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六 龙诀微闭上的眼睛猛然间睁开,那半紫箫忽然闪现在他眼前。 “紫夜君,别来无恙。”龙诀早已预知的缓缓开口道。 这半紫箫里冒出青烟,一个俊美无比的长发及腰的眉眼微蹙而稍显虚弱的青年,眉眼轻轻抬起,细长的眸子轻蔑地看向龙诀。 一个雨夜交加的夜里。 一位年青女人手撑着雨伞,被风雨吹的吃力地迈着步子往前走。 黑暗里的一个黑影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胸前不停地起伏着,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似的,那样难以克制。 当这个女人经过这巷子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捂住了这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嘴巴后,强行将这个女人拽入更黑暗的巷子深处去了。 清晨,温塔塔和恬甜两人正坐在塔塔茶馆里听闻着电视新闻里讲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起犯罪案。 “天呐!这世道竟还这么危险啊?我想我再也不敢走夜路了。”恬甜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的双肩,有感而发出自己的担心和害怕。 温塔塔望着电视机里的案发现场的画面,她眼尖的发现有一点黑影子的迹象。 “这应该不是一起简单的侵犯案,有人在下蛊。”温塔塔缓缓说道。 “啊?有人竟这么坏?”恬甜诧异地问。 “恬甜,今天晚上我们有必要去现场看看。” “啊?不要了吧!我害怕……。”恬甜怯怯道。虽然她跟随了温塔塔好些年了,但她是真怕那个恶魔啊! 温塔塔眼睛斜视一看有点退缩的恬甜,眼神警示着。 “好吧!塔塔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恬甜顺从地点下头,待温塔塔转身之际,她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个……。”温塔塔的突然转身吓得恬甜五官都乱了,两只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 “还有葡萄吗?”温塔塔又不经意间轻声问道。 “有,当然有,我这就去给你拿。”恬甜差点被冷傲的温塔塔吓死了,稳定情绪后的恬甜眉眼舒展地去冰箱那给她的好姐姐拿葡萄去了。 天渐渐漆黑起来。 温塔塔和恬甜两人赶往案发现场。 温塔塔缓步走在这还拉着横条的现场,眼神凌厉地左右观看了下,她感觉到有股邪气总围绕着她们,而且这股气息好像离她们越来越近。 温塔塔合上手中的檀木扇子,插入后颈领口,屏气凝神起来。 “塔塔姐,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啊?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吧!这气氛真让人害怕……!”恬甜恐惧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倏地一下,一股寒意飞速地从地面向温塔塔她们袭来,还未待恬甜把话说完,温塔塔就听到身后方的恬甜闷闷地一声惨呼声。 温塔塔猛地回过头的瞬间,右手顺势拨出盘起的秀发中的发簪飞射而出,投射出去的发簪正中这个强大身影的胸膛。 伴着忽闪忽闪的路灯的照耀下,这个身受中伤的大块头眼神凶狠地瞪向温塔塔,这个大块头用力甩开被勒脖子的恬甜。 恬甜摔倒在地。 “我还没死。”得到解救的恬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出庆幸的声音。 这个大块头头顶冒着不明黑烟,斜眼盯上了旁边地上的一根废弃麻绳。这个大块头手快地捡起那根麻绳后冲向一身墨绿色旗袍的温塔塔,用力挥舞起手中的麻绳攻向温塔塔。 温塔塔也舞动起她那纤细的手臂,像蛇一样多变柔软有目的性地攻击也正面攻击她的大块头。 大块头朝着看似柔弱的温塔塔大力地挥起麻绳,温塔塔直击地伸出纤细的手缠住大块手里的麻绳。控制住大块头活动范围后,手又像蛇头一样直戳向大块头的头和脸。而大块头好像是练过的一样都巧妙地躲开了温塔塔的玉手攻击,大块头利用自己的力大无穷的力量将这根麻绳借着力道用力缠住了温塔塔的手,但又被温塔塔麻利地抽出手来恰好躲过大块头的束缚,而这时的大块头又大力地将这根麻绳用力地缠住了温塔塔的脖颈,势必要至温塔塔于死地。 温塔塔被这大块头给勒地面目有些狰狞起来,在这紧迫时分,温塔塔不服输地腾出一只手来,两根手指互相搓了两下,瞬时两指之间冒出火焰。温塔塔对着这个力大无穷的大块头的大腿上轻轻一戳,陡然之间,这大块头只感觉到大腿上有强烈地灼痛感,一时分神之际,给了温塔塔可乘之机。 只见温塔塔用后背将大块头用力往后抵了两步,随后温塔塔两脚从地面上使劲向上跳起,来了个漂亮地后空翻。本该被大块头控制住的温塔塔,反被温塔塔用大块头手里的麻绳所禁固反制住。 温塔塔又用抬起膝盖用力抵住大块头的后背脊梁,疼的大块头痛苦连吟。温塔塔见时机成熟,拨下盘起的秀发中的发簪即将要收了这个被人下蛊了的大块头时,一声枪声响起,打乱了温塔塔的计划。 大块头乘机用力挣脱出温塔塔的控制,露出他那黑爪攻向未留意的温塔塔。 倏然之时,贺言峰飞速一脚踢向要攻击温塔塔的大块头,又是一声重重地闷响声,大块头被踢翻在地。贺言峰挡在了温塔塔前面,将温塔塔护在身后。一身正气立在那儿,用手枪对准倒地满脸污垢邋遢不堪的大块头。 “不许动。”贺言峰厉声喝斥的警告着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身子的大块头。 不知怎么的,这大块头此时并没有了要攻击贺言峰的架势了,只是大口呼着难闻的气。 “多管闲事。”温塔塔在心里嫌弃着贺言峰的英雄救美行动,因为她怀疑着贺言峰的武力值是对付不了被下了蛊的大块头的。 “不要怕,我会保你安全的。”贺言峰轻言轻语地对柔弱身骨的温塔塔说道。 温塔塔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搓了下,一道符纸显现,两指轻轻一弹,直接击中欲要逃离的大块头。 大块头嘶叫一声,抓起地上的废品砸向贺言峰和温塔塔他们。就当贺言峰和温塔塔两人下意识地用手挡开大块头砸向他们的废品之时,倏忽之下,已没了大块头的身影了。 “让这个家伙给逃了。”温塔塔不满地啧啧两声。 “你没事吧?温小姐。”戴着墨镜的贺言峰转过身来关切地问道。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温塔塔冷漠地应道。 贺言峰微蹙起眉头,他不知道温塔塔为什么会是这么个态度,刚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可能早已遭遇祸害了。 “走了,恬甜。”温塔塔唤出躲在一角的恬甜。 “好的,塔塔姐。我来了!”觉察到已无危险的恬甜的这才从一墙角跳出来跟在温塔塔那曼妙身姿的后面离开了这个案发现场。 “这女人真怪。”贺言峰不由地撇起了嘴。 医院。 “真的?温小姐她去了案发现场?”祈生大声嚷起来,很是吃惊和奇怪。 ------------ 一 杲杲日出。 贺言峰今天休假,开着车,带着家人们去游玩。他放着音乐,贺言峰五岁的女儿小星星随着音乐舞动着身子,开心不已。因为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贺言峰第一次带她们母女出来玩,贺言峰每天都很忙,因为他是刑警。最近刚破获了一个他们侦察了很久的案子,终于将这个罪恶的犯人给正法了。 “宝贝,你要不要吃点水果啊?”郁芳亲切地问着,手里的葡萄已经递上来了。她满脸笑意,心里抑止不住的开心。 “不了,妈妈,还是给爸爸吃吧!他开车很累的。”小星星将郁芳的手中的葡萄推到开车的贺言峰的嘴边。 贺言峰一脸慈爱的又宠溺地看小星星和郁芳两人,心情愉悦不已,他也很珍惜今天这个可以让他放松的日子。 “谢谢宝贝!”贺言峰在小星星的可爱小脸上亲亲一啄,小星星发银铃般的笑声,那样欢快。 “来,我拉你一把。”林子章伸出他那结实而有力的大手对着早已满头大汉的温塔塔。 温塔塔看了下眼林子章,要强地伸出手来用力地拍了林子章的手,嘴角自然上扬。她不接受别人搭手帮助,她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做好她的训练。 林子章不禁嘴角抿笑了下,他一直知道温塔塔的一生要强不服输的个性,这也是他欣赏的一点,不愧是驱魔家族温家第三十九代传人的温塔塔。 “老板,一切都准备就绪了。那个姓贺的已经到了崂山了。”一个男人对着龙诀说道。 “嗯!那就等着贺言峰一家三口给紫夜君上祭。”龙诀厉声道,那样子特别吓人。 “是。” 贺言峰的车子刚驶进绿意葱葱的大山里时,天空就开始乌云密布的,天色渐渐变得暗沉许多。 “奇怪,这天气预报报的是大晴天啊!怎么会这么暗呢?”贺言峰喃喃地说出自己的疑惑,眼睛微眯起来。 “爸爸!怎么了?”小星星也觉察到贺言峰脸上的异色,小心地问道。 “没事的,宝贝。”贺言峰安慰着有些担心的小星星。 郁芳见这奇怪的天气也是很不安起来,将小星星抱在怀里。 天际这时一道道风驰电掣,吓得小星星把头直往郁芳怀里钻。 温塔塔猛的一回首,目光犀利地看向山下。 “有人闯入了禁区。”温塔塔嘴里小声念道。 “爸爸!好可怕啊!我们回去吧!”小星星吓着抱住郁芳的手紧紧的。 “好。”贺言峰也觉得这天气很怪异,于是他便打着方向盘。 当贺言峰刚把方向盘打死之时的那一刹那间,一个大货车车影飞驰袭向贺言峰的车子,将贺言峰的车子撞飞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贺言峰微睁开一只眼睛,额头上的鲜血从他眼角边流下来。贺言峰隐隐约约地看见他面前有一个长发辫子的女人立在那,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温塔塔侧颜回眸一斜视,这场人祸的车祸现场,吸引来了不少妖魔鬼怪前来吸食这鲜少而来的人气。 林子章用手摸子摸翻车了的车子里的小星星和郁芳的颈部脉搏后,对着温塔塔无奈地摇摇头。 温塔塔眼神冷淡地看向看似还有一口气的贺言峰,林子章心有领会地又去摸了下贺言峰的脉搏。 “塔塔,他还有气。”林子章欣喜地说道。 周边的妖魔一个接着一个向温塔塔她们这边袭来,好像要将他们包围住生吃掉一样,那样馋到张开血盆大口来。 温塔塔眼神突然变地凌冽起来,抬起手做着手势,嘴里念着咒语。双手猛地伸起,她的身后猛然间窜出一只火焰四射的火凤凰,腾空而起,振翅飞出,火焰威射四方。燃烧了正向温塔塔他们猛势龙来的妖魔鬼怪们,没几秒功夫,四下就变得安静起来。 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天际的一侧,一股青云从山谷的另一端腾射而出。 “不好,是紫夜君。”林子章脱口而出来的担忧,面有惧色地望着温塔塔。 温塔塔不惊反而显得十分冷静,只见她扬起一只手从发后辫中抽出一根玉簪,口念术语,用力投掷出去。这根玉簪火箭般的速度直插入那股青云里,只听见那股青云里传出一声惨烈的嘶鸣声,风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温塔塔很想要再拔出发髻里的第二根玉簪时,无论她怎么用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小小玉箫去感应那股青云的所在地,也探测不见那股青云的踪迹。 “还是让他给逃了。”温塔塔深沉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发簪。她知道以后将会有大变天的时候了。 “老板,探测到紫夜君的位置了。”一个男人告知着。 “好,拿着这半紫箫去寻找到紫夜君,让他附在这半紫箫上。”龙诀将手中的装有这半紫箫的盒子递给他的手下。 “是。”手下接过盒子就招手带领一些人马行动了。 “这天是真的要变了。”龙诀露出一个意义深远地笑意,他的心里正在盘算起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医院。 贺言峰刚刚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站着很多人盯着他,他也无心理会这么多人为何看着他一个人,艰难的从病床上撑起身子。 “我老婆和孩子呢?”贺言峰问道,这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因为在他昏迷之前,他好像看到郁芳和小星星她们娘俩满身都是血,他很担心。 “抱歉,贺先生,您请节哀。”医生很抱歉地样子,垂下头。 “我不信,她们在哪儿?告诉我,她们在哪儿?”贺言峰情绪激动地从病床上滚落在地,他不敢相信,才一会时间,他竟和妻儿阴阳相隔了。揪住医生衣服的手也变地颤抖起来,脸上流着冰冷的泪,是那样凄凉而心冷。 “贺先生,你先冷静一点,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扯开贺言峰揪住他衣服的手,合着护士们一起将还很自责懊悔的贺言峰扶到病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护士和医生们摁住情绪失控的贺言峰,给他一剂镇定剂,慢慢地贺言峰流着泪在他不停地喃喃自责中睡了过云。 不知又过了多久,贺言峰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之时,他面前还是挤满了人,像看猴一样地看着他。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贺言峰微张开口问着为他正测血压的护士。 护士左看右看了一眼后说:“没人啊?” “这么多人都盯着我呢!你没看到吗?”贺言峰用手指着眼前的这些人。 “没人啊!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了。”护士又左右瞻望了一下。 贺言峰眼前的这些人个个都笑了起来。 ------------ 二 “瞧,他们在笑。”贺言峰又指着这些人对护士说道。 “你肯定是伤心过度,眼花了。这间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啊!”护士伸手摸了摸贺言峰的额头,想看看贺言峰的脑子有点发烧的原故。但事实是,他并没有发烧。 听到护士的话后,贺言峰心里一紧,害怕的睁大了眼睛。因为这些人又对着他笑,笑的让他心里直发怵。 “护士,你别走!”贺言峰想要说话,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嘴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张嘴,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情急之下,贺言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知怎么的那些人的笑声此时也听不见了,但他手放下来时,那些人的脸又出现在他眼前。贺言峰又紧闭眼睛,那笑声又不见了。可当贺言峰又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些人还在,贺言峰想要大声求救,却被这些人给摁住,叫他不要叫。 “你们是谁啊?”贺言峰的心里渐渐平复下来。 “终于有个人能看见我们了。”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你们到底是谁?”贺言峰小心地问着。 “你不知道?” 贺言峰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笑笑你后,一齐对着贺言峰张开了他们的血盆大口,吓地贺言峰大叫起来,但又被这些人捂住嘴。 “嘘!小声点,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能看见鬼吗?”其中一个老头说道。 贺言峰这才知道自己看到的这些人不是人。 “那我也死了吗?”贺言峰说了自己的疑虑。 “你还没死呢!我们也奇怪了,你怎么能看见我们的。你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这个老头问道。 “不知道,我好像出了一场车祸,等我醒来时,就看到你们了。”贺言峰如实说道。 “那一定是你出了车祸,开了眼了。你成了阴阳眼了。” “啊?”贺言峰惊然。 这时贺言峰的病房被什么人推开了。 “阿峰,你醒了。”原来进来的是医生祈生,也是贺言峰的好朋友。 “祈生,你能看到这些人吗?”贺言峰还是不死心,他在想是不是某些人在整他。 “什么人?哪有人?”祈生感觉的莫名其妙,看了看这间病房。 “祈生,我好像能看见鬼了。”贺言峰拉住祈生的手,小心谨慎地说着。 “真的?你看到他们有几个人?”祈生也装作像煞有其事一样,小声问道。 “满屋子里都是。”贺言峰郑重地说道。 祈生也一脸郑重地看着贺言峰,突然又大笑起来。 “傻小子,这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哪有其他人?你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啊?”祈生摸了摸贺言峰的脑袋,让他不要瞎闹了。 “没办法,他不相信你们的存在,你们让他相信一下你们是真实存在的办法吧!”贺言峰对着这些人无奈的说道。 祈生见贺言峰对着空气说话,不解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贺言峰,刚想说着什么来着。只见病房里的桌了、椅子、杯子、开水瓶悬浮起来,在病房里飘来飘去。把祈生看的眼都直了起来,一头栽到贺言峰的病床上,失去了意识。 “喂!祈生!祈生!”贺言峰直摇了摇晃祈生的身子。 “看吧!你们把他吓晕了过去,现在怎么办吧?”贺言峰对着这些鬼魂说道。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经吓啊!” “来,对着他的脸上泼一碗水不就行了吗?”其中一个大姐拿起一杯水对着晕倒的祈生就是一泼。 “妈呀!”祈生被泼的一身激灵。 “你终于醒了。”贺言峰终呼一口气。 “阿峰,现在那些人还在这吗?”祈生显然被刚才那些奇异的事情给吓坏了。 “嗯!”贺言峰打破了祈生的幻想。 “不要让他们过来,我还年轻。”祈生将自己的脑袋直往还受着伤的贺言峰的怀中钻。 “哎呀!祈生,你不要这样,他们看着挺面善的,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应该就是不确定,妈呀!我要回家。”祈生都不敢睁开眼睛。 “这小子的胆子真小,我们像是会吃人的鬼魂吗?”这些鬼魂啧啧道。 “好了,祈生,他们说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真的,那他们能不能先离开一下啊?” “切,我们还不跟你玩了呢!”话闭,这些鬼魂就烟消云散开了。 “好了,祈生,他们已经走了。”贺言峰轻手拍了拍被吓破胆的祈生。 听到贺言峰的话后,祈生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真的全走了?”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啊!”贺言峰手指着一处空地给祈生看。 “废话,我能看到也不至于这么害怕了。”祈生这才坐直了身子。 “喂!小子,你的阴阳眼现在还很脆弱,不要长时间在太阳下爆晒,那样你眼睛会很疼的。”突然一个鬼魂从墙上冒了出来。 “好的,谢谢你了!” “你在跟谁说话?他们又出现了吗?”祈生只觉得他后背发凉,连两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样子,那样胆怯。 “他只是来提醒我一下,我的眼睛不要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会很伤眼睛。”贺言峰如实道。 “这鬼,人还怪好的咧!”祈生环着手点了点头,好像忘了刚才他那害怕鬼的样子。 “祈生,我想去看看郁芳和小星星最后一眼。”贺言峰满眼愁虑起来,他想,既然他能看见鬼魂,那么他现在也一定能看见小星星和郁芳她们娘俩。 “好,我就是来想要告诉你这事呢!正好,你去见见她们俩最后一面吧!”祈生推来一辆轮椅车,将贺言峰扶到轮椅上坐着,推出了病房。 “阿峰,这走廊里有很多鬼魂吗?”祈生怯怯的问道。 贺言峰看着走廊里的正常人外,还看到许多面色惨白的鬼魂跟着这些人身旁。有的很好奇的看着这些看病的人,有的跟着这些失去亲人的病患身旁,有的则在飘在这些人来人往的人身后,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宿命似的,那样让人难以理解。 “没有,很正常。”贺言峰不想给胆小的祈生心里负担。 祈生给贺言峰带到停尸间。 “我就在门外,有事你叫我。”祈生叮嘱了贺言峰一句后,就出去了。 贺言峰眼泪婆娑地看着停尸的两具尸体,手有些许颤抖着。他轻声唤着郁芳和小星星的名字,希望有他的阴阳眼再好好看看郁芳和小星星一眼,可无论贺言峰怎么呼喊郁芳和小星星,却始终没有得到郁芳和小星星的回应。贺言峰感到很奇怪,这是为什么呢? 许久,贺言峰自己推动着轮椅车出来了。 “怎么样?见到郁芳和小星星了吗?”祈生着急地问着。 ------------ 三 贺言峰轻轻摇摇头。 祈生也不再追问的推着贺言峰欲要离开这里。 贺言峰晃神间的一个轻微抬头,眼前浮现一个身子飘浮在半空中的鬼魂。贺言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警醒起来,一把拽住这个鬼魂。 而这个鬼魂也觉着惊奇,居然有人能看的见他,还能抓住他。 “不好意思,你知道这里面的两个人为什么我看不见她们吗?”贺言峰恳切地问着。 站在贺言峰身后推着他的祈生,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毛都要竖起来了。两眼睁的铜铃大,直直的看着有些疑神疑鬼地贺言峰。 “这小子该不会是又看脏东西了吧?”祈生在心里祈祷着,希望神灵能保佑他们,他们可是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啊! “你能看见我?”这个鬼魂惊讶地问道。 “是的。你应该能告诉我答案。” “好吧!那里面的两人是你什么人?”这个鬼魂挑起一眉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贺言峰。 “那里面是我的妻女。” “真可怜,这么年轻就……。我没有别的意思啊!” “没事。希望你能告诉我事实。” “人死了看不到灵魂的人,要么是被什么人给镇压住做了祭祀,要么就是怨念太深,成为孤魂野鬼,但这必定要被鬼差追捕的。如果幸运遇到心善的驱魔人解救,则会找到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 “那她们是以属于哪种情况?”贺言峰急切地问着。 “那我就不知道了。” 贺言峰失望地低下了头。 “你可以去找一找驱魔人打听打听,也许会有你想要的答案。”那个鬼魂又补上一句便飘走了。 “谢谢你!” “你们都说了什么?”祈生将脸凑近贺言峰的脸旁好奇地问道。 “祈生,我想找一个驱魔人问问。”贺言峰突然严肃地说道。 “你还真信这玩意儿?” “我总得试试。” 医院里的地板上回响起高跟鞋的嘀嗒声。 一个身着深蓝色旗袍,黑发低盘起用一根翡翠玉发簪固定,手拿一把檀木扇子轻轻扇了扇这半遮住精致面容的和她这身优雅打扮在这与她格格不入的医院里的走廊里慢步行走着的女人。只因这个女人的气场过于强大,已至于整个医院里的鬼魂都害怕地东躲西藏的。 只见这个女人轻轻一抬起她那纤纤玉手,手腕上的奇特银饰手链轻微微振动一下,整个医院里的那些捣乱的鬼魂就被吸入这奇特银饰手链里了。 坐在轮椅上的贺言峰睁大眼睛地看着这些鬼魂像抽油烟机里的烟雾一样快速被什么东西给吸走。 “祈生,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快往那个方向走。”贺言峰指着前方一个方向大声说道。 祈生听从贺言峰的指示,推着轮椅飞快地跑向那边的那个方向。 收完这些游魂后,温塔塔嘴角露出一个让她满意的弧度,轻快地步伐走出医院。 “塔塔姐,今天又收了五十八个孤魂,可以积了五十八个善德。”小巧玲珑的恬甜看着手中的平板,开心地说着,笑的眉眼弯弯。 “这么少?又做了义工。”温塔塔抿了下嘴唇。 “这边。”贺言峰指着医院大门,把在后面推车的祈生给累的半死。 温塔塔和恬甜两人坐上了小车,车子刚驶离医院。贺言峰和祈生追了出来之时,还是来晚了一步,只留下温塔塔她们两人的车子离开的车影。 “你记住那辆车子的车牌号码了吗?”贺言峰问着大口喘着气的祈生。 “那么远,我怎么看地清楚啊!”祈生用手抵了抵眼镜没好气地看着心绪不止的贺言峰。 “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鬼魂都怕她?郁芳和小星星会不会和她有关呢?”贺言峰在心里默默念道。 几天后,塔塔茶馆。 温塔塔随意地打开冰箱。 “啊!”温塔塔发出阵阵尖叫。 “怎么了?塔塔姐。”甜美打扮的恬甜急忙忙的从楼下跑上楼来。 “恬甜,为什么冰箱里没有葡萄?”温塔塔不能接受她最爱的冰箱里没有她最喜欢的葡萄,于是质问道。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塔塔姐,我们都三个月没有开张了,哪还有钱买你最爱吃的葡萄啊!”恬甜无奈地摊开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我们的业绩都弱到这种程度了吗?”温塔塔睁大了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还抱有一丢丢地期望看向可爱打扮的恬甜。 “嗯!”恬甜又无奈地点了点头,彻底破碎了温塔塔最后那一丝丝希望。 温塔塔无力地坐落到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向未知的一方,不知她在脑子里思索着什么。 “恬甜,电话拿过来。”温塔塔对着一脸无奈的恬甜说道。 “好嘞!”恬甜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抺开心的笑意,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业务专用手机递给温塔塔。因为她知道她的塔塔姐又要开始疯狂工作了,这样她们的营业额又要恢复到以前的数钱数到手软的时候了,她好期待啊! “喂!钱总,我是温塔塔……。” “铃铃……。”有人推开了塔塔茶馆的大门。 “塔塔姐,有客人来了,我去看看。”恬甜下意识地下了楼。 “您好!请问有人在吗?”推门而入的正是贺言峰和祈生。 “您好!请问您们是想喝茶吗?”恬甜热情地迎上前来。 “您好!听说你们这有位温小姐可以抓……那个,我们是想来咨询一下。”贺言峰礼貌地询问着,他也不是很确定这位塔塔茶馆会抓鬼魂。 “是想咨询什么?”恬甜明知故问,她想逗逗这两位客人。 “小美女,您好!我们是来咨询一下温小姐,我们的亲人前两天刚刚去世,我这兄弟很想再见见他的亲人最后一面。所以才来此地,不知可否……?”祈生说明来意。 “哦!原来是这样,来来来,到这边坐,我这就去叫塔塔茶馆的主人来为您们解答这个问题。”恬甜见是生意自动找上门的,这可是可以赚钱的机会,她是不会错过的。忙热切地招呼着贺言峰和祈生坐下,端来茶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塔塔姐!有客人到。”恬甜朝着楼上轻声呼喊道。 低高跟鞋的嘀嗒声响起,温塔塔身着黑色旗袍,难掩其高挑身材的高贵。头发低低盘起,用一根发簪固定,留有一小节黑秀发长长自然搭落在胸前,一把檀木扇子半遮着精致五官,又显得那样神秘几分……。 祈生看的出了神,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即便温塔塔用檀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他也是看的如痴如醉。 贺言峰则是觉得这位温小姐怎么那么眼熟啊! ------------ 四 “二位想了解什么?”温塔塔率先说话。 “温小姐,我有个不情之情。前几天您在医院里吸收那些飘泊不定的孤魂野鬼魂魄时,我看见了。”贺言峰如实说着。 “哦!是吗?”温塔塔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地锋利起来。 “这个人能看见鬼魂?有意思。”温塔塔在心里默念道。眼神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温小姐,您好!我叫祈生,很高兴见到你!”祈生像被勾了魂似的,眼神坚定不移地直直看向美丽又神秘的温塔塔,又伸手去想要与温塔塔握手。他显然好像忘了他和贺言峰来此的目的了,现在只想和漂亮的温塔塔搭讪。 “您好!”温塔塔礼貌性地点了下头,表情依旧冷淡。 “您好!”祈生一听温塔塔的温柔地声音,整个人都像酥了一样,一脸陶醉样。 “切,什么人啊?”站在一旁地恬甜一脸无语地小声啧啧道。她现在不能对祈生不友好,因为她们今天能否开张还要靠面前的这两个人呢! 温塔塔将视线转移到一身正气地贺言峰,她也很好奇眼前的这个长得还英俊冷酷的男人是怎么能看到魂魄的。 “温小姐,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您,我的妻子和孩子她们到底在哪儿?您能帮我这个忙吗?”贺言峰迫不急待地询问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眼前的精致女人会帮他,解开他的疑惑。 “你的妻子和孩子?”温塔塔眼睛微眯。 “是的,前两天我们在去游玩的路上出了车祸,很不幸,我的妻子和孩子在那场车祸中遇难了。我也是在那场车祸之后,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贺言峰说到这时,双眸中变地湿润起来,他想念他的妻子和孩子了。 “阴阳眼。”温塔塔平静地说道。 “什么?真是阴阳眼?”祈生惊讶道,虽然他也听说过阴阳眼的事,但从温塔塔口中得知,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真有这玩意儿的存在啊! “这是为什么?我虽然能看到其他鬼魂,但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到我的妻子和孩子的魂魄呢?”贺言峰说出自己的心中那不解的疑问。 “你的妻子和孩子叫什么?”温塔塔无温度地语气问着。 “我的妻子叫郁芳,孩子叫小星星。”贺言峰如实告知。 温塔塔得知贺言峰的妻子和孩子名字后,一抬手,恬甜就知其意的拿出一个小圆盘。温塔塔将这小圆盘放在手中,用手在小圆盘上轻轻一点,顺着小圆盘里的指针看了看,上面的指针一动不动显示什么都没有。 “你的妻子和孩子并没有在这世间。”温塔塔轻轻合上了小圆盘的盖子。 “难道她们投胎了吗?”贺言峰急切地问道。 “那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这是天机。”温塔塔冷漠的说着。 “我只想知道她们现在好不好?我真不该带她们出去游玩……。”贺言峰非常自责地恍惚坐落在椅子上。 “游玩?”温塔塔这才好好看了看贺言峰的脸。 “这人好眼熟啊!难道……他就是前几天闯入崂山禁地的幻境里的那个死里逃生的人吗?”温塔塔定眼又看了看一脸悲伤自责中的贺言峰。 “抱歉!打扰了。”贺言峰心情失落地转身欲离。 “等一下。”温塔塔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贺言峰。 “温小姐还有什么事吗?”贺言峰表情无痕地回过头来。 “这个你戴着吧!”温塔塔拿出一副墨镜递给失望之色的贺言峰。 “我想我不需要这个吧!”贺言峰拒绝的摆摆手。 “你现在的眼睛会让你很苦恼的,这副墨镜会给你遮一遮不必要的东西,你的生活会更正常的。”温塔塔解释着。 贺言峰听闻后,感谢地对着温塔塔应了声,接过这副墨镜。 “我也想要。”祈生不甘心地看向温塔塔。 温塔塔没有理会祈生的要求,淡漠地转身上了楼。 “温小姐……。”祈生还想要说什么的,便被小巧可爱的恬甜拉到一边。 “祈先生,你想要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了,我这里什么都有。”恬甜打开一个箱子给祈生看。 “瞧这是遇鬼杀鬼的符,这是可以让你看见不一样的事物的喷雾,这个是……。”恬甜一一介绍着她们店里的东西。 “哎呀!我不想要这些,我就想要一个和阿峰一样的墨镜,那个多酷啊!”祈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又没有阴阳眼,用不着那个墨镜的。” “那我也想要。”祈生固执道。 “那好吧!你行试试,试过之后再说要不要吧!”恬甜从箱子里下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将盒中的墨镜递给不死心的祈生。 祈生开开心心地戴上这副墨镜,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好黑啊!”祈生发出自己的质疑。 “我都说了,你是用不上这玩意儿的,还不信。现在信了吧!”恬甜轻叹一口气。 “什么破玩意儿。”祈生随手将副墨镜扔到箱子里。 “轻点,这东西很贵的,弄坏了,你可要赔的。”恬甜心疼地轻轻抚摸了下被祈生随手一扔的墨镜。 “就这副墨镜有那么贵吗?”祈生不屑地撇撇嘴。 “这不是普通的墨镜,这是可以挡灾避烦恼的墨镜,你一个寻常人又怎么会懂。”恬甜睨了一眼祈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就没有个实用一点的东西吗?”祈生也觉得他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的没话找话道。 恬甜这下嗅到了金钱的味道,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说:“有啊!只是这东西有点小贵。” “是什么?”祈生被恬甜成功提起了兴趣。 “看,就是这个。”恬甜从箱子里拿出一条红绳项链。 “这又是有什么用处?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着没事戴个项链吧?”祈生疑惑地眯起了眼。 “这项链用处可大了,你听我给你细细道来。这每一条项链里都有一个犯过错的灵魂被锁在这颗宝石里面,它可以在你遇到危险时求你一命,这也是那些受伤的灵魂的心灵救赎。这样,他们就有机会重获新生的,你就当是做好事,帮帮他们呗!”恬甜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看向有些被说动的祈生。 “有这么神吗?”祈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恬甜手中的项链。 “当然了,你好,这里有好几个档次的呢!这颗白水晶项链里面有灵魂可以为你化解一次危机,而这条蓝水晶能为你化解两危机,再就是这条红色水晶会帮你化解三次危机。你是想要那一条呢?”恬甜卖力地为祈生这个潜在客户推销着。 “那这个多少钱?”祈生弱弱地问道,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美女恬甜有点在诓他。 “这个白水晶项链三千块。”恬甜有点狮子大开口,她想着能骗一个呆子就骗一个呆子,只因她们这家店里快入不敷出了。 ------------ 五 “这么贵?”祈生瞪大了双眼。 “这是花钱挡灾的嘛,当然是要贵一点的啦!你嫌贵,我可以给你打打折。这个蓝水晶项链只要五千块,还少了一千块。这个红水晶项链只要六千块,很划算的。请问你是想要哪一种呢?”恬甜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有所犹豫的祈生。 “这个有售后吗?”祈生有着自己的打算,他想有一个理由再来见见让他一见倾心的温塔塔。 “当然,如果关键时刻他不能保你一命的话,你就来找我,我一定全额退给你。”恬甜肯定地点了下头保证道。 “那好吧!我要这个红水晶的。” “祈生,走了。”贺言峰见他的好兄弟没有跟上来,又折回来喊祈生。 “来了。”祈生应了一声。 “那个可以扫码吗?” “当然了。”恬甜笑地那叫一个开心,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收款二维码来。 “过去了。” “收到,老板!欢迎下次再来啊!”恬甜笑容甜美地对着祈生这个潜在顾客用力挥挥手。 送走祈生后,恬甜收起了笑容,长吁一口气,终于凭借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她们的产品给买了出去。这下她的塔塔姐的葡萄有着落了,她们两姐妹又可以安稳地过一段时间了。 “阿峰,温小姐给你的墨镜有什么用?”祈生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贺言峰面无表情的说道。 “嗨!”一个灵魂从贺言峰面前飘过。 贺言峰眉毛微皱,看着手中的墨镜,缓缓戴上,他的眼前再也看不见奇怪的幽灵总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的了。 “塔塔姐!来,你要的葡萄来了。”恬甜喜笑言开地端来温塔塔最喜欢的葡萄。 “这次又卖了什么啊?”温塔塔摘下一颗葡萄满足地放到嘴里。 “不多,就卖了一条红水晶项链。六千块,这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有着落了。”恬甜也摘下一颗葡萄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对了,塔塔姐,刚才的那个人好奇怪啊!为什么他能看见其他鬼魂,而看不见他的妻子和孩子呢?”恬甜无心地问道。 “这就是奇怪之处,我想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们去崂山看看。”说完,温塔塔但起了身。 “哦!好的塔塔姐。”恬甜又摘了一颗葡萄放到嘴里后,提着百宝箱就跟着温塔塔走了。 崂山,这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飞禽走兽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温塔塔手拿着小圆盘探测仪,探测仪的指针在不停地轻轻转动着。 而另一侧龙诀的手下手里也拿着那半紫箫寻找着紫夜君的位置,突然间,这半紫箫不停地抖动起来。 温塔塔地推测仪的指针这时也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抖着。 “老大,你快看。”手下呼喊着他们的老大过来看这不寻常地半紫箫。 他们的老大快步走过来,握住手下的手里的半紫箫看了看。这半紫箫朝着一个方向止不住地抖动。 “紫夜君应该在这个方向。大家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找到紫夜君。”这群人的老大大步地朝着一个方向寻去。 “塔塔姐,这些人也是和我们一个目的吗?”恬甜和温塔塔两趴在一处小坡上,目光聚集在她们前方不远处的那些人那里。 “看来,有人打破了结界,让罪臣之子紫夜君真的出现了。”温塔塔眉头紧蹙,她有不好的预感,这些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紫夜君?那个妖魔?”恬甜也是早有耳闻紫夜君的故事,她们温家祖祖辈辈都在镇守紫夜君的墓陵灵魂,不让他为祸人间。 恬甜此时的手心里还冒着冷汗呢!想必她们将要与这些人有一次大战再所难免了。 “恬甜,跟上。”温塔塔命令着。 这些人来到一处草木丛生的土坑前。他们手中的半紫箫在他们靠近这茂密的草木土坑前抖的更厉害了。 “就是这了。”这个老大开心地大声说道。 “恬甜,躲到安全的地方去。”温塔塔说完就从后颈处拿出她的檀木扇子撑开向前方敌人扔出去。 只见这檀林扇子空中旋转中渐渐变大化作锋利的刀刃攻击着这些不速之人。只听见几人惨叫声发出,应声倒下。 带头的老大从腰间拨出大刀来抵挡住温塔塔的檀林扇子的袭击。 温塔塔从森林中的一端跳出来,被抵挡住的檀木扇子又折回到温塔塔的手。温塔塔手握檀木扇子用力在空中扇了两下,一道道狂风肆虐攻向这群不善之人。 而这群人的老大大力挥动着他的大刀左劈右砍的,发出一道道风力急强的微光阻挡着温塔塔的猛烈攻势。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的向温塔塔生扑过来,温塔塔见势左踢右踹地将这些人一并震倒在地。 这群人中的持刀的老大见势不妙,吹起手中的半紫箫来,周围的妖魔鬼怪闻声猛速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袭来。 “天呐!这都是什么啊?”恬甜只觉得眼前乌黑一片,有一股让他心惊胆战地恐怖氛围袭来,吓得她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恐慌不已的气氛,不时传来一声声让人心惊肉跳地恐惧之声。 “啊……!”一个透明大手抓住这些人的身体,撕裂起来,吸收着这些人的灵魂。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中的老大显然并不知道这半紫箫的何用处。 “哈哈哈……。”空气中不断回响着妖魔鬼怪的恐怖之声。 “哼!”温塔塔冷哼一声。 就在这无形的魔爪即将伸向温塔塔时,温塔塔双手合十做起了手势,嘴里念着咒语:“古、兵、斗、智,护法!” 一只火凤凰从温塔塔背后腾空而出,火力全开的向这些鬼怪冲过去,将它们全全燃烧殆尽,化为乌有。 在这危急时刻,这群人中的老大满脸灰尘,抖动的手里的这半紫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他手中滑落到被丛木遮住的土坑里。 忽然这土坑里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一缕青烟冒出来,又火速地从地里窜出来直至上空。 “想逃?没那么容易。”温塔塔从发后拨出发簪用力投射出去。 这缕青烟又闪移般地轻闪了一道光后便消失不见了。 “让他给逃了。”温塔塔很不满地轻喃道。 “塔塔姐,你没事吧?刚才那缕青烟是什么啊?好可怕啊!”恬甜见天空又一片晴朗,小快步上前询问着。 “没事,我们回去吧!”温塔塔语气没有温度地说着。 “啊?那这些人怎么办?(恬甜指着倒下哀嚎声不断的这群不善之人)塔塔姐,等等我。”恬甜又赶紧跟在温塔塔身后,她也不想在这个让人恐怕之地多待上半分。 ------------ 七 “你声音能不能再大声一点,是想要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吗?”贺言峰压低了声音。 “哦!对对对!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祈生的手自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温小姐一介柔弱女子那么晚了去案发现场干什么?她不是捉妖的吗?难道这跟妖怪有关?”祈生一边为贺言峰的手上上着药,一边不解地询问着。 “不知道,不过,那天晚上,我好像破坏了温小姐什么事似的。她都对我没什么好脸色,还嫌我碍了她什么事一样,语气都不好。”贺言峰很难理解温塔塔看他那冷淡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满。 “哎呀!依我来看,温小姐一定是觉察到了什么,要不,呆会等我下班了,我们一定去塔塔茶馆坐坐?”祈生早就想再去温塔塔的茶馆坐坐,只是苦于没有理由去罢了。 “嗯!也好。那个大块头很危险,我们得去告知一下温小姐让她小心一点。顺便去问问温小姐为什么那个时间断到案发现场去干什么?轻点……!”贺言峰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被祈生一失手重力给贺言峰伤口擦药的时候,疼的贺言峰不禁轻皱了下眉头。 “你这是老警察办案的毛病出来吧!就你这口气,还不把美艳动人的温塔塔小姐给吓到啊?应该要温柔点,先给温小姐留下好印象。这样,人家温小姐才会放松下来告知你实情的嘛!”祈生白了一本正经的贺言峰一眼,苦口婆心的温柔诉言之。 “也好,就听你的。”贺言峰不苟言笑。 祈生没好之意地将手用力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只当他也啥也没说,贺言峰是连他一句好话都没听进到耳朵里啊! 塔塔茶馆。 风铃声响起,贺言峰和祈生两人推门而进。 “欢迎观临!”恬甜开心的向门口九十度鞠躬。 “你好啊!小美女!”祈生率先开口问候道。 “你好啊!大帅哥!今天想买什么商品啊?”恬甜非常殷勤地迎上前去,今天可是祈生这个财神自己送上门的,恬甜是不会放过这次对他推销商品的机会的。 “哦!我们……。” “我们想找一下温塔塔小姐!”贺言峰打断了祈生的话。 “哦!可以,你们今天来这是想请塔塔姐捉妖的吗?”恬甜一边带着路一边客气地询问着贺言峰他们俩来这的原由。 “差不多,只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而已。”贺言峰真是不会聊天,一下子把话都说堵死了。 “哦!”刚才还很热情洋溢的恬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 “如果温小姐能够配合一下,我想我们对你们的商品一定感兴趣的。”祈生连忙补充起来。他生怕贺言峰这个木鱼脑袋会把带路的恬甜说没兴趣了,那么他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白搭了。 “哦!我们这的商品可保真了,一定会有让你们满意的东西的。”恬甜听了祈生的话后脸上又堆起了难以言表的笑意,好像今天她若不好好宰他们一下,都对不起她们这里的这些宝贝一样,那样贼贼的笑言之。 恬甜将贺言峰和祈生带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屋里传来温塔塔细语声。 恬甜得到温塔塔的答应后便推开门道:“塔塔姐,贺警官和祈医生有事要找你。” 温塔塔端着一小碟葡萄,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她那小嘴里塞葡萄,吃的那叫个津津有味啊!现在的温塔塔完全没有了捉妖的果敢毅力和冷冽气势,完全是一个可爱的小馋猫。 眼见有客人来,温塔塔只好先割舍心头之爱,细嫩的纤纤玉手随手抽取了一张放在桌上的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残留着因吃葡萄而溢出来的葡萄汁水。 “有什么事吗?贺警官。”放下装满葡萄的小碟子的温塔塔脸上的表情倏地一下变成了凌厉模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温小姐,我想问的是,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贺言峰直言道。 “那是我的工作。”温塔塔冷言道。 “工作?什么工作?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出了事故,你一个弱女子大晚上的去那种地方是很危险的。”贺言峰说的非常激动,他的职责是要保护好每一个市民的安全。 “我知道,你可以追查你要办的案件,但我要做我的事情。这不冲突啊!”温塔塔坐在旋转椅上两手摊开,目光坚毅又显得那么冷冷视之。 “温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不然……。” “不然什么?要将我抓起来吗?”温塔塔眉眼一抬直视着一脸正义的贺言峰。 “对,只要你妨碍我们警察办案,我是有权力扣押你的。”贺言峰明确地郑重警示着。 “哼!我是犯了哪条规哪条法了?你要抓我?”温塔塔不屑地睨了一眼固执己见的贺言峰。 “总之,我希望温小姐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如果发生意外的话,是会害了你一辈子的。”贺言峰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也不想温塔塔发生危险。 “多谢贺警官的关心,我想不必了。你应该多关心关心一下你们自己的安全吧!”温塔塔说完便转动起旋转椅子,背对着贺言峰了。 “温小姐……。”贺言峰还想要再劝解一下对他冷冰冰的温塔塔时,却被站在一旁的祈生一手拉住,对着贺言峰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个,温小姐,我们今天就先不打扰了,再会。”祈生笑着脸拉走了贺言峰。 “不送。”温塔塔不冷不热地回了声。 恬甜见势不对,紧跟了出去,她还想再做一次推销她家的商品。 “祈先生,这个符咒可能对你们有用。”恬甜追上祈生他们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来。 “这是什么?”祈生疑惑地看着恬甜手中的一道黄符。 “这是定身咒,如果你们遇到危险时,只要将这道符咒贴在对方身上,对方会像钢板一样硬,一动不动的。接下来的事,你懂的!”恬甜笑咧咧地对着祈生挤了挤眼,目光落到了一脸愠怒的贺言峰身上。 祈生接收到恬甜传来的信息后,露出了一脸坏笑,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我们不需要这个。”贺言峰坚定拒绝道。 恬甜不禁睨了一下固执直言的贺言峰。 “别理他,你这张符多少钱一张?”祈生用身子挡开贺言峰,小声地对着恬甜问着。 “一张五百块。” “这么贵?”祈生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关键时刻的保命符,一点都不贵。”恬甜怕祈生不同意,还故意对着他点了下头确定一下。 “你可真会做生意。” “谢谢夸讲。” “那我先来一张吧!有售后吧!”祈生最关心地还是这个理由。 “有。”恬甜又用力的点着头。 “扫码?” “好嘞!”恬甜打开手机里的收款二维码。 ------------ 八 “扫过去了啊!哎哟!我的钱钱!”祈生在心里心疼纠起来。 “谢谢老板!”恬甜满意地对着祈生弯腰九十度鞠躬至谢。 天空一道雷鸣响起。 “这天是要下雨了吗?”目送走“财神”走后,恬甜被天空这一道闪电给惊了一下。 “祈生,我说你什么才好?你怎么就那么信那个女人的话?”贺言峰发出强烈不满。 “哎呀!阿峰啊!你都是阴阳眼了,怎么就不明白,温小姐是真的在抓妖的啊!我要是有你这阴阳眼,我一定会和温小姐合作,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鬼?残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女人,一定将那个凶手绳之以法。”祈生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让贺言峰无言反驳。 贺言峰微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凝了下神,喃喃自语道:“难道是我错怪了温塔塔了?她是真的在捉妖吗?那她为什么不讲清楚?” “ 不行我要再找温塔塔把话问清楚。”贺言峰话闭,转身欲要去找温塔塔把话讲明。 “阿峰,你又要干什么啊?”祈生好不容易才稳住贺言峰,也不知贺言峰又是哪根筋不对,说走就走,拦都拦不住。 “阿峰,那就别怪我不义了。”祈生从口袋里掏出刚从恬甜那里买的定身符,小步上前把这定身咒贴在了贺言峰的后背上。 刚还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贺言峰,须臾之间便定住了。 “哈哈!这符咒还真有效啊!”祈生欣喜笑言,蹲下身子扛起贺言峰就走了。 被定住的贺言峰两只眼珠子直转溜,可想而知,他已经在心里问候了祈生百余遍了吧! 须臾,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祈生扛着贺言峰已是满头大汗了,天不遂愿,又下这么大的雨。祈生只好躲进路边有雨棚的小巷子里避避雨。 “这雨下的,真是太坏了。也不等我回家了再下啊!把我衣服都淋湿了。哎!又得送干洗店了。”祈生抬起手来轻轻擦拭着脸上的雨水,全然不知道他们身后有个冒着烟的身影正在慢慢靠近他和贺言峰俩人。 “喂!阿峰啊!你说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才停啊?算了,你都被定身符给定住了,也说不了话了。”祈生抬眸定神仰望着天空凝神着。 贺言峰这时也感觉到他的身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在悄悄靠近他,但他已被定身符给定住,根本回不了头。只得嘤嘤几声,想要吸引独自对着雨天感叹的祈生。 这全身冒着黑烟的怪物伸出双手一把掐住了贺言峰的脖子,贺言峰被这双冒着黑烟的黑手掐的脸都红了,他想叫唤祈生,但祈生只顾着凝视阴暗一片的下着雨的天空。 “阿峰啊!你不觉得温小姐人还挺漂亮的哦!你说如果我追求温小姐,她会不会答应啊?嗯……!”祈生说着说着脸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随手推了一下旁边被掐脖子的贺言峰。 贺言峰被祈生这无意的推搡之举,整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祈生只听见贺言峰倒地的一声闷响,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 “啊!阿峰!”祈生侧过头来终于看清了这个大块头黑影正用力地掐住贺言峰的脖子,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就朝这个全身冒着黑烟的大块头敲打下去。 这大块头遭到祈生的袭击后,面露凶相的同时松开了掐住贺言峰的手,转而攻向手无缚肌之力的弱祈生,狠狠地掐上了祈生的脖子。 “阿峰……救我……!”祈生被这个大块头掐的红了脖子和脸,脚不停的蹬着,挣扎不止。 被定住的贺言峰眼神里无比愤怒与挣扎,他现也是爱莫能助的无能为力啊!好在雨下的特别大,打湿了贴在贺言峰身上的符咒,脱落了下来。 得到释放的贺言峰跟根火箭似的弹跳起来,冲到快要断气的祈生这,飞起一脚将这个大块头踢翻在地。 得到解救的祈生猛咳嗽几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的脖子差点就被这个人给掐断了,阿峰,你一定不要放过他,给我狠狠打他。”祈生像是“狗仗人势”似的,一个劲儿的输出,眼神里全是要将这个掐他脖子的怪物狠狠揍一遍才解气。 贺言峰眼神锋利地盯向这个全身冒着黑烟的大块头,一重拳先出击,火力全开地上下拳打脚踢地直攻向这个大块头。而这个大块头也不是吃素的,也重拳相击,武力值也完全不输贺言峰,两人在大雨中互相击打了对方好几个回合,也难分胜负。谁也不让谁地都想给对方打趴下去,武力压制对方,但谁都没有占到对方一点便宜。 祈生在一旁看的是胆战心惊,手拿着砖头随时准备偷袭这个冒着黑烟的大块头怪物。 正当贺言峰和大块头打的不分上下时,贺言峰发现这个大块头每攻击他时,大块头的身子都会颤栗一下,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大块头这时又颤栗了一下后,猛冲向贺言峰,与之扭打在地。一声电闪雷鸣,整个周边都被这电闪刺目一亮之瞬息间,贺言峰看清了这个大块头的样子。 “阿海……!” 听闻贺言峰的声音和他那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大块头时,大块头浑身一颤,眼神也不再那么凶狠了。大块头不敢相信地摇着头,身子不由自住地直往后退,双手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很痛苦的样子。 突然空气中射来一个发簪直插入这个大块头的胸口。 身着旗袍的温塔塔手撑着伞,缓步走来,脚上的低跟高跟鞋与地面叩出“嗒嗒”声。 “温小姐!”祈生先是惊奇温塔塔的忽然出现,后是欣喜不已,这下他们有救了。 温塔塔还是一副冷颜模样,漠视了祈生和贺言峰两人的惊讶之色。抬起手,两根手指间夹着一道符咒,温塔塔表情严肃起来,嘴里默念几句咒语后,准备将这符咒射向大块头阿海时。而贺言峰这时从地上快速爬起来。 “等一下……!”贺言峰手疾眼快地的一把夺过温塔塔手中的那道符咒。 倒地的大块头见机乘势如闪电般的速度逃跑了。 温塔塔怒视着捣乱的贺言峰,深吸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的就转身离开了。因为温塔塔从来不为过后的事情而乱心智,再生气也不能改变任何事。 “阿峰!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温小姐在收妖吗?”祈生也生气地怒斥起贺言峰来,显然他还在为刚才差点命丧他手的险要时刻而耿耿于怀。 “他是阿海。”贺言峰只是默默地念叨着。 “什么阿海?”祈生疑虑地看向贺言峰。 贺言峰的记忆被拉回到他上警校的那段时光……。 阿海和贺言峰两人是一起进的警校,两人在训练时都非常努力,一直是警校的佼佼者。两人互相激励对方,也因此两人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可不知道为什么?阿海突然有一天人间蒸发了,贺言峰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到阿海了。 “阿峰……阿峰……!”祈生在贺言峰耳边不断地呼唤着他。 “什么?”贺言峰这才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 “你这怎么了?像个木头一样,傻愣着想什么呢?”祈生用手在贺言峰的眼前愰了愰。 “祈生,你觉不觉得这个温小姐可能知道什么?”贺言峰说的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你说什么呀?温小姐就是个捉妖师,能知道什么?你现在要抓的是罪犯,而不是美丽端庄的温小姐。”祈生轻轻拍打了下还若有所思的贺言峰。 ------------ 九 贺言峰轻轻挣脱开掉祈生拉住他的手臂,自顾自地随着温塔塔离开的方向走去。 “阿峰……!你这是要去哪儿?”祈生独自叹了口气,又追上前去,跟在固执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贺言峰后面。 温塔塔前脚刚进塔塔茶馆,贺言峰后脚就跟了进来。 “温小姐,我有话要问你。”贺言峰直言道。 “那个,温小姐你别介意,阿峰人就是么个直人,希望你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他走。”追进来的祈生抱歉地看着温塔塔后就要拉着像个木头似的贺言峰。 “温小姐,你为什么能对付阿海,难道阿海有什么问题吗?他……还是人吗?”贺言峰说出自己的疑惑,他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 “阿海?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温塔塔那漂亮的大眼睛微眯起来,不答反问。 “阿海是我曾经的校友,也是我当年最好的兄弟。”贺言峰如实说道。 “那个杀人魔是你的好只弟?那我是你什么?”祈生听了贺言峰的话后,心里是既惊讶又气愤。他和那个杀人魔到底谁是贺言峰心中的好兄弟,他也还有点吃醋了。 “祈生,你不要闹了,这不是一码事,好吗?”贺言峰侧过头调节一下祈生的那一脸醋意。 “哦……!原来是这样。”温塔塔又歪着头一脸冷表情的样子望着贺言峰。 “温小姐,我希望我能如实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海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像个丧尸一样祸害人?”贺言峰双眼恳切地盯着无表情、无情绪的温塔塔。 “你的好兄弟已经快不是人了。”温塔塔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迫切的贺言峰,缓慢而优雅地坐落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遇害了?可他人不是还好好的吗?”贺言峰情绪有些失控起来,他太想要知道答案,但又不想从温塔塔嘴里得到正确的答案。他的心里有些自相矛盾,他还想要知道如果温塔塔的答案是他最不想知道的答案时,那么他的好兄弟阿海到底还有没有救? “你的好兄弟阿海被居心叵测之人下了蛊,而这种蛊比较阴。一但被下了这种蛊之人,短时间内就会被蛊虫吞噬掉所有记忆而渐渐主导着大脑所有神经,他会从一个正常人而变成一个只会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也就是跟一个丧尸一样,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了。”温塔塔一脸严肃的说着。 “那阿海他……还有救吗?”贺言峰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他还是想争取最后一次机会,他想救阿海。 “三天,三天过后,你的好兄弟的大脑就会被蛊虫完全吞噬掉,那时候他就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会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怪物。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我就会杀了他。”温塔塔抬眸那一下,是那么的冰冷但又透出一点点温意,好像是在故意给贺言峰机会一样,并没有把话说死。 “好,谢谢你,温小姐。”贺言峰谢过了温塔塔的好心提醒后,拉着祈生就要离开塔塔茶馆。 “那个,温小姐,再见!”被贺言峰顺手拉走的祈生,在离开塔塔茶馆大门前还不忘笑咧咧的与温塔塔挥手告别。 “塔塔姐,你为什么要告诉那个木头警官,我们直接收了那个杀人魔不就可以嘛!多省事啊!”恬甜走上前不解地问道。 “我们虽然是捉妖的,但我们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吧!既然那个贺警官想要亲自抓捕那罪犯,我就顺便做个顺水人情,以后那个贺警官,我们用的着他的地方可多了。只要三天过后,那么只要我收了这个恶魔,如你所知,这个杀人恶魔的灵魂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的法力又可以上升一下了,我何乐而不为呢?”温塔塔嘴角一轻轻上扬,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贺言峰回到警局就向上级报告,他们要抓的人杀人魔是他以前的校友后,上级便同意对犯人阿海在全城进行通缉。 在雨中,阿海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然而他的脑子里也是特别混乱,他还在用他那强烈的精神意志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大脑意识,但已无用,显然他的大脑正在被蛊虫一点点地蔓延控制并支配着他所剩无几的正常意识。 阿海正痛苦之时,他的眼前经过一个撑着伞的女学生。阿海的大脑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正常意识也在这种情况下给脑中的蛊虫给控制了。只见阿海浑身不停地颤抖起来,很努力地摇了摇头,一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睛居然变成的黑色的。 阿海像的脑子里像得到什么指示似的,大步从阴暗的巷子里冲了出去。当他即将要抓住这个毫无察觉到危险的女生,正向这个女生步步靠近的时候,他的正前方正好迎面走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阿海脑子这时一下子清醒过来,及时刹住脚转向旁边的巷子里去了。 躲进巷子后的阿海待那两名警察离开后,他又重新走出巷子,一只手扶在电线杆上时,电线杆上的那张通缉令赫然印入他的眼帘里。阿海已然知晓了自己已经不能再出现在这里了,他要重新找个安全的地方,才得以安然。 傍晚。 刘梅英已经睡下了,倏然,她家的大门被什么人急促地敲打着。 “谁呀?”刘梅英披着上衣来到大门前。 “是谁呀?”刘梅英站在自家门口还是有点谨慎的又问了一遍。 “妈,是我。” “阿海?”刘梅英听闻了那个让她盼了十年未见面了的儿子阿海后,是既欣喜又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打开了大门。 门被拉开的那一刻,阿海这不修边幅的面孔直印入刘梅英期盼的眼眸中。 “阿海!”刘梅英激动又心疼地抱住她日思夜想的儿子阿海。 “妈!”阿海也在这令人激动的场合轻声唤了声母亲。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啊!快进来,妈给你好好梳洗一下。”刘梅英一边抺着泪,一边拉着阿海的这粗糙的大手,把刘梅英给心疼坏了。 在刘梅英拉起阿海手之时,警惕的阿海松开刘梅英拉着他的手,转在身去将大门紧紧关上并锁上。 “阿海,你这是干什么?”刘梅英觉察到阿海的不对劲,有些疑惑的微蹙起眉头。因为在她们农村就算在大半夜,只要家里有灯亮着,就不需要关着门的。 刘梅英还想再问其原由时,她家的大门这时又被什么人给敲响起来。 “谁呀?是谁呀?”刘梅英大声问道,脚上的步伐已然走向大门去的方向。 阿海见情形,死死拽住想要去开门的刘梅英。 “大娘,我们是警察,请您开门一下。”屋外的警察礼貌的说道。 “妈,如果警察问起我来,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回来过。”阿海双眼死死的盯着不明所以的刘梅英的眼睛。 刘梅英见阿海这么严肃的表情和乞求的眼神,也只好先点头答应。 “来了。”刘梅英整理了下着装,又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便伸出手去将要开门之际,她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她的儿子阿海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这才松口气打开了门。 “你好!大娘,请问你儿子阿海回来了吗?”其中一位警员问道。 “没有啊!他已经十年没回家了啊!怎么他出什么事了吗?”刘梅英既假装镇定又无知地询问起。 ------------ 十 “大娘,如果你儿子阿海有回来,希望你能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阿海他犯了什么错吗?”刘梅英担心的问着,她现在最关心这个。 “他奸……。”一旁的老刑警打断了一起的年经刑警的话。 “没事,就是想让您儿子阿海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大娘,希望您能够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老刑警慢慢说道。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家阿海做了什么坏事呢!”刘梅英眉眼倏地舒展开来。 “好的,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如果阿海回来了,我一定通知你们的。”刘梅英继续客气地说道。 “好的,大娘,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几名刑警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刘梅英家。 目送走这些刑警后,刘梅英脸上的笑意僵住。关了门,转身进了屋,轻轻坐落在客厅的椅子上,黑着脸。 “阿海,出来吧!”刘梅英语气有些不好的说着。 阿海缓步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阿海,你说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刘梅英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厉声问道。 “妈,没事。”阿海小声挤出几个字。 “你还骗我。”刘梅英的手有力拍了下桌子。 “你没犯事,警察都来家门口了。你还说你没干什么坏事?”刘梅英怒视着还在遮掩的阿海。 阿海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又伤害了女人了?”知子莫若母。 刘梅英知道阿海一直有一个怪癖,一到下雨天就会找陌生女人,伤害她们。当年那次事件要不是她极力阻碍,阿海早就进监狱了,现在她直想听阿海说实话。 阿海听到这,双腿往地上一跪,悔恨道:“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这么说,你真做了不好的事了?”刘梅英再次强忍着怒意问着。 阿海沉默了,垂下头去。 刘梅英怒其不争,狠狠地掴了阿海一巴掌。颤抖着手指着这不争气的阿海怒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刘梅英又对着阿海的肩膀上狠狠捶了两下,痛心疾首。 “妈,这难道不是因你而起吗?”阿海哽咽着,眼神恶狠的看着一时间有些顿愕的刘梅英。 刘梅英想起她年轻时,因为长时间遭受她丈夫的家暴,心生怨念。背着她丈夫不在家,和隔壁村的老王好上了,一有空两人就厮混在一起。 然而有一天下雨天,阿海学校早点放了学,回到家。正准备打开家门时,听到里屋有男女欢好的声音。 阿海蹑手蹑脚地来到里屋门前,透过门缝朝里偷窥起来。屋里是刘梅英正和老王两人的缠绵之事。不经事的阿海吃惊地脚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也正是这后退几步的距离,阿海的身子不小心碰到了桌椅而发出了声响。 屋内的刘梅英听到门外有声响,起身简单穿好衣服打开了门,看到一脸惊恐倒地的阿海。 “你都看到了什么?”刘梅英上前抓起弱小的阿海的细胳膊,一脸凶相地问。 “妈,疼……疼……!”阿海被吓傻了,嘴里不断地喊疼。 “阿英啊!这可怎么办啊?这小子一定会告诉他爸的,我们的事情就败露了啊!”老王在一旁煽风道。 “说,你什么都没看到。你说啊!”刘梅英被老王的话给点燃了怒火,她也害怕她丈夫知道她偷人的事,那她肯定没命的。 阿海嘴角不停地颤动着,眼神恐惧地望着发怒的刘梅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阿海不答应,也不说话,满脸的惊恐不安。刘梅英更加恼火,抄起旁边墙角的棍子就狠狠地打在阿海的身上。 “妈……我错了……妈……我错了……!”阿海被刘梅英抽打的满地打滚,嘴里不停地求饶着。 刘梅英好像没听到阿海的求饶声一样,越打越厉害。 从那以后,阿海的心里就扭曲了,只要是下雨天,阿海就像着了魔一样,整个脑子和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似的。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只要看见女人,他就会想要救赎她们一样,先污了她们的身子,再在她们身上写满救赎语后再狠狠地掐死她们。仿佛只有这样,这些女人才能得到救赎。 不过好在刘梅英早发现了这一不对劲儿,带着阿海看了医生后,这病症才得以控制。 刘梅英默默闭上眼仰起头,悔恨的眼泪从她的微闭的双眼里流了出来。 “我的儿啊!妈对不起你啊!”刘梅英颤抖着双手捧起早已双目含泪的阿海这满脸胡渣脸庞。 刘梅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保住阿海。只要他不发病,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阿海明明好了那么年了,都没犯病。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刘梅英每天假装上山去干农活,偷偷给阿海送饭。 贺言峰总觉得刘梅英上山干农活的次数太频繁了,总觉得不对劲。于是悄悄地跟在刘梅英的身后。 望着这植物茂盛的大山,温塔塔微蹙起眉头在心里思忖了一下。轻轻一抬手的工夫,两指尖瞬间出现一张符,薄而漂亮的嘴唇微微张起,小小默念了一道咒语后将这张符纸往前轻轻一扔。眼前荆棘到没有道路的山林倏地分出一道小路来。 温塔塔眼神如炯之意念般目视着前方道路被符纸而延伸的小路,嘴唇又微微张开道:“恬甜,我们走。” “好嘞!塔塔姐。”恬甜有些兴奋地提起手上的小工具箱紧跟在温塔塔的身后,她开心的是今天又可以收一个快要被废掉的灵魂了,如果收复成功,她们又可以小赚一笔。 刘梅英背着背篓进入一个山洞。 “刘梅英进山洞干什么?难道阿海就藏身于这吗?”贺言峰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阿海!是妈。”刘梅英轻声呼唤起儿阿海。 “妈,我在这儿。”阿海小声回应了刘梅英,眼神还是很警惕地瞻望着洞口。 “阿海,来,吃饭。”刘梅英从背篓里拿出早准备好的饭菜。 阿海接过刘梅英递过来的饭菜就狼吞虎咽起来,又拿起刘梅英给他带来的水便大口喝了几口,他快渴死了。 “阿海!”贺言峰这时从山洞的岩石一角冒了出来。 “谁?”阿海猛地站起来扔掉手中的饭菜,地上响起碗被摔碎地声音。 “阿海,我是阿峰。”贺言峰想要唤起阿海的记忆,他不敢相信曾经的校友会变成变态杀人犯。 “阿峰?”阿海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便随后又恢复了警觉状态。 ------------ 十一 “阿海,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坏事?”贺言峰质问道,眼神中还抱有一丝否认的意识,他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阿海不是故意的,他……他有病,对,他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干错事的。”刘梅英挡在阿海身前,一心护着现在已有些浑身颤抖着的阿海。 站在刘梅英身后的阿海现在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受自己意识控制,很不舒服地闭上眼,他要发作了。 “快走……!”阿海凭着自己这最后一点正常意识说出这两个字后,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紧紧地掐住挡在他面前的刘梅英。 “小心……!”贺言峰大步冲上前去,用力掰着阿海使劲掐住刘梅英的双手。 “阿海……,我是……妈妈……!”刘梅英被阿海用力掐着脖子子,快要断气之时,眼角流下两滴眼泪。她不敢相信她的好大儿会想要这样掐死她,这一切可能真的都是她的过错吧! 阿海现在的样子就像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他的双眼也从黑白的分明之色渐渐变成了全黑色了。 贺言峰无论怎么掰着失去正常意识的阿海的强有力的大手也掰不动,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力大无穷。 紧急之刻,贺言峰对着阿海的身子拳打脚踢,这才把着了魔的阿海吸引过来,但他的眼睛依然是全黑色。阿海的头像机械一样歪了一下,有压迫感地盯上了还未回过神来的贺言峰。 阿海所双手松开了掐住刘梅英的脖子,刘梅英就这样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而阿海的双脚像有千斤重似的有些笨拙地向前迈着很沉一样的步子,攻向向后退着步子的贺言峰这里。 贺言峰使出他所学的所有格斗技巧攻击着已失控了的阿海,但都是无用功,这着了魔的阿海像没有痛觉的一样,无论贺言峰怎样攻击阿海,阿海都没有任何反应。 贺言峰跳起来向阿海身上一个回旋踢踢向阿海后顺势踦在了阿海的身上,双腿盘旋锁住阿海的脖子,双手也死死地把阿海的头颅掰住,让阿海动弹不得。贺言峰就这样随着阿海重心不稳而和阿海一起重生倒在地上,贺言峰强忍着疼痛依旧死死地勒住阿海的脖子,而阿海的战斗力也在贺言峰的强力压制下变得没那么挣扎了。 突然,贺言峰的头被什么硬物给砸中了脑袋,贺言峰就这样不由自己地松开了勒住阿海脖子的双手。鲜血流了贺言峰的满头,他忍着头上的疼痛,微睁开眼睛,鲜血顺着额头流下遮住了他想要睁开的眼睛,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对不起,阿海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有事。”刘梅英紧张又冷漠地看着受伤的贺言峰。 贺言峰的半身子也因体力不支地倒下了。 阿海难以忍受地浑身一直颤抖着,眼眶里的全黑色也在不受控制地冒出着一丝丝约血丝,他的那双眼睛好像要炸开来的一样,直要夺眶而出。猛然间直立起身,像个野兽一样就要扑向站在他面前一脸担忧的刘梅英。 倏然一际,一根玉簪火一般的直射过来击中发疯了一样的阿海的心口。 温塔塔嘴里轻轻念道几句咒语,两指间的符纸突然燃起了火焰,两指一弯的一瞬时,温塔塔手指中的符纸消失了。而被玉簪击中的阿海颤颤巍巍之时,一道火圈刹那间将阿海团团围住。 火光中映照在温塔塔那美而冷色气质的容颜,眼神坚毅般如炬的盯向被困住的阿海这里。 “不要……!”反应过来的刘梅英想要用自己的身子去扑灭这圈火焰,却被温塔塔用檀木扇子轻轻一扇,火圈的火力更加猛烈了在,而把救子心切的刘梅英给反噬弹开。 温塔塔将檀木扇子往她的后颈处轻轻插入,纤纤玉手轻轻一抬起,胸口的小小玉箫旋浮在眼前化成一把弓箭。温塔塔的左手紧握住弓箭柄,右手顺势拉开弓,她身体里的一滴血液直窜到她的右手指间处,随着她拉出一根血红色的弓箭对准痛苦难耐的阿海。 “不要……。”已经在昏迷边缘的贺言峰很吃力地苦求着势在必行的温塔塔。 随着温塔塔的右手放开血红色的弓箭后,直击中着了魔的阿海的胸口。 “阿海……!”随着伏手在地上的刘梅英一声凄厉地喊声后,刘梅英急火攻心地昏死过去。 被血红弓箭射中的阿海全身燃烧起来,在痛苦地弥留意识之际,阿海发出最后的一声嘶厉声:“小心……!” 阿海在火焰中倒下了,化作一团白烟。温塔塔轻抬自己的玉手,手腕上的银饰手链吸收着已化作白烟的阿海。 须臾,温塔塔收回自己的细手欲转身离去时,仅留着一口气的贺言峰很费力地拽住温塔塔的脚,吃力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已毒气攻心,没得救了。如果我现在不收了他,他会残害更多的人的。”温塔塔冷言着。 “阿海他……还有救吗?”贺言峰眼中闪过一点泪光。 “这就看他的造化了。”温塔塔语调依旧很冷。 “求求你……救救他吧……!”贺言峰说完这句话后就无力地侧身倒下了。 温塔塔眼神冷中带有一点无力的感叹感,望着昏倒在地上的贺言峰心里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些感慨的无能为力的挫感。 “恬甜,叫救护车。”温塔塔的脚轻轻移开早已无力拽住她的贺言峰拽着她脚踝的手,迈着轻便的步伐离开了此地。 医院。 “阿海!”贺言峰从梦上惊醒而出声。 “阿峰!”祈生忙上前安抚着满对冷汗的贺言峰。 “祈生,阿海呢?”贺言峰望着为他担心的祈生,眼中充满了想要可解的问题。 祈生对着贺言峰摇了摇头。 贺言峰颓然倒在病床上,双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上,眼眸中已渐渐噙满了泪花,他还是没能救回阿海而感到自责。 “你哭什么?他只是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每个人都会这样的。”一个幽灵在天花板上飘着。 “对呀!只要有驱魔师为他一个赎罪的机会,多积点德,他就会得到救赎,还是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的。”另一个幽灵又说道。 听闻此言后,本还很沮丧到自责不已的贺言峰倏忽一转念地从病床上惊坐起来,不顾祈生的阻拦下了床,穿着病号衣就要出院。 “阿峰,你这是干什么?你还受着伤呢!”祈生极力拉着像一头牛一样倔的贺言峰。 “我要去找温塔塔。” “为……,什么?你要去找温小姐?”祈生吃惊地看着倔脾气的贺言峰,一听闻到温塔塔的名字,本还阻止的祈生,脸上的表情转难为喜的拽着贺言峰的手更紧了。 “你要找温小姐?我也去。”祈生笑嘻嘻地为贺言峰找来衣物,并亲自为贺言峰换上。 “祈生……你……。”贺言峰看着比他还着急的祈生,有些不解的看着着急来着急去忙不停的祈生。 “哎哟!不要啰嗦了,温小姐可还等着你的问题呢!”祈生强行为贺言峰穿上衣服后就拉起贺言峰的手便走向病房门口。 “我们是不是先跟主治医生说一下,或者跟护士讲一下也好啊!”贺言峰显然是被祈生的热情情绪给搞懵了。 ------------ 十二 “说什么说?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说你可以出院了,就能出院了。走吧!你刚才不是还挺着急的吗?”祈生又拽着还愣神的贺言峰的手臂往病房门外拉。 “我的外套!”贺言峰指着椅子上的外套。 “哎哟!今天的天气冻不死的。不要让温小姐久等了,她可不是随时都有空的。”祈生最后还是把头上包着纱布的贺言峰给拉出医院,开着他心爱的小摩托驶向塔塔茶馆。 塔塔茶馆的风铃声响起。 “您好……!”恬甜欢喜地冲着门口招呼起来。 “您好!”贺言峰礼貌地问候着热情招呼他们的恬甜。 “你好!小美女!”祈生从贺言峰的身后探出脑袋喜笑言开的对着瞪大眼睛的恬甜打着招呼。 “你们?有事?”恬甜判断,贺言峰和祈生他俩应该不是来喝茶的。 “请问温小姐在吗?”贺言峰手推了推自己面上的墨镜。 “在,在楼上,我这就去叫她。”恬甜指着二楼,脸上堆满了满满的诚意笑容。今天她们店里又要开张了,又可以小赚一笔了。一想到这,恬甜的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起来。 “我自己上去吧!”贺言峰自顾自的走上了楼梯。 祈生也要跟着贺言峰的步伐上二楼。 “唉!你过来。”恬甜拉住了欲要上楼的祈生。 “小美女,你拉着我干什么?”祈生的眼睛直看向二楼,对拦其路的恬甜有些不耐烦。 “我们塔塔姐每次只见一位顾客,这是规矩。”恬甜用身子挡在了想要上前的祈生面前。 “什么规矩?”祈生眼睛眯了起来,脑中满是疑问。 “这是我们温家的规矩,为了防止有人串供改其运道。”恬甜身姿轻盈地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一只腿抬起靠在另一个扶梯上拦住欲想上楼的祈生。祈生这点小心思可被恬甜看在眼里,所以她必须以身阻碍着。 “不上去就不上去嘛!”祈生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贺言峰轻轻叩响二楼的房门。 “请进。”屋内传来温塔塔的细柔的声音。 贺言峰得到屋内的允许后便推门而入。 温塔塔坐在旋转椅子上,目光冷冷地看着进来的贺言峰,想来她对于贺言峰的到来并未感到意外。 “温小姐,阿海他……,他还好吗?”贺言峰微微张开口来,心事不断。 “他还行吧!”温塔塔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啄饮一小口茶,漫不经心地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那……我能见见他吗?”贺言峰眼中满是期待。 “那我爱莫能助。” “为什么?”贺言峰有些失望地盯着沉着的温塔塔,他想从温塔塔的微表情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惜温塔塔表情实在太单一了,他什么也未觉察到他想要的解答之问。 “他的受损程度可是二级,要耗费我很多精力,所以他要给我还债。”温塔塔说的很平常似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之色。 “还债?这么说,你有办法帮他了?”贺言峰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你激动什么?”温塔塔杏眼微微一斜视。 “呃!我是太高兴了,阿海他还有救。”贺方峰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说了要救他了吗?”温塔塔言语冷冷道。 “什么?”刚刚还好心情的贺言峰被温塔塔这一句话泼了冷水,心情一下子冷却了下来,不知所措地双眼目光左右转动着。 “他对我还有用,所以,暂时不会怎么样的。”温塔塔嘴角轻轻一笑,她不该戏耍贺言峰这个一根筋的木头。 “啊?真的?”贺言峰激动地双手扶撑在温塔塔的办公桌上,目光如炬的可能连他自己也还未意识到他的越界吧! “是的。”温塔塔不经轻叹一下,也目光如炬回视了有些过分情绪的贺言峰。 “那谢谢您了,温小姐。”贺言峰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楼下的祈生眼光一直盯着二楼,双手环胸地立靠在椅子上。 “你说,温小姐和阿峰两人说了什么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祈生心中满满地不满,和背靠在楼梯扶手的手玩着手机的恬甜发着牢骚。 “放心,我们塔塔又不会吃了他。”恬甜头也没抬地回答着祈生的问题。 “我是怕阿峰会过于激动地伤着温小姐的。不行,我得上去看看。”祈生推开还在玩手机的恬甜这拦路的大腿,想要强行冲上二楼。 “你小子想干嘛?”被激怒的恬甜一只手拉住欲要强入二楼大门的祈生,另一只手从口袋时掏出一个小瓶子,拉回想要上二楼的祈生后对着他的眼睛就喷了两下这个小瓶子里的白色液体。 “哎呀!我的眼睛。”祈生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目。 “没事,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恬甜抬起双手扒开捂着双眼的祈生的手。 祈生听从恬甜的话后,缓慢地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吓得他想要叫娘。 祈生眼前不仅有恬甜那张戏谑的脸,还有好几个对着他做着各种鬼脸的幽灵,而这些幽灵的鬼脸都恐怖吓人。 “啊……!”祈生被吓地要尖叫之时就被恬甜一手捂住了嘴,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 “叫你别上去,你就不要上去嘛!我就不会对你这张帅脸动粗了哦!”恬甜的笑声对于现在的祈生竟然显得那么让他害怕。 祈生只得无助的对着笑脸盈盈地恬甜猛点着头求饶着,他眼睛里的眼泪都被这恐怖画面给吓着快要流出来了。他只希望冷血的恬甜能够快点把些让人害怕的幽灵快点从他面前消失掉。 看到祈生是真的求饶后,恬甜这才放下心来,拿出刚才的那个小瓶子按下另一个按钮来对着祈生的脸上轻轻一喷。围绕着祈生的身边的幽灵瞬间消失不见了。 恬甜脸上还是对祈生的满满嘲笑声。 被吓傻了的祈生,眼神中充满的怨念地盯向无情笑话他的恬甜。 “温小姐,我还有个不情之情。”贺言峰抿着嘴唇。 “哦?什么?”温塔塔明知故问地抬眸看向有所求的贺言峰。 “我想问问我的老婆和孩子的去向。”贺言峰道出自己的所求之意。 “我这里看不到你老婆和孩子的去向。”温塔塔如实回答。 “怎么会?你不是……,不是可以收复灵魂的吗?”贺言峰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着。 “抱歉。”温塔塔不想再多言地转动着旋转椅子,故意背过身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温小姐。”贺言峰失望地落寞转身。 “贺警官,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温塔塔又转回椅子,缓缓提醒道。 温塔塔的这句话点醒了还很迷茫的贺言峰,他的脑子里飞速地转动起来,回想着他这些年抓过的所有犯人,想从中寻找出谋害他全家的仇人。他忽然想到最近他刚抓捕的龙氏一家,心中好似有了一点答案。 ------------ 十三 “谢谢!”贺言峰转身离开了温塔塔的房间。 “唉!小美女!你就把刚才那个小瓶子给我一瓶吧!”祈生追着恬甜一直央求道。 “不行,绝对不行。”恬甜坚决拒绝道。她是知道这东西是不能随便给任何人的,谁知道别人会拿着这装满牛眼泪的小瓶子去干什么坏事?她就不相信祈生这小子有那么好心,谁知道他会不会伺机整她呢? “求你了,小美女!你就卖给我一小瓶吧!我出双倍价钱,可以吗?”祈生势必今天要拿下恬甜手中的这小瓶子,不断的围着恬甜转。 “你跟着我也没用,这事没得商量。”恬甜态度强硬的很,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想再吊吊祈生这位潜在顾客。 “祈生,走了。”贺言峰下了楼,叫住祈生。 祈生这才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跟着贺言峰离开塔塔茶馆。 温塔塔倚靠在二楼窗口前,目视着贺言峰他们离开,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夜幕降临。 一只白狐在高楼上快速窜逃着追捕他的驱魔师——温塔塔。 温塔塔飞速地飞檐走壁在高楼上紧紧追在白狐的身后,细手臂左右交叉的扇动着她的檀木扇子,夜空中不时地划过一道道白刃直击向逃跑的白狐。而逃跑的白狐也不甘势弱地不停地晃动着他的九条尾巴阻挡着温塔塔的那一道道白刃的攻击,眼睛不停地转溜着,好像在思索着该如何逃脱掉温塔塔追捕之势。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塔塔眼瞧白狐有些许的疲倦之态时,一手抓住白狐的一条尾巴使劲往地面一拽。白狐被温塔塔的强大力量给硬生生的拽落到地重重坠落而下,摔到地面,击碎了地面的水泥地,碎石刹时间震飞而起。 温塔塔轻轻地稳稳落地,手里还拽着白狐的一条尾巴。 “你能放过我吗?”白狐知道自己今天再劫难逃了,只得试探地求饶着。 温塔塔眼神漠然地看向受伤的白狐,抬起她高傲的头颅,意思明了。 白狐的狐狸眼微眯起之时,全身的毛发像炸毛了一样,全都坚起来。他的每根毛发像是尖而刺骨般的锋利无比,好像随时都会刺向温塔塔一样,那样待命着。 温塔塔顾不上这危险之际,两手指掐着一道符纸,用力地拍在地上,一道金色火光袭地而起,团团困住想要袭击她的白狐。 正当白狐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色而绝望之时,一声声舒缓的笛子声传来。 温塔塔轻轻抬眸之时,白狐看准时机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了。 “大意了。”温塔塔缓缓道出。 微风拂过温塔塔线条柔美的美丽容颜,温塔塔眼神冷淡地朝前方高处轻轻抬头望过去。一位身着深蓝色马面裙加白色上衣内衬出这位女子身段优美而修长,梳着长长的高马尾的秀发如细线般柔软,一张精致如瓷娃娃般姣好面容,但这双美丽眼睛中的眼神却是如此犀利如刃。 “好久不见,温塔塔。”这位精美长相的女子嘴角轻轻上勾,露出美而不世俗的冷清中带点恰有深意的笑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并不惊讶而未有不安之色的温塔塔。 “好久不见,妙龄师姐。”温塔塔一如既往的冷颜样子,目光中并未有任何异样之色,而是表现的很冷静的模样。 “温塔塔,师父,可好?”姑苏妙龄轻声问候着,心里却是满满的嫉妒。她的法力并不在温塔塔之下,反而有过之而不及的高度。师父偏心,如果她也是温氏家族的人的话,这现在的温家掌门人的位置可能就是她的。 姑苏妙龄心里一直不服气,她一直都在找机会想从温塔塔手中夺回掌门人的位置,所以她总会在一些紧要时刻出现给温塔塔添堵,好证明她的能力不比温塔塔差。 “温塔塔,你还不快把‘元灵箭’交出来,免得伤到你可就得不偿失了。”姑苏妙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起来,不说二话的从腰间抽出软剑从三米高的阶梯上跳了下来直击向未来得及反应的温塔塔。 软剑像细纱一样向温塔塔袭过来,温塔塔只得暂时侧过身去躲闪着姑苏妙龄那没有顾及师出同门的温塔塔的关系,刀刀直击温塔塔要害,毫不客气地要至温塔塔于死地一样,那样狠厉。 温塔塔被迫在她躲闪之余,先徒手阻挡了几下姑苏妙龄的猛烈攻击,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身手敏捷地从后颈处拔出檀木扇子对着步步紧逼的姑苏妙龄左右猛扇了两下好阻挡她的进攻。 姑苏妙龄毫不示弱地一个飞身弹跳,软剑锋利地直指温塔塔,对着温塔塔的身子袭去。而温塔塔的身子却像蛇一样柔软灵活都完美地及时躲开不留情面的姑苏妙龄的攻势,姑苏妙龄的软剑快速的攻向使用檀木扇子阻挡她那剑气逼人的软剑攻势。 只听到软剑“嗞嗞”的在温塔塔的身子和耳旁快速的来回之袭,温塔塔的头发丝也在姑苏妙龄的剑气攻势而割下一缕,这一举动成功惹怒了一向冷淡中而带些许温和之态的温塔塔。 温塔塔手中的檀木扇子推开姑苏妙龄的软剑攻击的这一刻,她眼神锐利如刀的盯向因稍占上风而得意的嘴角上扬的姑苏妙龄。只见温塔塔翻过一个跟头,落地转身之际,拔出盘发里的玉簪用力击向也正面回击向她的姑苏妙龄使来的软剑,温塔塔矁准时机紧紧拽紧手中的玉簪对准姑苏妙龄的软剑用力插下去,玉簪捅破了姑苏妙龄的软剑。温塔塔再用力一挥,姑苏妙龄手中的软剑就这样从她的手里脱开顺着温塔塔的力道而飞射出数米远的墙壁上稳稳插入,轻轻晃动了几下。 姑苏妙龄正想去拔出自己的软剑时,恰好被温塔塔手中的玉簪尖口直抵住她的喉咙处。 姑苏妙龄不服气地眼神盯向一脸淡然而冷冷地让人勿近的模样的温塔塔,她给了还想挣脱之意的姑苏妙龄一个眼神警告,制止了姑苏妙龄想耍花招的心思。 “哼!你也就是运气好罢了。”姑苏妙龄倔强的抿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不服输的气势。 “妙龄师姐,温家掌门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温塔塔。”温塔塔故意气气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气的脸都红了。 “你走吧!”温塔塔收回了玉簪,轻轻插入盘起的秀发之中。 “温塔塔,我还会再来的。”姑苏妙龄抬起她那高傲的头颅,转身拂袖悻然离去。 温塔塔望着姑苏妙龄离开的背影,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温塔塔正在凝神之时,她前方慢悠悠地迎面走来三个大男人,他们经过漂亮精致的温塔塔身边时便停下了脚步。仨人都不怀好意地看向美丽的温塔塔后,折转回身来绕到温塔塔面前拦住温塔塔的去路。 “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还在外面转啊?不如我们哥几个送送你啊?”仨人中的其中一个摸着下巴,一脸油腻盯着面无表情的温塔塔,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 温塔塔轻轻叹出一口气,不慌不忙地从腰间拿起小挎包包轻轻说:“补个妆。” 这仨人一听到温塔塔这么一说,心里都乐开了花,觉得今天有戏。 温塔塔拿出扑粉在本就精致的脸蛋上轻轻粉扑了两下放回了小挎包里,又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小瓶香水对着自己的脖颈处喷了喷。忽然间,温塔塔的眼神变的犀利起来,拿着的小香水瓶对着这不礼貌的仨人轻轻一喷。 “好香啊!”这三个男子微闭上眼睛,一脸沉醉的模样,待他们仨人再次睁开眼时,他们仨人被好些个人头挤成一团。 这些人头个个都脸型扭曲,面目恐怖,嘴里流不明恶心液体,还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诡谲笑声。吓得这仨人眼睛睁的比铜铃还要大,大气不敢出,话都在喉咙处哽住了说不出来了。 ------------ 十四 “好玩吗?”温塔塔两眼睛戏笑着盯着这仨人,说话的声音温柔地让人感到害怕。 “鬼啊……!”这仨人被吓得屁滚尿流,恐惧地尖叫起来,撒腿就跑。 “哼!”温塔塔冷哼一声,扭动了下她那曼妙的身姿离开了这里。 白狐回到了咖啡店门口,这时的白狐已化作人形,俨然一副俊美青年。 白狐许半心隔着大玻璃橱窗,眼神温和地望着咖啡厅里正认真工作的小女孩惜桃。 小女孩儿惜桃做好一杯咖啡后放到吧台上,抬头那一刻,与立在咖啡厅外的许半心相交视。 惜桃对着一脸温意的许半心舒适一微笑。 惜桃的这一自然微笑,瞬间融化了许半心的这颗坚硬的心,变地柔软起来。 许半心也对着可爱的惜桃回应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咖啡厅的门铃响了下。 许半心推门而进,很自然地坐落在一旁的坐位上。 惜桃很自觉地手冲了一杯咖啡送到许半心的餐桌上。 “老板,您的咖啡!”惜桃笑的两眼弯弯,像道弯弯的月牙。 “惜桃,没人的时候,你不要叫我老板。”许半心提示着。 “好的,许先生。”惜桃调皮的笑道。 “呵呵!你为什么不叫我名字呢?”许半心问道。 “因为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啊!我如果直呼你名的话,那你要怎么管理你的员工啊?”惜桃句句有理。 “过几天,你不是休息吗?我请你出去玩。”许半心诚恳道。 “就请我一个吗?”惜桃两眼弯弯的满含着笑意,轻声问道。 “嗯!”许半心轻点了下头。 “那其他员工不就要误会了。”惜桃食指轻贴着自己那小巧下巴。 “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许半心笑的意义更深了,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了他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 “嘻嘻!”惜桃小手捂着半张脸,羞涩地笑出了声。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许半心双眸含着柔情地看着惜桃这张可爱的小脸。 惜桃害羞地眼含笑意的点点头。 “那好,那天我来接你。”许半心开心的说道。 几天后。 许半心按时将车开到惜桃家楼下。 “许先生!”惜桃隔着老远就向许半心挥动着她这纤细的胳膊,开心地奔向许半心这里。 “你今天想去哪里玩?我陪你。”许半心询问着面若桃花的惜桃。 “你没确定地方吗?”惜桃微皱着小眉,眼里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想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 “是的。”许半心点了个头。 “那我们就去动物园玩吧!”惜桃眉眼弯弯的看着被她盯的一脸错愕的许半心,两眼满是期待的忽闪忽闪的。 许半心虽面露难色,但他又不好扫了惜桃的兴致,只得违心地点头应下了。 “好㖿!那我们走吧!”惜桃系好了安全带,没有发现许半心微蹙着眉头的样子。 许半心启动了车,朝着动物园驶去。 到了动物园,惜桃像个开心的小孩儿。满眼充满了好奇,拉着微皱着眉的许半心到处逛。 而这些动物们都用嘲讽的只有许半心才能听到的声音嘲笑着许半心。 “这个白狐真可笑,自己是妖族,还妄想和人类在一起,真可笑。”一旁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们你一句我一言地讥讽着自不量力的许半心。 许半心听闻着些动物们戏笑之言,眼神锋利如刀似的乘着惜桃一心观看着各种各样的动物们之空时,扭过头对着这些不善之类的动物们发狠地暴露出他的本来面相。一张露獠牙而凶狠的狐狸脸,吓得这些动物们害怕地东躲西藏起来。 “咦?这些动物们是怎么了,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惜桃回首望向现已恢复成正常的人类模样的许半心。 “没事的,它们一定是饿了。”许半心看着惜桃一脸的温柔。 “是吗?老板,还是你懂。”惜桃又露出她那可爱的笑脸,两眼弯弯。 “我说了,没人在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半心的,你又忘记了?”许半心眼中含笑地,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佯装生气的直盯着惜桃。 “哦!那个,好吧!半心,我们去看看那边的长颈鹿吧!”惜桃眼睛放光的看向长颈鹿的所在地,顺手拉起了许半心的手。 许半心看着惜桃拉起他的手时,他只觉得此时的自己的心跳跳地是那么的快,心不由地感觉到无比开心,好像要原地起飞的那样别样的感觉。 许半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惜桃开心快乐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幸福……。 许半心和惜桃两人就这样,她在闹,他在笑……。 倏然,一声笛子声轻悠悠地传到还在和惜桃嘻闹的许半心这里,此时两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眼神犀利地眯起左右瞄了瞄,顺着笛声的来源之处,轻抬起头望过去。 姑苏妙龄坐落在岩石上吹着笛子,声音是如此优美,即使这笛声再美妙,许半心也还是感觉到这次他是如是临大敌了。许半心在心里盘算起,今天他可能再劫难逃了,他在想今天他该怎样脱身。 许半心看了眼还在给长颈鹿喂食物的开心地笑着的惜桃一眼,他脑子里正在习速地转动着。他要怎样保证惜桃不受伤害呢? 随着笛声地最后一个音符完结,姑苏妙龄才缓缓微睁开双眸,眼神像刀一样锋利可以杀人似的,那样狠厉的样子。 “许半心!”姑苏妙龄收起长笛,别到她那纤细的腰枝处。 “你是……?”许半心被姑苏妙龄的那股狠劲儿气势给吓的心里一颤一颤的。 姑苏妙龄没等许半心作何反应,娴熟地从腰间拔出软剑从岩石上跳下来,剑口直指向许半心的眉心。而反应过来的许半心即时躲闪开姑苏妙龄的这锋利剑尖口。快速转身之际,他的九条尾巴像孔雀开屏一样从他的身后冒了出来,九条尾巴非常有术般地一下又一下地向同样紧逼的姑苏妙龄这灵活又多变的快速使用着剑术与同样御敌的许半心在空中击打起来。 双方都打的难解难分,周边的树木被两人过招的剑气给刮地树叶纷飞四起,地上的地板也被许半心和姑苏妙龄两人的激烈的击打而震飞碎石飞溅而起。 姑苏妙龄旋转起自己这细软如纱般软而灵活的软剑紧紧缠住许半心的尾巴,剑锋对着许半心的九条尾巴绝绝般地反复划破许半心的狐尾上雪白的毛发,刺伤许半心的狐尾。 “啊……!”许半心惨叫一声。 姑苏妙龄乘机给了被她伤的心有余力而不由心地许半心的心口重重一掌,许半心被击落在碎石地面。 “半心!”惜桃来不急惊吓之情,扑上前去扶起嘴角流血,脸色煞白而稍显虚弱的许半心。 ------------ 十五 “惜桃,快走。”许半心强撑着受伤的身躯,用力推开早已因恐惧又担心他而流泪的惜桃。 “求求你,放过他吧!”惜桃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挡在受伤的许半心前面,眼神中是藏不住地惧怕,但惜桃她还是勇敢地护在许半心前面。 “哼!许半心,你可否知道温塔塔她为何一定要收了你?”姑苏妙龄看着许半心和惜桃这情真意切的样子,不由地冷哼一声。 “因为我是妖。”许半心如实应道。 “你是妖?”惜桃惊讶地回眸望着脸色苍白的许半心,可不知为什么她虽有点害怕但理智和情感战胜了害怕。此时的惜桃的内心有些复杂起来,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应该害怕?还是应该接受这变动。 许半心微微垂眸,他还未想好该怎样给单纯的惜桃解释这一切,也许她也快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太小看了温塔塔了,也小看了你身上的利用价值了。”姑苏妙龄微抿起嘴唇,含着另有他意的笑容。 “什么?”许半心微蹙起眉,想要从姑苏妙龄脸上得到他想要的解答。 “温塔塔想要的是你身后的力量,如果你能和她谛结契约,成为她的守护神兽。那她在对付妖魔鬼怪时,就会多了一道筹码,更有胜算。就像她的火凤凰一样,你还觉得你的价值不值得所有躯魔人前仆后继的收了你吗?”姑苏妙龄冷笑言之。 许半心像是若有所思般地低下头去,又微微抬起头看着冷颜模样的姑苏妙龄。 “那你……?”许半心在嘴里嗫嚅了半下。 “反正你今天若不被我和温塔塔盯上,也会被其他躯魔人盯上的,还不如现在成为我的守护神兽。你觉得呢?”姑苏妙龄嘴角微微一勾起。今天就算许半心不想答应,也必需答应。 “休想。”许半心看了看满脸因担心他变得忧愁不已的惜桃,严辞拒绝。 “不识好歹。”姑苏妙龄收起自己刚才这浅浅笑容,眼神又变得阴狠起来。 姑苏妙龄亮出软剑舞动起来,剑口直指向许半心。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姑苏妙龄眼中带着杀气问着许半心最后一句,好像只要许半心回答不出她想要的答案,她便要强攻了。 许半心起身将不知危险的惜桃护在身后,即使他现在身体也很虚弱无助,还是冷冷地说了“休想”二字。 “那我就成全你。”姑苏妙龄眼神狠厉起来,握着软剑的手抬到眼际处,冷血地将剑口直刺向准备受死的觉悟的许半心。 倏然间,一把檀林扇子化成旋转刀刃一样的利器飞来,挡掉姑苏妙龄的杀戮之谋后又回旋飞回到温塔塔手中。 “温塔塔,又是你。”姑苏妙龄恼怒地看向正轻缓着步子向他们走来的温塔塔。 “妙龄师姐,你何必这么血腥呢?赶尽杀绝。”温塔塔轻轻扇动着手中的檀木扇子。 “你会是什么好人?还不是想要利用这神兽吗?”姑苏妙龄冷哼着,一副不屑地样子。 许半心见状,拉着惜桃就逃。 “想往哪儿跑?”姑苏妙龄对着欲要逃离的许半心和惜桃,直指起剑气攻向他们。 许半心被姑苏妙龄的剑气击中,声应倒在地上。 “半心……!”惜桃红了眼眶,哭着扶起倒地的许半心。 姑苏妙龄挥起软剑还想要攻击这势在必得的利用棋子,立在姑苏妙龄身旁的温塔塔此刻及时出手。 温塔塔挥起手中的檀木扇子挡住狠劲儿的姑苏妙龄的追击,与姑苏妙龄两人对打起来。 恬甜这时追在逃跑的狐妖许半心的后面。 “跑的可真快!”追在许半心身后的恬甜已是大喘吁吁的。恬甜想着自己这两条腿的人怎么跑地过四条腿的妖怪呢?索性她从小挎包里拿出一道符纸,嘴里默念几句咒语,往地上一拍,两个带火的轮子显现在恬甜面前。恬甜心里一笑,跳上带火轮子上,飞一般地追上许半心和惜桃两人。 “半心!”逃跑中的惜桃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被硬生生的绊倒在地。 “惜桃!”许半心回过首来看向摔倒的惜桃。 当许半心扶起绊倒在地上的惜桃时,许半心心里一惊。只见惜桃流出鼻血,两眼也无神地望着应受伤而同样虚弱的许半心。 “惜桃,你怎么流鼻血了?”许半心疼惜地用手轻轻擦拭着惜桃的鼻血。 “我流鼻血了吗?”惜桃用的摸了下自己的鼻腔处,一道血痕留在了她的手指上。 “喂!你们不要跑嘛!我又不会要你们的命。”追上来的恬甜撅起小嘴说道,而她的脚像下阶梯一样的从火轮上走下来。 “哟!受伤啦!”恬甜这才发现惜桃脸上鼻腔处的血迹,赶忙从她的小挎包里拿出纸巾来递到许半心面前。 许半心见恬甜并无恶意,抬眸看了一眼面由心善的恬甜,接过恬甜递来的纸巾为惜桃擦拭着鼻血。 “我已知道你们为何抓我。”许半心脸都没侧过来,直言道。 “不对,不对。我们塔塔姐没有要抓你的意思,你误会了,她就是想和你商量个事。塔塔姐现在差一个帮手,刚好你出现了,所以我们塔塔姐想与你这谛结契约,好帮她一起收其他作恶的妖怪,好还一个正常美好的世界。”恬甜笑言道。 “那我的代价就是没有了自由了?”许半心不由地冷哼道。 “呃!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嘛!我们塔塔姐从不强求人的,今天只是来跟你说一声,你如果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随时?”许半心微蹙起眉。 “是的。再说了,就算你不与我们塔塔姐合作,也会被其他躯魔师盯上的。就像今天那位凶姐姐一样,她们可没有我们塔塔姐这么好说话的哟。”恬甜手环在胸前转到许半心身旁故意说道。 许半心为惜桃拭血的手僵在半空一下。他回想起刚才姑苏妙龄那招招致命的狠意,如若他真屈服于姑苏妙龄,那他会不会早就死了呢?如果是在人性化的温塔塔手下谛结契约的话,那他的惜桃该怎么办?他怎么能舍得惜桃呢? 惜桃这时猛咳几声,鼻腔里的血液喷涌而出,鼻血溅了许半心一身,白色上衣上瞬间被染红一片血红色。 “惜桃!你怎么了?”许半心轻唤了一声。 惜桃的鼻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昏倒在许半心的怀里。 “她……她……她……她怎么了?”站在旁边的恬甜见状也是吓到了。 许半心顾不上恬甜的惊慌之魂,抱起晕倒在他怀里的惜桃跳上大树上飞檐走壁般的踏了几步后消失了。 “哇!这家伙一眨眼功夫,跑哪儿去了?”恬甜愣在原地望着许半心消失有半空中称奇了好一会儿。 温塔塔上下挥动着檀木扇子与正向她袭来的姑苏妙龄的软剑强势刺来。温塔塔的檀木扇子与姑苏妙龄的软剑相交缠住,姑苏妙龄用力一抽出,“呲”的一声,温塔塔的檀木扇子被姑苏妙龄那锋利的软剑刀口给划破。两人用力一击掌,双双被震开数米,被撕碎了的檀木扇子轻飘飘地散落在地。 ------------ 十六 “妙龄师姐,好功力!”温塔塔侧过身子。 “温塔塔,我不去找你,你倒来了。你的扇子已被我的剑给撕碎了,我看你还拿什么与我斗?”姑苏妙龄手中的剑放低了下来,剑口顺手而指向地面。 “妙龄师姐,难道我们每次见面都要这么剑拔弩张吗?”温塔塔抬眸看向一脸得意的俏颜,冷冷直视着她的姑苏妙龄。 “那你就把元灵箭交出来,我兴许就不与你计较了,我们还是师出同门的好姐妹。”姑苏妙龄的的眼神忽而变了样,眼神更加犀利如针一样与冷颜视之的温塔塔,手握着软剑握的更紧了。好像只要温塔塔哪一句话,一个字不合她意,她就要出手了。 “恕我不能。”温塔塔冷冷道。 “那就别怪我没给机会,不留你情面了。”姑苏妙龄握剑的手猛地一转,准备要攻势之姿。 “等一下。”温塔塔抬手制止之言。 “怎么?是怕了?”姑苏妙龄嘴角勾起一道上扬的弧度,眼神不屑地看向脸上依旧很冷表情的温塔塔。 “妙龄师姐,虽然现在我打不过你,但你细细想想,你在我这里也是占不了便宜的。” 姑苏妙龄微眯起那双又大又美的双眸,细想着。她和温塔塔打了这么久,温塔塔始终没有使用元灵箭。如若温塔塔对她使用元灵箭的话,那她未必是温塔塔的对手。 “妙龄师姐,你回来吧!我们可以一起担起灭妖的任务,想必这也是师父想看到的。”温塔塔见姑苏妙龄心有犹豫,更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想要说服姑苏妙龄。 “师父?”姑苏妙龄一想起师父以前对她的教导和关爱,她的眼角显出难得地温意的泪滴仍倔强地在她眼眶中打着转,怎么也不肯落下来。 “哼!我还会再来的。”姑苏妙龄收起冰冷血腥的软剑,轻轻一拂袖,转身离开了此地。 “师姐……!”温塔塔默默在嘴里念着。 “塔塔姐!那个凶凶的妙龄师姐走了?”回到温塔塔身旁的恬甜好奇地问道。 “那个狐妖怎么说?”温塔塔不答反问。 “哦!你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是不知道那个狐妖答不答应了?”恬甜回答道。 “走吧!”温塔塔轻姿转身走了。 “啊?哦!”恬甜虽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她的塔塔姐不多说,那她只能跟着走了。 崂山。 一对小情侣自驾游在崂山的路上,一路上这对小情侣放着音乐,手舞足蹈的扭起了身子,开心不已。 崂山的山林处,好几个人对着其中一个被架起来的男子殴打起来。 “别打了,老大,我知道错了。”被打男子求饶道,身上,脸上满是血迹。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放走阿海。你早就知道阿海是警察的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卧底,还敢私放走他。怎么?你想上岸?”其中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子用手绢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鼻腔处,故作轻言细语的说道。 “对不起!老大,我真不知道阿海他是卧底啊!”被打的男子哭丧着受伤的脸想要解释。 这个老大身后的一名男子拿出一沓照片摆在被打男子面前。被打男子看着眼前这些他与阿海两人会见警察的照片证据,眼睛都被吓的快要瞪了出来,那样害怕至极。 “你不知道?那这些照片里的人是谁?”这名老大又轻言细语地说着,手中的手绢在被打男子的伤痕累累的脸上轻轻擦拭了下。 “哎呀!承洲你别闹了,我正在拍风景呢!”林晶晶嘻笑的推开陆承洲不安分的手,笑声如银铃般的清脆响亮,举起手上的手机对着沿路之中的一路风景拍着视频。 “对不起!老大!我知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您了……。”被打男子恐惧地看着这名老大不断求着饶。 “抱歉,老板他不喜欢不忠诚的人,你要知道这是你背叛的下场。”这名老大将手中的手绢扔到被打男子脸上。 “你就当死士吧!”这名老大无情地说道。 “不要,老大!我不要当死士……!老大,求您了,我不要当死士……!”被打男子嘶声求饶着,最后还是被这名老大的手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木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刻,盒子里有一条黑色虫子不停地翻动着身子,恶心不已。 “不要……不要……!” 这名手下用镊子夹起这条蠕动的黑虫子放到被打男子的脸上,黑色虫子像是找到寄生宿主一样,以最快的速度钻入被打男子的鼻腔内。这名被打男子痛苦倒地,全身不停地抽搐着,非常痛苦地在地上怪异的扭着身子。身子。 这一幕,被正在拍摄视频的林晶晶正好拍摄下来。林晶晶眉头紧蹙,她未看清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于是,她放大了屏幕,里面那一幕正好是被休男子尸变的样子,尸变男子双眼变的全黑色。那恐怖的样子将从未经太多事的林晶晶给吓的尖叫起来。 林晶晶的这一声尖叫声成功地将要离开老大给吸引过来,这名老大没有回头,只是给旁边的一个手下一个眼神。站在这名老大身旁的手下立刻领会他意,叫上几名手下追上去。 “怎么了?”陆承洲也被林晶晶这一乍呼行为给惊到。 “尸变了!”林晶晶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什么?你说什么?”陆承洲微皱起眉来,边开车边眼睛里留有余光地扫视着受惊地林晶晶这张惊慌的面孔上。 “承洲,我们……快离开……这儿。”林晶晶慌地说话都磕巴了。 “为什么?我们刚出发没多久啊?”陆承洲很不情愿,这是他和林晶晶第一次外出自架游,他不想错过这么美好的一次旅游体验。 “听我的,承洲,我们快离开这吧!”林晶晶害怕地抓住陆承洲的手臂。 “没事的……。”陆承洲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搂住害怕的全身颤抖的林晶晶之余,他们后方突然冒出一辆黑色车子故意撞到陆承洲和林晶晶两人开的车子。 “怎么回事?”陆承洲的头被后方的车子撞的头猛的撞在方向盘上,而受惊的林晶晶整个身子也重重地撞在车门上。 “承洲!快开车。他们杀了那个人,我的手机里拍到他们杀人的全过程。他们是来杀人灭口的,我们快逃!”林晶晶流着恐惧的眼泪,她害怕这些坏人会对她的陆承洲痛下杀手,她还不想死,也不希望陆承洲有事。 陆承洲也感觉到危险来临,加大了油门,车子倏地快速向前驶出。而后方的车子也步步紧逼进陆承洲他们的车子,又一次次的撞击着陆承洲的车子。 紧急之下,林晶晶用装着零食的口袋将自己的手机紧紧包裹起来,扔出车外。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而来,陆承洲的车子被后而袭来的车子顶翻,偏离了正常轨道,连人带车滚入一个大沟里去了。 这些刚要下车前去杀人灭口之时,正好前方迎面驶来一辆大汽车停在了车道中央。车上的司机见情况拨打了110,好心的其他乘客也拨打了120。 ------------ 十七 这些坏人见状,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轻举妄动,只好先暂时退下,驶车离开了。 医院。 “祈医生,你怎么来我们急诊室啊?”小护士追在来势汹汹的祈生后面。 “余清水人呢?”祈生大声喊道。 “余医生她正在会诊呢!”小护士绕到气势汹汹的祈生面前用身子挡住怒意横生的祈生。 “你给我让开。”祈生扯开挡在余清水门诊办公室的门口的小护士,推门而入。 “余清水你是什么意思……?”当祈生推门而进余清水的门诊室办公室的大门的这一刻,他整个人都怔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余清水的办公室里除了有余清水本人,还有微坐倚靠在余清水办公桌上的优雅坐姿,单手托着优美下颌正与余清水有说有笑地温塔塔。闻声,余清水和温塔塔两人不约而同地用那不知所然的眼神看向忽然冒失的闯入而破坏温塔塔和余清水两人谈话的祈生。 “有事吗?祈医生!”余清水不以为然地问道。想来她是想到祈生来她办公室来找她的原由。只因今早她刚无意地跟院长吐糟了祈生的不是,没想到祈生这么快就得知了这小道消息而来找她算账来了啊! 祈生眼睛直溜溜地盯着美丽俏颜的温塔塔,连余清水的问话都没听到。眼里放光的一脸陶醉的直直地看着独特气质的温塔塔,脑子里出现了很多他主动和温塔塔搭话的情景,脸上不经溢出满满的爱意……。 “你没事吧?祈医生!”余清水走上前来对着发呆的祈生用手挥动了两下手。 “哎呀!你干什么?”被余清水扰乱虚幻想象而不得已拉回现实的祈生,心中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余清水。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没礼貌地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你想干嘛呢?”余清水不经睨了祈生一眼,她是知道祈生为什么来找她的理由。只因今天早上她在祈生的老爸祈院长面前参了他一本,所以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她不经在心里偷笑了下。 “没……没……没干嘛!我就是(祈生害羞偷瞄了高冷的温塔塔一眼)看看你工作累不累?”祈生将头耷到了胸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说什么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关心起我来了?”余清水冷哼一声。 “清水,你有事,我就先走了。”温塔塔微微抬眸,身子如蛇般柔软地从她坐落的桌子上优雅一样地下来,经过早已心里紧张的祈生身边经过之时瞥了祈生一眼。打开手中的檀木扇子半遮面的眼中含着笑意地迈着优而美的身姿离开了余清水的办公室。 祈生的眼睛也因柔美身姿的温塔塔的离开而不自觉地转动着身子,一脸痴汉样,那样使余清水感到好笑。 “喂!人都走了。”余清水不由地轻轻点了一下发痴的祈生。 “那个,清水,你和温小姐很熟吗?”这个问题才是祈生关心的关键。 “嗯!发小兼同学。”余清水头也没抬地整理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 “啊?你们这么好吗?”祈生的眼里冒起了光。 “啊!而且我们还是同桌的那种哦!”余清水丝毫不保留她和温塔塔两人的关系。 “真的?”祈生不知怎地心里开心的像个小孩儿一样,脸上是毫不掩饰地笑意。 “嗯!”余清水抬起眸,没好脸色地看着一脸兴奋的祈生。 “这家伙开心的那样!像中了彩票一样,有那么开心吗?”余清水在心里抿了抿嘴。 “那,那你应该对温小姐很了解吧?”祈生将他的头伸到了与她正没好表情的余清水面前,四目对视。 “是又怎么样?”余清水没好气地抿起了嘴。 “那你应该知道温小姐的喜好吧?”祈生两眼又冒起兴奋的光茫。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是对……?”余清水微皱起眉头,整个身子缓缓往后移了下。 “嗯 ,对。我早已倾慕温小姐已久,希望余医生你能帮帮我这个单身狗吧!”祈生又靠近了余清水一下,挤眉弄眼,双手合十地生怕余清水不答应。 余清水冲着有求于她的祈生勉强挤出一个冷笑说:“没门儿。” “你你你……!”祈生手指着转身从他身旁越过的余清水,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气地不轻。 “祈医生,我们急诊室很忙的,你若没其他事情,还是请吧!”余清水拉开门,示意早已被她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祈生下了逐客令。 “余清水,你……我们走着瞧。”祈生手颤抖地指着不近人情的余清水,负气地离开余清水的办公室。 余清水轻叹一口气,虽然她和温塔塔是好朋友,她也希望温塔塔能有个好归宿。但像祈生那样的,玩世不恭,整天吊儿郞当的,实在不靠谱啊! “余医生,有患者需要急救,快到急诊室去。”一个护士快跑到余清水面前,喘着气喊道。 “好,我马上来。”余清水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与前来的告知紧急情况的护士一同赶往急诊室了。 医护人员火速推动着移动单架车从温塔塔身旁经过时,温塔塔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眯起,蓦然回头。 温塔塔不慌不忙地从腰间的小斜挎包里拿出一张透明卡片贴靠近到她那双眼漂亮有魅力的杏眼上。虽然是两架移动单架,然而其中一架移动单架上的人已然死亡。他的灵魂已出窍,漂浮在半空中,眼神非常担忧的跟随着另一架移动单架穿门而进入了急诊室。 温塔塔缓缓放下手拿着透明卡片的手。 “又来活了。”温塔塔轻抿嘴浅浅笑意示之。 急诊室里,余清水检查了一下陆承洲的身体情况,轻轻摇了摇头,显然陆承洲已无生命特征。时间紧迫,余清水只得放弃已无生命迹象的陆承洲而去医治躺在另一边的林晶晶。 飘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的魂魄,久久不曾离开急诊室这里,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不安。经过余清水和护士们的紧急抢救,林晶晶终于从鬼门关里抢救了回来,只是她现在还是很虚弱,仍在昏迷中。 温塔塔立在急救室门口,从她腰间小斜挎包里取出一道符纸嘴里默念着咒语,待林晶晶被推出急救室之时,悬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紧跟其后。 温塔塔瞅准时机,扔出手中的符纸,飘浮中半空的陆承洲霎时被困住,金色的八卦图将陆承洲的灵魂两面夹击。 陆承洲面露凶恶之相,还在努力挣扎着,金色八卦图的强光更加亮了,死死的困住还想挣脱之力的陆承洲。 陆承洲面露凶恶的向温塔塔投去仅有的一点恳求之音的眉目,吃力地张开嘴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女朋友很危险……。” “抱歉!人鬼殊途,你在她身边呆的越久,她也会很危险的。”温塔塔冷冷说道,便抬手露出她的银饰手链,准备收了这个还贪恋人间的鬼魂。 “温塔塔,等一下。”贺言峰出言及时阻止温塔塔的下一步举动。 情急之下,贺言峰的手抓住了温塔塔的细手腕。 温塔塔眉头紧蹙,反手扣住贺言峰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住贺言峰的手臂使劲按下欲将其摁住。贺言峰单膝跪地,反应灵敏地在原地旋转一圈,随手反扣住温塔塔的手,成功擒拿住温塔塔的细手臂,将其手臂锁住。 ------------ 十八 温塔塔见自己一下子落入下方,长腿往后用力踢向贺言峰,整个身子好似弯成一把弓一样,那样柔软。而贺言峰好似预判到温塔塔的腿力功夫一样,抬手一挡,温塔塔的后脚与贺言峰的这强而有力的结实手臂相碰撞。温塔塔的这一后脚踢也在贺言峰的抵挡下为自己成功脱离了贺言峰的禁固锁手,对着贺言峰的胸口就是一掌。 贺言峰捂着被温塔塔击中的胸口而不胜承受之力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略带些不可置信的怒视了温塔塔一下。 被困住的陆承洲也在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的针锋相对的击打中而挣脱出金色八卦图阵,一闪眼间消失不见了。 看着本该收了的陆承洲的鬼魂就这样在贺言峰这个麻烦的纠缠中逃脱掉了,温塔塔脸上第一次表现出不耐烦,侧颜愠怒地看向贺言峰。 “真烦人。”温塔塔微张开口轻轻念道。 “什么?”即便温塔塔的声音已经很小了,还是被贺言峰听到了温塔塔的呢喃之声。 温塔塔没好气地睨了挡她道的贺言峰一眼,快步跑向前,欲将赶上陆承洲这个幽灵,将其收入。 “温塔塔!”贺言峰一个大跨步越到温塔塔前面挡住。 “闪开。”温塔塔用力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贺言峰。 贺言峰顺势握住温塔塔的手,说:“温塔塔,你想干什么?” 温塔塔的手被贺言峰的大手握着她的纤纤玉手有些发疼。 “你给我起开。”温塔塔挥起另一只手对准贺言峰的脖颈处击下,但被早有防备的贺言峰劫住。温塔塔的两只手都被贺言峰给制衡住,迫使她动弹不得。 温塔塔挣扎之余,贺言峰乘机从他的腰间取下手铐欲将还妄想挣脱的温塔塔的手上。 “这个人,真烦人。”温塔塔见机左右手各自扭动两下像蛇一样柔软灵活,滑溜溜地挣脱出贺言峰的束缚。 贺言峰也不是吃素的,两手左右夹攻去抓温塔塔的手,但都被温塔塔柔软的肢体给成功抽离出贺言峰的攻势。 即使贺言峰很努力地想要去抓住温塔塔的手臂,都被温塔塔那像拥有缩骨功一样的柔软轻而易举地抽身而出。 “哎呀!怎么还打起来了?”赶来的恬甜见此情况,不禁脱口而出了声。 温塔塔和贺言峰打的不相上下,谁也不让谁,一个一心想抓住对方,一个一心只想早早挣脱这无意之争而去收了陆承洲这个幽灵。 就在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打斗之争时,恬甜在一旁看了也是干着急,急地都要在原地打转了。 “怎么办?怎么办?有了。”恬甜轻轻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只见恬甜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在这张符纸上转了转,嘴里默念着咒语后扔出。这张符纸火一般射出稳稳贴在了贺言峰的后背上,贺言峰就这样被定住了,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干的好,恬甜。”温塔塔对着即时到来的恬甜抿嘴一笑,又轻轻推了被定住的贺言峰的身子一下,贺言峰就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整个身子往后倒去,正好落坐在医院走廊墙边的椅子上。 得到温塔塔表扬的恬甜也是开心地莞尔一笑,别提有多可爱了。 “塔塔姐,那我们现在干嘛?”恬甜询问着,她已准备随时待命。 “先找找吧!”温塔塔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小小圆形追踪幽灵的锁盘探测着。 恬甜抿着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故意转到被定住的贺言峰面前说:“你呀!就在这呆一个时辰吧!” “医生,惜桃她怎么了?怎么这鼻血一直流个不停啊?”许半心担忧地问着祈生。 “许先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惜桃小姐得的是白血病……。” 许半心失神地走出祈生的办公诊室,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地摇摇晃晃地来到惜桃的病房门外,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窗口处双眼无神地望去。看着不知情的惜桃还开心地看着电视,他不知道他该怎样面对惜桃,也不知道惜桃知道自己的病情后会怎么办?她会怎么办……? 温塔塔的小锁盘里的指针忽然对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小小晃动着。 温塔塔快步顺着锁盘指针的方向走去,须臾之间,当温塔塔轻轻抬眸之时,映入她眼帘里的正是驻足在病房外半时之久的许半心。 许半心这时也觉察到温塔塔的强大气息正步步靠近他,许半心微微抬眼之间与温塔塔的眼神对碰,立马警惕赶来,眼神变得充满了敌视。 “许半心。”温塔塔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温塔塔。”许半心脸上的毛发立马炸毛了,脸露凶狠之相。 “许半心,你别这么凶嘛!”恬甜见情势不对,忙站到许半心和温塔塔两中间。 “我是不会与你缔结契约的,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守护神兽。”许半心严辞拒绝。 “哎呀!许半心,你话不要说的这决绝嘛!凡事都有商量嘛!”恬甜打着圆场着,她是怕温塔塔一怒之下暴力收了许半心,那样许半心可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哼!我今天也没心情对付你,等过两天了我再来收你。”温塔塔收起小锁盘轻步从许半心身旁越过,经过病房时,温塔塔侧过头瞟了一眼病房里的惜桃。 看着病房里那笑眼弯弯的单纯惜桃,是那么让人感到舒心之悦。这也是温塔塔今天暂且先放过许半心之意,她想给许半心多一点时间,让他好好想想。毕竟她也不想强行和勉强许半心这个狐妖之魅的力量,她要的是真心臣服于她的忠意之情。 “塔塔姐,没想到今天你会真的放过许半心这个妖族神力啊!”恬甜双手合十地感叹道。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温塔塔是一个对事心狠,对人又孤傲,但有时候对人又心生仁慈之心的人。对于妖族,温塔塔一向都是决不心慈手软的。没想到今天的温塔塔却很不一样,这让恬甜又对温塔塔有了新的了解了。 陆承洲的灵魂一直在林晶晶的病床上空中盘旋着,眼里是满满地焦急的担忧和心疼的爱意流露而出。 在温塔塔未到之时,窗外传来几声马路蹄声。 “陆承洲,你时辰快到,还不快快过来,随我们回地府受审。”这带有压迫感的威胁之声透过墙壁振振欲耳。 倏而之余,两个身穿黑色盔甲,脸戴黑色面罩的黑衣人,手持长长的月牙斧出现在这间病房里。 “不,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不能跟你们走。我女朋友现在还很虚弱,她还很需要我……。”陆承洲苦苦央求道,显然他已然知晓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鬼差,心里不禁感到无尽地害怕之感。 “那由不得你。”话闭,一鬼差挥动起长月斧头尖上用力掷出锁魂夹紧紧扣住欲要逃离现场的陆承洲。 “啊!求求你们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吧!我女朋友她会很危险的……。” “那是阳间的事,跟我们阴间没有任何关系。”鬼差无情地打断陆承洲的话。 ------------ 十九 就在陆承洲即将被鬼差抓走之际,一把旋转如花刀般的锋利的利器击落鬼差的锁魂夹。 “是谁?”鬼差循声望去。 温塔塔的那锋利如花刀般的檀木扇子这时也完美地回旋到她的纤纤白嫩细手中,半遮住面而半隐半现的恰好露出她那双大而又有些漠然的杏眼,美丽无比,那样让人充满想像的魅力。 “你是……?”鬼差发出疑问。 “鬼差大人!我是温氏家族驱魔人第三十九代传人温塔塔,今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温塔塔对着两鬼差深鞠一躬,以表歉意。 “你是温家后人?”一鬼差问道。 “正是。” “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希望你不要阻拦。”一鬼差对着温塔塔塔点了下头,手中的长月斧的锁魂夹又将陆承洲锁住他的肩胛骨,欲要带走他。 “鬼差大人,且慢。”温塔塔轻抬手阻止。 “怎么?温塔塔你是想阻碍我们的工作吗?”另一个鬼差已作好了作战动作,只要温塔塔有任何抢人的动机,他们随时准备开战。 “不是,鬼差大人你们误会了,我不会阻碍你们抓鬼的。只是……。” “只是什么?”两鬼差又警觉起来。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看在我们温家面前,抓他(温塔塔指向被锁魂夹控制住的陆承洲这)的时间能不能往后推一推。”温塔塔缓缓道出。 “哼!这恐怕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一鬼差冷哼一声,他觉得温塔塔有点可笑,他们是鬼差,来阳间就是抓那些不自觉的孤魂野鬼的。 “能啊!只要我们当作没看见不就行了吗?” “怎么可能?”两鬼差异口同声道,他们觉着温塔塔是不是疯了,这要是让冥王知道了,那他们俩一定吃不了兜着走,是要受到惩罚的。 “能啊!一定能啊!”温塔塔对着站在一旁恬甜使了个眼色。 恬甜立马心领神会地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两颗丹药双手奉上给两鬼差。 “这是好东西啊!”温塔塔眼含笑地重重提醒着。 两鬼差见温塔塔这么有眼力见,假装抬起头四下瞻望两下,戴着黑手套的手顺手收下温塔塔奉送于他们俩的两颗丹药。这也不是这两鬼差贪心,而是他们也忌惮温氏家族的力量之殊,如若他们今天真与温塔塔打起来,他们可能还不是温塔塔的对手。所以他们也就顺着温塔塔台阶顺势而下,给温塔塔她一个顺水人情。反正早抓也是抓,晚抓也是抓,也不在意那几天的事,只要他们最后能交差就行了。 “那边好像有一个孤魂野鬼。”一鬼差假意指着墙壁另一处对着旁边的同事说道。 “好像也是,我们走。”另一个鬼差顺着同事的话,两人一晃眼间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也想收了我吗?”陆承洲不安的怯怯问着。 “我才不会和鬼差抢鬼魂呢?多得不偿失啊!”温塔塔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轻轻坐落在旁边椅子上。 “那你为什么……?”陆承洲眼神疑惑的望着温塔塔的冷颜。 “因为,我听到你的心声。” “我的心声?” “对,你们被人盯上了。”温塔塔眼神忽然变的冷冽赶来。 “你怎么知道?”陆承洲被温塔塔的可怕表情吓的往后飘了一下。 “因为你们身上还有一层黑雾未消散,那是一种可以要人命的蛊术。你女朋友可是很危险的。”温塔塔轻抿了下嘴,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 “你能帮帮我们吗?” 温塔塔眼神微眯起。 “我是说,你能帮帮我女朋友吗?我不希望她有危险,也不希望她受任何伤害。”陆承洲诚恳求道。 “这也是我让那两鬼差暂且放过你的原因。” 陆承洲心里顿了下,明白了温塔塔的用意。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陆承洲现在心里已燃起了斗志,只为了林晶晶的安然。 “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我相信今晚会有大事发生的。”温塔塔起身欲走。 “等一下。”陆承洲喊住已走两步的温塔塔。 “还有事?”温塔塔侧身,大大的杏眼冷冷的斜视着陆承洲。 “你就这么走了吗?”陆承洲抿了抿嘴唇问道,他已然看不懂温塔塔的意图了。 “不然呢?在这里当你们的电灯泡吗?”温塔塔撑开檀木扇子,在心口轻轻扇了扇便推门而出。 “那个不打扰了。”恬甜冲着陆承洲尴尬地笑了笑,紧跟着温塔塔的步伐也离开了病房。 陆承洲目送走温塔塔她们离开后,又侧脸温情地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林晶晶。 “晶晶,你怎么还不快点醒过来啊!”陆承洲在心里轻轻叹言。 龙氏家。 紫夜君手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变成一把利刃般尖锐,直穿刺到这名女人的心脏处,又快速掏出这个女人的心脏。 紫夜君松开掐着这名无名女人脖子的手,可怜这名女人连声都没来得及应一下,就这样被紫夜君无情地丢到一边倒在了地上。 面容俊美的紫夜君张开他的血盆大嘴将刚从这名倒下的而失去生命的女人胸口掏出的心脏生吞了下去。而站在一旁的龙诀只是用手帕轻轻捂了捂嘴,斜眼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提示,旁边的手下就麻利地将被挖心的女人给拖了出去。 “紫夜君,可合口味?”龙诀冷血的询问道,显然这血腥场面也不是他第一回看到的。 “哼!如果不能找到农历七月初七生的纯阳之体的话,我每天必须吃一颗女人的新鲜的心脏才能维持人形。真麻烦!”紫夜君轻抬起他那细长骨节分明的手轻拭掉残留在嘴角上的血迹。 “紫夜君,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到拥有纯阳之体的人的。在这之前,我会保证你每天会有新鲜的女人心脏给予你维持人形的。”龙诀说完,微抬起手,移开遮面的手帕。在他松开手帕之时,他的手下很有眼力见地迎上去弯着腰双手接住龙诀丢下的手帕。 “老板,荣哥有事找您。”另一名手下小快步来到龙诀身旁在他耳边说道。 “紫夜君,我有事先出去一下。”龙诀换上一脸笑容地向紫夜君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老板,我在处理放走阿海的叛徒时,不小心被自自驾游的一对情侣给看到了。”荣哥站地笔直,低眉顺耳地恭敬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龙诀微蹙起眉头。 “不过,那对情侣的车子被我们撞翻了,现是一死一伤。” “有留下证据吗?”龙诀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不清楚。”荣哥的额头上已渗出了几滴冷汗。 “干什么吃的?去,查查那位受伤的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龙诀阴沉着脸斜看了荣哥一眼。 ------------ 二十 “是,老板。”荣哥弯着腰小心地退了出去。 “塔塔姐!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跟在温塔塔后面的恬甜笑意满满,显然她已经在心中燃起斗意。她们好久没这么干一票大的了,不为钱,只为能伸张正义的快意之感。 “守着。”温塔塔顿了步子。 “啊?什么?”恬甜不解地贸然之问,竟显得别样可爱和娇憨。 “恬甜,布阵。” “好嘞!”恬甜从腰间的小挎包里取出几张符纸,默念起几句咒语后,一伸手将手中的几张符纸向空中扔去。 这几张符纸顿时悬浮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下后又分散开来在四面八方处忽闪一下消失了。 “塔塔姐!阵布好了。”恬甜甜甜笑看向冷颜模样的温塔塔,想从温塔塔那里得到表扬,但温塔塔始终一脸严肃的样子,那样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恬甜只好嘟了下嘴,也坐在温塔塔旁边,把玩着手腕上的衣袖,解闷。 没过多久,病房里的林晶晶苏醒了过来。 陆承洲第一时间飘到林晶晶的身旁,他想要握起林晶晶的手,但怎么也握不到林晶晶的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醒来的林晶晶的手不停地挥舞着,脸上是满满的恐惧和害怕,痛苦的嘶喊着。 “晶晶……晶晶……!”无论陆承洲怎么唤着痛苦难耐的林晶晶都是无用功,因为他根本就碰不到脆弱的林晶晶。情急之下,陆承洲想到了温塔塔。于是他穿墙而出找到守在门外的温塔塔。 “温小姐!”陆承洲焦急地急风一样的飘到坐在走廊处的坐椅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温塔塔这。 温塔塔闻声过后,微微睁眼,冷而视之。 “温小姐,晶晶她醒了。但她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我又碰不到她。我该怎么办啊?求求您,帮帮我吧!”陆承洲急的眼泪都快溢出他那双有神又好看的单凤眼眶了。 “恬甜,去叫医生。”温塔塔说完便又闭上大而亮又很冷而淡之的眼睛。 “好的,塔塔姐。”恬甜快步跑去护士站。 “护士,快叫医生,十二号病房的林晶晶醒过来了。”恬甜大喘着粗气地对护士说明情况。 “好的。”护士站的小护士拿起坐机拔打着医生的电话。 “咦!恬甜小美女!你怎么在这里?”路过的祈生一看是恬甜就心里不禁惊喜起来,如果说恬甜在医院,那么温塔塔肯定也在这里啰! “祈……。”着急的恬甜抬眸一看是她们家的财神爷身着白大卦,瞬间明白了什么。 “祈医生?”恬甜微眯起双眸,手轻轻指了指一脸谄媚笑容的祈生。 “对,我是医生。”祈生不禁用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脸上很是嘚瑟。 “好吧!就你了。”恬甜情急之下一手拉着还未有所反应的祈生就赶往十二号病房。 当恬甜他们推门而入时,林晶晶已经摔下病床,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哭喊着。 “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承洲……我的眼睛……!”林晶晶趴在了地上,不停地流着悲痛的眼泪。 飘在半空中的陆承洲愁容满脸,他是有心而无余力,只因他和林晶晶已是阴阳两隔。 “林小姐!我是医生。”祈生和恬甜一起扶住痛苦不已的林晶晶。 林晶晶一听是医生,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拽住祈生的衣袖不放手。 “医生,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林晶晶带着哭腔对祈生诉说着她的不幸。 “林小姐,你先起来,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先让我检查一下再说。”祈生安慰着。 “嗯!”林晶晶这才恢复理智地在恬甜和祈生的搀扶下躺在病床上,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不好情绪。 祈生从口袋里拿了随身携带的医用工具检查了一下林晶晶的眼睛。 “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到吗?”祈生抬起手在林晶晶的眼前挥动了两下。 “我什么也看不见,医生,我的眼睛会一直看不见吗?”林晶晶又抓紧了祈生的手腕,心情略显低落。 “不应该啊?手术很成功啊!”祈生翻看了下就诊记录。 “林小姐,可能你脑子里的血块还没有完全化开,只要等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恢复视力的。” “那要等多久?”林晶晶着急地问着。 “这个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有人的当时就能看见,有的人也许需要几天或者是几个月也不一定。”祈生解释着。 “那一定会看地见对吧?”林晶晶又问道,想要得到祈生的确切答案。 “手术很成功,你就耐心等待吧!”祈生只能这样安抚林晶晶。 “太好了,晶晶能看地到。”飘浮在半空中的陆承洲心中的包袱终于能先放下一些了。 “那林小姐,你先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恬甜拉着祈生的手臂就要往门外走。 “什么你们我们的?我们走了,那不就只剩下林小姐一个人了吗?”祈生发出心里的疑惑之音。 “别说话了,快出去吧!”恬甜临走时抬头对着陆承洲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好好陪陪林晶晶。 “噢!我知道了……!”祈生这才反应过来,他猜想这间病房里一定有一个幽灵。还没待祈生把话说出来,就被眼疾手快的恬甜给捂住嘴拉出了十二号病房。 “哎呀!恬甜小美女,你……。”被拉出来的祈生心生埋怨,刚想与恬甜力争口舌之时,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因为刚才被恬甜拉着跑的太着急了,并没注意到坐在走廊外的坐椅上的温塔塔,脸上立马将不满抛之脑后了。 “温小姐也在这啊!真是有缘啊!”祈生一见到美丽优雅的温塔塔就挪不开眼了,眼里满满的爱慕之意显而易见。 温塔塔微微抬眸,表情严肃的看向满脸笑意的祈生。 “温小姐,你饿不饿?我那里有好吃的。”祈生诚意满满地对着温塔塔笑咧咧的。 温塔塔不应声反而表情更冷了。 “温小姐,你渴不渴?我那里也有好喝的饮料哟!”祈生笑地露出了他那一排整齐又洁白的牙齿,只要他不觉得尴尬,他本人就不尴尬。 “哎呀!祈医生,你不忙吗?快去值你的班吧!”最后还是恬甜看不过去了,将祈生推走了。 “温小姐,如果有事,记得一定叫我啊!我就在医生办公室里……。”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恬甜末了还是对着祈生的小腿上踢一脚才将祈生这张难缠的狗皮膏药给送走。 “呵呵!记得有事找我哟!”祈生人已经进了医生办公室了,又探出脑袋来对着恬甜嘻皮笑脸地来上一句。 “快走吧!”恬甜跳起来对着还在做最后的的刷脸求存在感的祈生一脚将他踢进医生办公室里去了。 ------------ 二十一 “真是的,这么烦人。”恬甜拍拍手,嘟了嘟她这樱桃小嘴。 恬甜小跳步地回到温塔塔身边,见温塔塔手插着腰间,微蹙着眉,表情有些不对劲儿。 “塔塔姐,你怎么了?”恬甜担心地伏下身子。 “恬甜……。” “嗯!我在呢!” “你包里有纸吗?” “啊?”温塔塔这话将恬甜给问懵了。 “有吗?”温塔塔表情很不好地低语道。 “有,有,有。”恬甜从腰间小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面有难色的温塔塔。 温塔塔一把抓起恬甜递给她的纸巾,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啊……!原来塔塔姐是想上厕所啊!”恬甜嘴咬着食指尖笑言。 没一会儿,两个陌生人走进医院的护士站。 “您好,请问林晶晶在几号病房?”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陌生人问着护士。 “她在十二号病房。” “好的,谢谢!”这两名陌生人对着护士点了下头后,就前往十二号病房。 被定住的贺言峰很努力地挣扎着,可他的身子怎么也动不了,正当这两名陌生人从他面前经过之时。贺言峰隐约感觉到这两名陌生人有些可疑,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名陌生人从他眼前经过。 正当恬甜刚坐下时,两个陌生人就走过来欲推门而入。 “喂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随便进病房啊?”恬甜警惕地从坐位上跳起来,一个大跨步地挡在了这两名陌生人的面前挡住。 “哦!您好!我们是警察,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里面的林小姐一些情况。”其中一名年轻的陌生小伙解释道,并拿出警官证给有所怀疑的恬甜看。 “哦!原来是警察同志啊!进吧!”恬甜毫不怀疑地为这两名警官让了道。 这两名“警官”互相对看了眼后便推门而进。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惊醒了林晶晶。 “是谁?” 这两名“警官”又互给对方一个眼神后,这位年轻的“警官”率先开口道:“请问你是林晶晶小姐吗?我们是警察。” “哦!我是。”林晶晶一听是警察紧张的心便放松了下来。 “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你们今天发生车祸的经过。”这名年轻“警官”询问着。 “今天,我和男朋友开车去崂山自驾游,在路途中,被突然从后面冒出来的车子给撞翻到山沟里了。”林晶晶如实诉说着这天的经过。 悬浮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眼睛斜视着这两名自称是“警官”的人,细细观察了下他们。 “这两名警察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哪里不对?”陆承洲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睛思忖着。 “那你们今天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一路上有没有碰到不对的事情?”年轻“警官循循善诱地继续问着。 林晶晶有脑子里不断地回忆着今天在崂山的经过,轻摇摇头。 “老大,看来是我们想多了。”年轻“警官”在年长“警官”侧耳细说着。 “什么?警官还说老大?”陆承洲警觉起来,在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 “对了,这两名警官身上没带记录仪,他们是假警察。”陆承洲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可现在的他是碰不到他们的,他们也听不到他说的话,只得在半空中来回转动着。 “对了,我想起来了。”林晶晶忽然大声起来。 “什么?”这两名“警官”定了定神,直直地看向回想起什么的林晶晶。 “那天,我看到有人杀人了。”林晶晶回想起那天的经过,心里不禁感到害怕起来。 “你是说你亲眼看到有人杀人了?”年长“警官”缓慢靠近毫无察觉的林晶晶。 “是的,他们不仅杀了那人,还给那人身上放了什么东西,那人就像丧尸一样了,好可怕……!”林晶晶双手抱着头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真的?”年轻“警官”也缓慢地靠近了惊恐不安的林晶晶,手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 “晶晶,小心!”陆承洲大声喊道,可林晶晶他们都没有反应,他们什么也听不到,也看不到。 急地陆承洲穿墙而出,左右焦急地瞻望着,走廊里只有恬甜正拿着手机玩着游戏。 “恬甜小美女……,恬甜小美女……!”无论陆承洲怎么着急地喊着恬甜,专心打着游戏的恬甜毫无反应。她现在也是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哎!这可怎么办啊?温塔塔,你在哪里啊?”陆承洲急地在半空中来回飘着,他想找温塔塔,可又不知该从何方去找,只得在医院里到处穿墙寻找。 “是的,我有证据。”林晶晶好像想到了什么。 “证据?在哪儿?”这两名“警官顿了顿步问道。 “在哪儿?我想不起来了!”林晶晶双手抓着头很痛苦的样子。 “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你现在也很痛苦,我们帮你解脱痛苦吧!”这两名“警官”一齐上前摁住受惊的林晶晶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又用枕头捂住林晶昌的脸,准备将她捂死。 正当林晶晶即将快被捂死之际,贺言峰撞门而入,一脚踢开病床,让这两名“警官”双双扑倒在地。 反应过来的两名“警官”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两面夹击地与贺言峰来回近身肉搏起来。双方打的有来有回,谁也占不了上风,也不落下风。 这两名假警官两人互看了一眼后,年长一点的假警官冲上前去就对着贺言峰一重拳袭去,贺言峰被迫只能接招,而另外一名年轻一点的假警官则乘机去刺杀滚落在地而惊恐不已的林晶晶。 贺言峰见状想要去解救已被这名年轻的假警官用床单勒住脖子的林晶晶,但这名年长的假警官飞起一脚阻挡住救人心切的贺言峰……。 “咦?什么声音?”坐在病房外的恬甜摘下耳机侧起身走到病房门外透着门上的玻璃小窗朝病房内望了望。 “天呐?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清事实后的恬甜取下脖子上的红色水晶项链丢进病房内。 倏然间,病房内冒出三个白色长衣的鬼魂,对着两名假警官就掐住他们的脖子,而还有一个鬼魂也掐住了贺言峰的脖子。 “哎呀!搞错了,你这个呆瓜。”恬甜冲进来对着掐住贺言峰的这个鬼魂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被敲脑袋的鬼魂睁大了他那本就大的吓人的熊猫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后,合着其他两个鬼魂一起使用自己身上那多余的白布条将这两名假警官包成了两个“木乃伊”,让他们无法动弹。 “好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去投胎去吧!”恬甜给这三个功德圆满的鬼魂一人分了颗丹药,他们便一缕白烟似的消失了。 温塔塔这时才姗姗而来,看着病房内的两个“木乃伊”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塔塔姐,是我把这两个坏人给制服的。”恬甜笑咧咧地来到温塔塔跟前,一副求夸赞的开心表情。 ------------ 二十二 “干的好。”温塔塔眼神移向了因与两名假警官搏斗而撕坏衣服的贺言峰这。 “啊?这就完了?不是,塔塔姐,你就不能奖励我一下吗?我可是很努力地在做事情的……。” 温塔塔没有理会小嘴已翘起来可以挂个水壶了的恬甜,径直走到贺言峰面前。 “贺警官,你可有事?”温塔塔冷言问道。 “温小姐,你为什么在这儿?”贺言峰戴上了墨镜。 “你不都看到了吗?捉鬼、捉妖啊!”温塔塔双手环在了胸前。 “那好,只要你不要影响我们警察办案。”贺言峰经过刚才的事情,觉得事情不止简单的车祸这么简单,他并不想让温塔塔至身于这危险当中。 “喂!贺警官,刚才我们才救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恬甜看不过但出声怼贺言峰这不近人情的一面。 “晶晶!”陆承洲这时穿墙而进,飘到受到惊吓而缩在墙角惊魂未定的林晶晶面前。他想安抚受惊不安的林晶晶,但他好像忘了他已是过世之人的事实,无论他怎么伸手去接触林晶,也触碰不到林晶晶。 贺言峰顺着温塔塔和恬甜看着的方向,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于是,他缓缓摘下墨镜,正好与鬼魂之躯的陆承洲四目对视。 “都是你们这些无能的警察,晶晶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要你死……!”陆承洲眼神凶狠地盯着贺言峰,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倏地箭一般迅速地冲向贺言峰想要掐住他的脖子而掐死他。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一道银光划过,震摄开瞬时因恶念而变成恶灵的陆承洲,将他击落在地。 温塔塔收回檀木扇子合起。 “温塔塔。”陆承洲咬牙切齿道,眼神更加凶恶了。 “陆承洲,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能是我的对手吗?”温塔塔一语敲打提醒着发怒过头的陆承洲。 听了温塔塔的话后,陆承洲脖颈处爆起的青筋逐渐平整了。 “我不能让晶晶有事!”陆承洲垂下眼,很自责地样子。 “陆承洲,我是贺言峰,是一名警察……。” “警察先生,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林晶晶一听到警察二字,忽然变地非常惊恐起来。嘴里不停地颤抖着声音,双手抱着着头,全身缩的更紧了。 “晶晶!没事的,我是陆承洲啊!”陆承洲见林晶晶如此恐惧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都怪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 “林小姐,你不要害怕,我是真警察,这是我的警官证……。”贺言峰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时,看到林晶晶那双目呆滞无神的样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贺言峰抬手在林晶晶眼前轻轻挥了两下。 “她看不见?”贺言峰小声念道。 “贺警官,你不要刺激她。”陆承洲厉声道。 “好了,好了!林小姐,我们什么也不想了,我们好好休息啊!”恬甜上前扶起在墙角缩成一团的林晶晶,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 听到恬甜这温柔的声音的林晶晶心有所安一点。恬甜见机将林晶晶手牵手地扶到病床上躺下,你哄小孩子一样的为她唱了首儿歌,手轻轻拍了拍渐渐入睡的林晶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祈生这时不合时宜地推开门。 “嘘……!”温塔塔、贺言峰、恬甜和陆承洲一同转过头来对着突然闯入的不知所以然的祈生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祈生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温塔塔用一张符纸罩在已安然入睡的林晶晶病床上。 “好了,这样林小姐就能好好睡个觉了,不会被打搅了。”温塔塔轻言道,缓慢转过身来。 就在温塔塔转身之际,她的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原来是祈生这一脸花痴样,双眼含情脉脉地直勾勾地看着心已有不适之情的温塔塔。 “祈医生,你收敛点吧!人多着呢!”恬甜看不下去了挡在了温塔塔和祈生之间给了祈生一个眼神警告,一只手已摸入腰间小挎包。祈生如若不能清醒一点,她便用符纸对付他了。 “别啊!恬甜小美女,冷静点!”祈生回过神来,对着要来真的了的恬甜露出一个听话的笑容,尴尬地呵呵一声。他也是见识到温氏家族的符纸厉害,不想被恬甜当猴耍,那他在温塔塔面前得多没面子啊!现只好乖一点了。 温塔塔轻步来到房间里的椅子上轻轻优雅地坐落而下。 “陆承洲,你能说说你们那天在崂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贺言峰询问着。 “贺警官,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林晶晶两人自驾游去崂山游玩,我们都很兴奋,因为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去游玩。我开着车,晶晶则用手机拍摄着一路的风景……。” “唉!恬甜小美女,这里是不是有鬼魂啊?”祈生见贺言峰对着空气说话,心里不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是。”恬甜看也没看祈生一眼。 “恬甜小美女,你能不能也让我看一看这鬼魂啊!我也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祈生对着恬甜双手合十的恳求道。 “哎!怕了你了。”恬甜从小挎包里拿出一瓶像香水瓶子一样东西,还未等祈生作何回应,恬甜就对着祈生的眼睛轻轻一喷。 “啊!我的眼睛。”祈生的捂着双眼,但他并未感到有何疼痛不适之感。 “小声点。”温塔塔冷冷示之。 “睁开吧!又不是毒药,还‘我的眼睛’呢!”恬甜斜视着祈生一眼,啧啧两声。 祈生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悬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的鬼魂,兴奋地大声嚷道:“真的有鬼魂啊!” 温塔塔轻咳一声,眼神警示着祈生。 贺言峰也轻皱了下眉头,冷视了好像没见事面的祈生一眼。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还从来没见过鬼魂呢!”祈生捂着嘴巴,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之情。如果不是遇见温塔塔她们的离奇之事,他也不会觉得这世间之大真是无所之及而啊! “晶晶拍下了那些人杀人的罪证。”陆承洲说到这时,侧眼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林晶晶。 “然后呢?” “听晶晶说,她看到有人成了丧尸了,没等我查明情况真假与否,我们的车子就被一辆不明车子给撞上了。他们来势汹汹,好像一定要至我们于死地一样,那么凶残至极。如你们所见,我被撞死了,而晶晶也受伤成了这个样子。”陆承洲垂下头去,眼神中不是对自己生与死的可惜,而是对林晶晶的深深地愧疚之意溢于而出之情。 “陆先生,你也不要太自责。我们警方一定会将这些罪恶之徒绳之以法的。”贺言峰信誓旦旦道。 “那你可得小心了,事情没有解决,他们那些人还是会再来的。”温塔塔好心提醒道。 ------------ 二十三 “我一定会加派人马好好保护林小姐的安全的。”贺言峰转过身来故意对着一脸冷淡地温塔塔说道。 “哼!那祝你好运!”温塔塔冷哼一声便走出了病房。 “温小姐,等等我。”祈生屁颠屁颠地紧跟温塔塔身后。 “等一下,温塔塔。”陆承洲穿门而出飘到欲离的温塔塔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有事吗?”温塔塔轻挑一下眉。 “我觉得,如果晶晶那天看到的丧尸是真的话,我想仅凭贺警官的力量可能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所以,我想请你帮一下忙,可以吗?”陆承洲诚恳地请求道。 “哎!”温塔塔轻叹一口气。随手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轻念了两句咒语后,黄色符纸在温塔塔的两指尖上瞬时燃烧起来。 温塔塔将这燃烧的符纸乘陆承洲不备之时,直接塞入陆承洲的嘴里。毫无防备的陆承洲只觉得自己喉咙噎了一下就吞了下去,眼神里满是问号语。 “记住千万不要说话,不然这符纸就不灵了。”温塔塔说完便叫着恬甜离开这里。 陆承洲从温塔塔那收回自己的视线,正欲穿门进入病房时,他的头猛然撞到病房大门上。 “这是怎么回事?”陆承洲手捂着被撞的头,微微怔了怔,伸手去触碰病房门的手柄。他居然能碰到实物了。开心的看了一眼已离他有一点距离的温塔塔,满心的感激。 “唉!温小姐,等等我啊!”祈生又屁颠屁颠地小跑上前去围着温塔塔转。 “温小姐,你饿不饿啊?” “我饿了。”恬甜冲着祈生一笑。 祈生白了恬甜一眼后继续问着温塔塔:“温小姐,你渴不渴啊?” “我渴了。”恬甜不识趣地又冲着祈生一笑。 “怎么哪哪都有你啊?”祈生一手推开挡他道了的恬甜。 “温小姐,你喜欢什么啊……?” 被拒绝的恬甜抿起她那本就可爱的小嘴,双手插腰间,脑子一转溜,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咧嘴笑了。只见恬甜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来,默念了两句咒语后将这张符纸贴到无所之防的祈生身上。 祈生只觉得自己身上怎么这么痒啊!无论他怎么挠也挠不完的痒痒。 “恬甜,你给我下了什么咒?”祈生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笑地前仰马翻的恬甜,就知道一定是她搞的鬼。 “哈哈!你来抓我呀!抓到我了,我就给你解开咒语……!”恬甜对着奇痒难耐的祈生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祈生全身痒的哈哈大笑,整个人都以奇怪的姿势扭着身子,还不忘到处追着恬甜,势必要将恬甜抓住不可……。 温塔塔坐到车里,守株待兔。 “老板,我们的人被贺言峰给抓了。”阿荣低着头向龙诀报告。 “真没用。”正在用餐的龙诀放下筷子,已然没了吃饭的兴致。 “又是贺言峰,早就该下地狱的。”龙诀微眯起眼睛,轻轻斜视一方,思忖着。 “去,用死士去把他们干掉。”龙诀发号示令。 “是,老板。”阿荣躬着身子缓慢退了出去。 “贺言峰,这次就让你尝尝死士的厉害,看你还敢和我作对。”龙诀走到灵位前,轻轻抚摸着他那被贺言峰就地正法的弟弟——龙河的牌位。心里满是痛心和仇恨相交织在一起,那样阴沉。 恬甜被祈生堵在了女卫生间的门口。 “恬甜小美女,你出来,我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祈生好不容易扯掉身上被恬甜施咒了的符纸,这下他一定要给整他的恬甜好看。 “不出来就不出来。”恬甜用身子抵着女卫生间的大门。她又不傻,如果她信了祈生的鬼话出去的话,那祈生指不定要怎么报复她呢!她才不上当呢! “好恬甜,我是一个有良知的好人,我是不会与你这种小女生计较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我只是想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恬甜顽强抵制着。 “哎呀!好小恬甜,我是你的好顾客对吧!经过今天这一事件的发生,我觉得你是对的,我也需要你这个很棒很好的驱魔人,我还需要你的帮助呢!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嘛!说不定你那里有我想要的好东西呢!我是一个人,是一个大活人,我也不希望我遇到困难了都不知如何是好啊!”祈生说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抺了。 恬甜一听有钱赚,立马来了兴致,拉开卫生间的大门开心地说:“我就说你一大活人,在紧急时刻一定是需要一张保命符的嘛!” 祈生望着恬甜这张可爱的脸,脸上的表情立马转成一脸坏笑,看地恬甜心里一发怵。她想逃离之时却被眼疾手快的祈生一把抱住腰,嘴里得意地说:“看你往哪儿跑!” “放开我,祈生你这个骗子。”恬甜奋力挣扎着大喊出自己的愤怒之意。 “叫你还整我,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一下你这个小捣蛋鬼。”祈生像逮小孩儿似的抱起小巧玲珑身段的恬甜。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温塔塔缓缓睁开眼睛。 “终于来了。”温塔塔微扬起嘴角。 “承洲……!”林晶晶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双手紧张地伸出想要摸到什么似的乱挥着。 陆承洲下意识地握住在空气中乱挥动手的林晶晶的手。 “承洲,是你吗?”林晶晶紧紧握住陆承洲的手,激动地问道。 陆承洲想要开口说话,但他又想起温塔塔的那句警示语“不要说话”。陆承洲他只得将嘴闭的紧紧的。 “承洲,是你。你为什么不和说话啊?承洲……!”林晶晶握着陆承洲的手控制不住情绪地轻轻哭泣。 陆承洲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与林晶晶已经阴阳两隔,如果不是温塔塔的帮助,他恐怕就不会出现在林晶晶面前了,他已经知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林晶晶身已处危险之中,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会来报复他的林晶晶,他得时刻打起精神才得以护林晶晶周全。 “承洲……!”林晶晶不断地哭喊着陆承洲的名字。 陆承洲只能轻轻抚摸着林晶晶的手安慰着林晶晶。 一些走路摇摇晃晃地人,正一个一个的走向医院大门。 这时的姑苏妙龄路过医院的时候,就觉得眼前这些人一个个的走路有些奇怪。走近细细观摩一下,姑苏妙龄发现这些人的眼睛都是全黑色的。 “有人下了蛊,一定没什么好事。今天遇到我,算他们倒楣。”姑苏妙龄嘴角轻轻上扬,手放到腰间处准备抽出软剑来。 “小姐姐,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啊?”三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笑容猥琐的不怀好意地盯着面容娇好的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冷冷地睨了这仨个不知死活的小流氓,理都没理的就直径朝前走。 “小姐姐,别走嘛!让我们哥儿几个送送你嘛!”这仨个小流氓见姑苏妙龄要走,快步绕到姑苏妙龄的前面拦住她的去路。 这仨个小流氓中的一个大胆地将他的一只“猪蹄”手搭在了姑苏妙龄的肩上。姑苏妙龄眼中一怒,抽了腰间的软剑只听到“咣、咣、咣”两声后,姑苏妙龄的这锋利地剑直指这仨人中的离她最近的中的一个人的眉心。待这仨人小流氓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他们身上的衣服已被姑苏妙龄的剑给削成烂布条了。 ------------ 二十四 “啊……!”这仨人小流氓吓的手捂着重要部位大叫地落慌而逃。 “哼!”姑苏妙龄冷哼一声,将软剑收回到腰间。眼睛微眯着看着那些被人下了蛊的“提线木偶”东倒西歪地走进医院。 “快放手!”祈生环住恬甜的腰枝,想要好好教育教育一下总在他和温塔塔面前打搅的小美女恬甜。 “不放手,就不放手。”恬甜的手始终抓住门把不松手。她才没那么傻呢!如若她现在放手,祈生这个家伙一定会好好整她的。 “恬甜,只要你放手了,我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发誓。”祈生好声劝着,只要恬甜一松手,他就要好好挠她痒痒,让恬甜也体会一下哭笑不得已的感受。这里是女厕所门外,祈生不好动手,只得先哄骗着看着有些单纯的恬甜。 “去你的吧!刚才不是骗人骗地贼溜的吗?”恬甜咬牙切齿地说道,手还是死死的掰住门把柄。 “话不能这么说啊!是你先不义在先,而我只是不仁在后。你这小调皮精,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不可。”祈生一只手环住恬左的细腰,另一只手用力的掰动着恬甜的细小的手,势必要将还做垂死挣扎的恬甜的手掰开后好好整治一下她。 正在祈生和恬甜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走廊的一端走过几个走路很奇怪的人,好像机械人一样那样僵硬。 “这是什么鬼?”祈生不禁发出心中地疑问。 “糟了,有情况。”恬甜用力踩了抱住她的祈生的脚一下,疼的祈生抱着脚在原地打转。 “塔塔姐,不好了,有情况……。”恬甜边跑边给温塔塔打着电话。 “知道了。”温塔塔挂断电话,人已经来到医院大门口。 见医院外没有奇怪的人进入医院后,温塔塔两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嘴里默念了两句咒语后扔出这张符纸。倏忽一下,医院瞬间被一道白光给罩住。 温塔塔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被下了结界的医院里。 姑苏妙龄眼看着温塔塔走进了被白光笼罩的医院,抽出软剑对着温塔塔下的结界挥刀下去,结界瞬时被划破出一道口子,姑苏妙龄收起软剑直径走了进去。 恬甜小心翼翼地靠近这几个被下了蛊的人的背后,从她的的小挎包里掏出两个小铜铃对着这几个被下蛊了的人的头就用力敲了下去。 这几个被下了蛊的人的身子先是一定,慢悠悠地像机械人一样转过身来,一双眼眶里全黑的眼睛里看出任何异样之色。 恬甜被这几个被下了蛊的人盯的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脚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的后背像是碰到什么硬物似的,后退不了。 恬甜战战兢兢地抬起眸来看,一双眼眶全黑地死士正低下头来盯着她。 “鬼啊!”恬甜惊吓地跳了起来,想要逃离这危险之地,却被这人单手逮起来。 “塔塔姐,救命啊!”恬甜高呼而出。 温塔塔的檀木扇子化成锋利的旋转刀刃飞旋而来,一秒的工夫,檀木扇子瞬间划破这几名围住恬甜的死士的喉咙,喷出几道黑血后就声倒地,在地面上化成一团黑印。 “塔塔姐!你终于来了!”受惊地恬甜扑到姗姗来迟的温塔塔的怀里,挤出两滴害怕的眼泪。 温塔塔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纤纤玉手轻拍了下一副可怜兮兮模样的恬甜以示安慰。 “温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难道是……。”祈生一见到温塔塔就眼中冒着清澈的光茫,两只手抚摸了下自己的发型,一副做作又多情的样子。 温塔塔双眉微蹙,突然飞舞着手中的檀木扇子,檀木扇子划破站在祈生后面的死士喉咙,闷地一声倒在地上化成黑印子。 祈生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只是知道自己身后地面上多了一团黑印子。 “这是什么鬼?”祈生用手抺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后才后知后觉到恐惧。 “温小姐,是你救了我啊!”祈生轻步走来,对着温塔塔满眼的崇拜之情,伸手想要去握温塔塔的白嫩的手。 “那个,祈医生,我们塔塔姐谢过你的感谢了。”恬甜瞅准时机伸手去握住了祈生的手,替温塔塔解了围。 温塔塔玉手捂着额头尴尬地转身离开,她也服了祈生那含情之眸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只得先一步脱离此地了。 “恬甜你这人什么都好,人也长的可爱。就是有时候拎不清,难道你没看到温小姐对我也有好感吗?”祈生拍了下恬甜握着他的手,以示抗议。 “切,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塔塔是眼瞎了吗?”恬甜无情嘲讽道。 “我说这小丫头片子,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啊!你难道没看到你的塔塔姐舍身救了我吗?”祈生又换成一副自我感觉良好自恋的样子,一脸陶醉样,好像他和温塔塔两人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似的,那样自我笃定的让人想去扁他一顿的冲动。 “你说什么?你才这个小丫头片子……!”祈生和护姐心切的恬甜两人斗起嘴。 待祈生和恬甜两人还未争个输赢之时,他们后方又出现了几个死士。 “塔塔姐,又有死士了,救命啊!”恬甜也顾不上和祈生这个固执的人断续争论了,拉着祈生的手就往温塔塔那边疯狂地跑。 温塔塔闻声回过身来,恬甜和祈生两人已经躲在温塔塔的身后缩了起来。 温塔塔眼神立马变地狠厉起来,抬起手来甩出手中的檀木扇子后,整个人飞速地冲上前去。在飞旋的檀木扇子盘旋在空中划过最前面的两个死士喉咙后倒地,温塔塔接住檀木扇子对着后面迎面而来的死士身上快速划过,又倒下两个死士。温塔塔弹跳起来一膝盖击中后面而来的死士的下颌脖颈处将这个死士撞飞出去击碎了玻璃门后倒在地上。 死士越来越多,温塔塔手不停地击打在向她袭来的一个又一个死士,脚也并用的踢翻一个又一个毫无知觉的死士。 恬甜也没闲着,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符纸,在两手指捏着符纸上绕了绕,默念两句咒语,对着想要偷袭温塔塔那几个死士就是念出定字。温塔塔打斗之余,对着身后被恬甜定住的死士并用手中的檀木扇子用力划下去,这些死士刹时倒在地上化成一道道黑色印子。 正当恬甜惊喜之色而放松之际,她们后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些死士,抓住了她和祈生。 “塔塔姐!”恬甜的身子被死士紧紧禁锢住,难以施展法术。 温塔塔想要去解救恬甜他们,但这些死士一个接着一个拦住温塔塔的救人之心的路,与温塔塔缠斗着。 被困住的恬甜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这些力大无穷的死士。 “这又是什么鬼?”祈生已经被吓的说不清话了。 恬甜正当绝望之时,她们身后闪出两道银光,抓住她们的死士嘶喊一声,化成一道黑印在地。 “怎么回事?”恬甜倒在地上闻声抬起头望去。 原来是姑苏妙龄,她眼神阴狠地盯着这些死士,手中的软剑又挥向击向她的死士,将死士的手缠住,姑苏妙龄一收剑缠绕的那一刻,这个无感情的死士的手就这样给姑苏妙龄的软剑给划没了。姑苏妙龄乘机剑直刺穿这个死士的心脏,这名死士在痛苦惨嚎声中化成了道黑印子在地面上。 ------------ 二十五 “还不快走。”姑苏妙龄厉声对着惊吓到不知所措的祈生和恬甜说道。 “好……好……。”恬甜磕磕巴巴地应道,拉起两腿早已被吓软而惊魂未定的祈生就逃。 姑苏妙龄加入到温塔塔的战斗中。 “妙龄师姐!”温塔塔望着一脸严肃的姑苏妙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可不希望在我们俩还未分出胜负时,你就这样没了。”姑苏妙龄冷冷地说道,根本没时间理会温塔塔那若隐若现的笑意,只一心地一挥剑的功夫又刺穿无感情的死士心脏,将他们一一斩杀。 外面的动劲儿太大。病房内的陆承洲搂住林晶晶的上半身子,不安的朝病房门处紧紧盯着,林晶晶也害怕地紧紧地握着陆承洲的手。 正当陆承洲想要前去查看病房外的情况时,恬甜和祈生撞门而入。 际承洲定睛一看是恬甜和祈生,微张开嘴想要说话,但又回想起温塔塔的叮嘱之声后只能先闭上嘴。 “是谁?”林晶惊恐的抱着陆随承洲的手抱的更紧了。 “林晶晶,快跟我们走,这里不安全。”恬甜从地上爬起来时,欲要前去拉着有些惊吓过度的林晶晶的手。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和承洲在一起。”林晶晶甩开恬甜的手,呜咽着。 “晶晶,现在不走,呆会儿就走不了了。”恬甜着急的看了眼陆承洲,希望他能帮帮她。 事不宜迟,陆承洲抱起林晶晶就要跟随着恬甜她们逃离这间病房。 祈生也觉察到危险,他是医生,有责任保护好他的病人,从地上站立起来,走在最前面欲将开门之际。死士夺门而进,将正要开门的祈生给撞倒在地。 “哎呀!妈呀!这什么东西力气这么大,撞死我了。”祈生这弱不经风的身子被死士撞到在地上,手扶着腰,好像扭到了,一时半会也起不来身。 “天呐!这么多死士!”恬甜挡在林晶晶和陆承洲两人前面,虽然她深知她的力量和这些死士是有悬殊的,小脑袋还在飞速旋转着,希望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陆承洲这时松开了林晶晶的手。 “承洲!”林晶晶的手用力地挥动着,她想要握住陆承洲的手,可她眼睛看不见,紧张地流着泪。 恬甜握住乱舞的林晶晶的手,安抚着她。 死士和陆承洲对抗起来,化成人型的际承洲可谓是力大无穷,三两下就将袭向他的死士一个接一个给推倒在地。 “快走!”陆承洲给了恬甜一个眼神提示。 恬甜接受到陆承洲的眼神示意后,一手拉着受惊的林晶晶,另一只手扶着扭到腰的祈生,弯着腰躲避着这几个冲到病房里的死士的视线,逃离出了这危险的病房。 恬甜拉着林晶晶和祈生好不容易逃离出“虎口”的病房,还未待她做何反应时,病房外的好多个死士又盯上了她们,她们又险入狼窝之禁地。 一个死士用力挥动着他的臂膀,恬甜反应极快的拉着林晶晶和祈生蹲下身去才躲过这次死士的攻击。 “半心,外面是什么声音?”坐在病床上的惜桃望着病房的门的方向心有不安地问着。 正在削苹果的许半心这时也觉察到病房外的声音,手中削苹果的动作停顿了下。 “你别动,我去看看。”许半心放下手中的苹果,起身走到病房门处,刚想要拉开门时,恬甜她们就不小心地撞门而入。 许半心灵活的跳开一步,才没与恬甜她们相撞,许半心瞪着他那具有魅惑的狐狸眼看向恬甜她们仨人。 恬甜半伏起身,用身子抵住病房的门说:”别出去,外面很危险。” 许半心这时已觉察到外面的动劲儿越来越大,病房的门也被什么力量给撞的一震一震的。 “让我来。”许半心推开势死抵抗的恬甜。 只听“轰”地一声,病房的门倏地被震开,涌出几条白色的狐狸尾巴狠狠地甩了门外的死士几鞭似的,将他们横扫在地上、墙上重重摔出去。 “半心!”惜桃担心的惊出声。 “别说话。”恬甜赶紧捂住惜桃的嘴。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一边的死士木头似的笨拙的迈着步子向恬甜她们袭来。幸亏恬甜反应及时,将惜桃和林晶晶她们拉了一把,才得以躲过死士的袭击。 “天呐!这都是什么啊?救命啊!”祈生现在害怕的眼泪都快哭出来了,也正是祈生的这一声呼救,戴在他脖子止的红色水晶项链微光一闪。倏忽一下,从红色水晶项链里冒出三个幽灵冲上前去摁住死士,将其抵在墙上,墙上瞬间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快走。”恬甜拉双拉着惊吓过度的祈生匍匐逃离此地。 就在恬甜她们欲要逃离之时,惜桃的脚被死士给捸住了。 “半心!”惜桃被死士给拖离了恬甜她们身边。 正在与死士打斗中的许半心听闻到惜桃的呼喊声后,快速从原地跳起来像猛兽般地骑在了拖拉住惜桃脚的死士肩上。许半心不给死士一点反应的机会,对着死士的头颅就撕咬起来,然后又跳到另一个向恬甜她们袭来的死士身上凶猛撕咬起来。 即便许半心如此凶狠,死士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许半心又跳到一个又一个死士身上用他的利爪狠狠地划去,早已变成狐狸模样的许半心对着这些毫无知觉的死士们张开大嘴,怒吼一声,他的九条尾巴迅速变大,风驰电掣般横扫而去将这些死士包围住死死缠住。瞬间将这些死士就被许半心大卸八块后化成一团黑印子留在了地止、墙上。 许半心大喘着气,他的狐狸脸也在他的一声声喘息声中渐渐恢复成人形。当他回首看向惜桃这里时,惜桃震惊地睁大着眼睛望着他。 许半心也知自己是妖的事实已经在单纯善良的惜桃眼前暴露了,她没有上前去给对他心有畏惧的惜桃解释,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惜桃还未来得及想用什么话来与许半心交流的时刻,她的后方又出现一个死士扬起大手欲要抓住怔愣住的惜桃。 “惜桃……!”许半心纵身跃起抱住即将要落入死士的魔爪之下的惜桃,跪扑在地,将惜桃护在怀中。 就在许半心在脑子里想过了很多遍想要对惜桃诉说忠肠的话语时;就当在他想和惜桃多呆一会的机会时;就当他以为此时此刻的自己就要命丧死士之手时。他紧闭着双眸,泪珠从他的眸角沁出的那一刻,他已释然受死之态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半心只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声,他猛然回首去看。贺言峰威严立在他的身后,墙上多了一个黑印子。 “快带他们走。”及时赶到的贺言峰急促地对着恬甜她们说道。 “阿峰!你终于来救我们了!”祈生喜极而泣地抱住贺言峰的手臂。 “这里危险,你们赶快离开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贺言峰轻拍了拍惊恐不已的祈生的手。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我跟着你吧!跟着她(祈生看了一眼正安慰着林晶晶的恬甜)恐怕不安全……。”祈生的手紧紧抱着贺言峰这结实的手臂。 ------------ 二十六 “喂!你说什么?我身上可有好多道符纸的好吧!随便一张符纸就能灭掉这些死士的,好吧!”恬甜不服气的从小挎包里拿出了好几张符纸来给已经不相信她的祈生面前给他看。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不会是你不会用吧!”祈生有所怀疑地对着恬甜撅了下嘴。 “那是……那是我忘记了嘛!”恬甜心虚地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一个频率。 “我就说吧!你就是学艺不精,所以才让我们置身于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刻。” “祈生,你信不信,我可以用一张符纸马上让你闭嘴。”说罢,恬甜就掏出一张符纸来欲要对让她难堪的祈生当一回哑巴。 “阿峰,救命!”祈生立马缩在贺言峰的身后。 “小心!”恬甜这时正好看见贺言峰和祈生身后又出现了一个死士。 还是贺言峰反应敏捷的回身的那一瞬间,一拳重重击在准备搞偷袭的死士的肚子上,将这个死士击飞出去。 “还有……!”恬甜惊呼而起。 另一个死士抓住了祈生,待贺言峰回过身来,祈生已被死士抓着的手臂生疼。贺言峰救人心切对着死士拳打脚踢,可无论他怎么击打死士,这死士就是纹丝不动。 贺言峰见他的拳脚相向对死士毫无作用,情急之下,贺言峰用尽全力猛地撞击死士,才将这死士撞飞,而他自己也飞了出去。 “阿峰……!”倒地的祈生见死士又直立起身来死死按住了贺言峰,两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贺言峰好不容易腾出脚来,对准与他缠斗的死士的肚子用力踢去。这死被踢走后又迅速扑向贺言峰,对着贺言峰的胳膊就是一口咬下去。 “啊……!”贺言峰痛苦地嘶喊一声。 倏然,一道红色之箭射穿压在贺言峰的身上的死士。火一样燃烧一般的红光转瞬即逝去,伴着死士也消失不见了,地面上留下一个黑印子。 随着死士的消失,贺言峰才得以喘息,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打滚地痛苦地哀嚎连连。 温塔塔赶上前从腰间小挎包取出一张符纸贴在贺言峰受伤的手臂,轻轻抚平符纸在贺言峰的手臂上。这道符纸瞬然印在了贺言峰的手臂上,金光隐隐约约地忽闪忽闪了两下,跟纹身一样印在了贺言峰的手臂上。 而他们前方又出现一些死士。 “恬甜,看紧他。”温塔塔叮嘱道,便冲上前去。 “好的,塔塔姐。”恬甜应声答应,侧过眼盯着被死士咬伤的贺言峰。 “怎么能让温小姐一个人去对付那些妖怪啊?”祈生扶起头冒冷汗的贺言峰,眼里满是对温塔塔的担忧。 “放心,塔塔姐是不会有事的。”恬甜脸上是难以见得的严肃表情,她对温塔塔是信心十足的。 温塔塔双手合十,嘴时念着:“古、兵、斗、智,护法!” 温塔塔身后发出道火红的金光,一只火凤凰从她身后迅猛地飞出来直击向那些死士,火一样焚烧一般的全部歼灭掉了。 “啊?我刚才看到了什么?”祈生惊的张开大嘴,眼睛瞪地贼大。 “你快把嘴闭上吧!”恬甜见祈生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不忍直视。 温塔塔此刻在祈生心里的印象更深了,又美出花来了。 “这就是师父传给你的法术?”姑苏妙龄侧身站立在温塔塔的身旁。 “妙龄师姐……。”温塔塔话还没说完,姑苏妙龄拔剑袭来。 温塔塔眼明手快地手持檀木扇子及时挡抵挡住姑苏妙龄的突然袭击,姑苏妙龄的软剑一缩一袭直逼向温塔塔的眼睛。温塔塔两个侧翻身,有惊无他险地躲过姑苏妙龄的软剑地剑气射击。姑苏妙龄的软剑又旋绕而起直刺向翻身站立住的温塔塔,软剑的银光直印射到温塔塔的眼眸之危及时分,温塔塔旋转起手中的檀木扇子阻挡姑苏妙龄的软剑攻击。 在这紧要时分,姑苏妙龄的软剑刺穿温塔塔的檀木扇子,温塔塔瞅准时机,使劲全身力气,钳住姑苏妙龄这刺穿她檀木扇子的软剑,用力往下划去。姑苏妙龄的软剑在这一刻间,被温塔塔的檀木扇子截成了两段。 姑苏妙龄那断了的软剑掉落在地上轻铃两声。 待温塔塔转回身子来想要对姑苏妙龄说些什么时,姑苏妙龄已从医院的三楼跳了下去,消失不见了。 “哼!打不过就跑了。”恬甜扶在三楼的护栏上,嘟起了嘴。 祈生现在看温塔塔的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崇拜。 温塔塔轻步走到祈生和贺言峰面前说:“祈生,你记得好好看着他。” “好!”祈生全然没有了正常思维了,一口答应。 “不对啊!温小姐,为什么啊?”祈生上前一步想要询问温塔塔是什么意思,却被比他矮一个头的恬甜拦住了去路。 “祈医生,这个问题嘛!你直接问我就可以了。”恬甜露出她一惯的甜美笑容。 “哎呀!你别挡我道嘛!”祈生用他的大手推了下恬甜的小脑袋。 “祈生!”恬甜又一步跳到祈生的面前,嘟起她的樱桃小嘴。 “干嘛?”祈生不耐烦地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温塔塔离去的魔幻般有魅力的身段腰枝。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可把他(恬甜的眼神投向了一旁手捂着受伤手臂的贺言峰)给看紧了。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要受大罪的哟!” “什么?”祈生被恬甜的话给说糊涂了。 许半心抱着惜桃回了病房。 林晶晶也在护士的搀扶下回了病房。 “哼!”恬甜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哎哟喂!我的好恬甜小美女,你就告诉我吧!”祈生这下服了个软,忙拉着想走的恬甜的细胳膊。 “想听?” “嗯嗯嗯!”祈生猛点着头,双眼满含期待的望着满脸上已露出得意的笑意的恬甜。 恬甜将祈生拉到一边说:“你这朋友中了尸毒了,你最好每天都得跟紧他,随时观察他的情况,如若有尸变,那就麻烦了!” “啊?不会吧?”祈生偷偷侧过脸朝贺言峰望去,与贺言峰两眸对视之,吓地他快速缩回了脑袋。 “那……那……我该怎么办?”祈生说话都磕巴了。 “以能怎么办啊!只能先观察着呗!”恬甜两手一摊,转身要走。 “等等!”祈生一把抓住恬甜的手。 “那你总得给我留个东西防身或者待阿峰真要尸变了能够对付他的法器什么的啊?”祈生双手合十地对着恬甜就要拜拜的样子。 “我今天带的符纸可没有对付会尸变的哟!”恬甜对着胆小的祈生又是双手一摊。 “那把你上次卖给我的那水晶项链再给我弄一条。”祈生拽着恬甜的手不放。 “没有啊!都在店里。” ------------ 二十七 “你这怎么开店做生意的,都不会弄个试用品什么吗?”祈生显然已经急眼了。 “这玩意儿还要什么试用装的,大哥!这是捉妖降魔的好吧!你以为这是买菜吗?”恬甜不禁白了祈生一眼。 “那不行,你必须给我整一个东西给我。” “没有。”恬甜一口回绝道。 祈生闷声一口气,眼睛眼尖地盯到了恬甜的脖子上的这条红色水晶项链,伸手指着恬甜的脖子说:“这不是有一条吗?给我吧!” “不行,这是塔塔姐给我的。”恬甜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上的红色水晶项链,连连后退两步。 “你就卖给吧!我每天要和阿峰在一起,我害怕啊!”祈生现在眼睛都不敢看贺言峰那边了。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我的。”恬甜将自己的脖子捂的更紧了。 “恬甜!求你了,你就卖给我吧!”祈生扑通一下滑跪在地,双手紧紧抱着恬甜的大腿,求道。 “祈医生,你这是干什么?”路过的一个小护士被祈生这一举动给惊吓住了。 祈生还未有所回应时,这小护士很有眼力见地用文件挡住她的脸绕道走开了。 “祈生,你丢不丢人啊?快放手。”恬甜尴尬地都想钻地缝了。 “不放手,除非你答应把这条水晶项链卖给我。”祈生那是誓死不达目的不罢手,紧紧拽住恬甜的衣物不松手。 “这是我的。”恬甜无奈地声称道。 “你就给我吧!我出双倍价钱。” “不行……!” “我出三倍,不、不、不,我出四倍……,五倍……。” “好,成交。”恬甜一口答应了,从脖子上取下红色项链递到一脸黑的祈生面前。 “我怎么觉得我又被你坑了啊!”祈生一脸不爽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早已双手捧上已打开收款码的恬甜,对着她的手机扫了一下。 听到手机里到账成功的信息后,恬甜对着祈生作了好大一个揖说:“谢谢您!大财主!” “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恬甜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唉!等一下。”祈生叫住想要离开的恬甜。 “怎么,你想退货?我告诉你哦!我们这可是好宝贝,是保命符哦!一经售出,概不退换。”恬甜双手护住自己的口袋,生怕祈生反悔来抢夺她的钱。 “哎呀!你别那么紧张嘛!我是那出尔反尔的人吗?再说了,我也不差这点钱。”祈生都被恬甜的这小心举动给看乐了。 “那是什么?”恬甜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心有异意之求的祈生。 “我就是想,想问问你,温小姐她喜欢什么?”祈生害羞地垂下眸。 “哟哟哟!这小脸都红到耳根上去了。”恬甜双眉皱了起来,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那,关你什么事?”恬甜懒得理祈生这副花痴样子。 “当然关我的事啦!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姐夫吗?”祈生直言直语,毫不忸怩。 “怎么?你小子还想当我姐夫?” “怎么?难道不可以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恬甜直言拒绝。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一表人才吗?”祈生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这身白大卦。 “我的意思是,塔塔姐她不一定看的上你。”恬甜不好明说,她的塔塔姐可是清心寡欲,一心只为捉妖。其他的事,她是一概没兴趣。 “唉!恬甜,你这话可别说的太满。说不定,我就是你塔塔姐中意的那一款呢?”祈生对着恬甜挤了挤他那浓密的眉毛。 “哼哼!是吗?”恬甜在心里不由地眼皮翻到了天花板上了。 “哎哟!我的好恬甜小美女!你就告诉我吧!我的幸福能否成功可就全靠你了。”祈生换上一副可怜的小猫模样。 “嗯!这个嘛?”恬甜将手伸出来摆在祈生面前揉搓了一下,提示着祈生。 “噢!谢谢小恬甜小美女成全。”祈生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恬甜的手机扫了码。 收到祈生的资金后,恬甜笑逐言开道:“我们塔塔姐最喜欢吃葡萄了,你自己去领悟吧!” “好嘞!谢谢恬甜小美女了!”祈生开心地目送走恬甜的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啊?”贺言峰这时把脑袋凑到一脸洋溢着美美笑意的祈生脸跟前。 “哎呀妈呀!阿峰!你这是想吓死我吗?”祈生被贺言峰突然出现给着实吓了下跳。 “我早就到你身后了,只是你一直盯着那小美女看,没发觉到我而已。”贺言峰说的自己很无辜似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有些心虚的祈生。 “我看什么看?什么都没看。”祈生狡辩着。 “我看你对人家有意思。”贺言峰面无表情地直言道。 “什么?什么叫对人家有意思?” “你就承认吧!人都走远了,还看。”贺言峰说完转身便走,不给祈生回答他话的机会。 “不,不是。我对她,那个小不点儿有意思?”祈生被不知情的贺言峰的话给噎地话都说不通了。 “难道不是吗?眼珠子都快飞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去了。”贺言峰又蜂回路转地皮了祈生一句。 “啊……!不是这样的。阿峰,你不要乱说,我对那个小不点儿真没意思,再说了她一看都还没成年的样子,我也不能干这事啊!”祈生追着贺言峰要解释给他听。 “你就承认了吧!人家只是长的小了点儿,说不定你们还真是一对呢!”贺言峰边跑边取笑着祈生。 “阿峰!不是那样的啊……!”祈生用手挠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就让人给误会了啊! 贺言峰家。 “叮铃!” 贺言峰打开家门,对上祈生这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来我家干什么?”贺言峰很是不解地望着不请自来的祈生。 “呵呵!我今晚跟你睡。”祈生一个弯腰钻进了贺言峰的家里。 “谁要跟你睡?你赶紧的,快回你自己家去。”贺言峰很是不悦。 “哎!阿峰,你就让我在你这住几天吧!我爸又把我给赶出来了,我是真地方去了。你就帮帮我吧!”祈生对着一脸严肃的贺言峰双手合十的请求着。 “好吧!”贺言峰无奈地答应了。 “好的,谢谢了。”祈生开心地又蹦又跳地钻进了贺言峰的主卧。 “唉!你睡次卧,跑我房间干什么?”贺言峰跟上前去也进了主卧。 “来,亲爱的!今晚我是你的了。”祈生这时已躺在了床上,摆出一个妖绕魅惑的样子诱惑着一本正经地贺言峰。 贺言峰浑身一颤,有些受不了祈生的这一系列奇怪的姿态。 “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不想和你睡。”贺言峰说着就走过去要拉祈生起来,反被祈生翘腿给夹住。 ------------ 二十八 “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宝贝!”祈生贱兮兮地嘟起嘴来想要亲吻贺言峰。 “你干什么?”贺言峰一把推开祈生。 贺言峰这一紧张举动惹的祈生一阵发笑。 “哎呀!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吗?” “你睡这屋吧!我去次卧睡去。”贺言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阿峰!”祈生从床上起身,快步走到贺言峰的前面。 “你又想干嘛?”贺言峰微蹙起眉头。 “阿峰啊!今天我就跟你睡吧!” “这里又不是没有多余的床,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睡啊?”贺言峰很不解地看着祈生。 “哎!还不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为什么?” “你不是被那死士咬了吗?” “嗯!”贺言峰点了下头。 “温塔塔怕你有问题,所以让我要好好盯着你。”祈生解释着。 “她是不是想多了?”贺言峰很是不耐烦。 “哎呀!你就听温塔塔的话吧!她好歹是个捉妖师,昨天那些妖怪,你也是看到了。听她的吧!我也不想你有事嘛!” “能有什么事?我手臂上还有她贴的符纸呢!没事的。”贺言峰摆了摆手。 “那我还是要跟你睡啊!” “随你的便。” 傍晚。 祈生睡的迷迷糊糊地,总那么几个蚊子总围绕着祈生的脑袋周围“嗡嗡”直嚷。 本该熟睡中的贺言峰这时眼睛猛地一睁开,全黑的眼睛,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尖尖地牙齿。像中了邪了一样坐立起来,缓缓转过身子。伏下身子,将头慢慢靠近睡着了的祈生的脖子处。 又一阵蚊子的“嗡嗡”声,祈生抬手就一巴掌呼过去。而祈生的这一巴掌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想要咬他脖子的贺言峰脸上,也正是祈生的这一巴掌给开始尸变的贺言峰脸上,打的贺言峰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你干什么?”祈生这时眼睛睁的大大的。 “没……没什么!就是翻个身。”贺言峰只得装糊涂地又折回身子继续睡。 “阿峰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咬我吗?”祈生在心默默地回想着刚才那一危险又紧张的时刻,心里一阵发怵。 翌日。 祈生来到水果店。 “老板,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葡萄给我装点。”祈生大声说道。 “先生,我们这里的葡萄有好些种类,不知你是想要哪一种啊?”水果店老板殷切地迎上来。 “把你们这最好,最好吃的葡萄给我拿一些。” “好嘞!先生,不知你是自己吃还是送人啊?” “呃!我送人的。”祈生如实说道。 “是送给女朋友的吧!”水果店老板笑盈盈道。 “哦?老板你怎么看出来的?”祈生觉得有些惊奇,想看看这水果店老板接下来想说什么? “你看啊!你一进来就红光满面,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这不是去见女友,还有什么比这让你开心的呢?” “呵呵!老板,你真有眼力见啊!那就请老板你给我推荐一些好吃的葡萄吧!”祈生已经笑地合不拢嘴了。 “今天又来个大客户啊!”老板在心里欢喜道。 “先生,我给你选几种最好的葡萄,给你扎个花篮。这样又美观又上档次,怎么样?” “好好好!就听老板你的。” “好嘞!” 水果店老板没一会工夫就做好了一个超大的水果花篮送到祈生面前。 “先生你的水果花篮好了。” “哇!老板你实诚。”看着这快有人高的大水果花篮,祈生心里着实欢喜。 “先生,一共6666元。” “怎么这么贵?”祈生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盯向水果店老板。 “先生,这可都是进口水果啊!你这是要去见女朋友的,东西可不能含糊啊!不然女朋友生气了,可不好哄啊!”水果店夸大其辞道。 “哎!我今天可不能在温塔塔那失了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祈生在心里想着利弊。 “好吧!老板,借你吉言。我扫码吧!” “好嘞!先生。”水果店老板拿起早就挂在胸前的二维码。 “谢谢先生!祝您好运!” “哎!我怎么感觉又被人宰了啊?”祈生不禁自我的摇了摇头。 塔塔茶馆。 “铃……!” “欢迎观临!”恬甜一脸欣喜地迎上前去。 “你好啊!恬甜小美女!快帮我一下,我快搬不动了。”祈生抱着大水果花篮,脸都憋的通红。 “祈生,你这是干什么了啊?快来帮忙!”恬甜对着其他人挥了下手,示意快来人帮忙。 借着其他人的力量,祈生终于把这个大水果花篮给搬了进来。 “祈生,你这在哪儿整了这么大个水果花篮啊?”恬甜说着就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哎哟喂!我的小恬甜咧!这是送给你塔塔姐的,没你的份。”祈生紧张地说道,伸手就打了下还想再摘一颗葡萄的恬甜的手一下。 “哼!这么小气,塔塔一定不会喜欢你的。”恬甜对着祈生做了个鬼脸。 “祈医生!”温塔塔不知什么时候已下了楼,两眼冒着光地看着眼前这个大水果花篮,还全都是葡萄。 “温小姐,你好!今日来访,稍有冒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请你笑纳。”祈生假装的很绅士的样子。 “切,你就装吧!”恬甜听了祈生这文绉绉的话,都要吐了。 “祈医生有心了。谢谢!”温塔塔一见到好吃的葡萄,就挪不开眼了。 “呵呵!”祈生被温塔塔这么一谢,心时瞬时生出了甜蜜的花来。 温塔塔迫不急待地从大水果花篮里摘下几颗新鲜的葡萄来,刚要放入口中时又顿了下。因为祈生还在这里,她不能失态了。随手从花瓶里折下一根羽毛递给祈生说:“这个对你一定有帮助的。” ------------ 二十九 “塔塔姐,你怎么什么东西都随便送啊!要知道这家店里的任何东西可都是有法力的。”在一旁恬甜着急地想要制止,可还是没来得及就被手快的祈生一把接过温塔塔送给他的羽毛。 这可是温塔塔亲自送给祈生的羽毛,祈生可要好好收藏起来,算作他和温塔塔的信物吧! “没事的,恬甜。只是一片羽毛而已,小意思。”温塔塔现在已被祈生送的葡萄给蒙了心智了。 “祈医生,你请坐。”温塔塔今天难得地好心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旁边有眼力见的服务员从大水果花篮里取出一些葡萄拿去洗好了端了上来。 “好,好,好。”祈生面对着一身淡蓝色旗袍优雅美丽的坐在他对面的温塔塔,心里很是紧张,双手不停地揉搓着。仿佛多看一眼温塔塔,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样,脸上绯红的红到了耳根上了。 “我的葡萄!”服务员将洗好的葡萄端上桌上,温塔塔便按捺不住摘下一颗葡萄放到嘴里,一脸享受的陶醉样。 祈生看着温塔塔这么喜欢吃他送的葡萄,像个没心机的小孩子一样贪吃的天真样,心里也无比开心,觉着此时此刻的温塔塔是多么可爱啊! “好甜啊!”温塔塔又摘下一颗放到嘴里,无比享受。 “呵呵!”祈生不禁发出宠溺的笑声。 温塔塔这才想起旁边还有祈生这么个客人在,只得先收敛一下。为了感谢祈生的送给她的大水果花篮,温塔塔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张金色卡片递到祈生面前。 “这个关键时刻会保护你的。” 祈生受宠若惊的伸出手去,却被睁大眼睛的恬甜出手阻挡下来。 “塔塔姐,你怎么什么都往外送啊!这宝贝可是要卖一万块钱呢!”恬甜的冷汗都惊吓出来了,这个家没有她可怎么过啊! “温小姐,你们不用这么为难的,这张卡片我买好了,反正我也需要嘛!”祈生笑言,他也不想温塔塔她们为此争论。 “是你说的要买的,我们可没强买强卖啊!是扫码还是刷卡?”恬甜财迷地一手拿着手机提示扫码,另一只手拿出刷卡机。 “我扫码吧!”祈生尴尬又无奈地掏出手机。 “不好意思啊!祈医生,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温塔塔吃完手里的最后一颗葡萄,状态好似恢复了正常的冷颜样子,耐心询问。 “温小姐,我觉得阿峰他……。”祈生还未把他的疑虑说出来时,塔塔茶馆的门就被什么人给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贺言峰。而后面跟着林晶晶,和半空中飘着陆承洲这个冤魂。 “阿峰!你怎么来了?”祈生有些诧异的望向戴着墨镜的贺言峰。 “祈生,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用上班吗?”贺言峰也很是惊诧地望向有些心虚的祈生。 “我当然是有正事啊!”祈生上前将不知所因的贺言峰拉到一旁小声嘀道。 贺言峰看了一眼歪着脑袋心有不解的温塔塔那里才若有领悟地说:“哦……!你是为了温小姐啊!” “你小声点,我还没有正式表明我的心意呢!你这样子会吓到温塔塔的。” “哦!好吧!我有事要与温塔塔商量,你先让我去把话说了再议你的事情吧!”贺言峰一根筋地随手推开睁大双眼被他惊地愣住了的祈生,不允祈生多说话,大步走到温塔塔这里。 “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啊?”祈生怫然不悦地望着这个暂时干扰他表白的好机会的贺言峰。 “贺警官,有何贵干?”温塔塔用她这漂亮的大杏眼快速地扫了一眼贺言峰。 “温小姐,今天我来是有事求你。” “哦!我真是有幸啊!还能让你贺警官来求道求道。”温塔塔手拂着裙子优雅地落坐而下。 “是的,温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们重要的证人,林小姐正被什么不知从哪儿来的死士追杀。她只有在你这儿才是最安全的,希望你能暂时收留一下她。”贺言峰诚恳地求道。 “是嘛!” “是的。”贺言峰肯定的点了点头。 “收留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这里可是要收费的。” “可以,到时候请温小姐把账单发给我吧!” “我一定会的,没什么事了的话,请便吧!”温塔塔眼神冷漠的看向别处,不再言语。 “那我就不打扰了。”贺言峰说完便拉着祈生离开了塔塔茶馆。 “喂!阿峰,你这是干什么?你走就走呗!为什么拉着我也走干嘛?”祈生拽不动比他有力气的贺言峰。 “你快去上班吧!伯父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我得把你送回去。” “啊!怎么又是那老头子啊!真麻烦!” 医院。 大家都在打扫着卫生,他们都不知道就一晚上的工夫,这地上、墙上怎么都是黑色的印子。 “唉!祈生,你来的正好。快来帮忙,就一晚上没来,这医院就成黑炭窝了。”余清水也不客气地扔给本就不悦的祈生一块抹布。 “余清水,是不是又是你在那老头子面前打小报告的?”祈生生气的将抹布扔到地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哎哟!我的大少爷,我才没那功夫整天盯着你呢!是院长今天查房时见你没在办公室里,才把电话打到我这的。而且我又不知道你的去向,我能说什么?你以为你在我这里是香饽饽吗?”余清水的白眼都翻到了天花板上了。 “你……!”祈生气的直掐自己人中。 “哼!快干活吧!不然又被院长逮住了,又得挨骂了哟!”余清水拾起被祈生扔在地上的抹布,又重新塞回到祈生的手里,也不看祈生现在有多反感她,只是偷偷笑了下便离开了。 龙氏家。 龙诀又利用死士为紫夜君掳来一个女人供他享用。 “老板!我们派出去的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一名手下恭敬地对着龙诀说道。 “真没用。”龙诀骂道。 “要不是有捉妖师的出现,我们可能早就杀了那个女人。”这名手下继续说道。 “温塔塔?”龙诀微眯起眼睛。 “又是驱魔人温氏家族吗?”刚享用完新鲜的女人心脏的紫夜君从衣袖中抽出手绢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是的。” “讨厌的温氏家族。“紫夜君嗤之以鼻。。”紫夜君嗤之以鼻。 “那那个证人呢?现在在哪里?”龙诀冷声问道。 “那个女人已经被贺言峰送到温塔塔开的茶馆里了。” “贺言峰这是想防着我们啊!”龙诀又眯起了眼,好像若有所思似的。 “不过,那贺言峰好像被我们的死士伤着了。”手下说到了关键处。 “哼哼!那就有意思了。”龙诀冷笑一声。 ------------ 三十 “去,加派人去把那个证人给解决掉,不要留下证据。先让阿荣出去躲躲,暂时不要出现在这个城市。至于贺言峰,就让他被尸毒攻心而死吧!就算活着也是个怪物。” “是,老板。” 塔塔茶馆。 温塔塔拿来一个小香炉放到桌上。 “林小姐,来,坐在这儿。”温塔塔拉着林晶晶的手坐到小香炉前,让香炉里的烟熏着林晶晶的眼睛。 “这是什么?”林晶晶被这飘起的香烟给刺激到了,不由地将身子往后退了一下。 “温塔塔,这是什么?”飘在半空中的陆承洲也是很警惕的想伸手去挡这缕烟雾,但他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幽灵了,他是碰不到阳间的任何东西的。 “别怕!这香炉的烟对你的眼睛好。”温塔塔又拉过有些害怕的林晶晶的手,让她慢慢靠近小香炉熏熏她那受损的眼睛。 “熏这个,我的眼睛会好吗?”林晶晶小心地问着。 “可以这么理解吧!”温塔塔说完便侧身端起一杯茶水,轻轻吹了吹小抿一口。 贺言峰家。 刚要上床睡觉的贺言峰的胸口发出剧烈的疼痛感,他的手紧紧捂着胸口。 “阿峰,你怎么了?”在打游戏的祈生不经意间的抬了一眼看向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的贺言峰。 “我的胸口……!”贺言峰痛苦难耐地捂着心口的手狠狠抓住胸口,好似要将他的心脏抓出来似的,那样用力。而他的胸口也因他的指甲给划出几道红印子,白色的衬衣侵染出几道红色血痕来。 “阿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祈生这时才发觉到事情不对劲儿,扔下手机冲到手捂着胸口跪地不起的贺言峰这。 当贺言峰抬头之时,他的眼睛竟是全黑的。吓的祈生一脸僵硬到的惊吓之色,用力推开已着魔了的贺言峰。手颤抖不止地从口袋里掏出温塔塔给他的那张金色卡片对着中了邪的贺言峰,而贺言峰被祈生手里的这张金色卡片的金光一照,整个人被这金色卡片的的光茫给弹出数米远,重重摔到地上。 贺言峰一个微微抬头,全黑的眼睛使得本就害怕的祈生心里更加害怕了。当他想再用这张金色卡片对付贺言峰时,由于他太紧张了,手抖的厉害,以至于手没拿稳这张金色卡片,就这样滑溜一下给掉在了地上。风一吹,也不知又吹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贺言峰微张开嘴,露出了他那尖尖的长牙,吓得祈生脸都因恐惧而变得扭曲,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间,撒腿就往门外跑。 贺言峰也快速地追在逃命似的祈生后面,就像野兽追捕猎物一样,那样异常凶猛。 “救命啊……!”祈生疯狂逃命。 龙诀的手下,一个小头头带了二十几个手下将塔塔茶馆包围住。 塔塔茶馆的风铃响起。 温塔塔抬头望向窗户上不停摇动的风铃,心里一紧。 “恬甜,准备好家伙,有人要造次了。”温塔塔叫醒了在一旁因犯困打盹的恬甜。 “是,塔塔姐!”恬甜听到温塔塔的指令后,猛然惊醒而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温塔塔从腰间小挎包取出一张符纸,默念了两句咒语,两指间的符纸倏地点燃了。温塔塔将这张符纸塞入飘浮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的嘴里,对着陆承洲说:“快,把林晶晶带到楼上去。” 温塔塔又将小香炉塞到已化成人样的陆承洲手里,催促他们赶紧上楼,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 陆承洲接到温塔塔的指令后,一手扶着眼盲的林晶晶,另一只手拿着小香炉便上了二楼。 待陆承洲和林晶晶刚上了二楼,一楼的大门就被撞开,霎时间冲进来了二十几个黑衣打扮的人。 温塔塔和恬甜两人还未来及布阵,这些黑衣人就闯进来。 “塔塔姐,该怎么办?我最多只能对付五个人。”恬甜表情严谨,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精神。 “没事,我这里还有刚收回来的恶灵呢!”温塔塔心有不惊地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黑衣人。 “干掉她们。”这个小头头冷血地发号着示令。 这二十几名手下一拥而上。 温塔塔一抬手工夫,手上的银鉓手链发着蓝光轻微地拌动了两下,释放出了十几个刚收服的恶灵。这些恶灵个个就像遇到了他们有生以来最大的仇家一样,那样凶狠地与这些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恬甜从她的小挎包里取出两个小锤子,见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就对着他们的脑袋一锤子。只要被她的锤子捶到的人,立刻眼冒金花地瞪直了双眼,要好半一会儿才能苏醒过来。 温塔塔则从她的美颈里取出檀木扇子,对着这些黑衣人的脸上就是一扇子扇去,一个接着一个被扇晕过去。 这些人显然不是温塔塔她们的对手。 这个小头头眼见情况走式不是他所预想的样子,转身欲要逃离这。 温塔塔手快的从腰间小挎包取出一条红绳射出去缠住了这个小头头的脖子,温塔塔正要拉回红绳时,祈生这时好巧不巧地跑了进来,与这个小头头撞个满怀。 温塔塔的红绳也因为祈生的突然出现而断了。 “温塔塔!救命啊!阿峰他……。” “别动!你们不要乱来,不然我就杀了他。”祈生与这小头头一撞,恰好给了小头头一个可以谈判的机会,使得他乘机挟持了祈生。 “我劝你还是放了他。”温塔塔不急不慌地双手拂了下裙摆轻轻坐落在椅子上。 “哼!放了他,我还有活路吗?”这小头头还不傻。 “塔塔姐,那些人已经解决了。”恬甜得意地收起了自己的小锤子。 “三、二、一。” 贺言峰突然闯入塔塔茶馆,将这个小头头撞飞出去。而祈生因站的位子正好与着了魔的贺言峰的距离相差一个侧身的差距,没被全眼黑的贺言峰撞到,滑溜溜地瘫软在地。 “妈呀!”祈生被吓的连妈都叫了出来。 “恬甜,布阵。”温塔塔迅速起来。 “好的,塔塔姐。”恬甜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几张符纸投掷到已经快把那位小头头给掐死的贺言峰身上。 只听见着了魔的贺言峰大声嘶喊声后,温塔塔一个箭步的冲上前去对着贺言峰的胸口就是一八卦掌,贺言峰被温塔塔这一掌给击退一步之际。温塔塔抓住贺言峰的手腕,从小挎包里取出一张更大的符纸贴在贺言峰受伤的手臂上用力抚平,瞬间,贺言峰的手臂上又变成了另一个符号纹身印在手臂上。 着了魔的贺言峰猛然起身对着温塔塔露出他的獠牙来之时,温塔塔反手就对着贺言峰这刚毅的脸颊上就是一巴掌,打的贺言峰眼冒出了金花。 在贺言峰在一声嘶嚎声中渐渐恢复到正常样子,全黑的双眸也变回了正常的黑白色,眼睛却比以前更明亮了。 ------------ 三十一 贺言峰松开了掐住小头头的脖子的手,身子骨一软便倒了下去,祈生及时接住的瘫软而下的贺言峰。 手捂着脖子轻咳嗽两下后的小头头乘机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温塔塔玉手轻轻揉搓两下,手中立刻幻化出一只小折纸鹤有灵性地飞了出去。 而其他黑衣人被温塔塔施了法,用红绳给绑的结结实实的,就等警察来了将他们带走。 “阿峰!太好了!你没事了。你知道吗?你刚刚都快把我吓坏了。”祈生喜极而泣,他是真的担心贺言峰,生怕他再出什么事。如果这样,他就没脸去见泉下的嫂嫂了。 恢复正常的贺言峰第一反应便是手不自觉地抚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不禁念道:“我怎么觉得我的脸有点痛啊?” 须臾,贺言峰又想到了他的证人林晶晶。 “林晶晶没事吧?”贺言峰还是最关心他的证人的安全,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与否。 “阿峰!你怎么客观偏心?都不关心关心我?也不在在乎自己吗?”祈生怫然于色地双手环胸。 “林晶晶现在很好,她正在二楼。”温塔塔往楼上微微抬眸。 “谢谢!”贺言峰无心推开为他担心的祈生,大步上了二楼。 “林晶晶!”贺言峰推开二楼房间的门,看到林晶晶安然无恙地坐在坐椅上,心安了不少。 “你就是贺警官?”林晶晶缓口而来。 “你?能够看到我了?”贺言峰小心又担忧地问道。 “没有,我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林晶晶如实回答。 “哦!那就是说过不了多久,你的眼睛就能看得到我们了?”贺言峰回眸望向也上了二楼来的温塔塔。 “她的眼睛再熏一会儿,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能看得见了。”温塔塔漫不经心的摸了两下自己的手指甲,身子轻倚靠在门边。 “谢谢你!温小姐!”贺言峰比林晶晶本人还对温塔塔感激涕零,看人的眼神都温和不少,比他平时板着一张脸有人气多了。 贺言峰的这表现把站一旁的祈生给吓坏了,用手戳了一下贺言峰小声在他耳畔说道:“阿峰,你不要越界,温塔塔是我的菜……。” “你想多了吧!”贺言峰无语了。 “谢谢你,温小姐。”林晶晶感激不已,手紧紧地握着陆承洲的手。 “承洲,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看到你了。”林晶晶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承洲?这人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祈生用力揉搓了下自己的眼睛,再看向站在一旁的陆承洲,吓得半死。他这是见鬼了吗?整个身子不禁缓步往门口的方向退。 “你干什么呀?祈生,你踩到我脚了。”站在祈生身后的恬甜用手推了本就害怕的祈生一下。 “恬甜!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中邪了?”祈生闭着眼睛将自己的脸伸到恬甜面前。 恬甜被祈生的这突然之举给弄的心一怔,两只可爱又大的俏眼扑闪扑闪的。她的心脏不知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小脸也红到了耳根上了。 “恬甜,你说话呀?我是不是快死了?”祈生握住好似被什么定住了一样恬甜的薄肩轻摇晃了几下,而恬甜却一动不动的睁着大眼睛直盯着他。 “恬甜。”温塔塔严肃地看了一眼恬甜。 “好的,塔塔姐。”温塔塔的一个眼神提醒,回过身来的恬甜拉着懊丧不已的祈生下了楼。 “林晶晶,你现在能不能把那天你们在崂山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一下吗?”贺言峰问道。 “贺警官,那天我和承洲,就是我男朋友。我们一起自驾游到崂山游玩,途中,我本来是用手机拍风景的,无意间拍下了几个人的杀人全过程。” “我们在现场只发现一部手机,里面没有你所说的杀人证据。” “还有我的手机呢!”林晶晶回想起来了。 “那在哪里?”贺言峰一听有证据,脸上的表情都是欣喜之色。 “我看我们的处境很危险,随手将我的手机用袋子包住从车窗扔了出去。”林晶晶如实说道。 听到这,贺言峰的惊喜之色随之暗淡不少。这等于是大海捞针啊! “那你还记得你是崂山的那一段路扔的手机吗?比如周围有什么突出的植物?或者有什么山沟?路牌什么的?你再好好想想。”贺言峰眼神略微急迫的盯着很努力在回忆的林晶晶。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一段路能看到一条小溪流。”林晶晶很肯定地看向贺言峰。 “好,我知道了。林晶晶你先去休息吧!”贺言峰说完就转身从温塔塔身旁经过,他好似并没注意到微张了一下的嘴唇的温塔塔想要与贺言峰说什么似的,直接越过温塔塔,忽视了。 “这个呆子。”温塔塔不悦地自言自语道。 “贺警官,这些人都要带回局里吗?”一名年轻的警察询问着下了楼的贺言峰。 “全都带回去。”贺言峰命令道。 “可我们要以什么理由逮捕他们啊?”这名年轻警察微皱起了眉头。 贺言峰愣了下,说:“私闯民宅。” “啊?这个也行?”年轻警察惊地张开了嘴巴。 “行。”贺言峰得先把这些人抓回局里去好好审问一下,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要至他们于死地。 “你们也算倒楣的,惹谁不好,来惹贺警官。”年轻警察将手铐铐在一名黑衣人手上将其带走。 “恬甜,你救救我吧!就卖我几张好东西吧!不然我连门都不敢出了。我是真心的怕啊!”祈生死拽着恬甜的细胳膊死皮赖脸地不松手。 “你这是心病,胆子这么小,我这里哪有你要的东西啊!”恬甜无语地朝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她没想到祈生这么胆小,这么麻烦,害地她刚才差点就对他动心了,幸亏她恢复理智了。 “不行,你怎么都得给我整一个玩意来,这样我才安心啊!求求你了,我们可爱的恬甜小美女!”祈生眼神乞求地看着已懊恼不已到无语的恬甜的小脸上,可怜兮兮地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祈生,走了。”贺言峰催促道。 “等一下。”祈生应了一声后,又眼巴巴地瞅着已无奈到极致的恬甜。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这个要收费的。”恬甜从腰间小挎包是里翻出几张符纸来给祈生。 “我就知道我们恬甜小美女人最好了。”祈生开心接过恬甜递给她的几符纸,并扫了码。 “快走吧!贺警官还等着呢!”恬甜像驱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好嘞!不过这符纸有什么用?”祈生又转回来问道。 “呃!这个你把它贴到大门上,可以驱邪避灾。”恬甜心虚地解释道,连眼睛都没敢瞟一眼祈生。 ------------ 三十二 “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恬甜。”祈生对碰上恬甜双手合十地一作揖,表示感谢。 “祈生,你到底走不走?”门外传来贺言峰的催促声,如若祈生再不出来,今天晚上他就不要在他家睡觉了。 “来了,我的宝贝。”祈生飞奔到贺言峰的身旁。 “祈生,你不要这么叫我,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呢!”贺言峰一把推开黏人的祈生。 “说什么呢?今天晚上我要抱着你睡,我才安心。”祈生又抱住贺言峰,手不安分地摸了一把贺言峰的胸肌。 “你别乱摸我,不然我出手了!”贺言峰严肃警告道。 “不摸了,不摸了!呵呵!”祈生赔着笑脸,松开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咦!好恶心!”恬甜浑身一颤,她就没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会这么冷啊! 那个小头头儿狼狈地逃回龙氏。 “老板!”小头头不敢对视龙诀。 “事情都办好了?”龙诀那压迫感地语气使得这个小头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全身直哆嗦发颤。 “老板,对不起!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小头头对着龙诀直磕头,恐慌不已。 “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有脸回来?”龙诀对着这个小头头狠狠地一脚踢去。 小头头被龙诀踢翻在地后又重新爬起来跪好,全身冷汗直冒。 “带下丟,处理掉。”龙诀冷漠的挥了下手,他的手下直接拖走了求饶的小头头。 紫夜君的这张英俊貌美的脸从龙诀这张阴冷凶狠的脸后面如涌泉般浮现而出。 “用死士对付不了他们,派出的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这温塔塔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龙诀沉着气说道。 “哼!温塔塔。当年如若不是温氏驱魔家族对我的封印,我也不必被束缚几百年。等我找到七月初七出生的纯阳之体后,我便可拥有不死之身了。区区一个温塔塔,我定会让她也好好尝尝被镇压的滋味。”一回想起这些看他所受的痛苦,紫夜君便恨的咬牙切齿。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七月初七出生的人的,我还要请紫夜君你替我那可怜的弟弟报仇。让那贺言峰也尝尝被人镇压在崂山的痛苦,给我弟弟陪葬。” “这事好说,我有一事还要请你帮忙。”紫夜君细长有魅力的眼睛微抬起。 “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 “你想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找来。”龙诀心里一笑,他觉着紫夜君是憋的太久了,想……。 “一个叫巧颜的女人。” “这个好说,不知道这女人长什么样?” 紫夜君长臂轻轻一挥,一团白烟出现幻化成一幅美人图。 “这个女人真……美啊!”龙诀也算是阅女无数了,还是被这个让紫夜君念念不忘的叫巧颜的女人给惊艳到。 紫夜君细长眼眸一斜视了一眼看呆了的龙诀,龙诀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之举,低下头回避了紫夜君的警示之眼。 “噗噗!”温塔塔的折纸鹤飞到龙诀府邸,被耳朵灵敏的紫夜君有所察觉。 紫夜君一出手,折纸鹤倏地被吸到他的手中捏住,轻微一揉搓,折纸鹤被紫夜君捏成的灰烬。 “看来,你这里已经被温塔塔他们盯上了。”紫夜君嘴角勾起,邪恶一笑。 塔塔茶馆。 恬甜正认真的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塔塔姐,你的折纸鹤消失了。”恬甜呼叫着正一口一口地吃着葡萄的温塔塔。 “什么?怎么会?”温塔塔放下手里的葡萄,小快步地来到恬甜这里。 “是真的,你看,这上面没有折纸的亮光了。”恬甜将平板电脑移到温塔塔面前。 “不可能啊!我的法术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的,难道是……。”温塔塔与恬甜对两眸相对。 “紫夜君!”温塔塔和恬甜异口同声道。 “恬甜,看看折纸鹤是在什么地方消失的。”温塔塔指示着。 “好,在这儿。”恬甜指着平板电脑上地图显示的一个区域给温塔塔看。 “这是哪里?”温塔塔问道。 恬甜在平板电脑上查询了一下说:“这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哟!是富人区啊!” “是嘛!”温塔塔眯起了杏眼,若有思索起来。 “嗯!”恬甜撅起小嘴应道。 警察局。 “什么?全都放了?”贺言峰闻讯全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长官。 “是,把那些人都放了。”长官命令道。 “老大,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还未审问,怎么就放了呢?”贺言峰琮想据理力争。 “他们又没犯法?你有什么理由拘押他们?”长官直言道。 “他们都是来杀证人的,这还不是理由吗?”贺言峰真是无语了。 “他们都是去茶馆喝茶的,你抓他们干什么?现在已被他们投诉了,我很难办啊!” “什么喝茶?那茶馆现场很明显有打斗的痕迹,连门都撞坏了。”贺言峰还在努力地找着证据理由与长官理论。 “不就是倒了几把椅子吗?这也能是打斗痕迹吗?再说了那门本来就是坏的,其他警员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啊!” 贺言峰被长官说的一时语塞了,抿着嘴唇都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那还不是有监控吗?”贺言峰找着理由。 “那茶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都没有装监控。”长官两手一摊,也很无奈。 贺言峰这下是彻底是被气地说不出话了,气哄哄地冲出警局。 “唉!阿峰……!”长官见贺言峰确实离开了,才拿起电话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长官,事情都办好了。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盯着贺言峰的。” 塔塔茶馆。 贺言峰气势汹汹地撞开恬甜,直冲到正细细品尝葡萄的温塔塔面前。 “喂!贺警官,你撞到我了。”恬甜手捂着她那细小的香肩,找没好意的贺言峰算账。 贺言峰没有理会恬甜的兴师问罪,眼睛里满是杀气地直直地看着与他冷眸相对的温塔塔。 “你们店里为什么不装监控?”贺言峰带着气地质问着对他冷冰冰模样的温塔塔。 “贺警官,我是捉妖的。如果让其他人看到了这世间有妖魔鬼怪,那岂不是得乱套了?得吓死多少人啊?你以为这世道还会太平吗?”温塔塔也不藏着掖着地直接道明事实。 贺言峰被温塔塔的这话一下子给怼地一愣,瞬间没有了脾气。他也知道这世道不能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然会出大事的。 ------------ 三十三 “抱歉,温小姐,打扰了。”贺言峰默默转身,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那样有气无力地拖着沉重的每一步子。 “贺警官!你找到证据了吗?”林晶晶手扶着二楼的护栏对着落寞的贺言峰喊道。 林晶晶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还有证据。”贺言峰忽然又像打了鸡血一样,那样又重新有活力起来。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摆脱危险的。” “嗯!”林晶晶笑颜着。 “铃……!” “喂?”祈生还在睡觉,就被突然来的电话铃声给惊醒,顶着一张睡眼惺忪的样子接了电话。 “祈生,快!出来,我们去崂山。”贺言峰已经在楼下等着祈生了,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他们正好可以去崂山好好找找林晶晶所说的手机证据。 “大哥!我还明天还要上班啊!你这是干嘛呀?”祈生懊丧道。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快来帮我。多一个人,找到证据的机率就越大嘛!”贺言峰要给祈生强制开机。 “哎呀!真烦!”祈生气的抓耳挠腮。他是知道贺言峰那固执劲儿的,如若他现在不去见他,贺言峰一定催命般连环夺命似的给他一直打电话的,吵地他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贺言峰开着车,坐在一旁的祈生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嘴上直打着哈欠。他现在是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烦人的贺方峰,他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家好大一笔钱财?这辈子就是来给他当牛做马来还债的。 小溪潺潺,贺言峰将车停在了有小溪流的地方。 “祈生,快醒醒!我们到了。”贺言峰拉着还在闭目养神的祈生。 “慢点,阿峰!我都快摔跤了。”祈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一脸兴奋的贺言峰。 “祈生,你从这边找一个手机,我到那边找。”贺言峰指挥道。 “这么早叫我出来找什么找?我的眼睛都睁不开呢?”祈生有手揉了揉自己这惺忪的眼睛。 “好了,祈生!你不要生气了,改天我请你吃饭。”贺言峰只得连哄带骗的安抚祈生不爽的情绪。 只到天快亮了的时候,贺言峰照着手机灯才在草丛里找到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东西。贺言峰拆开一看,真是一部手机。 “祈生,快过来,手机找到了。”贺言峰一边唤来还在埋头苦苦寻找的祈生,一边对这部找到的手机尝试着开机。 “没电了?”祈生微微叹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充电宝来连接上。 正当贺言峰和祈生两眼望着手机里的视频时。远处一群人冲了上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将贺言峰和祈生两人团团围住。 “贺警官,把证物交出来。”其中一个说话粗声粗气的小头目伸出他那纹身的手臂,目的再明了不过了。 “阿峰,把证物交给他们吧!我想我爸了。”祈生被这群人吓的两腿发软,头都不敢抬与之对视,他是真怕了啊! “好,只要你能让我们安全离开。”贺言峰大声回应道。 “祈生,我把手机壳扔过去时,你就赶紧跑。”贺言峰又侧过头小声对着早已被吓破胆了的祈生说道。 “啊?你有把握让我们安全离开这吗?”祈生小声怯怯问着。 “那总得试试吧!”贺言峰又小声对额上直冒冷汗的祈生说。 “啊?阿峰,我今天要是交待在这了,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祈生现在已是欲哭无泪了,他真不该跟贺言峰出来,后悔不已。 “你们先让他离开,我就把手机交给你们。”贺言峰听了祈生这因害怕而怯弱的话后,他突然意识到祈生再留在这只会对他碍手碍脚的,得先让祈生先安然无恙地离开这。 “你们都得死在这儿。”那个小头目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他的手下就一拥而上。 “祈生,快走。”贺峰飞起来一脚踢开两个人,将祈生推了出去。 “阿峰!”祈生担忧的喊道。 “快走,别妨碍我打人。”贺言峰不耐烦道。 “抓住他。”这个小头目吩咐另外两个手下朝祈生追去。 “哎呀妈呀!你们别来追我啊!”祈生被吓地撒腿就逃。 “阿峰,都是你害的。我要是今天交待在这了,做鬼都会来缠着你的。”祈生边跑边发出自己肺腑的呐喊。 “这个家伙!”贺言峰一边啧啧道着祈生的不厚道这嘴,一边还得与这些人搏斗。 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向贺言峰袭来,其中一个人一脚踢中贺言峰的胸膛。贺言峰被踢的半跪在地,又一个人对着贺言峰的脸就是一拳打下去,贺言峰被打趴下去。 待这些还想继续打倒地的贺言峰时,情急之下,贺言峰一咬牙,徒手撕掉左手上的温塔塔给他手臂上贴的符纸。贺言峰“啊”地一声惨嚎声,他的双眼瞬间变成全黑色,围上来打他的这些人被贺言峰强大的力量给震飞了。 贺言峰像吃了什么大力士的神丹妙药似的,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力大无穷的斗士般厉害。三下两拳地就将这些人像弹飞小昆虫般的那么容易的将他们撞飞出去。有的被击倒在地上,有的被震飞挂到树上,还有的人直接被吓尿裤子,都害怕地四处逃窜。 贺言峰像野兽般紧紧追击上去。 祈生这时早已成功甩掉那两个追他的人,将车子开到了贺言峰的不远处停下。 “阿峰,快上车。”祈生还不知道贺言峰为了杀出生围,以身涉险,自己现在也成了着了魔的的妖怪。 祈生眯着眼睛细细看了不远处的贺言峰,贺言峰那双全黑的眼睛正直盯着他,以百米冲刺地速度朝着祈生这边冲过来。 “妈呀!阿峰怎么又变成了这鬼样子啊!”祈生立马脚踩油门,车子飞驰驶走。而贺言峰也加快速度地对祈生的车子穷追不舍。 祈生满头不大汗地拨打了恬甜的电话。 “喂!大财主,有何贵干?”恬甜正在平板电脑上布置着店里的安全系统。 “不好了,恬甜!阿峰他又着了魔了,他要……要杀了我……啊!”祈生的话还未说完,车子后面就传来被贺言峰撞击的声音。 “没事吧祈生!你们现在的所在位置在哪里?”恬甜打开平板电脑的系统,正准备输入。 “我们在崂山的公路上。”祈生的冷汗直往下滴。 恬甜在平板电脑上输入祈生告知的地址,平板电脑上立刻出现了崂山的地理位置信息,锁定了祈生的所在地位置。 恬甜打开平板电脑右上方的工具箱,从里面点出了一个工具,崂山的天气突然像变天了的雷电闪鸣。 “妈呀!这又是什么鬼天气?我难道今天真的要交待在这了吗?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向温塔塔表白呢……呜呜……!”祈生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了,净乱扯有的没的。 ------------ 三十四 天际一道闪电劈下来,贺言峰整个人被一道八卦图阵罩住,雷声一响起之时,被八卦图阵困住的贺言峰又遭雷电重重一抽打,整个身子都被击的直板板了,八卦图阵瞬间缩小将贺言峰给裹住,让他动弹不得。 祈生见此情形也将车子停下了车。 “恬甜,阿峰这是被困住了吗?”祈生对着电话视频里的恬甜忐忑地问道。 “算是吧!不过只能暂时困住他一小会儿。”恬甜对着平板电脑右上角的工具箱里点出一道符纸来发给了祈生。 “啊?那怎么办?” “你随便找一张纸照着我发给你的这张符纸画一下,再贴到贺警官那受伤的手臂上,暂时先控制住他后把他带到我们店里让塔塔姐来对付他。” “啊?这样也可以啊?”祈生有些不敢相信,关键是他现在是真的害怕贺言峰会咬他啊! “那不然呢?让贺警官杀了你吗?”恬甜对着祈生翻了一个白眼。 祈生不由地轻叹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在车子里找了一下,没有纸张,只找到了一包卫生纸。 “恬甜,卫生纸行吗?”祈生都快急出眼泪了。 “行!先凑合着用吧!” 祈生得到恬甜的准确答案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来在卫生纸上照着恬甜在手机上发给他的符纸样本画了一下。 画好后,祈生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来到被镇压在地的贺言峰这受伤的手臂上一巴掌一拍地贴上后,害怕地一个弹跳步的跳开,细细观察。 贺言峰果然不再那么凶猛了,整个身子只有不停地微微的颤动着。 “嗨!真是吓死我了。”祈生扛起全身一直微微发颤地贺言峰上了车,驶向塔塔茶馆。 塔塔茶馆。 “恬甜!快来帮忙啊!”祈生扛着全身直颤的贺言峰撞开了塔塔茶馆的大门。 塔塔茶馆大门也就这被祈生轻轻一撞给散了架。 “祈生!你干嘛?想拆家吗?”恬甜小小玉手指着一脸慌张的祈生指责道。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祈生的两眼睛睁地老大了,一脸无辜的样子。 “这门刚修好,五千块钱呢!”恬甜看着被祈生撞坏的大门,恨不得把祈生给吃了一样的大眼瞪着他。 “那……那我赔就好了。” 恬甜等的就是祈生这句话,立马换了另一副面孔,笑意连连地将脖子上的二维码递到祈生的面前。 “还有那道救你命的闪电工具的钱,三千块加上修门的钱五千块,一共是八千块,扫码吧!” “哦!扫过去了。”祈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那样老实。 “恬甜!”温塔塔身着深紫色旗袍,玉手轻轻摇扇着檀木扇子缓步走下楼梯,美丽艳绝,优雅至极。 “塔塔!”祈生眼中含情地直直望着温塔塔的曼妙身姿和漂亮高冷的清冷面容,一时间竟忘了他肩上还扛着全身直抖的贺言峰,一脸沉醉的不知所以了。连扛在肩上的贺言峰什么时候摔在地上也不知情的呆呆样子,惹地温塔塔轻轻抬高了手中的檀木扇子半遮住精致五官,只露出一双美丽柔情的杏眼,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祈医生,贺警官掉地上了。”温塔塔好心提醒着看呆迷的祈生。 “哎哟妈呀!阿峰,我不故意的。”回过神的祈生这才伏下身子去扶起倒地的贺言峰。 “温小姐,你快救救阿峰吧!”祈生向温塔塔投去求救的目光。 温塔塔缓步来到祈生和贺言峰的身边,从她那腰间小挎包时里取出一张符纸,半蹲下身来撕下这张卫生纸符纸。贺言峰凶猛地直起身来,被温塔塔一个巴掌扇过去,待贺言峰还未回头之时,温塔塔快速的将手里的这张符纸迅速地贴在了贺言峰的手臂上。 贺言峰一下子全黑的眼睛渐渐恢复成了正常的黑白色。 “我这是怎么了?”贺言峰手摸了摸脸颊,总觉得他的脸怎么有点痛啊! “你没事了!阿峰,我还以为你今天就要交待了呢!”祈生喜极而泣地一把抱住贺言峰,开心不已。 “贺警官!你们找到手机了吗?”林晶晶这时也下了楼。 贺言峰捏着口袋里的手机说:“找到了。” “真的?” “是真的。”贺言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快给我。”林晶晶一把抢过贺言峰手中的她的手机,眼泪不知怎么的轻轻落了下来。 林晶晶现在不关心手机里的证据,他最关心的是她和陆承洲的点点滴滴。 陆承洲这时也飘到林晶晶的身旁温情地看着林晶晶。 “那个,林晶晶,我们冒死给你找到手机,你就直看着你们的照片,这是什么意思?”祈生有些生气地环起了手。 “祈生!”贺言峰对着祈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对不起!贺警官,这里面有我和我男朋友的最后挂念,我只是想再看看他而已。”林晶晶的眼泪此时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地从眼眼眶中划落下来。 “没事的。你慢慢看,不着急。”贺言峰安慰着。 “谢谢您!贺警官!”飘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的脸上也残留着泪痕对着贺言峰深鞠一躬。 “不用谢!”贺言峰浅浅抿唇笑语。 “贺警官,你跟谁说话?”林晶晶忽抬起眸望向说话的贺言峰。 “没什么?我什么话都没说啊!”贺言峰掩饰着。 “那是谁说的?难道是我听错了吗?”林晶晶自我怀疑地又垂下眸。 “谢谢!”陆承洲对着贺言峰感谢道。 “贺警官,这就是我那天无意拍到的这些人的犯罪证据。”在手机里已温情完逝去的记忆的林晶晶把手机里的证据交给了贺言峰。 “好的,林晶晶,我们警方一定给你一个正义的交待,让那些不法分子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贺言峰郑重给又落泪的林晶晶承诺着。 “贺警官,我相信你。” 贺言峰对着林晶晶点了下头转身欲走。 “贺警官,记得完事了把手机还给我,那里面有我和承洲最后的珍贵回忆。”林晶晶又红着眼看向贺言峰。 “好。”贺言峰应完一声后便拉着祈生便走。 “阿峰,你拉着我干嘛?我还有很多话要和温小姐说呢!”祈生被贺言峰这强有力的大手拽着手离开了塔塔茶馆。 “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你快迟到了。”贺言峰一脸严肃地看向不服管的祈生。 “哎呀!我哪天上班不迟到啊!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祈生还想做着抵抗,可他的力气很显然没有训练过的贺言峰有力气,没办法挣脱开来。 “不行,我答应过伯父要好好管管你的,所以,今天你必须准时去上班。”说完,贺言峰就将还不死心的祈生强拽上了车上,将他送往医院。 ------------ 三十五 龙氏。 “老板!贺言峰拿到荣哥杀人的证据了。”一名手下报告道,恭恭敬敬地立在正躺在坐椅上闭目养神的龙诀办公桌前。 “知道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龙诀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是,小的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名手下躬着腰退了下去。 “看来,你的手下也不是什么精兵嘛!连个警察都干不过。”紫夜君从屏幕后面轻步走了出来。 龙诀微睁开眼睛。 “这贺言峰中了尸毒居然没有暴毙而亡,看来这温塔塔还是有点东西在。” “哼!只不过是用了点法术,暂时保住他的命而已。温塔塔,我早晚会将她收拾掉,好解我这么多年所受之苦的怨气。对了,要你们找的那七月初七出生的纯阳之本的人找到没有?”紫夜君细长的魅眼微抬,盯向龙诀。 “我已经让人去寻找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一批人押到您面前,供你享用,还请紫夜君你耐心等待。”龙诀安抚着紫夜君的不良情绪。 “好吧!那我让你们找的女人呢?”紫夜君双眼一斜。 “好说。”龙诀双手一拍,他的手下将一名女人带了上来。 “紫夜君,请您慢慢享用。” “我说的是那个叫巧颜的女人,不是这个。”紫夜君面有愠怒的斜眼盯着龙诀。 “噢!抱歉!紫夜君,这个你今天先享用。那个叫巧颜的女人,我会尽快帮你找到的,我已经让手下去各个夜场去找了。”龙诀忙解释道,他可不想惹怒怨灵之息的紫夜君。 “你觉得巧颜是这种女人?”紫夜君微怒地两眼一瞪,露出杀气。 “抱歉!紫夜君请息怒,我搞错了,我会到各个地方去寻找的,一定会找到这位叫巧颜的女人的。”龙诀现在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老想着自己去的地方呢?紫夜君可是死了几百年的人了,那个叫巧颜的女人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他,让他记了几百年。 “嗯!你先出去吧!我要享用了。”紫夜君直言命令道。 龙诀识相地退出了办公室。出了办公室的龙诀用手绢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幸好他和紫夜君现在是合作关系,不然他也无法预料到紫夜君会对他这个凡人之体的人怎么样了。 贺言峰他们拿到证据后,全城通缉阿荣。待他们追踪到阿荣的容身之所时,屋内的一幕瞬间让贺言峰他们大失所望。 原来屋内的阿荣已经上吊自尽了。现场无可疑之处,贺言峰他们还是来晚了,有人先他们一步解决掉阿荣,杀人灭口了。 贺言峰坐在椅子上仔细琢磨着,阿荣是龙氏的工作人员,这件事会不会和龙氏有关系?龙诀的弟弟死于他的枪下,难道那走私案会和龙氏有关系? 贺言峰猛地站起来,冲到上司的办公室。 “长官,我有事要说。”贺言峰连门都没敲就直闯而入。 “贺言峰,你还有没有规矩?不知道敲门吗?”长官训斥道。 贺言峰不服气地抿了抿嘴,关上了门,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长官,我有事要说。” “贺言峰,你难道没看到我这里有人吗?出去。”长官毫不客气地又训了贺言峰一顿。 贺言峰更不服气地抿动着嘴唇,直言道:“长官,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这件事一定和龙氏有关系。” “贺言峰你身为警察,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妄自猜想,你就觉得所有人都是恶人吗?”长官丝毫不给贺言峰面子的训道。 “长官,这些事,这些人都和龙氏有一定的关联,难道就不该去查查吗?”贺言峰不死心地继续述说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说了,你不要没事瞎猜。我知道你的家属的死讯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不要太神经了。” “长官……!” “出去。”长官下了逐客令。 贺言峰不服气地悻然离去。 医院。 惜桃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又吐了血,许半心在一旁看着医生抢救着他心爱的惜桃,心里无比痛心和无能为力。不忍的转过身去,眼里全是无助地泪水,他该怎么办才能救惜桃呢?她还那么年轻,许半心到底还能为惜桃做什么呢?才能挽救她的生命呢? 经过医生的抢救,惜桃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医生,惜桃她没事了吧?要怎么做,才能救她的命?”许半心拦住了准备离去的医生。 “许先生,病人的情况现在很危急,只能尽快换骨髓。” “那要怎样才能换到骨髓呢?”许半心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如果说最快的时间找到骨髓的话,最好是病人的直系亲属来医院做检查,看能不能匹配成功。如果匹配成功,病人就有救了。” 医生的这话让许半心犯了难,因为惜桃是孤儿。 “医生,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有是有,可以先去登记,等待合适的骨髓,但那可能要等的时间会久一点。”医生如实说道。 “那怎么办,我怕她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啊!”许半心心里很是失望,失神般地望向病房内已经恢复平静休息中的惜桃。 “抱歉!”医生无奈的离开了。 贺言峰落寞地走进塔塔茶馆。 “贺警官,凶手抓到了吗?”林晶晶快步围了上去,满眼的期待。 “抱歉!林晶晶,凶手自杀了。”贺言峰很无奈道。 “自杀了?就这么便宜他了?我的承洲怎么办?他死的好惨,好无辜啊!”林晶晶双眼噙满泪水,她好不甘心啊!她心里好苦啊! “抱歉!”贺言峰愧疚地低下头去。 林晶晶哭的更加厉害了。飘浮在半空中的陆承洲看着心里难受极了,他想伸手去安抚痛苦的林晶晶。可他的手一触碰全身因哭泣而颤抖的身子时,他的手就变的更加透明了,他什么也碰不到。 “林晶晶。”温塔塔唤住痛哭不止的林晶晶。 “塔塔小姐!”林晶晶满脸残泪的回头望向一脸清冷的温塔塔。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心愿。”温塔塔难得地温和语气。 “是什么?”林晶晶有些发懵,但心里又有些期许的直盯着姿丽容颜的温塔塔。 “恬甜。”温塔塔侧眼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恬甜。 恬甜心领神会地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瓶香水对着空气中喷了喷。 林晶晶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温塔塔和贺言峰他们已经不知所去向了。留给她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她面前,林晶晶顺着这个人影将视线慢慢往上移,是那个她日思夜想了很有久了的陆承洲。 ------------ 三十六 “承洲!是你吗?”林晶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的眼泪又从她那双美眸中划落出来。 “晶晶,是我。”陆承洲也心情激动地眼含着热泪,温情地望着弱小无助地林晶晶。 “承洲!”林晶晶向陆承洲扑过去,她想拥抱他。 陆承洲的身子一刹那间像雾一样的消散,林晶晶与之穿梭,林晶晶居然碰不到陆承洲,她不敢相信地抬眸看向现已经恢复成人形的陆承洲。林晶晶不甘心地又用手去触碰陆承洲的手,陆承洲的手立马像没成形的雾一样消失。 “承洲,怎么会这样?”林晶晶双眼含着泪花的抬头看着陆承洲。 “不要哭!晶晶,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不要哭好吗?”陆承洲满眼疼惜地看着已哭成泪人的林晶晶。 “对不起!我不能为你报仇,对不起!”林晶晶双手捂着小脸,哭的更凶了。 “没事的,那个凶手已经死了,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不是吗?”陆承洲想要伸出手去抚摸掉林晶晶脸上的残泪,可他的手始终触碰不到林晶晶的娇好面容。 “对不起……!”林晶晶脸上残留的泪痕让她显得更加犹怜之分,心里有说不出的遗憾和委屈,她不舍地看着面前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轻轻垫起脚尖,微微闭上眼睛,隔着空气在陆承洲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轻轻吻了下。 “塔塔姐,他们真可怜!”恬甜用衣袖轻轻擦了擦眼角惋惜之泪。 屋外这时传来几声马蹄声,原来是鬼差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温塔塔依旧冷冷的样子,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之色。 一把锁魂夹从黑暗处袭向沉浸在与林晶晶深情中的陆承洲的肩胛骨上锁住。 “晶晶……!”陆承洲被锁魂夹拉回到黑暗处瞬间消失了。 “承洲!”林晶晶好像早已知晓陆承洲会离她而去似的,只是默默流着泪,已是悲痛欲绝了,整个人晕倒在地,一滴泪从眼角划出。 “林晶晶!”恬甜和贺言峰两人从二楼上冲到倒地的林晶晶面前扶起她。 “她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贺警官,记得报账。”温塔塔立在二楼的窗台上,冷冷中看不出任何人性浮动的温情之意,俯视而下。 贺言峰就这样错觉般的看着冷颜模样的温塔塔,觉着温塔塔为什么这样冷酷无情。 第二天清晨。 余清水徒步走在上班的路上,绿灯亮了,人群中一位行动迟缓的老奶奶正过着马路。 余清水快步上前扶着老奶奶,一只手对着路中的车主撑着手示意他们慢一点行驶。 也就是余清水这一暖心之举,引起了一辆车上的车主的注意。 “小玉!”车主赛格向前俯着身子盯向热心的余清水,他不敢相信他还能再见到小玉。 余清水扶着老奶奶过了马路,对着车主躹了一躬,表示感谢。 后面的车辆不停地按着喇叭声,赛格这收回在余清水的身上的视线。赛格紧张地又看了看余清水,转动方向盘违了规,将车子驶在离人行道上行走的余清水身后紧紧跟着。直到余清水到了医院,赛格抬头看向余清水走进医院,也下了车追上去。 “余医生早!”医院里的小护士向余清水打着招呼。 “早!”余清水推开自己的办公室,换上工作服,正准备坐下,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呀?”余清水边穿好衣服边走到门边开门。 当余清水打开门的那一刻,一张阴郁气质,面容俊毅的脸印在她面前。 “请问你是?”余清水收回了自己的失态的视线。 “您好!请问你是这里的医生吗?”赛格这浑厚又深沉的嗓音让人对他竟充满了无尽的遐想。 “是的。”余清水不禁咽了咽喉,眼睛竟不好意思地垂下。 “你叫什么?”赛格又温声细语地问道。 “余清水。”余清水用手指了指胸间工作牌给赛格看。 “余、清、水。”赛格一字一顿地念着。 “你……有事?”余清水细声细语地问。 “我能看病吗?”赛格很小心的询问道,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正受着老师的批评一样,那样小心。 “当然可以,你得先去挂号。”余清水好心提醒。 “好。”赛格说完转身便走了。 余清水见赛格已走,便耸耸肩关上了门。赛格一步两回头的看向余清水的办公室,心里不禁回忆起他和小玉的过往。 “赛格!你在干嘛?”小玉突然从赛格的身后冒出来,笑有盈盈地看着不好意思的赛格。 “没……没什么。”赛格害羞地将桌上的纸捏成一团收到口袋里。 “你不会是在为哪个漂亮女生写情书吧?”小玉调侃道。 “你瞎说什么呢?快上课了。”赛格否认道,拉着小玉坐下,因为老师已经走了进来。 小玉嘟着小嘴,眼睛一转溜,在纸上写着:“赛格,下午放学了一起回家吧!” 小玉把纸推到一脸认真上课的赛格面前。 赛格接过小玉的纸张看了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又给小玉回了句:“不用了吧!我们不顺路啊!” 小玉接过纸张一看,也给赛格回了句:“怎么?你就这么害怕和我一起吗?” 赛格一看,又回了句:“谁怕了,下午再说吧!” 小玉接过赛格的纸张看了下,不禁笑了。 “董小玉,你在傻笑什么?”老师厉声斥道,已经向他们走来。 吓的小玉一把将纸张捏成团塞进嘴里。 “小玉!”赛格担心地也不自觉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董小玉,你吃的什么?”老师加快步子赶上前,还是晚了一步,小玉已经将纸团吞到肚子里去了。 “董小玉,你和赛格两人在干什么?”老师这才发觉站起来一脸担忧不已的赛格,一切都明了了。 “没什么啊!”小玉漫不经心地眼睛朝上的望着,老师还以为她目无尊长,其实是她噎住了。 由于老师没有抓到小玉和赛格两人的证据,气的老师把他们两赶出了教室,站在门外罚站。 “小玉,你没事吧!”赛格一脸关心的看着小玉,只有他知道小玉刚才是差点被噎住了的不良表现。 “没事。”小玉看着赛格这一脸担心的模样,不禁笑了。 “你还有脸笑,我们今天又得挨批了。”赛格深叹一口气后,跟着小玉一起笑出了声。 “你们给我站好,不要嘻皮笑脸的。”老师拿着戒尺在墙上敲了敲,以示警告。 “是,老师!”小玉对着离开的老师背后做了个鬼脸。 “你真调皮!”赛格不禁被小玉的活跃给感染了,也和她一起做了个鬼脸。 “赛格,今天反正我们也上不了课了,要不要先离开校园?”小玉已经打着歪注意,一脸狡黠的看着稍有迟钝微睁大眼睛的赛格。还未等赛格作何反应时,小玉就拉着好学生赛格的手奔跑在校园里,一直来到小玉觉得这是校园里最矮的一道墙下。 ------------ 三十七 “赛格,你蹲下。”小玉吩咐道。 “啊?” “啊什么啊?快蹲下。”小玉将赛格摁下,踩在赛格的肩膀上。 “赛格,你站起来,我先翻过去,你随后啊!”小玉爬上围墙,先翻了过去。 “赛格,快翻过来啊!”小玉伏在矮墙上,探着小脑袋催促着。 “好!”好学生赛格体能可以,一个向上一撑,整个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翻过了墙。 “赛格,你好厉害啊!你小子是不是在家里练过啊?”小玉打趣道。 “没有啊!马上要体能考试了嘛!所以就简单地练了练。”寒格如实说道。 “是吗?”小玉一步一步慢慢靠近毫无防备的赛格跟前,小玉那小巧俏丽的五官离的赛格越来越近了,使得赛格已经抵到墙上,已退无可退了。脸上一阵红晕,衬的白皙俊毅的明朗五官更加有魅力了,那么的惹人怜的惜叹之醉感……。 “十八号!”护士站在余清水的就诊室外,唤着赛格的号码。 赛格被拉回了现实。 “护士,我想去上个厕所,能不能把我的号往后推一推,让其他患者先看啊!”赛格假装捂着肚子很难受的样子。 “先生,你如果真的难受,可以给你急诊。” “不不不!我等一会儿就好了,希望您能让我在后面就诊。”赛格恳切的眼神看着护士。 “可以。先生你长的好帅啊!”护士姐姐不好意思地多看了赛格一眼。 赛格只好尴尬地笑笑,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护士又叫了十八号的赛格,赛格又找个理由让护士把他的排号往后推了推。就这样赛格推了好些次直到余清水站在他面前。 “先生,你再推排号,我就要下班了。”余清水双手环着胸,一脸无语的盯着略有些难堪之色的赛格。 “那就就诊吧!”赛格跟着余清水走进了就诊室。 “先生,你是哪里不舒服?”余清水坐在坐椅上,正常就诊。 “我的胸口有点不舒服。”赛格指了指胸口,他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觉得心跳非常厉害,还点呼吸不过来气。 “好,我来看看。”余清水拿起听诊器对着赛格的胸口就贴上去细听赛格的心脏部位。 “余医生,你家里是不是有姐姐或者妹妹?”赛格小心的问着。 “没有啊!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余清水如实答道。 “你这心跳是有点快,不过没事,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余清水收起听诊器。 “余医生,你家难道就没有失散的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吗?”赛格还是执着地继续问着。 “没有。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家里有没有姐妹啊?怎么?想追谁吗?”余清水调侃道,不知怎么的她居然想戏弄一下这个奇怪的大帅哥。 “没有。抱歉!”赛格忧郁地垂下眸,起身欲要离开。 “先生!你的车钥匙掉了。”余清水唤住有些失落的赛格。 “谢谢!”赛格又折回来手不触碰到余清水的前提下取走了车钥匙。 “好奇怪的人。”余清水在心里念道。 “那个,我以后可以再来找你吗?”赛格又回眸望向不明所以的余清水。 余清水还以为是赛格的潜台词是:“他以后身体有不适,可以来找她看病吗?” “可以啊!”余清水浅浅微笑道。 一听到余清水的肯定回答,脸上阴郁的赛格一下子舒展开来,绽放出一朵花一样的美好表情,是那样让人为之沉醉其中的美颜里,真是太俊美了。 目送英俊的赛格离开的身影后,余清水不禁摇了摇头,双手轻拍拍自己这已经发红的小脸蛋。 “余清水,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表现啊?真是丢死人了。” 许半心看着惜桃每次被救治的时候,是那么的难受,他的心里就很难过,心急如焚。因为他没有任何办法去救他心爱的女孩儿,就心痛不已,。好像惜桃身上的所有痛都是他自己一样,那样痛苦。 一会儿,惜桃终于在医生的救治下缓解了痛苦,现已睡了过去。 许半心摇摇晃晃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动着每一步,心思沉沉地靠在墙上,无力地仰起头,眼中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是那样无助……。 许半心忽而抬眸之际,他看到了门缝处夹着一张卡片。许半心好奇地从门缝里取下这张卡片细细看了下。 许半心瞬时来了精神,原来这张卡片是张买卖器官和血液的黑市。许半心抬眸看了一眼病房里安静地躺下的惜桃,又看了看手中的卡片。他知道这是害人的事,但他真不愿再看到惜桃难受的样子,他想救惜桃。也许他可以试一试,如果能从黑市里找到合适的骨髓,那么他的惜桃就可能有救了,他就会和惜桃拥有新的快乐生活。他们也许会长相厮守,他会和惜桃幸福一生的。 许半会思虑再三,他还是拔打了卡片上的电话。 “惜桃,好些了吗?”余清水走进了病房。 “余医生,好些了。谢谢!”惜桃对着余清水露出了她天真的笑容。 “那就好,即便生病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啊!”余清水查看着手上的病例记录。 “嗯!”惜桃面无血色地看着余清水的红光满面,心里却有着落差,不禁低下头去。 “怎么了?”余清水无意间地一抬眸,发现了惜桃的不适表情。 “余医生,我这病是不是没救了?”惜桃抬起她这张面色惨白的脸蛋,眼里满是忧愁。 “怎么会这么想?”余清放下手中的病例,双手握着惜桃这冰冷的手。 “你们不要骗我了,我是孤儿,没有亲人。我的病只有合适的骨髓才能救治,现在机会渺茫。不过没关系,人都会死,我只是提前一点点时间离开这个世界的。”惜桃又抿嘴笑道,竟笑地那么无力感。 余清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着这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儿,她只好拥抱了这个坚强乐观的惜桃。 “你男朋友呢?”余清水这才发现许半心不再病房里。 “他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惜桃两只黑白分明的明眸睁的大大的看向有所疑问的余清水。 “哦!好吧!你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余清水诚心邀请着。 惜桃摇摇头说:“余医生,我现在不饿,我想到外面去一下。你能给我批个假吗?” “为什么呢?”余清水有所疑虑地问,回为惜桃的身体情况现在很不理想。 “后天就是半心的生日,我想去给他买个生日礼物。可以吗?”惜桃满心期待地望着有所担忧的余清水。 “求求你了!可以吧?”惜桃拉起余清水的衣角,恳求着。 余清水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好吧!现在我也快下班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就陪你去吧!买完东西了,我就送你回来。” ------------ 三十八 “嗯!”惜桃忙点头答应。 余清水开车到了商场,陪着惜桃挑选礼物。 当惜桃相中了一块手表,一看价格,不得不又放下。 “怎么?不喜欢?”余清水侧过头来询问。 “太贵了。”惜桃小声告诉余清水。 余清水察觉到惜桃的窘迫,脑袋瓜子一转。轻声说:“我想到一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实惠的东西。” “好。” 余清水又拉着惜桃开车到了批发市场,这里很是喧闹,人流不息,好不热闹。 余清水带着惜桃进了批发市场里去挑选礼物。 惜桃相中了一个音乐盒,不是这音乐盒有多昂贵,有多漂亮,而是里面的小人物吸引了她。这个水晶球音乐盒里的小人物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和一个小女孩依偎在这白色花海里,温馨快乐的就像她和许半心一样,她希望在自己离开后,许半心心里能有一个让他值得怀念的东西,给予他思念的依靠,让他能够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就它了。”惜桃对着余清水说道。 “好,这个很漂亮。”余清水认同的笑道。 她们结完账后就准备离开此地回医院。也正是惜桃和余清水两人走向停车场的地方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她们俩旁边,车门“唰”地一声被打开。余清水和惜桃俩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里迅速下来几个凶狠的大男人连拉带拽地将她们俩人强行推入车里,又“唰”地关上车门把余清水和惜桃两人给掳走了。 警察局。 “贺警官,这段时间已经失踪了好几个女人。”一名年轻警员给贺言峰递上失踪人员的文件。 “他们都有什么共同点吗?”贺言峰坐了下来。 “都是一些年轻女性,都是在下午天快黑了时候失踪的。因为都是家属来报案的,都是当天这些女性下班之后都没有回家。” “这些人都失踪了几天了?” “不好说,有的已经半个月了,有的才几天。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啊?”这名年轻警员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了,因为他也想办大案子。 “找到失踪人员尸体了吗?”贺言峰翻看着失踪人口的文件。 “那倒没有。”这名年轻警员摇摇头。 “那你在这瞎说什么?”贺言峰将手里的失踪人口文件丢给了这名年轻警员怀里。 “贺警官,有情况。”另一名女警员放下手里的电话对着贺言峰说道。 “怎么了?” “城郊区的河岸边发现一具女尸。”这名女警员报告着。 “老大,这不就有女尸了吗?一定跟失踪女人有关系。”这名年轻警员举起双手,又兴奋起来。 “先别下定论,我们去看看。”贺言峰说完就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驱车来到郊区小河边那里。 贺言峰他们来到河岸边的女尸这里,法医已做了简单地尸检。 “陈法医,这是什么情况?”贺言峰询问道。 “这女人死的很恐怖,她是被活活疼死的。”陈法医叹道, “怎么说?” “脖子上虽有掐痕,但不致命。她是被人挖心而死的,伤口也不像是工具挖的,像是用手直接挖的。这个凶手下手真阴毒啊!”陈法医对着贺言峰点了下头便先行离开了。 “用手?什么样的人手有那么锋利如刀呢?难道不是人?温塔塔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经历的那么多奇怪的事,贺言峰越来越觉得这世间很奇特,有太多说不明道不了的事情了。 “小张,把你拍的这个女尸的伤口照呆会儿发给我一下。”贺言峰吩咐着拍照的小张。 “老大,这个不合规矩吧?”小张有点为难。 “发给我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好吧!”小张点了点头。 “老大,你去哪里啊?”那名年轻警员想要跟着欲要离开这案发现场的贺言峰。 “你忙你的,别跟着我。”贺言峰制止道。 “啊?好吧!”年轻警员听话地立在原地,眼看着贺言峰驶车离开。 医院。 “余清水,你怎么又给我老爸打小报告啊?”祈生气冲冲地推开余清水的办公室的门。 “没在?余清水居然没在(祈生看到墙上挂勾上没有余清水的包),没想到余清水也有早退的时候,这可是天助我也啊!余清水你也有今天,看我不好好参你一本。让你知道知道惹到本少爷的厉害,罚你一个月的工资,再停你的职。哈哈哈……!”祈生狂笑不止地拨打了院长的电话。 “喂!老爸,不,院长,余清水今天早退了。”祈生的害人之心昭然若揭。 “混小子,人家小余要陪她的病人去买东西,已经跟我报备过了。那个病患已经没多少日子了,小余心肠好才陪同的,如果中途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小余还能急救呢!你小子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人家小余是听了我的话,让她好好关心你。你倒好,成天没事就给人添堵。你小子倒好,成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让我这么操心啊?”院长在电话那头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哎呀!院长,我这里好像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祈生迫不急待地挂断了院长的电话,他实在不想现听院长老爸的唠叨了。 祈生拨打了余清水的电话。 “铃……!”被绑架了的余清水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什么声音?”绑匪面露凶相的回过头来看向受惊的惜桃和余清水。 余清水还未来得及关掉口袋里的手机,就被这个绑匪听闻着声音来源之处从想要躲闪的余清水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直接挂断。 余清水和惜桃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余清水现在只能寄托在这个打她电话的人能通过医院给每个医务人员配备的手机里的手机定位来找到她们的所在地。 “什么?这个余清水居然挂断我电话?哼!看我用手机定位,好好看看你这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祈生自言自语完后就去了监控室,以自己是院长儿子的名义要求他们打开医院的手机定位系统,好好查查余清水她人在哪里。 祈生拿到手机定位系统后,一查看,他也觉得奇怪。余清水她到现在她的位置还显示着移动,这不符合啊!这么晚了,余清水怎么去了郊区啊?祈生敏锐地觉察到这事有蹊跷,于是拨打了贺言峰的电话。 “喂!祈生,什么事?”贺言峰接通了祈生的电话。 “阿峰,不好了,我觉得余清水有事情。”祈生说出自己的疑问。 “怎么说?” “我看了她的手机定位,都下班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回家。而且的机定位显示她去了郊区,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她没事去郊区干嘛?”祈生越说越疑惑。 ------------ 三十九 “你是说郊区吗?”贺言峰眉头微蹙,他的神经紧绷起来。 “是的,现在手机定位还在移动呢!” “还在移动,就说明余医生现在还是安全的。” “啊?阿峰,听你这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祈生越来越不解了。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要问太多。” “好吧!那我该怎么办?” “我随时盯住余医生的手机定位,一有情况就告诉我。” “阿峰,你人在哪儿?不到我这里来吗?”祈生有点生气的呼了一口气,他觉着贺言峰不怎么关心他,他也觉察到这不对劲儿的事情。 “我现在要去温塔塔那里一下,我有不明白的事情要请教一下她……。” “什么?你去温塔塔那里?怎么不叫上我,你现在在到那里了吗?我马上到。” 祈生还未等贺言峰把话说完,祈生就兴奋地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祈生刚才还担心余清水的安危,现在就成了温塔塔的迷弟了,真是见色忘友的小色胚子。 贺言峰刚把车子驶到塔塔荼馆门前停下,祈生的车子也刚好停在了塔塔茶馆门口,下了车。 “你小子真快啊!”贺言峰无语道。 “呵呵!见女神,当然要快啊!不然,怎么在女神面前刷存在感呢?”祈生笑咧咧道,一副不值什么钱的样了。 塔塔茶馆的门的风铃响起。 贺言峰和祈生一起走进了塔塔茶馆。 “欢迎……,贺警官,你们怎么来了?不会只是来喝茶的吧?”恬甜眯起眼睛有点怀疑的抿唇笑道。 “恬甜,我们找温小姐。”贺言峰也不拐弯抺角的直言道。 “塔塔姐,贺警官找。”恬甜对着二楼唤道。 温塔塔推开二楼的窗户,身姿曼妙的倚靠在墙边,一把檀木扇子半遮住姣好面容,只露出一又大又亮的杏眼俯视而下。 “贺警官,有事?”温塔塔柔声道,表情依旧冷冷的。 “温小姐,我有事要请教你一下。”贺言峰边说边上了楼。 祈生也跟着上了楼。 恬甜还想拉一把祈生,不想他打扰温塔塔和贺言峰对话。却手迟了一步,祈生已经跟着上了二楼。 “温小姐,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很奇怪?”贺言峰掏出手机递给温塔塔看。 “贺警官,你这是给我看的啥呀?你这一张全家福,可真幸福啊!”温塔塔又轻轻扇动了下手中的檀木扇子遮住了本就美艳绝伦的美貌,轻声抿笑了下。 贺言峰又重新收回手机一看,原来自己手滑翻错了照片,把他的全家福照片给翻了出来。 “抱歉,我翻错了。来,是这张。”贺言峰又将今日案发地点的那张女尸的照片给温塔塔看。 站在一旁的祈生一看是那么恐怖的照片,情急之中,一把夺过贺言峰的手机。 “祈生,你干什么?”贺言峰面有愠怒之色。 “阿峰,你给温小姐看那么恐怖的照片干嘛?想吓坏温小姐吗?”祈生都快急眼了。 “啊?我以为她是捉妖师,见惯了。”贺言峰木讷道。 “那她也是女孩子,你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祈生现在真想拿个锤子将不懂怜惜的贺言峰好好敲打敲打,让他这个木鱼脑袋能够好好活出个正常人样,要对女生好一些,这样才是真丈夫啊! “祈生,你让开,别妨碍我办事。”此时的贺言峰满脑子全是案子,根本不理解祈生的忧虑。一把将祈生推开,又重新来到温塔塔面前给她看那个女尸的照片。 被推一旁的祈生气的想上前与贺言峰再次理论,却被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的恬甜拉住,并小声地说:“如果你再妨碍塔塔姐工作,我就用定身术将你定住,让你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听了恬甜的这番话后的祈生也只好憋着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温塔塔看过照片后,微蹙起眉。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儿吗?”贺言峰看温塔塔脸色不好,急迫地问着。 “这可不是一般人的行凶。”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么人?”贺言峰又急切地问。 “这人好像是徒手刺穿这个女人的胸口,取出心脏的。” “徒手?那是什么人才能办得到的?”贺言峰已是疑惑不解。 “这人不是人。” “什么?” “我是说他不是正常的活人。他的手像妖怪一样有锋利的利爪,所以才能如刀刃般快速刺穿这女人的胸膛挖心。”温塔塔解释道。 “难道是妖怪?”贺言峰本不敢相信的,但他现在也是半人半妖的状态,使得他不得不相信温塔塔的说辞。 “这应该不是一般的妖怪所为,他也许是个死人。” “死人?难道又是死士干的?”贺言峰联想到阿海,还有医院里的那些死士。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温塔塔问道。 “郊区。” “应该是有人将尸体扔到河里沉尸,不小心浮上岸的吧!”温塔塔诉说着自己的见解。 “应该是。我们在女尸身上发现的绳子,应该就是绑石头的吧!”贺言峰如实说道。 “那让我去看看那女尸的尸体可以吗?好确定我的判断是否正解。”温塔塔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吧!现在那具女尸应该在停尸房。我这就带你去。”贺言峰说完便引路。 郊区。 绑匪将余清水和惜桃两人拽下车。 “今天又有新货啊!”一个痞样的男人一脸猥琐模样的上前一手捏住余清水的下巴看了看,又捏了惜桃的下巴看了看。 “上等货啊!”这个痞样男人调侃着他的同伙,笑地那么渣。 “唉!你别把她们吓坏了,这是要先让老大看看的。”其中一个绑匪阻止了这个痞样男人的不老实之手。 “哼!”这个痞样男人不屑地甩手离开。 “把她们带下去。” 许半心跟着一个男人走进这个郊区如牢笼般的地方,与被绑的余清水和惜桃两人错肩而过。 “他是什么人?”那个痞样男人问着这个带路的男人。 “他是来买骨髓的。”这个男人如实回答。 “安全吗?”这个痞样男人继续问道。 ------------ 四十 “安全,他的女友还在医院急等着骨髓移植呢!他还是个小老板,是个大买卖。”这个男人如实说道。 “好吧!你带他去挑几个合适血型的人,让他选吧!但是一定要先付钱,才给货。”这个痞样男子提醒着这个男人。 “知道了。”这个男人向痞样男人点了下头便带着许半心进了屋内。 “走吧!”这个男人歪了下头,示意许半心跟着。 一进入内屋,两边就是大大的牢笼,里面关押着好多人。有男的,有女的,还有小孩子。 “你把你女友的血样拿出来,先在我们里找到合适的血型匹配,匹配成功了你再离开。不过,这钱你得先给我们,要现金,带了吗?”这个男人问着许半心。 “只要能够匹配成功,钱不是问题。但你们如若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许半心丑话说在前头。 “这么说,你是不配合我们了。”这个男从脸阴阴一沉,从来这里只有他们说了算,没有顾客和他们讲条件的。 “看来你们是想黑吃黑,既然这样,我就不陪你们玩了。”许半心毫不给面子地转身欲要离开这里。 许半心刚一转身之际,他的面前就陆陆续续出现几个彪型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哼!你们以为你们这些人就能够阻拦我吗?”许半心冷哼道。 “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正好今天我们可以白得一个可以赚钱的机会,你的器官肯定能值很多钱。”这个男人对着那几个彪型大汉使了个眼色,这个彪型大汉一起扑上去。 许半心一缕白烟似的消失了,让这几个彪型大汉扑了个空。许半心攀爬在房梁上的管道上,嘴一邪魅一笑,九条白色大尾像硬硬的大棍子一样扫射过去,打的这些彪型大汉“哇哇”大叫。 被关押在一个潮湿的牢笼里的惜桃感知到许半心的存在,她想大声喊叫放半心的名字,可她的嘴被塞住,手脚也被捆住,只能绝望地望着牢笼的大门。 最后,许半心摇动着他的白色大尾巴将这些人个个都顶上半空而挂在了房梁上的管道上后便化成一缕白烟消失了。 停尸房。 贺言峰将温塔塔带到了停尸房来确认这名女尸的蹊跷死因。 “阿峰,温塔塔好歹是个女生,你这样会吓坏她的。”祈生在贺言峰准备掀开停尸房里的那名女尸的白布,小声提醒着,他生怕贺言峰会吓坏他的梦中女神。 “如果温塔塔真吓坏了,这不正好合你的意吗?”贺言峰对着祈生一个坏坏的笑意,使得祈生顿时毛塞顿开。还是他的好兄弟知了他意,脸上不由地显现出一个花一样的笑容。 “想什么呢?我是开玩笑的。温塔塔是捉妖师,啥没见过啊?她还需要你来保护吗?我看你才需要她的保护呢!”贺言峰真是对满脑子幻想的祈生无语了。 贺言峰掀开女尸身上的白布,温塔塔将手中的檀木扇子插入她的后领处的柔颈里,伸出手去便要检查这名女尸的伤口。 “温小姐,这有手套,别弄脏了你的手。”祈生这时献殷情般的双手奉上医用手套。 “谢谢你了,祈医生。”温塔塔抿唇轻轻一浅笑,接过祈生递来的医用手套。 温塔塔用手扒开女尸胸口的伤口,心一紧。 “这伤口难道是被镇压的几百年的紫夜君为了拥有人形而滥杀无辜的手段吗?”温塔塔在心里默默思忖着,眉头紧蹙。 “怎么了?温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儿吗?”贺言峰察觉到温塔塔细微的表情,猜到可能真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这个跟你们没有关系。”温塔塔取下的医用手套,冷冷道。 “这是命案,怎么会跟我们警方没有关系呢?”贺言峰有点情绪激动起来。 “我说了这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好自为之吧!不要妨碍我办事。”温塔塔毫不客气的说道。 “温塔塔,你先别走。把话说清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想袖手旁观吗?”贺言峰情急之下拉住了温塔塔的细胳膊。 温塔塔一个反擒拿将贺言峰反摁而下。 “我要你们走,没听清吗?”温塔塔怫然于色。 贺言峰猛然转动身子,直立起身单手擒住温塔塔的手腕,另一只手锁住温塔塔的喉咙微皱着眉说:“温塔塔,我希望你能够和我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你还不能信任我们吗?我们难道不能成为好伙伴吗?” 温塔塔用她的低跟高跟鞋用力踩在贺言峰的脚上,反手一掌击在贺言峰的胸膛上。贺言峰被迫向后退了两步,不置可否地看着温塔塔。 “贺警官,这事情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也不是你能够解决问题的。你还是听我的,别再瞎参合了,免得惹祸上身,到时候没人救你。”温塔塔把话说的很直。 “难道真有什么大阴谋?温塔塔,我现在已是半人半妖了,如果有什么事,我还可以帮你的。”贺言峰是相信温塔塔的能力的,也许现在能救他的还真是只能温塔塔了。 “哼!你这人倒还是清楚啊!”温塔塔冷哼一声,嘴角抿着浅浅笑意,让人看了是那么的捉摸不透。 “温塔塔,我们算是合作伙伴了,难道你还要对我们有所隐瞒吗?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贺言峰越说越激动,眼神坚定地看着微眯着眼打量着贺言峰这个木讷之人也有这么热血抗奋的时候。 “温塔塔,我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反而我还会帮到你。” “怎么说?”温塔塔好似被贺言峰说动了一点。 “我是警察,我可以给你提供很多第一发生的信息,我相信这一定对你有用的,不是吗?”贺言峰很自信的看了眼略有所考量的温塔塔。 “贺警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一介凡人之躯所能与之抗衡的,你还是算了吧!”温塔塔转过身去,欲要离开。 “温塔塔,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这个女尸的出现一定有些某些联系?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解开我心中的迷团的。”贺言峰说的诚恳诚切。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你的不解迷团,我又为何能解呢?”温塔塔停下脚步,侧身而望向贺言峰。 “我记得你,那天在崂山出车祸时,我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你,你一定能帮我找到我的老婆和孩子的魂魄的。我想那天你的出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会不会也和我有关系呢?你说我们会不会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温塔塔,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求你了!”贺言峰眼神十分恳切的盯着温塔塔这双冷眸里略闪过一丝怜悯。 “你记得倒是挺清楚的嘛!”温塔塔双手环起,一副冷颜的模样。 “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也希望我能帮帮你。”贺言峰分析着利弊关系,希望能得到温塔塔的信任。 “好吧!见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也不要太失望。” “嗯!”贺言峰点了下头。 “我首先得提醒你,你的老婆和孩子可能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如果那个人还未得到永驻身体的话,你的老婆和孩子还有……。” ------------ 四十一 “你是说我老婆和孩子还是有在这个世上的机会?”贺言峰激动的打断了温塔塔的话。 “我是说有可能,毕竟她们是被作为祭祀的物品而死去的。如果能在那个人还未成形的时候之前找到你的妻女的魂魄,我帮她们超度一下,她们还是有可能重新投胎为人的。”温塔塔如实说道。 “真的吗?”贺言峰脸的笑意溢于言表,毫不遮掩的喜悦。 “不过今天我看了这个女尸,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温塔塔轻轻一抬眸。 “是什么?”贺言峰脸上又霎时紧张起来。 “因为这个女尸是那个人维持短暂人形,所以可以判断那个人应该还未找到可以让他有永驻人形的人。事事未知,我们时间紧迫,一定要在那个人找到合适永驻人形的宿主时,干掉他,你才能和你的妻女有团聚的机会,知道吗?”温塔塔忽然又阴着脸。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那个人啊?可是,温小姐,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呀?”祈生疑惑道。 “你们看这女尸的死状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所为,他,不是人。”温塔塔的明眸瞬间变地阴暗起来。 “啊?难道又是鬼吗?怎么有这么多鬼啊?”祈生双手揪着自己的两鬓头发,苦恼道。 “呆瓜,这不是有我们塔塔姐吗?她可厉害了,我相信我的塔塔姐一定能够降妖除魔的。”恬甜一脸崇拜地看的温塔塔,眼里都要看出花来了。 “温塔塔,那个人就算是鬼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你都没有把握吗?”贺言峰看出温塔塔的难言之色。 “贺警官,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塔塔姐的能力吗?”恬甜每一个跳出来表达她的不满。 “恬甜。”温塔塔制止道。 “哼!”恬甜嘟起她那粉红小嘴,眼睛都翻到了天花板上了。 “他可是怨气涛天的怨灵,我一个人的法力我也没把握一定能够降服他。”温塔塔实话实说。 “啊?连这么厉害的温小姐你也打不过那个什么人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祈生又揪着自己的头发苦恼着。 “如果林师兄和妙龄师姐能我和一起对抗那个人的话,也许我们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将那个人生新封印起来,便可避免一场不必要的血灾。” “那我们快去找你的林师兄和妙龄师姐吧!”贺言峰急切地说着。 “可是,林师兄他游历世界去了,没办法联系到他。而妙龄师姐又跟我不对付,很难。”温塔塔不由地眉头紧锁。 “那怎么办?” 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郊区。 “少爷!”一群彪型大汉都恭敬地对着赛格招呼道。 “嗯!”赛格阴冷着一张脸回应着这些手下。 “少爷!今天又来了两个新货,请您过目。”这个痞样的手下报告着。 “嗯!”赛格还是一副阴森森的一张脸。 这个痞样手下在前面带路,打开一道道又一道道铁门,最终来到关押余清水和惜桃的牢笼面前。 “小玉!”赛格原本阴冷的脸上一下子情绪有点波动起来。 “少爷!怎么样?不错吧!”痞样手下一脸得意,等待着赛格的表扬。 倏然,赛格抬手就给这个痞样手下脸上一巴掌。这个痞样手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出手的赛格一巴掌打倒在地后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对着赛格毕恭毕敬的样子,不敢抬头看赛格的脸,生怕他一个注意,又得挨赛格一巴掌。 “你把她们绑坏了,怎么能买个好价钱?”赛格凶狠眼神看着这个痞样手下。 “是是是,小的下次一定注意。”这个痞样手下连忙打开牢笼走了进去给余清水和惜桃两人松绑。 “少爷!”为余清水和惜桃两人松绑后的痞样手下又颤巍巍地来到赛格面前,还是害怕地垂着头,等待赛格的发话。 “这两个人给我好好伺候着,没我的命令谁也别近身她们,我要她们的绝对完好。”赛格侧过身子,用手里的手绢捂住自己的口鼻,遮挡住他的样貌。交待一下后,便大步离开了这里。 余清水扶着有些虚弱的惜桃,抬眸间,正好看到赛格的身影。 “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余清水歪着头回忆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可她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 塔塔茶馆。 “恬甜,给林师兄,发信息了吗?”温塔塔手端着一杯茶,轻轻吹了吹这杯热茶。 “发了,保险起见,我还发出了几十个千纸鹤呢!我相信很快林师兄就能收到我们的信息的。”恬甜在平板电脑上发了几十条传送机波纹声出去。 “好,那我们就只能好好等待林师兄的回音了。”温塔塔轻嘬饮了一小口茶水,其实我她的心里也没底。 塔塔茶馆外不远处的大树上坐落着姑苏妙龄的丽姿身影。 “温塔塔这么着急给林师兄发信息干什么?难道是……。”姑苏妙龄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一个人影。 “温氏家族一直镇压的几百年的罪臣之子紫夜君,复活了?哼……!这下温塔塔有的忙了,如果,温塔塔一个人没办法去镇压住紫夜君这个怨恶之灵的话,这天下,哼!可就太有大麻烦了。”姑苏妙龄不禁发出一阵阵冷笑,到时候,她看温塔塔如何收场。 小玉悄悄从行走的赛格后面绕到他前面,一把抢过赛格手里的书。 “小玉,你干什么抢我的书啊?”赛格追上去要小玉还他书。 “呵呵!大学士,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你。”小玉边轻轻迈着小步子边对赛格嘻笑着说。 “什么问题?你先还我书好吗?”赛格语气很是温柔。 “我们的好学生赛格先生,你以后要到哪里去啊?”小玉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 “我,我想去……我暂时不想告诉你。”赛格有点吞吞吐吐的。 “你不告诉我,那你的书我就当作是你送给我的了。”小玉说完转身欲跑开之时,她的整个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硬绑绑的。 小玉微抬起头看,一个身着西装的大个子,一脸横肉,不好惹的样子的人蔑视着她。 “赛格……!”小玉发出求救声。 “小玉!”赛格从梦中惊醒过来,满脸的冷汗珠子顺着额头流过脸颊。 赛格大呼着气,很是惊慌地拉开窗帘,细看了眼窗外。一缕阳光照而来,刺地赛格的眼睛疼,手不由地抬起挡住眼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一点他心中的恐惧和舒缓一下他这的颗不安之心情况,让他有短暂的心安。 赛格的门被人敲响了。 ------------ 四十二 “谁?”赛格紧张地询问着,眼睛像鹰一样尖锐地盯着大门。 “赛格,是我。”一个声音浑厚又低沉,又有霸气的压迫感的声源喊着赛格的名字。 赛格起身缓步走到大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了门。 “爸!”赛格眼光直视着九爷。 “怎么?又做恶梦了?”九爷阔步走进了赛格的办公室。 “没有。”赛格小心地隐藏着心里的那点被九爷识破的不安,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正常的冷静应对。 “赛格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这硕大的家业以后都会交由给你打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九爷眼里存爱地望向赛格。 “爸,我还年轻,还须再多多磨练一段时间,接管之事,还得往后推一推。”赛格眼神冷静又冷淡地直视着九爷。 “赛格,我希望你能够忘记过去的不快,我们不能被以往的事情所羁绊住,那只会影响我们正确的判断。” 赛格没有说话,只是恭听着。 “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但我最看重你。”九爷坐落在赛格的坐椅上。 赛格依旧没有说话。 “你是当年那群孩子最坚强的,其他小孩子都哭的不行,只有你一声不吭。眼神里有其它小孩眼里没有的理性和冷漠,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是个狠人。”九爷望向话不多的赛格。 赛格漠然视之。 “就是你这个眼神,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其他小孩都被卖掉了,我唯独留下了你,视你为己出,我希望你以后能接我的班,你一定是一个出色的领导的。”九爷从坐椅上起身来到赛格身边,用他那只布满老茧的饱经风霜的大手在赛格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赛格冷视而下,对着九爷点了下头,目送走九爷离开。赛格的眼里瞬时变的阴冷起来,看不出此刻的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贺言峰家。 “祈生,你的手机掉了。”贺言峰捡起祈生的手机。 “啊?是吗?”祈生回过身来查看,一时之间又想起了点什么。 “噢!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定位查看余清水的手机定位。” “你又再乱搞什么?还定位了,这事处理不好,可能会犯法的哟!”贺言峰好心提醒道。 “不会的,这是我们医院给我们每个医务人员配备的工作电话,是为了更方便管理我们的。”祈生解释道。 “好吧!”贺言峰转身走向了厨房。 “不过,阿峰!我总觉得有点奇怪。”祈生双手环在胸前,斜靠在厨房的一面墙上。 “怎么说?”贺言峰边起锅烧油准备做他们的晚餐。 “这个余清水今天早退了,她居然跑到郊区去了。” “郊区?”贺言峰凭着自己做警察的直觉而来,心里也警惕起来。 “是的,你看,都这个点了,这余清水还在郊区呢!”祈生打开手机定位给贺言峰看。 贺言峰刚将头移到祈生的手机上想要看看时,祈生的手机“叮”的一声,关机了。 “没电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充电。”祈生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去给手机充电去了。 郊区。 赛格站在窗台前,神情冷漠地望着楼下那些牢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赛格!救我!”小玉哭泣着乞求地望着赛格,可怜不已。 “你们放开她。”赛格被几个大汉摁到地上,眼里满是红血丝。 这些彪型大汉并没有听从赛格的嘶喊声而停下手上去撕扯小玉的衣服的动作。 “赛格,你要知道这女人呐,她的用处也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衣物一样。”九爷坐在一旁冷血地看着赛格的无能为力,和正被几名彪型大汉侵犯的苦苦哀求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的绝望的小玉。 小玉眼角流出无助眼泪和撕心般痛苦到嘶喊声。 九爷就这样让人摁着想要奋力挣扎出一丝希望而去救正在忍受这些人的强行侵犯的小玉,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挣扎,也无济于事。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小玉遭受非人般的折磨,赛格痛心地闭上眼,满脑、满眼的愤怒占据他的内心,使他失去了理智。 赛格使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摁住他的大块头,但还未等赛格扑上去救小玉,九爷的一个眼神,其他几个大块头一齐上前又将眼中早已发红的赛格摁住,对着他一顿小揍给予九爷看,给赛格的小小警告之中的小教训。 赛格全身疼痛地蜷缩成一团,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满脸伤痕地痛心地望着遭受伤害的小玉,她的眼中满是绝望的泪水。赛格非常吃力地往前爬上去,他虚弱地伸手想要去握住小玉的手,九爷好像并不想给赛格和小玉这个机会,而是示意手下将小玉扛走。 “小玉……!”赛格急火攻心地口吐一口鲜血,眼睁睁地看着小玉挂在大块头肩上无力的摇晃的身子,眼里的眼泪已经干掉了,已然没有的任何希望的样子。 赛格颤颤抖抖地伸出手去,眼里在的视线也逐渐模糊,整个身子也在他无力的闭眼后瘫软倒下。 医院。 许半心提着吃的回到了惜桃的病房,却未见惜桃的身影。病房内只有一个小护士正在折叠病床上的被子。 “护士,这个病床上的病人呢?”许心半心询问着小护士。 “出去了。”护士回答道。 “去哪儿了?” “不知道。好像是去买什么东西了吧!”小护士折叠完被子后就走出了病房。 “惜桃,你会去哪儿?”许半心心里愈来愈着急。 许半心到医院附近寻找一番也没有惜桃的身影,也不知她的去向。 “会去哪儿呢?”许半心思索着,忽然想惜桃有手机,便掏出手机拨打了起来,惜桃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许半心更加着急了,他只能这样做了。 许半心双手握成拳状,两眼发红,他的九条白尾一下子从他身后直立而起,对着地面重重一砸。地面上就在许半心的重砸之下陆陆续续地跳出一个又一个小青蛙和小昆虫,它们个个都摇摇晃晃几下,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 “狐仙大人,您有什么吩咐?”这个小青蛙稳住小脑袋,双手作揖。 “你们有没有看到惜桃姑娘出了医院后,去哪儿了?”许半心一双摄人的红色魅惑的狐狸眼俯视着这些小妖们。 “回狐仙大人,惜桃姑娘她好像去了商场买东西了。”小青蛙说道。 “不对,她们去了批发市场买东西了。”一个小七星瓢虫扑动着它的小翅膀驳道。 “她们?还有谁和惜桃去买东西了的?” “回狐仙大人,是余清水。”小七星瓢虫如实告知。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许半心颤动了下身子收起了自己的九条白尾,恢复成正常的人形。 许半心回到医院问护士要了余清水的电话拨打过去,而余清水的手机这时显示已经关机。 ------------ 四十三 许半心心里一沉,化成原型,一缕白烟就消失了。他要去批发市场再找找惜桃的身影。 郊区。 赛格缓步来到关押余清水和惜桃的牢笼前,显然余清水和惜桃两人已经睡着了。 赛格又陷入了回忆中……。 赛格背着九爷,偷偷找到小玉被卖到的红灯区这里。 当赛格推开阴暗的小房间的门时,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不忘的小玉,但此时的小玉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活泼可爱的小玉了。而现在的小玉已经被糟蹋、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全身都是淤青,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脸上还有新的伤痕。 小玉虚弱地轻轻微微一侧头斜看一眼已经痛心疾首的赛格,赛格在受尽摧残的小玉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伤,也没有所谓的任何情绪。小玉只是那么淡淡无力地又将脸轻侧过去,她现在并不想看到寻她而来的赛格,不知是恨还是愤,小玉微闭上了眼,不再理会任何。 赛格不忍心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余清水在牢笼里已经睁大眼睛略有惧色和惊诧之意地看着赛格。 赛格就这样和余清水两人眼神对碰着,赛格好似看到了清纯美丽的小玉一样,一直盯着余清水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余清水先开口说话才将他拉回到现实。 “你是……赛格?”余清水不敢确定地小声问道。 赛格没有回答余清水的问题,只是意有贪念地想要再多看一会儿与小玉长相相似的余清水的秀美的脸蛋。 “你是赛格,你是赛格。”余清水声音颤抖地说着,她好似明白了赛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他掌管的吗? 余清水不敢再往下想了,她心里有些害怕起来,身子不住地往后退,抵到了也刚刚醒来的惜桃的肩。 “余医生!”惜桃也好似觉察到这里不是安全之地,不敢大声说话。 赛格陡然背过身去,他现在也不知该怎么跟长相与小玉相似的余清水解释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他的好形象也在与余清水的对视中崩塌了。他现在的内心很复杂,他想多看看余清水的这张脸,又不得不又想要去掩饰着自己。 赛格想要走,可又被余清水给叫住。 “赛格。”余清水好似明白了什么?她在心里大胆的做了一个想法,她和惜桃身陷危险之地,赛格这时恰好出现。也许,赛格能救她和惜桃,她想试一试。 赛格的脚步驻了驻,阴郁的眼神侧过去与余清水的期盼的眼神对之而上。赛格沉思几秒后,又看着站在他身旁的手下那双贪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护在惜桃前面的余清水,赛格斜眼睥睨了下旁边的手下缓缓开口。 “把她带到楼上去。”赛格说完话便头也没回的转身就走了。 “好的,少爷。”手下这时也心有不爽的打开了牢笼,走进去强行将余清水惜桃两人分开。 “你干什么?”余清水挣扎了一下,就被这名手下直接一巴牚呼在了脸上。 余清水的小脸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余医生!”惜桃死死拽着余清水的的手不放,她知道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若她此时此刻放手了,那么余清水一定凶多吉少。 就在这名手下不耐烦的时候,反手又扇了惜桃的脸上一巴掌,惜桃被这一强大的惯性给扇倒在地。 “惜桃……,坏蛋,你放开我……。”余清水发疯了般的对着这名手下又捶又打。 “你再动,我就弄死你。”这名手下没有耐心地将挣扎的余肖水的双手反手扣住,又拔脚靴子侧边的刀子落到余清水的脖颈处威胁道。 刀光闪闪的,晃到了余清水紧张的眼前,余清水屏住了呼吸,给了倒地的惜桃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过来。 余清水就这样在这名手下的威胁下被带到了二楼上的赛格的房间。 “少爷,你要的人已经带上来了。”这名手下一脸谄笑的对赛格说道,这口气好似在要向赛格邀功一样。 赛格阴郁的眼眸子轻轻抬起,从坐位上起身来到余清水面前,又轻轻掠过来到这名手下跟前。 这名手下把头低的更低了,面上带笑。 赛格从背后抽出手来就给这名手下脸上一巴掌,这名手下被打懵了,整个人都站的笔直,头也不敢抬的眼神慌张的微张了张口,又紧紧闭上。 “你的脸还未红,是继续要我打?还是你自己打?”赛格眼神阴冷的蔑视着这名手下。 “少爷,我自己来。”这名手下二话没说的就使劲抽息耳光。 直到这名手下嘴角被自己抽出了血,赛格才开了口:“行了。” 赛格又缓步走到这名手下面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来轻轻为这名手下擦拭嘴角的血迹。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赛格语气冷到骨子里的寒意,震摄住这名额上冒着冷汗的手下。 “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再动少爷您的人。”这名手下声音里直发着颤音,头却又往下低顺了一下。 “出去吧!”赛格斜眼看了一下出口。 “是,少爷!”这名手下后退着步子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赛格又回过身来到余清水的面前,骨节分明又好看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余清水有点红肿的脸蛋。 余清水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眼睛都不敢抬起与赛格对视。 赛格悬在半空中的手,经由余清水的躲避而收回了。 “余清水,你单身?”赛格回到坐位上,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 “这赛格是想说什么?他一直看着平板电脑,难道他在调查我?”余清水在心里思量着,眼神也不由得开始审视起一身黑衣衣着的赛格。 “独生女。”赛格又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想干嘛?”余清水神情紧张起来。她觉着这赛格是在想把她家老底都调查的清清楚楚,看来,他是有蓄谋的呀! “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赛格轻抬眸对着紧张之色的余清水,嘴角勾起一抺邪魅笑意,但没有攻击他人的含意,也没有笑话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含情之目溢于言表的真情实感。 余清水被赛格的这一表情给看的有些错愕之觉,她想不明白,眼前这个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坏人尊称为“少爷”的赛格,到底是几个意思?余清水在赛格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一点坏人的感觉,反而很温和。 余清水被赛格这炽热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的偏过头去,形如东张西望,手也不听使唤的在自己的娇美容颜上这挠挠,那摸摸的。眼睛就不往赛格这边看,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余医生,我没有恶意。”赛格缓缓开口说道,想要缓解余清水的不自在和害怕。 余清水很不好意思地抬起眼来望向赛格这张阴郁气质又俊美的立体五官,她这才发现赛格这人不仅长的帅,还很温润面色的平和,一时间,竟让她有了一个错觉。如果赛格今天没有出现在这个危险气息的地方,她会觉得赛格会是一个很好的人,也许……。 ------------ 四十四 余清水及时晃了下自己的小脑袋,不让自己再过余的假想了。赛格的身份,他确实是这个危险之地的少爷,就这个就已经很危险了,她不能假于赛格外貌这过多的滤镜。 “你真的能不伤害我们吗?”余清水有点怯怯的问道,她也不知道这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呢?如若她一步小心惹恼了赛格,那她和惜桃两的命岂不是就要今天交待在这了? “是的。”赛格脸上是他这些年难得的笑容,只因为此时的余清水的表情和当年小玉的有求于他的小表情一模一样,是那么的让他能够放下所有戒备的一面而有好好让他放松的舒心一面。 “真的?”余清水瞪大眼睛地望着坐在坐椅上的赛格,她想好好确认一下,眼前的赛格不是拿她寻开心的。 赛格被余清水这双瞪的大大的、圆圆的眼睛给吸引到了,好似让他回想到当年小玉也是这样瞪大眼睛靠近他的。将他抵到墙角处,垫起脚尖缓缓逼近他,小玉的嘴唇就这样轻轻的吻到了赛格的薄唇……。 “喂!赛格,你在听我说话吗?”余清水见赛格的眼神好似看出了神似的,不禁用手轻轻地在出了神的赛格眼前轻轻挥了两下。 “什么?”赛格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就对上了靠近他的余清水的脸,两人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近。 赛格仿似将眼前的余清水看成了他心爱的小玉,竟然不自情已的将余清水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嘴里不断地呢念着:“小玉……!” “赛格,你干什么啊?”余清水被赛格的这忽然之举给抱地快喘不过气来了。 余清水想要用力推开失态的赛格,但是听到赛格嘴里不停地说着:“小玉,不要离开我!” 余清水却愣住了。 “小玉?是谁?”余清水轻声问道。 赛格听闻到余清水的柔声之问,瞬间缓了缓神,才回了过神来,将思绪拉回到现实里。 “抱歉!”赛格松开了抱着余清水的手。 “没事。”余清水用手轻轻拨了拨额间的发缕,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赛格那张俊脸上。 赛格好似还未从刚才的思绪中完全回过神来,细长的大手轻轻遮住了刚才失态的脸,好似哭过了一样,还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那个,赛格,我能问一下,小玉是谁吗?”余清水轻声询问着。 赛格微一抬眸,看向脸上充满了好奇和又有一丝歉意的多样表情的余清水,并未及时回应着余清水的问话,只是直直的盯着她。 余清水收回了自己的好好奇的眼神,回避了赛格这目光灼灼的眼神。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余清水眼眸又一轻抬,对上赛格脸上那一丝丝的苦笑一下的微表情。 “小玉,是我的高中同学,她,和你长的很像。”赛格一说起小玉,嘴角轻微一上扬,满脸就是抑制不住的含羞的笑意和幸福感。 “能有多像?”余清水不经意的一问,又重新让赛格眼神含温地看向她,看地她都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不敢与之眼神对碰。 “很像。”赛眼格望着余清水这不自在的脸温柔地说道。 “不会一模一样吧?”余清水假意开玩笑道,想要缓解一下她和赛格两人的过于有些暧昧的不对气氛。 “你怎么知道?”赛格有点惊讶的看向余清水这张与小玉简直一模一样的脸蛋,好似又有一点沉沦了。 “这氛围怎么这么让人觉着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这个小玉不会是赛格的初恋女友吧?”余清水在心里猜想着。她和赛格聊天是想来求救的,不是来和赛格搞什么小暧昧的啊!她该怎么办? 余清水的思想在脑子里正飞速的转动着,她要想个万全之策,方能得以脱离这危险之地。 “呵呵!我感觉你对这个小玉有些……。” “有些什么?”赛格眼睛直直的盯着余清水,迫切想要知道余清水的想法。 “有些奇妙。”余清水自以为回答的很巧妙,眼神瞟向陷入思绪之中的赛格。 “就只有这个吗?”赛格垂下眸,显然是有点失望。 余清水注意到了赛格这个微表情,她大胆认为这个小玉一定是赛格生命里很重要的人。 “你喜欢她。”余清水手托起腮的眼睛直盯向微怔住的赛格。 塔塔茶馆。 “塔塔姐!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啊!”恬甜伏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她这张小巧可爱五官的脸蛋,发着牢骚。 “真奇怪?清水一向很准时的,今天怎么迟到了?”温塔塔手中的檀木扇子在胸脯轻轻扇动着,也很是觉着奇怪。 “塔塔姐,清水姐姐会不会是在加班啊?像她们这种大医院里一直都是很忙的。”恬甜找着理由道。 “不可能,如果清水她没空来的话,她一定会提前通知我的,是不会爽约的。”温塔塔笃定道。 “那要是清水姐姐她今天恰好忙到忘记了呢?也说不定的。”恬甜又继续找着理由,小嘴都快翘到天上了,手捂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对着眼前桌上的美味饭菜已是望眼欲穿,只能咽着口水的叹了叹气。 恬甜还是很听温塔塔的话的,温塔塔不发话,她也不敢擅自挟菜的。只得可怜巴巴的望着温塔塔这张清冷疏离的脸,希望温塔塔能快点给她一句发话,她就可以好好吃饭了。 温塔塔拿起手机拨打了余清水的电话,电话那头却显示关机,温塔塔眉头微皱。 “怎么了塔塔姐,联系不上清水姐姐吗?”恬甜的睁大了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表情微怔的而陷入思绪中的温塔塔。 “关机。”温塔塔挂断手机。 “可能清水姐姐她正在加班手术室里工作呢?也不一定哦!”恬甜的小脑袋已经探到了温塔塔肩旁。 “怎么可能?清水明明已经说了今天下班了明天就要休假一天的,她已经下班了,还会有事做吗?”温塔塔诉说着余清水的原由。 “那会是怎么一回事?”恬甜不由地撅起了嘴,眉毛蹙成一团思索起余清水今天爽约的原因。 “塔塔姐,清水姐姐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恬甜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恬甜打开你的平板电脑,追踪一下清水的水晶项链定位。”温塔塔吩咐道。 “好的,塔塔姐。”恬甜一听到温塔塔命令,就来了精神,连肚子饿也暂时忘却了。 恬甜打开平板电脑,点击追踪指令,平板电脑里一下子出现定位。 “塔塔姐,清水姐姐的水晶项链定位的位置在郊区。”恬甜抬头望向若有思索的温塔塔。 这时,电视里插播一条新闻,正是贺言峰他们在郊区调查案件的画面。 ------------ 四十五 “郊区?”温塔塔眼睛微眯,思忖起。 “恬甜,拿好家伙,我们走。”温塔塔合上手里的檀木扇子,提起桌上的小挎包就走。 “啊?”恬甜看着桌上的美味菜肴,眼睛紧紧一闭,思想强烈挣扎了一瞬。 “好的,塔塔姐。”恬甜走时还顺手拿了桌上的一半截玉米咬在嘴里,一手提着工具箱紧跟在温塔塔的身后。 贺言峰家里。 贺言峰和祈生两人正围坐在餐桌前吃着晚餐。 “祈生,你刚才要给我看什么来着。”贺言峰随口问道。 “没什么……,对,我有个疑问想让你给我分析分析。”祈生这才回想起刚才他要给贺言峰看的余清水的手机定位。起身跑到客厅拨掉充电的手机又回到他和贺言峰两人吃钣的饭桌前,将手机放到正埋头吃饭的贺言峰面前。 “阿峰,你看,这个余清水肯定有事。”祈生像发现了余清水什么秘密一样,那样兴奋。 “郊区。”贺言峰在吃饭百忙里抽空看了一眼祈生的手机定位。 “对呀!这个余清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这么晚了还在郊区没有回家。她肯定是……。”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贺言峰嘴里包着一口饭,眼中很是无奈中的无语。 “这个自诩清高、优秀的无人可比的余清水在这个时间点了都还没回家,一定是……一定是在外面幽会情人了。”祈生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真有那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觉着他捉到余清水的把柄了。看她余清水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那样高高在上的无视他,还有事没事在他的院长老爸面前打他的小报告。 “哼!”贺言峰真是无语到朝天花板上翻了个白眼,他真是服了祈生这什么脑回路啊?成天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难怪祈院长会为他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 “祈生,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也许余医生她到郊区……。”贺言峰话说一半好似联想到什么一样,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言峰手中的筷子都被他扔在了桌子上,饭也不吃了,拿过祈生的手机定位看了看。 贺言峰脸上的表情愈来愈不祥之异样。 “祈生,余医生可能有危险。”贺言峰说完,起身去穿衣服。 “啊?什么?阿峰,你穿上外套干什么?阿峰……!”祈生见贺言峰这么神色紧张,也吓得饭也不吃了,起身拿上外套跟了出去。 “我喜欢她?”赛格怔了怔,看着余清水的脸,就像小玉本人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一样,眼神越来越清澈了。 “对呀!而且,你是非常非常喜欢她的那种。”余清水笃定的笑颜着点了点头。 “我喜欢小玉……!”赛格微微垂下眸去,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他和小玉在高中时期的点点甜蜜时光,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道完美好看的弧度,是那样美好纯净之情情深意。 “小玉她一定很漂亮吧?”余清水像个吃瓜的人,又有点好奇小玉的长什么样的?便不禁轻声问着,眼里满是皎洁。 “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儿。”赛格不禁有些羞涩的用手遮挡了下自己的嘴唇,甜蜜地抿嘴笑言。 “真的?有多漂亮?”赛格这害羞表情成功引起了余清水的强烈好奇心,她就想看看能让这阴郁气质的俊男赛格心动的女孩儿是个什么样的? 赛格眼神漂游不定的不好意思躲闪了下,最后还是架不住余清水努力吃瓜的表情。才缓缓打开抽屉,拿出一块怀表项链低着头递到一脸兴奋又期待的余清水面前。 余清水一手接过赛格递来的情表项链,满脸兴致昂然的打开怀表盖子。这一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让余清水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这……这……不就是我吗?”余清水尴尬的嘴角抽了抽。 “这是小玉,你们……很相像。”赛格解释道。 “这不就是换了个发型和衣服吗?难道这照片是合成的?也不对啊?我们有那么熟到有这照片合成的机会和时间啊?”余清水在心里猜来猜去,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世上真会有一模一样长相的人吗? “你们俩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刚开始还以为你们会不会是双胞胎姐妹呢!但我查了下你,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赛格愈说愈觉得这世间真奇妙,老天竟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行了,你别说了,我得缓缓。”余清水一头懵地滑落坐在赛格办公桌前的坐椅上。 “我还想请求这个赛格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了我和惜桃呢!现在看来,是真的跑不掉,也逃不掉了!”余清水在心里急地都快抓耳挠腮一样了苦恼了。 “那……小玉人呢?”余清水一眼觉得怀表里的那张照里的小玉面相,觉着小玉她一定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儿,说不定在小玉面前求求情,这个赛格也许会看在小玉的面上放过她和惜桃呢!也不一定。 “她……她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赛格又被强制拉回到那段使他永远不愿回忆的过往的痛,也是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 赛格用砖头砸倒扛着小玉尸体的麻袋的男子。 赛格解开麻袋打开一看,里面的一幕让本就阴郁到冷漠的赛格瞬间触动到的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使得他的心悲痛不已,眼泪哗地一下子流淌而下。脸上的神色又悲、又愤、又怒、又恨,交织在一起的难以言表的情感一触即发。 赛格发怒的捡起地上的砖块,对着倒地的男子的头就狠狠的砸去。一下、两下、三下……,直至这个倒地男子的头被砸地血肉模糊,才痛苦的哀嚎起来,发了疯般对着地上一拳又一拳的捶去,发泄着内心的悲愤痛苦里的于悔于恨……。 原来,赛格打开麻袋时,里面装着的是小玉被掏空身体里的全部有用器官,这也是那些人榨干小玉身上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 余清水惊讶又愧疚的嘴巴翕张,又默默地紧闭上了唇。 赛格的阴郁的脸上顿时显现出阴狠的凶相,好似在隐忍着什么深仇一样,那样沉沉微愠色。 余清水被赛格的这副阴而凌厉狠色的表情给吓到了,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下。当赛格抬头看向她时,她全身都不禁由地一颤,害怕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躲闪不定,不敢抬眸看赛格。 “抱歉!希望没有伤到你。”赛格又换上一副温和如润的面容,语气也很是柔和。 “你……会杀了我们吗?”余清水说话的声音都颤颤地。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吓人吗?”赛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情管理不好。 “没……没……。”余清水依旧垂着眸不敢正眼瞧有些阴晴不定的赛格。 “我不会杀你的。”赛格肯定地说道。 “那你也不会杀我的病人吧?”余清水作为医生,还是很负责的为她的病患惜桃着想,这便是出于她作为医生的职责信仰吧! “病人?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儿吗?”赛格双眉微蹙起。 “是的。”余清水说这两个字时,声调明显大了些许。 “我也不会杀了她。”赛格再次肯定回答。 “那……你……会放了我们吧?”余清水声音又小了许多,她生怕她一个不敬之语惹怒赛格,而会折磨她和惜桃。 ------------ 四十六 赛格先是一愣,他不由地开始反思起来。难道他现在的样子真的会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吗?竟会让余清水她害怕成这样? “我会放了你们的,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赛格郑重回应着有些畏惧的余清水。 “真的?”余清水双眸里闪烁着明亮的光,透亮无比的清澈起来,是让人觉着那么舒服、心悦。 “嗯!”赛格抿唇笑意微露。 “谢谢你!赛格,你是一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余清水双手合十的对着赛格低头恭敬的谢道。 “啊……!放开我……救命……余医生……!”楼下传来惜桃的求救声。 余清水和赛格一齐伏到窗户前往楼下看。 刚才的那名手下现在正欲想侵犯面色惨白到无血色的惜桃。 余清水急的跟箭一般的快速冲到楼下的牢笼里,她的双手正要碰到那名手下之时。赛格一手有力的环抱住余清水的细腰,将她揽在身后,手持长鞭,对着这个不听话的手下的背上狠狠地抽去。 “啊……!”这名的手下疼的直叫唤。 “少爷!小的知错了,您别打了,我知错了……,少爷……饶命啊……!”这名手下被赛格用鞭子抽的跪抱在地上直打滚。 赛格扬起的鞭子悬在半空中顿了下后又重重地抽打下去,这名手下下意识地双手护着头和身子。但赛格的这一鞭子并没有鞭打在这名手下身上,而是抽打到这名手下身旁的地面。地上尘土飞扬,好似在警告着这名手下,如有再犯,他的这一鞭刑下次就会直落打在他身上了。 “滚。”赛格大声斥道,这名手下吓地唯诺而逃出了这间牢笼。 “惜桃!没事了,没事了!”余清水跪扑到已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惜桃面前,抱住她细声安慰着。 惜桃由于惊吓过度,引起身体不适,猛咳嗽不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惜桃!你……。”余清水被惜桃的这一口血给吓到了,这里环境不好,会影响惜桃的病情。 “赛格,求你救救惜桃吧!她有白血病,病情很危险,她很有可能会随时有生命危险,求你了……!”余清水手捂着惜桃的嘴,竭力遏制住惜桃的嘴里直往外吐的血。 看着余清水已经急地满眼含着泪的哀求着赛格,赛格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他看向流着泪的一声声乞求他的余清水,眼中的冷漠也逐渐有了一点温情和不忍。 赛格脱下外套上前一步,盖在鼻口都是血的惜桃身上,抱起已病在垂危的惜桃就往牢笼外走。 还没等赛格他们走出牢笼没几步,他们就与前来巡查的九爷碰个正面。 赛格见到九爷之时,阴郁的脸上有了一丝的惊慌。 双方都看着对方都怔了怔眼神。 “赛格,你这是干嘛?”九爷眼神阴鸷地看着强壮镇定的赛格。 “爸,这个女孩儿快不行了。”赛格很冷静的回答道,语气都压低着,生怕被九爷听出问题来。 “我正想叫人把她处理掉。”赛格冷血的话把站在一旁的余清水惊地一时间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一样,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很好,把人交给陈强吧!”九爷身后的叫阿强的男人上前接过已生命垂危的惜桃。 “不要!”余清水这时大喊出声来,想要去拉扯住被阿强抱住的惜桃。 九爷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一把挟住惊慌不止的余清水的胳膊,使得余清水无法动弹。 赛格脸上没有惊慌之色,而是眼神冷漠视之,没有任何出声的制止。 “九爷,龙董事长要的女人,该给他老送去了。”九爷身后的一手下有他耳边细语提醒道。 “那就把这个女人送去吧!”九爷说完转身之际,眼神落到赛格身上瞟了一眼。 赛格依旧表现的很冷酷无情,九爷的人将余清水带走时,赛格连头也没抬一下,眼里更是看不见任何怜悯之意,冷漠至极。 “赛……!”余清水想要喊赛格的名字,求他救救她。在她刚出声之际,赛格的手对着恐慌的余清水轻轻摆了摆。 余清水先是怔愕了下,好似懂了,又没懂的闭了口。 眼看着余清水被九爷身边的两名手下带走,赛格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跟着九爷一起上了二楼。 余清水的手脚被绑着,连嘴也被胶带封住。余清水感到非常害怕,她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惜桃被怎么样了? 许半心化作狐狸原型在树林里飞速奔跑着,他的鼻子嗅到了惜桃的气味,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好似也正朝他的方向而来。 载着余清水的车与许半心的距离越来越拉近了,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而行,夜里的车光在林里的树干间穿梭,一亮一黑的。 “惜桃的气味越来越近了。”许半心狐狸眼瞬间变的全红,与急速驶来的车子猛烈撞击。 许半心的九条尾巴火光一般地窜出来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绽放又快速缩小包裹住被绑住的余清水的车子,发着红色火光,将这辆车子撕成两半,掀翻了这辆车子的车盖子。 “前面什么声音?”坐在副驾驶的祈生紧张的问着开车像飞一样的贺言峰。 “前方一定出事了。”贺言峰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发出巨响的地方。 车子盖被掀开后后,车里的两名大汉嘴里不断地骂着脏话,吃力地从车爬了出来。 许半心低下头来仔细嗅了嗅。 “惜桃的气味。” 这两名大汉,眼见他们面前的是一只白色狐狸,两人互看了下眼,嘴角扬起,嗤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动物,看着应该是不错的野味。”其中一名大汉捋起衣袖,从车底里拿出一根铁棍来,势在必得地朝化成白狐的许半心靠近。 待袭之时,许半心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猛扑向这个不怕死的大汉骑在这他身上。许半心的利爪锋利如刀的在这名大汉的头颅上快速划了几下,这名大汉的头颅就这样被削成肉渣。 另外一名大汉被这残忍血腥场面给吓的六神无主的全身一时瘫软而下。 许半心一个魑魅般威摄人的全红色狐狸眼神一轻轻斜视看向这名被吓尿裤子的大汉这。 “啊……!”这名大汉发出恐怖的尖叫声撒腿就往山里跑。 许半心并未给这名大汉留有机会,因为谁要是伤害他的惜桃,他一定绝不放过于他。 许半心红光一闪扑向想要逃跑的这名大汉,骑在这名大汉头上,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咔咔”几声,这名大汉的脑袋就搬了家。 收拾掉这两名大汉后的许半心缓步转身而直立起身子来,已经幻化成了俊美绝伦的美男人形。 当许半心爬上翻车的车顶时,被绑的余清水吓的只能发出“呜呜”声。 ------------ 四十七 “你不是惜桃。”许半心眼底满是失望。 “你是谁?” 被胶带封住嘴巴的余清水嘴里发出“呜呜”声。许半心根本就听不清她想说什么? 许半心伸手一把撕开粘在余清水嘴上的胶带。 “惜桃她……她被另一个男人抱走了,快……快去救她,她的病情很不好,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余清水长吁着气说着。 “什么?她现在在哪里?”许半心心里甚是着急。 “应该还在郊区的房子里。” 许半心听闻余清水的话后,电光闪离一般的消失不见了。 “喂?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了啊?我现在怎么办啊?呜呜……!”余清水放声大哭起来。 贺言峰的车子这时刚好驶来到余清水翻车的现场。 “阿峰,这里有哭声。”祈生首先下了车,走上前去,一步跳上只剩半个身子的车顶上。 “余清水,阿峰,是余清水!”祈生回头大声对着也走过来的贺言峰大声说道,手里的电话手电筒照在余清水脸上。 “祈生!你还不快给我松绑。”余清水一听见是祈生的声音后,眼神都自然而然的明确了,摆出了一副她还在医院里和祈生对着干的力气命令中夹着催促的嗔怒声。 “我就不给松绑,你求我,我就给考虑考虑一下。”祈生此时的嚣张模样气的余清水想要骂人。 “祈生,你这个败家子,等我出来了,我一定要好好在院长那里参你一顿。”余清水不服输地绝不服软。 “不求我,那我可就走了哟!”祈生现在早就得意的不行了,因为他算准此刻被绑着的余清水会有求他的时候。 “喂!祈生,你别走。”余清水害怕的喊住要走的祈生,这天也太黑了,她有点害怕。 “那你就求我一下不就好了嘛!”祈生继嘚瑟着。 余清水气的嘴都歪了好几下。 “好了,祈生,你就别再逗余医生了。”贺言峰这时也爬上车半身顶上,伸手去为余清水解了绑。 刚被贺言峰的松了绑的余清水就追着祈生打。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恩将仇报啊?是我们救了你㖿!”祈生边跑边发出自己的不满之声。 “是你吗?你这人就是这么烂,乘人之危。刚才是贺警官给我松的绑,有你什么事?你还有理邀功啊?要不要脸啊?我呸!”余清水毒舌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是我先发现你的对不对?都在这生死忧关的时刻了,你还拿你在医院里的那一套口吻对着我,总想压我一头。是你,你会就这么容易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吗?我不就是想让你求一下饶吗?有这么难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啊!余清水,你就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一回,今天就想让你服一下软,怎么了?”祈生嘴像开机关炮似的发泄着这些年总被余清水压头的气。 “你还有脸说,你自己如果能够自律一点,有那么多的缺点让人去说吗?”余清水也反唇相讥,毫不给祈生面子。 “余清水,我今天就不该救你,就让你被野兽给吃了好!”祈生气的脸都红了。 “呵!那我还得要谢谢你了哟喂!”余清水对着祈生又阴阳怪气道。 “余清水,你……。”祈生气地已捋起来袖子。 “好了!祈生,我们别吵了!”贺言峰站在一旁,耳朵都听麻了。 “阿峰,你别管,她余清水就是不识好歹。” “你识好歹?哼!你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糟糕胚子。” “你才是老鼠屎呢!阿峰,别拉着我,我今天就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我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祈生气急败坏道,要不是贺言峰抱住他这头发怒的像个狮子,可能气极了的祈生真有机会上捊起袖子来去抡余清水的两拳。 “你来呀!你来呀!你有种就打死我呀!”余清水和发怒的祈生只有一米远的距离,得意地对着祈生做着鬼脸,她就要好好气气祈生。 一道灯光照过来,温塔塔和恬甜的车子这时也开到了这里。 “清水。”温塔塔下了车。 “塔塔!”余清水一见到温塔塔就开心地轻快步地迎上去,挽住温塔塔的胳膊。 “温塔塔?”刚才还恼怒到要杀人的祈生循声回头,脸上的表情立马变的温驯起来,掰开贺言峰抱着他腰枝的手,换上一副谄媚样。 “温小姐,你怎么也来到这里啊?这崎岖的山路之中可是有很多野兽的,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祈生小快步来到温塔塔面前,故意用身子撞开余清水,对着温塔塔笑脸盈盈。 “那就谢谢祈医生你了。”温塔塔用檀木扇子在胸口轻轻扇了几下,微低了下头,抿嘴笑言道。 “哼!”被祈生撞开的余清水,睨了不自量力的祈生一眼,眼里满是不屑和讥讽。 “对了,塔塔,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啊?”余清水颇有不解道。 “我和恬甜两人在店里等你来吃饭,天都黑了,你还没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就用水晶项链定位,定到你位置在这郊区。我觉着你一定有危险,这不,我们就开车来找找你啰!”温塔塔温和道。 “天呐!温塔塔连说话都是如此温柔,哪像余清水这个无趣的女人,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是我们的温塔塔这么有女人味,一身旗袍修身,完美勾勒出完美身材曲线,真是太完美了!”祈生在心里叹道,满眼都是对温塔塔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 “看到你没事,那我们就回去吧!”温塔塔拉起余清水的手便要走。 “等一下,塔塔。”余清水反拉住温塔塔的手。 “怎么了? “塔塔,惜桃还在那些坏人手里,我们得去救她。”余清水脸上浮现的紧张和忧心之情,让温塔塔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温塔塔这才细细观察到这周边的情景。掀翻车盖的而侧翻的车子,还有地上的血迹和两人无头之尸。 “惜桃?”温塔塔在脑子里回忆着这个叫惜桃的人。 “惜桃,不就是白狐许半心的心上人吗?这么说,白狐许半心肯定也在这里。”温塔塔在心暗想着,嘴角上难掩惊喜之色。 “那我们走吧!”温塔塔拉着余清水就走向车前。 “温塔塔,既然余医生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是请回吧!”贺言峰拦在温塔塔。 “既然这么危险,我就更要去了。”温塔塔推开一本正经的贺言峰的手。 “温塔塔,我不是开玩笑,这里很危险。你们几个女人在这里会很危险的,还是回去吧!”贺言峰苦口婆心地劝道。 “贺警官,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既然来了,肯定有我的事情要做。”温塔塔不理会贺言峰的劝告,执意要上车。 “温塔塔,如果你再不走,就是妨碍公务,我就要代表警方拘捕你了。”贺言峰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欲要取下手铐。 ------------ 四十八 “你打的过我再说吧!”温塔塔表情冷淡至极,眼神中的执意不容小觑。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贺言峰刚从腰间取下手铐,就被祈生给抱住身子。 “祈生,你干什么?”贺言峰惊到出声。 “哎呀!阿峰,你就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温塔塔是好意,她肯定会有办法救人的,多一个人,多个人想办法。比你单打独斗的好吧!你要相信温小姐啊!”祈生一边紧紧禁锢住挣扎的贺言峰,一边给温塔塔她们使眼色。 温塔塔她们在祈生的帮助下开车走了。 “祈生,你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这里非常危险啊!”贺言峰的恼怒地推了祈生一下。 “危险?危险不就在这吗?”祈生不以为然的指着这里的狼藉场面。 “祈生,这里有可能就是那被残杀的女尸的地方,凶手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贺言峰急地团团转。 “什么?那我的塔塔不就危险了?阿峰,你怎么不早点说呢!”祈生拽着贺言峰的手臂就上了车,驱车紧追在温塔塔的车子的后面。 “你们放开我,放开……。”醒过来的惜桃害怕的做着无用的挣扎,一名大汉用胶带封住了惜桃的嘴。 惜桃的手脚都被这几名大汉用绳子绑住。一个身着白大卦的男人的拿着一根针向惊恐的惜桃走了过来。 “半心,你在哪儿啊!”惜桃眼角流下无助地眼泪。 “姑娘,这一针下去,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的。”这个身着白大卦的男人阴阴地笑着。 正当这个身着白大卦的男人即将把针扎进惜桃的手臂里时,许半心如急风一般冲进来,利爪快速划了几下,里屋的几个大汉就倒下了。 许半心的手将这个身着白大卦的男人高高抵到墙上,死死地掐住这他的脖子,眼神里满是凶狠之光。 许半心的余光瞥到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简易手术台上的惜桃,眼里噙满了眼泪,好似在说:“你终于来了。” 许半心掐住这个白衣大卦的男人利爪掐的更紧了,没几秒钟,这个身穿白大卦的男人就咽了气。许半心一松手,这个白衣大卦男人就瘫落在地。 许半心手轻轻一挥,绑在惜桃身上的绳子就自动断开。受惊地惜桃一把抱住许半心,不停地默默流泪。 “老板!九爷要本要送来的人,没有到。”龙诀的手下前来报告。 “怎么回事?”龙诀微蹙起眉。 “好像是被人截住了。” “是什么人?” “好像是贺言峰和温塔塔他们。” “又是他们。”龙诀阴沉着脸。 这名手下将头低的更低了,没敢看龙诀这张阴森森的脸。 “下去吧!” “是,老板。” 这名手下退了下去后,里屋就传来紫夜君的嘶嚎声。 龙诀闻声推门而入,他刚一进屋就被紫夜君的手吸过去掐住脖子。 只见紫夜君的一半身子变成黢黑的焦炭色,好似吓人。 紫夜君抬眸斜视一下,见是龙诀,便松了手。 “你给我找的女人呢?”紫夜君喘着粗气质问着龙诀。 “半路被温塔塔和贺言峰给截住了。”龙诀心里也很不快。 “如果我再不吃女人心的话,我就不能维持人形了。”紫夜君难受地闭上眼。 “老爷,你的茶。”一个女佣不小心走了进来。 紫夜君的手轻抬的一伸将这个不小心闯入的女佣吸到手里掐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快速掏出了这个女佣的心脏,迫不急待地吃了下去。 这个女佣就这么一点点痛苦的死去了,瘫倒在地上。 恢复人形和法力的紫夜君,静静凝神了几秒后缓慢睁开眼睛,静坐在地垫上。 “温塔塔,我要你好看。”紫夜君双手合十,又继续做了几个手势动作,施着法。 温塔塔他们刚下车,这地面就像地震一般晃动起来,让人有些站不稳。 “这是怎么一回事?”屋内的九爷和赛格也被这地动山摇的奇怪现象给慌到。 许半心紧紧抱住惜桃,用手撑在桌子上,稳住。 没一会儿 ,地面就有破土而出的手、人头冒出来。 “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祈生的脚刚着地,他的脚就被一个骷髅的抓住,吓得他跳起来,一把抱住贺言峰。 贺言峰的脚也被骷髅手给抓住,贺言峰单手抱住祈生,另一脚用力踩掉从地里冒出来的骷髅人,快步跑到温塔塔她们这。 “温塔塔,这些都是什么?”贺言峰问着。 “都是紫夜君墓地地下的死士。”温塔塔平静的回应道。 “紫夜君是谁?” “你的老婆和孩子就是复活他的祭品。” “什么?”贺言峰蓦地大声道。 “别说了,塔塔姐,我们要怎么做?”恬甜的手已经伸进了腰间小挎包里了,随时准备出击作战。 “先干掉这些骷髅再说吧!”温塔塔眼神看也没看贺言峰惊诧之色,从后颈处取出檀木扇子,率先攻上去与这些骷髅人对战。 “塔塔,小心啊!”祈生担忧的惊出声来。 “惜桃,我们走。”许半心顾不上与惜桃继续相拥之谈了,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九爷和赛格这时也下了楼与许半心他俩狭路相缝。 “抓住他们。”九爷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几名手下迅速冲上前去将许半心和惜桃围住。 许半心将惜桃护在身后,张开大嘴,露出尖尖地獠牙,欲将与这些人对战起来。 贺言峰左一拳,右一拳地击碎围上来的骷髅人。祈生随手捡了一个木棍,对着这些恐怖的骷髅人,一来一个就敲打他们的头。 “清水姐姐,这个给你。”恬甜从腰间小挎包里拿出一张金色卡片递给余清水。 “啊?这个是什么?” 恬甜还未来得及回答余清水,她们面前就拔地而出两三个骷髅人,恬甜将手中的金色卡片对着这几个骷髅人。一道金光闪闪,这几个骷髅人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弹飞而出。 “恬甜,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给我一张?”祈生向恬甜讨要金色卡片。 “不好意思,就这么一张了。”恬甜边说边将金色卡片又对准攻上来的骷髅人,又将这两个骷髅人给击飞出去。 “那这张给我。”祈生说完便上手去抢。 “祈生,你什么意思?一人大男人跟我们女人抢什么?你好意思吗?”余清水率先夺过恬甜手中的金色卡片。 ------------ 四十九 “你也算女人?这么中气十足的,我看你也不需要这金色卡片了,还不如给我呢!”祈生又上手去抢。 在祈生和们清水争抢之中,他们的脚下又拔地而出两对骷髅手抓住他们两一人一只脚。 “啊……!救命啊……!”祈生和余清水两人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两人一同将金色卡片对着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骷髅人,金光一闪,地下的骷髅人被击毁成灰烬。 祈生和余清水两人面面相觑,额头的汗水直往下滴。 “祈生,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与我这个柔弱的女子相争的对不对?”余清水采用迂回战术,手抓着这张金色卡片不松手。 “清水,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优秀的,又勇敢、坚强,是不会和我争这个小卡片的对吧!”祈生为了自己生命的安全,也不得不说胡话。 “不不不,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弱女子还得需要你这么大猛男的保护呢!你就拿出你的实力来,勇敢点,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得到的。加油!”余清水使劲掰开祈生的手。 “不不不,清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才是一个勇敢无畏、非常出色的人,今天这个情况,你一定能够解决的,我相信你。”祈生又拽住余清水的手腕,想要去抢。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候,祈生还是分得清什么主次的,他决不会放过这个可以保命的金色卡片的。 “你给我……。” “你放手……。” 祈生和余清水两人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松手。 “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恬甜又跳到祈生和余清水两人面前对着袭上前来的骷髅人的脑袋就是两锤子,这骷髅人就像散了架似的,化为灰烬。 “你们两个可以一起用嘛!”恬甜边说边用手里的锤子敲打着这些万恶的骷髅人。 祈生和余清水两人相对视,两手一起将手抬起来对着向他们袭来的骷髅人,一道道金光闪闪,击碎了一个又一个袭向他们俩的骷髅人,达成合作。 贺言峰继续使用拳击击打着这些骷髅人,脸上的汗水直往下流,体力即将透支。 温塔塔快速左右交叉扇动着手中的檀木扇子,一道又一道银光闪耀幻化出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击碎一个又一个骷髅人。 贺言峰一拳击中一个骷髅人后,后面又一个接着一个袭向他骷髅人也乘着贺言峰即将透支的体力,一拥而上向贺言身扑上去,像推人墙一般,骷髅人愈来愈多叠上去。 贺言峰被这些骷髅人压在身下,无力的低声嘶喊一声。 待温塔塔蓦然回头之时,祈生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 一声震怒吼声响起,压在贺言峰身上的骷髅人被震飞出去。 贺言峰整个身子伏跪在地,微微抬头,一双眼睛变得全黑。手臂上的符纸被这些骷髅人嘶咬的只剩碎片,而他的手臂也在燃烧着贴在他手臂上的符纸。 “恬甜,隔离摆阵。”温塔塔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 “是,塔塔姐。”恬甜从小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点开布阵键。倏然一道白色大气泡将他们罩住,与这些骷髅人隔离开。 温塔塔两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射出,贴在了这个白色大气泡上,一道金色光芒瞬间覆盖整个大气泡,使得大气泡这个保护罩更加牢固了。 入了魔的贺言呲着尖牙,跳起来攻向温塔塔。 “阿峰,不要。”祈生一个箭步地冲上前去抱住发狂了的贺言峰,两人滚落在地。 贺言身挣开祈生的束缚,反手将祈生摁住。就在贺言峰即将嘶咬下去时,恬甜飞身而起,对着贺言峰的肩膀上一脚踹去。贺言峰被踹翻在地,还滚了好几个身。 温塔塔见机双手麻利的从腰间小挎包时取出两条长长的红绳投射而出,将倒在地上的贺言峰整个身子紧紧缠住。拨出盘发里的玉簪,刚一抬手之际就被祈生给一手夺下。 “不要,塔塔!” 温塔塔一把推开祈生,欲要拨出盘发里的第二根发簪时。就在这危及之刻,被祈生这阻碍之举时的贺言峰侥幸得以喘息,从地上跳起来,扯住缠在身的红绳。由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而且还是发疯了的而失去正常意识的贺言峰的力气就更大了。 温塔塔被贺言峰拉了过去,温塔塔飞身而去,对着贺言峰的胸口就用一掌。贺言峰被击飞,而温塔塔的手被红绳缠住,整个人也被拉飞出去,扑向贺言峰,两人一起滚落在地上连翻好几个滚。 贺言峰的嘴唇就在这时,无意之间碰到了温塔塔的这柔软的嘴唇上。 “塔塔!” “阿峰!” 祈生、余清水还有恬甜他们仨人一齐瞪大了眼睛。 温塔塔被贺言峰这无意识的吻,不禁睁大了眼睛,怔了怔。 贺言峰也在这一意外之吻中,双眼由全黑缓缓恢复成了黑白色,又一闪一闪地幻出一下下跳动地红色瞳眸。 温塔塔用力想要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贺言峰,但两人被红绳缠住着,没那么容易推开。情急这下,温塔塔腾出手来对着贺言峰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贺言峰一下子惊醒过来,眼里的红色也随之温塔塔的这一巴掌下来,也恢复成了正常的黑白色。 祈生、余清水和恬甜仨人都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温塔塔边推着贺言峰,边微怒地对着恬甜他们仨人大声道。 “哦!”恬甜他们仨人连忙上前去为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解开将他们俩缠住的红绳。 当温塔塔被解开红绳后,她们的大气泡屏罩也被这些骷髅人给抓破而碎成一片。 温塔塔眼神犀利有神,双手合十,做起手势,嘴里念着咒语:“古、兵、斗、智,护法!” 温塔塔身后一道火红的这光出现,腾飞而出一只火凤凰,箭一样迅速冲向这些骷髅人,将他们全部燃烧成灰烬,飞飞湮灭。 许半心一只手护着惜桃,一只手与这些歹徒搏斗着。这些歹徒的人数越来越多,许半心打的非常吃力。 “爸,你先到楼上去,这里交给我。”赛格面无表情低声对着九爷说道。 “嗯!”九爷听从了赛格的意见回了二楼。 待九爷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后。赛格的脸上立马露出凶相,一鞭两鞭的抽打在这些手下身上,打倒围住许半心的手下,为他打开一条生路。 许半心不敢相信地看向目露凶光的赛格,与之对视了两秒。 “快走。”赛格用唇语对着许半心说着。 许半心了解到了赛格的心里后,拉着惜桃向前逃。一路上,许半心的利爪一爪一爪地划向前来阻碍他们逃离这里的歹徒。 惜桃也在逃离之中拉着许半心的手,她的身体出现了异样,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鼻子里不停地流出血,眼睛微睁微闭,面色由为惨白。 “半心……!”惜桃气若游丝,整个人都虚弱的快站不稳了。 “半心……!”惜桃拉着许半心的手松掉了,整个人无力地跪扑在地,眼神微弱至极。 ------------ 五十 “惜桃!”许半心蓦地大声呼道,跪扑上前,接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惜桃。 这些歹徒又攻上来,赛格一鞭又一鞭地抽过去,挡在许半心和惜桃两人的前面。 “半心……!”惜桃鼻腔和嘴里又不断地流出鲜血来,很是虚弱的连手都抬不了了。 “惜桃!啊……!”许半心怒吼一声,他的九条尾巴猛然间像开了光的利刃一样,冒出来,刺向这些歹徒,将他们的尸体高高举起。又像碎花刀一样螺旋开花一般绞死了这些不自量力的人,现场一片血花四溅,无不惨烈到不忍直视。 赛格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许半心的面前,又微抬头望向二楼,加快步伐上了二楼。 “事情都解决了?”九爷一脸横肉的问着,声音极其冷血的没有温度。 “解决了。”赛格冷声道。 温塔塔他们这时也来到了半跪在地紧紧抱着惜桃的许半心。 “许半心!”温塔塔轻声唤道。 许半心满眼红血丝的微微抬头望向温塔塔。倏然间,许半心抱起惜桃的跳起,冲破屋顶。 “许半心。”温塔塔也飞身跳起,追踪而去。 “塔塔姐,等等我。”恬甜手持着平板电脑追踪着温塔塔踪迹,跑出了这个牢笼房子。 “哇!温塔塔这是怎么办到的?”祈生望着温塔塔飞出屋顶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心里对温塔塔的仰慕之情更甚了。 赛格锁了门。 “赛格,你干什么?”九爷警惕的看向一脸阴郁到可怕的赛格。 九爷的手下这才意识到危险,纷纷掏出手枪来,但还是迟了一步,被快手的赛格拔枪击毙了九爷身边的贴身保镖。 楼下的贺言峰听到二楼上传出的枪声,伸手将祈生和余清水两人护在身后,拔出警枪。 “你们两个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贺言峰严肃地对着祈生和余清水说道。 “阿峰!那你怎么办?”祈生有些担心地拉住贺言峰的衣袖。 “没事,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职责。”贺言峰说完便要上二楼,却被祈生又拉住衣袖,并对着他摇摇头,表示他对他很是担忧危险之忧。 “没事的。”贺言峰松开祈生拉住他的手,谨慎、小心地上了二楼。 “赛格,你想干什么?”九爷有些紧张的看着赛格。 “爸,不,九爷。你可能忘了七年前你找人玷污小玉,把她卖给窑子,掏空她的所有可以买卖的内脏器官,连死都没留个全尸。你可想到你所做的恶,是会有报应的。”赛格阴冷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是静地那么让人恐怕。 “赛格,你难道忘了,是谁将你抚养长大的,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你难道忘了我对你的这些好了吗?就因为一个女孩儿,要与我反目吗?我们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住口,你没资格这么说,因为你从未拥有过。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畜生,今天,我就要为小玉报仇。”赛格将手枪指向九爷的头部。 “赛格,你冷静点。我是爸爸,是我让你活下来的……。” 突然,二楼的门传来撞击声。 赛格一时晃了神,九爷乘机扑上去握住赛格拿枪的手,想要从赛格手中夺过手枪。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扭成一团。 九爷面露凶相地与赛格抢夺着手枪,但赛格还是年轻一些,又有力一些。没两下工夫就将九爷摁压在地上,对着九爷的脸就疯狂捶打。 九爷被打的满脸是血,直至无力瘫软倒下。 贺言峰这时也将门撞开,拔出手枪对着赛格。 “把手举起来。”贺言峰厉声斥道。 赛格阴郁的眼神掠过神经紧绷的贺言峰,而望向贺言峰身后的余清水。 余清水嘴唇微翕,把想要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去了。 赛格对着余清水轻微地抿笑了下,双的举过头顶。 贺言峰一只手拿着手枪对着赛格,一只手将他从九爷身上拉起来。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九爷满脸血迹的微抬起头,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枪对准毫无防备的之心的余清水。 九爷的银色小手枪被灯光照射而映射出的银光正好反光到赛格的眼眸里。 “小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赛格推开正在给他上手铐的贺言峰,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余清水。 一声枪声响起,九爷还是打中了赛格。 情急之下,又一声枪声响起,,贺言峰也对着九爷的身上开了一枪,九爷应声倒地。 中枪了的赛格抱住余清水的手瘫软下来,整个人也滑跪在地,余清水紧紧抱住赛格,想将他扶起,但余清水的力气太小了,整个人也跟着滑落半跪在地。 “赛格……!”余清水不知为什么眼眶红了起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着转。 “对不起……小玉,我没有保护好你。”赛格红了眼睛,看着余清水和小玉一模一样的面容,他是多么的不舍啊!赛格想要抬手去抚摸一下余清水这早已满脸泪痕的不施粉黛天然的小脸时,他的手却始终抬不起来了。 “赛格,我送你去医院。”余清水想要扶起浑身瘫软的赛格的身子,可她的力气太小了,怎么也扶不动他。 “让我来。”贺言峰走了过来,欲要扶起赛格,却被赛格一手拂开。 “不用了,就这样吧!”赛格脸色惨白,眼圈发红地无力地垂下眼。 “赛格,你听我说,我是医生,我一定会救你命的。”余清水不死心地再次去扶已经虚弱到连头也垂到胸前的赛格,但无济于事,她根本抱不动体型高大的赛格。 赛格忽然握住余清水的手,轻轻摇摇头。 “小玉,我来陪你了。”赛格说完这句话后便倒在了余清水的怀里,仿佛他是倒在他的小玉的怀中一样,那样幸福又如此的愧疚。如果当年他能够勇敢一点,能够强大 一点,也许,小玉就不会因为他面遭遇祸灾。而现在的赛格倒在余清水怀里,脸上是含着笑意的,眼角的眼泪清晰的如此可见,也许在这一刻,赛格才终于释然放下吧! “赛格……!”余清水使劲摇晃着已经闭眼了的赛格的身子。 祈生为赛格把着脉后,对着贺言峰和余清水摇了摇头,无声地告诉着贺言峰和余清水,赛格他已经走了。 余清水这时才意识到赛格临终前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当她张开手掌一看,是一把钥匙……。 许半心飞跑到山林中的一处有着小溪流间停下了,盘坐在小溪流的一旁处,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已经无声息的惜桃。 温塔塔这时也缓慢从半空中落下。 “塔塔姐,你们跑的好快啊!我都差点没跟上你……。”恬甜气喘吁吁地来到温塔塔身旁。 “恬甜,别说话。”温塔塔制止住恬甜继续发声,眼睛略有怜惜的看向许半心那里。 恬甜循着温塔塔眼睛望着的方向望去,满眼可惜地说着:“这真像‘小白兔和她的狐狸先生啊’!实在是太感人了!” 许半心周围萦绕起好多的萤火虫,像星光点点一样,那样唯美画面中的凄美之意境,使人无尽地感叹于其中的忧伤之感。 ------------ 五十一 许半心痴恋不舍地看着惜桃面色惨白的小脸,轻手为惜桃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他想起刚和惜桃见面的时候,惜桃是那么的普通,脸蛋干净无瑕,但这双眼睛却像会说话似的,扑闪扑闪的,笑起来两眼弯成了一对小小的月牙状,非常可爱、漂亮……。 许半心低垂下头去,轻轻地亲吻着满嘴留有着血迹的惜桃的唇。许半心亲吻惜桃嘴唇的时候,他的嘴里忽然发着光,一颗发光的珠子缓缓进入了惜桃的嘴里。那是许半心的内丹,他把他最珍贵的东西给了已无生命特征的惜桃了,他想下辈子他能寻着这内丹的气息而找到她。 “塔塔姐,那是这只狐狸的内丹耶!我们要不要去把它抢过来?”恬甜边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间小挎包里去,准备拿出法宝随时收了许半心。现在许半心已没了内丹护体了,正是拿下他的好时机。 “不用。”温塔塔冷声道。眼睛直看向许半心那里,她内心好似有了主意了一样,那样镇定自若,波澜不惊。 许半心施法为惜桃挖了个坑,一伸手时,惜桃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被好多只萤火虫包裹住,就地掩埋了。 许半心为惜桃的坟墓前插上一束随手摘采的野花后缓缓立起身来到温塔塔面前说:“温塔塔,你能为惜桃超度吗?我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再见到她。如果可以,我愿意与你达成契约,成为你的新守护神兽。” “可以。”温塔塔拿出做法工具为惜桃做了超度之法。 许半心也守约地,没有逃跑。 温塔塔取下脖颈上的小小玉萧,小小玉萧悬浮在半空,温塔塔嘴里轻念着咒语。小小玉萧发着金光,折射出一篇透明纸张的若隐若现的文字。 “你按个手印就可以了。”温塔塔轻声说。 许半心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倏然一道银光闪现,地上插入一根小细树枝。 温塔塔和许半心同时望去。 “许半心,只要你一按手印,你就会被困入这小小玉萧之中,终身都不得自由了。生生世世要为温氏驱魔家族为奴,负守护之责到永生,直到你生命终结那一刻。”姑苏妙龄手持着软剑,眼神里透着狠劲儿。 许半心有一丝犹豫,眼睛望向温塔塔后又望向手持利剑的姑苏妙龄。 “妙龄师姐,许半心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他真心归降于塔塔姐的,你这是捣什么乱啊?”恬甜跳了出来,站在姑苏妙龄面前,为温塔塔打抱不平道。 “恬甜小师妹,难道你的塔塔姐不给人讲清楚,就这么乘人之危吗?”姑苏妙龄驳道。 恬甜被姑苏妙龄怼的无言语塞了。 恬甜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姑苏妙龄的面前。 “不管怎样,今天你不能搅黄了塔塔的事情。”恬甜手拿着两个锤子对着眼神凌厉的姑苏妙龄,要与姑苏妙龄决斗保护好温塔塔的利益。 “不自量力。”姑苏妙龄手持利剑对着无所畏惧的恬甜出击两剑。 恬甜手中的小锤子一下子被姑苏妙龄的利剑给削飞出去。姑苏妙龄又剑直指恬甜眉心,恬甜吓的紧闭上双眼。 恬甜只觉得她的耳边发出清脆的利器摩擦声,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温塔塔已经站在她身前与没有得逞的姑苏妙龄眼神对视之。 姑苏妙龄眼神瞥向脸上稍有犹豫之色的许半心,她正要开口怒斥着什么时,许半心的话却打断了她将要说的话。 “我已经答应了温塔塔与她签下契约。”许半心说完,毫不犹豫地在契约上按下了手印。 小小玉萧瞬间发出更大的金光后,许半心整个人被收入小小玉萧的契约书里,自然卷起,又成为一个小小玉萧项链。 恬甜上前接住小小玉萧项链。 姑苏妙龄手持利剑欲要抢夺恬甜手中的小小玉萧项链时,却被温塔塔一个敏捷地转身拿过恬甜手里的小小玉萧。当温塔塔再次转回身来时,她却手拉弓箭,身体里挤出一滴血珠集中到两指间处幻化出一把血红色的“元灵箭”对准姑苏妙龄的脸。 姑苏妙龄紧张地一怔,心里一紧,在心是里默想道:“塔塔居然对我使用元灵箭?” 温塔塔眼神犀利的看了眼明显心有不满和怯怯之色的姑苏妙龄,将弓箭朝姑苏妙龄的脸侧边移了下,放手射了出去。 姑苏妙龄身后的一个怪影瞬间被射杀。 姑苏妙龄蓦然回眸望去,才知她误会了温塔塔,但心里仍是不服地抿起了嘴。 “妙龄师姐,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温塔塔说完话,便伸出手去想要拉着姑苏妙龄之手,却被姑苏妙龄无情的避开。 “妙龄师姐你也太不友好了吧!塔塔姐刚才救了你呢!”恬甜不服气地想与姑苏妙龄理论,可姑苏妙龄这边理都不理恬甜的指责,一个弹跳飞身离去。 经过这件事后,贺言峰立了功,但因为九爷的中弹身亡和赛格的死掉,这件人口贩卖的案件也无从查起。 塔塔茶馆。 “塔塔,你说这钥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余清水疑问着。 温塔塔两手指捻起余清水给她看的钥匙仔细端详。 “塔塔姐,你看出了什么吗?”恬甜凑近小脑袋问了问。 “没有。”温塔塔非常干脆。 恬甜一听一愣神地差点崴了一脚。 “没看出来,塔塔姐你还看这么久?”恬甜真是服了。 躲在塔塔茶馆门外的姑苏妙龄,不禁沉思。 “温塔塔,想干什么?”姑苏妙龄转身离开。 不远处龙诀的手下看到了姑苏妙龄的身影,先是一愣,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里面的照片。 “这是巧颜小姐!”这名手下给龙诀打了电话视频。 “老板!路子的电话。”龙诀的手下把电话递到他面前。 龙诀接过电话。 “老板,我们发现了巧颜小姐。”路子报告道,并将视频对着行走的姑苏妙龄。 看见视频里的姑苏妙龄,龙诀一下子来了精神。 “去,把巧颜小姐请回来。”龙诀抑制不住的欣悦。 “好的,老板!” 挂断路子电话的龙诀赶紧前往里屋,告诉紫夜君这个好消息。这下,他可向紫夜君谈条件了。 路子他们几个人上前拦住了正在行走的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冷眼睨视着挡她道的路子几人。 “巧颜小姐,老板请你回去。”路子恭敬道。 “巧颜小姐?”姑苏妙龄立马意识到这几人想必是将她认错成这个叫巧颜的女子。 ------------ 五 十二 “巧颜小姐,请您跟我们走吧!” “你们老板是谁?”姑苏妙龄疑问着。 “巧颜小姐,您别开玩笑了,老板请你回去自然有事要和你说的。”路子面露笑意的看着姑苏妙龄这张娇俏绝世之颜。 “有事?有话?”姑苏妙龄微眯了眯眼。 “那我就去看这些人口中的老板到底想说什么吧!”姑苏妙龄昂起头冷傲斜眼看着一脸欣喜之颜的路子这几个人,好似他们办了什么好事一样,有所兴奋之色。 贺言峰他们还未做庆功宴,就接到好心市民的电话,原来在郊区有人发现了又一具被挖心的女尸。 龙家府邸。 姑苏妙龄被带到龙诀家。 “巧颜小姐,老板马上就下来。”路子轻声说。 姑苏妙龄环视了一下这如进古董店一般的龙家府邸,到处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如有不小心碰到,就可能赔个倾家荡产。 “巧颜小姐,终于找到你了。”龙诀从楼上下来,满脸的欣喜之色。 “你是?”姑苏妙龄斜睨着热情的龙诀。 “巧颜小姐,你好!我是龙诀。”龙诀笑着伸出手想与姑苏妙龄握手。 龙诀看到姑苏妙龄生的如此美丽娇俏之颜,比紫夜君给他看的画像还要美艳几分,心里难免有些歹念,想与之有近一步接触的坏心思。 姑苏妙龄将身子侧了侧,不与色迷心窍的龙诀有过多肢体接触。 龙诀见姑苏妙龄如此不识抬举也并未生气,反而笑着眯起眉眼说:“巧颜小姐,紫夜君找了你好久,今天终于能与你相见了!” “紫夜君?”姑苏妙龄先是一愣怔。 “这人紫夜君,我好像听师父提及过,他好像是被世世代代的温氏驱魔家族的人给镇压在崂山的罪臣之子紫夜君。看来这叫龙诀之人就是释放出紫夜君的有求于他紫夜君的极恶之徒了,也没安什么好心,那我就好好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姑苏妙龄在心里暗暗思忖着,眉眼微微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若隐若没的不明笑意。 “紫夜君他人呢?”姑苏妙龄在心里做着打算,如果让她见到紫夜君他人,她就当场击杀掉他,免得让紫夜君这个被温家强行镇压住的怨灵在这世上危害世人。 “在这边,请跟我来。”龙诀满有堆着笑意在前面为姑苏妙龄带路。 姑苏妙龄走在龙诀后面进入了一个房间,右手握着腰间的软剑的手柄,只要一见到紫夜君的面,她便拔剑刺杀了他。 “紫夜君,巧颜小姐找到了。”龙诀报告着。 躺在古董木床榻上背对碰上姑苏妙龄和龙诀两人的紫夜君闻声微睁开眼,缓缓转过身来,目视着龙诀。又斜眼掠过龙诀之身看向龙诀身后的姑苏妙龄,眼神微怔。 “巧颜?”紫夜君拂袖起身。 姑苏妙龄一见到紫夜君本人,有点被紫夜的俊美容颜给震摄住,双眼微怔愣住。 “这世间竟有如此俊冷绝美之人?”姑苏妙龄在心时暗下欣赏着紫夜君的绝美容颜。 姑苏妙龄看着紫夜君像是从画里出来的俊俏美男,一身白衣袭身,如仙一般清而冷的疏离之美。这双细长的邪魅之眼在对视她眼眸的时候却有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意中的眷恋之情,一时之间她竟在脑子里生出让她难以理解的好感之意。 “你是巧颜吗?”紫夜君一步步靠近还怔神住的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不知为什么,她面对靠近她的紫夜君竟没那么排斥,反而心生好感,总觉得面前的紫夜君有一种难以言明的亲和。 姑苏妙龄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别过身子,不与紫夜君的带有魅惑之眼的双眸对视。 紫夜君见姑苏妙龄与他有生疏之感,忽然意识到,这一世的“巧颜”可能已经忘记了他吧!他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龙诀这时也识趣地无声的先行退了出去。 “巧颜,你还记得这把琴吗?”紫夜君没有再急于靠近姑苏妙龄,而是转身拂袖露出修长的骨结分明的手指向一旁的古琴。 “这琴?”姑苏妙龄看着这把古琴,不知为什么她竟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脑子里的思绪开始不听使唤地混乱起来,很不适的微闭上眼后又睁开眼睛,正好与紫夜群这担心的双眸对上。心里不禁开始有一点悸动,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姑苏妙龄不由得自我怀疑,她和紫夜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某种联系呢? “你是否想起了什么?”紫夜君拉起姑苏妙龄的玉手。 不知为什么?姑苏妙龄并未反抗,任由紫夜君将她拉到古琴前坐下。 “你还记得怎么弹吗?”紫夜君也坐落到姑苏妙龄的身后,扶着姑苏妙龄的玉手在这古琴上轻轻弹奏起来。 悠扬的古琴声如雨点般轻轻落声,姑苏妙龄的思绪又开始混乱起来,脑子里一会出现混乱景象,一会出现她与某人琴瑟和鸣般的舒适场景……。 “老板,我们发现温塔塔她们手里好像有一把钥匙。”路子报道。 “钥匙?”龙诀微蹙起眉,斜视旁边的路子一眼。 “那就让那个人去把钥匙抢过来。” “是。” 贺言峰来到发现女尸现场的郊区,掀开白布一看,又是被什么人挖了心脏而死的女人。但这次他们有了新的发现,这个女尸的衣服好似什么富人家的女佣服装。 “去查查,这件衣服的来历。”贺言峰为这女尸盖上了白布遮住了面容。 “好的,老大。” 塔塔茶馆。 “好了,别在想了,塔塔姐,我们先吃饭吧!”恬甜已经端上了饭菜。 温塔塔和余清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 “要不,我们先吃饭?”温塔塔问着余清水的意思。 “可以啊!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对吧!”余清水说完便坐到饭桌前开始享用着美味饭菜。 正当温塔塔她们享用正餐时,突然冒出个黑影从天而降。温塔塔一手拉开正要坐下的恬甜,一脚踢开对面坐着的余清水。 这个黑衣人蒙着面,手持长剑一刀下去直击向温塔塔。温塔塔手持檀木扇子的一手挡下这个黑衣人的攻击,然后手快速似柔软的蛇一样缠住黑衣人的手臂将其扣住。 这个黑衣人不讲武德的向温塔塔一脚踢去,温塔塔见此情况松开缠住黑衣人的手臂,击挡住黑衣人的腿,而伏身下去顺势给这个黑衣人来了个后脚踢,击中黑衣人的脑袋。 黑衣人痛苦的往后退了两步,摇晃了两下脑袋。温塔塔乘机飞身向前,双手使出蛇影追踪般的快手啄向这个黑衣人的面部,想要揭开这个黑衣人的面纱,好好瞧瞧这个黑衣人是何方神圣。 黑衣人好似也知温塔塔之意,用力挥动着手掌阻拦住温塔塔的蛇影之手。温塔塔并未放弃,双手环绕,又缠住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又推手挡住了温塔塔的手,而温塔塔这次并没有放过摘掉黑衣人的而纱的好机会,一个快手从黑衣人手臂后而绕过去扯掉了这个黑衣人的面纱。 ------------ 五十三 黑衣人紧急之下推开温塔塔的手,半跪伏在地,用另一只手挡住面部,想有侥幸的心里但还是被温塔塔给识破了。 黑衣人清晰可见的下颌线,是那么的熟悉。 “你是……?”温塔塔微眯起眼睛,努力的回忆着这个熟悉的下颌。 黑衣人见机不妙,破窗而出,逃跑了。 黑衣人也是在这紧急之下,地上掉了样东西都不知道。 温塔塔捡起地上的香囊包。这不是她送给林子章的驱蚊香包吗? “哎呀!这个坏蛋,这门窗很贵的。”恬甜气呼呼地朝着那个破窗而逃的黑衣人大声骂道。 “塔塔,有什么发现吗?”余清水这时来到望着窗口处凝神思忖的温塔塔跟前问道。 “没什么。”温塔塔说着话,但眼睛依旧望着林子章逃去的方向,静静的样子。 龙氏府邸。 林子章跪拜在紫夜君面前。 姑苏妙龄静坐在屏风后面的古琴前,双眼紧闭,额头微冒着汗珠。 “你事情办好了?”紫夜君侧躺在古木床榻上,细长的眼睛睥睨而下。 “主人,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请主上责罚。”林子章将并眉眼垂的更低了,不敢与紫夜君对视。 紫夜君两指间掐指摩擦一下,一团幽冥之火冒出,紫夜君轻指一弹,射向跪伏在地的林子章身上。 林子章瞬间燃烧全身,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紫夜君,等一下。”站在一旁的龙诀出言阻止。 紫夜君冷冷地斜看向龙诀。 “他还有用。” 听闻到龙诀的意见后,紫夜君这才高抬贵手,收回了林子章身上的幽冥之火。 林子章全身疼痛地伏在地上,不敢抬眸,只得听由紫夜君发落。 “林子章的面纱掉了,想必他在温塔塔她们面前已经暴露了。这样正好,让温塔塔她们意识到我们这儿,把他们引到我们这里。所谓‘知己知彼’,我们先看看温塔塔她们知道多少,如果温塔塔她们知道的太多,我们正好可以在这里杀掉她们。如若不知多少,我们还可以利用她们帮我们找找七月初七日出生的您要找的纯阳之体的人来。” “这么说来,先留他之命,把温塔塔她们引来这?”紫夜君手托起下颌。 “确切地说,我们把温塔塔请到这来。” “请到这来?”紫夜君不明龙诀之意的疑惑地看向他。 “对,我假意请温塔塔来这里帮忙看风水,先探探她的口风。还可以借她之力把我们这里的害虫之马给揪出来,毕竟我们的把柄还在她们之手,等我们杀了知情之人后,再收拾温塔塔她们也不迟啊!”龙诀算计着。 “温氏驱魔家族可不是好惹的。”紫夜君提醒着龙诀。他的灵魂被温氏驱魔家族镇压了这这么多年,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能轻视。 “那不还有您紫夜君吗?等我们摸清了温塔塔她们的底细后,您不正好新仇旧恨一起跟他们温家算吗?”龙诀眼中满是算计的谋划。 紫夜君对着龙诀冷笑一下,心想:“这人算计都算到我头上了,要不是还没有得到让我维持人形的纯阳之体,留着这人为我所用,我早就杀了这人。”紫夜君在心时里暗想着。 龙诀见紫夜君并未拒绝之意,心里的胆子更大了。 “那我这就去安排。”龙诀颔首退了出去。 “原来他们想对温塔塔下手。”姑苏妙龄闭着双眼,但耳朵却把紫夜君他们的阴谋听的清清楚楚。 塔塔茶馆。 恬甜又重新做了饭菜端上了餐桌。 “塔塔姐,吃点吧!”恬甜盛了一碗饭递到温塔塔面前。 “我吃不下。”温塔塔的思绪还停在攻击她们的林子章。她想不明白一向和善的林子章为何今日要来袭击她们,难道林子章遇到什么变数了? 塔塔茶馆的门铃这时响起来了。 温塔塔她们闻声望去。 进来了一个衣着得体的西装的男人,身后还带着两名小弟。 “请问温塔塔小姐在吗?”这个西装男礼貌地问着。 “我就是,请问你有何贵干?”温塔塔向前迎了两步。 “你好,温小姐,我家主人想请您到府上去看看风水。”这个西装男依旧礼貌言之。 “你家主人是谁?” “龙氏。” “龙氏?就是那个大富商吗?”恬甜对于富甲一方龙氏还是有所耳闻的。 恬甜掩耳转过身来,背对着这个彬彬有礼的西装男,对着温塔塔使劲使着眼色,并小声在温塔塔耳畔细小声音说:“塔塔姐,接下这单生意,这可是个肥的流油的事情啊!可以赚不少钱呢!” “我不看风水,请回吧!”温塔塔说完便转过身坐落到餐桌前,准备用膳。 恬甜的脸都被温塔塔的行为给气到变形了,嘴里不停地小声念道:“塔塔姐,你别跟钱有仇啊!你只要假装东看看,西看看,这钱不就到手了吗?白得的钱,你为什么不赚啊?” 恬甜实在想不通,一向向钱看齐的温塔塔今天是怎么了? “温小姐,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这关乎到龙氏的名声,所以我才说是看风水,让您误会了。其实是我家主人的府邸出了不干净的东西,听闻温小姐在这一行里很厉害,所以今日前来请温小姐去我主人家看看。能不能把那不干净的东西给赶走,这样我家主人才能安稳入睡。拜托了!”西装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两沓钞票,并对着温塔塔低着头,表达他的诚意。 “塔塔姐!你看这人多有诚意啊!我们不能失了他们的面吧!”恬甜一边看着温塔塔的脸色,一边缓慢的靠近这个西装男边上,只要温塔塔不出声拒绝,她便收了这个西装男的定金。 “龙氏,好似跟贺警官有关。那就去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能对警官有用吧!正好也看看这龙氏想要干什么?”温塔塔在心里念想着。 恬甜见温塔塔并未有拒绝之声,便笑呵呵地收下这西装男手上的两沓钞票。 “那请,温小姐现在就跟我去我主人家吧!”西装男侧身有请温塔塔,门外已然停着这西装男的车子。 “恬甜,带上工具。”温塔塔起身走向西装男。 “塔塔,我也跟着去吧!”余清水也起身想要跟上去。 “清水,不用了,你还是在家这里等我们回来再说吧!”温塔塔用手持檀木扇子抵住欲要跟随的余清水。 “好吧!那你要小心点啊!我在茶馆里等你们回来啊!” 温塔塔应头点了下,便与恬甜两人坐上了西装男的车驶离了塔塔茶馆。 ------------ 五十四 余清水抿着唇,有点担心地目送着温塔塔她们离开。 “老大,查到了。这个女尸身上的制服是龙氏家族里的工作人员的定制服装。”贺言峰的徒弟报告道。 “龙氏?”贺言峰眉头深锁。 “难道这真和龙氏有关?我击杀了龙诀的弟弟,而我的妻女因我的关系死于非命,龙氏与我有仇。难道真跟龙诀报复我而所至的有关?他龙诀报复便可,为什么还要杀这么多无辜女人的性命?难道龙诀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贺言峰在心里暗想着,陷入自我怀疑的猜想中。 “走,去龙氏府邸。” 龙氏府邸。 “温小姐,我们到了。”这个西装男下了车,绅士地为温塔塔拉开了车门。 温塔塔和恬甜走进了龙氏府邸,里面尽显古韵古色气息,龙家到处摆放着很多古董。 “塔塔姐,这龙氏是多有钱啊?家里全都是值钱的古董玩意儿。”恬甜昂着头东张西望,这都是金钱的味道啊! “温小姐,你好!我是龙诀。”龙诀从二楼缓步走下来,上前伸出手来想与温塔塔握手。 “您好,龙先生!”温塔塔对着龙诀礼貌地点了下头,并未伸手回应龙诀的客气。 龙诀见温塔塔没有与他有握手回应,沉着气,依然面带微笑的对着手握檀木扇子在胸口轻轻扇动着的面上并无有意热情的表情的温塔塔。 “龙先生,你家的邪祟一般都出现在哪里?”温塔塔直接切入主题。 “噢!你瞧我这人,都忘了说正事了。我也不知道这邪祟的具体出现的位置,我就是觉得一回到家,总有双眼睛盯着我……。” “塔塔姐,这龙先生不会是心里有问题吧?”恬甜凑近温塔塔,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出自己的猜想。 温塔塔斜睨着恬甜的一眼,示意她不要瞎猜。 收到温塔塔的眼神警示,恬甜识趣地嘟了下小嘴,将视线望向其他地方观察着。 “我连睡觉都睡不安然,总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鬼魂缠着我,掐我脖子。好像要至我于死地一样,我很不舒服,我都不敢睡觉了,连回家都有些不敢了。温小姐,我今天请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帮帮我,我希望有一个安全的环境,你懂吗?”龙诀胡诌话张口就来。 “龙先生,你也不要着急。我能在这房子里到处看看吗?”温塔塔征求着龙诀的同意。 “当然,你随便看吧!”龙诀点头同意。 “恬甜,拿工具。”温塔塔对着身后的恬甜说道。 “好的,塔塔姐。”恬甜将工具箱放在地上,打开后从里面取出小锁盘来开始扫瞄起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 温塔塔手轻轻在胸口扇着檀木扇子,悠悠步子行走在这个龙诀的房子里。 “塔塔姐,这一层里没有异样的怪东西存在。”恬甜走来温塔塔身旁小声说道。 “走,上二楼。”温塔塔话落,又缓步走上二楼。 恬甜紧跟在温塔塔的后面,也上了二楼。 温塔塔在二楼不经心的到处随意看看。 龙诀也跟着上了二楼。 温塔塔缓慢步伐的经过这二楼的一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不对劲儿的地方。这里屋里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香炉。温塔塔的眼睛微眯地看着这放着小香炉的墙壁上,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震惊。原来温塔塔觉察到这道墙壁应该是一道暗门,里面应该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原来紫夜君藏在这里。”温塔塔嘴角轻扬,用檀木扇子很自然而然地贴在嘴边上,不给任何人有所察觉的意识。 温塔塔转身之际,两手指轻微揉搓一下,幻化出一个小千纸鹤,未让龙诀察觉到的迹象,飞到小香炉后面的纱帘后面藏了起来。 龙诀紧张地上前,想要说什么,但见温塔塔又自然缓步地离开了这间房间。 “恬甜,收工。”温塔塔对着还很认真探寻着龙诀这房子里的怪东西的恬甜轻声说着。 “好的,塔塔姐。”恬甜虽不明白温塔塔的用意,但她还是听从温塔塔的安排,收了工具。 “怎么了?温小姐您这是查到了什么吗?”龙诀的心紧张到嗓子眼上了。 “没什么,就是你这屋子应该是百年老宅了。难免会有一些以前的尚存的孤魂游荡,我给你几张符纸,你贴在门上便可。” “哦!原来是这样啊!”龙诀脸上藏不住的一不屑的笑意。他还以为温塔塔有什么大本事呢?原来都是唬人的呀! 恬甜从工具箱里取出几张符纸递到龙诀面前。龙诀没有直接接,而是他身旁的手下接下的。 “记住,一定要贴门上。”温塔塔说完便唤着一旁的恬甜离开。 “送送温小姐。”龙诀客气地说道。 “谢谢!” 温塔塔和恬甜两人刚走下楼,就听到屋外的人很吵。 而与人争执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贺言峰。 温塔塔与贺言峰他们正面对视住。 “温塔塔?”贺言峰在龙诀家见到温塔塔她们,很是惊诧。 “塔塔姐,是贺警官耶!”恬甜惊讶道。 “怎么哪都有他啊!”温塔塔微皱着眉头,侧过身子,不与贺言峰正面相视。 “贺警官,你私闯民宅,你们警察难道就是这么办事的吗?”龙诀粗着嗓音道,满满的压迫感。 “龙先生,我们是有事情要向你也解一下情况,如有得罪,还请见谅。”贺言峰不卑不抗。 “你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忙完了再说吗?”龙诀怼道。 “抱歉!我们是公事公办。”贺言峰不带怕的回怼着龙诀,把龙诀给气的眉眼都皱成一团了。 贺言峰又对着一脸冷淡的温塔塔说:“我们借一步说话。” 温塔塔抬都没抬眼看贺言峰,但脚下的步子已经向一旁挪了几步。 “温塔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可能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贺言峰话里话外满是对温塔塔她们的担忧。 “哼!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工作的,怕是贺警官你想多了吧!有什么比你贺警官危险啊!我就不必你贺警官关心了,应该小心的人是你吧!”温塔塔还是对那天他们两人不小心被红绳缠住,被贺言峰无意识的亲吻了后而耿耿于怀。 “温塔塔你……。”贺言峰被温塔塔怼的说不出话来。但他心一冷静下来,听出了温塔塔的话里的弦外之音。 “这龙氏府邸有问题?”贺言峰在心里回想着。 “借过。”温塔塔合上手里的檀木扇子,一把推开贺言峰,径直从贺言峰身旁越过。 “温小姐,我家司机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回家的。”龙诀示意他家手下去送温塔塔她们,这话的言外之意也是说给贺言峰听的。 ------------ 五十五 “龙先生,请问这是你家佣人的衣服吗?”贺言峰一边拿出几张照片对着龙诀。一面是他心里虽对温塔塔担忧,但他还是要履行他的职责,先办案。 龙诀缓步走上前,眼睛微眯了眯后对着身旁的管家问:“这是我们家佣人穿的衣服吗?” 管家也凑上前看了看细声说:“老板,这是我们家佣人穿的衣服。” “哦!是吗?”龙诀说的很轻巧。 “是的,老板。”管家再次肯定道。 “那好,龙先生,你们认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呢?”贺言峰的同事又拿出死者的照片。 “哎呀!真吓人!”龙诀用手挡住自己的受到惊吓的脸,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管家,这人你知道是谁吗?”龙诀斜视着管家。 管家上前壮着胆子仔细端详一番,回答:“认识。” 龙诀眼神凌冽的看向管家。 “不过她早在两个星期前已经辞职了。警官,这是我给她结的账单凭据。”管家翻出手机账单给贺言峰他们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贺警官,你看这人早已经不在我这里干了,那你们是不是可以请回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你们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主直接问我的管家就是了。”龙诀说完就上了二楼了。 贺言峰他们见在龙诀这里查不到什么有用价值,也只好先回警局了。 见贺言峰他们离开后,龙诀才进了里屋,打开暗门,走了进去。 “紫夜君,看来那温塔塔也没什么过人之处。”龙诀轻蔑的说道。 “也许温家到了温塔塔这一代,力量弱了。”紫夜君微睁了睁眼。 “温塔塔?”坐在古琴前的姑苏妙龄眼睛始终闭着,她的大脑好似被侵入了一般,一直沉陷在回忆的漩涡里,思绪很乱。 “紫夜君,温塔塔的这几张符纸怎么办?”龙诀手拿着温塔塔留下的符纸,看向紫夜君,听其意见。 “没什么用,这些符纸对我没有一点杀伤力,你自行处理吧!”紫夜君话落,进了屏风里去,轻轻坐落在姑苏妙龄身后,两手指对着姑苏妙龄的太阳穴发着力,好似在冲破什么禁锢的膜纱一样,唤醒出姑苏妙龄的前世记忆。 温塔塔和恬甜坐着龙诀的豪车回到了塔塔茶馆。 “塔塔,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吗?”余清水小快步的上前拉着温塔塔的细胳膊。 “没什么。”温塔塔觉得还是不让余清水知道太多,也便是对她的保护。 恬甜抬眼看着知字不提的温塔塔,平时叽叽喳喳的她也暂时闭了嘴。她心想温塔塔不告诉她的好姐妹事情,温塔塔肯定有她的打算,她也不便透露太多。 “哦!那我们吃饭吧!”余清水将温塔塔拉到餐桌前。 “清水,你和恬甜先吃吧!我还有事。”温塔塔轻手拍了拍余清水的手后便上了二楼。 “塔塔这是怎么了?连饭都不吃了?”余清水不解地望着温塔塔上楼而去的背影,小声嘟喃道。 “清水姐姐,你别担心塔塔姐了,今天我们接了个单。塔塔姐她想必是要工作了,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她工作了。”恬甜笑意甜甜地拉着余清水坐下,开始享用美味餐肴。 姑苏妙龄睁开眼睛之时,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像水一样略微模糊。 “这是怎么一回事?”姑苏妙龄用手指轻轻一触碰一下面前像水一样小模糊的画面。 姑苏妙龄面前倏然的如水痕般波纹出现,没几秒钟,这画面又恢复了正常的带点小模糊的场景。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古装衣着的女子正与一个古装衣着的男子在小亭子里弹奏着悦耳的古琴声,这两人弹的如此优越、欢愉,好不美曰……。 待姑苏妙龄眨了眨眼,凑近细看才知这个古装衣着如仙谪一般的男子竟然是刚与她相识的紫夜君,而这个背着她的坐着的古装女子与紫夜君弹完这首古韵之色的曲子后,这个身姿婀娜的女子忽起身来到紫夜君身旁,终露出面貌来。 姑苏妙龄这才看清这个古装打扮的女子的相貌居然和她一模一样。 “这……怎么回事?”姑苏妙龄怔愣一下。 姑苏妙龄看着紫夜君和这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子笑意绵绵地情投意合的样子,不知怎的脸上竟微烫起来。难道她与紫夜君前世有缘?而这个女子会不会就是紫夜君口中的“巧颜”的女人呢? 姑苏妙龄不适地摇摇头,当她现次睁眼时,眼前的画面变了。 紫夜君的父亲与巧颜的父亲在朝廷上互相弹劾之争,最后因为紫夜君的父亲对着圣上说出过于激烈不当之言而惹怒圣上。而这时的巧颜父亲又添油加醋地再参紫夜君父亲一本,圣上便降罪于他,对紫夜君家族满门抄斩。 画面又幻化到巧颜跪在其父面前苦苦恳求其父救救紫夜君一家,其父亲绝情甩开苦苦央求的落泪不止的巧颜的手,还命令家仆们将巧颜关进房门,不许她出门半步。 巧颜用力捶打着房间,哭的撕心裂肺也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巧颜一头撞向柱子。担心巧颜的家仆们这才打开房门,巧颜乘机推开所有关心她的家仆们。 这些家仆们在巧颜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声喊着:“小姐跑了!” 巧颜也不顾额头上的鲜血直留,拼命地跑出府,脚不停歇地往紫夜君家府跑去,她要救紫夜君。 而早已逃出来的紫夜君听闻巧颜跑去他家府邸救他时,这个仇恨之心的紫夜君心里一时燃起了对巧颜的担忧,不听手下的再三劝言和阻拦。夺过手下手里的马绳,一步跃上马匹急速奔向府邸。 巧颜赶到紫夜君府邸时,这里已是血染一片,狼藉不堪。 “紫夜君!”巧颜哭着在这些尸体堆里寻找着紫夜君,手上、身上都染满了血迹。 “这里还有一个活口。”一个士兵发现了满身血垢的哭的如此狼狈与绝望的巧颜。 这些士兵将已经哭成泪人的巧颜围住,正当这些士兵要对已崩溃到无神绝望的漠视着这些冷血无情的士兵动手之时,一把剑射穿想要对巧颜动手的士兵的身体内。 “是紫夜君。”一个士兵大声惊道。 紫夜君从马匹上一跃而下,从腰间另一侧拔出另一把剑来与这些士兵厮杀起来,但还是难敌人多的士兵。 这些士兵和紫夜君相互厮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而紫夜君身上也中了一刀又一刀。 “紫夜君!”巧颜手捂住了双眼。 紫夜君一剑重重扎进地面,半跪在地,身上的伤口里的血水一滴滴地滴落在地。 这时又来了一些士兵。 “紫夜君拒捕,圣上有令,杀无赦。弓箭手,准备!”一个将令欲发号示令。 紫夜君闻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起身扑到惊吓住的巧颜,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一刹那的时间,紫夜君全身被射满了弓箭,而巧颜也未能幸免。 紫夜君与巧颜相拥而死在这弓箭之下……。 “紫夜君!”姑苏妙龄大声喊了出来。 ------------ 五十六 “巧颜,你终于想起来了。”紫夜君欣喜地看着满额头大汗的姑苏妙龄,轻轻用手巾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温塔塔回到二楼房间,对着早已放好的小香炉作起了法。 龙氏府邸地二楼里屋房间里的小香炉后的那只千纸鹤冒了出来对着小香炉前。 “破!”温塔塔手使劲一点。 这小千纸鹤的尖嘴在小香炉上使劲一啄,小香炉瞬间被击碎,一个鬼魂快速飞了出来。 “啊……!”紫夜君忽然痛苦的倒在地上,脸上的一块皮肤若隐若现的闪着黑色斑块。 “怎么了?紫夜君!”姑苏妙龄担心地想要去扶住疼痛难耐的紫夜君,但被紫夜君伸手阻止姑苏妙龄的靠近。 而那附上小香炉里的鬼魂飞出后在屋子里转了转被龙诀随手扔掉的符纸包裹住。 姑苏妙龄警惕地冲出到外面,抽出腰间软剑,挥刀而下,斩断半空中的符纸。 这个鬼魂如烟一般地晃眼间不见了。 “糟了!跑了一个。”温塔塔小桌前两根蜡烛灭了一根。 一声马蹄声响起。 温塔塔回身之时,两个差就出现在她面前。 “温塔塔把这个孤鬼交给我们吧!”鬼差已经握紧了索魂夹,看此情形,今天温塔塔是保不住这个冤魂了。 温塔塔只得将手中还燃着的蜡烛递给鬼差。 鬼差手举着索魂夹对着燃烧的蜡烛,欲要收了这个鬼魂。 “鬼差大人。”温塔塔出声止道。 “怎么?温塔塔你想妨碍我们办事吗?”两鬼差抬手做起了防御姿势。 “不是,我只是想让这个鬼魂的亲人再见她最后一面。”温塔塔恳求道。 “不行,这鬼魂留在阳间的时间太长了,冥王大人已经知晓了,我们必须马上带她回去。”话闭,两鬼差就用索魂夹将这个小鬼魂带走了。 “贺警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不能妨碍鬼差办事。”温塔塔轻轻叹道。 姑苏妙龄又回到里屋去查看因疼痛而不适的紫夜君,但紫夜君却刻意躲着姑苏妙龄。他不想让姑苏妙龄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伸手拉上了帘子,与姑苏妙龄隔帘言之:“你不要过来。” “怎么了?”姑苏妙龄止住了上前的步子和想法。 “我……我不舒服,你还是不要过来,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紫夜君的脸上又显现出一大块黑斑,他不想让姑苏妙龄看到他这么丑陋的样子。 “好吧!我就在外面,你若有事,记得叫我。”姑苏妙龄盘腿从容落坐在外面的垫子上。 塔塔茶馆。 贺言峰已经走到屋外了。 “阿峰!快帮一下忙。”祈生肩扛着一个大水果篮子也在这时恰巧与满怀心事的贺言峰巧遇。 “祈生,你这是干什么?”贺言峰被祈生的这一举动给分了神,手也不觉的伸出去扶住快要从祈生肩上滑落的水果篮子。 “呵呵!温塔塔她喜欢听吃的葡萄又出新品了,所以我就给她送来尝尝嘛!”祈生一副笑咧咧的样子看向若有所思的贺言峰。 “你就这么喜欢温塔塔?” “那不然呢?难道……你也喜欢她?”祈生的心里紧张地盯向贺言峰。 “不不不,怎么会。”贺言峰心虚地不停摆着手。 “那就好,阿峰!你可得帮我啊!我的幸福可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什么?”贺言峰疑问道,他不知他该如何面对一脸愉悦的祈生。 “你呆会儿要在塔塔面前说尽我的好话,把我的优点全都说出来,这样我就能在塔塔面前树立非常好的正面形象。那么,我的塔塔就会对我更加有好感啊!我就有幸成为塔塔的男朋友了,我的幸福不就来了吗?”祈生诉说着自己的美好幻想,嘴角都快咧到耳根那了。 “呃!好吧!我试试吧!” “阿峰!” “啊?” “什么叫试试?一定,一定要办到。”祈生瞪大了双眼,好似要把贺言峰给秒杀掉的气势,他为了温塔塔可是豁出去了。不容许贺言峰把他对温塔塔真心当随意,他可是拿出了全部诚意来追求温塔塔的。 “好吧!我……一定。” 听到贺言峰的肯定回答后的祈生这才收回他的死亡凝视后对着贺言峰提醒道:“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好!”回神的贺言峰与祈生抬着水果篮子进了塔塔茶馆。 风铃响起。 “贺警官?祈生?你们怎么来了?”恬甜和余清水一齐看向门口的贺言峰和祈生。 “恬甜,还不快过来帮忙。”祈生已经抬的大喘着气。 “哦!”恬甜放下碗筷,嘴里还包着一口饭就小跑上前去帮忙抬水果篮子。 “祈生,你这又是给我们塔塔姐送的?”恬甜看着祈生的这一大水果篮子里全是她的塔塔姐喜欢吃的葡萄,心想着祈生对她的塔塔真是上心啊! “不然呢?你以为是送给你的吗?”祈生也是快人快语,忽略了恬甜的感受。 “祈生你什么意思?我叫塔塔姐不理你了。”恬甜双手环胸地嘟起了她那粉嫩嫩地小嘴。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理解错了。我是说水果篮子都是水果店里的老板推荐的,哪知道全是葡萄啊!又不是你最喜欢吃的,改天,我一定买你喜欢吃的给你亲自送来,行不行?”祈生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嘴甜着,他可不能让恬甜这个小丫头在他喜欢的温塔塔面前吹什么不好的风声,那么他努力在温塔塔面前建立的好形象不就前功尽弃了吗?这可不是划算事情啊! “这还差不多。”恬甜放下环着胸的手,顺手的摘下水果篮子里的一颗葡萄放入口里。 祈生见状,心疼地表情都快溢于言表了,为表不露不满痕迹,只得大喘了两口气,先顺顺心。 “贺警官?你怎么又来了?”温塔塔从容的从楼上走下来。 一身淡紫色旗袍的温塔塔的完美形象又在祈生眼里生生扎根了更深的爱慕之意,一脸沉醉其中的花痴模样。 恬甜用手对着看出神了的祈生眼前轻轻挥了挥手。 “又犯花痴了。”恬甜叹道,她塔塔姐的魅力可不一斑啊! “哎呀!恬甜!你的手挡住了我视线了。”祈生不耐烦的推开恬甜挡在他面前的手。 可能是祈生的力道太大了差点将恬甜给推倒。 “臭祈生,烂祈生……!”惹怒恬甜的下场便是恬甜对着祈生的脑袋使劲力气的钻拳。 “啊!恬甜,你干什么?好痛啊!”祈生痛苦地手捂着自己这钻心疼的脑袋。 “看你还欺负我!”恬甜撅起小嘴生气道。 “你这个小捣蛋鬼。”祈生追着恬甜要出气。 “来呀!你抓不着我!”恬甜对着恼怒的祈生做着鬼脸。 恬甜和祈生两人就在整个茶馆里上窜下跳的,逗的温塔塔她们一阵发笑。 ------------ 五十七 温塔塔笑着笑着,手不自觉地按了按眉心。 “怎么了塔塔?”余清水这时注意到了温塔塔的不适。 “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了吧!休息一下就好了。”温塔塔又捶捶肩。 “休息?那我们去汗蒸吧!好好放松一下吧!”余清水提议道。 “不用了吧!我躺会儿就好了。”温塔塔摆手拒绝。 “听我的吧!我们就去汗蒸一下吧!”余清水拉起了温塔塔的手,双眸期许地望着温塔塔,希望温塔塔能同意她的见意。 温塔塔面有犹豫之色。 “走吧走吧!”余清水拿起温塔塔的小包。 “恬甜,我们去汗蒸啰!”余清水又唤着还与祈生打闹的恬甜。 “啊?汗蒸?好呀!好呀!”闻声,恬甜小快步地来到余清水和温塔塔面前,也拿起自己的小挎包。 “汗蒸?我也去。”祈生也上前凑热闹。 “你去干什么?我们都是女人,你一个男人去干嘛?”余清水不由地对着笑嘻嘻的祈生连翻着白眼。 “谁说我一个男人去的,这不是还有阿峰嘛!”祈生笑咧咧地拉住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贺言峰。 “我就……。”贺言峰刚想拒绝,就立马被祈生扯了下衣袖。 “阿峰,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去,这不给余清水那个女人拿这说事吗?算我求你了,我的幸福就在你这一念之间了,求你了!”祈生用他那无辜的圆眼睛期许的望着微皱着眉的贺言峰。 “呃!好吧!” “好,我和阿峰也要去汗蒸。”祈生大声宣布,不给余清水留话柄。 “那贺警官也去,我们就走吧!”余清水虽看不惯祈生这吊儿郞当的样,但她还是得给贺言峰面子的。 “真不知道你凑什么热闹?”经过祈生身旁时,余清水忍不住对着祈生吐了下舌头。 “有你什么相干?”祈生也毫不示弱地也对着余清水吐了吐舌头。 汗蒸房。 “老板,五个人,三女两男。”余清水对着前台说道。 “好的,请出示一下身份证,登记一下。” “怎么要出示身份证呀?”余清水疑惑的看向前台服务员。 “因为现在警察查的严,我们也没办法。”服务如实说。 “哎!肯定是最近那些凶案给连累的。”服务员又补充道。 站在一旁的贺言峰眉头微蹙,心想:“这个凶案虽已经闹的满城皆知,也还没有对外通知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 余清水、温塔塔、恬甜和祈生都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来,只有贺言峰还在迟疑。 “阿峰,身份证。”祈生用手戳了戳贺言峰的手提醒着。 回过神来的贺言峰虽有不解,但还是听从的从衣服里的钱包里取出身份证递到前台服务那里。 服务员手拿着温塔塔他们的身份证时,眼尖地看到了温塔塔他们其中的一个身份证的时候,先是一愣。在登记时,有意在其中一个名字上打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小勾。 “好了先生、女士,这是你们的钥匙。”服务员微笑而有礼貌地将五把钥匙递到温塔塔他们面前。 “谢谢!” 温塔他们拿了钥匙就走进了更衣室。 “今天我要好好排排身体里的毒素。”恬甜说着就用钥匙打开了衣柜。 “那好啊!期待能有一个更美的你。”余清水笑言。 当余清水用钥匙准备打开衣柜将衣物放进衣柜之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愣了愣神。 “这钥匙?怎么这么眼熟啊?”余清水忽而抬眸望向温塔塔和恬甜。 “眼熟?”温塔塔也怔了怔神,好似也在努力的回想中。 “我想起来了,塔塔!这不就是和赛格给她的那把钥匙一模一样吗?”余清水又去翻自己包包里的那把钥匙来,惊喜的又望温塔塔。 “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恬甜也开心地笑道。 “我们快去告诉贺警官吧!”余清水话落,便拿起手机拨打给了贺言峰。 “铃……!” “喂!余医生,有事吗?”贺言峰面无无情绪地问。 “贺警官,我们好像找到了赛格给我的这把钥匙是什么了。”余清水欣喜道。 “真的吗?你们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们。” “贺警官,我们在大厅会合。” “好,我马上出来。”贺言峰又穿上了刚脱下来的衣服。 “阿峰,你等等我。”祈生也穿上了衣服跟在贺言峰后面出去了。 “贺警官,你来看。赛格的这把钥匙是不是和这汗蒸房里储物柜里的钥匙一样啊!”余清水将两把钥匙摆在贺言峰面前。 “真的是一样的。”贺言峰兴奋的大声道,把前台服务员的目光给吸引了。 “那贺警官,你去拿着赛格给的这把钥匙去开一下你们男更衣室里的储物柜,看看能不能用这把钥匙打开储物柜,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余清水也兴奋道。她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好,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贺言峰又重新回到了更衣室。 “坐这挺无聊的,我去买两杯奶茶喝吧!你们想喝什么?”余清水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祈生听闻,眼珠子一转溜,抢在余清水前面说:“我去买吧!” 祈生说完话,一手拉着还不明所心的恬甜就先余清水一步出了汗蒸店。 “祈生,你拉着我干嘛?”恬甜不悦道。 “我拉着你出来,当然是有我的打算的啊!”祈生用手捏了下生气到脸鼓鼓的恬甜的小脸蛋,像刚剥开的鸡蛋一样嫩。 “你捏我脸干嘛?”恬甜用手拍打了下祈生这不安分的手。 “当然……,是想问问你的塔塔姐喜欢喝什么呀!”祈生对着恬甜笑的露出他那整齐又洁白的牙齿,阳光帅气。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拉着我,原来是想讨好我家塔塔姐呀!哼!我就不告诉你,我要气死你。”恬甜侧过头去,嘟起了她的粉嫩小嘴。 “恬甜小美女,你就别我我置气嘛!我给你包个红包。”祈生伸出一根手指头摆在生气的恬甜面前。 恬甜瞥了一眼祈生伸出的手指头,将头又扭向一边,不加理会。 “那这个数。”祈生又伸出一根手指头。 恬甜又转过身去。 祈生一咬牙,又伸出一根手指说:“不能再多了。” ------------ 五十八 “扫码。”恬甜掏出手机,一副得逞的笑。 “你肯定上辈子是我的冤家。”祈生的心都在滴血啊! “呵呵!谢谢大财主!”恬甜笑那叫一个开心灿烂。 “我们塔塔姐只喜好喝很可口的花茶,奶茶就算了吧!清水姐姐喜欢喝……。” “唉!这个我知道,不用你说了。”祈生打断了恬甜未说完的话,在心里萌生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他要好好整整余清水,谁她总和他作对,老在他院长老爸面前打小报告,害得他总挨骂。 “是吗?”恬甜有些狐疑地看着一脸藏都藏不住的坏笑的祈生。 “哎呀!你就坐在这等我,我去买。”祈生双手搭在恬甜的双肩上,让她坐在人行道上的公共椅子上,就去了旁边的奶茶店买奶茶去了。 “祈生,你知道我喝什么吗?”恬甜对着祈生走开的背影大声喊道。 “知道,小女生喜欢喝什么,我可是了熟于掌。”祈生回首望向恬甜,给了她一个了解的微笑。 “这祈生笑起来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帅!”恬甜一时这间小脸上竟出现了红晕。 “老板,这杯奶茶里多放点糖。”祈生打着他的坏主意。 “先生,这会不会有点多了呀?”奶茶店的服务员有些顾虑的好心提醒。 “没事,我朋友就爱这甜度。”祈生已经联想到了余清水喝下这杯奶茶后的呕吐样。 贺言峰拿着钥匙正在一个个储物柜前尝试着开锁。 “恬甜,你的奶茶。”祈生将一杯奶茶递到坐等着的恬甜面前。 “哇!祈生,你还真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啊!”恬甜大吸了一口奶茶,嘴里嚼着珍珠。 “那当然。”祈生一副满脸得意洋洋地样子。 “那我们走吧!” 祈生和恬甜两人刚没走两步,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辆黑色车子停在了未察觉到危险的两人面前。 车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祈生和恬甜两人都还发着愣,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似的,那样事不关已的局外人情况。 车里下来几名黑衣着装的人,像拎小鸡似的拽起祈生就要将他往车里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回过神的恬甜将手中的奶茶拍到一名黑衣人头上。 被惹恼的黑衣人,顺手也将恬甜一把抱起塞进车里,一并带走了。 “恬甜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都去了那么久了。”余清水有点担心的踱了两步。 “我到外面去看看。”余清水说完,没听温塔塔的话语就先一步出了汗蒸店门外去了。 贺言峰的钥匙在试这一排最后一个储物柜时,终于打开了。 储物柜里有一个黑包,贺言峰打开一看,印入他眼里的最醒目的是一个徽章。这个徽章上有裂痕,是当年他和阿海用刀一起划刻上去的。里面还有一张纸,贺言峰打开一看,是阿海交由给赛格的他这些年当卧底搜寻到罪犯的犯罪证据。从这一刻,贺言峰知道了阿海的真实身份。想必这个包里肯定阿海搜寻到的证据,赛格还未来得及将其由警方的东西吧! 贺言峰拿出储物柜里的黑包正要走时,他面前已然出现了几上面不和善的陌生男人。 “把东西交出来。”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粗着声音威胁道。 贺言峰紧闭着嘴,看准旁边的长椅,用力踢出去。欲要上前抢夺的男子被突然袭向他们的长椅给绊倒在地,后面的两个男子跳起飞身过来朝着贺言峰一脚踢来,贺言峰侧身抬腿一脚踢中这个攻向他的男子的大腿上,将其踢翻。又一拳干倒后面袭向他的男子,三两下功夫,这几名男子就都被贺言峰干趴在地,痛苦哀嚎着。 贺言峰左右观察了下,将黑包抱在怀里大步走出了更衣室。 “他们去哪里买奶茶去了?我记得这附近就有买奶茶的呀!”余清水焦急的探着脑袋朝前方望了望,又掏出手机给恬甜打去电话。 车里的恬甜的手机响了起来。 其中一个歹徒循着声从恬甜的小挎包里搜出手机,随手就扔出了车窗外。 余清水见恬甜的手机没人接,便挂了电话。 “小姐,你好!”余清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工作人员。 “你好!”余清水回过身来,有点费解的看着这名衣着工作服的男人。 “你是在找你的朋友吗?”工作人员礼貌的问着。 “是,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了点事故,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朋友……。” “啊?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余清水紧张地朝前方探了探头。 “好的,请跟我来。”工作人员在前面带着路。 余清水跟在这名工作人员后面,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路怎么越走越黑啊? “那个,我们还要走多久啊?”余清水有些紧张的问着,手里的手机已经给温塔塔拨了过去。 忽然,这个工作人员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时,脸上的表情不现和善,而是凶狠带着杀气。 余清水吓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步子。 这个假工作人员没给余清水逃跑的机会,用手里的白布握住了余清水的口鼻,没几秒时间,余清水就被迷晕倒下。 温塔塔等的闲的无聊,拿出手机想打打游戏时,她这才看到余清水给打了一个电话。温塔塔给余清水回了个电话,但没人接。 “怎么回事?”温塔塔这才意识到余清水、恬甜和诉生他们这么久没回来,有可能出事了。 温塔塔刚起身,贺言峰就从里堂里冲了出来。 “塔塔,快走。”贺言峰拉住温塔塔的手就往店外跑。 “怎么了?” 贺言峰没有理会温塔塔的疑虑,一直拉着温塔塔的手上了车,以最快的速度将车驶离了这里。 贺言峰不知开了多久的路,见后面没有车子追上来,才停下车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温塔塔塔严肃起来。 “阿峰他们可能出意外了。” “什么?” “这里面是阿海这些年搜寻到的龙氏和九爷之间勾结的犯罪证据,我想祈生他们可能已经被抓走了。” “那……。”温塔塔的话还未说出口,贺言峰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喂!”贺言峰接通了电话。 “贺警官!” “龙诀。”贺言峰眼神犀利起来。 “贺警官,我们做个交易吧!”电话那头的龙诀有种势在必行的得意。 “什么?” “把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放了你的朋友。” “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那好吧!你的朋友可能就活不到明天了。” ------------ 五十九 电话那头传来祈生被殴打的痛苦声音。 “龙诀,我警告你,别乱来,你若杀了他们,你也跑不掉。”贺言峰严声厉气。 “哦!是吗?你有什么证据吗?”龙诀放肆的笑问道。 “我已经录音了。” “你觉得你的录音能保得住吗?你的朋友里可还有两个女人哟!”龙诀狡猾的邪恶一笑,好似已将贺言峰拿捏住一样,已经打好了坏注意了。 “龙诀,我警告你,别乱来。”贺言峰紧张起来。 “那就识相一点,你一个人来,把东西交给我,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们。”龙诀冷笑道。 “好,我会带着东西来的。”贺言峰挂断电话。 “怎么了?龙诀怎么说?”温塔塔也是担心地眉头紧锁。 “温塔塔,你回去吧!” “为什么?” “因为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听我的,你就不要管了,我送你回去。”贺言峰说完启动了车子。 “我要跟你一起去。”温塔塔冷冷的表情里是不易察觉的关心和誓死如归的决心。 “听我的,你回家等我消息。”贺言峰命令道,不给温塔塔任何驳他的意思。 “贺警官,这如果是人和人之间的事,我可以不去。但这有关妖魔的事,我就一定得管。” 贺言峰脚踩了刹车,不可置信的看着温塔塔,想从其漆黑的眼眸子里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怎么又和你有关?”贺言峰显然不敢想信这世间什么事都要和温塔塔搭上关系?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老婆和孩子的去向吗?” 贺言峰无言,一双眼睛好似迫切的想要从温塔塔的脸上得知事情的经过和他老婆和孩子的去向。 “你的孩子已经被鬼差带走了,估计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吧!”温塔塔眼神如针似的显然要刺穿贺言峰的内心。 “那……郁芳呢?”贺言峰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她有可能正被鬼差追捕,也有可能会变成内心积怨的幽灵在黑夜里游荡。总之目前应该是安全的,如若你想见到她,就必须带上我。”温塔塔谈着条件,眼神又直视着有所犹豫,摇摆不定的贺言峰。 “好了,就这么定了。先送我回塔塔茶馆,我得准备准备。”温塔塔又坐下倚靠在副驾驶上。 贺言峰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温塔塔的提议,开车到了塔塔茶馆。 当温塔塔收拾好走下二楼时,温塔塔一身白色旗袍飘飘似仙般清冷绝丽,婀娜完美身段,将这白色旗袍衬的绝美好看。特别是荷叶花边的袖子,轻风微拂,仙气灵动,仙人如也。 贺言峰一时之间,看向温塔塔的眼神都好似要溢出花来了,眼眸不禁不好意思的垂下,只为避开温塔塔这微波粼粼的眼眸。 “贺警官,我们走吧!”温塔塔好似并没在意贺言峰的这不自然表现。 “哦!好。”贺言峰为避免尴尬,只得走到前面去开车去了。 龙家。 “你们这些坏蛋,我的好兄弟阿峰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祈生话没说完,就挨了龙诀一个手下一拳。 紫夜君这时从纱帘后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余清水。倏地一下,紫夜君一手掐住余清水的脖子,眼神变地狠厉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欲要刺穿余清水的胸口取出心脏供养他维持人形。 “你放开她,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趴在地上的祈生出言制止。 祈生的这一举动成功吸引了紫夜君的注意,松开了掐着余清水脖子的手,转而走向祈生。 “你不要欺负他。”恬甜挣脱掉抓住她的手臂的男子的手,冲到紫夜君面前。眼神坚定的看着压迫感极强的紫夜君,其实恬甜心里害怕极了,她的心脏一直跳个不停。仿佛,只要紫夜君再凶一点,她就会漏怯。 “小丫头片子,敢打扰紫夜君大人说话。”一个男子上前给了恬甜一耳光,将她控制住。 恬甜被打的小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眼神恐惧的看向紫夜君和祈生那里。 “紫夜君,这小子就是七月初七出生的。”龙诀这时上前提示道。 “七月初七?”紫夜君在祈生的面前嗅了嗅,忽昂头放肆的大笑起来。 紫夜君一手掐住了祈生的脖子,用邪恶的眼神意念着。祈生的嘴巴由不得自己的张开,紫夜君刹然间化作一缕浓浓的白烟钻入祈生的嘴巴里。 “祈生……!”恬甜嘶喊着。 “是恬甜的声音。”温塔塔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乌鸦成群盘旋在天空中。 “糟了,紫夜君找到七月初七出生的纯阳之体了。” “什么东西?”贺言峰不解地问道。 “开干了。”温塔塔手持檀木扇子快步飞檐走壁进入龙氏家里,用手中檀木扇子对着大门锁划下去,门锁被打开。 警报器响起。 “老板,是贺言峰和温塔塔他们。” “哼!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龙诀的手下接收到指令后,一窝蜂的冲出去,与温塔塔和贺言峰对战。 温塔塔手中的檀木扇子快速的左划右划,击退一个又一个龙诀的手下,而贺言峰也战斗力强的撂倒一个又一个攻击他的人。 即便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再能打,龙诀的手下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向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 这些手下里面就有林子章。 温塔塔见来的人越来越多,她本不想用这招的,但现在不得不使用了。 只见温塔双手合十,口里念着:“古、兵、斗、智,护法。” 温塔塔的两指间猛然钻出一个带着红色狐狸眼的火焰风速一般快的击向这些不是她对手的人。 “塔塔!小心!”林子章的全身火焰围身,发出最后一声,化成灰烬消失了。 而那些手下在温塔塔的法术中,瞬间将这些人闪移到另一个山端之颠,冻的他们瑟瑟发抖中燃烧不见了。 “林师兄!”温塔塔的思绪发生了一点点偏差的混乱,她抬头四下瞻望,想从这一片狼藉中寻找到林师兄的身影,但什么都没有。 “塔塔,你都干了什么?这些人呢?”贺言峰吃惊的问道。 “狐狸的魅惑之眼,他们都去了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好好反省去了。”温塔塔露出狡黠的笑。 贺言峰不懂地歪了下头,但见温塔塔上了二楼,也跟了上去。 温塔塔的手抚在里屋的门外的门把上之时,这里屋的门突然被震开,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也被这强大的力量给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而飞出来的还有余清水和恬甜两人,也重重摔在温塔塔和贺言峰两人身旁。 ------------ 六十 当温塔塔他们抬眸之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被控制着肉身的祈生,眼神里的邪恶显而易见。 “塔塔姐,祈生他被紫夜君给附体了。”恬甜带着哭腔说道。 “原来祈生就是七月初七出生的纯阳之体。”温塔塔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努力想着解决的办法。 这时,一身马面裙的姑苏妙龄手持利刀挡在紫夜君前面。 “温塔塔,我们应该好好算算了。”姑苏妙龄话音刚落就一剑直击向倒在地上的温塔塔。 温塔塔一个敏捷侧身,有幸躲过了剑气逼人的姑苏妙龄,快速盘腿从地上起身。姑苏妙龄又剑直刺向温塔塔,温塔塔用手中的檀木扇子紧急避险,与姑苏妙龄的软剑缠住,温塔塔手中的檀木扇子被划出,在空中旋转一圈后又回到温塔塔的手里。 恬甜和余清水两人见此情形,立马上前一人拽住姑苏妙龄的一只胳膊,不让姑苏妙龄继续攻击温塔塔。 而贺言峰正与被紫夜君附了身的祈生对打着。贺言峰不是紫夜君的对手,两三下,贺言峰就被紫夜君撂倒在地。 姑苏妙龄想要甩开抱着她胳膊的余清水和恬甜,她刚一使力,她的双脚又被余清水和恬甜两人将腿缠住了。 紫夜君这时也发怒了,只见他念着邪恶的咒语,顿然地动山摇。脚下的地面裂着缝,一只只骷髅手、人头从地地里钻了出来。 “啊!这是什么啊?”余清水和脚被骷髅手抓住。 “塔塔姐,救命!”恬甜的脚也被骷髅手缠住。 温塔塔正要想上前去解救余清水和恬甜时,而她的脚也被骷髅人拽住。温塔塔用力地扇着手中的檀木扇子划断脚下缠住她脚的骷髅人的手。 贺言峰被紫夜君狠狠地摔在地上,骷髅人的手一只只抓住贺言峰的手脚甚至是身子,好似要将他拉入地下一样,那样撕扯着他。 温塔塔眼看着余清水、恬甜和贺言峰他们都快被骷髅人给撕扯地血肉模糊,艰难地做着最坏的打算。 在这危急时刻,温塔塔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古、兵、斗、智,万箭穿心!” 瞬间温塔塔身后出现用她身体里的血液幻化出千万把“元灵箭”,火光炮般射出。妖魔怪嚎声震耳欲聋,强大的火焰之光震射四方。 一阵硝烟浓浓,温塔塔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恬甜不顾身上的疼痛,从地面爬起来一手接住快要倒下的温塔塔。 姑苏妙龄怔怔地回眸不信置否地望着面无血色,虚弱到站不稳的温塔塔。 “你为什么会这样?”姑苏妙龄气弱地低声问。 “你还不明白吗?妙龄师姐,元灵箭是用温氏家族的血液幻化而成,只能是温氏家族的手的才能射出箭来的……。”恬甜对着姑苏妙龄哭诉地大声喊着。 “原来,师父不是偏心,而是我不是温家血脉……。”姑苏妙龄昂头闭目,眼泪不禁从她的眼眸里沁出流下,划过精致而哀伤脸颊。 “哼!温塔塔倒下了,我看你们还拿什么跟我斗?”紫夜君昂天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 紫夜君右手指间汇集出一个闪电光亮的大魔球,欲将温塔塔他们一并收拾了。 姑苏妙龄这时手持利剑挡在紫夜君面前,眼神阴而狠辣的蔑视着温塔塔他们。 “让我来对付他们。 紫夜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恬甜、余清水两人惊恐又绝望地望着眼神狠厉的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缓缓抬起手里的剑。 “不要!”贺言峰忍着身体的疼痛,靠着自身的毅力起身扑向恬甜和余清水两人,将她们两人护在身下。 贺言峰他们只听到身后“哧”的一下,当他们缓缓睁开眼睛回头看时,眼下的情况竟是姑苏妙龄将手中的利刀刺穿了毫无防范意识的紫夜君的胸口。 “巧颜……!”紫夜君缓缓念着。 姑苏妙龄眼神阴狠至极,冷血无情地重重地对着紫夜君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姑、苏、妙、龄。” 姑苏妙龄将利剑又重重插入紫夜君的胸膛,紫夜君口吐一口鲜血,眼里全是对姑苏妙龄的情意与不甘。 姑苏妙龄阴狠地将手快速插入紫夜君的心脏伤口里,使出全身力气,将紫夜君和祈生硬生生的强行分开。 祈生被姑苏妙龄从紫夜君的身体里分离出去,摔在地上。 余清水忙上前扶起虚弱的祈生。 紫夜君眼眸微闭,当他再次睁眼时,面露凶恶之相,一掌将姑苏妙龄击飞出去。 姑苏妙龄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紫夜君脱离了祈生这个七月初七出生的纯阳之体,整个身子都在燃烧,好似要焚火而烬一样,那样痛苦难耐。 而这时躲在暗处的龙诀见状不对,想要逃离,不巧被快要焚烬的紫夜君盯住,一伸手快速将龙诀吸入他的手掌中,口念着咒语。龙诀由不得自己地张开大嘴,紫夜君整个人就这样如烟般进入了龙诀的体内。 紫夜君和龙诀两合二为一,但他们的身子却变成了一个只包裹着一张人皮的骷髅。飞身快速攻向面无血色的温塔塔和无抵抗能力的恬甜这里。 “塔塔!”贺言峰一个飞身跳跃扑过去,推开了温塔塔和恬甜,让紫夜君扑了个空。 伏在地上的贺言峰的眼睛蓦地变红了,嘴巴微张露出尖尖的獠牙,像箭一样快的冲上去与紫夜君撕扯扭打起来。即使贺言峰自我控制的让自己变成魔,但还是不敌紫夜君,被紫夜君一掌又一掌地击倒在地。 贺言峰又在一次次的摔倒中重新爬起来继续与之抗衡。 温塔塔的眼眸微垂着,连抬眸的力气都是那么吃力。 “塔塔姐,你先在这躲一下,我去帮忙。”恬甜安排妥当后,跑上前去,从腰间小挎包里取出一串珍珠投掷出去。 这中珍珠飞出之时就像断了线似的散落开来,化成一缕缕带有红色眼睛的黑烟攻向紫夜群,紫夜君一手抓着这突然出现的黑烟恶灵之魂,重重摔出去,又一掌接着一掌的地击落这黑烟恶灵之魂。连着想要偷袭紫夜君在内也是一掌击飞,丝毫占不了紫夜君的便宜。 温塔塔艰难的直起上半身倚靠在一侧墙壁边上,抬手拔出盘发里的玉簪,轻轻转动簪头从里面取出银针,一针针地扎自己的胸口。 那些珍珠幻化出的恶灵之魂被强大战斗力的紫夜君一个个给击打的灰飞烟灭,见此情形的贺言峰不服输的再次偷袭紫夜君,却被反应敏捷的紫夜君一手掐住脖子。 “去死吧!”紫夜君加大力度掐紧贺言峰的脖颈,好似下一秒就要将贺言峰的脖子扭断一样,那样下死手。 就在贺言峰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待了的时候,黑压压的天空中陡然如火光电击般的冲出一团黑雾狠狠撞击到紫夜君掐住贺言峰的脖子的干尸手。 贺言峰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给撞落倒在地上。 ------------ 六十一 而这团黑雾也未能逃出紫夜君的魔爪,正好落入紫夜君的骷髅手中死死掐住。 贺言峰虚弱的微微抬头之时,他见到这团黑雾的原型,竟然是他的老婆——郁芳。 “郁芳!” “想死,我就成全你们。”紫夜君掐着郁芳的脖子捏的更紧了,好像郁芳随时都会灰飞烟灭掉。 坐落在墙角一侧的温塔塔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之后,蓦然睁眼,全红色地眼睛,可怕的吓人。 温塔塔迅速地飞身冲向紫夜君,一掌打向紫夜君的骷髅手,郁芳得以逃脱。 温塔塔又是飞身一脚踢向未缓过神的紫夜君,对紫夜君快速地拳拳相向,打的紫夜君面部都变了形。又是一脚重重地踩落紫夜君,紫夜君重重落在地上,周围的都是被震飞而起的水泥石头。 温塔塔没有给紫夜君喘息的机会,双膝狠狠地击在紫夜君的颈部扼喉。手持小小玉萧幻化出来的弓箭,手拉开弓,体内的血液快速落到两指间之上,血红的三 支“元灵箭”直抵住紫夜君的喉咙。 “下地狱吧!”温塔塔冷血无情地说完这一句,就放开了拉弓的手。 三支“元灵箭”直接射中了紫夜君的喉咙,将其封喉。 紫夜君发出最后嘶嚎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左右扭动了下脖子,他的骷髅头火速般冲击向温塔塔,温塔塔反应极快的一个后空翻半跪伏地。 鲜血血染到了温塔塔的白色旗袍上,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温塔塔的左肩上的白色荷叶边衣袖已经没了,她的左肩上血流不止。 “塔塔!”贺言峰情不自禁地轻声唤道。 温塔塔摇摇晃晃的慢慢站立起身子,眼睛也已褪去了红色,还原成了正常的黑色的瞳。心里难受到眉目微蹙,嘴角溢出了血。 “塔塔……!” “塔塔……!” 贺言峰和祈生一起跑向已经支撑不住到随时要倒下的温塔塔。 就在温塔塔即将倒下的那一刻,贺言峰接住了她,两人滑落在地,温塔塔已经无力地侧落着头,闭上了眼。 “塔塔……!”贺言峰又轻声唤了一声。 祈生也扑跪在地,给温塔塔把了把脉。 “快送塔塔去医院。”祈生伸手想要抱起温塔塔,却被贺言峰抢先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去往医院就医。 几天后,温塔塔苏醒过来。 “塔塔姐,你终于醒来了。”恬甜喜极而泣的握着温塔塔的手。 “我这是在……?”温塔塔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觉得全身酸痛。 “在医院,塔塔姐。”恬甜回应着。 “我怎么了?”温塔塔好似忘了她之前与紫夜君的撕打的事了。 “塔塔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那个时候好厉害啊!全面压制着紫夜君呢!”恬甜说的一脸崇拜。 “哦!”温塔塔侧过头看向窗外,夕阳微落。而在窗帘旁却有郁芳的身影,好似有所求似的。 “你有事?”温塔塔问着郁芳。 “我没事啊!”恬甜为温塔塔摘下一颗葡萄,觉着温塔塔问的问题有些奇怪。 “你好,温小姐,天一黑,鬼差就会找到我。我想在被鬼差带走之前,再见见阿峰,你能帮我吗?”郁芳眼神恳求的看着温塔塔。 温塔塔微微点了下头。 “谢谢!” “恬甜,我的手链呢?”温塔塔问着恬甜。 “在这里。”恬甜从她的小挎包里取出温塔塔的银饰手链交给她。 温塔塔接过银饰手链,嘴里念了两句咒语,郁芳的身子化成一缕白烟被吸入温塔塔的银饰手链里。 “塔塔姐,你这是干什么?”为温塔塔剥着葡萄皮的恬甜有点好奇的问。 “贺警官在哪儿?”温塔塔不答反问。 “他呀!在楼下小花园里呢!”恬甜将手里剥好的葡萄递到温塔塔嘴边。 “我现在不想吃,我们去楼下小花园找贺警官。”温塔塔话落便要起身。 “塔塔姐,你干嘛?你身体还没恢复呢!医生说不要乱动。”恬甜摁回温塔塔,有点嗔嗔道。 “恬甜,你去找个轮椅来,带我去找贺警官。”温塔塔执意要起身。 “哎!好吧!听你的,我这就去找,你不要动啊!我马上就回来。” 恬甜没一会儿就推来一辆轮椅车来,推着温塔塔下了楼。 贺言峰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望着夕阳如血的晚霞,发着呆。 “贺警官!”温塔塔喊道。 贺言峰闻声回眸,温塔塔脸上是难道的微微笑容。 “温塔塔?” “贺警官,送你一个惊喜。”温塔塔已然被恬甜推到贺言峰面前,把手中的银饰手链递给贺言峰。 “这是……?”贺言峰眉头微蹙,歪了下脑袋,很是不解。 “给你的惊喜,一个好念想。”温塔塔脸上持着笑意。 贺言峰似懂非懂地接过温塔塔手里的银饰手链。 “记得还我哟!”温塔塔说完便示意恬甜推着她离开。 “啊?”贺言峰望着温塔离去的背影,又看着手里的银饰手链,正纳闷着是什么意思时,他手里的银饰手链就冒出一缕白烟。 郁芳的魂魄出现在了贺言峰的面前。 “郁芳!”贺言峰先是久别重逢的惊喜的百感交集,后是难掩的难言的失而复得的五味杂陈。 贺言峰情不自禁地扑上前去想要拥抱郁芳,可他什么也抱不到,他一触碰郁芳的肢体,郁芳就会像云烟一样消失。 ”郁芳,对不起!“贺言峰的眼眸湿润了,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郁芳和孩子。 “阿峰,你别这样。” “郁芳,你和小星星还好吗?”贺言峰眼里含泪的问。 “小星星已经投胎了,我也快走了。今天,就是来跟你告别的。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那么饮食不规律了,伤身。” “郁芳,你别走好吗?我求你了!”贺言峰流着泪乞求着郁芳。 天际的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两个黑影出现了。 “对不起!我得走了。”郁芳眸中噙着泪,不舍地转身消失了。 “郁芳……!”贺言峰身子瘫软跪地,哭地泣不成声。 “塔塔姐!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吧!”恬甜望着前方跪地闷声痛哭的贺言峰,怜悯道。 “这本来就是活着的人理所当然会经历的事情。”温塔塔依旧冷颜模样,清冷疏离。 再见亦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