呢,你留着自己用吧。”见和栎此举,乔淑表示拒绝,并未伸手去拿。 “这润瑙笋被我的蝉雁刀分成了三份,其中两份留给小狮子,这一份便留给咱们几位武者吧,以备不时之需,老师这也是学生的一点心意,你我之间,没那么多虚假客套,您就收下吧。” 和栎这般解释,言辞之中只有师生情谊,乔淑听后内心一颤,不再拒绝:“好,老师收下,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眸之中似乎添了一丝温慈! 接过一小块润瑙笋的乔淑眼中慈意一闪而过,随后话风一转:“对了,咱们学府,学府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 “一个月后,开始举行,若是能够在名生武赛拿到名次对你的今后修炼之路自然不言而喻,我已经拜托邰潞,两个武赛上,都将你登记在参赛名额上。” 当听到这番话时,坐在椅子上的和栎,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张着口,既惊讶又疑惑:“什么?老师,您让我同时参加两个名生武赛,如果两个武赛同时在一天举行,会不会引起冲突?” 乔淑淡然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初级名生武赛的主办人是李荐长老,但他请假了,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将此事委托给邰潞,我今日找他就是为了此事。” “哦,邰潞老师,” 乔淑再次胸有成竹的道:“嗯,正常情况下,学府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是同一时,同一天举行,” “我拜托了邰潞,尽量把你的出赛顺序进行调整错开,至于参赛选手,你碰到谁就是谁,看你自己的发挥了。” 乔淑这么一解释,和栎听明白了,也知道今天在房院撞见邰潞与乔淑的缘由。 不过对于乔淑的做法,和栎捂着额头好一阵无语:“老师,我谢谢你啊,以前您带的学生,不过也是这般吧。” “嗯,没有,也可以说,你是樰枫学府创办以来第一个同时参加两个武赛的学生。” “这么说,我还出名了呢,可是要想同时参赛获胜并拿到名次,谈何容易。” “谁说参加武赛一定获胜,拿名次呢,和栎,你现在的实力,在四个初级班中,可以说是无人可敌,即使你得了第一,获得的胜利,那有什么收获呢?” “唯有与高级班那些实力强劲的学生们一战,学习对方的战斗技巧,增强自己的战斗力,即使是失败了,也能从中吸取宝贵的经验,努力提升自己,这才是收获呀。” 和栎毕竟是个孩子,目光远没有身为教师的乔淑看得长远,乔淑把自己之所以要让和栎同时参加两个武赛的原因这般细腻的一解释。 “前辈,说得很有道理,做得这个选择,非常明智,”梅歆岚频频点头,给乔淑此举给予极高的评价,并看向和栎, 鼓励道:“和栎,我相信你可以的,咱们以学习第一,参赛第二的心态,去参加,即使失败了,内心也未曾留下遗憾。” “老师,歆岚,这次的武赛,我不敢保证自己都能获得第一名次,我向你们保证的一点是,每一场武赛,我都竭尽全力认真对待。” 茅塞顿开的和栎,脸庞顿时扬起了激情,立刻向老师-乔淑与爱友-梅歆岚,下足保证。 “嗷!”一声深沉洪亮的狮吼之声,在院中响彻起来,正商量樰枫学府名生武赛的事宜的和栎,梅歆岚,乔淑三人的声音令一顺而停,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院中的润玉狮。 只见,一颗武气涌至中端,玲珑圆月的海蓝气珠,浮现在小狮子面前,此时的小狮子不再是小巧呆萌, 此刻的它身达八尺体魄健壮,筋肉分明,浓密的蓝海鬃毛,鬃毛从王者狮相一直延伸直前胸, 清澈明亮的金珠狮眸,闪蕴着智慧与勇光,利锐的狮爪,锋尖的牙齿,王者之风不露自现! “润玉上次服用滴梨果后便已经进入了初阶武者境,如今再次进入武者境中阶,真是和栎身边的一员福将。”乔淑毫不隐晦的夸赞道。 乔淑经常到和栎家串门,对和栎的小狮子的名姓实力,已经在熟悉不过了, 如今见幼崽时期实力低微的润玉狮逐渐长大走上了变强的王者之路,由衷地替它高兴。也为和栎有这么一位好帮手而感到欣慰。 这时,和栎已经兴冲冲地来到润玉狮的面前,抚摸着润玉狮那强壮的爪臂,爱不释手啊,他抬起头仰着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是啊,而且我家小狮子,长大了还蛮帅的嘛。” 随之而行的梅歆岚看着那受到和栎赞美,而兴奋摇摆起狮尾的润玉狮,温婉一笑:“嗯,的确威风帅气呢!” 这时,乔淑便来到和栎,与之沟通道:“和栎,既然,润玉的身体长得这般高大强壮,已经符合成为契驭武兽的条件了,他不能再以寻常武兽的身份进入教室了,会分散学生们的注意力的。” “嗯,老师,我和小狮子之间没得说,您就告诉我和小狮子,应该做吧。” 和栎非常理解乔淑的做法,并与润玉狮确认过认可的眼神,这才向她请教,如何让润玉狮成为契驭武兽? 乔淑在院中,便为和栎,梅歆岚,普及契驭武兽的相关知识:“契驭武兽,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是成年兽类的武兽,境界至少在武者境初阶。 第二,要有一块契融玉,为契驭武兽,提供一个栖息空间的媒介, 第三,主动发动契驭纸令的武者与接受纸令的武兽,双方必须做到心意相通,在共同意念世界达成契约,这期间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否则精神意念会随之崩溃,最后成为白痴呆傻的状态。” “契融玉?老师,这个东西,哪里能够寻来,在晴雨城,可以买到吗?” 和栎听话听音,抓住了乔淑所讲知识的关键词,马上询问道。 “可以买到,我虽然不曾拥有契驭武兽,但是也想拥有契驭武兽的学府老师与学生们打听后,那契融玉的价格极为昂贵……” 由于契融玉在尚武大陆的驭兽武者上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它的价格也是令人极为惊叹的,因此乔淑替身为学生的和栎,感到担忧。 一听到价格昂贵,这四个字,和栎的剑眉紧皱心中暗暗苦酸:“最近,靠着学府的奖励挣点钱,可是这衣食住行都是钱呐,这几天的胡吃海喝花了不少,下个月还要交房院的费用,买块玉还要花大把大把的钱,真是苦命的孩儿唉!” 这真是纵有千金在手,英雄好汉也难免为分钱所困! 梅歆岚秀眉微微地一挑,主动替和栎解决这个难题:“乔老师,能不能请您带我们去售卖契融玉的地方去看看,钱不是问题。” 当谈到价格时,一直未曾过多言语的梅歆岚,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笑,笑得是那么的柔婉而不失自信! ------------ 第五十七章 成为契驭武兽 “晴宝堂,老师,就是这儿吧,这也太破了点吧,” 只见斑驳粗糙,灰黑石砖砌成,红漆布面的墙壁早已褪色的一处二层楼阁,映入和栎之眸。 “听说,这里每天下午才开始营业,”乔淑道。 “开店做买卖,只干一下午,而且这环境有点…能卖的出去吗?”听这话,同为做买卖的和栎皱着剑眉,觉着不解。 “的确是简陋了点,倒也可以理解。”梅歆岚嘴角微扬,笑得耐人意味,显然她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歆岚,”和栎,乔淑,两人眸光一同看向她,和栎便想让她给自己讲讲这其中的奥妙。 梅歆岚知晓和栎要说什么,立即满足他的需要,细致地讲解道:“契融玉是珍宝,若真心想要此物的人不会受到时间,环境,价钱高低的影响,环境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当然也存在一些阴险之徒。” “不过谁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干一些见不得光彩的事呢,下午营业,也阻隔住夜行偷盗之法,这是明智之举!” 谈论着梅歆岚自己所擅长的领域,那是娓娓而谈,妙语连珠。 引得乔淑欣赏的目光,赞赏道:“歆岚姑娘,你的眼光与头脑,胜强我太多,不服气不行啊。” “乔老师,术业专攻嘛,幼年常在妈妈身边,身受熏陶,也就走上了经商的道路,您桃李天下,在这方面,也让歆岚从心往外尊敬呢。” 梅歆岚对于乔淑,语气态度甚是谦虚,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和栎的老师,也是由衷的尊敬这位前辈。 “走吧,我们进去吧。”和栎说着,走进晴宝堂。 晴宝堂,厚重刻纹的木质大门,大敞四开, 堂内的柜台,店铺,繁多,一家挨着一家, 山水字画,金珠银珠,玉石翡翠,琳琅满目。 这时,专门负责接待来客的接待小姐,一副教科书般的礼仪微笑,微微的欠身施礼:“三位尊敬的客人,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需要些什么,里面请!” 和栎道:“请问,契融玉在哪里售卖?” 女子微地一怔,未曾多想,马上矢口否认:“额,公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大懂,我们这儿只是卖一些陈年古旧的收藏玩件罢了,公子所说一物,我晴宝堂没有,还请…” 她刚说到这,梅歆岚便迎了上去,悄然隐蔽,塞进她手中三枚金纹钱币:“姐姐,我们诚心而来,一点心意,通融一下,” 随即,温婉一笑。 女子用眼角一扫,三枚金闪闪的钱币顿时两眼放光啊,话风立刻转变了:“小姐,看得出,你们心诚所致,这样吧,你们随我来,” 毕竟,尚武大陆上,无论是武者还是普通百姓,离开钱币寸步难行,一枚金纹钱币相当于十枚银纹钱币,堪比一百枚铜纹钱币, 大陆东南西北中五界,西界,南界,相比其他三界来讲,要稍微落后一些,即使是浑枭王朝比较富裕的晴雨城,这金纹钱币也不常见, 因此长在北界条件优越的梅歆岚,拿出这三枚金纹钱币,心中暗惊:“这位小姐,出手这般阔绰,想来不是达官显贵便是富家子女呀!” 顿时令其高看三分,马上恭敬起来,为她们带路, 走着走着,梅歆岚似乎猜到了什么,因此问道:“姐姐,我记得前些时,和朋友来这里购买过契融玉,为何现在,难道……” 常言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女子立即压低声线小声道:“小姐,瞧你出手这般阔绰,想来也是位生意人吧,近日来,商业不一向如此嘛,一切以王朝至上,所有的契融玉都以王朝的契驭武者为主,唉!” 说到这,女子也是不住地摇头唉叹。 “请问,你们这能够私下卖的契融玉,品质如何?”得到答复的梅歆岚不再过多言语此事,而是直奔此次来这里的目的。 女子有问必答道:“小姐,晴宝堂,售卖凡,宝两种品级的契融玉,最近官面上盯得太紧,品级较高大多都以成本的价格卖给了他们,” 和栎道:“成本价格,那你们岂不是没有余利可赚,” “就算是赔本的买卖也得做不是,不然,上头发怒,我们这里几十家需要生活的买卖都不用做了。” 女子回答着和栎问题,随后将他们领到二楼,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标志。女子取出钥匙,在上锁的房门上,向右拧了三圈,推开房门将他们请了进去:“这里就是,请进。” 只见,这个屋子里,桌椅板凳什么都没有,只有三个三尺之高的木质抽屉柜, 梅歆岚视线扫过抽屉柜,目光停在女子上,道:“姐姐,帮我们介绍一下这里品质最好的契融玉,” “好!”女子听后,马上在靠在左侧的抽屉柜中,从上往下,抽出第二,第三,两个抽屉,取出一枚青紫色三寸方形玉石与一枚温润晶莹的精巧弧形美玉。 “这是我们这里私下珍藏两枚契融玉,也是能够卖给你们品级最好的契兽玉了,宝器低品,宝器中品。” “宝器低品两千银纹钱币,宝器中品四千银纹钱币。” 当女子报出这两枚契融玉的价格后,和栎心都在滴血,肉疼的很,犹豫再三,这才道:“那,我要那宝器低品…” 梅歆岚道:“好,这两个我都要了!”说着,她将两枚契融玉一并拿在手中。 和栎连忙阻止:“歆岚,太贵重了,我买其中一个好了。” “物以稀为贵,给你的东西,再贵重,我都愿意,何况,这契兽玉的品级越高,对润玉的栖息空间也会更好。花钱能办到提升战力的好事,那是物有所值,这次买卖划算。” 梅歆岚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句句都是对和栎的体贴与爱。 “小姐,您对公子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你们要是都买下来的话,就给我们五千五百枚好了。”女子一笑也是会做生意的人。 “谢谢,”梅歆岚付了契融玉的钱后,女子再三叮嘱,不可声张,三人点头,心中有数,道谢后,便回到了和栎的房院。 乔淑,梅歆岚,站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他,以免他出现意外,随后,和栎深深地吸着一口气,缓缓地闭上明眸,润玉狮也闭上狮眸。 两人站在院中,将各自的精神意念似绵绵丝丝蔓延而来,一人一狮,身在一处蓝气袅袅的意念世界, “小狮子,我们集中全部的精神,开始制定只属于我们的契驭纸令吧。” “嗷” 和栎盘膝坐在它的面前,润玉狮趴卧在他的面前,四目紧闭,全身心地投入,在心中默默传递着良善与坚定的契约意念,彼此相互融贯。 顷刻间,在他们的头上半空,奇迹般地飘降下一张神秘的方纸。 这张方纸上面空空净净,一字皆无,这时,和栎突然睁开双眸,润玉狮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这就是纸令吧,它好像在呼唤着我们,它似乎是让我在这上面写字。” “写!” 这时,在和栎的脑中响起一道浑重轰沉的声音。 和栎立刻看向了润玉狮,他感受到了润玉狮的想法,一股神奇契约联系在他与润玉狮之间即将建立起来。 他能充分的感受到润玉狮对这份契驭纸令的认可,准确的来说是对和栎的信任。 随后,和栎不再犹豫,咬破自己的手指,以指血刻字,刷刷点点, 上写:和栎愿与小狮子,达成契约,成为生死与共的伙伴,华丽的辞藻再多,不如日后实际行动,我将与小狮子一起踏上武者云巅! 字落字停,奇迹的是,契驭纸令的正反两面竟都显露出和栎的字迹。 和栎在掌心上留下一道浅浅血口,润玉狮照做,左爪划向右爪,他们竟同时同步地将手印在了契约上。 当契约达成那一刻,契驭纸令竟缓缓地升上高空,自高空之上,散发出红蓝色的光芒,照落在和栎与润玉狮的身上。 随着光芒的浮现,一串串的和栎亲手所写的字迹融入他们彼此体内,光芒渐渐消散,和栎渐渐地睁开了眸目, 却发现回到现实中,那本该出现在他面前的润玉狮,竟然不见身影,唯有那一枚契融玉依旧静静地躺在地面上。 当和栎弯下腰,拾起那枚契融玉后,竟发现此时的契融玉的正面居然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狮子图案。 背面竟然是他与润玉狮契驭纸令上留下的字迹。 至此,和栎意识到他与润玉狮在意念世界中成功签订契驭纸令,达成了契约,他已经在契融玉休养生息。 未来的每一天,润玉狮都将是和栎的契驭武兽! ------------ 第五十八章 峡遗君谷赏务 “抱歉,昨晚醉意有足,乔老师……”梅歆岚歉然一笑。 昨晚,和栎,梅歆岚,乔淑,润玉狮,三人一狮在其房院中,一醉方休,以至于梅歆岚在房院小房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落的第二天。 “没关系,乔老师已经回去了,我刚煲了大骨汤,”和栎端着一个装有鲜香骨肉的砂锅汤,放在外房的桌前, “来,喝点汤,暖暖胃。”他一边说着,一边为刚坐下的梅歆岚盛了第一碗鲜汤。 “谢谢”梅歆岚接过后浅浅的品尝了一口,感受着鲜汤滑进胃中的暖意,不禁称赞道:“嗯,鲜美,我有口福了。” “嗷,”梅歆岚一脸享受的样子,引得一旁双目瞪圆的润玉狮发出一声震耳的吼叫, “小狮子,瞧你那一脸大馋猫的样儿,都给你准备好了。” 瞧着那直流哈喇子的润玉狮,和栎摸了摸它那毛发,马上给它盛了一大碗鲜汤。 用餐时,梅歆岚道:“和栎,今晚,我打算回诫治城,” “今晚就走!” 听闻梅歆岚要走,一丝不舍流露在他的面庞:“再多留两天嘛,晴雨城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我陪你再转转…” “晴雨城的巡捕逐加严密,”梅歆岚解释着今晚离行的原因,尔后温婉的商求道:“过些时我再来找你,好吗? “唉,形势所迫,只好如此了,”和栎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唉声道。 “对了,需要给伯母带些什么吗?” “这是我今早准备好的信和储纳袋,既然,你今晚回去,就帮我转交给娘吧,” “好,” “谢谢” 这时,和栎将仅剩下的一枚药丹与昨日切好的笋放在她的面前:“这枚静粟丹与润瑙笋,你拿着。” “只剩下这一颗静粟丹了,这般珍贵的东西对武者的修炼很重要,你留下吧。”梅歆岚知晓这两件宝贝的奇珍,因此欲将其送还。 和栎的手已经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明眸之中掩饰不住的宠爱:“再珍贵的东西,远不及你的安全重要,再者我的天宁仙寿决,可不比它差哦。” 听到和栎的话,梅歆岚的身躯倏然怔愣住了,微微地颤抖着,清眸渐渐地湿润了, 从小到大,她在北界承受着家族的冷眼嘲讽,辱骂打压,却从未想过除了她的父母之外,竟会有人会如此为其这般爱护着想。 梅歆岚缓缓地看着和栎,眸中尽是感动与珍爱。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和栎表达。 “和栎谢谢你……”许久而出的声音虽轻柔,却蕴尽着柔爱之意 和栎相视一笑:“你我之间再谈谢,可就见外了,来,吃菜,等下,我送你。” 和栎说着,亲自给她夹了点菜,两人说笑之间,吃罢晚餐,便步行至晴雨城,和栎将她送到城门口, “就送到这吧,”梅歆岚道。 “好,天夜已深,两城相远,你独自回去,我放心不下,小狮子,你送歆岚回去,让娘传授你两招武技。” 和栎担心梅歆岚的安全,心细体贴地派出润玉狮护送她。 “嗷,”润玉狮低沉的回应着,随后,四肢慢慢地蹲趴在梅歆岚的面前,竟主动地做她的脚力。 梅歆岚关心道:“好,和栎,修炼不可贪急,照顾好自己,改天见。”随后,缓缓地趴在了润玉狮的背上,背向于他,飞快地离去。 “好,你也是,改天见。”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和栎摆手示意, “嗯,歆岚走了,明日我也该干点正事了。”声音随着和栎的离开,渐渐地消散。 周一的早上,和栎走进教室,“栎哥,早,”杨雯芝朝他招了招手。 “嗯,早,今天不是老师上课。”和栎刚坐下,却发现今日讲课的教师,虽是一位年过四十却美貌不减的妇人,却并不是乔淑。 刘筱山小声道:“啊,这是学府设立的美绘课程。” “美绘课!” 这时,身穿湖蓝色教裙的妇人微笑着介绍道:“你们好,同学们,我是本次美绘课的老师-李慧。” 这时,二班的同学有着愣头青,不分时宜的提出质问:“老师,我有个问题,我们明明是武者学府,为什么要搞些这些不易于修炼的东西。” “这位同学问的好,我来给你们解释一下,樰枫学府虽然是以培养武者为主的名府,但是武者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 “一直处于疲惫状态的你们,过度修炼,难免适得其反,不如偶尔静下心来,调整状态,陶冶下情操,或许有益于修炼呢!” “学府不会无缘无故地开设对你们无用的课程,还请相信学府。” 李慧老师给出有理有据的解释后,学生们顿时哑口无言。 李慧老师见此这才开始授课:“注意听,美绘课的基础,笔墨运用:自混涅时期,这绘制美案的画卷,画强调笔墨的运用,笔墨不仅仅是绘画的工具,更是表达情感和意境的关键所在…… “呼噜” “呼噜” “嘀嘀咕咕” 李慧长老是按照学府规定一心一意地为他们讲解知识,可是这群学生,就像是对牛鼓簧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打瞌睡的打瞌睡,唠嗑的唠嗑,根本就没拿这堂课当回事。 “铛啷” “铛啷” “铛啷” 坐在椅上一上午的学生们听到下课的铃声后,一个个顾不得他人争先恐后的离开了教室。 “不行,这陶冶情操的课程,实在提不起兴趣,要是连着上一周,我头都快要爆炸了,我去接赏务了,” 瘫坐在椅上的和栎缓缓地吐了口怨气,起身赶至赏务教室。 “等等,我们也去,少上两天是两天呐,”刘筱山三人快步跟上了他,显然这四人,志不在此啊! “彭老师,您好,”当和栎来到赏务教室,见到了彭宝圆老师。 “哎哟,和栎,今天准备接什么秘务啊,”彭宝圆见和栎打招呼,笑着和他聊了两句。 “彭老师,您这里有没有那种时间长,比较有挑战性的秘务啊,”和栎借此问道。 “哈哈哈,你个淘气包,是不是在学府惹祸了,想在我这里避避难呐,”彭宝圆拍了拍自己肥软的鲔鱼肚,笑了起来。 “唉,彭老师,您误会了,您看学生像是那招惹是非的人吗?” “只是学府这段时间,调整了课程,我只想尽快提升实力,老师,您老人家可是赏务教室的招牌,这里你最熟悉不过了,帮帮呗。” 和栎解释缘由的同时,不忘给彭宝圆老师带大高帽。 “哈哈,你这小嘴儿属媒婆的吧,能说会道的,行,跟我来,” 彭宝圆似乎很吃和栎这一套,这也难怪,能说会道也是一份能耐呀! “和栎,这卷秘务,我推荐你去试一试,”彭宝圆说着主动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主动带着和栎来银柜,从第四层第一格取出一张方纸递给了他。 “峡遗君谷,摘取一株堇梓梅十五枚银纹钱币,这个价格,老师,这地方不简单吧,”和栎接过后,打开一看,马上猜到了此地非比寻常。 彭宝圆笑着解释道:“峡遗君谷,是西界曾经一位武君境强者的陨落之地,虽有些凶险,好处也同样不小,咱们府长曾经稳在高阶武士境五年之久,就是在那里因祸得福,归府时已是武师境,” “哦,”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采摘那堇梓梅难度不算太大,试炼的事,我都听说了以你小子的身手,这不算啥。” “那里毕竟是武君之地,有不少的高手慕名而去,那里的宝贝肯定不少,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哪怕是观摩强者交锋呢,不也能从中学习一二嘛。” 彭宝圆对和栎信心十足,不但耐心地为其解释,而且还鼓励着他,为他讲解去此地的好处。 “老您说得对,凶险亦是绝强,学生明白了,这秘务我接了。”和栎这才明晓其中的奥妙,随后接下这个任务。 “哈哈哈,这是堇梓梅的画样,你照着它找,好找一些,秘务选好了,还要不要其他的。”彭宝圆老师见此再次问道。 “不了,老师,我这有壶好酒,您老人家尝尝,我就先走了。”和栎接过画样,拒绝的同时,竟将一壶份量十足的烧酒留在了柜台上。 “谢谢了,和栎,又能多喝两杯了。” 彭宝圆面露喜色的收下后,客气了两句,心中对和栎称赞道:“臭小子,还挺有心,用心培养,不出五年必闻名浑枭王朝。” 随后他们四位,办好赏务,刚走出来,杨雯芝道:“栎哥,我们的赏务选好了。” 和栎问道:“什么赏务?” 杨雯芝道:“我与哥哥在晴御军连驻守三天。” 刘筱山也说出自己的赏务:“我需要在晴御军连那里击杀三头野兽” “嗯,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对于他们的选择,和栎感觉着好奇。 “嗯,在郝连统那儿总觉得没待够,我还真想当名军兵,那才是真正爷们儿应该向往的地方!”刘筱山说着,情绪非常的兴奋! “嗯,我也有此意。”杨豹也是如此。 “那里的氛围,挺不错的,”杨雯芝竟也心向于此。 “男儿从军,将郎强朝,毕业后,从军也是不错的选择。” 和栎赞成他们的想法,对此也有考虑。 刘筱山开起了玩笑:“兄弟,你若去,必能当上将军,那时可别忘了我们啊,” 杨雯芝道:“跟着栎哥吃香的,喝辣的。” “行,我若真做了将军,咱们有福同享!” 和栎刚说这,一道冷嘲之声传来:“哈哈哈,将军,真是坐井观天,傻瓜一个,” 只见,胡言彬,谭婼颜。硝璋,张菲,四人与他们走了个碰头面, 硝璋对和栎的话不屑一顾,相反的嘲讽他:“和栎,就凭你也能当上将军,你若能当将军,我都能当元帅了!” “哈哈哈,和栎,听我家婼颜说,你拿了她的东西,润瑙笋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让你活着离开,” 这时,被硝璋逗乐的胡言彬牵着谭婼颜的手,摇着头,斜着眼,高姿态地威胁着和栎。 “胡学生,莫不是以为靠着践踏别人的尊严,在你的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就真天下无敌了吧,神经病,找个郎中好好看看。” 没想到的是,和栎竟然从他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足见对他们有多么地厌恶了。 出了学府,和栎取出四块润瑙笋给了他们:“这是润瑙笋,你们一人一块,帮我带给好大哥一块,对你们的修炼有好处,食用,饮用皆可。” 怕他们误会,和栎做了简单的解释:“昨天买菜时碰到的,就买了回来,跟刚刚那女人发生了点不悦,没关系,东西是花钱买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是我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刘筱山听了一耳朵两耳朵,直接拿了一块,大大咧咧的道:“都是兄弟,解释那么多干什么,我信你。” “栎哥,我信你” “我信你” 杨氏兄妹,对和栎的信任,也是没得说。 和栎看着他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哈哈哈,走了,大家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出发吧。” “嗯,那咱们回头见了。” ------------ 第五十九章 少时初逢武帅之争 “刘同学,杨同学,雯芝同学,你们来了,欢迎欢迎啊,” 今日,晴雨城二十里晴御军连,迎来了三位樰枫学府派来驻守的学生。 当连统大人郝阔达听到手下人禀报前来驻守那三人的名姓后,亲自出来迎接。 郝阔达,见到了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后,脸上挂起了十足的笑容,十分的高兴,这时,他瞧着这三人却并没有看见和栎的身影, 故此便问了起来:“怎么,不见我兄弟呢?” “连统大人,栎哥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不过,这是他托我转交给您的润瑙笋,您收好。”杨雯芝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将另一块润瑙润给了他。 “唉呀,和栎兄弟给的,肯定是好东西啊,够意思,” 郝阔达虽然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有什么作用,但是他知道和栎的不凡,不凡之人送给自己的东西,也定然非比寻常。 这时,他再次问道:“他说没说,去哪个地方啊,” 杨豹道:“峡遗君谷” 郝阔达一听,唯一的一目都瞪圆了声音顿时拔高了:“啥,他去那里干啥,那里是可是高手的云集地,不找死去了嘛。” “高手,武士啊!”刘筱山边走边说道。 “武士算个屁啊,我虽没去过,但可听说过,那里是武师,武将的家常便饭,都想在那里得到点机缘,和栎兄弟虽有两下子,但是以他目前的实力,去了真叫人担心呐。” 郝阔达这一说不打紧,杨雯芝坐不住了,刚在连帐的座椅坐下,马上弹起来了:“什么,栎哥不是很危险嘛,我去找他。” 刘筱山一把按住她:“你去帮他,就咱们这点实力,去了不添累赘就不错了。” 郝阔达不这么认为,大包大揽道:“你们放心,军连离着那地方不到百里,前阵子,我向协领大人申请了三十匹战马,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带着骑兵去找找他,起码要保证把他安全的接回来。” 郝阔达对和栎的态度与这个仗义劲儿,刘筱山甚是欣赏,开了句笑话,竖起大拇指:“连统大人,看您这五大三粗的样子,没想到您的心肠这般热啊,仗义!” 郝阔达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豪爽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那必须的,我都说了,和栎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我能傻看着吗,你们以后有了难,吱一声啊。” “行啊,那肯定找你啊,” “郝大哥,我们可就赖上你啊。”刘筱山,杨氏兄妹听到这儿,脸上皆露出了笑。 此时此刻,他们心心念念挂叨着的和栎,正啪啪地赶着马车行驶在前往峡遗君谷的路途之上, “唉呀,悔不该听彭老师的话,一百二十里,都快出王朝边界了,好在我聪明,提早出发。” 和栎左手扬着马鞭抽打的马匹,右手拿着地图,是边看边吐槽,边赶路边埋怨。 “嗥” “嚎” “呼呼呼” 途中虎啸狼吼,大风小嚎 和栎的身子骨,忽悠地打了一寒颤,马上挥动着马鞭,加大力度,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终于,两天两夜的时间,和栎终于来到了彭宝圆所讲得武君遗地-峡遗君谷, 亲身来到峡遗君谷,和栎将马车停待住,坐在车外,看着那百丈棕褐山岩,悬崖绝壁飞瀑流千谷河、百座峰崖矗立,天坑地缝,各见可异的武君遗地, 明眸所见奇景,和栎不禁将心中所想赞叹而出:“天险奇地,暗藏珍玄!” 和栎从马车下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马车藏好,进入峡谷之中, 和栎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趔趄,身子一晃,好悬没摔个跟头:“哎呦,这峡谷外包的模子,中看不中用啊,这破道坑坑洼洼的,全是裂缝,好悬没把我脚给崴了。” 就在他发着牢骚,刚到峡谷下口,一道厉喝阻止了他的脚步“站住,那小孩儿,去去去,这里已经被我尚武西庭封谷,凡是尚武庭西庭之外的人不得进入,快滚,” 只见一位一身佩戴着尚武西庭胸针的修纹长武袍,背头狰面,七尺之高的中年壮汉,见和栎上前而来,立马横眉立目,大声催赶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不耐烦呐。 “不好意思,您看,我是樰枫学府的学生,奉学府之命,来峡遗君谷办点小事,还请通融通融,” “尚武合宫的人。”和栎见这位中年壮汉自报家门,对自己态度极其无理,而且还不准他进入此地,虽心中不悦,但未露声色, 他立刻亮搬出樰枫学府的名声,那意思是既想压压那尚武合宫的人,又想借此进入峡遗君谷, 和栎不提还好点,这一提,这壮汉大嘴一撇,仰着粗脸,趾高气扬的道:“通融个屁,莫说是樰枫学府,就算是浑枭王朝,又能怎么样?” “低了个老豆角秧子的脑袋,瞅你就来气,还跟我们提背景,有多远,滚多远。”越说嗓门越高,一脸的傲慢,丝毫不把樰枫学府放在眼里。 “你,”和栎实在听不下去了,俊美面庞微沉,剑眉一皱,身躯一动,就想动手。 “你,你想怎么得,想打一仗啊!”哪曾想,和栎这点计俩,让人家识破,一时间,在壮汉的身后齐刷刷地出现了七男三女,一个个年纪轻轻,身强体壮,貌美如花。 只见这十个年轻人,统一朝着壮汉鞠躬施礼,一口同声:“宇长老,此事交于我等。” 话音一落,七男三女,竟同时双脚分开,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开架势,面朝和栎。 瞧这架势,只要那位被称为(宇长老)的壮汉一声令下,和栎马上就得被打成又大又圆的猪头。 “得得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就走。”和栎见势不好,吓得一缩脖子,立即打个暂停的手势,发了两句牢骚,转身就走。 “哼,尚武庭西庭,尚武合宫的人,都这么拽吗?不让我进,我还偏进去不可。” 和栎一边走着山路,一边生着闷气,左思右想,越想越来气。 好家伙,于是他围着这峡遗君谷就转悠开了,东转西转,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尚武西庭之人,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一直不曾放弃的和栎,终于找到一处无人可守的山崖, 这山崖,地势陡险,崖壁几乎垂直,贫瘠干秃,鸟粪兽便,随处可见,武兽野兽倒不常见。 最为罕见的是和栎居然徒手脚蹬地爬起了山崖,一边攀爬一边强忍着臭气:“呸,啊呀,这个臭啊,要不说没人看守呢,也就我了,换个人早撂挑子了。” 想想看,常年积累的气味,可想而知啊,飞鸟野兽都嫌弃的地方,何况是和栎与尚武西庭的人呢。 和栎从小就贪玩,撒丫子到处漫山遍野的跑,因此攀爬山壁对他来说就跟吃家常便饭似的。 因此当他轻松翻过这处山壁后,便取出一张附有堇梓梅的画样,开始寻找。 “这就是一株堇梓梅吧,果然如彭老师所说这种东西好找的很呐。” 果不其然,和栎三找两找,终于在一棵树下止住脚步,只见这棵树上,长着许许多多的梅花,粉里透红的梅花,竞相开放, 随着花香飘入他的鼻孔:“啊,真的好香啊。”他看了看手中的画样,仰着头看看树上的梅花,确认无误后,这才攀上树枝,摘下三株堇梓梅。 他看着手中的堇梓梅,脸上露出点笑模样,突然之间,天空轰隆一声震响,梅花树忽悠忽悠地剧烈晃动,梅花似仙女下凡飘落而散,和栎见势不好,立即从树上,往前一蹿,飞身纵跃,与千朵梅花一同落在在地面之上。 和栎刚要拍散落在身上的梅花,突然,身后的梅花树咔嚓一声,从中而断,三丈多高的梅花树,顺势砸了过去。 和栎双手迅速地向前撑垫,重心前移,两脚蹬地的同时,立刻使了个前滚翻,翻滚到一旁,梅花树咣当一声,砸空了。 他刚一起身,却发现身旁的数十棵树木近乎同时断裂。 和栎赶忙左闪右避,随即找了一个随处可见的裂缝残洞,躲了进来。 感受到上空轰隆轰隆的震撼,他刚一探头,扬起面庞往空中一看,忽然间,高空之上,以他的目力,远见着一团阴毒邪黑的气芒正与一团碧玉竹绿的气芒正针锋相对的相互轰撞。 每一次碰撞,似乎天地之间都要崩塌,山岩陡壁皆咔嚓咔嚓咔嚓的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数百年风吹雨打坚固不动的峡谷山岩在这般强盛的破坏力下先是剧烈摇晃,紧接着“咔嚓咔嚓”声不断响起,一道道裂缝不断地扩大蔓延。眼见着一处山崖轰然间碎裂而开,无计无数的山石似若天降星雨,不停地掉坠而落。 “噗通”“噗通” “唉呀我的妈呀,亏着我躲的快,要不就在这成免费把大门的了。” 和栎觉得头上方有些不对,一看,从空掉下了两块山岩,马上把头往回猛撤,两块山岩这才砸空。 正在这时,那团黑芒一往无前,攻势阴天凌厉,越向前撞击,冲击力越足,那团绿芒尽管始终与其碰撞,可每次撞击都有倒退的迹象。 突然间,黑芒似恶蟒涛海,撼动昆仑之力,划裂万丈晴空,朝着绿芒猛轰而去。 绿芒不甘示弱,竭尽全力反撞回击。 刹那间,“轰隆”一声,只见黑芒屹立不动,绿芒急速倒射出四五十丈开外,“嗵”地被撞倒在一块高大二十丈的山岩,被镶进山岩的绿芒渐渐褪去,一名狼狈的老者从断破残岩中挣脱而出。 老者,明月秃瓢,大脑瓜亮,年过七旬,凶眉恶相,鲶鱼嘴,长胡须,七尺之躯,身披玉石翡翠镶嵌的碧玉肥阔的武袍,驼着背,手中拄着一根三尺之长光滑翠玉的竹杖,脚踏着一朵竹云,气势汹汹,死死的盯住了已来至近前的黑芒。 此刻黑芒也现出了本相,只见,这位老者,年纪七旬,身高八尺,银针千丝散懒披肩,蛇眉黑眸,姜金国面,银髯长须,一身镶嵌着黑金蟒甲的邪黑皮袍,脚踏着一朵邪云。 倒背双手,站在空中,虽是孤身一人,却周身散发出阴狠霸道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位脚踏竹云,手拄竹杖的老者指着那与其对立的老者,怒声呵斥:“虞老魔,你身为尚武北庭的副庭主,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到我西界来做什么?” 被称作虞老魔的老者冷笑一声张口就骂:“滚犊子,奶奶的,老夫虽上了点岁数,但脑子还挺好使,我记得这西界好像不是你们尚武西庭开的啊,双脚在我的腿上,我游遍天下,想去哪就去哪,不行吗?” “啊,虞老魔,我尚武西庭已经将峡遗君谷封锁,念在我们都是尚武合宫的人,我饶你不死,赶紧滚,别妨碍我们的任务。” 被骂的老者,气的哇哇暴叫,厉声呵斥,就想把他撵走。 “哼,虞老魔,虞老魔也是你叫的,” “李秃子,你我虽皆为武帅境,但你的武气元素与境界,皆逊我三分,你若再管不好你那张鲶鱼嘴,我让你化为死骨!” 老者国字脸往下一沉,堪比冰山,冷声回斥教训,丝毫不给被称作李秃子的老者留情面,而且这声音虽低沉沧桑,却传彻千里。 和栎躲在隐蔽之处,仰望着那宛若天明的两位老者,俊美面庞抑制不住的兴奋,潇洒的剑眉不住地挑动着,心中激动万分:“武帅境,我去,没想到,少时,竟然第一次见到武帅之间的战斗,三生有幸啊,老天开眼了,感谢列祖列宗啊! ------------ 第六十章 趁人之危 “虞老魔,你空口说白话,就算死,我也跟你鱼死网破,” 此时,李秃子脚踏竹云,随手朝半空之下一挥,只见竹绿芒漩映入掌心,那一棵棵断裂粗壮的残花破树,竟被他牵引到身旁,就像使用筷子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二,三……” “我去,二十八棵树,瞧这些树的年轮,体型,每一棵少说也得三四百斤,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招手竟有万斤之力,” 躲在远处的和栎仔细数着飞上空中的树木数量,不禁为之一惊,对武帅境武者的认知更加的赞赏。 “去” 此时,李秃子向前一推手,那些足有上万斤的残花破树,就像是听话懂事的孩童,居然朝向虞老魔飞冲而去, 瞧着半空划过劲风“呼呼”作响的二十八棵残花败树嗖嗖嗖嗖地飞射而来,和栎真替虞老魔,捏着一把汗呐,毕竟他对尚武西庭的人比较反感,有人能替他出出气,自然替他自己感到开心,又替为他出气之人感到担心。 反观与西庭之人过招的虞老魔,面不改色,心静不跳,侧身左架悬空站立,伸出左臂,探出左手,掌心前推,氤氲黑气朦胧缭绕地化为一道八丈八尺的半月壁罩,护在身前。 只见这二十棵树居然硬生生地停留在壁罩之上,始终未曾推进半分, “碎” 随着,虞老魔的声音刚落,手掌一握,“咔嚓”一声半月壁罩破碎 二十八棵残花破树“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随之爆裂破碎而开。 就在树木化为碎屑之时, 一根竹杖迅猛疾雷地抽向虞老魔的头颅, 虞老魔一闪身,看似寻常的一记抽击,一整座小山竟已呼隆一声半裂倒塌而开, 一股汹涌恶狠的拳势,透着呼呼厉啸的竹绿拳风,随李秃子之手重拳出击,虞老魔手臂一伸,探出手掌,掌风所过之处,一道无形扭曲的暗邪之气,如海浪拍涌,牢牢紧固抓住李秃子的拳头。 “嗯!啊!” 李秃子连喊带叫,身上的竹绿色武气,不断地闪烁涌发,不停地发力,就想挣脱开虞老魔的手掌,却难如登天。 李秃子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手抡起竹杖,横扫千军其太阳穴,这次,虞老魔不但未曾闪避,反之抓住竹杖,往怀中一带而过。 原本身为武帅的李秃子,那可是身如钢铁,稳若山峦,却抵不住虞老魔的力量,整个身躯都被拽了过去,虞老魔拉拽的同时,一脚蹬踹在李秃子的肋叉骨上,随即,迅速地松开抓住拳头与竹杖的双手。 李秃子从空中倒坠而落,坠在一处山巅之上,单膝触地的李秃子,站直身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着已然落在自己不远的虞老魔。 虞老魔仰面狂笑:“哈哈哈哈,李秃子多年不见,一点长进没有不说,你反倒逊色两成啊。” 面对其冷嘲热讽,李秃子虽气的咬牙切齿,但嘴硬道:“虞老魔,我承认你的本事是大,尚武大陆名帅录上的佼佼者,可是那又能怎么得,你在武帅境停留多少年了,再不突破,将来你坟上的草最少长两尺。” “哼,废话还真多,真当老夫不敢杀你吗?”一听这话,虞老魔脸上刷的一下冷沉下来,眉毛一挑,杀机已动,悠闲地向他走来, 他的步伐虽然很慢,可给人一种,每迈出一步就有惊心动魄之感。 “竹刺笼缚” 李秃子一见不好,双手一齐伸出,以漫步走来的虞老魔为目标,上百根绿竹拔地而起,顶破苍天,在他的控制下,绿竹之间生长出密密麻麻的长针竹刺相互缠绕,编环成笼,将其短暂的困住,欲束缚虞老魔的行动。 “副庭主,我们来帮你,来呀,将他给我拿下。” 此时,尚武西庭的人手皆已被撼地摇天的动静所惊动,一时间,竟引来了二十多人,这时,宇长老大喊一声,率先奔虞老魔冲了过去。 看得出来,他立功心切,急着表现,对于他的盲目出手,李秃子不但不表示感谢,反而还怒斥一声, “不要过去,你个蠢才,” 可是话虽已出口却为时已晚,只见,即使被暂困在竹笼的虞老魔看着冲向眼前的宇长老,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而露出一副阴森邪笑的面孔:“小小的一个武师,还来凑热闹。” 随手一挥,一道乌邪的黑气凝形于手,竟一顺聚化长达十方五指掌气,轰隆一声,将近在咫尺的宇长老从地上抽到天上去了。 “啊,啊,啊!”嚣张跋扈的宇长老,凄惨痛苦的嚎叫着,声音渐渐地消散,人影已经不见了。 此时,为看热闹已经转移其他隐藏位的和栎,当亲眼得见,大言不惭侮辱自己与学府的宇长老被虞老魔扇飞那一刻,兴奋地直拍地面,脸庞,明眸,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啊:“哎呀我去,爽,太爽,这个大嘴巴子扇得真带劲儿。” 就在虞老魔扇飞宇长老时,近二十名尚武西庭弟子,已经红了眼了,脑子一热,根本就不考虑自身安全。 于是,虞老魔嘴角阴毒一笑:“一群不知几斤几两的娃娃,你们西庭是怎么教育的,今天我好好教教你们,” 他刚欲出手,忽听有人提醒大喊道:“前辈,小心后面。” 耳边传来少年朗声的提醒之言,虞老魔猛的一回神,只见,李秃子的手掌已经奔其心脏拍来,距离太过接近,措不及防之下,虞老魔采取以掌换掌。 只见,他身躯侧拧,以左架突转右架,只听啪的一声,双掌竟同时命中,李秃子,左手正着拍在虞老魔的右胸骨上,虞老魔右手弧线形斜着拍击在李秃子的左心骨上。 “啊!”“噗”李秃子痛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倒飞出近八尺开外,身躯一侧歪,勉强踉跄地站稳身躯。 “嗯哼”虞老魔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三步,便止住身形,而且他发现在他的身后已是悬边崖角,再无退身之路。 此时,受了重伤捂着心口的李秃子,已经挡在了虞老魔的面前,二十名少男少女年轻弟子围在他的身旁,给他增添不少的士气。 “哼哼哼,李秃子,行啊,以多胜少,玩偷袭,真有你的啊,” 虞老魔瞥了眼这帮脸上傲气十足,趾高气扬的年轻弟子,再次看向此时露出得意神态的李秃子,连哼三声,冷言挖苦道。 “虞老魔,说那个都没用,你那是羡慕嫉妒,老一辈谁不知道,就你那疯魔病,臭脾气,谁愿意拜在你的门下啊,”李秃子似乎很了解他,将他的丑事暴露给在场之人。 见其脸色微变,随即,他再次加大火力:“一个门人弟子都没有吧,老子就是以多胜少了,我再说一遍,峡遗君谷现在是尚武西庭的重地,任何人不得进入,不管是刚才给你通风报信之人,还是北庭副庭主的你,都不行。” “哈哈哈,李秃子,话说得倒挺狂,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的,就能对付得了我。” 对于他的犀利语言进攻,虞老墨,不怒反笑,笑得竟让那群弟子心中发慌,而且根本就瞧不起他们。 “老魔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受死吧。”这群弟子听得此话,气的简直丧失了理智,直接大放厥词了起来。, “哎,朋友,不管你是谁?多谢你的好意,我虞蓬空领情了!”再次听到有人这般侮辱他,他不再理会,而是身着脖颈,扬起脸来,朝向天空,朗声高啸。 声音高彻嘹亮,峡遗君谷的每个缝隙都能清晰可见,话音刚落, 他便抬起左手,手一出,只见,一条由武气凝成的四尺毒黑蜈蚣,环缠在手臂之上,“来吧,蜈王邪毒!” 李秃子见此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举起手中散发着绿芒的竹杖,西庭门人弟子也各自取出刀枪剑棍,准备应战,看样子,似乎双方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正在这时,突然间,山崖之上,灰色烟气,飘散四起, “什么都看不见了,谁,给我出来。” “副庭主,你在哪,” 在他们两眼全是烟雾缭气,相互呼喊时,一道声音突然再次传来:“前辈,信我的话,就往下跳,” 由于脚下就是山崖尽头的虞老魔,已无退路,早已做好殊死搏斗的打算,刹那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他的脑神经瞬间高度集中起来。 当他再次听到少年爽朗的声音后,他果断转身,双脚一飘,凌空一跃,飞身跳下悬崖边。 “啊,啊,啊!” “想不到,真想不到,虞蓬空这个老魔头,竟然会有人帮助他,究竟是谁?” 雾气消散,对头冤家不见踪影,救有他的人为谁不知道,仗着身处西界,人多势众的李秃子,对此感到极其羞耻,放声怒吼, 咕隆咕隆,山石震塌的动静却依旧没止住他的情绪发泄,他立刻给那群年轻人下达死命令。 “去,都给我去找,他现在身上有伤,就算有人帮他也跑不了多远,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任务,庭主怪罪下来,你们和我,都吃罪不起。” “是,是,是”年轻弟子可不敢违背他的指令,因此缩头缩脑,唯唯诺诺地离开此地,分散搜寻虞老魔的踪迹。 ------------ 第六十一章 金银玉橘籽 在李秃子怒声呵斥,西庭愤怒寻找时,他们并不知晓的是,虞老魔在其暗助之下,已经躲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裂缝残洞之中。 当他跳下山崖后,和栎便已经山崖下一棵大树上等候着他了,峡遗君谷中到处都是天坑地缝,随即,他二人便藏在其中,暗息休养。 虞老魔坐在一旁一边疗伤,一边开口道:“朋友,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总而言之,谢谢了。” 和栎看着他,回答道:“前辈,他们西庭一个个牛气哄哄的,帮您脱困,纯粹是看不惯他们的作风罢了,您多虑了。” “哈哈哈,有意思啊,能不能告诉老朽你的名字啊,”他的回答,倒打消了虞老魔的疑惑,反而对和栎产生了兴致。 “和栎,” 虞老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称赞道:“和栎,不得不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竟敢跟插手尚武西庭的事,他们若是找到你,你死一百遍,都不解气啊!” 和栎道:“前辈,您与那位李前辈应该是老相识吧,同为武帅境强者,先前你们一对一的交手,互有保留,” “西庭那群臭不要脸的,要是单打独斗把您赢了的话,我反倒觉得他们确实有狂妄的资格,结果呢,打了败仗不说,还以多欺少,偷袭于您,真是丢人现眼,” “哈哈哈,说得好,顺耳,”虞老魔听着和栎嘲讽西庭之人,心里格外的痛快。 这时,和栎目光突然对上虞老魔,寻问道:“前辈,这峡遗君谷究竟有什么宝贝,” 虞老魔道:“为何这般说?” “如若不然,您不惜生命也要留在此地的举动,可就解释不通了。”和栎微微一笑,笑中的自信与鬼机灵却被虞老魔留意到了。 因此,他便与和栎讲了起来:“你这天资聪慧的小家伙儿,与你讲一讲料也无妨,此事说来话长啊。” “先前,我们的谈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老夫尚武合宫尚武庭北庭副庭主-虞蓬空,那个李秃子说得不假,我停留在武帅境高阶已十年之久,我到处寻方求法,却始终未得偿所愿,” “今年,我倒是寻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和栎面露惊奇的问道。 虞老魔再次解释道:“相传,峡遗君谷中有一处深积百年之久的冰海,冰海之中,生长一株金银双体双色的冰橘海蕾,” “它天生天养,每百年开蕾一次,一次只结一金一银两颗果实,每一颗果实之中仅有一颗玉籽,名为金银玉橘籽,寻常人若服用一颗,便可增加百年元寿,哪怕是性命垂危者,也能瞬间痊愈,数年病不缠身。” “若是武者服用,清除残杂武气丹海,精纯体内百倍武气,骨骼经络,身体各处感官皆可百倍强化,境界也会大为精进,若我能得到此籽,多年的瓶颈或许可破,一举晋升武君境!” “前辈,您也说了,是传闻,您真的相信一颗籽,就能令一位武帅多年来的境界瓶颈突破?” 对于虞老魔将金银玉橘籽的作用与功效说得这般神乎其神,和栎反倒一脸平静地取出金箔袋,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淡定的询问着。 “我也是听一个老家伙说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而且你想想,这东西每百年才开蕾一次,想来应该吸取天地百年恩泽,灵气精华皆聚于玉籽,若传言所虚,那西庭之主便不会把李秃子都派了出来,” 虞老魔虽同样表示不解,毕竟是自己朋友所说,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心到佛知啊,但见到西庭之人此举,更加令他确信了这东西的价值,坚定他自己不远千里,从北界赶至西界之举。 这时,和栎已经将事先准备的一些酒肉干粮,摆在两人面前,和栎主动递给虞老魔一个肉馍:“前辈,给,吃点东西,我这还有点酒,咱们边吃边聊,您给我讲讲西庭的事呗,毕竟我以后可能还要在西界混一段时间呢。” 虞老魔也不客气,接过肉馍,就咬上一口,随后道:“正好,老朽饿了,你小子想得真周到,好好好,吃人家的嘴短,既然你有心向学,给你讲一讲,也无妨。” “那就有劳前辈了,您喝酒。”这时,和栎拿起酒壶,主动地给虞老魔倒了一杯。 虞老魔吃着馍,喝着酒,心满意足道:“嗯,尚武合宫,有四庭,按实力分为东庭,北庭,西庭,南庭,西庭庭主-缪渟缨,武帅境高阶水之武者,副庭主-李虎盛武帅境中阶竹之武者,” 和栎马上想到西庭的来意:“哦,明白了,那李秃子既然能来,肯定是受那位庭主指示,前来夺取那金银玉橘籽吧。” 虞老魔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哼,西庭不足为惧,若不是中界尚武合宫宫主有令,东西南北四庭高层不得互相残杀,否则,那李秃子我早就取他性命了。” 当说到尚武合宫宫主之时,和栎便注意到,先前还冷脸不屑的虞老魔,此时不但声音放低了许多,面色与态度皆恭敬许多。 这时,和栎兴致勃勃的问道:“听您的意思,尚武合宫的宫主比您还厉害,难不成是武君?” 有道是无知者无罪,和栎年纪轻轻,天真烂漫,对外面的世界,浑然不知,虞老魔也是被和栎酒肉招待伺候得十分周到,因此他这一问, 虞老魔道:“唉,宫主若是武君,我就不这么怵头了,和栎,今晚,这酒喝得挺痛快,我多给你讲讲,大陆强者的事情吧!” “目前,大陆之上,武将境高手不到两百,武帅境高手不足六十,武君也就十几位而已,拿尚武合宫的四庭来说,东庭有两位武君,北庭只有我的老师为武君而已,西庭南庭皆无,然而宫主却是大陆当今唯一一位举世无双的武主强者,他的话谁敢不听。” 和栎闻听,双眸瞳孔瞬间瞪大,嘴张得非常大,都可以塞进去两个包子,大惊失色:“啊!尚武大陆人族兽族,加起来足有千万吧,当世仅有这一位武主,难怪尚武合宫无人敢惹!” 他替虞老魔担忧泄气道:“前辈看来,您的金银玉橘籽恐怕要泡汤喽,而且您可能要受苦了。” “嗯?泡汤?受苦?” 瞧着他眼中的疑惑,和栎道:“您想啊,您不是一巴掌扇死了一个西庭的长老吗,他的地位在西庭,应该属于高层吧,而且若真发现了金银玉橘籽,西庭之人刚好也在,他们一旦逃走,将此事上报,若真是传入宫主耳中,您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虞老魔嗓子哼了两声,狡黠道:“哼哼,谁说我将那家伙扇死了,那一掌,我只用了两成力,给他留了口气,” “只要不死,宫主也挑不出什么来,难不成我一个武帅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武师。” “要是真把老朽惹毛了,我将他们全杀了,死无全尸,了无音讯,就算宫主亲临,又能查得到什么呢?哈哈哈哈!” 虞老魔说着,觉得自己的想法近乎完美,因此得意放声狂笑。 “额,前辈够霸气,武帅境的高手,尚武合宫的同僚说杀就杀,您这想法,又疯又魔,难怪都管你叫老魔头,虞老魔呢。” 对于他的回答,和栎既惊愕无措,又实则无语,竟开起玩笑,调侃道。 和栎无大无小的玩笑之语,却把虞老魔逗得十分开心:“哈哈哈,你小子的胆量比西瓜都大,也就是你跟我投缘,要不然,换个人说这话,我早把他杀了,” 虞老魔这话刚一出口,和栎明眸一转,马上耍贱卖萌道:“前辈,我跟您这么有缘分,而且您刚刚还夸我天资聪颖呢,您舍得杀我吗?”和栎说着,眸珠一挑,提起了手中的酒盅。 “好了,这件事,不谈了,想想就心烦,说说你吧,多大了,武者境中阶就敢独自闯这峡遗君谷,你家大人倒是心大。” 虞老魔提起酒盅与和栎轻轻地一碰,一饮而尽,未加计较此事,随意的与和栎聊了起来。 和栎有问有答道:“十六,在樰枫学府上学,听老师说,这里宝贝众多,想来长长见识,碰碰运气,这才接了学府的任务,” 虞老魔手中的酒杯,突然颤抖了一下,眼中惊喜,道:“哦!不常见啊,即便是在中,东,北,三界,这般天赋也是名列前茅啊,想来,你应该有个好师父吧。” 和栎夹了口菜,往嘴里一递:“我一介山村野娃,拜名师谁稀罕呐,”随意自嘲道。 “瞧你这话说得,鬼都不信,能被浑枭王朝两大学院之一樰枫学院座下的樰枫学府收作学生,又岂会是山村野娃,” 和栎的话,虞老魔根本就不相信,因此,他刚一质疑,和栎以事实自嘲道, “得了吧,之前被您一嘴巴子扇飞的那个宇长老,我刚到峡谷脚下,就被他拦下了,同为西界势力,他可没拿樰枫学府当盘菜。” 虞老魔直接张口就骂:“井蛙之见的东西,他懂得个屁,” “我就看你挺投缘,小家伙儿,要不你跟我回北界,我收你为徒,让你师爷给咱俩举办拜师仪式。也好让他老人家高高兴,省得我大师姐小瞧我。” 虞老魔的语气既和善又带有一丝嫉妒,显然他和栎很感兴趣。 虞老魔突来的一语,出乎和栎意料之外,他不假思索,马上拒绝其好意:“前辈,现在可不行啊,” 和栎的拒绝,也是虞老魔没想到的:“嗯,怎么不行,你嫌弃老夫?不是跟你吹,浑枭王朝以及王朝中的有名势力,连一个武帅都没有,” 他自吹自擂的同时也为和栎的未来而做起打算:“樰枫学府虽不错,但你始终在那里学习终归是受限的,到时候就埋没了你这天赋啊。” 和栎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前辈,您误会了,我目前在学府跟随着老师们学习的很好,老师们伙伴们对我都很照顾,我们的感情很好,而且,就算要离开,至少要拿到学府毕业信证吧,” “否则我现在跟您走了,我娘,老师们,同学们,会担心的,等我从学府毕业后,若去北界历练的话,我肯定会找您的,您看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虞老魔笑了,他觉着纳闷:”你这小家伙儿,实难揣测你心中所想,寻常人若是得到一名武帅的赏识,巴不得欢天喜地呢!” 画风一转,虞老魔对和栎的话,表示理解:“唉呀,看得出来你这孩子重情有义,心存善道,你说得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也罢,老朽也不好强人所难,但是啊,你一毕业,必须要到我那去一趟,你可是好苗子啊,你要不去,我非把你五花大绑地带回去。” 这时,虞老魔的疯魔之话,把和栎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罢手求饶:“啊!别介,前辈,我答应还不行嘛,我又不是大傻子,说句实在话,有一个武帅境的强者,这般看中我,要做我的师父,我求之不得,您放心,只要一毕业,北界我是一定要去的,” 和栎嘴上话语真诚,心中之言却未曾让虞老魔听见:“天宁仙寿决一分为三,其中之一便在北界呀,” “好吧,” 两人边吃边聊,片刻间,先前摆满的酒菜肉梁已所剩无几。 和栎与虞老魔就拜师一事达成共识,气氛相处十分融洽。 此时,虞老魔拍了拍肚子虞老魔拍了拍满足的肚腹打了个饱嗝:“酒足饭饱,我也歇够了,该去寻找金银玉橘籽了。”说着,他站直身躯,伸了伸老腰。 和栎道:“前辈,您一个人,势单力薄,真叫人担心,也算我一个吧,我给您打打下手,长长见识,” 虞老魔点头答应:“行啊,你小子挺有意思,正好陪着我解解闷儿,走吧。” “前辈,我要是去北界了,您可要把揍宇长老那套掌法武技教给我哦,您那一掌,一看就非同寻常。” “你小子,这还没拜师呢,就先惦记上了,行,等你拜在老朽门下,一定教你。” “前辈,您再给我讲讲大陆的故事呗,没听够!” “你这臭小子,行,这大陆啊……” 两人愉快决定结伴而行,欢声趣语随身影离去而远散! ------------ 第六十二章 西庭战冰蟹 “可恶,这群畜生,都给我上,” 此时,身处辽阔无涯银白光镜的冰层覆满冷海之上,人送外号李秃子,尚武西庭的副庭主李虎盛,携二十多名西庭弟子与包括身负重伤的宇长老在内的三位中年长老,正应对着足达四十多只蟹兽族群的围攻。 这群蟹兽体色乌蓝,体态宽扁长圆,皆有一丈五尺之高,坚硬钢山的蟹壳胸甲,锋利双刃的蟹齿,五对一丈八尺蟹足,一对一丈蟹鳌。 然而与李虎盛交手的一只巨蟹,则是与众不同,相较于其他蟹兽,它足有三丈六尺之高,堪比山岳,麻赖棘刺的冰蓝甲壳,壳上尽是六对三丈八尺的蟹足,一对三丈蟹鳌,一条两丈七尺的鱼鳞月牙尾。 冰海层面上,傲然屹立着一座崎岖尖锐,通巅云端,长满七棱交错冰棱,凛冽寒劲的冰峰, 冰峰之上,竟然生长一株足有三尺之高,却有左金右银,一体双色的花蕾,左金枝叶璀璨明亮,右银枝叶圆润滑玉。 最令人为之垂涎的是,那金银双色花蕾之中,竟蕴缀着一金一银,两颗金澄银素玲珑圆润的橘果。 然而,蟹兽族群看似在围攻西庭之人,实则它们围绕坚守着这座冰峰,始终不曾退离。 “百竹刺”只见,纵身半空的李虎盛口述武技,在他的操控下数百根竹木刃尖,以极快的速度嗖嗖嗖地朝向处在冰面上的巨蟹穿刺而来。 冰面上的巨蟹,挥动着属于他自己的“天兵利器”蟹螯持续开合,“咔嚓”“咔嚓”将穿刺而来的竹木夹断数百截, 当被夹成碎渣的竹木噼里啪啦满天掉落之时,李虎盛早已朝向着巨蟹飞冲而去,挥起竹绿气芒的手掌,重轰破虚拍击而去。 巨蟹竟将其中一只蟹鳌闭合的同时,径直前挥与李虎盛正面对了一掌。 手掌蟹鳌相碰间,两股天旋地转的攻势,将巨蟹所处的百尺冰层竟被震延七分八裂,而且巨蟹轰隆一声倒撞在冰峰之下,冰峰却依然屹立。 李虎盛则是在空中倒转三周,才稳住身躯,捂着左心,剧烈地喘息着,头上隐约渐了点虚汗。 “若不是被虞老魔那一掌伤及心脏,实力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否则,哼!” 此刻在李虎盛大战巨蟹,西庭长老弟子混战蟹群时,他们却并没有发现,在冰峰旁的那些渺小不起眼的冰石雪堆的遮掩下,藏着虞老魔与和栎,一老一少。 和栎看着李虎盛倒退而来的身影,便和虞老魔吐槽道:“前辈,您的耳力真厉害,这边果然打了起来,这李前辈也不行啊,就算受了点伤,也不至于纠缠这么久吧,他可是武帅境强者啊。” 虞老魔嘴角微动,冷哼一声:“哼,他李秃子的心口中了我那一掌,他的实力能发挥出五成就不错了,名帅录上靠后的武帅只能算是个高手,不能被称为强者。”语气随意不屑。 和栎不解,小声追问:“名帅录,那是什么,前辈,他都武帅境了,还不能称为强者。” 虞老魔道:“你呀,实力不错,见识浅了,有所不知,他的竹之武气在战斗中,论单纯的控制力与单纯的爆发力皆有所欠缺。” 虞老魔作为老一辈的武帅境强者,经验阅历那是绝大多数武者无可匹敌的。 “武气发挥受限,”和栎闻听其解释与见解,瞬间领悟! “嗯,所以,就算是恢复全盛实力的李秃子在大陆名录榜单上四十八名武帅境武者中也只排在第三十六位,”虞老魔再次解答并嘲讽李虎盛的实力。 “三十六,您呢?”听得名帅录的排名后,和栎饶有兴致地问起虞老魔的排名。 “前五!”虞老魔随口一句,却无与伦比的霸气。 和栎惊得一捂嘴,竖起大拇指:“乖乖,怪不得!” 他的目光看向李虎盛,却心神佩服:“不过在自身武气受限制的情况下还能晋升武帅境,在西界成为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品性如何,我不做评价,但这种持之以恒自强不息的精神,作为武者,他了不起,我要向他学习。” 虞老魔深深地凝视着他:“你这小子倒是个有心人!” 话锋一转,再次讥讽道:“话是没错,但在我的眼中,他狗屁不是,连一只距武帅境仅一线之隔的冰尾蟹王都搞不定,” “冰尾蟹王?”和栎再次看向他。 虞老魔一边暗自观战一边解释:“武兽冰甲蟹族世代生活在峡遗君谷仅存一处冰海之中,而这冰尾蟹王则是冰甲蟹族百里挑一,地位最高的首领,也是冰海之中的一方霸主,想来它也想靠着冰峰上的金银玉橘籽突破境界吧!” “不过,这西庭与蟹群真够笨的,正事不办,跑这打群架,浪费时间。” 在他们暗自挖苦西庭与蟹群时, 李虎盛与冰尾蟹王边缠斗边下令提醒:“三位长老,众位弟子,我来将这棘手的家伙控制住,你们想办法登峰,负责摘取金银玉橘籽。” 西庭长老道:“副庭主,那畜生无病无灾兽体完好庞大,堪比武帅,您身上有伤,一定要小心,” “嗯,速去速回,” 李虎盛说着再次故技重施,只见近百根绿竹竟从天而降,顷刻间,啪啪啪地刺破冰层,便限制住冰尾蟹王的进攻空间。 正在这时,三名西庭长老,五名西庭弟子已经攀登冰峰,十几只冰蟹紧随而上, 只见西庭的长老手举刀器,咔嚓一刀便将一只攀登冰峰的普通冰蟹砍翻坠落,冰蟹挥动蟹螯夹住弟子的脚踝,将其从冰峰上扔了下去。 双方为争夺金银玉橘籽,刀砍剑劈,冲撞夹亡,死伤残重。 这时,西庭人手损失惨重,李虎盛勃然大怒,立刻操控限制冰尾蟹王行动的绿竹,百根绿竹上参差交错竹叶飞刃,竟不约而同的嗖嗖嗖地暴射而出。 尽管冰尾蟹王的壳甲防御力惊人,可是在一名武帅境高手操控下,上千枚竹叶飞刃紧密相连,气势凌厉, 只听“噗噗噗”的一阵声响,一瞬之间冰尾蟹王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致使它发出一记异怪刺耳的叫声。 竟将冰层面与冰峰之上的弟子以及一旁看热闹的和栎,震得双手捂耳,痛苦万分,好在有虞老魔在他身旁,释放出一丝暗气罩在了和栎的身上。 这才保他平安无事,至于登峰的弟子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皆从冰峰上掉落而下。 这时,只见冰层上的冰尾蟹王突然周身散发出耀目的蓝芒,先前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竟已愈合七成,蟹齿微张,一团蓝白气体径直喷射而出, 百根竹木竟已冻成冰体,冰尾蟹王挥动双蟹螯,左扫右夹,咔嚓咔嚓… 顷刻间,百根竹木竟根根残离破碎成屑,冰尾蟹王十二只蟹足竟疯狂发力向前,一对蓝芒蟹螯凶猛的刺向仅一步之遥的李虎盛。 “竹魄硬体”李虎盛急喝一声,体魄忽然高涨,全身筋骨肌肉迅速膨壮,肌肤表面被坚韧竹体所覆裹,原本七尺之躯如今竟已高达一丈的小巨人, 只见他挥起刚硬粗壮竹芒忽烁的双臂,全力轰顶冰尾蟹王的双螯。 闷轰沉暴的一击,竟令李虎盛与冰尾蟹王双双急速暴退,虽是暴退,可李虎盛却比冰尾蟹王少退足足两丈之远, 真应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虎盛毕竟是底蕴深厚的武帅境高手,瞧着面前不远,竟断裂一只蟹螯,痛苦怪叫的冰尾蟹王, 气喘不匀的道:“可恶,这冰尾蟹王竟然还有血脉之力,失算了,不拼命不行了,再拖下去,任务没完成不说,我的老命都得搭进去。” “这家伙竟被那大螃蟹的血脉之力,逼得拿手护身技都用出来了。” “如今它的力量竟已比肩李秃子,不行,我去把他们全杀了,可不能让他们得逞,不然我肠子都容易悔青了。” 躲在雪堆看好戏的虞老魔,瞧见这二位高手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生怕金银玉橘籽落入他人之手,他实在按耐不住,这就要准备出杀招,下杀手。 被和栎一把拦下:“等等,前辈,您先冷静点,瞧着这冰尾蟹王与李前辈的架势,他二位已经相互逼急了,很有可能发动拼死一击,您的伤势虽轻,毕竟不是全盛时期,不能拿您的生命开玩笑,” 和栎经过与虞老魔一日一夜的相处,知道虞老魔所言并非为虚,以他武帅境高阶的实力与天不怕,地不服的骄傲个性,那说得出来,就敢干得出来,他对虞老魔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对于他想要突破多年瓶颈的迫切心情,非常同情。 因此脑子一动,明眸一转,便想到一个良策:“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 第六十三章 小魔头是也 “和栎,有什么锦囊妙计,你就说吧!” “不知道身为名帅录前五的虞老魔,力量如何啊?” 被虞老魔这么一问,和栎眸中带着一丝黠笑。 “嗯,什么意思?”虞老魔不明所以。 和栎道:“趁着他们拼命殊死一战,您把我扔上冰峰呗,有多大劲使多大劲,扔上去的同时,您要帮我牵制住他们两,顺便帮我在冰海层面上开个窟窿,其他的您不用管了。” 虞老魔马上猜到了和栎的主意:“等等,你小子,” 随即,道:“不会是想用这个办法到千米冰峰摘取金银玉橘籽,跳进百年冰海里吧,你疯了!” “抛开这群冰蟹不说,这座冰峰至少上千米,从峰顶往下跳,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再者,这百年寒气汇聚的冰海里面,除了冰甲蟹,肯定还有种族兽群,跳进去,你不是冻死就被当做食物给咬死,总而言之九死一生啊。” 说到这,虞老魔觉得和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啊! 和栎嘴角微动,笑了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前辈,那尚武西庭的人,我看不上眼,冰甲蟹族我也不熟,若我成功,一定亲手将金银玉橘籽送与你,助您晋升武君,” “若我失败,临死之前我就把它给毁了,您突破不成,我让他们也突破不成,大家都别突破了,” 说到成功之处,和栎眸中尽是兴奋,说到失败之处,他明眸中的兴奋渐渐地暗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默然阴狠,甚至称为疯狂也不为过! 疯狂魔怔的想法,令虞老魔都不由得为之感到惊讶而疯狂:“你小子这想法又疯又魔,真是个魔头啊!” 和栎一笑随然,看向虞老魔,开了句玩笑:“反正,您是要收我为徒的,您是老魔头,那我就是小魔头呗,” “你小子……”和栎的玩笑话可在虞老魔的心中却是那么的珍重。 “前辈,看来他们要全力以赴了,当他们要分出胜负之时,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到时听我指令……”和栎一边为虞老魔的事想着办法,一边取出蝉雁刀,将其跨在腰间。 虞老魔突然叫住了他:“和栎,” “嗯?”在和栎略微迟疑时,虞老魔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谢谢了!” 三字不多,却价值千金千银,他知道,和栎之所以制定这么疯魔的计划,全是为了自己,因此,虞老魔打心眼里感激和栎。 千言万语的感谢之语化为一句二字的谢谢, 和栎笑了:“前辈,事还没办呢,谢早了,等我回来,一起喝个庆功酒就行。” 言语之间还是那般诙谐,这也是缓解二人的心情,以备接下夺取金银玉橘籽之事。 此时,再次与冰尾蟹王连战数招的李虎盛实在忍无可忍:“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武帅境!” 随即,他终于用出一道杀招:“四向竹旋光。” 只见,其双目黑瞳竟已闪烁绿芒,双掌一分,四根闪烁着竹芒绿气的竹木,上下左右,十字交叉在他的眼前,竟呼呼呼的旋转起来, 随着尖锐呼啸而来的狂风漩涡的出现,一道千尺螺卷竹芒光线从中轰然穿射而去。 一闪之间,凶猛劲风所带而起的竹芒光线,令早已战力大大折损的冰尾蟹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于是,断臂独螯的它怪叫一声,化为冰雪,片刻之间,竟已凝化出一只高达十五之丈,周身冰铠坚牢如山的巨蟹,抵御李虎盛的拼命一击。 李虎盛为矛,冰尾蟹王为盾,一矛一盾拼死进攻之际, “前辈!”和栎看准时机,马上扭回头看向了虞老魔。 虞老魔心领神会,一把抓住和栎的手腕,将他抛向空中,紧接着虞老魔身形疾闪地出现在高空之上,在和栎的身后,轻轻地拍出一掌,这一掌并非是取他性命而是将他送向了冰峰。 “轰”“轰”“轰” 李虎盛,冰尾蟹王的绝强攻击致使冰石雪川,崩塌破碎,乃至百年千尺冰峰竟出现斑斑裂痕,堪称天崩地裂! 当他们极其狼狈地倒摔而出时,一道流星划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早已做足准备的和栎在武帅境强者虞蓬空的掌风推势之下,借力发力,双手抓住了冰峰雪壁, 当抓住的那一刻,“嘶,啊,好凉,前辈还是下手轻了点,这离峰巅至少三丈啊,冻死了。”壁上的极低寒温令令和栎脱开了双手。 好在手快的和栎,及时取出短刃,插进了雪壁之上,保持平衡,继续攀爬。 其实和栎不知道的是,亲自出手的虞老魔,此时手心手背都是冷汗啊,看着险些掉下去,努力攀登的和栎, 虞老魔暗自歉然:“抱歉了,小家伙,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他人,一时掌握不好力度,怕力气太大伤着你,难为你了。” “哪来的小鬼,不许靠近金银玉橘籽,我要杀了你,” 此时,李虎盛也发现攀登冰峰的和栎,瞬间面气怒!现在的他与流浪汉一般不二,衣袍裤角毁坏破损,脸色苍青,嘴角流血,狼狈不堪! 他刚想过去,被虞老魔拦住了去路:“哈哈哈哈,李秃子挺大个岁数,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啊,” 虞老魔的突然出现,令李虎牙顿惊无措,看着眼前的虞老魔,再看着攀蹬冰峰的和栎,瞬间明悟:“虞老魔,你,他是你的人,” 虞老魔随口一句霸气护崽之言:“你管我呢,李秃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头发丝,我把你和你全家老小全杀了,信不信!” 这几句话足见现在的和栎在虞老魔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啊! “好啊,你气死我了,我来拦住虞老魔,宇长老,率其余弟子给我拦住那小鬼。” 李虎盛气的心口直突突,大声命令二次攀爬冰峰的宇长老等人,随即取出自己的竹杖与虞老魔动起手来。 “是”宇长老领命,立即组织已经攀爬冰峰的五名弟子,围攻和栎。 与此同时,已断其一螯的冰尾蟹王竟再断左足其三,即便如此,他也发叫一声, 只见已经攀上冰峰的四只冰甲蟹,竟一同调转方向,直奔和栎而去。 一时之间,突如其来的一手,虽令两位当家人猝不及防,但却依旧不约而同的攻向虞老魔并下达指令,显然他们并不打算放弃金银玉橘籽。 冰峰上,一名西庭女弟子突然靠近正在攀爬的和栎的右侧,大打出手一拳击来,和栎左手紧紧地握住插进雪壁上的刃柄,将身躯的重心转移至左侧,腾出右手,迅速地抓住了女弟子的拳臂。 “女孩子,跑这来玩什么命啊,这东西对你有用吗?”和栎随口的一句话,女弟子突然一愣,和栎抓住时机,身躯一摇。一脚将她蹬得飞了出去。 随后他调整平衡,继续攀爬,刚爬了几步,一只冰甲蟹挥动一只蟹螯,夹向他的小腿,和栎赶忙提起膝盖,刚一躲开,迅速拽出蝉雁刀,咔嚓一刀,斩断冰甲蟹一臂螯。冰甲蟹一阵疼痛,无法忍痛地从千米冰峰之下坠落下去。 在和栎与冰甲蟹族与西庭弟子,在冰峰之上混战之时, 虞老魔一人独战李虎盛,冰尾蟹王两大残败战力,竟丝毫不败,与其说不败,不如说是绝对碾压,只见虞老魔赤手空拳,连续疯狂地拳轰掌击,将手持竹杖的李虎盛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更可气的是虞老魔一边摧残式进攻,一边大声嘲笑:“哈哈哈,李秃子,全盛实力的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何况现在呢,” 虞老魔正面击退李虎盛时,转身一记摆尾侧旋踢将欲背后偷袭的冰尾蟹王踢飞了出去:“你也如此,滚!” 随后,虞老魔随手甩出一团黑芒光球攻击在距离冰峰较近的冰层之上,“砰”的一声,冰面瞬间被炸出一个大窟窿,堪称霸气侧漏! 与此同时,和栎终于不堪重负,登上冰峰之巅,看着眼前的金银双体的花蕾,那股诱人的奇香令和栎顿时清爽许多。 他刚一迟愣,突然间,两道火焰短刺,奔和栎的左右双耳,飞刺而来,迟愣的和栎一见有人朝自己发动进攻,瞬间清醒,马上就地侧身翻滚躲了过去。 和栎抬头观瞧,只见,宇长老已经要登上峰巅了,和栎顿时吓得掌心微颤,蝉雁刀亦随之轻颤。 和栎看着近在眼前的金银玉橘籽,情急之下,手起刀落,竟将含有金银玉橘籽的整株花蕾斩下,但花根却完好的留了下来,和栎刚捡起花蕾,宇长老便已登上峰巅。 瞧着和栎得到金银玉橘籽后,宇长老怒喊一声:“小子,你究竟是谁,把金银玉橘籽交给我。” “冰峰是你家开的呀,管得着嘛你,抓住我,我就告诉你。”和栎不以为然的调侃道。 “可恶,”宇长老往前一冲,双手张开扑向和栎,打算将他给抓住。 哪曾想,和栎竟出乎意料地将手中的花蕾高高地抛向空空,就在宇长老惊讶抬头之际, 和栎脚尖轻点,纵身一跃,跳踩在宇长老的肩头,飞身而起,将抛在空中的金银玉橘籽,接入怀中,顺势放入金箔袋的同时,他发现了虞老魔为他炸开的冰窟窿。 当他刚落在峰巅时,宇长老 瞬间被他的戏耍而感到恼火:“小子,你他娘的敢捉弄我,你到底是谁,把金银玉橘籽交出来。”说着,就要再次往前冲。 这时,和栎高举着装有金银玉橘籽的金箔袋,呵斥一声:“它就在这里面,你再敢上前来,我把它毁了,到时候你们庭主要不把你皮扒了,我跟你姓,你给我站住。” 宇长老,果然止步于此,不再向前,可就在这时,一只不速之客的冰甲蟹竟已出现在峰巅。 “大螃蟹,金银玉橘籽被他抢走了,想要的话找他。”和栎见冰甲蟹出现了,迅速地收起金箔袋,马上将矛头甩给了倒霉的宇长老。 冰甲蟹还真就听信了和栎的话,真奔宇长老攻击而去。 被逼无奈的宇长老与冰甲蟹作战的同时,大骂和栎:“小子,你他娘的缺德带冒烟儿!等我收拾了他,非把你置于死地!” “宇长老,作为回报,我把名字赏给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魔头-胡言彬是也!” 诙谐的和栎随口编了句坏意的玩笑话,随即,双脚点蹬冰峰之地,双腿屈膝,飞身行形腾空纵起一丈八尺之高, 纵空一跃的他抱住双膝向后翻腾三周半,随后头朝下,脚朝天,脚尖绷直,双臂伸直呈“飞燕剑锋”,嘣的一声跳进冰海窟窿之中,溅起翻腾滚滚的浪花漩涡,踪迹无寻! “哈哈哈,这臭小子果然得手了,李秃子,大螃蟹,您虞爷爷有好生之德,不愿开杀戒,你们慢慢玩吧。” 虞老魔疯狂碾压人族兽族两大高手时,忽瞧和栎已经从千米的冰峰顺利跳进冰窟,往天狂笑,随即黑芒闪烁身形虚闪,不见踪迹! ------------ 第六十四章 尊品武技-暗方气印 “啊!” “混蛋,十位弟子阵亡,二位长老重伤,金银玉橘籽又被抢了,这次白来一趟。” 和栎带着金银玉橘籽跳入冰层冰窟之中,虞老魔也消失不见,西庭副庭主李虎盛,为之大怒,立刻率领弟子逃离此处,不再与冰甲蟹族群争斗。 正在李虎盛大发雷霆之时,宇长老道:“副庭主,那小子就是从那冰窟窿里进去的,我这就下去追他,” 李虎盛制止了他的冲动,道:“慢,宇长老,不能去,那冰层之底,生存的兽族族群不在少数,我们这次不能再冒险了,” 李虎盛不愧是尚武西庭的副庭主,即使损失惨重,身负重伤,就算怒火冲天,却依旧保持一丝冷静。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宇长老一听用力的一甩手臂,颇为不甘。 李虎盛立刻怒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件事,我一定要禀告庭主,请庭主为死去弟子们做主,” “对了,刚刚打仗没法分心,那小子什么路子?”李虎盛说着,突然想到抢走金银玉橘籽的和栎。 宇长老道:“刚刚我与冰甲蟹交手时,只听他好像说什么小魔头胡什么?对了,我之前见过他一面,他自称是樰枫学府的学生!”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 李虎盛道:“小魔头,姓胡,樰枫学府的学生,有可能还是虞老魔的门下,他们北庭手伸得可够长的啊,都上西界来挖好苗子了。” 说到这,李虎盛对虞老魔的恨意可就更足了。 随后,李虎盛对剩余的弟子下令道:“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我们回西庭。” 待得他们休整完毕离去之时,这晴空万里的天色已渐渐暗淡,有一位老者竟走在冰层面上,步伐不快,却稳步沉声,一步一步地在冰峰之下冰窟窿游绕着, “胜手拳!”可就在老者徘徊之际,一道令他极为熟悉的声音从冰窟深处传响而出。 只见,数丈海浪哗哗地涌上天空,一道少年人影举拳而上冲天而起,随即潇洒帅气地落在冰层之上,他刚一落地,腿一发软,摇曳的身躯向前一倾, 突然,一双苍老的手掌向前一托,成功接住了即将摔倒在冰层之上的少年, 瞧着双眸难睁,嘴唇冻得发青,双肩衣破斑点腥红,四肢抽动的少年,老者急忙得摇晃着他,焦急地道:“和栎,和栎,快醒醒,” “冷,冷,疼!”和栎冻得颤抖无力道。 “快喝点酒,暖暖身体,”这时虞老魔取出一个皮质酒壶,打开壶口,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和栎的嘴唇,另一只手亲自将酒送进他的口中。 随后,虞老魔竟将手放在和栎的前胸,将自己的武气输入和栎体内,帮助他恢复身体健康。 过了很久,天夜月出之时,和栎才缓缓地睁开双眸,只见,在冰窟不远处的冰层上,虞老魔盘坐一处火堆旁,观察着他的身体情况, 和栎瞧着枕在头下的三根木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袍知道这是虞老魔对自己的关爱,心中一暖,道:“前,前辈,多谢,我们还在冰层上,快走吧,不然兽族群来了,就麻烦了。” 虞老魔道:“好好休息吧,有老夫在这儿,借他们俩胆儿,也不敢靠近这里半步,”还是这般霸气的语言,却透露着一丝对和栎的关心! 和栎听后,笑着道:“也是,整座冰峰,应该无谁能与您匹敌了,前辈,这金银玉橘籽给您,恭喜了!” 和栎坐了起来,将金箔袋打开,取出含有金银玉橘籽的花蕾,交给了虞老魔。 虞老魔看着手中一整株的花蕾,满脸大笑地调侃着和栎:“哈哈哈哈,坏小子,下手够狠的啊,连花蕾都不放过,” “情急之下,不毒不狠也不行啊!”和栎对此也很无奈。 这时,虞老魔道:“也对,不过你呀,心眼儿还真不少,自称小魔头不说,那胡言彬又是谁啊,你的名字好像不叫这个吧。” 见虞老魔这般问起,和栎实话实说道:“嗐,一个做梦都想置我于死地的仇家,看他不爽,拉他垫背,总不能报自己的名字吧!” “你小子,不怕他知道了追杀你呀,西庭要是查到了你真实身份,恐怕会到学府收拾你的。”虞老魔听到和栎的话后,非但没觉得荒唐,反而觉得蛮有趣的,并给他提了个醒! “不能,顶多让他打两个喷嚏的小事,西庭在西界再了不起,总不能跑到学府装腔作势吧,不然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公之于众,西庭在西界还混个什么劲啊。” 和栎对此却与虞老魔的想法法不同,他冷静地进行了分析,眸中闪过一丝睿智。 虞老魔听后笑了:“你呀,不愧是小魔头,这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时,和栎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还会从这个冰窟中出来的。” 虞老魔得意一笑:“小子,先前我抓住你手腕时,在腕上留下了一丝暗气标印,通过与我的武气相互呼应,我始终未曾离开,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信任你,而且真的担心你的安危。” 说着,他居然还给和栎解释了一番,怕引起误会,以他的性情做到这一步,足见虞老魔对和栎那是非常的看重啊! 和栎笑道:“好了,我当然知道了,你要是不信我,就不会让我去了,”他当然相信虞老魔了,也理解虞老魔这般做是为了他好,因此心存感激。 “诺,这金色果实归我,银色果实与花蕾归你。”这时,虞老魔将金银玉橘籽做了分配。 和栎果断拒绝:“别,前辈,不是我咒你啊,这果实中的金银玉橘籽究竟有没有传闻的功效,还不知晓,这两颗您都拿着吧,以防万一!” 和栎的拒绝与关心,令虞老魔一阵慌乱,以至于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可,可是,小魔头,这样一来,你这几天可就一无所获了!” 和栎灿灿地笑了起来:“谁说一无所获的,我见识到了大陆之上千载难逢的武帅境强者的战斗,还遇到了天下数一数二的强者-老魔头虞蓬空,我的师父!” 说到这,和栎突然看向虞蓬空,师父二字说得诚恳珍重! 虞蓬空听着少年的肺腑之言,手中正准备填火呢的木柴掉落在冰面之上,一双苍目居然湿润了! 和栎见虞老魔是动了真感情,怕他情绪过度失控,随即话锋一转,再次诙谐道:“等您晋升武君,将来在大陆上,我还不得横着走啊,谁见着都得哆嗦!” “哈哈哈哈哈……” “好,你这孩子既天资聪颖,心善调皮,又这般重情重义,既是如此,我也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我收了。” 虞蓬空仰面朝天,朗声狂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不再与和栎客气,直接将金银玉橘籽收了起来。 和栎道:“这才对嘛,” “不过嘛,这个给你,”这时,虞老魔将一卷精美的黑玉卷轴送给和栎。 “这是……”和栎接过后,暗叹一声:“一部书卷都是由玉石打造的,老魔头送给我的东西一定异常珍贵吧。”他见其一眼便知此物非比寻常! 虞老魔道:“你小子不是喜欢我掌扇宇长老的那卷武技嘛,那这卷尊品下阶武技-暗方气印便送给你了,至于能不能修炼成功便看你的了,” “不行,这可是尊品武技啊太珍贵了,我不……” 各位,武技在尚武大陆上,是武者的战斗必不可缺的利器, 武技的品级最低等的为凡品,微品次之,至品,尊品,圣品。 尚武大陆,武技品级越高那威力自然也就越强,同境界下,拥有高品级武技的武者必胜次品级武技的武者,甚至可以拥有跨越境界屏障与其一战的能力。 然而品级越高的武技,那可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千里挑一的难寻,不是每名武者,每个王朝,宗派势力都拥有的,就算是有那也是极少数的顶尖势力才会拥有的。 拿和栎的养父栎丞而言,他在南界那也是一名武将级高手啊,可是他的武技最高品级也只是至品。 再拿樰枫学府而言,整座学府拿微品与至品武技都当宝贝似的供着, 可是虞老魔送给和栎的竟然是尊品武技,足见尚武大陆五大界域的实力差距是多么严重了。 因此深知这般武技的珍贵,和栎百般拒绝,实在不好意思。 “小魔头,你的武气有些特殊,就连我也看不出你究竟拥有几种武气,但直觉告诉我,我这武技你应该可以修炼吧。” 虞老魔那经的多见的广,他断定与众不同的和栎一定能够修炼此技,故此执意送给他。 并也与和栎来了句玩笑话:“而且,你小子调皮捣蛋,疯魔鬼精,仇家不少吧,拿着它,多个护身符,活着来北庭,拜我为师!” 最后一句话,虞老魔的语气不仅加重了,而且还增添着一丝期待! “好,我收下。”和栎见此,也不再客套,最终将其收下。 “嗯”虞老魔这才欣喜满意地点了点头。 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和栎道:“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学府了,老师们,伙伴们,还等着我呢!” “您呢?” 虞老魔道:“嗯,我也要回北庭了,在那里将它们安全吸收,你我今晚就走吧,夜长梦多!” “那这壶酒咱们喝完,您回尚武北庭,我回樰枫学府。” 和栎说拿起留在身旁的酒壶,率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后,递给了虞老魔。 “爽快,好酒量啊,”虞老魔见和栎大口喝酒的架势,十分欣赏,他也不拘于小节,接过和栎递来的酒壶,直接一口气干完。 随后二人收拾收拾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后, 虞老魔道:“嗯,小魔头,我也该走了。” 虞老魔打了声招呼,欲飞身离去,和栎却突然言辞真诚道:“嗯,老魔头,先前我说李前辈了不起,现在我想说,您更加了不起,等我毕业了,便去找您,到那时,您可要把全部的本事都传给我哦!” 和栎说着朝向尚武北庭副庭主虞蓬空,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此施礼来表示对他的尊重! 虞老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那一叫一个开心啊,乐的放声狂笑,手舞足蹈:“哈哈哈,平安到北庭,只要是师父会的,绝不藏私,都教给你,” 最后虞蓬空再次开口:“再见,小魔头。”那般慈祥宠溺的爱称,竟令和栎的明眸随之湿润, 他朝向已然升空的虞蓬空,挥手告别:“有缘再见了,老魔头师父。”也送上了自己对虞蓬空的爱称! 看着虞老魔-虞蓬空闪身飞空远去的背影,和栎的心绪竟有些不舍, 这也难怪,虞老魔性情虽阴疯骄傲,做事还狂魔霸道,但他的本事相当之高,经验阅历极为的丰富,无愧于“真正强者”四字!这几天的相处,虞老魔可以说对和栎的帮助与影响非常之大! 少焉,和栎这才调整好心态,取出地图,从冰峰冰层而下,按照地图,安全有速地到了峡谷脚下, 忽然间,就见,峡谷脚下,四顶帐篷,二十匹战马,一辆马车,映入眼前,不禁为之一惊, 恰巧,杨雯芝左手一挑帐帘,右手提剑走出:“呀!栎哥!” 当她发现和栎时,又惊又喜,马上提高声调兴奋地呼喊道 :“各位,栎哥出来了,” 这时,感到好奇的和栎向杨雯芝关心的问道:“阿芝,你怎么跑这来了,很危险的,” 见刘筱山,杨豹,郝阔达等人的出现,再次问道:“你们这是……” 杨雯芝笑着解释道:“连统大人,峡遗君谷凶险万分,担心你有危险,我们过来看看。” 刘筱山也附和道:“兄弟,我们都在这守两三天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去学府求援了。” 杨豹道:“回来比啥都强。”不善于表达的杨豹话虽不多,可是对和栎的关心却不比杨雯芝与刘筱山少。 郝阔达指了指和栎之前藏好的马车,道:“这辆马车是你的吧,我们在峡谷外围搜寻时发现的,放心,帮你喂得饱饱的!” “阿芝,筱山,阿豹,郝大哥,你们……” 什么叫朋友,朋友有难,能够挺身而出,把自身性命都置之度外,也要护朋友周全的和栎杨雯芝等人,才是真正的朋友,和栎看着他们,一时竟倍感温暖竟不知所措。 这时,郝阔达一脸歉意的道:“见谅啊,兄弟,本来说是用三十匹战马风风光光地来接你凯旋而归的,结果,协领大人,却只给我二十匹战马,你懂得,” “哦,懂了,”和栎何等聪明,一点就透,随后再次感谢道:这我都感激不尽了,郝大哥。” “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是非之地不便久留,来啊,收帐,我们撤!” “是” 这时,郝阔达见和栎平安回来后,马上吩咐指挥手下军兵,拆帐篷,整理应用之物,众位上马,一冲而去! ------------ 第六十五章 和栎的父母 “郝大哥,我这才看出来,你似乎有晋升武士境的迹象,阿芝,阿豹,筱山你们这是都成为武者境武者了?” 在从峡遗君谷到樰枫学府的途中,和栎见郝阔达,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皆有了变化,这才问了一嘴。 杨雯芝笑道:“这还要多亏了栎哥的润瑙笋呢,不然要进入武者境恐怕还要一些时间呢!” “奇怪,小狮子用了大半块才升了一阶,你们只用了一小枚,就能突破?”回想起润玉狮晋升境界时,和栎不禁感到惊奇! 郝阔达道:“兽的身体要比人的身体大的不知多少倍,吸收的空间比起我们来说自然也要困难一些吧,同样的,同境界时,兽族要比人族稍微要强着一些!” 对于和栎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只有郝阔达能为其解答一二。 这时,杨豹与和栎聊了起来:“幸亏是突破了,否则,你恐怕就看不到筱山了!”说着,杨豹的眼光停留在刘筱山身上。 “怎么了,筱山,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接的赏务难度系数大,我这里的笋还有几枚,” 对于陪着自己玩耍长大的童年伙伴,和栎毫不吝啬,非常关心,说着,就要再次取出润瑙笋给刘筱山服用。 “兄弟跟这些都没关系,”和栎此举,刘筱山心里暖乎乎的,但是他拒绝了和栎的好意,因为他也想让和栎拥有宝贵的修炼资源。 随后,杨氏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便与和栎介绍起了经过,原来啊,晴雨城协领大人派来了代表来给晴雨军连派送物资, 结果,这物资数量不对,比事先他答应批给的物资至少不多,刘筱山嘴大舌长,跟代表犟了几句,那位代表便与刘筱山打了起来, 好在没过几招,便被郝阔达,杨豹,杨雯芝,三人给劝了下来,否则刘筱山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 当杨氏兄妹讲完后,刘筱山依旧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道:“什么嘴大舌长,明明就是那个协领,狗仗人势,克扣郝大哥军连的马匹,看不惯还不让人说了,” 郝阔达道:“刘同学,不,刘兄弟,” “刘兄弟向着我,替我打抱不平,我知道,但是,那协领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见人下菜碟,睚眦必报的主,他的心腹要是把这件事情捅了上去,真替你的安全担心呐。”郝阔达说着,神情之中的担忧顿时流露了出来。 这时,刘筱山为了让大家宽心:“郝大哥,没事没事,兵来将挡嘛,实在不行,上你那躲两天,不会不欢迎吧。” 郝阔达二话没说立刻便答应道:“怎么能呢?不光是你,你们大家,谁来我都双手欢迎啊!” 对于郝阔达而言,能与和栎他们相处,不仅自身实力有所提升,而且跟他们在一起,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大家一路之上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樰枫学府,郝阔达率队护送他们平安地回到学府后,并没有进入学府休息而是马不停蹄地赶本他的晴雨军连。 “今天周三,运气好唉,要不我们先把赏务的钱币换了吧。”闻等他们回到学府后,杨雯芝提议道。 刘筱山赞成道:“好啊,早点换完,好好地大吃一顿!” “阿芝,这个不着急吧,”还没等对于她的提议,还没等杨豹表态呢,和栎竟提出了反对意见! “怎么了,栎哥。”和栎此言一出,杨雯芝马上回过头看向和栎。 哎呦,我这肚子怎么突然痛了,哎呦!”和栎突双手捂住肚子,做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杨豹第一时间查看他的身体情况:“和栎,你怎么了?” 刘筱山也立刻关心了起来:“肚子不舒服,学府有专门负责学生身体健康的老师,兄弟,要不要去看看。” 和栎立即道:“好啊。” 唯独杨雯芝与那两位傻乎乎的哥俩不同,道:“栎哥,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不就是不想上李慧老师的美绘课吧,还骗我,真的是,” 显然,她看穿了和栎的演技。 “好啊,阿芝,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净拆我台,看我怎么收拾你!”和栎一瞧计谋被拆穿了,立刻上前,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个脑崩,在她的腋下,轻轻地挠了挠, 使杨雯芝忍不住痒感,连连求饶道:“唉呀,错了错了,栎哥,手下留情,” 平时沉闷少语的杨豹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多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啊,” 刘筱山也回忆了起来:“是啊,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四个打架,和栎可是专门欺负雯芝呢!” 杨豹道:“可是,我妹妹一点都不记恨和栎呢,和栎可是把她当做亲妹妹来宠呢,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四个打架也好吵架也罢,只要是妹妹挨外人欺负,和栎可是比我还要生气呢,争着抢着要给雯芝报仇呢!” “好了,别闹了,赏务肯定是去换的,李慧老师的课也肯定是要上的,咱们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刘筱山这般一说,和栎与杨雯芝嬉笑打闹一阵,他们还是出现在赏务室中, 原本坐在椅子上,品着美酒的彭宝圆老师,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栎你可算回来了!” “啊,回来了,彭老师,这是峡遗君谷的堇梓梅,您过目。” “这是我们的秘务,您过目。” 这时,和栎取出堇梓梅与赏务方纸一同交给彭宝圆,刘筱山三人也将各自的赏务与方纸取出,一并交与他。 彭宝圆,一个一个的确认后,这才道:“好,赏务完成的都很不错,这是你们的奖赏,” 说着,他把赏务所对应的钱币逐个分给了他们,当大家高高兴兴接过钱币后,准备离开时。 “和栎你留一下,”彭宝圆叫住了和栎。 和栎一听彭宝圆叫住了他,便让他们先行一步,他自己留了下来。 确认他离开后,彭宝圆肉包眼,笑眯眯的道:“哟,你小子还真行啊,真带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捞着宝贝呀!” 和栎摇了摇头无奈道:“还说呢,宝贝没捞着,倒是伤却不老少,但是还要谢谢您,确实有点收获。”但说到最后,和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当然只有和栎明白清楚自己究竟在峡遗君谷获得了什么! 彭宝圆听后并没有过多询问,笑着道:“有收获就好啊,对了,府长,满学府的找你,都找你两天了,” 和栎一听陈樰府长要找他,立刻,指了指他自己,问道:“找我?” “对啊,看样子,还挺着急的,府长有令,不管是谁,只要是见着你,不分昼夜,必须立即把你带到她的办公室,” 听彭宝圆这般说来,和栎也很是完全不解:“不是吧,我这几天没在学府,也没闯祸啊,是出了什么事吗?” 彭宝圆道:“臭小子,我也不知道,反正跟我走就是了。” 当彭宝圆带着和栎离开赏务教室后,此时的樰枫学府府长办公室-陈樰府长正在招待着一男一女,这对夫妇对于她来说是极为尊贵的客人! 男人一头黑红色浪发洒脱不羁,苍峰挺拔八尺之姿,出鞘锋剑眉飞入双鬓,阳刚坚毅四方将面之相,峰鼻高挺唇口流方,极为令人注目的是那一对闪烁着正气黑邃之眸,透露着强大果敢之芒。 女子一头黑灰色浪卷瀑丝,慵懒不失温柔,身姿七尺玉竹纤挑,清秀细眉滋入双鬓,精致温雅瓜弧月面,白玉泛粉肌肤润脂,温婉清冷,精尊之贵! 就见这位男子背着手在陈樰宽敞的办公室不停地环步着,溜啊转啊,面上尽是急意,看得出此时的他心情十分得沉闷。 男子边走边问:“樰妹,你确定我的宝贝儿子在你的学府?” 此时,作为樰枫学府的府长,第一负责人,居然拘谨安静地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回答着男子的问题:“恩公,公子,现在的名字和栎,他的手上佩戴着与您相同啸狮玉镯,有极大的可能,您与夫人就是和栎公子的亲生父母!” 当听到陈樰这句话时,一直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女子瞬间从椅子弹射而起。 女子神情急切,道:“这是真的吗?” “樰妹接到您的信件后,我和乾霄可是从北界第一时间来到这里的,” “可是却没见到我的庭儿啊,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此时的尊贵温雅的女子,竟然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她的腿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显然她的情绪因为和栎而变得极其的不稳定。 男子一闪身,便来到女子的身旁,将其搂在怀中,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声音浑磁,眸中的温柔只给怀中的意中人! 陈樰见女子情绪这般激动。赶忙暖言劝道:“夫人,和栎公子与他的伙伴去执行学府赏务任务,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快回来了,请您再耐心的等待一下,好吗?” “这是这段时间搜集到关于和栎的资料,我亲自找到学府三位与他关系交好的步院生确认过,他的确拥有天度寿体,你们看看。” 陈樰说着,将桌上三张方纸双手呈上递到男子的面前,女子竟抢先一步,率先拿到纸张,仔仔细细的阅读着,似乎她是借着这个机会了解她的儿子! 这时,男子朝着陈樰深深地鞠了一躬,万分感谢道:“樰妹,谢谢,我儿子的事情,辛苦你了!让你跟着操心了!” “恩公,您,您这是干什么不必客气,”陈樰见男子这般举动,竟吓得马上双膝下跪,跪拜男子, 她连连摆手。脸上惊恐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浓浓的尊敬:“您对我有救命之恩,夫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和公子的事,我一直铭记在心,绝不敢有半点错漏!” 这时,男子笑了:“哈哈,樰妹,不要再叫我恩公了,君谷一事,咱们遇见也是缘分嘛。” 陈樰却非常严肃认真道:“不,恩公,您与夫人对我的恩情,陈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与夫人永远都是陈樰的恩人。” “你呀,还是老样子,对了,我儿子现在在你这表现的怎么样啊?” 男子见此也不再阻拦,反而向陈樰打听到和栎在和栎的情况,毕竟当家长的,都望子成龙,皆会关心孩子的学习情况,男子也不例外。 陈樰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学府分初级班与高级班两种,公子目前在初级二班学习,初级班有四个班,两百多名学生,公子的实力目前排在第一,已是武者境中阶,还是学府的步院生,在整个学府学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前不久在新生炼试中排在第一位!” 男子听后深感欣慰:“是嘛,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他才十六岁啊!就这般出色,虽然我们失散多年,可是我却记得他离开我们的每一年呐!”说着,眸中竟涌上一抹深深的悲愁! “樰妹,诫治城,我依稀记得,不是浑枭王朝贫困之城之一吗?庭儿怎么住在那里,他一直住在那里吗?他一定生活得很苦吧?” 这时,女子将方纸阅读后,了解了和栎的基本信息后,不由得关心起他儿子的生存环境,替他担心,很难想象自家失散多年的儿子究竟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陈樰微微地欠身,表示歉然:“抱歉,夫人,这个我也不知,不过公子在诫治城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否则我可能还不会在学府见到他呢?” 男子听出陈雪话中有话,马上抓住问题的中心:“因祸得福?” 陈樰再次解释道:“恩公,是这样的,公子在十四岁的时候,为保护他的朋友,身负重伤,导致丹田之海受损,修为下降不说而且停滞不前三年之久,听说他今年在禹寿山中得到了一件秘宝,致使实力恢复,才通过学府检试,如若不然,我认为其实以公子的天赋,十六岁的他,境界不应该是武者境!” “啊!我的庭儿竟然受了这般严重的伤……他一定吃了不少苦的吧。” “呜呜呜!” 女子听到,情绪更加的伤心激动,泪珠已经顺眸中悲痛的涌出。 男子擦拭着眼中同样湿润的深邃之眸,深情伤感道:“君君,等下,儿子回来了,我们带他回去,把这些年的亏欠都给他补上,让我儿子好好得享享福啊。” 这时,陈樰道:“恩公,我觉得,要不要我再与他确认一下,万一他不是公子,以免大家误会一场,别给你们与和栎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考虑也很周到,毕竟这件事,和栎目前还并不知晓此事,以免双方发生不愉快! 男子对此表示理解:“还是你想得周到,也好,我们已经寻找他很多年了,这些年经常发生许多不愉快,小心使得万年船吧!” “铛铛铛……” 正在他们窃窃交谈之时,彭宝圆已然带和栎来到了她的办公室门外:“府长,和栎回来了!” “啊!恩公,你们……”事出突然,陈樰没想到说和栎,和栎就来了,因此她马上看向男子与女子。 “嗯,空隙曲裂。”只见男子抬起手掌,掌心泛起一道银黑色光芒,随手从左向右轻轻地在面前一抹,刹那间,对面空气竟已自上而下扭曲,开裂出一道独一无二的空间,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快速移入空间之处,下一刻,空间闭合,恢复往常! 与此同时,门外的彭宝圆敲了敲办公室房门,见无人回应,再次敲了敲:“铛铛铛,府长,您……” 这时,陈樰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想知道这对夫妇的来历吗? 想知道,陈樰与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想知道,和栎知道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吗? 精彩不要错过,请列位接着往下看! ------------ 第六十六章 寻子-和柯庭 “和公…,”办公室门敞开后,彭宝圆,和栎,刚一走进来,已经坐在座椅上的陈樰看着和栎,下意识的尊称只说了一半,她马上意识到此言有些不合理, 因此她迅速地改口道:“和栎,你总算是回来了。” “樰丫头,和栎,我给你带来了,赏务室还需有人看管,那我就先走了。” 彭宝圆老师知道陈樰府长这般寻找和栎定然是有要紧事要办,因此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彭叔叔,辛苦你了,您先忙!”陈樰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彭宝圆微微地施了一礼,言辞很是客气。 “樰丫头,彭叔叔,学姐与彭老师的关系似乎…” 闻听二人亲密的称呼以及陈樰的举止,和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还未等他思考之时, 重新坐下的陈樰府长便关心地问道:“坐下聊,你失踪了几天,真让人担心,跑哪去了?” 和栎坐下后,回答道:“学姐,我去了趟峡遗君谷,” “峡遗君谷!”陈樰一听,当时这声音拔起多高,双手一撑办公桌,便要站起来,随即,很快又控制好了情绪, 笑着道:“难怪,瞧你浑身是伤,衣服都破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和栎随口一说:“还能做什么,穷呗,峡遗君谷的赏务给的价钱高啊,” 和栎说着,指了指衣袍右肩上的破口子,自嘲的开起了玩笑:“在晴雨城没有钱,寸步难行啊,你瞧,连件衣服都快要买不起了。” 陈樰却尤为关心:“你呀,那也不能为了钱,什么危险的赏务都接呀,学府给你的补贴,不够用吗?这样,等下我奖励你一些,别再去接目前不适于你的那些危险赏务了?” 陈樰的过于关心的举动,令和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心中暗道:“我与陈樰府长只见过一次面,她为什么对我这般要好,只是因为我天赋出众!” 和栎猜不到陈樰的想法,因此以诙谐幽默的方式拒绝了她:“学姐,你怎么了,怎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是樰枫学府府长,私下亲自给我主动花钱,传入他人之耳,我岂不是吃软饭的了。” “你呀,真是有趣!”陈樰一笑,道。 可是,和栎根本想不到是,在这间办公室竟还有两个人在关注着他。 “乾毅,他,他是你我的骨肉啊,”看着那谈笑风生,幽默风趣的和栎,身在隐藏空间中的女子紧紧地握着男子的手,神情十分地激动! “君君,这孩子出现那一刻,我的心脏与血液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与兴奋,这种感觉你也感受到了吧,” 男子感同身受,神态兴奋,说着,夫妻二人竟同时捂住了心脏,震惊而感叹! “那种极其强烈的亲切感,这次一定错不了,那就是我的庭儿!”这时,女子下定决心,一百二个肯定,眼前的幽默风趣,俊美潇洒的少年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快,咱们出去,让我见他。”女子说着,便让自己的丈夫破开空间,急着要与和栎见上一面。 “再等等,”男子一只手握着女子的手,另一只手迅速地轻放在女子柔肩,轻按轻止,道。 “等什么,咱儿子就在那啊,你看没看见,听没听见,那孩子过得可都是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和栎的几句玩笑话,却让身为其亲生母亲的女子,而感到悲伤心疼与自责!女子的眼眸又一次泛起了红! “那也再等等,樰妹还没问呢,咱们再确认一下,免得弄巧成拙。” 相比于女子的万分焦急,男子虽同样着急却保持着一丝理智,他认为这件事情一定不要操之过急,以免发生意外! 正在男子与女子在和栎毫无察觉的空间之中焦急切语时, 办公室中的和栎捧着陈樰亲自给他递来满杯茶水,边品尝便询问:“学姐,你找我应该不是来陪你聊天喝茶的吧?” 和栎这一问,陈樰见此,马上编出了一套善意的谎言:“额,嗯,其实也没什么,是这样的,不久后学府的初级榜与高级榜的大赛也很快就筹备完成,初级班所有学生们的实力,我大致有了一定的了解,” “和栎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以你的实力,初级名生榜的榜首位置非你莫属,高级名生榜前十也有你一席之地,你是樰枫学府近十年来唯一同时拥有如此成就,最为出色的好苗子,” “所以我代表学府想问一下你今后若是从学府毕业后有何打算,不知樰枫学院是否在你的考虑之中,也想了解一下你和你的家庭情况,做个问访,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学府竭尽所能地去帮助你,” “打算吗?若是之前,我还想着从学府顺利毕业后去樰枫学院让自己变得更强,可是现在我又有了新的变强方向,我要去北界,那里强者如云,或许我会走的更高,飞得更远吧!” 对于经验老到的陈樰之言,和栎毕竟是个毛嫩的孩子,他没有多想,直接把他自己已经打定的主意告诉了陈樰,而且当说出北界时,和栎的目光异常坚定! “北界?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呢?”陈樰对此一惊,道。 和栎,道:“学姐,实不相瞒,我在峡遗君谷遇到了北界的高手,不,是强者!” “说出来,也不怕你不高兴,我觉得北界,无论是强者还是王朝宗派势力,论实力北界要比西界强得多,在那里我能学到的东西远比西界要学得多!” 对于陈樰的问题,和栎回答的同时,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了自己未来的师父,虞老魔-虞蓬空,面庞之中的痴迷,嘴角上扬的微笑,神情十分向往! “至于,我个人与家庭的问题嘛……”当提到这个话题,和栎面露犹豫之色。 “和栎,你不要紧张,就是简单的聊天,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学姐吗?不要把我当作府长,咱们是朋友,聊聊家常而已!” 陈樰见和栎有些犹豫,马上语气轻松随然,让和栎的神经放松了警惕。 和栎,道:“好吧,学姐,不知你想了解些什么呢?” “咳咳!” 这时,陈樰咳嗦了两声后,这才开始正式地提问起来:“和栎呀,看得出,你是天度寿体吧?” 和栎听彭宝圆与卓孜婕等人介绍过,陈樰府长是武师境武者,能看出他的体质,他并不觉得奇怪,另外,他也不想欺骗她,道:“额,是” 这时,陈樰问道:“你是浑枭王朝的人氏吗?” 和栎答道:“不是,究竟是哪个王朝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 “额,和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听糊涂了,你长这么大,连自己是哪里人氏都不知道?” 陈樰明知真相,却佯装出毫不知情,表现出一副和栎欺骗她的样子, 果不其然,和栎瞧着陈樰的面色发生了变化,马上解释道:“学姐,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都是我娘从禹寿山,天寿观给捡来的,” 陈樰听后,再次问道:“捡来的?那你这名字是?” 和栎道:“我娘说了,手镯上刻着一个“和”字,取我爹的姓氏,和栎?” 这时,陈樰打听道:“我听卓孜婕同学说,你家在诫治城开了一家面馆?那面馆叫什么名字,有机会我定要去吃吃看。” 一聊到这个话题,和栎顿时来了精神,不停地吹嘘着:“好啊,不是我吹嘘啊,在整个浑枭王朝我家栎面之缘,那可是十里八方远近闻名啊!” “我更是自幼便受我娘真传,宽面细面,抻面,汤面,煎炒烹炸各种小菜,咱不说全都精吧,起码来说,样样都会那么两手……” 与此同时,陈樰与和栎,你一句我一句,一问一答间的对话,隐藏空间的男子与女子听得真真切切, 与其是和栎这段开开心心的自吹自擂,在和栎看来,自己这段经历堪称一代传奇,可是传入在女子的耳中,却是久久的让人心疼不已啊,有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和栎就属于这种立事早的。 “乾毅,他才十六岁啊,他经历他本不应该经历的苦日子,是我对不起他呀,快,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见我的儿子啊!” 女子紧紧抓住男子的手臂,苦苦的哀求着她的丈夫,男子再听得陈樰与和栎的对话后,不再忍耐,抬起手掌,迅猛地一挥,空间瞬间呈现,女子立刻松开了抓在自己丈夫的手,以最快的速度跳入了空间之中, 女子几乎是雷闪飞速地扑向和栎,跪滑在和栎的背后,伸开白皙的玉臂一把将他紧紧地搂住,生怕他跑了一般, 当女子搂住和栎的一刹那珠泪潸然:“庭儿,我可怜的庭儿啊,妈妈可找着你了!”女子脖筋崩起,双目哭的红肿,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感受到一位女性将其搂入温暖柔软怀抱中的和栎,猛然地颤动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猛烈地跳动着, 即便如此,和栎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依旧强行地从女子的怀抱中挣脱而出,和栎立刻侧身形一转,看着那位被一名挺拔坚毅的男子搀扶起来,秀颀清雅的女子, 和栎一阵懵然的道:“阿姨,你是不是抱错了,我不是你的庭儿。” “阿姨?”看着站在她自己面前最亲最亲的骨肉,叫着那么陌生的称呼时,女子的内心瞬间崩溃, 她拼了命地嘶喊着:“不,我不是阿姨,我是你的妈妈啊!” 即使声音已经嘶哑,女子依旧用出她生平最大的力气,坚定地喊出了和栎的真正身份:“不会,不会错的,你就是我的儿子,和柯庭!” “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这怎么能错呢?” “夫人一向心平气和,温雅尊体,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失态啊!”瞧着女子此时的神态言辞举止,与自己相处熟知的夫人大不相同时,陈樰心中暗自感叹道。 此时的和栎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他有想过可能这一生中会见到他的亲生父母,但是他没过会是这般突然这般之快, 这时,和栎又看向女子身旁,与他有着三分之相的男子,尤其是那对浓密的剑眉,令和栎的内心再一次轰雷震动: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等等,您说,您是我的妈妈,那他……” 只见,男子看着和栎,嘴角流露一丝真心幸福的灿烂笑容,浑重爽朗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大儿子,我是你的爸爸!” 当男子与女子凭空出现的那一刻,早已站起身来等候着的陈樰正式的给做了介绍:“和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亲生父亲-和乾毅,这位是你的亲生母亲-苏绾君!” 由于毫不知情的和栎突然知晓此事,再次求证道:“别,别开玩笑了,你怎么能够证明我是他们的儿子呢?” “我……”正在陈樰准备说开口时, “嗯?这是……”和栎的眸角突然扫在了那女子脚下的三张方纸,那是方才从那情绪激动的女子身上掉落下来的。 和栎低着头。俯下身去,将其拿在手中,仔细一看,发现。这上面居然记载着自己的信息,例如今年多大,住在哪里,兴趣爱好,所擅长的修为武技,就连身边的亲属家人朋友都不曾放过,李玉怡,卓孜婕,邵奕哲,刘筱山,杨雯芝等人都在这上面,标的是清清楚楚! 顿时,和栎呆若木鸡,随即,面沉似水,冷若冰峰, 只见他脑筋鼓起多高,一双明眸已然涨红,看向陈樰:“我的资料,我说呢,刚刚就觉得奇怪,你我非亲非故干嘛对我这么好,又是关心我的未来,又是打听我的信息,家庭信息,原来是给他们偷听吧,未经他人允许,私自调查人家的资料,这种行为真得很让人讨厌。” 语气几乎是零下之冰,再也没有先前的幽默风趣了,列位请想,站在和栎的角度,稀里糊涂的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一次这么清晰见到了自己十六年未曾见过的亲生父母,却是用这种偷偷监视监听,而且将自己的信息透明化,毫无信任之意,放在谁的心里,都是非常的愤怒,不好受吧! “和栎,请等一下,”陈樰见到和栎这般冷意,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焦急莽撞之举,竟然给他带来了如此的痛苦,她刚想解释着什么。 和栎神情冷漠:“算了吧,调查我,监听我?这就是府长大人所谓的简单聊天?” 显然那一句府长大人,令先前开玩笑被和栎口称学姐的陈樰听出了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任。 见陈樰低头不语,和栎再次嘲讽道:“我不知道,他们许给你何等诱人的条件,竟然能够让府长大人心甘情愿得用这般下作卑鄙的手段出卖一名樰枫学府的学生,你可真是够贱的!” “啪,” 就在和栎此言刚一出口,出乎意外的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和栎那张早已冷若冰峰的俊美面庞。 而打这记耳光之人竟是和栎的亲生父亲,只见,男子一身正气地教育道:“和柯庭,你给我住口!” “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是怎么能对你陈樰阿姨这般无理的讲话,你辜负了她一番美意啊!” 此时的和栎因为情绪一时激动,冲动之间讲出了本不应该讲出的难听不雅之词顶撞着与其父同辈的陈樰,因此他父亲因家教不礼貌的原因,这才打了和栎一耳光,也看得出,和栎的父亲-和乾毅,那是一个刚正不阿非常懂礼数的大好人呐。 这时,陈樰解释着自己这般做的原因:“和栎,不,公子,这是个误会,恩公与夫人是千里迢迢来寻子的,我本意是想促成你们一家团聚……” “哼,误会什么?如你所愿,寻子,寻到了,我也见到了他们,一位硬朗威风,一位端庄典雅,仅此而已!” 和栎冷哼一声,极为冷视地扫了亲生父母两眼,尤其是他的亲生父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叭”的一声,摔门而走,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庭儿,你听妈妈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呀,你,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啊,你这个混蛋。” 女子见和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狠狠地呵斥了自己的丈夫,将刚刚还正气不啊的男子吓得一颤,看样子,平常在家时,他也是个妻管严! 随即,女子紧随其后,急冲冲地追了上去。 “儿子,大儿子,” “君君,” “樰妹真是抱歉……” 男子呼唤着追跑出去的和栎与苏绾君,刚准备替和栎向其道歉。 哪曾想,陈樰通情达理,并不在意此事,反而,道:“先别说这些了,快去吧!” ------------ 第六十七章名字,身世,原因 “庭儿,听妈妈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儿子,开开门,我真的是你爸爸呐,” 苏绾君,和乾毅,顺着气冲冲地和栎回家的方向,找到了他的房院,和栎刚把门插锁好,夫妻二人便咚咚咚急切地敲门,焦急的呼唤着,希望他能把门打开。 由于这二位敲门的力度不小,和栎怕他们真的将门破开,因此他用他的身体倚靠在门边儿,根本不算让他们进来。 “君君,注意点情绪,别伤了身体,我来吧,” 眼见着,自家妻子敲门敲得手掌发红,拼命嘶喊的声音也已经沙哑了,和乾毅实在是担心苏绾君搞垮了她的身体,因此便打算用自己的武技进入和栎的房院。 “别,我们已经令他误会了,若是再让他生气伤心,我的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与你我相认了。” 苏绾君明白自家夫君对她的好意,可是她可不想错失与和栎相认的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正在他们夫妻依然疯狂的敲门时,和栎房院附近做买卖的人,这一看,有人在和栎房门前做这般举动, 因此有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太,一个小伙子,将他们夫妻围在当中, 小伙子喝声问道:“喂,你们是谁呀,为什么要在和栎的家闹事啊?” 这时,苏绾君见有人替和栎出头,怕引起误会,因此稍微地调整了下情绪,礼貌的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庭儿的什么人……!” “庭儿?”这时,那位老太太一听觉得奇怪,因为这里住的并不是庭儿。 随即,保持警惕的道:“这位夫人,这里的住户是叫和栎,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究竟想对他做什么,和栎可是个好人呐,想欺负他,我们街坊四邻的决不答应!” 和乾毅看着替和栎出头的三人,心中暗自赞叹:“我这大儿子,人缘还真挺好,街坊四邻对他很是照顾啊!” 正在他心中赞叹时,“嘎吱”一声,房门敞开,只见,和栎走了出来, 老头赶忙大声问道:“和栎,你认识他们?别怕啊,有我们在这呐,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看得出来了,这里的街坊四邻心肠都挺热! “唉,”和栎口叹唉声,看了一脸焦急的苏绾君与和乾毅。 跟他们解释道:爷爷,奶奶,大哥,我认识他们,没事的。” 这时,和乾毅解释道:“各位,请放心,我们绝对没有要伤害我儿…” “啊,绝对不会伤害和栎的,这一点我保证。” 这三个替和栎出头的邻居们,一看房院主人-和栎都出面澄清,这才知道是误会一场,这才与和栎,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和栎十分不情愿地将他们请进,“大儿子,你就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是啊,我这房屋一年的费用,或许都比不上你们的一件衣服吧,我这房破残小,容不得……” 看了看和乾毅一身红银色锦缎兽面云纹武袖袍,肩带波纹刺绣的披风,头上戴着闪烁红光的火玉面冕,手上戴着与他一模一样的狮面玉镯, 再瞧了瞧苏绾云那一身丝绸锦秀银灰色云袍,耳上戴着玉叶耳坠,脖颈上戴着晶石玉链,手上配戴着玛瑙指戒。 一股无形的自卑感压抑在和栎的身上,令其不仅自嘲了起来。 苏绾君一听,赶忙踩了和乾毅一脚,急忙得做出解释,怕引起和栎误会:“庭儿,你别误会,你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担心你在这边受苦啊!跟妈妈回去吧,妈妈一定会竭尽所能,去弥补对你的爱啊!” 和栎面色清冷:“不劳费心,我在这想要什么,就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去得,我过得踏实快乐,很好,我还要修炼!请你们离……” 苏绾君柔声细语的与和栎商量道:“庭儿能不能让妈妈陪你说说话,好吗?” “就一点时间,说完,妈妈马上就走,不会过多占用你的修炼时间,可以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和栎的亲生母亲,看着他的亲生母亲苦苦地哀求,心软善慈的和栎没有言语,只是稍微地点了点头。 一见和栎点头,苏绾君一阵欣喜,立即给和栎讲起了和柯庭的名字寓意与由来! “庭儿,你是妈妈生下来的宝贝,是妈妈和爸爸的挚爱骨肉,妈妈在为你取名字的时候,专门从古籍上为你取下柯庭二字!” “柯代表着草木枝茎,寓意刚正不阿、有所作为,它象征着坚韧与力量,” “庭则代表着厅堂或堂前之院,用作名意时,寓意家庭团聚、婚姻之缘自然美和,正义公正,象征着正直与磊落。” “妈妈希望我的宝贝在生活中积极向上,纵然生活之中酸甜苦辣,荆棘困坚,也要像庭院中的树苗一样,无论风雷雨击,仍然坚韧不拔,茁壮成长为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成为对每一天都充满希望,健康快乐,斗志昂扬的人啊!” 苏绾君说着,情绪激动,眼中再次闪烁着泪光,竟不由自主颤巍巍地握住了和栎的手,同样他的手也在颤抖着,看着和栎那一双清澈炯灵的明眸:“因此给你取名为和柯庭!” “和柯庭!”和栎嘴角念叨着他自己的名字,本想抽出被苏绾君握住的手,可是一看他母亲的那副泪如雨下的样子,于心不忍,也就没有那么做。 这时,和乾毅瞧着和栎那先前剑拔弩张冰冷厌恶他们的神情,逐渐和缓下来后,紧接着,便给和栎讲起来只属于他自己的身世! “大儿子,咱们家是在北界擎皇王朝和家……” 其实啊,和栎的家庭那可真是超群绝凡,大大的了不起,前文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尚武大陆共分东南西北中五界,五界之中皆有超一流的势力坐镇与此, 大陆十大王朝,位于第二位的超级势力擎皇王朝便坐镇于北界。 其地位堪称雄霸北界,就连尚武合宫的尚武北庭都要礼让三分。 因为大陆之上,万名武者在千万民生之中,也仅是沧海一粟罢了,在稀有的万名武者之中,武君境强者仅有十几位,武主境强者只有唯一一位! 北庭目前只拥有一位武君境强者,然而擎皇王朝却拥有两位! 和家便坐落于拥有两位武君超级强者的擎皇王朝,和家的老祖就是擎皇王朝国宝级的两大武君境强者之一。 因此和家在擎皇王朝,乃至北界,甚至整个尚武大陆,那都是重若泰山的存在。 擎皇王朝拥有四军帅,八城将,四大军帅:四位武帅境中的佼佼者,每个人至少统帅着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八大城将:八位武将境中的佼佼者,每个人既担任一方重要之城的城主,同时也是一位至少统领八千军兵的大将军。 和栎的爷爷就是四大军帅之一的一军统帅,军事大权在握,和栎的父亲则是八城将之一坐拥一城之主的大将军,也是王朝的中流砥柱,并且,如今的他与他父亲一样,已是武帅境强者。 而且,和栎的母亲在身份地位实力上毫不逊色于他的父亲,她的母亲-苏绾君乃是擎皇王朝郡王之女,郡主的身份,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位六级药丹师! 在尚武大陆,药丹圈界中的地位那也是举足轻重的。 这就叫做,与凤同飞出俊鸟,与虎同眠无善兽! 若是和栎真的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出生即巅峰啊!可是天公命运总是在与和栎开玩笑。 当和栎的父亲再次给他讲起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便是和栎与他们夫妻失散多年的原因! 和乾毅与苏绾君年轻之时那也是北界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两人闯荡江湖之时,名扬四起,结识了不少的亲朋好友,也结下了不少的仇家,毕竟名大招影,树大招风,这也是在所难免。 两人经过双方父母从中为媒而相识,双方也颇为有眼缘,和乾毅主动狂热追求,一来二去,很快喜结良缘后,苏绾君便怀有身孕,十月怀胎后, 一个六斤六两细皮嫩肉的龙娃娃:和栎诞生了!和栎的父亲,母亲,都非常的高兴,传宗接代后继有人嘛! 和栎的爷爷,老祖,七姑八姨,亲朋好友都来表示祝贺, 可是在苏绾君给她的儿子也就是幼崽时期的和栎喂母乳时,竟发现和栎与众不同,普通的孩子只是喝乳水,而和栎不仅吸收母乳,而且在没有开辟丹田之海时,竟能将她的武气吸收到自己的体内,而且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与伤害。 苏绾君觉得此事有一丝奇怪,便将此事告诉了她的丈夫和乾毅,夫妻嘛,夫妻之间无话不谈。 和乾毅听苏绾君描述着和栎的特殊表现时,马上上前查看和栎的身体情况,他觉得似乎是和栎体质特殊,他不敢妄下结论,因此便请和栎的爷爷与和家老祖,查看和栎的身体情况。 这两位经过反复的检查,最终确认这孩子拥有百年甚至千年都难遇到的天度寿体。 和家老祖毕竟那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武君强者,他便说出了几位拥有天度寿体的先祖强者,其中便有西界禹寿岭天寿观的愿寿武主-禹辰。 他告诉和乾毅与苏绾君,拥有天度寿体的禹辰在陨落之前,将他自创的适用于天度寿体的功法-天宁仙寿决,以及他自身的宝物藏在大陆之中,其中有一处地方便是天寿观,如果同为天度寿体的和栎,若是能得到一件愿寿武主的秘宝,那么本就占据先天优势的和栎,将来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啊! 和家老祖这番说辞,令和乾毅与苏绾君一阵狂喜,毕竟做父母的哪个不喜欢自家有出息有本事的孩子啊! 苏绾君私下里便与和乾毅商议,说想带着和栎去天寿观看看,一来若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秘宝,可以给和栎带来好处,二来纵使什么也未曾得到,就当是换个环境,出去散散心,有个好心情。 那时的和乾毅便已经在自家父亲所统帅军队中从事军事工作,但是出于疼爱妻子的他,与苏绾君朝夕相处,他看出了苏绾君在生下和栎的情绪上有些压抑,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因此,对于苏绾君的提议,他十分赞同,并亲自向他的父亲请了假期,陪着苏绾君与和栎,一家三口前往天寿观。 凭借着擎皇王朝和家的威慑,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北界相当的顺利,可是前往西界之时,却遭到了五起连环追杀,追袭刺杀他们的人数加在一次竟不下于四十人,绝大多数都是与和家,和乾毅有仇之人。 人嘛在享受万众瞩目的同时,会引来怨恨情仇在所难免!这也是人之常情。 十几年前的和乾毅,那时的境界才刚进入武将境,实力远不如现在,因此身负血伤的他护送着妻儿来到天寿观,面对着仇人的追杀,他果断地选择让抱着和栎的苏绾君躲在天寿观中,而他自己则是选择将千里袭杀他们的人引开,与他们展开了殊死的决斗。 可是,双方这一交手,令惊动了禹寿岭许多的野兽武兽,这一场大战惊天动地,和乾毅实力也很不错,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啊,就在和乾毅已经坚持不住,即将出现生命危险之时, 苏绾君及时赶到,助和乾毅顺利突出袭杀重围,当夫妻二人见身后无人可追之时,和乾毅这才询问苏绾君,和栎现在在何处。 苏绾君告诉他,让和乾毅一个人与他们拼命,她实在担心不已,因此便将和栎藏在天寿观之中,她则顺着打斗的震动感,找到了他。 和乾毅,知道这是妻子的担心,对他的爱护,当他们摆脱了追杀之人后,夜深人静时,回到了天寿观,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无论怎么寻找,始终没有找到他们的骨肉-和栎。 这些就是和乾毅,苏绾君,给和栎起名为和柯庭的由来,和栎的身世以及他们一家三口失散多年的原因! ------------ 第六十八章 胡其悦跪求救母 当和栎,得知他的名姓由来,身世以及他们一家失散多年的原因之后,那剧烈抖动的双腿,渐渐地稳静下来。 “这,这件事情,我,我不怪你们。”和栎慢慢地闭上双眸,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紧绷双肩松弛下来的他,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色彩!瞧着这般神态的和栎,苏绾君自然是百分百的喜悦,但依旧抱着不确定的口吻:“真,真的吗?庭儿?” “嗯,你,” “额,您不要再哭了,您的喉咙,需要喝些水。” 和栎刚准备说客气话,但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亲生母亲, 他轻轻地擦拭着苏绾君眼角面颊上的泪水, 并给她满了杯茶,言辞与语气和缓且亲切了丝许。 苏绾君一瞧和栎对她的态度大有亲意之变,立即迫切的道:“庭儿,咱们回家,和妈妈一起去北界生活吧,好吗?” “唉?”瞧着苏绾君热切期盼的眼神,和栎不禁地愣住了。 这大为突然的请求给了和栎一个措手不及, “要去吗?去的话,娘,怎么办,二姐,阿芝他们,怎么办?不去的话,二老也会伤心难过,真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正在他的大脑高速运转,左右犯难的时候,他的爸爸-和乾毅,这时开口了:“是啊,儿子。你跟爸爸回去,爸爸亲自手把手地教导你,以你的天赋,不出十年,定能将你培养成一名武将境强者!” “不出十年,二十几岁就能达到武将?”和栎惊声道,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也是一名武帅境强者,绝不会失言的,他既然能夸下海口,一定能够办得到! 因为在和栎目前所见过的武者中,二大爷-卓立伟,府长-陈樰,娘亲-李玉怡,老师-乔淑,以及学府的教师们,长老们,乃至浑枭王朝都找不出一位二十出头的武将境高手, 武将境武者,他只见过他的父亲-栎丞,而栎丞晋升武将境时已经近四十岁了,就在和栎流露出震惊的神情之时, 苏绾君一见,马上趁热打铁道:“妈妈可以随时根据你的身体状况与修炼进度,专门炼制各种各样适于你修炼的药丹,可以节省不必要的时间,达到令你满意的修炼城果。” 和栎对此倒是不太感兴趣,“是药三分毒,那东西服用过多,对身体有害无益,修炼的话,有天灵地宝自然是好,但若是没有那些的话,脚踏实地靠自己,也能成为强者。” 对于修炼体系这一块,和栎有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 对于和栎的想法,苏绾君淡然一笑,轻抚着和栎那俊美的面庞,爱不释手,慈面喜目的道:“庭儿,如果,我能够再不伤及你的根基,甚至一点副作用都没有的话,助你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你愿意和妈妈回去吗?” 这一句话,顿时惊呆和栎,他没想到他的母亲能有这种手段,甚至能为他自己不惜做到这一步。 这时,和乾毅看着和栎那副震惊的神情,缓缓开口:“大儿子,咱们家能在北界,能在擎皇王朝,发展成如此成就,与你妈妈的药丹术是分不开的,可以说居功甚伟啊!” 和栎听的出来,自家父亲对于母亲的药丹术充满着绝对的骄傲与信任! “我保证,这一点不是以一名六级药丹师的身份,而是以你的妈妈,一名母亲的身份,向我最亲爱的儿子做出的保证!” 苏绾君这句话那可是下了一百二十分的保证,而且也看得出来,她为了和栎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下了很大的本钱, 这足以证明,身为母亲的苏绾君给予身为她亲生骨肉-和栎的母爱! “额……” “还是不了吧,娘一人将我养大成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我了解她,她不喜欢依附旁人,吃下眼食,我不想她一人留在西界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 “学府的老师们虽然没您二老这般厉害,但是乔老师,彭老师,包括府长,对我有知遇教育之恩,况且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离开西界,那不是弃学吗?这种半途而废的窝囊懦夫,我做不来。” “二姐,姐夫,佟姐姐,筱山,阿芝,阿豹,我们是好伙伴,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话不说,相处得很好。” “还有…歆岚,她的病离不开我,我这一走,她的身体我很担心。” 面对着,和乾毅与苏绾君尽生平最大努力给出自己的补偿,和栎思考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紧接着,和栎再次给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再满了一杯茶,说道:“您二老,放心,北界,我一定会去的,无论怎样,你们都是我亲生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您家的地址给我,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 和乾毅一听儿子这些话,心中不住地称赞起和栎:“我这儿子,人品极佳,重情重义啊!能耐大小先不提,就说这人品,我很赞成他啊!” 这时,苏绾君还想再劝说和栎,被和乾毅用脚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脚踝,那意思是在提醒她不要操之过急。 他看得出来虽然和栎目前不想和他们走,但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大家才刚接触,事出突然,轮到谁的头上,都要缓一缓,冷静冷静,和栎也不例外, 因此,和乾毅明白和栎的想法,支持的道:“当,当然不会介意了,儿子,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和妈妈都支持你,” “庭儿,请你不要误会樰妹……”这时,苏绾君见和栎如今心情恢复的不错,就想帮着陈樰解释一下,先前所发生的误会。 和乾毅插言道:“君君,今日庆喜,我们一家团聚多亏了樰妹,咱们呐替儿子,给她解释解释,樰妹不是小气之人,她会理解的,走吧。” 说着,大家聊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告诉了和栎,自家的家庭住址之后,拉住苏绾君,在和栎亲自陪同下,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当他们走出很远之后,苏绾君就问和乾毅:“乾毅,你为什么不替樰妹解释,他们之间亦师亦友的关系若是一直这么僵下去,会不会……” 夫妻之间无话不谈,妻子的疑惑,当丈夫的和乾毅立刻解释道:“这其中的缘由,由他们当事人去说比较好,把话聊开了,说不定,更能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啊!” 等和栎回到房间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限的感慨着:“这一天,来得可真快,两世为人,终于见到了一世的亲生父母,可是这本来欢喜才对啊,为何,我就感受不到呢?” 他正在这感慨纳闷呢?突然间,院门响起了三道客气的敲门声 “铛” “铛铛” “嗯?难道又是……”听到此声的和栎以为自己的父母又来了呢,撒脚如飞得跑到院门近前,刚一开门,定睛一看傻眼了! “胡娸悦,你怎么找到这来?”和栎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外的客人就是浑枭王朝二品协统大人之女-胡娸悦。 和栎这般陌生的语气,胡娸悦听后不气不恼,反而笑着对和栎说:“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额,请进。”人家胡娸悦主动提出要来家中做客,身为主人的和栎自然不好拒绝。 胡娸悦四处参观一下和栎的家后,坐了下下来,一针见血,直接说出此次来访的目的:“和栎同学,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润瑙笋在你手上吧能不能……” 她这话刚一出口。和栎瞬间就明白了,顿时眸中冷光一闪,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拒绝道:“不能,胡娸悦,润瑙笋是我光明正大花钱买来的,一没偷二没抢,恕我不能给你。” 胡娸悦瞧着和栎冷意的目光,吓得马上做出解释:“不,不是,你误会了,前些时,听我嫂子说,你买到了一颗润瑙笋,本打算想找你商量一下购买它的,可是你几天都未曾回来,今天刘筱山回来后,说你回来了,” “那东西,我已经没有了,请回吧,”和栎不打算与其纠缠,就打算欺骗她,让她就此罢休。 哪曾想胡娸悦听后,竟然笑了,那笑容,真叫一个胸有成竹:“怎,怎么会呢?听刘筱山说你给了他们每一枚,否则他们不会突破武者境呢?” “唉,这个大嘴巴,真拿他没办法,”和栎一听老底儿被她揭穿了,暗气暗憋的埋怨着自己的好兄弟-刘筱山。 而后马上正颜厉色道:“胡娸悦,润瑙笋,我确实还有一点,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和胡言彬的关系,你觉得我会把它给你吗?还是说你要它想做什么坏事不成?” 胡娸悦连连摆手,生怕和栎误会自己,道:“不是要拿润瑙笋做坏事的,而是用它来救我的母亲!” “嗯?” 胡娸悦见和栎一脸疑惑,立刻解释道:“我的母亲在生下哥哥和我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尽管父亲为母亲寻求了众多名药地宝,可是身为普通人的她服用过,效果并不佳,身体还是不好,” “和栎,你我都知道润瑙笋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有好处的,我现在是有病乱投医啊,因此,求求你救救我时日不多的母亲,我求求你救救她,” “求求你,”胡娸悦求助之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和栎的面前,嘣嘣的磕了两个头,脑门都磕红了。 “你先起来,”和栎眼瞅着胡家的金枝玉叶-胡娸悦,为救自己的母亲不住地求助自己,甚至主动地放下身价,低三下四跪地替母求助的样子,他于心不忍,主动地上前搀扶, 跪倒在地上的胡娸悦说什么也不起来,她依旧再坚持的求助和栎:“和栎,只要你能把给我,哪怕就一小枚都行,只要母亲的身体能够康复,无论是重金购买,当牛做马,还是以身相许都行!” 和栎被胡娸悦的一片孝心,引动了他的恻隐之心:“额,好,我同意,我给你还不行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胡娸悦见和栎答应了要救自己的母亲,立刻问道:“什么条件?你说!” “带我去你家,我要亲眼看看你母亲。”和栎道。 和栎的话传入胡娸悦的耳中,她马上就明白了:“和栎同学不信任我?” 和栎嘴角一动,轻笑道:“咱们之间,信与不信,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姨真如你所说,身体不好,我愿意拿出一枚润瑙笋,放心,我看中的不是你给我当牛做马,也不是以身相许,而是你的孝心!” 对于和栎做出的保证,她立即答应道:“好,谢谢,那明日下课后,我带你去我家,好吗?” 毕竟,现在的主动权在和栎的手中,她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和栎道:“好,” “再次感谢你了,明天见。”胡娸悦一见目的达到,也不再久留,站起身来笑着离开了这里 “她倒是能屈能伸,这胡家还算有个聪明人!”看着离开的胡家之女,和栎不禁感叹道。 想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和栎埋头叹息:“唉,这一天的烦心事,还是真是不少啊!还是睡一觉,希望明天会有好日子吧!” 随后咣当一声,房门关闭,明日再见! ------------ 第六十九章 胡家-胡协领 “栎哥,早。” 翌日晨光,和栎早早地起床,做了点早餐,吃的饱饱的,高高兴兴地去上课。 当他刚到学府初级二班后,杨雯芝和他打了招呼, 和栎回道:“早,” 杨雯芝关心的问道:“昨天没来上课呢?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和栎道:“嗐,说来话长,先上课吧,有时间再和你们解释。” 这时,刘筱山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脸的大方劲儿:“兄弟,这两天儿,哥们儿手里富裕的很,下课后,我请你们搓一顿,咋样。” “你小子铁公鸡一个,终于舍得请客了,必须去。”杨豹一听刘筱山请客这可是不常见啊,马上答应了,生怕他变卦。 “就是,筱山哥,到时候把你吃穷了。”杨雯芝笑着附和道。 对于三人打定的美差,和栎却来了这么一句:“你们去吧,我今天还要陪胡娸悦回家呢?” 杨豹极为少见的惊呼一声:“什么?” “你入赘了?”刘筱山一激动,竟瞬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眼瞪得老大,他的反应不必杨豹差多少! 和栎气笑了:“拜托,你们哥俩咋想的,可能吗?” “栎哥,你遇到难处了,”杨雯芝也同样看向和栎,虽然嘴上并没有说过头的话,但以她对和栎的了解,她知道和栎应该遇到了极为缠手的事情。 和栎听到杨雯芝的询问后,垂头丧气的把胡娸悦听了刘筱山与谭婼颜的话后,跪求他获取润瑙笋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他们。 随即,他对此万般无奈的道:“她跪地求我用润瑙笋救她的母亲,我也不好拒绝这般孝顺的女孩子吧。” 杨豹听后就在刘筱山的小腿上,轻轻地踢了一脚,劝教道:“筱山,每次说你心直口快,你总是不听,小心隔墙有耳啊!” “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怪我,”刘筱山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随后,看向和栎,道:“兄弟,你说吧,怎么罚我都成?” 和栎一笑,道:“那就罚你明天,请我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顿,” 两人的关系打小就十分交好,真格的,和栎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刘筱山大吵一架的。 当然,刘筱山也知道和栎对自己的好,想都没想,点头答应道:“那没问题啊,反正今天没有兄弟,这酒啊,喝着也没意思,明天是周五啊,下课后,咱们找个好地方,不喝得尿裤子,不许回去啊。” 这话一出口,和栎,杨豹,杨雯芝都被逗笑了。 这时,杨雯芝见乔淑老师走进教室,急忙的提醒道:“行了,乔老师来了,专心听课吧。” 三人一听,这才结束了课前的娱乐聊天。 当乔淑老师走进教室,她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视着和栎所在座位,见坐在座椅上的和栎冲她微笑示意,随即,微微地扬起笑意的嘴角。 道:“好了,在上课之前,先说一个事情,还有半个月时间,我统计了一下,咱们班五十二名同学,晋级武者境的武者,已有五人,他们分别是刘筱山武者境初阶,” 当念出刘筱山是武者境初阶时,教室之中左右两侧坐在七层桌椅的同学们中,只有两侧后三层的同学们为之鼓掌。 “杨豹武者境初阶。”杨豹站了起来,两侧各有四层的同学为之鼓掌。 “哟,你小子比我受欢迎啊。”刘筱山见状,不住的调侃着他。 “杨雯芝武者境初阶” “胡娸悦武者境初阶” 同样的,当乔淑念出女同学的名字后,也获得了不少的掌声。 “和栎,武者境中阶!”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什么?武者境中阶?” “这小子竟然又突破了,原来哥说得是真的,难怪他会被打败。” “和栎同学太帅了” “是啊,他的年纪比我们都小一岁,可却是我们之中修为最高的,”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刚来的,他是武者境初阶,这才一个多月,就是武者境中阶了,进步地也太快了,真是天才呀!” 当和栎站起来的那一刻,全班五十二名同学们,几乎都响起了烈雷般的掌声,尤其是女同学全部站起来,为他私语讨论,为他欢呼雀跃,声音相当之多!相当之高! 当然也有生气窝火的,那就是从小到大,乃是到学府之后,一直都与和栎不对付的硝芡,当得知和栎的实力再次提升后。他是既生气又害怕啊! 可这也足见和栎在二班学生们心中的地位,那是多么的高了! 和栎对此倒不是很感兴趣,而是朝着近前的乔淑老师,弯下腰来,鞠了一躬,以示对她的尊重。 乔淑见此,满意一笑,随后,鼓励着班上的学生们:“大家要以他们五位为榜样,努力刻苦的修炼,争取这段时间都有所收获。” “好了,闲话少说,我们开始正式上课,今日呢,给大家讲一些武技,武技作为大陆武者…” 当乔淑老师正式讲解知识时,杨豹低声道:“看不出来,这胡娸悦在修炼上,竟也有些天赋,” “想多了,她爹是协领大人,修炼资源多得是,想来晋升武者境不是什么难事。” 刘筱山对胡娸悦的看法倒与杨豹看法相反, 杨雯芝也压低声线,讨论道:“也许和我们一样也是靠着宝贝晋升的呢?”话语中竟带着一丝自嘲! 这时,和栎劝慰道:“你们不要灰心丧气嘛,天赋固然重要,努力也很重要,当然,机遇也尤为的重要,而且能够以十七岁武气境高阶进入樰枫学府已经令许多同龄人,忘却止步了,” “对呀,别忘了,上次炼试咱们可是前十啊!”心大的刘筱山听了和栎话,很快便再次拥有了信心。 “好了,大家听课吧,学习,学习。” 和栎说罢,不再进行探讨,随后扭回头,便准备集中精力专心听课,突然间,他察觉到一个人的目光正看向自己,他发现看向他的人,竟然是胡娸悦! 两人四目相对,胡娸悦竟面色发红,急忙地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他。 “铛啷” “铛啷” “铛啷” 下课的铃声,宣告着一个时辰的课程结束了,大家各自离去,和栎四人刚从班级走出来, 只见胡娸悦站在班外等待着,见他出来了,她上前一步:“和栎,” “嗯,带路吧!”和栎点点头,面无表情, 这时,杨雯芝双手轻搭在和栎的双肩,开了句玩笑的再见:“栎哥,我们先走了,今天晚上练练酒,不然小心被筱山哥喝趴下。” 和栎轻轻地抓了抓她的秀发:“嗯,臭丫头,快去吃饭吧。”语气亲切随然,动作欢喜友爱。 当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离开后,和栎的面色一变,再次沉闷严肃。 胡娸悦带着他来到学府的后门,和栎发现一辆由两匹毛发整齐纯正、体格健壮的高头俊马牵引着由坚实檀木打造而成,木材纹理细密,泛着木泽车厢的马车,停靠在门外。 一位身披短甲短袍,露着健壮粗臂,体型高大的中年壮汉手握着马鞭,直挺地站在马车前,等候着胡娸悦的到来。 “小姐,请上车!” 这时,中年壮汉见胡娸悦带着从樰枫学府这一走出来,马上上前迎接,躬身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等一下,”胡娸悦让壮汉先等一下,随后为其介绍道:“马叔,这是和栎,今天他来胡府做客。” 壮汉一听他介绍,马上朝着他便要行礼:“和公子,你好,我是马陆!” “马陆,马路。”和栎一听壮汉的名字,想起上一世的东西,嘴中念叨着,觉得很有意思,当面夸赞了起来:“你这名字起的真挺好。” “啊!”这位叫马陆的壮汉就是一楞,一歪脑袋,显然没听懂和栎的意思。 “好了,和栎,我们上车吧。”这时,胡娸悦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请和栎进了马车。 马陆手起鞭落,啪的一下,马一吃疼,痛叫一声,驾驰而去。 车厢内,两人独处,胡娸悦 左瞄和栎一眼,右瞄和栎一眼欲言又止, 这时,被和栎察觉到后,这才问出自己心中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那,那个,杨雯芝同学和你是情,” “嗯?”和栎一听,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胡娸悦见此,话语一变,婉转的道:“不不,我是说你们四个的关系真令人羡慕。” 和栎道:“筱山,阿豹是我的好兄弟,阿芝是我的妹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没得说,” “哦,”胡娸悦听后竟轻轻地抚了抚胸口,舒缓了一口气,见和栎嘴角一笑,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心思时, 她急忙透过厢窗,看着由晴空转云阴的苍空,不让和栎看到自己已经羞红的面颊,随后,转移了话题:“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和栎经过漓玖,梅歆岚的甜蜜相处,对于男女爱恋一事,已经有了点经验,对于胡娸悦言行动作神情,他会心一笑,并未点破这层窗户纸。 随后,主动扯开话题,道:“胡娸悦,你哥哥知道我要来的消息吗?” 胡娸悦道:“昨天和他说过了,他也很担心母亲的身体,所以不会与你起冲突的,” 和栎道:“嗯,那就好。”点点头,不再搭话。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行,“和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请进。”胡娸悦陪同和栎下了马车。 和栎瞧着眼前,地段优越,华贵阔气的府宅,府宅上顶挂着一块香木之匾,上写:浑枭协领胡府! 只见,胡府大门高耸,鲜艳夺目,门首两侧,蹲踞着两头木质兽像,它们兽目圆睁,张牙舞爪,远处观望与真兽一般无二,尽显工匠技艺之精湛。 他不仅感叹道:“有钱的人家,连大门都是这般的贵气。” 这时,府门前还站着两名身强力壮,腰挎刀奇的军兵在这把守执勤, 见胡娸悦到了面前,马上毕恭毕敬的施礼道:“小姐,好,” “嗯,” 胡娸悦点点头,算是还礼,随后军兵将府门打开,和栎走进胡家,虽事出有因,没有细看胡家的情况,但在胡娸悦领路下,和栎走马观花间走过七间房宅,最终来到了一间正央阔府正厅。 当他步入正厅后,正厅开阔,厅内正前方,摆放着一张橡木桌椅,桌椅上的纹理天然自成,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峰峦叠嶂,银瀑飞泻的巨大山水之画。 正前方的两张座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一位中年女人。 这位中年男人正品着茶与左下方坐着一男一女笑谈着,乍一看,还真是个体面涵养的大人物,可细瞧之间,他的面容却透着道貌岸然的意味。 一双微黄的眼睛,眯成透着狡黠的一条缝,没有清澈之意,眉毛上扬,看似英气,却有三分傲慢,豆黄皮肤下透着三分油滑,两鬓微微斑白,鼻梁趴塌,嘴唇厚实。 他脸上因保养得当,而没有过多的皱纹,但说笑笑间,双颚微微下垂,那颚下的赘肉随着面动而颤抖着, 说来也奇怪,和栎看到这位一身尊荣华贵绣纹黑袍,系着金光闪闪的腰带的中年人,不禁剑眉紧皱,心中暗道:“奇怪,仅第一面之缘,却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心里不舒服,这位难不成就是那位贪婪无厌的协领?” 反倒是那位坐在正前方座椅的女人给和栎一种温意舒服之感, 女人穿金戴银,一身清水棉丝裙袍,气质文静温和,却面色潮红,嘴角苍白,时而气喘,时而咳嗽,一脸的病相。 左下方的两张座椅上坐着和栎最为熟悉的仇敌-胡言彬!胡言彬的爱人-谭婼颜! 可以说这般规模数一数二的华贵府宅,坐着这四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晴雨城堪称独霸一方啊! 这时,胡娸悦给和栎做了介绍:“和栎,哥哥和嫂子,你都很熟悉了,” 和栎本不打算搭理他们,既然胡娸悦主动牵线搭桥,自然要主动的打招呼,这样显得有容人之量。于是和栎主动向他们问好:“胡学长,谭学姐,你们好。” “哼,欢迎,欢迎。”胡言彬嘴角一撇,哼了一声,随口一说,听话得听音,和栎这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要不是为了自家母亲,恐怕早就与他动手了。 反观,谭婼颜则是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的回礼问好:“你好,和栎,又见面了。” 毕竟她与和栎之间并无深仇大恨,而且她还对和栎的实力与能力很欣赏。 这时,胡娸悦再次为和栎介绍正前方的中年夫妻:“这位是我的父亲,这位是我的母亲,” 和栎一听,走到近前:“胡叔叔,胡阿……”还未等他说完, 只见,胡娸悦的父亲,竟然率先开口:“浑枭王朝二等协领-胡臧城,你就是和栎同学?” 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面色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是一脸的肃然,那语气就像是在和自己的下属说话似的。 突然被胡臧城的这般口吻,和栎原本随和平静的脸色瞬间微沉, 只见和栎站在那里,一没鞠躬,二没施礼,表明身份,道:“樰枫学府步院生-和栎,见过协领大人,见过协领夫人。” 说着,身姿挺拔的和栎与坐在座椅上的胡臧城,四目对视,不卑不亢,不矜不伐! ------------ 第七十章 好人终究还有好报 “嗯” “和栎,听颜儿与小悦说,你有可以医治我爱妻的润瑙笋?” 当见到和栎这般不卑不亢的样子与自己对答,身为浑枭王朝协领大人的胡臧城,眉头紧皱,心存不悦,直奔问题之所在。 和栎道:“回大人的话,确实有。” “嗯,这样,你有多少,本协领便要多少,我重金购买,绝不占你便宜,如何?”胡臧城道,语气高傲,丝毫未把和栎摆在眼中。 胡言彬一听自家父亲也没把和栎放在眼里,更加的为虎作伥了:“就是,和栎,我胡家可不差你那三瓜俩枣的,拿出来吧,然后,快滚!” “父亲,哥哥,不要再说了!”胡娸悦提高嗓音,阻止他们说下去,因为她发现,和栎的目光已然锐利了起来,对于胡家的态度,已经很不满了,因此她及时制止,生怕和栎不拿润瑙笋救助自己的母亲。 “哼,” 胡家父子的傲慢,令和栎心存不满,他冷哼一声,不再多说,取出一枚仅有一颗葡萄大小的润瑙笋:“拿着,润瑙笋给你了,拿去救你的母亲吧。” 接过和栎手中的润瑙笋,顿时欣喜万分,连忙向和栎鞠躬道谢:“谢谢,和栎,谢谢你。” “切,扣扣搜搜的,就拿出这么一点,有个屁用。”这时,本以为也会一同道谢的胡言彬居然嫌弃和栎手中的润瑙笋太少! “咳咳,彬儿,不许无礼,”胡言彬的蛮横被他的母亲训斥了一番,而后她看向和栎,问道:“和栎同学,这一枚能医治好我的身体?” 和栎察觉到协领夫人眼中闪烁着那一丝求生的渴望, 和栎虽不是医者,但看出了点什么,嘴上却未露心声,道:“不知道,我不是医者,也没得过这么重的病,不过这一枚,是我承诺给胡娸悦的,分文不取。” “这……”夫人闻听此言,眼神直痴,顿时语塞。 和栎的忠言逆耳之语,在胡言彬这里,却变了个味道:“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出这个,不就想讨我妹妹关心,要成为我胡家的乘龙快婿,想背靠大树好乘凉,对吧,” 此话刚一出口,和栎看着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顿时一愣,不仅是他,正厅之中,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和栎, 和栎一脸懵的问道:“嗯?你是不是误会了?” 不等和栎解释,胡言彬再次妄下自傲的结论,道:“误会什么,告诉你,别做美梦了!” 正在这时,协领大人-胡臧城目光严肃的盯着他:“和栎,你喜欢我的女儿?” 此话传出竟震动了四周的桌椅,那呼出的强风吹乱了众人的头发。 和栎抬手理着凌乱的发丝,自发好笑道:“协领大人,可能胡学长的想象力太过丰富,引起您的误会了,我有女朋友了。” “啊!”站在他身旁的胡娸悦惊叫一声,猛地盯住了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嗯?”听到这句话后,胡臧城紧动的肩头,微微地松了下来,似乎饶有心宁心静! 这时,胡言彬开口道:“你快得了吧,说出来谁信呢,我在学府怎么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我连见都没见过,” 瞥了眼一身灰蓝色布袍,肩上缝着补布的和栎,再次嘲讽道:“就你一个臭卖面条的,瞧你穿的,打补丁破衣啰嗦的,穷得叮当响,给你个老婆妻子,你能养活得起吗?竟信口胡说。” 这话中的语气根本看不起和栎! 坐在正厅中,少言少语一直察言观色的谭婼颜,这时开口道:“你和言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可以说学府无人不知,你能陪娸悦来,并亲自把给伯母,除了这一点,我也想不到你为什么会亲自送来。” 她话语中的意思与胡言彬不谋而合。 “瞧你们的样子,胡娸悦似乎并没有和你们提起昨日之事啊,”见他们这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自己的意思,和栎察觉到,他们似乎并不知晓自己为什么要帮助胡家,于是,早已按耐不住的他终于在这一刻,要爆发了。 “和栎,别…”胡娸悦见此,急忙地出口,企图阻止他说下去。 “不行,这件事有损我的名誉,胡娸悦,你做人不厚道,”她的话还未等说完,就被和栎用极其强硬的态度强行打断。 随后和栎就将与胡娸悦昨日之事公之于众:“各位,既然说到这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昨天下午,她来找我,跪在我的面前,磕响头求我救夫人一命,” “我于心不忍,这才答应把润瑙笋给她一点,我之所以亲自前来,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我怕她使诈欺骗我,仅此而已!” “至于,我有没有女朋友,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会喜欢她的,也没有想要靠着你们胡家来狐假虎威,胡家在浑枭王朝是很强,可是在大陆之上,地位还不够看,我志不在此,东西已经给你了,也算是还你的那两个响头,一份心了。再见!” 和栎可不管这一家人如何看他,一口气把自己的冤屈,想说的话,全都发泄了出来,众人听后如梦方初,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说完,和栎全然不顾他们的心情,转身就打算离开。 “站住!”一声利喝,和栎止步,身未转,扭回头看向那道声音的主人-胡臧城。 只听胡臧城品着茶水,语气不快不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管彬儿与你之间发生过什么,小打小闹的事情,我不过多干涉,但是,我女儿的婚配,最好如你所说,你的身份不配。” “至于胡家只会越来越强大,它今后的发展还轮不到你这个只有武者境实力的小子狂言大论。” 当他说到这几句话时,眼神语气皆突变犀利,手中的茶杯竟咔嚓一声,猛地被其捏碎。残渣噼里啪啦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和栎道:“是吗?” “以我的年纪应该还能看到十年二十年后的胡家,希望到时,能如“清正廉洁”的协领大人今日亲口所说那般,希望到时,胡家别被我亲手超越!” 和栎说着,故意在早已得知贪得无厌-胡臧城面前刺激他,当他说到将来要超过胡家时,那叫一个信心十足啊! “和栎,你找死!”胡言彬听后,忍无可忍,脸色怒红,拍座而起,手中三尺三寸的渐青刀朝向和栎猛烈地刺出,似乎要将他置于死地。 “哥,不要伤……” “啊!” 胡娸悦刚欲出口制止,下一秒,一柄三尺五寸寒星锋锐的蝉雁刀快若疾雷,唰的一声,架在胡娸悦的脖颈,随即,和栎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脚下发力,猛地一踹地面,向后急速地暴退,将正厅关闭严丝合缝的大门撞得稀碎,木屑横飞,退出院外。 “小悦!”就在胡娸悦惊慌失措,惊呼一声时,胡臧城拍案而起,啪的一掌,竟将那张做工精美,价格昂贵的橡木桌案,拍裂八瓣,茶壶茶杯以及桌上的摆件劈嚓啪嚓地摔得稀碎。 “闺女!”胡氏夫人惊叫一声,吓得,双腿发软,一口气好悬没上来。 “敢伤我们小姐,活的不耐烦了!” “快放我们家小姐。” “我们家小姐,岂能让你这种土包子欺负。” 顿时,整个胡府军兵,丫鬟仆人,竟全都围了上来,一个个咬牙切齿,横眉立目,足达二十余人,显然他们皆是吸引所至,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压抑紧迫。 果然,主子什么德行,当奴才的也就什么德行,这老话说得还真是不错。 这时,胡言彬提刀,追了出去,用刀点指和栎,粗脖子红脸,怒声呵斥:“小子,你敢绑架我妹妹,活的不耐烦了。” 和栎用刀挟持住胡娸悦,怒视胡言彬众人,道:“哼,让你逼得,合着,我拿出润瑙笋救你妈的命,反过来,你要杀我,传出去,我看晴雨城的百姓们怎么笑话你们,戳你们脊梁骨,想让她活,就都给我散开。” 一同追出院外的谭婼颜劝解道:“和栎,劝你还是放下刀吧,大家坐下来,有事好商量,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看似在劝解,实则软硬兼施。 和栎冷笑一声,道:“谭学姐,你能代表胡家吗?你敢跟我打赌吗?” 谭婼颜道:“赌什么?” “如果今天,我命丧胡府,你帮我把消息散播给诫治城与晴雨城,一天之内,胡家若不在晴雨城,不死不灭,算我输,反之算我赢。” 和栎提出赌约后,立刻挑衅道:“敢赌吗?” “什么?你…”这个赌约可以说出乎了谭诺颜的意料,她实在想不出和栎为何会提出这个,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敢赌吗?”见谭诺颜一时无措,和栎再次追问,声音顿时提高了起来,因为他对自己的提出的赌约拥有绝对的信心! “你,少吼我家颜颜,”胡言彬一瞧和栎对她声音如此之高,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和栎忍无可忍,朝着胡言彬怒喝一声:“闭嘴,” “少说没用的屁话,我就问你,问你们,问胡家,敢赌吗?” “回答我?”和栎再三追问。 当他们僵持之时,胡娸悦的父亲-胡臧城已然追了出来,只见他大喊一声:“住手,你把润瑙笋,放开我的女儿,我放你走。” “哈哈哈哈”和栎一听,计策得逞,一阵冷笑,道:“还是协领大人是个聪明人,你的话当真吗?” 胡臧城气的浑身力抖,可是看着被和栎挟持的女儿,脖子上竟已流出血痕,迫于无奈,这才道:“哼,我不拿妻子与女儿的生命当儿戏。” “和,孩子别冲动,千万别冲动,快,放了我家闺女,走吧!” 胡氏夫人也追了出来,病病殃殃的她,被和栎那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所惊吓,说话的口舌都磕磕巴巴的了。 “好,不过,我要退到门口,才能放人,” 由于人质在手,因此和栎在众人围堵之下,如入无人之境,十分顺利的退向门口。 “和栎,对不起,对不起。” 挟持后退期间,胡娸悦不但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急切地向和栎道歉。 和栎声音低冷道:“你确实对不起我,胡大小姐好面子,要脸面,难道和栎就不好面子了。” “对不起,”胡娸悦身躯一僵,顿觉脸上羞愧难当,再一次向和栎赔礼道歉。 “算了,要说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受伤,行了,我也该走了,这忙,我算是帮你了啊!”和栎说罢不再与之废话,用力推了她一下, 随后,退到胡家大门,一顿快刀,咔咔咔地破门而出,不见踪迹。 “和栎!” 胡娸悦见和栎在大雨之下,落荒而逃,竟在众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下,淋着雨的追了出去。 “娸悦,” “妹妹,” 谭诺颜,胡言彬出于担心,也紧随其后。 “你呀,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我倒是觉得这孩子和娸悦很般配。” 当他们走后,回到正厅胡氏夫人便埋怨起自己的丈夫-胡臧城。 “般配吗?” 胡臧城有些疑惑,但对于自己夫人的想法,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道:“这孩子天资不错,也够狠,不过话有点多了,” “而且你也听到了彬儿说得了,他家只不过是一个开小面馆的,咱们都是过来人,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天资再高,没有强大的势力罩着,他能活着拥有强大的未来吗?” “胡家能在晴雨城站稳脚跟,能在浑枭王朝站稳脚根,未来要想在大陆站稳脚跟,咱们儿女的婚配,一定要门当户对,在实力与身份地位上至少要与咱们胡家比肩才行,这也是咱们胡家未来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 不得不说,胡臧城不愧是王朝的高官,站得高看得远,考虑的十分周到。 胡夫人听后,也表示理解:“唉,希望,孩子们都理解吧!” 正在,他们夫妇在这里探讨自家女儿与和栎的事情时,和栎倒提着蝉雁刀,独自走在晴雨城的街头。 不住地埋怨着:“哼,小爷好心好意地来救人,还跟我拽上了,真的是好人没好报啊!” “等着吧,不就是身份,地位,实力嘛,今后,胡家就是我超越的目标,我加倍努力,与日夜肩并肩,” “终有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在我脚下,仰视我的存在!”和栎拳头攥的紧紧的,仰天狂啸,宣泄着自己对胡家的不满与怒火! 哗哗哗的暴雨倾盆,拍打在和栎的身上,每一次的拍打,不但未能击垮他的内心,反而激起了他昂扬的斗志。 走着走着,昏昏沉沉的他竟撞在了一道倩影佳人的怀中, 拍击而来的雨水在这一刻,再没有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当和栎抬起头时,竟发现,梅歆岚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撑起一支温粉的雨伞。 “歆岚!”和栎揉了揉自己的明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爱人居然会在自己这般委屈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来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此时的和栎异常的欣喜兴奋。 梅歆岚露出了甜美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捏了捏和栎那俊美的面庞,轻声细语道:“疼吧,我回来了,刚才回家见你不在,出来找找你。” “雨在下着,春风透骨,春雨凄肤,别着了凉。” 此刻,梅歆岚的出现与关心,给了和栎在黑暗心中的一丝明亮的灯火! 和栎道:“嗯,谢谢,身体怎么样?”他在感谢梅歆岚的关心时,竟第一时间关心她的病情, “还在可控范围内,”梅歆岚心中一暖,回答着他的问题,关心起手中提刀情绪低沉的和栎:“你怎么独自走在……” 和栎道:“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一起,心烦意乱。” 梅歆岚看出脸色沉闷,情绪哀伤的和栎状态不佳,因此主动地帮他将手中的蝉雁刀归还于鞘,而后,主动牵着他的手,温婉一笑:“走吧,咱们回家,和我说说,好吗?” “好。”梅歆岚面对和栎时,总是这般温婉如水,他觉得在与她相处时,十分的舒适与享受,故此非常的配合。 “看,出来找你的时候,我还买了菜,等下我亲自下厨,还望大厨给我指点一下哦!” 这时,梅歆岚提了提手中的菜篮,笑着说,要为和栎亲手做几道美味的佳肴。 “你亲自下厨?”和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梅歆岚的厨艺上了。 “看样子,和大厨对我不相信啊,我可是从阿姨那里学会了好几道菜呢!” 梅歆岚看着被自己带动起来的和栎,甜蜜蜜的分享着自己拥有厨艺的秘诀。 “是嘛!原来是得了我娘的真传啊,回家给我露一手,我可要好好尝尝歆岚的手艺呢!” 和栎宠溺地抚摸着歆岚的面颊,心中甚是心悦!说着,他宠溺的揽住了全然不知情的梅歆岚的柔肩,漫步在雨中的街道。 心中暗自感叹道:“是我说错了,好人终究还有好报啊!” ------------ 第七十一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恶,这小子居然真的有女人,还是这么清纯的女人!” 当悄悄地跟踪在和栎身后的胡言彬,亲眼目睹和栎竟然真的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一等一的美女级别,因此不禁怒骂一声,发泄着被其打脸的不爽。 “嗯?怎么,你很喜欢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言彬情绪一激动,话到嘴边突然脱口而出,他的女朋友-谭婼颜眼仁一白,怒皱眉梢。 “没,没,没有,颜颜,你是知道的,我胡言彬只喜欢你一人啊!我只是从来没见过和栎身边有这位女子的出现啊!” 谭诺颜口中语气的不满,瞬间令他心慌语慌,马上紧握其玉手,连忙解释道, “难怪,难怪,难怪他说,杨雯芝是他的妹妹,原来这位姐姐就是他的心上人!” 远远的望着,那位衣着温婉纺纱裙袍的温玉佳人与和栎手牵着手甜蜜恩爱回家的背影。 胡娸悦目光竟一时失神,嘴角念叨不停,一番难过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泛上来! “娸悦” “娸悦?” 谭婼颜看着双目失神一脸失落的胡娸悦,询问了她两次,见她没有回应,因此,她的手轻轻搭在胡娸悦的肩头, “嗯?嫂,嫂子。”肩上的触感,她这才回过神来,惊措间与谭婼颜搭上了话。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你,你不会真喜欢上和栎了吧!”谭婼颜一眼便看出了胡娸悦心中所想。 不要忘记,她可是城主之女,樰枫学府的步院生,察言观色的能力在一刻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嫂子” “嫂子,我…” 胡娸悦本想口辩解释,可是一想起与和栎所经历的事情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站在谭婼颜一旁,为其打着雨伞的胡言彬,突然将伞塞给了谭婼颜,随后双手重重地抓住他妹妹的双肩,正颜厉色的呵斥道:“妹妹,那女人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了,你没有希望了,再说他一个穷鬼不值得你为他动情!” 唯有动情二字,令他的语气颇为之重! “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知道结果。”胡娸悦说着,猛地一耸肩,挣脱开胡言彬的双手,打着伞便向前方追了出去。 “这么个穷鬼居然有这么大的神通,连我妹妹……” “妹妹,” “唉,臭丫头,真拿她没辙,不就是个穷鬼?至于吗?” 胡言彬见冒着大雨疯狂跑向和栎房院的胡娸悦,重重地拍打着脑门,深感纳闷,尽管他非常不解与十分吐槽,但作为哥哥的他,出于对自家妹妹的关心,不顾大雨的淋打,追了上去! “唉,和栎这次可是狠狠地打了言彬,乃至胡家一个响亮而舒爽的耳光啊!” 谭婼颜静静地站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跑他追的胡家兄妹,凝息哀叹! “啊,总算到家了!” 与此同时,和栎与梅歆岚回到了家中, “是啊,快把衣服换下来吧,我来做菜。”梅歆岚轻轻地抚摸着和栎身上潮湿的布袍,轻轻地将他推进内屋,那般温柔的样子很有家中贤妻的韵味。 “嗯,那我去换衣服。” 当和栎解开衣袍,梅歆岚默默地退了出来,贴心地关上房门,走进厨房,洗菜,烧水,一根茄子在不熟练的刀功下,如薯条粗细的茄丝便已放在盘中。 当她拿起一个西红柿,在要切还未切之时, “铛铛铛!”由于厨房的门并未关着,因此礼貌地敲门声音,被梅歆岚所听见,她放下手中的番茄与刀具,走向房院,打开院门。 见雨中站在院外的胡家兄妹,谭婼颜三人,十分客气的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初次见面,梅歆岚并不认识他们, 恰逢,同样不认识她的胡娸悦,一上来,便单刀直入:“我是和栎的同学,有点事情想找他,请问姐姐,你是他的女朋友?” “这姑娘,不会喜欢和栎吧,” “可是,她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呢?说是他的女朋友,可是现在不是,说不是,未来还真的是,唉!这姑娘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呀。”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但对于她的问题,梅歆岚心中念苦,脑中急速的转动, 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解释,索性,毫不知情的她,只好温婉以礼,笑而不答地将他们请进和栎的房院中做客。 这时,嘎吱一声,换好衣袍的和栎刚好走了出来,看到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三人, “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正所谓,仇人见面,格外眼红,刚刚还与胡言彬三人,刀光剑影杀机四起的和栎,一见他们出现,骤然间,语气变得格外的严肃。 “虽然我们之前发生了不愉快,可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坐坐客总该可以吧!” 率先开口的竟然是胡言彬的女朋友-谭婼颜,而且未等和栎邀请,她先坐在了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和栎见状,只好平稳一下心中的气焰,故作淡定:“好吧,来者是客,你们先坐。” 这时,似乎看出一丝门道的梅歆岚,并未言语,而是主动欠身为客人们献茶。 胡言彬自下而上瞟着献茶的梅歆岚,再次犀利问道:“和栎,这位是你的女人?” “不是。”梅歆岚道。 胡言彬傲气十足的脸庞,说话的口吻毫不客气,见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时,梅歆岚主动替和栎回答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答案。 “呵呵!”胡言彬冷笑一声,瞟了眼坐在一旁,喝着茶水,表情淡定的和栎,脸上一副傲然得意的神情, 看着手中的茶水,心情十分高兴:“这茶,怎么突然这般清甜啊,喝着就是爽啊……” “不过,我未来的心爱枕边人就是和栎!” 胡言彬刚高兴没多久,梅歆岚接下来,充满着满满爱意的话却令他“噗”的一下,将这满满的一口茶瞬间全部从他的口中喷洒在了地面。 “哟,胡学长,我这茶不是很甜嘛,怎么还能浪费呢?不过不得不说,歆岚亲手为我满的这杯茶,当真是香甜可口啊!哈哈哈哈。” 看着胡言彬的出丑,和栎这心情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嘲讽气炸仇敌的同时,还不忘向梅歆岚竖起了大拇哥! “你们来不会就是想打听我与歆岚之间的关系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歆岚是我的女人!” 瞧着,这冒雨而来的三人,与询问的问题,和栎马上清楚他们的用意,并当面,霸气的表明了梅歆岚的身份! 和栎这一句话刚一出口,忽听“啪嚓”一声,只见,胡娸悦手中的茶杯,骤然间一抖,瞬间掉落在地面之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一举动,令梅歆岚,胡言彬,谭婼颜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住了胡娸悦,只有和栎从始至终未看她一眼,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这下见到了,满意了,胡言彬,不知你们的脸,被打的疼吗?” 毕竟和栎先前在胡家可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这下他的气焰可是出了一大半啊! 和栎与梅歆岚语言艺术的默契配合,彻底激怒了胡言彬,一气之下的他,说出的话更是无稽之谈:“你,你少得意,就装吧?谁知道,她是不是你请来的托。” 不过,恰恰是这无稽之谈,却无意之中为和栎与梅歆岚的爱情增添了一丝火花! “哼,小人之心,我证明给你看。” 本就怨气累积许久的和栎在仇敌的言语刺激下竟做了一个大胆到足矣令在场之人皆为之一惊的举动。 只见,和栎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慢慢地靠近着已坐在椅上的梅歆岚, 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那来自属于爱人的温热气息, 梅歆岚的心跳陡然加快,她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双清眸,玉背靠在了椅子上, 这时,和栎已然俯身,轻柔而又热烈地吻住了她的面颊, 这一瞬间,梅歆岚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的僵住了,不知所措。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和栎的衣角,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 感受着和栎嘴唇传来的温度和力度,整个世界因这一刻,只留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和他们剧烈的心跳声。 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呜呜呜” 可就在两人彼此甜蜜恩爱时,胡娸悦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捂着面,哭哭啼啼地跑出了和栎的房院。 显然,她实在无法接受和栎对梅歆岚的爱意! “妹妹,”胡言彬气的攥紧了拳头咣咣地捶着自己的大腿,起身就想追自家的妹妹。 “娸悦”谭婼颜也很担心她。 “额,等一下,胡言彬,谭婼颜,名生武赛,你们可一定要参加啊!” 就在他们刚要走时,早已结束甜蜜恩爱的和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谭婼颜觉得很是奇怪,略感疑惑道:“我们的确会参加,不过那是高级名生武赛,好像和你也没关系吧?” 和栎的嘴角向左微微地一挑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非也,因为初级名生与高级名生,两个武赛,我同时参加!” “什么”胡言彬,一脸的不敢相信:“你小子这么狂的吗?” 和栎淡然一笑:“作为对手,这就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了!快去追你们的妹妹吧,挺好的姑娘,可别因为淋雨而生病了。” 说着,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胡娸悦因情绪激动而落下的雨伞。 “今天我只为和栎下厨,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恕不远送!” 这时,梅歆岚恰到好处的一句话堪称画龙点睛,给足了和栎的面子,气走了胡言彬。 “哼,和栎,咱们走着瞧,到时候,绝对饶不了你。”胡言彬左手拿起那把被遗忘的雨伞,右手为谭婼颜撑伞,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终于走了,我去煮饭!”此时,面色红彤彤的梅歆岚见那三人走后,低着头,不敢看和栎,急匆匆地躲进了厨房。 瞧着,因自己突然的激情一吻,而心慌神迷的梅歆岚,和栎还是走进了厨房,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和栎尴尬挠了挠头,面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吓到你了吧,” 梅歆岚,一边切着菜,一边轻声道:“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和栎稍微一迟愣! 梅歆岚抬起头,她的清眸凝视着他的明眸,语气爱意温柔的道:“是啊,以后,我知道该用什么身份面对除你之外的人了!” “歆岚,以后,我可以叫你岚儿吗?” “嗯,只属于你的岚儿, “那我叫你,栎,可以吗?” “当然,只属于你的栎!” 这时,两人互相起了一个只属于彼此的爱称后,梅歆岚见和栎心情大有好转,而且自己对和栎还是有些羞涩。 于是,她话锋一转,讲起了自己来到晴雨城寻他的目的:“栎,那,那个昨日下午,你,你的父母来栎面之缘了。” “哦?他们去找我娘了?”和栎双目惊睁,他没想到,和乾毅与苏绾君夫妇动作会这么快。 “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他们的儿子!”梅歆岚看着和栎,心中口中的惊讶可丝毫不比他少。 “歆岚,你不是在北界足不出户吗?怎么也认识他们?”和栎对梅歆岚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见她竟知晓他亲生父母的来历,深感好奇。 “和乾毅,九大成将之首,也是九大成将之中唯一一位武帅境界!并掌握两种武气的强大武者!如今的他若全力出手,恐怕一人可横扫一王朝!据说不久后,因为他的出现,四大军帅要变成五大军帅了!” “苏绾君,擎皇王朝六级药丹师,圣丹观的副观主,她炼制的一枚药丹,若拿出去卖,至少一万枚金纹钱币!若拿出去争,足矣令武帅武将诸多强者为之大打出手!” 梅歆岚见和栎并不知晓他亲生父母的实力,因此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和栎。 “他们这么厉害!”当和栎深入了解到这些无比强大的实力与荣誉都属于他的亲生父母时,他既惊讶又兴奋。 “那当然了,他们可都是擎皇王朝的风云人物,想不知道都难啊!” 这时,梅歆岚将切好的西红柿与茄子下入锅中,手中的储纳戒指,光芒一闪,一份信递到了和栎的面前:“对了,这是李阿姨给你的信!我要炒菜了,去喝点茶休息下。” “嗯,好。”梅歆岚并不打算窥探他们母子之间的信件,因此非常有分寸的避而远之,善解人意的这一点,令和栎心存大大的好感! 那位说李玉怡为什么会写信给和栎,又为什么会把信交给梅歆岚,让她代为转交呢? 请您接着往下看哦! ------------ 第七十二章 李玉怡之信 前文中,李玉怡拜托梅歆岚带着亲笔所写的书信,来找和栎,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里面有隐情。 还记得吗?梅歆岚因气血暴动,被逼无奈从诫治城赶奔晴雨城找到和栎求他帮忙,在和栎的热心帮助与体贴照顾下,很快将她的病情给控制住了。 二人因此情投意合,结为未来的伴侣,在梅歆岚准备离开时,和栎把自己的娘亲与面馆托付给她,求她帮着照看一番。 梅歆岚是真心喜欢和栎,对于他的请求,不但答应了,而且还是一心一意去做的。 她回到诫治城后,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前去看望和栎的娘亲-李玉怡, 李玉怡一见一位青纯美貌的女子主动提着厚礼,前来拜访自己,既感到吃惊又感到高兴。 两人见面后,李玉怡打听了梅歆岚的姓名,住址,萍水相逢,因何拜访自己? 总而言之,李玉怡问什么,梅歆岚便回答什么,她将自己是如何与和栎相识,救助自己,拜托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却未曾告诉她,自己未来会是和栎的女人,而是以和栎朋友的身份与李玉怡相处。 毕竟丑媳妇怕见公婆,她害怕李玉怡会反对她与和栎的事情。 可是女人心,海底针,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段时间,梅歆岚几乎天天都来面馆帮忙,经常向李玉怡打听和栎的信息,比如:和栎平常有什么爱好,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打听的十分详细。 李玉怡那是过来人,很快便猜到了眼前的梅歆岚与自家儿子的亲密关系绝非是普通朋友,却看破不说破。 因此她们经过半月时光的相处,关系交好亲熟。 可是,在这一天,也就是在和栎与亲生父母相认的下午,和乾毅与苏绾君便根据樰枫学府府长陈樰提供的资料,找到了诫治城栎面之缘面馆,见到了李玉怡。 那时,面馆已是即将打烊的状态,梅歆岚正帮着李玉怡整理着残席。 见一对威风大气,霓裳羽衣的英男婉女手提着礼物走进面馆,李玉怡认为他们要用餐呢, 刚准备上前搭话,只见和栎的亲生父母,擎皇王朝大将军-和乾毅,擎皇王朝六级药丹师-苏绾君, 竟噗通一声,跪倒在李玉怡的面前,施礼拜谢,张口恩公,闭口恩公, 这一幕,李玉怡,梅歆岚,不明所以,赶忙上前搀扶,李玉怡表示,自己的印象之中,与他们今日一见,绝对是第一次,自己何恩之有,为何口称自己为恩公。 和乾毅与苏绾君就在面馆中,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给李玉怡听, 当得知自己抚养十六年的和栎,竟然出身于擎皇王朝和家,还是和乾毅大将军之子时,梅歆岚清眸圆睁,满是震惊,似夺眶而出,手捂着惊张的嘴角,不敢相信和栎的身世竟这恐怖如斯。 反观李玉怡坐在椅子上,惊讶之余,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自己儿子多年来心中想见到亲生父母的愿望终于实现! 难过的是,自己用十六年的心血抚养长大的孩子即将要离开她的怀抱,她的心似乎在滴滴答答地流淌着伤感的血。 可是,尽管如此,李玉怡依旧强做镇定的陪着他们闲谈,这期间,和乾毅向李玉怡打听了和栎小时候的经历,李玉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谈来谈去,谈去谈来,苏绾君旧话重提,再次把对和栎说得话,说给李玉怡听,让她与和栎一同前去北界生活,并且保证他们吃得穿得用得,都是最好的,尤其是李玉怡与和栎都是武者,到了北界后,有他们夫妻与和家的支持,保证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定能有所成就。 但归根结底,还是苏绾君爱子心切,她非常希望把和栎带到自己的身边,因此她想将李玉怡这关拿下,只要能将李玉怡劝走,和栎必定跟她去北界生活。 虽然她的计策很好,但是知母者子也,如和栎所说,李玉怡婉言谢绝了, 李玉怡虽是拒绝可是说得清楚讲的明白:“和将军,和女人,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与栎儿在西界生活了八年,面馆的老客们,街坊四邻,这份情,我舍不得,而且寄人篱下的感觉,我不适应。” “不过,栎儿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大陆上的最强武者,北界和家若是用心培养,那对他的修炼的确大有帮助,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若是他选择和你们一起去北界生活,我尊重他的决定,希望他每年能够来西界看我一次就好!” 李玉怡把说到这个份儿上作为和栎的养母,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在和栎的未来找想,足矣证明她的善良大度与对和栎满满的母爱! 和乾毅见妻子的锦囊妙计竟被这善良且心胸宽广的女人用如此为人处世之道巧妙破解,不禁心生敬意! 当和乾毅夫妻离开后,依着梅歆岚的意思,就想陪着李玉怡去向和栎问个清楚,把事情说开,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未曾想,李玉怡拒绝了,李玉怡害怕和栎做出离开她的决定,但是又不能阻止和栎与他的亲生父母团聚。 于是,李玉怡亲手写下一封信由梅歆岚负责转交。 而这,就是事情所发生的源头! 当和栎看到这封信后,信上所写:“栎儿,亲生父母来寻你,娘既希望你去,又不想你去,俊鸟只有登上更高的枝头,才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你想成为最强武者,去北界无疑是使你变强的最好选择,但你是娘的心头肉,娘舍不得你,” “栎儿,你长大了,无论去与留,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娘尊重你的选择,永远爱你!” “润玉暂时留在我的身边吧,让它陪伴我一段时间,他如今是你的契驭武兽,这段时间,我会帮助它提升战力的。” “歆岚姑娘若做你的妻子,定是贤助,虽有难症,若你喜欢,娘真心祝福!不做干涉!” 此刻,和栎坐在椅上,看着手上的书信,见着信上湿润的泪滴,他知道这是母亲的不舍之泪。 “娘,您放心,栎儿绝对不会因为亲生父母的到来,而抛弃一位抚养我十六年的娘亲,若是这般与畜生无疑。” “栎,饭菜好了,快尝尝看,” 在和栎独自口念时,梅歆岚,端着做好的饭菜,一盘一盘的摆在桌前。 只见,一盘看似茄条实则是茄丝的茄子炒柿子,一盘黄瓜炒鸡蛋,一盘尖椒干豆腐,两碗米饭摆在了桌前。 和栎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黄瓜,放在嘴中,嗓子顿时一紧:“这道菜,味道好淡,岚儿不会没有放盐吧!” “味道怎么样?”瞧着和栎咀嚼着自己亲手做的菜,却没有出声,担心自己的菜出现问题,梅歆岚问道。 看着,梅歆岚那担心而期待的眼神,尽管菜的味道并未美味,和栎却是这么回答的:“你这菜很有创意哦,味道独特,我很喜欢。” “是吗?”显然和栎的这套说辞,梅歆岚并不相信,于是她自己尝了一口菜后, 立刻双手合十,向和栎撒娇道歉:“栎,抱歉,抱歉,这盘菜我忘记放盐了,我重新做吧,或者,咱们出去……” 梅歆岚的娇柔歉语,和栎善解其意,替她找补道:“这两天,火大,你这菜清淡味鲜,很合我的胃口呢!” “谢谢,” “这茄子的味道不错,嗯,好吃。” “那多吃一点,” 在梅歆岚为和栎贴心夹菜时,和栎道:“对了,岚儿,明天,筱山请客,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和你的朋友们聚餐,我去会不会不太好。”梅歆岚缺乏自信,不禁担忧了起来。 “这有什么,筱山,阿豹,阿芝,都是自己人,没说得,而且,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嘛,不要担心,好吗?” 和栎给予她肯定而大方的回答。 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梅歆岚,这才露出了笑容,找到了自信,这才同意:“好,听你的。” 饭后,梅歆岚刚准备收拾碗筷,却被和栎轻轻地安抚在椅子上,笑着道:“你做饭,我洗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来吧。” 说罢,和栎让梅歆岚休息一下,自己则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开始刷洗。 在和栎刷洗好餐具时,风平了,雨停了,梅歆岚突然走进了厨房,拉起和栎的手,连忙向外走去,来到房院外:“栎,你快来看,” “是彩虹!”和栎顺着梅歆岚手指上空的方向,仰望着雨后的七彩云虹,不禁迷恋了起来。 “雨过天晴之后,便是彩虹,近日的烦心事也会过去的,我们出去逛逛吧,”这时,梅歆岚道。 “额,这……”梅歆岚的提议,和栎竟有了一丝犹豫,因为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不是说,不开心的时候要化忧愁为食欲嘛,饭后品尝甜点,今天我请客,”梅歆岚笑着用起了和栎曾经安慰着自己的话来安慰着和栎。 和栎看着梅歆岚,知道她一向不喜外出,却为了照顾自己,主动提出外出,是想陪他散散心,心中一暖,与梅歆岚,一同离开了房院。 原本梅歆岚,是一片好心,想陪着和栎出来走走,没想到和栎不出来还好,这一出来这心情竟再次一次为之一怒。 此时,已是晚夜,当和栎与梅歆岚在晴雨城西街散步品尝美味小吃时, 只见,远处有一穿着衣衫不整的民家少女,慌慌张张哭哭啼啼地跑在最前面, 一边拼了命的奔跑,一边扯着脖子,大声呼喊:“救命啊,非礼了,谁来救救我。” 在拼命呼救的女孩子的后面,有两个披着黑色坎肩紧身黑裤的糙汉子,勾肩搭背,手里一人一个酒坛子,女孩的求救。似乎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情, 反而变相的嘲笑:“哈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突然,其中一个男子猛地靠近到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女子的后脖,使劲一拎,将其提了起来:“就是,我哥哥说得对,小娘子随便喊。随便叫,今天晚上,我们哥俩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醉醺醺的男子,嘟起酒气熏人的臭嘴,就打算亲吻这名女子。 无论女子怎么晃动与挣扎丝毫不起作用。 就在女子即将被其玷污之时,一记正蹬腿,毫无征兆地踹在那糙汉子的胸口,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啊!”糙汉子一时未加防范,突然的一脚,让他疼的死去活来,使劲地一甩手,将女子抛上了空中。 一道少年身影,纵跃前扑将从空中即将摔落而下的女子,稳稳的接在双手,将其成功地救下。 而踹人者,救人者,正是和栎,而在和栎身旁紧随其后的女子,就是他的女人-梅歆岚。 这时,和栎路见不平一声吼道:“你们是谁?喝了点酒,就敢强霸良家少女,不怕官府军兵抓你们问罪吗?” 这时,另一位糙汉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对于和栎的说辞,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哈哈哈,军兵,算个屁,小子,虎口拔毛,胆儿挺大啊,敢管我们三煞寨的事?” “三煞寨!”当听到这二人口称是三煞寨,梅歆岚顿时一惊,显然,她对这个实势力有所了解。 可是,和栎却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他将手中,早已吓晕的女子交给了梅歆岚:“岚儿,护住这位姑娘,他们交给我,” “嗯,小心。”梅歆岚提醒道。 和栎将手捏的嘎嘣嘎嘣直响,一脸的兴奋:“没事,正好,这两天火气大的很,我今天要拿他们好好的出出气。” 这才要引出一段奇闻趣事,请您接着往下看! ------------ 第七十三章 三煞寨 “小子,我让你多管闲事,兄弟,削他,” 来自三煞寨的两名喝了大酒,五迷三道的糙汉子,调戏良家少女,被路见不平的和栎,破坏了好事后。 十分生气,只见,其中一名糙汉,骂和栎的同时,一只粗糙的拳头已经奔和栎的面庞捶去。 和栎一见拳头到来,迅速地前滑步进身,抬起左臂阻截糙汉的拳头,右拳顺势探刺他的前胸。 仅一招,糙汉臭嘴痛张,表情痛苦,像风筝断了线似的,不受控制地身体向后倒摔了出去。 “呀,小,小子,还他娘的挺厉害,哪个势力的,叫什么名字?”糙汉子一瞧和栎的武力这般高超,醉意瞬间消散了五成,脑子一凉快,捂着疼痛的胸口,马上问道。 和栎诙谐一笑:“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他可不傻,他虽不知三煞寨的实力如何,可毕竟是一处势力,若报通名字,定会被其针对,因此和栎此举,甚是机智。 “我去你大爷的!”糙汉一听这话,气的直爆粗口,手中拎着酒坛,嗖的一下,便朝着和栎扔了出去。 “哼”和栎见飞攻而来的酒坛,右腿上步蹬地腾起,脚尖外展,身形右倾,左腿里合一摆,脚面绷平,上身随之向右拧转,一记潇洒凌厉的腾空摆莲腿顺势甩出。 “哐当”一声,这一腿迅猛精准地踢在了飞来的酒坛上,紧接着便响起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清脆破碎声,酒坛碎片迸溅开来,在空气中迅速扩散, 和栎的身形刚落在地上,另一个酒坛被另一位糙汉抛了出去,而这一次的攻击对象不是战力不凡的和栎,而是怀抱着昏厥少女的梅歆岚。 “岚儿”和栎一瞧,紧张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不由得喊出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爱称。 “专心战斗,我有自保能力,”梅歆岚提醒和栎,让他放心战斗,她一只手护住昏厥的女子,另一只手竟已被暗红色血纹所覆延, 随即,一拳挥出,一股血气拳势破风袭来,砰的一声,将飞来的酒坛打得啪嚓一声,七裂八瓣。 “武气境也敢嚣张跋扈,你敢动她,今儿小爷让你们知道知道,啥叫疼!” 被触碰男人底线的和栎,英俊的面庞竟一瞬化为冰峰,身形迅猛地扑向了朝着梅歆岚扔酒坛子的糙汉,双手猛地一搭他的双臂,青筋暴动,双脚发力的那一刻, 可怜的糙汉在错愕间,粗壮的身体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哽了一声,两眼一翻,好悬没背过气去。 另一位糙汉一见和栎下手如此之狠,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想跑, 哪曾想,和栎一个箭步,噌的一下,窜出三丈多远,三窜两纵便追上了逃跑的糙汉,纵跃半空的和栎,灰雾旋绕,茫气四渐的胜手拳轰在了他的后背上。 “啊!”糙汉痛叫一声,呗揍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老老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啊,”他托着摔疼的身体刚要起身,只见和栎一个乌鸦坐飞机,直接压坐在糙汉的背上,那拳头快似雨点,邦邦邦的落在了他的肩头脸蛋, “哎呦” “哎呦” 被揍的糙汉抱头痛喊,一个劲儿的求饶:“小爷,饶命,小爷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那被你们欺辱的良家少女,你们可曾想过放过她。”糙汉的求饶,和栎听后就像是听过堂风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两个堪比豆沙包的拳头压根儿就没停过。 糙汉见和栎根本就有打算放过自己,立刻变脸,大声骂道:“小崽子,你恃强凌弱,我劝你乖乖地放了我们,不然的话,我禀告我家寨主哥哥,我家寨主哥哥绝对要你的小命。” “呸,”和栎一听糙汉的话,气的照着他的脸上就吐了口吐沫, 边揍边骂:“恃强凌弱?我看你们是强词夺理吧,小爷我这叫替天行道。”和栎越说越来气,那拳头越打越有劲! 正在这时,梅歆岚提醒道:“栎,这姑娘醒了,我们快走,” “啪” “行了,今天我好心帮你们醒醒酒,所以啊,你们两个人的钱袋就归我了。” 和栎一听,这才以一个大嘴白字收尾了此次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好事。 不过临走之时,和栎还将这位被揍的体无完肤的糙汉以及那位早已昏迷不醒的糙汉,他们两个身上的布口袋搜了出来。 “什么,你个小王八蛋,把钱袋子还回来。” 糙汉扯脖子红脸,大喊大叫,想让和栎把钱袋还给他们,可是他们的人影早都不见, 可就在这二位追悔不及时, 和栎与梅歆岚将那位身穿布裙,早已苏醒的良家女子,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巷口, 这时,梅歆岚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报官,我们陪你,” 和栎道:“我们帮你作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没事了,谢谢你们,这两个混蛋是三煞寨的,就算报官,唉,也没有作用的。” 女子对于他们的出手相助,表示感谢,可是对三煞寨进行报官的一事,却女子那悲伤无助的语气给拒绝了。 “这,好吧,姑娘,我代替他们向你道个歉,这是他们的钱袋,就当做你的补偿吧,你快走吧,这几天不要外出,省得被他们找麻烦。” 这时,和栎拿出刚刚的战利品,取出其中一个给了她, “好,谢谢,” 待女子万分感谢,独自离开后, 和栎与梅歆岚手牵手逛街闲谈:“啊!活动了一下筋骨,真的太爽了!” 梅歆岚柔美一笑:“助人为乐的感觉真不错呢!” “那是,我现在特别的心情,特别畅快。” “对了,岚儿,你刚刚用得可是武技。” 闲谈之余,和栎转移了话题,问道。 梅歆岚道:“嗯,算是吧,我父亲教我的,” “你现在的修为是……” “武者境高阶,” “没想到,我的岚儿还是武气高手,以后,我可就抱你的大腿了,不过你使用武技,对气血暴动是否有影响。” 通过这一问一答,和栎这才得知,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梅歆岚,修为境界居然被他自己还略胜一筹,为此他既感到高兴,又为此而感到担心。 “会有一点,不过,自从听了乔老师的建议后,我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它,或许我会成为它的主人,到时候,我也会保护你哦!” “傻傻的岚儿,我是你的男人,我要做的是保护好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变强的。” 和栎目光炯炯的凝视着梅歆岚,眼神中的坚定与宠爱,令梅歆岚心暖而又心动!娇躯不禁亲密地贴靠在和栎的怀中, 这时,和栎揽过她的腰肢,他的动作轻柔而自然,手掌贴合着那纤细的美腰,能感受到她腰间传来的温热,以及那因为他的爱抚而微微急促的心跳。 瞧着,微微一怔,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楚楚的梅歆岚,虽心中激情火热,可是他一想起自己意外获得的绝世神功- 顿时激昂的火气一泻千里,因为,那功法明确记载着:修炼此功法后,十八岁之前必须是精纯童身。 因此他话锋一转,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不过,岚儿那这个三煞寨,什么来头?你了解吗?” “听说是晴雨城石雨镇三十里外的山头势力,具体的我不清楚,抱歉。” 很遗憾,梅歆岚对和栎口中三煞寨的信息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没关系,咱不知道,那就找个知道的,不就行了吗?”这时,和栎脑中闪过一个灵光,他想到了一个极有可能知晓三煞寨详细资料的人。 “你是说…”和栎想到的人选,梅歆岚也想到了,因此,两人相视一笑! 因此就在当天的晚上,似夜非夜之时,梅歆岚陪着和栎,买了大包小包的酒菜水果,前来乔淑家串门。 乔淑开门,一看是自己的得意门生来看望她,自然是非常的开心, 和栎提着酒菜,将它们摆在了乔淑的桌前,笑着道:“老师,还没睡吧,这大长的夜早着呢,来喝点酒,吃点夜宵。” “呦,你小子这么晚了上我这来,这好酒好菜好招待的,还都是我爱吃的,一定有事吧?” 乔淑眨着眼眸,喜爱的打量着桌前的四个下酒菜:凉拌黄瓜、凉拌皮蛋、酱牛肉、炸花生米,以及两坛美酒,虽马上猜到了和栎的想法。 但没办法的是,经常与自己一起吃饭喝酒的和栎,很精准的拿捏住了自己的味蕾。 和栎立刻捧高乔淑的话,一挑大拇指:“老师,要不说,咱俩有默契呢,真让您给猜着了?” “您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所以想问问您,知不知道三煞寨!” 和栎的问题,到了乔淑这里顷刻间,游刃而解:“三煞寨,知道,石林镇柏石山的势力,若按管辖范围来说,归属于晴雨城,不过那里有三位寨主,大寨主-鲁鹏,二寨主-莫布成,三寨主-梁伴杰!” 和栎一听这三寨主的名字,格外的感兴趣:“梁伴杰,凉半截儿,这名儿似的不错啊!” 乔淑,梅歆岚,和栎,三人边吃边谈,瞧着和栎向自己打听三煞寨的消息,再次猜测:“孩子,问了半天,你不会招惹他们了吧。” “嘿嘿,老师又让你给说中了,”和栎尴尬一笑。 乔淑一听一拍桌子,指着和栎,就是一顿训教:“啊?你个臭小子,怎么老惹祸,每次还都是厉害的主儿,” 就像是自家的家长管教自家的孩子似的,亲切而又自然,梅歆岚看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心中羡慕和栎:“乔老师,真的很关心栎啊,真羡慕他有这样一位好老师。” “老师,老师,您消消气嘛,三煞寨很厉害吗?”和栎真会来事,一瞧乔淑来气了,马上给卖酒布菜,笑脸打听三煞寨的实力。 乔淑看着偏爱的学生,耐心的给他做了解释:“三寨主梁伴杰,金之武气武者境高阶,二寨主-莫布成,木之武气武士境初阶,大寨主-鲁鹏,火之武气武士境初阶。” “两个武士境武者,你说厉不厉害。” 解释过后,她放心不下,再次问和栎究竟与三煞寨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这时,梅歆岚把和栎救助良家少女痛扁了三煞寨畜生一顿的事情告诉了乔淑。 “哦,原来是你是当好人做好事了,这件事,老师赞成你。”乔淑听后,当场表扬了他。 “老师,我打算去三煞寨…”可当和栎提出要去三煞寨时,话还没等说完呢, 就被乔淑表情严肃的制止了:“不行,你是去送死,那三位寨主不是你能对付的,他们手底下还是几十名地痞打手,而且,二寨主-莫布成与胡家,谭家,关系处的不错,官府都不敢管,你呀,可别去凑热闹了。” “可是,这个寨子,我怎么总觉得在祸害普通百姓,就像今晚,幸好那名少女遇到了我和岚儿,否则早已被奸淫祸害,估计以前应该祸害了不少的人吧,我还是想教训教训他们。” 当和栎听到这个三煞寨竟与自己的仇敌-胡家关系密切,并仗着这个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中的筷子咔嚓一声,被他的一根手指折为两段。 “唉呀,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吃了你的菜,喝了你的酒呢,而且你做的毕竟是件好事,好吧,想做就去做吧,打不过能跑就跑,实在不行还有老师呢!” “老师,谢谢。”其实就是不吃这顿饭,以自己与乔淑的交情,和栎也相信她一定帮忙的,因此,和栎向她表示谢意。 “对了,和栎,这是你借阅的胜手拳上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已经帮你取来了,那卷下册学习的怎么样?” 这时,乔淑将和栎忘记换取的胜手拳武技的另一册交给了和栎,并关心的询问起他对此武技的修炼情况。 和栎看着手中的武技,又惊又喜:“太好了,这几天的烦心事搞得我早都把这件事情忘记脑后了,这胜手拳的下册拳技,我早已习有所成,今晚我就回去修炼这上册的擒技。” 说着,他将原先借出来的那一册交给了乔淑。 “看得出来,你呀最近的心情很糟糕,上课也没有以往那么集中,还旷课一次哦,干了这杯酒,今晚,不许劳累修炼,好好回去睡一觉,这几天调整好状态,名生武赛一定要好好准备,知道吗?” 这时,乔淑阻止他今晚修炼的想法,并根据他这几日的状态,进行了关切的叮嘱。 “老师,我明白的,谢谢您。” “哦,我想起来了,先前府长来找过你,” “嗯?找我?”樰枫学府府长-陈雪主动登门拜访和栎,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突然,他想到了,很有可能与自己的父母有关。 “应该是有事吧,可惜府长似乎不知道,你在和歆岚姑娘约会哦!”这时,乔淑眼含着笑意偷瞄了下梅歆岚,说了句玩笑话。 “乔老师,这,这是因为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我想陪他散散心。” “咳咳,”梅歆岚顿时紧张起来了,她下意识地将一整杯酒都干了下去,顿时喉咙受到刺激,咳嗦了起来。 和栎见状,急忙拍了拍她的背,亲自夹菜,喂给她吃,让她压一压酒劲儿,见梅歆岚示意自己没事后, 和栎这才说道:“老师,酒也喝了,夜宵也吃了,明天我请个假,去见见府长,天色已晚,回家睡觉。” “唉,真拿你没辙,也就是你小子,换个旁人,不是逃课就是请假的,老娘早都不客气了。” 对和栎这个天赋超凡,与自己的师生情感极好的学生,乔淑真是对他既疼爱又无奈,因此对他的请求,虽不满的埋怨着,但还是答应了。 “那没办法,谁让咱们师生感情最好呢,老师,先走了,您也早点睡,不然会长皱纹的!” 和 ------------ 第七十四章 千音玉柬 “铛铛铛”翌日辰时,樰枫学府府长办公室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请进”闻声而起的府长-陈樰让其进来,当看到进来之人时,她立刻从她的座椅站了起来,惊声道:“和公子?”语气态度尤为的尊敬。 “别公子公子的了,都这么熟了,叫我和栎就行,我听着顺耳,长幼有序,按辈分来讲,我要叫你一声樰姨呢。” 和栎随意自然地坐在了她对面的座椅上,面含微笑的看着她,和她笑谈了起来。 “好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陈樰打量着和栎,瞧着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因此心里很是高兴,对和栎的要求也十分的人性化。 这时,和栎主动地向陈樰道歉:“樰姨,前天的事情,真对不起,怪我情绪激动,不懂事,多有得罪。” “好了,这件事并不怪你,怪我急于心切,做事考虑不周,你呀并不知晓我和你父母的关系。” 陈樰并不在意,对和栎前些时与自己发生的不愉快表示理解与抱歉。 “听说你也去了峡遗君谷,” “没错,” 和栎回答后,陈樰这才解释道:“几年前,我也曾去过那里,实不相瞒,那时修为始终无法突破的我想在那里碰碰运气,寻找机缘, “可是,那里险境的厉害是我未曾想到的,我因此负伤逃亡,幸得恩公出手相救,也是在那时,我与你的父母相识,在他们的帮助下,我获得了属于我的机缘,一举晋升武师境。” “相处时,我这才得知,他们来自北界,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在西界失散多年的儿子,并拜托我帮忙寻找,恩重如山报之以行,恩公的话,我铭记在心,可就在今年,让我有幸遇到了你,” 说着,陈樰的目光落在了和栎的身上,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都问过你什么吗?” 和栎一听,大脑迅速转动着,回忆起她们初次见面时,她问和栎的姓氏与自己手腕上戴着那镯子的来历。 随后,恍然大悟道:“樰姨,原来您是通过我的姓氏与镯子才知道我的身世吧。” “嗯,来,这是你父亲托我转交给你的,那天你在气头上,要是当面给你,恐怕你不会收下的。”陈樰说着,将桌子上存放着一个紫色的精美玉盒打开, 一块手掌大小,整浑然天成的极品紫玉雕琢而成的玉柬呈现在和栎眼前。 惊讶的目光下,那温润细腻,触手生温的玉柬,正面精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狮面画像,玉柬的边缘,环绕着一圈精心镂刻的花纹,花纹线条自然流畅,婉转如意与狮面相得益彰,增添了几分飘逸而灵动的气息。 和栎好奇的打量着玉盒中的玉柬,问道:“说的也是,但这东西是什么?” 陈樰为其讲解道:“大陆上,信息传递通常是面对面交谈,写信交谈,而另一种特殊传递信息的方式则是通过传音玉柬。” “传音玉柬需要将使用者与被传音者的武气注入其中,使用者便可通过武气将传出声音信息注入传音玉柬,从而可以实现与目标对象进行远程对话。” “传音玉柬分为十音玉柬,百音玉柬,千音玉柬,万音玉柬。 “十音玉柬作用为远程传音距离十里,之后的玉柬作用依次为传音百里,传音千里、传音万里。” 听到陈樰将丰富的传音玉柬的知识,耐心地传授给自己时,和栎抓住了关键词,再次求陈樰答疑:“樰姨,如何辨别这玉柬的作用传播程度?” 陈樰道:“额,恩公曾告诉过我,可通过玉柬的材质来辨别,不过这方面需要有精通制作传音玉柬之人才能判断,不过还有一个方法也可以辨别。” “什么方法?” “颜色,传音玉柬的颜色,绿为十音,蓝为百音,紫为千音,红为万音,” “明白了,樰姨,谢谢。”待和栎将陈樰讲解的知识以及使用方法,全部吸收后,这才将装着玉柬的玉盒放好,而后放入了自己的储纳袋。 两人闲谈之时,陈樰的眼神落在了他的那双肤色有白渐黄的手背,问道:“和栎,你的手掌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武技?” “嗯?” 陈樰道:“你手掌的颜色与手掌上那微淡的咸腥味,之前并没有见过。” 和栎并未因她的话而受到影响,面色不变道:“是的,这是武技的正常现象。” 陈樰瞧着他的手,面现疑色道:“是恩公给你的?能出现这种现象,莫非是尊品武技?” 和栎道:“的确是尊品武技,但不是他给我的,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怪老头儿送给我的,不过那老头儿不让我告诉旁人。” 陈樰一听,对和栎后面的话,很感兴趣:“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和栎道:“您不一样,您我一见如故,对我有知遇之恩,而且你和他们都是老朋友,我拿您当亲人,说句实在话,在学府中的师长中,我只信任您和我的老师,” 言辞语气充满着真诚与亲切! 陈樰心中涌起一丝感动,笑着道:“是嘛,和栎,谢谢你的信任,不过,我想给你一个小建议。” “樰姨,您说,” “想办法压制或者掩盖住你手上的奇怪气味,否则,一旦被谁盯上,后果无法想象,因为整个学府的老师们与高层们,多数与胡谭两家相识,如今,你的身份特殊,以免遭到牵连。”说着,眼中尽是对和栎的担忧! 和栎一听感到惊奇:“您知道我与胡家发生了不愉快?” 陈樰眉梢一挑,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听说昨天有人和胡家的小姐回到了胡家,将胡家上上下下,搅闹的地覆天翻,胡家连夜请晴雨城数一数二的门匠帮忙修建大门。” 和栎神情淡定道:“这件事,是他们罪有应得。” 陈樰道:“嗯,我信你,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烦心的事,尽管来找我,不要有任何负担,虽说我不是为人之母,但我拿你当我的孩子一样。” 和栎内心再次被触动,情不自禁道:“家人,” “对,家人!”陈樰重复了他的话,和栎知道,此时此刻,在西界自己又拥有了一位亲人! 当陈樰亲自送和栎离开后,她缓缓地道:“真心换真心,来日方长,”语气意味深长! “铛啷” “铛啷” “铛啷” 下课铃声的响起后,正是学府全体师生幸福的时刻,和栎站在班级门口,等待着早已约定好一起吃午餐的三位伙伴。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走出班级教室,见到了大家的好朋友-和栎,大家又说又笑地离开了樰枫学府,可是在离开时,和栎再次碰到胡家的掌上明珠-胡娸悦, 然而当胡娸悦欲主动向他打招呼,哪知,和栎竟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从她的身边走过,形同陌路。 看着那消失在自己面前的俊美背影,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刀一刀活剐的那么难受。 可是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忧愁,在胡娸悦暗自伤心时,和栎幸福开心的时光才刚刚开始,樰枫学府外,粉裙衣袍,青纯温婉的梅歆岚,正站在那里,目视前方,等待着心爱之人走出府外! 这一举动引起了出来进去的学府学生们:“唉,这个美女是谁啊?” “得了吧,这种品级的美女不是你能驾驭的,” 当学生们纷纷议论时,和栎已经走出府外,见到等待自己,陪伴自己用餐的梅歆岚时,主动地朝着她兴奋的挥了挥手。 和栎在大家惊愕不已的神情与目光下,主动牵着她的手,肩贴着肩,边走边聊了起来:“等很久了吧。” “没关系,我刚到,”梅歆岚笑着道。 两人亲密的举动又引起了学府不小的轰动:“啊!原来是学府的少年天才和栎的女人,难怪了。” “难怪什么,这才叫郎才女貌啊!” 和栎的伙伴们也是为之一惊:“梅老板!” 刘筱山惊声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瞧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的梅歆岚与英俊潇洒天资聪颖的和栎恩爱有佳,大家的心里都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可是还是想亲耳听到和栎亲口所说。 “咳咳,”这个时候,和栎象征性的咳嗦两声,虽为当着三位伙伴的面,大方介绍道:“正式介绍一下,岚儿,是我的女人,这是筱山,阿豹,阿芝,都是我最好的伙伴,我们不分彼此,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找他们就行!” 梅歆岚彬彬有礼主动和他们打招呼施礼:“大家好,” 杨雯芝嘴可真甜,一听梅歆岚就是和栎未来的妻子时,马上应和道:“嫂子,好” 可这是刘筱山却一个头两个大:“歆岚姑娘,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们一声哥哥,可是论岁数,你又是我们的姐姐,这该怎么论呢?” 杨豹道:“筱山,你小子脑子开窍的时候,那是真灵光,笨的时候那是真够笨的,” “阿豹,你个闷头驴,有什么高招?” “这事,简单,各论各的,该怎么叫还怎么叫,梅老板也不是外人,不会挑咱们的理。” 这哥俩互相伤害互相搞笑,逗得他们捧腹大笑。 “嗯,大家怎么顺口怎么叫,都是自家人,你们是栎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梅歆岚善解人意,对于和栎的朋友,她的态度非常的和善,特别的好相处。 “就是嘛,嫂子你要是在诫治城无聊,就来找我们玩呗,我们随时欢迎啊!”这时,杨雯芝上前搂住梅歆岚的玉臂,亲切地不得了。 “不过,兄弟下手够快的呀,你是怎么钓到梅老板的呀!” 对于刘筱山的调侃,见梅歆岚粉面蕴红,和栎不再这件事上给她找麻烦,马上扯开话题:“臭小子,走了,不是说要请客嘛。我们要大吃特吃一顿。”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再多说,随后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游逛晴雨城,寻找人间美味! ------------ 第七十五章 三煞寨的目标 “几位,想吃点什么,” 跑堂的伙计见和栎一行五人来到自家饭楼,马上露出了笑模样,连忙问道。 “小二哥,你这家生意不错啊,这一楼都坐满了啊!”刘筱山扫了一眼,一看这家饭楼一楼都坐满了客人,忍不住地称赞道。 “可不是嘛,这都是托各位客官的关照嘛!您楼上请!”这伙计还挺会说话,说着,把同样心情愉悦的几位客人请上了二楼, 杨豹选了一个靠窗口,风凉视野好的地方坐了下来,伙计递过一张菜单。 “岚岚,看看有没有想吃的?”和栎接过菜单,先递给了梅歆岚。 梅歆岚用手掌轻轻一推,道:“我都可以的,你们点吧!” “嫂子,不要客气嘛,你不知道筱山哥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好不容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呀尽管点就是了。” 这时,杨雯芝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因此借挖苦从小长大的刘筱山,想让她放轻松。 “妹妹说得对,宰他。”杨豹表示支持! “我说,你们兄妹,变着法挤兑我是吧,有那么夸张吗?梅老板别听他们瞎说,尽管点!”刘筱山见好朋友揭他老底,一边辩解一边让梅歆岚点自己喜欢吃的菜。 “就是,筱山不是外人,点吧。”和栎揉了揉她的手,鼓励道。 梅歆岚这才象征性的点了两个菜,随后,他们四位一人点了一道菜,并要了三壶酒。 伙计记下后,给拿了一盘花生一盘瓜子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道:“好,你们先垫拨点,我这就去安排,几位稍等,” 说罢,很会说话办事的伙计便下去准备了。 “筱山哥,你找的这家饭馆不错呀,先不说菜如何,就说这服务态度,真的让人很舒服。”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刘筱山听着她的赞赏,嗑着瓜子,也很满意。 正在,和栎,梅歆岚,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五人嗑着瓜子,吃着花生时,在二楼,吃饭的客人们不在少数,大家品菜饮酒,谈天说地,吹着牛皮, 可是他们的谈话却引起了和栎一行人的注意。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三煞寨的人居然吃瘪了,” “知道是谁吗?” “灰衣少年,还挺能打的,” “快得了吧,他们记吃不记打,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三煞寨的人在这呜嗷喊闹,瞎嘚瑟呢!” 听到客人们的谈话,和栎与梅歆岚,竟一同注视着彼此,会心一笑,却笑而不答。 “栎哥,不会是你吧,”这时,杨雯芝注意到他们二人的笑意,不由得压低声线,声音极小的道。 和栎咳嗦一声:“咳咳,嗯嗯,低调低调。” 杨豹问道:“怎么回事?” “昨天三煞寨的人强霸良家少女,让我和岚岚撞见了,顺手就办了。”和栎简单的解释了两句,不再多说。 “这帮家伙,晴雨城的官府是干什么吃的,”刘筱山拿起刚被倒满酒水的酒杯,猛地一干而尽,气的不得了。 杨雯芝道:“要不要去教训他们一下” “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来,和你嫂子一人一半!”和栎一听,神情愉悦,将自己剥好的花生豆分给梅歆岚与杨雯芝。 二女皆被和栎细心的举动而打动。 “那还等什么,走,”刘筱山见主意打定,一拍桌子,起身离座,就要走。 “等等,”杨豹拉住了他,道 :“你们不会现在就想去吧,连对方实力如何我们都不知道,贸然去恐怕…” 梅歆岚道:“据我们从乔老师那里得来的消息,那里拥有两名武士境武者,不过乔老师说,她会出手帮忙教训他们的。” 刘筱山一听乔淑老师会去,非常的激动:“真的!那可太好了,有乔老师的帮助,他们都不在话下,走,我们现在就去。” 和栎劝阻道:“等一下,筱山,现在可不能去,” “为什么?”刘筱山被他们二人这一阻止,顿时恼火道。 和栎解释道:“笨呐,大白天,我们大张旗鼓的去三煞寨,人家肯定会提高警惕的,到时候人多势众的三煞寨,不把我们打个半死不活就不错了。” 刘筱山一听,尴尬的挠了挠头,虚心请教:“那,兄弟,你主意多,你说怎么办?” 和栎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回答,而是反问道:“我问你们,你们最放松的时间,最解乏的时间,在什么时候,都在做什么?” 刘筱山:“晚间,睡觉。” 杨豹:“晚间,喝酒。” 杨雯芝:“小酌,泡澡。” 梅歆岚:“和你在一起!” 这时,伙计刚把一道香气四溢的烧菜端到他们的桌前,恰巧地听到了梅歆岚的话,他与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唇时,吃饭掉筷子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截然不同。 他笑着对和栎说:“嘿,客官,您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爱你的姑娘,可得好好的珍惜啊!” 和栎道:“是啊,你说得对,我呀一定一定好好的去爱她。”他看着梅歆岚,目光炯神而又深情! 看着,自家兄弟和他心爱的女人那拉丝儿的眼神,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坐在一旁的杨豹,说道:“额,我怎么感觉突然饱了呢!” 和栎一听,这才恢复了平常,一本正经的道:“咳咳,好了,不闹了,既然大家的想法,几乎都是晚上,所以,等下我们喝完酒,都回去睡觉,养精蓄锐,晚上都到我家来,咱们一起去三煞寨探探虚实。” “好!” “今晚就开干。” 在他们商量好计划后,一心品尝美味,有说有笑地交谈着,享受着片刻的惬意时光。 忽听窗外有人哭喊道:“快来人呐,抢劫了!” 顿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光是他们,整个二楼都被这一悲惨的呼救声所吸引, 只见,一个细高挑与一个细矮小,一脸匪相的男子,正在抢夺着一位六旬老人挑着担子的蔬菜。 边抢夺,边放肆道:“老家伙,你个贱皮子,软的不行,非得给你动横的,大爷看上你这一筐的萝卜青菜,那是你的福分!” 老人家的呼喊,大街上还真就有几个血性仗胆的年轻人出手阻拦,可惜的是,他们的心是好的,本事不行啊, 好心好意的上前劝阻,却被这两名蛮横无理之徒,三拳两脚打得起不来了。 发生的这一幕,饭楼之上,楼上楼下的客人们看得是清清楚楚,有人指指点点道:“你看,你看,三煞寨的人又来了,这老爷子要倒霉了!” 这时,性情火爆的刘筱山压不住火了:“奶奶的,气煞我也,” “唉,筱山”杨豹一个没拽住, 只见,刘筱山单手抓起面前的酒壶,从二楼的窗户下就抛了出来,这半壶酒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极速坠落。 “咵嚓”的一声脆响,酒坛砸落在那位薅着老人脖领子的那位细高挑的匪徒的肩膀上,瞬间四分五裂,酒水四溅,碎片乱飞。 “谁,瞎了狗眼啊,喝酒都喝狗肚子里了,往我的身上扔酒坛子,” 这位细高挑的匪徒正扯脖子大喊大叫时,和栎伸出一只手,将大拇指与食指使劲地夹住了酒杯,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一道直线啪的一声精准的碎在了匪徒的额头上, “啊!这细高挑的匪徒,顿时疼的一撒手,这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没敢动。 这细高挑的匪徒一受伤,那位细矮小的匪徒不敢了,由于不知是谁下的手,于是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敢动我们?” “爷爷刘筱山,就动了你,咋滴!”正在这个时候,刘筱山已经从下了二楼,从饭楼那里走了出来,高声断喝,怒瞪着他们。 “只许你欺负他人,就不许我欺负你吗?你不服?” “什么?你就是刘筱山,真是想啥来啥啊?” “你们认识我?”刘筱山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二位。而且他们一听自己的名字居然如此的兴奋,因此他感到有些意外。 “认识,太认识了,你可是我们二寨主的财神爷啊!只要杀了你,那好日子可就来了!” “什,什么?” 还没等刘筱山反应过来呢,就见那个细矮小的匪徒,从后腰拽出一把一尺之长的短剑,眼中压制不住的贪婪啊,刚要近身进攻。 “慢着,” 见事情不对的和栎立刻大喊一声,紧接着快速上前,双手向上伸展,精准地抓住饭楼窗户的最上边,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随即微微地下蹲,而后双腿猛地一蹬,整个身体犹如一只灰色的飞鹰,朝着楼下飞跃而降。 半空中的他,身姿矫健,衣袍猎猎作响,动作流畅自然,干净利索地落在了地上,而后挺直腰板,目视前方的两名匪徒。 两名匪徒瞧着和栎的身手不由得感到吃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与赞声:“好俊的身手啊!” “这少年郎,真是俊俏潇洒!” “就是说啊,你看人家的身法真跟雄鹰雨燕差不多少啊!” 赞叹声此起彼伏,大家纷纷对和栎的这一个飞跃,挑起大拇指啊! 对此,和栎未加理会,而是偷偷扫了一眼身后的刘筱山,随后开口问道:“等等,你们似乎不认识筱山吧,为什么要对他下杀手!” 这时,那个细高挑的匪徒这才缓过来,道:“哟,又来个不怕死的,你想知道啊?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打赢我们,我就告诉你们。” “和栎!” 当和栎报通自己的名姓后,再看这两位匪徒,顿时张口结舌,大惊失色! ------------ 第七十六章 夜探三煞寨 “原来,你就是和栎啊,哎呦我的妈呀,你可比那个刘筱山值钱多了,啥也别说了,你接家伙吧!” 在饭馆与爱人,朋友,一起用餐的和栎与刘筱山,见到两名来自三煞寨的匪徒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抢夺一名老人的蔬菜与财物时, 路见不平,主动报通名姓,拔刀相助,未曾想,这两名匪徒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居然主动地把目标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只见,那名矮短小的匪徒手持短剑,朝着和栎狂奔而来,正手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口, 和栎身躯一拧,脚步一挪。侧身闪到了一旁,匪徒手腕一转,手中的短剑平着划向了和栎的脖子,和栎见短剑来的很快,赶忙双腿弯曲,蹲了下去, 正在这时,就听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好心人提醒道:“小心呐,快躲开。” 只见,和栎刚站起来,匪徒已经靠近了他,手中的短剑往前一递,恶狠狠地刺向了和栎的肚腹。 这一幕无不令人心惊胆战,可和栎却始终心神镇定,一看对方的攻击,一招接着一招,而且招招想要自己的命,于是,他迅速做出反应,探出手掌抓住了匪徒的手腕, 刚控制住他手中的短剑,与此,和栎的右腿向后撤了一步,左腿猛地抬起,一记凌厉前戳脚,迅猛地踢出,这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 “当”的一声,精准地踢在匪徒手中的短剑,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短剑瞬间撒开了手,如流星般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就飞了出去, 饭楼外,大街上看热闹的人群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黎民百姓,一旦被飞来的短剑命中,非死即伤啊! 忽然,只见,一名粉柔的女子如一朵被风吹落的花瓣,旋转着从饭楼上飘落而下,身姿轻盈的她,随风旋转飞舞,那粉色的裙袍也随之飞扬,双手微微曲伸之间,轻松巧妙地握住了飞来短剑的剑柄处。 “看,天外仙子下凡间啊!” “真厉害呀!” 当女子飘转身躯,轻如鹅毛地落在了地上,成功的接住了短剑,保护了受于惊吓的群众时, 老百姓们,透露着痴迷的眼神,望着那位天外飞仙的女子,然而听到称赞的女子,并没有露出兴奋的样子,反而立刻朝着抓住匪徒的和栎,出口提醒道。 “栎,动手!” “好,金指云痕!”当和栎亲眼目睹,被自己一脚踢飞的短剑,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梅歆岚接住后,这颗悬着的心脏终于平稳了下来。 随即,只见,他伸出早已凝覆金甲的双指如锋锐利箭,猛然戳击在匪徒的右胸上, “砰”一声闷响,“啊呀”匪徒惨叫一声,摔倒在远处, 这时,这个矮短小的匪徒刚要起来,只见刘筱山三拳两脚便将那名瘦高挑的匪徒打的鼻青脸肿,而后双手举起那个匪徒,就像是扔麻袋似的将他整个人都扔了出去。 “啪啪啪” “太棒了,打得好,”和栎与刘筱山出手教训三煞寨匪徒的一幕博得大家的掌声与称赞。 “打得好啊,总算有人帮我们教训教训这帮畜生,这个少年说他叫和栎啊!” “和栎,听说过啊,他是樰枫学府的步院生啊,那个是谁呀,好像也很厉害,还有那位仙子,他们可真是行善积德啊。” “你,你们到底是谁?哪个势力的小辈,”在大家兴高采烈得看热闹时,这两名匪徒互相搀扶着起来,随即,厉声问道。 “喂,脑子让我们打傻了嘛,我们的名字不是告诉你们了嘛,至于我们所属哪一方势力,我凭什么告诉你?” 显然,喜欢和他们穷对付的刘筱山虽然好说好笑。但是他并不傻,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底细告诉他们。 “你要是不告诉我们,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等着三煞寨的报复。” 当刘筱山的话传入匪徒的耳朵后,匪徒眼神顿时就立起来了,凶狠的眼神扫过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 原本还在暗自替和栎与刘筱山鼓舞欢庆的群众时,一听到匪徒说这话,顿时都害了怕了,一个个的眼神都透露着惊恐。 正在这时,杨雯芝,杨豹也跳跃到打斗之地,为避免无辜百姓遭受牵连,杨豹在和栎思考之时,心一软便告诉了他们:“我们都是樰枫学府的学生,怎么,欺软怕硬的你们,还是想找茬吗?” “樰枫学府,好,好啊,我们记住了,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两名匪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废话,两人一转身,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拼命地逃跑了。 “筱山哥,你一个追了也没用,再说今晚要有好戏上演,何必呢?” 刘筱山刚要去追,杨雯芝却拦住了他,道。 “我实在受不了了,今晚,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杨豹与杨雯芝正劝着无比愤怒的刘筱山,让他消消被点燃的火气时, 和栎主动地来到那位被抢蔬菜的农夫老者面前,将他搀扶了起来,道:“老人家,快起来,没事吧,身体哪里不舒服?” 梅歆岚帮着老人家捡了捡掉散在地上的蔬菜萝卜, 可老人家却说:“唉,身子磕着碰着倒没什么,不过白瞎了这些菜了,这可是汗珠子摔八瓣种出来的呀,盼着能卖出个好价钱,还指着它养活一家人呢,可是全都撒在了地上,这可怎么办啊?” 农夫老者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引起了大家共鸣。 “哈哈哈,老人家,我当是什么事呢,别哭别哭,这样吧,我呀平时很喜欢煮菜锻炼厨艺,你这些菜还是可以食用的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这些菜都卖给我吧,怎么样?” 和栎笑呵呵的取出十枚银纹钱币,亲手交给了这位老人家,随后带着自己的爱人与伙伴们,消失在大街小巷。 此刻助人为乐的和栎与刚刚打抱不平的他,都被梅歆岚看在眼中,心中无线的感慨:“这样的男人值得我去爱,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他。” 而这一幕,深受大街上所有群众的喜爱与尊敬,大家纷纷鼓掌喝彩, 和栎离开大街后,对伙伴们说道:“筱山,你从家里带出来的燃火石,还有多少,今晚拿出来点,” “阿芝,你准备点木枝,一旦我们对付不了他们,这两样东西就是我们保命的手段。” “好” “明白” 两人点头答应后,和栎又对杨豹说:“阿豹,马匹也要准备好啊,” “放心,”杨豹点点头,两个字的回答,却让和栎心中非常的踏实。 当大家全部准备妥当后,这才各回各家。 回到房院的和栎挑着菜筐走进了厨房,将其放下后,看着筐中的菜,道:“买了这么多的蔬菜可够吃一段时间的了,” “是呀,栎,三煞寨的事情处理后,我想回去看看伯母,她最近心情肯定不好,我有点担心她,”梅歆岚拿着手绢细心地替和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与他商量着她之后的打算。 和栎道:“好,我娘那边,我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有岚岚在,我可安心。” 和栎对梅歆岚那可是绝对绝对的信任,而这份信任感让梅歆岚,倍感亲切与温暖。 “栎,早点休息,等下还要你大显身手呢!” “嗯,你也是。” 两人收拾好蔬菜后,各自回房休息,日月星辰,日落月升,不知不觉间,当和栎睁开睡醒的双眼时,天色已经暗淡, 当他推开房门时,竟发现,早起多时的梅歆岚正在与刚到不久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喝茶聊天。 见和栎起床后,梅歆岚帮衬着他整理着衣袍,和栎洗了把脸,与他们确认了此次行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后, 这才一同离开了房院,并邀请了樰枫学府的教师-乔淑。 早已答应此事的乔淑,凭借着多年居住在晴雨城的经验,硬着头皮主动带路,和栎一行人跟着她骑着大马,乘着马车,不多时,便找到了晴雨城石林镇柏石山-三煞寨。 在四周树木环绕,枝繁叶茂的深山老林之中,有一处并不起眼的山寨。 山寨的入口并不开阔,且只有两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两旁杂草丛生,一座简易残旧的木质寨门歪歪斜斜地矗立着,门上的木板有些已经松动,缝隙间透着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寨门上镶嵌着一块破旧的木匾:三煞寨! 当大家已经接近三煞寨后,和栎看着寨门上的木匾:“这就是三煞寨吗?” 刘筱山问道:“兄弟,你打算怎么办?” 和栎道:“把马匹车辆,都藏好,大家分开,三人一组,开始察探,找准时机,趁着都要的睡觉的时候,就动手。” “筱山,阿豹,咱们三人一组,” “阿芝,岚岚,你们和乔老师一组。” 各自安排好后,大家分散着悄悄地潜入三煞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地面坑洼不平,空地中央,竖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上挂着一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义”字旗,风吹无力地摆动着, 空地周围,错落分布着几排粗笨原木搭建而成的木屋,屋顶铺着茅草,有的地方茅草已经稀疏,木屋的门窗也十分的简陋,有的房门残缝漏风,有的窗户甚至只用一块破布勉强地遮挡,风一吹,布帘就呼呼作响。 山寨里的喽啰们大多数都穿着五花八门,补丁摞着补丁的粗布衣衫。 他们有的持枪棒站岗放哨,有的聚在一起喝酒划拳,有的吹牛闲聊,偶尔有几个看似当小头目的,穿着稍好一些,腰间别着长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同样喝酒吃肉放松的很。 悄然间,已经溜进三煞寨的和栎,刘筱山,杨豹,三人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观察着三煞寨的动向, 刘筱山吐槽道:“兄弟,这个山寨看起来也不怎么地呀,你瞅瞅这一个个鬼头蛤蟆眼,穿得破衣啰嗦的,好像还没咱们几个过得好呢! “是啊,这么一看,他们打劫抢夺他人财物,好像也说得通啊。” 和栎觉得筱山说得有道理,居然下意识地泛起了同情。 “咳咳,筱山,和栎,把你们的同情心收起来,别忘了咱们来干什么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杨豹见他们居然这幅样子,被逼的突然间说出了这么多的话。 “哎呦,杨豹说得太对了,真没想到你小子今天能说出这么多的话来,” 刘筱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杨豹。 杨豹白了他一眼,道:“少废话,办正事。” 于是,接下来,这才要引出一段精彩的故事! ------------ 第七十七章 知晓真相趣事 “李五,马六,你们两确定,今天出手伤你们的人是和栎跟刘筱山,” 此时,三煞寨正厅内灯火通明,大厅正中设立一处五寸之高的木质高台,高台上有三把兽皮而制的寨主交椅。 中间的交椅上坐着一位彪形大汉,浓眉毛,大眼珠,黑脸庞,虎背熊腰,大胡子拉碴的,右手上绑着一根冰凉梆硬的黑铁链子,穿着一身碳红色又宽又肥的皮子袍,身大力不亏,这体格这块头往这一坐真有大哥的派头。 而这位正是三煞寨的大寨主-鲁鹏是也! 左侧的交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岁的男人,他身形中等,骨瘦如柴,一身藏青色的长袍,他的脸色皮肤呈蜡黄色,透着不健康的色泽,额头与眼角布满了皱纹,一双不大却狭长的缝眼, 又细又长的鹰钩鼻子,嘴唇薄而泛紫,嘴角时常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给人一种尖酸刻薄之感。 此人正是三煞寨的二寨主-莫布成, 而右侧的交椅上,坐着的是一个“怪人” 只见此人身高五尺,头上带着一顶花帽,穿着一身绣着粉白花纹的花布袍,面色姜黄,八字小胡,一嘴的大板牙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眉毛与鼻子! 寻常人的眉毛都是一对,而他的眉毛,左边根根浓密,右边却是根根皆无!至于他的鼻子也是古怪,左鼻孔大,右鼻孔小! 而此人便是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也是本书最具有看点的人物之一! 高台之下摆放着两张陈旧的方桌,桌面坑洼不平,桌腿也已摇摇欲坠,用小块的石砖垫着,围绕着方桌的是几把缺胳膊少腿皮质粗糙的椅子,椅子上坐着几位山寨的小头目,一个个手里端着酒杯,看着坐在高台之上的二寨主-莫布成的问话。 大厅的两侧摆放着一些存放着残旧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兵器架子, 而听着莫布成问话的就是那两名被和栎与刘筱山胖揍一顿的匪徒。 只见那位被和栎打得浑身是伤,矮短小的匪徒-李五,委屈的诉说道:“二寨主,我们没听错,他们亲口所说,而且还破坏我们的好事,” 瘦高挑的马六一见二寨主那气呼呼的样子,立刻附和李五的话,煽风点火道:“就是啊,三位寨主哥哥,眼看白来的蔬菜都到手了,结果被他们这么一搞,毛都没了,” 这时,大寨主-鲁鹏,啪的一拍交椅,训斥道:“哼,被人揍了,还好意思在这穷白活,三煞寨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平时我三令五申,现在西南北几大王朝三正在暗中较劲,咱们三煞寨要约束一些,以免被人惦记上。” 鲁鹏这么一说,二寨主-莫布成看法与之相反,眯缝着眼儿,抱怨道:“大哥,您呐一心为了山寨好,这我知道,可是您看看,咱们这山寨都穷啥样了,弟兄们的兜儿里穷的叮当响!传出去都叫人家笑话,以后谁还投奔咱们三煞寨。” “好不容易,人家胡协领派他的儿子-胡公子前来找我谈得买卖,那个叫刘筱山的,他的命值五十枚银纹钱币,那个叫和栎的,值三百枚银纹钱币呐,” “额,这……” 鲁鹏这一听,耳朵一软,本来严肃气沉的黑脸庞,竟一时犹豫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三寨主-梁伴杰发表了意见:“就是啊,大哥说得不错,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三煞寨如今低调一些,保存自身实力,少惹麻烦才是,而且我听说他们可都是樰枫学府的学生,尤其是和栎还是那里的步院生,学府的佼佼者啊!” 听着这意思,梁伴杰向着他大哥-鲁鹏, 却遭到莫布成的训斥:“三弟,你呀你呀,你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那个叫刘筱山不过是才入武者境的毛头小子,怕是连武技都不会吧,” “至于那个和栎,虽说实力超群力压年轻一辈,不过也只是个武者境中阶而已,咱们三个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够那个小子的呛。” “可,可是,”这一连串的话,梁伴杰刚要争执, 莫布成那嘴就像是开火的机关枪似的,朝着梁伴杰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可是个屁呀,咱们兄弟相处多年了,你打小就没个出息,能耐不涨,这怎么胆子不涨反而变小了呢,你啥时候能让我高看你一眼呐,梁老三!” 然而,这顿训斥,遭受到高台之下的小头目低头无罪的嘲笑。 “好了,二哥,你懂什么呀,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啊,各位,你们啊,什么都不懂。” 梁伴杰遭受到自家二哥的训斥,一看大家伙这般取笑他,作为三寨主的他,这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了,情急之下,这才编起了一套瞎话。 “好好好,你说,” 莫布成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让他把话说出来。 梁伴杰问道:“二哥,你知不知道,和栎跟我是个什么关系?” 莫布成一听,好奇的道:“嗯?什么关系?” “哎呦,说起来,这个要按辈分来说,那,那个和栎还得喊我一声叔叔呢!” 梁伴杰被逼的话赶话下意识的吹起了牛皮。 “啊,老三,我没听说过你有这么个亲戚啊,” 他这牛一吹出来,不仅是手下人大吃一惊,就连他大哥鲁鹏都觉得有些纳闷。 梁伴杰接着吹嘘道:“唉呀,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跟和栎是不熟,但是我跟和栎的父母熟的不能再熟了,我们那可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我记得他刚出生不久,也就是一两岁的时候吧,我去过他家,还抱过他呢,他父亲可是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兄弟呀,以后这就是你的大侄儿了,你就是他的叔叔了,将来有个马高镫短的,你可要拉他一把,这是他的原话,这一晃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呀,三寨主,咱们还不知道,” “是啊,原来,和栎跟三寨主还是叔侄的关系啊!” 梁伴杰越吹越来劲儿,而且编的瞎话还尽情尽理,手下的人竟然已经有相信的了。 一看多数人都相信了,唯有莫布成露出一副看破把戏的模样,道:“得得得,快别扯犊子了,梁老三你说出这话来,自己信不,你这谎话编起来不红不白的,也不嫌害臊。” “二哥,你不信是不是啊,要是他站在大家的面前,我就一句话,和栎啊,你看看你叔叔在这呢,你还敢撒野嘛,他就得老老实实得跪倒在我的面前,叫我一声叔叔,” 梁伴杰一看自家二哥要拆穿自己,没办法,装模作样,拔着胸脯,挺起腰板,粗脖子公鸭嗓的声音再次吹起了牛,而且这牛是越吹越离谱。 莫布成见梁伴杰如此认真,而且这般自信,便开口道:“好啊,若真如你去所说,过两天,咱们去一趟,怎么样?” 突然的一手将军,令梁伴杰心中一颤,神情却纹丝未便,依旧嘴硬道:“去就去,谁怕谁!” 就他们讨论这个话题之时, 突然间,“砰”的一声,三煞寨正厅房顶上,竟被生生打破了一个大窟窿。破碎的木石草屑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坠落,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由于正厅中灯烛火把,光亮如白昼,因此无论是高台之上还是高台之下都清晰可见,有两位男子已经从空而降,落在了他们的眼中。 突如其来的破坏,令高台之上的三位寨主全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台之下的小头目,欻欻歘的各自拉出应用的刀剑兵器,将这二位包围了起来,严阵以待,顷刻间,这气氛为之一变,颇为的压迫。 就在他们步步紧逼时,大寨主-鲁鹏,把手一举喝令一声:“都给我住手!” 别说,鲁鹏在三煞寨还真有威望,就这一嗓子,顿时整个大厅,喊打喊杀,怒气冲天的人们,被吓得立刻止步,瞬间鸦雀无声。 大厅中的手下众人与另外两位寨主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等待着身为大寨主的鲁鹏的指示。 这时,鲁鹏朝着台下这二位,拱手一抱拳:“两位朋友,光临我三煞寨,所为何事啊!” 那位说来得这两位是谁呢? 来者非别,这二位正是和栎与刘筱山, 常言道,隔墙有耳,在鲁鹏,莫布成,梁伴杰等人谈话时,却不知道,和栎与刘筱山在他们毫不察觉下,轻手轻脚地趴在正厅房顶下,看得见听得见他们的谈话与一举一动, 当和栎听到自己与刘筱山之所以被三煞寨的人惦记是因为受到胡家父子的指示后,这才压低声音与刘筱山说道:“我就说嘛,此事有文章,看来是真的来对了,原来这就是我和筱山被围杀的真相。” 刘筱山调侃道:“唉,没想到,你小子比我值钱多了,可是我不明白,我好像没得罪胡言彬吧,为什么也要被追杀?” 和栎眸中的灵慧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摸了下刘筱山的肩头,当下小声提醒道:“你虽然没得罪胡言彬,可是你得罪了他爹,你难道忘了吗?” 刘筱山经和栎这么一提醒,立刻便想到前些时,自己一时嘴快替晴雨军连郝阔达打抱不平,知晓胡家中饱私囊的证据, 这才说道:“哎呦,我想起来了,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惦记着,难道要杀我灭口,有权有势的人心眼儿都像芝麻粒那么小嘛?” 说着,他的语气似乎多了一丝埋怨。 正在他们两人轻声轻语谈话之时,恰巧的听到了梁伴杰在这吹上牛皮了,可把和栎气的够呛,刘筱山双手捂住嘴,强忍着没让自己乐出声来。不光他的眼泪已经出来了,不过却不是哭出来的,而是乐出来的, 和栎气的咬牙切齿,明眸之中的怒火已逐升起:“这家伙就是凉半截儿,行,老小子,我记住他了,” 刘筱山以玩笑的方式拱火道:“哎,兄弟,咱哥俩在一块,从小玩到大六七年了,我怎么没听说李阿姨说过,你有这么个叔叔啊,这老家伙占你便宜了喽。” 可当听到梁伴杰越吹越夸张,再次亲口所说,一旦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就要磕头赔礼管他叫叔叔时, 和栎忍无可忍,因此不再忍让,便挥动青筋起动的手臂,一记灰气腾腾的胜手拳便破开了一个窟窿,纵身轻跃,翻身跳下三煞寨。 刘筱山一看和栎跳跃下去了,于是紧随其后跳入三煞寨的厅中, 这才要与他们展开一场劲爆而又有趣的大战。 ------------ 第七十八章 蝉雁刀威慑三煞寨 “我叫刘筱山,这是我兄弟和栎,” “你们不是想要钱吗?我们就是钱,给你送来了,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收了?” 当刘筱山陪着和栎从天而降,落到三煞寨正厅众匪寇的面前,当众高声报通名姓后, 三煞寨的大寨主-鲁鹏,及时制止了主动要发起进攻的手下,看着眼前这两位赤手空拳的年轻人,心中暗自盘算道:“这两个小子,敢单枪匹马地闯进我的三煞寨,想必背后一定有人支持,还是小心为好啊,” 可就在鲁鹏犹豫思考时,二寨主-莫布成露出了贪婪之色,用舌尖舔了舔牙齿,冷笑道:“哈哈哈,好啊,送上门的买卖,不要白不要啊,” 说着,丝毫没把和栎与刘筱山放在眼里的莫布成就打算飞身下台,与之一战。 可是却被大寨主-鲁鹏拦住了,鲁鹏拦住他的同时,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冲着和栎与刘筱山说道:“等一下,二位朋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三煞寨无意与二位为敌,你们走吧,” 其实,鲁鹏此举倒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在不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贸然出手,是打仗失败的大忌讳啊! 可是,莫布成已经被利益冲昏了头脑,他扭过头去,冲着鲁鹏喊了一嗓子:“大哥,你在胡说什么?” 其实鲁鹏是为了山寨的整体性命安全而考虑的,因此他不打算与和栎他们为敌,可是莫布成却认为他软弱无能,因此这才气如火烧一般。 刘筱山一听鲁鹏要服软,立刻兴奋了起来,战意更加旺盛,道:“走,那不行啊,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铲除三煞寨的祸害,” 本就火大的莫布成,把怒火一下子转移到刘筱山的身上:于是,他竟越过身为大寨主的鲁鹏,直接冲着高台之下的手下下达了命令:“铲除三煞寨,小子,说话未免也太狂了吧,别听大寨主的窝囊话,送上门的买卖不要白不要,拿下他们,我重重有赏。” 而这种谋权篡位的行为,引起了鲁鹏的暗气暗奋与梁伴杰的冷眼旁观, “有赏啊,听二寨主的,上啊,” 高台之下,四名小头目,加上那一个瘦高挑的匪徒与另一个矮短小的匪徒,共六位打手,其中有四位打手立刻朝向和栎与刘筱山,发动了进攻。另外两名头目则是看向了鲁鹏与梁伴杰,等待着他们的发话, 这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几位头目与手下平日里都是谁的心腹了,你别看平时都在一个山寨里,同样是寨主,手下跟三位寨主的关系有远也有近呐! 当这四名打手围住和栎与刘筱山时,和栎取出兵刃,歘的一声从刀鞘拽出下品宝器-蝉雁刀,而刘筱山拽出了自己的中品凡器-阔刀。 他们刚拽出兵刃,其中两名小头目一个使刀,一个用剑,奔和栎就下手了, 和栎左手握住蝉雁刀,以下向上,斜着往上一撩,镗的一声,便架住了小头目自上而下的劈刀之技,随即,他手臂的肌肉崩起,掌中的蝉雁刀往上一抬,将小头目的刀震开, 小头目双手举刀刚要二次劈开,再看和栎身形潇洒帅气的旋转向前,而后刷的一刀迅猛地刺透了小头目的胸膛。 “啊!”小头目痛叫一声,瞪着那双惊愕却死不瞑目的眼睛,葬身而亡, 当和栎抽出被鲜血染红的蝉雁刀时,另一位小头目双手握剑,朝着他直刺而来,和栎手腕子一翻,由内而外的刀花一转,刀刃由下向前上,前臂外旋,一刀便将小头目的寻常之剑,撩断,且剑身一分为二。 在小头目错愕之际,和栎手舞蝉雁刀,寒光一闪,刷,在众人眨眼之时,一刀便抹断了他的脖子,生机已无。 毫不夸张的,和栎与这两名小头目的战斗时间没超过三分钟,和栎之所以能够这般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他们,是因为,论实力,这二位小头目只有武气境高阶,而和栎却是武者境中阶,实力远不如和栎,论兵器他们的刀剑只是凡器而已,而和栎的蝉雁刀在品质上远胜于他们。 而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三煞寨的三位寨主与活着的两名小头目,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流露出各种惊讶,惊恐的表情而这全都是由手持蝉雁刀的和栎而起, 然而,和栎这显露的一手虽起到了威慑作用,但他而言,却根本不值一提,只见,他手提蝉雁刀,用刀指向身处高台之上的梁伴杰, 眼神怒火,声音冷冽:“凉半截儿(梁伴杰),你下来,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做我的叔叔。” 高台之上的梁伴杰一听和栎指名点姓的叫战自己,吓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两条腿吓得突突的直颤抖着, 不过他依旧打肿脸充胖子道:“哎呦,我的大侄子,你不认得叔叔了吗,你叔叔我岁数大了,不愿与小辈动刀动枪的,外边的弟兄们都给我上,拿下他。” 这一声传出后,寨门外无人回应,急得梁伴杰大喊大叫,连喊三声。 刹那间,一阵嘈杂的打斗声如响雷般在三煞寨寨外的夜空中响起,鲁鹏,莫布成,梁伴杰三人的眉头皆是一皱,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疑惑与警惕。 “怎么回事?”鲁鹏喝问道,急躁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大寨主的威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砰”的一声,三煞寨正厅大门被撞得大敞四开,一股冷风呼的一声灌了进来,鲁鹏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宛如大熊爪的手掌,目光直见门外。 可眼前门外的一幕,让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见,寨门外,横七竖八躺着的全都是自己的手下,个个狼狈不堪,有的不省人事,有的痛苦地嚎叫,不过,还有的依旧在战斗着, 而在寨门外与他们发生战斗的,正是手舞钩刃枪连刺数人的杨豹,手持乌银剑连斩多人的杨雯芝,以及凭借着自身气血暴打众匪的梅歆岚。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家地盘上,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些弟兄加起来足足五六十号却不是这区区三人的对手,“这……今晚不太平了!” 身为大寨主鲁鹏强忍着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强打镇定,上前一步,冲着门外拱手抱拳道:“何方高人,现身一见,” 鲁鹏的话刚一出口,只见一身金裙金袍,金纱遮面的乔淑老师已经走进了三煞寨,她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站在高台上的鲁鹏与莫布成。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简洁的话语却透着乔淑老师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筱山,你去外面帮助雯芝他们吧,梁伴杰交给我。”这时,和栎看着早已将那两名匪徒砍翻在地的刘筱山,道。 这时,鲁鹏双脚猛跺在高台之上,借着强大的冲劲儿,从空中蹦了下来,双拳高举,重重地砸向处于台下的乔淑老师。 乔淑见此,脚尖轻点地面,身如柳絮,向后飞身而退,鲁鹏这势大力沉的双拳全部砸空,都阔砸在了地面上,“轰”的一声巨响,竟令坚硬的地面瞬间七分八裂, 乔淑老师刚躲过鲁鹏的双拳,莫布成飞起一脚,踢向了乔淑的前胸,乔淑立刻提膝抬腿,一记朝天蹬的脚法,双脚碰攻间,莫布成身在空中倒翻而退。 这哥俩儿,对视一眼,立刻运用各自的武技向乔淑老师正面攻来。 只见鲁鹏左手握拳施展出高温热焰的火拳,朝向乔淑重轰而击, 莫布成则是立起缠绕在手臂上那翠绿藤枝的掌技同样向乔淑拍去, 面对这两位寨主的近身武技,乔淑眼老师毫无惧色,闪烁着愈发强盛的深金气芒汇聚在双手的掌心之中。 她左腿弓步在前,右腿支撑在后,双掌齐出挡住两位寨主的火拳与木掌,“轰”的一声巨响,金之武技与火,木两种武技一齐碰撞, 强大的冲击力令整个大厅都为之震动,乔淑的手臂微微颤抖着,但凭借着自身武者境中阶的境界硬生生挡住了这两位寨主的合力进攻,将鲁鹏震退出半丈开外,莫布成直接摔在了一张早已陈旧不堪的桌子上,啪嚓的一声,桌子被砸塌成七裂八瓣, 出身于樰枫学府的乔淑老师,出身三煞寨的鲁鹏与莫布成,虽同为武士境,但是经此一战,仅一个回合,便已分出了上下,实力永远都是硬道理,这也能看出来双方势力的底蕴。 鲁鹏上前刚将摔趴在地狼狈不堪的莫布成搀扶起来,乔淑随之出现他们兄弟二人的面前,再次发动了进攻,两位寨主顾不得恢复身体,立刻投身战斗。 与此同时,和栎的眼神已经盯住了刚要逃走的梁伴杰,只见他前腿提膝,后腿蹬地,飞身纵跃,手握蝉雁刀,快似疾风的刺向了梁伴杰的左胸。 梁伴杰一看不好,立即从绑在左右双腿的短刀鞘中,拽出两柄酷似菜刀的木把黑刀,随即,他把双刀十字交错,叠在一起,硬接住了蝉雁刀的攻击。 “铿锵”两柄短刀与蝉雁刀碰撞发出了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 梁伴杰在接架的同时,立刻抬腿,朝着身处半空的和栎,就踢了一脚,本以为能够出奇制胜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和栎居然与他的想法是一致,同样也踢出了一脚。 “砰” “砰” 两人的身上各中了对方一脚,被踢中前胸的梁伴杰,直接倒在了高台上翻滚了一圈后,才稳住了身体,而被踢中左腹的和栎, 整个身躯已经飞出了高台的边缘,好在和栎灵机一动,右手反握住蝉雁刀,用力的一刺,将蝉雁刀硬生生地插进了高台木板里,这才将身躯勉强地止住。 随即,他以蝉雁刀为支撑点,飞出去的双腿迅速地往下一搭,搭住了高台边儿,而后,前脚掌猛踹高台边缘,快速攀登上了高台。 这时,和栎与梁伴杰,同时站在高台上,四目相对,彼此互相打量着,和栎仔细一看梁伴杰的模样儿乐了:“梁伴杰,凉半截儿,你这名儿起的就够怪的了,这长的吧也是够奇特的了,这兵器跟我家厨房用的菜刀差不多少,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和栎在乔淑的告诉下,知道这位名叫梁伴杰的三寨主,别看人长得怪模怪样的可是论境界,比自己还高着一点,因此他打算用激将法把他激怒,从而找到对付他的破绽,故此嘲笑他的姓名,长相,兵器和能耐。 “我说大侄子,牛皮不是吹的。就你这两下子,想赢你叔叔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可是,人老奸马老滑,梁伴杰不吃和栎这一套,相反的,还借机羞辱和栎。 “哼,我让你吹,等我收拾了你,我让你管我叫叔叔,接刀,” 果然将还是老的辣,和栎到底还是年轻,本想着激怒对方,却没想到反被梁伴杰三言两语给激怒了。 当和栎提刀主动朝向梁伴杰发动进攻时,梁伴杰动用自己的双刀,招架相还。 和栎这把蝉雁刀,刷刷刷的,神出鬼没,撩刀,劈刀,斩刀,刀刀奔着梁伴杰的脖子,前胸,脑袋而来。 梁伴杰左手短刀负责抵挡和栎的进攻,右手短刀伺机出动,做到合适的进攻机会,每一次出击,都令和栎倍加谨慎。 因此他们二位,你攻我守,你受我攻,攻来守去,就打了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与鲁鹏联手大战乔淑老师的莫布成,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打起了算盘:“这女子太厉害,干脆让鲁鹏先顶着吧,梁伴杰这废物,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和栎,但只要我能拿下他,到时候,胡家一定能接纳我,总比待在这破烂西西的地方强得多。” 你看,你看,这个莫布成够坏的吧,心术不正,不够意思,你说抱着这样的心理,这仗还能打胜吗? 因此,他眼珠子一转,心中的小算盘打定,这才要偷袭和栎! ------------ 第七十九章 梁伴杰认亲 当三煞寨发生了一混战时,在三煞寨正厅中,和栎手持蝉雁刀大战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 然而,正厅中,乔淑老师独自与三煞寨大寨主-鲁鹏,二寨主-莫布成,展开了一场武士境的战斗,这场战斗的局势却是一边倒,鲁鹏与莫布成完全不是乔淑老师的对手, 因此,莫布成心中盘算,打定了主意,这才要对和栎下手,因为和栎是浑枭王朝晴雨城二品协领大人胡家的头号敌人,只要杀了他,就算三煞寨保不住了,自己也可以带着死去的和栎前去投奔胡家, 因此,怀着这个心思的莫布成,与乔淑打着,突然的一个闪身,拔地而起,打算跳向高台,偷袭和栎。 “老二,你要干什么?”鲁鹏见状,脸上的肉气的突突的颤抖着,大吼了一声,可是莫布成连理都没理,依旧我行我素偷袭和栎。 “想偷袭我的学生,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可就在莫布成抛弃了鲁鹏,跳跃在空中时,与鲁鹏展开战斗的乔淑老师,见此情形,冷斥一声,随即,迅速地转身,一记凌厉的后旋右踢,砰的一声,将架起双臂奋力抵挡的鲁鹏,震得步步倒退三尺多远,双脚踩破正厅残旧的地砖,才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体, 与此同时,“锁金圈”,乔淑朝着飞跃而去袭击和栎的莫布成 发出了一个金芒飞圈, 只见飞圈捆套在他的双脚上,顷刻间便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从空中迅速地坠落了下去, “你敢用下贱的手段伤害栎,那你就去死吧!” 此时,一道粉柔的倩影轻盈飘然地从门外飞跃而来,眨眼间,便已来到莫布成的身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右掌迅速抬起,掌心覆延着暗红色光芒。紧接着,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左心口,掌风呼啸, 这一股杀意的掌力瞬间令莫布成瞪大了双眼,眼中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他想要张嘴呼喊,却只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木壁上,随后瘫倒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当场毙命。 “乔老师,我来帮您,”只见那道倩影在解决莫布成的性命后,主动地来到乔淑老师的面前,向其汇报道。 “歆岚姑娘,那两个头目交给你了,”乔淑老师看着眼前护住和栎,竟一掌干掉了莫布成的梅歆岚,先是一惊,而后说道。 “好,您小心。”梅歆岚回答道。 “嗯,” “二弟,唉,”鲁鹏捂着被乔淑老师踢得疼痛发抖的手臂,看着刚刚死去的莫布成,虽面露苦涩,却拿面前的梅歆岚与乔淑老师无可奈何, 此时,和栎与梁伴杰的交手战,也发生了变化。 只见,梁伴杰手中的两把短刀,在拼命挥砍时,突然地将左手的短刀,朝着和栎扔了出去。 突然性的奇招,令全神贯注与梁伴杰近身刀战的和栎,吓得,立马低头弯腰,这一柄短刀贴着和栎的后背就擦了过去,将背上的布袍划了一道口子。 侥幸躲过这一刀的和栎,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刚直起腰,抬起头, 突然,梁伴杰双脚猛地一蹬高台,向前一个滚翻,快速灵活地朝着和栎冲来。顺势身形半蹲,手中的短刀毫不犹豫地横着朝李明的裤裆砍去,那速度之快,让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和栎瞳孔瞬间一缩,心中暗道:“不好!”在这危险即将来临之际,凭借着机敏的下意识反应,双脚猛地蹬踏高台,整个身躯腾身而跃,梁伴杰这一刀贴着和栎脚上的鞋底扫过。 当和栎双脚平稳的落在高台后,又气又恨地道:“梁伴杰,凉半截儿,你可够不要脸的啊,这种招你也使得出来,想要小爷断子绝孙是吧!” 梁伴杰不以为然,反而很高兴:“我说大侄子啊,你是不是大傻子啊!咱两非亲非故的,这是玩命呢,我肯定要拼命啊,甭管什么手段,胜利才是王道啊!” “嘿嘿嘿,好啊,这可是你说得,那就别怪我了。”和栎说着,嘿嘿一笑, “这小子的笑容,怎么让我感觉到脖子一阵发凉呢!”看着和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梁伴杰心中暗自警惕。 这时,只见和栎掌心中缓缓升起的浅淡灰色烟气竟瞬间弥漫四起, 突然间,眼前一片灰雾重重令梁伴杰立刻惊慌了起来:“奶奶的,啥也看不见了,大侄子,你也够损得了,” 片刻之余,灰雾渐渐地消散和栎的声音再次响起:“废话少说,用你的话说,打胜了才是王道,” 话音刚落,就见和栎跃步上前,咣的一脚踹在梁伴杰的后腰上,这一脚竟将他从高台上直接踹了下去,噗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娘唉,疼死我了,”浑身疼痛的梁伴杰,刚站了起来,他的双眼顿时睁大了, 只见,和栎用蝉雁刀指向了他的面前,距离仅为二寸,吓得他没敢乱动。 正在这时,再次被乔淑击退的鲁鹏,看了看被和栎用刀吓住的梁伴杰,又扫了一眼被梅歆岚打趴在地的两名小头目,见大势已去,这才扯开脖子大喊一声:“还请各位住手,都别打了,饶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一嗓子,无论厅内厅外,泛是参与今晚战斗的人,听得真而且真,皆纷纷停手。 这时,和栎把刀还鞘,来到梅歆岚与乔淑的身边,关心道:“岚岚,老师,有没有受伤。” 两人皆摇了摇头,示意没问题让其放心。 这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走进正厅与和栎等人汇合后,刘筱山这才说道:“放了你们,凭什么放了你们,你们三煞寨的人活着,百姓们可就多着一份痛苦。” 鲁鹏看了眼开口讲话的刘筱山,拱手抱拳道:“各位,请容我几句话,三煞寨本是我,二弟,三弟,共同执掌,我虽是大寨主,但有的弟兄们不服于我的管束,我难逃寨主失职之责,” “但要杀和公子和刘公子的二寨主已经命丧这位小姐之手,我们对于胡家合作一事,从始至终就不曾赞成,还请给我一个整顿山寨的机会,乔淑,乔老师!” 嗯?你认错人了。” 当,鲁鹏当众揭露金纱遮面的乔淑老师的身份后,乔淑老师虽依旧装作淡定,否定他的说法,但下意识看向鲁鹏的一丝惊疑却被他察觉到了。 “认错人了嘛,可是武士境中阶的金之武气的女性武者高手,还是这些公子小姐的学府老师,在晴雨城,恐怕除了乔淑老师,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位吧。” 鲁鹏一字一句,有理有据的说出自己为何这般确定乔淑的身份后, 梅歆岚心中暗道:“这鲁鹏,真不愧是一寨之主,心思缜密,头脑灵活,判断力竟这么精准!” 当,鲁鹏这话刚一出口,和栎手中的蝉雁刀便缓缓地出鞘,犀利的眼神盯住了他,道“你在威胁我的老师?” 鲁鹏,摆了摆手,道:“不敢,和公子,我只是想代表三煞寨向你们讲和,” 和栎道:“讲和,你有那个资格吗?” 语气非常的自信,因为他心里清楚,今晚的这场战斗,自己这一方已经大获全胜了,根本不惧鲁鹏。 鲁鹏听后,不再与和栎对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乔淑的身上,道:“乔老师,论境界我不如你,可是我也有保命手段,虽不敢保证能够战胜你,但逃走绝无问题,” “若我活着出去将此事散布出去,相信胡家与我三煞寨交好的朋友绝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你们的生命安全可没人能够保证,而且这件事情若是让樰枫学府知道了,后果你们都要承担。” “与其大家撕破脸,鱼死网破,不如就此收手,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这群弟兄们,我以性命担保,一定约束我的弟兄们,今后自种自吃,不任人摆布,不再骚扰百姓,” “从今往后,我三煞寨愿与和公子以及诸位结为互帮互助的好朋友,还请乔老师和公子,诸位,高抬贵手。” 鲁鹏声音洪亮,态度恭恭敬敬,合情合理,四面见线,不仅如此,身为大寨主的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噗通一声跪倒在乔淑的面前,恳请她放过三煞寨。 这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真够个人物。 “和栎,你的意思呢,” 然而。鲁鹏,梁伴杰,三煞寨的匪徒惊讶的是,乔淑并没有做出选择,而是把这个选择交给了自己疼爱的学生-和栎,以他为首。 和栎道:“大寨主够个男子汉大丈夫,我和栎佩服这样的豪杰,也愿意给三煞寨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着,和栎竟与梁伴杰一同将跪在地上的鲁鹏搀扶起来, 而就在这时,和栎话锋一转,看了站在鲁鹏身旁的梁伴杰,冷笑一声:“不过嘛,我还想和三寨主唠上一唠。” 这一句话,犹如冷箭穿心一般,吓得梁伴杰呲溜一下地躲到了鲁鹏的身后, 见和栎步步紧逼,竟站在他身旁时,梁伴杰腿一软,噗通地跪在和栎的面前,立马求饶道:“和公子,饶命啊,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 “得得得,凉半截儿,别扯了啊,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四岁孩儿,对不对,多么老掉牙的瞎话啊,” 对于梁伴杰的求饶,和栎压根儿不吃这一套,当众拆穿了他求饶的把戏。 随后,声音一变,极其严厉的道:“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与我父母交好的?什么时候你上我的家中认我做侄子?什么时候,我父亲说让你做我的叔叔,护我周全的?” 面对着,和栎的三连问,梁伴杰,支支吾吾,急得脑门子上直冒汗,脸上涨得通红,干瞪眼儿,无话可说, 自知理亏的,这眼泪刷的一下就淌了出来,大鼻涕哭的挺老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解释道:“和公子,您不知道啊,我呀。他妈的没能耐,就会干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别看我是三煞寨的三寨主,可是在寨主的威望与能为远不如我大哥和二哥,我大哥那个人没得可挑,那是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拿我梁伴杰当亲兄弟看待,” “可是我那个二哥啊,不怎么地,你别看他死了,就算他活着,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他呀小心眼儿,嫉妒心特别的强,奸懒馋滑贪淫好色,尤其是爱财如命,” “您也看到了,我那个二哥根本没拿我当个屁,瞧不上,他当着我这些弟兄们的面儿,这一训斥我,我他妈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顺嘴胡咧咧的,话赶话就吹了牛。说您是我大侄儿,我是你的叔叔,就是这么个事,这事不赖旁人就怨我,还望恕罪。” 梁伴杰你别说,还挺能白呼,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解释,真就让和栎等人心软了, 可是和栎还是有一些怨气,埋怨道:“凉半截儿,你小子缺德戴帽烟儿的,瞅你这短命鬼的名字,下手还如此的下流,我……” 梁伴杰一听一看,见和栎的火气消了至少能有一半,便开玩笑的穷对付上了:“等等,大侄子,哦,不不不,和公子,咱两瘸驴对破磨,谁也甭说谁,你收拾人的手段跟我也差不多少嘛,” 和栎道:“哎呀,你小子还敢跟我犟嘴是不是?” “老三,都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还不赶快给和公子赔礼道歉。” 鲁鹏扭回头训教了梁伴杰一顿,用脚向后轻轻地蹬了一下他。 看似是大寨主管教自家的三寨主,实质上这是鲁鹏害怕和栎生气对梁伴杰痛下杀手,出于保护这才用这种方式提醒保护他。 梁伴杰心领其意,心中一暖,再度说道:“是是是,和公子,您不就是在意我说你是我大侄子嘛,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放过三煞寨一马,从今天起,我愿意拜您为师,叫您一声叔叔,做您老人家的膝下之侄,还请叔叔手下留情啊,求求你了叔叔!” 说着,梁伴杰当着数人的面儿,趴在地上,邦邦邦的磕着响头,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那态度直接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大反转。 “啊!”和栎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刘筱山一听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哎呀我去,这脸皮也够厚的了,我说,梁寨主,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梁伴杰呲牙一乐:“唉呀,我岁数还小呢,刚三十九岁!” 杨雯芝也被逗笑了道:“啊,三十九还小,我栎哥才十六岁啊,” 杨豹也随着附和道:“十六岁的叔叔收一个三十九岁的当侄子,这传出去也是没谁了!” 哪曾想,梁伴杰一听和栎的年纪只有十六岁,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满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一脸的认真看着和栎,言辞真诚的道:“此言差矣,能者为大嘛,能拜在叔叔的门下,我这是三生有幸啊!还请叔叔放过我和大哥,放过三煞寨!” 刘筱山看着如此脸憨皮厚的梁伴杰又气又乐,不住地吐槽道:“唉呀,这脸皮也够厚的了,都够给我做双鞋垫儿穿了。” 这时,梅歆岚实在看不下去了,心地良善的她,见梁伴杰为了保全把兄弟与山寨的安全,竟不惜自己的脸面,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因此彻彻底底的打动了她。 梅歆岚轻柔的挽住了和栎的手臂,温柔的相劝:“栎,我看这位寨主,一把年纪了,作为三煞寨的三寨主,能够如此诚心诚意的主动承认错误,这就可以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还是饶他一命吧,毕竟三煞寨也是浑枭王朝一处不小的势力,能化敌为友,也是壮大自己的上上之策,” 梅歆岚虽然心软了,可是她还是以自己的爱人-和栎为出发点,去考虑问题,为他着想。 “对对对,还是婶婶说得对,只要叔叔,能够原谅我,我愿为叔叔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以后为叔叔马首是瞻,还请婶婶替我向叔叔求求情,拜托了,叔叔您就原谅我吧。” 梁伴杰察言观色地一看,梅歆岚与和栎如此亲密,那如同吃了蜂蜜的嘴啊,立刻冲着梅歆岚甜言蜜语道,不仅向梅歆岚磕头施礼,还抱住了她的玉腿,一个劲儿叫婶婶的。叫的那叫一个亲呐! 这下子,不仅将梅歆岚弄害羞了,就连和栎与三煞寨的人。都被逗乐了, 和栎立刻上前,用双手相搀,将梁伴杰扶起,无可奈何的笑骂道:“哎呀哎呀,好了,好了,凉半截儿,快起来快起来吧,你这叔叔长叔婶婶短的,真是骚死我们了,我原谅你了!” 梁伴杰一听乐的手舞足蹈兴奋地直拍大腿:“真的,那可太好了, 随后毕恭毕敬的道:“多谢叔叔婶婶不杀之恩!以后您就是我的叔叔,您就是我的婶婶,比亲的还亲!” 然而,和栎此时并不知道,今日所收的大侄子-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今后却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左膀右臂之一,他会为今日之举而感到庆幸与高兴! ------------ 第八十章 赠送功法俘获人心 “各位,慢走啊,今后,欢迎大家常来三煞寨做客。” 此时,当和栎,梅歆岚,乔淑,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六人将三煞寨搅闹得天翻地覆,二寨主-莫布成当场丧命,众多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大寨主-鲁鹏,三寨主-梁伴杰,为保全自身性命与三煞寨的安全,无奈之下,这才主动讲和,三煞寨的三煞寨主-梁伴杰,不惜自降身份,主动管和栎叫叔叔,管梅歆岚叫婶婶, 大家看着脸憨皮厚满不在乎的梁伴杰,也是哭笑不得,因此,和栎也就原谅了他,放过了三煞寨一马, 众人不打不相识,这才言归于好,三煞寨的大寨主-鲁鹏一再表示愿意洗心革面,带领三煞寨的匪徒做个好人,多做善事,不再为难贫穷的百姓们。 就这样,事情处理过后,和栎等人这才打算离开,鲁鹏与梁伴杰率领一众匪徒,护送他们离开此处。 “叔叔,我送送您,”梁伴杰紧打溜须,呲着个大板儿牙,露出个甜甜的酒坑儿,一说一笑间还挺带着人缘儿。 “凉半截儿,你呀也跟我回去一趟,认认家门,也欢迎你常来我家做客啊,” 你还真别说,和栎还真愿意跟这种爱说爱笑,性格开朗的人交朋友,于是主动地邀请梁伴杰,去自己的家里做客。 “行啊,叔叔,求之不得,”梁伴杰一听,很是高兴,于是瞥了眼冲着他点头示意的鲁鹏,因此,这才顺水推舟,笑呵呵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对了,你这可有马匹,我们骑马回去,”这时,和栎道 “有啊,我们这倒有几匹上等的好马,前些日子刚抢回来的,你们要不要试一试。” 随后,刘筱山一听能占便宜,可乐坏了,不占白不占,因此他主动地找到了事先藏好的马车与马匹与三煞寨地马匹,相互换了一下,至于那辆马车,便留在了三煞寨, 从石林山返回晴雨城的途中,梁伴杰净耍活宝了不是哼唱着五音不全六音跑调的小曲,刘筱山笑着调侃梁伴杰,道:“三寨主,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怎么修为始终还在武者境啊!这也太逊了吧!” 梁伴杰听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心大的笑道:“这怪我吗?刘筱山啊,我和你讲啊,能混成我这样的就不错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啊,” 刘筱山道:“啊!羡慕,这你就满足了?你能不能向前看看,你看看人家鲁寨主,乔老师,还有那该死的莫布成,论年纪和你仿上仿下吧,人家可都是武士境啊!你得有点出息好吧。” “筱山,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喽,”乔淑佯装着怒意,其实是在替梁伴杰找找脸面,让他少说两句,毕竟他现在是和栎的人。 “筱山,好了好了,你个大舌头,别说了,再说要挑起民愤了啊!”和栎用开玩笑的口吻,也替梁伴杰说了两句话,不想让他脸色难堪。 杨雯芝也替刘筱山向梁伴杰解释着:“梁寨主,筱山性子直,但是人不坏,说话有不周之处,别见怪。” 梁伴杰一看这三位都替自己说好话,赶忙笑道:“嗐,哪能呢!我心大,撂爪子就忘,何况筱山兄弟是为我好,可是你们啊,有所不知。” “不是我不想啊,而是我真的办不到啊,早先啊,那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到夕垣王朝护卫一方城镇的军队中投靠参军,” “那时,我侥幸的得到了一本微品下阶的功法,靠着它,我十分幸运的成为了武者境,靠着境界的提升,我混成了一个管理二十人的小队头目,本以为会越走越远,” “哪曾想,偏赶上怀晟王朝向夕垣王朝发动了进攻,夕垣王朝不是对手,我们那个军队的头领抛弃了我们,脚底下一抹油溜了,” “我一看去他妈的吧,当大官的都他娘的都跑了,我还等着挨揍啊,没办法,我带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弟兄,离开了王朝,开始过着背井离乡的生活,” “我带着弟兄们本想着投靠浑枭王朝号称人才济济的晴雨城,到那里的军队去参军,打算本本分分地当兵做人,” “谁知道,到了这,才知道,啥叫想当军兵要靠钱靠权靠势,除非你是比较强劲的武者,否则痴心妄想,我倒是能进去参军,可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梁伴杰的语气与脸上渐渐地有些悲伤。 随后,他接着说道:“因此我便开始带着弟兄们,开始打家劫舍,打那时起,我结识了大哥二哥,我们三兄弟联手在石林镇开辟了三煞寨,” “我成为了三煞寨的三寨主,手底下管着几十名弟兄,还算不错,可是叔叔啊,婶婶啊,乔前辈,这三煞寨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他娘的不就是个人人喊打,人人讨厌,鸟不拉屎的臭贼窝子嘛!”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富裕的时候那是真富裕,烧鸡烧鸭,大鱼大肉大碗喝酒,穷的时候,那家伙穷得,三天饿九顿,恨不得啃树皮子过日子。” “我大哥二哥之所以是武士境,是因为在没有创办三煞寨之前,人家就有“底窑儿”他们两个一个拥有微品上阶的功法,一个拥有微品中阶的功法与武技,我穷光蛋一个,要啥没啥。” “山寨不景气,我也是穷光蛋一个,哪有钱财购买高深的功法和武技,而且我还要管辖山寨,操心弟兄们的温饱问题,哪有心思修炼啊,就这么得耽搁住了,所以啊,我呀在境界与实力上是照着我大哥二哥差着点,” “可是要论心眼儿,要论手段,那我是大哥,他俩都是小老弟儿!” 听到这,杨豹,杨雯芝等人对梁伴杰的这段经历表示同情,又觉得他说的话,绘声绘色的,还挺有意思,逗得他们捧腹大笑。 唯有和栎笑而不语,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打算着:“这凉半截儿,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啊,也难为他了,看来心宽幽默的他也着实是一个忠义有心之人啊,我若能帮帮他,或许他今后,真的能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成为我的伙伴,看来,我要在他的身上,下个赌注了!” 当和栎的主意打定后,没有跟任何人讲,包括梅歆岚与乔淑,随后,大家不再多说,骑着马匹,加快了速度,直到清晨这才平平安安地回晴雨城。 和栎辞别了大家,将和他骑在同一匹快马,靠在他的后背上熟睡的梅歆岚,与骑在另一匹快马跟在和栎身后的梁伴杰,会一起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和栎,率先下马,轻轻地将梅歆岚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房院中的另一处小屋,为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离开小屋的和栎却发现,梁伴杰真有眼力见儿,只见他主动地将两匹快马,牵到一旁,安顿好后,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等候着和栎的指示。 和栎明眸中含着笑意的朝着他点了点头:“凉半截儿,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进屋坐,别客气。” 和栎说着,笑笑呵呵的将他领进自己的房间,亲自给他倒了半杯茶。 “哎呦,多谢叔叔,这一路上,渴坏了。” 梁伴杰一口气喝了两杯茶,每一杯都是和栎亲自给满上的。 和栎见他喝了两杯茶浑身的疲劳稍微地缓解了一下,这才说道:“凉半截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甭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你叫我一声叔叔,我就要对得起你,来,这个给你,” 和栎说着,看了他一眼,而后,取出一个四方的小铁盒子,而这个盒子,正是他的娘亲-李玉怡亲手交给他,来自他父亲-栎丞的遗物,将其打开后取出一卷功法送给了梁伴杰。 “啊!这,这是至品功法,送给我!” 梁伴杰不知这是什么,接过后一看,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嘴也张得非常大,无不惊叫一声,因此,揉了揉眼睛的他不敢相信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居然能够砸到他的身上。 其实,和栎之所以把他父亲的这卷金之武气的至品功法赠送给他,有两种原因。 一,在他们回来的路上,梁伴杰所说所讲的经历,令和栎深受感动,也听到了梁伴杰之所以境界一直卡在那里,是因为没有强大的功法武技的帮助时,他这才想到他手中的功法正好适合他,而且他也想借着这卷功法,侧面展示一下自己的背后有强大的势力。 二,和栎手中已经修炼了世上独一无二的圣品功法-天宁仙寿决,因此不需要用金钧决来修炼,因此想要借着这个收买人心。 于是,和栎说道:“是啊,你也是金之武气的武者,这是我父亲生前所修炼的至品中阶功法-金钧决,我今天把它赠送给你,看得出来,你也是个有心的汉子,希望你今后能用它做些好事,善事。” 最后的两句话,有着和栎的欣赏与教导,而这,却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感恩戴德,心中庆幸:“看来,我压宝算压对了。我这叔叔神通广大,一出手就是一卷至品功法,看来跟着他有肉吃啊,这声叔叔没白叫啊!” 于是,梁伴杰,站起身来,来到和栎的面前,双手捧着那卷爱如珍宝的功法,邦邦邦的磕了三个响头,脑门子都磕红了,眼含着感恩的泪水,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叔叔,赠我功法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后,梁伴杰愿为叔叔孝死!” 不得不说,和栎的这一手收买人心之术,还真是奏效,一开始,为求活命保全山寨弟兄们而迫于无奈的梁伴杰,从和栎十分大方的将金钧决交给他的那一刻起,梁伴杰对和栎的忠诚之火,才刚刚点燃! ------------ 第八十一章 和栎的请求 当和栎在自家房院中,将逝去多年的养父-栎丞的至品功法送给三煞寨三寨主-梁伴杰后,成功俘获了梁伴杰的忠心。 由于这二位一路上,奔波劳顿,困意十足,因此他们一个外屋依靠在椅子上鼾声震天。一个则是在里屋盘膝打坐,运用天宁仙寿决闭目养神,缓解身体的疲劳,进而提升修炼进度。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也是和栎能够以一十六岁的年纪在樰枫学府甚至浑枭王朝中脱颖而出了。 可是,在和栎休息半个时辰的时候, “啊!” “哈啊!” 痛苦的惊声从房院中的小屋突然的传出,大屋之中正沉浸在修炼之中,一身布袍,身姿挺拔,双目紧闭,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灰蓝色武气,滋养着一颗玲珑圆月存储武气的气珠。 这道痛苦的女性声音,如一柄锐利的短刃,划破了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外屋打盹儿鼾声如雷的梁伴杰,身体猛地一震,立刻睡意全无,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开房门,目光看向了院中的小屋。 相比之下,内屋全神贯注投入逐渐的和栎,只见他双眸瞬间睁开,眸中原本内敛而担忧的光芒此刻爆射而出。他来不及细想,双脚点地,整个人似一道灰色的羽箭,刹那间,便从大屋中疾射而出,心急如焚地朝着院中小屋的方向飞奔而去。 转眼间,他已来到小屋门前,“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房门, 此时,双腿蜷缩,纤柔娇躯剧烈颤抖的梅歆岚,躺在床上, 只见,她温润如玉的面颊,四肢,脖颈上,皆出现了大量的暗红色血纹。 “岚岚,你男人来了,振作!”和栎担忧的喊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梅歆岚,是在给她鼓劲儿。 听到心爱的男人再呼唤着鼓舞着自己,强忍着痛苦的梅歆岚,紧咬牙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和栎快步来到她的床前帮着慢慢地扶起她,帮着她调整好盘膝打坐的姿势。 随后他也盘膝而坐地坐在床上。非常熟练地运转天宁仙寿决,和栎的双掌紧紧地贴放在她的背上,和之前气血完全暴动时相比,这一次的治疗过程与时间既顺利又短暂。 因为,在治疗过程,梅歆岚脑海里想着乔淑之前开导她的话,她心中不住地给自己提着醒:“不能给栎带来麻烦,要成为能够帮助他的枕边人!我要坚持住,一定要控制住暴动地气血…” 抱着这个为爱而奋斗的决心,梅歆岚一直努力的控制着自身气血,因此一切进展十分的顺利,一个时辰后,梅歆岚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岚岚,你再巩固一下,”见梅歆岚已无大碍,和栎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叔叔,我婶婶,这,这是什么毛病啊,这是,还挺吓人的。”这时,蹑手蹑脚地跟着进来的梁伴杰,把和栎拽到一旁,小声地嘀咕道。 “旧疾复发,小问题,你小子哪儿都好,就是胆儿太小了,” 和栎未做过多的解释,一语带过,不想让梅歆岚心里有焦虑的负担。 “又不是我媳妇,你都不怕,我怕个啥呀!”被和栎这诙谐幽默的语言这么一激,梁伴杰不横装横,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哼,你小子,皮子紧了,是吧!”就在和栎与梁伴杰嬉笑打闹间, 梅歆岚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表示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所以提出要离开晴雨城返回诫治城。 “岚岚,目前没有静粟丹,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不然,我怕……” 和栎一听,为此而感到担心。 梅歆岚道:“栎,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抵抗它的能力了,李阿姨那边,我比较担心,而且阿姨也是水之武气的武士境高手,有她在,短时间内不会发作。” 出于担心和栎的母亲一人在家不安全,要回去与她作伴,从这里就能得看得出梅歆岚真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姑娘啊! “好,那我送你回诫治城,”和栎见梅歆岚心意已决,这才提出要亲自护送她回去。 “不用了,难得你休息,明天你还要上课,不要耽搁了学习的时间。”梅歆岚道。 “没关系,我……” 和栎还想要送一送她,梅歆岚一再摇头,阻止了他的想法,一切还是以和栎为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然而,就在这时,梁伴杰主动请缨帮忙道:“叔叔,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愿意给婶婶做个伴,护送她回去诫治城,那一带我还算熟儿!” “说什么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凉半截儿,我相信你,谢谢了。”和栎看着好心好意的梁伴杰,表示忠心的感谢以极高的信任。 梁伴杰笑呵呵的说道:“唉呀,叔叔,你跟我还客气上了,这是晚辈应该坐的,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出发吧,”梅歆岚急不可待道。 就在他们准备要起身时, 和栎阻拦道:“等一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都忙一天了,不吃饭哪行啊,正好,家里还有菜有面,我来做。” 梁伴杰耳听和栎要去下厨做饭,一脸的不相信:“叔叔,您还会做饭呢?” 和栎一拍胸脯,拍的啪啪直响:“把呢去掉啊,你叔叔是真的会!” 说着,对自身厨艺充满着绝对自信的和栎,走进厨房后,简单的炒了盘青菜,做了三大碗蔬菜汤面后,与经常吃和栎做的放菜,温柔幸福的梅歆岚相比。 第一次品尝的梁伴杰那是边吃边夸道:“唉呀呵,这也太好吃了,叔叔,不瞒你说,我也见过不少的年轻人,可是别说下厨了就是切个菜,烧开水,恐怕都不会,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尽管有一点捧杀的嫌疑,可是和栎的厨艺也确实对得起他的夸赞! 和栎一听,还挺高兴:“行了行了,凉半截儿,你要是喜欢吃,就多吃点,别客气,以后就常来,想吃啥,我给你做啥,一会儿送你婶婶去我家的时候,我娘会在面馆给你手的,她的厨艺比我厉害多了。” 这梁伴杰挺实惠,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汤面,这才吃饱,喜欢厨艺的人看到吃主这般吃喝,打心眼里喜欢,这是对他厨艺的认可,和栎也不例外。 随后,梅歆岚与梁伴杰,这才骑着两匹快马,在和栎的目送下飞驰离去。 回到院中,和栎坐在家中思考着梅歆岚病情,越想越发愁:“唉呀,我若不在岚岚的身边,她的病情虽然已经好了很多可是一旦发作,娘的武气虽然能够帮助她医治,可若不在她的身边,还是要靠静粟丹!” 满满的一壶茶在他的思考下,左一杯,右一杯的,很快茶壶见底时, 和栎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可是静粟丹我要到哪里去做寻呢,唉,对了,我想起来了,听樰姨与梅歆岚说,我那亲生妈妈,好像是是个很厉害的药丹大师,不如求求她吧!” 就在他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时,他取出那枚由陈樰代为转交的精雕着栩栩如生的狮面画像,极其珍贵的紫色级别的千音玉柬,按照陈樰告诉的方法,用牙齿将他的左手食指咬破, 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千音玉柬,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只见他手中的玉柬,居然闪闪发出耀眼的紫芒。 当光芒闪过后,和栎的亲生母亲-苏绾君,那激动的声音在这时,响了起来:“庭儿,是你吗?樰妹把东西交给你了吧?” 和栎听到苏绾君的声音后,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打怵,颤音道:“嗯,樰姨将千音玉柬交给我了,你们还好吗?应该顺利的离开了浑枭王朝吧!” “嗯,我们顺利离开了,庭儿,你什么时能够来北界呀,你们学府应该会有假期吧,” 苏绾君想念儿子,毕竟失散了十六年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他,却不能回到她的身边,当然她比较伤心。 “额,假期的话我不太清楚,找时间,我去向老师打听一下,对了,有,有件事,我,我想…” 这和栎主意是打定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向苏绾君开口。毕竟亲生母子多年来才刚见过一次面,算上这才传音,也才第二次,一张口管人家要东西,和栎觉得不太好意思。 “庭儿,怎么了,你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了,对吗?和我说说好吗?看看妈妈能不能帮的上忙?” 要不说母子连心,这骨血这东西可太神奇了,即使远隔千里,即使仅见过一次面,可是却能知晓和栎的心事,着实了不起。 和栎的亲生父亲-和乾毅也说道:“是啊,大儿子,你跟爸爸妈妈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你就尽管直说吧!” 和栎听亲生父母这般说来,这才说道:“嗯,好吧,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得了一种怪病,她是一名以自身气血为武气的武者,经常发生气血暴动…” “自身气血,气血暴动,儿子,那孩子是不是血蝠楼的人吗?” 苏绾君不愧是尚武大陆凤毛麟角的六级药丹师,当真是见多识广,和栎刚介绍着梅歆岚的病情, 她马上就抓住了关键词,而随即就知道了梅歆岚的身份来历。 面对着苏绾君,和栎也不隐瞒,实事求是的说道:“是啊,浑枭王朝现在禁止售卖能够压制气血暴动的药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您是最厉害的药丹师,能不能帮我炼制一些类似静粟丹之类的药丹,级别比静粟丹越高越好!” “额,这…”和乾毅一听,不禁犹豫了起来,他知道和栎是实在无计可施了才来舍脸相求,可是他作为擎皇王朝的大将军要从大局观出发,因此他这一思考, 苏绾君等不及了,立刻答应了和栎:“庭儿,现在擎皇王朝与浑枭,怀晟,夕垣三大王朝,暗中战事较劲,我和你爸爸的身份,短时间不会去找你了,怕给你带来麻烦,不过这件事情,妈妈答应你了,给我点时间,等我回去后,炼制成功后,我会派我的弟子给你送过去,好吗?” 在她看来,这是能够拉近与儿子和栎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不管多困难,她都要尽其所能为和栎提供帮助。 和栎一听大喜:“太好了,谢谢您!” 语气十分的激动,连连地对苏绾君表示诚挚的谢意。 正在这时,和乾毅叮嘱道:“大儿子,你呀体质远超常人,是难得的天才,不过也要戒骄戒躁,不要过多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要知道成为强大的武者,首先一定要自身实力,你明白吗?” “是,您教导的对,我定牢记在心,您二老也要保重身体,量力而行,期待着我们北界的见面。” 和栎一听他的爸爸是真心为了他好,于是虚心接受,向他们二位进行传音告别。 “嗯,你也多保重吧!” “庭儿,照顾好自己啊,有事情找妈妈爸爸,不可以勉强自己,量力而为!” 在和乾毅,苏绾君一再叮嘱后,他们终于结束千里传音的对话,对于和栎而言,虽然他没有叫他们爸爸妈妈,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和栎已经在心里对他们产生了好感。 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迎来真真正正的团聚吧! ------------ 第八十二章 替兄弟挑战你 在大闹三煞寨,治疗梅歆岚的事情,都圆满解决后,和栎独自在街上散步,走来走去,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樰枫学府。 和栎在四处浏览学府的环境,想更多的了解樰枫学府,因此在路过二楼武斗教室时,听到那里有打斗的声音,对此感到好奇的他,轻轻地推开房门,一看。竟然是她的二姐-卓孜婕,卓孜婕的闺蜜-佟静素,合力双战姐夫-邵奕哲。 和栎默默地看着,没有打扰,他们切磋结束后,这才主动地打招呼, 卓孜婕从武斗台上纵步而下,冲了过去,朝着和栎的胸口就来了一拳:“小栎栎,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有你这个二姐呀,” 和栎立马露出一副天真活泼的笑模样,连连摆手:“二姐,饶命饶命,我这段时间啊,实在是有苦说不出,这不,一有时间,我这不就来找你们玩了嘛!” “好吧好吧,饶你一命。”卓孜婕就是吓唬吓唬,她可舍不得真打他。 “二姐,你们这是在切磋,准备名生武赛?”和栎道。 卓孜婕解释道:“嗯,名生武赛即将开始,有高级班几个人的实力已经追上我们了,我们想让奕哲在这段时间,陪我们磨炼切磋一下,争取能有一定的进步,这才像学府借用了这间武斗教室。” “哦,原来是这样啊!” 邵奕哲,佟静素,也都来到了和栎的身边, 邵奕哲搂着和栎,笑道:“难得弟弟来找我们玩,今天苦练的成果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休息一下,出去吃点美味,好好的玩一玩。” 卓孜婕道:“就这么定了。” 说笑间,和栎向邵奕哲打听道:“姐夫,你们能不能给我讲讲,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都有什么规则?” 邵奕哲给他详细地介绍道:“哦,初级名生武赛,你们可以自主向你们的老师递交报名申请,根据人数要求,采用一对一淘汰,混战淘汰的方式决出排名。排名在前三十的话,你们会有拿到排名的奖励,定期享受初级名生榜排名的资源。” “那高级名生武赛?” 佟静素也为和栎介绍了起来:“哦,自愿报名者要么是修为要在武者境中阶,要么是高级名生武赛前二十名的人,这两个条件满足其一者,才有资格进行武者学生一对一的武斗比赛,高级名生榜前十名的人都能获得相应的奖励与资源,” “那十名以后的学生,也在榜上啊,那有奖励吗?” 当和栎再次询问时, 邵奕哲再次解释道:“弟弟,你有所不知,这高级名生榜上,共有前三十个名额,只要能你是第一次进入前三十名,你就会有一次进入功法教室与武技教室的机会,可各挑选一部适合自己的。” “之后学府每一次举办高级名生武赛只给前十名准备奖励与资源,就是为了激励排在后面以及未登上榜的学生,让他们发愤图强,争取早日都进入名生榜前十名。” 当邵奕哲将名生武赛的知识全都告诉和栎后, 卓孜婕眸中含着好奇地打量着和栎,半开玩笑地关心起他的人生大事:“小栎栎,你关心高级名生武赛的规则做什么?莫非…你在高级班交女朋友了,是哪个学姐啊?” 邵奕哲一听,也饶有兴致的打量起和栎,佟静素面无表情,可是攥紧的拳头,已经暗示了她对和栎单相思的一切。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知道,以二姐的智商肯定会猜错的?” 和栎偷眼一瞧三人的样子,马上解释道。 “你小子,找打是吧,” “二姐二姐,等等,你听我说嘛,我是要参加高级名生武赛啦?” 当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佟静素微微地出了口气,而后关心的说道:“和栎,虽然你的实力已经很强了,可是名生榜上前三十名的人每一个都不好惹,你现在参加会不会早了点!” “我也不想啊,是老师帮我报的名字,而且两个武赛都要上,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是硬逼着大公鸡下鸡蛋嘛!你说。” 和栎当然清楚佟静素这是再为他着想,可这是乔淑的意思,他本人也表示无奈! “乔老师的意思,应该是觉得初级名生武赛对你而言没有挑战性,想让你在高级名生武赛得到锻炼吧,” 邵奕哲猜到了乔淑的意思,道。 和栎微微一笑:“还是姐夫聪明,老师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说没有办法拒绝老师的一番好意啊!” “是啊,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努力,认真对待每一场战斗,一起加油!” “一起加油。” 对于和栎能够这么想,这三位自然是全力支持, “嗯,小栎栎,今天就别加油了,你瞧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找我们玩,不就是想散散心嘛,走,我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在卓孜婕的提议下。他们从武斗教室离开后,刚走出学府,却发现杨雯芝正走进学府, “嗯?阿芝,出去买东西了?” 杨雯芝看见了和栎,焦急的脸颊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听见他与自己说话,马上开口回应:“栎哥,你,你竟然在学府啊,害得我白跑一趟,” 和栎看着杨雯芝慌慌张张的样子,道:“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梅歆岚道:“我刚才去你家找你,是想告诉你筱山遇到麻烦了?” 和栎一听,马上问道:“麻烦?怎么回事?” 杨雯芝便在学府门外向和栎解释发生的情况, 和栎一听,顿时这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立刻向学府的操场上跑去, 那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和栎与杨雯芝如此着急呢?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在陪着和栎夜间大闹三煞寨后,在天光似亮非亮之时,便各自回到了学府宿舍。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三人得到了充足的休息后,便一起去学府食堂就餐,在排队就餐期间,发生了意外, 三名带着高级班铭牌的学生,直接插在了刘筱山的位置上, 刘筱山一看,这三名男学生,其中有两名自己都认识,分别硝璋,李友,而那第三位真是高人一头,乍人一臂,一身的腱子肉,高颧骨,一对刷子眉,阔口咧腮,一身灰黑色的皮坎肩一条阔腿黑裤,脚上穿着一双大号的黑鞋。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有点打怵,刘筱山注意到了他胸前挂着的身份铭牌:樰枫学府高级四班平院生-吴大猛! 而且主动插队挑衅之人,正是这个吴大猛。 吴大猛为什么要挑衅刘筱山呢?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 其实啊,这里面有文章,原来,在和栎这段时间忙里忙外时,他的死敌,胡家的胡言彬也没闲着,在找上三煞寨帮忙解决和栎与刘筱山时,怕他们解决不了,于是又找到了他的好朋友们,请客吃饭,喝酒吃肉, 恳请他们也给帮帮忙,打算双管齐下,因为他父亲晴雨城的二品协领,大权在握,有不少人上赶着巴结着他,而这位吴大猛便是被请客的其中之一, 常言道,吃着谁的,就要向着谁,吴大猛便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有道是,无巧难成书,在刘筱山三人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吴大猛三人也来到食堂吃饭,硝璋眼神儿还真好使,一下就发现了刘筱山,杨豹,杨雯芝, 吴大猛见状,表现得机会到了,于是,主动挑衅刘筱山,果然,被激怒的刘筱山,上前理论,三说两说说翻了,就打算在食堂动手,硝璋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因此提出要在学府比较宽敞的府外操场上,去比试较量。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当和栎,杨雯芝等人来到,地势宽阔平坦的沙土操场上, 只见刘筱山,杨豹,正与吴大猛,李友展开一场以小博大的战斗。 这时,操场上不光只有刘筱山,杨豹,吴大猛,李友四人,有不下三十名学生在围观着他们的战斗, 就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道:“刘筱山十七岁就是武者境初阶,不简单啊!” “是啊,我看那个杨豹,也挺厉害,” “你们懂个啥啊,我听说啊,他们是和栎的好兄弟,和栎给他们服下宝物才有今天的,而且他们还没有武技呢?” “什么?没有武技,那还打什么打,根本就不是吴学长与李学长的对手啊!”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只见,赤手空拳的吴大猛,挥起被一层黑黄色土石所包裹的拳头将手握阔刀的刘筱山,打得步步倒退, 只见被击退的刘筱山大喝一声,率先发动攻击,双脚猛地蹬操场的沙地,溅起一片沙土,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学长冲去,手中的阔刀高高举起,迅速地向吴大猛砍了下去, 吴大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不慌不忙,身体微微一侧,轻松地躲开了刘筱山这力猛的一刀。 刘筱山一刀未中,顺势将阔刀一翻,刀刃朝着学长的右肩横砍而来。这一招速度相当的快,令人防不胜防。 这一刀被吴大猛从容镇定的抬起被土石所包裹的右臂所挡住, 看热闹的人,以及刘筱山本人,都为之一惊,刘筱山的阔刀相较于普通刀剑来说,尺度要长得多,重量上要沉得多,品级上也要强着一点。 可是当阔刀砍在他的身上时,吴大猛的手臂连肉皮都没破, 不等刘筱山反应过来,吴大猛猛地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紧跟着,吴大猛再次踢了一脚,踹在了刘筱山的前胸上,将其踢倒在地, 正在这时,佟静素向和栎介绍道:“和栎,你要小心,还记得刚刚和你说的,高级名生武赛前三十二名学生吗?他就是其中一个,他排在第二十位?” “哦?这样嘛,管他呢,他欺负我兄弟,我就要他好看。”和栎一看刘筱山挨打了,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明眸已经火气四射,短暂的话语却透露出他们之间那义气的友谊! 正在和栎说话间,不甘心不放弃的刘筱山在被踢倒后,迅速起身,此时的他张着大嘴,呼呼的猛喘粗气,豆粒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得落了下来, 他忍着疼懂,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手举阔刀,再次奔吴大猛砍来。 “刘筱山,你这两下子,还不配我动真格的,下辈子,记得好好练武啊!” 吴大猛一闪身,躲到了他的身后,随即伸出双手,左手抓住了刘筱山的腰带,右手如铁钩般抓住了他的脖子,将他高高地举过头顶,洋洋得意。 就在他自吹自擂,将刘筱山抛飞时,早已做好准备,腾空纵跃而来的和栎,嗖的一声,便跳到了刘筱山的身旁,立刻伸出双手托住了他的腰肢,将他安安稳稳的放在地上,拯救了他即将丧失的生命! “你就是吴大猛,吴学长是吧,你以大压小,欺负我的兄弟,我替他向你发出挑战,你敢接吗?” 此时,成功接住刘筱山的和栎,待将他安全送到卓孜婕身边后。未等刘筱山表示感谢呢,和栎便已经替他出头毫不畏惧的大声公开的向吴大猛发出挑战。 如今的和栎在樰枫学府与晴雨城经过多次的惊人表现,早已经名声大起,如今,这肝胆豪气的声音。令吴大猛眼前一亮, 令在远处看热闹的学生们,再次惊声讨论了起来:“呀!和栎出现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 第八十三章 排名易主 “和栎,和栎,不止一个人向我说起过你,这耳朵就快听出泡了,今天,我倒想试试你究竟是不是传言所说的那么神。” 此时,替刘筱山出头的和栎现在吴大猛的面前,十分勇敢的公开挑战他,可是,在吴大猛的眼中却觉得他是那么的不自量力。因此吴大猛对和栎才如此的出言不逊。 “吴大猛,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是胡言彬的走狗吧,没事找茬儿,是想在他面前邀功吧!” 和栎对此并没有感到生气,而是看出了吴大猛的小心思,一语道破道。 “哎呀呵,好个小崽子,我懒得跟你废话,看拳。” 吴大猛见和栎识破了自己的想法后,不再多说,此刻的他双掌紧握,拳头上萦绕着厚重的土黄色光芒,隐隐散发着土之武气的厚重, 一声怒吼,率先发动攻击。他双脚猛地踏入沙地,整个人宛若一头发疯的公牛朝着和栎一拳打了出去。 和栎一看吴大猛势大力沉的重拳奔自己的左脸庞打来 身形矫健的他,立刻把脸一扭, 吴大猛一拳直接打在了空处,强大的冲击力令沙地瞬间出现一个小坑,沙土飞溅。 一击未中,吴大猛气的一晃脑袋,双拳频频挥动,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重拳轰出,黄黑色的拳影疯狂地朝着和栎进攻而来。 然而,身大力不亏的吴大猛拼命挥动着重拳的攻击,凭借着矫健身法的和栎,在拳影中闪展腾挪,每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 吴大猛的气力虽大得惊人,可是他先前与刘筱山发生了战斗,随后又大战和栎,因此在接二连三的战斗下便已经气喘吁吁了,但和栎则不然,他今天吃得饱睡得好,养足了力气,而且今日与吴大猛一战,还是第一场战斗,所以在精神头与体力,武气消耗上要比吴大猛沾着较大的优势。 这时,气定神闲的和栎,双脚点着沙地,猛地向后跳出二尺三寸之远,避开了吴大猛的大摆拳后,发出几声轻笑,仿佛在挑衅吴大猛。 这场实力悬殊的近距离格斗,看似吴大猛攻势凶猛,和栎有些被压制的有一些狼狈,实质上,吴大猛有力无处使,根本都碰不着和栎的衣服边儿。 可即便如此,远处为和栎站脚助威的刘筱山还是一脸担心的道:“我兄弟,怎么一直闪躲不进攻呢?看着真着急呀!” 卓孜婕直接白了他一眼,教训起了他:“等一下,你以为小栎栎就像你那样莽撞地和比自己实力强的老生硬碰硬吗?” 邵奕哲道:“他在故意消耗他的体力与意志,如果一个实力远超与自己的人,却使出全力都无法战胜他,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他与卓孜婕的看法相同,对于和栎此时的战斗方式十分认可。 这时,吴大猛见和栎只闪躲不进攻,一时间,恼怒上头:“和栎,你耍我,因何不进攻?” 和栎一听,顿时用起了激将法:“吴大猛,唉,听听你这名字,就知道打起仗来肯定不猛,我要是真动手,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不信?” 吴大猛气的都乐了:“哈哈哈,你快拉倒吧,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听说过吗?去了解一下,知道知道啥叫第二十名?” 对于他的骄傲自大,和栎直接用事实说话,再次挖苦他:“得了得了,别吹了,我都听说了,高级名生武赛只能是前二十名与武者境中阶的学生可以参加,你是高级名生榜垫底的选手,哪个不比你强啊!” “和栎,废话少说,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大卸八块?吴大猛,这可是你让我出手的啊,你的排名要丢了的话,可别赖我啊?” 果然在和栎犀利的语言刺激下,吴大猛气的直接施展开他的强悍武技:“狂妄自大,微品中级武技-凝土裂刺!” 此时的吴大猛这肚子被和栎气的鼓鼓的,举起肌肉崩起的双臂,沉重的砸向了操场上的沙地。 这双拳的重力震动了沙地,周围地面引发了晃晃地剧烈震动,令和栎立刻失去中心,跪蹲在沙地上。 正在这时,以吴大猛双拳碰撞沙地为中心,平坦的沙地迅速裂开,尖锐的土石从裂缝中突起,一根根尖锐的黑黄色土石刺拔地而起,朝着和栎迅猛地向上穿刺而去。 这些土石刺发动时间太过突然,好在反应灵敏的和栎,双手伏地,刷一个侧身翻滚,躲过了他面前突发而来的土石刺, 在他的周身迅速围上了几十根尖锐的土石刺攻击,随即,他脚步灵活地在沙地与土石刺之间,前躲后闪,上跳下蹲,每次都堪堪避开那突发性的刺击。 然而,土石刺越来越多,攻击愈发猛烈,和栎躲避得愈发艰难,他在躲避一根斜面刺来的土石刺时,前胸的衣袍不幸被刺破,好在为伤及衣袍下的皮肤。 “小栎栎!” “栎哥” “和栎” 见到这一幕,只见,卓孜婕,杨雯芝,佟静素,刚准备过去帮忙,被刚击退李友,成功救下杨豹的邵奕哲制止住了:“等等,冷静点!” “还等什么等啊,那家伙下死手了,成名武技都用出来了,再不出手,小栎栎会出事的。” 卓孜婕见邵奕哲阻拦自己,顿时火大。 邵奕哲赶忙出言提醒:“你们忘了,乔老师对弟弟说的话了吗?只有和强者交手,他才能有进步的空间,要相信他。” 话音一落,三女这才保持了一丝冷静。 眼见着一根粗大的土石刺再次朝着他的胸口刺来,电光石火间,和栎右脚猛地一蹬沙地,整个人的双脚高高地腾空跃起, 立刻踩在了那根石刺的壁端,蹬蹬蹬,迅速地从石刺壁端跑到了顶端之上, “这小子果然名不虚传,比刘筱山那个家伙强得太多了,能够在我的最强武技下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若是输了,我的脸往哪个搁呀。” 见和栎竟能在如此绝境中绝地逢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心中暗惊一声:“和栎,这可是你逼我的!” 随即吴大猛再次操控两根土石刺一左一右朝着站在土石刺顶端的和栎追刺而去,左边这根土石刺猛地刺向和栎右胸,和栎身形向左旋转一周避开石刺的攻击时,右边那根土石刺再次发动了进攻, 然而这次进攻却并没有攻击和栎,而且选择攻击和栎脚下踩着的土石刺, “哼,和栎,你虽然躲得快,可是我所操控的土石刺可是不会躲得,就算打不到你,摔也要把你摔个半死。” 这就是作为高级名生武赛的老生的战斗经验丰富果然很老练!远非初级班的学生们所能比起的。 只见,就在土石刺齐根断裂而开,开始倒塌之时,和栎的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微微下蹲,紧跟着,双臂快速向后摆动,带动身体重心下沉,猛地向前上方挥动,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犹如强力地弹簧,瞬间爆发的力量,竟将他的身体高高地弹起,纵上半空五丈之高, 身姿轻盈而又充满力量的和栎在空中短暂保持着完美的平衡, 随后,如流星飞逝般地朝着吴大猛的身后跳落而下,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双腿微微弯曲,身躯向前,利用潇洒帅气前空翻滚,减缓了高空坠落的冲击力。 “噗”的一声,和栎便平稳安全地落入吴大猛背后的沙地之中,溅起了飞扬的土沙。 “大猛,小心背后,快,” 远处,与吴大猛一丘之貉的朋友-硝璋,见和栎竟然能从这般频繁的攻击下顺利逃脱,而且要对战斗经验老练的吴大猛发起反击时,立刻大声提醒道! 吴大猛听后,刚一转身,面向和栎,左臂一伸,左手握拳,一个左摆拳朝着和栎的头就抡了过去,和栎迅速地俯身下潜,拳风呼的一下从和栎的头顶上抡了过去。 吴大猛左拳抡空,和栎立刻俯身前冲犹如一只即将猎食的兽王,左手拳砰的一声平钩在了吴大猛的面颊上,接近着一记灰气缠绕,灰芒四射的胜手拳顺和栎的右手爆发而出,迅猛地轰在了吴大猛前胸上。 “砰”的一声巨响,吴大猛被和栎绝地反击的一拳,揍得噗得一声,大口喷血,整个身躯硬生生撞在了那立在操场上的土石刺壁上,掉落而下地摔倒在沙地上。 还没等他站起来,和栎手中蝉雁刀一闪,停留在他的面前, 看着要挣扎起身的吴大猛,和栎冷声威胁道:“这就是你当走狗,欺负我兄弟的代价,以后,不要再惹我们,否则下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还有你的排名,现在归我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决,让和栎在绝境中完成了逆袭反杀,也让周围观战的同学们爆发出一阵惊叹声与喝彩声,属刘筱山与卓孜婕最为激动, 当和栎平平安安的回到伙伴们的身边时,刘筱山乐的眼睛都看不着了,非常开心的说道:“兄弟,下手够狠的啊,不过我看着可太爽了,” 和栎对此表示道:“撞倒在自己的武技上,也是自食恶果,活该!” 杨雯芝道:“估计,受了这么重的上,想要在名生武赛开始之前彻底恢复,是没希望了。” “好了,不提他了,怪扫兴的,都还没吃饭吧,正好,我打他打得都累饿了,都上我家,我给你们做大餐!” “真的吗?我要吃肉,要吃你亲手做的油炸酥茄子条,” 一听到和栎要做好吃的,卓孜婕第一个高兴的手舞足蹈,直接点上自己喜欢吃的菜 “没问题啊,那你们要陪我逛一逛,我要去买点肉,家里只有青菜了,正好都陪我去散散心吧!” 大厨和栎的请求,大家自然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被看热闹的学生所嘲讽的失败者-吴大猛在李友与硝璋搀扶下离开操场,而作为胜利者的和栎,则是在伙伴们的众星捧月之下,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离开这里,回去庆贺去了。 ------------ 第八十四章 名生武赛开始 在和栎在逆境之中,反败为胜,击败了胡言彬的走狗-吴大猛后,这才在大家欢呼雀跃,众星捧月之下离开了樰枫学府。 当和栎带着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四男三女,一起去了逛起了卖衣帽手套的铺子,和栎便提出要买一副手套。 然而,对于这个奇怪的现象,卓孜婕好奇的看向和栎,道:“小栎栎,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要买手套,马上可就要夏天了。” 说着,她用手指了指那烈日东升的天空,示意着这即将到来的夏天。 对于自家爱人的问题,邵奕哲给她解答了疑惑:“孜婕,弟弟要买手套应该是想掩盖他手掌的变化与散发的气味吧!” “啊!奕哲不说,我还真没细看,小栎栎你的手。”邵奕哲的话音刚落,卓孜婕目光向下地看向了和栎那双散发着咸腥味道,肤色发黄的手背,伸手捧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 “栎哥,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杨雯芝立刻露出了担心的神态,眼神中的惊慌,不禁显现了出来。 “还是去看一下吧!”佟静素同样关心起和栎手上的病症。 和栎抬起了那微微发抖的右手轻轻地摆了摆:笑着解释道:“没事,不要紧的,我修炼的武技有一点副作用,待我克服后,手掌会恢复原样的!” 杨豹道:“什么武技呀,对你身体有害的话就别练了。” 和栎道:“那可不行,暗方掌气是极为珍贵的武技,修炼的第一步,就需要将武技所练成的掌印集于掌心,用毒水浸泡,将毒水全部吸入掌印中,通过掌印滋养手掌,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了。” “快拉倒吧,可别遭那罪了,你已经够厉害的了,实在不行换个武技吧!” 相较于武技的强大,刘筱山更加关心起他的病情, 佟静素轻轻地摸着他的手,心疼的道:“用毒水浸入手掌,那得多疼啊!” “栎哥,撑不住的话,就别练了,天下间高品级的武技多了去了,总有比它强大的。” 杨雯芝也是如此,不住地劝说着。 “好啦,筱山,佟姐,阿芝,如果这武技真的对我的手掌造成了我无法忍受的威胁,我会考虑放弃的。” 她们对自己的一片好意,和栎心里都很清楚,马上应和了他们的话,让他们放宽心。 大家说着唠着,便来到一处铺子,铺子的老板,一看有生意来了,赶忙笑着问道:“来,几位,看看要买点什么?” 和栎道:“请问,你这里有手套吗?” 老板一听,赶忙,指了下自家店铺右侧摆放仅剩下几副的手套:“哎呦,各位,手套倒是有,都是一些过了季的,你们挑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和栎挑了挑,戴了戴,最后戴上一副灰色布手套觉得挺合适,这才问道:“嗯,就这个吧,怎么卖?” “看您诚心买,便宜点给你,两个银纹钱币吧!” “行,给您。”和栎付了手套的钱,刚准备走,突然间,一个蛮横强势的身影突然从前方的街道上向他冲拳攻来, 和栎闻声而动,立刻往闪跳了一旁,躲过了这一拳,稳住身形,这才看清,只见一位身形体魄,五官貌相长得与吴大猛极其相似的男子,张口怒声质问:“就是你欺负的我哥哥?” “你哥哥,看你的模样,你是吴大猛的弟弟?” “没错。我是他的弟弟-吴大强。” 而在吴大强的身后,还跟着两名樰枫学府高级班的老生。 那位说,吴大强是怎么找到和栎的呢? 其实啊,在吴大猛与和栎在操场上打斗之时,他弟弟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为露声色,并没有帮着他哥哥打群架,因为他们兄弟的关系不算太好。 可是就在吴大猛被和栎打伤后,有道是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别看兄弟间平时多么多么不合,一旦遇到外敌,下意识地都会一致对外,这就是骨血的关系! 因此吴大强带着他的两个兄弟一路跟随和栎至此,这才找准时机,动起了手, 和栎见此,并未慌张,反而和他诙谐的开起了玩笑:“哦,揍了你哥哥,那是他皮子紧,主动找我给他松松筋骨,我没朝他要费用就不错了,你怎么还跟我五马长枪上了呢?” 刘筱山也跟着附和“就是啊,我兄弟说得对啊,你大哥自取其辱,自认倒霉,活该,再说,我也被他打上了呢?你怎么不说呢?” “你,你们,都去死吧!” 吴大强恼羞成怒,刚冲上前去,扑向和栎,就是一拳,哪曾想还没等打到和栎呢,酒就被卓孜婕护在他的身前,一拳挥出,与吴大强对攻一拳,将吴大强震得退了三四步,而她自己却 纹丝未动。 卓孜婕可不管那一套,一看有人欺负和栎,张口就骂:“欺负小栎栎,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啊,” 佟静素也替和栎说话:“吴大强,身为高级名生榜第十八的武者,欺负和栎,不觉得蒙羞吗?” “佟静素,你少跟我废话,打伤的又不是你的哥哥,你当然会这么说了?” 就在吴大强与佟静素顶嘴时,邵奕哲上前一步发话了“我弟弟几天打累了,不想再打了,你若想打,我替和栎奉陪到底,如何?” “邵,邵奕哲,早就听说,你已经半只脚步入武士境了,可是毕竟还不是武士境呢?就这么拽的吗?” 吴大强一看邵奕哲主动找出来了,顿时就带起了三分打怵的劲儿,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吴大强,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要战就战,你要是胆小,你们来的人可以一起上,若是都不敢上就老老实实地滚回去,我不想在名生武赛开始前将你们都打成残废。” 邵奕哲的话非常的霸气,而这也正是实力强大的证明! “好,还算识相,弟弟,孜婕,我们走。” 果然这几句话,真就把吴大强与那两名老生吓得没敢动,因此邵奕哲冷哼一声,带着大家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后,刘筱山一脸崇拜的看着邵奕哲,道:“邵学长,你可以啊,闷声不响的要步入武士境了,我猜啊,这次高级名生武赛第一非你莫属了。” 本以为邵奕哲听后会高兴呢,哪曾想,他却是这样说的:“筱山学弟,没那么容易,我当然想得第一,可是平心而论,能阻挡我成为第一的对手有三位?” “你都快武士境,樰枫学府的学生们还有对手?” “当然,胡言彬,谭婼颜,我弟弟。” 胡言彬这话,刚一出口,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眼中顿时瞪大了,惊呼一声:“啊?” 邵奕哲看着他们这幅样子,耐心的解释道:“胡言彬,谭婼颜,这对情侣,境界与我相仿,武气与我相克,动起手来,想要赢没那么简单?弟弟的手段层出不穷,总是出奇制胜,我们想争,胜负难料!” 说着,邵奕哲冲着带着手套提着肉食的和栎,相视一笑,那个笑容却是带着对强大对手的尊重。 杨雯芝问道:“可是,学长,你是不是多虑了,和栎怎么能和您竞争呢?” 这时,卓孜婕回答了她的问题:“你们的消息不太灵通啊!小栎栎可是初级高级两大名生武赛同时参加!” 顿时,和栎的三位小伙伴们,那一双双像是在看着怪物的眼神地盯着他, 让他觉得挺不自在:“哎呦,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儿,我脸上有小红花吗?” 一向是闷葫芦的杨豹居然开口说出这般无可奈何的话了:杨豹“和栎,没没没,没有,我们只是想静一静,” “懒得理你们,对了二姐,佟姐,姐夫,这个给你们,差点忘了。”这时,和栎将三枚润瑙笋分别给他们三人。 邵奕哲,瞧着手中的颇为奇特的笋,眼前一亮道:“这,这是润瑙笋吧!” 和栎道:“嗯,我还有一些存货,你们用上一点吧,争取在名生武赛上取得好名次!” “弟弟,这,这东西还是你留着……”邵奕哲刚打算还给和栎。 “姐夫,你要是跟我见外,我可生气了啊!你现在的修炼处于一个瓶颈了,用润瑙笋或许就成功了呢!你说对不对?” 和栎假装的冲他一生气,又一语道破了邵奕哲现在的处境,就在邵奕哲思考着收还是不收时, 卓孜婕大大咧咧的说道:“小栎栎给的,我才不客气呢,奕哲,静素,都收着吧,赶紧吃饭,再耽误一会儿,这肚子非饿死不可。” 卓孜婕粗中有细,你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地,一到关键时刻,总能发挥出她的作用,被她这么一说,大家哈哈一笑,收下了和栎的礼物,这才回家吃饭。 当和栎回到家后,凭借着高超的厨艺,做出十二道煎炒烹炸的美味后,大家高高兴兴大吃大喝时, 邵奕哲再三叮嘱和栎:“这段时间,弟弟,你一定要调整好状态,多下点苦功,高级名生武赛上,说不得对手会是谁?一旦遇到了胡言彬,谭婼颜,不求你取胜,但必须要有自保之力,平平安安的来见我们,知道吗?” “姐夫,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一定用功,咱们名生武赛见!” 就这样,从打这顿饭后,和栎每天早上按时到府上课,从不请假,从不迟到,从不早退,下午,开始修炼他未来的老师-虞老魔所赠的武技-暗方掌气,他养父-栎丞的武技-金指云痕,学府的奖励-胜手拳,上下两册。 到了晚间运用天宁仙寿决,闭目养神,就是睡觉,人家都用功法辅助修炼, 就这样,日复一日,坚持不懈,不知不觉中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而就在这一天,晴空万里,日照东升,原本一身补丁布袍的和栎,今日就换了一身崭新的灰袍,右肩上披挂着一块蓝色的皮甲,左手带着手镯,右腰上系着金箔袋。 推开院门,走出房院外,恰逢,自己的好邻居-乔淑老师也同样出门去樰枫学府上班。 只见和栎主动向她打招呼道:“老师,早!” 乔淑眼光不错的打量着换了身新衣服,精气神十足的和栎,微笑着说道:“早,嗯,看我挑的这身衣服很适合你,穿在你的身上真是帅气!” “谢谢老师,让您昨晚破费了!” “小事一桩,今天可是樰枫学府名生武赛开始的日子,老师让你要穿新衣服,就是想让你锦上添花,再两大名生武赛上取得优异的成绩!” “老师,这段时间,我专心备战名生武赛,就是为了今天,我也很期待啊!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和栎要参加学府的武赛,作为他老师的乔淑,亲自给买了一身新衣服作为鼓励,和栎深受感动,下定决心要那个好成绩要,为老师的脸上增光,你看人家这对师徒的感情,着实令人羡慕不已啊! 因此,和栎这才要在名生武赛上,大显身手! ------------ 第八十五章 武赛初彩 此时,在樰枫学府操场上,本是宽阔无垠的沙地,如今却在这里搭建一处长足两丈,高足四丈,宽足六丈的红木武斗台, 武斗台整体正方,且前后左右,分别设有一架踏板宽厚且结实的梯子,两侧扶手打磨得圆润光滑,梯子斜靠在擂台边缘,角度适中,方便学生武者从容上下。 在距离擂台不远处,三处看台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看台同样以木材搭建而成,规模宏大,气势不凡,其中擂台不远处的左右两侧的看台上足以容纳上百人。 左右两侧的看台,呈阶梯状层层升高,后排观众的视线不会被前排遮挡,确保大家都能清晰地观赏到武斗台上的精彩场面。座椅由厚实简洁实用的木板定制而成,看台之间还设有宽敞的通道,方便观看武赛的学生们进出。 而那第三处看台,则是武斗台的后方,且这处看台上只摆放着前后两排,前排两张木椅,后排四张木椅。 此时,樰枫学府管理学府初级班的管事长老-李荐站在武斗台上,居高临下地冲着台下已经聚集上百名的学生们,朗声说道 :“同学们,今天,都知道是什么日子吧?” 学生们一呼百应道:“知道,今天是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开始的日子。” “没错,你们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你们是很勇敢的学生,先不论胜负,不论最终的名次,你们只要敢报名,就说明你们已经战胜了那些没有胆量报名的学生,” 李荐扫视了一下报名的学生们,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的鼓励。 随后,他再次开口道:“下面,我来宣布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的规则,此次参与参与此赛者共计一百名,因此我们决定每五十人一组,进行混战,一炷香之后,依旧站在武斗台上的学生则进入下一轮,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好,这里面有一百根铁签,签子上刻着一到一百的数字,拿到前五十的人,准备登台。” 当李荐将名生武赛的情况全部讲述清楚后,掌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筒,筒中存放着一百根铁签。 这时,乔淑老师凑近和栎的身边,低声叮嘱道:“和栎,等下登台时,胜手拳上册的擒技,高深掌法武技,不要使用。” “为什么,老师,我还打算检验一下成果呢?” 和栎不明白乔淑的用意何为? 乔淑一笑:“想知道为什么的话?那就速战速决,”话语不多,是玩笑也是激励。 “好!” 话音刚落,就见李荐托着手中的圆筒,身形猛地一转,手中圆筒内的铁签全部向台下嗖嗖嗖地四射而去。 瞧着飞射而来的铁签,和栎一抬手,立刻精准地抓住了其中一根,仔细观瞧,铁签中刻着二十四! 当他刚想与乔淑分享时,发现乔淑已经来到了武斗台后方的看台,不仅是她,初级班其他的三位老师也都坐在了后方看台第二排的四张木椅上, 而前排的两张木椅上,左边坐着的是樰枫学府府长-陈樰,右边也是长老-李荐。 此时,左右两侧的看台上,也有一些高级班的考老生,发现了后方看台是如此阵容后,不禁暗自惊讶的议论了起来:“我记得历年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府长会亲自去观看初级名生武赛的啊!” “是啊,以前都是由李荐长老负责的,府长从不露面的。” “你懂什么,听说这届初级班中有一个叫和栎的新生很受欢迎,就连府长都对其赞赏有加。” “哦,那八成是看他的!” 当他们在远处谈论时,已经坐在椅子上的李荐,这才开口道:“请,抽到前五十名的学生上台。” “蹬蹬蹬” “蹬蹬蹬” 随着五十名学生从梯子上陆陆续续地登上武斗台后,和栎双脚猛地蹬向了沙地,噌的一下,腾空而起,一个凌空翻跃,纵身而下地落在了台上。 没有登台比试的后五十名学生,刚来看台上,就见到了和栎潇洒帅气的一幕,顿时吸引了一些少女的青睐,也令一些因女友迷恋和栎而生气的男同学们。 此时,看台上的邰潞老师,掌心腾的一声,窜出一簇火,点燃了一根早已插在木板上的香,大喊一声:“初级名生武赛现在开始,” 正在这时,五十名学生呈扇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认识的,平时关系不错的也组成了团队,并肩作战,这五十名学生,有的身形胖大,有的面色冷峻,有的眼神犀利,有的急不可耐,率先发动了进攻, 学生们如潮水般相互发动进攻,大多数的境界都在武气境高阶,都不会使用武技,因此都是比较稚嫩的搏斗。 即便是如此,呼喊声此起彼伏,只见,有的学生施展凌厉的拳脚,有的则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剑戟,兵器闪烁,从各个角度互相进攻。 看台上的老师们看着这群斗志旺盛的五十人,道:“这群孩子,还真有斗志啊!” 李长老也是深感欣慰道:“是啊,有几个潜力很不错,要是学府多加培养,不出几年,都是学府的高手啊!” 这时,陈樰听后,目光不变始终盯着和栎,提出了问题“:相比这个,各位老师,李长老,你们觉得和栎会多久结束战斗呢!” “府长,虽说,我的话可能会刺激到在座的三位老师,不过,我还是想说我的看法,” 见无人回答陈樰的问题时,乔淑站起身来,表示尊重的说道。 “乔老师,直说无妨,坐下谈。”陈樰对乔淑的教学始终比较满意,尤其知道她是和栎的班级老师后,格外的亲切。 乔淑道:“我认为我的学生,不出半炷香的时间,能够将他们全部解决!” “乔老师,你这话,就有点夸张了吧,我承认,和栎的确了不起,可是那是一对一的情况下,可是如今,这是混战,一对多,不见得他有多厉害吧!” 果然,乔淑的话,刚一出口,便惹人不愉快!而出口回击者,正是初级一班的老师-余依。 “是嘛,那就拭目以待吧!”乔淑也不争论,也不伤和气,而是笑着看向了台下全身心投入战斗的和栎。 只见他身如猎豹,在五十名学生中穿梭自如,每当攻击十分接近时,他总能通过,下潜、侧闪,后翻,巧妙的避开这些进攻, 当然,他也并不是一味的躲闪,经常利用自己的正蹬腿破坏他们的中线,而后运用金指云痕将他们一一戳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学生们的攻击力渐渐地变弱了,体力也在快速地消耗着,人数上也从原先的五十名变成了现在的四十名。 而就在这时,和栎的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立刻释放出他那武者境中阶的气势,只见,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以他为中心,如海浪般向四周迅猛扩压。 刹那间,靠近和栎的学生们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有的东倒西歪,有的直接跪趴在地上,想起都起不来,有的纷纷向后倒飞出去,影子都找不着了。 眨眼间,四十名学生在和栎绝对的境界优势下,一瞬间全部被击败, 武斗台上顿时鸦雀无声,在看台上,无论是师长还老生新生,皆满脸震惊与敬佩地望着唯一站在台上的和栎,也就是三秒后,爆发一阵响雷震耳的掌声。 尤其是乔淑,她不顾府长,长老,三位老师的目光,直接从木椅上站了起来,不但频频鼓掌,还高声呐喊为和栎喝彩!"好,打得好,真是我的好学生,初战就这么精彩,老师向你祝贺。" 当天空中那浩然灼热的阳光照在和栎的身上时,那潇洒帅气强大的身姿,不露自现! “这家伙儿,真够可恶的,胡哥,你不是说找了三煞寨的人来摆平他吗?” 右侧,看台上,胡言彬等四名老生混在新生中看着那力压众生的和栎,硝璋与胡言彬就发起了牢骚。 胡言彬一听,气的直锤大腿:“摆平个屁,三煞寨的二寨主-莫布成,早化成骨灰了,那大寨主与三寨主说什么也不跟我们合作了,” “一群山沟沟里的土包子,指着他们还是不行的,这件事他们已经暴露了,要是让他们走漏了风声,咱们家会……” 这时,胡言彬的女友-谭婼颜为他感到担忧,故此出言提醒。 “颜颜,走漏风声倒是小事,就怕他们会与和栎穿一条裤子,反过头来对付咱们,不过,放心吧,父亲大人是不会让胡家受到一丁点伤害的!” 胡言彬虽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那眼神,那笑容,全是阴狠与狡黠。 在他们在远处商量之时,和栎却并不知情, 而是看向后方看台的李长老,躬身施礼道:“长老,我想。是不是可以宣布比赛结果了!” 这时,李荐长老从木椅上坐了起来,站在看台上,满脸兴奋的高声宣布道:“我宣布初级名生武赛第一场,成功晋入下一场的胜者唯有和栎!” 陈樰见此,心中欣慰的感慨道:“这孩子,不愧是恩公的后代啊,真是将门虎子啊!” 然而,就在这时,乔淑一撩裙袍,飞身跃到武斗台上,声音很大,大到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乔淑故作埋怨的口吻,问和栎:“和栎,怎么搞的,怎么不到半柱香就把四十名学生全都解决了,这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你让老师怎么向其他老师交代呀!” 乔淑说着这话的同时,眼神不住地瞟向看台上的差一点与自己发生争吵的余依老师。 此时的,看台上的另外两名老师都在看着余老师,余老师那脸色红烫的厉害,而且坐在椅子上的身躯忽悠地一下,好悬没摔个跟头! 你看看,这就叫打脸,这就叫肉疼, 然而最令人感到既无语又头疼的是和栎接下来的一句话:“老师,不是您让我速战速决的嘛,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不禁打啊!” 这句话说完,看台上正品着扣碗茶的陈樰府长,这手忽的抖了一下,口中的茶水顿时呛到了自己的嗓子。 “这孩子还,还真够天真烂漫哦!” 她也没是无话可说,看着同样咳嗦的李长老,以及三位表情不自然的老师们,只能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是恩公之子嘛! 可是,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你没人家本事大,难道还不让人说吗?毕竟实力才硬道理啊! ------------ 第八十六章 初彩后的霹雳 “行了,今日登台,你如虽大放异彩,不过明日才是硬仗,今天好好的休息,准备一下高级名生武赛!” 当和栎在初级名生武赛上,大方放异彩,作为他的老师,乔淑脸上的笑容真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开心归开心,乔淑还是更关心和栎的身体,让他回去休息。 和栎道:“老师,我记得学府举办的两大武赛不是同一天进行吗?怎么改了?” “你的问题,还真多,走,回去说!” 乔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上百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下,离开了樰枫学府。 当和栎与乔淑回到家中后,他第一时间询问道:“老师,这都到咱家了,这下可以满足了我的要求吧!” “好好好,我的好学生,你这勤学好问的品性,也不知是好是坏,真拿你没办法了,”乔淑喝着和栎亲自给满的茶,宠溺地叹息着。 随后,乔淑向他解释道:“老师告诉你,之所以不让你在今日施展新武技,是因为高级班的老生在场,当然你的老冤家也在!” “胡言彬?”和栎一听“老冤家”这个词,立刻想到了他的头号敌人。 “嗯,今天,胡言彬,谭婼颜,张菲等人,混在初级班学生中,观看你们的比赛,我估计着,他们是为你而来,想摸摸你的实底,所以我让你隐藏自己的新武技,用来对付他们,这样一来,他们现在没有对你有充分的了解,你也可以做到出奇制胜,” 解释着此事答案,看破了他们意图的乔淑,眼神中透着那一丝的睿智。 “哦,您让我留一手,原来是为了这个,和栎闻听后,顿时明白了,随后朝她撒起了娇:“还是老师心细如发,您以后还要多教教我啊!” “好好好,你个小机灵鬼儿,老师兜里的那点存货,都教给你,”乔淑一脸宠爱的看着他,满口应允着和栎的条件。 和栎笑着道:“谢谢老师,您再给我讲讲两个武赛的举办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早都已经定好了吗?” 乔淑道:“啊,这件事是府长亲自修改的,说是要两大武赛总是像往常一样,实在是无趣。” “府长说了,凡是参加初级武赛的学员可以同时在初级武赛与高级武赛上的看台上观看比赛,就算是在武赛被淘汰的学生依然可以观看比赛,从而学习一些宝贵的经验。至于那些没有报名参加的,无论是谁一律不准参加。” “我倒是觉得府长做得很对,机会只留给有勇气有骨气的人,余者给他们也是白白的浪费,” 听到乔淑老师模仿着陈樰府长的说话语气,说出这番话后,她自己都觉得府长的决定,真的是非常的正确, 然而,和栎却并考虑这些,心中盘算了起来:“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樰姨是为了我呢?” “想什么呢?”瞧着那思考问题竟一时出神的和栎,乔淑伸出手轻轻地敲打了下二人的桌子,提醒道。 和栎道:“啊,我在想老师说得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嗯,好,你多休息会儿,老师先走了!”乔淑说着,起身离座开门而出,瞧着空中滴滴答答的雨水,道:“哎呦,这天怎么总是喜怒无常,好端端的大晴天下什么雨啊!” 和栎道:“没事的,老师,您先在我这儿休息休息,等雨过天晴后再走吧!” “也好,趁着这个时间,把你新练的武技,在我面前,不要拘束,好好的练一练,我看看。”乔淑一见学生邀请,情面难却,因此她也不打算白在这里休息,决定要指点和栎的修炼, “太好了,老师,我求之不得啊!”武士境的老师上赶着教真本事的这种好事,上哪找去,和栎自然是高兴。 哗哗哗,雨大至,自日中至于暮,在乔淑的耐心指导下,这一晚上的时间,和栎的金指云痕由二指护甲变成了三指护甲, 乔淑老师见自己的学生,有这般天赋,一夜之间能有如此的长进,从心往外地那么高兴, 因为明天就是高级名生武赛的开赛时间了,今晚的进步对和栎来说也是格外的惊喜。 “老师,要不喝点儿!”为庆祝自身武技的进步,和栎提出喝酒庆祝。 “可是,你明天还要准备比赛呢?”乔淑虽喜饮酒,可出于担心饮酒影响和栎比赛状态,因此她泛起一丝犹豫。 “小酌问题不大,老师,前些日子,凉半截儿到我这,给我送了坛好酒,您不想尝一尝!” 自从与漓玖敞开心扉痛饮千杯后,和栎对酒那是越来越喜爱,深知经常来自己家喝酒的乔淑同样贪杯,于是用好酒来勾引她的馋虫。 真是一勾一个准,乔淑的馋虫果然被和栎勾到了:“那,那好吧!今天倒是蛮适合小酌的!” 可就在两人准备小酌一杯庆祝时, “咣咣咣” “咣咣咣” 房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声音非常的急促,看样子,敲门者还挺着急的。 “谁呀,会这个时间来,我去开门,” 当和栎推开房门,打开院门,只见,有一人噗通一声地跪倒在和栎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痛哭流涕道:“叔叔,呜呜呜,呜呜呜呜!” “完了,都他娘的玩儿完了!呜呜呜。”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见,跪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之人,正是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 此刻,他身上的那件粉白花纹布袍,早已残破不堪,布条在风中肆意飞舞,一道道伤口纵横交错,衣袍被染得一片殷红,顺着他的身体不断滴落,在雨水的冲落下,梁伴杰跪倒在血滩中,似乎是在洗涤着他的疼痛与心酸! “凉半截儿,别哭别哭,下着大雨呢,快进来,究竟怎么了?” 看着平日里好说好笑好耍活宝的梁伴杰如今却被逼的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十分的心疼,连忙将他搀扶起,在大雨的发泄下,和栎一边询问着发生了何事,一边把他拉进院中, “嗯?梁寨主,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听到屋外声音不对,因此快步从房门中走出的乔淑见梁伴杰这副样子,也上前关心的询问了起来。 当梁伴杰坐在椅子上,和栎拿过一个茶杯,为他倒了半杯茶,取出一个手帕,替伤心发呆的他擦拭着被大雨打湿的脸庞与衣袍。 面对和栎与乔淑的关心与询问下,他这才哭哭啼啼地向他们诉说了实情, 原来啊,一切都要从梁伴杰护送和栎的爱人梅歆岚时说起,当梁伴杰护送梅歆岚从晴雨城返回诫治城后,在李玉怡的热情招待下,小住了两日,这才回到了三煞寨,而这两日,可以说是梁伴杰最幸运的日子。 然而,就在他回到三煞寨的第二天时,和栎的老对手-胡言彬带着自家护卫拜访三煞寨的二寨主莫布成时,从三煞寨大寨主口中得知,莫布成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胡言彬听到这个消息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当他提出莫布成是被谁干掉的问题时,大寨主鲁达鹏心直性耿,刚准备实话实说, 却被心眼儿多的梁伴杰抢先一步编起了瞎话:“胡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啊,出事的那天,我们哥仨闹了点不愉快,二哥一赌气离家出走了,等再一回来的时候,就是手下的弟兄给抬回来的死尸,我二哥死的冤啊!” 梁伴杰看着,胡言彬那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好笑道:“奶奶的,到底还是毛嫩呐,好糊弄,编的这套瞎话,其实就一个道理,就是一问三不知神鬼怪不得,这样我叔叔也不会遭到胡家的追杀,而我三煞寨也能保全性命,这买卖划算!” 可就在聪明绝顶的梁伴杰暗自庆幸时,胡言彬又给他们二位出了个大难题:“两位寨主,之前我与二寨主,定的事情,想必都知道吧!那刘筱山与和栎至今还出现在我视线中,二位能不能帮帮我的忙,我一定不会亏待二位的。” “这,” “这个嘛!” 鲁大鹏,瞅了瞅他三弟-梁伴杰,梁伴杰又看了看他大哥鲁大鹏, 兄弟二人四目相视随后没有半分犹豫,几乎一口同声道:“抱歉了,胡公子,这件事我们不想做?” “为什么?我可是付给过三煞寨的一百枚银纹钱币作为定钱的,二寨主身陨可是这买卖你们也算是接下了,难不成,堂堂的三煞寨想赖账?” 当胡言彬听到两位寨主这一拒绝,顿时脸色一沉,脸上刻着大大的不痛快,然而就在他发生质问时, 鲁大鹏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时,又是梁伴杰用语言艺术挡住了胡言彬, 就听,梁伴杰说道:“胡公子,您可要把话说清楚啊,你付的定钱可不是付给三煞寨的,而是给了我二哥吧,别说一百银枚纹钱币,连一枚钱币,甚至是影子,我们弟兄都没见着啊,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是和我二哥做的交易,又没和我们做,所以我们确实没有赖帐啊!” 你还真别说,梁伴杰伶牙俐齿说出的话真是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把所有的责任全都甩锅给了早已化作死尸-莫布成的身上,真就把他们三煞寨抛得一干二净,任凭胡言彬再怎么生气,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因此,胡言彬一赌气,便想着用武力教训他们一下,哪曾想,当胡言彬示意身边只有那一位武士境初阶的水之武气的蒙面护卫准备出手时, 当大寨主与三寨主也一同显露出自身的实力时,出乎胡言彬意料之中的是,三寨主-梁伴杰居然已经从武者境高阶晋升为武士境初阶了。 可是他还有一个不知道的信息是,梁伴杰之所以能够在就几天的时间里,能够成为一名武士境武者,除了源于和栎赠送的功法,还有一个在李玉怡家居住两天时光, 在修炼金钧决的梁伴杰,在李玉怡家中修炼这卷功法时,被李玉怡所察觉,在询问后,李玉怡这才得知,原来这是和栎赠与的, 出于对丈夫栎丞的思念,对儿子和栎的疼爱,因此,对金钧决非常熟悉的她选择了指点梁伴杰一二,让他在修炼金钧决时,少走了不少的弯路,这才令其境界提升,实力大增。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知不敌的胡言彬这才气冲冲地离开了三煞寨,可当他离开三煞寨时,说过这么一句话:“大寨主,三寨主,我今日前来,是受父命而来,今日之事,还请二位守口如瓶,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鲁大鹏,一看对方都么说了,原以为他不再纠缠三煞寨,自然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答应了。 可是好景不常,就在今天傍晚,三煞寨的人被一伙蒙面人所袭杀,而且这群蒙面人整体实力要高出三煞寨一大截,因此这场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三煞寨大寨主-鲁大鹏命丧于此,三煞寨四五十号的弟兄全部死于今晚,唯有梁伴杰在山寨大厅中遇到了袭杀,好在靠着和栎赠送的至品中阶功法-金钧决杀出了一条血路,急中生智的他,在拼杀的同时,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自己房间,利用衣柜中的地下暗道顺利地从被包了饺子的三煞寨死里逃生。 保住了一条命的梁伴杰走投无路这才投靠到和栎这里暂避一时,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当得知事情的源头源尾后,和栎长叹一声:原来,这场晴天霹雳的大雨是给三煞寨下的呀,他们死的冤呐!” 随后,他眼中的精明与自信,在这一刻透露给了梁伴杰,并一语深长地对他说道:“唉,凉半截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对今晚袭杀三煞寨的凶手是谁了?” ------------ 第八十七章 你的事,我来管。 晴天下雨是一件奇事,是一件怪事,更是一件冤事!几天前还是晴雨城有头有脸的一大势力,如今三煞寨所有的匪徒只剩下伤痕累累的梁伴杰一人,这又是一件奇事。 关于和栎在家中坐,通过梁伴杰的描述时,凶手真实身份便已知晓。 然而,不单是他,梁伴杰也猜到了凶手的身份:“叔叔,您不说,我也猜到了,准是那胡家,该死的,着了他们的道。” 乔淑听后,觉得有些好奇:“不对啊,梁寨主,凭你与大寨主的实力,在加上三煞寨的弟兄们,就算是天黑夜袭,也不见得这么狼狈吧!” 梁伴杰道:“乔前辈,您是不知道啊,我记得特清楚,夜袭时,我和大哥正在大厅议事,那群王八蛋从天而降啊,一脚就我踹飞了,要不是我机灵儿,早他娘的报废了。” 本来是件特别悲伤离谱的事情,可从梁伴杰的口中,却觉得那么的好笑,好在和栎自制力强,否则真要笑场的话,那可就有意思了! 乔淑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胡家的哪一位高手?” 梁伴杰猛地将茶水一干而尽,啪的一拍桌子,激动的道:“都蒙着个脸儿,眯缝着着眼儿,谁知道啊!” 乔淑深吸了口气道:“是啊,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在这晴雨城,有哪个势力敢和胡家叫板?” 可就在乔淑这一分析时,梁伴杰一着急,刚一站起来,那身上的伤一发痛,令他的面庞一阵扭曲:“嘶,啊!” 和栎见状,马上关心的对他说:“凉半截儿,快把衣服脱下来,我马上给你处理伤口。” 乔淑见梁伴杰要换衣服,男女诸多不便,这才有眼力见儿的道:“和栎,你先给他治伤,我先走了!” 和栎起身相送:“好,老师,我送你,” 这时,雨停了,当和栎推开院门送她离开时,看着那滩血水,经验丰富的乔淑提醒道:“这血水,要处理干净估计三煞寨这件事会严查的,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和栎道:“老师,放心,等下,我来处理,说好喝点儿的,结果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真是抱歉啊。” 说起这个,和栎比较愧疚。 乔淑笑着劝解道:“说这个就见外了,离着这么近,改天再喝,现在你要多照顾梁寨主的心情,” “您放心,我会的。” “明天,记得参加比赛啊!” 当乔淑离开后,当和栎再次回来时,却发现,早已换了一套黑纹袍的梁伴杰,于是,道:“嗯,衣服换下了,饿了吧,我去做饭。” “不了,叔叔,我吃不下,” 梁伴杰一听和栎要为自己煮饭,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和栎,赶忙不好意思的拒绝道,而且自己的弟兄们全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这一股火,导致他根本就没胃口。 “唉,是嘛,等我做出来再说吧!” 对于梁伴杰的话,和栎却不理会,而是走进了厨房,刀勺一响,时间不大,两大碗热汤宽面,三盘小菜,两坛酒,摆在了他的眼前。 梁伴杰不为所动,始终不曾吃过一口, 和栎见状不气反笑道:“真不吃啊,行你不吃,有替你吃的,”只见和栎将早已从诫治城回来,体型毛发都倍加增大的蓝色润玉狮子放了出来。 这一放出来,润玉狮看着那摆在桌子上的菜,顿时狮眸大放精光!张口就要吃, 和栎一只手拦住了贪吃的润玉狮,半开玩笑道:“唉,凉半截儿,在我这,就别勉强了,你这血战了一晚上,多少吃一点吧,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报仇嘛!你要再不吃,我可真就拦不住他啊!” 见梁伴杰看着那桌上香气腾腾的宽面,三盘炒菜,吧唧嘴那个劲儿,和栎再次道:“正好,我也饿了,吃完饭,我给你上点药,” 还真就架不住他的劝说,三劝两劝,梁伴杰终于打开了心结,道:“对,吃,吃,我吃,吃饱了,我才有力气报仇!” “这才对嘛!信得过我吗?” 见梁伴杰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时,和栎一边取出一枚润瑙笋给了润玉狮,让它去外面炼化,随后才这般说道。 “当然了,我若不信您,能到您这里吗?”梁伴杰一边吞着汤面,一边看着和栎,道。 和栎道:“那,我问你,想好怎么复仇了吗?” 梁伴杰道:“额,我打算去找与我三煞寨交好的势力,求他们帮忙。” 说着这话,他的眼神不住地左右来回打转,语气态度十分的不自信, “哼,”和栎闻听后,冷哼一声,道:“这话,你自已信吗?我刚刚可说了,胡家在晴雨城的地位,无人撼动。” 梁伴杰一听,脑子一热道:“那,那我冲进胡府,随便杀几个人出出气。” “胡家的当家人你杀得了吗?杀两个小喽啰,能有什么劲儿啊!” 梁伴杰和栎给自己这一泼冷水,这才打算,向和栎取取经道:“那叔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和栎给了他一个字:“忍!” “忍,怎么忍,你叫我怎么忍?我的兄弟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和栎道:“这段时间,就待在我家,少外出,隐姓埋名,努力修炼,提升自己,要报这大仇不能急这一时,” “叔叔,您……”梁伴杰刚想说什么,只见和栎一伸手,又取出那个木箱子,给了他两本微品武技:“这个,你拿着,” 就在梁伴杰,双眼发呆,惊愕不已时,和栎却是这么说得:“没办法,这是我的帮助方式,我虽与胡家有仇,但目前在学府不便与他们公开宣战,不过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明的不行,叔叔会来暗的,你的事,我来管!” 仗义而又亲切的话,令梁伴杰这心里啊,倍感温暖呐! “叔叔,谢,谢谢您,我一定努力修炼,这个仇若不报,我誓不罢休,” 看着这两本武技,他回想起三煞寨大寨主-鲁大鹏,兄弟们的音容笑貌,心如刀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看着左手拿着那两本武技,右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眼中满是痛苦与怒火,对和栎充满了感激与尊敬。 和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瞎感动个啥呀,吃得饱饱的,去小屋睡个好觉,从明天,我会和小狮子,一起督促你修炼的。” “好,叔叔,我敬你一杯,大恩不言,日后有机会,我用命来偿还您的恩情。”这时,梁伴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主动要敬他一杯。 和栎道:“行了,啥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干了!” “当”轻轻地碰撞的酒杯,这叔侄的感情在这一干而尽后,再次有了新的升华, 随后他们吃好喝好,便见好就收了,和栎便替他擦抹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物,两人这才缓缓睡下。 翌日清晨,和栎结束一夜修炼调息后,打开房门,却发现,院中,梁伴杰正在打拳踢腿,恢复体力,肉眼可见的是,他身上的伤痕已经大有好转。 便打趣道:“凉半截儿,这就练上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梁伴杰道:“这一日之计在于晨嘛,叔叔昨晚的话,我睡觉的时候,都在想着,我觉得你的说得对,要想报仇,提升我自己的实力是重要的,我打算将你给我的武技,好好的修炼几天,然后,我动身去别的地方发展发展,壮大的点势力,再想办法给胡家一个狠狠地报复。” “嗯,有了想法,就去做,还是那句话,有了麻烦,尽管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们不管你,叔叔管你。” 见梁伴杰重振旗鼓,找回了失去的信心后,这才对他鼓励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亲情与爱护。 “叔叔……” “得得得,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我要去上学了,家里啥都有,想吃啥自己做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了啊。” 和栎说着,急急忙忙地从家走了出去, 可就是这种随意的状态,让梁伴杰,觉得自己没有被和栎当成可怜人去对待,而是把他当做了家人来对待,这让他觉得这样的生活值得他在这个世上留恋的, 以至于看着和栎远去的背影,他不禁这般说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亲人啊!” 可就在他无限感慨时,和栎离开房院后竟直接奔樰枫学府武斗台而去,当他再次前来时,却发现樰枫学府的武斗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第八十八章 副府长-杜中 只见,昨日武斗台的左右看台上观看初级名生武赛的人数,加在一起不到四十人,可今日观看高级名生武赛的左右看台人数足达百人,是昨日的两倍! 而且武斗台的后方看台上,原本是六张椅子,如今却是七张椅子,前面三张椅子坐着一男二女,后面四张椅子上坐着一女三男。 “和栎,这里!” 正当和栎打量着武斗台上的变化时,忽听右边的看台上有熟人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观瞧,只见坐在右边的看台第三排的椅子上的乔淑老师正向自己招手示意。 “老师,昨天您那么晚才回去,应该多好好休息才是啊!” 和栎很快来乔淑的身边,坐在了专门为他而留的座位,关心的问候道。 乔淑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意留在这里看着一群孩子的无聊比赛呢?” 看似在埋怨,实则是对和栎满满的关爱。 见乔淑对自己这么关心,心里一暖,眼中一笑:“是嘛,还是老师对我好。” “你小子知道就行,对了,他怎么样了?” 一想起昨晚梁伴杰出事的情景,乔淑虽想向和栎打听,但为了不给和栎添麻烦,因此以“他”为提示向和栎询问梁伴杰的消息, 和栎会心一笑,一点就透:“好多了,正在这里化悲愤为力量,发愤图强呢!” “嗯,那就好,我今早来得时候,发现城中张贴了不少的告示,都是在宣扬谭城主,鼓励默默做好事,为民除害的高手替大家铲除三煞寨的一霸。” 对于乔淑的这么一介绍,和栎嘴角一动,冷笑一声:“呵呵,偷梁换柱,颠倒黑白,够厉害的啊!” 乔淑闻听,也万般无奈:“这下,三煞寨无论如何,都无法通过正面手段来搬倒凶手了,除非…” 和栎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有绝对的实力,或者能够拥有连胡家与城主府惹不起的势力做庇护。” “说得轻松,做起来,可就难了。”乔淑的话,虽有道理,但在和栎来看这就是无稽之谈。 “说得也是啊!” 和栎的话,也令话刚出口的乔淑感同身受。 正在他们师生之间窃窃私语时,有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和栎的肩上:“兄弟,你们这是聊什么呢?” 和栎扭回头一瞧,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坐在了他们的身后,和栎轻轻地出了口气 赶忙扯开话题的道:“筱山啊,没什么,我们正在聊后方看台上,坐的是都是谁,除了,樰,除了陈府长外,我都不认识。” 乔淑怕他们多问,赶忙顺水推舟的解释道:“陈府长左边的那位老者,是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武师境高手。” 只见和栎顺着乔淑的话,打量着坐在陈樰身旁左侧那位老者,一身质地精良的青灰色长袍,长袍宽袍大袖子,随着清风出来轻轻摆动着,却总有种陈旧腐朽的感觉, 他面容似侵蚀枯木,额头满是扭曲的皱纹,那是心机深沉的烙印,那稀稀拉拉的白发,深陷却藏着无尽阴鸷的双眼,高高隆起的鹰钩鼻子,薄而干裂的嘴唇,瞧着那副面沉似水,阴狠之相,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和栎听着乔淑的介绍,立刻想起了卓孜婕的话,随后问道:“武师境,我记得听人说起过,他不是武士境高阶吗?” 乔淑道:“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听说,他为了突破,在学府的后山中闭关了近半年的时间呢!”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他与府长不对付呢?” 乔淑笑道:“你小子,直觉还挺准!这事还要从府长几年前突破武师境说起……” 原来啊,在陈樰成为府长之前,上一任府长上了年纪,力不从心,便想着找一个接班人,把府长的位子交出去, 那时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当时一共有两位有力竞选者,这两位分别是当时处于副府长之位的杜中,以及当时一同身为副府长的陈樰, 两人一直互不对付,互相明争暗斗,当时,那上一任府长说得清楚讲的明白,她们二位论业务能力,论教学水平,论实力基本上不相上下,尤其是论背景:杜中有两位要好的朋友,一个是晴雨城胡家协领大人-胡言彬,另一个是晴雨城谭家城主-谭运明, 这两个在晴雨城堪称无人可敌的地头蛇霸! 可即便如此,陈樰也不是好惹的,她的哥哥可是浑枭王朝最顶级的学院之一-樰枫学院院长,而且五湖四海都有朋友,她的背景也同样不容小觑! 总而言之,一句话,两人都是不好惹得主,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选,他也不好选,因此他定下了一个规矩,谁先晋升武师境,谁就是下一任的樰枫学府府长。 结果,都以为是底蕴深厚,学识见识长年累积,远胜于陈樰的杜中,哪曾想陈樰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独闯峡遗君谷,多次身处险境,也因此因祸得福,一鸣惊人,率先晋升武师境,因此打破了所有的看不起,瞧不上,一举成为了如今的樰枫学府府长! 当乔淑老师耐心的解释着他们二人之所以闹得不愉快的故事后,刘筱山顿时打开了话匣子道:“看他的年纪应该有五十多了,就算成为了武师境,估计也不见得是府长的对手。” 杨雯芝仔细的端详着杜中的面相,道:“或许吧,这个真不太好说,没听说那句话吗?人老奸,马老滑,看他这长相,就知道不是一般的角色。” 刘筱山不看好的杜中,在她看来却恰恰相反。 这时,和栎拽了拽乔淑的衣袖,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再次开口问道:“老师,府长右边的那位是谁啊?” 瞧着,坐在气质高雅冷淡的陈樰府长右侧椅子上的女子,只见女子身姿优雅,体态轻盈,虽已步入不惑之年,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身形。一袭淡紫色的锦袍,面容淡白,双眸明亮,肌肤上已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却无损她的端庄秀丽! 作为樰枫学府教学多年的老师,对于樰枫的高层早都一清二楚了,乔淑看着那女子,给和栎介绍了起来:“啊,她是樰枫学府的高级班管事长老-谢晓玉,另外四位都是高级班的老师。” 正在他们在台下交谈时,后方的看台上,也发生了一场语言交战, 只听,杜中杜府长低沉的声音响起:“陈樰府长,老夫闭关半年,这怎么连名生武赛多年如一日的举办时间与赛制怎么都发生变化了呢?” 此话一出口,陈樰眼眉一挑,似乎是对他的话,表示不满,在长老谢晓玉,以四位老师的目光注视下, 陈樰扫了杜中一眼,语气淡淡的道:“副府长才刚出关,不了解情况,多年来那种死规矩的比赛,实在是无趣,这样优胜劣汰的方式才是最好的!” 这时,谢晓玉长老也赞成的说道:“想要观看高级武赛,从中学习经验,若是初级班,那你就要报名参加比赛,只有参加比赛你可以观看,若是高级班,只要你是上届的武赛榜上的前五十名,你就可以观看!” “而且事先,府长交代过,不许事先和老师们与学生们透露,事实证明,府长的决定是正确的,今天早上我发现已经有初级班的学生前来观赛学习了,还有,高级班的学生们有的因实力不济而感到后悔了,现在开始努力修练了。” 对于谢晓玉长老这般称赞的言辞,杜中撇了她一眼,没把她当回事,而是看向陈樰,直言不讳的问道:“哦,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一初级班的新生,擅自修改的呢?” 陈樰一听杜中这话里有话的说辞,立刻以事实还击道:“和栎天赋出众,他是樰枫学府自创办以来为一个以十六岁的年纪成为武者境中阶的学生!而且还是唯一一个同时参加初级,高级,两大名生武赛的学生!” “他值得我这样做,而且我发现,学府的学生们现在懈怠了不少,我这样做也是想刺激他们一下,告诉他们这里是学府不是他们的家,想要什么靠自己去争去得,这样不好吗?副府长!” 陈樰这般解释倒是引起了身后四位高级班老师的注意,可是当从她的口中语气加重的说到副府长三个字时, 杜中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当面一语不发,可心中却暗自发狠道:“小丫头片子,让你抢在我的前面成为武师境强者,当着大家的面,从我手夺过了府长的位置,让我这个副府长沦为学府的笑柄,这是我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一个耻辱。既然你对那小子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在他心里发狠时,乔淑心里暗自与他较劲道:“哼,若不是担心和栎同一天参加两大武赛会出危险,我才懒得管他们呢?一出来就挑我的毛病,这老家伙!” 正在这时候,瞧着两人僵持不下,沉闷不语的氛围时,谢晓玉赶忙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府长,您看这人来得也都差不多了,高级名生武赛可以开始了吗?” 陈樰与谢晓玉相互对视,眼中透着一丝向她表达的谢意,语气却依旧冷淡的道:“可以开始了,晓玉。” 随后,在陈樰的命令下,谢晓玉,站起身来,身形一动,风影随行,飘落到武斗台上,当着一百多名学生的面上, 道:“同学们,今时今日我宣布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正式开始,请前上届高级名生榜前二十名学生以及符合参赛规定,主动报名的学生,一同登台,开始抽签!” ------------ 第八十九章 高级三班,姐妹出战 当高级班管事长老-谢晓玉宣布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正式开始后, 当她请参加武赛的学生们上台抽签时,学生们纷纷地登台,唯有几位学生的出场方式,无不令看台上观看武赛的新老学生们的欢呼雀跃。 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流,顺着胡言彬与谭婼颜的身体蜿蜒而上,环绕着一周,最后形成一个闪耀着蓝光的水球,在观赛者们惊讶下,波光粼粼的水球降落在武斗台上。 “看呐,是上届名生武赛的榜首-胡言彬学长,第二名-谭婼颜学姐,” “久闻大名,终于见到真人了。” “是啊,是啊,真是长见识了。” 胡言彬与谭婼颜的出现,引起了看台上的初级班新生的学弟学妹的青睐。 当胡言彬二人刚落在武斗台上后,忽然,天边涌起数十片奇异的火叶,迅速朝着武斗台上席卷而来,一股炽热之气扑面而来,左右看台上不禁发出一阵阵惊叹声,纷纷抬头望向那片火叶。 只见,邵奕哲与卓孜婕,携手从火叶飞舞的半空中俯冲而下,在空气中划出两道耀眼的火线。 临近地面时,他们双脚猛地一蹬,在强力的冲击下使得空中飞舞的火叶迅速向四周扩散,两人稳稳落地,火焰在他们脚下蔓延开来,随即消散而去。 “看呐,这二位也很了不起啊,名生榜前三的邵奕哲,前五的卓孜婕。” 邵奕哲,卓孜婕出现在武斗台上,也引起了一阵激动无比的呐喊声! 紧接着,武斗台下四周的沙地里,陡然生出嫩绿的枝芽,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抽枝,转瞬间便长成了郁郁葱葱的藤蔓。 藤蔓相互交织,竟铺就成了一左一右两架径梯,芬芳四溢,引得鸟儿蝴蝶围绕飞舞。 随即,恰似春日垂柳的步院生-佟静素轻抬莲足,轻踏在径梯上,莲步轻移,身姿轻盈,鸟儿蝴蝶,空中伴舞,随后她稳稳地站定在武斗台中央。 此时,围绕她的藤蔓,鸟儿蝴蝶,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淡淡的树藤草木清香,萦绕在她身旁,惊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呐,今天真是来着了,这是上届前十的学姐-佟静素, “这气质这容貌,若是我的女朋友,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得了吧,梦里啥都有,据说学府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打动佟学姐的芳心,” 看台上,几乎所有的男同学们,因佟静素的出现而目光热切,议论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浪潮。 “和栎,老师也是要面子的,给他们来一个漂亮的出场,让他们见识一下史无前例的新生力量。” 然而就在这时,乔淑坐在看台上,告诉和栎可以出场时,再看和栎闻听此言,双手一拍椅子面,双脚离地,猛地窜跃到了半空,看台上有人眼尖,指着半空高呼一声:“快看是和栎啊!” 大家纷纷仰头望去,只见天幕之下,一个灰点迅速变大,正是身着一身灰袍黑甲,衣角猎猎作响,潇洒干净的和栎,此刻的他身若飞燕,在空中灵动飞纵。 双足轻跃,每一次踩跃,都似有无形的云朵承载着他。他的身形起落间,带起丝丝缕缕的灰色气流,恰似流云飞星地向着武斗台靠近。 临近武斗台时,少年在空中一个帅气的旋身翻腾,身姿矫健地落在武斗台边缘, “看呐,居然是和栎,他竟然同时参加两个武赛唉!” “他好勇敢哦,好厉害哦!” “真是我们初级班学生中最优秀的代表啊!” 当和栎在这充满烟火气与热血的武斗场中,这一亮相,显得格外地引人注目,引得台下爆发出一阵最热烈的喝彩声与赞叹声,尤其是正值青春女孩子的爱慕声!真让人羡慕啊! 这时,随着三十二名参加高级名生武赛的学生全部到齐之后,谢晓玉长老,这才说道:“好,现在请开始抽签,” 话音刚落,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青色竹筒,竹筒中装着三十二根带有数字的竹签。 当他们抽好后,和栎看着手中刻着的五号竹签,拍抚了下前胸,长出了口气:“还好不是第一名,要不然第一个登台都被打败了那可太丢人了!” 这时,见大家都抽好了签后,谢晓玉这才说道:“同时抽到一号签的选手留下,准备开始第一场高级名生武赛。” 随即,和栎看着卓孜婕与邵奕哲正鼓励地静静地等待着大家离开的佟静素后,也来到了她的面前, 道:“不会吧,佟姐姐,你这运气,也太那个了吧!”他觉得佟静素这运气也真够背的。 “嗯,的确,不过早打完打结束嘛!”佟静素虽感到头疼,不过自身实力强劲的她,心态还是蛮放松的。 和栎道:“嗯,小心点,加油!” “嗯,放心!” 武斗台上,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位一号选手时,他们相互报通班级名姓:“高级三班步院生-佟静素请指教,高级二班平院生-李横请指教。” 佟静素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透着实力的自信,纤细的双手微微抬起,隐隐有着翠绿色的气芒在指尖流转,那是修炼木之武气的武者象征。 这时,身穿着泥黄色的短袍,阔腿黑裤的李横,站在佟静素的面前,双手握拳,土黄色的武气在拳头上凝聚,犹如两块坚硬的岩石。 “好,现在比赛开始!”已然坐在后方看台椅子上的谢晓玉长老见佟静素与李横,已经做好准备之后,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战斗瞬间爆发。 李横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猛地冲向了佟静素,他挥起右手,带着污浊的土气,朝着她的左胸狠狠拍了过去。这一掌,力量之大,令佟静素的眼神立刻一凛,双脚快速移动, 轻盈地向左侧闪避的同时,她双手快速挥动,从台上迅速生长出几根粗壮的枝藤朝着李横的一双小腿缠去。 李横被缠住且限制自身行动的枝蔓,急忙地用力跺脚,将缠在腿上的枝蔓震得断裂而开。 紧接着,李横再次发动攻击,他连续地打出几记重拳,拳拳生风,可凭借着佟静素那小巧玲珑的身形,一次次巧妙地避开了李横的攻击,不给他硬碰硬的机会。 佟静素一边巧妙地躲避着李横的攻击,一边在心中思索:‘这李横力量虽强,但招式略显笨重,我要耐心寻找破绽,一击制胜。这才第一场,不能暴露过多的实力,后面的比赛还有更强的对手呢!"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在寻找着李横的破绽,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过了十几个回合。李横虽然力量强大,但他的攻击,却始终未能击中佟静素, 佟静素边打边躲的战术以及通过自身武气难缠的特点,让他难以捉摸。渐渐地,李横的攻击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正在这时,佟静素抓准时机,双手迅速施展武技,口中念念有词:“藤榆突刺!” 只见在李横提出一记前蹬腿时,左脚下的台面上,突然长出无数藤木榆树的尖刺。李横躲避不及,被数十根尖刺刺伤了小腿肚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疼的一呲牙,一个踉跄,控制着身体,勉强地没有摔倒在地。 这时,佟静素乘胜追击,双脚快速向前,一个跳步,飞近而来,覆延着翠绿色气芒的右掌便拍在了李横的右胸口上, 顿时,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仰,向后摔倒了过去。 最终,谢晓玉宣布了第一场的获胜者是佟静素。 看热闹的学生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纷纷为佟静素的精彩表现而喝彩。这场战斗,让大家看到了高级三班步院生,上届老牌儿前十的实力,也让佟静素在学府中的名声再次提升。 坐在和栎身后的杨豹,看着这场比赛不禁称赞道:“佟学姐果然厉害啊!” 这时,乔淑道:“你们都学着点,看看佟静素在动手的时候,是多么的冷静,看准时机,果断出手,减少了武气与体力的消耗,而也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 乔淑对佟静素这场比赛的看法,对他们的指点,足见其眼力非凡,是为实战派的高手。 “阿芝啊,你与佟姐同为木之武气的武者,她的比赛你要多看多学,对你的好处可不小啊!”这时,和栎扭过头去,对杨雯芝说道。 “栎哥,我知道的,谢谢。”杨雯芝知道和栎是为了自己着想,这才点头道谢。 “下面请二号签的选手登台,” 这二号选手刚一登台,和栎立刻双手拢着嘴,大声地为其加油道:“二姐,加油啊!” 原来登台者正是他的二姐卓孜婕,卓孜婕跳到武斗台后,忽听和栎再为自己加油,随即笑着回应道:“臭小子,瞧好吧,学着点!” “高级三班步院生-卓孜婕,” “高级四班-李友,卓姐,还请手下留情啊!” 卓孜婕一看自己的对手居然是自己与和栎的老对手,这才说道:“手下留情,我怎么听说,你曾经与我弟弟小栎栎,闹过不愉快呢?” 此时,和栎的老对手-李友一听,实力比自己强太多的卓孜婕竟然是和栎的姐姐,马上赔礼道歉:“卓姐,卓姐,那都是误会啊!我那时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弟弟呀!对不住,对不住。” 卓孜婕听后,道:“哼,行,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瞒你,我现在的境界已经高你一阶,所以还是你先出手吧,不然,这届武斗赛,你就白来了。” 这语气既是对自身实力的自豪又是对李友关照的义气。 这时,看台上的老生新生们再次议论了起来:“看看高级三班的这对姐妹花,据说她们的姐妹感情极好,而且还是一前一后都进入了武者境高阶,我看这场比赛,没什么悬念呐!” “管他呢,又不是咱们打,打伤打残了,跟咱们半纹钱关系都没有。” “就是,还是看比赛,能参加这种武斗赛的那可都是高手啊,机会难得!” ------------ 第九十章 上届榜首的挑衅 “卓姐,得罪了,” 在人声鼎沸的武斗台上,随着看台上学弟们,学妹们,参赛选手们的目光下, 李友与卓孜婕开始了第二场武斗赛, 只见,早已做好准备的李友身形沉稳,目光警惕,立刻迅猛地踢出两记脚法,凌厉的腿风呼啸而至,然而,卓孜婕反应极快,立刻左右侧身接连躲过这两记左右呼风而来的扫腿。 卓孜婕躲过李友的攻击后,不再犹豫,立即展开反击。她左拳紧握,拳头上迅速燃起了火焰,带着炽热的温度以摆拳之势朝着李友的右脸轰去。 感受到力量明显自己强大的攻击,李友面色一变,赶忙抬起右手手臂以之抵挡。 “轰”的一声,火焰右拳与手臂碰撞,李友闷哼一声,手臂微微地颤抖着。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卓孜婕的第二记火焰摆拳再次轰来。 这一次,李友将双臂架在一起,咬牙坚持,拼尽全力地再次勉强地挡住了她的进攻,可是他手臂却被卓孜婕右拳所伤,蹬蹬蹬地向后倒退了六七步,才站住了身形, 就在李友疲于应对之时,卓孜婕的第三拳紧接着攻来。这次,她却改变拳路,右摆拳转化为刺拳,拳尖的火焰直逼李友胸口。 李友大惊失色,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被逼无奈的他,急忙取出一柄长剑,双手持剑迅速的横架在胸前,试图以此挡住这一拳。 “咔嚓”一声巨响,卓孜婕的火焰刺拳重重地轰在长剑上。炽热的拳焰瞬间以强大的冲力将长剑从中断裂成了两截。半截剑身掉到了武斗台上,而他手中剩下的半截剑则脱手而飞。 紧接着,卓孜婕的拳头再次毫无阻碍地打在了李友的胸口。砰的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出三米之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李友,嘴角虽溢出一丝鲜血,但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李友道:“我输了,卓姐,多谢你让我先出手,多谢你给我留了情面。” 说着,他不住地的摇头苦叹,心中苦叫一声:“唉,真倒霉呀,本以为摩拳擦掌准备了这么久,没想到这一次的高级名生武赛我会输得这么惨,还没有上一次的成绩好啊!” 就在这时,后方看台的谢晓玉长老见此,立刻宣布第二场武斗赛的结果:“第二场的胜者是高级三班-卓孜婕。” 随着,第二场武斗赛的结束,李友带着失败的悲愁,卓孜婕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了武斗台。 这时为卓孜婕精彩绝伦的表现,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和掌声也随之结束。 看台上,和栎为卓孜婕点首称赞道:“绝对力量的碾压,太劲爆了!二姐太厉害了!” 这时,看和栎的所在的看台上,依旧有学生们在议论着:“高级三班的卓孜婕与佟静素这对姐妹花,据说是一前一后都进入了武者境高阶,以她们现在的实力,估摸着也就是前三是她们的对手!” “谁说的,我看最近名声大噪的那个新生和栎,也很厉害啊, “没错,昨天的比赛,我可在场啊,他一个人,没出五招就干掉了四十名学生,” “真的假的,” “看得真真儿的,错不了” “那他还是个潜力怪啊!” 就在学生们议论纷纭时,谢晓玉长老再次开口道:“请抽到三号签的同学上台比试。” 胡言彬身着一件蓝色荣长服袍,衣角随风轻扬,身姿挺拔而步法矫健的登上了武斗台。 周身隐隐地有着水气缭绕,那是水属性武气自然散发的迹象,他的对手是来自高级一班的平院生-贾奇。 贾奇来到台上,看着面前的胡言彬,眼神中虽有一丝忌惮,但更多的还是挑战的决心。 和栎道:“唉,原来胡言彬的对手是贾奇学长啊,他的运气太差了,” 看着老仇家的对手是姐夫邵奕哲的好朋友-贾奇!不由得为他感到惋惜。 “这个贾奇我知道,他在高级一班实力还是不错的,在上届名生榜上排在第十六位,可惜了遇到了胡言彬,” 听到了和栎的哀叹,乔淑也为之可惜! 随着谢长老的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胡言彬率先出手,他脚步猛地一跺台面,他再次调动水之武气,以他为中心,台面上瞬间涌起一圈圈水浪,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贾奇席卷而去。 贾奇双手架起一侧淡绿色的武气盾牌试图抵抗的这一圈圈的水浪压迫攻击,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得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胡言彬疾冲地奔向贾奇。 只见他双手快速挥动,空气中的水流在他的掌中凝出十二支水滴形箭羽,随即他的猛地一挥手,眨眼间,十二支箭羽如闪电般嗖嗖嗖地朝着贾奇飞射而去,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做出过多反应。 贾奇见状连忙侧身闪避,十二支箭羽瞄准着他的全身,有的箭羽擦着他的衣角划过,有的箭羽从他的耳边飞过,有的从他的肩头划过,三躲两躲,一个没留神儿,突然,两只箭羽正刺进了贾奇的右膝盖上。 贾奇疼的“诶呦”一声,膝盖不受控制地跪倒在了台面上,正在这时,胡言彬抬起右腿,一脚踢在了贾奇的下巴上。 “噗”的一口血从贾奇的口中吐了出来,随即单膝跪地的他倒在了武斗台上, 胡言彬嘴角一撇,非常的不屑,随即,一个低扫腿将躺在台的贾奇,踢出了台下, 与此同时,左侧看台上第一排的邵奕哲气的一拍椅子怒声道:“贾奇!胡言彬太过分了,” 出于胡言彬对自己朋友的羞辱以及对贾奇的心疼,邵奕哲亲自来到台下将贾奇搀扶了起来。 随即,他怒目而视着胡言彬,胡言彬冷笑一声,与之对视竟没有丝毫的胆怯。 邵奕哲握紧了拳头,刚想说着什么,贾奇气喘不匀的道:“邵兄,我没事,现在不能和他动手,不能因为我干扰武斗赛的秩序!” 这时,邵奕哲不再理会胡言彬,而是看着嘴角流血的贾奇,替他擦了擦血迹,扶着他离开了武斗台,关心起他的伤势:“贾奇,还好吧?” “我,我没事,邵兄,他的实力应该是半只脚的武士境,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他绰绰有余。” 贾奇一边走着,一边向自己的同班同学外加好朋友的邵奕哲透露着胡言彬如今的实力。 邵奕哲闻听此言后,面带感激的向他道谢:“谢了兄弟,你其实可以弃赛不打的,没人会怪你的,可是,你却冒着生命危险为我试探他的实力。” 眼中充满了感动。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嘛,下一轮,你有可能会遇上他,知己知彼,你的胜算会大一点。” 你看,这才是好兄弟。他本可以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弃赛不打的,但是为了邵奕哲,不惜生命危险,也要为他探探路,足见贾奇也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可就在邵奕哲搀扶着他回到看台上时,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胡言彬仅用三招两式,便将贾奇击败,全场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惊雷般的掌声,众人被胡言彬强大的实力与下手狠毒所震撼, 也引起了看台上的老生新生的交谈:“这胡学长,不愧是上届榜首,就是下手太狠了点吧,” “是啊,这一下子,贾奇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休养,怕是好不了了。” 看台上,副府长-杜中微微点头,对于胡言彬这种羞辱对手的表现, 不但没有一丝辱骂,眼中反而满是赞赏之色,他捋了捋胡须,赞叹道:“言彬这孩子天赋异禀,对水之武气的掌控已经够些火候了,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听到杜中的夸赞后,后方看台上后排四个座椅,从左往右数第四张座椅上坐着的那位长发蓝袍,随和儒雅的中年男子,胸前的铭牌上,标明了他的身份:樰枫学府高级四班教师-薛理! 薛理老师眉飞色舞的看着站在武斗台上,取得碾压势胜利的邵奕哲,也夸赞起了来:“是啊,胡公子在班里不仅实力最强,而且还是十分好学,我时常与他切磋,发现他近日大有长进,隐约间有突破的迹象啊!” “是嘛,看来不久后,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去樰枫学院学习的要求了,这离不开薛老师的教导啊,他将来可是会超过你的啊!” 杜中一听薛老师夸赞着胡言彬,非常的开心,越说越起劲,与薛理还说了句笑话。 “哼,老家伙,谁不知道你与胡家的关系,胡臧城是你的好兄弟,他没在场,抱大腿能有什么用,” 这时,与杜中一排旁座的陈樰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得意忘形的劲儿,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随后她的目光看向了右侧看台上,坐在第三排正与乔淑闲谈的和栎,心中再次关心道:“唉,也不知道和栎还要多久才能登台,他的对手会是谁呢?” 正在她暗自关心和栎时,胡言彬站在场地中央,向着四周抱拳示意,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此刻的他,已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突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和栎的身上,而就在这时,和栎也盯上了他。 只见,胡言彬用手点指着远处的和栎,随即右手挑起了大拇指,而后将大拇指朝下,鄙视着和栎。 这时,面对着上届榜首-胡言彬的挑衅,和栎也同样指了指胡言彬,而后竖起了左手的小拇指,用来藐视胡言彬的无能与废物! 瞧着这二位犀利的进攻与还击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两侧看台上的学生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又讨论了起来:“看呐,看呐,胡言彬与和栎好像有过节啊!” “是啊,我早都听说了,胡学长与和栎打过几次交道,可都没有在他的身上讨着便宜,估计着心里正憋着火想往他身上撒气啊!” 然而,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在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上发生了,不知胡言彬与和栎会发生怎样的过场呢? 精彩不要错过,请列位,接着看! ------------ 第九十一章 步院生之战 “咳咳,晓玉,” 后方看台上,陈樰府长见邵奕哲不仅违反武斗赛规定,而且还公然挑衅同样坐在看台上的和栎,出于对他的保护,他这才传唤坐在她身旁的心腹-谢晓玉长老,并向她使了个眼色! 谢晓玉长老心领神会,道:“嗯,安静,第三场武斗赛获胜者是高级四班-胡言彬!” “请抽到四号签的同学登台!” ’各位选手,我强调一下武斗赛的规则虽然没有禁止故意致残等严重伤害行为,但在激烈对抗中,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武斗赛的目的是锻炼学生的实践能力,所以选手自己要把握分寸!不要主动恶意伤人!” 随着谢长老的语气加重的提醒后,在烈日高悬的武斗台上,四周看台人山人海,喧嚣声如汹涌的浪潮,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紧盯着武斗台中央。 只见,身着一袭淡蓝色裙袍勾勒出矫健而不失优柔身姿的谭婼颜。 绣着精致水纹图案的裙袍,随着她的动作而隐隐闪烁着光泽,此刻,她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对手,周身萦绕着蓝蓝的水气, 而她的对手是个肌肉隆起身形壮硕的学生,胸前的铭牌上刻着高二二班平院生-张小幸,眼神中带着一股狠意。随着谢长老的一声令下,武斗赛瞬间拉开了帷幕。 对手率先发动一团火焰,朝着谭婼颜猛烧而来,谭婼颜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心中盘算道:“这个选手不是我的对手,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心中打定了主意,就见她脚步轻点,犹如一朵轻盈的流云,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张小幸的火球攻击。 张小幸见这火球没有击中她,马上向前一个冲步,一个重拳砸向了谭婼颜。 谭婼颜见他朝向自己而来,紧接着水之武气在她掌心迅速覆延而上,眨眼间,一个波光粼粼的水盾出现在她身前, 当他砸向水盾时,他的拳头与水盾碰撞,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溅起大片水花,但水盾依旧稳稳地挡在谭婼颜身前。 谭婼颜眼神一凛,双手猛地一合,水盾瞬间化作无数根细小的水针,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张小幸射去。由于张小幸出拳的距离与谭婼颜实在是过于接近, 一个躲避不及,被数根水针击中前腹上,疼得他“哎哟”一声,脚步开始踉跄地向后退步时。 谭婼颜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脚步加紧,快步上前靠近了张小幸,只见她手一挥,手中的滴滴水气迅速地汇包裹在左拳上。随即,一拳击出,水的力量何其恐怖, 尽管张小幸身强体壮,竟被她一拳直接打的飞了出去,顿时,重重地摔倒在台上, 谭婼颜没有过去补拳,而是站在一旁看了看躺在台上的张小幸,只见他挣扎了几下,才勉强的站了起来,朝着她鞠了一躬,感谢她没有下毒手,随即离开了武斗台。 随即在谢长老宣布第四场的武斗赛结果后,谭婼颜轻松赢得了比赛,看台上学弟学妹们激动地为她鼓掌叫好,口哨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武斗台上。 谭婼颜微微地喘了口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她抬起头,目光扫向看台,落在了和栎所在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道:“和栎学弟,下一场若是你我有缘相遇,我定要击败你!” 这突如其来的挑衅,让原本热闹的看台变得更加的热闹了! 随后又响起一阵更加嘈杂的议论声:“这个和栎真够倒霉的,怎么上届的第一与第二都是他的敌人呢?” “我听说,谭学姐是胡学长的女朋友,胡学长与和栎不对付,她自当是夫唱妇随喽!” “和栎是我们新生的骄傲,以他的实力不见得斗不过他们。”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和栎的回应,而出人意料的是和栎看着手下留情点到为止的击败张小幸的谭婼颜,心中对她另眼相看:“这谭婼颜虽是胡言彬的爱人,但是她没有他那么阴狠毒辣,还是有一颗良好的武德之心。” 想到这,和栎竟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与武斗台上的谭婼颜,毫无畏惧的拱手抱拳,淡淡的笑着道:“谭学姐,这五场是我的,若是我侥幸的赢了,我愿与你公平一战,堂堂正正地将你击败!” 这语气虽充满了战意,却是带一丝友好,没有私人恩怨就是一场学弟学姐之间的切磋罢了! “那就祝你好运了!”谭婼颜闻听此言,眼中渐笑,语气友好!话音刚落她便下台而去。 正在这时,谢晓玉长老道:“现在请第五场武斗赛的选手登台!” 大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武斗台的一男一女,等待着第五场比试,期待着和栎与眼前高级班学姐的对决。 和栎身形矫健,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只见女子一袭青色衣袍,紧紧贴合身体,气质沉稳,只见她的胸前佩戴着一枚刻着高级二班步院生-王婻的铭牌! 在两人互相报通名姓,互相抱拳示意后,身为学姐的王婻竟率先发动了进攻。 只见,她脚步轻踏台面,好比一只青色的飞燕,冲向了和栎,左手握拳,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和栎的面门直击了过来。这一拳的速度虽然很快, 不过和栎反应也很是迅速,见拳风临近,他立即使了一个侧手翻,在武斗台上划过一道侧身弧线。她的拳头擦着和栎的衣角落空,拳上带的劲风刮得和栎脸庞生疼。 和栎刚稳住身形,还未等他调整好呼吸,王婻紧接着又是一记扫腿,扫向了和栎的腰间。 和栎眼神一凛,来不及多想,迅速身形闪转,避开了这一腿。学姐扫腿带起的风,吹得和栎衣衫呼呼煽动。 和栎深知学姐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在躲开扫腿的瞬间,他迅速起腿,一记左扫踢奔王婻的脸颊踢来。 王婻见和栎起腿反击如此迅捷,立刻退到了一旁,拉开了距离,随后,两人再次近身缠斗,你来我往,拳脚相加,一时间竟难分高下。拳风与脚风交错,发出“呼呼”的声响,看得观众们热血沸腾,呐喊声此起彼伏。 “嗯,这就是樰枫学府最杰出天才-和栎嘛,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嘛,这实力还算不错,不过他的运气可不太好啊,居然碰上上届第四的王婻,估计他要止步于此了。” 正在和栎在武斗台上与王婻交手,打得不差上下时,坐在看台上的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话语间带着对和栎的一丝轻视,其实这也是出于他与胡家之间深厚友谊关系, 和栎与胡家父子所发生的不愉快,杜中闭关结束后,便已知晓,因此他对和栎抱有敌意。 然而,他的话刚一出口,便遭到了陈樰府长的回怼:“副府长,不管这场比试结果如何,和栎已经创造了樰枫学府创办二十年的历史,他是目前第一个以初级班学生的身份参加高级名生武赛的,请问你十六岁的时候,做得到吗?” “陈府长,我只是说一下的我的看法,没必要这般如此吧!” 杜中见陈樰发动犀利的语言还击时,自知自己的意图被其看穿却依旧装作无辜的说道。 “是嘛,那就看看比赛的结果,我也说一下我的看法,我认为和栎会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然而就在陈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局势很快发生了变化,只见王婻深吸一口气,周身泛起淡淡的青光,一柄长剑脱手而出,显然是要施展她的武技。 只见她手中的长剑陡然发动,三道青色的剑影在台上穿梭,时而从左侧攻来,时而从右侧攻来,每一次剑影的攻击,都伴随着凌厉的风声。 顿时,和栎陷入了险境,随即左躲右避,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和栎虽险象环生,但始终没有乱了阵脚,转眼间,二十多个回合过去了, 此时,左侧看台上的学生们议论了起来:“看来,和栎好像不是王婻学姐的对手啊!” “王婻学姐可是上届第四的步院生啊,和栎怕是连这一轮都过步去啊!” 正在学生们议论和栎会失败时,坐在左侧看台椅子上的卓孜婕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哎哎哎,看不懂把嘴闭上啊,王婻虽然是步院生,我家小栎栎也是步院生,而且他们修为相当,都是武者境中阶,他未必就不是王婻的对手。” 到底是和栎的二姐,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呐! “卓姐说得不错,我看好和栎,他的手段多着呢!希望王婻能够平安下台!” 卓孜婕的好姐妹-佟静素也是对和栎比较看好。 可是在他们激烈的讨论,谁能胜谁能败时,亲身与和栎发生战斗的王婻一边打着一边心里说着:“这个学弟,果然如传言所说,真是厉害,不行,不能再试探他了,是打长了,一旦被他抓住了破绽,我再想赢可就难了。” 随即在和栎刚躲过剑影的连续攻击时,只见急于求成的王婻,双脚一点台面,身形一跃。左手持剑,剑苗子青光闪烁,一剑刺向和栎的右胸。 和栎身形躲闪的同时,一只手嘭的一下擒住了王婻持剑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拽,王婻的身躯被其拉倒他的面前。 “金指云痕!” 随即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上迅速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护甲,闪耀着金灿的光泽,迅猛的戳在了王婻的手腕上。 只见,王婻疼的闷哼了一声,手腕吃痛,手中的长剑“嘡啷”的一声掉落了武斗台上,与此同时,和栎的布满金甲的双指,立刻乘胜追击,不过却并未伤害于她,而是将施展武技金指云痕的双指停在了她的面前。 “多谢学姐谦让于我,侥幸的让我赢得了胜利。” 赢得比赛的和栎还是暖心之人,怕女孩子承受不住自己的失败,担心她的心理会出现问题,于是他主动地递给王婻一个台阶,让她的面子上能过得去。 王婻听后,对和栎的实力与品德尤为的崇敬!领了他的情,随后,笑着道:“哪里的话,我虽急于求成,但你的实力,我已登台领教,的确是技不如人,不过,我会努力,有机会会向学弟讨教几招的!” “一定,到时,愿意与学姐切磋,一同进步!” 和栎笑着回答道,随后向谢晓玉长老招手示意! 谢晓玉长老见状,微微一笑,立刻宣布了和栎获胜的结果!, “和栎,好样的,真给我长脸,某个人好像看走眼了吧!” 陈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第一个为他鼓掌喝彩!说着,用带着冷笑的余光扫了面色早已沉闷的杜中副府长,就连他本人也没想到和栎会扭转局势! “和栎打得好!真给老师争气啊!” 和栎以出色的应变能力,成功逆转战局,击败了上届第四,实力强劲的王婻,乔淑老师也站了起来,掌声拍的非常的响亮,脸上的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真是格外的高兴! 随即看台上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与最为热烈的掌声! “和栎好棒哦!” “这场比赛,和栎都能拿得下,说明他的实力应该不在高级名生榜前五之中下啊!” “谁说不是啊,没看到嘛,连乔老师与陈府长都亲自给他呐喊加油呢!” 经此一战,和栎在樰枫学府的声望更上一层楼了! ------------ 第九十二章 二弟子-韩韵如 “邵学长登台了!” “是嘛,终于看到他了,我就是为看他的比赛特意来的!” 当和栎击败高级班步院生的王婻后,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乔淑老师的身边,在谢晓玉的呼唤下, 第六位选手高级一班-步院生-邵奕哲登上武斗台,他这一登台,呼喊声掌声相当的激烈,受欢迎的程度不次于和栎啊! “邵奕哲,上届前三,艳婷老师,这个学生可是让你教出来了,这个年纪便已经是武士境,在咱们浑枭王朝,他已经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了!” 不仅如此,就连后方看台上的陈樰府长也对其赞赏有加,而且还夸赞着坐在后方看台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一个座位上的女教师。 不得不说,陈樰府长的眼光很是毒辣,一眼便看出了邵奕哲的境界突破! 只见,一位身穿艳红色的锦袍,气质高华的女子,胸前佩戴着一枚金红色的铭牌,上写:樰枫学府高级一班教师-李艳婷! 当李老师受到陈樰府长的夸奖后,并没有骄傲自满,而是彬彬有礼的回答道:“府长果然眼力非凡,奕哲也是两天前从突破的,不过这孩子一向谦虚有礼,勤奋好学,他能如今的进步,他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我这当老师真的替他高兴!” “嗯,说得好,” 李艳婷的回答博得陈樰的点头赞赏,随后,道:“这样,晓玉,高级名生武赛结束后,你去找他谈一谈,如果他有意向的话,这个假期结束后,便可以进入樰枫学院去学习了!” “是,”待谢晓玉长老领命后,此时,她的目光与大家一样,一同看向了武斗台上。 只见,此刻的武斗台上吸引了众多目光,而焦点,正是邵奕哲与他的对手,高级二班-平院生刘木。 一身红色劲袍紧贴身躯的邵奕哲,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眼神中带着十足的信心,他微微抬手,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仅仅释放出刚晋身为武士境初阶的火之气势,一股炽热的气潮便以他为中心,朝着对手席卷而去。 只见人高马大,身披黑绿色学袍的刘木选手,一瞧他的对手竟是赫赫有名的上届前三-邵奕哲时,顿时吓得气弱三分,那是真怵头啊! 可在这股强大气势的压迫下,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只感觉一股远超他十倍的力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火焰似的,难受至极,他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不甘,试图挣扎,却发现身躯难以挪动分毫。 邵奕哲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胜利的笑意,他双手快速施展武技,左手的火之武气疯狂涌动,迅速在他身前凝聚,眨眼间,在掌心形成一颗燃烧的炎气火芒, 随后,那炎气火芒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对手冲射了过去,刘木眼睁睁看着炎气火芒逼近,万般无奈下,用双手的木之武气,挣扎地在他的胸前凝聚出一个由多棵树枝组聚而成的木盾做以抵挡。 “轰”的一声巨响,炎气火芒狠狠撞上了木盾,木盾上顿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破裂声音。 当木盾破碎,炎气火芒击中了他的那一刻后,刘木已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上的衣物冒着缕缕青烟。 邵奕哲收起气势,负手而立,眼神平静地看着躺在台上的那个,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来,亲自将他搀了起来。 刘木站了起来,看着谦虚大家风范的邵奕哲,由衷的敬佩道:“邵兄,甘拜下风啊!佩服,佩服。” 无论是后方看台,还是左右两旁的看台,都见到了以绝对的实力,用一招强大的火气武技,便轻松击败对手,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实力后,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代替了和栎,成为了下一位令人瞩目的焦点。 “哎呦,原来,都看走眼了,邵学长才是这届高级名生武赛的最强之人啊!” “是啊,我看他比胡言彬,谭婼颜,和栎三人都厉害啊” “不光是这个,这邵学长的品德还这么好!你没看刚才那个学长即使败在他的手上,还如此的敬重他。” “这孩子不仅实力出众,品性也如刘老师所言的那么和善,真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啊!” 不光是左右看台上的学弟学妹称赞着邵奕哲,身为武斗赛的主事人-谢晓玉长老也是格外的赞赏! “嗯,老师,我关注的几场战斗都已经比试结束,那我也就先回去修炼了。” 在邵奕哲下台后,坐在看台上的和栎便向他的老师乔淑提出想要离开这里,征求着她的意见。 乔淑看了眼台上的再次登台学生,而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高级名生武赛上,值得你学习的,能与你匹敌的,你都见到了,你也和高级班的高手,交过手了,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回去了,” “嗯!” 就这样,和栎临走时询问了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要不要一起离开时,这三人都打算要留在这里开开眼界学习学习,和栎见此不在强求,在乔淑的陪同下,很快从樰枫学府回到了他们两家的住处。 和栎将乔淑老师送到家后,开门之前,乔淑再三叮嘱道:“和栎,少让梁寨主出门,他现在不易暴露,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在修炼时,不要过度劳累,明天没有你的比赛,多休息休息啊!之后你还有比赛要面对呢!” 和栎听后,暖心一笑,乖乖点头答应道:“嗯,老师,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乖巧,乔淑老师笑着对他说:“有难事的话,就来找老师!” 这语气不再是师生,更像是母亲对孩子的疼爱。 “有个美女老师,没事就不能找您吗?”和栎闻听后,心中倍感亲切,但嘴上却玩起了诙谐。 “你个小家伙,欠收拾是不是?”乔淑听后,佯装微怒,假装地出腿要踢和栎。 “老师饶命,改天找你喝酒!”和栎知道老师是在和她开玩笑,赶忙假装逃跑,笑嘻嘻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个熊孩子,真是有意思!”乔淑看着天真活泼的和栎,打心眼里格外的喜欢,语气非常的宠爱! “庭儿,庭儿,在听吗?” 可就在和栎刚走进房院后,还没等他进去呢,忽然听见了在他的怀中,竟然响起了他母亲-苏绾君的声音! 只见,他赶忙从怀中取出了那枚闪烁着紫芒的千音玉柬,回答道:“是您,我在听!” 不知怎么,当听到他们的声音后,即使远隔千里,他们母子的心却已经是热乎乎的了。 “庭儿,你上次和妈妈说的药丹,已经炼制好了,已经派我的二弟子,三级药丹师-韩韵如!通过你父亲的空间武技出了北界,三日后,可能会到晴雨城,到时,你到城门口去接一下!” “真的吗?你真厉害,太好了!” 当听到自己的妈妈将自己拜托的麻烦如此迅速地出手解决了,他的心情此时特别的畅快! 在兴奋之余,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即问道:“那,我与韩韵如是第一次见面,并不认识她,能不能告诉我,她有什么特征,比如五官貌相之类的。” 对于这个问题,苏绾君立刻给出了她的解决方案:“哦,这一点,我和你父亲早已想好了,请了一位画师已经把你的五官貌相以及你手上的手镯都画了下来,让她带走了,” “晴雨城是浑枭王朝的几大繁华城池之一,人多眼杂,你与她见面时,你最好戴着手镯,不必报通真实名姓,以诗词暗示便可!” 和栎一听,顿感疑惑:“诗词?” “金眸玉爪目悬星,群兽闻知尽骇惊!” 当苏绾君告诉了和栎,见面暗示的诗句后,和栎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金眸玉爪目悬星,群兽闻知尽骇惊!” “好有气魄,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幼年时的他在养母-李玉怡的栽培下,琴棋书画都知晓一二,因此对于这句诗词,他觉得此诗描绘的意象独特,应该是与他家族的有关,意在让他以此作为与韩韵如相认的暗号。 随后,和栎称赞诗词的同时,不忘向自己的妈妈表达最真诚的感谢! “和妈妈客气什么呢?今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妈妈说!” 和栎向苏绾君表达了谢意,苏绾君的声音慈祥而又轻柔,似春风飘到了和栎的耳畔,和栎听后既感受了到母亲给予自己的温暖,又感受了到母亲对自己无私的亲情爱意! ------------ 第九十三章 复仇 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初赛,和栎获得了胜利,不仅如此,凡是和栎所重点关注的几名选手,他们也顺利晋级。 随后,在乔淑的陪同下,和栎回到了家中,刚进院门,还未进房门时,和栎的妈妈-苏绾君使用千音玉柬通过千里传音的方式与他聊起了正事,当正事谈论结束后。 苏绾君这才关心的与和栎聊起了家常:“对了,庭儿,你这几日,怎么样?” 和栎:“哦,还好,最近我在参加学府举办的名生武赛!” “哦!”苏绾君一听,起了兴致,道:“听樰妹说起过,你要同时参加两种武赛!” “是的,” 待和栎确认后,苏绾君的声音传来:“那我的庭儿真是太辛苦了,没受伤吧!” 给和栎的感觉那是非常的心疼! “您放心,我健康着呢!强大的对手还在后面等着我呢!”和栎赶忙说道,让自己的妈妈不必为自己而担心。 “嗯,那你注意安全,量力而行,” “嗯,好,王朝之战,你,你们当心!” 当听到和栎这般关心自己与丈夫时,苏绾君开心的笑了,对和栎尤为的赞赏:“庭儿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我和你爸爸早已习以为常了,没事的,等你放假的时候,告诉妈妈,妈妈去接你,然后带你好好的感受感受军世家族的生活!” 和栎一听苏绾君要给他感受军事家族的魅力,顿时就把他给吸引住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通过传音玉柬传来和栎激动的声音,远在千里的苏绾君知道她的儿子对军事很感兴趣后,立刻明确的笑着回答道。 和栎听到他妈妈的肯定回答后,特别的高兴:“太好了,我真的有考虑过军旅生涯的打算,之前还和朋友们吹过牛,要做一位将军呢!” 苏绾君听着儿子的梦想,动听的笑声不由得传了起来:“哈哈哈,真的吗?” “您看,您都笑话我了,我看,我的将军梦还是在被窝里想想吧?” 苏绾君的笑声令和栎误解了她的意思,他的脸一红,有点害羞的说道。 苏绾君对和栎的话,感到疑惑:“这是为什么?” “睡个大觉,梦里啥都有!” “哈哈哈,”苏绾君听后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庭儿,你怕是误会了,妈妈这不是笑话你,这是欣慰啊,我儿有如此志存高远的理想,妈妈替你感到高兴啊!” 和栎道:“谢谢您,我会努力的,相信我们相见时,我会给您展示我的修炼成果哦!” 正在母子闲谈几句时,忽听房院中小屋房门“嘎吱”一声,梁伴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从那里走了出来。 “呀,叔叔,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 梁伴杰的声音,引起了苏绾君的警觉:“庭儿,你那里有客人?” 和栎道:“啊,是的,我的朋友来我这串串门,在我这里小住几日!” “嗯,那好,你和朋友好好的聊吧,咱们改天再聊,”苏绾君见状便打算结束传音对话。 “好,”和栎点头答应后, 苏绾君道:“拜拜!” “额,拜拜!”和栎下意识也说出了这个词语,随后传音玉柬的光芒消散,母子结束了千里对话。 这时,和栎一边将千音玉柬揣入怀中,一边心中疑惑道:“奇怪!这个词真是让我既陌生又亲切啊,在这个时期应该不会出现才对啊?” “算了,下次找个机会问问吧!” 正在时,梁伴杰的好奇心打断了他的暗自思考:“叔叔,您这是跟谁说话呢?” 和栎回过神来,道:“家中一位长辈多日不见,聊了聊家常,凉半截儿你这是……” 瞧着梁伴杰衣装整齐,双刀戴好,显然这是要出门的意思,出于对他的担心,和栎连忙问道。 梁伴杰一听,如实的说道:“啊,待在这儿,不是个事儿,我觉着憋屈,想出去转转,顺便吃点东西!” 和栎马上搬出乔淑打算劝阻道:“啊!刚才我老师还让我告诉你少要出门呢!现在不太安全。” 梁伴杰觉得和栎太过于谨慎,他自己反而放宽了心态,道:“叔叔,这都一天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很明显嘛,胡家压根儿就拿我三煞寨当盘菜儿,” “再说了,我也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出去走走,我的心情还能好一点,利于我的修炼进展。” 和栎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心一软就答应了:“好吧,那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对了,你有没有帽子?” 梁伴杰道:“有一顶草帽子,” “行,你戴着吧,小心为上!”和栎道。 “好!” 就这样,两人商量好后,这才从房院中离开了,在晴雨城中游玩闲逛,随后走进了一个幽深寂静的胡同里,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错落摆放着八张陈旧的木桌木椅,梁伴杰与和栎正坐在角落,告诉店内的小二:“小二哥,你辛苦,烦劳你看着给我们安排四个拿手的小菜,一壶酒。” 和栎笑呵呵的说着,还给了小二一枚银纹钱币,小二一看有小费可赚,自然没有多问笑笑呵呵地去给准备去了。 时间不大,小二给上了两荤两素四个小菜,一壶酒,随后离去,和栎与梁伴杰坐在那里安静地吃着小菜,品着小酒,舒服解乏! 梁伴杰头戴一顶草帽子,有意无意地压得很低,刻意遮挡着自己的脸庞,只露出紧抿的嘴唇和下颚。 两人正吃着喝着呢,邻桌三个食客的交谈声传了过来:“听说了吗?三煞寨被灭啦!”其中一人神色兴奋,眼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可不是嘛,这下晴雨城可少了一大祸患。”另一人附和道。 “这算个啥呀,最热闹还是三煞寨的大寨主鲁鹏,想当年那也是个人物,如今呐,那脑袋被高高的挂在了晴雨城的城门上示众,当灯笼呢!”这话一出,堪比一颗爆炸的炸弹,瞬间令梁伴杰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 梁伴杰身形一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鲁鹏,那可是他的大哥啊!两人多年共事,形影不离啊! 和栎察觉到梁伴杰的异样,眉头微皱,担忧地看向他。梁伴杰缓缓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痛苦,他猛地站起身,朝着店外冲了出去,和栎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起身跟上,一挥手精准的将十枚银纹钱币嘡啷啷地扔到桌上。 梁伴杰在前面发了疯似的奔跑着,和栎也同样紧追不舍,很快来到了城门前,此时,这里早已围满了人群,梁伴杰挤在人群中抬起头仰脸向上一看,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瞬间映入眼帘。 鲁鹏那早已失去血色的头颅,就那样高高地挂在城门上方的墙上,双眼圆睁,面容扭曲,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不甘。 梁伴杰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眼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颤颤巍巍地说着:“这,这,”“大,大……” 他看着那颗头颅,想叫他一声大哥,可话到嘴边,舌头却在打着转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没等他挣扎地要说出大哥二字时,和栎眼疾手快,急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梁伴杰拼命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和栎深知此时,梁伴杰一旦暴露身份,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因此,无奈之下,和栎咬了咬牙,一记金指云痕掌握好分寸地戳在梁伴杰的后脖子上。 梁伴杰身体一软,缓缓倒下,和栎迅速地将他背在背上,一边走一边假装地埋怨道:“唉呀,我就说吧,这人病刚好,应该好生休息,非跑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和栎编了瞎话,没有引起看热闹人群的猜疑,随后挤出人群,朝着家中赶去。 一路上,和栎脚步加紧,心中满是忧虑。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梁伴杰来说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啊,可是这就是命,他也没办法啊! 当日头渐渐落山时,睁开双眼的梁伴杰,入目是小屋那略显斑驳的屋顶,他的意识逐渐回笼,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大哥鲁鹏高悬在城门上的头颅,心如刀绞。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满是决然,刚一开门,却发现和栎在房院中,擦拭着蝉雁刀, 这时,他来到了和栎的面前,第一句话便是:“叔叔,我要离开这里。”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和栎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他深知梁伴杰此刻的心情,但此时报仇无疑是九死一生。 于是苦口婆心的劝慰道:“凉半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受,可是此事万万不可冲动。那胡家能轻而易举的灭了你的三煞寨,实力之强,你是知道的,你此去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 梁伴杰咬着牙,脸上肌肉微微颤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与大哥一个头磕在地上,共创三煞寨,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三煞寨是我的家,他的仇,三煞寨的仇我不能不报,哪怕是死,我也要去试一试。” “叔叔,要是你的家人都被人杀害了的话,你能冷静吗?” 和栎看着梁伴杰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 他知道他眼前的梁伴杰已经下定了决心,再多的劝阻就是多此一举,对牛弹琴了。 因此,和栎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从金箔袋中取出一块包裹着神秘武器的黄皮纸放在了他的手中。 梁伴杰见此,不由得问道:“叔叔,这是?” “既然你心意已决,再阻拦,我也太没有人情味了,你那两下子,你我都一清二楚,一旦打不过,将它打开,朝着攻击你的那个抛撒出去,你有短暂的时间可以有多远跑多远,” 和栎并没有告诉给他,这个东西为何物,而是了他给详细的解释了它的用出,目光真挚! 梁伴杰看着手中的救命法宝,又看看和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是却拒绝的说道:“叔叔,您把自己的救命宝物给了我,您怎么办?” “嗐,这个东西我还可以再制作,可是你的命只有这一条,我说过,别人不管你,我管你,谁让我是你叔叔呢!” “若事不可为,一定要及时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和栎再开玩笑调解紧张的气氛时,再三叮嘱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与期许。 梁伴杰重重点头,将其收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裤帽子,而后给和栎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他说“叔叔,大恩不言谢,无论复仇成功与否,若小命尚在,今后给您牵马坠蹬!” 话音已落,梁伴杰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院,朝着未知的前路走去,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着,哪怕那是一条布满荆棘、危机四伏的不归路! 想知道梁伴杰能否复仇成功吗?请您耐下心来,接着看! ------------ 第九十四章 夜探胡府知晓真凶 当,和栎放走梁伴杰后,下午时,和栎的老师兼邻居的乔淑过来探望于他,见他不见踪影便询问了起来,当得知和栎将他放走了,可气坏了,笑照着和栎的前胸就来了一拳。 训斥道:“什么?你放他走了,你这孩子,我千叮咛万嘱咐,合着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和栎见状赶忙耐心的解释着:“唉呀,老师,这件事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没法管,你说凉半截儿的结拜大哥-鲁鹏的头颅被胡家斩下,挂在城门口示众,放在谁心里面,都不会与胡家善罢甘休的!” “若是我的亲人,当然也包括老师您,若受到了伤害我也会和他一样,会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傻事吧!” 和栎的解释令乔淑既深感温暖又万般无奈:“唉,你这孩子,说出的话啊,真是让我无言以对啊!” 随后,她话风一转,问道:“那,依你之见,梁寨主会对胡家进行怎么样的报复呢?” 和栎闻听,手拄着下颚,明眸精灵的转动着,而后,脑中灵光一闪,道:“以我对他的了解,凭他的实力,想光明正大的攻进胡府大杀四方,那就是痴人说梦,我觉得他会选择在傍晚动手!” 乔淑听后迅速地得出了结论:“突然袭击,出其不意!” “没错,怎么,老师有兴趣?”和栎见乔淑不住地询问,眸中蕴藏着一丝兴致,随即一笑,试探着问道。 乔淑闻听,嘴角一动:“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看似埋怨,实则是对和栎满满的宠溺。 “真是我的好老师,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和栎见此赶忙应和着说道。 “早知道您要去,我就给我那宝贝给它了!” 一听和栎将一件没有说出是何物的宝贝给了梁伴杰,立刻追问道:“你呀,还真是小抠,是不是有什么好宝贝呀,跟老师还藏着掖着的。” “老师,这是我家的独门绝学,传男不传女,父命难为啊!” 和栎以善意的谎言为借口,委婉地拒绝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乔淑见和栎有难言之隐不便透露!不便强人所难,因此微微一笑。 随后,说道:“这几天晚间,你我一同去看看,” 和栎道:“好嘞!希望能助凉半截儿一臂之力吧!” 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和栎与乔淑心心念念的牵挂着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时,却不知道,此时的她依旧戴着那顶草帽,遮挡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走在晴雨城的街上, 思考着如何对付胡家的同时,采买了一些火石与干柴与一些黑色的衣袍,随后,东瞧瞧西望望,转悠来转悠去,最后转到了晴雨城胡家! 他围绕着胡家转了两圈,一边假装闲溜达,一边心中暗道:“唉呀,就我这三脚猫四翻斗的本事,要不是靠着我叔叔给的功法与武技,我就是一个没用的臭贼,现在想要报仇,也只能用点下三滥的手段了。” “胡家哼哼哼,是你们先不仁的,可别怪梁爷不义,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晚上我就袭胡家,杀几个你身边的亲人,我看你心疼不心疼?” 想到这,梁伴杰心一狠,一咬牙,一跺脚,再踩好了盘子,熟悉了胡家的环境后,怕引起怀疑,便早早地离开了。 当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晴雨城的上空时,白日里的喧嚣热闹早已被黑暗吞噬,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梆之声,在沉睡寂静的夜里回荡,然而,一场复仇风暴正在悄然地酝酿着。 三煞寨大寨主鲁鹏的头颅被胡家斩下,高悬于城门示众,这极其残忍的一幕狠狠刺痛了梁伴杰的心,作为鲁鹏的结拜兄弟,他下定决心,势必要将让胡家元气大伤,为大哥报仇雪恨。 果不其然,就在当天的晚上,梁伴杰真就如和栎所料,来到了宽敞气派的胡家大院外。 此时的梁伴杰身着一身黑袍,黑布蒙着面,只露着一双复仇的眼睛,将他自己完美地融入夜色之中。 梁伴杰转到了后墙,打量着眼前高耸的院墙,随后他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双脚猛地发力,向前快速地助跑。 随后他纵身一跃,临近胡家后院的高墙时,右脚蹬在了墙壁上,借着反作用力,双手高高扬起,稳稳地抓住了墙头,手臂肌肉紧绷,一鼓作气,身子使劲地往上一蹿,干净利落地翻上了高墙。 随后他趴在墙头上,梁伴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院内的动静。只见院内一片静谧,只有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 梁伴杰缓缓地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耳朵时刻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偶尔有巡逻的奴仆从院中走过,他见状后,便迅速藏地身于阴影之中,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继续前行。 就这样,梁伴杰在胡家大院中轻手轻脚地探查着,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燃越烈,他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予胡家致命一击,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当他路过胡家的厅堂,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谈笑声,悄然靠近厅堂四周的高窗,此时的天气已是春去夏来的节气,因此高窗都是稍微地打开着的,借着厅堂明亮的灯火,梁伴杰发现里面竟坐着五个人, 胡家家主,浑枭王朝二品协领大人-胡臧城, 胡家家主胡臧城的结发妻子-李夫人, 这对夫妇坐在了厅堂正中的主椅上, 胡家家主之子,樰枫学府高级班步院生-胡言彬, 胡家家主之女,樰枫学府初级班步院生-胡娸悦 这对兄妹坐在了厅堂左侧下方的座椅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胡臧城右下方座椅上的那位老者 只见这个老头儿,六旬的年纪,头发早已花白,穿着一身深色长袍,衣角处隐隐有暗纹闪烁,一看就是上等优质的布料, 老头儿,身形虽已略显佝偻,但周身散发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他的脸庞沧桑,皮肤粗糙且暗沉,高挺的鼻梁下长着一张嘴片,左眼戴着一个蓝色的眼罩,右眼格外的明亮。 然而当看到这位老者时,梁伴杰心中一惊:“嗯?这个老者,怎么这么眼熟,我想起来了,袭击三煞寨击杀我大哥的人,好像也是个独眼龙!” “难不成他就是袭击三煞寨凶手之一?”心里想着,他的目光便对这个独眼龙的老者注上意了! 此时,就听胡家家主-胡臧城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正夸赞着胡言彬:“哈哈哈,彬儿,我这刚回来不久,就听你娘跟我说,你在学府的高级武赛上,大放异彩取得了胜利,父亲向你祝贺了!” 一听父亲夸赞着自己,他心里十分的高兴,表面上却露出了一副谦虚的样子:“哪里,父亲,这不算什么,” “我的目标就两个人一个我的老对手-邵奕哲,另一个就是那个让我屡次栽跟头的和栎!” 当他说到自己针对的目标后,恨得咣咣咣地直跺脚。 “嗯,那个和栎的确有点手段,不过你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邵奕哲的身上啊!别忘了他父亲可是浑枭王朝三品督办!” “虽是文职,却大权在握,手底下能人异士也不少啊,他培养的儿子绝不在你之下啊!” “父亲,放心,那家伙,也就是半只脚踏入武士境,和我的实力不相上下,不过我已将您传授我的微品上阶的武技习之小成,到时出其致胜,相信这次举办的高级名生武赛的榜首依旧是我!” 由于已经晋升武士境的邵奕哲十分的低调,没有四处张扬,所以此时的胡言彬根本就不知道,于是沾沾自喜大放厥词的说着。 胡臧城看着信心十足的儿子,非常的高兴:“哈哈哈,我儿有信心,为父自然是高兴啊!” 这时,胡娸悦好言提醒道:“哥哥,今日,我看了邵奕哲学长,卓孜婕,佟静素两位学姐的比赛,我发现他们似乎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你呀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呐,别忘了,你可是胡家的骄傲哦!” 胡言彬听了胡娸悦的话,虽然不太满意,但是对于自己的妹妹,他依旧柔声细语的说道:“嗯,妹妹不必涨他人志气灭哥哥的威风,哥哥会小心的,到时拿榜首给你看。” 当关心完家人后,胡臧城正才看向那位独眼龙老者,问道:“嗯,对了,韦老啊!三煞寨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位被胡臧城口称韦老的老头儿,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和弟兄们,将处理三煞寨都处理完毕,寨中的金银财宝,兵器马匹,都已整装完毕,明后天便会送到府上。” “嗯,辛苦了,韦老,” 胡臧城满意的看着他,笑着道。 对于胡臧城的话,韦老却摇了摇头,声音低着道:“不,大人,这件事情我办的不是特别漂亮!” 坐在椅上喝着水的胡言彬一听这话,连忙好奇的问道:“嗯?于爷爷,这话怎么说,您不是带着弟兄们,夜里将三煞寨的给铲除了吗?你可是立下大功一件呐!” “不,我的确是按照大人的指示,成功的血洗了三煞寨,不过据公子你提供的情报,三煞寨应该有三位寨主,除去已经离奇死亡的二寨主-莫布成,应该还有两位才对,可是我只是杀掉了大寨主-鲁鹏,却并没有干掉三寨主-梁伴杰!” 此刻,这位姓韦的老头儿说到这里,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眼神透着一股狠辣的劲儿,让人望而生畏!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韦老口中的三寨主-梁伴杰,此时,就在他们的头上方,而且他们的仇家-梁伴杰夜探胡家,竟已知晓了夜间血洗三煞寨的真凶! 此时此刻的梁伴杰,正酝酿着一股杀气十足的恨意,这才要与胡家展开一场血的复仇! ------------ 第九十五章 声东击西 此时,夜深人静,胡家府宅正厅中,胡家家主-胡臧城与他的心腹爱将-韦老在谈话,毫不顾忌地说出了残杀三煞寨的真凶正是韦老受他的指示,亲自带人干的。 但是,在战斗过程中包括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梁伴杰,因此他不禁感到有些自责。 这时,胡臧城安慰道:“啊,韦老,这件事,你不要自责,一个武士境的臭鱼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胡言彬附和道:“是啊,一场火拼战斗,难免会有一些顾忌不上的,韦爷爷,就算放跑了几个又有何妨啊,他们终究是贼,臭名远扬,现在,整个城中几乎都赞成这件事啊!” “这……” “可是我的确没有看到梁伴杰的尸首,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啊!” 对于胡家父子的安慰,韦老却感到一丝担忧。 “唉,好了,韦老说得也有道理,明日调三十位便衣军士暗中在晴雨城的各个角落,搜巡一周,如有遇见,就地格杀。” 胡臧城一听,对此表示了赞成,随即对他下达了命令。 这时,胡娸悦看着他父亲所作所为,面色有些不自然,打算劝劝他:“父,父亲,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是啊,几十条人命啊,我真的担心哪一天,他们的亡灵来要我们的命啊!” 胡臧城的妻子-李夫人听着女儿说得在理,因此也劝说着自己的丈夫。 胡臧城一听有些不耐烦,随即耐着性子,解释道:“好了,好了,你们说得我的都懂,可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就是我们如今的生活环境啊,若不杀掉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引来杀身大祸的。” 说着,胡臧城便打发走了她们母女:“悦悦啊,扶你娘回房休息,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了。” 然而,就当李夫人她们起身离座的同时,她们连同正厅中聊天的三人,都没有发现梁伴杰的存在! “嗯,这五个人,胡臧城那个王八蛋,跟那个老混蛋一样实力太强,我打不过,胡言彬那个小崽子倒是有两下子,赢他得废点功夫,不划算,那个老娘们儿的身上,我没感受到她身上有武气的存在,就拿她开刀吧。” “她是胡臧城的老伴儿,杀了她,能把那个王八羔子给疼死,得,干脆来个声东击西吧。” 此时,正静悄悄地趴在后窗的梁伴杰,看得一清二楚,听得真而且真,随即,大脑快速转动,心中做好了打算。 梁伴杰打定了主意,找到了动手的目标,并没有立即前去刺杀,而是居高临下地定睛目视着胡娸悦与夫人走向厅堂后方的那处房子后, 随后便采取了行动,只见他并没有立刻进行刺杀,而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厅堂,随即蹲在了远处的府顶上,取出了事先采买的民用火石与干柴,熟练地将其点燃。 而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引燃的三根干柴,用力得丢在了胡府的几所房间中, 燃烧的干柴一接触到房间的后,火势瞬间蔓延而开,迅速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随之升腾而起,随着火势越来越旺,房间陷入一片火海。 “着火了!着火了!”此时,巡逻府宅的人发现胡府房间发生了火情后,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起来。随即撒脚如飞地寻找水源来救火。 这大喊大叫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府中的人纷纷被惊醒,从各个角落涌出,朝着着火的地方奔去,有的匆忙地提着水桶,有的端着脸盆,还有的拎着茶壶,试图扑灭大火。 此时,正在正厅讨论事情的胡家家主-胡臧城听闻动静后, 立刻想起了一个疑问:“好端端的,怎么莫名起火了,走,过去看看!” 说着,他站起身来,带着韦老与胡言彬急忙地赶去指挥救火。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所吸引时, 梁伴杰按照先前看到的李夫人的住处,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李夫人的房顶上,恰巧这时,胡娸悦从夫人的房间走了出来,似乎也是被这场大火所吸引而去的, “好,又少了一个武者,这样省事多了,”梁伴杰见胡家之女离开并走远后,心中暗喜,这才准备要闯进她的房间。 夫人此时正被外面的喧嚣声与灭火声所惊动,正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自家女儿为自己带来消息时,当梁伴杰一拳将房上的高窗击碎,而后往下一弯腰,顺势跳到了她的面前, 顿时吓得李夫人瞪大双眼,惊恐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梁伴杰道:“什么人呐,我告诉你啊,肉人!”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胡家,我可是晴雨城协领大人的妻子,识相的,赶紧滚,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李夫人本来害怕的不得了,但是为了能够活命,她不横装横,狐假虎威,打算接着她丈夫的威名吓退眼前的这个黑袍蒙面人梁伴杰。 哪曾想,梁伴杰听后,仰天大笑:“哈哈哈,你要不是胡臧城的媳妇,我还真就把你给放了,下辈子啊,可别做坏到底损到家的媳妇了。” 说着,梁伴杰拽出一把短刀, 夫人一看他拽出刀了,顿时害怕了,从椅子跌落在地上,连忙扯开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来人呐,快来…” 还没等她喊完呢,只见,梁伴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瞬间便拿下了她的性命。 “唉呀,只杀了一个,难解我心头之恨呐,三煞寨几十名弟兄的死,他们当中有的也有了家室,失去了老爷们儿,这日子没法过了,正好,她家宝贝肯定不少,不如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帮助帮助他们吧!” 干掉李夫人后,梁伴杰还不甘心迅速扫视着房间,随后怀着这个心思,他干脆来了个贼不走空,毫不犹豫地将房间中的金银珠宝几乎都收入了囊中。 当他打算继续翻找时,突然夫人的房门,咣当一声就被推开了,只见,闻声赶来的胡娸悦,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内,一瞧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死于梁伴杰之手,死的这般凄惨,真好比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顿时,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悲痛瞬间将她淹没。她泣不成声,带着哭腔朝着蒙面黑衣的梁伴杰嘶喊道:“你是谁?” 梁伴杰默不作声,眼神闪躲,见胡娸悦悲痛万分之际,便打算转身溜走。 不曾想,胡娸悦见梁伴杰要逃,心中涌起一股决绝,强忍着悲痛起身,朝着梁伴杰扑去势必要给惨死的母亲报仇雪恨。 然而,尽管她是樰枫学府的步院生,胡家的掌上明珠,可是她的实力与所学毕竟有限,在梁伴杰面前,她的反抗如螳臂当车一般。 梁伴杰双手持着一对短刀,几个利落的刀斩,便将胡娸悦逼得束手无策,随后被梁伴杰一脚蹬倒在地。胡娸悦重重摔倒,疼得她一咬牙关,但眼中的恨意不减。 “哈哈哈,杀了胡臧城的媳妇儿,再干掉她的宝贝女儿,我看他能不能疼死!” 梁伴杰见状,面露凶光,一阵冷笑,随后便要补刀了结她的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言彬赶到了,他眼神锐利,看到屋内惨状,怒火中烧。 二话没说,他的掌中凝出五支水滴形箭羽,眨眼间,便朝着梁伴杰疾射而去。 梁伴杰耳听箭羽传来的破风声,连忙闪躲,却躲避不及,右胸被一箭射中,闷哼一声,鲜血顺着黑袍淌了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顾不上伤痛,急忙凝聚金之武气,伸出左手,朝着胡言彬发射出一道金色的射线,胡言彬侧身一闪,惊险地闪避了过去。 趁着胡言彬躲避的间隙,梁伴杰顺着那个破碎的窗口跳落而出,可他的双脚刚一落地,便遭遇了几名的胡家奴仆。 梁伴杰此时犹如困兽,双眼通红,强忍着伤痛,手中的双刀,疯狂地舞动,咔嚓咔嚓 “哎呦!” “啊!” “来人呐,杀人了。”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五六个奴仆接连倒在了梁伴杰的刀下。 梁伴杰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随后将双刀放好,忍着疼痛,再次抬起右手一记金气射线,砰的一声,便将胡家的院墙破开了一个大窟窿,随即,他不顾一切地狂逃而去,身后,胡家众人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片血腥与混乱。 可是,梁伴杰没有想到的是,在利用声东击西的计策成功解决了李夫人后,他在胡家奴仆的阻力下,的确顺利地逃脱了,不过,他的背后,却有一只独眼在紧紧地盯着他! ------------ 第九十六章 三位黑袍蒙面人 当夜深人静时,黑衣蒙面的梁伴杰,火烧胡府声东击西,利用胡府的众人忙于救火之时,闯进胡府李夫人的房间,一刀将其毙命,不仅如此,他还将胡娸悦踢倒在地, 刚想将其解决,被闻声赶来的胡言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后,负伤逃走。 就在梁伴杰逃走后,胡言彬并没有去追他,而是目光急切地瞧着狼狈地倒在地上的胡娸悦。 胡言彬的心猛地一揪赶忙跑上前去,迅速蹲下身躯,小心翼翼地将妹妹扶起。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里都是担忧与焦急。 “妹妹,妹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疼,快告诉哥哥。” 胡言彬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轻轻在他妹妹的身上查看着,生怕漏下任何一处伤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心疼, 不得不说,胡言彬作为哥哥对自家妹妹的好,那是真没的可挑。 此时,胡娸悦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虚弱地摇了摇头,胡言彬见状,将妹妹搂在怀里,刚打算安慰安慰她时, 胡娸悦赶忙从胡言彬的怀中挣脱,而后被胡言彬搀了起来,而后快步来到已经死去的李夫人面前,哭诉道:哥,母亲,快去看母亲,她…” “娘” “娘啊,” 这时,胡言彬一看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长大的母亲,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李夫人的面前,搂着她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不禁让人感到十分的心疼! 正在这时,胡家家主一路疾奔,心似被重石碾压,脚步慌乱得几乎踉跄。当他冲进夫人房间,见到这一幕瞬间如利剑穿心一般。 就见,儿子胡言彬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已然死去的夫人,女儿胡娸悦也跪倒在李夫人的面前,哭的死去活来,非常的伤心。 此时的李夫人双眼紧闭,面容苍白如纸,鲜血洇湿了大片衣袍,在地上蔓延成触目惊心的暗色。胡家家主身形一晃,好悬站立不稳。 他冲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抚摸夫人冰冷的脸庞。随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似受伤野兽的悲鸣:“夫人啊,夫人,唉呀,可疼死我了啊!” 毕竟几十年的夫妻感情,而且还给他生下一对儿女,幸福的一家人,按常理说,她这一死,胡家家主胡臧城应该是最为伤心的, 可奇怪的是,胡臧城是干打雷不下雨,咧开大嘴,使劲儿的哭,却一点眼泪都没有。 而且就在他表现出悲痛之时,无人察觉的诡异一幕出现了。 只见这位胡家的家主微微挑眉,那细微的转瞬即逝,紧接着,他的嘴角竟悄然勾起一抹微笑。这个无人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却实实在在地泄露出他内心不为人知的心绪。 在这极度的悲伤表象下,那一丝庆幸竟隐藏其中,或许,在这看似美满的家庭环境的背后,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似是场悲剧,不过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如他所愿地解决了一些连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只是,这一切都被他深深掩饰在悲伤的伪装之下,无人能轻易看透,也为这场诡异的变故戴上了更加神秘而复杂的面纱! “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来这么一手,杀害我的母亲我要让他全家陪葬!” 此时的胡言彬,双眼哭的痛红,脑筋鼓起多高,这怒气冲天的一嗓子,将一群围上李夫人房间的奴仆们吓得噗通噗通地全都跪倒在地上,有的甚至吓得都尿了裤子! 这时,胡臧城朝着那群跪倒在地的仆人厉声下令道:“来人,把夫人抬下去好生炼化,请僧人到府上,好生超度,我要为夫人寻一块风水宝地,让她好生安葬!” 仆人们一听家主都下令了,一个个急急忙忙地走进房中,抬胳膊的抬胳膊,捧着脑袋的捧脑袋,抱大腿的抱大腿,将李夫人的尸首抬了出去。 然而,在胡家上上下下,里外里忙,热火朝天,焦头烂额时,黑袍蒙面的梁伴杰已经杀出重围,十分顺利的离开了胡家。 解决自己的目标后,梁伴杰第一时间就往和栎家的方向跑去, 心中暗自庆幸道:“这胡家也不怎么样啊!看来传言也不可轻信啊,这下可算给我大哥和三煞寨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了!” 可是,就在暗自得意时,在梁伴杰的面前,突然来了两位同样穿着黑袍的蒙面人挡住了去路。 梁伴杰顿时吓得一哆嗦,腿肚子一软,赶忙停住了身形,用手点指道:“朋友,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拦我的去路?” “站住,你不能过去。”他这话刚一出口,只见,两位黑袍蒙面人当中,那手握着宝器蝉雁刀的黑袍人不打算让梁伴杰立刻过去。 “不让我过去,那我就让你们都躺下,”此时的梁伴杰好像做贼心虚一般,不管对方是谁,只要阻拦自己逃跑,那就是敌人,因此双手抄起一对短刀,一刀奔那位开口讲话的黑袍人便砍了下来。 那位黑袍人往右侧一闪,躲过了梁伴杰这一刀,梁伴杰左手一刀砍空,右手一刀奔黑袍人横砍而来,这次,黑袍人没在躲闪,而是用蝉雁刀在内的刀鞘,架住了这一刀。 就在梁伴杰刚要打算发动第三刀时,那个黑袍人张口就骂“哎,凉半截儿,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 这道声音虽小可传入梁伴杰的耳中,真好比是救命的稻草,顿时眼睛一亮:“啊!你是叔……” 梁伴杰这才知道,原来和栎今晚竟然冒着生命的危险也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了,心中极其感动! 还没等他话说完呢,和栎急忙地训教道:“叔个屁叔,你个大傻子,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梁伴杰一听,先是一惊,而后顺着和栎手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只见,在街道东方向,一个胡同旁有一个已经关了幌子的饭摊子,饭摊子上扣着一层灰布, 就见在那层灰布的后面,蹲着一个人,正露着一个头,最为特殊的是他只有一只眼! 梁伴杰一看,拉开嗓门,破口大骂:“奶奶的,藏头露尾,独眼龙儿,你他娘的再不出来受伤,我骂你八辈儿祖宗!” “哼哼哼”只见那位独眼的老者从蒙着灰布的饭摊上站了起来,而他就是胡家家主-胡臧城手下的得力干将-韦老! 他看着站在远处的三个黑袍人!眼神中带着三分瞧不起,而后大放厥词:“看来今晚火烧协领大人府宅的就是你们三个吧,识相的,把兵器扔了,把脸上的遮羞布扒掉,老老实实的跟我回胡府,跪在死去的夫人面前以死谢罪!” 此话刚一出口,和栎听着十分的刺耳,立刻就怼了回去:“你喝多少假酒啊!做梦呢吧!” 梁伴杰也不服不忿:“独眼龙儿,你呀就会耍阴招,不管你是谁!想要我们的命,你过来试试看。” “哼,两个武士境,一个武者境,我都懒得和你们这群饭桶动手,既然你们存心找别扭,那就试试吧。” 韦老一听和栎与梁伴杰的话,气的鼻子都冒烟了,而后冲着他们就扑了过来。 正在这时,在和栎身旁的那位赤手空拳的女性黑袍蒙面人,脚尖点地,纵到了右侧一个木桶的近前,这个木桶又高又大,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废弃垃圾, 随即她立刻提起左膝扭动腰胯,一记力沉的左腿重扫将这个垃圾桶踢得飞了出去,只见那飞出去的垃圾木桶朝着独眼龙儿-韦老,便撞了过去。 韦老见状,不后退不躲闪,一掌拍出,将那原本撞向自己的木桶,又给拍飞了回去。 就在木桶撞向和栎他们的时候,和栎看向梁伴杰,提醒了一声:“一起扔宝贝!” 梁伴杰一听马上想起来了:“得嘞!” 随即,他拿出了今天和栎亲手将那用黄皮纸包裹的东西取了出来,这时,和栎同样取出了一个黄皮纸,将其打开,只见黄皮纸里面竟然是一层层的白灰, 和栎将它捧在掌心中,而后用力地将它抛了出去,梁伴杰见状照葫芦画瓢也抛了出去。 一层层浓厚的白色灰尘瞬间在这个街道上弥漫四起。 独眼龙顿时两眼一白,惊声道:“遭了,看不见了?” 当这灰尘消散之际,再找梁伴杰三人,是踪影全无! “唉呀,妈的,竟然跟丢了。”韦老一见,到手的猎物,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位蒙面人给带走了,气的举起巴掌,冲着远处地垃圾桶,就是一掌,一道碧绿色的掌光将这个可怜的垃圾桶,打了个破裂成渣,粉身碎骨! 可见这位独眼龙的实力是多么的厉害啊! 然而就在这位气呼呼的独眼龙,十分不甘心地离开这条街道后,梁伴杰三人已经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自家房院之中, 当回到房院后,这三位黑袍蒙面人将各自的面纱都摘了下来,梁伴杰这才看清那位女性黑袍蒙面人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今晚仗义出手之人,不仅有他的叔叔-和栎,还有和栎的老师-乔淑! “哎呀呵,叔叔,乔老师,多谢多谢啊!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巧啊!” 梁伴杰一看,顿时面露喜色,马上双膝跪地倒身行拜谢大礼! ------------ 第九十七章 隐情与算计 此时,和栎搀起了跪在地上拜谢自己救命之恩的梁伴杰,笑着道:“好了好了,快起来,” 梁伴杰被和栎搀起后,乔淑问道:“梁寨主,你今晚究竟是干掉了胡家哪个高手,能让胡家主手下的贴身护卫亲自跟踪,可不简单啊!” “高手个啥啊,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胡家夫人与几个奴仆而已。”梁伴杰一听,一脸嫌弃的道。 “哦,啊!”和栎听后,先是应了一声,而后立刻反应过来,顿时一惊! “什么?你杀了胡协领的夫人?”乔淑的惊讶与和栎不相上下。 梁伴杰对此不以为然,反而表情十分凝重的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是胡家先不仁毁灭了三煞寨,残杀了七十多名弟兄,寨中金银财宝全部洗劫一空,” “我只不过以牙还牙,是杀了他的媳妇,干掉了几个奴仆,烧了几间房子罢了,这都算便宜他了。” “额,说得也对哈。”和栎一听,居然无言以对!反而觉得自己这大侄子说得也没毛病啊! 这时,梁伴杰道:“先不说我了,叔叔你们今晚怎么出现的这么及时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会今晚采取行动的?” 和栎听后,这才解释道:“唉,我呀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 其实啊,梁伴杰不知道的是,自打他离开和栎的房院后,不知情的乔淑前去和栎的住处看望梁伴杰,未曾想梁伴杰早已离开,和栎将他的事情告诉了乔淑, 两人因此打定了主意,在房中各自修炼,直到夕阳西下后,乔淑与和栎出了房门一同向胡家的方向游走,途中乔淑购买了一男一女两套黑衣,和栎也以防万一,购买了两个面纱。 随后两人在胡家周边的小吃摊,要了几盘小吃,喝着茶水,在这里等待着夜色的降临。 等来等去,等去等来,终于夜深了,士农工商,做买做卖,世俗的烟火皆已陆续地停息, 然而早已换好了黑袍,戴上了面纱的乔淑与和栎两人,便飞檐走壁地蹿上了胡家临边的房顶之上监视着胡家的一举一动。 果然,没过多久,与和栎乔淑同样装扮的梁伴杰真的夜袭了胡府,他们从远处看去,只见胡家的几间房顿时烟火四起,随即进入了一个房间,却并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杀得是谁? 随后,就在胡家众人都在抢先救火时,和栎与乔淑却发现,一直跟在胡臧城身边的独眼龙儿韦老,也悄然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躲在了胡家的房墙上, 当梁伴杰成功杀掉了胡家家主的媳妇-李夫人,干掉了几名奴仆,负伤逃走后,韦老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谁曾想,茅草里杀出个李逵!独眼龙-韦老没有料到的是,他的动作与意图,被和栎给看透了,以至于,乔淑与和栎的出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随后更是出乎意料地将梁伴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给救走了,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可就在和栎与乔淑,你一言我一语的与梁伴杰讨论的时候。 此时的胡家:正厅之中,犹如死灰沉寂一般,胡家家主胡臧城低头不语,他的儿子-胡言彬咬牙切齿,他的女儿-胡娸悦默默哭泣, 当跟踪凶手失败的韦老走进胡家正厅后,胡臧城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上前询问道:“韦老,怎么样,可有凶手的线索?” 韦老愁叹一声:“唉呀,” 随后,道:“大人,我的确找到了凶手,可是追到了他一路,却突然出现了两个黑袍蒙面人,把他给救走了。” “什么?韦爷爷,你找到了凶手,也就是说今晚袭击咱家的有三个人,而且还能从你的手下逃走,莫非他们是武师境?” 胡言彬听到韦老的话觉得不可思议。 韦老摇了摇头,向他解释了起来:“不,不是,我本打算将他们生擒活拿,交给大人发落,哪曾想,他们突然弄出了大量的烟气,将我的视线遮住,当我摆脱烟气后,他们已经消失了!” “嗯?烟气,视线遮住?你说的三个人都是什么实力,你又在哪里与他们交的手。” 胡言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随即,他详细的向韦老询问了黑袍蒙面人的事情。 韦老道:“他们三人并没有暴露各自的境界,不过在我的感知中,他们应该是两个武士境,一个武者境!” “我与他们在晴枫镇的东街道交的手!” “晴枫镇!我大概知道其中一位真凶的身份了。”当听到了韦老所说的交手地点,他立刻确定三位黑袍蒙面人其中一位的身份。 “彬儿,你说你知道凶手的身份,说说看!”这时,胡臧城扭回头看向了胡言彬,赶忙道。 “杀害母亲的凶手,就是和栎!”胡言彬道,眼中利光一闪,杀机渐起! “什么?”胡臧城皱了皱眉毛,惊疑道。 “这怎么可能,和栎怎么会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呢?他没理由杀母亲啊!”胡娸悦听到他哥哥的话后,竟然主动替和栎辩解道。 “妹妹,你醒醒吧,还执迷不悟啊,和栎的家就在晴枫镇,因为那里距离樰枫学府很近,他曾经对我也用过类似的手段,” 不得不承认,胡言彬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在自己的母亲被害后,还能有保持一丝冷静,睿智地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从中分析破解,并找到他母亲被害的真凶。 “哥哥,你不能妄下结论,做事要讲究证据。”对于恨铁不成钢的胡言彬,想要骂醒自己的妹妹时,她的妹妹却坚持自己的想法,依旧替和栎辩解。 “证据,你要证据是吧!好好好,我这就去找证据,要一起去吗?” 胡言彬看着执迷不悟的妹妹,气坏了,因此就打算与她一起去探探和栎的虚实。 “嗯,我们一起,我要亲手找到那个杀害母亲的凶手。”胡娸悦的脾气也上来了,倔强的道。 胡臧城看着自家儿女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和栎,这才提醒道:“彬儿,悦悦,这样,你们呐,带点人去查看一下,不过呢要有礼貌,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如今胡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负面影响出现了!” “是!” 胡言彬领命后,这才领着自己的妹妹,带着四名护卫,前去和栎的房院。 “嗯?韦老,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晚杀了那婆娘的家伙应该就是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吧!” 待胡言彬他们走后,胡臧城竟然准确的猜到了今晚火烧胡府,击杀夫人的凶手就是梁伴杰!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那梁伴杰,果然采取了在夜间行动的方式,”韦老应声道。 胡臧城道:“嗯,我这一手满天过海,螳螂捕蝉都很成功,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给我来这么一出黄雀在后啊!” 看得出他对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竟然是未卜先知,而且还提前制定了一石二鸟之计。 这时,韦老见状,道:“大人,那我先行告退了,有事您派人通知我吧。” 说着,就打算离开这里,不在听到自己不该听的事情,其实他这也是一个聪明之举。 “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对了,我为你拍卖到了一卷至品下阶的武技,很适合你修炼,到时送给你。” 见胡臧城要送给自己一份大礼后,赶忙千恩万谢道:“多谢,大人赏赐之恩。” 随后他便离开了胡府正厅,离开时,他心中还暗自替死去的李夫人感到惋惜:“唉呀,多好个人啊,就是平时太多嘴了,顾及不到大人的想法与脸面,这下说没就没了,给他生儿育女,他却盼望着她早点死,下辈子找个好人家吧!” 当他们都走了后,胡臧城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觉着心情非常的舒服,痛快了许多:“少了那个总和我唱反调的臭婆娘,我啊总算可以清静清静了!” “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再没有人干涉我了!” “要不是考虑到我这个位置,我早就废了她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梁伴杰呢!” 看来啊,在他的心里,他巴不得他的夫人早点死啊! 其实啊这里面有隐情,因为胡臧城已经是浑枭王朝名列前茅的高官了,所以他当然希望在家中,自己的妻子能对自己百依百顺了, 谁曾想,这个李夫人虽说是一位凡人,却也是大户官员的人家出身。对胡臧城根本就不畏惧,而且总是说教于他, 每当胡臧城提出自己的想法时,他总是横七竖八的要阻止一二,尽管李夫人的说法绝大多数都是极其在理的,可是在胡臧城的眼中,却觉得她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完全不拿自己当回事, 而且还有一点是最为重要,那就是胡臧城其实也贪恋女色,不过好汉娶三妻,好狗护三林嘛,他多次想要纳妾,却都被李夫人给棒打了鸳鸯。 所以他怀恨在心早就想除掉他的夫人,可是他现在早已今非昔比,怕传出去,引来李夫人娘家的报复,又怕自己的官位受到影响从而不保,因此梁伴杰意外的出手袭杀,虽然令胡臧城有一丝伤感,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可就在胡臧城与韦老各揣心事,各怀鬼胎时,和栎的房院已经响起了一阵蛮横地敲门声, 随着房院门的打开,只见主动开门迎客的乔淑,看着深夜闯来的胡言彬与胡娸悦,以及身后的护卫,皆是一惊! 胡娸悦一看开门的人竟然是乔淑时,马上态度恭敬了起来:“嗯?乔老师是您?” “乔老师,你怎么在这里?”相比之下,胡言彬却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嗯?这般时候,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面对乔淑质问与阻拦,胡言彬不予理会,大声呼喊道:“和栎呢?和栎,”说着,就想往里进。 乔淑有模有样地百般阻拦道:“你们等一下,他现在修炼的关键期,现在不能被打扰!” 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走进和栎的房间。 不曾想,胡言彬一抬手,甩开了乔淑阻拦的手臂,一边野蛮地冲进院中,一边对身后的护卫下令道:“你给我闪开,来呀,都给我搜。” “是是是” “咣当” “咣当” 护卫们一听自家公子发话了,连忙推开了小屋,厨房,而且还在院中开始了地毯式搜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这时,胡言彬走进了和栎的房屋,将和栎那间里屋房门用力一推,啪的一声,门开了,结果他率先走了进去,紧跟着胡娸悦也走了进去。 “啊!” 害羞的尖叫声出自胡娸悦的口中, 就见此时,裸露着上半身的和栎,双眸紧闭,正在床上盘膝打坐,伸出手掌,只见在这只手掌上有三根手指覆盖着三个金指护甲,在床边还放着一本武技。 胡言彬四处打量着和栎的房间,似乎在搜索着凶手的迹象,哪曾想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胡娸悦注意到了和栎床边的武技,她轻轻地拿起,随后看了看,轻声念道::“微品上阶武技-金指云痕上册!” 这时,胡家的四个护卫搜索完毕后,一齐走进和栎,表情严肃的向胡言彬会回报道:“报告,公子,小姐,这所房院里里外外,我们都搜遍了,并没有黑衣蒙面人的迹象。” “唉,好吧,撤!”胡言彬一听,原本沉闷的神情顿时更加失落了,随即一挥手,就打算带着护卫们离开。 “等一下”正在这时,和栎已经睁开了双眸,这一声令胡言彬脚步停住了。 和栎见他止步,便再次开口质问道:“胡言彬,深夜这般莽撞地闯进我的房间,而且未经我的允许,擅自带人搜查我的房间,我现在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胡言彬道:“解释什么,今晚上,放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吗?”语气堪看似冷淡高傲,实则是带着一丝的试探, 对于胡言彬的试探,和栎心中暗自庆幸道:“哼,想算计我,胡言彬,果然厉害的,不过幸亏有乔老师提醒,否则真就坏菜了!” 而后,这才要用巧妙的语言艺术智斗胡言彬! ------------ 第九十八章 无获而返 听得胡府第一贴身护卫-韦老说明了今晚夜闯胡府,袭杀李夫人的凶手的一些特征,重点是凶手会使用烟气, 听到这一点,胡言彬脑筋一转,立刻就想到了和栎,因为他曾与和栎多次交手,知道和栎也会使用烟气的手段。 于是带着她妹妹的胡娸悦与四名胡府的护卫赶奔和栎住处,本以为能够抓住真凶,怎料,到了这却扑空一场,什么也没搜到,反而被和栎将了一军! 面对胡言彬质问自己,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时? 和栎立场坚定,一口咬定,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而是反问道:“发生了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今天比完高级名生武赛后,是我拜托人美心善的老师,来我家帮我指点一下武技,” “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可是,刚刚那一声尖叫,差点扰乱了我的修炼,幸好我定力强。” 和栎看似再与胡言彬等人诉苦抱怨,实则是在告诉众人今晚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证人就是被他夸赞人美心善的樰枫学府教师-乔淑! “是啊,和栎在我的指点下,他的武技已经大有长进,我可是指望着后天的高级名生武赛上再胜一场呢!” “谁知道,你们今晚会这般粗鲁地闯进和栎的房间,” 和栎这刚一诉苦,乔淑老师立即帮他作证,并给胡家这两个小辈施加压力。 “哼,老师,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胡言彬一定是怕后天的高级名生武赛上,抽到我的名字,怕输给我,这才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让我身体大伤,到时候好轻松将我击败,是不是啊!” 和栎见乔淑配合自己,一同对付胡氏兄妹后,立即得理不饶人,倒打一耙了起来。 “呸,你放屁,我会怕你一个武者境中阶的新生?”胡言彬一听,顿时恼羞成怒, 继续审问道:“说,你今天晚上除了乔老师之外,还见过什么人没有?” “不是,胡言彬你是府衙大人呐,还是城主大人呐,还是你爹协领大人啊,有什么权利质问我?” 和栎一听,心中暗自紧张,但神情上却露出了一丝不耐烦,随即冷言反击,毫不示弱。 “别,和栎,你别误会,今晚,我们胡家遭遇了危机,实在是心烦意乱,这才多有得罪!” 就在这氛围剑拔弩张时,胡娸悦赶忙出来解尾缓和气氛,并向和栎解释了起来。 “好,娸悦,你我是同班同学,我信你说的话。” “不过,你若信得过我,能不能告诉我,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知真相的和栎,此时却装作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样子,甚至还主动的与胡娸悦套起了近乎。 你还真别说,和栎这一声娸悦还真就令胡娸悦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欣喜。 随后,她未加思考,如实的向和栎坦白道:“好,我信你,唉,实不相瞒,我母亲去世了。” 这话刚一出口,和栎俊美一挑,一摆手,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样:“啊!别闹,我前些日子不是还给过夫人一枚润髓笋,吃了它,就算不长命百岁,至少多活个三年五载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胡言彬立刻训斥道:“你住口,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拿这生死之事说笑话。” “真的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胡娸悦也再次确认的说道,说着她再次哭了起来,边哭边向和栎与乔淑解释了起来。 和栎耐心的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好言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别哭别哭,真是好人不长寿啊!既然夫人已故,请节哀顺变吧!这样你们可有什么线索,或者,能不能画个画像,我帮你们找一找,人多力量大呀!” “找就不必了,不过嘛,那三位凶手虽然黑纱遮面,但是他终究是百密一疏啊,凶手所用的逃命手段和你所施展的烟气武技十分相似?” 对于和栎的好心帮忙,在胡言彬看来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随即他再次说出了今晚韦老与那位黑袍蒙面人交手后知晓的特征, 并仔细的观察着和栎的神情,却发现和栎先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从表情上,无法察觉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和栎举一反三道:“哦,这个不奇怪,浑枭王朝这么大会点特殊手段的人,大有人在嘛!” 说着,他看向了胡娸悦,关心的问道:“对了,夫人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和栎看似是关心,实则是转移话题,胡娸悦听人家是关心自己的母亲,赶忙回答道:“我父亲已经请高僧,为母亲超度,” “唉呀,真是好人不长寿啊!我知道了,我与夫人也算是有过赠宝之缘,届时我会到府上送她老人家一程。” 和栎替李夫人感到惋惜,并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肺腑,本来嘛,如果不是胡臧城与胡家暗下绊子,毁灭了三煞寨,使得三煞寨寨破人亡,即使活下了几位,颠沛流离不知所踪, 那么,梁伴杰也不会专挑一个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痛下杀手,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啊,都是命中注定啊! “好了,既然凶手不是你们,那我们告辞了!”胡言彬虽然还是对和栎有所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因此初步决定先暂时放过他一马。 因此,就在他们转身刚要走的时候, “等一下,”和栎叫住了他们。 “就算你们情有可原,但是,你们要夜闯我的家,而且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搜查,你们是不是应该向我和乔老师,道个歉啊,还我们一个清白啊!” 和栎一出口便向胡氏兄妹讨要一个说法,要让他们为自己莽撞的行为,向他与乔淑行道歉之礼! 胡言彬一听,气的刚要骂:“你,你卑……” “你什么,人的名誉是第二生命,我脸皮厚倒无所谓,可是乔老师人家是教书育人桃李天下的教师,这件事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和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守在自己身旁的乔淑老师,话里话外都在为她着想。 乔淑老师内心颇受感动的同时,那看向胡氏兄妹的冷冽目光与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老师,和栎,你们不要生气,真对不起了,都怪我们心慌错乱,一时唐突,多有打扰,请原谅。” 胡娸悦见势不好,立刻因势利导,向他们赔礼道歉。 说着,胡娸悦主动地拉住胡言彬的手,率领着四名护卫,唉声叹气的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这可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和栎亲自将他们送出院外,关好院门,刚回到屋中,乔淑就朝他一挑眼,露出一副睿智的微笑:“怎么样?” 和栎见状,立刻兴奋的朝着乔淑,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道:“高,实在是高!幸亏老师技高一筹,早些时将凉半截儿安排到了您的家中,估计他们打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吧!” 难怪,警觉的胡言彬即便查到一些线索,大张旗鼓的来到和栎家,却依旧扑了个空,原来是得到了乔淑的帮助,将真正杀害李夫人的凶手-梁伴杰,提前从和栎的家中转移走了。 在和栎连连称赞时,乔淑理智的分析了起来:“不是不会想,而是不敢想?除非他们有得罪得起樰枫学府的实力!” 就在师生二人在房院屋中中闲谈时, 已经出了房院走在街道上的胡娸悦便埋怨起了她的哥哥-胡言彬:“哥哥,都怪你,看来真的不是和栎所为吧,咱们这次不仅没有抓到真凶,还跟乔老师差一点闹了个不愉快,今后你让我们怎么在班里学习啊!” 胡言彬一听,尽管不太乐意听,但自知理亏的她,还是向他的妹妹服了软:“唉呀,妹妹,都怪我。真没想到,他们师生的感情能这么好,看那意思,我要是想强行将他带走,乔淑恐怕会与我们直接动手。” 正在这时,胡家其中一个强壮的护卫说道:“公子,小姐,我们也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啊,眼下,你们应当早些休息,明日小姐还要参加初级名生武赛。” 胡氏兄妹一听,这才垂头丧气,毫无收获的返回到了胡家府宅! 就这样,夜幕渐晴,天光已亮,晴雨城樰枫学府照常举行初级名生武赛,乔淑与和栎托着疲惫的身体,也是照常参加,不是他们想参加,实在是怕引起生性多疑的胡言彬的猜忌, 果然,他们刚一到场,就发现,都穿着一件死漆黑衣的胡氏兄妹也在此,而且目光都盯着这对师生。 “老师,你就别打哈气了,本来就困,现在更困了,我说不来吧,你偏要拉着我一起来。” 和栎瞧着在自己身旁打着哈气抻着懒腰的乔淑,懒洋洋的抱怨道, 乔淑一听,压低了声音笑骂道:“小和栎,你存心的是不是,我这么困,为谁啊?困就忍着点,回去补上,省得被人怀疑。” “和栎道:“行行行,听您的,做戏做全套。” 正在他们师生小声谈话时,看台上已经有人看向了胡氏兄妹并议论了起来。 “你们看,胡娸悦同学,怎么换衣裳了?” “不仅是她,胡学长,也是。” “你们啊,真是井底蛙,还没听说啊,” “听说什么?” “昨天晚上,胡家遭遇火烧,胡协领的夫人被害了。” “嘘,不想起,就小点声,现在胡学长正在气头上呢!” 正在他们小声嘀咕时,乔淑 跟和栎说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府长那里看看,” “嗯!” “栎哥,看来有人替我们出气了呢?你说会是谁呢?” 当乔淑老师离开后,和栎刚想闭上眼睛,打个盹时,即将准备参加初级名生武赛的杨雯芝坐在了他的身边,眼中含笑,却看破不说破。 和栎却和她装起了糊涂:“是啊,会是谁呢?” “兄弟,跟我们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同样准备参加武赛的刘筱山坐在他的右侧,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很低却很是高兴! 和栎道:“唉,少要让我背黑锅啊,没准还是你小子贼喊捉贼呢,别忘了,你是胡家的人啊,” 刘筱山打趣道:“快拉倒吧,仇人还差不多?” “真不是你?” 这时,与他们一起来的杨豹也看向了和栎,问道,看起来,他也不太相信,他觉得此事应该就是他所为。 “真的不是我,我一没疯,二没傻,就我这两下子比你们也强不了多少,我去凑什么热闹,另有其人,这里不方便说,等下你们比完,上我家再说。” 和栎一看,自己的三位好伙伴太了解自己了,生怕说太多,引起旁人的注意,干脆实话实说了,但声音极低地点到为止了。 这三人一听,马上明白了,皆是点头不语,相当的默契! 正在这个时候,武斗台后方看台上的李荐长老已经登上了武斗台,看着看两侧看台上的同学们,这才缓缓的开口:“同学们,都安静,初级名生武赛第二轮淘汰赛,正式开始!” “现在有请第二轮的五十名学生上台比试。” “阿芝,阿豹,筱山,加油啊!” 和栎见起身准备要登台的三位伙伴们,给他们加油打气! “放心吧,只要不遇上你这个怀胎,基本都没问题。” 听着刘筱山的玩笑话,和栎一笑:“哈哈,你小子!” 与此同时,胡言彬关心的叮嘱道:“调整好心态,加油!” “嗯!” 很快,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胡娸悦等五十名学生,全部登上武斗台后,这才要决出胜负! ------------ 第九十九章 可怕的洞察力 当初级名生武赛第二轮的五十名学生站在了武斗台上后,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一向感情非常好, 因此,当武赛开始时,第一时间,三人站在了一起,用这场战斗即是一场混战,也是一场实力的较量,更是友情与默契的考验。 身材魁梧的刘筱山双手紧握着宽阔厚重的阔刀,散发着一股阳刚之气,首当其冲地挡在了杨豹与杨雯芝的面前,杨豹则身形矫健,手握一条黑杆八尺的钩刃枪,背对着刘筱山的左后方, 杨雯芝则是提着一柄乌银色长剑,轻盈身姿背对地挡在了刘筱山的右后方。 三人彼此背靠背站成一个紧密的三角形,眼神坚定而无畏,彼此之间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能心领神会。 很快,战斗瞬间爆发,刘筱山大喝一声,率先舞动着阔刀,带起阵阵风声,便砍向了冲向他们的学生,数刀下,靠近他的六名学生便被纷纷砍倒在地, 杨豹也不甘示弱,他以枪为本,长枪如蟒蛇般穿梭在学生中,时而直刺,时而横扫,“噗噗噗”,枪尖所到之处,尽是一点血红,令他们纷纷发出一声痛叫。 那些试图从左侧攻击杨豹的七名学生,都被他凌厉的枪法刺中,纷纷地落荒弃战下台! 杨雯芝手提长剑,身形灵动,长剑看似轻柔,却含着巧劲,“叮叮叮”长剑与对手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巧妙地接架五名学生的攻击后,顺势发起反击,令他们防不胜防。 不过好在都是学生们都是武者,身体健壮,强于常人,再加上他们三位都留有余地,因此他们受得都是些皮外伤。 随着战斗的持续,学生们的攻势也是一招接着一招,不光是他们三位协同作战,其他的学生们也是纷纷效仿他们,与平时相处要好的同学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地,展开战斗。 看台上,困意十足的和栎看着武斗台上众多学生的表现,做到了心中有数,起初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登台之时,和栎嘴上虽给他们加油呐喊,可是面色神情却是格外的担忧! 可看到他们在武斗台上大显身手后,这颗悬着担忧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随着他们打斗的时间,逐渐增长,后方看台上插着的那一炷香是越烧越短。 学生们的体力也是下降的惊人,有的横七竖八地倒在了武斗台上,有的跳步远跃败下武斗台, “乔老师,你们二班这次的表现可真是给你长脸呐!” 后方看台上,坐在乔淑身旁,与她关系要好的初级三班邰潞老师,看着台上刘筱山等人的表现,不禁夸赞了起来。 乔淑客气的道:“哪里哪里,邰潞老师的学生表现的也很不错啊!”客气时,还不忘互相吹捧。 在两人客气的时候,陈樰府长扭回头中,看向乔淑:“嗯,邰老师所言不虚,乔淑老师的确是教导有方啊!” 看来陈樰对乔淑也是称赞不已啊! 陈樰的夸称赞,乔淑态度谦虚的回答道:“府长以身作则,关心学生们的成长,我身为学府的教师,自当尽职尽责。” “嗯,你们的和栎,我很看好他,听说,你经常家访,亲自对他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陈樰毫不隐晦的当众表明对喜爱和栎的同时,深深地看了乔淑一眼。 “是的,和栎的天资独一无二,而且肯下苦功夫,不心疼自己,我于心不忍,这才点拨几次,帮他正确健康的提升自己。” 那一眼,颇有深意,看得乔淑心中一阵惊慌,好在乔老师情绪稳定,淡然自若的回答道,那语气对和栎也是赞赏和心疼。 这时,陈樰欣慰得点了点头并当众许诺:“嗯,乔老师有心了,若此次和栎若是能够同时取得两大武赛的前三名,我准许你去樰枫学院的武技室自行选取一本高品级武技!” 这一个承诺,竟令身后包括乔淑在内的四位教师的瞳孔闪露惊光,尤其是乔淑更是直接站了起来,面露惊喜, 并向陈樰鞠躬施礼,拱手道谢:“多谢府长,乔淑自当尽心尽力的辅导和栎与二班的每一位同学,希望他们都能有所成长!” 随着老师们的闲谈,时间的推移,打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弱,香烧已尽! 当李荐长老站在武斗台上后,当中宣布了武斗赛的结束后, 刘筱山、杨豹和杨雯芝三人虽然累得气喘吁吁,热汗淋漓,但他们露出了胜利喜悦的笑容。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彼此之间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与赞赏,这场战斗,不仅证明了他们的实力,也让他们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厚了! 随后他们发现,最后站在武斗台上的,一共是七个人:五男二女。 随后,李荐长老当众宣布道:“好,时间到,我宣布,后日,初级名生武赛的晋级者分别是:初级二班和栎,初级二班刘筱山,初级二班杨豹、初级二班杨雯芝、初级三班刘小志、初级三班刘春开、初级四班李森、初级二班胡娸悦!” 当李荐长老宣布完毕后,看台上顿时引起了一阵轰动,尽是议论纷纭:“我的天呐,都是初级二班的学生,这怎么比啊!” “有啥可气的,想打抱不平,有那实力吗?初级二班这六个人,随便出来一个,在初级班中都是以一打多的高手。” “唉呀,真是不服不行啊,认命吧。” 正当揉了揉眼睛准备回家睡觉的和栎,起身刚要离开时,他的耳中却传来了陈樰的声音:“和栎,你和我来。” 和栎在远处看了已经动身离开的陈樰一眼,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了府长的办公室。 和栎刚一进来,这屁股刚坐在椅子上,陈樰立即开门见山:“昨晚,刺杀李夫人的是你吗?” 和栎听后,面色随然,笑着反问道:“樰姨,我说不是,您信我吗?” “信,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与你有关!”陈樰虽然语气十分的相信,可是眼神中对和栎的怀疑却丝毫不减。 和栎道:“樰姨,去过那里找到了证据?” “不,这只是我的直觉,你大可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陈樰虽对自己的第六感判断非常的自信!怕和栎多心,便解释了两句。 “唉,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和栎对陈樰的直觉判断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信得过樰姨,能不能告诉我真凶究竟是谁?” “嗯,当然信了,三煞寨之人,与我是亲戚,我只是帮了点忙?” 当听到陈樰这般实在的说辞后,和栎交代了凶手的来历与他和凶手之间的关系却并没有透露他的身份。 “哦!明白了,”陈樰对此却不加责怪,相反的他觉得和栎肯告诉自己这些,已经是对自己十分的信任了。 “听说,凶手有两个帮手,那另一个女性蒙面人,是杨雯芝,卓孜婕,还是…”陈樰话锋一变,从凶手转移到了帮凶,唯独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她稍微地停顿了一下。 这才说道:“乔淑!” 当陈樰念出乔淑的名字时,就见和栎双眸瞳孔无限放大,头上的冷汗瞬间淌了出来,心中不禁暗自胆战道:"樰姨幸好不是我的敌人,这可怕的洞察力,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陈樰见此不在深问,见好就收:“嗯,好了,看来,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才关心起和栎的修炼问题:“对了,这次你若成功,会有一个进入武技室的机会,刀类的武技在一楼左侧第二排武技柜,二楼右侧第四排武技柜,学府所有的刀类武技都在那里,二楼的武技品阶更高” 和栎听后,心中一暖,表示感谢:“谢谢樰姨,我知道了。” 随后打着哈欠的向陈樰告辞:“那我就先回去补觉了。” 看着和栎左眼皮与右眼皮直干仗,无精打采的样子,陈樰不禁微笑的宠溺道:“去吧去吧,瞧你乏困的样子,今天不许修炼,好好的休息,明天樰姨期待您的表现。” 就这样,当和栎回到家中后,脱掉了衣袍鞋子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一小天,连晚饭都没有吃。 直到第二天高级名生武赛抽签时,睡眠充足,精气旺盛的他这才来登上武斗台,在高级管事长老-谢晓玉的注视下,在,左,右,后,三方看台的关注下,和栎十分倒霉的抽到了一号签,而不巧的是,同样抽到一号签的人,居然是初级四班胡言彬的女朋友-谭婼颜。 “唉呀,和栎的运气真够背的,怎么会遇到上榜第二啊!” “没事的,我看,以和栎的手段不见得不是对手,搞不好还能重创谭学姐呢!” “行了行了,还是看比赛吧!” 在新生们,老生们,教师们,高层们关注下,这场令人期待十足的武斗赛即将开始! ------------ 第一百章 宁折不弯 “常听闻,步院新生和栎,在樰枫学府风生水起,技压学府的新老学生!” “谭学姐的名气,不必多说,足矣令学府学生们畏惧!我们既已登台,还请学姐出招吧!” “早就想要领教一下,最近名声四起的新生高手,实力究竟多么厉害了,” “早打完,早结束!” 话已至此,再说无益,随即谭婼颜与和栎便在武斗台上,各显其能, 只见,她轻吸一口气,周身顿时涌起一层水之武气,只见那蓝蓝的武气如灵动的水流般,环绕在她的拳腿上。 这层武气顿时令她的攻击增强了力量,只见她娇喝一声,如同一道蓝色的激流冲向和栎,右手直拳,呼的一声,直向攻击和栎的鼻梁。 拳速飞快,令和栎的脑子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的他,右脚后移,身形立刻退闪至武斗台的三尺二寸之远。 和栎躲开了这一拳,谭婼颜左手抬起,一掌击出,掌中水气,气势不凡。 和栎的前脚向斜前方跨出一拳的距离,脚掌碾着武斗台,身形侧转四十五度的同时,沉肩含胸,谭婼颜的左掌便与和栎擦肋而过! 正在这时,谭婼颜刚想撤掌,发第三招时,和栎迅速地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掌,右手上举内旋,右腕外拧,虎口朝下的同时,左手抓其右腕,便想将其折腕压制, 哪曾想,谭婼颜的左手一甩竟从和栎的手中抽出,随即起腿,一记右扫踢向了和栎的左肋。 和栎左脚向前一弓,后腿斜身后撤,腰身向下一弯,左手砰的一下,接住了她的小腿,随即上步至她站立支撑的左腿后方,右手抱住了她的膝关节,重心向前,双肩发力。顺势将其摔倒。 和栎趁势追击,俯身弓步,迅速地三拳刺出,谁知,谭婼颜也不是等闲之辈,在突然被摔倒的情况下,依旧保持冷静,面对连续性的快拳,她举挥起双手,拍击格挡,抵御和栎进攻的同时,提起右脚顶住了他的小腹,双手抓住了他的拳头,顺势将蹬他摔了出去。 和栎在被摔出去时,他借势向前,一个虎扑翻滚的跟头,双脚落地,右手拄着台面,蹲在了武斗台上。 “不愧是上届高级名生榜的第二名,这身手与反应力绝不是寻常女子可比,看来,我要多加小心了。” “这个和栎,多次与他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与他交手。果然传言非虚,他还真是难对付,不过,此战我若不胜,遭人耻笑不说,我谭家的名誉与学府资源都会受损。” 两人各自,揣着自己的小九九时, 和栎的目光率先注视着谭婼颜,他再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却迟迟没有动手, 反倒是心理压力极大的谭婼颜,没有这个耐心抢先出手。 面对谭婼颜拳腿相加的攻势,和栎一不慌二不忙,巧妙地运用胜手拳中擒拿技法,沉着应对。 只见他身形灵活犹如猎食的灵蛇,时而摇身闪避,时而探手抓拿。招式变化多端,既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肢体,在化解其攻击,又能顺势发起反击, 因此这初级二班的步院生,高级四班的步院生,一男一女便在这武斗台上你来我往,激烈交锋。 眨眼间,斗了五十多招依旧难分胜负,谭婼颜的水之武气攻势连绵不绝,每一拳都带着水的柔劲,每一脚蕴含着水气之力,令和栎防不胜防。 都被和栎见招拆招,巧妙周旋,可是他的每一次反击,也都被谭婼颜凭借境界的优势与水之武气的攻势所格避。 看台上的学生们看得如痴如醉,相当的过瘾,时不时地爆发出阵阵掌声与赞叹声。 大家纷纷为二人的实力所折服,尤其是和栎,都没有想到他能凭借着惊人的实力与谭婼颜打斗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这还是第二轮高级名生武赛的第一场啊! 对于这第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后方看台上,高级班管事长老-谢晓玉看着和栎与谭婼颜比斗时所用的技法,不禁感到好奇! “和栎今日比赛的风格与技法怎么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陈樰一听,道:“嗯,还是晓玉心细如发,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和栎这孩子,进阶步院生时所挑选的武技正是至品下阶的胜手拳,如今他使用的就是胜手拳当中的擒技,想不到,这才短短几日,他就练得有模有样了。” 陈樰提起和栎便夸了个没完没了,她眼神不错的盯着此时正比试的和栎, “哎呦,府长,您还真是大手笔啊,老朽记性不错的话,这至品武技,整个学府都找不出十五本来,为了培养和栎,你还真是下本钱呐!” 正在这时,坐在她身旁,总与他唱反调的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见冤家对头陈樰不住地夸赞着和栎,那心中的火气莫名地着了起来。 随即不出意外地再次与她唱起了反调,言下之意就是再说陈樰给和栎吃小灶,偏心眼儿。 陈樰也是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他:“副府长,您刚刚说,您的记性不错?” 杜中理直气壮的回应道:“是啊!怎么了?” “可我怎么觉得,你的记性倒是越来越差了呢?”陈樰听后毫不客气的质疑道。 “什么?”杜中气的一拍椅子,目光不善地看着陈樰,似乎没把陈樰放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府长呢! 这时,陈樰的目光从看台上转移到了杜中的身上,而且眸中的眼神也是由欣慰转为了冰冷, 道:“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说一说学府的规矩了,樰枫学府凡是新生,只要成为步院生皆可自行从武技室中挑选一卷适合自己的武技进行修炼,和栎完全符合,而且公平公正,何来偏向之说!” 陈樰当着看台上所有人的面,解释给杜中听,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又光明正大地给足了和栎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与良好的形象! “咳咳咳……”这一顿犀利嘴炮攻击,把杜中说得干噶啵嘴儿,没咒可念。 就在他暗自暗气暗憋,脑海中想办法如何进攻陈樰时,樰枫学府高级一班教师-李艳婷张口出言道。 “嗯?府长,副府长,你们快看,和栎好像受伤了?” “什么?”当听到这句话时,陈樰竟然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惊慌地盯着武斗台上的情景。 此时,武斗台上,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被拉断,已经与酣战了七十多招的和栎 阳光炽热,洒在二人已是汗水流落的脸庞 衣袍腋下已经潮湿的谭婼颜不知何时手持长剑,剑法出众,剑中水气蓝光闪闪,攻势犀利, 和栎虽能与她短暂招架,但武者境高阶的谭婼颜攻势过于凶猛,时间一长,武者境中阶的和栎,在体力与武气上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明显抵挡不住了。 然而就在刚刚,谭婼颜瞅准一个时机,在身体快速晃动避开和栎的转身后摆腿的同时,她挥手一剑,唰的一下奔和栎后脖所斩去。 和栎耳听脑后剑风不善,下意识猛地低头,一个躲闪不及,后背的衣袍“嘶啦”一声,被长剑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后背的血肉,一道血痕迅速地浮现,殷红的鲜血顿时渗透了出来,浸透了破损的衣布。 只见和栎闷哼一声,强忍着后背的疼痛,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一剑的同时再次施展一记转身后蹬,砰的一声将谭婼颜蹬出了两丈之远,好在被她用手中的长剑拄在了台上,这才没有掉下武斗台,真是好险好险啊! “樰枫学府能与我打成这样的人,除了言彬,邵奕哲之外,你是第三个!” 谭婼颜左手用剑拄地,右手捂着被蹬伤的腹肋,强忍着疼痛,眼神中竟带着一丝欣赏! “能得谭学姐的夸赞,和栎这一剑挨得值啊!” 和栎听到来自对手的称赞时,诙谐得开了句笑话,试图转移注意力,缓解背后的剑伤。 “我砍得这一剑换来了你蹬我这一脚,相比之下,我还是赚到了一点,” 谭婼颜得意的说道,随后再次挑衅了起来:“怎么样?还能打吗?” 被一个女孩子当中这般一激,作为男人的和栎,根本就受不了,因此和栎咬牙硬挺的说道:“当然了,我在学府与人交手,从来没有像今天打得这么痛快,男子汉大丈夫,宁折不弯,若弃而不战,会让大家笑掉大牙的。” 和栎十分倔强的说道:“我宁可被你打倒在地,人事不省,也不愿意站着认输。让人家瞧不起。” 他这一句话,令武斗台上的谭婼颜,三大看台的老师们,学生们,都不由得对和栎心升敬佩之意。 他心中深知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谭婼颜这人虽不错,可是毕竟是自己的敌人,而且,陈樰也说了,只要自己能够进入两大武赛的前三名,不仅他会得到奖励,他的老师-乔淑也会有机会进入樰枫学院挑选高品级武技的机会了! 因此,想到这,和栎迅速调整呼吸,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依旧咬牙坚持,在这激烈的比试中寻找着逆转局势的时机! 看着宁折不弯,誓要与谭婼颜,拼命一战的和栎,台下观战的乔淑老师攥紧了拳头,额头上全是替和栎担心而吓的冷汗,与此同时,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等人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目光紧紧锁住武斗台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不知,谭婼颜与和栎,究竟谁能胜,谁能败? ------------ 第一百零一章 吟诗认亲 “宁折不弯,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血性,不过可惜啊,他们之间的差距是无法改变的!” “我看则不然啊,还是看结果吧!” 武斗台上,和栎与谭婼颜经过八十多招的交手,双方都没有在对方的身上讨着什么便宜,但是,和栎所受的剑伤明显要比被谭婼颜衣袍上的鞋印,要重得多! 看着两名樰枫学府杰出代表的步院生,斗到了这种程度,杜中副府长看好上届第二的谭婼颜,瞧不上初出茅庐的和栎,反观陈樰府长则是更加倾向于和栎。 与此同时,和栎强忍着剑伤之痛,拼了命地向前近步骤,手上三根金指护甲已经如金针一般戳向了谭婼颜。 谭婼颜左手剑往后一撤,抬起被蓝色的水气包裹住的右掌,朝着和栎的三指护甲便拍了出去。 依着她的意思,她想与和栎硬碰硬,想在和栎所擅长的领域上,将其击败,谁令人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三指金色护甲与蓝色水气手掌即将触碰之际,和栎另一只手瞬间凝聚出一股蓝灰色的雾气,眨眼间,一层浓密的雾气陡然升腾,犹如一团巨大的棉絮,将和栎与谭婼颜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当中,雾气浓重,伸手不见五指, 看台上的学生们,老师们,长老与府长观察着武斗台上突然变化的局势,顿时皆是一阵惊哗! 背上身负剑伤的和栎在雾气中并未慌乱,他深知这是扭转战局的唯一契机。只见他取出自己的契融玉,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一道蓝光闪过, 紧接着,一头威风凛凛的蓝色毛发的雄狮凭空出现在他身旁。雄狮身形巨大,周身环绕着丝丝缕缕的水气, 只见,雄狮怒发冲天,仰天长啸,声震武斗台,啸声在雾气中回荡,紧接着,它张开庞大的狮口,瞬间喷发出数十个由水气凝聚而成的圆锥,看似是在瞎打,是在雾气中的各个方向连续发射,根本就不留任何的机会给谭婼颜, 圆锥划破雾气,发出“嗖嗖嗖”的声响,带着和栎绝地反击的决心。 谭婼颜身处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雾气中,瞬间陷入了困境,她看不见圆锥袭来的圆锥,听不见攻击的声音轨迹,无法做出反击的判断,因此她选在站在原处纹丝不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尽管她挥动着长剑,试图凭借剑锋阻挡,但终究防不胜防。不幸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气圆锥迅捷地击中了她的肩膀,尽管她用的长剑垫在了胸前,却依旧闷哼一声,身躯被这个水气圆锥所带来的强大惯性,撞得飞了出去。 就在此时,雾气渐渐的消散,和栎看准时机,见谭婼颜倒飞而出,右脚发力猛地一蹬台面,身形再次飞跃疾冲地朝着身在半空的谭婼颜,就是一记灰气缠绕的胜手拳, 此时此刻的谭婼颜还未从刚才的攻击中调整过来,见和栎居然打出了这般迅猛地一拳,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不过,谭婼颜不愧为上届第二的高手,在来不及发动武技的情况下,她利用手中的长剑,左手长剑挡在身前,右手掌心抵住剑身,用来加重其防御力, 可是,谭婼颜终归还是小瞧了和栎,和栎蓄力一击的胜手拳砰的一声,轰打了长剑之上,长剑虽弯曲成了惊人的程度,可是却没有断裂。 即便如此,在长剑卸掉了胜手拳一部分的力量后,却仍然将她击飞出了武斗台。 正在这时,只见右侧看台上一道人影动若飞鸟,以最快的速度跃上半空将已经身受重伤的谭婼颜抱在了怀中。 看着成功救下自己的心爱之人-胡言彬时,鲜血瞬间从口中喷了出来,谭婼颜自嘲一笑:“言彬,我,我居然败了!” “不,颜颜,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初次与他交手,一时未加谨慎被他钻了漏子,否则他不是你的对手。”胡言彬眼神爱惜的看着被打败的谭婼颜,抚摸着她的面颊,非常的心疼。 与此同时,看台上几乎同时爆发出轰天裂地的掌声,热血沸腾的呐喊声,而这些皆是献给此刻站在武斗台上,逆转局势,出奇招将谭婼颜打败的潇洒少年-和栎! “和栎,你是最棒的!” “你们没想到吧,和栎居然还有一头这么厉害的武兽。” “如今,和栎战胜了上届高级名生榜的第二名,你说,他能不能战胜胡言彬学长与邵奕哲学长啊!” “我看没问题!” 当然也有一些与谭婼颜相识老生,一时间有替谭婼颜感到惋惜的,也有嘲讽的:“唉呀,可惜了,棋差一着啊!” “谭婼颜这下,丢人丢大了,” “是啊,真没想到,谭城主的千金会败给一个十六岁的新生。” 这时,后方看台上,谢晓玉长老还沉浸在其中:“和栎居然还拥有一头武者境高阶的契驭武兽!真是奇招,妙啊!” “嗯,还是水之武气的武兽润玉狮,这个小子,的确有本事。” 瞧着获胜的和栎正在武斗台上把玩着润玉狮那一头放浪不羁的毛发时,就连反感和栎的杜中也不得不点首称赞! 陈樰看在心里,心中感叹道:“果然,这骨血的关系还真是神奇啊!谁能想到,十六年来未曾见面亲生父子,居然在驾驭武兽时,选择的兽类居然是一样的,而且他们的家族,凡是拥有的武兽几乎都是狮子,真是缘分啊!” 就这样,伴随着谢晓玉长老宣布第二轮高级名生武赛第一场,和栎取得了胜利后。 “恭喜了,孩子,老师向你祝贺!” 乔淑老师,第一时间从看台上跳了下来,亲自迎接,并向他表示祝贺。 和栎笑道:“谢谢老师,” 可看着笑嘻嘻的和栎时,乔淑的表情却格外的严肃:“瞧你的伤,多让老师心疼啊,不是告诉你了吗?量力而行,干嘛这么拼啊,不要命了!” 看似是在训教,实则是对和栎的关心与疼爱啊! 然而,乔淑的关爱,和栎真的感受到了,因此这才真情流露道:“老师待我如亲生孩子似的,我听说,只要我能两个武赛的前三名,老师就能进入樰枫学院,修炼一部高深的武技,所以我不想让老师错过这个难得机会,自当要竭尽全力啊!” “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老师谢谢你了。” 听了和栎的话后,乔淑的心就像是被温泉所温养似的,非常的温暖,发自内心的感谢和栎, 这也能看出和栎是个有心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想不出息都难呐! “栎哥,你真厉害!” “还得是兄弟你啊!” “小栎栎,可以嘛,看来咱们姐弟俩要打起来,我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了。” “算了,我可不想和你打,要是把你打了,姐夫不把我的皮扒了,就算阿弥陀佛了。” 与此同时,和栎的好朋友,杨雯芝,刘筱山卓孜婕等人也向和栎表示了祝贺,尤其是卓孜婕的话,令和栎用吐槽加玩笑的方式成功地将大家逗得开怀大笑。 和栎说着,这才向乔淑提出离开:“老师,各位,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可,可你背上的伤……”乔淑担心的道。 “没关系,就破了点皮嘛,过两天就好了,小狮子,我们走,” 和栎十分的刚强,毫不在乎自己的伤势,朝着懒洋洋的趴在看台下晒着太阳的润玉狮,喊了一嗓子,这才从看台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它的背上。 润玉狮听得和栎的招呼后,一声长啸,随后,载着和栎,离开了樰枫学府,直奔晴雨城的城门而去。 “总是这么要强,算了,晚上带些药去看看他吧!” 目光注视着那骑着雄狮的少年,乔淑表示极其的心疼! 当,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第二轮继续进行时,和栎骑着润玉狮,一边向晴雨城的城门奔跑,一边催促道:“小狮子,再快点,今天是与妈妈的弟子在晴雨城约定见面的日子,一定不能错过,歆岚还等着她带来的东西救命呢!” 还记得吗?早在几天前,和栎因梅歆岚的病情而束手无策,迫不得已寻求他地妈妈-苏绾君的帮助,出于儿子的请求,苏绾君替梅歆岚炼制了十三枚有助于她伤病恢复的药丹,并派了她的二弟子前来护送。 母子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就是今天在晴雨城城门口不见不散! 因此,和栎再与谭若颜比试过后,顾不得疗伤,急冲冲地前往城门,这便是以往的经过,由此可见,梅歆岚在和栎心中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啊! 晴雨城的城门口,人流如织,喧嚣嘈杂,过往的行人不断,和栎骑在润玉狮的背上,居高临下地东瞧西看的望着,希望能早点与素未见面的弟子相见。 大约一碗茶的功夫,在城门外一旁,一位女子正朝着润玉狮所在的方向走来,只见她身着一袭鹅冠色的药丹师裙袍,颜色淡雅别致,在阳光下隐隐泛着柔和的光泽,恰似情窦初开的花蕊。 女子正值青春年华,周身上下充满着蓬勃的朝气,一头半扎披肩长发,柔顺亮泽,三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面容精致,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文静而不失优雅, 此刻,她手中拿着一副画卷,眼神不住地在画卷与人群间,转动着,灵动的目光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似乎在留意着什么。 说来也很奇怪,缘分二字真是神奇,当女子抬起头偶然地看到了那骑着兽王雄狮的少年时,她的眼眸闪烁着惊喜,随即,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像,再三的打量着和栎,确认之后,这才向他靠近。 而和栎也在茫茫人海,注意到了女子。 “那日,妈妈说,与我见面的人,手里会拿着我的画像,这么多的人,唯有她拿着一副画,看来妈妈的弟子应该便是这位姐姐了!” 和栎想到这,让润玉狮在城门外的左侧停下,随后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径直地朝着女子走去。 当舞象少年与桃李年华,彼此相见一拳之隔,四目相视之时, 女子开口吟诵诗句:“金眸玉爪目悬星,” 和栎回之:“群兽闻知尽骇惊!” “哦!你是柯庭弟弟吧!你好,我叫韩韵如。”女子闻听和栎口念相见之诗,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主动地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 “嗯,姐姐好。”和栎见状,知晓这位就是他母亲苏绾君座下的爱徒-韩韵如时,赶忙地擦了擦因刚刚武斗而弄脏的手掌,随后轻轻地与女子手掌相握。 这是基本的礼节,当他们手掌接触后,宛若仙子的韩韵如,眸中满是宠溺地观察着和栎的五官貌相后,发自肺腑的称赞道:“不愧是老师的儿子,果然俊眉朗目,气度不凡!” “过奖,姐姐也是风荷举袂,美貌天仙呢!” 高情商的和栎见此,从欣赏仙子的角度,来称赞着韩韵如的美貌。 “真的吗?弟弟这么一夸赞,姐姐可是要骄傲了呢!” 韩韵如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哈哈哈,” “姐姐一路长途跋涉,辛苦你了,请到我家坐坐吧。” 经过吟诗认亲的二人,相见之后,非常的投缘,越聊越亲热,聊来聊去,聊去聊来,这才邀请韩韵如到家中做客! ------------ 第一百零二章 三级药丹师 “嘶,” “你受伤了?” 当韩韵如接受和栎的邀请后,骑着润玉狮背上,向自家房院前行。 背上的剑伤血痕令此时状态松弛下来的和栎疼的,深吸了一口冷气,身躯在微微地打着冷颤。 留意到他的身体状态,不禁为他而担忧。 “小伤,养两天就好。”和栎虽已受伤,可是那自幼跟随李玉怡,独自来到西界白手起家的和栎,早已锻炼出倔强不屈的性格,养成了他凡事刚强的人生态度。 “来,把这个服下,”就在和栎驾驭着润玉狮前行时,一只白玉圆润的手掌伸向他的面前,只见,在她掌心中一颗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泽圆润珠状的药丹,隐隐散发着一股清新的药香。 流入和栎的鼻孔,清新着他的心肺,和栎从韩韵如手中接过药丹,“这枚药丹的气息真是将我吸引住了,听妈妈介绍过,她的二弟子-韩韵如,是一名三级药丹师,看来她给的药丹一定有很好的效果呢!” 想到这,和栎虽感到好奇,但是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仰头便将这枚药丹服下。 药丹顺着他的喉咙而滑落,瞬间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他的经脉迅速游行全身。和栎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暖流所到之处,竟带着神奇的修复力。 当润玉狮载着和栎与韩韵如回到房院后,令人惊叹的变化发生了,和栎已经感受不到背后的伤痛了,原本后背上那裂开的剑伤血口,此时竟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血痕正渐渐地淡去, 不多时,他便活动了一下肩膀,后背灵活自如,就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而这仅仅是韩韵如喝下和栎亲自倒得一杯热茶的时间! 和栎心中大喜,不禁对女子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赞道:“姐姐,你这药丹真是厉害!没想到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这么快就治好了我的剑伤,真是妙不可言!” 他的眼神也由此发生了转变,之前是对自家母亲的弟子那清新典雅的气质与青纯的容貌所吸引。 此刻他的眼神中却是钦佩与感激,这枚神奇的药丹,不仅缓解了他的伤痛,恢复了他的伤势,更让他对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三级药丹师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嗯?不不不,柯庭公子,先前是因为人多眼杂,我不便与您行之礼数,我配不上您的这一声姐姐。” 和栎出于感激,不但对韩韵如的药丹术赞不绝口,还尊称韩韵如为一声姐姐! 这一声却令韩韵如受宠若惊,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渐渐地摆手:“尊卑有别,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苏绾君是和栎的亲生母亲,擎皇王朝六级药丹师,圣丹观的副观主,还是擎皇王朝的郡王之女,位高权重, 韩韵如是她的弟子,因此在地位上远远不如和栎,而且看在苏绾君的面子上,对和栎的态度上那是极为的尊重! “姐姐,您别这么说嘛,和柯庭是我在北界擎皇王朝和家的名字,那是我亲生父母给起的,我不能阻拦,可是做人不能忘本,这是西界浑枭王朝晴雨城,我的家中,叫我和栎就行,你是我妈妈的弟子,又救了我的命,这一声姐姐,你当之无愧。” 然而,韩韵如这般恭敬的说辞,传入和栎的耳中,却极为的不适应,因此和栎才这般对她说。 随后,道:“而且,您年长与我,直呼其名,那也太不礼貌了,一点也没有亲情的味道。” “亲情的味道?” “没错,所以,韵如姐,我这样称呼你,不介意吧。” 出于和栎的主动拉进他们之间的亲情,韩韵如自然是求之不得:“你喜欢,当然不会介意了。” “太好了,有这么青纯美貌能力出众的姐姐在,日后我在擎皇王朝,你可要多照顾一下你这英俊潇洒的弟弟啊!” 当和栎把自己的想法当面表达出来后,还这般的轻松愉快的与她说笑时, 韩韵如有些吃惊,心中暗赞:“原以为在这落魄弱小的浑枭王朝长大的和栎,在拥有了这般得天独厚的霸道背景后,会向王朝的世家公子小姐那般傲娇无比,狂妄自大,谁能想到他是这么平易近人,重情重义,诙谐有趣!” 想到这,韩韵如道:“和栎,你都这么说了,今后若是来北界,来找姐姐哦!姐姐带你在擎皇王朝好好的玩一玩。” 话中的态度蕴升着一丝亲情的温度! “真的吗?谢谢韵如姐!” 当和栎表示谢意后,韩韵如这才谈起她此番前来的正事:“言归正传,这是老师根据女朋友的病情,亲自炼制的药丹,共十三枚,” “这么多?” 当和栎看着桌上已经摆着三个黑色的小玉瓶,听到药丹的数量后,顿感一惊, 韩韵如接着为他介绍道:“六枚二乘静粟丹,五枚三乘素气丹,两枚四乘净心丹。” “有了这些,歆岚的病或许总算是法可医了!” 和栎闻听这心里总算是踏实多了,神情上洋溢着爱的笑容! “这些是给你的,十枚丹药丹,五枚四乘恢气丹,四枚五乘愈露丹,一枚六乘重天塑脉丹!” 当和栎将其收入金箔袋后,韩韵如再次取出了黑蓝红,三种颜色,三个特殊的小瓷瓶, “六乘药丹!” 听到韩韵如的介绍时,和栎从座椅上一蹦三尺多高,情绪激动的道。 药丹分为一到九乘,整个浑枭王朝,都找不出一个能够炼制六乘药丹的药丹师,而和栎却得到了一枚六乘重天塑脉丹,岂能不欣喜若狂,激动万分呢! “这颗药丹本是老师数月前为和家老祖所炼,考虑到你独自在西界的安危,她便将此丹托我一并转交给你,并再嘱托,不要舍不得,该用就用,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 见和栎如此的高兴与激动,韩韵如这才耐心地解释给他听。 “和栎听后,问道:这六乘药丹,一定很难炼制吧?” “嗯,老师在炼制这枚六乘重天塑脉丹时,半月日夜未曾合眼养神,还经历了天火丹劫!” “天火丹劫?” “哦,这个,还是由老师亲自告诉你为好,” “唉,我知道,她一定很辛苦,对吧,炼制这种药丹,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吧!” 和栎十分心疼苏绾君,非常牵挂着她的身体健康。 “这倒是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正当和栎,韩韵如兴致勃勃地聊着天,气氛轻松愉快时,突然,一声清脆却略显尴尬的“咕噜”声打破了这份融洽。 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和栎的注意。韩韵如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尴尬地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窘迫,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和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突如其来的饿意。 和栎微微一愣,迅速地反应过来,他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头,佯装懊恼地埋怨道:“瞧我这猪脑子!聊得太投入,韵如姐这日夜兼程的赶路,一定是又累又饿了,你看肚子都抗议了,我这就下厨给你做顿大餐!” 眼神中带着关切与自然,嘴角的玩笑话令韩韵如心中的尴尬顿时减轻不少,感激地看了和栎一眼,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还会煮饭?” 和栎一听,浅笑道:“把还字去掉,会!今儿让你弟弟给你好好的露一手,保证把你的馋虫勾出来!” 说罢,他便走进了厨房,亲自为跋山涉水千里而来的客人-韩韵如,做上一顿丰盛美味的佳肴。 当洗菜,切菜、剁肉、油煎、爆炒,刀勺碰响,熟练而悦耳的声音,令厨房外的韩韵如对和栎的厨艺充满了起来。 “铛铛铛” 而就在她心心念念盼望着能够勾引味蕾之时,和栎的房院外竟响起了清脆礼貌地敲门声。 “我来就行,你先歇着,” 韩韵如见忙前忙后,一头热汗的和栎聪从厨房走出,刚想去开门时,她贴心的说歇着,连忙上前帮忙。 当她走出房门,将院门打开时只见身穿着鹅黄色裙袍的乔淑带着顶着草帽穿着布袍地梁伴杰前来串门。 结果,这三人一见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就不认识。 这时,乔淑一看,立刻猜到了,这应该是和栎的客人,她知道能够在和栎家中做客的,都是自家人,于是,她上前一步,主动地礼貌示好:“姑娘,请问和栎在家吗?” “他正在下厨呢,您二位先进来坐,” 韩韵如赶忙笑着点头回答,随后将他们二位让进院中:“和栎,快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 第一百零三章 对抗胡言彬的办法 俗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书接上文! 和栎亲生母亲-苏绾君,派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弟子-三级药丹师韩韵如,携带着为和栎与梅歆岚炼制的药丹,千里迢迢地聪北界来到了西界晴雨城,与和栎吟诗暗示而见面。 两人虽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非常的亲切,和栎亲自掌勺为远道而来的韩韵如坐着一顿丰盛的午餐。 就在这时,房院响起了敲门声,韩韵如打开房门,定睛一看,却不认识,但仍有礼貌地将他们请进了和栎的家中。 等和栎与他们见面后,那张俊美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亲情的暖笑! 和栎当即与他们开起了玩笑:“老师,您的鼻子还真灵,知道我在下厨吧!” 原来,看和栎者乃是他的老师-乔淑,他的“大侄子”-梁伴杰,有道是不说不笑不热闹嘛 乔老师闻言,随即埋怨道:“臭小子,好赖不知是不是,要不是担心你的伤势,我早和梁寨主喝上一杯了。” 虽是埋怨,却烘托出乔淑,梁伴杰与和栎关系至厚。 “凉半截儿,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地待在老师家里,别出门嘛。” 看着那一旦被晴雨城搜查,就会付出生命危险的梁伴杰为了自己居然不惜代价地前来看望,和栎嘴上虽不留情的训教于他,嘴角上却扬起一丝感动的微笑 “叔叔,这不是听乔老师说您受伤了嘛,我担心你,着急来看看嘛,怎么样,好点没?” 听着梁伴杰的关心问候,和栎马上用拳头照着自己的胸膛咣咣的捶了两拳,笑着吹起了牛来:“你叔叔,抵抗力强,自幼学的金刚不坏之躯早都好了。” “那是,我叔叔是仙人降世,刀枪不入!” 梁伴杰瞧着和栎的面色与举动,听着他的玩笑话,知道他的伤已经并无大碍了,随后跟着附和吹嘘。 “行了,你们俩就吹吧,这位是……” 这时,见惯不惯的乔淑这才留意到文静自若的韩韵如, “这位也是您的爱人吧,婶婶在上,受侄儿一拜。” 还没等,和栎开口解释呢,急着在他面前讨好表现的梁伴杰立刻冲着一脸不知所错的韩韵如倒身下拜,张口就管韩韵如叫婶婶,那叫得真够一个亲呐! 这一幕,可把韩韵如吓傻了,赶忙慌张地解释道:“啊!不是的,你误会了!” “唉呀,你个笨蛋,快起来,搞错了。” 此时的和栎哭笑不得,照着梁伴杰的屁股蛋子上,就来了一脚,无语死了。 把乔淑逗得抿嘴忍着,尽量不笑出声音。 和栎见状马上给他们介绍道:“老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韩韵如。” 乔淑道:“你的姐姐?” 眼中却藏着一丝疑惑。 “嗯,前辈您好,和栎的妈妈是我的老师,” 这时,韩韵如自然大方的自我介绍了起来,这才打消了乔淑的疑惑。 可是却给梁伴杰带来了一个误解,原来啊,梁伴杰不知道和栎的身世,只见过他的养母-李玉怡,却不认识他的亲生母亲-苏绾君,这才误把韩韵如当做了李玉怡的弟子, 因此才这般好奇的稳定:“哦?叔叔,你们这炒菜做饭的也讲究师徒辈分啊!” “你啊,擀面杖吹火,不明白怎么回事,这件事有机会,好好的给你解释,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韵如姐饿了,所以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对于这个话题,和栎已经向很多人解释过了,解释多了,也就烦了,因此,不再浪费口舌,随后以韩韵如肚腹饥饿为由走进了厨房。 时间不大,和栎在他的外屋摆放了四个大碗的番茄牛肉打卤面,一盘粉丝木耳黄瓜混搭的凉拌菜,一盘炝土豆丝,一盘葱烧排骨,一盘炒花生豆,两坛粮酒! 当和栎摆放好后,大家准备动筷时,仍然担心和栎伤势的乔淑,起身离座为和栎检查伤症:“给老师看看你的伤,不处理一下,明后天比赛,会影响你身体状态的,” “呀,你背上的伤居然……”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看着和栎那皮肉未伤,白皙光泽的背肤,顿时张目结舌:“孩子,我知道你那功法神奇,手段高深,你练的是什么招,能不能给老师讲讲。” 刚坐下在椅子上,让大家一同用餐的和栎,一听乔淑的话,顿时乐了:“嗐,老师,我哪有那个本事啊,刚才纯粹是玩笑话,多亏了韵如姐亲手炼制的药丹,我才能好的这么快。” “韩姑娘是药丹师?不知是西界哪处势力的?” 品尝着粉丝的乔淑听到这番话,不禁把筷子放下,双眸微惊的打量着那正主动给和栎满酒的韩韵如。 “额,这……” 韩韵如一时语塞,因为初次见面,不了解乔淑与梁伴杰的为人,所以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在这时,和栎却向他们二位毫不隐晦的透露出她的身份:“韵如姐,她是北界的一名三级药丹师!” “咳咳,我的娘啊,你,你才多大,就是三级药丹师!” 梁伴杰杯中酒刚入口中,一听这话,顿时惊吓的一阵咳嗦,嘴角哆哆嗦嗦,却念念有词。 “不单是药丹师,还是一名武士境武者,”相较于梁伴杰,乔淑却看得更深! “这……” 和栎见韩韵如一再犹豫,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而后会心的笑道:“韵如姐,老师与凉半截儿都是我的家人,我们之间无话不谈,你就说吧,大家聊聊天儿,这没什么的,” “不,我怕你觉得我在炫耀,怕你们对我反感。” 韩韵如见和栎这般说了,生怕引起误会惹恼和栎,故此解释了两句。 而后,道: “我二十三岁晋升武士境,二十四岁” 当听到韩韵如这般强大的天赋时,梁伴杰就感觉嘴里的葱烧排骨瞬间不香了,不禁自嘲了起来:“我的天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还尿炕呢我呀!” 这一句话,逗得和栎一口老酒忍不住地喷了出来。 正在这时,乔淑转移了话题:“和栎,咱们说点正事吧,名生武赛,你打算怎么办?” 和栎道:“什么怎么办?” “你糊涂了?高级名生武赛十六进八,你击败了谭婼颜,把她伤得那么重,让她丢了脸面,胡言彬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们在台上,我保证他会把你大卸八块的,你有办法对付他吗?” 乔淑说着,对此感到十分的担心。 “老师,别说了,提起胡言彬,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也知道,论身体素质,我不如他,论实力境界我逊色三分,论武技,我就会那么几手,今天全亮了出来,胡言彬与我交过手,而且,我的比赛他场场不落,以他的能力,估计早已对我了如指掌了,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去战胜他了?” 和栎越说越苦恼,以至于化悲愤为食欲,狼吞虎咽,一口气干掉了半大碗的打卤面! 梁伴杰一听,又穷白话了起来:“叔叔,您就别做那不切合实际的梦了,我呀都托神佛保佑了,你呀能活着下台就烧高香了!” “我……” “你还挺孝顺啊,至于吗?” 看着因梁伴杰的玩笑话而感到无语的和栎,韩韵如不明所以,于是便向和栎了解情况:“和栎,你口中的胡言彬,是什么实力啊,听起来,你与他交手,很为难?” 和栎道:“武者境高阶,” 说着,他不禁忧愁的轻叹了口气:“唉呀,若不是两年前的旧伤耽搁了我的修炼时间,否则凭借着我的体质与功法,今年我肯定能暴打他一顿。” “孩子死了来奶了,说这些有啥用啊,不行的话,叔叔你就弃赛吧,以你的年纪,能参加两种武赛,已经够瞧的了,没什么可丢人的。” 梁伴杰话糙理不糙,虽说这话有些刺耳,但是却实实在在地替和栎着想,为其担忧! “不行,樰枫学院的高深武技对老师而言非常重要,还是再试试吧,万一我运气好呢,下一场没遇到他呢,” 和栎对此也是有苦说不出,不由得抱起了侥幸的心理, 很快这个想法,便被梁伴杰,拉回了现实:“那万一遇到了,你怎么办,我不能露面,乔老师也不能登台替你打,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和栎道:“唉呀,随即应变吧,凉半截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这心呐,更没底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 “是不可解时,若胡言彬真要对和栎起杀机,就算违背武斗赛的规定,我也会出手护住和栎,” “大不了,受点处罚呗!” 关于和栎与梁伴杰在饭桌上的谈话,乔淑不为其然,一心只为护和栎的安全,不论承受何种代价,她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老,老师。” 就在他们对此束手无策时,一直默默品尝着美食的韩韵如这才说道:“你们先不要这么沮丧嘛,或许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呢!” 此话一出,令和栎的目光忽地一下,凝视在他的身上:“嗯?韵如姐,你……” 韩韵如神秘一笑:“我若是有办法能够让你胖揍他一顿呢,你愿不愿意啊?” 见韩韵如有办法,和栎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姐,快说说你的锦囊妙计。” “我可以为你炼制一种药丹,能够令你短暂拥有能够对抗武士境初阶武者的实力,你将它服下后,那个什么胡言彬,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可是,那种药丹会不会对我的身体有伤害,若不利于我今后修炼的话,我不能服用。”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顶多让你的身体有一点点的疼痛罢了,不会对你今后的修炼有影响的。” “哎呦,我的好姐姐,亲姐姐哦,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有了你的灵丹妙药,我呀这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底儿了!” “可是,韩姑娘,不是我给我叔叔泄气啊,咱们这么的,未料胜先料败,” “梁寨主,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是这样的?您能想到用药丹辅助我叔叔,那胡家那个老王八羔子(胡臧城)肯定也能想到?你能保证你的药丹效果强于胡家的吗?” “其实换位思考我认为你口中的胡言彬应该不太可能会服用这种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药丹,一般这种药丹,对,很少会有向我接下来要为和栎炼制的这种不会有副作用的药丹。” “而且,以西界药丹师们目前的水平,就算是与我的等级相当,但我敢保证,他们所炼制药丹的药效一定没有我的强,” “好了,我绝对相信韵如姐的炼丹实力,” “和栎的这个姐姐,综合实力远超西界的所有同龄人了,能教出这般实力的弟子,可想而知,和栎妈妈的实力有多么的强大了!他的妈妈究竟是谁呢?” “来来来,咱们干一杯,为韵如姐接风洗尘” “凉半截儿,你多喝点,给你这两天压压惊,” “老师,您呐,多来点这肉卤,这打卤面才香呢!瞧瞧您这些日子净为学生操心担忧了,都瘦了,一会儿多来两碗面啊!” “韵如姐,多吃点啊,你别客气啊,” “嗯,真的好好吃,比我去过的一些餐厅的手艺都要好呢!” “是嘛,我做得都是西界的特色菜,姐姐就好的享受几天西界的美食吧,我保证不重样哦!” 这真是笑脸相迎宾客至,欢歌笑语满庭院,岂不知下文即将血斗两立! ------------ 第一百零四章 蝉雁刀对勾刃枪 当和栎与两位亦师亦友的亲人乔淑老师与梁伴杰,在家中请客吃饭,为北界而来的尊贵客人-韩韵如接风洗尘,这顿家宴一直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大家谈天说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那是相当的开心,和栎在这期间,也给韩韵如介绍了乔淑与梁伴杰的身份背景以及详细情况, 就在当天的晚上,和栎端起了一个木桶,放在了韩韵如的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脸自责,担忧的说道:“哎呦,姐姐,你早说你不会喝酒嘛,吐了这么多,好些了没,我给你熬了点粥,趁热喝点,” 醉酒呕吐对于喝酒的人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当然韩韵如也是如此,正在这时,和栎亲自给她盛了碗热粥,善意得放在了她的手上。 韩韵如道:“谢谢!” 她看得出来,和栎人品热情善良,心眼好使儿,而且和栎是从心往外地把她当做家人来看待。 和栎爽朗一笑:“跟我还客气啥,这事怪我,只顾着热闹了,没想到让你这般难受。” “平日,我很少饮酒,因此不胜酒力,今日与你们饮酒,虽胃腹酸涩,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所以不必自责,今后我还会与你喝酒。” 韩韵如闻言,并没有责怪他,相反,她很喜欢今天的酒局,非常享受这个氛围,这是她在北界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和栎听后,答应得非常痛快:“随时欢迎啊!” 正在这时,外屋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梁伴杰呢,看着这两位唠的这么近乎,他也打开了话匣子:“唉,韩姑姑,你这可就不够义气了啊,我和叔叔都在这里陪着你,怎么今后只跟他喝酒,不带着我呢?” 他这一声姑姑可把韩韵如叫蒙了:“你叫我姑姑?这从何说起啊?” “你看你看,喝酒误事吧,和栎是我叔叔,你是叔叔的姐姐,按辈分,我不得叫你一声姑姑嘛。” 你还真别说,梁伴杰这辈儿排的还挺清楚。 韩韵如听得一笑,问起了他与和栎之间的故事:“梁寨主,瞧你这个年纪,你们两个是叔侄的关系?” “是啊,这是我亲叔叔,”梁伴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而且是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 “韵如姐,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怎么习惯,怎么来吧!” 听得不知该向她怎么解释的和栎这么一说,她立马纠正了他的称呼:“梁寨主,你呀还是和乔老师一样,叫韩姑娘吧。” “行啊!听你的。”一旁同样喝着热粥的梁伴杰,边吃边应和着, 狼吞虎咽的喝下了两碗粥的梁伴杰,一吗擦嘴,这才起身告辞:“唉呀,我也吃饱了,叔叔,那我先回去了,我去看看乔老师,她今天也没少喝。” “去吧,小心点。” 和栎这才想起独自喝醉回家的乔淑,点了点头,道。 当他走后,韩韵如也喝了一碗,这胃中一暖,顿时舒服了一些。 随后,韩韵如刚打算将其撤下收拾收拾,和栎哪能让她干这种事呢,因此大包大揽,轻轻地推着她的背,热情的将她领进了自家院中的小屋:“韵如姐,今晚,你就先在这个房间住下吧,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说啊,别客气啊!” “嗯,我知道了。” “胃里有食儿了,就舒舒服服的睡吧!” 和栎乐呵呵的说后,随后便从小屋离开了。 见他离去,韩韵如脱下裙袍,换下靴鞋,穿着轻薄的睡衫,枕在了枕头上,躺在了床上。 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起初,老师派我来西界,我还不情愿,如今发现,这里好温馨,可惜,老师那边需要我,唉,将药丹炼制好后,就该告别了。” 想到这,她还有些舍不得了,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何时,她已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不觉,明晨已至,天光似亮,不亮之时,“额,嗯,” 柔暖的阳光洒落在和栎的房院。韩韵如,脑袋昏沉,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换好了衣袍,推开房门,下意识地在院中找着和栎的身影。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并未瞧见和栎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那是烧着金黄色小米粥的热锅所发出的声响。 韩韵如踱步到厨房,依旧没看到和栎。她心中纳闷,和栎究竟去哪了? 不经意间,韩韵如发现正院大屋里间,也就是和栎的房间,隐隐闪烁着耀目光芒。 她既怕惊扰和栎休息,可好奇心又恰似小猫在抓挠,让她难以抑制。 犹豫片刻后,韩韵如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前,缓缓地将和栎的房间,轻轻地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而后小心翼翼地趴在缝隙处向内窥探,这一看,她不禁微怔。心中震惊! 只见,屋内,和栎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他神情专注,呼吸沉稳而悠长,显然是在运用天宁仙寿决,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炼。 韩韵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之情,她微微点头,暗自称赞起来:“和栎有着得天独后的体质,即使在北界也是冰山一角的天骄之姿,却有着北界众多天才少有的勤奋,这样的人,想不成功都难!” 在这宁静的清晨,韩韵如见证了和栎为追求强大而付出的努力,也更加坚信,他定能在脚踏强者的修行之路上越走越远。 然而,就在她看罢多时,刚想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里,不想打扰和栎的修炼。 突然,和栎的声音传来:“韵如姐,你醒了,睡得好吗?” 只见,和栎双目睁开,已经下床,和她打起了招呼,关心了起来, 韩韵如道:“睡得很香,这么早就开始修炼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哪能呢,我这掐着时间呢,我那粥锅开了,我得去了,” 和栎说着,火急火燎地跑去厨房,这才召唤住润玉狮一个口水便将火烧的柴火熄灭。 当和栎端着粥锅,韩韵如,帮着取出碗筷粥勺,放在了桌上,和栎掀开了锅盖,只见,在营养食欲得兼的小米粥上,有一个蒸盘,蒸盘上放着六张糖饼,八颗鸡蛋。 “你,你们一大早上,胃口这么好吗?” 看着这么多的食物,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韩韵如看傻了。 “就这么一点东西,算啥呀,小狮子,你先委屈委屈,明天的比赛,定让你大吃一顿。” “啊!你们管这叫,叫一点?” “咱们就别纠结了,影响食欲了,来来来,别客气了,来晚捞不着啊!” 就这样,在韩韵如惊呆的目视下,润玉狮独自吃了三张糖饼,四颗鸡蛋,半锅粥,和栎的饭量不照他差,两张糖饼,三颗鸡蛋,三碗粥。 唯独韩韵如仅仅喝了一碗粥,一颗鸡蛋,一张糖饼。而这都已经让她吃得饱饱的了。 “韵如姐,你吃饱了没,没饱我再给你做。” “别别别,再吃我就要撑得肚子疼了,你们两个大胃王比,真是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 一听说和栎还要给自己做饭,吓得她,一个劲儿罢手制止,提起吃饭,亲眼见到了这个场面后,韩韵如是真的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随后,吃饱喝足的和栎与韩韵如打了声招呼,便骑着润玉狮直奔樰枫学府而去。 而今天,正是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的第三轮比试,令人感到出奇的是和栎又是第一个登台的,而他的对手正是陪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杨豹。 当两名彼此非常熟悉的好友登台一战之时,看台上的学生再次颇有兴趣的议论了起来。 “听说过杨豹是和栎的好兄弟啊,这下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可有好戏瞧了。” “哎呀,这都不用看了,初级名生武赛的榜首,非和栎莫属了,谁也不好使,” “对,我猜和栎一招就能秒他。”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时,杨豹与和栎对峙而立, 只见杨豹面无表情的说道:“和栎,是兄弟,就尽管出手,不要手下留情,我想像个男人一样,就算败,也要败出个名堂来!” “好,咱们不用武气,真刀真枪痛痛快快地战上一场,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也不枉我们兄弟相识一场。” 这二人的话博得三处看台的掌声喝彩, 当如雷的掌声渐渐地停落后, 杨豹手中的凡品中阶兵器-钩刃枪一抖,枪缨散跳飞动,整个人,气势锋芒。 他脚下大步流星,猛地大喝一声,率先发起攻击,一枪笔直地扎向和栎的咽喉。 和栎手中的蝉雁刀,刚一出鞘,随即闪身躲过,一转身,刷的一刀,撩砍向杨豹的左肩。 杨豹怀抱钩刃枪,右脚向后一撤,带动着左肩向后地躲开了这刀撩斩, 和栎的手腕子一翻,使了个横斩刀,跨步近身奔他的脑袋斩了过去,谁料一刀未中,跟上去又是一刀。 杨豹侧提钩刃枪,用枪钩方下了一斩,只听,刺啦一声,杨豹迅速地双手端枪,分心点刺,发起反击。 只见他枪法凌厉,枪尖频频前刺,目标直指手持蝉雁刀的和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呼啸的枪风声, 和栎不敢懈怠,掌中刀横在身前,护住身形,眼神紧紧盯着杨豹的一招一式。 面对着杨豹那快风般的枪刺,和栎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巧妙地刀招,左躲右闪,时而格挡,时而出刀还击, “铛铛铛”一刀一枪的碰撞声在武斗台上回荡着。 然而杨豹攻势不停,紧接着枪随人转,整个人如旋风一般,在围绕着和栎快速转动的同时, 他腰随枪转,腰部发力带动手中的钩刃枪,在腰间以极快的速度锋利旋转,那旋转的长枪,犹如一道高速运转的风车,枪影闪烁,所到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 和栎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枪势,只能不住地后退,那旋转的钩刃枪锋芒太盛,他可不敢贸然近身攻击。 每一次试图突进,都被杨豹精准地用长枪逼退。杨豹的攻势加紧一枪接着一枪,和栎被逼的只能一边后退,一边寻找着杨豹枪中的破绽,以便发起反击。 后方看台上,初级三班教师邰潞一瞧台上这舞刀动枪的二名少年,当众表扬起和栎:“呀呵,和栎挺够意思啊,知道杨豹没有功法武技,所以不占他便宜,而是手中的兵器争夺胜负,真够个男人。” 李荐长老耳听其言,也是赞赏有加:“是啊,的确够意思,尽管他们不使用功法武技,不过这刀枪的比试,也着实好看呐,已经很少看到这么充满血性的精彩较量了。” “是啊,这是属于我们二班,男子汉之间的战斗呢!” 乔淑由衷的说道,看着自己的两名学生在争奇斗艳,无论他们谁胜谁负,作为他们的老师,那都格外的自豪! 这时,看台上的学生们都被这真刀真枪的激烈战斗所吸引住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台上的二人,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就连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台上,生怕错过这场蝉雁刀对钩刃枪的比试。 ------------ 第一百零五章 炼制潜气丹 “雯芝,你这两个哥哥平时对你那可是好的不得了,他们如今同台比试,你希望谁能胜啊?” “唉,胜负不重要,他们都不受伤才是最重要的,伤着谁我都会心疼的。” “嗯,都是真家伙,真要是碰上谁都够点呛啊!” 就在他们在看台上交谈时,只见和栎杨豹一刀一枪在武斗台上已经战斗了半柱香的时间, 正在这时候,杨豹突然双腿躬身下蹲,左手端着枪身,右手握着枪的末端,一招横扫千军,歘的一声,奔和栎的双腿抽了过去。 和栎双脚台面,身躯纵向半空,半周凌空闪转,手中蝉雁刀往上一立,顺势一记转身斜劈刀,奔杨豹的面门。刷的一刀就劈了下来, 杨豹双手握枪,往上高举,用枪杆架住了这一刀,“嘡啷啷”,刀枪的碰撞声随着和栎的纵身一跃,跳落在武斗台上而戛止。 此时,和栎是背对着杨豹,杨豹见有击可乘,就见他俯身向前,左脚踏在台上,右腿向后一抬,钩刃枪随着双手一推,一枪便直突和栎的脊背中线。 尖锐的枪风声,令和栎迅速转身,左手怀抱蝉雁刀,右手撑住台面,腰身向后,一记扫堂腿向后一甩, 在这一枪顺着的头顶擦了过去时,和栎就感觉着,一道凉风顺着他的头顶擦过,紧跟着,和栎一记神龙摆尾,正扫在了杨豹的左腿上, 杨豹一枪扎空,身躯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武斗台上,三处看台上,见到和栎大获全胜后,不住地呐喊,尤其是许多的青春少女,对和栎的仰慕与迷恋! 这时,李荐长老见胜负以分,便离开了座位,站在后方的看台上,大声宣布了比赛结果:“好,我宣布,初级名生武赛八进四资格赛,第一场和栎获胜!” 获得胜利的和栎,并没有洋洋得意,而是主动伸出手,将倒在地上的杨豹拉了起来,帮着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阿豹,你小子打仗下死手,这几枪真够厉害的,好悬没给我扎上。” 好兄弟-和栎的调侃,杨豹心里明白这才是在以开玩笑的方式安慰着自己,可是仅此一战,杨豹更加的佩服他了:“得了吧,小时候我就打不过你,到现在还打不过你,看来今后也做不到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给我留了情面。”杨豹平时不善于表达,但是对于和栎没有使用武技与不曾拥有武技的自己展开战斗,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于是向和栎表示谢意。 “咱们的关系,谢啥谢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快就没信心了,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可就赖上你了天天让你请我喝酒。”和栎道。 “哈哈哈,你个小心眼儿的,”兄弟俩的感情本来就要好,如今打完这一战,关系不仅没有破裂,反而更加的要好了,两人有说有笑,肩并肩地下了武斗台。 下台时,和栎跟杨豹说:“昨晚,酒喝多了,这头有点疼,帮我和老师说一声,我先回去休息了。” 杨豹点点头,示意他先回去休息。 就这样,和栎带着胜利的喜悦,脚步轻快地回到房院,一进院门,便瞧见韩韵如在院中席地而坐。 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蓝色圆壶丹炉,丹炉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品质不错的炼丹器具。 此时,韩韵如双掌催动着一道蔚蓝色的火焰,火焰跳跃闪烁,映照着她专注的脸颊。 和栎站在远处,只见她十分熟练地将一些奇形怪状的药草逐一加入丹炉,那些药草形态各异,和栎叫不上名字,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 韩韵如在炼制过程中,调整火焰,掌控火候,操控自如,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自然。和栎看得出神,心中暗自惊叹:“这般娴熟的手法,韵如姐一定是下过苦功,受过名师的传授,可见妈妈的炼丹水平多么的了不起了!” 他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地站在远处欣赏着这一幕。韩韵如全神贯注,时刻掌握着火候,掐算着时间。 终于,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她停止了炼制。蔚蓝色的火焰渐渐熄灭,韩韵如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这时,和栎走上前去,笑着和她打起招呼:“韵如姐,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药丹师炼制药丹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韩韵如抬头,看到和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听到他的称赞,脸颊微微泛红,语色谦虚道:“过奖啦,都是老师的功劳,” “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妈妈虽然教导有方,但是你一定勤奋练习了很多次,吃了不少的苦,才能达到这般水平吧,这与你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对于她的态度谦逊,和栎对她能有如今的药丹术有着独到的见术,而且他理解她的努力,心疼的付出。 两人相视而笑,韩韵如很感谢和栎的理解与支持,院中弥漫着轻松愉悦的氛围。 随后,待丹炉上的炽热温度已完全消散后,韩韵如探出手掌,将丹炉的丹鼎推开后,从丹炉中取出成功炼制出来的三颗药丹, 三颗青紫色药丹,表面光滑如镜,仔细端详,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气纹在药体中蜿蜒游缠,每一颗都散发着令和栎着迷的神秘气息。 “这是为你炼制的三乘上品药丹-潜气丹,服用者能够激发出本体武气的优质潜能,将你的实力提升两阶,有效时间一炷香,” 待韩韵如取出药丹后,交给了和栎,并告诉他,关于这三颗药丹的信息与功效。 和栎很是高兴,道:“潜气丹,谢了,韵如姐,有了它,我可就不惧胡言彬了。” 韩韵如浅浅的一笑:“先别急着谢,给你一个建议,不要一开始就服用它,因为一旦药效时间结束,虽不会伤及你的修炼根基,但会消耗掉你全部的武气,会有三天时间的疼痛虚弱期。” 当她说出这颗看似诱惑力吸引人的潜气丹,居然会有这种副作用,顿时叫苦:“三天!也就是说,这潜气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用呗,那我不是还要被胡言彬胖揍一顿了。” “嘿嘿嘿,你可以这么理解,或许靠着潜气丹,你还真能够以小博大呢!” 听了韩韵如的话,和栎也想清楚了:“也对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嗯,既然潜气丹我已经炼制成功了,也是时候回去向老师交差了。” 随后,她向和栎提出辞行。 “啥,这就要走,这可不行,你这来匆匆,去匆匆的,从北界到西界,来回折腾,实在是太辛苦了。” 和栎见她走的这么急,人家帮自己这么大的忙,什么也不图,心里觉着对不住人家,因此赶忙阻止。 “没关系的,老师还在等我的消息呢,我还要回到圣丹观那里潜心修炼,争取明年完成四级药丹师的考核。” 韩韵如与和栎相处一天,对他以及这里的生活环境,都很喜欢,她也很想留在这里,可是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同时,不希望因自己影响到和栎的生活与修行。 “哦,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今天说什么,我都不能放你走,我陪你在晴雨城好好的玩一玩,咱们快乐一下,明天我送你出城,好不好?” 和栎见此不好再劝说什么,不过人家韩韵如不辞辛苦,横跨千里山河,给自己的爱人护送治疗病情的药丹,又为自己炼制药丹,什么都不图,因此和栎觉着说什么也要尽尽地主之谊,聊表一下心意。 “好吧,” 韩韵如看和栎是诚心诚意地想要邀请自己的,人家一片真心,实在是无法推脱了,故此只好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和栎为韩韵如做了一位免费的向导,出了家门,散步在晴雨城的大街小巷, 在散步时,和栎跟她打听了一下:“韵如姐,关于和家的信息,你了解多少?” “你想了解什么?” “嗯,那就先说说和家的主要家庭成员吧,我迟早是要回去见他们的,到时候连个称呼都叫不出来,怪尴尬的。” 和栎说着摸了摸他的鼻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嗯,你想的很周到,提前了解一下是对的。” 韩韵如赞同他的想法,这才要为和栎讲述他亲生家庭的详细背景。 ------------ 第一百零六章 和家未来的种子 “其实你失踪这些年,不光是老师夫妇再找你,和家这年些来密探尽出不下百位,游历尚武大陆,打探你的下落,和家老祖不但亲自去寻找,更是亲自交代和家上下要不惜一切代价找你回来!” “嗯?老祖都亲自找过我吗?” “觉得奇怪?” “嗯?” “因为你是和家这代唯一的男人,还拥有百年难得的天度寿体,和家是拥有绝对军事重权的大家,未来的军权必须由和家的种子来继承。” “重男轻女?”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单是和家,在国权与军事上,北界亦是如此。” “恐怕不止北界吧!” “如今,和家一武君三武帅,乃擎皇王朝第一军事家族, 武君境强者则是你的曾祖,也就是和家的老祖-和擎昀。” “和擎昀,擎皇王朝,这名字真响亮,难不成王朝是取老祖一字而得名!” “嗯,的确有一点关系。” “擎皇王朝皇室老祖-乐正逍擎与和家老祖-和擎昀,两人不打不相识,以武为友,结为异姓兄弟,两人以及曾经的元老们携手打天下,拼杀成名天下知,最后取兄弟二人之擎字,建立了擎皇王朝!” “可以说,皇室老祖一手能建立这北界第一势力,和家老祖功高盖世!” “难怪大权在握,原来是结拜兄弟。” “嗯,三大武帅境强者中有两位是你的祖辈,” “你的爷爷,擎皇王朝四大军帅:怒焰军帅-和宗钰,其袍兄怒焰军团副军团长-和宗晋,” “另一位武帅是你的父亲-大将军和乾毅,你的大伯公和宗晋生下一男一女,也就是你的大伯-和临章,姑姑-和琴艳,他们都有武将境的实力。” “他们一位是怒焰军团第二师师团长,另一位是怒焰军团第三师团军需督官!” “与你同辈者,和临章的长女-和紫君 ,次女-和熊萌,和琴艳长子-隋郎尽,长女-隋予湫。” “这不是有男丁吗?” “是男丁不错,可毕竟不是姓和啊!” “也是,归根结底还是姓氏啊!” “那他们的年纪,实力,如何,现在都身居何职?” 和紫君,二十四岁,武士境高阶,怒焰军团第二师团第三营副营长,在北界,年轻一辈少有人及,和熊萌二十三岁武者境中阶,家中无所事事,不到处惹祸就谢天谢地了,” “嗯?韵如姐,你对这个和熊萌的评价倒是令我很感兴趣,” “这人长得怎么样,有的特点?” “五大三粗,特别能吃!” “哈哈哈,你这是形容女孩子的词儿嘛?” “等你见到了,就知道我有没有夸张了。” “那隋郎尽,隋予湫呢。” “隋郎尽二十三岁,武士境初阶,刚从学院毕业而来,应该也是第三师团的少军官,隋予湫二十二岁武者境高阶,此人注重礼乐,目前在北界经营了一家赏乐楼!” “行,不愧是和家子弟,除了那个和熊萌外,随便哪一个,在西界,都是横着走的存在。” “横着走?那不是螃蟹吗?” “哈哈哈哈,这可是姐姐说的啊。” 阳光暖暖地洒在熙熙攘攘的街边,和栎与韩韵如并肩漫步,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彼此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气氛轻松而惬意。 走着走着,她的目光突然被一家卖包包的店铺吸引。她不由自主地止住脚步,目光定格在店铺里摆放着的五颜六色的包包上。那些包包款式各异,每一款都像是在向她展现着它们独特的吸引力,瞬间抓住了她的心。 和栎留意到韩韵如的举动,心领神会,面庞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主动说道:“姐姐,咱们过去看看。” 韩韵如欣然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店铺。 店铺内,那琳琅满目的包包让人目不暇接,韩韵如的视线在众多包包间穿梭,最终落在一个墨蓝色的手提丝绒布包上。 这个包上绣着精美的梅花纹案,针法细腻,每一朵梅花都栩栩如生,在丝绒的枝头悄然绽放。 只见,她轻轻拿起这个包,眼神中满是喜爱,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包上的刺绣,眼睛一直盯着,爱不释手。 和栎看着女子眼中的光芒,随便问向身旁陪同而来,却并没打扰的店主:“老板,这个手提包,怎么卖?” “一百枚银纹钱币” “大叔,你这个包的价位可不低呀。” “小伙子,这可是纯手工制作,选自上等的布料,你看这上面的花案,都是一针一线缝上去的,一百枚银纹钱币,这个价位配得上它的辛苦付出。” “你看,这个包包在这位小姐的手上,似乎真的寻到了美丽的主人,真的很适合她的气质。” “好,这是一百枚钱币,” “请等一下,和栎,我……” “唉,姐,你想说什么,我懂,你看这闲逛了这么长的时间,好不容易遇到你喜欢的东西,我想把它买下送给你,也为你我姐弟之间的友谊做个见证的礼物吧。” “好,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 “哎呦,小姐,您这朋友真是交到了,看得,我都想跟他攀个交情了。” “哥,你想好要送给嫂子哪个包了吗?” “唉,你和颜颜都是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你呀帮着哥哥好好的挑一挑,” “看来,哥哥是想讨嫂子的欢心?” “那还用说,你也知道,你嫂子自从输给了和栎,这两天,情绪很是低落,胃口不好,都消瘦了,疯狂修炼,这怎么行呢?” “嫂子要是知道的话,肯定特高兴吧!” “嗯?和栎?” “不是冤家不对头啊,怎么这么巧啊?” “胡学长,娸悦,怎么,你们也是来买包的。” “废话,到买包店铺不买包,买什么?” “和栎,这人是谁呀,口气怎么臭,我这刚买的包,可不能被熏着了。” “你是谁?面生啊,在晴雨城敢这么说我?” “这晴雨城是你们家的吗?只许你说上句,不许我说下句?” “你到底是谁?” “这是我姐姐,怎么,在学府干不掉我,想在外面仗着人多,将我们干掉,胡言彬,你若是怕输给我的话,只管出手便是。” “哈哈哈,你小子这姐姐,倒是不少啊,左一个又一个的啊,对付你用得着这么多人吗?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家和栎异性缘一向很好,羡慕的话,以后和他好好学一学,同在一个学府,方便!” “是不是高看,武斗台上见。若是遇到了你。我一定会用所有的手段来打败你,你的榜首位置也该换换人了。” “他就是胡言彬吧?” “嗯,” “哦,明白了,你稍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将他打伤,到时遇到他,你也能省点力气。” “等等,韵如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即便你现在能打败他,他身边那几个护卫不在你之下,” “到时候,你会有麻烦的,以胡家在晴雨城的实力,你明日想要出城可就困难了,还是把这个打败他的机会,让给我吧。” “好,听你的,姐姐祝你心想事成,成功战胜他。” “放心吧,我会赢给姐姐看的,不聊他了,晦气,今天说好的,我们要玩个痛快的。” “行啊,走着。” ------------ 第一百零七章 佟静素惨败 出了包店,刚走出不远,韩韵如就问和栎:“他就是胡言彬吧?” “嗯,” “哦,明白了,你稍等我一下,”得到了他的确认后,韩韵如转身就要走,瞧那意思,是想揍他。 “姐?”和栎猜到了她的意图,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再三确认。 “我这就将他打伤,到时遇到他,你也能省点力气。” “等等,韵如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即便你现在能打败他,他身边那几个护卫不在你之下,” “到时候,你会有麻烦的,以胡家在晴雨城的实力,你明日想要出城可就困难了,还是把这个打败他的机会,让给我吧。” 果然如和栎所料,她真就是这么想的,和栎赶忙将她劝住了。 和栎这么一解劝,再瞧了瞧他恳求的神情,韩韵如心一软便答应了:“好,听你的,姐姐祝你心想事成,成功战胜他。” “放心吧,我会赢给姐姐看的,不聊他了,晦气,今天说好的,我们要玩个痛快的。” “行啊,走着。” 随后,这姐弟上有说有笑地在晴雨城游玩了一天,看了看晴雨城有名的特色景点,吃了吃的小吃,见识了一下,西界独特的风俗文化。 直到晚间,才回到了家中, 韩韵如脸上灿烂一笑:“和栎,今天我玩的很开心,长了许多的见识,这里我已经熟悉了,不用送了,明天你专心比赛就好。” “嗯,好,”和栎一听,看着善解人意的韩韵如,表面上答应了下来,内心一转,暗中却打定了主意。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韩韵如从小屋出来时,就发现和栎手提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已经等候在了她的门前, 顿时愣住了:“和栎,你,你这是……” “瞧我这脑子,昨天只顾着疯玩了,我知道韵如姐能够这么短的时间从北界到西界来,应该是通过我那爸爸的帮助吧,” “如今他不在,此行长途跋涉,凶险万分,肯定会遇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起早给你准备了一些吃住用到的东西,多加小心,一路平安!” 和栎人小鬼大,心细如发,你还别说,想的还真周到。 就是和栎这一举动,竟然令韩韵如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心中一暖:“嗯,谢谢,你也是,多保重,别忘了那些药丹,该用就用,不够的话,我再为你炼制。” 说着,韩韵如轻轻地揉了揉和栎黑亮光泽的头发,宛如邻家姐姐宠爱弟弟那般,喜爱的不得了。 随后,和栎还是亲自将韩韵如送出城外,令韩韵如许久难忘的一幕诞生了,她每走出几米,便回头观瞧,只见,和栎始终站在城门外目送着她的离去,向她微笑招手,每次回头看时,和栎始终都在,直到目光看不见那道俊美少年的身影时, 这才缓缓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和栎弟弟,希望你能早点来北界,我请你喝酒。” 话音落此,随后加快了速度,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和栎见此,缓缓地出了口气,随即召唤出润玉狮,随后向樰枫学府驶去。 刚到学府楼前便遇到了乔淑老师,和栎赶忙从它的背上跳了下来,随即将其收回,立刻上前问好:“老师,早啊,今儿心情不错啊!” 乔淑见自己得意门生来了,心情格外的高兴:“初级名生武赛八进四的名额已经出来了,你,筱山,雯芝,胡娸悦,今年初级名生武赛的名生榜前三都是咱们班的,前十名咱们占六位,这是我从事工作多年来第一次的胜果,当然开心了。” “唉,您是开心了,我现在可伤心了。”听到乔淑道出她高兴的缘由时,和栎却当面叫苦了。 “怎么说?” 和栎一听,与乔淑边走边诉苦:“我盘算了下,高级名生武赛,这八个人,有五个都在我实力之上啊,邵奕哲,胡言彬,卓孜婕,佟静素,还有一班另一名步院生-戚娜,这几位抽到哪一个,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看着和栎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数着自己叫苦的对手时,乔淑赶忙安慰道:“不至于吧,韩姑娘不是说给你炼制药丹吗?那可是三乘药丹,还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唉呀,老师,你不明白的。” 此时,这对师徒已经坐在看台上的座位上,和栎见乔淑不明所以,便趴在了她的耳旁,向她解释了韩韵如为他炼制的药丹上的副作用。 乔淑听罢多时,苦笑着道:“天呐,那老师还是向上天祈祷你能幸运的避开他们吧。” 说着,她闭目凝神,双手合十为和栎祈祷,态度别提多有认真了。 正在这时,后方看台,樰枫学府的两位府长,四名老师全部到齐,谢玉芳长老已经站在武斗台上,发号施令:“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八进四,请选手上台抽签。” 当八名顺利晋级的学生登上武斗台后,分别从谢玉芳的手中抽取了号签。 “栎哥,怎么样?几号?”当和栎回到看台时,坐在乔淑身旁座位上的杨雯芝,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四号。” 当和栎说出自己所抽中的号签时,刘筱山指着武斗台上,看着站在台上的佟静素时,忍不住地吐槽道:“哎,兄弟,佟学姐怎么又是一号啊?” 杨豹瞧着台上的佟静素与胡言彬时,担心道:“是啊,对手还是胡言彬。” “天知道,她得罪谁了?手气这么背。” 和栎对此也是深感无奈啊,有力无处使,只能干着急。 不仅是他,看台上的学生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聊开了:“终于又能见到胡学长的出手了,” “是啊,佟学姐也很厉害啊,都是上届前十的高手,这场比试肯定精彩。” 看得出来,佟静素与胡言彬的比试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气氛紧张,就像是即将点燃的火药桶。 当谢玉芳将一炷香点燃后,宣布比试开始时,佟静素先发制人,周身涌起浓郁的木之武气,施展开自己的武技:“榆枝缠,” 只见在她木气萦绕的双手上,无数五米多长,手臂粗细的榆树藤枝随着她的双手,朝着胡言彬迅猛地缠绕而去。 胡言彬冷哼一声,丝毫没把她的攻击放在心上,只见他伸出双手,汹涌的水浪哗哗地朝着缠绕榆树藤枝,扑啸而去。 与此同时,佟静素双手一动,只见带刺的藤枝从地面突兀长出,如尖锐的长枪般突刺向胡言彬,那树藤生长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将胡言彬团团围住。 当胡言彬被围困在其中时,佟静素再次施展武技:“藤榆突刺!” 只见在他被困的双脚下的台面上,突然长出无数藤木榆树的尖刺,试图将一举拿下, 可是面对着佟静素接连不断的武技攻击下,胡言彬却毫不慌乱,取出三尺三寸的渐青刀,在手中一挥,强悍的水之武气澎湃而出。 他身形闪动,刀刃飞舞,连续击碎袭来的树藤,迅猛地突出重围。 就在此时,佟静素一声娇喝,一根长达三丈、宽达一丈的粗壮树藤好似一堵绿色的巨墙,朝着胡言彬横扫过来。 胡言彬目光一凛,手中渐青刀上的水之武气瞬间暴涨。只见他刀法凌厉,欻欻歘三刀,便将那粗壮的树藤斩为数段,断裂的树藤“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然而,胡言彬并未就此罢休,只见他右手在身前旋转两周,随即口喝一声:“双影连剑掌。” 就见他周身蓝芒一闪,竟将自己一分为二,两个一模一样的胡言彬出现在众人眼前,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叹声。 此时,两个同时持着渐青刀开始蓄力的胡言彬,那蓝色的水流好似蛟龙,蜿蜒在刀身之上。眨眼间,两柄宝刀积蓄起两股强势的力量,刀身光芒盛绽。 随后,他们摆刀指向佟静素,两道长长的蓝色芒线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挡地射向了她。那两道芒线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面对这又快又猛的刀锋芒线,佟静素躲避不及,双手迅速挥舞,大量地树藤从台上涌出,作为保护,将她围在当中, 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整个武斗台几乎被这巨大的防御占据了大半。众人望去,只见那足足有数丈开外高大厚重的木盾,真好比一座绿色的小山。 然而,胡言彬的两道刀气芒线威力惊人,瞬间击中木盾,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木盾被炸得粉碎,破碎的木块漫天飞舞。巨大的力量震得佟静素嘴角流血,倒飞而出。 然而,就在佟静素刚准备稳住身形时,两名胡言彬如水浪冲涌一般地出现在她的背后。 他们同时飞起一掌,水浪凝聚的双掌齐出,重重地拍在她的背上,佟静素闷哼一声,口喷鲜血,整个人直接飞起五丈多高,横着飞出六丈多远,径直从武斗台飞了出去。 列位请想,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姑娘,这要是真从这么老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准死无疑,哪怕她是武者也会身受重伤的。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一道灰色的身影从看台上一跃而起,疾驰而来地将败北的佟静素及时地接住。 躺在他怀中大口大口吐血的佟静素,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救下自己的人是和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有欣慰,也有痛苦。 她想要张口道谢,却因伤得太重,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时,卓孜婕与邵奕哲等人也都匆忙赶到佟静素的身边。尤其是卓孜婕, 卓孜婕与佟静素同班同学,几乎形影不离,感情非常的交好,姐妹之间无话不谈,就拿帮助和栎恢复武气的事情来说,那是多么危险的地方啊,卓孜婕就一句话的事儿,佟静素二话没说跟着卓孜婕就来给帮忙。 姐妹的交情没得可说,当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胡言彬伤得如此之重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悲伤的气氛凝固,众人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当然也有不少幸灾乐祸的声音在看台上响起:“哎呦,真没想到佟静素能败得这么惨。” “看着这意思,她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彻底康复吧。” “这也不错了,她上次排第十这次排第八,还进步了呢!” 听着乱七杂八,冷嘲热讽的声音:卓孜婕气的脖筋暴起,声嘶力竭的怒斥道:“都给老娘闭嘴,否则,比赛结束,凡是羞辱静素的人,我一个一个找上门去,到时候可别特么怪我拳下无情!” 此时此刻,台上台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卓孜婕是真的生气,暴怒到了极点。 ------------ 第一百零八章 卓孜婕的怒火 高级四班-胡言彬与高级三班-佟静素在樰枫学府武斗台上进行了一场高手级的较量。 然而这场较量以佟静素惨败而告终。 后方看台上后排四个座椅,从左往右数第三张座椅上坐着一位葱青色教师衣袍的女教师,戴着一块铭牌:樰枫学府高级三班教师-林秀。 只见她气冲冲地拍椅而起,站在看台上眼神忧虑地关心着倒在和栎怀中的佟静素。 随即,气的身体不停地抖动,她扎着马尾辫也在剧烈地摆动着,只见,林秀老师用手怒指着第四张座椅上坐着的高级四班教师-薛理! 情绪异常激动,怒斥一声:“薛理,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对一个女孩儿,出手这么狠辣,” 薛理眼角的余光撇了她一眼,不怒不恼的解释道:“佟静素可不是普通的邻家女孩,实力出众的步院生,与她比试可不是儿戏,下手不狠,岂能获胜啊!” “你…”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仔细一想,薛理说得也不无道理。 “是啊,林老师,二位的得意门生都是学府众多学生脱颖而出的高手,他们之间的比试难免存在一些磕磕碰碰,那也是在所难免。” 这时,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声音不高,却令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他这么一说,顿时看台上的学生们再次分享了他们的看法, “杜府长说得对,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就是,佟静素的朋友们与老师也太矫情了吧。” 你看,原本都在对胡言彬在比试上恶意伤人的事件所斥责,可是杜中这一出面,话风变了,因势利导,然而这就是现实! 这时,卓孜婕亲自取出一点止血的药物,亲手喂佟静素服了下去, 与此同时,和栎扭回头点指着台上冷眼看笑话的胡言彬,怒声道:“胡言彬,出手够狠的,你再使点劲儿,佟姐姐命都保不住了。” 面对和栎的斥责,胡言彬轻蔑一笑:“武斗台上不分男女,只分胜负,何况我已经收了两成力,谁让她不经打,” “和栎,这要是你,我一定会用我这新武技,将你的肺子都拍出来。” 胡言彬非但不知悔改,还对和栎冷嘲热讽,这一刻,卓孜婕忍无可忍, 只见她柳眉倒竖,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左手覆延着一层火气,随即一团红火朝着台上的胡言彬迅猛飞攻而去,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瞧着奔着自己飞来的灼热红火,胡言彬却神色淡然,抬手随意发出一支水气箭羽,飞快地迎向了那团红火。 “轰”的一声巨响,一水一火相互对峙,“砰”掀起一阵灰尘,弥漫在武斗台周围,待灰尘渐渐消散,众人见胡言彬依旧站在台上,毫发无伤,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卓孜婕,原以为你境界突破会多厉害呢,不过如此嘛!” “你…” 卓孜婕见胡言彬毫发无伤,瞬间怒不可遏,不顾男朋友邵奕哲在一旁焦急地劝阻,执意要登台动手教训胡言彬,誓要为佟静素报仇。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就在这时,刚刚服下药物,伤势稍见起色的佟静素,拖着病重的身体,虚弱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抓住了卓孜婕的手。 感受到好姐妹手上的无力与颤抖,卓孜婕的心中一阵刺痛,泪水不争气地再次夺眶而出。 佟静素看着那护犊般张扬舞爪、誓要为自己报仇的卓孜婕,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刻竟然两次泣不成声。 佟静素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温柔甜美的笑容,那抹笑驱散了卓孜婕内心的伤感。 只见她缓缓抬起手,温柔地擦拭着已经蹲跪在自己面前的卓孜婕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卓姐,怨我技不如人,不怨他,别冲动,我没事……别为了我影响大家的比赛。” 声音虽微弱,却充满了关切,安抚与宽广的格局,卓孜婕听了佟静素的话,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眼中的担忧与心疼依旧浓烈。 “安静!” 正在这个时候,陈樰府长的声音骤然响起,这道声音传来 看台的学生们先前宛如热锅上的蒸笼,吵吵闹闹,刹那间,鸦雀无声,顿时受起了拘束! 随后,陈樰从座位站了起来,挺起腰肢,亲自重点强调:“我再最后强调一次,武斗台上的比试,意在切磋,不许恶意伤人,违背者取消比试资格。” 说话间,她的目光冷冷的只盯住了胡言彬一人,那察觉武师境高手的敌视。 胡言彬默默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表明他胆怯了。 “玉芳,”陈樰见此,点到为止,示意学府长老-谢玉芳。 “嗯,是,请抽到二号签的同学登台,” 当轮到手持着二号签的邵奕哲时,他的对手已经登上了武斗台,此时,邵奕哲离开了看台上,在他走向武斗台时,时而回头,目光忧心的望着自己的女友,气焰未消的卓孜婕,察觉到他的目光,勉强地挤出了一抹浅笑。 此时的卓孜婕不笑还好点,这一笑比哭还难看。 正在这时,佟静素正枕在卓孜婕的腿上静静地休息着,和栎站起身来,双手笼住嘴大声呼喊道:“姐夫,加油,专心比赛,这边不要担心,交给我们了。” 说着,和栎脚下用力地踩了卓孜婕一脚:“嘶!” 脚面吃痛的卓孜婕,仰起脸来,原本生有怒气的她,此刻就像是一包火药,一点就着:“小栎栎,你胆儿肥了,敢踩我,啊?”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和栎在这个时候肯定会选择撒娇,逃跑,求饶三大策略, 可今天,和栎却一反常态,那俊美的面庞此时阴沉得像一个铁块似的,训斥一声:“行了,你冷静点,姐夫要比赛了,不想让他分心,就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 “额”卓孜婕顿时被骂得愣住了,她没有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训斥自己了,虽怒火上涌,但转念一想,和栎说得确实在理,她的爱人正在比赛,自己不能让他分心,心里这般想着,她的火气渐渐弱了三分。 然而和栎却并没有去看着她的眼睛,而是蹲下身子,手掌轻轻地放在了佟静素的背上,柔声的询问着她的伤势:“佟姐姐,你现在觉着怎么样?“ “嘶,胸口有些闷,背很疼,” “嗯,阿芝,老师,你们就先别看比赛,胡言彬那两掌肯定在她的背上留下瘀血了,不放出来肯定不行,麻烦你们带她先回我家,” 和栎听后,马上取出了家中的钥匙,与一个蓝色小瓶交给了杨雯芝, “栎哥,这是,”杨雯芝看着那蓝色小瓶,觉着一丝奇异,当下便问了起来。 和栎道:“回家,给她服下一颗,回去再跟你们解释。” 杨雯芝与和栎相处多年,配合地十分默契,见他这么说,立刻明白了,而后,将她的身躯扶起,乔淑见此也没有继续盘问, 随后,杨雯芝架着佟静素的左肩,乔淑架着她的右肩,两人搀扶着她,离开了武斗台。 其实这种苦差事本来是可以交给自家的好兄弟,杨豹刘筱山来帮忙的,但是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故此才选择这般去做。 当那位佩戴着高级三班平院生铭牌的男学员刘新,见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邵奕哲时,脸上满是惧色。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邵奕哲可是上届高级名生榜中的前三甲,而他上一场比赛中展现出的实力,看台上学府的学生包括他在内,都有目共睹,皆深知无人能与之抗衡。 而刘新只是武者境中阶的实力,在邵奕哲面前,就好比小巫见大巫。 邵奕哲看着刘新,脸上却带着友善的笑容,他温和地说道:“大家都是同学,你先出手吧,能走到这里,已经对得起你付出的辛苦了。” 男学员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对邵奕哲的为人十分赞赏,看台上的人也为其呐喊, “还是邵学长好,有长者之风。” “是啊,实力强大,内涵谦虚,真是比某人强太多了。” 在这一刻,胡言彬与邵奕哲一个是上届榜首,一个是上届前三,能力放在一旁且不提,就拿这口碑来说,两人就已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刘新深吸一口气,朝着邵奕哲点了点头,鼓起勇气,立刻向前冲去,一个左手通天炮,迅猛地朝着邵奕哲的面庞打去,这一拳带着他八成的力气,要是打中了,也不容小觑。 邵奕哲淡定自如一扭脸,那如顺风般的拳头便打空了,刘新紧接着一抬腿,一脚朝着邵奕哲的小肚子踢了过去 。邵奕哲脚步只是轻轻往后一撤,这凌厉的一脚又踢了个空。刘新见状攻势不停,迅速抬起右手,又是一拳狠狠地呼向邵奕哲。 然而,邵奕哲依旧没有选择进攻,身形提溜地一转,闪到了一旁。连续三招,他只躲避,不进攻。 这一幕,令看台上的观众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疑惑之色。大家都不明白, “以邵学长的实力,为何面对这种攻击,却迟迟不肯还手呢?” “我看是他在故意放水,让着刘新吧。” “邵学长有着其他的打算吧!” 听到右侧看台上的学生们讨论着邵奕哲与刘新比试的过程时,杨豹也觉得不对劲,却猜不到他的想法。 因此,武斗台上,看台上,这局势瞬间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突然间,和栎猛地一拍大腿, 然而痛的却是卓孜婕,原来和栎一激动,拍错了,拍在了卓孜婕的腿上了,卓孜婕气的都快要疯了:“嘶,小栎栎,你今儿个是不是有病啊,发什么神经?” “我明白了!” 就在卓孜婕举起小拳头要锤和栎的胸口时,和栎面对面得看着卓孜婕,所问非所答的道。 “明白什么?”和栎这般说辞令卓孜婕的火气弱了三分,反到是勾起了她的惊奇。 和栎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诙谐的笑着道:“我大概猜到姐夫的用意了,二姐,你呀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就你这个暴脾气能得到向姐夫这样的好男人,偷着乐去吧。” ------------ 第一百零九章 戚娜 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赛,邵奕哲与刘新的比赛引起了看台上众人的注意。 原因是实力明显高于刘新的邵奕哲却连续三招只躲闪不还手。 右侧看台上邵奕哲的女友-卓孜婕因自己的好姐妹-佟静素在上一场比试中被打成重伤,心情极为烦躁,因此险些丧失理智的她不明白邵奕哲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她的弟弟-和栎解答了她的困惑:“姐夫在为你的愤怒情绪拖延时间呢!” “啊!” 和栎见她那惊讶的表情,这才细心的为她解释了一番:“啊什么啊,你脑子一热,太冲动,一旦动起手来,乱了分寸,你的声誉与胜利都得毁于一旦,” 听和栎这般说来,卓孜婕顿觉心里有愧,于是稳了稳情绪道:“那,那我克制一下呗。” “哎,这才对嘛。”和栎一听嘴角一笑。 随后,卓孜婕从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高声呐喊道:“奕哲,放开了打,加油。” 瞧着调整了心情的卓孜婕的大声呼喊,为自己加油时,邵奕哲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道:“刘新,接下来,我要动手了,请小心。” “邵兄,尽管来吧,能败在你的手下,我的荣幸。” 见邵奕哲已经进入了绝佳的战斗状态,刘新知道自己虽知准输无疑,却心甘情愿。 “风拳” 随即刘新双目圆睁,立刻施展出武技,只见他身形似风,嗖的一下朝着邵奕哲直扑而去,双拳舞动,带起阵阵风声,直冲邵奕哲。 “焰击掌” 邵奕哲见状,立刻采取行动,瞬间施展出武技,朝向他疾冲而来,左右双掌之上,红色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好似缠动的火蛇,在手臂上窜动闪烁着, 紧接着,邵奕哲毫不客气地将覆着火焰的双掌拍向了刘新的旋风双拳。 刹那间,拳掌相交,武斗台上一声碰响,两股力量以二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刘新只感觉一股炽热的力量顺着双拳逆传而来。 这股力量瞬间将他震得连连倒退而出,脚步踉跄间,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台上。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脸上满是震惊与不甘之色,但是他却根本无法抵挡。 而邵奕哲则稳稳地站在原地,神色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看台上的众人目睹这一幕,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获得胜利后的邵奕哲还向往常一样,弯下腰,主动地伸出手来将单膝跪地的刘新,拽了起来。 “还好吧,” 刘新道:“胡兄,我甘拜下风,”话音刚落,只见刘新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是出于他对武德高尚的邵奕哲的一种尊重。 这场精彩的对决让看台上的大家一饱眼福。 “八进四第二场,胜者是邵奕哲。 “第三场,两位选手请就位。” 随着谢玉芳长老的声音响起,和栎站起身来,轻轻地拽了下卓孜婕的衣袖,诙谐的给她加油打气:“好了,放心吧,佟姐姐不会有事的,二姐,你专心比赛,别打输了。” “知道了,烦死了。” 卓孜婕眸子一转,白了他一眼,衣袖一甩,气呼呼地跳下了看台, “唉,看来她下一个对手要倒霉喽。” 看着卓孜婕的背影,一向了解她的驴脾气的和栎,暗自为她的对手感到可怜。 “孜婕,你的情绪…” 这时,邵奕哲刚走下武斗台,看着怒气尚在的卓孜婕,不由得关心道。 “我没事,等下一起去看看静素吧。” 卓孜婕虽然气性很大,可是在邵奕哲面前,却强压着怒火,声音多了一丝柔和。 “好。” 正在这时,他的对手一看是不好惹的卓孜婕,一脸陪笑,连忙摆手的解释道:“卓姐,手下留情啊,可不是我打伤了你的姐妹啊。” 卓孜婕不打算与他浪费口舌:“行了,客气的话,别说了,我赶时间,速战速决。” 说着朝着那名男学员,蹬蹬蹬地冲上过去,挥拳便打,当男学员双手一拉架势,挡住了这一拳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小军,都是一个班的,我的实力,你清楚,十枚银纹钱币,让我打你一顿出出气,放心,肯定不使全力,否则哼哼。” 声音看似细微,却把这名学员吓得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听着这般好气又好笑的要求。 看着实力要高于自己而且与自己关系还比较要好的卓孜婕, 他没有办法,随后只好朝着她眨了眨眼,随后两人在众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下,便上演了一出好戏。 与此同时,看台上的刘筱山没心思看比赛了,而是小声地与和栎嘀咕了起来:“完了,兄弟,我看你呀把那救命的小瓶给雯芝给的早了。” “嗯?” 见和栎这一愣神,他马上说道:“前三场的选手都上去了,毫无疑问啊,那个步院生是你的对手,我都替你打听了,她是这届武赛为数不多的武者境高阶,你这两下子,能挺得住嘛?” 对于和栎的实力,作为好兄弟的刘筱山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很是替他担心。 “挺不挺得住,打了才知道。” 对于刘筱山的担心,和栎却并未惊慌。 “你这手气也够臭的。”杨豹也在一旁埋怨着和栎的手气不好,实质上,他也是盼望着自家兄弟能够打胜仗,取得好成绩。 明眸目视着两位兄弟对自己的担心,和栎却有一丝的底气:“没事,还有小狮子呢,俩打一个,怕啥?” 可正在他们聊着如何对付那个步院生时,周边的呐喊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调动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向远处的武斗台上看去, 就见,台上的卓孜婕,抡开双臂,火气暴发,左一拳右一拳,呼呼呼呼地落在他的上三盘,仿佛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名身穿着短袍与紧身裤的刺发青年,在他在武斗台被打得四处乱跑,双手抱头一个劲儿防守,却不曾进攻一次。 观看着眼前的一幕,刘筱山觉着纳闷,于是对和栎说:“兄弟,我怎么觉得学姐不像是在比赛呢?” “嗯,倒像是找了个出气筒撒气来的。” 巧了和栎也察觉到了,不得不说他打得这个比方还挺正确的, 这时,坐在和栎左侧的邵奕哲,为他介绍道:“他叫钱小军,是孜婕班里的同学,平时关系不错的,看来小军要吃些皮肉苦了。” 此刻,钱小军被卓孜婕打得龇牙咧嘴,赶忙朝着她挤眉弄眼,小声哀怨道:“停停停,大姐,行了吧,打两下出出气就得了呗,” “钱小军,是不是朋友了,啊?给我出出气,不行吗?” 钱小军一瞅卓孜婕还没打过瘾呢,气的骂骂咧咧道:“是朋友,但是真的很疼啊!不信让我打你一顿,你架着试试?” 听了钱小军的叫苦声音,卓孜婕一撇嘴,一脸不信的神情,随即拆穿了他的把戏:“得了吧,你一个专攻防御路线的土之武者,还能疼,不白打你,十个银纹钱币。” “这怎么得着好吃的不了筷子呢?不行,得加钱。” “噗”卓孜婕气的好悬没笑了出来好在她及时地忍住,看着好笑的钱小军,道:“好好好,你说个数,” 这时,钱小军眼珠一转打定了主意:“我听说奕哲兄前些时,得到了一本微品中阶的土之武技,送给我,怎么样?” “啥,你小子狮子大开口是吧,你给我滚。” 卓孜婕听后,一阵恼怒,气的差点就骂出了声来。 “那,那借我看五天。” “三天” “妥了” “不能白借你看,让我再踢两脚。” 随后在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讨价还价打成一致后。 随后,在卓孜婕一顿拳打脚踢的攻击下,钱小军的短袍破了,裤子上全是鞋印,当两碗茶汤过后,钱小军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哭天抹泪的认输了。 “第三场,卓孜婕获胜。” 当谢玉芳宣布比赛结果后,卓孜婕走下台来,邵奕哲与和栎第一时间下台迎接。 邵奕哲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笑语自口而出:“孜婕,这下出气了吧。” “出了是出了,不过呢,奕哲,你那本土之武技要借我三天,给钱小军看看,好吗?” 此时,卓孜婕的口吻隐约间,有了一丝邻家少女的味道。 “咱俩你当家,只要你的气消了就行。” 这一句话,足以见证卓孜婕在邵奕哲心中的地位,随即她的娇躯顺势被邵奕哲搂在怀中。 在他们情侣间秀起了恩爱时,看台上的引起了一阵来自学弟学妹们的起哄之声。 随后,谢玉芳长老道:“请第四场的同学登台。” 当,和栎的对手登上台后,抱着爱人的邵奕哲这才看清,语气下意识地升起了一丝不安:“唉,真没想到,你的对手会是戚娜?” 和栎见状,当即问道:“姐夫,什么意思?” 对此,未等邵奕哲开口,卓孜婕却这般说道:“别怪你二姐不够意思,提醒你一句,她是上届第四,雨之武气的武者,对付她,你一定要出全力,否则不打你打成残废,她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邵奕哲口中的戚娜要把和栎打成残废呢? 这一点卓孜婕是怎么知道的呢? 请您接着看! ------------ 第一百一十章 难缠 当和栎登上台后,两人四目相对,和栎这么一看呐。 站在武斗台上的同学是一位二十四岁的女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只见,她身着一件青黄色的长裙,裙摆随着风吹,而荡漾着,裙身上绣着细密的雨丝图案,在半空之上的阳光照映下,若隐若现,感觉每一根雨丝都蕴含着润生的气息。 她的长发顺柔,精致的面容上,柳眉弯弯,双眸灵动,身上萦绕着青色额雨之武气,那武气如同细密的雨雾,轻轻笼罩着她,散发着丝丝凉意。 她手中握着一条软鞭,鞭身由牛皮与金属打造而成,闪烁着淡淡的光泽,鞭梢处系着一串小巧的铃铛,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八进四第四场,现在开始!” “学姐,请赐……” 其实和栎说得是请赐教,可是他的话还没等说全呢, 只见,那条软鞭在她手中灵动自如,她轻轻挥动着软鞭,带起阵阵风声,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雨之武气的闪烁。 只见她手腕一抖,鞭子如闪电般地抽向和栎,“啪”的一声脆响,令反应迅速的和栎,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凶猛的一抽。 紧接着,戚娜手臂用力,将鞭子猛地一拉,鞭梢如钩子般朝着和栎的腿部抽去,和栎脚下发力,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躲开了这招。 随后,戚娜不给和栎喘息机会,立刻转动身体,鞭子一甩,嗖地一声,朝着和栎腰间横扫而来。 和栎见鞭子甩开了,双脚猛地一蹬,整个身躯如腾空的猛虎般扑起,从横扫腰间的鞭子上翻跃而过。 戚娜并不气馁,手中鞭子不曾停歇,一会儿劈击他的上三路;一会儿抽击他的下三路,紧接着便是大力地甩动。 虽然这一系列攻击手段都被和栎机灵得躲开了,但戚娜手中的鞭子经过长时间高强度甩动,威力惊人。尽管没有抽到和栎的身体,却重重地抽在了木质的武斗台台边上。 只听“啪啪啪”地一阵声响,那坚硬的木质台边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木屑飞溅,可见戚娜手中的鞭子的劲道十足。 戚娜与和栎的这场战斗,精彩异常,让三处看台上的人们,看得目不转睛,心中不禁为两人的高超技艺暗暗赞叹。 后方看台上,杜中品着茶瞧着台上被戚娜逼得鸡飞狗跳的和栎,开口道:“嗯,和栎这次怕是要输了,戚娜,我有些印象,上一届武斗赛上,若不是她带伤比赛,口怕她的排名恐怕不会屈尊第四位了。” 语气中对和栎有着一丝轻视,对戚娜抱有着一丝希望。 “是嘛,我怎么记得,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得,可结果呢!”可是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刚暗自得意时,陈樰府长还是向往常一样和他唱起了反调。 “哼。”杜中气的使劲地扣了一下茶杯盖,气的直哼哼哼,没有言语。 后排的四位教师,皆是挡着嘴,偷着笑,怕杜中看见。 此时,与戚娜同台交手的和栎看着武斗台上那一道道鞭痕时,忍不住的吐槽道:“学姐,你下手够狠的啊,我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一个比试而已,你至于的吗?” 戚娜对此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少装装蒜,我问你,卓孜婕是你姐姐吧。” “是啊,” “我再问你,谭婼颜是不是你打伤得?” “没错啊,是被我打败的,怎么了?”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干脆。 “你姐姐抢走了我喜爱的男人,你又打伤了我的朋友,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当戚娜这么一说,和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戚娜也喜欢邵奕哲,她与卓孜婕是情敌关系,而自己打败的谭婼颜则是她的好朋友。 随即,他的目光瞄了一眼,正坐在看台上,手拉着手相互依靠,你侬我侬的卓孜婕与邵奕哲,无奈得摇了摇头,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于是,只见他迅速探手腰间,从金箔袋中取出蝉雁刀,只听“噌啷”一声,那柄宝刀脱鞘而出。 就见那长三尺五寸,薄若蝉翼的蝉雁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刀芒,相当的锋利。 和栎双脚分开,左手向后一背,右手的蝉雁刀,横放在胸前,拉开架势,眼神中燃起斗志。 紧接着,他展开迅猛地攻势,左一刀,右一刀,刀光闪烁。先是一记力劈刀,刀身裹挟着被和栎散出的雾之武气,朝着戚娜头顶狠狠地劈了下来, 戚娜连忙挥动鞭子抵挡,鞭梢缠住刀身,和栎顺势一翻手腕,刀锋一转,改为横切,如同一道银色刀影,直逼戚娜腰间,这便一刀砍的着实精妙。 引得看台上同样用刀的刘筱山鼓掌称赞:“好,这一刀转换地干净漂亮。” 戚娜见和栎刀法变得太快,急忙地向后一跃地躲开了,和栎哪肯罢休,脚步一错,刀刃前伸,似毒蟒吐信,直刺戚娜的咽喉。 戚娜柳眉倒竖,手中鞭子快速缠绕在和栎的刀上,用力拉扯。和栎却不慌不忙,手腕一抖,宝刀脱手,在缠鞭中快疾的螺旋转动,顿时,从鞭圈中脱出,紧接着和栎伸手抓住了刀柄,反手一个撩刀,刀刃自下而上,朝着戚娜的下巴撩去。 戚娜侧身刚一避开,还未等她出招呢,和栎又顺势地用刀身一抹,试图割伤戚娜的手臂。 戚娜一脸看,不得不再次挥动鞭子抵挡,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武斗台上刀光鞭影交错,看台上,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可是看台上的人大多数都是看热闹,少数的人看出了门道,当然也包括与戚娜交手的和栎。 只见,和栎一边用蝉雁刀近身连击,心中却很是着急:“不行啊,她手中的鞭子太长了,我这刀虽是宝器,可是尺寸远不及它,真是难缠啊,该怎么办呢?” 不光是他,看台上,卓孜婕也替和栎干着急啊:“戚娜的软鞭八尺八寸之长,攻击范围太广,再打下去,等小栎栎体力不支时,必败无疑啊。” 这时,战斗经验丰富的邵奕哲赶忙大声提醒道:“弟弟,把距离拉近,发挥你的长处!” “叮” 有道是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邵奕哲在看台上给和栎这么一提醒,和栎的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只见,戚娜飞起一跃,手中的软鞭再次奔和栎抽来时,浓浓地烟雾顿时遮蔽住了众人的视线。 戚娜虽然此刻看不见和栎,却依旧朝向和栎先前所在的位置缠裹而去。 然而此刻身在雾中的戚娜并没有发现,雾中有一道蓝光极为短暂地闪动了一下, 紧接着只听“秃噜,秃噜”的声音,戚娜手中的软鞭果然在雾中缠住了一个目标。 “哼,还是被我的鞭子缠住了吧,”正当戚娜面露得意之色时,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身在雾中的和栎却并没有被她拽到眼前,他连拽了三次,和栎仍然没有出现,一动未动,然而就这在时, 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狮吼声在雾气中骤然响彻。 那吼声仿佛带着万钧之力,穿透了雾气,撞击着戚娜的耳膜。戚娜顿时吓得一“聚灵”,全身的血液仿佛瞬时凝固了,令她不寒而栗,手中的鞭子不自觉地握紧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一股令她无法匹敌的恐怖怪力,瞬间将她的身躯,像一个面袋子似的,被拽的飞了出去。 而飞去的方向正是和栎所在雾中的位置,“胜手拳”雾气中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潇洒俊美的身影,在戚娜的胸前地又快又猛地打出了一拳。 这一拳竟然将雾气给打得散了出去,戚娜的身躯也如残柳般的从雾中飞了出去,在武斗台上翻滚了两个跟头,才勉强的站在了武斗台上。 当戚娜手捂着被打伤的左肩,疼的嘴角所喘出的呼吸都是急促的。 当她感觉这烟雾中有一丝不对劲时,随着武斗台上的风声呼响,烟雾气渐渐地消散了, 戚娜这才看清楚,原来啊,自己的鞭子所缠住地不是和栎,而是他的契驭武兽-润玉狮! 只见那头高大威猛如山丘的蓝色雄狮威风凛凛地出现在她惊愕的视线,浑身散发着强盛的阳气。 此时的润玉狮,前爪将缠在它大头上的鞭子,扒拉到了台上,后爪用力地踩跺着那掉落在台上的软鞭,而且还冲着已经疼痛的无法再战的戚娜,呲动着兽牙, 看来戚娜手中软鞭缠住了它的头发,将它心爱的“大波浪”弄乱了的行为,它十分的生气, 若不是被和栎拦着,润玉狮早就扑上去啃她一口了。 这时,和栎宝刀还鞘,冲着她一抱拳:“戚娜学姐,得罪了啊!” 说着,他捡起了那条软鞭,一脸无辜的道:“小狮子下手太重了,你这鞭子还要吗?不要的话就给我了。” “我…”你说人家自己的东西,那能不要嘛,可是戚娜刚想说出我要的时候。 和栎嘴快,替她抢答了:“哦,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了,谢谢戚娜姐,不但比赛让着我,还这么大方,兵器都送给我了,真是人美心善呐。” 说着,和栎得了便宜卖起了乖,拿着那个被润玉狮踩得不像样子的鞭子,一脸的嫌弃,随后飞身跳下了武斗台, 招呼都不打一声,只是朝向,后方看台上的陈樰呲牙一笑,鞠了一躬,转身就跑。 “和…栎,你臭不要脸,还我鞭子!”戚娜生气的大吼了一声,似乎是想宣泄一下,以此让和栎害怕进而将软鞭归还于他。 “你让一个初级班的学生给打败了,你的兵器就是我的战利品了,还想要回去,羞不羞啊。” 他这么一说,戚娜顿时无话可说,看着已经消失在她面前的和栎,她只是默不作声,脸上泛起了泪花,走下了台。 正在这时,同为高级一班的贾奇,已经来到了台下,连忙地搀住了她:“娜娜,你受内伤了?” 说着,他一脸担心,就打算扶她回去休息,可是没曾想,戚娜倔强地一抖了肩膀,竟将贾奇的手给震开了。 “我没事,你是邵奕哲的好兄弟,你帮我,他会不高兴的。” 听到戚娜冷漠的气话,贾奇也来了劲儿了:“你说这气话做什么,别倔了,我就是想扶你回去休息,谁都不好使。”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不顾戚娜的捶打,不顾看台上众人的欢呼,男友力爆棚地带她离开了武斗之地。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璃恤丹 当和栎来到学府门口后,发现润玉狮虽是后面追过来的,却是第一个到的,因此他立刻腾空一跃骑在了它的背上, 要不说还得是四条腿呢,跑的真够快的,眨眼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院,由于和栎把房院的钥匙给了杨雯芝,因此,他趴在润玉狮的耳边告诉它:“小狮子,从墙上跃过去。” 润玉狮还真是听话,和栎说一从不说二,紧接着,润玉狮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前爪发力助跑后爪向后使劲的一蹬,顷刻间,一道胖硕的身体,跃过了房墙,砰的一声,落在自家房院中。 和栎见状,二话没说,急匆匆得推开了旁边小屋的房门,见她们不在,马上走进了正中央自己的大屋,推开门便焦急的作询问道:“佟姐,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这时,守在佟静素床边的杨雯芝,赶忙将食指竖立在自己的嘴角前:“嘘,小点声,佟学姐,刚睡下不久,” “她背上的瘀血已经放出去了,” 当听到杨雯芝的话后,和栎微微地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在佟静素的床下摆放着一个装有血水与毛巾的脸盆, 这时,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从厨房走进大屋内间的乔淑,听到他们的谈话,于是小声道:“服下你给的药丹后,不一会儿,就说自己的身体好了,” “是啊,不过,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儿吧,若是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 瞧着静静地趴在床上的佟静素,从先前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到现在的脸色红润,气息平和,乔淑接着说道,话语间蕴含着她对佟静素的关心。 “和栎,”正这时,听到他们的谈话,佟静素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轻声呼唤。 “呀,你醒了,真对不起,怪我太担心了,声音有点大,”和栎见佟静素从睡梦中醒来,知道是他的到来打扰了她的休息,故此感到抱歉。 “没关系,佟姐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佟静素根本不怪他反而向他道谢。 “和栎坐在了床边,扶着翻转身体的佟静素,笑着埋怨道:“佟姐,说这个,见外了啊。” 见和栎不喜,佟静素赶忙应着他的话:“好好好,不说不说。” “和栎,我服下那枚药丹,胸口那股闷气已经排出去了,背后的伤也不疼了,” “但是,我想问一下,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吧。” 佟静素将自己服下和栎送给她的药丹的一些感受告诉了他,但是对于自己背上是否会留下疤痕,佟静素作为一名高颜值美女,自然是很关心的。 和栎道:“不会留下的,放心。” 正在他们谈话的时候,邵奕哲,卓孜婕,杨豹,刘筱山四人也来到了和栎的家中看望佟静素。 这时,杨雯芝一看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于是便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栎哥,我多句嘴,你这枚药丹是……” “璃恤丹” “是不是那个能够令伤躯快速地控制伤口出血,减轻疼痛,且最大程度的令痕迹消失的三品上乘药丹-璃恤丹!” 和栎的话刚一出口,令邵奕哲顿时眼珠突出,惊住了嘴角,连忙问道,以便确认。 和栎一听,竖起大拇指称赞邵奕哲:“姐夫果然博学多才,没错,” 和栎的话,令他的二姐-卓孜婕,深感惊奇的再次追问道:“小栎栎,你确定这是三乘药丹-璃恤丹,没开玩笑?” 和栎在这对情侣的追问下,再次确认道:“对呀,你看佟姐不是好了吗?“ 卓孜婕见和栎如此肯定,不知他的药丹从何而来,于是问道:“你小子发大财了?哪来的,说,我咋不知道你会炼制药丹啊。” “我韵如姐给的,如假包换。” 卓孜婕从和栎口中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下意识联想到了和栎的情感问题:“韵如姐!又处女朋友了?好啊,你小子水性杨花,对得起歆岚吗?” 顿时,气的卓孜婕火冒三丈,不等和栎解释,举拳就要揍他,吓得和栎立马一个跃步,跳到了床上,刚好佟静素从床上坐了起来,和栎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蹲躲在她的身后, 一边拿双手扶住了身子虚弱的佟静素,一边调侃埋怨了起来:“停停停,二姐你在瞎说什么啊,再说了,你那半吊子的文化水平,瞎拽什么词儿啊,用在我身上,那对吗?” “噗嗤” 他们姐弟俩的对话,引得刘筱山一阵地捂嘴偷笑。 “是啊,卓姐,让和栎把话讲清楚嘛,” “说,从实招来,”瞧着主动替和栎讲情的好姐妹-佟静素,令卓孜婕火气消减,这才用手指着躲在佟静素背后的和栎,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和栎赶忙解释道:“韵如姐是我妈妈的亲传弟子。” “拉倒吧,咱俩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四姨是武士境高阶武者不假,可她不是药丹师,哪来的这么个弟子啊。” 对于他的这番说辞,作为与和栎从小一起长大的卓孜婕,非常了解他的家境,因此由于她不知道和栎的亲生父母已经与他相认的消息,因此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听到,卓孜婕这般说辞,在屋中的众人,那看着和栎的眼神顿时都变了。 和栎生怕引起他们的误会,于是便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与亲生父母,和乾毅与苏绾君是如何相认的,韩韵如究竟是怎么来的自己的药丹是从何而来,一五一十的解释了给他们听。 当他们听完后,无不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卓孜婕第一个缓了过来,赶忙问道:“什么?你的亲身母亲是六级药丹师?” 和栎见卓孜婕恢复了冷静,生怕挨揍的他,连忙点头承认:“嗯嗯嗯,这件事情,我娘,歆岚,都知道的。” “不信的话,你问老师,她也知道一些,老师,您就别看热闹了,好不好,替我说句公道话呀。” 当看到,和栎可怜兮兮地向她求助时,乔淑笑了笑,随后替他做了证人:“孜婕,和栎说得句句属实,那位韩姑娘,的确是他妈妈的二弟子,是北界的一名三级药丹师。” 刘筱山听后一脸羡慕的说道:“唉呀,兄弟,你知道吗?你有这样的家庭,真的太幸福了,真叫人眼红啊。” 这时,邵奕哲给和栎普及了一下知识:“弟弟,实不相瞒啊,你知道咱们晴雨城所有的三级药丹师加在一起没超过五个人,他们随便炼制一颗三乘药丹,在咱们这里,少说也要三百枚金纹钱币。” 当听到这个价格后,杨雯芝在惊讶之余,随后头脑瞬间便算出了三乘药丹在这里售卖的价格:“也就是说按照咱们物价来算的话,三千枚银纹钱币呀,” 随后,她双眼透着财迷的光芒,与和栎开起了玩笑:“栎哥,你发财了啊,也给我来个十粒八粒的呗。” 和栎无奈一笑:“去,你以为那是糖块呢,韵如姐一共就给我这一个小瓶,得留在关键的时候,才能使用。” 这时,逐渐恢复了些力气的佟静素,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得知和栎竟是用价值三千枚银纹钱币的璃恤丹救了自己。 对于身处西界落后的浑枭王朝晴雨城的佟静素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她内心深受感动,眼眶瞬间湿润。 还未等和栎反应过来,佟静素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直直朝着和栎跪了下来。她眼中满是感激,声音颤抖地说道:“和栎,这……这丹药如此珍贵,为了我,你,你居然……”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和栎吓得赶忙从床上蹦了下来,上前扶起佟静素,轻声说道:“没事的,快起来,咱们之间,不讲这个啊。” 佟静素迟迟地不肯起来,脸上尽是感恩之意:“那可是三千枚银纹钱币,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在我看来,咱俩的情意远远不止三千枚银纹钱币,你没事就好。” 听到和栎这简短却暖心的话语,佟静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她紧紧抓住和栎的手臂,坚定地说道:“赠丹之恩,无以为报,以命报还。” 这一刻,两人四目相视,他们之间的情谊,在这患难见真情的顷刻间,变得愈发深厚,坚不可摧。 “好了好了,快起来,要不然我可生气了啊。” 这时,和栎才刚将佟静素搀扶了起来,深知误会和栎的,卓孜婕,上前给和栎赔着歉意:“小栎栎,对不起嘛,姐姐错了,” “哼”这时,和栎反客为主地坐在床边,双手抱肩一脸傲娇地不理会卓孜婕。 卓孜婕见状,也不敢恼怒,心中叫苦:“唉,老娘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该呀,谁让我错怪了我的这位小爷啊!” 想到这,卓孜婕暗气暗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双手抱住了和栎的手臂,一个劲儿的道歉:“你就原谅姐姐吧。” “三壶翠香酒庄的好酒,两包清香茶楼上等的茶叶。” 和栎得意的瞧了眼正卑微的给自己道歉的二姐-卓孜婕,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毕竟他从小净挨他揍了,因此一见有便宜可占,立马狮子大开口。 他这一说,大家都被逗笑了, 卓孜婕一听,顿时气炸了,朝着和栎的胸口就轻轻地捶了一拳:“你小子得理不饶人,是不是。” “不管不管,二姐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必须要弥补,你要不补,我就找姐夫补。” 可是,面对卓孜婕的小拳拳,和栎却耍起了无赖,眼珠一转,将主意打到了正微笑的看着姐弟搞笑打闹日常的邵奕哲的身上。 “哎哎哎,行行行,服了你了,我买还不行嘛。”这一顿软磨硬泡,卓孜婕实在受不了,只好乖乖地妥协了。 “好,二姐,你现在就去买酒,我这就去买菜,晚上,我做一桌好菜,咱们在我家吃一顿,也算是庆祝佟姐身体康复怎么样?” 和栎的这个提议,博得大家一致好评,随后,邵奕哲陪着卓孜婕,和栎紧随其后,刚从大屋走出。 忽听,房院中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铛铛铛” “铛铛铛” 当邵奕哲率先打开院门时,顿时一愣:“嗯,贾奇?” 只见,樰枫学府高级一班,邵奕哲的同班同学也是他的好兄弟-贾奇,居然出现在和栎的门前。 这时,贾奇所问非所答的问道:“邵兄?请问和栎兄弟在家吗?” 也不知道,贾奇出乎意料地来到和栎的家中,究竟,所为何故?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办法 “贾奇学长,请进,您这是…” 当和栎看到贾奇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寻找到自家房院时,知道他是邵奕哲的兄弟,于是面带笑意邀请他进来坐坐。 “和栎兄弟,我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事情想求你?”当贾奇见到和栎,情绪激动,直奔主题。 和栎一听一看这是有求于自己,赶忙说道:“学长,咱们都是朋友,什么求不求的,你说说看。” “戚娜的软鞭还在你那里吧。” “在啊。” “你能不能把它卖给我,你出个价。” “嗯?学长,您擅长用软鞭做武器嘛?” 当和栎听到贾奇的请求时,立马问道。 “额,这个…”贾奇唯唯诺诺,面色有一丝发红,似有害羞的意思。 “哦!原来学长有这个爱好啊!”和栎一瞧贾奇这副样子,顿时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得微笑。 “弟弟,你肯定想歪了,”邵奕哲见状,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肩膀,向和栎解释道。 “你也不是外人,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兄弟贾奇喜欢戚娜,刚才你走的急,没看到贾奇爱的一幕。” “哦,原来,学长是在追学姐啊,学长,你可要评评理啊,我和戚娜学姐,第一次见面,你瞧瞧她的那个样儿,下手多狠呢,不知道还以为我欠她钱呢?” 和栎一听,顿时露出一副八卦的笑容,随即向他抱怨了起来, 他这个抱怨啊,其实也就是个玩笑话,可传入贾奇的耳中,却令他误以为和栎不想售卖。 因此双腿一软,顿时当着邵奕哲与卓孜婕的面,给和栎跪下了,深感歉意:“和栎,这件事情的确是怪娜娜,这样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对不起,”态度十分的诚恳。 和栎见状赶忙上前将其搀扶住了,不想让他给自己磕头,毕竟看在邵奕哲的面子上,还是要送他个人情的:“学长,你怎么也来这一招啊,你和我姐夫是好兄弟,我呀可不敢接受你的拜谢。” 话语不多,却令身旁的邵奕哲,面色好看了丝许,听着这话,觉得很舒服。 可是,贾奇却不这么认为,他二次跪倒,拱手抱拳道:“和栎兄弟,那条软鞭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你拿走了它等于断了她和伯母相处的唯一念想!” “我呀也不会和你说那些兜圈子的话,求人办事,没有诚意怎么能行?” 和栎见贾奇面带忠厚,言辞至诚,于心不忍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好好好,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我还给她,还不行吗?” “真的嘛?”贾奇一听,可乐坏了,在邵奕哲与和栎的搀扶,这才站了起来,他一把拉住了和栎的手,兴奋地看着他。 不过,还未等他高兴劲缓儿过来呢,和栎却这般说:“不过我不能现在交给你,找个时间,我亲自给她。” “啊!”贾奇一听,乐了半截儿,脸色顿时僵住了。 邵奕哲与卓孜婕,两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向他,“咳咳”卓孜婕更是咳嗦了两声,以示提醒。 和栎见状,连忙撇清误会:“学长,我可不是和你抢戚娜学姐啊?” “那你…”贾奇一听,这脸色财缓了下来,可是他不明白,既然和栎不打算追求戚娜,为什么要亲自给她呢。 和栎一笑,这才给他们解答了疑惑:“她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就算你把软鞭送回去,她要是领你的情,还好,要是不领你的情,反而还埋怨你,责怪你,那你不仅白给我磕了个头不说,还在她心目中减分了,那你岂不是赔大了?” “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把火,还是由我来烧比较好,我唱红脸你唱白脸。” 听和栎这般解释,贾奇一听真是喜出望外,高兴的无可无不可:“啊,我明白了,兄弟,太谢谢你了,事成之后,我肯定请你大喝一杯。” 和栎道:“不用了,今天下午,正好大家都在,都来我家喝点,人多力量大,咱们好好的聊一聊,商量一下,两大武赛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贾奇一听,情面难却,于是他们四位先到了翠香酒庄购买了八壶酒,又到清香茶楼买了五包茶叶,最后到了菜市购买了一些蔬菜与肉食, 当采买完毕后,和栎四人回到家中,由于屋中狭窄,容纳不下,九个人用餐,于是他们把桌子椅子都摆在院中, 由于家中的桌椅不够,乔淑本打算到家中去取,可是却被佟静素制止,她的储纳袋中居然有着一套黄木的桌椅, 随后刘筱山与杨豹将两张桌子并在一处,贾奇帮着沏茶,大家团团围住,聊起了天儿, 当他们在院中喝茶聊天时,厨房中,和栎正忙得热火朝天,洗菜,烧水,炸酱,和面。 期间,乔淑进了厨房,帮着和栎抄了两个菜,佟静素,杨雯芝,进了厨房帮着和栎打起了下手, 一时间,厨房里笑口常开,时间不大,十二道丰盛的荤素菜肴摆在了桌前。 大家品尝后,频频的朝着和栎挑大拇指,贾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让做菜的和栎看着格外的高兴。 这时,卓孜婕看着,佟静素给和栎满酒道谢,见和栎喝了一口后,这才问道:“小栎栎,初级名生武赛,高级名生武赛,咱们这边怎么办?总不能自相残杀吧。” 这一句话,令吃饭的朋友们立刻放下了碗筷,刘筱山第一个表明了态度:“学姐,兄弟是咋想的,我是不知道,反正我先表个态,对上阿芝,我可以陪她打两下练练手,但是我呢,不会与他动手的?” 乔淑问道:“为什么?” “你想啊,你若是让着我,让我赢了你的话,我要受到他们的嘲讽,而且,看台上,就你的那些小迷妹儿,不把我挠成土豆丝就不错了,” “所以,横竖都是一死,而且初级名生武赛前五名已经很好了,还能拿到学府得奖励,这多好啊。” 刘筱山的话,将大家的笑点都吸引住了。 “没错,我和筱山哥的想法一致,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替我们操心,这件事情,就让我们当一回家吧。” 杨雯芝对此与刘筱山的看法想法是一致的。 邵奕哲道:“弟弟,我和你二姐,只负责收拾胡言彬,” “姐夫,话可不能太满,万一,你和二姐要是遇上了,你怎么办?”和栎闻听,扫了卓孜婕一眼,笑看着邵奕哲。 “我认输,让你二姐赢,我们俩谁赢谁输无所谓的嘛。” 邵奕哲的回答,相当的干脆,没有一丝的犹豫,可见他对卓孜婕的爱是多么的浓烈了。 “不行,咱家我说了算,你赢我输就这么决定了,你的老师不是说了吗?你已经可以进入樰枫学院去学习了,这个关键时刻,你最好别出岔子。” 卓孜婕一听,立刻大咧的搂住了邵奕哲的脖子,剥夺了他的想法,替他做主了,而这也是卓孜婕对邵奕哲的爱。 “听说从樰枫学院毕业的学员,若报效王朝,最少也是个五等的官员,邵兄,前途无量啊,我要提前恭喜你了。” 贾奇听到了卓孜婕的话,打心眼里替邵奕哲开心,真心的祝道。 在场的人,也都纷纷透着羡慕的眼光,向邵奕哲祝贺。 “哪里,话说的不能太满,我进入学院的事情,胡言彬也知道了,”邵奕哲老子的大家的祝贺与夸赞,态度很是谦虚。 贾奇,道:“啊,没错,那个胡言彬确实太厉害了,要不是邵兄比他先一步突破武士境,否则,我看胜负不好说啊!” 这时,杨雯芝说道:“是啊,栎哥,你要是与胡言彬遇到了,你怎么办?”她也替和栎感到担心。 佟静素作为与胡言彬交过手的选手,把与其过招的感受当众说了出来:“是啊,他那招双影连剑掌,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呢,那速度足矣与同境界的风之武者媲美了。” 虽吃了败仗,可她作为武者,对胡言彬的实力还是十分赞赏的。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对付他的……”和栎说着,就把韩韵如给自己炼制潜气丹的用意,功效与弊端告诉了他们。 大家听到后,虽然感到一丝惊喜,可是对于这个丹药的副作用还是很担心的。 佟静素有些担心的劝道:“和栎,是药三分毒,虽然它的副作用远比其他药丹要小得多,可是接下来的三天,你一定非常的痛苦,这一点你要想好,能不用尽量不用。” 听此,杨雯芝想到了一个主意:“除了这个办法,我还有一个办法,” “阿芝,你还有办法?”和栎见杨雯芝有了办法,知道她的脑筋灵活,智慧过人,因此赶忙向他寻求解决的方法。 杨雯芝这才道出了自己的办法:“嗯,我们可以钻空子,” “钻空子?” “我记得高级名生武赛当中好像没有提到不能使用除功法武技兵器之外的东西吧。” “啊,我明白了,你是让我用蒺藜……” “没错,胡言彬明面上实力高于你,可以说不把你放在眼里,可这恰恰也是出其不意的好机会啊,以你那百发百中的手法,他不见得能对付得了你的暗器。” “对啊,阿芝倒是提醒我了,对,武赛的规则里,好像确实没有不能使用暗器的说法。” 杨雯芝的这个主意,甚是美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话提醒到了和栎。 这时,佟静素想到了另外一层:“可是,若是真把他伤着了,胡家肯定不会放过和栎的。” 刘筱山与她担心的看法不同, 以事实为依据地对佟静素说出自己的看法:“佟学姐,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你说,以我兄弟和胡言彬之间的关系,有缓和的余地吗?” “就算和栎手下留情,你觉得胡言彬会放过他,不把他打个半死他不带善罢甘休的。” “这倒也是,”佟静素也觉得刘筱山的话不无道理。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讲话的乔淑发话了:“好了,孩子们,依我看,不如这样,如果胡言彬真是正常比试切磋的话,那咱们就点到为止即可,” “如若胡言彬真的还像之前那种下死手的比赛风格,那就把所有的手段能用上的都用上,只要能活着离开武斗台就行。” “老师说得对,咱们不惹事可也不怕事,咱们做事坦坦荡荡,可是有人欺负咱们,咱们当面就还给他。” 和栎饮了一些酒,听了乔淑的话,热血翻涌,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决定,殊不知正是这个决定令和栎遭受到了一个致命的打击,令他终身难忘!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胡言彬受了伤 当和栎在家中设酒款待好友时,酒过多旬,菜剩稀疏,喝的尽兴后的大家,纷纷拱手告别,离开了和栎的家中,只剩下,杨雯芝,佟静素,乔淑三人,帮着和栎收拾了院中的残余。 当乔淑收拾的差不多后,打算回家时,和栎叫住了她。 “老师,请等一下,” 听到和栎的声音,乔淑看向他,“嗯,怎么了?” 只见,和栎手中拿着一个三层的木质食盒与一坛酒交给了她 : “这个替我转交给凉半截儿,这是我为他做的。” 看着和栎利用打扫之余还特意地给梁伴杰做了一些酒菜,不由得笑了起来:“别说,你对这个大侄子,还挺上心,” “三煞寨没了,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了,挺可怜的,不管怎么说,他一口一个叔叔的管我叫着,我呀倒是有点当叔叔的感觉了。” “替我解释一下不是不带他聚餐,而是今天实在不便,姐夫与佟姐有王朝将官背景,他一露面,我怕…” 看着,心肠向热,心思缜密肯为他人着想的和栎,乔淑很欣赏他,随即点了点头:“明白,回去后,我会向他解释的。” 语罢,她便接过了和栎手中的饭盒,离开了和栎的房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闻等乔淑回到了自己的家后,居然发现梁伴杰正坐在中间房院的台阶上,为自己胸前的剑痕上着白粉药散, 梁伴杰见乔淑将院门打开,走了进来,立刻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乔老师,” “梁寨主,你这是?”看着梁伴杰的伤口,心中道:“他身上的伤应该是刚留下不久,他去了哪里?” 想到了这里,于是她便关心的问道。 梁伴杰知道乔淑是和栎的老师,关系十分交好,故此并未隐瞒他伤痕的来历: “刚刚去了趟胡家串了串门。” “嗯?你去那里做什么?”乔淑一听,心中一紧,声音顿时高起了一些。 “胡言彬,中了我一掌。” “什么?你去刺杀胡言彬去了?” 当梁伴杰说出此话后,乔淑误以为他去胡家再次行刺去了。 梁伴杰摇了摇头,自嘲道:“您倒是高看我了,我出去散散心,想到胡家转转看看能不能给他们搞点破坏,碰到了胡家兄妹,一直吹牛,狂放撅辞,说是一旦在武斗赛上碰着和栎,必将他击杀,解心头之恨,” “我怕他真的伤害到我叔叔,这才趁着天黑了,换了身衣服,揍了他们一顿,出出气。” 说到这里,梁伴杰嘴角上的笑容竟流露出一丝得意。 “什么?” 乔淑听到这,眼睛里已经闪出了惊光! 其实啊,在和栎,乔淑等九人在和栎的房院中饮酒聊天,笑谈愉快,喝了一下午的时间, 然而就在这个下午,一场意外发生了,下午的时间,梁伴杰待在乔淑的家中,他本是一个好动不好静的人,长时间的待在乔淑的家中,令他的心情烦躁。 于是他戴上了一顶草帽,从乔淑家的院墙上,翻身而下,跳到了街上,如他所说,无所事事的他,打算在胡家找一点找麻烦,撒撒气。 夕阳如血,缓缓地将晴雨城的大街小巷染成一片橙红。戴着草帽、脸庞隐蔽的梁伴杰, 正当他朝着胡家的方向,行走时,恰巧地在一家街头铺子撞见了胡言彬、胡娸悦和谭婼颜三人。梁伴杰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走着走着,便听到谭婼颜向胡言彬询问:“言彬,高级名生武赛上一旦遇到和栎,你打算怎么办?” 胡言彬深知谭婼颜此前被和栎打败,心情不佳,加之自己与和栎本就有私人恩怨,又想在谭婼颜面前展现他的男友力,博她一笑, 便口出大话:“颜颜,你就放心吧,一旦与和栎对上,我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用我的渐清刀必将他斩杀,以解你我心头之恨!” “是嘛,那到时,我一定要亲眼看见那精彩的一幕。” 果然当胡言彬展现出他雄性自信的一面后,谭婼颜果然露出了那被胡言彬所迷住的温柔笑容。 而他们之间的对话正巧被梁伴杰听到,他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梁伴杰与和栎关系极为要好,可以说,用亲情来形容也不为过,怎能容忍他人如此诋毁。 他心里替和栎着急了起来:“唉,我不是长胡言彬他们的威风灭和栎的威风,真要动起手来,他不是胡言彬他们的对手,” 心中这般盘算着,他的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不如这样吧,我呢趁着赛前,将他们都打伤,这样我的叔叔-和栎就能在武赛中拿到更好的名次了,我真是个天才。” 想到他,急忙地找了一个胡同,在原有的衣袍上,又披了一件黑袍,用黑纱遮面,随后急忙地跟上了他们。 夜色渐浓,笼罩晴雨城时,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跟了许久,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当胡娸悦在一家专门卖着手链的小店铺外挑选着心爱的手链时,此时小店铺已经处于即将关张的状态,因此除了他们三人外,并无旁人。 故此,梁伴杰突然地朝着她便动起了手来,一腿踢向了她的细腰。 谭婼颜正陪着胡言彬在右边的摊子上挑选了物品,突然间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一道黑袍人竟然从背后突袭胡娸悦。 “快躲开,” 她大喊一声,胡娸悦闻听其声,见有人袭击她,立马往旁边一躲,这一脚将那木质铺子的其中一端踢裂了两段。 胡言彬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梁伴杰,蹦起来就是一拳, 谭婼颜紧随其后,近身就是一掌。 梁伴杰不敢怠慢,脚步上前,晃动双手与他们两位就过起了数招。 胡娸悦吓得就站在那里,没敢动,而且就她的实力上去也是白给,弄不好还是个累赘,因此心知肚明的她,并没有上去帮忙。 砰砰砰,啪啪啪。 胡言彬与谭婼颜虽实力在他之下,但两人的武技配合默契,三人过了十几招, 梁伴杰不打不知道,一打心中吓一跳:“不愧是大家族与樰枫学府尽心培养的人才,论境界我比他们要高出一筹,可是动起手来,我竟一时难以拿下他们。” 危急时刻,梁伴杰急中生智,瞅准胡娸悦,瞬间飞跳而起,跳到了她的背后,将金色武气覆满于掌心,随即朝着她的后背拍了过去。 “妹妹!” 胡言彬护妹心切,不假思索地蹦上前去,用后背硬生生扛住了这一掌。 “哥!” “言彬!” 胡娸悦和谭婼颜担心地齐声呼喊。在胡娸悦扶住了后背受伤嘴角流血的胡言彬后, 谭婼颜脑子失去了控制,迅速拽出长剑,不顾一切地朝着赤手空拳的梁伴杰发动了进攻。 梁伴杰见对方剑法快狠,一个躲闪不及,胸前的黑袍与那件衣袍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可见谭婼颜见到胡言彬受伤后,是多么的愤怒了。 此时,梁伴杰见计划已然得逞,且谭婼颜拼了命的架势让梁伴杰意识到不宜久留。 他抬手发出了一道金色射线,谭婼颜身形一闪的躲开了,梁伴杰趁机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胡言彬三人,在原地喘息,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又惊又怒。 这便是今天晚上,梁伴杰与胡言彬三人所发生的经过。 当乔淑原原本本得听到整件事情的始末缘由后,虽替和栎感到欢喜,可转头一想,却又怕梁伴杰给和栎惹麻烦, 故此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没有被他们发现什么头绪吧,胡家人可不好对付?” “没有,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我先拿那个胡娸悦下的手,胡言彬护妹心切,这才中了我一掌,不然,想要赢他,还是挺难的。” “嗯,既让胡言彬实力受损,又不牵扯到和栎,你今天这奇招干的不错,不枉你叔叔那么的心疼你,” 说着,乔淑将食盒与酒摆在了他的面前, 梁伴杰不知是和栎为他做的,于是调侃起乔淑:“呦,乔老师,哪个帅气的男朋友为您买的,真够贴心的啊。” 乔淑一听,赶忙出口生怕他误会:“才不是呢,今天,你叔叔家来了一大帮朋友,本来是想请你去的,但是他的朋友中有几个是将官背景,怕给你找麻烦,这才单独地给你做了一份,还给你留了壶酒!” “是嘛,还得是我叔叔,谢谢你们,我看看叔叔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啊。” 梁伴杰一听是和栎亲手为自己做的,而且还如此细心地为自己着想,要说不感动那是假话,可是男人之间,都是不善于表达,却都记在心中,以命相报。 “炝拌土豆丝,凉拌黄瓜花生米,辣炒肉丁,哎呦都是下酒菜啊,一会儿,我得多喝两杯,” 梁伴杰说着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三层食盒一看,好嘛,和栎这三道菜,一壶酒,可把他给馋住了。 因此,他不顾形象地抱着食盒与酒。放在院中的圆形石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时,乔淑见他吃了几口菜喝了两口酒后,这才再次地与他聊了起来:“对了,梁寨主,你那一掌用了几成力?” “那一掌我使出了八成力,不过可惜的是,我打在了他的右背,要是左背,他的心脏一定会受伤的。” 听到他的回答后,乔淑马上惊呼一声:“呀!听你这么一说,恐怕你这一掌啊,可能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梁伴杰一听这话,顿时就把手中的酒坛放了下来,顿时觉着这酒菜不太得味了:“不能吧,我修炼的武技是微品下阶武技,在火候上虽然差了点,可是武士境初阶武者的一击,他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胡言彬中了自己的那一掌会不受伤! “不,要按照通常的思维来讲,你的判断是没错的,可是胡言彬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武士境啊,他的承受力还是不错的,而且胡家也有一位三级药丹师坐镇虽然药丹术不如韩姑娘,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处理他的伤,估计并不难。” 因为乔淑从他的神情与动作上就看出来了,知道自己的话,令梁伴杰心中不满,所以赶忙给他理性的分析了起来 “是嘛,可是高级名生武赛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吧,既是如此,估计着他想在这一两天内想全部恢复,我猜不太可能,反正我是心到佛知了,剩下的就看我叔叔的发挥了。” 听到乔淑这番详尽而又专业的分析与解释,他的心顿时就没底了,但是他不为今天所做之事而后悔,因为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了,接下来,可就要看和栎的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级武赛四进二 大醉之后的一天,和栎照常离开家门,走向樰枫学府,准备争夺初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的名额。 当他路过邻居-乔淑老师家的房院时,正巧,嘎吱一声,她家的房门打开了, 乔淑老师正走了出来,当师生见面后,相互道了一声早安,随即,她立刻直奔主题将梁伴杰将胡言彬打伤的一声,简单的做了一下叙述。 和栎听后,脸上的表情别提多么精彩了,而后噗的一声的笑了出来:“我这大侄子,有两下子啊,没白疼他。” 这时,乔淑立刻告诉了他:“这件事情,胡家人保不齐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不过好在梁寨主假意偷袭胡娸悦,实则真伤胡言彬的计谋应该能够骗过他们,” “可是要是他们问起你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嗯,我知道。”和栎道。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地来到了樰枫学府武斗台,乔淑到了后方看台,坐了下来,和栎见状,选择了左侧看台,刚要准备找个座位坐下, 忽听,在他的身旁,一道自己熟悉的声音在和栎的传入耳中 :“和,和栎,” 和栎听到这道声音后,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转身看去,只见,胡娸悦一人,站在了他的身旁,和栎故作浑然不知的状态,道“嗯?娸悦,你有事吗?” “你喝酒了?” 闻到了和栎身上传来的酒气,胡娸悦用手悄悄地堵住了鼻孔,有些不适地向后退了两步,尽管内心十分排斥,但面上并没有露出来。 “是啊,昨晚约了老师,贾奇学长,佟姐,我姐夫他们在家里吃了顿便饭,喝了几坛酒,怎么了?” 和栎轻轻地敲了敲头,已示他醉酒的头痛,若无其事的与她聊了起来, 胡娸悦看向了和栎,她的眼珠始终在盯着他,从开始一直到现在,似乎是打算从他的面目表情与言谈举止上,找到他的破绽,可是却一无所获。 可事实上,和栎的确是昨天一时尽兴,喝了大量的酒水,虽然他知道胡言彬被伤一事是何人所为,可他毕竟不是真凶,所以他坦坦荡荡,身正不怕影子斜,因此问心无愧,所以她才根本察觉不到。 这时,胡娸悦听到他的话后,思考片刻,这才说道:“啊,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昨晚在做什么?” 她的心中虽已相信和栎所说,但出于对自家哥哥的关心,她还是再次试探起和栎,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哪曾想,和栎微微地张口,不知所措道:“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正在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相互拉扯时,乖软的声音从杨雯芝的口中传出:“栎哥,你来了?” 只见,杨雯芝在前,刘筱山,杨豹在后地来到了和栎的身边。 “啊,没什么,你们聊,”胡娸悦见他们的到来,便草草的结束了话题,离开了这里。 这时,刘筱山道:“兄弟,那个女人找你,不是什么好事吧?” 和栎道:“嗯,也没什么就是胡言彬被人打了,找我问问情况。” “嗯,这件事情,我们在食堂就已经听说了。” 杨雯芝道。 “也不知是哪个高人办的,”杨豹知道和栎与胡言彬有仇,可是昨晚他绝无可能去动手,为此感到奇怪,或许是饮酒过量的原因吧,杨豹居然忽略了梁伴杰的存在! “谁知道呢?唉,府长,长老来了,咱们开始准备吧。” 和栎刚想转移话题,忽然看到了陈樰与李荐一前一后而来,这才话赶话地说了出来。 但心中却对乔淑赞成了起来:“不出老师所料,真的有人来试探我了。” 以至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看台上的乔淑,眼中流露出了赞赏。 此时,右侧看台上第三层的谭婼颜,对刚坐在自己身旁的胡娸悦,打听道:“娸悦,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不是他,他昨晚与他的朋友们喝得大醉,到现在还是一身酒气呢!” “昨晚打伤言彬的人,是金之武气武者,和栎被排除了,那会不会是乔老师呢?她怕你威胁到和栎夺取初级名生榜前三的位置…” 谭婼颜听到自家妹妹打听到的消息,虽打消了顾虑,但却把怀疑的目标转移到了乔淑的身上。 可是,胡娸悦却告诉了他:“不,乔老师没理由伤我,她虽与和栎要好,但还没有好到可以,为他卖命吧,而且乔老师也是和栎昨晚请客的对象。” “哦?都不是,那会是谁呢?” 此时,谭婼颜也无法判断出袭击胡家兄妹的真凶是谁了? “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与父亲说过了,他也理不出头绪来,也不知哥哥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了,你现在先不要先考虑这件事,比赛要紧,你哥哥有你们胡家的三级药丹师在,再加上我从家里请来的二级药丹师,相信他的伤,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 谭婼颜看出了胡娸悦的担忧怕影响她即将的比赛,因此安慰道。 而就在这时,李荐长老登上了武斗台,高声说道:“各位,今天是初级名生武赛,争夺四进二名额的日子,现在请晋级的四位同学,上台抽签。” 当和栎,杨雯芝,胡娸悦,刘筱山,四人登台抽完签后, 由于他们四位十分清楚初级名生武赛的规则,因此抽中二号签的和栎与胡娸悦离开了武斗台, 看台上的目光目光紧紧锁定在抽到一号签的杨雯芝与刘筱山身上,期待着他们的表现。 此时,杨雯芝与刘筱山,各自手持兵器,杨雯芝手握一把闪烁着光泽的乌银剑, 刘筱山则提着一把厚重宽长的阔刀,比赛开始,他们晃动刀剑,简单地过了两招,杨雯芝的,剑风疾快,却并未伤到刘筱山, 刘筱山的刀凶猛力沉,也没能砍到杨雯芝,这一来是因为两人实力相当,二来则是他们昨晚在和栎家中就已商量好,不会伤害自己人。 因此,几招攻防转化之后,他们的刀剑再次相碰在了一起时, 只听杨雯芝轻声说道:“筱山哥,按昨天说的,等下,将我打倒,我认输。” 刘筱山微微皱眉,赶忙回应:“说什么呢?昨天我只说了不与和栎动手,可没说让你认输啊,哪有男人打女人的啊,我不在乎排名,现在已经很好了,雯芝,你就下手吧,我没事的。” 和栎,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自幼在浑枭王朝诫治城生活玩耍,嬉笑打闹八年之长,他们彼此的感情非常要好,彼此配合的非常默契,就像是亲兄弟姐妹似的,但凡有好事,都会为彼此着想。 对此,杨雯芝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下你的手腕会有点疼。” 两人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几句后,便立刻分开,又缠斗了几招。 只见刘筱山手中的阔刀横着砍向了杨雯芝的头,杨雯芝反应迅速,往下一低头,轻松躲过这横砍过来的一刀。 就在她躲过这一刀的瞬间,她立刻用乌银剑的剑身猛地一下抽在了刘筱山的手腕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武斗台上却是格外的清晰。 刘筱山吃痛,手中的阔刀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台上,紧接着,杨雯芝顺势将剑顶在了刘筱山的咽喉处。 刘筱山见状,无奈地笑了笑,大声说道:“我认输!” “不是,刘筱山在初级班的实力,可是很强的,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呢?” “应该是贪恋女色吧,男人都这样。” “切,有没有搞错啊,杨雯芝与刘筱山一样都是武者境,实力相差无几,没看到是刘筱山失误,没有躲开罢了。” “什么嘛,才不是呢?他们是好朋友,都是从诫治城过来的,谁输谁赢不都一样嘛,” “也对,都是初级二班的荣誉嘛!” 三处看台上,老生新生的同学们,有的发出惊叹,有的则对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感到有些诧异,有的却猜到了一知半解,但谁也不知道这背后两人的默契约定。 “好,初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第一场,杨雯芝获胜,请第二场的选手登台。” 李荐长老见到他们分出了胜负,赶忙宣布比赛结果, 随着他们跳下武斗台后,胡娸悦从右侧看台上,脚下发力,一跳两丈三尺之高,看台上的同学,只见到一道柔和的水蓝色武气从空中跳跃而下,落在了武斗台上。 与此同时,和栎从左侧看台上,双脚蹬了下看台的台面,一跃而起,两丈六尺,顺势向前,空翻而下,站在了武斗台上。 两人见面,还未曾动手之时,和栎便假关心的对胡娸悦说:“娸悦,你好像有心事,状态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下,等下再战?”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开始吧,” 其实和栎之所以这么说是出于不想让她怀疑到自己,果然一切正在顺着他的路子在走着,和栎对胡娸悦的关心,令她的心情缓和了丝许。 但这是在武斗台上,一切还是以切磋为主,闲言少叙,和栎见状不再多说,而后,左手向前伸展,请她先发招。 胡娸悦不再客气,这才要主动地向和栎发起进攻!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级名生榜之首 此时,李荐长老站在后方看台上,手里攥着根蜡烛,目光盯着武斗台上的和栎与胡娸悦:“你们准备好了吗?” “长老,可以开始了。” “可以。” “好,初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第二场,现在开始。” 随着,和栎与胡娸悦确认可以开始时,李荐长老,这才点燃蜡烛,宣布比赛开始。 胡娸悦看着和栎亮出一只手,很绅士地示意,请她先出手时,她不再推脱,向前冲跑,挥起左拳,一团包裹着武气的水拳,朝着和栎打了过去。 和栎后腿快速向后撤半步,身体略微一侧身,这团水拳并没有打中和栎,而是打向了后方看台。 然而在飞来水拳还没有落在陈樰的身上时,只见,一块长一丈宽五寸的方形火焰盾牌在众人为之关心紧张的氛围下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而这火焰盾出自樰枫学府的管事长老李荐之手,盾身灼灼烈焰,红得夺目, 此刻,火焰盾稳稳地护在陈樰府长身前,陈樰府长坐在看台的座椅上,神色镇定,丝毫不慌,稳如净水。 恰在此时,那团来势汹汹的水拳裹挟着强大的武气撞击在方形火焰盾上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 水拳的冰冷与火焰盾的炽热瞬间碰撞,相互抗衡,一时间水火四溢。只听一阵“滋滋”“滋滋”的声音,水火相互抵消了。 不多时,两种武技渐渐消散,水拳与火焰盾竟相互抵消,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水汽与尚未散尽的温热。 “这小子,躲得倒挺快,怎么不看着点。” “同台争斗,武技无眼,怨不得他,” 在他们看着武斗台上两人互斗闲谈时,和栎已经再次右闪开胡娸悦的鞭拳,胡娸悦再打出转身鞭拳的同时,她腰身一扭,后脚一同踢出, 和栎迈出右腿,伸出右手,立在胸前,砰的一声,格挡下了这一脚。 随着这一脚的力量,和栎的身躯向后倒退了三四步, “这孩子倒是绅士,嗯,和邵奕哲的处事风格很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栎经常与邵奕哲在一起,或许是接触的久了,受着他的熏陶了。” “嗯,乔淑言之有理。” 而就在这时,让其三招的他身形如电,一拳朝着胡娸悦面孔直轰攻去。 胡娸悦自知,她的实力不是和栎的对手,见到他转守为攻,顾及胡家脸面的她,一狠心一跺脚,毫不退缩地用出全身力气硬抗这一拳。 “砰” 的一声在武斗台上回荡,胡娸悦的身体被震得微微一晃,还是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和栎见一拳奏了效,紧接着又是一脚,这一脚速度奇快地朝着胡娸悦的下盘扫去,胡娸悦反应灵敏地向右转身地躲开了。 然而,和栎依旧不肯罢休,就在胡娸悦刚转过半身,身体还未完全转过来时,和栎看准时机,快速凝聚金气护甲覆在了三根手指上,竖立的三根金指,猛地戳在了胡娸悦的右侧软腹。 这一击精准而有力,胡娸悦躲避不及,只觉一阵剧痛在腹中袭来,痛得她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胡娸悦强忍着疼痛,心中燃起一股倔强,打算继续向和栎发起进攻。和栎看出了她的意图,心中不忍:“我虽与胡家,胡言彬有怨仇,可是没必要把怒火发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他深知胡娸悦已受伤,再继续进攻实非君子所为,于是站在原地,并未再主动出击,而是开口言劝:“娸悦,你我是朋友,这一指我已留情,再打下去,动真格的,你我可就…” 胡娸悦看着和栎,心中明白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若再打下去,和栎恐怕真要用全力的话,自己只会输得更难看, 既是如此,不如顺水推舟,于是,他环顾四周,台下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在众人的注视下,和栎凭借出色的实力与高尚的武德,轻松地战胜了胡娸悦,赢得了众人赞赏的目光。 这时,李荐长老站起身来,看着那根只烧了一小截儿的香,随后,说道:“我宣布初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第二场和栎获胜。” “后日将举行二进一的比赛,和栎与杨雯芝将决出最终的第一名。” “请等一下,” 就在和栎接受了比赛结果后,刚准备下台时,杨雯芝突然地走上了武斗台, 朝着李荐长老,拱手抱拳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李长老,学生有事想与您协商。” “雯芝同学,请讲?” “是这样的,众所周知,和栎同学是初级二班的步院生,说是樰枫学府最为出色的学生也不为过,雯芝自知不是和栎同学的对手,不愿破坏与和栎同学的情谊,因此,后日的切磋,我申请弃权,可以吗?” 杨雯芝的话,说得合情合理,语气轻柔且尊敬。 令李荐一时间进退两难,实话讲,杨雯芝弃赛的这个行为在他看来并不好,可是她的态度诚恳,而且脸上还带着令人不好拒绝的微笑, 故此,他左右徘徊,下意识地余光递向了陈樰府长,似乎是在向她请示。 陈樰府长深知和栎与杨雯芝的友谊之深,尤其是她与和栎的亲生父母本是故交,与和栎的关系也很好,出于私人的情感,她当然希望和栎能够拿下最终的胜利。 于是,对于杨雯芝的请求,陈樰府长假意思考片刻,而后做出决定:“好,杨雯芝的请求,可以批准。” 说到这,陈樰府长轻轻地站在了台上,环视着看台上所有的观众们,声音高响而长远地宣布了最终比赛结果:“我樰枫学府府长-陈樰宣布,本届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经过五天的角逐,初级名生榜的榜首终于诞生了,他就是樰枫学府初级二班的和栎。” 当和栎荣获初级名生榜之首时,陈樰带头为和栎献上了恭喜的掌声,紧接着,乔淑激动地从座位一站而起,为自己的学生欢呼与鼓掌,脸上极为的喜悦。 随后在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刘筱山、杨豹…、杨雯芝等,大家的欢呼雀跃下,和栎非常的开心,毕竟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得到了满意的回报。 “这周会公布本届初级名生榜,会按照你们的名次,颁布各自的奖励。” 当李荐长老,交代好武赛结束的后续,大家这才离开了这里, 刘筱山就和和栎几人炫耀道:“太好了,有了这次的奖励,我终于可以修炼第一本武技了!" “是啊,有了功法武技,我们的生存手段,更丰富了呢!”杨雯芝亦是如此,不过她考虑得倒是很远虑。 这时,杨豹提议道:“嗯,要不要驾车去玩一玩,” “可以啊,好长时间没溜溜马了,总算是比完了,这大石头从我的身上拿下去了,咱们去晴雨军连转转吧。” 刘筱山刚出口答应,和栎却是拒绝了。 他困得直打哈欠:“哈啊,你们去吧,我还有比赛呢,回去先补一觉,然后修炼,我感觉到丹田之海的武气,似乎有点不受控制。” “啊,你不会是又要突破了吧,不是吧,你才来学府两个多月,就连升两阶,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刘筱山一听说和栎又要突破,那叫一个气啊,羡慕加嫉妒! "有可能吧," "栎哥,你还是想办法,先将你体内的武气稳住吧,不然影响明天的比赛不说,你的身体也会受影响的。" 相比于羡慕嫉妒,杨雯芝更在意他的身体:“嗯,武气不受控制,可不是件小事,栎哥,你快去吧,” 当和栎离开后,刘筱山的乌鸦嘴又开始叨咕上了:“唉,要么今晚突破,要么后天突破,可千万别明天突破了,那可就歇菜了。” “闭嘴,说点好的,” “瞧我这臭嘴,行行行,” 在他们日常斗嘴时,此刻的胡家正在为此而议事。 当回到家中的胡娸悦与谭婼颜,向正在厅堂中喝茶谈事的胡家父子告诉了和栎已经是初级名生榜的榜首后。 只见,胡臧城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色平淡,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嗯,和栎是这届初级名生榜的榜首,在我意料之中。” 胡言彬道:“嗯,我也猜到了,只是没想到那个杨雯芝竟然能为和栎放弃争夺榜首之位,不简单啊!” 说着,他的眼神似乎对杨雯芝也起了一丝恨意。 这时,谭婼颜,道:“言彬,你的伤?” 胡言彬道:“无碍,我如今能发挥出九成实力,若是对付和栎完全没问题,对付卓孜婕有些难度,邵奕哲嘛,我若与独角滔豹联手应该能赢。” “不可大意啊,哥哥,我今天与他交手时,和栎的气息不稳,隐约间有一丝突破的迹象?” 胡娸悦见胡言彬又犯起了骄傲大意的老毛病,于是就把今天与和栎对战的心得告诉了他,以此让他提高警惕。 “哦?是嘛,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对他有兴趣了。” 胡言彬听后,不但没有一丝忌惮,相反,他脸上映出了一丝兴趣,他更加希望,明天他能够与和栎一战高低。 ------------ 第一百一六章 学府少青对决 翌日天晴,樰枫学府迎来了高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的日子,按照樰枫学府举办武赛的规则,两种武赛一天举办一种。 和栎还是向往常一样,从房院门口走了出来,锁好了房门,与东升的阳光,一同溜溜达达地走到了樰枫学府的看台上, 此时,提早前来看台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三人,跟和栎招手,提前给他留了位置,当他坐下后,杨豹问道:“和栎,压制住了吗?” “运气好的话,应付今天应该没问题。” “你这话,听得我心里咋没底呢?”和栎那间接回答的话,顿时令刘筱山为之担忧。 这时,和栎见乔淑老师向他所在之地走来,赶忙离开了座位,道:“老师,您来了?” 乔老师道:“嗯,今天的武赛,可是学府中最优秀的四名学员的比赛啊,尤其是我的学生要参赛,能不来看看嘛!” 说着这话,她的语气夹杂着一丝紧张,她的紧张是来源于对和栎的担心。 “是嘛,在我看来,不就是三个年纪大的青年与一个毛头少年的比赛嘛,瞧您的样子,比赛的是我,怎么感觉您比我还紧张啊。” 和栎见状,却是以玩笑的方式安抚着乔淑。 乔淑道:“傻小子,你知道什么呀,我可是从我朋友那里听说,胡言彬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万一你真抽到了他,那你可就……” 和栎闻听此言,轻叹了口气,道:“那就看我的运气了,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了,心到佛知吧。” “大家都静一静,请成功晋级高级名生武赛的四位同学,上台抽签。” 随着,高级班管事长老谢玉芳站起身来,邀请他们上台抽签时,当和栎走下了武斗台后, 刘筱山两个巴掌合在一起,一个劲儿的口念佛号替和栎祈祷 :“阿弥陀佛,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兄弟抽个好签儿行不行!” 当和栎紧张地伸出手来抽到签号时,当看到签好号的一刻,神情凝重的他忽然发现,胡言彬正朝着自己笑了起来,好似猎人遇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那个笑容非常的傲娇。 和栎立刻明白了,自己所抽到的二号签的对手就是胡言彬! 和栎一脸沉闷地走下了武斗台上,此时武斗台上只留下了邵奕哲与卓孜婕,此时,按照比赛流程,邵奕哲与卓孜婕作为第一组对手,即将展开对决。 看台上的观众们一看,他们作为一号选手进行对决时, 不由得议论道:“他们还用比吗?” “就是啊,情侣之间的比赛,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我可听说了,人家邵奕哲学长,已经获得了进入樰枫学院的学习名额了。” 由此可见,卓孜婕与邵奕哲的关系学府的师生们,早都心知肚明。 “奕哲,要不,我认…”看台上,卓孜婕面对邵奕哲,刚准备认输,放弃比赛时 邵奕哲却是这般善解人意的说道“孜婕,还是打打吧,昨天杨学妹弃赛,已经引起了不满,我们还是不要给老师们添麻烦了。” “好吧,” 随后,这对情侣商量后,只见身着红色劲袍的邵奕哲与身着胭脂红裙的卓孜婕,相对而站,表情皆为专注。 卓孜婕率先出手,一个大摆拳,大弧度的抡邵奕哲的脸庞。邵奕哲不慌不忙地侧身闪过, 同时抬起手臂地巧妙地拨开了卓孜婕的摆拳,顺势挥拳,直向地朝着她的肩膀打来。 卓孜婕的眼眸盯住了邵奕哲的直拳过来了,赶紧脚步错动,不退反进,回身探掌,直接对上了一掌,啪的一声,接连向后退步地她瞧着依旧站在原地的邵奕哲。 并不气馁,反而向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随即她再次发动攻势,只见她猛地一跃,左腿弯曲,一记侧身飞踢,顺空而下地向邵奕哲踢去。 邵奕哲感受到头上方强力的腿风,心中暗赞:“孜婕境界突破后,这腿的力量也强化了不少啊。” 心中想着,随即,他腰部发力,脚下猛地向后发力,伸出右掌向上探去,“砰”的一声,两人一腿一掌相接而去,在两股武者的力量相互较量中,卓孜婕后退数步,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时,邵奕哲亦是身形轻晃,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伸出手来揽住了她的腰肢。 二人相视,会心一笑,只见,邵奕哲将卓孜婕扶了起来,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孜婕,你的实力又精进不少啊。” 卓孜婕脸颊绯红,娇嗔道:“还不是你现在太强了,站在你的身旁,我不得不进步啊。” 武斗台上二人的笑声渐渐传开,他们彼此都没有施展功法武技,你来我往之间,虽全力切磋,却又点到为止,空气中既有切磋的气息,又弥漫着情侣间那丝丝缕缕的亲密与默契。 随后,卓孜婕朝向看台上谢玉芳长老,鞠躬施礼道:“禀长老,我认输,奕哲的实力名不虚传。” 到底是自家媳妇,丝毫不错过夸赞自家男人的机会。 “嗯,好,邵奕哲的实力着实不凡,以你的年纪能够这个实力,也很不错了,假以时日,你们会在王朝中绽放光彩的。” 谢玉芳长老见胜负已分,看着这对凤协鸾和的金童玉女,赞赏之余,眼眸中尽是非常满意的色彩。 邵奕哲与卓孜婕下台后,并没有回到看台上,而是手牵手地站在台下,他们的目光竟同时地望向和栎,似乎是在此等候着他的到来。 正这时,谢玉芳长老按照正常的比赛出场顺序,宣告道:“高级名生武赛四进二的最后一场,和栎对战胡言彬。” 宣告的声音渐渐地消散后,右侧的看台上,胡言彬在谭婼颜,胡娸悦,硝璋,戚娜等人的欢呼下,脚下猛地一蹬看台,砰的一声,他一个蹦步,飞跃起两丈八尺多高,蹦上了武斗台,双脚稳稳地踩在了台面上。 冲着左侧看台上的和栎,勾了勾手指,十分蔑视地挑衅着他。 和栎见状,也不甘示弱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时,杨豹狠狠地掐了下刘筱山的大腿,埋怨道:“就怨你,这张臭嘴,怎么这么灵验,真叫和栎碰上了。” “怪我怪我,我跟老天爷,这交情,还是没处好啊,兄弟你可多加谨慎啊,千万千万要集中精神,不然的话,胡言彬非把你收拾个好歹不可。” 刘筱山回想起昨天无意间,嘴大舌长地说出和栎会与胡言彬交战的话语,顿感一阵的懊悔。 与此同时,看台上,嘈杂的声音再一次的议论了起来:“坏了坏了,学府的新秀少年要完蛋了。” “和栎可是学府这一届的初级名生榜之首啊,应该不会轻易地就败给胡言彬的。” “你拉倒吧,胡学长的实力在学府已经少有人及了,我看除了邵奕哲学长,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栎哥,击个掌吧,祝你干掉胡言彬。”这时,杨雯芝站了起来,来到和栎的面前,轻轻地抬起右手,掌心向前,鼓励着和栎。 “哈哈哈,谢谢阿芝。”和栎知道,这一战,许多人对他根本就不看好,有许多,悲观,质疑的声音流入到他的耳中, 然而,杨雯芝是第一个鼓励自己,并看好自己能够战胜胡言彬,为此,他特别开心,以至于开怀大笑,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随后,和栎伸出自己的手掌啪的一下与视做亲袍妹的杨雯芝击掌鼓劲。 “和栎,你记住,今天的这场比赛无论胜败,你都是樰枫学府的奇迹,是我乔淑最出色的学生。” 乔淑双手轻轻地放在了和栎的双肩,从心往外地满意与鼓励。 “老师,这场比赛,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赢,但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只要学生还站在武斗台上,就绝不会给你丢脸的。” 和栎意志坚定,语气肯定,十分有骨气的走到了武斗台下,看着静静地等候着他的二姐与姐夫。 “小栎栎,加油”卓孜婕平日里经常与和栎拌嘴打闹,可在这时,一句孬话都没说,仅仅一个简单的打气语,随后,走到他的面前,伸开双手,主动地给了和栎一个鼓励的拥抱,姐弟的感情胜过了千言万语。 邵奕哲也上前抱住了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弟弟,加油,小心点。” 就这样,和栎带着亲人,师长,伙伴们的关心,加油,打气,登上了武斗台。 闻等,胡言彬与和栎这一见面,胡言彬撇了撇嘴,根本看不起站在自己面前的和栎, 当即,冷嘲讽刺了起来:“和栎,你倒是命大,你我几次交手,每次你都能死里逃生,不知道,这一次,幸运还能不能砸在你的身上。” 哪知,和栎对此却不惧怕,相反地淡然一笑:“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今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未曾动手,胡学长就先口出狂言,希望比赛过后,你还能这么说!” 和栎的话在胡言彬看来,根本就是不切实际,因此不住地发笑:“哈哈哈,你小子实力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也罢,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随后,在左侧,右侧,后方,三座看台上的师生们注目观瞧下,樰枫学府一少一青的对决即将开始!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下了死手 常言古语,说得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和栎与胡言彬几次交手,却因为种种因素,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然而这一次,或是天公不作美,亦或是天降其缘,他们两位再一次地在高级名生武赛的武斗台上相逢。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看台上所有人眼中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了樰枫学府这对实力极其出色的青年与少年的身上,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正在这个时候,胡言彬蓄力狂奔,抢先出手,前摆后直,两记刮着风声的拳法瞄准了和栎的鼻骨与脸庞。 和栎左手拍击,格挡下胡言彬的直拳,紧接着,一个标准的下潜摇闪,躲开了他的摆拳。 和栎刚直起腰身,胡言彬一个跨步,左膝提起,高鞭腿随即迎了上去。 和栎瞧着这高鞭腿踢得快猛,根本来不及躲闪,于是,他提膝架臂,将这一腿给接住了。 但这记鞭腿的惯性,令和栎的身躯不受控制的一侧歪,好在他砰的一个脚正跺在了台面上,这才稳住了摇晃退步的身躯。 “前直,后摆,高鞭上头,胡言彬开场这两下子,摆明是想给小栎栎一个下马威嘛。” 看台上,卓孜婕瞧着,邵奕哲开场这三招先发制人的打法,当即猜到了他的意图。 “打法干脆,出手果断,不过和栎的拍防躲闪,也很到位,” 佟静素坐在卓孜婕的身旁,看着她为武斗台上正与胡言彬交手的和栎,急得手心全是冷汗,同样,作为卓孜婕的姐妹,和栎的朋友,她也替和栎着急,分析着两人在武斗台上的攻防状态。 正在这时,胡言彬伸手要抓向和栎的脖子,看着这只被水浪所覆延的手掌,掌势汹涌,如果和栎没有躲开的话,他的脖筋准保被胡言彬给掐断。 和栎的眸光早已死死的盯住胡言彬的手掌,一看手掌即将要掐住自己时,他反应灵敏,一个踱步,闪身左转的同时,左手按住了胡言彬的肩关节,右手发力,缠住了他的手臂,就想卸掉胡言彬手掌的力量, 背对着和栎的胡言彬,战斗经验丰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缠手,他来不及多想,凭借本能,一把抓住了和栎的手腕,紧接着使出一招出其不意的过肩摔。 只见他猛地一哈腰,双手发力地一甩,和栎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被重重摔倒在地,武斗台都因这一摔而发出沉闷的声响。 “栎哥,”看台上,见到这一幕的杨雯芝,不禁担忧的喊出了声音, “和栎,”乔淑下意识的从座位站起来,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过和栎。 “还是言彬经验丰富,和栎在这方面,可远不及他啊。” 后方看台上,偏向胡言彬的杜中长老,一瞧和栎被摔倒在地,黑沉的脸上瞬间咧开了笑容。 然而这一次,面对杜中副府长的嘲讽,陈樰府长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手掌,却一语未发,但那阴沉忧虑的面色中却透着对和栎的担忧与关心,这已经证明了一切!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看热闹的,只能替和栎担心着急,没有办法替他出手作战。 而,此时,武斗台上! 和栎刚被摔倒在台面上,胡言彬便迅速弯下腰,打算补上一拳,快速解决这场战斗。 可和栎的反应也同样灵敏,躺在台上的他见胡言彬想乘胜追击,立刻抬起一条腿,朝着站在自己头前正弯着腰的胡言彬,甩踢了过去,这一腿袭来,威胁不容小觑。 胡言彬见状,心中一惊,担心被踢中,急忙转攻为守,迅速抬起手臂,斜着挡住了和栎这一腿,强力的一个甩腿,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了四五步,才勉强地站稳了。 这时,躺在台面上的和栎利用这个时机,只见他腰部用力,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而起,迅速而帅气地从武斗台上站了起来。 “和栎,你还挺灵活嘛,”与他同台竞技的邵奕哲见此情形,不禁嘲讽了起来,随后眼神瞬间变得认真起来:“看来,是你逼我的。” 语罢,只见胡言彬把他的宝器-渐青刀取了出来。渐青刀一出,青光闪烁,散发着凌锐的气息,与胡言彬久打交道的和栎见其取出宝器这一刻时,便知道,胡言彬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于是,他也毫不犹豫地取出宝器-蝉雁刀,只见,蝉雁刀薄若蝉翼,在皓日当空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 随后,和栎亮开架式,眼神坚定,准备与胡言彬一决高下,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三处看台的观众们,皆为不禁的屏住了呼吸! 这时,胡言彬左手握住渐青刀,由上向下,手臂与刀刃成一条直线,用力的劈砍向和栎的头骨。 和栎脚跟向后一挪,身形后仰,躲开了这一刀,随即,他上前近身箭步,刀刃朝上,刀尖向前,手上的蝉雁刀,平直地刺向胡言彬的胸口。 锋利直刺的一刀被胡言彬用刀身抵住了蝉雁刀的刀尖儿, 和栎见状,右手发白,使劲儿握住了刀柄,用力的往里深刺,胡言彬拼命的用刀身一顶,就是不让他往里刺。 就在他们,你刺我挡,一来一往的拉扯下,八面玲珑的胡言彬,在用刀拼命地阻挡和栎进攻时,突然刀里出脚,咣的一脚踢在了和栎的手上,只听嘡的一声,和栎手中的蝉雁刀,不受控制地脱开了手。 只见,被胡言彬一脚踢飞了的蝉雁刀,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来回旋转,噌的一声,扎进了木质武斗台上, 尽管这武斗台是由上等的木材打造而成,但是,和栎的蝉雁刀那也是削铁如泥的下乘宝器啊,故此没挡住蝉雁刀的锋利。 这时,胡言彬一瞧,和栎的手中没有了蝉雁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哼哼哼,没有了蝉雁刀,你就和没有牙齿的老虎一样,病猫一个。” 说着,胡言彬加紧进攻,手中的渐青刀带着破风声,疯狂地朝着和栎拼命地挥砍,一刀挨着一刀,每一刀都势大力沉,瞧那架势,似乎要将面前的和栎砍成肉馅。 和栎面色凝重,深知此刻不能硬接,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 曲臂撑地:双臂弯曲支撑身体,利用腰腹力量完成翻滚 和栎见状左躲右闪,接二连三的躲开了胡言彬的十几刀,不一会儿的功夫,吓着的冷汗与累着的热汗,一时间都流在了和栎的衣袍上,腋下也发潮了。 一时间,将和栎逼得在武斗台,来回直转圈,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胡言彬连续的出刀压制,令和栎的心里已经颤抖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每一招,都下了死手,根本不是正常的切磋,我的注意力只要稍微的一出神儿,非死即伤啊,” “我要想办法,拿到蝉雁刀,否则这场比赛必输无疑啊。” 就在,和栎脑中琢磨着怎样对付胡言彬时,忽然间,胡言彬双手同时握住了刀柄,左脚躬身,右腿直曲,顺手推舟地一抹横刀砍,歘的一刀,奔和栎的喉咙砍去。 和栎见状立刻俯身弯腰,躲过横砍刀时,紧跟着腰腿一转,一记转身后摆腿,朝着胡言彬的太阳穴,横踢而去。 胡言彬立刻把刀一收,身形下蹲,猛地一转,一个扫堂腿勾到了他的脚踝骨,和栎脚下,突然的失去了平衡,顿时摔倒了在地, 胡言彬见状,单膝跪倒在地,手舞渐青刀,抡刀向躺在台上的和栎便剁了起来,丝毫不给和栎一丝的喘息机会。 和栎见胡言彬,刀刀毙命,吓得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双手瞬间曲臂撑地,身形在武斗台上快速侧身翻滚,就像是卷干豆腐似的,咕噜咕噜地连续地翻滚了十八个跟头。 随着胡言彬接连不断地砍刀,剁刀,被和栎的就地十八滚逐一的躲开后,胡言彬的渐青刀皆是狠狠砍在了台面上,忽听“咔嚓”“咔嚓”的声响, 只见,坚实的木质台面竟被砍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就在这时,慌忙躲避的和栎瞅准胡言彬一刀砍进了木台里,刚要将其拔出,身形稍有不稳的瞬间, 只见,和栎的双腿如两条灵动的蟒蛇,一个交叉,以一记凌厉的剪刀腿精准地锁住胡言彬的脚脖子。随即,他后腰一发力,猛地一扭, 胡言彬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渐青刀也“哐当”一声滑落在一旁。 胡言彬刚坐起身来,准备捡起渐清刀时,和栎的整个身躯就像是一个大包似的,扑在了胡言彬的身上, 两只手臂,疯狂用切肘,砸肘,拼了命地击打着胡言彬的身体, 打着打着,胡言彬迅速地晃动身体,将和栎翻转在身下,他化被动为主动地骑在了和栎的身上,随后,挥动的拳头,直拳,摆拳,不断的击打着和栎的肉体。 紧跟着,两人轱辘来,轱辘去,在武斗台上扭打在了一起,一时之间,两人的肉搏缠斗,打的是不分仲伯!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互出药丹 “和栎,快捡刀”,看台上,佟静素,亲眼看见胡言彬,和栎,都倒在了武斗台上,而且,蝉雁刀与渐青刀都脱开了手,她急忙得将双手拢在嘴边,急切地呼喊道。 看得出,一向沉稳素静的佟静素,非常非常的替武斗台上正与胡言彬玩命的和栎着急, “言彬,快用武技啊”,与此同时,另一侧看台上,谭婼颜也是急切地关心起自己的男朋友。 而就在这时,武斗台上,和栎从武斗台上刚坐起来,胡言彬也同时坐了起来,一出手就是四支水滴形箭羽,瞄着和栎的面门嗖嗖嗖地射了过去。 刚坐起来的和栎,上半位的身躯迅速地向后仰去,四支水滴形箭羽,贴着和栎的下巴鼻尖飞了过去,和栎就觉着面前,一道寒风呼的一声袭来, 这时,胡言彬-仰卧在地面上,脊背着地,双腿伸直,双臂放在身体两侧, 随即,挥臂抡腿,两腿迅速在空中绞转,逆时针拧身翻滚,借助惯性,一个乌龙绞柱,站在了武斗台上。 随即,单脚起刀,嘡的一脚,将台上的渐青刀踢接到了手上,动作干练一气呵成。 这时,和栎倒身后仰,一个麻利的后滚翻,也站了起来,一把将扎在台面上的蝉雁刀噌的一声,拽了出来。 胡言彬瞧了眼,浑身尘土脏兮的和栎,道:“你个半吊子,够拼的,我这刚渐了点汗,还来不来?” 言下之意,除了挑衅就是嘲讽,谁都能听得出来。 “来就来,怕你啊!” 武斗台上,和栎与胡言彬的战斗在看台上师生们的见证下,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刀影,再次不相上下,打了个难解难分,胡言彬手中的渐清刀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地挥砍都颇为的凌锐,和栎的蝉雁刀也毫不逊色,灵动疾快地发动进攻, 然而,就在两人互不相让,战况最胶着之时,胡言彬挥动着渐青刀,转身一刀的砍向了和栎。 与此同时,和栎手中刀也划向了他。 忽听,武斗台上,噗噗的两声。 只见,和栎的左肩上被划开了一道血口,胡言彬的右胳膊上也留下了一道划伤的痕迹。 “你行不行啊?来啊。” 毫不在乎右臂划伤的胡言彬,瞥了眼正捂着肩膀,疼痛咧嘴的和栎,藐视挑衅的意味就更浓了! “啥事没有,我抵抗力强,来就来!”此时的和栎,那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已经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和栎刚准备冲上去时,他的体内却出现了意外的状况,存储武气的丹田之海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武气不受控制地肆意乱窜,气血也跟着剧烈翻涌了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隐约间竟有了突破的迹象。 和栎又惊又恼,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该死的,真是怕啥来啥,这个节骨眼啊!早不突破晚不突破……” 不光是他, 就连看台上,坐在邵奕哲身后的贾奇都忍不住地吐槽了起来:“真是的,和栎这是什么运气啊,也太臭了吧,怎么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突破呢?” 听到了好兄弟的感想词,邵奕哲的慧眼也看出了端细:“是啊,看样子,弟弟已经压制不住了,再不突破,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的,” 看台上的亲友们发现了和栎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此时的胡言彬似乎也察觉到了和栎的异样,瞧着他身上不受控制的武气暴涌的迹象, 顷刻间,胡言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得意忘形啊!冲着和栎就狠狠地打起了嘴炮 “哈哈哈哈,怎么样怎么样?和栎,连老天都站在了我这一边,你受死吧!” 看得出来,胡言彬巴不得和栎死在他的手上才好呢! 说着,胡言彬居然从戴在左手上一枚黑色储纳戒中,拿出了一个青绿色的药丹,放进了得意洋洋的嘴脸中。 当放入嘴角的一刻后,就见胡言彬右臂上划痕上的血口已经在不再流血,并且渐渐地凝成伤疤, “你这家伙,居然还用出了药丹?” 和栎见胡言彬居然在武斗台上,当着他的面,口服药丹恢复伤势时,咬了咬牙,脸上泛起了一丝恼意。 胡言彬听后,不但没有一丝忏悔,反而满脸的得意:“哼,二乘止血丹我说用就用,你个穷鬼,有本事你也用啊,谁不让你用了?” 看着胡言彬如此的猖狂,丝毫瞧不起和栎的样子, 卓孜婕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胡言彬,你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跟小栎栎一个武者境中阶的新生较量,居然还用药丹。” 胡言彬见卓孜婕替和栎打抱不平,当面反击道:“哼,废话少说,高级名生武赛的规则里,有不准使用药丹这一说嘛?” 有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台上的师生们,有的支持胡言彬,认为着,他没有违反规则,做的是正确的。 有的却支持和栎,认为着胡言彬作为上届第一的老生,与和栎这位实力在他之下的新生对战,居然会服用药丹,以此来战胜他,觉得他卑鄙无耻,胜之不武,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 可就在看台上的师生们,议论纷纷,观点不一时, 乔淑站在看台上,十分紧张的观望着和栎与胡言彬的一举一动,劝慰着看台上替和栎担心的杨豹杨雯芝等人, 道:“好了,孜婕,雯芝,你们都稳住一点,胡言彬说得也不无道理,难道忘了嘛,和栎也是有底牌的!” 看台上,作为和栎的亲友团中唯一一位学府教师-乔淑,她用理智的语言,提醒了在座的各位,随后,他们的注意力,皆是转移到了武斗台上。 此时,不再与旁人分心斗嘴的胡言彬,一脸奸笑地看着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色也因气血翻涌而面红痛苦的和栎, 他提着手中的渐青刀,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走了过去, 后方看台上,陈樰府长瞧着胡言彬已经对和栎起了杀意,再也坐不住了,她迅速扭过头去, 焦急地询问道:“玉芳,还剩下多少时间?” 谢玉芳长老看出陈樰对和栎的担忧,于是,建议道:“还剩下半柱香!要不要制止他们?” “嗯,现在胜负已经不重要了,和栎面临着武气境界的突破,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干涉,会影响他武者生涯的。” 陈樰听后,觉得谢玉芳言之有理,相比于这场比赛的胜负,她更加关心和栎的未来,刚准备下令时,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忽听,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的讽刺声音,在后方看台传了出来:“怎么?府长是在替自己的门生,担心吗?该不会是想以大压小,干涉两名学生的比赛吧!” “副府长,说笑了,我不屑对一个品行不端的学生出手,相反,我倒是愿意为和栎如今的表现,鼓掌喝彩!” 陈樰一听,出手干涉比赛的计划被他人破坏了,于是,她语气一变,开始为和栎找补脸面。 可就在他们谈话争斗时,胡言彬已经来到了和栎的面前,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宝刀,一刀砍向了已无反抗之力的和栎的头颅。 而就在这刀落下来,似砍还未砍到和栎之时,只见一道蓝光闪过,竟将胡言彬格挡后退了一尺之远。 紧接着,一头威风凛凛的蓝色毛发的润玉狮已经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 只见,身形庞大而雄壮的润玉狮怒天长啸,一阵狂风呼啸的声音,似乎是想震慑胡言彬。 可这,却并没能引起胡言彬的重视, “和栎,你安心突破境界,我来帮你拦住他!” 这时,在和栎的脑中响起一道浑重而雄性的声音。 和栎感受到润玉狮想法后,立刻看向了他,随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它,道:“小狮子,帮我争取一段时间,拜托了。” 此时此刻,一人一狮,四目相视,眼眸中只有信任! 说着,他取出了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了一枚青红色光泽的药丹,而这枚药丹正是韩韵如特意为自己炼制的璃恤丹。 当,胡言彬看到和栎居然也拿出了一枚药丹时,一时间,他的脸色显得极其的不自然:“你,你居然也有药丹?” 因为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以至于他已经无与伦比了。 和栎见此,嘴角得意的上扬,而这正是后发制人的笑容:“惊讶吗?你方才不是说,武斗台上没有规定不许使用药丹吗?怎么?你能用出药丹,我就不能吗?难不成,你怕了吗?” 面对着局势突变的一幕,面对着与胡言彬实同境界的润玉狮,面对着和栎这非常解气地一连串反问! 胡言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武者境高阶的和栎 “真是浪费时间,别以为,就你一人拥有契驭武兽,出来吧,月角涛豹!” 胡言彬从容淡定的白了那出现在和栎身前的润玉狮一眼,手中取出了一枚玲珑精巧的玉牌,玉牌上刻画着一头豹形的图案, 随着灰黄的芒光闪烁,一头长达八尺之余,胸腔深鼓,腰细窄腹,黄色粗糙短毛,灰色圆斑的豹兽,出现在胡言彬的面前,那头上闪闪的银月独角,令本就看似凶猛冷肃的它,显得更加的高冽。 “月角涛豹,我们一起干掉润玉狮,我要当着它的面,把它的主子也干掉。”当邵奕哲用渐青刀指向了润玉狮,对月角涛豹下达了命令。 武斗台上,局势瞬息万变,此时的和栎盘膝打坐,已经处于突破的关键时刻,他的契驭武兽,威风霸气的润玉狮,毅然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对抗胡言彬与月角涛豹,这两位武者境高阶的高手,只为给和栎争取临阵突破的宝贵时间。 只见,胡言彬速度相当的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奔润玉狮劈了过去。刀风呼啸,目标直指润玉狮的狮子头。 润玉狮却并不慌乱,只见它前爪猛地一刨台面,胖大的兽躯,竟敏捷地向一侧闪去,胡言彬这一刀顿时砍了个空。 趁胡言彬回刀收防之际,润玉狮张开了血盆狮口,口中喷出一股水线,汹涌地射向了胡言彬。 胡言彬面色一变,急忙地一个转身,横刀一瞬,“噗”的一声,汹涌的水流撞在刀身上,被起一刀顺斩,溅起的大片水花,强大的冲劲儿,震得胡言彬手臂微微地一阵发麻。 正在润玉狮打算继续进攻时,月角涛豹似一道黑黄色的闪电,疾冲向润玉狮,目标直取润玉狮的胸膛。 润玉狮反应迅速,不退反进,伸出粗壮的狮爪,狠狠抓向月角涛豹的侧腹。 月角涛豹不进反退,灵活地扭动身体,巧妙地避开了这一爪的同时,猛地甩起了它的豹尾,横抽向润玉狮的右脑。 润玉狮见状,用后腿猛地朝着台面一蹬,整个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转,随即抬起狮爪,用力地拍向了月角涛豹的那张豹脸! 与此同时,月角涛豹挥起豹爪也拍向了润玉狮的狮爪。 “砰” 当两头契驭武兽的双爪同时碰撞一处时,两股强大的兽力,将他们震得倒退而出,兽臂也一阵麻痹了起来。 当润玉狮向后倒退时,胡言彬手持渐清刀,飞步而上,刀法凌厉地向润玉狮挥舞进攻时,水滴般锐利的箭羽也一同向着润玉狮,猛射而去。 润玉狮粗壮的兽臂,一个大巴掌咣当一声重重地拍在了台面上时,一股武者境高阶的气势,顷刻间将飞来的箭羽,全部给格挡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月角涛豹则凭借它那尖锐的独角,如利箭般一次次冲向润玉狮发动冲刺式攻击。 而润玉狮也毫不示弱,用锋利的狮爪挥舞抵挡,粗壮有力的狮尾如钢鞭般横扫,口中还喷发出湍急的水流,总而言之,润玉狮与这两位高手在武斗台上展开了激烈反击。 一时间,他们仨,走马观花,斗了得热火朝天。 但毕竟润玉狮以一敌二,还要时刻留意护住和栎,比起主动进攻,被动地保护防守往往要吃亏的多,因此,双拳难敌四手的润玉狮逐渐落入了下风。 可即便如此,它依旧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坚持了一碗热茶的时间。 激战中,月角滔豹瞅准时机朝着润玉狮就扑了上去,对于兽类而言贴身肉搏就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就在它们互相扑咬在一起时,狡猾的胡言彬看准了和栎身边,露出了防守的空隙,突然地绕到了和栎身旁。 只见,他眼神狠厉,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渐青刀,“刷”的一刀,带着凶狠的杀意狠狠砍了下去。 只听“噗”的一声,那刀砍入血肉的声音,瞬间让整个武斗台都安静了下来。 看台上,当胡言彬举起手中宝刀的一刻时,陈樰府长、乔淑老师、卓孜婕、杨雯芝等和栎的亲朋好友们,几乎全都紧闭了双眼,不忍心看到这凄惨的一幕。 此刻他们的心脏,就像是被胡言彬的宝刀扎进去了似的,充满了担忧与恐惧,更多的是替和栎而伤心。 然而,传入他们耳中的却并非是和栎的惨叫声,而是一声痛苦的狮吼声。 众人心中一惊,赶忙地睁开了双眼,定睛一看。只见润玉狮那宽厚的狮背,此时已是鲜血淋漓,原来是它在关键时刻,一股誓要保护和栎的欲望,极其强烈地转化为了超强的爆发力,这一下就激发了它的潜能, 只见润玉狮强行地挣脱开了月角涛豹的缠斗,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替和栎扛下了这致命的一刀。 它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惧,尽管身负重伤,却依旧死死地守护在和栎身前,发出低沉的咆哮,似乎是在警告着胡言彬与月角涛豹,绝不允许他们靠近和栎一步,否则就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润玉狮,你的先祖,好歹也是武兽地录中排名前三十的武兽,怎么到现在,居然还要护着这个已经是半个死人的和栎啊!” 瞧着,承受着多种伤痛的润玉狮誓死守护着即将大功告成的和栎,胡言彬的内心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妒忌,说话的语气也尽是嘲讽! “不如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现在就让你血肉横飞地死在我的脚下,” “要么现在乖乖的给我闪开,然后拜倒在我的面前,做我的契驭武兽,我会给你丰厚的修炼资源,以你的先天优势,未来在武兽的世界里,你很有可能比肩你的先祖,” “要不要考虑一下啊!” 胡言彬不愧是浑枭王朝二等武将世家之子,真是将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与软硬兼施的手段,玩儿的是明明白白。 “吼” 润玉狮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是,它迈动着已经四条血迹斑斑的四肢,再次守护在和栎的身前,用实际行动印证了它与和栎之间的坚定友谊与赤胆忠心! 那百兽震惶的狮吼声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还能与其再战! 而就这一点,已经令看台上的师生们心生敬佩之意! 可更多的是,来自和栎的亲朋对润玉狮与和栎的关心。 这时,观看着这场比赛的乔淑老师已经是急不可耐了:“和栎的武兽已经撑不住了,和栎可怎么办呐,不行,我上去救她” 此刻,乔淑已经乱了方寸,不顾卓孜婕与杨雯芝的劝阻,就要登台上去帮助和栎, 却被身后,贾奇传来的话给劝住了:“乔老师,这可不行啊,您要是上去了,违背规则暂且不说,咱们这边上去帮忙,娜娜他们也肯定上去给胡言彬帮忙,到时候伤亡造成太大,学府不把大家开除了就不错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然而就在乔淑转身看向贾奇,急得毫无办法之时, 忽然间,杨雯芝急切地伸出手指,用力地拽了拽乔淑那冷汗直流的手掌,语气竟升起一丝兴奋,道:“嗯,老师,您快看,不用帮了?” “什么?” “您快看。” 乔淑未曾注意到武斗台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在杨雯芝的提醒下,急忙地向武斗台上看去。 只见,和栎席地打坐,一颗宛如一轮玲珑圆月,并且存储着满满蓝芒的幽蓝色武气之珠,已经浮现在了他的双手掌心之中。 这时,看台上的乔淑,连忙地轻抚着慌张的胸脯,缓缓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这小子终于成功地晋升为武者境高阶了。” 足见,乔淑对和栎是多么的担心了! “是啊,这下,栎哥应该能与胡言彬匹敌了!”对此,杨雯芝也对和栎如今的实力感到信心十足。 一道霸道仗义的朗声传入了润玉狮的耳中:“小狮子,刚才,你为我挡下了这一刀,现在,我要带你一起,砍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临阵突破,实力精进的和栎已经来到了润玉狮的身旁,心疼的看着润玉狮满是伤口的身体,立即取出了一枚在浑枭王朝中极其珍贵的三乘药丹-璃恤丹,亲自为其服下。 看台上的观众,见和栎竟然肯为润玉狮服下一枚三乘药丹,无不透露出羡慕嫉妒的眼光! 纷纷发言:“我的妈呀,和栎也太大方了吧!” “是啊,听说,那可是三乘药丹啊,他说喂就喂啊,” “我要是和栎的契驭武兽,那该多好了。” 然而,就在他们羡慕嫉妒,以至于胡言乱语时,和栎重新地拿起了蝉雁刀,气声怒言,誓要为它报仇雪恨! 胡言彬见此情此景,依旧镇定自若:“哈哈哈,和栎,好大的口气,奉劝你一句,话说不要得太满了,听说你跟佟静素,关系好的很啊,接下来我让你和她一个下场!” “是嘛,不知胡学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哦?什么话?” “风水轮流转,乾坤任我翻!同为武者境高阶,这一次,该轮到我反击了!” 当,那句霸气侧漏之言从已是武者境高阶的和栎之口中传出,竟然令看台上所有的师生们为之一震! “好啊,够狂,那就各显其能,亮真章!” 胡言彬对此,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在乎,随即,这才要用自己最强的武技来对付和栎! ------------ 第一百二十章 致胜奇珠 在武斗台的中央,气氛凝重得似乎都能拧出水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台上掉了下一根银针,在数百人观战的情况下,都能够听得真而且真! 由此可见,胡言彬与和栎的这场学府天骄的对决是多么的引人注目了。 此时,面对临阵突破后的和栎,胡言彬虽神色淡然,但内心中却深知接下来的战斗要比先前更加激烈了,想要战胜和栎,更是难上加难,但是这场武斗赛既关系到胜负,也关乎他的名声,因此绝不允许失败。 因此,只见,他的右手在身前动作流畅地飞速旋转了两周,紧接着,他猛地口喝一声:“双影连刀掌。” 随着这一声暴喝,他周身陡然闪过一道耀眼的蓝色气芒,气芒强烈,非常刺眼。 左侧看台上,坐在椅上的胡娸悦见到她的哥哥已经使出了最强的手段后,不禁露出了一副紧张的表情,向坐在她右侧的谭婼颜关切的问道:“嫂子,我哥哥会赢吗?” “这双影连刀掌是微品上阶武技,是伯父亲自教给言彬的,既然能击败武者境高阶的佟静素,那么同为武者高阶的和栎,也猛败在你哥哥的手下。” 谭婼颜作为胡言彬的热恋女友,对胡言彬施展的武技,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 可是,在谭婼颜的一道详细的解释与对比后,胡娸悦听得非常清楚,可是不知怎么,她的心里,总有一种声音在否定着她,因此,她也是半信半疑:“希,希望吧!” 武斗台上,待得气芒稍敛之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胡言彬竟一分为二,两个一模一样的胡言彬并肩而立,傲然地站在了台上。 台下的观众们尽管在上次已经看过胡言彬用这个武技重创了佟静素, 但是,见到他再次使用这招来对付和栎时,一阵惊叹声再次如潮海般涌起,皆为和栎捏着一把汗! 这两个胡言彬,手中皆紧握着一柄渐青刀,动作整齐划一,开始蓄力。 只见,那蓝色的水流在胡言彬的武技施展下,如蛟龙般灵动蜿蜒,沿着刀身缓缓地攀升。 眨眼之间,两柄渐青刀便已经积蓄了两股令人心悸的力量,随着,刀身光芒的闪耀,他的最强攻击已经准备爆发了。 此刻,武斗台上的局势正处于格外紧张的状态,此前一直处于苦战且处于弱势的和栎,在逆风危机时,赌了一把生命的玩笑,好在富贵险中求,和栎如愿地让他顺利晋身为武者境高阶。 然而,此时与胡言彬同境界的和栎,目视他的仇敌,已经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最强的武技来攻击他时, “胡言彬,本不愿重伤于你,这是被你苦苦相逼的,潜气丹!” 此时胡言彬接连不断地杀招逼得和栎走投无路了,没有办法的他服下了一颗青紫色的三乘药丹-潜气丹后, 霎时,武斗台上,风云突变! 原本处于武者境高阶的他,在服用了由北界三级药丹师-韩韵如亲自炼制这枚潜气丹后, 在药丹的药力作用下,他体内的气势陡然攀升,力量也在急剧地增强着,瞬间竟堪比一名武士境中阶的高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看台上无数观众震惊得合不拢嘴,全场一片哗然。 最关注和栎的比赛状况的,当属于右侧看台: “唉,果然还是用出来了,和栎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我之下了,如果胡言彬没有提升实力的方法,那么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当亲眼目睹着和栎在即将要分出胜负的紧急时刻,用出了潜气丹后,乔淑马上通过和栎服下药丹后的变化,教学经验甚是丰富的乔淑得出了一个专业性的肯定结论! 而就在看台上的众人,惊愕之时,这个时候,和栎已经缓缓摘掉了那副手套,露出了早已恢复成原样的手掌。 和栎的眼神中带着胜利的焰火,口中朗声念出属于自己的最强武技:“暗方气印!” 话音落下,两股乌邪的黑气疾迅地在他的双掌心中凝聚成形,正不断地翻滚涌动,散发出强大而诡异的气息。 当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亲手过招的胡言彬,不可置信地惊视现在的和栎,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这怎么可能呢,这个穷鬼怎么会有提升实力的药丹,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武技?” “罢,罢,罢,事已至此,不管了,拼了。” 想到这里,再想放弃为时已晚,胡言彬此时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正在蓄力一击的两位胡言彬,依旧同时将刀指向和栎,眼神中满是决然与怨恨! 随着两道长长的蓝色芒线,裹挟着强势夺发的力量,朝向和栎穿射而去,几乎在瞬间便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过之处,那阵阵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就像是在为这即将抵挡这恐怖强势攻击的和栎而发出阵阵的哀鸣! 武斗台上的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撼,目光紧随着那两道蓝色芒线,他们的心也随之高高悬起。 就在两道蓝色芒线射向和悦的身躯时,就见,他双掌一齐拍出,两股黑气瞬间聚化出两道长达五寸的五指掌气印,如两颗黑云破天的炮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轰向了那两道蓝色芒线。 平心而论,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即便是刚刚突破境界的和栎,与早已在武者境高阶沉淀一年的胡言彬相比,还是差着一点的。 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现在的情况时,服下药丹的和栎,在实力上,现在已经超过了胡言彬! 在武技的品级上,由低到高依次是,凡品,微品,至品,尊品,仙品! 胡言彬的双影连刀掌,是他的父亲,贵为浑枭王朝协领大人的胡臧城传授给他的,是一本水之武气的微品上阶武技。 而和栎的这卷暗方气印!来历着实不凡,乃是尚武大陆北界尚武北庭的副庭主,大陆之上屈指可数的武帅境强者-虞蓬空,也就是和栎未来的授业恩师,亲手所赠! 乃是一卷暗之武气的尊品下阶武技! 故此,和栎施展出的暗方掌气,以绝佳优势将施展双影连刀掌的胡言彬无情地碾压而去。 那股乌邪的黑气所化的五指气印此刻拥有着所向披靡的力量,瞬间将胡言彬的分身极其强势的轰飞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局势陡然反转,两位胡言彬竟不顾自身险境,同时身形一闪,朝着和栎飞速扑去。 他们的双掌之上,水浪疯狂凝聚,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而后齐齐重重地朝着和栎拍来,似乎是抱着非要将和栎拍得粉身碎骨的决心。 凝聚出一股蓝灰色的雾气,眨眼间,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 瞬间将胡言彬以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给遮蔽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一阵的慌乱。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一直默默守护在和栎身旁的润玉狮在和栎施展雾气之时,便十分默契地挺身而出,胖大的兽体如蓝色的闪电,瞬间挡在了和栎身前。 紧跟着,润玉狮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啸,随着这声长啸,一个散发着海水蓝气的巨大圆形护罩,瞬间将它与和栎罩在了其中。 两位胡言彬的手掌狠狠地落在护罩上,只听“咔嚓”一声,强大的掌力使得护罩,顿时出现了丝丝裂痕,即将支离破碎。 而就在此刻,和栎把握住了这个时机,啪的一抖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掌中四颗宛如寒星似的蒺藜珠便朝着近在咫尺的胡言彬,发射了出去。 由于对距离和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再加上那残留的灰雾起到了一定的掩护作用, “啊!” 刹那间,只听见一声痛苦难当的惨叫,自武斗台传响了四周,甚至更远,随着雾气渐渐散去,众人这才看到,分身消散后的胡言彬,正痛苦地用手捂着被暗器打瞎的右眼,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 顿时无不惊吓的手捂口鼻,有的甚至眨了数下眼眸,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眼睛是人体极为重要的视觉器官,可以说是任何动物的不可缺少的心灵窗户。 胡言彬右眼失明,顿时疼的他就丧失了战斗力,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味地惨叫!再没有先前的那副嚣张气焰了! 正这时,和栎来到了此时败北跪倒在地,不堪入目的胡言彬的面前, 刚反应过来月角涛豹一看,下意识地认为和栎要杀掉胡言彬时,立刻冲了上去,打算拦住和栎, 可是它却忽略了润玉狮的存在,就在它身躯刚一动步时,润玉狮那周身上下全是肉的兽体已经将它压住了,令它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这时,和栎已经站在了胡言彬的面前,以胜者的姿态,霸气的口吻回敬了他:“胡言彬,天公最后庇护的人是我,现在的你,已经输了!” 胡言彬在没有听到和栎这句话时,只是眼睛受伤的疼痛,现在一听这话,这精神上,顿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于是本就疼痛难忍而意识模糊的他,在听到和栎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顷刻间压垮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让那已经脆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了,紧接着,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地一晃,头一歪,直挺挺地向前倒去,一下栽在了武斗台上,当着数百人的面上,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届榜首,当场昏厥了过去。 和栎则是凭借着诸多意想不到的手段,最终以四颗暗器-蒺藜珠打瞎了胡言彬的右眼,赢得了这场难解难分的天骄对决!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招赢得胜利的奇异球珠,竟为自己引来了一场此生无法忘记的惊天大祸! ------------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问心无愧 和栎与胡言彬,为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武赛奉献了一场最为精彩的比试,两人各显其能,使出了浑身解数,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最终,在双方互相亮出层出不穷的底牌攻击时,和栎突发奇招,用暗器蒺藜珠,打瞎了胡言彬一只右眼,令他当场疼晕昏厥,一世英名毁在了和栎的手上。 “言彬” “哥,” 正这时,谭婼颜,胡娸悦瞬间登上了武斗台上,立刻将昏迷不醒的胡言彬一把抱住了,急忙地大声呼喊,却怎么也没能叫醒他。 这时,胡言彬那些哥们儿弟兄,硝璋,硝芡,张菲,李肥,王熟等人纷纷登台, 从这伙人中派出了几个有力气的同学,七手八脚地将胡言彬,护送回胡家,第一时间为他治伤。 随后,剩下的人全部堵在了和栎的面前,看那意思,是想仗势欺人,群殴和栎,替胡言彬报仇出气。 与此同时,在后方看台上,第二排第四张座椅上坐着的高级四班教师-薛理! 当他看到胡言彬受伤后。顿时就坐不住了,为什么? 第一,胡言彬背景雄厚,胡家在晴雨城势力庞大,胡言彬身为浑枭王朝二品协领大人的宝贝儿子,如今右眼被废,胡家岂能善罢甘休啊!弄不好,他自己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第二,胡言彬是他们班的学生,私下里,胡家对他的关照那是相当的丰富了,故此他便与胡家牵上线,搭上桥了,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如今胡言彬这一伤,顿时令他颜面扫失,成为了他向上进步的阻碍。 以至于,气的已经丧失理智的他,不容分说,顿时从后方看台上,一跃而下,纵上了武斗台上,过去奔和栎就是一掌,这一掌快似风雷,重达百斤。 刚刚与胡言彬生死决斗的和栎,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一旦被薛理这一掌打中,后果可想而知。 这时,一道身穿着鹅黄裙袍,束发貌美的身影,伸出手臂,探出金色的右掌,正与薛理的手掌,对碰在了一起。 忽听,啪的一掌,双方的掌力旗鼓相当,与此同时,那道文雅柔美的身影,挡在了和栎的身前,此人正是和栎的老师-乔淑! 那为说,乔淑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呢,其实啊,自打和栎与胡言彬交手的那一刻,乔淑老师的目光始终没曾离开过和栎半分, 当和栎打败了胡言彬时,乔淑作为和栎所在班级的老师,自然是替他高兴,但她也深知,这场比赛,胡言彬虽然输了但绝对不会罢休,果然胡言彬的亲朋好友,少说能有十几人,几乎全上去, 而他的老师-薛理突然出手袭击和栎,却被她发现了,情急之下,乔淑老师这才挺身而出替和栎挡下了这一击! 当乔淑替和栎接下了薛理一掌后,立刻冷声质问:“薛老师,你这是做什么?” 薛理刚要开口,却被早已情绪爆发的谭婼颜,用手气冲冲地指向和栎,怒声质问:“和栎,你太过分了,一场比试而已,你怎么能使用暗器伤残他的眼睛呢?”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没错,仗着人多势众想压栎哥一筹,问过我们了吗?” 当和栎刚想发言回击时,卓孜婕,杨雯芝,邵奕哲,佟静素,刘筱山,杨豹等人也急忙地登上了武斗台,站在和栎的面前,给他站脚助威帮忙打群战的。 而,卓孜婕与杨雯芝更是毫不客气的用犀利的言辞强势地回怼了谭婼颜。 眼看着,这几十名学生,要在武斗台上大打出手时,就见,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为了平息此事,不得罪胡家,啪的一拍椅子,如闷钟般深长沉重的声音骤然响起! “都给我住手,!” “和栎,你好大的胆子,本是一场同台竞技的切磋较量,你居然敢恶意伤人,残害同学,我现在就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这一荒谬的决定令所有支持和栎,支持公平比赛的师生们,顿时表达出了他们极度不满的抗议! “你敢?”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副府长来做主!” 就在杜中私自妄下命令时,樰枫学府府长-陈樰,见有人对和栎不利,立刻开启了护崽模式,语气态度极其霸气的一口否定了杜中的决策! 当命令被否定的那一刻,杜中怒火中烧,脸色煞是黑沉,竟直呼其名:“陈樰,你难道要包庇一个心肠歹毒的学生不成,就因为他有点天赋?” 而,就在这两位皆是武师境的高手,四目相视,剑拔弩张的氛围,闻风四起时!和栎这是从护住他的人中走了出来,出现在数百人的视线之中。 只见,和栎冲着陈樰府长,乔淑老师,恭敬地抱拳施礼:“府长,老师,各位,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作为胡言彬的对手,就让我来回答一下,胡言彬家属的所有问题。” “嗯,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你就说一说为什么用此物击伤胡言彬。” 在得到陈樰府长的同意后,和栎看了谭婼颜一眼:“我先回答谭学姐的问题,” 随后,冲着后方看台上垂手站在陈樰身旁,那位风韵犹存的谢玉芳长老,抱拳行礼,很有礼貌的向她请教:“谢长老,学生斗胆请问一声,高级名生武赛是否有规定要求比赛选手不得使用暗器这一条吗?” “嗯,没有这条规定!”谢玉芳见状如实地回答道。 “嗯,谭学姐,你们听到了吗?我没有违反比赛的规则!” 和栎听到谢玉芳那肯定的话语后,朝着远处那恨不得砍死自己的谭婼颜,淡然一笑! 随后,和栎这一次的目光则是与杜中对视了一起:“接下来,我来回答副府长的问题,” “你说我心肠歹毒,恶意伤残同学,我想问一下,胡言彬之前重伤贾奇学长,将佟静素学姐口吐鲜血,至今未曾痊愈,而且谢玉芳长老,两次他依旧屡教不改,这你怎么说?” “额…”当杜中听到和栎翻起了不久前,那有理有据的旧账时,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和栎见状,再次追问道:“我再问你,方才,我与胡言彬动手之时,大家看得清清楚楚,是胡言彬先对我痛下杀手的,可以说是招招毙命,如果今天没有这些底牌在,用必死无疑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吧!” “既然,他对我都下了死手,我全力以赴正当还击,有何不对?” “对此事,我问心无愧!久闻樰枫学府是一所公平公正,培养学生成才的知名学府,难不成真要徇私舞弊,非要给学生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这和栎的嘴是真厉害,摆事实,讲道理,有理有据,刚正不阿地把自己无罪无错的理由,极其有逻辑顺序地讲了出来。 顿时,引起了不少充满着正义感的学生们的共鸣! 就在和栎嘴炮连环攻击结束后,紧接着,乔淑也开口发表自己的言论! “没错,这场比赛,我个人认为和栎在没有违反高级名生武赛的规则下,战胜了胡言彬,谁对谁错,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看得清清楚楚,还请两位府长,谢长老,秉公处理。” 得,乔淑这一番话,可有没有丝毫的攻击性,完完全全的是在给在场的学府之人戴上了大高帽,任谁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充分地调动了学府师生们的支持力度! “我,我,我……” “行了,杜中副府长,你这边无理可讲,如果你想要假公济私,非要惩罚和栎的话,请到我的办公室去谈,不许干涉现在的比赛。” “我宣布,高级名生武赛四进二比赛的第二场,胜者是和栎!” 看着此刻支支吾吾不是该如何是好的杜中,陈樰趁热打铁,当众亲自宣布了比赛结果! 随着陈樰府长亲口宣布和栎胜利,武斗台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的呐喊声, 就见,乔淑,刘筱山、杨豹、杨雯芝、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等人,脸上洋溢着自豪喜悦的笑容,一把将和栎紧紧围住。 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众人欣喜若狂地将和栎高高抛向空中。 每一次抛起,都伴随着阵阵欢呼与喝彩,抛了一次又一次,抛了一次又一次,以此来庆祝和栎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然而,紧张激烈的战斗氛围一结束,与胡言彬苦战后的和栎那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瞬间松弛了下来,身子不由得就松软了。 更糟糕的事情也因此发生,那就是,和栎之前为战胜胡言彬,所服用的潜气丹,药力失效,副作用开始发作了。 而大家一次次将他抛向空中,这种来回的折腾令他头晕目眩,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 终于,在又一次被抛起后,和栎双眼一翻,浑身乏力,直接人事不省。 当大家最后一次接住他时,发现他竟昏了过去,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担忧与焦急。 乔淑老师虽神色紧张,但马上脑海中立刻想到了,前些时,在和栎家中,那为炼制潜气丹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三级药丹师-谭婼颜和她说过,此药丹有副作用。 想到这,她稳住了心绪,急忙对他们说道:“大家别慌,这应该是药丹引起的,赶紧送和栎回家休息!” 众人闻听,不敢耽搁,立刻小心翼翼地抬起和栎,匆忙朝着和栎家赶去,就连后方看台上的陈樰府长,都亲自下了武斗台,紧随其后,护送和栎回家!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祸临头的滋味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胡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 胡家家主胡臧城正坐在自家厅房中,悠闲自得的品着家仆们沏泡的香茶时, 突然间,四五名同学在家仆的引路下,小心翼翼地将右眼被打瞎的胡言彬抬进家门。 胡臧城眼睁睁看着面色惨白如纸,昏迷不醒的胡言彬,尤其是那只血肉模糊的右眼, 让胡臧城的心瞬间揪紧,瞬间惊呼了一声,不过由于这几位学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胡言彬的身上,因此并没有听到胡臧城的问话。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母子连心父子连性。 当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伤得如此严重时,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来不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向情绪稳定,城府极深的胡臧城, 此刻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急忙派家奴去请自家供奉的药丹师。 时间不大,当被请来的那位药丹师,走进厅堂时,只见,他一身玄黑色的丹师长袍,年约五十,颚下留着一缕灰黑的胡须,胸前还戴着一块蓝色的三级药丹师徽章! 只见,素日里,在炼制药丹上有些造诣的三级药丹师,在家仆将胡言彬受伤的事情,告知了他后, 当他神情凝重的赶来时,胡臧城来不及与他客套,立刻让他去胡言彬的房间,为他进行诊治。 当这位药丹师走后,副府长-杜中、女友-谭婼颜,妹妹-胡娸悦匆匆地赶回。 胡臧城青筋暴起,双目圆睁,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朝着杜中怒吼道:“大哥,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吃了豹子胆,敢伤我的儿子!” 他的声音在正厅中回荡,震得家中的奴仆们耳膜生疼,纷纷地捂起了耳朵,用来抵御他的愤怒! 杜中低着头,不敢直视胡臧城的眼睛,面色愧疚地回答道:“兄弟,哥哥对不住你啊,都怪我没有保护好言彬。” “大哥,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究竟是谁把我儿子伤成了这样,啊?” 胡臧城现在可不顾得礼貌了,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想要知道打伤胡言彬的凶手究竟是谁? “是,被初级二班和栎用暗器伤得,” “什么?” “和栎!”当胡臧城从杜中口中得知了真凶时,只见,他怒发冲冠,一巴掌拍在那张上等木料的茶桌。 桌上的茶壶、茶杯顿时被震得跳起,他怒不可遏,伸手将桌上所有的物件一股脑儿地都扔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些东西都被摔了稀碎,以此来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此时的胡臧城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老虎,咬牙切齿地道:“此仇不报非丈夫,敢伤害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让和栎血债血偿!” 整个胡家的府宅都被他的怒吼声笼罩,这一刻,和栎却成为了胡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仇敌! “没错,伯父,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和栎,”对于胡臧城要除掉和栎的事情,谭婼颜是大力支持啊! “父亲,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和栎,单巴掌拍不响,是我哥哥先对和栎杀了毒手,他这才迫于无奈反击的,而且他并没有违反武赛的规则,所以……” 胡府正厅里,气氛紧张得好似即将出锋的寒刀,胡臧城正沉浸在为儿子报仇的愤怒之时, 本就喜欢和栎的胡娸悦,这时,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主动替和栎说起了公道话,言下之意就是这件事情,错在了胡言彬的身上。 “还未等胡娸悦把话说完,就引起了胡言彬的女朋友-谭婼颜的不满。 只见,谭婼颜双眉怒竖,怒视着胡娸悦:“胡娸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言彬是你的亲哥哥啊,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 “嫂子,不是我帮和栎说话,而是这件事情,真是我哥哥的错,为什么非要把错误强加于……” 此时,正当胡娸悦与谭婼颜发生了争执时,胡臧城因为胡言彬的受伤早已丧失了理智,当亲耳听到女儿不但不向着自家这边,反而在替和栎辩解,而且还指责着胡言彬的过错,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就在胡娸悦刚想把话全部说完时,只见,冲动之下的胡臧城,啪”的一下,抬手就给了胡娸悦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胡娸悦的脸上瞬间留下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她被打得身子一歪,眼中满是委屈与难以置信。 因为一直以来,胡娸悦作为胡家的掌上明珠,从小倍受宠爱,她的父母,哥哥,从来没有惩罚过她,就连训骂,都很少很少! 可如今,抽了自家女儿一巴掌的胡臧城还不罢休,手指着胡娸悦的鼻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片子!你四六不分,那个和栎打伤了你的哥哥,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之女啊!” 胡娸悦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揉摸着自己的被掌打的脸颊,听到父亲的如今难听训斥, 最终,认为着自己并无过错的她,满心委屈地转身捂脸,伤心落泪地跑出了胡府的家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胡臧城依旧余怒未消,而谭婼颜则在一旁,脸上仍然挂着一丝怨恨与烦感。 大厅里,只剩下胡臧城愤怒的喘息声,一场家庭内部突然爆发冲突,让胡府的氛围变得愈发地沉重而压抑。 这时,杜中看着胡家父女反目成仇时,作为胡臧城的好朋友,他对胡臧城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 一看胡臧城那副满脸怒气的样子,顿感不妙,赶忙上前解劝:“兄弟,消消气,孩子年纪小,不辨是非,等她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言彬的伤势啊。” 就在杜中关心起胡言彬的伤势时,就见那位胡家供奉的三级药丹师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厅堂。 只见,他面色凝愁,唉声叹气地冲着胡臧城三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众人深知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药丹师,那医术在整个晴雨城来说那是非常厉害的,如今连他都是这副表情,他们立刻预感到了,如今的情况很不妙。 此时,这位药丹师伸出手,手中托着一枚血迹尚存的蒺藜珠,而这,正是打伤胡言彬右眼睛的暗器。 只见,这位药丹师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胡臧城,无奈又恭敬地开口道:“协领大人,公子身上的其他伤势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唯独这眼伤……实在无能为力。” “这颗蒺藜珠打进公子右眼的位置太深,而且送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我只能先将这蒺藜珠取出,做了些伤势的处理,虽性命无忧,但他的右眼已经失明了,以我的医术,目前没有办法能让胡复明。” 听到这位三级药丹师的话,谭婼颜如遭雷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魏先生的药丹与医术在晴雨城可以说无人能及,连您都没有办法治好言彬的眼睛,岂不是说,言彬,他……” 她眼睛湿润的看向了那位姓魏的药丹师,最后抱着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这就意味年纪轻轻貌美莹姿的她以后要嫁给一位独眼的丈夫, 因此,那悲切的哭喊声在寂静压抑的正厅里回荡,似乎在为她未来的婚姻而诉苦。 这时,当听到自家儿子已经沦为残疾时,就连胡臧城都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真是天旋地转呐,眼睛往上一翻,整个人摇摇欲坠,好悬摔倒。 幸好,一旁的杜中眼疾手快,一把过去扶住了他。 此时,胡臧城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迅速稳住了身躯,那双复仇的眼睛看向了杜中。 道:“大哥,咱们兄弟多少年的交情了,可以这么讲,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如今他成了残疾人,我作为他的父亲,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虽然和栎是你樰枫学府的学生,但我必须要杀了他,为我的儿子报仇雪恨,否则我胡家的脸面,在晴雨城将沦为天大的笑话!” 胡臧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看样子,他就想把和栎扒皮抽筋,点了天灯,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这话传入杜中的耳中,却令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无奈与纠结,毕竟而胡家的长子,未来的希望就这样栽在了和栎的手里不说,而且打了胡家的尊严,作为胡府的一家之主,浑枭王朝举足轻重的武将!他岂能善罢甘休啊! 因此,杜中表示理解,随后,拍了拍胡臧城的肩膀:“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言彬从小就大伯长大伯短地叫我,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他这一受伤,我心里和你一样难受,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为了兄弟你,也为了言彬,你但说无妨,我照做便是。” 杜中的话语掷地有声,表明了他坚定的立场,他是偏向胡臧城,是站在胡家身边的铁杆盟友! 胡臧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面露阴森之笑:“好!大哥,那就明日,我亲自带人去樰枫学府捉拿和栎回府。” “我要当着言彬的面,亲手杀了他,为言彬出气,也为我胡家挽回颜面,让他尝一尝大祸临头的滋味!” 胡臧城紧紧攥着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此刻他已经将把和栎置于死地的事情放在了目前胡家的首要位置! 杜中点了点头,心中虽隐隐担忧此事会引发更大风波,但看着胡臧城决绝的模样,想到了他在晴雨城的实势力与地位, 也只能别无他法的选择支持于他,一场针对和栎的计划,正悄然地在胡府酝酿,一场大祸临头的风暴即将降临在樰枫学府与和栎的身上! ------------ 第一百二十三章 躲避追杀的办法 俗话说的好,花开千朵,各有好坏之分,家中人事自当有高兴与悲伤之分! 然而就在胡家家主-胡臧城等人,对于胡言彬被和栎打瞎右眼的事情,那是勃然大怒,异常的愤恨! 可是在和栎的家中,却与胡家的氛围大相径庭,截然不同! 和栎与胡言彬在武斗台上,用尽全力的那一场大战,耗尽了他全部的武气,体力与精力, 在刘筱山背起和栎,邵奕哲、杨豹、卓孜婕、杨雯芝等人的护送下,他被小心翼翼地送回了家中。 好家伙,和栎这一睡便从日照东升睡到了夕阳西下。 当躺在床上的和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间,梁伴杰正盘膝打坐,床下右侧在一脸专注地守护在那里。 梁伴杰察觉到和栎醒来后,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赶忙来到和栎的床前,帮着和栎穿好衣袍,脸上满是关切:“叔叔,你可算醒了,” “嗯,这一觉,我睡得好沉,”当和栎刚从床上坐起,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很长的时间。 梁伴杰一听,咧嘴一乐,赶忙给他解释道:“好家伙,您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下午呢,能不沉嘛?” “你的那些朋友将你送回来后,怕打扰你休息,就先回去了。” 梁伴杰向和栎做了一番解释,见他点头知晓后,这才关心起他的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和栎微微动了动身子,轻声回应:“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身体乏力,体内的武气只恢复了一成。”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他家的厨房里传来阵阵忙碌的声响。 时间不大,陈樰府长与乔淑老师一同走进和栎的房间。和栎见到乔淑,并未觉得奇怪,毕竟他们两家本来就是左邻右舍的而且,他们还是常来常往的酒友好邻居! 可当陈樰府长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和栎的神情着实吃了一惊。 虽说陈樰与和栎的爸爸妈妈是过命交情的好朋友,但平日里,他们之间的私下接触却少之又少,因此他见到陈樰出现在他的房间时,既惊讶又感到一丝紧张! 乔淑似乎看出了和栎的疑惑与紧张,微笑着解释道:“和栎啊,自从你受伤昏迷,陈府长便一路默默地跟在我们后面,守护着你,安全的回到家。 她又担心你醒来后,肚子空饿,便亲自和我一起下厨,给你准备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呢!” 当和栎听到乔淑的这番话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望向陈樰府长,眼中尽是满满的感激:“樰姨,谢谢您……” 陈樰走上前,拍了拍和栎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孩子,你好好的养伤,好好的休息,你爸妈不在身边,我可是答应了他们,要好好的照顾你,别想太多了好好的休息,来,咱们先去吃饭吧!” “等等,叔叔,我怎么听糊涂了呢?您叫她樰姨,你们……” 和栎见梁伴杰一脸懵的样子,也看了出乔淑也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有所不知,和栎的亲生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与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他们信任于我,把和栎托付给我来照顾!” 陈樰一听一看,知道乔淑与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梁伴杰,那是和栎非常信任的帮手,故此也没有隐瞒他们,大方自然做了简要的介绍。 梁伴杰一听,笑呵呵的道:“早说嘛,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呐,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梁伴杰说着,冲着陈樰倒身下拜:“奶奶在上,请受孙孙一拜!” 你还真别说,梁伴杰倒是挺会打溜须的,这一手抱大腿,令素来尊贵雅气的陈樰顿时就是一愣! 她急忙地用双手相搀,顿感无措的说道:“别别别,梁半杰,快起来,你与和栎的关系,我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不许这样叫我,我还没那么老呢!” 看到这一幕,和栎与乔淑都被梁伴杰与陈樰给逗笑了,在得知大家都是和栎信任的亲朋好友后,一时间,房间里,温馨的氛围正逐渐蔓延而来。 随后和栎下了床,与他们三位,一起来到了外屋的客厅, 当看到了冷荤热素八道菜摆上桌时,和栎提鼻子一闻:“唉呀,樰姨,老师,您二位做的菜好香啊,一下子就把我的馋虫勾出来了。” 和栎一句玩笑的赞美话,令陈樰与乔淑非常的开心。 随后,他们四位做了下来,和栎拿起桌上的烧酒,亲自给大家满了一杯酒,表示感谢道:“樰姨,老师,凉半截儿,谢意我不说,一切都在酒中,来,干了!” 四人举起酒杯,共同满饮了此杯,随后,梁伴杰站起身来给他们也满了一杯酒, 他举起酒杯对他们说道:“叔叔,今天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我都听刘筱山说了,您呐,不但在高级名生武赛上赢了胡言彬,而且还打瞎了一只眼睛,真够解气的,我提议啊,咱们干了这杯酒,祝贺我叔叔,战胜仇敌,大快人心!” 大家听到梁伴杰那神情激动的样子,虽觉得好笑,但是打败了一向嚣张跋扈的胡言彬,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因此他们四位再次仰头,将第二杯烧酒一干而尽! 随后,在喝酒吃菜之余,便谈天说地的聊了起来,陈樰就对和栎说:“孩子,有句话,樰姨不知道该不该说!” 和栎一听陈樰话中有话,当下,亲自给她倒了杯酒,笑着道:“樰姨,咱们都什么关系,有什么话,您就说呗,这都不是外人。” “嗯,” “你赢了胡言彬当然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你打伤了他的眼睛,据我看,他的那只眼睛,基本上是废了,他的父亲,要是知道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当听到陈樰这么一说,和栎这才觉着后脖子一阵发凉,不禁感觉有一丝懊悔, 他当时,在胡言彬多次动杀机,下死手,出言不逊的挑衅下,脑子一冲动,没有考虑到胡臧城的存在,这才使出浑身解数以暗器蒺藜珠,出其不意地伤残了胡言彬的眼睛。 可即便如此,梁伴杰依旧力挺着和栎:“怕啥的,大丈夫怕了不悔,悔了不做,更何况是胡言彬那孙子先下的死手,人家都骑在你脖颈子上拉屎了,再不还手,那还叫爷们儿嘛,” “叔叔,你放心,这件事,我支持你,不行,咱爷们儿就跟他干了,能咋的!” 有道是,话是开心锁,梁伴杰这三寸不烂之舌这么一白活,真就令和栎的心情缓和丝许。 “不,梁寨主,你小看了胡臧城,他可是一名水之武气的武师境中阶高手,在晴雨城还掌握着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千人亲卫军,倒时,他若真要追杀于你,就算加上我,和栎,咱们三个不要命的,一起往上上冲,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可是梁伴杰的话刚说完,乔淑却将胡臧城的整体实力与势力告诉了他,但乔淑的话,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她愿意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帮助和栎共同迎战强敌,奈何胡臧城的实力太过厉害了!自己的确是力不从心。 “老师,不是我给你们泄气啊,你怕是忘了,我服用了潜气丹,韵如姐说了,服用它后,一旦药效时间结束,会消耗掉我全部的武气,三天时间内,会有疼痛虚弱期!” “也就说,要是胡臧城在接下来的三天内,要对我动手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所以说我现在是你们的累赘!” “但是,我想到了一个躲避追杀的办法,胡臧城的目标是我,而不是你们,我可以暂时的藏起来,让他找不到我,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和栎毫不隐晦地把潜气丹的副作用告诉了他们,他虽然无法战斗但是却告诉他们自己的有一个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 随后,当和栎把他的方法告诉了陈樰,乔淑,梁伴杰,梁伴杰一听,当时高兴的,啪啪啪地直拍桌子, 道:“嗯,这倒是个好办法,等风头一过,他们找不到你,也就不了了之了!” “主意倒是很好,问题是藏在哪里呢?”这时,乔淑问道。 和栎回答道:“我想,现在先回诫治城躲一段时间,我二大爷是武师境,我娘的实力也接近武师境的水准,有他们二位在,这段时间我会很安全的。” “那好,我跟你去,” “对,我护送你回家。” 当听到和栎有心仪的藏身之所时,乔淑与陈樰第一时间要给和栎做保镖,保护他平安回家。 和栎见状,虽深受感动,但却拒绝了:“不行,樰姨,老师,你们对我的好,我知道,不过,你们可都是学府的重要人物。” “你们要是离开了,学府的那些聪明人一定会察觉到我的去向,要是被胡臧城发现了,反倒得不偿失了。” 和栎的话,虽有道理,但是她们还是很担心:“话虽如此,可,可是。” 就在她们还想再争取一下时,梁伴杰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行了行了,陈府长,乔老师,你们都不要争了,诫治城我去过,那里我熟悉,还是我陪着叔叔回去吧!” 当梁伴杰提出要护送和栎返回诫治城时,和栎第一时间看向了他,一切尽在不言中,但那份感动却在脸上,无论怎么藏都藏不住! 可在这时,乔淑却说道:“什么,你跟着和栎回去,梁寨主,但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晴雨城胡家榜上有名的要犯!” “是啊,你的心是好的。可是,你的实力却……” 对此,陈樰也表示不同意,她觉得梁伴杰的实力不如她们二位,但是她没有往下说,因为都是自家朋友,怕伤了他的自尊。 没想到,梁伴杰居然满不在乎:“你们啊,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 “我承认,我现在是晴雨城的要犯,可是我已经好些日子没出现在人多的视线,恐怕,没人会拿我当回事儿,” “至于我的实力是差点,但是我叔叔不是有潜气丹,我若服下那药丹,能短暂地拥有武士境高阶的实力,保护我叔叔,应该绰绰有余吧,总比他独自一人回家强得多吧!” 陈樰听后,久久的看向了梁伴杰,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不禁面露歉意:“嗯,梁寨主,我为我刚刚的失言,向你道歉,” “没说得,没说得,咱们都是为了叔叔嘛,就这么决定了。” 梁伴杰心倒是挺大,根本不在意。 这时,和栎看着梁伴杰,举起手中的杯酒,道:“凉半截儿,多谢了!” “叔叔,和你对我的天恩相比,这算不了什么,您要是和我客气,那可就是瞧不起我了啊,我可要急眼了。” “来,干!” 他们叔侄,四目相对,虽没有过多甜言蜜语的表达,但是却给人一种亲切的安全感! 然而,就在他们说笑间,打定主意的时候,突然间,一道急切的敲门声,咣咣咣地响了起来! 当梁伴杰主动跑向房院,打开房门时,卓孜婕突然间传了进来,慌慌张张地呼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栎栎醒了没?” ------------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陈樰护栎 此时,陈樰、和栎、梁伴杰与乔淑四人正围坐在一起聚餐,边吃边谈,桌上虽弥漫着饭菜酒水的香气,然而众人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当和栎看到二姐卓孜婕进来后,赶忙起身相迎:“二姐,怎么了?快进来坐,吃了没,咱边吃边聊!” “小栎栎,你醒了,太好了,饭,我就不吃了,我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哦?二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刚外出逛街时,发现晴雨城城门口突然加强了戒备,现在大街小巷有军兵轮流巡查,那群军兵们手里都有你的画像!看样子是在堵你呢!” 当匆匆进门的卓孜婕,神色慌张地给他们带来了这么一个坏消息,顿时就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得,想走还走不成了,人家已经提前预判了我的想法,这胡臧城果然有水平啊!” 听到这个消息,和栎顿时陷入沉思,他没有胡家的动作居然来得这么快,而且完全猜到了他自己的心中所想,并做了针对性的措施,顿时他的心中满是焦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卓孜婕听和栎这么一讲,马上就猜到了他的主意:“小栎栎,你,你该不会是想逃跑吧!” “什么话,我那叫暂时藏身,暂避锋芒!” 和栎一听,顿时尴尬的挠了挠头,嘴巴却依旧很硬的为自己辩解道。 梁伴杰喝了口酒,也跟着和栎,附和了起来:“可不嘛,我叔叔刚计划好,要回诫治城躲一段期间,突然来这么一出,想走怕是不容易了!” 然而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陈樰府长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思虑片刻,便给和栎出了个主意:“不,诫治城回不去,不代表没有地方藏身!” “樰姨,您有藏身之地?” 和栎见陈樰府长有妙计,赶忙询问道。 陈樰道:“嗯,孩子,这样吧,你暂时先搬到樰枫学府去住吧,那里有我坐镇,胡臧城不敢轻举妄动,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分毫。” 看样子,陈樰是真的把和栎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的,可以这么说,能为和栎做到这种程度的,实属不易! “啊,那怎么行呢?如今胡臧城那老家伙已经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要是我躲在学府里,我怕他会对学府不利的,恐怕会有大麻烦的!” 陈樰的办法倒是个好办法,也确实是为和栎着想,可是和栎品性善良,他深知胡臧城的实力势力之强,若自己躲进学府,必然会给学府带来无尽的麻烦,故此直接拒绝了! 这时,陈樰看向和栎,眼神中透着那一丝雪亮的睿智:“不,你错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更加的安全,樰枫学府拥有三名武师境高手坐镇,武士境的武者足有十五人,胡臧城虽贵为浑枭王朝的协领,但他好像还没有那个胆量敢攻打樰枫学府。” “是啊,叔叔,陈府长说得有道理啊,你想想,胡家再厉害,顶个屁用啊,他敢与学府开战吗?一旦开战,就会破坏了樰枫学府与浑枭王朝的关系!” 梁伴杰听着陈樰那理智的分析后,也赞成她的话,劝说和栎,去樰枫学府避难。 “没错,和栎,梁寨主说得对,咱们学府隶属于樰枫学院管辖,樰枫学院是为浑枭王朝培养人才的重要之地,所以你躲在学府那才是最安全的!” 乔淑也是如此,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和栎落到胡家的手中。 而就在他们三位都发表完各自的看法后, 只见和栎咬了咬嘴唇,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樰即使是这样,也不能因为我个人的事情给学府添麻烦,这件事绝对不行!” “和栎,你不听阿姨的话了?” “樰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情,我不能听……” 陈樰见和栎在面临自身危机时,依旧再为他人着想,顿时心急如焚,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再三劝说:“和栎,你现在不要再替别人着想了,你的安危目前才是最重要的,学府有能力应对这些,你无需担心。” 但和栎依旧不为所动,他态度坚决,一个不同意,百个不同意。 看着固执的和栎,陈樰又气又恼,又急,她心中深知:“和栎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如果不去学府,很有可能会落入胡臧城手中,到那时必定凶多吉少,再想救他可就晚了!” 心中盘算后,情急之下,陈樰打定了主意,不再犹豫,冲着和栎,抬手轻轻地一挥,一股柔和却又带着强制的蓝芒击中了和栎。 和栎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刹那间,乔淑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就站了起来,当时眸中一紧,梁伴杰手中的酒杯也吓得一哆嗦,啪嚓一声碎在了地上,卓孜婕傻傻的站在一旁,没敢开口讲话,但眼神中却隐隐地露出了一丝惊恐! 他们皆被陈樰这如此大胆而突然的做法所惊吓住了! 陈樰轻轻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和栎抱起,转身对乔淑三人说道:“我吃好了,先带他回学府,你们慢吃,放心,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说罢,她抱着昏迷的和栎,身轻如燕,飞檐走壁地离开了和栎的房院。 梁伴杰、乔淑和卓孜婕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欢喜也有担忧,但也明白陈樰此举实属是无奈之举啊! 待陈樰与和栎的身影不见后,梁伴杰唉声地叹了口气,吧嗒吧嗒嘴中的烧酒,现在却怎么都不想喝了:“唉,我叔叔这一走,这酒,喝着也没意思了!散了吧!” “好吧,咱们收拾一下再走!” 就这样,乔淑,卓孜婕,梁伴杰,情绪低沉的三人将酒菜残余撤下,将屋中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离开了和栎的家。 有道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夜弯月,由升而落! 翌日,日照东升,在胡言彬被和栎打伤右眼后的第二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照在了桃李塑才的樰枫学府,本应是平静而美好的一天,却被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和兵器碰撞声打破。 只见,胡言彬的父亲,身为浑枭王朝二品协领大人的胡臧城,亲率三百名手握马刀的骑兵,如乌云压迫一般堵在了樰枫学府的门前,并派出五百名手持长枪的军兵们,将学府团团地围住,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军兵们身着黑森森的兵甲,神色冷峻,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色光! 樰枫学府内,有路过的学生们瞧见这一幕的,皆被吓得脸色苍白,有路过的老师经过这里时,紧皱双眉,却一语不发,心中却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如此阵仗,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危机,只见,胡臧城骑在膘满肉肥,毛发黑骏的高头大马上,眼神中满是威严与愤怒,他丝毫没把学府的这些师生们摆在眼里。 只瞧他勒住了拴在马匹的缰绳,高声喊道:“陈樰府长,给我出来讲话!” 声音似响钟,在学府上空回荡着,震走了府墙上正晒着太阳的鸟群, 正在这时,一道窈窕轻体的身影从学府的半空闻声飞纵而至,落在了学府的门前,来者正是樰枫学府府长-陈樰。 在她的身后,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高级管事长老-谢玉芳,初级管事长老-李荐,以及众师生,也紧随其后地来到陈樰的身后,为她,为樰枫学府站脚助威! “胡协领,你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兵围困我樰枫学府,究竟想要做什么?” 陈樰一看胡言彬这排场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为和栎而来啊,但是她的演技着实精湛,当着成百上千人的面前,就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道。 此时,胡臧城怒目而视,毫不客气地说道:“陈樰,你少给我歪戴帽子装糊涂,听好了!” “我今日前来,就一件事,樰枫学府的和栎,让我儿永远的失去了右眼,如今我要你交出和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誓不罢休!” 胡臧城的语气斩钉截铁,透着无可置疑的狠劲,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愤怒所凝固。 三百名骑兵,齐刷刷地亮出寒光闪闪的马刀,五百名军兵一齐双手端枪,骑兵与军兵,整齐划一,严阵以待!无形之中带来沉重的压迫! 然而对于这个要求,樰枫学府府长-陈樰,当然是不会把和栎交给胡臧城的。 只见,陈樰神情镇定,目光无惧地看着胡臧城,毫不退缩地公开拒绝道:“胡协领,此事恕我不能如你所愿,我不会把和栎交给你的。” “什么?” 胡臧城听后,非常的生气,当众喝声质问。 陈樰深吸一口气,摆事实讲道理:“胡协领,这件事错并不全在和栎,武斗切磋,胜负之间本就有风险,双方皆全力以赴,胡言彬多次违反武赛规则,多次下杀手重伤学生,当然对和栎也不例外。” “而和栎为求胜利,也求自保,采取相应手段的战胜了胡言彬,实乃规则允许之内,你要是非认定这件事全是他的过错,实在有失身份。” “是啊,协领大人,我们班的和栎,的确是出手莽撞了,但这是迫于无奈失手造成的,绝非我的学生本意,对此我代他向您赔礼道歉,愿意赔偿和解,不要让学府与王朝之间发生误会,您看怎么样?” 正当陈樰义正言辞的拒绝胡臧城时,在她的身后,乔淑也站了出来,毕竟她的和栎的班级老师,因此她想替陈樰分担责任也替和栎表达歉意,而且她的话说得是严丝合缝,尽情尽理,软硬兼施! 若是旁人,估计早就妥协了,但此时,她面对的是在晴雨城不可一世的胡臧城啊! 胡臧城一听,根本不买她的账,顿时脸色严沉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是和栎的老师,乔淑吧,你的话说得倒是情理相通,可是,话里话外还是偏向和栎啊,我不跟你废话,赶紧把和栎交出来,我不想与樰枫学府兵戎相见!” 话音刚落,就连,此刻的陈樰,眼眸中透露着极其坚定的色彩:“和栎是我樰枫学府,最为出色的学生,我作为府长,有责任去保护他,你若非要硬闯,那便是与学府为敌!” “樰枫学府是培育西界才苗之习地,若随便地将学生交予你等处置,那今后让学子们如何安心在学府求学,你当我樰枫学府的公正与威严何在?” 陈樰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学府所处之地,所有人的耳边回响着,这一刻,她挺起了身躯,宛若一位不可撼动的巨人,守护着学府的尊严与学生的生命与权益!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困在赏务室 当,陈樰府长挺胸抬头地站在学府门前,面对兵临城下的胡臧城,依旧毫不退缩地表明自己不能把和栎交给他。 胡臧城骑在马背上,气得脸色沉青,手握马鞭,一抬胳膊,用力地指向陈樰,怒喝一声:“陈樰府长,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小小的和栎,你要拿整个学府做赌注,对吗?” 那声音充满着爆发的怒火,似乎是要将天上的空气都给点燃似的。 “府长,请三思啊,难道一个和栎抵得过整座学府全体师生的身家性命吗?” 还没等陈樰作出回应,站在她身旁的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便从中作梗,假惺惺地劝道。 听到这,陈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清楚,这老家伙和胡臧城是密切的好友,他这番夸大其词,就是想蛊惑人心,逼自己交出和栎,好让胡臧城称心如意。 果然,杜中的话,包不住火焰的纸张,一点就着!顿时引起了一些师生开始私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少人觉得为了个人安危,同意将和栎交出去。 陈樰见状,心中顿感大大的不悦,面色瞬间发冷,扫视着周围议论的师生,大声说道:“各位师生!和栎是我们学府的学生,保护学生本就是我身为府长的职责。况且,此事错并不全在和栎。若今日我们为了一己之私,将他交出去,日后还有何颜面教书育人?又怎能让学子们相信学府会为他们遮风挡雨?” “如果下一次,是你们当众的某一个人,也因正常切磋,遭到对手发狠,迫于无奈之下打伤了王朝高官的后代,他们也同样向今天这样要你的性命,你真的希望我亲手把你交出去送死吗?白白牺牲一条充满着青春朝气的生命吗?” 陈樰的声音坚定有力,且生动生情地在众人耳边回荡,果然唤醒大家的良知与担当。 “没错,府长说得对,和栎,也是我的学生,如果我们二班也有需要我帮助的,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去爱护他,因为这是一名老师应尽的职责任!” 乔淑第一个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配合起陈樰, “没错,这是学府的教育之责,” “孩子们,学府不仅是你们学习的话,也是你们的家啊!” 随后,李荐长老,谢玉芳长老,这一发表言论,顿时学府的学生们一个个情绪高涨,团结一致的为和栎,为学府,而与胡臧城一战! 胡臧城见陈樰仅凭着三言两语就搬回了局势,而且依旧坚决拒绝交出和栎, 他的脸色彻底地阴沉下来,语气也不再客气:“好,很好,陈樰!我敬你是樰枫学府的府长,念在樰枫学府与我胡家多年的情谊,一直对你礼让三分。”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眼神与言辞中充满着威胁,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樰枫学府给平灭掉。 此时,同样骑在马上的独眼龙老者-韦老啊!作为胡臧城多年来的左膀右臂,立刻心领神会, 随后,主动抱拳请缨道:“大人,您的身份尊贵,对付她,何须您亲自动手,杀鸡焉用牛刀,我愿意替大人出手,为大人分忧。” 独眼龙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似他在替胡臧城分忧,实则,他是想拿陈樰开刀,试一试胡臧城送给他那本新武技的威力如何。 胡臧城何等精明,也很了解韦老,猜到了他的一些想法,但他心中却暗忖道:“陈樰作为樰枫学府的府长,实力之强,真要动起手来,我不见得能轻易取胜,若是韦老愿意出手,既能消耗她的体力与武气,又能试探她的底细,倒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尽管心中打定了精明的盘算,道胡臧城却并未将想法表露在脸上。 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了一抹带着藐视的笑容,眼神玩味地看着在学府大门内的陈樰,对独眼龙说道:“也好,既然韦老有兴趣,那就代表我陪咱们陈府长练一练吧,顺便让我检验一下你的新武技练得如何?” 韦老听闻,赶忙应道:“是,大人!”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驱马向前几步,与陈樰对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陈樰那凝重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那蓄势待发的韦老,周身的武气,隐隐地流转着,随时准备迎接这个挑战。 随着樰枫学府的大门“嘎吱吱”地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动静,骑在马上的韦老,瞅准时机,双脚猛地一蹬马凳,借助战马的助力,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前纵朝着陈樰冲了过去。 随即,他探出手掌,一记不容小觑的飞掌拍向了陈樰。 与此同时,陈樰也不甘示弱,竟同一时间地朝着韦老飞跃而来,只见,她右手在前,左手在后,眨眼间,两人便在空中双掌狠狠相碰。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如雷的气势以两人为中心向学府的四周扩散开来。 令不少的军兵将士,老生新生们纷纷半蹲而下,减缓压力,双手捂耳,生怕把耳膜震聋。 而就在大门彻底打开之时, 陈樰便稳稳地站在学府大门中央,神色平静,气息平稳。 再看独眼龙则适得其反,竟被这一掌震得向后倒飞出去三尺之远,双刀在学府地面上摩擦出两道长深的磨痕,才勉强地稳住身形。 仅仅一个照面,胜负便已分明,高下立判,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无论是胡臧城带来的军兵,还是樰枫学府的师生,都没想到陈樰的实力如此强大,竟能如此轻松地击退韦老。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亲自与韦老交手的陈樰,这一掌便试出了双方的深浅。 随后,陈樰心里有了底气,这才对韦老说道:“老人家,你我虽境界相仿,但在底蕴上,你逊色于我,陈樰不愿与你为敌,你赶紧回去吧!” 韦老通过一个回合的试探便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本想罢手退战,可是他扭回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了胡臧城一眼,瞧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愈发不满。 没有办法,独眼龙-韦老,只好硬着头皮,咬着牙为自己鼓劲儿,随后,便圆滑的说道:“陈府长,仅一招,我便知道您是一位底蕴深厚的高手,我的确不是您的对手,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吃着谁向着谁,为了大人,我还想向您在讨教几招!” 陈樰见此,知道多说无益,因此不再多说,随即与二次袭来的韦老在两大势力的中央,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那为说,陈樰与胡臧城都开战了,和栎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他的身影呢! 其实,此时的和栎正在学府的一个安全之地,昏睡过去了! 当和栎悠悠地醒来后,意识逐渐回笼,他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四周,竟周围都是装有赏务信纸的赏务柜,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学府的赏务室! “和栎同学,你醒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和栎的耳边,他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他很快从铺在地面的被褥上坐起了来,伸手揉了揉因昏睡而有些疼痛的脑袋,闪目观瞧, 只见一位头发杂乱稀疏,胡子拉碴,挺着肥软鲔鱼肚,一身深蓝肥大教师袍的胖老头儿,正坐在椅子上,左手抱着个酒葫芦,优哉游哉地品着美酒,右手不停地拿起花生米往嘴里送,吃得有滋有味,那叫一个香! “彭老师?”和栎脱口而出。这位被和栎称作彭老师的,不是别人,正是管理樰枫学府赏务室的彭宝圆老师。 彭老师平日里就特立独行,是一个懒散而又有趣,喜爱喝酒的老头儿,在学府的小道消息非常的灵通,在学府很是古怪,而且由于他的邋遢不拘小节,遭受许多学生们的反感, 但和栎却与他打过不少交道,而且与他十分的合得来,因此也就的十分熟悉。 彭老师见和栎醒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说道:“小子,可算醒了,陈府长把昏睡的你送到了我这里,在这睡了一晚,托我照看你。” 彭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丢着花生米,饶有兴致地看着和栎。 和栎一脸惊愕,听彭宝圆说自己在这睡了一晚,下意识问道:“啊,这么说,天已经亮了?” 这话刚一出口,他顾不上叠被子了,匆忙地下床就想要往外走。 就在和栎刚起身要做出奔跑动作的瞬间,一股重达千斤的气势如大山压顶般重重施加在他的身上。 和栎只觉得浑身像被这股气势死死地压住,双腿一软立刻半蹲在地上,胸口憋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都艰难无比。 和栎满脸惊讶地望向彭宝圆,而彭宝圆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随后抬手轻轻一挥,施加在和栎身上的压力瞬间消散! 随后,彭宝圆语气不容置疑的对和栎说道:“等一下,你不许离开。” “彭老师,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不能待在这里,否则,学府的老师们,同学们会有危险的!” 和栎心急如焚,脸上写满了忧虑,他立刻将自己眼下的处境,以及胡臧城因他而兵临学府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彭宝圆, 他的眼神中全都是恳求,希望彭宝圆能放他离开,只要自己离开,学府将平安无事! 哪曾想,彭宝圆不为所动,似乎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因此,依旧不答应,反而这淡定的说道:“你近日的事情我都有所了解,我也是受人之托,奉命行事,护你安全!” 在彭宝圆的心中,完成陈樰的嘱托保护好和栎才是首要任务,可是和栎的心中装的全是学府因自己面临的困境,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 “彭老师,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我走,我给您买上等的好酒,你要多少坛,我给你多少坛,求求你了。” 和栎急得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哀求,他深知陈樰把他打晕带到这里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可是学府就会因此而危在旦夕,只要自己多留在这里一分,学府就多一分的危险,因此,只有尽快出去,陈樰与学府才会安全! “老头子我酒不离手,酒多的是,不缺酒,不行!” 然而,彭宝圆听着和栎的诱惑,根本不上当,抱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态度坚决。 和栎脑子飞转,又说道:“我给您做大餐,煎炒烹炸,我不敢说样样精通,但肯定包你满意,您想吃什么,我给您做什么?请您放我出去吧!” 他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打动彭宝圆,毕竟一个品尝美酒,一个品尝美食是目前和栎只知道彭宝圆老师的两大爱好。 “山珍海味,我都吃腻了,不行。” 彭宝圆听后,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连连摇头。 就这样,和栎费尽口舌,各种祈求,彭宝圆却软硬不吃,始终不答应放他离开。 因此,和栎被困在赏务室,面对着意志坚定,严格遵守陈樰命令的彭宝圆老师的保护,他该如何是好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帮你打跑坏人 而就在和栎还在苦苦哀求着彭宝圆之时,突然从赏务室外传来两股强大力量碰击的声音,那声音沉闷而震撼! 紧接着,一道充满威胁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和栎听得非常的真切,而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胡臧城:“和栎,赶紧给我滚出来!别让我进去抓你,否则这樰枫学府就是杀人的战场!陈樰、乔淑,她们虽能护得了你一时,但是护不了你一世!” 听到这话,和栎心中的焦急一下子就达到了顶点,再也忍不住了,不管不顾地就朝着门口冲去。 而这一次,却并没有之前那般压力,施加在他身上,可当和栎刚迈出一步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稳稳地拉住了和栎的手腕。 和栎扭头看去,正是彭宝圆, "孩子,你就别让老头子我为难了,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啊!" 彭宝圆老师依旧在阻止着和栎,并苦苦的相劝他待在这间赏务室中, 和栎一看,自己好话说尽了,他也不打算放自己离开,说也说不过他,要是打肯定也打不过他, 但是急切的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里,不给学府招惹麻烦的和栎,迫于无奈,突然间,“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彭宝圆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彭宝圆瞬间就愣住了! 只见,和栎满脸的祈求,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彭老师,我现在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我真的要留在这里的话,胡臧城那个老家伙是一朝的高官,他若真生气了,是不会放过学府的,到时候真要血洗学府,到时候,樰姨,乔淑老师,您,你们,大家都不在了,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们,难道让我苟且偷生吗?” “彭老师,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我是一时冲动情急之下,伤了胡言彬,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打伤的,因我而起,不能因为我,连累大家负伤,流血,流亡!” "所以我求求你了,彭老师,让我走吧,哪怕换我一死,死在他的手中,我死而无憾,总比让你们为我牺生的好。" 和栎的双眼中,左眼中带着一丝痛苦,右眼中带着一丝担当,他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学府众人的担忧之心,与敢于承担责任的决心! 说着,和栎涕泪纵横,“嘣嘣嘣”地给彭宝圆连磕三个响头,最后大声祈求道:“彭老师,我求求你了!” 那声音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此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彭宝圆实在是听不想去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忠义少年,听着他那一番感人肺腑之言,心中颇受打动,不禁心生感慨,终究,他的心软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后,便点头答应。 随后,彭宝圆脸上浮现出既宠爱又带着一丝霸气的神情:“起来吧,果然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擦擦泪水,男孩子流血流汗不流泪,走,老头子我帮你打跑那些坏人!” 说罢,他伸手扶起和栎,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似乎已做好与胡臧城一较高下的准备。 可是,当和栎听闻彭宝圆老师要陪自己一同去打跑胡臧城时,他简直不敢置信地,随即便瞪大了眼睛。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彭宝圆只是赏务室的一位长老,怎么看实力都应该与他的老师,初级二班的乔淑老师相近,应该处于武士境的境界。 而胡臧城身为浑枭王朝的高官,实力更是达到了武师境,彭宝圆前去,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因此,和栎满是担忧,急忙地劝道:“彭老师,您不能去,您不是胡臧城的对手。别为了我让您受伤,他要的人是我。您老人家是我的老前辈,您若是因为我,有个闪失,让我的心里怎么过得去啊!” 和栎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忧虑,他深知胡臧城的威胁绝非儿戏,实在不愿连累彭宝圆。 彭宝圆看着和栎,眼中满是欣慰,他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难能可贵的善良与纯真。 和栎有着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善心,而且还带着那几分宝贵的天真烂漫,这让彭宝圆忍不住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和睦,那么的慈祥! “傻孩子,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啊,这样吧,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啊?”彭宝圆眨了眨眼,像个老顽童一般的提议道。 此时的彭宝圆,就像一位和蔼慈祥的老爷爷,风趣地与和栎对赌。 和栎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并不起眼,总是油渍懒散、不拘小节的老头子,心中泛起了好奇之心。 他实在想看看,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胖老头,究竟藏着多大的本事。 就这样,和栎带着好奇的心点头答应,与彭宝圆打起了这个赌注:“好啊,彭老师,那咱们赌什么?” “这样吧,如果我帮你打跑了胡臧城,我要你给我准备十坛好酒,一桌不少于十六菜的美味佳肴,而且我要你亲自下厨。” 当彭宝圆说出赌约的条件后,和栎又气又笑,感情着,自己先前恳求他老人家的条件,如今都被他用上了。 可是为了学府中的陈樰府长,乔淑老师以及所有师生们的安全着想,因此和栎十分干脆地全部答应了。 随后,彭宝圆亲自拉住和栎手,陪着和栎从赏务室走了出来,朝着樰枫学府的大门赶去。 可,当他们刚到门口,便瞧见了,学府的大门大敞四开,有两伙人在门外门内正打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 门外:陈樰府长与胡臧城正面对面,一拳一腿好似疾风骤雨般,再变换着对攻。 两人动手时,其周身上下虽然弥漫着武气的波动,但是两人都没有施展功法与武技。 然而,颇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在两人近身过招时,陈樰在拳法、腿法变化上,以及力量上,都稍逊着胡臧城两筹啊! 胡臧城每一拳挥出,都带着千斤之力,而且越打越猛,反观陈樰虽能巧妙应对,但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额头上已微微沁了细汗。 毕竟,陈樰虽与胡臧城同为武师境,可在境界上却低于胡臧城一阶,实力越为强大者,那一阶之差所拉开的实力也就越大! 而在府门内,另一伙人,是二男一女正在围攻着一个独眼老者。 和栎定睛一看,府门内的这伙人竟是李荐长老、谢玉芳长老乔淑老师以及那个独眼龙-韦老。 而此时,他们三人正将韦老团团围住,三人配合默契,攻势凌厉,脚步飞快,从不同方向对韦老的上中下三盘发起着进攻,招招紧逼,但奇怪的是,他们四人居然和陈樰,胡臧城一样都没有使用功法与武技。 然而,被围攻的韦老,那可不是非碌碌之辈啊,那可是浑枭王朝二品协领大人胡臧城手下的第一员得力干将。 只见他身形灵活如飞箭,不仅在三人的围攻下,闪躲自如,而且还能寻机发动进攻,甚至还能将他们三人压制, 但是这并不奇怪,因为李荐长老与谢玉芳长老,境界相同,都是武士境高阶,乔淑则是武士境中阶,然而,他们面对的却是与陈樰府长同为武师境初阶的韦老。 所以,他们在境界上就已经逊色三分,被打败也是在所难免。 那为说,先前不是陈樰同韦老在交手吗?为什么在和栎赶来的时候变了呢。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在陈樰与韦老交手时,也就三招五式时,韦老便已经落了下风,越打越狼狈, 随即,韦老见势不好,便使用了胡臧城赠送他的至品下阶武技:"凝土重掌。" 只见韦老周身武气一阵动荡,刹那间,一股雄浑厚重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掌力裹挟着千重之力土石,重重地朝向陈樰拍了过去。 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嗡嗡作响,连地面也随之震颤。 陈樰面色凝重,却丝毫不惧,她目光紧紧锁定韦老,语气沉稳地说道:“此武技气势很强,既然,前辈是以掌法为最强武技,那陈樰便以掌还之。” 言罢,她抬手也是一掌击出,但见这一掌泛起十分刺眼夺目的金光,金光所及之处,周围都为之失色,当陈樰这一掌与韦老的凝土重掌相碰时,瞬间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掌力上,陈樰这一掌竟如同翻海推浪一般,将韦老那千重土石的掌力彻底碾压。 那股磅礴的力量顺着韦老的手臂倒灌而入,迫使他的脚步踉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数步。 韦老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樰竟能以如此强大的掌力击败自己。而周围观战的众人,也都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纷纷对陈樰的实力称赞不已。 然而,这一幕却把胡臧城气坏了,因此,他怒斥责怪道:“哼,办事不利的废物,枉费我一心的栽培,闪退一旁。” 语罢,胡臧城这才怒气怒发地与韦老动起了手。 就在胡臧城与陈樰交手之时,韦老为了弥补先前地过失,便向学府众人走去,看那意思是想进去抓和栎。 正在这时,身为樰枫学府的副府长-杜中居然选择了袖手旁观,对于他这般做法,有的人表示不理解,有的人却看透了这里的本质。 因此在他不出手阻拦时,师生群中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等人便要过去出手阻止他,却被他们所在班级的老师与同学拦住了。 这时,初级二班的老师-乔淑,为了和栎能够不落入胡家之手,在这群看热闹的武士境境界的众多老师们当中,她第一个站出来,挺身走险地与韦老便动起了手。 初级管事长老-李荐担心他下属的安全,这才上去为乔淑帮忙,谢玉芳长老身为陈樰一手提拔起来的,见如今学府情况紧急,而且自己的同事们可能要有危险,因此她也飞身上前,尽自己所能,只为托住韦老,给陈樰争取击败胡臧城的时间! 而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曾经的府长-彭百山 和栎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陈樰府长、乔淑老师等人为了护他,与胡臧城,韦老拼得你死我活。 尤其是陈樰府长,在与胡臧城的战斗中逐渐落入下风,处境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和栎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喊一声,“都住手!和栎在这!“ 随着声音的响起,他便朝着陈樰府长跑了过去,一路狂奔,脚下尘埃飞溅。 等他赶到时,恰逢陈樰府长与胡臧城对掌后,被震得向后退了三尺之远,身形摇摇欲坠。 好在和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及时地抓住了陈樰府长的手臂,用力地扶住了她那站立未稳的身形。 而正在这时,另外一伙人见和栎出现了,也纷纷地停手来到了各自的阵营。 “樰姨,您没事吧!”和栎焦急地问道,眼中流露着关切的目光,他深知,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为了保护他,陈樰府长也不会陷入这般险境。 可是,当陈樰见和栎现身后,她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欣喜,而是埋怨:“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干嘛出来,快回去。” 这时,停止动手来到陈樰身旁的乔淑也是关心的对和栎说道:“没错,你现在身子虚弱,赶紧回去养着,这里有我们。” 陈樰,乔淑,两位和栎的长辈,皆是神色担忧,言辞关切,如今樰枫学府已是危险之地,因此她们一心只想和栎能够平安无事! 和栎焦急地看向陈樰与乔淑:“樰姨,老师,我回去了,你们怎么办?”在他心里,陈樰乔淑等人的安危也同样重要,怎能独自逃离。 陈樰神情决然,大声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你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死了,替我报仇出气就是了。” 乔淑亦是如此:“没错,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们的面前吧。” 他们一心护着和栎,全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和栎看着即便明知不敌胡臧城,却仍为保护自己不惜舍命的陈樰与乔淑,心中倍受感动。 然而,就在陈樰,乔淑,劝说和栎之时,远处的胡臧城瞧见已经出现在自己视线的和栎,那眼神当时就变了, 那是一种猫见耗子般,对待天敌猎物的“喜爱”!他气得面目狰狞,脸上扯出了一副令人恐惧的笑容,恶狠狠地说道:“和栎,我倒是挺服你这个毛头小子的,能让学府这么多的高手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和栎毫不畏惧地直视胡臧城,冷哼一声道:“哼,胡臧城,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不伤害学府的老师学生们,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拿,不过,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和栎挺直身躯,毫不退缩,此刻他心中只有保证学府众人的生命安全,才能对得起陈樰乔淑等人的拼死保护,哪怕面对强大的胡臧城,也绝不低头。 “栎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陪你,” “兄弟,还有我” “小栎栎,别忘了我们。” 在和栎准备牺牲自我迎战胡臧城时,杨雯芝,刘筱山,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杨豹等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那意思是想和他一起应战。 然而,胡臧城听闻和栎那毫不屈服的话语,看着那群为和栎卖命的师生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点头。 刹那间,他周身杀机四渐,此刻他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紧接着,他伸出手掌,横冲直撞地朝向和栎猛抓而去,那股来势汹汹的力量,好似能将一切阻挡他的人全部灭杀。 经过先前与胡言彬的大战,使用潜气丹产生副作用的和栎,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他试图调动身体里的武气,可虚弱的身体却不根本听使唤,武气如一潭死水,根本调动不起来。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和栎的眼神中依旧没有丝毫惧意。他紧咬牙关,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奋力挥出自己的拳头,上前应敌,毅然决然地迎向了胡臧城 这一拳,看似无气无力,但却有着和栎绝不低头的骨气。 在这生死关头,他以这种方式坚守着心中的尊严,那紧紧握住的拳头,证明着他宁可死,也不会向他屈服。 就在胡臧城的手即将触及和栎,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一道胖乎乎肉乎乎的身影疾闪而至。 和栎闪目定睛一看,平日里那副油渍懒散模样的彭宝圆老师,竟然真的出手了,此刻,那胖大的身体宛若一座巍峨的大山,稳稳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彭宝圆老师身形看似肥胖,动作却极为敏捷。只见他伸出手来,精准地抓住了胡臧城的手腕,那胖乎乎的身躯猛地从左往右一转身,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递而发。 谁也未曾料到,堂堂武师境中阶的胡臧城,竟像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大包,被彭宝圆轻松地扔甩了出去。 胡臧城整个人瞬间被抛向半空,好在他实力确实强劲,只见他身在空中,腰腿猛地一发力,在空中舞了一个漂亮的侧空翻,从学府大门内倒着翻飞而出, 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他那专属的马匹上,尽管此刻的他略显狼狈,发丝凌乱,衣衫也有些褶皱,但性命并无大碍。 这个完美的退身之法,说着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 “胡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你的实力又有所精进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惊愕不已。原本以为和栎在劫难逃,却没想到彭宝圆老师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战力,一招便化解了和栎的危机。 和栎更是满脸震惊与感激,呆呆地望着那位胖老师-彭宝圆,心中五味杂陈,对这位看似平凡的老师,升起了深深的敬意。 此时,胡臧城坐在马背上,神情恍惚,如梦方初,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如今樰枫学府竟还有如此高手,能仅凭一招就将自己击败。 缓过神后的他,听着那道苍老的声音,非常的熟悉,他赶忙闪目定睛观瞧, 当他看清楚彭宝圆的五官貌相之后,吓得冷汗一瞬间便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他的手竟不受控制地紧紧抓住了马背的皮毛,那匹马吃痛,发出一声惊叫。 而胡臧城本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就像是一只捕鼠的老猫见到了捕猫的猎人似的。 他的嘴角一阵抽搐,吓得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彭,彭百山,你,你居然会在这里?” 在他的认知里,彭百山的名号那可是如雷贯耳,记忆犹新呐,那是一个让他打心里都敬畏的存在。 此刻彭百山突然现身,还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这让胡臧城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 “彭百山?彭老师的名字不是叫彭宝圆吗?怎么感觉胡臧城那老家伙好像惧怕彭老师。” 而就在胡臧城看着彭宝圆,磕巴的说出彭百山这个名字时,和栎感到有些疑惑,实在想不明白彭宝圆为何会有两个名字,更令他和大家感到诧异的是,胡臧城对彭宝圆竟然有些惧怕。 陈樰见状,轻轻俯身在和栎耳边,低声说道:“其实,彭老是樰枫学府上一任府长。” 这话一传入和栎耳中,他顿时瞪大了眼眸,脸上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那个整日在赏务室里,抱着酒葫芦,吃着花生米,看似毫不起眼的彭宝圆老师, 竟然曾是樰枫学府位高权重的府长,这个消息对和栎来说,那可是天大的惊雷啊! 这让他对彭宝圆的身份有了全新的认知,心中不禁对这位深藏不露的前辈肃然起敬。 当为和栎解释后,陈樰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彭宝圆躬身施礼,语气格外的敬重客气:“陈樰见过彭老,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 与此同时,副府长杜中、李荐长老、谢玉芳长老,以及几位年长的学府老师,纷纷整齐划一地向彭宝圆行礼,齐声说道:“我等见过彭老!” 他们的动作娴熟而庄重,神情间透着对彭宝圆的敬意。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震撼,胡臧城带来的八百人马,原本还来势汹汹,气焰嚣张,此刻都不禁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惊愕。 樰枫学府的数百名师生,也是惊叹不已,他们都没有想到平日里,那看似平凡的彭宝圆,竟能让众多学府高层如此的恭敬!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暂时解决 那位说,这位赏务室的管理者-彭宝圆老师,为什么会被胡臧城口称胡百山,又为什么对胡百山感到惧怕呢!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多年前,武师境中阶的彭百山,曾就任于樰枫学府的府长,五年前,他将府长的位置交于陈樰后,便云游天下去了,三年后,他老人家回来了,出于对多年相处的老朋友们的思念,对少年孩童们的喜欢,因此,陈樰将无所事事的彭百山安排在比较轻松的岗位-赏务室,在那里工作。 随后,彭百山对那时的樰枫学府高层与教师们下了一道隐藏他身份的秘密,不让人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并将根据着自己的身材,他给自己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彭宝圆! 至于胡臧城惧怕彭宝圆的原因,乃是五年前,胡臧城在晴雨城刚刚上任二品协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胡臧城经常找樰枫学府的麻烦,只为得到更大的利益。 那时,彭百山身为樰枫学府的府长对于这件事,非常的生气,因此便亲自请胡臧城到学府谈判,结果,他们两位三说两说,话不投机,便在学府大打出手,结果,胡臧城不敌彭百山,被彭百山打了个落花流水。 有道是,一年惊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当胡臧城被打败后,一直就对彭百山心生敬畏! 因此,今日,彭百山突然地一现身,露出庐山真面目时,胡臧城顿时吓得抖身而立。 当,樰枫学府的府长-陈樰,副府长-杜中等人携学府众师生非常恭敬地向彭百山躬身施礼时, 彭宝圆,不,此刻应该称他为彭百山,只见,他摆了摆手,脸上那副懒散的模样消散了些许,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严:“都起来吧,自家地盘上,不必多礼。” 他示意众人免礼,脸上再次带着那副和蔼淡然的微笑,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平常的小事罢了。 然而,他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此时,胡臧城坐在马背上,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中暗暗叫苦,不知自己今日究竟惹上了怎样的麻烦。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胡臧城身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胡臧城,多年不见,我发现,你不但实力越发长进,就连胆子都大了不少,敢带着这么多的人马,公然擅闯我樰枫学府,是谁给你的胆子啊?” 胡臧城在马背上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先前嚣张跋扈的气焰,只见,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彭,彭老,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只是来找个学生了解点情况而已,绝无冒犯之意!” “找个学生?”彭百山闻听此言,冷哼一声,嘲讽道:“找个学生了解情况,用得着,骑马挂甲,拿刀动枪,带兵闯府吗?有这么了解情况的吗?” “今日你若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踏出这学府大门。” 话音落下,一股明显高于胡臧城的气息威压弥漫开来,胡臧城带来的八百人马瞬间感觉呼吸困难,不少马匹的四只马蹄纷纷发软,皆已跪倒在地。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彭老自身所散发的气息威压居然没有影响学府师生们分毫。 此刻,他们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位胖乎乎的老头,是何等恐怖啊。 “武,武师境高阶!彭老,您……” 常言道,高手博弈,电光火石间,便已知晓自身实力的高下, 感受到彭百山高于自己至少三乘的实力,胡臧城吓得脸色,一下子惨白了起来,心中暗自胆战心惊:“想不到啊,彭百山居然会在这里,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他实力远非我所能抗衡,这要是真打起来,恐怕我带着的这点人马,都会死在他的手上,好一个彭百山啊!” 想到这,胡臧城咬了咬牙,翻身下马,对着彭百山深施以礼:“彭老,彭老息怒,这件事情,您有所不知…” 胡臧城刚想解释着什么,只见,彭百山率先发起了脾气:“什么有所不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当我是吃闲饭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胡臧城,这件事情单巴掌拍不响,你让我评理,我也评不清楚,都有错在身,总不能全赖在和栎的身上吧,就因为他是个没有背景的孩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他,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你还想抵赖,你一个半百的人了,又在王朝身居高位,欺负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我都替你臊的慌!” “我告诉你胡臧城你要是继续想在我樰枫学府胡搅蛮缠的话,大不了,咱两到浑枭王朝,当面锣对面鼓地把事情的经过,禀告给君王大人,请君王大人定夺,你看怎么样?” 有道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在彭百山没有出现之时,胡臧城无人可敌,狂得没边儿,可当彭百山这一出现,胡臧城顿时不由自主地逊色了,从心里上就已经胆怯了,你说这丈还能打得了吗? 在彭百山的一顿超强嘴炮的连环攻击下,霎时,胡臧城气的咬碎了钢牙,硬往肚子里咽,但是却不敢对他发,因为胡臧城深知以彭百山如今的实力,在整个浑枭王朝,都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是老资格的前辈。 如果他代表樰枫学府去与浑枭王朝的君王谈判的话,有极大的可能,失败会落在他的头上,而且弄不好自己的官位也会不保, 因此考虑得非常周到的胡臧城,立刻能屈能伸地向彭百山赔礼道歉:“今日之事,是我因犬子受了重伤,一时急切,考虑不周,我这就带人离开,还请勿怪!” 彭百山眯了眯眼,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此刻,胡臧城心中忐忑不安,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的官帽丢了,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垂着头,等待着彭百山的发落。 在场的樰枫学府师生们,胡臧城的下属们,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戏剧性的反转,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胡臧城,会栽在平日里默默无闻,诙谐懒散的彭百山的手上, 更没想到的是,他还将其牢牢的给震慑住了,和栎站在一旁,看着彭百山的背影,心中很是感激,他知道,今天这场危机,是这位深藏不露的老前辈,为他们化解了! 然而,这位老前辈并没有回答着胡臧城的问题,而是把这个“橄榄枝“抛给了和栎。 “孩子,这件事,你是当事人,你说了算,你说原谅,咱们就一笔勾销,原谅他,你要说不原谅,咱们就一起去浑枭王朝告状,请君王为你,为学府,主持公道!” 彭百山玩的这一手,摆明了是想将胡臧城一军! 此时,胡臧城摈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住了和栎,似乎是想急切地知道他的决定。 这时,和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做出了决定:“彭,彭老师,还是算了吧,您说得对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情我做的也很过分,既然胡大人已经不再为难学府,不再为难与我,又何比咄咄逼人啊,他日,等胡学长好些,我亲自登门向他赔罪,不知,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好,我尊重你所做的决定。”彭百山对于和栎所做的决定,表示认可,随即他的目光犀利地审视着胡臧城:“胡臧城,你呢?” 那口吻,似乎容不得胡臧城有一丝的否决。 “嗯,既然和栎同学,如此的诚挚,那在下也就不再追究了,咱们都先冷静一下,他日,臧城亲自登门拜府,向彭老谢罪。” 胡臧城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追根揭底,还是那句话实力才是硬道理,你没人家能耐大,就得愿赌服输。 就这样,当胡臧城率领八百手下,暂时灰溜溜的败北告退后,彭百山,看着依旧留在府门中的学府的一众师生,随后下达指令:“小芳,阿荐,马上组织各班的师生,有序地回去上课,今天上午的早课统一延长时间,弥补刚才耽误的时间!” 学府这群看热闹的学生们,有不爱学习的,一听到要延长课时,觉得有些痛苦,有爱学习的学生们,老师们却对彭百山的这种责任心,而感到幸福!毕竟有这样对待师生认真负责的老前辈,何愁学府不人才辈出! 当谢玉芳长老,李荐长老,听到彭百山的指令后,立马点头答应:“是,彭老。” “明白。” 随后,两位长老开始组织学生们,秩序井然地回府开始上课。 而就在这时,彭百山再次开口了:“小樰,和栎,乔淑,你们三个跟我来!” 陈樰,乔淑,和栎,二女一男,见彭百山指名点姓地要私下与他们见面时,非常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可是,当彭百山与杜中擦肩而过时,彭百山对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杜中,今天,你的表现,真叫人失望,想一想,你如今的成就,是从何而来?身为樰枫学府的副府长,我希望你,做一些你该做的事情!” 这番话即是警告也是劝解,话音落下,再看,彭百山带着和栎三人,走进了樰枫学府!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暂时的新住处 “彭老师,我是真没想到您会是……” “是,是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打理赏务室的老头子罢了,” “彭老,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当和栎,彭百山,陈樰,乔淑,回到樰枫学府陈樰的办公室中,和栎对彭百山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 和栎说着,双膝跪倒在彭百山的面前,以示重视与感谢! 彭百山见状,赶忙起身离座,伸出双手将和栎搀扶了起来,面带慈祥的说道:“好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总是给人下跪,记住了吗?” 和栎点了点头:“是,彭老,我记住了。” “嗯,这段时间,你就在学府先住下吧,以我对胡臧城的了解,他是一个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有我在这他绝对不敢动你。” “是。” 这时,彭百山叮嘱了和栎后,目光扫视在乔淑的身上:“乔淑老师,和栎这孩子拿到了学府两大武赛的前三名,我记得你的奖励是去樰枫学院获取功法武技吧!” “额,是的,彭老。” 乔淑见状如实的回答道。 “樰枫学院,你暂时不要去了,因为你现在很有可能被胡臧城视为敌人了,一旦你出了晴雨城,可能会有性命之危,那时,就算是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额,唉,好吧,” 当彭百山告诉她,目前不能让她进入樰枫学院,并告诉了她的理由,乔淑虽然心中难过,但知道,彭老是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因此,只好点头答应。 彭百山看出了乔淑的想法,笑着说道:“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放弃了一个不能提升自己的机会,不过嘛,这个可借给你学习,” 说着,他将一卷精致的金色卷轴交给了站在和栎身旁的乔淑。 乔淑接过后,面色一惊,心中不解:“彭,彭老,您,您这是……” “你,我,小樰,同为金之武者,金之武气,刚健肃杀,攻击锐利,但我发现你的进攻手段却并不具备这种特点,这本武技是老头子过去的成名技,樰枫学院高品级武技虽不少,但能比得上我这本武技的却不多见!” 彭百山见乔淑懵懂的样子,觉得她有些可爱,于是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陈樰见状,赶忙对乔淑说道:“还不快,谢谢彭老,” 因为她对彭老强大的实力,非常清楚,知道彭百山这是有意地再栽培乔淑,这心里很是高兴。 “啊!谢谢彭老!” 乔淑听后,这才明白彭老的意思,要说不高兴那是瞎说,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向彭百山表达着诚心的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你为学府多日精心培养出这般出色的少杰,已是大功一件啊!” 彭百山对此并不在意,但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和栎的身上。 “小樰,我想给你一个建议!” “彭老,请讲,小樰洗耳恭听。” “我记得学府会给初级名生榜中前十名的学生,都会给一颗助于集中精神的一乘药丹,高级名生榜的前十名学生,会给一颗助于修炼武气的二乘药丹,是吗?” “是的,” “那,关于和栎的药丹奖励,我建议把这两颗药丹都换成助于他锻炼肉身的二乘药丹!” “哦!我明白了,您是想为他的身体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错,和栎这孩子体质特殊,肉体的强度远非常人可比,若是扬长避短,将他的肉体优势发挥到极致,那他今后在武者修炼之路上也就多一层对抗强敌的手段!” “那,能不能把二乘药丹替换成三乘药丹,那样的效果,会不会对和栎更有帮助。” “乔淑,我知道你是想让和栎,趁现在尽快提升实力,以求自保,可是你却忘了一点?” “乔淑愚钝,还请彭老明示?” “哈哈哈,不必这么客套,老头子我就直说了,和栎的体质有着先天的优势,可就算是补养身体的药丹也要因人而异,他的年龄尚小,骨骼还在成长阶段,如果药力副作用太强,拔苗助长的话,不利于对他未来的潜力发展。” “过犹不及,” “一点就透,” “和栎,彭老说得这些我都可以答应,而且,我给你找了一个新的住处。” “新的住处,樰姨,您……” “学府武技室的老师有一名被调去了樰枫学院任职,你呀利用课余时间,留在那里,帮着打理一下吧,” “打理武技室?” “哦,我懂了,樰姨,您真好!” “嗯?都回去上课吧,明日,你还有比赛要准备呢?” “樰姨,明日的高级名生武赛,我与邵奕哲学长的比赛,自认为甘拜下风,而且我的身体也受到了很重的创伤,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因此,我认输!”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心眼儿倒真不少,恐怕你使用潜气丹时就想到了要避开与你姐夫一战的理由吧!” “嘿嘿嘿,樰姨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嗯,好了,该说的都说了,老头子也该回去了,和小子,别忘了咱两的赌约啊?” “您放心,忘不了!” “乔淑,你先回去给学生们上课吧,我带和栎去武技室。” “是,府长,” “孩子,我知道你喜欢用刀,看你在武斗台上与胡言彬以刀武战时,我发现你的刀法无论从进攻还是防守,都太过单一了。 所以在挑选武技的时候,我建议你在刀技上先挑一本入门的,练练手,待你对刀的使用走了深入了解后,再挑选高深的学习,那时,你的刀技会更加精湛,毕竟,你待在武技室的时间,非常充足。” “樰姨,我知道了,” 当陈樰带着和栎,边走边谈地去了学府的第四层-武技教室。 武技教室中央一处刻着凡品武技四个大字的登记桌台上,正有一位身穿藕布教师袍的年长老者正在看书, 忽听门开的声音,眼珠一转,顿时留意了起来,随后,当他看到来者是陈樰时,赶忙上前躬身施礼:“李塱见过府长。” 陈樰微笑的看着这位李塱老师,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 “老李,我把和栎交给你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府长,这算什么麻烦呐,和栎同学的事迹,我可是十分佩服的,您放心吧,他的衣食住行,我来安排。” “嗯,二楼那间闲置的屋子,就让和栎住吧。” “好的,” “孩子,你在这里好好学吧,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老李,他是自己人。” “和栎同学,学府的武技,您慢慢看,有哪些不理解的,有哪些需求,您尽管开口。” “好,李老师,打扰到您的静休真是不好意思,您先休息,有事我会向您请教的。” 而就在和栎在武技时,开始博览群书,深入学习之时,晴雨城胡家已经乱成了一口粥, 那为说,胡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怎会如此? 原来,胡家的家主-胡臧城本来信誓旦旦地,率领他的手下弟兄,赶奔樰枫学府,本以为能够将视为板上钉钉的猎物-和栎,如探囊取物一般地将其生擒活拿,随后将其千刀万剐,为他的儿子-胡言彬报仇雪恨!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樰枫学府上一届府长,不但现身了,而且境界依旧稳稳地压住了他。 在他的威胁下,胡臧城不得不夹着尾巴,暗气暗憋的回到了胡家,回到胡家后,胡臧城实在是忍无可忍地,一口气在胡府的院中,疯狂地连击着空气,可是每打出一拳都将院中种植的花草打得纷飞残落。 这一幕,可把院中的奴仆给吓得不轻,有的躲在角落,偷偷的观看,有的早已经吓得两条腿不听使唤地颤抖着,更有的,吓得差点没尿了裤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禀报:"大人,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求见?" “杜中来了,看看他想说什么?请他进来?” ------------ 第一百三十章 我有一计 “兄弟,实在抱歉,老哥向你赔礼了。” 杜中副府长刚踏入胡臧城家中,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向胡臧城赔礼道歉, 可是胡臧城却像是一头发怒的老虎,朝他一顿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只见,他满是埋怨的对杜中说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彭百山怎么会出现在樰枫学府呢?你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胡臧城双眼通红,显然是被今日彭百山突然出现破坏了他计划的事情气得不轻。 “兄弟啊,这件事啊,我也着实不清楚啊。你是知道的,我为了突破武师境,经常闭关,一闭就是一年半载的,根本没注意到这些情况啊,实在对不住啊。” 杜中副府长一边说着,一边拱手作揖,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杜中本就是为了解释此事才主动登门拜访的,当胡臧城这般质问时,他赶忙满脸歉意地说道。 在道歉之后,杜中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问道:“现在,彭老已经盯上我了,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杜中深知彭百山的厉害,如今被他注意到了,因此他心中充满了担忧,急切地想知道胡臧城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胡臧城在厅中来回踱步,脸色一阵阴沉,过了好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坐在了椅子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彭百山虽然厉害,但是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守着和栎。“ 说罢,他握紧了拳头,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杜中表明着决心。 杜中见此追问道:“兄弟,樰枫学府目前对付不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对付和栎,给咱言彬报仇啊?” 胡臧城一听,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跟着一颤,随后却无奈地摇头叹息着。 这时,仆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为他们各自倒了杯茶。胡臧城端起茶杯,看似在喝茶,实则大脑飞速运转,在斟酌着对策。 杜中见状,很有默契地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喝茶,等待着胡臧城开口之计。 过了一会儿,胡臧城将一杯茶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随后,计上心头:“彭老头儿在那里顶着,凭着他的实力与地位,明着向樰枫学府开战那是不可能的,另外,大哥,你在那里身居要职,我不能让你为难。” 说到这,随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不过嘛,要收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倒也不难,他不是一直躲在学府里不出来嘛,我让他自己主动出来!” 杜中听闻,不禁好奇地凑近,问道:“兄弟,你打算怎么引蛇出洞?” 胡臧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笑,缓缓说道:“大哥,我有一计,烦劳你,帮我一个忙?” 胡臧城看着杜中,眼神中带着一丝请求与三分急切。 “嗯?”杜中听到胡臧城有事相求,立刻将目光投向他,眼中满是询问。 随后,胡臧城缓缓说道:“大哥,帮我弄一份关于樰枫学府学生家长们的名单,家庭住址要越详细越好。 “你要名单干什么?”杜中听到胡臧城想要从自己手里获取学生家长的信息资料,心中顿时打起了一丝警惕。 他深知,学府学生信息资料乃是重要之重,极为敏感,此事可是触犯了大忌,因此,他不禁眉头一皱,表情严肃地问道。 胡臧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笑容,道:“我要亲自登门挨家挨户地去拜访,你说,如果这群无知胆小的家长们,得知樰枫学府出现了一个下手狠毒,随时都可能将自家孩子伤残致死的学生,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杜中略微地思索,而后,下意识地出口回答:“要么退学,要么让那个学生出去!” 胡臧城一听,顿时畅快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奸计得逞的意味。他得意地说道:“没错,大哥,只要家长们能到学府去施压,彭老头实力再强,不信,他能对家长们动手,陈樰再有定力,不信,她能跟家长们僵持到底!“ “到那时,不愁和栎那小子不被赶出来,就算他不被赶出来,我就不相信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能那么强,脸皮能那么厚,等到他孤立无援之时,就是我瓮中之鳖之日。” 不得不承认,胡臧城的头脑智慧真是高,很多计策真是层出不穷,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了? 当杜中听到胡臧城的话后,心中虽觉得此计有些下作,但他知道胡臧城一心想给儿子报仇,如今,这个计策也的确是唯一能够奏效的了,因此,也只能无奈地点头配合道:“好吧,我尽量帮你弄到名单,但此事千万不能声张,一旦泄露,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胡臧城忙不迭地的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似乎他已经看到和栎被扫地出门赶出学府,任他处置的场景了! 就在胡臧城正在做着实现计策的美好大梦之时,此刻的下午,樰枫学府武技室中,和栎已经挑选好了两本刀法武技, 只见他在柜台上,手里拿着一本凡品上阶的刀技-穿进刀, 这本凡品上阶的刀法武技,外观朴实无华,封皮粗糙,边角微微卷曲,颜色暗沉,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桌上还放着一本刀法武技名为震海劈,这本乃是微品上阶武技,从外到内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远非普通凡品武技可比。 首先,它的封面材质乃是采用质地轻柔的兽皮制作,这本刀技流转着淡淡的水蓝微光,其次封面上“震海劈”那三个大字,闪烁着光泽,每当光线变换角度,罩在这个名字时,这三字便如灵动的活物,熠熠生辉。 “穿进刀,凡品上阶武技,刀身平握,刀尖朝前,手臂向前推送,使刀尖直线前刺,力达刀尖,讲究出刀精准、快速,交替向前快速刺击,穿梭往复,让对手难以预判攻击方向,侧重连贯性。” “震海劈是微品上阶刀法武技,此刀技需要以雄浑磅礴的力量为核心,施展时,修炼者周身水气涌动澎湃,刀身自后向前猛力劈出,带起凌厉地劈山之势,刀刃走直线,强调爆发力,习之大成可一刀千斤力,震荡山江海!” 当,身为武技教室的老师-李塱坐在和栎身旁,看着和栎聚精会神地在翻阅着学习着这两本武技时,不禁起了爱才之心,因此一时兴起,为和栎点拨了一二,告诉他,这两本武技的特点,怎样才能够将它们练好。 毕竟,李塱老师多年来一直在武技室兢兢业业的工作,对于这里的每一本武技的特点与品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和栎听后,这才说道:“翻阅了好多本,还是觉得这两本比较适合现在的我。” “嗯,你所挑选的这两本武技很不错,在同品级的武技中,威力与攻击力都是上等的,” “当然,这两本武技的难度也是很大的,不过以你的实力与天赋,若是用心学,我看一定能够修炼成功。” 李塱在为夸奖着和栎挑选的两本武技的厉害之处的同时,也称赞了他冰山一角的实力与天赋。 和栎听着李塱老师的话后,向好心帮助他的这位老者,表达了谢意:“这都要感谢李老师您,若不是你对这里无所不知的话,我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顺利的就拿到了两本适合我修炼的刀技。” “哪里,做为一位学者就应该这样放下面子虚心请教,你做的很好,身为一名教师,我愿意为虚心好学的孩子指点一下。” 李塱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和栎对待学习的态度,因此对他很是欣赏,当然从这里也能看出,李塱老师为人善良,善于挖掘可塑之才! 铛铛铛! 而就在李塱老师指导和栎习练武技之时,武技教室的房门先是响起了客气的敲门声。 随即忽听嘎吱一声,武技教室的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只见一男一女两名同学走了进来。 当他们进来之时,武技教室中忽然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只见女子一脸不情愿地对男子说道:“贾奇,都和你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怎么还要跟着我进入武技教室呢?” 男子却关心着女子:“娜娜,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我是担心你啊,何况,我也是高级武赛前十名的学生啊,来这里挑选武技也是得到了学府的认可!” “哦?前十,我想起来了,和栎退出了高级名生武赛的榜首之争,听说他放弃了武技挑选资格,胡言彬,谭婼颜,他们两个放弃了进入武技室挑选武技的名额,所以空出来三个名额,所以你才能有资格进入,我说得没错吧!” “娜娜,我……” 一男一女的声音,打破了和栎的学习氛围,和栎赶忙放下手中地武技,随后与李塱顺着声音,一起目视前方,和栎眼前一亮,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位同学的身份!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成人之美 当和栎在武技教室正与李塱老师交谈武技时, 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似乎是在争吵着,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看清楚那一男一女的面貌后, 主动友好地向那个男子打招呼道:“贾奇学长!” “和栎,你,你这是……”贾奇看到和栎站在武技教室的柜台中向自己挥手时,眼中充满了惊讶! 戚娜面露不解:“嗯?和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进入武技教室的名额已经被移除了。” “瞧,你们小情侣,真是默契,连问题都是一样的!”和栎知道贾奇正在追求戚娜,因此这才随口一句调侃,助他一臂之力。 “谁和他是情侣?管住你的嘴,休要胡说八道。”戚娜一听,顿时就急了。 “咳咳,和栎,先别说我们了,还是先说说你吧,你现在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贾奇咳嗦了两声,他知道这是和栎有意的帮助自己,但瞧着戚娜的反应,于是,赶忙转移了话题! 和栎见状,这才说道:“樰姨把我安排在武技教室里居住,负责将这里打扫整理,学长,我目前恢复的很好,如果需要你帮忙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和栎与贾奇的关系通过经常的接触已经建立了很好的友谊,因此可以说,他们两个相处的很到位! 随后,和栎闲言少叙,开始办理正事:“按照学府规定,你们有两炷香的时间,快进去挑选武技吧!” 当和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两根香,插在柜台上的小香炉中,将其点燃。 戚娜立刻轻车熟路的去了武技教室的第二层寻找武技, 这时,贾奇并没有急着去寻找武技,而是依旧站在柜台前,小声的对和栎说道:“兄弟,你没忘了那件事吧!” “哪件事?” “啊!不会吧,娜娜的传家宝不是还在你那吗?” 见,贾奇一脸焦急的样子,假装不明白的和栎这才笑着对他说:“逗你呢,没忘,放心,快去吧!” 看着,贾奇跑上二层的背影,李塱长老手捻着胡须,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贾奇追戚娜,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小伙子挺好,可惜啊,小姑娘似乎对他没那个意思。” 和栎道:“李老师,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好事将近呢?” “好事将近?”李塱听到和栎与自己的看法并不一致时,心有疑惑的问道。 和栎道:“没错,只是差着一点火候罢了!” “嗯,希望他能成功,不过,学府这么快就将名生榜的排名奖励颁发了,这段时间,我们可有的忙了。” “是啊,初级名生,高级名生,人数加在一起,一个一个登记的话,还真是不少呢?” 在谈论着贾奇追戚娜的事情时,又聊起了学府近日举办比赛后的奖励,正当他们聊的十分尽兴之时, 贾奇便将选好的武技,放在了柜台上:“和栎,这是我选择的武技!” “微品中乘武技-土巨。”和栎看了一眼那本武技,随后登记在册。 “微品中乘武技-风影鞭。”紧接着,戚娜将选好的武技交给了和栎,进行登记。 当一切手续都处理完毕后,戚娜刚准备要拿柜台上的武技,准备离开时, 和栎却叫住了她:“戚学姐,等一下,” “有事?”戚娜目光冷冷地看着和栎,这个曾在武斗赛上击败她,令她当众出丑的对手,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 “这个还给你!”和栎说着,递上了一条软鞭,看着那由牛皮与金属打造而成,闪烁着淡淡光泽,系着一串小巧铃铛的鞭子! 戚娜先是一吃惊,而后她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和栎在讨好她,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拉拢她。 于是,只见她冷哼一声,依旧不买账:“我的软鞭!怎么,想拿这个收买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我之间的仇,我终有一天会报的……”戚娜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怨愤。 然而,就在戚娜还在按照自己的猜测,用激烈的语言攻击和栎时,和栎突然厉喝一声:“行了,闭嘴!” 这一声宛若惊雷,顿时将戚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和栎见状,趁此机会开口说道:“戚娜,你我之间不过就是打了一场武斗赛而已,只是胜负的结果没能如你所愿罢了。” “再者说,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去讨好的?”和栎直视着戚娜的眼睛,目光镇定坦然! “实话跟你说,若不是贾奇学长主动找到我家,还跪在我面前,祈求我把你母亲送你的传家宝归还与你,” “贾奇给你下跪了!” 当听到贾奇黑和栎下跪的这句话时,戚娜当时惊讶的无法说出话来。 和栎见状,言辞微微地顿了顿,那神色变得有些无奈:“是的,他跪了一天一夜,我看他身体实在吃不消了,才答应将这条软鞭还给你,如若不然,我早把它卖了,请李老师、乔老师他们喝酒了!” 其实啊,贾奇并没有跪上一天一夜,只不过是为了给贾奇创造机会,和栎这才夸张的编出了这么一套瞎话。 和栎说完,轻轻将软鞭放在戚娜的手上,没有一丝的留恋。 果然,戚娜听了和栎的话,心中一震,原本满是怨恨愤怒的面色渐渐凝固了,她扭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贾奇,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愧疚,还有一丝不知所措。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因为戚娜听到和栎的这番话,得知一向被自己看不上、追求自己的贾奇,竟为了让她拿回母亲送的传家宝,不惜放下尊严去和栎家跪了一天一夜,所以她的内心受到了非常大的触动。 她望着贾奇的那双充满着爱情的眼睛,脱口而出:“你,你在他家跪了一天一夜?” 此刻,戚娜看向贾奇的眼神,与之前的反感截然不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隐隐地夹杂着感动。 “没,别听和栎的,你这不是伤还没好吗?我怕你因为失去阿姨送给你的礼物而伤心,影响你的病情,所以才去求他的,我就是想让你开心一下,好得快一点!” 贾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无论是眼神还是话语,都是对戚娜的关切与宠爱! 戚娜看着眼前这个一心只为自己着想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贾奇似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只见她拿起手中的软鞭,轻轻地抽了下贾奇的手,这一下动作轻柔,已经全然没有讨厌的意味了,反倒像是带着三分喜爱的撒娇。 “傻子!”戚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却又满是喜爱,说着,她偷偷看了贾奇一眼,脸色竟瞬间红了起来。 她赶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贾奇,随即,慌乱的她连放在一旁的武技秘籍都忘记拿了,转身便跑出了武技教室。 望着戚娜离去的身影,察觉到戚娜慌慌张张地逃出武技教室时,带着一丝小女人的羞涩,一旁作为过来人的李塱老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端倪,只见,他满脸笑意地冲着还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贾奇,打趣道:“傻小子,有门儿了,还不快追?” 李塱老师的眼神中带着一份鼓励,脸上的笑容是在告诉他,这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贾奇听了李塱老师的话,似乎领会到了那笑容的含义,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向和栎与李塱老师道谢:“谢谢老师,谢谢和栎兄弟!” 说罢,他转身就要去追戚娜。 就在这时,和栎叫住了他,提醒道:“你们俩都忘了拿武技啦!” 说着,他从柜台上拿起两本武技,递给了贾奇。 贾奇接过武技后,感激地看了和栎一眼,随后拿着它们,像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明明是土之武气武者的贾奇,此时,他奔跑的速度不次于风之武者,或许是他的心中满是期待,似乎看到了与戚娜关系更进一步的可能,这是一个追寻爱情的机会,他是不可能错过的。 看着贾奇奔跑的背影,和栎与李塱老师相视而笑,他们是在见证一段美好爱情故事的开始。 “嗯,成人之美的感觉,真好!” 和栎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场由一条软鞭引发的小插曲,似乎让戚娜和贾奇之间的关系有了奇妙的变化。 可是,就在他发自肺腑的为这对即将成为恋人的朋友感到高兴时,却不知道接下来,他在晴雨城的每一天都再也无法高兴起来了! ------------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闹事施压 和栎打伤胡言彬后,陈樰为了保护他,将其暂时安置在武技教室,一应衣食住行都已安排妥当。 时光飞逝,眨眼间两天过去,这两天里,一切平静,没有任何意外状况发生。 此刻,在武技教室里,一位少年正全神贯注地修练刀技,只见他身形闪展,手中蝉雁刀挥舞得一招一式都非常纯熟,刀势更是凌厉非凡,每次挥砍,撩斩,都带着一股真勇向前的气势。 在柜台旁,一位老者正静静地观看着少年舞刀,他目光专注,一边欣赏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和栎,你这刀法比起前两日果然大有长进。” 老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中对少年的进步非常认可。 少年和栎听到老者夸赞后,收招定式站在柜台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向老者笑问道:“李老师,我现在用刀的水平算是入门了吧!” 和栎这般问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迫切想得到这位武技教室-李塱老师的肯定。 被称作李老师的老者微笑着点头:“算。不过嘛,你若一直保持着这种持之以恒的修炼态度,我相信未来西界将会出现一位了不起的刀客!” 李老师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与期许,已经看到了和栎未来在刀器之道大放异彩的样子。 和栎听后,备受鼓舞,道:“李老师,请放心,和栎定会更加努力修炼,不辜负老师们的期望。” 而就在李塱与和栎正于武技教室中闲谈,气氛轻松融洽时。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吵闹之声,那声音杂乱无章,声多动响,李塱微微皱眉,凭借经验判断道:“出事了,来者人数定然不少。” 和栎顿感好奇,与李塱对视一眼后,便一同走出武技教室,朝着学府院外走去。 待他们来到学府大门前,只见眼前景象一片混乱,大门前堵着不下四十位家长,男女老少皆有,穿着打扮也是形形色色,有身披官袍铠甲的文武将官,有身着绸缎尽显富贵之人,也有穿着朴素布衣布袍的百姓。 他们似乎情绪激动,全然不顾把守大门的学生阻拦,拼了命地要往学府里闯。 只听他们叫嚷着,口口声声说要求樰枫学府清退和栎。 高远响亮且一口同声之音,和栎刚从下了楼梯口,便听到了家长们逼迫学府开除和栎的声音! 那位说,今天,为什么会在樰枫学府门前发生这件事情呢! 其实啊,事出有因啊,还记得吗?胡家家主-胡臧城为给儿子报仇,活捉和栎,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前任府长-彭百山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万般无奈下,胡臧城才出此下策。 因此,在樰枫学府副府长-杜中的帮助下,胡臧城拿出了一张名单,其中这份名单中有的就在胡臧城麾下任职当差,有的贫穷艰苦,还有的是有钱却无权的人, 于是,胡臧城便带着韦老,以及四名武士境的武者,开始挨家挨户的煽风点火,权势威逼,诱惑利用等多种手段,总而言之,他动用了所有手段,就是一味地诉苦着和栎是多么多么的蛮横无理,胡搅蛮缠,颠倒黑白,只为让和栎从樰枫学府出来受死。 随后,和栎打伤胡言彬的事件,已陆陆续续传到了这些家长耳中,在胡臧城的暗中调令下,他们忧心忡忡,生怕自家孩子日后在学府与和栎相处久了,也遭遇同样的厄运,被打伤甚至打残,同时因自家已经陷入了困境,为了保全一家的幸福,这群家长也只好听从胡臧城的指示,联合起来向樰枫学府声讨了起来。 一时间,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几近失控,学府的学生们虽努力阻拦,但面对情绪激动的家长们,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楼梯口,李塱和和栎在那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听着这齐声吵讨,心中都明白,一场麻烦即将来临。 和栎亲耳听到这四十多位家长们跑到学府大吵大闹,目的竟是要逼迫学府开除自己。 看着眼前学生们竭尽全力阻拦家长,生怕给学府带来麻烦,他心中一热,决定出面给他们一个交代,了结此事。 然而,就在他刚准备迈步走出学府教学楼时,一只温润的玉手悄然搭在了他的肩上,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和栎扭头一看,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正是樰枫学府府长——陈樰。 “樰姨!” “嗯!这家伙总算是出招了!”陈樰淡然一笑,似乎对有人来搅闹学府一事的幕后黑手,很是了解。 随即,她神色镇定,目光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之意,说道:“待在这里,别出来,今天不是武斗,改文斗了,交给我吧。”她转头看向李塱,示意他陪着和栎留下。 李塱心领神会,点头回应。和栎虽有些担忧,但看到陈樰自信从容的模样,也只能暂且按捺下来,看陈樰有何高招来化解! 只见,陈樰整理了一下衣裙,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学府教学楼,直面直视着那群情绪激动的家长们, “各位家长们,远道而来,为何如此吵闹,惊扰学生们的修炼学习与日常生活!” 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威严与睿智,言辞精简,语气透着一府之长的气度,让这群家长们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这时,有几位穿着官袍披着铠甲的王朝将官们,仗着有胡臧城与浑枭王朝的撑腰,丝毫不惧怕陈樰,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你是府长吧,听说学府有个叫和栎的学生,在一场同学切磋中伤残了对手,可有此事!” 陈樰道:“各位家长,陈樰不隐瞒各位,确有此事,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是胡言彬先动的杀机,和栎是正当防卫失手还击而已,而且这件事情,胡言彬的父亲胡臧城已经承认了他的错误,如果我所言非真,我愿承担后果!” 这时,一位披着黑色铠甲的中年人,脾气有些暴躁的说道:“你承担后果,你承担的起吗?你家的孩子要是打成了残废,你还会向现在这样说吗?” “抱歉,我至今未婚,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感觉,但是我作为樰枫学府的府长,既然你们愿意相信樰枫学府把孩子们交给我,我会尽量做到公平公正的处理,保护每名学生的权益。” 陈樰振振有词,说得情理俱佳,就在她话音刚落时, 一位身穿官袍的男人同时张口出言:“说得好听,放任这么一个品性败劣的孩子不管,你叫我们如何安心把孩子们留在学府学习。” 而就在这位家长的话出口后,还有完全的落下时,只见,樰枫学府初级二班教师-乔淑携手二班近三十位的同学们,来到了学府大门前, 忽听,乔淑开口出言:“这位家长,请您注意措辞,和栎是我初级二班实力最为出色,品性纯善的学生,作为他的老师,我可以用我的教师资格为他担保,你们口中的和栎残伤同学之事,一定是有人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与此同时,初级二班的杨雯芝也替和栎辩理道:“没错,栎哥与我们同学之间,相处的很好,分明是胡言彬总是三番五次的找栎哥麻烦,栎哥一再忍让,若不是被逼急了,一时冲动,谁会担这个风险去伤残一位王朝高官之子!” “哼,不管你们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和栎将胡家公子致残的事实吧!你们还想替他抵赖吗?” 当听到家长群中有人这般出言不逊时,刘筱山气的破口大骂:“我们哪里狡辩了,你们这帮“墙头草“瞪着眼睛只知道呜嗷喊叫,你们只听说胡言彬伤了只眼睛,怎么不说和栎被胡言彬打成重伤,至今未愈呢,而且胡言彬在武斗赛上将多名学员打成重伤,我们的家长没找他的家长就不错了!” “你说打伤就打伤了,证据呢,证据,我们只看见了胡公子右眼伤残的事实,谁敢保证和栎未来在学府不会重蹈覆辙,” “就是,有一就有二,你们如此袒护他,为他辩解,那他以后不就会更加猖獗了吗?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群家长说得这些话,也让杨雯芝,刘筱山,乔淑,陈樰等人一时有些言语无措,因为他们说得有一点是对的,不管胡言彬多么的劣坏,多么的残忍,多么的可恨,但是他的右眼睛,的确是被和栎打伤的,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然而,当这群家长们,一看学府的师生们一时词穷,连忙见缝插针道:“对,没错!“ 压力瞬间再次向他们施加而来。 “说的对!” “樰枫学府清退和栎,” “樰枫学府清退和栎,” “樰枫学府清退和栎,” 呼喊声,越喊越齐,越喊越大,一时间,令陈樰无法继续用言语与之对抗,随即,她下命令道:“加派人手,继续把守学府大门,不许他们冲进来闹事,余者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语罢至此,陈雪转身就奔教学楼走去,轻轻地拉住和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她的办公室。 “雯芝,筱山,杨豹,你们组织同学们,回班里打坐静修,我过去看看。”出于担心和栎的安危,乔淑交代好事情后,便也向陈樰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府长的办公室中,陈樰,和栎刚走进办公室,刚准备关门,偏赶上乔淑急忙忙地飞身上楼而来,足见,乔淑的对和栎的关心,与替他的着急。 此时,陈樰坐在椅上,手拄着额头,哀愁叹息:“好啊,胡臧城跟我来这一套。” “这个计策,意在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能做的就是调解,实在不行,不加理会便是。” “和栎,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胡臧城的目的,你很清楚,他就是想逼你出学府,这些家长只是受人蛊惑,不知道名生武赛的真相,等我们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一切自然就会化解了。” 当陈樰道出她的处理方法后,乔淑看着坐在椅上,剑眉倒竖,脖筋渐起的和栎,似乎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于是安慰的劝说道。 和栎听到这两位亦师亦友的长辈为自己出谋划策,并承担着这么大的风险,他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庭儿,在听吗?” “大儿子!” 然而,就在和栎坐在椅上,闭目养神,徘徊不定之时,忽然在他的怀中,竟然响起了他母亲-苏绾君,父亲-和乾毅的声音! 他马上从怀中取出了那枚正闪烁着紫芒的千音玉柬,这才要与他的亲生父母,倾诉近日之事! 只见,他赶忙从怀中取出了那枚闪烁着紫芒的千音玉柬,回答道:“是您,我在听!” 可就在和栎刚走进房院后,还没等他进去呢,忽然听见了在他的怀中,竟然响起了他母亲-苏绾君的声音! 只见,他赶忙从怀中取出了那枚闪烁着紫芒的千音玉柬,回答道:“是您,我在听!”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全之计 当和栎通过千音玉柬,听到了他亲生父母的声音后,马上从紧张氛围中挣脱出来,回答道:“我在,” “庭儿,最近在西界,过得还好吗?” 他的母亲-苏绾君关切而牵挂的问道。 “额” 当和栎听到妈妈-苏绾君那关心问切的话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那些近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悲愁之事,竟下意识地想一股脑地倾诉给她听。 可话到嘴边,他却犹豫了。眼前的母亲,虽有着血缘之亲,却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呐! 他害怕了,他害怕自己那些负面的遭遇,会给这位好不容易重逢的亲生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他犹豫了,他犹豫着因为自己的事情,会不会给他们凭空地带来麻烦呢! 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内心与精神经过短暂地交战,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硬撑着说道:“还,还好!” 尽管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他还是试图让千音玉柬中那位聆听着自己声音的妈妈,听起来自己一切都好,希望能借此打消苏绾君的担忧。 “府长,这是传音玉柬,这是和栎的……” 当见识广泛的乔淑,亲眼见到和栎手里拿着那枚极少数人才有的价值连城的千音玉柬,亲耳听到和栎与亲生父母通过这种极为罕见的方式进行亲切的交谈,不禁低声向不为所动的陈樰询问道。 “谁在说话,大儿子,你在哪?” 千音玉柬里,即使远隔万水千山,作为和栎亲生父亲的和乾毅,作为凤毛麟角的武帅境高手,他展现出了惊人的听力与超人的警惕! “您不要紧张,我在樰姨的办公室里,正在讨论着一些事情!” 千音玉柬里,和乾毅听到和栎的话后,果然说话的语气和缓了下来:“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额,没,没什么,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尽管和栎一再掩饰,可是苏绾君觉感觉到了和栎有难言之隐:“不,不对,庭儿,妈妈能感觉到你有心事?” 随后,温柔的说道:“和我们聊一聊,看看我和爸爸能不能帮得上你的忙?” 这时,陈樰也从座椅走了下来,对和栎说道:“是啊,孩子,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有什么事情和他们说说,说出来,比压在心里要好上许多。” 陈樰深知和栎父母实力高深莫测,即使在西界,也是惹不起的存在,若是让他们知道和栎所发生的事后,或许可借燃眉之急。 和栎看了此时,面露喜色的陈樰一眼,随后又看向手中千音玉柬,本来不想告知此事的他终于还是开口了:“唉,好吧,其实这件事还要几天前说起,” 说着,和栎便将近日自己参加樰枫学府初级名生武赛与高级名生武赛的事情,与成绩告诉了苏绾君与和乾毅。 这二位一听,自己的儿子,竟然在十六岁,便拿到了初级名生榜第一,高级名生榜的前三,高兴得无可无不可,激动万分! “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庭儿,妈妈为你骄傲!到时候,我们会把这个喜悦的消息分享给你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让他们高兴一下。” 这个并不奇怪,毕竟为人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望子成龙的道理啊! 当和栎说完他取得好成绩后,便将自己在与高级名生武赛四进二之时,将胡言彬右眼打伤一事,以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缘由以及胡言彬的胡臧城,率领八百军兵包围学府,并因为自己,与学府两届的府长,以及这届的老师与长老们大打出手,而且还派出四十名家长联合声讨,逼迫学府清楚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和乾毅闻听此言,勃然大怒:“什么?区区一个协领,就敢欺负我的儿子?” 即使是通过千音玉柬令陈樰与乔淑依然能够感受到绝强高手的怒火与威严!顿时身躯皆是一震! 陈樰一听,赶忙俯身轻声解释平息和乾毅的怒火,道:“恩公,还请息怒,公子目前已经被我接到了学府居住,目前非常安全,另外,学府有彭老坐镇,有他和我在,定会竭尽全力护住公子。” “这件事,竟然惊动了老彭,看来闹得着实不小啊!” 和乾毅的这一句话,顿时令和栎心中感慨万千:“果然这个世界,强者是不拘于年龄大小的,彭老师,在西界,即使是贵为浑枭王朝的高官将领-胡臧城,还是学府的高层们,都非常尊敬彭老师,哪怕是一朝的君王都会敬之三分,称呼一声彭老!” “可是在我那武帅境地父亲面前,却只是一个老彭而已,看似朋友的称呼,实则是实力强大的证明啊!” 在和栎心中思考之时,苏绾君却是这般说道:“庭儿,这件事情虽然说你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但是你将同学打成残疾,却是你的不对。” 听到苏绾君对儿子虽然非常的疼爱,但还是很理智的,并没有滋味的过于溺爱,而是公平以理以事实说教于他。 听到苏绾君的教诲,和栎也是后悔不已:“是,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冒失了,可是,当时的情况我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胡言彬拼命向我进攻,他的渐清刀是宝器,配合他的那微品武技,我若使出浑身解数,恐怕早死多时!” 可是。他还觉得自己的事情也出于无意之举。 和乾毅对此则是向着自己的儿子:“是啊,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他们大人孩子做事太过火了,仗势欺人,怎么能够私自调动军队围住学府呢?而且还煽动家长们来学府闹事,这让我大儿子怎么能够在学府抬起头呢?” 这时,苏绾君问道:“庭儿,你那位同学的眼睛是否健在,伤得什么程度,你知道吗?” “不知道?自打他伤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学府,他的妹妹虽和我是同班同学,但是我们一直未曾说过话。” 和栎回答道。 “哦,那这样吧,明日,妈妈去西界,看看你那同学伤成什么程度,如果我能将他的眼睛医治好,让其复明的话,是不是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呢?” 对于苏绾君的提议,和栎是这么说得:“胡家已经请药丹师已经看过了,他们并没有办法。” “他们束手无策,不代表我也无法可医!” 听到对自己的医术充满着霸气与自信的苏绾君,和栎这才想起她的身份,赶忙兴奋地回答道:“也是,以您六级药丹师的本事,倒是有这个可能?” 乔淑闻听此言,竟高兴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久久的无法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当和栎与乔淑刚觉得有希望时,陈樰一下子把拽回了现实:“等一下,苏姐姐,我打断一下,您这个想法虽好,但是您别忘记,您现在的身份,前些时,我哥哥向我传来消息,半月前,擎皇王朝先以绝对兵力强攻拿下夕垣王朝两座城池后以夜袭攻势毁掉了浑枭王朝军队两城的粮库,是否有此事?” 和乾毅道:“嗯,这消息传得倒是够快的。” 陈樰听到和乾毅确切的回答后,再次说道:“恩公,请想,您和苏姐姐,一位尊为擎皇王朝一城之主的大将军,一位贵为擎皇王朝圣丹堂-副堂主!您二位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学府,若是有人给浑枭王朝传来信息,胡臧城很有可能会猜测到你二位的身份,” “届时就算您能带着公子杀出重围,到时候,凭我对胡臧城的了解,以他的性格,定会将和栎的亲朋好友与他的养母,以残忍的方式虐待他们,很有可能会造成伤亡,而且,和公子的名声,也将会在浑枭王朝受到极大的影响,还请三思。” 听到陈樰非常理智且为人着想的分析后,苏绾君道:“嗯,樰妹说得言之有理,祸不及家人,” “打也不能打,治也不能治,总不能真让樰妹把咱儿子清除了吧!” 和乾毅听后,顿时一阵恼火。 “唉,这件事,恩公,我也是左右为难,依我所见,不如我先将学府暂时封闭,只要学府坚持数日,这群家长们有家有业,不信他们能够一直抛家舍业的来闹事!” 陈樰道。 “哼,如若不行,大儿子,咱们退学,爸爸把你接回北界,到了咱家,你若有心向学,爸爸亲自教你,把一身的本事绝学全部传给你。” “你若还想在学业上有所成就,爸爸在北界给你找最好的学府,让你在那里得到最好的教育,” “你若实在想要一对一的专心修炼,实在不行,爸爸有几个好朋友,都是武将境的高手,我请他们收你为徒,为你打下最牢固的基础。” “我相信,不出五年,我和家培养的儿子与胡家教出的孩子,自是天地之别!” “退学?” “和栎爸爸,和栎妈妈,你们好,我是和栎同学的老师,能不能容我说几句话。” “哦,庭儿的老师,老师您贵姓?” “我叫乔淑!” “乔老师,庭儿承您照顾,这孩子的事情,给您添了麻烦,真是抱歉了,我相信这孩子不是残忍疯魔之人。” “是的,这孩子素日与我关系非常要好,当日他与胡家的孩子,在武斗台上切磋时,我亲眼目睹,的确错不在和栎,可是既然事情发生了,我认为退学是万般无奈之计,如果退学,和栎的学业放在一旁不提,他的二姐-卓孜婕,姐夫-邵奕哲,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刘筱山,杨豹,杨雯芝,以及他在学府新交到的好朋友-佟静素,贾奇,包括我在内,大家相处久了,都非常不舍他离开,而且这个时候,退学一事一但提起,搞不好会起一场轩辕大波,到那时,胡臧城若是狗急跳墙,趁你们没有到来之时,来进攻和栎的话,那和栎与学府师生们的性命都有可能葬身于火海中啊!” “嗯,乔老师,那依您之见,就这么拖延下去,”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 “唉呀,大儿子,这样吧,这件事情,容我和你妈妈,想一想,一定想到一个既能保证你的名声与安全,又能保证学府师生的安危,你看,怎么样?” “瞧我,能惹祸不能平祸,让您二老也牵扯进来了。” “一家人不说两句话,你且忍耐几日,容我几日思虑两全其美之计。” “樰妹,乔老师,庭儿还要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他日必有恩谢!” “苏姐姐,我拿和栎当自家孩子,我定会尽力而为!” “请您放心,乔淑愿意将此事圆满解决,还给和栎一个健康平安的学业生涯。” "如此,便多谢了!"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退学便是 “哎,看到了吗?那个闯祸的家伙,还在咱们学府呢 “是啊。那群家长们都来两天了,吵吵嚷嚷地,我都无法专心修炼了。” 当胡臧城为了让和栎自己聪樰枫学府中出来,通过暗地之中的手段,令学府中的家长们,在学府门前大吵大闹,左一波右一波的轮番上阵,打扰了樰枫学府的部分活动,影响了学生们的正常修炼!引起了学生们极大的不满。 此时,已是第三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学府的径道上,居住在学府侧和栎从学府食堂下来,前往教室上课,一路上,他察觉到不少异样的目光,许多学生在看到他后,便开始指指点点,压低声音交头接耳。 和栎耳朵极为灵敏,尽管他们刻意的小声再小声,那些话语还是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这时,一个学生在两名学生满脸不屑地议论后,再次开口附和道:“就是,仗着府长,与他的乔老师为他撑腰,让人家落下了终身残疾,都找上门了,还有脸在这里待着呢!” 和栎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一阵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明白,此刻就算自己费尽口舌去辩解,也无济于事,毕竟事情已经传开,众人先入为主的观念难以改变,于是,他装作没听见,强忍着内心的难过,继续向前走去。 当他踏入教室,原本有些嘈杂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后又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和栎看到,不少同学正交头接耳,且目光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瞥来。 他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试图忽视那些异样的目光和议论声,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而就在这时,刘筱山的声音便在初级二班的教室中响了起来:“哎,都闭嘴啊,当初咱们班的学生凡是参加名生武赛的,几乎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作为学府的学生能不能脑子清醒一点!” 随即,杨雯芝的声音,也紧随其后:“盲目地跟风走,知道会给被污蔑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吗?大家都是同学,我们不想以武力让你们闭嘴!” 他们的话,无疑是在替和栎说话,作为初级名生榜的前十,他们两个人这一露面,立刻就让这群议论声,戛然而止了。 很快便到了上课的时间,刘筱山,杨豹,杨雯芝,坐在和栎的身旁,听着,照常上课不受外界影响的乔淑,认真为学生们讲解关于武者武学的知识。 然而,这堂课,和栎缺什么都没有学到,因为深受影响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在这里学下去。 等到了下课的时间,和栎与伙伴们在食堂就餐时,周围的学生们也是指指点点,都谈论着和栎的事情,更可气的是,连无中生有的事情,都醒已经疯狂地传了出来。 “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又换了一批人来学府闹事的,被谢长老给拦住了,” “没办法,学府也是为了要保护和栎嘛?谁让人家有后台呢,听说,他不仅是两大学府名生榜中的前三名,好像还是陈府长的亲戚呢!” “啊,怪不得,我说呢,陈府长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下手那么凶狠的学生这么卖命的保护呢!原来是为了一己私心啊!” 食堂里,和栎听后,那真是如坐针毡啊,根本就吃不下去了,坐在他身旁的杨雯芝,看出了和栎伤心难过,赶忙暖心地安慰道,并给他添肉加菜。 “栎哥,别管他们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吃肉。” “就是,都是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别理他。”杨豹看着好兄弟这副样子,一向闷葫芦的他,竟然也开口安慰道。 “不要多想,要是眼瞎的人是你的话,恐怕除了我们和乔老师,可没有人会为你搞这么大的阵仗。” 刘筱山试图用幽默的方式希望能够让和栎从伤心中走出来。 就在这时,卓孜婕和佟静素姐妹俩,端着餐食走进食堂,她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氛围,听到有人在说和栎坏话时,顿时双眉倒竖。 卓孜婕性情直爽,把餐食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好吃的太多了,堵不上你们的嘴是吗?就会在这儿乱嚼舌根。” 佟静素素来和善平静,竟也替和栎打抱不平:“吃饱了,闲的没事可做,不妨去做些正经事。”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毫不留情地教训着那些说和栎坏话的人。 食堂里不少人被她们的气势镇了下去,毕竟她们的实力,这群议论者根本就惹不起,一时间,议论声小了很多。 和栎看着挺身而出的卓孜婕与佟静素,让她们不要再说下去了,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二姐,静粟姐,我惹得祸,牵连了大家,他们这么看我,也该如此,你们别怪他们。”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说着,和栎独自先行一步,离开了。 “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卓孜婕望着和栎的孤独背影,叹息道。 “换做是谁,碰上这种事心里都不好受。” 佟静素对和栎表示同情。 “啊!” 和栎刚走出食堂,忽然听到学府大门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本就心情郁闷的他,心中一惊,担心又出什么事,急忙朝着大门跑去。 待他赶到时,只见把守在学府大门前的学生们正围着一名受伤的同学。 原来,在阻拦一群闹事家长们的时候,这名学生不幸被家长们失手打伤。 和栎见状,赶忙上前帮忙搀扶,随后挺直身子,对着那群闹事的家长们,大声说道:“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不要再乱来了,我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和栎!” 此言一出,闹事的家长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他们本就是冲着和栎来的,见目标现身了,吵闹声顿时弱了几分。 可仅仅过了几分钟,家长们便又将矛头对准了和栎,瞬间开启了一阵“雷烟火炮”。 “原来是你啊,我们可算见到了你这个残害他人的坏学生了。”一位中年妇女怒睁双目,用手指着和栎骂道。 “我告诉你,你就是挨着房楼盖茅房,臭到底了,都带坏了我们的孩子。” 一个粗脖子红脸的大老粗,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颤抖地吼着。 “快滚出去!” “快滚出去,学府怎么能留你这样的人啊。” “樰枫学府现在也沾上歪风邪气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祖宗奶奶的什么都出来了,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仅辱骂和栎,连樰枫学府也被牵连其中,还遭受了一顿恶毒的咒骂。 和栎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看着眼前这群吵闹不休、对学府恶语相向的家长们,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拳头不自觉地握紧,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 他一气之下,便取出契融玉,将润玉狮唤了出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响起,一头威风凛凛的润玉狮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润玉狮浑身散发着蓝海色的光泽,身形矫健,四肢粗壮有力,一对狮眸中透着灵动与威严。 和栎轻抚着润玉狮的鬃毛,语气严肃的说道:“小狮子,让他们安静一下。” 润玉狮听懂了和栎的话,马上照做,它仰起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武者境高阶向四周扩散开来,那些正在吵闹的家长们,瞬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原本滔滔不绝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有的家长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有的竟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毕竟他们不是武者,只是一群寻常的老百姓。 在这股强大的气息压制下,他们再也无法继续闹事,整个学府门前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润玉狮低沉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和栎看着那群家长们被震慑住了,这才让润玉狮停止施压,随后,神色严肃地说道:“各位,我和栎做事问心无愧。胡言彬之事,自有缘由。我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更不要随意诋毁学府。” “你快得了吧,我们都听说了你干的好事啊!你还说问心无愧,真是花言巧语。”那群家长们一听这话,当时就犀利的对骂了起来。 和栎见状大喝一声,顿时把刚要开口的他们又给噎了回去, 随后,他开始把自己要说出的话全部说了出来:“停,你们先住口,各位家长们,这件事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我自己都懒得为自己辩解了,解释了太多,你们会觉得我虚伪,不解释吧,你们会咬定我是恶心伤人,” “但是,我还是想说几句话,我和栎走的正行的端,我也是一撇一捺的人,我的家和大多数的普通家庭一样,都是干着起早贪黑苦活的命,你们拍着胸脯,想一想,如果是你家的孩子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进入西界知名的樰枫学府去学习,你们觉得,你们的孩子会傻到主动去招惹一个让家庭不敢招惹的存在吗?” “平白无故的,我干嘛会打伤胡言彬,难道说,我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家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和栎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令那群被胡臧城胁迫而来的家长们一时间没敢插话。 和栎见此,便将自己冲动之下所做的决定,当众说了出来:“我知道你们是受谁的指示而来的,回去帮我传个话给他们,他的目的达到了,我和栎,在此向大家承诺,我会向府长提出退学申请。” “和栎,不可冲动。” “和栎,你疯了!” 这时,帮着维持秩序的,不光有学生,还有初级管事长老-李荐,初级三班教师邰潞,这两位一听和栎怒气之下,所做出的决定,急忙地劝阻道。 那群家长,一听和栎主动地提出退学后,顿时就高兴了,根本就不听李长老与邰老师的那番话。 随即,问向和栎,生怕他会反悔:“你说得是真的!不会骗我们的吧,” “真,男子汉大丈夫,红嘴白牙板上钉钉,只要你们不再来学府聚众闹事,我退学便是!” 和栎义睁明眸,目光正视着他们,坚定确切的答复道。 “那你要给我们一个时间,别到时候,我们走了,你没离开,我们可没那么好糊弄。” 那群家长们连忙追问道,别说,他们的心眼儿还真不少,想的还挺全乎! 和栎思虑一瞬,随后,道:“可以,给我一个与学府同学告别的时间,三天之内,我保证离开樰枫学府,让你们的大人,做好准备吧!过期不候。” 那群家长们见目的达到了,纷纷高高兴兴地准备从樰枫学府门前离去。 等等,替我给胡臧城传个话,如果我在晴雨城有半点闪失,胡家一定不要别后悔!” 然而,在他们转身刚要离开时,和栎一声厉喝,制止了他们,一道不容质疑的自信之言在樰枫学府门前,洪亮的传开!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剑指杜中 “彭老,您给我评评理,陈樰徇私舞弊。”杜中道。 “彭老,杜中与胡臧城交好,袒护胡言彬的那点心思谁不知道!”陈樰道。 “好了好了,你们俩有事说事,一个是府长,一个是副府长,你们二位要是打在了一起,传出去,让人家笑话不?” 那位说,陈樰与杜中他们再说些什么呢?因何要动手呢?彭万山为何来劝架呢? 其实,在和栎为保学府安危,挺身而出,当众宣布自己退学,甘愿中计之时, 杜中与陈樰正在府长办公室争吵,而争吵的目的就是关于和栎是否留在樰枫学府,杜中主张让和栎滚出樰枫学府,陈樰则是要拼命护住和栎,让他留在樰枫学府,因此二人产生分歧,争吵不休,甚至他们都将自身武师境初阶的气息释放了出来,就打算要动手对战。 樰枫学府两位府长的气息波动,令学府都震动了三分,彭万山第一时间赶奔了樰枫学府府长办公室,阻止了他们即将展开的战斗,要是晚来一步,非打起来不可。 “杜中,我问你,你为什么说,小樰徇私舞弊啊?” 这时,彭万山根据二人的先后说话顺序,让杜中副府长先讲,为什么这么说陈樰的理由! 杜中见状,朝着彭老鞠躬施礼,没有一丝畏惧,张口直言道:“因和栎引发的家长闹事喧哗事件,已经干扰正常教学秩序,课堂受冲击,分散师生注意力,导致课程教学质量皆已下降。” 杜中说话间,微微停顿,目光扫视着陈樰与彭万山,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见他的话没有被打断,便继续说道。 “学府已经多次调动人力处理,影响了门卫、教师,管事等学府诸多岗位的正常工作。” “损害了学府的声誉,公众信任度降低,容易被看热闹的群众,学府师生,家长,以及外界都可能会对樰枫学府的管理能力、教育水平产生质疑。” “家长闹事的负面形象可能也会潜在的影响今后招生和合作,诸多影响的源头都是因和栎而起,可是樰枫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他,纵容他,还让他在学府居住,难道不是徇私舞弊吗?” 杜中面色涨红,盛怒之下却思路清晰,言辞犀利,情绪愈发激动,他将这些话都说完后,便挺直身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彭万山听完,眉头紧锁,心中暗赞:“不得不承认,杜中所言,句句在理,条理清晰,让人难以反驳。” “从学府大局来看,和栎留下确实可能给学府带来诸多负面影响。” 暗赞之时,又暗忧了起来:“但是和栎那小家伙的天赋,潜力,人品,性格真的令我很欣赏,而且他还是那二位的心肝宝贝,此事改怎么定夺呢?” 彭万山沉默良久,他从心往外地向着和栎,尤其是从陈樰私下向他透露和栎的真实身份是北界和乾毅苏绾君夫妇遗失多年的亲生骨肉后,更加的犯难了。 “唉,还是看看小樰怎么说吧?” 可是,在陷入了两难抉择之中的彭万山脑筋一动,把这个大难题甩给了做事一向周到的陈樰! “小樰,你说说,为什么杜中私心偏袒胡言彬呢?” 此时,陈樰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对付杜中的话术,因此当听到彭万山叫自己发言时,这才将心中所想,一一言发。 陈樰道:”好好好,既然杜中府长把所有的过错都赖在和栎的身上,那我来问你,祸打源头起,要怎么咸的,醋是怎么酸的,若不是胡言彬做事过火,在武赛上多次对和栎,佟静素,贾奇等人,屡次下死手的话,会造成如今这般局面吗?” “杜中,我再问你,如果今天受伤的不是胡言彬,不是浑枭王朝二品协领,不是你的好朋友-胡臧城的儿子,而是和栎,你还会这么百般站在学府方面为和栎说话吗?而且,你别忘记,和栎也被胡言彬给打伤了呀,怎么这件事你不说呢?” “你,你,你……”面对陈樰的犀利的反问回击,杜中虽哑口无言,却也只是思考了两三分钟,便有了主意。 “哼,”随即哼了一声,再次回怼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那都是假设,我现在不跟说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就拿现实的事情为依据,就算是言彬有错在先,就算是和栎也受伤了,可是他的伤严重吗?饱了吗?” “你,什么叫就算?” 杜中与陈樰各执一词,激烈的争吵声在办公室内回荡,两人的脸都因争吵时的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 这时,杜中不再与陈樰继续进行无谓的争执,而是,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陈樰,我懒得跟你废话!” 说罢,他迅速转头,将目光投向彭万山,恭敬地抱拳,语气诚恳又带着一丝捧高之意:“彭老,您乃樰枫学府德高望重之人,又是武者之道的前辈,定知学府声誉至关重要,和栎打伤胡言彬,此事已闹得沸沸扬扬,众多家长忧心忡忡,我与陈樰,究竟谁对谁错,您决定吧!” 杜中说完,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急切,紧紧盯着彭万山,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关乎他计划成败的最终裁决。 “这,我……” 彭万山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了颇感为难的神情,他的目光在杜中和陈樰之间游移,心中暗自叫苦。 这件事棘手至极,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必然会得罪其中一方。若决定让和栎离开学府,陈樰定会不满,毕竟陈樰一直对和栎颇为看重,而且和栎的亲生父母一定会非常的愤怒, 可若要留下和栎,杜中这边又难以交代,胡家也会虎视眈眈,而且众多家长那边也不好安抚,学府的声誉确实可能因此受损。 彭万山感觉自己此刻已经置身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办公室内,陷入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陈樰与杜中都将目光聚焦在彭万山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他艰难的抉择。 就在彭万山为这艰难的抉择徘徊不定,不知此事该如何是好之时,压抑的办公室内,突然地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如同密集的鼓声,一下下敲在三人的心坎上,他们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杜中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这突然的敲门声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会打乱他的计划。 陈樰也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这敲门之人究竟是谁,又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彭万山定了定神,沉声说道:“进来!”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迅速地推开, 只见,初级管事长老-李荐,初级三班教师-邰潞脚步急匆匆地走进来,二人神色略显匆忙,先是对着陈樰、彭万山,杜中,恭敬地施了礼,随后赶忙向陈樰报告道:“府长,那群闹事的家长已经自行离去了!” “什么?”陈樰听闻,不禁脱口而出,满脸的意外之色,“今天怎么会这么快就退了,平时不都从白天闹到黑天吗?”陈樰实在想不通,这群家长怎么突然就放弃闹事了,毕竟之前可事实一直纠缠不休啊! 李荐与邰潞,闻听此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微微地低头,看样子不敢回答, 陈樰道:“怎么了,回答的问题,那群家长为什么退了?” 听到陈樰追问,李荐这才说道:“启禀府长,那群家长之所以这么快离去,是因为和栎已经向他们承诺,三日之内,定会退学离去!” “什么!”这一次,不仅是陈樰,连彭万山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二人皆是满脸的吃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和栎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陈樰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明白和栎之所以主动退学,是不想让自己与学府受到牵连,因此为和栎的懂事和担当而感到心疼。 另一方面又为学府可能失去这样一个有潜力的学生而惋惜,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恩公,也就是和栎的亲生父母-和乾毅,苏绾君交代。 彭万山则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他深知和栎此举或许是为了平息事端,保护学府,但这样的牺牲实在太大了,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他们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听到和栎要主动退学离开樰枫学府的这个消息后,杜中副府长着实吃了一惊,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却悄然地在他的嘴角上闪过,似乎觉得目的达到了,胡臧城那里可以有个交代了。 于是,他看向李荐长老,略带怀疑地问道:“李荐,你说是真的?”他想再次确认一番。 还没等李荐长老来得及开口回应呢,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声:“如你所愿。此话当真!”声音坚定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话音刚落,就见和栎洒脱自由地从办公室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明眸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这时,和栎看向陈樰与彭万山,恭敬地躬身行礼,说道:“樰姨,彭老师,这几日,给学府带来了诸多麻烦,和栎深感愧疚。如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了学府声誉,学生老师们的修炼与生活,学府愿主动退学,三日之内便离开。” 掷地有声,陈樰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她焦急地上前,双手抓住了和栎的双肩,面露不忍,还想再度开口挽留, 可是却在和栎那渐渐的泪光下,戛然无声,彭万山则暗自叹息,眼中尽是惋惜之色,办公室内一场关乎和栎未来的抉择,似乎已经悄然地落下了一时的帷幕。 而,就在这时,和栎那充满着泪水的双眸冷冷的盯视着杜中,眼神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暗渊,不由得令杜中心中莫名一凛。 “杜中副府长,你今天来陈樰府长办公室的目的,我心知肚明,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和栎有番话,要送给你!”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如果我在西界,身伤身死,胡家必将陨灭在晴雨城,你也会被视为敌人,你也跑不了,希望你到时别追悔莫及!” 和栎手呈剑指,指向杜中,意气风发,毋庸置疑,随后,身形一转,潇洒地走出府长办公室!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衣无缝 “哼,好笑,我等你的报复!”杜中听了和栎的话,只觉得一阵好笑,一阵荒谬,似乎觉得和栎说得话,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他压根就不相信和栎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这才讥讽一笑,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陈樰府长的办公室。 和栎心情沉重地从府长办公室走出,回到了二楼武技教室,他本打算向李塱长老辞行,可一推开门,却发现武技教室里早已站满了人,男男女女,皆是熟悉的面孔。 只见樰枫学府教师乔淑站在一旁,眼中关切与不舍,因为他们是两个多月的邻居与酒友,关系十分要好! 初级二班的刘筱山、杨豹、杨雯芝,这三位那是和栎从小长大的玩伴,友情至厚,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黯然,刘筱山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杨豹紧握着拳头,一脸的愤愤不平,杨雯芝则红着眼圈,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高级一班的邵奕哲、贾奇也在其中,邵奕哲微微皱眉,眼中透着惋惜,贾奇更是一脸焦急,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劝和栎改变主意。 高级三班的卓孜婕和佟静素姐妹俩,卓孜婕双手叉腰,气鼓鼓的,像是要找杜中理论一番,佟静素则是眼泪轻落,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这二位一个是和栎的二姐,一个是和栎新结识的好朋友。 还有高级四班的戚娜,她的出现,令和栎感到意外,只见,现在的她,居然与贾奇手牵手地站在那里,目光温柔而又带着一丝忧伤地看着和栎, 和栎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明白大家为何而来,大家的情谊,可是和栎已经做出啦退学的决定,为了学府,他心意已决,已经无法更改了! 乔淑听闻和栎向家长承诺离开学府,心急如焚,第一时间赶到武技教室,见和栎回来,她满眼忧虑,心疼地说道:“孩子,你太冲动了,就不能不走吗?” 乔淑真的不愿看到这个相处多日,寄予厚望的学生就此离去啊。 杨雯芝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哭腔:“栎哥,我舍不得你走,不要走,好吗?” 说着,她当着众人的面,紧紧抱住和栎,难舍难分啊! “是啊,小栎栎,你舍得了这些好友伙伴们吗?”卓孜婕也一脸焦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这么憋屈的离开樰枫学府,这么委屈的离开自己。 和栎心中满是感动,却还是淡然一笑,道:“虽然我也很痛苦,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你们,学府,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是个大老爷们,我必须要舍小家顾大家,不再让你们为我一直付出了,我是祸源,这件事我必须出面解决的……” 和栎这番话,很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敢于承担责任! “可,可是,你却……”佟静素刚要开口,却被和栎打断。 和栎微笑的看着他们,安慰道:“没事的,我只是退学了,又不是没命了,以后,我若想你们了,等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我来看你们嘛,今晚都到我家来,我请客,就当是告别饭了!李老师,您也来啊!” 说着,他邀请了那站在一旁,为和栎唉声叹气的李塱老师,李老师悲伤的点了点头,通过这几日的接触,他发现和栎这孩子,不仅敏而好学而且在礼貌上,人品上,都是上乘者,因此为和栎的退学,他感到失落甚至替学府感到惋惜啊! 和栎故作轻松的话语,让大家心里稍感宽慰,但离别的愁绪,依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众人看着和栎,心中悲喜交加,既为他的担当而欣喜感动,又为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悲叹,难过! 和栎与大家离开学府,踏上回家之路,与此同时,在晴雨城二品协领大人胡臧城家中的正厅里,气氛可以说是欢喜万分,正厅中,有几位身穿古典舞群的美女在翩翩起舞, 正厅中,坐着五个人,分别是,胡臧城,胡言彬,杜中,胡娸悦,韦老, 此时,胡臧城端坐在主位,脸色欢兴的欣赏着舞蹈,除了胡娸悦,另外三人也是非常高兴,即便是已经失去右眼的胡言彬也是如此。 那位说,胡家今个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高兴! 其实啊,是身为樰枫学府副府长的杜中,将和栎承诺退学一事告知胡家父子,还将把和栎所谓“威胁”他们的话也说了出来。 可是传到胡家人的耳中,却把他们给高兴坏了,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千方百计,左盼右盼的,就是希望和栎能够从樰枫学府走出来,因此得到了这个消息,胡家第一时间,安排一群能歌善舞的美女,为他们献上一舞,以示祝贺。 当舞曲结束后,胡娸悦向她的父亲-胡臧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父亲,我认为咱们似乎是庆祝的过早了,我觉得和栎能够说出与胡家抗衡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应该请他来,当面谈一谈,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出于她的本意,她不愿意得罪和栎,因为她在和栎的身上已经看到了太多的奇迹,但是她还不敢丈和栎之上气灭胡家威风,因为她怕胡臧城一气之下会再度打她。 胡言彬一听,满脸的怨愤,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谈,有什么可谈的,就凭和栎?我根本不信他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这根本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胡言彬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目芒。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父亲胡臧城,急切地主张道:“爹,现在正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啊!他只要一离开樰枫学府,咱们就派几个武士境的高手,直接杀到他的房院去,把他杀掉,一了百了。到时候,真早有人追问,咱们死不承认,在晴雨城,看他们能把我们胡家怎么办?” 然而,胡臧城思虑片刻后,却皱起眉头,反对道:“不可!即使晴雨城是我们的地盘,却不代表我们能肆意妄为,再者,悦悦说得不错,和栎的背后或许还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势力,贸然行事,会惹出大麻烦的,容我想一想!” 胡言彬一听父亲反对,误以为父亲不想帮自己报仇,顿时急红了眼。他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自己那只空洞无神的右眼,左眼声泪俱下地说道:“爹,您看看我的右眼!这可是和栎给我留下的耻辱啊!儿子已经成为让你瞧不起的残废了。” “难道,您就忍心地不替儿子报这血海深仇吗?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胡言彬声嘶力竭地哭诉着,情绪几近崩溃。 胡臧城看着胡言彬情绪悲愤激动的模样,心中也不禁一阵刺痛,但作为一家之主,他深知此事不能冲动,随后教训了他一顿,道:“行了,二十多岁的人了,你只是失去了一只眼睛,又不是失去了心脏跟脑子,能不能冷静一点,只要你是我胡臧城的儿子,在晴雨城,谁敢瞧不起你!” 这顿教训,果然让胡言彬的男子稍微地凉快了一点。 “我的意思,不是不报仇,而是不能在晴雨城动手?” 当听到,胡臧城话里有话,似乎另有办法对付和栎时,胡言彬赶忙向他的父亲请教道:“爹,这是为何?” 胡臧城道:“你与和栎的事,即使我们封锁消息,没有传到浑枭王朝,但在晴雨城中却大为人知,晴雨城虽然是咱们说了算,可是一旦和栎死在了晴雨城,晴雨城所有人一定会认为是我们所为,到时,陈樰,与彭万山,乔淑他们要是真怒了,保不齐我们胡家会遭到多么沉重的打击。” “而且和栎所说有人会为他报仇一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我,所以我认为与其在最为安全的晴雨城动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在诫治城动手为好!” 当胡臧城说出自己的计划时,胡言彬惊了一下,道:“诫治城!” “不错,你伯父已经帮我调查过了,” 胡臧城看向了杜中,再次开口:“和栎的母亲是一名武士境的武者,如今在诫治城开面馆,我断定,和栎在退学后,一定会先回家看望自己的母亲,而且,和栎的身边还有一位高手,你们忽略了!” 杜中道:“还有一位高手,是谁?” “我曾经派人在和栎的家中蹲守过一段时间,我发现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曾有两次进入和栎的家中,如今,和栎退学,他的那些亲朋好友们,不可能会护送他,梁伴杰很有可能会护送他离去!” 胡臧城道。 胡娸悦听后,惊呼一声:“什么?那个三煞寨的梁伴杰?” “不错,梁伴杰在咱们全城搜捕时,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和栎的庇护,以他们江湖匪徒之人一向讲究义气二字,我认为,现在的人一定会认为我们会在晴雨城动手,” “包括和栎在内,梁伴杰很有可能,会暗中保护他回到诫治城,到时候,我们派一些高手暗中到和栎的家去,全部将其暗杀,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干掉,自然最好,” 韦老听到胡臧城的计划后,虽心中赞叹,但却有个疑问:“那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好办,被发现了,就以和栎私藏包庇晴雨城要犯之名,进行抓捕,在搏斗时,突发状况,罪犯们过于顽抗,因此迫不得已将其击杀处理,这样义正言辞,于公于私无疑是最好的解决之策!” 无可否认,胡臧城的确是老谋深算,他几乎将人性看得如此透彻,而且还如此地能够将杀妻之仇的凶手,一直留存至今,可见他的隐忍与做大事之能,是多么的了不起! "胡臧城这个人,城府深海,太过可怕,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构思出这般天衣无缝的计策,幸亏我是他的朋友,若作为对手,着实阴险,让人畏惧!"杜中看着脸挂阴笑的胡臧城,听着他那多端残恶的诡计,心中暗自庆幸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惧感! 当胡臧城把他天衣无缝的阴毒之计全部向他们透露后,韦老-似梦初觉,他已经完完全全的理解了,当其他人还在沉浸于这个计策无法自拔时, 韦老面带兴奋的说道:“哦?所以,大人,才让我不要出手,等待时机,看看梁伴杰与和栎到底有什么关系,放长线钓大鱼,今日果然有鱼上钩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四年约定 就在胡家商量对策的当晚,和栎家中已是灯火通明,大家在房院当院,摆上桌椅,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足有十六道菜,每一道菜都是和栎亲手下厨的。 和栎的家中来了许多客人,来的有:樰枫学府府长-陈樰,赏务教室教师-彭万山,武技教室教师-李塱邵奕哲,初级二班教师-乔淑,初级二班-杨雯芝,杨豹,刘筱山, 高级一班-邵奕哲,戚娜,贾奇,高级三班-卓孜婕,佟静素,三煞寨-梁伴杰! 咱就这么说吧,今日凡是被和栎邀请来得,都是对和栎最为重要的人。 那位说,先前跟着和栎来的,没有陈樰与彭万山,他们怎么会来? 其实,是和栎在家中做菜时,突然想到的,但是上午,他刚在学府府长办公室与杜中副府长大吵了一架,自己不好出面,于是他便请李塱与乔淑帮忙,替他请这二位长辈到他家共享晚宴! 然而,本该在好酒好菜的招待下,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时,一定是非常的兴奋愉快的,然而现在的气氛却格外的压抑, 这时,刘筱山举起酒杯,声音有些哽咽:“兄弟,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和栎眼眶微红,与他碰杯一饮而尽,杨豹闷声说道:“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说,我们帮你,大不了的这学不上也罢!” 邵奕哲也点头附和:“对,无论何时,你都是我弟弟,虽然你离开了学府,但是亲情还在!” 卓孜婕强颜欢笑:“小栎栎,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们啊!” 和栎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心中的暖意与伤感交织在一起:“谢谢大家,能遇到你们,是我和栎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彭万山见这个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于是他便带头与和栎开了句玩笑话:“和栎啊,这顿饭,先说好啊,不算做咱两的赌约?过些日子,我到你那里去,你小子要单独给我做一顿比这更好的!” “哈哈哈,” 看到彭万山那副老顽童的样子,和栎笑了,笑得很开心:“彭老师,您也太赖皮了,不过您要是喜欢吃我做的菜,诫治城栎面之缘永远欢迎您来做客!” 这时,挨着和栎,坐在右侧的杨雯芝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和栎,道:“栎哥,你打算哪天走,我跟你回去!” “嗯?跟我回去,那你班级的课程怎么办?”和栎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因为在他心里,他希望杨雯芝能在学府好好学习,将来有个好前程,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杨雯芝的学业。 “我管不了那么多,这样,我也退学,我陪你回去!”杨雯芝对此根本就不在乎,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杨雯芝与和栎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整整八年的光载,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如今又一同在学府学习, 和栎对她关爱照顾,疼爱有加,一直将她当作亲妹妹看待,而杨雯芝也实心实意地拿和栎当作亲哥哥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这样的决定。 “胡闹,你喝醉了,说得醉话是不是?”和栎皱起眉头,严肃地说道,他怎么能让杨雯芝因为自己放弃学业,跟着自己陷入未知的危险呢,所以他坚决不同意杨雯芝的话。 “我没醉,难道就让你一个人回去?那太危险了,胡家人会放过你吗?”杨雯芝说着,泪水夺眶而出,眼睛瞬间通红,她满心都是对和栎安危的担忧,一想到和栎可能会独自面对胡家的报复,她的心真是比数百根尖针,扎着还疼。 和栎看着杨雯芝为自己,泪流洗面的样子,心中感动而心疼,他轻轻擦拭着杨雯芝脸上的泪水,像疼爱妹妹的哥哥那样! 他温柔地说道:“阿芝,不哭,哥哥有人保护,放心吧,你在学府好好读书,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胡家那边,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和栎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抚杨雯芝的情绪,“好了,你要在学府好好努力,不要忘了,我们可是还有过约定呢?” “约定?”当听到和栎说出约定二字时,杨雯芝有些失神,她想到了那个约定。 和栎道:“说好了的,等咱们从学府毕业后,参军的,这次就让我替你们先趟趟路,等我做了大将军,你们可要是跟我混得。” “嘿嘿嘿,大将军放心。妹妹一定会在学府等你来找我,记得带我飞起哦!”杨雯芝听到这里,这才破涕而笑,与和栎笑着聊了起来。 “哈哈哈哈,一定!” 和栎说着,看向了卓孜婕与邵奕哲,道:“还有,我还记得一个约定,二姐和姐夫将来要在西界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酒楼对不对!” 卓孜婕笑着点了点头:“嗯,当然,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们捧场啊!” “一定!” 当和栎与卓孜婕笑谈时,忽然间,他看到了,正在默默给戚娜夹菜的贾奇,随即宠着贾奇一抱拳,开口笑着道:“哦,对了!你瞧我这脑子,这段时间光顾着与胡家争斗了,连这点事都没看到,贾大哥,我要恭喜你啊,抱得美人归了!” “哈哈哈哈,和栎啊,我与娜娜能有今天,还要谢谢你这位月下老人为我们牵线呢!” 贾奇听后,抱拳还礼,坦白的说,要是没有和栎的帮助,恐怕他还没有这么顺利呢!因此他对和栎那是心存感激的! “闭嘴,吃饭。”这时,戚娜的面色渐渐地红了,看似在责怪贾奇,实则,懂得懂! “嫂子,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把贾大哥治的服服帖帖,真是佩服啊!”和栎见状,打趣道。 “和栎,先别叫嫂子,现在我还没原谅你呢,我和你说,我陪奇哥过来,是为了感谢你将软鞭还与我,” 这时,戚娜佯装一丝怒意,看起来她似乎不打算这么早得原谅他。 和栎一看,赶忙用糖衣炮弹,好言相劝,想要缓解作为曾经的对手-戚娜之间的关系:“哦?是这样啊,嫂子,你看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是,你跟我贾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和贾大哥还是好兄弟好哥们儿,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实在不行,你现在踢我两脚,解解气!” “唉,好了好了,原谅你了,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啊!”戚娜瞧着和栎好话说了那么多,而且这么低三下四,已经足见诚意了,因此在和栎的软磨硬泡下,戚娜最终原谅了他。 对于戚娜的调侃,了解和栎的卓孜婕,露出了开心的笑:“那你呀,可得好好看看,你也不想想我家小栎栎要是没有这三寸不烂之舌,他家面馆的生意能有那么火爆嘛,戚娜,你呀,现在是贾奇的女人了,咱们可是好朋友了,以后,你要不许再向着胡言彬那群人了!” 戚娜一笑,随后道:“嗯,这个我知道,其实,我知道,胡家人干的那些事情,可是当初我和胡言彬他们是朋友,所以一心向着他们,导致我没有理性地看待问题,但是,我现在已经对胡家没有那么多的好感了,而且我现在是奇哥的人了,自然也要和你们打成一片了!” 卓孜婕听后,目光看向了和栎,随即提议道:“这就对了,我提议啊,小栎栎,你和娜娜,既然已经化敌为友了干一杯,一醉解恩愁啊,今后大家都是好朋友了!” “嫂子,来,兄弟敬你一杯!” “好,干了。” 在大家的见证下,和栎与戚娜,一杯酒入喉,从此那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 这时,和栎再次满了一杯酒,随后从座位站了起来,举起酒杯敬在座的每一位:“来,这一杯,请,樰姨,二位老师,彭老,做个见证,我敬大家,等大家从学府毕业,成为西界栋梁之材时,相信我的未来不比你们差,咱们到时候,还在学府相见!” “行啊,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嗯,我们会努力修炼,等你回来的。” 和栎此话由口而发,得到了大家的积极回应, 正在这时,陈樰给大家提了一个建议:“我觉得和栎的提议很好,这样吧,四年后,是樰枫学府在晴雨城创办四十周年,到时,大家在那里不见不散!” “好,四年约定,我一定遵守,不过先说好啊,这顿告别酒过后,谁不要送我,我和梁伴杰之前商量过,他会陪我回去的。” 当说到这时,大家顿时沉默不语了,因为他们当然知道和栎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 这时,梁伴杰站了起来,表明态度:“各位放心,我跟叔叔过命的交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尽力保护他的。” 话音刚落,就见,院中凡是坐在椅子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部站起,各自满了一杯酒,一起向梁伴杰敬酒! 这和举动的意思就是向梁伴杰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随后,这一顿告别饭,大家吃得非常漫长而又非常难忘,每个人都非常珍惜着这段相聚时光,尽管不舍,尽管难过,尽管担忧,却也只能默默祝福和栎未来一切安好!一起实现四年约定!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休学! 晚间,和栎举办的告别宴结束,众人带着不舍与担忧陆续自行离去。乔淑和陈樰留了下来,帮着和栎收拾宴后的残局。屋内杯盘狼藉,三人默默忙碌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收拾物品发出的轻微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待一切收拾完毕,陈樰看着和栎,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轻声说道:“孩子,其实你完全可以等到恩公他们来后,再走也不迟,那样更加的安全一些。”陈樰口中的恩公,是和栎曾提及的对他有大恩之人,陈樰想着,若是那些人在,和栎便不用独自面对胡家可能的报复。 和栎微微摇头,目光坚定而又透着一丝决然,说道:“他们说过要来西界,可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了,樰姨,我若不退学,樰枫学府三十多年的英明可就毁了。”和栎深知学府声誉的重要性,那些家长的闹事以及胡家背后的推波助澜,已经让学府陷入了舆论的漩涡。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学府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陈樰听了和栎的话,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眼前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却有着如此担当,让她既欣慰又心酸。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总是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学府的事,本不该让你独自承担。” 乔淑在一旁也点头附和:“是啊,和栎,你太懂事了。可我们也担心你的安危,胡家那群人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乔淑想起胡家的所作所为,不禁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看着和栎。 和栎却坦然一笑,说道:“乔老师,樰姨,你们别担心。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有应对的准备。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小心行事,胡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和栎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清楚,接下来的路必定充满艰险。可他为了学府,为了身边的人,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一切的准备。 “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羊入虎口啊!”乔淑焦急地说道,她看向和栎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疼惜,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踏入危险之地却无能为力。 “老师,你和樰姨对我的好,我都明白,学生无以为报,只能向你们行叩拜之礼,学生保证在樰枫学府四十周年活着见到你们。”和栎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话落,和栎缓缓屈膝跪地,挺直脊背,恭恭敬敬地朝着乔淑与陈樰磕了一个响头。这一拜,饱含着他对两位师长无尽的感激,也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承诺。 乔淑和陈樰见此情景,眼眶瞬间湿润了。陈樰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和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孩子,快起来,别这样,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乔淑也走上前,双手颤抖地轻抚和栎的肩膀,哽咽着说:“你这孩子,别让我们担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两人被和栎的举动深深打动,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这一刻,屋内弥漫着浓浓的不舍与牵挂,这份师生间真挚的情感,在空气中静静流淌,愈发深沉而动人。 和栎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陈樰,认真说道:“樰姨,如果他们来找我,就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告诉他们到诫治城不见不散,他们不会怪罪你的。” 原来,在先前与众人收拾告别宴的杂乱之余,他提前写好了给亲生父母的一封信。 陈樰接过信,轻轻握在手中,感受到信纸上传来的温热,仿佛也触摸到了和栎那颗细腻而坚定的心。她看着和栎,眼中满是担忧与疼惜,轻声劝道:“放心吧,今晚好好歇一歇,明天晚上你再走也不迟。”陈樰深知和栎此去凶多吉少,多留一晚,或许就能多一分安全。 和栎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陈樰,说道:“樰姨,谢谢您。您和乔老师的关怀,和栎铭记于心。”尽管心中对未知的前路充满忐忑,但和栎知道,此刻不能再让关心自己的人为他担忧。 当晚,和栎躺在熟悉的床上,望着窗外洒下的月光,思绪万千。他想起在樰枫学府的点点滴滴,想起与同学们相处的欢乐时光,想起乔淑和陈樰对他的悉心教导与关怀。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眷恋。然而,为了学府,为了不连累身边的人,他不得不做出离开的决定。 月光如水,悄然洒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和栎在这静谧的氛围中,逐渐进入梦乡。在梦里,他仿佛看到了诫治城的繁华,看到了亲生父母温暖的笑容,也看到了未来充满希望的生活……而明天,他将带着这份憧憬与勇气,踏上未知而又充满挑战的旅程 和栎看着陈樰与乔淑,神情凝重地说道:“樰姨,老师,刚刚大家都在场,我不便多说,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今晚就打算离开!” 当和栎说出今晚就打算离开晴雨城时,乔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惊声道:“今晚就走?”她的眼中满是诧异与担忧,显然没想到和栎的决定如此仓促。 “嗯,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啊,先前吃饭时,我已经提前把房院的钥匙交给了二姐,让她帮我退还。”和栎语气坚定,他深知多留一刻,可能就会给学府和身边的人带来更多麻烦。 陈樰听后,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明白和栎的顾虑。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决心已定,那我和你的老师,送你一段吧!” 就这样,陈樰与乔淑,护送着和栎以及早已提前说好要跟随和栎一起回去的梁伴杰。三人趁着夜色,小心翼翼、隐蔽地前行。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轻轻的脚步声。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而沉重。和栎心中满是对学府和师长的不舍,他知道,这一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乔淑和陈樰则忧心忡忡,担心着和栎此去的安危。 当走到城门口时,陈樰停下脚步,看着和栎,眼中闪着泪光,叮嘱道:“和栎,一路小心,到了地方记得给我们传个信。” 乔淑也走上前,拍了拍和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遇到困难别硬撑,保护好自己。” 和栎用力地点点头,声音略带哽咽:“樰姨,老师,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他与梁伴杰转身,毅然踏上了离开晴雨城的道路,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陈樰和乔淑在原地,久久凝望…… 岂不知,这一送,竟是惊险重重,好险好险!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回家 当夜深人静时,和栎与梁伴杰像是两个隐藏于暗中的行者,正悄然从晴雨城离开,朝着诫治城的方向大步前行。 梁伴杰一路上跟和栎有说有笑,似乎知道和栎此时的心情不好,从而缓解的心情,并对这充满未知的旅程充满了兴奋,一边走着,他一边问道:“叔叔,这你回家后,跟你娘。我奶奶她老人家怎么说啊?” 和栎眉头微微一皱,他实在无法对李玉怡编造谎言,便坦然说道:“实话实说吧,总不能和我娘撒谎吧,毕竟这件事情,挺严重的,我娘要打要骂要罚,我都接受呗。” “唉,也是,儿子跟老娘说谎话是不好,不过没关系,我帮你说点好话,起码不让我奶奶把你的屁股打开花,也就是了!”梁伴杰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神情,脑海里已经有李玉怡胖揍和栎的画面了,想想都开心! “凉半截儿,那我可太谢谢你了,”和栎佯装生气,举起拳头,做出要吓唬他的样子。 “别别别,叔叔,这不是说笑话嘛,不过说真的,今天咱两还挺幸运!”梁伴杰连忙摆手,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幸运?”和栎一听,不禁觉得有些疑惑,便看向梁伴杰,挑了挑眉。 “是啊,没费什么力气就从晴雨城溜出来了,这还不叫幸运啊!我还以为要大战一场呢!”梁伴杰手舞足蹈地说着,眼中露着一丝侥幸。 和栎听后,点了点头,认同道:“说得有道理,那咱们赶紧走,到了诫治城才是真正的安全呢!” 随后,两人就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动力似的,加快了脚步,在这茫茫黑夜中兼程赶路,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映照下,被拉得长长的,随着一轮弯月的飞快流逝,和栎与梁伴杰距离西界诫治城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在一天后,晨光东升时,风尘仆仆的他们,非常疲惫地来到了诫治城。 和栎抬头仰望着这座和晴雨城相比虽老旧矮小,却比那里多了许多温馨的诫治城,那残旧污尘的城门与牌匾在晨光中缓缓显现,和栎深吸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那城中的娘亲与心爱的女友见到他后会是什么反应! “叔叔,既然到家了,就快进去吧,我陪着你,不怕的。” 当梁伴杰看出和栎露出那犹豫不决,徘徊不定的样子,暖心的安慰着他,和栎听后,看向了他,四目相视,他都很清楚,自己回家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他要为自己的未来,为保护身边的人,全力以赴了。 而这个一路上给他带来不少欢乐与陪伴的匪徒-梁伴杰,和栎早就拿他当亲人伙伴了,未来也将和他一起,共同面对未知的挑战。 随后,梁伴杰陪着内心复杂的和栎,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自家开的面馆-栎面之缘。 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远处,静静地打量着面馆内的情形,屋中只有三个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许久未见的母亲-李玉怡。 只见李玉怡身着一身素色裙袍,即便套着袖套、系着围裙,也难掩她温和典雅的气质,她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条,正微笑着递给面馆里正等待着美味到来的一位客人。那笑容亲切而温暖,让人看着舒服吃着开心。 而第三位竟是他的女朋友-梅歆岚,只见,本是仙玉美人的梅歆岚穿着一身粉白色裙袍,隐蕴着一丝温柔感性。 此刻,她正细心地帮着李玉怡擦抹面馆内的桌案,动作轻柔而专注,由于两人做事太过认真投入,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外远处正凝视着她们的和栎。 和栎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离家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如今看到梅歆岚替在外上学的自己,帮忙照顾母亲-李玉怡, 并且母亲和女友相处的还这般融洽,他既感到欣慰,又因即将坦白那些麻烦事而隐隐担忧,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朝面馆走去,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似步重千钧,不知该如何开口向母亲讲述在晴雨城的遭遇…… 梁伴杰跟在和栎身后,看着他略显沉重的背脚步,也不禁收起了平日里的活泼,安静地陪着他。 此时,面馆内,那位客人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李玉怡亲手做的汤面,一边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称赞道:“老板娘,您这手艺,真绝了,太好吃了,你说,我在家怎么做,都没有你做的好吃啊!” 李玉怡听到这般赞美,脸上笑开了花。作为这碗面的制作者,客人的认可让她心中甚是喜悦,于是,她赶忙笑着回应:“谢谢夸奖,要是喜欢,就常来呀。” 客人爽朗地笑着答应:“一定一定!”说着,客人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正帮李玉怡擦抹桌案打扫卫生的梅歆岚身上。 客人眼前一亮,笑着又称赞起来:“老板娘,要我说,你可真有福气,你的女儿不但人模样长得漂亮而且还这么有眼力见儿,真是羡慕啊!比我家那个馋丫头可强太多了。” 听到客人的称赞,还把梅歆岚错认成自己女儿,李玉怡更是乐开了怀,这也就证明了这婆媳相处多么的美好了,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于是,李玉怡一脸自豪地夸赞着梅歆岚,还特意透露出她们婆媳间的关系:“是啊,我儿媳妇,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经常来我这里帮忙的,我和我儿子真是感谢上苍能让我们今生有缘成为一家人啊!” 梅歆岚听到未来的婆婆这般称赞自己,内心特别欢喜,面颊竟瞬间羞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双颊如熟透的苹果,愈发得娇俏动人,更加惹人爱恋。 就连客人都不禁看痴了,以至于他在加作料的时候,错把酱油当成了酸醋! “娘,岚岚,我回来了!” 当和栎的声音出现时,瞬间打破了面馆里温馨融洽的氛围。 李玉怡和梅歆岚的目光同时投向他,两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情,尤其是李玉怡,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了,这突如其来的相见,让她感到又惊又喜。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地走到和栎身边,好一阵嘘寒问暖,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看看他的手,把和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嘴里还念叨着:“我的栎儿啊,这出门在外,有没有吃好睡好呀?在学府怎么样啊……” 真可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和栎看着母亲关切疼爱自己的样子,心中的感动真是满满的,因此他一一回应着母亲的问题。 待李玉怡稍稍地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她看着和栎,佯装轻松地问道:“栎儿,你这是学府放假了?还是思念歆岚,特意跑回来啦?” 其实,李玉怡何等精明,和栎那不自然且带着郁闷的神情,即便稍作掩饰,又怎能逃过她的睿眼。她心里清楚,和栎这次回来肯定有事情。 但考虑到面馆里还有客人,家丑不可外扬,她要给儿子留些面子,所以才故意这么问,从这个细节便能看出她作为母亲对和栎的体贴与着想。 和栎听母亲这么问,心中一暖,又暗暗佩服母亲的睿智与细心,他看了看四周,说道:“娘,我这次回来,是想念母亲,思念岚岚,也是有一点小事来处理的。” 李玉怡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转身去招呼客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平常一样,梅歆岚也察觉到了和栎的异样,她默默地走到和栎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他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随后,梁伴杰也走了进来,大家彼此打过招呼,大家非常默契,在客人未走之时,谁也开口询问,谁也主动说出! 可是,若是和栎要将与胡家的事情告诉李玉怡与梅歆岚够,他们究竟会有怎样的神情,?又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请列位接着看! ------------ 第一百四十章 理性的李玉怡 随着,客人将一碗汤面吃进肚中,拍了拍肚子,付了面钱,心满意足的离开面馆后,面馆里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李玉怡看向和栎,眼眸露出了询问与关切,虽未开口,可多年的母子默契,让和栎瞬间领会了母亲的意思。 和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将自己在樰枫学府的经历原原本本道来:“娘,我在樰枫学府参加初级名生武赛拿了第一,高级名生武赛也进了前三,可那胡言彬嫉妒我,比赛时竟对我痛下杀手。我一时没注意,情急之下,打瞎了晴雨城协领大人胡臧城之子胡言彬的右眼。这下可惹了大祸,胡臧城为此兵临学府,还煽动家长们多次大闹,我不想连累学府,牵扯阿芝,二姐,樰姨他们,就,就提出了退学。” 一旁的梁伴杰生怕李玉怡和梅歆岚责怪和栎,赶忙补充说道:“奶奶,婶婶,你们可千万别怪罪叔叔,叔叔真的是没办法呀!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胡言彬太他妈的坏了,比赛的时候下狠手啊,把佟静素,贾奇他们都打个半死不活,叔叔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栎叔叔为了学府着想,已经被逼的主动退学,已经够委屈了,而且叔叔也受了很重的伤,养了好几天呢!” 李玉怡耐心静静地听完和栎与梁伴杰的讲述,换作一般的母亲,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根本听不进去孩子的解释,会大声斥责孩子,搞不好还会以武力来解决问题,毕竟自家孩子不仅打残了同学,还擅自退学,这是很重要的原因! 但李玉怡却保持着头脑冷静,她开始分析和栎与胡臧城这场冲突背后的利弊得失,她目光温和却不失一丝严肃,看向和栎说道:“栎儿,娘理解你,当时是出于自卫,但解决问题的办法绝非只有动用暗器伤人这一种。” “纵使胡言彬下狠手恶毒,可是他不仁咱不能不义,因为咱们是讲道理的人,而且,你这做法也欠考虑,若是处理不当,也很容易给自己和学府招来大祸。” 李玉怡不打不骂,而且是以事实点出这其中的利害,和栎听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了,因此他只得默默地低下了头,不再做声! 李玉怡见状,这时,话锋一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愤慨,指责起胡家父子:“不过,胡家父子的行径却着实卑劣!胡臧城身为一朝之高官,滥用职权,拉帮结伙,只为公报私仇,给学府和你带来了很不好的威胁,这种行为实为不耻。” 说完,她语气温柔而慈祥,轻轻握住和栎的手:“栎儿,别太往心里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双方两败俱伤,依娘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归根结底,是你伤残了人家,我作为家长,既已知晓此事就不能坐视不理。但现在大家都在气头上,冲动行事只会令矛盾激化,过些日子,娘陪你去胡家,你给人家道个歉,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看看怎样妥善处理这件事。” 李玉怡的这番话,条理清晰,既指出了和栎的问题,又对胡家的恶劣行为予以批判,同时提出了合理的解决办法。不得不说,她的教育方式极为妥当,理性且充满智慧,令人值得称赞与学习。 梅歆岚,清眉一挑,一双清眸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心疼和栎在外遭遇地这些磨难,愤怒胡家仗势欺人。 因此她紧紧握着和栎的手,安慰着他:“栎,你受苦了,这件事不怪你,遇到那种情况,换做谁都会反击的,只是这胡家太过分了,你没事就好,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和栎看着母亲和女友,她们的理解与支持,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让他感觉有了更多面对困难的勇气,可胡家的威胁像乌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未来究竟何去何从,他一时也有些迷茫。 而梅歆岚和梁伴杰也不禁对李玉怡的处理方式暗暗佩服,面馆内原本压抑的气氛,此刻也缓和了许多。 “栎儿,半杰,瞧你们的样子,这几日赶路,没有好好的饮食,好好的休息吧,坐这,等一会儿,娘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李玉怡看着和栎,梁伴杰,两人打着哈气,神色疲惫的样子,很是心疼,说着,让他们先坐下,随后,她走进了厨房,时间飞快,随着厨房的炒菜,出面,刀勺,起锅,烧油的声音逐一停止后。 梅歆岚见此,手掌轻轻地安抚在想要起身去帮忙的和栎,贴心的说道:“还是我来吧,你们先去洗手吧。” 梁伴杰看着这含情脉脉的情侣,眼含喜悦的打趣道:“叔叔啊,还得是你啊,你看你这媳妇怎么找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真是羡慕死了!” “你小子早晚也能混个好媳妇的,用不着羡慕啊!” 当两人说说笑笑,洗了手,转回身刚坐下来,只见,梅歆岚已经将一盘炝土豆丝,一盘肉末茄子,一盘尖椒干豆腐,两碗抻面摆在了桌子上! 这两人也是真不客气,那是真饿了,他们两人大口大口的秃噜着面条,吃得那叫一个香啊,李玉怡看着和栎吃饭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母爱的笑容,梅歆岚双手捧着面颊,痴迷看着和栎,怎么看怎么喜欢,她觉得和栎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 时间不大,桌子上的菜与面条就见底了!随后,大家一起动手,很快便将残席收拾得整洁卫生! 此时下午,梅歆岚看着日头往下转了,便解开了围裙,像往常一样,和李玉怡说道:“伯母,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暂时不能开面馆帮忙了!” “歆岚啊,你还是回咱家住吧,咱家的闲房还有的。” “不了,栎与梁寨主回来了,许久不见了,你们好好的说说话,我改天再来看您。” “好吧,你呀,要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的气血这几日似乎有些躁动,回去好好的调理一下,如果有异常,快来找我,不可勉强!” 和栎看着,李玉怡拉着梅歆岚的手,亲切真心呵护着她,听着她们得谈话,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都是梅歆岚在陪伴着母亲一起生活。心里对自己懂事的女友就更加喜欢了,但听到梅歆岚气血暴动被李玉怡暂时压住时,一股突然的担忧出现在和栎的内心。 他想到了自己手里有可以缓解她病情的药丹,于是,他主动提出:“岚岚,我送你!” “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的,你陪着伯母一起回家。”梅歆岚不知道这段时间苏绾君派弟子送给和栎药丹的事情,因此她心里想着让和栎与李玉怡好好的聊一聊,不想因为自己打扰到他们母子温馨的时间! 这时,李玉怡道:“哎呦,我儿子难得开窍,歆岚啊,你就给他这个机会吧!快去吧,我和半杰在家等你。” 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他俩的意思,因此她顺水推舟,来了一个神助攻,和栎一听母亲都开口了,故此,他立刻上前,牵起梅歆岚粉红色的手掌,在梁伴杰羡慕的目光下走出了栎面之缘。 走在前往诫治城润纹钱号,梅歆岚的工作地点,和栎轻轻地荡起梅歆岚的手掌,感受着轻风吹拂在手掌的凉爽。 和栎明眸关切的看着梅歆岚,温柔的问道:“岚岚,你最近怎么样?” “我,我很好啊!别担心。”梅歆岚听出了和栎在关心自己的病情,出于不想让他担心,于是她眨了眨清眸,故作轻松的笑然道。 “唉,来,这个给你,”故作轻松的梅歆岚,在和栎看来却尤为的心疼,于是,他伸手,从腰间的金箔袋中,取出了三个黑色的小玉瓶,放在了梅歆岚的手上。 感受到手中那三个小瓶飘来得香气,沉甸甸的重量,梅歆岚似乎猜到了这是何物,目光充满着惊喜地看向和栎。 只听,和栎介绍道:“岚岚,这是六枚二乘静粟丹,五枚三乘素气丹,两枚四乘净心丹,在你感知到它要暴动,就将其服下吧,什么都不要去想,让心先静下来,这样你的气血就能慢慢地平稳下来!” “栎,谢谢!”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李玉怡的生辰 “栎,谢谢!” “岚岚,我们不说这个,” “你这些药丹出自苏阿姨之手吧!” “嗯?你,你怎么……” “整个晴雨城能找出炼制这些高品级药丹的药丹师,屈指可数,称没有都不为过啊!” “嗯,别管这些了,早些服药,好的快些!” “栎,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会放下自尊去向一个亲骨而陌生的母亲寻求帮助,可以说你放弃了与家人初次正视的机会……” “岚岚,你是我的女人,作为你的男人,对你负责,让你幸福快乐,平安健康,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你无需自责!” “对了,明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我想想,”连日来,他经历了许多挫折,一时间,竟没有没想起梅歆岚口中的明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梅歆岚见状,便打算告诉他,而就在这时,和栎脑中打了一闪灵光,他突然张口说道:“明天是我娘的生辰!” “嗯,没错,明日,伯母的生日,我原计划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陪她一起过生日的,这次你回来了这个机会理应你来。” “哦?所以,你以明天有事为由,把表现的机会给了我,岚岚,谢谢你了,为了我的家,你辛苦了。” “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娘就是我的娘啊,你不在家,这便是分内之事,无需道谢。” “那,作为我的女人,明晚,你陪我一起给娘庆祝生辰,好吗?” “额,这……” “你能来,娘一定很开心的,我也希望你能来呀!” “好,明晚,我一定来,咱俩一起下厨,我最近学习了一些名菜呢。” “是嘛,那我检验一下哦!” “娘,我回来了?” “栎儿,回来了,” “到娘这来,有些事,娘想问问你?” “娘,俩月不见,怎么生分了呢,咱娘俩还用问吗?您有事就说呗!” “嗯” “你与胡家一事,和将军,苏观主,是否知晓?” “他们知道!” “那他们可有良策?” “唉,没有,但是,她现在正往西界来呢,应该就在这几日,就会来的。” “若这件事情,闹大的话,就让苏观主带你回北界暂避一时,” “娘,这……” “栎儿,娘知道你要说什么,娘也不舍得你,可是短暂的离别能够换来你的平安,娘发自内心,愿意这样做。” “娘,我若走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来找上家门,到时,您怎么办?” “傻孩子,你都躲出去了,娘也可以躲出去嘛,西界这么大,哪里都可暂时容身。” “可是,娘,您不和我一起去,我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多没劲呐!” “嗯,栎儿,这个娘替你想好了,你呀把半杰也带去,这样路上你们也有个照应,我呀也好安心。” “你也不寂寞,我也能担心,两全其美!” “唉,好吧,等到她们来时,再商量吧!” “娘啊,明日是您的生辰,正好我在家,方才我和歆岚约定好,明晚一起陪您生辰!” “栎儿,你们有心了,其实歆岚的意思我明白,她呀是想给咱娘俩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这姑娘,天上难找地上难寻,你呀可千万要和人家好好相处,莫要辜负她呀!” “娘,我知道了!” “你呀,要往心里去,你站起来,娘要给你立个规矩?” “娘” “你三岁时,你三伯父有位好友,曾给你算过一卦,说你命中难逃情字一劫,娘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娶三妻纳四妾不为怪,但是,娘希望你生命长久,不要栽在女人的手上,否则性命不保,一世英名付诸东流。” “你要给娘下一个保证,你这一辈子动情之人,最多五指可数!多一个都不行!” “娘,您,我,这也太苛……” “你是想说,太苛刻了是吧,我承认感情之事,缘分到了强拦强挡也无济于事,可是这世上,漂亮女人不知有多少,你总不能都明媒正娶吧,就算你愿意,歆岚愿意吗?你让你的女人怎么想,我是看出来了,歆岚一心只爱你一人啊!” “好了,娘别说了,我答应你,而且不满您说,我现在已经有两位心上人了!” “啊,啊!” “已经两个了?那位姑娘叫什么?哪里人士?怎么认识的?” “漓玖,哪里人士不清楚,不过我与她是 “哦,原来是生死之交,天定情缘!” “好吧,既然这两位姑娘都想你许诺过多妻之事,那这两门亲事,娘也支持你,不过要有个度啊!不许做寻花败柳,奸盗邪淫之人!” “娘,您就放心吧,儿向你保证,绝不会干这种不是人的勾当!” “嗯,如此甚好!” “哈哈哈哈,我练成了,练成了!” 就在多日不见的母子坐在家中谈心时,院中梁伴杰那喜悦大笑的声音,惊动了李玉怡与和栎。 当母子二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只见,梁伴杰正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脸上那开心的笑容,根本压抑不住。 “凉半截儿,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不睡觉,哈哈大笑,发疯了?” “唉呀,叔叔,奶奶,实在是对不住啊,您看,我练成了!” 梁伴杰见和栎责怪了起来,这才察觉到有些失态了,因此欢喜之余,赶忙赔礼抱歉, 说着,梁伴杰便从地上捡起因情绪激动而掉在地上的那卷至品中阶武技-金钧矢! “哦,原来如此,半杰,你深更半夜,一直在苦练这武技,对不对?” “嗯,不错,我之前看着叔叔给我的这武技,施展了多次,可以这么说,十次有九次都失败,唯有一次成功还要靠瞎蒙!可是今晚,我连施展四次都成功了,如今已经练成了。” “半杰,恭喜了,只要你日后仍能始终如一坚持练功,兴许也能达到我丈夫生前的境界!” “敢问,我爷爷的境界是?” “我爹是武将境,你小子可要加油了,拿着我爹的武技,要是没能达到我爹的境界,我可不依你!” “啊,武将境,叔叔,这,我可不敢想啊,能在这穷乡僻壤之地练到武士境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这资质,我了解,笨的不能再笨了,不过我会努力的,争取向爷爷看齐!” “哈哈哈,半杰,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能成大事!但也要爱惜你的身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明天,你也要到面馆去打打下手,我教你一些厨艺,你若用心学,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打打杀杀的匪事,终究不妥,你看如何?” “奶奶,您若肯传授我厨艺,那可是我的福气啊,我这就睡觉去明早跟您学厨艺!” 梁伴杰说着,乐的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地回到了提前为他准备的房间,闭门睡觉去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儿媳送贺礼 “半杰,你看,和面讲究三醒三柔,要这样……” 和栎回家后的第二天清晨,阳光温暖地洒进栎面之缘(面馆),李玉怡正在面馆里悉心地教给梁伴杰厨艺,只见,她手把手地示范,从和面时水与面粉的比例,到擀面时用力的轻重,每一个做面条的流程,可以说都是非常耐心的讲解着。 梁伴杰看着默默教给自己生存之计的李玉怡,心中满是对李玉怡的感激,暗自思忖:“我本是草莽出身,奶奶非但不嫌弃我,还这般实心实意地把自己拿手的绝活,毫无保留地交给我,让我能有生存之道。” “我得好好学,将来既能给她老人家帮帮忙,自己也能坦荡地生存下来!”想到这,梁伴杰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认认真真地学习,眼睛紧紧盯着李玉怡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过每一个细节。 和栎在一旁适时指点,还时不时抽身去接待、服侍客人,虽忙碌却有条不紊。 “四姨,小栎栎,我们回来了!”就在这时,卓孜婕那大大咧咧的声音在面馆中骤然响起。 厨房内,和栎,李玉怡,梁伴杰三人听后,脸上瞬间浮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赶忙迎上前去。 李玉怡看着卓孜婕竟然回来,脸上洋溢起像是宠爱女儿的微笑,道:“二丫头,你也回来了!” 和栎看着不但卓孜婕回来了,在她身后,邵奕哲与佟静素竟也一同现身,不禁立刻问道:“二姐,姐夫,静素姐,你们怎么来了?” 卓孜婕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说道:“小栎栎,你退学这么大的事儿,我们能放心吗?我知道今天是四姨的生辰,所以,我一合计就请假来了,一是看看四姨,给您老人家过个生日,二是想看看你们是否安全!” 邵奕哲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本来,雯芝,筱山她们也都要来,可是这样一来请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府长于乔老师怕引起注意,就没有答应了,只是派我三个前来看望!” 佟静素也轻声说道:“和栎,我们来看看你,也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和栎看着眼前的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心中倍受感动,李玉怡看着这群孩子,眼角中甚是欣慰,招呼着大家赶紧坐下,说道:“孩子们都累坏了吧,快坐下,喝点茶,歇歇!” 有道是无巧难成书啊!李玉怡、和栎、梁伴杰三人刚把卓孜婕、邵奕哲和佟静素迎进面馆,他们的屁股刚坐在椅子上时,门外便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与轱辘声,听声音,来的可不少。 六人皆是武者出身,听力远非常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一同走出面馆,这一看,不打紧,都被门外的场景给惊住了。 只见,面馆外停着五辆马车,为首的是一辆车厢精致的载人马车,另外四辆马车上堆满了许多沉重的物品。 紧接着,梅歆岚从第一辆马车上轻盈地下来,她身着粉润锦袍,气质柔雅,对着驾驶四辆马车的奴仆们吩咐了几句:“各位大哥,有劳了,将东西卸下来吧!” 家奴们听后,立刻行动起来,将马车上的东西一一抬到李玉怡与和栎面前。 在梅歆岚示意家奴打开货物后,只见四辆马车上分别装满了大米白面、金银珠宝、丝绸布料。 这些东西琳琅满目,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瞬间引来了“栎面之缘”周边不少做买做卖,过往行人的围观与议论。 “哎呦,这不是面馆的老板娘嘛,你看,你看这些贵重的宝贝,真叫人羡慕!”一位在对面摆摊的老婆婆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那个女子我见过,那可是咱们诫治城最有钱的大家闺秀,润纹钱号的老板-梅歆岚呐!能让她来重金送礼,真是不可思议!”一个商贩模样的人在远处跟他的伙伴惊讶地说道。 “我听说啊,润纹钱号的老板与栎面之缘老板娘的儿子和栎关系非同寻常啊!”人群中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一时间,各种猜测,羡慕,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说什么的都有! 李玉怡看着眼前这堆价值不菲的礼物,有些不知所措,和栎也有些发愣。 梅歆岚微笑着走到李玉怡面前,欠身行礼,轻声说道:“伯母,今天是您的生辰,歆岚祝您生辰气兴,福寿双全!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李玉怡看着梅歆岚,心中颇受感动,很是欣慰,上前拉起她的手说道:“歆岚,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我拿你当做自家闺女,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梅歆岚笑着说道:“阿姨,您就别推辞了,我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和栎是我的男人,您就是我的娘亲,您的生辰,我怎能空手而来,您就收下吧!” 卓孜婕在一旁打趣道:“哎呀,四姨,既然梅老板都这么说了,你就收下吧,这可是您儿媳妇的一片孝心呢!“ "什么?原来和栎是她的男人?" "梅歆岚是老板娘的儿媳妇,没听错吧!" "凭什么啊,我不服啊,我照他们家差哪了!" 当和栎他们,声音清亮的传入远处围观百姓们的耳中,当他们得知梅歆岚就是和栎的女人时,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表情都有,有的甚至都嫉妒的不行了! 此时,和栎看着梅歆岚,谢意尽在无声中,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梅歆岚抬头看着和栎,眼中含蕴着温柔,此时,爱意已经胜过任何的声音了! “来来来,哥几个,跟我来啊,这些东西对在这,都让大家伙眼馋了,走走走,跟我把婶婶送来的贺礼都抬家去啊!” 这时,梁伴杰见状,十分有眼力的带着奴仆们,七手八脚地在外人的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回到和栎的家中。 这时,李玉怡,和栎,一同拉着梅歆岚的手,将她领进面馆中,卓孜婕就说:“哎,等下,我去把我爹也叫来,今晚就在面馆里,大家一起给四姨庆生!” “二姐,谢谢你的一片好心啊,不过你的计划要泡汤了!” 听到和栎这么一说,卓孜婕不清楚,于是问道:“小栎栎,怎么了?我爹他……” 一时间,卓孜婕手中的茶杯一哆嗦,幸好被邵奕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二丫头,你先别这么紧张,二哥半月前便出去了!”李玉怡一见卓孜婕的面目神情一紧,立刻给她解释了一番! 卓孜婕问道:“半月前,四姨,他去哪了?” 李玉怡道:“不知道,他说起自己的境界多年来不曾有半点突破的迹象,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先人遗迹从中找到一点机缘!” “二姐,你放心吧,二大爷是武师境高手,西界的武者大多数都不是他的对手,不会出事的!” 听到,和栎这番解释,卓孜婕这颗悬着的心,这才渐渐地放下。 “伯母,今天,咱们下午暂停营业吧,我和栎商量过了,我们利用这一下午的时间,精心地做些好吃的,给您庆祝,也让大家品尝一下美味,您看好吗?” 这时,梅歆岚挽着李玉怡的臂袍,语气轻柔地与她商议道。 “好啊,歆岚啊,你的厨艺非常出色,我有数,有栎儿的帮忙,就更加完美了,不过,咱们不要过于奢侈浪费,你们也别太累着了!” 李玉怡既遵循着勤俭节约的良好美德,又心疼起自家的儿子与未来儿媳,怕他们累坏了! 和栎一笑:“娘,您放心,儿知道了!” 这时,邵奕哲道:“弟弟,阿姨,我们既然来了,也不能在这干吃饭呐!让我们也干点什么!” 佟静素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和栎与梅歆岚,心中虽有一丝难受,但依旧面露笑颜:“是啊,和栎,我们也可以帮忙哦,你和梅老板是主厨,你们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就这样,由和栎与梅歆岚全权指挥,大家这才一起在栎面之缘合作帮忙!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庆生袭杀 “栎儿,歆岚,够了够了,快歇一歇!” 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面馆内,给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暖橙色,李玉怡朝着厨房内正为自己庆生而准备数十道美味的和栎与梅歆岚,心疼的说道。 面馆里,大家一起帮忙,腾出了一块空地,空地上两张方桌并在了一起,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李玉怡、卓孜婕、邵奕哲、佟静素和梁伴杰五人团团围坐。卓孜婕看着满桌的菜,大大咧咧的她,忍不住咋呼起来:“小栎栎,还有几个菜啊!这都快摆不下了!”她的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惊喜与期待。 梁伴杰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叔叔,婶婶,这菜做的,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只见梁伴杰兴奋得搓着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厨房内,和栎正忙着翻炒锅里的菜,梅歆岚则在一旁帮忙递调料、端盘子,小情侣配合的非常默契。 和栎听到外面的喊声,笑着回应:“就剩最后一个啦,马上出锅!”梅歆岚半撩门帘,也探出头来,说道:“大家趁热吃,菜马上就齐咯。” 不一会儿,梅歆岚端着最后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走了出来,放在桌上,说道:“来啦,大家别客气,尝尝我们的手艺!” 众人看着满满当当的两桌菜,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李玉怡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说道:“孩子们,今天难得聚在一起,都多吃点。” 大家纷纷点头,在欢声笑语中开始动筷。 席间,佟静素问道:“梅老板,和栎呢?” 梅歆岚相视一笑:“佟姐姐,都是自家朋友,不见外的话,叫我歆岚便可!栎正在为伯母做长寿面呢!” 只听“唰”的一声,和栎挑起厨房门帘,端着一碗长寿面,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脚步轻走,那碗面散发出的诱人骨汤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四开,那香味浓郁醇厚,惹得卓孜婕、邵奕哲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来。 当和栎将这碗长寿面稳稳地端到李玉怡面前时,大家都好奇地注目观瞧。 只见这碗长寿面里,精心搭配着骨汤、鹌鹑蛋、香菇,香菜等多种多样的辅料。骨汤色泽乳白,泛着清诱的光泽鹌鹑蛋圆润可爱,如镶嵌在骨汤中的明珠,香菇于香菜则带着独特的鲜香,似是为这碗面注入了灵魂。 小小的一碗面,真可谓是“小天地大舞台”,里面应有尽有啊! 邵奕哲看着这碗与众不同的长寿面,不禁由衷地称赞起来:“这碗长寿面可真有食欲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食材这么全的面条!” 和栎听了,笑着开起玩笑:“今天我只做了这一碗,姐夫怕是没有这个口福喽!” 随即,他又一脸认真地说道:“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照这个标准,我也给你做一碗,在座的各位,凡是过生日都这个标准!” 这时,和栎收起玩笑的神色,面带真诚,用充满祝福的语气,向母亲李玉怡送上庆生祝词:“面如银丝汤似泉,长寿之面祝康年。岁岁平安福星照,吉祥如意乐无边。栎儿祝愿娘亲——生辰快乐,康悦如意!” 李玉怡看着和栎为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一大桌子十八个菜肴,还有这碗饱含心意的长寿面,听着和栎那番真挚的话语,眼眶不禁湿润了,感动的热泪夺眶而出。 “栎儿,娘已经三十九岁了,快四十岁的人了,恍惚之间,咱娘俩已经相处十七年了,你在学府独自度过了十七岁的生日,如今娘想和你一起享用这碗长寿面,可好!” 是啊,这是李玉怡含辛茹苦抚养十七年的孩子啊!虽不是亲生骨肉,却胜似亲生骨肉啊! 如今,她与她的儿子一起吃下这长寿面,如此可见和栎在她的心中那是何等的重要!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和栎伸手取出六根细蜡烛,轻轻摆在李玉怡面前。 卓孜婕见状,特别机灵地凑了过去,手心一张,一缕火花瞬间出现,她顺势将六根蜡烛点燃。 摇曳的烛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给人呈现出一种温馨温暖、似乎是要实现心愿的美好一幕。 和栎看着母亲,轻声说道:“娘亲,许个愿吧!栎儿祝您心想事成!” 李玉怡看着眼前的蜡烛,眼中满是感动与幸福,她微微闭上眼睛,在心中许下美好的愿望,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就在她即将要吹灭蜡烛之时。 原本祥和的夜空突然被打破,伴随着暴躁的呼啸声,五道火焰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直直重重地冲破了“栎面之缘”的房顶。 和栎反应极快,在火焰冲破房顶的那刻,敏锐的他,左手一把挽住梅歆岚的柔腰,右手紧紧拉住李玉怡的手,脚下发力,迅速地退到了面馆左侧。 与此同时,邵奕哲也迅速做出反应,毫不犹豫地将卓孜婕护在身后,两人躲到了面馆墙壁一侧。 梁伴杰与佟静素同样身手敏捷,分别向两侧闪身躲过。 “轰隆”“轰隆”“轰隆”……五声动响,房顶瞬间被撞破,砖石瓦砾纷纷掉落。 一时间,瓦片尘土木板顿时塌陷坠落在整个面馆之中。和栎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刚刚还沉浸在温馨喜悦的庆生氛围中,转瞬之间竟遭遇如此戏剧性的惊天夜间袭杀,每个人的神经都立刻紧绷了起来! 和栎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房顶的破洞,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他猜到了选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的夜凶所为何人! 梅歆岚紧紧依偎在和栎身旁,虽心中害怕,但她强装镇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围,李玉怡脸色略显一丝紧张,但她深吸一口气,随后便保持了冷静,周身立刻散发出武士境武者的气息,严阵以待! 邵奕哲和卓孜婕背靠着墙壁,卓孜婕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混蛋,竟敢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邵奕哲则一脸严肃,轻声安慰道:“别冲动,先看看情况。” 当房顶塌陷的刹那,烟尘渐渐散去,夜月飞火,裹着六个黑衣人影涌进来,为首的人身材高大,一袭黑袍随风飘动,却有一个罕见残缺的面相,只见他左侧少了一目,戴着黑色眼罩的独眼老者,即使黑布遮面, 在灯火的照射下,和栎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老者,后颈的寒毛瞬间根根竖起,因为在晴雨城胡府,晴雨城樰枫学府,和栎不止一次地与他打过交道,他就是胡府家主的第一打手-韦老! 在韦老的身后,还跟着五名同样黑布蒙面,身着一身短打黑衣的打手。他们身形紧凑,干练利落,横眉立目,杀气腾腾。 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单刀与长剑,剑身与刀刃在昏暗中的月光照映下闪烁着寒光。 身为武士境高手的李玉怡、邵奕哲和梁伴杰,瞬间敏锐地感知到了这几人身上散发的武士境气息。 尤其是那位独眼龙韦老,那股气息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了整个面馆内。 李玉怡脸色凝重,心中暗忖:“这几人来者不善,看架势绝非普通打手,尤其是那个独目老者!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莫非是冲着栎儿来的!”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紧紧盯着韦老等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卓孜婕则摩拳擦掌,眼中没有丝毫畏惧:“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多大能耐!” 尽管语气强硬,但她也深知眼前局势严峻,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李玉怡挺身而走 将和栎与梅歆岚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韦老等人, 冷声直言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闯入我家面馆,还出手恶意破坏?” 韦老冷哼一声,却并未作答,只是用那冰冷的眼神打量着和栎等人,随即他只是随意地一招手,下达了一声命令:“杀了,不留活口!” 一声令下,一场惊天巨变的庆生袭杀对峙在面馆内骤然展开! ------------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可开交 当韦老下令干掉栎面之缘在场的所有人时, 就见,那五名打手,各自适当放出自己的武气之珠,只见他们有两个是火之武气,并且拥有两颗武气处于顶端的气珠,这也是他们身为武士境高阶武者的象征! 还有三个分别释放出他们武气之珠,他们分别是武士境中阶水之武者,武士境初阶木之武者,武士境初阶金之武者。 再看这五人不容分说,立刻将和栎等人围攻在内! 两名火之武者,同时飞扑而来,两股炎热的手掌直击和栎的面门,看意思他们的首要目标是和栎。 “想动我的儿子,先杀了他娘再说。”慈母护崽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海水急速地聚涌在李玉怡的双掌中,随即,李玉怡双掌齐出, “啪,” 四只手掌相对的一瞬,竟将面馆中大部分的桌椅咕隆咕隆地震倒在地。 再看两名黑布蒙面的火之武者,身影向后飞退而出,而李玉怡则是被和栎与梅歆岚用各自的手掌扶住了后背,减缓了冲击力。 “这女人,实力不错啊!” “多加小心。”当与李玉怡交手碰招的一刻,两位火之武者在后退之时相互提了个醒,而后,二人再次奔和栎击来。 李玉怡身形一动,上步出掌防守反击,李玉怡只应对了其中一位的火之武者,而另一位火之武者则被和栎,梅歆岚拦住了去路。 “小美人,还跟着那个小崽子啊,他马上就是个死人了,还是换个男人吧,比如说我!哈哈哈哈。” 那位火之武者,目光在梅歆岚身上肆意游走,看着她宛如仙女下凡般的容貌与娇躯,心中的贪念瞬间膨胀,竟拿被他早已视作将死之人的和栎做起了比较,厚颜无耻地开口调笑道。 梅歆岚美眸含煞,毫不客气地回怼道:“跟你,你配吗?”在她的心中自己只属于和栎一人,岂容这等恶劣之徒亵渎。 “胆小鬼,戴个黑布装什么高手,不过就是一个小丑罢了,吃我一刀!”和栎听闻对方如此羞辱自己与梅歆岚,怒上心头,毫不客气地开口教训了他。 话音未落,只听“呛啷”一声,蝉雁刀出鞘,寒光一闪,和栎旋地右转,顺势一记平斩刀,刷的一刀旋转着朝向火之武者的头颅扫斩而去。 “好,那我就陪你玩玩。”火之武者一脸不屑,见刀光横袭而来,只是微微俯身一闪,便轻松躲开,和栎的平斩刀走空。 和栎调整身形的同时,那名火之武者刚一抬头,梅歆岚瞅准时机,侧身上前,伸出左臂,立刻朝着火之武者的后脖子就是一记横拍掌,只见一道暗红的血气附在她左掌上,气腥非常。 然而,火之武者耳听掌风拍来,反应极快的他猛地一回身,一记火掌狠狠拍出,严实地拍在了梅歆岚的手掌上。 由于两人境界存在着较大的差距,这一掌之下,梅歆岚顿时遭到了重击,被击退到一旁,重重地磕碰在一张桌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竟直接将桌子的一条桌腿,咔吱一声撞断了。 “岚岚!”和栎见状,眼中怒火更盛了,只见他握紧蝉雁刀,再次朝着火之武者连斩三刀。 火之武者见状,嘲讽道:“小崽子,你手中的刀品级不凡啊!跟在你手里真是浪费了,杀了你,它就归我了!” 说着,他左躲右闪,出拳挥掌接架招还,梅歆岚见和栎独自面对强敌,担心他有个闪失,因此强忍着伤痛,再次跳跃而上,帮助和栎,两打一个! 就在他们动手时,邵奕哲则对上那名武士境初阶木之武者,邵奕哲不愧是樰枫学府高级名生榜的榜首,年仅二十四岁便已经是武士境初阶! 只见他双掌火气冲天,步伐颇快,攻势凶猛,单拍掌,双拍掌,每一掌都令与自己同境界且武气被其克制的打手,步步倒退,可即便如此,对方动手经验丰富,而且还拿着一把单刀,因此,邵奕哲短时间还真就拿不下来。 邵奕哲一边与其过招,一边暗道:“这位武者,打法招式上,野蛮凶残,每一招都被我要害部位下手,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常干此事的江湖杀手!不行,我要加快攻势,不然,孜婕,弟弟,恐怕会有危险!” 就在邵奕哲为自己的爱人与弟弟着想时,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手持双刀,正与那位手持长剑的金之武气武士境初阶打手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只见,梁伴杰那双青筋动起的手掌握着两把短刀,虽尺寸较短,可是两把刀,相互交替,左一刀,右一刀,连续拼命地劈砍,看得出来,梁伴杰今天是真卖力气了。 不过,他的对手也不是软柿子啊,对方不仅武气与他相同,修为境界与他相仿,虽只有一柄长剑,可是尺寸却比梁伴杰的短刀要长的多得多!而且手中的长剑,挥刺,劈砍的速度与力量,根本不在梁伴杰的双刀之下。 因此,皆是拼命的两人在栎面之缘中杀了难解难分。 这几伙人虽然都是玩了命的战斗,却可以说是不分胜负! 然而,卓孜婕,佟静素这对好姐妹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因为她们的对手竟是五名打手中仅剩下的那位武士境中阶水之武者! 当这名水之武者,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还能将她们完全压制时,卓孜婕便对佟静素说道:“静素,将他控制中,我来重创他,不然,没办法赢!” “好。” 佟静素点了点头,随即周身涌起浓郁的木之武气,随后便施展开自己的武技:“榆枝缠,” 只见在她木气萦绕的双手上,无数条手臂粗细的榆树藤枝迅速绵延而上,果然缠住了那水之武者的手脚四肢。 “卓姐,快!”佟静素见自己的武技已经得手了,立刻呼唤卓孜婕乘胜追击。 “燥拳!”只见卓孜婕后脚猛地一蹬地,呼的一声,整个身躯竟直接冲了过去,随即,她猛转腰髋,猛烈炽燥的火焰覆延在弯曲的右臂,一记早已攥紧的大幅度摆拳重击水之武者的胸膛上。 “咚” 一声闷响,佟静素欣喜道:“成功了!” 哪曾想,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愿,只听一声闷响过后,传来的竟是水之武者那充满嘲讽的声音:“哈哈哈,小女娃,你这拳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啊!” “什么?”卓孜婕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拳,她当然知道那是何等的力量,居然就这么被对方轻易承受下来,而且丝毫没起到作用。 “来,让你尝尝大爷的拳头。”就在卓孜婕惊愕不已时,只见水之武者不知何时竟已挣脱开缠在四肢上的枝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动起一记水气汹涌的拳法,裹挟着强悍的力量,直冲地打向了卓孜婕的心脏部位,看这架势,分明是想一拳夺取她的性命。 卓孜婕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拳法速度快得惊人,力量大的吓人,她心中虽惧,但绝不想就此坐以待毙。 因此,她急忙双手交叉,护在身前,作为防守。然而,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这一拳的力量让卓孜婕只感觉一股大力涌来,整个人都快散架了,骨头好似都要被震折似的,双脚倒退间竟在地上摩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佟静素在一旁看到卓孜婕遇险,想都没想便向前而去,试图搭救,可那水之武者极为凶悍,一脚就将佟静素踢了出去,佟静素重重地撞在面馆的墙上,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染红了嘴角。 “唉,真是一场无趣的战斗,大人为何要派我来呢!” “可惜了,这一桌子菜,你们下辈子再吃吧!”韦老看着和栎、李玉怡、卓孜婕等七人与自己带来的五名打手打得不可开交,自嘲的同时,他用眼角余光扫了眼那摆满十八道美味佳肴的方桌,冷冷地嘲笑道。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脚来,“咣当”一声,狠狠踹向那两张摆放着庆生晚餐的方桌。 巨大的力量使得方桌瞬间翻倒在地,桌上的碗碟碰撞在一起,美味佳肴稀里哗啦的摔碎了一地。 就连那碗饱含着和栎对母亲深情爱意的长寿面,也未能幸免,面汤四溅,面条与配食四散滚动,碗碟摔得粉碎,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战况惨烈! 和栎看到这一幕,心中怒火燃烧了起来。娘亲的生日,本应是温馨欢乐的时刻,却被这群夜袭之客搅得一团糟不说,还如此地践踏他的心血。 因为那个独眼龙不知道的是,他随意一脚踢翻的长寿面对于和栎来说,那是爱的表达,极为的重要! 他怒目愤视,大声吼道:“你们这群混蛋,独眼龙,我跟你们拼了!” 只见他手中的蝉雁刀猛地刺进一张木椅,而后用力一甩,木椅如丢沙包一般,朝着踢翻桌子的韦老飞去。 韦老反应迅速,立刻侧身,轻松躲过飞来的木椅,和栎利用这个机会,左腿猛地发力,蹦跃到一张桌子上。 紧接着,他双脚再次发力蹬在桌子上,整个人高跃飞起,在空中双手伸展,双腿笔直,施展出一记凌厉的凌空双飞踢,居高临下地朝着正走向卓孜婕与佟静素,企图对她们下杀手的水之武者踹去。 那水之武者刚走到卓孜婕和佟静素跟前,正准备动手时,忽然瞧见和栎这突然的双飞踢,着实被吓得不轻。 他急忙立起左臂,一块散发着蓝光的圆形水气盾牌瞬间出现在身前。 “砰”的一声闷响,和栎的双飞踢快而重地踢在了盾牌上,充满力量的踢力令武士境中阶水之武者都连退四五步之远,但好在有盾牌抵挡,他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然而,和栎双脚刚一落地,还未等站稳呢,便听到身旁传来呼的一声。 原来是韦老瞅准时机,一脚踢飞了一个木椅,那木椅直直地朝着和栎便砸去,和栎一个躲避不及,后背被木椅狠狠地砸中了,整个人顿时向前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趴到在卓孜婕与佟静素的面前。 韦老见状,嘴角微咧,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嘲讽道:“怎么样?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和栎咬着牙,艰难地撑起身体,眼中的怒火并未因这一击而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气得他指着韦老的鼻子就骂开了:“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早晚不得好死!那个眼睛早晚让人家打瞎。” “哼,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的嘴给你撕下来。”韦老气急败坏,探出那双苍老的手掌,奔和栎的脖颈拍来,这一掌土风呼响,由此可见韦老作为一名土之武者,在掌法上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底。 “不好,和栎,快躲开,”只见佟静素急切的呼唤,随即,挡在了和栎的身前,明知不敌的她,双手立刻挥舞,许多地树藤拔地而出,作为保护,将她们与和栎围在当中, 很快便形成了一道那足有四丈高大厚重的木盾,就在佟静素准备抵挡韦老的攻击时,她扭回头对和栎说道:“他们的首要目标是你,快走!”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的学姐,也是他的好朋友-佟静素,让他快些离开时,和栎根本就不答应:“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抛弃你们独自离开呢。” 然而,就在和栎的话音刚一落下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道木盾在和栎眼前,被轰得粉碎,破碎的木块甚至将和栎的脸庞划开一道口子,身形倒飞而出,恰巧被倒退躲闪攻击的梅歆岚,及时拉住了他,没有让和栎受到重创。 而挡在他身前的佟静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在韦老那绝对差距的掌力轰震下,佟静素整个人瞬间双脚离地,如被扔飞的篮球,从面馆内由下而上地被打飞到面馆的另一侧屋顶。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屋顶被撞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佟静素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不知到她飞出多远,落在何处,总之是不见了踪影,由此可见,身为武师境武者的韦老这一掌的威力是何等的惊人! “佟姐!”和栎眼睁睁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击飞的佟静素,心中犹如被重拳狠狠击中似的,忍不住惊叫一声,气得浑身发抖。 “静素!”身为好姐妹的卓孜婕,亲眼目睹佟静素被韦老一掌打得生死不明,瞬间泪水如雨,哭湿了面颊,心中的愤怒与心疼那是用言语形容不来的。 “小丫头,不用哭,我这就让你跟她一个下场。” 韦老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卓孜婕,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迅猛地朝卓孜婕冲去,高高举起右拳,带着沉重的土气拍向卓孜婕。 “孜婕!”正与木之武者激斗地邵奕哲,余光瞥见女朋友卓孜婕即将命悬一线时,本可以躲过木之武者攻击的他,把保护卓孜婕放在了第一位, 于是,决定以一掌换一掌的方式,只见他与木之武者同时出掌,在击中对方的瞬间,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掌,邵奕哲借着这股掌力,顺势飞射而出,如一道红色的流星,及时地挡在了卓孜婕面前。 他将布满火焰的双掌叠加在一起,咬牙硬挺的抗下了韦老这致命的一掌。 “轰”的一声响,掌力相交,邵奕哲终究不是韦老的对手,只感觉一股汹涌的力量竟然震得他双手虎口全部破裂,血液流出。 整个身躯不受控制地倒步而出,接连压碎两把椅子,最后单膝跪倒在地,面色痛苦不堪。不过所幸,他没有像佟静素那般被打得不知去向,起码生死可知。 “奕哲!”卓孜婕看着为了救自己而受伤的邵奕哲,泪水流得更凶了。她蹲在邵奕哲身边,立刻将他扶起,眼神中全是心疼! 与此同时,梅歆岚也边战边退地退到了和栎的身旁,他们二人也来到邵奕哲与卓孜婕的身边。 “啊!” 正在这时,一声惨叫在面馆内响起,只见那位夜间袭来的金之武者,被此刻气息攀升至武士境高阶的梁伴杰一脚狠狠踹飞,整个人咕噜咕噜地滚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显然受了重伤。 “凉半截儿,你,你用了潜气丹!” 和栎看着气息暴涨却又明显不稳的梁伴杰来到自己面前,瞬间猜到他动用了自己前两天送给他的潜气丹。 他深知这潜气丹虽能短时间提升境界,却有着极大的副作用,药效一旦过去,在接下来的三天之内,服用者会浑身酸痛,连一丝武气都无法动用。 “叔叔,这不是情况紧急嘛,也没办法了,我这暴涨的境界还有一点时间,我带你冲出去!” 梁伴杰焦急地说道, 此刻,他看出来了,局势万分危急,佟静素生死未卜,邵奕哲与卓孜婕,也受了重伤,李玉怡也在两位火之武者的攻击下,败势地退到了和栎的阵营,若不尽快突围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 和栎心中既感动又犹豫,感动的是梁伴杰十分仗义,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保护他突围,犹豫的是,今晚邵奕哲,卓孜婕等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若是走了,成何体统。 因此,他拒绝道:“凉半截儿,你们为了我,不怕死的往前冲,我就不能贪生怕死的逃跑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大家死在一起。” 和栎说着,已经抱着把做好了战死的打算,然而他这话刚一出口,就遭到了她的娘亲李玉怡的训斥:“和栎,你住嘴,不许胡说!” 这一声训斥把和栎训得愣住了,和栎呆滞地看向李玉怡,因为他与娘亲-李玉怡相处这么多年,这还是他见到娘亲第一次这般严厉的训斥他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拦住他们,你们从厨房逃出去!” 李玉怡目光慈祥,脸色严肃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娘,” “伯母!” 和栎与梅歆岚亲耳听见李玉怡这舍生护小的决定后,顿时发出了抗议,他们还没等把话说完呢! 就听李玉怡声音急切严厉的说道:“你们都闭嘴,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要是活着就去找你们,我若死了,刚好可以去找丞哥,栎儿,岚岚,你们记得给我报仇!我希望可以明目!这样总比都死了强!” “和栎,岚岚你们若不答应,从此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儿子,你也不是我的儿媳,你们也就没我这个娘!” 当李玉怡凝视着还不打算离开的和栎时,不惜说出这番严肃决裂的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玉怡之所以这么冷酷无情,不给和栎他们反驳机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活下去,而且是有动力的活下去。 和栎那是孝子,一看娘亲都把话说到这绝了,再说下去,母子决裂,那是他最最最不想到的事情,但是他又不想让李玉怡为自己送死,因此不知如何是好。 ------------ 第一百四十六章 以死守护助逃生 和栎正为眼前的绝境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时,这时,梅歆岚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做出决断。 她一把拉住和栎的手腕,转身就往厨房跑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尽管她不忍心让未来婆婆李玉怡冒险掩护他们离开,但此刻李玉怡提出的这个办法,似乎成了唯一的生机。 而这也看出了身为姐弟恋的姐姐-梅歆岚,在危急关头时,心智上要比和栎沉稳果断得多! 然而,他们的行动哪能轻易逃过韦老的独眼,韦老见状,冷哼一声,恶狠狠地命令道:“想跑,门儿都没有!给我拦住他们。” 两名火之武者刻不容缓地奔和栎就掏了过去,看意思,和栎才是他们今晚的主要目标,不过,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李玉怡再次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在她竭尽全力地与他们对抗时,一道急切却不容反抗的声音从她的口出发出:“记住我的话,赶紧走!” 然而,遵守韦老命令的不只他们两个,就见那名金之武者如恶狼扑食般地迅速朝和栎他们扑去,想要阻止他们逃跑。 梅歆岚刚准备发起反击时,梁伴杰毫不犹豫地主动冲到了最前面。见有人阻拦和栎逃生,他那一双怪眉毛顿时就立起来了, 那位说怎么还是怪眉毛呢? 其实熟悉梁伴杰的,都知道,咱们前文书介绍过,他那一双眉毛,左侧的眉毛是又黑又浓,右侧的眉毛则根根稀疏,几乎没有! 即便如此,梁伴杰顿时急喝一声:“金钧矢!” 话音刚落,只见梁伴杰突然地伸出双臂,朝着金之武者直向伸指,闪耀的金气瞬间汇集在他的双掌上,紧接着顺着他的双掌发射出两道气势凌厉、半丈之长的金色矢形气刃,间不容发地射向了金之武者。 只听“噗”的一声,金之武者躲避不及,被气刃击中,整个人像被打飞的沙袋似的摔倒在地,痛苦地**着。 梁伴杰利用这个间隙,大声喊道:“叔叔,快走!”随即,他一边警惕地防备着其他敌人,一边掩护着和栎、梅歆岚等人迅速朝厨房冲去, 梁伴杰、和栎与梅歆岚三人刚踏入厨房,紧张的气氛还未消散,便听到身后传来卓孜婕的吃痛声。 只见卓孜婕正朝着厨房飞奔而来,身后紧追着水之武者与木之武者,她身形狼狈地躲避着两人的攻击,就在她即将跨进厨房门的那一刻,木之武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左手一挥,几根尖锐的木条如利箭般射向卓孜婕,伴随着一声痛呼,木条刺中了她的小腿。 同瞬之时,木之武者右手猛地一甩,一条如鞭子般的木枝呼的一下,抽在了卓孜婕的腿上,巨大的力量让她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不堪。 “二姐!”和栎见卓孜婕受伤倒地,转身就要冲出去救她,他刚要冲过去,却被厨房外的水之武者一抬手打出去两道水流气波给阻拦住了。 梅歆岚见状立即上前按住和栎的后背,两人同时的一低头,两道水流气波从他们的身上飞过,砰砰地两声,厨房的墙壁顿时咔吧咔吧地被打裂而开。 摔倒在地的卓孜婕,强忍着小腿的剧痛,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哼,小丫头还挺顽强,看你们还往哪儿跑!”木之武者冷笑道,眼神中透着残忍,慢慢踱步上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就在受伤倒地的卓孜婕,生命如风中残烛时,木之武者即将下起毒手之时,一道愤怒而决然的声音响起:“不许伤害她!” 只见一身红袍的邵奕哲如同一道火焰般疾冲而至,瞬间出现在卓孜婕身前。 他双眼通红,毫不犹豫地抬起拳头,迎着木之武者的一掌轰了上去。拳掌相交间,爆发出一阵强劲的气流,木之武者竟被这拼死一击击退了五六步远。 然而,局势并未因此而好转,水之武者趁邵奕哲与木之武者动手时,他双手一挥,一道急冲的水流射线毫无征兆地射出,一瞬间就击中了邵奕哲的胸膛! 邵奕哲将木之武者击退的瞬间,和栎看准时机,箭步上前,一把扶起卓孜婕,朝着厨房奔去。 可就在这时,卓孜婕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邵奕哲胸膛被射穿的一幕,只见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的摇晃了几下。 “奕哲” 她眼睁睁看着胸膛被水流射穿,用生命守护自己的邵奕哲,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那绝望与悲恸,似是要将整个面馆都震碎。 刹那间,卓孜婕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整个人几乎发了疯似的挣扎着伤痛的身躯,就想要冲向邵奕哲身边。 木之武者刚稳住身形,就见卓孜婕等人已经躲进厨房,于是他便再次向厨房冲了过去,势必要解决掉他们, 就在他即将踏入厨房之时,却被生命垂危的邵奕哲挡住了前行的道路,只见,他抱着必死的决心,用自己重伤垂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堵住厨房门口,那意思根本就不给他们前进一步的机会。 他缓缓回过头,眼神爱意与不舍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涌现而出, 他看向正疯狂挣扎着想要从和栎怀中挣脱的卓孜婕,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孜婕,抱歉,我食言了,不能和你一起来酒馆了,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弟弟,带她走,姐夫求你了!” 那回头的眼神,那微弱的声音是在表达对卓孜婕永远的爱意,是在向他最爱的女人做最后的告别,是在向和栎做最后的恳求! 和栎眼眶泛红,心中既悲痛又愤怒。他深知此刻不能辜负邵奕哲的牺牲,于是,他一咬牙,一记手刀快狠地将卓孜婕击晕,随即一把将她抱起, 这时,梁伴杰的双刀频频地挥动,三下五除二便将那道被水之武者击裂的墙壁黑破坏了! 随即,和栎抱着已经昏迷在他怀中的卓孜婕,痛哭流涕地从残破废墟的厨房成功突围了出去。 随即和栎嘶哑毅然的声音在这时,却传入了邵奕哲的耳中:“姐夫,卓孜婕不是我的一奶同胞,但是我拿她当我亲姐姐,我若活着,我一定会用心用生命来照顾好她的一生,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她的前面!” 和栎的声音,是在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邵奕哲下保证,让他安心地魂飞极乐! 与此,梅歆岚与梁伴杰紧跟其后,保护着他们冲出了栎面之缘,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愤与对生存的渴望。 然而,此时的面馆内局势依旧混乱不堪,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武技搏斗声不断地传响着! 突然,一道闷哼伴随着撞击声在面馆中轰然响彻。原来是一身素衣的李玉怡,她在与两名武士境高阶的火之武者的激斗中,奋力一掌击退了一名火之武者时,被另一名火之武者瞅准时机,迂回到她的背后猛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啪嚓一声地重打在李玉怡的后背上,她的身躯不由得朝着厨房门口的方向飞了过去。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险境,身为武士境高阶的李玉怡,在此刻却没有丝毫慌乱。 在摔飞在空中的刹那间,她双手快速挥舞着,空气中的水气迅速凝聚,眨眼间在手中幻化出两柄晶莹剔透的水气长剑。 只见她目光如电,锁定正准备对生命垂危的邵奕哲下毒手的木之武者,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长剑用力地掷了出去。 两道寒光闪过,长剑疾射而出,精准地刺穿了木之武者的心脏。 这一刻,木之武者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惊愕,随后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哼,哈哈哈,在同时应对两名同境界高手的攻击下,不仅重创了一位,还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干掉我们这边的武士境高手,真是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诫治城中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当一场出人意料的战斗接近尾声时,作为夜袭栎面之缘的第一杀手-韦老将整场的战斗从头看到尾,尤其是刚才李玉怡以一敌二,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反杀己方派来的打手,这一个画面令身为敌人的韦老都不由得为之惊赞! 此时的李玉怡,素衣残破,被鲜血染红,她勉强的振作起来,站在已是强弩之末的邵奕哲的身旁,无所畏惧地盯着韦老,强忍着伤痛,毫不客气的回击道:“跟只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畜生们相比,我李玉怡可不敢高攀啊!” 那嘲讽的口吻,将韦老羞辱的不知所措,这时,那两位火之武者就跟韦老说道:“老先生,别再浪费时间了,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我们去追那四个,这里交给您了!” “想去追栎儿,你经过我同意了吗?” “想动我的女人,做梦!” 霸气护崽李玉怡,看向身旁那胸膛塌陷,面色惨青可怕,去依旧站如青松守在厨房门口的邵奕哲, 誓死守护挚爱的邵奕哲看向数不清伤痕,缺依旧绝地反杀,顽强抵抗的李玉怡。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那么的坦荡,那么的自由,却让韦老等人不由得内心发冷,骨头发软! 然而,邵奕哲与李玉怡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闪过必死的决绝。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心照不宣地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则要阻止他们去追和栎卓孜婕四人。 因此,就在韦老众人慢慢向他们靠近时,邵奕哲与李玉怡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调动起体内最后一丝武气。 刹那间,面馆内光芒大盛,强大的武气力量波动如汹涌狂暴的涛浪。 只见,邵奕哲周身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李玉怡身边则环绕着奔腾不息的浪花,水与火相互爆发,相互借力,释放出他们毕生最强的力量。 “孜婕,我爱你!”邵奕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李玉怡也大声呼喊:“栎儿,岚岚,半杰,今后保重!” 随着这两声呼喊,他们毅然决然地引爆了自身全部的武气。 “轰”“轰““轰“ 阵阵巨响震彻天地,整个面馆在一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砖石瓦砾如天外飞石一般向四周飞溅。 强大的气息,席卷开来,周围的房屋都为之震颤,死气的浓烟冲天而起,在夜空中聚成一朵巨大的黑蘑菇云。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轰动了整个诫治城。城中百姓纷纷被这巨响惊醒,惊恐地望向爆炸的方向,只见那里早已是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此刻,那个曾经苦心经营八载之余的温情面馆,顷刻之间已化作一片废墟!慈祥素衣,帅气红袍,两道身影已经在这场庆生晚宴的爆炸中渐渐模糊,却永远地刻在了和栎心中的一生无法抹去的痛苦!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箭双雕,翻云覆雨 李玉怡与邵奕哲的自爆,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栎面之缘面馆骤然燃烧炸开,一时间整个诫治城地动山摇,火光燃烧了半边夜! 然而,韦老身为土之武气的武师境高手,反应极快,在爆炸瞬间迅速凝聚出一道三丈六尺坚固沉重的土墙,土墙如一座隆起的小山,将爆炸产生的强大余波与破坏力,大量的抵挡排外。 “咳咳,都没事吧。”爆炸过后,栎面之缘已是一片狼藉,原本的面馆早已破烂不堪,只剩断壁残垣。 韦老缓缓撤下土墙,他一边咳嗽,一边急切地寻找着一同夜袭而来的同伙们。 “咳咳,老四被那老板娘一剑反杀,如今,在这两人自爆下,老五没气儿了,老三重伤,这个买卖做赔了!” 两名火之武者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挣扎而出,左边的火之武者手中提着已然没了气息的木之武者,右边的则搀扶着重伤的水之武者,两人一脸晦气,不停地向韦老抱怨着。 “韦老先生,你这情报太不靠谱了,和栎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这次我们的损失可太大了。”尤其是右边的火之武者更是火大的埋怨道,眼中的愤怒,一眼就能看出。 韦老看着今晚带来的手下死伤这般惨重,心中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满脸赔礼地说道:“唉呀,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也没料到啊,樰枫学府的三名步院生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会到这来啊!” “这样,我回去一定上报我家大人,给死者风光大葬,给大家争取最大程度的补偿,你们看怎么样?” 两名火之武者对视一眼,虽心中仍有不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接受,毕竟这是他们事先答应的买卖,如今只能点头答应了, 重伤的水之武者虚弱地哼了一声:“希望你说话算数,不然我们今晚可会……” 韦老赶忙点头哈腰:“一定一定,各位放心,我向来说话算话。” 此时的废墟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与血腥味,韦老看着这片狼藉,随后说道:“和栎这小子,看来比想象中难对付,不过他们现在身负重伤还带着伤员,估计跑不多远,这样,咱们现在去追,不然回去没法向大人交代……” “什么,还要追?”这时,水之武者托着重伤的身体听到韦老还要继续追拿和栎时,便开口询问,询问时,口吻有些不愿! “三位弟兄,不追不行啊,你们既然接了这个买卖,是不是要有始有终啊?而且,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兄弟可是死在了和栎他们的手里,难道你们不打算报仇吗?而且拿到和栎的人头,大人一高兴,必定会大力奖赏你们的,你们不心动?” 韦老见此,连续提出三个问题,顿时就让他们三位低头不语, 随后,左面那个火之武者开口道:“嗯,韦老先生说得也有道理,那好,我们这就去追!” 而就在他们转身打算离开这化为废墟的面馆时,突然间,由远而近,一阵“哒”“哒”“哒”“哒”的马蹄声与沉重的跑步声清晰传来。 韦老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戴军盔、身着军甲、腰挎单刀的中年军头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身后率领着二十名身着旧甲、手持旧矛的军兵,气势汹汹地朝着事发地点栎面之缘奔跑而来。 那位说,这些军兵从何而来啊?其实啊,这件事情并不奇怪! 因为啊,栎面之缘在诫治城的管辖区,这里发生了大爆炸,火烟四起,所以便引起了驻守在诫治城的军兵将士们的注意,不仅如此,还将诫治城不少的黎明百姓们也都吸引而来! 眨眼间,那二十名军兵便迅速地将断壁残垣的面馆团团围住,那名军头骑在马上,面色阴沉似铁,高声断喝:“哎,里面胆大包天的贼人,敢在诫治城如此放肆,赶紧滚出来受降!” “坏了,诫治城的军兵来了?我们快逃!”身受重伤的水之武者一听诫治城的军兵来了,下意识地想要溜走,这就叫贼人胆虚! 哪曾想,韦老却微微一笑,带着一丝得意之色”。。他手捻着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没事,我们出去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说罢,韦老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率先从面馆正门走出,那三位武士境武者见此,虽心中忐忑,也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其后。 他们刚一走出面馆,便立刻面对二十根长矛的指刺,以韦老武师境的实力,又有晴雨城的军事力量做靠山,对于眼前这些装备落后、实力低弱的诫治城军兵,根本不屑一顾。 可诫治城毕竟是浑枭王朝的所属城池,而韦老身为浑枭王朝二品协领大人的第一打手,多少还是得给他们留些面子的。 于是,他脸上堆起一丝笑容,说道:“这位军爷,各位弟兄们,不要误会,我是浑枭王朝晴雨城协领大人 - 胡臧城的下属 - 韦易!” “哦?你是胡协领的人?”那名军头听到韦老自报家门后,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来到韦老的面前,脸上不禁起了一丝敬意。 不过,他还是再次询问起今晚栎面之缘被毁一事:“既然你隶属于晴雨城麾下,因何这身打扮出现在诫治城的面馆里,还将这里破坏成这样啊!” 韦老在出来办事前,便事先得到了胡臧城的指示,如果遇到不利的情况,便当着围观群众无军兵的面,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地样子,说出提前准备好的说辞! 随后拱手抱拳说道:“军爷,实不相瞒,我们在追击一伙晴雨城的匪徒,这伙匪徒首领是三煞寨的三寨主-梁伴杰,此人夜袭胡府,不仅刺杀了胡府夫人,还对胡府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因此我们奉大人之命,微服私访,寻找此人,” “经过我们调查发现,和栎在晴雨城将梁伴杰藏在他的家中,当我们捉拿时,发现他们早已逃跑并躲到了诫治城这家面馆。” “为此我们今晚前来是来抓差办案的,可是诫治城栎面之缘的老板娘-李玉怡与和栎,公然包庇梁伴杰还与他们的伙伴一起向我们大打出手,我们这才发生了战斗!” 当韦老将这套倒背如流的说辞一字一句有理有据的说开后,偷偷地观察着军头的表情,试图从他的反应中判断自己这番说辞是否奏效。 那军头听到这些话后,微微皱眉,心中似乎对韦老的解释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吗?栎面之缘的老板娘我是打过交道,不只一次在那里吃过面,他们母子人品很好,手艺很高,他们会是包庇罪犯的凶手?” 他心中所想后,于是看了看韦老身后那几个狼狈不堪的手下,又扫视了一眼如今疮痍废墟的面馆,沉思片刻, 便开口道:“韦先生,和家母子我有印象的,你方才说,是追捕晴雨城的罪犯,那可有凭证?这诫治城也是有规矩有王法的地方,可不是能随便胡来的地方。” 韦老心中一紧,知道这军头不好糊弄,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晴雨城捉捕梁伴杰的告示,与一封胡臧城亲手所写证实和栎与梁伴杰关系密切的信件递了过去,说道:“军爷,这是晴雨城的捉捕令与协领大人给我的信件与,请看,此次行动确实事出紧急,还请军爷通融一下。” 军头接过信件与告示后,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这脸色缓和了一些。随后语气和煦的说道:“韦先生,既然事出有因,我也不在追究了,不过你毕竟在诫治城办事,按照规矩,应该在事后及时向诫治城城主府报备一下。如今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们也得给城中百姓一个交代。您看?” 韦老听到对方的语气改变了,而且还带着一丝商量,也不好拒绝:“理应如此,是我们办事欠考虑了。” 随后,他看向那三位武士境武者,下令道:“你们去追,务必将他们追回来!” “老三,你有伤在身就陪韦老先生一起去报备吧!” 火之武者担心自家兄弟的身体,于是让水之武者留在这里,随后,他们飞身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按血迹追捕! 军头看着韦老这般举动与两位武者消失的身影,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晴雨城协领胡臧城在王朝中颇为威名,他可得罪不起,因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命二十名军兵收起长矛,随后牵着马匹在看热闹的老百姓地议论下离开了栎面之缘。 “唉,这和家算是完了,” “是啊,挺好的人家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嘛!” 谁能想到,远在晴雨城的胡臧城,能有如此缜密的计划,可以说是料事如神,将事先准备的东西与这番证实,瞬间就将他儿子胡言彬右眼打瞎,妻子被杀的仇统统的全报了,而且还让老百姓的口碑全部便向起了他胡家! 足见,胡臧城作为敌人,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翻云覆雨的高手啊! 而另一边,和栎等人在逃亡的路上,不知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啊! 请列位继续往下看!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清醒的耳光 在韦老在诫治城处理栎面之缘大打出手一事,此时的和栎等人已经在诫治城西南地带后方一片密丛的山林中,缓解一身的疲乏。 原来啊,梁伴杰与梅歆岚一路保护着怀抱卓孜婕的和栎,从陷入混战的栎面之缘中突出重围,他们刚逃出不久,身后便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炸响。 回头望去,只见栎面之缘所在之处已经被浓烈的火光和浓烟笼罩,这场爆炸堪称诫治城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和栎的大脑此刻已是一片空白,母亲李玉怡那饱含深情与决绝的话语,姐夫邵奕哲为保护爱人视死如归的样子,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回响、浮现。 他眼睁睁地扭回头,看着那承载了多年幼时美好回忆,凝聚着母亲多年心血苦心经营的面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一片冒着黑烟的破废之墟,此时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这两位至亲之人,已经再无生还的可能。 和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似乎突然失去了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不由自主地一软,整个人险些摔倒在地。 梅歆岚眼疾手快,急步上前紧紧扶住和栎,眸中已是心疼担忧:“栎,你振作一点,现在不允许你这样,别辜负伯母与姐夫的期望……” 梁伴杰也凑了过来,扶住即将顺着和栎怀中摔下的卓孜婕,满脸焦急的说得:“叔叔,打起精神来,先逃出去,奶奶和邵奕哲的仇,只要你活着,就还有机会复仇啊!” 和栎微微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两行热泪聪他那双充满绝望的双眸流出,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与血迹的地面上。 许久,和栎缓缓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诫治城西南一带有片山林,先到那里去,我要给二姐治伤!” 梅歆岚和梁伴杰对视一眼,从和栎眼中看到了失落,看到了无力,他们用力点头:“好,我们开路!” 他们托着失落悲伤的身躯渐渐地融入了黑暗之中,他们脚步加快,由于和栎多年身处诫治城,对这里的地形在熟悉不过,于是很快便找到了那山林。 随后,一路跌跌撞撞地躲进了诫治城西南后方的山林,这片幽深的山林,四周夹杂着飞鸟与乌鸦的叫声。 当这乌鸦的叫声,传入和栎的耳中,和栎只觉得胸口闷热,像堵着一块东西似的,想要发泄却无处可发。 可就在这时,他们刚走进山林不久,梁伴杰只感觉双腿绵软无力,似乎有千斤重担砸在他身上,让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 他也不管地上是否脏乱,只听“扑通”一声,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下。 此时的他,脸色煞白,密密地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滚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看上去非常的虚弱 和栎与梅歆岚见状,心中大惊。和栎把卓孜婕交给梅歆岚照看,随后急忙蹲在他的面前,着急地问道:“凉半截儿,你怎么了?我想起来了,这是潜气丹失效的副作用。” 话刚一出口,他便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潜气丹的药效过去了,副作用开始显现。 梁伴杰微微抬起头,露出一丝虚弱的苦笑:“叔叔,我没事……就是没想到这潜气丹的副作用这么厉害,现在浑身没力气,还酸痛得厉害。我现在真想睡上一觉。” 话已至此,看着他那颤抖的声音和煞白的脸色,已经再告诉和栎,此刻的梁伴杰正承受着相当大的痛苦。 和栎看着梁伴杰那副痛苦的模样一边取出苏绾君为她炼制的药丹,一边说道:“凉半截儿,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这颗璃恤丹,你赶紧服下,我……” 说着,他的声音哽咽,已经说不下去了,这时,梁伴杰强打起精神,接过那枚蓝粉色的药丹,送入口中, 随后,他摆了摆手:“叔叔,咱自己家人不说这个,在那种情况下,我必须得上。” 这时,梅歆岚来到他们的面前,看着两人,笑着道:“好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伴杰,你先好好休息,栎,卓姐姐醒了。” 说罢,和栎也给了梅歆岚一颗璃恤丹,关心道:“岚岚,你也服下一颗,尽快恢复,注意身体。” “嗯,我这没事的,你先去给卓姐姐处理伤口。” 梅歆岚看着即使悲伤过度的和栎,还依旧关心的送给自己药丹,一时间,心中真的是暖暖的! 不过善解人意的梅歆岚知道卓孜婕与和栎姐弟感情极为要好,于是她毫不介意,主动让和栎为其治伤。 和栎见状赶忙来到卓孜婕的身边,看着卓孜婕此时因失血过多,嘴唇干裂面色萎白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 和栎心急如焚地拿出那个蓝色小瓶,从中取出两颗璃恤丹,自己服下一颗,又准备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颗递到卓孜婕嘴边。 就在这时,已经悠悠转醒的卓孜婕,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守在身边的和栎。 她下意识地张口而出,就是急切的问道:“奕哲呢,四姨呢?”说着,她目光在周围迅速地扫视了起来, 看向梁伴杰与梅歆岚,似乎是在寻找着邵奕哲和李玉怡的身影, 和栎听到卓孜婕的问话,身躯忽的一颤,他看着卓孜婕直直投来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为什么,因为,他不敢与卓孜婕对视,他不知道该如何将那个残酷的事实说出口。 “和栎,回答我的问题,你看着我。”卓孜婕察觉到和栎的异样,语气不自觉加重了许多,还特意叫出他的名字。以往,她总是亲昵地喊他“小栎栎”,可此刻情况危急,她顾不上那些了,她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回答我?”卓孜婕看着和栎一直躲避的眼神,以及他这副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 但她仍心存侥幸,非要从和栎口中亲耳听到那个答案,才肯死心,于是,那一句“回答我”几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着嗓子喊出来的。 此时,在梅歆岚与梁伴杰不忍心的注视下,和栎缓缓抬起头,双眼早已布满悲伤的血丝,他嘴唇颤抖着说道:“二姐,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卓孜婕听到这副模样的和栎,亲口说出这个所问非所答的答案后,真好比晴天白云, 突然降下了一道霹雳, 她整个人瞬间僵住了,片刻后,她的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发泄着哭涌出来:“不,不会的……奕哲,四姨,他们……” 和栎强忍着悲痛,将手中的璃恤丹递到已经泣不成声的卓孜婕嘴边:“二姐,你要保重身体,先服下璃恤丹,咱们……” 还没等和栎把话说完呢! 和栎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悲痛,眼眶泛红,双手微微颤抖着将手中的璃恤丹递到已然泣不成声的卓孜婕嘴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二姐,你要保重身体,先服下璃恤丹,咱们……” 话还未说完,此时已经遭受晴天霹雳的卓孜婕,整个人瞬间早就被悲伤和绝望给侵噬了,陷入了癫狂之态。 她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地拍开了和栎的手臂,声嘶力竭地悲喊道:“我的男人死了,静素也生死不明,四姨也死了,我吃不吃这颗药丹还有什么用!” 言罢,她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伸手猛地抓住小腿上那几根深深刺入的木刺,硬生生地将它们拽了出来。 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她的裤腿,可她却浑然不觉。此刻的她已经李玉怡与邵奕哲的死冲昏了头脑,只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栎面之缘的方向跌跌撞撞走去。 “二姐!”和栎立刻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急忙伸手去拉住卓孜婕,却险些被她挣脱,这时,梁伴杰和梅歆岚大惊失色,赶忙地紧围过来阻拦她。 “卓孜婕,你冷静点啊!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你还要羊入虎口?”梁伴杰焦急地喊道,试图让她清醒一点! “是啊,二姐,你现在回去只会白白送命!” 梅歆岚眼中噙着泪,死死拉住卓孜婕的手臂。 卓孜婕却像着了魔似的,拼命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去找奕哲,我要去找四姨,去找静素,去为他们报仇……”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悲伤和嘶吼已经接近破碎了。 和栎看着卓孜婕如此痛苦绝望的样子,虽心如刀绞,但是想起邵奕哲临死前的嘱托,和栎顾不上礼节了,只见他逼不得已地扬起自己的手掌在卓孜婕的脸颊上,打了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二姐,你清醒点,听我说!” 卓孜婕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从来没有想到,眼前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弟弟-和栎会给自己来上这么一个耳光。 随即就在卓孜婕惊愕之时,和栎紧紧地抱住她,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姐夫和娘亲用生命换来我们的逃生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去,能给他们报仇雪恨,能让他们死后瞑目吗?这是他们一样看到的吗?” 卓孜婕的身子微微一震,挣扎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栎面之缘的方向,她的神智虽然因和栎的耳光而清醒了,可是眼眸却空洞无神,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 许久,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瘫倒在和栎怀里,放声痛哭起来,深夜的山林中回荡着她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再向山林诉说着这庆生而来的灭顶之灾! 就这样,在和栎,梅歆岚,梁伴杰的劝说下,卓孜婕木然地张开嘴,含下了这枚药丹,可这心中的伤痛,又岂是一颗丹药能缓解的? “二姐,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然后我们先想在西界找个没人的地方先落脚,我马上想办法带你们去北界逃生!” 然而,就在和栎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时,计划没有变化快,突然间,一道阴森的嘲讽声在这片山林中响起:“哼哼哼,和栎,逃生就别想了,还是想一想,怎么死吧!”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山林追捕 “啊!” “是你们!” 寂静的深夜山林中,一道森然嘲讽的声音骤然响起,恰似一把锋刃划破了山林中的静夜,令正在休养生息的和栎等人惊恐不已。 梁伴杰循声望去,只见两名散发着火气的黑袍蒙面人正顺着山林迎面走来,他瞬间里认出来了,这两人正是先前夜袭栎面之缘的两名武士境高阶的火之武者。 卓孜婕一看到仇人现身,复仇的火焰在心中腾的一下子就点燃了起来,她不顾腿上的伤势,就要冲上去拼命。 好在和栎轻轻地伸出手及时地按住了她,和栎目光冰冷地看向那两名追捕自己的火之武者,嘴角微微上扬,出口调侃道:“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你们属狗的吧,鼻子倒真好使!” 两名火之武者听到和栎的调侃,并未动怒,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只见左侧的火之武者冷哼一声,道:“哼,小崽子,是你们还太嫩了,地上的血迹怎么不处理干净啊!” 右侧的火之武者也跟着挖苦道:“大哥,他们是丧家之犬,哪有那个时间来处理啊,逃命还来不及呢?”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们以为能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右侧的火之武者似乎是在配合着左侧火之武者,左右夹攻羞辱着他们。 说罢,两人周身的火气骤然盛放,将周围的空气都烤炙了起来,和栎看了眼地上的斑斑血迹,也深感懊悔, 深知为时已晚的他一边调动自身武气,准备随时应对那两名武者的攻击,一边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考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梅歆岚也迅速站起身来,与和栎并肩而立站在面前,此时,已经不能使用武气的梁伴杰却来到了卓孜婕的身旁。 “你不是那个晴雨城捉拿的要犯-梁伴杰吗?这么虚弱的身体,还逞能的护着这帮人啊!” “别废话了,我叔叔我不护着,谁护着,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 服用璃恤丹后的梁伴杰双目怒瞪着两名武者,尽管因潜气丹的副作用,身体虽恢复一些,但仍有些虚弱。 最为主要的是他现在是普通人了,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毫不畏惧的决然与不会改变的保护和栎的忠心。 两名火之武者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 下一秒,他们一齐出手,两团巨大的火焰朝着和栎等人飞冲而来。火焰所过之处,山林中的一草一木瞬间燃烧了起来,“刺啦啦”的声响,炽热的攻势顿时扑面而来, 和栎见状,立刻提醒道:“小心!快躲开。” 在他们四位躲开两团巨大的火焰后,他们身后那棵大树瞬间被烧为灰烬,随即,和栎侧身滚动的同时,迅速拽出蝉雁刀,一道寒光闪过,奔左面那个火之武者一刀劈来。 火之武者见和栎的刀势劈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竟不退不躲,举起右臂,裹着火焰的手掌,竟向上一托,“砰“的一声,在掌心碰上刀刃的刹那间,一股比自己强得不下数倍的力量令顺着刀身震袭而来, 和栎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手中的蝉雁刀险些飞了出去,整个人的身形也被强行震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和栎心中暗惊:“不行啊,这家伙的实力比我强得太多了,看来,光靠我们是不行了。” 想到这,他急忙伸手入怀,掏出那块温润的契融玉,和栎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柔光的闪烁,紧接着一声雄浑的狮吼声在林中震响,一头威风凛凛的润玉狮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 只见,润玉狮胖大壮硕的兽体,散发着海蓝色光芒,毛发柔顺,四只狮爪踏地,气势不凡。 它一出现,便敏锐的盯住了那两名火之武者,再次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似乎在向他们示威。 和栎轻抚着润玉狮那胖乎乎的兽背,低声说道:“小狮子,帮我托住他们。” 润玉狮与和栎已经相处多月,他们彼此形影不离,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啊,听到了他的话,润玉狮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咆哮一声,前爪刨地,陡然间,便与和栎一起扑向了那名火之武者。 梅歆岚见和栎上前与火之武者激战,瞬间心急火燎了起来,随即,双脚点地,不假思索地借力飞身旋起,打算与和栎、润玉狮来个以三斗一,想要帮助男朋友打退敌人。 然而,右侧那名火之武者却早有防备,一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梅歆岚刚跃上半空,那火之武者也跟着纵身一跃,左臂瞬间燃起四射的火焰,裹挟着蛮横的气力朝着梅歆岚轰去。 梅歆岚反应也非常机敏,察觉到危险临近,身在半空的她,下意识地拧转身躯,火之武者的拳头便擦着她的身体呼声而过,四射的火焰带起一阵气流,将她的发丝吹得飞了起来。 一拳而过,两人同时从空中落下,梅歆岚飘身而下,那名火之武者也稳稳落地,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冷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在梅歆岚柔美的身姿:“美女啊,你看你长得美若天仙,怎么也会有以多打一的坏习惯啊,这可不好啊。” “是吗?那你们深夜杀百姓,破坏面馆,仗势欺人就是好习惯了?” 梅歆岚听后,清眉紧蹙,面颊上却尽是厌恶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火之武者被怼得脸色一沉,顿时原形毕露,恼羞成怒:“哼,小娘们!等我抓住你,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着,他再次发动攻击,强横的冲力再冲向梅歆岚时,他的双手化作两道火风,朝着她的要害强攻而去。 梅歆岚也毫不畏惧,娇喝一声,双手迅速舞动,施展出一套暗红色的精妙掌法,腥血的掌风与火之武者的火焰拳气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火花四溅。 梅歆岚与火之武者,你来我往,互不让步,眨眼间便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可是,修为仅是武者境高阶的梅歆岚很快便落于下风。 躲在一旁的卓孜婕与梁伴杰,时刻地盯住着梅歆岚与那名火之武者的交战。 只见短短几个回合下来,梅歆岚便已经完全被压制的状态。那火之武者攻势如潮,每一招都恶毒狠辣,可以说是毫无底线! “不行,我婶婶虽能抵挡,但已经力不从心了,照此下去,不出十招,非死即伤。”你看梁伴杰现在虽不能出手战斗,可是身为武者的他,那眼里是不容沙子的,梅歆岚与火之武者的战斗谁高谁低,立刻就看出来了。 这时,同样看出端倪的卓孜婕转头对梁伴杰说道:“你待在这里,我去帮歆岚!” “可是,你的伤……”梁伴杰听后,满脸担忧地看向卓孜婕那还在隐隐渗血的小腿,觉得她会有危险。 “不碍事,我去帮她。”卓孜婕救人心切,话音未落,便拖着受伤的腿,就冲了上去,与梅歆岚一同对付那个火之武者。 “卓姐姐,你伤重,我们三个托着他们,你们倒是快走啊!走啊!” 梅歆岚一边勉强地抵挡着火之武者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她看似是在埋怨重伤的卓孜婕,实则是想让她活下去,不想让她去送死。 “他是我弟弟,你是我弟妹,让我丢下你们逃跑,我办不到!” 梅歆岚听到这句话时,看向了卓孜婕,在这一刻,亲情的爱是那么的感动,已经让卓孜婕不惜强忍着腿部的剧痛,也要与梅歆岚并肩作战,一时间,两人勉强抵挡住了火之武者的疯狂进攻。 ------------ 第一百五十章 再次暴动 梅歆岚与小腿有伤的卓孜婕合力大战火之武者,虽说以二对一,可那火之武者境界颇高,精力也远比她们充沛,占尽优势。 在她们勉强抵挡地与其交战时,梅歆岚瞧准时机,转身下蹲一个扫堂腿扫向了火之武者的脚骨。 火之武者的反应过人,双脚往上一跳,轻松躲过这凌厉的扫腿。与此同时,他口中大喝一声:“爆膝撞!” 只见他膝盖处迅速凝聚出一道压缩火焰,随即一个蓄势待发的飞膝竟然朝着卓孜婕近身撞了过去。 卓孜婕不敢大意,双手瞬间覆延着一层火花,拼力格挡,然而,就在她的手臂接触到火之武者膝盖的瞬间, 那膝盖上的火焰陡然引爆,一股炽热而又强大的爆炸力,令卓孜婕根本无法抵挡,瞬间就被震得飞了起来,而后咕噜咕噜地滚落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声音。 “卓姐姐!”梅歆岚见卓孜婕受伤滚落,担忧地呼喊道,而就在她分神间,火之武者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机会,趁势一掌拍向梅歆岚的脸颊。 梅歆岚惊觉危险,匆忙地甩头躲避。但火之武者在出掌的同时,下三路的动作可没停,紧接着一记中段鞭腿,便踢中了梅歆岚的腰腹。 “啊!”梅歆岚未加防备,闷哼了一声,忽然感觉腰上的一阵剧痛袭来,随即,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腰腹,一连退了很远很远,砰的一声靠在了柳树下,才勉强停住身形。 梅歆岚靠在柳树上,脸颊上因疼痛而渐了层虚汗,此时的她下意识地瞟了眼和栎所在的战斗方向。 只见,另一边和栎与润玉狮还在与另一名火之武者进行着苦战,和栎深知自己的二姐与女朋友的处境也处于危急时刻, 可是眼前的这名火之武者实力只在他与润玉狮之上,根本不可小觑,因此让他一时间,难以脱身去支援她们。 而卓孜婕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浑身就像散架了似的,一时疼痛地难以站起,可是她还是拼命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尝试了好几次,都只能徒劳地颤抖着身体,一时间根本无法站起。 此时,那名火之武者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迈着嚣张的步伐朝她走来, “小娘们儿,还挺泼辣,你那个男人还真够有种的,竟然不惜自爆灭亡也要护你周全离开,可是结果呢?你不是还落在了我的手里吗?今儿个我就把你带回去,好好的舒服舒服!” 他嘴里说着一堆不堪入耳的下三滥的言语,却句句刺痛着卓孜婕的心。 卓孜婕心中那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怕啊!只见,她死死盯着逐渐靠近的火之武者,眼眸中满是恐惧与怨恨。 以至于她托着重伤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往后爬动着,看这意思她显然不想火之武者触碰自己。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梅歆岚强忍着腰腹的剧痛,拼尽全力朝着卓孜婕那里冲来。 她看见此刻的卓孜婕即将要被玷污,于是,立刻挺身而出,呵斥一声:“你这个混蛋,住手!” 火之武者听到梅歆岚的怒斥,非但没有停止脚步,反而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冷笑道:“小丫头,你自身都难保,还想逞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吧!” 说罢,他冷不丁地一个转身,反而加快了速度,朝向梅歆岚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王八蛋,不许碰她!” 另一旁,和栎正与润玉狮和另一名火之武者交手,明眸地余光察觉到有人要对梅歆岚行不轨之事,顿时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那声音充满了愤怒!颇有男子气概! 情急之下,和栎一个箭步蹿跃而出,腾空纵起,手中的蝉雁刀顺势朝着那名准备对梅歆岚图谋不轨的火之武者刺去。 然而,就在和栎的刀即将刺中那名火之武者肩膀的时候,只见那火之武者生怕自己性命不保,便立刻放弃了梅歆岚,随即,他突然地以下向上使了一个转身后摆腿。 这一脚来得出乎意料,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和栎前胸。刹那间,和栎的身躯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被踢出了一丈七尺开外。 就在被踢飞的和栎,即将从空中坠落而下时,“栎!”梅歆岚焦心似箭,急切地舍身飞纵前跃,伸出双手成功地抱住了和栎。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给和栎当个肉垫,让他避免摔伤,毕竟人肉的身体,从高空中摔下,那是多么的疼啊! 可哪曾想,和栎更加心疼自己的女人,为了不让梅歆岚受到摔伤,他突然身处双手死死地抓住梅歆岚的双肩,然后使劲地一拽,将梅歆岚拽到了自己的上方,而他自己却把后背对准了地面。 片刻后,只听“闷砰”一声巨响,和栎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将土地砸的窟通一声,砸出了一个地坑,虽是如此,但他却用自己的身体平安地护住了梅歆岚的安全。 梅歆岚伏在和栎身上,泪水湿润了清眸,她急忙地扶起和栎,抚摸着他,检查着他的身体情况,神色尤为心疼道:“栎,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和栎痞笑的擦拭着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我……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哎呦,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竟然也是个情种,好吧,那我就打发你们一起上路吧!” 那名火之武者看着和栎与梅歆岚相互守护的恩爱模样,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嫉妒之意,他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说罢,他周身火焰升腾,急冲地朝向和栎与梅歆岚冲了过去。 和栎一看自知已无退路可走,无奈之下他伸手掏出一颗青紫色的药丹,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刹那间,一股惊人的力量在他体内骤然涌动,原本萎靡的气息瞬间高涨了起来,疲惫的体力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不仅如此,他此时的力量竟然远胜于先前武者境的他。 那名火之武者见到和栎这时的状态,不禁为之一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家伙,你一个武者境高阶的穷娃娃竟然能有瞬间提升至武士境中阶的药丹,真是不可思议!” 从话语中,就能听出来,他呀压根就没瞧起和栎,于是,惊讶之余,很快便镇定下来,他冷笑道:“不过,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 和栎缓缓站起身来,将梅歆岚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盯着火之武者,说道:“即便只有一时,只要我还站在这里,就不许你碰她!”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蝉雁刀光芒大放,和栎将武气全力注入其中,刀身周围泛起一层耀眼的银光,脚下猛地一跺,如疾风般朝着火之武者冲去,刀光闪烁间,便朝着火之武者迅猛地劈了下去。 火之武者不敢大意,双手迅速凝聚出两团火气,迎着和栎的刀势而上。 火焰与刀芒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强大的气浪席卷四周,将周围的树木震得沙沙作响。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近身搏斗。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强大的力量冲击,一时间难分高下。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命运转折的云舫 “栎,不打紧,现在我可以暂时控制一段时间,咱们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我有药丹在身,没事的。” 沦为暗红色气血怪物的梅歆岚,似乎并未受到外貌变化以及他人目光与议论的影响,她仍就保持着一丝人性的理智,转头对和栎说道,声音虽因暴动而变得略显沙哑,但依旧蕴藏着一丝对和栎的爱! 和栎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梅歆岚,心中升起了担忧与感动,点了点头:“岚岚!” 话音刚落,浑身充满力量的梅歆岚恰似重型坦克一般,冲向了那与和栎斗得死去活来的火之武者。 那名火之武者一看那个血气重重,沦为怪物的梅歆岚冲顶向自己时, 只见他双手立刻燃起团团焰火,随即,数团焰火像流星般朝着梅歆岚就砸了过去。 可是,砸在梅歆岚的身上时,她居然毫无反应,丝毫不受火焰砸击的影响。 紧接着,她粗壮的手臂一挥,狠狠拍向火之武者的胸膛,火之武者右手握拳,凝聚火焰,朝着梅歆岚那只大巴掌就打上了上去, 闷哼一声,两人的身体皆向后飞出数米远, 另一名火之武者在一拳击退满身是伤的润玉狮后,见自家兄弟受挫,立刻从侧面迂回,双手凝聚一对熊火短剑,向梅歆岚的后肋刺去。 正这时,梅歆岚感觉到有人偷袭自己,猛地转过健壮的身体,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火之武者的双臂, 这时,火之武者顿感一惊,这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他本以为凭借着自己武士境高阶的实力,在力量上肯定能够碾压梅歆岚, 谁曾想,他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梅歆岚的双手中,就像是被一对铁钳生生地夹住,动弹不得,如今他手中的一对火焰短剑是刺也刺不进去,抽也抽不回来, 就在梅歆岚与火之武者相互较量力量,陷入进退两难的僵持时, 就在刹那间,和栎灵机一动。眸珠一动,歘地一抖手,两颗蒺藜珠便嗖嗖地飞射而出,精准地打中了火之武者的左右双肩。 “啊!”火之武者痛叫一声,吃痛之下,拼命地想要从梅歆岚的双手中挣脱出来。 然而,总算是让他吃到苦头的梅歆岚又岂会让他得逞,她全身再次发力,并加大手臂上的力气,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扣住火之武者,任他如何挣扎都不曾放松一刻。 和栎见有击可乘,口喝一声:“穿进刀。” 紧接着,就见他脚下发力,脚尖蹬地,如离弦得箭般一个飞步射了出去。 他刀身平握,刀尖朝前,手臂用力向前推送,只见蝉雁刀的刀尖如一道银色闪电直线向前地刺中了火之武者的后背。 “噗!” 鲜血顺后背,飞溅而出,火之武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彻底激怒了,几乎陷入了发疯的状态。 只见他周身的火焰瞬间凝聚成一个大气团,随着它的轰然爆炸。忽听"砰!”的一声巨响,强大的威力,向四周扩散开来,霎时就将化为怪物的梅歆岚与刚刺中他的和栎震得败退而飞。 梅歆岚健壮的怪躯在空中败落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现在的她体质远非一般武者能比的,并无大碍。 和栎也没能幸免,撞到一棵树上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老二,这小子受伤了干掉他。” 那名火之武者虽然身中一刀,可是实力强劲的他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随后,他急忙的冲着另一名火之武者提醒道! 另外一名火之武者瞅了眼已经吐血的和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觉得有机可乘,当下点了点头, 而后喝声道:“双火爆!” 紧接着,他双手快速施展武技,两颗似铜锣大小、炽热滚烫的爆焰,被他扔向了和栎。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一旁背重和栎一刀的火之武者见到和栎被炸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叔叔!” “小栎栎!” 与此同时,卓孜婕和梁伴杰为和栎的生命安危,担忧不已,忍不住齐声呼喊。 当火气渐渐消散,众人惊讶地发现,一道暗红色的怪物身影,双臂交叉地挡在了和栎的面前,替他扛下了这记双火爆,而这正是梅歆岚。 “岚岚!” 当和栎亲眼看见是梅歆岚用身躯替自己挡下可这道攻击后,满心担忧,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呢! 那名火之武者却趁着梅歆岚受伤之际,突然地冲上前去,双手抓住了化为怪物的梅歆岚,竟将她高高举过头顶,随后得意洋洋地转了三圈,紧接着狠狠一甩,就像是撇铅球似的。将她扔向了高空, 和栎见状不顾自身伤势,拼尽全力地腾空跃起,那意思他想要接住梅歆岚。 然而,这两名火之武者配合默契,竟同时出手,其中一个在空中瞅准时机,飞起一脚踢中了和栎,将他从空中踢落而下,摔在一块巨石上,竟将巨石都砸开了七裂八瓣! 而另一名火之武者身形一闪,追向空中的梅歆岚,对着她的胸膛就是重重一拳轰出。 这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火拳,将梅歆岚整个人瞬间就打出了半边夜空, 眨眼间便消失在漆黑的山林中,是生是死,下落不明! “不!” "岚岚" 和栎发出一声怒吼,那声怒吼,充满了悲伤的情感,双眸已是渐渐发红,他挣扎着想要从被他砸裂的巨石里站起身来,可是,却因伤势实在是太重太重了,一个没站稳,又倒了下去。 “叔叔,”这时,梁伴杰亲眼看见被打败的和栎,已经连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于是已经无法使用武气的他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和栎的身边,拽出自己的双刀,护在他的身前。 “我,我告诉你们啊!别,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梁伴杰自知自己巅峰状态都不如眼前的两位火之武者,更何况是现在,故此,他一看这两个人已经向和栎走过来了,急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你就怎么的?呀呵,梁伴杰,你一个废人还能捅破天不成!” 对于梁伴杰的威胁,这两名火之武者,不为所动,相反的,还觉得梁伴杰的话,非常的可笑,因此十分不屑的说道。 “两个混蛋,我知道你们今晚的行动,根本就根本没打算要活口,既然你想杀小栎栎,那就先杀了我吧!” “吼”! “哎呦,和栎,我还挺佩服你这个人的,不仅找女人古怪,接触的朋友也是这么古怪,换做旁人,早就逃命了,没想到,一头狮子,一个女人,竟然主动找来陪你送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行了,大哥,那小子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赶紧把他们都解决了,然后把和栎带回去,别忘了,他活着比死了更值钱!”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时刻,突然间,一道温雅的声音传来:"什么人,因何深夜不睡觉,在这里打斗!" "您,您来了,有救了!"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千里救子 两名火之武者听到梁伴杰的呼喊,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警惕。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大哥,这突然出现的飞舟,不知什么来历,在西界可不常见啊,咱们先别轻举妄动。” “嗯。” 就在梁伴杰口喊自己是诫治城之人,寻求帮助时,只见,这艘云舫竟然缓缓下降,悬停在距离地面不高的位置。 这时,梁伴杰抬眼望去,就看见在这艘云舫上站着一位女子。 女子青春美貌,浑身洋溢着蓬勃朝气,一头半扎披肩长发,柔顺亮泽,只见她眼若秋水,灵动清澈,一身透着干净气息的青蓝色裙袍,将她衬托得是那般文静而不失温礼! 梁伴杰一眼便认出了女子的身份,惊喜瞬间映在了脸上,于是,他再次急切地呼喊道:“韩姑娘,我叔叔和栎遇到危险了,快过来帮忙啊!” 仔细听,他的声音中充满着说不出的希望与兴奋! 当梁伴杰这话刚一出口,只见,那艘拥有三下一上,共计四个舫房的云舫上,位于三个下舫之上的唯一一个舫房的房门骤然被推开。 随着“咣当”一声,只见一位身着丝绸锦绣银灰色云袍,优容高贵的女子急忙地走了出来,她身姿轻盈,散发着温婉清冷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精尊之气。 紧接着,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她身形一闪,竟化作一道红灰色的气影,以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如轻盈的飞雀般从云舫上飘飞而去,眨眼间便稳稳地飘落在了和栎的面前。 这一刻,女子的惊人实力与速度,吓得山林中的所有人都没敢动! 只见,女子缓缓蹲下身躯,那温柔的双眸中早已显露出心疼之色,她小心翼翼地从梁伴杰手中接过和栎,动作轻柔得如若在对待稀世珍宝似的,将和栎紧紧地搂在怀中。 此时的和栎早已浑身发冷,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着,每一寸肌肤,骨骼都在被疼痛侵袭着。 然而,当他感受到这母性怀抱中那独有的温暖时,原本已经缓缓闭上的双眼,像是被一股爱的力量牵引着, 就见他艰难地挣扎着睁开了双眸,那对无神的双眸竟然闪露出难以置信的明芒,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我是在做梦吗?我居然能在临死前见到您一面?” 那位说,和栎见到的这位女子究竟是谁啊? 原来这位女子正是和栎的亲生母亲-苏绾君! 那位说,苏绾君不是身在尚武大陆北界吗?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和栎的身边呢? 其实啊,常言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和栎在西界浑枭王朝晴雨城与位高权重的胡家父子展开明争暗斗之时,苏绾君就曾经通过千音玉柬以千里传音的方式了解到和栎惹了大麻烦。 因此,苏绾君就与和栎的亲生父亲-和乾毅商量起这件事,看看就是动文好,还是动武好。 依着和乾毅地意思,这件事情,以武力解决,谁让胡家的大人先以大压小仗势欺人的,干脆,他亲自出马,一举将胡家全部解决掉,然后把和栎给接回来。 苏绾君却认为自家夫君的主意一半错一半对,她认为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两个孩童引起了误会,两家大人同时武力解决,用武力去压服他人,于情于理都有伤大雅。 随后,他们夫妻二人经过多次商议,最后打定了主意决定先礼后兵,由苏绾君带人去主动向胡家讲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胡家的人要是明事理,那就赔偿于他,并由苏绾君亲自出手,看看是否可以让胡言彬失明的眼睛复明。 要是胡家的人,冥顽不灵蛮不讲理,那就讲不起说不清了,直接动手就是,然后斩草除根,带着和栎先暂避北界一时,这样不但替和栎出了气,还能让和栎有理由地回到北界,并享受一家团聚的温馨,一箭三雕,何乐而为啊! 就这样,苏绾君在商议好后,这才带着她的二弟子,就是曾经给和栎送过药丹的韩韵如,以及一些实力不俗的北界武者乘着云舫,在和乾毅的帮助下,通过空间技法飞行而去。 这才来到了西界,可是当苏绾君等人来到西界后,她第一时间便将云舫收起,带着一行人掩人耳目地走进了晴雨城,随后找到了樰枫学府的府长-陈樰,想来了解情况。 当陈樰告知和栎被胡家用群众舆论的方式逼得他已经退学离开樰枫学府时,再看苏绾君那脸色顿时阴沉寒冰, 随即,陈樰怕苏绾君气坏了身体,赶忙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讲述给她听,并告诉她自己并没有批准他的退学申请,而是以休学请假为由让他暂时回诫治城休息一段时间。 韩韵如在一旁听后,便与苏绾君商议,要尽早赶奔诫治城,否则一道和栎有危险,那可就麻烦了。 苏绾君一听,自家弟子的话很有道理,于是拒绝了陈樰的挽留,顾不上休息,直接带着韩韵如等人,飞跃高空,在高空之际,她再次用起飞行云舫,当她们恰巧经过这片山林,听到这里有更响亮的打斗声音时,并且远处诫治城还冒出了火光之气! 于是,在云舫上的韩韵如居高临下地发现了这一幕,便将此事告知她的老师-苏绾君,苏绾君一听,立刻让云舫下降,让韩韵如去打听一下。 这才通过韩韵如与梁伴杰的对话,得知和栎有危险了,这才及时地出现了和栎的面前,保护了他的安全!这便是这件事的经过! 然而就在和栎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在这个即将垂于死际之时还能见到他的亲生母亲时,苏绾君眸中泪光闪烁,伸出纤细却透着力量的手掌,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和栎的脸庞,声音哽咽:“庭儿,我的庭儿,你受苦了,妈妈要是再晚来一步,母子从此便只有那一面之缘了!” 说话间,她的手掌,便轻轻地搭在和栎的脉搏上,刹那间,皱起双眉,随后从右手中指的玉戒里取出一个玉瓶。 玉瓶打开,一股奇异而清新的药香弥漫开来,她倒出一粒碧绿色的丹药,轻轻放入和栎口中,并用柔和的武气引导药丹化开。 做完这些,女子站起身,转头冷冷看向那两名火之武者,眼中寒意尽显:“是你们伤得他?” 她声音清冷,仿佛带着冰碴子,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各奔一界 苏绾君目光冰寒,冷冷地扫向了那两名已经吓得手足无措的火之武者,道:“我的姓名,你们没资格知道,是你们伤了我的庭儿?” 她的声音冷如冰刃般锋利,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名火之武者被这女子的气势所震慑,心中有些发怵,但仍然辩解道:“庭儿,前辈,您是不是弄错了,他叫和栎,不是您口中的庭儿!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劝您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 还没等那名火之武者的话完全说出口时,女子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否则。否则怎么?奉命行事?奉谁的命?敢伤我的庭儿,还敢这般张狂。” “行了,说也说不明白,我们懒得跟你浪费口舌,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识相的,把和栎给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由于,这两名火之武者根本就不知道苏绾君与和栎是亲生母子的关系,也并不知道,和栎的真实姓名是和柯庭。 因此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苏绾君再说些什么?可以说是越听越糊涂,于是他们一脸的不耐烦,嚣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 然而,就在这番嚣张的话音刚一出口时,云舫上那三个下位舫房中间的一房,房门突然“轰”地一下被震开。 紧接着,一道黑蓝色飓风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席卷而来,速度之快,令整片山林的树木簌簌地作响,无数枝叶纷纷落下。 鸟儿雀儿惊飞,发出阵阵慌乱的啼鸣,四处逃窜寻找着安全之所。 那两名火之武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飓风瞬间吞没。他们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相信,他们试图做出抵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强大的飓风面前如蝼蚁般渺小。 “啊!” “啊!” 仅一个呼吸的瞬间,两声惨叫划破山林天空,随后便戛然而止。 众人只觉眼前蓝光一闪,紧接着便听到两声惨叫,待众人回过神来,再看那两个火之武者,已经人事不省的趴倒在地上! “卓姑娘,他们怎么倒下的,我都没看清楚?”梁伴杰满脸的惊愕,瞪大了一双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我,我也没看清,这般速度,怕是再整个浑枭王朝恐怕也找不出一个吧?”卓孜婕听到梁伴杰的话,同样震惊不已,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眼中的诧异与敬畏是无法藏住的! 当这股飓风消散后,一位与众不同的中年武者高手已经站在了苏绾君的身前,面向他们! 只见那人七尺之躯,身形挺拔而矫健,虽年约四十,却十足精神,恰似那狩猎风豹,气势慑人。 利落的马尾辫,随意而不失英气,面庞轮廓分明,双眉入鬓,眉下一双深邃明亮锐目,令人不敢直视。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一身黑青色的衣袍,布料上暗纹流转,干袖口与下摆处精心绣制的风纹,更添几分古朴韵味,外罩一件黑色短披风,边缘以蓝线为添,却丝毫不显拖沓,尽显武者高手之风。 然而,当这位中年人出现在苏绾君的面前时,远处那六名武者护卫竟快步上前,向他躬身行礼,就听其中一命护卫说道:“张将军,这点小事我们来就行了,您怎么亲自出手了?” 中年人看着他们,道:“听到有人骂咱们嫂子,一时气不顺,就索性教训他们了。” 话音落地,就是这么一备受尊敬的武者高手,竟然朝着苏绾君恭敬施礼道:“嫂子,抱歉,让您受惊了。” 苏绾君见到此人出手,不但未曾生气,而且语气和缓了来:“景枫,不妨事,派人把他们两个带上去。” “是,弟兄们,把他们给我带上去,严加看管。”苏绾君的命令下达后,这位名叫张景枫的中年人马上下达指令,让那六名护卫将他们带上云舫。 “是”六名护卫领命后,开始照做。 “老师,我们先把和公子抱入房间里休息吧。”这时,韩韵如见此事已经处理完毕后,便云舫上跳了下来,三步两步便开导可苏绾君的身旁,道。 “嗯”苏绾君听后,点了点头,行准备抱着和栎离开这里时,却被张景枫劝住了:“嫂子,还是让我来吧,那里还有两个人呢?” 张景枫从苏绾君手中接过和栎的同时,眼边的余光扫了眼,呆呆地站在远处的卓孜婕与梁伴杰。 “好吧,你先抱着庭儿到我的房间休息。” 待苏绾君将和栎交给张景枫,待其登上云舫,安顿好和栎后,苏绾君这才来到卓孜婕与梁伴杰,突然欠身施礼道:“两位恩人拼死救下庭儿,绾君在这里向你们道谢了。” 苏绾君深施以礼,令卓孜婕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阿姨,别,别客气,小栎栎时我结拜之交的弟弟,我们比亲姐弟还亲,救他义不容辞!” 梁伴杰道:“是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要感谢您,若是没有您今日出手相救,恐怕我们早就葬送在这里了。” “苏绾君道:各位,不必客气,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跟我们回北界吧!” 语罢,苏绾君便打算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这时候,卓孜婕却说道:“等一下,阿姨,你们带小栎栎与梁寨主回北界养伤吧!我要留在西界一段时间?” 卓孜婕的话出人意料,苏绾君不解:“姑娘,如今,你在西界恐怕不太安全吧!” 梁伴杰劝说道:“是啊,卓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对于他们二人的劝说,卓孜婕回答道:“不行,今夜这场战斗,栎面之缘毁了。四姨与奕哲战死,静素与歆岚生死不明,我爹还在西界,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把战死之人安葬善后,然后找回失踪之人。”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容他人拒绝。 这时,韩韵如看着伤势同样不轻的卓孜婕,道:“卓姑娘,这些事情,你一个人,怎么能行呢?我们可以帮忙的。” “不行,你们是北界人,若是贸然插手诸多不便,我目标小,在西界也有些人脉,可以暗中查找今晚幕后真凶的线索,小栎栎与梁伴杰都是榜上有名的罪人了,如今是不可能在浑枭王朝待下去了。” 韩韵如的好意,卓孜婕拒绝了,并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苏绾君见卓孜婕决心已定,便不再解劝:“这……,好吧,那你一切小心,我这里有一些药丹,你拿去以备不时之需,若找到失踪之人,请转告她们,庭儿在北界,一切放心。” 随后,苏绾君拿出一瓶蓝色的小瓷瓶送给了她,看着手中的小瓶,感激的点了点头:“阿姨,我知道了,这天要亮了,事不宜迟,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好!” 就这样,苏绾君与韩韵如带着梁伴杰向卓孜婕辞行,然而,在他们离别之前,卓孜婕一把拉住了梁伴杰的手腕。 她看向了梁伴杰的双眼,道:“小栎栎在北界,拜托你来照顾了。” 一句简单直接的话,却是将最亲的人托付给了她认为值得信任的伙伴! “卓姑娘,放心,和栎是我的家人,我会照顾好他的,请相信我!” 梁伴杰坚定的看着卓孜婕的眼睛,做出了一个大老爷们的承诺! 随后,苏绾君、韩韵如与梁伴杰相继登上云舫。 随着云舫缓缓地升起,那巨大的舫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紧接着便一飞冲天,划过天际,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 卓孜婕独自站在西界诫治城的山林土地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她的发丝。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追随着天空中那飞向北方的云舫,眼神中满是不舍。即便云舫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她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向高空挥动着手臂,轻柔而坚持! 她是在向消失在空中云舫上的和栎挥手告别,心中满是惆怅。因为她深知,江湖漂泊,世事无常,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他再次相见。 "小栎栎,此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千里之行,你多多保重!希望重逢的那天,你我安好如初!” 卓孜婕的声音在风中飘舞,带着她深深的牵挂与祝福。 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和栎此去北界一句平安,待重逢之日,他们都能安好如初。山林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舍,树叶沙沙作响,似是在回应她的祝福与愿望! 不知身处于尚武大陆西北两界的姐弟何时再见,再见时,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请各位继续阅读哦!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胡臧城的手段 “韦老,您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少爷的话,我们没有完成好!” “什么?你再说一遍?” 自韦老奉胡家之命,带着五名武士境高手夜袭栎面之缘,给和栎一家带来了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可是,他却并没有完成胡臧城的任务,因为他没有带着和栎回到胡家,并只带回了负责此次行动的一位武士境高手回来,胡家之子-胡言彬见韦老回来,便询问道。 韦老如实回答,说此次行动,他们并没有完成好! 此时,胡家的正厅里坐着协领大人-胡臧城,胡言彬,胡娸悦,谭婼颜四人! 胡家家主-胡臧城一听韦老口中的这话,这才质问道:“什么叫没完成好,把话说清楚。” “是,回大人,我们的确按照你的计划,夜间对和栎采取了行动,梁伴杰也的确出现在和栎家的面馆里,可是,邵奕哲,卓孜婕,佟静素,还有一个姑娘,他们四个出现,的确干扰了我们的计划!” “姑娘?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但是那个姑娘与和栎关系十分亲密。” “梅歆岚!”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韦老,说一下这次行动情况,和栎死了没?” “此次行动,和栎的母亲与邵奕哲,当场死亡,佟静素不知所踪,其余四人各受重伤,但去向不明。” “邵奕哲竟然死了,死的好,那家伙之前就跟和栎好的不得了,经常破坏我的好事,” “可是,和栎四人去向不明,就是说生死各占一半了?” “我已经派雨杀五组的老大老二去追了,相信不日就能带回他们的人头。” “雨杀五组在晴雨城的势力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五组的老大,老二都是武士境高阶的高手,在晴雨城的高手中都是排在前面的,有他们出手,我们就等他们的好消息吧!” “大人,雨杀五组有两人在这次行动中战死,他们的尸首在我这里,希望您能妥善安葬他们。” “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好生安葬,来人,带老三去客房休息,请药丹师为他医治。” “是” “等一下,韦老,我问你,你们这次行动是否引起了诫治城的察觉。” “李玉怡与邵奕哲在临死前,为了掩护和栎他们逃走,选择了自爆,惊动了诫治城的军兵,不过被我以抓捕晴雨城罪犯的梁伴杰,通敌之罪的和栎为由,在诫治城的城主府做了解释与记录,一切妥当!” “嗯,那就好,你们去休息吧!” “伯父,邵奕哲的死,和栎以及那几个家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全部按照通敌之罪处死就是了!” “哥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我们全部将他们以通敌之名致死的话,会引来不少的麻烦?” “麻烦?谁敢跟胡家作对?” “邵奕哲的父亲也是浑枭王朝的高官,他这一关就不好过,和栎与陈樰府长,乔淑老师,关系非常交好,樰枫学府那里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个梅歆岚来历神秘,据说在西界经商,有不少的买卖呢?同样不可小觑。” “娸悦的话,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颜颜,你想到了什么?” “我之前听三班的同学说过,卓孜婕的父亲好像是一位武师境高手”,如果你他也得罪了的话,胡家怕是要遭到他的报复。” “嗯,悦悦,婼颜,说得都很有道理,这个嘛,刚刚我想过了,这件事情,要有两手准备,如果和栎四人全部死了的话,或者都被我们抓住的话,那么就说,邵奕哲与卓孜婕的死是被梁伴杰所杀,” “如果,他们都活着,并且没有被抓住的话,我们就不针对樰枫学府的人了,对外宣称邵奕哲是协助晴雨城的人前来捉拿和栎的,不幸牺牲的,晴雨城尽全力抓捕,一定给死者报仇雪恨!” “瞒天过海,欲盖弥彰。可是他们要是不承认的话,怎么办?” “他们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王朝的君王相信,让王朝的百姓们相信,才是最重要的,邵奕哲的父亲身为王朝的官员,他敢质疑君王吗?樰枫学府在是厉害?它犯得上因为和栎与几个学生就和浑枭王朝为敌吗?” “好,好计策啊,爹,您实在是不起了。” “言彬,你要时常保持冷静,做事情清醒些,考虑周到些,你们坐吧,我要去提前准备一下。” 然而在晴雨城胡家开始为和栎一事该如何妥善处理而未雨绸缪之时,令胡家不得不忍让三分的晴雨城另一个势力-樰枫学府也引起了动乱。 那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其实,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啊! 还记得吗?曾与和栎在诫治城山林中分别的卓孜婕,在苏绾君带着和栎离开西界前往北界后,卓孜婕便服下了一颗由苏绾君炼制的药丹,而后,便转身开始沿着原路返回诫治城,心中只想着快点找到好姐妹佟静素和弟妹梅歆岚。 当卓孜婕终于来到诫治城那熟悉的街道,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的心情异常的悲伤与痛苦。 曾经那个常来常往,烟火气息热闹的面馆-栎面之缘,如今已被炸得面目全非,变成了一片死寂的废墟。 店铺被烧得跟黑炭似的,焦黑的墙壁与木料,歪七扭八地映入卓孜婕的眼前,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那场惨烈的灾难是谁造成的,破碎的桌椅、散落的瓦砾,一片狼藉,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烟火味。 卓孜婕一时间心如刀绞一般,泪水在眼中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就在她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在那片断壁残垣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四处翻找着什么。她心中一惊,赶忙定睛细看,原来是一名女子, 当她看清楚女子的相貌后,真是又惊又喜,原来那名女子正是她苦苦寻找的好姐妹-佟静素! 当找到佟静素后,卓孜婕立马关心的问道:“静素,你没事吧?怎么回来的?” 佟静素回答道:“卓姐,一点皮外伤,没事的,我醒来时,发现挂在了一棵大树上,等我下来后,就来栎面之缘了?大家都还好吧?”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带栎回北界 “晴雨城通缉令,近日发现原晴雨城逃犯-梁伴杰在诫治城一带活动活动,经调查,是在诫治城栎面之缘的庇护下安身,栎面之缘的李玉怡与和栎,身为面馆的经营者竟然包庇罪犯,罪大恶极,尤其是在晴雨城官府捉拿时,私藏包庇,负隅顽抗,在发生冲突的过程中,晴雨城官府伤亡惨重,但是在樰枫学府步院生邵奕哲的协助下,成功将包庇罪犯的李玉怡当场击杀,不幸的是邵奕哲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奉君王的命令,浑枭王朝将继续加大搜索力度,全朝搜捕,直到将罪犯绳之以法,替死去的军兵将士与英勇年轻的邵奕哲同学报仇雪恨,望百姓周知,同心协力!” 那位说,这是什么啊? 这个啊就是陈樰府长办公室桌子上的纸张所写的内容,准确的来说是一张告示。 当陈樰将这张告示交给刚刚回来的佟静素手上的时候,佟静素看到后非常的愤怒,直接否定了这张告示的所有内容。 并在陈樰办公室中,将发生的一切都讲了出来:“府长,各位老师,这张告示,我若猜的不错,应该是胡家安排的吧!” 这时,樰枫学府高级管事长老-谢玉芳,回应道:“嗯,是的,昨天下午,城主府亲自派兵张贴的,不仅是晴雨城,浑枭王朝所有的城池村镇几乎都要张贴。” “这就没错了,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他们在扭曲事实,三天前的夜晚,我们一起为李阿姨庆祝她的生辰,可是却遭到了一伙歹徒袭击,有五名武士境武者,一名武师境高手,而带队者就是胡府的那位独眼老者……” 佟静素就把亲身在诫治城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了他们, 办公室内,当陈樰,乔淑等人得到当事人亲口所说的最真实的情况后,一个个气的浑身力抖,脑筋崩起。 陈樰气的差点没把椅子给拍碎了,当即就站了起来,表示:“岂有此理,真拿我们当白痴不成,我这去找胡臧城那个混蛋算账!” “和栎是我的学生,为他报仇也算我一个。”乔淑也失去了理智,誓为和栎报仇! 她们二位说得出做得到,这就要起身前往胡府,可是却被李荐长老一把挡在了门前,制止了他们:“府长,乔老师,你们冷静一点,我有话要说?” 乔淑一见有人阻止她为和栎复仇,气的也不管制止之人是什么身份,直接冲他怒喊道:“冷静?和栎都家破人亡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其实啊,在学府要论级别,李荐长老的身份地位要比乔淑老师强上许多,可是今日乔淑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不禁以下犯上。 “乔淑,喝杯茶,让老李把话说完。”还是陈樰府长有一定的沉稳劲,她知道李荐长老那是她的心腹,多年的交情了,他既然拦住自己,肯定是向着自己的。 于是便让乔淑先平稳情绪,给李荐长老一个机会。 李荐长老见状这才说道:“府长,这件事,若要复仇,短时间就不能轻举妄动,一旦你们去胡府动手的话,这不就给人家留下话柄了吗?不就坐实了和栎是罪犯的事实了吗?” 李荐长老的一番话,顿时让在座的各位从激动的情绪逐渐地平缓了下来。 真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李荐说得的确是很有道理,这也让乔淑与陈樰有了听下去的理由。 陈樰问道:“老李,你可有什么办法吗?” 李荐说道:“这破局之法在于居中之人啊!” “你指的是和栎?”陈樰一听话里有话,马上想到了他话中的含义。 李荐道:“没错,以我对和栎的了解,他虽然品性良善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既然跟随他的妈妈回到了北界,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干掉胡家。” “到时,我们和他一起澄清此事,不就可以了吗?到时胡家恐怕都不存在了吧,到时自然真相大白,和栎也会清白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找到梅姑娘,并且要想办法通知卓孜婕的父亲,不能让他去报仇。” 陈樰见状,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好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随后,她看向办公室中的师生,开始部署道:“这件事情我们私下去做,不能让杜中知道,负责定会引来麻烦的。” “乔淑,和栎被诬陷的事情,估计学府的人大多数都会知道的,这样,与和栎关系好的学生,你一定要暗中把真相告诉他们。把成破利害讲到位一定不要让他们擅作主张,另外请他们暗中帮忙寻找梅姑娘与卓父。” “是,我这就去办。” “对了,这件事情,玉芳你找机会告诉一下李塱与彭老,让他们压住怒火等待时机,但是他们可以帮忙找人。” “明白!” “唉,现在就是不知道和栎怎么样了?” “是啊,我现在担心的是何悦遭受到了这种打击,会不会影响他的身心健康。” “放心,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软弱无能之辈。” 然而就在西界樰枫学府府长办公室中,陈樰府长,乔淑老师以及和栎的亲朋好友牵挂和栎的时候。 在高空中正从西界飞往北界的云舫上,和栎所在的舫房静谧而温暖,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床铺之上,躺在一张香床上,盖着柔软被褥的和栎,正缓缓地从沉睡中苏醒。 他的眼皮微微颤动,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撩拨,过了好一会儿,和栎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晰。 “我……这是在哪儿?”沙哑的声音从和栎的口中传来,他的脑袋还有些昏沉,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不经意地发现在这张床的旁侧坐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名女子,疲惫的女子此时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静静地缓解着一身的疲态! 瞧着女子的五官貌相,和栎这才看清楚,这位守在自己床前的女子究竟是谁? ------------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苏绾君眼眸疑惑地看着和栎,面色十分关切,她不明白儿子为何坚决拒绝回北界与亲生家庭团聚。 这时,和栎双眸泛红,声音低沉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娘死了,姐夫也死了,那些夜袭的杀手都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得罪了胡家,又怎么会让他们做了我的替死鬼。” 和栎情绪变得极为低落,泪水顷刻间从眸中流了出来。。 过往的悲痛勾起了和栎的回忆,他的脑海中又想起了娘亲-李玉怡,姐夫-邵奕哲在栎面之缘自爆的一幕,想起了好朋友-佟静素被杀手打飞后的失踪,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梅歆岚为了自己甚至不惜生命,主动施展气血暴动的手段,与敌人死拼,生死未卜的场景。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随即,愤怒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只见他气得不由地用拳头“砰砰砰”地锤击着床铺,眼睛瞬间红得都要滴血来了,声音虽因伤痛而沙哑,但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复仇杀气:“我要去报仇,我要杀掉那个赢韦的老混蛋,杀掉胡言彬,杀掉胡臧城,我要杀光胡府全家!” 苏绾君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她轻轻抱住和栎,任由他发泄着内心的痛苦与愤怒。待和栎情绪稍稍平复,她才轻声说道:“孩子,娘理解你的心情,他们的确罪该万死。但报仇不能冲动,你现在伤势未愈,胡家势力庞大,我们需从长计议。” 和栎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看着苏绾君,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迷茫:“那母亲,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苏绾君轻轻抚摸着和栎的头,目光坚定地说:“当然不是。娘在北界也有些人脉和手段,我们先把你的伤养好。同时,我会派人去调查胡家的底细,找到他们的弱点。等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再一举出击,让胡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和栎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听母亲的。但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每多等一秒,我都觉得对不起娘和姐夫。” 苏绾君叹了口气:“娘知道你的心情。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变得更强,我们才能更有把握复仇。你放心,娘一定会帮你,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此时,云舫外的天空似乎也感受到了和栎内心的仇恨,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乌云遮蔽,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着…… “叔叔,我听到了叔叔的声音,他应该醒了,我去看看!” 而就在和栎与苏绾君在舫房聊天时,房外的梁伴杰已经兴奋地咋呼起来,没等回应便闯了进来。 与此同时,韩韵如与一位陌生男人先后走进了云舫,双方一阵嘘寒问暖后,和栎好奇地看向与自己初次相见的陌生男子。 随后,苏绾君见状,微笑着给和栎介绍道:“和栎,这位是张景枫叔叔,是你爸爸的左膀右臂,担任擎皇王朝三品副将之职,这一次是他帮你抓住了那两名夜袭的杀手!” 和栎一听先是大吃一惊,而后,主动地从床上下来,朝着躬身施礼的感谢道:“张叔叔您好,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张景枫微微一笑,对着和栎抱拳行礼,温和地说道:“公子,久仰大名。此次听闻你遭遇困境,特来尽一份绵薄之力。希望我们能早日揪出幕后黑手,还你一个公道,这也是我分内之事。” 和栎赶忙回礼,感激地说道:“张叔叔,您今日相助,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景枫点了点头,这时说道:“和公子,既然你已经醒了,是否要审讯那两个人?” 和栎道: “那就把他们带上来吧,我要验证一下我的判断,究竟是不是他们干的!”和栎话音刚落,便透着一丝早已察觉的目光, 他想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胡府的人干的? 张景枫听闻,如一道黑蓝色的旋风般迅速闪出云舫。眨眼间,他便将那两名夜袭和栎的武士境杀手像丢垃圾似的,“砰”的一声扔到了和栎面前。这两名杀手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惊恐。 “好快的速度,张叔叔的实力强得可怕。” 和栎在惊讶之余,紧接着,目光如炬地盯向了他们,开始审问:“说,是谁派你们来袭击我的?” 可一开始,这两人嘴硬得很,牙关紧咬,什么都不肯说,眼中还隐隐透着一丝挑衅。 苏绾君见状,不禁心头火起:“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罢,她示意张景枫用点手段。张景枫微微点头,出手如电,瞬间便将他们的手关节全部卸下,只听“咔咔”几声,两人的手臂顿时脱臼。 两名杀手疼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嘴里发出痛苦的**。 即便如此,他们仍试图坚持。但在张景枫与梁伴杰连打带骂的轮番攻势下,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开口,将胡家胡臧城、胡言彬父子是怎样派自己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和栎。 原来,胡家父子早就对和栎怀恨在心,他们忌惮和栎的成长,担心日后会对自己的家族地位构成威胁,于是便花重金雇佣了这两名杀手,趁夜袭击和栎,企图将他置于死地。 和栎听完,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果然是他们!这笔血债,我定要胡家加倍奉还!” 苏绾君拍了拍和栎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冲动。既然知道了幕后主使,我们就更要好好谋划,让胡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张景枫在一旁抱拳道:“和栎兄弟,放心,我们定会全力相助。胡家如此恶行,绝不能姑息。”梁伴杰也握紧拳头:“叔叔,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此刻,云舫内气氛凝重,众人心中都燃起了对胡家的怒火,他们都明白,这胡家必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深入了解 当和栎得知护甲不惜花重金雇佣了五名武士境的杀手,趁夜袭击和栎,企图将他置于死地时。 和栎听后,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了:“好,好啊,这笔血债,我定要胡家用死来奉还!” 苏绾君拍了拍和栎的肩膀,安慰道:“庭儿,别冲动,既然知道了幕后主使,一切就好办了,这件事情,你要是亲自报仇,那就努力变强,让胡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张景枫在一旁抱拳请命道:“孩子,你放心,你要是现在就想报仇的话,好办,给叔叔几天时间,我提着胡臧城的人头来见你!” 在他看来,取胡臧城的人头就像是闹着玩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他这番话,可是把那两名杀手吓得魂都快飞了,因为他们知道胡臧城可是一名武师境高手,在整个浑枭王朝来说那都是名列前茅的高手啊!由此可见,这亲手抓住他们的张景枫实力是何等的可怕。 梁伴杰也表明了自己的看法:“叔叔,这件事情我认为要隐忍啊,现在胡家还并不知道我们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这倒是我们的暗自壮大自己,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在苏绾君的房间中,和栎听着妈妈,叔叔,侄子的各抒己见后,缓缓地闭上双目,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斟酌着他们的话。 斟酌片刻,和栎睁开了双眼,透出一双复仇的火光,手掌攥紧了,已经隐隐的流出了血迹,缓缓地开口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与樰枫学府有个约定,四年后再见,四年后就是胡家流亡之时!” 此刻,云舫内气氛凝重,众人心中都燃起了对胡家的怒火,他们都明白,这胡家必须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就看和栎的了! 正在这时,那两名武士境杀手竟然向和栎求饶道:“和公子,该交代的我们可都交代了啊,这件事情都是胡家让我们干的啊,而且我们可没有成功啊!” “嗯?那依着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放了你们。” “呀,如果您能高抬贵手饶过我们,我们回去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我们可以为您对付胡家!” “哦?高抬贵手?你们闯入栎面之缘,破坏了我娘的生辰,可想过高抬贵手?我家破人亡时,你们可有高抬贵手?” “我与娘亲因为你们今生今世无法再见面了,你们凭什么让我高抬贵手放了你们?” “啊!回答我?” 和栎这一连地质问让这两位雨杀五组的杀手,顿时张口结舌,无法可说! “至于对付胡家,你觉得我会用随意出卖他人的杀手去做这件事吗?”和栎冷冷地站在那两名跪地求饶的杀手面前,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他这话一出,刹那间,给这原本气氛紧张的舫房内又添了几分寒意。 站在舫房内的韩韵如,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只见她双手不知何时托着一柄薄如蝉翼、寒光闪闪的宝刀,步伐轻盈地走到和栎面前,很有眼力地递到了和栎的面前,轻声说道:“这是你的刀,现在物归原主,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和栎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那柄由樰枫学府陈樰府长亲手所赠的蝉雁刀,刀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就见,他缓缓伸出手,握住刀柄,随即握紧刀柄,将刀缓缓地拿起,“唰”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映得众人的脸庞一片煞白。 随后,和栎抬起头来,盯着那两名脖子上已有血痕的杀手,冷冷地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和栎这一刀倒真是干脆,引得梁伴杰润玉狮的鼓掌与吼叫! “这一刀很有功底啊,孩子你在刀上想必下过苦功吧!” 这时,张景枫目光惊疑地望着那和栎一刀同时取下两人的性命时,下意识的夸赞道。 和栎将刀斜放在床角,谦虚的说道:“张叔叔谬赞了,我爹在世之时,使得一手好刀,我呀从小就喜欢看他练刀,可能受爹的熏陶吧,我一握起刀来,就很有感觉!” “哦?这是天赋啊!与生俱来的刀客啊!” 张景枫听后,却是惊声称赞! “刀客?那是什么?” 和栎听着“刀客”一词,觉着新鲜,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的,于是他向张景枫打听道。 张景枫解释道:“刀客就是在江湖中擅长用刀,刀法出众的高手!” “那就说用剑的高手就是剑客了?” 和栎听罢,举一反三道。 张景枫道:“这样理解也很对。” 这时,当和栎亲手解决了这两名夜袭栎面之缘的杀手后,苏绾君这才对张景枫与韩韵如说道:“嗯,景枫,韵如,把他们处理了,让庭儿再休息一下,他现在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随后,张景枫与韩韵如一人一个托着那两具死尸走出了舫房,梁伴杰与润玉狮也一同离开了。 此时,舫房内,再一次给了这对母子增进感情的机会,苏绾君拿出一颗散发着酸甜气味的红色药丹放在了和栎的手心。 “这是……” 看着这枚药丹,和栎心中一暖。 苏绾君道:“这是昨天我为你炼制的四乘药丹-通瘀化血丹,你的筋脉受损严重,瘀血堵在体内,如果不及时疏通的话,会破坏身体机能的!” 这一次,和栎并没有客气,而是直接接过,放入了口中,当他服下后,再次充满的好奇的问道:“我现在精神头很足,我想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苏绾君见和栎不想睡觉,看着他的精气的确比先前强得太多了,于是温柔的回答道:“当然可以,庭儿,你想了解一些什么?” “我想知道,我们要去北界的什么地方?” “先去擎皇王朝焰啸城-焰啸帅府?” “焰啸城?焰啸帅府?” 当和栎从苏绾君口中得到这两个霸气而又陌生的城池时,他下意识的问道。 “焰啸城是你爷爷封地,焰啸帅府是他老人家的府邸!” ------------ 第一百五十八章 学习炼丹术 “庭儿,你的天赋在炼丹一术上究竟如何,要试试看,才知道啊!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妈妈?好吗?”苏绾君的眼眸温柔而坚定,声音带着鼓励与期望。 和栎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刻苏绾君的声音就是是黑夜里唯一的烛火,哪怕微弱,也足以让那个家破人亡渴望变强的少年,重新燃起了一丝强者复仇的希望! 可正在这个时候,和栎的嘴角忽的一抽动,脸色泛起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苏绾君见状,眉眸一紧,连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微凉,并带着一丝倦意。作为北界顶级药丹师之一的她,瞬间明白了,和栎这孩子身体虚弱,又强撑着说了这许久的话,想必一定是累着了。 “我的傻儿子,聊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了吧!”苏绾君的声音放得更柔,心疼地摸着和栎那张惨白却不失英俊的面庞,随后扶着他的肩,引着他慢慢地躺在床上。 和“没关系的,吃了您的药丹,身体好了很多,和您这么一聊,我感觉身上力气都鼓足了不少呢?”和栎笑了笑,攥了攥自己的拳头示意着自己身体的健康! 苏绾君看着儿子的身心有所好转,看着他与自己的笑谈,她温柔地取过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锦被,轻轻展开,母爱而温柔地盖在了和栎身上,连被褥的边角都细心地掖了掖,生怕漏进一丝风,打扰着她儿子的休息! 和栎与苏绾君在谈笑间,也的确是乏了,在她这么精心温暖的照顾下,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 他望着苏绾君关切的眉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呼吸,眼眸缓缓地垂了下来,入睡了! 苏绾君静静看着进入梦乡的和栎,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 “睡吧,有妈妈在呢。”她低声呢喃,声音似一片轻毛浮在地上,是那么那么的轻。 没过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苏绾君却并没有继续守在这里,而是轻轻地退出了舫房,脚步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站在云舫之顶,在这已是静谧的夜里。 她望着这片星空,嘴角慢慢漾开一抹笑,那笑意从眼底漫到眉梢,是压抑了十七年的郁结骤然舒展,,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开心畅快的笑容。 “嫂子,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开心的样子了!“这时,张景枫向身如风影地来到了她的身旁,声音中带着几分欣慰,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了夜间星空。 看着,自家夫君生死之交,多年的挚友-张景枫,她神情怅然而暖意地说道:“十七年了,这还是我与庭儿第一次这么亲切地聊了这么多的话,真的!“ 张景枫道:“是啊,多年不见了,理解你的心情,我那侄子,我看错不了! 苏绾君一笑:“哦?能让在北界能征善战的张将军亲口夸上一句可不低啊!” 看似是随口一句的玩笑话,却是当家长的听到朋友对自家孩子夸赞后的喜悦! 张景枫笑道:“嫂子,我是说真的,那孩子骨子里有股韧劲,有情有义,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放弃生命来帮助他,足见他是个好孩子。” “是啊,庭儿现在不仅肯听我说话,和我聊天,还说要和我学习炼丹术呢!”苏绾君望着远处星辰,眸中闪着光芒,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抬手按了按胸口,像是压制着百倍千倍地喜悦。 “是吗?他真的这么说?” “嗯,他说想学炼丹,我这心里头,比我当年晋级六级药丹师还是要高兴呢!” .“嫂子您的炼丹术,放眼整个北界,甚至整个大陆也是顶级的。”张景枫语气笃定,“有你亲自教导,我赌他不出一年,定能成为一名药丹师。说不定,将来他的成就会超过你和大哥 苏绾君被他说得这番话。笑了出来,夜风里满是轻松的气息。她抬手拢了拢裙袍,望着星空轻声道:“我和你大哥当然希望,庭儿能够成为人中龙凤,但是我更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张景枫点头:“会的,有我们在,一定会护他茁壮成长的,就像是小树苗。” 云舫在夜空中平稳前行,载着一颗重燃希望的母心,也载着一个少年即将踏上的新程。星光落在他们的肩上,落在和栎熟睡的脸上,落在云舫上的每个人,似是撒下一层温柔的期爱! 当夜晚的月亮悄悄地被白日的太阳交替时,晨光刚漫过云舫的雕花窗棂,把舱内的炼丹炉镀上一层暖金, 舫房内弥漫着奇异的药香,苏绾君站在丹炉旁,正神情专注地向她的儿子-和栎传授炼丹之术。 “庭儿,炼丹之术,首先要掌握控火技巧。火为丹之魂,火候大了不可以,火候小了也不可以,不同的药丹需要以不同火候炼制知道吗?” 苏绾君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挥,掌心瞬间燃起一团红灰色的火焰,火焰跳跃闪烁,却不发出丝毫声响。 “看仔细了,这火焰的大小、温度,皆需随心而控。” 和栎双眸紧紧盯着苏绾君掌心之中的那团火焰,眼中满是专注与好奇。 他年纪轻轻,脸庞却透着超越年龄的坚毅与聪慧。 随后苏绾君继续讲解着各种控火的手法与技巧,从如何以灵力引导火焰的走向,到根据药材的特性调整火焰的温度,每一个细节都阐述得详尽入微。和栎的记忆力倒是惊人,苏绾君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丝毫不差地记住。 紧接着,苏绾君又向和栎展示了炼制入门药丹所需的药材,详细讲解了每种药材的特性、用量以及投放的顺序。 “这是本春枝,能固本培元;这是清素花,可宁神静气,二者搭配,再配上清水,半个时辰的火候,方能炼出这入门的一乘药丹。” 终于轮到和栎动手实践。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依照苏绾君所教,小心翼翼地燃起火焰。然而,这火焰似乎并不听他使唤,忽大忽小,不受控制。 当他将药材投入丹炉时,“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瞬间炸开,一股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炼制入门药丹 这时,和栎见到苏绾君手中的云烬雀焰就是刚出生的婴儿似的,看见什么都感觉非常的神奇,好奇打量了起来, 随后他询问道:“您的火焰,还有专属的名字,真好听,什么是地磅丹火?这火焰莫非也跟武者一样,也分名次?“ 苏绾君看着儿子那好奇的模样,像是看到了曾经初次接触炼丹之道的自己,不禁微微一笑, 于是她耐心解释道:“没错,庭儿。丹火就如同武者的实力,也是分等级名次的,这大陆上丹火的名次,据混涅时期传下来的,共分为天、地、灵、凡四中等级,每个等级各有一个排名榜! 说着,她轻轻挥动手指,那云烬雀焰乖巧地在指尖跳跃,变幻着形状,似云非云,似雀非雀,好似在配合主人的讲解。 “我这云烬雀焰是我在北界天雀山中击杀炼化获得,在地榜丹火中排在第五位,这种等级的丹火,不仅能更精准地控制温度,还能与药材产生奇妙的共鸣,提升丹药的品质与成功率,而且还能增强我的战斗能力是咱们药丹师一种提升战力的手段,当然也有极少数强大的火之武者也可以做到!” 和栎听得入神,眼睛紧紧盯着那团神奇的火焰,脑海中不断想象着它在炼丹与战斗过程中发挥的巨大作用。 “母亲,也就是等级越高,排名越高的丹火,那威力就越强大对不对,丹火和武者一样也分强弱?”他忍不住又问道。 苏绾君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观点:“自是如此,天榜丹火,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拥有毁天灭地的威能,若是用其炼丹,即便是最普通的药材,也有可能炼出逆天的神丹。” “但地磅丹火是颇为难寻,更何况天榜丹火,大多隐匿在神秘之地,也有千百年来天地而生的,不过确实极为罕见的,能有幸见到的人都是寥寥无几,若是活着,可能都是几百岁的人了!” 和栎听后顿时惊叹不已,心中对炼丹的兴趣愈发浓厚。 “那我以后也能拥有这么厉害的丹火吗?”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苏绾君摸了摸和栎的头,鼓励道:“只要你努力学习炼丹术,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将来未必不能拥有强大的丹火,到时候,妈妈帮你。但现在,你要先打好基础,一步一个脚印。” 和栎重重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此刻,云舫外阳光明媚,而在这小小的房间内,因为苏绾君的讲解和神奇的云烬雀焰,和栎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那是充满奇幻与挑战的炼丹世界,等待着他去探索、去征服…… “庭儿,妈妈再给你展示一次,仔细看,这云烬雀焰不仅温度极高,而且具有独特的灵性,你要记住,炼丹一途,火焰是关键,但更重要的是对火焰的掌控,只有将火焰与药材完美融合,才能炼出上乘的丹药。” 苏绾君一边说着,一边控制着云彩飞雀在丹炉上方盘旋。飞雀的翅膀轻轻扇动,带起的气流让丹炉微微震颤,一缕缕若有若无的药香开始弥漫开来。 和栎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炼丹术的向往愈发强烈。他深知,母亲展示这云烬雀焰,不仅是为了让他见识丹火的神奇,更是激励他在炼丹之路上勇往直前。 和栎用力点头:“母亲,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掌握这神奇的炼丹术。”此时的他,心中燃起熊熊斗志,那灰红色的云彩飞雀,仿佛也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渴望变强的种子,只待在炼丹的滋养下,生根发芽… 随后苏绾君继续讲解着各种控火的手法与技巧,从如何以灵力引导火焰的走向,到根据药材的特性调整火焰的温度,每一个细节都阐述得详尽入微。和栎的记忆力倒是惊人,苏绾君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如同刻在脑海中一般,丝毫不差地记住。 紧接着,苏绾君又向和栎展示了炼制入门药丹所需的药材,详细讲解了每种药材的特性、用量以及投放的顺序。 “这是本春枝,能固本培元;这是清素花,可宁神静气,二者搭配,再配上清水,半个时辰的火候,方能炼出这入门的一乘药丹。” 终于轮到和栎动手实践。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依照苏绾君所教,小心翼翼地燃起火焰。然而,这火焰似乎并不听他使唤,忽大忽小,不受控制。 当他将药材投入丹炉时,“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瞬间炸开,一股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 “别慌,庭儿。控火需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苏绾君在一旁耐心地安慰道。 和栎咬了咬牙,重整旗鼓,再次尝试。这一次,火焰倒是稳定了些,可在投放药材时,他却不小心多放了一味,结果药丹又炼制失败。 接下来的几次尝试,不是火焰失控,就是药材用量出错,丹炉炸了一次又一次。和栎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脸上满是沮丧之色。但他并未放弃,每一次失败后,都认真总结经验,回忆苏绾君所讲的要点。 就这样,时间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悄然流逝。不到三天,奇迹发生了。苏绾君在控火术上有了明显的进步,火焰在他的掌控下变得温顺起来,大小、温度皆能随心而变。在用药材的量上,他也有了精准的把控。 这一次,和栎全神贯注地炼制着药丹,他将药材一一投入丹炉,以灵力引导着火焰,均匀地烘烤着丹炉。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渐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成了!”和栎兴奋地叫出声来。他打开丹炉,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一乘药丹静静地躺在炉底。 苏绾君看着那颗药丹,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徒儿,你这天赋,比为师还要好上三分啊!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炼丹宗师。”苏绾君心地大笑起来,她已经看到了和栎未来在炼丹界大放异彩的场景。 和栎看着苏绾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只是炼丹之路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但凭借着这份惊人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他坚信,自己定能在炼丹之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 第一百六十章 清素丹,成了! “庭儿,已经两个时辰了,今天的炼丹教学,你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练习吧!” 苏绾君轻声劝道,试图让和栎不要把第一次炼丹的失败放在心上。 其实,和栎从早上到中午一直都在听讲当中,这期间,没有离开过,活动过。 然而,和栎却坚定地回应:“不,不要,我不想休息,我想继续炼制。”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这鼎天炎云炉,眼神中透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可是你从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这身体怎么能行呢,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好吗?” 苏绾君看着一直沉迷于炼丹之术,未曾吃喝休息过,还想坚持的和栎,满心担忧,只想让他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您先去吧,我再尝试一下,我自己试着摸索一下炼丹术。” 苏绾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儿子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轻易改变。“那好吧,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过来,你多少吃一点,别把身体累垮了。” 苏绾君说着,便又一次地取出数十株炼制青素丹的药草,放在桌前,看着和栎头也不回,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药材,准备第二次尝试。 苏绾君见状,不再打扰,让他一个安静地摸索,随即转身离开舫房, 当苏绾君退出后,轻轻掩上舫房的门,刚转过身,便瞧见梁伴杰、润玉狮、韩韵如三人静静地候在门前,神情中带着关切与好奇。 而张景枫则斜靠在舫壁上,双臂抱胸,目光时不时投向紧闭的房门,显然也是在关注着房内和栎的动静。 “嫂子,柯庭怎么样了?”张景枫直起身,率先开口询问,眼中满是对晚辈的关怀。 苏绾君微微摇头,无奈又欣慰地笑道:“这庭儿好多了,非要继续摸索炼丹,怎么劝都不听。” 梁伴杰接口道:“柯庭这股子执着劲儿,和大哥年轻的时候,很像啊将来必成大器。” 一旁的梁伴杰和韩韵如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我也相信他。”苏绾君目光透过舫窗,似乎能看到房内和栎专注炼丹的模样,“只是怕他太拼命,累坏了身子。” “嫂子,和栎从小经历诸多磨难,性子坚韧。他既然下定决心要学炼丹,就让他放手去做吧。咱们在一旁看着,别让他出什么岔子就行。”张景枫宽慰道。 众人正说着,舫房内隐隐传来一声闷响,韩韵如神色一紧,下意识地朝房门迈了一步。梁伴杰赶忙伸手拦住她:“韩姑娘别急,以我叔叔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的。” 苏绾君深吸一口气,也强压下心中的担忧,点了点头:“嗯,梁寨主说得没错,庭儿有分寸。这炼丹之路,本就充满挫折,炸炉也是常有的事,我们先去用餐吧!” 几人说着,便离开了这里,虽看不见了和栎的身影,但能感受到房内传来的灵力波动,每一次波动,都仿佛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时间在紧张与期待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舫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他们知道,和栎在炼丹的道路上,又迈出了艰难的一步…… 此时的和栎便又将注意力放回丹炉上。他拿起一株聚灵草,小心翼翼地放入丹炉,随后催动灵力,引出那团不太稳定的火焰。这一次,他格外注意火焰的温度,想起母亲之前的教导,努力让火焰保持均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渐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焦味。和栎心中一紧,暗道不好,急忙调整火焰大小。可还是晚了一步,当他打开丹炉时,里面的药材已经化为灰烬。 "又失败了……”和栎喃喃自语,却没有丝毫气馁。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步骤,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这时,门外传来苏绾君的声音:“庭儿,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 和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药材,走到桌前。他匆匆扒了几口饭菜,便又回到丹炉旁,继续开始下一次尝试。 在这个静谧的炼丹房里,和栎沉浸在炼丹的世界中,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炼制出属于自己的青素丹,朝着变强的目标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和栎咬了咬牙,重整旗鼓,再次尝试。这一次,火焰倒是稳定了些,可在投放药材时,他却不小心多放了一味,结果药丹又炼制失败。 接下来的几次尝试,不是火焰失控,就是药材用量出错,丹炉炸了一次又一次。 和栎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脸上满是沮丧之色。但他并未放弃,每一次失败后,都认真总结经验,回忆苏绾君所讲 就这样,时间在一次次的失败中悄然流逝。不到三天,奇迹发生了。苏绾君在控火术上有了明显的进步,火焰在他的掌控下变得温顺起来,大小、温度皆能随心而变。在用药材的量上,他也有了精准的把控。 这一次,和栎全神贯注地炼制着药丹,他将药材一一投入丹炉,以灵力引导着火焰,均匀地烘烤着丹炉。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渐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成了!”和栎兴奋地叫出声来。他打开丹炉,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一乘药丹静静地躺在炉底。 苏绾君看着那颗药丹,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徒儿,你这天赋,比为师还要好上三分啊!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炼丹宗师。”苏绾君心地大笑起来,她已经看到了和栎未来在炼丹界大放异彩的场景。 和栎看着苏绾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只是炼丹之路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但凭借着这份惊人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他坚信,自己定能在炼丹之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生的药丹师 正在下方三间舫房外,与韩韵如闲谈的苏绾君,听到声音先是一愣,眸中闪透着震惊的光芒,随即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立刻腾身一跃,旋转飞起,轻然地飘落在和栎的面前。 苏绾君紧随其后地跳落在他的面前,惊愕不已 梁伴杰原本与润玉狮待在一间舫房中,无所事事的休息着,听到这三声惊喜的喊声,眼神一亮,和身旁的润玉狮对视了一眼,也匆匆赶去。 张景枫正倚在栏杆旁沉思,被这欢呼声吸引,嘴角上扬,大踏步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就连正在巡逻守卫云舫安全的六名护卫,也纷纷循声赶来。 这时,梁伴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叔叔,你确定你今天没炸炉?成功炼成药丹了?” 苏绾君无奈地笑了笑,提醒道:“伴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不是炸炉,而是毁丹!天炎云炉没有炸裂,只是药丹炼制不成,因此,只能称为毁丹!” “凉半截儿,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叔叔,我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看。” 和栎见梁伴杰不太相信,略带几分得意地将手中的清素丹展示给他们看。 众人凑近一瞧,只见那颗清素丹圆润饱满,色泽青中泛白,只是闪烁着一丝微弱的青光,丹药的纹理虽不是非常清晰,但在苏绾君的判断下,证明了这的的确确的是一枚一乘的清素丹!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瞬间化作喜悦与赞叹:“哎哟喂,真成啦!叔叔,你可太棒了,这么短时间就炼制出清素丹,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呐!” 这时,韩韵如心中已经是极其的惊骇:“寻常的药丹师在入门时,在炼制这清素丹时,时间上要话费一年不说,就连药材至少也要上千株,我当初也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才有模有样地炼制出一颗成品的清素丹,他居然只用三天,这是什么天赋啊!” 惊愕之余,她还是满眼笑意的祝福道:“和栎,恭喜你呀。这才刚开始,就取得这么大的进步,你比我当初炼制清素丹的时间,不知快了多少倍,你真了不起!” 苏绾君看着那颗药丹,心中同样震惊不已:“当年,我用了两个月才初次炼成清素丹,那已经被北界视为天才!” “可庭儿,庭儿这已经不是天赋好那么简单了,称他为天生的药丹师都不为过啊,” 内心惊愕之余,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庭儿,你这天赋,比妈妈还要出众!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一代炼丹宗师。” 苏绾君心地大笑起来,她已经看到了和栎未来在炼丹界大放异彩的场景。 和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不气啦,名师出高徒,若不是您耐心指导,我哪能这么快成功。” 苏绾君欣慰地看着和栎,柔声道:“庭儿自己努力才是关键。这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长,你可得继续保持这份热情和专注。” 和栎用力地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的!我要炼制出更高级的丹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众人听着和栎的壮志豪言,都哈哈大笑起来,云舫上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喜悦的色彩,共同见证着和栎在炼丹之路上迈出的重要一步。 和栎看着苏绾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只是炼丹之路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但凭借着这份惊人的天赋与不懈的努力,他坚信,自己定能在炼丹之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众人正沉浸在和栎成功炼制清素丹的喜悦中,纷纷对他的天赋和努力赞不绝口。和栎却一脸认真地表示:“既然炼制成功了,我那里还有几株药材,我再去炼制几颗,熟悉这种感觉!”说完,不等众人回应,便急匆匆地再次回到舫房,继续投入到炼丹之中。 大家望着和栎离去的背影,不禁对他这份执着和上进赞叹有加,纷纷议论起他那惊人的天赋。就在这时,苏绾君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伸手从怀中拿出千音玉柬,正准备把和栎成功炼制清素丹的好消息告诉给远在北界的夫君和乾毅。 就在她的手指刚触碰到千音玉柬的瞬间,那枚玉柬突然闪烁起神秘的紫色光芒,光芒如涟漪般轻轻晃动,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急切的信息。紧接着,和乾毅略带焦急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绾君,你和庭儿现在情况如何?北界这边局势突变,出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我暂时脱不开身。你们万事小心,千万注意安全!” 苏绾君心中一紧,急忙对着千音玉柬说道:“毅哥,我们这边目前还好,庭儿刚刚成功炼制出了一乘清素丹。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和乾毅的声音传来,透着几分凝重:“北界几大势力突然联手,似乎在谋划着什么。我需要留下来稳住局面,一时半会儿无法与你们会合。你带着庭儿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等我这边处理完,立刻去找你们。” 苏绾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好,毅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庭儿的。你在那边也要万事小心,有什么消息及时通过千音玉柬告诉我。” 收起千音玉柬,苏绾君的目光望向和栎所在的舫房,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平安。她知道,局势的变化让他们原本平静的行程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而此刻,她必须要保持冷静,保护好和栎,等待和乾毅解决北界的危机。 当天晚上,和栎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已然炼成的三枚清素丹,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他的脑海里不住地回放着苏绾君的话语,在母亲——这位六级药丹师的亲口认可下,他现在已然是一名一级药丹师了。这份成就,让和栎心中满是自豪与满足。 然而,正当他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时,毫无预兆地,整个云舫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和栎手中的清素丹险些掉落,他急忙将丹药收好。 “武兽空袭,做好准备!”尖锐的呼喊声如利箭般穿透舫房。和栎心中一惊,顾不上多想,立刻冲出门外查看情况。 只见夜空中,乌云翻涌,犹如墨色的巨浪。一道道粗壮的雷光在云层中闪烁,将黑暗的天幕照得忽明忽暗。一头身形庞大的武兽,正朝着云舫迅猛扑来。它周身环绕着浓郁的灵力,四爪张开,每一根爪子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利刃。它的双眼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充满了野性与残暴,口中发出的咆哮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仿佛要将世间一切都震碎。 云舫上的众人瞬间进入备战状态。梁伴杰手持双刀,刀刃在雷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光,他大声喊道:“大家稳住,不要慌乱!护卫队,保护好韩姑娘和苏夫人!”六名护卫迅速围拢过来,将苏绾君和韩韵如护在中间。张景枫则取出一把长剑,剑身刻满符文,符文闪烁间,隐隐有强大的力量波动。 和栎握紧双拳,体内的武气开始涌动。虽然他刚刚成为一级药丹师,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守护云舫,守护母亲和众人。他望向那头武兽,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坚定。一场与武兽的激烈战斗,即将在这风云变幻的夜空中拉开帷幕……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武像战体 当和栎成功地成为一名一级药丹师的这天晚上,一头飞行雕兽的首领带着三头雕兽围困住了和栎所在的云舫! 而,作为此次护卫云舫保卫和栎安全的主要负责人-张景枫副将,立刻挺身而出,只见,一阵黑蓝色的闪飓风席卷夜空,随即,他便飞身立于半空中稳稳地挡在了雕兽首领的面前。 “张叔叔竟然会飞?” ”看到这一幕,实力尚显低微的少年和栎,忍不住惊讶地叫出了声。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震惊与好奇。 苏绾君看着天真烂漫的儿子,心中明白,在她的认知里,和栎此前应该并未见识过武将境高手的战斗。 于是,她轻声细语地解释道:“庭儿,你张叔叔并非真的会飞。他是凭借对风之武气的强大掌控,以及极为纯熟的理解运用,才能短暂地在空中战斗。” 和栎听着母亲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半空中的张景枫。只见张景枫周身环绕着淡绿色的风之武气,气流如丝线般缠绕在他的四肢,仿佛赋予了他在空中行走的能力。那风之武气时而轻柔,托着他的身体平稳悬浮;时而狂暴,化作锋利的风刃,朝着雕兽首领呼啸而去。 雕兽首领见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它双翅猛地一扇,掀起一阵狂风,与张景枫发出的风刃碰撞在一起。 一时间,风声呼啸,武气四溢。和栎能感觉到,这两股武气的波动极其强大,让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庭儿,武将境强者能熟练运用自身武气,施展各种强大的武技。你张叔叔的风之武气,不仅能助他在空中行动,还能化为凌厉的攻击手段,这一战,你要好好看,对你以后的修炼会有很大帮助。”苏绾君在和栎耳边说道,目光也紧紧注视着战局。 和栎兴奋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深知,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他仔细观察着张景枫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灵力的运转,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将来也要变得如此强大,能够保护身边的人…… 就在张景枫与雕兽首领在半空中展开激烈的一对一战斗之时,另外三头雕兽如鬼魅般扑向云舫右侧,发起了猛烈攻击。尖锐的唳叫声划破夜空,雕兽们锋利的爪子在云舫外壁抓出道道痕迹,木屑纷飞。 见此情形,六名护卫瞬间做出分工。三名护卫迅速围到和栎身边,形成一道紧密的防线,他们手持长刀,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以防有漏网之鱼危及和栎安全。 另外三名护卫则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上云舫顶端。他们深知自身无法像张景枫那样在空中战斗,便利用远程攻击武技。 只见其中一人双手快速运用语气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火焰从他掌心喷射而出,如一条火龙般朝着雕兽飞去;另一人拉开一把巨大的灵力长弓,弓弦紧绷,一支灵力箭矢瞬间成型,带着破风声射向目标;还有一人双手舞动,召唤出无数水棱,如暴雨般朝着雕兽倾泻而去。 三头雕兽感受到攻击,纷纷展开翅膀抵挡。火焰触碰到雕翼,发出“滋滋”声响,腾起阵阵黑烟;灵力箭矢射中雕身,却被其坚硬的羽毛弹开;水棱打在雕兽身上,令雕兽们愤怒地鸣叫着,振翅反击,一股强大的气流朝着云舫顶端席卷而来,三名护卫连忙稳住身形,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云舫之上,局势紧张到了极点。和栎在护卫的保护下,焦急地看着这场战斗,心中默默为同伴们加油。他渴望自己能尽快变强,也能投身战斗,为守护云舫出一份力…… “武像战体!” 眼看着云舫护卫们与雕兽苦战,心系和栎安危的张景枫,当机立断施展出这一强大手段。 刹那间,一卷黑蓝色的飓风以张景枫为中心迅猛盘旋,那飓风仿佛有生命一般,疯狂地吸纳着周围的灵力。在飓风的包裹下,张景枫的身形开始急剧变化。不多时,一只体型丝毫不亚于雕兽首领的巨型猎豹赫然出现,这猎豹竟生有两颗头颅,显得格外奇异。 巨型猎豹周身风气卷涌,每一根毛发都好似蕴含着风刃的力量,随着它的呼吸,气流如利刃般切割着空气,发出“嘶嘶”声响。它的两颗头颅上,四目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宛如寒夜中的鬼火,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气势瞬间爆发,竟稳稳地压制住了雕兽首领。 雕兽首领似乎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原本张狂的唳叫声中多了一丝忌惮。它双翅猛地一拍,向后疾退数丈,拉开与巨型猎豹的距离。而此时云舫上的众人,无论是正在战斗的护卫,还是躲在护卫身后的和栎、苏绾君等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和栎眼中满是惊叹与崇拜,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武技。“母亲,这武像战体好厉害!是什么品级的武技?”和栎忍不住低声说道。 苏绾君摇了摇头头,目光紧紧盯着半空中的巨兽,神情凝重地说:“这武像战体并非武技,而是武者修炼武将境后,所掌握的一种手段,也可以说是象征!” “一名武者在使用武像战体后,自身实力,体力,精神力,武技威力,都有可能呈数倍的力量加以提升!” “你张叔叔为了保护咱们,尽快解决战斗,才使出这压箱底的手段。” 巨型猎豹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随后四爪一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雕兽首领扑去。雕兽首领也不甘示弱,迎着猎豹冲了上去。二者在空中激烈碰撞,灵力四溢,强大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吹得云舫剧烈摇晃…… 这时,和栎看向他的妈妈-苏绾君,好奇的问道:“张叔叔是武将境,那您呢?您也会武像战体吗?” 面对儿子的询问,苏绾君顿时就感觉到儿子那满满的好奇与满满的期待。 随后,她微微一笑,看着那正与自家护卫对战的三头雕兽,宠溺地一笑:“好吧,既然庭儿对武像战体感兴趣,那妈妈亲自为你展示一次,你要仔细看哦!” ------------ 第一百六十三章 百像战体榜 苏绾君在和栎询问自己是否会武像战体时,似乎是想刻意地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展示自己强大的一面。 刹那间,苏绾君的身形如轻烟般飘飞而起,眨眼间便独自一人拦住了那三头正疯狂攻击云舫的雕兽。只见她神色从容,只是朝着雕兽们轻轻一抬手,一股磅礴的武将境气势如巍峨巨山般轰然压下。那三头来势汹汹、攻势正猛的雕兽,瞬间如遭雷击,被这股气势镇压得动弹不得,原本张狂的唳叫声戛然而止,眼中满是恐惧。 “本不想重伤你们,可是我儿子要了解武像战体,如此,只好得罪了。” 苏绾君说着,眼神慈爱地看向云舫上的和栎,紧接着,她周身红灰色的火焰如活物般疯狂涌动、融合,眨眼间,一头长达四十米的红灰色烈焰飞雀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和栎只觉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扑面而来。在他的感受中,苏绾君所化作的飞雀,无论是体型还是散发的力量波动,都远远超过张景枫所化的双头风豹、雕兽首领,以及那三头雕兽。飞雀周身火焰烈烈,每一根羽毛都仿佛是由最炽热的火焰凝聚而成,散发出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 半空中,张景枫看到苏绾君出手,心中微微一松,他所化的双头风豹与雕兽首领的战斗本就胶着,苏绾君这一加入,局势瞬间逆转。 雕兽首领感受到来自苏绾君所化飞雀的强大压迫力,原本凶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云舫上的众人都被苏绾君的强大所震撼。梁伴杰忍不住赞叹道:“奶奶这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韩韵如也满眼惊叹,喃喃道:“苏夫人好厉害……”和栎更是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深知母亲的强大,可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对母亲的敬意又增添几分,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修炼,像母亲一样强大。 在苏绾君强大力量的威慑下,只见,她所化的红灰色烈焰飞雀,周身火焰蒸腾,宛如一颗燃烧的流星,瞬间疾冲向被镇压得动弹不得的三头雕兽,飞雀速度奇快,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还未近身,那股炽热的气息便已让空气扭曲。 只见飞雀猛地一个冲撞,炽热的火焰如汹涌的浪潮般瞬间将三头雕兽淹没。三头雕兽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融进了这炽热无比的世界中。火焰肆虐,将它们一寸一寸地焚烧殆尽,最后连一丝尸骨都未留下,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瞬间把和栎、梁伴杰等人惊得呆立当场。 和栎顿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从未想过母亲展现出的力量竟如此恐怖,梁伴杰原本还挂着赞叹的笑容,此刻也凝固在了脸上,眼中满是震惊。 一旁的润玉狮则更是夸张可,张着狮兽大口,舌头伸得老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都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跟个大木头似的! 半空中,张景枫和雕兽首领也被这一幕吸引,雕兽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它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对手比想象中还要强大。而张景枫心中则涌起一股敬佩,他知道苏绾君实力不凡,但亲眼看到这雷霆手段,还是忍不住暗暗咋舌。 云舫上一片寂静,只有飞雀身上的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呼呼”声。 苏绾君的这一击,不仅展现了她强大的实力,更让众人意识到,在这个充满危机的世界里,实力才是立足的根本。和栎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早日拥有像母亲这般强大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 然而,此时云舫上的局势依旧紧张,半空中,张景枫与雕兽首领的战斗已经进入碾压势的局面, 苏绾君仅一击便将三头雕兽化为乌有,云舫上的紧张局势顿时缓和,压力骤减。此时,半空中张景枫与雕兽首领的战斗也因苏绾君的强势出手,彻底扭转成碾压之势。 那头雕兽首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同伴竟如此不堪一击,就这么惨死在苏绾君手下。它瞪大了充满血丝的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完全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 就在它微微一愣神的瞬间,一直敏锐捕捉着战机的张景枫,怎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所化的双头风豹威风凛凛,两颗头颅猛然一颤,两道黑蓝色的风气深邃光线如闪电般瞬间暴射而出。光线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眨眼间,这两道爆发的光线便穿透了雕兽首领的咽喉,雕兽首领发出一声沉闷的哀鸣,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 它的翅膀无力地扑腾了几下,随后便如一块巨石般朝着下方坠落。 “轰!”雕兽首领重重地砸落在海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水花,随后缓缓沉入海底,激起的涟漪在海面上久久荡漾。 云舫上,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梁伴杰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喊道:“打得好!张将军威武!”六名护卫也纷纷鼓掌叫好,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栎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看着张景枫和苏绾君,眼中满是崇拜与自豪。 苏绾君和张景枫缓缓落下,回到云舫。苏绾君看着和栎,微笑着问道:“庭儿,对武像战体可有了解了?” 和栎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母亲,我看到了,武像战体好强大!我以后也要努力修炼,像您和张叔叔一样厉害!” 苏绾君摸了摸和栎的头,欣慰地说:“好,只要你肯努力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的。” 经过这场战斗,云舫上的众人更加意识到实力的重要性,也对未来的旅程充满了警惕。 而和栎,更是在心中埋下了一颗渴望强大的种子,期待着有一天能破土而出,成长为守护身边人的参天大树。 而就在这个时候,梁伴杰却向张景枫问了起来:“” 梁伴杰一脸好奇地看向张景枫,率先发问:“张将军,你们这武像战体,怎么都不一样,而且还都是巨兽,这里可有什么讲究?” 和栎也赶忙附和:“是啊,而且我看你们在使用武像战体时,好像战体的作用不太一样!” 张景枫看着两人求知若渴的模样,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讲解起来:“这武像战体啊,确实大有讲究。每个人的武像战体之所以不同,主要是取决于自身对武气的感悟和属性。就拿我来说,我擅长风之武气,对风的灵动、迅猛有独特的理解,所以我的武像战体便是双头风豹,风豹身形敏捷,能将风之武气的速度与凌厉发挥到极致。” 说着,张景枫看向苏绾君,继续道:“苏夫人的武像战体是烈焰飞雀,这与她所掌控的红灰色火焰力量息息相关,飞雀本就擅飞翔,加上火焰的炽热与狂暴,不仅拥有强大的攻击力,在速度和机动性上也极为出色,能瞬间接近敌人并给予致命一击。” “至于为何大多呈现为巨兽形态,这是因为巨兽往往象征着强大的力量,能更好地承载和发挥武像战体的威力。而且不同的巨兽形态赋予战体不同的特性,比如豹类注重速度与突袭,鸟类利于空中作战和灵活应变,这些都与武者自身的战斗风格和武气属性相契合。” “那战体作用的差异呢?”和栎迫不及待地追问。 苏绾君耐心解释道:“这也和战体的形态及属性紧密相连。像憬枫的双头风豹,除了速度快,发出的风系光线攻击,主要是利用风的切割力和穿透性,攻击敌人要害。” “我的烈焰飞雀,更多是依靠火焰的高温焚烧和强大的冲撞力,大面积杀伤敌人。简单来说,武像战体的作用取决于它所代表的力量特性以及武者对其的运用方式。” 苏绾君解释完后,张景枫接着说道:“这个战体与咱们武者同样拥有一个排名榜!” “排名榜?”和栎眼睛一亮,对此再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景枫见状,笑着为他们普及起来:“这个排名榜叫做百体战榜!是尚武大陆上排在前一百名的武像战体排名榜。这榜单可不是随意排的,而是根据武像战体展现出的威力、实战中的表现以及对武者实力的增幅程度等多方面因素综合评定的。” “我的双头风豹战体排在第六十五位,嫂子的烈焰飞雀战体则排在第三十五位。”张景枫介绍道,眼中对苏绾君的实力满是钦佩。 和栎惊叹道:“哇,母亲的战体排名这么靠前!那张叔叔,这百体战榜第一位是什么战体啊?” 张景枫神色一肃,说道:“传闻中,百体战榜第一位是混沌天龙战体。此战体据说蕴含着上古混沌之力,一旦施展,可改天换地,威力绝伦。拥有者能操控强大的龙炎,掌控空间之力,还能以龙躯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万物皆毁。只是这混沌天龙战体已经多年未曾现世,不知是否还有人能施展。” 梁伴杰也好奇地问道:“那张将军,这排名有没有可能变动呢?” 张景枫点点头:“当然有可能。若武者对自身武像战体有了新的感悟,或是通过特殊机缘让战体得到提升,其威力大增,排名自然会上升。反之,若长时间没有精进,被后来者超越,排名便会下降。而且这榜单每二十年会重新评定一次,以确保排名能如实反映武像战体的实际威力。” 梁伴杰和和栎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点头。 尤其是和栎听得热血沸腾,心中暗暗立下目标,以后一定要让自己的武像战体登上百体战榜,甚至冲击那至高无上的第一位。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以后一定要深入了解武像战体,探索属于自己的强大之路。 梁伴杰则笑着感慨:“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这武像战体背后还有这么多门道。”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张将军的礼物! 夜间战斗结束,苏绾君见云舫已恢复平静,便遣散众人,让大家各司其职,云舫如往常一般在夜空中继续飞行。 和栎却毫无睡意,他带着润玉狮在云舫寻到一处静谧的角落。夜空清朗,微风轻轻拂过,和栎坐在那儿,思绪如风中的云朵般飘荡。 他低头看向身旁的润玉狮,轻声说道:“小狮子,我感觉,我这次来北界似乎是正确的!”说着,他脑海中浮现出刚刚亲生母亲苏绾君与张景枫在战斗中展现出的武将境强大战力,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怅然与向往。那磅礴的武气、震撼的武像战体,无一不让他心驰神往。 润玉狮虽不能开口说人话,却仿佛能完全理解和栎的意思。它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和栎,竟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模样,似乎对北界也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栎明白,润玉狮这是对北界武者展现出的强大实力表示认可。 “小狮子,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那么强大呢?”和栎喃喃自语,目光望向深邃的夜空,仿佛在那浩瀚星辰中寻找答案。润玉狮蹭了蹭和栎的腿,似乎在给予他鼓励。 “我一定要努力修炼,学会武像战体,登上百体战榜。”和栎握紧拳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知道,这条变强的道路必定充满艰辛,但今晚目睹的一切,已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渴望强大的种子,此刻,这颗种子正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在这宁静的夜空中,和栎与润玉狮相伴,畅想着未来。云舫在夜风中前行,仿佛也在带着和栎的梦想,驶向充满未知与挑战的远方…… “我相信你可以说到做到的!” 当和栎立下誓言,未来一定要修炼成武像战体时,一道温柔支持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和栎赶忙转过身,只见韩韵如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旁。 “韵如姐,战斗已经结束了,怎么不去休息呢?”和栎见到韩韵如,赶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 “刚刚的战斗,搞得我现在睡意全无,你不也和我一样,没去睡觉吗?”韩韵如微笑着回应,月光洒在她脸上,更添几分柔和。 “巧了,我也没有困倦的意思!”和栎挠挠头,有些腼腆地笑道。 正在这时,润玉狮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响亮。 只见,它慢悠悠地用狮爪轻轻地抓了抓脸,模样可爱又略显滑稽,和栎看着润玉狮,心中明白,身为武兽的它,思维方式相对人类单纯许多,显然心眼错的它已经困了。 “看来小狮子熬不住啦。”韩韵如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和栎无奈地摇摇头,蹲下身子摸了摸润玉狮的脑袋,说道:“小狮子,你先去休息吧。” 说着,他取出契融玉将正晃着大头,困意十足的润玉狮收入当中,让它在那里香香的睡上一觉。 “韵如姐,你说,我真的能像母亲和张叔叔那样,拥有强大的武像战体吗?” 润玉狮离开后,和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看向韩韵如。 韩韵如认真地看着和栎,眼中满是鼓励:“当然可以,你这么努力,又有天赋,只要坚持下去,一定能实现的。” “今晚你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冲出来,把自己的性命都抛在外面,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会成为真正强大的武者。” 和栎听了韩韵如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努力的!韵如姐,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韩韵如微微仰头,望向星空,眼中闪烁着光芒:“我希望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药师,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就像老师一样,在炼丹上有很高的造诣,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和栎看着韩韵如专注善良的神情,由衷地说道:“韵如姐,我相信你也一定能实现梦想的。咱们一起努力!” 在这个夜晚,和栎与韩韵如并肩而坐,微风轻拂,他们畅想着未来,彼此的梦想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 “柯庭,韵如,你们在这呢!”张景枫的声音在和栎与韩韵如聊天时适时响起。 “张叔叔,有事吗?”和栎见状,礼貌地问道。 “来,这个送给你!”张景枫说着,递过来一张卷着的、稍微带点血迹的黑色兽体皮毛。 和栎一下子就看出这是刚刚与张景枫交战的那头雕兽首领的皮毛,可他不明白张景枫为什么要把这个给自己,于是满脸疑惑地问道:“张叔叔,这是?” 张景枫笑着解释道:“这头武兽是北界享有暗夜猎手威名的黯蚀雕兽,它的皮毛极为坚韧,是制作衣袍战凯的上等材料。 “我看你的衣服也破的不像样子,你不是立志要成为强大的武者嘛,做套衣服防身,将来肯定用得上,拿着它,好好留着,说不定以后能打造出一件厉害的铠甲,助你在修炼路上一臂之力。” 和栎惊喜地接过皮毛,眼中满是感激:“谢谢张叔叔!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它的。” 他轻轻抚摸着皮毛,感受着它的厚实与坚韧,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未来穿上由这皮毛制成战甲的样子。 韩韵如在一旁微笑着说道:“还是张叔叔想得周到,和栎,你可要好好珍惜。” 和栎用力点头:“嗯,我肯定会的。韵如姐,你看这皮毛,纹理清晰,质地这么好,做出来的战甲一定特别威风。” 张景枫看着和栎兴奋的模样,欣慰地说:“看到你这么有斗志,我很高兴,不过,这头黯蚀雕兽拥有武将境初阶的实力,不过实力越强的雕兽,它的皮毛也会更加坚硬,要想用它打造战甲 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找到手艺精湛的匠师,还得准备其他辅助材料,你先好好收着,等遇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好的,张叔叔。我一定会妥善保管,不会辜负您的心意。”和栎小心翼翼地将皮毛重新卷起,抱在怀里,仿佛抱着无比珍贵的宝物。 在这个夜空中,三人围绕着这张雕兽皮毛,谈论着未来的种种可能,而和栎对未来的憧憬,也因这意外的礼物变得更加清晰和热切……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北界的势力 “哦?张叔叔,具体的和我说一说,好吗?” 好。 “一庭,一观,三朝,四楼,五阁,六宗,七帮,十家族。” “所谓一庭乃是大陆第一势力尚武合宫所成立的尚武北庭,如今的北庭拥有两名武君境强者,已经足矣与我擎皇王朝平起平坐了!” “两名武君?”和栎心中一惊,立即暗想道:“两位武君,我记得老魔头说过,北庭只有一位武君,难道他成功了!” 随后,和栎问道:“西界有一个西庭,这里有一个北庭,不知北庭这两位武君姓甚名谁?” “北庭庭主-寂苍霄!武君境中阶强者!副庭主-虞蓬空,不久前刚晋升为武君境初阶!” “果然,老魔头成功了。” “尚武北庭建立在在北界以北地带的北霄山,虽没有王朝的战力雄厚,但是那这二位武君境师徒在北界那可是名声在外,尤其是虞蓬空,性情孤僻古怪,千万别招惹他,否则全家尸骨无存,而且北庭地高手,多而不凡,你以后碰到,要谨慎应对。” “我明白。” “一观为北界云雾峰,上清观!上清观主乃是出家的道人,道号雾隐!武帅境高阶,名帅录排在前十位,实力深不测,不过这上清观别开天地,独立一势!很少与北界势力有往来。” “雾隐道人,莫非此人是雾之武者?” “正是,雾隐道长不仅在武道上实力高深,在炼丹术上同样拥有高深的造诣,他是一名七级药丹师。” “七级?” “张叔叔,那三朝是不是三个王朝?” “不错,北界三大王朝:大陆第二王朝-擎皇王朝,第四王朝-衍渝王朝,第五舀沧王朝。” “擎皇王朝拥有两名武君,九名武帅,衍渝王朝拥有三名武帅,舀沧王朝拥有两名武帅。” 当张景枫介绍到这里时,稍微停顿了一下,那意思想让和栎吸收一下,没想到的是,和栎听到这些后,非但没有一丝的烦躁,反而更加的感兴趣了。 当和栎还想继续让张景枫将军为他讲解关于北界的势力与强者时, 一道温柔慈祥的声音从一层的第一间云舫悠悠传来,声音的主人正是和栎的亲生母亲——苏绾君。 “庭儿,憬枫,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和栎听到母亲询问,赶忙回应道:“我在向张叔叔与韵如姐请教关于北界势力与强者的知识,毕竟我刚到北界,总要先了解一下,免得到时候挨欺负。” 这番话一出口,苏绾君忍不住轻轻抬手,手背轻贴着嘴角,眉眼弯弯,优雅地站了起来。韩韵如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张景枫更是笑得爽朗,他们都觉得和栎的话既天真又有趣。 苏绾君走到和栎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庭儿这想法倒是周全,不过你放心,有爸爸妈妈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可是,你们不可能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啊,多了解一些,关键的时候能保命。” “是啊,庭儿说得有道理,不过这天色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后天上午就能到家了。”苏绾君看着和栎,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这时,张景枫一听苏绾君这话,立刻心领神会。他知晓苏绾君是在担心和栎重伤初愈的身体,想让儿子多休息一下,于是赶忙对和栎说道:“柯庭啊,北界的故事多着呢,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咱们叔侄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以后啊,叔叔慢慢地讲给你听!” 和栎虽然心里还对北界的各种奇闻充满好奇,但看着母亲满是担忧的眼神,又想到张叔叔的贴心劝说,懂事地点了点头:“好的,母亲,张叔叔,那我先去休息了。” 苏绾君微笑着点点头:“去吧,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韩韵如也轻声说道:“快去吧,明天说不定还有很多有趣的事呢。” 和栎与众人告别后,转身朝着舫房走去。夜晚的云舫格外安静,只有轻微的风声和云舫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回到舫房,躺在床上,脑海中还不断浮现着今晚关于北界势力和强者的讨论,想象着未来在北界的生活。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苏绾君看着和栎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慈爱。张景枫轻声说道:“嫂子,柯庭这孩子聪明又上进,很好学啊,这要是别的孩子才不会这般耐心地听我在这唠叨呢!” 苏绾君微微颔首:“是啊,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实现自己的抱负。这次回北界,不知又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只盼一切顺利。” 韩韵如在一旁说道:“老师放心,有您和和家在,一定能和栎护周全。而且他自己也很努力,相信他能应对各种挑战。” 三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云舫在夜空中缓缓前行,带着众人的期待与憧憬,驶向即将到来的明天…… 当夜幕悄然退去,第二天的朝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洒遍大地。伴随着云舫的急速下降,和栎迫不及待地手搭在云舫外的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北界远近闻名的战帅城池——焰啸城。 只见整个城池占地极为广阔,足有百里之遥。城中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几乎通体红色的城池建筑,远远望去,仿佛置身于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世界之中。城墙由红色巨石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条赤色巨龙蜿蜒盘踞。 城门口,车水马龙,商队、武者络绎不绝。进进出出的人们脸上洋溢着忙碌与活力。和栎能感受到这座城市中涌动着的勃勃生机和强大的灵力气息。城内建筑风格独特,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皆以红色为主色调,却又不失精致与大气。有的楼阁顶端还缭绕着淡淡的红色雾气,仿佛给整个建筑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就是焰啸城啊……”和栎不禁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叹与好奇。他身旁的润玉狮也兴奋地摇着尾巴,似乎也被这座宏伟的城池所吸引。 随着云舫渐渐靠近城池,和栎能听到城中传来的阵阵喧嚣声,有商贩的叫卖声,武者们切磋时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热闹的城市乐章。 “母亲,这座城为什么是红色的呀?”和栎转身看向苏绾君,好奇地问道。 苏绾君微笑着解释道:“焰啸城地下蕴含着丰富的炎晶矿脉,这种矿石能释放出红色光芒,久而久之,城中建筑便大多采用这种矿石打造,所以整个城池看起来就如同火焰世界一般。而且,炎晶矿脉还能为城中武者提供充足的灵力,对修炼大有裨益。” 和栎恍然大悟,心中对这座城市又多了几分了解和向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这座城,亲身感受它的魅力,开启在北界的全新生活……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欢迎回家! 和栎与苏绾君、张景枫、韩韵如、梁伴杰等人,乘着云舫历经从西界出发多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和栎的出生之地——焰啸城。 和栎满怀期待地望着焰啸城,目光很快被城正中央城墙上悬挂着的一块古色古香的城匾吸引。匾上写着三个磅礴遒劲的大字:焰啸城。他不禁脱口赞赏道:“好字,苍劲有力,有气势!” 苏绾君微笑着,眼中满是回忆,说道:“这是你爷爷亲笔所写,咱们母子可是在这里第一次见面的哦!” 和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母亲,快给我讲讲,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苏绾君轻轻摸了摸和栎的头,陷入回忆:“那时你才刚出生不久,粉粉嫩嫩的,眼睛滴溜溜转,特别可爱。我第一次把你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这焰啸城,见证了你来到这个世界,也承载着我们一家人许多珍贵的回忆。” 和栎听得入神,脑海中努力勾勒着当时的画面。他望着这座充满故事的城池,心中对它又多了几分亲切与眷恋。 此时,云舫缓缓降落,停在了焰啸城的一处专属停靠点。众人下了云舫,立刻被城中热闹的氛围包围。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武者们穿着各异的服饰,腰间佩着刀剑,步伐矫健,尽显豪迈之气。 “少爷,欢迎回家!”几个和家的下人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和栎,赶忙上前行礼。 和栎笑着点点头,心中满是喜悦。张景枫在一旁说道:“柯庭,接下来可得带你好好熟悉熟悉焰啸城,这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 韩韵如也笑着附和:“是啊,说不定还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人。” 和栎兴奋地说道:“好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一行人在热闹的街道上缓缓前行,和栎一边听着苏绾君讲述着关于焰啸城的点点滴滴,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座承载着他的过去与未来的城市,正以它独特的魅力,引领着他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就这样,在仆人的引领下,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焰啸城的焰啸军帅府府邸走去。当和栎看到这座府邸时,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气派景象给镇住了。 只见这座府邸规模宏大,光是房间就多达几十间。每一间都呈现出古朴典雅的红古色,宛如岁月沉淀的诗篇。它们不仅色调统一,且各自有着独特的模样,大气磅礴之感扑面而来。 府邸的大门高大厚重,由深红色的实木打造,上面镶嵌着一对巨大的金色兽首门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门的两侧各矗立着一尊石狮子,它们威风凛凛,怒目圆睁,像是忠诚的卫士,日夜守护着这座府邸。 走进府邸,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内院。道路两旁,栽种着修剪整齐的红枫,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与府邸的红古色建筑相互映衬,美不胜收。沿着大道前行,便能看到一座宏伟的主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展现出极高的工艺水准。主楼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匾,上书“焰啸军帅府”五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尽显威严。 和栎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发出惊叹:“哇,没想到咱们家的府邸如此气派!” 苏绾君微笑着说:“这焰啸军帅府历经数代传承,承载着和家的荣誉与使命。往后,你也要好好守护它。” 张景枫在一旁笑着说:“柯庭,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韩韵如也点头道:“是啊,感觉每一处都充满了故事。” 梁伴杰则感慨道:“能住在这么气派的地方,真是大开眼界。” 当他们走到近前时,焰啸军帅府邸的门前,两座红色的雄狮石像威风凛凛地矗立着。 那石像雕琢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扑出来一般,透着一股别样的霸气。尤其是它们的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竟给和栎与梁伴杰带来一股强烈的精神压迫。 和栎只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梁伴杰同样不好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好在苏绾君反应迅速,及时挡在了他们面前。刹那间,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从苏绾君身上散发出来,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那股精神压迫尽数阻挡在外。和栎与梁伴杰顿时感觉压力一轻,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这股力量好强!”和栎心有余悸地说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苏绾君转过身,看着他们,耐心解释道:“这是你爷爷当年斩杀的两头武将境的虎类武兽时,获得它们的眼睛,并镶嵌在石像中。这双眼眸能释放出精神威压,以你们目前的实力,暂时难以抵挡。” 和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爷爷好厉害!竟然能斩杀武将境的武兽。” 梁伴杰也忍不住赞叹:“军帅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 苏绾君微笑着说:“你爷爷一生征战,为守护北界立下赫赫战功。这些都是他辉煌过往的见证。等你们实力提升了,再面对这精神威压,就不会觉得吃力了。” 和栎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母亲,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早日能承受住这股压力。” 苏绾君摸了摸和栎的头,欣慰地说:“好,我相信你。走吧,咱们先进府,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介绍呢。”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在苏绾君的带领下,走进焰啸军帅府。和栎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那两座雄狮石像,心中对爷爷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努力修炼的决心。 而正在这时,府邸的大门还没等他们去敲呢,就自动缓缓地打开了,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嘎吱”声,厚重的大门向两边分开,仿佛在迎接久别归家的主人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爷爷 奶奶 当和栎一家三口在北界团聚后,行走在焰啸军帅府邸的路上,立刻被城中热闹的氛围包围了起来,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酒楼,舞楼,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尤其是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是让人目不暇接。 城中的武者们有很多,他们穿着各异的服饰,腰间佩着刀剑,步伐矫健,尽显武练之气。 张景枫在一旁说道:“柯庭,接下来可得带你好好熟悉熟悉焰啸城,这里有趣的地方很多。” 韩韵如也笑着附和:“是啊,说不定还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人。” 和栎兴奋地说道:“好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一行人在热闹的街道上缓缓前行,和栎一边听着和乾毅与苏绾君讲述着关于焰啸城的点点滴滴,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座承载着他的过去与未来的城市,正以它独特的魅力,引领着他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就这样,在仆人的引领下,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焰啸城的焰啸军帅府府邸走去。当和栎看到这座府邸时,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气派景象给镇住了。 只见这座府邸规模宏大,光是房间就多达几十间。每一间都呈现出古朴典雅的红古色,宛如岁月沉淀的诗篇。它们不仅色调统一,且各自有着独特的模样,大气磅礴之感扑面而来。 府邸的大门高大厚重,由深红色的实木打造,上面镶嵌着一对巨大的金色兽首门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耀。门的两侧各矗立着一尊石狮子,它们威风凛凛,怒目圆睁,像是忠诚的卫士,日夜守护着这座府邸。 走进府邸,一条宽阔的青石大道直通内院。道路两旁,栽种着修剪整齐的红枫,此时正值秋季,枫叶如火,与府邸的红古色建筑相互映衬,美不胜收。沿着大道前行,便能看到一座宏伟的主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展现出极高的工艺水准。主楼的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匾,上书“焰啸军帅府”五个大字,字体雄浑有力,尽显威严。 和栎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发出惊叹:“哇,没想到咱们家的府邸如此气派!” 苏绾君微笑着说:“这焰啸军帅府历经数代传承,承载着和家的荣誉与使命。往后,你也要好好守护它。” 张景枫在一旁笑着说:“柯庭,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韩韵如也点头道:“是啊,感觉每一处都充满了故事。” 梁伴杰则感慨道:“能住在这么气派的地方,真是大开眼界。” 当他们走到近前时,焰啸军帅府邸的门前,两座红色的雄狮石像威风凛凛地矗立着。 那石像雕琢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会扑出来一般,透着一股别样的霸气。尤其是它们的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竟给和栎与梁伴杰带来一股强烈的精神压迫。 和栎只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梁伴杰同样不好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好在苏绾君反应迅速,及时挡在了他们面前。刹那间,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从苏绾君身上散发出来,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那股精神压迫尽数阻挡在外。和栎与梁伴杰顿时感觉压力一轻,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这股力量好强!”和栎心有余悸地说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苏绾君转过身,看着他们,耐心解释道:“这是你爷爷当年斩杀的两头武将境的虎类武兽时,获得它们的眼睛,并镶嵌在石像中。这双眼眸能释放出精神威压,以你们目前的实力,暂时难以抵挡。” 和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爷爷好厉害!竟然能斩杀武将境的武兽。” 梁伴杰也忍不住赞叹:“军帅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 苏绾君微笑着说:“你爷爷一生征战,为守护北界立下赫赫战功。这些都是他辉煌过往的见证。等你们实力提升了,再面对这精神威压,就不会觉得吃力了。” 和栎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母亲,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早日能承受住这股压力。” 苏绾君摸了摸和栎的头,欣慰地说:“好,我相信你。走吧,咱们先进府,还有很多东西要给你介绍呢。”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在苏绾君的带领下,走进焰啸军帅府。和栎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回头看向那两座雄狮石像,心中对爷爷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努力修炼的决心。 而正在这时,府邸的大门还没等他们去敲呢,就自动缓缓地打开了,伴随着一阵沉重的“嘎吱”声,厚重的大门向两边分开,仿佛在迎接久别归家的主人。 只见从里面走出了男女老少数十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步伐稳健有力。老者目光敏锐,看到苏绾君等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者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苏绾君微笑着回应:“王叔,让您久等了。这些日子,府里多亏您照看着。” 原来,这位老者是焰啸军帅府的管家王叔,在和家已经侍奉了几十年,对和家忠心耿耿。 跟在王叔身后的,是一群年轻的婢女和家丁。婢女们身着淡粉色的衣衫,梳着整齐的发髻,手中捧着各种迎接的物件,笑容甜美;家丁们则穿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恭敬。 人群中,还有几位年纪稍长的妇人,她们是府中的嬷嬷,负责教导府里的下人规矩。此刻,她们也满脸笑意,纷纷向苏绾君行礼。 和栎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人,心中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家的氛围。王叔的目光落在和栎身上,眼中满是慈爱:“这位想必就是小少爷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 和栎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礼貌地说道:“王叔好。” 苏绾君拉着和栎的手,向众人介绍道:“没错,这就是庭儿。此次回来,以后便要在府中常住了。大家日后都要尽心尽力,照顾好小少爷。” 众人齐声应道:“是,夫人!”声音整齐洪亮,在府门前回荡。 苏绾君又向和栎介绍起众人:“庭儿,这些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们。”和栎点点头,心中暗暗记住每个人的模样。 在众人的簇拥下,和栎一行人终于走进了焰啸军帅府,开启了在府中的新生活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正的团圆饭 “这字有气势!” “嗯,这字是擎皇王朝的上一任皇帝陛下御笔亲赐!” 和宗钰脸上透出了骄傲之色! 和栎不住地发出惊叹:“哇,真的没想到,皇帝陛下,御笔亲赐,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而且这座府邸真的好生气派!太大了,绝对比我在西界所见的所有府邸都要大!” “气派吗?将来都是你的!” “别呀,这么大的房子,若是没有爷爷领着我,我估计十九八九会迷路的。” 苏绾君微笑着说:“这焰啸军帅府承载着和家的荣誉与使命,往后,未来的你也要好好守护它。” 张景枫在一旁笑着说:“柯庭,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韩韵如也点头道:“是啊,每一处都充满了故事。” 梁伴杰则感慨道:“能住在这么气派的地方,真是大开眼界。” 正在这时,只见一位身着古装的老奴站在军帅主府门前。他的穿着颇为讲究,布料上乘,剪裁得体,虽历经岁月,却依旧整洁如新。老奴一见和乾毅与苏绾君回来了,赶忙快步上前,恭敬地躬身施礼,动作行云流水,尽显训练有素。 和栎好奇地打量着此人。老奴虽年近七旬,却红光满面,两颊泛着健康的红晕,精气神丝毫不次于年轻人。尤为让和栎惊讶的是,这位老奴周身隐约间所散发的气势,竟在他的感知中不在副将张景枫之下。那股气势内敛而沉稳,如同平静湖面下潜藏的暗涌,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和乾毅笑着向和栎介绍道:“庭儿,这位是刘伯,在府里已经侍奉多年,是咱们家的老人了。别看刘伯年纪大了,一身功夫可没落下。” 和栎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刘伯好,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刘伯直起身,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眼中满是慈爱地看着和栎:“小少爷客气了,您能回来,可是府里的大喜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便是。” 苏绾君也在一旁说道:“刘伯对府里的事尽心尽力,这些年帮了不少忙。庭儿,你可要多向刘伯学习。” 和栎点点头,心中对刘伯充满了敬意,他不禁想到,焰啸军帅府果然藏龙卧虎,看似普通的老奴,都有着这般深厚的底蕴。在这样的环境中,想不提升实力都难呐! 这时,就见刘伯向和宗钰汇报道:“主人,依您吩咐,我已经将少爷回家的消息,通知了家中的主要成员,他们最晚后天到,午宴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餐。” “嗯,知道了,老刘啊,赶快把大孙子的房间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还缺什么,抓紧置办,全要最好的啊!” 和宗钰满心欢喜,为了庆祝失散多年的亲孙子和栎终于回到家,特意在军帅府的餐厅中准备了一桌丰盛至极的酒席。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精致的摆盘让人垂涎欲滴。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温馨而热烈。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纷纷给和栎夹菜,一双双筷子如纷飞的蝴蝶,原本空空的碗,瞬间就被装得满满当当。 和栎望着堆成小山似的碗,心中满是感动。或许是因为回到家的喜悦,或许是感受到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他的胃口出奇得好,吃得那叫一个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和宗钰看着吃得开心的和栎,眼中满是疼爱,这时开口问道:“大孙子,你看,你既然已经来到了北界,那得认祖归宗。明后天,咱家那些亲人都想见见你,咱安排安排,让你和大家好好聚聚。” 和栎嘴里塞着食物,赶忙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了,爷爷。”说完,他咽下口中的饭菜,又说道:“我也很想见见家里的亲人,这么多年没见,一定有好多话要说。” 徐萩雅笑着说:“是啊,大家都盼着见你呢。你那些堂兄弟姐妹们,听说你要回来,都兴奋得不行。” 和乾毅也笑着附和:“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认祖归宗可是大事,到时候让你爷爷好好给你讲讲家族的规矩和过往。” 苏绾君温柔地看着和栎,说道:“咱家亲戚众多,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以后大家相互扶持,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和栎听着家人们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回到北界,不仅是回到了出生之地,更是融入了一个庞大而温暖的家族。这一顿饭,不仅是美食的盛宴,更是亲情的交融。和栎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努力为家族增光添彩。 一家人在欢声笑语中,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浓浓的亲情在餐厅中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中都带着丝丝甜味。 “孙儿,这次回家,就别走了,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爷爷奶奶说!” 这时,徐萩雅满眼宠溺地说道,语气里的疼爱简直要溢出来。 "奶奶,我,我……"听到奶奶的话,和栎竟然泛起了一丝犹豫。他低头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饭菜,脑海中思绪万千。一方面,他深切感受到爷爷奶奶对自己浓浓的爱,回到这个温暖的家,被亲人围绕的感觉让他无比眷恋,他也渴望能长久地享受这份亲情。 但另一方面,和栎心中还有着自己的抱负和梦想。他在西界经历了许多,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心中一直怀揣着对武道的追求。他知道,要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就不能局限于安逸的生活。也许需要四处游历,寻找突破的机缘,与各路强者切磋。如果就此留在家里,虽然能享受亲情的温暖,却可能会放慢自己前进的脚步。 和宗钰见和栎面露犹豫,笑着问道:“大孙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跟爷爷说说。” 和栎抬起头,看着爷爷奶奶关切的眼神,鼓起勇气说道:“爷爷奶奶,我特别想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可我也想在武道上闯出一番天地。我担心一直留在家里,会耽误修炼。” 和宗钰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大孙子有志气!爷爷支持你。咱们焰啸城虽比不上外面广阔,但也有不少修炼资源和强者。你若想提升,爷爷会全力帮你。” 徐萩雅也点头道:“是啊,孙儿。你放心去追求你的梦想,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你要是修炼上遇到困难,尽管跟爷爷奶奶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条件 和栎刚一进亲生家庭的门,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呢,就向他的爷爷-和宗钰提出要学习和家的高品级武技。 此言一出,和栎的亲生父母和乾毅与苏绾君,那心呐,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只见,苏绾君柳眉微挑,心中暗自幽怨:“我的傻儿子,这么急干什么,这种事情哪有一见面就说的呀。” 她眸中瞬间透出担忧,生怕和宗钰会因和栎的鲁莽而不悦于是她立刻看了眼夫君-和乾毅,那意思该怎么办? 和乾毅也微微皱眉,下意识地看了眼和宗钰,心中同样忐忑。毕竟和家的高品级武技是家族机密,传承向来严谨,和栎虽然是和家未来的唯一血脉,可是这才刚一见面,就暴露出来,难免会引起了军帅-和乾毅,夫人-徐萩雅的不满,因此,他认为自家儿子此举确实有些冒失。 然而就在和乾毅夫妻忐忑不安之时,反观和宗钰的表情却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他居然直接地从挨着和栎的座位站了起来,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啊,太好了!大孙子,太好了,这件事,爷爷答应你!” “有志气!爷爷支持你。咱们焰啸城虽比不上外面广阔,但也有不少修炼资源和强者。你若想提升,爷爷会全力帮你。” 徐萩雅也点头道:“是啊,孙儿。你放心去追求你的梦想,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你要是修炼上遇到困难,尽管跟爷爷奶奶说,咱们一起想办法。” “真的,爷爷奶奶,我谢谢你们了。”和栎简直不敢相信,和宗钰与徐萩雅竟如此痛快地就答应了他学习和家高品级武技的请求,喜悦瞬间涌上心头。 “大孙子,先别急着谢。”和宗钰微笑着摆了摆手。 和栎一听,心里明白,自家爷爷接下来肯定有条件要讲,毕竟如此重要的家族武技,想来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能获得。他立刻端正了神色,认真地看着和宗钰,说道:“爷爷,您说,我听着。” 和宗钰缓缓坐回椅子,目光沉稳地看着和栎,说道:“和家的高品级武技,向来是家族的核心传承,关乎家族的兴衰荣辱,传授有着严格的标准。你想学,爷爷支持,但你得先通过家族的试炼。” “家族试炼?爷爷,您快说说,是什么样的试炼?”和栎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和宗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这试炼分为三关。第一关,考验的是你的毅力。你要在家族后山的灵泉中闭关修炼一个月,灵泉灵力充沛,但也伴随着刺骨的寒冷,能坚持下来,才算通过。” 和栎微微皱眉,可眼神依旧坚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爷爷,我能行。” 和宗钰继续说道:“第二关,是实战。你要与家族中同辈分的优秀子弟切磋,连续战胜五人,方可过关。这不仅考验你的武技,更考验你的应变能力和战斗技巧。” 和栎心中明白这关的难度,但他握紧了拳头,自信地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第三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你要在家族的藏经阁中,寻找到一本特定的武技残卷,并在半个月内参透其中的奥秘。这关考验的是你的悟性和对武技的理解能力。”和宗钰目光深邃地看着和栎。 和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爷爷,我接受试炼。我一定会通过这三关,学到和家的高品级武技。” 徐萩雅在一旁心疼地说:“老头子,这试炼会不会太严苛了?咱们大孙子刚回来……” 和宗钰笑着拍了拍徐萩雅的手,说道:“夫人,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柯庭有这份决心,咱们得相信他。这试炼也是为了他好,只有经历磨砺,才能真正掌握高品级武技,肩负起家族的责任。” 和栎感激地看着爷爷奶奶,说道:“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就这样,当和栎的心愿达成后,满心欢喜地享用着与亲生家庭的第一次团圆饭。餐桌上,气氛热烈而温馨,家人们不时为和栎夹菜,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餐厅。和栎吃得格外香甜,每一口食物都仿佛带着浓浓的亲情。 团圆饭结束后,和宗钰先是吩咐仆人,将张景枫、韩韵如、梁伴杰几人引领到客房休息。仆人们训练有素,恭敬地行礼后,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随后,和宗钰与老伴徐萩雅,还有儿子和乾毅、儿媳苏绾君,一同送和栎回他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徐萩雅关切地叮嘱和栎:“孙儿啊,晚上睡觉要是觉得冷或者热,尽管跟下人说,别委屈了自己。” 和栎笑着点头:“知道了,奶奶,您别担心我。” 和乾毅也说道:“庭儿,好好休息,这几天就当是适应适应家里的环境,等养足精神,再去准备试炼的事。” 和栎应道:“嗯,爸,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和栎的房间。房间布置得精致而温馨,床铺柔软舒适,窗前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和栎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感动。 苏绾君走进房间,帮和栎整理了一下床铺,说道:“庭儿,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跟母亲说,咱们再改。” 和栎赶忙说道:“母亲,挺好的,我很喜欢。” 和宗钰笑着说:“喜欢就好。大孙子,好好休息,明天爷爷再来看你。” 和栎点头致谢:“谢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一家人这才不舍地离开,和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温暖。他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通过试炼,不辜负家人的期望。随后,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在温馨与期待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 第一百七十章 准备大比 两人说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和家军帅府一处花草树木美丽的跨院, 和栎踏入跨院,首先映入眼眸的是一条蜿蜒的石子小路,小路的两旁种满了散发着清幽香气的花蕾,沁人心脾, 沿着小路前行,便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鸟儿雀儿在枝头上欢快地歌唱,似乎是也在为和栎的回家而欢呼。 穿过树林,便能看到一座精致的小院,院子里摆放着一张上等的木桌木凳,四周种满了翠竹,微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动听的乐章。 这座小院,便是为和栎准备了十六年的住处。和宗钰看着和栎,眼中满是期待,问道:“大孙子,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景色优美,充满了诗情画意,住在这里,修身养性,一定很好的,谢谢爷爷!" 和宗钰拍了拍和栎的肩膀,说道:“傻孩子,跟家人不用这么客气。走,爷爷带你进去看看。” 和宗钰轻轻推开房门,和栎抬眼望去,只见房间布置得温馨而精致。床铺整洁干净,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道,想来是今日又精心晾晒过。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有修炼秘籍,也有诗词文集。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皆是名家手笔,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和栎走进房间,环顾四周,每一处细节都能感受到爷爷奶奶对自己深深的爱。他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说道:“爷爷,这里真好,我很喜欢。” 和宗钰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喜欢就好。以后这就是你的小天地了,要是有什么想法,想怎么布置,尽管跟爷爷说。” 和栎点点头,说道:“爷爷,我觉得这样就很好了。我能感受到您和奶奶对我的心意。” 和宗钰欣慰地笑了,说道:“只要你满意就行。大孙子,好好休息,明天开始,爷爷就带你熟悉熟悉家族的环境,顺便给你讲讲家族的过往。” 和栎应道:“好的,爷爷。”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温暖与感动,对未来在和家的生活也充满了期待。和宗钰看着和栎,眼中满是疼爱,这个空了十六年的房间,如今终于盼来了它的主人,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和栎一定能在和家茁壮成长,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当和宗钰与徐萩雅离开后,和乾毅与苏绾君并未离去,依旧留在和栎的房间。他们夫妻二人满心眷恋,只想多陪陪阔别已久的儿子。 和乾毅坐在和栎身旁,神色认真地说道:“庭儿,你爷爷既然提出让你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前三,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一年后的家族大比,汇聚了和家年轻一辈的众多精英,竞争会异常激烈。” 苏绾君也在一旁点头,面露担忧之色:“是啊,庭儿。和家年轻子弟中,有不少实力强劲的,像你堂兄和轩,他从小就天赋异禀,修炼刻苦,如今已经小有所成。还有和瑶,别看她是女孩子,可实力不容小觑,擅长各种奇门术法。” 和栎认真地听着,微微皱眉,心中对家族大比的难度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但他眼中的坚定并未丝毫动摇,说道:“爸,妈,我知道这很难,但我既然答应了爷爷,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和乾毅欣慰地看着和栎,说道:“好,儿子,有这份决心就好。接下来这一年,你要制定合理的修炼计划。家族会给你提供一些修炼资源,你要好好利用。” 苏绾君接着说道:“除了修炼资源,人脉也很重要。在家族中,你可以多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互相学习,共同进步。遇到困难,也有人能帮衬你。” 和栎点头应道:“我明白,爸妈。我会努力修炼,也会处理好人际关系。” 和乾毅思索片刻,又说道:“实战经验也不可或缺。家族中有专门的演武场,你可以常去那里与其他子弟切磋。但切磋时一定要注意分寸,安全第一。” 和栎坚定地说:“爸,您放心,我会注意的。我会通过不断地实战,提升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应变能力。” 苏绾君轻轻握住和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庭儿,无论结果如何,你在我们心中都是最棒的。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安,尽力就好。” 和栎看着父母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说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想为家族争得荣誉,也想证明自己。我一定会努力的。” 和乾毅与苏绾君看着和栎,眼中满是鼓励与支持。三人又就修炼的具体细节和应对策略讨论了许久,在温馨而又充满斗志的氛围中,和栎对未来一年的修炼和家族大比有了更清晰的规划,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在家族大比中取得好名次的决心。 随后,和乾毅带着不愿离去的苏绾君,这才不舍地离开和栎的房间,让和栎好生休息,和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温暖。 和栎轻轻关上房门,缓缓转过身,目光在这分别十六年的亲生家庭中属于自己的房间里逡巡。家具摆放规整,每一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看得出材质上乘,工艺精湛。床铺柔软而舒适,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上面的花纹精致细腻,仿佛在诉说着爷爷奶奶筹备时的精心与专注。 他踱步来到窗前,抬眼望向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点点星光如细碎的宝石,镶嵌在墨蓝色的天幕之上,静谧而璀璨。和栎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意沁入心肺,让他愈发清醒。想到爷爷奶奶的疼爱、父母的期许,他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暗暗发誓,无论试炼多么艰难,自己都一定要通过,绝不能辜负家人的殷切期望。 随后,他转身走到床边,却并没有选择睡下。和栎盘膝而坐,调整好呼吸,运转起他的仙品功法——天宁仙寿决。随着功法的运转,丝丝缕缕的灵气如活跃的精灵,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滋养着他的身体。 在温馨的房间氛围与对未来的期待中,和栎渐渐进入了深度修炼的状态。他的神情专注而平和,周身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与这宁静的夜晚融为一体。在这片祥和中,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天地灵气的联系愈发紧密,实力也在一点一滴地提升,而那份为家族争光、不辜负家人的决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他心中闪耀,指引着他在修炼之路上不断前行。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和家武技阁 清晨的阳光透过军帅府餐厅的窗棂,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晕。和栎刚刚结束一夜的修炼,精神抖擞,被和乾毅与苏绾君领到餐厅用餐。 刚一进门,便见和宗钰坐在主位上,正笑呵呵地看着他。“大孙子,昨夜睡得可好啊?”作为焰啸军帅的和宗钰,此刻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丝毫不见平日里的威严。 和栎笑着回答道:“爷爷,我昨晚休息得很好。” “是吗?那就好。”和宗钰点点头,指着桌上丰盛的早餐,说道,“多吃一点,早晨这第一顿饭很重要,得把精气神养足了。”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粥品、松软的糕点,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香气扑鼻,和栎应了声:“知道了,爷爷。”便在家人的招呼下坐下。 徐萩雅连忙给和栎盛了一碗粥,笑着说:“快尝尝,这是用灵米熬的粥,对修炼有好处。” 和乾毅也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和栎:“这个你小时候爱吃,尝尝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苏绾君则在一旁不停地给和栎夹菜,眼神里满是疼爱:“慢点吃,不够再添。” 和栎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心中暖意融融,他小口地喝着粥,吃着糕点,感受着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这顿简单的早餐,因亲情的围绕而变得格外香甜,也让他对新一天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时,和栎看向和宗钰与苏绾君,开口问道:“爷爷,奶奶,咱们家有武技室吗?” “咱们家倒是设有武技阁。”苏绾君先是看了眼身旁的和宗钰,见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便笑着回答,心中已然猜到了和栎的心思,“你难道是想……” “是的,”和栎眼神明亮,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想学习武技,尤其是火之武技。因为我修炼的是火之武气,所以想在火之武技上下一番苦功,让武气与武技能更好地融合。” 和宗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抚着胡须说道:“好想法。武气与武技相辅相成,同属火属性,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咱们和家的武技阁里,确实藏有不少火之武技的典籍,从基础到高阶都有。” 苏绾君也笑着补充:“等会儿吃完饭,让你父亲带你去武技阁看看。那里有专门的管事,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推荐合适的典籍。不过初学切记贪多求快,先打好基础才是要紧事。” 和栎连忙点头:“谢谢爷爷,谢谢奶奶,我明白的。我会从基础学起,一步一步来。” 和乾毅在一旁接口道:“吃完饭我正好有空,带你过去。武技阁里不仅有典籍,还有演武场,你可以在那里练习,遇到不懂的地方,也能找看守阁中的护卫请教。”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越发融洽。和栎心中对即将到来的武技学习充满了期待,只觉得这顿早餐吃得格外有滋味。他知道,这是自己朝着变强目标迈出的又一步,而家人的支持,便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早餐的热气渐渐散去,和宗钰放下碗筷,看向苏绾君笑道:“你陪栎儿去武技阁一趟吧,让他好好挑挑合心意的火之武技。” 苏绾君笑着应下:“好,正好我也去看看阁里新添的典籍。” 和栎闻言,立刻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奶奶!” 两人起身往武技阁走去,穿过几条青石铺就的回廊,远远便见一座古朴的阁楼矗立在庭院深处,檐角挂着的铜铃随风轻响,透着沉静的书卷气。阁楼门楣上“武技阁”三个大字笔力遒劲,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守阁的长老见是苏绾君带着和栎前来,连忙躬身行礼:“夫人,小少爷。” “麻烦打开阁门,让栎儿挑几本火属性的武技典籍。”苏绾君温和吩咐道,随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和栎的视线。 长老应声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墨香与陈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阁内书架林立,直达屋顶,密密麻麻摆满了泛黄的典籍,每一本都用竹简或锦缎包裹着,透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火之武技在东侧第三排书架,从基础心法到实战招式都有分类。”长老指引道。 "多谢长老。"和栎点头道谢后,见长老走后,这才快步走到东侧,只见第三排书架上果然整齐排列着各类火属性武技,封面上标注着《烈火拳谱》《焚天掌法》《燎原步》等名称。 他伸手取下一本《基础控火诀》,翻开几页,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详细记载着如何引导火之武气在体内流转,配图更是栩栩如生,将每一个运气的节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然而就在和栎认真翻阅着家族武技时,忽然有一本典籍旋转着飞来,直朝着他的面庞砸去。和栎虽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页上,耳朵却捕捉到了身后传来的不善风声。他反应极快,左脚猛地一碾地面,身形如灵猴般向右侧闪去。那本飞来的书籍“叭”的一声,重重拍在了身后的武技柜上,书页都震得散开了几页。 和栎稳住身形,转过身来,才看清袭击自己的是一位年少清秀的青年男子。对方身着和家子弟的服饰,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看向和栎的眼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甚至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你是谁?为何突然动手?”和栎眉头微蹙,沉声问道。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火之武气波动不算弱,显然也是家族中的年轻子弟。 青年男子冷哼一声,双手抱胸,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当是谁,原来是那个从西界回来的‘野种’。刚回府就敢来武技阁挑拣典籍,真当自己是和家的金贵人物了?”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正在翻阅典籍的子弟都停下了动作,眼神各异地看向这边,却没人敢出声劝阻。 和栎的脸色沉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典籍:“我是和宗钰的孙子,和乾毅的儿子,和栎。轮不到你来置喙。” “和栎?”青年嗤笑一声,“别以为爷爷护着你,你就能在和家横着走。家族的资源可不是给外人挥霍的。”他说着,脚步微抬,身上的武气开始涌动,“有本事,就接我一招。若是连我都打不过,趁早滚回西界去!” 话音未落,青年便一拳挥来,拳风裹挟着灼热的气浪,显然是动用了火属性武技的基础招式。和栎眼神一凛,不闪不避,同样一拳迎了上去。两拳相交,“嘭”的一声闷响,青年竟被震得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和栎站在原地未动,淡淡道:“切磋可以,但若再口出不逊,休怪我不客气。” 守阁的长老这时快步走了过来,沉声道:“和轩!不得无礼!小少爷刚回府,你怎敢如此放肆!” 名为和轩的青年狠狠瞪了和栎一眼,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逆长老的话,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和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这或许只是个开始,想要在和家立足,光有家人的支持还不够,自身的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典籍上,只是心中那份想要变强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隋郎尽 和栎看着眼前这位不仅飞书袭击自己,还用审问般的态度质问他的男子,心中已生几分不悦。 这是一位年轻男子,看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身着一身精致的深蓝色武将军服,衣料考究,针脚细密,腰间束着玉带,更显身姿挺拔。 他束发于顶,别着一支玉簪,衬得几分文气,可五官虽算周正,眼角眉宇间却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傲气,就像是天生就就高人一等似的。 “你是谁?为何突然动手?”和栎眉头微蹙,并没有回答这名男子的话,而是沉声问道。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武气波动不算弱,瞧着他的衣着相貌,想来也是家族中重要的年轻子弟。 “我姓隋,名郎尽,你到底是谁?” “和栎?” “哦?你就是那个从外面回来的和栎?”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语气带着审视,“刚进府就往武技阁钻,倒是挺会抢占资源。” 和栎握着手中的典籍,目光平静地迎上对方:“我来武技阁,是经爷爷与奶奶允准的,倒是你,不问缘由便动手伤人,这就是和家子弟的规矩?” 男子嗤笑一声,傲气更盛:“规矩?在这和家,实力就是规矩。一个在外漂泊多年的人,凭什么一回来就想分走家族的修炼资源?我看你未必有资格学咱们和家的武技。” 和栎心中了然,这是一个因他归来而心生不满的家族子弟。他不想与对方过多纠缠,只淡淡道:“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若你想找茬,我随时奉陪,但请收起你那套傲慢的态度。” 隋郎尽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身上的武气开始隐隐波动:“好个狂妄的小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陪你练练,让你知道,和家的门槛,不是那么好进的!” 话音未落,青年便一拳挥来,拳风裹挟着风气,显然是动用了 话音未落,隋郎尽已然一拳挥来。那拳风裹挟着锐利的金气,带着破空之声,直逼和栎的脸庞,显然是试探性的一击,却也暗藏劲道。 和栎见状,没有选择闪躲。他想借此机会掂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当即沉腰立马,运转起体内的火之武气,施展出胜手拳,迎着对方的拳头直击而去。 “嘭”的一声闷响,一金一灰两种武技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拳劲相触的瞬间,和栎只觉一股刚猛的金气顺着手臂涌来,震得他气血微微翻涌。他脚下接连踉跄,足足后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后背“咚”地撞在身后的武技书柜上,书架剧烈晃动了几下,上面的典籍哗啦啦掉下来几本,险些整个倾倒。 反观隋郎尽,不过是倒退了两步便站稳了脚跟,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几分轻蔑:“看来,你这所谓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和栎扶着晃动的书柜,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拳头,心中暗道对方实力不弱。这一击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确实存在差距,尤其是在力量与武气凝练度上,还需多下苦功。 他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气血平复下去,抬眼看向隋郎尽,眼神依旧坚定:“一招而已,不足以定胜负。” 隋郎尽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哦?难道你还想再来试试?” 和栎没有答话,只是缓缓站直身体,与隋郎尽拳对拳的攻击下,仅一招便落入了下风, 他这才知道,想要在北界生活,在和家立足,在未来的家族大比中脱颖而出,没有那么简单,这眼前的隋郎尽不过只是个开始, 因此面对隋郎尽的挑衅,和栎不但没有退缩,相反的再次主动地发起了攻击 “既然你非要分个高下,那我便奉陪到底!”和栎低喝一声,身形猛地前冲,这次不再硬接对方拳势,而是借着步法的灵动,如游鱼般绕到隋郎尽身侧,掌风带着火属性的灼热,直取对方腰侧。这招是他昨夜刚在武技阁琢磨透的“流火绕步”,此刻用出来,竟比平日练习时更添了几分迅疾。 隋郎尽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变招,仓促间拧身格挡,“嘭”的一声闷响,虽挡下了这一击,却也被震得踉跄半步。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冷笑:“有点进步,但还不够!”说着,拳风更烈,带着金铁交击般的锐响反扑而来。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和栎的招式带着火属性的炽烈,招招抢攻,虽略显生涩,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隋郎尽经验老道,招式沉稳,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攻势,偶尔反击,便逼得和栎不得不回防。 正在这时,他们的打斗惊动了一位守阁长老:“住手!快停手!都不要打了。” 以至于周围的家族子弟也围了上来,有人低声议论:“和栎这股冲劲倒是难得,就是太急了点……” “隋郎尽可是家族年轻的好手,和栎怕不是要吃亏。” 和栎全然不顾周围的声音,他只知道,退缩从来不是办法。每一次碰撞,每一次被压制,反而让他更清醒——差距确实存在,但只有迎着挑战上,才能找到破局的可能。他猛地变招,掌风陡转,竟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绕过隋郎尽的防御,擦着对方衣袖扫过。 “咦?”隋郎尽轻咦一声,显然没料到他会有此变招,下意识后退半步。 就这半步的空隙,和栎已然站稳,胸口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还要再来吗?” 隋郎尽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紧攥的拳头,突然笑了:“罢了,你这股劲倒是比我想的强。今日就到这,下次家族大比,我等着看你真正的本事。”说罢,竟转身走了。 和栎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缓缓松开拳头。掌心虽有些发麻,心中却燃着一团火——他知道,这一步,自己没走错。想要立足,就得先让别人看到你的骨头够硬。 “罢了,我也知道你几斤几两了,就够了,记住了,和家没有捡现成的子弟,你也不行!” 说着,便转身离去,和栎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知道,这或许只是个开始,想要在和家立足,光有家人的支持还不够,自身的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典籍上,只是心中那份想要变强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良苦用意 和栎看着散落一地的典籍与歪斜的书柜,脸上满是歉意。刚才与隋郎尽的冲突虽事出有因,却终究惊扰了武技阁的清静,还损坏了家族珍藏的典籍,他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和长老,真是不好意思,将这里弄乱了。”他再次向和安欠了欠身,语气诚恳。 和安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丝毫没有责怪之意:“没关系,年轻人气血方刚,偶有争执也难免。这里由我派人来收拾,小少爷不必挂怀。”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书架,“您还是先挑好心仪的武技吧,莫要耽误了正事。” 说着,和安已唤来两名负责打理武技阁的仆役,吩咐他们仔细整理散落的典籍,务必将书柜归置妥当。仆役们应声上前,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小心翼翼地将每一本典籍拾起、拂去灰尘,再按类别放回原位。 和栎见和安如此通情达理,心中的愧疚稍减,感激道:“多谢和长老体谅。” 和安笑了笑:“你初回家族,对族中子弟的性子还不熟悉,往后打交道的日子长着呢。慢慢来,先把本事练硬了,比什么都强。”他这话既是宽慰,也带着几分提点的意味。 和栎点点头,将这份嘱咐记在心里,转身重新走向东侧的书架。经过刚才的一番波折,他挑选武技时更添了几分沉稳,指尖划过一本本典籍,目光最终落在《烈焰三式》上——这是一套侧重爆发力的火属性武技,招式精炼,正适合眼下急需提升实战能力的自己。 他取下典籍,向和安道:“长老,我选这本。” 和安看了一眼封面,颔首道:“《烈焰三式》刚猛实用,确是不错的选择。回去好生研习,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来问我便是。” 和栎谢过和安,捧着典籍转身离开武技阁。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仿佛为那些古老的招式镀上了一层暖意,也让他心中那份变强的决心,愈发清晰而坚定。 和栎选好武技,在和安长老的指引下办了登记手续,将《烈焰三式》的典籍信息录入家族档案。手续办妥后,和安长老亲自送他出门,一路叮嘱着修炼时需注意的细节,言语间满是关照。 踏出武技阁厚重的木门,和栎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清晨来时,奶奶徐萩雅虽未一同进阁,却说好在外面等候,可此刻门前空荡荡的,并无她的身影。他心中微疑,转头看向守在门口的另一位长老,刚要开口询问奶奶的去向。 “孙儿,武技选好了?” 一道熟悉而慈祥的声音突然从旁侧传来。和栎循声望去,只见徐萩雅正站在不远处的石榴树下,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见他看来,便笑着朝他招手。 “奶奶!”和栎心中一暖,快步走了过去,“您怎么在这儿?我还以为您回去了呢。” 徐萩雅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胳膊,眼神里带着关切:“刚才见阁里有动静,想着你许是遇到了些事,便没过去打扰,在这儿等着也安心。选的什么武技?” 和栎扬了扬手中的典籍:“选了《烈焰三式》,长老说这套武技刚猛实用,适合我现在练。” “嗯,是本好典籍。”徐萩雅笑着点头,将食盒递给他,“这是刚让厨房做的桂花糕,你练了一早,垫垫肚子。” 和栎接过食盒,入手温热,打开一看,金黄的糕点上撒着细密的桂花,香气扑鼻。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笑着道:“谢谢奶奶。” “跟奶奶客气什么。”徐萩雅拍了拍他的手背,“走吧,回去我再跟你说说这《烈焰三式》的门道,你爷爷年轻时常练这套,我还记着些诀窍呢。” 祖孙二人并肩往回走,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和栎捧着温热的食盒, 听着奶奶絮絮叨叨地说着武技的细节,只觉得心中踏实又温暖——这便是家的滋味,无论遇到多少风雨,总有亲人在身后,为他撑起一片安稳的天地。 "刚刚你与郎尽交过手了吧?"徐萩雅道。 "是,您知道?"和栎回答道,疑惑的看着她,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也看到了。" 徐萩雅回答道。 "您看到了,那您,刚刚为……" 和栎支支吾吾想说却又犹豫地未曾说出口。 徐萩雅看着和栎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几分了然的温和:“是不是想问,既然我看见了,为什么没有出面制止?” 徐萩雅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深意,“再度开口:你是不是觉得,奶奶看到你可能吃亏,该立刻护着你?” 和栎被说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小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脚下的石板路上,小声道:“我以为……您会护着我。” 徐萩雅伸手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衣领,声音轻柔却带着分量:“孙儿,有些架,得自己先接得住。奶奶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郎尽那孩子性子烈,你若连他那三两下都接不住,往后在族里、在外面,又该如何立足?” 她顿了顿,看着和栎抬起的眼睛,继续道:“方才你虽落了点下风,却没退缩,这股子韧劲比输赢更要紧。奶奶在这儿看着,是想让你自己尝尝交手的滋味——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哪里弱了,往后才好补上。” 和栎听着,心里那点委屈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明白。他望着奶奶眼角的细纹,突然懂了那份看似“旁观”里藏着的深意,轻声道:“奶奶,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徐萩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回家去,把今日交手的细节跟奶奶说说,顺便告诉你,你的伯伯姑姑都回来了,想见一见你啊!” “是,奶奶,可是,我看还是不见为好,我怕他们不喜欢我,还要动手除我,我可打不过他们。”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会面家族亲人 踏入和家待客正厅的瞬间,和栎便觉气氛与来时不同。原本在此等候的张景枫等人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四男四女,正分坐两侧的梨花木椅上,神色各异。 他的目光先落在长辈处——爷爷和宗钰端坐主位,父母和乾毅、苏绾君分坐两侧,见他们进来,三人都抬眼望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随即,和栎的视线转向另一侧的四男。打头的是位年过七旬的老者,身着深褐色武将袍,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沟壑纵横,却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双手交握放在膝头,指节粗大,显然是常年握兵器的缘故。 他身旁坐着两位中年武将,一人面色沉肃,颔下留着短须;另一人眉眼间带着几分精明,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和栎。 而最末位的青年男子,让和栎瞳孔微缩——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武技阁与他动手的隋郎尽。 此刻的隋郎尽,脸上傲气收敛了些,却仍低着头,避开与和栎对视,耳根微微泛红,似有些不自在。 徐萩雅拍了拍和栎的手背,轻声道:“都是族中咱家直系亲人,都是来看你的哦!” 和宗钰抬手示意他们上前,笑声道:“大孙子,过来,见过你大伯公,大伯,姑父,” 那七旬老者正是和宗钰一奶同胞的哥哥,焰啸军团副军团长-和宗晋, 另外两名中年武将则是和乾毅的哥哥,焰啸军团第二师团长-和临章,和乾毅的姐夫,焰啸军团第三副师团长-隋文瀚。 闻言微微颔首,目光在和栎身上停顿片刻,带着审视,却也并无敌意:“这便是我兄弟失而复得的孙儿,瞧着倒真是精神。” 和栎依言上前见礼,声音沉稳:“见过大伯公,” 目光扫过隋郎尽时,对方终于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和宗钰笑了笑,打圆场道:“都是自家人,往后多亲近,你大伯公可不是外人啊,今日专程前来,也是听说你回来了,特意带孩子们过来认认亲。” 和宗晋哼了一声,瞥了隋郎尽一眼:“郎尽性子野,方才若有冲撞,还望兄弟与柯庭莫怪啊。” 和栎心中一动,原来爷爷与大伯公已经知道方才的事。他刚要开口,徐萩雅已笑着接过话:“年轻人切磋罢了,哪能当真?郎尽那孩子身手不错,栎儿也该多向他学学。” 一句话轻轻揭过方才的不快,厅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和栎站在爷爷身后,看着眼前这几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明白,这或许便是他回归家族后,要面对的另一重天地——错综复杂的家族关系,盘根错节的人情往来,都需他慢慢去适应。 和栎的目光转向另一侧的三位女子,视线刚落下,便觉三人各有鲜明特点,让人过目难忘。 最左侧是位年过四旬的女子,身着素雅的湖蓝色衣裙,虽已不年轻,却保养得宜,眉宇间带着几分从容温婉,眼神平和,瞧着像是位持家有道的主母,周身气息沉静,让人望之便心生亲近。 中间那位则截然相反,一袭紫蓝色旗袍裹着玲珑身段,裙摆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小腿,行走间裙摆摇曳,带着说不出的风情。她约莫二十三四岁,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唇角似笑非笑,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张扬的明艳,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她。 而最右侧的那位,却让和栎着实愣了一下,甚至差点没忍住笑意——倒不是不敬,实在是她的模样太过特别。只见她身形异常高大,瞧着比寻常男子还要壮实几分,估摸着得有一百五十斤往上,肩宽背厚,是实打实的“五大三粗”。更显反差的是,她竟在浓密的黑发上编了两个粗粗的马尾辫,辫梢还系着红绳,头上零零散散插着几朵不知名的小野花,粉的黄的混在一起,衬着她硬朗的眉眼,实在有些滑稽。 “这是你姑姑-和琴艳,表姐-隋予湫,二堂姐-和熊萌。” 在徐萩雅的指引下,和栎依次向众人躬身施礼,言语得体,举止规矩,众人见了都暗暗点头。轮到五大三粗的二堂姐和熊萌时,却忽然出了个小插曲。 和栎刚躬身道:“见过二堂姐。”抬眼便见和熊萌那双肉乎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新奇,嘴角竟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滑了点。 “啾啾啾!”和熊萌突然发出几声类似雀跃的轻叫,嗓门又亮又响,“你瞅瞅,你瞅瞅!这少年郎长得多俊啊!咱家上下翻遍了,也找不出一个这么帅的小帅哥来!”她一边说,一边还想伸手去捏和栎的脸,被身旁的和临章一把拉住。 “你看看那小脸蛋儿,多细发啊,比我的脸还光溜!”她丝毫没察觉众人的目光,只顾着咋咋呼呼地夸,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直白。 这番憨直又带点傻气的话一出口,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连一直端坐的和宗钰都忍不住捋着胡须笑了,苏绾君更是用帕子掩着嘴,眼底满是笑意。 和栎被夸得脸颊发烫,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抿着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 “住口!”和熊萌的父亲和临章脸色一沉,眼睛瞪得溜圆,狠狠训斥道,“说得什么浑话!真是没规矩!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怎能顺嘴胡说八道?” 和熊萌被父亲一吼,顿时委屈地瘪起嘴,那双肉包眼眨巴眨巴,像是要哭出来,却又不敢顶嘴,只能闷闷地低下头,小声嘟囔:“我说的是实话嘛……” 徐萩雅见状,连忙打圆场:“临章,孩子心直口快,别凶她。萌丫头也是真心喜欢栎儿这孩子呢。”她说着,朝和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在意。 和栎会意,连忙道:“二堂姐性情直率,晚辈不会介意的。” 和临章这才脸色稍缓,瞪了和熊萌一眼:“还不快给你堂弟赔个不是?” 和熊萌这才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堂弟,对不住啦,我……我没忍住。”说完,又偷偷抬眼瞅了瞅和栎,见他没生气,才咧开嘴,露出个傻乎乎的笑。 厅里的气氛因这小插曲变得愈发轻松,原本有些生分的众人,倒像是瞬间拉近了距离。和栎站在其中,看着和熊萌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心中的尴尬也渐渐散去,反倒觉得这位二堂姐虽粗犷,却透着一股难得的真诚。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曾公公! 和栎见她主动示好,语气亲和,连忙拱手还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表姐,过奖了,” “表姐,妍姿艳质,蕙质兰心,今后还要拜托表姐多加指教呢!” 和栎虽年少,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能看出这位表姐举手投足间的干练与圆滑,想必在北界之中,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因此他才与隋予湫互相捧着,而不像隋郎尽那般激进。 和栎的话音刚落,正抬头看向隋予湫,却见她那双原本如黑珍珠般灵动的眼眸,竟在刹那间变了颜色——左眼化作深邃的紫,右眼凝成妖异的红,瞳孔中似有流光转动,透着一股勾魂摄魄的诡异。 几乎是同时,和栎只觉一股莫名的燥热从心底涌起,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的隋予湫身影仿佛变得模糊,又仿佛愈发清晰,她唇边的笑意被无限放大,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他的意识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缠绕,开始变得混沌,竟有些神魂颠倒,连站立都觉得不稳,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按在发烫的心口,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心神。 “唔……”他轻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细碎的声音在低语,引诱着他彻底放松警惕。 “小湫,与弟弟开玩笑可以,不许捉弄弟弟,快把你的媚幻术解除!” 一道温静无奈的声音骤然响起,顷刻间,和栎只觉那股燥热感猛地一退,眼前的眩晕感也瞬间消散,意识重新回笼。他定了定神, 再看隋予湫时,她眼中的紫与红已褪去,恢复了原本的乌黑,只是唇边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看向出声之人时,微微嘟了嘟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出声制止的正是隋予湫的妈妈-和琴艳,她无奈一笑看着隋予湫道:“你这丫头,自从学会了媚幻术,捉弄多少人了,柯庭刚回家族,哪里经得住你这般捉弄?” 隋予湫吐了吐舌头,对着和栎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带着歉意:“好啦好啦,不逗弟弟了。谁让弟弟生得这么俊啊,忍不住想试试弟弟的定力嘛。”说着,她指尖轻弹,一道微弱的气浪散开,彻底驱散了残留在空气中的幻术气息。 和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一层薄汗。他看向隋予湫,虽知对方是玩笑,心中却也泛起一丝警惕,这位表姐看似妩媚亲和,手段却如此诡异,显然不是简单人物。 徐萩雅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和栎的后背,温声道:“没事吧?小湫这孩子就是爱玩,她的媚幻术好在没有敌意,只是令你乱了心神,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要在意。” 和栎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姑姑,多谢奶奶”又看向隋予湫,虽心有余悸,还是客气道:“我平时也好开玩笑,表姐不必在意,实话实说,你这媚术真的好厉害,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呢!” 隋予湫见他心胸宽广,平易和气,也收敛了玩笑态,正经道:“是姐姐不对,弟弟莫怪。下次……下次换个温和些的玩笑?” 众人见她这般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因幻术而起的一点紧张气氛也随之化解。和栎站在原地,心中却暗暗警醒——这家族之中,果然藏龙卧虎,即便看似亲近的人,也可能身怀异术,往后行事,更需谨言慎行 隋予湫笑了笑,又随口问了几句他刚回族中的近况,言语间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让人觉得疏远,也不过分热络,分寸拿捏得极好。和栎一一作答,心中暗忖,这位隋表姐,倒是个不好小觑的角色。 一旁的长辈们见两人相谈融洽,也都露出欣慰的神色。隋振山捋着胡须点头,显然对自家孙女的周到颇为满意。 正厅里的笑语声此起彼伏,和栎正听着二堂姐和熊萌比划着后山的趣事,时不时被她憨直的话语逗笑,爷爷和宗钰坐在主位,看着满堂晚辈和睦相处,脸上也漾着满足的笑意。 就在这时,厅门被轻轻推开,和家的老总管刘忠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身半旧的青灰色长衫,头发已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有的沉稳。只是当他目光扫过厅内满座的人时,脚步顿了顿,原本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嘴唇动了动,终究只是垂手立在门边,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 徐萩雅最先注意到他,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多半是有要事禀报。她笑着对众人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说着,起身走到刘忠身边,低声问:“刘叔,可是有什么事?” 刘忠这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老夫人,方才前院来报,说是镇北侯府派人递了帖子,说是……想请小少爷明日过府一叙。” 徐萩雅闻言,眉头微蹙。镇北侯府与和家虽有旧交,却也算不上亲近,这时候突然请栎儿过去,不知是何用意。她看了眼正与隋予湫说话的和栎,轻声道:“我知道了,帖子先收好,等会儿再说。” 刘忠点点头,又看了眼厅内热闹的景象,终究没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徐萩雅回到座位,脸上已恢复了笑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她心里清楚,刘忠这副神情,想必事情不止递帖子这么简单。只是眼下满堂亲人相聚,她不想因这事扫了兴致,便暂且按下,打算等会儿再与和宗钰商议。 正厅里的笑语依旧,和栎丝毫没察觉方才的小插曲,正被隋郎尽别扭的道歉逗得忍俊不禁——这位先前还剑拔弩张的堂兄,此刻红着脸说“上午是我不对”,模样实在有些滑稽。他笑着摆手:“都是自家人,不必放在心上。”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厅内,照在众人脸上,一派融融暖意。只是那份潜藏在平静下的波澜,已随着刘忠的到来,悄然之中,埋下了一个伏笔。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宫中的顶尖强者 这时,当老太监的视线扫过来时,和栎像被无形的冰棱刺中,后背瞬间沁出冷汗。那目光算不上锐利,却像淬了冰的秤砣,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掂量着,仿佛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器物。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才没让自己在那目光下退缩——这感觉,比面对军团里最严苛的教官时还要窒息。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沉稳的问候。和栎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跳——说话的是自己的叔父,焰啸军团副团长和宗晋。叔父一身银甲未卸,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肩上的虎头肩甲还沾着未干的尘土。此刻,这位以铁血著称的武帅境高手,正对着老太监微微抱拳,动作标准而郑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收敛。 “曾公公,您好!” 老太监缓缓转过身,面对和宗晋时,那双眼眸里的审视淡了几分,只是微微弯了弯腰,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情绪:“副帅,您好。” 这一幕落在和栎眼里,让他心头泛起几分好奇。 和宗晋是家族里少有的武帅境高手,执掌焰啸军团副帅之位,在北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寻常权贵见了都要敬畏三分。可此刻,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气场慑人的长辈,竟主动向一名太监抱拳施礼,姿态虽谈不上谦卑,却带着明显的敬重。 而那姓曾的老太监,不过是微微弯了弯腰,回话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应对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招呼。这等轻慢,换做旁人怕是早已动怒,和宗晋却面色如常,仿佛理所当然。 和栎悄悄打量着曾公公。他依旧垂着眼帘,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里,看似毫无防备,可和栎总觉得,对方周身那层无形的气场从未散去,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即便不动声色,也足以让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凝重。 “这位曾公公到底是什么来头?”和栎心中暗忖。能让武帅境的和宗晋主动示好,还能安然受之,绝非普通的宫廷太监。联想到方才老总管刘忠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镇北侯府突然递来的帖子,他隐隐觉得,这位曾公公的出现,恐怕与这些事都脱不了干系。 隋予湫似乎也看出了和栎的疑惑,却未曾开口。深怕哪一句说错了得罪了曾公公,因此保持了沉默。 府内的气氛正随着曾公公的出现而悄然紧绷,忽听府门方向传来甲胄碰撞的轻响。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和家家主和宗钰已换去了方才的家常便服,一身绽红色的狮子战铠加身——甲片打磨得锃亮,在阳光下泛着沉凝的光泽,胸前镶嵌的雄狮浮雕张牙舞爪,仿佛要从铠甲上跃出,尽显擎皇王朝四大军帅之一的威严。 他步伐沉稳地走出府门,战靴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节奏。往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敛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久经沙场的锐利与严肃,只是在看向曾公公时,那锐利才稍稍柔和了几分。 “老伙计,许久不见,你倒是半点没变。”和宗钰开口,声音因铠甲的共鸣而显得格外厚重。 曾公公那张素来阴森的脸上,竟难得地牵起一丝浅淡的笑意,虽依旧带着几分疏离,却比面对旁人时多了几分真切:“和帅这身战铠还是这般威风,倒是比去年在庆功宴上见时,更添了几分锐气。”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话语间没有过多寒暄,却透着无需言说的熟稔。和栎站在人群中看着,心中暗暗诧异——能让不苟言笑的爷爷露出这般姿态,又能让曾公公卸下几分阴鸷,这两位之间的交情,显然远非寻常。 片刻后,和宗钰对身后的和宗晋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微微颔首示意会照看好家中事务。随后,和宗钰转向曾公公,沉声道:“走吧,陛下那边怕是等急了。” 曾公公点头,两人并肩朝着停在街角的黑色马车走去。绽红色的战铠与暗紫色的蟒纹袍在晨光中形成鲜明对比,一个如烈火般炽烈,一个似深潭般难测,却又奇异地透着一种平衡的默契。 马车缓缓驶动,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府门前的众人望着车影远去,一时都未作声。和栎望着爷爷离去的方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爷爷换上战铠随曾公公入宫,绝非寻常的朝会那么简单,北界的风,似乎要变了。 曾公公与和宗钰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后,和宗晋等人也陆续告辞离开,各自返回军中或住处。和乾毅与徐萩雅相视一眼,带着凝重的神色回了正厅,显然是要商议陛下突然召见的事。 苏绾君牵着和栎的手,沿着回廊往内院走,轻声道:“栎儿,我先带你回房歇歇,你爷爷那边有消息了,爹娘再告诉你。” 和栎的房间在东侧的雅致小院里,陈设简洁却不失精致,书案上还摆着新研的墨锭,显然是早就收拾妥当的。待侍女奉上茶水退下,苏绾君刚要叮嘱他几句,和栎便忍不住开口:“娘,那位曾公公到底是什么人?连爷爷和叔父对他都那般敬重。” 苏绾君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沉吟片刻才道:“曾公公名叫曾怀恩,是宫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在陛下身边伺候了四十多年,是看着陛下长大的老人。” “只是伺候陛下的太监,为何……”和栎还是不解,军中的将领向来最重军功与实力,怎会对一名宦官如此看重。 “傻孩子,”苏绾君放下茶杯,摸了摸他的头,“曾公公可不止是‘伺候’陛下那么简单。他掌司礼监,批红盖印、传宣圣旨,宫里宫外的大小事,少有能瞒过他眼睛的。更要紧的是,陛下信任他,许多不方便交给外臣的事,都会交由他去办。”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曾公公的身手深不可测。早年边关遇刺,是他凭着一己之力护着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杀出重围,据说那一战,他一人便格杀了十七名刺客,连你爷爷都说,曾公公的实力,恐怕不在武帅境之下。” 和栎听得心头一震。武帅境已是北界顶尖的战力,一位太监竟有这般修为?难怪方才那一眼让他浑身发僵,原来对方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强者。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父传子技 正厅内,茶香袅袅。和乾毅眉头微蹙,端着茶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看向坐在对面的徐萩雅:“妈,您说,陛下这次为何这般着急?连曾公公都亲自出马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萩雅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眼底闪过一丝深思:“能让陛下动这么大的阵仗,又让曾公公亲自跑一趟,绝非小事。你爸执掌焰啸军多年,北境的风吹草动,没有他不清楚的。这个时候急着召他入宫……” 她顿了顿,将茶盏放回茶盘,发出轻响:“依我看,怕是有人动了陛下与皇室的根本利益。近来北界不太平,西边蛮族蠢蠢欲动是其一,但更让人忌惮的,是境内的几大势力。” “您是说……”和乾毅眼神一凝,“那些盘踞在北界的世家与宗门?” “不错。”徐萩雅点头,“擎皇王朝虽稳,但北界地广人稀,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明里归顺皇室,暗地里各有盘算。四大军帅是制衡他们的重要力量,如今突然召他入宫,多半是这些势力中有谁越了界,触碰到了陛下的底线。” 她看向窗外,目光悠远:“曾公公不仅是陛下的近侍,更是眼线遍布朝野的人。他亲自来请你爸,既是看重你爸的能力,恐怕也是想借你爸的手,敲打某些势力——毕竟,军权在手,说话才有力道。” 和乾毅沉默片刻,忧心道:“若是真与那些势力有关,怕是会牵连甚广。爸这一去……” “放心吧。”徐萩雅打断他,语气沉稳,“你爸在北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那些势力再张狂,也得掂量掂量焰啸军团的分量。况且,陛下召他去,定是商议对策,而非让他单打独斗。”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缓缓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家,让你爸没有后顾之忧。我孙儿刚回来,往后族里、军中的事,你也得多上心,莫要让他被这些纷争扰了心神,耽误了修炼。” 和乾毅点头应下,心中的焦虑稍减。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正厅的梁柱拉出长长的影子,一如这潜藏在平静下的暗流,无声却汹涌。 说话间,“说起来,我得去看看栎儿。”和乾毅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这孩子才刚回家,我这做爹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会儿没见就想瞧瞧。” 徐萩雅看着儿子眼中的牵挂,忍不住笑了:“你呀,平日里总说军中事务繁忙,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如今栎儿回来了,你们爷俩相处的机会本就少,眼前有这功夫,可得好好把握。” “妈说得是。”和乾毅点头,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以前总想着等战事平息了再好好陪他,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 “现在补也不晚。”徐萩雅打断他,语气温和,“对了,栎儿选了《烈焰斩》来修炼,你当年不也练过这套武技吗?正好去指点他几句,也趁这机会多聊聊,增进增进感情。” “哦?他选了《烈焰斩》?”和乾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朗声笑了起来,“不愧是我儿子,眼光竟和我当年一样!这套武技看着刚猛,实则内里藏着不少巧劲,我当年可是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摸到门道。” 说着,他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脚步轻快地朝着和栎的小院走去。阳光透过回廊的花窗落在他身上,映得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褪去了军中将领的肃杀,此刻的他,更像个急于见到孩子的寻常父亲。 徐萩雅望着他的背影,端起茶盏轻轻笑着。窗外的石榴花又落了几朵,飘在青石板上,像撒了一地的红火。她知道,有些错过的时光或许难补,但血脉里的牵挂,总能在这些细碎的相处里,悄悄织成温暖的网。 当和乾毅来到和栎的房院时推门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一道淡红色的月牙刀气正从屋内劈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面门。他身经百战,反应极快,不退反进,脚下错步拧身,几乎是贴着刀气的边缘避开,袍角却仍被气劲扫中,撕裂一道口子。 “爹!”和栎惊得脸色发白,手里的蝉雁刀“当啷”落地,他冲上前想检查父亲是否受伤,又想起方才的失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声音发颤,“我……我在烈焰斩,没想到您突然进来……” 和乾毅拍了拍他的肩,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安抚的意味:“慌什么?这点反应都没有,我还能当大将军吗?” 他语气带着训斥,眼底却藏着笑意,“刀气比上次稳了些,但收势太急,后劲不足——刚才若我不躲,这刀气最多划破点皮。” 这时,苏绾君从廊下的竹椅上站起身,手里还拿着正在缝补的衣物,浅笑道:“他今早天没亮就起来练了,说想快点赶上你当年的水准呢。” 和栎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不敢看父亲。和乾毅朗声大笑,捡起地上的蝉雁刀掂量了一下:“有志气是好,但练刀最忌急功近利。来,我为你演示一遍烈焰斩,你仔细看。” 忽见和乾毅掌心红光骤闪,一道炽烈的光芒闪过,再定睛时,他手中已多了一杆银杆银缨的狮头长枪——枪身锃亮,枪缨如火红的鬃毛般散开,枪头的狮首雕刻栩栩如生,獠牙外露,透着慑人的气势。 “《烈焰斩》虽是刀技,但内息运转之法与枪术相通,关键在‘凝’与‘放’。”和乾毅话音未落,手腕轻抖,长枪在他掌心中灵活绕转,枪缨翻飞如焰,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转瞬便挽出个密不透风的枪花,看得和栎眼花缭乱。 下一秒,他猛地收势,枪尖斜指地面,周身内息骤然凝聚。“看好了!”一声低喝,和乾毅臂力陡发,长枪带着千钧之势横扫而出,枪尖划过空气时,竟拖出一道浓烈的火红色月牙斩——比和栎方才发出的刀气凝实百倍,红光灼灼,仿佛真有一团烈焰裹挟其中,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直冲向院角的那道土墙。 “轰隆!” 一声闷响,土墙应声裂开一道尺许宽的缝隙,砖石碎屑飞溅,烟尘弥漫。那道火红月牙斩的余劲穿透墙体,竟在墙外的空地上犁出一道浅沟,才缓缓消散。 和栎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蝉雁刀:“爹……这才是《烈焰斩》的真正威力?”他方才发出的刀气与之相比,简直像萤火比皓月。 和乾毅将长枪负在身后,额角沁出一层薄汗,却面不改色:“这是练到大成的境界,你现在只需一步步来。记住,内息如薪,心念如引,只有先让‘薪’足够旺,‘引’足够稳,才能烧出燎原之火。” 苏绾君走上前,递过一方手帕,笑着嗔怪:“你呀,教孩子也不知道收敛些,吓坏栎儿了不说,回头还得让工匠来修墙。” 和乾毅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看向和栎时,眼中满是期许:“你底子不错,只要肯下苦功,将来未必比我差。来,把刚才的招式再练一遍,我看看你的问题在哪。” 和栎重重点头,拾起蝉雁刀时,掌心虽有些出汗,眼神却比刚才亮了十倍。父亲那惊鸿一瞥的枪法与刀气,像一颗火种,在他心里点燃了更烈的斗志——他要练的,不仅是一套武技,更是能与这片土地上的强者并肩的力量。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变通 和乾毅将手帕递还给苏绾君,指尖在枪杆上轻轻摩挲着,继续道:“你大堂姐性子沉稳,比你早几年便入了焰啸军历练,如今多半在城西的军营里,寻常时候难得回府。” “入了军营?”和栎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家族中的年轻子弟多在族学或武技阁修炼,没想到这位大堂姐竟直接去了最磨砺人的军营。 “紫君这孩子,打小就不一般。”和乾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十二岁那年,我在演武场试练枪气,族中十几个半大孩子都被震得脸色发白,唯有她站在原地,攥着木枪的手都泛白了,愣是没退半步。后来我问她怕不怕,她说‘怕,但枪是护家的,往后我也要握枪’。” 苏绾君在一旁补充道:“你大堂姐如今已是军中百夫长,一手枪法得了你爷爷真传,在边境与蛮族交手时立过好几次功呢。” 和栎听得心头一动。能在军营中凭实力挣得百夫长之位,还能让父亲这般称赞,这位大堂姐的本事定然远超寻常子弟。他攥了攥手中的蝉雁刀,忽然生出几分期待——不知自己与这位大堂姐相比,还差多少。 “等她休沐回府,我让她来见你。”和乾毅看出儿子眼中的跃跃欲试,笑道,“你们姐弟俩正好切磋切磋,紫君性子虽冷,却最是护着自家人,有她指点你几句,比你闷头练三个月都有用。” 和栎重重点头,将“和紫君”这个名字记在心里。阳光透过院墙的裂缝斜照进来,落在他的刀上,映出一片清亮的光。他忽然觉得,这个阔别多年的家,藏着太多值得他去探寻的人和事,而每一个名字背后,似乎都藏着一段不寻常的故事。 和乾毅闻言,将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尾稳稳扎进青石板的缝隙里,发出“笃”的一声轻响。他看着和栎,眼底带着几分赞许:“能注意到这些细节,说明你是真用心琢磨了。” “烈焰斩虽是火属性刀技,但武技的根本在于内息运转之法,而非兵器本身。” 他伸手指了指和栎手中的蝉雁刀,又拍了拍自己的长枪,“刀有刀的霸道,枪有枪的灵动,只要内息能凝出‘烈焰’之劲,用剑、用戟也一样能使出这式斩击。当年你爷爷教我时,用的还是短刃呢。”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掌心腾起一缕银白色的气劲,那光芒纯净得像淬了冰的火焰:“至于颜色……寻常人修的是凡火,内息运转时带着炽烈的红,刀气自然呈赤色。但你爷爷曾说,火焰练到极致,会褪去烟火气,化作‘至阳之白’——不是温度变低了,而是凝练到了极致,就像烧到最旺的炭火,外层反而泛着白芒,威力比赤红火焰强上数倍。” 他收回气劲,笑道:“我这算不上什么地磅异火,只是练了三十年,勉强摸到‘至阳’的边。等你把内息打磨得足够精纯,刀气也能从红转白,到那时,才算真正入门。” 和栎盯着父亲方才凝聚气劲的掌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刀上残留的淡红刀痕,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武技的表象之下,藏着这般深层的道理——兵器是形,内息是神,形可变,神却需精益求精。 “我明白了!”他握紧刀柄,眼中燃起更盛的斗志,“就像烧火,先有火星,再成火苗,最后才能烧出冲天的旺火,对吗?” 和乾毅朗声大笑:“正是这个理!看来我儿悟性不错,比我当年开窍早。来,再练一遍,这次试着把内息收得再紧些,看看能不能让刀气颜色深一分。” 阳光穿过院墙,将父子俩的身影与跳跃的刀光长枪交织在一起,空气中仿佛真有火焰在无声燃烧,从赤红到银白,映照着一代传一代的武者之路。 和栎重重点头,拾起蝉雁刀时,掌心虽有些出汗,眼神却比刚才亮了十倍,父亲那惊鸿一瞥的烈焰斩就像一颗已经点燃的火种,在他心里燃气了更烈的斗志 他要练的,不仅是一个烈焰斩,更是能与这片土地上的强者并肩的力量。 苏绾君见是韩韵如和梁伴杰,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侧身让他们进来:“是韵如和伴杰啊,快进来吧。栎儿正在院里练刀呢。” 韩韵如微微屈膝行礼,举止娴雅:“打扰老师和师娘了,我们听说柯庭弟弟回来了,特意来看看。”她一身月白襦裙,衬得气质愈发温婉,目光落在院中练刀的和栎身上时,带着几分关切。 梁伴杰则显得活泼些,一进门就朝着院里喊:“柯庭叔叔!我们来啦!”他蹦跳着跑到廊下,看着和栎手中的蝉雁刀,眼睛亮晶晶的,“叔叔,你在练《烈焰斩》吗?方才在墙外就听见兵器响了!” 和栎收刀回身,见是他们,脸上露出笑意:“是你们啊。刚得了些指点,正想再练练。”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将刀鞘放在石桌上,“你们怎么找来了?” 韩韵如走上前,递过一个精致的木盒:“这是我父亲托我带给你的,说是当年你父亲落在我们家的一件旧物,如今该还回来了。”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青铜质地的兽纹令牌,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古朴的气息。 和栎拿起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令牌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和”字,心中一动:“这是……” “是你父亲早年在韩家做客时,遗落的军中腰牌。”苏绾君在一旁解释道,“当年你父亲与韵如的父亲是同袍,交情匪浅。” 梁伴杰凑过来,指着令牌笑道:“我爹说这令牌可厉害着呢,当年凭着它,能在北境三州畅通无阻!柯庭叔叔,你可得收好了。” 和栎握紧令牌,对两人道:“多谢你们特意送来。快进屋坐吧,我去倒茶。” “不用不用,”韩韵如连忙摆手,“我们就是来送东西,顺便看看你。知道你刚回来要练功,就不打扰了。”她看向苏绾君,“老师,那我们先告辞了。” 梁伴杰也跟着点头:“是啊奶奶,我们先走啦,等叔叔不忙了再来看他!” 苏绾君笑着应下:“路上小心。”目送两人离开后,她回头看向和栎,见他正摩挲着那枚令牌,便笑道:“这令牌是你父亲年轻时的信物,如今回来得正好,也算物归原主了。” 和栎望着令牌上的兽纹,忽然觉得手中的分量重了许多。这不仅是一件旧物,更藏着父辈的交情与过往。他将令牌小心收好,重新拿起刀:“娘,我再练会儿。” 阳光依旧明媚,刀光起落间,除了火焰的气息,似乎又多了几分沉甸甸的暖意 ------------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级药丹师考核 “来,和栎,就是这里了,“韩韵如作为在北界生活二十三年的女子,对于北界的美食地点在熟悉不过,她带着初次到访的和栎与梁伴杰,走街串巷,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来到了一家烤香气味浓郁的三层古色古香的酒楼。 “艳鸭楼“ 和栎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精致牌匾上刻写着三个大字-艳鸭楼! 三人站在酒楼前,檐角的铜铃随着风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和栎望着那块黑底金字的“艳鸭楼”牌匾,只见字体圆润却不失风骨,边缘还雕刻着缠枝莲纹,透着几分雅致。 “这家店可有年头了,”韩韵如笑着介绍,“北界人都知道,艳鸭楼的招牌烤全鸭是一绝,用的是城郊放养的填鸭,抹上二十多种香料腌足十二个时辰,再用果木炭慢烤,外皮酥得能掉渣,内里的肉却嫩得流油。” 梁伴杰早已按捺不住,拉着和栎的袖子就往里冲:“叔叔快进去!我上次来还是三个月前,想这口想好久了!” 刚踏进酒楼,一股浓郁的烤香就扑面而来,混着淡淡的果木清香,勾得人食欲大开。大堂里坐满了食客,觥筹交错间满是欢声笑语,二楼的雅间传来丝竹声,更添了几分热闹。 店小二眼尖,见韩韵如进来,连忙迎上来:“韩小姐来了!还是老位置?” “嗯,三楼临窗的雅间。”韩韵如点头。 上了三楼,雅间的窗户正对着街景,能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刚坐下,店小二就端来一碟卤鸭翅和两碟小菜:“三位稍等,烤鸭马上就好。” 梁伴杰抓起一个鸭翅就啃,含糊不清地说:“叔叔你尝尝,他家的卤味也超赞!” 和栎拿起一块,入口咸香适中,带着微微的麻意,确实入味。他看向韩韵如:“没想到北界还有这么地道的馆子,听名字还以为……” “以为是花哨地方?”韩韵如噗嗤笑了,“这名字是当年老板为了纪念他妻子取的,他妻子小名就叫‘艳儿’,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说着,店小二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进来,盘中是一只油光锃亮的烤全鸭,表皮呈琥珀色,还在微微冒着热气。他利落地用刀将鸭皮片成薄片,又将鸭肉剔下来,搭配着薄饼、葱丝和甜面酱摆好:“三位慢用!” 韩韵如拿起一张薄饼,夹了几片鸭皮和葱段,蘸了点甜面酱卷好,递给和栎:“尝尝看,这吃法最地道。” 和栎咬了一口,饼皮的柔软、鸭皮的酥脆、面酱的清甜混在一起,香气瞬间在口中炸开,果然名不虚传。他忍不住又卷了一个,看向韩韵如:“确实好吃,多谢韵如姐带我们来。” “客气什么。”韩韵如笑着给自己也卷了一个,“你刚回来,多尝尝北界的味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油亮的烤鸭上,映得满桌食物都泛着温暖的光泽。和栎看着眼前谈笑风生的两人,听着楼下的市井喧嚣,忽然觉得,这北界的烟火气,比他想象中更让人安心。 “嗯,一家人!” "和栎,我想起一件事!" "和栎,我想起一件事!"正在他们品尝烤鸭时,韩韵如道。 "韵如姐,你想到了什么?" "你呀,有时间最好呢,到圣丹观去一趟?完成一品药丹师的考核!" "圣丹观?" 和栎抬头看向韩韵如,眼中带着疑惑:“圣丹观?那是什么地方?” 韩韵如放下筷子,解释道:“圣丹观是北界最权威的丹道机构,掌管着药丹师的等级考核与认证。不管是修炼用的丹药,还是治死扶伤的医术,还是疗伤的药剂,大多数都出自那里的药丹师。” 梁伴杰凑过来,嘴里还塞着烤鸭:“也就是说,圣丹观是专门修炼药丹的地方喽!” “嗯,里面的长老多数都是炼丹高手,你要是能在那儿拿到一品药丹师的身份,往后炼药、换药材都方便一些。” “可是,我才刚入门现在考核是不是为时过早。” 韩韵如摇了摇头,拿起茶壶给和栎续了杯茶,语气笃定:“不早。炼丹最讲究‘气感’,你前几日刚成丹,手上的火候还热着,对药材的反应、内息的把控都还在状态里,这时候去考,反而比搁上些时日再练更稳妥。”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我父亲常说,炼丹像烧窑,窑火正旺时就得趁热出窑,凉了再烧,火候就难拿捏了。你现在对凝气丹的炼制步骤熟得很,药材配比、丹火温度都刻在脑子里,再加上和家的名头,圣丹观的长老们多少会多些耐心,只要正常发挥,定能过。” 梁伴杰在一旁使劲点头:“就是就是!我上次看叔叔炼丹,那手法可比族里好多半吊子药童稳多了,一品考核肯定没问题!再说了,就算这次不成,也能摸摸门路,下次再考更有底不是?” 和栎看着两人恳切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前几日炼出凝气丹时,指尖残留的温热与药香。他确实对炼丹有几分兴趣,若能借此机会拿到药丹师身份,往后修炼缺了丹药,也能自己动手解决,不必处处求人。 “那……就听韵如姐的。”他终是点了头,眼中露出几分决断,“等我把烈焰斩的基础再巩固几日,便去圣丹观试试。” 韩韵如笑了,端起茶杯朝他举了举:“这才对。到时候我陪你去,提前帮你打点好,保准顺顺当当。” 韩韵如看向和栎,补充道:“而且老师还是圣丹观副观主,作为她的儿子,你理应尽快成为一名一品药丹师,尽可能地提升炼丹数!” 和栎摩挲着指尖,心中微动。炼丹一道他虽接触不深,但听这意思,圣丹观竟是个能系统学习丹术的地方?他看向韩韵如,认真问道:“去圣丹观考核,需要准备什么?” “简单,”梁伴杰抢着说,“带好身份证明,再备上一份凝气丹丹方的手稿就行——哦对了,还得现场炼一炉给长老看,成丹品质过关就能过!” 韩韵如点头:“伴杰说得对,不过你第一次去,我陪你走一趟吧,圣丹观的规矩有些繁琐,我熟门熟路能帮你省些功夫。” 和栎看着两人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这趟圣丹观之行,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有意义。 ------------ 第一百八十章 误闯后的一脚 韩韵如当下为和栎解释可起来:“回气丹由养心草与双叶花,炼制而成,服用后,可以帮助实力低下的武者恢复武气,难度比起清心丹,相差不多,你若在这段时间,多加练习的话,应该很快就可以成功!” 梁伴杰听闻此言,哈哈一笑:“这么说,一级药丹师的考核对于我叔叔而言,那不就是老太太醒大鼻涕手拿把掐嘛!” 梁伴杰这一句话,把他们都逗乐了。 就这样,和栎,梁伴杰,韩韵如三人在说笑间,将这顿午餐吃得是一干二净, “小二,结账。”韩韵如见他们都吃好喝好后,这才放下筷子,语气轻快。 店小二连忙跑过来,笑着报数:“韩小姐,一共消费一百枚金纹钱币。” “多少?”和栎刚拿起酒杯的手猛地一顿,差点把杯子捏碎。他久在西界,从来没有用过金纹钱币,没想到这一桌饭竟然能花这么多的钱。 梁伴杰更是瞪大了眼睛,嘴里的最后一点鸭皮差点喷出来:“一百枚金纹钱币?” 韩韵如见两人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北界物价本就比别处高些,这家店的填鸭是专人饲养的,香料也多是从别界运来的,贵是贵了点,但味道值得。” 她说着,从腰间的钱袋里取出一百枚金纹钱币,又额外拿出两枚递给店小二:“小二哥,这是赏你的,多谢照看。”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钱币,连声道谢:“多谢韩小姐!您慢走,下次再来!” 出了酒楼,和栎还没缓过神:“韵如姐,这也太破费了……” “没事,”韩韵如将钱袋收好,语气轻松,“我父亲给的月钱,足够用,再说请你这个刚回家的弟弟吃饭,怎么能小气?” 梁伴杰摸着肚子,咋舌道:“怪不得刚才那鸭皮酥得掉渣,原来这么金贵。不过说真的,值!” 和栎看着韩韵如坦然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却也明白这是对方的一番心意。他攥了攥拳,暗下决心往后定要好好修炼,无论是武技还是丹术,都要尽快跟上,不能总让旁人照拂。 三人沿着街道往回走,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青石板路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和栎望着身旁说说笑笑的两人,忽然觉得,这北界的日子,虽有未知的挑战,却也藏着这样温暖鲜活的模样。 当和栎回到军帅府时,这天色已经到了下午,由于和栎与梁伴杰那酒水喝的属实不少,他们"邦邦邦"地敲了敲门, 随着府门“吱呀”"吱呀"地开起,守门的仆役见和栎与梁伴杰脚步虚浮,脸上泛着酒红,舌根都有些发硬,顿时面露急色。 “小少爷,你们这是……”仆役刚想上前搀扶,就被梁伴杰一把推开。 “别、别碰我!”梁伴杰晃了晃脑袋,努力想站直些,却差点踉跄着摔倒,“我没醉!你看我……我还能走直线!”他说着,就沿着门廊的柱子开始“走直线”,结果没两步就撞在了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和栎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挥着,舌头打卷:“我们……我们清醒得很!不用、不用你们管……”他说着,还拍了拍梁伴杰的肩膀,“走,半截儿,我、我带你去我房里……看我的烈焰斩……” “好!看烈焰斩!”梁伴杰立刻响应,两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里走,脚下像踩着棉花,时不时撞到假山石或者廊柱,嘴里还念念有词。 仆役们急得在后面跟着,想扶又不敢强行上前,只能小声劝:“小少爷,慢点儿,当心脚下……” "没,没事,你们都回去,我们认路自己回去。" 和栎由于喝酒的缘故导致舌头都捋不直了,但是他身为小少爷,他的话,仆人们还不敢不听,于是放任和栎与梁伴杰,消失了他们的视线。 可是,他们这一放任不打紧,却让梁伴杰与和栎闯下了大祸,原本啊,焰啸军帅府从前往后,从左往右共计,三十四个房院,除了正中间的军帅正府外,而和栎的房间在左侧最后一处跨院。 可是他们由于喝多了,把道路走错了,给头前带路的是和栎,他走的路却是右侧最后一处小院。 “走……走这边!我房里有好东西给你看……”和栎挥着手臂,脚步虚浮地领着梁伴杰往右侧拐。平日里熟记于心的路径,此刻在酒精的搅扰下全成了一团乱麻,他只觉得眼前的廊柱、假山都在打转,凭着一股蛮劲往前闯。 梁伴杰被他拽着,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嘴里胡乱应着:“好……好东西?是新练的刀法吗……我也要看……” 两人跌跌撞撞来到右侧最后一处小院前,和栎瞅见那扇虚掩的院门,想也没想就使劲一推——“吱呀”一声,院门应声而开,一股淡淡的冷香混着墨味扑面而来。 院内静悄悄的,与别处不同,这里种着几竿修竹,墙角摆着一方青石砚,石桌上还摊着几张写了字的宣纸,墨迹未干。月光从竹叶缝隙漏下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透着几分清冷。 “咦……我房里啥时候有竹子了?”和栎挠了挠头,眼神迷离,“不管了,进来……”他拉着梁伴杰就往里闯,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两人“哎哟”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撞翻了院角的一个竹筐,里面的晾晒的草药撒了一地。 “谁?”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屋内传来,带着几分警惕。紧接着,房门“吱呀”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门口,月光照在她脸上,正是刚从军营回来的和紫君。她今日休沐,本在房里整理军务文书,忽闻院中有动静,便披了外衣出来查看,却见两个醉醺醺的少年摔在地上,还打翻了她晾晒的药草。 和紫君眉头一蹙,认出其中一个是刚回家的堂弟和栎,另一个是梁家的小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和栎?梁伴杰?你们喝了多少酒,竟敢闯我的院子!”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院中的女子 女子月眉一蹙,看着和栎与梁伴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你们喝了多少酒,竟敢闯我的院子!” “我”“我”,和栎刚想解释,被梁伴杰赶忙地捂住了嘴,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忽然想起韩韵如跟他们说过,和家有禁酒令,和栎才刚刚回家,一但被追究起来,和栎就会给和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因此这才不让他暴露身份, “你是谁?我们只是不小心走错了院子,误会而已。”这时,梁伴杰反问的同时,并做出了解释。 “误会?”紫君月语气里微冷,“喝了酒就往女子院里闯,你跟我说这是误会?你不知道我是谁?” 她步步紧逼,“你连撒谎都不会吗?”显然,她根本就不信梁伴杰的这套说辞。 话音刚落,只见,女子垫步拧身,飞纵腾空,一掌飞拍梁伴杰的面庞,动作一气呵成、预兆性极小,干净利落。 梁伴杰没想到,女子出手竟然如此果断,只觉一股凌厉的掌风,呼面而来,那女子的掌风带着不可小觑的力道,于是,他仓促间握紧拳头,凭着一股武师境初阶的力量,做以格挡。 “嘭”的一声闷响,拳掌相碰的瞬间,梁伴杰只觉得手臂像是撞上了坚硬的石壁,女子的掌力竟将他震得虎口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抬头看向那女子,只见她一袭红裙在动作间,扬起好看的弧度,落地时稳稳当当,眼神里的怒意丝毫未减。 “可恶,真够厉害的,叔叔,你还站那儿看啥热闹啊!上啊!”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梁伴杰与女子一招之下就分出了高低,他不是人家的对手, 于是他回过头瞅着那站在一旁的和栎,呼喊道,让他过去帮帮忙。说话间,女子往前一个弓步,凑到了梁伴杰的近前,朝向他的胸膛就是一记半步崩拳,速度快,力量强。 梁伴杰这次并没有单手出拳,而是用双掌招架,却仍然被女子的拳头所震退, 女子甩了甩拳头,疑视着梁伴杰:“武师境初阶,我并没有在和家见过你,你们究竟是谁?” 说着,女子过去又是一掌, 和栎见状,剑眉皱起,他本不想插手这场纷争,毕竟都是和家人,而且真本来就是场误会,但是梁伴杰已落入下风, 那女子出手狠戾,攻势强劲再拖下去怕是真要出人命,权衡之间,和栎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掠至其中,恰好挡在梁伴杰身前, 探出手掌迅速地抓住了女子的手臂,道:“这位姐姐出手未免太狠了些,这里的确存在误会,还请容我解释。” 和栎声音平稳,手臂微沉,稳稳接下女子一击。 女子见半路杀出个帮手来,眼神一冷,根本就没有将和栎的话听进去,手臂猛地一甩,立刻挣脱开和栎的手掌,挣脱的同时,一记扫腿截击和栎的肋骨。 和栎双脚的脚尖点地,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地收了收腹,脊背一弯曲,刚躲过了这记扫腿,却被女子另一记右正蹬,踹在了胸膛上,将他踹退了七八步。 这时,梁伴杰得到了喘息,连忙重整架势,在和栎被一脚踹退时,再次冲了上去,拼尽全力从旁牵制,一时之间,三人在院中上缠斗起来,拳脚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和栎,梁伴杰与和紫君斗到第十六招时,忽然察觉到女子的掌风居然慢了半分。 他下意识侧身避开,眼角余光瞥见和紫君抬手拭额的动作,那截露在红裙外的手腕,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呼……”和紫君轻喘一声,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鬓角,方才还如狮眸般锐利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倦色,出掌的力道也明显弱了下去。 和栎心头猛地一跳,瞬间收住拳势,后退半步:“等等,姐姐,你身上可有伤?” 和栎突然这么一问,是有根据的。因为,在交手时,他可并没有下死手,而是留有余地,然而女子突然间地变故,让和栎有了一丝判断。 几乎是同时,梁伴杰也看出了端倪,他本已摆好架势准备上前,见状顿时愣住:“叔叔,她……她好像真的不对劲。” 和紫君被说中心事,脸色更沉,却依旧强撑着扬手:“少废话,接招!”可这一掌挥出,竟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中途更是猛地捂住胸口,闷哼一声。 “果然有伤!”和栎再无半分战意,反而快步上前想扶她,“你别硬撑了,先别打了。” 和紫君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廊柱上才稳住身形,唇色淡得像褪了色的红:“用不着你管!”话虽硬气,声音却透着虚弱。 梁伴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和栎说道:"叔叔,你躲开,这娘们儿,她不明事理,不识好人心,跟她废什么话,金线掌!" 话音刚落,就见梁伴杰伸出左手,凝聚金之武气,朝向女子发射出一道金色的射线, 女子见状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吃痛的潮红,她无视左胸传来的刺痛,右手立刻抬起,掌心腾起一团炽烈的红芒,火之武气在她四指尖凝聚成一道尖锐的射线,灼热的射线直逼梁伴杰的金色射线。 “嘭!” 两道射线的力量顿时炸开,两院中的兵器架顿时震倒在地,梁伴杰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力道袭来,随后被震得连连后退,足足踉跄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 而女子这一次也被反震的力道推得后退两三步,她捂着左肩,红裙包裹的娇躯控制不住地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方才凝聚武气时过度透支了力量,嘴角竟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迹。 “姐姐!” 和栎惊呼一声,再也顾不上别的,快步上前就打算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梁伴杰也看呆了,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强撑着出手,此刻见她嘴角带血,顿时满脸懊悔:“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见状,立刻阻格住和栎的手掌,长吸了口气,努力地稳住了颤抖的身体,眼神却依旧倔强:“若非我突破境界时。受了点内伤,你们岂是我的对手,跟我到二伯公那里解释清楚……” 她的话还未说完呢,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一口鲜血噗的一声,从口中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就见女子闷哼一声,终是眼前一黑,身躯竟向后倒去。 “姐姐”和栎眼疾手快,伸手托出了她的娇躯,只觉得她身体烫烫地,不住地打着哆嗦,显然是伤势加重了。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初战结知己 女子握着药丹的手指微微一颤,目光落在掌心那两枚丹药上 四乘恢气丹通体青黑,却隐隐有流光在药纹间游走,显然是蕴足了内息,五乘愈露丹则泛着莹润的金蓝色,凑近便有草木清气萦绕,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灵台一清。 她在军中多年,自然识得这两种丹药的成色,四乘、五乘,已是药丹的上佳水准,多少人想要一颗都是重金难求,眼前这少年竟能随手拿出两枚? “你……”和紫君抬眼看向和栎,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的讶异:“这是你自己炼的?”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是我母亲炼制的,”和栎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寻常事:“看得出你性子硬,不肯让旁人看笑话,这药丹分别是四乘恢气丹,五乘愈露丹,对你的伤势或许有帮助,都是和家人,互相帮助,算不上‘求人’,权当是我先前醉酒赔罪的心意。” 他刻意避开“疗伤”二字,只说是赔罪,显然是顾虑着她的自尊。 女子望着他坦然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药丹,那金蓝色的愈露丹上,似乎还带着炼丹时的余温,熨帖得让人心头发热。 “你倒是……”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哼,却没再推辞,将一颗恢气丹送入了口中:“好,谢谢,我原谅你了!” 和栎见她收下,松了口气,笑道:“那你早些歇着,药丹的效力一般要几个时辰才能散,睡着了能舒服些。” 语罢,和栎就打算带着守在门口的梁伴杰退出女子的内室。 那位说,和栎误入别院中的这名女子究竟是谁啊? 谁?她就是和家焰啸军团副帅和宗晋的大孙女,焰啸军团第二师团长-和临漳的长女,焰啸军团第二师团第三军营副营长,和家目前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和紫君! 那位说,和紫君没见过和栎吗?她怎么会受伤呢? 其实啊,事情是这样的,实话实说!和紫君与和栎今日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她现在境界已经是武士境高阶,近日正在尝试着突破,而且还经过了她的爷爷和宗晋,二伯公和宗钰,两大武帅境高手的指点! 原以为能够轻而易举地进阶成功?谁曾想想要聪武士境晋升武师境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容易,反而还在进阶过程中,不慎伤及了经络。 这对她的打击还是不小的,毕竟作为家族最出色的子弟,她不想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于是便在家中足不出户,想暗中疗伤,再尝试一次,看看是否能够突破! 而就在和栎喝醉酒,误入她的内室前,和家的丫鬟刚从和紫君院中送饭出来不久,和紫君整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炼养伤,所以并没有顾及到锁好院门一事。 故此,和栎才能这般巧合且轻松地就推开了她的院门,结果由于两人都没有摸出对方的底细这才大打出手,论真实的战斗力,和栎与梁伴杰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和紫君的对手,可是她身负内伤。 因此不敌,幸被和栎出手相救,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就在和栎要走还没走时,和紫君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和栎的身份,而这次,女子的口吻也由震怒渐渐地温和一些。 和栎道:“我叫和栎!” “和栎,我的印象中,好想你没有这个名字,你是旁系子弟。” “不,我在和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和柯庭,我是和乾毅,苏绾君之子!姐姐呢?” “苏绾君,难怪?”和紫君一听,眼眸顿时一亮,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就是和乾毅与苏绾君失散多年的儿子,因此对于和栎能一次拿出四乘药丹,五乘药丹,不足为奇! 和紫君看向和栎,眸中充满了信任:“原来你就是二叔失散多年的孩子,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他们找到了他们真正的儿子!” 话语落此,就见躺在床上的和紫君,缓慢的坐了起来,向他友好伸出右手,浅淡的微笑道:“堂弟,我是和紫君,欢迎回家!” 当和栎亲耳听见,亲眼得见,这就是将诸多有名的头衔凝聚于一身的和家长女-和紫君时,和栎连忙伸出左手半握住她的右手:“原来,姐姐就是和紫君,实话实说哈,我人还没到北界,和紫君这个名字我可是听到了很多的赞赏啊,真是百闻不如见面呢!” 和紫君淡然一笑,未见波澜,看样子平时里,这些夸赞,她听得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啥,你就是和紫君?怪不得受了伤还这么厉害!”梁伴杰在门口一听,傻眼了,原来这名女子就是和家的和紫君时,想起刚才的一言一行,好悬没把人家给得罪了。 想到这,梁伴杰赶忙过来,给赔了不是:“和小姐,实在对不住啊,刚才也没打听明白,就动开手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一个碗不响,两个碗叮当,没关系,这位朋友,若不是我错把你们当做不怀好意之人,我们也不会大打出手!” 和紫君胸襟宽广,知道这都是我自己人,对此并不在意,反倒觉得自己做得也不太好。 三人经过短暂的交谈,关系也渐渐地熟悉了起来,当药丹在其体内充分的发挥了作用时,和紫君的身体也大有好转, 这时,她旁和栎坐下,随后对他说道:“柯庭,你们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你们知道家族有禁酒令吗?” 和栎挠了挠头:“也没喝多少啊!” “没喝多少?” “都跑到我这里来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和紫君见此,根本就不相信和栎所说的瞎话。 梁伴杰在一旁也帮着和栎说道:“和小姐,真没多少,我们俩也就喝了一壶葡萄酒,一壶烈酒,一壶石榴酒,没想到,这北界的酒,后劲儿这么足啊!” 话语刚落,和栎又说道:“是啊!至于禁酒令,我没听说过啊,怎么家族不允许饮酒吗?” 对于禁酒令一事,其实韩韵如先前和他说起过,不过为了他自己不被挨说,也为了不给韩韵如找麻烦,和栎干脆就来了一个死无对证,根本就不承认。 和紫君作为北界人,对这里的酒,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了解,随后看向他们两个:“这儿的烈酒,每一个都不低于五十度,就算是葡萄与石榴也都在三十度左右,就你们两个人喝的?” 和栎立刻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是啊,就我们俩,我们也是刚到北界,对当地的饮食习惯,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们就打算出来溜达溜达,熟悉一下。” 和紫君见和栎一口咬定,一脸无辜,而且说得还这么尽情尽理,一时间,她也颇为无奈, 对此她只好苦口婆心的告诫他: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不过,姐姐告诉你,你现在虽不是军官,但是家族的确有禁酒令,平时能不喝就尽量不要喝!” “我记住了!”和栎乖乖点头,给和紫君留下了一副虚心接受,好弟弟的样子。 可是,他的心中却调皮地说道:“才怪呢!” 随后,和栎见好就收,没有再往这个话题上聊下去,站起身,道:“姐姐,我就先回去了,你赶紧换身衣服,然后再运功调息一下。” “嗯,好,你先回去吧,对了今天的事情,姐姐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和紫君点点头,随后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要把今天她进阶失败与受伤的事情透露出去。 “放心吧,姐姐,我俩在西界号称百杯不醉,没想到刚到北界,就喝多,而且连自己的家都走错了,这要传出去,我都嫌丢人!所以你也要替我保守秘密。” 和紫君本还紧绷着嘴角,闻言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眼角的倦意都散了些。 她望着和栎一脸“同病相怜”的模样,只觉得这小子看着沉稳,倒也有几分少年人的促狭。 而和栎的这番话也成功地把和紫君给逗笑了,并且也在侧面暗示她,自己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行,”她扬了扬眉,语气里带了丝笑意,“就当是……互相保守秘密。” 和栎见她松了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着拱手:“那姐姐好生歇息,我先回房了,” “等下,桌上有茶,喝点茶再走,别让家族的长老闻到酒气,不然他们对家族的子弟,可不会手下留情。” 和栎闻言一怔,随即恍然,忙回身看向桌案。青瓷茶壶里还温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混着淡淡的茶香,驱散了几分酒意,也令这位知善感性的大姐姐在和栎的心中升起了几分好感。 他拿起茶壶,连倒三盏,随即扫了眼梁伴杰,梁伴杰马上领意,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和栎端着两盏茶,一个给了和紫君,一个留给自己,茶水清甜,顺着俩人的喉咙滑下,熨帖得很。 “多谢姐姐款待,险些忘了这茬。”随后他放下茶盏,又拱手道:“那姐姐早些安歇,改日,我再来,如果有事,到家族左侧最后一处的房院,那是我的住处。” “好,“ 随后,和紫君亲自下床,再和栎再三挽留下,依旧坚持将和栎与梁伴杰送出她的房院, 她扶着门框,看着和栎半架着还在嘟囔的梁伴杰渐渐走远,直到两人的身影拐过,彻底消失后,才缓缓松开紧攥的拳。掌心已被汗濡湿,肩头的伤血已经黏粘在裙袍上,一动一扯间,又在隐隐地有一丝作痛,但她却像是浑然不觉,转身慢慢走回院内。 夜风穿过房院,沙沙声里带着几分静谧,她抬手按了按眉心,方才强撑着送他们出门时,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看着和栎那副既担心又怕她硬撑的模样,竟莫名觉得有些暖意。 关上门的刹那,紧绷的脊背终于垮了下来,她扶着先前被和栎在离别时扶起的兵器架子,喘了口气,望着地上那片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眼里的倔强渐渐化作释然。 “看来,家族里,又多了一位志同道合的知己……”她轻声重复着,指尖划过和栎触摸过的木枪,“倒也不算错。” 能懂得她那份藏在硬壳下的骄傲,又肯在她最狼狈时递上一份不刺眼的体谅,这样的人,在偌大的军世家族里,的确是颇为难得。 她转身回房,将方才和栎留下的那颗五乘愈骨丹仔细收好,专门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放入自己的梳妆台重最里层,作为珍藏与纪念。 帘帐落下,遮住了窗外的月光,却遮不住她眼底悄然亮起的柔光,或许,往后这军帅府的日子,会比她想的要热闹些,也温暖些。 当房门咣当一声关闭的那一刻,这对不打不相识的姐弟,第一次见面彼此不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与好感,而且他们在未来的时候,更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一起出生入死的知己伙伴!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任将赐皇会 坐在院中石椅上的苏绾君,正捧着一张古老的药方默默地研习着,当她看到和栎与梁伴杰,饶有兴致地跨进家门,脸上还带着几分回味, 她放下手中的药方,眸中慈爱地看向和栎:“庭儿,回来了,韵如带你去哪里玩了?感觉怎么样?“ “嗯,我们去了双炎乔,艳鸭楼!那里的特色菜真是一绝,在西界绝对找不到这么厉害的厨师傅,就是价格太贵了,幸亏是韵如姐请客,否则,那里的小二哥,不把我的肋条打骨折就不错了!“ 和栎听到苏绾君关心的问起自己今日玩的是否开心时,除了没有吐露和紫君的事情,其余的都是有啥说啥。 “庭儿,这个你拿去用,不够再跟妈妈讲?” 苏绾君闻听儿子喜欢吃艳鸭楼的菜,可是抱怨艳鸭楼的价格太昂贵时,只见,她的手一顿, 随手从腕间佩戴的碧玉储纳镯里摸出一张流光溢彩的金卡,递到他面前,声音慈祥:“艳鸭楼的厨师,厨艺在整个北界都是数一数二的,既然庭儿喜欢,那就多去品尝一下,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和栎盯着那张轻飘飘,价值连成的金卡,瞧着卡上刻着的五万元,眼睛都瞪直了,刚到嘴边的“太贵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只觉得手里的金卡重若千斤,惊得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您,这、这也太……” 他连连白首拒绝:“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还有些钱,我在北界也没几个朋友,用不到的。” 毕竟五万金纹钱币对于现在的和栎而言,真是一笔天文数字啊!就算是放在大陆上也绝对是首屈一指。 苏绾君对此却埋怨着自己:“庭儿,这件事情,其实怪妈妈,这段时间,妈妈沉浸在与你团聚的幸福时光,没有照顾到你的生活。” 随后,苏绾君话语带着一丝深意,教诲道:“朋友是相处而来,吃饭游玩,也是交友的一种重要手段,即使你不花,有钱在身边,总能踏实一些!” 和栎听后,虽觉得苏绾君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对于要接受亲生妈妈给的这么多的钱,他一时间仍有些犹豫:“可,可是……” 这时,苏绾君看着儿子还在犹豫,不想接受,道:“庭儿,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你的妈妈,妈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给儿子一些零用钱,买他想要的喜欢的东西,这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这是妈妈第一次给你,你不要拒绝好吗?” 苏绾君微笑着,恳求着,她非常的希望,和栎能够接受它, 然而还没等和栎开口呢,梁伴杰实在绷不住了,他开口劝道:“叔叔,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在推辞,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何况,她是你妈妈,” “儿子花妈妈点钱,这没什么嘛,大不了,将来等你有出息了,你也可以拿出一些钱来孝敬爷爷,奶奶嘛,到时候他们该多自豪啊。” 别说,梁伴杰别看平时,好诙谐,不着调,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调节的作用, 被他这么一说,和栎一看妈妈如此诚心诚意的爱护自己,再不接受,实在是说不过去,故此,他这才伸出双手将储存卡接过掌中。 “这才对嘛,叔叔,你呀,将来可得好好的孝顺奶奶啊,” 梁伴杰看到苏绾君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从心往外地那么羡慕,内心中更多是友善的嫉妒:“我滴娘啊,一个零花钱就五万金纹钱币,这钱要搁我,一辈子我也挣不来啊,我叔叔真是摊上个好人家,就是有福不会享啊!“ 而就在梁伴杰独自默默地羡慕嫉妒的时候,和栎这时,突然看向苏绾君,道:“对了,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苏绾君见状,道:“庭儿,你说吧,什么事?” 和栎道:“是这样的,我前些时不是可以炼制一乘药丹了嘛,我想趁热打铁,尽快完成圣丹观一级药丹师的考核,您看行吗?” “虽然有些早,不过,你有这个打算,妈妈支持你,一级考核的药材,稍后,妈妈为你准备,这段时间,你先尝试炼制,待有一定把握后,再去考核吧。” 虽然出于苏绾君本意,她不太希望和栎这般盲目地考核一级药丹师,毕竟圣丹观作为诸界大多数药丹师心目中的圣地,那个考核不是说着玩的,一旦考核失败将会对第一次考核的和栎造成一定的心里打击。 但是,既然是和栎亲自下决心,想要完成考核,作为和栎的妈妈,同时又是圣丹观的副观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又岂能让和栎失败,于是便给和栎在接下来提供畅通无阻的保证。 和栎听到苏绾君的意见后,对此认可道:“嗯,这样会稳妥些。” “好,放心吧,庭儿。”就在母子计划得十分周全的时候, 和乾毅的声音在和栎的房院中响起:“君君,爸回来了,让咱们过去一趟,” “大儿子回来了!” 当和乾毅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走进来时,发现和栎回来,沉重的声音中藏着一丝欣喜。 苏绾君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庭儿,和妈妈一起去吧!" "这…" 和栎见状微微地泛起了一丝犹豫。 和乾毅却大力支持道:"儿子,你也是家族的重要成员,应当参加!" 和栎被爸爸的一句“家族重要成员”说得心头一活,先前的犹豫渐渐散了。 他偷偷抬眼瞧了瞧苏绾君,见母亲正温和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满是鼓励,便攥了攥拳,点头应道:“那……那我就去看看。” 苏绾君脸上立刻漾起笑意,伸手理了理他衣袍上的褶皱:“这才对,多跟着见见事,有益无害!” 和乾毅也颇为满意,道:“既如此,现在就过去吧!” 就这样,当和乾毅,和栎,苏绾君一家三口离开了和栎房院,踏入和宗钰的正客厅, 和宗钰见三人进来,只是抬了抬眼,手指依旧无意识地敲着案几,发出“笃笃”的轻响,案上的茶盏早已凉透,袅袅的热气早就散了。 那双剑眉拧成了疙瘩,重重地在椅子上坐下,指节叩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爹,您这是怎么了?陛下……”和乾毅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方才路上的轻松霎时散了。 苏绾君也察觉到不对,走上前替他沏了杯茶:“爸,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乾毅端起茶盏却没喝,重重搁回案上,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轻响:“陛下要卸任擎皇王朝皇帝之天位?” “什么?”苏绾君脸色顺间惊变:“这怎么可能呢?” “没错,陛下龙体苍雄,为什么要……”和乾毅声音沉得像块铁,这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七八个惊疑,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家里人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他接下来话中的意思。 他们的问题在和宗钰的面前,却始终沉闷不语,那杯茶依旧在手中未曾入口。 “那……家族打算怎么办?”苏绾君再次问道。 和宗钰长叹了口气,眉间的褶皱更深:“陛下今日把四大军帅以及一品重臣全部召集在宫中,亲口承认他修炼时,做火入魔导致经脉受到了致命的创伤已经命葬沉夕!” “嗯?陛下受伤了,那就请君君为他医治,给他配一些药丹,或许能出现奇迹呢!”和乾毅道。 和宗钰唉声愁容:“唉,你们有所不知,陛下已经请了太医殿中七级药丹师,为其医治,确认已无力回天!” “那,陛下有何指意?”和乾毅见父亲面露这般神态,自知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于是尝试着询问皇帝的意思。 和宗钰道:“陛下说,以他目前的状态,还能支撑个三年五载的,不过擎皇王朝在他离开人世时,不能群龙无首,他宣布要在他的子女当中挑选出一位作为擎皇王朝的继承人!” “同时,要在擎皇王朝中再建设一座重要之城,并招募城主之将!” 说到这里时,和宗钰的目光扫过了坐在苏绾君身旁的和栎,而后又扫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哦?爷爷,您确定,这位陛下真的这么说?” 一旁就坐,一直沉默寡言的和栎,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知怎得,和栎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和宗钰语气郑重地说道:“君无戏言,岂能儿戏!” 听到这话,厅堂中,和宗钰的夫人-徐萩雅,试探着,打听陛下的口吻:“老头子,既然陛下有旨,那么这两件事情?陛下可有心仪的人选?” 和宗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都没有,不过,陛下说,四年后,要在擎武楼前,摆下任将赐皇会,泛三十岁以下且实力在武士境的武者,皆可参加,泛擎皇王朝界内!” 这时,和栎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哦?任将赐皇会?” 和宗钰坚定的说道:“没错!意思就是说,这次是大会的获胜者将会被陛下亲自任命为将,而这位被任命的将军,要在陛下的子女们中选出一位他心仪的人选。” “届时,陛下会将皇位赐给那位将军心仪的人!”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和宗钰的目光与格局 “爸,那您的意思是?” 当和宗钰把陛下招他进宫的旨意全部告诉了他的家人,和乾毅这时便请示他的父亲,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和宗钰道:“实话讲,这件事情虽是陛下亲口所说,但包括我在内,多数人都内起疑心,可是,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们和家作为四大强军之首,必须要支持陛下的决定!我决定要把所有的和家年轻人都召集起来,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泛是符合大会要求的,一律参加!” 徐萩雅偏过头去,注视着自己的丈夫,神情略带疑惑:“就争这一个名额?就亮咱们的家底?” 苏绾君道:“是啊,况且,这一次毕竟是四年后才要举办的大会,王朝诸多势力的肯定会拍出各家的能人弟子,和家都去会不会……” 话语谈到这,苏绾君地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和栎,目光中蕴藏着妈妈对儿子的不舍与担忧! 很明显,任将赐皇大会,和栎符合参加大会的条件,而且他还是和家最核心的子弟,作为和栎的妈妈,说不心疼,不偏袒,这是假话。 徐萩雅,苏绾君,这对婆媳提出了两个问题,一个关心和家的整体,一个关心和家的和栎。 而对于这两个问题,和宗钰给出了一个答案:“我知道,你们两个心中的顾虑,可是不要忘记咱们和家与皇室的结拜之交关系,” 随后,他眼含深意的说道:“举办这个大会对于家族的年轻子弟来说,这是一场与王朝诸多天才交手学习的机会,对于和家的未来而言,这无疑也是对皇室未来的重视,以及对陛下的尊重!” 徐萩雅与苏绾君对视一眼,眉宇间的犹豫与担忧渐渐散去。 和乾毅拱手道:“爸考虑得是,眼光格局都很长远,是我们太过拘泥于眼前的安危了。” 苏绾君也点头附和:“皇室与和家休戚与共,这大会既是给族中子弟历练的机会,也是向陛下表忠心的诚意,也是给下一任皇帝看到和家的态度,确实该办。” 和宗钰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落座,指尖在案上轻轻点着:“紫君在北姐立过战功,曾接受过陛下的嘉奖,论实力,目前她在家族中实力排在首位,” “借着这大会让她露个面,既能让她在年轻一辈里立住脚跟,也能让皇室看看我们和家的底蕴!” 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和栎的身上:“你刚从西界回来,你的境界虽与家族的几位杰出子弟存在着一些差距,但是你的年龄比他们要小的多,你的是百年难得的天度寿体,在体质上你占据着一定的优势,” “若是你在和家修炼四年,对于你的身手,境界和见识都会有巨大的长进,我建议你也去会上比一比,让满朝文武都看一看,咱们和家的独苗回来了,我和家的未来后继有人!” 和栎内心一振,听到爷爷为自己分析着成迫利害,句句为自己着想,想起昨夜与和紫君畅谈时的画面, 忽然觉得这大会不仅是历练,更是个能与她并肩的机会,更是证明自己能够挑起和家未来的大梁, 想到这,他挺直了脊背,朗声应道:“是,爷爷,我明白了,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和宗钰见他脸上充满着昂扬向上的斗志,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才是我和宗钰的大孙子,这段时间,别给自己上太大的强度,到北界散散心,透透气,等爷爷忙完这段时间,亲自训练你一段时间!” “乾毅,乾空城的空舟百袭计划,进展的如何?” “目前进展顺利,计划完成了二分之一,若无特殊情况,两年内,就可以全部完成!空舟百袭计划,就可以进一步实施了!” 和乾毅见父亲过问自己在乾空城实施的计划时,他的神色已全然坚定,一字一句,精确仔细地回答道。 和宗钰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很好,干得不错,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是。”和宗钰点了点头,便带着苏绾君与和栎离开了正厅。 和乾毅与苏绾君在送和栎回家的时候,和栎看向和乾毅问道:“刚刚您说得那个空舟百袭计划指得是什么? 和乾毅脚步一顿,侧头看了眼身边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声道:“这件事本不该让你太早知道,既然问了,便跟你透个底。” 他拉着和栎往僻静的回廊走了几步,苏绾君识趣地后腿半步,守在廊口。 “空舟,是乾空城军中秘制的双炮飞舟,能载十人,借着夜色滑翔,悄无声息地越过边境防线。 ”和乾毅的声音压得很低,“百袭计划,是打算用制造的百艘双炮飞舟,挑选百名精锐,乘空舟潜入针对王朝的各界后方进行突然性的袭击打灭! 和栎:“这计划很险!很疯狂!且不说空舟能否精准有效打击,单是潜入各界重要地带就难如登天啊!” “险才要做。”和乾毅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怕死还打什么仗,当什么兵!” 和栎沉默了,他在西境见过苏绾君的云舫,那东西看着轻巧,实则操控极难,稍有不慎便会坠毁。 尤其是百名精锐,几乎是父亲和乾毅的精心培养的心血,若是折了,那他在乾空城的根基都会动摇。 和栎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他望着父亲的影子,忽然觉得所谓的参军重担,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压在每一代人肩头的风雪。 苏绾君走过来,替他理了理衣襟:“别想太多,你爸自有分寸。快回房歇着吧,明天妈妈给你送药材,你尝试着炼制一乘药丹!” 和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院走,阳光穿过廊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却觉得这光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沉重。 日出东方时,和栎刚揉着惺忪的睡眼拉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梁伴杰怀里抱着的两个竹筐,竹筐里的草药堆得比人还高,绿油油的养心草叶子沾着晨露,紫莹莹的双叶花在顶端晃悠,几乎把他整张脸都遮住了。 “我说凉半截儿,你这是……把药圃给搬来了?”和栎连忙伸手帮他扶了一把,免得那堆草药塌下来。 梁伴杰把草药往院里一放,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喘着气,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身后的苏绾君传来的声音抢先了一步:“这是炼制一乘回气丹的药材,是伴杰,帮我拿过来的!” “这些你拿去尝试着炼制吧!这是回气丹的药方” 竹筐里的养心草与双叶花还带着晨露,苏绾君将一卷青色的药方卷轴给了和栎,随后坐在一旁, 看着和栎将药材分拣出来,轻声道:“回气丹讲究火候,养心草要去根留叶,双叶花需要取芯,你要仔细一些,耐心一些!” 和栎点头应着,接过药方,仔细地读了读,随后再次用到了苏绾君的炼丹炉,先用武气火焰将炉壁烘热。 他记得药方记载着,一乘回气丹虽属基础丹药,却最忌急躁,火候需稳如流水,药材的配比也得毫厘不差。 “先放双叶花芯,微火慢煨。”苏绾君在一旁指点,看着他将紫莹莹的花芯投入炉中,“切记,气不能断,也不能猛,像春风拂柳那般才好。” 和栎凝神运气,指尖泛起淡淡的白芒,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炉温。花芯在炉中渐渐融化,化作一缕淡紫色的药汁,眼看就要成型,他忽觉手腕一沉,火焰突然猛地失了控制。 “滋啦”一声,药汁瞬间焦黑,一股糊味从炉中飘出。 “唉,急了。”苏绾君摇摇头,“集中精神,否则药性散了,药丹就毁了。” 和栎懊恼地挠挠头,倒出焦黑的药渣:“我再来一次。” 这次他格外小心,先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重新投入药材,双叶花芯顺利化为药汁,他又将切碎的养心草叶撒进去,看着两种药汁在炉中慢慢交融,心里刚松了口气, “咚咚咚” “叔叔,外面有人” 忽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与梁伴杰的呼喊声 毫无意外,他再一次地分了神,炉中火候骤然升高,淡紫色的药汁瞬间凝结成块,硬邦邦的像块石子。 “又浪费了。”和栎垂下手,看着炉中那枚不成形的丹药,脸上满是沮丧。 苏绾君却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刚开始都这样,娘当年练废的药渣都能堆成小山,炼丹讲究心无旁骛,你心里装着事,自然成不了。既然有人找你,那就先去待客,炼制药丹,不急一时,回来再练也不迟。” 和栎望着桌上的炼丹炉,又看了看母亲温和的眼神,点了点头:“那这些药材我先……” “你先收下,等你回来再试。”苏绾君将竹筐盖好,“去吧,别让客人等急了,再说你礼貌不周!” 和栎乖巧的点了下头,随后向外走,刚到院门口,就见梁伴杰还在那里等着。 这时,和栎问道: “凉半截儿,是谁找我?” “叔叔,他自称是你的表哥!” 梁伴杰回答道。 “哦?表哥?”和栎一听,心中顿时一惊,到了近前,那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他! ------------ 第一百八十五章 隋郎尽的邀请 和栎挑眉看着眼前的隋郎尽,对方一身锦袍,手里还提着个描金礼盒,脸上堆着笑,可那双桃花眼里的精明却藏不住。他还记得前几日在酒楼,这人指着他鼻子骂“西境回来的野小子”,说他不配进和家大门,此刻竟跑来赔罪? “隋表哥这翻脸的功夫,倒是比演武场的变脸戏法还快。”和栎侧身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可受不起你的赔罪。” 隋郎尽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又垮下来,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表弟,前几日是我混账,喝多了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你看,我特意带了上好的雪参,给你补补身子,就当是我给你赔不是了。” 他把礼盒往前递了递,和栎却没接,只是盯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苏绾君刚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刚缝好的帕子,见两人站在门口,便笑着打圆场:“郎尽来了?快进来坐,刚沏了新茶。” 隋郎尽立刻换上一副乖巧模样,对着苏绾君拱手道:“婶娘安好。前几日听闻表弟回府,我本该早来探望,只是家里琐事缠身,今日才得空,还望婶娘和表弟莫怪。”他把礼盒递过去,“这点薄礼不成敬意,给婶娘补补身子。” 苏绾君接过礼盒,却没立刻打开,只笑道:“都是自家人,还带什么礼物。栎儿刚回府,性子直,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当表哥的多担待些。” “婶娘说的哪里话。”隋郎尽顺势坐下,目光瞟向和栎,“表弟刚从西境回来,一身本事,我佩服还来不及呢。前几日是我糊涂,在酒楼说了混账话,今日特意来给表弟赔罪,还望表弟大人有大量,别记恨我。” 和栎站在一旁没说话,心里清楚这隋郎尽是仗着长辈在场,故意卖好。他瞥了眼桌上的礼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定是些花哨却不实用的东西,比起梁伴杰那堆带着晨露的草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苏绾君看在眼里,轻轻咳嗽一声:“郎尽有心了。庭儿,你表哥都亲自来赔罪了,过去的事就别往心里去了。” 和栎这才淡淡开口:“既然表哥说了是醉话,我自然不会记仇。” 隋郎尽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又笑道:“既然表弟,肯原谅我了,那么表哥请你到北界知名的拍卖会,挑一件喜欢的,表哥送给你。”他心里却暗骂和栎不识抬举,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温和笑道。 "不必了,表哥让您破费,我怎么好意思呢?" 对于隋郎尽邀请和栎参加拍卖会,和栎对他没有好印象,因此表示拒绝 .隋郎尽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手里的拍卖帖捏得微微发皱,却仍强撑着热络:“表弟这是还在生我的气?那拍卖会可不是寻常场合,听说有西域来的异宝,还有罕见的炼丹药材,对你定有好处,去看看也无妨啊。” 和栎靠在门框上,目光平静:“多谢表哥好意,只是我近日忙着准备大会,实在抽不开身。再说,真有稀罕药材,我宁愿去药圃寻,也犯不上花那冤枉钱。” 这话戳中了隋郎尽的痛处——他向来爱凑这些奢华场面,听不得“冤枉钱”三个字,脸色顿时沉了沉。 苏绾君在一旁看不过,忙打圆场:“郎尽一番心意,庭儿你也别太犟。不过他说的是,庭儿最近潜心修炼炼丹术,是该专心些。拍卖帖你留着,说不定往后有机会呢?” 隋郎尽这才顺坡下驴,把帖子往桌上一放,皮笑肉不笑地:“表弟,就当给表哥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权当是表哥的赔礼,行不行?" “这孩子,”苏绾君嗔怪地看他一眼,“再怎么说,郎尽也是你的表哥,既然你表哥有这份心,那你就看一看吧!” “额,好吧",和栎见妈妈都劝说了,这才给了隋郎尽一个台阶。 和栎被隋郎尽半拉半拽地进了那座五层高楼时,还在后悔方才不该松口。楼外悬着“聚宝阁”三个鎏金大字,在日头下闪得人眼晕,门口的护卫皆是劲装打扮,腰间佩刀,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穿透人的心肠。 “怎么样,气派吧?”隋郎尽拍着他的肩,语气里满是得意,“这聚宝阁可是北境头一份的拍卖会,五层楼各有讲究,一层卖些寻常古玩,二层是兵器甲胄,三层有珍稀药材,四层是功法秘籍,至于这第五层……”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只有贵宾能进,听说常有皇室的人在上面。” 和栎扫了眼一楼大堂,数十张梨花木桌旁坐满了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却掩不住一股金钱交易的浮躁气。他皱了皱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看完药材就走。” “急什么?”隋郎尽拉着他往楼梯走,“先去三层瞧瞧,我听说今日有株千年雪莲要拍,对你炼丹肯定有用。” 刚上二楼,就见几个壮汉围着一柄长剑争执,剑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冷光。和栎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比起这些华而不实的兵器,他更稀罕自己那柄在西境用了三年的旧刀,虽无宝石装饰,却沾过真真切切的血,护过他的命。 到了三层,气氛果然安静些。货架上摆着各式药材,标签上的价格看得和栎眼皮直跳。他走到一个摊位前,拿起一株半枯的双叶花,眉头皱得更紧:“这花早就失了药性,也敢标这么高的价?” 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闻言斜睨他一眼:“懂行的?这可是从蛮族地界采来的,带着煞气,寻常人用不了,懂的自然知道它的好。” 和栎放下花,没再说话。他忽然觉得,这里的药材虽看着光鲜,却少了药圃里那种带着晨露的鲜活,倒像是被抽走了生气的摆设。 隋郎尽在一旁看得不耐烦:“别瞧这些小东西了,拍卖会要开始了,去前厅等着。” 和栎刚想拒绝,忽然瞥见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木盒,里面装着些灰扑扑的草籽,标签上写着“无名草籽”,价格低廉得几乎被人遗忘。他心里一动,想起在西境时,老兵说过有种“隐息草”,种子看着普通,炼成药却能隐匿气息,正是潜入蛮族营地的好物。 “这草籽我要了。”他指着木盒道。 隋郎尽凑过来看了看,嗤笑一声:“这破玩意儿有什么用?别浪费钱了,雪莲要上场了!” 和栎没理他,付了钱将草籽收好,心里忽然踏实了些。或许这趟没来错,真正有用的东西,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他抬头看向通往四层的楼梯,忽然对隋郎尽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隋郎尽反应,他转身就往楼下走。身后传来隋郎尽的抱怨声,他却脚步轻快——比起这珠光宝气的高楼,他更想念院中的炼丹炉,和那些带着泥土气的养心草。有些东西,终究是浮华一场,不如握在手里的实在。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隋郎尽的朋友们 当第二天的早上,当隋郎尽亲自去军帅府,到和栎的房院,准备一同参加拍卖会时,却发现,和栎的房间中,除了他本人外,居然还有梁伴杰与韩韵如! 隋郎尽站在院门口,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原以为是单独与和栎同行,没料到院里竟还站着梁伴杰,以及一身湖蓝衣裙的韩韵如——韩家与隋家素来不和,这丫头的性子比和栎还直,最是看不惯他那些弯弯绕。 “哟,韵如也在?”隋郎尽迅速敛起讶异,拱手笑道,“早知道你也去,我就该先去邀你,省得你跑一趟。” 韩韵如抱着胳膊,挑眉道:“隋公子不必客气,奉师之命,受和栎邀请,自当前去,我也是借您的福气,如开开眼界!” 这话戳得隋郎尽脸颊发烫,柔中带刚!他强笑道:“韵如说笑了,我是真心向和栎想赔罪的,既然一起去,那我自然是欢迎的!” 梁伴杰在一旁帮腔:“是啊,那我也跟着沾沾光,隋公子最是诚恳了,昨天我还夸你呢。”他特意把“诚恳”二字咬得极重,眼里满是戏谑。 和栎没理会这两人的唇枪舌剑,只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一行四人往府外走,隋郎尽走在最前,心里却暗自嘀咕:多了两个碍眼的,原本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他瞥了眼身后的韩韵如,这丫头出身不俗,眼力毒得很,稍不留意就会被她看穿。 韩韵如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冷冷回视:“隋公子老往后看什么?莫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哪能呢。”隋郎尽干笑两声,加快了脚步。 和栎看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幸好苏绾君请了韩韵如,才能勉强地抑制住隋郎尽。如今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梁伴杰凑到和栎身边,小声道:“还是你机灵,请了个‘镇山虎’来。” 和栎没说话,只是望着前方的街道。阳光正好,洒在青石板上,映着四人的影子,倒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同行。不管隋郎尽打的什么主意,有这两人在,今日的拍卖会,总不至于太无聊。 当和栎的靴底踏出军帅府最后一级白玉台阶时,檐角铜铃正被焰啸城正午的热风撞出细碎声响。隋郎尽跟在他身后半步,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阶前半枯的兰草,指节叩了叩腰间悬着的青铜虎符:“城主府的人该在南门候着了,按规矩得走正门。” 和栎抬手按了按斗笠边缘,竹篾编织的阴影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他刚从北境战场回来,玄甲上还凝着未褪的霜气,靴底沾着的沙砾落在青石板上,与隋郎尽腰间玉佩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倒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两人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两侧商铺的幌子在风里招展,卖糖画的老汉正用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勒游龙,见了隋郎尽腰间的虎符,忙停下动作躬身行礼。隋郎尽微微颔首,脚步没停,低声向和栎解释:“焰啸城守了三个月,上个月才开的城门,商户们还在往回搬。” 和栎“嗯”了一声,目光掠过街角蜷缩的流民。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破布裙上沾着血污,见他望过来,慌忙把孩子往怀里又搂了搂。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甲上的凹痕——那是三天前北狄人的弯刀留下的印子,此刻却觉得这道痕迹与妇人间的恐惧,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拴在了一起。 走到南大街尽头时,城门的轮廓已撞入眼帘。隋郎尽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到了。” 和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南门高大的拱形门洞下,站着二男二女。城门两侧的石狮子被战火熏得发黑,狮爪下的绣球裂了道缝,倒让那四人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最左边的男子穿一身赭色官袍,腰间系着银带,看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手里攥着卷明黄色的绢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身后站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女子,梳着双环髻,发间簪着支珍珠钗,见和栎望过来,慌忙低下头,指尖绞着裙摆上的缠枝莲纹样。 右边的男子则穿了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刀,站姿如松,下颌线绷得笔直,目光像鹰隼似的落在和栎的玄甲上,似乎在数他铠甲上的战痕。他身边的女子穿绛色骑装,裙摆塞在靴筒里,手里牵着匹枣红色的马,马鬃被风吹得乱晃,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和栎的斗笠,像是要透过竹篾看出些什么。 隋郎尽上前一步,朗声道:“城主府参军周衍,携文书在此等候北境军督和栎大人。” 穿赭色官袍的周衍忙上前半步,展开绢册躬身道:“奉城主令,特来恭迎和大人入城。文书已备好,烦请大人过目。”他声音有些发颤,绢册边缘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和栎没动,斗笠下的目光扫过那四人。穿月白襦裙的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肩膀微微一颤,珍珠钗上的流苏晃了晃,掉了颗碎珠在地上,滚到周衍脚边。周衍却像是没看见,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后背已渗出细密的汗。 “周参军不必多礼。”和栎的声音隔着斗笠传出来,带着北境风沙磨出的沙哑,“不知另外三位是?” 穿玄色劲装的男子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林朔,城主府亲卫统领。”他声音洪亮,目光直视和栎,“听闻大人三天前以三千骑兵破北狄万人大营,末将佩服。” 和栎微微颔首,目光转向他身边的女子。 “民女苏青禾。”穿绛色骑装的女子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马鞭指了指城门内,“城主让我带大人去演武场,说北境的骑兵战法,焰啸城的守军也想学学。”她语气里带着点挑衅,马镫被她踩得咯吱响。 剩下的月白襦裙女子这时才小声开口:“民女柳烟,是城主府的文书,负责……负责记录大人的行程。”她说完,脸已经红透了,头垂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胸口。 隋郎尽在一旁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和栎的肩膀:“看来城主是知道你要出远门,把能派的人都派来了。” ------------ 第一百八十七章 拍卖风波 云纹兽首衔着的琉璃灯悬在拍卖行穹顶,暖橙光晕透过薄如蝉翼的鲛绡灯罩洒下,将整座大殿晕染得如同熔金。和栎指尖拂过腰间玉佩,跟着隋郎尽踏入殿门时,便见殿内早已人声鼎沸,却无半分嘈杂——修士们或掐诀凝出隔音结界低语,或手持灵玉杯浅酌灵酿,衣袂翻飞间,皆是绣着云纹、暗纹的锦缎法袍。 殿内地面铺着西域进贡的暖玉地砖,光脚踩上去便有丝丝灵气渗入经脉,两侧立着的盘龙柱并非凡木,而是千年阴沉木雕刻而成,柱身缠绕着会吐纳灵光的琉璃藤蔓,每片叶子落下时,都化作细碎的灵雾消散在空气中。前方展台用寒铁打造,外层罩着淡蓝色的防御结界,几件待拍的法器静静躺在其中:一柄泛着冰蓝光泽的长剑,剑穗缀着三颗凝魂珠;一方巴掌大的龟甲,表面刻着晦涩的上古符文,偶尔闪过一道金线。 “没想到这鎏金拍卖会竟藏在雾隐山谷的阵法中。”梁伴杰凑到和栎身边,压低声音道,目光扫过不远处几位气息浑厚的修士,“你看那穿青灰道袍的,袖口绣着七星纹,定是七星阁的长老;还有那位戴玉冠的,周身灵气凝而不散,至少是金丹后期的修为。” 韩韵如握着一枚暖玉,轻声应道:“能让这么多宗门修士齐聚,今日的拍品定不一般。方才我听侍者说,压轴的是一枚‘凝神丹’,能助筑基修士突破瓶颈,还有一幅‘山河地理图’,据说藏着一处上古秘境的线索。” 隋郎尽听见二人对话,脸上堆着笑意,抬手引他们往贵宾席走:“三位能来,是鎏金拍卖行的荣幸。贵宾席视野最好,还备了凝神茶与灵果,待拍卖会开始,定能让三位尽兴。”他说着,目光掠过和栎,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倒要看看,这和栎没了家族庇护,今日能在拍卖会上拿出多少家底。 和栎却似未察觉他的心思,目光落在殿中央的拍卖台上。台上铺着一张暗金色的锦缎,边缘绣着繁复的云雷纹,锦缎上方悬浮着一道半透明的水镜,正缓缓播放着待拍物品的虚影。此时,一位身着红袍的拍卖师走上台,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法槌,声音透过扩音法阵传遍大殿:“诸位贵客,鎏金秘拍今日正式开始! 鎏金拍卖会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芒,和栎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竞拍牌边缘,身旁的梁伴杰正低声与韩韵如讨论着即将上拍的清代珐琅彩赏瓶。前方座位上,隋郎尽身姿挺拔,他身侧的男人却频频回头,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五号拍品,清乾隆珐琅彩缠枝莲纹赏瓶,起拍价八十万。”拍卖师话音刚落,隋郎尽身旁的张诚便率先举牌:“一百万。”他刻意扬高声音,视线扫过和栎时带着轻慢的笑意。 梁伴杰刚想抬手,和栎却轻轻按住他的手腕,在价格攀升至一百八十万时,才缓缓举起牌:“两百二十万。” 全场短暂安静,张诚脸色一沉,咬着牙加价:“两百五十万!”他转头看向和栎,语气带着挑衅:“年轻人,拍卖场可不是看个新鲜的地方,没那个实力就别硬撑。” 韩韵如皱起眉,和栎却依旧从容,在拍卖师即将落槌的瞬间再次举牌:“三百万。” “你!”张诚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隋郎尽伸手拉了他一把,却被他甩开。张诚指着和栎,声音里满是不甘:“你得意什么?不就是靠着亲生父母留下的家底吗?要是没那些钱,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连进这个门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一出,场内顿时安静下来,几道目光落在和栎身上。和栎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张诚,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我父母留下的,是他们的心血;但我今天能站在这里,靠的是自己手里的项目和团队。倒是张先生,从开场到现在,除了跟着隋先生加价,似乎没拿出过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底是谁在硬撑,大家看得明白。” 张诚被说得哑口无言,手指攥得发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隋郎尽脸色微沉,起身朝和栎微微颔首,拉着张诚快步离开了拍卖场。梁伴杰拍了拍和栎的肩膀,笑着说:“行啊,没看出来你嘴皮子这么厉害。”和栎收回目光,看向台上已经成交的珐琅彩赏瓶,轻声道:“对付这种人,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 鎏金拍卖行内,张诚被和栎一番话堵得脸色铁青,他猛地攥紧拳头,周身灵力骤然涌动,腰间佩剑嗡鸣着想要出鞘:“你敢羞辱我?今日便让你知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这种地方!” 他身旁的两个修士也瞬间起身,一人祭出铜锤,一人捏着符咒,气势汹汹地朝着和栎三人逼近。周围的宾客纷纷后退,拍卖师刚想出声阻拦,却被张诚凶狠的眼神逼退。梁伴杰立刻挡在韩韵如身前,掌心凝聚起灵力,和栎也微微皱眉,指尖悄然触碰到了腰间的玉佩——这场本不该发生的冲突,眼看就要在大殿内爆发。 就在此时,一道清冽如玉石相击的女声突然响起,穿透了殿内的嘈杂:“在鎏金拍卖行动武,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的气势骤然从大殿东侧席卷而来!那气势厚重如山海,带着武士境高级修士独有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浪般瞬间笼罩了张诚三人。张诚刚要扬起的铜锤猛地坠落在地,他浑身僵硬,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原本涌动的灵力像是被冻住一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他身旁的两个修士更是不堪,直接被这股威压压得单膝跪地,脸色惨白如纸,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和栎也微微一怔,随即抬眼望去——只见东侧贵宾席的纱帘被轻轻掀开,一位身着紫金色锦袍的女子缓缓起身。她长发高挽,发间仅簪着一枚墨玉簪,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却又藏着不容忽视的锐气,正是和家的长女,和紫君。 和紫君缓步走下台阶,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张诚三人,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鎏金拍卖行有规矩,寻衅滋事者,永不得入内。你们,是想坏了这里的规矩,还是觉得,能扛得住我和家的怒火?” 张诚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隋郎尽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想要打圆场,却被和紫君一个眼神制止。和紫君走到和栎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暖意:“早就说过,出门在外别让人欺负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和栎看着突然出现的姐姐,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本来能解决,不过,有你在更好。”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游刃而解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威压自二楼雅间席卷而下,如千军列阵、刀锋出鞘,正是武士境强者的气势。张诚那几位蠢蠢欲动的手下,刚要上前阻拦,便被这股气势狠狠压制,双腿发软跪倒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隋郎本在台下静观其变,闻声转头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手中茶杯“哐当”砸在桌面。他死死盯着雅间门口那道身影,满脸难以置信-和紫君!这个在和家年轻一辈重要最杰出的子弟,和家的重点培养对象,竟会现身这场普通的拍卖会,还公然与张诚为敌! 当即,下意识的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此时的和紫君,肩上的伤似乎已无大碍,周身散出的武士境气势如无形的墙,将张诚带来的几个打手震得连连后退,其中两人更是“噗通”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她瞥了眼那些人,目光最终落在隋郎尽身上,眉峰微挑:“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隋郎尽被那眼神看得心头发紧,下意识后退半步。他是知道和紫君厉害的,北界战场上以一敌百的狠角色,武士境高阶的修为在年轻一辈里几乎无人能及,只是她向来不喜这些拍卖会的场合,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 “表,表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强压下慌乱,挤出笑容,“我是说,您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这拍卖会?” 和紫君没接他的话,转而看向和栎:“我前些时打听到这几位有一件我所需要的东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她的目光扫过旁边的韩韵如与梁伴杰,最后落在地上那几个还在挣扎的打手身上,语气转冷,“他们是你的人?” 和栎点头:“都是表哥的朋友,说是一起来参加拍卖会的!只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隋郎尽赶忙接过话来:“对对对,人多热闹嘛!” 梁伴杰听后,在一旁给拆了台:“热闹的屁,他们要收拾叔叔和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热闹啊!” “胆子不小。”和紫君冷哼一声,抬脚往前走了两步。那几步看似缓慢,却带着迫人的威压,张诚的人吓得连滚带爬,哪里还敢停留,屁滚尿流地跑了。 隋郎尽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算计,若是被和紫君知道他想给和栎下套,后果怕是……他偷偷抬眼,见和紫君正与和栎说话,神色竟比往日温和些,心里更觉不安。 和紫君淡淡道,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木盒上,“你买了什么?” “一些草籽。”和栎打开盒子给她看。 和紫君扫了一眼,眸色微动:“隐息草?你倒是识货。” 隋郎尽在一旁听得心惊——连紫君姐都知道这草籽的来历,看来和栎这小子果然藏着本事,自己先前倒是看走眼了。 韩韵如忍不住笑道:“紫君姐来得正好,有您在,某些人怕是不敢再耍花样了。”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隋郎尽一眼。 隋郎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干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有紫君姐在,谁敢乱来。” 和紫君没理会他的讨好,只对和栎道:“东西买完了就走吧,家主还等着回话。” “好。”和栎应道,与梁伴杰、韩韵如对视一眼,三人跟上和紫君的脚步。 隋郎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尤其是和紫君那抹醒目的红,心里最后一点算计也散了。他总算明白,和栎身边有这样的人护着,自己那些小聪明,根本不够看。 拍卖会的那群看热闹的人,原以为和栎等人会吃一个暴亏,哪曾想,和栎是幸运儿。和紫君的到来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难题顿时游刃而解!真是让人对和栎的来历更加的惊疑! "你买这些药材,要做什么?你生病了?"当 和紫君与和栎走出拍卖会时,扫了眼和栎手中的药材,问道! 和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包,里面除了那包隐息草籽,还有几味活血化淤的药材,是特意给和紫君备的。他挠了挠头,没说实话,只含糊道:“不,不是的,是我最近在修炼药丹术。” 和紫君脚步微顿,侧头看他。她眼神锐利,像是能看穿人心,却没再追问,只淡淡道:“哦,这些药材品性偏烈,配伍时得加些温和的辅料中和,不然伤体。” 和栎心里一动,没想到她对炼丹也有涉猎,连忙应道:“记下了,多谢姐姐提醒。”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和紫君的红衣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过往的行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不敢靠得太近。和栎却觉得,有她在身边,方才在拍卖会上的那些算计与浮躁,都淡了许多。 “刚刚你说,要提声音药丹术,莫非你要参加药丹师考核?”和紫君脚步微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见和栎点了点头,再三确认后,随即唇角扬起温和的弧度,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心思。”她放缓脚步,语气带着几分认真,“炼丹术看似不难,实则讲究极多,火候、配比、灵力把控,差一丝就可能前功尽弃。你性子急,练的时候切记沉住气,别贪多求快。” 她转头看向和栎,目光里带着几分过来人似的叮嘱:“初期从基础丹药练起,比如清灵丹、聚力丹,把底子打扎实了再碰高阶的。我那里有几本炼丹手札,回头让下人给你送去,都是些老丹师的经验之谈,比你自己瞎琢磨强。” 见和栎听得认真,她又补充道:“遇到解不开的难题别硬扛,去找药庐的陈老请教。他虽看着严厉,对肯下苦功的后辈向来尽心。还有,炼丹耗神,记得备些凝神草泡水喝,别熬坏了身子。”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的锐利,倒真有几分知性大姐姐的模样。和栎心里一暖,点头道:“我记下了,多谢紫君姐。” “谢什么。”和紫君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等你成了药丹师,可得先给我炼一瓶清心丹,最近总觉得心烦气躁的。” 和栎朗声应道:“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因拍卖会而起的紧绷感,在这几句家常般的对话里悄然散去,只余下几分轻松自在。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隋家父子的计划! 和紫君陪着和栎踏入房门时,暮色正顺着窗棂漫进来,在青砖地上洇出一片浅灰。和栎抬手按住眉心,指尖还残留着方才在城外山林遭遇妖兽时的灼痛感,他望着案上堆叠的丹经,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姐姐,此番多谢,接下来几日,我想专心炼制丹药。” 和紫君将一枚温润的玉佩塞进他手心,那是家族传承的暖玉,能安神定气:“你刚受过内伤,切不可操之过急。这几日我会守在院外,不会让人打扰你。”说罢,她轻轻带上房门,将庭院里的蝉鸣与风声一并隔绝在外。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和栎的呼吸声与丹炉下炭火偶尔迸裂的轻响。他摊开丹经,指尖划过“一乘回气丹”的丹方,这是最基础的疗伤丹药,却对火候与药材配比要求极高。案上摆着早已备好的药材:三百年份的紫叶兰、晨露凝结的冰晶草,还有研磨成粉的赤铁矿砂。 第一日,和栎按照丹经记载,先将赤铁矿砂铺在丹炉底层,以文火慢烤。他屏息凝神,双眼紧盯着炉口的火光,看着赤铁矿砂渐渐化作暗红色的液体。可当他倒入紫叶兰时,意外陡生——赤铁矿砂突然剧烈沸腾,带着火星的液体溅出炉外,在青砖上烧出一个个小黑点。和栎慌忙撤去火源,打开炉盖,里面只剩下一滩焦黑的残渣,连带着紫叶兰的香气也变成了刺鼻的焦糊味 。 “火候太急了。”他低声自语,将焦渣清理干净,重新换上药材。这一次,他特意将炭火拨得更散,可赤铁矿砂迟迟未能融化,等到终于化作液体时,倒入的冰晶草瞬间结冰,将丹炉内的药材冻成了一块坚硬的冰块。 夜幕降临,和栎坐在案前,揉着发酸的肩膀。窗外忽然传来轻叩声,他以为是和紫君,起身开门,却见梁伴杰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立志成为炼丹大师的和栎吗?怎么,这才一天,丹炉就给你放‘长假’了?我看你这炼丹,简直是‘擀面杖吹火子一窍不通’啊。” 和栎脸色微沉,却没有接话。梁伴杰与他一同在家族学武,素来不和,此番见他修炼炼丹术,自然不会放过挖苦的机会。 “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梁伴杰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听说你今日连药材都没处理明白,这炼丹术可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依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省得浪费家族资源。” 和栎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我的事,与你无关。”说罢,他猛地关上房门,将梁伴杰的笑声挡在门外。屋内,他重新坐回丹炉前,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定。他不信,自己连一枚最基础的回气丹都炼制不出来。 第二日,在苏绾君指点下,和栎稍微地调整了策略,他先将冰晶草放入玉盒,置于窗边,吸收晨露的湿气,又将赤铁矿砂分成小份,一点点加入丹炉。可就在药材即将凝结成丹时,丹炉的温度突然下降,原本成型的丹药瞬间化作一滩黑水。和栎看着炉内的残渣,只觉得胸口发闷,一口鲜血险些呕出。他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将丹经重新翻开,逐字逐句地研读,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终于找出问题所在——是丹炉的通风口被堵住,导致火候不稳 。 第三日清晨,和栎将丹炉拆开,仔细清理通风口。正当他准备重新炼制时,梁伴杰又找上门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我看你这几日茶饭不思,特意给你送点汤补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炼丹,就像‘老太太纺线——慢工出不了细活’,都三天了,连个丹药的影子都没见着,不会是‘黄鼠狼看鸡——没安好心’,想借机偷懒吧?” 和栎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接过汤碗放在案上:“多谢,你可以走了。”梁伴杰见他不为所动,撇了撇嘴,转身离开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我看你啊,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再练十天半个月,也成不了事。” 梁伴杰走后,和栎端起汤碗,一口一口地喝着。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却丝毫没有驱散他心中的挫败感。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点燃炭火,这一次,他全程守在丹炉旁,每隔一刻钟便调整一次通风口的大小。可命运似乎总在捉弄他,当丹药即将炼成时,窗外突然刮来一阵狂风,炉火瞬间被吹得忽明忽暗,丹药最终还是化作了粉末 。 第四日,和栎几乎没有合眼。他总结了前几日的失败经验,将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从药材的处理到火候的控制,再到应对突发状况的方法,他都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这一次,炼丹过程异常顺利,药材在丹炉内渐渐凝结成丹,眼看就要成功,和栎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喜悦。可就在这时,他体内的旧伤突然发作,气血翻涌,手一抖,不小心将一块冷却的药材掉入丹炉。丹炉内的温度瞬间失衡,丹药再次报废。 和栎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炉内的残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这几日的失败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炼丹术 。 第五日清晨,和紫君敲门送来早饭,见他神色憔悴,不由得心疼:“栎儿,若是实在困难,便先休息几日,不必强求。”和栎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饭。他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期待他的人。 吃完早饭,和栎重新站在丹炉前。这一次,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他按照计划,一步步处理药材、点燃炭火、调整火候。梁伴杰又来了一次,见他依旧在炼丹,便笑道:“哟,还在坚持呢?我看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顽固不化’,今日若是再失败,可就成了老书子搬家-净是输(书)’了。” 和栎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今日,我一定会成功。”梁伴杰见他如此笃定,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和栎全神贯注地盯着丹炉。炉内的药材渐渐融化、融合,散发出阵阵清香。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不敢有丝毫懈怠。终于,在夕阳西下时,丹炉内传来一声轻响,一枚圆润的丹药缓缓升起,通体呈淡青色,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和栎屏住呼吸,伸出手,将丹药接入掌心。丹药入手温润,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掌心传入体内,缓解了他体内的伤势。他看着手中的一乘回气丹,眼眶不由得湿润了。五天五夜的努力,无数次的失败,终于换来了成功 。 此时,门外传来和紫君的声音:“栎儿,你成功了吗?”和栎打开房门,举起手中的丹药,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姐姐,我成功了。” 和紫君看着他手中的丹药,眼中满是欣慰。而不远处的墙角,梁伴杰看着这一幕,收起了脸上的戏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默默转身离开。 屋内,和栎将药丹收好,重新翻开丹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他已经有了信心,去面对更多的挑战 。 ------------ 第一百九十章 外出的想法 隋郎尽踏入府邸朱门时,檐角铜铃还在晚风里晃着碎响,他刚换下沾着拍卖行檀香的锦袍,廊下便传来父亲隋文瀚沉如古钟的声音。 “事办得如何?”隋文瀚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茶汤里飘着的碧螺春叶芽迟迟未沉。他今日特意换上了绣着暗纹的墨色常服,领口露出的珍珠扣泛着冷光,显然是等这个消息许久了 。 隋郎尽垂首站在青砖地前,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袖摆,喉结滚动两下才低声回话:“父亲,计划...计划没能成。” “没能成?”隋文瀚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青瓷与木面碰撞的脆响让廊外的蝉鸣都歇了半分,“不过是让你借着拍卖会的由头,请那个和栎来,再寻个由头把他羞辱一番赶出去,这点事都办不好?” “并非儿子不尽力,”隋郎尽连忙抬头,眼底还带着几分拍卖会时的惊惶,“儿子按您的吩咐,让人给和栎送了请柬,可他来的时候,竟带着和临漳的长女和紫君!” “和紫君?”隋文瀚眉头拧起,指节泛白,“她怎么会掺和进来?和临漳向来把这个女儿藏得严实,从不许她抛头露面,这次怎么会让她跟着和栎去那种场合?” “儿子也不知,”隋郎尽叹了口气,想起拍卖会上的场景,依旧心有余悸,“拍卖会刚开始,儿子本想借着拍品的由头,说和栎身份低微不配参与,可还没等话说完,和紫君就站出来了。她直接拿出了三块上品灵石,拍下了第一件拍品,还说隋家若是连客人都容不下,不如趁早把拍卖行关了。” 隋文瀚脸色愈发难看,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深知和紫君的厉害,和临漳对这个女儿极为看重,请来的都是顶尖的师父,和紫君的修为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寻常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 “后来呢?”隋文瀚沉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后来二弟不服气,”隋郎尽的声音更低了,“二弟觉得和紫君一个女子,竟敢在众人面前不给隋家面子,便上前与她理论,可谁知道...谁知道和紫君直接动手了。” “动手了?”隋文瀚猛地站起身,身上的墨色常服因动作扬起一阵风,“你二弟怎么样了?” “二弟被她打成了重伤,”隋郎尽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紫君下手极重,二弟的胳膊被她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儿子想上前阻拦,可和紫君的修为实在太高,儿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和栎离开了拍卖会 。” 隋文瀚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随风摇曳的梧桐树,眼底满是怒火与不甘。隋家在这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如今却被和家的一个女儿如此羞辱,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和临漳...和紫君...”隋文瀚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手指紧紧攥着窗棂,指腹都泛出了青白,“好,好得很!他们和家既然敢这么做,就别怪我隋文瀚不客气!” 隋郎尽站在一旁,不敢作声。他知道父亲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只会引火烧身 。 过了许久,隋文瀚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他转过身,看向隋郎尽,眼神里带着几分冷冽:“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和家必须给隋家一个说法。你去查一下,和紫君最近都在做什么,还有和栎,他此次来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父亲,儿子这就去查。”隋郎尽连忙应道,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隋文瀚叫住了他,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二弟的伤势,一定要请最好的医师来治,不能留下后遗症。还有,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以免落人口实 。” “儿子明白。”隋郎尽点头,快步走出了书房。 “明白什么?这件事情,不许硬来!”隋文瀚冷笑一声,走到隋郎尽面前,眼神锐利如刀,“对付和栎,何须动用武力?他本就是和家不受重视的子弟,在京城无依无靠,我们只需用些手段,便能让他主动离开 。” 隋郎尽抬头,眼中满是疑惑:“父亲,不知您有何妙计?” “你可知,和栎在和家地位尴尬,府中仆人本就对他颇有微词 。”隋文瀚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算计,“你只需暗中联络和府的仆人,给他们些好处,让他们在府中散播流言,说和栎在京城仗着和家的名头四处惹事,还与隋家为敌,害得和家颜面尽失 。” 隋郎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但随即又有些犹豫:“父亲,这般做法,会不会太过卑劣?而且,若是被和临漳察觉,恐怕会迁怒于我们 。” “卑劣?”隋文瀚冷哼一声,拍了拍隋郎尽的肩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你在隋家虽有地位,但想要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还需做出些成绩 。只要将和栎赶走,和家为了弥补我们,定会送上不少好处,到时候,你的修炼资源还会少吗?” 听到“修炼资源”四个字,隋郎尽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他深知,在修真界,修炼资源至关重要,若是能得到更多的资源,他的修为定能突飞猛进 。 “父亲所言极是,儿子明白了 。”隋郎尽拱手道,“儿子这就去安排,定将和栎早日赶出京城 。” “你且记住,此事需做得隐蔽,不可留下任何痕迹 。”隋文瀚叮嘱道,“你可先找和府中那些与和栎有过节的仆人,许给他们灵石、丹药,让他们在府中散播流言。而且,流言要越传越广,不仅要让和府上下皆知,还要传到京城其他家族的耳中 。” 隋郎尽点头应下,心中已有了计划。他知道,和府中有一个名为李伯的老仆,曾因和栎无意中冲撞了他,一直对和栎心怀不满,若是找到他,此事定能事半功倍 。 次日,隋郎尽乔装打扮一番,悄悄来到和府后门附近。他早已让手下人将李伯约到此处,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灰布衣裳的老者走了过来,正是李伯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和栎的认可与接受 和栎捏着那只冰裂纹茶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檐外秋雨缠绵,将青云巷的青石板润得发亮,可这淅淅沥沥的雨声,却盖不住穿堂而过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这位表少爷哪是什么西界来的远亲,分明是逃难来的穷小子。” “可不是嘛,隋管家上周去账房支了五百两,说是给表少爷置备衣物,指不定是打小穷怕了,想在咱们和家捞一笔。” “嘘,小声点,当心被老太太听见。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外乡人,凭什么住东跨院?那可是从前大少爷的住处。” 这些话像细密的针,扎得和栎心口发紧。他自西界而来,带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千里迢迢投奔和家。初到时,祖母握着他的手,泪眼婆娑地说“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那时他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可谁曾想,不过半月光景,流言蜚语竟如潮水般涌来。 他起身想去前厅找祖母解释,刚走到回廊,就见隋郎尽的儿子隋明远带着两个仆从迎面走来。隋明远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提高声音:“有些人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占着和家的东西不放。” 和栎攥紧拳头,强压着怒火:“隋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乱讲?”隋明远嗤笑一声,“整个和家谁不知道,你从西界来的时候,身上除了一件破棉袄,连个像样的物件都没有。如今住着和家的房,花着和家的钱,不是想霸占家产是什么?” 仆从们跟着哄笑起来,那些笑声像一把把尖刀,刺穿了和栎最后的尊严。他猛地推开隋明远,转身冲回东跨院。 进了房间,和栎将桌上的书信铺开,笔墨早已备好。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可指尖还是忍不住颤抖。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躺在病榻上,拉着他的手说:“栎儿,去青阳城找你祖母,和家是你的根,他们会待你好的。”那时他信了,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棂,发出“啪啪”的声响。和栎提笔写下:“祖母亲启,孙儿栎自西界而来,本想寻一安身之处,却不想给和家带来诸多纷扰。如今流言四起,孙儿不愿因一己之故,让祖母为难,更不愿背负‘霸占家产’之名。今留书一封,就此别过,望祖母保重身体,孙儿他日若有成就,定当回来孝敬祖母。” 写完信,他将其折好,放在桌上,又把祖母送他的那枚玉佩留下——那是和家的信物,他不能带走。随后,他背上简单的行囊,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父亲留下的一本旧书。 走到院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东跨院。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还没来得及熟悉,却要就此离开。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和家。青阳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雨幕中回荡。他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只知道不能再留在和家,不能让那些流言蜚语玷污了父亲的名声,更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口中“不劳而获”的人 。 此时,和家正厅内,老太太拿着和栎留下的信,手不停颤抖。隋郎尽站在一旁,假意安慰:“老太太,您别生气,这孩子年轻气盛,说不定过几天就回来了。” 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隋郎尽,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流言是谁传出去的?你儿子在回廊上刁难栎儿,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隋郎尽脸色一白,慌忙跪地:“老太太,奴才不敢,都是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奴才这就去查!” “不必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将信放在桌上,“栎儿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和家对不起他。你现在就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告诉他,和家永远是他的家。” 而此时的和栎,早已走出了青阳城。他站在城外的山岗上,望着远处的和家方向,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以自己的实力,堂堂正正地回到和家,让那些曾经诋毁他的人,刮目相看 。 雨渐渐停了,天边泛起一丝微光。和栎握紧行囊,转身朝着未知的远方走去,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定 。 晨雾漫过青阳城郊的官道,和栎望着前方岔路口的路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行囊边缘。负气离开和家已有三日,他一路向北,草鞋磨穿了底,脚底渗出的血珠与泥土混在一起,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昨夜在破庙避雨时,他翻出父亲留下的旧书,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块刻着“虞”字的墨玉。指尖触到玉上温润的纹路,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将来在和家难立足,可往北境尚武合宫,寻虞蓬空先生,他欠我一份人情。” 那时他只当是父亲随口嘱托,如今却成了唯一的生路。和栎将墨玉贴身藏好,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终于不再迷茫。尚武合宫北庭,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行至第三日午后,他途经黑风岭,刚绕过山坳,就听见前方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循声望去,只见三名黑衣修士正围攻一名青衣少女,少女手中长剑已布满缺口,肩头渗出血迹,显然已支撑许久。 “把怀中的青冥草交出来,饶你不死!”为首的黑衣修士狞笑着,手中短刀直刺少女心口。和栎虽自身难保,却见不得这般恃强凌弱,他摸出腰间仅有的护身符——那是祖母偷偷塞给他的,捏在掌心,趁着修士不备,猛地将符纸掷了出去。 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虽威力有限,却也逼退了黑衣修士。青衣少女趁机退到他身边,低声道:“多谢公子相助,此地危险,你快走吧!” “要走一起走!”和栎握紧拳头,体内微弱的灵力虽不足以支撑术法,却也摆出防御姿态。黑衣修士见他不过是个炼气期修士,不屑地嗤笑:“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便一起收拾了!” 就在此时,一阵清越的笛声自山间传来,笛声入耳,黑衣修士手中的兵器竟开始颤抖。为首者脸色骤变:“是尚武合宫的人!撤!”三人转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山林遇险 和栎背着褪色的布囊站在军帅府外的官道上,晨雾还未散尽,身后朱红大门缓缓闭合的声响,像一块巨石沉入心湖。他摸了摸布囊里仅有的三张面饼,转身往北而行,布靴踏过沾着露水的野草,将军帅府的最后一丝暖意隔绝在身后。离开前姑父塞给他的令牌被他贴身藏着,冰凉的触感贴着心口,却压不住前路未知的茫然——尚武北庭的方向只凭路人指点,连一张粗略的地图都没有,他只能循着太阳的轨迹,在连绵起伏的官道上摸索前行 。 行至第三日午后,乌云突然压得极低,狂风卷着砂砾打在脸上生疼。和栎原想找个驿站避雨,可顺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别说驿站,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眼看暴雨将至,他瞥见路边有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想着或许能找到山洞暂避,便拎着布囊钻了进去。没走多远,身后的官道就被倾盆大雨淹没,小径两侧的树木愈发茂密,枝叶交错着遮天蔽日,连阳光都透不进来,等他察觉不对劲时,早已彻底迷失在这片深山老林里 。 雨停时已是深夜,和栎靠在一棵老槐树下,啃着发硬的面饼。布囊里的水所剩无几,他盘算着明日一早必须找到水源,顺便打点野兽充饥。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就握着从路边捡的粗树枝,循着林间的兽迹前行。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草木清香,若不是身处绝境,倒也算得一处清幽之地 。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忽然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夹杂着女子的闷哼和野兽的嘶吼。和栎心中一紧,握紧树枝悄悄往前挪去,拨开茂密的灌木丛,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空地上,两头形似猛虎却长着独角的武兽正咆哮着扑击,四头獠牙外露的黑鬃狼围在四周,而被围攻的,是三个衣着狼狈的年轻人。 那男子身着青色劲装,手持长剑,额角淌着鲜血,却仍死死挡在两个女子身前,只是他气息紊乱,剑法已露出破绽,显然支撑不了多久。左侧的女子穿着粉色衣裙,手中握着短匕,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不断渗血,她脸色苍白,却依旧咬牙与一头黑鬃狼周旋。而右侧的女子情况最为危急,她穿着鹅黄色襦裙,胸口染着大片血迹,显然已受了重伤,瘫坐在地上,手中紧攥着一面铜镜,镜身泛着微弱的灵光,勉强抵挡着一头黑鬃狼的扑咬 。 “清月,你撑住!”青衫男子一剑逼退身前的独角武兽,转头对着黄衣女子急声喊道,“我马上就来帮你!”可话音刚落,另一头独角武兽突然从侧面袭来,锋利的爪子带着腥风,直取他的后心。男子惊呼一声,仓促间只能回身格挡,长剑与兽爪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他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溅在身前的草地上 。 “表哥!”粉衣女子见状,想要上前支援,却被身前的黑鬃狼缠住,短匕只能勉强自保。黄衣女子看着同伴遇险,急得眼泪直流,她用尽全身力气催动铜镜,镜身灵光暴涨,将扑来的黑鬃狼逼退两步,可她气息一滞,胸口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顺着衣襟不断往下淌,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 。 和栎看得清楚,那黄衣女子气息虽弱,却隐隐透着武士境初阶的灵力波动,而青衫男子和粉衣女子,不过是武者境的修为。面对两头武兽和四头野兽的围攻,他们早已是强弩之末,再拖下去,恐怕都要葬身兽口 。 “得罪了!”和栎低喝一声,握紧手中的粗树枝,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虽未引气入体,可自幼在军帅府跟着护卫练过拳脚,身手远比普通武者敏捷。靠近战场的瞬间,他瞅准一头正准备偷袭粉衣女子的黑鬃狼,纵身跃起,手中树枝狠狠砸在狼头上。黑鬃狼惨叫一声,脑袋开花,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青衫男子趁机稳住身形,对着和栎急声道:“多谢兄台相助!”和栎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那头正扑向黄衣女子的独角武兽身上。那武兽见同伴被杀,眼中闪过凶光,放弃黄衣女子,转头朝着和栎猛冲过来,独角上泛着幽蓝的灵光,显然蕴含着灵力攻击 。 和栎不敢硬接,脚下灵活躲闪,同时观察着武兽的破绽。他发现这头武兽虽然凶猛,可转身时动作稍缓,便抓住机会,绕到武兽身后,手中树枝瞄准武兽的后腿关节,狠狠刺了下去。“噗嗤”一声,树枝刺入皮肉,武兽吃痛,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转身想要攻击和栎,却因为后腿受伤,动作慢了半拍 。 青衫男子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凝聚全身灵力于长剑之上,一剑刺向武兽的脖颈。长剑穿透皮肉,鲜血喷涌而出,那头独角武兽晃了晃,轰然倒地。另一头独角武兽见同伴被杀,眼中闪过惧色,想要转身逃跑,粉衣女子却忍着手臂的剧痛,将短匕掷了出去,短匕精准地刺入武兽的眼睛。武兽惨叫着胡乱冲撞,和栎趁机上前,用树枝缠住武兽的前腿,青衫男子补上一剑,彻底了结了它的性命 。 剩下的三头黑鬃狼见势不妙,夹着尾巴想要逃跑,却被和栎三人围堵。没一会儿,三头狼便尽数被斩杀。战斗结束,空地上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青衫男子捂着胸口的伤口,对着和栎拱手行礼,“在下林岳,这两位是舍妹林薇和好友苏清月。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和栎。”和栎收起树枝,简单回应。他走到苏清月身边,见她气息微弱,连忙从布囊里翻出仅剩的一点伤药——那是离开军帅府时,姑父让侍女给他准备的金疮药。“这药你先用上。”他将药递给苏清月,又看向林薇手臂上的伤口,“你的伤也需要处理。” 林薇接过药,感激地看了和栎一眼:“多谢和栎兄。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今日恐怕都要葬身于此了。”苏清月靠在树干上,服下伤药后,气息稍微平稳了些,她看着和栎,轻声道:“和栎兄,你也是要前往尚武北庭吗?我们兄妹二人,还有清月,都是要去尚武北庭参加入门考核的 。” 和栎闻言一愣,随即点头:“正是。只是我对路径不熟,误入了这片山林,如今连方向都辨不清了。” 林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们有地图!和栎兄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们同行?多个人也多份照应。” 和栎正愁没有地图,闻言立刻答应:“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林薇和苏清月见和栎答应同行,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四人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将野兽的尸体处理干净,烤了些肉充饥。林岳一边烤肉,一边向和栎解释,他们三人本是结伴前往尚武北庭,谁知路过这片山林时,被一头黑鬃狼引到了这里,才遭遇了武兽和野兽的围攻 。 “尚武北庭的入门考核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我们得尽快赶路才行。”林岳看着天色,皱眉道,“这片山林颇为凶险,我们今晚找个山洞歇息,明日一早便出发。”和栎点头同意,他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在这陌生的深山里,能遇到同行之人,或许这场北行之路,并不会像他想象中那般艰难 。 夜幕再次降临,四人找到了一处干燥的山洞。林薇和苏清月靠在角落休息,林岳则和和栎轮流守夜。洞外传来阵阵虫鸣,和栎坐在洞口,望着天上的星辰,想着尚武北庭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树枝。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凶险,但只要能顺利抵达尚武北庭,引气入体,他就能查清军帅府流言的真相,不辜负姑父的期望 。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七叶云芝 和栎指尖捻诀,将最后一缕灵力注入罗盘,铜制盘面的北斗七星纹泛起微弱荧光,指向渐明。他此行本为寻一味生于北霄山阴的“寒髓草”,却被这初秋骤起的山雾困在官道旁的密林边缘。 正欲寻处干爽石地暂歇,一阵兵刃交击声裹挟着女子斥骂穿透雾霭。和栎眉峰微挑,按在腰间短剑“青萍”上的手紧了紧。循声疾行半里,拨开垂落的藤蔓,只见三名身着统一玄色劲装的少年男女正被七八个蒙面人围在洼地中央。 那名手持长枪的少女尤为扎眼,枪尖寒芒吞吐,每一次抖腕都能逼退两名敌人,枪杆上“舀沧军制”的烙印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身旁的少年握着长刀,臂膊已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另一名短剑少女,三人背靠成三角,显然已支撑不了太久 。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那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三个小崽子一命!”蒙面人首领手中鬼头刀劈出一道凌厉刀风,直取持枪少女面门。少女仓促横枪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已灵力不济。 和栎不再迟疑,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青萍剑出鞘时带起一阵清啸,剑花挽出三道弧光,精准挑开三名蒙面人砍向短剑少女的刀刃。他旋身落在三人与蒙面人之间,后背紧贴着持枪少女,声音清冷:“朋友,需帮手么?” 李瑶怔了怔,见来人身着素色布衣,虽看似寻常,却仅凭一剑便逼退三名武士境中期的敌人,当下不再犹豫:“多谢兄台!事后必有重谢!” 和栎不置可否,青萍剑再度出鞘。他的剑法极快,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直取要害。蒙面人首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喝一声挥刀扑来。和栎侧身避开刀锋,剑脊顺势砸在对方手腕上,鬼头刀脱手飞出。首领吃痛惊呼,还未回过神,咽喉已被剑尖抵住。 “撤!”首领色厉内荏地嘶吼。蒙面人见状,纷纷虚晃一招后撤,转瞬便消失在浓雾中。和栎并未追赶,收剑入鞘时,才发觉后背已被汗水浸湿——方才为速战速决,他动用了部分蕴养多年的本命灵力,此刻丹田微微发虚 。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李瑶收枪行礼,方才的凌厉褪去,露出几分少女的腼腆。她身旁的少年王雷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道谢,短剑少女王雨则忙着从行囊中取出伤药,递向和栎:“兄台可有受伤?这是我家传的金疮药,药效甚佳。” 和栎摆手婉拒,目光扫过三人劲装上的制式纹路,心中已有计较:“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他引着三人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洞内干燥,还残留着松枝燃烧后的余温。 王雷点燃火折子,火光将四人的身影映在洞壁上。李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在下李瑶,舀沧王朝四品副军参领李策之女。这两位是王雷、王雨兄妹,其父乃是我朝禁军都尉王远。”她说着,目光落在和栎身上,带着探寻,“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和栎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他此次下山本就不欲暴露身份,更何况对方是王朝武官子女,牵扯甚多。略一沉吟,他缓缓开口:“我姓栎,名思亲。师从隐世修士,此次是奉师命外出游历,打算前往北庭一带增长见闻 。” “栎思亲?”王雨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北庭路途遥远,且近来不太平,听闻那边有妖兽作乱,栎兄一人独行,可要多加小心。” 李瑶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和栎,方才他出手时展露的实力,绝非普通修士,可对方却对身世讳莫如深。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知晓每个人都有秘密,便不再追问,转而说道:“我等此次北上,是为处理一些私事,不便细说,还望栎兄海涵。” 和栎点头表示理解,目光落在洞外。浓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起身道:“天快亮了,官道上应已安全。我与诸位顺路一段,待出了这片山林,便各自行路吧 。” 李瑶三人对视一眼,皆无异议。王雷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伤口,脸色好了许多。四人收拾妥当,趁着晨光熹微,踏上了前往北霄山方向的官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谁也没有察觉,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在北霄山酝酿 。 晨光穿透林叶,在官道上织就斑驳光影。和栎与李瑶三人并肩而行,青萍剑斜挎腰间,指尖不时掠过剑鞘,感知着周遭灵力流动。李瑶持枪走在最前,枪尖离地三寸,玄铁枪身因灌注灵力而泛着淡淡乌光,王雷兄妹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密林 。 行至正午,前方官道被一处断崖阻断,崖下云雾翻腾,隐约可见湍急河流。李瑶皱眉:“按舆图所示,此处应有一座木桥,怎会……”话音未落,王雨突然惊呼,指向断崖边缘的碎石堆——几根断裂的木梁嵌在石缝中,梁上还残留着焦黑的剑痕。 “有人故意毁了桥。”和栎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焦木,鼻尖微动,“是‘焚灵散’的味道,能灼烧灵力,寻常武士境修士触之即伤。”话音刚落,两侧密林中突然射出数十支淬毒弩箭,箭尖泛着青黑,直取四人要害 。 李瑶反应极快,长枪横扫,枪风卷起碎石,将弩箭纷纷击落。王雷拔刀护在王雨身前,却不料一支弩箭绕过防御,直奔王雨后心。和栎眼疾手快,青萍剑出鞘,剑光如练,精准斩断箭杆。可就在此时,三名蒙面人从林中窜出,手中长刀裹挟着炽热灵力,直扑和栎面门——竟是三名武士境后期修士 ! “你们的目标是我?”和栎心中一凛,旋身避开刀锋,青萍剑与对方长刀相撞,火花四溅。他察觉对方刀上附着焚灵散,灵力与之接触时,丹田竟泛起阵阵灼痛。李瑶三人见状,立刻上前支援,却被另外五名蒙面人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 。 一名蒙面人抓住破绽,长刀直刺和栎小腹。和栎急退,后背却撞上崖壁,退无可退之际,他突然想起师父曾传授的“逆灵诀”——以自身灵力为引,短暂借用天地灵气。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混入灵力,青萍剑突然爆发出耀眼青光,剑招一改往日灵动,变得刚猛无比,一剑便劈开对方刀势,剑尖直指其咽喉 。 蒙面人瞳孔骤缩,仓促后退,却被和栎紧随而至的一脚踹中胸口,重重摔落在地。另外两名蒙面人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挥刀劈出两道火刃,企图将和栎逼下断崖。和栎深吸一口气,双脚在崖壁上连点,身形如飞燕般掠过火刃,手中青萍剑挽出剑花,分别刺向两人手腕。 “叮!叮!”两声脆响,两名蒙面人长刀脱手,正欲后退,却见和栎剑招突变,剑脊分别砸在两人后脑,二人应声倒地。解决完三名蒙面人,和栎转身支援李瑶三人,此时他们已渐落下风,王雷手臂再添新伤,王雨的短剑也出现缺口 。 和栎运转灵力,青萍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插一名蒙面人后心。那人猝不及防,当场殒命。其余蒙面人见状,心生退意,虚晃一招便欲遁入密林。“想走?”和栎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三枚淬了寒冰灵力的石子,精准击中三人膝盖。李瑶趁机长枪递出,枪尖穿透一名蒙面人胸膛,王雷兄妹也合力解决了剩下两人 。 战斗结束,四人皆是气喘吁吁。和栎扶着崖壁坐下,运转灵力调息,方才动用逆灵诀,丹田灵力损耗极大,且焚灵散的余毒正顺着经脉蔓延。王雨递来一枚丹药,轻声道:“这是清心丹,能缓解灵力灼痛,栎兄快服下。” 和栎接过丹药,服下后不久,丹田便泛起一阵清凉,灼痛感渐渐消退。李瑶看着地上的蒙面人尸体,沉声道:“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看向和栎,“方才他们首要攻击的是你,栎兄,你是否认识这些人?” 和栎摇头,心中却泛起疑云——他下山后从未与人结怨,这些人为何会针对他?难道是冲着“栎思亲”这个假身份来的?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本就是李瑶三人,自己只是被牵连 ? 王雷清理战场时,在一名蒙面人怀中发现了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影”字。“是影杀阁的人!”李瑶脸色骤变,“影杀阁是北界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抵达北霄山 。” 和栎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影”字,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此次遭遇,让他明白,北界之行远比想象中凶险。他看向李瑶三人:“前路未卜,影杀阁或许还会派人来。你们若想改变行程,我不阻拦。” 李瑶握紧长枪,语气坚定:“既已启程,便没有回头的道理。栎兄,若你不介意,我们仍想与你结伴同行,抵达北霄山前,也好相互照应 。” 和栎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他知道,与李瑶三人同行,虽可能卷入更多纷争,但也能在实战中快速提升实力。而且,他隐隐觉得,影杀阁的追杀,或许与李瑶三人要办的“私事”,以及自己要寻找的寒髓草,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 四人稍作休整,王雷用断木和藤蔓在断崖处搭建了一座简易木桥。踏上木桥时,和栎望着下方翻腾的云雾,握紧了青萍剑——他能感觉到,北霄山方向,一股更加强大的危机,正在悄然等待着他们 。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同行 “慢着!”只见和栎情急之下,低喝一声,握紧手中的粗树枝,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空翻而下,身手抬腿远比敏捷利落。 靠近武兽的瞬间,他瞅准一头正准备偷袭被称作李瑶女子的黑鬃狼,身形在空中似落未落时,手中的蝉雁刀即刻出鞘, 一道淡红色的月牙刀气随刀挥斩而出,带着破空的锐响劈中了黑鬃猎狗,猎狗惨叫一声,脑袋开花,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人与众兽皆是一愣,其中一头武士境的虎类武兽一见手下被突如其来的少年一刀斩杀,气的怒声咆哮! “哮!” 青衫男子利用这个机会背起那个鹅黄色的女子对着和栎急声道谢:“多谢相助!我们快走,” “你们先走!”和栎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那名自觉替他们挡住最后一头黑鬃猎狗的女子, 只见女子突然将双叉剑十字交叉,顺势劈出一道蓝风十字气斩,猎狗躲闪不及被一击命中,重重地摔撞在一棵大树上,好悬没被摔死! 虎类武兽见带来手下同伴,亡的亡,伤的伤,眼中闪过凶光,放弃了背着女子逃跑的男子,转头朝着李瑶猛冲过来,独角上泛着棕黄色的气光,发射出一道黄气光线, 这道光线是又快又迅,李瑶刚击败那头猎狗,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呢,根本来不及还击,光线已狠狠射在她的右肩。 “呃!”剧痛瞬间炸开,像是有团火钻进骨头缝,让本就受伤的右臂再度受到了重创,她踉跄着连连后退,眼前顿时就发黑了。 那头独角虎兽甩了甩脖颈,额头的独角再次亮起光光,显然要发动第二次攻击。 “小心!” 和栎刚护着那对吓得发抖的男女向前跑去并告诉他们找个地方暂时躲避等等他们,待他们逃跑后,助人为乐的和栎刚喘了口气,这口气还没等喘匀乎呢! 就听见了李瑶的痛哼,心脏猛地一揪,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在李瑶膝盖发软即将栽倒的刹那,伸手撑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左腕,低吼一声:“走!” 李瑶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右肩的剧痛让她几乎站不稳,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冲。 和栎半扶半拽着她,脚步飞快地钻进密林,身后传来独角虎兽愤怒的咆哮,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放开……我能走……”李瑶咬着牙,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别逞强!”和栎头也不回,借着月光辨认方向,专挑灌木丛密的地方往里钻,毕竟那两头武兽体态胖大,这种地方它们难以进入, “那畜生速度快,不甩开它,谁都走不了!” 短暂的解释之余,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撑在后背的力道沉稳,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李瑶忍着痛,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和身后越来越近的兽吼。 “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你快走吧,别管我!”李瑶见眼前陌生的少年出手相助于自己,抱有感激,可是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怕连累和栎,这才讲义气地替和栎考虑,让他别管自己快快逃命去吧! 哪曾想,和栎见状并没有抛弃她,而是不顾男女有别,将蝉雁刀硬塞给了李瑶的怀里,随即左手搂住她的腰肢,右手托住她的小腿,一把将她抱起,双脚发力,腾空纵树,上窜下跳一路飞跑, 一口气跑出约莫半里地,和栎瞥见前方有个狭窄的山窟,而先前被他救下的那两名男女,就躲在山窟里面,被称作王雷的男子,高声呼喊道:“恩公,恩公快到这里来!” 和栎听到他的声音后,急忙地抱着早已因和栎抱起自己,将宝刀交给自己而恍惚失神的李瑶,一同钻躲了进去。 这时,王雷迅速扯过山窟的藤蔓急急忙忙地挡住了入口,随后压低声音道:“嘘,从现在开始,不要声张!” “李瑶姐,你的伤……”这时,和栎轻轻地将李瑶放到一旁,李瑶刚刚站直身躯,被称为王雨的女子,急忙地来到她的身边,关心起她的伤势。 “不打紧,”李瑶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向成功舍命救下自己地和栎道谢。 由于刚刚双方近距离接触得极近而亲密,李瑶从刚刚生死逃亡到现在的平安躲藏,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和栎胸腔的起伏,心脏的跳动,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混着汗水的气息,竟奇异地压下了先前生死的几分恐惧。 外面传来两头独角虎兽的咆哮和爪子刨地的声音,持续了片刻,渐渐远去,显然是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失去了继续搜寻的耐心到别处寻去了。 直到彻底听不见动静,和栎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李瑶向和栎郑重地弯腰施礼,感恩戴德道:“少侠,多谢你先前出手相救,李瑶感激不尽,致死不忘您的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小姐,快快请起,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是恰巧遇到这件事,顺势搭把手罢了,不必在意!” 和栎用手相搀,随后扶着李瑶慢慢坐下,借着从藤蔓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她肩头的衣袍已被血浸透,手臂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 随后,大家开始治疗伤势,王雷给王雨治疗腿伤,和栎为急眼治疗手臂之伤。 “伤得怎么样?”这时,和栎皱起眉,伸手想查看伤口,又怕碰疼她,动作顿在半空。 李瑶摇摇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没事……谢谢你。”声音还有些发颤,却比刚才稳了许多。 山苦里很暗,只有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声。 和栎看着她紧咬嘴唇,疼的汗水滴答滴答,直打冷颤的时候,忽然想起刚才那道光线击中她时的瞬间,刚准备打开金箔袋拿药丹为其治疗时, 只见,李瑶已经从自己佩戴的蓝玉腰带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圆形玉盒,将其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丹,放入口中。 这时,和栎见李瑶身上带着疗伤的药丹,就没有再从金箔袋中取出药丹,而是拿出了他在西界未曾用过的止血的药面儿。 这才要为她疗伤! ------------ 第一百九十五章 王朝与北庭的情况 和栎指尖捻诀,将最后一缕灵力注入罗盘,铜制盘面的北斗七星纹泛起微弱荧光,指向渐明。他此行本为寻一味生于北霄山阴的“寒髓草”,却被这初秋骤起的山雾困在官道旁的密林边缘。 正欲寻处干爽石地暂歇,一阵兵刃交击声裹挟着女子斥骂穿透雾霭。和栎眉峰微挑,按在腰间短剑“青萍”上的手紧了紧。循声疾行半里,拨开垂落的藤蔓,只见三名身着统一玄色劲装的少年男女正被七八个蒙面人围在洼地中央。 那名手持长枪的少女尤为扎眼,枪尖寒芒吞吐,每一次抖腕都能逼退两名敌人,枪杆上“舀沧军制”的烙印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身旁的少年握着长刀,臂膊已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另一名短剑少女,三人背靠成三角,显然已支撑不了太久。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那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三个小崽子一命!”蒙面人首领手中鬼头刀劈出一道凌厉刀风,直取持枪少女面门。少女仓促横枪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已灵力不济。 和栎不再迟疑,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青萍剑出鞘时带起一阵清啸,剑花挽出三道弧光,精准挑开三名蒙面人砍向短剑少女的刀刃。他旋身落在三人与蒙面人之间,后背紧贴着持枪少女,声音清冷:“朋友,需帮手么?” 李瑶怔了怔,见来人身着素色布衣,虽看似寻常,却仅凭一剑便逼退三名武士境中期的敌人,当下不再犹豫:“多谢兄台!事后必有重谢!” 和栎不置可否,青萍剑再度出鞘。他的剑法极快,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直取要害。蒙面人首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喝一声挥刀扑来。和栎侧身避开刀锋,剑脊顺势砸在对方手腕上,鬼头刀脱手飞出。首领吃痛惊呼,还未回过神,咽喉已被剑尖抵住。 “撤!”首领色厉内荏地嘶吼。蒙面人见状,纷纷虚晃一招后撤,转瞬便消失在浓雾中。和栎并未追赶,收剑入鞘时,才发觉后背已被汗水浸湿——方才为速战速决,他动用了部分蕴养多年的本命灵力,此刻丹田微微发虚。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李瑶收枪行礼,方才的凌厉褪去,露出几分少女的腼腆。她身旁的少年王雷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道谢,短剑少女王雨则忙着从行囊中取出伤药,递向和栎:“兄台可有受伤?这是我家传的金疮药,药效甚佳。” 和栎摆手婉拒,目光扫过三人劲装上的制式纹路,心中已有计较:“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他引着三人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洞内干燥,还残留着松枝燃烧后的余温。 王雷点燃火折子,火光将四人的身影映在洞壁上。李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在下李瑶,舀沧王朝四品副军参领李策之女。这两位是王雷、王雨兄妹,其父乃是我朝禁军都尉王远。”她说着,目光落在和栎身上,带着探寻,“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和栎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他此次下山本就不欲暴露身份,更何况对方是王朝武官子女,牵扯甚多。略一沉吟,他缓缓开口:“我姓栎,名思亲。师从隐世修士,此次是奉师命外出游历,打算前往北庭一带增长见闻。” “栎思亲?”王雨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北庭路途遥远,且近来不太平,听闻那边有妖兽作乱,栎兄一人独行,可要多加小心。” 李瑶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和栎,方才他出手时展露的实力,绝非普通修士,可对方却对身世讳莫如深。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知晓每个人都有秘密,便不再追问,转而说道:“我等此次北上,是为处理一些私事,不便细说,还望栎兄海涵。” 和栎点头表示理解,目光落在洞外。浓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起身道:“天快亮了,官道上应已安全。我与诸位顺路一段,待出了这片山林,便各自行路吧。” 李瑶三人对视一眼,皆无异议。王雷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伤口,脸色好了许多。四人收拾妥当,趁着晨光熹微,踏上了前往北霄山方向的官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谁也没有察觉,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在北霄山酝酿。 晨光穿透林叶,在官道上织就斑驳光影。和栎与李瑶三人并肩而行,青萍剑斜挎腰间,指尖不时掠过剑鞘,感知着周遭灵力流动。李瑶持枪走在最前,枪尖离地三寸,玄铁枪身因灌注灵力而泛着淡淡乌光,王雷兄妹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密林。 行至正午,前方官道被一处断崖阻断,崖下云雾翻腾,隐约可见湍急河流。李瑶皱眉:“按舆图所示,此处应有一座木桥,怎会……”话音未落,王雨突然惊呼,指向断崖边缘的碎石堆——几根断裂的木梁嵌在石缝中,梁上还残留着焦黑的剑痕。 “有人故意毁了桥。”和栎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焦木,鼻尖微动,“是‘焚灵散’的味道,能灼烧灵力,寻常武士境修士触之即伤。”话音刚落,两侧密林中突然射出数十支淬毒弩箭,箭尖泛着青黑,直取四人要害。 李瑶反应极快,长枪横扫,枪风卷起碎石,将弩箭纷纷击落。王雷拔刀护在王雨身前,却不料一支弩箭绕过防御,直奔王雨后心。和栎眼疾手快,青萍剑出鞘,剑光如练,精准斩断箭杆。可就在此时,三名蒙面人从林中窜出,手中长刀裹挟着炽热灵力,直扑和栎面门——竟是三名武士境后期修士! “你们的目标是我?”和栎心中一凛,旋身避开刀锋,青萍剑与对方长刀相撞,火花四溅。他察觉对方刀上附着焚灵散,灵力与之接触时,丹田竟泛起阵阵灼痛。李瑶三人见状,立刻上前支援,却被另外五名蒙面人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 一名蒙面人抓住破绽,长刀直刺和栎小腹。和栎急退,后背却撞上崖壁,退无可退之际,他突然想起师父曾传授的“逆灵诀”——以自身灵力为引,短暂借用天地灵气。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混入灵力,青萍剑突然爆发出耀眼青光,剑招一改往日灵动,变得刚猛无比,一剑便劈开对方刀势,剑尖直指其咽喉。 蒙面人瞳孔骤缩,仓促后退,却被和栎紧随而至的一脚踹中胸口,重重摔落在地。另外两名蒙面人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挥刀劈出两道火刃,企图将和栎逼下断崖。和栎深吸一口气,双脚在崖壁上连点,身形如飞燕般掠过火刃,手中青萍剑挽出剑花,分别刺向两人手腕。 “叮!叮!”两声脆响,两名蒙面人长刀脱手,正欲后退,却见和栎剑招突变,剑脊分别砸在两人后脑,二人应声倒地。解决完三名蒙面人,和栎转身支援李瑶三人,此时他们已渐落下风,王雷手臂再添新伤,王雨的短剑也出现缺口。 和栎运转灵力,青萍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插一名蒙面人后心。那人猝不及防,当场殒命。其余蒙面人见状,心生退意,虚晃一招便欲遁入密林。“想走?”和栎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三枚淬了寒冰灵力的石子,精准击中三人膝盖。李瑶趁机长枪递出,枪尖穿透一名蒙面人胸膛,王雷兄妹也合力解决了剩下两人。 战斗结束,四人皆是气喘吁吁。和栎扶着崖壁坐下,运转灵力调息,方才动用逆灵诀,丹田灵力损耗极大,且焚灵散的余毒正顺着经脉蔓延。王雨递来一枚丹药,轻声道:“这是清心丹,能缓解灵力灼痛,栎兄快服下。” 和栎接过丹药,服下后不久,丹田便泛起一阵清凉,灼痛感渐渐消退。李瑶看着地上的蒙面人尸体,沉声道:“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看向和栎,“方才他们首要攻击的是你,栎兄,你是否认识这些人?” 和栎摇头,心中却泛起疑云——他下山后从未与人结怨,这些人为何会针对他?难道是冲着“栎思亲”这个假身份来的?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本就是李瑶三人,自己只是被牵连? 王雷清理战场时,在一名蒙面人怀中发现了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影”字。“是影杀阁的人!”李瑶脸色骤变,“影杀阁是北界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抵达北霄山。” 和栎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影”字,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此次遭遇,让他明白,北界之行远比想象中凶险。他看向李瑶三人:“前路未卜,影杀阁或许还会派人来。你们若想改变行程,我不阻拦。” 李瑶握紧长枪,语气坚定:“既已启程,便没有回头的道理。栎兄,若你不介意,我们仍想与你结伴同行,抵达北霄山前,也好相互照应。” 和栎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他知道,与李瑶三人同行,虽可能卷入更多纷争,但也能在实战中快速提升实力。而且,他隐隐觉得,影杀阁的追杀,或许与李瑶三人要办的“私事”,以及自己要寻找的寒髓草,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四人稍作休整,王雷用断木和藤蔓在断崖处搭建了一座简易木桥。踏上木桥时,和栎望着下方翻腾的云雾,握紧了青萍剑——他能感觉到,北霄山方向,一股更加强大的危机,正在悄然等待着他们。 简易木桥在脚下微微晃动,和栎踩着藤蔓编织的桥面,目光掠过崖下奔涌的河水。待四人尽数踏上对岸,李瑶收枪入鞘,望着前方蜿蜒通向天际的官道,忽然开口:“过了这断魂崖,再行百里,便是尚武北庭的地界了。” 王雨从行囊中取出水囊递来,接过话头:“北庭和我们舀沧王朝可不一样,那里没有统一的王朝管辖,全凭各大势力分庭抗礼,行事也野得多。” 和栎接过水囊,指尖摩挲着囊身纹路,顺势问道:“听闻北庭武者众多,不知有哪些厉害的势力?”他此去北庭本就为寻寒髓草,多了解些当地势力,也能避免日后行事触碰到禁区。 李瑶脚步不停,声音随着风传入众人耳中:“北庭最顶尖的势力当属‘玄铁峰,峰主李承玄,乃是武帅境中阶的高手,一手‘玄岳拳’出神入化,据说一拳能轰塌半座山峰。” 她顿了顿,补充道,“玄铁峰,打造兵器那是一绝啊,不少王朝子弟都要向他们采购兵器,势力稳固得很。” “李承玄?”和栎心中记下这个名字,武帅境中阶,已是他目前难以企及的高度。 王雷这时插了话,手臂上的伤口虽仍隐隐作痛,却不妨碍他讲得兴起:“玄铁峰虽强,却也不敢轻易招惹‘万药峰。峰主-苏渝虽是女子,看着温和,手段却厉害得紧。她精通炼丹术,是一名六级药丹师,北庭半数以上的年轻武者都欠她人情,毕竟谁还没求着她炼过药丹呢?” “苏清鸢有个规矩,只炼丹,不参与势力纷争。”李瑶补充道,“但去年玄铁峰有个长老想强抢万药谷的‘九转还魂草’,结果被苏清鸢用毒丹弄得痛不欲生。一身修为差点毁于一旦。” ------------ 地一百九十六章 丛林夜战 “慢着!”只见和栎情急之下,低喝一声,握紧手中的粗树枝,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空翻而下,身手抬腿远比敏捷利落。 靠近武兽的瞬间,他瞅准一头正准备偷袭被称作李瑶女子的黑鬃狼,身形在空中似落未落时,手中的蝉雁刀即刻出鞘, 一道淡红色的月牙刀气随刀挥斩而出,带着破空的锐响劈中了黑鬃猎狗,猎狗惨叫一声,脑袋开花,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人与众兽皆是一愣,其中一头武士境的虎类武兽一见手下被突如其来的少年一刀斩杀,气的怒声咆哮! “哮!” 青衫男子利用这个机会背起那个鹅黄色的女子对着和栎急声道谢:“多谢相助!我们快走,” “你们先走!”和栎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那名自觉替他们挡住最后一头黑鬃猎狗的女子, 只见女子突然将双叉剑十字交叉,顺势劈出一道蓝风十字气斩,猎狗躲闪不及被一击命中,重重地摔撞在一棵大树上,好悬没被摔死! 虎类武兽见带来手下同伴,亡的亡,伤的伤,眼中闪过凶光,放弃了背着女子逃跑的男子,转头朝着李瑶猛冲过来,独角上泛着棕黄色的气光,发射出一道黄气光线, 这道光线是又快又迅,李瑶刚击败那头猎狗,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呢,根本来不及还击,光线已狠狠射在她的右肩。 “呃!”剧痛瞬间炸开,像是有团火钻进骨头缝,让本就受伤的右臂再度受到了重创,她踉跄着连连后退,眼前顿时就发黑了。 那头独角虎兽甩了甩脖颈,额头的独角再次亮起光光,显然要发动第二次攻击。 “小心!” 和栎刚护着那对吓得发抖的男女向前跑去并告诉他们找个地方暂时躲避等等他们,待他们逃跑后,助人为乐的和栎刚喘了口气,这口气还没等喘匀乎呢! 就听见了李瑶的痛哼,心脏猛地一揪,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扑过去,在李瑶膝盖发软即将栽倒的刹那,伸手撑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攥住她的左腕,低吼一声:“走!” 李瑶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右肩的剧痛让她几乎站不稳,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冲。 和栎半扶半拽着她,脚步飞快地钻进密林,身后传来独角虎兽愤怒的咆哮,震得树叶哗哗作响。 “放开……我能走……”李瑶咬着牙,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别逞强!”和栎头也不回,借着月光辨认方向,专挑灌木丛密的地方往里钻,毕竟那两头武兽体态胖大,这种地方它们难以进入, “那畜生速度快,不甩开它,谁都走不了!” 短暂的解释之余,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撑在后背的力道沉稳,带着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李瑶忍着痛,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和身后越来越近的兽吼。 “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你快走吧,别管我!”李瑶见眼前陌生的少年出手相助于自己,抱有感激,可是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怕连累和栎,这才讲义气地替和栎考虑,让他别管自己快快逃命去吧! 哪曾想,和栎见状并没有抛弃她,而是不顾男女有别,将蝉雁刀硬塞给了李瑶的怀里,随即左手搂住她的腰肢,右手托住她的小腿,一把将她抱起,双脚发力,腾空纵树,上窜下跳一路飞跑, 一口气跑出约莫半里地,和栎瞥见前方有个狭窄的山窟,而先前被他救下的那两名男女,就躲在山窟里面,被称作王雷的男子,高声呼喊道:“恩公,恩公快到这里来!” 和栎听到他的声音后,急忙地抱着早已因和栎抱起自己,将宝刀交给自己而恍惚失神的李瑶,一同钻躲了进去。 这时,王雷迅速扯过山窟的藤蔓急急忙忙地挡住了入口,随后压低声音道:“嘘,从现在开始,不要声张!” “李瑶姐,你的伤……”这时,和栎轻轻地将李瑶放到一旁,李瑶刚刚站直身躯,被称为王雨的女子,急忙地来到她的身边,关心起她的伤势。 “不打紧,”李瑶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向成功舍命救下自己地和栎道谢。 由于刚刚双方近距离接触得极近而亲密,李瑶从刚刚生死逃亡到现在的平安躲藏,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和栎胸腔的起伏,心脏的跳动,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混着汗水的气息,竟奇异地压下了先前生死的几分恐惧。 外面传来两头独角虎兽的咆哮和爪子刨地的声音,持续了片刻,渐渐远去,显然是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失去了继续搜寻的耐心到别处寻去了。 直到彻底听不见动静,和栎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李瑶向和栎郑重地弯腰施礼,感恩戴德道:“少侠,多谢你先前出手相救,李瑶感激不尽,致死不忘您的救命之恩,请受我一拜!” “小姐,快快请起,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也是恰巧遇到这件事,顺势搭把手罢了,不必在意!” 和栎用手相搀,随后扶着李瑶慢慢坐下,借着从藤蔓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他看到她肩头的衣袍已被血浸透,手臂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 随后,大家开始治疗伤势,王雷给王雨治疗腿伤,和栎为急眼治疗手臂之伤。 “伤得怎么样?”这时,和栎皱起眉,伸手想查看伤口,又怕碰疼她,动作顿在半空。 李瑶摇摇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没事……谢谢你。”声音还有些发颤,却比刚才稳了许多。 山苦里很暗,只有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声。 和栎看着她紧咬嘴唇,疼的汗水滴答滴答,直打冷颤的时候,忽然想起刚才那道光线击中她时的瞬间,刚准备打开金箔袋拿药丹为其治疗时, 只见,李瑶已经从自己佩戴的蓝玉腰带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圆形玉盒,将其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丹,放入口中。 这时,和栎见李瑶身上带着疗伤的药丹,就没有再从金箔袋中取出药丹,而是拿出了他在西界未曾用过的止血的药面儿。 这才要为她疗伤! ------------ 第一百九十七章 默契的战斗 李瑶,和栎,守在洞窟外,两人一起烘烤食材,这时,和栎见李瑶饿的实在是前心贴后背了,这才将金箔袋打开,掏出先前购买的馅饼递给了她:“烘烤还需要一些时间,我这有些食物,先吃点。” 看着那块还带着余温的馅饼,李瑶愣了愣,接过时指尖微颤。 “谢,谢谢!” 黑夜中,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咀嚼的声音,和彼此尚未平复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山缝里,显得格外清晰,山中只剩下凄冷却新鲜的空气! 洞外的火堆噼啪作响,将单独相处两人的影拉得长长的,投在粗糙的岩壁上。 李瑶手里捏着半块馅饼,感受着嘴里的温热与美味,凝视着萍水相逢,对待自己却是这般绅士而温柔的和栎, 一时,竟悄然地迷恋了他,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喉咙一紧,竟猛地呛住了。 “咳咳,” 李瑶咳嗦得脸颊泛红,眼眶也有些发热,和栎的动作比她反应还快,手里正吃着的馅饼放在了一旁,手掌就轻轻落在她背上,力道不重,却带着让人安心的节奏,那点因咳嗽而起的慌乱,竟在这几下轻拍里慢慢散了。 “李小姐,慢些吃,喝点豆浆!放心,这是我新买的,并没有喝过!”他递过先前购买的豆浆,装有豆浆的壶身还带着木火熏出的暖意,暖心提醒道。 李瑶接过水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低头抿了口豆浆。 甜润的浆汁滑过喉咙,她才敢抬眼,撞进和栎带着关切的目光里,脸颊更烫了,声音细若蚊蚋:“谢,谢谢……我们现在既然是朋友了,叫我李瑶就好。” 和栎笑了笑,眼角的弧度少了几分客套:“好,那我就叫你李瑶了。” 他转身去翻火堆旁的烤地滑与烤玉米,玉米金黄的外皮已经焦脆,散着甜香,地瓜散发着烤香! “地瓜玉米好了,我给王兄他们送些去。” “公子,你去吧,” 由于和栎修炼过火之武气,因此他并不怕烫,徒手拿了几个,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你不让我叫你小姐,那也别叫我公子了。” 李瑶愣了愣,看着他被火光映亮的侧脸,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脱口而出:“那我叫你思亲,可以吗?”,这是她情急之下的亲密称呼,说完就后悔了,怕他觉得有些唐突。 没想到和栎爽快应道:“当然可以。”毕竟这不是他本来的真实姓名,因此无所谓! 随后,和栎转身进洞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月夜的阴影里,李瑶却还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目光黏在洞口,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视线,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 方才和栎掌心的温度,笑起来时明眸的细纹,还有那句回答干脆的“当然可以”,在她心里慢慢漾开,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壶,又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觉得这厌兽丛林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倒是升起了一丝兴趣! 要说,先前李瑶对和栎,不过是救命之恩的感激与客气,可在这一刻,看着他对自己照顾有加,言谈举止是那么善良潇洒, 望着和栎送食物进洞的背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竟悄悄变了味,添了几分亲近,甚至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 火堆的光芒跳动着,映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像藏了个小小的秘密。 等和栎从洞窟里出来时,就见李瑶手里拿着水壶,望着火堆出了神,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见他出来,才慌忙低下头,耳尖却红得像个苹果! 和栎没多想,只以为她是被一堆木火熏烤热红的,于是,他拿起即将变得烤黑的土豆地瓜,递到了李瑶的面前:“再想些什么么?不是饿了,再不吃,可就糊了!” 李瑶接过,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这一次没躲开,轻声道:“谢谢,思亲。” 这声“思亲”唤得自然,带着点亲切,和栎应了声,心里竟也觉得这称呼比“公子”顺耳了些。 “我刚刚在想,若真是安全抵达了云海山林后,那里居住着许多武兽,野兽,遇到了,该怎么应对?” “哦,不愧是将门之女,考虑的很全面,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只能随机应变了!” 听到李瑶的话,和栎思虑片刻,唇角一笑道。 李瑶回答道:“嗯,你说得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拦!到时,多加小心吧!” 语罢,和栎便开始左一口馅饼,右一口玉米,这时,李瑶从储纳戒中取出了两个三两的酒杯,将豆浆倒入酒杯,贴心地递到和栎面前,和栎也不客气,拿起就喝。 两人边吃边谈,彼此都熟悉之后,和栎这才向李瑶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 “李瑶,你之前说,我会在尚武北庭得到机缘,那是怎么回事?我初来乍到,对尚武北庭并不熟悉,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也好让我有个充分的思想准备!” 李瑶见状,面含歉意的回答道:“思亲,很抱歉,我是滔沧王朝的人,说句真心话,我们连与尚武北庭正面直视的资格都没有,因此他们的势力与实力,我们没有详细的资料!” “可是,滔沧王朝不管怎么说,也是大陆第五王朝总比西南两界的王朝要强得多吧!而且你们在北界多年,哪怕是关于北庭一点消息,也可以,李瑶,你就给我说说呗!” “思亲,你知道吗,现在除了除了大陆王朝前三的位置数年不会发生改变,余下七大王朝的位置随时可以发生改变?” “随时,发生变化?” “看来,你对王朝大事并不上心!” “是啊,我一心只想着让自己变强,所以对王朝争斗割占地盘一事并不感兴趣!” “我们聊一聊,守夜的任务,还能精神一些!” “好,那你说说吧,” “我之所以这样说,不是信口开河,而是我父亲前些时得到了一些情报,据说西界的浑枭王朝,南界的怀晟王朝,夕垣王朝,都各自出现了一名武将境高手,现在正在扩建势力。尤其是浑枭王朝,已经有两名武将境坐镇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 和栎捏着那半块没吃完的烤玉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玉米的焦香仿佛瞬间变成了苦涩。他猛地抬头看向李瑶,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震颤:“你说什么?浑枭王朝……添了两名武将境?” 李瑶被他眼底骤然燃起的戾气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点头道:“我也是听逃难的人说的,说是上个月刚从南境调来的,据说……据说比胡臧城当年的护卫还厉害。” “胡臧城……”和栎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姐夫临死前伸向他的手,那些被烈火吞噬的哭喊,瞬间像针一样扎进脑子里。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他离开浑枭王朝时,算准了胡家靠着胡臧城那点势力,只要自己能在北境站稳脚跟,总有回去报仇的一天。可现在,两名武将境!这意味着胡家的护罩又厚了一层,他想靠近胡臧城,难如登天。 “这群狗东西……”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枯枝簌簌落下,震得火堆火星四溅。愤怒像野火一样烧遍四肢百骸,烧得他胸口发闷——凭什么?凭什么那些刽子手能安安稳稳地壮大势力,而他连为亲人报仇的机会都要被一再压缩? 可愤怒过后,更深的担忧漫了上来。母亲和姐夫的仇一日不报,他们的冤魂就一日不得安宁。他怕自己跑得不够快,怕胡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到有朝一日,他就算拼了性命,也动不了对方一根汗毛。 李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那上面的痛苦与恨意太过浓烈,让她不敢出声。她忽然明白,这个平日里沉稳温和的“思亲”,心里藏着怎样沉重的过往。 和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戾气收敛了些,只剩下冰冷的决绝:“武将境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这笔账就迟早要算。” “尚武北庭建立在北界以北地带的北霄山,分上庭,下庭,庭下共十府, 北庭庭主-寂苍霄,副庭主-虞蓬空,上庭掌管七府的大长老- 洞外的风穿过林叶,带着草木的清香,火堆旁的两人没再多说,却都觉得空气里,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 第一百九十八章 蛇身是宝贝 和栎指尖捻诀,将最后一缕灵力注入罗盘,铜制盘面的北斗七星纹泛起微弱荧光,指向渐明。他此行本为寻一味生于北霄山阴的“寒髓草”,却被这初秋骤起的山雾困在官道旁的密林边缘。 正欲寻处干爽石地暂歇,一阵兵刃交击声裹挟着女子斥骂穿透雾霭。和栎眉峰微挑,按在腰间短剑“青萍”上的手紧了紧。循声疾行半里,拨开垂落的藤蔓,只见三名身着统一玄色劲装的少年男女正被七八个蒙面人围在洼地中央。 那名手持长枪的少女尤为扎眼,枪尖寒芒吞吐,每一次抖腕都能逼退两名敌人,枪杆上“舀沧军制”的烙印在雾中若隐若现。她身旁的少年握着长刀,臂膊已添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仍死死护着身后另一名短剑少女,三人背靠成三角,显然已支撑不了太久。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那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三个小崽子一命!”蒙面人首领手中鬼头刀劈出一道凌厉刀风,直取持枪少女面门。少女仓促横枪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已灵力不济。 和栎不再迟疑,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出。青萍剑出鞘时带起一阵清啸,剑花挽出三道弧光,精准挑开三名蒙面人砍向短剑少女的刀刃。他旋身落在三人与蒙面人之间,后背紧贴着持枪少女,声音清冷:“朋友,需帮手么?” 李瑶怔了怔,见来人身着素色布衣,虽看似寻常,却仅凭一剑便逼退三名武士境中期的敌人,当下不再犹豫:“多谢兄台!事后必有重谢!” 和栎不置可否,青萍剑再度出鞘。他的剑法极快,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直取要害。蒙面人首领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喝一声挥刀扑来。和栎侧身避开刀锋,剑脊顺势砸在对方手腕上,鬼头刀脱手飞出。首领吃痛惊呼,还未回过神,咽喉已被剑尖抵住。 “撤!”首领色厉内荏地嘶吼。蒙面人见状,纷纷虚晃一招后撤,转瞬便消失在浓雾中。和栎并未追赶,收剑入鞘时,才发觉后背已被汗水浸湿——方才为速战速决,他动用了部分蕴养多年的本命灵力,此刻丹田微微发虚。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李瑶收枪行礼,方才的凌厉褪去,露出几分少女的腼腆。她身旁的少年王雷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却仍强撑着道谢,短剑少女王雨则忙着从行囊中取出伤药,递向和栎:“兄台可有受伤?这是我家传的金疮药,药效甚佳。” 和栎摆手婉拒,目光扫过三人劲装上的制式纹路,心中已有计较:“此地不宜久留,随我来。”他引着三人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洞内干燥,还残留着松枝燃烧后的余温。 王雷点燃火折子,火光将四人的身影映在洞壁上。李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在下李瑶,舀沧王朝四品副军参领李策之女。这两位是王雷、王雨兄妹,其父乃是我朝禁军都尉王远。”她说着,目光落在和栎身上,带着探寻,“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师从何处?” 和栎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他此次下山本就不欲暴露身份,更何况对方是王朝武官子女,牵扯甚多。略一沉吟,他缓缓开口:“我姓栎,名思亲。师从隐世修士,此次是奉师命外出游历,打算前往北庭一带增长见闻。” “栎思亲?”王雨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好奇,“北庭路途遥远,且近来不太平,听闻那边有妖兽作乱,栎兄一人独行,可要多加小心。” 李瑶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和栎,方才他出手时展露的实力,绝非普通修士,可对方却对身世讳莫如深。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知晓每个人都有秘密,便不再追问,转而说道:“我等此次北上,是为处理一些私事,不便细说,还望栎兄海涵。” 和栎点头表示理解,目光落在洞外。浓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起身道:“天快亮了,官道上应已安全。我与诸位顺路一段,待出了这片山林,便各自行路吧。” 李瑶三人对视一眼,皆无异议。王雷已用金疮药处理好伤口,脸色好了许多。四人收拾妥当,趁着晨光熹微,踏上了前往北霄山方向的官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谁也没有察觉,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在北霄山酝酿。 晨光穿透林叶,在官道上织就斑驳光影。和栎与李瑶三人并肩而行,青萍剑斜挎腰间,指尖不时掠过剑鞘,感知着周遭灵力流动。李瑶持枪走在最前,枪尖离地三寸,玄铁枪身因灌注灵力而泛着淡淡乌光,王雷兄妹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密林。 行至正午,前方官道被一处断崖阻断,崖下云雾翻腾,隐约可见湍急河流。李瑶皱眉:“按舆图所示,此处应有一座木桥,怎会……”话音未落,王雨突然惊呼,指向断崖边缘的碎石堆——几根断裂的木梁嵌在石缝中,梁上还残留着焦黑的剑痕。 “有人故意毁了桥。”和栎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焦木,鼻尖微动,“是‘焚灵散’的味道,能灼烧灵力,寻常武士境修士触之即伤。”话音刚落,两侧密林中突然射出数十支淬毒弩箭,箭尖泛着青黑,直取四人要害。 李瑶反应极快,长枪横扫,枪风卷起碎石,将弩箭纷纷击落。王雷拔刀护在王雨身前,却不料一支弩箭绕过防御,直奔王雨后心。和栎眼疾手快,青萍剑出鞘,剑光如练,精准斩断箭杆。可就在此时,三名蒙面人从林中窜出,手中长刀裹挟着炽热灵力,直扑和栎面门——竟是三名武士境后期修士! “你们的目标是我?”和栎心中一凛,旋身避开刀锋,青萍剑与对方长刀相撞,火花四溅。他察觉对方刀上附着焚灵散,灵力与之接触时,丹田竟泛起阵阵灼痛。李瑶三人见状,立刻上前支援,却被另外五名蒙面人缠住,一时间无法脱身。 一名蒙面人抓住破绽,长刀直刺和栎小腹。和栎急退,后背却撞上崖壁,退无可退之际,他突然想起师父曾传授的“逆灵诀”——以自身灵力为引,短暂借用天地灵气。他咬破舌尖,将精血混入灵力,青萍剑突然爆发出耀眼青光,剑招一改往日灵动,变得刚猛无比,一剑便劈开对方刀势,剑尖直指其咽喉。 蒙面人瞳孔骤缩,仓促后退,却被和栎紧随而至的一脚踹中胸口,重重摔落在地。另外两名蒙面人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挥刀劈出两道火刃,企图将和栎逼下断崖。和栎深吸一口气,双脚在崖壁上连点,身形如飞燕般掠过火刃,手中青萍剑挽出剑花,分别刺向两人手腕。 “叮!叮!”两声脆响,两名蒙面人长刀脱手,正欲后退,却见和栎剑招突变,剑脊分别砸在两人后脑,二人应声倒地。解决完三名蒙面人,和栎转身支援李瑶三人,此时他们已渐落下风,王雷手臂再添新伤,王雨的短剑也出现缺口。 和栎运转灵力,青萍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插一名蒙面人后心。那人猝不及防,当场殒命。其余蒙面人见状,心生退意,虚晃一招便欲遁入密林。“想走?”和栎冷哼一声,指尖弹出三枚淬了寒冰灵力的石子,精准击中三人膝盖。李瑶趁机长枪递出,枪尖穿透一名蒙面人胸膛,王雷兄妹也合力解决了剩下两人。 战斗结束,四人皆是气喘吁吁。和栎扶着崖壁坐下,运转灵力调息,方才动用逆灵诀,丹田灵力损耗极大,且焚灵散的余毒正顺着经脉蔓延。王雨递来一枚丹药,轻声道:“这是清心丹,能缓解灵力灼痛,栎兄快服下。” 和栎接过丹药,服下后不久,丹田便泛起一阵清凉,灼痛感渐渐消退。李瑶看着地上的蒙面人尸体,沉声道:“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出手狠辣,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她看向和栎,“方才他们首要攻击的是你,栎兄,你是否认识这些人?” 和栎摇头,心中却泛起疑云——他下山后从未与人结怨,这些人为何会针对他?难道是冲着“栎思亲”这个假身份来的?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本就是李瑶三人,自己只是被牵连? 王雷清理战场时,在一名蒙面人怀中发现了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影”字。“是影杀阁的人!”李瑶脸色骤变,“影杀阁是北界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钱,什么人都杀。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抵达北霄山。” 和栎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影”字,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此次遭遇,让他明白,北界之行远比想象中凶险。他看向李瑶三人:“前路未卜,影杀阁或许还会派人来。你们若想改变行程,我不阻拦。” 李瑶握紧长枪,语气坚定:“既已启程,便没有回头的道理。栎兄,若你不介意,我们仍想与你结伴同行,抵达北霄山前,也好相互照应。” 和栎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他知道,与李瑶三人同行,虽可能卷入更多纷争,但也能在实战中快速提升实力。而且,他隐隐觉得,影杀阁的追杀,或许与李瑶三人要办的“私事”,以及自己要寻找的寒髓草,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四人稍作休整,王雷用断木和藤蔓在断崖处搭建了一座简易木桥。踏上木桥时,和栎望着下方翻腾的云雾,握紧了青萍剑——他能感觉到,北霄山方向,一股更加强大的危机,正在悄然等待着他们。 简易木桥在脚下微微晃动,和栎踩着藤蔓编织的桥面,目光掠过崖下奔涌的河水。待四人尽数踏上对岸,李瑶收枪入鞘,望着前方蜿蜒通向天际的官道,忽然开口:“过了这断魂崖,再行百里,便是尚武北庭的地界了。” 王雨从行囊中取出水囊递来,接过话头:“北庭和我们舀沧王朝可不一样,那里没有统一的王朝管辖,全凭各大势力分庭抗礼,行事也野得多。” 和栎接过水囊,指尖摩挲着囊身纹路,顺势问道:“听闻北庭武者众多,不知有哪些厉害的势力?”他此去北庭本就为寻寒髓草,多了解些当地势力,也能避免日后行事触碰到禁区。 李瑶脚步不停,声音随着风传入众人耳中:“北庭最顶尖的势力当属‘玄铁峰,峰主李承玄,乃是武帅境中阶的高手,一手‘玄岳拳’出神入化,据说一拳能轰塌半座山峰。” 她顿了顿,补充道,“玄铁峰,打造兵器那是一绝啊,不少王朝子弟都要向他们采购兵器,势力稳固得很。” “李承玄?”和栎心中记下这个名字,武帅境中阶,已是他目前难以企及的高度。 ------------ 第一百九十九章 老店屠坊 火堆的光芒已淡了许多,只剩下暗红的炭火明明灭灭,映着洞外两人的身影。李瑶正听和栎说着北境的风土,那些关于雪山、马场与守军的故事,让她听得入了神,冷不防听见身后传来轻响。 “和思亲,瑶瑶姐,换班啦。”王雨揉着眼睛,身后的王雷手里还攥着根木棍,显然是刚醒,带着几分困倦。 和栎抬头看了看天色,东边的林子已泛起一丝鱼肚白,原来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半夜。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交给你们了,辛苦。” 李瑶心里“咯噔”一下,方才还觉得漫长的夜,怎么转瞬间就到了头?她望着和栎转身的背影,脚步像被钉在原地,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洞窟的阴影里。 “瑶瑶姐,快进去睡吧,下半夜冷。”王雨凑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袖。 李瑶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洞窟里瞟。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到和栎找了个角落靠墙坐下,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她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方才那些闲谈的暖意,好像随着他的离开,也被夜风吹散了大半。 “姐姐,你在看什么呀?”王雨眨着眼睛问。 “没……没什么。”李瑶收回目光,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你们守着,我进去了。” 她慢慢走进洞窟,借着洞外透进来的微光,小心翼翼地找了个离和栎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洞窟里很静,能听到王雷兄妹在外面添柴的声音,还有和栎平稳的呼吸声。 她侧过脸,望着那个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要是这夜能再长些就好了。哪怕只是这样坐着,听他说说话,或者只是沉默地守着同一堆火,也好过此刻这般,明明离得近了,却觉得更远了。 炭火的余温透过地面传过来,带着一丝暖意。李瑶拢了拢衣襟,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方才和栎说话时的样子,还有偶尔低头添柴时,侧脸被火光映出的柔和线条, “真是……过得太快了。”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带着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慢慢沉入浅眠。梦里,仿佛又回到了洞外,火堆明明亮亮的,他还在说着那些关于远方的故事,时间好像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和栎的呼吸刚沉匀,怀里的蝉雁刀还带着他的体温,眼皮便重得再也掀不开。连日赶路的疲惫像潮水般涌来,守上半夜时强撑的精神彻底松懈,不过片刻,他便已沉沉睡去,连眉头都舒展开来,像是暂时卸下了满身重担。 洞窟外的炭火渐渐成了暗红,只有偶尔爆出的火星,映着他安稳的睡颜。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万籁俱寂中,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豹鸣,紧接着是“嘶嘶”的蛇信声,一急一缓,在寂静的丛林夜里格外刺耳。 和栎几乎是瞬间睁眼,睡意全消,手已下意识按住了蝉雁刀的刀柄,眼神锐利如鹰。还没等他起身,洞窟入口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动,王雷王雨兄妹俩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嘴巴张着,却只敢用手拼命比划,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王雷更是直接扑到洞口,用石块将缝隙堵得更严实些,又回头对着和栎与李瑶连连摆手,眼底的恐惧藏不住——方才他守夜时,借着月光瞥见洞外的树丛里,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边,旁边的藤蔓下还缠着条碗口粗的花蛇,吐着信子,显然已将这里当成了猎物的巢穴。 和栎的目光扫过兄妹俩煞白的脸,又看向洞口被堵死的缝隙,指尖在蝉雁刀的刀鞘上轻轻敲了敲。他没说话,只是缓缓起身,将李瑶往洞窟深处拉了拉,自己则挡在前面,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豹鸣越来越近,夹杂着蛇鳞刮过地面的窸窣声,仿佛就在洞口徘徊。洞窟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这无声的对峙里,敲得越来越响。 它吐着分岔的信子,舌尖沾着夜风里若有若无的灵力气息——那是和栎方才打坐时不慎逸散的灵力残缕。信子收回的瞬间,口腔顶部的犁鼻器骤然发烫,不仅解析出“生人的气息”,还捕捉到李瑶腰间玉佩泄出的暖光波动,那是它从未感知过的温和能量,好奇心顺着尾尖蔓延开来 。 寒脊蛇伏低身体,鳞甲擦过碎石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它眼鼻间的颊窝微微颤动,洞窟内两人的体温如两团暖雾,清晰印在感知里 蛇类武兽吐着分叉的信子,碧绿色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它本已蜷起身子,打算放弃洞窟里的猎物——那只该死的豹猫始终按兵不动,摆明了想坐收渔利,它可不想做那只出头的螳螂。 就在它尾巴轻摆,准备悄然后退时,洞窟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啊——!” 这声尖叫像道惊雷,劈开了丛林的寂静。蛇武兽猛地转头,竖瞳里瞬间燃起凶光,先前的犹豫荡然无存;不远处的豹猫也动了,四爪蹬地,带着风声朝洞窟扑来——猎物自己暴露了踪迹,哪有放过的道理? 洞窟内,王雨正拼命拍打着肩头,那只从破网里掉下来的蜘蛛被她拍落在地,可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涌了出来:“有……有虫子……” “别动!”和栎低喝一声,已经掣出了蝉雁刀。刀锋划破空气,带起一道寒光。他刚想上前护住王雨,洞外已传来“哗啦”一声,堵住洞口的石块被撞开大半,蛇武兽的脑袋率先探了进来,信子几乎要扫到离洞口最近的王雷。 豹猫则绕到洞窟侧面,利爪扒着岩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显然是想找机会从缝隙里钻进来。 “李瑶,带他们往后退!”和栎将刀一横,挡在洞口,目光死死盯着蛇武兽。这畜生足有碗口粗,鳞片在微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显然不好对付。 李瑶连忙拉起还在发抖的王雨,又拽着王雷往洞窟最深处退,手里紧紧攥着那柄短刀,指节发白。 蛇武兽猛地张口,喷出一股腥气,带着毒涎的獠牙闪着寒光,朝和栎咬来。和栎脚下一点,侧身避开,同时挥刀砍向蛇身。“铛”的一声,刀锋竟被鳞片弹开,只留下一道白痕。 “好硬的鳞!”和栎心里一沉,刚想变招,侧面的岩壁突然破开个缺口,豹猫的利爪带着风声抓了过来,直取他的后心。 前有巨蛇,后有凶豹,洞窟里的空气瞬间被死亡的气息填满。王雨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和栎在两头凶兽之间腾挪,刀光与兽影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和栎却异常冷静,他借着洞窟的狭窄地形,避开豹猫的扑击,同时手腕翻转,蝉雁刀斜斜挑起,精准地刺入蛇武兽张开的口中——那里没有鳞片保护。 “嘶——!”蛇武兽吃痛,猛地甩头,将和栎带得一个趔趄。豹猫趁机再次扑上,利爪眼看就要抓到他的臂膀。 “小心!”李瑶失声喊道。 和栎借着蛇身甩动的力道,顺势向后翻滚,躲开豹猫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刀,砍在豹猫的后腿上。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豹猫踉跄着后退,腿上渗出了血。 洞窟外,天色已泛起鱼肚白。可此刻,谁也顾不上即将到来的黎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生死搏杀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 第两百章 老张屠坊 树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堆积的干草上。和栎将那两头武兽的尸身从储物袋中取出,沉重的躯体砸在地上,发出闷响。藤蛇的墨绿色鳞片和豹猫的金黄色皮毛在微光下泛着冷光,显然都是炼制材料的好物件。 他转身看向李瑶,语气平淡:“这两头武兽,都是你最后一击毙命,理当归你。” 李瑶连忙摆手,双叉剑还插在腰间,她指尖碰了碰剑鞘,认真道:“和大哥说的哪里话。藤蛇被你死死钳制,连张嘴都做不到;豹猫也是被你重创,才给了我可乘之机。若不是你冒着险正面硬撼,我哪有机会得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具豹猫尸身上,想起刚才和栎被甩飞的瞬间,心还忍不住发紧:“再说,你为了护着我们,自己都受了伤。这些东西留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用处,我不能要。” 王雷也在一旁附和:“李姑娘说得对!和大哥,要不是你,我们兄妹俩早成了兽口的点心,这功劳怎么也该是你的。” 和栎看着李瑶坚持的眼神,又瞥了眼地上的武兽尸身,忽然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分了吧。”他蹲下身,抽出蝉雁刀,干脆利落地将藤蛇的蛇胆和豹猫的内丹取了出来,递到李瑶面前,“这两样最是滋补,你练的功法需得灵气滋养,拿着。” 接着,他又将蛇皮和豹猫的皮毛割下,卷成两捆:“这些皮子坚韧,能做护具,你们兄妹俩路上用得上。”最后剩下的兽骨和血肉,他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这些我留着,正好能提炼些药膏。” 李瑶看着手里温热的蛇胆和内丹,还想推辞,却被和栎按住了手腕:“拿着吧。咱们既然同行,就不必分这么清。真要谢我,就打起精神,好好带路,别让我们再撞见刚才那样的凶险。” 这话带着几分玩笑,却让李瑶心里一暖。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灵物,又抬头看向和栎,见他已转身去检查行囊,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沉稳,便不再多说,小心地将蛇胆和内丹收进了自己的布包里。 王雷兄妹捧着兽皮,脸上也露出感激的神色。树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刚才搏杀的紧张仿佛被这简单的分赃冲淡了些。阳光透过缝隙移动,照在四人身上,竟有了几分同行者的暖意。 和栎点点头,指尖轻轻划过缠藤瞳蛇的鳞片,那鳞片带着微微的黏性,果然像缠着细藤般粗糙。“难怪刚才缠斗时,它身上总渗出黏滑的汁液,原来是这名字的由来。” 他又转向那头金森豹猫,皮毛在光线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像落满了细碎的金粉。“金森二字,倒是贴切。”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李瑶,“这两种武兽的内丹,对修士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李瑶蹲下身,小心地托起豹猫的内丹,那枚内丹呈淡金色,入手温热:“缠藤瞳蛇的内丹能炼制成‘清障丹’,化解体内淤堵的气息,对你刚才硬接它毒液时滞涩的经脉正好有好处。”她顿了顿,又指着豹猫内丹,“金森豹猫的内丹更珍贵,混入药膏里能增强皮肉的抗打击力,咱们接下来要走的黑风谷多有碎石飞溅,正好用得上。” 和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看来今天这趟险没白冒。”他将蛇胆和内丹仔细收好,又道,“既然有用,那就尽快处理一下,免得灵气散了。” 李瑶应了声,从行囊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炼丹小鼎,动作熟练地开始处理材料。阳光透过树屋的缝隙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和栎看着她指尖跳跃的微光,忽然觉得,这北界的兽族虽凶险,却也藏着不少自己不知道的门道,有个熟悉本地情况的同伴在身边,确实安心许多。 王雷兄妹在一旁默默整理着兽皮,偶尔抬头看一眼忙碌的两人,树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处理材料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竟有种难得的安稳。 和栎整理好东西,拍了拍手:“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走两个时辰,争取天黑前走出这片林子。” 李瑶站起身,将双叉剑握在手里,眼神明亮:“走吧,我知道有条近路。” 这一次,没人再犹豫。树屋的门被轻轻带上,留下地上的血迹渐渐干涸,而一行人的身影,已再次踏入密林深处,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前行寒渊城间,李瑶忽然放缓脚步,看向身侧的和栎,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和栎,你初到北界,有些势力不得不防。” 和栎侧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前面不远就是寒渊城,城里有个孤渊帮,是北界七帮之一,势力不小。”李瑶顿了顿,补充道,“帮主是个狠角色,名叫厉苍,已是中阶武将境,还是罕见的冰之武者,一手‘玄冰掌’练得炉火纯青,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和栎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刀鞘,若有所思:“冰之武者?和你的属性倒是有些相近。” 李瑶摇头:“可别这么说。厉苍性情暴戾,仗着孤渊帮的势力在寒渊城横行霸道,欺压商户,强抢民女是常事,城里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咱们要是路过寒渊城,最好绕着走,千万别和他们起冲突。” 王雷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一个中阶武将境而已,咱们连高阶武兽都宰过,还怕他?” “你懂什么。”李瑶瞪了他一眼,“武兽灵智未开,只凭本能行事,可厉苍不同,他心思歹毒,手下还有百十来号帮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真要对上,咱们讨不到好。” 和栎望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城郭轮廓,那里想必就是寒渊城了。他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绕路也好,进城也罢,先到城边看看情况再说。” 李瑶虽仍有顾虑,却也知道和栎自有主张,便不再多劝,只是叮嘱道:“若是进城,切记万事小心,那厉苍最恨外人挑衅,咱们尽量低调行事。” 和栎点头应下,目光再次投向那座笼罩在晨雾中的城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中阶武将境的冰之武者么?倒要见识见识,这北界的“豪杰”,究竟有几分斤两。 ------------ 第二百零一章 偷盗的乞丐 树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堆积的干草上。 王雷王雨到屋中休息,和栎,李瑶守在屋外,一边休息一边警戒。 这时,和栎将那两头武兽的尸身从储物袋中取出,沉重的躯体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藤蛇的绿墨色鳞片和豹猫的金黄色皮毛在微光下泛着冷光,显然都是炼制材料的好物件。 他转身看向李瑶,语气平淡:“这两头武兽,都是你最后一击毙命,理当归你。” 李瑶连忙摆手,双叉剑还插在腰间,她指尖碰了碰剑鞘,认真道:“思亲,说的哪里话,藤蛇被你死死钳制,连张嘴都做不到;豹猫也是被你重创,才给了我可乘之机。若不是你冒险正面对抗,我哪有机会得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具豹猫尸身上,想起刚才和栎被甩飞的瞬间,心还忍不住发紧:“再说,你为了护着我们,自己都受了伤,这些东西留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更大用处,我不能要。” 王雷也在一旁附和:“李瑶姐说得对!栎兄,要不是你,我们兄妹俩早成了兽口的点心,这功劳怎么也该是你的。” 和栎看着李瑶坚持的眼神,又瞥了眼地上的武兽尸身,忽然笑了笑:“好吧,不跟你们客气了,这头蛇我的确看中了,这头豹猫我们烤了吃,填饱肚子要紧!” 接着,他将藤蛇装入金箔袋中,将豹猫扔向自备火石的王雷那里,王雷提膝下脚将豹猫固定在脚下,而后开始了对豹猫进行食材处理。 这时,李瑶问道:“思亲,你刚刚控制住缠藤瞳蛇的武技,击杀金森豹猫的刀技,真的很强,品级不低吧?” 和栎见李瑶对自己的武技比较感兴趣,出于大家一次组队,相互信任的缘故,他这才解释道:“金指云痕微品上阶,穿进刀凡品上阶,这种武技在北界应该很常见吧,你先前那几招也很厉害!” 李瑶闻听此言,嘴角一笑,却透着一丝苦味:“嗯,在北界那些大势力中,至品的功法武技都比较常见,我刚刚那几招都是微品武技,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在乎的!” 和栎见状,能够感受到,在北界这个强者如云的环境下,李瑶这种在西界可以成为年轻一辈中高手存在的无奈与苦叹, 于是,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过多,而是将问题转向了那两头北界的武兽:“李瑶,那两头武兽有什么作用,尤其是那头蛇,给我的感觉,似乎很坚硬,在被我控制无法移动下,仅凭肉身就能抵挡一名初阶武士境的武者多次武技进攻,着实惊人!” 李瑶为和栎解释道:“毒藤瞳蛇,是北界有名的难缠暗手,以缠力惊人,毒素麻痹,鳞片坚硬著称! “我曾在书籍上了解过,在兽族中,毒藤瞳蛇要比金森豹猫的实力地位高些,有价值的多,这次,只能说它贪功心切,粗心大意了。” “它的蛇素本该储存在舌头处,一旦注入猎物体内,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四肢麻痹、皮肉脓肿,好在你与它战斗时,率先用宝刃刺中舌头时震伤了毒囊,疼痛失去了理智,以至于无法用它引以为傲的蛇毒。” 这时,她回想起先前蛇身的长度,继续道:“成年的毒藤瞳蛇能长到七丈多长,鳞片硬如铁甲,缠斗起来能将一棵二十年的大树勒断,这头看身长不过两长有余,显然还没成年,实力差了一截,加上它贪功冒进,战斗经验欠缺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这时,和栎闻听此言后,不由得将那条早死多时的毒藤瞳蛇再次释放了出来, 用刀鞘敲了敲毒藤瞳蛇的躯体,鳞片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和栎半开玩笑地说道:“大家伙,真没想到啊,你还是个难得宝贝呢!” 这时,李瑶蹲下身,指尖抚摸着蛇身中段的鳞片:“你看这些鳞片排列得极有规律,既坚韧又带着韧性,用来做护心镜或臂甲,若不是我的剑器是下品宝器,否则根本刺不破。” 她顿了顿,再次说道:“若是能请巧匠鞣制处理,裁成衣物内衬,不仅轻便,还能防些低阶武兽的利爪尖牙,更难得的是,这蛇皮里藏着淡淡的木之武气,用来修补飞舟云舫,能让它们无论是风里穿行还是遭遇袭击,都能比先前更坚固更稳定! 这时,早已在屋中听了许久的王雨听得眼睛发亮:“那岂不是说,这头蛇能值很多钱喽?” “何止是值钱。”李瑶笑了笑:“一张完整的成年毒藤瞳蛇皮,在拍卖会,器阁,坊市上能换一柄中品宝器,宝物,若是遇上急需的武者,加价一倍也有人抢啊。只可惜这头蛇还没成年,皮张小了些,还损坏了一些,不然价值还要翻上几番。” 这时,李瑶抬头看向和栎,眼神诚恳:“思亲,毒缠瞳蛇,最珍贵的是一个蛇皮,一个是蛇胆,你擅长近战,气血流转最忌淤堵,服下它,不仅能打通筋脉,化解淤堵,还能让气血更凝练,往后与人搏杀时,耐力和爆发力都会强上几分。对你而言,的确是一味良药!” 李瑶的话音刚落,和栎脸上的沉稳瞬间被惊喜取代,眼眸亮得像淬了光。 “什么?”他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急切:“你说得是真的?” “嗯嗯”见李瑶点头再三确认后,他几步冲到毒藤瞳蛇的尸身前,小心翼翼地将那余温尚存的躯体抱了起来。 蛇身虽长,他却抱得稳稳的,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先前搏杀时的嫌恶此刻早已荡然无存。 “这可真是……太好了!”和栎低头看着怀里的蛇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想起自己经常打打杀杀的,身上总免不了磕碰伤疤,若是有这蛇皮蛇胆,提升战力,往后搏杀时便能少几分顾忌 李瑶看着他这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瞧你这高兴的,方才跟它缠斗时,可不是这表情。” 和栎也不尴尬,抱着蛇尸转身,脸上还带着几分兴奋:“先前是敌人,现在是宝贝,两码事。” 王雨在一旁看得直乐:“这蛇刚死没多久,你抱着不觉得渗得慌?” “渗什么?”和栎挑眉,拍了拍蛇身,“这可是能提升战力,关键时刻救命的宝贝啊!” 说着,他调整了姿势,生怕弄破了这头蛇,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了金箔袋。 “美味的肉餐来喽,来来来,先别聊了,快尝尝!” 这时,就在和栎,李瑶,王雨三人刚刚聊天结束后,王雷端着三个木盘快步走来, 香气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弥漫而来,烤得金黄的豹肉上还滋滋冒着油花,撒着不知名的香料,光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大家趁热吃!”王雷把木盘递过去,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和栎接过盘子,目光下意识先落在李瑶身上,没多犹豫便递了过去:“多吃点,还要靠你带路呢,要是饿的头晕眼花了,失去了一名高水平的向导,恐怕我们今晚要天当被地当床了。” 一句带着几分玩笑的打趣,让王氏兄妹哈哈一笑,却让李瑶心里一暖。 她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烤肉,又抬头看向和栎,见他已经开始品尝美味,补充体力,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帅气沉稳,便不再多说,默默陪着和栎吃了起来 木屋里外的气氛都沉浸干饭休息时,刚才搏杀的紧张仿佛被这场享用美餐的时间冲淡了些。阳光透过缝隙移动,照在四人身上,竟有了几分同行者的暖意。 这四人由于经历了先后两场大战,在没有充足的睡眠休息下,再次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与武气,因此疲惫饥饿的他们,一口气将半头足有三四十斤的金森豹猫,吃了个溜干净! 随后王雷王雨实力较弱躲在屋中倒头就睡,他们真的吃不消了,李瑶与和栎便在木屋外,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盘膝坐地背靠木屋,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李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稳了稳别在腰间的双叉剑,眼神明亮:“走吧,我知道有条近路。” 与此同时和栎三人早已收拾完毕,这一次,没人再犹豫,离别了短暂休息的木屋,开始向碾石镇出发, 饱餐午睡之后,四人再次启程,林间的风,带着凉爽的气息,吹得人精神一振,和栎与李瑶在前,借着树干的弹力纵跃,身影在枝叶间穿梭如风,王雷王雨兄妹紧随其后,经过休整,体力也恢复的很快,脚步轻快了许多。 三十里路,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在这般高效无阻的行进下,不过一个时辰便已走完, 当最后一片密林被甩在身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小镇出现在山坳里,远远望去,屋顶、墙壁甚至街道,几乎全是由灰黑色的石块砌成,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这就是碾石镇了。”李瑶落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指着前方为和栎介绍道:“北界多山,石材丰富,这里的人便就地取材,连屋瓦都是石片做的,刮风下雨都不怕。” 和栎翻身跃下,站在镇口的石碑前,石碑上“碾石镇”三个大字是用凿子直接刻上去的,笔画苍劲,带着股粗犷的力道,倒与这镇子的风格相得益彰。 他抬眼望去,镇口的牌坊是整块巨石雕成,上面爬满了青苔,显露出几分岁月的痕迹;镇上的房屋高低错落,石墙缝隙里偶尔钻出几株野草,更添了几分野趣! ------------ 第二百零二章 盗踪会混江帮 和栎的指尖划过光滑冰凉的石碑,低声道:“西界多木楼,这般全石建造的镇子,倒是头一回见。” 王雨好奇地跑到一户人家的石墙前,伸手敲了敲,发出“咚咚”的实心声响,忍不住惊叹:“这石头都是实心的,好硬啊!” 王雷拉着她往回走:“别乱碰,咱们先找家客栈落脚,找家饭馆填饱肚子再说。” 李瑶点头附和:“嗯,说的对,快走吧。” 和栎应下,率先迈步走进镇中。石板铺就的街道干净整洁,偶尔有穿着短打衣裳的镇民经过,见他们一行人气度不凡,还带着兵刃,只是好奇地看两眼,并未多做停留。 镇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声犬吠和做买做卖的说话声,花儿乞丐的乞讨声,与山林的喧嚣截然不同, 走在石巷里,两侧的石屋门窗都雕刻着简单的花纹,阳光透过石窗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和栎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这小镇虽不起眼,却有种踏实的安稳感,像是一块被岁月打磨光滑的石头,藏着不为人知的韧性。 “前面有一家客栈。”李瑶指着前方一座挂着刘家老店招牌的房楼, 和栎抬头望去,只见那房楼的门也是厚重的石门,门楣上刻着一圈藤蔓花纹,倒比别处多了几分精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思绪:“不管这小镇如何奇特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好毒缠瞳蛇的蛇皮与蛇胆,让我和小狮子服用,北界高手太多了,危机四伏,必须尽快提升到武士境才行!” 一行人的身影,行走在石巷深处,只留下石板路上淡淡的脚步声, 很快便来到了刘家老店,刘家老店的木门被王雷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四人走进一看,店里头很亮堂,几扇木窗敞开着,落山的夕阳余光撒照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连带着空气中的微尘都看得分明。 “来了,客官里面请!”伙计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短褂,见四人进来,立刻笑着脸儿,迎了上来,手里的抹布往肩上搭了搭:“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我们这儿有上好的客房,干净暖和,还管一日三餐呢!” 和栎目光扫过店内,楼上楼下三层楼,靠墙摆着几张方桌,桌面擦得锃亮,角落里堆着几捆干净的柴禾,搭眼一瞅,干净,过得去! 楼梯处一旁,有个三尺三寸三分高的账台,账台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正拨着算盘,噼啪噼啪的声音,清脆利落,见有客人来,只是抬眼温和地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又低头继续算账。 “住店。”李瑶开口,“要四间上房,再备些你这拿手的酒菜!放心,钱不是问题。” “好嘞!”伙计应声,手脚麻利,头前带路,“客官这边走,请跟我上楼,二楼的客房敞亮!” 和栎,李瑶走在前面,王雷和王雨跟在后面,上楼梯时,石梯发出轻微的响动,却不晃悠,看得出来这老店年头虽久,却保养得仔细。 伙计将他们引到四间相邻的客房前,推开其中一间的门:“客官您瞧,被褥都是新晒过的,还带着太阳味儿呢。” 和栎探头看了看,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整齐,床榻、桌椅,铜盆,样样俱全。 这时,和栎道:“好,多谢,小哥,向你打听个事,咱们这里附近可有屠宰坊之类的地方?” 伙计瞧了眼,和栎四人,一瞅他们的五官貌相,随身携带着兵器,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 于是,马上回答道:“啊,有的,客官,看你们的衣着打扮,还带着家伙儿,不是本地的吧,你们不了解情况,因为,咱们碾石镇背靠山石野林,镇里的百姓啊,有的以打猎狩野谋生发财的,所以,咱们这里倒是有几个屠宰小坊!” 李瑶站在和栎身旁,一听和栎向他打听屠宰坊,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当即追问道:“那你们这里最出名的宰坊在哪?能不能告诉我们?” 伙计挠了挠头,想了想道:“要说最出名的,当属镇东头的‘张屠子的屠坊,那张屠子是个老手,不仅宰牲畜利落,处理野味更是一把好手。镇上猎户们打了大型猎物,大多找他处理,剥皮剔骨干净利落,还能帮忙硝制兽皮,手艺在方圆十里都数得来的。” “他那坊子好找,从我家老店出去,向东走,走到头,左转二里,有一处石头坊,门口挂着张黑牛皮,有一块老张屠坊的牌子的,离老远就能看见。” 和栎闻听后,谢过伙计:“多谢小哥,来,一点心意!” 说着,他取出了两枚金纹钱币给了伙计小费,伙计见状,两眼直放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这使不得!“ “为什么?小哥莫非嫌少?“和栎见状,脸庞疑惑道。 伙计一听,赶忙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怕引起误会来,赶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的,不满您说,我在碾石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金纹钱币,” “老实说我们这里穷山僻壤的,很少能见到这个,就拿你们住店来说,这四个房间住一天连吃带喝,也就四十个银纹钱币,可是你呢一下子给了我两个金钱,实在是太多了,把我吓住了!“ 和栎捏着两枚金纹钱币的手指顿了顿,看着伙计涨红的脸和眼里的局促,倒是有些意外。 他这才想起,金纹钱币在西界那时就是稀有物件,通常情况下,金纹钱币要比银纹钱币,铜纹钱币值钱得多,一枚金纹钱币便能抵十枚银纹钱币,一百枚铜纹钱币, 和栎由于在北界焰啸城那种发展繁荣的大型城市生活了一段时间,接触了他的爷爷-焰啸军帅,父亲-乾空大将军,母亲-六级药丹师,一些顶尖高手大户人家,所以他现在的消费理念与意识,对处于贫困之地,在花钱时,难免有些捉襟见肘,毕竟他随便给个小费,就顶得上两个人一天的住宿费用,也难怪伙计会这般反应。 他笑了笑,将钱币塞进伙计手里,语气随和:“拿着吧,你给了我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伙计的手被钱币硌得发烫,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脸涨得像熟透的柿子:“可……可这太多了啊!小的给客官引路、答话,都是分内的事,哪能要这么贵重的赏钱……”他说着,就想把钱币塞回来。 和栎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让你拿着就拿着,出门在外,多点盘缠总是好的。再说,往后我若再来刘家老店,说不定还有事要麻烦你,就当是提前预付的跑腿钱,你看好吗?” 这话算是给了伙计台阶下。他捏着那两枚沉甸甸的金纹钱币,指腹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心里又惊又喜, 这时,王雷说道:“伙计啊,这钱可不白拿啊,让厨师傅,多给关照关照,帮我们掂量几个好酒好菜!” 伙计拿了高额的小费,满心欢喜,听到王雷的话,赶忙留心的笑道:“得嘞,没问题,对了,你们主食都要些什么,我提前给你们准备上。” 这时,李瑶,王雷,王雨。三人点了两大三小四碗米饭,唯独和栎说道:“你们这里能做面条吗?” “当然可以了。” 和栎见伙计点头答复,马上点说道:“那就给我做一个大碗的刀削面吧!” “那好,我这就去吩咐,你四位先歇一会儿,等下到一楼用饭。” 伙计说完,笑呵呵地下了楼,下楼间隔时,他还特意地蹲下身子,将两个金币塞进他的鞋子里,生怕别人看见。 放下伙计暂且不提,单说和栎四人,房间内,王雨好奇地问道:“栎兄,好端端地,找屠坊做什么?” 和栎看着她,道:“我想尽快将那条毒缠瞳蛇处理,将蛇皮蛇胆取出,那条蛇尺寸也不算短,在店里动手,多有不便。” “在野外又怕因血腥气引来兽族,咱们动手,又怕处理不好,损伤了蛇胆,蛇皮,所以只能找一个屠坊,多给点钱,让他上上心,帮忙处理一下,毕竟人家专门干这个的。” 王雨听后,立刻称赞了起来:“看你的年纪,应该比我们小,可是真想不到,你的心智要比我们强好很多啊!” 这时,李瑶望着和栎紧攥包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你是想尽快服下蛇胆,提升些战斗力?” 似乎她很懂和栎的想法,和栎抬眼看向她,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沉凝:“经过厌兽丛林这一路,我算看明白了,这北界比西界凶险万分,云海山林、北霄山……” “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善地,往后要走的路,怕是比现在更凶险,不多几分实力傍身,别说达成目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他想起先前在洞窟里与武兽搏杀的惊险,再次说道:“不提升实力不行,我们四人中只有你一个人是真正的武士境武者,我虽能与武士境交手,” “短时间过几招不成问题,可是一旦打长了,必输无疑,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武士境,我的家人曾对我说过,我目前所想提升战力,一是境界突破,二是强化自身肉体!” “这蛇胆对我增强肉体应该大有裨益,所以我想尽快服用。” 李瑶见状,知道和栎这样做对他们之后同行的好处,于公于私她都会去帮助和栎,因此,李瑶第一个站了出来:“那好,吃过饭,我陪你去!” “我们也去,待着待着,怪闷的。” 王雨虽说有点小倒霉,因为利几次遇险,毛病都出在她的身上,不过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好动不好静,热心活泼的女孩! 就这样四人商议好后,来到一楼,找了张空桌,坐了下来,伙计见状,连忙端着一壶刚烧好的茶水,放在桌前,先给和栎倒了半杯茶, 笑着搭话道:“客官,你下来挺早,怎么不歇一会儿,菜好了,我会叫你们的。” 和栎笑道:“小哥,肚子空虚,实在是有觉睡不着啊,你们这都有什么酒,帮我拿几壶来?” ------------ 第二百零三章 晋升武士境 伙计道:“我们这儿装酒的家伙什儿,不是壶是坛子,大坛小坛的黄酒烈酒,烧酒,您看要哪种?” 王雷一听,大脑瓜一晃,张口就要:“那就先来五大坛烈酒吧!我们好好的喝他几碗,” 你看武力打架不怎么样,喝酒倒是挺有两下子的, 这时,李瑶立刻阻止道:“不行,大雷,你忘了,我们等下还有正事要做呢!” 李瑶的提醒到是令王雷的脑子凉快了一些,随即,她对伙计说道:“还是给我们上三个小坛子黄酒吧!我们小酌一点,缓缓乏就可以了。” “得嘞您,稍坐。”伙计点头,转身去取酒。 和栎听到了李瑶的话后,疑惑道:“四个人,三坛?” 李瑶见和栎那副神情,误以为他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于是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王雨,解释道:“嗯,小雨不喝酒的,咱们喝一点吧!” 王雨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嗯,嗯,嗯,那个酒辣辣的,难以下咽,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 “我曾经和你一样,也是滴酒不沾的,亲人朋友们总是劝我,可那时我还是不想碰他。” 和栎看着频频点头讨厌饮酒的王雨,似乎看到了曾经那个讨厌辛辣,从不饮酒的自己。 王雨一听,顿时好奇的问道:“滴酒不沾,那你现在为什么?” “嗐,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和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学会的。” 王雨眨着大眼睛,追问:“那是什么样的人呀?能让你学会喝酒。” 和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目光飘向窗外,声音轻了些:“是个……很特别的姑娘。”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漓玖的样子,孤身持戟,眼神冷冰,出手狠绝,戟技腿技,高超不凡 回忆起曾经在峡遗君谷与自己初逢激战,到化敌为友将彼此的性命交给对方,也是第一个让和栎为之饮酒的女孩儿,也是第一个主动向自己表白,高冷敢爱的女子。 那是他第一次喝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咳嗽,却抵不过心里翻涌的暖意。也是第一次,让他觉得,原来性命相托的信任,与突如其来的心动,可以如此紧密地缠在一起。 “和大哥?”王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和栎回过神,笑了笑,没再多说。 李瑶坐在对面,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留恋尽收眼底。那眼神里的柔软,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泛起淡淡的涩意。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比如那个姑娘是谁,现在在哪。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先前那伙计端着两个大木盘快步走来,盘子里摆着热气腾腾的炖肉、烙饼,还有一壶烧酒,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客官,您要的酒菜来啦!”伙计笑着将木盘放在桌上,“这炖肉用的是刚宰的野猪肉,掌柜的特意多炖了半个时辰,烂乎得很!” 李瑶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低下头,拿起一块烙饼,指尖却有些发凉。 当他们吃罢酒菜后,先付了一些押金,告诉伙计将先前的四个房间留好,随后,和栎带着李瑶,王雷,王雨从刘家老店出来按照老店伙计的指引便到了小镇边缘的老张屠坊。 果然如伙计所说一般不二,离着老远,便能看见坊子门口那面黑沉沉的牛皮,被风扯得猎猎作响,旁边挂着块歪斜的木牌,上书“老张屠坊”四个大字,墨迹早已发黑,透着股经年累月的油腥气。 走近了才发现,这屠坊竟是半露天的,院墙是用粗石垒成的,墙根下堆着几堆剔下来的兽骨,泛着青白的色泽。坊子中央搭着个宽大的木案,案面被刀刃划得沟壑纵横,还沾着暗红的血渍,显然刚处理过猎物。 -待宰区:位于屠宰坊的一侧,用木栅栏隔成几个小间,可容纳十余头牲畜。地面铺有稻草,供牲畜休息。旁边设有一个小型的饲料槽和饮水槽。 -屠宰区:是屠宰坊的核心区域,地面铺有石板,并有一定的坡度,便于血水流入墙角的排水沟。中间放置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屠宰台,由厚重的石块制成,台上有固定牲畜的铁环。屠宰区配备了四套屠宰工具,包括屠刀、钩子、木槌等,分别放置在屠宰台旁的架子上。 -水源:屠宰坊内设有一口水井,位于院子的一角,方便取水用于清洗牲畜、工具和场地。井上有一个简易的辘轳,便于打水。 -储物间:在屠宰坊的另一侧,有一间小屋作为储物间,用于存放饲料、食盐、香料等物品,以及一些备用的工具。 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抡着柄厚重的剁骨刀,“哐哐”几下,就将一根碗口粗的兽骨劈成了两半。他脊梁上肌肉虬结,汗珠顺着黝黑的皮肤往下淌,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张屠子!”李瑶上前一步,扬声道。 壮汉闻声回头,露出张饱经风霜的脸,眉骨突出,眼神像鹰隼般锐利,下巴上的胡茬又粗又硬。他看到和栎几人,尤其是瞥见和栎手里的包裹时,眼睛亮了亮,粗声粗气地问:“来处理活儿的?” 和栎点头,将包裹往木案上一放,解开绳结——里面正是那张完整的毒藤瞳蛇皮,还有剔下来的蛇骨与豹猫肉。 张屠子蹲下身,伸手摸了摸蛇皮,指尖划过鳞片时发出“沙沙”声,嘴里“啧”了一声:“毒藤瞳蛇?还是未成年的,皮倒是完整。你们运气不错。”他又掂了掂豹猫肉,“金森豹猫的肉,够嫩。” “劳烦掌柜的帮忙处理。”和栎道,“蛇皮要鞣制得柔韧些,能做护具;蛇骨和豹肉……麻烦收拾干净,方便携带。” 张屠子站起身,抱起胳膊:“规矩懂吧?处理武兽皮,工钱加倍,用银纹结算。” “自然。”和栎应下。 张屠子不再多言,转身从墙角拖过个大木盆,倒上清水,又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对和栎道:“把蛇皮放进去泡着,去去血污。我先处理这些肉。”说着,抄起案上的尖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手法利落得让人眼花缭乱。 和栎依言将蛇皮浸入木盆,李瑶在一旁看着张屠子处理豹肉,只见他刀锋游走间,皮肉与骨头便分离开来,连细小的筋络都剔得干干净净,果然是把好手。 坊子外的风带着山野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与草木香。和栎望着张屠子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木盆里渐渐舒展的蛇皮,心里清楚,等这些东西处理好,便是自己提升实力的开始——前路再险,也得一步步走下去 ------------ 第二百零四章 拉拢与七帮 只见,那乞丐中年的模样,佝偻着背,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腐气味,破衣烂衫上油渍麻花的,腰间那根破绳子松松垮垮系着,左手拄着根磨得发亮的竹棍,脚步踉跄地从屠坊旁晃过。 走到背对着他的王雷面前时,他像是脚下不稳,猛地一个趔趄,结结实实撞在了王雷身上。 “唔!”王雷被撞得向前扒了几步步,幸亏他双手撑在了前方的案台,否则非得摔个跟头不可, 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袍上赫然印着了一片黏糊糊的污渍,正是那乞丐身上蹭下来的。 “喂,你这人瞎了啊,怎么走路的?”王雷连日来总吃败仗,本就心情不顺,碰撞被老者撞到,还将自己干净的衣袍弄脏了,顿时有些气躁,因此顿时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些火气。 这时乞丐连忙站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惶恐,连连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了,这位小哥,怪我眼瞎,没瞧清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要饭的计较……” 他身上的酸臭味随着作揖行礼的动作飘过来,王雷忍不住皱紧了鼻子,嫌弃的说道:“你的那双眼睛长哪去了,看看你把我衣服蹭的!”王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王雨拉住了胳膊。 “哥,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王雨小声劝道,又看向乞丐,“行了行了,快走吧,你下次走路小心点。” 李瑶也在一旁劝道:“出门在外难免有磕碰,别气了,先看看衣服能不能擦掉。” 王雷瞪了乞丐一眼,见他确实吓得不轻,又有妹妹和李瑶劝说,这才悻悻地哼了一声:“算了,算了,下次注意点!” 乞丐这才如蒙大赦,又作了几个揖,转身拄着竹棍,脚步更快地踉跄着走远了,很快便消失在石板路的拐角。 “哥,我看看,蹭得多厉害。”王雨伸手去拍打着王雷衣袍上的污渍,脏尘,手指刚碰到他腰间,突然“呀”地惊叫一声,脸色顿时不太自然:“哥!你的储纳袋……不见了!” “啥?” 王雷一愣,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的确是空空如也,原本挂在腰带上的储纳袋竟突然没了踪影!那袋子里装着他们兄妹俩的盘缠和他自身的武器,功法,武技,换洗衣物等,可以说是一路上的依仗。 和栎道:“王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落在刘家老店了,” “不,我一直带在身边的!怎么回事?”王雷顿时急了,猛地转头看向乞丐消失的方向,突然想到了:“是那个老东西!肯定是他刚才撞我的时候偷的!” 说着他转身就要过去追他,夺回储纳带,李瑶眼眉一沉,当机立断:“大雷,小雨在这儿等着,思亲,我们去追!” :话音未落,两人足尖一点,朝着乞丐离去的方向疾追而去。石板路上的镇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纷纷避让,只留下王雷和王雨站在屠坊,脸上满是焦急地等待。 “思亲,那个乞丐,不简单,从手法看,应该是偷盗的老手,” “我看,他应该是个武者,我们分开追吧,先想办法堵住他。” 李瑶足尖一点,身形如轻燕般跃上旁边的石屋屋顶。青灰色的石瓦被踩得发出轻微响动,她伏低身子,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街道上那个疾奔的乞丐身影。屋顶视野开阔,能清晰看到乞丐在人群中穿梭的轨迹,她借着屋脊的掩护,脚步轻快地平行追击,避免了地面人群的阻碍。 而地面上,和栎已追至乞丐身后丈余。此时才发现,那乞丐哪还有半分先前的佝偻踉跄?他脊背挺直,脚步迅捷稳健,分明是常年练就的轻身功夫。眼看和栎越追越近,乞丐忽然反手一扬,路边货摊上的一摞陶碗被他扫落在地,“哗啦”一声碎裂开来,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挡住了去路。 “卑鄙!”和栎低喝一声,脚下不停,身形骤然矮身,一个利落的滑铲从碎片缝隙中穿过,起身时恰好避开摊主的惊呼。不等站稳,乞丐又掀翻了旁边的菜摊,烂菜叶、泥土混着几根萝卜滚了一地,几个挑担的路人被绊得惊呼连连。 和栎眼神一凝,足尖在旁边的石墩上轻轻一点,身形陡然拔高,在空中旋身翻转,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竟直接从混乱的人群上方掠过。下落时,他稳稳落在乞丐前方三步处,正好截住了去路。 乞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色,转身想拐进旁边的窄巷。李瑶在屋顶看得真切,足尖在瓦片上用力一蹬,手中的短剑“嗖”地掷出,擦着乞丐的耳际钉在巷口的木门上,剑身震颤发出嗡鸣。 “还想跑?”李瑶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乞丐被这一下震慑,脚步顿了顿。和栎趁机欺身而上,探手扣向他的后领。那乞丐反应也算迅速,猛地矮身想挣脱,却被和栎早有预料地伸脚一勾,踉跄着扑倒在地。 和栎上前一步,踩住他的后背,伸手在他怀里一摸,果然摸出了那个熟悉的储纳袋。“拿出来的东西,该还了。” 乞丐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先前的镇定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灰败。周围的镇民这时才围拢过来,看清是抓小偷,纷纷叫好。 李瑶从屋顶跃下,落在和栎身边,看着被踩在地上的乞丐,冷声道:“看你身手,倒不像寻常乞丐,为何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乞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是垂着头,一副认命的模样。 和栎将储纳袋递收好后,沉声道:“先将他带过去,问问他的来历。” 乞丐趴在地上,额头抵着石板,声音带着哭腔:“两位好汉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您二位驾临,实在是瞎了眼!”他见和栎神色冷然,又急忙补充,“小的是盗踪会的人,您看在混江帮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我一回,往后定当报答!” 和栎眉头微蹙,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名号:“盗踪会?混江帮?”他对北界的势力本就不熟,这两个名字更是从未听过。 李瑶上前一步,低声解释:“混江帮是北界七帮之一,势力比之前说的孤渊帮还要大些,总坛设在怒江沿岸,靠着水路运输和码头生意发家,手下能人不少,行事霸道得很。” 她顿了顿,看向那乞丐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至于这盗踪会,就是依附于混江帮的爪牙,帮里的人大多擅长偷盗、跟踪、打探消息,平日里替混江帮处理些见不得光的事,在北界的城镇里很是活跃,不少商户旅人都遭过他们的毒手。” “原来如此。”和栎恍然,脚下微微用力,那乞丐顿时痛呼一声。“既然是混江帮的人,就更留不得你。” 乞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好汉饶命!小的只是盗踪会里最底层的小喽啰,跟混江帮的核心半点关系都没有!您放了我,我保证再也不敢在碾石镇露面,更不敢透露半句关于您二位的消息!” ------------ 第二百零五章 凶险之地 和栎见状真心道谢:“王兄,谢谢你,” 随后关心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赶路呢,快去休息吧。” “你也早些休息,”王雷说道,便不再打扰,转身离去。 王雷离开后,和栎倒了盆水,净了净面,烫了烫脚,他坐在床边,久久的回忆着王雷先前说得话。 有道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啊! “看来,今晚不能睡觉了,抓紧时间提升战力了!”和栎当下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晚,夜色如墨,碾石镇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几声犬吠在寂静中传荡,小镇的人大多数沉浸在梦乡中,而和栎却悄然推开客栈后窗,脚尖在墙沿一点,身影便如夜鹰般融入暗影,几个翻滚起落便出了镇口。 镇外的山林黑黢黢的,只有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银辉,和栎选了片僻静的林子,抬手从怀中轻轻一按,一道蓝光闪过,润玉狮便凭空现身——它通体覆盖着蓝盈盈的毛发,像缀满了细碎的月光,此刻正甩着尾巴,警惕地环顾四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示意已将这片区域纳入警戒。 “辛苦你了。”和栎拍了拍润玉狮的脖颈,随即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一棵老槐树的粗壮枝桠上。树干足够结实,恰好能容他盘膝而坐。 他解开背上的包裹,取出那块契融玉,将许久未见的润玉狮召唤了出来,一头威风凛凛的润玉狮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头润玉狮周身散发着蓝海色的光泽,身形健壮,体型硕大,一对狮眸中透着一丝灵动与威严。 润玉狮由于很久没有出来活动了,这一次被和栎召唤出来,由于情绪一时兴奋,便向怒吼一声,以示激动的心情。 就在它仰着脖子张开大嘴,刚想发泄吼一嗓子的时候。 和栎左手搂住了它的脖子,右手直接捂住了它的大嘴,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道:“小狮子,先别激动的,控制点,你这一嗓子要是喊出来,你大哥的命就够呛了。” 润玉狮那一双灯泡的狮子眼看着和栎那一双囧囧有神的明眸,大眼儿瞪小眼儿,那庞然大物的润玉狮在和栎的面前,竟露出了悻悻的模样,竟然乖巧地没有叫出声来,将那声极度兴奋的狮吼硬生生地给噎了回去。 “小狮子,守在这里,不要嗓任何人打扰到我。” 听到了和栎的话,润玉狮听话的点了点头,立刻趴在可这颗树下,乖乖的守护在这里。 和栎攀爬到了树干上,将油纸包着的蛇胆,层层打开后,一颗鸽蛋大小,椭圆的蛇胆露了出来,通体暗绿,表面泛着湿润的光泽,隐隐能看到细密的脉络,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腥气,正是毒藤瞳蛇的蛇胆。 那位说,和栎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和栎被王雷所说的话,刺激到了,和栎盘坐在树干上,感悟到心得:“想要在北界生存,让人家看得起,独自闯荡,没权没势没背景,那就拿实力说话吧!先突破武士境再说。” 和栎想到这,心血来潮,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和栎调整坐姿,开始慢慢地运转起体内的武气与气血,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紧绷却专注的神情,片刻后,调整好最佳状态的他,张开嘴巴,将蛇胆整个吞入腹中。 蛇胆入口微凉,和栎瞬间就感受到极重的腥苦,一时竟好悬没有吐出来,顺着喉咙滑下时,就像是有一条小蛇在四处扭动。 下一刻,一股狂暴的能量猛地从丹田之海炸开,灼热中夹杂着刺痛,像无数根长针在经脉里游刺似的,逼得和栎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稳住。”他咬着牙,强忍着刺痛的冲击,引导着那股力量按照天宁仙寿决的运转,润玉狮在树下仰头望着,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担忧,却谨记着守护的职责,将警戒范围扩得更大。 树影婆娑,月光流转。和栎坐在枝桠上,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周身渐渐腾起一层淡淡的白气,那是体内气血剧烈运转的迹象。毒藤瞳蛇的灵力正被他一点点炼化,每一次流转,都像是在拓宽经脉,虽然痛苦,却也带着破而后立的新生感。 蛇胆在腹中炸开的力道越来越狂暴,毒藤瞳蛇残留的武士境灵力如脱缰野马,在和栎的经脉里横冲直撞。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揉碎了一般,喉头一阵腥甜,险些呕出血来,浑身的皮肤更是烫得像要烧起来。 “唔……”和栎死死咬着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带着身下的树枝都微微震颤。意识渐渐模糊,体内的剧痛几乎要将他吞噬,好几次他都想放弃,任由那股力量冲垮自己。 可就在这时,西界老宅的断壁残垣突然闯入脑海——火光舔舐着梁柱,亲人倒下时绝望的眼神,还有隋郎尽那张带着戏谑的脸,用靴底踩着他的手背,冷笑道:“和家的余孽,也配谈尊严?” “不……”和栎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又想起王雷白天的话:“武士境在北界,算不得什么……” 是啊,连武士境都算不上,又凭什么报仇?凭什么在这吃人的北界活下去? 漓玖的脸也一闪而过,她在篝火旁仰头饮酒的模样,她说“和栎,你要变强”时认真的眼神…… “我不能停!” 一股狠劲从心底涌起,和栎猛地吸气,强行运转心法,引导着那股狂暴的灵力。哪怕经脉被撕裂般疼痛,哪怕汗水浸透了衣袍,他也咬紧牙关,将那些屈辱、仇恨、不甘,全都化作支撑下去的力气。 树下的润玉狮似乎感受到他的挣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蓝色的毛发根根倒竖,像是在为他鼓劲。 夜渐渐深了,山林里只有虫鸣与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润玉狮始终守在树下,如同一尊蓝色的雕像,守护着树上那个正在蜕变的身影。这一夜,注定是和栎踏入北界后,至关重要的一步。 ------------ 第二百零六章 黑岭百草,黑吃黑 和栎正欲转身,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身侧的密林里有异动。他猛地顿住脚步,警惕地转头望去——只见一棵老树枝桠轻晃,一道纤细的身影如柳絮般飘落,稳稳站在丈许之外,正是李瑶。 她身上的衣裙沾了些草屑,发髻也微微散乱,显然已在此处待了不短的时间。晨光落在她脸上,映出眼底的笑意,却没有丝毫惊讶,反倒像是早已料到。 和栎心中微动,随即了然。昨夜他溜出客栈时虽极为小心,却未必能瞒过同为修行者的李瑶。想来她是放心不下,悄悄跟了过来,却又知他炼化蛇胆不宜被打扰,便一直隐在树上守着。 李瑶走上前,双手抱拳,脸上的笑容真挚明朗:“和栎,祝贺你,突破武士境。”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轻快,驱散了林间残留的晨雾,也让和栎心中那点被窥破的拘谨烟消云散。他抬手回礼,嘴角噙着笑意:“多谢,倒是让你见笑了,炼化时有些失态。” “突破境界本就凶险,能凭一己之力扛过蛇胆的狂野力量,已是难得。” 李瑶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胸前,那里虽被衣襟遮掩,她却能隐约感受到三道气珠流转的波动,“看这气息,你的根基比寻常刚入武士境的修行者要扎实得多,想来这蛇胆的好处,你是尽数吸收了。” 和栎点头,想起方才突破时的剧痛与狂喜,仍有些心有余悸:“一时幸运。” “可不是幸运。”李瑶挑眉,“换作旁人,未必能在那般冲击下守住心神。”她话锋一转,解释道:“先前在房间修炼,感受到了附近有一些波动,这才赶过来看看,不要见怪。” 和栎道:“没事,我理解!” 对此,他并不见怪。 这时,李瑶羡慕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拥有一头地兽磅中排在二十八位的润玉狮作为契驭武兽,看它先前所散发的气息,突破武士境,至少一年半载,不过你给它的蛇肉,看它的高大强壮体型,估计一顿就能全部吃下,很有可能会加快它突破的时间。” “我只知道,小狮子是地兽榜前三十的武兽,还不知道它的具体排名,谢谢你,如果小狮子能够尽快突破的话,对我来说,在北界能多一份保障!” 这时,李瑶听后,气氛静止了一瞬,道:“思亲,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这次没有加入北庭的话,可以到,滔沧王朝,来找我?”说话间,她竟然有些扭捏,害羞地低下了头。 和栎也不是毛头小子,对于李瑶对自己有好感的这点事儿,也能看得明白,见状,便半开玩笑道:"嗯?我可以认为李瑶小姐是在拉拢我吗?" 李瑶听到“拉拢”二字,脸颊泛起一层薄红,头垂得更低了些,声音细若蚊蚋:“才不是……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身手,若去滔沧王朝,总能有更好的去处。”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先前在人前的爽朗利落荡然无存,反倒显出几分少女的忸怩。 和栎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微动,方才的玩笑之意淡了些,语气也温和下来:“滔沧王朝?我倒是未曾去过。” “那里……”李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虽不比北庭势大,却也国泰民安,江湖门派虽多,却少些北界这般的戾气。我家在那边也算有些根基,若你真去了,我总能帮衬一二。” 她说得恳切,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林间的风拂过,吹动她鬓边的碎发,晨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 和栎看着她,忽然想起初见时她挥剑的飒爽,想起她在石巷中掷出叉剑的果决,此刻却像藏起了锋芒的剑,露出了剑鞘下的温润。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应下,也没有拒绝:“若将来真有机会去滔沧王朝,定会登门拜访李瑶小姐。” 这话留了余地,却也给了期许。李瑶闻言,眼睛亮了亮,先前的羞怯散去不少,又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模样,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自然。”和栎颔首。 两人一时无话,并肩往镇中走去。晨光穿过枝叶,在地上织成一张晃动的网,空气中仿佛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比清晨的薄雾更朦胧,却也更暖了几分。前路漫漫,谁也不知将来是否真能在滔沧王朝重逢, 随后,他们悄无声息施展飞檐走壁的本领,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李瑶高兴地久久难眠,而和栎,则是因为境界突破,一时间很是兴奋,不过并没有丧失理智,而是依旧运用天宁仙寿决巩固刚刚突破的境界! 天光刚漫过窗棂,刘家老店的堂屋里已飘起米粥的香气。和栎四人围坐在桌旁,简单吃了些馒头咸菜,碗里的热粥下肚,驱散了清晨的微凉。 和栎放下碗筷,伸手去摸腰间的钱袋,刚要起身结账,王雷却“噌”地站了起来,动作比他还快。 “栎兄,你坐着!”王雷按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真切的感激,“这几日若非你护着,我和小雨怕是早栽在那乞丐手里了,储纳袋也回不来。这点饭钱算什么,理当我来付!” 说着,他便掏出钱袋要往柜台走。 和栎无奈地笑了笑,拉住他:“王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出门在外相互照拂是应当的,哪值得这般客气。” “怎么不值得?”王雷梗着脖子,倒是执拗,“救命之恩呢!再说了,栎兄你刚突破境界,正该多歇歇,这点小事哪能再劳烦你。” 两人一个要付,一个要拦,拉拉扯扯间,王雨在一旁看得直笑,却也帮腔:“栎大哥,就让我哥付吧,他心里一直记着你的好呢。” 正争得热闹,李瑶忽然起身,从袖中摸出几枚钱币,转身递给店小二,动作干脆利落。 “好啦,都别争了。”她拍了拍手,回头冲两人挑眉,“再争下去,太阳都要晒屁股了,难道想留在碾石镇给张屠子帮忙劈柴?” 和栎一怔,王雷也愣住了。 李瑶忍着笑,指了指门外:“我这钱可不是白付的,算是提前预支你们的——路上若再遇到盗踪会的人,可得多帮我挡两刀。”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王雷听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李姑娘说得是,是我太较真了。” 和栎也松了手,看向李瑶的目光带着几分暖意:“谢了,李瑶。” “谢什么,赶路要紧。”李瑶拿起 ------------ 第二百零七章 百草危机 李瑶道:“来都来了,现在抱怨已经晚了,走吧。” 说着,依旧她打头,照直前行,看着面前的云海山林,天穹像是被打翻的染料盘,千百朵云彩堆叠得密不透风,或巨兽盘踞,或厉鬼探爪,日光穿透时只剩零星碎金,在云层的缝隙里忽暗忽明。 山风卷着咸涩的海水潮气,扑面而来,混着草木的腐朽味往鼻腔里钻,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黏腻的湿意,皮肤有着一丝发黏。 山林深处是化不开的浓雾,白得发灰,像有生命般在树干间流转缠绕,刚踏入几步,可视范围便缩至丈许之内。 他们脚下的腐叶层软得诡异,踩上去偶尔会发出“咕叽”的闷响,像是踩着未干涸的血污,枯枝在雾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乍一看竟如骷髅的指骨伸向云朵天穹。 方向感在这里成了笑话,这时,和栎提议道:“我们照直往前走,不要改变路线,一旦有危险,按照原路撤回。” 李瑶三人,按照和栎所说照直行走,却发现,地面上杂乱的兽蹄印与散落的白骨嵌在泥里,透着森森寒意。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它藏在潮湿的雾气里,时而清淡如刚干涸的血渍,时而浓烈得呛人, 雾气中偶尔会掠过模糊的影子,快得抓不住踪迹,只留下一阵更浓重的血腥气,让人分不清是林间妖兽的残食之地,还是此前闯进来的武者的埋骨之所。 风穿过山林的呼声混着远处模糊的低吼,在雾中层层折射,连声音的来源都变得无从分辨,唯有心脏跟着那若隐若现的血腥气,在潮湿的空气里沉沉跳动。 雾气裹着咸腥潮气撞在脸上时,和栎掌中的蝉雁刀已经出鞘三寸。 “不对劲。”这时,李瑶手腕一转,从腰中拽出了一柄叉剑,指腹擦过剑身凝出的细密水珠,神情一丝迟疑。 “暗常理说,有山有林,雾气隆隆,云海山林的温度本该是清凉的才对,可为什么这里却让我感觉到温热呢?” 身后的王雨攥紧了腰间的软剑,视线越过和栎的肩膀往前探,却只看见白茫茫的雾气里,枯枝的影子如鬼爪般晃来晃去。 “哥,我脚底下好像踩着什么了?”王雨的声音发颤,她刚往前挪了半步,鞋底就碾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低头去看时,雾里突然窜出道绿影,带着腥风直扑她面门! 和栎几乎是凭着本能动的。他左脚尖点地,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同时右手抽出蝉雁刀,一刀便砍了在那绿影的脑袋上。 “铛”的一声脆响,绿影被震得倒飞出去,落在地上才显出身形:是只半人高的毛兽,獠牙上挂着血丝,前爪的指甲泛着青黑,竟是刚啃过肉的“森蘅狼” “是地磅武兽森蘅狼!”王雷低吼着,双手拿棒,将王雨护在身后,就见林雾里又窜出三四只森蘅狼,个个双目阴绿,嘴里淌着血殷殷的口水。 李瑶将地图放入储纳戒,双手的叉剑已经刺向了最右边那只森蘅狼的脖子,她足尖一蹉,上步前跨,顺势一个倒卷帘的翻身,随之一紧地在避开狼爪从腰间划去的瞬间,那只森蘅狼的喉咙被割开一道血口,绿血喷溅在雾里,瞬间被潮气融成了淡绿色的雾珠。 和栎的蝉雁刀却没沾血。他避开一只狼的扑击时,左腿屈膝往斜上方一抬,膝盖顶在那兽的下巴上,借着力道在空中侧旋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 与此同时,刀刃划过另一只森蘅狼的前腿,“咔嚓”一声,那兽的爪子当即就掉了下来,哀嚎着摔在腐叶堆里。 和栎落地时脚尖在地上一滑,避开身后袭来的利爪,同时刀背往后一撞,由于雾气渐浓,导致视线模糊,意外地打在了一头狼兽的鼻梁上,听得又是一声脆响,那兽踉跄着后退,正好踩在了王雷的脚上, 王雷一吃痛,顾不得叫唤了,双手举棒,一棒砸在了那头狼的脑骨上,啪嚓一声,脑骨都给砸瘪了,足见王雷得用多大的劲儿了! “走!这只是开胃菜!”当不再有狼出现后,和栎带着他们,继续前行,他与李瑶,手握宝兵刃往前开路,雾里突然传来了兵刃相撞的脆响。 他心里一沉,就见七八道个影从雾中窜出,个个穿着青紫色劲装,手里的刀剑上都沾着血,为首的汉子盯着和栎四人手里的兵器, 眼神像狼似地盯住了李瑶与王雨,直冒光啊:“没想到这鬼地方还能碰到人类,而且还能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把你们的储纳袋交出来,两个姑娘跟我们走,你们两个滚吧。” “你没睡醒吧!看剑” 李瑶的双叉剑已经缠上了手腕,她往前踏了半步,正要开口,就见那为首的汉子突然挥刀砍来!和栎一把将她往后拉,自己则脚尖点地,身体腾空翻了个前空翻,青钢剑从下往上撩,剑刃擦着刀背划过,火星溅在雾里,竟在潮湿的空气里燃了一瞬就灭。他落地时顺势往左滚了个跟头,避开另一个武者的斧劈,剑刃扫过那武者的脚踝,对方惨叫着摔倒,刚要爬起来,就被李瑶的软剑缠住了脖子,她足尖在那武者背上一点,身体借力翻到他身后,手腕一紧,那武者的脑袋便歪向了一边。 王雷和王雨却没这么轻松。王雨的短剑本就适合近战,可雾气里的武者个个悍不畏死,她刚刺穿一个武者的肩膀,就被另一个汉子的铁棍砸中了后背,当即喷出一口血,踉跄着倒在地上。王雷见状红了眼,长刀舞得虎虎生风,可他刚砍倒一个武者,就被两只突然窜出的血爪熊扑住了胳膊,獠牙狠狠咬进他的皮肉里,黑血顺着手臂往下淌,长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王雷!”和栎看得目眦欲裂,他避开身前武者的刀,身体突然腾空,双腿在空中交叠着翻了个后空翻,剑刃带着风声劈向那两只血爪熊——左边那只的脑袋当即被劈成两半,右边那只刚要逃窜,和栎已经落地,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像箭似的窜出去,剑刃从它的胸腹划过,黑血喷了他满身。他刚要扶王雷,就见雾里又涌来十几道人影,还有七八只血爪熊跟在后面,为首的竟是个握着双斧的壮汉,斧刃上不仅沾着血,还缠着几缕黑毛,显然是刚杀过武兽。 “妈的,是黑风寨的人!”李瑶擦了擦嘴角的血,软剑重新握在手里,“他们专在这种险地截杀寻宝的修士,连武兽都能驯服!” 和栎把王雷和王雨护在身后,青钢剑的剑身上已经凝满了血珠,顺着剑刃往下滴,落在腐叶堆里,发出“滋滋”的轻响。他盯着雾里越来越近的人影和兽吼,突然转头对李瑶说:“你带他们走,从东边的下坡路撤,那里的雾淡些,我来挡着。” “不行!”李瑶当即反驳,“黑风寨这么多人,还有武兽,你一个人怎么撑得住?” “撑到你们出去就够了。”和栎的声音很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王雷,又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王雨,“他们俩撑不了多久,再拖下去,我们四个都得死在这里。” 说话间,那握双斧的壮汉已经冲了过来,斧头带着风声劈向和栎的脑袋!和栎不闪不避,反而往前踏了一步,身体突然往下一矮,做了个利落的前滚翻,避开斧头的同时,剑刃扫向壮汉的膝盖——“噗”的一声,壮汉的左腿膝盖当即被切开,黑血喷溅而出,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双斧“哐当”砸在地上。和栎刚要补剑,就见三只血爪熊从雾里窜出,呈三角之势扑向他! 他脚尖在壮汉的背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剑刃如流星般划过,第一只血爪熊的眼睛被刺穿,第二只的喉咙被割开,第三只刚要扑到他身前,和栎已经落地,左腿往后一踢,正踢在那兽的下巴上,同时剑刃从下往上撩,将它的胸腹剖开,黑血和内脏淌了一地。 “走!”和栎回头吼了一声,青钢剑再次出鞘,迎上了涌来的黑风寨武者。李瑶咬了咬牙,看了眼昏过去的王雷,又看了眼扶着树勉强站着的王雨,终于背起王雷,抓着王雨的手腕,转身往东边的下坡路跑。她跑出去十几步,回头看时,只见和栎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青钢剑的寒光不时划破雾气,每一次剑落,都有武者或武兽倒下,黑血在雾里融成了淡红色的水汽,咸腥的潮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和栎避开一把砍刀时,身体往后折成反弓,剑刃从下往上挑,刺穿了那武者的喉咙。他刚直起身,就感觉后背一阵剧痛——是只血爪熊的利爪抓在了他的背上,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当即涌出鲜血。他忍着痛,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兽的脑袋,然后拔出剑,转身迎上了下一个武者。 雾气越来越浓,血腥味和咸腥潮气混在一起,呛得他喉咙发紧。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多少只武兽,只知道每一次挥剑,每一次空翻,每一次滚翻,都要把这些东西挡在身后,不让他们追上李瑶三人。他的青钢剑已经卷了刃,身上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鲜血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 可他不能停。 他想起王雨刚才害怕的样子,想起王雷为了护着妹妹被武兽咬伤的胳膊,想起李瑶握着软剑时坚定的眼神。他咬着牙,再次腾空,双腿在空中交叠着翻了个后空翻,剑刃劈向一个握着长枪的武者,枪杆被劈成两半,那武者的脑袋也随之落地。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还是撑着剑站了起来,看向雾里越来越近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 “想过去?先踏过我的尸体。” 雾气深处,兽吼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青钢剑的寒光在雾里不断闪烁,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而东边的下坡路上,李瑶背着王雷,扶着王雨,终于冲出了云海山林的浓雾,回头望去时,只能看见那片白茫茫的雾气里,不时有血珠溅出,然后迅速被潮气融成淡红的雾,再也看不见那个握着青钢剑的身影 ------------ 第二百零八章 武士境的第一战 云海山林深处,和栎孤身一人小心谨慎,兜兜转转地行进了一个时辰,雾气居然逐渐的消散,林间光线渐明,能见度渐渐地清晰,那雾气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开似的。 望着前方渐渐散开的雾气,他的眉头微舒,却仍未放松警惕,那些被雾气遮掩的藤蔓与怪石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奇异的草木清香,偶尔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林间静得诡异,连虫鸣都稀疏了许多,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雾中轻轻回荡。 “倒是奇了,越走越深,雾反倒越来越淡了。”他低声道 凝神感知着周遭的动静,武士境的他,能察觉到雾气中有些不少微弱的气息波动,多是武者境的武兽,武者,却也有几处气息隐晦而强横的存在,让他不敢大意轻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可见一片开阔的谷地,和栎悄然探头望去,谷中山石上残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散落着几具武兽的尸身,地上散落着几片染血的衣料,浓烈的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去。 和栎见状,食指微曲地抵在了下颚,大脑快速的思考,沉声道:“看样子这里不久前应该发生过争斗,死伤不少,七叶云芝不会被人摘走了吧,不然的话,我可就白冒险了?”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迟疑与一丝吐槽,生怕自己白来一趟。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身形一闪,率先冲入谷地,和栎便发现谷地中央的石壁上还有几道新鲜的痕迹,石缝中似乎还嵌着些发着一丝金光的碎屑残渣,像是某种矿石被劈开时留下的。 “能让他们冒险,传入这里,将这天然的石壁砍成这个样子?这东西应该是北界某种奇特的矿石吧!价值不菲!” “来都来了,不拿白不拿,我也装一些。” 和栎心中了然,蹲下身躯,将这些大小不一样的残渣收集了起来,竟也装了不少,毕竟能让许多武者冒着生命危险来采集的,绝对不是凡物! 因此他将处理好的残渣用布包好收进储纳袋后,不再耽搁,目光扫过谷地四周,很快锁定了一条通往更深处的小径,继续行进。 他深知云海山林深处藏着未知的凶险,所以经常冒险闯荡,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他,没有选择走地面,而是选择了从树上行走,毕竟灌木丛林下很可能潜伏着猎食的武兽,高处往往更安全,视野也更加开阔一些! 和栎仰头望向身旁一棵合抱粗壮的苍柏,枝干横斜似虬龙,换作先前的武者境,他或许还需借攀爬,拉扯、蹬踏树干借力等方式上树行走,可如今踏入武士境后,毕竟实力战力迅速提升,体内武气流转自如,只需稍稍运气,便觉着一股轻快感从脚底升起。 “起!”和栎低喝一声,足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竟如振翅的飞鹰般拔地而起,四丈多高,身在空中向后翻腾两周后,潇洒地落在丈高的枝干上。 随后在交错的枝干间奔行了近一个时辰,和栎忽然觉得腹中空空,一阵熟悉的“咕咕”声从肚子里传来。 他这才恍然,从清晨踏入云海山林,到日头渐至中天,竟已三个时辰未曾进食。 于是,他找了一个足有手臂粗细,表面覆着一层薄苔的枝干,侧身坐在枝干上,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取出金箔袋,拿出了几个食物,这还是离开碾石镇前,王雷硬要热情请客买给他的呢,说是路上充饥用! 和栎取出两个白面包子、几块油纸包着的肉干,还有一小壶烧酒。 他先拧开酒壶,仰头饮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浸过喉咙,暖意瞬间散开,驱散了林间的潮湿。随后拿起一个包子,咬下大半,松软的面皮混着肉馅的鲜香在口中回味,又嚼了块咸香的肉干,腹中渐渐地有了些饱腹感,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毕竟人活着,不会就是要吃喝拉撒的嘛! 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时,忽然,一阵兵器交击的脆响伴随着怒喝声,从远处的密林里传来。那声音隔着层层枝叶,显得有些模糊,却能听出其中的激烈,兽群的嘶吼咆哮,刀剑碰撞的锐鸣、拳脚击中肉体的闷响,还有受伤时的痛呼惨叫,显然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说话间,那握双斧的壮汉已经冲了过来,斧头带着风声劈向和栎的脑袋!和栎不闪不避,反而往前踏了一步,身体突然往下一矮,做了个利落的前滚翻,避开斧头的同时,剑刃扫向壮汉的膝盖——“噗”的一声,壮汉的左腿膝盖当即被切开,黑血喷溅而出,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双斧“哐当”砸在地上。和栎刚要补剑,就见三只血爪熊从雾里窜出,呈三角之势扑向他! 他脚尖在壮汉的背上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跟头,剑刃如流星般划过,第一只血爪熊的眼睛被刺穿,第二只的喉咙被割开,第三只刚要扑到他身前,和栎已经落地,左腿往后一踢,正踢在那兽的下巴上,同时剑刃从下往上撩,将它的胸腹剖开,黑血和内脏淌了一地。 “走!”和栎回头吼了一声,青钢剑再次出鞘,迎上了涌来的黑风寨武者。李瑶咬了咬牙,看了眼昏过去的王雷,又看了眼扶着树勉强站着的王雨,终于背起王雷,抓着王雨的手腕,转身往东边的下坡路跑。她跑出去十几步,回头看时,只见和栎的身影在雾里忽隐忽现,青钢剑的寒光不时划破雾气,每一次剑落,都有武者或武兽倒下,黑血在雾里融成了淡红色的水汽,咸腥的潮气里,血腥味越来越浓。 和栎避开一把砍刀时,身体往后折成反弓,剑刃从下往上挑,刺穿了那武者的喉咙。他刚直起身,就感觉后背一阵剧痛——是只血爪熊的利爪抓在了他的背上,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当即涌出鲜血。他忍着痛,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兽的脑袋,然后拔出剑,转身迎上了下一个武者。 雾气越来越浓,血腥味和咸腥潮气混在一起,呛得他喉咙发紧。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多少只武兽,只知道每一次挥剑,每一次空翻,每一次滚翻,都要把这些东西挡在身后,不让他们追上李瑶三人。他的青钢剑已经卷了刃,身上的伤口一道叠着一道,鲜血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 可他不能停。 他想起王雨刚才害怕的样子,想起王雷为了护着妹妹被武兽咬伤的胳膊,想起李瑶握着软剑时坚定的眼神。他咬着牙,再次腾空,双腿在空中交叠着翻了个后空翻,剑刃劈向一个握着长枪的武者,枪杆被劈成两半,那武者的脑袋也随之落地。他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还是撑着剑站了起来,看向雾里越来越近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 “想过去?先踏过我的尸体。” 雾气深处,兽吼和惨叫声此起彼伏,青钢剑的寒光在雾里不断闪烁,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而东边的下坡路上,李瑶背着王雷,扶着王雨,终于冲出了云海山林的浓雾,回头望去时,只能看见那片白茫茫的雾气里,不时有血珠溅出,然后迅速被潮气融成淡红的雾,再也看不见那个握着青钢剑的身影 ------------ 第二百零九章 少年变数 “哦,听明白了,原来是七帮之一的百草帮与黑岭帮,两帮合作夺宝,共分所得,结果被黑岭帮暗下绊子,想将宝物独吞!” 此时,和栎藏伏在十余丈的枝干上,将下方的争执与打斗尽收耳底,由于距离稍微有些远,他们发生争执的声音忽高忽低,王铁彪的叫嚣、李长老的怒斥,还有那些零星的对话碎片,在和栎的脑中渐渐地将这个事情的起因结果给捋顺了。 “看来,这黑岭帮办事不地道啊,王兄所言果然不假,匪性太足!” 和栎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敲击,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对黑岭帮心生不满,也不怪他生气,双方合作,违背道义不说,连女子都不放过,还要将其霸占淫秽,这般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暗中思考揣摩他们两帮之余,孟长老虽有伤在身,却依旧凭借着武师境初阶的实力,手中的宝器木剑,左躲右斩,两道剑光一闪而过, “啊,”“啊!” 两名黑岭帮的尸首便噗通噗通地摔倒在地,声息皆无。 “垂死挣扎,孟依,我看你长得漂亮,不忍心下狠手,既然你存心找死,我就送你上路!” 王铁彪见状,气炸肺腑,手握双斧就冲了上去,左手的斧头举过头顶劈向孟长老的脑袋! 孟长老不闪不避,反而往前踏了一步,身体突然往下一矮,做了个利落的前身转,避开斧头的同时,木剑扫向王铁彪的后腰, 王铁彪右手的斧头向下,镗的一声,用斧身挡住了剑刃,随即左手斧头横砍孟依长老的双腿,孟依腾空而起,木剑借势直刺而出, 王铁彪手挥斧头,虽拨开了孟依的木剑,可在孟依的双脚刚一落地时,抓住了王铁彪的空隙,一记中蹬腿,踹在了王铁彪的肚皮上,踹出了二尺之远! 孟长老手持宝器木剑,乘胜追击,再次主动上前大战手握双斧的王铁彪, “嗯,这位百草帮的孟长老,武师境高手虽然有伤在身,对付一个武士境高阶的王铁彪,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帮中的武士境弟子,还剩下三位了,不行,我给他们帮帮忙,结个善缘吧!” 此时,躲在树下看着孟依长老与王铁彪二次交手时,孟长老所展示出的武气凝珠,是三颗葱绿色的气珠,顶端两颗充盈饱满,底端一颗微显绿芒! 王铁彪则展示出两颗酱黄色充盈饱满的武气凝珠! 接着,和栎又扫了眼百草帮与黑岭道互相拼杀的伤亡情况, 百草帮算上孟依长老一共十七人,如今只剩下十人,黑岭帮一共十六人,三只牙猪一头山熊,如今却剩下十一人,两只牙猪一头残血的山熊。 而这些人当中,有一人的表现格外的醒目,很快便落入了和栎的眸中, 那是位二十六七岁的女子,并未穿着百草帮弟子标志性的青绿色短裙,而是一套青白色相间的劲装,底色如晴空般澄澈的青,滚边则用了月白丝线,绣着细密的云纹,走动时衣袂翻飞,如云流风动。 袖口微微收紧,露出皓腕上一圈银铃串,抬手时会发出细碎清响,腰间斜挎着一个月白色的锦囊,绣着与袖口呼应的云纹,想来是用来装药粉或兵器之类的储纳袋,整套衣裳料子看着轻薄,却隐隐泛着一层柔光。 更不同的是她周身流转的气息,赫然是武士境中阶的修为,在这群多为武者境的战斗中,如同鹤立鸡群。 只见她手持一柄青钢剑,身形灵动如蝶,始终护在百草帮几名受伤的武者境弟子身前。 那头被孟依长老刺伤的山熊不但没有收敛逃走,反而狂性大发,挥爪拍起几块磨盘大的山石,朝着百草帮的人群砸来。 女子眼神一凝,手腕轻抖,青钢剑挽出几朵剑花,“叮叮当当”几声脆响,竟将飞石尽数劈碎,碎石簌簌落在脚边。 “碎风剑”她低喝一声,不退反进,剑刃裹着淡淡的青风之气,集中于剑尖,如数道尖风刺向山熊。 剑光起落间,山熊厚实的皮毛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深可见骨。 山熊吃痛惨哮,终于忍不住了想要逃走,女子却已借助风势飞至近前,手腕翻转,青钢剑化作一道凌厉的青色剑芒,精准地刺入山熊胸腔左侧,而那是心脏所在。 山熊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宛如一座摇晃的小山轰然倒地,几乎同时,另一侧传来惊呼。 两名百草帮男弟子正拼尽全力抵挡最后一头牙猪的冲撞,他们的兵器早已卷刃,身形被撞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和栎见状刚想过去帮忙,就见女子身形一晃,旋身翻转地出现在牙猪侧后方,她并未多言,只是手腕轻扬,青钢剑划出一道风形剑光,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噗嗤!” 剑光没入,又瞬间抽出,头骨瞬间被击穿,那头还在狂冲的牙猪猛地顿住,庞大的头颅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混着脑浆汩汩流出,它晃了晃脑袋,轰然栽倒,当场毙命。 “这个女子实力蛮强的,不知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是与她动起手来,能不能取胜呢?” 女子出手干脆,实力强劲令远处看热闹的和栎不禁暗自琢磨了起来。 而就在女子连杀两兽时,战场东侧雀又起变故,一名身着百草帮服饰的男弟子正与一名黑风帮武士缠斗,他看上去,二十五六,武士境初阶,实力还算不错,在这场战斗,他也多次击伤黑岭帮的人,在与他们战斗时,不幸被忽略的最后一头牙猪突然从侧后方猛冲而来,獠牙扎伤了右腿。 “小心!” 男弟子仓促回头,却已来不及招架,又被黑岭帮一位武士抓住破绽,一拳砸在胸口。 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在受到两个重击下,重重地撞在树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伤得不轻。 “许杰!”女子见状刚想去救他,在她的身旁,又冲出来一名黑岭帮武士,同样也是一名武士境中阶的武者,手中钢刀带着锐金的武气,直奔她的脖颈。 前有黑风帮中阶武士,侧有那头未死的牙猪,身后还有一位初阶武士要击杀受伤的同门,女子瞬间陷入三面夹击的被动局面,她咬紧牙关,青钢剑舞得密不透风,先是逼退了那个初阶武士,又回身一剑逼退了牙猪,动作看似轻快,实则却已显吃力。 “小娘们倒是能打,可惜今天要栽在这儿了!”那黑风帮高手狞笑一声,与另一名武士对视一眼,竟同时催动武气,一人挥刀劈出金色刀芒,一人引动土系武气掀起地面碎石,那头牙猪也再次咆哮着冲撞而来。 三道攻击同时而至,女子瞳孔骤缩,将青钢剑横在胸前,全力催动风系武气。一道青色风壁瞬间凝聚在身前,却在三重冲击下剧烈摇晃, 片刻间,只听“咔嚓”一声,青色风壁已经支离破碎了,她闷哼着被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喉咙一腥,一口鲜血喷溅在青白色的衣襟上,触目惊心。 “少帮主!” 不远处,刚刚凭借远程剑技将王铁彪击退的孟依长老见状,脸色骤变,竟下意识地惊呼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焦灼与担忧。她挣扎着想冲过去帮忙, “没想到百草帮的少帮主-林舒薇,居然也在百草帮的这支队伍中,想救她,不拼命不行!” 本来王铁彪就已经在战斗环境下,刺激地打红了眼,当他得知孟依带领的队伍中居然还藏着一位百草帮的少帮主是,顿时那粗糙的脸庞上变得异常的兴奋, 就见双斧交叉举过头顶,将大部分的酱黄色土之武气涌入斧刃上:“漂亮的少帮主,尝尝老子的‘双斧震’!”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双斧往地面一砸! “轰!” 两股狂暴的土系武气顺着斧刃灌入大地形成了两个两丈多长的斧芒朝向百草帮少帮主-林舒薇,猛劈而去,一股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 孟依脸色剧变,知道这招威力惊人,她毅然地挡在林舒薇的身前,深吸一口气,将仅剩的不多武气尽数注入木剑,口中急念:“守藤剑网!” 翠青色的光芒瞬间绽放,木剑在空中划出十道残影,每道残影落地时,都催生出一条碗口粗的青藤。 十道青藤瞬间交织成网,层层叠叠地挡在身前,藤网上还泛着淡淡的绿光,显然是防御较强的木之武技。 “砰砰砰!” 两道斧芒撞上藤网,发出了沉闷的巨响,青藤剧烈摇晃,层层断裂,却也顽强地抵消着冲击。 “孟长老!” 孟依站在藤网后,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林舒薇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孟依的后肩,减缓了她向后的冲击力! 就在王铁彪以为能一举破防时,孟依突然间挣脱了林舒薇的搀扶,她借着藤网阻挡的瞬间,左手突然地释放出一道巴掌大小的木锥。 木锥直刺王铁彪未曾防备的咽喉,那是他使出双斧震后,唯一的正面破绽。 王铁彪不愧是黑岭帮领头的,还真有两下子,在这么突然的袭击下,脑袋瓜拼命地晃动了下,虽避开了死亡微险。 但锥尖却还是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串血珠,王铁彪吃痛,踉跄着后退五步之多,捂着脖子又惊又怒地看着孟依。 孟依拄着木剑,脸色有些发白,却带着一丝决绝的笑意:“想杀少帮主,凭你王铁彪,还不配?黑岭帮也不配!” 王铁彪见状,又惊又恨:“没想到这个身负重伤的女人竟还有这个本事,幸亏躲得快,不然小命就没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一道浅伤口,真是有些看着孟依虽状态不佳,战力严重受损,却依旧挺立的身影,又看了看站在孟依身旁扶着她的林舒薇,扫了眼周围被女弟子们缠住、一时难以脱身的弟兄们,气的牙好悬没咬碎了。 “啊!” “臭娘们儿,少要在我面前装大胖子,他妈的,老子今天,非收拾你们不可。” 此时的王铁彪别看,咋呼的挺凶,吵吵的挺厉害,其实也累得精疲力尽了,不过相比之下,百草帮的长老,少帮主,弟子们,已经落入下风,马上就要成为黑岭帮的羔羊! ------------ 第二百一十章 地火磅-山海焰 “你小子,倒挺滑溜,都给我上。” 当黑岭帮二人一兽,作为这支队伍中实力比较出众的三人,被和栎毫不费力地解决后, 此刻王铁彪无比的愤怒,立刻让其余的弟兄们全部冲了上去, 他刚想加入,一共对付和栎时,却被此时已经恢复战力的孟依长老横剑挡住:“王铁彪,我才是你的对手,别搞错了!” 王铁彪见状,发了疯地挥斧猛攻,木剑与双斧再次碰撞,气浪卷起地上的血污,两人缠斗在一处,暂时牵制了黑岭帮的带头人。 就在此时,林舒薇眼神一凛,对身旁的许杰说道:“带师弟师妹们跟上!”她提剑率先冲出,清白在混乱中如一道倩风直扑黑岭帮另外一名手握钢刀的武士境中阶匪汉 “上,为死去的弟子们报仇!”许杰虽捂着受伤的肩头,却带着豁出性命的狠劲嘶吼着跟上,其余幸存的百草帮弟子们也纷纷响应,与正涌向和栎的黑风帮匪汉们展开了第二次搏杀。 哪怕带伤带血,也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刚才和栎数次出手相救,此刻正是回报之时,更何况这些匪汉本就是血仇之人。 “杀!” “给我拦住他们!” 两伙人马瞬间撞在一处,刀光剑影交织,嘶吼怒骂震天。 若是先前,百草帮肯定是必败无疑结局,可是现在嘛,结局突然间来了个变数。 而这个变数就是和栎,和栎这一出现,一出手就干掉了三个主力,不但给百草帮喘息恢复战力争取了时间,而且还为百草帮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百草帮弟子因仇恨与护友之心,个个悍不畏死。黑风帮武者此时虽也休息了一下,可是却被和栎先前的出手,震得气势都弱了三分。 士气低落,这仗即使能打也很有可能落败, 林舒薇青钢剑挽出朵朵剑花,专攻武士境中阶匪汉的上半身,剑剑疾快,转眼间便上下左右地刺出数十剑,呼吸虽仍有些急促,眼底的战意却愈发炽烈。 对面的匪汉,手举钢刀连续地格挡青钢剑的刺击,甩了甩酸麻的手腕,此刻钢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兵器的交击声非常的刺耳。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林舒薇身形快如风柳,青钢剑带着风之武气的轻锐,直刺匪汉肋下。匪汉则横刀格挡,钢刀与剑刃相撞,发出“铮”铮”铮”的脆响, 两人各退半步,一时间打了个平手,方才接接着和栎显露身手时,得到了片刻喘息,双方都借着这短暂的空档恢复了些许战力。 “林小姐,果然厉害!不愧是百草帮的千金啊!”匪汉狞笑一声,钢刀突然亮起淡黄色的光,那是石之武气凝聚的征兆,“尝尝老子的‘旱石刀’!” 话音未落,他猛地劈出一刀,淡黄色的刀芒带着干旱山石的威势,直劈林舒薇的脸庞。这一刀比先前的力量强了不少。 “青剑盾” 林舒薇眼神一凝,知道这刀技威力不弱,她在后退之余,青钢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融的弧线,翠青色的灵力顺着剑刃流转,形成一面半透明的风盾。 “铛!” 旱石刀狠狠地撞在了青风盾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青风盾与旱石刀剧烈震颤,瞬间黯淡大半,林舒薇五匪汉被震得连连后退三步,显然这次的硬碰硬双方依旧没有讨着便宜。 匪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更添凶戾:“还能挡?老子看你能挡几次!”他再次催发石之武气,钢刀上的光芒再次闪烁,显然要施展出更强的刀技。 林舒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头的腥甜,青钢剑再次抬起,风盾的余威虽在消散,她的眼神却依旧坚定,身后是受伤的同门,身前是穷凶极恶的匪类,她退无可退。 “胜手拳!” 就在匪汉即将再次劈出刀芒之际,和栎双腿向后腾空,身形飞跃,腾腾的灰雾之气缠延在他的右拳上,随即一拳便轰向了匪汉的后背。 “喂,你就会女孩子嘛,有本事接我这一拳” 和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胜手拳飞至而上,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少年,远处正被孟依长老缠住的王铁彪,见状终于意识到了,今天,是他们输定了。 匪汉见刀锋抵喉,吓得魂飞魄散,求生的本能让他瞬间做出反应。他猛地转过身,双手死死按住掉落在地的钢刀刀柄,将刀身横在身前,恰好顶住了和栎紧随而至的一记胜手拳。 “嘭!” 拳劲撞在刀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匪汉只觉双臂发麻,钢刀险些被震飞,双腿在地上犁出两道浅沟,却咬着牙不肯后退——他知道,一旦退了,就是死路一条。和栎的拳头也被震得微麻,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拳上力道丝毫不减,与对方僵持在一处。 两人角力的瞬间,一道青色剑光如闪电般从侧方袭来! 林舒薇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青钢剑裹挟着风属性武气,化作一道凌厉的风刃,精准地斩在匪汉持刀的右臂上。 “啊!” 匪汉惨叫一声,右臂顿时血流如注,握刀的力气瞬间卸去。钢刀“哐当”落地,他身前的防御彻底崩塌。 和栎眼中精光一闪,哪会放过这机会?他收拳变掌,顺势抓住匪汉的衣襟,猛地将其往前一拽,同时左手的蝉雁刀寒光乍现,手腕轻旋。 “嗤啦!” 刀锋如切黄油般划破匪汉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 匪汉的身体僵了僵,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此时,黑风帮的匪汉已所剩无几,见头目即将陷入重围,剩下的几人哪里还敢恋战,发一声喊,四散着往密林深处逃去。王铁彪见状,又惊又怒,却被孟依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溃逃,脸上血色尽褪。 “完了……”他喃喃自语,双斧的攻势也乱了章法。 孟依抓住破绽,忍着伤痛猛出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肩。王铁彪惨叫着后退,刚想转身逃跑,却被赶到的和栎与林舒薇前后堵住。 三面合围之下,王铁彪看着眼前三人,终于瘫软在地,眼中只剩下绝望。 ------------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云海山林的壮举 这时,孟依长老,见大家将死尸身上的储纳袋都拿上后,于是,提醒道:“此地,不便久留,先走为上,” 随即,孟依长老,林舒薇,和栎三人在前,许杰紧随其后,余者弟子们尽数跟上。 前行途中,一行人穿行在密林间,脚步轻缓,只有枝叶摩擦的沙沙声。许杰按捺不住好奇,加快两步跟上和栎,开口搭话,声音压得极低:“和兄弟,今年多大了?一个人进云海山林很危险的。” 和栎侧头看了他一眼,答道:“十七岁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无奈,“一言难尽呐。我来云海山林之前,结识了几个伙伴,说好了要摘取这里的七叶云芝,结果被一些武者和兽群冲散了。” 话音刚落,前面的孟依长老脚步微顿,林舒薇也猛地回过头,连后面的弟子们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眼神里满是震惊。 十七岁? 他们方才只知和栎是和家后人,身手不凡,虽然看得出他的年纪,可是当他们亲耳听见和栎亲口承认后,无不再度惊骇! 孟依长老闻听此言,神情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十七岁的武士境初阶,还能在乱战中从容应对,甚至轻松斩杀数名强敌,这等天赋,简直闻所未闻。” 许杰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今年二十五岁,才刚入武士境初阶,本以为自己已是百草帮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在北界年轻一辈中也是挺了不起的,然而此刻听了和栎的年纪与境界后只觉得脸颊发烫。 林舒薇望着和栎的侧脸,心中更是掀起波澜,她今年二十六岁了,比和栎大了近十岁,修为虽在武士境中阶,若非从小被百草帮精心培养,怕是连刚才那名匪汉都敌不过。 而眼前这少年,十七岁便有如此实力与心智,也难怪人家是和家子弟,这般天赋,果然配得上那样的世家底蕴。 孟依长老回过神,深深看了出类拔萃的和栎一眼,眼中带着赞许与感慨:“想当年我十七岁时,还在为突破武者境发愁,这孩子却已经是武士境武者了,还能独当一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和栎见众人反应,便知他们是被自己的年纪惊到了,不由得有些无奈。他早已习惯这般目光,也不多解释,只是加快脚步,道:“孟长老,林小姐,你们来这里也是来寻药草的吗?不知可曾见到过七叶云芝!” 众人这才回过神,连忙跟上。许杰挠了挠头,微笑道:“是啊,寻找药草只是其中之一,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它…” 这时,孟依长老接过许杰的话,抢先说道:“七叶云芝生长在雨瘴崖,公子若是为它所来,可到那里去碰碰运气,不过那里……” 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气,一行人脚下的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许杰被孟依长老打断话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却也明白长老的用意,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和栎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前方蜿蜒的山径上,孟依长老报出的方位很具体,甚至细致到哪片山壁背阴、哪丛灌木旁常有露水,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份刻意的“周全”,反而让他更确定百草帮任务不简单,能让一位长老如此谨慎遮掩,绝非寻常的寻药或历练。 和栎听后,表示了感谢,心中却明净:“孟依长老这不是想让许杰将百草帮的重要任务说出去啊!” 可是许杰的话说到一半。却勾起了和栎的兴趣,不过和栎却并未表现出来。 正这时,林舒薇笑着对和栎说:“和公子,这雨瘴崖,野兽出没不在少数,刚好我们也要去雨瘴崖采寻药草,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和栎眼中闪过一丝亮色:“当真?” “嗯,”林舒薇点头,“那里的野兽很多,还有几只强大的武兽群聚在那里,我们如今损失惨重,你又孤身一人,我们不妨互相帮助!” 和栎见状,点了点头,毕竟他对北界的云海山林根本不熟悉,就算孟依长老介绍的再详细,可是若没有熟悉的人领路,恐怕寻找起来,很是麻烦,有百草帮带着自己,那是再好不过可。 而且这支队伍中还有孟依长老这个武师境的高手,远比自己孤身闯荡,安全的多。 于是,他看了眼身旁的众人,原本因年龄而起的疏离感淡了许多,反倒多了几分同行的默契。 “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就这样,和栎加入了百草帮的这支队伍,密林深处,阳光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点,落在一行人身上,仿佛为这段意外的同行之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 夕阳的金辉透过层叠的枝叶,在河面洒下一片碎金,潺潺的流水声驱散了林间的寂静。孟依长老望着渐沉的日头,对众人道:“前面就是月牙河,今晚就在岸边扎营,大家轮流守夜。” 百草帮弟子们应声散开,各自取出随身携带的帐篷布料与支架,熟门熟路地忙碌起来。有人去河边打水,有人捡来枯枝准备生火,还有人细心地在营地周围撒上驱虫的药粉,动作有条不紊。 和栎本想在附近找个隐蔽处单独休息,见众人忙得热火朝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帮忙。他伸手接过一名女弟子递来的支架,看了两眼便明白构造,手腕轻旋,几下就将一根弯杆卡入凹槽,动作利落得让那女弟子愣了愣,随即红着脸道了声谢。 “和兄弟,这边这边!”许杰在不远处招手,手里拎着两根粗壮的树干,“帮我把这两根桩子砸进地里,帐篷的角得固定牢。” 和栎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石锤。他没有像寻常人那样蛮力猛砸,而是先将木桩对准位置,手腕一抖,石锤带着巧劲落下,“笃、笃”几声轻响,木桩便稳稳地没入地面半尺,连泥土都没溅起多少。 许杰看得眼睛发直:“和兄弟,你这手劲……绝了!” 和栎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去帮其他人固定帐篷布。他动作不快,却总能恰到好处地搭上手,无论是系绳结还是撑支架,都做得干净利落,丝毫不见生涩。 山海焰,地火榜中排在第四位,非是凡火聚峰,乃上古天地火山孕育而生! 听我父亲说,混沌时期,这云海山林起初是一座火山,常年炎热,而且多次发生火山喷发,引起了很多次火灾,让这里的生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恰巧,有两位武将境前辈从这里经过,一看这里的惨状于心不忍,最后到了火山深处,他们发现原来这里常年高温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居然有一个幼小却成形的火焰,源头就是它。 可惜的是,这两位既不是火之武者,也没将它驯服与炼化的能力,不过事在人为,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此火最奇在“逆克”之性:触山则引松脂柏油自燃,百里林莽皆成薪柴,却不伤灵草分毫;入海则蒸浪为雾,凝雾成炎,竟能在万丈深渊中燃出琉璃火径,水火交融间不熄不灭。更有秘闻称,其焰曾被上古火牧人以梧桐炭引动,于赤焰原压制焚荒戾气,彼时焰中显毕方虚影,鸣声可合山海节律,竟能令地缝合拢、烈焰归墟。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林舒薇的智慧与眼光 林舒薇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这般厉害的和家公子,也有这样孩子气的向往。 和栎回过神,见林舒薇杯中酒空了,便拿起酒坛想给她添酒。许是心思还停留在山海焰身上,手微微一抖,酒水晃了晃,险些从杯中洒出来。 他连忙稳住手,将酒缓缓倒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失态了,” “没事。”林舒薇接过酒碗,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像触电般缩回。她轻声道:“无论是火之武者还是药丹师,对于强大的火焰。都会有这种举动,不过这山海焰着实可怕,极难掌控,据说两百年来,能引动它的人不超过五个。” “听我父亲说……” 其实啊,这云海山林的由来倒是有着一段令人敬佩的故事, 尚武大陆先后一共经历了,五个时期,分别是辟天时期,诞地时期、混涅时期、涅沌时期、争衡时期、每一时期为三百年, 而在混沌时期,这云海山林乃是一座火山,多年来处于异常炎热,而且多次发生火山喷发,引起了很多次火灾,让这里的百姓走兽,万物生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恰巧,有两位武将境前辈从这里经过,一看这里的惨状于心不忍,最后到了火山深处,他们发现原来这里常年高温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居然有一个幼小却已成形多年的火焰,源头就是它。 可惜的是,这两位既不是火之武者,也没有将它驯服与炼化的能力,不过事在人为,这两位武将境前辈凭着自身的武气,想到了能够暂时稳定火山爆发的办法。 他们,一位是修炼水之武气的,一位是修炼土之武气的, 第一位水之武将境前辈向火山内外部注入大量大量的冷水,通过一冷一热降低岩浆温度和流动性,尽量减少岩浆喷发的强度! 第二位土之武将境前辈则强忍着炽热岩浆的炙烤,进入火山内部,利用土之武技而是在火山侧面开辟多条通道,给岩浆流通增添了多条新出路。 引导岩浆从多条出路缓慢流出、避免压力在火山口过度积聚,减少出现剧烈喷发的现象。 各位这件事情,你看着,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些事情只有他们二个人来做,做起来难呐,谈何容易啊! 这件积德行善的好事,一做就是三年呐,在火山附近居住的人类,兽类见状,也是深受感动,万物皆有灵性,知道这两位武将境前辈此举,是为了火山附近成百上千的生命安全啊! 于是,纷纷加入,在他们的带领下,大家各行其是,兽类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负责搬运山石,堆土成推,破坏火山,创造地形,人类会使工具,负责开荒种地,植树造林,挖建沟渠,而两位前辈,一位负责施展土之武技将兽类搬来的山石土堆,建造了几座土山,石山! 这些土山石山能够尽量阻挡火山喷发后的熔岩流、火山灰泥石流,给生活在附近的人类与兽类争取安全撤离的时间。 另一位前辈利用水之武气,控制着大量的潮水分别注入到人类建造的沟渠,兽类破坏火山后的洼地,山谷,控制着海水顺着沟渠流入火山周边的低洼地带, 这个办法,这位隔三差五,就会使用一次,因此久而久之长期以来,形成咸水湿地或小型海水水域,同时,火山岩多孔隙,海水也会通过孔隙流入事先建造的火山通道进入缝隙最后渗透到火山附近的地下,形成一些咸水层。 不仅如此,这位前辈还将人类通过各种办法那个时期带来的树苗,花籽,草籽,操控水源进行常年合理性的浇灌。 减少火山灰的灾害,避免了火山灰泥石流,同时植被的覆盖可以减缓风力对火山灰的搬运,降低污染。 火山灰营养丰富,土壤肥沃,植被能快速在火山灰上扎根生长,逐步恢复地表生态,为人类与动物提供栖息地,也能防止火山区域长期处于裸露的荒漠状态,改善了当地火山环境。 虽然那时人类与兽类,语言不通,但是周围也好,附近也罢,总而言之,大家都在这个火山地带过着艰苦地生活, 有实力强大的贵人帮忙愿意帮助他们的当地的生态环境,帮助他们更好地生活在这里,他们自然会保持一致的观点,一起互帮互助,完成了一个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的伟大壮举! 经过代代人类兽类的努力,数百年前那个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火山,如今变成了现在这个林深叶茂,云蒸霞蔚,鱼跃鸢飞的云海山林!久而久之,混沌时期的两位前辈就以山海为火焰赠名-山海焰! 而这就是以往的经过,当林舒薇将云海山林与山海焰的来历告诉了和栎,只见,和栎整个人都傻了,都听被这个故事听得入了迷,以至于,林舒薇连叫和栎两声,这才让他恢复了正常。 这时,和栎好奇的问道:“林小姐,可知道这两位前辈的名姓?” “不知,据说那两位前辈虽多年守护在那里,却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 “做好事不留名,两位前辈此举实乃大善大义之举,真令人敬佩!” 和栎闻听此言,不由得对能够将火山硬生生地变成云海山林的两位前辈,心生敬意! “可是,这山海焰好生神奇,奇在“逆克”之性!” 这时,林舒薇接下来的这段话,又勾起了和栎的好奇心,于是他看向林舒薇问道:“逆克之性,什么意思?” 林舒薇解释道:“这在火山,不,生存在云海山林深处的山海焰,触山则引松脂柏油自燃,百里林莽皆成薪柴,却不伤灵草灵芝分毫,即使那里变成了江河湖海,它入海则蒸浪为雾,凝雾成炎,竟能在万丈深渊中燃出火径,水火交融间不熄不灭,这就是逆克之性!” 和栎听到这里,再不明白咋回事那可真的就是一个大傻蛋了,脑筋一动,当即说道:“哦,我明白了,百草帮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夺这地火榜中第十三的山海焰?” 林舒薇道:“嗯,我们这次一共派出了三支队伍进入云海山林,我父亲百草帮副帮主-林川,孟依长老,赵恒长老,各带一枝队伍,分三路争夺山海焰!” “这山海焰是烫手的蒺藜,孟依长老的实力,我知道,那二位前辈的实力也是武师境吗?”和栎道。 “李恒长老是中阶武师境,我父亲是中阶武将境!” “武将境高手,那你们争夺山海焰的机会可能会大一些。” 当林舒薇将另外两位带队高手的实力告诉和栎后,和栎对此只是稍微起了一丝惊讶,而后顺情说了句好话! 而这时,林舒薇突然地问起了和栎:“但愿如此吧,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山海焰,那可是地火榜的灵焰,若是去,就我这点实力,去了能否平安归来,可是不去,若是被别人夺走了这个机缘,再想找到地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一时间他个月泛起了难,就在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加入到林舒薇的阵营当中,一起争夺山海焰时, 一颗小石头子突然轻轻的击中林舒薇的左后肩,身旁的林舒薇并没有出声,而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左肩。 一颗指节大的石子落在她脚边,带着轻微的力道,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柳树下,孟依长老正站在阴影里,借着枝叶的遮掩冲她使了个眼色,手指轻轻往后勾了勾,动作虽轻,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让她过去一趟,到自己这边来。 林舒薇愣了愣,随即会意,对正在考虑的和栎,歉然一笑道:“和公子,不好意思,有点事情,去去就回。” “嗯,你先去忙,等下再说,”和栎点头示意,看着她快步走向柳树,两人在树下低声交谈起来,距离太远,听不清具体内容, 只能看到孟依长老不时抬手比划着,神色似乎有些凝重。 他收回目光,心中了然。 孟依长老这般谨慎,多半是在叮嘱林舒薇关于百草帮任务的事,或许也提到了自己。虽然自己救了他们,但是争夺山海焰,事关重大,他这个“外人”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 和栎并不在意,这时,听到百草帮有一些弟子们,叫他过去喝几杯,和栎倾杯在手,来到了他们的近前,以许杰为首一众男女年轻的弟子们轮流照顾和栎,有的给他倒杯酒,有的给他用大碗盛炖猪肉,还有的给拿着肉串,毕竟和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和栎,他们还能坐在这里有说有笑地吃吃喝喝吗? 于是这帮年轻人坐在一起,吹吹牛,喝喝酒,侃侃大山,在月夜河岸间,好生快活自在! ------------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雾瘴崖瘴毒 用过简单的早餐,和栎与百草帮一行人收拾妥当,朝着雨瘴崖出发。孟依长老精神矍铄,走在队伍中间指点方向,林舒薇持剑在前开路,青钢剑在晨光里泛着冷青,许杰紧随其后,双拳紧握,武气在拳面隐隐流转,和栎则走在稍侧的位置,目光扫过四周密林,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刚入一处山崖时,林间的雾气逐渐浓了些,湿漉漉的水汽沾在衣襟上,带着几分凉意。忽然,左侧灌木丛里传来“窸窣”的声音,两头灰毛野狼突然窜了出来,一双狼眼盯着众人,涎水顺着獠牙滴落。 很显然它们是打算吃掉和栎他们饱餐一顿。 “找死!”林舒薇眼神一凛,青钢剑率先出鞘,带起一道青色剑光。她身形一闪,避开狼扑的同时,剑尖精准地刺入左侧野狼的咽喉,动作干脆利落,不过瞬息便解决了一头野狼。 另一头野狼见状,怒吼着扑向许杰。许杰不退反进,双拳猛地收紧,淡金色的武气瞬间包裹住拳头,迎着狼头狠狠砸去。“嘭”的一声闷响,狼头被砸得歪向一边,哀鸣着倒在地上,虽未毙命,却已断了行动能力。 就在许杰刚要过去补拳结束另一头野狼的胜利时,又出现了一头野狼突然从右侧扑向了许杰。 和栎见状右手抬起,掌心凝聚起幽蓝色的雾气,这是他新修炼的至品下阶武技-凝雾元球,雾气在掌心旋转成球,他屈指一弹,两颗雾球精准地射向扑向许杰的第三头野狼, “噗”的一声轻响后,野狼痛苦地抽搐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和兄,多谢了,你这招厉害啊!”许杰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和栎的手掌,“这幽蓝色的武气是什么?” 和栎笑了笑:“雾之武气,我这武技刚练有小成,还不太熟练。” 林舒薇也收剑回鞘,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许:“这武技速度快,威力也不弱,用来突袭,补击再合适不过。” 随即问道:“是微品还是至品?” 和栎掌心的幽蓝色雾球渐渐散去,他扫了眼倒地的野狼,随即,看向了眼力不凡的林舒薇,淡淡吐出两个字:“至品。” 林舒薇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赞叹:“果然,不愧是和家之人,至品武技在北界对于一些二流三流的势力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了,更何况是这种罕见的雾之武技,和栎却能将其运用得如此精准,这份眼界与掌控力着实厉害!” “和兄弟,你这是至品武技?”许杰眼睛瞪得很圆,满脸的不可思议:“我都二十五了,可惜掌握的至品武技也就只有一卷而已,轻易都不舍使用,你这倒好随手就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这话一出,其他弟子们也纷纷围了过来,看向和栎的目光里满是羡慕。 “至品武技啊……咱们百草帮武技房中倒是有,只有帮中的正副帮主,少帮主,帮中长老,不错的弟子,以及一些在帮中立功的人才能修炼,我们怕是不可能了。” “难怪刚才那头狼兽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换成是我,怕是躲都躲不开。” “和家果然厉害,连这种偏门的雾之武气都有至品武技……” 议论声里,惊叹与向往交织,连几个年长些的弟子都忍不住感慨同样是年轻一辈,差距竟如此悬殊。 和栎被众人看得有些不自在,摆了摆手,怕大家误解,赶忙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这武技是我在前往云海山林时,路过碾石镇有幸所得,我一直没有合适的远程武技,所以想通过修炼它提升远程攻击力!” 随后,他看向林舒薇:“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免得耽误了时辰。” 林舒薇回过神,轻咳一声:“都别围着了,继续出发。”她对和栎道:“和公子的功法武技确实精妙,如有机会,请到百草帮。咱们切磋交流一下。” “好啊,有机会定会讨教。”和栎微微颔首,率先迈步向前。 随后,在继续前行的路上,又遇到一些不长眼的野兽,有吐着信子的毒蛇,有横冲直撞的野猪,甚至还有一头试图偷袭的二阶花豹。 只可惜他们遇到了错的人,本想将他们便为自己的美餐,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和栎,百草帮的盘中美餐! 这期间,林舒薇的剑法越来越快,越来越准,剑技所至,总能先一步破开野兽的攻势,许杰的拳法则刚猛无俦,靠着武气坚硬锐利,总能将野兽逼得节节败退;而和栎的凝雾元球则像精准的暗器,总能在野兽受伤或迟滞的瞬间补上致命一击。 三人配合得愈发默契,往往还没等孟依长老与其他弟子出手帮忙呢,便已将拦路的野兽武兽们尽数解决干净。 走在后面的弟子们看得心潮澎湃,其中女弟子忍不住对身旁的人说:“少帮主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 男弟子则赞成许杰:“许杰师兄的拳法也更坚硬了,” “依我看,还是和公子最厉害!” “是啊,尤其是和公子那幽蓝色的元球,简直百发百中!” “可不是嘛,有他们三个在前面,咱们都不用怎么动手了。” 百草帮的男女弟子们几乎没有不赞成,不羡慕和栎的! 孟依长老听着弟子们的议论,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林舒薇的沉稳、许杰的勇猛,再加上和栎的精准,这般组合,即便是遇上稍强些的武兽,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雾气渐渐散去,前方隐约可见一道陡峭的山崖,崖壁上长着稀疏的绿植。 “快到了,”孟依长老道,“雨瘴崖的雾瘴午时最浓,而且这里由于空气湿度,雾气凝重,因此经常下雨,咱们要多加小心,抓紧时间,登上山崖。” 林舒薇、许杰与和栎对视一眼,同时加快了脚步,崖壁上和栎想要得到的那株七叶云芝,已近在眼前。 当他们穿过一片密不透风的树丛,眼前豁然开朗。 众人望去,只见一座陡峭的山崖横亘在众人面前,奇特的是整座山崖都被厚重的白雾笼罩,雾气像流动的棉絮,在崖壁间翻滚缠绕,连阳光都穿不透,只能隐约看到崖壁上偶尔探出的几丛绿植,在雾中若隐若现。 “这就是雾瘴崖?”许杰望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咋舌道,“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怎么上去?” 众人凑近崖边细看,果然如他所说,崖下是深不见底的雾海,看不到任何桥梁或栈道的痕迹,崖壁上倒是有几处凸起的岩石和歪斜的树藤,勉强能算作攀爬的借力点,却都隐藏在雾中,看着这一没梯,二没乔,雾里雾气的山崖不禁让他们感到胆寒。 和栎的目光在崖壁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七叶云芝喜生于阴湿多雾的山崖,石壁,岩壁顶端上,这雾瘴崖的环境确实符合传闻,只是这攀爬的难度,比他预想的要大得多。 “这雾里有瘴气,大家先捂住口鼻,”这时身为百草帮长老的孟依对毒气药气,植物气息都有群了解,当她感觉到雾气有些古怪后,顿时察觉了出来,随即,连忙提醒道。 “瘴气,那是什么?” 和栎见状虽捂着嘴角,可是当听到他所不知道的新鲜事物时,还是好奇的询问道。 孟依长老闻言,从行囊中取出一枚晶莹的青色药丹,递给了和栎,缓缓解释道:“瘴气多生于湿热之地,而云海山林可以说是它的再造父母,” “是云海山林中山海焰造成灼热的水汽与腐叶枯草交融后蕴生的浊气,寻常人吸入,轻则头晕乏力、胸闷作呕,重则伤及肺腑、昏聩失智,在这雾瘴崖中尤为浓重,将它称为瘴毒都不为过。” 她指尖轻点崖边的雾气,那团白雾竟泛起一丝灰黑:“你看这雾中隐有杂色,便是瘴气与水汽纠缠所致的瘴毒,” 随后,孟长老扫了下递到和栎手中的药丹:“这清瘴丹,能暂时护住心脉,暂时抵挡瘴毒侵体,服下吧。” 林舒薇见状,补充道:“攀爬时切记闭住呼吸过密的雾团,若觉头晕,立刻停下调息,切不可强撑。” 许杰望着被雾气浸染的崖壁,手指拂过一片沾着湿露的苔藓:“这瘴气虽有毒,却也滋养了崖上的奇草,七叶云芝能在此生长,想来可能得益于此地特殊的气息吧!” 和栎等人听着,对这雾瘴崖的凶险又多了几分认知, 这时,孟依长老提醒道:"这崖壁湿滑,又有雾遮挡视线,攀爬时一定要小心,抓紧缝隙和古藤,千万别松手。” 林舒薇握紧青钢剑,剑尖轻叩崖壁,听着回声判断岩石的坚硬程度:“东侧那道裂缝看起来稍宽些,树藤也更粗,或许能走。” 许杰凑过去看了看,那裂缝藏在浓雾里,只露出一小截,隐约能看到几条碗口粗的树藤垂下来,藤身覆着湿滑的苔藓,“我先试试?”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等等,”林舒薇拦住他,从储纳戒里取出一捆麻绳,“把这个系在腰上,另一端让师弟师妹们拉住,保险些。” 许杰接过麻绳将其系好,深吸一口气,将事先准备好的清瘴丹吞在肚中,抓住一条树藤试了试承重,随即左脚前蹬,右手上攀,手脚并用向崖壁上爬去。 雾气瞬间将他吞没,只能听到他偶尔传来的闷哼声,树藤,麻绳晃动的声响! ------------ 第二百一十四章 晶眸爪鼠 许杰正攀爬到雾瘴崖的山腰,出于山崖的雾气浓厚,根本看不清这里的动向,这时,他的手刚扣住新的树藤,还没来得及将身体稳住,右肩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嘶——”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是谁?却只能看到眼前白茫茫一片,连偷袭者的影子都抓不到,剧痛让他手臂一软,原本紧紧攥着树藤的手骤然松开,身体瞬间失去支撑,朝着崖下翻坠。 “许杰师兄!”百草帮的弟子们在崖下看得心惊肉跳,却因雾气阻隔,以及实力的差距,根本来不及施救。 而就在大家担心之时,孟依长老眼神一凛,右手猛地向前一探,手掌凝起一道淡绿色的武气,随即一条粗壮的青藤窜延而起,在许杰坠到数丈深时, 青藤从下向上地缠在许杰的腰,青藤猛地一绷,将许杰下坠的势头硬生生止住,剧烈的拉令让他疼得一咧嘴,却总算捡回一条命。 许杰刚一落地,便捂着流血的右肩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林舒薇道:“是谁做的?” 他喘着粗气,声音因疼痛和惊惧发颤:“不,不知道,雾里……雾太深,我没看清!” 众人瞬间警惕起来,纷纷握紧武器,目光投向那片翻涌的浓雾。崖壁上的雾气似乎没有消散的打算,隐约能听到雾中传来细碎的声响,却辨不清方向。 孟依长老蹲下身查看许杰的伤口,只见他右肩有一道类似鼠类的四指爪痕,边缘泛着淡淡的白色,“是被爪击划伤,还好对方实力不高,否则定骨断筋伤!”她眉头紧锁,从储纳戒里取出一粒药丹递给许杰,让他服下,随即大家都开始观望雾瘴崖四周谁也不敢过去。 “这雾瘴崖上,果然非同一般。” 和栎走到崖边,望着那片击伤许杰身影的浓雾,眼神凝重:“实力不高,却能在这种环境下精准击中许杰,这就说明,对方极有可能对雾瘴崖的地形了如指掌。” “先退到安全处!”林舒薇沉声道,青钢剑护在身前,“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不能再贸然攀爬。” “少帮主,我们去看看对手是谁?敢对我们下手。” 这时,有两个男弟子不信这个邪,不顾旁人劝阻,攀上崖壁,勇气可嘉,可惜的是,过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耳廓中就听,噗噗两声袭击,啊啊两声痛叫,两名弟子也同样和许杰一样肩头,前胸遭到了袭击,被和栎,林舒薇纵上半空将其救下,捡回来一条小命。 这时,众人扶着许杰等三名弟子后退了几步,远离崖边,三位弟子受伤的事像块巨石压在众人心里,望着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雾气,谁都没了攀爬的勇气,孟依长老正皱眉思索对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怎样攀爬上去采摘这上面的药材时, 这时,和栎灵机一动,忽然看向林舒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林小姐,”他开口道,“你是风之武者,有没有办法将崖壁上的雾气吹开?” 林舒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雾瘴崖的凶险多半源于遮挡视线的雾气,若是能将这浓雾吹散,不仅能看清暗处的偷袭者,连崖壁上的落脚处也能一目了然,攀爬时自然能避开陷阱,更好地应对埋伏。 “我试试!”林舒薇点了点头,立刻照做,她退开了两步,伸直右臂,周身渐渐泛起淡青色的光晕,武气顺着经脉流转,汇聚于掌心。 “风吹掌!”林舒薇轻喝一声,右掌向前推出,力度适宜。 霎时间,一股强劲的气流自她掌心推出,起初只是微风,转眼间便化作呼啸的力风,朝着雾瘴崖的山壁扑去。 渐渐地,风势越来越大,卷着山壁上的雾气翻滚、撕扯,硬生生地将雾气吹开。 “有效果,再坚持一下!”和栎目光紧盯着雾瘴崖壁,见雾气逐渐地从崖壁向四处散去,心中一喜,道。 林舒薇额角见汗,将攻击武技当成辅助武技而且在不伤及雾瘴崖,破坏生灵的情况下将雾气吹散,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足见林舒薇这个百草帮少帮主是有真本事的。 随即,她加大武气注入,催动青芒愈发耀眼,力风呼呼地吹向崖壁,浓雾被吹得四散奔逃, 原本模糊的岩壁渐渐显露出来——裸露的岩石、缠绕的古藤、还有几处隐藏在石缝里的暗箭机关,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 劲风渐歇,林舒薇收了武技,有些脱力地喘着气,崖壁上的雾气虽未完全散尽,却已稀薄了许多,足够看清大致的路径与埋伏。 “多谢林小姐。”和栎拱手道,“这下应该安全多了。” “嗯,没事,接下来,我要看看是谁对我百草帮下手的。” 随着,林舒薇话音刚落,大家这才看清,原来在崖壁中腰一处凹陷里,竟藏着六只鼠兽,瞧着它们前肢的四指爪子,和栎立刻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袭击许杰三人的罪魁祸首。” 林舒薇望着雾瘴崖中腰那几只灰晶色毛发的鼠兽,眉头微蹙,对和栎解释道:“这是晶眸爪鼠,只是二阶武兽,相当于人类武者境,不难对付。” “你看它们身材娇小,眼睛非常敏锐,据说,它们是北界最擅长隐蔽的武兽,一旦躲起来,你从身边经过,都未必能察觉到。” “哪怕在雾里也能看清数十丈内的动静,最擅长偷袭;还有那对四指爪子,锋利如铁钩抓山石峭壁都能留下深痕,抓在人身上……” 她话未说完,一只晶眸爪鼠似是被下方的动静惊扰,猛地从凹陷里窜出,动作快如闪电,顺着树藤向下攀爬,一双双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众人,爪尖在藤条上划出刺耳的“咯吱”声。 “小心!”林舒薇话音刚落,那鼠兽已扑到近前,四指利爪带着腥风抓向最前面的一名弟子。 和栎反应极快,侧身挡在弟子地身前,掌心幽蓝色的凝雾元球瞬间凝聚,随即弹射而出,迎着武兽射了过去。 “嘭”的一声,元球的攻击力量令鼠兽动作一滞,林舒薇的青钢剑趁机刺出,青色剑光闪过,鼠兽发出一声尖叫,被刺死在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这东西速度太快了,还好有和兄弟,少帮主在!”许杰捂着受伤的肩膀,看得心惊:“这几只不好对付啊!” 果然,其余几只晶眸爪鼠见同伴被杀,纷纷从凹陷里涌出,像几道灰影般沿着崖壁四散开来,有的攀藤而下,有的则顺着岩缝横向移动,显然是想从不同方向包抄。 这时,在晶眸爪鼠从山崖下下来扑击百草帮之时,林舒薇立刻下做出战略安排道:“百草帮弟子,随我阻击晶眸爪鼠!”林舒薇长剑一横,青钢剑在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结成圆形战阵,互相照应!” 男男女女的弟子们应声而动,迅速背背而站,列成圆形阵型,手中的刀剑与武技交替挥舞使用,暂时将扑来的晶眸爪鼠挡在阵外。 灰晶色的鼠影在阵前窜跳,利爪与兵器碰撞出刺耳的脆响,场面一时胶着。 林舒薇抽空回头,目光扫过孟依长老与和栎,语气急促却沉稳:“孟长老,和公子,这里由我们来拖住,你们二人战力最强,快趁机到雾瘴崖顶采摘药材!请一定要快!” 她特意加重了“请”“快”二字,眼神里带着诚恳的请求与保证的坚决, 其实,林舒薇之所以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眼下被鼠兽缠住,拖延下去,若是遇到强大的敌人,只怕会更危险,必须让最有能力的人先完成目标,再回头支援,然后迅速撤离。 第二,眼下和栎作为自己与百草帮的恩人,作为和家的天才弟子,如果只派孟依一人前去,怕他多想,让他觉得百草帮怕他多拿宝物,才不让他去的,另外她也担心孟依万一失手没有拿到七叶云芝的话,恐怕和栎会埋怨百草帮,大家会发生一些不愉快,因此派他们一同前去。即使拿不到,也没得可说。 足见林舒薇在为人处世上做得比较到位。 这时,孟依长老立刻会意,点了点头:“少帮主,这里交给你们了。当心!”,她看向和栎:“和公子,随我来!” 和栎望着阵前拼命搏杀的林舒薇与弟子们,又看了看崖顶的方向,没有丝毫犹豫,足尖一点便跟上孟依长老的脚步。 两人借着山壁的凸起与树藤,像两只猴猿似的向上攀爬,由于雾气被大量吹散,且没有晶眸爪鼠的阻拦,因此他们的攀爬速度特别快。 “少帮主,我们能顶住吗?”一名年轻弟子边挥刀边喘着气,额角被鼠爪划开一道血口。 “能!”林舒薇一剑挑飞一只扑到面前的晶眸爪鼠,声音响亮如钟,“区区二阶武兽,能难住我们百草帮吗?谁也不许退!让它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她的声音穿透了鼠兽的尖啸,稳稳地落进每个弟子耳中,给大家鼓了鼓劲,你还真别说,话是开心锁,弟子们挥舞兵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阵型虽被鼠兽冲击得几次摇晃,却始终没有溃败。 崖壁上,孟依长老与和栎已攀爬十丈,和栎回头望去,只见下方的阵形在灰影的冲击下忽明忽暗,林舒薇那道青色的身影始终挡在在最前,剑法始终不快不慢,十分稳练。 和栎收回目光,与自己并排攀爬的孟依长老,对视了一眼,二人什么话都没说,却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因为他们知道,唯有尽快拿到药材,才能让百草帮的弟子们少受些苦头。 崖风吹散着雾气,驱赶着瘴毒,崖下的厮杀声与崖上的攀爬声混杂在一起,在雾瘴崖间回荡。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摘走灵芝惹六宗 当和栎与孟依长老爬到了雾瘴崖顶端,雾瘴崖顶端的风带着更浓的凉意,吹散了最后几分雾气。和栎与孟依长老站稳脚跟,环顾四周,只见乱石缝隙间散落着十几株药材,有的叶片残缺,有的根茎被啃噬得坑洼,显然是崖中野兽的“口粮”,品相大多寻常。 “七叶云芝喜阴湿,又需雾灵气滋养,该在那片背阴的岩缝里。”孟依长老蹲下身,指尖拂过一株半枯的药草,目光在崖顶扫视片刻,最终定格在西侧一处被藤蔓半掩的石缝。 她拨开缠绕的老藤,石缝深处赫然立着一株奇异的灵草。 和栎凑近看去,呼吸不由得一滞。 那七叶云芝的茎秆纤细如玉,却透着韧性,稳稳撑起七片叶片。叶片形似流云,边缘自然卷曲,脉络细腻如绣,仿佛真是用天上的雾霞揉捻而成。最奇特的是它的颜色——淡淡的雾蓝色漫过叶片,表面浮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微光,像蒙着层薄纱,与周围若隐若现的瘴气相融,却又保持着自身的洁净,半点不染浊气。 整株灵草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像是藏在雾里的星辰,安静地伫立在岩缝中,仿佛已在此生长了百年。它扎根的石缝里,隐约能看到丝丝缕缕的白雾缭绕,想来便是它汲取的雾属性灵气。 “就是它了。”孟依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声音却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株灵草,“七叶云芝能聚雾灵气,又能驱瘴毒,难怪李瑶姑娘会特意提及。” 一阵山风吹过,七叶云芝轻轻摇曳,叶片相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在低语,和栎望着那雾蓝色的叶片,忽然想起林舒薇说过的山海焰,一者是雾中灵草,一者是地火灵焰,竟都是天地孕育的奇物。 “和公子,摘了它,和我去一起采摘其他药草,然后立刻下去带舒薇他们撤。 和栎将七叶云芝小心放入玉盒,刚转身帮孟依长老采下一株紫纹灵参,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不疾不徐的声音,带着几分倨傲。 两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灰袍的青年正站在三丈外的岩石上,腰间悬着柄窄锋剑,眉眼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弟子,皆是气息沉稳,显然修为不弱。 “枕锋宗?”孟依长老眉头微蹙,将刚采的药草收进竹篮,“这雾瘴崖的药材,向来是见者有份,凭什么要让给你们?” 那名叫姜羽的青年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剑柄:“孟长老说笑了。百草帮虽擅长辨识药材,论战力却未必能护住这些宝贝。方才在下在崖下看得清楚,你们的人正被晶眸爪鼠缠得脱不开身,若我等此刻下去‘帮忙’,怕是……” 话未说完,其意已明——分明是想用崖下的局势要挟。 和栎眼神微冷,往前一步挡在孟依长老身前:“阁下想趁人之危?” 姜羽瞥了他一眼,见他穿着普通,并未放在心上:“谈不上趁人之危,只是各取所需。这崖顶药材,我枕锋宗要了,你们带着那株七叶云芝走,也算没白来。”他说着,身后两名弟子已上前一步,隐隐摆出合围之势。 孟依长老按了按和栎的手臂,沉声道:“姜道友,凡事留一线。这些药草对我帮弟子疗伤至关重要,还请行个方便。” “方便?”姜羽嗤笑一声,窄锋剑忽然出鞘半寸,寒光乍现,“在这云海山林,实力就是方便。要么留下药材走人,要么……” 话音未落,和栎突然动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窜出,掌心幽蓝色的凝雾元球瞬间凝聚,不等对方反应,已如流星般射向姜羽面门。姜羽一惊,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少年竟有如此速度,急忙挥剑格挡。 “铛”的一声脆响,元球撞在剑脊上炸开,寒气瞬间弥漫开来,让姜羽动作一滞。就在这刹那,和栎已欺近身侧,手肘带起劲风撞向他胸口。 “放肆!”姜羽怒吼,窄锋剑回撩,却被和栎俯身避开。两人瞬息交手数招,崖顶的碎石被剑气震得飞溅。 孟依长老见状,立刻取出药粉撒向那两名枕锋宗弟子,同时扬声道:“和公子,速战速决!舒薇他们还在下面!” 和栎应了一声,招式愈发凌厉。他看出姜羽剑法虽快,却少了几分沉稳,故意卖了个破绽,待对方剑招递出,突然旋身避开,掌心元球再次凝聚,狠狠砸在姜羽左肩。 “呃!”姜羽痛呼一声,踉跄后退,左肩已结上一层薄冰。他又惊又怒地看着和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竟是块硬骨头。 “撤!”姜羽咬了咬牙,知道再耗下去讨不到好,捂着肩膀带人跃下另一处崖壁,临走前留下一句狠话,“百草帮,还有你这小子,咱们走着瞧!” 崖顶恢复安静,孟依长老连忙将剩下的几株药材快速采下:“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和栎点头,将玉盒揣好,与孟依长老一同朝着崖下攀去。风从耳边掠过,他心里清楚,这枕锋宗的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回去支援林舒薇他们。 林舒薇刚解决掉身前的晶眸爪鼠,见和栎与孟依长老从天而降,还带着一身打斗的痕迹,忙收剑上前:“你们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和栎打断。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刚才的打斗声或许已引来更多麻烦。“此地不便讲话,快走。”他语速极快,伸手将她往密林方向带,“枕锋宗的人来过,怕是还没走远。” 林舒薇心头一紧,不再多问,反手抓起地上的药篓跟上。孟依长老紧随其后,临走前还不忘往刚才的战场撒了把掩迹粉,粉末落地即化,将血迹与脚印消弭得干干净净。 四人钻进密林,枝叶繁茂如伞,将身影藏得严严实实。直到深入数里,确认身后无人追踪,和栎才停下脚步,靠在一棵老榕树上喘息。 “枕锋宗?他们来抢药材?”林舒薇这才敢问,目光落在他结着薄冰的左肩——刚才交手时被姜羽的剑气扫到,虽不重,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不止。” ------------ 背景,境界,种类,主要人物! 我们遇到了枕锋宗的人,交了手将他们都干掉了。”孟依长老见林舒薇,许杰等人好奇的样子,这才说道。 “你们杀了枕锋宗的弟子?“林舒薇听到这里,表情立刻紧张了起来,立刻看向了孟依与和栎,那意思是为什么要击杀他们? 孟依长老看着林舒薇骤然绷紧的脸,叹了口气:“不是我们要杀,是他们步步紧逼,” 说着,她将姜羽带人堵在崖顶,不仅要抢他们先采摘的药材,还放言要趁百草帮的弟子被晶眸爪鼠缠住时,对他们下手。” 林舒薇脸色更沉,握着剑柄的手指泛白:“什么?他们既然这么做?真是给六宗丢人现眼!” 和栎问道:“六宗?这个枕锋宗是号称北界六宗之一的宗门?” 这时,许杰见林舒薇正在气头上,便代替她为和栎介绍道:“嗯,枕锋宗是北界六宗之一,排在第五位的宗门!此宗擅长用刀,他们宗主是战将榜排在前一百的刀客高手。” 和栎见状,举一反二的问道:“哦,明白了,这战将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名帅录一样,是对武将的排名?” 许杰见和栎一心求学好问,对待求学若渴的人,许杰也不敢怠慢,赶忙耐心讲解道:“是的,大陆上,战力排行榜分战将榜,名帅录,天地君主谱?” “战将榜记载着争衡时期人类武将境高手,只有前二百名者可以进入。” “名帅录记载着争衡时期人类武帅境高手,前五十名者有资格进入。” “这两者都是依靠着高手们以往的战绩,修为,以及相应的大会决斗中争夺出来的排名!” “而天地君主谱则与前两个不同,在争衡时期活着的,新晋升的武君境,武主境,无论人族,还是兽族,都能被记入谱中,毕竟能达到那种境界的强者,若是陨落一个对大陆两族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当许杰将人类排行榜详详细细告知和栎后,和栎逐一了解,随即拱手道谢,再次请教道:“许兄,抱歉,给你找麻烦了,我这人有个毛病,有什么我不懂得,我都想问个明白?” 许杰见和栎不但谦逊好学,还颇为的客气礼貌,也不好拒绝,故此,他大方客气的表示道:“兄弟,你这说的哪里话,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问便是。” 和栎见状,面色一喜,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再次问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你们说那个晶眸爪鼠是二阶武兽,我想问一下,武兽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他们也有战力排行榜吗?” 许杰耐心的解释道:“野兽,武兽,武兽分为一阶武气境,二阶武者境,三阶武士境,四阶武师境,前四阶皆称为武兽。” “实力达到武将境的五阶武兽则为兽王,六阶武帅境为兽皇,七阶武君境为兽君,八阶武主境为兽帝。” “野兽没有排名榜,武兽排名榜,有两种,第一种是血脉榜,就是我们常说的地兽榜与天兽榜,第二种是战力榜,分为兽王榜,兽皇榜,天地君主谱!” “其中兽王榜为战力排名前二百的五阶武兽,兽皇榜为战力排名前五十的六阶武兽,这两个榜不分血脉,有能力者,战绩惊兽者方能进入。” “至于,天地君主谱,人族与兽族共同进入。” 待和栎听到这些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后,感慨道:“看样子,兽族与我们人族一样,等级划分,维护秩序!” 许杰对此也表示认可,道:“是啊,毕竟尚武大陆自古以来向来以弱肉强食为生存根本。” “多谢,许兄,这一次我从家出来,外出历练的选择是正确的,不仅拿到了七叶云芝,和你们在一起,还学到了很多,涨了不少见识,回去后,和爸爸妈妈讲一讲,也算是有一个好的交代。” 这时,和栎感觉到自己收获良多,心满意足,冲着耐心为自己讲解知识的百草帮弟子-许杰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道。 “和公子,雾瘴崖一行,对你的成长能有所帮助,我真心的为你高兴,还是那句话,幸得公子相救,若非如此,我等怕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林舒薇愿与你结为好友,也代表咱们百草帮与和家,希望今后还能有通力合作的机会。” 林舒薇见和栎这般说,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结为友好势力的合作伙伴,这种机会于公于私都不能错过,于是她主动友好的伸出手来,非常真诚的说道。 和栎闻言,眸中泛起暖意,心里也明白:“这段时间与林舒薇,许杰,孟依长老等人的接触,都是很好相处的友人,” “比近日所接触过得北界其他势力的人,要好上一些,对他们的有救命之恩与互相帮助只是其一,其二,他们这也是看到了我的实力与我背后和家的势力吧。”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交个朋友远比多个敌人要好,”心如明镜的和栎,在快速滤清思路的片刻,赶忙伸手与林舒薇交握。 “林小姐言重了,此行能与百草帮同行,是我的幸事,至于合作,和家向来愿与江湖同道互通有无,若将来有需,百草帮只需传讯一声,我定当尽力而为。”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林舒薇触到的瞬间,心中那点因枕锋宗而起的气氛与忧虑淡了几分。她微微一笑,收回手道:“多谢,有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能与公子结交,也是舒薇的荣幸。” 许杰见和栎与林舒薇友好地握手,表达了友谊后,在一旁拍着大腿笑:“这才对嘛!大家怎么说都是过命的交情,以后若是和兄弟有可难处,我们也绝不含糊!” 他说着,还想拍派和栎的肩膀,以示友谊,却忘了自己肩上还有着伤呢,一动便疼得龇牙咧嘴。 众人被他逗得笑起来,连日来的紧张气氛消散不少。 这时,孟依长老提醒和栎道:"和公子,那七叶云芝,虽有改造武者体质和武气本质的功效,若是武师境之下的雾之武者还有可能突破修为,” “但是,你最好现在先不要用,你是武士境,根基虽稳,可是你气息还不算太平稳,显然是刚突破不久吧,若是再次服用,恐怕造成武气虚浮,实力不稳,经脉损伤的情况。" “我建议你,过段时间服用。”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增长知识与见识 我们遇到了枕锋宗的人,交了手将他们都干掉了。”孟依长老见林舒薇,许杰等人好奇的样子,这才说道。 “你们杀了枕锋宗的弟子?“林舒薇听到这里,表情立刻紧张了起来,立刻看向了孟依与和栎,那意思是为什么要击杀他们? 孟依长老看着林舒薇骤然绷紧的脸,叹了口气:“不是我们要杀,是他们步步紧逼,” 说着,她将姜羽带人堵在崖顶,不仅要抢他们先采摘的药材,还放言要趁百草帮的弟子被晶眸爪鼠缠住时,对他们下手。” 林舒薇脸色更沉,握着剑柄的手指泛白:“什么?他们既然这么做?真是给六宗丢人现眼!” 和栎问道:“六宗?这个枕锋宗是号称北界六宗之一的宗门?” 这时,许杰见林舒薇正在气头上,便代替她为和栎介绍道:“嗯,枕锋宗是北界六宗之一,排在第五位的宗门!此宗擅长用刀,他们宗主是战将榜排在前一百的刀客高手。” 和栎见状,举一反二的问道:“哦,明白了,这战将榜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名帅录一样,是对武将的排名?” 许杰见和栎一心求学好问,对待求学若渴的人,许杰也不敢怠慢,赶忙耐心讲解道:“是的,大陆上,战力排行榜分战将榜,名帅录,天地君主谱?” “战将榜记载着争衡时期人类武将境高手,只有前二百名者可以进入。” “名帅录记载着争衡时期人类武帅境高手,前五十名者有资格进入。” “这两者都是依靠着高手们以往的战绩,修为,以及相应的大会决斗中争夺出来的排名!” “而天地君主谱则与前两个不同,在争衡时期活着的,新晋升的武君境,武主境,无论人族,还是兽族,都能被记入谱中,毕竟能达到那种境界的强者,若是陨落一个对大陆两族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当许杰将人类排行榜详详细细告知和栎后,和栎逐一了解,随即拱手道谢,再次请教道:“许兄,抱歉,给你找麻烦了,我这人有个毛病,有什么我不懂得,我都想问个明白?” 许杰见和栎不但谦逊好学,还颇为的客气礼貌,也不好拒绝,故此,他大方客气的表示道:“兄弟,你这说的哪里话,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问便是。” 和栎见状,面色一喜,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再次问了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之前你们说那个晶眸爪鼠是二阶武兽,我想问一下,武兽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他们也有战力排行榜吗?” 许杰耐心的解释道:“野兽,武兽,武兽分为一阶武气境,二阶武者境,三阶武士境,四阶武师境,前四阶皆称为武兽。” “实力达到武将境的五阶武兽则为兽王,六阶武帅境为兽皇,七阶武君境为兽君,八阶武主境为兽帝。” “野兽没有排名榜,武兽排名榜,有两种,第一种是血脉榜,就是我们常说的地兽榜与天兽榜,第二种是战力榜,分为兽王榜,兽皇榜,天地君主谱!” “其中兽王榜为战力排名前二百的五阶武兽,兽皇榜为战力排名前五十的六阶武兽,这两个榜不分血脉,有能力者,战绩惊兽者方能进入。” “至于,天地君主谱,人族与兽族共同进入。” 待和栎听到这些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后,感慨道:“看样子,兽族与我们人族一样,等级划分,维护秩序!” 许杰对此也表示认可,道:“是啊,毕竟尚武大陆自古以来向来以弱肉强食为生存根本。” “多谢,许兄,这一次我从家出来,外出历练的选择是正确的,不仅拿到了七叶云芝,和你们在一起,还学到了很多,涨了不少见识,回去后,和爸爸妈妈讲一讲,也算是有一个好的交代。” 这时,和栎感觉到自己收获良多,心满意足,冲着耐心为自己讲解知识的百草帮弟子-许杰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道。 “和公子,雾瘴崖一行,对你的成长能有所帮助,我真心的为你高兴,还是那句话,幸得公子相救,若非如此,我等怕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林舒薇愿与你结为好友,也代表咱们百草帮与和家,希望今后还能有通力合作的机会。” 林舒薇见和栎这般说,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结为友好势力的合作伙伴,这种机会于公于私都不能错过,于是她主动友好的伸出手来,非常真诚的说道。 和栎闻言,眸中泛起暖意,心里也明白:“这段时间与林舒薇,许杰,孟依长老等人的接触,都是很好相处的友人,” “比近日所接触过得北界其他势力的人,要好上一些,对他们的有救命之恩与互相帮助只是其一,其二,他们这也是看到了我的实力与我背后和家的势力吧。”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交个朋友远比多个敌人要好,”心如明镜的和栎,在快速滤清思路的片刻,赶忙伸手与林舒薇交握。 “林小姐言重了,此行能与百草帮同行,是我的幸事,至于合作,和家向来愿与江湖同道互通有无,若将来有需,百草帮只需传讯一声,我定当尽力而为。”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林舒薇触到的瞬间,心中那点因枕锋宗而起的气氛与忧虑淡了几分。她微微一笑,收回手道:“多谢,有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能与公子结交,也是舒薇的荣幸。” 许杰见和栎与林舒薇友好地握手,表达了友谊后,在一旁拍着大腿笑:“这才对嘛!大家怎么说都是过命的交情,以后若是和兄弟有可难处,我们也绝不含糊!” 他说着,还想拍派和栎的肩膀,以示友谊,却忘了自己肩上还有着伤呢,一动便疼得龇牙咧嘴。 众人被他逗得笑起来,连日来的紧张气氛消散不少。 这时,孟依长老提醒和栎道:“和公子,那七叶云芝,虽有改造武者体质和武气本质的功效,若是武师境之下的雾之武者还有可能突破修为,” “但是,你最好现在先不要用,你是武士境,根基虽稳,可是你气息还不算太平稳,显然是刚突破不久吧,若是再次服用,恐怕造成武气虚浮,实力不稳,经脉损伤的情况。“ “我建议你,过段时间服用。” ------------ 第二百一十七章 林家父女汇合 云山海岸坐落在北界云海山林镇山之宝-山海焰所在的焰浆炉山最东侧方向的大海岸边。 这种地方虽太过危险与偏僻,可是对于拥有北界云海山林地图的百草帮少帮主-林舒薇来说,却能毫不费力地继续穿行前进的接近它! 此时,林舒薇,和栎,孟依长老率领着百草帮众弟子按照地图路线已经跋山涉水地安全抵达了云山海岸附近。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依靠着这云海山林地图抵达此处时,也是耗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途中,也曾遇到过一些实力参差不齐的人类武者与兽族的武兽,野兽, 好在林舒薇所在的这支百草帮的十人队伍中,除自己这个武士境中了外,还有一位初阶武师境孟依长老,加上和栎共有三名初阶武士境高手! 而且一路之上,一旦碰到人族武者,林舒薇与孟依长老,都会先礼后兵,先报通自己名姓以及所属势力。 毕竟是北界七帮排在前三位的百草帮,一般的人族武者们都会给个面子,礼让三分,因此第二天的正午时, 他们便来到了汇合之地-云山海岸,和栎站在岸边,望着眼前的一副奇异景象,不由得明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就见,云山海岸的天空像是一刀切西瓜似的,竟被生生劈化成了两半,东半晴空万里,阳光炽烈得能灼伤普通人的皮肤,西半却被厚重的白雾所笼罩,雾气中翻涌着淡淡的酒蓝色,隐约能看到山影在雾中若隐若现,透着股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压抑。 海面也随天空分成了两色,阳侧泛着炽金般的波光,波纹轻柔,雾侧的海水则暗沉似酒墨,连浪花都带着灰调,拍在石岸上时,竟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似猛兽在海下喘息。 “这天气……似乎有点不对劲。”这时,站在和栎身旁的孟依长老,伸手探了探空气,“东边干燥燎人,西边却湿冷刺骨,还有这股无比灼热的火气……” 这时,许杰道:“是啊,总感觉像是有人把两座不同的地方硬生生地塞进了同一个地方!” 对于,他们二人的形容,和栎与林舒薇竟同时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明白这是混沌时期,那两位前辈镇压山海焰,救助无数生灵的壮举杰作! 和栎没说话,目光大海川流在远处的三座山峰上,左右两侧的山峰矮而敦实,一座为山石堆积而成,另一座则是由多种土石堆积而成,并且都种植着各种各样的植被, 就是像两名弓着背严阵以待的卫士,而中间那座则拔地而起,峰顶刺破雾气,直插晴朗的半边天,更为神奇的是,这座山峰,一体二色,山体的上半段呈深邃的酒蓝色,像被凝住的夜空,山石表面堪称光滑如镜! 山体的下半段则是炽烈的赤红色,布满狰狞的裂纹,仿佛岩浆在皮下涌动,每一道纹路里都透着灼炎。 最令人难忘的是峰顶,蓝红两色的火气如同活物般交织升腾着,蓝色的火安静如幽谭,却带着刺透骨髓的寒意,红色的火狂躁如野马,狂暴燥热令全身难以控制! 两种截然不同的火气在峰顶碰撞、缠绕,形成一道扭曲的光带,看得人头晕目眩,心生畏惧,竟下意识地想后退。 而正在这时,咸湿的海风卷着细沙扑面而来,远处的浪涛拍打着礁石,溅起雪白的水花,林舒薇站在东半海岸边上,望着翻涌的海面, 从储纳戒取出一块巴掌大的蓝色玉柬,玉柬通体温润,表面刻着细密的云纹,正是能传声百里的百音玉柬。 和栎站在她身后,一眼便认出这是何物,想起了陈樰府长曾经为他讲解的传音玉柬的画面。 林舒薇指尖凝聚起一丝清浅武气,轻轻点在玉柬上,玉柬顿时亮起柔和的绿光,她沉声道:“父亲,我们已到云山海岸东侧岸边,你们在哪?” 片刻后,玉柬中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带着海风的微涩:“我在西段的蓝树林旁,你在那里等我,我们这就过去找你们。” “好,我们在此等候。”林舒薇收起玉柬,对众人道:“家父片刻就到,大家先在这里休整片刻,” 孟依长老让几个热着受不了的弟子们找个有大树的地方去休息,并取出水囊:“这云山海岸潮汐变化大,待会儿汇合后立刻到山上去,免得涨潮后受到波及!” 和栎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海风吹动他的衣袍,心中暗道:“据说,山海焰就藏在一处火山深处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座位于中间,奇异怪象的山峰! 在他正思忖着的时候,林舒薇孟依长老,则是携百草帮的弟子们,主动向西侧走去。 和栎见状,顺着她们走去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道身影正从西侧一片蓝幽幽的树林,快步走来, 林川立在云山海岸的礁石旁,海风掀起他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袍,衣摆扫过礁石上的青苔,却不见半分仓促。他年过五旬,身形偏瘦,中等个头,站在人群里不算起眼,可那双藏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睛,却像淬过火的精铁,沉静中透着股久经世事的锐利。 长袍领口绣着半朵药草暗纹,针脚细密,看得出是精心缝补过的。腰间系着根玄色布带,左侧悬着个磨得光滑的木牌,刻着“百草”二字,右侧则别着柄三寸长的铁尺——那是他炼药用的量尺,也是情急时能断木裂石的武器。 他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节分明,虎口处结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药锄、练火功留下的痕迹。周身虽无外放的气势,可偶尔有火属性能量从雾中飘来时,他袍角会微微一动,仿佛有层无形的火网护在身侧——那是武将境初阶的火之武气,内敛如烛火,却能在瞬间燃成燎原之势。 “父亲!”林舒薇迎了上去。 林川看到女儿,脸上露出笑意,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和栎身上,拱手道:“这位便是和公子吧?舒薇在传讯里提过你,多谢你一路照拂。” “林副帮主客气了。”和栎回礼,“林姑娘与诸位行事果敢,和某受益匪浅。” ------------ 第二百一十八章 灵火化形与蛇族兽王 “父亲,您这边可否见到山海焰?”当他们到了云山海岸西侧后,林舒薇向林川,了解山海焰的情况。 林川闻听此言,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唉!” “三天前,见到了,本想趁它挣脱两位混沌时期前辈的山水之际,一举拿下,没想到,那头蚀冥魔蟒王还在那里,与它战了一场,可惜都没占到便宜!” 和栎一听,剑眉一皱:“蚀冥魔蟒王?它不会也想抢夺那地磅灵火吧!” “和公子,你看见那三座大山最高那处山峰吗?” 林川见状,用手指了指三座大山中,喷着红蓝火气的山峰! 紧接着为和栎细细道来:“那里的暗潮海底之下,沉眠着一头占据着云海山岸的霸主-蚀冥魔蟒王。” “蚀冥魔蟒,地兽榜排名第七的黑暗武兽,兽王榜中排在第十九位!” “多年潮起潮落未扰其蛰伏,占据这里三十载,早让这片海域成了自己的宝地,旁人勿近的禁地!” 那位说,这头蛰伏在海底的武兽,为何常年霸占与此呢! 其实啊,这蚀冥魔蟒王是一条五阶蛇类武兽,按照人类武者的实力划分,现在的它已经晋升为武将境中阶! 距离武帅境也只有一步之遥,然而作为兽族,突破境界要比人类稍微地困难一些,因为他们一不会功法,二不会武技,只能依靠自身血脉与借助天灵地宝完成突破。 蚀冥魔蟒王作为一条蟒蛇,若是单纯的依靠血脉力量,他虽然是地兽榜名列前茅的武兽,可是地磅武兽的血脉所想一举突破,的确有着不小的难度。 不过,常言道:“蛇变蟒,蟒蜕蛟,蛟化为龙!” 蚀冥魔蟒王自然也有这个能力,如果能蜕变成蛟龙,不仅实力能够得到提升,而且有很大的几率是可以晋身为武帅境! 于是,它到处寻找机遇,都未曾如愿,几十年前,因不明原因,来到这云海山林中,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这片宝地的奇特,那时的它还只是四阶武兽-蚀冥魔蟒!武师境高阶而已! 果不其然,它发现了这地火榜中排名第十三的山海焰后,对其垂涎不已,起初,它认为凭自己的实力,若是将它直接夺出来,将其炼化,就很有可能大幅度地提升实力,甚至能够进入到蜕变成蛟的地步。 于是,当蚀冥魔蟒潜踞在火山峰最深处的熔洞中,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熔洞中那团悬浮的左红右蓝,似山似海,相辅相成的火焰。 而那便是地磅灵火——山海焰。它时而舒展,时而收缩,每一次脉动都有细碎的火星飞溅,落在熔壁上,竟将坚硬的火山石灼出蜂窝状的小孔。 当然它想要变强的想法很好,可是它的运气却并没有那么好,那地磅灵火-山海焰虽被同时期的两位武将境前辈联手对抗,将其镇压,并依靠多种多样的办法将其巧妙地,牢牢的将其控制在这里。 可如今,两位前辈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早已化为枯骨,而这火焰却在岁月里悄然蜕变,它不仅吸收了火山深底地脉中最精纯的火之武气,还经历海洋动物,人类武者的多年战斗洗礼,它的实力早已今非昔彼… 因此,蚀冥魔蟒,刚一靠近试探深浅,那山海焰竟骤然暴涨,化作一道道火浪喷涌而出,每一道火浪都带着最精纯的火之武气,不仅将它击溃百里,还在它无比坚硬的鳞甲上留下数道到焦黑的伤痕,至今仍灼烧着经脉。 这次的失败虽让蚀冥魔蟒遍体鳞伤,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也让它见识到了山海焰的可怕与神奇! 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的兴奋,因为它认为自己实力还算太强,只要将自身修为提升上去就有可能将这个天地而生独一无二的灵火吞服炼化,因此它就在一待一住就是三十年的苦修! 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当林家父女以及百草帮的长老们,你一言,他一句,七嘴八舌地便将蚀冥魔蟒王的底细讲述给了和栎,让他增长知识丰富阅历! “林帮主,林小姐…” 待和栎听完他们介绍完那蚀冥魔蟒王的底细后,刚一开口,想问一问自己心中的疑惑时, 林川笑着一摆手,对和栎说道:"公子,你是舒薇的朋友,更是我百草帮的朋友!总是帮主,小姐的叫法,过于生分。如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叔叔,舒薇比你大着一些,叫她一声姐姐!" 和栎见林川一片诚心,有意与他交好,,他对百草帮的印象也不错,因此这才说道:"林叔叔,舒薇姐,我这样叫可以吗?" 林川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真切的暖意,他朗声笑道:“哎,这就对了!听着多亲近。”说罢,还拍了拍和栎的肩膀,掌心带着火之武气的微温,力道不轻不重,却透着长辈对晚辈的接纳。 林舒薇站在一旁,脸颊微红,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方才在雾瘴崖并肩作战时,她只当和栎是值得信赖的同伴,此刻被父亲这么一提,再听他叫出“舒薇姐”三个字,心头竟莫名生出几分亲近感,她轻轻点头,声音轻快:“自然是可以的。” "我想知道这蚀冥魔蟒王的战力与手段,林叔叔,您与它交过手了,能和我说说吗?" "当然可以,它的霸道在血脉深处,巨口开合可吞纳千丈浪涛,毒牙滴落的蚀冥涎能腐蚀金石宝甲,尾扫时连海底山岩层都要崩裂出百丈沟壑,过往三十年,觊觎云山海域秘境的武者、武兽不计其数," "却尽数成了它腹中餐——那些试图探查深海异动的灵识,刚触及其领域便被碾碎,连带着修士的神魂都要被黑暗武气吞噬殆尽,久而久之,“蚀冥”之名成了云山海岸最恐怖的禁忌。 这份霸道之外,更藏着一份跨越三十载的执念贪念。地火榜第十三的山海焰藏于海域地心,烈焰翻腾时能照透深海,那至阳至烈的火灵之力,让沉沦黑暗的魔蟒王垂涎不已。它无数次以黑暗武气包裹地心,试图将山海焰裹挟而归,却每次都被火焰灼烧得鳞片焦黑,黑暗武气与阳火之力碰撞时爆发出的冲击波,能让千里海域沸腾三日。可兽王的骄傲从不允许退缩,三十年间,它一边加固对云山海岸的掌控,一边打磨黑暗武气,试图寻得炼化阳火的法门——那份贪念如跗骨之蛆,让它在蛰伏中愈发暴戾,深海里的每一次怒吟,都在诉说着对山海焰势在必得的狂傲。 如今的云山海岸,暗潮下的魔蟒王早已不是单纯的蛰伏者,而是怀揣着烈焰贪念的黑暗霸主。它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能让黑暗吞噬阳火的瞬间,届时,不仅山海焰将归其所有,整个海域乃至更广阔的天地,都要在它的蚀冥之力下颤抖。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增进友谊的谈话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色布,温柔地盖在云山海岸上,雾气随夜晚的风已经消散了。 此时,西侧营地的篝火噼里啪啦动响,照映得百草帮弟子们的身影忽明忽暗,多种多样的饭菜香味,混着海风的咸腥飘过来,却透着几分安稳的暖意。 唯独和栎独自坐着海岸的石滩上,抬头望着天夜的星灯,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他指间捏着块巴掌大的玉柬,紫芒在夜色中忽闪忽闪的发亮,像一颗跳动的星子。 “庭儿,庭儿听得到吗?” “你与伴杰在一起吗?在外历练还顺利吗?北界藏龙卧虎,你切莫莽撞……”玉柬里传出的声音,尊雅温润如玉石相击,带着母性特有的柔软,尾音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家里一切都好,只是你爸爸总念叨你,若遇着难处,需要药丹的话,尽管传讯过来,……” 和栎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右手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柬边缘的纹路,却始终没开口回应。 直到那紫芒渐渐黯淡,最后化作一点微光彻底失去,慈祥母性的声音也随之消散在海风里,他才缓缓抬起头,皱起的剑眉渐渐地放松了下来,望着东边涨潮翻涌的大海,这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种激动,紧张,无奈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身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林舒薇披着件青色外袍走过来,顺着和栎的目光望向海面,见他手里拿着那枚还沾着点淡紫色光晕的玉柬,便知方才那玉柬定是藏着什么心事。 和栎转过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怔忡,见是林舒薇,才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吹吹海风。” 林舒薇在他身边坐下,石滩上被夜露浸得微凉,她却不在意,只是轻声道:“你手里拿着的是千音玉柬吧!是家人在找你吧?” 和栎的目光恰好正对上了林舒薇的目光,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林舒薇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再次开口:“激动,紧张,无奈,对于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来说是一件简单而困难的事情!我之前和你一样,别提多难了!” 听到缓缓开口的林舒薇与自己都拥有过一段离家出走的经历后,和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是我的妈妈!” 他顿了顿,望着远处营地的火光,声音放得很轻:“担心我在外受苦,不放心我这次外出,可是这个苦我必须要受的,否则变强的机会就会留给了他人!” “天下的母亲多数都是这样的。”林舒薇想起自己每次外出远门,母亲总要往她的储纳戒中塞满伤药,主动帮她整理出行物品, 眼眶不禁微微发热:“我妈总说,哪怕我修为再高,在她眼里也还是那个会摔破膝盖的小丫头。” 和栎闻言笑了,先前的沉郁散去不少:“是啊,好像在她们眼里,我们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攥了攥千音玉柬的手心,感受着玉柬的余温,“只是……有些事,没法跟她们说。” 比如自己承受他人的侮辱,讥讽、瞧不起,比如独自冒险去北庭,途中经历了厌兽丛林,云海山林,雾瘴崖的凶险,比如即将面对的地火榜第十三的灵火-山海焰,地兽兽王-蚀冥魔蟒王,这些沉甸甸的担忧,他都会自己扛着,不会向旁人透露。 和栎的性格一向如此,报喜不报忧! 林舒薇见状也没有追问,只是拿起块石子,轻轻抛进海里,溅起朵细碎的浪花:“有些担子,咱们这个年纪,总得自己挑,但也别硬撑着,不是还有朋友吗?” 海风带着她的声音拂过耳畔,像条柔软的绸带,轻轻缠上心头。和栎望着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忽然觉得,这趟在外的历练,似乎也不全是孤身一人。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释然,“舒薇姐,谢谢你!” 林舒薇感受到了和栎此刻的诚心。知道他是拿自己当朋友了,于是口吻同样真诚的回道:“朋友之间,无需道谢!” 由于,和栎与林舒薇渐渐地熟悉了,先出的非常融洽,感情越来越好,于是和栎借此又与他的舒薇姐再次聊了起来:“舒薇姐,之前你和林叔叔所说的千剑宗,隋家,在六宗,十家族处于什么名次,我想多了解一些?“ 林舒薇侧过头看着和栎,眼中带着几分懂他的微笑:“又想借着历练增长知识了,是不是?” 和栎点头:“是啊,多知道些,总没坏处。” 两人坐在石海滩上,林舒薇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外袍,缓缓开口:“六宗十家族里,千剑宗是老牌宗门,排在第一。 他们主修剑术,剑修锋利霸道,据说宗门里藏着一把上古灵剑,底蕴非常深厚!”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凝重:“千剑宗的长老里,据说有武帅境中阶的高手,宗门弟子上千人,真要动起手来,北界能抵挡的势力,屈指可数!” “隋家,十家族中排在第三,隋家家主武将境高阶高手,虽没有武帅境强者,也不是十家族之首,却无人敢惹!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和家!” “聪明!隋家家主长子-隋文瀚与和家焰啸军团副帅次女-和琴艳喜结连理,最后生了一儿一女,所谓狐假虎威,有擎皇王朝的和家作为请假,谁会自讨没趣得去招惹它!” “武帅境高手一共只有五十多人,这北界我知道加在一起都二十多人了,舒薇姐,你知道都哪些势力拥有武帅境武者吗?” “五十多人,那是曾经。现在应该已经六十多人了,毕竟争衡时期征战在减少,武者修炼的时间与状态,更加得完好了。” “我所知道这些大势力,有武帅境强者坐镇的,有一庭,二观,三朝,一帮,一阁,一宗!” “遇到这些势力,你要加倍小心!明白吗?” ------------ 第二百二十章 蚀冥魔蟒王 她修行多年,管理本帮,与各大势力都打过交道,数次身入险境,每一次都能处变不惊的应对, 却从未应对过这般直白的儿女情长的问话,喉间轻咳一声,声音放柔了些许:“副帮主,这问……倒让孟依有些无措了。” 她抬眼看向林川,眼神里多了几分斟酌:“和公子少年老成,行事沉稳,虽来历尚有谜团,却对少帮主多有维护,前些时,几次亲身救下她的性命,护得极快,眼神里的急切做不得假。” 话锋微顿,她指尖轻点桌面,语气添了几分郑重:“他们之间,虽有着九岁的年龄差,不过五官貌相,身材能为,彼此都很优秀,至于般配与否,儿女情长,终究要看他们自己的心意!” “哈哈哈,说得对啊,” 对于,孟依长老这般认真地思考着他的宝贝女儿与和栎的情事后,令林川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了笑容, 然而,笑声还未散尽,石滩方向突然响起“轰隆”的一声,宛若天空炸响闷雷一般。 林川,孟依立刻转头望去,只见原本平静如镜的海面,竟像是被一只通天巨棒在搅动着一般,掀起数丈高的浪墙,浪头带着骇人的气势向前猛扑,拍在石滩上碎成白茫茫的水幕,飞溅的浪花甚至溅到了数十步外的和栎与林舒薇脚边。 更诡异的是,这并非偶然。浪头刚退,海面又一次地剧烈翻腾,这一次的浪墙更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仿佛有巨兽在海底蓄力,逼得海水不得不疯狂向前冲击。 那威压并非针对某个人,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仿佛胸口压了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滞涩了。 “不好!”林川脸色骤变,抚须的手猛地攥紧,目光立即射向了石滩方向。 海风骤起,卷着咸腥气扑来,原本平静的海面像被打翻的墨池,巨浪堆叠着拍向岸边,每一次翻滚都裹挟着让人心悸的威压,那气息绝非寻常野兽所能释放的。 林川的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随即呼喊道:“是那家伙的气息!闺女,公子,快走。” 孟依长老紧随其后,手中的木剑,不知何时握了起来,沉声道:“这威压,比多数的人族武将境高手还要强!” 话音未落,平静的海面再一次掀起滔天巨浪,这一次却比先前的几次都要凶! 今夜的海浪,炭黑似无尽的黑暗,浪头高达数丈,顶端翻涌着细碎的炭泠,细看之下竟是无数的水凌。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海浪翻涌间,隐约有低沉的嘶嘶声从深海传来,那声音不似兽吼,反倒像万千冤魂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林舒薇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如纸。 和栎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海浪深处,只见漆黑的海水中,一道巨大的阴影正在快速逼近,那阴影遮天蔽夜,即便隔着数十丈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它带来的窒息般的威压,同时也能感受到黑暗武气。 那是一种纯粹的、属于黑暗武者的恐怖气息,混杂着黑暗属性的腐蚀之力,所过之处,海水都在滋滋作响,泛起黑色的沫染。 “黑暗武气,莫非是蚀冥魔蟒王!”和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它比传闻中更恐怖!” 话音刚落,巨浪轰然砸落,将大片石滩淹没。就在海浪退去的瞬间,一头足以让任何人惊骇欲绝的巨兽,缓缓从海水中浮现。 那是一条通体炭黑的巨蟒,从深海中探起头来,身长足有十五丈,上半身如同一座黑塔矗立在浪涛与石滩间,竟比岸边的山石还要高出半截。 它的鳞片像是用千年炭灰凝结而成似的,却泛着金属般的森冷黑光,每一片都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边缘布满细密的倒钩,在月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撕裂皮肉。 一双蛇瞳闪烁着浑浊的暗红色,瞳孔竖立如线,如同两盏悬挂在夜空中的鬼火,死死盯着岸上的一切。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头颅,额头上生着一道狰狞的伤口,似乎是战斗时被武者的法宝与武技所伤,此刻正不断滴落着黑色的血液,那血液落在沙砾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细小的黑洞,冒着刺鼻的黑烟。 它吐了吐分叉的信子,信子上沾满粘稠的涎液,滴落在海水中,激起一圈圈腥臭的浪花。 “嘶!” 蚀冥魔蟒王发出一声低沉的蛇信,声音震得空气都在颤抖,海浪再次疯狂翻腾起来。 它似乎察觉到了岸上的生灵,暗红的目光扫过石滩,最终落在了和栎与林舒薇身上,蛇瞳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 和栎的心猛地一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头兽王虽然有伤在身,但其实力依旧恐怖如斯, 就在这时,蚀冥魔蟒王那双暗红色的瞳孔中凶光毕露,随着它一声震耳的吼嘶,远处海岸的山壁竟簌簌发抖,数块磨盘大的山石突然地被掀了起来,裹挟着黑气,直奔和栎与林舒薇而来。 “小心!”林舒薇低喝一声,青钢剑立刻出鞘,剑身在月光下划出几道冷冽的剑招,手腕翻转间,青钢剑便斩在了飞来的巨石上。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头一块巨石从中劈开,裂成数瓣坠落在石滩上,砸起一片沙雾紧随其后的两块稍小些的山石也被砍成了数瓣。 蚀冥魔蟒王见到自己因发泄,所震飞的山石都被西边石滩上的林舒薇尽数砍碎,身上没有留下伤口后,怒意渐涨。 只见,它猛地弓起蛇颈,上身的鳞片忽然竖起,一股比先前狂暴五倍的黑暗气势如墨汁般泼洒开来,这气势不再是无形的威压,竟凝如实质,随着涌起的海浪化作一道黑色气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扑林舒薇而去。 “不好!”林舒薇刚劈开最后一块碎石,那道黑气已至眼前,她仓促间横剑格挡,青钢剑与黑气碰撞的刹那,只觉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将她的虎口瞬间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武士境中阶的身躯瞬间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了一处山石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和栎见状根本来不及细想,体内的雾之武气瞬间催动,身形化作一道淡影,飞身纵前。 林舒薇撞在了山石上,即将二次坠地的瞬间,他伸出双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腰肢,顺势向后急退数步,帮她卸去了那股可怕的冲力。 “咳咳……”林舒薇靠在他怀里,胸口剧烈起伏,气息一丝紊乱, “走!” 和栎不敢有丝毫犹豫,左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右臂环在她后背,猛地将林舒薇抱起,转身就朝着云山海岸西侧飞奔而去。 林舒薇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巨大的蛇头突然低下,数道零散的漆黑射线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在和栎抱起林舒薇,双脚起跳的瞬间,数道漆黑的射线刚好落在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四周。 “轰!”“轰!”…… 几声巨响,石滩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石坑,黑色的腐蚀之力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山石与滩草尽数化为齑粉,浓烈的黑烟升腾而起,带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蚀冥魔蟒王似乎被激怒了,嘶吼从海岸中着追了上来。巨大的蛇身碾压而过,留下海沙深深的沟壑,鳞片与海中的沙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咯吱"声,听得真叫人牙酸。 看着被自己视为猎物的林舒薇,被和栎救下后,喉间发出一声暴怒的嘶鸣, 扁平的蟒颅猛地抬起,巨口大张,这一次,它没有喷吐零散的射线,而是将周身黑暗气势疯狂凝聚,一道数丈长的黑色洪流在它的巨口中成型,如一条吞海的黑蟒,直线高速地冲击而出。 此时,和栎与林舒薇已避无可避,蚀冥魔蟒王的黑暗洪流射线裹挟着吞噬的黑暗气息,转瞬便至。 西侧的林川目光骤凝,身形火风地一晃,瞬间掠至空中八丈,立马挡在和栎身前。 只见,火之武气骤然释放,枣红色的火气自丹田之海奔涌而出,涌上周身,在胸前迅速凝化一道五丈宽的环形火气护盾,已然成型,火焰纹路在盾面流转,散发出忠诚守护的气息。 “砰!”黑暗洪流狠狠撞在火气护盾上,漆黑色的暗气与枣红色的火气剧烈碰撞,激起了两位武将境高手强大的攻防之技! 随着,洪流与护盾的短暂轰碰,片刻,黑暗洪流消散,火焰护盾破碎, 和栎抱着林舒薇,借着护盾破碎的余波向西侧疾掠,足尖在海岸的几块石头上连点几下,借力跃身,安全地回到了百草帮的队列中。 他刚站稳,便将怀中的林舒薇轻轻地放下,几乎同时,空中的林川身形一折,借着攻击的反冲劲。 在空中划出个巧妙的迂回翻转,如掠过水面的惊鸿,稳稳落回众人身前。 他落地时带起一阵劲风,长袍下摆拂过草地,眼神依旧紧盯着海面。 而那头蚀冥魔蟒王,在刚才的几次攻击似乎也消耗不小,见到林川出现的一刻,它便不再发动攻击,只是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缓缓下沉,最终将巨头潜入翻滚的海水中,只留下半截尾部在浪涛中轻轻摆动,显然是暂时蛰伏了。 方才一攻一防的力量余波尚未散尽,海岸四周的山石被震得簌簌作响,数块巨石从山壁上崩落,轰轰砸在石滩上,激起漫天海石沙砾。 海浪也被搅得狂涌不宁,数尺高的浪头拍打着岸边,掀起不小的风浪,连百草帮营地的篝火都被已尽数拍灭了!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千剑宗长老-陈峰 “丫头,没伤着吧?” “爸,我没事,” “嗯,那就好,这老家伙,实力恢复地很快嘛!” 林川回来后,第一时间关心起自家的宝贝闺女-林舒薇,当父亲的对自己的女儿自然是加倍疼爱的。 好在林舒薇没有那么矫情,活动了几下,示意自己没事,让父亲别担心。 这时,林舒薇问道:“爸,他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林川见状,捋了捋胡子,似是猜到了蚀冥魔蟒王的想法,回答道:“我猜应该是想看看前些时与他交手的几位高手还在不在?他想观察我们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林舒薇听后,下意识地说道:“嗯,这么说,这蚀冥魔蟒王的智慧不在人族之下。” 这时,和栎来到林川近前,看了眼潜在海中未曾离开的蚀冥魔蟒王,问道:“林叔叔,之前与它交手的,有几名武将境?” 林川看了他一眼,道:“除我之外,千剑宗二长老-陈峰,武将境中阶,枕锋宗副宗主-罗促,武将境中阶,黑岭帮副帮主-李柱南!武将境初阶!” 和栎一听,就一皱眉啊:“这蚀冥魔蟒王不是武将境中阶吗?四个武将境,都杀不了它?” 林川明白和栎心中所想,按常理来说,相同境界,四打一,不死也得扒层皮,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于是他向和栎解释道:“若只有这一头兽王,拿下它并不难,可这老家伙还有两个武将境的帮手,它们的体形比我们要大很多,重量是我们的几十倍,它们占据地形优势,海中作战对我们不利。” “不过好在我们身形灵活,又拥有功法,武技,武像战体多中手段能和他们斗上一斗,稍微能占着点上风!” “若是单打独斗,想要正面击杀它们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次,千剑宗的目标并不只是山海焰,这蚀冥魔蟒王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据说他们宗主正在炼制中品灵宝器,需要它的骸骨,” 林川说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远处的三座山峰上,左侧由山石堆积而成的山峰,接茬儿往下讲道:“而且,我们来之前,听说它已经击杀了一位千剑宗武将境初阶的长老!这梁子怕是结下了。” 这时,林舒薇提议道:“爸,现在这蚀冥魔蟒王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依您看,咱们若是现在动手能否除掉它!” 林川一听,直接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建议:“嗯!先观察观察,今晚不会平静,现在还不是拼命地时候。” 就在林川,林舒薇,和栎,处于云山海岸西侧树林中商讨着怎样对付蚀冥魔蟒王的时候, 就见那头蚀冥魔蟒王与百草帮副帮主-林川短暂地交过手后,那巨大的蛇头潜入海底,透过海水清层观察着西侧,见林川众人没有动静后,就打算离开这里。 “休走!” “接我一剑” 一道中年气声,一道奇快如飞的蓝气剑芒,令一道沉闷的嘶吼再度从海底翻涌而上,海水沸腾,剧烈地晃动。 蚀冥魔蟒王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在此时拦路,巨大的蛇头从海面拔起,暗红的蛇瞳死死锁定着左侧山峰御剑飞空而来的身影。 林川顺声音抬头仰望,嘴角微微一动,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令和栎等人注意道:“你看,今晚注定不会平静的,千剑锋的陈峰长老到了!” 说话间,那身影立于一柄泛着深蓝色气芒的长剑之上,蓝色剑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林川所言非虚,来者正是千剑宗的长老-陈峰。 陈峰的面容隐在宽大连帽下,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手提“碎星剑”,剑身三尺三,剑柄半尺二,剑锷夜星镶嵌,剑刃上流转的寒光比海面的月光更甚,方才那道毫不留情的剑芒,正是从这柄宝剑中劈出, 此刻蚀冥魔蟒王的蛇尾鳞片已被劈开一道半尺深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鳞片滴落,落入海中便激起细小的浪沫。 “孽畜,杀我千剑宗王长老,此仇没完?”陈峰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风浪的力量。 他目光扫过海面下若隐若现的蛇身,指尖掐诀,碎星剑顿时发出一阵清越的剑鸣,剑身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无数浅细的剑影在他周身凝聚。 蚀冥魔蟒王似乎听懂了陈峰长老的话,蛇头猛地一摆,蛇口大张,露出两排带着倒钩的尖牙,黑紫色的毒液如圆弧形的箭羽般射向了陈峰。 陈峰眼神一凛,足尖在剑身上轻轻一点,身形向后飘转出数丈,堪堪避开毒液与巨尾的夹击,他左手捏剑指,对着碎星剑遥遥一点,大喝一声:“碎星剑,护剑罩!” 刹那间,周身凝聚的剑影似潮海汐流,聚在他的身前,密密麻麻的水气剑影在空中聚成一个巨大的蓝色剑罩,护其避身。 箭羽击刺剑罩时,激起的浪花都被切成了细碎的水珠,足见其锋利程度。 “砰!” 蚀冥魔蟒王口中喷射的圆形箭羽狠狠地刺向了剑罩上,发出了“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阵攻防相击的交鸣巨响。 陈峰长老与蚀冥魔蟒王修为相当,他所施展的防御武技也很强大,但是在如此密集的箭羽攻击下,虽没有生命危险,但终究没能完全卸去力道, 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三丈之远,激起一片的海沙,海沙飞扬的位置正巧是许杰等一众看热闹弟子们的身上。 “噗,噗” “呸呸呸” “真够倒霉的,看会儿热闹还要受牵连!” 看着许杰等几名弟子,先前还是一张张干净的面庞,现在满脸都是海沙,跟一个个泥人儿差不多少,林舒薇,和栎相互对视,都憋着笑意,没有乐出声来! 这时,林川回过头,叮嘱道:“许杰,带着他们先回帐篷,洗洗脸,躲起来休息吧,这场仗用不上你们,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好吧,明白!”林川的话虽有些无情,但说是的大实话,许杰只好领命带着一众弟子们躲进了帐篷中, 此外,海岸西侧,只剩下了副帮主-林川,三位长老,少帮主-林舒薇,公子-和栎!他们还在静观其变。 此时,海岸上,李峰长老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是因为抵挡强大的攻击而受了点小伤,但眼神依旧锐利,并无大碍,死死盯着海中的蟒王。 蚀冥魔蟒王同样也不好受,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剧烈翻滚起来,它每一次摆动,都掀起如山般的巨浪,浪头带着伤痛的愤怒朝着海岸疯狂地拍去。 随即,它吃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庞大的身躯骤然仰天而起。 “快退!” 海岸上,李峰见到已经赶到海岸,想要帮忙的十名千剑宗弟子,立刻出声制止, 不过却晚了一步,赶来帮忙的一位看上去三十岁左右,为众弟子之首的名叫苏辰,是陈峰的得意弟子,此刻他紧握着剑柄,一脸焦急的盯着海上战场的情况! “诸位师弟,随我结“百剑阵!”苏辰见陈峰受伤了,立刻沉声道,手腕翻转,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以剑为引,助我师父杀敌!” 其余九名弟子立刻会意,迅速移动脚步,他们手中的长剑同时亮起淡蓝色的光芒,每人以一剑化十剑,一百道剑影在空中交汇,最终朝着蚀冥魔蟒王的方向射去。 此时,一旁观战的林舒薇见到千剑宗的十名弟子一起施展剑阵后,便颇感兴趣的和她父亲-林川聊了起来:“爸,千剑宗弟子整体实力比我们百榜帮的弟子实力要强的多啊!” 林川闻言点点头,道:“是啊,毕竟六宗之首,单论千剑宗的整体实力,在四楼,五阁,六宗,七帮,十家族中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其宗门的深厚底蕴与培养弟子的能力远非我百草帮能比!” 在林川根据千剑宗这些年的实力地位总结出其门人弟子强于本帮弟子的原因后, 和栎远远望去,似乎看出了一丝门道儿:“林叔叔,千剑宗弟子的实力虽强,但他们的剑阵应该无法重伤蚀冥魔蟒王!” “这百剑阵本是千剑宗弟子用来合击强大敌人或者敌人数量众多的群攻阵法,他们十人虽不如长老级别的威力强大,” “却胜在常年在一起修炼,默契十足,此刻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不能有一丝疏忽,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容武师境高手小觑的攻击。” 林川见和栎竟能看出千剑宗弟子施展百剑阵的门道,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赏识,随即放缓语速,专门为他细致拆解起这套剑阵的能力,剑招逻辑,每一处都讲解得清晰明了。 然而,海岸战场上,当一百道剑芒撞上蚀冥魔蟒王的右身躯后,虽未能破开鳞片,却留下了几道不深的剑痕,动作稍微滞涩了一瞬,仅此而已! 陈峰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如箭般仰冲而上,碎星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犀锐的剑气,剑刃上凝聚的武气几乎要将空气碾碎一般:“孽畜,尝尝这招-潮星剑诀!”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联手退蟒 “潮星剑诀,第一式水星剑缀!”陈峰长老口念剑诀,起手时,身形纵空六丈,双手结奇异蓝色的剑印,周身水源气随呼出,起伏如潮汐。 待水源武气灌入剑身,剑刃瞬间泛起蓝色的微光,剑脊浮现按细碎星点,星点随剑动而流转,如夜海浮星。 随即手腕轻抖,长剑斜挑,剑风裹挟着丈高水浪向前漫卷,浪尖星点坠落,水化星,星化剑,剑化成百气流,百剑气流同步直击,刺射蚀冥魔蟒王的七寸之处, 有道是打蛇打七寸,而那里是蛇类最脆弱的地方,尽管蚀冥魔蟒王反应极快,试图扭动身躯避开,但武将境长老所施展的上百道剑流,虽然没有刺中它的致命七寸处, 却密密麻麻扎进它炭黑色的鳞片缝隙中,数不清的深可见骨的血洞在蛇身上绽开,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将原本的蓝海变成了黑海! “能将武将境中阶的蚀冥魔蟒王伤成这样,仅是武技的第一式就有如此威力!陈长老的武技不寻常!” 海岸西侧观战的孟依长老听到了蛇皮“噗嗤”“噗嗤”绽开的声音,看到了那些怵目惊心的伤口,不禁对陈峰长老的武技赞赏道。 林川见状,解释道:“潮星剑诀,千剑宗五宽镇宗武技!至品高级水之剑技,共有三式,第一式水星剑缀,第二式剑潮星卷,第三星剑潮落!” “使用此技者需要以自身水之武气结出三印,方能使用!而陈峰长老刚才结出的便第一式的引潮印!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恐怕只能使用前两式,恐怕杀不了这透兽王!” 见多识广的林川能看出陈峰所用武技的品级以及使用方法,足见其身为百草帮副帮主的学识与眼界, 可就在这时,和栎的几句话却像一颗颗射出的子弹,瞬间令百草帮的林川、林舒薇等人脸色僵傻住了,一丝尴尬悄然爬上了眉梢。 什么?”和栎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总觉得不太对劲:“至品武技,就能够当一宗的镇宗之宝了?” “听我妈妈说,北界势力很强大,底蕴深厚,在北界修炼,能让变得更强,先前你们不是说千剑宗是六宗之首吗?难道他们没有尊品武技吗?百草帮也没有吗?” 这话一出,林川指尖微微攥紧,喉结动了动却没立刻接话,和栎这番话,无疑戳中了他们不愿提及的短板。 而就在林川刚要做出解释时,蚀冥魔蟒王吃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啸,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疯狂扭动。 它暗红的瞳孔死死锁定半空中的李峰,显然被彻底激怒,却并未直接反扑,反而猛地张开巨口,原本光滑的蛇口内侧,竟瞬间冒出数排尖利的牙齿,闪着森冷的寒光。 下一秒,一团黑紫色的毒液从它口中喷射而出,并非冲向李峰,而是如一道斜线般地朝着海岸边那十名千剑宗弟子喷去! 毒液所过之处,空气都弥漫开刺鼻的腥臭,连海风中的沙石都被腐蚀不堪入目。 散开!”为首的弟子-苏辰大吼一声,率先向东侧疾掠。 其余人纷纷效仿,险之又险地避开毒液的直接冲击,但仍有两名动作稍慢的弟子被毒液溅到衣角,那衣袍的布料瞬间化为乌有,连带着皮肤都冒出了黑色的水泡,痛得他们忍不住地惨叫了起来。 李峰见本宗弟子其中两位受到了伤害后,便打算再与其战斗,而是转身去解救弟子,蚀冥魔蟒王却趁机再次发动了黑紫色的毒液。 见毒液袭来,李峰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向左侧闪掠,同时甩剑格挡,但这毒液来得快而急,角度还很刁钻,他虽避开了要害,左肩却仍被毒液擦中! “嗤——” 布料顿时灭融,一道黑紫色的痕迹迅速在肩头蔓延,李峰只觉一股刺骨的麻痹感顺着经脉扩散,半边身子顿时失了力气。 他闷哼一声,碎星剑脱手落地,整个人踉跄着跌退数步,退到了石滩上,左手死死按住受伤的肩膀,指缝间渗出黑血。 蚀冥魔蟒王见状,发出一声嘶哑的狞笑,显然对这记偷袭颇为得意。它在海水中缓缓游动,暗红色的瞳孔扫过海岸上的众人,带着玩弄猎物般的残忍。 见到这一幕,和栎在心中已然思虑良多:“先是试探百草帮弟子,随后偷袭千剑宗弟子,最后再毒倒陈峰,转眼间便搅乱了两帮的实力这头兽王的心智,比想象中更加狡诈。”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只见蚀冥魔蟒王那条十丈长的蛇尾如巨鞭般从海底猛地甩出,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道,裹挟着漫天水汽抽向海岸。所过之处,数块坚硬的礁石被抽得裂成七八瓣,碎石飞溅如箭。 小心!”林川的暴喝声如惊雷炸响。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周身火之武气骤然爆发,灰布长袍被红光衬得猎猎作响,身形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后发先至地挡在李峰身前。 林川掌心腾起三道火焰花纹,纹路跳动鲜活,随着他手腕一振,三道炽烈的直型火焰矢线般射出,精准地撞在那黑色的蛇尾上。 “嗤啦!” 三道火焰触碰到蛇尾鳞片的瞬间,燃起灰红的火焰令蚀冥魔蟒王的蛇尾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蚀冥魔蟒王顿时一痛,蛇尾猛地抽搐,鳞片下的皮肉被灼烧得外翻,冒出缕缕黑烟。 它原本想借着蛇尾偷袭李峰,此刻却被火焰烧焦得动作一顿。 李峰抓住这瞬间的破绽,强忍着肩头上的毒伤,手掌一挥,掉落的碎星剑,竟被他吸入掌中,宝剑嗡鸣作响, 一道凝练的蓝色剑斩直劈蛇尾伤口处,剑斩与火焰交织,竟在伤口上留下一道更深的血痕。 “嘶——!” 蚀冥魔蟒王的蛇信吐了吐痛苦的嘶鸣,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剧烈扭动。 它抬起头颅,暗红色的瞳孔扫过并肩而立的林川与李峰,清晰地感应到两位中年人身上散发的武将境气威,这一火一剑的武技,配合起来竟让它受了那么重的伤。 原本还想趁乱偷袭的念头瞬间消散,它知道,面对两名同阶高手的联手,再斗下去只会吃亏。 蛇尾猛地一甩,掀起最后一道浪涛掩护身形,随即庞大的身躯缓缓下沉,最终彻底没入漆黑的海水中,波涛翻涌的海面,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出现过。 那片被染黑的海域仍在缓缓扩散,却没了凶兽的气息。 林川散去掌心火焰,望着平静下来的海面,紧皱的眉头渐渐地舒缓,紧张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这孽畜倒是懂得审时度势。” 李峰收剑回鞘,脸色依旧凝重:“它没走远,定在附近蛰伏。咱们得尽快处理伤口,免得它卷土重来。” 随后,向林川表示感谢:“林副帮主,多谢相助!” 林川道:“李长老,不必客气,快些治伤吧!” 西侧百草帮的篝火重新点燃,林川搀扶着李峰来到篝火旁,李峰盘膝坐下,任由林川解开自己染血的上身衣袍。 露出的肩头上,黑紫色的毒泡已尽数破溃,腐肉外翻,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连周围的皮肤都透着诡异的青黑。 “这毒液腐蚀性很强,若再晚半个时辰,怕是要蚀到筋骨。”林川眉头紧锁,从行囊里取出一排瓷瓶,动作麻利地倒出黑色药膏与白色的解毒粉末。 随后,让林舒薇给他打盆水,林川在盆中滴了些药液,大约三分钟,将一条布巾放在了盆中浸泡。 用浸泡了药液的布巾轻轻擦拭着李峰伤口,动作轻缓利落,将破溃的毒泡与腐肉小心清理干净。 李峰虽痛得额角冒汗,却紧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看着林川专注的侧脸,这位百草帮副帮主的指尖沾着药汁,指腹因常年碾药而带着薄茧,此刻却稳练。 “忍着点。”林川低声道,将白色的解毒粉末均匀地撒在了伤口上。粉末接触到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轻响,升起一缕淡白的烟雾,李峰肩头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李峰长老因林川主动救下他们,并且主动地还替他解毒,心里面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他扭回头去看了林川一眼,说话间,多了一丝恳切的态度:“林副帮主,百草帮若是也想得到这蚀冥魔蟒王的话,一定要小心他那两个杀招啊!” “杀招?”听到这儿,林川顿时起了一丝警惕,林舒薇,和栎也在一旁,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看样子他们都对这头地兽榜中的兽王颇为的感兴趣! 李峰见状将几天前与其对战时,所掌握的消息没有保留的告诉了他:“那老家伙有一种血脉能力,防御强化!可将鳞片化为墨黑色,大幅度加强鳞片硬度,提升防御力和武气抗性!至少五倍!” “毒牙上滴落的蚀冥涎,金石宝甲也难以抵挡它的腐蚀力,境界在它之下的对手,沾上一点非死即残,是它的杀手锏,初阶武将境的王长老就是死于这两招下的。”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惊喜馈赠 林川道:“多谢李长老告知,不过百草帮的目标不是它,只是想亲眼一睹这地磅灵火-山海焰!” 说话间,林川的目光视向李峰,从李峰眼神中,林川看到了一丝警惕,看到了担心百草帮也是为这头蚀冥魔蟒王而来! 李峰闻言,那一颗悬着警惕的心脏,这才慢慢地平稳了下来,道:“这头蛇王若是能被驯服,作为契驭武兽,你应该明白对于一个宗门而言,会有何等震慑作用!” “否则,这次云海山林一行,我千剑宗,又怎会搭上一名武将境的长老,两名武师境的执事,十五名弟子的性命!” 当谈到千剑宗牺牲了这么多人的时候,李峰的脸色泛起了一丝惆苦。 林川身为一帮的二把手,对于李峰长老的心情,他是能体会到的,而且这一次不但是千剑宗,百草帮同样损失不小。 因此,林川看了看李峰与他身边的弟子们,道:“唉,看这情形,你觉得你们千剑宗现在还能驯服它吗?” “且不说驯服了,还是想想如何安全离开这里,别忘了,云海山林里可是还有着兽族的两个老家伙呢?” 然而,李峰对此却根本不在意,他穿好衣袍活动了肩膀,一道哼声顺嘴唇而动:“两个初阶武将境,何足畏惧!” 林川道:“别拿它们的战力,不当回事,若你处于全盛状态,定然没问题,可是你受了毒伤,实力不佳,千剑宗的弟子也受了伤,剑阵恐怕无法发挥出威力了!” 林川的话刚一出口,李峰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带来的弟子们十之七八也是如此。 “忠言逆耳利于行,活了几十年,这点道理还懂得,你说得对!我们目前的确对付不了它们!” 可是,很快李峰的沉冷脸色很快恢复了往常,林川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个道理,身为千剑宗的长老,快六十岁的人了,他还是明白的。 而就在两大势力的当家人眉头紧锁,时而争执,时而沉思,在为接下来对付蚀冥魔蟒王与争夺山海焰而绞尽脑汁时。 海岸边,和栎独自站在坍塌深陷的石滩边,望着翻涌的海面,夜风吹起他的衣袍,带来了海水与血液的腥气,也带来了些微异的光泽。 他眸目一动,只见几片巴掌大小,还带着一些黑紫色血迹的鳞片正顺着海流漂来,在月光下泛着黑芒与淡淡的荧光,鳞片边缘的倒钩虽已失去锋芒,却仍透着森冷的质感,正是方才林川,李峰,与蚀冥魔蟒王激战中打落下来的蟒蛇鳞。 和栎见状,心中一动:“这蚀冥魔蟒王的实力,比张叔叔送给的黯蚀雕兽死尸,实力还要高上一阶!” “身上的鳞片要是做身衣服穿,防御效果可能会更好的!可惜了,就只有这么几片,” “算了,还是做个护甲,肩甲之类的吧!不要白不要!” 心中主意打定,他快步上前,在鳞片被海浪卷走前弯腰伸手,将那几片蛇鳞一一拾起。 鳞片入手冰凉,表面光滑却带着细密的纹路,隐隐能感受到鳞片蕴含着浓郁的黑暗武气与残留的凶煞之气。 他小心地擦了擦鳞片上面的沙砾与血迹,将其叠放在掌心,蛇鳞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东西竟与我修炼的暗方气印倒是有用。” 和栎低声自语地将蛇鳞收入怀中的布袋里。他抬头望向深海,那里漆黑一片,再无魔蟒的踪迹, 但这几片鳞片,却是这场激战留下的印记,提醒着他,方才三位武将境高手战斗时,短暂的凶险,也暗藏着对他来说的一丝意外收获。 而就在他将几片蛇鳞叠放在掌心时,突然间一种异变陡生在和栎的身上,一丝微弱却精纯的黑暗之力竟从鳞片上渗了出来,缓缓游走,像是有了生命般,主动融入他的经脉中。 那种感觉并不霸道,反倒带着一种奇异的亲和,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相拥似的,顺畅而自然! 和栎的神经骤然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掌,看着戴着灰布手套的左手。 手套经历了多次战斗,早已残旧,磨出了破洞,露出的指节上,那丝黑暗之力正与他体内流转的黑暗气劲相互呼应,泛起淡淡的黑芒。 “这,这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了然:“蚀冥魔蟒王鳞片上残留着黑暗之气,老魔头送给我的尊品武技是黑暗武气所修炼的武技,故此才能与我修炼的暗方气印产生一丝联系!” 他尝试着催动武技暗方气印,掌心顿时腾起一团邪暗的黑气纹印,那纹印似蜈,似蛇,似龙,随着黑暗之气越来越浓重,致使黑气纹印逐渐地模糊了,甚至根本看不见了。 而那几片蛇鳞却像是受到了纹印的牵引,表面的黑芒愈发明显,更多的黑暗之力源源不断地渗入他的掌心,与他的气印之力交织融合。 “倒是有用。”和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感受着体内气印掌力因这股力量的注入而变得更加凝练,“有了这些蛇鳞辅助,或许能让暗方气印的掌力修炼更进一步。” 他低头看向左手的灰布手套,破洞处露出的皮肤正与蛇鳞相触,那股亲和的联系让他感到一丝心动的欣悦。 待和栎经过短暂的修炼融入后,便适可而止,没有继续修炼,因为这里并不安全,随后将那几片蛇鳞小心地收入了金箔袋中。这时,却突然响起了百草帮副帮主-林川的声音! “想不到,这蚀冥魔蟒王的残鳞,竟然成了助公子修炼的契机,倒算是这场凶险厮战中,成人之美的惊喜馈赠了!” 和栎闻声,转身望去,只见林川与林舒薇正一前一后向他走来,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出几分从容。 朗声开口的林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却落在了他手中的金箔袋。 和栎见状,谦逊地拱手道:“一时好运,方才触碰到蛇鳞时,才发现它与我修炼的武技相契,算是意外之喜,这蛇鳞是林叔叔与李长老打下来的,若是需要尽管拿去。” 说着,和栎非常识趣地将金箔袋打开,取出了蛇鳞。 这时,林川走近几步,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装有蛇鳞的金箔袋上,而是仔细地盯着他手套上残留的淡淡黑芒, 轻声道:“这鳞片蕴含的黑暗之气倒是很霸道,寻常武者触之只会被侵蚀,变成残躯死尸,你却能吸收利用,想必你这武技的造诣不浅!” 林舒薇点头附和:“暗气武技本就罕见,能修炼到与魔蟒之力相契的地步,公子的师承,不简单!” 和栎见林氏父女已经看出他自己所修炼的暗方气印不是寻常之技,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对林氏父女的戒备心,逐渐降低了, 于是,他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这卷尊品武技是一位老前辈所赠,目前还无**师承!” 和栎的话音刚落,海岸石滩上的空气简直像是凝固了一般,不夸张的说,就是地上掉了一个石头子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川那只原本扶住腰带的手掌,一使劲“刺啦”竟然被他下意识地扯裂了, 他猛地仰起脸来,平日里沉稳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另一只捋着胡须的手都顿在了半空:“尊……尊品武技?” 尤其是林舒薇,在听到这句话后。惊的不能再惊了,那眼睛瞪得挺老大,嘴张得也挺老大, 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难怪你之前瞧不上李峰长老的武技,原来你有尊品武技护身啊!” 她跺了跺脚,脸上又是懊恼又是惊叹:“唉,我早该想到的!你的武技怎会寻常呢?刚才我还觉得你有些年少轻狂呢?现在是不扶墙都得服你了!” “嗯,和家人拥有尊品武技,是意料之中,和家祖传的秘技,绝技,那是当今天下几大高手都认可的存在!” “以和家的地位,结交的朋友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只是,和公子你这般年纪就有尊品武技傍身,着实在我的意料之外啊,不是我故意捧你,在北界,与你同年纪、同境界,且拥有尊品武技者,根本没有第二个!” 林川也缓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此时的他看向和栎的目光彻底变了,说话的态度也变了,那不再是对后辈的欣赏,而是带着几分敬畏与郑重! 在林川高度赞赏和栎时,林舒薇已经缓过神来了,她看向和栎的眼神中,已经满是羡慕了:“爸爸说得没错,尊品武技,莫说是北界,就算是整个大陆的一流势力,能接触到的,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有些朝宗,甚至将其视作镇珍之宝,概不外传!因此引惹强大的武者为之袭杀争夺……” 说到这,她话锋微顿,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公子身怀罕技,独自闯荡历练,切莫露才扬己,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和栎心中一暖,明白这是林舒薇对自己,一种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并没有贪图他的尊品武技,于是点了点头,认真的应谢道:“舒薇姐为我好,我知道,谢谢,我会谨记的!”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四大势力聚云山海岸 “林叔叔,不聊这些了,这鳞片,你若需要就拿去吧!” 和栎见状,不再多说,因为在纠结这个问题就显得有意炫耀似的,随后,他再次将蚀冥魔蟒王的鳞片递给了林氏父女。 “不了不了,公子既然喜欢就留下吧,说起来,还要多亏公子护住我家丫头呢,这蛇鳞于公子有用,既然喜欢就留下吧,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此时,林川笑了笑,摆摆手,很是时趣地没夺其所好,找了个合适的理由让和栎不得不收下这几片蛇鳞! 和栎笑着将蛇鳞放进金箔袋,拱手抱拳道:“好吧,林叔叔,谢谢!” 和栎并不是三岁孩童,尚武北庭副庭主老魔头-虞蓬空所赠的尊品武技-暗方气印,已经令林氏父女不再以小孩子的身份去看待他了,而和栎自己也是深知这一点,况且这鳞片的确对自己有用,所以他也不装假,既然林川不要,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随后,他不再打算待在石滩之上:“林叔叔,舒薇姐,我就不叨扰了,先回去修炼了?” “公子请!” 语罢,林川伸出左臂,右身侧立,礼貌请送,和栎转身向百草帮的帐篷处走去,时不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心中却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不能休息了,这山林中危险还有很多,今晚拿到的蛇鳞,还要再进一步吸收黑暗之气,目前,暗方气印就是我的杀手锏,只有强化我的掌力,才能拥有更强的自保力量!” 当和栎离开林氏父女很远的一距离后,只见,林川望着蚀冥魔蟒王沉入深海的方向,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或许,是和栎的出现,令林川觉得云海山林之行,变得比沉寂三十载的地磅兽王还要出奇! 此时,远处的营地传来两帮隐约的谈话声与海风浪花声交织在一起,夜风吹过,卷起林氏父女的衣袍,也卷起了海岸上战斗的残腥。 “丫头,如果这次能顺利回去的话,要仔细打听打听这个和公子的身份!我们竭尽全力也要与之交好,和他交好,就等于与和家交好了!” 几句远见而心长的话从林川的口中缓缓道来,似是特意在给他的爱女点拨一番。 父女之间的默契,不由而生,林舒薇当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爸爸的用心良苦,舒薇明白!” 林川点了点头,脑筋跳动着,过转着自己对和家青年才俊的记忆, “在我的印象里,和家的年轻一辈中的确是有几个杰出的子弟,直系一脉和临漳将军的长女和紫君,旁系一脉和演长老的孙子和陇,和礼长老的孙女-和雨纯!还有几位实力也不错,不过战绩不显,名声不响!” 林舒薇闻听,接起她父亲的话,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判断:“嗯,很有可能他就是这些低调隐藏的其中一个!不过这些人的实力,也只有和家那位天之骄女-和紫君能与他匹敌吧!” 这时,林川点过头,算是认可了女儿的判断,神情略微地泛着一丝赞赏:“北界说得上来的人才,相差十岁以里的,我大概过了一下,能战胜他的恐怕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林舒薇听到这段高度赞赏的话,居然出自父亲之口,毕竟林川乃是北界七帮前三百草帮的副帮主,武将境中阶的火武高手,多年来没少和北界的江湖中人打交道,对北界的势力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因此,深知父亲脾气秉性的她,听到和栎得到了她父亲极佳的赞赏后,笑容灿烂的看着父亲:“啊?爸爸对和公子的实力,这么看好?” 那笑容里,包含着父亲对和栎高度赞赏的笑容,也为和栎能够在青春十七载的阶段就展现了北界前所未有的修炼天赋的笑容,更为自己能够结交到和栎这样的少年俊杰而感到高兴的笑容! 林川看着自家闺女已经沉浸在了自我欢喜的氛围后,稍微地纠正了她一下,语气中颇为的尊重:“不是看好?而是信服!” 这时,林舒薇上前几步,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林川的手臂,轻轻地摇动着,一脸温柔的对她的父亲说道:“嗯,爸爸,我们回去吧,今晚,您能指点一下我所修炼的武技吗?我也想借助这次外出历练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 林川听到女儿的话后,深感欣慰,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啊,看来,和公子给你带来了提升自己的动力了,这一点,我倒要好好的谢谢他了。” 林氏父女的笑声在这海岸上,由近向远,最后消散无声, 当他们的谈话接近尾声时,一道中年男声与一道中年女音竟从不远处传来,随即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出现在他们父女的面前! 哈哈哈,看来,还是晚到一步啊!”中年男声沉稳洪亮,话音未落,一道姜黑色的身影从海岸东侧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落地时带起一阵溅起的海沙,来人是一位五十五上下的中年人,身形颀长如松,已见霜色的发须用一根铁簪束起,却丝毫不显佝偻。身着枕锋宗标志性的锋刃姜黑色宗袍。 腰间悬着一枚巴掌大小,刻着枕锋宗三个字的铁牌,手中提着一把刀身平直,刀柄带环的直背腰刀! 紧随其后的女声温柔却张力:“怎么样,林帮主,那头老家伙实力如何?” 说话间,一位珠围翠绕的妇人飘然而至,裙摆上还沾着些许草屑,显然是顺先前的战斗之声而来。 只见,她身姿窈窕如柳,乌发松松,挽成了流云髻,仅用一支金点翠步摇固定,鬓边几缕碎发都泛着柔光。 一袭金绣青纹武装襦裙,领口袖边皆镶着一圈东珠,每颗都圆润饱满,在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腰间系着碧玉带,悬着枚鸽卵大的暖玉,玉上雕着繁复的“隋”字家纹!行步而来时,即使是夜色也难以掩盖这位的珠光宝气! 林川见到两人,面色并没有为之改色,因为他早都料到了今晚不会平静的,毕竟三位武将境出手闹了这么大动静,能闲着才怪呢! 随即拱手笑道:“原来是罗宗主与隋长老,你们确实晚了一步,否则,那老家伙一定会对今晚采取行动的行为而加倍后悔的!”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人问,为什么和栎,孟依长老等人在称呼林川时,都是林副帮主或者副帮主,而这罗宗主与隋长老,却称呼他为林帮主呢? 其实啊,这是一种友好的敬称,因为和栎年轻不懂这里的人情,再加上他的天赋与家庭背景,林川没有跟他计较,至于,孟依是本帮的长老,称呼林川时,自然是担任本帮的具体职称!毕竟在林川的上面还有他的父亲,也就是百草帮的现任帮主! 而罗姓的中年男人与隋姓的中年美妇,一位是北界六宗之一枕锋宗的副宗主,一位是北界十家族之首隋家的长老。 经验老练丰富的他们无论在自家的势力中处于何等高贵的地位,到了外面,都会阿谀奉承地捧两句好话,明明是副帮主,人家处于礼貌,客气的尊称你为帮主,这是看得起你,给足你面子,常言道:顺情说好话,耿直讨人嫌嘛! 这时,罗促的目光扫过海岸上坍塌碎裂的石滩以及石滩沙地上残留的毒液痕迹,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夸张:“林帮主说笑了,方才隔着老远,就听见李长老那剑技鸣声了,都快把海岸掀翻了,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了?” 说话间,他故意地顿了顿,视线在空处转了一圈,才慢悠悠补充道:“该不会是被那毒蟒当成美味饱餐了一顿吧?” 这话一出,林川,林舒薇,隋长老,皆被逗得一笑,都明白他是半开玩笑地调侃李峰长老呢, 因为北界六宗七帮十家族素来明争暗斗,千剑宗与枕锋宗虽非死敌,却也暗自较劲,而且身在江湖,或多或少地都打过交道,所以罗促与李峰也算是老相识了,彼此打趣挖苦也是在所难免的常事。 罗促的调侃,在话音未落之际,一道低沉的怨喝已从半空传来:“罗促,你这个老家伙还好意思说我?” 众人抬头,只见一道蓝影裹挟着凌厉的剑风掠空而来,正是李峰。 他足踏长剑,衣袍在风中猎猎闪动,隔着老远便扬声道:“前几日,不知道是谁被那头岩甲鳄王偷袭了,大口吐血不说,连那宝贝裂石刀都被打飞到山沟里了,最后还是我下去给你捡回来的!” 话音落地时,李峰已稳稳落在众人面前,收剑入鞘,挑眉看向罗促,同样毫不客气得调侃着对方的糗事, 他的嘴角噙着几分得色再次开口道:“怎么,这才几天,你躲进了山中,养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了,刚喝完奶就忘了娘了,你忘了是谁从枕锋宗的死尸堆里把你扒出来的?” 罗促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你这老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当时是我大意了,再说,那头畜生,它偷袭我,要是现在,面对面跟我打,早死三百多回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合作联手 御剑落地的声响,李峰长老托着伤痛的身躯出现在海岸石滩后,林川眼角的余光便瞥见站在身侧的林舒薇,此时的她,目光还带着几分对长辈们拌嘴的好奇。 随即,林川不动声色地朝林舒薇递了个眼神,那是父女俩多年来的默契,无需言语便知是让她先退下。 林舒薇聪明灵慧,立刻会意。眼前这几位算是北界几大势力的代表人物了,都是武将境的高手:父亲林川自不必说,枕锋宗副宗主,隋家的长老,再加上刚到的千剑宗长老,哪一位都不是她这个中阶武士境能随意插话的。 她敛了敛神色,快步上前,对着李峰三人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声音清脆:“舒薇见过三位前辈,帮中还有些事情需要我来处理,失陪了!”礼数周全,没有半分百草帮千金的娇纵。 三人见状,脸上都露出几分温和笑意。李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年轻人忙点好!” 罗促也打趣道:“小姑娘倒是懂规矩,比你爹当年强多了。” 林舒薇抿唇一笑,不再多言,又朝着父亲微微颔首,便转身从林川身后绕开,脚步轻快地穿过帐篷的篝火堆,默默回了自己的住处。 随着帐帘落下的瞬间,还隐约能听见外面几位长辈谈及魔蟒踪迹的声音,她轻轻吁了口气,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便不是她该参与的了。 林舒薇的身影回到了百草帮的帐篷方向后,石滩上只剩下林川、李峰、隋长老与罗促四人。海风卷散着潮气将方才的笑语声吹散了些,气氛渐渐沉凝下来。 隋长老目光落在李峰肩头的绷带处,那里隐约渗着淡淡的药味,又见他面庞眉宇之间藏着一丝倦色, 便知他先前对战魔蟒时定是受了伤,她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友好的说道:“李长老,可是受了伤?严不严重?我这里倒有些‘清蕴丹’,对魔气灼伤颇有奇效,要不要……” 她话未说完,李峰已抬手婉拒,语气虽淡却带着几分疏离:“隋长老的好意,李某心领了,方才林帮主替我处理过伤势,如今已无大碍,恢复得不错。” 面对北界十大家族之首的隋家长老的示好,陈峰长老根本不领情,那位说,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在李峰长老拒绝她的示好时,心中已经对这晚到而来的罗宗主与隋长老,颇为地不满! “哼,两个老狐狸,先前的大战,以你们的耳力,身法,早就知道我动手了,却都躲在一旁看热闹,跟我一手螳螂捕蝉,若非林川出手帮忙,恐怕你们根本不会顾及我千剑宗的死活!” 基于李峰长老心中对他们的恨意因此他果断的拒绝了隋长老假惺惺地示好! 隋长老见状心中暗道:“老家伙,不识抬举,要不是顾及着千剑宗的面子,我才懒得理你!” 她心是这样想的,脸上的笑意却并未减退,自然地收回了欲取药瓶的手,毕竟千剑宗位列北界六宗之首,拥有隋家所没有的武帅境强者坐镇,因此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不好得罪李峰! 于是,她淡淡地道:“那就好。李长老剑技超群,若是因一些小伤折损了战力,倒是北界的损失。” 林川在一旁打圆场:“李峰兄向来硬朗,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倒是隋长老来得巧,前些时,隋家没有赶上云山海岸的战斗,想来是在这云海山林中得到了满意的收获吧!” 林川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几分探询,北界几大势力在云海山林中探寻宝物,都各有图谋,隋家这次迟迟未到海岸这边来,多半是在别处得到了机缘。 隋长老闻言,左手纤指轻轻摩挲着右手的玉戒,笑意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从容:“林帮主说笑了,收获自然是有的,前些日在山林一处多年沉墟的茅屋中,寻得了一株血魂草,为我侄女寻到了一张中乘宝器级别的瑶琴!”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海岸东边,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只是这收获来之不易,为了这两个宝物,我带来的三位武师境护卫折损了一位,重伤一位,十八位武者境的子弟折损了至少一半,” “还有两人被这里的瘴气所伤,至今未能痊愈,说起来,我隋晚也算是为这“满意的收获”,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吧。” 话语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让人隐约感受到云海山林的凶险,感受到了隋家的损失惨重,林川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想要在泛是奇珍异宝的奇异之地,得到些好处,那么机缘与风险从来相生相伴的,因此他不在多说什么,点到即止已是他们经验丰富的默契。 这时,罗促在一旁说道:“血魂草?那可是炼制淬炼神魂之力的药丹主材,对于服用者来说可是大有裨益啊,隋长老倒是好运气!” “只是云海山林的瘴气霸道得很,能带着血魂草出来,已是不易,还有那件中乘宝器,摊上你这么一位好姑姑,你那侄女福气不小!” 聊来聊去,聊去聊来, 隋晚不再谈论隋家获得宝物的事情了,她也说多了害怕引火上身的道理, 随后她看了眼李峰紧绷的侧脸,嘴角又勾了勾,一本正色的谈道:“这一次咱们几家进入这云海山林,时间都不算短,各自得到的好处不必多说了,接下来说说正事,那魔蟒虽退入海中,却未必走远,你们打算怎么做?” “刚才林帮主为我疗伤时,我们两人达成了一致,千剑宗与百草帮联手,合力击杀那头孽畜,然后再全身心地对付山海焰!你们要加入吗?” 李峰闻言后,将之前林川为他治疗毒伤时所商量好的合作计划告诉了他们,并直接问向罗促,隋晚! 罗促见状,直接点头答应:“我没意见,你们三位损失惨重,我比你们也好不到哪去,老实讲,想要单打独斗,独自击败这里地三头兽王,根本不可能!” 那三位当家人耳听此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多了几分凝重。 方才的调侃散去,剩下的便是各势力首领共商对策的沉稳, 这时,隋晚长老,听到这三位的话后,并没有脑子一热地直接答应,而是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罗促说得不假,这里有兽族的三位武将境兽王,凭我一人,就算是全盛时期都没把握能取胜何况我现在有伤在身呢,也罢暂时先答应他们,看情况再说吧!” 她短暂地分析了一下后,同样点头附和道:“既然,三位都有同意联手,那我隋家也愿意与大家共进退!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那蚀冥魔蟒王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一刻,无论四大势力私下如何较劲,在这危机四伏的北界海岸,联手应对才是人类眼下最要紧的事,这一点他们都是很清楚的! 而就在他们在石滩上谈论事情时,不远处百草帮最右侧的帐篷里,原本在里面正利用这蛇鳞修炼暗方气印的和栎,听到隋家隋晚长老的声音后,逐渐地有些紧张了起来! 很快,他停止修炼暗方气印,内心不禁有些慌张无措了:“隋家的人,不知道隋家有多少人知道我和家之子和柯庭的真实身份!” “隋郎尽,隋予湫会不会也在云海山林,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以我和隋郎尽的关系,他很有可能对我起了杀心!” “要是我们真动起手来,百草帮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还是未知数,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和栎思考了很多很多,毕竟自己是光杆司令一个,在北界,隋家家大势大,百草帮势力也不小,可是它能为自己得罪隋家吗?在和栎看来希望极其渺茫? 一时间,和栎的脑子里就开始想起如何应对隋家的对策?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遮蔽身份 林舒薇看着和栎紧绷的侧脸,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温和:“公子,你既叫了我一声舒薇姐,有些话我还是想再劝劝你。” “隋家与和家有联姻之合,如今就在这云海山林里,真遇上事了,总比你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安全的多!” 说着,她稍微地停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当年偷偷溜出百草帮历练时,父亲暗地里派了多少人寻找自己,急得无可无不可, 想到这里,林舒薇的心里便多了几分对和栎的体谅:“从和家到这云海山林,以你的速度,算下来你出来快半个月了吧?” 烛火在她眼中映出一丝暖光,她声音放得有一丝轻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偷偷的跑出来历练,但做父母的,哪有不惦记孩子的?” “说不定你爸爸妈妈这会儿正到处找你呢,满心牵挂着你呢,就算有什么难处,回去见一面,把话说开了,总比在这里独自硬扛着强,你说是不是?” 想当初,她当年也是负气离家,直到在外面摔了跟头,才明白家里的好,此刻看着和栎这副既倔强又不安的模样,便忍不住多劝了几句:“不管,你在家里闹了矛盾,还是与其他的事情要做,有家在,总还有个退路,别让叔叔阿姨等太久,也别让自己后悔。” 说完,她便不再多言,只安静地坐在一旁,留给他思考的空间。帐外的海风轻轻拍打着帐布,像谁在低声絮语,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暖意。 和栎带着谢意的眼神望着林舒薇,那声“舒薇姐”里带着一丝真切:“舒薇姐,你的话,我明白的!我也想念我的爸爸妈妈!” 说到这里,他喉结滚了滚,语气陡然沉了下去,少年人的清亮被一层冰冷的倔强覆盖。 随即,再度开口:“可是,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都经历了什么?我有必须要离开和家的理由!” “那种任人欺辱宰割的感觉,无奈而不甘心的感觉,我不想再体会了!只有走出来我才能变得更强,才能有脸面回家!“ 他攥紧的拳头的骨头节儿,嘎巴嘎巴地直响,烛火在他眼中跳动着细碎的光,那光里藏着一丝不甘,更藏着一丝压抑!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说得又快又急,语气中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倔强,却又藏不住地一丝复仇之意! 林舒薇见状,轻叹一声,道:“唉,罢了,你既已打定主意,我再多说也是强人所难。” 她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顿时认真了起来:“你想怎么做?是打算继续参与云海山林的战斗,还是想先避开隋家的人?若有什么需要百草帮帮忙的,尽管开口,看看我能帮上你什么?” 林舒薇知道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的心气,一旦认定了路,便不会轻易回头,与其再劝,不如实实在在地主动帮他做些什么——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里,多一分助力,总不是一件坏事。 帐外的风似乎小了些,烛火稳稳地亮着,将林舒薇与和栎的影子投在帐壁上,一个从容温和,一个倔强紧绷,却奇异地透着几分并肩而立的默契。 和栎见状,心中颇为感动,可以说倍感温暖,随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舒薇, "舒薇姐,谢谢,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需要一个遮住面目的东西,另外麻烦你告诉林叔叔与本帮的人,不要我的身份说出去!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是你们长老新收的弟子,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或许能好一点!" 林舒薇听后,点头道:"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和栎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连忙点头:“舒薇姐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力去办!” 林舒薇见他点头应下,眉眼弯起,露出一抹轻快的笑意,方才的凝重散去不少:“你放心,这条件对你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 和栎果然被勾起了好奇,挑眉看向她:“舒薇姐请讲。” “其一,”林舒薇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坦然,“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总不能一直‘和公子’‘和公子’地叫着,传出去倒显得生分。” 和栎一怔,随即恍然,这才想起两人相识数日,竟真的没正经说过名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疏忽了。我叫和栎,木字旁的栎。” “和栎,”林舒薇默念一遍,点头记下,又从袖中取出两块莹润的白色玉柬,递给他一块,“其二,把这个收下。” 她举起自己手中的玉柬,指尖在上面轻轻一按,一滴血珠便渗了进去,玉柬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这是百草帮特制的传音玉柬,滴血认主后,无论相隔多远,都能传些简短的讯息。你我各持一块,若是真遇上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和栎看着那块冰凉的玉柬,又看了看林舒薇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他没有犹豫,依样画葫芦,指尖逼出一滴血落在玉柬上,看着红光泛起,才将玉柬小心收好:“多谢舒薇姐。” “这才对嘛。”林舒薇满意地将自己的玉柬收好,“好了,真该走了。明日路上见。” 这次,她没再多说,转身轻轻撩开帐帘,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帐内,和栎摩挲着怀中温热的玉柬,紧绷的心弦似乎松动了些。窗外海风依旧,却仿佛不再那般刺骨了。 随着和栎再次进入修炼后,夜晚的时间逐渐地被白昼占据,第二天的清晨。 他走出帐篷,简单洗漱后,见许杰等人正围坐在篝火旁分食早餐,便走了过去,几人闲聊着昨夜的值守,气氛平和。 早饭刚毕,林舒薇便朝他招手,示意他到一旁说话。和栎跟上,只见她递来一块青蓝色的面布,布料细腻,边缘绣着暗纹。 “这个你拿着。”林舒薇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已经跟父亲和帮里的人都说过了,让他们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你的身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确认无人注意,又道,“戴着这个,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隋家的人也在附近。” 和栎接过面布,指尖触到布料的微凉,心中微动。他知道林舒薇是好意,眼下局势复杂,遮掩身份确实稳妥。“多谢。”他低声道,将面布仔细叠好收进袖中。 “不必客气。”林舒薇笑了笑,眼底带着几分坦然,“接下来的路还长,小心为上。”说完,她转身回到人群中,开始安排今日的行程。 和栎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面布,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场隐匿行踪的旅途,还得继续走下去。晨光渐盛,将营地照得透亮,新的一天,悄然拉开序幕。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岩甲鳄王 不好!是岩甲鳄王!”林舒薇失声惊呼,话音未落已拔剑出鞘,青色灵力在剑刃上流转,“快退!” 石滩上的众人也被这变故惊得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与百草帮同住在石滩处的千剑宗的李峰长老见状反应极快,碎星剑出鞘,几道闪烁的剑法破空而出,精准地斩在山石之上。 只听“轰隆”“轰隆”,巨大的山石被李峰劈碎,化作无数碎石簌簌落下,虽未伤及众人,却已在石滩上砸出一片狼藉。 烟尘弥漫中,火山左侧的峰峦隐约可见一道覆盖着褐色鳞甲的庞大身影,正趴在山壁的裂口处,一双灯笼大的黄瞳死死盯着石滩,嘴角淌下粘稠的涎水——正是百草帮要对付的岩甲鳄王,竟不知何时提前破封而出,还主动发起了袭击。 “这孽畜倒是急躁。”林川抹去溅到脸上的尘土,语气沉了下来,“李峰长老照计划行事,它交给我百草帮对付。” 李峰正抬手召回长剑,闻言侧头看了眼林川,目光在他紧绷的肩臂上顿了顿,随即颔首:“嗯,多加小心。“嗯,多加小心。” 随后,林川率先向东侧那头岩甲鳄王而去,主动发起了两团火焰,攻击它,岩甲鳄王见状,别看它笨拙沉重胖大,可是反应力却不弱。只见它立刻在的兽体前,聚化出一块能够挡住自身的岩石,随着岩石的破碎,也挡住了火焰攻击, 林川指尖的火焰撞在岩石上,炸开两团绚烂的火光,碎石飞溅中,岩甲鳄王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它晃了晃脑袋,满是褶皱的皮肤上沾着火星,却毫发无伤,反而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像是在嘲讽。 “倒是比看起来机灵。”林川挑眉,脚下步法变幻,身形如游龙般绕到鳄王侧面。他掌心再次凝聚火焰,这一次不再是分散的两团,而是化作一道细长的火鞭,带着呼啸的热浪抽向鳄王没有岩石遮挡的腹部。 鳄王似是察觉到危险,庞大的身躯猛地扭转,用厚实的背脊迎向火鞭。“啪”的一声脆响,火焰在鳞甲上炸开,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却没能伤及内里。 “有点意思。”林川眼底闪过一丝兴味,攻势愈发凌厉。火鞭、火球交替出击,时而攻向它的眼睛,时而袭向它的四肢关节,逼得鳄王连连后退,原本从容的姿态渐渐变得狼狈。 林川闻声望去,只见东侧山峰的阴影里,十多头小些的岩甲鳄鱼正龇着牙爬出来,绿油油的眼睛在暗处闪着光,显然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来的。 “这下麻烦了……”林舒薇(此处根据前文推测可能是笔误,暂按林舒薇处理)蹙着眉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紧,“它们是群居的?” 林川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在那头稍弱的鳄王和新出现的鳄鱼群之间转了一圈,冷声道:“看来是把老巢都搬出来了。孟依,通知所有人收缩阵型,别被它们包围了!” 孟依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去传令,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小鳄鱼虽不及鳄王强壮,可架不住数量多,此刻正慢慢合围过来,吐着信子的模样让人头皮发麻。 被围攻的鳄王像是得到了支援,突然狂躁起来,猛地撞向最近的百草帮弟子,硬生生撞开一个缺口,朝着鳄鱼群的方向退去,显然是想汇合援军。 “想跑?”林川足尖一点,身形如箭般追上去,手中长剑带起一道寒光,直刺鳄王的后颈,“你的对手是我!” 鳄王吃痛,回身反扑,与林川缠斗在一起。那些小鳄鱼见状,嗷嗷叫着朝人群冲来,顿时场面一片混乱。兵器碰撞声、惨叫声、鳄鱼的嘶吼声混在一起,让人辨不清方向。 林川一边应对鳄王的猛攻,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弟子,心沉得更厉害。这样下去,不用等鳄鱼动手,自己人就得先乱了阵脚。他突然想起什么,对着混乱中尚能保持镇定的孟依喊道:“用磷火!它们怕这个!” 孟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快!把带的磷粉拿出来点燃!” 磷火幽幽的蓝光照亮了战场,那些小鳄鱼果然骚动起来,动作明显迟滞了不少。鳄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攻势也缓了下来。 林川抓住机会,长剑一挑,逼得鳄王连连后退,又顺势一脚踹在它的腹部,将它踢得撞上身后的岩壁。“还敢叫帮手?”他喘着气,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鳄王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看着周围晃动的磷火和步步紧逼的人群,眼中终于露出了惧色。 而就在这时,一头体型与岩甲鳄王体型相差不多实力居然有武师境高阶的雌性鳄鱼。 只见她出现后,立刻从她的鱼口中发射出许多的土沙,将孟依长老等人点燃的磷粉尽数扑灭。 烟尘弥漫中,那头雌性鳄鱼甩了甩布满褶皱的脖颈,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嘴角淌下粘稠的涎水。方才被磷火逼退的鳄鱼群像是得了指令,瞬间躁动起来,嘶吼着重新围拢上前。 “是母鳄王!”孟依长老脸色骤变,握紧了手中的短刃,“它的土系能力正好克制磷火,大家换法器!用金属性的!” 林川一剑逼退身前的小鳄鱼,余光瞥见母鳄王正蓄力摆尾,忙出声示警:“小心它的尾击!” 话音未落,母鳄王猛地横扫尾巴,带起的劲风将两名弟子掀飞出去。它张开巨口,又是一阵土沙喷射,这次裹挟着尖锐的石砾,打得众人抬不起头。 “分散阵型!”林川纵身跃上一块岩石,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将袭来的石砾劈碎,“左路攻它前爪,右路扰它视线,我去斩它七寸!” 众人立刻变换阵型,金属性法器的光泽在烟尘中亮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母鳄王虽凶悍,却也被这车轮战拖得动作渐缓。林川瞅准时机,足尖在岩壁上一点,如鹰隼般俯冲而下,长剑直指它颈侧的软甲——那里正是它的弱点。 母鳄王察觉危险,猛地转头撕咬,林川侧身避开,剑刃擦着它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它吃痛暴怒,回身用头猛撞,林川被撞得气血翻涌,却死死攥着剑没松手。 “就是现在!”孟依长老抓住空隙,将一枚淬了破甲药的短矛掷出,精准扎进母鳄王的伤口。 嘶吼声戛然而止,母鳄王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周围的鳄鱼群见状,瞬间溃散,争先恐后地逃进了山林深处。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鳄王的帮手 不等它喘息,林川掌心火焰再涨,这一次竟化作一头奔腾的火焰雄狮,鬃毛张扬,獠牙毕露:“至品武技——‘焚山狮吼’!” 火焰雄狮咆哮着扑出,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连空气都似要燃烧起来。鳄鱼王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惧,疯狂催动土系能量加固护盾,可这一次,火焰雄狮直接撞碎岩石,狠狠扑在它的脖颈处。 “吼——!”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坳,鳄鱼王颈侧的鳞甲被火焰烧得通红开裂,焦糊味弥漫开来。它痛得疯狂扭动身躯,胖大的躯体撞得山壁簌簌掉石,却怎么也甩不开那附着的火焰。林川趁机欺近,长鞭卷住它的前爪猛地一扯,鳄鱼王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轰然倒地,脖颈处的火焰让它连连抽搐,再没了先前的凶悍,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林川正欲提气上前,将那节节后退的岩甲鳄王彻底压制,忽听山坳深处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那声音不似雄鳄的沉郁,却带着更蛮横的戾气,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入耳膜。 他心头一紧,攻势顿时一滞。 下一刻,东侧山壁的阴影里传来“簌簌”的爬动声,一头覆盖着暗绿色鳞甲的雌性鳄鱼缓缓爬了出来。它体型只比岩甲鳄王小了半圈,脖颈处的褶皱间沾着湿泥,一双竖瞳泛着冰冷的绿光,扫过战局时,视线在受伤的岩甲鳄王身上顿了顿,随即死死锁定林川。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身后还跟着十多头半大的鳄鱼,个个龇着尖牙,尾尖在地上扫来扫去,显然是被这头母鳄王召来的。 “是雌鳄王!”观战的孟依长老失声喊道,“它们是族群作战!” 岩甲鳄王见援军到来,原本萎靡的气势陡然一振,竟不再后退,反而龇牙咧嘴地朝着林川低吼,像是在示威。雌鳄王则缓缓向前挪动,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它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林川,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林川暗自皱眉,方才与岩甲鳄王缠斗已耗了不少灵力,如今又添一头实力相当的雌鳄王,再加上那群小鳄鱼,局势瞬间逆转。他握紧长鞭,目光在两头巨鳄和周围的小鳄鱼之间转了一圈,知道此刻绝不能贸然进攻。 山坳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边是严阵以待的百草帮众人,一边是虎视眈眈的鳄鱼族群,新一轮的对峙,在无声中悄然拉开。 当这头雌性的鳄鱼出现后,这时百草帮包括孟依长老在场的三位武师境长老顿时惊讶一声,其中一位张长老脸色骤变,握紧手中的铁杖沉声道:“半只脚入武将境?难怪气息如此压迫!张长老、李长老,我们三人联手拦住它,绝不能让它靠近帮主!” 张长老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泛着冷光:“孟长老说得对,这雌鳄王交给我们,你们护住其他人退到山坳外侧!” 李长老则迅速结印,周身泛起淡绿色的灵力波动:“我布防御阵,你们主攻,速战速决!” 话音未落,雌鳄王猛地甩动尾巴,带起一阵腥风扫向三人。孟依长老横杖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铁杖被震得嗡嗡作响,她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好强的力道!” 张长老趁机绕到雌鳄王侧面,软剑如灵蛇般刺向它腹下的薄弱处,却被坚硬的鳞甲弹开,只留下一道浅痕。“防御力也惊人!” 李长老的防御阵及时展开,淡绿色光罩将雌鳄王暂时困住,他额头渗出汗珠:“撑不了太久,你们快想办法!” 那头武师境的鳄鱼见状,嘶吼着扑向防御阵,试图撕开缺口。孟依长老分心一脚将其踹开,怒喝道:“别想捣乱!” 山坳里武气碰撞的光芒此起彼伏,三位长老死死缠住雌鳄王,虽渐落下风却咬牙支撑着。远处,百草帮帮主正带领其他人快速后撤,时不时回头望向激战处,眼中满是焦灼。 这时,林舒薇见状对着混乱中尚能保持镇定的许杰等人喊道:“用磷火!它们怕这个!” 许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快!把带的磷粉拿出来点燃!” 磷火幽幽的蓝光照亮了战场,那些小鳄鱼果然骚动起来,动作明显迟滞了不少。鳄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惧意,攻势也缓了下来。 孟依长老抓住机会,木剑一挑,逼得岩甲鳄鱼连连后退,又顺势一脚踹在它的腹部,将它踢得撞上身后的岩壁。 “凭你还敢拦我?”她喘着气,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岩甲鳄鱼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看着周围晃动的磷火和步步紧逼的人群,眼中终于露出了惧色。 而就在这时,那头体型与岩甲鳄王体型相差不多的雌性鳄鱼王。 在对付两名长老之时,立刻从她的鱼口中发射出许多的土沙,将许杰等人点燃的磷粉尽数扑灭。 烟尘弥漫中,那头雌性鳄鱼甩了甩布满褶皱的脖颈,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嘴角淌下粘稠的涎水。方才被磷火逼退的鳄鱼群像是得了指令,瞬间躁动起来,嘶吼着重新围拢上前。 “这母鳄王果然难对付!”孟依长老的声音带着喘息,铁杖与雌鳄王的巨爪碰撞,震得她手臂发麻。 林舒薇望着战局,银牙一咬,扬声对身后弟子道:“都打起精神!随我拦住那些鳄鱼兽,记住不能给帮主与长老们添累赘。” “是!”十名弟子齐声应和,半数人抽出兵刃,跟着林舒薇迎向那群嗷嗷叫着冲来的小鳄鱼。这些鳄鱼虽不及兽王强悍,却胜在数量多,且悍不畏死,一口就能咬碎木盾,尾扫石裂的力道也足以让寻常弟子吃痛。 林舒薇青钢剑挽出朵朵剑花,剑光过处,总能精准挑开扑来的鳄鱼嘴,或是斩断它们的尾尖。可刚逼退一头,立刻有两三头从两侧包抄上来,逼得她不得不连连变招。身旁的弟子们结成剑阵,剑光交织成网,却也被鳄鱼群冲撞得阵脚松动,不时有人被鳄鱼的利爪扫中,闷哼着后退。 另一边,孟依三位长老与雌鳄王、那头武师境鳄鱼缠斗得难解难分。雌鳄王的土之武气愈发狂暴,每一次喷吐的土沙都带着崩石之力,撞得防御阵光罩阵阵闪烁;那头武师境鳄鱼则像条滑溜的泥鳅,专找空隙偷袭,逼得长老们左支右绌。 山坳间嘶吼声、兵刃碰撞声、灵力爆鸣声混杂在一起,飞溅的血珠与碎石齐飞。林舒薇一剑刺穿一头小鳄鱼的眼眶,刚喘口气,就见两头鳄鱼趁机扑向身后的师弟,她旋身回护,剑脊拍在鳄鱼头上,自己却被另一头鳄鱼的尾巴扫中腰侧,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痕。 “师姐!”师弟惊呼着上前,却被她挥手拦住:“别管我!守住阵型!” 此刻的战局,正如一锅沸腾的沸水,双方杀得难分高下,谁也不敢有半分松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突然变化的局势 “大家给我守住!不要让它们靠近蚀冥魔蟒王所在的海滩。” 清脆而带着一丝命令的喝声穿透了兵刃交击与武兽嘶吼的嘈杂,林舒薇手持一柄狭长的青钢剑,身形如风,在鳄鱼武兽群中穿梭游击。 百草帮中,抛出去她的父亲,四位长老之外,只剩下她这位百草帮少帮主能够此次阻击云海山林中岩甲鳄鱼族群的任务领队, 作为百草帮中这一代最杰出的年轻武者,此刻,她一袭青蓝色袍装,长发束起,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在光洁的额头上,眼神锐利,扫视着战场, 挥动着手中的青钢剑,剑风划斩挥刺,刺入一头体型稍小的岩甲鳄的左眼,林舒薇手腕一旋,剑身随着一搅动,岩甲鳄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身躯在地上疼的翻滚挣扎,溅起一片泥土草叶,林舒薇见状,抢步上前,青光瞬闪,咔嚓咔嚓,在这头体型较小的武兽的脖子上,连着砍了两剑,这血呲的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顿时,这头武兽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这时,林舒薇并未恋战,向后右边闪出数尺,避开了另一头鳄鱼迅猛扫来的手爪。 “砰!” 那手爪重重砸在林舒薇刚才站立的位置,坚实的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半尺深的草坑。 “舒薇姐!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脸上带着稚气的年轻弟子大声呼救,他的左臂鲜血淋漓,显然已被鳄鱼的利爪划伤,手中的尖刀也只剩下了半截,正狼狈地躲闪着一头鳄鱼的连续扑击。 林舒薇眼角余光瞥见西侧的窘境,心中一苦,想当初,他们百草帮在来云海山林光弟子就出动了五十多名弟子,现在只剩下了三十几名弟子, 面对着这群武兽,他们尽管体型不如它们大,但是好在他们人数比较多,基本上,是两三个人一伙地围攻一个武兽,因此双方这场战斗想要短时间分出胜负来,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这群鳄鱼武兽虽没有百草帮的人多,可是二十多头武兽,有的皮糙肉厚,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能喷吐气团,实力远超寻常野兽。 更棘手的是,它们似乎有一定的智慧,懂得协同作战,将百草帮弟子们团团围住,一步一步逼进着他们聚在一起。 “结御草阵!互为犄角,不要各自为战,先消耗他们的体力!”林舒薇见状当机立断,再次喝令。 这“御草阵”是百草帮弟子们平日演练的合御之术,虽不复杂,却能将他们三十人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相互为援。 听到号令,原本有些散乱的弟子们精神一振,强忍着伤痛和恐惧,迅速调整位置,各自施展武气,结成了一个松散但有序的圆形防御气阵。 阵成之后,压力虽然减轻了几分,但是那群武兽也不甘示弱,一起动手有的疯狂的拍打着,有的疯狂的甩尾抽击,还有的被口喷的气波疯狂地攻击着防御阵壁。 “砰砰砰!”“通通通!”“啊!” 战斗依旧惨烈。一名实力只在武者境的弟子因数不过来的气波攻击余波,整条右臂便被生生震断了,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声惨叫,让林舒薇与百草帮的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但此刻的她无法陷入悲伤。 眼看着,防御阵即将破碎了一道口子时,她知道,一旦阵型崩溃,所有人都将葬身这群鳄口之中。 因此,她深吸一口气:“青风决”,话音未落,只见她催动功法将丹田之海的武气聚集在双臂之上,青蓝的武气萦绕在剑身之上,使得剑锋更加凌厉。 “风旋飞刃!” 她低喝一声,青钢剑在手,挥剑数次横扫,数道半尺长的青色风刃脱剑而出,如月牙般射向扑在防御阵那道破碎口子,扑在最前面最凶猛地几头鳄鱼。 “噗噗噗!” 青色风刃击中鳄鱼的鳞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虽未能直接击杀它们,却也将它们击杀了,逼退了数步,为阵中的弟子修补阵壁争取到了的喘息之机。 “好样的,舒薇姐!” “坚持住,我们能赢!” 弟子们见状,士气稍振,呐喊声此起彼伏。 然而,这份振奋并未持续太久,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战场另一侧的景象所吸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那里,百草帮的孟依长老正与一头体型远超同类,与雌鳄王一同前来的鳄鱼武兽缠斗在一起。 这头鳄鱼武兽啊,真不简单啊,四肢粗壮如柱不说,尾巴如一条巨大的钢鞭,每一次摆动都带着沉重的风声,最骇人的是它那双浑浊的黄色竖瞳,充满了暴戾与残忍,修为赫然达到了武师境中阶! 孟依长老的修为虽然同样是武师境,但刚入初阶不久,实力与这头武师境气息爆裂而平稳的岩甲鳄鱼相比,明显差的不是一点啊! 经过了三十多招的战斗,岩甲鳄鱼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孟依长老原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且力气也比不上它,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此已经变得力不从心了!只能是被动的抵挡着而已。 反而,岩甲鳄鱼的每一次撞击、撕咬,横扫,都让孟依长老气血翻涌,四肢发麻。 “砰!” 又是一次硬碰硬的撞击,岩甲鳄鱼猛地低头,用坚硬的头颅撞向孟依长老的木剑,巨大的力量通过剑身传来,孟依长老闷哼一声,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地面被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握着木剑的双手也微微颤抖,显然,长时间的高强度对抗,已经让她的武气与体力消耗巨大,身体也已经吃不消了,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获胜的可能! “孟长老!”林舒薇心中一紧,刚想过去支援,但又有几头鳄鱼跟疯了一般向负责组织修补防御阵裂缝的她扑了上来,死死拦住了她的去路。 至于,其他弟子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御草阵的防御阵型甚至已经出现了松动,根本抽不出人手去支援孟长老。 那头武师境中阶的岩甲鳄鱼似乎察觉到了孟依长老已经强弩之末了,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它甩了甩巨大的鳄鱼头, 发出了一声沉闷如洪钟的咆哮声,粗壮的后腿猛地一蹬地面,张开一张自己的嘴膛,血盆大口中满是锋利的獠牙,腥臭的气息随着热风吹来,仿佛要将孟依长老一口吞下去。 孟依长老脸色剧变,双手凝聚一道翠绿色的贴身木气护盾,拼了命的往身前一挡,顶住了岩甲鳄鱼的吞噬。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瞬间响起。一位武师境初阶的防御武技,虽然非常的坚硬,但是在岩甲鳄鱼如此狂暴的力量冲击下,竟应声破碎断裂! 随着防御气盾的破碎,失去了阻挡的作用,岩甲鳄鱼的巨口虽被稍微滞涩了一下,但其巨大的冲击力却丝毫不减,重重地撞在了孟依长老的胸口。 “噗——!” 孟依长老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座小山撞飞了似的,在空中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在空中随着潮湿的雾气弥漫而来, 她的身躯十几丈高的空中,坠落在地面上,噗通一声,一声沉闷的巨响,溅起一片尘土,好悬没把地给砸塌了,手中的木剑也飞了出去。 落地后,她的身体挣扎了一下,双手撑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似的,剧痛难忍,挣扎了几下,却难以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岩甲鳄鱼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长老!” “孟长老!” 触目惊心的一幕,让林舒薇担心的惊叫了一声,百草帮的弟子们见状,也无不心惊胆战,失声惊呼。 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防御阵型更是摇摇欲坠,几名弟子甚至吓得面无人色,手中的兵器都差点掉落在地,武气也已经消耗殆尽。 此刻林舒薇的心脏就像是被人一把紧紧攥住了,痛心疾首,她看着孟长老倒地不起,看着岩甲鳄鱼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一股绝望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孟长老一旦被杀,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这群已经疲惫不堪的弟子,到那时,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 林舒薇目眦欲裂,她猛地爆发出一股更强的力量,青色的真气在她周身剧烈翻滚:“风残剑影!” 六股强劲的风剑自她脚下升起,嗖嗖嗖地将身前的几头岩甲鳄鱼全部飞刺击杀, 她不顾体内武气呢剧烈消耗和经脉传来的刺痛,化作一道风影从防御阵的裂缝中飞了出去,就要冲向孟长老,哪怕是牺牲自己,也要为孟长老争取一线生机。 此时,那头岩甲鳄鱼已经扑到了孟依长老面前,张此时的孟依哆哆嗦嗦地跪爬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已经做好了为百草帮牺牲自己的准备! 而就当那头岩甲鳄鱼的腥臭巨口距离孟依不过数尺,獠牙上还沾着未干的涎水,伸着脖子就要咬向她时, 忽然,两道幽蓝色的雾气从斜侧方袭来!那雾气凝聚成足球大小的气芒球体,表面上萦绕着丝雾丝寒之气飞撞向鳄鱼的口腔。 “噗嗤——” 鳄鱼正欲合拢的巨口被气芒雾球精准击中,顿时,两颗幽蓝雾气的球体瞬间就在它的口腔里就炸开了,只听轰的一声炸响, 岩甲鳄鱼猛地仰起了头,疼痛嘶吼的声音都变调了,口腔里涌出带着涎水都滴滴答答的淌着血了,几颗锋利的鳄牙竟被气芒震得崩碎,断齿混着血肉也从它的嘴角滴落而掉。 “吼!” “谁?”爆炸的声音虽然在孟依的耳旁响起,但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只是在头上方,有着一股血腥的液体滴滴答答地滴到了她的头上, 孟依见状,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看刚才还要咬向自己的岩甲鳄鱼,此时它的嘴巴与牙齿已经被炸的血肉崩塌,血液已经止不住的往她的脑袋上落下。 正在这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给孟依提醒道:“孟长老,好机会,动手啊!” 于是,惊魂未定的她听到这句提醒后,利用岩甲鳄鱼疼痛的瞬间,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旁,随即跃身而起, 冷喝一声:“青棘刺拳!”只见,孟依长老双拳青翠之气密布,拳劲暗含青翠的荆棘穿刺之力,拳骨尖处凝出无数的木刺。双拳正轰砸在了岩甲鳄鱼的咽喉上。 本来这头武师境中阶的岩甲鳄鱼的口腔牙齿遭受到了突然袭击的重创,此时的下巴就像是玻璃似的,已经不经打了, 此时,经验老道的孟依托着疲惫疼痛的身体,运用大量的武气施展了自己拿手的至品中阶武技-青棘刺拳!看准时机,趁热打铁地再一次打在它的下巴处的咽喉部位, “轰” “咔嗤” 随着咽喉骨碎的声音,原本这头胜券在握的岩甲鳄鱼转眼间,局势逆转了,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在场的,无论是人类武者还是兽族武兽,皆是大惊失色! ------------ 第二百三十章 武兽溃败 只见一位少年站在不远处的石堆上,缓缓站直身形,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幽蓝色气流,孟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他,不但没有感到疑惑,脸上还透着一丝感激! 而这位少年并不是外人,正是与百草帮合作的和栎! 那位说,和栎怎么这个时候才动手呢? 列位还记得吗?先前,在雌鳄王没有出动之时,岩甲鳄王与林川大战时,利用大量的碎石砸向林舒薇,和栎,孟依等人,而和栎则是躲在了他现在脚下踩着的乱石堆上,偷偷的关注着百草帮与鳄鱼兽群的攻击。 和栎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已经突破到了武士境,可是这群鳄鱼武兽正处于全盛状态,自己没有办法能够战胜他们,于是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寻找可乘之机! 方才见到,武师境中阶的岩甲鳄鱼与武师境初阶的孟依长老大战时,孟依不敌即将遇险之时,他利用岩甲鳄鱼一心想要吃掉孟依长老的心里活动,突然的 发出了两团凝雾元球, 这是他前些时刚学会的武技,着时给了岩甲鳄鱼一个措手不及,随即让孟依长老使出了自己看家本领,将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岩甲鳄鱼死在了当场! 随后,和栎见百草帮的人已经将那群小鳄鱼们的体力也消耗了一些,这才站在了一个石堆上,腾身一跃掠过半空,一个利落的前空翻,落在了孟依身旁! 孟依长老正望着不远处死在自己拳下的岩甲鳄鱼,那畜生喉咙里嗬嗬作响,口腔炸开的伤口还在淌着黑血呢,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和栎,立刻鞠躬,真心地道谢!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啊!”孟依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方才生死一线的余悸尚未褪去,她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没有和栎,她早已经成为了地下亡魂了! 和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周围混战的弟子,又看向那头半入武将境的雌鳄王以及那些小鳄鱼们,沉声道:“孟长老抓紧时间调息,去帮助那三位长老吧,舒薇姐那里,我来帮忙。” 他说话时,体内的武气逐渐的上升了起来,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孟依望着半遮面的和栎,忽然想起初见时这年轻人总是沉默地跟在大家的身后,虽不显山不露水,可每一次出手都给大家带来不小的帮助,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选择相信和栎的话,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公子了。” 此刻,那头武师境中阶的岩甲鳄鱼刚刚断气,就见那些小鳄鱼正铆足了劲在围攻百草帮布下的御草阵时, 突然有四头小鳄鱼是被同伴的尸体吸引而来,冷不丁瞥见独自一人的和栎,那八只兽眼睛顿时转了三转,它们兴许是看这新来的人类年纪轻轻,身形清瘦,不像孟依长老是那样浑身带刺,实力强大的主儿, 这才摇着地尾巴,呼啦啦围了上来,活像一群抢食的大狼狗似的 这时,就见冲在最前头那头小鳄鱼猛地一蹿,张开的嘴里还沾着不知何时留下的血污,腥臭气直冲鼻腔,他挑了挑眉,心说:“这群武兽倒是想的不错,想找捡软柿子捏,可惜啊,打错了算盘。 “来得正好。”和栎立刻箭步上前,手腕一翻,抬起左手,四根手指早已覆盖上了一层金色气芒的护甲,四根手指上的护甲闪耀着金灿的光泽, 正是和栎的微品上阶武技-金指云痕,此刻用来对付这些实力不高且体力消耗不少了的小鳄鱼可真是趁手啊。 眼看着第一头小鳄鱼的脑袋就要撞过来,和栎在冲到它的近前时,侧身避开那股腥风,左手的金指云痕正戳在了鳄鱼的眼睛上, “嗷呜——”那头小鳄鱼就像是被烧红的铁钎子烫了似的,顿时就发出一声惨叫阿,疼的跟喝醉了酒似的原地直打滚儿啊, 老话说的好嘛,眼睛是所有动物的心灵之窗,尽管岩甲鳄鱼皮粗肉厚,可是眼睛对它来说却是最薄弱的地方,而和栎也是通过观察了岩甲鳄鱼多时的战斗后,才想到了这招简单实用省力的办法。 正在这时,那头双眼被和栎戳瞎的鳄鱼,此时两眼一抹黑,东倒西歪地“啪”“啪”“啪”地撞在身旁身后两头同伴身上,不仅撞在了它们的身上,而且还不停地用前手爪子瞎抡乱打,用后脚爪子瞎踢乱蹬, 因为它两眼看不见了,心慌意乱之下,害怕和栎会趁机杀了它,所以才会张牙舞爪地瞎打乱踢,不想让和栎靠近。 可是,被撞被打被踢被踹的的鳄鱼正往前冲上,冷不丁被它这么一搞,毕竟它们的体格力气斗不相上下,跟人类的力气与体格大的多,那打上一下,蹬上一脚,那是真疼啊, 顿时它们就被激怒了,虽说吃亏是福,可总吃亏,即使是同伴,它们也不干。 于是它们张开嘴,轮开爪子就往这个瞎了眼的同伴背上一顿捶打乱啃,三个畜生就在和栎的眼前就内讧起来了。 和栎看得乐了,脚下却没停,因为剩下那头鳄鱼并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就扑到了他的近前,那头鳄鱼甩着尾巴往上一抡,奔和栎的腰身就横扫过来了,那条尾巴尖儿上还沾着泥块呢, 抽得地面上的石块草木呜呜地飞起晃动,和栎见状脚掌一点,身形向后闪转出四丈多高,避开了尾击的同时,右手成拳,拳头上萦绕着淡淡的灰雾,至品下阶雾之武技胜手拳在和栎的身形从跳空而下时,就已经打了出去。 这“胜手拳”妙就妙在虚实不定,拳风裹着雾气,看似轻软无劲,实则藏着打出去的力量不容小觑。 和栎对着那头甩尾攻击的鳄鱼的下巴就是一拳,胜手拳撞上它的嘴上,看上去没多大力道,可那头鳄鱼的脑袋却是猛地向后一仰, 喉咙里发出“嗝”的一声,竟像是被打懵了,傻愣愣地定在原地,俩眼珠子被打的直转圈, 和栎见状,刚想朝着那群围攻御草阵的十八头鳄鱼冲过去时, 那头呗打得转圈的鳄鱼武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突然起了个机灵,知道从正面硬刚和栎讨不到好处, 竟从斜后方扑上来拍残和栎的双腿,和栎察觉到了,心里觉得好笑:“这鳄鱼倒傻得有点可爱,这种伎俩对付其他人或许还行,对付我可就差远了。” 和栎心中想着,表面上故意卖了个破绽,照直往着御草阵那里走去,假装没察觉身后的动静,等那鳄鱼的爪子都快腰摸到他裤脚边儿的时候, 只见,他突然双腿弯曲,身躯一矮,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取出了下乘宝器-蝉雁刀,只见利用躲闪鳄鱼爪子拍击之时,双手握住刀柄,往上一立,对准鳄鱼地肚皮就刺了上去, 精准飞快的一刀扎在鳄鱼的肚皮上,这一下力道可比刚才重多了,而且这头岩甲鳄鱼论实力只有武者境而已,因此在防御力与肉身的抗击打上,与岩甲鳄王与雌鳄王相比有着很大的差距! 故此,只听“噗”的一声,那鳄鱼像个被戳破的大气球似的,痛的嗷地一声就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正好摔在了三丈外的树木上,半天没动静。 与此同时,那三头扭打在一起的鳄鱼武兽已经造成了了两死一伤地情况,那头还活着的鳄鱼,身上留下了一些被同伴抓伤的爪痕, 它一看同伴们非死即伤,顿时就怂了,往后缩了缩,尾巴夹得紧紧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似乎是在向和栎求饶。 和栎本想顺手解决,瞥了眼它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打量了它,从它的体型与实力来看,在鳄鱼族群中应该岁数不大,因此心一软,突然起了玩心, 想吓唬吓唬它,不打算要了它的命,毕竟他们之间也没有深仇大恨,于是抬起“胜手拳”装出作势要打的样子。 那鳄鱼吓得突然地一哆嗦,转身就想跑,结果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旁边的山壁上,“咚”的一声闷响,直接晕了过去,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肚子一鼓一鼓的,活像个拉大锯唱大戏用来击打的那个大锣鼓似的!噗通噗通地。 和栎见状也乐了,不过他没有在这里逗留,而是垫步跃空,朝着还在进攻御草阵的岩甲鳄鱼们发起了攻击。 不到片刻地功夫,只听七嘞咔嚓,叮咣叮咣,噗噗噗,噗通噗通,又有五头小鳄鱼就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死的直挺挺,伤的哼哼唧唧,晕的四脚朝天。 和栎拍了拍手,刚一抬头就见正拼尽全力施展御草阵的百草帮弟子们此时,一个个兴奋鼓舞的样子,尤其是林舒薇手里的青钢剑舞得更起劲了。 孟依长老望着和栎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和公子,不仅刀法狠厉,手段利落,不过收拾起小鳄鱼来却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滑稽劲儿,明明是凶险的厮杀,在他的面前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她忍不住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和公子,各位,不要松懈,别忘了还有大家伙要对付。” 和栎应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那头还在与三位长老缠斗的雌鳄王,方才这番打闹似的清理,虽没能扭转战局,却像是一阵喜悦的清风吹散了众人脸上的凝重与担忧! 百草帮弟子们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小鳄鱼尸体,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和栎,原本紧绷的神经竟松快了些,手上布阵加大武气支撑的动作也更加地从容起来。 这时,那头先前撞在山壁上晕过去的小鳄鱼,终于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刚想挣扎着想翻过身来, 和栎在御草阵前一拳将一只武者境初阶的小鳄鱼,打得飞出去多远。竟然的“啪”地一下,撞在那头刚刚清醒过来的鳄鱼地身上, 咚的一声,原本撞在山壁上的鳄鱼武兽,刚清醒过来,就又被一头被和栎一拳打飞了的鳄鱼给砸的哽了一声,眼珠往上一翻,又晕了过去! 这一幕,引得在结着防御阵型的百草帮弟子们忍不住低笑出声,这笑声在惨烈的战场上传开,竟奇异地冲淡了几分血腥,让每个人心里都燃起了一丝别样的斗志!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终结岩甲雌鳄王 此时,防御阵的阵势忽明忽暗,林舒薇紧握着青钢剑,剑脊抵在阵壁上修复差不多的的裂缝上, 方才被鳄鱼群反复冲撞,阵壁已出现多处裂痕,她正阻止着八名弟子们全神贯注地修补阵壁,眼角余光却瞥见阵外那道清瘦的灰袍身影。 和栎不知何时已杀到阵前,刀上的红芒,指尖金芒与灰雾交替闪烁,不过两盏热茶的功夫,就有十来头小鳄鱼被击杀翻地,打得晕头转向,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好身手!”林舒薇心头一振,原本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快,随即眼神一厉,对着身旁的许杰道:“许杰,你看这御草阵一时半会儿塌不了,咱们出去搭把手!帮助公子,尽快解决它们,别让我父亲和几位长老分心!” 许杰正挥剑劈碎一块飞来的碎石,闻言转头一看,见和栎正一脚将头试图偷袭的小鳄鱼踹得原地打转,顿时热血上涌:“好!林师姐,我听你的!” “阵里的师弟师妹们听着!”林舒薇扬声对防御阵内喊道,“守住阵型,用武气加固裂缝,不必贪功,等我们回来!” 阵中弟子齐声应和,几人迅速补上空缺,加大武气注入阵壁,那道裂缝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林舒薇见状,与许杰对视一眼,同时撤去抵在阵壁上的力道,借着阵法的反冲力跃出阵外。 “和栎,我们来帮你!”林舒薇落地时长剑出鞘,青钢剑带着破空声直取一头正咬向和栎后腿的小鳄鱼。那畜生刚张开嘴,就被剑光逼得慌忙后退,却被许杰从侧面补上一刀,刀刃砍在它的尾根处,疼得它嗷嗷直叫,转身就想逃。 “想跑?”和栎手腕一翻,金指云痕点出,正中鳄鱼的后腿关节。那鳄鱼腿一软,“噗通”摔在地上,许杰顺势补上一脚,将它踹得滚出老远,再不敢靠近。 三人瞬间形成掎角之势。林舒薇的剑法灵动如春风拂柳,专挑鳄鱼的眼、口等要害;许杰的刀法刚猛,每一刀都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道,专砍鳄鱼厚实的背甲,虽难破防,却能逼得它们连连后退;和栎则游走在两人之间,金指云痕专戳关节缝隙,胜手拳裹着雾气扰乱鳄鱼视线,偶尔还会出其不意地将扑得最凶的畜生踹个四脚朝天。 方才还围着防御阵龇牙咧嘴的鳄鱼群,转眼间就被这三人杀得阵脚大乱。有头小鳄鱼想故技重施偷袭林舒薇,刚弓起身子,就被和栎一记胜手拳打在鼻子上,打得它晕头转向,傻乎乎地朝着许杰的刀锋撞去,被劈得哀鸣着逃窜;还有两头鳄鱼前后夹击许杰,却被林舒薇从中间一剑分开,各自扑了个空,反被对方的尾巴扫中,当场滚作一团。 防御阵内的弟子们看得热血沸腾,有人忍不住喊道:“林师姐好样的!”“许师兄加油!”“和栎师兄这一脚踹得妙啊!” 和栎被喊得耳根微红,手上却没停,指尖金芒一闪,又戳翻一头鳄鱼,笑道:“别光顾着喊,看好你们的阵!” 林舒薇闻言莞尔,剑势却愈发凌厉。三人配合得愈发默契,剑光、刀影与幽蓝雾气交织成网,将冲上来的鳄鱼群层层拦下。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七八头小鳄鱼或死或伤,剩下的畜生看着眼前这三个杀星,眼神里渐渐没了凶戾,反倒多了几分惧意,徘徊着不敢上前。 防御阵内,负责守阵的弟子们见外面局势逆转,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连注入阵壁的武气都稳了不少。有个年纪小的师妹看着和栎又一次将头鳄鱼踹得翻肚皮,忍不住偷偷对身旁的师姐道:“你看和栎师兄,打鳄鱼跟逗小狗似的……” 师姐被逗得“噗嗤”一笑,连忙捂住嘴,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阵外阳光正好,和栎侧身避开一头鳄鱼的扑击,顺手将其推得撞上许杰的刀背,那模样确实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倒不像在厮杀,反倒像在玩一场惊险的游戏。 而那头还在与三位长老缠斗的雌鳄王,似是察觉到麾下崽子们溃不成军,嘶吼声里多了几分焦躁,攻势愈发狂暴,却被张、刘、王三位长老死死缠住,根本抽不出身来支援。 战局,已彻底倒向百草帮一边儿,这时,雌性鳄王喉咙里发出一声震彻山坳的暴怒嘶吼。那声音里裹挟着狂暴的土系灵力,震得周围岩石簌簌掉渣,它庞大的身躯猛地膨胀了一圈,暗绿色的鳞甲竟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不好!它要拼命了!”张长老脸色骤变,刚想提醒同伴,雌鳄王的巨尾已如钢鞭般横扫而来。他仓促间举剑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长剑竟被震得脱手飞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撞在山壁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刘长老与王长老见状急攻而上,试图分担压力,却被雌鳄王回身撞开。它如今彻底放弃防御,每一次扑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土黄色的能量团在口中接连炸响,逼得两位长老连连后退,身上的衣袍被碎石划破,手臂、肩头皆添了新伤,呼吸也愈发沉重。 不过片刻功夫,三位长老已是强弩之末,脚步虚浮,灵力运转都开始滞涩。雌鳄王盯着他们,眼中凶光毕露,显然打算先解决这三个碍事的家伙,再回头收拾其他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如鬼魅般从雌鳄王身后的乱石堆后闪出——正是调息片刻的孟依长老!她紧握木剑,剑身泛着莹润的绿光,显然已将木属性灵力催至极限。 雌鳄王正全神贯注盯着身前的三位长老,压根没留意身后。孟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腕翻转,木剑划出一道圆弧,带着草木拔节般的锐响,直刺雌鳄王那根不断甩动的尾巴! 这一剑凝聚了她压箱底的木属性武技“枯荣刺”,剑刃上萦绕的灵力看似柔和,实则藏着撕裂万物的韧性,专破坚硬防御。 “噗嗤!” 木剑精准地刺入雌鳄王尾根与躯干连接处的鳞甲缝隙,那里正是它防御的薄弱点。雌鳄王只觉一股刁钻的力道顺着尾巴蔓延上来,随即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它猛地转头,却见孟依已抽剑后退,自己的尾巴竟从尾根处断成两截,断口处鲜血喷涌,带着土腥味溅得满地都是。 “吼——!” 雌鳄王发出此生最凄厉的嘶吼,剧痛让它彻底失控,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撞得周围山石崩裂。它失去了尾巴的平衡,站立都开始摇晃,看向孟依的眼神里,除了暴怒,竟多了几分绝望。 孟依退到三位长老身边,扶起重伤的张长老,木剑上还滴着鳄鱼血,她喘着气道:“它……它失去平衡了,趁现在!” 三位长老强撑着站起身,望着那头因剧痛而胡乱冲撞的雌鳄王,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山坳间,百草帮众人看着断尾的雌鳄王,爆发出震天的呐喊——胜利的天平,已彻底倾斜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巧妙防御助胜利 张长老拄着铁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和栎面前,脸上虽带着伤后的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望着和栎,郑重地拱手作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非公子这雷霆一击,我等今日怕是要折在此地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雌鳄王那凹陷的头颅,咂舌道:“公子不过初阶武士境,竟能一举击杀这半步武将境的凶兽,方才那暗方气印霸道绝伦,老朽活了五六十年,还是头回见这般精妙又凶悍的武技,当真是大开眼界!”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围拢过来,看向和栎的眼神里满是敬佩。方才那一战,和栎先是救下孟依长老,又凭一己之力清理小鳄鱼,最后这记掌印更是一锤定音,这般实力与胆识,早已让众人心服口服。 和栎摆了摆手,脸上没什么得意之色,只是淡淡道:“张长老言重了,大家同仇敌忾,本就该互相照应。这凶兽已是强弩之末,又失了尾巴,我不过是捡了个便宜。” 他说得轻描淡写,张长老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公子不必过谦。武道一途,差之毫厘便是天壤之别,初阶与半步武将境之间隔着鸿沟,若非公子武技超凡、胆识过人,换作旁人,便是有十次机会也未必能成。” 孟依长老走上前,接口道:“张长老说得是。和栎公子这份实力,将来必成大器。今日之恩,百草帮记下了。” 和栎看着众人真诚的目光,心中微动,刚想再说些什么, 山坳另一侧的厮杀声陡然炸开,与这边的短暂平静形成刺耳对比,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头体型比雌鳄王粗壮近一倍的岩甲鳄王正疯狂甩动着布满尖刺的长尾,每一击都将地面抽得崩裂,背上的岩甲泛着赤红光泽——那是血脉之力彻底激活的征兆。 “是岩甲鳄王!”张长老脸色骤变,“它竟藏在附近!” 林川的身影在鳄王的狂攻中左闪右避,手中长刀带起道道寒光,却只能在对方赤红的岩甲上留下浅浅白痕。“吼——!”鳄王瞥见不远处雌鳄王的尸体,血盆大口中喷出腥风,赤红的瞳孔死死锁定林川,猛地张口咬去,齿间的咬合力几乎要撕裂空气。 “副帮主撑不住了!”一名百草帮弟子失声惊呼。 和栎眼神一凝,刚要迈步,却被张长老按住肩膀:“那是武将境武兽的血脉爆发!你现在过去是添乱!” 鳄王双爪横扫,林川仓促间横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长刀险些脱手,人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鳄王乘胜追击,前爪带着腥风拍向他胸口,势要将这杀死伴侣的“凶手”撕碎。 正在这时,林川又施展出一道至品高阶防御火之武技,十丈之高的防御盾甲,将岩甲鳄王的血脉之力的攻击,尽数挡下 可是,这防御武技的表面上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蛛网般的裂痕从接触点蔓延开来,眼看就要崩碎。林川喉头一甜,强行稳住身形,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已是他能催出的最强防御,却撑不了多久了。 “怎么办?火盾要碎了!”百草帮弟子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人甚至握紧了武器,想冲上去分担攻势。 就在这时,张长老忽然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搬尸体!把所有鳄鱼尸体都搬到副帮主前面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三十多人立刻动了起来。武师境中阶的鳄鱼尸体最沉,四五个弟子合力才能抬动;半步武将境的雌鳄王尸体更是庞大,十几人咬牙抬着它的尾椎,哼哧哼哧往火盾前挪;剩下的小鳄鱼尸体轻便,弟子们抱着、拖着,像搬柴火似的往前送。 不过片刻功夫,林川的火盾前就堆起了一座尸山。雌鳄王的尸体被压在最下面,武师境鳄鱼的尸体摞在中间,小鳄鱼的尸体像堆小山似的盖在上面,层层叠叠,腥臭气弥漫开来,却形成了一道实实在在的肉盾。 “吼!”岩甲鳄王见攻击被阻,再次狂躁地扑上,利爪狠狠拍在尸山上。只听“噗嗤”一声闷响,最上层的小鳄鱼尸体被拍得血肉模糊,内脏混着碎骨飞溅,但那股狂猛的力道也被层层尸体卸去大半,传到火盾上时,裂痕的蔓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林川瞥见身前的尸山,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忍不住看向张长老的方向,目光里满是感激。 “好主意啊张长老!”孟依长老抚掌道,“这肉盾虽难看,却比什么都管用!” 弟子们也纷纷叫好,有人还在往尸山上添尸体,甚至捡起地上的碎石往尸堆缝隙里塞,想让这“肉盾”更结实些。岩甲鳄王连续几次攻击都被尸山挡下,赤红的眼睛里泛起困惑,似乎不明白这些同类的尸体为何突然成了阻碍,攻势竟下意识地缓了几分。 林川趁这机会深吸一口气,抓紧时间调息,体内灵力如潮水般涌向火盾,那些蔓延的裂痕竟缓缓收拢了些许。他望着身前那堆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办法虽糙,却实实在在地给了他喘息之机。 张长老拄着铁杖站在人群后,看着尸山后重新稳住的火盾,得意地捋了捋山羊胡:“对付畜生,就得用畜生的法子!等它把力气耗得差不多了,就是副帮主反击的时候!” 周围的弟子们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张长老的眼神里满是佩服。原本紧张的气氛因这出人意料的计策缓和了不少,连空气里的血腥气似乎都不那么刺鼻了——毕竟,谁能想到,一堆尸体竟成了救命的盾牌呢? 岩甲鳄王的利爪撕开最后一层同族尸体,却已力竭,赤红的眼眸里褪去疯狂,只剩下浓浓的惊惧。它看着林川身前重新燃起烈焰的火盾,又瞥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百草帮众人,猛地调转方向,拖着带血的身躯就要往沼泽深处窜逃。 “想走?”林川眼中寒光一闪,体内灵力骤然爆发,双手结印时周身腾起丈高火焰,“焚天诀——烈焰绞杀!” 炽烈的火焰如活物般缠上岩甲鳄王的身躯,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鳄王发出凄厉的嘶吼,鳞片在高温下滋滋作响,焦糊味弥漫开来。它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庞大的身躯却像被无形的火链锁住,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中炭化。 “副帮主威武!”弟子们见状爆发出震天的喝彩。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倒霉的熟人 残阳如血,云海山林-云山海岸的石海滩上染成一片凄厉的猩红。 震耳欲聋的嘶吼与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浪潮拍击礁石的轰鸣在这场大战面前竟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音。数以千计的海兽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向岸边,它们鳞甲泛着幽光,利爪在沙地上划出深深沟壑,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而在海兽潮前方,两拨身着不同服饰的修士正结成阵势奋力抵挡,剑光与术法的光芒在暮色中交织成一张璀璨却危险的网。 “杀!莫让这些孽畜踏过防线半步!” 一声暴喝从修士阵中传出,只见一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长剑,剑身上萦绕着三尺青芒。他正是千剑宗长老李峰,此刻他须发皆张,手中长剑挽出数十个剑花,每一次挥斩都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将扑来的三头海狼拦腰斩断。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道袍上,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动作,反而让他眼中的杀意更盛。 在李峰左侧,一位身着紫色锦袍的妇人正操控着数道紫色丝带,丝带如同活物般穿梭在海兽之间,每一次缠绕都能勒断海兽的脖颈。她便是隋家长老隋晚,只见她眉头紧蹙,嘴角已渗出一丝血迹,显然在这场持久战中消耗极大。她操控的紫丝带突然一滞,原来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巨钳蟹用它那堪比精铁的蟹钳夹住了丝带,紧接着,数头海蛇从沙地里钻出,朝着她的下盘扑去。 “隋长老莫慌!” 两名隋家弟子见状,立刻持剑上前支援。他们手中长剑闪烁着淡淡的灵光,合力朝着巨钳蟹的蟹钳斩去。“铛”的一声脆响,长剑与蟹钳碰撞,竟迸发出火花,两名弟子只觉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就在这时,隋晚眼中精光一闪,口中默念咒语,被夹住的紫丝带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紫色光芒,瞬间将巨钳蟹的蟹钳熔断,同时另外几道丝带如同闪电般射出,将扑来的海蛇切成数段。 “多谢李长老麾下弟子支援!”隋晚朝着李峰的方向拱了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李峰闻言,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隋长老客气了,如今我们唇亡齿寒,若不能合力抵挡,恐怕今日都要葬身此地。”他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海中传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好!那大家伙要来了!” 众人顺着李峰的目光望去,只见原本就不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巨浪之中,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在缓缓蠕动。随着黑影的靠近,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笼罩了整个海滩,无论是修士还是海兽,动作都变得迟缓了几分。 “是蚀冥魔蟒王!”有弟子认出了黑影的身份,声音中带着恐惧。 只见那蚀冥魔蟒王体长超过百丈,通体覆盖着暗黑色的鳞片,鳞片上还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雾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它的头颅如同小山般大小,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滩上的修士,口中不断吞吐着分叉的舌头,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吼!” 蚀冥魔蟒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狂暴与杀意。随着它的嘶吼,原本还在与修士缠斗的海兽们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它们不顾自身安危,朝着修士阵猛冲,许多海兽甚至在临死前还会自爆,试图与修士同归于尽。 “结千剑大阵!”李峰见状,立刻下令。 只见数百名千剑宗弟子迅速变换阵型,他们手中的长剑同时举起,剑身之上绽放出耀眼的青光。随着李峰一声令下,数百道剑气同时朝着蚀冥魔蟒王射去,剑气在空中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蚀冥魔蟒王。 “哼,雕虫小技!”蚀冥魔蟒王不屑地冷哼一声,它巨大的尾巴猛地一甩,朝着剑影抽去。 “轰!” 剑影与尾巴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狂暴的能量波朝着四周扩散,海滩上的沙子被掀飞数丈高,许多修为较低的修士和海兽被能量波波及,瞬间被震成重伤。 “噗!”李峰和隋晚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他们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气和丝带传来,体内的灵力翻涌不止。 “这蚀冥魔蟒王的实力竟如此强大!”隋晚脸色苍白,她没想到自己和李峰联手,竟然还不是蚀冥魔蟒王的对手。 蚀冥魔蟒王一击得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它巨大的头颅猛地向前一探,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隋家弟子的方向咬去。口中喷出的黑色雾气如同跗骨之蛆般朝着弟子们蔓延,几名来不及躲闪的隋家弟子被雾气沾到,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片刻之后便化为一滩黑水。 “住手!”李峰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再次举起,这一次,他剑身之上的青光更加耀眼,甚至隐隐有金色光芒闪烁。显然,他已经开始燃烧自身的灵力,准备施展大招。 隋晚也不甘示弱,她双手快速结印,紫色锦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的紫丝带数量瞬间增加到数十道,每一道丝带上都萦绕着浓郁的紫色灵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李峰和隋晚准备与蚀冥魔蟒王拼死一战之时,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海滩边缘的一块礁石上。 这两人正是刚刚解决掉岩甲鳄王的林川和栎。 林川身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在与岩甲鳄王的战斗中也消耗不小。他的目光落在海滩上的大战之中,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思索。 栎则站在林川身旁,她身着浅绿色衣裙,手中拿着一根翠绿的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还在微微闪烁着光芒。她的目光在蚀冥魔蟒王、李峰和隋晚身上不断扫视,似乎在分析着三方的实力。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激烈的战斗,那蚀冥魔蟒王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武皇境后期,而那两位长老,实力应该在武皇境中期左右。”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林川点了点头,沉声道:“不仅如此,你看那些海兽,数量众多,而且实力都不弱,显然是被蚀冥魔蟒王统领着。而那两位长老带来的弟子,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但配合还算默契,只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些似乎都无济于事。”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忙?”栎看向林川,问道。她知道林川的性格,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 林川闻言,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盯着战场,“不急,我们先观察一下。那两位长老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他们毕竟是大宗门和大家族的长老,手中肯定还有底牌。而且,我总觉得这场战斗有些不对劲,这些海兽的攻击方式,似乎比寻常海兽更加有组织,不像是单纯的兽潮。” 栎闻言,也仔细观察起海兽的动向。果然,她发现这些海兽虽然看起来疯狂,但在攻击时却隐隐形成了某种阵型,不断地消耗着修士们的灵力。而且,在海兽潮的后方,似乎还有一些体型较小的海兽在指挥着,它们的动作十分灵活,不断地调整着海兽潮的攻击方向。 “你说得没错,这些海兽确实有些诡异。”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海兽?” 林川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蚀冥魔蟒王。他发现,蚀冥魔蟒王虽然看起来狂暴,但在战斗中却十分谨慎,它的每一次攻击都能精准地命中修士阵的薄弱环节,而且它似乎一直在保存实力,并没有全力出手。 “有意思,这蚀冥魔蟒王恐怕不简单。”林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们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如果那两位长老真的撑不住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 第二百三十四章 遇见了隋予湫 残阳如血,云海山林-云山海岸的石海滩上染成一片凄厉的猩红。 震耳欲聋的嘶吼与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浪潮拍击礁石的轰鸣在这场大战面前竟成了微不足道的背景音。数以千计的海兽如同黑色潮水般涌向岸边,它们鳞甲泛着幽光,利爪在沙地上划出深深沟壑,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而在海兽潮前方,两拨身着不同服饰的修士正结成阵势奋力抵挡,剑光与术法的光芒在暮色中交织成一张璀璨却危险的网。 “杀!莫让这些孽畜踏过防线半步!” 一声暴喝从修士阵中传出,只见一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者手持长剑,剑身上萦绕着三尺青芒。他正是千剑宗长老李峰,此刻他须发皆张,手中长剑挽出数十个剑花,每一次挥斩都能带起一道凌厉的剑气,将扑来的三头海狼拦腰斩断。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道袍上,却丝毫未影响他的动作,反而让他眼中的杀意更盛。 在李峰左侧,一位身着紫色锦袍的妇人正操控着数道紫色丝带,丝带如同活物般穿梭在海兽之间,每一次缠绕都能勒断海兽的脖颈。她便是隋家长老隋晚,只见她眉头紧蹙,嘴角已渗出一丝血迹,显然在这场持久战中消耗极大。她操控的紫丝带突然一滞,原来是一头体型庞大的巨钳蟹用它那堪比精铁的蟹钳夹住了丝带,紧接着,数头海蛇从沙地里钻出,朝着她的下盘扑去。 “隋长老莫慌!” 两名隋家弟子见状,立刻持剑上前支援。他们手中长剑闪烁着淡淡的灵光,合力朝着巨钳蟹的蟹钳斩去。“铛”的一声脆响,长剑与蟹钳碰撞,竟迸发出火花,两名弟子只觉虎口发麻,长剑险些脱手。就在这时,隋晚眼中精光一闪,口中默念咒语,被夹住的紫丝带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紫色光芒,瞬间将巨钳蟹的蟹钳熔断,同时另外几道丝带如同闪电般射出,将扑来的海蛇切成数段。 “多谢李长老麾下弟子支援!”隋晚朝着李峰的方向拱了拱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李峰闻言,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沉声道:“隋长老客气了,如今我们唇亡齿寒,若不能合力抵挡,恐怕今日都要葬身此地。”他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海中传来,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好!那大家伙要来了!” 众人顺着李峰的目光望去,只见原本就不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巨浪之中,一个庞大的黑影正在缓缓蠕动。随着黑影的靠近,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笼罩了整个海滩,无论是修士还是海兽,动作都变得迟缓了几分。 “是蚀冥魔蟒王!”有弟子认出了黑影的身份,声音中带着恐惧。 只见那蚀冥魔蟒王体长超过百丈,通体覆盖着暗黑色的鳞片,鳞片上还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雾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它的头颅如同小山般大小,两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滩上的修士,口中不断吞吐着分叉的舌头,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吼!” 蚀冥魔蟒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狂暴与杀意。随着它的嘶吼,原本还在与修士缠斗的海兽们仿佛受到了某种感召,变得更加疯狂起来。它们不顾自身安危,朝着修士阵猛冲,许多海兽甚至在临死前还会自爆,试图与修士同归于尽。 “结千剑大阵!”李峰见状,立刻下令。 只见数百名千剑宗弟子迅速变换阵型,他们手中的长剑同时举起,剑身之上绽放出耀眼的青光。随着李峰一声令下,数百道剑气同时朝着蚀冥魔蟒王射去,剑气在空中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向蚀冥魔蟒王。 “哼,雕虫小技!”蚀冥魔蟒王不屑地冷哼一声,它巨大的尾巴猛地一甩,朝着剑影抽去。 “轰!” 剑影与尾巴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狂暴的能量波朝着四周扩散,海滩上的沙子被掀飞数丈高,许多修为较低的修士和海兽被能量波波及,瞬间被震成重伤。 “噗!”李峰和隋晚同时喷出一口鲜血,他们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气和丝带传来,体内的灵力翻涌不止。 “这蚀冥魔蟒王的实力竟如此强大!”隋晚脸色苍白,她没想到自己和李峰联手,竟然还不是蚀冥魔蟒王的对手。 蚀冥魔蟒王一击得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它巨大的头颅猛地向前一探,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隋家弟子的方向咬去。口中喷出的黑色雾气如同跗骨之蛆般朝着弟子们蔓延,几名来不及躲闪的隋家弟子被雾气沾到,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片刻之后便化为一滩黑水。 “住手!”李峰怒吼一声,手中长剑再次举起,这一次,他剑身之上的青光更加耀眼,甚至隐隐有金色光芒闪烁。显然,他已经开始燃烧自身的灵力,准备施展大招。 隋晚也不甘示弱,她双手快速结印,紫色锦袍无风自动,周身环绕的紫丝带数量瞬间增加到数十道,每一道丝带上都萦绕着浓郁的紫色灵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李峰和隋晚准备与蚀冥魔蟒王拼死一战之时,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海滩边缘的一块礁石上。 这两人正是刚刚解决掉岩甲鳄王的林川和栎。 林川身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在与岩甲鳄王的战斗中也消耗不小。他的目光落在海滩上的大战之中,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思索。 栎则站在林川身旁,她身着浅绿色衣裙,手中拿着一根翠绿的法杖,法杖顶端的宝石还在微微闪烁着光芒。她的目光在蚀冥魔蟒王、李峰和隋晚身上不断扫视,似乎在分析着三方的实力。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激烈的战斗,那蚀冥魔蟒王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武皇境后期,而那两位长老,实力应该在武皇境中期左右。”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林川点了点头,沉声道:“不仅如此,你看那些海兽,数量众多,而且实力都不弱,显然是被蚀冥魔蟒王统领着。而那两位长老带来的弟子,虽然修为参差不齐,但配合还算默契,只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这些似乎都无济于事。” “那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忙?”栎看向林川,问道。她知道林川的性格,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冷漠,但内心深处还是很善良的。 林川闻言,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紧盯着战场,“不急,我们先观察一下。那两位长老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但他们毕竟是大宗门和大家族的长老,手中肯定还有底牌。而且,我总觉得这场战斗有些不对劲,这些海兽的攻击方式,似乎比寻常海兽更加有组织,不像是单纯的兽潮。” 栎闻言,也仔细观察起海兽的动向。果然,她发现这些海兽虽然看起来疯狂,但在攻击时却隐隐形成了某种阵型,不断地消耗着修士们的灵力。而且,在海兽潮的后方,似乎还有一些体型较小的海兽在指挥着,它们的动作十分灵活,不断地调整着海兽潮的攻击方向。 “你说得没错,这些海兽确实有些诡异。”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些海兽?” 林川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蚀冥魔蟒王。他发现,蚀冥魔蟒王虽然看起来狂暴,但在战斗中却十分谨慎,它的每一次攻击都能精准地命中修士阵的薄弱环节,而且它似乎一直在保存实力,并没有全力出手。 “有意思,这蚀冥魔蟒王恐怕不简单。”林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们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如果那两位长老真的撑不住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 第二百三十五章 起了疑心 “林帮主,你们回来了,各位可有受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当林川带领着百草帮一众弟子来到了云山海岸的石滩后,千剑宗长老-李峰第一时间走了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林川见李峰长老向自己询问起与岩甲鳄王战斗的情况,又看到了隋家-隋晚长老也主动地向自己走来,不用问,也知道她也是开打听情况的, 于是,林川按照事先谋划好的计策,表面上看上去,面目神情有些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死了一位长老,伤了六七个弟子,情况虽有些恶劣,不过目前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这时,孟依长老凑到了近前,面露喜色地向林川打听道:“林帮主,敢问?那头岩甲鳄王是死是伤?” “那个大家伙不好对付,它的血脉之力是力量强化,开启后,我与它交手,它的力量比我还强上一些,而且,它手底下还有一头半步武将境的雌性鳄王,以及二十多个族人,都是力量型的!” “不过,那头雌性鳄王已被击杀,岩甲鳄王被我重伤带着残余的族人逃走了。” 林川说到这里,语速稍微地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隋晚的表情有些担忧,有些话想说却没有说的样子, 好在被他看出了隋晚的心思,隋晚是怕那岩甲鳄王会在这段时间进行突然性的报复,会给云山海岸石滩的百草帮,千剑宗,隋家三人,都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所以林川接着说道:“不过,请放心,我已经派帮中的长老与几名弟子守在那里,一有风吹草动,随时会向我联系的。” 林川的脸上,肢体动作,说出的这番话,可以说是演技实力派,真是滴水不漏啊! 因此,隋长老见状,也不得不面露喜色,赞赏道:“还是林帮主谨慎啊,百草帮办事真让人放心啊!” 这时,站在林川身旁的孟依长老拱手施礼,随后问道:“隋长老,李长老,你们这边情况如何?罗宗主呢?” 只见,李峰闻言抚了抚腰间的剑鞘,沉声道:“我们这边倒没什么,先前预料的蚀冥魔蟒王并未现身,只来了几头武士境的海兽,没什么厉害手段,已经被我等解决了。” 隋晚长老的目光扫向了云山海岸右边,开口说道:“今日不知怎么了,除了蚀冥魔蟒王未曾露面外,两大兽王就像是事先约定好了似的,你们与岩甲鳄王交手不久,飞蝠鱼王就在西边出现了!” “那头兽王虽是武将境初阶,不过速度极快,水性还特别好。还狡猾得很,不过以罗宗主实力想要战胜它并不难,不过需要耗费些时间才行!” . 林川闻言,皱了皱眉毛,心中却思考着:“飞蝠鱼王、岩甲鳄王接连现身,而三大兽王中战力最强的蚀冥魔蟒王却没有出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心中虽有所想,可嘴上却并未多说,而是转身面向百草帮的弟子们,道:“既然如此,大家找块平整的空地搭帐篷,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弟子们应声而动,纷纷从储物袋里取出帐篷与帆布以及应用之物在海风里忙碌起来,有人钉地钉时被礁石硌了手,有人扯着帆布被风吹得踉跄,虽有些手忙脚乱,却透着一股踏实的生气。 就在这时,隋家长老隋晚。跟林川与李峰商议道:“林帮主,李长老,山海焰爆发在即,这石滩临海,夜里怕是不太平。我听说蚀冥魔蟒王最喜夜间出没,若它趁机夜袭,我等怕是要吃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家弟子:“我提议,如果罗宗主今夜回来,那今晚咱们四家势力,每家各派两名武者轮流巡逻,从亥时到卯时,每两个时辰更换一家,如何?” 林川正看着弟子们搭帐篷,闻言沉吟片刻。海风带着咸腥味刮过,确实让人心里发虚,夜里若真被凶兽偷袭,疲惫不堪的众人怕是难以招架。他点头道:“小心一点也未尝不可,就这么办吧。” 李峰也收起了剑鞘,接口道:“没问题。千剑宗这边,我让两名内门弟子轮值,” 隋晚笑道:“如此甚好,隋家这边,我会让我侄女与隋家的武士境护卫负责,让他们也锻炼一下。” 林川当即对身旁的张长老道:“你去挑两个武士境的弟子,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夜里巡逻时多留意礁石缝隙与浅滩处,那魔蟒王若真来,多半会从水里钻出来。” 张长老领命而去。石滩上,帐篷的轮廓渐渐多了起来,帆布被风鼓得猎猎作响,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远处火山的轮廓在暮色里愈发模糊,只有偶尔闪过的火光,提醒着众人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 和栎坐在刚搭好的帐篷角落,听着外面三家敲定巡逻事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他瞥了眼隋家那边, 隋予湫正站在自家帐篷前,望着远处的海面出神,似乎并未留意这边的动静,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这位表姐自小聪慧,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夜里的巡逻中,看出些什么破绽来? 和栎缩在百草帮帐篷的阴影里,目光忍不住又飘了过去。他知道这样不妥,可越是想避开,心里越像揣了只兔子,总忍不住想确认她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甚至在心里默念:千万别回头,千万别…… 念头还没转完,隋予湫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忽然转过头来。 那目光精准得可怕,隔着十几丈的距离,穿过搭帐篷的人影与晃动的帆布,直直落在和栎脸上。 和栎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别过脸,视线慌慌张张地扫过旁边正在生火的弟子,又落在远处的火山上,最后假装不经意地抬了抬眼,余光却瞥见隋予湫还在望着他这边,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辨认什么。 “该死。”和栎暗自骂了一声,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帆布,指节都泛了白。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里带着探究,像是在翻找记忆里的碎片——她一定觉得眼熟了。 林舒薇正好端着水囊走过来,见他脸色发白,奇怪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灵力还没恢复好?” “没、没事。”和栎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接过水囊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头的燥热,“可能是刚才风太大了。” 他说着,又偷偷抬眼望去,见隋予湫已经转过身,重新望向海面,只是肩膀似乎比刚才绷得更紧了些。 和栎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沁出一层薄汗。他靠在帐篷杆上,望着跳跃的火光发呆——看来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这位表姐的敏锐远超他的预料,再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他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分析判断,认出和栎 隋晚带着隋予湫走到林川面前,笑着抬手介绍:“林帮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隋予湫。” 林川目光落在隋予湫身上,见她身着月白长裙,气质温婉中透着几分干练,容貌清丽却自带一股从容气度,顿时眼前一亮。他久在北界历练,对各方势力的人脉早有耳闻,自然知道这位少女的来历——那可是擎皇王朝四大军帅之一、和家副帅和宗晋的外孙女,更是隋家副师团长隋文瀚视若珍宝的独女。 “原来是隋姑娘,久仰大名!”林川连忙拱手见礼,语气中带着真诚的敬意,“早听闻和副帅有位外孙女,是隋文瀚副团长的掌上千金,不仅琴艺绝伦,更在二十二岁的年纪就创建了北界闻名的赏乐楼,真是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隋予湫微微颔首,回了一礼,声音温和却不卑不亢:“林副帮主过誉了。赏乐楼不过是小打小闹,怎敢当‘闻名’二字。倒是百草帮在林副帮主麾下,于北界行医救人,名声远播,才是真的令人敬佩。” 她这话既谦虚了自己,又捧了百草帮,说得林川脸上笑意更浓。 隋晚在一旁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太低调。林帮主是率性之人,不必客气。”又转向林川,“湫湫这孩子,别看年纪轻,经营赏乐楼可有一套,北界不少年轻修士都爱去她那里坐坐,说起来,倒是与各位年轻俊杰很投缘。” 林川会意,当即招手唤过身边几位弟子:“来,给隋姑娘见见,这几位都是我百草帮的得力后生,往后若去北界,定要去赏乐楼捧捧场。” 弟子们纷纷上前行礼,目光中难掩对隋予湫的好奇与惊艳。 和栎站在人群边缘,听着林川细数隋予湫的来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和家副帅和宗晋是他的祖父,隋文瀚是他的姑父……这些血缘关系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与隋予湫紧紧缠在一起,此刻却成了他最想挣脱的枷锁。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想藏进帐篷的阴影里,却不料隋予湫的目光忽然扫了过来,正与他躲闪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隋予湫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嘴角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和栎却如芒在背,只觉得那道目光像带着钩子,要把他隐藏的身份一点点勾出来。他低下头,盯着脚下的沙砾,耳边林川与隋晚的谈笑声仿佛都变得遥远起来,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在海风里愈发清晰。 隋予湫先是与林舒薇寒暄了几句,称赞她身法灵动,是百草帮的后起之秀;又对核心弟子许杰点了点头,夸他处事稳妥。随后便笑着发出邀请:“林姑娘、许师兄,日后若有机会去北界,一定要来赏乐楼坐坐,我定当备上薄茶,为诸位抚琴一曲。” 林舒薇与许杰连忙拱手应下:“多谢隋姑娘美意,定会叨扰。”两人都清楚隋予湫的身份分量,言语间格外客气——她母亲是和家直系,隋家如今势力又蒸蒸日上,早已压过百草帮一头,谁也不敢怠慢。 隋予湫浅浅一笑,目光扫过周围的百草帮弟子,一一颔首示意。直到视线落在人群边缘的和栎身上时,她的脚步停住了。 那道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细细辨认什么,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迎上她的视线。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隋予湫终于开口,声音清浅,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表面的平静。 和栎心叫不好,脑中飞速运转。他不能暴露“和”姓,更不能让她联想到过去,当下定了定神,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线显得比平日沉稳几分,拱手行礼道:“隋小姐您好,在下姓栎,名思亲。” “栎思亲……”隋予湫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杏眼微眯,像是在咀嚼其中的意味。她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依旧锁定着他:“您不是百草帮的弟子吧?” 这话问得又快又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却又透着几分笃定的聪慧。 和栎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笑道:“隋小姐好眼力,我之前并不是百草帮的弟子!”他刻意让语气显得疏离,想拉开距离。 "之前不是?"隋予湫道,随后觉着这个人不一般,刚想再次过问,却被孟依长老接下来说得话给止住了话语。 “隋小姐,是这样,思亲是我在途中遇到,我们很投缘,见他资质条件特别好,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于是我就收下了他,作为我的弟子了,所以他之前不是,现在是百草帮的弟子了!” 林舒薇在一旁见状,连忙打圆场:“孟长老说的没错,他是我们路上遇到的朋友,身手很是厉害呢!” 隋予湫却像是没听见林舒薇的话,目光依旧在和栎脸上逡巡,忽然轻笑一声:“栎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不知是来自哪处地界?” 和栎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含糊道:“四处游历,并无定所。” 他能感觉到,隋予湫那双眼睛里,怀疑的神色越来越浓。这短暂的对话,像是一场无声的交锋,每一个字都藏着机锋。海风卷起细沙,落在他的鞋边,却仿佛落进了心里,硌得他坐立难安。 林川见隋予湫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和栎身上,语气里的试探越来越明显,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露馅,当即朗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思亲,许杰,你们俩带几个弟子去拾些柴火,烧堆火做些吃食。大家伙儿打了半天硬仗,又忙着重整营地,早就饿坏了。” 这话来得及时,既给了和栎台阶下,又合情合理。 和栎如蒙大赦,连忙应声:“是。”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对身旁的许杰道,“许兄,我们走吧。” 许杰虽不知其中关节,却也看出气氛有些微妙,忙点头应和:“好,我这就叫几个人跟着。” 两人带着四五个弟子匆匆往石滩另一侧的树林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里。和栎走得急,甚至没敢回头看隋予湫的反应,只觉得后背那道探究的目光终于移开了,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 ------------ 第二百三十七章 误解关系 隋晚带着隋予湫走到林川面前,笑着抬手介绍:“林帮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女,隋予湫。” 林川目光落在隋予湫身上,见她身着水蓝色的修身裙,裹着玲珑腰身,大家闺秀,容貌清丽却自带一股成熟的气质,顿时眼前一亮。 作为北界的老牌一流势力,身为百草帮副帮主的林川久在北界,对各方势力的人脉早有耳闻,自然知道这位少女的来历,那可是北界十家族之首的隋家隋文瀚的宝贝闺女。 更是擎皇王朝四大军帅之一、和家副帅和宗晋的外孙女, 因此不敢怠慢:“原来是隋姑娘,真是亭亭玉立,大家闺秀!” 林川面带着微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真诚:“早听闻和副帅有位外孙女,是隋文瀚副师团长的掌上千金,不仅琴艺绝伦,更在二十二岁的年纪就创建了北界闻名的赏乐楼,真是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隋予湫微微颔首,回了一礼,声音温和却不卑不亢:“林叔叔过誉了,赏乐楼不过是一家小本买卖,怎敢当‘闻名’二字,倒是百草帮在林叔叔的带领下在北界名声远播,才是真的令人敬佩。” 你看,买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隋予湫的这话既谦虚了自己,又捧了百草帮,说得林川脸上笑意更浓。 林川夸奖道:“予湫侄女的言辞真是谈吐可人啊,不愧是久经生意战场的老板啊!” 隋晚在一旁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太低调了,林帮主也是爱才之人,不必客气。” 说着,她又转向林川:“湫湫这孩子,别看年纪轻,经营赏乐楼可有一套,北界不少年轻武者都爱去她那里坐坐,说起来,倒是与各位年轻俊杰很投缘。” 林川会意,当即招手唤过自家的女儿以及几位子弟:“丫头,许杰你们跟隋姑娘见一见,都是年轻人,好好地聊一聊,往后若去北界,去赏乐楼捧捧场。” 林舒薇,许杰等一众弟子纷纷上前行礼,目光中难掩对隋予湫的好奇与惊艳。 和栎坐在帐篷处,听着林川细数隋予湫的来历,一听一个脑瓜疼,为什么? 因为就林川念得这些人都跟他沾着亲戚,和家副帅-和宗晋,那是他的大伯公,焰啸军团第三师团副师团长-隋文瀚是他的姑父, 这些血缘关系就是像一张无形的绳索,本应该将他与隋予湫的亲戚关系紧紧地缠在一起,此刻反倒却成了他最想挣脱的枷锁。 他下意识地往后动了动,想藏进帐篷的阴影里,却不料隋予湫的目光忽然扫了过来,正与他躲闪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隋予湫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嘴角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和栎却如坐针毡,只觉得那道目光像带着钩子,要把他隐藏的身份一点点勾出来,他低下头,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来到了百草帮一众弟子中最边缘的位置,目光却盯着脚下的沙砾,不敢去看隋予湫的眼睛, 耳边却传来了百草帮弟子们与隋晚的谈笑声,那声音仿佛都变得遥远了起来,只剩下自己扑通扑通如擂鼓般的心跳。 隋予湫先是与林舒薇寒暄了几句,称赞她闭月羞花之容貌,二十九岁武士境中阶的实力之强,是百草帮的后起之秀, 又对核心弟子许杰点了点头,称赞了起来,夸他处事稳妥,长相端不愧是百草帮的杰出弟子,随后便笑着发出邀请:“少帮主、许师兄,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来赏乐楼坐坐,我定当备上薄茶,为诸位抚琴一曲。” 林舒薇与许杰连忙拱手应下:“多谢隋姑娘美意,定会叨扰。”两人都清楚隋予湫身份的分量,言语间格外客气。她母亲是和家直系,隋家如今势力又蒸蒸日上,早已压过百草帮一头,谁也不敢怠慢。 隋予湫浅浅一笑,目光扫过周围的百草帮弟子,一一颔首示意点头问好,直到视线落在人群边缘的和栎身上时,她的脚步停住了。 那道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细细辨认什么,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疑,和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脚尖都在微微发颤,却只能强装镇定地迎上她的视线。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隋予湫终于开口,声音清浅,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和栎表面的平静,刺破了林川,林舒薇,孟依长老等百草帮众人内心的不安! 和栎心叫不好,脑中飞速运转,他不能暴露“和”姓,更不能让她联想到过去,当下定了定神,刻意压低了嗓音,让声线显得比平日沉稳几分,拱手行礼道:“隋小姐您好,在下姓栎,名思亲。” “栎思亲……”隋予湫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眸微眯,像是在咀嚼其中的意味。她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目光依旧锁定着他:“您应该不是百草帮的弟子吧?” 这话问得又快又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却又透着几分笃定的聪慧, 和栎心中一凛,半遮着面的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隋小姐好眼力,我之前并不是百草帮的弟子!”他刻意让语气显得疏离,想拉开距离。 “之前不是?“隋予湫道,随后觉着这个人不一般,刚想再次过问,却被孟依长老接下来说得话给止住了话语。 “隋小姐,是这样,思亲是我在途中遇到,我们很投缘,见他资质条件特别好,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于是我就收下了他,作为我的弟子了,所以他之前不是,现在是百草帮的弟子了!” 林舒薇在一旁见状,连忙打圆场:“孟长老说的没错,他是我们路上遇到的朋友,身手很是厉害呢!” 隋予湫却像是没听见林舒薇的话,目光依旧在和栎脸上逡巡,忽然轻笑一声:“栎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不知是来自哪处地界?” 和栎的心跳又快了几分,含糊道:“南界人士,四处游历,并无定所。” 他能感觉到,隋予湫那双眼睛里,怀疑的神色越来越浓。这短暂的对话,虽没有一句直接询问他是不是和栎和柯庭, 但却像是一场无声的交锋,每一个字都藏着一把刀,风卷起细沙,落在他的鞋边,却仿佛落进了心里,硌得他一时间,坐立难安。 林川见隋予湫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和栎的身上,看似是在聊天,语气里的试探越来越明显, 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露馅,当即朗声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思亲,许杰,你们俩带几个弟子去拾些柴火,烧堆火做些吃食,大家伙儿打了半天硬仗,又忙着重整营地,早就饿坏了。” 这话来得及时,给和栎离开这里的,来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和栎如蒙大赦,他明白这是林川在给他避开隋予湫问题寻找的机会,于是连忙应声:“是。”他几乎是立刻转身,对身旁的许杰道,“许兄,我们走吧。” 许杰看出气氛有些微妙,也事先被林舒薇提醒过不能暴露和栎的身份因此点头应和:“好,我这就叫几个人跟着。” 两人带着四五个弟子匆匆往石滩另一侧的树林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夕阳西下之中。 和栎走得急,甚至没敢回头看隋予湫的反应,只觉得后背那道探究的目光终于移开了,紧绷的神经与身体这才稍稍的松弛了下来。 隋晚带着隋予湫往回走,见她一路若有所思,便笑着打趣:“湫湫,方才那位栎公子,应该就是偷偷看你的人吧?” 隋予湫轻轻点头:“嗯。” “怎么,看上这年轻人了?”隋晚挑眉,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姑姑你误会了。”隋予湫连忙摆手,脸颊微红,“我不是看上他,是觉着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什么人?”隋晚来了兴致。 隋予湫沉吟片刻,声音压得低了些:“好像是和栎……不,准确来说,应该称他为和柯庭才对。” “什么?和柯庭?”隋晚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惊,“你是说,焰啸军帅和宗钰唯一的孙子,乾空大将军和乾毅失散多年的儿子?” “嗯,就是他。”隋予湫望着树林的方向,眉头微蹙,“小时候在家族宴会上见过几面,他眉眼间的轮廓,还有说话时不自觉抿唇的小动作,都和记忆里的和柯庭太像了。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改了名字?” ------------ 第二百三十八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对于,去姑姑-隋万的疑问,隋予湫回答道:“我之前在焰啸城初次见到他时,他手上佩戴着和家独有的狮面纹章手镯,那是唯有和家直系男儿才能佩戴的,我的外公,两个舅舅都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她顿了顿,细数着与和栎初次见面却留下深刻记忆里的细节:“还有他的那对剑眉,走势与舅舅如出一辙,更重要的是……” 隋予湫的目光沉了沉,带着一丝倾向:“面对军帅府丫鬟仆人的闲话他本可以袖手旁观,不加理会,继续留在和家,享受他得荣华富贵。” “可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默默地离开了和家,立下了唯有变强才能进家门的誓言,那股不服输的狠劲,还有明知不敌却不肯退后半步的执拗,那是刻在和家男儿骨子里的血性,这一点装是装不出来的。” 面对着隋晚长老的质疑和栎是否真的是和家的独苗时,隋予湫用经营赏乐楼的经商头脑,理智专业的分析了一遍。 最后,隋予湫对于和栎的身份,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这些年,自称是和柯庭的,主动登门认亲的大有人在,舅舅舅妈亲自去找的也不在少数,唯有和栎,我认为和栎最有可能是和家的独苗-和柯庭!” 隋予湫轻轻一笑,带着几分洞悉,“赏乐楼里遇到过各种各样人,真性情与伪装,我还是分得清的。他离家出走虽有赌气的成分,可我总觉着他是怕牵连旁人,倒符合和家子弟重情义的性子。” 隋晚听得沉默了。侄女的分析条理清晰,从物件到眉眼,再到骨子里的气质,甚至连行为逻辑都考虑到了,倒让她先前的质疑弱了几分。 “这么说来……”隋晚摸了摸下巴,“倒真有几分可能。” 隋晚眉头仍未舒展,捻着胡须沉吟道:“不过,湫湫,我听郎尽说过,当年和家出事时,那孩子才刚入武者境。可方才那年轻人,看气息分明是武士境,这中间差着境界呢,会不会有差错?” 隋予湫早想到这一层,从容道:“这倒不奇怪。他离家出走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这些年在外漂泊,未必没有奇遇。武者境到武士境虽有门槛,但若肯下苦功,或是得了些机缘,突破也并非难事。”她顿了顿,想起焰啸城那次见他时,他身手虽略显生涩,却已隐隐有武士境的雏形,“我瞧着他年纪,如今突破也合情合理。” 隋晚点点头,显然被说动了几分。她目光闪烁,忽然压低声音:“这样吧,今晚找个机会试试。夜里巡逻时,让隋勇他们‘不小心’撞他一下,趁机取下他脸上那点遮掩——我瞧着他方才总下意识挡着脸,说不定藏了什么。”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若是真能确认他是和柯庭,把人带回隋家,和家那边必定感激不尽。和家虽不如从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份人情,对咱们隋家百利而无一害。” 隋予湫闻言,心里微微一紧。她虽怀疑和栎的身份,却不想用这般手段。可转念一想,若真是和柯庭,让他一直隐姓埋名也非长久之计,确认身份后,或许能帮他寻回家族,倒也是件好事。 她犹豫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但别伤着他。” “放心,就是试探一下。”隋晚拍了拍她的手,眼中已有了定计,“夜里巡逻轮到咱们隋家时,我让隋勇多留意他那边。” 姑侄俩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帐篷。夜色渐深,石滩上的篝火渐渐旺了起来,各家弟子围坐在一起吃饭谈笑,看似平静无波。 实则却又被隋予湫看破了百草帮的一个漏洞,那位是什么漏洞, 隋予湫端着碗,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百草帮的营地,心里却在细细打量。篝火旁,百草帮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男弟子们豪迈地比划着白天的战绩,女弟子们则低声说笑,偶尔往嘴里拨几口饭菜,一派热闹融洽的景象。 可她的视线很快定格在一个细节上——二十多号人里,唯独少了那个自称“栎思亲”的男子。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看漏了,可来回扫了几遍,篝火旁、帐篷阴影里、甚至石滩边缘,都没有他的身影。就在这时,她看到林舒薇端着一个食盒,快步走向百草帮最边缘的一顶帐篷,那帐篷孤零零地立在角落,与其他连成一片的帐篷拉开了距离。 林舒薇掀帘进去时,隋予湫清楚地看到,帐篷的布帘上绣着百草帮的药草标记,显然是自家营地的帐篷。可一个非帮内弟子,竟能单独住一顶帐篷,还劳烦少帮主亲自送餐? 隋予湫端着碗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这便是漏洞。 百草帮向来以和睦著称,弟子们同吃同住,鲜少搞特殊。可和栎不仅不与众人同桌,还能让林舒薇亲自照料饮食,这待遇绝非普通“同行的朋友”能拥有的。要么,他与百草帮关系极深,深到可以打破帮内规矩;要么,就是百草帮在刻意保护他,不想让他过多暴露在人前。 无论是哪种,都印证了她的猜测——这个“栎思亲”,一定有秘密。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头舀了一口汤,心里却已笃定。若真是普通游历者,何必如此藏藏掖掖?若只是寻常朋友,林舒薇何必这般谨慎?唯有身份敏感,需要刻意遮掩的人,才会被这般“特殊对待”。 “在看什么?”隋晚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瞥了眼百草帮的帐篷。 “没什么。”隋予湫淡淡一笑,将碗递还给侍女,“姑姑,我有些乏了,先回帐篷歇息。夜里巡逻若有动静,记得叫我。”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脚步轻快却坚定。那个漏洞像一块拼图,终于补全了她心中的猜测。今夜的试探,或许真能揭开那个名字背后的真相。 而此刻,独自坐在帐篷里的和栎,接过林舒薇递来的食盒,看着她低声叮嘱“夜里别乱跑,巡逻的人可能会多”,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他望着帐篷外摇曳的火光,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夜色里悄然逼近。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林川护和栎 然而就在隋晚与隋予湫分析着编造假身份栎思亲的和栎就是和柯庭时, 在和栎的帐篷里林舒薇掀开帐篷帘进去给送餐时,就见和栎正对着跳动的烛火发怔,听到脚步地动静猛地一回头,见来者是林舒薇,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舒薇姐,你怎么进来了?” “看你没去篝火那边,怕你饿着。”林舒薇将食盒放在他面前的矮凳上,打开盖子,里面是热腾腾的烤肉,两个馒头,一碗肉汤:“刚烤好的海兽肉,还热乎着呢。” 和栎却没动筷子,剑眉紧锁,脸色不由得一惊,他的手指惊慌地敲着膝盖,忽然低低说了一声:“坏了。” 林舒薇一愣,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和栎抬起头,脸色凝重:“我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了。” “什么?”林舒薇的声音瞬间拔高,又赶紧压低,“怎么会?你不是一直很小心吗?” “方才隋家那个隋予湫,试探了我好几次。”和栎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焦虑,“她问我的名字,问我是不是百草帮的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辨认什么,更要紧的是,她是做买卖的,脑子转得快,对和家的人也很熟悉。” 他想起隋予湫那双探究的眼睛,心头发沉:“我虽然编了个栎思亲的名字糊弄过去,但是她未必会信,方才你们都在外面吃饭,你又特意给我送进来,这举动太扎眼了。” “百草帮少帮主亲自给长老的弟子送饭,明摆着是在特殊对待,只会让她更起疑心。” 林舒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关心竟成了破绽,脸上顿时露出懊恼之色,当即使劲的拽了下自己的头发:“都快我这个猪脑子,是我考虑不周……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父亲?我们现在就走?” 和栎摇了摇头:“暂时别了,枕锋宗刚回来,局势本就复杂,现在声张,要离开这里,只会更麻烦。”他看向林舒薇,眼神里带着恳求,“舒薇姐,接下来几天,你别再对我这么特殊了,就当我是个普通的弟子,越少交集越好。” 林舒薇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夜里巡逻的人……隋家怕是会留意你。” “我明白。”和栎拿起一块烤肉,却没什么胃口,“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出异样。” 林舒薇嗯了一声,又叮嘱了几句“有事就喊我”,说着,才转身刚准备掀开帐帘打算离开时, 只见本应该由林舒薇亲手掀开的帐帘,竟然有人抢先一步,将帐帘打开了。那层薄薄的帆布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带着海风的凉意涌进帐篷。 突然间和栎脸色顿时就变得发沉了,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因为掀开他的帐帘走进去两个女人,而这掀开帐帘的是隋晚长老,她身后跟着的,正是她的侄女隋予湫。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走进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和栎身上,此时的和栎因为是一人单独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因此他脖子上的围布没有佩戴,而是露出了他自己的五官貌相。 只见这两个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帐篷里的烛火被风晃了晃,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气氛瞬间凝固。 “隋长老?隋姑娘?”林舒薇又惊又疑,下意识地挡在和栎身前,“你们怎么来了?” 隋晚没看林舒薇,视线在帐篷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回和栎脸上,似笑非笑地开口:“方才见林姑娘进了这帐篷,想着大家都是盟友,过来打声招呼,没成想……柯庭公子倒是挺会享受,一个人躲在这里歇息。” 她的语气听似随意,却像一根针,直接点破了和栎的身份,刺破了帐篷里诡异的安静! 这声“柯庭公子”像一块巨石砸进帐篷,林舒薇猛地回头看向和栎,眼中满是震惊——原来他真的是和家的人! 和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嘴唇紧抿,一言不发,默认了这个称呼。 隋予湫见状,脸上绽开一抹笑意。那笑容里既有识破伪装的了然,也有几分对自己判断精准的自得,她走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打趣:“真没想到,会在这云海山林里跟表弟重逢。更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连表姐都要瞒着,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刻意加重了“表弟”二字,像是在确认这层被隐藏多年的血缘。 和栎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有被揭穿的无奈,也有几分疏离:“表姐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隋予湫挑眉,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侧脸,“当年你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舅舅舅妈找得快疯了,你倒好,改名换姓在外面逍遥,若不是今日撞见,怕是打算一辈子瞒着我们?” 隋晚在一旁接口道:“柯庭公子,你可知你这身身份有多重要?和家还在等着你回去,你却在这里藏头露尾……” “隋长老。”和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现在叫和栎,不是和柯庭。”他看向隋予湫,“当年的事一言难尽,我隐瞒身份,自有苦衷,并非有意欺瞒表姐。” “苦衷?”隋予湫轻笑一声,“什么苦衷,能让你连家族都不管不顾?” 林舒薇这时才回过神,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挡在和栎身前,对隋晚道:“隋长老,和栎他……” “林姑娘,这是我们和家与隋家的家事。”隋晚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还请回避。” 和栎却道:“不必。舒薇姐不是外人。”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隋予湫,“表姐既然认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但我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至少不能在这里暴露。” 隋予湫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打量着他:“怎么,怕枕锋宗和千剑宗的人知道?还是……怕别的?” ------------ 第二百四十章 安慰与心计 隋晚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目光在和栎与林舒薇之间来回打量,语气带着长辈式的严肃,直接开口道:“柯庭公子,林小姐确实是个好姑娘,你的眼光不错。但听姑姑一句劝,你们不合适。” 和栎与林舒薇皆是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 “隋长老,您误会了,我与和栎真的只是朋友。”林舒薇连忙解释,脸颊又泛起红潮。 隋晚却没理会她的辩解,继续对和栎说道:“论背景,百草帮在北界七帮里虽能排进前三,可与和家比起来,还差着一大截。你是和家嫡孙,将来要撑起和家门户的,联姻对象岂能是寻常帮派的少帮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舒薇,又道:“再说年纪,林小姐瞧着比你大了近十岁吧?再过几年,怕是都能做你母亲了。这般差距,你父母怎会同意?” 这话听得林舒薇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虽知是误会,可这般直白的贬低令她感到非常愤怒,毕竟女子还是很在意有人在年龄上恶意贬低他们。 “你,你们……”这时,听到隋晚不但误解了林舒薇与和栎的关系,而且还通过背景年龄等几个条件恶意针对林舒薇后。 林舒薇指着隋晚,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般,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最终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这个充斥着偏见与恶意的帐篷,每一秒都让她窒息。她猛地抹了一把眼泪,顾不上理会和栎的呼喊,也顾不上看隋晚那瞬间有些错愕的脸,转身就朝着帐篷外跑了出去。 姑姑!”和栎猛地喝止,他看着林舒薇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一直知道姑姑对舒薇有偏见,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会把舒薇逼到这个地步。 林舒薇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抹了把眼泪,抓起案上的布包,转身就往帐外跑。经过隋晚身边时,她的肩膀被隋晚故意撞了一下,踉跄着冲出了帐篷,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里。 “舒薇!”和栎想追出去,却被隋晚拦住了。 “你想去哪?”隋晚冷冷地看着他,“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值得你这样上心?” 和栎猛地回头,目光里的寒意让隋晚都愣了一下。他手里还捏着刚才给林舒薇盛药的陶碗,此刻被他攥得指节发白。他看着隋晚,又看了看旁边一脸得意的隋予湫,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终于彻底爆发。 “啪!” 陶碗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温热的药汤洒了一地,冒着白气,很快就被帐内的寒气冻成了冰渣。 “姑姑!表姐!你们太过分了!”和栎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舒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她光明磊落,心怀坦荡,比你们这些只会背后污蔑人的人强一百倍!” 隋晚脸色一沉:“和栎!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姑姑,她林舒薇不过是个外人,你竟然为了她跟我顶嘴?” “外人?”和栎冷笑,目光扫过隋晚,“在你眼里,只有隋家的人是自己人,其他人都是外人?那三年前,若不是舒薇用百草帮的秘药救了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若不是舒薇帮我们隋家挡下黑风寨的毒计,隋家的颜面早就丢尽了!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隋予湫不服气地开口:“那都是她应该做的!谁让她想攀附我们隋家呢?” “攀附?”和栎看向隋予湫,眼神里满是失望,“表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是非不分了?舒薇从未想过攀附任何人,她之所以帮我们,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眼里只有家世背景,只有利益得失吗?” 隋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和栎的鼻子:“好!好!真是好得很!我看你就是被那个林舒薇灌了迷魂汤了!我告诉你和栎,只要我还是隋家的长老,就绝不会让她踏进隋家一步,更不会让她缠上你!” “你凭什么?”和栎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坚定,“我的朋友,我自己会护着!舒薇要是有什么事,我第一个找你算账!还有,你刚才说舒薇身世不明,年纪大,我告诉你,身世背景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行,年纪大小也不能成为污蔑别人的理由!你这样做,根本不配做隋家的长老,更不配做我的姑姑!” “你!”隋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隋予湫赶紧扶住她,对着和栎怒喝道:“和栎表弟!你太放肆了!竟然敢这么跟我娘说话!我要告诉祖父,让他好好教训你!” “尽管去!”和栎毫不畏惧,“我没做错任何事,就算祖父来了,我也是这句话!你们今日羞辱舒薇,就是不对!我绝不会让你们再伤害她!” 他说完,不再看脸色铁青的隋晚和隋予湫,转身就往帐外走。帐外的风雪更大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那个踉跄的绿色身影,林舒薇正抱着布包,在雪地里艰难地往前走,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和栎心里一紧,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舒薇!你等等我!” 林舒薇听到他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快了。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流,混着雪水,在脸上冻得生疼。她知道和栎是为了自己好,可隋晚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觉得难堪又委屈。 和栎很快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阵愧疚:“舒薇,对不起,我姑姑她……” “别说了。”林舒薇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和栎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挣开和栎的手,抱着布包,继续往前走。和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急又疼,却知道此刻不能再逼她。他只能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替她挡着身后的风雪。 雪越下越大,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帐篷里,隋晚看着窗外的风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隋予湫站在她身边,小声说:“娘,你看和栎表弟还跟着那个林舒薇,这可怎么办啊?” 隋晚冷哼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怎么办?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百草帮少帮主,还能翻了天不成?” 她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玉简,指尖凝聚起灵力,在玉简上快速刻下几行字。随后,她将玉简递给隋予湫:“把这个交给执法堂的人,让他们去‘关照’一下百草帮的人。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百草帮做靠山,那个林舒薇还怎么跟我斗!” 隋予湫接过玉简,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娘,你放心,我这就去!” 帐内的烛火再次摇晃起来,映着隋晚冰冷的侧脸,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而帐外的风雪中,和栎还在默默地跟着林舒薇,他知道,这场因误解而起的风波,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既能保护好舒薇,又能化解与姑姑之间的矛盾,否则,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林舒薇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和栎,眼神复杂。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转身走进了帐篷,留下和栎一个人站在风雪里,身影单薄,却带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 ------------ 第二百四十一章 海脊虾兽 隋晚见林川态度强硬,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敷衍:“嗯,是林副帮主。看这事闹的,不过是我们的家事,倒把您给惊动了。” “不来不行啊。”林川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里的寒意毫不掩饰,“我家闺女被人平白玷污了清白,哭着跑出去;我百草帮的救命恩人,在自家营地里被人用武力压制——我再不出来,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真当我百草帮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把?” 他特意加重了“救命恩人”四个字。当年和栎曾在危急关头救过林舒薇,这事林川一直记在心上,也正因如此,才对和栎多有照拂。 隋晚的脸色僵了僵,她倒是忘了这茬。林川护短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对女儿和有恩于百草帮的人。 “林副帮主言重了。”隋晚试图缓和气氛,“方才是我失了分寸,只是柯庭他……” “他现在叫和栎,是我百草帮的客人。”林川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刀,“隋长老若是想认亲,尽可好好说。但要是想用强,别怪我林川不给面子。” 说着,他身后的几名核心弟子往前踏了一步,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隋予湫见状,连忙打圆场:“林副帮主息怒,姑母也是一时着急,并无恶意。既然和栎……表弟想留在百草帮,我们不勉强便是。”她给隋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 隋晚心里憋着气,却也知道此刻硬碰硬讨不到好。百草帮在北界根基深厚,真闹起来,隋家未必占得上风,更何况还在人家的地盘上。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哼,我们走!” 隋予湫朝林川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隋家的人走远,林川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和栎,眉头紧锁:“你这身份,终究是藏不住了。隋家不会甘心,接下来怕是要多事了。” 和栎站起身,对着林川深深一揖:“让林叔为难了。” “说这些就见外了。”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舒薇那丫头跑出去了,你快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这里有我盯着。” 和栎点点头,心里惦记着林舒薇,转身匆匆离开了帐篷。 林川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隋家营地的方向,眼神凝重。他知道,隋晚这口气绝不会轻易咽下,百草帮这下算是彻底卷进了和家的浑水里。海风从帐帘缝隙钻进来,带着一丝凉意,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当和栎找到林舒薇后,道:“舒薇姐!” 林舒薇听到他的声音,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快了。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流,混着雪水,在脸上冻得生疼。她知道和栎是为了自己好,可隋晚的话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觉得难堪又委屈。 和栎很快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凉。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里一阵愧疚:“舒薇,对不起,我姑姑表姐。她们……” “别说了。”林舒薇打断他,声音带着哽咽,“和栎,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挣开和栎的手,抱着布包,继续往前走。和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急又疼,却知道此刻不能再逼她。他只能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替她挡着身后的风雪。 雪越下越大,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远处的帐篷里,隋晚看着窗外的风雪,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隋予湫站在她身边,小声说:“姑姑,你看和栎表弟还跟着那个林舒薇,这可怎么办啊?” 隋晚冷哼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怎么办?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百草帮少帮主,还能翻了天不成?” 她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一支玉简,指尖凝聚起武气,在玉简上快速刻下几行字。随后,她将玉简递给隋予湫:“把这个交给执法堂的人,让他们去‘关照’一下百草帮的人。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百草帮做靠山,那个林舒薇还怎么跟我斗!” 隋予湫接过玉简,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姑姑,你放心,我这就去!” 帐内的烛火再次摇晃起来,映着隋晚冰冷的侧脸,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而帐外的风雪中,和栎还在默默地跟着林舒薇,他知道,这场因误解而起的风波,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既能保护好舒薇,又能化解与姑姑之间的矛盾,否则,只会让更多人受到伤害。 林舒薇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前,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和栎,眼神复杂。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转身走进了帐篷,留下和栎一个人站在风雪里,身影单薄,却带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定。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艺惊兽群 和栎从帐篷里走出来时,晚风正带着凉意掠过石滩。他刚绕过几顶帐篷,就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两道身影正在巡逻,是许杰和林舒薇。 只是此刻的林舒薇,手里竟握着一柄长剑,正对着空气疯狂劈刺。剑光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招式里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戾气,显然已不是寻常的练剑,更像是在发泄。 她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被晚风吹得有些发红,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脸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倔强的狼狈。 “舒薇姐,你……你这怎么还练上宝剑了呢?”和栎端着不少东西走到了她的近前,看着她挥剑的动作越来越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忍不住开口问道。 林舒薇的动作猛地一顿,长剑“呛啷”一声插在地上,剑柄还在微微颤动。她转过身,眼眶依旧泛红,却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夜里凉,活动活动身子。” 许杰在一旁叹了口气,低声对和栎道:“兄弟,你不知道,舒薇姐刚才跑出来后,她就一直这样,也不吃东西,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和栎看着林舒薇紧握剑柄的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知道,隋晚那番话像根刺,扎在了她心里,身份的差距、年龄的嘲讽,哪一句都足以让骄傲的她难受许久。 “舒薇姐,”和栎放缓了语气,“巡逻的事让许杰哥多照看会儿,咱们去那边走走吧。” 林舒薇别过脸,声音闷闷的:“不去,我还没练够。” “练够了又能怎样?”和栎轻声道,“难道练到筋疲力尽,那些话就会消失吗?” 林舒薇猛地回头瞪他,眼眶里又涌上水汽:“不然呢?难道像个傻子一样站着,让人指着鼻子说我配不上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 和栎的心一软,走上前,轻轻拔出她插在地上的剑,放回剑鞘里:“在我心里,从来没有配不配得上这回事。舒薇姐,你是北界最好的少帮主,是能带着百草帮弟子在险境里杀出一条路的人,这些,难道不比所谓的身份更重要?”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隋长老的话,是她的偏见,不是事实。你不必因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 林舒薇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可她说的也是真的……我比你大那么多,百草帮也确实比不上和家……” “年龄大,说明你比我更懂江湖险恶,能护着我;百草帮虽不是顶级世家,却比那些勾心斗角的大家族更有人情味。”和栎打断她,语气坚定,“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你的好,不是缺点。” 晚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袂。林舒薇看着和栎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心里那团憋闷的火气,竟一点点消散了。 许杰识趣地往远处走了走,把空间留给他们。 和栎捡起一块石子,扔进旁边的海水中,溅起一圈涟漪:“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很难让你完全不在意。但请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林舒薇,是我和栎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与任何身份、年龄都无关。” 林舒薇吸了吸鼻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抹掉眼泪:“谁要你珍惜了,油嘴滑舌。” 嘴上这么说,眼底的阴霾却散去了不少。 和栎也笑了,伸手帮她拂去肩上的灰尘:“好了,别练了,风大,回去歇着吧。” 林舒薇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回走。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先前的委屈与隔阂,仿佛都被这温柔的夜色悄悄抚平了。 远处的火山依旧沉默,石滩上的篝火渐渐稀疏,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这山海之间,悄然继续着。 此时,隋家的帐篷区里,篝火燃得正旺,却驱不散帐篷内的低气压。隋晚一回来就将帐帘摔得重重作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隋予湫本想拿起佩剑去换巡逻的弟子,刚走到帐门口,就被隋晚喝住:“站住,陪我想想办法。” 她转过身,看着姑姑烦躁地踱步,轻声道:“姑姑是想问和栎的事?依我看,这事最好尽快上报给家主,让家主与和家那边沟通,毕竟是和家的嫡孙,咱们擅自做主怕是不妥。” “上报家主?”隋晚停下脚步,眼神闪烁,“报上去,这功劳不就成了整个隋家的?咱们忙活半天,凭什么让别人分一杯羹?” 隋予湫一愣:“姑姑的意思是……” “依我看,这事暂且瞒下来。”隋晚压低声音,凑近几步,“除了你我,谁也别告诉。等咱们拿到山海焰,离开这云海山林,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去见和乾毅与苏绾君。” 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到时候,咱们就说多亏了咱们姑侄俩细心,才在人海里认出柯庭,又不顾危险护着他,硬生生从百草帮手里把人‘请’了回来。你说,和家夫妇会怎么谢咱们?” 隋予湫皱起眉:“可这么做,若是被家主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隋晚不以为意,“咱们是为了和家找回独苗,和家承咱们的情,家主还能怪罪不成?再说,和乾毅手握重兵,苏绾君在圣丹观地位尊崇,这份人情,可比在隋家挣点脸面实在多了。” 她拍了拍隋予湫的肩膀:“湫湫,你心思细,可有时候就是太按规矩来。这江湖路,讲究的是变通。咱们悄悄把事办了,功劳全落在自己头上,将来无论是在隋家,还是在北界,谁不得高看咱们一眼?” 隋予湫沉默了。姑姑的话虽有私心,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瞒着家主,终究有些不妥…… “百草帮那边,林川显然是铁了心护着和栎。”隋晚见她犹豫,又道,“咱们明着抢怕是不成,但暗地里总能找到机会。只要盯紧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她走到帐门口,掀开一条缝看向百草帮的方向,冷笑道:“林川想护着他,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等山海焰现世,场面一乱,便是咱们的机会。” 隋予湫看着姑姑志在必得的样子,终究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按姑姑说的办。只是……千万不能伤了和栎。” “放心,他可是咱们的‘大功一件’,怎会伤他?”隋晚笑了笑,眼中却没什么温度,“你先去巡逻,留意着百草帮的动静,有任何情况立刻告诉我。” 隋予湫应下,转身走出帐篷。夜色中,她回头望了眼姑姑的帐篷,又看了看百草帮营地的方向,眉头微蹙。这场围绕着和栎的算计,似乎正朝着越来越复杂的方向走去。 而帐篷内,隋晚望着跳动的篝火,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家夫妇感激涕零的模样,那即将到手的好处,让她暂时忘了白日的挫败。 夜风吹过营地,带来火山的硫磺味,也吹动了各方隐藏的心思。这场云海山林的博弈,因和栎的身份,变得愈发暗流汹涌。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深度言辞点教和栎 和栎,林舒薇," 当隋予湫从隋晚居住的帐篷里走出来后,替换了一位隋家弟子进行巡逻的工作,恰巧看到和栎与林舒薇,一起吃晚饭有说有笑的模样 不知和栎说了句什么,林舒薇笑弯了眼,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脸上的泪痕早已褪去,只剩下轻松的暖意。和栎也跟着笑,眉眼舒展,先前在帐篷里的紧绷与狼狈荡然无存,连月光落在他脸上,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两人低声说着话,偶尔抬头对视一眼,默契的笑意便在眼角眉梢漾开,与周遭巡逻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却透着一股旁人插不进的亲昵。 隋予湫脚步微顿,挑了挑眉,心里暗笑:这表弟倒是有意思。先前在帐篷里还急赤白脸地辩解“只是朋友”,转脸就跟人凑在一处吃晚饭,有说有笑的,瞧那眼神,分明是揣着真心的。 她倒不是真信了姑姑那套“身份悬殊”的说辞。江湖儿女,本就不拘泥于这些。只是没想到,和栎藏得这样深,连对人的心意都这般隐晦,嘴上把“舒薇姐”喊得亲近,维护得紧,心里却早就惦记上了吧? 隋予湫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看来,这场云海山林之行,除了山海焰和和栎的身份,还得多一桩“表弟的心事”要操心了。 她瞥了眼姑姑帐篷的方向,心里打定主意:这事暂且不跟姑姑说,免得又闹得鸡飞狗跳。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只要别耽误了正事就好。 远处的篝火旁,和栎正把一块烤肉递给林舒薇,林舒薇以晚上吃多了怕胖的理由,笑着推了回去,两人又低声争执了几句,最终还是林舒薇败下阵来,无奈地看着把肉吃了下去。 这一幕落在隋予湫眼里,让她脚步又慢了些:“不管怎么说,和栎是我的表弟,罢了,只要表弟能开心,林舒薇看着也确实不错,真成了,倒也不是坏事。” 夜色将尽,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四大势力的营地都沉浸在短暂的宁静中。巡逻的弟子们打起精神守在最后一班岗,和栎与林舒薇刚交接完换班事宜,正准备回帐篷稍歇,隋予湫也带着两名隋家弟子在不远处巡视。 就在这时,“轰隆——” 一声巨响从海岸方向传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涛声。众人猛地转头,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数丈高的巨浪,浑浊的海水里翻涌着青黑色的阴影,浪头落下时,一只足有两丈长的巨型虾兽赫然出现在石滩上! 它通体覆盖着坚硬的青灰色甲壳,两只巨大的螯钳泛着寒光,额前的触须剧烈晃动,周身散发出武师境高阶的凶悍气息,显然是刚刚突破,正处于狂暴状态。 “是铁脊虾王!”有弟子失声惊呼。 千剑宗和枕锋宗的巡逻弟子也同时发现了异动,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海岸方向聚集。 “戒备!”林舒薇当机立断,抽出长剑,“和栎,通知林叔!” “好!”和栎应声转身,却被隋予湫拦住。 “不必,我已经让人去报信了。”隋予湫手持软剑,目光紧盯着铁脊虾王,“这虾王刚突破,气息不稳,正好是拿下它的机会。” 铁脊虾王显然被岸边的动静激怒,猛地挥动螯钳,朝着最近的几名枕锋宗弟子砸去。“砰”的一声,两名弟子躲闪不及,被扫飞出去,撞在礁石上,口吐鲜血。 “找死!”千剑宗的一名长老怒喝一声,长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劈虾王的甲壳。 “铛!”剑气落在甲壳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反而彻底激怒了它。铁脊虾王发出尖锐的嘶鸣,猛地喷出一道墨绿色的毒液,朝着众人扫来。 “小心!”林舒薇拉着和栎侧身避开,毒液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片冒着白烟的焦土。 和栎看着那毒液,眉头紧锁:“这虾王的甲壳坚硬,毒液霸道,硬拼吃亏。” 隋予湫点头:“得先破它的甲壳。千剑宗的剑气擅长破防,我们配合他们!” 说话间,四大势力的主力已经闻讯赶来。林川、罗促和千剑宗的李峰都到了场,目光凝重地看着那只在石滩上横冲直撞的铁脊虾王。 “分三路!”林川沉声道,“千剑宗正面牵制,枕锋宗攻它左侧,我们和隋家攻右侧!”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李峰带领千剑宗弟子,以密集的剑气不断轰击虾王的头部,吸引它的注意力;罗促则带着枕锋宗弟子绕到左侧,以重剑劈砍它相对薄弱的关节;林川和隋予湫各带一队人,专攻右侧的螯钳连接处。 和栎没有贸然上前,目光紧盯着虾王的动作,忽然喊道:“它的腹部!甲壳最薄的地方在腹部第三节!”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隋予湫反应最快,软剑如灵蛇般探出,直刺虾王的腹部。 “嗤!”剑尖果然刺入半寸,带出一股墨绿色的血液。 铁脊虾王吃痛,疯狂扭动起来,巨大的身躯在石滩上翻滚,不少弟子被波及,纷纷后退。 “就是现在!”林舒薇抓住机会,纵身跃起,长剑凝聚灵力,狠狠刺向那处伤口。 “噗嗤!”长剑没入数寸。 铁脊虾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猛地转身,巨大的螯钳朝着林舒薇拍来。和栎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抽出腰间的短刀,用尽全力砍向虾王的螯钳关节。 “铛!”短刀砍在关节处,震得他手臂发麻,但也成功让虾王的动作迟滞了一瞬。 林舒薇趁机后退,险之又险地避开螯钳。 “谢了!”她对和栎喊道。 “合力拿下它!”林川一声令下,众人再次合围。在摸清弱点后,铁脊虾王的反抗渐渐无力,最终在一阵剧烈的挣扎后,轰然倒地,彻底没了气息。 石滩上一片狼藉,众人皆是松了口气。林川看着铁脊虾王的尸体,眉头却没松开:“刚送走飞蝠鱼王,又来个铁脊虾王……这山海焰现世前,怕是还有更多麻烦。” 和栎望着翻滚的海面,心里也升起一丝不安。这接二连三出现的高阶武兽,绝不是巧合。 ------------ 第二百四十四章 联手作战的争执 苏师兄!”千剑宗的弟子惊呼着上前,却被苏辰挥手拦住。 “无妨!”他咬着牙稳住身形,忍着剧痛退开两步,看向虾王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这畜生的蛮力竟如此之大……” 苏辰肩头淌着血后退的瞬间,海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枕锋宗副宗主罗促提着一柄宽厚的战刀,千剑宗长老李峰手握闪烁着寒芒的碎星剑,各自带着十余名弟子匆匆赶来,显然是听到动静后立刻驰援。 “罗副宗主!李长老!”受伤的枕锋宗弟子见援兵到了,声音都亮了几分。 罗促一眼扫过现场,看到受伤的弟子和狂躁的海脊虾王,脸色一沉,战刀重重顿在地上:“孽畜敢伤我宗门弟子,找死!” 李峰也没多言,碎星剑指向虾王,对身后弟子道:“列剑阵!” 千剑宗弟子迅速散开,长剑交错,形成一道凌厉的剑网,瞬间将虾王的退路封住。罗促则带着枕锋宗弟子从侧面突进,战刀劈砍的力道沉猛,专攻虾王的关节。 就在这时,百草帮与隋家的帐篷区也有了动静。林川带着和栎及几名核心弟子走出帐篷,隋晚也领着隋家子弟站在不远处。但他们都没有立刻上前,只是抱臂站在原地,目光落在战局上,显然是打算先看看形势。 “爹,要帮忙吗?”林舒薇看向林川。 林川摇摇头:“千剑宗与枕锋宗的人手足够应付这只虾兽,咱们先看看。”他瞥了眼身旁的和栎,“你觉得他们能拿下吗?” 和栎盯着虾王腹部那道旧痕,沉声道:“能。李长老的碎星剑擅长破甲,罗副宗主的战刀力道刚猛,只要他们能找到弱点,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果然,没过片刻,李峰便注意到虾王腹部的破绽,碎星剑光华大盛,一声清啸后,剑刃如流星般直刺那道旧痕。 “噗嗤!” 碎星剑精准地刺入缝隙,海脊虾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巨钳疯狂挥舞,却已显颓势。罗促抓住机会,战刀横扫,狠狠劈在虾兽的螯钳根部,只听“咔嚓”一声,竟将一只螯钳生生斩断! 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海脊虾王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李峰收剑而立,罗促也喘着气后退两步。千剑宗与枕锋宗的弟子们一阵欢呼,显然对这场胜利颇为满意。 林川这才对林舒薇道:“去看看苏辰的伤势,送些疗伤药过去。” 隋晚则对身旁的隋予湫低声道:“这虾兽的甲壳倒是不错,可惜被他们毁了。”说罢,便带着隋家子弟转身回了帐篷区,自始至终没插手。 和栎望着地上虾王的尸体,又看了看千剑宗与枕锋宗弟子们得意的神色,心里隐隐觉得,这山海焰还未现世,各势力间的暗涌,已随着这些武兽的出现,愈发明显了。 海脊虾王的尸体还未彻底冷却,海岸边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平静的海面突然再次翻涌起来。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十余只体型稍小、却同样覆盖着青灰色甲壳的虾兽从浪涛中探出头,密密麻麻的复眼盯着岸边,显然是被刚才的打斗与血腥味吸引而来。 这些虾兽虽未到武师境,却都有着武士境的实力,数量更是远超先前,它们并未立刻冲上石滩,而是在海水中弓起身子,猛地挥动螯钳,数道墨绿色的毒液夹杂着尖锐的虾壳碎片,如同暗器般朝着千剑宗与枕锋宗的弟子们射去! “小心!”李峰反应极快,碎星剑舞成一道光盾,挡开射向自己的毒液。罗促也将战刀横在身前,厚重的刀身拦下大部分碎片,却仍有几名反应稍慢的弟子被毒液溅到,手臂顿时红肿起泡。 “该死!是铁脊虾群!”罗促怒喝一声,“它们在远程消耗我们!” 海水中的虾兽显然极有默契,一轮攻击过后立刻沉入水中,避开反击,片刻后又从另一处冒头,再次喷射毒液与碎片。千剑宗的剑阵虽凌厉,却难以应对这种游击式的远程攻击,弟子们渐渐有些手忙脚乱。 罗促眉头紧锁,看向岸边的林川与隋晚:“林帮主,隋长老,此刻可不是看戏的时候!这些虾兽成群结队,若不联手剿灭,迟早会波及所有人!” 林川与隋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隋晚冷哼一声,对身后弟子道:“动手!别让他们觉得我们隋家怕了这些畜生!” 隋家子弟立刻拔出兵器,与百草帮弟子一同上前,林川对张长老道:“张长老带人去左翼,驱散它们的阵型!”又看向孟依:“你们守住右翼!” “好!”孟长老,张长老应声后,两人迅速带人绕到石滩两侧。 林舒薇青钢剑,剑光闪闪,挡开射来的碎片,对和栎道:“这些虾兽怕火,你有火折子吗?” 和栎眼睛一亮,立刻摸出火折子,又从怀中掏出几张浸过煤油的火符:“试试这个!” 他引燃火符,借着海风甩向海中的虾兽。火符落入水中,虽未燃起大火,却在水面炸开一片火星,惊得虾兽们纷纷后退。 与此同时,张长老在左翼展开了攻击,一名武师境高手的参战顿时令虾兽的攻击节奏顿时乱了。李峰与罗促抓住机会,带领弟子冲杀上前,碎星剑与战刀配合,转眼间便斩杀了两只落单的虾兽。 海面上的战斗瞬间白热化,喊杀声、虾兽的嘶鸣与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晨光中的石滩被染得一片狼藉。和栎看着身旁奋力抵挡的隋予湫,又望向与虾兽缠斗的林舒薇,忽然明白,在这危机四伏的云海山林,任何势力都无法真正独善其身,唯有联手,才能在接下来的风暴中站稳脚跟。 ------------ 第二百四十五章 挖墙角,抢人才 和栎目光紧盯着隋予湫,只见她指尖不断地在琴弦上跳跃着,琴音时而清越如流水,时而低哑如呜咽,气刃越来越凝视,力道也越来越强, 紫黑双瞳中的流光逐渐凝重,不多时,被她操控的虾兽竟又多了一只,三只被她控制的武者境海脊虾兽在敌阵中,与它的族群搅得一团混乱,减轻了隋家这边的压力。 “那双眼眸太过妖异,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都觉得心头微微发紧,若是隋予湫真的要对我下手,恐怕也会受她控制,若是受她摆布,我恐怕不得不回家了!”和栎心中一惊。 “忽然觉得隋家这姑侄俩,一个高傲狡猾贪心欲重,一个看似妩媚温和,实则深藏不露,都是惹不起的主儿,看来得找个机会逃走了。” 然而就在和栎已经在心中开始计划着如何应对隋家时, 忽听,琴音又起,一道气刃飞空而去,再次斩伤了一只虾兽,隋予湫垂眸抚琴,紫黑双瞳渐渐敛去异色,就像是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从未发生,渐渐地减轻了对虾兽的控制。 和栎眼眸自打盯上隋予湫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直到她施展的媚幻术渐渐地失效后,这才长出了口气,低声地庆幸道:“看样子,她的媚幻术只能撑一小段时间。” “还好,这个媚幻术应该会随着她的实力提升而增加控制的时长,看来这个看似无害的赏乐楼老板,要是真的成长起来,或许比隋晚更难对付。”林川对此也有着他作为百草帮副帮主的独特见解! 海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虽然隋予湫是媚幻术已经失效了,但他这那手琴音之功,媚幻控敌之术,已悄然在各势力心中留下一个忌惮的种子。 与此同时,石滩深海的战斗上,林舒薇似乎发现了海脊虾兽的弱点,于是在战斗之地,大声喊道:“这些虾兽好像害怕火光?修炼火之武气的武者,立刻向海中投火!” 话音刚落,千剑宗、枕锋宗、百草帮与隋家,四个实力里,顿时凑出了十道身影应声而出,他们皆是修炼火之武气的武者,闻听林舒薇的话后眼睛一亮,立刻运转自身的武气,开始按照林舒薇所说发起了一轮进攻。 刹那间,石滩上亮起一片火光。千剑宗的弟子手持宝剑,道:“流火剑”,一道道火焰剑气拖着焰尾射向了海中, 枕锋宗的武者挥刀斩出:“火亘刀气”,半尺高的火焰顺着刀芒斩卷而去,百草帮的弟子也一同施几道武技,飞去的火气如同雨点儿般撒向了海面。 隋家那边,两名弟子也不甘示弱,双掌推出两道火焰掌气,燃烧的火焰在掌心腾起,借着海风甩向虾兽聚集处。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火焰、火芒、火气落入石滩海水中,虽因海水的阻隔未能燃起大火,却在水面上铺开一片灼热的火海, 那些原本还在疯狂冲击上岸的虾兽们,一触到火焰便发出痛苦惊吓的嘶鸣,螯钳乱挥着就一直在往后退着,有几只反应慢的,被火焰燎到甲壳,顿时焦躁地在水中翻滚,再不敢上前半步。 “有效!”林舒薇见状,精神一振,手持青钢剑,指向海中,道:“再加把劲!把它们逼回深海!” 十名火之武者默契配合,不断将火焰武技投向海面,火浪火气一次次地在水中翻涌,虾兽的阵型彻底乱了,原本凶猛的海脊虾兽,它们的攻势瞬间瓦解了,顿时就变成了软脚虾了, 密密麻麻的身影开始往后退缩,渐渐地退回了深海之中,只留下几只受伤的虾兽在这里挣扎着,很快就被众弟子们合力斩杀了。 石滩海上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看向林舒薇的目光多了几分佩服,若不是她及时发现虾兽的弱点,这场厮杀不知还要持续多久。 林川走上前,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丫头,做得好。” “舒薇姐,观察力,很厉害!”和栎称赞道。 林舒薇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也是碰巧发现的。”她看向海中,眼眉仍未松开:“只是与这些虾兽们发生了战斗,今天怕是要辛苦些了!” 这几句话的言下之意令林川,孟依,和栎等人的目光互视着对方,道:“是啊,太阳刚出来,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更强大的武兽怕是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好了,大家还是吃早饭吧,吃了早饭,打起来,有力气。”林川笑着,主动地组织着百草帮弟子们开始抱柴生火,烧水做饭。 待得,存在着战斗痕迹的石滩被清晨阳光照扶疗养着的时候,和栎端过许杰递来的米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喝着米粥的同时,那双明眸却注意着海面上的动静。 “和栎” 林舒薇端着热粥坐在和栎身边,青碗碰撞的轻响在清晨的微风里格外地清晰,她用着小勺,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抬眼看向他,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微红,和他聊了起来:“先前战斗时,你说或许……,或许什么?当时忙着对付虾兽,没来得及问你。” 和栎握着粥碗的手指顿时紧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当时那句没说完的话,战斗过后,她还记着,他望着远处仍在收拾战场的各势力弟子,沉吟片刻才开口:“舒薇姐。” 和栎又忍不住地望了眼远处海面上尚未散尽的血腥味与虾尸,轻声道:“或许,刚才那头四阶海脊虾兽真的只是出于突破后的兴奋,恰巧看到了咱们,想和巡逻的几位弟子进行一下无恶意的切磋,可李长老与罗副宗主,却直接将它击杀了……会不会是我们人类武者,太过于斗狠了呢?” 林舒薇放下粥碗,看向了和栎,从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和栎心中的善良,看到年幼下的美好心灵, 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淀:“你年纪还小,心存善念是好的,只是不太懂这里面的缘由,其实人类武者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太久之前,我们人类武者还未崛起时,武兽们野兽们便凭借着强悍的体魄,强大的实力,毫无理由地屠杀人类,抢占肥沃的土地与气脉的地盘。” 她抬手指向石滩上残留的碎尸与血迹:“那些年,人类只能躲在狭小阴暗的方,没日没夜提心吊胆只为了生存下去,孩子刚学会走路就要拿起武器,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也要宝参与与兽族的斗争,武兽的尖牙吞掉了过无数家庭,利爪踏平过数不清的村落。” “久而久之,仇恨便刻进了人类的骨子里。”林舒薇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些人类武者几个时期尘封的过往, “现在人类武者强大了,可骨子里的警惕与恨意从未消失,在这尚武大陆上,对武兽的仁慈,往往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不杀它,它下次饿了、躁了,照样会扑上来撕咬你的,生存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轻松容易,不狠一些,根本活不下去。” 此时,听了林舒薇这番解释,不,也可以说是教诲,和栎怔住了,年仅十七岁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度地想过这些,他只看到了虾兽被斩杀的瞬间,却没见过那些被武兽屠戮的村庄,没听过人类先辈们绝望的哭喊。 这时,林舒薇道:“就像刚才,那头四阶武兽是感受到我们的实力不如它,才敢过来跟我们挑衅切磋,要是我们比它强大,它还会向我们切磋讨教吗?” 她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喝了一口后,再次开口道:“若我们不杀那些虾兽,它们会乖乖退回海里吗?恐怕只会召集更多同类,把我们所有人都拖进海里当填饱肚子的食物。” 和栎低下头,看着碗里渐渐凉下去的粥,一口斗没有喝,心里面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知道林舒薇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可想起那变成死尸前,海脊虾手临死前的痛苦嘶鸣,还是觉得有些沉甸甸的。 “等你再经历些事情就明白了。”林舒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善念要藏在心里,但你手里的刀,必须足够锋利,这不是斗狠,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守护着身边的人而活下去!” 海风掠过石滩,带着清晨的凉意。和栎望着林舒薇坚定的侧脸,听着极其深度的言辞,默默握紧了拳头。 或许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份“狠”,但他知道,林舒薇说的“护着身边的人”,却是他此刻最想做到,如今却只能做到一半的事情了。 “舒薇姐,谢谢你。我现在虽然还不能完全吃透你这番话的意思,但我知道你说得对,想活下去,想守住自己想守护的人,手里没点真本事,刀不够锋利,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此刻,和栎的眼眸明亮了许多,望着林舒薇的眼神里带着真切的感激,他抬手抹了把脸颊,像是要把刚才那些犹豫不定的情绪都拭去,语气比先前坚定了不少。 林舒薇见他眼里的迷茫散了些,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你能明白就好,实力这东西,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是为了在风雨来的时候,能给身边的人撑把伞。” 她舀起最后一勺粥轻声道:“就像我爹常说的,百草帮的药材能医治救人,可真遇到豺狼虎豹,还得靠实力说话,道理都是一样的。” “嗯,多谢,来,我以粥代酒,敬你!” 这时,和栎端着那碗一口没动过的粥,停在了林舒薇的碗前。 :“好,干!”林舒薇笑了,搅动粥碗的勺子停了下来,将勺子取出,端着碗轻轻地与和栎手中的碰了一下,随后一仰而尽,这代表着饮酒文化上的友谊,更代表着他们之间相互学习启发之下的友谊!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兽王背后有靠山 晨光熹微,洒在云山海岸的金色石滩上,将昨夜大战残留的血腥气渐渐驱散,千剑宗、隋家、百草帮、枕锋宗四大势力的帐篷区内炊烟袅袅,弟子们有的忙里忙外地正烧火做着饭,有的捧着粗瓷碗,大口吞咽着温热的米粥,还有的没喝粥啃着麦饼干粮, 和栎与林舒薇坐在一旁闲谈时,四大势力的弟子们对先前与海脊虾兽们的战斗已经小声议论了起来。 “凌晨那批海脊虾兽,甲壳倒是坚硬,可惜脑子愚笨,被咱们联手杀得片甲不留。”千剑宗一名青衫弟子放下碗,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语气中满是得意。 由于几大势力的帐篷区都隔着不远,他们说话的声音,没有向和栎与林舒薇那般低音小声,因此搭大家听得非常的轻松, 隋家弟子听到后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若非予湫小姐的媚幻术,咱们说不定还得多费些手脚呢。” 百草帮的弟子们听到别的势力都在吹嘘着各家势力的厉害,也开口夸起了自己的帮派道:“多亏了,我家少帮主,若不是她发现了海脊虾兽害怕火光的弱点,咱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结束了战斗。” 在本帮空地与和栎一起吃早饭的林舒薇听到大家的赞赏,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得到了赞赏,或多或少地都会感到开心的。 就在四大势力的人在闲谈之时,一阵“咕噜咕噜”的水泡声从石滩海中传来,紧接着,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再次地翻了起来,无数道兽影在水中穿梭着,迅速地再向着岸边逼近。 “不好!又有武兽来袭了!”枕锋宗副宗主罗促率先发现了异常,猛地站起身,战刀再次握在了手中,直指海面。 四大势力的弟子们也同样发现了海面的动静,瞬间绷紧了神经,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抄起各自的兵器,千剑宗长老李峰、百草帮副帮主林川、枕锋宗副宗主罗促、隋家长老隋晚四人顿时并肩立于石滩边缘,目光同时扫向了海面。 只见海水之中,鲨鱼武兽率先破水而出,它们身形庞大,体表覆盖着蓝莹色的鳞片,背鳍如锋利的刀刃般划破水面,一双双蓝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岸边四大势力的人类武者们。 紧随其后的,数只巨大的鱿鱼武兽,它们的触手在水中肆意挥舞,吸盘上闪烁着墨蓝色的光芒,偶尔有触手探出水面,带起一串串水花。海星武兽则贴着海底的,虽行动缓慢,却一直在向岸边爬行,它们的身体不仅黏滑,边缘的棘刺还沾着腥气的海水。 罗促道:"只是一些实力低弱的武兽罢了,不要大惊小怪的了,不是有隋家在吗,隋家的天才之女不是会媚幻术吗?有她在,怕什么啊,对吧,隋长老!" 隋家长老-隋晚,一看罗促把话递给了自己,知道这是人家先前看出了自己没有真卖力气,所以,没有办法,只好点头一笑:“罗宗主所言极是,我隋家的弟子们在地面上实力不俗,在海上实力也不差。” 李峰和隋林川对此也没有异议,当即下令让弟子们发起攻击。 “千剑宗弟子听令!拔剑!随我上!”千剑宗的师兄-苏辰一声大喝,率先纵身跃起,跳进了海中,手中宝剑出鞘,直逼最前面的一只鲨鱼武兽。 那鲨鱼武兽见状,猛地张开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就打算咬碎了他,苏辰眼神一立,宝剑横斩,砍向了那武兽的鱼腮,同时他的身躯在海中翻转,又一剑刺向了鲨鱼的眼睛。 “噗嗤”一声,宝剑精准地刺入鲨鱼的眼球,鲨鱼武兽发出一声痛苦,庞大的鱼躯在水中不停地挣扎,激起不小的浪花,苏辰趁机抽剑,再次挥砍,随后“咔咔咔”就是三剑,就把一头鲨鱼武兽解决了,身后的千剑宗弟子们见到自家的师兄头一个跳海出战,杀掉了一个武兽,被他的勇敢所鼓舞,纷纷地跟了上去,纵身跳进了海中剑招闪烁,与鲨鱼武兽们缠斗了起来。 另一边,隋家弟子们也发起了攻击,只见他们挥起长刀,有的挥起长剑,并没有跳进海中,而是将对付起了缓慢靠近岸边的海星武兽, 他们的武器品级虽然不错,但海星武兽的生命力尤为的顽强,即便被刀砍剑斩,成了两半,它们的却能残躯依旧在地上蠕动,试图继续发起攻击。 “武士境弟子全力出手,武者境弟子远程攻击辅助”隋家长老隋晚高声提醒。 隋家弟子们闻言,立刻按照隋晚的指示照做,只见其中一位武士境初阶的火之武者,二十五六岁地年纪,虽然稀眉小眼,却战力不俗, 一道道土之武气凝成一道道拳头大小的土块,飞向海了星武兽,砰砰砰的一顿重砸,瞬间将海星武兽砸的七裂八瓣,很快,海星武兽便不再动弹,变成了一块块小海泥。 百草帮的弟子们则显得有些特别,他们没有直接冲上去与武兽硬拼,而是站在岸边,手中拿着各种草药,林川一声令下,弟子们将毒粉撒向海面,毒粉遇水即溶,形成一片淡绿色的水域。 “不好!有毒!”一只鱿鱼武兽察觉到异常,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它的触手在水中抽搐了几下,原本幽蓝色的吸盘迅速变得黯淡,身体也开始僵硬起来。 与此同时,枕锋宗的弟子们则排成一列,手拿武器的跳海在前,空着手的,留在岸边在后,也同样与几只在海中的鱿鱼武兽斗了起来。 “大家小心!那几只武师境的鲨鱼和鱿鱼要出手了!”李峰突然高声提醒。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只体型比普通鲨鱼大上一倍的青鲨武兽缓缓游到海面,它们的背鳍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散发出武师境的威压。旁边还有两只巨大的鱿鱼武兽,触手比之前的更加粗壮,吸盘上闪烁着紫色的光芒,显然实力更强。 “吼!”一只青鲨武兽发出一声怒吼,猛地向岸边冲来,它的速度比普通鲨鱼快了数倍,体表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千剑宗大师兄楚峰见状,不敢大意,立刻召集了几名核心弟子,组成剑阵。“剑网!”楚峰一声大喝,手中长剑挥舞,剑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挡在青鲨武兽面前。 “砰!”青鲨武兽狠狠撞在剑网上,剑网剧烈晃动,楚峰和几名核心弟子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青鲨武兽也不好受,剑网的剑气在它的体表划出了一道道深痕,鲜血染红了海水。 “趁它受伤,杀!”楚峰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率先冲了上去,长剑直刺青鲨武兽的伤口。其他弟子也纷纷跟上,剑光如雨点般落在青鲨武兽身上。 那青鲨武兽怒吼连连,想要反击,却被剑网死死缠住,动弹不得。很快,它的气息便越来越弱,最终倒在水中,不再挣扎。 与此同时,另一只青鲨武兽则选择了远程攻击。它猛地张开大嘴,一道比之前粗了数倍的青色水箭喷射而出,目标直指枕锋宗的长枪阵。 “快散开!”枕锋宗副宗主罗促高声喊道。 但水箭的速度太快,还是有几名枕锋宗弟子反应不及,被水箭击中,身体瞬间被洞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可恶!”罗促怒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挑,一道凌厉的枪气射向青鲨武兽。青鲨武兽侧身避开,枪气落在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 就在这时,两只武师境的鱿鱼武兽突然发起了攻击。它们的触手猛地伸长,如毒蛇般缠向岸边的弟子们。一名千剑宗弟子反应稍慢,被触手缠住了腰,瞬间被拖向海中。 “救他!”楚峰见状,立刻挥剑斩断了鱿鱼的触手,将那名弟子救了回来。但那名弟子已经被触手的吸盘吸得血肉模糊,气息微弱。 “大家小心鱿鱼的触手,上面有剧毒!”林川高声提醒,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瓶解毒丹,递给身边的弟子,“快给受伤的弟子服下。” 战斗越来越激烈,四大势力的弟子们虽然伤亡不小,但士气依旧高昂。他们相互配合,取长补短,渐渐占据了上风。千剑宗的弟子负责正面强攻,隋家的弟子负责清理残敌,百草帮的弟子负责用毒和治疗,枕锋宗的弟子则负责远程支援和防御。 “吼!”最后一只青鲨武兽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它的身体已经被剑气和刀气划得千疮百孔,鲜血染红了大片海水。楚峰抓住机会,一剑刺向它的心脏,青鲨武兽身体一僵,缓缓沉入海中。 剩下的武师境鱿鱼武兽见同伴都已被斩杀,顿时慌了神,想要逃跑。但四大势力的弟子们怎么可能给它们机会,楚峰、隋家的大师兄隋磊、枕锋宗的大师兄赵岩三人同时纵身跃起,分别攻向两只鱿鱼武兽。 楚峰的长剑如一道流光,刺向鱿鱼武兽的眼睛;隋磊的长刀挥舞,劈向鱿鱼的触手;赵岩的长枪则直刺鱿鱼的身体。三只鱿鱼武兽避无可避,瞬间被击中要害,庞大的身躯倒在水中,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随着最后一只武师境武兽被斩杀,剩下的武者境和武士境武兽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转身向海中逃去。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鱼王蟒王战武将 罗促的话刚刚落下,李峰再次开口,话语严肃:“咱们人类之间是有争斗,为了地盘、资源,打打闹闹也寻常,但作为人族的武将境武者,我不希望让兽族拿到山海焰!” 说到此处,他那只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话语停顿住了。 罗促接着道:“真让那些畜生们得了好处,实力再涨一截,回头遭殃的还是咱们人类,不单是地盘,连我们的性命都很难保证,到时候别说争什么机缘,能不能守住人类的家都难说了。” 林川点了点头,看向隋晚:“李长老与罗宗主的话,我认同,隋长老,咱们公恨私怨暂且搁一搁,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如何?” 隋晚脸色变化了几下,终究是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指,她心里虽有不甘,却也清楚:“此刻起内讧,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若是真让兽族占了先机,我们所有人的此行怕是都成了笑话。” 和栎站在林川身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些前辈虽然各有算计,为了自家势力的利益寸步不让,可在“人族”这个大前提下,终究还是能够攥紧一个拳头,拧成一股绳,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不管如何争斗,此刻都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令人敬佩!” 四大势力当家人的潜台词再明白不过,山海焰宁可让其他人类势力得去,也绝不能落入兽族手中。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与团结,或许正是人类能在尚武大陆立足的根本吧! 李峰见气氛缓和,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咱们四个继续盯着海面上的武兽,山海焰现世在即,谁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要在内讧了!” 他们点头应下,虽不再争执吵架,但石滩上的空气虽仍有紧绷,好在少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戾气。 “啊!” “啊!” 正在这时,枕锋宗的弟子们排成一列,手拿武器的跳海在前,空着手的,留在岸边在后,也同样与几只在海中的武兽斗了很长的时间,突然之间海底冒出了水波, 由于身在水中阻力压迫的缘故,因此枕锋宗的弟子们躲闪不及,在海中受到了重伤,不禁痛的大叫了起来。 四人循声望去,只见三只体型比寻常鲨鱼大上近两倍的青鲨武兽缓缓游浮海面,它们的背鳍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散发出四阶武兽的气息威压,旁边还有两只巨大的九手鱿鱼武兽,不但触手比之前武兽的多,而且更加粗壮,吸盘上闪烁着更加闪亮的光芒,显然实力更强。 “嗡!”一只青鲨武兽发出一声低沉的怒音,身体划破了水流,猛地向岸边游冲而去,破浪而出的它,速度比寻常鲨鱼武兽快了三倍不止,体表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青亮的光泽。 四大势力的当家人还未开口下令时,一道身影已抢先掠出。百草帮的孟依长老手舞一柄泛着宝光的木剑,足尖在一具武兽的尸体上轻轻一点,借力飞身跃至海面,稳稳落在一块露出水面的海石上,正好拦在青鲨武兽身前。 “别欺负小孩子,我来做你的对手。”孟依长老一声清喝,木剑挽出三道剑花,那青鲨武兽张口一喷,数十道由海水凝聚而成的鲨齿破浪射来,密集得让人避无可避。 “唰!唰!”“唰”令人花缭乱的数十道鲨齿在孟依面前却并没有伤其分毫,木剑舞动间,似游动的藤蛇,时而剑尖朝上、剑刃向外,时而剑尖朝下、剑刃向内,从内向外,从外向内,切削阻挡下青鲨武兽的鲨齿攻击。 木剑频频地劈在水牙上,将其逐个击碎,水花四溅间,孟依长老不退反进,左脚在海石上一跺,身如柳絮地飘向青鲨武兽。 手中那柄宝器木剑骤然亮起翠青色的光,气芒顺着剑锋流转,竟隐隐透着草木的生机,一道裹着浓郁的青芒剑影,急速地刺向了青鲨武兽。 青鲨武兽见状,从海中突上跃起,冲上了半空,随即猛地一个潜海式进入海中,带着掀起的浪涛朝向孟依长老的剑影直撞过来,鲨口怒张,竟没有丝毫地躲避意思。 “砰!”青鲨武兽吃痛,前冲的势头一滞,孟依长老借势后跃,稳稳落回礁石,木剑再次指向它,气势丝毫不弱。 青鲨武兽被剑影逼得焦躁,猛地从海面拔起,青亮的身躯冲上半空,像一块被抛起的翡翠。紧接着,它腰身一拧,以雷霆之势扎入海中,掀起的浪涛如同一道移动的墙,裹挟着它直撞向孟依长老的剑影。 鲨口大张,獠牙闪着寒光,竟对那些交错的剑影视而不见,摆明了要以蛮力破开防御。 孟依长老眼神一凝,木剑突然变招,不再追求精准格挡,而是化作一片绵密的绿影,剑风与空气摩擦,竟带起细碎的木叶之声。这是百草帮的“缠枝剑”,看似柔和,实则暗藏无数变化。 “砰!” 青鲨的鼻尖撞上剑影凝成的气墙,巨大的力道让它闷哼一声,前冲的势头骤然停顿。它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剑影竟有如此韧性,吃痛之下,动作出现了一丝迟滞。 孟依长老抓住这瞬间的空隙,足尖在礁石上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后跃,稳稳落回原位。她手中的木剑再次指向青鲨,剑尖微颤,绿意流转,气势丝毫不因对方的凶悍而减弱。 青鲨武兽甩了甩头,复眼中的凶光更盛,显然被彻底激怒。它在海中盘旋着,尾巴拍打水面,掀起阵阵浪花,似乎在酝酿下一次更猛烈的冲击。 岸边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锁在海面上那道绿色的身影与青鲨武兽身上。孟依长老的从容与青鲨的狂暴形成鲜明对比,一场更凶险的较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海面上的缠斗仍在继续,孟依长老的木剑与掌法配合得愈发精妙,青鲨武兽虽凶戾,却渐渐被压制,几次猛冲都被巧妙化解,身上添了数道剑伤,动作也慢了下来。 岸边,枕锋宗的罗促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抚着战刀赞叹:“孟长老这身手,真是利落!以木剑对青鲨,竟能占尽上风,这份巧劲与胆识,罗某人佩服!” 千剑宗的李峰也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认可:“百草帮果然藏龙卧虎。孟长老的剑法看似柔和,实则暗藏锋芒,尤其那手以柔克刚的本事,连我都觉得惊艳。” 林川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夸赞,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等孟依长老再次逼退青鲨,他朗声道:“孟长老随我百草帮征战多年,一手缠枝剑与木藤掌早已炉火纯青。她如今不过三十余岁,便有这般造诣,假以时日,踏入武将境是板上钉钉的事,将来必成我人族栋梁。” 这番话既是对孟依的肯定,也带着几分身为帮主的自豪。百草帮向来以草药闻名,论及战力,总被其他势力觉得稍逊一筹,此刻孟依的表现,无疑给百草帮挣回了颜面。 隋晚在一旁听着,虽没接话,却也没像往常那般冷嘲热讽。她瞥了眼海中依旧从容的孟依,又看了看林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百草帮,倒比她想象的更不好惹。 海面上,孟依长老似是听到了岸边的动静,剑势愈发凌厉。她瞅准青鲨转身的空隙,木剑突然化作一道绿芒,直刺其鳃部。青鲨吃痛,猛地沉入海中,再浮上来时,已是气息紊乱,显然无力再战,只能狼狈地摆尾逃向深海。 孟依长老收剑而立,立于礁石之上,海风拂动她的衣袍,虽面带薄汗,却身姿挺拔。 “好!”岸边响起一片喝彩。 林川笑着对众人道:“孟长老辛苦了,快回来歇息。” 孟依长老颔首,飞身跃回岸边,对着林川微微躬身:“副帮主谬赞了。” 林川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真切的赞许:“实力摆在眼前,何来谬赞?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阳光洒在石滩上,将众人的身影拉长。一场激战过后,各势力间的气氛竟缓和了些。连罗促都拍了拍林川的肩膀:“林副帮主好福气,有这样的得力手下,百草帮将来必定更兴旺。” 林川笑着拱手:“罗副宗主过奖了。” 和栎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点头。孟依长老的实力,确实配得上这些夸赞,而林川这番当众肯定,既鼓舞了百草帮的士气,也向其他势力展现了百草帮的底蕴。看来,这四大势力之间,除了竞争,也并非没有相互认可的时刻。 只是这份缓和能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和栎望向深海的方向,那里依旧翻涌着未知,仿佛随时会有新的挑战破浪而来。 ------------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两位刀客的精彩对决 和栎站在林川后,看着孟依长老被当众夸奖,被当众争抢的这一幕,心里暗暗点头:“孟长老的实力与表现,的确配得上这些称赞!” 而林川这番当众肯定,既鼓舞了百草帮的士气,也向其他势力展现了百草帮的战力底蕴,看来,这四大势力之间,除了竞争,也并非没有相互认可的时刻。 只是这份缓和能持续多久,谁也说不准,和栎望向深海的方向,那里依旧翻涌着未知,仿佛随时会有新的挑战破浪而来。 然而,正当李峰、林川与罗促为孟依长老的战绩言语相赞时,海岸边突然卷起一股暗冷的腥风。 “哗啦” “哗啦” "哗啦……" 海浪波涛翻涌间,一条通体炭黑的巨蟒从深海中探出头来。它身长足有十五丈,粗度堪比百年老树的树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宛若用烧红的烙铁反复淬炼过似的。 最骇人的是它那双蛇瞳,浑浊的暗红色中翻涌着凶戾,仅仅是扫过岸边,就让人脊背发凉。 更惊人的是它散发出的气息乃是武将境中阶的兽王威压,刚一出现,就将在远处海中的四大势力武者弟子们逼得连连后退,不少实力较弱的弟子甚至直接被卷出了海面。 蚀冥魔蟒王的气息骤然暴涨,海浪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掀起,形成一道旋转的水龙卷。岸边的武者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狂暴的力量卷得离地而起,像落叶般被抛向半空,其中就有林舒薇与许杰。 “舒薇姐!” “许杰!” 和栎在岸边,心里顿时剧紧了起来。两人在空中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坠入翻涌的海中,那里还有不少被魔蟒王气息震慑的武兽,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来不及多想,双脚猛地跺向地面,借着反冲之力腾空跃起,竟足足蹿起四丈多高,在空中,他伸出双臂,精准地托住林舒薇与许杰的后背,借着下落的势头旋身转体两周半,随后落向了岸边石滩的浅坑上。 “砰!”三人落地时带起一阵尘土,和栎因托着两个人的重量,因此卸力不稳,脚下一个踉跄,三人顿时滚作一团摔了下去。 林舒薇最先反应过来,动了动胳膊腿,疑惑地喃喃:“嗯?我的身上怎么没有疼痛感呢?” “拜托,我的少帮主,”许杰闷在最底下,声音都带着气音,“你砸在了我跟和兄弟身上,要什么疼痛感啊!” 和栎被压在中间,胸口发闷,连忙推了推身上的人:“舒薇姐,快起来,让我快喘两口气,要憋过去了。” 林舒薇这才回过神,脸颊一红,赶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伸手将两人拉了起来。她先扶着和栎,见他还在咳嗽,连忙替他拍了拍后背,力道轻柔却透着焦急:“怎么样?没事吧?刚才都怪我……” 和栎咳了两声,顺过气来,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就是压得有点懵。” 许杰揉着胳膊站起来,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嘛,舒薇姐你看着瘦,压下来还挺有分量。” 林舒薇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向和栎,眼神里满是歉意与感激:“和栎,真的谢谢你。刚才若不是你,我跟许杰恐怕……”她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后怕显而易见,“还有,刚才压到你,实在对不住。” “朋友嘛,说这些就见外了。”和栎拍了拍身上的土,目光望向海中仍在肆虐的蚀冥魔蟒王,“先找地方躲起来再说,这东西还没消停呢。” 林舒薇点点头,拉着两人往巨石后跑:“快,快到父亲那边,那里安全。” 许杰一边跑一边嘀咕:“刚才那下可真悬,和兄弟你反应也太快了,跟长了翅膀似的……” 和栎笑了笑:“刚才有些着急了,怕你们出事,我没学过身法武技,只能跳的猛了些,害你们狼狈些了,见谅啊!” 远处魔蟒王的嘶吼仍在继续,但此刻,巨石后的三人心里,却因这份共历险境的默契,多了一丝安稳。 语罢,他抬头望向海中那遮天蔽日的魔蟒王,林舒薇与许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点了点头,迅速退到帐篷区林川那里。 海中的武者们,也都被各家势力的人尽数救了回来。 然而, 海水中的动静更令人心惊,先前还在挣扎或逃窜的鲨鱼、鱿鱼、海星,此刻竟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朝着巨蟒靠拢,密密麻麻地围在它身下,姿态驯服得如同朝拜君王统领一般。 “是……蚀冥魔蟒王!”有见多识广的弟子失声惊呼,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如今云海山林云山海岸的霸主, 罗促握紧战刀,额头青筋暴起:“这畜生怎么会现身?”他能勉强抵抗那股威压,却也觉得气血翻涌,显然在这蟒王面前,他们这些武将境初阶的武者,根本不够看。 李峰的碎星剑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那股霸道的气息压制得灵力不稳:“它的气息……比记载中强悍太多,恐怕已在中阶停留多年,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高阶。” 林川脸色凝重,护在百草帮弟子身前:“它身上没有伤,不像是被惊扰,倒像是……主动现身。” 隋晚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她能感觉到,这黑狱蟒王的目光正若有若无地扫过他们,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孟依长老刚退回岸边,此刻也握紧了木剑,掌心沁出冷汗。她刚才能压制青鲨,可在这蟒王面前,连出手的勇气都险些被那威压碾碎。 和栎被刚被他救下的林舒薇护在身后,只觉得那股气息如同山岳压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死死盯着黑狱蟒王的暗红色蛇瞳,忽然注意到,蟒王的视线似乎在……寻找什么? 它的头颅缓缓转动,扫过四大势力的帐篷区,扫过石滩上的血迹,最后停留在海面某处,蛇信子快速吞吐,发出“嘶嘶”的声响。 海水中的鱼虾们愈发恭顺,连浪涛都仿佛不敢冲撞它的身躯。 岸边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轻易出手。这黑狱蟒王的实力,已远远超出他们的应对能力,此刻任何异动,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林川低声对身旁的人说:“别乱动,它暂时没有攻击的意思。” 可没人敢放松。这条比黑山还庞大的巨蟒,就像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谁也不知道它何时会落下。和栎望着那对暗红色的蛇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东西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它和那些虾兽、青鲨一样,都在寻找着什么,而答案,或许就藏在那即将现世的山海焰之中。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海阔天空的心胸 “枕锋宗弟子听令,全部到帐篷区做好随时战斗准备。”正这时,罗促立刻对枕锋宗的弟子们下达了指令,成功上了岸的弟子们一个个顾不上水泡的衣服了,湿了呱哒得就跑进了自家的帐篷区里。 “百草帮众弟子,全部到帐篷区那里做好应战准备。”林川见罗促已经率弟子们离开了海岸石滩后,立刻下了命令带着林舒薇,和栎,孟依等人退到了他们的帐篷区里。 “这两个老狐狸,美其名曰是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其实就是打算袖手旁观让千剑宗与我隋家出力了,”隋晚脸上淡定自如,内心却暗自愁苦。 可即便她再怎么生气,再怎么埋怨,再怎么愁苦,也没有用,因为按事先四大势力定好的合作对抗三大兽王的计划来讲,枕锋宗负责对付飞蝠鱼王,百草帮负责对付岩甲鳄王,千剑宗与隋家则对付蚀冥魔蟒王!所以她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于是,隋晚亲眼看着李峰长老已经挥动手中与蚀冥魔蟒王 李峰长老显然没打算与蚀冥魔蟒王废话,碎星剑嗡鸣一声,周身卷起凌厉的风旋——正是千剑宗的风属性剑法“流风斩”。无数道青色剑气如同狂风中的利刃,朝着魔蟒王的头颅斩去。 蚀冥魔蟒王暗红色的蛇瞳一凝,周身弥漫开浓稠的黑暗武气,如同墨汁般融入海水。那些剑气斩在黑暗武气上,竟像是陷入泥沼,威力骤减。它巨尾一甩,带着漆黑的气浪拍向李峰,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表面看,剑光与黑气交织,打得难分难解,可和栎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李峰的剑气虽快,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黑暗武气的防御,每次碰撞后都要后退半步,显然已落入下风。 隋晚在岸边看得心急,眼神骤然一厉。她脚下轻轻一旋,周遭的落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飘向海面。她借着树叶飘落的掩护,足尖在水面轻点,如同鬼魅般滑到魔蟒王的身后。 “木刺术!” 随着她一声低喝,十根足有大腿粗细的漆黑树刺破土而出(竟是从海底礁石缝隙中生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扎向魔蟒王的后颈鳞片! “噗噗噗!” 树刺尽数命中,却只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魔蟒王的鳞片坚硬无比,那些树刺竟被弹得粉碎,连一道白痕都没能留下。 “嗯?”蚀冥魔蟒王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扭,暗红色的蛇瞳扫向隋晚,带着冰冷的嘲讽,“就这点力气?挠痒吗?” 隋晚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的偷袭竟毫无作用。她知道再留下去必遭反噬,立刻借力后跃,退回岸边,看向魔蟒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惧。 李峰趁机猛攻几招,暂时逼退魔蟒王,喘着气道:“隋长老,这畜生防御太强,硬拼无用!” 蚀冥魔蟒王被两人一前一后的攻击激怒,黑暗武气骤然暴涨:“不知死活的人类,真当老子不敢杀你们?” “等下找个时机离开这里,与王长老他们汇合,尽量不要与蚀冥魔蟒王发生冲突的意思。” 这时,林川对身旁的张长老咬了咬耳朵,说话的声音非常的低, 张长老眼神一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同样压低声音:“您是说,眼下不帮千剑宗和枕锋宗对付这兽王?” “嗯。”林川的目光掠过激战的李峰与隋晚,又瞥了眼始终按兵不动的罗促,“当初约定好的,他们主力对付高阶兽王,罗副宗主那边显然也没打算立刻出手。我们没必要自找麻烦。”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海中那庞大的蟒身,语气多了几分凝重:“更重要的是,那兽王口中的‘前辈’究竟是谁,我们一无所知。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万一惊动了那位存在,恐怕咱们整个百草帮都要栽在这里。” 张长老心头一凛。是啊,能让蚀冥魔蟒王这种级别的兽王称“前辈”,对方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绝非他们能抗衡的。他看向林川:“那弟子们……” “让外围的弟子先悄悄往后撤,”林川低声吩咐:“现在马上让刘长老在岩甲鳄王那里制造一些动静越大越好,让王长老到这边来找我,咱们见机行事,记住,动作要自然,别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更别惹那魔蟒王盯上,咱们去那里等待时机。” “明白。”张长老应声,悄悄退开,开始取出传音玉柬与刘长老,王长老等人取得联系后,用手势向周围的百草帮弟子传递信号。 林川正示意张长老收拢弟子,准备借着浪涛声掩护撤离,林舒薇却快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爸爸,我认为咱们不能全部离开这里。” 林川脚步一顿,看向女儿:“为什么?留在这里风险太大,那魔蟒王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还有它背后的‘前辈’,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我知道危险,”林舒薇望着激战的海面,语气带着几分坚持,“可千剑宗和隋家还在拼命,枕锋宗虽然没出手,却也守在原地没动。若是咱们百草帮全走了,就算没露出什么破绽,其他三个势力难免会觉得我们临阵脱逃,今后再碰面,怕是会落下话柄。” 她顿了顿,补充道:“四大势力本就各有提防,这次为了山海焰才暂时联手。咱们若是此刻一走了之,别人会说百草帮贪生怕死,遇事就躲。以后无论是争夺资源,还是联手对敌,他们怕是都不会再信咱们了。” 林川沉默了。他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在他看来,保全弟子性命远比虚名重要。可女儿的话也有道理——江湖路远,名声有时比实力更能决定一个势力的立足之地。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罗促,对方果然如舒薇所说,虽按兵不动,却始终守在原地,战刀扛在肩上,一副随时能加入战局的样子,既没暴露退缩之意,也没贸然出手。 “你想怎么做?”林川问道。 “留下一部分人。”林舒薇迅速道,“让张长老带大部分弟子去岩甲鳄王那边待命,您和孟长老留在这里,再带几名核心弟子。这样既不算完全撤离,也能减少风险。若是他们真能逼退魔蟒王,咱们在场;若是情况不对,您和孟长老也能带着我们及时脱身。” 林川看着女儿清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怯懦,只有对局势的冷静考量。他忽然觉得,这孩子这些年真的长大了,考虑事情比他更周全。 “好。”他点了点头,对张长老重新吩咐,“你带八成弟子先走,按原计划去岩甲鳄王那边,保持警惕,随时待命。”又对孟依道,“孟长老,你跟我留下,再挑五个手脚利落的弟子。” 张长老虽有些疑惑,却还是领命而去。孟依则立刻点了五名弟子,守在林川父女身侧。 林舒薇见状,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这样至少能在保全大部分人安全的同时,守住百草帮的名声。 海面上,李峰的剑法愈发险象环生,隋晚也被逼得连连后退。蚀冥魔蟒王的黑暗武气如同潮水般涌来,压得两人几乎喘不过气。 林川站在岸边,目光平静地看着战局,既没上前,也没再提离开的事。和栎躲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林舒薇的周全——有时候,守住不动,比贸然进退更需要智慧。 不远处,罗促果然如林川所料,只是握着战刀静观其变,显然也在权衡利弊。四大势力的联盟本就脆弱,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各自的算计便显露无遗。 “那是什么?!”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猛地抬头,只见天空中掠过一道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那怪影有着扁平如蝠鲼般的身躯,展开的膜翼宽达数丈,边缘泛着幽蓝的光,落地时带起的狂风几乎将罗促的衣袍掀翻。 “飞蝠鱼王!”罗促脸色骤变,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它怎么会在这里?!” 飞蝠鱼王的复眼转向罗促,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膜翼拍打间,无数尖锐的鳞片如雨般射向他。显然,这三大兽王之一的怪物,正是冲着老对手而来。 “罗兄小心!”林川身形一动,挡在罗促身前,双掌推出,灵力化作屏障,将鳞片尽数挡下,“舒薇,带弟子退开!” 林舒薇却没动,反而从怀中摸出一枚信号弹,用力升空——那是召集张长老回援的信号。“现在退,谁来帮罗前辈?”她看向飞蝠鱼王那布满利齿的口器,声音虽稳,指尖却微微发白,“飞蝠鱼王的膜翼能发出音波攻击,大家捂住耳朵!” 话音刚落,飞蝠鱼王猛地振翅,刺耳的声波瞬间炸开,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当场头晕目眩,瘫倒在地。罗促强忍不适,长刀出鞘:“来得好!上次没分胜负,今日就了断!” 他纵身跃起,刀光如练,直劈飞蝠鱼王的头部。那怪物却灵活地侧身避开,膜翼一卷,将罗促裹入其中,幽蓝的毒液顺着翼膜滴落,所过之处,礁石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爹!帮罗前辈破它的翼膜!”林舒薇大喊,同时从腰间解下锁链,甩向飞蝠鱼王的尾部,“它的弱点在腹部!” 林川眼神一凛,灵力凝聚于掌,狠狠拍向飞蝠鱼王的腹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腹甲裂开一道缝隙。飞蝠鱼王吃痛,嘶鸣着松开罗促,转而扑向林川。 战局瞬间失控,原本对峙的几方势力,此刻竟不自觉地连成一线,共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兽。和栎看得目瞪口呆——不过片刻功夫,从帮派纷争到兽王突袭,这片海岸的局势,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 第二百五十章 宅心仁厚豁达大度 “固壤墙盾!” 罗促怒喝一声,左手将肩上的战刀狠狠戳进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向前踏出一步,双掌在身前快速结印。褐黄色的土属性武气骤然爆发,地面剧烈震动,一道七丈高、五丈宽的厚重盾墙拔地而起,砖石般的纹理清晰可见,牢牢挡在他与弟子们之间。 “叮叮当当——” 鳞片射在盾墙上,发出密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却没能穿透那层厚实的土壤防御。盾墙微微震颤,终究稳稳立在原地,将枕锋宗的弟子们护得严严实实。 罗促额角青筋暴起,显然维持这道盾墙并不轻松。他扭过头,对着身后那群吓得脸色发白的弟子们怒声骂道:“一群小崽子,还傻愣着看什么?这里有我顶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难道要等老子被射成筛子,你们跟着一起陪葬吗?” 语气虽凶,眼底却藏着焦急。飞蝠鱼王的鳞片攻击越来越密集,盾墙表面已出现细密的裂纹,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 弟子们被他一骂,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连滚带爬地往后退,钻进礁石缝隙或帐篷后方。 躲在远处的和栎看着那道摇摇欲坠的盾墙,又看了看罗促紧咬牙关的侧脸,心里忽然明白了“师父”这两个字的分量。哪怕平时再严厉,到了生死关头,挡在前面的永远是这些看似粗犷的武者。 海面上,飞蝠鱼王的攻击还在继续,而那道褐黄色的盾墙,如同中流砥柱,在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中,顽强地守护着身后的希望。 枕锋宗的弟子们终于全部钻进礁石后的隐蔽处,最后一个少年还探出头喊了声“师父保重”,便被同伴拉了进去。 罗促见状,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一瞬。他不再支撑固壤墙盾,那道七丈高的土黄色屏障顿时发出“咔嗤咔嗤”的脆响,裂纹如蛛网般蔓延,随即轰然碎裂,化作漫天土屑。 飞蝠鱼王正欲趁机扑上,却见罗促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战刀,借着盾墙碎裂的烟尘,身形骤然拔起,如同一道褐色闪电跃至半空。他双手紧握刀柄,将战刀举过头顶,朝着飞蝠鱼王的头就砍了下来。 飞蝠鱼王被罗促的迅猛攻势惊得一滞,复眼中凶光暴涨,急忙振动右侧膜翼迎上。那膜翼边缘泛着幽蓝的寒光,竟如刀锋般锐利,“铛”的一声与战刀狠狠相撞。 两股力道碰撞的瞬间,气浪向四周炸开,罗促身形微晃,飞蝠鱼王也被震得膜翼一颤,双方竟都没有后退。 “来得好!”罗促眼中燃起斗志,双脚猛地分开,扎成稳稳的马步,右手紧握战刀,借着马步的稳固,由上向下猛地劈落,刀刃寒光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飞蝠鱼王嘶吼一声,左翼膜翼骤然展开,在空中灵巧地盘旋半圈,顺势一斩,再次与战刀撞在一起。“铛——”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这一次,罗促的马步深陷地面半寸,双腿肌肉紧绷如铁,硬生生扛住了飞蝠鱼王的反扑;而飞蝠鱼王也被震得膜翼弯曲,扁平的身躯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却依旧死死顶住,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罗促与飞蝠鱼王硬碰两招未分高下,眼神陡然一厉,显然是真动了杀心。他手中战刀挽出一团褐黄色的刀花,左一刀直刺飞蝠鱼王的复眼,右一刀横劈其左翼关节,紧接着手腕翻转,刀刃朝下猛地劈向它的脊背,随即又顺势横扫,逼向它扁平的腹部——刺、劈、砍、扫,刀招连绵不绝,将枕锋宗的刀法精髓施展得淋漓尽致,每一招都带着沉稳刚猛的气势,却又不失灵动变化。 飞蝠鱼王也绝非易与之辈,一对膜翼如同天生的神兵,时而化作坚盾格挡刀势,时而化作利刃反击,膜翼扇动间,还不时喷出幽蓝毒液干扰罗促的视线。一人一兽在半空缠斗,刀光与翼影交织,时而碰撞出刺眼的火花,时而掀起漫天水雾,打得热火朝天,竟是旗鼓相当。 岸边,百草帮与枕锋宗的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罗副宗主这刀法,真是神了!”有枕锋宗弟子忍不住喝彩,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激动。 林川也微微颔首:“这飞蝠鱼王的膜翼堪比宝器,罗兄能以刀对翼不落下风,这份实力,确实令人佩服。” 孟依长老点头附和:“寻常武者面对这般灵动的对手早已乱了阵脚,罗副宗主却始终沉稳,刀招不乱,这份心性更是难得。” 人群中,和栎看得最为专注。他同样惯用短刀,此刻见罗促将大开大合的刀势与精准的落点结合得如此精妙,只觉得心头豁然开朗。尤其是罗促每一刀落下时,脚下的马步始终稳如磐石,那份“以静制动”的沉稳,更是让他受益匪浅。 “罗前辈的刀法,大开大合中藏着沉稳刚猛,每一招都像扎在地上的山,真是让我开了眼了!”和栎忍不住低声赞叹,握着蝉雁刀的手指微微动着,下意识地模仿着罗促挥刀的轨迹。 罗促与飞蝠鱼王缠斗了十来个照面,额角已见汗迹,却越打越勇。他猛地一声沉喝,终于祭出压箱底的武技:“四重壑刀砍!” 话音未落,他双手紧握战刀,双脚碾地,竟连带着身躯同时转动起来。第一圈,刀身泛起淡淡的褐黄光晕;第二圈,光芒凝实如琥珀;第三圈,光晕向外扩张半尺,带着隐约的土腥味;第四圈,整个刀身仿佛裹上了一层流动的岩金,亮得晃眼。 四圈转罢,罗促腰腿猛地一拧,将全身力道凝于双臂,战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朝着飞蝠鱼王横扫而去。那褐黄色的刀气如同掀起一道小型土浪,势不可挡。 飞蝠鱼王见状,慌忙展开双翼交叉格挡。可这一次,它的膜翼刚与刀气接触,便发出“咔嚓”的脆响——左翼膜竟被震得裂开一道大口子。巨大的力道顺着翼膜传来,飞蝠鱼王再也稳不住身形,如同被巨锤砸中,尖叫着倒飞出去,在海面上翻滚了好几圈才“扑通”一声落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好在它皮糙肉厚,虽狼狈不堪,却还能挣扎着浮在水面,只是望着罗促的复眼中多了几分惊惧,再不敢轻易上前。 “好!” 岸边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和栎看得热血上涌,竟忘了隐蔽,“噌”地站了起来,使劲拍着巴掌。他放在腿上的蝉雁刀被动作带得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也浑然不觉,只顾着扬声叫好:“罗前辈这一刀砍得漂亮!四重刀劲层层叠加,真是神了!” 林舒薇连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蹲下,眼里却也带着笑意。这少年的激动毫不掩饰,倒让紧张的战局多了几分生气。 罗促拄着战刀喘着气,听到和栎的叫好,扭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粗犷的笑,随即又转向海中的飞蝠鱼王,扬声道:“畜生,还敢再来吗?” 飞蝠鱼王本已心生退意,却被罗促那句“畜生,还敢再来吗”彻底激怒。在它眼中,被一个“弱小人类”砍伤已是奇耻大辱,此刻再遭挑衅,凶性顿时压过了畏惧。它猛地张开鱼口,喉间发出“咕噜”的声响,一道深蓝色的水气光线骤然喷出,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罗促面门。 罗促见状,脸上非但没有半分凝重,反而扬起一抹胜利者的自信。他刚以“四重壑刀砍”占尽上风,气势正盛,哪会惧这垂死反扑?只见他左手猛地抬起,掌心凝聚起一团褐黄色的土气,随即向前一推,一道土气光线呼啸而出,与深蓝色水气光线轰然相撞。 “滋啦——” 两道光线碰撞的瞬间,水汽蒸腾,土雾弥漫,形成一团迷蒙的气浪。就在这时,罗促借着气浪掩护,身形骤然弹射而出,如同一道褐色闪电,竟瞬间冲到了飞蝠鱼王的近前! 飞蝠鱼王显然没料到他速度如此之快,复眼中刚闪过一丝错愕,便见罗促双手紧握战刀,借着下坠的势头,狠狠一刀剁了下来!这一刀没有花哨的技法,只有纯粹的力量, 罗促那记纯以力量驱动的战刀刚要及身,飞蝠鱼王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幽蓝的凶光。生死关头,它竟强行开启了血脉之力——扁平的身躯上泛起细密的蓝光,膜翼扇动的频率骤然加快,带起的风声几乎化作尖啸。 下一秒,它的速度陡增数倍,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罗促的战刀。不等罗促收招,飞蝠鱼王已如鬼魅般绕到他身后,左翼带着破风之势横扫而来。 罗促心头一凛,仓促间回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他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这才发现,开启血脉之力的飞蝠鱼王不仅速度奇快,连力量都涨了几分。 更棘手的是,它不再与罗促硬碰硬,而是仗着速度优势在空中盘旋游走,时而俯冲骚扰,时而喷出毒液牵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摆明了要拖垮罗促。 罗促本是占尽上风的攻势,瞬间被逼得转攻为守。他双脚扎根地面,战刀舞得密不透风,褐黄色的刀气形成一道防御圈,将飞蝠鱼王的突袭一一挡下。可这样一来,对他的体力,武气的消耗都是很大的。 众人的目光还聚焦在海中挣扎的飞蝠鱼王身上,忽闻一阵凄厉的惨叫从侧面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四大家族隋家所在的位置一片混乱——两条足有丈许长的海蛇武兽正疯狂甩动身躯,将两名隋家弟子高高抛起,又重重摔在礁石上。那两人落地时已是血肉模糊,显然伤得不轻,躺在地上只剩微弱的**。 “孟长老。”林川当机立断,扬声道,“带两名弟子过去,把人抬回来救治。” “是。”孟依长老应声,立刻点了两名擅长草药急救的弟子,快步冲向隋家那边。海蛇武兽见有人靠近,嘶吼着想要阻拦,却被随后赶来的两名隋家长老合力斩杀,总算暂时稳住了局面。 就在孟依长老指挥弟子抬人时,和栎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隋晚的方向,心头猛地一紧。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抛弃 枕锋宗与飞蝠鱼王的激战正酣,海面上的另一处战场却愈发凶险。千剑宗李峰长老与隋家隋晚长老联手,一人以风属性剑气牵制,一人以木系术法干扰,却始终无法突破蚀冥魔蟒王那层厚重的黑暗武气。魔蟒王的巨尾每一次拍打海面,都掀起数丈高的浪墙,逼得两人只能连连后退,别说讨便宜,连站稳脚跟都需拼尽全力。 “吼!” 蚀冥魔蟒王被两人纠缠得愈发烦躁,暗红色的蛇瞳中凶光暴涨。它一边甩尾逼退李峰的碎星剑,一边猛地转头,对着海中那些始终匍匐膜拜的鲨鱼、海星、鱿鱼武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这嘶吼并非愤怒的咆哮,而是清晰的指令。 刹那间,原本温顺如臣民的海中武兽们像是被点燃了凶性。数十头鲨鱼摆尾疾冲,锋利的背鳍划破水面,直扑岸边的千剑宗弟子;无数海星如同飞盘般弹射而出,外壳边缘泛着寒光,砸向隋家的防线;最骇人的是那些鱿鱼,喷出墨色汁液掩护身形,十条腕足如同鞭子般抽向那些看热闹的低阶武者。 “不好!”岸边顿时大乱。 千剑宗的弟子们虽有防备,却没料到这些“附庸”武兽竟如此凶猛,转瞬就被鲨鱼扑倒了两人,惨叫声此起彼伏。隋家的弟子更是手忙脚乱,被海星砸中者无不皮开肉绽,墨汁溅到身上竟也泛起灼烧般的痛感。 “混蛋!”李峰见状目眦欲裂,想要回援,却被魔蟒王的黑暗武气死死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隋晚更是心急如焚,本来她的实力就不如李峰更不如蚀冥魔蟒王,如今根本没有救助自家子弟的能力与机会, 和栎与林舒薇也没闲着,两人合力扶起一名被鲨鱼撞飞的千剑宗少年,和栎拔出蝉雁刀,刀光一闪便斩断了一条鱿鱼的腕足:“舒薇姐,你照顾伤员,我去那边!” 他话音未落,已提着刀冲向一头正撕咬帐篷的鲨鱼,少年虽年少,刀法却带着一股狠劲,竟是硬生生逼退了鲨鱼。 海面上,蚀冥魔蟒王见岸边大乱,发出一阵低沉的嘶鸣,像是在嘲笑人类的狼狈。它愈发从容地应对李峰与隋晚的夹击,显然笃定只要麾下兽群能拖垮岸边的武者,这两人迟早会不攻自破。 岸边的混战愈演愈烈,血腥味与药草味混杂在海风中,原本只是两大高手与兽王的对决,此刻已彻底演变成一场人类与武兽的乱战。和栎挥刀砍翻一只海星,望着海面上那道遮天蔽日的蟒影,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这蚀冥魔蟒王,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懂得如何摧毁敌人。 岸边的厮杀也随之愈发地惨烈,隋家与千剑宗的弟子们被海兽冲得阵型大乱,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隋予湫望着满地的伤亡,眼眶通红,先前与海兽缠斗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灵力也已所剩无几,但她紧咬着下唇,眼神里却燃起了执拗的火光。 “不能再让它们伤到人了!” 她猛地一咬牙,借着一道浪头的推力,纵身跃到一只巨大的海星死尸上。那海星刚被隋家长老斩杀,尸体尚有余温,正好成了她的立足之地。 隋予湫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眉心泛起一抹淡粉色的光晕——这是隋家秘传的媚幻术,虽不以杀伤力见长,却能扰乱心智,对低阶武兽有奇效。只是以她此刻的状态强行施展,无异于透支灵力。 粉色光晕扩散开来,前方两头正扑向弟子的海狼武兽(皆是武者境修为)动作猛地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去!”隋予湫低喝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全力催动幻术,“把左边那只章鱼怪撞翻!” 那两头海狼竟真的调转方向,嘶吼着扑向不远处的章鱼武兽,一头咬住触腕,一头狠狠撞向它的身体。章鱼武兽猝不及防,被撞得翻倒在地,暂时失去了战力。 “好样的!”有隋家弟子见状,忍不住喝彩。 可隋予湫的脸色却愈发苍白,嘴唇甚至泛起了青紫色。控制两头武者境武兽本就吃力,还要让它们自相残杀,对心神的消耗极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晃了晃,几乎要从海星尸体上栽下去。 “予湫!”隋晚恰好击退身前的海兽,瞥见这一幕,惊怒交加,“谁让你胡闹的!快停下!” 她想冲过去,却被一头突然冲出的巨齿鲨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隋予湫强撑着,又指挥海狼撞向一头海蛇武兽。 和栎看得心头一紧。这隋家少女明明已到极限,却还在硬撑,那抹强撑的倔强,竟让他想起了刚才不肯独自撤离的自己。他握紧蝉雁刀,对着身旁的林舒薇道:“我去帮她一把!” 不等林舒薇回应,他已冲了出去,刀光一闪,斩断了一条偷袭隋予湫的海蛇尾巴。“喂!别硬撑了!”他对着海星上的隋予湫喊道,“我来掩护你,先撤下来!” 隋予湫愣了一下,看向突然出现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咬着牙摇头:“不行……它们还在伤人……” 话音未落,她控制的一头海狼突然挣脱幻术,嘶吼着转头扑向她。和栎反应极快,横刀格挡,将海狼逼退,却也被震得手臂发麻。 “你看!撑不住了吧!”和栎急道,“留着命才能救更多人!” 隋予湫看着那头失控的海狼,又看了看和栎挡在身前的背影,终于松了劲。粉色光晕散去,她眼前一黑,从海星尸体上栽了下来。和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半拖半抱地往岸边退去。 隋晚见状,怒吼一声,灵力暴涨,硬生生逼退巨齿鲨,快步赶来接过隋予湫,看向和栎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激:“多谢。” 和栎摆摆手,转身又冲向战场。他知道,这片刻的喘息太短暂,海中的兽潮还在涌来,而像隋予湫这样拼尽全力的人,还有很多。岸边的血色,还在不断蔓延 ------------ 第二百五十二章 保全与抛弃 “枕锋宗弟子听令,全部到帐篷区做好随时战斗准备。”正这时,罗促立刻对枕锋宗的弟子们下达了指令,成功上了岸的弟子们一个个顾不上水泡的衣服了,湿了呱哒得就跑进了自家的帐篷区里。 “百草帮众弟子,全部到帐篷区那里做好应战准备。”林川见罗促已经率弟子们离开了海岸石滩后,立刻下了命令带着林舒薇,和栎,孟依等人退到了他们的帐篷区里。 “这两个老狐狸,美其名曰是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其实就是打算袖手旁观让千剑宗与我隋家出力了,”隋晚脸上淡定自如,内心却暗自愁苦。 可即便她再怎么生气,再怎么埋怨,再怎么愁苦,也没有用,因为按事先四大势力定好的合作对抗三大兽王的计划来讲,枕锋宗负责对付飞蝠鱼王,百草帮负责对付岩甲鳄王,千剑宗与隋家则对付蚀冥魔蟒王!所以她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于是,隋晚亲眼看着李峰长老已经挥动手中与蚀冥魔蟒王 李峰长老显然没打算与蚀冥魔蟒王废话,碎星剑嗡鸣一声,周身卷起凌厉的风旋——正是千剑宗的风属性剑法“流风斩”。无数道青色剑气如同狂风中的利刃,朝着魔蟒王的头颅斩去。 蚀冥魔蟒王暗红色的蛇瞳一凝,周身弥漫开浓稠的黑暗武气,如同墨汁般融入海水。那些剑气斩在黑暗武气上,竟像是陷入泥沼,威力骤减。它巨尾一甩,带着漆黑的气浪拍向李峰,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表面看,剑光与黑气交织,打得难分难解,可和栎躲在暗处看得清楚——李峰的剑气虽快,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黑暗武气的防御,每次碰撞后都要后退半步,显然已落入下风。 隋晚在岸边看得心急,眼神骤然一厉。她脚下轻轻一旋,周遭的落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飘向海面。她借着树叶飘落的掩护,足尖在水面轻点,如同鬼魅般滑到魔蟒王的身后。 “木刺术!” 随着她一声低喝,十根足有大腿粗细的漆黑树刺破土而出(竟是从海底礁石缝隙中生长),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狠狠扎向魔蟒王的后颈鳞片! “噗噗噗!” 树刺尽数命中,却只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魔蟒王的鳞片坚硬无比,那些树刺竟被弹得粉碎,连一道白痕都没能留下。 “嗯?”蚀冥魔蟒王终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庞大的身躯微微一扭,暗红色的蛇瞳扫向隋晚,带着冰冷的嘲讽,“就这点力气?挠痒吗?” 隋晚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的偷袭竟毫无作用。她知道再留下去必遭反噬,立刻借力后跃,退回岸边,看向魔蟒王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惧。 李峰趁机猛攻几招,暂时逼退魔蟒王,喘着气道:“隋长老,这畜生防御太强,硬拼无用!” 蚀冥魔蟒王被两人一前一后的攻击激怒,黑暗武气骤然暴涨:“不知死活的人类,真当老子不敢杀你们?” “等下找个时机离开这里,与王长老他们汇合,尽量不要与蚀冥魔蟒王发生冲突的意思。” 这时,林川对身旁的张长老咬了咬耳朵,说话的声音非常的低, 张长老眼神一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同样压低声音:“您是说,眼下不帮千剑宗和枕锋宗对付这兽王?” “嗯。”林川的目光掠过激战的李峰与隋晚,又瞥了眼始终按兵不动的罗促,“当初约定好的,他们主力对付高阶兽王,罗副宗主那边显然也没打算立刻出手。我们没必要自找麻烦。”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海中那庞大的蟒身,语气多了几分凝重:“更重要的是,那兽王口中的‘前辈’究竟是谁,我们一无所知。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万一惊动了那位存在,恐怕咱们整个百草帮都要栽在这里。” 张长老心头一凛。是啊,能让蚀冥魔蟒王这种级别的兽王称“前辈”,对方的实力绝对深不可测,绝非他们能抗衡的。他看向林川:“那弟子们……” “让外围的弟子先悄悄往后撤,”林川低声吩咐:“现在马上让刘长老在岩甲鳄王那里制造一些动静越大越好,让王长老到这边来找我,咱们见机行事,记住,动作要自然,别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更别惹那魔蟒王盯上,咱们去那里等待时机。” “明白。”张长老应声,悄悄退开,开始取出传音玉柬与刘长老,王长老等人取得联系后,用手势向周围的百草帮弟子传递信号。 林川正示意张长老收拢弟子,准备借着浪涛声掩护撤离,林舒薇却快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爸爸,我认为咱们不能全部离开这里。” 林川脚步一顿,看向女儿:“为什么?留在这里风险太大,那魔蟒王的实力你也看到了,还有它背后的‘前辈’,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我知道危险,”林舒薇望着激战的海面,语气带着几分坚持,“可千剑宗和隋家还在拼命,枕锋宗虽然没出手,却也守在原地没动。若是咱们百草帮全走了,就算没露出什么破绽,其他三个势力难免会觉得我们临阵脱逃,今后再碰面,怕是会落下话柄。” 她顿了顿,补充道:“四大势力本就各有提防,这次为了山海焰才暂时联手。咱们若是此刻一走了之,别人会说百草帮贪生怕死,遇事就躲。以后无论是争夺资源,还是联手对敌,他们怕是都不会再信咱们了。” 林川沉默了。他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在他看来,保全弟子性命远比虚名重要。可女儿的话也有道理——江湖路远,名声有时比实力更能决定一个势力的立足之地。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罗促,对方果然如舒薇所说,虽按兵不动,却始终守在原地,战刀扛在肩上,一副随时能加入战局的样子,既没暴露退缩之意,也没贸然出手。 “你想怎么做?”林川问道。 “留下一部分人。”林舒薇迅速道,“让张长老带大部分弟子去岩甲鳄王那边待命,您和孟长老留在这里,再带几名核心弟子。这样既不算完全撤离,也能减少风险。若是他们真能逼退魔蟒王,咱们在场;若是情况不对,您和孟长老也能带着我们及时脱身。” 林川看着女儿清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怯懦,只有对局势的冷静考量。他忽然觉得,这孩子这些年真的长大了,考虑事情比他更周全。 “好。”他点了点头,对张长老重新吩咐,“你带八成弟子先走,按原计划去岩甲鳄王那边,保持警惕,随时待命。”又对孟依道,“孟长老,你跟我留下,再挑五个手脚利落的弟子。” 张长老虽有些疑惑,却还是领命而去。孟依则立刻点了五名弟子,守在林川父女身侧。 林舒薇见状,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父亲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这样至少能在保全大部分人安全的同时,守住百草帮的名声。 海面上,李峰的剑法愈发险象环生,隋晚也被逼得连连后退。蚀冥魔蟒王的黑暗武气如同潮水般涌来,压得两人几乎喘不过气。 林川站在岸边,目光平静地看着战局,既没上前,也没再提离开的事。和栎躲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林舒薇的周全——有时候,守住不动,比贸然进退更需要智慧。 不远处,罗促果然如林川所料,只是握着战刀静观其变,显然也在权衡利弊。四大势力的联盟本就脆弱,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各自的算计便显露无遗。 “那是什么?!”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猛地抬头,只见天空中掠过一道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那怪影有着扁平如蝠鲼般的身躯,展开的膜翼宽达数丈,边缘泛着幽蓝的光,落地时带起的狂风几乎将罗促的衣袍掀翻。 “飞蝠鱼王!”罗促脸色骤变,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它怎么会在这里?!” 飞蝠鱼王的复眼转向罗促,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膜翼拍打间,无数尖锐的鳞片如雨般射向他。显然,这三大兽王之一的怪物,正是冲着老对手而来。 “罗兄小心!”林川身形一动,挡在罗促身前,双掌推出,灵力化作屏障,将鳞片尽数挡下,“舒薇,带弟子退开!” 林舒薇却没动,反而从怀中摸出一枚信号弹,用力升空——那是召集张长老回援的信号。“现在退,谁来帮罗前辈?”她看向飞蝠鱼王那布满利齿的口器,声音虽稳,指尖却微微发白,“飞蝠鱼王的膜翼能发出音波攻击,大家捂住耳朵!” 话音刚落,飞蝠鱼王猛地振翅,刺耳的声波瞬间炸开,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当场头晕目眩,瘫倒在地。罗促强忍不适,长刀出鞘:“来得好!上次没分胜负,今日就了断!” 他纵身跃起,刀光如练,直劈飞蝠鱼王的头部。那怪物却灵活地侧身避开,膜翼一卷,将罗促裹入其中,幽蓝的毒液顺着翼膜滴落,所过之处,礁石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爹!帮罗前辈破它的翼膜!”林舒薇大喊,同时从腰间解下锁链,甩向飞蝠鱼王的尾部,“它的弱点在腹部!” 林川眼神一凛,灵力凝聚于掌,狠狠拍向飞蝠鱼王的腹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腹甲裂开一道缝隙。飞蝠鱼王吃痛,嘶鸣着松开罗促,转而扑向林川。 战局瞬间失控,原本对峙的几方势力,此刻竟不自觉地连成一线,共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兽。和栎看得目瞪口呆——不过片刻功夫,从帮派纷争到兽王突袭,这片海岸的局势,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蚀冥霸御与堆刀霸士 隋晚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她推开李峰,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丹田内残存的木属性灵力骤然沸腾起来,顺着经脉疯狂涌向四肢百骸,周身的青光也变得愈发浓郁,连空气中的幽冥浊气都被暂时逼退了几分。 “你要做什么?”李峰察觉到她的异样,惊声道,“你伤势这么重,强行催动武像战体,会伤及根基的!” 武像战体,那是武将境高手才能掌握的本命战技,需以自身灵力为引,凝聚出与自身属性相合的战体形态,威力虽强,却极其消耗灵力。隋晚此刻本就灵力亏空,又受了重伤,强行开启战体,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隋晚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总得有人护住这些孩子。” 话音落时,她周身的青光骤然暴涨,将整个石滩都染成了碧色。李峰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纤细的人影已在青光中逐渐变大,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一头九丈高的巨鸟赫然出现在石滩中央。 那是一头翠羽青鸟。 通体的羽毛如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每片羽瓣上都清晰地浮现出金色的叶脉纹路,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羽面上,折射出层层叠叠的碧色光晕,仿佛将整片林海的生机都敛于一身。头顶的羽冠挺拔如劲松,根根羽尖泛着淡金光泽,喙部呈暗赤之色,开合间有细密的木灵之气流转,竟让周遭被瘴气污染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几分。 青鸟展开的双翼宽逾十丈,翅尖缀着三两点鎏金斑纹,振翅时带起的劲风裹挟着松针清香,地面上被瘴气腐蚀的枯叶,竟在气流中纷纷抽出细小的嫩芽。一双金瞳锐利如鹰隼,既含武将境高手的杀伐果决,又藏草木生灵的灵动通透,目光扫过魔蟒王时,连那孽障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这就是隋家长老的武像战体?果然名不虚传!”刚苏醒过来的赵苓看到青鸟,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有此战体,或许我们能……” 她的话没能说完。蚀冥魔蟒王很快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暴怒,巨尾猛地砸向青鸟。青鸟双翼一振,想要避开,却因隋晚伤势过重,动作慢了半拍。尾鞭结结实实地砸在左翼上,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羽毛纷飞,青鸟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左翼瞬间垂下,碧色的血液顺着羽缝往下滴,落在岩石上,竟让那些焦黑的石头都泛起了绿意。 隋晚在战体内部,只觉得左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灵力也如决堤的洪水般流失。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这武像战体本就不是在重伤状态下能支撑的,刚才那一击,更是让她的灵力雪上加霜。 魔蟒王见青鸟受伤,愈发嚣张,巨首再次探来,蛇口喷出的瘴气比之前更浓。青鸟勉强振翅避开,右翼却还是被瘴气扫中,几片翠羽瞬间被腐蚀成灰,露出下面渗血的皮肉。 隋晚的意识开始模糊。她看着石滩上还在苦苦支撑的李峰,看着昏迷不醒的赵苓,看着远处蜷缩在岩石后、满脸惊恐的隋予湫,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她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让隋家的子弟死在这里。 青鸟猛地调转方向,无视了身后再次袭来的魔蟒尾鞭,径直朝着石滩东侧飞去。李峰见状,瞳孔骤缩,急声喊道:“隋长老!你要干什么?我们还能再战!” 隋晚没有回应。青鸟的速度极快,转眼就飞到了隋予湫等人面前。她用未受伤的右翼轻轻一卷,将隋予湫和另外四名隋家子弟护在羽翼下,尖利的喙部在岩石上一点,借着反作用力再次升空。 “隋晚!你敢走!”钱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青鸟升空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四大势力联手抗敌,你竟要抛下我们独自逃生?你隋家的道义何在!” 青鸟在空中停顿了一瞬。隋晚看着下方石滩上的众人,看着还在与魔蟒缠斗的李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那情绪就被决绝取代。她知道,自己现在带着伤,根本无法同时护住所有人,只能优先保住隋家的血脉。 “对不住了。” 她在心中默念一句,随即振翅,朝着远离海岸的方向飞去。青鸟的身影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在云层中,只留下石滩上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愈发狂暴的蚀冥魔蟒王。 李峰握着青锋剑,看着青鸟消失的方向,嘴角的血丝再次溢出。他知道,隋晚并非无情无义,只是在绝境中做了最现实的选择。可石滩上的其他人不这么想。 钱通气得一脚踹在岩石上,骂道:“好一个隋家长老!平日里自诩名门正派,关键时刻竟如此自私!今日之事,我枕锋宗记下了!” 赵苓扶着身边的弟子,脸色苍白地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魔蟒王没了目标,恐怕会把怒火都发泄在我们身上……李峰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峰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复杂情绪压下,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看着步步逼近的魔蟒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还能怎么办?战!就算只剩一人,也不能让这孽障上岸危害百姓!” 话音落时,他提剑冲向魔蟒王,金芒剑气再次亮起,却比之前黯淡了许多。石滩上的众人见状,也纷纷拿起武器,跟了上去。腥风再次卷起,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魔蟒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海岸上空。 而此刻,青鸟已飞出数十里。隋晚维持着战体形态,只觉得灵力即将耗尽,左翼的疼痛让她几乎握不住平衡。羽翼下的隋予湫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小声问道:“姑祖母,您没事吧?我们……是不是抛下他们了?” 隋晚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力振了振翅膀,朝着隋家的方向飞去。阳光透过羽翼的缝隙洒在孩子们脸上,温暖而柔和,可她的心中,却一片冰凉。 她知道,今日之事后,隋家与其他三派的关系恐怕会彻底破裂。她也知道,自己“无情无义”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修真界。可她不后悔。 只要隋家的子弟能活着,只要隋家的血脉能延续,就算背上千古骂名,又如何? 青鸟的啼鸣声再次响起,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清脆,反而带着一丝疲惫与决绝,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 第二百五十四章 云海山林的异变 待隋晚长老化作翠羽青鸟,即便是左翼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依旧将自己的宝贝侄女隋予湫等一众隋家子弟带到了远离云海山林的安全地带。 隋晚解除武像战体时,几乎是被隋予湫和两名弟子半扶半抱着陆的。翠羽青鸟左翼的重创直接反馈到她身上,左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垂落,脸色白得像纸,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安全地带是片隐蔽的山坳,远离了云海山林的喧嚣,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隋予湫忍着自身的疲惫,亲手为隋晚清理伤口、敷上伤药,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其他隋家子弟也围在一旁,或处理自己的轻伤,或警惕地望着外围,难得有片刻的安宁。 隋晚靠在一块岩石上,感受着药力缓缓渗入经脉,总算找回了几分力气。她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侄女,又看了看幸存的弟子,心里刚升起一丝庆幸——至少,保住了这些孩子。 可这份庆幸还没焐热,就被隋予湫的话砸得粉碎。 “姑姑,你们先走吧,我想回去。” 隋晚猛地睁开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什么?” 隋予湫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我想回云海山林那边去。” “胡闹!”隋晚的声音陡然拔高,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那里现在是什么地方?兽王还没彻底退去,海兽遍地都是,你回去送死吗?” “我不是去送死。”隋予湫抬起头,眼眶泛红却眼神坚定,“柯庭还有林小姐都还在那边,刚才若不是他们,我的命是人家救的,让我抛弃他们独自离开,我办不到……”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隋晚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隋家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我不能再让你出事!" "姑姑,咱隋家与千剑宗,百草帮,枕锋宗都达成合作了,结果把人家抛弃了,这要是传出去,怎么办?"隋予湫争执道。 "我知道,今日之事后,隋家与其他三家势力的关系恐怕会变得很复杂,彼此肯定会有隔阂,我也知道,自己“无情无义,抛弃他人”的名声,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北界的,可是那有怎样呢?" "讲合作,讲义气的前提,是要活着,而且,我们提出联手时,可没有说必须把命留在那儿死守,我不想死,我想活着,你能活着,隋家的子弟能活着,只要隋家的血脉能延续,就算背上这骂名,又如何呢?" 隋予湫咬着唇,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姑姑,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可是这样做,我不太习惯。而且您想过没有,柯庭还在那里呢,他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舅舅舅妈,您到时怎么办?” 柯庭是她的表哥,也是隋家这一辈里颇受重视的子弟,先前在混乱中与众人走散,想来还在云海山林附近。 隋晚却像是被刺痛了一般,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疲惫与决绝:“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左臂的剧痛让她说话都带着颤音,却字字清晰:“那头蚀冥魔蟒王连血脉之力都没动用,就把我逼得走投无路,连武像战体都得祭出来。那个李峰,我看也撑不了多久。我这一走,他们那些人……未必能活下去。”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后怕:“你以为我为何非要回去?那魔蟒王若是真被逼急了,开启血脉之力,实力足以与高阶武将境抗衡!到时候别说柯庭一个初阶武士境,就是再多几个武者,又能有什么用?还指望着他能活着吗?” 隋予湫被她说得一怔,是啊,和柯庭的实力在年轻一辈虽然很强,可在开启血脉之力的蚀冥魔蟒王面前,根本就是一个蝼蚁。她只顾着担心表弟,却忘了眼前最致命的威胁。 隋予湫见隋晚脸色铁沉,知道她是铁了心不肯回头,嘴唇动了动,终究只化作一声轻叹:“姑姑,您若真的不想去,予湫不便勉强,我去。” 说罢,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脚步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更改的执拗。 “站住!” 隋晚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等隋予湫回头,她突然伸出完好的右手,快如闪电般在侄女后颈猛地一砍。 “唔……” 隋予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长老!”旁边的弟子惊呼出声。 隋晚收回手,指尖微微发颤,看着昏迷过去的侄女,眼圈瞬间红了。她蹲下身,轻轻拂开隋予湫额前的碎发,声音低得像在自语:“傻丫头,姑姑怎么能让你去送死……” 她何尝不知道侄女说得对?何尝不想回去拼一把?可她更清楚,以隋予湫现在的状态,回去就是羊入虎口。她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护不住任何人,又怎能让唯一的侄女跟着陪葬? “把她背好。”隋晚站起身,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丝沙哑,“我们走,越快越好,往内陆深处去,别回头。” 两名弟子对视一眼,虽心有不忍,却还是依言照做。一个小心翼翼地背起隋予湫,另一个则扶着隋晚,快步朝着山坳外走去。 路过一片矮树丛时,隋晚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云海山林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厮杀声,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她仿佛能看到和栎挥刀的身影,看到林舒薇御剑的模样,看到李峰拼死抵挡的狼狈……还有那个或许早已葬身兽腹的柯庭。 “对不起了……”她低声呢喃,猛地转过头,加快了脚步,“走快点,别让她醒了再闹。” 风卷起她的衣袂,也卷走了那句微弱的道歉。昏迷的隋予湫眉头紧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仿佛还想抓住什么。 山路上,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将身后的血与火,连同那些未说出口的愧疚,都远远抛在了身后。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份“保全”,究竟是对是错。 ------------ 第二百五十五章 无形中拉拢 三大武将境强者的进攻,瞬间形成合围合力之势,蚀冥魔蟒王嘶吼一声,蛇尾横扫,掀起了七丈高的浪墙,同时张口来回环绕地喷出大量的毒液,试图毒伤三人。 “给我,散!”罗促见状,战刀一挥,劈出一道褐黄色刀光劈向了喷向自己的毒液, “嗤啦——” 毒液被刀光劈散而开,化作一片飞散的毒雨,溅落在翻涌的浪花上,竟将蓝色的浪头蚀出了黑浊,就在这毒雾弥漫的瞬间, 李峰抓住了转瞬即逝的机会,他脚尖在剑上一点,碎星剑化作一道蓝光,载着他从毒雨的缝隙中穿梭而过。 “风剑连环!”随着他一声低喝,数十道细密的风气剑影从剑身迸发,如暴雨环绕般刺向蚀冥魔蟒王身躯相对柔软的腹鳞。 “噗噗噗!” “噗噗噗……” 风气剑影虽没能彻底破开鳞甲,却也将蚀冥魔蟒王刺得吃痛,庞大的蛇躯猛地一弓,它暗红色的蛇瞳瞬间锁定了李峰,显然将怒火转移到了这个偷袭者的身上。 嘶!” 蚀冥魔蟒王猛地张开蛇口,两道漆黑波团裹挟着腥恶的劲风射向了李峰的面门,李峰瞳孔骤缩,双手握剑横挡身前,周身蓝光骤然凝聚成一面气盾。 “轰!轰!” 两声巨响接连炸开,波团狠狠地撞在气盾上,千剑宗的李峰长老连人带剑被震得后退半尺,双脚在浪涛里连跺了数下才稳住身形,裤脚和鞋底早已被海水浸透,泛着湿漉漉的深色。 蚀冥魔蟒王见李峰被自己击退,暗红色的蛇瞳中瞬间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这时,它不再盘曲蓄力,庞大的蛇躯猛地翻腾起来,水花被搅得漫天飞溅, 紧接着,巨大的蛇颅如利箭般探出,血盆大口张开,显然是想趁李峰立足未稳,将他变成美餐,一口吞食进去。 “老李当心!”罗促的吼声刚落,一道灰红色的身影骤然纵空近身飞起。 只见百草帮副帮主-林川双手齐推,左右手中陡然凝聚出两条四丈多长的火焰藤鞭,藤鞭带着噼啪的燃烧声,如两条灵动的火蛇,瞬间缠住了蚀冥魔蟒王的背腰之躯 “缠,困!” 林川低喝一声,武将境中阶的武气瞬间爆发,那两条火焰藤鞭猛地收紧,灰红的火焰灼烧着蚀冥魔蟒王的鳞片,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吼!” 蚀冥魔蟒王被藤鞭拽得一滞,探向李峰的蛇颅硬生生顿在半空,庞大的身躯因灼烧的痛苦而剧烈扭动,却始终挣脱不开那带着火焰藤鞭的束缚,它显然没料到林川的实力竟如战力,这看似柔韧的藤鞭,竟比精铁锁链还要难缠。 李峰抓住这绝佳的进攻时机,猛地后跃避开蛇口,碎星剑蓝光暴涨:“林兄,谢了!” 话音未落,他已御剑折返,剑光如螺旋般旋转,精准地刺向蚀冥魔蟒王被火焰藤鞭缠住的后腰,那里的鳞片因火焰灼烧而变得黯淡,正是防御最弱之处。 “噗!” 这一次,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半寸,黑浊的血液喷涌而出,在他们三位当家人的多种攻击下,蚀冥魔蟒王终于受伤流血了,也由此可见,它的防御力是何等之强! 蚀冥魔蟒王吃痛,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黑暗武气骤然爆发,终究还是将火焰藤鞭震得寸寸断裂,林川被这股反震之力推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两大高手,两败俱伤。 “林兄!”李峰见状,碎星剑横扫,挡在了林川身前,替他挡住了蚀冥魔蟒王的反扑波团,随后将他带到了远处的一块海石上,随即开口道谢:“林兄,多谢了,今日百草帮仗义相助,千剑宗铭记在心,这是我千剑宗接下的任务,接下来还是交给我吧!” 林川擦去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声音虽带着喘息却异常坚定:“无妨!千剑宗,百草帮,枕锋宗,此刻都是自家人,都是人类武者,互相帮助理应如此! 简单的一句话,却令李峰以及一旁吸引蚀冥魔蟒王注意力的罗促颇受感动, 那位说,只是三人联手打退伤了蚀冥魔蟒王,怎么会颇受感动呢,怎么又互相敬称兄长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啊,看过前文的,都或多或少地对千剑宗,百草帮,枕锋宗,隋家,四家势力联手合作的事情都有所了解。 按照他们先前约定好的,百草帮与枕锋宗由于两个当家人都在云山海岸经历了多次的战斗,有伤在身,无法发挥全部的战力,且各自的弟子们都有较大的伤亡,因此由他们分别对付一头武将境初阶的岩甲鳄王与飞蝠鱼王! 至于对付这头蚀冥魔蟒王的任务,就交给了与蚀冥魔蟒王结下杀人仇怨的千剑宗-李峰长老以及自从来到云山海岸一手没伸净看热闹的隋晚长老。 可结果呢,隋晚长老与李峰长老联手行动,半道儿撤梯子,招呼不打一声,带着隋家的子弟,脚底下恨不得踩火箭似的逃之乎了, 而对于隋家长老隋晚这一言而无信的无耻行为,顿时惹火了其他三家势力的当家人以及弟子们。 由于,隋晚的逃走,使得原本因伤在身无法发挥出全力的李峰长老在面对与自己相同实力战力却远超自己的蚀冥魔蟒王,打压的非常被动,而就在这时,方才与飞蝠鱼王殊死一战的枕锋宗 副宗主-罗促,刚将他的对手击败逃进了大海, 随即见李峰要出危险,这才托着疲惫与伤重的身体,向蚀冥魔蟒王发动了进攻,可是罗促的加入并没有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反倒令蚀冥魔蟒王发起了更加猛烈地攻击,一时间,他们二人也只能边打边退,暂时与它相互的维持着纠缠着。 这时,一直站在海岸上观战的林川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根本来不及思考权衡利弊了,直接飞身行,跃上海空帮助他们,一起对付蚀冥魔蟒王。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他们三位的称呼也由之前的林帮主,李长老,罗宗主等客套的尊称,变成了老李,林兄等亲切的敬称。 也因此,没有向隋晚那种不告而别独自逃遁,反而仗义加入,舍身牵制的林川令李峰长老以及与李峰长老交好的罗促宗主,颇受感动,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狂怒的蛟龙形态 罗促身心俱疲,内外皆伤,强行催发的“堆刀霸士战体”虽化作十二丈高的土身披甲巨汉,左手七丈巨刀泛着土黄流光,却在十七八丈的蚀冥魔蟒王面前显得矮了一截。 魔蟒王猩红的蛇瞳扫过这尊石甲巨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它巨尾一甩,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抽向罗促,鳞片碰撞在石甲上,发出“铛”的巨响。罗促挥刀格挡,却被震得巨汉身影一晃,脚下的海水都被踏得翻涌起来。 不过三招两式,罗促便已落入下风。魔蟒王的每一次冲撞都带着山岳崩塌般的巨力,石甲上很快布满裂纹;他挥出的刀气劈在魔蟒王强化后的鳞片上,竟只留下浅浅的白痕,连防御都无法破开。战体虚影愈发黯淡,罗促喉咙发甜,显然已快撑不住了。 “罗兄!”李峰看得目眦欲裂,御剑在浪尖疾掠,瞬间绕到魔蟒王身后。他知道再不出手,罗促必遭重创。 “潮星剑诀,第二式——剑潮星卷!” 随着李峰一声清喝,碎星剑陡然爆发出璀璨蓝光,剑身上竟浮现出点点银星,随即便化作一道汹涌的剑潮。无数细碎的剑气如潮水般凝聚,又骤然卷起,形成一道银蓝交织的漩涡,带着吞星噬月的气势,狠狠绞向蚀冥魔蟒王的七寸! 这是千剑宗的至品武技,以剑潮模拟星海翻涌,专攻敌人要害。魔蟒王察觉背后危机,刚想转头,剑潮已如附骨之疽般缠上它的脖颈。 “嗤嗤嗤!” 剑气漩涡疯狂切割着鳞片,虽未能立刻破开,却让魔蟒王吃痛不已,原本压制罗促的力道顿时一松。 林川见李峰的剑潮未能重创魔蟒王,罗促的战体更是被撞得摇摇晃晃,心头一沉,两大高手已亮出绝活,却仍难敌开启血脉之力的兽王,再拖下去,三人怕是都要折在这里。 “武像战体-荆灼羚兽!” 情急之下,林川低喝一声,周身灵力骤然爆发,翠绿色的灵光中燃起灰红色的火焰。光芒散去时,一头高达十二丈的火焰羚羊出现在海面之上——它通体覆盖着灰红色的火焰鬃毛,双角如燃烧的利刃,四蹄踏在浪尖,每一步都溅起火星,正是他的武像战体。 “喝!” 荆灼羚兽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随即四蹄发力,如离弦之箭般高速冲向蚀冥魔蟒王。灰红色的火焰在它周身形成一道流光,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狠狠撞向魔蟒王的侧腹。 “砰!” 一声闷响传来,荆灼羚兽结结实实地撞在魔蟒王身上,可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出现,魔蟒王庞大的身躯纹丝不动,仿佛被撞的只是一块顽石,林川只觉一股巨力从对方鳞甲上传来,震得他战体内部一阵翻涌——这兽王的防御,竟坚硬到如此地步! 蚀冥魔蟒王被撞得微微侧头,猩红的蛇瞳扫向荆灼羚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它没有转身,只是微微沉肩,将覆盖着厚重鳞片的肩膀对准林川,随即猛地一撞! 这一撞看似随意,却带着千钧之力。荆灼羚兽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撞中侧腹。灰红色的火焰鬃毛瞬间黯淡下去,林川只觉气血翻涌,整头羚兽如同被巨锤击中,竟横飞出去,“噗通”一声砸进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爸!”岸边的林舒薇惊呼出声,脸色瞬间惨白。 蚀冥魔蟒王甩了甩尾巴,似乎对这一击的效果很是满意,它转头看向了受伤较轻的李峰,猩红的蛇瞳中满是残忍,在他看来,这个李峰如今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 罗促的堆刀霸士将林川的灼棘羚兽促护在身后,林川的战体那也是很强悍的,竟被一撞即飞,显然这蚀冥魔蟒王的力量,此刻已远超普通武将境的范畴。 海面上,荆灼羚兽挣扎着从海中站起,灰红色的火焰黯淡了许多,显然受了不轻的伤,林川的声音从战体内传来,带着一丝喘息:“李兄,快用武像战体!” 李峰见状,点了点头,剑峰直指蚀冥魔蟒王:“好!看我的!” 李峰刚准备施展武像战体做最后一搏,突然间异变陡生。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声闷响,来自云海山林深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藏有地榜第十三名山海焰的三座山峰中,最中间那座红蓝双色的山峰竟剧烈震荡起来!山体表面的岩石簌簌剥落,红蓝两色的光晕如同活物般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山底挣脱。 紧接着,整座山峰开始摇晃,连带着周围的山峦都发出沉闷的轰鸣。更诡异的是,连四大高手激战的海面都起了变化——海水竟变得燥热起来,原本冰凉的海风裹挟着灼人的气息,浪涛不再是纯粹的深蓝,边缘竟泛起淡淡的赤红。 “这是……”林川维持着荆灼羚兽形态,抬头望向那座震荡的山峰,眼中满是惊疑,“山体震动,海水升温……难道是……” 他话未说完,那红蓝双色山峰的顶端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滚烫的白汽夹杂着火星喷涌而出。岩浆在山腹内向上涌动,挤压着岩石,导致地面的震动愈发频繁,连远处的海岸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礁石在微微颤抖。 蚀冥魔蟒王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猩红的蛇瞳转向那座山峰,攻击的动作竟迟滞了几分。它庞大的身躯在燥热的海水中不安地扭动,显然对那股来自地底的灼热力量感到忌惮。 “是火山!”李峰反应过来,握紧碎星剑,“那座山里藏着山海焰,恐怕是岩浆异动,要喷发了!” 山海焰本就与地火同源,此刻山峰震荡,岩浆涌动,显然是那处地火源头发生了剧变。一旦火山喷发,别说他们这些人,恐怕连这头蚀冥魔蟒王都要遭殃。 林川心中一动,看向魔蟒王:“这畜生怕火!” 蚀冥魔蟒王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猛地转头,猩红的蛇瞳中杀意更盛,却不再急于攻击,而是警惕地望着那座随时可能喷发的山峰,庞大的身躯缓缓向后退去,似乎在权衡利弊。 海面的燥热愈发明显,浪涛拍打着礁石,竟溅起带着热气的水花。红蓝双色山峰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能看到内里翻滚的橙红色岩浆,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刺鼻气味。 “不能再耗了!”林川低喝,荆灼羚兽再次发力,灰红色的火焰鬃毛燃起,“李兄,趁它分神,我们走!” 李峰会意,一把抄起昏迷的罗促,御剑转身:“走!” 蚀冥魔蟒王看着他们撤退,竟没有追击。它猩红的蛇瞳死死盯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山峰,庞大的身躯缓缓沉入海中,似乎也想远离这片即将被火焰吞噬的区域。 岸边的众人早已惊呆了,和栎扶着林舒薇,望着那座不断震动、喷吐火星的山峰,只觉得一股寒意混杂着灼热感从脚底升起:“舒薇姐,那是……要炸了吗?” 林舒薇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目光却紧紧跟着海面上撤退的身影:“不知道……但爹他们回来了!” 海面上,林川与李峰带着罗促迅速靠近海岸。红蓝双色山峰的震动愈发剧烈,整座山体仿佛随时都会崩塌。那股来自地底的狂暴力量,远比蚀冥魔蟒王更令人恐惧。 所有人都明白,一场新的危机,已在无形中降临。而这场危机的源头,正是那地榜第十三名的山海焰——那曾被无数武者觊觎的宝物,此刻却化作了悬在头顶的利剑。 ------------ 第二百五十七章 破灭肆杀 林川、李峰、罗促三人带着一身伤痕退到岸边,刚稳住身形,便立刻招呼弟子们聚拢。百草帮的药香、千剑宗的剑鸣、枕锋宗的刀气交织在一起,三家弟子虽面带倦色,眼神却都透着一股紧绷的警惕。 三位当家人并肩而立,互相看了一眼——林川左臂仍在渗血,李峰的衣袍被毒液灼出数个破洞,罗促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血丝,却都挺直了脊梁。 李峰清了清嗓子,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大家不远千里,舍死忘生来到云海山林,目的都是一样的——地榜第十三的灵火,山海焰。” 他抬手指向远处仍在震动的红蓝双色山峰,那里的裂缝已蔓延至山腰,隐约可见内里翻滚的橙红岩浆:“如今那座山峰已然异变,灵火恐怕也将现世。前路必然凶险,但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明白吗?” 弟子们面面相觑,随即纷纷挺直腰板,齐声应道:“明白!” 罗促喘着粗气,额头上沁出的虚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扶着身旁弟子的胳膊,声音带着愤愤不平:“对,老李说得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里满是鄙夷:“别跟隋家人学,见硬就往回缩,一点信义都没有!当初说好四家联手,结果呢?转头就带着人跑了!那样的人,就算活着,也得被人戳着脊梁骨唠一辈子!” 这话一出,不少弟子都露出赞同之色。先前隋晚不告而别,确实让人心寒,此刻被罗促点破,更是激起了众人的血性。 林川轻轻拍了拍罗促的肩膀,补充道:“罗兄言重了,但道理没错。山海焰现世,必有恶战,可越是如此,我们越该拧成一股绳。灵火谁都想要,但若连面对危险的勇气都没有,拿到了又能如何?”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稍后我会让弟子分发疗伤丹药,大家休整一刻钟。一刻钟后,随我们进山。记住,护住自己,也护住身边的同伴——这才是武者该有的样子。” “是!”弟子们的回应更加响亮。 和栎站在人群中,听着三位长辈的话,心里忽然亮堂起来。他想起隋予湫坚持要回去的执拗,想起林舒薇那句“拼呗”的决绝,原来真正的武者,从来不是只懂争抢,更懂得在危难关头,守住那份不该退的底线。 林舒薇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一瓶丹药:“给,先把伤处理好。” 和栎接过药瓶,看着她眼底的坚定,用力点了点头。 一刻钟后,红蓝双色山峰的震动愈发剧烈,空气中的硫磺味也愈发浓重。三家弟子整队完毕,跟着三位当家人,向着那座藏着灵火、也藏着未知危险的山峰走去。 队伍里没有隋家人的身影,但每个人的脚步都异常沉稳。他们或许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凶险,却清楚自己为何而走——为了灵火,更为了不做那“被人唠一辈子”的懦夫。 队伍行至岩甲鳄王所在的山峦,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岩甲鳄鱼的尸体,鳞甲破碎,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激战。百草帮的张、王、刘三位长老正带着弟子们手持兵刃,围着尸体故作清理状,见林川等人过来,连忙停下动作,脸上堆起笑意。 “林帮主、李宗主、罗门主,你们来得正好!”张长老上前一步,拱手道,“这岩甲鳄王不知被哪位高人解决了,我们正好清理一下残局,免得这些畜生的尸体污了地界。” 王长老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方才我们路过,见这些鳄鱼还在作乱,便出手料理了,只是那鳄王……倒让它跑了。”说罢还假模假样地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林川看了眼尸体上深可见骨的剑伤——那分明是他昨日斩杀鳄王时,顺带清理残余鳄鱼留下的痕迹,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地颔首:“辛苦各位长老了。” 李峰目光扫过那些明显不是百草帮功法造成的伤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哦?鳄王跑了?看来是实力不济啊,倒让我们错过了一场好戏。” 罗促更是直接,蹲下身拨弄了一下鳄鱼尸体的鳞片,哼了一声:“这伤口……可不是你们百草帮的手法吧?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们是来看热闹的。” 张长老脸上一僵,干咳两声:“罗门主说笑了,大家都是为了山海焰而来,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林川适时抬手止住话头:“好了,正事要紧。既然尸体有人清理,我们继续赶路。”说罢带着队伍径直穿过这片区域,没再理会背后百草帮弟子们略显尴尬的神色。 和栎走在后面,悄悄对林舒薇道:“他们好像在撒谎。” 林舒薇撇撇嘴:“装模作样罢了,真有本事,昨天鳄王作乱时怎么不见他们露头?” 队伍渐行渐远,身后百草帮弟子们的“清理”动作也慢了下来,张长老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还好没被揪住把柄,赶紧弄完跟上,可别真被他们落下了。”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云海山林的兽族领袖 “你这人……”林舒薇别过脸,故意板起脸,声音却软了几分,“我爹是百草帮的帮主,还能少了我的药不成?啰嗦。”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暗道:能结交到和栎这样的好朋友,真的很有幸。 他不像那些趋炎附势的武者,眼里只有利益;也不像某些自持身份的世家子弟,总带着莫名的优越感。他会在危急关头挡在她身前,会在她递药时先担心她够不够用,这份纯粹的善意,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让人动容。 林舒薇深吸一口气,再次把药瓶往他手里塞:“拿着吧,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这次和栎没有再推拒,轻轻接过玉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和栎的耳根微微泛红,低声道:“那……谢谢了,舒薇姐。" 林舒薇叮嘱他好好休息,便转身去帮着处理其他弟子的伤势了。 和栎将药瓶小心收好,抱着鞘中的蝉雁刀,找了棵粗壮的古树靠坐下来。他确实累坏了——从昨夜开始巡逻,几乎没合过眼;凌晨那场混战,他拼着灵力耗尽救下隋予湫,又在海兽群里杀了数个来回,拖着几位受伤的弟子突出重围。此刻神经一松,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他很快便闭目养神,呼吸渐渐平稳,眉头却仍微微蹙着,像是在梦中还在与海兽厮杀。 不远处,几位百草帮与千剑宗的女弟子正聚在一起,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偷偷望着树下的少年。 “就是他吧?凌晨在石滩上,一刀劈飞那头海狼兽的。”一个穿绿裙的百草帮女弟子轻声问,眼睛亮晶晶的。 旁边的千剑宗女弟子点头,语气里带着赞叹:“是啊,当时我被海兽围攻,就是他冲过来把我拉出来的。看着年纪不大,身手却好得很,那刀快得都出残影了。” “不止呢,”另一个圆脸少女补充道,“我刚才听长老说,他还救了隋家的小姐,又在海里救了咱们好几个师兄师姐。明明只是初阶武士境,却比有些中阶武者还敢拼。” “长得也俊呢,”绿裙女弟子悄悄红了脸,“你看他靠在树上的样子,睫毛好长……” 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有几句飘进了恰好路过的林舒薇耳中。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树下熟睡的和栎,又瞥了眼那群叽叽喳喳的女弟子,嘴角忍不住撇了撇,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轻咳一声,走过去道:“还愣着做什么?丹药分完了吗?等下要进山了,都精神点。” 女弟子们见状,吐了吐舌头,连忙散开干活去了,只是临走前,仍忍不住回头望了和栎两眼,眼底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林舒薇走到树旁,看着和栎疲惫的睡颜,又看了看他紧握着刀柄的手,那双手不算特别宽大,却布满了新添的薄茧,显然是常年练刀的缘故。她忽然想起凌晨他挡在自己身前时的背影,不算特别高大,却异常可靠。 “傻小子,倒成香饽饽了。”她低声嘀咕了一句,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帕子,轻轻盖在他脸上,挡住刺眼的阳光,随即转身走开,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些。 树下,和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渐渐舒展,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帕子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温柔的星子。 和栎睡得正沉,眉头却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灼热的气息烫到。他豁然睁眼,只见远处那红蓝双色山峰正剧烈晃动,一道巨大的裂缝从山腰直贯峰顶,赤红的岩浆裹挟着冲天火焰喷涌而出,如一条燃烧的巨龙直冲云霄。 滚烫的雾气带着硫磺味弥漫开来,连数里之外的他们都能感觉到空气骤然升温,皮肤像被火烤般刺痛。 “不好!”李峰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双色山峰方向低喝,“山体暴动了!” 话音未落,就见海岸线上的海水剧烈翻涌,一头庞大的黑影在浪涛中游走——正是那头蚀冥魔蟒王!它猩红的蛇瞳死死盯着喷发的山峰,显然也被山海焰的异动吸引,正缓缓向岸边靠近。 更令人心惊的是,附近两座山峦上,竟不知何时聚集了成群的武兽——有生着双翼的铁甲鹰,有浑身覆盖冰晶的雪纹豹,还有数不清的海类武兽顺着礁石爬上岸,个个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显然都盯上了即将现世的山海焰。 “武兽群也被引来了!”罗促咬牙道,扶着身旁的岩石站起身,“不能让这些畜生得手!” 林川当机立断:“所有人,立刻爬向最近的山峦顶端!”他指向不远处一座地势较高的山峰,“居高临下,既能观察山海焰动向,也能避开地面的武兽群!记住,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山海焰落入妖兽手中!” 三家弟子不敢怠慢,立刻互相搀扶着向山顶攀爬。武者们虽带伤,却都拼尽全力,女弟子们也收起了先前的羞怯,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登,不时回头警惕地望着山下聚集的武兽。 和栎握紧蝉雁刀,跟在林舒薇身旁,帮她托了一把险些滑倒的女弟子:“小心脚下!” 林舒薇点头,回头望了眼双色山峰:“爸爸,他们……” “放心,”和栎沉声道,“李前辈他们会跟上的。” 果然,李峰三人断后,剑光、刀气与藤蔓不时挥出,逼退试图靠近的低阶武兽,为众人争取时间。李峰一边御敌一边扬声:“记住!山海焰就算被三家任何一方得到,都比落入畜生手里强!等下见机行事,别自乱阵脚!” 众人齐声应和,攀爬的动作更快了。 山顶的风带着灼热的气息,吹得人头发乱飞。和栎爬到顶端时,低头望去,只见山下的武兽越聚越多,铁甲鹰在低空盘旋,雪纹豹在林间踱步,蚀冥魔蟒王的巨影在海岸线若隐若现,整个云海山林仿佛成了蓄势待发的猎场。 而那红蓝双色山峰的喷发愈发猛烈,一道红蓝交织的火焰从裂缝中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朵燃烧的莲花——那便是山海焰! “出来了!”有人低呼。 刹那间,山下的武兽群躁动起来,铁甲鹰率先振翅冲向双色山峰,雪纹豹也如闪电般窜出,连蚀冥魔蟒王都加速向岸边游来,庞大的身躯激起滔天巨浪。 李峰、林川、罗促终于爬上山顶,三人望着那朵燃烧的火焰莲花,又看了看蜂拥而上的武兽群,眼神凝重如铁。 “动手!”李峰低喝一声,碎星剑率先出鞘,蓝光直逼最先靠近的铁甲鹰群。 一场围绕着山海焰的争夺,在火山喷发的轰鸣与武兽的咆哮中,正式拉开了序幕。而山顶上的众人都清楚,这场争夺的赢家,不仅能得到地榜灵火,更能决定这片山林的生死——包括他们自己的。 ------------ 第二百六十章 合力而战 地榜第十三的灵火——山海焰破峰而出,化作那条赤炎蛟龙后,周身的火焰愈发狂暴。这火灵虽显露出灵智,能锁定靠近的生灵,却似乎没有完整的自我意识,只凭本能宣泄着破封后的灼热力量。 山下的武兽群中,总有贪婪压倒恐惧之辈。一头身形如牛的铁甲野猪仗着皮糙肉厚,顶着热浪冲向火焰蛟龙,刚靠近三丈之内,周身的硬甲便开始冒烟,随即“轰”的一声,整头野猪竟被无形的热浪点燃,瞬间化作一团火球,奔出两步便栽倒在地,最终烧成一捧黑灰。 这般景象让周围的武兽一阵骚动,却仍有不信邪的存在。不远处,几头青面獠牙的山狼正围着一具焦尸哀嚎——那是它们的同伴,方才也试图染指灵火。悲痛与贪婪交织,领头的头狼猛地仰头长嚎,带着其余三头狼不顾一切地扑向火焰蛟龙。 然而,它们连靠近那蛟龙的鳞甲都做不到。赤炎蛟龙只是轻轻摆尾,一股肉眼可见的热浪便如潮水般涌来,三头狼瞬间被热浪吞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了三团跳动的火苗,很快又熄灭成灰。 更远处,一群生着双翼的铁羽鹰盘旋不去,它们本想趁乱俯冲叼走灵火,却被蛟龙周身的赤焰逼得连连后退。有两只动作稍慢的幼鹰不慎被火星溅到,羽翼瞬间燃起,惨叫着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化为焦炭。 一时间,山下成了火焰的炼狱。靠近者皆化为灰烬,连带着那些试图为同伴复仇的武兽,也尽数葬身在这无差别灼烧的热浪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气味,与火山喷发的硫磺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山顶上,三家弟子看得心惊胆战。 “这灵火……简直是催命符!”一名枕锋宗弟子喃喃道,脸色惨白。 林川望着那依旧盘旋的赤炎蛟龙,眉头紧锁:“它没有意识,只懂毁灭。再这么下去,整片山林都要被烧光。” 李峰点头,目光锐利如剑:“必须想办法牵制它,否则别说收服,我们都要被这热浪烤熟。” 罗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越凶才越值钱!等它耗得差不多了,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和栎望着山下不断化为灰烬的武兽,心中一阵发寒。他忽然明白,为何这山海焰能排在地榜第十三——这般纯粹的毁灭之力,根本不是寻常武者能驾驭的。 林舒薇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声音发颤:“爹说的对,不能再让它乱来了……” 话音未落,那赤炎蛟龙仿佛察觉到了山顶的生灵,庞大的火焰身躯猛地转向,那双由火焰凝成的眼眸,竟缓缓望向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扑面而来,连山顶的岩石都开始发烫。 “它看过来了!”有人惊呼。 李峰、林川、罗促三人同时上前一步,灵力蓄势待发。 一场人与灵火的较量,似乎已避无可避。 火焰蛟龙的肆虐让整片山林燃起熊熊大火,空气中的灼热几乎要将人烤化。栖息在附近峭壁上的鹰兽群终于按捺不住——那片山林是它们世代栖息的家园,眼看巢穴被火焰吞噬,几只翼展丈余、羽毛泛着幽蓝水光的水纹鹰率先冲出群落。 它们虽只是中阶武兽,实力远不及火焰蛟龙,却仗着控水天赋与空中灵活性,低空掠过火焰蛟龙周身。领头的水纹鹰猛地张口,喷出一道细长的水箭,直取蛟龙的火焰双目。其余几只也纷纷效仿,一道道水箭如银线般射向蛟龙的鳞甲缝隙,试图以水克火。 “滋啦——” 水箭撞上火焰蛟龙的身躯,瞬间化作漫天蒸汽,虽未能伤及蛟龙分毫,却让它动作一滞。火焰蛟龙似乎被这渺小的挑衅激怒,猛地抬头咆哮,喷出一大片扇形火焰,直扑水纹鹰群。 水纹鹰们反应极快,振翅急转,险之又险地避开火焰,随即调整姿态,再次凝聚水箭。这次它们改变策略,不再攻击蛟龙本体,而是瞄准它周围的火焰,试图扑灭那些蔓延的山火,为家园争取一线生机。 “这些鹰兽倒是有血性。”罗促望着空中的缠斗,忍不住赞了一句。 林川眉头微松:“水虽难克本源之火,但它们的骚扰至少能拖住蛟龙片刻。” 李峰握紧长剑:“机会!趁它分神,我们……” 话音未落,火焰蛟龙突然长尾一甩,一道粗壮的火柱如鞭子般抽向最近的一只水纹鹰。那鹰躲闪不及,半边翅膀瞬间被点燃,凄厉地惨叫着坠落,在空中便化为一团火球。 其余水纹鹰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上,水箭如暴雨般倾泻。有两只鹰甚至直接撞向蛟龙的火焰身躯,在接触的瞬间自爆体内水属性能量,爆发出一团浓雾,暂时模糊了蛟龙的视线。 “它们在拼命!”林舒薇看得眼眶发红。 和栎攥紧刀柄,指尖泛白:“我们不能只看着。” 就在这时,火焰蛟龙冲破浓雾,怒火更盛,周身火焰暴涨,将剩余的水纹鹰尽数笼罩。空中只余下几声短促的悲鸣,随即被火焰吞噬。 浓烟散去,峭壁上的鹰兽群静了片刻,忽然齐齐发出悲愤的啼鸣,却再无一只敢上前——刚才的牺牲,已耗尽了它们最后的勇气。 山顶上一片沉默。那些水纹鹰的牺牲,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火焰蛟龙扫除障碍,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山林,似乎准备继续它的毁灭之路。 “不能再等了。”李峰长剑出鞘,“联手!先破它的势!” 林川与罗促对视一眼,同时释放灵力。三道身影如箭般冲下山顶,朝着那团肆虐的火焰,发起了冲锋。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应变蛟龙的办法 就在这时,两只温热的手掌同时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左一右,力道虽不重,但传来的温软力道,像两束突然缠上手腕的藤蔓,带着不容挣脱的韧劲儿。 他低头看向左臂——林舒薇的指尖泛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眼底的红比远处的火光更灼人,“你忘了师父说的‘量力而行’?现在冲过去,不是救人,是添乱!” 话音未落,右臂的力道又重了些,孟依长老的声音带着沉凝的沙哑:“这火海里,逞一时之勇的人,只会变成下一堆焦炭。稳住,等风势转了,才有我们出手的机会。” 和栎喉结滚动,望着眼前成片倒下的草木、哀鸣的武兽,掌心的汗浸湿了刀柄。可左右两边传来的温度,像两帖清凉的药,慢慢压下了胸腔里的躁火。他缓缓松开紧咬的牙关,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好。” 只是目光仍死死锁着那肆虐的熔焰蛟龙,仿佛要在眼底烧出两个洞来。 这时,罗促脸上的兴奋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娘的,这玩意儿比那魔蟒王还狠!” 李峰眉头紧锁,长剑微微出鞘半寸,露出寒光凛冽的剑身:“不能再等了。再让它这么烧下去,别说灵火,我们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其余水纹鹰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上,水箭如暴雨般倾泻。有两只鹰甚至直接撞向蛟龙的火焰身躯,在接触的瞬间自爆体内水属性能量,爆发出一团浓雾,暂时模糊了蛟龙的视线。 “它们在拼命!”林舒薇看得眼眶发红。 和栎攥紧刀柄,指尖泛白:“我们不能只看着。” 就在这时,火焰蛟龙冲破浓雾,怒火更盛,周身火焰暴涨,将剩余的水纹鹰尽数笼罩。空中只余下几声短促的悲鸣,随即被火焰吞噬。 浓烟散去,峭壁上的鹰兽群静了片刻,忽然齐齐发出悲愤的啼鸣,却再无一只敢上前——刚才的牺牲,已耗尽了它们最后的勇气。 山顶上一片沉默。那些水纹鹰的牺牲,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火焰蛟龙扫除障碍,再次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山林,似乎准备继续它的毁灭之路。 “不能再等了。”李峰长剑出鞘,“联手!先破它的势!” 熔焰蛟龙的咆哮在山间回荡,它似乎对那些不肯退缩的鹰兽格外恼怒,巨大的火焰头颅猛地转向峭壁方向。裂缝中再次积蓄起灼热的能量,一道足有十三丈长的熔焰气柱骤然喷射而出,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直扑那群已是强弩之末的鹰兽。 峭壁上的鹰兽们早已伤痕累累,面对这灭顶之灾,连悲鸣都透着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十丈粗细的黑暗气柱突然从海面方向射来,如墨色的闪电,精准地撞在熔焰气柱上! “轰——!” 两道能量气柱在空中剧烈碰撞,赤红与漆黑瞬间交织、湮灭,爆发出的能量冲击波如狂风般横扫开来,将周围的火焰与烟尘尽数吹散。山坡上的众人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不少人甚至被掀翻在地。 趁着两道气柱僵持的瞬间,峭壁上的鹰兽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振翅向两侧飞散,低空掠过山林,终于成功脱险。 烟尘渐渐散去,众人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当看清那道黑暗气柱的源头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出手的,竟是那头本该与他们不死不休的蚀冥魔蟒王! 它庞大的身躯仍在海岸边盘桓,猩红的蛇瞳死死盯着空中的熔焰蛟龙,口中不断吞吐着黑暗武气,显然刚才那道气柱正是它所发。 “是……是那头魔蟒?”一名弟子失声惊呼,“它怎么会帮那些鹰兽?” 罗促也是一脸错愕,挠了挠头:“这畜生转性了?刚才还追着我们咬,现在倒当起救世主了?” 李峰眉头紧锁,目光在魔蟒王与熔焰蛟龙之间流转:“它不是在救鹰兽,是在……针对山海焰。” 林川点头附和:“恐怕是山海焰的狂暴威胁到了它的生存之地。这兽王虽凶,却不傻,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整片山林被烧光,它在海中的巢穴怕是也难保全。” 话音刚落,蚀冥魔蟒王再次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又一道黑暗气柱射向熔焰蛟龙。这一次,它的目标不再是拦截攻击,而是直接冲向蛟龙的火焰身躯! 熔焰蛟龙被彻底激怒,放弃追击鹰兽,转而将怒火投向这半路杀出的“拦路虎”,赤红的熔焰气柱与漆黑的黑暗气柱在空中再次碰撞,能量波动比刚才更加狂暴。 山坡上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前一刻还与他们血战的兽王,此刻竟成了对抗山海焰的“盟友”。 和栎望着海岸边那道庞大的黑影,喃喃道:“原来……连妖兽都知道守护自己的家园。” 林舒薇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或许在它们眼里,我们这些人类和山海焰,都是破坏家园的敌人吧。” 孟依长老轻叹一声:“不管它目的是什么,至少现在,它帮我们分担了压力。” 海面上,兽王与灵火的大战愈演愈烈。黑暗与火焰不断碰撞、炸裂,将半边天空染成诡异的紫黑色。而山坡上的众人,则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这场远超他们想象的巅峰对决。 ------------ 第二百六十二章 火势下降,劣势有缓 此刻的蚀冥魔蟒王,已然成了云海山林兽族的临时领袖。它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翻腾,每一次摆尾都激起滔天巨浪,黑暗武气如墨色长鞭,不断抽向半空中的熔焰蛟龙。 可谁都看得出,这位兽王已是强弩之末。先前与林川、李峰、罗促的死战耗损了它大半灵力,为了突破重围更是强行开启血脉之力,此刻鳞片的光泽黯淡了许多,脖颈处甚至能看到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李峰的碎星剑留下的旧伤。 熔焰蛟龙虽被山体裂缝束缚,无法完全脱困,喷吐的熔焰气柱却愈发狂暴。每一次碰撞,蚀冥魔蟒王的黑暗气柱都会被压制半分,庞大的身躯也会被震得连连后退。 “嘭!” 又是一次剧烈撞击,魔蟒王的气柱被熔焰撕裂,赤红的火焰擦着它的侧腹掠过,瞬间燎焦了大片鳞片。兽王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倒卷,“哗啦”一声摔回海中,溅起的水花竟被高温蒸成了白雾。 海面上,它的身影在浪涛中起伏,蛇瞳里的凶戾渐渐被疲惫取代,却依旧死死盯着空中的蛟龙,不肯退缩。 蚀冥魔蟒王在海中艰难地支撑着,庞大的身躯因伤痛微微颤抖,却依旧昂着蛇颅,不肯向空中的熔焰蛟龙低头。 就在这时,熔焰蛟龙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数道粗壮的熔浆流从裂缝中喷射而出,如同一支支燃烧的箭羽,带着滚烫的气息,直奔海中的魔蟒王而去! “小心!”山坡上的林舒薇忍不住低呼。 千钧一发之际,海岸边的武兽群突然动了! 数头浑身燃着赤焰的火豹猛地窜出,张口喷出一道道火焰,与射来的熔浆流撞在一起。虽是以火攻火,却借着碰撞的冲击力稍稍改变了熔浆的轨迹,让其中两道擦着魔蟒王的身躯落入海中,激起大片滚烫的蒸汽。 几乎在同一时间,海中的武兽们也行动起来——数头身形如鲸的巨鱼猛地摆尾,掀起数道丈高的海墙,如透明的屏障挡在魔蟒王身前。剩下的熔浆流撞在海墙上,发出“滋啦”的巨响,瞬间将海水蒸成白雾,却也被成功拦截。 “它们……在帮它!”和栎看得目瞪口呆。火豹的火焰与熔焰本是同源,却甘愿消耗本源为魔蟒王偏转攻击;海中的巨鱼更是不顾自身安危,用身躯搅动海水筑成屏障。 罗促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这些畜生……居然真的认它当领袖了?” 李峰望着那片混乱的战场,沉声道:“不是认领袖,是在守护它们自己的同类。” 只见火豹们喷出火焰后,皮毛上的赤焰黯淡了不少,显然消耗巨大;海中的巨鱼们也因海水被蒸腾而显得萎靡,却依旧守在魔蟒王身前,不肯退去。 蚀冥魔蟒王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支援怔住了,猩红的蛇瞳里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再次凝聚起黑暗武气。这一次,它的气柱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与火豹的火焰、巨鱼掀起的水汽隐隐呼应,竟形成了一道短暂的防御屏障。 熔焰蛟龙被彻底激怒,裂缝中喷出的熔浆更加密集,仿佛要将这片敢于反抗的区域彻底焚毁。 海岸边,武兽们的攻击越来越微弱,火豹们开始摇摇欲坠,巨鱼筑起的海墙也渐渐稀薄。可没有一头兽后退,哪怕是最弱小的山兔,也对着空中的蛟龙发出愤怒的嘶鸣,用自己的方式参与这场守护。 山坡上的人类武者们沉默了。他们曾以为这些武兽只是凭本能厮杀的畜生,此刻却亲眼看到,它们也懂得牺牲,懂得守护,懂得在危难面前并肩作战。 “我们……”一名千剑宗弟子刚想说什么,却被李峰抬手制止。 李峰望着战场,缓缓道:“再等等。” 陆地上的火豹们浑身火焰越来越黯淡,却仍前赴后继地扑向熔浆流,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皮毛焦糊的气味——它们的身躯在高温下迅速干瘪,最终化作簌簌飘落的灰粉,连完整的尸骸都留不下。 蚀冥魔蟒王猩红的蛇瞳缩紧,看着身旁一个个同伴化为飞灰,发出一声压抑的咆哮,黑暗武气如潮水般涌向四周,试图将火豹们护在身后。可熔焰蛟龙的攻击越来越密集,那些渺小的身影根本躲不开。 “吼——!”一头最年长的火豹用尽最后力气喷出火焰,将一道熔浆流撞偏,自己却被余波扫中,瞬间蜷成火球,落地时已只剩一捧灰烬。 山坡上的武者们看得心头发紧。和栎攥紧蝉雁刀,指节泛白:“它们快撑不住了……” 李峰喉结滚动,目光在魔蟒王与火豹群之间游移:“再不出手,这些武兽就要死绝了。” 话音未落,海中的巨鱼们也到了极限。一道粗壮的熔浆流击穿海墙,精准命中领头的巨鱼,那庞大的身躯在惨叫声中迅速消融,海水里浮起大片油花。剩下的巨鱼们却没有四散,反而用身体将魔蟒王层层围住,像一道正在收缩的活堤坝。 蚀冥魔蟒王猛地转头,看向山坡上的人类,蛇瞳里竟闪过一丝近似哀求的情绪。 林川低叹一声,抽出长剑:“不能再等了。” 随着他一声令下,武者们终于动了。剑光刀影划破白雾,与魔蟒王的黑暗武气交织在一起,硬生生在熔浆流中撕开一道缺口。 “往这边!”李峰挥剑劈开迎面而来的火焰,对着魔蟒王大喊,“我们掩护你退!” 蚀冥魔蟒王愣了愣,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类,又看了看冲在前面的人类武者,终于不再犹豫,摆动身躯向缺口游去。那些残存的巨鱼和火豹见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猛地转身扑向熔焰蛟龙,用最后的力量为它们争取时间。 和栎跟在魔蟒王身侧,看着那些渺小的身影在火焰中一个个消失,忽然明白——所谓血性,从不分种族。无论是人类、兽王,还是这些无名的武兽,在守护与牺牲面前,都一样滚烫。 ------------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亲近与敬畏 山坡上的李峰等人皆是一怔,没想到这少年竟有如此胆识,敢与凶戾的兽王谈条件。林舒薇更是握紧了拳头,既担心他触怒魔蟒王,又暗暗佩服这份魄力。 海中的蚀冥魔蟒王沉默了。庞大的身躯在浪涛中微微起伏,猩红的蛇瞳紧紧盯着和栎,似乎在衡量这提议的分量。它能感觉到这少年体内灵力微弱,却偏偏在刚才挡下了熔焰蛟龙的致命一击;他语气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纯粹的、为了生存而做出的决断。 半晌,兽王终于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人类少年,你可知与我为敌的下场?” “晚辈知道。”和栎坦然迎上它的目光,“但比起被山海焰烧成灰烬,晚辈更愿意赌一次。” “哈哈哈哈,说得好!”蚀冥魔蟒王的咆哮化作粗哑的笑声,震得海面泛起涟漪,“你小子有骨气!我看你比那群贪生怕死、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老家伙们强多了!” 它猩红的蛇瞳扫过山坡,在李峰、罗促、林川三人身上停留片刻,眼中明晃晃地带着不屑——显然是想起了先前那场死战,也看透了人类武者间的算计。 但当它的目光转回和栎身上时,那份不屑却化作了毫不掩饰的赞赏:“好,我答应了!” 话音未落,它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摆,掀起的巨浪中,黑暗武气如墨色巨龙般腾空而起,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直扑空中的熔焰蛟龙! 山坡上,李峰三人听得老脸一红。被一头兽王如此直白地嘲讽,饶是他们修为深厚,也难免有些尴尬。 罗促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刚才他们确实在犹豫,确实在权衡利弊,比起和栎那句“愿意赌一次”,的确少了几分坦荡。 林舒薇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看向海面上那道灰袍身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与有荣焉的光彩。 和栎也没想到这兽王如此直爽,先是一愣,随即握紧刀柄,对着魔蟒王的方向微微颔首:“多谢前辈!” 和栎不再迟疑,率先拔刀。蝉雁刀嗡鸣一声,淡红色的灵力在刀身凝聚,随着他手腕翻转,一道月牙状的气芒斜斩而出——正是和家的至品武技“烈焰斩”。这武技本是火属性,与他体内的冰属性能量看似相悖,此刻却被他强行催动,气芒边缘竟隐隐泛着一层冰雾,透着几分奇特的刚猛。 “嗤啦!” 月牙气芒精准地斩向熔焰蛟龙的侧腹。蛟龙虽无实体,却似有知觉,猛地摆尾,一道熔浆火流迎上,将气芒撞得粉碎。但这短暂的交锋,已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就在蛟龙怒火转向和栎的瞬间,蚀冥魔蟒王抓住机会,庞大的蛇尾猛地一甩! “哗啦——” 数丈高的海浪被掀起,如一道透明的巨墙,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扑向熔焰蛟龙,连带着周围蔓延的山火也被卷入其中。 “滋啦——滋啦——” 海水撞上火焰,瞬间化作漫天蒸汽,虽未能伤及蛟龙本体,却如一盆冷水浇在火势上,让周围肆虐的火焰明显减弱了几分,连空气的灼热感都消退了些许。 “好!”山坡上的罗促忍不住喝彩。这一人一兽的配合,竟比他们预想中要默契得多。 和栎借势后退,避开蒸汽中的热浪,心中暗忖:这兽王果然厉害,仅凭控水便能压制火势,若是全盛时期,恐怕真能与山海焰一较高下。 蚀冥魔蟒王甩尾之后并未停歇,趁蛟龙被蒸汽遮挡视线的瞬间,张口喷出一道粗壮的黑暗气柱,直取蛟龙的头颅! 熔焰蛟龙在蒸汽中猛地抬头,火焰凝成的巨口一张,赤红的熔焰气柱与黑气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轰鸣。 和栎见状,再次提刀上前。这一次,他没有硬拼,而是借着海浪退去后的水汽,将冰属性能量注入“烈焰斩”中。淡红色的月牙气芒外裹着一层幽蓝,如同一道冰火交织的弧光,绕到蛟龙身后,斩向它那火焰凝成的尾鳍。 “吼——!” 蛟龙似乎被这偷袭激怒,尾鳍猛地扫来,却被和栎灵活避开。而就在这片刻的牵制中,蚀冥魔蟒王的黑暗气柱已突破熔焰的封锁,狠狠撞在蛟龙的脖颈处! 虽未能造成实质伤害,却让蛟龙的动作迟滞了一瞬,周身的火焰也黯淡了少许。 “有效!”和栎眼睛一亮,再次挥刀。 山坡上的李峰三人看得清楚,也不再犹豫。李峰的碎星剑化作一道蓝光,直刺蛟龙的火焰双目;林川的藤蔓如灵蛇般窜出,缠绕向蛟龙的躯体;罗促的战刀则劈开蒸汽,从侧面呼应。 一时间,冰刃、黑气、剑光、藤蔓从四面八方袭来,虽各自的力量都不及山海焰,却如群蚁噬象,不断消耗着熔焰蛟龙的能量。 海面上,水汽与火焰交织,黑暗与冰蓝共舞。这场由少年提议的临时联盟,在实战中竟渐渐生出了几分默契。而那不可一世的熔焰蛟龙,在这般连环攻势下,终于第一次显露出了疲态。 和栎喘着气,望着空中那团稍显黯淡的火焰,握紧了手中的蝉雁刀。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但此刻,看着身旁奋力搏杀的兽王,感受着身后山坡上传来的灵力支援,他忽然觉得,这场豪赌,他们或许真的有机会赢。 ------------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林川捂着左臂不断渗血的伤口,指缝间的血珠滴落在赤红色的岩石上,瞬间蒸腾成一缕白烟。他的青布长袍早已被火焰灼出数十个破洞,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燎泡,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处的旧伤,疼得他胸腔发闷。 “林副帮主,再撑片刻!” 李峰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这位千剑宗长老的情况同样糟糕,他手中的“青霜剑”剑刃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原本束得整齐的发髻散乱下来,几缕染血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他的右肩铠甲已经完全熔化,露出的皮肉呈现出不正常的焦黑,显然是被熔焰蛟龙的吐息灼伤所致。 两人身前,那条由地磅第十三的灵火山海焰凝聚而成的熔焰蛟龙,正盘踞在裂缝最深处的熔岩池上。它的身躯足有十丈多长,鳞片是由赤金色火焰凝结而成,每一次开合的巨口中,都有滚烫的岩浆不断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深坑。最骇人的是它那双竖瞳,闪烁着冰冷的橙红色光芒,死死锁定着林川与李峰,仿佛在玩弄即将到手的猎物。 “李长老,这孽障的火焰之力比传闻中更强,我的‘百草枯荣诀’根本无法压制它的焰气!”林川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株通体翠绿的“凝露草”,捏碎的瞬间,清凉的汁液顺着掌心渗入体内,暂时缓解了灼烧感,但他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之前为了掩护李峰布下“万剑锁灵阵”,他硬接了蛟龙一记尾击,如今内腑震荡,灵力运转已经滞涩不堪。 李峰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挥动青霜剑,划出一道淡蓝色的剑弧,勉强挡开蛟龙喷吐的一道火柱。剑弧与火柱碰撞的瞬间,淡蓝色的灵力便如冰雪般消融,只剩下几片火星落在他的衣角,瞬间烧出几个小洞。“此獠乃是山海焰所化,水火不侵,寻常剑术根本伤不到它。若不是我们之前与蚀冥魔蟒王恶战一场,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话音刚落,熔焰蛟龙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从熔岩池中跃起,带着漫天火星扑向两人。它的利爪上缠绕着赤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林川瞳孔骤缩,急忙运转残余的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面由藤蔓编织而成的绿色护盾。但这护盾在蛟龙的利爪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护盾瞬间碎裂,凌厉的焰气直逼林川面门。 “小心!” 李峰见状,毫不犹豫地扑了过来,将林川推开。他手中的青霜剑横挡在身前,试图格挡蛟龙的攻击。但蛟龙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裂缝的岩壁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青霜剑再也支撑不住,“铮”的一声断成两截,只剩下半截剑柄还握在他手中。 林川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李峰重伤倒地,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现在两人都已油尽灯枯,若是再想不出办法,今天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熔岩池中的岩浆还在不断翻滚,而熔焰蛟龙正缓缓走向倒地不起的李峰,显然是想先解决掉这个威胁。 “孽障,休伤李长老!” 林川嘶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怀中最后几株疗伤灵药全部捏碎,强行催动体内的灵力。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诀,只见地面上突然长出无数粗壮的藤蔓,如同一条条绿色的巨蟒,缠绕向熔焰蛟龙的身躯。 但熔焰蛟龙只是轻轻一震,身上的赤金色火焰便暴涨起来,那些藤蔓瞬间被烧成灰烬。林川受到灵力反噬,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李峰躺在地上,看着林川拼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今日不能斩杀这熔焰蛟龙,不仅自己和林川要死在这里,一旦让它冲出黑风山脉,后果不堪设想。 “林副帮主,你且退后!” 李峰缓缓站起身,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右手将半截剑柄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的体内,一股远超之前的灵力波动开始缓缓升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起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气流。 林川心中一惊,他能感觉到李峰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燃烧着,这是……燃烧精血的征兆!“李长老,不可!你若是强行催动禁忌之术,后果不堪设想!” 李峰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沙哑地说道:“今日之事,已是死局。若能以我一人之命,换得这孽障伏诛,值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峰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发出一道璀璨的蓝光。他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口中大喝一声:“武将境·武像战体,开!” 随着他的喝声,周围的水汽开始疯狂地向他汇聚而来。裂缝顶部的岩石缝隙中渗出的水珠,空气中残存的水汽,甚至连熔岩池上方蒸腾的水雾,都如同受到无形的牵引一般,朝着李峰的方向聚拢。这些水汽在他身前不断凝聚、压缩,逐渐形成一道巨大的身影。 林川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道由水凝聚而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足有十三丈多高,身躯挺拔,面容模糊,但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水之灵力。更令人震撼的是,这道身影的手中,还握着一柄由水化成的巨剑,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周围的灼热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这就是武将境才能拥有的武像战体?”林川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他虽然听说过武将境的强者能够凝聚武像,但却从未亲眼见过。此刻亲眼目睹,才知道这等力量的恐怖。 熔焰蛟龙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警惕地盯着那道水之武像。它发出一声咆哮,再次喷出一道粗壮的火柱,直取水之武像的头颅。 “斩!” 李峰一声令下,那道水之武像猛地挥动手中的水之巨剑。巨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磅礴的水之灵力,与火柱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水与火的力量在裂缝中爆发开来。只见那道粗壮的火柱瞬间被巨剑斩断,庞大的水之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将周围的火焰尽数扑灭。甚至连熔岩池中的岩浆,都被这股水之灵力压制得暂时停止了翻滚。 熔焰蛟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它没想到这道水之武像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它的鳞片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显然是被水之灵力所伤。 李峰喘着粗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维持武像战体对他的消耗极大,更何况他本就有伤在身。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盯着受伤的熔焰蛟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再次下令:“乘胜追击,斩了它!” 水之武像接到命令,提着水之巨剑,一步步朝着熔焰蛟龙走去。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震动一下,周围的水汽也随之变得更加浓郁。 熔焰蛟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它想要转身逃跑,但水之武像的速度远超它的想象。只见水之武像猛地一跃,手中的巨剑高高举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熔焰蛟龙的头颅斩去。 “孽障,受死吧!”李峰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 林川站在一旁,看着那道巨大的水之武像,心中充满了敬佩。他知道,李峰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了斩杀熔焰蛟龙,他已经付出了太多。 就在水之巨剑即将斩中熔焰蛟龙头颅的瞬间,熔焰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它的身躯猛地爆发出耀眼的赤金色光芒。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似乎想要进行最后的反扑。 但水之武像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只见巨剑落下,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地斩断了熔焰蛟龙的头颅。赤金色的火焰从蛟龙的脖颈处喷涌而出,但很快就被水之灵力压制下去。 失去头颅的蛟龙身躯重重地摔在熔岩池中,溅起漫天的岩浆。但很快,它的身躯就开始逐渐消散,重新化作一团团赤金色的火焰,最终被水之灵力彻底扑灭。 ------------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眨眼之间的压制 残阳如血,却被熔焰染得更烈。 林川握刀的右手虎口早被震裂,鲜血顺着玄铁刀身蜿蜒而下,在焦黑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个深色小坑。他眼前的“赤血刀”本该泛着慑人的红芒,此刻却只剩刀刃上几缕不甘的青烟——方才为了挡下熔焰蛟龙的尾扫,这柄陪伴他五年的兵器差点被熔成铁水。 “林兄!退开!” 李峰的暴喝从左侧传来,伴随着枪杆崩裂的脆响。林川余光瞥见,那杆号称能捅穿精铁的“青锋枪”已弯成了半月形,李峰本人则像断线的风筝般砸在不远处的断墙上,咳出的血雾刚一接触空气,就被高温蒸成了淡红色的气团。 场中早已没有完整的阵型。 最先倒下的是城南武馆的三个弟子,他们试图结阵困住蛟龙的左爪,却被一口熔焰喷成了焦炭,连尸骨都没能留下;随后是张老饲养的“裂地熊”,那只平日里能拍碎巨石的武兽,只被蛟龙的鳞片刮到一下,半边身子就化作了灰烬,剩下的半具尸体还在滋滋地冒着油光。 熔焰蛟龙悬在半空,三十丈长的身躯裹着翻滚的山海焰,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丈高的火舌。它那双琥珀色的竖瞳扫过下方的武者,满是戏谑——在它眼中,这些所谓的“武将境高手”,不过是些能多撑几息的蝼蚁。 “吼——” 蛟龙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长尾猛地向地面抽去。林川瞳孔骤缩,他知道这一击的威力——方才那处能容纳百人的演武场,就是被这尾巴一下劈成了两半。他想提刀阻拦,可手臂却像灌了铅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裹着熔焰的尾巴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日落的昏沉,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仿佛连光线都被吞噬的黑暗。原本灼人的热浪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阴冷,林川甚至能感觉到刀上的血珠开始结冰。他下意识抬头,只见正午的烈日正被一团浓郁的黑气快速包裹,那黑气像是活物般翻涌着,短短数息间,就将整个天空染成了墨色。 “怎、怎么回事?”有武者颤声问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没人回答。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高空的变化吸引,连那正准备下击的熔焰蛟龙也停住了动作,琥珀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疑惑——它能感觉到,这黑暗中蕴藏着一股让它本能畏惧的气息。 下一秒,黑暗中突然降下一道屏障。 那是个约莫四十丈高的黑色屏罩,边缘泛着淡淡的紫芒,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让整个地面都剧烈震颤了一下。林川脚下的断砖碎瓦开始浮动,他体内的内息更是不受控制地翻涌,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强行震出体外。 而那道屏罩,恰好将熔焰蛟龙困在了中央。 “吼!” 蛟龙反应过来,顿时暴怒。它猛地甩动长尾,狠狠砸向屏罩,熔焰顺着尾巴倾泻而出,在黑色屏障上炸开一团耀眼的火光。可预想中的破碎并未发生——那屏罩只是微微泛了下涟漪,所有的熔焰和冲击力就像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 紧接着,屏罩内突然释放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 那气息阴冷、霸道,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味,林川甚至只是靠近屏罩百丈范围,就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看向场中,只见原本狂暴肆虐的熔焰蛟龙,此刻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庞大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原本高昂的头颅也一点点往下垂,琥珀色的竖瞳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它想挣扎,可每一次发力,屏罩内的威压就重一分。到最后,它甚至连抬起爪子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方才还能随意残害生灵的凶兽,此刻竟被压制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这是什么力量?”李峰从断墙上爬起来,脸色惨白地看着那道黑色屏罩,声音都在发颤。他是武将境后期,自问在方圆百里内鲜有对手,可面对这屏罩散发出的气息,他竟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林川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屏罩中央的蛟龙。 此刻的蛟龙正四处张望,竖瞳中满是慌乱。它显然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借助山海焰化形,实力堪比武将境巅峰,为何会突然落入这般境地。它的目光扫过屏罩外的林川、李峰,又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武者和武兽,最后定格在那片漆黑的天空上——它能感觉到,那股让它畏惧的力量,就来自于黑暗深处。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那声音不男不女,带着一种古老而冰冷的质感,仿佛从亘古的深渊中传来。林川和李峰同时一惊,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投向天空。 屏罩内的蛟龙听到这声音,身体猛地一僵,原本低沉的呜咽声瞬间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它似乎认出了这声音的来源。 黑暗还在蔓延,屏罩上的紫芒越来越亮。林川看着那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蛟龙,又看了看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疑问: 这突然出现的黑暗力量,究竟是来收服蛟龙的,还是……来收割这战场上所有生灵的? 他刚想开口提醒身边的武者戒备,就见那黑色屏罩突然开始收缩。原本四十丈高的屏障,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而屏罩内的威压,却在不断增强。蛟龙的身体开始被挤压,鳞片下渗出暗红色的血液,它想嘶吼,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天空中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下降。林川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轮廓很高,周身裹着黑气,看不清样貌,却让他生出一种连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寒意。 “是……是谁?”有武者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喊道。 黑暗中的轮廓没有回应,只是那道收缩的屏罩,已经快要将蛟龙完全包裹。林川知道,再过片刻,这头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熔焰蛟龙,恐怕就要彻底消失在屏罩之中。 可他更担心的是,当蛟龙被解决后,那黑暗中的存在,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他握紧了手中的赤血刀,尽管知道自己的力量在对方眼中或许不值一提,却还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场中的其他武者,有的已经吓得瘫倒在地,有的则像他一样,死死盯着那片黑暗,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屏罩终于完全闭合,将蛟龙的身影彻底笼罩。黑暗中的轮廓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下方的众人。就在林川的心提到嗓子眼时,那道轮廓突然动了——它朝着屏罩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而屏罩,竟开始朝着黑暗中缓缓升起。 “要……要带走蛟龙吗?”李峰喃喃道。 可下一秒,异变突生。 那正在上升的屏罩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一道耀眼的熔焰从屏罩的缝隙中爆发出来——是蛟龙!它竟然还在反抗! 黑暗中的轮廓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一股更加强烈的威压从黑暗中倾泻而下。林川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他看到那道屏罩上的紫芒瞬间暴涨,缝隙中的熔焰瞬间被压制回去,紧接着,屏罩猛地收缩,发出“咔嚓”的脆响。 黑暗中的轮廓收回了手,屏罩停止了震颤,开始继续朝着黑暗中上升。 林川看着那道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屏罩,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这黑暗中的存在,绝不会仅仅是为了一头熔焰蛟龙而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地面上那些被熔焰烧过的焦土,此刻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腐烂,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侵蚀。他心中一凛,刚想提醒众人远离,就听到黑暗中再次传来那道古老而冰冷的声音: “山海焰……只是开始。” 声音落下,黑暗开始缓缓退去,正午的烈日重新出现在天空,可那刺骨的阴冷,却仿佛还残留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散去。 林川看着那片逐渐恢复明亮的天空,又看了看地面上腐烂的焦土,以及那些还在瑟瑟发抖的武者,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这场看似结束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拳 铅灰色的云层在天际翻涌了整整三个时辰,海面上的风裹着咸腥气,却吹不散那股从虚空裂缝里渗出来的、令人骨髓生寒的黑暗。和栎立在玄铁战船的甲板上,指尖凝结的冰雾刚触到船舷,便被一股更沉的威压碾碎——那不是熔焰蛟龙喷吐的火浪,而是一种仿佛能吞噬光与生机的死寂,正从东边的海域上空,一寸寸压下来。 “咚。” 一声闷响从云层深处传来,既不似雷鸣,也不似兽吼,倒像是有尊远古巨兽从沉睡中翻身,骨节碰撞间震得整片海域都在颤。和栎眯起眼,看向那片越来越浓的黑暗,玄色衣袍下的灵力已悄然运转——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威压的源头正在靠近,每一次移动,都有细碎的黑暗粒子从虚空坠落,落在海面上便化作滋滋作响的墨色涟漪,连最凶悍的海妖都不敢靠近半分。 突然,所有的风都停了。 翻涌的云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瞬间定格成狰狞的兽形。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从黑暗最浓处缓缓浮现——最浓处缓缓浮现——他没有踏任何法器,就那样背着手悬浮在半空,玄色长袍的下摆垂在虚空中,却纹丝不动,仿佛不是被风吹拂,而是从黑暗里生长出来的一部分。 是虞蓬空。 和栎的心脏猛地一缩。即便早有耳闻“魔狱毒君”的威名,可当真正见到这位黑暗武气的巅峰强者时,他还是被那股无形的气势震住了。虞蓬空的面容算不上狰狞,甚至称得上俊朗,可那双黑眸却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瞳孔里萦绕着淡淡的墨色流光,扫过海面时,连翻腾的浪花都像是被冻住,乖乖地沉了下去。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半句废话。虞蓬空的目光在海面上逡巡了不过一瞬,便精准地落在了玄铁战船上的和栎身上。那眼神没有敌意,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早已注定结局的事物。和栎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自己连拔剑的力气都被那股威压锁着——不是被压制,而是被“无视”,就像大象不会在意脚下蝼蚁的动作。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传来一阵狂暴的嘶吼! “吼——!” 赤色的火柱从海面下冲天而起,伴随着滚烫的岩浆碎块,一条体长逾千丈的熔焰蛟龙破水而出。它的鳞片泛着熔岩般的赤金色,龙须上缠绕着跳动的火焰,一双竖瞳死死盯着半空中的虞蓬空,显然是被这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激怒了。作为这片海域的霸主,它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自己的领地内如此放肆,更何况对方身上的黑暗武气,恰好是它火焰灵力的克星。 熔焰蛟龙长尾一甩,带着滔天的巨浪拍向虞蓬空,同时张口喷出一道数百丈粗的熔焰光柱——那火焰足以融化精铁,连寻常的灵王境强者都要避其锋芒。可虞蓬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背在身后的右手微微动了动,指尖萦绕的墨色武气悄然凝聚。 “尊品中阶武技,尊王狱界拳。” 低沉的声音从虞蓬空口中传出,没有刻意拔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片海域。话音未落,他的右拳已缓缓向前推出——没有惊天动地的爆鸣,也没有华丽的光芒,只有一团浓郁到极致的黑暗在拳头上凝聚,眨眼间便化作一条体长百丈的黑暗巨龙! 那黑龙的鳞片由纯粹的黑暗武气凝结而成,每一片都泛着冰冷的光泽,龙瞳是两点猩红的光,张开的巨口中能看到旋转的黑暗漩涡。它随着虞蓬空的拳头向前冲出,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熔焰蛟龙喷出的光柱遇到黑龙,竟像是冰雪遇到烈火般迅速消融,连一丝热气都没留下。 “不可能!”和栎失声惊呼。他曾与这条熔焰蛟龙交手过一次,深知其火焰的霸道,可在虞蓬空的黑暗龙拳面前,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熔焰竟如此不堪一击。 熔焰蛟龙也察觉到了恐惧,庞大的身躯想要掉头逃窜,可黑龙的速度比它快了何止十倍。不过一瞬,黑龙便已冲到它的面前,巨大的龙爪直接按在了它的头颅上——没有鲜血飞溅,也没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只有浓郁的黑暗武气顺着龙爪涌入熔焰蛟龙的体内,它身上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赤金色的鳞片逐渐失去光泽,最后软趴趴地摔在海面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显然是被彻底打服了。 解决掉熔焰蛟龙,黑暗巨龙并未消散,而是继续向前冲去,径直撞向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那山峰高逾万丈,山体由玄岩构成,常年被熔焰蛟龙的火焰烘烤,岩石都泛着暗红色。可在黑暗巨龙的撞击下,整座山峰竟像是纸糊的一般,先是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随后从山顶开始,一道道巨大的裂缝迅速蔓延至山底。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四野,整座山峰在瞬间崩塌,无数的岩石碎块滚落进海里,激起千层巨浪。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一片平坦的礁石滩,只剩下漫天的烟尘在海风中缓缓散去。 而虞蓬空依旧背着手悬浮在半空,仿佛刚才那一拳不是毁了一座山峰,只是掸掉了衣袍上的灰尘。他的黑眸重新落回和栎身上,墨色的流光微微闪动,似乎在示意他过去。 和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撼,纵身跃下玄铁战船,朝着虞蓬空飞去。他能感觉到,刚才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已经散去,可虞蓬空身上那股“无敌”的气场,却比之前更加清晰——这就是黑暗武气的最顶级强者,魔狱毒君虞蓬空,一拳碎山,一威慑龙,果然名不虚传。 海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被打服的熔焰蛟龙趴在礁石滩上,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虞蓬空看着飞来的和栎,黑眸中终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缓缓开口道:“你就是和栎?” 和栎落在虞蓬空身侧不远处,拱手行礼:“晚辈和栎,见过毒君大人。”他不敢靠得太近,刚才那一拳的余威还在空气中弥漫,让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巅峰强者之间,还差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虞蓬空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下方点头,目光扫过下方的礁石滩,又看向远方的海平面,声音依旧平淡:“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话音未落,他周身的黑暗武气微微涌动,化作一道墨色的光带,将和栎护在其中,随后转身朝着黑暗更浓的方向飞去。 和栎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光带带着向前疾驰,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却听不到半分嘈杂。他看着前方虞蓬空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位魔狱毒君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有他口中的“不宜久留”,又意味着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可和栎却不敢多问。他知道,跟着这位巅峰强者,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会是比熔焰蛟龙、崩塌山峰更加惊心动魄的事情。而他能做的,只有握紧手中的剑,跟上虞蓬空的脚步,去探寻那片黑暗背后的秘密。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惨不忍睹 林川捂着左臂不断渗血的伤口,指缝间的血珠滴落在赤红色的岩石上,瞬间蒸腾成一缕白烟。他的青布长袍早已被火焰灼出数十个破洞,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细密的燎泡,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处的旧伤,疼得他胸腔发闷。 “林副帮主,再撑片刻!” 李峰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这位千剑宗长老的情况同样糟糕,他手中的“青霜剑”剑刃上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纹,原本束得整齐的发髻散乱下来,几缕染血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他的右肩铠甲已经完全熔化,露出的皮肉呈现出不正常的焦黑,显然是被熔焰蛟龙的吐息灼伤所致。 两人身前,那条由地磅第十三的灵火山海焰凝聚而成的熔焰蛟龙,正盘踞在裂缝最深处的熔岩池上。它的身躯足有十丈多长,鳞片是由赤金色火焰凝结而成,每一次开合的巨口中,都有滚烫的岩浆不断滴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深坑。最骇人的是它那双竖瞳,闪烁着冰冷的橙红色光芒,死死锁定着林川与李峰,仿佛在玩弄即将到手的猎物。 “李长老,这孽障的火焰之力比传闻中更强,我的‘百草枯荣诀’根本无法压制它的焰气!”林川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株通体翠绿的“凝露草”,捏碎的瞬间,清凉的汁液顺着掌心渗入体内,暂时缓解了灼烧感,但他知道,这只是饮鸩止渴。之前为了掩护李峰布下“万剑锁灵阵”,他硬接了蛟龙一记尾击,如今内腑震荡,灵力运转已经滞涩不堪。 李峰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挥动青霜剑,划出一道淡蓝色的剑弧,勉强挡开蛟龙喷吐的一道火柱。剑弧与火柱碰撞的瞬间,淡蓝色的灵力便如冰雪般消融,只剩下几片火星落在他的衣角,瞬间烧出几个小洞。“此獠乃是山海焰所化,水火不侵,寻常剑术根本伤不到它。若不是我们之前与蚀冥魔蟒王恶战一场,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话音刚落,熔焰蛟龙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从熔岩池中跃起,带着漫天火星扑向两人。它的利爪上缠绕着赤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林川瞳孔骤缩,急忙运转残余的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面由藤蔓编织而成的绿色护盾。但这护盾在蛟龙的利爪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护盾瞬间碎裂,凌厉的焰气直逼林川面门。 “小心!” 李峰见状,毫不犹豫地扑了过来,将林川推开。他手中的青霜剑横挡在身前,试图格挡蛟龙的攻击。但蛟龙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裂缝的岩壁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青霜剑再也支撑不住,“铮”的一声断成两截,只剩下半截剑柄还握在他手中。 林川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李峰重伤倒地,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现在两人都已油尽灯枯,若是再想不出办法,今天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熔岩池中的岩浆还在不断翻滚,而熔焰蛟龙正缓缓走向倒地不起的李峰,显然是想先解决掉这个威胁。 “孽障,休伤李长老!” 林川嘶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怀中最后几株疗伤灵药全部捏碎,强行催动体内的灵力。他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诀,只见地面上突然长出无数粗壮的藤蔓,如同一条条绿色的巨蟒,缠绕向熔焰蛟龙的身躯。 但熔焰蛟龙只是轻轻一震,身上的赤金色火焰便暴涨起来,那些藤蔓瞬间被烧成灰烬。林川受到灵力反噬,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李峰躺在地上,看着林川拼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今日不能斩杀这熔焰蛟龙,不仅自己和林川要死在这里,一旦让它冲出黑风山脉,后果不堪设想。 “林副帮主,你且退后!” 李峰缓缓站起身,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右手将半截剑柄扔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的体内,一股远超之前的灵力波动开始缓缓升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起来,形成一道道无形的气流。 林川心中一惊,他能感觉到李峰体内的灵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燃烧着,这是……燃烧精血的征兆!“李长老,不可!你若是强行催动禁忌之术,后果不堪设想!” 李峰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沙哑地说道:“今日之事,已是死局。若能以我一人之命,换得这孽障伏诛,值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峰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爆发出一道璀璨的蓝光。他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诀,口中大喝一声:“武将境·武像战体,开!” 随着他的喝声,周围的水汽开始疯狂地向他汇聚而来。裂缝顶部的岩石缝隙中渗出的水珠,空气中残存的水汽,甚至连熔岩池上方蒸腾的水雾,都如同受到无形的牵引一般,朝着李峰的方向聚拢。这些水汽在他身前不断凝聚、压缩,逐渐形成一道巨大的身影。 林川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道由水凝聚而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足有十三丈多高,身躯挺拔,面容模糊,但周身散发着磅礴的水之灵力。更令人震撼的是,这道身影的手中,还握着一柄由水化成的巨剑,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周围的灼热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这就是武将境才能拥有的武像战体?”林川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他虽然听说过武将境的强者能够凝聚武像,但却从未亲眼见过。此刻亲眼目睹,才知道这等力量的恐怖。 熔焰蛟龙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警惕地盯着那道水之武像。它发出一声咆哮,再次喷出一道粗壮的火柱,直取水之武像的头颅。 “斩!” 李峰一声令下,那道水之武像猛地挥动手中的水之巨剑。巨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磅礴的水之灵力,与火柱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水与火的力量在裂缝中爆发开来。只见那道粗壮的火柱瞬间被巨剑斩断,庞大的水之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将周围的火焰尽数扑灭。甚至连熔岩池中的岩浆,都被这股水之灵力压制得暂时停止了翻滚。 熔焰蛟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它没想到这道水之武像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它的鳞片上,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细密的裂纹,显然是被水之灵力所伤。 李峰喘着粗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维持武像战体对他的消耗极大,更何况他本就有伤在身。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他盯着受伤的熔焰蛟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再次下令:“乘胜追击,斩了它!” 水之武像接到命令,提着水之巨剑,一步步朝着熔焰蛟龙走去。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震动一下,周围的水汽也随之变得更加浓郁。 熔焰蛟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它想要转身逃跑,但水之武像的速度远超它的想象。只见水之武像猛地一跃,手中的巨剑高高举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熔焰蛟龙的头颅斩去。 “孽障,受死吧!”李峰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 林川站在一旁,看着那道巨大的水之武像,心中充满了敬佩。他知道,李峰这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了斩杀熔焰蛟龙,他已经付出了太多。 就在水之巨剑即将斩中熔焰蛟龙头颅的瞬间,熔焰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它的身躯猛地爆发出耀眼的赤金色光芒。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迅速膨胀,似乎想要进行最后的反扑。 但水之武像并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只见巨剑落下,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易地斩断了熔焰蛟龙的头颅。赤金色的火焰从蛟龙的脖颈处喷涌而出,但很快就被水之灵力压制下去。 失去头颅的蛟龙身躯重重地摔在熔岩池中,溅起漫天的岩浆。但很快,它的身躯就开始逐渐消散,重新化作一团团赤金色的火焰,最终被水之灵力彻底扑灭。 ------------ 第二百六十八章 拜师 早已变成六十丈的熔焰蛟龙甩着布满熔岩鳞片的尾巴,一口火柱就将三座青峰拦腰烧断,滚烫的岩浆顺着山涧往下淌,把原本清冽的溪流煮成了咕嘟冒泡的沸水。躲在岩石后面的武兽们早没了往日威风,金瞳虎把脑袋埋进同伴的绒毛里,灵羽雀更是吓得连翅膀都忘了扇,连带着几十个人类修士,全缩在暗处大气不敢喘——这可是能硬撼渡劫期修士的上古异种,谁不要命了才会跳出去。 “聒噪。” 冷不丁的,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云层里飘下来。那声音听着懒懒散散,像是刚睡醒没力气,可落在每个人耳里,却比蛟龙的咆哮还震得慌。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个穿墨色锦袍的青年踏在一片黑雾上慢悠悠往下飘,袍子下摆绣着的银色毒纹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手里还把玩着个装着碧绿色液体的小玉瓶,时不时低头闻一下,那表情跟品鉴新茶似的。 “哪来的小娃娃,也敢管本蛟的事?”熔焰蛟龙显然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惹恼了,猛地昂起头,火柱直冲着虞蓬空喷过去。谁料那青年连躲都没躲,只是抬手随意挥了挥,原本能烧穿精铁的火焰瞬间就跟被泼了冷水似的,“滋啦”一声灭了,连点火星子都没剩下。 虞蓬空皱了皱眉,像是嫌火柱熏着他了,对着空气拍了拍:“一股子焦糊味,难闻死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熔焰蛟龙。它尾巴一甩就朝虞蓬空抽过去,那力道能把小山砸塌,可还没等尾巴碰到对方衣角,虞蓬空突然身形一晃,下一秒就出现在蛟龙脑袋顶上。他蹲下身,伸手戳了戳蛟龙布满熔岩的额头,语气带着点嫌弃:“你这鳞片长得真丑,还没我药圃里的毒蝎壳光滑。” 话音刚落,他拳头一攥,没见多大力气,就听“咚”的一声闷响——那在云海山林横行了三天的熔焰蛟龙,跟被敲了闷棍似的,庞大的身躯瞬间缩成了半米长的小泥鳅,浑身的火焰全灭了,只剩个光秃秃的身子在半空扭来扭去,委屈得直冒青烟。 “吵死了,给我老实点。”虞蓬空随手把小泥鳅塞进腰间的布袋里,转身刚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山海焰峰。他记得刚才好像闻着这山上有株百年毒草,可现在被蛟龙闹得全是烟火气,找起来麻烦。 “啧,麻烦。”他抬手对着山峰挥了挥,没见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就听“轰隆隆”一阵响,那座高逾千丈的山峰竟直接矮了半截,山顶的碎石哗啦啦往下掉,差点把躲在山脚下的修士们埋了。 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虞蓬空又觉得脚下的海水晃得难受——刚才蛟龙闹的时候把海浪掀得太高,现在海水还没平静下来,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鞋。 “烦。”他皱着眉,对着海面抬手一按。原本翻涌的海水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按住,瞬间平静下来,甚至还往下退了千丈,露出了海底的礁石,连带着几条来不及游走的大鱼,在沙滩上扑腾着尾巴。 这下,整个云海山林彻底安静了。 金瞳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半空、连鞋湿了都要发脾气的青年,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虞蓬空的方向磕了个响头。紧接着,灵羽雀扑棱着翅膀飞到半空,用鸟喙梳理了两下羽毛,对着虞蓬空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讨好。人类修士们更是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嘴里不停喊着“前辈饶命”“前辈神威”。 虞蓬空却没理会这些,他低头看了眼被海水打湿的鞋尖,脸色更差了:“真是倒霉,出来采个药都能碰到这么多事,鞋还湿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点粉末撒在鞋上,那湿漉漉的鞋面瞬间就干了,还带着点淡淡的毒香。 做完这些,他才像是没看见底下跪着的一群人似的,转身踏在黑雾上,慢悠悠地朝着远处飞去,只留下身后一群还在顶礼膜拜的武兽和修士,以及那片露着礁石的海面,还有半截的山海焰峰。 直到虞蓬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有个年轻修士战战兢兢地问身边的长老:“长、长老,这位前辈是谁啊?也太厉害了吧!” 长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在发颤:“能把熔焰蛟龙当泥鳅抓,随手就能移山填海……除了那位性情不定、实力深不可测的魔狱毒君虞蓬空,还能有谁?咱们今天能活着,全是运气好,没被这位爷当成碍眼的东西随手收拾了!” 话音刚落,就听布袋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吱吱”声——是那只被塞进布袋里的小泥鳅,还在试图挣扎,却连布袋的口子都碰不到。 ------------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远万里 乳白色的云絮似揉碎的棉团,从万丈深渊下蒸腾而上,缠绕着青黑色的峰峦,将错落的古松半遮半掩。偶有金芒穿透云层缝隙,落在铺满松针的地面,溅起细碎的光点,却照不透林间弥漫的淡淡灵雾——这是武君境强者常年盘踞之地,连天地灵气都比别处浓郁数倍,寻常修士踏入此处,未及见人便会被无形的威压逼退。 虞蓬空负手立于一块悬空的青石上,玄色长袍下摆被山风轻轻掀起,衣料上用银线绣的北庭纹路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他周身萦绕的灵力看似平和,实则每一缕都蕴含着武君境的恐怖力量,连山间盘旋的灵禽都只敢在千米外盘旋,不敢靠近三尺之内。 这位北庭副庭主已在此静坐三日。本是为了压制体内即将圆满的灵力,避免突破时引发天地异象惊扰山林,可此刻他却骤然睁开了眼——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威严与疏离的眸子,此刻竟翻涌着难以置信的亮芒,视线如鹰隼般穿透层层雾霭,直直望向山林小径的尽头。 灵力感知中,一道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气息正缓步靠近。 那气息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灵力波动也有些紊乱,却始终保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与坚定,像是在狂风中倔强挺立的野草。虞蓬空心中微动,身形已如清风般掠至山道旁的古松后,隐去了自身气息——他倒要看看,是谁有这般胆子,敢闯他的修行之地。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布料摩擦草叶的窸窣声。 一道清瘦的身影从雾中走出。玄色劲装沾满了尘土,膝盖处磨出了毛边,裤脚还挂着西界特有的苍耳草籽——那是只有西界边陲草原才有的植物,寻常修士绝不会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少年身形尚显单薄,肩背却挺得笔直,仿佛背着千斤重担也不肯弯下分毫。他手中紧握着一柄缠着旧布的长剑,剑柄处的木纹已被摩挲得光滑,步伐虽有些虚浮,却每一步都踩得沉稳,不像个未满二十的修士,倒像个历经沧桑的旅人。 当少年抬起头,露出那张带着几分青涩却目光灼灼的脸庞时,虞蓬空的呼吸竟漏了半拍,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是他。 三年前在西界边陲遇到的那个少年。 那时他刚处理完北庭与西界的边境纷争,途经一片被妖兽袭击的村落,恰好撞见这个半大的孩子,正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短刀,挡在一群老弱妇孺身前,面对比他高两倍的妖兽,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虞蓬空本是冷眼旁观,却在少年被妖兽拍飞时,看到他明明吐了血,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嘶吼着“不准伤他们”,那一刻,他心中微动,随手挥出一道灵力,解决了妖兽。少年不知他是谁,只知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若有一日我能修炼有成,定要像前辈一样,保护想保护的人”。 那时虞蓬空只觉得这孩子心性尚可,却也没放在心上,临走前随口说了句“若你真有这般心,便来北庭云海山林找我,若能抵达,我便收你为徒”。 他本是戏言。 西界至北庭,相隔万里。途中要过断龙崖——那悬崖深不见底,常年刮着能撕碎灵力的罡风;要穿黑瘴林——林中毒瘴能腐蚀修士的经脉,连灵王境强者都要谨慎绕行;还要经过妖兽横行的黑石荒原,那里的妖兽群居而生,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兽腹。多少成名已久的修士,都不敢轻易走这条道,更别说一个当时连灵力都未觉醒的少年。 可现在,这少年竟真的来了。 “前……前辈?” 和栎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睛,不确定地望向古松旁的身影。他一路从西界赶来,历经三个月,断龙崖上差点被罡风刮下去,黑瘴林里中了毒差点烂了腿,黑石荒原上靠啃野果和喝晨露才活下来,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了,可一想到三年前那句“来北庭找我”,他就咬着牙继续走。 他不知道这位前辈是谁,只记得三年前那道随手便能斩杀妖兽的背影,记得那句轻飘飘却让他记了三年的承诺。 直到看清眼前之人玄色长袍上的北庭纹路,看到那双熟悉的、带着威严却此刻满是复杂情绪的眸子,和栎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虞副庭主!”他声音发颤,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弟子和栎,拜见虞副庭主!弟子……弟子自西界出发,历时三月,终是……终是不负约定,前来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