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噩梦惊醒发现真相 睡着的姑娘一身单衣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四肢无规律地颤抖着，眉心狠皱，眼下全是泪打湿了枕头，嘴里发出喃喃的声响，像是在求救。 “不要，求求你们，嗯...” “不要，我不是精神病，我真的不是，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求求你，霍湛江，求求你...” 霍齐云彻底陷入梦魇之中： 她的意念不受控制，梦中好似有个隐形的大手在带着她看着某个女孩子的未来，可正当她思考这个女孩是谁的时候，她被推入了那被锁在牛棚中女孩的身体之内，开始经历一切。 这梦境太真实了，她使劲扯自己的头发掐自己的皮肤，可就是醒不过来... 霍湛江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她为此发疯，可相处十几年的霍湛江却一脸决绝地将她锁到后院的牛棚之中，不给吃不给喝； 整整三日，她被蚊虫啃噬，体力殆尽，口干舌燥； 外面的办婚礼的唢呐声鞭炮声遮挡了她声嘶力竭地哭喊求救，三日间，只有林芝，趁着全家人休息来悄悄看过她，威胁她不离开霍家就给她好看； 她精心伺候对待的霍家二老，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不顾她的死活； 好不容易被从牛棚放出，霍家为了甩开她这个麻烦，竟然还要给她介绍一个年龄很大的二婚老男人； 她怨毒的眸子盯着霍湛江和林芝，以死抗争不嫁。 后来她为了生计不得不主动离开了霍家，去了省城，明明老实学艺，可林芝却不停地刁难她，还联合或家人在外散布谣言，她气不过去找他们说理却中了圈套； 最后他们以她有精神病为由，强制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见天日的阴暗房间，寒冷潮湿的病床，床下吱吱叫着的老鼠，破旧墙上的蜘蛛网； 过的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被折磨被打骂，还会被看守的人，性侵，折磨； 她就是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切割。 霍齐云再也坚持不下去，她跑不掉，反抗不了，最后咬断了自己的舌根了结这一切。 - 巨大的疼痛袭来，而她终于梦醒了。 舌尖还在隐隐作痛。 她大口喘着气，睁开眼看到漆黑的屋子，爬起来开了灯。 身上的冷汗浸湿了衣服，一双大眼到现在还是惊恐。 双腿发软，霍齐云呆呆地坐在炕上，想起梦里的那些细节，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幸亏，只是梦啊... 可是，她拧着眉头，这梦太真实了，让她知道明明是梦，却怎么都走不出来。 眼睛不经意瞟到她和霍湛江的合照，想起明天霍湛江就从部队回来，后天就是她和霍湛江大喜的日子，头脑清醒了些。 她又回到炕上，可却怎么都睡不着，天蒙蒙亮就起来准备烧火喂牛做饭，今日霍湛江回来她要做些吃的。 霍齐云收拾利索出了屋子，看到霍军和吴秀珍的屋子早早地就打着灯。 她走到窗边去抱柴火，却听见里面吴秀珍的着急的声音：“老霍啊，你说我这也一宿没睡好，今天湛江领着林芝回来，咱们怎么跟齐云说啊！” 霍齐云一下就僵住了身子。 脑袋里嗡嗡的，林芝？ 昨晚让她难受至极的那个梦？难不成，是真的？ 霍军清完嗓子：“让湛江去说，他小子惹的祸事，让他自己去解释。齐云从小懂事，她会理解的。” 吴秀珍白了一眼霍军：“现在你又赖到老三身上，我把齐云抱回来的时候，我说就当闺女养着，你非要让她给老三做童养媳！ 他们俩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干了，现在老三自己又处了对象，部队那边结婚报告都打下来了，人家林芝父母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时候齐云要是闹起来，咱们咋整！” 霍军也急了：“那几个月前我就跟湛江打电报，让他早点跟齐云说，他自己不让说，还说儿媳妇们都帮不上忙，要是齐云再不帮着准备，咱们两个太累，心疼咱们，孩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那不就只能等着他回来说！” 吴秀珍低低叹了口气：“晌午前他们就回来了...” 霍军不吭声，两口子随后又小声说了点什么，霍齐云没听清。 可是就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就足够她明白一切。 原来那场梦，不只是一场梦而已，那就是在提前告诉她，她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而所有的人也都像梦中一样，都知道霍湛江和林芝的事儿，只有她自己傻呵呵的... 她在小窗边站了许久，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回忆一波一波像潮水般涌来。 想到那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三哥，曾经以为的未来丈夫，霍湛江。 从小她就被所有人教育等她长大后，她就会嫁给他。 即使，三年前，他也曾言笑晏晏对她说：“齐云，等三哥再次休假回来，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这辈子，我非你不娶！” 她害羞又幸福地笑，他也笑。 曾经他们用数不清的时间坐在一起，偷着拉手拥抱，聊天看星星，直到，这一刻。 就连昨晚睡前，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笑，霍湛江终于要从部队休假回家了，霍齐云想起他曾经的誓言，期盼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 霍湛江终于要回家娶她了！ 这些天霍家早就开始准备她和霍湛江结婚要用的东西，要请的客人，备的食材，她忙里忙外，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她不知道有多高兴，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过得好慢，恨不得拥有一个时光机器，直接跳跃到两人结婚那天。 可，没想到一直在给他和别的女人准备婚礼。 很好啊，霍湛江，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霍军和吴秀珍已经起床出来。 吴秀珍的声音有些虚：“齐云，这么早在这站着干啥嘞？” 霍齐云趁着吴秀珍不注意把眼泪擦干：“没事，我拿点柴火做饭。” 随后，抱起柴火，大步往厨房走。 她走过吴秀珍的时候，吴秀珍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她听到了？ 吴秀珍赶紧跟了过去，霍齐云却没说一句废话，她烧火做饭，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吴秀珍见她一言不发，脸色也很差，更是确定心中猜测，小心翼翼地询问：“齐云，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听到...” 霍齐云深呼吸一口气：“妈，我确实听到了你们说话，不过没事，我都理解，三哥前途重要！”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如果沾上霍湛江这个男人，就会换来梦里头那样悲惨的未来，那这个垃圾，她坚决不要！ 只不过，有些账，也应该一笔一笔算清楚了！欠了她的，都得拿回来！ ------------ 第一卷 第2章 亲兄弟明算账 吴秀珍仍然担心，可霍齐云实在是太过淡定，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告诉她不要捣乱，便罢了劝她的心思。 霍军说得对，齐云是个懂事的孩子。 吃完了早饭，霍齐云直接动身去找了自己的好友周念。 霍齐云花了点功夫跟周念解释，虽然没有说太多，但周念一下就明白了霍家人都在利用霍齐云的事，一下怒火中烧，抄起棍子就要去霍家说理。 “妈的，他们家三个儿子对父母不闻不问，你在家又要照顾又要挣钱，这些年过得紧紧巴巴，那霍湛江反倒攀了高枝就要踹掉你，一家子人都不要脸！” 霍齐云按住周念：“我没事，不过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周念点头：“你说，只要我能帮上！” == 到家时，霍湛江和林芝刚进院子，院子里摆着许多林芝拿来的礼品，麦乳精奶粉白酒新衣服等等。 霍家房子修得不错，三个孩子都在部队且职位不低。 每个月寄回来不少津贴，其中盖房子修院子花了些，但日常生活的开销都是霍齐云出的，霍家二老有不少存款。 林芝进门看到水泥地大砖瓦房，左右还各有两间厢房，墙内外也都到处都是红色婚礼的装饰，看起来喜气洋洋。 霍湛江站在林芝边上，一身军装的他看起来十分威风，和林芝在一起，确实很相配。 霍齐云抿唇，老天爷都这么帮她了，让她知道了沾染这夫妻两个的下场，那她也不能不知趣！ 只是，霍家人欠她的，她都要拿回来！她已经想好，就先算钱！ 霍齐云快走了几步，亲切跟林芝握手打招呼： “长途劳累了，林芝姐，你说说你们，要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告诉我还瞒着我，不然我不得给你做一身更像样的衣服！三嫂，你的衣服是按照我的身材做的，你不会生气吧！” 林芝来之前根本没把霍齐云放在眼里，只是一听到衣服是按照霍齐云身材做的，一下就膈应了起来。 霍湛江之前跟她解释了自己和霍齐云的关系，只不过霍湛江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父母和霍齐云，并保证没和霍齐云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现在看到霍齐云五官精致，衣着虽然朴素但浑身都是年轻朝气的模样，一下就有些自惭形秽。 山野池塘的荷花和城市街边人人欣赏又沾染了尘土的牡丹，气质总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一出口就带着的刀子，让林芝收敛了笑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霍齐云： “没事儿齐云，我们没时间去做喜服，你能帮忙三嫂都得感谢你，我不会介意的。虽然你比我矮了点，瘦了点，但是尺寸差的不多，没关系。” 霍齐云：“那就好，不介意就行。那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好晾干了，你去里面试试吧！” 霍湛江盯着霍齐云一时间有些愣神儿，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也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两根黑亮的大辫子垂在胸前，皮肤白嫩光滑，小嘴红润唇形饱满，眼睛又大又有灵气，虽然瘦了些但是身材凹凸有致...... 本来他以为到家之后难免要费些口舌，没想到她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瞧他。 他盯着霍齐云眼光挪不开。 林芝看到这一幕，恨不得给霍湛江一杵子。 看什么看！ 吴秀珍看林芝有些挂脸，立刻站出来：“对对对，湛江啊你先和林芝去试试喜服，鞋子，再看看屋里还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然后还拧了一把霍湛江，霍湛江回神，也应和赶紧拉着林芝进屋了。 吴秀珍拉着林芝和霍湛江进屋后； 霍齐云看向霍军：“爸，大哥二哥嫂子们啥时候回来？” 霍军看了眼时间：“快了。” 霍齐云嗯了声，回屋去，翻出了自己的账本，厚厚一本。 她一直都有记账的习惯，十岁开始，她就把这些年家里的开销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等听到霍北山和霍南林进院子的动静后，才出了屋。 没钱，她是没办法去省城的！ 上辈子她就是太傻，不仅没算钱，还不停想办法补贴霍家人就为了让他们把自己当成亲生女儿看，可是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 霍北山已经年近四十，和陈翠一直没有孩子；霍南林是老二，三十五岁，和白娟有两个儿子，都在上初中，这次两个孩子还在上课所以并没有回来参加霍湛江婚礼。 林芝无疑成了家中主角，午饭桌上大家亲切的讨论着明日婚礼的宾客和流程，而霍齐云在厨房忙忙活活地准备午饭。 虽然农村婚礼，但是霍家三个军官，自然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的亲朋好友不会少。 她嘴角扯了扯，剁鸡的力道大的震得菜板砰砰响，屋子里头的人听着她这边传来的声音，面面相觑。 过了会吴秀珍过来：“轻着点闺女，一会菜板子给剁碎了！” 霍齐云：“剁碎了才好！”她都恨不得剁的是霍湛江！ 等鸡做好，她先偷偷吃了一碗，过了会吴秀珍过来催了。 “妈，等等，我忘了放盐了！” 吴秀珍：“哎呀那快加些。” 于是手拿着盐罐，一想到两只鸡还有配菜，毫不吝啬地往锅里放了三勺盐。 霍齐云内心想笑，看不把你们齁死。 随后她又做了几个炒菜，凑够了六个菜，午饭正式开始。 霍湛江直接给林芝夹了个鸡腿：“你爱吃，吃吧，我妹手艺很好。” 林芝点点头，随后拿起鸡腿咬了一口，只两秒，林芝的脸就绿了。 她放下鸡腿，拿起面前的水杯直接把一杯汽水都喝光了。 桌上人不解，霍湛江也拿了块鸡肉，一吃这才发现，齁咸齁咸。 他瞬间有些恼：“齐云！盐不要钱吗，你看你把她齁的？” 霍齐云眼也不眨：“盐是妈放的。” 霍湛江：“你还顶嘴是吧！” 林芝摇摇头安抚霍湛江：“没事没事，我吃别的。” 最后炖的鸡肉没人在动，午饭也快结束了。 人齐，吃完了饭，霍齐云知道时候到了。 她收拾妥当，把账本放在桌上：“今天三哥带着林芝姐回家，是大好事，大喜事，虽然这消息我是今天才知道，不过不碍事。 只是现在家里又要添新人口，三哥也要组成自己的小家了，那有些事，有些账我们还是说清的好，毕竟都是霍家一份子，我觉得我们应该一起分担。” 霍军和吴秀珍一脸紧张，霍湛江也想要阻止怕她说什么不该说的，可还没来得及。 大嫂陈翠好奇：“啥事啊齐云，你该说就说。” 陈翠都没意见，其他人更不敢有意见了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林芝姐你是新人，所以很多事你可能不清楚，我有义务给你解释清楚。” 首先，我是霍家的养女，我和爸妈三个哥哥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其次，之前我是作为三哥的童养媳身份生活在霍家的，现在三哥要跟你结婚，我也没意见； 不过，既然三哥也要有自己的小家庭了，那个关于爸妈这些年的生活赡养问题，我们最好说清楚，还有，三年前爸住院的医药费，我们也应该平分一下。” 霍齐云此话一出，霍家三个儿子都是一愣。 霍北山：“爸什么时候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三年前，我怎么不知道？” 霍南林：“爸妈是真的吗！这么大的事为啥不说！那谁伺候的啊！” 霍湛江微微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 第一卷 第3章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霍军挠挠头，然后瞪了一眼霍齐云。 完全没想到霍齐云竟然拿出来了算账这一套现在去说。 当初没告诉三个儿子，是因为他不想麻烦儿子们，他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出钱就行了呗，那还用出力吗？ “害，都好几年的事儿了还说什么，都过去了，腿都养好了没事。” 吴秀珍：“对对对！没事，齐云啊，你去刷碗吧！” 霍齐云不动，美眸横扫二人：“爸妈这意思是，我不仅得伺候你们我还得出所有的钱？这家就我是冤大头？” 霍北山作为大哥，对此事毫不知情。 况且，是霍湛江不要了霍齐云，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家老三理亏在先，霍齐云要算账，也是天经地义。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有错。 “爸妈，让齐云说。我和老二老三不能常回家，家里有事都是齐云操办，况且现在湛江要和林芝结婚了，虽然婚礼没办，但是报告早就批了，证件也领了，也算是咱家一份子了，所以这事情，她也有知情权。” 林芝一直没动，此刻确实被架了起来。 她看了看霍湛江：“湛江，我都听你的。” 陈翠看了看林芝，又看了看霍齐云：“齐云你说吧。” 霍齐云重新开始：“好，桌上的，是账本，是我从十岁开始捡山货打野味后，家里的所有花销； 平常那些分儿，角儿的，三块五块十块八块的小钱就不说了；从三年前爸的医药费开始说吧。 三年前，爸去给三哥打电报回来的路上，被一辆车撞了，那车撞了人就跑了，根本找不到。 爸双腿骨折，失血过多，人差点没了，送到医院抢救、做手术、然后是术后吃药输液、复健，又住特护病房一共住了三个月的医院，花了五百五十块。 这所有的钱，都是我张罗的； 当时我跟周念借了一部分，跟刘刚借了一部分，我卖东西筹集了一部分；欠的钱这两年时间我断断续续都还完了； 还有妈，这些年虽然没有大病，平时总好头疼脑热输液打针，也花了一百三十块。这是账目，哥哥嫂子们你们看看吧！” 霍齐云先把账本给了老大霍北山和陈翠夫妻俩； 然后又是霍南林和白娟夫妻俩，最后是霍湛江和林芝。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咱都是爸妈的孩子，那这医药费我们平摊一下吧，哥哥嫂子们需要各给我一百七十块钱...” 霍齐云的账本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当时医院的所有收据费用单病历都在，就算是霍家人想要赖账或者不承认，都难。 她的字体流畅娟秀，账本也是干干净净的，这更让林芝心头生了刺。一个村姑，长得好看不说，还有文化就更讨厌了！ 她刚把霍湛江这些年攒的钱拿过来拢共才五百多块，没想到刚到霍家，就要支出去一百七十元，霍湛江两个月的津贴了。 林芝不痛快，面上不显，桌子底下的手狠狠地拧了一把霍湛江。 霍湛江没想到她会这样，嘶哈一声，顿时其他人都看向他。 “怎么了？三哥有什么问题？” 霍湛江只觉得大腿里子生疼：“没事没事。” 霍北山和霍南林各自看向霍齐云，霍北山：“我们出，只是今日出来没带那么多钱，明日忙完，我去取给齐云送来。” “三个嫂子，你们，有问题吗？” 陈翠和白娟对视了一眼，都没意见，她们是霍家的儿媳妇，但是因为工作太忙，确实从来没照顾过老人。 这些年里里外外都是齐云一个小姑娘在操心。 她们也没想到，平日里他们都给家里寄了不少钱，关键时刻霍军和吴秀珍竟然还能守住钱袋子可着霍齐云一个小姑娘出钱，而不是把存款拿出来。 这，吴秀珍到底为何？ 五百多块钱，可是大钱啊！ 就让一个没成年的姑娘一人想办法？ 陈翠暂时先心里的疑问。 林芝看陈翠和白娟都很痛快，也只能压下心底的不快：“我也没意见，这是应该的。” 霍齐云知道林芝肯定已经气死了，可还要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而且，她也知道林芝没有回头路了。 梦里头让她后来知道，霍湛江和她早就睡到一块了，林芝就是想悔婚，也得考虑一下现在肚子里有没有怀霍湛江的种。 陈翠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等等，齐云，这钱，你就别算你的那份了。你那时候还没成年，天天在身边伺候着，这钱，让你三个哥哥出。 这样算来，那就是每个人二百二十六块六，算了我们直接给你二百二十七，娟你看行吗！” 白娟也同意了，虽然她家条件没有霍北山陈翠家里那么好，但是霍南林也是军官，她自己也有工作每个月也有五六十，二百多块是肯定拿得出来的：“我听大嫂的。” 林芝咬着牙，但仍然笑着：“我也没问题。” 然后伸出手又在霍湛江腿上拧了一把。 这回霍湛江忍住了，可是表情难免控制，被桌子对面的陈翠全部收入眼底。 没想到，老三媳妇...她心里不自觉将她跟齐云比较，除了家世条件，真是没有比得上齐云的地方。 霍齐云笑了：“行，接下来的账跟大哥二哥没关系了，跟三哥有关系。” 此话说完，霍湛江瞪大了眼睛：“不是齐云，还有什么账啊！” 霍齐云笑笑，嘴角一抹玩味的弧度：“三哥你不是忘了吧，那听我说啊。首先呢，是五年前，你去当兵前，跟我借了二十块傍身，当年冬天，你让我帮爸妈做新被褥花了三十块，买新棉衣二十块，你说你来出钱，四年前你说让我帮你收些粮票，花了十元，三年前，你让我帮你买.....” 齐云算了一堆账，全都是霍湛江远程尽孝、或是写信委托霍齐云帮忙买东西寄到部队，零零散散的下来，竟然也花了二百多。 霍湛江皱眉：“你确定有这么多吗？” 霍齐云：“不然我们就核对下信件，还有实物吧，大嫂是干采购的，这些东西物价多少，她心里也有数，可以让大嫂帮忙算看我有没有多要！” 一边的林芝，脸彻底绿了，手死死地掐着掌心。 想到霍湛江给她那五百块钱，她现在就来气。 好啊，她还没捂热乎呢，回了一趟霍家，就要全拿出去了！最后只剩下十三块钱了！ 霍齐云看到林芝的小动作，继续火上浇油，但语气通情达理又温柔：“林芝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也是觉得亲兄弟明算账，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呀！” ------------ 第一卷 第4章 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芝第一次上门，本来她还想过来给霍齐云个下马威呢，结果... 先被呛住了。 林芝微微笑笑：“我没意见，我都听湛江的。都说夫妻同心，他的父母以后也是我的父母，分摊医药费这是当然…只不过…” 霍启云：“有什么问题？” 林芝：“虽然病历收据都在，但是，骨折手术应该不需要花这么多钱吧，五百多块都够一个普通家庭赚一两年了，你们是在哪家医院做的手术，会不会被人坑了？要不要我帮忙打听一下？” 霍齐云把病历拿到林芝面前，语气激动：“三嫂，那可太好了！我也怀疑我被坑钱了，你看这病历上写着市军医院，拜托三嫂去帮我打听一下，看能不能要回来些，毕竟这钱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三个哥哥也都要出呢？” 林芝嘴角抽了抽... 刚才只顾着想钱，根本没注意病历上的军医院字样，这下一下就噎住了。 军医院，怎么可能坑老百姓的钱… 况且霍军住了三个月！还住特护病房，加复健。 她心里有些尴尬，但是不想输了面子：“是军医院呀，那可能收费会贵些...” 一遍的霍军看林芝面色不快，生怕得罪了这个干部家庭的儿媳妇。 “齐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说他干嘛，我这身体现在不都好了！你几个哥哥嫂子家里都要用钱，这医药费你还跟他们要啥？合着我和你妈养你多年，你给我出点医药费还要一分一毛的算清楚，养你这么大真是养成白眼狼！” 霍齐云看向霍军：“爸，你确定你好利索了？这三年你只能休息静养，什么活儿都不能干。” “而且你住院生命垂危，妈都不拿钱出来交医药费，要是没有我，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吃饭吗？我当初在医院，白天伺候你吃喝拉撒，晚上摸着黑上山找药卖钱，你是怎么说的出我是白眼狼这话！” 她冷笑一声，把账本啪得的一声拍在饭桌上，语气十分强硬：“若是你们这么对我，那我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反正三哥也要和林芝结婚，那我不如去部队问问部队领导们，谈对象不结婚算不算耍流氓，我这些年一心一意付出是为了什么，我定要个说法！” 霍齐云话落，一屋子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霍湛江就是怕她去找部队领导才一直瞒着不敢说。 况且全家人都知道，霍湛江要升迁了，这可是他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有任何负面消息，尤其是，作风问题！ 霍湛江可是霍家三个儿子里，最年轻，但是升迁最快的； 霍北山年四十是团长；霍南林三十五岁是政委；只有霍湛江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是营长了； 而这次省城陆军大队选拔大队长，他几乎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要是影响了霍湛江的前途，那... 霍湛江赶紧站起来拉下要走的霍齐云，他已经顾不上旁边林芝的脸色：“你不要去部队乱说！还有，我和你之间没什么，你不要乱说让人误会！” “没什么？哦，你说的没什么是指什么，要不要我全都告诉林芝姐？” 她又看向林芝，用满含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林芝姐，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也是没办法，还不是被逼的么，你也是女人，应该能理解我吧！而且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说是吧。” 一屋子人被她变脸的速度给震惊了，吴秀珍更是没想到昨天还好好的霍齐云，今天一下就变得跟个刺猬一样， 霍齐云还怕窗户纸破吗？ 她就怕不破！ 林芝看着霍齐云那副堂堂正正的模样，心里厌恶。 搞得像谁抢了她的男人一样。 还不是自己没本事没背景留不住霍湛江么？ 霍湛江想起周念和刘刚，记得周念以前好像不怎么学好，那个刘刚也有点混，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周念和刘刚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那么多钱？你莫不是和周念干了什么别的勾当吧，我三年不在家，谁知道你有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家孝顺父母！” 霍湛江这话一出，相当于直接给霍齐云闷头一拳，更加让她看清，他霍湛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齐云呵呵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高尚啊，随随便便就能侮辱造谣别人？你记住，就算我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是为了筹钱救你的亲爹！我不像你，除了一张嘴叭叭叭自己多孝顺，一点实事也不干！” 她站起身，伸出手指着霍湛江的额头：“还有，我改主意了！大哥二哥，你们别怪我！今天我要是拿不到钱，明天你们的婚礼就别想办了！我会让你全团部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湛江还没出口反驳，霍北山和霍南林就将他拽住出了屋。 “老三！你冷静点！” 陈翠和白娟也带着霍齐云去了她的房间。 林芝的脸，也跟黑炭一样，没想到这个霍齐云这么难缠。 吴秀珍一脸愁容：“造孽啊！林芝啊，真是对不住，你放心，这事儿今天家里绝对解决好！” === 等霍湛江回屋之后，林芝就摆了脸子。 “霍湛江，这婚你要是还想结，那钱你就不能给！你一共就给我五百块钱，你每个月津贴八十还给你父母二十我都没说什么，这五百块到我手里还没热乎，就让我拿出去？不可能！你另想办法吧！” 林芝是参谋，工资没有霍湛江多只有五十块，虽然家里条件挺好，但是父母不让她大手大脚，她本来还打算拿了这五百块，再跟父母要些，去买个电视机呢。 现在全因为霍湛江这个可恶的青梅给毁了！ 霍湛江也很头疼，他这两年为了追求林芝花了不少钱，前些日子还给林芝买了辆新自行车，所以根本没什么存款，这五百块已经是全部了。 但是给出去的钱，再往回要是有点小气，霍湛江忽略她的问题，站起身，准备再出去找一下霍北山。 刚刚俩哥哥说了他半天，他理智回归了些。 林芝看他一言不发要出门，更来气了，直接过去把半开的门关上：“霍湛江！我在跟你说话！” 霍湛江有些无奈：“我不跟你要钱，我去找大哥借。” 林芝眼珠动了动，刚才她吃饭时看了陈翠，一身衣服看起来都价值不菲，比白娟穿的好多了，看样子应该有钱。 只是感觉这女人看她的时候有些不待见，让她不太想要接触。 霍湛江也想不懂一件事，他和大哥二哥每个月都给父母二十元，三个人就是六十元，一年下来有七百多块，为什么霍军出了事吴秀珍不拿钱出来救急？ ------------ 第一卷 第5章 出发 关键时刻要一个二十不到的姑娘出去凑医药费。 还有，五百多块这么多钱，齐云是怎么还清的？ 他也因林芝的话产生了怀疑。 霍湛江脸色沉了沉：“你先休息吧，别的事不用你操心，好好休息明天好办婚礼。” 等霍湛江出了门，她又低低地咒骂了几句霍齐云。 霍湛江直接去找了霍北山。 霍北山和霍南林正在院子里说话。 “大哥，我找你有点事。” 霍北山过去，霍湛江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霍北山：“什么事？” 霍湛江有些难以开口，但是想到林芝，叹了口气：“大哥，你说齐云给爸筹集的医药费，会是正经路子来的吗？” 霍北山给了他一拳打在肩膀上：“老三，人家救了你的亲爹，你不能反过来说闲话。” 霍湛江：“我也就是......算了，不说这个，那个大哥，能不能借我点钱，我先把齐云的钱还上。” 霍北山也怕齐云真去闹，这孩子翻脸挺快，他没犹豫，嗯了声：“行，我跟你嫂子说一声。” 霍湛江：“谢谢哥，我会尽快还你。” 霍北山摇头：“不急，不过...”有些话他想了想最好还是说。 “老三，有些话大哥还是得说，和谐的家庭才能为你的前途铺路。” 霍北山说得已经很委婉了，但是霍湛江也不傻，明白了霍北山的意思。 别把人逼得太过。 毕竟霍齐云给霍湛江当童养媳这事儿，是霍军一手做的决定，霍湛江当年没拒绝甚至很享受，跟霍齐云也算是‘定了终身’。 后来他跟林芝交往期间还跟霍齐云联系，这其实也算是‘乱搞男女关系’了。 她没有大闹特闹已经是太过懂事给霍家考虑了。 “嫂子她们呢？” 霍北山：“你大嫂开车带着你二嫂和齐云出去银行取钱。刚走，现在去追还能追上。” 霍湛江立刻去拿车钥匙要出去追。 霍北山叫住他：“我去吧，你跟你二哥帮妈干活。” 晚上霍北山带着三个女眷开着两辆车回来，还买了不少东西。 霍齐云脸色还是很冷，但心里爽翻了！ 大嫂二嫂不仅给了她霍军的医药费，为了安抚她还带她下馆子，霍北山来找她们，又把霍湛江的那份钱也给了她。 加上她自己的存款和医药费还有霍湛江欠她的钱，她现在有一千一百六十八块！ 天哪！ 梦里是不停的剪发烫发一两年才赚了一千块啊！ 被霍湛江辜负的最后一丝怨气，也全然消失了。 拿到钱的那刻，她好像明白了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怨气如此之重； 梦里的她没钱，也没有跟霍家三兄弟算账，只因为觉得自己是养女低人一等所以要多付出才能被重视； 可付出越多，久而久之没有得到回报心里就越不平衡，思想狭隘了起来。 但现在，恰恰相反。 霍齐云兜里有钱了，再看霍湛江时，心里也没了以前的那种仰望。 以前，她当真觉得，霍湛江是她的天，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她愿意为霍湛江付出一切，不为别的，因为她从小就是属于他的，如果不跟他在一起，她的人生就是没有目标的。 现在想想，可是太天真了。 吃饱喝足她拿着东西和钱就回了屋，只给了霍湛江一个白眼。 林芝一个新媳妇，反而只能吃中午的剩菜。 ...... 霍家办酒席，是村子里的大事。 满院子张灯结彩和宾客，夸奖着霍家三个孩子都这么争气。 也有个别叔叔婶子长辈们坐在一起，低声说着八卦。 “哎，奇了怪了，齐云哪去了？还有霍家老三不是跟齐云定的娃娃亲么，怎么现在换人了？” “嗨她婶子你不知道了吧！那霍老三都是营长了，哪还能看得上齐云这农村姑娘，听说人家新娘子可是干部家的千金！齐云是不是太伤心出门了！” “哎呦，那也不能始乱终弃啊！” “屁，男人那肯定是前途更重要，我是霍老三我也要干部家的千金！人家也在部队呢，刚听老霍说，是部队参谋呢，一个月肯定不少挣！” “哎，那齐云现在没定亲了吧！我得问问秀珍，能不能给我家老二介绍介绍齐云！” “他四叔，你就别想了！我还想给我家老大问问呢，我家老大比你家老二年纪大，你再等等吧！那孩子才十八你着什么急！” “你家老大天天不干活躺在家里头吃白食，齐云肯定看不上！我家老二虽然比齐云小一岁，但是我家老二经常跟齐云一起上山，俩孩子能说到一块去！你懂个屁！” “哎，他四叔你咋说话呢！” “哎呀行了行了，别吵了！开席了！” 霍湛江和林芝的婚礼很简单，两人穿着军装走一圈，认识一下长辈，然后村长证婚，就结束了。 两人在家其实也只是小办一场，隆重的是要在部队办的，所以林芝父母都没过来，霍军和吴秀珍提前也知情。 吴秀珍觉得林芝父母是不是看不上农村，霍军反倒无所谓：“人家都是知识分子干部，哪有那么多时间，再说在部队办咱们不也会去么，到时候在会！” 吴秀珍没觉得自己家哪里差，老大是团长，老二是政委，老三是营长。 但是她让着霍军，还是没说话。 简单的仪式完成，再放上一挂鞭，就开席了。 霍齐云这才睡醒，拉开窗帘从屋里头出来，在门口十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大家一看她原来在家，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霍齐云也没管那些，坐在陈翠和白娟中间，就开始吃肉。 两个小时后所有人散了，霍齐云去找了陈翠。 “大嫂，我准备和周念去省城转转。” 陈翠想着霍齐云心里肯定难受，出去玩几天也好：“行，反正你三哥三嫂要在家待挺久，出去转转也好。车票买了吗，要不我开车送你和周念？” 霍齐云摇头：“不用，周念的男朋友有车，我们坐他车去。” 陈翠答应下来，等周念和刘刚在房后叫她，她就立刻跳窗出去了。 ------------ 第一卷 第6章 去省城却遇通缉犯 霍齐云跟周念商量好，周念和她男友刘刚把她送到车站，然后她一人去省城。 去省城的车只有后排有几个空位，霍齐云选了一个离车门较近的位置，里座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用帽子遮着脸。 周围坐的都是要去省城探亲或者办事的年纪较大的长辈们，霍齐云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 路还算好走，可今日却有公安设岗，一直在查车，客车走得很慢。 等马上查到霍齐云这辆车后，她发现身边的男人动了动，好像在掏什么东西。 她梦里可没有关于这方面的预告，实在好奇，偷着望过去，差点惊呼出来。 那是一把手枪！ 这个形状她认得！霍湛江也带过枪回家。这人不仅有枪，腰间还别了一把匕首。 难不成，警察设岗在抓什么逃犯？ 霍齐云忽地紧张了起来，正好前面有个空座，她起身准备过去，没想到旁边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将她又拽回去，动作迅速。 挡着脸的帽子滑落下来，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鼻梁高挺却不过分，嘴角微抿，浓黑的眉毛形状极为英气，额头饱满，下颌线清晰可见，脸上微微泛青的胡渣更是彰显了男人气息。 衣服下的肌肉线条隐隐若现，手臂上的青筋十分明显，劲腰下强健的大腿轻轻分开…… 霍齐云吃惊，这男人，长相身材都如此出众，她下意识跟霍湛江对比了一下，发现这男人还要更胜几分。 男人面无表情但却贴近她声音低沉：“同志，你去哪儿坐？” 霍齐云没想到他这么问，离得还这样近，磕磕巴巴回答：“去前面！” “为什么去前面？” 霍齐云吃惊没想到男人发现了她偷看还发现他有枪，心崩的跳了起来。 她可不想惹事！ 男人微微一笑但眼神冷峻，随后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霍齐云耳朵根都红了，但他说的的确是正事，耽误不得，眼神也立刻警惕地望向四周。 男人解释完，她动作比大脑反应快，没犹豫地点点头。 虽然害怕，但关键时刻，不拖后腿就是最好！赶紧冷静一点！ 男人冷冽的眸子在车里扫视了一圈，似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人虽然坐回去了，可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坐得僵直，表情也不太自然，眼睛也不敢乱瞟，不多会儿，公安要查她们这辆车了。 司机打开前车门，公安同志上车的瞬间，她听到身后座的几个人突然起身，想要顺着开着的车窗钻出去。 有一个人就在霍齐云后边老奶奶的同座，想要逃跑可是周围人太多，他的同伙正在钻窗，他一时动弹不得，直接伸手抓住了老奶奶，从腰间掏出来一把刀！ 车上的人吓得立刻往车下跑。 老奶奶看着有七十岁了，吓得话都说不出，霍齐云也很害怕，但是一想到那是一个老人就赶紧劝阻： “大哥，大哥你别冲动！别冲动啊！不要伤及无辜！” 男子拿着刀一脸怒气：“不要废话！不然我就杀了她！” 霍齐云心跳暂停，也没考虑脱口而出：“别...大哥，你放开这个奶奶，我跟她换！” 男人一看霍齐云，年轻漂亮不亏：“行啊！你过来换她！” 霍齐云一过去，那男子就马上放开了老奶奶，一把将她薅住，刀横在她的脖颈前。 公安同志也很头疼：“放下武器！配合一点，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不放！死前拉个垫背的！也算不白活！你们要不想这个娘们死，就退出一百米外！让我们走！不然，哼...” 说着那人就要抹霍齐云的脖子，霍齐云闭上了眼睛，可是疼痛感并没传来，她只听到身后男子一声闷哼，随后，掳着她的人一下就松开了手，捂着脖子嗷嗷叫喊着倒地了。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转头，只见一把匕首横穿在男子喉咙下方，溢出的鲜血瞬间喷满了他的指缝。 她赶紧跑下车离远了点让公安们去抓捕，擦了把汗，脱力地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刚掳着霍齐云那人被刀扎了脖子，手里的刀也被公安夺走了随后把这个人给绑了！ 短短几分钟，霍齐云看明白了，那个黑衣人原来是个军人。 怪不得他身上有手枪！还有匕首。 黑衣男人也顺着车窗跳下车原来是去抓那两个钻出窗外的人了，那两个人手里还有枪！ 公安同志亲切地握着男人的手：“同志，谢谢你，看你身手，你是同行？” “我是军人。上车前就发现这几个人不对劲儿了，能帮上你们的忙就好。” 公安同志很激动：“太感谢了！军警一家亲！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压着他们回局里，我叫周武，省城刑警支队的，就在解放大街那个局，你有事情就去找我！” 男人：“吴霄寒！” 两人互相敬礼。 等公安清场完毕，搜补了嫌犯携带的行李，车也暂时去不了省城了。 司机有心脏病，这一出抓逃犯给司机吓得心脏病犯了开不了车，车上的人也没人会开车。 可有不能放着司机一个人不管吧！ 大家伙正犯难的时候，吴霄寒又站了出来：“我会开，但是我不知道路，需要有人给我指路！” 车内的大家伙犯了难。 霍齐云看久久没人说话，这才站了出来：“我来吧，我去过两次省城。” 只是记得梦里的路。 吴霄寒看着她泛红的小圆脸十分无辜，点点头。 客车重新上路，霍齐云坐在司机旁的位置上，打量了一下开车的吴霄寒。 这个侧脸，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他额头侧面还有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但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吴霄寒感觉到她的视线：“一开始你认为我是坏人？” 霍齐云臊了：“不好意思同志，我看你一身黑衣还有枪，没想到你是军人同志，抱歉抱歉！刚刚，谢谢你...” 吴霄寒仍旧冷酷，声音原本不带心情，可是想到这个姑娘自作主张当人质就有些不满：“没事，也要感谢你的配合，不过下回不要自作主张去当人质了，这几个坏蛋，还用不着你舍身犯险，有时候你的自以为是反而会给别人增添麻烦！” “对不起。” 霍齐云被说得低了头，低低嗯了声，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竟然还敢去交换那个老奶奶当人质，现在想想确实后怕。 随后的路上，两人没再说话，而那个老奶奶也特意感谢了霍齐云和吴霄寒。 三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省城，沈市。 到了车站吴霄寒下了车拿上包就不见了。 下车后的霍齐云在车站门口被几个人拦住了，声称可以管吃饭住宿开介绍信。 霍齐云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可又不敢惹，一直说自己不需要。 还是有个男子想要去拽她的包，她抓得死死的，里面可是有她全部身家！ “小姑娘，你放心我们不是黑店！有吃有住，一晚上才三块钱！” ------------ 第一卷 第7章 这小姑娘不是女变态吧 霍齐云摇头：“不用不用，三块太贵了我住不起，我真不需要！” “小姑娘，你一个人在这，这天都黑了，你去哪里落脚呢！你跟着我没事儿！” 霍齐云还是拒绝，使劲把自己的包护在胸前。 另一个男子看她如此油盐不进，忍不住就要动粗：“不要废话，直接拉走吧！” 霍齐云抱住包：“你们要干什么！撒开我撒开我！” 三个男子拉着她就要往黑胡同走，霍齐云急得脸通红，她不管了大喊起来：“救命啊！抢劫啊！臭流氓，危害社会治安！” “救命啊！抢劫啊！有坏人抢劫啊！公安同志快过来看啊！救命啊！” “快来人啊！光天化日下抢劫啦！公安同志们快过来啊，这有人抢劫啊！快帮帮忙啊！” 本来车站外就人来人往，霍齐云这样一喊，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们，一看是个小姑娘被三个男子围着，手还抓着她的包，立刻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也有人帮着去叫公安。 那边的公安也听到了动静，就要过来。 三个男子看着霍齐云手里的包，又看了看那边的公安，啐了一口：“妈的，今天算你运气好！以后别让我遇到你！臭娘们！” 放完狠话，赶紧离开了！ 霍齐云看他们跑远，松了口气，狠狠地tui了一口赶紧往反方向走。 根据梦里的记忆，她要试着去找一个叫做张丽萍的女人，梦里在她刚到省城时收留她，教她手艺的人。 只希望，这人真的存在！ 霍齐云打了一辆三轮车，就按照梦中的记忆告诉了师傅地址。 她完全没注意到，路边那个一身黑衣的人的目光，追随了她很久，等她的身影上了三轮车，他仍在身后跟着她，直到看到她进了店铺后，才离开。 霍齐云按照梦里头的记忆到达张丽萍的理发店外，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一个在闹市旁边僻静小路的小门房，简单的招牌写着丽萍理发，烫发、剃须等字样。 虽然门面不大也不豪华，但是霍齐云知道这个小理发店很赚钱。 外面墙上还写着招学徒的布告。 门窗紧闭，她尝试着敲了敲门，过了十几秒，门从里面打开，张丽萍手里拿着一个鸡腿，穿着时髦连衣裙，一头小卷发打量着外头穿着朴素但是年轻可爱的霍齐云。 三十岁左右爽朗的女声：“姑娘，理发么？今天有点晚了，你明天再来行不，我刚忙活完吃上一口饭。” 霍齐云看到活生生的人，心里甭提有多震撼。 和梦中一样的声音，外形。 张丽萍上下打量她一下，发现她一直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看，还挺奇怪的。 这小姑娘不会是变态吧？ 她嘴里发出滋滋的声响：“真是个可儿人，长得真俊，不过这穿的，可真破，干啥啊，刚逃荒出来的？” 霍齐云激动死了，她实在忍不住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张丽萍：“姐啊！我来应聘学徒！呜呜，你收留我吧，我可不是刚逃荒出来的么，就等你收留！” 张丽萍被她一下抱住，脑子里想她是变态的想法又出来了。 可这小姑娘话都说不太清楚抱着她就是哭，倒是没有上下其手乱摸。 但是脸，能别放在她胸前吗，咳咳...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胸围壮阔，但是，这毕竟是个成年小姑娘... 她挪了挪她的头； “干学徒可以，收留你也行，但是你别抱着我了，姐不好女风，我喜欢壮汉！肌肉嘎嘎板正的那种！” 霍齐云一听，发现她是误会了，赶紧松开，擦了擦眼泪：“抱歉，抱歉，我就是太激动了！你不知道，我梦见过你，我以为是假的，结果是真的！” “你这小姑娘说话还挺有意思，你梦见过我？” “可不么！要不我能来这么？我纯属靠着做梦得知的地址啊，咱俩有缘啊！” 张丽萍看她那啥样，这小孩还挺搞笑。 神神叨叨的，不会是要出马吧？ 想到这，她突然生出几分敬重。 但是这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确实有点嫌弃，赶紧让她去后面洗洗。 “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 “省城有亲人吗？” “没有。” “有介绍信吗？” “没有...” “...你真是逃荒的啊！” 霍齐云尴尬地笑笑：“不完全是，也差不多，姐！我会做饭，会种地，还认识不少药材，我学东西还快！我自己在家自学过理发，给不少老头老太太理过呢！你收留我绝对不亏！” “真的？” 霍齐云拍拍胸脯：“是骡子是马，明天拉出来溜溜，那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 就这么，她直接留在了张丽萍的小店。 但张丽萍还是稍微谨慎了点，担心她真是女变态，又担心她有点要出马的意思，让她先睡了一边闲置的小仓房。 虽然有个小床，但是里面杂物多。 霍齐云不嫌弃，晚上还睡得特别香。 另一边的张丽萍，晚上就做梦了； 梦见一个半人高的大刺猬，进了她家门，她吓了一跳，连忙蹲在地上问大刺猬要干啥，大刺猬冲着她说：“我来给你送钱！” 身后，就是来投奔她的小姑娘，呲着牙乐！ 再然后，她就梦见自己赚了很多钱，还找了个肌肉嘎嘎板正的壮汉！ 这给她乐的！ 早上，霍齐云起床后就做了早饭，扫了地，开了店门还擦了擦窗户！ 张丽萍一看，嗬，真挺利索！两人坐一起吃饭，饭做的也不错。 她打开了收音机，一打开，就听见新闻播报： “广大市民朋友，家中无人及晚上请锁好门窗财物，我市近半月来频发入室盗窃抢劫案，已有部分市民朋友家中遭窃；若有人发现或者注意到不法分子，也请尽快向公安机关报案！” 收音机连着播报了三遍，然后才开始报天气预报和其他社会新闻。 霍齐云想起昨日在客车上的嫌疑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盗窃？ 两人吃完饭，理发店进来两个男子，霍齐云打眼一看，竟然是昨天在车上抓坏蛋的两位公安。 两位公安看见她也有些意外：“你是昨天车上的那个姑娘？” 霍齐云：“二位好。” 周武点头，又介绍了一边的郑泉警官。 “太巧了！丽萍，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在你这当学徒！” 两人原来是来抽空来理发的，这边确实离解放大街那个局不远。 周武给张丽萍又解释了昨天车上发生的事，张丽萍看向霍齐云的表情更欣赏了。 再想到自己做的梦，那真是大仙送贵人来了？ ------------ 第一卷 第8章 娘们不蒸馒头争口气！就是怕，她也要抗争 张丽萍：“现在犯罪分子真嚣张，刚新闻还播报说有入室盗窃的。” 周武：“你们晚上也早点关门锁好门，晚上也不要出去了。” 张丽萍点点头，等两人走后跟霍齐云商量着早点关门。 霍齐云感觉自己也得尽快去把钱存上，不然身上装这么多钱也不安全。 忙活了一天，霍齐云彻底证实了自己是马不是骡子！ 张丽萍非常开心！ 用了晚饭擦洗了身体，两个人就回去睡觉了！ 入夜。 霍齐云在小房间里睡眠不深，隐隐听到外面街上有响动，她心里头紧张，想到白天的新闻就起了床，在店门口听动静。 听了一会儿又安静了，她准备返回房间继续休息。 刚挪动脚步，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无章的脚步声，随后一个人痛苦的呻吟声在门口响起； 理发店的门被撞得发出‘砰愣’一响，霍齐云去窗户缝查看，只见一个人坐在地上背靠着理发店的门，左胸下还插着一把刀！ 霍齐云再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还来理发的公安郑泉吗！ 霍齐云紧进屋想去叫张丽萍，张丽萍正好听到响动从屋内走出来。 两人商量后发现四周无人，赶紧打开门将郑泉拽进了屋内！ 郑泉身上的白衣服已经染红了，整个腹部全是染红的鲜血，人也失去了意识！ 两人不敢把匕首拿出来，只简单做了止血。 张丽萍神情严肃：“不行，这个位置恐怕伤到了动脉，必须快点送医院！” “我去叫人！” 霍齐云望了望外面：“姐，现在也不知道那群人走没走，太危险了！” 张丽萍：“那怎么办，我们干等着？” 霍齐云想了想：“姐，我去吧，我年轻脚步快，我从后门出去！” 张丽萍：“不行你知道路吗，还是我去！” 霍齐云对这一片熟得不得了，可是没办法说，最后只能妥协让张丽萍去，反正来回也就是一公里的距离，脚步快一点的话十来分种就能回来！ 张丽萍走后，霍齐云只觉得度秒如年，外面稍微有点动静她的心跳就要加速。 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老大，这有血迹！” “敲门！” “好！” 霍齐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人竟然找上门了！ 她顺着门缝查看，只见五个男子一身黑衣，每个人手里都有刀或者木棍之类的武器，而其中两人手里的刀跟插在郑泉身上的刀长得一模一样！ 还真是凶手找上门了！ 该死的，张丽萍的店位置在比较偏僻的一个拐角，叫人都叫不到！ 敲门声响起，霍齐云还是不敢动，但是屋子里点着的小灯已经出卖了屋里有人的事实。 这可咋办！ 外头的人也失去了耐心，直接动手撬门。 霍齐云不说话，外面的人倒是开口了：“开门！把那个公安交出来！否则我们进去了也要杀你灭口！” 还是没有回答！ 霍齐云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抄起扫地的扫把拿在手中！ 到底咋办！张丽萍怎么还不回来！ 而她根本没有思考的瞬间，几秒之后，门就被外面的人撬开，她和躺在地上的郑泉，暴露在那五个男子的视线之内。 “原来是个小娘们！” “哼，一起见阎王去吧！” “杀了公安，再搭上个小娘们，咱也不亏！” 几个人磨刀霍霍的就冲着霍齐云过来了，霍齐云拿着扫把：“哼，今天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拉上个垫背的！” 她能不怕么？这些人都有刀！ 但是娘们不蒸馒头争口气！就是怕，她也要抗争一把！ “小娘们还挺硬气！” 说完，男子就要抢过了霍齐云手里的扫把，霍齐云一个虚晃，直接冲着男人大腿根部打了过去！ 那男子一下子被击中中心目标，一个没忍住嚎了起来！ 霍齐云再看向钟表，张丽萍已经走了十分钟了，她再拖一拖！ 可这几个恶徒根本不给她机会，轮番上阵她踹到了一边，另一个人拿着刀就要对着郑泉的心脏插下去。 霍齐云瞪大了眼睛，刚要扑上去，就看见一把匕首嗖的从外面射了进来扎进了恶徒的手掌，拿着刀的恶徒大喊一声扔了刀，后退了两步。 五个恶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高大矫捷的黑色身影从外面进来，一套连招就将五个人打趴下，甚至能听到筋骨断裂的声音，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太快了，也太狠了！ 霍齐云还没反应过来，五个人就那么倒地了！ 恶徒手里的武器也被打得松了手，霍齐云赶紧把他们的刀和棍棒推远了！ 她抬头对上那狠厉视线的刹那，男人也发现了她！ 这熟悉的眼睛- 竟然是客车上的那个黑衣男，那个军人，吴霄寒！ 他微微皱眉，看到圆润的小脸满是惊恐和害怕，心里感叹幸亏自己来的及时； 不是遇到毒贩，就是碰到二流子抢包，现在又碰到来报复的毒贩的同伙！ 吴霄寒没说话，先拿绳子把恶徒绑了起来，那边张丽萍带着人姗姗来迟！ 周武带着人看到屋子内的吴霄寒，挺拔身姿站在那里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说话都颤抖了！ “吴同志啊！我该怎么感谢你！” 吴霄寒微微点头：“只是恰好路过！” 周武都快哭了！要是没有吴霄寒，估计郑泉和霍齐云都已经被杀了！ 因为事发突然又涉及过多，吴霄寒霍齐云和张丽萍都要跟着去公安局走一趟。 霍齐云做完了笔录，出来看到从另一间房里出来的吴霄寒。 他总是穿一身黑，高高大大的看起来十分严肃。 可出手又是那样狠，快，一招制敌！他肯定是个很厉害的兵！ “你有两下子！” 吴霄寒心里有点小傲娇。 霍齐云想说点别的什么，就听见脑袋上方男人无奈的声音传来： “你有点倒霉。” 霍齐云尴尬的笑了两声：“看透不说破，倒霉日子会消失的，等太阳一出，又是崭新的一天！” 吴霄寒没想到她这么乐观！ 更欣赏了！ “不过，我好像确实比较倒霉...” 霍家出来两天，就接连遇到麻烦！ 周武从审讯室出来直奔两人：“两位同志，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还有丽萍，郑泉估计已经...医院打来电话，已经急救止血包扎了，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吴霄寒点点头：“这个团伙估计还有人没有落网，你们近期多注意吧！” 周武十分真诚：“小霍同志，也要特别感谢你！要不是你发现郑泉还拖延时间，他估计已经...哎，你和吴同志还有丽萍，是我们解放大街分局的恩人！” ------------ 第一卷 第9章 找上门来 霍齐云也说了些客套话，就和张丽萍一起准备离开了。 今晚一折腾好几个小时，天都已经亮了。 吴霄寒住的地方，正好跟他们一个方向。 得知吴霄寒帮了霍齐云和公安局两次忙后，张丽萍热心肠地要请吴霄寒吃包子。 “我和周武郑泉的关系不错，这些年他们都是在我那里理发，都处成朋友了。吴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要是你不嫌弃，一起吃个早饭？我家附近有个包子铺很好吃我请客！” 霍齐云看向吴霄寒没有什么表情的侧脸，鼻子真的好挺。 吴霄寒感受到她的视线也赶过来，霍齐云赶紧收回眼神，可耳朵根还是红了。 吴霄寒本想拒绝，可看了看霍齐云，还是答应了，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好，那我就去尝一尝！” 三人缓步走着，刚拐进理发店那条街，就看到一辆绿色军车停在门口。 一男一女正在查看理发店门口的血迹。 霍齐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霍湛江和林芝！ 坏了，她忘了给陈翠打电话了，难不成他们去找周念麻烦了？ 心里胡思乱想，那边的霍湛江回头看来，当看到霍齐云和吴霄寒走在一块时，除了意外还有奇怪。 吴霄寒看到霍湛江，内心也有些惊讶，可并不意外。 他知道一些霍湛江的事，两年前，就听团里几个人说霍湛江家里有个父母给养的小媳妇，那小媳妇每月都给他写信，写得可腻歪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媳妇，竟然就是她...... “霍齐云！” 霍湛江带着怒意的声音传来，随后两人快步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地责问起来。 而林芝看到吴霄寒在这，心里更多吃惊。 林芝先开口：“齐云啊可算找到你了！” 霍湛江：“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从家里跑出来啊，你知道家里人多担心吗！”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去！” 霍齐云压下不满：“三哥，你看你，这么着急干嘛？我只不过是出来找了个工作学学手艺，你就和三嫂上门了！你们两个刚结婚，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 霍湛江语气不善，听到霍齐云的话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还抽空斜楞了一眼吴霄寒：“你说什么鬼话！什么学手艺！当个理发学徒就叫学手艺了？我看还不如回家种地！一出来就跟男人鬼混！” 霍齐云哼笑了一声：“三哥，爸不是说他身体都恢复了，那就让爸和妈一起干活啊！要是干不动就把地租出去啊！还有，什么叫鬼混，我这不是给你们腾地方么，省得你看我不顺眼！” 霍齐云说完，吴霄寒嘴角扯了下。 霍湛江看到吴霄寒笑，感觉在吴霄寒面前被下了面子，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在霍齐云的脸上。 霍齐云下意识闭上眼，巴掌却迟迟没下来。 她睁开眼，发现吴霄寒稳稳地抓住了霍湛江的手腕。 霍湛江看向扶着霍齐云的吴霄寒，无意中对视上了吴霄寒带着冷气的眸子。 “霍营好大的火气！” 霍湛江收回自己的手：“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劳你费心。” 说罢，就上手要拽霍齐云的胳膊，将她从吴霄寒身侧拽出来，这两人靠得这么近？ 还有，他们俩为什么在一起？ 吴霄寒直接伸手扣住了霍齐云的肩膀。 人没拉出来，霍湛江却感觉自己右脸一疼，他抬起头，没想到霍齐云竟然打了他一巴掌！ “你还真是要造反！马！上！跟！我！回！家！” 霍齐云冷哼，随后右手又一扬，用了十足的力气，又扇在了霍湛江的左脸。 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忍无可忍！ 她的眸子喷着火，说起话来干脆利落：“霍湛江，这一巴掌我给你！再多送你一个因为你实在不要脸！ 还有！以后离我远点！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了！忘恩负义的玩意。 你要是不想我去你部队里头闹，最好把你自己管严实了，不然我就让你们大队所有人都知道，你霍湛江婚前耍流氓还随便殴打女人！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 霍湛江又要发怒，旁边的林芝赶紧出来抓住霍湛江的手臂。 刚刚霍湛江动手她在一边看戏，可没想到霍齐云打了人，现在又听霍齐云说要闹，她可待不住了！ “齐云！你看看你，好好地说话打人干嘛，让外人看笑话！湛江你也是，齐云年纪小，做了错事，那也是你的妹妹！” “不好意思啊吴营，让你看笑话了。” “齐云啊，你看看你，家里人还不是担心你么！你跟大嫂说跟周念出来转转散散心，可是现在一个人在理发店当什么学徒，你说你三哥能不担心么！理发店那是什么地方，社会人员人来人往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我们这是怕你吃亏！” 林芝说完，不经意地端详着吴霄寒的脸色，她拿捏不准这两人什么关系。 这男人在霍齐云的身边还屡屡出手帮忙，两人看起来还挺熟悉的样子...难不成，霍齐云早就背着霍湛江跟吴霄寒勾搭到一块了？ 她记得，吴霄寒的任务地点应该就是省城，而霍齐云也来省城... 可是，他们俩怎么认识的？？？ 霍齐云只差笑了：“三嫂，你好关心我好善解人意啊，只不过，我们理发店是正经行业，再说了，部队也有理发师傅啊，难不成他也不是正经人？” 林芝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扶着霍湛江的胳膊：“齐云，你怎么能这样阴阳怪气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呜呜，我好心没好报，就当我多管闲事...” 霍湛江扶住林芝：“齐云！真是没大没小！你怎么跟你三嫂说话，她关心你还有错了？” “你还真是缺少管教！这三年，我看你在家没人管无法无天！” 霍齐云没忍住笑了声，懒得再解释。 反正这俩一个贱一个装。 她拉着张丽萍就走，霍湛江又想拦住她的去路想把她带回去，却没想到吴霄寒又站在了他的面前，高大，像座山一样结实稳当。 他看着霍齐云走远了点，这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霍营，人要自重。” 霍湛江也看向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来回交战，谁都不服输。 “吴营，我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跟我妹妹什么关系？” 吴霄寒低沉的声音开口：“你管我俩什么关系呢？我就喜欢管闲事怎么了。” 吴霄寒看了看霍齐云的方向，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既然能再重逢，那她的事儿，他就得管！ 霍湛江无论怎么走，吴霄寒都挡在他前面，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最后拉着林芝回了车上。 “哼，我看她能不能坚持！等吃了苦，就知道家里的好了！还有这个吴霄寒，不是出任务去了怎么在这？” ------------ 第一卷 第10章 霍林盘算，刘姐帮找房 霍湛江嘴硬，脸也冷得很，他实在是想知道，霍齐云为什么和吴霄寒在一起！ 林芝有些不快：“湛江，你说他俩会不会早就认识了，看样子不是陌生人呢？” 霍湛江：“。。。” 林芝皱着眉头：“湛江，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你说，她不会故意跟吴霄寒搅到一块去了吧，或许，咱们俩结婚的事也是有人提前告诉她，她并不是在我们回家当日才知道的呢？” 霍湛江陷入深思，大哥二哥不会告密，就连大嫂二嫂也是结婚前一日才知道的。 霍军和吴秀珍也万般保证没有之前没告诉霍齐云。 可是，他回忆起那日带着林芝到家时，霍齐云看他俩的表情的确一丝意外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那般淡定。 这就很奇怪了。 林芝看霍湛江不语一味开车，心里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霍齐云给霍湛江写的书信她偷偷看过，内容十分露骨！ 她不信她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这个女人一定在想其他的办法！难不成她真是故意接近吴霄寒？就是为了让她和霍湛江不痛快？ 林芝冷下脸，暗暗规划起来。 ...... 张丽萍还是请两人吃了包子。 霍齐云也跟张丽萍和吴霄寒解释了自己和霍湛江之间的、是霍家养女的事情。 只是毕竟受了些惊吓，没什么食欲，没吃多少就回了店里休息。 吴霄寒吃完也早早离开了。 因为毒贩同伙报复差点闹出人命，公安还是让张丽萍先关店几天，怕再遭报复。 张丽萍和霍齐云两人商量了下，为了减少安全隐患，决定出去另外租个铺面。 毕竟小店一天收入不少，要是再烫几个发，一天能赚好几十，这么关着店要损失不少钱。 休息一天后，两人就出去找铺面了。 特意寻找了人更多一点的闹市街口，两天下来，就在一个新建设的吉祥社区大门外找到了合适的铺子。 这一片是新建设的小区，有菜市场、百货商店、国营饭店和小吃街等，离旧铺子也就两公里的距离，张丽萍那些固定的顾客离这都不远，还能开发一些吉祥社区的新顾客。 这边也更热闹，人来人往不偏僻。 只是这个店只有一个单人卧室和一个很小的厨房和卫生间，这样子，霍齐云只能出去另找住处。 她犯了愁，这些天吃住在张丽萍那，她没花什么钱，现在身上还有一千一百多，可若是租房子，肯定要拿出钱去。 她觉得自己虽然有不少钱，但是不能太高调扎眼，还是得低调些，先找便宜的。 搬完了铺子，她早上没事儿的时候就出去找住处，可看了一圈，这吉祥社区附近一两公里都很贵，可她又不想住得太远，只能先在店里大堂睡。 旧店面关了五天，新铺子开业后，顾客数量果然多了不少，霍齐云和张丽萍忙得有时候连吃饭时间都没有，有一天赚了六七十块。 霍齐云梦里学的那些理发烫发，也派上了用场。 张丽萍连连夸奖她学得快聪明，没看错人。 霍齐云笑笑，继续给大姐烫头。 大姐：“小姑娘有对象没有，家是哪里的？” 霍齐云：“我就隔壁市的，还没打算处对象。” 大姐：“这样啊！我看你长得不错，干活也利索，要是想找对象了，可以找大姐，我呀，就住在吉祥社区一号楼，平时帮大家说个媒找个房介绍个工作啥的，你有需要可以找我，这关系大姐不收你钱！” 霍齐云点点头，本没放在心上，可眼睛瞟了一下大姐的耳朵，挺大两个金耳环。 她想了想：“您还能帮忙找房吗？” 大姐笑呵呵：“对，现在年轻人分不到宿舍的多了，我这正好有些资源，就帮人介绍介绍，原先是好心帮忙，后来大家都给我点辛苦费，慢慢的也赚点小钱！” 一边的另一位大姐也笑：“刘大姐你可太谦虚了！我没猜错的话，吉祥社区的二居楼是你出钱买的吧，你家老赵一个普通工人，哪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还是你有能耐！” 刘大姐红光满面：“害，她李大姐你就别笑话我了，你也不少赚钱！” 两个大姐互相吹捧了起来，霍齐云听着才知道，这吉祥社区的房子真不便宜，而且这房子是去年夏天才交工的，虽然贵，但是精装修，一开售就被方圆几十里的人抢了。 不仅上下自来水，有马桶，还是瓷砖地，一套房要好几千块。 而这个刘大姐，靠给人说媒，就赚了不少钱，她还给一些干部领导说媒，每次说成了，人家都给她包大红包。 刘大姐烫完头已经是两小时后了，她十分满意。 “小姑娘你这手艺真不错，要不是丽萍说，我真不相信你才来这学了几天！真是有天赋啊！丽萍找对人了！” 霍齐云看着刘大姐在镜子前左转右转也很开心，很明显她特别满意。 “大姐你喜欢就成，以后常来！” 刘大姐点点头，随后拉住霍齐云的手，上下端详着她：“姑娘，刚刚你们聊天说你在找房？” 霍齐云点点头：“对！” 刘大姐：“这样吧，这几天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你给我讲一下要求。” 霍齐云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张丽萍一听立刻就开始感谢刘大姐：“哎呀刘姐你真是热心，齐云你也别跟刘姐客气了！” 霍齐云也没再扭捏：“我一个人住，干净卫生就行，有卫生间最好。租金最好别超过十块。” 十块钱，是省城平均收入的四分之一，这吉祥社区附近的房价更贵，霍齐云这些天看房也大概了解了市场价。 刘大姐：“没问题包在姐身上！” 而此时正好在店外路过的吴霄寒，不经意间把两人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刘大姐风风火火地走了，一天后，又风风火火地带着时髦小卷发来了！ “小霍！姐给你找到一个房，还不要钱呢！” 霍齐云吃惊：“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要钱！” 刘大姐：“吉祥社区八号楼二单元三楼有个小伙子，他说平时不常在准备租出去，就想找个干净的人好好爱护房子有点人气，租金不重要不差钱，平时打扫干净帮忙浇浇花，可以用劳动抵房租！” ------------ 第一卷 第11章 他怎么这么好心 霍齐云瞪大眼，还有这等好事？ 浇浇花打扫下卫生就能抵房租？ 她咋不信呢！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那人不会是个变态故意骗人的吧！ 刘姐看出她的想法：“你别怕，不是坏人，还是个军官呢！这样吧，你今晚忙完我带你去看看，那房子纯新，可好了！那军官小伙长得也可俊，不是坏人！” 晚上关店已经快七点半了，霍齐云收拾妥当就赶紧跟着刘姐去看房。 虽然她不信天上会掉馅饼，但是连张丽萍都信刘姐的话，说明这个刘姐肯定不会瞎说。 两人到了八号楼二单元三楼，这一层一共两户，对面还有一户。 刘姐细心介绍：“这栋楼是一梯两户三居室的，对面这个还没住人。” 霍齐云点点头，心里头还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军官。 说起军官她又想起吴霄寒那张脸了。 等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起他？ 恍惚间刘姐敲了门，十几秒后，黑色的大门从内里推开，霍齐云抬头刚要打招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和浓眉挺鼻，如雕塑一般的无可挑剔的长相。 心跳，加速。 ...... 吴霄寒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两人，挑挑眉却并不意外：“刘姐，这是你给我找的租客？” 刘姐笑笑：“是啊小吴，这姑娘是丽萍理发店的学徒，挺好的小姑娘，她正好在找房，我寻思就带她来看看合不合你要求。” 刘姐并不知道两人认识，还热心地介绍着。 直到吴霄寒打断她：“刘姐，我们两个其实认识，你们也先进来吧！” 霍齐云挠挠头有些局促：“那个吴同志你好，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哈。” 这下刘姐也愣住：“你们认识？” 霍齐云点点头，然后给刘姐粗略地讲了一下。 刘姐的笑容更大了：“认识，那就更好说了！小霍，这下你的顾虑也打消了，既然认识，那你们俩就商量吧，小吴，你也把你那些具体情况给小霍讲讲，不然她还以为我忽悠她呢！” 霍齐云不好意思的笑笑。 吴霄寒就又大概跟霍齐云讲了一遍。 “这房子我一年来不了一次，放着没人气，我这里头还有保险柜，养了几盆花，怕死了，所以才想着找个人来帮我照看房子。 我这屋子有三间，两间卧室和一个书房，书房没东西，主卧是我睡的保险柜也在那边，你可以住在次卧，那边有床，但是铺盖你要自己带。 租金就不收你了，毕竟你帮我看房子照顾花，这也算额外的劳动了！” 吴霄寒边说，边带着两人看了看整套房。 很新，很空旷，除了基本的床，一个桌子一个柜子，什么都没有。 厨房，也是空的。 霍齐云心里打鼓，这么新的房子恐怕是用作结婚，她住进来，虽然美曰其名看房子浇花，可是还算得上是她占了人家便宜。 但是不住的话，她就还得睡理发店大堂，不舒服也不方便。 而且，她想起霍湛江和林芝好像有些畏惧吴霄寒，如果她住在这里，是不是也能少一些麻烦？ “吴同志，你这房子很好很新，但是，我不能不给你租金。我知道吉祥社区的租金范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租金，但是我少给你点，不然这房子我实在住着不安心！” 吴霄寒看着她纠结的小圆脸，满脸都是怕再欠他人情。 他思考了三秒：“刘姐，我这房子正常出租能租出去多少钱？” 刘姐算了算：“三居室的话，一年怎么也要一百二十块到一百五十块了。” 吴霄寒：“那我给你打个五折吧，你每个月就给我六块钱。” 霍齐云想到吴霄寒不仅救过她的命还帮她好几次：“会不会太少了，我给你八块吧！” 吴霄寒没拒绝：不用我不差钱，不过你得一次性给我三个月的才行，你有这么多钱吗？” 霍齐云点头：“...足够了！” 就这样，房子的事就定下来了。 吴霄寒收了钱，跟霍齐云签了个书面合同，就背上包走了，直接把房子钥匙给了她一把，一句话都没嘱咐，她都没来得及说句谢谢，走得那叫一个快。 为了感谢刘姐，第二天搬完东西完毕后她请刘姐去吃了一家比较贵的饭馆。 霍齐云知道刘姐是纯好心帮忙，所以点的都是肉菜大菜，四个菜要快十块钱了。 找时间一千存了起来在存折里，剩下的钱放在身边，她现在身上还有一百块呢，所以请刘姐吃饭她不想太吝啬。 刘姐抢过菜单招呼服务员：“不要这些，就要个锅包肉要两碗饭就行，点那么多吃不了！” 霍齐云：“刘姐你帮我这么大的忙！...” 刘姐笑笑圆润的脸露出真诚的笑容：“我就是看你有眼缘，加上看你面相就是个好孩子我才愿意帮你！你第一个月学徒没工资吧，省着点花！” 霍齐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离开了霍家，才发现外面的人都挺好，也不惦记她的钱。张丽萍，刘姐，还有吴霄寒，都是好人。 她眼睛有点红：“刘姐，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帮忙，只要不是犯法的事儿，我绝对帮。” 刘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后两人就吃了锅包肉。 这是霍齐云第一次吃锅包肉，她以前只听说过没吃过。 那是一年半前和霍湛江传书信，霍湛江曾说在一位林姓领导家吃过酸甜酥脆，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林芝家。 估计那个时候，他已经和林芝暧昧许久了。 而她，还在做着美梦。 “哎小霍忘了告诉你了，你那对门的邻居据说是个大官，只不过还没搬过来一直空着呢。” 霍齐云：“刘姐，这些住户是什么人你都知道？” 刘姐点头：“咱们小区住的住户，在什么单位上班，配偶是谁，基本上我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当然了，我这人就是比较爱打听，毕竟介绍对象介绍工作也都需要这些信息。” “只是大官不常见，据说是新调来的，不知道是部队的还是政府的，我估计也快搬进来了，听说里面家具锅碗瓢盆啥的都弄好了，就差住人了。你以后要是见到了，好好处关系。还有我看这个小吴同志，长得好身板好，也是个优秀男青年，我也得尽快把他变成我的客户！” 霍齐云倒是没太放心上，什么大官跟她也没啥联系，就算碰了面也就是礼貌地打个招呼，还能干什么？ 只是没想到刘姐已经惦记着给吴霄寒介绍对象。 那得什么样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 吃了饭结了账，霍齐云就赶紧回店里了。 张丽萍正忙，她赶紧过去帮忙，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忙完。 吃完饭的时候张丽萍主动提出要去看郑泉。 “我听说郑泉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明天咱们俩关半天去看看他？” ------------ 第一卷 第12章 担架上的人是谁 早上两人简单用了早餐，去了最近的百货商店，买了些水果糕点，然后去了郑泉所在的第一军医院。 去的时候张丽萍有些紧张，两人坐在人力三轮上，她的手还有些抖。 霍齐云握住张丽萍的手：“姐，你咋了？” 张丽萍摇摇头：“没事，就是回忆起那天的情况了，我都没好意思说，去的时候我在路上跑得太急，还摔了一跤，当时我的腿都是软的，要不是想着你和郑泉还在店里，我真的是吓得起不来了。” 霍齐云当然理解张丽萍的心情，那天她更害怕。 这时前面骑车的师傅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忽然砸吧了下嘴巴小声问道：“哎呦，你们二位不会就是那两位帮助公安们抓捕毒贩的女同志吧！” 二人一惊，这事这人怎么知道的。 师傅笑笑挠挠头：“我家有个亲戚在公安局食堂做饭，我也是听她说的，您二位放心，我绝对没有出去乱说！ 不过，你们听了没，今天早上广播突发新闻，说是毒贩窝点被一个神秘男子给端了，说是那人孤身一人闯入毒贩老巢，一打二十多个人，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了警方去全部抓获，还缴获了一百公斤的毒品！那些坏蛋，还有枪和炸弹呢！” 霍齐云和张丽萍双双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一百公斤这么多！还有枪？” 师傅嗯了声：“对，广播上这么说的。 霍齐云：“那这个藏匿在省城的窝点算是全部端掉了？” 张丽萍：“是什么样的人物这么厉害，一个人敢进去，不会是传说中的特种兵吧！也不知道这个同志是否平安啊！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老百姓的功臣啊！” 师傅：“这个新闻上就没说了，不过打掉这种窝点是大好事！要是能找到这个同志，那真是要好好奖励一下，希望他活着而且平安！” “是啊！” “没错！” 说话间，省城第一军医就到了。 两个人付了钱，就一边打听一边往住院部走。 走到门厅正好碰到了郑泉的同事，给二人指了路，直接上四楼特殊人员病房。 二人刚要上楼梯，身后就一帮医护人员喊着“让让，让让，麻烦让让！”，然后几个男医生跟着两个护士抬着一个担架往二楼去。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这一下无疑吸引了住院部大厅所有人的视线。 霍齐云也朝着那副担架上望去。 只见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躺在担架上，身上缠绕的全是绷带。 已经被血浸染的猩红色的绷带缠绕着男子的上半身，和半个头颅。 她目光略过男子的耳朵，发现这男子耳垂还被子弹擦伤缺了一块。 心里预感不好，等那担架快消息在楼梯间内，她才注意到那人穿的鞋子。 黑色皮靴。 这鞋，好眼熟？ 她搜索自己的记忆，忽然想起那日自己和郑泉在理发店内被毒贩同伙威胁时，进来的吴霄寒不仅一身黑衣，当天，他就穿了这双黑色靴子！ 这个人难道是吴霄寒？ 她又想起租房那天，吴霄寒拿了钱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难不成？ 她心里有了猜测，但是又祈祷不是。 霍齐云不停地向楼下的方向看着，和张丽萍也不知不觉走到了郑泉的病房前。 门口也站了两个卫兵。 两人一进病房，发现郑泉在吃早餐，旁边就是周武也跟他一起吃。 打过招呼后，发现郑泉已经恢复得不错，那日的刀幸好偏了一些，没扎到心脏。 郑泉看见张丽萍和霍齐云很激动，眼角有泪滑落：“丽萍啊！小霍啊！那天要是没有你们俩，我估计已经见阎王去了！ 虽然我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但是真没想到人已经走到鬼门关了，还能被你们俩给拉回来！我真是，真是不知道如何谢谢你们啊！以后你们俩有事就说话！我能帮的绝对帮！” 张丽萍眼睛也有些红：“人没事就行！老郑说这些干嘛！都是应该的，你们也是保护我们老百姓么！不过我还真有个事求你俩！” 郑泉开口：“你说，啥事！” 张丽萍看了看心不在焉的霍齐云：“小霍这孩子没有介绍信，你们看看能不能帮忙...？” 郑泉：“这好说，让老周回去联系一下管户籍的小刘，让她联系下原户籍地，再帮她办理一个，然后先把社会关系落在你那。” 周武：“一会儿我回局里就去找小刘。” 霍齐云礼貌道谢：“谢谢两位警官，两位大哥。” 张丽萍：“那可太感谢了！”说完后，她下意识地抓了一下郑泉的手。 郑泉完全没想到，张丽萍的手虽然不算嫩，但手指均匀细长，热热的，他一下子脸就红了，黑里透红。 张丽萍没发现，又嘱咐郑泉好好养伤。 “等我不忙的时候，给你炖点枸杞红枣骨头汤，虽然腿脚没受伤，但是总归流了那么多血，喝汤吃肉补补血。” 郑泉：“谢谢你！不过会不会太麻烦！” 张丽萍爽朗一笑：“害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也帮我不少忙，说这干嘛！是吧齐云。” 霍齐云在一边一直想着刚才担架的事儿，她看三人聊得热乎：“姐说的没错，对了你们先聊，我去趟卫生间。” “去吧去吧！” 霍齐云点头，随后离开病房快速向二楼走去。 刚才还算空旷的楼梯，已经被十几个军人封锁了起来。 一楼又走上来几个穿军装的中年男子，都是中校大校级别的。 她赶紧退到一边。 只不过她没想到，霍湛江也在后面跟着。 一行几人看样子是部队上的领导，个个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他们快步往里面走去，随后‘首长’好在走廊响起。 霍湛江也看到了她，停下脚步皱眉：“你怎么在这？” 霍齐云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似乎霍湛江知道里面的人谁，她只好回答。 “我跟丽萍姐来看个朋友。这里面，是部队上的人？” 霍湛江看着她，小脸上全是关心，心中忽然不快，再一想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之前还跟霍齐云在一块，说话语气更是差了几分。 “军事机密，别乱打听。” 随后要走，但又回头：“你在这等着，一会我有话跟你说。” 霍湛江立刻向里走去，在病房门口嘱咐了几句又进了门。 霍齐云看他身影不见，便主动跟旁边站着的卫兵说话。 她凑近，语气非常亲切温柔：“同志，我想问一下，里面受伤的同志，是吴霄寒同志吗？我没有恶意，我就想确认一下。” 小卫兵看向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惊讶，没多想就直接回答：“同志，你认识我们营长？” 旁边的另一位赶紧拍他一下：“机密！你怎么乱说！” 霍齐云立刻表示：“对不起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了猜测是他，我没有恶意，我认识他，他救过我的命。” ------------ 第一卷 第13章 手术 卫兵：“原来是这样啊，哦对了你刚才和二营长霍湛江说话，你们也认识？我好像听见你管他叫什么...” 霍齐云点点头，也没有不承认：“对，他是我三哥。” 两个卫兵对视一眼：“这还真是缘分，没想到我们营长竟然偶然救过二营长的妹妹。” 其中一个忽然想起什么，脸上有些狐疑的神色：“可是，哎，只听说二营长家里有个小媳妇，没有妹妹啊，他不是只有两个哥哥吗？” 小卫兵说完，霍齐云果然有些变脸，另一个小卫兵赶紧给他挤挤眼。 两个人什么都不再说，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算了还是不要乱说话，毕竟二营长已经结婚了，营长夫人还是林参谋。 霍齐云不想解释，一是她还搞不清霍湛江想搞什么把戏；二是，曾经的关系也的确让霍湛江有些忌惮，她现在没靠山，也得想办法让他们忌惮她一些。 只不过她没想到，原来团部里头，都知道她和霍湛江的关系。也没想到，就这种情况下林芝还能把霍湛江撬走。两人也确实都没脸没皮。 霍齐云指了指里面，脸上都是担忧：“谢谢你们，我只想问问你们营长他伤得重不重？” 两个人顿时垮下脸：“哎，很重，但是我们也没进去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后续还要安排手术，这不，首长们都在讨论...” 说罢，四个人从病房里出来了。 霍齐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又不想跟霍湛江再碰面，于是直接上了楼回了病房，想等一会再看看能不能过去看看。 她不希望吴霄寒有事，这人是个好人，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实则很热心肠，帮她好几次忙。 打头的那个是个大校，其他几个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的。 “手术得马上做，这毕竟伤到了要害。” 谢院长把陈大校叫到没人处，他想起里面这位年轻营长的背景就瑟瑟发抖小声问道：“首长，不然还是先联系到司令员，我们在考虑要不要手术吧，万一出现什么事情，这，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陈志刚一瞪眼：“你说什么屁话，不做手术，万一耽误治疗怎么办！现在人命关天，为什么不做手术！马上，现在就去安排手术，出了什么问题有我陈志刚担着，你怕什么！赶紧！” “还有老谢，你可是院长！治病救人是你的天职！要是因为你的犹豫不决耽误了，你这条命可不够用！” 谢院长抹了把汗：“我知道了。” 于是风风火火地叫人去安排手术了。 半小时后，吴霄寒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陈志刚亲自去给吴司令员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吴爱国什么都没说，只嗯了一声，随后就挂掉了电话。 然后看向办公室里正在播放的广播：“外省突发！辽省盘踞多年的毒枭老巢被一神秘男子联合警方彻底端掉....” 。。。 陈志刚皱眉，叹了口气，随后返回手术室门前。 “一团长，二营长，你们都先回去吧，这边有我守着就行。” 一团长文东和霍湛江点点头，随后二人准备离开。 霍湛江走到楼梯间发现霍齐云早就不见了，有些生气。 以前那么听话的，现在反而一身刺，算了，有时间他还是得亲自去找她一趟。 他最近心神不宁的，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下楼的时候都有些丢号，文东团长跟他说话都没注意听。 文东看他心不在焉，拍了拍他的肩：“二营长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你是不是在想，这次任务如果换你去做的话结果会是什么样？” 霍湛江立刻回神，他和吴霄寒不算熟悉，两人也没有比试过，虽然大家都说吴霄寒军事素质强，但他觉得也不一定，换做是他，估计不会伤得这么狼狈，险些丢了命。 但他摇摇头，口气惋惜：“团长，换做是我，我...我也不敢说，谁也想不到那些毒枭真枪实弹，还都是训练有素的。” 文东叹气：“你们两个都是我很看重的下属，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事。” 随后二人离开了第一军医，回到了陆军大队。 ===== 周武送张丽萍和霍齐云下楼的时候，霍齐云还是去找那两个卫兵打听了一下吴霄寒的情况，得知吴霄寒已经去做手术，但还没出来后，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张丽萍也想进去看看，但是因为事情特殊，她们和周武只能在外围等待。 但好在陈大校注意到这边三人，又看到周武出示的证件后还得知这二位女同志和吴霄寒之间的渊源后，安抚了一下两人。 “二位同志，周武同志，感谢你们的关心。不过现在手术还没结束，你们不如先回去，等吴霄寒同志恢复以后，我定转告他你们二人的关心和慰问！” 周武跟陈大校握手后转向两位女士。 “丽萍，小霍，那边情况估计比较危急，你们在这也帮不上忙！” “行，老周，那我就和她先回店里。明天我让齐云来给郑泉送肉汤。” 周武点头，把两个人送到公交站后，也动身去了抓捕毒枭的现场。 昨晚他去了另一个怀疑地点蹲守，不在那边，现场情况不太了解。 不过他现在才想到，吴霄寒应该就是军方那边派出来的帮忙的战士。之前公交车抓捕毒贩，还有半夜救郑泉，可能都不是偶然。 吴霄寒的手术做了八个小时还没结束，吴爱国已经和妻子齐文含已经到达了省城第一军医。 两个人来的时候，齐文含已经哭成了泪人。 陈志刚和其他人连忙敬礼：“吴司令员，齐部长...” 这是谢院长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吴爱国：“现在里面情况如何？” 谢院长：“伤得太重，手榴弹弹片太多，嵌入皮肤，腰部还中了枪，还有刀伤......” “不过送到医院比较及时，头部有伤口出血但不太不严重，只是，有一颗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厘米。” “现在手术已经完成，已经彻底清除所有子弹和弹片，也止住血了，后续需要静养许久。” 他没说完，齐文含险些跌坐下去：“我就说不让儿子当兵，你非要让他来，当年听我的，让他出国留学多好！再不济，找个姑娘早点结婚也行啊！非要由着他，现在好了，人在里面都快没了！” ------------ 第一卷 第14章 夜探吴霄寒遇林家母子 齐文含哭得伤心，谢院长刚做完手术也是满脸疲惫，陈大校更是不敢说话，因为这任务就是他派给吴霄寒的。 几分钟后，手术室大门被打开，吴霄寒被从里面推了出来。 齐文含看到病床立刻跟过去了病房：“我的儿子啊，到底受得什么罪啊！” 陈志刚：“对不起司令员，是我...” 吴爱国拍了拍陈志刚的肩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况且，他不是救过来了，毒窝被一锅端，这种任务除了我儿子，谁我都不相信能干成。” 陈志刚也跟着吴爱国一起去了病房。 吴霄寒被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军医和护士插管检测心跳，又派了人晚上守夜。 陈志刚和谢院长万般保证后，才把吴爱国和齐文含送走。 两人都是高级干部不能多停留。 齐文含明日还要出国公务，耽误不得。 虽然她心里不想离开，但是吴爱国一句话让她直接打了退堂鼓：“你确定就算你留在这儿子会高兴？一睁眼看见你，会不会心情更加抑郁？” “好了这边有人照顾着，你放心吧。把人交给老陈我也放心。况且现在不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你若是真的惦记，等从国外回来，再来看儿子。” 齐文含点点头，只好跟着吴爱国离开。 ===== 晚上回到吴霄寒房子的霍齐云仍然心里惦念着他，尤其是下午听了那么多关于打掉毒枭老窝和歌颂无名英雄的广播新闻。 躺不住。 她打开他的卧室给他的那几盆花浇了水，又擦了擦保险柜和地，可还是觉得想去看看吴霄寒。 最后换了衣服，出了小区。 秋风萧瑟，晚上九点已经很凉了，她裹紧了外套。路过卖包子的地方忽然想起白天那俩卫兵，又买了几个肉包子带过去。 吴霄寒的病房也换到了四楼特殊人员病房，有人在走廊守着。 好在还是白天那俩卫兵。 两个小同志看见她，也很吃惊：“同志你这么晚还来？” 霍齐云有些不好意思，把包子递过去：“我实在是惦记着，下了班就想过来看看手术做得成不成功。包子是路上买的，你们不嫌弃吃点，在这站岗也怪辛苦的！” 两个小同志都很开心，连忙道谢接过了包子：“很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领导们不在，我可以带你去病房外看看。” 霍齐云点头，随后跟着卫兵去了病房外头。 隔着一扇门，可以看见里面有个女医生在做检查，还有护士正在给他换尿袋，换液体。 他整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绷带，一些地方还有血水。 霍齐云心揪起来了一样，她知道吴霄寒的能耐。 如今伤成这样，看来还是那毒窝水深火热，也是运气好他才捡回一条命。 不知道为何，看到他这样躺在床上，总觉得画面熟悉，好像什么时候看见过。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若是我们营长醒了，我好告诉他你来看过。” 霍齐云刚想回答，就听见身后一道熟悉尖锐的女声：“你怎么在这？” 她回头一看，是林芝，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年纪较大但保养得当的妇女。 这女人头发拢得一丝不苟，穿着深棕色大衣，看向她的表情带了些轻视。 她记得，这是林芝她母亲张爱，她的梦里见过。 张爱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扯出个冷笑：“芝芝啊，你可得记住了，咱们家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不能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大半夜来看个单身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一定要怎么说呢？” 林芝嗯了声，满脸都是得意：“放心妈，我可是有家教的孩子，不会像某些人一样。” 霍齐云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笑：“三嫂确实好家教，毕竟这撬男人的本事肯定是家里头言传身教，不然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张爱一下变了脸：“你说什么小贱人！你别以为你跟湛江有些过去，你就可以在这里指桑骂槐了！男未婚女未嫁，互相有好感结婚很正常，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乱说话！” 林芝：“一个没爹没妈的泥腿子，你还真以为霍家是你的地盘了！这可不是你们霍家村里，这是省城，你小心点说话，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芝和张爱嗓子一个比一个尖，两个人站在走廊声音很大，给吴霄寒换药的医生和护士听见声音从病房出来了。 “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要吵架出去吵，闲杂人等谁要是吵着吴营长影响了他病情恢复，我就立刻打报告告诉领导！” 林芝和张爱一听这话，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张爱：“医生，我女儿是陆军大队的参谋，不是闲杂人等。我们是来看吴营的，谁想到碰到这个人在这里，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还出口成脏辱骂我们，你赶紧叫保卫科把她带走！晦气得很！” 林芝：“没错！就是这个人，她先骂人的。” 医生白她俩一眼：“你以为我没长耳朵，人家女同志就说了一句，你们俩倒是吵吵叭火没完了！谁看病人这么晚才来，都赶紧回去，再不走我就叫保卫科把你们都轰出去！” 张爱连忙拉住护士：“别啊，护士，我们真是来看吴营的，这不是白天上班不知道，晚上才有时间过来吗？哎，对了吴司令员和齐部长不在这么？” 话罢，几人都明白了张爱的意思。 合着这不是来看吴营的，而是来看吴司令员和齐部长在不在，想来套近乎的！ 一直没说话的卫兵终于开口：“司令员和齐部长早就走了，林参谋请回吧，陈大校下了命令，除了医生护士和谢院长谁也不能进入病房。” 卫兵没说，真来看人怎么空着手来。 林芝走近了几步本来想看看病房内是不是真的没有吴司令员和齐部长的身影，结果真的没有不说，她还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吴霄寒那副惨状，吓得激灵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算了算了，妈，咱们走吧！就当咱们运气不好！哼，霍齐云，今天算你运气好！你看我不回去告诉湛江你想攀吴家高枝，让他教训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 张爱又看了眼女医生和卫兵，眼里都是不屑：“你这个医生说话还挺霸道，你看我不去投诉你！你知道我是谁么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女医生走近，把名牌展示，牌子上的名字很清楚：“我叫谢文月，随便去投诉，你就是陈大校，我也敢这么说话！” 张爱指着谢文月：“好啊！你个小医生还敢这么横！你看我不去投诉你！” 说完，就拉着林芝就要去院长办公室走。 谢文月：“谢院长早就下班了，你们明天再来投诉吧！” 张爱和林芝闻言，狠狠地跺了跺脚，又暗暗骂了两句才离开。 霍齐云皱眉，这两女人实在是太吵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过来，要是真影响了吴霄寒养伤，那还不如不来。 她看到谢文月看她，眼神本不算友好看到她脸那刻却有些惊讶，她立刻要往外走：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就走！” 离开前，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病房内。 人刚转过身，就被后头的谢文月叫住：“刚才听见，说你叫霍齐云？吴营刚才昏睡中一直喊你名字，你跟他认识？” ------------ 第一卷 第15章 告黑状找茬 霍齐云愣了下，吴霄寒叫她的名字？ 但还是承认：“认识，他救过我的命。” 谢文月恍然大悟：“你就是上午来看他的那个同志，我听陈大校说了，你放心回去吧，他的手术很成功，后面也有我亲自看护，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霍齐云：“谢谢你，希望没给你添麻烦。” 谢文月摇头，眼神有些复杂：“你明天再来吧，那时候估计他就醒了。“ 霍齐云这才离去。 那边张爱和林芝气的不轻，林芝到家后看见正在吃饭的霍湛江，直接坐到他旁边：“湛江，你妹妹欺负我！” 霍湛江停下筷子：“怎么回事？” “我和妈去医院看吴霄寒，是因为我妈和吴霄寒的母亲以前是大学同学，所以就想过去会会老同学。” “结果看见霍齐云在那边，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招数，把那两个卫兵都哄得开开心心的，还带她过去病房了，她还给他们买包子吃！” “她还倒打一耙，骂我和妈，气死我了，湛江，你必须得帮我好好教训一下她，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霍湛江一听脸色铁青：“她骂你了？” 林芝嗯了声，眼眶还有些红：“她不仅骂我还骂我妈，我好心关心她大半夜在医院干什么，她不分青红皂白就辱骂我，还说，还说，我把你给撬走了！说我作风不好！” “难不成，就是因为你没有娶她，而是跟我结婚了，她心里不平衡？湛江，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我就是太喜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因为咱俩的事儿，她就一直找我的不痛快，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说她一个养女，真要说起来没爹没妈的，她怎么这么多坏心眼！纠缠你不成，她还想去勾引吴霄寒！真不要脸！她年纪小小，心思怎么这么不单纯！一个姑娘家，往人家单身汉怀里扑，哪里检点？” 霍湛江想起上午霍齐云对他带搭不理的模样，没想到现在又欺负他媳妇儿！ 林芝是她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她凭啥辱骂她？ 只是，听到林芝说霍齐云往吴霄寒怀里扑，他心里忽然很生气怎么回事？ 他抱住林芝肩膀：“她年纪小，不懂事，改日我去教训她。” 林芝嗯了声，还是窝在霍湛江怀里。 想了半天：“湛江，你得补偿我。” 霍湛江：“怎么补偿？” 林芝擦了擦眼泪：“湛江，咱俩结婚，我家也没跟你家要彩礼，咱们住的房子，也是二套的家属院，这还是后勤部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给分的大房。” 霍湛江点头：“没错！我很感谢！” 林芝掐掐手指：“但是你家那边一堆烂摊子，你那妹妹还从你这要走那么多钱，虽然这钱是你跟你大哥借的，但是还不是得用你的津贴去还？可是，咱们结婚前，你答应我你的津贴都给我保管，还答应给我买电视机的...” 霍湛江一拍脑门，还真是把电视机的事儿给忘了。 可他还真有电视机票，当初就是林芝想要买电视机，他特意找的电视机票。 “电视机我说了买就肯定买，不过媳妇儿，我最近确实手头紧，你看咱们能不能晚些日子，等我还完大哥的钱，我保证马上给你买！” 林芝一下就不愿意了，站起身离霍湛江老远，声音尖锐起来： “你答应我的！现在你就说话不算数，你大哥家那么有钱，还差你晚还几百块钱么？ 这钱就算你不还，你大哥也不会找你要。 本来我嫁给你我爸妈就不太愿意，你父母就是个农民，娶我你是高攀！ 后来还是看在你努力上进人也优秀还答应不要彩礼，现在真是嫁给你你就不珍惜了！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不结婚！” “哼，要真的是这样，还不如去找你的情妹妹，等你竞选队长的时候，我也不让我爸给你投票！” 霍湛江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起身要去哄林芝，没想到林芝直接躲开，然后进了卧室，还反锁了门。 霍湛江也彻底没了吃饭的欲望，赶紧去哄：“媳妇儿，你别生气！我想办法还不行么！” 林芝在屋子里假装掉泪：“你妹妹欺负我，你答应我的事儿也不做到，早知道我就应该嫁给别人！” 霍湛江：“媳妇，我妹妹我去教训，我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做到！你别生气了，你把门打开！” 林芝就是不开门，最后霍湛江只能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他满脑子都是林芝控诉霍齐云骂她和她妈，看来她还真得去找一趟她，看看她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买电视机，要那么多钱，他现在哪有啊！ 欠大哥四百多块不说，他去林芝家提亲还给他家买了一台全新收音机，给林芝买了辆自行车，给她父母买了好几百块的礼品。 虽然林芝家没要彩礼，但是他并没少花一分钱。。 剩下攒的所有钱也都给林芝了，自己身上就十几块钱。 霍湛江想来想去，要么回家跟父母先借一些，要么就去找霍齐云。 霍齐云从家里拿走那么多钱，现在他要用，她作为妹妹还不能借给他些么？ 再怎么说，林芝也是她嫂子啊！ 打定主意后，霍湛江才入睡。 == 霍齐云一大早正和张丽萍子在店里忙。 今天是周末，来理发的学生特别多，从早上到中午两人还没闲着，饭都是买了俩包子随便垫垫，还是洗发空挡抓紧吃下去的。 霍齐云包子还没咽下去最后一口，本来还孩子们还在聊天说话的店里忽然就安静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霍湛江就站在门口，一张脸铁青，好像别人借了他几百块不还。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看见他这张脸就烦。 好像正义十足，实际上就是一个内心十分虚荣的人。 张丽萍对霍湛江也没好印象：“同志理发么？理发排个队。” 霍湛江：“我不理发，我来找齐云。” 张丽萍：“我们今天很忙，你稍等等吧。” 霍湛江一看店里七八个排队的中学生，于是去了外头。 左等右等，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快六点了，霍齐云还没忙完。 霍湛江又去店里：“齐云，我跟你说点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张丽萍唉了一声撇他一眼：“这位军官，你说你，你又不理发，看不到我们在忙走不开吗，一直让她出去跟你说话，这理着发呢你要说什么？而且啊，你要是有话你就直接说，还干嘛非得出去？” 霍湛江：“......” 张丽萍：“我们早上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哪有空跟你说话，你要是现在不说，请回吧！” 霍湛江皱眉：“我说几句话能耽误多少时间？” 霍齐云理完发小伙子的头发收了钱，随后又交了下一个小伙子过来：“说话也行，一句话一块钱，你说吧，我让丽萍姐数着。” 霍湛江脾气也上来了，白等了几个小时，还摆上谱了： “你是不是钻到钱眼了？干什么都要钱？孝顺父母要钱，我跟你说话现在也要钱？是不是给你钱你什么都干啊，钱给够了让你站街你也干？” 霍湛江说完，只看到霍齐云提着一壶冒着气的热水冲着他面门泼了过来。 随后张丽萍停下剪头发的手：“一共六句，给钱！” ------------ 第一卷 第16章 赚到的第一笔钱 霍湛江反应再快，也还是被热水浇到了身上。 水还没烧开，不然非得给烫伤。 霍湛江怒吼：“你真是疯了！” 霍齐云放下水壶拍了拍手，看见霍湛江这幅样子可真是扬眉吐气：“没错，知道我疯了还不离我远点？” “我告诉你，你来一次我泼一次，这次算你运气好水没烧开，下一次你就没这个好运了！” 霍湛江：“......” 说完，霍齐云就回了店里，顺便把店门给关上了。 店里头等着理发的学生们都看呆了。 “小伙儿，来啊理发！” 小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来，张丽萍给霍齐云竖了个大拇指：“牛！就应该泼他！” 不知道为啥的小姑娘还问：“姐姐，那个兵哥哥，你为什么要泼他呀！” 霍齐云想着不能带坏小孩：“我们开玩笑呢，你们小孩可不许学哈！” 小姑娘点点头，似懂非懂的。 霍湛江气死了，一句话没说上，还被泼了一身水。 一看到街边还有看热闹的，赶紧上车走了。 钱只能另想办法了。 和张丽萍忙活一天，两人刚吃上口热饭，刘姐就过来找了。 “丽萍，小霍，找你俩有点事！” 刘姐脸被风吹得通红，自行车都没停稳往墙上一靠就进门了。 看起来十分着急。 “咋了刘姐？” 刘姐：“哎呀，是这样，我这边有个远房亲戚，也是我给介绍的对象，现在那女孩子要结婚了，家里不差钱，想找个人给化个妆美个发！ 他们说了，只要做得好，给发大红包！化妆品家里都有，也不用你们出。” 张丽萍：“化妆我不会啊，做头发可以。” 刘姐也一脸着急：“实在不行化妆我另找人吧！婚礼就是明天了，一大早就得去做头发，你看看来得及不！” 张丽萍想着答应了给郑泉炖骨头汤怕时间来不及：“这有点赶啊，他们咋不提前说！要么去影楼问问？” 刘姐：“可不么，我也说他们，说是孩子工作忙，实在是没想起来！影楼我去了，人家都关门了！” 霍齐云倒是一下就动心了。 化妆她会啊！虽然不会画特别浓的，但是打个粉描个眉画个口红啥的她学过，就在梦里！ “姐，我会化一点淡妆，你看行吗？” 刘姐想了想也是病急乱投医：“这样吧我带你去先去试试看看行不，不行再说！总比不会化要强！” 张丽萍也同意：“齐云你先去，我相信这个难不倒你！” 吃完饭霍齐云就跟着刘姐去了吉祥社区二号楼的一户人家。 打开门的姑娘看见刘姐领着霍齐云绽放一个大大笑容：“快请进表姑！” 家里一共四口人，刘文杰父母和她妹妹。 房子竟然还是三居室的，装修的不错，家具也都是新的，一家四口穿着都非常讲究，果然看起来就不差钱！ “这是文杰，他们一家都刚搬咱们小区，这是小霍，就咱们门口那家最火的理发店的理发师！” 刘文杰圆脸，额头偏窄，眼睛大大的，嘴唇形状也很好看，肉乎乎的，就是眼底有点黑眼圈，长得很显小，要是她不主动说，霍齐云想不到她已经二十三岁了。 打过招呼后，霍齐云就表示先给她试个妆看看。 刘文杰领着她进了卧室，红木大床旁边有个梳妆台，上面放着很多瓶瓶罐罐。 霍齐云一看，上海卖的知名雪花膏，粉底膏，还有眉笔，口红眼影腮红等等足足十几样，甚至还有好几瓶她叫不出名字的外国香水； 而最上面的格子上，还放着一个崭新的梅花牌手表！ 这可是进口货，一块表要二百多块将近三百！ 霍齐云收回视线：“好，这些够用了！” 刘文杰坐下后她端详了一下她的五官：“你很白，眼睛很大，眉毛睫毛也很浓，稍微有点黑眼圈用粉底盖一盖就好，保准明天你就是最美的新娘！” 刘文杰有些害羞：“真的吗！你长得漂亮我相信你！” 刘文杰的妹妹刘文玉也进了屋，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着霍齐云：“姐姐你也很漂亮，你一定要给我姐姐化成最美的新娘！一定要比林家那个烦人精好看！” 刘文杰拍了拍刘文玉：“不要乱说。” 烦人精？ 霍齐云点点头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刘文杰上妆。 雪花膏打底，指腹轻轻揉开粉底膏均匀涂抹； 随后眉笔微微勾勒眉毛线条，眼影盘深色浅浅按压眼窝，粉色上在脸颊处当腮红； 再用透明的蜜粉压油光； 最后粉红色滋润的唇蜜涂抹在嘴唇上，不多，一点点就显得唇形更加饱满好看！ 明明什么都是一点点，但是刘文杰整个人看起来精致了很多。 黑眼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里透红的皮肤，配上漂亮有神的眉眼和水嘟嘟的嘴巴，看起来十分娇媚但又不过分！ 刘文玉：“姐你好好看啊！小霍姐姐真厉害！” 霍齐云：“你觉得怎么样？” 刘文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然有些惊讶。 她从小就被夸长得圆润可爱，可如今镜子里的人却多了一些妩媚，又不艳俗。 锦上添花！ “很好看，我很喜欢！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么去化！” 霍齐云点头：“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先帮你做个发型看看？” “好！” 她想了一下，刘文杰头发挺长，但是发质偏硬还有些绒毛在额头处。 “我给你扎个新娘头，上面的头发会拢起来，需要用些发油。” “我有发油，我去给你们拿！” 刘文玉说完跑了出去，又很快跑了回来。 霍齐云用发油把绒毛收了下，随后给她盘了一个利索的新娘头，上这一下，刘文杰的气质又提升了许多！ 刘文玉瞪大眼：“我去叫爸妈！” 随后刘家父母进来，都频频夸奖，刘母：“好看！利索又漂亮！这脸看着白里透红的呢，跟电视上的女明星似的！” 刘文杰父亲也很满意：“看来我这回去上海，东西没白买！” 刘文玉：“爸，那可说好了，等以后我结婚，你也得给我买这些，你可不能偏心啊！” 刘文杰父亲：“你姐姐有的你也会有！放心！” 刘文杰父母很满意，刘文杰也满意，霍齐云这一趟来得很成功。 一开始她还很紧张，后来上了手反而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 她又教了刘文杰怎么清洗。随后跟刘家人商量好了明天上门的时间。 刘文杰父母送她出门：“谢谢你啊表姐，给找了个这么好的小姑娘，手艺真好！” 刘姐面上也有光，没想到霍齐云这么争气：“没事，应该的！那我就明天早上再领她过来！” 刘文杰母亲点头，随后就伸手一个红包送了出来：“今晚辛苦了！小红包请收下吧，不要嫌少！” 霍齐云没想到现在就能拿红包，还想推脱，刘姐倒是不客气，直接拿了过来塞进她的裤兜里：“小霍，快谢谢叔叔阿姨！” 霍齐云赶紧道谢！ 等回了店里，霍齐云打开了红包。 没想到，这一趟刘家就给了一张大团结！ “姐！你看我没看错吧！这是十块钱吗！” 张丽萍笑她：“没错，没眼花！快收起来吧！这是你凭借自己本事赚到的第一笔钱！” ------------ 第一卷 第17章 冤家路窄 霍齐云拿好钱，准备回住处去。 张丽萍叫住她：“明天我去医院看郑泉，你早上也不用担心来开门，把刘姐交代好的事情做好就行，姐相信你！” 霍齐云抓住张丽萍的手：“姐你为啥这么好！你对我太好了！” 张丽萍笑了声：“我也不知道为啥，看着你总觉得咱们上辈子认识似的！你好好干，提前告诉你，虽然你这个月没工资，但是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真的！姐什么好东西！” “保密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开心！” 霍齐云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七点准时和刘姐一起去了刘文杰家。 刘文杰的对象孙坚也是政府上班的，两人都是公务员，还都是第一届恢复高考就考上的大学生。 只是工作单位所在部门不一样，家庭背景完全门当户对。 刘姐给二人介绍时，双方家庭和两个年轻人对对方都很满意，所以相处半年后就决定结婚。 虽然婚礼有些东西准备得有些仓促，但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排场还是很大的，两家的宴席也在省城大宾馆办！ 到刘家的时候，刘家四口早早就起来收拾，刘文杰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等着霍齐云给她化妆做头发。 一身大红喜服的刘文杰看起来十分漂亮，眼神中都是藏不住的期待和幸福。 “齐云，你今天能不能跟着我婚礼到结束啊，我怕中间妆花掉或者有什么问题，所以...” 霍齐云点头：“可以，没问题！” “太好了！” 二人说完话，霍齐云继续上妆，刘文玉从客厅跑进了卧室，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姐，那个烦人精来了，她妈也来了。” 刘文杰：“你呀，说话办事注意点，也老大不小了，一口一个烦人精的，小心当着面说漏了！” 刘文玉点头，随后转向霍齐云：“小霍姐姐，你一会可不可以也给我化个妆，省得那个烦人精说我长青春痘的事！” “没问题！” 霍齐云看着这姐俩互动，感情还真好。 只是烦人精是谁啊！ 她还好奇起来了。 等妆发完毕，刘文杰便坐上了床，等着新郎来接亲了。 她又给刘文玉遮了遮脸上有些发红的痘印，给刘文玉化了唇蜜，也颇为可爱好看！一打扮成大姑娘了。 做完一切，她出门洗手，发现客厅内刘家已经来了几个亲戚朋友，她没细看，往卫生间走去。 人刚碰上门把手，卫生间的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她一抬头，赫然发现了林芝那张脸。 烦人精。 好么，原来刘文玉说的是她。还真是冤家路窄，走哪都能碰见。 林芝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她：“你怎么在这？” 霍齐云懒得回答她：“用完洗手间了吗？用完请让让！” 林芝不动，就使劲盯着她，随后小声笑了起来：“吴霄寒那边下不了功夫，现在又把目标盯到刘家上来了？” 霍齐云皱眉：“让开！” 林芝守住门口：“就不让，谁知道你来刘家干嘛来的！万一丢了什么东西咋办！” 霍齐云：“刘家请我来给刘文杰化妆做头发的，我来这里堂堂正正，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 林芝鄙视地看着她，眼里都是瞧不起：“就你！还化妆做头发！你干了几天学徒，就能给她做了？别给刘文杰化成大熊猫，让她在婚礼上被嘲笑，到时候要是被孙家退婚，那都是你的责任，刘家饶不了你！” 说完，林芝还叫住刘文杰的母亲：“石阿姨，你们真让她给文杰做妆发，她就是一个学徒什么都不会，别给文杰的婚礼搞砸了！” 刘文杰母亲过来看着两人：“不会不会，小霍做得很好，都试过妆了！你放心吧！哎，你们两人认识？” 霍齐云：“不熟，阿姨，我去卫生间洗个手，这位小姐麻烦你让让。” 林芝这才不情不愿地让开。 她又往刘文杰屋里看了看，发现刘文杰已经做好妆发换好衣服坐在床上。 妆容耐看又俏丽，确实把刘文杰化得更加白里透红精致漂亮，跟她在霍湛江家结婚时完全不一样。 她自己素面朝天的，哪有刘文杰现在好看，而且刘文杰在省城宾馆办婚礼，她竟然是下农村！ 心里那根刺又扎了起来！凭什么！ 林芝狠狠地攥住自己的衣角，凭什么她一个没上过大学的村姑，干什么像什么！ 就连以前对她带搭不理的吴霄寒都出手帮她解围。 骚货！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拉住刘文杰母亲的手：“阿姨，有些话我其实不应该说，但是，我还是得说！ 她就是我丈夫家的养女，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咱们两家的关系你还不知道么，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她不是个好的，手脚不干净，人也是个刺头，你们最好看好家里的财物，别让她偷了去！” “她出来做学徒就是因为家里人都不待见她，在家里打爹骂娘的，我听我丈夫说，之前她养父母生病，她都不管，还总跟三个哥哥要钱呢，在社会上还交些不正经的朋友！” “阿姨，你可千万小心，别让她把文杰和文玉带坏了！另外，这话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怎么说也是他嫂子，说出去不好听！” 刘文杰母亲一听，这回可真有些动摇了。 可霍齐云是她表姐领着过来的，人也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的，怎么是个这样的？ 她想了想，又有些为难，刘文杰大喜的日子，她又不能半路给人撵走吧：“这孩子化得确实不错，只要她别在这里弄幺蛾子就行！林芝啊，阿姨谢谢你提醒。” 林芝一听，这还了得，恨不得必须把霍齐云给撵走才行！ 只能去那边找她妈又过来给石秀做思想工作，这把霍齐云说得好像犯了天条一样，弄得石秀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但人毕竟是表姐给介绍的，也不好不给面子。 只是心里膈应起来。 再看向一边跟刘文杰说话的霍齐云，心里总有些不放心。 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少，不会真偷了吧！ 林芝看她脸色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往心里去了，便找了个缘由说进屋跟刘文杰说几句话。 刘文玉看她讨厌得很，拉着霍齐云就出了屋，刘文杰坐在床上盖着盖头，完全没注意林芝把她那块梅花手表装进了裤兜。 “还有十五分钟孙坚就来接亲了，文杰，你紧张不！” 刘文杰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孙坚，根本没注意林芝的小动作，即使不喜欢林芝，也好好回答：“有些紧张！” 林芝：“结婚就是这样，没事，我在这屋陪你，就咱俩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我看你出嫁也很高兴！” 刘文杰只在想孙坚，并未把林芝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十五分钟，外头的客厅吵闹起来，房间外头也听到了汽车的汽笛声。 孙坚来接亲了。 ------------ 第一卷 第18章 手表不见了 霍齐云从卫生间出来，孙家的人就一窝蜂地涌进了刘家。 没有那些复杂的封建的仪式，很快孙坚就把刘文杰给背走了，霍齐云跟着刘文玉，带着化妆品，一起上了车。 上车前她看到林芝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满脸都是得意和坏笑。 可能又吃错了什么药吧。 去宾馆之前先去了孙坚家，敬茶改口，流程结束后又抓紧去了省城大宾馆。 宾客不少，宴会厅摆了有十几桌。 到处都是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物。 霍齐云看仪式快结束了，拿上了小包先去了卫生间。 刚进了卫生间的坑位，就听见林芝和张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妈，你看我不整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爱小声问道：“芝芝，你拿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林芝哼笑了声也压低了声音：“放心吧妈，刘文玉和霍齐云不在房间内，刘文杰盖着盖头，根本没人看到！那手表现在就在我兜里！她们拿的就是个盒子！一会儿趁她不注意，我就偷偷放到她包里，到时候等刘文杰发现手表不见了，看刘家人怎么收拾她！” 霍齐云没出声，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林芝偷了刘文杰的手表，还想要嫁祸于她！ 好啊，既然你屡次找我麻烦，那今天我就将计就计！ 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丢人！ 仪式结束后，她又给刘文杰补了妆，妆面只微微地泛些油光。 又给她整理了下发型。 刘文杰很开心：“我婆婆都说我今日的发型妆容很好看呢！还一直问我，谁给我做的，她说要带着她的姐妹都找你做发型呢！” 霍齐云笑眯眯的：“没问题，随时欢迎阿姨们光顾我们丽萍理发，发。” 孙坚：“文杰，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 刘文杰脸上印上一层红晕：“没给你丢人吧！” 孙坚摇头：“哎，怎么如此说话，你不化妆也很美啊，化了妆是锦上添花之美，本来就很美了，现在更美，何来丢人之说！” 霍齐云：“孙先生真会说话，怪不得文杰出嫁都一直这么开心，家里人也没抹眼泪！” 刘文杰点点头：“可不么，他说话总是非常真诚，即使是恭维的话，也不让人觉得虚伪！” 孙坚挠挠头：“文杰你又夸奖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两人又说了些关于婚礼宾客的话，霍齐云心里感叹这一对确实是月老牵红线，刘姐太会给介绍，太般配了。 怪不得刘姐能靠着给人介绍对象就能买得起吉祥社区的房子呢！ 孙坚本人也是斯斯文文的，但长相一看就是性格老实直率的那种，她得跟他们维护好关系，这对小夫妻以后一定能帮上她！ 不一会儿，孙坚的父亲过来了：“你们小夫妻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出去可以敬酒了，文杰酒量不好，给你换成了低度的，少喝一点意思意思就行！” “好的爸爸！” 霍齐云赶快完成手上动作，随后去了休息室。 她正在帘子后整理刘文杰换下来的礼服，就看林芝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林芝显然没看到她，喊了几句有人么，没人回答后就直接进来，把兜里的手表压在了霍齐云的包包里面，还放在了最下层。 完成之后又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霍齐云出去一看，确认就是刘文杰梳妆台上那块梅花手表。 等林芝出去，她拿上手表，就在宴会厅角落处观察。 林芝估计是太得意忘形，喝了不少酒，红彤彤的脸。 她去卫生间的空档，张爱正好在跟刘文杰和孙坚父母互相敬酒，后面也是吃席的客人互相走来走去敬酒，场面热闹得很。 她假装路过，直接把手表装进了林芝的包。 还特意用卫生纸把手表缠了几圈，根本看不出来是手表。 便快速回了休息室，一套操作下来，林芝根本不知道手表又回到她包里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觉得有些漫长，不一会儿刘姐吃完席过来，还给她打包了一份全新的饭菜：“饿了吧，吃吧！这菜没人动，我让人给你特意准备的！” 霍齐云一看，竟然是溜肉段，和一大盒白米饭。 “谢谢刘姐！” “你慢慢吃，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好的刘姐！” 霍齐云确实饿了，加上手表的麻烦已经转移出去心情很好，一大盒饭一道溜肉段吃得干干净净，吃完饭，外面的席面也终于结束了。 刘姐叫上她出去拿红包，就看到林芝张爱围着孙坚刘文杰说着什么。 刘文杰脸色不好看，她母亲石秀更是一脸猜忌地看着她。 孙坚的公婆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好戏要上演了。 “怎么了文杰！” 刘文杰没说话，一边的刘文玉主动开口：“是这样的，烦人..那个林芝姐听说我爸给我姐从上海带了一块全新的梅花牌手表回来，她就说想看看那个手表。 那个手表本来应该在我姐包里的，但是拿了包发现只有盒子手表不见了，林芝姐就说小霍姐姐你手不干净爱偷东西，她就跟我妈说怀疑是你拿的！小霍姐姐，你拿了吗？“ 刘文玉年纪小，心直口快，说完石秀还有些担心刘文玉说话太直，把她拽到了一边。 霍齐云哦了一声：“为什么说是我拿的？三嫂？” 众人一脸疑问：“三嫂？” 霍齐云点点头：“大家伙可能不知道，林芝是我三嫂，我是她丈夫的妹妹，不过不是亲的。 只是，三嫂说我手不干净爱偷东西，是从何说起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你和我三个结婚，我们一共就见过三次面吧，你是听谁说的，我爱偷东西？” 林芝一脸自信，但完全没有那种嚣张的态度语气温柔：“齐云，我也没有指名道姓说是你拿的呀，只是文杰那屋子只有你和文玉去过，而她那些东西早就在孙家来接亲之前就收拾好了，旁人没有见过呀，所以.....” 霍齐云点头：“嗯，那确实我有很大的嫌疑。” 张爱在一边添油加醋：“你还不赶紧把手表拿出来！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别人就不知道了！我告诉你那手表你根本买不起，趁着没报警赶紧把手表拿出来，再给文杰道个歉，不然要是盗窃罪，送到公安局得蹲上好几个月！” ------------ 第一卷 第19章 林芝聪明反被聪明误 霍齐云疑问：“阿姨，我没偷东西，怎么把手表拿出来？” 张爱瞪她一眼，脸上是压制不住的激动仿佛下一秒霍齐云就会被警察抓走： “这孩子你说，你非得让别人搜你的身把手表拿出来证据放在这你才承认是吧！咱们亲戚一场我才劝你拿出来！要不是看在湛江的面子上，谁要管你！” 霍齐云：“我没拿怎么承认？” 石秀在一边也有些为难，她和刘建国本来还挺喜欢霍齐云的，可是林芝刚提醒完她，刘文杰的手表就丢了，这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还能让亲家女婿看了笑话！ 况且，这小姑娘竟然还是林芝的小姑子，那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关系才处成这样？ 孙坚开口：“这样吧，我们没有证据也不能诬陷小霍同志，爸妈，咱们报警吧！反正接触过文杰的人就这几个。” 孙坚父母点点头：“报警吧！这手表价格不菲，还是交给公安局的人去处理！” 霍齐云：“我完全没有意见！” 林芝和张爱脸上也是一副你输定了的表情，实在是高兴地太早。 刘姐反倒担心，拉着霍齐云到一边：“小霍，你给姐说实话，这手表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霍齐云：“刘姐，我真没偷东西，而且我一直跟刘文杰或者刘文玉在一起，哪有作案时间，你放心，等公安来了会还我清白，到时候真正的小贼就该出现了！” 刘姐这才放心，看向林芝母女的眼神带些探究：“这个姑娘是你三嫂，可是她为啥背后总说你坏话？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就在文杰妈妈旁边一直说你这不好那不好，小霍，你得罪过她？” 霍齐云并不意外：“谁知道呢！” 两个公安很快就来了，一看当事人都是政府在职人员，办案态度更加严谨认真。 询问了事情经过后，便过来问了霍齐云。 “同志，现在你有很大的嫌疑，我们需要检查一下你的包，你有意见吗？” 霍齐云笑了笑：“我有，是这样，那位女同志说我偷了手表，还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让大家都以为这手表是我拿的，那么，既然如此，就让她拿出证明是我偷了的证据。” “我在刘家时，从未一个人在刘文杰的卧室里待过，我都是跟刘文杰或者刘文玉在一起，我怎么偷拿手表，不信你问她们俩！” 公安同志转身得到了刘家人的肯定。 “而自从今天上午在刘文杰家碰见林芝后，她就一直跟石阿姨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并且还说我爱偷东西手不干净，但林芝与我一共只见过三次面今天就是第三次，我想知道她是听谁说我手不干净？ 请她拿出证据，我什么时间，偷了谁家的东西？ 被我偷东西的人，有没有报警，有没有办案回执，有没有笔录？如果没有，那么她就是污蔑我。” 林芝本来胜券在握，这会儿看到霍齐云伶牙俐齿，用手指着她：“我也是在村里听别人说的啊，这种传言，你让我怎么拿出证据...况且，只有你进过文杰的卧室?那文玉，不可能去拿文杰的手表吧！” 刘文杰回忆了一下，在孙坚来接亲之前，林芝进房间跟她说过话。 她当时好像就站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只是自己盖着盖头，没有看清楚。 林芝出去后，石秀就把其他首饰还有手表盒子收拾好放进了包里。 刘文杰转身跟孙坚说了这一事情。 孙坚过去跟公安耳语了几句，随后公安看向林芝：“这位同志，你也进过新娘的卧室么？” 林芝没想到刘文杰怀疑了她，故作无辜：“是呀，不过，我只进去跟她说了两句话，后来石阿姨要收东西，孙坚他们到了，我就出来了。” 公安：“既然这样的话，那嫌疑人肯定不是就那位女同志一个人。” 林芝皱眉：“一块梅花手表而已，我又不是买不起，我干嘛要拿。肯定是她拿的，公安同志，你们搜她的包吧！我保证是她拿的！” 孙坚眸光一闪。 刘文杰也听出了哪里不对。 霍齐云走上前：“公安同志，这样吧，既然她一直坚持是我拿的，那我同意你们查我的包。 不过，既然要查，不然把现在屋子里所有人的包都查一下，没准也是随手放在谁包里忘记了，我们不要冤枉任何人，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宴会厅现在就刘家人，孙家人，林芝和她母亲，还有霍齐云和刘姐。 公安同志也很为难，回头看了眼孙坚，孙坚点头：“可以，爸妈你们没意见吧！” 四个长辈互相看看，叹了口气：“也好，没准就是放在谁包里忘记拿了。” 随后大家都把随身的包拿了出来，没包的就掏了掏自己的衣兜。 公安同志看了刘家和孙家人的包，都没有发现手表。 “这位同志的也没有，那就剩下这两位年轻女同志的包了。” 霍齐云不慌不忙：“先看我的吧！” 随后，她把自己的布包拿了出来，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桌子上，又伸出手掏了自己身上的兜只有十块钱，完全没有手表的踪影：“喏，都在这了！你们自己看吧！” 石秀连忙凑到跟前儿：“还真没有！” 孙家人：“这样看来是误会！” 刘姐也放心了。 刘文玉拉住林芝：“林芝姐，你是最后一个了，给公安同志看看你的包吧！” 林芝却震惊于公安说霍齐云的包没有刘文杰的手表，她本来就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现在一看这种状况，更是抑制不住冲动。 她上前一步，直接把霍齐云的包抢了过来，生怕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没倒出来，又把手塞进霍齐云的裤兜掏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手表呢！你到底藏哪里去了！” “明明就是在你那！” “快说啊！你把手表藏哪里去了！” 霍齐云一把推开林芝，冷笑一声：“似乎没在我的包里看到手表你很失望啊！三嫂！” 林芝表情奇怪，张爱赶紧把她拉开，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孙坚再次看了一眼林芝和张爱，随后开口：“两位同志，只剩下这位林同志的包没看了。” 刘文玉直接过去把林芝的包拿了过来，打开拉链往桌子上倒，一个包着卫生纸的硬东西就掉了出来，和桌子发出接触发出挺大一声响。 她扒掉卫生纸，发现这就是刘文杰的手表。 刘文玉拿着手表高呼：“在这里！在林芝姐包里！不是小霍姐姐偷的！” 林芝看向那块手表，脸上瞬间充满的惊恐，过去从刘文玉的手里抢走：“你胡说！这表是我亲手放在霍齐云包里的，怎么会在我这里！” “就是她拿的！就是她拿的！” “不是我！不是我！” ------------ 第一卷 第20章 道歉信加赔偿 林芝的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齐云看向石秀和刘文杰：“石阿姨，文杰，现在看来是真相大白了。” 石秀一脸难看地看着张爱：“张爱，林芝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她和小霍是姑嫂的关系不说这样诋毁人家，还来我面前嚼舌根，现在还故意偷东西冤枉小霍！” 张爱拉着林芝，满脸通红：“不是，这事儿肯定是误会啊！” “肯定是误会啊！” “咱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知道我家林芝啥样吗？” 刘文玉年纪小噗呲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阿姨，林芝姐姐以前就爱玩这种把戏，你看来是都忘了，看来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张爱使劲斜楞了一眼刘文玉。 刘文玉还想顶嘴，被刘文杰拉住：“文玉。”这才没再说话。 霍齐云看向两位公安：“两位同志，我相信你们也看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了，现在这位林芝同志故意盗窃还诬陷我名誉，我要求维护我的个人利益！希望你们秉公执法！” 公安同志上前就要把林芝带走，林芝这会儿酒意也醒了：“不是我！一定是她诬陷我！我明明放到她包里了，怎么会在我包里！肯定是她故意的！” 张爱恨不得捂住林芝的嘴：“芝芝，你可别说话了！” 林芝仍然不服，但是在孙家人的示意下，两位公安先把林芝带走了。 张爱急得要命，甚至想要过来打霍齐云一个耳刮子撒气，但是她不敢，毕竟刘家人和孙家人都还在，只好先跟着去公安局，然后准备打电话让林章现来解决。 这事，一定不能让霍湛江知道！ 部队上也不能知道，不然林芝肯定会得处分！ 孙刘两家大喜的日子，被林芝闹了这么一出，最后两家也得出代表人去配合做个笔录。 霍齐云知道林芝家里肯定会很快就把她保释出去，这件事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但是最起码自己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办案公安：“霍齐云，你还有什么诉求吗？” 霍齐云点头：“她要给我道歉，给我写一封道歉信，还要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二百元”！ “好，我们会转达家属。明天给你消息。” 做完笔录，霍齐云可算是回到了店里。 本来席面结束她就能回来，没想到一直折腾到下午四五点。 她今天虽然有些累，但是劲头十足，一想到林芝在局子里给她写道歉信，就觉得浑身舒爽扬眉吐气！ 尤其是一想到梦里头林芝那趾高气扬折磨她的劲头，感到身上的汗毛都柔顺了起来！ 张丽萍见她回来，连忙询问今日情况。 听到她说林芝污蔑她偷东西却作茧自缚后，也出了一口气。 “姐，郑泉哥咋样？什么时候能出院？” 张丽萍：“快了，估计再过个两三天。局里人员紧张缺人手，他也不能养太久，干他们这行，就是辛苦！” 霍齐云点点头：“姐，你去看吴霄寒了么？” 张丽萍：“我刚想跟你说呢，他已经醒了，但暂时还不能下床。我把汤送过去了，他还跟我问你近况。 我刚出病房，来他家里好像来了个什么亲戚要照顾他，结果被他撵走了。 我看那样，他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我也没敢多问，只是觉得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家里头都没个能在身边守着的，实在是可怜。” 霍齐云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吴霄寒一人在医院，手脚不方便却连个喂饭的人都没有，晚上起夜都没人扶着上厕所的惨状。 这要是尿急或者想要起身喝点水，都没人帮忙，再不小心扯到伤口开裂出血，那也太可怜了。 霍齐云越想，越觉得，吴霄寒真是太惨了！ 两人话没说完，店铺的门就被推开，还以为是来了顾客，霍齐云起身就要问理发么，回头一看，是石秀和刘建国带着刘文玉过来了。 石秀一脸不好意思，刘文玉倒是直接过来：“小霍姐姐，我和爸妈来给你送红包！” “妈，快拿出来！” 石秀赶忙从兜里拿出来：“小霍今天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林芝那孩子，竟然会这样，这是你的酬劳！另外我和我爱人也给你道个歉。” 霍齐云赶忙安抚石秀：“阿姨，叔叔没事的，这件事不怪你们。文杰还好吧！” 石秀点头：“她已经和孙坚回去他们的婚房了，我们把事情处理完就赶紧来你这，林芝那边，有公安处理，我们也不会插手，你想咋办，就咋办！这孩子从小就乖戾，也确实要得个教训！” 霍齐云接过红包：“那我就也不客气了。” 石秀和刘建国送了红包就要走，走前刘文玉回头悄悄拉住霍齐云：“小霍姐姐，我可一直都没怀疑你，我就猜到是那个烦人精搞的鬼！你放心，以后咱们这片我罩着你！” 霍齐云失笑：“人小鬼大。” 刘文玉笑着跟父母回家了，霍齐云拆开了刘家给的红包。 整整！ 三张大团结！ 天哪！ 霍齐云忍不住回头跟张丽萍显摆，“姐！今晚锅包肉加牛肉面！我请客！” 张丽萍：“行啊！” 两人聊了会儿天，又理了一个发，直接关店去了街对面的饭店。 这是霍齐云离开家里之后第一次喝酒，她和张丽萍一人喝了二量白酒，今天的锅包肉也格外好吃。 两个人又一人吃了一碗牛肉面才回去休息。 走到家门口的霍齐云，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女子身影在门前试图开门，她眯了眯眼：“你开我家门干嘛？” 女子年纪四十出头的样子，回头看她一眼，就一眼，却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然后就快速跑下了楼：“找错地方了！” 霍齐云不解，但也没追出去，直接回了屋子。 这是这人，太鬼鬼祟祟了吧！ 而且她分明看到她手里拿了一个钥匙要开门，在见到她的脸那刻脸上又都是惊恐？？ 真是个怪人。 一夜好梦，霍齐云一大早就看到了停在理发店门口的军车。 她走近后车后座窗户被打开，里面的人是林章现。 林章现不同于张爱，人很严肃：“上车。” 霍齐云没动：“您是哪位？” 林章现盯着她：“我是林芝的父亲。” 霍齐云冷着脸：“是来送道歉信还是来送赔款？如果都不是，那就请回吧！车不要停门口，我们还要做生意。” 林章现看着霍齐云，小看了这个小姑娘的胆量。 霍齐云有些惊讶，随后林章现开口的话却跟林芝没有任何关系。 声音严肃又像拷问：“你和吴霄寒，是什么关系？” ------------ 第一卷 第21章 还轮不到你个霍家养女来指手画脚 霍齐云也不懂，一个两个都这么好奇她跟吴霄寒什么关系。 好像怕她沾上吴霄寒一样。 可是，她跟吴霄寒什么关系跟他们又有劳什子关系。 “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林章现：“.....” 那真是他想的那样？ 这小姑娘，挺有招数，竟然能搭上吴霄寒。 林章现：“你马上给林芝出一个谅解证明，另外，林芝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如果影响了她的声誉和前途，我相信后面你会后悔。” 霍齐云：“你马上给我出一个道歉信，另外，赔款赶紧送到手，如果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相信你后面会后悔！” 还真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林章现只好下车：“你学我干嘛？” 霍齐云转头，圆润的小脸上尽是讥讽：“如果你真的为林芝好，我劝你一小时内把林芝的道歉信和赔款拿过来，不然，我可说不好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有野心有包袱，我没有。我这人只想活得痛快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你一而再地逼我，那我相信，后悔的人，只会是你。” “况且，有你们的关系林芝在所里也吃不了什么苦，估计明天你们就能把她弄出来，可这是她自作自受，我才是无辜的。要是今天的事儿不能给她一个教训，那以后只会让她吃更大的亏。” 霍齐云说完； 林章现：“你别以为你和霍湛江那点事就能威胁他们了！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个霍家养女来指手画脚。” “林团委，非要哪天把林芝惯得无法无天闯下弥天大祸吗？”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低沉又散漫还带着一些虚弱，可却在一秒内给她传递了安全感。 霍齐云一回头，就看到坐在轮椅上虚弱的吴霄寒，身后还跟着那两个卫兵，他甚至还打着吊瓶。 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和一件军大衣，脑袋还被纱布包着，妥妥的伤员！ 霍齐云是吃惊还意外，吴霄寒怎么离开医院来这，赶紧过去：“吴同志，你怎么出院来了！你身体可以吗？你现在不能乱动吧！” “你应该在医院好好养伤！伤得这么重！” 一连几个问题和她紧绷的表情展现了她真正的关心，吴霄寒心里有些舒服了。 “我没事，死不了。” 吴看到她焦急的表情，这几天心里的波澜总算是平静了一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天的梦里，全是她..... 醒了之后张丽萍去看他，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还有些失望，今天要不是陈大校要一份资料他找了个由头非要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 压下心中的激动：“我有个文件在家里，我的钥匙丢掉了，想找你拿钥匙去取，文件就在保险柜里。” 霍齐云：“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拿。” “让徐阳跟你去，他知道。” 霍齐云点头，赶紧带着徐阳去了吴霄寒那取文件。 理发店外，只剩下林章现和吴霄寒。 林章现皱眉：“你不好好养伤，来这边干嘛，一份文件而已，还不能让手下人拿了？” 吴霄寒：“我要是不来，如何才能看到你在这里威胁她？” 林章现没了刚才的架子：“我只是劝她，而且她和林芝之间只是误会。” 又补充道：“他们是姑嫂，有些误会很正常。” 吴霄寒眼睛微眯，即使因为受伤包得像个粽子，也不影响他的气势：“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林团委，我还是劝你把道歉信和赔款落实。” 林章现沉默了几秒，才答应下来：“我一会儿叫人送过来。” 林章现本来还想说什么，可是一想到吴霄寒的话，还是走了，去派出所把林芝保释出去了。 林芝在派出所待了一晚上，怨气十足，从所里出来就把霍齐云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林章现直接把她送到了自己家，林芝：“爸爸，这事情不能让湛江知道！” 林章现有火发不出，转头直接走了。 ...... 张丽萍本来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却迟迟没见霍齐云，从店里出来就看到吴霄寒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在外头。 她赶紧让他们俩先进屋。 十分钟后，霍齐云带着徐阳回了店里。 吴霄寒和徐越正在喝张丽萍给的豆浆。 “给，你们俩也一人一碗。” 吴霄寒只有一个手能动，还抬不起来，喝起来十分费劲。 霍齐云放下自己的碗，去拿了一把勺子，抢过吴霄寒的碗：“我帮你。” 吴霄寒还有些害臊：“我自己来就行。” 徐越把自己的喝完：“我来帮你吧营长。” 霍齐云：“没事，我来就行。” 徐越拿过碗：“没事，我来就行！” 徐阳拉住徐越，挤了挤眼睛，徐越一头雾水：“咋了，你眼睛怎么了，进沙子了？” “......” 最后还是徐越帮吴霄寒喝了一碗豆浆。 霍齐云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不矜持，坐下的时候脸还红了。 害，不过喝个豆浆而已，他应该不会多想。 吴霄寒：“丽萍姐，那天的肉汤很好喝，谢谢。” 张丽萍：“好喝我再做！你呀，在医院安心养伤，尽量不要出来了，实在是太危险，下次有事你就让这两个小伙子来找齐云，反正我们店里两个人呢，也忙得过来！” 吴霄寒点点头。 过了会儿，林芝的道歉信和赔款也被人送过来了。 “我还以为他不会给我送来的！” 吴霄寒：“你数数钱对吗？” 霍齐云查了一下：“没错。” “那就好。” 霍齐云纳闷：“你怎么知道，我跟林芝的事情的？” 吴霄寒抿嘴：“是谢文月告诉我的。” “谢文月？那个女医生？” “对！”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刘文杰的初中同学，也去参加了婚礼。离开的时候看到了。” 霍齐云这才知道，她昨天根本没注意到谢文月。 也没想到省城圈子这么小，谢文月和刘文杰竟然也认识。 霍齐云不知道刚才吴霄寒跟林章现说了什么，但她现在对吴霄寒也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那个林芝她父亲，刚才有说什么么？” 吴霄寒摇头：“没有。” “哦...” “时间不早了，营长，我们得回去了，谢医生说你十点半要做一个检查。” 吴霄寒谢过了张丽萍的热豆浆，就准备和徐阳徐越离开了。 霍齐云还有些不放心，把吴霄寒送上车，就回了店里。 打开了林芝那封道歉信。 她隐隐约约有印象林芝的字体，这封道歉信的确是林芝写的。 只是字里行间都是不情愿，纸也拧成了一坨。 如果林芝能就此收手不再找她麻烦，她也懒得去理她，现阶段对她来说，没什么比赚钱更重要。 她收回思绪，发现石秀来了。 “石阿姨，你找我有事？” 石秀还有些：“小霍，你看我这头发，怎么做更好看一些？我家老刘一直说，你给文杰做得好看，让我也找你烫个头！我想了想，今天就来你这问问！” ------------ 第一卷 第22章 买！ 霍齐云查看了一下石秀的发质，粗硬，很黑，没有染烫过。 “石阿姨，您有些沙发，就不要烫卷发了，不然会炸毛，您的头发可以拉直一下，然后我用我自制的护理素给您做个护理，再修个型就好。” 石秀点点头：”确实，我这头发又粗又硬还特别多，平时洗头也很费劲。” “没事，以后可以定期过来，我给做好护理以后头发就会更加柔顺，阿姨您先过来我给您洗头。” 石秀脱下外套，过去又跟张丽萍说了几句，张丽萍跟霍齐云的意见差不多，洗完头霍齐云就直接上手修剪了。 石秀的头发很长很多，她先剪掉一部分的长度，又从中下段打薄，总长度只留过肩膀，然后给石秀上了她和张丽萍两人自己研制的护理素。 “好香，这是什么香味？” 霍齐云：“这是玫瑰香味，还有桂花香味，茉莉香味一共三种。” “我给您选的玫瑰香，玫瑰香味居中，没有桂花那么冲，也不像茉莉那么淡，比较适合像您这个年纪的女同志们。” 石秀很喜欢：“小霍，你这个护理素具体是什么效果？” “柔顺，保湿，每次洗完头用上一些，在头发上保留十分钟后再洗掉就行，不需要抹到发根，发尾至中段就可以！” “好好！” 霍齐云心中突然有个赚钱的主意：“石阿姨，一会我给您带一些，您拿回去用，若是觉得不错，下次可以来买。” 石秀爽快答应。 半小时后，她的头发就彻底做好了。 原本干枯粗硬的发质在霍齐云的修剪和打理后，一下就轻盈柔顺了起来，八字刘海还遮住了脸颊了略微突出的颧骨显得人更加温婉。 石秀非常满意：“没想到换个发型竟然能改善这么多！” 霍齐云：“石阿姨您底子好，皮肤好，文杰和文玉长得好看也都随您。” 石秀更喜欢霍齐云了：“你这孩子嘴巴甜！不过手艺是真好，我家文杰结婚那天的妆容发型，也被我很多姐妹夸赞呢！” “阿姨，若是其他阿姨们喜欢您也可以带她们过来，只要是您介绍过来的，我和丽萍姐都给送一次护理！” 张丽萍连忙点头：“对，免费的护理！” 石秀：“没问题！” 最后石秀的发型霍齐云收了三块钱。 她给石秀装了半斤护理素，让她带回去了。 石秀人走后，她转身就跟张丽萍分享了自己的主意：“姐！我们把护理素拿出来卖吧！再多做几个香味！” 张丽萍不太确定：“你确定可以吗？可是这东西保质期很短，我怕用不了多久人家拿回去就坏掉了。” 霍齐云想了想：“保质期短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有我们平时就把它暴露在空气中导致的。我们可以去批发一批塑料盒子或者瓶子，装起来，半斤一盒，用一个月就能用掉，也不会变质！” “况且，我们用的都是真材实料，甘油，蜂蜜，香精，牛奶，等等，这么好的东西为啥不拿出去卖！” “我们剪头发赚个块八角的，卖护理素能帮我们多赚不少钱！而且我们的价格比百货商店便宜，那些进口货，或者是南方工厂来的，都不便宜呢！” 张丽萍被霍齐云说得心动了，也是，她现在用的那些产品都要从特定的地方买，不但贵，还经常买不到。 所以她才开始自己做护理素，后来霍齐云来了又建议加上香精和蜂蜜，这才做了三种花香味。 “行！那咱们俩下午就去趟百货商场，找大秦去！” 大秦是给张丽萍供一些美发产品的小店主，刚开始鼓励自己做生意那会因为政策没下来，整天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卖货，还怕被抓。 后来赚到了第一桶金，就去百货商店租了个摊位，现在生意更好了。 人一旦有了想法，就坐不住，中午吃完饭，两个人就关了店去了大秦那边。 百货商场在西街，虽然不远，但是走着也要二三十分钟。 两人到的时候大秦正在用小火炉煮面条，还买了一兜子羊肉卷放了进去，加上一大勺子咸香的芝麻酱和辣椒油。 热气腾腾的，特别香。 小摊位虽然不大，但是十分赚钱。 两人今天来得正好，大秦刚从南方进货回来，又多了不少样式！ “大秦！我来跟你问点东西！” 大秦是个勤快的年轻女子，敢想敢干，当年没考上大学就敢一个人骑车卖货摆摊，中间被收过摊子也没打消她的积极性。 现在也是苦尽甘来。 “丽萍姐，你来啦！这个小姑娘是？” “我新收的学徒，你叫小霍就行！我们俩今天来找你除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货，其次就是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弄到半斤的包装盒或者密封罐？” 大秦一听，立刻去翻自己的摊位下：“你等等，我这好像真有。” 过了十几秒，大秦拿出了一个大概十厘米高左右的粗口塑料瓶：“我这次去进货南方老板给我装东西的，你看这样的盒子行吗？可以的话我打电话进一些，你想要多少？” 张丽萍看向霍齐云：“齐云你看这个行吗？” 霍齐云点头：“可以，只是这个没有盖子吗大秦姐？” “有的，只是盖子我找不到了！” “行，那就要这样的，价格要多少啊！” 大秦哎呦了声：“这个我真得问问，我估计三四毛钱一个，但是从南方发来估计估计还要贵些，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行！” “齐云，那我们要多少个？” 霍齐云笑了笑：“五百！” “会不会太多了！你确定我们能卖完吗？” “姐，这东西买来放在那里不会坏，护理素我们做多少卖多少，这也是长久生意！” 张丽萍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好！五百！大秦，你先帮我问问价格，如果价格公道，我就要五百个！” 大秦：“没问题！丽萍姐你顺便看看我这新货，我听说你去吉祥社区外开店了，拿点高档货吧！那边人都不差钱！” 张丽萍捏了捏兜里的钱：“买！” ------------ 第一卷 第23章 又一个新主意 大秦的消息来得很快，五百个瓶子，二毛钱一个，一共可以随着大秦下批货物一起过来。 “下批货估计两周后就到了，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光五百个瓶子就要一百块钱，张丽萍确实有些肉疼。 但是想到霍齐云说赌一把，她就觉得，反正又不是不开店了，就算护理素卖不出去也可以给来理发的顾客用，又把自己给劝好了。 付钱的时候好像打开了购物欲，又进购了许多新鲜货。 除了洗发水，护理素，还给霍齐云新买了几把理发的剪刀。 “姐，要不要吹风机，新款。” “来一个，店里的那个正好不够用！” 咬着牙，在大秦这消费了将近五百块钱。 给大秦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两人又带着票，去买了不少蜂蜜，甘油，牛奶等做护理素的材料，最后才大包小包地回了店里。 霍齐云还想着休息一下，张丽萍一想到花了那么多钱，想赶紧挣回来，就直接打开大门迎客了。 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正好来了两个要烫头的年轻姑娘。 “丽萍姐！” 张丽萍一回头，看见周武郑泉他们所里户籍处的小刘来了。 “我来给小霍送介绍信。” 霍齐云赶紧接过：“谢谢你！进来喝点水啊！” 小刘婉拒：“不了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一会儿公交车没了，等有机会再来找你们玩！” “小刘慢点走，那我就不送你啦！” “好嘞好嘞你们忙。” 霍齐云赶紧看了一下小刘送的介绍信，这回好了，没人能威胁她说她是盲流黑户了。 社会关系落在这，隔壁市那边的村里也已经打点好了，她可以彻底放心好好学艺赚钱。 等待的时间，霍齐云又抓紧去做了饭。 她边做饭，又看到柜子上做的护理素，直接放下饭碗，出去了。 “二位，你们家里有没有护理素啊！” 两个姑娘有些疑问：“那是什么？” “就是烫完头发，能让头发柔顺不干燥，护发的。” “没有哎，不过好像看过广告，这东西真有用吗！” 霍齐云点头：“有的，我们店里就有，一会儿等洗头的时候给你们俩用上试一试，有三种香味，玫瑰，茉莉和桂花，你们要哪个味道？” “是免费的吗？” 霍齐云眨眨眼：“对，在店里是免费的！” “行，那我要桂花吧。” “我要茉莉的。” “好！” 洗头的时候霍齐云给她们两个介绍：“这是我和丽萍姐一起做的，全都是好材料，里头还加了蜂蜜和牛奶，用完头发又香又滑，能维持两三天。” “这么神奇呢！这味道确实不错！” 霍齐云加快了手上动作，给桂花味洗完，又给茉莉味洗。 吹干后刚做的卷发一点都不干燥，柔顺还有型。 茉莉花味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刚做好的头发，十分满意：“很不错，你这个护理素卖么？多少钱啊！” 霍齐云点头：“顾客想要的话我们可以卖，只不过现在没有合适的容器装，我们订购了盒子估计要一周两周才能到。” 茉莉花味有些失望：“我还寻思带回宿舍一些呢。” 顾客想买，哪能因为没有容器就错过。 “您等等，我去后面看看有没有空瓶先给您带上。” “也行！” 霍齐云找半天，找到了一个用空的洗发水瓶子，只不过瓶子太大，她询问茉莉花要多少后，给她装了半瓶。 “多少钱？一起算吧！” “烫头发是十元，这个护理素我们还没正式卖，您就给两块吧！” 茉莉花点点头还有些惊讶：“这么便宜，进口的都得五六块十几块呢！” 霍齐云突然感觉自己要少了：“因为还没有正式卖，之后等我们订购的容器到货，还要算上那个成本，估计会贵一点，毕竟做护理素也要花很多时间。” 茉莉花味接过护理素：“没事，等我用完看看效果，好用的话我再来，到时候让我们宿舍的同学都来买！” 霍齐云连忙道谢：“好的顾客，有需要您再来啊！” 两个人结账后，直接打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省城出租挺贵，霍齐云看着两个女孩就像是有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 她回头去找做饭的张丽萍：“姐，咱们这片有什么学校吗？” 张丽萍指了指南边：“那边有个艺术学校，都是些学音乐，画画之类的孩子，刚才那俩姑娘应该就是学画画的，经常有过来理发的学生。” “听说这些孩子家里条件都不错，很多都是外地过来学习的。” 霍齐云梦里的记忆完全没有这个艺术类学校，现实生活和梦里也很多不同的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都是好事。 “找个时间我得去那边宣传一下我们，现在这么流行港风，烫头，学艺术的孩子都是走在时尚前沿，接受能力更强！” “对，另外齐云，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挂个牌子，除了理发烫发等，我们还可以化妆？” 霍齐云倒是把这个忘了：“对啊！看来我还得好好的看看电视，报纸，杂志多学习一下！” 张丽萍拍拍她的肩膀：“你可以的，我都没想到你能把刘文杰化得那么满意，你很有天赋，天生就是干我们这行的。” 霍齐云害羞的笑笑，没好意思说自己好像活过一辈子学过，现在才能上手那么快。 就算说出来，谁能信呢？ 晚上吃完饭，两人又埋头做了一大堆护理素，她回到住处，已经快十点了。 她躺在小床上算了一笔账，现在自己存款就一千，刘文杰结婚给她一共发了四十元的红包，林芝赔了她二百块； 之前兜里还剩下将近一百块； 请张丽萍吃饭，自己买生活用品，做饭买菜等，现在身上差不多还剩下一百四十元。 她是不是可以买一套化妆品，自己练习一下呢？ 这也是个赚钱的主意？ 看来她还得找时间去找一下大秦，买些化妆品，另外，再跟张丽萍谈一下，以后化妆赚到的钱怎么去分配。 ------------ 第一卷 第24章 救命恩人竟然是她 大秦在两周后送来了护理素容器。 霍齐云想要的彩妆款式也告诉了她，大秦告知等到货后就联系她，然后就匆匆忙忙回百货大楼了。 正好赶上国庆节，张丽萍准备关店休息一天：“齐云，明天咱们关店吧，我回老家一趟。” “行，姐你一路小心。” 翌日，张丽萍走后，霍齐云决定去医院看看吴霄寒。 她在社区门口买了些营养品，就去了医院。 据张丽萍告知，吴霄寒的病房没换，她就直接去了特护人员病房。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对十分精神气质不凡的中年夫妻，正在病房门口站着往里面张望着，而里面的吴霄寒大发脾气，但声音依旧严肃且深沉： “不要再来了！” “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管！” 齐文含脸上落着泪：“儿子，你就这么恨妈妈么？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 吴霄寒不言语。 霍齐云感觉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准备出去避避，转头就碰到了谢文月。 谢文月一脸看到救星的表情：“妈呀！救命！帮帮忙！” 说罢，谢文月就拉着她往吴霄寒的病房走去：“快帮忙劝劝吴霄寒。” 霍齐云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人就被谢文月带着走到了中年夫妻的旁边。 齐文含看她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谢文月：“谢医生，这位是？” 谢文月拉着齐文含说了几句什么，随后齐文含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一脸激动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小霍同志你好，听谢医生说，是你救了我儿子的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啥？？？？” 霍齐云一头雾水，刚要解释是吴霄寒救了她不是她救了吴霄寒，就被身后的谢文月戳了一下。 可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文含和吴爱国两个人都用感恩的眼神看着她：“要不是你，他，可能早就没了！我们，把他交给你也放心！他欠你的恩情，以后让他自己来还！” “我们做父母的，绝对支持你们的感情！你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看上我们家吴霄寒，是他的福气！” “只是这孩子脾气臭，老冷着一张脸，你千万别跟他斗气！阿姨这次没带什么礼物给你，下一次一定给你补上！” 霍齐云：“......”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谢文月，试图想要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她就成了吴霄寒的救命恩人了！ 这不成说谎了吗？ 可是谢文月的手干嘛一直在她身后轻轻地戳着她？ 还眼神示意她不要否定。 霍齐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脸还涨得通红，有种撒谎的心虚。 谢文月看时候到了：“病患家属，咱们先去我办公室吧！让他们俩说说话平复一下心情。” 齐文含看着病房里头的孤单背影，不情愿地点头，随后离开。 那边谢文月赶紧把霍齐云推进病房，然后直接反手关上了病房门，带着齐文含和吴爱国就离开了门口。 霍齐云手上的东西没拿稳，补品‘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吴霄寒一回头，就看到她无辜站在身后，一脸迷茫，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个无辜的小鹿。 他赶紧下床去帮她提掉在地上的东西，可腿还不太利索，快走到霍齐云身边时，没站稳跌到了她的身上。 一具，满含，雄性气息，的，滚热躯体，就压在了霍齐云的身上。 她后背靠着墙，面前是他宽厚的肩膀，高大的身躯有些重量，瞬间，她心脏不受控制快速地跳着。 脸，也刷的一下就红了！ 两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霍齐云双手微微支起挡在两人胸前：“你，你没事吧！能走吗？” 她动弹不得，而吴霄寒，从一开始的慌张，到现在竟然有些贪恋和她的肢体接触。 她，好软，好香。 但是理智慢速回归，十分不情愿的扶着墙面站好：“我没事，抱歉，我刚刚没站稳。” 又立刻转移话题：“那个，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霍齐云不敢看他的脸，不敢对视，她能感觉得到！ 两人之间现在有一种很诡异的气氛。 她把东西提到一边，然后把吴霄寒放在床边的拐杖递给他：“你慢一点。” 吴霄寒暗暗骂了自己两句，接过拐杖，然后回了床上。 看到她过来的那刻，刚刚发生的所有不愉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你坐。” 霍齐云坐下，发现吴霄寒已经恢复了大半。 虽然脑袋还缠绕着绷带，但是最起码两只眼睛都露出来了，不是之前的独眼龙了。 胳膊也能动，但是幅度不大，耳朵缺掉的那块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好像恢复不了原状了。 那么漂亮的耳朵，太可惜了。 “你，恢复得怎么样？” 吴霄寒：“还不错。” “那个，刚刚，那两个人，是你的父母？” 吴霄寒想到她会问，直接承认：“是。” “那个，好像他们误会了什么？他们以为，我们在谈对象，而且，好像还搞错了，是你救过我的命，不是我救过你。我觉得还是解释一下，谢医生也搞错了！” 霍齐云话落，吴霄寒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你真的忘了？” 霍齐云有些不解：“忘了什么？” 吴霄寒实在是懒得打哑谜，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那天在公交车上，我见你第一面就认出来了。” 霍齐云皱着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们以前见过吗？我看你的确是有点眼熟，但是我真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吴霄寒叹了口气，停顿了几秒后无奈开口：“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还记得不记得，三年前，你在大山上，背下来一个伤兵？” 霍齐云一听，想起来了，的确是救过一个伤兵。 三年前她上山找野货的时候，在林子深处发现的那人。 那人满脸是血，伤得非常严重，她到的时候那人就剩下半口气了。 她做了半天急救又是渡氧气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心脏的，才把那人叫醒，然后一个人想办法把他从大山上背了下去还送到了医院。 现在想想，她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那时候她不都确定他是死还是活着。 那人又高又沉，四肢都不能动，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把他背下了山。 大概就是，他穿着军装，让她想起了霍湛江。 她把他送到医院后，得知抢救成功没有生命危险后，就离开了。 因为那时霍军因为出车祸也在住院复健，她要上山找东西卖凑医药费。 两人虽然同在一个医院，但是再没见过。 她就渐渐忘了这件事。 吴霄寒看她沉思回忆，苦笑了声，眼里又带了些玩味：“虽然你给我做人工呼吸是为了救我，但那是我的初吻，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负责？” ------------ 第一卷 第25章 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两个人嘴巴碰在一起 初，初吻？ 霍齐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 等等，她大脑好乱。 “我顺顺思路...” 所以是，三年前她无意中救了吴霄寒一命，而当时清醒了一会儿的吴霄寒记住了她，然后在三年后的公交车上，认出了她。 所以，才发生接下来的这么多事。 那么，吴霄寒几次给她解围，救命，也是因为，她对他的救命之恩？ 霍齐云抬起头，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吴霄寒总是无缘无故的帮她了。 她也怪不好意思的，但是看到吴霄寒此刻坐在她的面前，人生也真的十分戏剧化，谁能想到两人还能再见： “唉呀妈呀，我那是为了救你，才给你做人工呼吸，况且，你要是这么说，那也是我的初吻呢...” 她和霍湛江打打闹闹，拥抱，但是从来没有越线。 更别说亲吻了，那时候她还小，哪懂这些。 吴霄寒看到她有些委屈的表情，心里忽地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看来部队里那些她跟霍湛江的传言，也不全都是真的。 他，忽然就有些，爽。 脸上，控制不住就绽开了笑容。 霍齐云：“而且，为何你认出我那天，不直接告诉我呢？” 吴霄寒抿抿唇：“我那时候在任务途中，所以....” 霍齐云一下就明白了：“我懂了，不过，咱俩的事儿你还是跟你父母解释一下吧，我们没有在处对象，是谢医生误会了。” 吴霄寒嗯了声：“我会解释的。” “嗯。” “那个，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店里还有事。” “你别急，我送你！” 吴霄寒又要从病床上起来，因为着急又不小心一下踩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苹果，一下没站稳，直接冲着霍齐云的方向栽了过去。 霍齐云还没站起来，就看见吴霄寒挺大个身体冲着自己过来。 慌乱中她大喊：“脑袋！” 她赶紧招呼吴霄寒保护脑袋，可电光火石之间哪来得及，她顾不上自己，伸手抱着吴霄寒的头。 两人直直地就跌栽了地上。 她只感觉自己的屁股后背撞在地上龇牙咧嘴一疼，整个人就平躺在了地上。 随后吴霄寒的身子又跌落在她身上，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而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吴霄寒的嘴巴，正正的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触感十分柔软有弹性还热热的….. 此时此刻，在门外的谢文月直接推门进来。 谢文月本来在外面听两人说话没想打扰，却听见砰的声音好像摔倒，这才开门。 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一幕，霍齐云躺在地上还不忘护着吴霄寒的头，吴霄寒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两个人嘴巴碰在一起。 吴霄寒立刻翻身滚到一边，霍齐云站起身。 三个人.... “误会！” “他不小心摔到了！” “对摔了。” “我们什么都没干！” “没错。” “你啥都没看到！”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谢文月解释，越描越黑。 谢文月站在门口，使劲憋着笑：“那个，先把他扶起来吧！” 霍齐云赶紧跟谢文月搭把手，把吴霄寒扶了起来。 没等吴霄寒坐稳，霍齐云拿起包就跑了。 声音来自病房外：“谢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然后只见两根长辫子，风风火火的消失在病房内，那急促的离开的脚步声甚至在告诉吴霄寒，她有多臊... 谢文月实在控制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吴营，你是不是有点急不可耐！这种损招都用上了。” 吴霄寒脸也红得跟屁股似的，手指按压了下自己的嘴唇，瞪了一眼谢文月：“意外！” “你刚才跟我爸妈胡说什么了？” 谢文月双手揣在白大褂里：“没说什么，说点实话。” “对了，上次你还没醒，她大晚上来看你，我就认出她来了。 那年，我在铁市轮值，就是她一个人把你送到了铁市医院。我还记得，她当时狼狈的要命，她浑身都是泥和你身上的血水，你们两个人简直像从泥石流现场逃难出来的。” “她把你放下就脱力了，我让那边的护士给她喝了点葡萄糖。后来说什么都要走，说还要给父亲凑医药费，我回去给她拿一件衣服的空档，她就走了。” 吴霄寒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心里也很乱。 本来只是想报恩，可是他现在，却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刚刚两人嘴唇相碰，他竟然下意识想要撬开她的唇瓣... 加深那个吻。 谢文月看他那副样子也了解。 说真的，她很欣赏，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吴霄寒。 但是自从那晚认出来霍齐云后，她就明白了吴霄寒这些年为什么这么坚持找他的救命恩人。 那姑娘看起来，就是个特别好的姑娘，还长得那么漂亮。 她也输的，心服口服。 谢文月看吴霄寒不说话，简单给他检查刚才没摔坏脑子后，就离开了病房。 “真喜欢，就去追，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她现在一个人不是么？” “别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叽叽，我看那霍湛江并没放下对她的心思，要是哪天他和林芝不过了，这姑娘也危险，你干嘛不先拿下呢？” 吴霄寒抬起头，病房又是空荡荡的。 喜欢，就去追。 他又想到了霍湛江。 他的眼里，对霍齐云是支配欲和占有欲。 那不是爱，是霍湛江太自私。 他享受霍齐云给他带来的便利和好处，却不想去兑现承诺，霍齐云这么好，他绝对不会让她被霍湛江玷污。 吴霄寒拄着拐杖，去了谢院长的办公室。 谢院长看他过来：“你咋来了，腿脚还不得劲，就乱跑。” 吴霄寒：“我来打个电话。” “好，你打吧，我出去等你。” 谢院长出门给带上了门，吴霄寒的电话直接打到了陈大校那里。 “首长，我是吴霄寒。我想好了，我想要去竞选年底的陆军大队队长。” 陈大校十分意外，但更高兴：“你小子转性了，之前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干，这次是为啥？突然想明白了？” 吴霄寒：“对，想明白了。我想确认一下，这次竞选参加的人都有谁？” 陈大校：“现在你要参加，那么文东下面的所有营长都会参加。你最大的对手，应该就是霍湛江了。你们两个都很出色啊，我现在倒是迫不及待了！” 吴霄寒微微一笑：“谢谢您，我知道了！” 陈大校很欣慰：“好好养伤，尽快归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们几个较量了！咱东北军区最出色的陆军大队最出色的优秀营长们，相信不会让我失望！” 吴霄寒：“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挂断电话后，陈大校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文东那：“文东啊，吴霄寒主动要参加队长竞选了！咱们俩打个赌吧！” ------------ 第一卷 第26章 刚结婚就分居 文东正在给手底下人开会，电话接来听到吴霄寒要参加队长竞选，心里更多的也是惊讶，其次就是高兴。 跟陈大校打完赌，他看着自己手下的营长们。 作为陆军加强团，手下一共四个正营级别。 吴霄寒，霍湛江，刘智，程军。 每一个个人能力都很出色，尤其是吴霄寒和霍湛江，两个都是精英。 “哈哈，你们三个要有压力了，刚刚陈大校给我打电话，说吴霄寒要参加这次竞选！” 此话一出，四个人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各有情绪。 刘智和程军的年纪较大，这次竞选都比较有信心，毕竟资历在这。 只是之前说吴霄寒不想竞选，他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怎么这又要竞选了？ 霍湛江没有说话，是因为之前林章现说过，他一定会给他拉票，加上他的个人能力，拿下队长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吴霄寒又要横插一脚。 霍湛江在桌下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面上不改颜色：“这是好事，希望他伤好得快些，不然到时候比武再输了，那大家还要说我欺负人。” 文东看他一眼：“二营长你也不要太自负，虽然你能力很强，但是吴霄寒从来不差。你二人都在这这么多年了，互相的实力应该都有了解。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好好训练准备吧！ 要记住，这一次可不光比武看蛮力，枪械格斗、军事知识储备、医疗救援等等全都有涉猎，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们都好好准备！散会！” 散了会，霍湛江直接动身去了林章现的办公室。 吴霄寒的事情先不说，他有绝对的信心。 只是最近林芝好几天没回家属院。 说是想妈妈要在家住几天，怎么连白天都不来部队？ 他都好几天没看见她了，前一段时间，林芝说是去参加一个发小的婚礼，可两天没回家不说，一回家就一直奇奇怪怪的。 他怎么问发生了什么，林芝都不说，就是总一个人偷偷地骂些什么。好几天脸色都不好看。 让他误以为霍齐云和她之前又产生了什么误会。 可他说要去找霍齐云后，林芝又死活拦着不让他去。 一会儿要电视机，一会儿跟他赌气。 后来更是说想妈妈，要回家住几天。 霍湛江脸色难看，谁家新婚夫妻结婚没多久，媳妇就天天回娘家。 周围邻居天天在家属院下面说闲话，他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霍湛江刚进家属院，就又看见几个嫂子在门口说话。 “哎，你们看那霍营长爱人又回娘家了？” “可不得，刚结婚几天啊，就一直回家，霍营长天天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人家林参谋多有范，人家能给男人做饭吗！你看那手，嫩得跟豆腐似的。 人家那是天生享福的命，就是可惜了霍营长一个男人家家训练完，只能去食堂对付一口。晚上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哎，霍营长以前不是家里有养的媳妇，三天两头寄包裹，不是吃的就是亲手做的衣服鞋子，还给寄钱！ 那么好的姑娘他不珍惜，非要娶林参谋，那不是他自己找的？ 哎，我听我家老程说，他老爹生病，亲娘都不拿钱出来，全是个没成年的姑娘给张罗的医药费呢！” “对，我也听说了！而且我家老张的鞋垫，还是之前霍营给的，说自己妹子做的，穿不了，给他分的。那手可巧了，穿了两年了都还没坏！” “哎，好姑娘不得疼爱啊！这么看来，霍营那也是自作自受！” “没错，管他呢，人家心灵手巧的，想找个好男人肯定不难。不仅过日子，还能挣钱，听说长得也不赖呢！” 霍湛江听得入了神，一下想起霍齐云亲手给他做的衣服，鞋子，冬天穿的护膝，点着煤油灯整晚纳鞋垫，还给他不少战友分了几双； 夏天养鸡，自己家杀了舍不得吃，她做成辣椒肉酱装四五个大罐头瓶子给他寄过来； 赚了钱不舍得买新衣服穿，给他买了好些膏药跌打药送过来，就因为他在信里说了句，自己训练摔伤了腰。 “霍营，干嘛呢，站在这不进去？” 霍湛江一回头，发现是后勤的张会计张远。 两人一说话，那边几个嫂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才发现两人就站在身后不远处。 几个人对视一眼，赶紧起身带孩子回家做饭。 张远看了眼自家媳妇，估计又在说什么闲话，再一看霍湛江的脸色不好看，赶紧安慰他：“女人们又在嚼舌根吧，你别听她们一天天胡咧咧。” 霍湛江摇头：“没事，张哥快回家吃饭吧！我也得回家了！” 张远跟他一起走，发现他家根本没人：“林参谋还没回来呢？你这晚上又得对付了？” 霍湛江：“嗯，没事，我一个人随便吃点就行。” 张远：“来我家吃吧，你嫂子说今晚包饺子的！” 霍湛江推举不过，便跟着张会计去了他家。 张远的媳妇叫田雯，就是刚刚在门口说霍湛江给分鞋垫的，田雯嫂子是个直言直语的，人倒不坏，就是这院里谁都跟林芝说不到一块去。 平时在家属院，林芝也都是独来独往，她也看不上这些文化素质都没她高的嫂子们。 田雯一看自己男人领着霍湛江进屋，赶紧招呼他俩洗手吃饭。 “正好，我下午没事就把饺子包好了，现在烧水煮上就行！” “宝丫头，去给你霍叔叔拿副筷子。” 宝丫头五岁了，梳着两个麻花辫，动作利索就去给霍湛江拿了筷子，随后挨着爸爸坐在沙发边，看着霍湛江奶声奶气：“霍叔叔，你啥时候还能给我带油酥烧饼？” 霍湛江一愣，油酥烧饼？ 他忽然想起，半年多前，霍齐云给他做过五十个油酥烧饼寄过来，油香酥脆，他给了这丫头几个。 “宝丫头，下次叔叔回家就给你带好不好？” 宝丫头点点头：“好！” 田雯也知道那烧饼是霍湛江的‘妹妹’做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孩子小，嘴馋，不用管她。” “没事嫂子，小孩子么。” 张会计：“林参谋啥时候回来，你们刚结婚，趁着年轻抓紧要孩子。” 霍湛江：“她说想家，回家住几天。” 田雯一听，给两人倒酒的手停顿了下，虽然她们都不喜欢林芝，但是霍湛江人还是可以的，难免劝了劝： “霍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别怪嫂子多嘴，只是有时候听见林参谋你俩说话。你俩要是真吵架了，你可以跟嫂子说说，我和你张哥帮你出出主意，无论怎么样，刚结婚还是不要老分居的好，这伤感情。” ------------ 第一卷 第27章 新朋友 霍湛江抿抿唇：“其实，她就是想要个电视机，但是我现在手头比较紧，就没答应给她买。” 田雯看了眼张远，有些不可思议：“这，就因为电视机？” 霍湛江点头：“对。” “这，这电视机也没几家有，嫂子确实没法劝。实在不行你就先哄哄呢，女人都心软，你买点糕点说点软话，先把人哄回来再说。” 霍湛江未曾没试过，可是林芝一心就是要电视机。 “没事，嫂子，或许她想清楚就回来了。” 霍湛江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张远说起别的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完全没用心，最后张远也看了出来，就陪他喝着闷酒。 霍湛江喝得都有些走不直了，才被张远送回了家。 冷屋冷灶，屋里连个亮灯都没有。 “张哥你回去吧，我没事，洗洗就睡了。” “好！有事叫我。” 张远回了家，田雯一边洗碗一边说话：“老张，你说霍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张远：“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外人不要乱说。以后外头聊闲话你也不要参与，别让林家人听到，毕竟林参谋她爸也是干部，咱们老实过咱们的日子。” 田雯不情愿的嗯了声，随后张远接过了洗碗的工作，又清理了厨房。 林章现回家看到林芝还在家里，脸拉了老长：“芝芝，你都在家住几天了，怎么还不回去！” 林芝吃着苹果：“他不给我买电视，我就不回家。看谁能熬的过谁。“ 张爱在一边附和：“没错，咱们家都没要彩礼，买个电视机不过分。再说了，我们都没嫌弃他农村出身，买个电视机咋了。” 林章现坐在一边：“你除了农村出身还会说什么！看看人家两个哥哥都是干什么的，一个团长，一个政委，级别跟我差不多，在你嘴里就一无是处了？” 张爱：“那就是泥腿子赶上了好政策，要不是你左劝我又劝我，我才不让芝芝跟个农村人结婚！你看看人家文杰嫁得多好，孙家一家子的人都在政府！比你们这打打杀杀的强多了！” 林章现拍了把桌子：“放屁！你还好意思说文杰呢！你养的好女儿，偷手表，栽赃嫁祸！你不劝解就算了，你还助纣为虐！说出去谁觉得你是亲妈！你是后妈吧你！你不教点好的！” 林芝一看林章现发火，赶紧削了一个苹果给他：“爸，你别生气！妈那不是刀子嘴豆腐心么！你放心，手表的事儿我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干了！我会老实过日子的！” 林章现虽然严厉，但就这么一个闺女，平日溺爱得很。 除了说几句骂两句，也干不出别的事情来。 真让他修理林芝打两下，他也舍不得。 “明天赶紧回去！刚结婚就天天分居，外人要怎么说闲话！你和霍湛江的婚礼下个月就要办了，你天天在外面，让部队上的领导咋说？夫妻恩爱才是典范，干什么事都想想前途，理性一点！” 林芝抱住林章现的肩膀：“爸，我回去！那你也得帮我出口气！那个霍齐云，你得想想办法，让她离开省城！我看她不顺眼，我一想到她就在省城，离我们这么近，我吃饭都不香。” 张爱：“是啊老林，况且她说是养女，那霍家人把她当童养媳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在这，不是给芝芝上眼药么？让她离开省城远点走，跟霍家也断了关系，以后啥都好说。” 林章现：“你们娘俩真是要账鬼，人家好好的我怎么给撵走，再说了她跟霍湛江都断了，连吴霄寒都跟她关系不一般，哪有那么容易！” “爸！那你就甘心让你女儿受委屈！我看她一定没憋好屁！” 林章现：“她走得远远的，你别惹她我就不信她惹你！” “爸！” “回房间去！” 林芝放下苹果，直接回了房间。 把门摔得震天响。 本来不提吴霄寒还好，一提吴霄寒更生气了！ 她追求吴霄寒那么久，吴霄寒连个笑容都不给她！ 当初她先认识的吴霄寒，后来还有幸两人成了培训学校的同学，那会儿她就看上吴霄寒了。 帅，有背景，有钱！ 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结果吴霄寒根本不理她。 甚至有一次吴霄寒的战友问她，这个姑娘是谁？ 吴霄寒看了她一眼，说：“我以为她跟着你呢！” 林芝才彻底放弃！她断断续续地坚持了两年，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后来认识霍湛江，就换了目标。 可现在，一个泥腿子竟然能让吴霄寒屡次关心帮忙！凭啥！绝对不行！ 翌日，林芝先去找了自己的老姨，张琴。 张琴也退休了，现在在老年歌唱团里唱歌，每天没啥事，就是去歌唱团唱歌排练。 林芝到的时候，张琴家正吃早饭，不过只有张琴一个人。 张琴的配偶也是教师，只是前几年生病死了，儿子也在外地发展，就她一个人住在二居室的教师家属院，日子很清闲。 林芝告了状，张琴气够呛。 “这个小贱人，没事，你看着老姨到时候帮你收拾她！” “老姨，那您怎么帮我啊！” “你别管了，老姨最近认识一个新朋友，我去找她帮忙！” “新朋友？” “嗯，她可厉害了，是京市人，好像是干部家的千金，特别有钱，手上带了个大金镯子。她好像挺有关系的，还是药厂的股东呢！” “这么厉害！” “嗯，这件事交给老姨你就放心吧！” 林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张琴家，去商店买了点吃的，回了家属院。 路过霍齐云店门前时，发现里面有很多人在排队，霍齐云和张丽萍都忙忙活活地在做头发，剪头发。 生意很好。 林芝心里头那股酸味又上来了。 她打听过，这边弄头发价格不便宜呢！ 还这么多人！ “哼，看她都得给你们烫成大筐！” 然后怨气冲冲的离开了。 ------------ 第一卷 第28章 没钱你去借啊 第二天一大早，林芝就跟着林章现一起回了部队。 她中午刚准备回家属院，就看见几个嫂子又在门口说话。 “一天天不做饭就在门口叭叭，没文化的老娘们。” 林芝低声嘀咕了几句，走近后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准备直接回了家。 没想到路过嫂子们时，三营长的媳妇开了口：“哎呦，林参谋回来了？” 林芝嗯了声。 “林参谋娘家近就是好，不想我们，想回次家麻烦得要命，坐车都得坐两天。” 四营长的媳妇也附和：“可不是么，我们家在南方更远，坐火车都得两天多，每次回家都感觉拔掉一层皮一样，真是羡慕林参谋。” 林芝何尝听不出来她们在讽刺她，站定：“是啊，娘家近就是好，想回家就回家，回了家我爸我妈给我炖排骨吃！嫂子们继续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三营长媳妇撇撇嘴，林芝一扭一扭的回了家。 “真能嘚瑟，还炖排骨吃，噎死她！一天天甩个脸子，好像谁欠她钱是的。” 田雯本来也想说什么，一想自家老张的嘱咐，把话咽了回去：“都回家做饭吧，男人们要回来了，别说了。” 几个女人带着孩子，就回了家。 林芝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皱眉，开窗，随后霍湛江就回来了。 林芝站在那，还等着霍湛江过来哄她，没想到霍湛江脱了衣服，拿出饭盒，坐下就开始吃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霍湛江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 霍湛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是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说什么？” 林芝急火攻心的，直接过去把霍湛江的饭盒给扣翻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外面，那几个长舌妇怎么说我！表面羡慕我，背地里损我呢！” 霍湛江不知道林芝发什么疯，越过她把桌上的饭收拾了。 训练一上午本来就饿，现在吃口热饭还被倒了。 她突然想到每次霍齐云写信都让他好好吃饭。 这要是齐云，才不会让他吃食堂的饭，还一直耍脾气倒掉他的饭！ “你干嘛！你不知道粮食多珍贵？” 林芝笑了声：“粮食珍贵，也对哦，你就是个农民出身，一天天省吃俭用的，当然觉得粮食珍贵了！” “我问你，刚才那几个长舌妇一直损我！你是不是听到了！” 霍湛江摇摇头：“没听到。” 霍湛江刚刚听到了，但是他没觉得嫂子们有恶意，只是真正的羡慕。 随军的军嫂好几年都不能回家一趟，都非常想家。 现在交通也不方便，坐火车汽车一坐好几天，不晕车还好，晕车还带着孩子，那叫一个难受。 林芝家离得近，人家羡慕也正常。 林芝：“我真是服了你，好赖话你都听不出来！枉顾我爸爸还劝我回来，不要跟你生气！明明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你还这么有理！” 电视机，就是电视机。 霍湛江听得都要烦死了！ “我又不是不买，我不是说了现在手头紧，等攒够了钱我就给你买么！” 林芝：“你去借啊！你爸妈，你大哥大嫂都有钱，你为啥不能先借钱来给我买了电视机！” 霍湛江看她口无遮拦，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惦记着自己父母的钱。 “你，在惦记我爸妈的养老钱？” 林芝生出一丝后悔，但是话都说到这了：“你是他们儿子，给你花那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他们有钱也不用，那干嘛不能先借给我们买电视机！ 湛江，你就给我买吧！我保证，你给我买了电视，我就再也不跟你生气了！” 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 林芝过去抱住霍湛江的腰，还伸手在他胸膛画着圈圈，还故意往他身上蹭着： “湛江，你知道我就想要个电视，别的什么都不图！你就想想办法，好么！我真的保证，只要你给我买了电视，我就老实在家，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我最近回家跟我妈学了好几道菜呢，都是想做给你吃的！” 林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霍湛江的确心软了。 尤其是这么多天他一个人在家过夜，怀里连个人都没有，这会儿林芝一蹭，他就起了一股无名火！ 浑身烧得慌！ 霍湛江咬着牙啃咬着林芝的耳垂：“行，买电视。但是，你得先给我付点利息。” 他最喜欢林芝的另一点，就是床笫间她实在太会，实在是吸引他。 说完，霍湛江也不觉得肚子饿了，把林芝往肩上一抗，直接进了卧室的门。 ...... 霍齐云和张丽萍自从护理素容器到了之后，每天晚上关了店，两人都坐在家里头做护理素。 尤其是他们试行的理发烫发免费试用，一下子积累了不少潜在客户。 两天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回来买的了，目前的定价就是两块钱一瓶，四块钱两瓶。 虽然价格不便宜，但是也比进口的便宜，对于吉祥社区的人来说，消费得起。 店外面挂的牌子也增加了婚礼化妆一项，她还跟刘文杰征得同意，把刘文杰婚礼妆容的照片洗了出来，挂在店外。 路过的人有认识刘文杰的，都夸好看，还有些不认识的，进门来问，是不是可以婚礼化妆做发型。 今日周末，两人刚吃完午饭，刘文杰就领着婆婆来了。 “文杰你来啦！” 刘文杰：“齐云，我想让你给我婆婆做个发型，你看看！” 霍齐云赶紧穿上衣服，让刘文杰婆婆坐下：“阿姨，您好！您怎么称呼！” 刘文杰婆婆：“我叫丛珺，你叫我丛姨就行，哎呦，那天你给文杰做的发型和妆容太好看了，前几天我又跟文杰母亲见面，发现她的头发也是特别好柔顺，一问也是你给做的，我就动心了，让文杰领着我过来。” “没问题，不过，您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丛珺：“我这头发不像亲家，她头发多还厚，我这头发很软，也不爱长。” 霍齐云上手试了下，看了看发质：“阿姨，您头发比较细软，不过没有染烫过发质还是不错的，加上您还是小圆脸，不如烫个最小卷发，这样显得头发多，平时也好打理，每天起来洒点水用点发油抓一抓就行。”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你的！” 霍齐云又跟张丽萍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给丛珺剪短一点，然后烫小号卷发。 ------------ 第一卷 第29章 背后说坏话被当场戳穿 一切结束后，丛珺脸上的笑容都落不下。 “你别说，确实比以前好看多了！” 刘文杰：“还显得更年轻呢！妈，以后你就让齐云给你弄头发吧！” 丛珺点头：“改明我让我那帮歌唱团的老姐妹都过来弄！” 歌唱团！ 这可是大生意啊！ 霍齐云：“丛姨，有需要随时叫我和丽萍姐！” “好嘞！” 丛珺走的时候，霍齐云给她拿了护理素。 张丽萍一听歌唱团，让霍齐云给她拿上了三瓶不同味道的：“免费送她，别让人家退休干部觉得咱们扣扣搜搜的！” 丛珺高兴地拿回家，第二天就去歌唱团活动了。 她其实也有意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新发型。 而且她还是主唱！本就需要吸引目光！ 大家一看她换了发型年轻不少，还十分好看，都有些动心。 丛珺听着大家的赞美：“老姐妹们，那小姑娘和她师傅手艺可好了，你们想去我告诉你们地址！” “老丛，那报你的名字给不给便宜啊！” 丛珺：“李姐你就说笑，你还差那两三块钱？那理发店收费不贵，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打折！” “反正你们没事都去试试呗，怕贵提前问问价钱也行！” 李姐不说话了，而一边张爱的妹妹张琴听到，连忙跟周围几个老姐妹小声说悄悄话：“你们可别听她的，我听我姐姐说，那个小姑娘手脚不干净呢！” “什么，手脚不干净？你的意思是，她偷东西？” 张琴郑重地点头，完全没发现那边的丛珺不知道何时去了她身后拿东西。 她说的有声有响的：“可不是么，我姐姐说，她们去参加婚礼，这小姑娘偷人家新娘手表呢！当场就被翻出来了，她还不承认，被报警抓了，拘留了！” “手艺再好，咱们也不能去啊，这要是把我们的东西给偷了，多不值当！咱们好不容易退休了，容易吗。” “而且那个理发店我也听说过，说是收费不便宜，还杀熟！越是熟面孔收费越贵！” “啊！怎么这样啊，老丛不会是被骗了吧！” “哎呀，那真有可能，老丛她家都是干部赚的比我们多，花点钱不心疼，我们可不行，我们工资比她少一大截呢，这要是再丢点东西，可不值当！” “对对，那我们听你的，我们不去了！” 张琴的脸上顿时一股得意。 哼，就当给她外甥女出气了！ 可身后随后就传来丛珺的声音：“张琴，你在身后说人坏话，你真以为别人听不到啊！” 张琴脸色一下就变了！ 一看丛珺正在她身后呢！ 旁边的几个阿姨一看，赶紧起身要走，不想和丛珺产生冲突。 可丛珺直接叫住几位：“等等，我觉得还是得解释一下，这里面有误会！” 旁边几个人尴尬死了：“老丛，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我们，就是比较谨慎！” “对，谨慎！” 丛珺想起去参加婚礼的张爱，原来是张琴的亲姐，怪不得这讨人厌倒打一耙的模样都如初一辙。 丛珺也不给她面子：“张琴，手不干净的不是你外甥女林芝吗？你干啥诬陷人家理发师小霍！” 一边的人一听？啥！还有转折！ 几个阿姨顿时也不走了，直接站住。 而旁边一开始不在这边的人，也过来看热闹，整个歌唱团都围着她们。 张琴没想到自己竟然直接被戳穿，还这么多人看着，十分丢脸：“我，我也是听说的啊，这事儿，我也是好心告诉大家！” 丛珺：“听说的？那你听得也不对啊！你把你外甥女在我儿子儿媳婚礼上偷手表嫁祸理发师小霍的事，说反了！我儿子儿媳大喜的日子，差点被你外甥女毁了！” “什么！” “张琴的外甥女偷手表还嫁祸别人！怎么这么坏啊！” “就是就是，张琴怎么好意思说！这还是丛主唱听到了她在背后说闲话，不然，我们还真信了！” “对啊，张琴这人怎么这样！那不是她外甥女做的，干啥赖到别人头上！” 东北老娘们就是这样，指点人都不怕她听着。不像她张琴，偷偷摸摸的！ 大家议论，张琴想解释都解释不过来了。 丛珺看了她一眼，一脸警告：“大家要是觉得有问题，就说出来，你不要背后讲人，还倒打一耙！” “没错，张琴，你得给老丛道歉！” “对！老丛也是好心，才分享的烫头的地方，你不能背后乱说人！” “对，道歉！” 一时间，让张琴给丛珺道歉的声音此起彼伏，张琴狠狠地抿着唇！ 太丢脸了！ 可实在没办法，最后还是道歉了：“对不起！” 丛珺看她一脸不服的样子，看了看一边的歌唱团负责人：“赵主任，咱们歌唱团，应该不需要这种谎话连篇还到处诬陷别人的人吧！” 赵主任一听，立刻表态：“张琴，你先回去吧！团里的事近期先别参加了！” 张琴一听急了：“不是，我这不也是好心么，我哪知道我外甥女说谎！” 谁还相信她啊，赵主任直接拉着她就把她拉出团里。 张琴不得不走后，气得要死！她姐还真没说错，这个姓霍的真是个麻烦精！害她丢脸死了，她非要想办法给她点颜色看看！ 她突然想起最近新认识的朋友，对，去找她帮忙！ 刚刚听张琴说坏话的几个阿姨立刻围上前，也给丛珺道歉。 丛珺看了一看，墙头草而已。 “无事。” 随后她招呼大家：“姐妹们，咱们开始排练吧！另外，我觉得张琴就不要来参加我们歌唱团了，应该除名！大家谁要是认识合适的爱好唱歌的退休女同志，可以招募进来！” ...... 早上天一亮，她就立刻起身去了店里，一看时间还早，就去包子铺买了包子，跟张丽萍一起吃。 只是人刚走到店门口，就看见三个姑娘从南边过来，刚走在门前准备，其中一个姑娘好像还在哭。 她走近才认出，这是那两个艺校的姑娘，这个在哭的是他们同学？ “咋了这是？” 两个姑娘一看她在身后，就像找到了救星：“哎呀，姐，你快帮我同学看看，她头发被烫坏了，急死了，哭一晚上了，这才一大早过来找你，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哭着的姑娘站起身，两个眼睛肿得跟玻璃球似的，还通红，她把头巾摘下来：“呜呜呜姐姐救救我吧！我头发被学校附近理发店烫坏了，我没脸见人了！” 霍齐云一瞅，前面看着头发正常，可转过身一瞧，后面头发直到肩膀十几厘米全是焦糊，融到了一起，焦得跟烤电线一样。 像被火燎的，还有一股子糊味。 “这是拿什么给你烫的头？” 姑娘张开嘴控诉：“火钳！她拿火钳给我烫，还说是新技术，把我养了五六年的头发给烫坏了，我让她赔我头发退钱，她不仅不退，还说我闹事，要找人打我！” “呜呜呜，我可咋办啊！” ------------ 第一卷 第30章 打你你就躺地上 霍齐云一听，这什么新技术这是，这分明是整人！ 谁家好人拿火钳烫头。 她知道虽然有些小姑娘爱美没钱烫发在家用烧火棍炉钩子或者火钳烫，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一个理发店的，怎么能这么霍霍人！ 霍齐云：“烫发受你多少钱？” 小姑娘伸出五个手指头：“八块。” 这姑娘急得都不知道伸几根手指头。 霍齐云压下愤怒：“我领着你说理去，咱们必须把钱给要回来，这被烫坏的头发就是证据！” “姐，我怕，万一他们打我们咋办！” 霍齐云：“你多大年纪了。” “我二十一了！” 霍齐云又问：“你们俩呢？” 茉莉花味和桂花味同时回答：“我们三个同岁。” “行，你们比我还大一岁呢怕什么，我虚岁才二十，别管我叫姐了，我是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 “好！但是，我们真是要去么？“ “去啊，为啥不去，头发给你烫坏了还有理？最起码也得把钱要回来！当然了，你要是想要咽下这口气，就当我没说，我可以给你把头发剪短，重新养，只要你能咽下这口气就行！” 焦糊味考虑了半天：“行！那，我都听你的，我还是想把钱要回来，那可是我一个月伙食费呢！” 她领着三个姑娘往学校走，正好碰上拎着排骨从早市回来的张丽萍。 “这气势冲冲地干啥去？” 霍齐云拉着焦糊给张丽萍一看：“呀，这头发也烧成这样了！” “这么好的头发。” “姐，我领着他们去要钱，你把包子拿回去，顺便帮我去派出所找一下警察，让他去艺校。” 张丽萍：“行，你注意安全，我马上就到！别打架，要是有人打你，你就躺地上！” 二十分钟后，几个人到了艺校门口，一大早来上学的学生不少。 看着焦糊味的头发都低声的讨论着，还有人笑出声。 焦糊味的小姑娘脸色更难看了，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哪间理发店？” “就是这间，美丽发屋。” 发屋还没开门，她一看这招牌这店面，就知道这理发店估计没少坑学生钱。 四个人又等了一会，终于有个人过来开门了。 是个男人，身上还有刺青。 “姐，就是他要打我，他是老板的丈夫。” 霍齐云眯着眼，坐在原位没动，等他身后美丽发屋的老板骑着骑行车拎着包子在门口下了车，她领着人直接走了过去。 “大姐，就是你把我姐妹头给烫坏了？” 大姐四十来岁的年纪，妆化得那叫一个妖娆，不去唱戏都可惜了。 她定睛一看四个姑娘，直接招呼屋里头的男人出来：“老林！昨天的又上门来了，还叫了小娘们当帮手！” 五大三粗的男人叼着烟卷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四个弱女子，更是有恃无恐：“赶紧走！耽误我们做生意，我真揍你们！” 霍齐云一听，就等这话呢，退后几步：“来人看看啊！理发店老板把人家头发烫坏了，不给退钱还要揍我们！” “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啊！” “烫坏头发还不让人说理了！这不就是欺负我们艺校学生年纪小么！” “快来人看看啊！美丽发屋的老板可能是黑社会啊！烫坏头发不给退钱还打人呢！” 本来就是人来人往上学的时间，她这一招呼，顿时围了几十个看热闹的学生。 霍齐云拉着三个姑娘：“你们三个，不许给我掉链子。尤其你，你记住，我这是在给你出头！” 姑娘虽然胆子小，但是一想到有人给自己撑腰，也放下了害臊和丢脸，站了出来：“同学们，千万不要再来美丽发屋做头发了，你们看看她给我做的！ 我养了四五年的长发，全给我烫坏了！他们不给我退钱，还要打我呢！” “没错啊！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家快来看看啊，我们一起讨个公道！” 美丽发屋的女老板一看这么多学生围观，也怒火中烧：“你胡说八道！谁能证明你的头是在我这烫的？我看你就是在别处烫坏了，你故意来找我的茬！” “就是，你这是传播谣言！我要报警！我可没说要打人！是你们杜撰的，你拿出证据来。” 霍齐云把焦糊味往前一扯：“这就是证据，别的地方谁会用火钳烫头？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祸祸人！” “同学们，谁要是在这理发店吃过亏，一定要站出来啊！我们坚决不能让这种理发店在这赚黑心钱！我们艺校学生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父母辛辛苦苦赚来的！” 茉莉花味和桂花味也站了出来：“没错，同学们，我们一定要把这黑心店铺赶出艺校！” “不能再让他们坑我们！” 话罢，美发店老板的丈夫冲过来就要打霍齐云：“我让你乱叫！你个臭娘们影响我们做生意！” 可甩出去的手没有打到任何一个人，霍齐云回头一看，竟然是公安局的人来了！ 男子一看抓住自己的是公安，立刻就立定站好了：“误会，误会，是误会！” 这次来的两位公安霍齐云不认识，但她知道是张丽萍叫来的。 张丽萍就在后头往这边跑呢！ “齐云没事吧！” “没事没事！姐你放心！” “公安同志，就是他们，给学生烫坏了头，还不给退钱，还要打人！” 公安同志的眼神过于锐利，给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给自己辩解。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马上给她退钱！” 可这时，却有几个学生站了出来： “他们也威胁过我，我让她剪几厘米就行，她给我头发全都剪完了，还偷偷拿出去卖钱，我让她退钱他们就威胁我！” “我也是，她说给我烫发，冷烫，也是用火钳，给我头发全烫坏了，不得已我剪了个平头，呜呜呜，丑死了！” 一下子好几个学生出来七嘴八舌指控，美丽发屋老板夫妻俩一下就慌了。 平时他们觉得这些学生好欺负，钱还多，没少坑钱。 尤其是碰见头发又长又黑的女学生，她们就故意把头发剪很短，然后把长发拿出去卖钱。 昨天那个女学生死活不让剪，她卖不了那么好的头发，就故意劝导她烫卷，然后故意给她烫坏了。 他们以为没人敢来找事，这么多年就一直能开店生意还不错，没想到今天翻车了。 “关门！关门！” “关门！离开艺校！” 一时间，学生们齐齐喊出了口号。 霍齐云很欣慰，还是得青年学生有朝气啊，肯为自己发声。 老板俩这会彻底急了，担心影响自己的生意：“我们赔钱！还不行么！我们开个小店也不容易，以后再也不敢了！” 公安一看他们不打自招，就警告了他们几句：“赔钱，然后必须停业整改！” “我们改！我们改！” 老板夫妻俩立刻把昨天烫头的钱给了焦糊味姑娘。 焦糊味拿着钱，可还是心疼自己的头发，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一看老板退钱，其他被坑的同学也不干了，纷纷站出来要老板赔钱。 “我的头发也得赔钱！” “还有我！” ------------ 第一卷 第31章 你个臭寡妇 最后在公安的支持下，这对黑心夫妻不得不退钱，但是协商的结果是退一半。 学生们也接受，美丽发屋的收费毕竟不便宜，能退一半也是一周的伙食费了。 就算这样，这一上午他们也退了不少钱出去。 两个人一边退钱一边流汗，看着霍齐云几人的身影更多了几分怨恨。 真是爱管闲事的贱人。 帮焦糊味拿到了拿到了钱，几人感谢了来帮忙的公安，就回了店里。 “你现在头发的状况，只能剪短了。” 焦糊味点头，十分感激地看着霍齐云和张丽萍：“谢谢你们，本来我只想来这边重新弄个头发，没想到你们还能帮我把烫发的钱要回来，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我回了学校，一定帮你们多宣传！” 霍齐云笑笑：“帮我们多多介绍客人就行！” 按照她的想法，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个美丽发屋估计很快就会倒闭，现在理发的地方又不多，要是能把知名度打出去，那艺校的学生还不得都来这边理发！ “必须的！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三个叫什么名字？” 焦糊味：“我叫王一花。” 茉莉花味：“我叫白茉莉。” 桂花味：“我叫于桂桂。” 霍齐云恍然大悟：“原来你俩选香味，都是根据自己的名字选的。” 白茉莉：“是的，不过不得不说，你那个护理素是真的很好用，我每次洗完头抹上，保留几分钟再洗掉，头发就很顺。” 于桂桂：“我也是。” 送走三个姑娘后，又有客人上门了。 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她个子不高身宽体胖，三角小眼一进门就扫视着整个店面，嘴里还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没等霍齐云说话，阿姨就径直进了屋，在屋里转了好几圈。 “新店面不大，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太上档次。” “你们这发型的图片都过时了，现在哪还流行这些！” “洗头发的毛巾是天天洗吗，不会有味道吧！我这人对臭味很敏感，可别熏着我！” “哎你这个小姑娘这么年轻，还是学徒吧，你现在给我泡一壶茶，我渴了！” “还有啊，一会儿就不要招待别的人了，我不喜欢和别人同在一个空间内。” 说完，庞大的体型往沙发上一坐，还翘起了二郎腿。 只是因为太胖，二郎腿翘得有些费劲，过了会儿又放下去了。 霍齐云看了看张丽萍，张丽萍使了个眼色：“你去烧水吧。” 霍齐云去了小厨房，随后张丽萍进来：“这个人我来弄，她事情特别多，你一会儿歇歇吧！” 霍齐云看了看外头：“姐，这人是哪来的。” 张丽萍叹气，随后比了个手势又翻了个白眼：“她以前是干那个的，天天当着头领四处拉人批斗，威风了好些年。 现在虽然政策不一样了，很多人还是很怕她，尤其是这人胡搅蛮缠，蛮不讲理，走到哪都喜欢给自己找存在感。 一般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爱理她，她自己也不在乎，我们也少跟她一般见识就行，只要她给钱，咱们就干，不惹我，我也不惹她。一会儿多收她点钱！” 霍齐云一下就明白了，于是按照张丽萍的吩咐给她烧了水泡了茶。 茉莉花茶和滚烫的开水相融，茶叶在沸水中旋转翻转，很快就有扑鼻的茶香。 霍齐云把茶杯拿过去：“阿姨，你的茶水。” 女子看了一眼，又看看霍齐云，接过了茶杯。 霍齐云刚想离开，女子就叫住了她：“你多大年纪了？” 霍齐云：“快二十了。” 女子翻了个白眼：“二十，你管我叫什么阿姨？我有那么老？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眼神不好使！” 霍齐云想起张丽萍的嘱咐，忍了又忍：“哦，好的大姐！” “不是，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态度！什么叫哦！” 霍齐云，但不想给张丽萍惹麻烦，加上上午吵了一架现在本身就有点累，也懒得跟她计较，便挂上一抹假笑：“知道了，大姐，您的茶水慢用，有需要再叫我！” 大姐这才喝了口茶水。 张丽萍过来：“白姐今天想做什么发型？” 女子喝完茶，把茶杯往旁边一放，语气又蛮横起来：“你是理发的我是理发的，我想做什么发型还用我说，你直接给我设计啊！” 张丽萍：“我肯定要先问问你什么意思，毕竟你也说了，我店里的发型过时，万一白姐你有更时髦的发型想做呢？” 白姓女子翻了个白眼：“烫头吧，给我烫个大波浪，用大号卷，我看现在外头的小姑娘都这么做，尤其是艺校那边。” 白姐往位置上一坐，张丽萍：“可以做，不过我觉得，你的脸型不太适合呀，这样会显得头很大，而且你身材又比较圆润，烫出来反而显老，不如把现在的头发剪短，齐肩，然后卷一卷发尾，这样既显年轻，又好打理。” 霍齐云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平时她和张丽萍也是这样给别人意见。 这个白姐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肯定也知道张丽萍的方法。 只是，下一秒白姓女子直接急了：“什么叫我身材圆润！什么叫显得头大！你是在说我胖吗？” 张丽萍连忙解释：“没有啊，我只是给你意见，我可没说你胖！” 白姓女子不干了：“张丽萍，你换了个店面你说话就这么难听，你还没开到百货大楼底下呢，刚开到吉祥社区来，你就开始得意忘形看不起我了！”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我还不信了，你个臭开理发店的寡妇，你还看不起我！老娘我胖又咋了，我有男人，你有吗！” 女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抄起一边的梳子就往张丽萍身上扔。 霍齐云一听到动静立刻出来，没想到女子越过椅子抓住张丽萍的头发就要打张丽萍。 霍齐云本来就忍够了，直接抄起了扫地的笤帚，冲着女子天灵盖打了过去！ “放开我姐！你个肥猪！” 白姓女子一听，不干喽，放开张丽萍就要打霍齐云。 但因为胖，不是很灵活，一下没打到，又要打第二下时，胳膊一下就被身后的人抓住动弹不得。 白姓女子刚要发飙：“撒开我，天杀的！” 可她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当兵的。 气焰一下就消了，拽下身上披着的围裙，扔到脚底下踩了踩，就跑了。 还放了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 第一卷 第32章 吴霄寒挑拨霍林夫妻关系 霍北山看着两人在那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啥，看起来真是挺熟悉挺高兴的。 他没控制住自己好奇的心，偷偷起身往那边靠了靠，可又没办法过马路去，只能在马路这边偷听。 没听全部，只听了个大概，什么去营部理发什么的。 奇了怪了，部队确实有理发师傅，但是一个新兵还用找师傅么，都是班长在班里就给剃掉了，找理发师傅干嘛？ 难不成他们陆军大队跟他们防空团还不一样？ 看到两个人结束谈话，他又赶紧往回走，回头时还不小心被石头绊了脚，差点摔个狗吃屎，龇牙咧嘴地回到座位上继续吃他的包子。 包子铺老板看他鬼鬼祟祟的：“这个军官是干啥呢？” 霍北山呵呵笑了两声：“没事没事，我看看我妹妹在跟谁说话。” “你说隔壁小霍是你妹子？” “对！” 包子铺老板：“那上次来差点被泼热水的那个是谁？” 霍北山：“被泼热水？” 包子铺老板：“对呀，那也是个军官，过来骂了齐云，齐云就往他身上泼热水呢，哎呦，那人说话可不好听，他好像也管小霍叫妹子呢。” 霍北山有些意外：“他说了啥？” 包子铺老板看看他又看看外头：“你真是小霍的哥？你没骗我吧！” “没有，我是她大哥。” “那个人啊，问小霍，是不是给她钱她连站街都去。哎呦喂，他也说是小霍的哥，那说话可叫难听。我要是小霍，我都得往他身上泼开水！” 霍北山皱着眉头：“......” 他都不用想，肯定是自己家老三那个傻叉。 怪不得齐云现在态度这么差，还一心跟家里不联系。 他都告诉他多少遍了，别把人逼得太绝。 这傻弟弟怎么还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她。 难不成，他还没完全放下齐云？ 没放下那他娶林芝干什么？ 他真是看不懂！ 其实他这一次来找霍齐云，还有一个事情，就是他下属有个军官人不错，他还想介绍给齐云来着，可还没来得及说吴霄寒就来了。 本来他俩年纪相差的多，他就不好意思说。 毕竟霍家三个哥兄弟，就数霍湛江跟霍齐云关系好，两人年纪差得少，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多。 他一个大出二十岁的大哥，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马路对面的霍齐云答应下来：“你来店里吧，跟丽萍姐也说一声。” “好。” 两人动身前往，张丽萍也是一口答应下来。 吴霄寒跟他们约好了时间，明天早上七点半过来接她们俩。 然后就一瘸一拐，跟着司机一块回陆军大队了。 虽然还没完全好，但是医院他实在住不下去了，总有小护士过来看他嘘寒问暖，他只能冷着一张脸把她们吓跑。 他可不跟霍湛江似的，心里有人还能再装下一个，他的心脏没那么大，也没他霍湛江那么博爱！ 所以，他跟谢文月商量好，这两天新兵入营，他先处理一下新兵的事，然后再回医院。 顺便也当透透气了，谢文月拗不过他，加上他恢复得确实不错，就答应下来。 吴霄寒刚回到团部，就看到霍湛江和林芝两口子一起刚从外面回来，从车上拿下来个大电视机。 林芝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跟霍湛江说话声都甜美了不少。 他一下就想起了霍齐云在婚礼上被林芝嫁祸的事儿。 她还有脸笑得这么开心？ 那不行，他必须给她添点堵。 林芝：“湛江，你小心点，要不要找人帮你！” 霍湛江：“没事，我拿得动。” 霍湛江拿着电视机往吴霄寒这边走，两人不可避免地打了照面。 霍湛江放下电视上下打量了一下吴霄寒：“恢复得不错，二十多天就出院了。” 吴霄寒：“还行，霍营这日子过得真不错，大电视机都买了。” 霍湛江：“嗯，媳妇喜欢，就买了。” 吴霄寒：“霍营真有钱啊，奇怪了，这么有钱的人，当年父亲住院妹妹都凑不出医药费要上山挖药采蘑菇的时候你在干啥？哦，你看我忘了，那会儿你好像已经认识林芝了！” 霍湛江放下电视，本来他跟吴霄寒之间就不算熟悉，两人同属一个团部也没说过几句话，现在反而因为霍齐云成了对头。 “你什么意思？我家的事儿谁告诉你的，我妹妹？” 吴霄寒冷笑了声，随后转身：“她？她要是知道说，知道倾诉，也不至于自己吃那么多的苦，辛苦一场给别人做嫁衣。” 后头跟上来的林芝也不悦：“吴霄寒你什么意思？” 吴霄寒根本懒得理她，但开口一下就噎住了林芝：“霍营，你知道林参谋参加完婚礼的当天去干嘛了吗！” 林芝脸色一沉：“吴霄寒你不要乱说话！” 说完这话，吴霄寒没管两人反应，被徐阳扶着一瘸一拐的回自己的住处了。 徐阳搀扶着他，也没明白什么意思：“营长，林参谋干嘛去了？” 吴霄寒看向单纯的徐阳：“傻子，秘密。” 徐阳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吴霄寒心底偷笑，看你们俩回家，还不吵架？ 霍湛江和林芝先抱着电视机回了家，本来两人还很高兴，霍湛江从父母那借了钱买了电视，也满足了林芝的心愿。 可被吴霄寒这么一说，买电视的愉悦心情少了一半。 霍湛江：“吴霄寒的话什么意思？你消失的那几天干嘛去了？” 林芝一脸心虚：“没干嘛呀，我就在爸妈家！你还不相信我么？他就是在故意挑拨咱俩的关系！” 霍湛江也不傻，吴霄寒挑拨他们俩关系干嘛？ 即使是因为霍齐云对他不爽，也不会挑拨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如果他对霍齐云有想法，那岂不是更要让他和林芝好好在一起？ “你确定？芝芝，你真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霍湛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芝，给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偷东西栽赃霍齐云，在派出所被扣了一晚上，反惹自己一身骚的事，绝对不能让霍湛江知道！ 虽然赔款是他爸给出的，霍湛江给她的钱没动，但是公安局那边肯定有记录，一查就能查到。 “湛江，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不信你去问我妈，我是不是参加完婚礼就在家待着来着。我还能去哪啊！” “那几天我没回来，就是因为电视机的事啊，现在电视机我们也有了，你还想那些干嘛！难不成，你还真相信吴霄寒的话？” ------------ 第一卷 第33章 恨不得直接嘎巴一下死过去 霍湛江看着林芝，那种常年浸润战场的人，身上的气质总是不一样。 有时候林芝确实有些忌惮的，她毕竟不算真参谋，只是个外来挂名合同制的，没有那种真军人的飒爽英姿和果断。 霍湛江没在说话，转身打开了电视机的包装盒，很快就把电视装好了。 林芝看他样子，以为他不生气了，也把心思铺在了装电视上，但心里还是想着，要找个时间去找一下吴霄寒，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电视很快就能看了，林芝又怕惹霍湛江不高兴：“太好了！在这也能看电视了，以后再也不用惦记着回家看了。” 霍湛江看了看时间：“我先出去了，今晚上估计晚点回来！” “好！” 霍湛江走后，林芝直接关了电视，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转身上楼，去了吴霄寒的宿舍。 敲门声后，吴霄寒起来开了门，一看是林芝，刚准备把门关上，林芝就从外面闯了进来，还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吴霄寒，你什么意思！” 林芝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吴霄寒十分厌恶，但是现在他更想让她从自己的房间出去：“滚出去。” 林芝：“还没有人跟我这么说话呢！” 吴霄寒看她一眼：“现在有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的拐杖扔在你的头上！” 林芝不怀疑，她知道吴霄寒干得出来。 但是她现在急死了，只好重新开门退出门外：“你不要乱说话！尤其是不要跟湛江乱说，我们是夫妻，他才不会听你的。” “你在命令我？” 林芝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团部里大家对她都很客气，就因为她老爹是林章现。 她今天也是因为心虚才对霍湛江态度那么好，不然平时还不是她拿捏霍湛江？ 平时就吴霄寒每次都对她带搭不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吴霄寒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 吴霄寒看她像看智障一样，眼神中充满了可怜：“作对？你配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林参谋难不成敢做不敢当？” 林芝简直要气疯：“是不是霍家那个小贱人以为跟你认识了就去你耳朵边嚼舌根！真是贱人！” 吴霄寒眼睛一眯：“林参谋，一口一个贱人，符合你的身份么？” “看看你在什么地方！别把你在学校学的那些糟粕用到这里来。” “我倒是好奇，她哪里惹你了，让你几次三番找她麻烦？要是真担心她抢走你的男人，那只能说明那男人原本就不是你靠着正当途径得来的！” 林芝没想到一向寡言少语的人今日这么能说：“怎么不是我靠正当途径得来的？是霍湛江追求的我，还怪我？谁叫她不争气，一个别人家扔掉的弃女，赔钱货！” “如果你来只是跟我说些废话，那请你立刻离开。” 林芝当然不是来说废话的，她是来求吴霄寒不要告诉霍湛江她偷东西的事的！ 林芝马上换了脸色，比川剧变脸还快：“不好意思，是我激动了，我只是想说，请你不要告诉湛江我那件事。” 吴霄寒：“哪件事？” 林芝瞪大眼：“就那件事啊！” 吴霄寒冷哼一声：“你做过那么多件事，我怎么知道哪一件？” 最后吴霄寒也没答应，徐阳和徐越来找吴霄寒看见林芝在门口，直接把她给“劝”走了。 林芝气得差点要吐血！ 她以前怎么也没发现，吴霄寒这么能说，说话还这么气人！ 都怪霍齐云那个小贱人！ 凭什么她以前追求吴霄寒那么久，吴霄寒连个笑脸都不给她，现在对他可是如此帮扶！ 凭什么！ 肯定是她对吴霄寒做了什么！ 林芝越想越气，胸中憋闷着怒火。电视也不看了，下了班直接去了霍齐云店里。 走到门口看到外面摆放的放大版的刘文杰婚礼照片，更是嫉妒，一脚把照片踹倒了。 霍齐云正在给丛珺歌唱团的一位新成员剪头发，转身看见她来势汹汹，就知道她是来找茬。 没想到林芝上次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贱人！我让你乱说话！我让你乱说话！” 林芝用了十足的力气，把霍齐云打得鼓膜生疼。 可她反应也很快，虽然没林芝高，但是常年干活上山下山有的是力气，直接一脚就把林芝给踹倒了。 林芝虽然参加过部队的一些训练，但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好好练，霍齐云又一反抗，更是没什么还手之力！ 关键霍齐云专往她身上很痛又不容易看得出来的地方打。 这还要感谢林芝，这还是梦里的她在精神病院，林芝的人就是这么折磨她的。 现在，她也要尽力还回去。 张丽萍和曾齐人迅速拉架，好半天才给两人拉开。 “哎呀呀林芝你这是干嘛！怎么上来就打人！” 林芝被霍齐云骑着，没有还手之力不说，更生气了！ 可抬头一看说话人的人，更是恨不得直接嘎巴一下死过去！ 这不是陈大校的老婆，曾齐吗！ 她心里轰的一下，只能想到两字，完了。 林芝完全没想到，陈大校的爱人竟然在这里！ 她甚至搞不懂，霍齐云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些人！ 曾齐也在震惊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参谋你好好的怎么上来就打人？二营长呢？” 林芝实在没有办法了，最后坐在地上就哭：“呜呜呜，我这是什么命啊！” “我的命好苦啊！” “呜呜呜，我是无辜的呜呜呜。” 她哭个没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霍齐云也没办法了，她自己的脸被林芝打得又红又肿，不过好在身上啥事没有，就是衣服粘上了点灰。 她的伤都在明面上，更惹人同情。 这时候，陈大校也来接曾齐了。 一进理发店的门，地上一片狼藉，吹风机梳子剪头发的剪刀扔的到处都是，林芝在地上坐着哭，曾齐在一边劝慰甚至头发还没剪完一边长一边短； 另外两个女人，竟然是去医院看吴霄寒的那二位，年轻的那个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头发也乱糟糟的。 陈大校也愣住，她倒是见过女兵比武，还没看过女人打架：“这是怎么了这是！林参谋你怎么在这！” 林芝呜咽着：“呜呜，陈大校，是误会，都是误会！” 曾齐一看陈志刚来了，连忙把他拽出去：“这林参谋咋了，我们好好的理发呢，她进来就给小霍一嘴巴，还骂她说些好多难听的，老陈，我看是不是跟霍湛江有关系，你快把二营长叫来吧！” 陈大校理了理思路，忽然想起团部的那些传言，加上曾齐又说小霍，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这个理发的小霍，看吴霄寒的小霍，就是霍湛江曾经的那个没过门的童养媳小霍？ ------------ 第一卷 第34章 桃花纠纷？可不是写个检讨就算了 天黑透了。 霍湛江在去理发店的路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受过教育，平日里温婉懂事的林芝，怎么会像个疯子一样去打人。 她虽然有些小作，但那也是夫妻之间。 现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打人？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霍湛江急忙离开团部消息传到了吴霄寒的耳朵里。 徐越来给吴霄寒送饭：“营长，刚才看二营长接了个电话着急忙慌的就开车了，说是林参谋好像在外面惹事了，好像打人了？据说是陈大校亲自来的电话把他叫走的呢？” 吴霄寒嗯了声，八卦起来：“陈大校叫他去哪了？” “去省城市里了，具体的位置不太清楚。” 吴霄寒一下坐了起来，这疯娘们会不会转身去找霍齐云撒气去了。 他顿时有些担心，现在哪还吃得下去饭。 “走，咱们也走一趟省城。” 徐越：“营长！咱们去省城干嘛！” 吴霄寒：“你想吃食堂的饭，还是吃肉包子！今日营长我请客，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徐越：“吃包子好，但是营长，谢医生不让你总乱走，你这腿脚还不利索呢，应该多休息！” “开车去走几步了？赶紧！服从命令听指挥！” 徐越没办法，谁叫他心疼自己家营长呢！ 那么危险的任务他一个人做了，二营长可是又办婚礼又出风头的。 不然，这任务应该是二营长去做！ 算了，营长就想吃个包子，就满足他的心愿吧。 二人驾车直奔市区。 霍湛江到的时候，张丽萍帮曾齐把未剪完的头发给修剪好了。 陈大校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林芝和霍齐云也都在一边坐着。 霍齐云用张丽萍煮的鸡蛋在揉脸。林芝下手太狠，打得半边脸高起了跟个小山坡似的。 霍湛江一到，林芝立刻就扑到了他怀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仿佛她受了很大委屈：“呜呜呜，湛江，你可算来了！” 霍湛江跟陈大校和曾齐分别打了招呼，才扶住怀里的林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芝咬着嘴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除了眼泪扑簌簌地掉，整个人都沉默。 霍湛江还以为林芝受了大委屈，心里一团怒火。 可再一看角落里的霍齐云，好家伙，脸又红又肿，清晰的手指印，头发也乱糟糟的，大辫子都被扯毛了。 霍湛江眉头紧皱，扶着林芝的手都不自觉松了一些。 陈大校一看霍湛江这样，心里确定这是这小子惹的桃花纠纷。 张丽萍可是来气了： “这个同志，你要是哭唧唧不说话，那我张丽萍可实话实说了！你哭什么哭，我们老老实实开店做生意，你进屋就打人，你瞅瞅你把这屋造的！你看看你给齐云那脸打的。” “干啥啊，她杀你爹骂你娘了！你一个军人，怎么跟社会上的盲流一下！” “还有你！” 张丽萍指着霍湛江：“你来给我添了多少次麻烦了？你们夫妻俩我真的忍得够够的了！要不是看在齐云的面子上，老娘早就要发飙了！” “干什么！欺负我们小老百姓，一会说我们开店理发不正经，一会儿说齐云跟男的来往不正当，一天天胡乱叭叭，你有证据吗你！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情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告到上面去！” 霍湛江一听，连忙拉着林芝道歉。 林芝此时此刻也不敢吭声，只好边哭边道歉：“对不起。” 陈志刚看林芝那不情愿的模样，先把霍湛江叫了出去。 “二营长，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理发的小霍，跟你是什么关系？” 霍湛江：“她是我妹妹，是我家的养女。” 陈志刚：“所以团里头那些传的都是真的，你和她之前真有故事？” 霍湛江此刻不敢否认：“首长，这是家里当初安排的，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后来认识林芝才知道反抗，我和她早就断了联系了，现在我们只是兄妹关系。” 复杂，太复杂了。 陈大校只觉得脑仁疼，怎么一个一个都这么不省心！ “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还有林芝，她虽然只是挂名参谋，不算真正的军人，可是她穿着我们部队的制服！老百姓看来她就是军人，代表着军人形象。” 霍湛江低着头：“我知道错了！我回去定好好管教她劝导她，让她反省。写检讨交到政治处。” 霍湛江话落，一辆车迅速开来停在他车旁边，拄着拐杖的吴霄寒从车里下来：“霍营长，林参谋道歉信写了不少，可是没见一点长进啊。” “道歉信？你什么意思？” 吴霄寒的出现，又是意料之外。 他给陈大校敬了礼，陈大校一脸疑问：“你不好好养伤，一天到处乱跑什么！” 吴霄寒：“首长，您别怪我！我只是听到我的救命恩人被人打了，才特意过来看看情况的！” “谁告诉你的？” 吴霄寒：“没人告诉我，我出来吃包子，结果听到了。” 陈大校乱了，发现一边还真有个包子铺：“等等，她怎么又成你的救命恩人了？不是你救了她的命吗？” 吴霄寒点头：“都对，不过，是她先救我在先。您还记得三年前我任务差点死了的事情吧，那天，就是她在山上发现了我，把我送到了医院，后来又默默地离开了，我一直没找到她，后来是谢医生看到她认出来告诉我的！” 陈志刚：“什么？” 霍湛江：“是她？” 两人都没法相信，那年吴霄寒伤得可比这次要严重，毕竟从山上的悬崖摔下来的，那真是鬼门关走一趟，大家都说他遇到女神仙了！ 团里头至今都在猜测，当年到底是谁救了吴霄寒。 没想到，就是霍齐云！二营长的妹子！ 霍湛江已经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救人这事儿，他根本就没听齐云说过。 吴霄寒又给这把火添了一把新柴，语气十分严肃，眼刀子蹭蹭的隔着玻璃射到了林芝身上：“首长，三年前霍齐云同志因为养父车祸住院，为了筹集医药费上山找药，这才偶然发现的我顺路救我一命。 而且当年若不是她，咱们霍营长怎么才能安心的跟林参谋相识相爱走到结婚这一步，所以这事儿，可不是林参谋写个检讨就算了！ 我们军人更要遵守规定纪律，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职业，怎能随便打人，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必须严肃处置！况且，她之前还栽赃嫁祸霍齐云同志一次，这更要数罪并罚！” ------------ 第一卷 第35章 吴霄寒再次为霍齐云出头 “栽赃陷害？” 霍湛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在说什么？栽赃陷害？” 吴霄寒冷哼：“林参谋就在，你怎么不问问她？霍营，我真是佩服你，自己妹妹天天受嫂子的栽赃陷害和委屈，动辄打骂，你当的不闻不问就算了，还把妹妹当成血包可劲儿地吸？” “今天要不是恰好首长和曾书记在这边，又会是谁来给林芝收拾烂摊子？还是他那个爹？又或者是她那个溺爱女儿的妈？” 吴霄寒说完，先进屋去查看霍齐云情况了。 小小的人坐在角落，用水煮蛋滚着脸，白皙的小脸又红又肿。 他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回头看着林芝的眼神，就像想要把她千刀万剐一样。 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林芝不敢在再乱来，退后了几步，整个身体微微颤抖还在抽泣。 霍齐云没想到吴霄寒竟然也会过来，再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更不想让他看到，微微转身，却被他大手扶住：“躲也没用，我都看到了。” 陈志刚进来：“今天这事情怎么解决，我先不管了。二营长，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吧。明天你和林参谋一起来我的办公室。” “是，首长。” 随后陈志刚先带着曾齐离开了。 霍湛江拉着林芝要走，吴霄寒起身：“二营长的老婆打了人，都不道歉的吗？ 还有，我看二营长是不是也有必要，知道一下林芝栽赃嫁祸的事吧！” 林芝一看陈志刚离开，又有了底气：“吴霄寒！” 霍湛江：“？？到底是什么事，芝芝，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林芝怎么敢说，她恳求地看着吴霄寒，可吴霄寒直接忽略她的眼神。敢做不敢当，你敢偷手表嫁祸给齐云，就不敢承认你被公安抓了被拘留了一夜么？” “二营长不知道吧，林参谋参加完婚礼不是太想家了留在家里，而是偷手表嫁祸不成，被公安带去拘留了，要不是林团委亲自出面把她保释出来，恐怕要在派出所待上两天两夜！” 霍湛江除了震惊，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十分不敢相信：“芝芝，这是真的吗？” 林芝低着头，他感觉到霍湛江拉着她的手瞬间松开，看着她的眼神也全是审视。 不承认又能怎么办呢？ 霍湛江只要稍微一调查，就全能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芝：“对，是我干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泥腿子出来干什么像什么！凭什么她一出现就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还有你，霍湛江！你跟我说你和她都是家里安排的，你对她没有感情！你喜欢的人只有我，可是呢，你自己想想你看她是什么眼神！啊！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霍湛江听着林芝的控诉，没想到林芝竟然把他心里那一点阴暗面全都看了出来。 对，他承认，他心里确实没完全放下，尤其是，现在看到齐云还是那么漂亮那么能干！ 但是他都跟她结婚，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她为什么还要一直难为齐云？ “芝芝，我都跟你结婚了，我怎么还会对她有想法？” “霍湛江！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 霍湛江：“......” 霍齐云实在是受够了林芝了。 她知道今天这事陈大校和曾齐看到，现在霍湛江也来了，林芝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心里就平衡了不少，脸都觉得没那么疼了： “你们俩的破事，回你们自己的家去说，今天林芝打扰我们做生意，又打我，我没报警已经算是客气。 但是你们给店里造成的损失，马上赔偿！丽萍姐，算个价格报给霍营长，相信他会为林参谋的胡闹买单！” 她才不管林芝和霍湛江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谁也不能打扰她们开店做生意！ “弄坏的，照价赔钱，耽误了的时间，赔偿误工费！” 张丽萍这么久没说话，就是在憋着，这会儿霍齐云发话了，她直接站了出来：“我这凳子坏了，剃头剪子给我摔坏了，新买的吹风机也给我摔了，这些东西怎么也要三百块，我这都有购买的收据的。” 张丽萍动作迅速，把从大秦那采购的单子拿了出来，递给了霍湛江。 霍湛江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心里窝着的火几乎一触即发。 收据刚递过去，林芝直接伸出手来撕了个稀巴烂：“赔！不可能！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赔偿，而且你这些破烂怎么会这么贵，我看你就是想要坑我的钱。” 林芝说完，没想到霍湛江在旁边直接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林芝被打得两耳嗡嗡响，懵懂地看着霍湛江，还没反应过来。 她又要哭，霍湛江直接一嗓子把她给镇住：“闭上你的嘴！” 林芝直接蒙了，再也不敢发出声音，只在一旁看着霍湛江。 霍齐云有些想笑，梦里的她就是如今的林芝，她记不清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被霍湛江和林芝打过无数的巴掌。 可现在重来一遭，她又不觉得林芝如此可恨，因为更可恨的，其实是始作俑者霍湛江。 “明天我会把钱送来，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临走时，霍湛江回头看了霍齐云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 他和林芝走后，霍齐云直接去收拾残局。 吴霄寒把她捞起：“让徐越帮忙。” 她又转身看向张丽萍：“丽萍姐，我先带她去医院。” “你能开车么？” 吴霄寒忘了，自己还不能开车。 张丽萍看着一地狼藉：“我跟你们一起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打坏了！” 徐越开着车，带着几人去了医院。 正好碰上谢文月值班，很快就给做了检查。 “还好，外伤，回去擦点药养养，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可以冰敷一下。” 霍齐云：“谢谢你，谢医生。” 谢文月不知道发生了啥，拉着吴霄寒问了几句。 吴霄寒说是林芝干的，谢文月都想打林芝那个疯婆子两下了。 送走了几人，便想起了吴霄寒父母上次走前的嘱托：“谢医生，若是这俩孩子发生了啥事，你一定要告诉我！” 谢文月回到办公室，便拨打了上次齐文含给她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接通：“齐阿姨，我是谢文月。是这样，小霍同志，被打了，打她的人，好像是您一个同学叫张爱，她的女儿林芝。” ------------ 第一卷 第36章 关十五天禁闭 当夜，霍湛江把林芝带回家属院后，两人就又干了一架。弄得整个家属院四邻都听到了动静。 害得文东半夜去敲霍湛江家的门，这才安静下来。 翌日，文东一大早就被陈大校叫到了办公室，不一会儿林章现也来了。 林章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陈大校脸色实在难看，他猜测不是什么好事，只是没往自家女儿身上想。 过了几分钟，霍湛江领着林芝也到了。 两个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眼眶通红，都憔悴的要命。 林章现皱眉：“这是怎么了这是？” 陈大校喝了口杯子里的浓茶，他昨晚也没睡好，手下的人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瞥了一眼：“老林，当初你让林芝进部队当参谋，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林芝是高材生，文化素质不错，定能扛过部队的训练并留下来好好效力，对吧！” 临漳县：“对！” 陈大校：“当初二营长要打报告和林芝结婚，这事我也帮着你，早早的审批下来，还处理了团部的流言蜚语，对吧！” 林章现心里咯噔一下：“您说的我一身冷汗，到底出什么事了这是！陈大校您就别卖关子了，是俩孩子闯祸了？” 陈大校嗯了声，随后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当着几人面全部讲了出来。 当林章现听到，林芝一个人单枪匹马差点把人家理发店给掀了，还把霍齐云打的够呛时，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要不是我爱人在那理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敢相信咱们陆军大队的林参谋竟然这么威风，除了像个流氓一样打人，还干过栽赃陷害的事情。这到底是不是亲姑嫂，要是不说我以为是什么仇人。” 陈大校语气缓慢，语调也不严肃，林芝一开始还没太害怕，毕竟她爸都来了，她相信只要她好好道歉，最多回家反省两天，肯定就没事了。 可下一秒，陈大校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给屋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林芝！我昨晚上给参谋处打电话，他们就说你平时工作不认真，不是推卸自己的任务，就是请假不来，参谋处其他几个人每天还要帮你完成任务； 今早我给省城公安局打电话，你这案底还在呢！栽赃陷害有一套，我现在倒想问问了，二营长的妹子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不惜豁出去自己的前途，也要搞这一出恶作剧？” “你是个合格的军人吗！我看你反倒像是市井泼皮！不像是林章现能教出来的女儿！” 陈大校发火，林章现顿时知道了事情严重性。 但是无论如何，也得让林芝继续留在部队！ 立刻起身道歉：“对不起，首长，是我教女无方！林芝，赶紧道歉，回去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贴到公告栏，自我好好反思！” 林芝立刻向前两步：“对不起首长的栽培和爱戴！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定会好好反思，绝不再犯！” 林章现陪着笑：“陈大校，您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说林芝，绝对不会让她再犯任何错误！” 陈大校看着这父女两个：“没了？” 林章现：“写一篇三千字检讨！给小霍同志道歉！” “没了？” 林章现咬咬牙：“关三天紧闭！” “没了？” 林章现：“关五天紧闭！” 陈大校又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都震响了：“林团委你跟我闹着玩呢！” 林章现咬咬牙：“关十天！” 没想到陈大校笑了笑：“十天！十天够么？我看先关半个月！再写两篇三千字检讨！让我们林参谋好好想想，合格的军人到底怎么当！” 林芝的脸直接僵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林章现，眼里都是乞求。 却被亲爹狠狠的剜了一眼。 半个月！ 在禁闭室？ 又黑又小又潮的禁闭室？ 她差点就要昏过去了！ 林章现直接答应：“好！半个月！” “嗯，这事情让文东去办吧，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孩子的事儿少操心吧。” 林芝再不情愿，也不敢当着陈大校的面说出来。 文东叫人去带林芝关禁闭时，林芝脸上的泪唰唰地往下流，林章现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那不然，可能就得关一个月紧闭了。 林芝这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但陈大校为人正直，当初就是知道林芝所学专业相符和相信林章现才让她进部队训练后做参谋，可她却女凭父贵不好好干，还到处惹是生非，那他也不会惯着她。 今日新兵入团，陈大校没想到自己竟然带着干部们在这里处理这些麻烦事。 “文东，你先带着三营长四营长去看新兵吧，把事情都处理好，顺便把吴霄寒也给叫来。” 文东：“首长，吴霄寒还在医院。” “一营二英的事儿先让副营长代管。” “是！” “行了，文东你也出去吧。” 文东走后，办公室里就剩下林章现和霍湛江了。 “老林，你的问题你应该已经明白，我也不想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家里的女眷都管好了，别一把年纪了，晚节不守。” 林章现抹了一把冷汗：“是，我知道了！” “行了，你也走吧。” 林章现离开后，屋子里只有霍湛江一人。 可随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吴霄寒拄着拐杖进来了。 “首长好！” 陈大校看他一眼：“你不是在医院么，怎么回来了！” 吴霄寒：“新兵来了，怎么也要回来看看。正好，我找您有事。” “啥事。” 吴霄寒看了看霍湛江：“是这样，昨天林参谋把人家理发店东西弄坏不少，该赔的钱，还没赔。” “你小子，合着是赶过来要钱的！那啥，二营长你落实一下。” 霍湛江答应。 “我找你有事，不过一会儿再说吧，你先走吧。” “是，首长！” 吴霄寒离开后，陈大校揉了揉眼睛，他刚想说霍湛江的问题，没想到电话又响了。 “陈志刚吗，我是吴爱国。” 陈大校一激灵，先让霍湛江离开，随后才开口：“吴司令，您有什么要事找我？” 吴爱国：“你们单位那个叫林芝的女参谋，是什么情况？” 陈大校连忙解释，并表示已经处理。 吴爱国嗯了声，电话沉默了几秒，随后：“陈大校，你得帮我一个忙......” ------------ 第一卷 第37章 霍湛江劝霍齐云原谅林芝 挂了吴爱国的电话，陈志刚同志陷入深思。 想起霍湛江还在外面等着，先把他叫了进来。 “二营长，我先处理林参谋，这并不代表你没有问题！反而，这里面你的问题最大知道吗！” 霍湛江：“首长，我......” 陈志刚陷入回忆：“四年前你和吴霄寒分别从隔壁市和京市调入这里，我对你们寄予厚望！ 甚至相比吴霄寒，我更希望你能做一个部队标杆，因为你的大哥二哥都是出色的军人，并且你们都出身底层，所以我更希望你也像他们一样。 我不希望，你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情，转而影响你的前途。你和什么女人结婚我不管，但是若是影响了我们整个大队，那我必然唯你是问！” 陈志刚语气十分严厉，看着霍湛江的神态也代表他十分在意。 “是我的问题，首长。我会尽快改正，绝不再犯！绝对不会影响我们大队的荣誉！” 陈志刚也不好说人家的家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是他不想看到，下属因为一些感情问题，而闯出大祸。 “你自己想想，该怎么罚你吧。还有，一万字的检讨，尽快给我交上来。我们陆军大队新支队的队长评选，你好好准备，我不希望，等各大军区领导过来评选，说我陈志刚带出来的病都是孬货！” 霍湛江立正敬礼：“绝对不让您失望！” “嗯，出去吧。” 然后离开了陈大校的办公室。 出去后，他自觉换装，负重二十公斤，上山去了。 其他几位看见他这样，怀揣着疑问。 毕竟一营是因为受伤所以副营长代管，二营又没受伤怎么也副营长代管了？ “你们说，是不是二营长和林参谋感情出现问题了？” “我怀疑是，昨晚吵了半宿。” “刚看到团长叫人带林参谋去关禁闭了，你们说这得犯了多大的错？” “林参谋看起来很温柔，没想到也是个搅家精。” “行了，别说闲话了，抓紧完成任务吧！” ...... 霍齐云休息了一晚，脸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有点红。 张丽萍念叨着：”也不知道咱今天还用不用关门去部队帮忙理发去！” 霍齐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九点半了，吴霄寒还没过来接她们。 “姐，不然我们正常营业吧。” 张丽萍点头：“也好。” 二人开门后，霍齐云看到远处路过的一男一女，怎么看怎么眼熟，再一想，这不是那天艺校外面美丽发屋的吗？ 两个人也冲着她这边看来，但是行踪鬼鬼祟祟，很快就走没影了。 霍齐云心想他们不会是来捣乱的吧，但是一想那天两个人的行为，应该没这个胆子，就回了店里。 过了半小时，徐阳过来告知说今日先不用去部队理发了，让她好好休息，霍齐云也算放下了心。 便和张丽萍正式开门迎客。 她又一时兴起把前些天做好的头发营养素拿了出来，十几瓶整整齐齐摆放在窗外的小桌上，还立了一个小招牌。 【头发营养素，二元一瓶，用完头发柔顺亮滑绝不假】 一上午不间断有人上门询问，还卖了好几瓶出去。 这也就是省城，吉祥社区。 这要是搁农村，谁会花两块买这东西，一个星期洗一次澡都可以了。 想到钱，她还在想，什么时候林芝能来送赔款？ 没想到，霍湛江很快就来了。 下午，霍湛江从山上下来，已几近脱力。 回到家属院，他就开始翻找林芝的钱包，存折。 最后在大衣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找到了。 里面是她给林芝的五百块，还有林芝自己的钱，差不多有八百。还有一些票据。 拿了三百元出来，他把其他的东西放回原位。 便离开部队直奔丽萍理发店。 到的时候，霍齐云正在和张丽萍吃饭。 张丽萍炖的土豆排骨，还做了一个醋溜白菜，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还谈着最近的计划。 他站在窗外，霍齐云的小脸还有些红，但他看到了以前一样熟悉的朝气。 头发又长又黑，圆润的小脸和精致的五官，非常漂亮。 她没有林芝身上的戾气，更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雪白粉嫩，一直都很善良柔软。 她从来不怕吃苦，为了他，为了霍家，任何事情都干得很像样。 其实以她的能耐，他觉得她也考得上大学。 “那个，我来送钱。” 霍齐云顺着声音转头，一看是霍湛江，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放那吧，不送。” 她瞬间收回的笑容，让霍湛江忽然心口生疼。 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了吗？ 是啊，是他把她的心伤透了。 毕竟，她在家苦等几年，一心筹办以为是自己的婚礼，最后给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谁都会伤心透顶且失望吧。 可是，林芝就真的全错吗？ 林芝只是太在乎他了吧，而且，她那样的娇女儿，从小就没受过委屈，现在做的这些事，也只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吧！ 他只要好好劝劝齐云，以后两个人肯定还能好好相处的。 “齐齐......” 齐齐？嗯，这好像是霍湛江最喜欢叫她的方式，以前她听见，心里甜蜜得不知道如何表达，脸都会羞红。 可现在，只觉得恶心。 霍齐云把饭碗放下，站起身：“别这么叫我，你不配！” 霍湛江心里的憋屈，也达到了顶峰。 她穿的衣服是新的，鞋子是新的，看来她真的自力更生赚到了钱。 她，怎么就离了谁都不影响呢？一个农村女娃子，初来乍到大城市，就能这么顺风顺水。 霍湛江的嘴没有连上大脑，甚至没有管饭桌边还在的张丽萍，就像失心疯一样，忽然对着霍齐云说：“芝芝她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最近受刺激了，你不要怪她。” 霍齐云没想到他即使已经得知了真相，竟然还在为林芝狡辩。 但是话已经说出，他确实也想劝慰：“她被关禁闭了，已经接受了惩罚，你也不要再生气了，以后我会好好看住她，不再让她来找你的麻烦。” 霍齐云真是受够他了：“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让我原谅林芝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马上滚，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侮辱！” 霍湛江皱眉：“你看你，说你两句你又不高兴，她也只是搞个恶作剧而已，真的没有其他心思，平时她很善良的，你们以后多接触就好了。” ------------ 第一卷 第38章 霍齐云第一次去吴霄寒部队 霍湛江听着她的控诉，心脏像是缺了一个大口子一般，血淋淋硬生生的疼。 整个人都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记得霍齐云对他厌恶的脸。 他像个丧家犬一样离开了省城回到大队。 夜深了，家家户户亮着灯，哄着孩子吃着饭，欢声笑语。 路过张会计家时，他们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一块吃着秋季新下来的丰收菜。 他今天又要一个人度过了。 饥肠辘辘，但毫无胃口。 十公里负重让他十分疲惫，但是，他也要写一封检讨信出来，交给文东。 禁闭室。 林芝待了不过十个小时，就已经感觉度秒如年。 送来的饭连点油水都没有，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走，我们去看看林参谋。” 林芝听到走廊的动静，赶紧把纸笔摆好，准备写那封检讨书。 可除了检讨书三个字，她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因为她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 她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了陈大校的爱人。 进来的人是文东和林章现。 文东熬不过林章现，到底让他给她带了些吃的用的和衣服拿过来。 林芝立刻站起身，此刻陈大校不在，她直接控诉：“爸，能不能不关禁闭，这屋子又冷又黑，我根本没办法熬过十五天！” 林章现刚想安慰，一边的文东就轻轻地咳了两声。 他文东不至于是个隐形人吧。 林芝这才不情不愿的打招呼：“文团长，您看，能不能...” 文东看了看桌上，检讨书只写了三个字。 这林参谋的确没有后悔的意思啊。 “陈大校的命令，我可不敢违背。况且，这卫兵都是陈大校亲自派的，我敢让你走，明天我这团长就得让别人做了。” 林芝又看向她爸：“爸，想想办法！” 林章现是既心疼又觉得林芝可恨：“闯祸的时候你就没想到有今天？你安心待着吧，你爸爸我也没有办法。” “行了，我送完东西就得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反思。” 林芝一看林章现要走，更着急了，直接抱住林章现的胳膊，眼里话落：“爸，爸，我真的害怕！” 林章现不敢回头，他觉得林芝确实需要一些教训。 拿掉林芝的胳膊：“记住，你想继续留下，就得接受惩罚！” 冰冷的大门一关，禁闭室又只剩下林芝一个人了。 林芝握紧了拳头：“吴霄寒，霍齐云，我记住你们了。” “今日的苦，来日我顶让你们百倍千倍奉还！” 翌日，吴霄寒让徐越一大早来接了霍齐云和张丽萍去部队。 两个人今天关了店门，带上工具，跟着徐越一起去了省城边界处的陆军大队。 一路上泛黄泛红的落叶和高挂的朝阳，阳光温暖，又照在身上，是非常好的天气。 霍齐云心情都欢快了，等到达部队后，通过哨岗的检查，汽车直接开向一营的方向。 操场上，院子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年轻身影，霍齐云和张丽萍都有些看呆了。 口号声，哨子声，广播声，两个人一下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您二位下车随我来吧！” 将车停稳后，两个人跟着徐越去了吴霄寒的办公室。 是一幢三层小楼，这边就是几个营长办公的地方，也是营部。 吴霄寒正在里面处理一些文件，像是什么棘手的事情，眉头紧锁，薄唇紧抿。 “营长！” “进来。” 吴霄寒没抬头，等霍齐云进了办公室他才看向她。 她今日穿了一身浅色毛衣外套搭配白衬衣黑色长裙，肉色的丝袜下是一双黑色小皮鞋，头发不是大辫子，而是简单梳了个马尾辫，额前的碎发惟惟有点乱，但更显得那五官精致，骨相绝佳。 她长得，怪喜庆的。 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喜气洋洋很高兴的人。 她的能量真的很强，每次看见她，他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请坐，徐越倒点水。” 两个人和吴霄寒打过招呼后，便主动要求尽快开始工作：“咱们抓紧开始吧，那么多人还不直达要弄多久呢，你们这一共多少人？“ 吴霄寒看了看新兵名册：“今年我这一共入伍新兵一百五十人。” 一百五十人，那两个人一天够呛能弄完，还是越早越好。 虽然他们的头好剃，但是手动的推子一个人怎么也要五六分钟，还不算上吃喝拉撒的时间。 “行，徐越，你叫上徐阳抓紧去安排，让下面的连长都先带着去操场排队。” “是，营长！” 霍齐云跟着吴霄寒出去的时候，吴霄寒还是拄着拐，她总觉得他走的不太稳，想要去扶一下。 下楼的时候她还是开口：“要不要我扶你？” 吴霄寒很想答应，但这是部队，也有纪律：“没事，我能行。” 霍齐云比他稍走快点，回头看着一点一点下楼的吴霄寒。 马上就要走完台阶时，一楼走廊出现好几个人，声音洪亮，一看到这边二人，就打招呼：“二营长，张老板和小霍同志也在啊！” 吴霄寒抬头看人，拐杖一下没平稳接触地面，脚底又踩空，差一点就崴脚，霍齐云在他身前，正好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 来的人有陈志刚，文东，还有几个霍齐云不认识的人。 但年纪都蛮大，军衔很高，她扶着吴霄寒，还有些紧张，连忙让吴霄寒扶着拐杖站好，往张丽萍身边走了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吴霄寒嘴角扯了扯，然后赶紧敬礼。 陈志刚看了看霍齐云：“张老板、小霍同志，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你们是来看，一营长的？” 霍齐云点头，又摇头：“是吴霄寒同志让我和丽萍姐来这边帮新兵理发，我们一起过来了。” 陈志刚有些疑问，但一看吴霄寒疯狂眨眼，瞬间明白了什么：“哦好好，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快去吧！” 陈志刚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吴霄寒：“慢点走，别又摔了。” “是，首长！” 陈大校一行人离开后，两人直奔操场。 下面的连长都已经安排好新兵队列，还摆好了理发用的椅子，工具等等。 她们俩带来的理发工具显然是用不上了。 “报告营长！所有新兵到，请营长指示！” 吴霄寒回礼：”行，那就尽快开始吧。今天太阳有点大，你去找两把伞，给两位女同志撑一下。“ “是！” 霍齐云刚想说没事，晒晒太阳挺好的，但是一想自己的脸还有点红，又把话给咽回去了。 ------------ 第一卷 第39章 迟来的醋味 兵哥哥们一个个排好队，等待着霍齐云和张丽萍帮忙剃头。 吴霄寒的标准是：留长度一厘米左右就行。 现在有没有电动的推子，全靠手动，两个人要剃一百五十个头，不是少数。 “一连先排队理发，后续没排到的先训练！” 战士们踢踢踏踏的在一边站军姿，练集合，霍齐云十分好奇边看边剃头发。 原来新兵竟然也有顺拐左右不分的人，尤其是看到一个小战士几次顺拐被排长点名，还有人发出看热闹的笑声，她也忍俊不禁。 吴霄寒在一边坐着，看她脸上带着笑容，心情也十分开朗。 两个小时后，已经临近午饭时间，霍齐云茶水都喝了好几杯，忽地有些尿急。 她回头看了看帮她打伞的徐阳：“徐阳，我想去卫生间。” 徐阳：“我带你去！” 霍齐云跟着他要去楼内，吴霄寒：“怎么了？” 霍齐云有些尴尬：“我去个卫生间。” 吴霄寒：“哦哦好好，去吧。” 今日日头很足，气温比平日要高，他还以为霍齐云热了不舒服了。 徐越：“营长，中午我给你们打饭去楼里吃，还是我带着丽萍姐和小霍同志去食堂吃？” 吴霄寒想了想：“去食堂吃吧，我看她好像很新鲜部队的生活，带她转转也好。” 这样有助于散心，让她忘掉不开心的事儿。 毕竟小战士顺拐她都能笑的眉眼弯弯。 “好。” 徐越和徐阳自从知道霍齐云和吴霄寒互相为救命恩人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她当成自己人看待了。 “没想到小霍同志竟然如此感兴趣部队的生活，早上接她们过来，她看得眼都不眨呢，看什么都很好奇的样子。” 吴霄寒嘴角扯了扯，似乎对徐越的话很满意。 “不过我也很好奇，之前小霍同志和二营长那啥...那么多年...她竟然都没有来过部队探亲...” “我怎么都觉得，小霍通知比林参谋好，人很亲和也温柔。” 吴霄寒听到这，忽然想起两年前，有一次文东给手下的营长副营长开会，因为不是什么严肃的议题是关于春节的，好几个人都带了些零嘴吃。 霍湛江也带了，他说是他妹妹亲手做的五香花生瓜子还有牛轧糖。 吴霄寒不爱吃甜，那日看到雪白的糖纸，不知道为何就拿了一块放入嘴中。 微甜的牛乳香气，越嚼越香，甜又不腻。开会期间，他吃了好几块。 开完会后他还趁人不注意偷拿了几块放在兜里。 连他自己都奇怪。 那五香花生更是香，又不油腻，若是能配点小酒就更美了。 若是他是霍湛江，霍齐云给她寄了这么好的东西，他是绝对不舍得分给任何人去品尝的。 吴霄寒忽然心里就有些吃味，这酸味来的奇怪来的又快。 他知道自己欣赏霍齐云，也有些喜欢，在医院时他就知道自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他没想过，这个感觉竟然如此强烈。 一想到每次霍湛江收到她包裹的无奈样，他现在就觉得来气。 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越还在说这话，却发现吴霄寒都不理他：“营长？” 吴霄寒：“嗯？你刚说什么？” 徐越说了很多话，他自己都忘了说啥了，就捡了几句吴霄寒可能感兴趣的说：“营长，您说小霍同志会做饭吗？” 吴霄寒：“会。” “您怎么知道，您吃过？” “没有，但是你忘了她给霍湛江寄的那些东西了吗？” 徐越一拍脑门，还真是，虽然他才第二年兵，但是新兵入伍的时候他就听说了霍湛江的事。 可那时候霍湛江就和林参谋走得很近了，他还以为别人是瞎传的。 两人话题没有继续，因为霍齐云已经上完卫生间回来了。 又剃了两个头，就到了午饭时间。 吴霄寒拄着拐：“带你们去食堂吃。” 两个女人也没去过部队食堂，跟着吴霄寒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们吃饭也如此安静有序。 霍齐云本来还想跟张丽萍说几句话，一看到这么安静也不好意思说了。 食堂伙食还可以，不能说很好但也不差，有荤有素，虽然肥肉较多，但能吃上肉已经很好了。 主食有米饭，有馒头。 吴霄寒看她战战兢兢的也不敢说话，跟徐越耳语了几句，随后徐越开始说话，其他人也渐渐地小声议论起来，食堂终于不算太安静了。 霍齐云稍微放开了些，虽然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视线都在看她，但是最起码不会安静的吓人了。 她要了两份素菜，一份米饭，吴霄寒又叫徐阳帮她和张丽萍打了两碗鸡蛋汤。 “不吃点肉？” 霍齐云摇摇头：“我吃素菜就行，他们训练这么累，我省下留给战士们。” 徐越：“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师傅，给我来上一大少猪肉白菜粉条！我爱吃！” 徐阳：“我也要！” 四个人端着餐盘刚刚落座，那边霍湛江也和二营副营长来了食堂。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个穿着毛衣的长发背影。 霍湛江有点不敢相信，走近后，发现真是霍齐云。 她还跟吴霄寒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 “齐云，你怎么在这？” 他还是没按耐住，上前打了招呼。 这一下招呼，一下就吸引了身边人的注意力。 齐云，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副营长：“营长，这是你妹妹？”他帮霍湛江取过包裹，记得霍齐云这个名字。 但是... 吴霄寒看向二人：“她是我请来帮我营里战士理发的，二营长别来无恙啊！” 霍湛江狐疑地看向二人：“理发？” 徐阳：“理发师傅病了请假了，我们就先请了小霍同志来帮忙。” 霍齐云一句话没说，吴霄寒和徐阳就帮她把话说完了。 霍湛江也不再问，和副营长在旁边的桌子落座，开始用餐。 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霍齐云那边瞟。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一下就知道了什么，二营长没过门的小媳妇在和一营长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的，反而和二营长一句话不说。 两人是情感破裂后亲情也破裂了，一时间，乱七八糟的传言就传遍了营部。 晚上的时候，还传到了禁闭室林芝的耳朵里。 “他们说，二营长看到没过门的媳妇在和一营长一起在食堂吃饭，气的连饭都没吃完就走了！” “真的吗！那一营长怎么和二营长没过门的媳妇认识的？” “我也不知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同志没和二营长结婚，还被林参谋挖了墙角，所以特意跟一营长走的很近，故意气二营长呢？” ------------ 第一卷 第40章 气的掀桌子 “哼，我看那个女同志未必也有传言的那么好，二营长怎么说也是营长，她要是真喜欢二营长，也不会故意和一营长走那么近，估计她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你说的也有道理，女人就总是小肚鸡肠，成天争风吃醋的。” “可不么，哪像咱们男人，心中只有祖国和事业！” “对对对，赵伟你说的对，还得是咱们男人心胸宽广！” 林芝在禁闭室内，听到外面小声的议论，站起来走到门边贴在门板上偷听。 过了会儿外面那两位声音越来越小：“二位，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林参谋好好关禁闭，不要乱打听了！” 林芝敲门：“二营长怎么了！你们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还有你们说的女同志是怎么回事？” 赵伟眼神一暗，他确认林芝刚才肯定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便故作无事：“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林芝来了气：“赵伟是吧！你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把外面的情况告诉我，信不信我出去以后，去陈大校面前说你胡乱编撰！” 赵伟：“林参谋，这，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当不得真的！” “快说！” 赵伟没办法，便把吴霄寒领着霍齐云在食堂吃饭的事情说了。 林芝气得在里面疯狂发脾气，尤其是听到霍湛江看到霍齐云就坐在隔壁之后，更是直接把禁闭室的桌子可掀了。 “好你个霍湛江！” 赵伟和刘源对视一眼，实在是声音太大。 “那个林参谋，消消气吧，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首长们听到了...！” 林芝猩红着眼：“闭嘴！” 撒了一通气，最后实在是累了，又出不去，才不得不上床假寐。 而外头的赵伟和刘源换班后，两人去了禁闭室后头。 刘智已经在外面等了半天：“怎么样！” 赵伟拍拍胸脯：“放心吧您！” 随后三人快速离开。 。。。 霍齐云和张丽萍被送回店里已经很晚了，吴霄寒晚上带着他们吃了国营饭店，还给了五十块的辛苦费。 张丽萍死活不收：“这钱就不要了，就当我们也为社会贡献出了一份力！” 吴霄寒：“那不行！付出劳动就得有收获，况且这是部队上给的钱，姐别嫌少就行！” “真没事！” 吴霄寒：“拿着吧，不然以后我有事也不敢找你们帮忙了！“ 霍齐云：“姐收下吧，吴大营长肯定不差这五十块。”毕竟她们今天可是给一百五十个人理发，手都累死了，晚上吃饭夹菜都有点抖。 五十块虽然不少，但是她们也很辛苦啊！ 最后拗不过吴霄寒，张丽萍把钱收了，然后直接全给了霍齐云。 霍齐云：“？？都给我！” 张丽萍：“都给你，最近因为你的关系都给姐拉了不少客户，我们的头发营养素卖得也不错，所以这钱就当姐给你的奖励吧，而且你也来店里一个多月了，这就算上个月的奖金吧！” 霍齐云拿着五张大团结，笑得脸开了花。 好吧，手虽然酸疼了些，但不影响。 她看向副驾驶的吴霄寒：“吴大营长也谢谢你！” 吴霄寒：“应该的！” 汽车很快驶入吉祥社区的街口，还没到店门口，车灯远远的就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泼了一桶什么东西，然后快速离开了。 下车后，霍齐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入自己的鼻腔。 “这什么味！” “好臭！” 徐越从车上下来，凑近一看，竟然是粪水！ 整个店门，窗户，全被粪水给覆盖了，臭味熏天！ 甚至还有一些，泼到了隔壁包子铺的墙上。 “这到底是谁干的！” ”估计就是刚才那两个人！” 吴霄寒：“徐越，你去附近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人。” “是！” 徐越敏捷的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暗处。 张丽萍有些头疼：“这可怎么开门啊！都是大粪！” 霍齐云：“姐，包子铺这边也受到了波及，我看看他们老板在家吗，先借两桶水清理一下？” 说罢，她就去包子铺外头叫人，过了五六分钟，老板夫妻两个披着衣服出来了。 都十点多了，天很凉。 两人出来一看，到处都是粪水，也恶心够呛：“这到底是谁干的！” “不清楚，刚才只看到个人影，让人去找了。” “真是造孽！赶紧从我家先接水管冲一下吧！门口有接电吗？” 张丽萍摇头，理发店的门是双层的。外面一层铁门，里面是个木门，里头没电线。 把外面这层冲干净，里面应该进不去粪水。 几个人开始忙忙活活地冲水，吴霄寒腿脚不方便，霍齐云也没想让他帮忙，便主动拿着水管冲着门上的水。 可她刚拿起水管，身后的人就一把拿了过去，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霍齐云：“没事，我来吧！” 吴霄寒看她一眼，一想到她今天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决不能弄脏：“没事，我来就行，你和丽萍姐站远点。” 霍齐云点点头，心里确实暖暖的。 水管先冲完包子铺的墙，又冲理发店的门，幸亏发现得早，粪水还没干，不然干巴住了扒在墙上门上，光用水冲估计都冲不下来。 吴霄寒冲了十几分钟，又开大水管，把地上的粪水冲到拐角的下水道，异味才基本消失。 徐越这时也跑回来了，还拽着一个男人。 “快走！” “营长，抓到一个人，那个分头往南跑了。” 被徐越抓到的这人低着头，本来跑不过还被当兵的抓住就够憋屈了，没想到对方还有个更大官儿，竟然还是营长。 “说，谁让你们干的！” “为什么往我们门上泼粪！” 包子铺老板娘：“对啊，我们这卖包子的，你弄到了我们门上，我们明天还怎么做生意！” “快点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吴霄寒声音冷冽，气势强势，那人一看他阴冷的脸，吓了一跳：“没，没人指使，就是我，我干的！” 霍齐云和张丽萍确认，并没见过这个人。 ”你为什么往我们门上泼粪！我们还怎么做生意！” “对啊，我们又没惹着你，干嘛要泼粪！我看就应该报警抓起来！” 男子一听要报警，立刻跪了下来：“二位，求求，你们别报警啊！我，我就是出出气，我交代还不行么！” 霍齐云：“出气？” 男子双手作揖：“别啊姐姐，别，我说还不行么！我说实话，真没人指使我，是我，是我一个人干的！” ------------ 第一卷 第41章 这女的到底是谁？ “快说！” 徐越出声，男子才娓娓道来：“确实有个女的，去我那里找我。其实，我是斜对面那条街卖菜的...” “我们夫妻俩有个小摊位。” “然后...” 霍齐云知道斜对面的确有个菜市场是这段时间新开的，的确有很多卖菜卖水果卖粮食的摊位，但是那里头东西比较贵，虽然不要票，但是价格比国营商店贵，她很少去。 “说重点。” 徐越抓住男人衣领子，男人赶紧举起双手： “别急别急我马上说。是这些天吉祥社区老有熟客去买水果，我媳妇看她们好几个都烫了头发，喜欢，就问她们是哪里烫的，她们说就是这里； 后来过几天回家，我媳妇就非得要烫头； 一开始我寻思烫个头能花多少钱三块五块的，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说这边烫头得十块钱起步，还要买那什么营养素营养液的护理； 这样一来乱七八糟的要花十几二十块！什么理发店啊，这么贵，这不是抢钱呢！ 我哪有那么多钱给她祸祸，我说不让她烫，她还跟我生气，说这么多年跟着我，一点福没享过，天天还得伺候孩子和爹娘，现在烫个头都不让，一直跟我吵架！ 晚上我喝了点酒，加上我媳妇又跟我甩脸色我一来气，我就扇了她两个嘴巴。 前天，有个女的过去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她一个忙，她给了我二十块钱，让我来这里泼粪水... 本来我没答应，后来她今天又去找我了，我一想二十呢，有钱拿还能出气，干就干！ 然后叫上我邻居的兄弟弄了粪水，来这边的...” 男子说完低下了头，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什么。 但这话，确实让霍齐云和张丽萍感觉很气愤。 霍齐云：“那个女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那女的带着口罩帽子，捂得特别严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这卖点水果蔬菜也不容易，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家里还有父母和孩子要养，我，我也是一时生气，贪财，才....” 霍齐云直接开口：“我们就没父母孩子要养了？你想撒气你咋不泼自己一身，泼我们店门上？” “还有，这要不是我们发现了，把你抓回来了，你是不是就跑了，没准儿以后只要不高兴或者有人给你钱，就得来泼一次大粪？” 男子立刻摇头：“不会不会，我肯定不干了！” 霍齐云：“你说不会就不会了？你信不信，我明天也抬一桶粪水，泼你摊子上？让你的水果和蔬菜都卖不掉！” 男子一听，一脸惊恐连忙求饶：“大妹子我错了！我绝对不敢了！我真的补偿你们，我道歉！！” 霍齐云：“道歉有用吗！我们这门都被污染了！” 男子：“那，那我该咋办！给你们换个门？” 霍齐云知道自己该说的说完了，于是看向张丽萍：“姐，你说吧！这店是你的！” 张丽萍点头，霍齐云都说到这了她肯定不能拖后腿：“这样吧，明天你提着肥皂水来给我们清洗两遍，店门，包子铺的墙，都得洗得干干净净！还有，以后我们要是去你那买菜，你得给我们便宜！” 男子一听，赶紧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还有，你要是发现那个女的再来找你，你得立刻来告诉我们！你别以为你跑了我们就找不到你，今天能找到你，以后还能找到你！” 男子答应下来。 几人又问了他几个那个女子的问题，发现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没办法。 让他留下姓名地址屁滚尿流的回家去了！ 吴霄寒也要走了。 两人这两次很有默契，谁都没有再谈那日医院里发生的事情； 吴霄寒总想提，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此时看她一脸困乏，也想着算了，下次吧。 “让徐越把你送进去吧！” 霍齐云没再拒绝，和徐越回了住处。但路上她一直在想，到底是谁要那个男的来泼粪？ 到底是美丽发屋的，还是那个白肥猪？ 五分钟后，徐越返回开车带着吴霄寒又回了医院。 一进病房，就看到护士站那个杨护士又跟了过来：“吴营长，这两晚你怎么都不在啊，你现在受伤，最好不要乱走的好！” 杨护士冲着吴霄寒放电眼，吴霄寒打了个冷战：“我没事。” 徐越挡在杨护士身前，她看都不看徐越一眼，直接跟进了病房：“吴营长，我这个周值夜班，你有事随时叫我哈！对了，这是我给你带的鸡腿，你吃了吧！” 杨护士扭扭捏捏一脸害羞，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大鸡腿递给吴霄寒。 吴霄寒直接拒绝：“你自己吃吧，我晚上吃过饭了。” 杨护士：“哎呀，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带的，你就吃了吧！” 吴霄寒冷着脸：“不用，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他赶紧给徐越使眼色，徐越走进来：“杨护士，我们营长要休息了！” 杨护士咬了咬嘴唇：“那这个鸡腿给你放这了，记得吃！” 然后一溜烟出去了。 徐越看着那个大鸡腿：“咋办，营长，你吃么？” 吴霄寒摇头：“不吃，你给她还回去吧！” 徐越又拿上鸡腿，转身去找杨护士，没想到杨护士死活不让收，最后没办法，徐越给了她五毛钱，自己把那个鸡腿吃了。 他只是看不得这么好的鸡腿浪费而已！ 杨护士从里屋出来看着徐越坐在走廊吃鸡腿，自己桌上还放着五毛钱，一下就生气了！ “喂，这鸡腿是我给霍营长吃的，你怎么吃上了！” 徐越拿着鸡腿一脸无辜：“我们营长说了他不要，我给你送回去你又不收，那我还能浪费粮食不成，我不是给你五毛钱了吗，那这鸡腿就是我的了，我想吃就吃啊！” 徐越吃得很香，这鸡腿做得确实不错，咸香多汁，一点都不柴！ 杨护士气死了，又不敢大声讲话：“这是我亲自给吴营长做的！我没说给你吃！” 徐越：“我给钱了，我想吃就吃！” 杨护士：“你没皮没脸！” 徐越：“对啊，我就是没皮没脸怎么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给你钱！” 杨护士：“你！” 徐越看了看她，下意识跟霍齐云比对了一下，没有霍齐云白，没有霍齐云身材好，也没有霍齐云长得好看，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长相。 “我告诉你，别再给我们营长送吃的了，不然全都会进我的肚子里！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们营长有心上人了，他不会看上你的！” 杨护士被戳穿，一下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你，你不害臊！我只是单纯崇拜霍营长！” 徐越吃完鸡腿，笑了笑露出八颗白牙：“崇拜可以，送吃的不行！你要是不介意被我吃，你就接着送！” 杨护士看他死皮赖脸，到底还是跺了跺脚回了护士站。 徐越已经进步了，经过徐阳同志的深夜补习，他已经明白女同志无缘无故对男同志好是什么意思。 也明白上次为啥营长不想喝他喂的豆浆了！ 也明白，为什么营长总是想去看小霍同志了。 所以这种低级错误他不会再犯！ 杨护士被气跑了，徐越吃完鸡腿回病房内，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营长冲着他竖了个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 第一卷 第42章 最好的时机 晚上值夜班的杨护士走了，白天白班又来了一个孙护士。 孙护士不给吴霄寒送吃的，只是每隔半小时就来嘘寒问暖一下，别的病房的病人都找不到她。 “哎！护士！” 三号病房一个阿姨站在病房门口半天，招呼了好久，孙护士才不得不走了过去，一脸不耐烦：“怎么了？” “护士，我老头该换液体了！” 孙护士嗯了声，臊眉耷眼的：“知道了，回去等着吧，催什么催啊，催命似的！” 阿姨唉了声，刚想表达不满，就挨了孙护士一个白眼。 阿姨赶紧闭嘴，回病房小声埋怨了几句：“现在这护士怎么都这样，赶上我们欠她钱似的。” 慢慢悠悠的孙护士终于给三号病房换了液体，就又盯着吴霄寒这边的动静。 徐阳来接替徐越换班后，孙护士又趁机去了吴霄寒病房。 “吴营长，有什么需要我的就叫我哈！我就在护士站。” 这一早上，她都来三回了。 吴霄寒有些不耐烦：“我说了没有需要！有需要会叫的！” 孙护士嘿嘿笑了两声：“我不是怕你不好意思说么？” 吴霄寒不再说话，冷着脸看着桌上徐阳带来的文件，是今年新兵训练安排日程，以及一些训练方案。 “徐阳！解决一下！” “是！” 徐阳直接起身去了门口，将孙护士挤出病房，顺便关上了病房门。 他可不像徐越那么憨，他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些护士在想什么。 “孙护士？” 孙护士点头，没想到吴营长的勤务兵已经记住了她的名字，脸颊上瞬间泛上一抹娇羞：“我是，我叫孙娇娇。” 徐阳指了指病房：“孙护士，我们营长说了，有需要会叫你，所以麻烦你不要没事就过来，他脾气不好，你要是一直来影响了他办公事，他会发脾气的！” 孙护士有些无辜：“对不起，我只是关心吴营长，毕竟他是打掉毒枭的大英雄，我只是太崇拜了，所以想要好好照顾他而已！” 徐阳指了指走廊对面：“那边的五六七八号病房已经喊了好几次护士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边也是特护人员病房，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英雄，我相信孙护士不会不细心照顾的对吧！” 孙护士敲瞧了瞧那边，有些尴尬。 那边的确叫了她几遍，她都没过去。 “抱歉，我太专注了，我立刻过去，吴营长要是有什么需要，立刻叫我哈！” 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孙护士长得还不如杨护士，虽然瘦，也高，但是三角眼塌鼻梁，除了身材还行实在是一言难尽。 徐阳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也知道，得想办法帮帮营长清掉这些烂桃花。 他完全能看得出营长对小霍同志的心思，虽然他没说，但是一举一动，无一不在说明，他在乎小霍同志。 不仅仅是因为小霍同志救了他。 “徐阳，进来！” “是！” 吴霄寒左手输着液，右手拿着笔指着训练日程。 “新兵一上来就跑五公里肯定做不到，先安排上山，十公斤负重徒步五公里，和一百米三百米往返跑训练，这样先练半个月。” “另外，夜间的紧急集合哨可以吹两次，看看各单位反应速度。” “障碍训练每天下午都要做，这个不能少，其他的不变，暂时就先这样。” “好，营长。” “不过您还真是关心新兵，每年都要关心新兵的身体适应情况。” 他也不知道谁给营长起的冷面营长称号，明明他是最好最爱手下战士的营长了。 训练从来都是循序渐进，所以手下出事儿的情况也是最少。 不像三营长，每次新兵一入营，就去山上拉练，每次都得汽车拉好多半死不活脸色刷白的回来去卫生所打针输液。 很多人虽然身体素质满足当兵的要求，但是从没有极端训练过，短时间内身体根本负荷不了。 本来药物就不多，可着劲儿浪费。 吴霄寒很认真：“我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忘了那年有个新兵差点猝死救不回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很多事情急不得，要慢慢循序渐进，反而训练效果会更好。就像负重徒步，看似走路不消耗什么体力，实则最考验耐性。也能在尽量减少身体消耗的前提下，完成训练目标。真到了战场，更考验耐性。” 徐阳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一想到自家营长军校毕业，文化素质没得说，虽然他很多不明白，但是他只要记得营长说得对，跟着做就好！ 他忽的有些打趣心思：“营长，那，小霍同志那边，您也不急？” 吴霄寒抬起头，发现徐阳一脸疑问，立刻把手里头准备吃的苹果扔了出去。 徐阳稳稳接住，尴尬的笑了两声。 “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 “是！不过，我就是替您着急么！您看，现在林参谋关禁闭，二营长天天自罚负重越野，现在是您最好的时机。 昨天小霍同志多高兴啊！您要趁机，抓紧把她娶回来，以后回部队宿舍，您也不是一个人了，家里有个等您的，多好啊！” 吴霄寒瞪了徐阳一眼：“就你嘴贫！赶紧出去安排去，别一天天乱说话瞎叭叭！” “得嘞！” 徐阳出去后，吴霄寒看着点滴一滴滴话落，还真就想象起了徐阳的话。 晚上回宿舍，有个温柔漂亮的姑娘在里面等她，做了她爱吃他也爱吃的菜，电视机里放着新闻，暖黄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 吃完饭，他去洗碗，晚上两人相拥着入睡，互相取暖，再也不害怕寒冷的冬天一个人冷手冷脚。 多美好啊！ 他嘴角不自觉扯了扯，漂亮的弧度显得英俊的五官更加柔和起来，冷面硬汉增添了许多的柔情。 若不是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吴霄寒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谢文月来给他检查身体了。 他立刻收回笑容：“谢医生进来吧！” 谢文月带着另一名于护士，她发现吴霄寒面含春光，眼神也浓情蜜意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最近感觉怎么样，走路的时候腿会痛吗？” 吴霄寒摇头：“除了发力还不太顺畅，走的比较慢，没有痛感。” “这呢？”谢文月又按了按他的手臂和肩膀，还有受过刀伤的地方：“这边疼吗？” 吴霄寒摇头：“不疼。” 谢文月：“你恢复的不错，下午再去复健室做复健，差不多半个月你的腿就能恢复正常了，也就能出院了！近期少回部队吧，复健做好了以后才能更好的训练。” ------------ 第一卷 第43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吴霄寒答应下来，下午徐阳就带着他去做复健了。 那个孙护士倒是没来烦他，他也乐得清闲。 ...... 林芝关禁闭三天，张爱就逮着林章现问：“芝芝这两天怎么没回来呢，你在部队看到她没？” 林章现眼神有些闪躲：“没看到，这几天参谋处好像挺忙的，我也没去看。” 张爱很是心疼：“这么忙呢，那我给孩子做点红烧肉你给带过去吧。” 林章现：“别做了，她现在都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你还天天看这么严，人家和女婿也有二人世界！” 张爱不同意：“结婚了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就不能看看去了，再说了，做点吃的而已，你带过去也不麻烦。” 林章现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若是张爱知道林芝在关禁闭，肯定要求他把林芝弄出来，他就没吭声。 做吧，大不了他给送到禁闭室去。 禁闭室的饭菜不好吃，也当给林芝改善伙食了。 翌日，张爱做了红烧肉和炒酸菜丝，装到了饭盒里，让林章现带去给林芝。 林章现拿了后直接给林芝送了去。 禁闭室里头，林芝正因为伙食不好，对这面前干巴没有一丝油水的饭菜挑挑拣拣，甚至连米饭馒头都没有，吃的竟然还是窝窝头。 那边林章现就让人打开了禁闭室大门。 林芝看到林章现出现还拎着保温桶，一下就站了起来：“爸！你还知道来看我！” 林章现也很心疼，感觉林芝都瘦了：“吃吧，你妈给你带的。我等你吃完再拿走，别让人看到！” 林芝嗯了声，连忙打开饭盒，一看是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和炒酸菜丝，还有一盒大米饭，立刻把送来的饭给推到了一边，筷子夹起红烧肉就大快朵颐。 “爸，你跟我妈说我被关禁闭的事儿了？” 林章现：“我没说，我怕你妈太过担心你。” 林芝吃饭的筷子顿了顿，有些不悦：“也是，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让你把我弄出去，到时候你也跟上面不好交差。” 林章现没再搭话：“你先吃，我去外面跟门卫说两句话。” “嗯。” 林章现出去后，林芝看着泛着油光的菜和张爱特意加了干辣椒丝炒的酸菜，还是她妈最爱她。 她看向仍旧只写了三个字的检讨书，突然有个主意。 便把一边的白纸拿过来，写了几个字后，放进了自己吃光了的红烧肉饭盒。 等吃完饭菜，便把饭盒盖上盖子，又还给了林章现。 林章现安慰了她两句，便拎着饭盒快速离开了。 林芝的脸上闪过一抹得逞。 晚上林章现下班回家，把饭盒原封不动还给了张爱，便去了卧室换衣服。 张爱拿起饭盒去厨房，一打开却发现这一次饭盒没洗，不过所有饭菜还吃得干干净净。 张爱觉得有些奇怪，又打开了下层的饭盒，一下就看到里面的纸条。 打开之后，张爱差点晕倒。 【妈，救我，我被关禁闭了，千万不要让爸看到纸条！】 张爱两眼一黑，可随后就是对林芝的担心！ 怎么还关禁闭了？ 林芝说不能让她爸看到纸条，难不成老林知道林芝关禁闭？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把纸条撕掉直接进了卧室。 “老林！芝芝现在到底在哪！” 张爱急得脸通红，站在门口。 林章现本来就有些心虚：“能在哪？在部队呗！” “林章现！你赶紧跟我说实话！平日芝芝吃完饭都是把饭盒洗干净了才给拿回来，今日不仅没洗，饭还吃得干干净净，这绝对有问题！”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章现没怀疑张爱的话但还是狡辩：“只不过是饭盒没洗而已，你脑补那么多干嘛！她没洗可能是太忙了呗，我不是告诉你参谋处最近比较忙吗？” 张爱盯着林章现，发现他根本不跟自己对视，还直接站起身要去卫生间。 张爱直接把他堵在门口：“你不告诉我是吧！行，那我现在就去家属院找女婿去，我到那一看，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张爱连围裙都没解，换上鞋就跑下了楼。 林章现在屋里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衣服，赶紧穿上衣服出去追。 结果到楼下发现张爱人已经没影了！ “坏了！” 张爱自行车骑得很快，一想到林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传信，心里面是又担心又生气。 十几分钟后，她就到了家属院。 霍湛江刚回来，正在写检讨书，就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还以为是隔壁家张会计的闺女来串门，立刻去开门。 结果是张爱。 “妈，您怎么来了？” “芝芝，妈妈来了，你在家么？” 没有回应。 张爱推开霍湛江，把两个屋都走了一圈，连卫生间都看了，还是没有发现林芝的身影。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走过去就给霍湛江一个嘴巴！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芝芝的，说啊，她人去哪里了？” 霍湛江捂着脸，猜测到张爱已经知道林芝被关禁闭的事，这才大晚上来闹。 他不说话，只是道歉：“对不起，妈，是我的错！” 张爱气得脸红脖子粗，恰好又看到霍湛江桌上的检讨书，她拿起来一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啊，女婿，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你在写检讨书？” 霍湛江知道也瞒不下去了。 “妈，芝芝被关禁闭了。” “好啊，关禁闭啊！关多少天？为什么关？” “十五天！” 张爱直接瘫软到了沙发上：“十五天！十五天！那地方关一天都够呛，关十五天？” “我不管，你赶紧想办法把我芝芝给弄出来，大不了这个兵不当了！” 霍湛江：“妈，芝芝现在是军人，犯了错有纪律规定的，这不是我说能把她带出来就带出来的！” 张爱想了想，林芝最近也只办了一件错事：“芝芝犯了什么错？至于关十五天？她又不是弄出人命，不就是偷了块手表么！” 张爱还以为是林芝偷手表的事儿败露了出去！ 一定是霍湛江那个好妹妹，到处乱说的！ “你说，是不是你那个妹妹到处乱说话，上面领导才知道芝芝偷手表的事儿的！” 霍湛江一滞：“您也知道她偷拿手表嫁祸齐云的事儿？” 张爱：“什么叫嫁祸！那顶多是开个玩笑而已！” ------------ 第一卷 第44章 张爱的办法 霍湛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他记得林芝说过，那日去参加发小的婚礼是跟她妈一起，只是没想到，这事张爱也完全知情。 他们一家真是把他当猴子耍，要不是吴霄寒那天为了替霍齐云出头把这件事告诉他，那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张爱急了：“你说话啊！偷个手表至于关十五天禁闭吗？这都关几天了？你告诉我。” 霍湛江刚要回答，就看门口林章现气喘吁吁地进来了，赶紧把门关上。 外头甚至都有在看热闹的了！ 再不小心谨慎点，他林章现就得成为全团的笑话。 “你走得真快啊你！我追你老半天！” 林章现是跑来的，他自行车好久没骑还扎了。 坐了半天气才喘匀。 “老林，芝芝出事你为啥不把她保出来！还有，不就是拿了块手表做恶作剧么，至于关禁闭么？而且这事是谁捅出来的，你告诉我，看我不去撕了他的嘴！” 林章现也来气了：“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告诉你，这次关禁闭，跟手表没关系，是你的好闺女，出去打人！打完人正好被陈大校的爱人看到！这就是你溺爱的下场！” 张爱不敢相信：“打人？不可能，我的芝芝平时那么温柔，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一定是别人的错！” 霍湛江越听越离谱，这岳母平时到底怎么溺爱林芝的？ 怎么什么事都还没弄清楚，她就觉得林芝没错？ 林章现：“我懒得说你，你现在赶紧回家去，我告诉你，这事儿闹不了，我也保不了芝芝，你再闹下去，那就不是十五天禁闭的事儿了！” 张爱：“林章现，芝芝打人又不是杀人，怎么会你都管不了，不行，你必须尽快把芝芝给我带回家，还有，她打的到底是谁，陈大校的爱人看见就看见呗，那还怎么处罚这么严重，让芝芝道个歉不就行了？“ 林章现看了看霍湛江，霍湛江又看看林章现，谁都没回答。 张爱看两个男人沉默，加大了嗓门：“说啊！打的是谁！” 最后林章现没办法：“你小点声，别弄得全楼都听见了！明天我就得成为笑柄。” “行我小声，那你告诉我她打的是谁，我亲自上门去道歉，让她出谅解书还不行么？” 霍湛江摇头：“不要去，她不会原谅的！” 张爱：“我去给钱，送东西！我求他还不行么？” 霍湛江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谁啊！快说啊，你们可急死我了！” 霍湛江没办法，承认：“芝芝打的是我妹。” 张爱：“谁？你妹妹？” “对，我妹妹。” 张爱再次确认：“你说的，就是霍齐云？你家那个养女？” “对！” 张爱实在没想到，林芝因为打了霍齐云，才被关禁闭。 “那，手表的事儿也是她说出去的？” 霍湛江摇头：“没有，不是她。” 张爱看着霍湛江的温吞样子，冷笑了一声：“好啊，湛江，我看你那个妹妹你也没忘掉吧，说好听是妹妹，说不好听点，就是你的小妾吧。 我们芝芝跟了你以后真是倒霉，本来在家无忧无虑的，为了你在这吃苦，你还天天给她找气受！” 霍湛江知道，这里有自己的原因。 林芝以前确实不这样，自从跟他结婚后，才经常情绪反复无常。 “妈，她就是我妹妹，不是什么小妾，我跟她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芝芝为什么去打人，这件事也不能全赖在我的身上。” 张爱现在气得很，这两个男人平时好像把林芝的当块宝，出了事就知道自保。 “哼，我去找霍齐云，让她出谅解书！我就不信了还！姑嫂矛盾那是家庭矛盾，至于部队出面处理吗？” 张爱说着就要往外走，林章现赶紧把她拽回来一把甩在沙发上：“你不能去找她！” “为什么不能！” “老张，你动动脑子，她能给你好脸色看吗？芝芝又是栽赃她又是打她的，你再去那边威逼利诱人家，给人逼急了，你猜会怎么样！” “我是去道歉！不是威逼利诱！” 林章现：“我跟你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我告诉你，你不许去，你要是去，也行，咱俩明天就去离婚！” 林章现十分决绝，这种态度让张爱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好像不能去找霍齐云。 她顿了顿：“行，我不去找，回家。” 张爱一下冷静下来，让两人又意外。 林章现以为是张爱想明白了，霍湛江立刻下楼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湛江，我们芝芝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受委屈的，你要是处理不清你的那些烂事，那你也别再连累我们芝芝。” 霍湛江：“我知道了。” 张爱下车后，没理林章现，直接回了家。 林章现卸下来自行车，又嘱咐了霍湛江几句：“你岳母就那样，心里就有芝芝，你别怪她。她说的话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你和芝芝好不容易结婚，别轻易就放弃。” “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好好干，这件事过去我会好好教导芝芝。” 霍湛江点点头，亲自帮林章现把自行车推到楼下才会家属院。 林章现还是很喜欢他这个女婿的，和林芝离婚，那不可能的事情。 霍家将来前途无限，他已经老了，林芝攀不上吴家，跟霍湛江才是绝配。 回家后，林章现又劝解了好久张爱，张爱才答应不去部队闹。 不过他要每天给林芝带饭，张爱不希望林芝在里面受虐待。 不过不能去部队，不能改变芝芝被关禁闭的事儿，她也要想个办法，让霍齐云离开省城。 不然只要她在这边一天，林芝和霍湛江的日子，就不能安稳的过！ 张爱想了一晚，终于想出了办法。 第二天林章现出门后，她就招呼了自己妹妹张琴一起去了霍湛江的老家。 汽车上：“姐，你亲家那边，真会有办法吗？” 张爱捏着自己的包：“没办法也得给我想办法！他们要是想要儿子的前途，就得听我的！” ------------ 第一卷 第45章 她专往男人身边靠 张爱和张琴到达铁市，又转了两趟车终于到了霍家。 两个人穿的好，打扮的又精致，一进村就有人注意到主动搭讪，一听是去霍家老三家，还主动带路。 吴秀珍正在准备午饭，就见两个女人在自己家门前张望。 一看就是城里的妇女，穿的那叫一个讲究，就连头发都梳的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你们二位找谁？” “是霍湛江的父母家吗？” 吴秀珍答应道：“是，我就是霍湛江他妈，你们是？” 张爱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出来了，上前抓住吴秀珍因近期干农活而有些粗糙的手：“亲家啊！我是林芝她母亲，我也是不得已才来的啊！出大事了！” 吴秀珍被张爱吓一大跳：“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是我家老三牺牲了？” 张爱汗颜：“不是，不是，没牺牲，孩子好着呢！” “真没牺牲？” “真没有！” 吴秀珍再三确认，得知霍湛江还活着，立刻领着她们二人进了院子上屋里去。 院子里的鸡鸭看见张爱张琴追着啄。 这还是霍齐云之前养的； 以前从来不攻击人的鸭子看到张爱和张琴，却反常的主动上去啄人，张琴伸脚就踹，也嫌弃得要死：“脏死了，别过来！” 吴秀珍连忙轰鸡和鸭子，“去去去，上一边去！” 还叫着：“老霍啊，亲家来了！你快出来！” 张爱和张琴满眼都是对农村的嫌弃，尤其是闻到鸡鸭的味道之后，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吴秀珍知道城里人很少接触这些，嫌弃也是难免的，就赶紧往屋子里带。 只是近期齐云不在家，屋里头也有些邋遢，仔细闻，好像还有股臭味。 但人都来了，总不能不让人家进屋吧！ 霍军趿拉着鞋，穿着老头衫老头帽就从屋里出来迎接，伸出手就要跟张爱握手。 张爱一看他一个男人怎么手比女人还细嫩，可户口指节处被烟卷熏黄，一说话也一股烟味，握完手立刻后退了一步，还有些嫌弃的把手往身上蹭了蹭。 “进来说话！” “快做饭！” “亲家，还没吃饭吧！这我们也不知道你回来，老三也没打电话回来，不然我们肯定早早准备！” 吴秀珍：“对对对，我去倒水！” 张爱有些嫌弃，尤其是屋子里也乱乱的好像还有股味道，微微捂着口鼻，就拒绝了：“不用了，我们吃过饭了，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点急事。” 霍军：“你说，你说亲家！” 张爱清了清嗓子，又酝酿了些眼泪出来：“你们，能不能把你们家的养女叫回来，别再让她在省城了？” 吴秀珍一听愣了一下，齐云不是在省城混的挺好，前两天还给寄了四十块钱回来说是给他们两个月的生活费，北山也说，齐云生活的挺好的，还学了手艺呢。 “这是为啥，孩子好好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张爱一把眼泪一把心酸，张琴立刻替姐姐开口：“是这样，我是亲家妹子，我来说吧，我姐姐她不好意思说。” “你们家的养女啊，在省城，好像在干不正当的事情，我外甥女林芝呢，看见过两回，就主动劝阻啊，没想到那孩子好赖不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我们林芝打了起来，产生了点误会； 后来她又把责任都推在我们林芝身上啊，导致孩子被处分了，现在还在部队的禁闭室关着呢！你们可不知道啊，那禁闭室又黑又冷啊，湛江那孩子，也听信了你们养女的谗言，现在跟我们林芝生气呢啊！ 俩孩子现在误会很大，上面都知道了！湛江现在也受到了处罚，营里的事都被副营长管了，这可是很影响前途的啊！” 霍军一听影响前途急了，来不及考证是真是假，立刻让吴秀珍去打电话：“你赶紧，把齐云叫回来！这到底咋回事！” 吴秀珍不太相信，齐云那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干不正经的事：“不是，亲家，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她们两个怎么说也是姑嫂关系，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张爱：“亲家，你是不是怀疑我说假话啊！你说我闺女现在在禁闭室关着，我有必要说谎吗？” “我就这一个女儿，湛江也是我和我爱人精挑细选的女婿，我们怎么会说假话？” 吴秀珍还是不太相信，毕竟霍北山都说霍齐云在理发店干学徒，还很赚钱呢，怎么会去干不正当的行业？ “亲家，这事儿，我觉得是不是....” 张爱一看吴秀珍看起老实巴交的却不上套，那边精明的霍军却一下相信了，一下就有些来气挂不住脸：“亲家！我大老远从省城过来，至于嚼舌根吗？ 你们那养女我在省城遇到过几次，专门往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靠，在外头还不承认和湛江的兄妹关系，见到我们芝芝连声嫂子都不叫！ 我们芝芝好言相劝让她不要干不正当的事情，影响她的名声，她可倒好，还跟我们芝芝打架，害得我们芝芝无缘无故被被处分！ 现在我们是真的没办法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难，我们做家长的能不着急吗？况且湛江现在也总被领导穿小鞋，那么有前途的一个孩子，怎么能被这些事情拖了后腿啊！ 亲家你们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让我们芝芝跟湛江分开了，不然她以后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啊。哎，我们老林当初多扶持湛江啊，可现在，却被一个没血缘的养女给耽误了！” 霍军一听，赶紧训斥吴秀珍：“老娘们家家的懂啥，你把嘴闭上！” 转头态度变好看着张爱：“亲家，你别生气，跟我说！” 张爱和张琴也是老娘们，这话听得怪不得劲的。 张爱转过头，虽然嫌弃霍军嘴里的烟味，但是最起码这个看起来精但实际蠢，就不搭理了吴秀珍。 “亲家公啊，湛江和芝芝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结了婚，我们家看中湛江，彩礼没要，还走关系给他们分了大房子，现在我们芝芝被处分，家里遇到困难了，你们要是真为了湛江好，是不是也应该帮一把？” 霍军：“那是自然，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把齐云叫回来就行？” 张爱一看霍军这么好说话：“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但是我现在感觉，你们打个电话恐怕是叫不回来那孩子，恐怕得去省城亲自把她带回来。 另外，我们芝芝还在部队呢，你们要是能带着那闺女出个证明，证明我们芝芝没犯错，那我们芝芝这处分就不用受了，她和湛江也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两个孩子的前途肯定也不会受影响了！” 霍军想了想，影响前途那肯定不行。 毕竟他三个孩子顶数老三目前最年轻，也最有潜力，这要是因为这点劳什子事情影响未来升迁，以后可该怎么办？ 他还想让老三给他养老呢！ 霍军眼睛转了转，这件事即使她们说了假话，他也得顺着坡下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真。 又看了看张爱和张琴的表情，答应下来：“行，我和她妈去一趟省城，亲自把齐云给带回来！” ------------ 第一卷 第46章 ‘绑架’ 吴秀珍：“这事情我们还是给老大两口子打个电话吧！” 霍军斜她一眼：“叫老大干嘛，他怪忙的，我们跟着亲家去就行，大不了就先住在亲家家里呗！” 张爱：“？” 她才不愿意这两口子住她家，况且这事情也不能让林章现知道：“那个，我家比较小，到时候如果需要住宿的话，我给你们安排住招待所！” 霍军：“行，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赶紧把这事情解决了，别影响我儿子的前......别影响儿子儿媳妇的前途。” 张爱有些没想到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十分激动：“明天我叫人来接你们！” “行！” 吴秀珍还是有些犹豫：“那要是齐云不回来，怎么办？” 霍军：“咱们几个大人还弄不了她，绑也得绑回来！” 张爱和张琴对视一眼，这事情成了。 “放心，我们这边也可以帮忙！” 二人下午便匆匆离开铁市，回去安排了来接霍军和吴秀珍的车。 回省城路上，张琴还是有些担心：“姐，这事儿你确定你要出面么？我看你不出面让霍家人把她直接带回去就好！” 张爱：“我要是不出面，你觉得他们能相信我的话吗？亲家公再蠢，也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要是他看到我不出面，再被亲家婆说点软话，他对那小蹄子放开戒心咋办？” 张琴：“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不出面，别让那小姑娘看到你。万一...” 张爱：“呸呸呸，你放心吧，明天我就让亲家公给她找婆家！他要是找不到，我就给他介绍两个。我相信，他们为了霍湛江的前途，也会听我的。” ...... 霍齐云起了个大早，她昨日和张丽萍商量好今天早上自己去大秦那边。 没想到那日泼了大粪水的男子，正在店外刷洗墙壁。 她还以为，这人跑了不会来了。 隔着街打了个招呼，那男子洗刷完就拎着水桶刷子快步离开了。 霍齐云也准备去公交站，可刚走出了吉祥社区大门就看到霍军和吴秀珍行色匆匆地往自己这边走。 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在看过去，还真是霍军和吴秀珍。 身后头，还跟着张爱。 她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刚想跑，霍军几人就快跑上来拦住了她。 霍军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我们家给你吃喝，养你长大，你现在倒好，成日干些不正经的勾当，赶紧跟你妈我俩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张爱看霍齐云被打，得意的笑了一下，霍齐云尽收眼底。 霍军这一下用了力气，霍齐云被打的感觉耳朵嗡嗡响。 “不正经的勾当？到底谁传我干不正经的勾当？谁干的是正经勾当？林芝的母亲张爱吗？张爱，你又说些什么谎话，我干学徒怎么就不正经了？” 张爱没想到霍齐云直呼她的名字，但是现在有霍军来收拾她，她感觉自己底气十足：“亲家啊，你们自己看！从来都是直呼我的名字，一点礼貌都没有！ 齐云啊，你说说你，要是早日做些正经事情，还至于有今天吗？ 你表面做学徒，背地里总是和男的厮混，我看见过多少次！ 我和芝芝还劝你多少次啊，做人要正直，不要做些乱七八糟的，不然早晚要出事，你看看，现在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听阿姨一句劝，跟爸妈回家好好反思反思，把爸妈照顾好了，就不要再来省城了！” 霍军：“对，赶紧跟我们回家。” 霍齐云：“我才不回去，我现在干得好好的凭什么回去，张爱，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到底是谁干不正经干栽赃陷害的事情你知道，你少诬陷我！” 张爱：“亲家，你看我说对了吧，我就说年轻人犟得很，肯定不会承认的，不然，我们芝芝也不至于受那些苦！” 张爱就怕霍齐云说出真相，所以张琴给她出主意，怕什么怕？ 不如就告诉霍军发生的事，然后再告诉他霍齐云为了狡辩肯定会这么说不承认，这样霍军就会站在他们这边。 毕竟在他眼里，霍家老三霍湛江是未来最有出息的孩子，他肯定要仰仗着霍湛江，所以养女的话他未必会相信。 她们猜对了，霍军脑子里只有霍湛江的前途，此刻根本忽略霍齐云说的话，也忘了，当初要不是霍齐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给他凑医药费，他早就死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把霍齐云带回去。 反正三个儿子给的生活费也够花，回去就立刻给霍齐云说个婆家嫁出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她还不得乖乖地待在家，然后再伺候他们夫妻俩！ 吴秀珍看到霍齐云被打红的脸有些心疼，可她也做不了主，只能开口相劝： “乖女儿，就跟爸妈回家吧，现在你不在家，家里头空唠唠的，你养的那些鸡鸭都成天在你门前守着，咱不干劳什子理发了，妈也不要你寄回来的生活费，只要你回家，怎么都好说！” 霍齐云当然不干，软的硬的她都不吃！ 她转身直接往回跑，却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两个壮汉，招呼着她‘表妹表妹’‘回家吧别在外面了’，然后两个人追上她，大手直接给像抓小鸡一样抓住她，还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 一大早，只有对街几个骑着自行车的路人还有些距离，现在只有包子铺老板在店里，可他们看不见这边。 自己又被捂住了嘴，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霍齐云心里慌张到极致，可摆脱不了，还有霍军几人给他们做掩护，她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吴霄寒房子的钥匙扔在地上。 她直接被送上了一辆车，双手还被手铐拷住。 她气得浑身发抖，看到张爱得逞的眼神时，恨不得撕碎了她！ 吴秀珍要坐在霍齐云旁边，没想到霍军不让，让那两个壮汉把霍齐云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霍齐云理智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使劲儿压下心底的愤怒。 现在没人发现她被带走，只能先乖乖配合，等张丽萍发现她不在肯定会想办法去求助找她。 反正现在可以确定，他们带她回铁市，只要不是去什么不熟悉的地方，她就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霍齐云止住了哭泣，眼神看着前方的路。 待到了一处家属楼后，张爱拿出几页纸，让霍齐云按下指纹。 霍齐云想看是什么东西，却被旁边的男人用布捂住了眼睛，随后另外一人松开了她一只手，在好几页纸上摁下了手印。 她不知道是什么文件也不想摁，那壮汉就使劲掰着她的手指头，最后不得不摁下。 张爱很满意，随后下车了，下车后还在外面和霍军说了几句什么，霍齐云没听清。 汽车重新发动。 霍齐云看不到外面，但两个壮汉没有下车，还跟着她们一直到达铁市。 等进了村里，壮汉才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布。 只是仍然没有给她松绑，怕别的村民看到，直接给她送进了屋子里。 随后，汽车和壮汉都随之离去。 吴秀珍想给她松绑，却被霍军直接拽了出去，语气不善：“你给她解绑干嘛！她跑了咋办！先绑着！” 霍齐云死死的抿着唇，很好！霍军，你彻底把你的路走绝了。 ------------ 第一卷 第47章 养母的秘密和两片药 吴秀珍看着霍齐云被堵着嘴，拷着手，心里是越发惭愧。 可干都干了，现在只能听霍军的了。 二人回了自己屋子：“先看两天，尽快把亲事给定下来，把她早早嫁出去。亲家说得对，齐云要是不早点结婚，这对老三来说就是隐患！以后要真是因为她耽误了老三的前程，你看我不打死她！” 吴秀珍不敢苟同，可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 霍军看见她那怯弱样子，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以前他没问过，但是现在她却十分好奇：“秀珍，我问你，那年我出车祸都快死了，你为啥不把钱拿出来给我交医药费？” 吴秀珍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直以为霍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怎么能说，当初拿不出钱来，是因为把钱都借给她妹妹了？ 但是她猜到，三个儿子可能会问，所以吴秀珍心里的确早就想好了理由。 “老霍，你忘了，那会儿孩子们虽然拿钱给咱们寄生活费，但是那年咱家不是修房子，钱都快花光了。” “还有，那会儿老三说政策可能有变化，让咱们手里别存太多钱，把钱都拿去买新发的国债了，家里头就几十块应急的，你这事情又发生的突然，家里可不是拿不出钱么。” 霍军一直不怎么管家里的钱，他回忆了一下，那年好像修房子确实花了不少钱。 买国债好像也有印象。 吴秀珍又一向老实巴交的，应该不会骗他：“行，以前的事我就不问了，不过以后家里的钱，你给拿出来我们一起管。等齐云出嫁，你把钱拿出来，我心里有个数。” 吴秀珍点点头：“行，没问题。” 霍军拖鞋上炕：“行了，做饭去吧，我饿了，今天坐了一天车累了，我先休息一会。” 那年车祸霍军确实快死了，但是好歹因为霍齐云最后他恢复的不错，出院后也没干过重活累活，养的挺好的，但是用进废退，这样一来，反而做点事情就累，人还总是懒洋洋的。 吴秀珍赶紧出屋，走到仓房的她，靠在墙上，使劲顺了顺气。 听到霍军的呼噜声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酸菜缸后头的砖挪出来，低头看到里面的金条和油纸包还在，又把砖塞了回去，把酸菜缸放回原位。 心脏砰砰的跳。 ...... 霍军睡熟后，吴秀珍给霍齐云送了饭和水。 又把她的堵着嘴的布松开，但还是没解开绑着手腕和膝盖的绳子。 霍齐云知道她根本不敢忤逆霍军，便没跟她说什么，她确实饿了，主动端起饭碗，虽然吃起来费劲，但还能吃。 吴秀珍：“闺女，你别怪妈。” 霍齐云眼都不抬：“怪你有用吗？你不是一向这样，就算知道也不会提前告诉我，等我受了苦，又过来让我别怪你？” 吴秀珍自知理亏，也不再反驳。 她不敢做霍军的主，更不敢私自放走霍齐云。 哪怕她觉得霍军做得不对，但是她也只会说一说，不敢做什么。 她怕，万一做了这件事，那她之前的事儿，也都瞒不住了。 “但是，你跟妈说实话，你在那边，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就是...额，不正经的...” 霍齐云懒得解释，跟吴秀珍解释只是浪费口舌，所以她直接拒绝：“别管，我干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吴秀珍有些难受：“你就，一点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了吗？你年纪还小，咱，咱不能让，那些男人，占了便宜，影响名声。” 她可以看得出，霍齐云在省城过得不错。 穿着比以前好了，也时髦了，好像还长了点肉，小脸圆润红朴朴的，的确不像受苦的样子。 干学徒，那能赚什么钱？难不成，亲家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殊不知，霍齐云的新衣服，其实是张丽萍给她买的。 第一个月学徒的奖励。 “妈不相信你做了不正经的事，我看你从小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知道，只是，妈确实不想让你在省城了，回来找个人嫁了，就在妈眼跟前儿待着行吗，女孩子家家的，那么拼干什么，回头不还是得找个男人嫁了？” 霍齐云放下饭碗，盯着吴秀珍一抹冷笑：“你们想让我嫁人？” 吴秀珍被她盯得眼热，心虚地挪开眼：“是，是，嫁人吧，齐云，这次就听妈的。你爸给你找的...那个你还吃饭不，够了吗？” 吴秀珍实在是心虚，想转移话题，没想到霍军睡醒了，直接下了炕来了霍齐云这屋。 霍军一看炕上的饭碗，和两人之间的气氛，连忙把吴秀珍叫了出去。 然后给霍齐云屋里扔了个解手的桶。 便出了屋子，将房门锁上。 又去窗边，找了两块木板，把窗户钉死。 锤子落在钉子上的声音，让霍齐云心里对霍军和吴秀珍最后的那一丝亲情和心软，彻底消失。 心空了一大块，又被怨恨充满。 回想起梦里面，她想留在霍家，却不受待见，因为林芝差点流产的事，最后吃了很多苦，又去省城发展； 而现在，又恰恰相反，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他们又要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凭什么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她已经在省城快要立足，他们又为了自己把她带回来，还要她嫁人？ 霍齐云起身查看，窗户不仅钉上了，还加了一道锁。 门也锁着，门口好像还挡了什么东西。 霍军听她动，站在门口劝说：“齐云，别看了，你出不去的，为了你三哥三嫂，爸妈也没有办法，等你跟魏成汉结了婚，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们不会再管你。” 霍齐云使劲踹了两脚门，魏成汉？ 他们竟然想让她嫁给魏成汉！ “你做梦，我就是自杀，也不会嫁给魏成汉！” 霍军听见里面泄愤的声音：“嫁或不嫁由不得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说嫁你就得嫁。 你就算自杀，我也会给你配个冥婚，你是我和秀珍养大的，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了，你别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们老霍家，还是我说了算呢！” 霍齐云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 她要冷静下来！ 不能再像梦里那样，任人摆布！ 这辈子，她不去精神病院，但也不会嫁给魏成汉！ 可是，身子为什么忽然有些脱力？ 霍齐云只感觉自己眼皮很沉，赶紧靠在墙上。 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在炕上昏睡了过去。 回到屋的吴秀珍还时不时地往外张望：“老霍，这齐云要是想不开咋办？” 霍军抽着烟，想到这孩子性子一夜之间变了不少，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会，亲家母给我两片药，我放在米汤里了，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我晚上在她门口守着，你在屋里头睡。 明天一大早，你去魏家，叫他们家来人赶紧把婚事落实，明天晚上就让他俩洞房！” 吴秀珍手里都是冷汗，一想到魏成汉那个凶样，还有些打怵：“老霍，他以后要是打齐云咋办，咱就不能换个人家，问问他四叔，老四家孩子不是比魏成汉好？” 霍军猛吸一口烟：“不找个厉害的，能震得住她？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 第一卷 第48章 吴霄寒发现线索 吴秀珍脸上一抹担心。 “那魏成汉是厉害，能镇住齐云，可是......” 可是他身上背着人命啊！ 出去虽然家里条件还不错，可是他还有两个儿子，大的都五岁了，他去世的媳妇，据说就是因为三言两语不和，被魏成汉给打死了。 虽然是传言，没人亲眼看到，可是无风不起浪。 前两年想给魏成汉说亲的不少，可十里八村的一听他身上可能背着人命，谁敢嫁给他！ 再有钱，也不行！ 霍军：“齐云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我还能害她吗？ 魏成汉那些事都是传言信不得真，况且他对孩子也不错，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他以前跟齐云打过照面，我看得出来他也挺喜欢齐云的，肯定会对她好的，这样是一举两得！” 吴秀珍心里直打鼓，可还是那句话，她不敢忤逆霍军。 只好明日去魏家。 ... 张丽萍急已经疯了，霍齐云早上说去大秦那边，结果一天都没回来。 下午的时候她就担心，去了大秦那边，结果大秦说霍齐云根本没来。 张丽萍心里直呼不好，又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她肯定是出事了。 直接蹬上自行车去了公安局，早已经出院的郑泉和周武都在，一听霍齐云已经不见快十个小时了，连忙安慰张丽萍。 郑泉：“她失踪还没满二十四小时，现在还没办法立案，不过我和老周帮你一起找，咱们分头行动，去她长去的地方打听。” 郑泉又跟所里出去执勤的同事们一一告知，让大家都出门帮忙打听。 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霍齐云的下落。 张丽萍为了确保霍齐云没有在吴霄寒的房子里出事，甚至让郑泉撬了吴霄寒房子的锁，里面根本没人。 霍齐云的小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床铺也是整整齐齐的，上面还放着张丽萍给她买的新衣服的包装袋。 郑泉伸手在床上抹了一下，一点尘土都没有。 被子上还有肥皂的味道，说明霍齐云昨晚肯定还在家，甚至这都是新换上的床单被褥。 张丽萍靠在墙上，因为着急整个人状态都不好：“咋办啊，老郑，她一个小姑娘要是出点啥事，可咋办啊！你说，你说会不会，被人贩子拐跑了！” 郑泉也不敢排除这个可能：“你先往好处想，小霍同志那么聪明，上次遇到毒贩都不慌不忙还能出手相助，就算遇到人贩子，她肯定也能短期内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样，我先联系所里人排查所有出入的路口！还有各大宾馆，丽萍，你先回店里去吧！” 张丽萍：“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待在店里。” 郑泉很理解她的心情：“要不这样，你跟我去所里，让小刘陪陪你？” 张丽萍刚想点头，可忽然想起了这是吴霄寒的房子，她可以去找吴霄寒，让部队也帮忙找一找！ “我去医院找小吴同志！让他也帮忙找一找，人多力量大！” 郑泉答应下来，送张丽萍到了医院，随后便又去其他地方寻找霍齐云，两人约定如果有线索，就店里见面。 时间已近十二点，吴霄寒本已经要入睡，看到徐越领着一脸慌张的张丽萍进来，立刻坐了起来。 “丽萍姐，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张丽萍来不及寒暄：“小吴，齐云不见了！从早上到现在，我和郑泉周武找遍了，没有她的消息！姐来找你帮忙！” 吴霄寒只用了一秒钟，就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子，立刻起床穿衣穿鞋。 “徐越，马上联系营部！让徐阳带二十个人出来！” 徐越：“是！” 吴霄寒吩咐完毕，便又询问了一下张丽萍常去的地方，随后开着车又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小吴，这些地方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甚至早上我跟街坊邻居也都问过，谁都没看见她，人就跟突然消失了一般。” 吴霄寒不相信，好好的大活人就能消失？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打过什么电话？姐，你好好想一下。” 张丽萍：“这两天没什么特殊的，那晚你给我们送回来之后，我们就正常开店，她也一直都是在店里和住处两头跑，也没去特别的地方，就昨天早上，说要去大秦那问一下我们订购的瓶子的事儿，然后就不见了。” 徐越不想说，但觉得有这个可能：“营长，小霍同志，不会真的遇到人贩子了吧！” 吴霄寒也最怕这个，人贩子不仅能迷晕人，还有地下的黑产业链，转移人十分迅速，应付公安有一套，甚至还跟很多宾馆旅馆有合作。 霍齐云已经消失这么久，很有可能已经被转移出了省。 他眉头紧皱，拳头狠狠地捏住。 因为担心，额头渗出了一些冷汗。 不敢想，可越想，越怕。 霍齐云长得漂亮，人贩子盯上她的可能性十分高。 “百货大楼一般几点开门？” 张丽萍愣了下，随后回答：“一般是早上九点，但是商户基本七八点就会过去准备开业，齐云我们两个最近基本都是七点左右出门过去。” “所以如果昨晚她在家过夜，那她今天早上会七点左右出门，然后走吉祥社区大门口出去，对吗？” 张丽萍点点头。 吴霄寒沉默下来，霍齐云挺聪明的，她甚至都能从广播和报纸上学会急救手段，那么如果真的遇到人贩子，她会不会留一些线索？ 想到这里...... “去吉祥社区大门口。” 徐越发动汽车。 到达吉祥社区后，吴霄寒和徐越打着手电在社区门口和街口找了半天，终于在门口角落的杂草处，找到了一把穿着棉线的钥匙。 吴霄寒捡起钥匙眸色暗了暗，这的确就是他房子的钥匙。 他又蹲在那处往前看，心里头分析着，今日是周末，学生不上课，工人休班，本身早上的人就比平时要少。 前方那处又是吉祥社区和马路之间的暗角。 加上现在又是晚秋，日出时间大概是六点半以后，七点那会儿天也就是刚亮不久。 这的确是人贩子犯案的好时机。 他眼神越发阴冷，就见那边徐阳领着一个人快速跑过来：“营长！泼大粪的大哥说，他早上七点多看到小霍同志跟两女一男说话！” ------------ 第一卷 第49章 有人证物证 泼粪水卖水果蔬菜的男子名郑来福，他泼完粪水第二日的确没来给张丽萍洗墙壁和门，是因为家里孩子病了。 所以昨天一大早，他趁着天不亮，就提着水桶肥皂水带着刷子来刷墙。 “我昨天早上七点那会，已经洗完了墙，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小姑娘从小区里要出来，我没过去跟她说话，但是在马路这边跟她点了点头。” 后来我就拿上东西准备去摊位了，走到拐角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她跟两个妇女同志一个男同志说话。 那三个人年纪都挺大了，其中一个女同志比较年轻五十多岁这样，另外那对像是夫妻，看起来有六十多了，头发都白了一半。” 郑来福描述了一下，他当时也没看得太仔细，也只记得个大概。 吴霄寒：“你还记得他们穿什么衣服吗？说话口音呢？“ 郑来福：“离得有点远，说话口音没听到，看长相穿着应该是本省人。不过年轻的那个女的，我看起来有点眼熟，应该就是省城人，穿得挺可讲究的，头发盘的一丝不苟，脸也抹得挺白。” 吴霄寒眯了眯眼：“抹得很白？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郑来福仔细回忆：“嗯，我想想，额，好像脖子上扎了条白色和金色相间的条纹的丝巾。” 吴霄寒瞬间想起了什么，他们部队，还有真一个家属，特别喜欢戴丝巾！ “丽萍姐，郑警官，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交给我！” 几人都有些激动，可还没来得及问，吴霄寒就让徐阳徐越带着他上车离开。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郑泉看吴霄寒阴冷的样子，猜测他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丽萍你也回去吧，我估计小吴同志应该知道谁把小霍同志带走了！” “后面我让所里的人跟进。” 张丽萍还是有些急，但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确实十分疲惫。 “这位郑哥，也谢谢你了，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郑来福挠挠头：“没事。” 可随后吴霄寒的汽车又拐了回来：“郑哥，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吗？” 郑来福有些犹豫，可随后点点头，“行，我跟我家那口子说一声。” 随后汽车拉着郑来福离开。 张丽萍回了店，因为精神高度紧绷，还是睡不着，只能靠在床上假寐，希望小吴同志明天给她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部队领导家属院。 张爱和林章现睡得正熟，就听见外面的砸门声。 林章现皱眉，这大半夜三点多，谁来敲门啊！ 可又觉得是不是部队有事，就赶紧披上衣服去开门。 毕竟他们经常半夜有急事，他也习惯了！ 张爱翻了个身，继续要睡。 林章现打开门，黑暗中是吴霄寒那张跟阎王一般的冷脸，脸色十分严肃，旁边除了他的勤务兵，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一开门，吴霄寒就看到了门口衣架上的丝巾，金白条纹相间，他给郑来福用了个眼色。 郑来福看了眼，花纹花色跟他看的那个确实一样，点点头。 但是... 他现在心慌得很，这可是部队领导家属院。 万一认错了咋办？可是这丝巾，的确是一样的。 他对这个丝巾印象很深，因为他媳妇说，这个丝巾很贵的，还是进口货呢！看起来得要好几十块，他那会儿还在想，谁这么有病花一个月工资买条丝巾？ 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赚的少，才会这么想。有钱的人多了。 林章现皱眉：“一营长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出了什么事情了？” 吴霄寒：“没事，我晚上做梦梦到您了，来看看您！” 林章现一脑子问号：“你大半夜不睡觉来看我就因为做梦梦到我？” 吴霄寒点头：“您爱人不在？” “她睡觉呢啊！” “哦，她睡得怎么样？” 林章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霄寒： “你到底有事没事啊！” “没事赶紧回去，大半夜的在这干啥！” 林章现低吼了两声，可又怕影响邻居们休息，还不敢太大声。 虽然知道吴霄寒很少把他们放在眼里，狂放不羁管不了了，可大半夜上门扯咸淡他还是生气。 人家睡得正香呢，他上来说什么屁话。 张爱听见外面动静，见林章现迟迟没回，便也穿上衣服出了门。 “老林，发生什么了？” 可随后，她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吴霄寒站在门口。 “小吴也在这呢，怎么了发生啥事了，怎么大半夜来？” 吴霄寒随意的看了眼张爱； “没事，我就是睡觉睡一半，梦见林团委让怪物给吃了，我就来看看！” 啊？ 张爱看看林章现，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又看看吴霄寒？ 这是，受伤伤着脑子了？ 看着不像啊！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吴霄寒确定完，随后指了指衣架上的丝巾：“张老师，您这丝巾是哪里买的，我看怪好看，可以告诉我吗，我也想买一条。” 张爱看了看丝巾：“这丝巾是百货大楼买的，戴的人应该不少吧，现在秋天风大，女同志们都喜欢围个丝巾。你买了送人啊！” “对！” “哦，就在百货大楼呢。” 又跟张爱林章现寒暄了两句，吴霄寒直接下了楼。 林章现和张爱看他离开，还以为自己做梦。 “这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病？” 张爱在想是不是跟白天发生的事有关系，但是吴霄寒表情也没什么奇怪的，打了哈欠，说道：“管他呢，没准真梦见你被吃了。” 楼下。 徐越：“营长，咱们就这么走了，您不再多问两句？” 吴霄寒转而看向郑来福：“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她。” 郑来福实在是怕得罪人：“丝巾的确是，但是人，我真不敢说是她，她穿的衣服跟白天不一样，发型也不一样，脸型我也没看太清楚，就记得身型差不多，可是......” 吴霄寒拍了拍郑来福的肩膀：“足够了，徐越，你送郑老板回家。” 徐越开车走后，吴霄寒吩咐徐阳：“回营部，去三连找李文志派个聪明机灵的，看住张爱。” “是！” 徐阳：“营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霄寒看了看夜里昏黄的路灯：“天亮后，去一趟百货大楼。” ------------ 第一卷 第50章 吴霄寒动身铁市 天亮后，吴霄寒就和徐阳徐越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他们三个逛了一圈，发现售卖丝巾的店面很多，但是都没有找到张爱的那条同款。 就当吴霄寒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或者张爱说谎时，他们终于在四楼的进口商品商行，看到了这条丝巾。 标价，三十八元。 徐越拉着徐阳：“真贵啊！” 徐阳点撇撇嘴：“也就营长买得起了，这一条丝巾，都咱们一个月津贴了！” “营长，这个跟林团委媳妇的丝巾一模一样。” 吴霄寒嗯了声，走进去。 老板正在整理货品，这家店不仅有丝巾，还有香水，服饰，包包，化妆品，一水的进口货。 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这丝巾，已经是便宜的。 吴霄寒进去后，老板一看是三个军人，其中中间那个虽然有点瘸，但是气场不凡，高大英俊，一看就是军官，立刻迎了过来。 “几位同志好，需要点什么？” 吴霄寒指了指丝巾：“老板，这丝巾能拿下来看看吗？” 老板立刻答应：“同志眼光真好，这丝巾是我从香港进货的，原产国是英格兰！纯纯进口货，这个颜色和条纹我一共就进了两条！” 吴霄寒摆弄了一下：“还有一条已经卖出去了吗？这只有一条。” 老板回答道： “是，一个月前卖出去的，是有个高中退休的教师，说要参加婚礼，买个丝巾搭配衣服，就拿了这条！” “您是要送人？” 吴霄寒：“是，我要送人，不过，你有没有没有撞款的丝巾，我这人不喜欢自己送人的东西别人戴过，我喜欢独一无二的。” 老板：“可以啊！您看看这边。” 老板又拿出来三条丝巾，都是比较适合年轻人的款式。 “这三条一个颜色只有一个，绝对独一无二！” 最后吴霄寒拿了一条粉白配色的，这条三十元，虽然没有张爱那个贵，但是颜色更好看粉嫩，适合霍齐云。 “你说的那个老师，多大年纪啊，还有印象吗？” 老板一边包装丝巾回答道：“当然了！那可是我这里的熟客，她以前是省城一中的高级教师，这两年刚刚退休，时不时就来我这里，她还有个女儿，也是部队的，好像也是个军官呢，她给她女儿也买过不少东西！” 吴霄寒心下了然，郑老板说的那人就是张爱无误，于是三人结账后离开了百货大楼。 立刻前往部队领导家属院。 离家属院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吴霄寒派的盯梢张爱的人就过来报信儿了：“营长，张爱一大早就下楼打了一个电话，慌慌张张的，打完电话后她挺高兴。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我去电话室登记簿看了那个电话，打过去是铁市的！” 吴霄寒眯了眯眼：“铁市？” “对！” “行，你继续盯着。” 好。 便衣小战士立刻消失在树林之中。 吴霄寒默念了几句铁市，忽然想起什么，告知开车的徐越：“去铁市！” “是！”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去铁市的车程，至少也要三个小时。 吴霄寒此刻心里十分慌张，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徐越，快点开！要是十二点前就能到，你下个月的负重越野我就给你免了！” 徐阳看了眼徐越，又回身看看吴霄寒：“营长，不然我来开吧，我的技术更好！” 徐越：“你可算了！马路杀手！还是我来！” 吉普车转了个大弯，轮胎刮起路上的黄土，一瞬间，就没影儿了。 霍家。 吴秀珍已经将魏成汉的父母和魏成汉带到了家。 “霍大哥，这，真能行？齐云真的愿意？” 魏成汉母亲刘凤英十分不相信，毕竟霍军说把霍齐云嫁给魏成汉，他们还以为是说笑。 没想到一大早吴秀珍就去她家找，说今天晚上就让霍齐云和魏成汉洞房。 让魏家先出了彩礼，后续的程序往后再补！ 魏成汉父亲魏大港还以为霍军喝多了说胡话，没想到他们家竟然玩真的。 齐云那可是村里数一数二能干又漂亮的姑娘，虽然他们都知道不是霍军和吴秀珍亲生的，是养女，可这又什么关系。 只要霍齐云姓霍不就行了，血缘有什么紧要的？ 哪有女人能干又过日子强！ 魏成汉那个样，能找到霍齐云，那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砸着他了！ 霍军给魏大港点上烟：“不瞒你们，我们也是为了把齐云留在村里，才不得已让齐云尽快结婚！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地我们不放心啊！ 村里虽然未婚的男孩子不少，但是我们就看上了成汉阳刚，大个，有劲儿还能干，不比我家老三差！那些流言蜚语我们不在乎，只要以后成汉真心对齐云好，我们就知足了！” 魏成汉还有些云里雾里，没想到魏大港直接在边上给了他一下：“成汉，你霍大伯跟你说话呢！你自己说，能对齐云好不！” 魏成汉十分配合； “我绝对对齐云好，霍大伯你放心吧！” 魏成汉之前还以为，自己要带着俩孩子独身过一辈子呢，没想到霍军去他家，说只要能拿出五百块彩礼，就让霍齐云跟他结婚。 五百块虽然多，但是霍齐云漂亮能干，也不用买自行车缝纫机这些，他们家还觉得赚了！ 而且，这些年因为流言蜚语，大家都觉得魏成汉身上背着人命，好多姑娘看见他都绕着走，更别提找对象了。 现在能娶霍齐云，那可不是祖坟冒了青烟！ “不过，霍大哥，真不用先办酒席吗？” 刘凤英还是问了一嘴，毕竟，直接洞房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霍军：“我们晚上一家人吃个饭就行，对外头就说我们早就定下来，只是没说，旁人也不会说些别的。” “那好吧！” 霍军都这么说了，魏大港和刘凤英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三口人立刻回家去准备彩礼了，不一会儿，魏成汉跑着就过来给霍军送了五百块彩礼过来，霍军看着红信封厚厚一沓子钱，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霍大伯，那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我接齐云回家！” “行！” 魏成汉从霍家离开，刚走到胡同口便遇到了周念。 周念刚从小卖部买完酱油回家，看到魏成汉从霍家出来，有些奇怪。 “哎，魏成汉，你去霍家干嘛去了？” 魏成汉一看是周念，知道她和霍齐云关系好，笑呵呵的：“我和齐云要结婚了，我来给他们家送彩礼，等我们办婚礼，你记得来吃饭。” 周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啥，你和齐云结婚？你可别做梦了，齐云在省城呢！” 魏成汉：“没有，是真的，齐云就在家呢，不信你去问霍大伯和霍大娘，我骗你干什么！”说罢，便哼着小曲回家了。 周念立刻往霍家去，还没进院子，从外头就看到霍齐云住的厢房挂着一个大锁头，窗户还被钉死了！ “我草，这是啥情况！” 周念在门口踱步，最后决定进门去问问。 她不确定霍齐云是否在家，进了门就大声喊：“霍大娘，我听魏成汉说齐云在家，我来找她玩！” 霍齐云在屋里，嘴巴被堵着，手脚被捆着，她听到周念的声音，立刻挪动去窗户边，有规律地敲了几下窗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周念大惊，这是，她以前上学时，和霍齐云闹着玩自创的求救密码。 霍齐云让她救她！ ------------ 第一卷 第51章 下药 肯定是出事了！ 周念走到窗户边刚要问话，吴秀珍就从屋里出来了，一看是周念，不经意地把她从窗户边拉开。 “霍大娘，齐云在家呢吗？” 吴秀珍看了看霍齐云那屋子，嘴巴动了动； 霍军就出来，一看是周念，小眼转了转：“齐云不在家，谁告诉你她在家的？” 周念：“魏成汉啊，他说他要跟齐云结婚，霍大伯，这是真的吗？” 霍军：“周念，齐云要是结婚能不告诉你么？而且她在省城呢，没在家，估计是魏成汉发癔症胡说。 我看你打的酱油，你爸妈等着做饭呢吧，快回去吧，等齐云回来我会告诉她让她去找你玩！” 周念还想追问，没想到霍军直接要撵人。 “霍大伯，我听见这屋里有动静，你打开门看看是不是招了耗子了？我抓耗子可厉害了！我帮你！” 霍军：“不会的，你放心吧，快点回去吧！” 周念也不傻，霍军一直撵她，说明他肯定没说实话。 此刻，屋里又传来刚才一样的咚咚声，却比刚才更急促。 她好像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人的呜咽声... 周念皱了眉头； 吴秀珍赶紧过去拉着她往门口走：“可能进耗子了一会我们看看。” 周念看着被封的窗户，心里有了主意，捏了捏衣领：“好吧，霍大娘，那我先回去了，齐云回来，你让她去找我！” “知道了！。” 霍军小声念叨：“废话怪多。”然后过去把大门插上了。 屋里的霍齐云一听周念走，也不确定刚刚周念是否听到了她制造的声音，现在只希望周念能机灵一点！ 她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嘴巴也塞着毛巾还用胶带粘住了，根本无法动弹，现在除非她有特异功能，否则就只能是被送到魏成汉家的命运！ 霍齐云有些绝望，她靠在炕上，眼睛扫视着房间，忽地在洗脸盆旁边地面看见一个小刀片。 她用尽力气像蛆一样蹭过去，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把刀片拿到了手里。 而周念离开霍家后，径直去了村口打电话。 哪怕最后发现是个乌龙，是个误会，她也不能不担心这一万分之一的风险，要是齐云真的嫁给魏成汉，那岂不是就得跟魏成汉的前妻一样，没几年坟头草就老高。 … 霍军怎么想都还是担心：“周念那小闺女和齐云关系好，可不能让她通风报信儿了去，你马上去魏家，让魏成汉现在就过来跟齐云圆房！不能拖到晚上了！” 吴秀珍看了看时间，“不会吧，这大中午的，而且周念不是相信了吗。” 霍军抽着烟，看着外头院子：“我始终觉得不放心，还是快点办成吧！” 吴秀珍没办法，又动身去了魏家。 过了十分钟，魏成汉就红光满面地过来了，后头还跟着魏家父母。 彩礼都给了，魏成汉已经把霍齐云当成自己家人，巴不得尽快呢。 他都当两年多鳏夫了，很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有时候想了，也只能自己纾解。 一想到霍齐云那么漂亮，身材还好，皮肤更是红里透着白，他就感觉浑身上下都痒，想把她摁在炕上，狠狠地弄！ 霍军要给魏成汉开锁，但随后想到了什么，拉着魏成汉进屋，给了他一粒药，这还是昨天亲家给他的。 “成汉，齐云一开始可能不愿意，你进去后，抓着她就把这个给她吃了，她吃了这个，很快就会配合你。” 魏成汉接过，更激动了：“有那么灵？可是，我要是给她吃了，她会不会出去告我强奸啊！” 霍军：“不会，你放心，我们这父母都知情，怎么会告你！齐云已经是你的人了，去吧！” 魏成汉点点头，手捏着药片，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霍军开了锁，就拉着魏成汉的父母和吴秀珍回了自己屋：“秀珍你去做饭吧，咱们大人吃饭听收音机。” 随后把收音机放得超级大声，为了不打扰他们，还把屋子门给关上了。 吴秀珍担心地透过厨房窗户看着霍齐云那屋，压下心底的难受，做饭去了。 刘凤英跟她一起帮忙。 魏成汉进屋后，发现霍齐云整个人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手背在后面，躺在地上，就连嘴都沾着胶布。 他整个人的中枢神经都兴奋了起来，一把把霍齐云扛了起来，扔到了炕上。 想起霍军的嘱咐，伸手去解霍齐云嘴上的胶布，完全不管霍齐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害怕和戒备，和胡乱扭动的四肢。 魏成汉一脸猥琐上下其手：“齐云，你别怪我，这是你爸妈让的，怪你就去怪他们。” “我可是给了五百块彩礼的，你放心，明天咱们就去领结婚证。” 魏成汉一边说，一边猥琐地笑，把胶布扯下来，刚要给霍齐云喂药，没想到霍齐云的嘴巴够到了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直接见了血，给魏成汉疼得差点萎了。 魏成汉没想到她会咬人，不小心就把药片掉在了炕上。 霍齐云的手也已经把绑着手的绳子割开，她的手恢复自由的瞬间，抄起扫炕的笤帚，对着魏成汉的头，就是狠狠一下，又想办法去解腿上的绳子。 魏成汉眼眶青紫。 他反应过来，眼神愤怒：“妈了个逼的，你竟然敢打我！今天我要是不草丝你，我就不姓魏！” 魏成汉一改憨样，那种愤怒暴躁的样子给霍齐云吓得不轻。 可是，她坚决不会嫁给魏成汉！ 她今天就是死在霍家，也要拉个垫背的。 魏成汉跳上了炕，抢过笤帚一扔拉着霍齐云就往炕边拽，霍齐云的手里还拿着刀片，她对着魏成汉的脸又是狠狠一下。 魏成汉的脸又见血，血滴到了霍齐云的脸上这更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他人高马大，霍齐云很快就被他控制住，魏成汉捡起炕上的药片，十分粗暴地捏住她的脸，将药片塞进了她的嘴里。 随后在身后箍着霍齐云，一开始霍齐云还在反抗，可几分钟后，她的身子就柔软起来，身体的温度升高，眼神迷糊，皮肤也泛出奇怪的潮红。 魏成汉笑了笑，解开了她绑的腿的绳子和自己的裤子，要侵犯她。 突然间，院子里发出巨大的‘砰’声，而后，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房门被黑色皮靴一脚踹开。 魏成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高大强壮又宛如阎王一般寒冷的男人，一拳朝着他的面门，一脚直击肚子，他被揍的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当看到霍齐云在炕上衣服凌乱嘴角带血，还露出大片胸口的样子，吴霄寒想要杀人的想法在大脑炸开。 她身体不自然地扭动，嘴巴控制不住地发出暧昧的声响。 后头的徐越和徐阳和周念刚要进门，吴霄寒立刻大喊一声：“别进来！先把门关上！” ------------ 第一卷 第52章 在她的生命和清白面前，他不得不选择她的命 吴霄寒此刻，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非常紧张，手都有些哆嗦。 又探了探霍齐云的额头，温度很高，面色潮红，身体还无规律的抖动。 试探着叫她：“齐云，齐云，你看看我，我是吴霄寒！” “齐云，你醒醒。” 可霍齐云根本无法回答他，也没有任何意识。 当他的手碰到她时，她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被放开的四肢立刻缠了上来。 明明已经什么都不知道，可此刻力道却大得出奇，直接将他整个人抱住，倒在了炕上，小嘴不停地在他颈间嗅闻。 吴霄寒趴到她身上的刹那，发现她的眼睛都猩红无法对焦，他又掰开了一点她的嘴巴，舌尖发紫。 完了。 她中药了，而且中了这种药后，三小时内得不到纾解的话，以后都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副作用； 除了出现幻觉，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副作用，就是会出现严重的瘾症。 就算以后发病齐家能得到纾解，可仍然威胁生命。 曾经有战友中了这种药，就是因为没有解药，他使用镇定剂控制三天三夜后，以为熬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突发瘾症，又在另一次任务中失去了意识，被敌人发现，中枪身亡。 意志坚定的军人都无法扛过去，别说她一个女孩子。 他现在无法考虑药物是如何得来的，因为霍齐云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不停地汲取他身上的雄性气息。 “齐云，你清醒一点！” 吴霄寒没办法，拧了一下她的大腿里子，痛感让她暂时睁开了眼，只看到面前好像是认识的，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我是吴霄寒，你记得我吗？你还记得我吗？” 他不停地询问，霍齐云都没有回答。 只是她突然将手伸进了他的裤腰之内，吴霄寒身体一下僵硬，她直中靶心。 “难受...难受...” “呜呜呜...我好难受...” “呜呜呜...好难受...” 霍齐云迷糊之中，脑海里都是一个军绿色的身影，那人拄着拐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刻出现。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霍齐云想啊想，终于想到了。 “吴，吴...吴霄寒...” 话落，她的手再次下力揉捏着他。 好冷啊，好冷，他的身上好热，她要取暖... 吴霄寒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解毒，只有一种方式！ 不解毒，她的生命有微信！ 在霍齐云的生命和清白面前，他现在不得不选择她的生命！ 如果霍齐云醒来怪他，他就去自首！ 如果霍齐云不讨厌他，那他就对她负责一辈子。 “徐越徐阳，看好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 吴霄寒站起身，将晕倒的魏成汉绑了起来，又把他整个人缠了起来扔在了衣柜里，上了锁。 一回身，霍齐云又缠了上来，即使已经没有意识，可嘴里还是呓语着吴霄寒的名字。 吴霄寒亲吻着她干燥的嘴巴，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齐云，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 随后，他抱着她欺身而上，在霍家的小屋里，给她解了毒。 ...... 一次又一次，三十分钟，一个小时后，里面的两人才停止。 不得不说，霍家的房子隔音很好，外面的人什么都听不到。 门外的徐越和徐阳坚定，宛如两座大山，守在屋子门口，是最忠心的守卫。 霍军已经急死了，他知道这药有什么作用，可又不敢大声嚷嚷：“里面到底是谁！你赶紧给我出来，你要是敢对我女儿做什么，信不信我去部队告你！” 魏家父母也很担心魏成汉：“成汉啊，你说句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 四个人正要吃饭，就看一辆军车破门而入，将锁着的大门直接撞开，开进了院子。 鸡鸭在院子里乱飞，他们从屋里跑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人一拳打倒了魏成汉。 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里面就关上了门。 徐越和徐阳站在门口不远处，周念和刘刚在院子外头。 那边霍军两口子和魏家人在门口喊叫着想要破门，却根本不敢上前。 徐阳知道周念担心霍齐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还跟她解释：“周同志，我们营长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他绝对不是趁人之危那种人，你相信他！” 周念敲了几次门，霍齐云都无法回答她。 她心里难受，齐云这到底是什么命啊！ 还有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军不语。 这可怎么办！ 一分一秒的时间过去，吴霄寒看到已经累级入睡的霍齐云，给她盖上了被子。 又检查了她的舌尖，已经正常，瞳孔也能聚焦了。 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额头，满脸都是柔情。 可随后，他直起身，刚刚还柔情似水的样子一下就变成了阴冷讨债的样子，叫嚣着要杀人的气息！ 吴霄寒拎起柜子里仍然昏迷的魏成汉，打开了屋门，将他扔了出去。 魏家父母一看魏成汉被绑着，立刻声讨：“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儿子！” “霍军，吴秀珍，是你们要将齐云嫁给我们成汉，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霍军指着吴霄寒大喊大叫：“你到底是谁？” 吴霄寒关上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锐利如鹰的眼神对着霍军和吴秀珍射了过去，二人气焰消失了一大半。 他冷冷开口：“给养女下禁药！你知道你会在监狱里蹲多少年吗？” 霍军嘴硬：“你放屁！我可没给她吃禁药！” 吴霄寒：“徐阳，现在立刻去联系军医院，是不是禁药，一测血液便知，另外联系市公安局，就说市面上有人偷用禁药，立刻过来调查！” “是！” 霍军来不及阻拦； 徐阳直接跑出了院子，刘刚怕他找不到打电话的地方，还特意带他过去。 那边魏成汉父母一听禁药，蹲监狱，一下就怂了。 没想到此时魏成汉正好醒来，一看到吴霄寒那张泛着冷气的脸，吓得没问就交代了：“我是无辜的，是他们让我和齐云睡觉的，是霍大伯给我的药，说齐云吃了就会乖乖配合我，我啥都不知道啊！” “呜呜呜，不要打我，不要报警，我真的啥都不知道，是霍大伯说给五百块彩礼就让齐云嫁给我！” “都是霍大伯和霍大娘安排的！” 此话一出，霍军的脸难看到了极致。 吴秀珍一看事情如此，立刻上前要求情，却被吴霄寒一眼瞪了回去。 “徐越，你和周同志先带着齐云回省城军医院，路上快点开，注意安全！” “是！” 吴霄寒转身看到周念：“周同志，我已经想办法给她解了毒，麻烦你先跟着去医院照顾一下她！这边我来解决！” 周念看着吴霄寒一脸担心霍齐云的模样，选择暂时相信他。 只是，这人的脖子上，全是红彤彤的牙印，有些地方还有些青紫。 脸也被抓破一块... 周念心存疑问，解毒的话，为什么... “那我暂时相信你！你必须要给我们齐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一定会！” 吴霄寒进屋将裹得严严实实的霍齐云抱上了车，随后又嘱咐周念：“如果她醒了，你告诉她，让她不要乱想，等我回去！” ------------ 第一卷 第53章 他下得可是催情的药 徐越开着车带着昏睡中的霍齐云和周念离开后，这时出去报信儿打电话的徐阳和刘刚也回来了。 刘刚碰到了周念她们，告诉她处理完这边会一起去省城，还给周念带了三十块钱应急。 吴霄寒站在院子里，看着那边的五个人。 刘刚到他身边，有些畏惧他的气势，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好人，也有些底气：“兄弟，我在这跟你一起，村里的情况我都熟悉，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吴霄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刘刚：“没事，我应该的。” 徐阳：“营长，刚已经报了警，也通知了营部，我还给省城派出所打了个电话，让她们告诉丽萍姐了。” “好，东西拿来了吗？” 徐越点头，摸了摸裤兜里的小型录音机，这可是前段时间营长花大价钱从国外弄进来的：“拿来了！” 一切处理妥当。 魏成汉父母和魏成汉还在那边，一想到魏成汉刚才吓的那样子，谁敢相信他曾是一个家暴男。 吴霄寒走了几步，即使现在的形象有些尴尬，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这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吗？” 他的眸子盯着霍军，霍军躲无可躲，六十多岁的人，竟然怕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笑话！ 他儿子可是营长！ “我安排的又怎么样？那是我家的养女！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你应该担心你自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啥！” 他下得可是催情的药，亲家说了，这药吃上，没有男人解不了！ “你认识张爱吗？” 霍军怔愣了下：“张爱？” “对！” 霍军摇头，虽然不知道吴霄寒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一想到那两片药是张爱给他的，他可不能出卖她。 “不认识。” 吴霄寒冷冷一笑：“确定不认识？” 霍军选择不回答，直接转移话题：“我告诉你了，她是我们家养女，现在是报恩的时候，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还有她是自己回来的！我们可没去省城！” 吴霄寒冷笑一声：“你当我傻？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敢来这里？我劝你还是好好回答，说实话，不然，这件事我捅到上面去，你看看霍湛江的营长还能不能干下去！” 霍军蒙了，他并不知道吴霄寒认识霍湛江。 毕竟当兵的那么多，怎么就那么巧合来的这个就认识他儿子？ 肯定是炸他呢！不过一听霍湛江的名字，的确紧张了！ “你，你认识我家老三？” 吴霄寒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我不仅认识你家老三霍湛江，我还知道他大哥和二哥！” “算了，我看你根本不在乎你儿子们，你爱说不说，到了公安局，哼！” 霍军此刻还在嘴硬：“不是，我只是，我，我没用禁药，我只是，给她吃了点安眠药...” 可没想到，一边的魏成汉站了出来：“他说，那药吃了齐云就会配合我，肯定不是安眠药！这位军官，我真是无辜的，你让我爸妈我们离开吧，这件事儿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给了五百块彩礼呢！” 刘凤英：“是啊！那什么禁药我们真不知道，而且我们以为齐云是愿意的，哪成想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魏大港气愤地指着霍军：“霍军！你给我退钱！你这是故意害我们家成汉啊！本来他一个人带俩孩子就够可怜了，你还故意耍我们，现在还想让我们背锅，我们才不干，这事儿都是你们夫妻俩策划的，跟我们家啥关系！” 霍军一头大汗：“魏家的，你们也不能这么说啊！那你们不是也愿意娶齐云吗！” “放你妈的屁！我们哪知道齐云不愿意！” 魏家人真不知道齐云不愿意吗？ 当然是假的。 他们一开始就知道，可是谁也没想到，中间会出来一个吴霄寒把这事儿给破了。 现在一想到可能要进监狱，那肯定要把关系撇清啊！ 吴霄寒看他们狗咬狗，只会更心疼霍齐云。 原来霍湛江是个白眼狼这事，是家族遗传的。 魏家人和霍军还在互相指责，刘刚在吴霄寒身边，说起了小话： “这个魏成汉，我听念念说，他以前结婚过，好家暴，后来老婆突然有一天就死了，都两年多了。村里人都传，是他失手打死了，他现在跟父母一起，带着俩儿子。” “齐云他爸妈...嗯，以前我觉得他们对齐云好像还行，后来霍湛江跟其他人结婚后，我才知道他们其实也就是利用齐云，这些年没少干脏活累活，赚点钱也都补贴家里了，去省城干学徒，也是逼不得已。” 徐越：“怪不得...小霍同志真可怜！” “哎，营长，警察好像来了！” 铁市公安一听是省城陆军的营长在村里遇到了麻烦事，出警速度那叫一个快。 很快，三辆警车就开进了胡同，几位公安下车直接将霍军和吴秀珍，还有魏家三口人都给带走了！ 魏成汉一看是公安来，还想跑，结果直接挨了一电棍。 一个年轻公安：“钱哥，你看这个军官，像不像上次缉毒的那位？” 被称作钱哥的公安仔细一看，好像还真是啊！ 带头的公安连忙过来跟吴霄寒握手，语气激动：“您就是那位缉毒英雄吧！” 吴霄寒答应了声：“过奖，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 “您太谦虚了，太巧了，我们有幸去省城培训过，省城刑警队讲过缉毒案情经过，文件里面有一张您的侧面照片！您真的太厉害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您的伤好了吗！” 公安同志看着他脸上的抓伤，还有些疑问... 吴霄寒礼貌回握：“不敢当，我恢复的差不多了，都是为人民服务！今天这事就麻烦你们了，另外，那个魏成汉，手里好像有人命，可以好好审问一下！禁药还在确认，需要在省城军医院做个血液化验。” “没问题！我们会派人跟踪案件进展，可以的话，还要麻烦几位跟我一起回局里做个笔录！” 吴霄寒点头：“没问题。” 吴霄寒，徐越和刘刚三人也跟着警车去了市里做笔录，出村的时候，外头围了一堆人，冲着霍家的方向看着。 一看霍军和吴秀珍两口子还有魏成汉家里三个大人都被带走了，议论声再也止不住了。 村长李友明看到后，直接去了霍家门口，发现大门都给撞变形了，立刻回了村部给霍北山打电话。 霍北山正开会呢，就听见外面报告说有他的电话。 说他爸妈出事了！ 霍北山急匆匆走出会议室。 “我是霍北山！” 李友明：“北山呐，我是村长，你家出大事了，你爸妈都被公安拷走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 第一卷 第54章 真是他给齐云解毒？ 徐越一路把因为撞了霍家大门导致车头有点扁的吉普车开的风驰电掣，又创造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就到达了省城的记录。 到了医院，他直接轻车熟路地去找谢文月。 谢文月叫上人抬着担架就把霍齐云送去了急诊先做检查。 当看到霍齐云身上某些暧昧的痕迹时，确实被吓了一跳。 “这...” 徐越把谢文月叫到一旁：“谢医生，我们营长让我给你带话，给小霍同志做血液化验和身体检查，看是否含有禁药成分！” 谢文月一听，虽然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人命关天，抓紧安排了病房，又安排各项检查。 周念从头跟着一直到安排好了病房，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姓吴的军官，可靠！ 不一会儿，张丽萍也过来了，得知霍齐云没有大事心才放下。 霍齐云在半小时后醒了，看到医院的白炽灯天花板，和一边的周念和张丽萍，十分困惑，嗓子极哑：“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这？” 她几乎已经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带回了霍家，身体很难受过忽冷忽热的，然后又梦到了吴霄寒，然后做了个旖旎的梦，再睁开眼，就在这了。 张丽萍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只有周念在一边解释，但脸色，也说不上好看。 徐越开的太快了，周念有点晕车... “念念，你怎么也在这？刚子不在吗？” 周念给她倒了点水：“刚子他们一会儿可能过来。” “哦哦。” 一杯水喝完，霍齐云只觉得身下忽地有些痛。 她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又酸又胀，还有点疼。 她忽地想起了什么。 她记得，她在霍家，霍军让她跟魏成汉结婚； 魏成汉要强迫她，给她吃了什么药，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霍齐云吓坏了：“念念，我，我是不是......” 周念看她意识回归，知道她担心是不是魏成汉欺负了她。 连忙摇头：“别多想，什么都没发生！魏成汉没碰你！” 霍齐云不敢相信，可下身却是难受：“真的？你没骗我？” 周念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吴霄寒的嘱咐：“放心吧！不过你确实中了药，霍军那老不死的，给你吃了药，想让魏成汉侵犯你，是吴营长他们及时赶到，救了你！” 霍齐云咬着嘴唇，脸色还有些苍白：“你说，是吴霄寒去救了我？” 周念啪叽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神情激动：“对！上午我出去打酱油，正好碰到魏成汉从你家出来，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他要跟你结婚！” “我还在想，你不是在省城吗，怎么可能会跟他结婚！我以为魏成汉犯神经病，但是他又信誓旦旦的，还说给你家送了彩礼去，我就寻思去你家看看！” “结果，你那养父母欲盖弥彰的，我一看他俩就不对劲儿！” 霍齐云这回想起来了：“你还记得我们上学时闹着玩订的暗号！念念！” 周念：“一开始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还想了半天，后天你又敲第二遍，我才确认！” 霍齐云想起那时的紧张和害怕，现在汗毛还直立。 “那你后来怎么遇到吴霄寒的？” 周念：“我从你家走后，就去给刚子打电话。刚子来的路上正好碰到吴营长他们问路，他就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你家。” 原来如此。 “但是他怎么知道我在家的呢？” 周念摇头。 随后一直没说话的张丽萍开口：“你不见后，我就叫着郑泉他们帮忙找你，后来我就想着人多力量大，来医院找了吴营......然后......” 张丽萍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还要感谢那个郑来福，要不是他估计小吴也想不到你会被带回铁市。” “姐，那日除了我养父母，还有张爱那个贱人！这次我绝不会放过她，你可以找郑泉大哥来，帮我个忙吗？” “好！你说！” “你让郑泉大哥帮我找两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年龄估计是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这样，平头！说话就是咱们这的口音，身上有很大的油烟味，应该是干厨师的。” 张丽萍答应下来，立刻去找郑泉了。 霍齐云此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多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腔交织。 对霍家人的恨、失望； 对张丽萍的感激； 还有对吴霄寒的，感激，感谢，还有说不出来的感酸酸涨涨的感觉，想起他又觉得安全幸福。 不过那个张爱，她冷下脸，看来之前她真是给她脸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却换来她们的变本加厉！好！既然如此，她再也不会放过任何人呢！ 她打住思维，“他们怎么没一起来。” 周念：“处理你养父母和魏家人，处理完刚子他们一起过来。” 霍齐云想了想，作为当事人，她还是得出面。 给她简单地检查了身体后，周念就出去了。 谢文月拉着周念：“让她多休息，吃点清淡的。” 周念：“医生，她血液里有禁药成分吗？” 谢文月：“检验报告还要等等，估计明天才能出来，我们这里化验完还要送到化验所再次化验。 但是根据她的身体情况表现，有极大可能服用了禁药。不过我是外科大夫，这个不是我专精，我会让谢院长亲自跟进这件事。” 周念：“谢谢你！谢医生。” 谢文月安抚了一下周念，随后离开了。 铁市公安局。 霍北山和陈翠到的时候，就看到吴霄寒冷着一张脸和公安局长在外面抽烟。 勤务兵在一边等候。 公安局长王森也很难，这次案情复杂，案件当事人的职业都特殊，但是性质恶劣，他也觉得难办。 这不仅仅是犯法的问题，这还涉及到封建思想和法律的矛盾。 简单跟霍北山夫妻俩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霍北山整个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样。 霍北山不敢相信再次询问：“确定是禁药？有检验报告？” 王森：“检验报告正在做，吴同志已经安排省城军医院去做了。” “还有，当时人的确是被强迫的，魏家人的口供已经证实了，当事人当时被绑着，我们的人看了现场，窗户都被木板封死，还发现了绳子，毛巾，胶带。不过您父亲口风很死，不说药是哪里来的。” 王森把情况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所以您的父母，无法保释。” 霍北山沉默了。 陈翠叹口气，主动开口：“麻烦您了，不过，请问我们能见一下我公婆吗，我去劝劝他们。” 王森看了看陈翠，又看了看吴霄寒，随后让办案人员带着陈翠去。 霍北山拉住陈翠：“好好劝劝他们，这件事，一定不能闹大。” 陈翠点头。 走廊瞬间就只剩下吴霄寒徐阳，还有霍北山。 霍北山过去，想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是你，给我妹解了毒？” 吴霄寒带着帽子挡着脸，就是为了遮挡他脸上和脖子好多抓伤，还有青紫的咬痕。 但霍北山还是看到了。 曾经军校进修时，他们都有培训过关于战场上常用或存在的禁药，他自然也能猜到，自己亲爹给齐云吃的什么。肯定是催情类的... 而催情类的还被列为禁药的，只有一种。 ------------ 第一卷 第55章 一家子一起蹲大牢 吴霄寒歪头，看了一眼霍北山。 他直接承认：“是我，怎么了？” 霍北山之前已经通过霍湛江得知了霍齐云当年误打误撞救了吴霄寒的事； 现在吴霄寒又救了霍齐云，虽然方法不可接受，但是那种药，他完全了解，当时只有这一种办法。 女人的清白在这个年代固然重要，但是齐云是他妹妹，两者相害取其轻，保命肯定重要。 霍北山：“我父母那边，交给我处理吧，我会给齐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也会，尽力去补偿她，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吴霄寒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霍北山：“...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会想办法补偿齐云，我爸妈年纪大了，的确糊涂了，但是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霍北山知道自己父母啥样。 父亲其实很少很少管教他们，从小他想去当兵或者上学他都不会反对，对家里的事儿也不是很关心； 但是他很好面子，在家里说一不二，但又很容易听信外人的耳旁风； 母亲呢，一直都很操劳，可是又没主见，性子懦弱。 霍北山觉得他们本质不坏，肯定是被外人说了什么才出此下策。 吴霄寒确定了，自己确实没听错。 他直起腰，即使伤还没完全恢复，气势一点不减； 身高还是比霍北山高出大半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霍北山，一脸讥讽：“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道她如今面临的是什么吗？ 你爸妈年纪大了？本质不坏？不坏都知道给小姑娘下禁药，危害社会？ 你们家里确实在她小时候收养了她，但是，她为你们霍家付出了什么？她早就回报完了！ 我告诉你，除非齐云她亲口告诉我，她选择原谅她的养父母，否则，谁也休想阻止我！” 吴霄寒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 他本身就习惯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自从找到霍齐云后，才慢慢的说多了点。 要不是因为霍家最起码让霍齐云健康活到现在，他霍北山，算什么东西在他面前发号施令指手画脚？ “还有，这件事我劝你最好保密，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任何一个人议论她的私生活，她的清白...” 吴霄寒给了霍北山一个你懂的眼神，眼神里充满警告。 随后，直接去找王森了。 “王局，这件事麻烦你了，我得离开去省城了。检验报告我会盯着。” 王森：“没问题，你放心。” 王森拍了拍吴霄寒的肩膀，能帮助缉毒英雄，那是天大的荣耀！ 而且此人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他定要好好维护这份关系，将来或许能用得上。 “对了，那个魏家的，家暴的事...” “已经有有经验的老警察去审问了，用了点心理战术，已经招得差不多了。” 吴霄寒：“那就好。” 王森：“事情交给我，你放心！” 告别后，刘刚开车直接拉着吴霄寒和徐阳离开，去省城。 霍北山看他大步离开，心里的担心一点不少。 他直接去了审讯室外头，里面陈翠正在劝霍军和吴秀珍。 可霍军就是不松口，给陈翠气的说话声音都高了！急的！ “爸，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自己想想，你对得起齐云的照顾和孝顺吗！你现在这样对她，不是更伤她心？” 霍北山靠在墙外，还是没忍住进去了。 霍军一看霍北山也来了：“北山，你咋也来了，怎么不在部队忙！” 霍北山又生气又激动：“忙？村长的电话打到我办公楼，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忙就能不来吗！” 霍军仍然一脸坚持：“我都是为了齐云好，我和你妈只是不想她在省城在一个人打拼，才带她回来的。况且，有人说她在省城老在男人身边打转，我这也是怕她吃亏！那还不如回来找个男人嫁了！” 霍北山：“那你就给她找了魏成汉！找谁不行，你还偏偏找个爱打媳妇的？还有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吴霄寒是谁？他是老三一个团部的战友！要是他把你干的这些事告诉上面，你猜猜老三还能不能留在部队！” 霍军本来还很淡定，听到这，一下就站起来了，没想到那小子真没胡说：“什么！” 霍北山：“你没听错！你要是再不交代你的药是哪里来的，不仅老三，还有我，还有老二，我们三个，谁也别想留在部队了。那药，只有部队有，我们三个都会成为嫌疑犯，到时候前途尽毁，咱们一家子蹲大牢，你就满意了！” 霍北山没说实话，那药其实黑市也有，但是价格高还难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买到。 可是如果他不说的严重点，他相信，霍军是绝对不会把给他药的人给供出来的！ 霍军在意的，就是三个儿子的前途，因为这三个儿子，就是他的里子面子，他吹牛的资本！ 三个儿子若是完蛋了，那他霍军在意的东西，就全操了蛋了！ 霍军陷入了沉默，内心十分挣扎和纠结！ 陈翠又看着一边的吴秀珍：“妈，爸不说，你也不说？你不是觉得爸这样做不对，你为啥不反对他，别去省城绑齐云？” 吴秀珍懦弱的性子，真是让他们着急！ 打她二十个板子，她也不说。 吴秀珍看霍北山实在太生气，伸手戳了戳霍军：“老霍，告诉儿子吧，要是真影响了三个孩子，那咱们不成罪人了！” “老霍，这事儿，咱们做的确实不对...” 霍军还是不说话。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就当霍北山实在忍不了准备离开的时候，霍军开口了。 “是亲家母，老三他岳母给的药，也是她上门告诉我们，说齐云在省城不干正事...” 霍北山：“老三媳妇的母亲？” 吴秀珍也回道：“是她，也是她帮我们找到齐云落脚的地，给我们找的车，找的人，把齐云绑回来的！” 霍北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的父母，太蠢了！ “我现在动身去省城！” 陈翠拉住他，知道事情严重，反正霍军和吴秀珍都得在公安局待着，有人看着，暂时搞不了什么幺蛾子！ “明天一早吧，我跟你一起！” 霍北山想了想，也是，他媳妇主意多在家里地位也高，老二老三也都比较怕她，带上她应该没事。 两人出了审讯室，快步往外走。 而隔壁办公室听墙角的两位公安，利用了吴霄寒给的小型录音机，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 第一卷 第56章 上来，就，就把我裤子给扒了 张丽萍找到郑泉后，直接把霍齐云的嘱托告诉他，还有人物特征。 一听到说两人身上很重的油烟味，便立刻让所里同事展开调查。 这时，小刘正好带着饭盒从外面进来，郑泉想到平时他们聚餐或者买饭都是小刘帮忙去的，便开口问她。 “小刘，你有没有见过年纪二十出头，平头，身高比我还高半头的年轻厨师，也有可能是服务员？” 小刘歪着头：“年轻厨师？平头，身高，比你高半头？嗯，年轻的很多，但是你这个身高的不常见啊，好像有一家新开的鲁菜馆有，还有一家本地菜馆也有，好像是帮厨学徒吧，我好像见过，别的都是年纪大的叔叔阿姨了...” “都在什么位置？” “就在解放大街最南边新开的那两家，离咱们这边两公里左右吧，咱们之前去那附近的面馆吃过。” 郑泉一下想了起来，带了两个人就过去了。 几个人先找了鲁菜馆，发现有好几个大个子的厨师，但是都是寸头，并不是平头，而且他们都是山东人，口音对不上。 四个人随后又去了另一家本地菜馆，刚一进去，就看见前台的小姑娘一脸紧张冲着后厨的窗口说了什么。 郑泉多年直觉不对，立刻让人去堵后门。 随后，就看到三个人穿着厨师的衣服，拿着东西要跑。 他们三个上去就扣住了俩，还有一个跑了。 郑泉还没说话，两个小伙子就紧忙开口：“我们啥也没干！” 郑泉拷上手铐气喘吁吁地：“没干你跑什么跑！” 然后把两个人带回了局里，没多久，报信儿的前台小姑娘和饭店老板也被带了过来。 “分开审。” “是。”到底是年轻，招得特别快。 很快就把事情交代了，跑掉的那个是当日开车的司机，这两个就是管霍齐云叫表妹的。 三个人都是铁市北边刚出来混社会的小伙子，半文盲，三个都是孤儿院的，无父无母，但对铁市特别熟悉！ 这老板看他们三个长得挺大个还会来事，就让他们留下干学徒了。有时候因为要拉货，就教了他们开车。 “是有个女的前段时间经常去我们店里吃饭，跟我们闲聊，后来得知我们三个都是铁市的，对铁市很熟悉。后来突然有一天问我们能不能帮个忙。不白干，给钱的！” “后来她就说，是家里亲戚的小姑娘闹意见离家出走了，家里人急得不行，要把她带回去。说一个人给十块钱帮忙送回去，我们就答应了！” “后来，就是一对老夫妻和一个稍微年轻的妇女，我们一起把那个女孩带了回去。” “那个老夫妻就是她父母，那个年轻的，好像是他家亲戚，她还拿了几页纸给她按手印，但是，我们三个，都没怎么读过书，那上面的字，我认识的不多...” 郑泉：“你们就一点也没想，她们可能是人贩子吗？” 两个小伙子一脸清澈的愚蠢，满脸都是后悔：“我们一开始，真没想那个，因为来找我们的那个女的，看起来特别着急！后来回来问了收钱的姑娘，她说可能是人贩子，我们才开始害怕提心吊胆的。 今天看到你们来，我们就跑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是刚来省城没多久，哪知道人心这么险恶...” 三个人基本上回答的差不多。 “那，找你的那个女的，你知道她的具体信息吗？” 小伙子摇头：“她以前来过几次吃饭，最近一直都没来，看起来四十多岁，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本地人？” “嗯，有点外地口音，就，很像电视上。京市人的口音。” “京市？” “对，就是说话，总是丫丫的，骂人会说，操你大爷啥的，那个我不是骂你们，我就是说她。” “发型，身高呢？” “嗯，到我肩膀这，挺瘦的，挺时髦的她一直自称秀姐，具体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跑掉的司机，也被缉拿归案了。 审讯是周武去的，说的也跟另外两个小伙子相差不多。 嫌疑人是身高一米六左右，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京市口音，穿着时髦。 那个小姑娘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知道他们三个是为了赚钱，怕他们被抓，才报信儿。 郑泉给霍齐云的分析是，这个人不想露面，所以才找了几个没啥心眼的年轻人，去帮忙，然后她直接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她。 秀姐的名字，估计也是化名。 但是说话口音可以确定不是本地人。 霍齐云仔细想，自己从来不认识任何京市口音的人啊！ 难道是张爱他们找的帮手？ 郑泉：“我们还在找线索，有新消息，我在通知你！” “好。” 郑泉离开后，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周念买了饭也回来了，刚走上楼梯，就被身后的刘刚叫住。 吴霄寒和徐越也过来了：“刚子！你们来了！” 刘刚接过她手里的饭菜，四人迅速上了楼。 霍齐云正在喝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嘴巴很红。 吴霄寒直接进了病房，徐阳拉上了门，几个人默契地给他们两个制造了一个独立空间。 二人面对面那刻，霍齐云的脸又红了。 她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春梦... 主要是太真实了。 只是，他的脸和脖子怎么了？ 等等，吴霄寒的嘴，怎么也是肿的？ 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霍齐云心里开始疯狂打鼓。 吴霄寒也很紧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坐在椅子上，霍齐云小声开了口。 “那个，我听念念说，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不过，我当时好像中了迷药，记不太清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真的特别感谢！” 吴霄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事...” 霍齐云：“那个...你的脸和脖子，不会是我抓的吧...” 她有些尴尬，脑子里有些猜测，但是不敢细想。 实在是太可怕了，要真是真的是她抓的，那霍军给她吃的迷药，是不是不仅仅是迷药，而是... 那她... 吴霄寒深呼一口气：“是你抓的，你都，忘了吗？” 他的表情还有些委屈，像是被占了便宜似的... 霍齐云心里紧张死了，她不是傻子，下面有些痛，自己身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紫，嘴巴也和吴霄寒一样很肿很红； 如果霍军给她下的真的是催情药，那她肯定会兽性大发； 但是周念又说，是吴霄寒及时赶到给她救了她，魏成汉什么都没做成... 她鼓起勇气，有些东西越分析越像事实。 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怎么救的我，是给我吃了什么解药？还是...” 吴霄寒看着她，不知道怎么说... 半晌后：“吴霄寒，我，是不是，把你给，强了...” 吴霄寒看着她，心里想着，这姑娘还不算忘性太大，还知道分析呢。 他故作坚强，然后伸出手抹了两下眼睛，语气十分委屈：“是，你把我强了。我去救你，正给你急救呢，你，你可好，上来，就，就把我裤子给扒了...” “还，还把手伸进去了...” ------------ 第一卷 第57章 我要他们伏法，我绝不原谅 霍齐云震惊地捂住了嘴！ 我勒个去！ 什么！ 我的老天爷啊！她指着自己的脸； “你确定？我，扒你裤子，还...？还伸进去了？？？” 她很想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吴霄寒点头，眼神无辜得像个小白兔一样，一改往日的形象，低沉的嗓音夹带着委屈： “是啊，不仅扒我裤子，还把我推到炕上，把我给办了...然后，我，我的清白...都被你...你看看我的脖子、脸，都是你弄得...” “刚刚外面，很多人都看我呢，还议论我...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我...” 此时，一只小手，直接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他对上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眸子。 霍齐云脸烧得跟猴似的，感受着手心里软软的触感：“别说了，我也，太禽兽了！” 霍齐云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的问题，她满脑子都是，吴霄寒去救她，结果，她意识不清的，把他给办了... 天姥爷啊... 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要是说吴霄寒为了救她，不得不把她给那啥了，她心里还好受点。 反正吴霄寒长得帅，人品好，好像还有点小钱，只要他不嫌弃她，她就不吃亏。 但是，现在是她把他给强了。 这，这，这，...... 有点十恶不赦了... 可是心底竟然有一丝丝的庆幸，幸亏不是魏成汉... 现在她也放心，周念没有骗她。 霍齐云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着吴霄寒那副表情。 还是有些自责的！把自己骂了好几遍。 那么阳刚坚强有男人味的男人，现在竟然一副苦唧唧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负责似得... “那个，我，我负责还不行么...” 她有些心虚。 没想到吴霄寒一下坐直：“什么叫负责还不行么？我看你还挺不情愿啊...那次在医院的事，你都藏着掖着不想负责，这次都这样了，我人都给你了，你竟然说，负责还不行么！” 霍齐云：“不是，不是，我没有不情愿，我是，我是怕你不愿意...” 她嘴巴比脑子快，说完了发现他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 这男人还挺傲娇。 “那个，我真没有不想负责的意思，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关系，忽然发展成这样，有些怪怪的。” 怪事很多，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这男人，还怪会拿乔。 上次就让她负责，她给闪躲了。 这会都把人给强了，真躲不了了。 吴霄寒盯着她的大眼：“说话当真吗？当真的话，我明天就打报告告诉领导了？” 霍齐云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使劲点了点头。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她一点都不亏啊！！ 吴霄寒翘起二郎腿，收回无辜的表情：“行，那就这么定了。” 霍齐云：“那你没别的要求了？” 吴霄寒嘴角微微扯了扯：“有，你得跟我求婚，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霍齐云瞪大眼，还在输液的手摸了摸吴霄寒的脑门：“不是，我还得跟你求婚？” “对啊！而且，你得去营部，跟我求婚。” “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把我清白拿走了...” 霍齐云好像喝多了似的：“得得得，我求！我求！不过你可别整太多人，我，我脸皮薄....” “那就当着我领导的面吧，我团长，还有陈大校...” “你还是杀了我吧，这个我真的...” 吴霄寒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出来：“算了，求婚是逗你的！不过你要对我负责，这是必须的。知道吗？” 霍齐云：“没问题。那个，你家里人？” 吴霄寒：“你放心，我家里人不会不同意。” “那就好...” 病房内的气氛轻松很多，霍齐云差点就忘了，自己是为什么住了院。 吴霄寒给她倒了杯水，她忘了他也有提醒她的义务：“接下来，咱们说点严肃的吧。” 霍齐云看他立刻严肃认真起来，思绪也紧绷了起来。 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现在在哪里？” 吴霄寒：“报警，全抓起来了，现在在铁市派出所，我不是你，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是如果你要原谅他们，那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这很难。” 他说这话，确实是故意试探她。 他需要知道她的态度，正如他对霍北山所说一样，如果齐云让他停，他就收手。 霍齐云喝了一杯温水，被绳子绑的手腕和腿还隐隐作痛，有青紫的勒痕。 她也记得，自己看到魏成汉那刻的害怕，这让她想起了梦里，那些人也是如此对待她。 原谅？不可能。 哪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还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 霍齐云沉默了十几分钟，吴霄寒就等了十几分钟。 “首先，我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其次，我要害我的人伏法，我绝不原谅！” “最后，我要把我的户口迁出来。” 吴霄寒：“迁户口很简单，等我们结婚，把你的户口落到我哪里。” 霍齐云点了点头，她看了看病房外的周念几人，张丽萍不在。 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我给丽萍姐添了太多麻烦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再回店里去了。” 那一辈子她也有很多麻烦，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没影响好好学艺。 但是这一次，跟之前的节奏完全不一样，也有很多突发的状况。 吴霄寒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不想学了吗？还是，换种方式？” 霍齐云不太明白：“换种方式？” “对，我看你们还制作什么头发产品卖么，我觉得，等事情都了解之后，你可以跟她一起当老板。 反正你都学艺成了，你们可以多招一些学徒，再开个大一点的店，我听说，省城这两年随着政策发展，在原有的汽车工业基础上，要招揽外资企业。” 霍齐云一下就明白了：“有外资企业的话，工人收入肯定会大幅增长，而且，或许会有外国人来这里？这样的话，我们还可以赚外汇？” “没错。” 霍齐云刚刚的沮丧一下就消失了。 对啊，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目前，先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霍家那边，霍北山夫妻两个已经去了派出所，我和他们遇到了，霍北山很有可能会尝试保释他父母出来，也有可能，上门来求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第一卷 第58章 血液检测结果！幸亏是假药... 吴霄寒说对了，第二日霍齐云刚吃完早饭，霍北山和陈翠，就来了。 有点尴尬的是，昨日吴霄寒让谢文月给她换了个病房，换到了吴霄寒原本的那间病房里。 那间病房有两张床，她一张，吴霄寒一张。 本来她不太想，但是几个人都劝她，尤其是周念：“万一有人过来报复怎么办？去那边也好，这样有人照看着，晚上我们也能放心出去找地方休息一下。” 所以当霍北山和陈翠进了病房，发现两人竟然住隔壁床，脸色十分精彩。 陈翠倒是开门见山：“那个，吴同志，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们要说点事情。” 吴霄寒看了看霍齐云，霍齐云直接拒绝：“让他留下吧，反正我们很快会结婚。” 霍北山和陈翠又被冲击到了。 “啥？” “结婚？你们两个？” “这么快！” 霍齐云觉得挺无聊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中了什么药，我对人家吴营长负责，那不是应该的吗？” 霍北山汗颜：“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同志要对男同志负责...” 吴霄寒一副妇唱夫随的模样，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所以说，你们家里人封建，但是我们不是，这都是新时代了，不仅讲究自由恋爱，也讲究，解放妇女，妇女能顶半边天，封建糟粕思想，不应该存在...” 霍北山算是领教了吴霄寒的嘴，也懒得跟他掰扯。 霍齐云一看陈翠他两口子难开口那样，就知道是来给霍军求情的。 “先说好，关心我可以，求情免谈。” “...” 霍北山？？我还没说话呢... 陈翠瞪一眼霍北山，她昨天就想到了，她本意只是来看看齐云，谁知道霍北山说要求情。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们，我是被霍军和吴秀珍联合张爱，强制绑回家的！” “这个张爱在中间是什么角色，我不知道，我也已经报警让警察去调查了。 霍军和吴秀珍那边，除了绑架。给我下药的事儿，等出了检验结果，我就会把证据提交上去。不用再想来我这里劝我，没用的。我拒不接受调解！” 霍北山擦了把冷汗。 陈翠一脸她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爸妈都不叫了，肯定是要断绝关系不来往了！ 本来就把人家的心伤得透透的了，这回，更是给破碎的心脏上撒了把盐，疼么，不疼我再杀一杀血水，结果，一下把心杀死了。 霍北山昨天晚上愁得一宿没睡，这事情他甚至都还没敢告诉老二老三。 因为怎么想，老三的媳妇那边都脱不了干系； 老二是政委，思想先进还特别守规矩，特别讨厌这些糟粕思想，他要是知道了估计还得帮着齐云骂父母，肯定更没办法求情，所以求情这事情，只能他来做。 可是，刚进了病房没有五分钟，就已经知道齐云的态度了。 一脸决绝。 陈翠不想再说废话，一脸心疼地看着霍齐云：“齐云，不管你跟爸妈之间什么仇什么怨，大嫂都会给你准备一份结婚嫁妆。 这些年，我这儿媳妇的责任也没尽到，大嫂现在知道也欠了你的，无论如何，你们结婚的时候告诉大嫂一声！” 霍齐云不讨厌陈翠，可她现在实在没心情想这些：“不用了，我现在手里钱够。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霍北山和陈翠也没办法，告别准备回铁市。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谢院长就急匆匆地来了。 跟霍湛江夫妻点了个头，随后把检验报告拿了出来：“吴营，你的猜想没错，经过初步检测，催情成分的含有值高达百分之六十二，的确部队禁药。” “怕你们听不懂，我解释一下，催情成分达到百分之二十，就是禁药了。” 霍北山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也彻底放弃了求情的想法了。 吴霄寒叫住霍北山：“既然来了，就一起听一听吧。” 霍北山和陈翠又进入病房。 “为了准确值更高，我们送去了检验所，出来的结果跟我们大差不差，不过检验所的更加精确，催情成分的值为百分之五十九点七。” “有个好消息，如果催情成分超过百分之六十五，这个会有百分百的概率会引起副作用的，即使解毒及时，后续也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小霍同志福大命大，虽然催情成分浓度接近，但是这是一个仿制药，也就是假药！所以药效还要更差一点，所以及时解毒后，几乎没有可能再引发副作用！” 听到如此，病房内的几人，都松了口气。 霍齐云不知道是什么副作用，便主动询问。 谢院长还有点害臊，毕竟这是个女同志。 “没事，您尽管说！” 谢院长清了清嗓子：“副作用有但不限于，出现幻觉；引起大脑皮层损伤导致瘫痪；内脏肿瘤；还有，一个看起来无害但其实最无法根治的病，瘾症。” “一般的瘾症更多地被列为心理疾病，但是我之前出国进修发现，瘾症引起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很多人以为这个只是生理需求异常，但其实不是，催情成分引起的异常，是会要人命的，尤其是作为伴发症。” 谢院长又说了许多专业术语，几个人都是一知半解，但是霍齐云听明白一件事，瘾症会伴随着其他后遗症一起发作，所以才有极大生命危险。 “对了，我们还在你的体内发现了安眠药，不过这个就是世面常见的安眠药，用不了多久身体就能代谢完，不用太担心。” 吴霄寒：“如果是仿制药，那是不是证明，市面上有大量的这种药在出售？” 谢院长点头，也是一脸担心：“这就是今日的坏消息了！霍团长，别怪我说话难听。像你父母这种普通的农村老人都能弄到这种药，说明这个药在社会上的一些地方其实已经泛滥了！ 我们军医院也必须要上报了，这件事性质严重，如果仿制药大量用于拐卖妇女儿童或者强迫卖淫甚至用在战场上，这，都绝对会引起大乱子！” 霍北山悬着的心死了，死了还被谢院长拿出来鞭尸了一遍。 他好像有些理解霍齐云的感受了。 他爸这个惹事精！ 真能给他找事！ “我会想办法，让我父母配合调查！” 霍北山回去直接找了霍南林，两兄弟想了点计策，直接把霍军的心理防线给破了！ 晚上，铁市公安局就拿到了霍军和吴秀珍的口供，而省城公安局，也共享了几位参与犯罪人员的审讯口供。 很快，郑泉这边就申请逮捕张爱了。 可张爱，并不知道。 她还在尝试给霍家打电话，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这两个老不死的，到底在干嘛！村里的电话怎么也没人接！” “妈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婊子结婚没，到底成没成啊，我这心不上不下的都快犯心脏病了！” ------------ 第一卷 第59章 她和吴霄寒的结婚申请批下来了 张爱打完电话一回身，就看到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的公安在她身后将她围住。 她心中感觉大事不好，默念一句我草，随后被带上了手铐！ 果然，直接被拷到了派出所。 仿制禁药，跟毒品流通的性质没啥差别，都是高风险社会案件。 铁市和省城刑警队在一天内建立了一个专案组，联合调查仿制药； 加上吴霄寒之前和刑警队联合打掉毒窝窝点，这次要是能在抓住仿制禁药的，那今年两市刑警都上大分了，所以干劲满满。 霍齐云住在医院三天观察病情，这三天她每天都能得到新消息。 第一天，就是关于她的血液化验结果和专案组的组立，还有霍军和吴秀珍的口供； 第二天，就是张爱被逮捕，张爱供出了张琴，并坦白是张琴找的人提供的仿制药，也坦白了帮忙绑霍齐云回家的小伙子和车也是张琴找的人给找的； 第三天，她和吴霄寒的结婚申请就批下来了。 霍齐云没想到，吴霄寒的速度这么快！ 一般来说，结婚报告交上去怎么也得十几天半个月，有时候甚至一个月才能下来，但是吴霄寒和她的结婚报告，只用了三天！ “吴霄寒，这也太快了！” 她拿着报告不可思议，一边的周念也拿过去看看：“原来结婚申请是这个样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吴霄寒没说，他怕霍齐云后悔，后悔不对他负责了，就给他老爹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的：“你想什么时候去领证？” 霍齐云：“等结案吧。” 结案的话，那还不知道要什么时间了，毕竟调查仿制药这件事，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查的明白的。 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答应道：“行，听你的。” 第四天，刘刚和周念陪了霍齐云到出院，两个人就得回家了。 霍齐云让张丽萍帮忙取了一百块钱给了周念。 周念怎么都不肯收。 霍齐云：“念念，第一次我来省城就是你和刚子给我送过去坐车的，这一次你又帮了我大忙，刚子的车也不是他自己的，来回油费都要不少钱，你俩还没结婚，你一定要收下！” “况且这几天，也都是你在这里陪我，刚子单位也请着假，我给你拿一百块，真的不多！你不要拒绝我，要是你不要，以后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周念这才把钱收下；还答应等霍齐云结婚的时候，她和刘刚再过来。 周念和刘刚上了车，二人才发现，吴霄寒还给刘刚的车加满了汽油，车上还给他俩带了很多省城才能买到的糕点和零嘴，整整一大背筐，放在后座。 都够五六个人吃好几天了！ 最重要的是，筐的最上面，竟然还有一条中华烟，一条大前门烟，还有一百斤的精米粮票！ 刘刚看着中华烟，这几日再累也感觉值了：“这个吴霄寒，可交！仗义！” 虽然他自己不抽烟，但是毕竟离家好几天，开的还是他爸的车，这回回去跟他爸一说，认识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还给送了一条中华，多有面子啊！ 这可是特供，不仅要票，有钱还难买呢！ 一般都是高级干部领导才能抽上，普通小领导能抽个大前门，都已经很不错了！ 多的是买便宜烟丝自己卷着抽的。 没想到他爸现在也可以沾他的光了！ 两人欢快地回铁市了！ 霍齐云出院，吴霄寒也要跟着出院。 谢文月又给他俩安排了彻头彻尾的全身检查，确定吴霄寒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之后，霍齐云也没有任何后遗症副作用后，给他们办了出院的手续。 “你这腿还是要多注意，刚开始训练不要太极端，慢慢来循序渐进！” 吴霄寒答应下来，但是，答应是答应，做不做得到还得再议，毕竟年底还有个队长评选，他的时间不多了。 带着霍齐云回了吉祥社区之后，郑泉又给送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张琴供出来的那个给她提供禁药的人，和在面馆找小伙子绑她的人，还有让郑来福泼大粪的人，可能是同一个女人。 “京市口音，四十来岁，穿着时髦，身高一米六左右，中等偏瘦身材，大众脸，皮肤很白，自称秀姐。” 她突然想起很长一段时间以前，有一天晚上回家，有一个女的拿着钥匙要开吴霄寒房子的门，身形好像跟这个秀姐，差不多。 但是长相她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次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非常奇怪！ 吴霄寒房子的钥匙，只有他自己才有，怎么会有人开他的门？ “有多奇怪，你形容一下。” 霍齐云想着：“很复杂，感觉她好像认识我一样，但是又有点惊恐，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出现？？...” 时间太长，她也记不清了。 毕竟当时很黑，而且具体时间她都忘了，她当时以为那人只是走错门了。 但是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郑泉：“如果这三个人是同一个人，那只能说这个人挺擅长伪装，收买人心的。从他们的口供中得知，这个人的亲和力非常强，非常具有同理心，而且很擅长变换形象。 张琴，面馆小伙子，还有郑来福，三人说的发型衣服都不一样，但是身材，口音都是相同的。” “你真的不认识什么京市的人吗？” 霍齐云想破了头：“我真的不认识，我甚至都没去过京市，更别提京市的人了。” 她连梦里活的那辈子都给想了，从来没有什么京市口音的人出现过。 郑泉：“我们还是继续调查吧，这个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仿制药虽然属于假药，但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弄到的。 把这些事情一旦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而且这个秀姐，真有两下子。 吃个饭逛个大街，就把害人的事儿给办了，自己还能全身而退，谁都找不见她。 霍齐云一想见不到光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人在惦记着自己，她吃饭都不香了。 今天郑泉来，吴霄寒也在，徐阳徐越也在，张丽萍特意买的三道鳞，买了三条最大的，做酱焖鱼。 这可是东北特色菜，鱼汤香得人直翻跟头，拌大米饭更是一绝！ 鱼汤咕嘟咕嘟地冒泡，再放上两块白豆腐，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香菜，热气腾腾的就适合这种冷天。 就这样，霍齐云都没啥食欲。 这个秀姐，到底为什么要害她呢？ 她想不通啊！ 吴霄寒看她苦恼的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肚：“别想了，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不如先把问题放在这，这个人的目的是害你，以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出来的。” 霍齐云不是个胆子小的，她只是想不通。 但是事已至此，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饭总是要吃的。 ------------ 第一卷 第60章 拿出一千块钱来，给齐云的赔偿款 她边吃边琢磨； 霍军和吴秀珍那边因为年纪大了，加上霍北山肯定会活动关系让他们的处罚最轻化； 张爱和张琴也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是禁药，以为只是迷药，并且二人好像说好了一般，死不承认是他们俩去了铁市‘出咕’霍军和吴秀珍绑霍齐云； 只说自己是帮亲家的忙而已，就把绑人的责任推给了霍军和吴秀珍； 而林章现肯定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婆蹲大牢； 即使她自己坚持控告，并且绝不谅解，估计处罚也不会太严重，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查到他们的犯罪过程。 也就是，缺少直接的证据，这样看来，这个局面对她来说还是不利的。 霍齐云放下饭碗：“郑泉哥，你说，按照你的经验，霍军和吴秀珍，能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郑泉：“不好说，但是估计不会太严重。一个是因为年纪大了，两个人都六十多岁快七十岁了，身体情况又不是太好，加上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禁药，再考虑农村风气，顶多拘留一段时间，赔点钱，就出来了。” “那张爱和张琴呢？” 郑泉看了一眼吴霄寒，随后才回答：“这两个人，把责任都推给了霍军和吴秀珍，但是菜馆的三个小伙子能间接证明这个张爱和张琴都是有目的，加上是张琴弄来的仿制药，张琴的处罚估计会严重些。” 吴霄寒补充了一句：“你之前说，张爱拿了几页纸让你按手印对吧。” “对。” “这几页纸，是张爱自己撰写的谅解书，以你的名义，给林芝出的，但是她一直联系不上霍军，无法确定你是否和魏成汉结婚了，所以她没敢交上去给文东。” “本来张爱还不承认自己是有目的地绑架你污蔑你，后来这几页纸一搜出来，就清楚地知道了她的动机了。” 霍齐云明白了。 要不是这几页纸，张爱可能就逃脱罪名了。 最后只会是弄药来的张琴还有强制绑架她和想要包办婚姻的霍军和吴秀珍受到法律制裁。 她差一点就无罪脱身。 现在看来，她还是得时刻做好这些人随时来找她麻烦的准备！ 光有吴霄寒帮她，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还是得强大起来！不然吴霄寒不在的时候呢！ 午饭吃完，郑泉就离开了。 吴霄寒也带着徐越和徐阳要回去了。 “近期有人在附近巡逻，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我也找了人暗中保护你。” 霍齐云笑笑：“谢谢你啊！” 吴霄寒淡笑，任何时候都不忘提醒她：“没事，谁叫我是你的未婚夫呢？” 霍齐云：“...” 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说些腻歪的，给她听。 生怕她不对他负责，时时刻刻提醒她是吧。他不会以为，她听不出来吧！ “好了，我要走了，这几天估计比较忙，不能常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看那边穿棕色皮夹克卖烤地瓜的人了吗，那是我给你找的贴身保护的，你有事情可以找他。” 棕色皮夹克冲着霍齐云点了点头。 霍齐云眨巴眨巴眼，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待遇。 吴霄寒没说，其实不仅仅棕色皮夹克一个人，有好几人呢。 但是说多了她怕她有压力，就没说。 霍齐云和张丽萍时隔一周后，也在今天下午把店重新开了门。 案件还在调查还没结案，生意也还是要做的。 反正都有人保护自己了，她想跟张丽萍表示自己暂时不来店里的想法也没有了。 下午，郑来福带着媳妇来拜访了。 提着两斤鲜牛奶，二斤鲜鸡蛋，还有一大袋子的苹果。 郑来福这一次，也算是功抵过了，提供了很多线索。 和他媳妇也和好了，他媳妇就劝他，还是上门来拜访一下。 霍齐云也感谢了他，并主动提出，给郑来福他媳妇烫个头，免费！ 郑来福还不好意思了！最后，三小时后烫了头，领着喜服开开心心回家了。 她这边恢复正常生活，可另一边，就不一样了。 ... 林芝的十五天禁闭关完了，一回家，发现她妈因为看到她的纸条想把她保出来，而做了一系列的蠢事被抓走了。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住了。 霍湛江也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他这次真的谨小慎微了，主动去禁闭室接了林芝，两口子回家密语。 在霍北山，林章现两人的教育下，林芝压下心里所有的不爽，不甘，决定暂时夹起尾巴做人。 不仅仅她妈和她老姨的事儿给她敲响警钟，还有，她的位置，可能要保不住了，要不是暂时没有合适的人才来顶替她，现在她就已经是无业游民被踢出部队了！ 刑警队来大队调查的事儿虽然是保密的，大家只能看到警车进出，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但是心虚的人总归因为心虚，怕别人知道。 而且文东还说，实在不行，只能先把林芝和霍湛江调到边疆去避一避了。 去了，那还能回来吗！ 边疆条件多艰苦啊！那真是顿顿稀粥窝窝头，连点肉都很难吃上。 况且，霍湛江不是要竞选大队长吗！ 怎么能去边疆！这可是她和霍湛江翻身的机会。 林芝就算再傻，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爸都因为她偷偷给她妈写小纸条的事儿，对她爱答不理了，她还差点失去这份工作，要是再让霍湛江失去这么重要的机会，那她，这辈子还能翻身吗？ 所有的同学，朋友，都会看她的笑话！ 霍军和吴秀珍被拘留了十天后，被霍北山保释回了家。 家里的大门，也被霍北山找人修好了。 齐云住的厢房外头封窗的木板，也被霍北山卸掉了。 霍军回家后，看起来是老实了，这还要归功于霍北山和霍南林。 他们两个担心霍军是心不死，主动找到审讯的公安，使用了点计谋。把霍军吓得差点尿裤子。 然后，霍军不仅交代得清清楚楚，还拉着吴秀珍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养女，这才被保释出来。 回到家，霍军就上了炕，闭着眼一言不发。 霍北山看着他爹的这个样子也很来气，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乱管。 还特别有坏主意，这次给他个教训才行。必须得让他出血！ “拿出一千块钱来，给齐云的赔偿款！” 霍军睁开眼，表情难看：“一千？这也太多了，她不是没啥事么儿，给二百得了。” 霍北山哼了一声：“二百？二百连化验费都不够！更别提齐云那边的误工费和医药费了！” “还有，齐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把户口迁出去，这事情我已经在办了，通知你们一声！” ------------ 第一卷 第61章 猜测 吴秀珍一听霍齐云的户口要迁出去，脸色彻底变了。 “不行，北山，齐云的户口不能迁！” 霍北山看向吴秀珍：“为什么？” “哪能真的断绝关系！这次是我和你爸错了，以后我们不打扰她就是，户口绝对不能迁出去！” 霍北山：“你们不打扰她，和她迁户口有什么关系，而且她只是迁到省城。” 吴秀珍十分坚决：“就是不行！绝对不能迁！” 霍北山惊讶她的态度，他妈从来没这么斩钉截铁地确认过一件事。 从小到大都没有！ “我说了不算，你们不愿意，也没办法，把钱拿来，我给齐云送过去。” 霍北山还有事，看了看时间他得走了。 吴秀珍很痛快地把钱拿出来了，但她拉着霍北山到门口： “北山，钱给你。但是齐云的户口真的不能迁走！这件事她要是坚持，就先别给她办，我和你爸绝对不去打扰她，等她不生气了，我们再去找她求原谅！” 霍北山拿着厚厚一沓子钱，不知道他妈到底在想什么。 可能还是不舍得齐云吧。 “行了我得走了！” 没想那么多，赶紧走了。 团里一堆事情呢！ 他找陈翠把钱给霍齐云送了过去，霍齐云：“我没要钱啊！” 陈翠：“这是你大哥给你要的，让爸妈出出血，长个教训！” 霍齐云：“我不要，你带回去吧！” 陈翠不解：“为什么不要？” 霍齐云曾经看过一个报纸上的新闻，是一个男的因为怀疑妻子出轨，杀了自己的妻子； 但是他很有钱，于是私下里给岳父母2000块钱作为补偿，岳父母收到后转头就给儿子娶了媳妇盖了房子； 后法律判定这是私下和解了，于是本来应该判死刑的男子，最后只蹲了几年就出狱了！ 她要是收了这钱，恐怕这辈子都难彻底跟霍家人断开联系。 “我不要。” 陈翠也没办法，最后又原封不动地把钱带了回去。 霍齐云安安静静的待了三天，这三天也没人过来打扰她。 店铺也正常营业中。 说忙碌几天的吴霄寒，下午在店铺露了面，还是一个人开车来的。 他走路已经彻底正常了，也换上了部队的作训服，看起来已经恢复训练。 整个人都蓬勃着一股劲儿，看起来情绪很好，眉眼都是舒展的。 跟张丽萍打了个招呼，吴霄寒就要带她出去一趟。 张丽萍直接答应，她也猜测到估计是跟案子有关。 二人直奔郑泉他们所。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三个小伙子。 三个人都被拘留了七天。 这三个人她记得，就是那日把她绑到车上的。 三个小伙子一看到她，立刻九十度鞠躬，齐刷刷地：“对不起，霍同志，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其中一个小伙子鞠躬的时候因为太用力差点没站稳摔了，霍齐云还后退了两步。 中年男子：“同志，抱歉，我就是招聘他们三个的老板，这几个小伙子也是初入社会，啥也不懂，被坏人当枪使了，那什么，那个女的给的钱，他们也都交给公安同志了，这一次他们也是真心给你道歉！” 霍齐云抿抿嘴，被坏人当枪使了？ 那日他们两个叫表妹叫的可是很亲切呢，绑她时候的动作也特别娴熟。 尤其是开车的那个年纪稍大的，虽然全程没说话，但是车技很好，绝对不是一个月内刚学会的开车。 “道歉我接受，不过我没法原谅，以后你们离我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看到一次，直接报警！” 三个小伙子再次诚恳道歉，随后被饭店老板领着离开了。 郑泉带他们二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霍齐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开车的，绝对不是新手，他们三个，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吴霄寒惊讶她的聪明：“你怎么看出来的？” 霍齐云讲了自己的分析； 虽然自己不会开车，但是她坐过刘刚的车，坐过吴霄寒的车，感觉都不一样。 像徐越徐阳这种老司机，车技熟练，开车习惯是非常不好的，而且对自己的车技非常自信，不容任何人质疑。 但是刘刚不一样，刘刚就是一个新手，哪怕他已经学会开车半年多了，但是开车的时候总是左顾右盼，也不敢开得太快。尤其是现在路况又不好，更是小心！ 那天绑她开车的小伙，纯纯是一个老司机的开车习惯。 娴熟生猛，开得很快。 对去她们村的路都很熟悉，绝对不是第一次去。 路上霍军和吴秀珍都没给这人指路。 郑泉肯定了她的分析：“你猜的确实没错，我和吴营，也是这么分析的。只是没想到你不会开车，但是观察这么仔细！” 霍齐云疑问：“所以其实放了这三个人，是为了钓鱼么？看看后面有没有大鱼？” 此话一出，又换来郑泉赞赏的眼神：“没错，包括你的养父母那边，其实，我们也是这样做的。如果这个秀姐真的是想要针对你，她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后面有机会，绝对还会出现。 这次我们没有证据，假药的调查进展也很慢，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头绪，放虎归山，其实是为了看看山上还有没有其他老虎！ 之所以之前没告诉你和丽萍，是怕你们想得太多，太怕，反而容易畏手畏脚，平时行为过于谨慎，容易被人看出。而且，那个秀姐，真的查无此人，我们连所有的车站都问遍了。” “那，他们说自己是半文盲，也是假的？” “这个，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们做了测试，这三个人的确不认识几个字，他们还联系了铁市那边孤儿院，虽然孤儿院有教识字，但是这三个从小就淘气，所以总是跑出去玩，不学习。 霍齐云平静了下心情：“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郑泉摇头：“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下近期案子的进展。” “这个案子我们会和铁市那边联合调查，但是调查周期肯定会更长一点，关于张爱张琴姐妹俩的后续处置，肯定不会十分严格。 这个我要说实话，她们咬死，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迷药，所以，按照现在的规定，最多拘留个十五天，罚点钱，就放出去了。” 这肯定不是霍齐云想要的结果。 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琴张爱不出来，那个秀姐也没准儿不出来呢。 霍齐云深呼了两口气：“郑泉哥，我相信你们。有需要我配合的，再告诉我！” ------------ 第一卷 第62章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领证吧 郑泉：“小霍同志感谢你的理解。等案子有进展，我在告诉你们！” 霍齐云和吴霄寒走了。 但是她发现，这不是回理发店的路。 “我们，现在去哪里？” 吴霄寒单手开车，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案子，现在算不算结了？” 霍齐云眉头一挑：“肯定没结案，毕竟，售卖假药的人都还没抓到，害我的人也没有找到呢！” 吴霄寒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你不会想反悔吧！” 吴霄寒看了看她的肚子，虽然那日是他让她负责，但是他也是为了安抚她，怕她想坏的，故意那么做的。 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她的肚子啊...万一要是，怀了呢... 霍齐云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放心吧，我知道你是想结婚了，行，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领证吧！” 此话一出，驾驶座的男人脸色好看了些。 汽车重新发动。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证件没带。 却没想到男人直接从后座拿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不仅有他的所有文件，还有她的... “你怎么有我的证件？” 吴霄寒：“那日周念帮你办住院手续，我就让徐越复印了一份。 “好吧...” “部队那边的结婚审批下来，来这边登记也就是走个流程，虽然我们之间事发突然，但是这些事经历一下也不是坏事！” 说完，吴霄寒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下车又帮她开了车门，就拉着她进了办事大厅。 十分钟后，手上就拿到了红色证明。 霍齐云感叹：“来省城两个半月，想到了会经历很多事，却没想到，会经历这么多！竟然把婚都给结了！” 吴霄寒低笑：“婚礼你有什么想法吗？” 霍齐云摇头：“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我们先低调点吧，让亲朋好友吃个饭就行！” 吴霄寒点头答应，但她现在绝对没想到，吴霄寒说的亲朋好友吃个饭，竟然在部队外的国营食堂，摆了十桌！ 领完证后，吴霄寒就把霍齐云送回了店里：“结婚后，你跟我住部队，还是住部队？如果住部队的话，我就申请一个大点的宿舍...” “等等！你只给我提供了一个答案吧！” 不是住部队，还是住部队吗？ “对！”吴霄寒没忍住小声笑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帅气的脸庞让她心跳忽然加速。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是她的丈夫了？两个人，连那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还是很不可思议。 霍齐云想了想：“住部队的话，我来店里很不方便，不过我确实有个新想法！” “你说。” “今天郑泉哥说完，我觉得，我暂时先离开丽萍姐哪里，对她来说比较安全。不过，店里现在确实忙，我可以找个人过来帮忙！” “你准备找谁？” 霍齐云： “周念！她本来就没工作，刘刚他家虽然有点小钱，但是刘刚他妈肯定不会让一个没工作的人跟刘刚结婚，而且之前住院的时候，我感觉念念对我做学徒的事儿挺好奇的，我觉得不如给她打电话让她来试试！” 吴霄寒：“可以，正好你也有伴儿！” 吴霄寒把霍齐云送回店里后，还把之前收她的房租退给她了。 霍齐云拿着钱，心里五味杂陈。 吴霄寒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今天收拾好东西，明天我来接你。” “霍齐云点头。” 这时候，她还完全没想到，明天就是她的婚礼了。 也没想到某人这么迫不及待！ 殊不知，某些人从见她第一面，就已经想好以后孩子长啥样了！ 吴霄寒离开后，直奔百货大楼，给霍齐云买了三身新衣服三双新鞋，两大筐的喜糖，还有已经定做好的双人喜被，窗帘，床上用品，礼服。 又买了很多烟酒茶，直到把车装得满满的才回了部队。 霍齐云跟张丽萍说了自己想让周念来干学徒的想法后，张丽萍直接同意了：“那个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她只要想学，我就教！” 霍齐云拉着张丽萍的手：“姐！一会儿我就给周念打电话！” 张丽萍脸色突然慌张：“不用，明天吧，明天再打！现在都晚了，五点多钟天就黑了，你就别出去了！” 霍齐云没多想，答应下来。 “行，还有姐，护理素以后就我来制作，既然我不在店里，我可以在家里制作，这两天我再去一趟大秦那边，把上次定做的瓶子拿回来，再多订购点材料！！” “这个可以！正好我们之前剩的瓶子也不多！” 二人在店外放的招牌很管用，还有烫头送护理素。 一段时间内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熟客，基本上现在一周就能卖掉二三十瓶，做护理素的本钱早就回来了，还有的挣！ 霍齐云脸一红，又想起来：“姐，我，和吴霄寒领证了。” 张丽萍一点都不意外：“齐云，这是好事！小吴是个好男人，他看着就很喜欢你，你们俩结婚，姐举双手支持！” 霍齐云抿抿嘴：“姐，其实，这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本来只把他当成朋友，同志的！” 她还没说，张丽萍就摇摇头，她知道霍齐云想说催情药的事。 其实她，周念，她们都没说，是因为心里都猜到了。况且，在医院陪护的时候，他们说话多多少少能听出来些！ 男女之间突然要结婚，那肯定是发生了某些关系！ “别想那么多，事情已经发生，也证明是你们两个有缘！！” “姐，我就是怕他有一天后悔，我肯定是不亏，他长得高大还帅气，还是军官，我见过他爸妈一次，好像也不是一般人，我总有些怕。 而且，我怕我辜负了他，我这个家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爆出来一个炸弹，一个接一个的坑...” 张丽萍：“你就告诉姐，你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吗？” 霍齐云点头。 “你觉得跟他在一块，你难受吗？还是很开心，很轻松？” 霍齐云想了想，虽然很多麻烦事，但是吴霄寒每次都帮她，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的关系，当然大多数时间都很开心，很有安全感。 “开心，有时候，甚至有些紧张...” 霍齐云脸红了，她紧张，就是老想起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还时不时地总在想，吴霄寒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 咳咳。。。 张丽萍看她一脸陷入爱情中的样，哈哈笑了两声：“你明明就是喜欢他！而且姐告诉你，他也很喜欢你！别多想，今天你洗干净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早点起，给自己画一个漂亮的妆！” “化妆？我们要出去？” 张丽萍点头：“对，我们要出去办一件大事！” ------------ 第一卷 第63章 结婚了？ 一营长买了一堆喜事用品回了部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家属院。 霍湛江正在和林芝吃晚饭，就听见隔壁张会计张远跟媳妇田雯聊天： “老张，你听说了吗，一营长要结婚了！听说结婚对象，是他以前的救命恩人！” “说是要搬到咱们这层呢，这层都是二套，据说一营长拿上次缉毒的军功换得大房！” 张远点头：“我听说了！谁能想到一营长那个不好女色样子，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要结婚了！” 田雯也很激动：“不知道会不会把喜帖送过来，我还挺好奇，当初是谁救了一营长！” 霍齐云救了吴霄寒这事，部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但是不知道的人还是多数，毕竟大家都是过自己的日子，谁有那么多闲心关心别人家。 张远一看霍湛江家亮着灯，赶紧把田雯交了回去。 “行了，回家做饭吧！” 张远和田雯进了屋，霍湛江和林芝脸色各异。 林芝：“没想到啊，人家两个人都要结婚了！” 霍湛江嗯了声：“这不还得谢谢你妈么！” 林芝想反驳，可是，都没办法反驳：“真是...那我们的婚礼，啥时候办？” 本来早就要办，计划全被打乱了。 霍湛江吃着林芝做的没啥味道的土豆：“避避风头吧先，实在不行明年吧！” “只能这样了。” 这阵子，两个人都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林芝，在参谋处都不敢指使别人了。 尤其是她挂名参谋的事儿不知道被谁捅出来了，参谋处的其他几个真参谋现在根本不给她好脸色，之前她总是不做工作还老让别人帮忙，现在反过来了。 每天忙得要死，有时候要下班了，其他人过来给她：“林参谋，把这些密电译了，一会交给我！” 这种情况屡屡发生！林芝，也是真消停了！ 晚上七点半，吴霄寒亲自出去发请帖了。 这几天他很忙，刚恢复训练，一堆事情要做，还要准备婚礼，发请帖都只能晚上忙完去发。 陈大校夫妻，文东夫妻，下面的三营长，四营长，还有下面的连长，关系好的小战士们都不能漏。霍齐云说家人朋友们吃个饭，但是这些他肯定都得请。 吴霄寒走了好几栋楼。 终于到了他们自己这栋，他先敲开了张远田雯家的门，又给了宝丫头一包奶糖吃。 最后在霍湛江和林芝的门前站停，随后... 轻轻敲了几声。 霍湛江早就听到了敲门声，一开门，就是吴霄寒意气风发的脸。 没有请帖递过来，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希望你们夫妻俩明天不要捣乱，婚礼就不请你们参加了。” 然后，大步离开了。 林芝一听，气得把擦桌子的抹布都扔了：“谁稀罕去！” 霍湛江没什么表情，又把门关上了。 但是心情，更差了。 ...... 翌日，正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阳光充盈，无风。 霍齐云想起张丽萍昨天的嘱咐，赶紧起身洗漱穿衣化妆。 刚梳完头发，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 赶紧去开门，结果，张丽萍，周念，还有刘刚，三个人站在外面！ “念念，刚子，你们咋来了！” 她们三个笑的暧昧，霍齐云突然觉得不对：“发生啥了？” 然后人就被推进了屋里。 张丽萍：“齐云，姐昨天骗了你！其实周念和刘刚昨天晚上就到省城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这三个人，穿得十分正式，她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等等！不会是，我要结婚吧！” 周念：“还不算太傻！吴大营长安排好几天了，反正证件都领了，今天还是好日子，可不就抓紧办婚礼吗！” “你也别废话了，刚子，把她的东西装车上去！” 刘刚立刻去收霍齐云昨天打包的行李。 霍齐云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都没人理她。 张丽萍拿出几个包子买的豆浆：“快吃点，一会儿肯定饿！” 霍齐云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念和张丽萍让她干啥就干啥，等吃完东西喝了豆浆，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汽车鸣笛声。 刘刚快速上了楼：“来了，先换衣服。” 随后，帅气多金阳刚英俊的吴大营长，提着给霍齐云买的礼服进了房子。 今日小姑娘两个大辫子黑亮黑亮，小脸红扑扑的，还上了点眼影，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很喜庆。 他走过去，把衣服递给她：“先换上吧。” 霍齐云进了屋，是大红的红色呢子衣上面有些花边领，袖口也有花边，里面一个纯白色的羊毛衫，贴身又保暖，下身是一条黑色到膝盖的长裙，配小皮鞋。 她换上衣服，尺寸非常合适，穿上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质。 不是婚纱那些，以端庄保暖为主！ 她从房间出去，外头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真好看！” “是啊，显得更白了！” 吴霄寒此时，已经转移不开视线了。 霍齐云被他看得整张脸都烧得慌。 还是张丽萍提醒了他一下：“时间不早了。” 吴霄寒开车带着几个人去了部队。 现在的婚礼仪式比较简单，他的房子有几个嫂子也刚帮他收拾好，先去了认认门等到了时间，就准备中午吃饭了，吃饭前两人讲个话就算仪式了。 到部队后，整个家属院都在翘首以盼，霍齐云一下车，就看见好几个嫂子围了上来。 “哎呦，这小姑娘真俊啊！吴营好眼光！” “没想到，这么瘦弱的小姑娘就是吴营的救命恩人，两人今天又结婚了，真有缘啊！” 人群中一时间都是祝福的声音。 霍齐云被人围着上了楼，脸都臊红了。 吴霄寒主动解围：“嫂子们，我先带她上去！中午别忘了来吃喜酒！” “去吧去吧，忘不了！” “哎呦，真好啊！” 上了三楼，就是把头第一间就是吴霄寒的房。 两套一厅的格局，带一个厨房。 此刻整个屋子内都被红色装饰布置满了，沙发，床，窗帘，就连冰箱上的盖着防尘的布都是红色的。 张丽萍：“这房子真不错！” “你们先坐！” 吴霄寒拉着霍齐云直接进了卧室。 霍齐云还有些放不开，被他按着坐在了床上，吴霄寒半蹲在地上：“房子还行么，你看看缺什么东西吗，我再找人去买！” 霍齐云点头，虽然不如吉祥社区的新，但是已经很好了。 而且，还有电视和冰箱。 霍齐云：“吴霄寒，你是不是很有钱啊！” 吴霄寒看她一脸好奇，主动解释：“嗯，可能比其他的人稍微有钱了点，但是绝对来路正，你可以放心！” 霍齐云知道自己高攀，可没想到，这么高攀。 不过，她只会把这份压力化成动力，之后更加努力赚钱了！ 不然，她可不想以后出了门，别人都说，她分逼不挣，天天花吴霄寒的钱。 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就连厨房的炉子都是用电的进口货，客厅摆满了高档烟酒。 不仅她，此时周念和张丽萍两人都在外头小声地猜吴霄寒到底多有钱。 ------------ 第一卷 第64章 就是你要跟我哥结婚 二人正在屋里头说悄悄话，周念和张丽萍帮忙整理了下霍齐云的东西。 此刻确有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前，砰砰敲响了门。 周念主动去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的年轻女子柳眉一挑，随后又皱起眉毛，抬起手啪叽，就给了周念一个大嘴巴子。 “就是你要跟我哥结婚？” 刘刚过来：“你谁啊！你干什么打人！” 他上去就要抓这女孩，被周念拦住。 周念捂着脸摇头；那女孩又进门寻找，发现屋里还有一男一女，没有吴霄寒的人影。 那个女的看起来年纪大了，应该也不是她。 刘刚立刻起身查看周念的情况。 刘梦遥又听到卧室传来说话声，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看到吴霄寒半跪在地上，床上的女子一身红衣满脸娇羞，怒气值一下顶破了天灵盖！ 上次就抱住吴霄寒的后背； “吴霄寒！你说过等我长大娶我的，现在干嘛要娶别人！” “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怎么样，我还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短发圆脸，长得倒是可爱，但是实在没教养。 霍齐云愣住，“这是？”闹哪一出？ 什么鬼？ 情敌？ 吴霄寒站起身，直接将女孩甩到了一边，扑了扑身上的衣服：“刘梦遥！谁叫你过来的！”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等你长大娶你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被称作刘梦遥的女孩撇撇嘴，一根手指指着霍齐云：“你看看这个女的，当初救你肯定是图你有钱！我都听说了，她就是个泥腿子！还是个养女，被别人家扔掉的野种！” “我还听说了，她都不干净了！都被人玩过了，你干什么还要娶她？” “闭嘴！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谁告诉你的？让我知道我把他的嘴撕烂！” “现在，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女孩不动，就那么委屈巴巴的看着吴霄寒。 “我就不走！反正你要是敢跟她结婚，我就不活了我！” 霍齐云反应过来，这估计就是吴霄寒的一个迷妹，跟林芝有点相似。 但是女孩的京市口音，让她的神经敏感起来。 吴霄寒起身就要把女孩拽出去，霍齐云叫停：“等等！” 吴霄寒回身，脸色有些尴尬：“抱歉，这是一个叔叔家的妹妹，没大没小的，我现在立刻把她弄走！” 霍齐云：“等等！” 她看向刘梦遥：“谁告诉你的那些事情？” 刘梦遥一看她质问，越发觉得那传言肯定是真的，叉着腰挺胸抬头：“谁说的？还用说吗，到处都在传！就连京市的我们家住的院子，都传遍了！” 说吴司令的儿子娶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这女人三年前设计陷害了他，又假装不经意地救了他，以救命之恩裹胁，让吴司令的儿子娶她呢！”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的诡计没人看得出来！我们整个大院都知道了你这个女人是个心机女，今天只要我在这，你就休想嫁给我霄寒哥哥。” 刘梦遥把霍齐云从吴霄寒身边挤开，直接躺到了他们俩的婚床上。 霍齐云没动，她就想看看吴霄寒是什么态度。 两个人了解不算太深，结婚的确仓促。 此时出来个搅局的，不一定是坏事。 她相信吴霄寒的人品，但是，此时一个女的躺倒在婚床上，她再大度也接受不了。 她直接出了卧室。 吴霄寒看她一副看戏心态，直接去了门外。 冲着楼下大叫了一声：“徐阳徐越上来！” 徐阳徐越来了后，吴霄寒指着卧室：“把那个女的给我打包带走，送回京市！怎么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是，营长！” 两个人一进门，发现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估计比霍齐云还要小两岁，一下不知道怎么下手。 刘梦遥听见，根本不怕：“谁敢动我，我就去告他！” 吴霄寒：“抬出去！我看你上哪去告！” “徐阳徐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俩怕个嘚儿！” 徐阳徐越一听，营长都说东北话了，这是真生气了，立刻就要去抓刘梦遥。 刘梦遥一看来真的，立刻从床上起来了要出去。 刚才她打无缘无故打了周念一巴掌，霍齐云发现周念脸都红了。 她拦住刘梦遥：“你打我朋友？” 刘梦遥根本不怕：“对啊，我打了！” 霍齐云拉住周念过来：“念念，还回去！” 刘梦遥：“你敢！” 周念一看这女孩就不是普通人，一开始担心给霍齐云添麻烦，就没说话。 可是，好人也不能忍住别人往自己脸上拉屎！ “我就敢！” 现在霍齐云让她打回去，她还怕个屁！ 周念毫不犹豫，一个大嘴巴子就给刘梦遥扇懵了！ 她可是憋着一股劲，蓄力来着！ 刘梦遥捂着脸，完全不可相信：“你竟然敢打我！你丫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霍齐云冷哼一声：“小姑娘，姐姐们今天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 周念：“我管你是谁！你就是蟠桃公主，王母娘娘，我也照打不误！” 霍齐云：“你倒是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也可以把你爸妈都告诉我，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来这样差劲的孩子！！” 刘梦遥气死了：“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没想到这两个女的完全没有忍耐她的骄纵，一点也不怕她！她回去就要找吴姨去告状！ 让吴姨给她出气！ 吴霄寒在后头，又给徐阳徐越眼神：“把她送回去！” “是！” 两人架住刘梦遥，把她拉了出去。 可没想到刚出了宿舍，就听见刘梦遥四处嚷嚷，徐越只好把她的嘴捂住了。 徐阳：“刘小姐，刘千金，你可消停点吧！真把你的霄寒哥哥惹生气了，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刘梦遥死死的剜了一眼徐阳。 走到楼下，就看到远处往这边走的陈大校。 刘梦遥好像看到了亲人，立刻挣脱，去了陈大校身边：“陈叔叔！有人打我！” 陈志刚发现她的脸确实有些红：“打你？你干什么了要打你？” 刘梦遥便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但是丝毫没说自己先打别人的事儿。 陈志刚皱眉，你先回去，我去问问情况。 刘梦遥拉住陈志刚到一边：“陈叔叔，我跟你说，你一定不能让我霄寒哥哥跟那个女人结婚，这都是那个女人设的局！她就是看中我霄寒哥哥有钱优势，才给自己营造了一个人设！” 陈志刚皱眉：“谁告诉你的这些！？小孩家家懂什么，不要乱说话！” 陈志刚此刻心里竟然在想，不会又是林芝或者她家里人搞的鬼吧！ 此刻林芝正好路过看到，发现陈大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她也怕这脏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身上，立刻过去解释：“陈大校，绝对不是我！我啥也没干！” 刘梦遥撇了一眼林芝：“你谁啊！让你说话了吗？上一边去！” 又转头看着陈志刚：“陈叔叔您别管谁告诉我的，但是这个是真的！我真的没乱说，我家大院那边都传疯了！” ------------ 第一卷 第65章 你怎么不敬我！太没礼貌了吧 陈大校一看林芝生怕自己被赖上过来解释，加上刘梦遥的反应，放心了。 可别再跟林家产生什么关系了！ “好了，林芝，你先回去吧，好好工作。” 林芝敬礼后立刻离开了。 刘梦遥还在苦苦劝解。 陈志刚：“梦遥啊，这件事，的确是你搞错了。小霍同志，的确是救了吴霄寒的人，这件事，不是假的。” 刘梦遥一脸不信：“陈叔叔，可是大院传疯了！传的有鼻有眼的！” “梦遥！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不一定为实！要是小霍同志有问题，你觉得吴霄寒的父母会答应这门亲事？还有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分不清真假容易被人当枪使，遇到事情，要多考虑啊！” 刘梦遥仍在坚持：“陈叔叔！” 陈志刚一瞪眼，这孩子真是被继母惯坏了：“好了！你要是要留下来吃个喜酒，你就跟着我不要乱走乱说，你要是非要闹，那就让一营长找人把你送回京市！” 刘梦遥这才作罢，最起码她不能回去，不然不是白来了：“那我先跟着您...我是偷偷来的，我家里人不知道！” 陈志刚汗颜：“你胆子还真是大！现在这么乱，你就不怕碰上人贩子！那谁，小郑，赶紧带她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刘梦遥没说，其实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有人送的，但是那人不让说。而且吴姨也知道，只是吴姨不让她来，但是她非要来，吴姨就找了人送她。 她又抬头看了看楼上，一脸的不甘心！ 果然那人说得没错，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好的！就连吴伯伯他们都没看出端倪！ 不行，她得想别的办法！ 一场闹剧很快过去，虽然有些邻居看到听到，但也没当真。 陈大校都说了人家小霍同志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 等等，小霍同志？ 不知道霍齐云的人，一下就开始猜测，一营长的结婚对象，怎么也姓霍。 后来大家一交流信息，才知道，原来一营长的结婚对象就是二营长的妹子！ 好家伙！ 吴霄寒定的是部队大门正对面的一家招待所，这家就是荒山野岭中的唯一一个给部队特设的！ 这里平时也会接待住宿，没住宿的时候，宴会厅就拿来给部队上的人们用来办婚礼酒席。 霍齐云一进大厅，看到坐满的十桌人，更惊了！ 她拉了拉吴霄寒的袖子：“吴霄寒，你不说，亲朋好友吗？” 吴霄寒：“没错，我没骗你，这些都是我在部队的好战友们，领导们，下属们，等等，还有他们的家属们！” 吴霄寒不是不尊重霍齐云，他是知道有些人多喜欢传闲话，与其低调让人在背后议论，不如大大方方的办婚礼，让流言不攻自破。 但是一看小姑娘此刻有些惊讶，也担心她多想，赶紧解释。 霍齐云一听，也是，尤其她和霍湛江之间的关系又不一般，要是不这么做，大家不一定怎么传呢。 “记得笑的开心些。” 吴霄寒拉着她，跟每一桌人打招呼，走到主席台，又讲了一些场面话，随后就是陈大校证婚，文东团长展示结婚证，然后领导讲话，没了。 下了主席台，霍齐云就直奔张丽萍和周念过去。 然后就听到旁边那桌的几个人议论：“奇了怪了，二营长咋没来？他不是小霍同志的哥么？” “害，你说为啥没来，还不是因为之前闹的太僵了...我听说...” 此人挤眉弄眼，一桌子都好像知道是为了啥一样。 “这小姑娘也挺厉害，这么巧就能救了一营长，跟二营长没结婚，结果攀了一个更高的枝儿！” “可不是么，要不说她运气好呢！人俩有缘分！” 另一个女的挤眉弄眼，眼底下还长了个大痦子：“哼，我看倒是她有些手段！估计是二营长没跟她结婚，她心里不爽，故意找的一营长呢！ 也是知道一营长跟二营长关系向来一般，故意给二营长上眼药呢！” 桌上又是一片嘘声。 自以为说话声音很小，其实霍齐云和周念还有张丽萍都听到了。 周念小声吐槽：“军嫂的素质也就这样了，还不是背后说人！” 霍齐云表示没事：“正常，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话！先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此时吴霄寒过来，要拉着她给领导们去敬酒，却看那个大痦子女说的越来越激动，最后直接拍了下桌子。 几人看过去，一边的一位戳了戳大痦子女：“你快别说了！” 大痦子女很享受大家都注意她，成为中心的感觉，反而压不住：“干啥不让说。” 旁边几个嫂子挤眉弄眼，大痦子女这才冲着身后看过去，发现新郎新娘就在她身后。 立刻闭嘴了，转过头去。 吴霄寒和别人说话不知道发生了啥，周念立刻指挥刘刚起身告诉了吴霄寒。 这大痦子女不知道他们跟霍齐云是一起的，所以刚才根本就没顾忌着她们，现在可好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我没说你们，说别人呢！别误会！” 霍齐云现在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等婚礼完了再找机会。 “没事，咱们先敬酒去吧。”吴霄寒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大痦子，给了个警告。 敬酒就是部队上的领导，同级的战友们。 陈大校文东她都见过，旁边还有三营长四营长。 四营长程军可知道霍齐云，现在他穿的鞋垫，还是霍湛江分他的呢！ 又暖和又结实。 程军喝了点酒没控制住：“小霍同志，我可知道你了！我现在还穿着你做的鞋垫，你嫂子都说想跟你学怎么做呢！赶明有时间上我家去玩！ 没想到这么有缘，你还是一营长的救命恩人，这回到了家属院，要是谁敢欺负你给你穿小鞋，你就告诉你嫂子，让她帮你说理！” 程军说完，文东在旁边咳了一声。 大家这才想起，当初那鞋垫是给霍湛江做的，霍湛江此刻却没来参加他妹妹的婚礼，这不就把以前的传言坐实了么？ 霍齐云根本不在乎：“没问题！要是喜欢，以后我多做一些！让吴霄寒给你们都分几双！” 陈大校出来打哈哈：“那要是这样的话，我老陈可不客气了，我也想要！” 三营长刘智：“我也想！” 文东还是比较腼腆，一看小姑娘不在乎那些，也想要鞋垫：“我也想！小霍同志，可别忘了我！” 霍齐云笑着答应：“没问题！都安排！要是嫂子们想学怎么做，也可以去找我，我教大家！” 她相信，没有捂不热的石头。 部队传言怎么传她没办法干涉，但是她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她愿意以真诚换真诚！ 陈大校：“那咱们也跟今日的新郎新娘一起干一个吧！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 霍齐云拿起小酒盅，跟一桌人都喝了一个。 除了坐在陈志刚身边的刘梦遥没动，其他人都喝了。 陈志刚红着脸：“小霍同志我看你能说会道的，跟吴霄寒正好互补！你俩，确实相配啊！” 刘梦遥看着二人，还有身边一群男子对霍齐云的欣赏，拧紧了衣角。 心里嘀咕：“真能装！还真是个狐狸精，老的少的都不放过！” 等大家敬完酒，霍齐云和吴霄寒准备去另一桌，刘梦遥站了起来：“喂，我可是老远从京市来的，你怎么不敬我！也没礼貌了吧！” ------------ 第一卷 第66章 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 刘梦遥个小姑娘，跟着陈志刚坐在这，大家本来就好奇她是谁，什么身份，纷纷猜测是陈志刚的亲戚。 吴霄寒站停，刚想训斥，就被霍齐云小手一搭。 “小姑娘，你还没成年吧！未成年人不能饮酒，喝点茶水消消火吧，我看你脸上长了两个青春痘，估计是火气太大了！” 四营长程军立刻把茶水递给刘梦遥：“来，小同志喝点茶水，小霍同志说得没错，你看起来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刘梦遥手里的酒杯直接被陈志刚抢走了：“一会儿吃完饭就送你回家！” 竟给他添乱。 要不是这是他老战友的小女儿，他才懒得管。 刘梦遥气死了！ 这帮人怎么都帮她说话！ 可到底还是年轻，被几个人一说，立刻坐下了。 霍齐云看看她，还是太稚嫩了。 十桌人很快敬完酒，霍齐云也被带回去吃饭了。 吴霄寒还在跟战友们喝，毕竟部队喜事不多，能得这个机会，肯定要珍惜，大家就都放开了肚子吃。 尤其是吴霄寒供的烟酒都是高档货，不是谁都能买得起。 今日的席面也特别好，不仅有鸡有鱼，还有一道大肘子。 大家吃得好喝得好，评价也很高，一直到下午太阳都落山了才散。 几乎没有剩菜，没喝完的酒，糖茶也被吴霄寒告诉嫂子们带回家了！还给小孩子们发了红包！ 霍齐云先回家属院等吴霄寒了，张丽萍和周念刘刚也要走了。 走之前张丽萍嘱咐她：“有人欺负你不要忍着，姐来帮你！” “放心吧姐！没事的！” “对了周念，你要留下来吗？” 周念点头：“我留，刚才丽萍姐跟我说了，我愿意学，刚子也支持我！我爸妈那边更巴不得我出来干点什么呢，天天我在家待着他们也烦！” 霍齐云看看刘刚：“你呢？” 刘刚其实也没正经工作，他爸是开卫生纸厂的，虽然不大，但是家里也开上了小轿车，刘刚平时就是开小货车帮忙送送货啥的，倒也不缺钱花。 “我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可以的话，以后我专门跑省城这趟线！昂就可以和念念经常见面！” 上回回去给拿回去的中华烟可是让他老爹很高兴，还让他多跟吴霄寒来往呢！ 虽然没说同意他跟周念结婚，但是也没反对！说处着看看吧！ 以后要是周念学艺成，赚了钱，他相信他爸妈肯定松口！ “也行！” 送走三人，霍齐云也坐不住了，先去洗漱了一下，就开始收拾屋子。 主要就是把她的东西归拢起来。 打开柜子那刻，就看到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吴霄寒的军装，衬衫，擦得锃亮的皮鞋，她内心某处长期空着的小角落，一下就被填满了。 这，不就是她一直追求的简单的幸福吗。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小家，温暖的家。 她动作利索地把东西归拢好，然后出去，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笔。 今天在酒席上答应给各位做鞋垫，那她就不能食言。 明天得去买材料，还得问一下大家的尺码。 她想起陈大校的媳妇曾齐，今天也看到了她，明天她也准备去拜访一下。 还有文东团长的爱人，这些礼貌都是免不了的。 最关键是，她还发现了这里面有大生意。 今天一天下来，她发现部队里根本没有任何方便购物和理发的地方。 吃饭也就是食堂，以及大家去最近的镇上买点菜，但是她听一个嫂子说，镇子离这里也有好几公里，去也不是很方便，一周才有一趟公交。 这里离省城又远，又不是所有军嫂都能常去，要是她把省城的东西拿过来卖，肯定能赚钱！ 而且，军嫂人数真不少，住着好几栋楼，理发烫发也绝对有需求，这不，生意就来了！ 霍齐云拿着笔写计划写得十分入迷，等门口响起声音，才赶紧起身。 一开门，果然是吴霄寒回来了！ 被三营长和四营长架回来的。 “小霍同志，人给你带回来了，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谢谢你们！” 吴霄寒坐在沙发上，两眼迷胧，浑身酒气，脸也有些红。 不过比刘智和程军强多了。 她赶紧去烧水，没想到刚才还东倒西歪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 说话哪有喝醉的样子：“你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直直站起身，去厨房了。 霍齐云：“你装的？” 男人回头淡淡一笑：“我的酒掺了水，团长亲自给我掺的水。”其实是文东担心他伤刚好，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怪不得呢！” “不然，就这帮酒蒙子，我要是可这劲儿喝，今天晚上我是别想洞房了！” 霍齐云脸一下就红了。 但是吴霄寒给她提醒了，晚上还洞房呢，得把门锁上！ 省的一会再出来个张梦瑶王梦瑶过来捣乱！ 吴霄寒喝了点水，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虽然喝得不多，但是总归有些燥热。 霍齐云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疤，心里有点难受。。。尤其是他耳朵那一块，估计新肉长不出来了。 他发现，霍齐云已经换了居家的衣服，化的妆什么的也都卸掉了，估计是已经洗漱完了，小脸又白又嫩。 穿着淡粉色的睡衣，别提多像一颗水蜜桃了！ 看起来，十分美味！ 时间不早了，他也得抓紧。 “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洗漱一下！” 吴霄寒径直进了卫生间。 “你不去澡堂吗？” 吴霄寒：“没事，我用凉水冲冲就行！” “那么凉的水！你也不怕感冒！” 吴霄寒打开门，露出一个圆头和俊脸：“没事，我火气旺，用凉水就行！” 霍齐云：“......” 某男子在里面快速洗漱，尤其用肥皂把那处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 他之前在医院听几个女家属唠嗑，说男人要是不洗干净的话，对女人身体健康不好。 这可不行。 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小媳妇，必须得健健康康的！ 上次那是没条件，这回有条件了，必须洗得干干净净的。 五分钟后，他出浴了。凉水都压不住身上蒸腾的热气！ 咳咳... 一出卫生间的门，就看到小姑娘在本子上写着啥。 “这是什么？” “嗯，不是答应了给他们做鞋垫么，我在写需要买的材料。还有，你得帮我问问，他们的尺码！” 吴霄寒擦头的手一停，黑眸微眯：“你做的鞋垫，有我的份吗？” 霍齐云头都没抬：“当然有啊！你穿43的鞋吧，我肯定得先给你做啊！” 她没放在心上，先给自己男人做，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还知道我穿43的鞋？” 霍齐云抬头：“住院的时候实在是无聊，我就看了看你的鞋，43号。而且你个子这么高，至少也得是这个鞋码吧！” 不仅鞋的尺码，身上衣服的她也都记下来了。 吴霄寒心里得意了，坐在她身边：“到时候我跟他们要尺码，你放心。不过你也不用做太多，累着咋办！” 霍齐云瞪大眼：“我跟你说，这可是我鞋垫外交的好时机！你忘了今天那个大痦子怎么说我的了，我偏偏不让她们如愿！” ------------ 第一卷 第67章 往哪里伸？你还摸上瘾了是吧 “大痦子...” 吴霄寒嘴角抽了抽：“你这比喻还挺贴切。” 霍齐云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十分卷翘，毛茸茸的像在刮某些人的心：“今天我还有好多事要问你呢，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关系不一样了，所以咱俩得交底。之前总有外人在，我也不好意思问你。” 吴霄寒往她身边靠靠：“你说。” 热源身上靠，小腰也被搂上了。 霍齐云一低头，光溜溜的男性强壮小臂正围着她的小腰。 那男子脸上倒是一副十分正义的模样... 她感觉身上的温度也有点高，赶紧打住乱七八糟的心思，赶紧说正事：“那个刘梦遥到底咋回事？还有，你家在京市呢？” “刘梦遥，是我一个叔叔的小女儿，她亲妈去世得早。她后妈跟他爸感情不错，也很宠她有些溺爱了，平时有点骄纵。不过我可没说要娶她，是她小时候总缠着我，我说我不跟小孩玩，等她长大再说。” “还有，我家现在的确住在京市，但是我爸妈都是东北人。祖籍东北，只是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去了京市，我虽然是京市出生的，但是我其实在这边生活的时间更长。” 霍齐云这回明白了，她就说为什么吴霄寒没什么京市口音，反而时不时会说两句东北话。 “那你说，这个刘梦遥时不时也是要害我的那人鼓捣来的？” 吴霄寒想了想：“不好说，这个人如果是京市人的话...” “我会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这件事你别担心了！” 霍齐云答应下来。 “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吗？” 霍齐云：“嗯，他们说你和霍湛江关系不好，那个，不会是因为我吧？” 吴霄寒刮了刮她圆润秀气的小鼻头：“不是，是一开始他就对我有莫名的敌意。我又不是有受虐倾向。” “好吧，我没问题了！” “真的？” “嗯！” 话落，缠在腰上的手臂一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霍齐云啊了一声，就被某男人带回了房间。 她才注意到，甚至连刘梦遥躺过的床单，都被换掉了！啥时候换的啊这男人？ 霍齐云只感觉眼前的画面在转，随后人就躺在了床上，嗯，床很软，很暖。 俊脸在她上方，手指不停摩挲她的小脸，像是什么珍稀罕物一样。 可他却不动了，霍齐云等了半天，他还是在看她。 霍齐云心里忐忑，不会是关键时刻不行了吧？ 她伸出小手，往下试探，却被吴霄寒一把抓住：“往哪里伸？你还摸上瘾了是吧！” “啊？” 男人低沉的声音靠近她耳朵边：“上次你就扒我裤子，手伸到裤子里，这回你又想这样？” 霍齐云尴尬笑笑：“那个，我就是确认一下，嗯，回忆一下...” “确认什么？” “确认，你不是不行...” 吴霄寒黑眸一眯，好啊！ 这小妮子竟然觉得他不行！ 他本来只是想多看看她，毕竟上次她一点都不清醒。 没想到还被怀疑了！ 霍齐云被悬空抱起，随后又被塞进了被窝。 男人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只见睡衣咻咻咻地从里面飞出散落了一地，随后灯光熄灭....... 两小时后，某女四肢乱舞挣扎：“吴霄寒！我要睡觉！” 某男：“不行，谁让你怀疑我......” 激吻一番，直到某女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 霍齐云整整睡到了九点。 她还以为自己在吉祥社区呢，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不对。 自己怎么什么都没穿，再一睁眼，才想起来自己在部队。 外面的口号声穿透力极强，她都没听到，还真是睡得好死。 翻了个身，却发现枕头上放了一个信封。 她坐起身，把身上围得严严实实，打开信封，却发现里面都是钱！ 旁边还有个纸条：“媳妇儿，这是给你的钱，随便花，没了再找我要！” 然后落款是三个刚劲漂亮的大字，吴霄寒。 她想起昨晚的缠绵，更有些害羞媳妇儿这个称呼。 但数钱还是很积极，一张张地数，发现是整整一千元。 信封鼓鼓囊囊的，差点装不下！ 很多事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回想起以前她给霍湛江花钱，眼睛都不眨，却没花到过霍湛江一分钱。可现在，也有人无条件给她花钱。 她将钱收好，起身洗漱，吃了吴霄寒给她留的早饭。 昨天没仔细看，发现吴霄寒买了不少奶粉饼干，当早饭正好。 确实是有钱，奶粉一买五桶，也不怕放坏了。 吃完饭，她就拿上了一些奶糖，准备出门转转。 刚出去，就碰到一个嫂子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往这边来。 好像昨天婚礼上见过的嫂子。 田雯拉着宝丫头，快走两步：“小霍同志！你好！宝丫头，快叫人！” 宝丫头还有些认生，直到田雯说：“你忘了你最爱吃的油酥烧饼了吗！就是霍阿姨做的！” 宝丫头这才说话：“真的吗！” 霍齐云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吃过她做的油酥烧饼：“嫂子您好！” 田雯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人多，你估计忘了！我男人是张远，他是部队会计，我叫田雯！是之前二营长收到家里的包裹有油酥烧饼，就分给我们家丫头几个，这孩子爱吃得紧。” 霍齐云蹲下，看着宝丫头：“你要是爱吃，阿姨再给你做好不好啊！” 宝丫头看看妈妈又看看霍齐云：“真的吗漂亮姨姨！” 霍齐云一下就被逗乐了：“真的！哎呀你这小嘴咋这么甜呀，姨姨再给你两块糖吃好不好！” 宝丫头更开心了。 田雯指了指自己家：“中间那户就是我家，随时来玩！有什么不懂的，都随便问我！” “好！谢谢嫂子。”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着转转看看，熟悉熟悉。” 田雯：“那你跟着我吧我带着你，我熟悉！” 霍齐云巴不得：“好！那麻烦您了！” 田雯带着霍齐云四处转了转，发现了一个小卖部。 但是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只有最基本的食物和生活用品。 买可以拿票买便宜，没票的话，贵一些。 比如油盐糖，米面，手纸，调料等，偶尔有肉卖。 自己想买其他的东西，就得一个星期去一次镇子上赶集。 有车的男人拉着去，没车的就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车去。 霍齐云：“嫂子，那家属院的嫂子们要是想理发，买点肥皂洗衣粉啥的，也只能去镇上吗？” 田雯点头：“有的人不嫌弃，就让部队的师傅给理发了，剪得一般，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剪，有的人去镇上，但是价格不便宜，这面偏僻，那边的人就可着部队的人赚钱呢，所以剪个头得三四块钱。烫头更贵！” “买肥皂洗衣粉也得去镇上，但是镇上的大集基本上都是卖粮食卖菜肉，偶尔能碰上卖肥皂的，不是次次都有，价格也不便宜。但是去省城，只会更贵！” ------------ 第一卷 第68章 一会儿运动一下，就消化了 霍齐云明白了，又跟着田雯转了会儿，跟好几个嫂子聊了会儿天，就一起回家做饭了。 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今天吴霄寒给她的钱拿出来五十，她要去买面粉！ 部队小卖部的面粉要票，但是她现在没有，大师傅知道她，知道是吴霄寒的家属，先借了她二十斤面粉，等之后再拿着票来补。 她又买了两瓶油，一些米，盐，调料，带回了家。 买鞋垫材料还需要时间，她到时候得去省城买，但是做油酥烧饼简单啊！ 回家烧水和面，两小时后，她就做出来了三十个油酥烧饼。 其实油酥用猪油最好，但是现在家里没肉，用点豆油代替吧。 出锅后她尝了一下，味道虽然差点，但是也不错，可以打个八十分。 而且这用电的灶台有点掌握不好火候，前两个还糊了。 不过用电有个好处，没什么烟灰，只有一点点油烟，不怕煤烟中毒。 吴霄寒回家前，她已经做了四十个烧饼。 装到大盆里，热乎乎的。 感觉只吃烧饼有点噎得慌，又煮了点稀饭。 现在家里啥都没有，她必须赶紧出去采购一波！ 此时，外面一群军官们一起下班回家了。 他们住第一户，这一层的人都闻到了她家传出来的香味。 程军吸吸鼻子：“小霍同志在家做啥呢，这么香！” 刘智：“像是油饼的味道！” 而身后又上来的张远仔细闻了闻：“不是油饼，是烧饼！我记得这个味道！” 毕竟张远家宝丫头的最爱么！ 几人说完，就看霍齐云开了门，端着一盘子烧饼出来了。 她低着头没注意，一抬头一看好几个人在看她，一下脸红了。 不过正好，她要去给宝丫头送烧饼呢！ “你回来了？” 吴霄寒嗯了声：“这是给谁的？” 霍齐云一看张远，记得是田雯她男人：“我要去给宝丫头送烧饼，今天我出门碰见嫂子领着她，她说爱吃，我就做了一些！” 张远没想到，一营长结婚第一天，小霍同志就给他家孩子做了一盘子烧饼，一看油汪汪的酥脆的很香：“哎呀，太谢谢你了！那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吗？” 霍齐云摇头：“没有没有，嫂子还领着我转了一圈呢！” 吴霄寒把盘子接过来，直接递给了张远：“正好，不用送了！” 张远端着烧饼，可把旁边的程军和刘智馋住了：“闻着真香！” 霍齐云也不好意思：“我做了挺多的，等会让吴霄寒给你们送！” “哎呀，那可有口福了！” 刘智和程军离开，张远也抓紧回家了，走之前又好个道谢。 吴霄寒进了屋，才发现桌子上一大盆饼。 “你做这么多！” “还行，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得带我出去买点东西！咱们这啥也没有，以后怎么过生活！刚才买面粉还欠了票，你有吗我去还。” 吴霄寒点头：“行！下午就去吧，票也有，一会我找给你！” 霍齐云又给他装上烧饼，让他一家家去送。 程军刘智家每家八个，又让他给文东送了八个。加上刚才给宝丫头的八个，一共四十个烧饼，现在就剩下八个了。 回来的路上，吴霄寒碰到了刘梦遥。 她正鬼鬼祟祟地在楼梯间往上看，一看到吴霄寒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立刻跑了过去。 “霄寒哥哥！” 吴霄寒浑身鸡皮疙瘩！凌厉的眼神射过去，恨不得把刘梦遥射回京市。 “刘梦遥！我已经结婚了！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刘梦遥眼泪汪汪的：“霄寒哥哥，我这么关心你，你为啥不相信我啊！” 吴霄寒脸一冷：“关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到的流言蜚语就来我爱人面前胡说八道，你这是在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我爱人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我可不是！你要是再犯病，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梦遥没想到吴霄寒这么说她，在家里养的那些坏毛病根本没处发泄。 可是又不甘心，为啥大家都不相信她！ “哥，我昨天听说了，她是二营长以前的童养媳，二营长不要她了，她才故意接近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你俩才结婚一天，你对她能有多了解！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刘梦遥说完，很不凑巧，霍湛江正好和林芝回来。 二人本来就有意躲着故意晚回来一些，却没想到在楼梯间碰到了。 霍湛江和林芝站在二楼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两人都感觉头皮发麻，霍齐云和霍湛江的事，怎么哪哪都有人知道？ 刘梦遥回头看了一眼二人，并不知道这个霍湛江就是她口中的二营长。 看到林芝就是昨天那个欠儿登，还白了一眼她：“看什么看！走不走啊，要走赶紧走，别站在那里碍眼！” 林芝憋着一口气，好家伙，现在都骑到她头上拉屎了是吧！ 昨天她就忍着没吱声，今天又碰上了，还说话这么难听？ 她也忍不住了：“你这个小妹妹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说话这么难听，你以为陈大校是你叔叔你就可以随便骂人了？” 刘梦遥上下打量林芝一眼：“土包子，你是哪里来的丑八怪，我爱说啥说啥管你啥事！你自己站在那里不走，不是找骂么！” 林芝的火蹭一下就上来了，骂她土包子？丑八怪？ 可身边的霍湛江捏了捏她的手心，拉着她快速过去。 吴霄寒一看林芝在刘梦遥面前吃瘪，也跟看戏似的，但是随后想到这刘梦遥比林芝还烦人，一直在这给他不得找出来多少麻烦事，直接训斥：“赶紧滚！” 随后吴霄寒就进屋去了，还把门反锁了！ 刘梦遥一看吴霄寒关上门不理她，更是把火都撒到了林芝头上：“都怪你！要走不走的，真是挡路狗！害得我话都没说完，烦死了！”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下楼了。 林芝气得脑瓜子都要炸了：“有病！真有病！病得不轻！” 霍湛江拉着她：“走吧，这小姑娘估计脑袋不正常，别理她，跟她生气不值当！” 二人准备回家，霍湛江却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 忽然想起，上半年时，霍齐云给他寄的油酥烧饼的味道。 他脚步慢了些，再次确定就是油酥烧饼的味道。 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就被勾起来了，此时林芝也闻到了味道，但是好几家都有，不知道是谁家传出来的：“还挺香，这是啥味啊！” 霍湛江假装不知道：“可能谁家烙油饼吧，走吧，我们也回去吃饭吧。” 林芝嗯了声：“心情不好，你做饭吧。哎好想吃我妈做的红烧肉，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出来...” 霍湛江心里乱糟糟的：“快了。” ...... 霍齐云听到了吴霄寒在外面的动静，但是她没管。 这个刘梦遥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还觉得自己啥都明白的小姑娘，不一定哪天就得捅个篓子。 她给吴霄寒盛了一碗粥：“将就吃一顿，下午咱们去买菜买粮，以后顿顿就有肉有菜吃了！” 反正家里有冰箱，不愁放不住。 吴霄寒吃着热腾腾的饭，心里特别舒坦，又有些伤感。 小时候他爸妈都很忙，很少能吃上爸妈做的热饭，没想到，此刻也有个又美又甜的姑娘给他做饭吃。 他胃口大开，吃了四个烧饼喝了两碗稀饭才停下来。 霍齐云都怕把他撑死：“你少吃点！又不是没有了！” 吴霄寒笑笑，亲了亲她的嘴角，十分暧昧地笑：“没事，一会儿运动一下，就消化了。” ------------ 第一卷 第69章 以后她还不得幸福死 霍齐云直接砸了一下吴霄寒。 一下就想起昨晚，他没完没了的。 以前在村里，总听外面的嫂子阿姨开荤话玩笑，说当兵的身体好。 那会儿她就想，能有多好呢？现在可是理解了。 吴霄寒这可是大伤初愈，都这么强，以后她还不得幸福死... 想到这，嘴角绽放一抹暧昧的笑容：“你多吃点！你喝奶不，我给你冲一杯！” 吴霄寒本来以为她会害羞呢，没想到她笑得十分邪恶，像个小恶魔，更可爱了。 “喝！” 但是他自己起来冲了，没让她动。 还给她冲了一杯。 “你也喝。” 两个人坐在餐桌边，喝着牛奶，互相笑的暧昧。 “人生如戏啊！谁能想到今天呢！” 霍齐云长叹一口气：“我现在十分庆幸，那天救我的人是你，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我都接受不了。” “真的？不是安慰我？” 霍齐云摇头：“不是安慰你，是真这么想。只是一开始，我觉得你只是在逗我让我负责什么的，我也没放在心上。” 她也想不通啊，吴霄寒这么优秀，家里那么有钱，干嘛会看上她一个无父母养在别人家的孤女，还是给人家当童养媳养的。 她学历也不高，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怎么想，吴霄寒也不会看上她啊！哪怕有救命这层关系，那也不至于。 吴霄寒揉搓了一下她的小手，怕她胡思乱想又想到不开心的事：“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吧。我这人对长相太挑剔，稍微有一点看不顺眼，我都接受不了。” 霍齐云眨巴眨巴眼：“合着是看上我的美貌了？你可以啊，好眼光！” 都不是她吹牛，她就是长得好看！ 上学的时候，学校里都数一数二的，每年有什么抛头露面的活动，老师都让她去！借用老师的话说，她长得国泰民安的！圆脸大眼有朝气！ 吴霄寒也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两个人在沙发上闹作一团。 最后某女不小心碰到了某男的敏感处，被抱到卧室好顿办，才止住了嬉笑打闹。 床上的被子也拱得乱糟糟的，室内温度急升！ 等老式钟表的时针指向二，霍齐云赶紧推了推身上牛劲用不完的人：“我们还得出去呢！你抓紧点！” 吴霄寒抱住她一个深吻.... 她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脑海里也有些疑问，那天她到底是如何把这么大力量的男人给办了的？ 两人在两点半终于出了门。 穿了吴霄寒给她买的新衣服，长款黑色呢子大衣浅棕色毛线裙一双黑色长靴，红色的围巾。 她的确佩服这男人的眼光。 她脸还红呢，幸亏是天气冷了，十一月底了，所以围了围巾，不然脖子上面那么清晰的印子，别人一看都得笑话她！ 两人下了楼，楼下没什么人，开车直奔省城。 时间紧，任务重，吴霄寒把车开得贼快，终于在百货关门前半小时到了！ 霍齐云扯了布，买了针线，她又看上了一台缝纫机，本来还犹豫买不买，结果身后头的男人眼都不眨：“买！” 就买了！ 然后又去附近的肉铺买了十斤五花肉，五斤鸡蛋，大白菜土豆萝卜地瓜又买了两麻袋，两人才准备往回走。 可是人都到了，她总想回店里去看看。 正是晚饭时间，就决定出去找张丽萍她们吃个饭。 一到门口，就看到两人特别忙，周念还不会理发，一直在帮忙扫地洗头吹风，两个人搭配得挺好。 她一下车，两人看到她眼睛一亮，更是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半小时后，四个人出发去了最近的国营饭店。 张丽萍：“我最近又有个想法！我又想收徒弟了！” 霍齐云：“为啥！” 张丽萍：“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三个也是教，不如多收几个徒弟！” 周念：“是我想的主意！” 霍齐云：“其实我一开始也这么想来着，但是那会太忙了，就打住了这个想法！人多也好，人多学成了我们可以扩大店面了！“ “对了，我还想好，以后护理素我专门来做！我做完，再拿过来卖！以后我一周来一次这边，应该是没问题的！” 张丽萍：“你又没车，万一吴营出去不在，你怎么来，这个我想办法，实在不行用公汽拉，我认识汽车站的，让他们帮忙捎货，也给钱的！” “这样也行！” “还有，姐，我在那边感觉发现了商机！” 她把自己想要在部队卖女性洗漱用品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吴霄寒都有些惊讶。 霍齐云在家属院转了一圈，就发现这么多能赚钱的事，竟然都打到院里军嫂的身上了！ “吴霄寒我问你，你们部队，大家的津贴都是透明的吗？像最普通的士兵，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吴霄寒：“二三十吧，每年都涨。” “所以，这个收入，根本不能算低。” 要知道省城各种厂子的职工，工龄七八年十来年的，平均一个月也就是三十到四十的工资，干部类的会多一点。 这还是发展比较迅速的辽省，其他偏远地区可是很低的。 所以部队新兵头一年能赚二三十块，那真的不少了。 能随军的军嫂，男人们都是有军衔职位的，最次都是三年以上，津贴怎么也有四五十，她给军嫂们做头发，买护理素，完全消费得起！ 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一次性就没了，买了还能用一段时间！ “我觉得可以！” 吴霄寒第一个支持。 让她有点事干不错，不然家属院那么无聊，她天天也得憋坏了。 三个女人又商定了一些细节，最后决定： 周念每周末坐公汽往来给霍齐云送材料做护理或霍齐云来取； 从大秦那进货肥皂，洗头水，拿到部队去卖！ 一开始不整太多样，肥皂洗头水足够了！ 还可以卖点搓澡巾啥的！ 吃完饭，霍齐云就跟着张丽萍先去店里拿了二十袋洗头膏。 “你先拿过去卖，我明天再去找大秦订！不过你说，订多少？” 霍齐云伸手：“二百袋吧！姐，我想好了，我和你一起干，算我入股，赚钱咱俩分！” 张丽萍点头：“没问题！” 周念：“我就不入了，我给你俩跑腿！” 周念没啥钱，得先积累。正好缺人跑腿，这回齐活了。 霍齐云今天出来带了不少钱，她拿出来三百给了张丽萍，姐，这就算我第一笔入股钱吧！ 张丽萍也很痛快，拿出来了一个收据本直接开了个收据：“行，以后我新做一本账！” “没问题。” 拿上洗头膏，两人就得回部队了！ 来的时候空车，回去的时候后座都是东西，满满登登的！ 一进部队大门，两人直往家属院开，到了楼下，就看到刘梦遥捂着小腹，蹲在地上，车灯一照，发现她脸色煞白...... ------------ 第一卷 第70章 我又不是你家保姆，凭啥惯着你 吴霄寒一看，本来还算放松的脸上顿时冷了下来。 他怕霍齐云误会：“我马上找人把她送走。” 霍齐云拉住他：“等等，她看起来不像装的。” 她下了车，走到刘梦遥旁边，发现这个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捂着肚子额头还发了冷汗。 “喂，你大半夜不回去睡觉，在这干嘛？” 刘梦遥这几天就住在外面的招待所，进进出出的跟有特权一样，想去哪就去哪，还没人拦她。 她抬起头看了眼是是霍齐云在旁边站着，又发现吴霄寒把车停到一边，就径直往下搬东西没理她，噘着嘴站了起来。 结果腿还麻了，一下没站稳差点跌到霍齐云身上，霍齐云稳稳地扶住了她。 她可好，一把就推开了霍齐云：“滚啊，要你扶。” 霍齐云也没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要是态度一直这样，那我也没必要关心你。要是痛经就去找大夫，来我这治不了痛经！” 霍齐云转身就走，跟吴霄寒一起搬东西去了。 刘梦遥没想到霍齐云一下就看出来她痛经了，小声嘀咕了两句，又叫她：“喂！你有没有止痛药啊！还有，你既然嫁给霄寒哥哥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尽一下嫂子的义务啊？” “嫂子的义务？” 刘梦遥大言不惭：“我每次痛经吴姨都给我煮糖水喝，你现在给我煮一碗红糖水，再给我找一个热水袋，我要抱着睡觉..然后..” 霍齐云回头，像看傻子一样：“我不是你吴姨，没这个义务。出门左转，明天早上七点有去省城的车，坐上之后到终点站，就是火车站，回京市找你的吴姨吧！” 刘梦遥捂着肚子，伸出一只手指着霍齐云： “你也太过分了！我还是未成年呢！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不是打我巴掌就是赶我走！你是不是真以为你和霄寒哥哥能过一辈子啊！ 我告诉你，霄寒哥哥早晚把你踹了，等他发现你的真面目，看看你还能待多久！” 霍齐云微微一笑，等吴霄寒拿最后一趟东西，她直接过去跟着他上楼：“我就是这么过分，我又不是你家保姆，凭啥惯着你。” 刘梦遥实在是说不过她，又蹲在地上：“行，你们都不管我，那我就在这里冻死吧！疼死我算了！” 吴霄寒回头看她一眼，拉着霍齐云快速上楼了。 进了家门，霍齐云脱下外套：“你说她不会真在这待一晚上吧！” “不知道，不管她。等会我去给她爸妈打个电话，赶紧把她接回去。” 霍齐云也很奇怪，这小姑娘一个人来这边，爹妈都不着急的吗？ 不是说她后妈很溺爱她，怎么就能放心她在这待着还不来把她接走？ 越想越奇怪。 不过她忽然看到桌上放着的本子，突然想起可以用缝纫机来做鞋垫，就把心思放到缝纫机上了。 这一个缝纫机，不仅要票，还要一百六十块钱。 只是吴霄寒的票，真的很多。 她看了下，他有粮票若干，肉票若干，蛋票若干，工业票三张，还有很多日用品票。 “你到底哪来的这么多票？” 吴霄寒在安装缝纫机：“我父母给寄的。” 她想起上次在医院遇见的那一幕，一直想问：“你和父母关系不好吗？那我们结婚的事他们知情吗？” 吴霄寒脸色一如既往的正常：“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后你就知道了。结婚的事情他们知道，他们也支持，只是他们两个太忙，没办法过来，等过年我带你去京市，再跟他们见面。” 霍齐云点点头，没再追问。 他不想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就等着吧... “我去打个电话。“ “好。” 吴霄寒出去后，她就收拾了一下今天买的菜肉，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阴凉地的放阴凉地，不一会原本还空空的冰箱就塞满了食物。 她就开始研究缝纫机。 这东西她会用，选好针线，先给吴霄寒做一副鞋垫。 量好尺码，裁好布，一层又一层地码好，一副鞋垫就做完了。 她做的鞋垫厚实，舍得放布，鞋底那层要定型要硬，中间还会放一层薄薄的棉花，上层再码上两层老棉布，所以鞋垫吸汗又保暖，穿着还舒服。 要说缺点，那就是没什么图案花纹，只有简单的黑色深蓝色深棕色。 图的就是耐穿耐脏。 吴霄寒很快就回来了。 “那个小姑娘走了？“ 吴霄寒点头：“嗯，我让陈大校找人把她带回去了，明天就给她送回京市！” “好，你过来试试这个吧！” 霍齐云把鞋垫给了吴霄寒，吴霄寒拿起，厚实得很，放进了军靴里。 在穿上鞋，果然很软很暖。 “很舒服！大小也合适！” “那就好！明天你觉得帮我问各位的尺码。” “好。” 霍齐云收好材料，关了缝纫机，把二十袋洗头膏拿了出来。 这个洗头膏，也是进口货。 虽然是比较便宜的，但是也比国产的那种颗粒很大颜色很粉的洗头膏要好很多，而且这个洗完头发不会那么干那么涩，还有香味！ 国产的都要日用品票呢，还不是哪哪都有。 很多人还在用香皂洗头，或者平时就用热水投投，还有的人用皂角洗头。 有的人长期洗不干净头上还长虱子，要是谁能用上这样的洗头膏，那都是新鲜货。 她得想办法，让这些军嫂们都来问她是怎么护理头发的！ 等等！她去澡堂，可以带上啊！ 洗澡的军嫂们多的是，到时候大家一看她用这个，岂不是都要来问！ 打定主意，她收拾东西就要去澡堂，还特意带上了新买的搓澡巾，肥皂，洗头膏和头皮素！ 她自己头发好，护理得好，不就是最简单的打广告方式吗！ 霍齐云带上盆子就往澡堂走，一到地方，果然，澡堂里打眼一看，得有二三十个女人！ 霍齐云立刻脱了衣服，拿着盆加入进去了！ 她找到一个位置，刚打开水龙头，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田雯：“小霍同志！你也来洗澡啦！一会儿搓背告诉我，我帮你！” ------------ 第一卷 第71章 吴营早晚得被她吸光了精气 澡堂子不仅是说闲话，也是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的重要场所。 里面热气腾腾的，霍齐云打开水龙头，冲澡。 不得不说，部队上的澡堂水是真的大，烧得也热，这么一洗，感觉身上的寒气都洗没了，浑身都热乎乎的！ 她拆开自己的辫子，用木梳通了一下，就开始洗头。 她一把洗头膏拆开，花香味瞬间散发出来，手上沾点水，然后打出白白的泡沫，看起来十分柔软，她往头上抹开，揉搓。 好几个嫂子一看都来问：“小霍同志，你这是什么东西，洗头的？” 霍齐云点头：“是的，嫂子，这个是洗头膏，味道香，洗完不干涩，头发还柔顺呢！” “哎呦，这个这么厉害，不过这味道真香啊！” “是啊是啊，这是哪里买的？” 霍齐云没有直接回答，她直接把洗头膏拿了出来：“嫂子们，来你们都来试试，保准回去后，家里的男人都喜欢得紧！” 嫂子们一听随便试，有的人即使洗完头发也过去凑个热闹，她这一袋一斤的洗头膏，发了一半出去。 大家都在往头上打泡泡，满脸都是新鲜劲儿，看起来十分可爱。 “是真的好香，好软！一点都不喇头皮！洗的也干净！” “是啊！真的，小霍同志你在哪里买的，贵不贵，我也想要，我喜欢这个味道！” “我也想买！” “我也想，算我一个！” 霍齐云嘴巴咧开大大的弧度，冲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泡泡：“我不是在理发店干学徒么，这个是我们找人从国外进的，这一包一斤，成本是三块钱一袋子！” ”什么，才三块钱？” 田雯也愣住了：“我们赶集买的这种破洗头膏，还要两块呢，而且才二两！还要票，你这个一斤才三块？” 霍齐云点头：“对呀，成本就是三块！嫂子们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们买！” 顿时，就有好几个嫂子说明天就去给她送钱。 等大家洗了头，她又把护理素拿了出来：“嫂子们，再给你们试试这个，这个也是护发的，能让头发更柔顺，这个也有香味！两个搭在一起用，效果更好！保准洗完头发又黑又亮！” 大家又围住她，霍齐云把护理素瓶子拿了出来，给大家轮着挤，不一会儿一瓶子就快挤完了。 田雯看见霍齐云这么大方，拉了一把她：“小霍同志，你少挤点就行！你也是花钱买的！” 霍齐云：“没事，这东西用太少了看不出效果，嫂子们也是第一次试，看你们开心我也开心！” “嫂子们，我教你们，洗完头发厚把头发的水攥干一点，然后把护理素从发中开始涂抹，抹到发尾就行，不用抹头皮！” 她给大家展示了一下，然后其他光溜溜的嫂子们也跟着学她。 大家的头发还真像田雯所说，基本都是大长辫子，短发的很少。 “然后保留五到十分钟就行了，别沾水。到了时间再洗一洗，然后包上毛巾等着干就可以！” 大家伙又纷纷效仿。 等待的时间可以搓个背，给孩子洗个澡啥的，很快就过去了。 洗头的时候，又是哇声一片！ “好顺滑！” “溜滑！” “小霍同志，这个我也想买！怎么卖？” 霍齐云：“嫂子，这个是我和我师傅做的，我们在店里头卖是两块五一瓶，嫂子们要是想要，我可以问问我师父，能不能便宜点。” “好啊好啊你帮忙问问！” “小霍同志，你看看我们买一套的话，能不能便宜点！” “好，明天我就去问！想要的嫂子明天可以去我们家找我，我给你们记上名字！省的我漏掉了！” “好嘞！” 霍齐云大概算了下人头，差不多有十几个人都想要。 现在澡堂里算上她一共二十五个人。 她远远地看到，那个大痦子女也在一边冲澡，但是没过来，而是拉着另外两个嫂子在那边说着什么。 大痦子：“你看看，这又想赚咱们的钱了！我看她那玩意可不一定好用，国外的又咋了，外国货就一定好吗？” 旁边的嫂子没搭腔，看了一眼霍齐云这边：“看着挺好啊，挺香！” 大痦子：“哼，谁爱买谁买，我可不花这冤枉钱，我这洗头膏挺好的！” 霍齐云快洗完时，澡堂的嫂子们很多已经洗完在穿衣服了，就剩下大痦子，还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她们三人还在。 霍齐云也抓紧冲干净，准备出去穿上衣服离开。 走到大痦子身边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吐痰的声音。 那口痰，好巧不巧就在她脚旁边几厘米处。 马上就要吐到她脚上。 霍齐云站住，打量了一番大痦子女。 这女的看起来三十来岁，也挺胖，脖子那块还有点黑色素沉淀，蒜头鼻子，一脸的刻薄相。 她本来不想惹事，可耐不住这女人几次三番说她闲话，现在还把痰吐在她脚边。 “你怎么随地吐痰！” 大痦子看她不是好眼神，还挺横：“吐痰咋了，看什么看，这澡堂你家开的？吐痰都不行？” 这更明显了，她就是故意的！ 霍齐云冷笑一声：“澡堂的确不是我家开的，那是你家开的吗？这么多人在这洗澡换衣服，你吐痰吐地上，有没有公德心！” 大痦子：“公德心！我呸，你个骚蹄子狐狸精还说公德心！你勾引完二营长勾引一营长，你不仅有公德心，你还是公交车呢，谁都能上！” 大痦子说完，刚穿完衣服的田雯和四营长程军的媳妇王璐就站了出来。 王璐可没忘了人家小霍同志的烧饼和鞋垫，刚才人家又给分享好东西，直接出来打抱不平：“鲍大尔，你说话注意点！少在这里乱嚼舌根！人家小霍同志又没惹着你，你干啥老骂人家！” 田雯：“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你忘了你家男人之前是怎么被处分了？还不是因为你这张破嘴！你赶紧给小霍同志道个歉！” 大痦子原来姓鲍，还叫一个这么奇怪的名。 她可是硬气：“道歉！屁，我才不给她道歉！你们自己看看，她身上那红印子，那脖子，还说她不是狐狸精？本事都用在勾引男人身上了！我看啊，吴营早晚得被她吸光了精气！” ------------ 第一卷 第72章 来者都是客 霍齐云一听，这不就是嫉妒她么？ 谁家新婚夫妻不办事儿？ 田雯和王璐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这不是很正常嘛，她们刚结婚的时候，也这样！男人们没轻没重的。 大家都理解。 所有军嫂的视线，都落在了霍齐云身上。 除了几个恶意打量的，其他人都是看了一眼就撇开眼了。 田雯拉着霍齐云：“先穿衣服，别感冒了！” 霍齐云快速穿衣，然后毛巾包上头发。 鲍大尔看她不说话，哼上了小曲在那里搓澡，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全是黑泥。 霍齐云记得澡堂门口有个装水的水桶，她出去后直接用水桶装了一桶刺骨凉水，然后提着就进了澡堂。 田雯还想问她提凉水干嘛，结果跟着进去一看，霍齐云直接关了鲍大尔的水龙头，然后将一桶哇凉的凉水从脖子处泼了下去，鲍大尔嗷一嗓子，冻得汗毛都起来了！ “你个贱货你竟然泼我凉水！” 她急着去开热水，奈何身上洗头的沫子还没冲干净，闭着眼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龙头，整个人捂着身上在里面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霍齐云放下水桶，拍了拍手：“鲍大尔，我告诉你，再让我听见一次你骂我，背后说我闲话，我就泼你一次凉水！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要是不信，你就试试！” 霍齐云扬长而去，大家伙就听见澡堂里鲍大尔光着身子的辱骂声。 霍齐云神清气爽。 田雯看她竟然是个厉害的，连忙竖起大拇指：“牛！你是第二个让鲍大尔吃瘪的人！咱们院里的新婚夫妻，都被她嚼过舌根！我们真怀疑，她就是嫉妒！” 霍齐云不解：“为啥要嚼新婚夫妻的舌根？不是新婚的就不说了？” 王璐看了看周围小声解释：“我们怀疑啊，她跟她男人，早就不那啥了！你看她肥头大耳的，谁能下得去嘴！而且，你知道她为啥叫鲍大尔吗？” “为啥啊嫂子。” “其实她叫鲍英，但是她就想生儿子，就出去找人算，给换了个名字，叫鲍大尔，结果儿子没生出来，她自己倒是越来越肥头大耳！” “原来如此，那她还真是自作孽！” 田雯：“你以后啊，也离她远点，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你越跟她对着干，她越没完没了，我们那会儿，都是这么过来的。” 霍齐云点点头：“谢谢两位嫂子！你们也快些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三个人住一层，都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吴霄寒都洗完澡回家了半天也没看到她，又出来接她，就看见她跟田雯和王璐三个人说话，想到她想融入进来，就没打扰，在家门口等她。 “你看，吴营都出来看了！你也快回吧！新婚小夫妻，就是亲密的紧！” 霍齐云快速回去了，头发还没干，到家直接找干毛巾擦头去了。 吴霄寒看她头发那么长，这要是干不了晚上不得湿着睡觉？ 看来得买个热吹风。 霍齐云也没跟吴霄寒说鲍大尔的事儿，老娘们干仗这都很正常，在农村的时候她看过太多了。 这种事她能处理好。 头发干了就睡觉，吴霄寒又不老实，把手往她身上放。 她实在是有点招架不住，虽然她也挺食髓知味的，但是这事情是真的很累啊，到现在腰还疼呢。 “有点累...” 吴霄寒心里很想，脑子更想，但是手不听话，顺着衣服就... 霍齐云按住他的手，有些乞求：“明天！” “好，睡觉吧！好好睡！” 洗了热水澡，人就特别舒坦。 她很快就困了，虽然自己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的，但是此时有个男人在身边躺着也不会觉得不舒服，而且身后热热的她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床，吴霄寒又走了。 她起床，发现外面的水壶烧好了热水，奶粉在旁边放着，饼干已经放到了碗里。 好么，这是让她奶粉泡饼干？ 霍齐云吃了一碗，才去洗漱。 简单收拾了下家里的卫生，没想到就有人上门来了。 “小霍同志，我是楼上的，你叫我张姐就行，我想要昨天的洗头膏！” 霍齐云一听来生意了，立刻让张姐进门。 “姐进来说话。” 张姐拿出十一块钱来：“你就给我来两套吧，姐也不跟你讲价了！” 昨天她记得霍齐云说是洗头膏三块，护理素两块五。 霍齐云：“行！姐没问题，我给你写上名！” 张姐走了，随后又来了好几个嫂子，田雯和王璐也来了，不一会，她就订出去十瓶洗头膏，八瓶护理素，还有人相中她家洗手的香皂了，也想要两块。 昨天问能不能便宜点的嫂子，今天也都没讲价，估计是真的觉得东西不错。 霍齐云一一登记上，心里乐开了花。 这么一会，她就收了五十一块钱！ 果然不怕东西贵，就怕缺！ 只要是紧俏货，贵点也有人买！还觉得便宜呢！ 她收完钱过了会估计没人来了，又开始做鞋垫。 这会给自己做，她特意买了两块红布，给自己做个踩小人鞋垫。 刚要完工，就有人来敲门。 一拉开门，是昨天被大痦子拉着说坏话的一个嫂子。 嫂子有点不好意思：“小霍同志，我也想要洗头膏！” 来这就是客，霍齐云发现，这个嫂子竟然还带着上海手表！ 这个手表没有刘文杰的手表贵，但实际价格也要一百来块，也是紧缺货，大多数都得加钱买，她记得在百货大楼看过，要工业票加120块钱。 “嫂子您怎么称呼！” “我是杨正伟的爱人，我叫谢启英！” 霍齐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天让鲍大尔少说两句的人，就是您！” 婚礼那天鲍大尔说闲话，就是她劝鲍大尔少说几句！昨天在鲍大尔旁边洗澡的也是她。 因为杨正伟是部队政委，要是让他听见，少不了来做鲍大尔思想工作！ 谢启英：“虽然我家老杨是政委，但是我反而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但是我昨天看到你们用这个，也挺好奇，我想了一晚上，准备给我妈我妹我嫂子都来一套，你帮我订四套行吗？” 谢启英说完，又觉得四套不好听：“来五套吧，四套好像不太吉利！” 霍齐云狠狠地压着自己的嘴角，不然真的脸都要笑歪了。 谁能想到这个嫂子这么猛，看着老实巴交的实则买得最多！ “没问题！嫂子！” “就是昨天澡堂说的价钱对吧，一套五块五！” “对！” 谢启英直接拿出三十来，看了看一边的缝纫机上的红色小鞋垫：“妹子，给你三十，剩下的钱，能麻烦你帮我做几双鞋垫不？” “我嘴笨手也笨，啥也不会干，要是可以的话，就想麻烦你一下...” 谢启英还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霍齐云直接答应：“没问题，你告诉我尺码，我给你做几双！” ------------ 第一卷 第73章 一筐能赚三十五！ 霍齐云一天都贼有劲儿！ 下午给张丽萍打了电话，让她去大秦那订货。 晚上，就把霍齐云要的东西送来了，12路公交车，在家属院门口停下，放到岗哨的休息室，整整一个柳条筐，一米那么高。 霍齐云背了下，还有点沉，好在之前常年干农活身体不错，这点东西还不算太难。 她背着筐往楼上走，丝毫没注意后面的几个男人已经回院子。 吴霄寒最先看到她，直接快速过来，要把筐接过去。 一看到里面都是塑料袋装的洗头膏和护理素，还有很多香皂：“这么多！” 霍齐云停下，把筐卸下来，一看身后正好是程军，还有杨正伟，赶紧打招呼。 杨正伟是政委，大家叫他杨政委，他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小霍同志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这么有劲儿，这大筐得有五六十斤吧！” 霍齐云颠了颠，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六十多斤，还行，以前在农村收玉米大豆，这种筐我经常背！从地里走到家里还得有一里地，一天背个二十来趟。” 程军疑问：“二十多躺？就你一个小姑娘干？” 霍齐云：“我养父母身体不太好，体力活基本都是我干。还行，已经习惯了！” 霍齐云话落，没想到那边霍湛江也进了院子。 他这些天一直有意躲着，所以一直没碰到霍齐云。 今天没想到不仅碰到了，门口还这么多人。 听到这话十分尴尬... 杨正伟看了一眼他随后收回视线：“一天背二十来趟？那来回就走二十来里地。看来我们团里的战士训练还要更刻苦啊，负重越野二十公斤走五公里还觉得难！” 霍湛江此刻也走到他们几个人身边了，不打招呼更尴尬，霍湛江还是跟他们点了个头，就准备快点走回去。 吴霄寒此刻一听霍齐云干这么多体力活，更心疼了：“以后这种事儿，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拿。” 霍齐云笑笑，压根看都没看一眼霍湛江：“好啊！以后也有人帮我了！” 走过去的霍湛江，除了尴尬，此刻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赶紧回家。 杨正伟：“行了，都早点回家吃饭吧！” 吴霄寒背上筐，领着霍齐云走了。 杨正伟程军在后头，看着二人背影笑了笑。 “吴霄寒自从结婚后，话都多起来了，以前哪有跟咱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啊！” 程军道：“可不么，都是一个人来来回回的。” “娶了媳妇就不是一样哈！” 两个人一副都懂的表情，随后也回家去了。 到了家，霍齐云先点了点筐里东西的数量，洗头膏五十袋，护理素三十袋，肥皂二十个，就按照名单把东西分了出来。 吴霄寒看她这么忙，准备去做晚饭。 霍齐云：“吃完饭我就去给嫂子们送！太高兴了，我以为周念怎么也得明天坐车来给我送，没想到丽萍姐直接找客车给我捎过来了！” 吴霄寒：“这些东西，你能赚多少钱？” 霍齐云笑得贼贼的：“你猜猜！” 吴霄寒：“这一筐二十？” 霍齐云摇头。 “三十？” 霍齐云：“我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洗头水进货价两块，卖三块，护理素我们自己做的卖两块五一瓶，成本大概在一块多钱这样，肥皂便宜，卖五毛这个我没赚钱。 但是因为客车捎带也有车票钱，其他的杂费什么的！ 所以这一筐，最少能赚七十，我和丽萍姐五五分，也就是我俩一人三十五！” 吴霄寒惊了：“就这些东西，能赚三十五？” 霍齐云：“你没听错！” 吴霄寒更惊讶了！一个小士兵一个月的津贴就出来了！ 怪不得国家政策变化呢！ 原来搞商品经济这么赚钱！ “所以你那天投入三百块，就一天就回本十分之一？” 霍齐云再次确认：“没错。吴霄寒，我有一个愿望，也有一个目标！我可能不会是省城最有钱的女人，但是我会是省城最会赚钱的女人！” 她太开心了今天，吴霄寒围着围裙拿着饭勺站在厨房，她上去吧唧就亲了他一口。 亲完，她也愣了。 吴霄寒看看她，想起昨晚她说今天那什么，那双狼眸顿时染满了欲念！ 霍齐云要跑，这大事不好啊！ “晚上，晚上！先吃饭！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一起做！” 男人抱着她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确实要一起，做！” “......” 吴霄寒听见她肚子确实叫了声，便赶紧弄饭。 两人一个煮饭一个炒菜，不一会儿，就做了鸡蛋糕，炒白菜，还有香煎五花肉出来。 霍齐云在五花肉上撒上了一些芝麻盐：“你尝尝。” 吴霄寒下筷子，泛着油光三肥七瘦的五花肉看起来十分香，配着芝麻盐入口更是咸香不腻，香酥口感特别好！ “好吃！” 霍齐云笑笑，二人快速吃饭。 “哦对了，张爱今天出来了。下午郑警官给我打了电话。” 霍齐云想到了，只是时间过得这么快！ “吴霄寒，她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俩结婚的事情了？” 吴霄寒：“肯定的，林章现肯定会告诉她，不过林家父女两个最近都很消停，张爱刚出来，暂时也不敢闹妖，你可以先放宽心。” 林章现家属的问题，内部闹得挺大的。林章现不仅挨了个小处分，还被扣了三个月工资。 林芝都被他老爹骂得狗血淋头了，张爱要是再作，林章现肯定要跟她离婚自保！ 吴霄寒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霍南林，今天下午来找他了。 上次霍军和吴秀珍给霍北山拿了一千块，说是补偿霍齐云的，霍齐云没收，今日霍南林又给拿来了。 让他收了给齐云，但是不要说是霍家给的。 吴霄寒没收。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她。 她最近挺开心的，他怕说出来影响她心情。 霍齐云跟他说几句话，发现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猜就是有心事。 “心里有事？” 吴霄寒看看她，发现她一脸疑问。 霍齐云：“不是机密的就说出来呗，分享分享。” 吴霄寒想着也是，瞒着干啥，就说了。 “霍南林今天下午来找我了，拿了一千五百块，我没收。” 霍齐云：“一千五？” “对，一千是他爸妈给的，五百是他和你大哥给你的。” 霍齐云放下饭碗：“我不收，不是因为我原谅了。” “我不收，是因为，收了钱，以后想断绝关系，就更难了。” “还有...” 她理了理思路：“我总觉得，我的身世，有问题！” ------------ 第一卷 第74章 跑了 吴霄寒疑问：你觉得你的身世有问题？” 霍齐云点点头，其实梦里让她有怀疑，但是没有清晰的线索。 她记得梦中有一个片段，是她被关进精神病院后，有一个女人，在门外看她。 那天，就是她自尽的日子。 她看不见那个女人，但是能听到声音，那人嘀咕了两句，什么狸猫换太子之类的。 还笑了几声，是嘲笑。 之前她并没有细想，因为整个梦境给了她太多信息。她光想着霍湛江骗她的事儿了。 “你帮我分析一下！” 霍齐云往吴霄寒身边靠了靠：“我的名字不是吴秀珍和霍军给我起的，而是扔我的人起的，里面还有我的出生日期。” “可是他们都把我扔掉了，还告诉吴秀珍我的名字干什么？” 吴霄寒：“难不成是以后想把你找回去？” 霍齐云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在想，或者说在怀疑，我是不是被人贩子偷走的！” “或者，是我家出了什么变故，我父母不得已把我给送了出来。” 吴霄寒看她一脸凝重：“不然查一下吧！你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我什么头绪都没有。只知道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吴霄寒：“没事，如果你的父母还在，或者他们还在找你，就总会有线索的！我有个朋友是专门调查拐卖妇女儿童的卧底警察，这件事我会让他帮忙！” 霍齐云安慰他：“好！不过就算查不到，也没关系。” 吴霄寒抚了抚她的头发，等吃完了饭，就背上了筐，跟她一起去给各家各户送洗头膏和护理素去了。 不久前才见过面的杨政委一看自家爱人订了这么多东西，还有霍齐云亲手做的鞋垫，都惊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干活真麻利啊！ 谢启英道谢后，霍齐云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和吴霄寒又去了别家。 杨正伟：“你昨天不还跟我说，小霍同志往鲍大尔身上泼凉水太厉害了吗，怎么就找人家帮你买东西去了！” 谢启英：“厉害跟买东西有什么关联？小霍同志的东西好，那我买点怎么了？况且，鲍大尔那人啥样你也不是不知道！” 杨正伟：“她是说了小霍同志的闲话？” 谢启英：“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次院里新结婚的，谁不得被她说一阵。” 杨正伟：“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韩勇谈话。” ...... 霍齐云送洗头膏的时候，竟然又有两个人要买。 一个就是曾齐，还有一个，是文东的爱人，周敏。 在楼下正好碰到她俩。 文东和陈志刚都没住部队更靠近省城的领导家属院。 就住在隔壁栋的二楼。 整个婚礼办下来，好多细节都是曾敏帮吴霄寒张罗的，霍齐云不知道，现在听吴霄寒介绍，她特别感谢了一下周敏。 曾齐买完先回家了，周敏邀请他们二人去家里坐坐。 文东和曾敏的家比吴霄寒的房子要大一点，家里两个孩子都在里面写作业，打了招呼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回屋去了，一男一女，大的15小的10岁，一看就教育得很好的样子。 周敏：“看你和吴营能安心过日子，我和文东就放心了！“ 霍齐云：“谢谢您帮忙准备！受累了！之前我就想来拜访您一下，结果这两天在家里准备东西做鞋垫啥的，就耽搁了！” 周敏：“这都是小事！不过做鞋垫我还真想请教你一下，我家俩孩子特别费鞋垫和袜子，每年买这些都得花不少钱，我还不会做！” “嫂子想学明天可以去我那边，我教您，很简单！” 周敏：“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我就去买布！” “好。” 两个人从周敏家出来，就看到一个小战士急匆匆地过来：“营长，出事了！” “怎么了？” “刘梦遥跑了！” 吴霄寒眯着眼：“怎么回事，你们好几个人还看不住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小战士欲哭无泪：“她从火车厕所的窗户钻出去了！我们在外面等她，也不能进女厕所啊，等半天人不出来，后来车启动了我们找列车员打开了厕所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厕所窗户是开着的！然后找遍了火车站，都没找到她！” 文东此刻也听到了消息，从屋里出来看向吴霄寒：“你先带人去火车站汽车站附近找找，我去跟陈大校说一声。” “好。” 吴霄寒立刻起身，他让霍齐云先回家睡觉，霍齐云觉得人多力量大，就跟着他一起去了火车站。 小战士叫赵小然，说就是在出发站的厕所跑的。 所以刘梦遥现在肯定还在省城。 这么晚了，还是冬天，她一个未成年，在火车站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实在是危险。 几个人到了车站，又四处打听，让全站人员都帮着找。 谁也不知道，刘梦遥下车之后，直接躲到了铁轨下面，等车开走之后，跨越过了铁轨，去了火车站对面一户人家。 此刻，正吃着饭呢！ “秀姐，真让你说对了！那些人真的都不相信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的给他们吃什么迷魂药了！” “你说我接下来该咋办啊！要不是我吴姨在家给我安抚我爸，我感觉我爸都要冲到这边来揍我了！” 秀姐给刘梦遥倒了杯热水：“你也是，都上了火车了你还偷偷跑下来，多危险啊！我都得说你，别说你吴姨了。以后可不能干这种事了知道吗？” 刘梦遥嘿嘿笑了两声：“您可千万别跟吴姨说，不然回去她也要生气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吴姨她最关心我了，不像我那个死妈！算了，不说了，说起来就生气。” 秀姐：“你亲妈不好，但是你也不要总在外面说，她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就算之前她重男轻女对你不好，可是后来她死了你吴姨不是对你比你亲妈还好！把你以前缺失的母爱都补回来了！” 刘梦遥点点头：“可惜我吴姨不让我管她叫妈，她说我亲妈会难受。当初是我亲妈托付她照顾我，她才跟我爸结婚的，就因为我，连那么好的工作都放弃了！” 秀姐笑了笑，十分和蔼：“没事，只要你把她当成亲妈就比什么都强！还有啊，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我也要离开这边了，我的事情暂时办不了，我得先回京市了！” 刘梦遥：“啊，那吴霄寒那边咋办？” 秀姐：“你还不想回家？” 刘梦遥恨恨道：“不想，但是我又怕我爸和吴姨担心。而且，我来了还什么都没办成呢！” 秀姐看着刘梦遥，眼底都是生疏和厌弃，但她很好地掩盖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就先回去吧！” ------------ 第一卷 第75章 漏馅儿了 刘梦遥一听她这样说，更想干点什么了。 年纪小不成熟，还觉得自己懂得很多，就想做些事情证明自己。 “秀姐，不行，我来都来了，要是什么都没干成，那我霄寒哥哥岂不是真的进入狼窝了！您回去跟我吴姨说一声吧，我晚些日子再回去。” 秀姐怜爱地看着她，心里对她不抱任何希望“哎，你这孩子，将来吴家得怎么感谢你！那秀姐我就帮你一把，等会儿你就......” 吃完饭，秀姐通知了刘梦遥，就直接离开，去了车站。 老远她就看到有几辆部队的车在附近，她把自己的衣服弄得十分凌乱，头发也抓得乱糟糟的，然后还往脸上抹了点灰。 快速往军车那边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霄寒哥哥救我！” “救我啊！” “救命啊！救命！” 吴霄寒和霍齐云刚从车站出来，就看到刘梦遥从远处快速跑过来，后面还有两个人在追她。 吴霄寒快速过去，刘梦遥没想到吴霄寒真在，跑过去就要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却被吴霄寒一把躲开，拉住身边的徐越往身前一挡，刘梦遥就顺利钻入了徐越的怀里。 徐越双手举高生怕这个刘梦遥粘上他：“？？营长你干嘛！” 吴霄寒十分满意：“看吧，关键时刻你比徐阳有用！” 徐阳：“？？？关我什么事？” 徐越傻了吧唧地还以为吴霄寒真觉得他有用，呲着大牙，但手还是没敢放下。 刘梦遥一看抱的人不是吴霄寒，一下就憋了嘴要哭！ “先把她带到车上去。” 刘梦遥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锁到了车上。 吴霄寒看了看刚刚追她的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漆黑的夜也挡不住他锐利的视线。 做戏做得太假！ 就刘梦遥跑那两步，还没乌龟跑得快，还用两个人追？ “徐越，让他们回来吧，别追了。” “是，与营长。” 吴霄寒上车，霍齐云坐在副驾驶，一直也没说话。 刘梦遥：“霄寒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我都要吓死了！我今天在车站厕所上个厕所而已，结果有人把我绑了，就在车站后面那排小楼里，我趁着她们不注意，才跑出来的，呜呜呜，吓死我了！” 霍齐云坐在副驾，总觉得刘梦遥身上有股韭菜味。 一说话，味道更大！ 刘梦遥说完话，她又回头看看，发现她头发丝还挂着一块韭菜。 霍齐云：“绑架你？绑架你还请你吃韭菜馅儿饺子？待遇挺不错呢！” 刘梦遥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她吃的韭菜饺子？ 顺着霍齐云的视线一看，果然，竟然是头发上面有韭菜！ 再哈一口气，闻闻，确实好大的韭菜味儿！ 她怎么把这个忘了，刚才漱个口好了。 刘梦遥没想到，自己的那些把戏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脸一下又红又白。 她就说怪不得吴霄寒连问都不问她，就把她装在车上了。 被戳穿有点恼羞成怒：“管你屁事啊！我爱吃啥吃啥！” 吴霄寒一看她还敢顶嘴，立刻出口训斥：“刘梦遥，你别以为你这些幼稚把戏别人看不出来，你不会真以为有些人告诉你的那些事真相吧！他们就是看你像个弱智，耍你玩呢！” 刘梦遥一听，竟然说她是弱智：“我才不傻！我分得清！那句话怎么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傻的是你，霄寒哥哥！你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霍齐云在前排，噗呲一下就笑了。 对不起，她实在是没忍住。 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小孩啊！ 她转过头，发现刘梦遥还气鼓鼓的：“哎，我问你，你们大院里，都是怎么传我的？” 刘梦遥翻个白眼：“我凭啥告诉你！” 霍齐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告诉你他们传的对不对啊！而且，查缺补漏么，要是有缺的少的，我好给你补充！” 刘梦遥：“你以为我傻，我会相信你！” 霍齐云：“那没办法了，说你蠢你还不自知，传言你信，我告诉你你就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霍齐云摊手，随后揉了揉太阳穴。 “几点了。” 吴霄寒：“快十二点了！” 他现在看见刘梦遥就来气！ 本来今晚霍齐云答应跟他一起做的！结果，全因为找这个欠儿登给耽误了！ 霍齐云累了，离部队还有一段路，她实在是撑不住，在副驾驶睡了。 但是睡得不深，还能听见他们俩的说话声。 刘梦遥一看她睡了，这就开始主动交代，想要跟吴霄寒套近乎。 “霄寒哥哥，对不起，其实我去吴姨的一个亲戚那里了，是她给我买的韭菜馅儿饺子。” “我今天，只是不想离开省城，我总觉得我来了，就想多玩一段时间，而且吴姨和我爸也同意。你能不能跟陈叔叔说说，先别送我回京市啊！” 霍齐云手动了动，吴霄寒看到，便淡淡笑了笑然后开始套话。 “你告诉我，大院里，到底是怎么传的？谁开始传的？” 刘梦遥一看吴霄寒打听，立刻激动起来，但是一看副驾驶的霍齐云，又担心她听到。 “她睡得很死，你放心说吧！” 刘梦遥看了看霍齐云，发现她打了小呼噜，这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就是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在院子中间的凉亭，听见几个阿姨在说。” “说，吴司令的儿子要结婚了，结果那个女孩是个不三不四的，用了不少手段勾引你！” 吴霄寒眯了眯眼：“还有呢？” “后来我就回家问我吴姨，她一开始还说让我不要乱说，肯定是假的。 但是后天有一天我听见她打电话，对面那个人说，说她故意接近你，因为她本来是要嫁给那个叫什么江的，结果那个人不要她了，她就故意勾引你跟你结婚，要气那个什么江！” ------------ 第一卷 第76章 密谋破坏婚姻 霍齐云本来真的快睡着了，可是听见刘梦遥这么说，差点不小心醒过来。 还没醒过来，就听见吴霄寒低沉的嗓音：“你被骗了，是我要娶的她，跟二营长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还是我逼她跟我结婚的。” 刘梦遥显然不信：“我才不信，你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连亲生父母都没有。” 吴霄寒冷哼：“我骗你的理由是什么？要是她真是外人说得那么不堪，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她结婚，那我不是傻？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别人说什么都信！” 刘梦遥急了：“他们说了是她给你做的局，救你什么的都是为了今天！” 吴霄寒真是受够了她的歪理，别人都不对，就她对。 “刘梦遥，我最后说一遍，要不是她救我，我现在早就死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文东团长，可以问陈大校，或者问当初救我的医生！而不是听了几句假话，就在这里一直找我们的麻烦！” “你记住，要不是看在刘叔叔的面子上，我早就以故意损害军嫂名誉把你告了！你不要觉得你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 吴霄寒态度严肃，说话表情也很冷，回头一个眼神看向刘梦遥，直接给她吓哭了！ 刚才是装的，现在是真的要哭。 她甚至有点动摇，难不成，他们说的真的是真的？ 半小时后终于到了部队，刘梦遥一下车，就被等咱招待所门口的陈大校一顿训斥，刘梦遥又被训哭了！ “哭哭哭，你还好意思哭！要是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爸爸不得急死！” “明天，直接绑着给我送回京市！” 陈志刚是真生气了，旁边杨正伟和文东都好个劝解。 但是谁都看刘梦遥心烦，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还特别有歪主意，歪脑筋！ 刘梦遥还想犟嘴，结果直接被陈大校叫人给她带回招待所房间。 “她睡觉你们就给我看着！谁也不许给她松绑，上厕所都得拴着绳子！” 刘梦遥急了：“陈叔叔！那我怎么睡觉！” 陈志刚：“我管你！” 然后就让几个人就把刘梦遥给弄走了。 陈志刚和文东他们也回去了，吴霄寒把车开过哨岗，副驾的姑娘才终于笑了几声：“这个小姑娘，脑子被驴踢过吧！” 但是刚才看她被绑走的时候，心里还挺爽的！ 倔得跟驴一样，谁说话都不信，就相信自己相信的。 吴霄寒想起她那个吴姨，总觉得这事儿跟她有些关系。 而且，火车站附近到底谁收留的她，怎么她们刚到，她就出来了，这也太巧了！ “吴霄寒，她说的那个吴姨，跟你没血缘关系吧！” 吴霄寒摇头：“恰好同姓，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 “哦，她张口闭口吴姨，看来她这个继母对她真不错？” 吴霄寒冷笑了声：“真好假好，谁知道呢！不过这个女的，可挺有手段。” “什么意思！” 霍齐云一下就有了八卦的心！ 吴霄寒把车停好，这才解释：“这个女的，小时候是我们家雇的保姆，那时候我妈生我难产，身体不好，我爸就在社会上找了这个女的来照顾我妈和我。 她一直在我家待了四五年，平时确实挺好的，说话耐心，做饭也算好吃。 但是，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我看到她跟另一户人家的保姆密谋，她想嫁给我爸，想让我爸和我妈离婚，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破坏我爸妈的婚姻，就跟另一户保姆商量。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有一次我妈出差，我就看见她穿得特别少，躺在我爸妈的床上。我爸回家发现她在，立刻把她呵斥出去了！后来，就把她赶走了！” 霍齐云没想到，这个吴姨竟然如此开放。 那可是十几年前，六十年代的时候啊！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 “过了两年，她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刘家，刘梦遥比我小八岁，刘梦遥她妈突然病重，这个吴姨就在她家照顾刘梦遥和她哥，结果刘梦遥她妈死了没多久，这个女的就跟刘梦遥他爸结婚了！还对外说，是刘梦遥的母亲让她嫁给刘梦遥她父亲。” 霍齐云疑问道：“吴霄寒，刘梦遥她妈是什么病？” 吴霄寒摇头：“好像是心脏病，猝死。死之前一点症状都没有，死了之后刘家很快就下葬了。” 霍齐云忽然觉得，这个吴姨跟刘梦遥她妈的死，可能有关系！ 虽然有点阴谋论了，但是，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个女的一开始想勾引吴霄寒他爸，结果没想到吴霄寒他爸不吃那套，就换了目标。 “刘梦遥他爸是干啥的？” “现在在京市交通局的副局长，以前是陈大校的老战友。” “更有可能了！他们后来又生孩子了吗？” 吴霄寒：“生了个男的，比刘梦遥小几岁。好了先不说了，我们先回去吧，时间太晚了！” “好！” 两人下车后，赶紧回家了。 整个院子除了外面的路灯，几乎家家户户都熄灯休息了。 霍齐云也感觉很累，很乏。 终于洗漱完，躺到床上的时候，她还在想，刘梦遥被惯成这样，是不是也是这个吴姨故意的，把她养废！ 霍齐云盖严实了被子，没多久就觉得眼皮打架。 实在是太困了。 吴霄寒看她这样，也不忍心再折腾她，抱着她睡了。 第二日正好是周末，两人相拥着睡了一个懒觉。 要不是外面蹬蹬的敲门声，她是真不想起来。 吴霄寒起身：“我去看看。” 他一开门，发现竟然是鲍大尔的男人，韩勇。 韩勇年纪挺大了，在部队多年，是后勤管仓库的库管主任。 “吴营，我是替我家鲍英向小霍同志道歉的！事情我都听政委说了，这件事是我家鲍英的不是，我替她道歉！” 霍齐云闻声起床，也出来了。 一见她，韩勇更诚恳了，只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霍齐云，一大早头没梳脸没洗，都这么好看一点也不邋遢，怪不得自家女人嫉妒。 他看了都要擦把汗，虽然他对别的女人一点心思都没有，但是谁知道他家鲍英到底为啥对别人敌意这么大！ “小霍同志真的对不起，我诚恳向你道歉。我家鲍英的确是我把她惯坏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管好她！” 霍齐云也没说什么：“只要她不惹我，我就不会招惹她。” 韩勇又好好说了几句，这才离开。 “你跟别人反应了？” 吴霄寒摇头：“没有，我估计可能是哪个嫂子告诉政委了，政委去找韩勇了！” ------------ 第一卷 第77章 举报 霍齐云一下就想到田雯王璐，或者是谢启英。 “不管了，只要她别惹我就行！” 鲍大尔跟林芝不一样，林芝是因为霍湛江才处处找事，她才逮着机会就收拾她一顿；这个鲍大尔是非常平等的看所有新婚夫妻不顺眼。 吴霄寒：“需要做鞋垫的人，我把尺码要来了。还有，我跟他们说好了，你做一副鞋垫，他们要给你五毛钱。” 霍齐云看着吴霄寒掏出一把零钱，赶紧过去：“你还跟他们要钱了？我本来还想着做人情呢。” 吴霄寒主要是心疼她，但是他不说：“针线都要钱，买缝纫机也要钱，他们不给钱，凭啥给他们做，你做鞋垫要花时间精力，还要照顾尺码，必须收费！” 霍齐云想了想：“行，也是个买卖。” “嗯，你数数钱，我先去做饭。” 霍齐云把那把钱摊开，数了数，一共十五块五。 上面的尺码基本上都是三十八九码到四十二码，看来以男人的鞋垫为主。 还有一些小孩的尺码，她想着小孩穿也用不了多少布，就给多做了几双。 吴霄寒做饭的空挡，她就做了五双鞋垫出来。 男人把煮好的鸡蛋，饼干，奶粉端上来，还有两碗粥。 “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给我那个当卧底的朋友。” 霍齐云答应道：“好，你去吧，我就在家做鞋垫。” “哦对了，你顺便帮我给丽萍姐打个电话，问一下周念什么时候送材料过来。” “行。” 吴霄寒快速吃完，就出去了。 霍齐云小口喝着粥，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一开门，是个女性生面孔，看到她脸上还有些尴尬。 “小霍同志，你好，我是咱们团政治工作部专门管家属院的，我姓田，你可以叫我田组长，是这样，有一个同志举报你倒买倒卖在部队售卖非法货品，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咱们家属院偶尔会有些纠纷，都是小问题。” 霍齐云一脸惊讶：“是谁举报我的呀，毕竟我刚住进来也没几天，也不知道做错啥了惹了别的同志。” 田组长一脸为难，四处看了看，脸上有些尴尬：“是鲍英。哎，其实我也不想来，但是咱们工作组的要求就是，家属有困难我们就得解决，所以，我只能上门来。” 霍齐云一看田组长这么真诚，立刻请她进门，泡了杯茶。 “田组长，您做，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田组长：“我其实也听说了，你就是帮家属们带些生活用品，做个鞋垫啥的。而且这事，不仅咱们团长，就连陈大校也知道，要不是因为要写调查记录，我也不会过来麻烦你...” 霍齐云十分配合：“田组长没事没事，你也是为家属服务么！我理解，绝对配合工作。” 田组长看了看家里，很干净，缝纫机上还放着鞋垫，一边的柳条筐里放了些洗头膏啥的。 她有些好奇：“小霍同志，我能看看你做的鞋垫吗？” 霍齐云立刻起身拿给她：“这是吴霄寒今天给我的尺码，给文东团长做的，我不太会弄花纹图案，不过只能保证结实耐穿吸汗，冬天比较保暖。” 田组长拿着看了看，厚实，形状也好。 要不是她今天是上门调查的，她都想来两双了。 “真好，你手真巧！” ”您过奖了！哎您还喝点水吗，我再给您添点？“ 田组长：“没事没事，够了够了！那个啥小霍同志，没啥事我就回去了，你反正低调点就没事，别卖价值太贵的东西就行！小来小去的领导们也都闭一只眼，毕竟家属就业也是问题，这种事一般不会太管。” 霍齐云痛快答应：“田组长，稍等！” “您穿多大的鞋码呀？” 田组长没想太多：“三十六号。” 霍齐云：“正好，我前几天做出来的三十六号有多的，我给你那两双！你别嫌弃！” 霍齐云立刻把自己做的踩小人鞋垫给了她。 田组长今年正好本命年，一看是红鞋垫踩小人的，立刻笑开了。 “太感谢你了小霍同志，你这我不白拿，我给你钱！” 这么好的鞋垫，出去买也得不少钱。 霍齐云：“没事，您拿着穿！对了，我这给大家带的东西单据都在这里，您需要吗？” 田组长还是不答应，最后霍齐云要了五毛钱，田组长乐呵呵地走了，走之前让她签了个单子。 没想到在楼上的鲍大尔盯着呢。 昨天韩勇被杨政委叫去谈话，回家就把她说了一顿。 鲍大尔不敢顶嘴，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早上趁着韩勇去找霍齐云道歉，就去找了田组长，添油加醋一顿说，可没想到，这田组长竟然是笑着从霍齐云家离开的！ “小贱人！” 鲍大尔是个楞脾气，直接下楼去拦田组长去了。 霍齐云送了田组长刚想回去，就看到鲍大尔蹭蹭的下楼了。 “田组长！” 田组长脸上的笑容立刻收回去了，转头一看果然是鲍英。 “鲍英同志，还有什么问题吗？” 鲍大尔一脸不愿意：“说了叫我鲍大尔，不要叫我鲍英。调查得怎么样？” 田组长一脸为难：“我了解情况了，这个小霍同志的确没有售卖价值比较高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的，靠手工赚个几毛钱。” 鲍大尔一听，就明白了：“好啊，所以现在就是她倒买倒卖也没人管了？那实在不行，我只能找团长去了！” 田组长也有些生气了：“鲍同志，这不是倒买倒卖，人家也没有买违禁品，只是帮带，收个辛苦钱而已！ 鲍大尔说完，才不管田组长！ 就要往文东家走，霍齐云在后面看到，直接下楼跟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鲍大尔走得很快，结果文东不在家，只有她爱人周敏在。 一看到周敏，鲍大尔立刻告状：“嫂子，您得做主啊！霍同志在家属院倒买倒卖劣质产品，坑军嫂们的钱！” 周敏一看霍齐云在后头跟着过来，脸色十分微妙。 鲍大尔这才看到，客厅的桌上也分明摆着霍齐云给带的洗头膏护理素！ 她顿时一脸尴尬：“您竟然也买了...这，这不符合政策啊！” ------------ 第一卷 第78章 给你做两块一双 周敏：“政策？鲍同志你没听说么？” 鲍大尔一脸疑惑道：“听说什么？” 周敏：“现在上面的政策，已经开始允许老百姓做些小生意，发展个体经济。 你平时不赶集么，集会那些老百姓售卖的东西，也是发展个体经济啊， 小霍同志这也是在响应国家号召，况且，不也是方便了我们这些没法总去省城的军嫂们吗！” 周敏几句话，就把鲍大尔说得沉默了。 跟过来的田组长也十分赞同：“周嫂子说得对，这个也是方便了随军的家属们，尤其是我们这地处偏远，买什么都不方便。” 鲍大尔心里不认同，但又不能继续犟嘴，只好作罢。 然后灰溜溜地回去了，周敏看霍齐云在后面一直没说话，主动安抚她：“鲍大尔其实不坏，除了嘴没个把门的。她也是被娘家家里人洗脑洗的，为了生儿子思想偏激了。 她家韩勇又是个思想开放的，不想为了生儿子而亏待女儿，所以两口子这些年总是小吵小闹的，你别理她。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身体也不好。反正你知道情况就行，嫂子也知道你是无辜的！” 霍齐云：“好，您放心。我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告别周敏和田组长后，霍齐云准备回去继续做鞋垫。 毕竟要做几十双，快一点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做完了。 马上到家，却在楼道碰到了下楼的霍湛江。 她靠了靠边，给他让了个位置。 本来相顾无言，她只想赶紧回去，却被他叫住。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身后响起：“齐云，你最近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霍齐云回头，发现霍湛江的眸子里有很复杂的情绪； 他整个人看起来也比之前回村里结婚时，要瘦了不少，也黑了。 搁以前她肯定会心疼，但是现在看着，一点感觉没有。 “我挺好的。” “哦...嗯，我听说，你给她们做鞋垫。” “对。” 霍湛江挠挠头，握了握拳头：“你，可以帮我也做两双吗！我给钱！” 霍齐云刚想拒绝，就看到打完电话的吴霄寒回来了。 他一步两级台阶，快步上楼走到她旁边，微笑着看着霍湛江：“可以啊，两块钱一双。” 霍湛江：“.....” 他本来只是想找个由头跟她说几句话，这人怎么每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霍齐云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身后轻轻的戳了自己两下，也说道：“我做鞋垫可以，不过的确是收费的。两块钱一双，你需要的话，直接把钱给我，我会做好，让我家吴霄寒拿给你。” 霍湛江看着二人的甜蜜的小动作，心口闷得生疼，感觉上不来气一样。 他也不知道疼个什么劲儿。 是因为每次回家都能听到他们有说有笑？ 还是每次路过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好。” “要是不需要，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没在理他，直接回身上楼了。 进门后，吴霄寒就抱着她亲了她几口。 把她抱得紧紧的，恨不得融进身体里。 霍齐云的五官都在他怀里头变形了，很温暖，很安全，但是鼻子被胸肌顶得有点痛... “吴霄寒，你咋啦...” 男人微微松开她，发现她的眼神一如既往没有什么波动。 这才确认，她应该是对霍湛江，一点感觉都没了。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不确定，霍齐云主动解释：“你别多想啊，我就是上楼碰见他了。” 吴霄寒摇头，俊脸此刻有些无辜：“没事，我听到了，他让你做鞋垫。” 霍齐云：“反正收费，想要鞋垫可以，他做就是两块！” 不黑他，还是她么！ 就当是以前花她的钱的利息！ 吴霄寒：“好！” 霍齐云又把刚才田组长过来，鲍大尔举报她的事情说了。 吴霄寒脸色不太好看：“我去找韩勇。” “别！” 霍齐云拉住他：“这个鲍大尔，我来解决吧！既然嫂子们都说她本性不坏，就是思想有点偏激了，那就算了。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去找周嫂子。” “行！对了周念说了啥时候来么？” “她说三天后过来，现在还有东西没齐。” “行！” 吴霄寒心里决定还得去找一趟韩勇。 中午，霍齐云准备包点饺子吃。 时间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了。 这天吃点热乎乎的饺子，多香。 她把白菜切成小碎沫儿，用热水焯烫十几秒再捞出来； 切一块五花肉，煸出油来； 然后把炸的酥脆的五花肉捞出来，用刀剁成小块； 最后在和白菜混合，放适量的盐和五香粉，最后包成白胖胖的饺子！ 吴霄寒并不会包饺子，可是可是很奇怪，他竟然会擀皮！ 两人搭配，很快就包了一桌子饺子，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个。 只是面和得有点多了，她又包了三十个盒子。 吴霄寒看着一桌子白胖饺子：“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咱俩得吃多久。” 霍齐云：“把盒子冻起来，饺子煮出来，给团长家送两盘！” 毕竟今天周敏帮了她的忙，送点饺子没啥。 “行。” 煮好之后，霍齐云就亲自去给周敏送了。 只是怕院子里人多，她把饺子盖上了布，拎着筐，还带了文东要的鞋垫过去，路过的人以为她去送鞋垫了。 到了文东家，文东给她开的门。 “小霍同志来了？鞋垫这么快就做好了！” 霍齐云点头，发现周敏正在做饭，她看见她立刻擦了手出来。 “你这速度真快啊！” 霍齐云把鞋垫拿出来，又把筐下面的盆端了出来。 “谢谢嫂子今天帮我说话，给你们送一盘，额，一盆饺子尝尝。” 热乎乎白胖胖的白菜肉饺子，放到茶几上，文东眼睛立刻亮了！ “小霍同志手艺可以啊！我们夫妻俩有口福了！今天孩子不在，我们俩吃独食了！” 霍齐云给他们送的饺子至少也有四五十个，加上饺子个头也大，两个人绝对吃得饱。 看起来非常实在。 周敏还有些不好意思，霍齐云不等他们道谢，直接以回家吃饭为由，赶紧走了。 周敏看了看厨房正在切的土豆：“得，沾了光了，今天正好不想做饭呢，家里就剩下俩土豆了。” 文东已经拿了筷子和醋，递给了周敏：“快吃，一会儿凉了。孩子们不在，咱们可以放开肚子吃了！要不他俩在，每次吃点啥还得想着给他们留着，都不敢吃多！” 周敏笑他：“出息！” 文东一个饺子下肚，眼睛亮了：“好吃！我突然想起，食堂是不是缺个面点师傅，你要不要问问小霍同志？” ------------ 第一卷 第79章 女人间的恶意 周敏点头：“行！我去问她！” 一口饺子下肚，周敏连连点头：“烧饼好吃，饺子也好吃！这小霍同志真是个过日子持家的好姑娘，还能赚钱，吴营长真是大海里捞针捞着了！” 文东哈哈笑了两声：“可能是注定的缘分！” 霍齐云没想到，自己又来了一个兼职。 周敏告诉她食堂的条件很不错，只是炊事班人手不够，才看看家属们有没有想去的，只做面食。 一个月能给发二十元，每周一三五做面食，她可以做烧饼，做饺子馒头包子面条，都行。 随意发挥。 目前食堂想要招聘两个人，第二个人还没定下来。 霍齐云觉得二十块钱有点少了，这哪有卖洗头膏赚钱，可是又觉得，反正自己待着没事，去做一做也行，反正只有中午做，一周只有三天。 下午回来她还可以做自己的事儿，反正赚钱嘛，不能嫌少，积少成多。 而且，这是周敏直接上门找她，也算是帮部队的忙，意义比较重大。不能只看钱。 她就答应下来，从下周一开始去食堂做。 她周五的时候挑了个时间去食堂，跟炊事班的战友们认识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消息怎么就传得这么快，第二天就好几个嫂子碰到她都问她去食堂工作的事儿。 因为很多人都想去，都想找个工作赚钱，可是偏偏文东找了个不缺钱花的霍齐云去，顿时就有人不满意了。 再加上有些有心人的传播，一下让很多人都有了意见。 翌日，霍齐云去食堂跟炊事班大师傅见面确定好菜单回来，就看到有几个人在门口说她去食堂工作的事。 她看了一眼，这几个人既没买过洗头膏，也没找她做鞋垫，平时说话也没有。 打头的那个有点眼熟，好像是跟鲍大尔一起说她闲话的，叫什么来着，苏伟，王伟？她记不太清了。 看她走过来，那女子就故意开口：“看看人家，还真是厉害，赚钱的事儿都让她包圆了，你说咱们这么多闲着的家属，怎么偏偏选她去。” 旁边的几人没说话，那女子继续：“倒是长得好看有特权，像咱们这种朴素过日子的，就是争不到这些机会！你说包个饺子做个馒头谁不会啊，这玩意也要看脸啊！” 霍齐云站住，噗呲就笑了出来：“嫂子，你这是说我呢？” 女子看她一眼，没想到她真敢搭话，翻了个白眼：“对啊，夸你长得好看！估计你做的馒头饺子也好看呗！不然能上食堂帮工去么？” 而女子说完，旁边一个带着一岁左右孩子的短发嫂子也开了口，语气十分戏谑，还带着嘲笑：“人家做的馒头饺子不仅好看呢，还带着味儿！骚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嫂子你会形容。” “要不这些男人爱吃呢！” 霍齐云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向那短发女子：“我会做饭，手艺好，团长和嫂子让我去帮工，那是肯定我做的东西好吃。 没让你去，可不是因为你长得丑。是你手艺不行！不过你确实长得丑，而且你皮肤也很差啊！ 看你年纪应该也就二三十岁吧，怎么皮肤比五十来岁的还要差，一脸皱纹，干干巴巴的。不会是在家不受待见，男人连瓶雪花膏都舍不得给你买吧！ 去食堂帮战士们打饭，人家看着你的脸都要吃饱了，肯定食不下咽！” “你放屁！” 短发女子一听霍齐云攻击她长相，顿时不愿意了！ “你才皮肤差！你才食不下咽！你才手艺不行！不信就比一比！要是我做得比你好吃咋办！” 霍齐云展示了下自己的秀发和白里透红的皮肤：“比就比，谁怕谁！你要是觉得你做得比我好，你大可以去找团长或者嫂子，表示你能胜任这份工作，而不是在院子门口说我的闲话泼脏水！要是想公平竞争，那我就等着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还翻了个大白眼！ 短发女子和另一个气不过，两人一商量，还真就去找文东理论去了！ 文东刚回家，本来就年底了一堆事，够心烦了！ 可是，没想到他只是觉得小霍同志做面食好吃，让她去食堂帮工，也有这么多人有意见！ 几个老娘们不在家做饭，来这找他说理。 叽叽喳喳的。 坐在沙发上，控诉着自己多不容易，想找个工作多难，家里几口人要养... 他听得头都大了！一脸的生无可恋！对付老娘们，不是他的专长啊！ “老周，你去找小霍同志来！” 霍齐云到了后，就看见在院子里说她闲话的两个女的在这呢。 文东直接开口：“那个小霍同志，她俩说了，要跟你比做饭，要是她们做得好吃，就让她们去食堂帮工，要是说你做得好吃，就让你去，你有意见吗？” 霍齐云态度恭敬：“我没意见。去食堂帮工本来就是团长和嫂子赏识我，我一切都挺安排，二位嫂子说怎么比就怎么比，要是我败了我也心服口服不会说嫂子们一句不是。” 文东心里十分赞赏霍齐云，多懂事啊！ 揉了揉脑瓜仁：“这样吧，明天有时间，你们就去食堂做饺子，一人做一份，让大家一起选，投票！谁得票数多，谁去食堂帮工。” “好！” “苏伟和刘琴你俩呢，有意见吗？” “没有了！” 三个人都答应下来。 霍齐云看了看，原来短发的那个叫刘琴，另一个叫苏伟。 “行，那就回家等着吧，明天上午你们去食堂汇合，做完后我叫人带你们去办公楼。” 霍齐云：“行，这个没问题。不过，她们俩侮辱我的事儿得给我道歉！一码归一码！” 文东看向苏伟和刘琴：“啥情况？” 苏伟和刘琴有些心虚，不说话，想走。 霍齐云拦住她俩，把在院子门口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文东。 她此时眼眶都有些红：“她俩说我靠着长得好看才能去食堂，还说，还说我做的饭，有味儿！” 周敏一脸疑惑：“有味儿？是啊，香味，做得好吃！” 霍齐云摇头，实在不好意思当着文东的面说，就靠近周敏耳朵边，小声说了出来。 没想到周敏脸色一下就变了，憋得都通红！ 这也太糙了，太难听了！ “你俩咋说话呢！都是女同志怎么这么大恶意！人小霍同志也没惹着你们，你们干啥这么说人家！赶紧道歉！” 苏伟和王琴都跟鲍大尔关系好，哪愿意给霍齐云道歉。 可是一看周敏和文东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还是不情愿地说了对不起。 霍齐云知道她们根本不服，但暂时也没别的办法。 文东不知道说的啥，但是一看周敏特别震惊，就猜到估计不是什么好话：“行了，都回去吧！” 霍齐云道谢后，离开。 出了文东家，苏伟和刘琴就走得极快，没影儿了。 她下了楼，发现吴霄寒在楼下等她。 “你怎么在这等我。” 吴霄寒：“我看家里没亮灯，估计你没在家。正好碰到田雯嫂子，说刚才和你说话你被团长叫走了，我就赶紧过来，发生啥事了？” ------------ 第一卷 第80章 厨艺比赛 两人到家后，霍齐云才说：“其实本来我就不太想去，是觉得嫂子和团长都找我了，我不去不合适，我才答应的。 后来去了食堂跟炊事班的战友们定了菜单，碰面又试了下厨房，就不知道谁在外面把消息传开了。 我一回来他们就说我闲话，还说我做的饭有骚味....真是，要不是看在都是女同志的面子上，我真是要发飙！” 吴霄寒脸色一下就变了。 这群老娘们，说话都不过脑袋！ “你等我回来做饭，我出去一趟！” 他浑身发着冷气，脸色铁青，霍齐云不用想就知道他生气了。 她一下就想起，当初霍湛江和林芝来找她麻烦，他也是直接护着她，连问都不问发生了什么，无条件相信她！ 心里，顿时暖洋洋的！ 刚才还生气，现在反而一点气都没了！ 赶紧拉住他：“别去，他们要比就比，比不过那是我厨艺不精，要是比过了，那就证明我就是手艺好！这事情也关乎着团长和周嫂子的面子，我不能让他俩丢脸！” 吴霄寒知道她不想惹麻烦，嘴上答应了她。 但是其实后面还是出去找了苏伟和刘琴的家属。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反正明天比，比不过也无所谓，我还好专心干活呢！” 周念今天给她送了做护理素的材料过来，货物太多，她跟田组长借了个小车拉回来的。 上楼的时候又碰到了程军，程军帮她提了两桶上来，她准备晚上吃完饭就做护理素，做完再装瓶就行了。 之前大秦那边订购的新款带字瓶子已经到货，她得快些做。店里已经不够卖了！ 吴霄寒看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但生活充实，也为她开心，但也不希望她太累，最近找他做鞋垫的他都先婉拒了。 吴霄寒：“我做饭。” “你会炒菜吗？饭我已经弄好了，就差炒菜了。” 吴霄寒到了厨房，发现电锅里已经做好了米饭，白菜和土豆还有少量的五花肉已经切好整齐地码在盘子里，上面还盖了一层小棉布防脏。 他其实不太会炒菜，只会煮东西，擀皮这种。 霍齐云看他挠头，主动过去：“我来，你看我做，学一下，很简单的。” “锅里热油，放上蒜末葱花爆香，然后放上切好的五花肉段，炒出香味没有血色后，就加入一些五香粉，酱油。然后放白菜和土豆，加入两碗水，再放入一勺盐。” “记住，一开始火不要太大，不然调料糊了。一开始开中火，等所有菜放进去后，大火翻炒，然后加水，水沸腾后，盖上盖子，转中小火闷着。” 说完，锅里的土豆白菜在锅里沸腾，热气让小厨房的温度都升高了。 吴霄寒看着她做，心里默默地把步骤记下来。 “是不是很简单？” “是。” “下次你做做看，要是哪天我不在家，你也别去食堂将就，回来吃。当然，要是我能在食堂做饭，你就去食堂吃，咱就别开火了。” “行！” 两个人吃完晚饭，霍齐云又开始做护理素。 做完护理素，再去澡堂洗澡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换了睡衣，就看到吴霄寒在看一本书。 “你还看张爱玲呢？” 吴霄寒淡笑：“我什么都看看，打发时间。” 霍齐云爬上床，男人自动给她让出一个位置，让她直接钻入她怀里。 然后两条强壮的长腿夹住了她冰凉的小脚。 “刚洗完澡还这么凉？” “从小就这样。” 她没放心上，在他怀里拱着，舒服极了。 男人身上的温度为啥这么热，跟个大火炉一样。 只是她没发现他越来越暗的眸子和僵硬的身体。 最近她忙，每天倒头就睡，俩人已经两三天没有亲密过了。 此时，时间正好，人员齐全，硬件也已经做好准备，天时地利人和... 男人不老实的双手，立刻开始滑动。 她感觉到低低笑了两声：“明明是大灰狼，干嘛装得那么冷酷，以前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 吴霄寒被她逗乐：“再冷酷也要吃喝拉撒，是人都有欲望。只是遇到你之后，我的欲望变了，生理欲望更强了。” 某女在他怀里捶胸顿足，顽皮的小脚却不小心蹬到了他，被一把抓住！ 那个冷酷的男人，瞬间化身欲求不满的大灰狼，一口，就把她这个小绵羊给吃了！ 吃了一遍还不够，嗷嗷吃了好几遍！ ......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了床。 一看时间还得去比赛，赶紧起身穿衣洗漱，就拿上东西准备去食堂。 吴霄寒给她留个纸条在桌上：“记得喝奶，我先去开会了。” 她看向一边还温在锅里的奶，赶紧拿出来，这个温度正好喝，一口干掉，立刻出发前往食堂。 到食堂的时候苏伟和刘琴已经到了，还有好些来看热闹的家属。 食堂饭大师傅陆班长笑呵呵的：“几位，咱们今天就包饺子吧，这边有白菜，萝卜，土豆，鸡蛋，豆腐，还有猪肉，猪油，豆油，那边是调料。 你们就自由发挥做什么馅儿都行，每个人做一百个饺子出来，然后一会儿团里的领导们，都会过来尝试，然后投票。” 苏伟：“有时间限定吗？” 陆班长指了指墙上的表：“肯定要在午饭时间前做出来嘛，味道是一个方面，速度也要快！” 霍齐云一看都快十点了，就准备动作。 她要去拿肉，结果苏伟过来直接把她挤走，然后把肉和白菜直接抢走了； 刘琴紧跟着就拿走了鸡蛋和萝卜，只给霍齐云留下了土豆和豆腐。 反正陆班长也没说不能搭伙做，那边刘琴和苏伟两人就一起做。 陆班长一看肉都没了，霍齐云也不着急，还替她担心上了！ 霍齐云看了一眼那边，直接拿了土豆和豆腐，去了另一边。 她直接把土豆洗干净，放到水里去煮，又把豆腐上锅蒸，然后和面。 她记得部队里打饭，都是放到一个方形的大铁盆里，用勺子打，那这样的话饺子的皮就不能太软，不然勺子一搅和，皮就碎了。 和面的时候，她就把面和得硬了一点。 苏伟和刘琴回头看她不慌不忙，还觉得她在装。 苏伟：“看她能包出什么来，一点肉都没有。” 刘琴也笑：“你看到她那黑眼圈了吗？一看就是晚上没睡好愁的！我看她一会儿怎么出丑！” ------------ 第一卷 第81章 她做蒸饺 苏伟怼咕了一下刘琴：“她那连点肉都没有，看她一会儿能做出什么来！” “土豆饺子！哈哈说起来就好笑！” 两人小声讽刺了几句，这才开始干。 一边干活一边看霍齐云，想看她到底能做出什么来！ 她们这边白菜猪肉和鸡蛋萝卜的饺子，一荤一素，肯定比霍齐云的好吃。 霍齐云不慌不忙地切豆腐，外面看的人都急了。 陆班长：“这小霍同志一点肉都没拿到可咋办，纯素！” 其他家属：“小霍同志是不是故意让她俩呢？” 大家面面相觑。 毕竟现在家里的饭都没啥油水，都指着肥肉肥油解馋了。 “可不是，是苏伟和刘琴把肉都抢走了，只给小霍同志留下了土豆和豆腐，那她只能做土豆和豆腐了，算了咱们咸吃萝卜淡操心，等着看吧！” 霍齐云背着身，将成块的蒸好的东北大豆腐压成碎末，然后放入少量酱油和五香粉咸盐拌匀，又切了点大葱。 起锅烧油，先放入大葱炸出香味，然后将压碎的豆腐放进锅里开始翻炒，炒出油香味！ 大家都好奇，豆腐包饺子能好吃吗？ 土豆馅儿的到是吃过，没啥特色。 但是豆腐的没吃过啊！ 霍齐云赌的就是这个，没吃过。 炒完之后，她将香喷喷的豆腐馅儿盛了出来，又将煮好的土豆捞出。 放凉剥皮，然后将土豆压碎，和刚刚和好的硬面，融合到一起。 这一下，更让大家吃惊。 小霍同志这是知道赢不了，就开始胡乱做了吧！ 又见她将和好的土豆面团整理好形状，然后用手揪出一个个大面剂子，均匀地放在案板上。 左手拿着面剂子压瘪，右手扶着擀面杖一前一后滚动，一个圆滚滚的饺子皮就出来了。 只是，这饺子皮怎么这么大？ 大，偏厚。 随后霍齐云用勺子，将炒好的豆腐馅儿，放入饺子皮，两手轻捏，一个大饺子就捏好了，活像个银元宝！ 陆班长心里一惊，小霍同志这是做的蒸饺！ 那边二位做水饺，她用豆腐做水饺的确不占优势！ 但是蒸饺就不一样了！ 炒香的豆腐馅儿混合着豆油的香味，一蒸更是把香味都锁在里面，豆腐不仅不干，吃起来反而汁水十足软嫩饱腹！ 陆班长此刻心里已经开始佩服霍齐云的反应速度和想法！ 是个人才！ 还有，前几天她来食堂，他们炊事班说的话，她都听了进去！ 除了要让战士们吃饱，还要最大程度地节约成本！ 炊事班的预算是真的不多！ 陆班长再看那边刘琴和苏伟搭伙包饺子，两人的饺子皮实在是太软，这样煮出来的饺子肯定软烂，馅儿都要跑出来。 而且，肉实在是放得太多了！ 战士们肚子里都没啥油水，吃完这么大油大肉的，肯定要上厕所跑肚，一下就腻住了！ 部队食堂的预算有限，又要供这么多人吃饺子吃包子，怎么能一次性把一天的肉都给放了！ 陆班长摇摇头！ 霍齐云半小时就动作利索地包了五十个蒸饺，她赶紧烧水摆好笼屉，烧水的空档，又包了五十个出来。 她已经上锅蒸了，那边苏伟和刘琴两个人还没包完小饺子！ 甚至连水都还没烧。 霍齐云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到开饭时间。 刚刚还剩下了两个大土豆，她就把土豆削皮切丝，焯水后，撒上咸盐酱油香醋大葱丝，还有一勺子油泼辣椒，做了一道香辣土豆丝出来！ 待陈大校文东和手下各大营长连长过来等着评选，那边苏伟和刘琴两个人才开始煮饺子，而霍齐云的蒸饺，已经热气腾腾的出锅了！ 吴霄寒看着里面的她站在那里，小小的脸上全是对时间和食物百分百掌控的自信，心里也很得意。 他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 程军看他压不住嘴角的笑，过来：“老吴，你家那位可以啊，游刃有余的！” 吴霄寒一脸骄傲：“那是！我爱人干啥像啥！” 今日霍湛江也在，参谋处也来参加评选。 霍湛江听见吴霄寒这话，感觉头顶的汗毛都在叫嚣，更是觉得身边的人都在看他！ 林芝虽然不想跟霍齐云见面，但是确实想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出丑。 若是出丑，她心里还挺爽快！终于能让她笑话她一次！ 陈大校拉着文东去窗户前看，苏伟和刘琴手忙脚乱，霍齐云已经灭了火，就在一边，开始摆铁餐盘了。 文东乐呵呵的：“小霍同志看来准备得很好啊！” 霍齐云笑了笑：“还行还行！” 陆班长一看苏伟和刘琴，时间都超了，只好又让各位领导多等了十分钟，等苏伟和刘琴弄好。 又等了十分钟，她们的饺子终于出锅了。 只是，破了很多，素馅儿都露出来了，不过闻着还可以。 陆班长指挥开餐，霍齐云就把自己的饺子拿了出来。 一个个白白胖胖，整整齐齐地码在餐盘中，皮儿完好，虽然看不到馅儿，但是一看就很好吃！ 霍齐云把做好的香辣土豆丝也摆在窗口，把酱油和醋也放在一边：“土豆丝分量不多，大家都尝尝吧！” 领导们排队打饭，吴霄寒就在陈大校和文东后面，看她的时候眼神十分热烈。 她给吴霄寒使了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苏伟和刘琴也招呼大家也去打她们做的水饺。 所有饺子分完，大家排队而坐，开始品尝蒸饺和水饺。 吴霄寒先吃了一下水饺，一口下去，肉足够，很香，味道偏咸，如果不多吃，是挺好吃的，但是皮儿太软了，像在吃肉馅儿面条。白菜猪肉的也没有霍齐云做的好吃，太腻了，一口下去都是肥肉。 胡萝卜鸡蛋的更是很多都坏了皮，看起来乱糟糟的。 他又试了下霍齐云做的蒸饺，个大，皮厚，馅料扎实，一口下去，皮子厚而不硬，里面的豆腐也糯糯的，油香汁水足，咸淡适中，香，又不会腻！ 再倒上一些香醋，更是好吃。 再来一口土豆丝，香辣开胃！ 这种大蒸饺，顶饿管饱，豆腐馅儿也比他想象的好吃。 吴霄寒把蒸饺都吃了，破了皮的水饺，他没再动。 有些肥肉都没剁小，实在是太腻。 他吃完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吃蒸饺。 后厨的三个人看着大家反应，苏伟和刘琴此刻都打鼓。 她们第一次做，部队厨房不太熟悉，此刻看着霍齐云的蒸饺更受欢迎，心里又开始不平衡。 苏伟指责：“你把面和得太软了，你看皮都破了！” 刘琴反驳：“那么多肉的馅儿，你还往里倒油，馅儿在里面逛荡，皮肯定会破！” 苏伟：“跟馅儿有啥关系！就是你皮子的问题！早知道不跟你一起做了。” 陆班长看二人要吵架，连忙打断：“行了！不要吵架，领导们都在呢！” 陆班长刚才也吃了饺子，他心里已经猜到今天会是谁赢。 尤其是那道香辣土豆丝，实在是太开胃了！要不是做得少，他都想把那个土豆丝包圆了！ 就他炊事班做饭这么多年的经验，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会选.. 陈大校和文东用完餐，擦了擦嘴。 文东开口了：“饺子果然好吃啊！大家，准备好投票了吗！” ------------ 第一卷 第82章 以德报怨 大家都已经吃完，点了点头。 “准备好了！” 文东笑眯眯的：“行，咱们就直接举手吧！公平公正公开！” 一开始还想看霍齐云出丑的林芝，这回的确是有点违心了。 大家都知道她和霍齐云关系不好，因为二营长。两人之间的摩擦虽然很多人也只是知道一点传言，但是吴霄寒结婚都没请霍湛江和林芝，大家就一下明白了传言都是真的！ 旁边的李参谋问她，林芝一脸难看地表示：“我可能会投给蒸饺。” 李参谋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投给水饺。 小声说：“其实，肉饺子很香，但是太香了太腻了，吃两个还行，吃多了想吐。 还有这素馅儿的皮太软，吃一口还很咸，吃完这个再去训练得老想喝水，还不顶饱。” 林芝也是，只是一想到要投票给霍齐云，她还是很难受。 凭啥次次让她得意！ 现在想起第一次去霍家吃饭，霍齐云炒的那不是咸就是没味道要么没熟的菜，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她现在大多数时间都在食堂吃饭，不想吃那种又咸还油腻的饺子的话，她才不投给霍齐云呢。 吴霄寒很有信心，他的目光看到一边的霍湛江，发现他也在看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看似平常，实则，全是荷枪实弹。 文东：“好，那陆班长你主持一下吧！炊事班的同志们也都尝过了吧！” 陆班长拉着其他炊事班的同志们：“是的，团长，我们也都尝过了！” 文东：“那就开始吧，现在咱们这边一共是二十个人，就直接举手，得票多的以后就是食堂的面点师傅了！” 陆班长：“好，那就先从白菜猪肉馅儿开始，觉得白菜猪肉馅儿好的，请举手！” 只见三个人举了手，苏伟的脸顿时就黑了！ 陆班长：“三票！接下来是胡萝卜鸡蛋馅儿！” 然后又五个人举了手！ 刘琴心里得意了点，最起码她的票数比苏伟票数多。 陆班长：“五票。那接下来是蒸饺！” 陆班长说完，只见一堆手举了起来，举得最高的那个，就是吴霄寒的手。 霍齐云看他偷偷笑了下，两人四目相对，全是亲密。 霍湛江在一边掐红了掌心，再看看林芝，发现林芝竟然也举了手。 挺意外的。 陆班长：“哎呀，选蒸饺的有点多，让我数一下，一个，两个，三个...十四，十五...二十...” “竟然是全票通过！” 陆班长十分激动：“看来是小霍同志的蒸饺最受欢迎啊！” 苏伟一看此般，气得直接哭了！ 得了三票，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她还说刘琴的面弄得太软，结果现在拿了最好的馅儿，做出来的饺子确是得票确实最少！ 陆班长：“那么，食堂第一位帮工的面点师傅，就是小霍同志了！” 文东拍拍手，看了苏伟和刘琴，这种结果都是他意料之内的。 就白菜猪肉的饺子，都做得没人家小霍同志好吃。 人家做土豆豆腐馅儿，也依旧吸引人的胃口，蒸饺出来好吃，土豆丝开胃，吃了不咸，油水没那么大，这才是大众口味。 苏伟觉得丢脸转身就要走，却没想到霍齐云直接拉住了她。 苏伟愣了下，脸上微微有怒意：“你干什么！你还想羞辱我一番吗？” 霍齐云摇头：“有必要羞辱你？羞辱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是你！”她又去那边拉住刘琴。 她其实做蒸饺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份帮工到底要不要做。 她看到刘琴今天一个人带着孩子，做饭的时候，孩子就在外面让炊事班的同志们帮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确实不太好，全是补丁，一看家里应该是比较困难的。 她虽然觉得刘琴讨嫌，但是一看一岁多的孩子没人看，也觉得可怜。 文东看她拉着刘琴和苏伟，也有些意外：“小霍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霍齐云：“团长，你看能不能这样，食堂帮工就让苏伟和刘琴做，我可以教她俩我会做的面食。” 在座的各位都愣了。 包括苏伟和刘琴，两个人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齐云怎么还，帮她俩说话？ 陈大校：“你们不是说谁得票多，谁来做吗？” 文东：“你先说说你的意见。” 霍齐云很真诚：“两位嫂子之前对我有误会，我确实不开心，也想证明自己！但是我发现，两位嫂子的确很需要这份工作！尤其是刘琴嫂子今天还带着孩子过来，也很辛苦。这种精神很值得我们学习！ 所以我就想问问您，能不能让二位嫂子留下来做面点师傅，我可以教她们。这做面食不难，两个嫂子又本身就会些，今天估计也是太紧张了，才没发挥好，我在教她们一下，肯定很快就学会了！” 刘琴和苏伟太意外了！ 心里一下就生出了浓浓的愧疚！ 尤其是刘琴，她眼睛都有点红了，一看自己的孩子还在炊事班同志旁边，眼泪更是直接下来了。 吴霄寒此刻看向霍齐云，更是出乎意料。 就连当场的人，都佩服她的格局。 陈大校直接站起身，脸上全是赞赏：“小霍同志是个好同志啊，很大公无私有奉献精神！” 文东一看陈大校都这么说了，就转头问陆班长：“现在炊事班缺几个人？” 陆班长也懂：“其实两个人干有点累，三个人松快点，人员多也可以再做点别的事情。” 文东：“那这样吧，就让她们三个都留下，小霍同志人有心胸格局，这点很好啊！苏伟刘琴，你们俩一定要好好谢谢她知道吗！好了，这边就交给陆班长你了，我们还得开会去！” 然后，大家就收好餐盘撤了。 走的时候，吴霄寒过来使劲儿夸了夸霍齐云才离开。 ...... 苏伟和刘琴，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刘琴低着头，小声地道歉：“抱歉，小霍同志，之前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 苏伟：“我也是，我不应该听鲍大尔胡说的，你放心，以后我也绝对不乱说话了！” 霍齐云嗯了声，她倒也没有太当真。 随后带着两个人去了厨房。 掀开了笼屉，里面竟然还剩下二十个蒸饺。 她拿着碗给刘琴和苏伟一人装了五个：“吃吧，光顾着做他们的，你们也没吃饭。孩子估计也饿了！” 刘琴直接掉泪了：“我刚才那么说你，你还给我们留了。” 苏伟也特别不好意思，赶紧过去把刘琴的孩子抱了过来。 霍齐云看了看蒸饺笑了笑：“都是家属，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们吵架啊！吃吧，吃饱了咱们在商量做面点的事儿。” ------------ 第一卷 第83章 叛变 陆班长过来，发现霍齐云还留了二十个蒸饺给苏伟和刘琴吃，心里也是夸赞了她好几遍。 霍齐云也没吃饭，也拿起来吃，又给陆班长拿了两个。 陆班长：“你是怎么想着用土豆和面，豆腐做馅儿的？” 苏伟和刘琴也好奇的看着霍齐云。 “其实我也是突然这么想到的，我只是觉得豆腐无论凉拌，还是炖菜，空口吃都很好吃，放到饺子里面肯定也不差。 放土豆是因为，省白面，咱们每个月的份例就那些，掺点土豆不是节省！” 陆班长很欣慰：“小霍同志你的确头脑灵活！” 苏伟讶异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当时就想着，多放肉，好吃！” 刘琴：“我家就是做萝卜馅儿多，当时就剩下萝卜鸡蛋了，所以我才做。” 众所周知冬天就那么几样东西吃。 霍齐云：“两位嫂子，其实你们选的馅儿很好，毕竟冬天就这么几样菜，能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很多人根本都吃不上这么多肉的饺子。” 苏伟越听霍齐云说话，心里越发惭愧。 尤其是她和刘琴自己都知道今天做的不好，霍齐云还一直帮她们找补。 “那等周一，我们俩就全听你指挥！你说干啥我们就干啥！” 霍齐云笑笑，心里也希望她俩是真心的：“行，其实也没啥，咱们三个分工，还有陆班长和其他炊事班的同志们帮忙，很快就能熟练，陆班长，那我们就确定一下下周一三五的菜单吧！” 陆班长：“好！你们先吃吧，吃完了一会儿去食堂后面的办公室，我上那边等你们！” 陆班长走后，霍齐云赶紧吃完，刘琴又喂了孩子，三个人就去了办公室。 确定了下周一三五分别做馒头，蒸饺，和面条。 不过白面不多了，只能用玉米面，土豆，白菜，和猪油，猪油也得现练。 “这个星期的肉已经没了，明天只能吃全素餐，周一养猪场送肉来！” “行！” 确定好时间，菜单，三个人就回家属院了。 鲍大尔还在门口等着看笑话，却没想到她们三个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他狠狠地拧了一把大腿：“这两个娘们，不会是叛变了！” 鲍大尔直接出来叫刘琴和苏伟，她俩看到鲍大尔也有些尴尬。 霍齐云看了一眼鲍大尔：“两位嫂子我先回去了，回见！” “好！” 等霍齐云走后，鲍大尔就过来：“你们俩咋还跟她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刘琴抱着孩子，不知道咋说：“我先回家了，我儿子闹觉。” 苏伟也很尴尬，最后只能说实话，鲍大尔听完，只觉得苏伟和刘琴真的叛变了！ “你们俩怎么回事！” 苏伟主动劝解：“大尔！你别再针对人家小霍同志了！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要不是她，我和刘琴谁也留不了食堂帮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两家的情况！ 我爱人家有弟弟要结婚盖房，刘琴家婆婆身体不好，一直吃药住院都靠着她爱人一个人赚钱，平时孩子喝点奶粉都要抠抠搜搜的....” 鲍大尔钻进了死胡同，就是出不来了。 她看苏伟一直向着霍齐云说话，心更是堵着。 本来院里还有不少人跟她关系不错，没想到现在全都倒戈了！ “好啊好啊！行，那咱们就绝交！” 苏伟看着鲍大尔离去，摇了摇头，也回家了。 鲍大尔最近被韩勇训了好几次，心里堵得慌，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招来，她突然想起林芝和霍齐云关系不好。 就动身就去了林芝家。 林芝回家一看到鲍大尔在门口，也很意外：“你在这干嘛！” 鲍大尔跟看见了亲人一样，完全忘了之前她编排林芝的事儿了。 “林参谋，我听说你跟小霍同志关系不好，你能帮我出气吗？” 林芝一脸的疑惑：“你有病吧！” 鲍大尔：“你咋这么说话，不是你抢了她男人么，她故意气你才嫁给吴霄寒的吗？” 林芝：“？？？你少在这里胡说！什么抢男人，什么气人，我告诉你，你不要胡说啊！你小心我去找团长！你这是在污蔑我。” 林芝说完，隔壁田雯就开了门，一看到鲍大尔还不死心在这鼓捣林芝，直接开口：“鲍大尔！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你别在这四处找事，小心吴营哪天收拾你！” “你要是想让你家韩勇继续挨处分，扣津贴，你就继续作！一点口德不积，就这样还想生儿子呢？” 鲍大尔的雷点就是生儿子，一听田雯这么说她，一怒之下就怒了。 直接开始撒泼，结果那边一众军官回家，正好让韩勇抓个正着！ “鲍英！你给我滚回去！” 鲍大尔听见身后的怒吼，一下就站直了身体！ 林芝懒得跟她掰扯，她今晚要回家看他爸妈！直接进屋收拾东西去了。她现在哪敢搞事啊！ 就是看霍齐云再不爽，她也得忍着！等霍湛江出了头，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翻身！到时候谁她也不放在眼里！ 鲍大尔没动，韩勇直接过来提人。 鲍英呲牙咧嘴的，被韩勇提回了四楼。 今日开完会，吴霄寒就叫住了韩勇，还有苏伟和刘琴的男人，好个告状。 三个男人一听媳妇儿在外面惹了吴营的新婚爱人，纷纷表示回家给媳妇做思想工作！ 三楼终于清净了，田雯一看家里男人也回来了，直接进屋了。 吴霄寒回了家，发现霍齐云正在做饭。 一边的缝纫机上，摆着整整齐齐的很多双鞋垫。 地上，放着无数塑料小瓶，里面装着粉色，白色，绿色的液体。 霍齐云主动跟他说了今日食堂的事情，吴霄寒也终于理解了，霍齐云为何会以德报怨。 “我看她们俩不爽，但是孩子无辜。家里条件是真的不好，你看刘琴穿的衣服，全是补丁，孩子的衣服都那么破，这么小正是喝奶粉的时候，结果就给孩子喝点米汤。” 吴霄寒没想到她观察得这么仔细。 但海曙主动提醒她：“你很善良。只是，有的人不一定会感谢你！你也要时刻做好心理准备。” 霍齐云懂，有时候穷人的自尊心更强。 “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对了，刘梦遥回京市了吗？” 吴霄寒点头：“回了。” 他没说，刘梦遥带着吴姨，去他家找齐文含理论的事。 给齐文含烦的... 吴霄寒：“对了，今天徐阳说，招待所门厅有一个小房间，想要出租，你要试试做生意吗？” ------------ 第一卷 第84章 我有点晕车，可以坐前面吗 霍齐云放下手里的活计：“门厅？” “对，招待所一进大厅不是门厅，左右各有两个宴会厅吗，门厅的南侧面，有一个大概十五平米的房间现在空出来了。” 霍齐云直接回答：“过去看看，合适就租！怎么租？价格要多少啊！” 吴霄寒：“应该不会很贵，这边又没什么人，只有部队，估计一个月三块两块的！” 霍齐云：“行，那明天咱们找地方去看看吧！” 翌日正好是周末，吴霄寒休息，两人一大早就去了招待所。 一进门，就看到门口的服务人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边，懒洋洋地写着什么。门厅太阳充足，这么晒着倒也暖和。 一见吴霄寒领着霍齐云过来，眼睛立刻亮了：“二位好，是要订住宿？还是订桌吃饭！” 招待所全靠着部队开张，部队没事的时候，这里面的人都清闲得要死，就是坐着聊天嗑瓜子打发时间。 吴霄寒指了指那个要出租的房间：“可以看看那个房间吗？我爱人想租下来！” 女子立刻起身：“没问题。” 然后拿了钥匙领着她们两个过去了。 一打开门，明亮的阳光就射了进来，屋子暖洋洋的，光线特别好。 里面还有几个木头架子，看样子是以前放置杂物的，里面竟然还有个单间厕所！ 霍齐云心里很满意，而且这房间对外有个窗户，外面可以看到里面，要是做生意卖东西，那窗户就可以进行售卖。 “价格呢？” 女子：“这屋子本来就是招待所的，我们领导说要是租的话一年起租，一年就给三十块钱就行。” 霍齐云直接答应：“可以，什么时候签合同？” 女子还有些惊讶，这怎么都不带讲价的：“您就这么租了？要干些什么买卖还是住人？这地方偏，就怕做不起来生意，要不再考虑考虑？” 霍齐云摇头：“不用考虑了，租！” 女子乐呵道：“行，您稍等，我去找我们财务让她跟您签合同。” 两人等了五分钟，就有一个梁经理过来了，盖章签合同，房租还给便宜了五块钱，一年二十五，霍齐云心里都快乐死了！ 这可真是捞着了！ 就算是在这开个理发店，那部队的军嫂不就有地方理发了？ 这租金，她一个月就能赚回来！ 签完合同拿了钥匙，霍齐云回到院里就给张丽萍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租了一个房子的事儿。 张丽萍正好这几天又收了个徒弟：“等江同学的差不多，周念出师，我就让她过去帮你！” “行，姐，还有，护理素我已经做完了，下午我给你送过去！” “好！” 下午，吴霄寒开着车带她去了省城。 吉祥社区房子里的花已经彻底死了，霍齐云和吴霄寒把枯了的花扔掉，把三个大花盆装到了车上。 她准备自己种点葱蒜辣椒啥的，虽然家属院那边啥也没有，但是屋里头暖气烧得挺足，还都是朝阳房间，这样冬天也有新鲜的葱蒜吃了。 收拾完，两人就去了张丽萍那。 张丽萍新收的徒弟也是个女孩叫江同，年纪不大，之前上艺校来，后来发现不感兴趣，就来干学徒了。家还是外地的，父母根本不管，就知道给钱。 两人一进店面，江同就迎过来了，还以为两个人拎着那么多瓶罐是来推销的，走近一看是做好的护理素，这才认出霍齐云来！ “你好！齐云，我是江同！”江同说完，就打量旁边的吴霄寒。 发现这男人高帅冷酷，穿着黑灰白配色，十分精神，气质不凡，立刻伸出手要跟吴霄寒握手。 吴霄寒只点了点头。 江同只好把手又收回去了，还有些尴尬。 江同很有个性，挑染的红发，文的眉毛，耳朵上还有很多耳洞，不说是艺校的，一看还以为是什么不务正业的精神小妹。 张丽萍和周念立刻过来接护理素。 “你好江同！” 霍齐云打完招呼，就让吴霄寒帮忙把护理素送到后面去，那个江同一看吴霄寒，直接跟着过去了。 霍齐云看了吴霄寒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姐，做了二百五十瓶，我家实在放不下了，我给你拿来二百二十瓶，还有三十瓶我留在那边卖。“ 张丽萍：“行，我就不点数了，你最近咋样。” 霍齐云就把最近发生的事一股脑告诉她俩了。 包括她被食堂聘用去做面点师傅的事儿，直接给周念和张丽萍听得差点惊掉了下巴。 吴霄寒放完东西就坐在了霍齐云旁边的椅子上，没想到那个江同直接站在吴霄寒旁边，跟他聊天去了。 江同：“同志，你和齐云是已经结婚了吧！” 吴霄寒：“对。” 江同：“你是军官吗？今天怎么没穿军装？” 吴霄寒：“今天是休息日。” 江同：“你在哪个部队啊，你们部队还有没结婚的军官吗？我从小就很喜欢当兵的男人，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个吗？” 吴霄寒：？？？” 他不再说话了，她觉得这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有些饥渴。 吴霄寒坐到霍齐云旁边：“中午吃什么咱们！” 霍齐云回头，就看到江同盯着吴霄寒看，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等她的眼神射过去，江同才收回了视线。 霍齐云这才问周念和张丽萍：“姐，中午我们出去吃？” 张丽萍：“好，我听说最近新开了个川菜馆，咱们去那边尝尝？” “行！” 几人换装出发，吴霄寒上了车，却看那个江同没有跟周念和张丽萍一样上副驾，而是站在下面张望。 霍齐云：“怎么了？” 江同皱着眉：“那个齐云，我有点晕车，我可以坐前面么？” 霍齐云直接答应，她倒是看看这个小姑娘想干啥：“行啊！” 然后直接让江同上了副驾驶。 她去了后座挨着周念。 行驶的路上，江同目视前方，确实没说什么。 看起来可能是真的晕车。 到了川菜馆后，吴霄寒直接要了个包间。 这饭店一进门就一股川香味，装修也是很典型的八十年代风格。 点菜的时候，吴霄寒把菜单递给了霍齐云，她刚要翻看，就看见江同说：“周念，咱俩换个位置吧，我觉得这边有点热，我想坐在门口。” 周念没想太多直接换了，而换完之后，原本坐在里面的江同，应该是挨着张丽萍和周念，换完之后，她就坐在了周念和吴霄寒之间。 霍齐云嘴角上挑，继续点菜。 “姐，我们点麻婆豆腐，辣椒炒肉，水煮肉片咋样？再来一个醋溜白菜。然后五碗大米饭。” “行，我觉得够了！” 吴霄寒和周念也没意见，霍齐云刚想叫服务员点菜，就有听见江同的声音：“这菜好贵啊，四个菜竟然要十块钱了！吴同志一个月多少津贴啊，不然我们吃点便宜的吧？” ------------ 第一卷 第85章 给她赔礼道歉 霍齐云看了看江同，发现她说完话就一直在看吴霄寒，似乎想在吴霄寒的脸上看到什么赞同的表情。 可她终究还是失望了。 吴霄寒把菜单一合，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入耳中,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江同志多虑了，这点钱还不用你给我省，我爱人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有钱。” 江同脸色一滞，看向众人的表情瞬间委屈起来。 江同道：“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贵了，对不起...” 张丽萍和周念再傻，也看出来了江同今日的奇怪。 平时挺正常的，大大咧咧的，几天怎么一看到吴霄寒，就开始心疼钱了。 霍齐云呵呵笑了两声：“江同志挺有趣的，一般不都是别人请客都可劲儿吃么，她可倒好，帮我爱人省钱。” 张丽萍尴尬死了：“江同，你今日怎么了，平时花钱不是挺舍得，怎么还想起给小吴同志省钱？” “抱歉抱歉，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也没吃过川菜，就是感叹了一句。我以为当兵的都很节约呢。” 好会说，霍齐云眉毛挑了挑，这是变相说她不节约？ 江同似乎是太尴尬，没想到根本没人吃她那套，直接起身穿上衣服要走。 走到门口，又发现根本没人留她。 她又回头看看，最后咬了咬牙出去上了卫生间。 她不能忘了她舅舅舅妈托付她什么！ 事情还没办完呢！ 待江同走后，张丽萍赶紧跟霍齐云道歉：“也不知道这孩子咋了，以前都还挺正常了。” 霍齐云看看吴霄寒，笑了一声：“都怪他太招风了。” 吴霄寒很无奈：“我是无辜的。” 霍齐云：“没事，不过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姐，你在哪里找的她，打听过家庭背景吗？” 张丽萍显然被问住了：“就是她上门来问的，说她是艺校的，还说她认识于桂桂她们。我就问她父母同意么她说同意，我就让她来了，都学了一个多星期了，上手挺快的呢，现在都能给老头剃头了。” 霍齐云总觉得不对：“姐，你还是多观察一阵，别什么都教。做护理素的配方也不要告诉她，看看她会不会打听乱七八糟的？” 张丽萍一听立刻提起个心眼：“行！我知道了！” 周念：“这几天我观察她吧，不过她确实学得比我快呢，总觉得有经验似的。“ 几个人这么一复盘，一下就找出奇怪的地方了。 但是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后，几个人立刻停止了议论。 服务员来上菜了。 江同再回来时，发现已经上菜了，她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跟大家攀谈，可是大家都不怎么理她，一直在说吃饭的事儿。 她心里知道自己有点急了，于是立刻停止了交谈。 只是眼神还是不自觉地看向吴霄寒。 这男人，长得实在是出众。 她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而且还很阳刚。 眉眼嘴唇长得都很好看，有菱角又不过分，她觉得电视上那些男演员长得也不如他。 特别吸引人，看了根本挪不开眼。 霍齐云命真好，竟然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 江同想着，然后拿起了茶杯：“谢谢齐云今天请吃饭，今天第一次见面，有误会，很抱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霍齐云看了看她，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嗯，你好好学，以后赚了钱，花十块钱出来吃饭，也会觉得没什么的。” 饭局结束后，吴霄寒和霍齐云就离开了吉祥社区。 两人还在路那边的菜场买了一些苹果，梨，山楂，带回了家属院，就在郑来福的摊位买的。 看到他们二人过来郑来福还很意外，什么都给霍齐云多装了些。 “下回再来啊！” 霍齐云：“会的会的！” 回到部队家属院，两人把东西都拿到楼上，就看到霍湛江那屋，林章现领着张爱，还有霍湛江带着林芝四个人，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霍齐云没当回事，等吴霄寒开了门就准备进去，没想到林章现直接叫住了他俩。 张爱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看起来瘦了非常多，连发型都没有以前精致了。 林章现看了看二人，指了指四个人手上拎着的东西：“吴营，我们来找小霍同志，给她赔礼道歉。” 霍齐云一听，嘴角挑了挑展现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就在等这天。 只是等了这么久张爱一直没上门，她还以为，等不到了。 结果，今天倒是来了。 “进来吧。” 进了屋子，她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林章现几人倒也没糊弄，带的都是好东西。 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买得起，根本不图他们那点东西罢了，但是她还是想从张爱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吴霄寒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收拾完才理他们。 而进来的霍湛江，一直在观察屋内的摆设。 尤其是透过门看到卧室里整齐的被褥和双人枕头后，心终于死了。 本来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吴霄寒和霍齐云感情这么好是不是装的，故意装给他看，好让他心难受，可现在发现，两人是真心过日子的。 无论是小厨房里满满当当的厨具，还是外面客厅的缝纫机，冰箱，电视机，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沙发上也都铺着霍齐云亲手织的沙发巾...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是霍齐云亲手织的？ 因为他有一条过冬棉裤，也是这个花样。 林章现看两个人都带搭不理的样子，还是拉下了老脸：“老张！道歉！” 张爱叹了口气，其实心里万分不情愿，但是林章现拿离婚威胁，她也没办法：“对不起，齐云，是我伤害了你，之前我因为芝芝和湛江的事儿，对你有误会，我诚恳道歉。” 霍齐云抬起头，看她一眼：“你妹妹怎么没来？” 林章现主动解释：“张琴，她还没出来...” “为什么？” 张爱低着头，小声说道：“那个药，是张琴给我的，她也不知道那个是一个仿制药，法律对于这块比较严苛，如果一直找不到真正给她提供仿制药的人，她就一直都不能出来，也不得保释。” 吴霄寒之前也没有告诉霍齐云张琴没出来，但是她看向吴霄寒，发现他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应该是知道，难不成，吴霄寒给刑警那边施压了？ 怪不得张爱上门给她道歉了，这件事要是她一直揪着不放，张爱即使出来了，也不会好过。 林芝看他妈平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此时低声下气的，也很难受，尤其这事情是她间接造成的，她直接站了出来： “霍齐云，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姑子，我妈她也诚恳跟你道歉了，我们也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也希望你，不要揪着不放。以后我们姑嫂好好相处，冰释前嫌，还不行么！” ------------ 第一卷 第86章 和解书 霍齐云哼了一声：“是你们要来道歉的，不是我求你们来的。还有，我是不是你小姑子这事情另说，我已经和霍家断绝关系了。” “什么？” 此言一出，四张脸皆是诧异，霍湛江只知道她和家里闹僵，但是大哥二哥根本没告诉他，霍齐云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的事情。 霍湛江急了：“你要跟家里断绝关系！这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霍齐云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和林芝结婚的事，她也不知道啊！ 却没想到吴霄寒在一边，成了她的嘴替：“霍营和林参谋谈恋爱的事，她不是也不知道吗。” 霍湛江本来还想质问霍齐云，那点事至于断绝关系吗？ 吴霄寒一说话，他就立刻把嘴闭上了。 林芝也回头斜了他一眼。 霍齐云给了吴霄寒一个厉害的眼神，随后继续：“道歉收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林章现试探性地问：“那，以后就既往不咎了？能否，写个和解书，我怕这事情，后面还会...” 霍齐云没想到他们家人还是这么不要脸：“你不会以为，我接受道歉，就是原谅了吧！当日要不是我爱人找到我，我现在的后果你们想过吗？你们可知道魏成汉那人是个什么人？是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都能被他打死的人！” “你们一家子真是自私到一块去了，我出事之后有一个人去医院看过我么？有一个人主动跟我道歉吗？现在怕影响前途来找我了，晚了！” 话落，林章现和张爱也彻底不说话了。 张爱能不知道吗？ 毕竟当时，就是她一直在霍军旁边出主意。 霍军听了她的，就准备给霍齐云找一个厉害的，能镇得住她的，十里八村厉害的就那么一个，魏成汉。 张爱的脸上滑落了一些冷汗。 吴霄寒直接把林家带来的东西拿了出去，他很想用丢的。 但是那样霍齐云又会成为家属院的谈资，他就把东西提了出去。 十分冷漠：“抱歉，我和我爱人要休息了，几位要是没别的事情说，就离开吧。” 几个人这才不得不离开。 林芝又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合着她还在食堂给她投票呢！ 现在连个和解书都不愿意写。 但是她也好奇，霍齐云那么生气，难道那个魏成汉真的很差？ 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霍湛江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 林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砰砰跳。 幸亏她不是霍齐云。 四个人回到家之后，林章现又跟张爱发了一顿脾气，可是霍齐云不接受道歉，他也没办法。 “这件事你千万不能保你妹妹了知道吗？” 张爱低着头：“可是，那怎么说也是我妹妹。” 林章现瞪着眼：“张爱！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低声下气地去给一个营长的爱人道歉！？你知道陈大校怎么说我，他说我晚节不保！我这辈子还想升迁是没有指望了，本来还想让孩子们好好工作，结果，都被你和你妹妹毁了！” 林芝一看林章现这么不给张爱面子，也急了：“爸，你好好说话！妈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二姨给的是违禁药品假药啊！” 林章现看她一眼怒吼：“你也把嘴闭上！让你妈给你惯得没有一点人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你二姨的事儿！现在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林芝把嘴闭上了。 霍湛江闭了闭眼，戴上帽子就要出去。 林芝拉住他：“湛江，你干嘛去？” 霍湛江自顾自穿衣服：“我去我大哥家一趟。” “去你大哥家干嘛？” 霍湛江懒得解释，直接拿上车钥匙走了。 林芝在后面急得跺脚，最后只能回屋去，省得别人看笑话。 而隔壁，正哄宝丫头的田雯皱眉：“他们家怎么天天吵吵闹闹的。” 宝丫头眨眨眼：“妈妈，霍叔叔和霍阿姨，原本才是夫妻吗？是林芝阿姨把霍叔叔抢走了？所以霍阿姨才跟吴叔叔结婚的对吗？” 田雯喝了口水差点喷出去：“谁跟你说的这些！” 宝丫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你每次带我出去，那些阿姨们都在说呀！” 田雯咳咳了两声：“这话不能出去说知道吗，大人说话小孩别当真。不然你霍阿姨知道会不高兴的，就再也不给你做油酥烧饼了！” 宝丫头一听，霍齐云不能做烧饼了？那可不行！ “妈妈，我不会乱说！那我自己去客厅玩！” “去吧！” ...... 霍齐云把今日买的苹果山楂梨都洗干净削了皮，放到了一个干净的盆里。 吴霄寒：“要做什么？” 霍齐云笑笑：“做罐头！” 吴霄寒惊了：“到底有什么你不会做的？” 霍齐云：“不知道呢，以后可能就知道了！对了吴霄寒，你帮我把玻璃瓶子洗干净晾在那边，用热水烫一下，别太热。” “好！” 霍齐云把所有的水果处理好，又用糖水煮熟，放凉后又装进了玻璃罐子，然后放到了门口背阴没有阳光的地方。 这罐头要泡一泡才好吃，不能晒不能热了，不然会坏。 泡几天，就能放很久。 她现在还没想好，招待所的门厅到底做什么买卖，是开理发店还是卖东西，又或者一边开理发店一边卖些吃食？ 但是想法有了，她准备先考虑一周，下周再确定。 而且明天还要去食堂做面食，事情还挺多的。 晚上，苏伟和刘琴一起来找了霍齐云，三个人决定明天早上八点一起去食堂集合。 送走了她俩，霍齐云又准备去做饭，却被吴霄寒神神秘秘地叫到了屋里。 “咋啦？” 吴霄寒：“上次给你的一千块，你花完了吗？” 霍齐云愣住：“怎么可能花完！那么多钱！而且我还赚钱了最近，那一千才花了一百不到。” 吴霄寒皱眉头，霍齐云不知道是不是吴霄寒觉得她花得多了？ 却没想到，这男人皱眉是因为：“你该花就花，不要节省。想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就买，你自己的钱你存好，平时花销花我的就行！” 霍齐云拍拍胸脯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觉得我花得多？不过，你叫我就是想说这个？” 吴霄寒摇头，从衣柜拿出来一个存折：“这是我的津贴，以后给你管了。” 霍齐云接过，看到存折上两千零三十五块的余额！！！ 而且这存折竟然只有存，没有取：“你都不花钱的吗？” ------------ 第一卷 第87章 第一次厨房帮工 吴霄寒沉默了几秒，他要是想说自己真的不花钱，她会相信吗？ “这些年我都没什么花销，房子也不是我自己买的，所以钱基本干攒。” 霍齐云再一想那一堆票，他说是他母亲给寄来的。 平时估计家里也没少给钱。 也是，他应该真的不咋花钱，毕竟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结婚前才买的，吴霄寒连块手表都没有。 霍齐云笑了笑，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 因为心里也忽然想到，他和霍湛江一个级别，所以霍湛江的津贴应该和他差不多，但是她从来没有花到一分霍湛江的钱。 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林芝，那么就算她和霍湛江结婚，估计自己也是个操心的老妈子命，不仅要养活一大家人，还要操心操劳，年纪轻轻可能就坐下一身病，然后老早就走了。 而现在，她生活充实，只要管好自己和吴霄寒，就行了。 吴霄寒父母那边虽然还没有见面，但是吴霄寒几次告诉她无须担心，她也彻底放下心。 把红包收好，她拉着吴霄寒去了客厅。 “你想吃啥？” 吴霄寒道：“我都行，你做的我都爱吃。” 霍齐云：“那我就自由发挥了。” “行！” 她用前些日子熬的猪油做了个洋葱炒鸡蛋的浇头，又和面做了一把面条。 真正的手擀面。 又把香香辣辣的辣椒面浇上热油，做了一碗油泼辣子。 “这个是我在报纸上看到，说陕西那边的人就这样吃，你看看，咱们这里的小战士能接受这样的饭菜么？” 热乎乎的面条和又像炒菜又像炉子的浇头端上桌，还有香醋和辣椒面。 “这有点像干拌面？” “对！洋葱炒鸡蛋会咸一点，汤汁比炒菜稍微多一点。你看这鸡蛋是不是看起来很多，其实我只放了两个，就能做出一大盘子的浇头。” 吴霄寒挑了一碗面条，用汤勺舀了一大勺子的浇头，又放上些油辣子和醋，搅拌均匀后，一口鲜香咸辣带着微微的醋香味，确实好吃！ 他眼睛都亮了！ 连忙给观察他反应的霍齐云也盛了一碗：“好吃！快试试！” 霍齐云辣子放得多，醋也多，一口下去，果然不差。 洋葱完全没有了辛辣的味道。 而且冬天吃这个，真的身上很暖。 “吴霄寒，周三做这个你觉得咋样？” 吴霄寒点头：“不过纯白面的食堂应该做不了，是不是得加些玉米面？那个更顶饱！鸡蛋要是不多的话，多放洋葱也行。” “这辣椒可以多做些，咱们团里有一些南方，比如江西，四川来的战士，平时更喜欢吃点辣的。” 霍齐云：“知道了！” 翌日。 霍齐云和苏伟刘琴天刚亮就一起去了食堂。 早餐刚结束，炊事班已经备好料了。 陆班长给她们三个介绍着：“这两位都是我们炊事班的！这个是李正，这是王新元。他们俩今天就帮你们干活，随便指使！” 李正和王新元跟三个嫂子打了招呼。 两个小战士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十分年轻。 霍齐云给他俩派的活就是和面揉面。 这算是比较用力气的活儿了！ 今天中午的菜单是，炖萝卜粉条，炒白菜，和拌土豆！ 主食就是馒头。 “苏伟嫂子，你来洗萝卜切萝卜，刘琴嫂子，你来削土豆切丝！” “好！” 分配完，霍齐云就给蒸馒头的锅加上了水。 食堂有发酵的老面，做面食得提前很久发面，陆班长做早餐前就弄好了。 霍齐云查看了一下面的状态，再放到温暖的地方发酵一会儿，然后再蒸就可以了。 她加完水，就开始准备油泼辣子。 记得报纸上说，可以用葱姜蒜等过油炸完，再用那油做油辣子更香。 她把干辣椒打得碎碎的，油烧热后放上切好的大葱和洋葱几瓣大蒜，小火慢炸，炸到金黄后捞出，再把辣椒面倒进去，小火炸一会，把油辣子倒进盆里，加上一些五香粉和食盐，就成了。 “真香！” 陆班长过来看了看：“这是要拿来做土豆？那天的土豆丝真好吃啊！” 霍齐云点头：“没错！一会儿煮好的土豆丝捞出来，放上蒜末洋葱丝再来上油辣子，这冬天吃着肯定舒服！” 整完这些，也加入到刘琴苏伟帮她们弄萝卜土豆去了！ 虽然活计看似简单，但是部队人多，每天一千来个人吃饭，啥东西都是几百斤几百斤的。 加上最近演习，炊事班又出去几个跟着去外面做饭了，现在厨房没剩下几个人。 终于整完三大筐小孩那么高的土豆，又开始切丝，好在刘琴刀工不错，切得很快。 还要洗萝卜，到最后苏伟剁萝卜的速度，堪比剁猪食！ 大锅间有三口能让人躺进去的大锅。 齐齐地摆在厨房的角落，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得开始做了。 陆班长拿着铁锹一样的锅铲，霍齐云将大块的肥肉下锅，熬出油，然后萝卜下锅。 一边观察，一边放料，和陆班长产生了十足的默契。 咸盐一放一大包，五香面一大勺，酱油半桶。 等萝卜差不多了再加入泡好的粉条，五大桶倒了进去，再加入生命的源泉，把火烧到最大，锅里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陆班长又开始炒白菜... 等白菜炒完，就开始蒸馒头了。 上锅蒸二十分钟就行。 李正和王新元直接站在灶台上摞蒸屉，这场面任谁看了都得说句，牛。 实在是大锅大灶让人看着都惊讶啊！ “齐云，土豆煮好了！” “好！” 她赶紧跟着苏伟和刘琴去做拌土豆，两个人用大盆拌，她来加料，切葱丝。 “其实要是夏天，放点香菜才好吃，现在没有，只能放洋葱了！” 刘琴一边拌一边闻：“我平时不爱吃洋葱，但是这样做闻着真的好香，好久没吃油泼辣子了，我还挺想念的。” 霍齐云：“嫂子你是哪里人？” 刘琴：“我是陕西人，我男人我俩都是陕西来的，我们那边基本上不是面条，就是馍馍，反正各种各样的面食，是来这边之后，才开始吃米饭的！” 霍齐云：“怪不得！我这油辣子就是跟着报纸上的配方学的，早知道就让你做了！” 刘琴：“可以，以后我来做！” 说话间，几个人就拌了三大盆的土豆丝出来。 几人使力气使得都出汗了，霍齐云一看，还有二十分钟就开餐了。 没想到第一天，也不算太手忙脚乱。 王新元从大厨房过来：“小霍同志，馒头已经好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霍齐云跟着过去了。 馒头蒸得很好，因为放了玉米面的关系黄黄胖胖的，表面光滑。 她拿了一个，掰开后给几个人尝了尝，大家都觉得不错。 随后，陆班长就指着外面已经开始排队的战士们：“准备开餐！” ------------ 第一卷 第88章 两个男人暗中较劲 正式开饭时，连长以上级别的军官是单独有一个大房间的。 陆班长就让霍齐云和王新元带着军官们的份额，去了连块另一个食堂，就在大食堂的旁边，一墙之隔。 霍齐云端着土豆丝的大盆往那边走，却没想到身后一个矫捷的身影直接过来，将大盆接了过去，随后跟着王新元往军官食堂走。 一看是吴霄寒，霍齐云心里甜蜜的要死。 而身后还穿来小战士们的闹笑声。 “快看营长，帮嫂子搬东西呢！真甜蜜呀！” “可不是么，营长心疼喽！” 几个小战士在身后闹笑，霍齐云抓紧加快脚步追上吴霄寒。 “给我吧，大家都笑你呢，一会儿该说你怕老婆了。” 吴霄寒俊眉一扬，端着那么大的盆也跟啥也没拿一样轻松：“我要是不过来，他们该说我不疼老婆了！不管他们，这么沉的盆，我帮你拿是应该的！” 到了地方，王新元又回去拿馒头，吴霄寒就又跟着跑了一趟。 “不行，这得让陆班长配个小推车，不然以后我要是不在，这么沉的东西你怎么拿！” 吴霄寒皱眉，一会儿他就去找陆班长。 要是食堂没预算，他就自己出钱买两个。 好不容易终于搬完，也到开餐时间了。 有序的小战士们一拥而入，排着队打饭。 这边军官们就随意多了，大家也排队，但是没那么安静。 吴霄寒怕她忙不过来，一直在后面帮她。 后来来的程军刘智几人，还有后勤的，机关的一看到，全都窃窃私语。 说吴霄寒平时看起来那么冷冽的一个人，没想到结婚之后竟然这么疼媳妇。 程军的旁边本来是刘智和他的副营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湛江站在了他旁边。 他伸手拍了拍‘刘智’，然后看着菜窃窃私语：“你看吴营和他家小媳妇，看起来多般配。还有，这小姑娘可太能干了，我看那土豆丝可真好吃啊！当初二营长没娶她可真是损失啊，不然现在享福的不就是他了！” 程军说完，却发现身边的刘智一直没说话，转头一看，才看到霍湛江那张面无表情还有些生气的脸。 靠！他啥时候来的？ 刘智呢！ 程军立刻后退一步，尴尬死了，连连陪笑：“误会误会！” 霍湛江斜他一眼：“下午训练场见。” 程军挠头：“别呀别呀！” 霍湛江就走了。 程军真是无语了。 最近霍湛江和吴霄寒两人在训练上较劲，一个比一个练得很。 手底下的兵都互相看不惯。 两个人见了面还跟有仇一样，说话夹枪带棒的。 在家属院，在霍齐云的面前，倒是好像井水不犯河水，到了训练场就成敌人了！ 他和刘智本来就是看热闹，两人年纪大了，不想那么透支了，这要是下午一练，晚上估计都得睡得昏过去。 霍齐云把吴霄寒撵了出去：“你别在这了，大家都看我们！太奇怪了！” 吴霄寒脸不红心不跳：“就你们俩在这，忙得过来吗？后勤，机关他们可是都来这边吃，也有上百人呢。” 霍齐云咬着牙，一看到玻璃前面军官们看他俩的眼神充满趣味，脸比吃了辣椒还红。 她低着头帮忙夹馒头，吴霄寒和王新元打饭。 本来还安静的进行，结果她一抬头，看到程军刘智她们来了，立刻带上笑容。 程军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离他不远的霍湛江，没敢再打趣吴霄寒，但是看到那天吃到的土豆丝时，赶紧拉刘智：“辣椒辣椒，你的最爱！” 刘智眼睛都亮了：“，小同志，给我多来点土豆丝！” 王新元乐呵着，给刘智盛了一大勺子的土豆丝。 “再来俩大馒头！这馒头金黄，看着真好啊！估计用了不少白面！” 王新元：“没错，是小霍同志给的配方，掺了将近一半的白面呢！” 刘智和程军走了，霍齐云继续给排队的军官们打饭。 顺着玻璃窗看到拿着餐盘的手，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霍湛江的手。 她没抬头，吴霄寒就主动给霍湛江盛了菜。 盛菜的手还一直抖，把肉都给抖出去了。 两人隔着玻璃，又在暗暗地较劲。 只是霍齐云根本看都没看霍湛江一眼。 她去后面拿水去了。 霍湛江看着她的动作，移动得很慢，直到身后的人催他，他才领了馒头去了餐桌。 吴霄寒看他看着霍齐云的眼神十分不爽。 决定在训练场上给他好看！ 等最后所有人都打完了菜，霍齐云也端着餐盘，和吴霄寒去了餐桌边用餐。 两个人吃的，是饭盆里最后的“福根”，也是菜的精华，下面的菜裹着浓浓的汤汁，土豆丝也已经泡的是最有滋味的。 霍齐云拿了一个馒头，喝了口热水：“快尝尝，看我今天做的咋样？” 吴霄寒一大口下肚，点了点头：“跟在家做的一样好吃！” “那就好，你多吃些。” 而另一边的霍湛江，一直在看着这边两人的互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看了。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甚至有时候和林芝过夫妻生活，他竟然都在幻想霍齐云那张脸。 饭菜好吃，他边想，边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完了，连菜汤都不剩。 这比林芝做的饭，好吃一百倍。 而另一边参谋处，林芝将他的行为，全部收入眼底。 把吃了一半的馒头扔在盘子里，完全没了食欲。 李参谋疑问道：“林参谋，不吃了？” 林芝摇头：“不想吃了！” 李参谋：“今日饭菜好吃太多了，是不是有点辣不合你胃口？” 林芝嗯了声：“是，太辣了。” 李参谋也不嫌弃：“这土豆丝你要是不吃，我夹走了？” “嗯。” 李参谋快速将林芝一口没动的土豆丝夹走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还不吃，真是挑食死了。 李参谋抬头看了看林芝瞅着的方向，顺着看过去，又发现她看得人也在看别人。 她瘪了瘪嘴，真复杂！ 她还是好好享用她的午餐吧！以后找男人，她宁愿找个普通的甚至丑点的，也不想找个桃花纠纷这么多的，多累啊！ ------------ 第一卷 第89章 骨折 霍齐云并不知道吴霄寒和霍湛江之间那些男人间的较劲。 可以说吴霄寒在她面前装得好，也可以说，吴霄寒不想让那些别的事情再次影响她。 现在，她只管食堂的工作做得好不好，大家吃得怎么样。 等到了时间收了餐，陆班长就挽着袖子过来了。 脸上是十足的满意和肯定。 洪亮的嗓门：“刚才团长来找我了，对今天的餐食非常满意！小霍同志，我决定以后的菜单都让你来定！” “另外，我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我们食堂的预算，以后每个月增加了一千块钱。这钱听起来不多，但是每一天能多三十多的预算，能买不少东西了！” 霍齐云也很兴奋：“太好了！多十块钱也能多买很多，以后食堂也可以加一个菜，或者多放点肉了！” 陆班长又看向刘琴和苏伟：“刘同志和苏同志今天也辛苦了，你们做得非常好！希望我们食堂再有你们三个的加入后，能为所有战士和家属们更好地服务！” 苏伟和刘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是对对方的赞赏。 陆班长又继续说道：“你们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来签个文件。！” 三个人过去之后，陆班长从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了几页纸，是食堂签订劳动合约。 “这个文件签了，你们就是正式工了，只要你们不是自己想走，就能一直在这边上班，以后若是食堂涨工资，你们也能有涨幅。” 苏伟和刘琴更高兴了，问题都没问，直接就签了名。 一式两份。 两人签完之后就先回家属院了，刘琴的孩子还在托幼班，得赶紧去接。 霍齐云看着那份合约，迟迟没动作。 陆班长：“小霍同志，你是对这个上面有什么疑问？” 霍齐云点头：“陆班长，我说实话，我并不确定我能在这里干多久，我其实还有别的事业和想法，所以...” 陆班长：“没关系，这个不会影响你做别的事情，这也不算是编制，只是一个交给会计部门，发放工资需要的一份合约。” “那我签了这个也能继续做别的事情？” “对，绝对不影响。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刘琴和苏伟带出来，虽然你年纪小但是想法很多，我觉得她们俩也会受到你的影响。” “这没问题！” 霍齐云这才下笔。 确定菜单的事要下周了，因为这周的菜单都已经确定下来。 其实每天就是那些菜，没什么新样子，只是换个不同的做法而已。 离开食堂后的霍齐云，回家睡了一觉。 然后就去了澡堂洗澡，这一次又碰到了田雯带着宝丫头去洗。 三个人搭着伴洗完，又看到了鲍大尔，端着洗澡盆过来了。 今日鲍大尔看到霍齐云倒是把嘴巴闭上了，但是她开始不停地制造噪音。 一直摔摔打打，搞出一些让别人听到就知道她很不爽的动静。 霍齐云懒得搭理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就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一盆透心凉的凉水，从自己身后浇了过来。 她刚换上的干净衣服，瞬间被凉水浸湿。 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身后鲍大尔得逞的声音：“活该！活该！让你上次泼我凉水！今天我就泼回去，让你也感受一下！” 霍齐云压制了许久的怒意，今日，彻底压制不住了。 她从没有惹过这个人，这个人却几次三番挑拨她与别人的关系，背后说她坏话。 上次她给她教训，她看来还是没意识到。 霍齐云转身，也顾不上身上的衣服湿没湿，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鲍大尔的头发，将她狠狠往后一推，直接开踹，一脚又一教，落在鲍大尔的身上。 鲍大尔整个人躺在地上，因为肥胖的原因根本起不来，慌乱中拿起了自己的拖鞋，冲着霍齐云的脑袋狠狠一拍。 发出清脆的啪声，而田雯立刻上来拉架，只是地面湿滑，一个不小心滑倒了。 咔嚓一声闷响，好似直接将腿摔骨折了。 田雯倒地的声音和宝丫头的哭声才将两人拉开。 “嫂子！你没事吧！” 霍齐云立刻过去检查田雯，发现田雯一脸痛苦，“我的左腿好痛，动不了了！” 宝丫头：“呜呜呜妈妈，你怎么了！” 霍齐云想着现在的时间男人们应该回来了：“宝丫头先别哭，快回家里叫人！” 宝丫头立刻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张远和吴霄寒就过来了。 霍齐云狠狠地瞪了一眼鲍大尔：“姓鲍的，你记住，只要你在家属院一天，我就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然后霍齐云背上田雯，把她背出了女澡堂。 吴霄寒看霍齐云身上衣服都是湿的，脸色难看，就知道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了？” “是鲍大尔！吴霄寒先把嫂子送医院吧！摔到了腿！” 吴霄寒脸色一冷：“你赶紧回家换衣服，带着宝丫头。我和张哥带嫂子去检查！” 霍齐云本想跟着，可是宝丫头不能没人看着，只好答应。 张远和吴霄寒立刻把田雯送到了卫生所，一检查，果然是左腿摔骨折了！ 大夫：“赶紧送医院去，应该是骨折了。” 张远和吴霄寒又赶紧带着田雯开车去了省城的军医院。 霍齐云带着宝丫头在家。 而那边澡堂打架的事，周敏也知道了。 和文东来了解情况。 霍齐云如实告知，文东又和周敏上了四楼鲍大尔家。 过了一会，她就听见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霍齐云心里特别气，也很内疚。 她觉得是自己间接导致了田雯摔倒。 澡堂那么滑，她本来只是想揍鲍大尔一顿出出气，没想到田雯会上来拉架。 宝丫头似乎看出来她的心事，主动去拉她的手，虽然脸也哭的脏兮兮的，但小脸上都是安慰：“姨姨，妈妈会没事对吧！” 霍齐云：“宝丫头放心，妈妈很快就会好的！你饿不饿，阿姨给你做饭！给我们宝丫头炒肉肉吃。” 宝丫头点点头。 霍齐云赶紧去做饭，土豆炒肉，给宝丫头那份放了很多三肥七瘦的瘦肉。 又做出来两大盒准备带到医院去给吴霄寒。 她又给宝丫头开了一个罐头：“阿姨给你开罐头吃，等会吃完饭，咱们看看能不能让文东团长送咱们去看妈妈。” 宝丫头点头，然后就坐在左边小口小口地吃梨罐头。 刚吃完饭，韩勇就过来了。 霍齐云发现韩勇脸上还有些抓伤，虽然韩勇是无辜的，但是鲍大尔实在是太让人来气，她也没给韩勇好脸色看。 “小霍同志，实在是抱歉！我带上了钱，借了车，准备去医院一趟，来之前跟你道个歉，真的太对不起了！我明天就让她卷铺盖回老家！” 霍齐云：“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不管，不过我和宝丫头一起跟你去省城。” “行！” 霍齐云带上了自己刚刚做的饭，又带了两瓶罐头，一些生活用品，跟着韩勇一起去了军医院。 ------------ 第一卷 第90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霍齐云看到张远和吴霄寒站在手术室外，领着宝丫头快步过去。 “怎么样？” 吴霄寒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是骨折，我找了谢医生在帮嫂子做手术了，万幸别的地方没伤到。” 霍齐云脸色很差，走到张远面前，一脸歉意：“张哥，实在是抱歉，要不是我和鲍大尔打架，嫂子去拉架，也不会摔倒。” 张远虽然生气，但是他知道不是霍齐云的错。 宝丫头看到爸爸立刻去张远怀里，主动解释：“爸爸，你别怪霍阿姨，是鲍阿姨先攻击霍阿姨的，我和妈妈都看到了！” 张远点点头，抱紧了宝丫头：“来的路上妈妈告诉爸爸了！” 跟在后头的韩勇羞愧死了：“对不起，老张，这是我家的错，你放心，医药费我全出，明天我就把她送回去，我宁愿自己和闺女在这边，也不让她留下了！” 张远拍了拍韩勇的肩膀：“哎，这次我也不劝你了！” 张远也知道韩勇的难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要是以前，张远可能还说，老韩你别急，好好教育媳妇。 但是现在鲍大尔伤到了田雯，他说不出来劝慰的话。 两人之间气氛怪异，因为媳妇打架来了医院，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霍齐云把饭盒拿出来：“你们俩先吃点饭吧，饿着肚子等也是等！” 她给吴霄寒使了个眼神，让吴霄寒拉着张远去了走廊的窗台那边吃饭。 宝丫头在张远肩上：“爸爸吃，我吃过了，霍阿姨炒肉肉吃的！等妈妈出来，我就告诉她霍阿姨给我做了大肉肉！” 张远十分感激：“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霍齐云：“张哥，是我给嫂子添麻烦，宝丫头很乖的！” 霍齐云给他俩做的土豆炒肉里放了些干辣椒片，又放了很多五花肉片，饭也是糙米白米对半的米饭，非常好吃。 韩勇在一边闻到香味，肚子也叫了起来。 霍齐云听得很清楚，她没想到韩勇没吃饭。 还是饿着肚子来的。 不过一想，要不是韩勇一直没下狠心管教鲍大尔，才制造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她就懒得搭理韩勇，饿就饿着吧！ 吴霄寒和张远吃完，田雯的手术也正好做完了。 人还是清醒的，只是做了局部的麻醉。 谢文月：“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就要静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没那么夸张，也是少不了养一个来月。” 张远十分感激：“谢谢医生！” 谢文月：“没事，跟着护士去病房吧！” 田雯住的是普通病房，不过因着吴霄寒特意找了谢文月，所以给安排了一个上次他住的那样的单间，里面有两张床，还有个小卫生间。 霍齐云拉着田雯的手：“嫂子...” 田雯还笑：“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拉架，不能穿拖鞋，会打滑！” 霍齐云也笑了。 宝丫头看着妈妈的腿绑着绷带石膏，还吓哭了。 哭着哭着，就说霍齐云给她做土豆炒肉，放了很多肉的事，让一众大人哭笑不得。 韩勇给田雯道歉后，田雯也语重心长地劝她： “你真的要好好管教她，院子里哪对夫妻新婚没被她说过闲话？我们不跟她计较不代表她做得就对。你要是还想跟她过日子，她这些毛病就必须改改！” “也想想你们家闺女，都八九岁了还不上学天天在家里不让出门，那能行吗？” “当然了，要是你不打算跟她过了，那我也无所谓！” 韩勇低着头，一脸惆怅。 然后主动去把田雯的费用缴纳了。 他家条件一般，一下交出去二百多块钱，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张远找到他：“你和吴营他们都回去吧。” “小霍同志，麻烦你帮忙带一天宝丫头。” “没问题！” 因为宝丫头不能留在医院，所以霍齐云先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虽然她想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但是爸爸说等过几天妈妈好一些，就带她一起。 三楼的房子都是二居室，家里的小卧室没人住，但也收拾干净，被褥什么的都有。 霍齐云把宝丫头安置好，就回了房间。 “你说韩勇会和鲍大尔离婚吗？还是说只把她赶回老家？” 吴霄寒沉默了几秒，随后才道：“韩勇，肯定不会离婚的。鲍大尔，身体有毛病，你没觉得她胖得奇怪吗？” 霍齐云十分好奇：“咋回事，你给我讲讲。” 吴霄寒：“四年前她才来随军的，带着他家大闺女，那孩子四五岁，跟现在的宝丫头这么大。娘俩都挺瘦的。 她对她家闺女不好，总想跟韩勇生儿子。你也知道现在的政策，加上韩勇觉得有一个女儿就足够了，就一直没同意。 鲍大尔就苛待女儿，你是不是从没见过她闺女？” 霍齐云想了想的确是，从来没见过。 “她不让她闺女出门，也不让上学。” 霍齐云奇怪：“那韩勇同意？他不是疼闺女吗？” “韩勇当然不同意，但是鲍大尔有病，她为了生儿子，吃过外面江湖郎中给开的神药，不知道吃了什么，吃了之后身体就变成了这样，有一次晕倒去了医院，韩勇好问歹问，她才说说她吃了某种药。 还说，相信吃了这个可以改变肚子里孩子的性别。但是也是因为这种药，不仅孩子没保住，还让她身体垮了。平时看不出，但其实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怀孕，所以，韩勇不跟她过夫妻生活。” 霍齐云：“那就是说，她当时怀了孩子？她还吃这种药，就为了生男的？” 吴霄寒点头。 “这可真是自作自受了！韩勇也没说一定要生男的，她为啥这么坚持？“ 吴霄寒抿唇：“我也是听他们说话听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说，韩勇的岳母，也就是鲍大尔的亲妈，一直给她灌输要生儿子的观念。 因为她生的全是女儿，家里男人就把她抛弃另娶了，所以她觉得如果鲍大尔生不出儿子，韩勇就会把她抛弃。” “......” 霍齐云现在已经说不出，到底是韩勇可怜，还是鲍大尔可怜了。 如果韩勇和鲍大尔真的不过夫妻生活，那鲍大尔到处说新婚夫妻的闲话，肯定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那个，我记得，不是有那什么用品么，可以预防怀孕....” 霍齐云脸红了下，她和吴霄寒好像一直没用过，但是她知道有这个东西。 吴霄寒：“我的确见过韩勇去领，但是后来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估计是他爱人给扔出来了，韩勇也没办法，不能怀孕，那只能什么都不做了...” ------------ 第一卷 第91章 他也姓霍 霍齐云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 “你怎么遇到这么多怪事？” 吴霄寒嘴角抽了抽：“你以为我想看啊...” 但这种事情就总是被他看到，遇到... 甚至有一年，有个嫂子意外怀孕，去医院做人流，都被他遇到了。 当时老尴尬了... “平时他们凑到一块就说家长里短，我也是被迫听的！” 谁说男人在一块就不八卦了？其实说得多的呢，也会吐槽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尤其是鲍大尔自从来了院里就整事，他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吴霄寒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很晚了：“睡吧，明天你不用去食堂，可以晚点起，早上我带着宝丫头去食堂吃。” 霍齐云迷迷糊糊地答应，一觉睡到天亮。 田雯骨折的事儿，也很快传遍了家属院。 上午好几个人过来问关于田雯的情况，霍齐云也没说太多，只说田雯是因为滑倒导致的骨折了，已经做了手术了！ 中午张远回来给田雯拿了些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带了过去，顺便把宝丫头也给带走了。 霍齐云给他们做了不少饭菜拿去了医院。 她一下又闲了下来，就动身去了招待所门厅，打扫卫生去了。 又把里边的那几个破木头架子给拆了，拿着准备扔去外头，那边招待所厨房的大师傅就要了，说要拿去烧锅炉。 霍齐云直接给大师傅了。 大师傅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了：“小同志，你来，我给你拿两颗酸菜你回去炖吧，我不白要你的木架子。” 霍齐云跟着过去，大师傅给捞了两颗巨大的酸菜，用细绳绑着，捏干了水分，给她带了回去。 这酸菜腌的焦黄，闻起来又酸，一定很好吃。 霍齐云想了想，这么好的酸菜，包饺子多好，炖着吃白瞎了。 她利索地洗好酸菜，切成细丝，又切了些大葱丝，放入猪油，咸盐五香粉，随后放置到一边。 就开始和面。 饺子面不用发，揉好醒一会儿就能包，她看时间还早，就揉好了面放在那里，又开始做鞋垫。 而走廊却响起吴霄寒的走路声，还有他和另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霍齐云立刻起身去开门，发现，吴霄寒旁边，是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也十分英气硬朗的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吴霄寒稍长两三岁的样子。 见她开门，门外两个男子都看向她。 吴霄寒主动介绍：“这是我爱人，齐云，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做公安的朋友，霍耀京。” 霍齐云连忙让两人进屋：“你好你好！请进！” 霍耀京看着霍齐云，发现这小姑娘长相漂亮年龄也小，但是五官柔和整个气质都很温婉阳光。 “你好，我是霍耀京，久仰大名！” “你知道我？” 霍耀京回答道：“霄寒的救命恩人，当然知道，况且我们都姓霍，这不是也挺巧的！” 霍齐云跟他握了握手，有些惊讶他也姓霍，就去泡了茶水出来。 霍耀京礼貌道谢：“我这次是来辽省办案的，顺便来看看你们。” 霍齐云：“我听吴霄寒说，你调查人口拐卖案件？” 霍耀京点头，说起案子语气严肃起来：“这两年人口拐卖十分严重，不仅仅是妇女儿童，现在连成年男子都有被拐卖的。” “女人孩子被拐卖到山沟里，男人被拐卖到黑煤窑，农场，干苦力。” 霍齐云很震惊：“这么严重？” 霍耀京：“是啊，你们女孩子出门一定要小心！吃的喝的都要加倍小心。” 吴霄寒：“我把你当年的情况跟他说了，但是时间久远，调查起来费时费力，不过，你那个假药的事，他们有些头绪。” 霍耀京接话解释：“假药这件事，我们不仅在辽省，甚至在川省，两湖，都发现了使用案例，共同的线索就是，这药都是通过一个女人买到的，我们怀疑，这个女人就是秀姐。” 霍耀京继续补充：“他们对这个女人的外貌描述，说话口音，都跟秀姐基本相同，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这个秀姐，找到她，我们相信这件事情就能慢慢的水落石出！” “可是...” 说到这里，霍耀京的眼神竟然展现出一丝迷茫：“这个秀姐，太神秘了！我们甚至开始觉得，她说话的口音，外形都是伪装的，因为我们根本找不到她这个人！ 而且，她的犯案时间都有重叠，如果一个人九月十六号上午还在辽省，那么她如何在当天晚上就到达了川省？ 就算是坐飞机，都没有这么快！而且，飞机票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所以，我现在怀疑，秀姐可能不是一个人，可能很多人都叫秀姐，她们留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都说着京市口音，甚至长相都差不多！” 霍耀京说完，霍齐云捋了一下思路。 如果秀姐真的不是一个人，很是很多人都用一个名号，那这也太吓人了。 全国有多少秀姐在售卖假药？ 还有这个假药到底是哪里流出来的？ 吴霄寒：“假药的成分，制作工艺呢？这个能否锁定是哪个药厂制出来的？” 霍耀京：“这也是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目前全国最大的几个制药厂都在东北地区，我要先走访辽省，然后再去黑省和吉省看一看！” 吴霄寒：“省城刑警队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有需要可以去找他们。另外，你来这边的事情也尽量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霍耀京点头，随后看了看一脸迷茫的霍齐云。 她的五官，总感觉有些眼熟。 “齐云弟妹，霄寒跟我说，你是小时候被家里遗弃，被你养母捡回家的。” 霍齐云回答道：“没错。” “那你的姓氏，是随养父母家？还是说，你以前也姓霍？”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齐云这个名字是带着来的。” 霍耀京打量她一番，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个案子，道：“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养父母那边看一看？我想寻找点线索。” 霍齐云有些难为情，她考虑了几秒，看向吴霄寒。 吴霄寒眼神示意她放宽心：“你要去的话我也去，耀京我们一起！” “什么时候去？” 霍耀京：“越快越好吧。” 霍齐云食堂那边还有工作：“我考虑一下。” 霍耀京点头：“没关系，你要是走不开我自己去也可以的，只是如果你去的话，还可以配合我们。” ------------ 第一卷 第92章 分析 霍耀京要在东北待好一阵，而且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东北制药厂这么多，就算走访下来，好几个人也得一个来月才能走完。 晚上霍齐云就让他也留下吃饭了。 霍耀京本来想拒绝，可是他从没吃过东北酸菜，也很好奇是什么味道，就留了下来。 甚至主动帮忙包饺子； 吴霄寒擀皮，他们俩包饺子，配合得挺默契。 两大颗酸菜，配上少量五花肉，能包一百五六十个饺子。 加上上次二人冻的白菜馅儿饺子还没吃完，这次冰箱又冻上了五十来个酸菜饺子，以后随时想吃都很方便。 热乎的饺子出锅，几大盘子端上桌子，霍耀京尝了一个，立刻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是明白，这小子为啥非要跟你结婚了？ 霍齐云不解：“为什么？” 霍耀京指了指饺子又指了指她：“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霍齐云听得出来霍耀京这是在夸她。 夸她长得好看，做饭还好吃！ 不过吴霄寒直接给霍耀京的盘子往前一推：“赶紧吃！不是让你来指点的！” 霍耀京哈哈笑道：“拜托！” “霍大哥你结婚了吗？” 霍耀京点点头：“我结婚了，我爱人也是公安，她也很忙。所以我俩在家也不做饭，都是回我父母家吃。” “怪不得！那你们有孩子了吗？” 霍耀京又点头，脸上绽放一抹幸福的笑：“有了，一个混世魔王，上周我带他出去玩，差点没把我累死！” 霍齐云想想还觉得挺有趣的。 但是一想霍耀京他们这种职业时间也不自由，还危险，估计也没什么时间陪孩子，又突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再看吴霄寒也是一样，要不是因为不停地出任务，遇到危险，他们俩也不可能凑到一起。 霍耀京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那个，齐云同志，我以后就叫你弟妹吧！其实我一开始以为，你就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小小的农村妇女来着？” 吴霄寒看了霍耀京一眼，霍耀京嘴角挑了挑又继续说：“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年轻姑娘能把他这么大个人从那么高的山上背下来，这得多有力气啊！ 当然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瞧不起农村妇女，我是觉得，农村妇女都常年干活，所以皮肤黑，身体健康，有力气。” “你跟我想象的形象出入挺大的，不过我现在看到你，我也知道，这小子为啥非要把你娶回家。当然那种世俗层面所说的贤惠是一方面，主要是你，个人的形象，气质，是真的不一样！” 霍齐云也来了兴趣：“什么形象，气质？我觉得我跟普通人没啥区别，当然了，不是我吹牛，我确实很自信我长得好看！所以我也不理解，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把我丢掉？” 霍耀京又打量了一下她的五官：“你有一种贵气感。出身不凡的那种感觉，看见你就像看见我们院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了。 而且根据你的五官来说，你肯定不是南方人。你的鼻子高且挺，眼角微微上扬，你肯定就是东北或者华北地区的人。” 霍齐云想了想，院里那些南方来的嫂子的确长相上跟北方不太一样。 霍耀京又道：“丢孩子，抛弃孩子，偷孩子的都很多，你不一定是被遗弃的，也有可能是被偷走了。没准儿你的父母到现在还在找你呢？” 霍齐云放下筷子：“其实我也没想过找亲生父母，万一人家是真的把我遗弃了，找到他们伤心的不也是我。 但是我就是有种感觉，我觉得我不是我养父母说的那种情况，我总觉得他们知道我是哪里来的，但是他们不告诉我。” 霍耀京一脸自信：“没事，我就是专门干这个的！等我过去探探底细，就知道了！” 一顿晚饭吃完，霍耀京把霍齐云夸上了天。 这人是真的很能说，她本来以为干卧底公安这行的人，都是少言寡语，尽量低调的，结果霍耀京的嘴巴根本不停，跟他说话还挺有意思。 晚上霍耀京就在部队外的招待所落脚了。 几人商榷等安排好食堂的工作，霍齐云就跟他们一起回铁市一趟。 反正来回也就一天，可以周四再去。 周三一天，霍齐云没再看到霍耀京的人。 正好又是食堂的面食日，她和苏伟刘琴又去了食堂。 不蒸馒头不用发面，饭菜就好做。 既然决定做面条，就是和面擀面条费事，但是做卤子小菜简单。 纯玉米面的手擀面条，配上洋葱鸡蛋的浇头，酸菜肉丝的卤子，还有一道凉拌的芥菜丝，放了很多油辣子。 这一次辣椒油是刘琴做的，相比霍齐云，她放的调味料更多，做辣子的方法也不一样，做出来更香更好吃！ 她用粗细两种辣椒面做油辣子，口感更加丰富，香而微微辣，满足了爱吃辣的，也满足了吃不了太辣又想尝尝的人。 霍齐云知道给她们找对活计了！ 今天中午陈大校和文东也一起来用餐，甚至她还第一次看到曾齐和周敏也来用餐。几个人都是想尝尝如今食堂的饭菜。 几人都给了高度赞扬。 比以前总吃窝窝头，硬馒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等终于忙活完吃饭，曾齐又找到了霍齐云：“小霍，上次的护理素我用完了，你家还有么，再卖我两瓶！” 霍齐云：“有！等晚上回去我给您送过去！” “好！” 送走曾齐，霍齐云发现，鲍大尔竟然也来食堂了。 竟然还领着一个小闺女，又瘦又矮，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嫂子，那是鲍大尔的闺女？” 苏伟很惊讶：“没错，她是真想通了？竟然把孩子带出来吃饭了！” 刘琴附和道：“我们劝她那么多次，都没用，这回惹了大祸，才终于想开了，希望她是真的想开了！” 霍齐云看着那小女孩，明明已经八九岁，但是又瘦又矮像六七岁的孩子，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人。 就在鲍大尔的身后跟着，像个受气包。不对，应该就是个受气包。 看得她也怪难受的。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鲍大尔并没就餐，而是找到了韩勇。 韩勇正和几个战友一起吃饭，看到鲍大尔领着孩子过来，脸立刻冷了下来，但是一想到自己闺女能出来，就把孩子叫了过去：“大宝，来上爸爸这来，我给你打碗面吃！” 鲍大尔看韩勇理都不理她，嗷一嗓子就哭了，然后扑通跪下：“韩勇！我不回老家！我不想回，我求求你了！别送我回老家不行么！” 军官食堂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 第一卷 第93章 留下孩子把她送走 不仅仅是所有军官，包括陈大校夫妻两个和文东夫妻两个也都看过来。 整个食堂一百多号人，全都被这边鲍大尔的声音吸引。 霍齐云看着韩勇的脸色，摇了摇头，这鲍大尔还真是一直把韩勇的面子扔在地上践踏。 她但凡给韩勇想过，哪怕考虑那么一丝丝，她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实在是太自私了！ 韩勇带着韩爱媛去打饭窗口，让王新元帮她打一碗面。 王新元赶紧打了面，又给放上满满的卤子，把锅里那点鸡蛋都给韩爱媛装上了。 韩勇端着面，把韩爱媛先送到了霍齐云刘琴苏伟她们这桌。 “几位，麻烦你们帮我看一下我闺女！” 韩爱媛偷偷打量了一下霍齐云，这个阿姨好漂亮，她真像妈妈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吗？ 小脸还有些紧张和害怕，不敢往霍齐云那边去。 霍齐云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主动招呼她：“来看，小朋友，来阿姨这边，你要不要喝水？” 韩爱媛一看霍齐云笑着叫她，到底还是过去，只是手紧紧地抓着面碗，还是不敢回答。 韩勇看她过去，这才转身，直接把鲍大尔拉出了食堂。 鲍大尔还一直嗷嗷叫唤着，韩勇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韩爱媛看了看鲍大尔的方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担心，在霍齐云刘琴几人的安抚下，拿着筷子快速吃着面条。 霍齐云皱眉：“慢点吃，别噎着。” 苏伟叹了口气：“爱媛，你妈是不是又没让你吃饭？” 韩爱媛狼吞虎咽，脸上全是对食物的渴望，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又没办法说话回答，就重重地点了头。 霍齐云不解：“怎么连饭都不给她吃？就算想生儿子，也不至于不给闺女吃饭吧！” 韩勇家也不穷，而且，鲍大尔不给孩子吃饭，韩勇都不管的吗？ 刘琴像是看出来她的想法：“她不给孩子吃饭，不让爱媛说，每次韩勇在食堂吃完回家，就算给孩子单独带了饭，她都不让孩子吃，孩子怕挨打，就说自己吃过了。” 霍齐云已经不知道说啥了。 她以为鲍大尔不是个好妈，但是韩勇最起码应该也是关心女儿的。 没想到他连孩子吃没吃饱都不知道。 就算再忙，也应该知道八九岁的孩子不可能这么矮这么瘦吧！ 那鲍大尔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的，给孩子饿成这样！ 这不就是虐待儿童吗？ 几个大人说话间，韩爱媛已经把一大碗面吃光，又把霍齐云给她打的热水喝完了。 刘琴：“我们以前总劝她不要对孩子这样，她不听，她又不让爱媛说实话，导致我们以前真以为爱媛是光吃不长个，这也是前段时间我爱人亲眼看到，告诉我，我和苏伟才知道的。” 韩爱媛听着几个人讨论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一碗面很快吃光，她甚至把汤都喝完了，霍齐云看得心里难受得很。 “爱媛，吃饱了吗？” 韩爱媛看着碗，好半天才小声说道：“阿姨，我可以再吃一碗吗？我怕我妈妈晚上又不让我吃饭。” 而这时候进来的韩勇，把韩爱媛的话全部收入耳中。 韩勇一脸难以置信：“爱媛，你妈不让你吃饭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韩爱媛低着头：“妈妈打我，我不敢说。” 韩勇心尖尖揪着疼。 他从来不打女人，更别提自己的媳妇。 鲍大尔做什么，他都是好言相劝，从来不动手。 可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他韩勇可以不要面子，可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界。 鲍大尔在食堂门口掉着眼泪，也不敢进来了。 刚才韩勇第一次对她动手，给了她两个嘴巴子。 这时杨正伟过来了，语气也很严肃：“韩勇，你叫上你爱人跟我来一趟！” 韩勇又叫上鲍大尔跟着杨正伟离开了。 待几人走后，霍齐云又去食堂找了找看还有没有饭，最后又凑了一碗面出来，给了韩爱媛：“爱媛，慢慢吃！你放心，以后你不会再饿肚子了！” 韩爱媛一下停止，抬起头看着霍齐云：“真的吗，真的不会再饿肚子了？” 霍齐云点头：“不会！有阿姨在这食堂一天，就不会让你饿肚子。” 苏伟和刘琴此时，对霍齐云的印象又登上了一个台阶。 就连她们俩跟鲍大尔关系不错，都没对韩爱媛这样，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霍齐云第一次见韩爱媛，就能说出这种话，心里十分羞愧。 韩爱媛很快又把一碗面吃得精光，霍齐云收起面碗，发现这孩子面黄肌瘦，穿的衣服看样子也是谁家孩子剩下的给她的。 霍齐云去后厨送碗，韩爱媛就在她身后跟着。 也不说话，就那么低着头跟着她。 等食堂收完餐搞完卫生，韩勇才过来，却不见鲍大尔的身影。 “麻烦你了小霍同志，我这就把孩子带回去。” 韩勇拉着韩爱媛要走，霍齐云叫住他：“等等！你那边怎么决定了？” 韩勇脸色难看：“我送她们回老家，她妈回去收拾东西了。” 而此时，韩爱媛拉住韩勇：“爸爸，我不和妈妈走，我不想回老家，我不想再饿肚子了！” 韩爱媛哭了，拉着韩勇上气不接下气：“回了家，姥姥肯定也不让我吃饭！只会骂我是赔钱货，骂我白吃白喝，我不想回去！” 韩勇面露为难：“可是你在这边，爸爸也没办法照顾你！” 霍齐云也很生气，这韩勇之前不还说宁愿自己带着孩子么？ 鲍大尔都不给孩子吃饭，还谈什么照顾啊！ “怎么不能照顾啊！总比跟着妈连饭都吃不上强吧，再说了，部队不是有小学么，孩子这么大了，自己上下学可以的啊，中午就来食堂吃呗，这么小的孩子还用你费多大的心！” 刘琴和苏伟也来劝。 “韩勇，爱媛这么乖巧，你让她留下，三餐都在食堂吃，上学了白天也不用你带，这有什么麻烦的！” 韩爱媛：“爸爸我一定会听话，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求求你别让我跟妈妈回家！” 韩勇还是面带纠结，霍齐云此刻真是恨死这种窝囊男人了。 但是韩爱媛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没办法管。 韩爱媛一直哭着求韩勇，过了好一会儿，韩勇才答应下来：“那麻烦你们帮我看一会儿爱媛，我先把鲍英送走。” 韩爱媛一听不用走了，这才止住哭声。 ------------ 第一卷 第94章 两双深情对视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下午霍齐云就先把韩爱媛带回家属院了，刘琴要去托幼班接孩子，苏伟又正好要出门，她就先带着韩爱媛回了自己家。 一回家属院，正好碰见收拾完东西的鲍大尔和韩勇要走，韩爱媛看见鲍大尔，立刻躲到了霍齐云的身后，一脸害怕。 鲍大尔有点恼羞成怒，浑身乱糟糟的，抱着大包小包：“没良心！你不跟我走，以后就别叫我妈！” 韩勇：“别废话了！赶紧拿好你的东西！” 鲍大尔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韩勇！你肯定会后悔的！这个霍齐云就是个破鞋，你以为她是好人啊！她把你的家庭搅散了，让你变成单身汉，你还把她当成香饽饽呢！你真蠢！” 霍齐云没惯着鲍大尔，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 发出清脆的啪声！ 韩勇都愣住了，但是并没有阻止。 “你爱怎么说我怎么说我，不过你自己记住了，你的婚姻是你自己搅黄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对孩子做的那些事，也足以让孩子恨你一辈子！” 鲍大尔捂着脸：“你！” “韩勇！你真不是个男人，我还没和你离婚呢，别人打我你就看着！！” 韩勇闭了闭眼：“咱们很快就会离婚！” 鲍大尔：“你说什么？你还真要跟我离婚？” “对，我要和你离婚。我不要一个只会饿着我女儿，还一心只想生儿子的女人，你的思想太封闭封建，我接受不了！ 所以我们会离婚，作为补偿，我会每个月给你打十块钱，一直打三年就当是作为你给我生了女儿还有这些年一起生活的补偿。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韩爱媛对此，一点表情都没有。 小手紧紧地抓着霍齐云的衣服，看着这一切。 心里只觉得石头好似落了地。 只要以后能吃饱饭，那就一定是开心的！ 她甚至期待起了，每顿都能吃饱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饿着肚子睡觉，饿着肚子给妈妈洗裤衩洗袜子了！ 霍齐云没再管韩勇，领着韩爱媛上了楼。 恰好碰上下楼的林芝，路过的时候有些嫌弃地看了霍齐云一眼：“你还真是不嫌弃，这么大的孩子都往家领，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多管闲事。” 韩爱媛从她身边过去的时候，林芝还躲了躲。 霍齐云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也没指望她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只是她微微一撇，发现林芝的肚子好像大了一点。 算算时间，应该是怀了。 “喂，林芝，你是不是怀孕了？” 林芝看她一眼，想了想自己的月经才来过：“不可能，我只是最近吃胖了点。” 霍齐云没再说什么，反正这辈子，林芝就算是流产，也赖不到她的头上了。 林芝下楼，她也进屋子去了。 韩爱媛坐着一动不动，霍齐云给她拿了点罐头吃，她开口说谢谢，小口小口地吃。 小脸上全是开心：“霍阿姨，真好吃！” 霍齐云笑笑：“你喜欢就行！爱媛，以后要是有事情找不到爸爸，你就来找霍阿姨，找不到霍阿姨，就去隔壁楼找周敏阿姨。” 韩爱媛：“好的！”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韩勇回来了，把韩爱媛带回去了。 而跟吴霄寒霍齐云本来要回铁市的霍耀京，却临时有事情，改道去了黑省。 吴霄寒把消息带回来，霍齐云还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日，韩勇每日都带着韩爱媛去食堂吃饭，仅仅三五天的时间，韩爱媛的脸色就不再那么蜡黄了，吃饭的量也正常了。 每次她在食堂打饭，霍齐云都会多给她点肉或者鸡蛋。 一周后，韩爱媛就去了部队的小学。 每天早上背着小书包，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上学，整个人看起来都开朗了一些。 这才是正常孩子的样子。 韩勇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带孩子，但是刘琴苏伟霍齐云，甚至周敏都时不时的帮忙，他也觉得没啥了。 ...... 又过了十天，时间已经接近十二月底。 霍齐云也找时间，把招待所租下来的屋子给收拾好了，她请了个师傅帮忙重新刷了漆，安装了灯，换了窗户; 又让打铁师傅给她做了三副货架； 办好手续和征得招待所和部队的同意后，就在部队门口开了一家小商店。 开始响应政策，开始发展个体经济。 店里不要票，只收现金！ 商品是她从大秦那找的货源，批发过来的！ 除了洗头膏，肥皂，发油，雪花膏等日用品，她也卖自己做的鞋垫，还有很多附近买不到的食品。 零食果脯，瓜子炒货，还有奶粉麦乳精等。 郑来福也帮了她不少忙，比如帮忙找送货师傅等。 当然，这个小商店，也让她花光了吴霄寒给她的那一千块钱。 开业那天，放了几挂鞭，热热闹闹的。 家属院的很多嫂子都来捧场，第一天商店里的是食品就卖了个精光。 晚上她又给送货的小哥打电话，让他明天再来送货，除了食物，还要了十件啤酒十件汽水。 她开着灯算着账，这一天就收了一百多块钱。 净利润就有三十多。 这样下去，岂不是一个月内就能回本？ 吴霄寒：“不过，刚开业人肯定多，大家都想买点啥，时间长了可能每天就不会这么多收入了，你也要坐好心理准备！” 霍齐云也知道：“也是，不过也不光院里的嫂子们买啊，你的战友们下属们也都来买，还有人问我卖不卖烟呢！你说我要不要弄些烟来卖？” 烟是管制品，要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到。 吴霄寒：“我帮你打听打听。” “行！” 晚上十点，霍齐云才关了店。 食堂那边她现在每周也会去一两天，大多数的东西刘琴和苏伟都能搞定了，炊事班还来了几个新同志，现在也完全忙得过来。 但是毕竟她也属于食堂的一员，所以也会帮忙，周一三五她是下午才开小商店，商店对着大街的窗户也挂着小黑板写着营业时间。 晚上躺在床上，她都一直在想，自己还能搞什么东西来卖。 现在送货也不是很方便，也不能总用部队的车干她的私事，每天依赖着公交车司机帮忙捎带，但是捎带的也有限额，要是有辆车就好了。 可是她又不会开车，而且汽车那么贵，她身上这点钱可不够。 霍齐云满脑子都是这些，以至于忽略了身边的男人好几天。 吴霄寒有点不满，关了灯看她背对着自己，大手伸过去就将她搂了过来。 喷着热气的嘴巴贴上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软嫩边响起：“好久没做了，今晚行不行？” 大手顺着她的衣服不停滑动，霍齐云也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去，小手抚摸着他泛着胡渣的下巴。 嘟了嘟嘴巴； “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你了！” 吴霄寒低低笑了声：“算你还有良心，知道冷落我了？” 随后调转了个姿势，两双深情对视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媳妇儿，你想要孩子么？不想要的话，我们先做保护措施吧！” ------------ 第一卷 第95章 怀了？？ 霍齐云眨巴着眼睛，她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是吴霄寒一说，的确提醒她了。 她这个月的月事，好像晚了几天了，还没来； 今天她看到林芝小腹微凸却没想到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手紧张地抓紧了吴霄寒的肩膀。 “怎么了？” 霍齐云磕磕巴巴：“我，我月事晚了几天！” 吴霄寒趴在她的身子上，也愣住了！ “不会是...有了吧！晚了几天，你算过吗？” 霍齐云想着上个月的日子，她和吴霄寒结婚也快一个月了； 她俩的第一次是在农村霍家，那时候距离现在，都一个半月要多了，在那之前，她来的月事，那次之后，到现在一直没来。 “吴霄寒，好像已经晚了半个多月了！” 男人因她的话，身子僵硬起来，立刻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爬起来。 然后给她又穿上刚才被他弄乱的衣服，压下狂跳的心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明天去卫生所测一下！” 霍齐云又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又有点期待：“你说，不会真怀了吧！那上次吃的药，会对身体有影响吗？” 吴霄寒安慰她道：“你先别想太多，等我们去医院检查之后，再问问医生。” “好！” 霍齐云钻到了她怀里，刚调整了一下姿势，就感觉身后男人原本贴着自己下身的那处往后挪了挪。 但还是感觉到了。 忽然生出几分顽皮，小手顺着他坚实的腹肌和纹理下移，刚要找到目标，就被一只大手制止，头顶上传来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别闹。” 他正在兴头上，刚想想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想到她手还不老实，一下又精神了许多。 霍齐云低低笑了两声，随后面对着他，一条腿压到他身上，嘴巴靠近他的耳边：“我帮你好不好？” “......” 他目光灼灼：“好！” 吴霄寒睡了一个非常满足的觉，但是某女就没那么幸运了。 早上起来都觉得自己的手在抖... 一想到要检查，她紧张得都没吃早饭，两人直接去了卫生所。 结果今日大夫出去学习了，卫生所关门了一天。 “咋办？要不等两天？” 吴霄寒看了看时间：“你在车上等我，我去安排训练，请个假，咱们俩直接去省城测！” “也行！” 只是吴霄寒好不容易安排完过来，结果食堂那边又出问题了。 今天本应该农场和猪场来送粮和肉，结果送货的车半路坏了，陆班长来找人，看能不能先开部队的车去接粮。 最后吴霄寒带着徐阳和徐越，开着货车去了乡路接送粮肉的车。 霍齐云也抓紧去了食堂帮忙。 原定的菜单是做二米饭，也就是糙米，小米的米饭。 然后做炒菜，炒白菜土豆，炒大葱鸡蛋，炒麻辣豆腐的，现在大家都去搬粮，没人炒菜，霍齐云只好亲自上手。 缠着一个木头凳子，站在锅台边，拿着跟铁锹一样的大锅铲，一个人炒菜。 好在食堂的鼓风机很有效，她闻不到什么油烟味。 中午的开餐时间晚了十来分钟，但好在没晚太多，也顺利开餐了。 忙完这一切，她也饿了，准备吃午饭，结果就看到陈大校又带着刘梦遥来了，旁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像是刘梦遥的家人，尤其是那个男的，跟陈大校有说有笑。 很快，几个人就走到了窗口。 刘梦遥眼尖地发现了霍齐云，今日有靠山在，说话更是不经大脑：“你怎么还在这里打饭，莫不是把我霄寒哥哥的钱都败光了，只能出来打工赚钱了吧！” 霍齐云看了看她，不屑道：“参加劳动，创造社会价值，是每个成年人的责任和义务，这是在为国家做贡献，为军民百姓做贡献，像你这种没吃过苦的娇小姐，恐怕只知道花钱了。” 刘梦遥没想到她出口成章全是大道理：“你！” 她说不过，立刻转身：“吴姨！你看，就是她！” 霍齐云对这个吴姨挺感兴趣，一抬头，就看到一个保养的很好，浑身价值不菲的官太太模样女子。 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做保姆，农村出身的。 还真是人靠衣装。 她宠溺地看了刘梦遥一眼：“梦遥，人家这位同志没说错啊，你不要乱说话，参加劳动的确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随后吴姨又对着霍齐云道歉：“抱歉同志，这孩子让我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你别见怪！” 刘梦遥靠近她耳边，说了几句霍齐云的坏话：“吴姨！你看她，道貌岸然的，还做贡献，实则一肚子坏水，把我霄寒哥哥骗惨了！” 吴姨拉住她，给了她一个眼神。 陈志刚和刘梦遥的父亲刘海晏也过来了。 陈志刚很热情地介绍：“这位同志，就是小霍同志，吴霄寒的爱人，我们食堂的饭菜，现在都是她制定的菜单，一样的菜，比以前好吃不好啊！” 刘海晏没什么架子，看了看饭菜，典型的东北特色：“看着很诱人，我怪想尝尝！” 霍齐云立刻拿了餐盘，开始给二位打饭。 后面的刘梦遥小声嘀咕：“我才不吃，一看就不好吃！” 陈志刚：“你说错了！真的很好吃，试试！” 吴姨：“同志，我也来一份吧，看起来确实不错！” 霍齐云又给这个吴姨打了一份。 刘梦遥也饿了，看几个人都打了饭，最后也要。 霍齐云：“你不是不吃么，不吃的话就别打了，不要浪费食物！” 刘梦遥：“我现在要吃啊，赶紧给我打！” 霍齐云这才给她打，打菜的时候看着她坏笑，手还一直抖，把肉和鸡蛋都抖了出去，一会儿给爱媛留着，才不给刘梦遥这个烦人精吃！ 刘梦遥看她动作，也是真生气，拿到餐盘立刻就走了。 刘海晏看她一脸不高兴，问道：“谁惹你了！这么不高兴！” 刘梦遥看了看霍齐云：“就是她！爸爸，我都跟你说过的。” 刘海晏：“你别老相信那些乱说话的，这女同志不是看起来挺朴素能干的么！” 刘梦遥：“算了懒得跟你说！” 吴姨：“好了，吃饭不要吵架，让你陈叔叔看笑话，快尝尝！” 刘海晏下了一筷子，没想到这个麻辣豆腐这么好吃。 切碎的肉沫，配上压碎的豆腐，在加上红辣椒沫，香辣暖胃，一口下去寒气都被驱散了。 “好吃！” 刘梦遥也尝了一口，还行，又吃了一口，是挺好吃的。 一下更生气了。 只是没想到接下来她爸说的话。 “老陈啊，这次我来，也是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我家这女儿被我爱人惯坏了，我想送到这里来，让你帮我管教一个寒假。” 刘梦遥睁大眼，正想不到找什么理由留下来，没想到她老爹提出来了！ 没等陈志刚答应，就放下筷子：“陈叔叔，我绝对听话！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陈志刚...顿时失去了吃饭的欲望... 这个魔女...... ------------ 第一卷 第96章 连几毛钱都没有 陈志刚顿时都觉得，自己的饭都不香了。 “老刘，你们家丫头娇生惯养的可吃不了苦，尤其是上回...” 刘海晏有些尴尬：“上次的事我听说了，回家我也教训她了。但是也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我才决定把她送过来...” 陈志刚起身，立刻拉着刘海晏去一边说话：“你那个小老婆也愿意？” 刘海晏一脸难言：“她不愿意，她说孩子吃苦，不想让她来，我坚持的，我家闺女这些年被惯得不成样子了； 我也没办法说，后妈太严厉，别人说后妈不好，后妈疼爱，别人又要说她溺爱，我爱人也很难做啊！ 所以我这不就寻思，麻烦你，老陈，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哪怕让她在这食堂刷个盘子搞个卫生都行； 我也不跟你卖关子，这孩子上学不好好读书总是逃课，你说她明年就上高三了，数学才考十八分，这让我老脸往哪搁？ 她现在非常需要社会的历练，这样她才能知道，上学有多好！” 陈志刚听着，确实也明白了刘海晏的难。 可是刘梦遥上次给找的事他到现在都有些后怕，生怕刘梦遥出点啥事。 陈志刚考虑了一下：“老刘，你要是这么说，那我给你管。不过我得告诉你，要是管，那就得按照我的方法管，你和你爱人都不能插手！还有，这孩子很能惹是生非，要是她办错了事情，我可是要教训她的！” 刘海晏点头：“没问题！只要留条人命给我！” 陈志刚：“这话说得，我还能折磨孩子不行！但是这孩子毛病确实多，得好好管教！你要是都交给我，那我就让那个小霍同志去管！” 刘海晏皱眉：“她俩关系不好吧！” 陈志刚：“就是因为关系不好我才让小霍管！那孩子，是个有办法的！” 刘海晏拍了拍陈志刚的肩膀：“行，你说咋办就咋办！等以后你再去京市出差，我安排你！” 陈志刚：“行了，回去吃饭吧！” 两人回到饭桌，陈志刚看着一脸期待的刘梦遥开口：“梦遥啊，我跟你爸爸说好了，你可以留下来，不过，你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我随时给你送回京市！” 刘梦遥：“陈叔叔您放心！我绝对听话！让我去东边我绝对不去西边！” 陈志刚笑笑：“行！那你吃完饭跟我来，我给你安排点任务！” 陈志刚带着刘梦遥去找霍齐云了，吴洁急得一直看刘海晏，把筷子往餐盘上一摔； “你还真放心咱闺女在这吃苦啊！你看看这吃的什么都是，都没点荤腥！” 刘海晏气定神闲：“我心已定，她能数学考十八分，那我也能把她送到这里来体验生活。你啊，回去后就管好咱儿子就行了，这孩子，咱们必须得严厉管教了，不然真要废了！” 吴洁眼里划过一抹精明，随后很快散去：“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就好，女孩子不用多聪明多优秀，就咱们家的条件，以后给闺女找个好婆家，那不是很简单。干啥非要逼迫孩子干她不想干的事情！” 刘海晏语气不善：“长大了嫁人，就她这样能找什么样的人家？人家一打听她不是逃课上歌厅，就是数学考十八，谁敢娶她！都不是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吴洁不敢再犟嘴，她发现刘海晏是真的生气了。 立刻软了声音，态度变好：“老刘，我就是担心咱闺女，这伙食也不好，住宿条件也不知道啥样了！ 你看这样行不，我给闺女留点钱，再看看住宿环境，我给她收拾妥当了，我就不管了！中不！” 刘海晏心里也很喜欢吴洁对刘梦遥是真的上心，但是就是太上心了，惯得厉害。此刻人家都退了一步，他也就没再反对。 “行，别给留太多钱，住宿不会太差的，那个你就别管了！” 吴洁：“行！” ...... 霍齐云刚准备走，陈志刚就领着刘梦遥过来了，还让她带刘梦遥一段时间。 她还以为陈志刚在说梦话。 “您确定？我管她，一直到春节？” 陈志刚知道霍齐云不愿意，立刻把她叫到一边，说了一堆官话，给霍齐云带了好几个高帽子，那意思就是管也得管，不管也得帮忙。 “你怎么处理她就行，混到过年就行。洗碗刷盘子扫地，都可以！” “确定？犯错惹祸了咋办？” “你按照你的方法处理，把她那些毛病都给改改！” “行！” 刘梦遥站姿十分恭敬：“陈叔叔您放心吧！” 送走陈志刚，刘梦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霍齐云就起身：“刘梦遥，去把那堆盘子洗了。” 刘梦遥：“你不会真以为我来这里是来洗盘子的吧！” 霍齐云：“不然呢？” “呵呵，反正我不洗，谁爱洗谁洗。” 霍齐云点点头：“没问题。” 过了会吴洁过来，给刘梦遥留了二百块钱，抹着眼泪走的。 霍齐云不知道她是演技好还是什么，她对刘梦遥的关心的确不像假的，那种离别的感觉也很像亲生母女。 “你后妈对你可真好。” 刘梦遥还显摆：“你没有妈，肯定不知道这种母爱的感觉，真可怜！” 霍齐云早就不在乎这些，无论刘梦遥咋说，她也没感觉。 她和炊事班的，还有刘琴和苏伟洗完了碗，收拾好了食堂就准备离开了。 刘梦遥昏昏欲睡，一看她们要走，立刻站了起来：“你们去哪？” 霍齐云：“管你什么事啊！” “喂，你要带我啊！什么叫管你什么事？” 霍齐云：“你又不听我的，跟着我干什么。我建议你还是去找陈大校吧，让他亲自带你。” “两位嫂子，走吧咱们回去！” 刘梦遥发现霍齐云真的不管她，立刻起身，就去跟着她。 霍齐云也不管，爱跟着就跟着。 她直接去了外面自己的商店，刚到就发现有两个嫂子在外面等着买东西呢。 她赶紧去开门：“抱歉，今天食堂忙，晚了点！” 刘梦遥吃惊，这女人竟然开了个小商店！ 她顺着窗户冲里面看过去，竟然有零食，汽水！ “喂，你给我拿点糖吃，我还要汽水！” 霍齐云头不抬：“先给钱。” 刘梦遥：“这点东西要多少钱啊，你还要我的钱！” 霍齐云看傻子一样看她：“你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你要吃白食啊！你不是京市来的大小姐吗，连几毛钱都没有啊！” ------------ 第一卷 第97章 冤种一个 刘梦遥把身上的大团结拿出来：“谁说我不给钱了！我是怕你找不开！” 霍齐云：“不存在找不开，把钱拿来，都要什么？” 刘梦遥：“要两瓶汽水，要一包奶糖，要一袋五香花生米，还要瓜子和果脯！” 霍齐云算都没算：“五块！” 刘梦遥：“啥？咋这么贵！这些东西也就一块钱吧！” 霍齐云叹气道：“还真是大小姐，你不知道这里多偏远吗？我把这些东西弄过来卖，你知道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成本高，当然就卖得贵啊！” 她怕后面的嫂子误会她在漫天要价，又解释道：“况且，这花生一袋子一公斤，瓜子一袋子一公斤，这一大堆东西我要你五块，可是正当物价！而且我这里不要票！” 刘梦遥两眼喷火：“你就是故意宰我！我不要了！” 霍齐云把她的钱顺着窗户扔出去：“爱要不要，我这东西还不够卖呢。” 刘梦遥：“这里肯定还有别的商店！我去别处买！” 霍齐云嘿嘿笑了两声：“去吧，看看你能找到不。” 刘梦遥一跺脚就要走，没想到旁边排队的嫂子拉住她： “姑娘，你要是想找别的商店，得走十多里地去镇上了，但是那边的东西更贵，还不一定能买到。” 另一个嫂子：“那果脯一大袋子就得一块多呢，你在这里买这么多才五块，你坐车去镇上来回车票钱还得一块钱，到那边东西还没这里多，不划算。” 刘梦遥一脸不相信：“真的？” 两个嫂子：“我们骗你干啥，骗你个小姑娘小霍同志也不会给我们钱！ 行了，你要是不买就让我们买吧，小霍，给我拿一袋五香花生，再要一包果脯，五瓶汽水！” “好嘞！” 霍齐云收了钱，赶紧给嫂子取货，汽水用细绳绑在一起这样好拿。 “嫂子拿好，慢走！” 另一位嫂子也要了一包五香花生，还要了三幅小孩鞋垫。 等他们俩走后，又来了几个战士买零嘴吃。 刘梦遥看着那五香花生，马上就要卖完了。 但还是赌气，没买，跟着那俩嫂子一块进院里了。 霍齐云偷偷笑着，这才哪到哪，晚上还有你受的。 下午，不仅五香花生卖完了，瓜子卖完了，汽水也卖完了。 刘梦遥偷偷出来看过，当时霍齐云正在打扫卫生，没注意到她。 她看到花生一包都没了，嘴都瘪没了。 陈志刚这次让刘梦遥住在了四楼的一个单间，没让她住招待所。 晚上她准备去食堂吃饭，炊事班却不给她打饭。 王新元：“不好意思，陈大校交代了我们，如果你不付出劳动的话，是不能给你饭吃的。” 刘梦遥吃惊死了：“啥！不是，什么？为什么！” 王新元：“没有为什么，陈大校交代，我们就这么做。” 刘梦遥摸摸兜里的钱：“那我花钱买还不行么？” “行啊！” 王新元笑了：“可以，一顿饭一元钱加半斤粮票！” 刘梦遥惊了：“一块钱！加半斤粮票！那我为啥不去省城吃猪肉面，吃锅包肉！！” 王新元看了看时间，非常认真地回答： “现在没有去省城的班车了，最早一趟是明天早上七点半。 你可以明早七点半去部队门口等车，车程是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因为公交车不是直达所以慢一些。 大概九点半前能到达省城，等到中午饭点儿，就可以吃锅包肉猪肉面了！” 刘梦遥整个脸都抽了抽。 实在是说不通，那只能尝试撒娇。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非常温柔地对着王新元说：“同志，你看，能不能稍微宽容一下，我身上没有粮票，我给钱还不行么？” 今天晚上食堂有一道干辣椒炒肉，那肉三肥七瘦一点都不肥腻，刘梦遥看着十分馋嘴。 又想起中午吃的麻婆豆腐其实是好吃的，可是她为了赌气根本没吃完，现在只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王新元眨眨眼：“同志，我只是个打饭的，你不给票，我就给不了你饭。不然你去找陈大校，若是他说我可以给你打，我就打！” 刘梦遥气死了！ 这个王新元说话慢悠悠的，年纪不大可是竟然是一根筋！ 她看说不通，就走了！ 毕竟她都答应陈志刚了，自己听话让干啥干啥，现在要是去找他，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她又想出部队，结果哨岗根本不让她过：“抱歉，陈大校交代过，除非你跟着小霍同志或者吴营，不然禁止你出部队。” 刘梦遥在门口跺脚，气得要命，没办法又返回家属院。 天早就黑了，她饿得咕咕叫，算了，那就先回住处吧。 她感觉自己都快饿得晕过去了！ 刘梦遥打开单人宿舍的门，竟然只看到了一副光秃秃的床板。 连个褥子都没有！ 这怎么睡啊！ 她一下子就后悔了！ 早知道今天他爸让她留下，她死活不留好了！ 在这没吃没喝，还不如回家做数学题！ 那边霍齐云和吴霄寒美美地吃着热汤饺子面。 热汤面，加上之前在冰箱里冻的饺子，一人还有一个荷包蛋，面里加上些香油和葱花，醋，辣椒，热热乎乎的非常香。 霍齐云把今天刘梦遥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吴霄寒，一向冷漠的男人也有了笑模样。 “你打算怎么管她？ 霍齐云：“不管，她后妈给她留了二百块钱，等她花光了钱，她自然会想办法来找我的。” 吴霄寒：“在这边花钱，有点难啊，也没什么可以消费的地方。” 霍齐云：“你是没看到她看见我店里那些零嘴时的表情，估计平时就不好好吃饭光吃零食了！还有，她那后妈给她二百！这得什么家庭给孩子二百块零花钱，这是生怕她学不坏啊！” 吴霄寒皱了皱眉：“她不好管教，你也不用太上心。免得给自己添堵，她要是欺负了你，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霍齐云：“你放心吧，她这二百块钱，不出一周，就得花完，你信不？” “怎么说！” 霍齐云嘿嘿笑着，凑近吴霄寒：“陈大校让我管，我说行，那一切都得听我的，不能给吃不能给喝，宿舍的被褥都得给收走，连个水壶都不给留...” 吴霄寒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他就说怎么自家沙发上放着一套全新的被褥呢。 “那你打算把被褥卖给她？卖多少钱？” 霍齐云刚要回答，就听见门口处传来咚咚踹门的声音。 她眉毛一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冤种来了！” ------------ 第一卷 第98章 赌约 一打开门，果然是刘梦遥那张稚嫩又阴沉的脸。 年纪不大的她，此刻的表情却真的像是怨妇。 不过才饿了两顿，没事。看起来还挺有精神和力气的呢。 “大晚上的什么事？” 刘梦遥一看吴霄寒还在里面，立刻推开霍齐云走进去，桌上的饺子面还在散发着热气，她的肚子却咕噜一叫。 盯着那碗面，控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声音之大，即使她脸皮再厚，也尴尬了下。 “霄寒哥哥！我那屋子就一副床板子，连个褥子都没有！这晚上怎么睡啊！” 她说着话，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面碗看过去。 吴霄寒吃口面，叫住霍齐云：“媳妇吃饭。” 霍齐云坐过去，两口子吃着面和饺子，谁也没理刘梦遥。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太不好了，刘梦遥急了：“霄寒哥哥，我跟你说话呢！” 吴霄寒嗯了声：“你没被褥找陈大校去要啊，来找我们干什么？” 刘梦遥：“是陈叔叔说让她带我啊！那这些事不就应该她来办？怎么连一套被褥都不给我！” 霍齐云把一碗面吃光，擦了擦嘴：“你还说绝对听话呢，不也不听话么？你以为你来这里是白吃饱啊！不干活，谁给你饭吃！” 刘梦遥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我可是刘海晏的闺女！你让我干什么活！我在家都不干！我刷个碗，吴姨都心疼！说我的手娇嫩，不让我干！” 霍齐云：“不好意思，我没爹没妈，你是谁的闺女关我屁事，在我这里，不干活就没饭吃！” 刘梦遥：“你！！！！” “那怎么也要给我套被褥吧！天气这么冷，你想冻死我？” 霍齐云指了指暖气：“炉子烧得热，屋子里室温至少二十度，怎么可能冻死你！部队的被褥都是有数的，你又不是来参军的，我去哪里搞被褥给你！” 刘梦遥指了指沙发：“那上面不是有吗，还是新的。” 霍齐云：“那是我买的，你要是想要也行，那一套一百块钱，我可以卖给你。” “你抢钱啊！” “什么被褥要一百！我才不要！” 霍齐云摊手，说道：“随便你啊，我也没说要你买啊！这不是你自己上门要么，我能把我的被褥分享给你，已经算我善良了！” 刘梦遥：“.......” “刘千金，你说说你，京市那么好的生活你不要，非要来这里受罪，图什么？你以为你跟我在一起，就能把我们夫妻关系给挑拨了，太天真。 怪不得你数学只能考十八分呢，你这智商真的不行。我上高中的时候，数学都是满分。那么简单的题，你考十八，你这脑子...” 霍齐云捂着嘴，十足十的嘲笑。 刘梦遥不服气，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你脑子好你怎么没考上大学？” 霍齐云：“我要是有机会，我肯定考，不一定考上清北，但是考个好大学没啥问题，但是你呢？哈哈...算了我还是不刺激你了！” 刘梦遥：“我不信！你就吹牛吧！你先考上再说，你要是真能考上，我就再也不给你捣乱！” 霍齐云手扶着下巴：“考大学也不是不行，你提醒我了，我要是考肯定能考上，要不要赌一把！” 刘梦遥死死的咬着嘴，她凭什么就这么笃定！ “我不信你能考上！我跟你打赌，要是你没考上，你就跟霄寒哥哥离婚，要是考上了，我就再也不捣乱！” “行啊！” 霍齐云安抚了一下吴霄寒：“相信我，我绝对能考上！我们不会离婚的！” 她既笑非笑，刘梦遥马上就要炸了； 她还嫌弃不够：“还有啊，我要是你，我就不争馒头争口气，床板子一样睡，反正你那个小后妈不是给你留了二百块，什么吃的喝的买不到啊对吧，我相信你肯定会有办法的！” 刘梦遥一听，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刚想反驳，就看见吴霄寒嗯了声：“没错，人要有志气。我喜欢有志气的孩子！” 她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就稀里糊涂地从这离开了，回了自己那个连个水杯都没有的单间。 再看那副木头床板，上面全是自己的‘志气’。 再一想霍齐云说考大学的事儿，一想到她那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更是来气，直接一脚把凳子踹翻。 最后没办法，把带来的裤子铺在床上，坐在裤子上，半靠着墙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浑身都是疼的。 ...... 晚上睡觉，吴霄寒搂着霍齐云：“你想考大学？” 霍齐云嗯了声：“其实没想，就是打赌么，不过我刚才想了一下，考大学是好事啊，我真可以试试。” 吴霄寒一想到她答应刘梦遥，说考不上就离婚，心里有些闷闷的。 搂着她的臂膀紧了些。 霍齐云：“怎么了？“ “你说的那个赌约是真的？考不上你就要跟我离婚？” 霍齐云没想到他在担心这个：“你要是看过我高中的成绩，你就完全不会担心了。 虽然我已经毕业快两年了，但是那些知识仍然深深地印在我脑子里，我相信我复习一下，考个重点大学，不是问题。” 她学习好，本来高中的时候，老师就劝她考大学。 但是那两年无论是霍军生病，还是家里的活计，都让她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她不担心赚不来生活费学费； 她只担心如果自己出外地上大学，霍军和吴秀珍没人照顾，便放弃了。 现在想想，是后悔的。 非常后悔。 吴霄寒：“我相信你。” 一夜好眠。 翌日，吴霄寒就找人帮他查了霍齐云在校时候的成绩，看到她不仅名列前茅，而且各科老师都对她的评价极高。 他又托人帮忙去找高中教材，和近两年的高考试卷，既然她有心，那么就让她试试！ 这样的话，生孩子的事儿，就先延后一些。 下午，他就去卫生所，要了一盒计生用品。 霍齐云今日开店，吴霄寒领完计生用品，又领着她去了卫生所化验，人还没到卫生所门口，她就觉得自己下腹一痛，去厕所一看，果然是来月事了。 既然没怀孕，那她真的可以考虑考大学的事情了。 今天刘梦遥不知道在哪里想办法换了粮票，三餐饭都是在食堂解决的。 苏伟主动告诉霍齐云：“早上我看到她了，她跟陈大校媳妇曾书记换的粮票，曾书记没惯着她，要了钱。 这丫头又托人在镇上帮忙买了些吃食，身上估计没多少钱了！” 霍齐云眼睛转了转，又把刘琴叫了过来：“两位嫂子，帮我个忙！” ------------ 第一卷 第99章 做个局 “你说！” 霍齐云看了看那边吃饭的刘梦遥，嘴角一抹坏笑： “你们也不用干什么，帮我把那套被褥卖给她，等她给了钱，我们三个平分！” 一听有钱拿，两人也来了兴趣。 苏伟：“怎么卖？” 刘琴：“是部队的被褥吗？” 霍齐云：“对，是部队的，你们放心，这事情我跟陈大校打过招呼了，他说我怎么管都行。 那你们俩就想办法，跟她套近乎，她肯定想要被褥，最后只能花钱买！” “行！” “你们就这样办...” 刘梦遥昨天两顿没吃，今天早上终于吃上饭了，正抱着那晚糙米粥猛喝。 刘琴和苏伟就去了她旁边吃饭。 她看见她们俩，知道她俩跟霍齐云一起干活儿，翻了个白眼就往后头挪了挪。 可下一秒，却听见两人嘀嘀咕咕地说霍齐云的坏话。 “你说说她，管那么严，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容易么，来这边体验生活！” “可不么，怎么就那么狠心让她饿着肚子，还说不干活不给饭吃！哎呦，这要是我闺女，我得心疼死！” “可不么，那孩子你看，昨天没咋吃饭，好像都瘦了！” “我听说宿舍连套被褥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可怎么过啊.....” 两人离刘梦遥隔了一个桌子，说话声不大，但足够让刘梦遥听清楚。 她甚至眼眶有些红了，从小没饿过肚子，说要吃啥吴姨就给做啥，说要钱就给钱，一直顺风顺水，没想到到这边却连着饿肚子。 她看着苏伟和刘琴两人都是一脸心疼她，心里更是恨上霍齐云。 真是个贱人，怪不得这么多人都讨厌她。 刘梦遥吃完饭，考虑了一会儿，去了苏伟和刘琴身边。 两人一看她过来，立刻坐直。 “小刘过来了，怎么样吃好了没？没吃好我给你再拿个包子？” 刘梦遥一看刘琴说话细声软语，更难受了，差点就哭出来：“嫂子们，我刚才听见你们说话了......” 刘琴和苏伟立刻装作一副不好意思尴尬的模样。 “我们俩没啥心思，就是心疼你，你昨天饿肚子了吧，我们也是因为小霍的交代不敢给你送吃的，但是早上我们也说她了，让她对你好点！ 这样，你要是有事，就来找我们俩，我们俩偷偷帮你！你也别出去说！” 刘梦遥这回乐了，跟着她俩说了半天霍齐云的坏话。 给刘琴和苏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跟当初鲍大尔说的都差不多了； 她们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但是刘梦遥越说越激动，尤其是说到吴霄寒是被迫的，被做了局的时候，两人惊讶的表情都不像是装的！ 刘琴轻轻地拍了拍桌子，一脸的气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之前就听说她有点事儿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苏伟：“妹子，你放心，在这我们俩罩着你！有事你就来找我们！我们帮你！” 刘梦遥感觉找到了知己，就恨不得跟她俩桃园三结义了。 于是又成了她俩的跟班。 刘琴：“你跟着我俩太明显了，你先找地方待着，等我们忙完中午饭的。” 刘梦遥现在就想先把睡觉的问题解决，毕竟靠着坐着睡实在是太难受了：“行！嫂子，我等你们！” 回到办公室食堂的两人，看着霍齐云，差点没忍住笑。 “咋样，嫂子们！” 刘琴：“这孩子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俩就说了几句心疼她，她就跟我俩说了一堆你的坏话！” 苏伟：“刚才一直跟着我俩，刘琴让她先找地方待着去了。” 霍齐云：“行，我估计吃完午饭就该让你俩给她解决睡觉的事儿了！” 三个人又赶紧去干活。 今天周五，中午的菜单是饺子，今天还做豆腐馅儿蒸饺。 不过霍齐云又改了下配方，玉米面和土豆和面，豆腐和五花肉做馅儿。 该省省该吃肉吃肉，每天多出来三十多的预算，不吃肉干嘛！ 她们几个一边忙，就看见刘梦遥在那边百无聊赖地坐着。 后来看到后面操场上有战士们训练，就去窗口那边看热闹去了。 大冬天的，战士们全都脱了上衣，在那摔跤呢！ 一个个朝气蓬勃，身上的肌肉不大，但爆发力和耐力极强，那场面，十分养眼。 连霍齐云和苏伟刘琴都多看了几眼。 王新元在一边和面：“嫂子们，你们在家还没看够吗？” 霍齐云哈哈笑了两声：“这不是看他们摔跤，才好奇。哎，小王，你当初怎么来了炊事班？” 王新元扑了扑手上的面：“我体检不太合格，但是我又很想当兵，因为家里条件太差。 后来征兵部就问我愿不愿意来炊事班，说是给战士们做饭，也有简单的训练，可以满足我当兵的愿望。还说，顿顿都能吃饱饭！我就来了！” 霍齐云：“一个萝卜一个坑，炊事班也都是人才！没有大师傅们，前线的战士怎么吃饱！” 王新元很受用这句话，和面更有劲儿了！ 王新元：“嫂子说得对！” 霍齐云又问李志，李志也是体检不合格，但是他本来就学过做饭，所以才来炊事班的。 李志不像王新元那么外向，平时也不咋说话。 霍齐云不管那些，也把李志夸了一边，李志一边烧水一边害羞地笑。 刘琴和苏伟不当兵，都被霍齐云说得热血沸腾，两人咔咔拌馅儿，好像使不完的牛劲一样。 而那边刘梦遥，看着外面的战士，又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脸羞红了！ 今日外面训练的正是一营的战士们，吴霄寒在一边观察。 可她却奇怪地没有看向吴霄寒，而是看向了另外两名战士。 那两个人长得有点像，就是上次架着她把她从吴霄寒家架下来那个。 待那个叫徐越的冲着她看过来时，她还别扭地别开了眼。 徐越看着窗户那边有个身影再看他，转过去又没了，还在想难不成自己出现幻觉了？ 光着膀子又去跟别人摔跤了。 ------------ 第一卷 第100章 开小灶 刘梦遥小脸通红的，四处看看发现没人在看她，低着头掏出来一把花生，吃着。 吃着花生，又想起这些东西比霍齐云店里的还贵，本来高兴起来的心情，又不高兴了。 托人帮忙带的东西，花了十五块，就这，还没买被褥呢！ 二百块钱，只剩下一百八了，还给帮她买东西的人五块钱跑腿费！ 中午开饭时间，她吃了比元宝还大的豆腐肉蒸饺，和拌的麻辣土豆丝，白菜丝，还有萝卜丝。 这餐饭好吃，一斤粮票一块钱，她生怕自己亏太多，于是吃了好几个蒸饺，感觉自己都撑了，才停嘴。 没想到饭后，苏伟又偷偷给她装了一盒：“你拿回去晚上吃，这样不就省钱了！” 刘梦遥感动死了，下午回宿舍了。 却看见上午还在训练场摔跤的徐越，如今穿上衣服又是文质彬彬地来给霍齐云送书来了。 高中文理科都有的书，还有好多试卷。 “喂！你还真要考大学啊！” 她有些不满，这女人要是真的考上了大学咋办！ 霍齐云：“不是打赌了，怎么，你不会是怕我考上吧！” 刘梦遥嘴硬：“我才不担心呢！你就是吹牛的！” “是不是吹牛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霍齐云拿好书，又听到徐越说：“对了小嫂子，营长让我告诉你，他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是团里要开会商定比武大赛的细节，估计很晚才能回来！” 霍齐云：“比武大赛？” 徐越点头：“对，估计元旦的时候办！到时候，全国很多人都回来参加了！” 徐越说完，又小声说道：“这次比赛也会影响支队大队长的评选！” “好！哎，徐越，那他们开会，晚上不会不吃了吧！” 徐越摇头：“应该是开完会晚上才回去吃吧，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们也会帮忙去打饭，如果开会太晚的话！” 霍齐云想了想：“这样，晚上我给他们送饭，等他们可以吃的时候你和徐阳来拿。” 徐越：“行！还是小嫂子心疼营长，那我晚上去食堂找你！” “好！” 徐越走后，刘梦遥的眼神还盯着他的背影没收回来。 徐越只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跟上午那种感觉似的，非常奇怪。 走路的步伐都快了许多。 有点瘆得慌。 霍齐云看着刘梦遥盯着徐越一眨不眨的，心里还在想这孩子又抽啥风，不会又想从徐越这下手了吧！ 不管了，她还得开店去！ 她拿了两本书，拿上做好的鞋垫，赶紧去开店； 刚到门口，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战士。 给小战士们拿了东西，那边送货的小哥又来了。 小哥姓钱，一下车就乐呵呵：“大妹子，你这店真开着了，这东西卖得够快啊！” 霍齐云看他往下卸汽水，也去帮忙，那边招待所后厨的大师傅们闲着没事，也过来了：“正好，我们也活动活动！” 几个男人，利索地就把汽水啤酒吃食给霍齐云搬到屋子里了。 钱哥收了钱，记了账，又开车去了另外的地方送货。 霍齐云请大师傅他们一人喝了一瓶汽水。 喝着汽水闲来无事，就开始闲聊。 大师傅：“哎，过些日子，我们招待所也要来生意了！终于可以热闹一回了！” 霍齐云：“是什么生意啊大师傅！” “你没听说么，部队要办比武大赛，全国各地要来两百多人呢，到时候吃住就在我们招待所，要住半个月呢！我们下个月的工资，也有盼头喽！” 他们招待所现在已经自负盈亏了，所以，才不得不把闲置的房子卖出去。 要是部队没人办婚礼办宴席，没有生意，他们的工资也发不出来。 “那真好！到时候你们也有事情干了，不会这么无聊了！” 大师傅：“对头！忙起来时间还过得快些！” 霍齐云没想到，会一次性来这么多人。那来这么多人，她这小卖部，岂不是生意会更好？ 到时候她得多进点货！ 前台的大姐此刻也出来找霍齐云买零嘴：“小霍，给我来一袋花生，上次拿回家，我家孩子，父母和我爱人两天就吃完了，说是好吃，让我多买两包。” “好嘞！” 霍齐云赶紧进屋，给大姐去拿花生。 这两包卖完，她的花生就又断货了，看来下次她直接进货两箱比较好。 按照现在的速度，一天最少也得卖二十斤，下次她直接进一百斤来卖。 大姐在小店门口站着，往里看，发现东西还挺多， “小霍，你还会做鞋垫呢。” “对嫂子，我有缝纫机，晚上回去没事就做鞋垫！” 大姐想进来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家孩子的，结果只剩下男款大号的了。 霍齐云看她有些失望，主动提起：“大姐你要给孩子买？” 大姐点点头：“对！但是我看你这没有了。” 霍齐云递给她个本子：“您要多少，多大鞋码，什么颜色的写上面，我今晚回去就能做好，你明天就能拿到。” 大姐眼睛亮了：“这么快？” “嗯，简单！” 大姐立刻在本子上写上自己想要的尺码，要几双。 她家三个孩子呢，一人两双过冬。 霍齐云收了她两块钱，小孩的不废料，她就便宜了点。 大姐真觉得值了，后来又给家里干体力活的男人买了两双，这回是五毛一双正价收钱。 忙完店里，霍齐云又赶紧去食堂，陆班长一看她过来，就知道有事，她赶紧把自己要给领导们送饭的事儿说了。 陆班长：“我正好这边缺人帮忙呢！要我说，要不以后你们三个每天都来吧！” 霍齐云：“陆班长到时候跟两个嫂子商量一下！” 食堂晚上的菜单比较简单，今天晚上吃米饭，霍齐云就准备炒菜。 正好前两天送了肉和鸡来，她准备给军官领导们做两只卤鸡，再把那些下水边角料卤了。 看她洗下水，陆班长还惊讶：“你洗这些干嘛，这都是要扔掉的！” 霍齐云：“扔了多浪费，这东西卤一下很好吃的！陆班长是不是很少出去看老百姓的便民食堂，猪肝猪肚，猪心猪肠子，全都能吃！” 陆班长没吃过，一想那味儿那么大能好吃么。 没想到霍齐云把他们扔掉的鸡爪子，鸡肝也给拿回来了！ “这也能吃？” “能！您就瞧好吧！今天我用小厨房就足够了！” 小厨房就是上次苏伟她们三个比赛的厨房，基本上都是给领导们单独做饭才会用到。 霍齐云把洗干净的下水放到大锅里，这锅比大锅间的小很多，是家里的那种大小，一个人就行。 加完下水，加上半桶凉水，葱姜切成小段，扔进锅里，就开始烧火！ 烧开后，将血沫子撇掉，煮一会儿，然后捞出来过水； 洗干净后，再加入热水放入下水； 酱油，五香粉，咸盐，干辣椒，八角花椒放进去，盖上锅盖。 陆班长看呆了：“这样就行了？” 霍齐云点头：“两个小时能出锅，小火炖着，我去做小鸡去，今天不炖，咱们做炒鸡！” ------------ 第一卷 第101章 一人四十 陆班长好奇，炒鸡又是什么。 “我说小霍同志，你也没去过那么多地方，怎么知道这么多做法。” 霍齐云笑了：“可能这就是天赋！” 个中心酸，她说出来怎会有人信？ 若是说出来是梦里过了短短的一辈子，这现实又是一辈子，被人肯定得说她疯了。 卤鸡和下水的空挡，她就捞好了米饭，米汤熬出来白里泛黄，单独装到一个大盆里，谁想喝就喝点。 她终于收拾完，那边食堂晚饭也开餐了。 韩爱媛竟然跟着韩勇一块过来吃完饭，父女两个如今的状况看起来也温馨许多。 她给装了两碗米汤送了过去，又给爱媛拿了些已经炒好的鸡胸肉，还有一个煮蛋。 “爱媛，最近上学怎么样？” 自从鲍大尔走后，韩爱媛开朗了许多，不仅说话不会一直低着头，也看抬头看人了。 只是还不像正常孩子那般，但是跟以前比好了太多。 韩爱媛小声回答道：“霍阿姨，我很好，谢谢你。” “好孩子，好好吃饭吧，米汤热，一会儿再喝！” “好！” 韩勇见此般，眼眶也有些红。 霍齐云：“韩大哥你没去开会？” 韩勇：“我一会儿过去，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田雯。” 霍齐云差点把田雯忘了！ “嫂子现在咋样？” “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了，可以回家静养。” 霍齐云：“那挺好，你们先吃，哦对了，爱媛要是洗澡什么的不方便，就去我家找我，我带她去！我先去后面！” 韩勇：“好的，谢谢你小霍同志！” 她算了算，田雯住院也两周了，自己最近忙着开店的事，竟然忘了去看看她，真是该打！ 明天田雯出院，她肯定要去接。 正好食堂明天不用她，她得给田雯做个出院庆祝宴！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时间临近八点，卤味刚出锅，徐越和徐阳就过来了，她便跟着他们俩还有王新元一起去送饭。 开会的有二三十人，每个人都抱着一大盆。 徐越吸吸鼻子：“小嫂子做的啥，怎么这么香！” 霍齐云：“猪内脏，鸡内脏，炒鸡，米饭！” 徐越脸色变了，鼻尖好像涌上来一股不存在的臭味：“内脏？那能吃么？那不都是村里喂狗的东西！” 霍齐云：“等会你吃上，你就不说话了，香得你只翻跟头。” 徐越还是有些怀疑。 一边的徐阳抱着盆到不出手来，就踢了他一脚：“傻子，小嫂子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好吃，这内脏下水也别有风味，到时候尝尝，你要是吃不了，就吃鸡肉和土豆丝呗！” 徐越嘿嘿笑了两声：“也是！” 王新元：“是真的好吃！一点臭味都没有，香香辣辣酱香味的！” 酱香味，是因为霍齐云放了一勺东北黄豆酱。 但是她没告诉别人，只说了一些常有的调料。 毕竟，厨艺再好也得藏一些。 王新元来之前尝过鸡肝了，确实好吃，霍齐云还给食堂的人留了不少出来当晚饭，他们都吃过了。 霍齐云：“好了咱们快点走。一会儿饭凉了！” 四个人一人抱两个盆，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只有霍齐云手上拿的是素菜和筷子，不沉。 会议室在机关办公楼顶楼，四个人直接上楼，刚到门口，霍湛江就打开了门。 没想到霍齐云一起来送饭，人还没进屋，香味就先进来了！ 霍湛江要接过霍齐云手里的东西，吴霄寒快步过来，直接接了过去。 霍湛江手伸出来在半空中呆住，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落下，摸了摸鼻子，回到了座位。 一脸的落寞。 文东连忙让大家拿碗筷饭盒准备吃饭。 “二米饭！” “炒土豆丝！” “还有鸡！” “哎，这是啥！猪肝么？闻起来很香！” 程军没忍住，直接伸手拿了一块放入口中，“哎呀，好好吃，这是卤的！又是小霍同志做的？” 王新元：“对，是小霍同志做的，这里面有一个半的猪肝，一副猪肠，两个猪心，四个猪耳朵，可香了！” 大家伙都没咋吃过下水，只有一个四营的连长是四川人，小时候经常下水涮火锅吃，一听猪下水立刻凑了过来。 吴霄寒看霍齐云帮大家拿碗，立刻过去接过来：“我来吧，你吃饭了吗？” 霍齐云点头：“我吃过了。” 吴霄寒这才脸色好看点：“王新元，交给你个任务！” 王新元立刻立定敬礼。 “把你小嫂子平安送回家属院！” “是！” 霍齐云本来还想多跟他说两句话，没想到直接被撵走了。 好吧，她把筷子也放下，准备说再见，一抬头就看见霍湛江在角落处盯着她。 吴霄寒盯着霍湛江，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算了，她还是走吧！ “那我走了，各位慢用。有什么意见告诉我家吴霄寒，我下次可以改配方！” 那边已经吃上的军官们纷纷跟她再见。 等王新元带着霍齐云走后，大家才开始用餐。 徐越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把剥好皮的大蒜，还有大葱，大家也纷纷过来拿。 文东吃完这美味内脏，忽然有个想法，走到了吴霄寒身边，小声问道：“哎，一营长，你媳妇那个商店里，是不是卖汽水零嘴！” 吴霄寒点头。 文东：“等比武大赛，让食堂也加个汽水，就从你媳妇那拿呗？” 吴霄寒：“我跟她说一下。” “好，那就先这么定了，这么多人，我感觉一天怎么也得一百箱，办比赛上面有经费，够的！” 吴霄寒已经开始想象，霍齐云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心雀跃的表情了。 一盆鸡肉，一盆卤内脏，一盆大米饭，一盆炒土豆丝，就连大蒜和大葱都吃光。 整个会议室全是大葱大蒜味，但是大家都吃得心满意足。 以至于后面会议商定的内容，都很顺利的就完成了。 只是大家回家后，徐越抓紧把会议室的窗户都开开了。 不然这么大的葱蒜味，明天用会议室的同志们得被熏死。 ...... 霍齐云刚回到家属院，苏伟就来了。 连忙带她进屋：“咋了嫂子，是刘梦遥给钱了！？” 苏伟点头，脸上都是笑，都快控制不住了，从兜里拿出来一百二十块钱：“这孩子托人在镇上给她买，那人开口就要一百五，她没办法，就来问我，我说一百二，她想都没想就给我了。” “估计是实在撑不住睡床板了！那嫂子，这被褥你明天再给她吧！” 苏伟：“？？现在不给她么？” 霍齐云：“买被褥也要时间啊，这大晚上去哪里给她弄，就说明天给她！” 苏伟点头：“行！” 霍齐云把一百二十块钱分成了三份：“嫂子，给你四十，另外四十给刘琴嫂子！” 苏伟：“放心吧，我这就去给刘琴送！等等，那孩子身上应该还有五六十块呢，那些钱怎么弄出来！” 她现在已经爱上霍齐云了！ 跟着这姑娘，是真有钱花有肉吃！她和苏伟现在在食堂，又吃又喝，每天都能上班，原本一周三天也改成了五天，每个月现在能拿四十三块呢！ 霍齐云眼睛眨了眨：“找人带她去趟镇上，让她都花完了...” 苏伟一脸激动：“我！我来吧，正好我要去趟镇上！” “行！” ------------ 第一卷 第102章 男人啊，就是嘴硬 翌日一大早，霍齐云就收拾妥当跟韩勇和一起去接了田雯回家。 田雯看她过来也有些惊喜：“小霍你咋也来啦！” 霍齐云满脸愧疚：“嫂子抱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没能来看你，今天回家去我家吃，我给你做好吃的，庆祝你康复出院！” 田雯：“哎呀，没事没事，我都知道，我听我家老张说了，食堂忙得脚不沾地。我理解！” 宝丫头看见霍齐云过来，也立刻扑到了她的身上。 霍齐云抱着她，从兜里摸出两块奶糖俩，小丫头眼睛亮了。 韩勇开着吴霄寒的车，将他们接了回去。 田雯虽然已经康复，但是还不能走太多路，上下楼也慢，后续还要静养许久。 一到家，吴霄寒也忙完过来，两个人帮着一起把田雯家收拾了下。 收拾干净后，就让田雯休息，她去做饭。 “张哥，等十二点左右，你就带着嫂子和宝丫头去我家，我现在回去做饭！” 张远知道霍齐云热心肠，也不再拒绝：“随便吃点就行！你也别太忙活了！” “好！” 走的时候她也把宝丫头带回去了，反正鲍大尔离开了，她中午让韩勇和韩爱媛也过来吃饭。 做饭的时候还看到苏伟把被褥给刘梦遥送过去了，两人又有说有笑的出了部队。 吴霄寒让徐越和徐阳跟着她俩，不然刘梦遥连大门都出不去。 宝丫头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霍齐云：“宝丫头，你妈妈爱吃什么东西？” 宝丫头小脑袋想了想：“我妈爱吃甜的，上次阿姨给我妈妈拿的罐头，她都吃光了！” 霍齐云连忙让吴霄寒赶紧去店里拿两罐罐头回来。 吴霄寒一出门，她就开始做饭。 这种出院的好日子，肯定是要做饺子吃。 猪肉大葱的饺子，一点蔬菜都没加。 她又卤了一锅猪蹄子。 等田雯和张远来后，吴霄寒她俩已经摆好饭桌了。 宝丫头扶着桌子：“哇，大猪脚！我爱吃！” 那边韩爱媛和韩勇也过来了。 韩爱媛还有些眼生，藏在韩勇的身后，有些害羞。 田雯给宝丫头使了个眼神，宝丫头立刻过去拉韩爱媛的手：“爱媛姐姐，坐这边！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呀！霍阿姨做了超级好吃的饺子和大猪脚哦！” 韩爱媛不知道感觉到一众大人的视线都在看她，心里头十分紧张放不开，但人已经被宝丫头拉着坐了下来。 “都坐下，站着干嘛，田雯嫂子，你坐这边吧，这边宽松些。” 午饭，正式开始。 田雯什么都没说，霍齐云已经给她拿了醋酱油，还摆了一碗黄桃和梨罐头在面前。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开了个小商店，就在部队外头的招待所里！” 田雯笑笑：“我家老张说啦，还说现在食堂的饭菜都好吃得不得了，等我腿好了，我也去食堂吃，省得在家做饭了！” “行！” 韩勇带着韩爱媛，看着闺女被宝丫头带着吃东西，心里也难受起来。 但更多的是开心。 田雯看看韩勇：“你那边怎么着了？真就离婚不过了？” 韩勇吃着饺子，喝了一口吴霄寒给他倒的白酒，随后点了点头。 “为了爱媛，也不能过了，虽说孩子跟着亲妈好，可是亲妈要是不像个亲妈的样子，那不是折磨孩子？” “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爱媛在部队上学，吃住在部队，安全也放心，我尽力供她，最近发现这孩子做数学很有天赋，我决定攒钱供她上大学！” 此话一出，让大家都十分惊讶。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韩勇就能想明白！还想得这么清楚！ “爱媛喜欢学数学？” 张远看了看爱媛，他是会计，平时总是跟数字打交道。 爱媛一听见说数学，点了点头，小脸上涌现一抹兴奋：“爱媛喜欢数学，喜欢数字！” 张远：“太好了！宝丫头，你以后得跟爱媛姐姐多一起玩，让姐姐带你，一起学数学！” 宝丫头还不知道数学有多难，她还没上小学呢，于是非常单纯地点头：“爱媛姐姐，以后放学，我们一起走吧！” 韩爱媛点点头：“好，那你，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好啊！这样我妈妈就不用担心我了！” 爱媛点头，看着田雯：“阿姨，我替我妈妈给你道歉，以后我会带着宝丫头一起吃饭，上下学的，你放心！” 两个原本没啥交集的小朋友，在饭桌上结成了友谊。 大人们也很欣慰，田雯眼眶还有点红。 要不是宝丫头闹着要啃猪蹄，她还真想哭一场。 中午吃完饭，韩爱媛就带着宝丫头回家看课本了。 张远带着田雯回去休息，韩勇还想帮着洗碗。 吴霄寒：“有我呢，不用你，你回去吧！” 韩勇挠挠头：“行！今天谢了，小霍同志，饺子很好吃！我不会做饭，以后有假期，我请你们出去吃！” 霍齐云：“行！” 韩勇离开后，两个人迅速收拾，然后上床睡了一觉。 大约下午三点，就听见楼道叽叽喳喳的，是刘梦遥和苏伟回来了。 刘梦遥买了一堆东西，钱已经花完了。 她准备给吴姨打个电话，想办法再要点钱。 苏伟：“小刘，你钱花完了吧！” 刘梦遥有些苦恼地点点头：“是啊...我还不知道后面咋办！” 苏伟：“你准备跟家里要钱？” 刘梦遥：“只能这样...” 苏伟想起霍齐云的嘱咐，拉着她：“你要是跟家里要钱，你爸爸不就知道了么？到时候再不让你留下。” 刘梦遥：“可是我不想干活，也不想去食堂...” 苏伟：“傻孩子，你要是不干活，吴营长怎么会多看你一眼！你没看到，那小霍那么能干，会说话会做饭，才把他哄得开开心心的，你要是会做饭，能赚钱，他会不会也喜欢你！” “男人啊，就是嘴硬，他们不仅喜欢长得好看的，也喜欢什么都会做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长得好看，家世也不差，虽然学习有点差，但是你要是学会了做饭，那以后还怕吴营跟小霍离婚后不娶你么？” 刘梦遥呆滞：“你，你咋知道，我喜欢，霄寒哥哥...” ------------ 第一卷 第103章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苏伟：“嫂子是过来人，都懂！我也是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跟我家男人订婚的，我俩二十结的婚，我来随军都好几年了！” “年轻小姑娘都这样，谁不喜欢这种板板正正的男人！往那一站，贼有男子气概！” 刘梦遥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我，我的确是喜欢霄寒哥哥，所以我才，不希望有人故意骗他！” 苏伟看了看这小丫头，每次说起吴霄寒的时候，她就一脸的害羞和仰慕。 心思都写在脸上，谁能不知道啊！ “所以啊，你自己说说，要是你啥都不会干，他会喜欢你吗？就算有一天他和小霍离婚了，会娶你么？” 刘梦遥脸红了，低着头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真的在想，苏伟拿不准。 便继续刺激：“你要是相信我的，你就好好表现，跟着嫂子去食堂干活，这样你能省下来钱，吃饭不用钱和票，还能学会做饭，到时候...” 刘梦遥一听，苏伟说的确实有道理。 她要是啥都不会干，霄寒哥哥肯定不会要她的，而且她学习还不好，如果能考上大学，那是一方面，考不上大学，还啥都不会干，霄寒哥哥肯定会很嫌弃她。 “嫂子！我去！明天我就跟你去食堂干活！” 苏伟笑了，心也放回肚子里了：“好！明天早上我叫你！” 霍齐云趴在门口，将二人的话全部收入耳中，却没发现吴霄寒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待偷听完毕，一回头，冷不丁就撞到了男人很硬的胸肌上。 鼻子一痛：“斯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吴霄寒冷着脸：“这苏伟嫂子，干什么拿着我刺激刘梦遥...我可没想过跟你离婚。” “我得去找她一趟。” 霍齐云赶紧拉住他：“哎呀，你别去！这是我和嫂子的计谋！” 吴霄寒：“？计谋？用和我离婚当诱饵？” 这谁想的计谋！ 他一点也不喜欢。 男人脸色紧绷，眼神冰冷。 霍齐云发现他好像真的生气了，立刻服软。 “你听我解释！” “我真不是故意拿你当诱饵，我只是将计就计！”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像她这种大小姐，没吃过苦，还故意被养母养废，想要教育她必须得给她一个强有力的目标么！” 吴霄寒嘴角抽了抽：“我就是那个强有力的目标？” 霍齐云叹口气：“其实这是下策，但是也属于真没办法。你以为我想管她啊，要不是碍于陈大校的面子，还有他答应我的事情，我也不会这样干啊！” 吴霄寒眸光一闪：“陈大校答应你什么事？” 霍齐云抿抿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是个好事！” 吴霄寒：“还不能告诉我？” 霍齐云抱住他的劲腰，声音极软：“你就放心我肯定不会坑你害你就对了！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我还不能告诉你，你就当是我给你的惊喜吧！行吗？” “那也不能拿我当诱饵。我不喜欢刘梦遥。” 他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好有些委屈，但是双臂也缠绕到了她的背上，楼的紧紧的。 她手指轻轻在她后背画着圈：“那你喜欢谁？” 吴霄寒身躯僵硬了一下。 她仍然追问：“说呀，你喜欢谁？” 吴霄寒这才开口：“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 翌日，刘梦遥果真跟着苏伟去了食堂干活。 只是她没这么早起过，赖了许久才起床，害得苏伟都迟了半小时。 不过看到她穿着时髦洋气出现在食堂，大家伙也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能来就是好事，一步步来。 刘梦遥有些嫌弃厨房，尤其是看到一头被分解的猪放在大盆里清洗，更是差点呕了出来。 苏伟：“习惯就好了！这食物都是这样，没做出来之前看着吓人，做出来好吃！” 刘梦遥使劲劝慰自己，半天才压下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陆班长看她一眼：“小刘去洗白菜土豆吧，看见肉恶心，就过一阵子再接触。” 刘梦遥逃似地走了。 可没想到，洗土豆白菜的水，是冰凉冰凉的水。 那水凉到什么样？ 手放进去，都感觉像针扎一样，立刻捞出来，只觉得冻得好像都要掉了！ “嫂子，这也太凉了！这怎么洗啊，不得把我手给我冻掉！” 刘琴叹了口气，还真是千金。 “小刘啊，我们都是这么干的，你快点洗，拿着水管对着盆里冲，冲洗之前先白菜把根切掉，把叶子扒开那样冲洗会好些！” “土豆先削皮，然后放进大盆里，再用水冲洗，这样你就可以少沾凉水了！” 刘琴又给她示范了一下，她今日还背着孩子，多有不便，可干起活来一点也没拖后腿。 刘梦遥看着她背上的孩子，咬着牙，人家背着孩子都能干活，我就洗个菜还不行么！ 就这样，又把自己劝好了！ 可到底是没干过，洗个菜都洗了半天。 要不是大家有心理准备，陆班长恐怕都要骂人了。 这个速度，洗完都得到中午开餐时间了！ 那还赶得上炒菜！ 最后王新元和李志又去帮忙，赶紧洗完。 刘梦遥蹲在地上，只觉得腿都麻了，也没人搀扶她一把。 一脸的生无可恋。 陆班长过来：“你去把垃圾扔一下，后面有垃圾房，扔那就行！” 她又去扔垃圾，扔完垃圾，又剥蒜剥葱！ 手指头缝里都有土... 只觉得度日如年，不过好在，第一个上午在大家的帮助下算是顺利的过完了。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怎么还没到吃饭时间！” 她靠在墙边有气无力的，可其他人却来来往往不停地干活。 霍齐云正在做凉拌菜回头看她一眼：“刘千金，要不你还是回京市做数学题吧。” 刘梦遥.....你以为我不想啊..... 但是，事情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她不留也得留啊！ 谁叫她嘴硬，还把钱都花完了...... 苏伟看她那样，心里偷乐：“哎，上学多好啊！我也想上学，都说知识改变命运呢！我那些上了职专的初中同学，出来就分配工作，可好了！” 刘琴：“可不么，我家就是穷，当初十块钱都拿不出来，不然我肯定考上职专了，不像现在只能在这里干体力活啊！” 刘梦遥心里打鼓，但是非常疑问：“嫂子，你家连十块钱都拿出不来吗？” 要知道，吴姨给她钱，可是毫不手软。 十块钱，是她在京市几天的零花钱而已。 ------------ 第一卷 第104章 财产都给你弟弟 刘琴赤裸裸地沉默了。 这孩子，以为十块钱是少数吗？ 她彻底明白，刘梦遥她爸为啥千里迢迢要把她送到这里来吃苦了。 “嫂子？” 刘梦遥不确定，又喊了一声...... 刘琴不知道说什么，却见炒菜的霍齐云笑了两声：“还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刘梦遥又一脸懵地看着霍齐云：“什么叫何不食肉糜？” ...... 当场的所有人，都无语凝噎... 苏伟一脸尴尬：“那个梦遥，你是在上高中对吧！” 刘梦遥点头：“没错啊。” 苏伟：“你除了数学考十八之外，语文考多少分？” 刘梦遥脸红了，比了七根手指头。 苏伟：“七十？那还不算太差啊！” 刘梦遥摇头：“二十七。是作文太难了，我不会写！我就没写！其实我别的答得还行，我还会背文言文呢！” “你会背什么文言文！” 刘梦遥想了半天：“之乎者也，噫吁嚱，额，濯清涟而不妖...额，还有啥来着，我忘了...” “好么，东拼西凑的...” “......” “......” “......” “......” “......” 六脸沉默。 陆班长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嘲笑。 剩下的五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霍齐云的大笑中，结束了... 一向内向不爱说话的李志，炒菜的手都慢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京市没有文盲半文盲。 在刘梦遥不解的眼神中，李志主动解释了何不食肉糜这个经典典故。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这个是小时候学的故事里面就有的，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小学知识。” 霍齐云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高中生，语文考二十七，数学考十八，这脑子要是没被驴踢过，我都不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个后妈对你可真好，成绩这么差还给你钱花，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疼你，还是故意把你养废了，以后好让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家里所有的财产啊！”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刘梦遥看着霍齐云此般，跺了跺脚：“你少说我吴姨的坏话！她最疼我了！不可能把财产全给我弟弟！” 霍齐云看她一眼：“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家的财产。不过我要是你啊，我都得想想，一个后妈为啥对我这么好，我数学考十八，她还不停给我钱花！” “正常人家里谁家孩子要是考试考这样，不都得挨揍？老师请家长？你家可好，没人在乎都！” “我看啊，就是故意把你养成废物，以后让她亲儿子继承家产！继承你爸爸的人脉关系呢！” 话不用说多。 刘梦遥此刻脸色已经难看起来。 她点到为止。 “好了，咱们快些动作吧，要开餐了！” 苏伟劝说了两句，赶紧拉着刘梦遥去办公室了。 “你先休息会，等开餐打完了饭，咱们就能吃饭了！” 刘梦遥点点头，但是心思已经飘走了些。 她拉住苏伟：“嫂子，你觉得我吴姨对我那么好，其实并不是真的为我好吗？” 苏伟拍拍她的肩膀：“先别想那么多，不过你确实得好好读书了，要不然以后别人说点常识性的知识你都不知道，这说出去，是丢你爸爸的人。” 苏伟走了。 一个被后妈带大，溺爱如此的姑娘，怎么可能霍齐云三言两语就把她的想法改变？ 还是要些时间。 午餐过后，刘梦遥去给家里打了电话。 那边电话很久才接通，是吴姨温柔安静的嗓音。 刘梦遥掉了两滴眼泪：“吴姨，是我！” 吴洁看着沙发对面的女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回道：“梦遥啊！你怎么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刘梦遥：“这两天有点忙...对了，我跟您说我去食堂帮忙了，我学会了洗菜，还刷了碗...” 吴洁：“她们怎么真让你做这些！我在家都舍不得你干活呢！咱们小姑娘家就应该漂漂亮亮地养着才对，那些都是劳苦命干的！” 刘梦遥又想起霍齐云几次三番说吴姨坏话的事，心头忽然就想试探一下：“吴姨，您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管你叫妈？” 吴洁停顿了下，稍有些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你有自己的母亲，当年你妈妈不容易，虽然她把你托付给我，我也把你当亲女儿看，但是我不希望你忘了她。” 刘梦遥又想起吴洁对弟弟的态度截然不同，弟弟要是考试没考好，吴洁会很生气地教育他，罚他，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过。 “吴姨，您知道何不食肉糜这个典故吗？” 吴洁奇怪，这孩子今天说话怎么这么跳跃：“知道啊。” 刘梦遥又说自己不知道，被嘲笑的事儿。 结果，只听见那边吴洁十分有耐心地安慰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好，读那么多书干嘛？书看得多了，思想就会跑偏！” 刘梦遥：“那弟弟每次书读得不好，您就训斥他，是为了什么？” 吴洁没想太多：“男孩女孩不一样，我们梦遥以后找个好人家就好，要享福。男孩子么，必须得好好教育，以后才能做大事业。 咱们家就你们两个孩子，我也是为了你爸爸考虑，等他老了，你嫁人了，那家里不就剩下你弟弟了，到时候他要顶起家里的一片天地！” 刘梦遥听见如此回答，心几乎凉了一半。 若是以前没有人跟她说，吴姨是故意把她养废，让她弟弟继承家产，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 可是现在有人说了，还一直嘲笑她，她再听吴洁的话，心里顿时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不对。 学校老师说，现在不是旧社会，女人要参加劳动，是社会的生产力。 教员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但是为啥，只有吴姨让她随随便便过，无论她闯了什么祸犯了什么错，都不会惩罚她呢！ 还会在她爸爸面前，不停地灌输女孩子就嫁人就好了这种观念？ 爸爸没被影响，她自己却影响了自己。 刘梦遥越想越不对。 但是脑子里又把这些东西连不上。 她又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想要留在这里。 好像是吴姨总跟她说，吴霄寒过得不幸福，他老婆是个坏心眼的；也是吴姨总在她面前打电话，听别人说霍齐云的坏话和家长里短。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食堂外的凳子上，思考着。 苏伟：“她会不会把咱们的话听进去了？” 霍齐云：“还需要些时间，这孩子双商没开，大脑还是一脑袋浆糊呢。” ------------ 第一卷 第105章 比武大赛拉开序幕 苏伟：“那接下来咋办，咱还管她么？” 霍齐云：“她还需要经受一个大刺激，现在还早，让她自己去想吧。” 她自己不也是经受了大刺激之后，才彻底想开的吗？ 接下来的日子刘梦遥挺安静老实，也没作妖，干活虽然还是很拖延，干得慢，但是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最起码洗菜的时候不会一直抱怨水好凉。 霍齐云观察她几天，发现她好像是在想事情，就不再管她。 时间很快来到八二年元旦。 比武大赛也要正式拉开序幕。 从元旦当天开始，外地的军车便开始络绎不绝地往陆军大队的院子里开，二百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军官入住了部队外的招待所。 招待所接待能力不够，统共就五十多个房间，所以便把房间都暂时改成了四人间，四个人睡一个房间，中间用帘子隔开。 霍齐云也接到了文东那边让她给部队食堂提供饮料的大订单。 她乐的一晚上没睡着。 连做梦都在数钱。 第二天一早，送货的小哥给她送了一卡车的汽水啤酒零嘴。 并答应接下来七天，每天都来送一回货。 霍齐云的要求是，有的没有的都要送！ 货还没卸完，王新元就拉着车出来，把汽水和啤酒全都拉进了食堂。 一箱汽水她能赚两块钱，食堂每天要二百箱汽水和五十箱啤酒。 她给食堂的，一天净利润就有五百，还不算那些零嘴之类的东西。 晚上，招待所所有的房间都亮了灯，大师傅在厨房把锅都颠疯了。 正在疯狂展示厨艺！ 霍齐云在小屋里，闻到了酸菜馅饺子的味道！ 她的小商店，也第一次一天光零售卖了四百多块钱。 当然，这不包含她给食堂的货。 绿油油的身影不停的进出，她有些忙不过来，便给张丽萍打电话让周念来帮两天忙。 田雯在家无聊，也溜达着出来帮她收钱。 晚饭时间几个人才好不容易休息会儿，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闲聊。 “那个江同作妖没？” 周念嗑着瓜子，一拍大腿：“我还想着告诉你了！我发现她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好几次店里没人的时候，我发现她就在后面鼓捣护理素。” “她还总是想问护理素的配方，还有怎么做出来的。但是我和丽萍姐谁都没说，我们俩都说是你做的，我们不知道配方。” “她明显不信，还是总明里暗里的打听。” “后来她不问了，但是有一次，我发现她往护理素里面兑水，我问她为啥兑水，她吓了一跳，说，这么好的东西兑点水效果不减，还能节约成本。” 霍齐云：“那你让她兑了吗？” 周念：“当然没有，万一客人发现我们兑水，这不是自砸招牌么！” 护理素卖的那么好，怎么能兑水！ 霍齐云：“店里现在还有多少护理素？” 周念想了想：“也就十瓶二十瓶的，都卖完了。” 霍齐云想了想：“等比武大赛忙完，我去店里看看！”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江同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日子吴霄寒和几个营长们都在努力训练，想要在比武大赛中获得好名次，她也不落后退，每天给吴霄寒补充营养。 就连晚上他想那啥，她都拒绝了！ 最近程军和刘智看见她，都不逗乐子了，说明这次比赛有多重要！ ...... 霍齐云的小店在晚饭后又一泼购物高潮中，彻底卖光！ 就连平时卖得比较忙的果脯也有人买。 其中，仍是五香花生和盐焗花生最受欢迎！ 货架上光秃秃的一片，啥都没了。 刚关了门，又有几个人想要来买东西，霍齐云：“抱歉，东西全卖光了，几位要什么，明天我让送货的送！” 打头的军官长相十分出众，身高腿长，帽檐下的脸棱角分明。 那双眼睛十分有神，让她不禁想起没结婚前的吴霄寒。 但是此人眼神更加复杂，掺杂了很多东西，让人觉得没有吴霄寒那么敞亮，像是个小心眼的。 呲着白牙一笑，发现霍齐云长得还怪好看，便主动说了两句：“你是军属？” 霍齐云点点头：“没错。” 那人：“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霍齐云还不知道这老套的搭讪情节自己也能碰上。 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 她点点头：“没准儿，我爱人是吴霄寒，你可能见过他来接我！” 男人一听她爱人是吴霄寒，表情更耐人寻味了，伸出一只手：“我叫顾顷，东南军区的。” 霍齐云看着那只手在面前，没有握。 “你好，几位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霍齐云拉着周念，准备离开。 顾顷却又大步走到她前面：“姑娘，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跟你...” 话没说完，就看吴霄寒和张远一块，从部队门口走了过来。 他发现顾顷在霍齐云面前，立刻快步过去。 接过了霍齐云手里的东西，跟另外两个人点了点头：“走，回家吧！” 张远扶着田雯，跟顾顷打了个招呼。 这次本次比武大赛，顾顷也是领导们心里头的佼佼者。 顾顷是个厉害的，前两届的比武大赛，他一次第二，一次第一，是吴霄寒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只是吴霄寒走到他面前，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顾顷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心里涌起一股不快，他天之骄子般，这个吴霄寒凭什么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他凭什么？ “吴营，稍等..” 吴霄寒停下回头：“有事？” 顾顷跟吴霄寒捂手：“我听说你前两个月出任务抓毒枭，重伤刚愈，训练还是不要太辛苦得好，比赛场上若是碰到，我会让你三招的。” 霍齐云看这个这个顾顷，很想骂人。 没想到吴霄寒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淡淡说道：“那我谢谢你了，你可一定要让我。” 然后便领着霍齐云和周念回了院里，回头看都没看顾顷一眼。 更别提跟他握手了。 顾顷一直笑着，微笑不达眼底。 “走吧。” 身边的战友：“老顾，这个人看着比那个霍湛江还要难缠。” 顾顷：“装腔作势罢了，闯个毒窝都能伤成那样，人都快挂了，还装什么，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咱们还是不要轻敌。” “哼，跟你说不清，走吧，回去休息。” ------------ 第一卷 第106章 你怕我？ 到家之后，霍齐云就拉着吴霄寒询问顾顷的事儿。 今日周念也在，就住在小卧室里，霍齐云就拉着他回屋里去说。 一问才知道，顾顷也是位天之骄子。 一直顺顺当当的，没什么大挫折。 运气也很好，没出过什么危险的任务，家里也都是军旅世家，所以家庭背景不错，经济条件也不错。 她担心吴霄寒有压力，主动询问：“这次比赛，你不要压力太大，伤刚好，要轻点折腾！那个，我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就是不想你有压力。” 吴霄寒看看她，大眼里全是担心和关心，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你不要乱想，我没什么压力，身体也好了。输赢都很正常，有输就有赢。顾顷之所以如此骄傲自负，就是因为他输得太少了，心里还憋着气。 其实输赢，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人生就是一场体验，结果并不是最重要的！” 霍齐云没想到他想得如此开。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吴霄寒揉揉她的头发：“真的，都死过两回的人了，还在意那些虚名干嘛？尽力去做，输了就输了，别气馁，赢了就赢了，也别骄傲。” 霍齐云听着他低沉又能带来安全感的嗓音，忽然还是觉得自己了解他太少了。 吴霄寒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有脾气有血性，可有的时候又十分放得开，心里成熟，不计较得失。 这到底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啊？ 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捡到宝了！ 两人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三个人都起了个大早！ 周念去帮她开店接货，她跟着苏伟和刘琴去了食堂。 刘梦遥跟着苏伟和刘琴，看见她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没再出口成脏，整个人最近沉默了许多。 从一个叽叽喳喳的双响炮炮仗，变成点了火也没动静的哑炮了。 招待所和部队食堂都开餐，那些外地来的军官想在招待所吃就在招待所吃，想来食堂吃就来食堂吃。 不过两面吃饭的人都很多，大家都想尝尝招待所和食堂的饭菜，哪个口味更好。 所以这些日子到处都忙。 陆班长：“比武大赛三天后正式举办，这两天已经在布置和准备赛场了，咱们炊事班一定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让所有人吃饱吃好，安心训练！” 炊事班的同志们全都信心满满。 早餐开餐以后，霍齐云正在盛粥，就有看到了那个顾顷。 顾顷笑着看她，整个人都有一种阴暗瘆人的感觉。 盯着她看，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她总觉得这个人好复杂好复杂，磁场很乱。 “又见面了。” 霍齐云点点头：“小米粥，玉米碴子粥，要哪个？” 顾顷看了看，先拿了一个水煮蛋在盘子里，随后：“你觉得哪个好喝，就给我盛哪个吧。” 霍齐云拿起碗，手里大勺子，一样盛了一半，随后放到顾顷的盘子里。 刚要问后面的人吃什么，就听见那个顾顷微笑了一下：“吴营是怎么舍得这么漂亮的媳妇在外面干活的？要是我，可真是舍不得。” 霍齐云心里冷笑，面上没什么表情：“这位，顾？...” 顾顷：“我也是营长。” “哦哦，顾营长...” 霍齐云停顿了下，顾顷以为她要说什么。 没想到她指了指后面排队的人：“顾营长有点公德心，打完餐就快些走开，后面排这么长的队看不到吗？” 顾顷脸色瞬间就变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霍齐云眨眨眼：“我没说你是故意的呀，我只是叫你快些！谢谢合作哈！” 顾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实很多人，他不再没说话，冷这脸，去了位置上。 霍齐云看都没看他！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让他经验了两次！ 这对夫妻！ 脸上一抹阴狠表情闪过。 妈的，这女的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可随后嘴角绽放一抹冷笑。 很好，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顾顷落座后，后面过来的刘邦和张翰发现他脸色不好，也没敢说什么。 这个阎王爷，总是阴晴不定的。 谁知道又是谁谁惹到他了。 早餐吃完，顾顷直接动身去找了吴霄寒。 吴霄寒刚在操场跑完五公里热身，正坐在操场边喝自家店里送过来的汽水呢，就看到顾顷大步过来。 “喂，比试一场！” 吴霄寒看了看他：“没兴趣。” 顾顷冷笑：“你怕我？也是，你重伤刚愈，肯定是对自己的实力不自信。” 吴霄寒看他那样，懒得回答，继续喝汽水。 激将法对他可不管用。 跟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口舌。 恰好霍湛江和程军一起走过来，两个人也准备练一练，就看到顾顷气急败坏地要跟吴霄寒比试。 程军乐呵呵的：“顾大营长久仰啊，早就听说你是上一届比武大赛的冠军，没想到今日幸会了！” 顾顷一听到程军的夸奖，脸色这才好一些。 “是程军营长吧，也有幸看过你前年在军报上发表的关于山地作战战术的文章，写得非常好！顾某受益匪浅！” 程军也有些意外：“你竟然看过我写的文章？这很难得啊！” 程军和刘智都是高才生，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进部队津贴高些，能帮衬家里，这才当兵进的部队。 比武他们俩可能要差一点，但是学历强，看的书多，属于高等人才。 顾顷：“是的，我平时比较爱看书。” 程军一下找到了话题，一听顾顷想跟吴霄寒比试比试，就主动出来劝解：“还没到比赛的日子，你们俩还是保存一下实力！” 顾顷哈哈笑了两声：“您不会担心吴营的身体吧，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一边的霍湛江一直没说话，此刻看顾顷胸有成竹的样子，背过身去笑了笑。 这小子一直没有挑衅过他，不知道是看不起他还是怎样，但终究少了些麻烦。 这小子这么狂，完全目中无人。 恐怕要吃大亏。 只是看他针对吴霄寒，心里也有些痛快。 这些日子吴霄寒可是出尽了风头，而他，低调又低调。 他昨天和吴霄寒还比试来着，两人都是劲劲儿的，他十分肯定，吴霄寒早就恢复好了。 他现在都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打得过吴霄寒，也不敢确认吴霄寒是否使出全力。 这个顾顷，还是年轻，显摆，不知道天高地厚。 程军：“顾营长真会说笑，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是想比试，我来跟你练一练，反正比武大赛我不求好名次，我不用保存实力。” 顾顷看了看程军，和他脸上的小眼镜儿。 面上一抹不屑划过，但是还是主动邀请：“好啊，程营长，那咱们俩就来比试一下吧！正好刚吃完饭，一身力气无处发挥。” 顾顷和程军就在旁边的空地，开练。 吴霄寒喝着汽水，静静地看着。 发这个顾顷的确花架子招式挺多，也可能是故意隐藏实力不让他和霍湛江了解。 霍湛江也看两人比试，十几分钟下来，程军确实有些不敌。 这顾顷或许只用了七八分实力。 ------------ 第一卷 第107章 等待线索 半晌过后，程军后退一步，满头大汗：“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我这把老骨头啊，是禁不起折腾了。” 程军三十多了，哪能跟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比？ 顾顷一脸满足，不经意地看了看吴霄寒和霍湛江二人，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心里更是看不起陆军大队的水平了，估计都是花瓶，花拳绣腿的。 顾顷还想挑衅一下吴霄寒，却见徐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营长，有京市的电话找你。” 吴霄寒想起了什么，将喝光的汽水瓶子扔给徐阳，“去给程哥整两瓶汽水喝喝！” 徐阳：“好嘞！您二位稍等，我马上去拿！” 吴霄寒快步去了电话室。 到达电话室，一接起来，就听到那边霍耀京的声音。 “京市出了急事，我便从黑省直接回来了。” 吴霄寒嗯了声：“药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霍耀京小声道：“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但是京市的急事便是因为这个。” “好，那就等我回京市再说，到家我找你。” 霍耀京嗯了声：“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事情。那个秀姐，好像出现在军属大院了。我看到一个特征十分相仿的女子，去了刘海晏家。” 吴霄寒眼神中划过一抹狠厉：“看住她们，缺人告诉我，估计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好！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吴霄寒在电话室又站了两分钟，才出去，带着营里的战士们，上山了。 霍齐云在午饭时间没看到吴霄寒的人，徐阳徐越叫了几个小战士过来打包了一堆吃的拿走了，说是上山训练。 她就给他单独装了一饭盒的饭菜。 忙完，又立刻去了店里头。 周念一个人忙不过来，今日田雯有事也没过来帮忙收钱，她一个人理货收钱，忙得晕头转向。 看到霍齐云后好似看到了救星！ 霍齐云也给周念装了一饭盒的饭菜：“吃吧，给你装了几块不肥的红烧肉！” 周念立刻接过饭盒，坐到桌边打开了。 “哎呀！这也太香了！还是大白米饭！还有拌的土豆丝！好吃！” 她早就饿了，拿着筷子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放，虽然吃得快些，但是一点怪声都没有，吃相也好看。 霍齐云怕她噎着，给她开了瓶汽水。 周念喝了两口：“对了，我来这边之前，刚子给我打电话说要来这边看看，估计明天上午到，你有啥想要的东西吗，我让他带过来！” 霍齐云：“还真有，让他去百货商店找大秦，帮我买十斤毛线吧，再带些洗头膏肥皂来，大秦知道我要什么，毛线要黑色红色和白色的。” 周念：“行，一会儿我借招待所电话告诉他。” “不过你要毛线干啥，织毛衣？” 霍齐云点点头：“我准备给吴霄寒织件毛衣，还有，我们不是过年要去他家么，我也不知道送点什么，不如织个毛衣。” 说起吴霄寒家，周念也来了兴趣：“他爸妈是不是很有钱啊，之前在医院，不是说他爸是司令么？” 霍齐云点点头：“我没问过，不过大家都说他爸是司令。” 她还挺紧张的，虽然那次吴霄寒住院她见过他父母一次，但是当时情况尴尬，她也没跟他们说什么话。 只是能看得出来好像不怎么讨厌她而已。 周念擦擦嘴巴：“这可真是大户人家。那霍湛江估计怎么都没想到，你离了他，竟然能找个爹是司令的俊朗军官，这军官还是他的战友。就他那种心思深沉的男人，估计背地里得气疯！” 别说周念想不到。 霍齐云也没想到啊！ 她一开始只是把吴霄寒当成朋友来着，可以接触的朋友。 并没有往男女关系上面想。 而且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没妄想人家家里能看上她。 可人生就是多变，人家还真觉得她行。 那她也别妄自菲薄，努力过好生活就行了。 “无所谓了，霍湛江气与不气，我都没有感觉了。只要他们夫妻别来给我添堵就行。” 此话说得平静，也的确没什么私人情绪了。 梦里发生的那些事，的确让她恨，生气，愤怒，想要报复。 但是她现在发现，自己过得好，对他们的无视，就是对霍湛江和林芝最好的报复！ 当然，像霍军吴秀珍这种，想要吃她肉喝她血的，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只等，那药的线索。 还有张琴和张爱！ 时间可不会让她忘记这些人对她的伤害！ 周念看她一脸坦荡，心里的担心也放了下去。 “你啊，现在日子过得蒸蒸日上的，多好啊！那霍家就是个吸血的魔鬼，离得越远越好！ 哎，说起来都唏嘘，你高中的时候成绩多好啊，班主任都说你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都被那霍军老登给耽误了。” 为了照顾霍军，总是请假，耽误了不少功课。 霍齐云笑笑：“不说那个，现在想考也能考，吴霄寒给我找了教科书和试卷，现在没事我就看看，还好，都没忘。” 周念：“我是没这个学习的天赋，我只想暴富！哈哈！” 周念来小店帮忙，霍齐云一天给她十块钱。 十块钱可是很多工人一周的工资了，无异于天上掉馅儿饼。 小店里的东西，她随便吃，那么受欢迎的香辣花生，她都要吃腻了。 汽水喝完橘子味的喝菠萝味的，喝完菠萝味的喝橘子味的。 水果硬糖，奶糖，更是不离嘴。 不吃还不行，霍齐云说干活必须要吃点东西。 “念念，你有啥打算？你和刚子，打算结婚吗？” 本来还一脸兴奋的周念，一下就安静了。 脸上展现几丝惆怅。 “哎，我，我也不知道。刚子他妈，看不上我。他爸客气是客气，但是一看就没把我当回事...” “刚子的态度呢？” 周念：“他很坚持，这也是为啥这两年他一直攒钱，到处送货，学着做生意，他就是想自己厉害之后，他爸妈就没办法管他了。” “他开车送货，他父母一个月给开多少钱？” 周念：“一百块呢！主要是他真是到处跑，一个月就休息几天，我偷偷告诉你，他每个月还给我二十呢，剩下八十他攒了六十，最后的二十用来日常花销。” 霍齐云对着周念眨眨眼：“刚子不错，没结婚就主动给你钱。不过念念，你自己也要多攒点钱知道吗？” 周念点头：“放心吧，我攒着呢。对了，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叫我来，不给我钱也行，咱们这关系，谈钱伤感情。” 霍齐云：“那可不行！就因为咱们关系好，我才不能占你便宜！朋友么，就是互相帮扶！等回店里你好好学艺，我也争取早点和丽萍姐开个大店，到时候你也是师傅，可以收徒弟了！” ------------ 第一卷 第108章 比武大赛 三天后的比武大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只是，霍齐云完全不知道，这比武大赛说是比武，但是比赛第一天竟然是考试！ 考文化！ 她就说，最近吴霄寒晚上睡前都没看言情小说和话本子，一直在看军事方面的书呢！ 原来比武，也得考文化知识。 第一天考试完毕，她就看到有些军官垂头丧气的。 晚上吃饭都不香了，三三两两坐在食堂，气压都低了很多。 她就跟炊事班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很多大老粗当兵之前其实跟文盲也没啥区别。 进了部队后才把文化水平提上。 长久留在部队，没有文化根本不行，还要时不时地培训，或者去外地学习交流。 有些时候大家武力值一样，但是文化水平的不同，就影响了晋升等各个方面。 说完，她就看到自己熟悉的程军刘智一起过来了。 这两人虽然分别是三营四营的营长，但是好得跟双胞胎似的，总是在一块走。 今天文化考试下来，两人都是一脸的意气风发！ 程军：“呦！今晚竟然吃油泼面！刘智，有辣椒啊！” 刘智：“小霍同志，麻烦你多多的给我来两勺辣椒！” 刘智是南方人，非常爱吃辣！ 自从霍齐云来食堂后，辣菜，辣子，越来越多，他胃口可好了！ 霍齐云给他装了满满三大勺子的辣椒。 刘智心花怒放：“哎，小霍同志，你看到我家那口子来吃饭了吗？” “嫂子？她还没来。” 刘智：“行，我赶紧吃完帮她带一份回去，估计她在家做饭了！小霍同志，麻烦你帮我留一份给你嫂子！” “行！” 刘智打完饭，程军的面也装好了。 霍齐云：“二位今天考得不错？” 程军嘿嘿笑道：“功夫或许差点，文化考试，这是我俩的强项！” 刘智回忆起以前，不禁唏嘘：“当年我娘顿顿喝清得见底的稀米粥，也要送我上大学！ 我就一门心思地学啊，什么都不想！学习是唯一出路啊！ 现在日子好过了，我每个月都能给我娘寄钱，家里房子修好了，娘也舍得吃肉了！学习能有什么坏处呢！” 霍齐云点头：“没错，不知道二位是什么大学毕业的啊！” 程军：“我是铁道大学，刘智上的工业大学，都在辽省！这也是为啥我俩都留在辽省当兵！” “原来如此！” 程军本来还想继续聊，一看后面那么多人，赶紧拉着刘智走了。 坐在最近的位置上，回忆起了年轻时候的事。 吴霄寒也和徐越徐阳一起来吃饭了。 她给他们三个打了饭，自己也打了一碗过去吃。 身后头的刘梦遥还吐了吐舌头：“烦人精，真以为我不懂呢，就是故意刺激我！” 苏伟：“刺激你？咋啦！” 刘梦遥搅着锅里的面：“他们一直在说上大学的事儿，不就是在刺激我么。知道我学习不好...” 苏伟：“你啊想多啦！不过，你最近考虑得咋样，要不要好好学习？找个老师补补课之类的？” 刘梦遥嘟着嘴，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做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没考上大学，她爸嫌丢人； 吴姨给她介绍了一个家里开屠宰场的男人，那人看起来清瘦俊逸，教养良好，她一眼就相中了； 可是没想到这男人酗酒，喝完酒就要打人，非常吓人； 她每天都过着担心受怕的生活，生怕这男的一言不合就把她扔到杀猪的地方给宰了； 而反观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仅考上了大学，还继承了家里的全部家产，爸爸还给他买了新房子，吴姨也对她冷淡起来； 她还梦到，养猪场的老板让她给养猪场当财务算账，结果她不知道怎么算的，一年亏了好几万块，那人以为是她贪了钱，把她揍得不成人样！ 她回家求助，吴姨还居高临下地看她，说谁叫她从小就不争气！现在只能受着！ 她几乎是哭着醒来的，这梦实在是太可怕了。 醒来后看见自己还在家属院，睡着暖和的被褥，竟然有一种比在家里还安全的感觉。 想起苏伟的问题，她点了点头，但是随后又气馁：“想学，但是，会不会太晚了！后年就要高考了！” 听到此话，不爱说话的李志又主动劝解：“只要现在开始努力，就不晚！我看到小霍同志前些日子做的数学题，全对，你怎么不让她给你补习。” 刘梦遥看了看霍齐云的方向：“她给我补习？不可能！” 她才不要呢！ 霍齐云可是她最讨厌的人！ 抢走了霄寒哥哥不说，还天天挤兑她！ “为什么不可能！” 刘梦遥：“我就是叫你给我补习，我都不要她给我补！” 李志脸红了！ 刘梦遥突然想起：“等等，你怎么知道，她做的数学题全对？我看她的卷子也没答案啊！” 李志低着头：“我就是比较喜欢做数学。” “李志，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家里穷才不上学来炊事班的？” 李志：“是...” 所以他一直不懂刘梦遥为啥不好好学习！ 为什么不珍惜这么珍贵的学习机会呢？ 他当时上高中的学费只要五块钱啊，爸妈都交不起。 刘梦遥她继母给零花钱一次性就给二百。 刘梦遥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几十块钱：”你看这样行不，你教我，教我一次一小时，我给你五毛钱！” 李志皱着眉：“我可以教你，不收钱。你好好学就行！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刘梦遥：“行！那我请你吃零嘴！” 李志答应下来，两人决定这两天就开始！ 现在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时间完全来得及。 ...... 比武大赛第二天，上午比试的科目是武装越野。 所有的参赛人员需要携带步枪、弹匣、水壶、面具等二十公斤重的装备，在规定时间内五十分钟内，完成十公里的复杂地形越野。 时间越短，成绩越好！ 比赛场地，就是部队五公里外的大山。 也因为是冬季，山上已经光秃秃一片。 比赛前，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已经熟悉过地形，甚至已经训练了几天。 所以今天开赛前，大家都是信心满满。 吴霄寒没有去抢占出发前排，而是在后排寻了个位置。 顾顷在前面找他半天没找到，只看到了身后几排的霍湛江。 也行，他正好看看他的实力。 眼神沉了沉，随着尖锐的口哨声响起，所有士兵，都做好了准备！ 文东严肃着脸，吹了预备哨，五秒后：“开始！” ------------ 第一卷 第109章 二营长霍湛江，才是我们大队最厉害的 吴霄寒跟在大部队后面，一点都不紧张。 前排的顾顷，霍湛江，还有其他军区的几个佼佼者，都在争着前排的席位。 只有吴霄寒跟玩儿似的，在后面不快不慢地逛荡。 文东在车上跟着，都快急疯了：“他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追上二营长！” 陈志刚撇撇嘴：“这小子心眼多，估计是故意的。” 文东：“这么慢，一会儿不得排老末？” 车开到吴霄寒身边：“一营长，加速啊！你今天早上没吃饭啊！你媳妇给你做的饺子，你吃了骨头软啊！” 吴霄寒看了看一边急得满头冷汗的文东，一句话都没说，然后选了一个车不能开进去的小路，快速消失在枯草枯树中。 文东：“靠，这小子！” 陈志刚：“别管他了，他自己心里有数。” 又看看手表：“你喝不喝汽水？” 文东：“？？汽水？” 陈志刚嗯了声，从自己的座位旁边抽出来两瓶汽水，又用酒起子打开：“你要啥味的？” 文东：“......” 陈志刚：“快点！” “我要菠萝味的！” 陈志刚给了文东一瓶：“正好我想喝橘子味的。” 两人，就这么一边观看，一边在车上喝汽水。 后面跟着的其他军区的领导？？？ 这俩人还挺悠闲，还有心情喝汽水呢？？？ 东南军区的胡大校追上：“喂老陈，你还有心思喝汽水呢！” 陈志刚：“你要不要，我这还有一瓶！” 胡大校：“我不要！我要去看顾顷！” 陈志刚呵呵笑道：“顾顷又不是你儿子，你咋那么看重他！我看那小子也没啥特殊，不如我的二营长！” 胡大校老脸一紧：“你扯犊子，我的顾顷那绝对是尖兵！哪点不比你的二营长强！你就等着输吧！” 陈志刚眨眨眼：“谁教你的东北话！你才扯犊子呢，你说不过我还说脏话！” 胡大校：“我愿意！你快喝汽水吧！” 说完，司机一脚油门加速，把本就不好开的土路，开的都是黄土飞扬。 陈志刚呸呸两声随后关上窗户：“这老匹夫，太能嘚瑟，今天非给他上一课！走，去追二营长！吴霄寒那个小子估计玩我呢，那今天就得指着二营长了！” 文东喝着汽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帮老家伙，还吵架，真是幼稚。 四十五分钟后，顾顷以第一名的成绩到达了终点，随后是霍湛江。 排名前十的，剩下有三个东南军区，三个西南军区，两个西北军区。 吴霄寒前十名都没排上，他第十一。 比完了吴霄寒直接去了终点拿水喝，就见文东一脸怒气的走了过来。 他赶紧后退几步。 文东：“你还想跑？” 吴霄寒：“这么怒气冲冲地干嘛，团长！” 文东指着成绩单：“五十一分钟四十八秒，你跟我闹着玩呢？这是踩着及格线到的重点！这比你第一次武装越野的成绩还要差！” 他眸子都要喷火了！ 吴霄寒却不紧不慢的：“团长，我这不是重伤刚好么，跑得慢那是正常...” 文东：“正常个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恢复好了，你和二营长在操房练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你小子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吴霄寒心里忍笑，心想他在终点旁的树林中等了三四分钟才看到顾顷和霍湛江。 可眼角看到顾顷往这边走来，立刻站直：“团长，顾顷来了。” 文东立刻松开了吴霄寒的衣服，白了他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顾顷看吴霄寒的样子，到底没忍住嘲笑：“他们把你吹得那么厉害，怎么连个前十都没跑到，真是好笑。” 吴霄寒拿起自己的背包，一改冷淡脸色，在顾顷旁边笑得跟朵花一样： “顾大营长，都说我重伤刚愈，刚愈，怎么能跑那么快。我还在恢复中呢！ 不过我看你不要掉以轻心哦，霍湛江的成绩跟你就差几秒，我怀疑，他可能是让着你呢！” 说完吴霄寒就要走，顾顷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吴霄寒：“字面意思！毕竟你是客，他让你一局，也是情有可原。另外，你可能不知道，二营长霍湛江，才是我们大队最厉害的。 他可是未来支队队长的最佳人选，你针对我，完全错了！” 话落，吴霄寒推开顾顷的手，还拍了拍身上被他摸过的地方，快速上了回程车，然后离去。 身后的顾顷眯着眼，拳头狠狠地握着！ 霍湛江才是陆军大队的第一吗？ 原来，吴霄寒只是徒有虚名？ 他回身看向霍湛江，发现霍湛江在另一台车上顺着窗户也看向他们这边。 霍湛江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但是他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抬起头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也不嫌多让！ ...... 回到队里一下车，吴霄寒就看到霍齐云和其他军属们都在门口等着呢。 看到吴霄寒大气都没喘一口，悬着的心放下了。 “吴霄寒，怎么样，顺利吗？” 吴霄寒大手把她搂过来，也没管旁人，拉着她去了一边：“放心，啥事没有。” 霍齐云这会宽心了：“那就好！我听说你们下午比射击，你中午快好好休息，我给你开小灶！” 吴霄寒乐了，在她面前是真的放松的笑：“还有小灶呢！真是体恤我！” “对！” 她通过日常的饮食发现，吴霄寒特别喜欢吃香辣猪肚牛肚类的内脏，还特别喜欢吃芝麻酱，花生酱这些。 她就自己跟着新闻，广播，学着做了些老京市二八酱。 听说那边人喜欢吃水爆肚，就是肚子洗净切成条状，沸水下去煮熟后捞出，然后配着炸香的辣椒油，二八酱等食用。 吴霄寒笑了：“好！等我先去交装备，签完字咱就回家吃。” 下午的试验在两点，他还能休息一会。 两人回家后，他发现霍齐云准备的牛肚猪肚，真的笑了。 他从未告诉她自己喜欢吃什么。 “谢谢你，跟你结婚，真是我的福气！” 霍齐云：“嘿嘿，我还给你烤了羊肉串！放了孜然哦！” 吴霄寒更意外了。 “我听他们说武装越野十公里非常累，那地形又复杂难走，你肯定需要多吃点提供能量...” 吴霄寒看着她小嘴一张一合说着，一个没忍住，抱着她上去就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可嘴巴没有分开，而是磨着她的嫩唇，嗓音沙哑诱惑：“什么时候能让我...吃你...补充能量？” ------------ 第一卷 第110章 射击比赛第三名，还要挨训吗 霍齐云咳咳地咳了两声！ 这男人！ 感觉他的胳膊箍得越来越紧，她还真是吃惊她的体力！ 十公里武装越野，竟然一点没影响。 还惦记着那点儿事，咳咳！ “等你比完...” 吴霄寒皱眉：“我身体真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说完，还给她展示了一下越练越大的肱二头肌和胸肌。 当然臀大肌也不放过！ 这个闷葫芦骚包！！！ 霍齐云心想。 “所以，你看中午吃完饭行不行？” “就一次。”他循循善诱。 看霍齐云迟迟不说话，他就破罐子破摔。 “其实我压力也挺大的，我觉得这种事情有助于放松精神压力。” “要是完蛋了，神经崩成了一条线，下午的射击比赛肯定拿不到名次了。” “二百个人，估计连前一百都进不去。” “哎！” 某男抱着她不松手，反而越来越紧。 嘴里不停地说着，自己的压力有多大有多大，说着说起，还叹气起来。 霍齐云看着他那副表情，没想到他还有演戏的天赋！ 果然是男人！ 她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好吧，就一次。” 某男子眼睛里恨不得射出一道激光！“好！！” 吴霄寒用十分钟的时间吃饭，等霍齐云吃完他就去刷碗，收拾干净后就去了自己家的小卫生间，好好的清理了一遍。 然后就像个饿狼一样，把小白兔给扑了！ 饿狼扑食一样，把小白兔里里外吃干抹净了！ 别人跑完五公里十公里武装越野，都恨不得直接原地睡过去。 他可好，还有体力干点别的。 霍齐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知道中间她催促了一次，因为快到比赛时间了。 然后再睁眼，天就快黑了。 要不是周念来拍门，她还睡呢！ “妈呀！“赶紧起床，一看时间都四点多了！ 估计这会吴霄寒是不是都比完赛了？ 周念：“齐云快起床，你家吴霄寒打枪比赛第三名！” 霍齐云赶紧去给周念开门，一看刘刚也来了。 还带着昨天她要的东西：“哎呀你们快进来，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周念：“店里东西卖光了，我就订了货关了门。走到门口就听说你家吴霄寒打枪比赛得了第三！” “二百多个人，竟然能拿第三名的好成绩，真是厉害！” 霍齐云也很激动，“第一是谁？” 周念挠挠头：“没听清楚，好像是个叫柳什么的，还是顾什么的，记不清了。哦对了，霍湛江好像第二。” 霍齐云点点头，没想到吴霄寒在家那么操劳，射击比赛还能拿前三名的好成绩。 “对了，你赶紧看看刚子拿来的东西行不行。” 霍齐云看了看，毛线颜色都对，洗头水肥皂的数量也对。 这么两大箱，还给她搬上来了... 一会儿还得搬回去... “刚子，一共多少钱？” 刘刚算好后，霍齐云给他拿了一百五十块钱。 刘刚：“多了五块。” 霍齐云：“就当给你的跑腿费啦！不多，别嫌少！” 刘刚伸出个大拇指：“不少不少，能买好多东西了！对了，我还得回铁市，一会儿天黑了车不好开，我得走了，念念，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估计过年前还能过来，到时候接你回家过年。” 周念答应下来，把刘刚送出了部队。 她又和霍齐云准备去赛场看看。 一出家属院的门，就看到林芝，挺胸抬头地从屋里出来了。 就连走路姿势，都有点嘚瑟的感觉。 霍湛江今天两门成绩都好，她肯定心里舒服了。 她脸上的表情更显摆了：“喂，听说了么，我家湛江比赛的成绩，比吴霄寒好，年后评选支队队长，估计非他莫属！” 霍齐云：“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林芝没想到她一点都不生气：“你就不好奇？不嫉妒？” 霍齐云讶异：“我为什么要嫉妒？” 林芝哼了一声，常日来的低调做小伏低终于让她长舒一口气！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能爆发出来！ 她到底还是没看错霍湛江！ “哼，你少装了！你以为我和湛江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跟吴霄寒结婚，不就是因为，你想通过他去气我们两个吗，想让我们两个吵架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霍齐云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林芝：“嘴硬！我看你能硬到何时！” 林芝也不走，就那么趾高气扬地看着她俩。 周念看了看林芝那副样子，忽地笑了出来：“齐云，她脑子没事吧？” 霍齐云：“嗯，我也不确定，不过确实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林芝：“喂！说谁脑子有病呢！” 周念不搭理她，自顾自地跟霍齐云说话，两人完全忽略了林芝。 林芝气疯，拦住她俩不让她们下楼：“把话说清楚。” 霍齐云：“跟你恐怕是说不清，让开，我们要去食堂了！耽误了晚上做饭，你啥也吃不上！” 林芝瞪着她，心里忽然又觉得，这是她故意这样的，心里不一定多在意呢。 然后又笑了起来：“算了，跟你计较什么！除了做饭你还能干点什么？参谋处的工作，对你来说恐怕是天书。以后啊，我也是能沾光的人了，我得好好照顾湛江，他今天一定很累！” 然后下楼了。 周念看着她的背影，非常认真地说道：“她是不是精神不好？前言不搭后语的。” 霍齐云：“她是因为他妈给我下药结果导致我和吴霄寒结婚了，觉得我天天在部队给他们夫妻两个上眼药，对我怨气十足。 不过是嫉妒我的日子过得好而已。还有，这些日子他们俩都低调起来，估计也是因为这事情想要扬眉吐气呗！” 周念：“你过你的，她过她的，霍湛江不是跟着她么，她还老是刺激你干什么？再说了，吴霄寒重伤好了才多久，至于过来攀比么？霍湛江身体好好的。” 霍齐云：“不管她，咱们也快些走，看看还能不能赶上看比赛，食堂那边，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帮忙！” 两人快速走向赛场，正好比赛刚结束，赛场正在疏散观众和参赛人员。 原来家属可以观赛啊！ 太可惜了，她竟然睡了一下午！ 她站在家属堆里，找着吴霄寒的身影。 最后在文东旁边找到了他。 不知道文东在说什么，脸色看起来十分差劲，但吴霄寒一脸坦然。 发生什么了？ 射击比赛第三名，还要挨训吗？ 霍齐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心疼。 而那边的吴霄寒听着文东在旁边吐槽，也做出什么严肃的表情：“团长，我真没作假，这就是我的真实成绩！” 文东因为太激动，说话的时候甚至不小心喷出了吐沫，吴霄寒发现那吐沫落到了前排的程军身上，差点笑出来。 “你少骗我！你当兵第一年参加全国射击比赛就拿了第一，十公里武装越野才三十五分钟。 现在好，你现在在这几个小家伙面前，给我打第三，说出去还不够丢人！” 吴霄寒面不改色心不跳：“二营长第二，不丢人！” 文东：“我在说你，你提二营长干什么？他那是正当成绩，正常发挥，拼一拼还能拿第一，你呢，你说要竞选支队长，现在又这么摸鱼，你到底想干嘛？” ------------ 第一卷 第111章 战术 吴霄寒只是不想一开始比赛就那么累而已。 现在还有这么多人没淘汰，那么累干嘛！ 最后四分之一决赛和半决赛，才稍微严格一点。 这些人卯足了劲头去争抢小组赛第一，结果不就那样么，最后还是看平均成绩，只要分数达标就行了！ 他轻轻松松也能过啊！ “团长，你放心吧，我绝对给你拿前三名。” 文东指着成绩单：“这成绩能拿前三？你想屁吃呢？” 吴霄寒：“现在淘汰多少人了？” 文东想了想：“二十八人。” 吴霄寒：“我的综合成绩排第多少名？“ 文东拿着成绩单又是一顿算，结果两次比赛下来，吴霄寒还在前二十名内，总成绩目前第十五。 等等？ 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懵？ 吴霄寒，这是，在控分？ 他一脸疑问地看向吴霄寒，没想到那家伙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就打了招呼去找台下站着的霍齐云去了。 文东：“这小子，跟我耍心眼！” 旁边偷听了半天的胡大校：“文东团长，你们这个吴营，心眼真多啊！” 文东回头，发现胡大校一脸的探究，他立刻改了态度。 “没有没有，他确实身体不好，这都是能争取得来的好成绩了！” “你小子，也不实诚！” 文东赶紧走了！ 他也是刚反应过来！ 吴霄寒这也是一种战术啊！ 可不能让胡大校打听了去！ 胡大校...真当我没听到是吧！ 这小子故意控分，隐藏实力，是不想赛场上被针对！ 而且，他控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 胡大校眸色深了深，突然感觉，自己那边那两个疯狂出头的两个傻小子，愚蠢急了！ “去把顾顷和柳夏给我叫来！” ...... 吴霄寒找到了霍齐云和周念。 周念为了不当电灯泡，正好看到韩勇领着韩爱媛田雯带着宝丫头，就去跟田雯说话去了。 霍齐云给吴霄寒大大点赞！ “太厉害了，我刚才看了成绩，你只有一发八环，其他全是十环！” 吴霄寒点点头：“嗯呐，八环是因为，射的时候想起你了，就射偏了。” 其实是他故意放水！ 霍齐云？？？？ 等等，这男人，这在说荤话吗！ 霍齐云眼睛大大的看着他，吴霄寒哈哈一笑：“饿了，走吧，去食堂吧，今天人也不少，去占个好位置！” 今日食堂吃鱼。 是刚从水库里冬捕出来的，个头极大，炖着吃非常好吃！ 也有些个头小的，去了内脏鳞片和腮，用咸盐面粉油裹上糊，然后小火炸着吃，然后沾一点芝麻盐，非常香！ 酱香，剁椒，油炸，三种做法！ 霍齐云到了食堂先去后厨帮了忙，所有的炸鱼，都是她炸出来的。 金黄酥脆，炸的时候，她就偷吃了一小块。 正在吃，就听见身后剥蒜的刘梦遥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背诵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 霍齐云听她死记硬背了好半天，还行，最起码没有背错。 等刘梦遥背完，她才开口：“哦呦，刘大小姐转性了！先来食堂干活不说，现在竟然背上数学公式了！” 刘梦遥脸有点红：“关你屁事！” 霍齐云：“就是可惜，你要是以后考上大学，我可是会生气的！不仅我，我估计，你那个小后妈更生气！哎呦，千想办法万想办法，结果，你还是出人头地了！这可咋办！” 刘梦遥：“你别胡说！我吴姨，绝对不会！” 其实刘梦遥现在真的拿不准，但是她就不想顺着霍齐云说。 霍齐云叫刘琴：“嫂子，你说，咱刘大小姐的小后妈，会不会生气？” 刘琴偷笑：“肯定生气啊！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爹，梦遥，最起码你爸爸还是分得清是非的！他把你放这里来锻炼，看得出是真的在为你好啊！” 刘梦遥剥着蒜：“真的？可是我爸对我很严厉，虽然他很忙不经常管我，但是每次考试出了成绩都问，还要给我请家教，我都让吴姨给我拒绝了。” 刘琴一拍大腿：“你看，这不就是你爸爸疼你！你爸严厉那是为了你好啊！他肯定希望你上大学！接他的班呢！” 刘梦遥跟大家相处的时间久了，大家自然而然都知道她爸干什么的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亲也五十多了。 当年因为亲生母亲身体不好，本来生她就晚。 她好像真的听他爸说过，让自己接班的事。 但是她爸的班不是普通的小职员，技术工种。 她必须要考上大学，学了相关专业才行。 想到这，她好像又想明白了一些。 可是。 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吴姨不想她好。 霍齐云看出她的犹豫，又戳了戳炖鱼的苏伟。 苏伟会意，连忙开口：“梦遥啊，嫂子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看清你那吴姨的真面目！” 刘梦遥回头：“什么办法！” 苏伟：“你要我现在说吗？” 刘梦遥看了看屋里就她，霍齐云，刘琴还有苏伟几个人。 点了点头。 “你说。” 苏伟：“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说自己钱都花完了。她要是问你怎么花完的，你就说你玩扑克牌输掉了。” “就这样就行？” 苏伟点头：“她要是二话不说就给你钱，你就得好好想想了。要是她不给你钱，反而告诉了你爸，让你陈叔叔管教你，那她应该就不是太坏。” 刘梦遥：“为什么告诉我爸，反而是为了我好。” 霍齐云叹口气：“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脑子！还是那句话，溺爱不是爱！溺爱是一种手段！真正关心孩子的父母，怎么会让孩子去打牌输钱，还不停地给钱让你输？” 刘梦遥这才将信将疑。 “那，我晚上就打。” 苏伟拍了拍刘梦遥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嫂子给你留了鱼子！” 刘梦遥比了个耶的表情，可想到霍齐云在身后，还是吐了吐舌头，又冲着霍齐云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她突然觉得，霍齐云没那么讨厌了。 而且，她好像真的对霄寒哥哥很好。 每次霄寒哥哥来打饭，她都给霄寒哥哥留他爱吃的部位。 陆班长此刻进来：“半小时后就开餐了！我给大家留了一件汽水在办公室，你们想喝自己去拿！” “好的，陆班长！” 陆班长看了看刘梦遥，这小姑娘最近干活也听着调的。 “梦遥，你来一下。” 刘梦遥过去：“您找我有事？” 陆班长指了指桌子上：“这是我儿子上职校之前的卷子，你没事看看吧。别浪费了你几个嫂子的心意，那小霍同志就是为了让你想明白才天天故意刺激你的，她没有坏心眼！” ------------ 第一卷 第112章 怀疑 刘梦遥看着那写了满满的数学答案的卷子，手哆嗦了一下。 她能不能赶紧跑出去！ 方程还没学会了，陆班长又给上强度了！ 刘梦遥只觉得两眼一抹黑，她宁愿洗盘子去... 陆班长看她神色奇怪，关心地问道：“咋了小刘...” 刘梦遥挤出一抹笑：“陆班长，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 陆班长看她还会道谢，心放下了：“没事，这东西在家放着也发挥不出价值，你拿去看吧，好好学，争取下次考试考及格。” “这卷子，课本，我家多的是，你要是想要，随时找我！” 刘梦遥捏着卷子，满脸都是痛苦。 “没事没事，不用费心...” 回到大锅间，李志和王新元已经把鱼做好了，霍齐云那边的炸鱼也都捞了出来放在一边滤油。 案板旁边的小盆，有满满的一盆炖鱼子。 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好，开餐了。 今天连比两项，大家都累坏了。 中午的饭菜差点没够吃，晚上他们又多做了不少，炖完鱼又炒了一大锅的白菜土豆。 晚饭时间，忙忙叨叨的过去了。 霍齐云和吴霄寒周念一起吃完晚饭就回去了，她今天炸鱼一身味道，带着周念去了大澡堂洗澡。 洗完热气腾腾地回了家，刚要找干毛巾包头发，就看吴霄寒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个热吹风。 跟张丽萍店里的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买的！” 吴霄寒：“周敏嫂子去省城办事，我让她帮我带过来的！你们用这个吹吧！” 霍齐云美滋滋地接过，然后和周念轮番吹头发去了。 她头发长，又厚，吹了二十多分钟才彻底吹干，周念头发短，干毛巾擦擦都干得差不多了。 擦完头发，两个人又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吴霄寒没打扰她们闺蜜时间，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书。 电视就一个台能看，周念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可不想让人家两口子分隔两地，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 正好也困了，就抓紧睡了。 霍齐云下午睡多了，还不困，还想找点什么东西吃着做点鞋垫，吴霄寒就开了门，出来直接把她抱进了屋里。 “哎哎！” 吴霄寒捂着她嘴：“小声点，周念还在旁边呢！都十一点多了你还不睡！” 霍齐云：“这不是下午睡多了...” 吴霄寒没忍住笑意：“进来陪我吧，我有点累了。” 他说话时眉目含笑，想起了中午时候的旖旎，拖着她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霍齐云看了看隔壁：“念念还在呢。” 脸已经红彻底了。 吴霄寒吻她一下：“放心，不折腾你了。我知道你晚上在食堂帮忙累了！” 食堂本来是周一三五，只做午饭。 后来全天，后来，周二四六日，她有时间也去帮忙。 虽然工钱涨了，但是更累了。 苏伟和刘琴，更是全天都在。 她又要开店，又要去食堂，真是生活过于充实，晚上有时候累得还会打小呼噜，他哪里舍得那么折腾她。 “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比赛你能去看！” “明天比什么？” 吴霄寒：“四百米八百米障碍，体能组合，夜间射击。” 霍齐云有些不解：“射击不是今天比完了，怎么还要比？” 吴霄寒：“今天是精度射击，还有移动射击，多种姿势射击，限制时间射击等没有比呢！按理说应该是同类的项目按着顺序比，今年都打乱了，可能也是为了让大家能多休息少消耗体力吧！” 他总觉得今年的比赛，或许会掏出来什么新东西。 而且，比赛日程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告知，比赛哪天结束，就连后一天比什么项目，都是前一天下午才知道。 霍齐云完全懵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多项目，这么复杂。 她一开始还以为就是搭个擂台，大家伙上去比武呢，谁赢了谁就是冠军这样。 原来，比武大赛这么多东西。 赶上运动会了！ 吴霄寒给她盖上被子，熄了灯。 没过多久，就听见怀里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真是个小傻瓜，明明那么累了，还想着去做鞋垫。 黑夜中他透着月光看着她又长又卷翘的睫毛，忽地想起今日下午比赛前，他接到的霍耀京的电话。 霍耀京说，明天是他那一岁就夭折了的小妹的忌日。 可，也是霍齐云生日。 他总觉得，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心里总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 霍齐云睡得很好，她起床后发现周念已经去店里了，只有吴霄寒在家喝奶粉。 “你怎么还没走？” 吴霄寒：“今天九点才开始，不急，现在才八点。” “我去了食堂打了早饭回来，吃点？” 霍齐云去刷了牙，然后坐到饭桌边。 一杯热奶粉推到面前，铝饭盒打开盖子，里面是黄色的窝窝头，还有一碟小咸菜，一个水煮蛋。 窝窝头两个大小不一，一个又大又丑，另一个就好看多了。 “这个丑的肯定是刘梦遥包的。” 吴霄寒：“说起她，我早上竟然看见她跟李志在一起背文言文课文。”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悄悄地过去瞅了瞅，竟然真在背课文，背的还是出师表。 霍齐云骄傲道：“在我和两个嫂子的努力下，还有李志和王新元不经意的刺激下，她确实改了很多了。虽然还是看我不顺眼，但是对我比之前礼貌多了，也不总是对着我翻白眼了。” 吴霄寒想象了一下刘梦遥要是真考上大学的话，哪怕考个职校，或者大专，估计都能把吴洁气够呛。 这么多年来的溺爱手段，报废了。 吴霄寒：“霍耀京前两天跟我打电话，说看到一个符合秀姐外貌特征的女子出入刘海晏家。” 霍齐云一下瞪大眼：“真的？那刘梦遥之前的事儿，是不是也是那个人...” 吴霄寒：“现在还不确定，耀京那边找人盯着呢。不过，如果这事情真的跟吴洁有关系的话，那我怀疑，她可能就是在报复我爸妈，其次，她可能还做了什么别的，间接跟你有关的事情。” ------------ 第一卷 第113章 我保证你站着进来，躺着离开 霍齐云有些吃惊。 这个吴洁都嫁给刘海晏了竟然还不知道知足。 还要报复吴霄寒家，就因为当年想要勾搭吴爱国没成，最后嫁给刘海晏了。 按照身份地位来说，刘海晏是交通局副局长，地位也不低，说出去也是非常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可是，我有个问题，她的报复就是通过刘梦遥么？” 吴霄寒揉了揉她的脑袋瓜，那当然不是了。 刘梦遥只是个最小的小兵而已，吴洁背后做的事情，可多了。 不过要不是她派刘梦遥来院里捣乱，他还怀疑不到她头上呢。 “好了，你也别多想，你的事儿我也在帮你查着呢，还有，比完赛我就要出去做任务几天，就在附近，你在这乖乖等我。” “任务！？” 霍齐云一下就紧张了。 “为啥做任务总让你去！咋不让霍湛江他们去啊！” 怎么啥事，都可着吴霄寒一个人薅羊毛呢？ 吴霄寒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嘴巴咧开笑了：“不是危险任务，放心吧，连个皮都不会破！” “可不许骗我！” “放心！” “对了，顾顷在食堂为难你了？” 霍齐云抬头：“没有啊，不过这个人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我也没理他。” 吴霄寒嗯了声，看着霍齐云把一杯奶喝完，才准备离开。 吃完饭，吴霄寒就先行去了赛场，霍齐云收拾收拾，也叫上周念去看比赛去了。 上午是四百米八百米障碍，一共一百七十二人比赛。 先四百米，后八百米。 吴霄寒在第十组，比赛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了。 霍齐云坐在观景台，旁边是周念和田雯。 宝丫头看着下面，还要给吴霄寒加油助威！ “嘘，咱们得保持安静，要是你喊了，咱们就不能看了！” 田雯轻轻训斥宝丫头，小姑娘嘟起嘴小声说道：“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安静！” 安静也是为了不影响赛场上的身影们。 “好了好了，要开始了！” 说话间，比赛的预备哨声已经吹响。 九个绿色身影，已经齐齐准备好。 按照叫号，每三个人一同出发。 时间最短的就是第一。 吴霄寒看了一眼观众席，准确无误地找到霍齐云的身影。 既然媳妇儿都来看了，那就给媳妇表演一下，什么叫做断层式第一吧！ 今日，定要给霍齐云争个脸面！就当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他和昨日射击的冠军柳夏一组，旁边还有一个西北军区的。 据说也是个厉害角色。 薄唇微抿，嘴角微微上扬。 得到出发号令后，高大矫捷的他立刻出发！ 在第一道障碍后，就已经把另外两个人远远地落在后面了。 文东松了口气：“这小子吃错药了，今天咋还努力起来了？” 陈志刚戳戳他：“他笑媳妇儿在对面看呢，好面子呗。” 文东顺着陈志刚指过去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脸紧张的霍齐云。 在看到吴霄寒速度又快，完成的又高时，几乎压制不住脸上的骄傲。 他想了想，前几场比赛霍齐云的确没来，这小子就在那里划水摸鱼，要不然，让他媳妇场场都来看？ 平地、转折旗、壕沟、高墙、矮墙、跳台、独木桥等等！ 看得观众席上所有家属心惊肉跳！ 等吴霄寒第一个完成最后一项匍匐通过低桩网后，以一分三十秒的时间，完成了所有的项目。 一分三十秒，可是比平常训练一分四十五秒的优秀成绩，还要少了十五秒钟啊！ 要知道很多军官能达到一分四十五秒都很难了！这个时间可已经是优秀水准了！ 合格成绩，可是两分钟啊！ 吴霄寒竟然跟玩一样。 他冲着台上那抹靓丽焦急的身影，摆了摆手！ 顿时所有家属都看向了霍齐云！ “这个军官好厉害啊，一分三十秒，比顾顷还快了五秒！” “是啊！没想到啊！完全没想到！ 观众席到处都是低声的讨论声，而已经比完四百米的顾顷，脸一沉。 整个人气压都非常低！ 这个吴霄寒到底怎么回事？ 一会儿差一会儿好，他都要摸不准了！ 柳夏，竟然落后他整整十秒！那个西北军区的兵王，比柳夏还要快一秒。 这到底什么事！ 顾顷握紧了拳头，整个人都紧绷着。 吴霄寒路过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当回事。 他去查了霍湛江第几组，发现霍湛江竟然是最后一组。 这下压力给到他了。 他喝了两口水，就看顾顷尾随而来。 “吴霄寒，原来爆发力的项目，才是你的强项？” 他头都没回，喝完水直接要出去。 结果顾顷直接出拳试探他，他利索躲过，但左手一拳，直接将顾顷肩膀砸到墙壁上，发出咚的声响。 顾顷脸色瞬变！ 没想到他反应竟然这么快！ 而且，好有力量的一拳，可似乎，他只用了三四分力气！ 一时间就呆住了！ 这！肩膀好痛！ 他，他瞪着眼睛看向吴霄寒：“你，你到底...” 吴霄寒语气不屑又瞧不起地开口：“顾顷，我念着你才二十岁出头年纪小不懂事，才让你两局。不过，只让两局！接下来做好丢脸的准备吧！” 顾顷龇牙咧嘴：“你少装了！” 但肩膀真的好疼。 吴霄寒：“我再警告你一句，你要是再敢在我爱人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我保证你后续的比赛都参加不了，站着进来，躺着离开。” 随后，吴霄寒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离开。 留在顾顷在原地气得要发疯！但又故作镇定！ 今早，他听有人说，顾顷几次三番在霍齐云打饭的时候意图挑衅和逗弄她。 他的女人，也是他随便就可以说笑玩弄的？ 霍齐云没跟他说顾顷，是因为她没把他当回事！ 但是他作为霍齐云的男人，竟然有人敢给他媳妇找事情，脸色看，他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是男人么他！ 他可不是霍湛江！ 他吴霄寒，要把霍齐云，疼到骨子里！ 她喜欢工作，喜欢忙，赚钱，他可以由着她！ 但是别人想要给她添乱，还出口调戏骚扰？ 抱歉！ 不行！ 上午开饭前，四百米障碍跑比赛终于是比完了。 霍湛江的成绩是一分三十八秒，比吴霄寒晚了八秒。 但也是他的最好成绩了。 这也是因为吴霄寒成绩实在太好，他不想太落后，用了吃奶的力气和爆发，才拿到了这样的成绩。 昨天炫耀的林芝，得知他成绩虽然不如吴霄寒，但是昨天两项他可是都比吴霄寒要厉害许多，心里还是放心的； 最后要看综合总成绩，霍湛江不可能每一门都拿前两名吧！ 所以她在参谋处一直炫耀。 今日文东倒是扬眉吐气了，最看重的两位营长，都十分出色。 手下几个参赛的连长，成绩也都是优秀； 再看东南军区的胡大校，那老脸拉那么长，不过不笑的时候褶子还少点哈！ ------------ 第一卷 第114章 失误崴脚 下午的八百米障碍赛和体能组合，吴霄寒又轻轻松松地拿了两个第一！ 这可给顾顷气够呛！ 比完赛就被胡大校叫走给训了一通。 顾顷不服，十公里武装越野他第一，昨天的射击柳夏第一，他们也没丢脸啊！ 胡大校吹胡子瞪眼：“吴霄寒二十六岁，霍湛江二十六岁，那程军刘智都三十多岁了，成绩依旧稳固！ 他们四个还都结婚了，你们两个未婚大小伙子，二十岁出头，怎么能连他们都比不过！ 我告诉你俩，要是进不了决赛，你俩回去就给我自觉加练！尤其是你顾顷，平时有多狂，这次就得给我多争气！要是让老子丢了脸，别叫我翻脸不认人！” 去食堂打饭的顾顷，被骂得闷闷不乐。 这还是他参军一来，第一次被骂的面无血色。 走路的时候都恨不得给墙来上两拳。 平时跟着他的两个跟班，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柳夏不怕他：“兄弟，淡定点，别那么大压力，咱们成绩进决赛那不是很轻松么？” 顾顷丧着脸，想起四百米八百米被吴霄寒吊打，只觉得丢人。 那速度，让他望尘莫及！ 他也看到吴霄寒的爱人在观众席观看了，两人还总是隔着人群相望，看起来十分相爱。 凭什么！ 啥好事都让他占上！！！ “别管我，吃你的饭去！” 柳夏不再说话，直接去食堂了。 顾顷性格怪异，他也懒得跟他说废话。 比赛还得比，饭也得吃啊！ 这东北的饭菜，也不差！ 虽然食材样式少了些，但是口味真不错，来之前他还怕吃不惯呢，来了之后每天都想着干饭！ 柳夏性格外向，不像顾顷那么有攻击性，每次打饭嘴也很甜，无论是苏伟刘琴，还是炊事班的，都认识他了，每次都给他多一点肉。 今日他正好赶上霍齐云打饭。 今日食堂的菜色是孜然洋葱香辣羊肉，包括羊肉的部分内脏，比如羊头肉羊肚；还有一道卤香羊蹄，主食有蒸土豆南瓜地瓜，米饭，馒头。 还有煮好的鸡蛋！ 吃得真好啊！ 今天这顿饭，肉蛋十足！ 团里为了这次比赛，也是申请了不少经费，给食堂加了不少预算，就是为了让所有参赛战士们吃好喝好！ 霍齐云给柳夏加了一大勺子羊肉，柳夏裂开嘴：“谢谢！” 霍齐云也笑了，柳夏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打枪那么厉害。 她也给柳夏一个笑容，可凑近后仔细观察才发现，柳夏长得跟自己有几分相似。 柳夏冷不丁离她这么近，也有些愣住了：“哎，咱俩长得还挺像！” 霍齐云：“可不么，我还想说呢，确实啊！” 这眉毛眼睛鼻子长得七八分相似，肤色也都很白。 两人说完，身边的人都冲着她俩看过来。 结果大家都觉得她俩长得像。 “你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吧，或者兄妹？” 柳夏摇头：“我爸妈就生我一个，我没有姐妹呀！” 霍齐云也觉得不太可能，柳夏是南方人。 年龄也对不上啊！ “可能就是单纯长得有点像！” 打饭的人多，柳夏没多留，就端着餐盘赶紧找位置去了。 不一会儿顾顷也来吃饭了。 他想起上午吴霄寒的警告，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有种慌张害怕的感觉。 今日没敢再逗弄霍齐云，霍齐云也懒得跟他说话。 两个人安静地吃着晚饭，毕竟晚上九点还要去大操场比夜间射击。 吴霄寒被文东叫去谈话，他来得晚，霍齐云早就给他留了饭菜。 他看了看那边快吃完的顾顷和柳夏，问了一嘴：“今天顾顷又说乱七八糟的了吗？”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吴霄寒摇头：“没事。” “不过我有个新发现，那个柳夏跟我长得好像啊！哈哈！” 吴霄寒：“柳夏？” “对啊！你没仔细看吧，跟我长得特别像，简直像女版的我。” 吴霄寒还真没细看过柳夏，他也不是变态，没事盯着人家男人看干嘛？ 只知道柳夏挺白的，不像个当兵的男人。 柳夏和顾顷正好起身倒餐盘，他望过去，柳夏帽子下的五官，和霍齐云的确有七八分像。 不过，柳夏是南方人吧！ 难不成，他们一开始猜错了？ 霍齐云，是南方人？ 吴霄寒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的想法，她就被陆班长叫走了，吴霄寒吃完饭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去赛场边等待了。 晚上八点，夜间射击比赛正式开始。 不仅有固定距离位置的射击赛，还有夜间移动射击赛，共两场。 吴霄寒出场顺序比较靠后，就坐在边上闭目养神。 顾顷上场的时候，就看吴霄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心里更气了。 倒是霍湛江和其他几个军区头部军官一定看他。 他稳稳心神，比赛开始。 顾顷最后成绩不错，暂列第二，第一，就是柳夏。 吴霄寒是第一百五十号出场的，成绩单上柳夏和顾顷的成绩相差无几，众人都觉得，今日射击比赛的第一第二非他两人莫属了。 胡大校周围的人都在提前恭喜他了，今年东南军区又是强力出头啊！ 可吴霄寒一套比赛下来，硬是比他二人多出一环！ 总环数位居第一。 赛场上一下又沸腾了！ 第一日比赛时默默无闻的他，原来才是真正的隐藏大佬！ 这一下，又让众人压力倍增！ 尤其是吴霄寒后面的霍湛江，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身边的林章现还一直给他施加压力：“湛江！你可一定要超过他，这样你的综合成绩，就是第一了，直接超过顾顷和柳夏！” “支队队长，到时候非你莫属！” 林章现说个不停，说得霍湛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烦躁地直接起身。 林芝：“爸！你干啥，他本来压力就够大了，你还在这里一直说！” 林章现：“我那不是为了激他么！他平时射击成绩跟吴霄寒不相上下，这次肯定会突破的！” “希望吧！” 等霍湛江上场，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浑身的压力，都给到了他。 固定射击，成绩中规中矩，若是移动射击能再高些，能超过顾顷位列第三！ 众人屏气凝神，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霍湛江的身上。 而霍湛江前进的时候，却凭空崴了脚！ 本射出去的一发至少九环，一下打偏，最后只有六环！ 报成绩的教官两眼一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观众赛场顿时一阵低低的叹息声。 太可惜了！ 怎么还崴了脚呢！ 林芝站起来大喊大叫：“都怪你，爸！这回你高兴了，湛江崴脚了！” 林章现冷着脸：“你跟谁说话，态度这么差！我督促他还有问题了！” ------------ 第一卷 第115章 大金镯子亮瞎眼 林芝也气懵了：“用你督促吗，湛江训练那么努力，若是正常发挥肯定能拿前三！” 林章现冷着脸，作为长辈他多说两句怎么了！ 霍湛江可是他女婿！林芝这闺女做的，怎么还不如那个小霍同志了！ 但是此时身边人多，他觉得丢了面子，便没再说话。坐在那里生闷气。 林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过分了，但是又不想道歉。 文东在一边也是直呼可惜，但是马上叫人去看霍湛江伤势，没想到霍湛江摇头不用，自己走了下来。 他本来是正常比赛的。 可是，他射击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吴霄寒和霍齐云在观众席说话，两人一脸爱意。 霍齐云还特意打扮过，今日看起来十分漂亮，他一下就分了心，左右腿失去平衡，这才崴了脚，那一枪打偏了。 最后霍湛江的成绩是第十名。 好在他前面几轮成绩都不错，所以一次失误，影响不大。 林芝不知道他是因为看到吴霄寒和霍齐云才分神，以为是林章现的话让霍湛江压力太大。 于是不停安慰霍湛江，霍湛江现在心烦意乱，敷衍了她几句，让林芝更加认为是林章现的问题，又好顿摆脸色。 林章现气得肝疼：“有了男人忘了亲爹！” 林芝小声道：“那是！我的未来仰仗着他！” 林章现叹口气：“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 林芝不再搭话，去陪着霍湛江去了。 比赛结束后，吴霄寒断层式位列第一，柳夏第二，顾顷第三，西北军区的贺礼山第四。 后面的人，成绩相差的越来越少，就算从最后一名看，射击成绩都是完全可以拿得出手的。 只怪所有精英都在这里，精英里选精英，就总有些人会垫底！ 今天又淘汰了四十个人，明日比赛，只有一百三十二人了。 两人搭伴儿回家，霍齐云发现周念竟然没回来。 她准备出去找，没想到吴霄寒从厨房，变了一个蛋糕出来。 她一下愣住：“蛋糕？有人过生日？” 吴霄寒：“对啊，今天是你的生日！” 霍齐云不敢相信，跑到日历那去看，妈呀，还真是她生日。 她从来没过过生日，所以根本不记得。 此刻看着吴霄寒拿着蛋糕，拆开包装，放在桌上，摆上二十根蜡烛，眼泪差点下来。 “吴霄寒，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甚至，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二十岁，还是二十一岁，又或者二十二岁？” 从吴秀珍的口中，她是出生不久被她捡到的； 但是有时候吴秀珍又说自己说错了，是她一岁的时候捡的。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大了。 她只知道，自己在霍家生活了十九年半，到现在，一共二十年的时间。 吴霄寒拉着她坐下：“许愿吧。” “对哦，过生日要许愿。” 霍齐云闭上眼，心中默念，希望吴霄寒都能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平平安安的！ 然后吹灭了蜡烛。 小手沾了一点奶油放到嘴里，真甜！ “第一次吃蛋糕？” 她点头：“真好吃！你叫周念买的？” 吴霄寒：“我让徐越拉着她去省城买回来的，吃吧，吃完了，还有生日礼物呢！” 霍齐云站起身就要看礼物，没想到吴霄寒神神秘秘的，先吃点蛋糕。 “好吧！” 她吃了一块蛋糕，又逼着吴霄寒也吃了一块。 两人才进卧室。 卧室的床上，摆着两套新衣服，一个红信封，还有一双黑色靴子。 靴子旁边，放了一个红色礼品盒。 她过去打开盒子，金晃晃的大金镯子一下子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这么大！你买的？” 吴霄寒：“这个是我妈送你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样，就送了素镯子；信封是我爸给的，衣服鞋子是我买的。” 霍齐云太惊喜了。 没想到吴霄寒的父母竟然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果然，是钱。 “我爸说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钱。” 霍齐云顿时就不好意思了，那么厚一个信封，里面感觉得有五六百块。 这个大金镯子，少说也得上千块！ 吴霄寒送的衣服看起来好像不起眼，但都是进口货。 她以前从没收过这么贵重的东西！ 整个人，沉浸在爱里被包围，可随后，又升起一股不安。 生怕这一切，都消失！ 吴霄寒过去紧紧握她的手：“这都是你应得的。” 两人在房间里紧紧相拥。 霍齐云在他怀里，想着前二十年，好像只有一次过生日吃了碗长寿面，蛋糕是肯定没吃过的。 她眼眶红红，鼻子也红，虽然没哭，但是整个人都惹人怜爱。 试穿了新衣服后，又报复性地吃了两小块蛋糕。 “太好吃了，吴霄寒，要不是怕撑得慌，我想都吃掉。” 吴霄寒陪着她：“等去了京市，有更好吃的蛋糕，我再给你买。你看你最近瘦的。” 她每天工作，干活太多，又要不停地走来走去，比结婚前好像还瘦了点。 霍齐云笑笑，一脸幸福：“没事，以后要是要孩子了，肯定会胖的！” ...... “她说不当电灯泡，去田雯嫂子家跟宝丫头睡了。” 霍齐云：“行，那咱们也收拾收拾睡觉吧，这蛋糕明天让他们也尝尝！” 蛋糕超大，还剩下四分之三，封好盒子放进温度较低的厨房了。 两人便洗漱睡觉。 奇怪的是，明日的比赛项目一直没放出来。 吴霄寒有种预感，明天可能真的要掏出新东西了。 果不其然。 第二日，比赛第三日，谁都没有想到，今日的比赛科目，竟然是驾驶坦克。 一辆辆大坦克开到面前，大家才反应过来，是真的！ 除了坦克兵，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开。 但是前两个月，的确培训了坦克驾驶课。 大家都没有上手摸过，今日就要直接开始开了。 很多人都很担心，这坦克驾驶还是小组作业，抽签选队友！万一选到了对头或者关系不好的，可咋办！ 顾顷看着手里的签，四组。 便到处招呼：“四组！四组的人在哪里！” 每组四个人，一共三十三组。 坦克一共是三辆，每个小组需要驾驶坦克完成考试中的各项要求，完成最快最好的分数最高。 顾顷喊完，就看到吴霄寒晃着手里的签，走了过来。 他一脸狐疑：“你是四组？” 吴霄寒：“很不幸，我的确是。” 顾顷深呼一口气：“你最好别拖我后腿。” 吴霄寒：“这句话还给你。” 另外两个组员，是来自西南军区的。 这两人，完全没摸过坦克，一点主意没有，一看到抱上两个强壮大腿，立刻服帖：“我们都听你们的！” 顾顷的虚荣心极大满足：“我来做组长吧！” “好！” 吴霄寒一点都没争，一个组长有什么好当的。 ------------ 第一卷 第116章 三十块不够养孩子？ 坦克比赛进行中。 这一次霍齐云无法观赛了，只能留在队里等消息。 早上送货小哥照常来送货，卸货后结账，招待所前台的大姐就来叫她。 “妹子，有电话找你。” 霍齐云赶忙过去，就听到了张丽萍的声音。 说话声有些着急：“齐云啊，那个江同两天没来了，你说会不会出啥事了？” 前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丽萍：“也没发生啥事啊，而且她都快干满一个月了，也没打招呼，就不来了，我去她住处找，也没有人在，她邻居说她好像出门了，是拎着包走的。” 霍齐云：“问问她的同学啥的。没准儿是回学校去了！” 张丽萍：“不过，我早上发现护理素好像少了几瓶，我记不太清了，应该还剩下八瓶的，现在只有六瓶了。” 霍齐云：“姐，别管她，你正常开业，有消息再告诉我，那护理素有没有可能是江同偷走了。” 张丽萍：“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孩子是冲着护理素来的了。” 她又给霍齐云说了下前两天发生的事。 是她要订做护理素材料的单子，被江同看到了。 虽然她直接收过来了，但是材料就那几种，很有可能江同看到了。 霍齐云抿唇：“先观察看看其他店有没有同款吧，要是没有她估计就是不想干了，心性不定！” “也是，那我给她爸妈打个电话说声吧，别出什么事。” 挂了电话，霍齐云让周念先回省城了。 她怕张丽萍搞不定。 周念收拾好回去之后，下午就给她来了电话，说江同又回来了，说她生病了。 “你先留在店里，看看江同闹什么妖。” “行！” 挂了电话，她又开始卖货，这几天店里的生意还是很好。 那些比赛被淘汰的军官暂时没有离开这里，会在比赛结束后一起回，所以下午来买吃的喝的的人不断。 只是等了许久，坦克比赛都还没结束。 她不免担心起来，又和几个常在这喝汽水的军官讨论，他们都说让她放宽了心。 “只要不把坦克开到沟里翻了车，就没事，没有生命危险。” 另一个军官：“你这话说得一看你就没开过坦克，坦克专往沟里开！” 那位军官挠挠头：“那没有生命危险总是对的！” “这确实，除非他们在坦克里头打起来！还打得你死我活那种！” “不过坦克里的空间比较窄，你家吴营长那么高的个子，在里头待着可不好受啊！” “可不么，坦克兵都是特选出来，个子偏矮小的！” 她有些担心：“空间那么小呢吗？” “其实也不是，主要是吴营的个子太高，对他来说就相对难受些。像我们这种中等身高的，就还好。”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里面四个人呢，会轮换吧。” 几位也没开过坦克，只能通过自己的了解去劝解霍齐云。 一位年纪偏大的军官此时有些动容：“小霍同志真好啊，吴营长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他，肯定很高兴！不像我家那口子，每个月一到时间就发电报，就知道要钱啊！” 此话一出，旁边几个人又开始询问：“赚钱不就是给媳妇花的？你有媳妇就不错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位军官愁眉苦脸：“你们不懂！她现在对我爹娘，也不是很好啊！前些年刚结婚还好，慢慢地，她就开始不管我爹娘了！有一年大冬天，我娘上门想借二十块钱去看病，她都不借啊！还说家里都是饥荒呢！” 几个男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媳妇重要，爹娘也重要啊！ 这事，可没办法说。 霍齐云嗑着瓜子，八卦的心来了：“大哥，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么？” “不是，还有弟弟弟妹一家，就住在我父母家不远处。” 霍齐云又问：“你有孩子么？” “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都上初中了，小女儿也两岁了。” 男子不懂霍齐云为啥问这个，紧接着又听她问：“你每个月给嫂子寄多少钱？” 男子：“我每个月津贴六十块钱，给媳妇三十，给爹娘十块，剩下的我自己攒着。三十块真的不少了，她一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子，每个月肯定不少攒钱，怎么也能攒个一半，给我爹娘拿二十肯定拿得出来！” “你都不知道，上次过年回家，三个孩子全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我都不知道那钱到底花哪里去了！” “我问她，她就说没钱，还说我爸妈总上门要！那我爸妈要点钱不应该么！” 霍齐云叹口气：“大哥贵姓？” “我姓李。” 霍齐云听她口音像是中原地区的，那边的确家家户户孩子好几个。 况且，他又不是没有弟弟啊！ “李大哥，我也是军嫂，今天这事情我真不是针对你，但是我觉得，你真要体谅一下嫂子。” 李军官不解：“此话怎么说？” 霍齐云指着他手里的汽水和花生：“你是军官，在部队吃住不花钱，每个月还给自己留二十块钱零花，所以才能买零嘴吃，在这里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虽然你每个月给嫂子寄三十块，但她一个人要养三个孩子，恐怕是连几毛钱瓜子都舍不得买。” 李军官：“可是，她娘家还会帮衬啊！不至于瓜子都舍不得买。” 霍齐云：“你弟弟弟妹干什么工作的？” 李军官不解怎么又绕到弟弟妹妹上来了：“我弟弟有文化，接了我爸的班，在国家库房保卫科，工资不算高，他媳妇在食堂，不过两人都是正式工，就一个孩子。” 霍齐云估算了下，两口子正式工估计一个月工资至少也有六七十，还只有一个孩子。 他弟弟还有文化，在保卫科估计也是小领导，工资少不了的。 “你弟弟弟妹不管父母么？” 李军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当大哥的，哪好意思让弟弟弟妹去管父母！那都是我的责任，再说了，他们两口子大手大脚的，哪有钱给父母。不跟我爸妈要就算好了！” 几人一听，都听出来些不对。 另一位军官：“你这么说得不对啊，你每个月还给父母钱呢，那弟弟弟妹也是你父母的孩子，有事不能光找你媳妇啊！” “对啊，李哥，那这事儿你真不能怪你媳妇，现在孩子上学一个人一年学费不少钱，还得吃，得喝，你家三个孩子分三十块钱那真的太紧张了！你媳妇怎么能存下钱来，恐怕到处都是饥荒呢！” 霍齐云：“你看吧李大哥，这几位大哥都明白的道理，你没懂。” 李军官还是没明白：“三十块真不够生活？攒不下钱来？她自己也有工资啊，虽然不多，只有二十多块。” 霍齐云：“我说明白点，如果光养孩子吃饭喝水，不生病的前提下，可能很紧巴，但是不至于用娘家贴补；但是要是您父母一直上门要钱，那就不一定了。” 李军官一脸的不相信：“不能吧，三十还不够花！” 霍齐云：“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然你找家里附近关系好的朋友打听打听，看看你媳妇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 第一卷 第117章 每一步都猜对了 李军官一脸不相信。 “我打电话去问问。” 他动作也快，到了前台就去给自己家好邻居，关系好的朋友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泉子啊，是我李建国，我想问问你，我媳妇在家，最近怎么样啊？” 那边的泉子有些疑问：“没怎么样啊，就在家上班，然后伺候孩子呢。” 李建国：“泉子，你帮我个忙行不。” 泉子：“你说，咱们街坊邻居这么多年了，有事直说！” 李建国：“你能不能，帮我盯着我媳妇？” 泉子不懂：“啥意思？盯着嫂子干嘛？” 李建国：“我不是每个月往家寄三十块钱么，我爸妈上门借钱她都说没有，说家里还有饥荒，我不信，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攒下来钱，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没干正事！” 泉子一听，立刻想起李建国他爸妈上门要钱的事儿了！ 明明还有一个儿子，却总是可着大儿媳妇要钱。 大儿媳要养三个孩子，还得上班，还得应付他们！ 泉子有些为难道：“我觉得不用了吧，嫂子白天上班，早晚送孩子，哪有时间干别的？前一周，你父母上门来要钱，嫂子还给拿了呢！” 李建国讶异：“那她这不是有钱吗，对了，你知道我爸妈要了多少吗？” 泉子只是邻居，也不好意思说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就委婉地说：“嫂子来跟我借的，李伯伯一张口就要五十，说是你弟弟家儿子病了，要去医院挂水，嫂子没有，就只能来跟我借。” 李建国有些奇怪：“挂什么水要五十啊！去诊所抓点药几块钱不就行了？不过孩子病了，那确实应该拿钱！” 泉子此时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又觉得李建国媳妇的确很不容易： “建国大哥，我，哎，我也不知道咋说，但是，那孩子只是小感冒，药都不用吃的，你自己家孩子...哎算了，我一个外人没办法说，你回家后自己看吧！” 李建国听着电话那边的泉子说话奇奇怪怪心里也有一股异样情绪。 他不管家，而且基本都是一两年才回一次家，家里的事不知道。 他觉得给钱就行了！ 他又孝顺，所以父母有事他跟他媳妇说必须管。 那次借钱二十他媳妇没给，也是他老娘打电话告状，他才知道的。 后来还打电话把媳妇训了一顿，让给他妈拿上。 后来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反正他妈没再告状。 只是他媳妇，每个月数着他发津贴的日子，还总说家里钱不够，他一直以为她故意的。 “泉子，你跟我说实话，我媳妇，在家到底干啥！咱们这关系，你不用瞒着我！” 泉子很为难，回头正好看见李建国媳妇穿着工作服，刚下了夜班加半天白班回来，一脸的疲惫，人看起来都老了好几岁。 等她过去，泉子才张口：“建国大哥，那我可说实话了！” “你说！” “嫂子，现在不仅三班倒，她还多上半个班，就为了那一个月多十块钱的工资！李大伯每个月都上门要钱，一张口就是十几二十的要，嫂子不给，他们就要打电话给你告状。 还要去嫂子单位闹，去部队找你闹！你家老三上个月发高烧生病，爷爷奶奶没来看过不说；上周说是你弟弟家孩子生病，他们才过来，一来就要钱，一要就要三十！ 你家三个孩子，还吃不饱穿不暖呢！哎！嫂子时不时就要回娘家借钱借票，家里的日子难过得很！基本上每个月嫂子领完你的津贴回来，他们就上门了！” 李建国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你说我爸妈每个月都要钱，一要好几十！” “对啊，你弟弟家有事，他们也来要。我家那口子晚上出去上厕所，听见好几次嫂子在外面偷着哭，哎，建国大哥，你真的，要回来看看了！” ...... 李建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的电话，他再返回霍齐云小店时，脸色非常难看。 霍齐云又在吃花生了：“李大哥，打完电话了？” 李建国点点头，随后拿起自己没吃完的零嘴：“那个，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霍齐云看他那样，估计就是被她说中了。 撒手掌柜就这样，总以为钱是花不完的。 李建国走后，另外几个人也离开了，她看着时间不早，货也卖得差不多，就关了门去了食堂。 她现在还没想到，过完春节，会在大院里看到被调过来的李建国一家五口呢！ 时间临近开餐时间，她去帮着擦餐台放餐盘，才听到院里的声音，是坦克比赛一半已经结束，有十五个组的人已经回来了！ 她一边干活一边等，结果吴霄寒一直没回，她还有些失望。 身后的刘梦遥看她一直看食堂门口，没忍住撇了撇嘴：“霄寒哥哥在干大事，你别老想着缠着他！” 霍齐云回头，直击她最薄弱的地方，大声说道：“桃花源记会背了吗？求根公式会解了吗？函数公式记住了吗？英语知道good morning good evening how are you是啥意思吗！” 刘梦遥张着嘴，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真的不会！ “你真是太过分了！你不刺激我你就难受是吧！” 霍齐云一脸嚣张：“你不乱说话，我就不怼你！你乱说话，我就不会惯着你！” 然后她就去了大锅间，看王新元李志陆班长在炒什么菜了！ 刘梦遥拿着抹布，气死了！ 刘琴此刻像个幽灵工具人一样适时候出现：“梦遥，你给你吴姨打电话了吗？” 刘梦遥更伤心了：“嫂子，她，她不仅要给我钱，还要找人把我偷出去！我都，没敢跟你们说！” 刘琴吃惊：“偷出去！啥意思，让你偷跑？” “对，她说让人来接我，偷偷走，偷偷回京市，不让我爸爸知道，给我租个房子住，还一直说，舍不得我吃苦...” 刘琴心里太震撼了。 霍齐云在背后，把每一步都猜对了！ “那你咋说的？” 刘梦遥：“我说我考虑一天。今天晚上给她打电话。” 刘琴：“那你要走吗？” 刘梦遥此时的心，更加摇摆了。 如果说之前她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怀疑，那么现在，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怀疑了！ 可是，她真的不爱学习，咋办啊！ 一想要背晦涩拗口的文章，还要跟那些看不懂的数字打交道，还有那些不知道是叫阿尔法还是阿勒法的字母，还有【表情】要怎么读，她一想这些，脑子就要炸了！ 她觉得，在食堂洗盘子，反而没那么难接受啊！ 做饭，好像更有趣呢！ ------------ 第一卷 第118章 我给我给 刘梦遥看了看池子里还没洗完的碗：“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想过舒服的生活，但是一想到做的那个噩梦，就瑟瑟发抖。 她只是懒，馋，可没有受虐倾向啊！ 刘琴：“要不，你去找齐云让她给你出出主意？” 刘梦遥一脸吃惊道：“嫂子，那会儿你们不还说她坏么...” 刘琴一脸尴尬道：“我们这不也是听别人说的，相处下来，其实发现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人很好的！你难道没发现么？” 刘梦遥没动，她可不确定。 刘琴：“试试呗，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纠结要好。” 最后刘琴和苏伟拉着刘梦遥一起去找霍齐云。 霍齐云正在办公室跟陆班长啃鸡脖子呢，一看三人进来，招呼她们一起啃。 好啊，她们在外面干活，这个死女人竟然在这里偷懒！ 刘梦闹死死地瞪着她手里的鸡脖子！ 苏伟刘琴直接坐到一边啃去了，陆班长：“你们聊，我出去看看。” 然后就走了。 刘梦遥吭哧瘪肚，苏伟给她使了好几个眼神，她才开口。 “那个，我，我想问你点事。” 霍齐云没理她。 “我跟你说话呢？” 霍齐云抬头看向空中：“你跟谁说呢？我以为你跟空气说呢，连个称呼都没有。” 苏伟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梦遥，好好说话，要么叫嫂子要么叫姐！” 刘梦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齐云姐。 霍齐云：“行了，说吧，找我啥事，还得让两个嫂子也陪你进来？” 刘梦遥还在吭哧，最后刘琴实在是等不住了，主动帮她说了。 霍齐云想都没想：“那就让她给你钱，但是不要让人来接你，就说你有办法自己回京市。” 刘梦遥：“这就行了？” 霍齐云：“要过来的钱，不要大手大脚花了，存起来。以后万一有不时之需呢。” “然后呢？” “然后.....” “上次在车站偷跑，你到底去了谁家？” 霍齐云直勾勾地盯着她，刘梦遥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去了吴姨一个朋友那，是秀姨。” “秀姨？” “对！” 霍齐云狐疑：“她住哪里？全名叫什么？” 刘梦遥吓了一跳：“你咋突然这么激动，你认识她？她全名叫吴秀琴啊！” 霍齐云冷笑了一声：“吴秀琴？”这名字听着好耳熟！ 她又问了几句吴秀琴的外形特征，跟那个秀姐完全对得上！ “我得去感谢她一下，要不是她帮忙，我也没办法和吴霄寒这么快结婚啊！” 刘梦遥惊讶：“你别骗我了！秀姨怎么可能会帮你！她都烦你...” 她想说烦你烦得要死，可是又闭上了嘴。 她也搞不懂了。 等等，霍齐云都不认识她，那秀姨为什么这么烦她？ 好像有哪里不对！ 霍齐云没想到，这个秀姐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人竟然就在身边。 吴洁，刘梦遥，秀姐。 “她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必须当面感谢她！” “啥？” 刘梦遥又不理解了。 成年人的世界好复杂，她的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但霍齐云没说太多，又跟她打听了一些关于秀姐的事情：“你能把她约出来吗？” “可以，我让吴姨给我钱，她会让秀姐给我送来。” “行！” 刘梦遥一撇嘴：“不过，我凭啥帮你！” 霍齐云？？？ 这小妞，还学会谈条件l! “你想咋办？” 刘梦遥：“我还没想到，不过你帮我一个忙，帮什么到时候再说。” “那算了，太麻烦了。不麻烦你！” 霍齐云作势要走，刘梦遥拉住她：“不是，你不应该求我么！” ？？？ “不是，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求你？想多了！刘千金！” “算了！就当我帮你一次好了！我不跟你计较！！” 刘梦遥咬着牙，一看霍齐云那么欠揍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心里头堆积好几天不快乐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她，也没有受虐心理啊！ 难不成，她其实有？ 下午，两点多，吴霄寒他们终于回来了。 晚饭前，坦克驾驶比赛的成绩公布了，吴霄寒这一组第一，西北军区贺礼山第二，东南军区柳夏第三，霍湛江那一组，第四。 据说霍湛江下坦克的时候气得不行，因为后面的两个组员打了起来，鼻青脸肿的。 要不是他力挽狂澜，这一组直接挂了。 还有好笑的是，有两个组因为菜鸟凑到了一起，没一个认真学习坦克驾驶的，结果最后开都没开起来。 坦克比赛结束，综合成绩一算总数，顿时淘汰了一大批人。 明日的比赛，竟然只有七十人有资格参赛了。 晚上开餐，都是好些军官在一起讨论开坦克的感觉。 虽败犹荣，能来参加比武大赛，就已经是千里挑一的牛了！ 吃饭的氛围很好，没有人因为输了比赛，就生气乱发脾气或者输不起。 从个人主义到集体配合，比赛的意义其实很深远。 忙完一切，刘梦遥按照霍齐云的吩咐去打了电话。 电话已接通，就听见吴洁慵懒的声音：“哪位。” “吴姨，是我。” 吴洁立刻改了语气，看了看那边吃饭的刘海晏，小声说话：“梦遥啊，怎么才给我打电话。” “吴姨，你能给我五百块钱么，我被打牌的人追着要钱！” 吴洁捏捏手掌心：“你怎么又去玩了！还有，这次这么这么多啊！五百，家里现在都没这么多现金啊！” 刘梦遥看了一遍的苏伟，苏伟立刻抢过电话，大声喊道：“我告诉你，明天我拿不到钱，我就让全京市人都知道，刘海晏的闺女赌博！” 吴洁捏着电话筒，她是养废刘梦遥，但是，一切都建议里不能影响刘海晏和刘家的前提上！ 她眸子阴狠，说话的语气却很温柔：“你们不要为难我家孩子，我给我给！不过这么多钱，我一时也拿不出来，明日我叫人取好么，我给你个地址，你到时候去这个地址拿！” 苏伟嗯了声，但马上反驳：“好，不过我告诉你，要是我拿不到钱，我就把刘梦遥卖了！” “还有！你不要跟我耍花招！给钱的地址得我来定，不然，你再叫公安怎么办！” 吴洁退让了一步：“别为难孩子就行！你说咋办都行！” 挂掉电话后，苏伟奇怪：“这么大的事，她都不跟你爸商量下？” 刘梦遥....是呢.... 她心里的疑虑更甚！ 一般这个时候她爸都在家和弟弟一块吃饭呢！ 刘梦遥心里越来越拿不准了！ 晚上她一个人实在是待不住，便拿着书本准备下楼去找霍齐云。 假装去问个问题，其实，她更想问问吴霄寒的看法。 吴霄寒和霍齐云也刚走到家门，看着刘梦遥拿着本书下楼，一直往两人身上张望。 吴霄寒一眼看穿：“有事？？” 刘梦遥：“霄寒哥哥，我想找你你点事情！” “进屋说吧。” 今天特别冷，风很大，吹得人脸疼。 霍齐云脸都红了，赶紧进屋。 “要问啥事？” ------------ 第一卷 第119章 相约老面馆 刘梦遥：“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霍齐云：“不能！” 然后她就直接坐在了桌边，用桌上的热水壶，冲了杯奶粉喝。 刘梦遥好久没闻到奶味，此时见到霍齐云喝，竟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霍齐云看她那馋样，是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笑。 刘千金来这边后确实挺惨的。 天天洗菜洗盘子，那手都生疮了。 她买的药也不好使，还不如普通的擦手油。 哎，还是她善良。 “喝不喝奶粉？” 刘梦遥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呢！” 刘梦遥舔了舔嘴唇，没回答，但是真想喝。 “算了，你肯定要喝。” 她想起上次这千金小姐来的时候，指挥她做这个那个的，这回反而腼腆了。 她拿了一个大碗，给她冲了满满一大碗。 “有话就说，回避是不可能回避的！” 吴霄寒也同意道：“你有事就说，我们夫妻一心。” 刘梦遥只觉得甜得发齁，这俩人，还真是老要秀恩爱！ 然后就把刚才打电话的事说了出来。 然后看吴霄寒的表情。 “这样，明天我让徐阳徐越和你一起，再找两个人跟着你们，悄悄的。” “行！” “还有，你也别声张！不要告诉她们有人跟着。” “哦，好！” 刘梦遥捧着碗，把一大碗奶粉都喝掉了。 喝完还吧唧了两下嘴巴。 吴霄寒借机送客，直接把她拽出门外：“赶紧回去吧，不早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她立刻走了，书都没拿。 霍齐云又给她扔了过去：“人家陆班长好不容易给你找的，你别扔这里，我有我自己的书看。” 刘梦遥...好吧，假装丢书失败了... 天冷，她人快速回了四楼。 第二天，吴霄寒继续参加比赛，只是今日又是文化考试，要考一整天。 忙完食堂的事儿，徐阳徐越带着刘梦遥就去了和吴洁约定好的地址。 今日韩勇无事，她又找了韩勇开车带着她偷偷跟在后面跟踪。 就在省城的一个饭店，那个饭店，竟然就是上一次，帮忙绑架霍齐云的那个本地面馆。 这个地址是她让刘梦遥订的！ 霍齐云总觉得，这面馆几个人绝对不是无辜的！ 估计是蛇鼠一窝！但是她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据！ 几人到达面馆的时候，那秀姐还没来。 韩勇找了个有利的位置，带着她一边看里面的情况，一边在车里吃东西。 虽然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但是感觉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一直紧紧地盯着面馆的方向。 面馆始终只有刘梦遥和徐阳徐越三人，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才见一个女子匆匆走过来。 这女子身形和秀姐的描述几位相似，霍齐云屏气凝神，总觉得这人的侧影长得有些眼熟。 名字，侧影，都有熟悉感。 秀姐进了面馆，刘梦遥马上起身过去跟她亲近打招呼，一看两人就非常熟悉！ “秀姨，你来啦！” “怎么瘦成这样！哎呀，这手怎生疮了！”她一脸心疼道！ 秀姐看了看旁边的徐阳徐越：“这是你欠钱的人？” 刘梦遥摇头：“这是霄寒哥哥给我找的人，他们送我过来，顺便吃个饭。你们去那边坐坐吧，我跟我姨说点事情！” “唉呀妈呀，同志们你好，我是梦遥她吴姨的妹妹，你们年纪不大吧，也叫我姨就行！” 徐阳徐越立刻起身跟她打招呼，不经意地将秀姐全身上下扫视。 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从她的口中流出。 徐阳徐越怔愣了下，随后赶紧握手。 但二人心里都打鼓，队长说的这女人明明是京市口音，怎么现在是本地口音了？ 哪有京市口音的影子？ “秀姨你好，那我们先去那边坐，你们聊。” 然后坐到比较远的一桌去了！给她们二人留下交谈的空间！ 秀姐便跟刘梦遥打听起她打牌的事情来。 而此时的霍齐云，却看到面馆外有几个男性身影，不停在面馆周围走动。 看似不经意，实则没有离开过面馆的范围。 这几个人，是她带来的帮手？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几个人在攀谈，秀姐的侧颜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这个女的，为什么如此眼熟？ 她回忆着，她绝对见过！ 霍齐云搜寻了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 她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记性还不错。 面前的侧颜突然跟许多年前的一张脸交叠。 好像是她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年有个吴秀珍的远方亲戚来了霍家。 那日除了她和吴秀珍，其他人都不在家。 说来看她，但是只是匆匆地跟吴秀珍待了十几分钟，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她还记得，那个女人走之前好像给了吴秀珍一包东西，还叫她一定放好！ 但当时贪玩，没怎么注意，且那个女人只待了不久就离开了。 吴秀珍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个人来家里，包括霍军。 后来，这个女人，就好像再也没出现过。 再看面馆窗户里的那张脸，除了老了一些，好像没什么其他的变化。 她在车里吃着花生，等着他们。 过了又二十分钟，只见这女子一脸无奈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信封，给了刘梦遥。 “梦遥啊，这钱，你真的要省着花！这是你吴姨到处张罗的，还有啊，以后，绝对不能再去打牌了知道吗！ 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我就要报警抓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得干点正事了！” 刘梦遥嗯了声：“我知道了！”然后快速把钱拿了过去，装进了包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秀姐走到徐阳徐越面前。 “两位同志，你们是部队里的吧，辛苦你们了，这孩子也麻烦你们多费心，虽然我知道，你们不管赌博的事情，但是这怎么说也是违法的，这孩子送到部队去锻炼，怎么还能干这些？你们帮忙管教一下！” “实不相瞒，我以为那个欠钱的人会跟着过来，我还带了几个人想把她送去公安局呢。” 徐阳装作惊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你说她赌博？不能吧！” 刘梦遥给徐阳使劲递了几个眼神，让他别说漏了。 没想到徐阳自己有一套应付方法，说完，秀姐果然皱起眉头。 “梦遥，你是不是说谎了？你没打牌，干别的去了？” 刘梦遥眨眨眼！ 没说临时改剧本啊！ 这咋办！ 她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一直不说话的徐越开口：“其实，我知道。她没打牌，她的钱，都买零嘴吃了！还有被褥，还有书本，她在部队学习呢！她要钱，其实是为了请家教！” 秀姨愣了一下：“家教？你还真学习了？” 刘梦遥硬着头皮点头。 她不知道徐越为啥要说实话。 结果，没听到秀姨的夸奖，反而她变了脸，立刻刻薄起来声音尖利：“请家教用不了这么多钱吧，你还我四百。而且，女孩子家家学习干什么用，以后不还得找男人嫁了？我看都多余请！” ------------ 第一卷 第120章 她是我养母的妹妹 刘梦遥一下子茫然了！ 她从没见过秀姨出现过这种表情。 以往秀姨都是十分体面大方的，还劝她好好学习，可是现在，徐越说她要请家教，怎么还急眼了呢？ 不是让她好好学习吗！ “不是，秀姨，这钱不是我吴姨给的吗，怎么还带往回要的？” 吴秀琴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算计：“不是，梦遥啊，这钱是说给你还赌债的，没说要给你交学费啊！毕竟这钱是你吴姨张罗的，你要是交学费的话，我就得先把钱拿回来！” 她说完，就要去刘梦遥的兜里抢，徐阳眼疾手快把刘梦遥往后一推，吴秀琴没掏到！ 吴秀琴一下就露出了十恶不赦的表情，死死地瞪着徐阳：“你干什么！这是我们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徐阳一脸无奈：“秀姨，怎么还说急眼就急眼？我怎么没听说，给钱还赌债可以，给钱学习就不行！” 吴秀琴心里呸了一声，她们是准备把钱给刘梦遥。 但是，还会再把钱原封不动地弄出来呢！ 这可是五百！不是五十，更不是五块！ 吴洁哪有那么多闲钱给她祸害！ 要是真是打牌的人来要钱，她外面带来的人就会把那人收拾一顿！ 到时候钱也不用给了！ 吴洁再跟刘海晏说刘梦遥无法教育，让他把刘梦遥接回京市管教，到时候吴洁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可是，要是刘梦遥这钱，真用到找家教老师上，她还怎么把钱拿回去！ 所以只能要回四百！ 刘梦遥死死地护住兜，她完全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秀姨，怎么一下变得好可怕！ 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刘梦遥茫然中，充满了未知的害怕。 难不成，这钱不是真心给她！ 徐阳徐越挡在她面前，吴秀琴一点办法没有。 窗外的几个人会意，要进门，也被吴秀琴暂时挡了回去。 而后几个没有出面的徐阳徐越带的人，悄无声息地把这几个人给诱骗到了后面胡同，然后都给打晕了。 这一切，都被霍齐云收入眼底。 她开了车门：“韩大哥我进去一趟。” 韩勇：“我和你一起吧，看里面这是干啥呢？” “没事，你等我就行！” 韩勇没来得及拦她，她就自己下车了。 韩勇赶紧去追。 霍齐云一进去几个人都看向她，吴秀琴更是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霍齐云将她上下打量了个遍，看到正脸的那刻！ 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是谁！ 上次鬼鬼祟祟开吴霄寒家门的那个女的也是她！ 那时候太黑她没看清，这回可是清楚了！ 好啊！ 刘梦遥：“你们真的认识？” 吴秀琴：“不认识！” 霍齐云哼了一声：“她当然认识我，我也当然认识她啊！” 面馆老板一直都在后面，此刻看见霍齐云出现，更是躲在里头不敢出来。 霍齐云嘿嘿笑了两声：“秀姐，你可是出现了，你到底是京市人，还是铁市人呢！今日，我看咱们能掰扯清楚了！” 吴秀琴脸一下就像冻住了！ “你，什么意思！” 霍齐云：“徐阳徐越，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就是售卖假药的人，我们应该做什么！” 徐阳徐越会意，立刻将她控制起来。 刘梦遥：“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去外面的车上，刘梦遥，今天你立功了，晚上回食堂，我给你卤鸡脖子啃。” ？？？？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阳徐越控制着秀姐就上了车，秀姐出门却发现自己带的人都不见了。 随后，两辆车直接行驶到了两条街外的派出所。 连面馆老板都被抓进了公安局！ 郑泉看见被拷在审讯室时的嫌疑人时，更吃惊了！ 霍齐云：“郑泉大哥，不用谢，你们先审吧，我怀疑她就是那个卖假药的！面馆那几个，估计就是同伙！都给你送来了！ 郑泉一脸激动，虽然不知道过程怎么样，但是嫌疑人都给送上门了，哪有不审的道理！ “我马上安排！” 等郑泉离开，霍齐云去了走廊边，坐到了刘梦遥身边。 刘梦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可也没人跟她解释。 这会儿看见霍齐云，直接站了起来：“今天到底咋回事啊！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霍齐云看她茫然无措又充满好奇心，这才主动解释。 跟刘梦遥说了些自己被下药，差点被那啥啥，的过程。 当然整个过程只有她和刘梦遥二人。 “我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她，还需要张琴张爱的指认，以及更多的证据！” 刘梦遥人已经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信息量太大了！ 她现在甚至怀疑，吴洁让这个女的一直跟她接触的目的是什么了！ “还有，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刘梦遥：“你说！” “吴洁，跟这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刘梦遥沉思：“应该就是朋友，我听吴姨说，说以前她们两个都一起当保姆来着。” “她经常去你家吗？” “没有，偶尔，但是她跟吴姨关系的确很好，我经常看见她俩通电话说悄悄话，我问她们说什么，吴姨那会儿总说她们在说过日子的事儿，我就没多问。” “谁会好奇那些柴米油盐的事儿啊！哪有出去玩有意思！” 霍齐云的没忍住笑了下。 “你笑什么？还笑的，这么瘆人...” 霍齐云：“如果我跟你说，这个吴秀琴，是我养母的亲妹妹，你怎么想？” “什么？？？” “你说秀姨是你养母的亲妹妹？” “没错。” 刘梦遥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那秀姨不就是霍齐云的小姨么？ 那秀姨为什么几次三番让她针对霍齐云。 还嘱咐她好几次，说让她想办法把霍齐云带出去，想偷偷教训她一顿。 她没敢这么干，是觉得霍齐云肯定不会跟她出去，所以她连问都没问过。其实也因为胆子小，怕霄寒哥哥生气，无可挽回。 现在，竟然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没这么做。 “可是，她为什么要害你，针对你？” 霍齐云眸色暗了暗。 虽然她很不想猜测，但是她觉得，吴秀珍和吴秀琴，可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世。 她或许，不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那么简单！ 其中，或许有阴谋。 而吴秀琴针对她，是不想用自己的手。 几次三番挑唆别人，也估计是为了让自己不沾染任何血腥！ 当初让她嫁给魏成汉的目的，估计不是让她结婚那么简单！ 而是，想借魏成汉的手，让她死！ 想到这里，她不禁汗毛直立！心跳飙升。 若是猜测为真，当初要是没吴霄寒，那她肯定就死翘翘了！ 吴秀琴想让她死，所以，很有可能，吴秀琴知道她是哪里来的。 她死了，一切就解决了！ 她又在想，那么吴秀珍知道这一切吗？ 吴秀珍知道吴秀琴把她偷出来的吗？ 如果要她死，为什么不在她小时候就弄死她，还要把她带回家养大呢？ ------------ 第一卷 第121章 见面喽 刘梦遥紧紧地抿着唇，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霍齐云。 “那个，吴姨说，你被喂假药，也是自导自演，所以我才...” 她脸上充满了愧疚，霍齐云侧头看她一眼，还行，有些事情想明白了，还没有太蠢。 “所以你才偷跑过来想破坏我的婚礼，还打我朋友巴掌；又在回京市的火车上偷跑出去，害的别人大半夜四处找你？” 刘梦遥欲哭无泪......能不能找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啊。 这霍齐云为啥记性这么好，啥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个，你不是让你朋友也打我了么，这算扯平了。” 她以后可再也不敢随便听闲话了。 越是在乎的人闲话，越不能相信！ 吴霄寒得到消息，是他出了考场的第一时间。 韩勇亲口告诉他的，所以考完试直接开车快速到了派出所。 不得不说，吴秀琴的心理十分强大。 任由公安同志如何恐吓，威胁，她都不说实话，往那一坐，弄这指甲，开口就是：“我的后台你们动不起。尽快放了我，别给自己惹麻烦。” 郑泉一听，后台！ 他们就喜欢弄有后台的！ 谁怕谁！我倒要看看你的后台多硬！ “张爱到了吗？” 吴霄寒：“我已经通知林章现了，明天过来！” 二人话落，郑泉从一边的办公室出来：“张琴现在在另一个拘留所，明天我们会安排她的指认，如果指认成功，确认就是她，那么接下来就可以从她的身上找线索了。" “不过...” 郑泉有些奇怪：“她明明一口东北口音，非常正宗啊！完全没有京市口音的影子。” 霍齐云：“郑哥，那估计你们得走一趟铁市，把我那养父母接来，问问了。 还有，这吴秀琴可是我亲小姨，我绝对没记错，刘梦遥刚说，吴秀琴在北京做过保姆，学会京市话应该不难。” 郑泉：“我尽快安排！” 虽然吴秀琴不招，但是面馆那几个到底承受不住，招了。 尤其是在听到老公安同志说，如果证据确凿他们还不承认，最起码蹲十年以上不得减刑； 若是早早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的时候，几个人都招了。 面馆的幕后老板，其实是吴秀琴。 明面上的面馆男老板，其实就是她手下人，平时看似是开面馆，其实暗地里养了很多社会闲散人员，做不正当的事情。 放贷，卖违禁药，还有卖淫和赌博。 那三个帮忙绑架霍齐云的小伙子，是三年前就来了省城的，早就学会开车了，所以开车技术才如此娴熟。 铁市刑警队今日下午接到消息就去了那个孤儿院，原来是他们恐吓了孤儿院院长，如果不按着他们给的说，就要放火烧孤儿院，把所有人都烧死！ 院长担心孩子们，这才不得已说了谎！ 吴霄寒开车，带着霍齐云，刘梦遥非要跟徐阳徐越坐一个车。 吴霄寒看着她：“她今天又给你找事了？” 霍齐云：“没，她今天是个工具人。她可能也没想到，我跟着去了。” 吴霄寒放心了，只要刘梦遥不给霍齐云找事就行。 吴霄寒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话：“我准备退赛。” 霍齐云立刻转头看他：“为什么！怎么要退赛？” 吴霄寒：“秀姐被抓，我怕她身边有同伙报复你，我不放心，在没破案之前，我尽量贴身保护你。” “不是有别人，你找的人保护我吗？” “我还是不放心！” 他就想自己跟着，有事有个照应。 霍齐云直接拒绝：“不行！吴霄寒你得比赛，这些天下来，我知道你能力很强，你不能被埋没。不然，像以前那些说你靠背景上位的人，不会闭嘴的。 还有，林芝天天在我面前嘚瑟，说霍湛江多厉害多厉害，我看他真的不如你！你要是退了赛，那不就便宜他了！” 吴霄寒听见这话，有些意外：“你真这么觉得？” 霍齐云认真回答道：“当然，而且，你知道你那次缉毒命都快没了，霍湛江在背后怎么说你么？ 他说，要是他去做这个任务，肯定不会伤得这么严重，所以你必须要狠狠地打他的脸！给你自己争一口气！ 当然，你也不要误会，我希望你争气不是因为我还挂念霍湛江想要证明什么，而是你本身就优秀，这个比武大赛，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支队队长的人选，在我心里，只有你最合适！” 吴霄寒开车的手，都差点颤抖。 当初他爸给他打多少电话，他都不想竞选队长。 就因为他不屑于争这些东西，所以他宁愿去出危险的任务，也不想跟人打交道。 可是后来，他知道霍齐云和霍湛江的事后，他就总想压霍湛江一头，所以才告诉陈志刚，他要参加队长评选。 而比武大赛虽然没有直接说会影响队长评选，但队里人人知道。 他参加了，就是为了拿好成绩！就是为了做队长！ 第二天比赛，他就是在探他们的底。 此刻听到霍齐云这样说，更是斗志满满。 只是，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那我多找几个人跟着你，你一个人不要乱走，答应我，我就不退赛。” “好！” 翌日清晨，铁市刑警队和省城刑警队分别行动。 一个去了霍军和吴秀珍家，另一队让张琴和吴秀琴见面了。 两琴相见，必有一伤。 戴着手铐，穿着囚服的张琴，一脸憔悴，可见到吴秀琴的那刻，充满了斗志。 像是觉醒的大力士，直接挣脱了狱警，冲到了吴秀琴的身边，给她重重一击！ 吴秀琴毫无防备，被张琴两拳砸到脸上，直接倒地，眼眶都紫红出血！ “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了！” “我在监狱里待了这么久，每天都祈祷公安们快点抓住你！” “老天爷可是开眼了！你这个死女人，你快去死！” 张琴发泄着自己两月来的怒火，即使带着手铐，但仍然跨在吴秀琴的身上，用拳头和脚不提的打她，踹她。 身后的公安们，给了张琴自由发挥的两分钟时间。 待吴秀琴被打的差不多了，才将张琴带走，带入了审讯室。 郑泉：“给你药的人是她吗！” 张琴点头如捣蒜，后悔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是啊，同志，就是她！就是这个王八犊子，她还骗我她是京市人啊！要不是来的时候听别的同志说，我都不知道她就是铁市人！她骗我好惨！ 我本来只是想帮侄女出出气，是她一直在我身边出主意啊！就是她！我可太后悔了太后悔了！早知道今天，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啊！” ------------ 第一卷 第122章 动身铁市寻找赃物 张琴声泪俱下。 看守所那是真的活受罪。 她现在不仅恨吴秀琴，也恨张爱和林芝。 人家一家几口现在和和睦睦，把所有的罪责都摘了出去，反倒是她，好心帮侄女出气，却惹了一身骚。 郑泉：“配合调查，相信你的处理结果也恨很快出来。” “一定一定！” 张琴的手指在桌下捏的死紧，想起这些日在看守所里，只希望能尽快出去。 张爱一家到了后，直接见了张琴。 房间光线很暗，张琴穿着灰色囚服，曾经的长发也被剪短，成了平头。 张琴看着张爱仍然打扮精致，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怨恨。 “姐，你生活不错，我在里面蹲着受罪，你可是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 张爱尴尬，知道张琴这是在怨她。 “人已经抓到了，你姐夫也答应我会尽快把你弄出去，你好好配合调查，别的什么都不要想！你是无辜的，那药你也不知情，所以，我相信公安一定会从轻处理的。” 张琴呵呵笑了两声：“当然，我能想什么？” 当然是想着出去后怎么报复回来啊！ 但现在，是要先出去！ 张爱又虚寒问暖地问了几句张琴，发现她爱答不理的就准备要走，毕竟时间也快到了。 张琴叫住她：“林芝呢？我的好外甥女怎么没来？这一切不都因她而起么，她怎么美美隐身了！” 张爱立刻转身坐下，一脸哀求，小声说道：“张琴！芝芝她已经知道错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极大，你要怪，就怪我吧！等你出去，我想办法补偿你还不行么！” 张琴语气微软几分：“怎么补偿？霍齐云起诉的赔偿款你给我出了么？” 张爱愣了：“赔偿？什么赔偿？” 张琴：“你人在外面，消息还没我灵通？昨日就提起诉讼了，你，我，吴秀琴，还有你的好亲家，都跑不了，霍齐云要求的赔偿款可不少！” 张爱心里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听霍湛江说的，霍军要给霍齐云赔偿款她不接受了。 原来她在等法律途径！ “精神损失费，住院费，误工费，营养费，你自己算算吧，哦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个魏成汉，判了！” 张爱身形剧烈颤抖了一下！ 张琴呵呵又冷笑了几声：“家暴过失杀人，强奸未遂，数罪并罚无期徒刑！还有他父母包庇罪，三年。” 张爱心里打了个哆嗦：“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这不是吴秀琴给出的主意？你要是想要早点出来，最好把这些事情都交代出来，坦白从宽！” 张琴悠悠道：“那是自然，主意不是你出的，自然赖不到你身上。” 张爱没有话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跟外面的狱警示意，然后立刻出去了。 林章现都是她求着才来的，她在林章现面前说了许多张琴无辜的话，林章现才答应她，如果张琴表现好且真的不知道那药的来历，他可以帮帮忙。 但是绝对不能再让张琴接触林芝！ 张爱答应了！ 可看到张琴之后，她心里直打鼓，她不让张琴接触林芝，那她能一直看着张琴么？ 今日张琴看她的眼神十分吓人！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实在不行，为了不影响林芝，出狱后也只能先跟她划清界限了！ 女婿这一次比赛比较争气，只失误了一次，对后面竞选队长没什么大影响。 想到这，张爱又挺胸抬头了。 稍等霍湛江选上队长，立刻就升职成了团级干部，到时候看谁还敢再说一句她张爱的闲话。 ...... 吴秀琴做了简单的检查后，给脸上的一些伤口上了药。 张琴是真厉害，把她脸都给抓花了，肩膀和身上也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郑泉嘲笑道：“你的后台呢，怎么没过来保你？” 吴秀琴皱了皱眉：“哼，别怪我没警告你。让你先嘚瑟两天。” 此时从京市赶来的霍耀京，风尘仆仆的登场了。 他拿着专案组的工作证，直接进了审讯室。 吴秀琴看到霍耀京，整个人半天没回神。 他，怎么也来了！ “郑哥！你好，我是霍耀京，京市专案组来的，特地帮你们调查此次案件！” “你好你好，早有耳闻！哦对了，这位就是我们昨天抓获的，你要单独审讯，还是我跟你一起？” 霍耀京：“一起吧，麻烦您帮我一起记录！” “行！” 郑泉看着霍耀京高大健硕的身材和不凡的气质，一口京片子好听又标准！ 又想起这位常年做卧底便衣身后的背景，再看向吴秀琴，就有些可怜的意味了！一口一个有后台。 这时候，还在嘴硬，比后台，你能比得过这位爷？ 还有那吴霄寒，谁的后台简单？ 真是不识时务！要是早点坦白，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 当晚，霍齐云刚从食堂出来，就见到了来找吴霄寒的霍耀京。 两人是来找她的，吴霄寒直接拉住她：“我们得去趟铁市。” “跟案子有关？” “对！时间紧迫，今晚上我们得在那边过夜，明天一早再回来！” “好！” 他们两个没有开军车，而是坐着霍耀京自己的车。 霍耀京：“我们要去铁市，你养父母那里。” 霍齐云？？这么突然？？？ 霍耀京：“铁市刑警队已经将他们暂时带离审问，我们晚上十二点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家里找证据。” 霍齐云不解：“什么证据？” 霍耀京呲着一排白牙：“关于你养母和妹妹蓄谋偷走你的证据，还有，你养母养你，收受好处的证据！” 霍齐云差点站起来：“那个秀姐真是我养母的妹妹对吗！” “没错，是真的，她承认了，还是我亲自审的。而且，我手里还有其他证据，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我今天叫你来，也是因为你比较了解吴秀珍，想知道她会把赃物藏在哪里？铁市刑警支队搜了两遍，都没找到东西。” 霍齐云确实很了解吴秀珍的生活作息和习惯，可是藏赃物...这个她真说不好，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吴秀珍有什么异常。 总觉得她是胆小怕事的！ “我尽力！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有赃物？是吴秀琴说的？” 霍耀京摇头：“吴秀琴不承认，但是她其实是一个惯偷，你觉得偷了东西却一直没被抓是因为什么？” 霍齐云猜测道：“藏的好？” “对，她以前做保姆被雇主家怀疑过多次，都没抓到，那说明，她藏的好，且没有任何破绽，肯定背后有人帮她处理赃物的。” ------------ 第一卷 第123章 密回铁市 去铁市的路上，霍耀京又给吴霄寒和霍齐云告诉了自己在京市调查得到的消息。 原来； 吴秀琴是铁市人，吴洁是中原人。 二人是插队的时候认识的。 因为都姓吴，年龄还同岁，还都好吃懒做，便亲近起来。 两人插队一年，偷跑了！整个队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她们两个。 二人到了京市之后，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还弄到了介绍信和身份证明，于是就在京市生活了下来，又机缘巧合进入了另一个大院做保姆。 此后，为了隐藏过往，便都没有使用全名，大多数时间都用假名字或者称号代替。 当时两人一个分别在吴霄寒家做保姆，一个在另一位干部家做保姆。 两人出身贫苦，在大户人家做了保姆，久而久之就生出了不正当心思。 比如，吴洁想要通过保姆上位，挤走正室，便试图勾引吴爱国未遂，最后又想办法嫁给了刘海晏； 而吴秀琴，是单纯的只想要钱，所以在大院几家雇主中，都偷了不少东西； 但是，她的手段很高明，没有人抓到过她，都只是怀疑。 听到这，霍齐云产生了一些疑问：“问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是她偷的？不是没证据吗？” 霍耀京解释道：“确实没实质性的证据，不过，我小时候见过一次，她偷东西。她当时发现我看到，还威胁我，她说如果我敢告诉别人，她就要晚上偷偷地把我舌头摘下来。” “其实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某一户人家的保姆而已。” “后来，每一个她工作过的雇主家都会丢东西，大家就慢慢地怀疑到她头上了，结果她直接上演为证清白上吊自杀的戏码，最后不仅偷的东西没找回来，她还从怀疑中脱身了，只是后来再也没有人雇佣她。”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就消失了。” “再后来，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去郊区抓鱼，就看见她和一个开车的男子交流，她给了那个人一大包东西。后来我偷偷地爬上了那辆车，就发现里面全是大院里丢的赃物，多数都是金条，现金，首饰。” 霍齐云心里默念：“还挺巧。” 霍耀京：“可是那时候年岁小，我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也不相信，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还是前段时间调查，才重新想起的这些事情。” 霍齐云：“那这次你是怎么怀疑到她身上的，还有，那个秀姐，到底是不是很多人？” 吴霄寒此时补充了一句：“我也好奇。” 霍耀京：“秀姐的确是很多人，全国各地抓了好几个。这些人的名字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有一个秀字，吴秀琴属于其中之一，她的假药，其实也是她所属的那个组织，分发下来的，下午的审讯，也已经证实。” “那么，她是什么组织？” 霍齐云此刻已经在想香港电视里的那些黑帮了。 无恶不作的。 霍耀京：“是一个家政服务公司，专门打扫卫生，培养住家保姆的。” “这家公司，叫秀丽，里面的所有人，都叫秀姐，秀姐其是一个代号。” 霍齐云明白了：“所以事情的大概就是，我养母的妹妹年轻的时候插队，结识了吴洁，然后两人偷跑去了京市，用假身份在京市立足，还找到了正当职业，后一个嫁给高官，一个去做黑色产业了？” 霍耀京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没错！总结能力很强！” 霍齐云又继续：“而吴秀琴因为贪财，胆子又大，所以不仅利用家政公司售卖假药，干违法勾当，她可能还是知道我真实身世的人！” “也没错！” 霍齐云嗯了声：“那跟我想一块去了，只是我不理解，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把我偷出来或者带出来交给了吴秀珍呢？” 霍耀京也猜不到。 车里陷入了沉默，恰好汽车行驶到了一处石子路，汽车晃晃荡荡的，慢速行驶，霍齐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给晃成浆糊了。 此时，吴霄寒从身后稳稳地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又开口说道：“她偷你，又没一开始就弄死你，说明是想用你来做什么把柄或者威胁什么人；而她今年出现想要害你，很有可能是她被识破了，你反而成了她犯罪的证据，所以想借魏成汉的手杀了你，她还能美美脱身。” 霍耀京也同意这个说法：“霄寒说得对，小霍同志，要不是我妹妹一出生就死了，而且年龄对不上，我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了。” 霍齐云心里咯噔一下，再看霍耀京那张脸，跟自己一点相似都没有。 反而是柳夏跟自己长得很像。 “您妹妹，是夭折了？” 霍耀京：“是啊，一岁多的时候，生病了，医疗条件差，没救回来，我亲眼看着火化的。” “节哀！” 霍耀京表示没事：“我还好，当初属我爸哭得厉害。盼了那么久的闺女，就没了。” “你们之间没缘分。” 吴霄寒说道。 接下来，几人都没在聊案子的事，进入铁市之后，霍耀京就靠着霍齐云给指路了。 天太黑了，此时已经接近十一点钟，等到了村外，连车都没开进村里，而是停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几个人走小路去了霍家。 大门早就修好了，霍齐云知道自己房间的后窗能进去，也不用翻墙了。 后窗户的钥匙她还留着，就怕哪天得回来，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屋里漆黑一片，三个人翻进屋里，霍齐云也没开灯，确定院子里确实没人之后，才从小屋子里出去。 吴霄寒三下五除二，就把锁给解开了。 三个人站在主屋厨房。 霍耀京：“小霍同志，接下来，就看你了！” 找东西啊！ 霍齐云想了想，先找了一下屋子里的立柜，炕柜，找出来了一本相册； 但是并没有什么赃物。 她又溜达着去霍湛江的房间，还是霍湛江结婚时的装扮，炕上一层土，一看就很久没有打扫过了，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最后，霍齐云就去了厨房。 吴秀珍待得最多的地方，好像就是厨房后面的小仓房。 里面除了粮食，锅灶，几口大缸，一些碗筷，也没什么太奇怪的东西。 她正纠结，就看自己养的鸡鸭几个跳进了屋里，直接奔着她过去。 她还挺开心：“这鸡鸭竟然还认识我！”谁说家禽不认识人啊！ 鸡鸭围着她转，她伸出手摸了摸鸭头和鸡翅，就见那鸡咯咯咯着，然后把头伸进了酸菜缸后头。 ------------ 第一卷 第124章 大金砖 这小母鸡进进出出好几次。 最后又把头拿出来，看霍齐云一下。 那鸭子也不闲着，也把头伸进去看。 吴霄寒：“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霍齐云讶异道：“这就是个酸菜缸，后面是一堵墙，啥也没有。” 她话落，就看到鸭子的头竟然卡到了缸和墙缝里，她哭笑不得，只好去转动酸菜缸，鸭头把头拿出来了，还嘎嘎嘎地叫了几声。 好像在感谢她一样。 旁边的小母鸡又把自己瘦弱的身子挤了进去，伸出嘴巴在地上啄已经死了且尸体都干巴了的虫子。 一口一个，吃得还挺香！ 霍耀京嘴角抽了抽：“干嘛，这是...出来加餐了？” 他们三个，像三个傻子一样，看着那鸡啄来啄去。 霍齐云有些尴尬：“那个，我还是去看看别的地方吧，米缸了什么的。” 虽然这些地方不大可能会有。 她刚转过身，就看到那鸡啄到墙面的一块，有块砖，晃动了一下。 吴霄寒眼尖，一下就看到那松动的砖头，蹲了下去。 “耀京，把缸挪走，这砖好像是活动的！” 霍耀京一听，健硕的身体都没怎么用力，一下就把一百多斤的大缸搬走了。 吴霄寒身后戳了戳那砖头，果然活动，微微一用力，就将那砖整个抽了出来，下面连着的那块，也可以。 他微微低头：“果然有东西！” 霍耀京拿出手电筒递给他，就见里面有两块金砖，还有一个缠了好几层纸袋的纸包装。 尽数拿出，已经把霍齐云震惊得挪不开眼！ “这么大的金砖！” “能给我摸摸么！” 她上前一步，想要从吴霄寒手里拿金砖，却没想到那东西那么沉，看着虽然半个转头那么大。 “这么沉！” 妈呀，这要是她的多好啊！ 天老爷！ 吴秀珍竟然在家里藏这么大两块金砖，她，她胆子真大啊！ 她到底什么时候藏得，家里竟然没有人知道！ 要么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就藏在酸菜缸后头，谁知道啊！ 她又看了看那鸭子和鸡，简直是功臣！ 霍耀京非常满意：“太好了，看来吴秀琴这么多年忙活赚的两块金砖，竟然被我们找到了，我估计她得哭死！” “那我们直接拿走吗？” “对！直接拿走！” 没有把缸挪回原位，明天刑警支队会把此次搜捕现场合理化的。 三个人准备原路返回，那几只鸭子和鸡却追着霍齐云，啄着她的裤腿不撒。 霍齐云纠结：“要不，带走？” 吴霄寒：“你想带就带！” 霍耀京：“装哪里啊！不过这小鸡一看就是纯吃虫子长大的，鸡肉，肯定很香！” 霍齐云白他一眼道：“这是我养的下蛋小母鸡，不是给你吃的！” 霍耀京有些害怕，这鸡鸭得拉多少粑粑在他车上！ “我车没地方，带不了。” 霍齐云很平静：“我帮你找金子你还没谢谢我。” 霍耀京...那不也是为了帮你调查身世么？ 他侧头看吴霄寒，没想到这小子看他的眼神都带刀子！ 算了算了，他不跟小女子计较！ 行行行！他带还不行么！要是敢在他的车上拉屎，看他不给他们几个好看！ 最后，还是把三只鸭子四只鸡都给带走了。 霍家本来还有两头牛，这个没办法带走，只好舍弃了。 不然霍齐云是真的很想带走，因为以前这两头牛都是她放她喂，早就有感情了。 吴霄寒看出她的想法，没有说话。 但是他忽然想起，部队里好像挺缺牛奶的，这两头，还都是奶牛呢。 嗯，好，明天找人来给拉走吧！ 回到省城后，先把霍齐云的鸡鸭带到了食堂后面的空院，霍耀京闻着那股不妙的味道，发现后车厢果然全是鸡屎鸭屎。 霍齐云嘿嘿笑了两声，从兜里掏出来一块钱：“给你的洗车钱！” 然后拉着吴霄寒就跑了！ 霍耀京感觉眉头突突的，只能找地方去清理。 可是，他还得一大早开回铁市！ 睡了个囫囵觉，一大早就去了铁市。 路上，车里全是鸡粪味儿，害得他大冬天还得给窗户开个缝，一边开车一边瑟瑟发抖。 到达铁市后，先找地方把自己的后备箱全都清洗了一番。 吃完早餐，便到了铁市刑警队。 时间还早，他就靠着走廊眯了一会，不一会儿，就听见个中老年男声：“我老伴儿都晕了啊！” “为啥又叫我来所里！我真不知道，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还有我家的鸡鸭昨晚都被偷了啊！” 霍耀京闭着眼嘴巴微微一笑，来活儿了。 原来； 早上才从市里回家的霍军夫妇才发现，家里的鸡鸭都没了，大缸也被挪开了。 吴秀珍两眼一抹黑，一下就急的晕倒了。 霍军还以为她装的，不就是酸菜缸挪了个地方么，至于吓得都晕了？ 他上仓房去看，发现墙上竟然有个两块砖大的空窟窿。 里面啥也没有，可还来不及问，就看到刑警队开车又来了。 发现吴秀珍晕了后，直接将她送到了医院，而他，又被带到刑警队去审问了。 上次给霍北山报信的村长又看到了这一幕。 但这次他没在管闲事，上次报信，回来霍军反而说他多管闲事，他便不管了，爱咋办咋办。 吴秀珍是两小时后在铁市医院的急诊醒来的，一睁眼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女警察，心里只有两字，这回真的完了！ 她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发现了！ “同志，我这是咋了？” 女警看她一眼：“你现在禁足了，不得乱走，病房内外都有我们所里的人看管，不要问太多，问了，对你也没好处。对了，你看一下照片上的人，认识吗！” 另一个女警出示了一下照片，吴秀珍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她亲妹妹！ 是她妹妹二十年前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很旧，但是她记得，这是她那会插队的时候拍的！ 她装都来不及装，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这是，我妹妹。” “嗯，我们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坦白从宽，懂吗！” 吴秀珍点点头，心里已经慌张得不行了！ “你妹妹的姓名，全名，和你的关系，还有上次见面什么时候？” 吴秀珍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我妹妹叫吴秀琴，今年应该也四十五岁了，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上次见面，可能是七八年前了。” “她这些年在什么地方？上次见面你们说了什么？” 吴秀珍摇头：“我只知道她在外地打工，别的不清楚。说了什么，早就忘了，时间太远了，不过无非就是过得好不好那些，没有什么特殊的。” ------------ 第一卷 第125章 调查 女警又掏出一张照片，是从她家搜出来的金砖，首饰，和十年前发行的现金。 “这是在你家搜出来的，交代吧！” 吴秀珍还想装，瘪着嘴刚想说不知道，就看见女警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她：“别给我使柔弱那一出，不好使！我劝你好好交代，不然等换了男同志审问，你可就没有这种好待遇了！” 她们直到她是个中老年妇女，还晕倒了在医院，才让女同志来审问，主要还是特意照顾了，展示人性化的一面。 但要是吴秀珍不老实交代，换了男同志来审问，那会发生什么，她们可就说不好了！ 吴秀珍坐在病床上：“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陷害我们家啊，我要是知道有这大金子，我早就拿出去换钱了！”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的！” 吴秀珍其实也不知道这金子的来历。 是吴秀琴给她让她帮忙保管的，当然也给了她好处。 具体的好处，她不能说啊！ 女警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那你说说谁陷害你？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吴秀珍眼睛转了好几圈，村里也没人得罪她啊！ 她三个儿子都在部队，那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都想跟她攀关系呢，哪有得罪的。 要真说得罪，或者有矛盾，那恐怕只有魏成汉那一家了。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都抓起来了，剩下那俩孩子也被姥姥姥爷家人接走了，怎么可能嫁祸啊！ 吴秀珍实在想不出来，最后只能把霍齐云推出来：“同志，我没得罪过什么人，要说，估计只有我的养女...之前我们闹了一些矛盾，所以...” “哦，你的意思是，你的养女进你家，放了金砖现金和首饰？” 吴秀珍不否认，也不确认：“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 吴秀珍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质朴，但是那双眼睛，总给人一种很假，很贼的感觉。 女警察阅人无数，根本瞒不过她们。 最后，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随后合上记录，二人出了病房。 二人一出来，那边刚刚给吴秀珍做检查的大夫，就过来了。 “有些怪。” “怎么？”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三个人去了一声办公室：“按照你们的吩咐做了全身检查，核对名字的时候，发现一个经典案例；二十年前，她有一次流产史，当时都已经七个月了，说是身体不行了，做的流产。” 女警呆了一下：”没搞错？我看她年纪都有六十多岁了，二十年前那也四十岁了，流产了？” “绝对没错，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做的检查，回去一查病历，就查到了十年前。” “还有一处奇怪的点，是病历记录的是，病人的年龄只有二十五岁。” 两位女警对视一眼，去复印了一份病历。 上面写得的确清清楚楚，二十五岁，吴秀珍，做七个月的引产。 因为身体情况差，负荷不了，且女子未婚，大夫就给做了。 只是这七个月的胎儿，做引产，光是想想，就觉得孩子可怜死了！ 两位女警回到所里后，跟霍耀京沟通了下这个病历。 他立刻去询问了霍军，在霍军再三确认吴秀珍当初绝对没怀孕，也没去做过引产后。 他猜测，这个引产手术，很有可能是吴秀琴做的。 设想一下，当年的吴秀琴为了名声，用了姐姐吴秀珍的名字。 但没想到，她却成了医院里做引产手术的成功案例。 病历被保存至今！ 仔细算算时间，霍齐云也是当年差不多的时间被霍家收养的。 那么，难道是吴秀琴带着霍齐云回铁市，也是为了做引产手术？ 不对，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在京市落脚了。 那她是在京市怀的孕？那孩子是谁的呢？ 霍耀京忽然发现，又出来一个需要调查的线。 他又随着铁市的民警去走访，又跟多个村民确认，二十年前吴秀珍确实没有怀孕。 都只是记得，当年霍家突然养了个小闺女，说是在玉米地捡的。 现在可以确认，吴秀珍的引产手术，不是她本人去做的。 而是有人顶替。 而女警再次去病房询问吴秀珍时，她对此也是一脸茫然。 并保证自己绝对没做过引产手术。 因为她和霍军生了三个儿子，根本不愿意再生，而且她四十出头就绝经了，也不可能有孩子。 没做手术没怀孕，是真的。 但是她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人顶替她做引产手术，还要再审。 此时的霍北山也在吴霄寒的通知下得知了消息。 因为吴霄寒想把那两头牛拉走，就只能联系霍北山。 霍北山答应了，还帮忙找车拉到了省城。 虽然知道是为了调查之前霍齐云的案子，但是得知公安在自己家搜出两块大金砖的时候，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这金砖的来历要是查不清，爸妈难不成要在看守所呆一辈子？ 老三现在是关键的此刻，老二又出差不在家，霍北山再次叹息，为啥这种事老让他摊上。 他只好先去警队了解情况，又得到允许去劝解吴秀珍说清楚。 吴秀珍看见儿子来了，这才说实话：“那金砖，不是我的，的确是你小姨让我帮着保存的，她七八年没回来过来，我也不敢动啊！况且，你小姨打工赚钱也不容易！” 霍北山今日可没敢穿军装，他小声地拉着吴秀珍说道：“妈，你忘了上次怎么劝爸的了？” 吴秀珍：“我记得。” 霍北山：“那不就得了，你想想，小姨的干什么工作，能赚得到两块大金砖！你知道这两个东西得多少钱吗！” 吴秀珍摇头：“不知道，得多少钱。” 霍北山伸出一个手指头：“那两块金砖，三公斤，价值七万块钱！” 吴秀珍眼睛瞪得跟玻璃球似的，差点在病床上站起来：“七万！儿子你没骗我？” 霍北山一脸忧郁：“我骗你干什么！妈。这件事你必须跟公安说实话，而且，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小姨，可能在外面，做了违法的勾当。 虽然这些证据还不足，仍然在调查中，但是她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所以，你现在不说，公安早晚也会查出来的。 到时候，还要连累咱们一家。老三那边，现在比赛着呢，支队队长评选，就看这一次了！” ------------ 第一卷 第126章 你小姨说，齐云是她生的 吴秀珍坐在床上，一脸纠结地看着霍北山。 她娘家就自己和妹妹两个人了，虽然不是一个妈的，但是她是自己小舅的唯一血脉！ 要是妹妹再进去了，那娘家姓吴的，就都完了。 “北山啊，这事情是不是误会了，你小姨她虽然脑子活络，但是不至于做这违法的事情吧，你再让警察调查调查？” 霍北山叹气，都说他妈懦弱不懂事，胆子小没主见； 但是就这样的人，能帮自己亲表妹在家里藏两块大金砖，一藏藏这么多年； 还敢一声不吭地就从外面捡回一个孩子养。 “妈，人家公安同志都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真不为咱家想想？” 吴秀珍张了张嘴，想了想她给霍家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有出息，也足够了。 她们老吴家就剩两个闺女，妹妹这么多年都没有婚育，连个后代都没有，要是再进了拘留所，那岂不是更没希望留个后代了？ 等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跟地下的父母交代！ 她舅舅肯定也要问她，为啥没有照顾好秀琴！这是她妹！ 吴秀珍摇头：“儿啊，这事，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误会啊，还有，你小姨，到底干了什么违法的勾当？跟公安们求求情呢，你找找关系！” 霍北山的耐心都快消耗光了，做思想工作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他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底想要骂他妈两句的冲动，刚要继续劝说，就见他那当政委本应该正在外面学习的弟弟，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手里拿着一本东西，唰一下就扔到了床上。 怒气冲冲地走了竟然，身后看管的警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默默地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吴秀珍：“南林，你和娟咋也来了！” 霍南林一张脸铁青：“找个屁关系，你自己看！” 吴秀珍年轻的时候还做过农村妇女队队长，认得很多字。 一打开那个文件，就看到吴秀琴的照片，还有这些主要的经历记录。 当年插队逃跑的事儿，也都查出来了。 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当看到来自警方的调查文件，关于吴秀琴卖假药，组织卖淫，盗窃的时候，眼前直发黑，可最后一条更让她震惊，拐卖妇女儿童？ “这是真的？” “那齐云，是她拐卖来的？不可能啊！” 霍南林怒气冲冲的，哪有政委那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妈，齐云当年到底是你捡的，还是小姨给你的？你说实话！” 她什么时候见到二儿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白娟也上前好声劝道：“妈，你说实话吧，近期赫赫和轩轩上学，都被同学说闲话，说他们的奶奶是人贩子！” “两个孩子，最近都不愿意去学校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秀珍一听孙子们受影响，不愿意了：“啥！这，这不是胡说，我啥时候出去贩人！我可没有，快跟老师说说，别让孩子们瞎说啊！” 白娟也顺着霍南林说：“这肯定是有心人散播，也有可能是警察去学校调查，学生们一传十十传百，好话都能传成不好的。” 霍南林：“妈，你孙子现在都不想上学了，一上学就有人围着说他们奶娘是人贩子，你自己想想，对轩轩赫赫的影响有多大！两个孩子以后还敢不敢去奶奶家？” “这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孩子又抵触学校，马上要上高中了，还厌学了，你说咋办！” 霍北山：“是啊，妈，你就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吴秀珍死死地掐着被角。 这可咋办啊！ 霍南林生气道，忽然想诈一下吴秀珍：“小姨偷东西，卖假药，还利用你们想害齐云，难道你就不好奇，她把齐云送给你养，又想办法想害死齐云，其中的隐情么？” 吴秀珍脱口而出：“不可能啊，她不可能害齐云，她说齐云是她生的，怎么可能害齐云呢！” “？？？” 霍北山霍南林还有白娟三人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吴秀珍的这个回答。 “什么，你说齐云是小姨生的？” “等等，如果是真的，那齐云和老三，岂不是有血缘关系？” “不对，齐云绝不可能是小姨生的！” 霍南林想了想，最后发现时间对不上。 吴秀珍叹气，话说出来也无法收回：“你小姨说，齐云是她生的，是她在外面跟一个有妇之夫犯了错，那男人本来说娶她，结果把她抛弃了。 她没办法，才把齐云生下来，送回来给我养，当时她嘱咐我就说是捡的孤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来她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霍南林：“妈，那你四十多岁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做过引产手术？” 吴秀珍摇头：“没有，绝对没，不信你问咱家邻居，我生完湛江和你爸就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再说那时候你哥都二十多了，我还怎么生孩子。” 霍北山：“那么看来，这就是有人冒用你的名字，做了引产手术，或者同名同姓之人。” 霍南林哼了声：“会不会也是小姨！毕竟那病历上写着二十五岁女子，那年小姨的确二十五！” 吴秀琴比吴秀珍小十多岁，吴秀琴二十五岁的时候，霍北山都快二十了。 那时候他已经参军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而霍南林和霍湛江那会都要上学，齐云是个小婴儿，更不知道家里发生啥事，连霍军作为吴秀珍的丈夫，都对家里藏了金砖的事儿一问三个不知道，就知道了吴秀珍藏得有多好！ 霍南林此刻觉得，她妈是个做间谍的料子！ 太能藏事了！ 病房里此刻没人说话，门外头看守的公安打开了门：“同志，时间到了！” 几个人只好从病房出来。 “她身体没有大碍，可以先办理出院，但是还是要在我们的监管范围内，希望几位都能理解。” 女警点头示意，霍北山和霍南林都表示理解。 在霍北山和霍南林的争取下，他们暂时保释了霍军和吴秀珍，但两人不能回农村的家，就暂时被安排，住到了霍南林那。 霍南林和白娟的家离铁市刑警队不远，办案方便。 他们两口子休了一个长假，亲自看着父母。 霍军和吴秀珍都许久没有看到两个孙子了，好不容易等到孙子回来，却没想到两个孩子见面第一句就是：“奶奶，姑姑到底是不是你拐来的？” 霍军连日来折腾疲惫不堪，想到见孙子才好不容易有了点笑模样，结果一听这话，一下就收回去了，对着吴秀珍哼了一声：“大孙子们快来爷爷这，别听外面人胡说，你奶奶可没干过那种事情！” “可是，学校里面都在说！爸爸，我真的不想去上学了，今天还有同学说，我和哥哥也是被奶奶拐卖回来的！” ------------ 第一卷 第127章 决赛 霍军脸拉的老长。 之前因为魏家的事儿，他在家都没有话语权了，差点就让吴秀珍翻身做主，现在可好，吴秀珍也犯错了。 他心里高兴，自己的一家之主位置不会变，可是又觉得这事儿来的有些蹊跷。 吴秀珍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懦弱的样子，怎么还敢藏金砖？ 难不成真是他们吴家的表小姨子干的？ 霍军站起身：“秀珍，你跟我上屋，我问你点事！” 白娟正在做饭，见此拦住：“就在这说呗，有啥事还得进屋说？” 霍南林瞧了他爸一眼，这个糟老头心里想啥他都知道，他都不想怼他：“上哪说，就在这说，也让你孙子们听听，你们是对是错！” 霍军不在自己家还是少了些底气：“行，那就在这说吧，我就想问问你，公安说咱家藏了金砖，还有一万块钱，这事儿是真的吗？你啥时候藏得？谁给你的？” 吴秀珍... 两个孙子也一直看着她。 “奶奶，你说啊！现在是你自证清白的时候。” 吴秀珍没办法，就说了。 结果霍军一听，真是吴秀琴让帮忙藏得，那脸一下比黑锅底还黑！ “你胆子真大啊你！这要是前些年被发现了，咱儿子的前途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咱们都得被打成资本余孽！” 吴秀珍有些抱歉：“我这不也是寻思藏在后面找不到么，谁想得到公安半夜上咱家搜！” “家里的鸡鸭也都没了。” 白娟：“这回长记性了吧！妈，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不亚于当官的收受贿赂，要是表姨这金子来路再不正当，咱们一家都得受牵连！” 霍南林：“行了，吃完饭再说吧。对了，那两头牛被拉走赔给齐云了，你们不在家，法院来找我，我直接同意了。” 吴秀珍？？？ 霍军拿着筷子：“啥？牛给拉走了！这怎么能行！” 霍南林一瞪眼：“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吃饭！” ...... 吴秀琴的后台，一直没有出现，甚至她们还故意放出秀姐被抓的消息在多个城市，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警方更加确认，她只是在狐假虎威。 转眼间比武大赛已经进入最后一天，这一天是最后的半决赛和决赛。 吴霄寒，顾顷，霍湛江，贺礼山，四个人两两一组，开始比武。 这次是真的赤身肉搏，擂台已经打好，就等四个人登场。 吴霄寒对阵顾顷，霍湛江对贺礼山。 家属院，也彻底沸腾了。 东北军区作为东道主，有两个战士能进入决赛，这可是大荣耀！ 陈志刚和文东的脸色都一天比一天红润，多威风啊！ 距离过年还有十五天了，这场比赛的结果，直接影响这四人能否过个好年。 霍齐云为了吴霄寒能放松减轻压力，这几天睡觉都不敢翻身，就为了让他好好休息。 上午十点，比赛正式开始了。 先上场的是霍湛江和贺礼山。 贺礼山是西北军区选出来的精英，那真是在边疆吃过苦，血汗熬出来的尖兵。 什么恶劣的环境都能生存，至今没有任务失败过，名声响当当，纯纯的硬汉一条！ 一上场，充血的大块肌肉就震撼了观众区的领导们家属们。 大家伙都在一边猜测，他和霍湛江谁能赢。 跟贺礼山相比，霍湛江反而瘦弱一些。 田雯：“我选霍营吧，毕竟比较熟。” 刘琴：“我觉得那个贺礼山牛，你们看他的八百米障碍了吗，他的爆发力非常强。” 王璐：“不好说，但是看体格，是贺礼山更强。” 周敏也在旁边：“齐云，你觉得谁会赢？” 霍齐云摇头：“不知道，我只希望我家吴霄寒赢就好了！” 她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关心霍湛江会不会赢； 她现在的目光都在吴霄寒身上！ 她家男人，也太放松了。 别人都在那里热身，活动筋骨，她家吴霄寒坐在那翘着二郎腿喝汽水。 她是又担心又自信，情绪矛盾得很。 韩爱媛坐在旁边，顺着霍齐云的眼睛看过去，发现吴霄寒喝汽水，小声说道：“吴叔叔喝汽水呢，我觉得吴叔叔肯定会得冠军。” 宝丫头揪着脑袋上的小辫子：“我和爱媛姐姐想的一样，我也觉得吴叔叔会赢！” 霍齐云乐了：“为啥啊两个小姑娘。” 结果宝丫头抢先开口：“吴叔叔长得最帅，他肯定得第一。” “哈哈哈！” 几个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场上四个人长得都不差，霍湛江外形也十分出色，只是跟吴霄寒相比，确实逊色一些。 “那爱媛呢？” 爱媛想了想：“我觉得吴叔叔最聪明，所以会赢。” “哦？” 大家都来了兴趣。 “为什么说他最聪明？” 韩爱媛一看大家都看自己，小脸蛋特别红，但是霍齐云一直在鼓励她，她小声说道：“吴叔叔会保存实力，而且，他会预判，他的眼睛就是尺，就是鹰，很锋利！” 爱媛这番话，给大家都听不明白了。 但比赛很快开始了，就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赛场上。 不得不说，霍湛江和贺礼山的确有来有回。 他看似瘦弱，但更加灵活，两人来回交战十五分钟直到最后一秒，竟然打了个平手。 最后领导们决定，稍后再加一轮比赛。 第二轮比赛，霍齐云发现霍湛江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前些天射击比赛崴了脚，一看就没好利索，估计硬挺着。 旁边的林芝也急得一头冷汗。 她目光越过，发现她家吴霄寒，还在喝汽水。 喝这么多，一会儿想上厕所咋办！ 霍齐云看着爱媛和宝丫头：“爱媛，宝丫头，你们俩帮阿姨办个事行不？” “阿姨你说？” “你们去吴叔叔那，告诉他别喝汽水了。” 韩爱媛很认真的点头，和宝丫头一起退出人群，去吴霄寒那。 过了一分钟，她就看到吴霄寒把汽水收了起来，还冲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得跟个花似的，呲着牙。 只一秒，又立刻收回，变成了严肃冷漠不好接近的模样。 这人... 这是干嘛呢？ 今天怪怪的。 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顾顷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胡大校气得要命拉着顾顷：“你不是挺能耐的，你抖什么啊！” 顾顷嘴硬：“我，我没抖，我是水喝多了，憋的！” 胡大校：“那就赶紧滚去上厕所！” 柳夏一脸无奈：“我带你去吧。” 谁都不知道顾顷到底怎么回事，发现抽签抽到吴霄寒后，就抖个不停。 此时，擂台上，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 第一卷 第128章 顾顷心理惨败 本来有足够优势的贺礼山，却突然失误，被霍湛江抓到机会。 一个扫堂腿，给他撂倒了，恰好比赛时间到，裁判宣布霍湛江胜利。 贺礼山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但很快接受，站起身来，对着霍湛江说了句恭喜，随后直接下台去，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脸上没有一丝不甘的表情，反而呲着牙跟周围关心的人寒暄起来。 “没事，没事，只是我运气不好！霍营是个好对手！” “哈哈哈，我已经满足了！” 观众席沸腾了，为拿到进入决赛名额的霍湛江，也为输得起放得下的贺礼山。 文东和陈志刚在一旁低低说悄悄话。 “这个贺礼山是条汉子，看看能不能调到咱们这边来。” “有点难，他家就是西北的。” “想想办法。” “那您得亲自去跟那边要人了。” 陈志刚摸了摸下巴，西北军区的老闻是胡大校的老战友，应该够呛能答应吧？？？ 加下来要上场的，就是吴霄寒了。 广播叫到人，他登上了擂台。 也是只着外裤，上身应该赤裸，但吴霄寒还是穿了个黑背心，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身体，那是专属霍齐云的。 但顾顷却迟迟不见人影。 胡大校急了，到处找顾顷，快十分钟后顾顷终于出来了。 他倒不颤抖了，但是脸色很差，脱了衣服上了擂台，心如打鼓。 吴霄寒看他：“你不是挺牛，怎么了这是？” 顾顷可是上届比武大赛的冠军，怎么现在反而退缩了。 他都觉得，这也太戏剧化了。 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只有柳夏知道，因为那天他不小心看到了。 一向骄傲的跟个花孔雀目中无人的顾顷，被吴霄寒一拳就打灭了士气。 晚上做梦，都在说梦话。 顾顷眼里的挫败，是他忘不了的。 虽然顾顷在别人面前依旧骄傲，自大，但是只要吴霄寒一出现，他就低着头不爱说话，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比赛总还是要比。 观众席的人也不知道顾顷心里的想法，大家都反而想知道，这初生牛犊，到底怕不怕虎。 顾顷捏着拳头，看着对面那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在比赛开始哨吹响的刹那，发动了攻击。 开始的几分钟，在外行人眼里两人有来有回。 可在内行人眼里，一下就发现了，顾顷看似在攻，吴霄寒守，但是吴霄寒完全没有被顾顷带着走，而是顾顷被吴霄寒带着‘攻’。 胡大校在场下急了。 这到底是年轻缺乏经验，被吴霄寒个老油条带着，消耗力气！ 顾顷拳拳用力，却打在了棉花上！ 这怎么了得！ 他恨不得站起来喊顾顷两句，别被他带着跑啊！ 顾顷听不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这吴霄寒，他一开始真的太小瞧他了！ 他现在完全意识到，刚开始比赛的时候，他真的是在逗他玩。 他又尝试攻击吴霄寒的下盘，可一脚一出去，就被他灵活的躲掉，自己的后背反而迎来重重的一击。 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 当身体落在地上的刹那，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一口血从嘴角流出。 观众席和裁判席都沸腾了！ 吴营真是好样的！ 顾顷艰难爬起，只好拿出自己的底牌，结果三招过后，又被吴霄寒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在擂台上，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筋骨错位了。 恰好此时，比赛时间到了。 胡大校老脸一拉，可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笑得跟朵花一样凑到了文东旁边：“文团，把这个吴霄寒给我吧。” 文东看他一眼：“胡大校，我给不了你，这可是我培养多年的。” 胡大校：“我拿顾顷和柳夏跟你换。” “我给你不了，换不了。” 胡大校急了：“你这年轻人这怎么不知道好赖，顾顷多年轻，柳夏神枪手，两个换你一个，你合适死了！” 文东想了想，感觉身下有个手指在戳自己，他一下明白：“胡大校，您要是能帮贺礼山给我要过来，我就考虑一下跟你换吴霄寒。” 胡大校看了看一遍一直没说话的陈志刚：“老陈，你也这么想？” 陈志刚没理他，自言自语到：“这个顾顷太年轻，还要培养许久磨练心性啊，不过是个好苗子，名声响当当的，换了别人，可能都承受不住吴霄寒两脚，他还挺抗揍！” 胡大校嘴角抽了抽... 这个老登，老王八蛋。 这不就是在说他的兵不行？ “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抗揍！” 陈志刚：“我没说错，抗揍也是一种本事呢！” 换成霍湛江，估计也能把顾顷打的抬不起头来。 文东憋得都快笑出来了。 胡大校：“我问你话呢，我要是能把贺礼山给你要过来，我再给你顾顷和柳夏，你把吴霄寒换给我行不，我们那边正好要组建个特殊作战队，我看他很适合。” “到时候你和文团说出去也有面子啊！毕竟从你们军区出来的。” 陈志刚喝了口茶水：“那你得先把贺礼山给我要来再说。” “行！” 胡大校咬了咬牙，再看向赛场上的顾顷，被吴霄寒打的起都起不来了。 还是一股子心疼，赶紧叫人上去抬下来送到医务室做检查。 把顾顷和柳夏送到东北军区历练两年，再给要回去，到时候吴霄寒当队长，带领着顾顷和柳夏，组建一个特殊作战队，那他老胡可就厉害了！ 虽然贺礼山和霍湛江也很不错，但是他纠结许久，还是觉得吴霄寒最好。 简直全能啊！ 而且，这小子心眼多啊！ 他就喜欢心眼多的！ 贺礼山和霍湛江，还是有些短板的！ 胡大校和陈大校两个人分别打着算盘，殊不知，最后胡大校输得很惨... 吴霄寒成功晋级决赛，决赛由东北军区两个人争夺冠军，陈志刚脸上有光，说话声音都洪亮了！ “整齐！一营长二营长都争气！ 文东也不生吴霄寒的气了，走过去关心吴霄寒，一副傲娇模样：“怎么下手那么狠，看把顾顷打的。” 吴霄寒很无辜：“没用全力。” 只能说，是顾顷太轻敌了。 其实顾顷是厉害的，优秀的，但是因为实在自大轻敌，又没遭遇过挫折，心理一下出了问题。 这场比赛，实则也是心理战。 吴霄寒什么都没干，顾顷自己就把自己给弄输了。 若是顾顷心理没问题，他俩肯定是真的打的有来有回，就算跟贺礼山比，顾顷也有四五分胜算。 一边的霍湛江和贺礼山那真是针尖对麦芒，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所以体力消耗极大。 吴霄寒不想占便宜：“团长，能不能商量一下决赛明天比。” 文东看了看霍湛江：“我也正有此意，反正无论如何，冠亚军都是你们两个了，今年是咱们团的荣耀。” ------------ 第一卷 第129章 拳拳到肉不给痛快 霍湛江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身：“不用，今天比就行。” 吴霄寒冷冷的看他一眼：“明天，不然要是我赢了，再说我占你便宜。” 说完，吴霄寒扭头穿上衣服带上帽子就走了。 霍湛江看他身影消失，才裂开嘴斯哈了一下：“疼疼疼，轻点。” 原是医疗站的护士给他检查外伤，刚才吴霄寒在他死撑着没叫出来。 文东哈哈笑了两声：“怎么样，那个贺礼山很强吧，这次交完手，有什么感想？” 霍湛江：“这人，厉害。要不是我运气好，估计再过一招，他就赢了！” 文东拍了拍霍湛江的肩，想安慰他两句，结果不小心拍到了被贺礼山一脚撅过的地方，给霍湛江疼得龇牙咧嘴直接跳了起来。 “疼疼疼！” 文东一看，这还了得：“护士，赶紧，给他加大药量！” 正在给他上药的护士一听，把后头的所有活血化瘀的膏药都给霍湛江贴上了，他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后背凉飕飕的，但是的确不那么疼了。 明天对战吴霄寒，他简直一丝胜算都没有。 刚刚顾顷在台上那颓废挫败的表情让他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刚来时拿鼻孔看人的顾顷吗？ 他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顾顷如今怎么就被吴霄寒吓成这样？ 他听说过顾顷的背景，不比吴霄寒差啊，所以也不存在怕他背景。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霄寒的实力他知道，只是一开始以为顾顷能让吴霄寒消耗很多的精力体力，可现在看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 医疗室的顾顷，低着头，也不说话。 胡大校看着他那副死样子，都恨不得给他两下子。 “到底怎么了这是！不是目中无人的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来之前，你不说会把吴霄寒和霍湛江摁在地上摩擦吗？现在怎么让人踢得爬不起来！” 顾顷脸色难看，胡大校更差。 “算了，我看你今天是受刺激了，一杆子打不出个屁，这样，等过了年，我就把你和柳夏送到这边来集训半年吧。” “真的！？” 顾顷此刻反倒抬起了头：“我能来这边集训？” 胡大校看他又有了点生气：“咋，别告诉我你想来这边？” 顾顷好半天才回答道：“是我以前遇到的人太弱了吗？还是我本来就没那么强，我都怀疑自己了。在吴霄寒面前，我就像个光腚婴儿一样，被他一眼看穿。” 胡大校...原来是在想这个。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 “顾顷，你还年轻，年轻的时候走得太高，到了山顶，后面就只有下坡路了。 要想去更高的山，就得先下了山，再换座山爬！ 你现在能意识到是好事，我老胡这次带你和柳夏也没白来。你要知道，咱们军区选的那些人，其实这次都是跟着你来开眼界的。 你想明白了，其他的人也才能想明白！” 顾顷嗯了声。 自从吴霄寒那日打了他一拳后，他就整夜整夜的梦到吴霄寒，却怎么都打不过他。 他都快成了自己的心魔了。 又想战胜他，又害怕。 其实，只是他自己钻入了牛角尖。 “柳夏，你进来！” 柳夏：“胡大校您找我？” 胡大校鬼鬼祟祟的，把门关上，还拿上了窗帘。 然后走到他们俩跟前儿，小声密谋： “嗯，你都听到了吧，过完年来这里集训。你们两个，我在给你们派个任务，你们帮我把吴霄寒策反过来，让他来咱们军区，你们就......” “好了，快过年了，明天看完决赛你们俩先跟着回军区的车回去吧，集训前给你俩放个长假。” “是！” 翌日决赛，比赛场水泄不通，大家都来看热闹。 还有人偷偷打赌，到底吴霄寒和霍湛江谁能赢。 霍齐云不关心谁赢，她只希望吴霄寒不要受伤就行了。 离她不远的林芝一直目光挑衅她，她权当看不见。 比赛很快开始。 决赛仍然是十五分钟的限定时间。 规则跟昨天也没变化。 霍湛江休息一夜，体力已经全然恢复，加上昨天的药量大，身体也不疼了，此刻，也是最好的状态迎战。 两人你攻我守，你进我退，有来有回，十分精彩。 可几招下来，霍湛江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吴霄寒是不是偷偷吃菠菜了，怎么力气这么大。 拳拳到肉，比贺礼山还要有劲！ 霍湛江死死地咬着牙，一想到霍齐云或许在台下看，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能输。 有些家属在下面开玩笑。 说这不是比武大赛，而是，面子比赛。 毕竟两人和霍齐云的那些事儿，早就传遍整个部队，现在大家看他们两个肉搏，只觉得是在女人面前争面子。 吴霄寒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他一拳又一拳，何不是在帮霍齐云出气。 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他对着霍湛江说道： “这一拳，你替你父母受着！” “这一拳，你替林芝受着！” “这一拳，是你自己要受着！你这个负心汉，吃里扒外的男人！” 吴霄寒字字清楚，大气不喘，手下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霍湛江很难招架。 偏偏吴霄寒不给他个痛快，没有像昨天打顾顷那样先消耗然后再快速解决战斗； 今日吴霄寒，从开始，就下了死手，然后从头到尾折磨他！ 霍湛江的大脑甚至有一个声音，他是不是想要你的命啊！ 念头消失后，又是一记铁拳冲着自己的下巴袭来。 嘲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时候分心可不太好！” 然后，就是脸颊下巴连接处剧烈的疼痛。 霍湛江整个人都被打倒了，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可比赛结果，显而易见，胜负已出。 今日胡大校发现文东和陈志刚的脸色都不好看：“怎么，老陈，打你们自己人你们心疼了，打我的兵我看你笑得挺开心呢。” 陈大校斜他一眼：“废话。” 文东有些担心，这两人平时关系就不太好，因为霍齐云更是结了梁子，现在场上，解决的好像不是比武的事情了，而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要不要叫停？” 反正也快结束了。 陈大校和几个老朋友商量了下：“没事，打不死。吴霄寒心里有数，不会下死手。” 他当然不会下死手，不然现在霍湛江早一命呜呼了。 倒计时十秒。 吴霄寒站着没动。 他的理智压制他，不然，他真可能把霍湛江送走了。 此刻看到霍湛江躺着起不来，他却只觉得浑身舒爽，心里的郁结，都解开了！ ------------ 第一卷 第130章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类人 二营长输得这么惨，被打得躺着起不来，吐得擂台上都是血。 大家就纷纷猜测，一营长肯定是借着比赛在给自家媳妇出气。 一营长真男人啊！ 不仅不乱吃飞醋，还给自己女人出气！ 林芝在场下坐着，当她彻底意识到霍湛江是吴霄寒的手下败将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一丝心疼都没有，直接起身去找了林章现。 “爸，我要离婚。” 林章现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林芝一脸坚定：“我说我要离婚。” 此时帐篷内只有两人，林芝毫不掩饰。 林章现站起身：“不要胡言乱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吧！” 父女二人谁都没去看霍湛江一眼，直接回了自家。 张爱正在家里，现在这种活动她都不去参加，就是怕闲话，惹事。 所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刚做好饭，就看林章现带着林芝回了。 “芝芝怎么回来了？湛江比赛完了？” 林芝回到家，毫不掩饰：“妈，我想跟霍湛江离婚，他比赛输了，队长肯定选不上了，我现在还天天在参谋处受气受累，这日子没法过，这军职我想辞了。” “你和爸谁都别劝我了，我已经想清楚了。而且他们家那边又全是一团子糟烂事，我都要烦死了，想起他爸妈我都倒胃口！” 张爱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她绝对支持，本来她就不喜欢霍湛江，农村出身的，都见识短！ 直接给林芝夹了一块肉：“妈同意！老林，你呢？” 林章现以前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是现在，他说不好。 想来想去，家里这些日子惹来的麻烦，都是林芝跟霍湛江结婚后，才生出来的。 难道，离婚真是最好选择？ 可是，霍湛江现在这样，林芝跟她离婚，会不会让团里的人觉得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发现二营长选不上队长后，就直接把他抛弃？ 团里的人还不定要怎么说他呢！ “先吃饭吧，这事情一会儿再说。” 林芝很急，说话声音不免大了些：“爸，都快春节了，支队队长的事很快就会确定下来，我是真不想去霍家过年了！ 就当是为了我过个好年，你同意吧！我只要跟湛江说，他家乱七八糟事情太多，我不想继续了，他肯定会同意的！而且，我觉得他对霍齐云还有想法，估计费不了什么时间精力！” 林章现把筷子啪一下放在桌上：“现在你又要离婚，比赛的时候你说霍湛江压力大，你还不让我给他压力。 没结婚的时候你也说霍湛江比吴霄寒强，哥哥也都有出息，家里的童养媳不算什么，你有办法让他死心塌地。 现在结婚了，你又要离婚，出去了别人怎么说我们？说我们一家利益熏心，自私自利？ 因为你，你妈和你小姨办了多少错事，现在你小姨还等着开庭提审，林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自私的女儿！你能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林芝也急了，一看林章现生气，又去哄！ 毕竟离婚要是林章现不同意，她的离婚报告肯定批不下来。 饭也不吃了，坐下就开始抹眼泪：“爸，我怎么没为你考虑了，那当初我接近霍湛江不也是你出的主意么？ 那谁叫他没出息，连个吴霄寒都打不过。 况且，我要是知道他家那边会生出来这么多麻烦，我也不想嫁啊！” 林芝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给张爱心疼得不得了。 又想起上次林芝关禁闭的事情了，虽然自己也因此吃了些苦头，但是毕竟是自己家女儿，哪有隔夜仇！ “芝芝别哭了，好好跟你爸爸说，你爸爸这么疼你，肯定会答应的！老林，你先别急着拒绝，好好想想，咱家芝芝学历高，就算离了部队肯定也能有个好出路。” 张爱又给林芝使了个眼色，林芝立刻给林章现夹了一筷子菜：“爸，只要你答应我和霍湛江离婚，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 部队医务室。 陈志刚，文东，还有手下的几个营长都在。 文东到处找林芝的身影，可就是找不到。 “程军，去找找林参谋去，她人去哪了？” 程军：“找了，参谋处人都在，就没看见她，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看见她，比赛结束之后就走了。” 这...... 霍湛江被打成这样，媳妇找不到了，这... 再看看人一营长，霍齐云在一边嘘寒问暖又是关心又是递水的。 躺在床上的霍湛江远远地看着那一幕，心里的刺越扎越深。 林芝到底去哪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知道自己拿不了第一，就对他不闻不问了？ 文东转身看到霍湛江一言不发的模样，眉头跳了跳：“行了先出去吧，让护士帮忙照顾一下。” “好。” 话落，就见一个小战士进来：“我看到林参谋跟着林团委一起回领导家属院了。” 霍湛江没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团长，我没事，不用找她了！” 文东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好好养伤！” 众人这才离开了医疗站，二营长的伤养几日就好了，这对他们这些糙汉子来说，算不得什么，而且吴霄寒也没真的下死手。 此刻两人的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霄寒和霍齐云在一块说话，两个人满脸都是爱意； 那边霍湛江在医务室躺着，由护士照顾，可媳妇在娘家商量离婚的事情； 家属院几个嫂子回家的路上，说着悄悄话。 “林参谋跑得可快了，我坐的位置离她很近，她一看二营长被打得起不来，起身就去找她爸了，不知道说了什么！” “哼，肯定是说二营长的坏话呗！你们没看比赛前几日她有多嘚瑟，现在完蛋了吧！” “一家子势利眼，这估计是觉得二营长选不上队长了，连装都懒得装了。二营长也真是，找这么个不知冷不知热的媳妇，当初到底咋相看的！” “嗨，他嫂子，有句话怎么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类人！你就记住这句话！” “没错，这还不是他自己的错么！咱们老实讲，要是他和小霍同志结了婚，现在一营长的风光，不都得是他的！” 周敏路过，听见几人说话，上前劝阻了几句：“大家都少说两句，别让二营长听了去。” 团长夫人开口了，大家就不再讨论，但今日中午饭桌上的谈资，全是关于二营长和林参谋。 林芝在家里，喷嚏打个不停。 虽然她十分不想回部队，但是还是得回去。 林章现：“离婚我答应，但是先拖一阵子，等霍湛江家里的事调查结果出来，你们在离婚。到时候，也有个好个借口。” ------------ 第一卷 第131章 两个三等功 林芝虽然不情愿，但是她爸都答应了，只要再拖些时日，也好。 下午，她才空着手去看霍湛江。 霍湛江手下的小战士一看她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林参谋，你来了！营长在输液，休息了！” 林芝嗯了声，远远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霍湛江。 心里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霍湛江醒了，但是没睁开眼睛，在装睡。 林芝也没走近：“麻烦你先帮我照顾他，我现在要去参谋处忙，晚点再来看他！” 说完，就要离开。 小战士：“林参谋，你先别急着走啊！” 林芝回头：“还有事？” 小战士一脸不可思议，又怕吵醒霍湛江，小声说道：“营长伤得挺重的，你林参谋作为他的爱人，都不去床边看看么？中午团长他们找人找你，到处都找不到。” 林芝也夹着嗓音不敢大声喧哗：“你们不是处理得挺好么，找我干什么。找我他比赛就能赢了，找我，那不也得送到医务室么？” 小战士被林芝的态度，呛得哑口无言。 “那，那不一样啊！你是营长的爱人，这个时候他本来就很难受了，还受伤了，你不应该安慰他几句么？” 林芝不可置信，反手呛了小战士好几句：“我安慰他有什么用啊！比赛都输了？你这么喜欢安慰，那你就安慰他呗，我看你不是挺贴心的吗！” 小战士脸气得通红！ 林参谋怎么能这么说话，他们可是夫妻啊！ 再回头看床上的营长，更心疼了！ “行了，我走了，没事别找我了，我有时间的时候回来的。” 林芝小声说完，看霍湛江一直没醒，就放心地离开了。 她走了小战士还想追，霍湛江直接把他叫住了。 小战士一愣：“营长，您，醒了，您，听到了？” 霍湛江嗯了声，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我没事，让她忙去吧。对了，我有点饿了，我听说今天食堂做油酥烧饼，你可以帮我带几个来吗？” 小战士：“我马上去。” 上午天气还艳阳高照，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太阳总是让人能生出几分暖意。 午饭时起了风，现在外面灰突突的，不一会儿下起了雪。 霍湛江的心，就像外面的雪花，四处飘散，没有一个目的地。 想起林芝的话，心更寒了。 在和林芝几个月婚姻相处的过程中，他无数次思考过一个问题，他喜欢林芝吗？ 林芝又喜欢他吗？林芝是真的爱他吗？ 他们好像都是带着目的去接近对方。但是他对林芝的爱，好像更多一点。 或许相处过程中林芝有几分的喜欢和爱意，可是这种功利性的喜欢能持续多久？ 又能否长时间地持续下去？ 这也是文东问过他好几次要不要办婚礼，他都拒绝了的原因。 尤其是每次在食堂或者在外面看见霍齐云，她的生活越来越好时，心里忍不住的发酸！ 似乎她离开了他，她变得更好了。 这跟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他不要她，但是他总觉得霍齐云离不开他，离了他过得只会很差。 现在每次看见她，他心里都有一团小火苗在烧。 怎么就这样了呢？ 她怎么就跟家里关系闹得如此僵，和他变成了面对面相顾无言的样子了？ 他忽然觉得，如果林芝和他离婚，他是否还能把霍齐云给追回来？ 如果他诚恳的道歉，两人之前十几年的情分，霍齐云不会不原谅他的吧？ 思考的时间，小战士给他带回了油酥烧饼。 一口下去，又香又酥。 吃的不是烧饼，是回忆啊！ 明明脸上的伤还很痛，嘴边也被吴霄寒打的青紫，可是烧饼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营长，下雪了。” “嗯我看到了，行，你也去忙吧，等我这输完液，我自己叫护士就行。” 小战士摇头：“团长说让我在这守着，您休息吧，有需要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 “那也好。” 医务室冷冷清清的，外面可是热闹了起来。 无论如何，比武大赛的冠亚军都是本团的，这可是大荣誉啊！ 霍湛江和吴霄寒，两个人都能拿一个三等功！ 此刻行政办公楼会议室，团部里一群人汇聚一堂，商量着各战区战士返程的事情，还有春节的安排。 文东：“天气不好，尽快安排各战区领导和战士们返程，汽车站，火车站都尽快安排好相应车次，另外拿到前二十名名次的战士，都送一份奖章和东北特产过去。” “还有，比武大赛举办了十几天，大家都忙，累坏了，告诉食堂今晚加餐，全团一块庆祝一下，让陆班长找人马上去屠宰场拉五十头羊回来，今晚加餐！” 会议桌一下沸腾了！ 看来上面给的经费还没花完啊！ 文东一脸高兴，控制不住的笑容：“吴霄寒你和霍湛江的功勋章很快就会下来，包括你上次缉毒的二等功也会一起，我听领导们说，这次还有奖金呢！你可以期待一下！” 吴霄寒扬了扬眉头：“发了奖金，也是媳妇的，让她乐呵去吧！” 大家伙都笑：“你还真是气管炎啊！看不出来啊你！” 吴霄寒淡笑：“之前看过一篇文章，上面说，Happy wife, happy life，我想这是真的。” 程军：“还拽起洋文！可惜喽，我和刘智这次没有进前二十，估计是没奖金了！家里估计没有happy wife。” 刘智呵呵笑了两声：“无所谓了，咱们毕竟年纪大了！” 文东：“你们俩上面也有新的安排。不妨提前告诉你们，等过完春节，你们两个要一起去西北军区和东南军区学习！去学习新型武器的使用和最新技术！” 程军和刘智一下就安静了。 “团长，去多久啊！” “各两个月。” 两个人一下就斗志满满：“绝对完成任务！” 文东：“好好学，你们俩的文化水平是团里最高，明年有升职评级，写两篇好文章出来，努力一把。” 他看了看屋里头没别人，又小声说道：“要是能顺利升职，就能跟林章现平起平坐！” 大家心照不宣。 “好了，没事的你们都先走吧，我跟吴霄寒说点事情。” 等会议室内就剩两人，文东点了根烟，这才开口：“食堂后面养的鸡鸭，还有后院的两头牛，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是你让拉来的？干什么，现在我这里成养殖场了！” 吴霄寒看文东一眼：“不是您说团里战士要补充营养，食堂要多加预算，这两头奶牛是霍家赔给我媳妇的，可以每天挤牛奶，给战士们加餐，这不是一举两得。” 文东嗯了声，他拿这小子也没办法。 人能力大，主意就多：“你别养太多了，到时候训练的时候再跑出来，再让你的战士们满操场去追鸭子？” 吴霄寒嘴角抽了抽：“那不会。” “行了，说正事，这次比赛表现不错，年后的队长评选，估计你是压倒性的胜利了，二营长那边，我有别的安排。你也不要总跟他不对付，林章现还没退休，他毕竟年纪大了，你也别总给他上眼药，到时候再来我办公室撒泼打滚，那一把老骨头了我也受不了。” 吴霄寒头都没抬：“他们别惹我媳妇，我就不会惹他们。” 文东叹了口气。 真是两个冤家。 ------------ 第一卷 第132章 九千块！！！！ 比武大赛结束后，霍湛江休息了三天，就回到训练场了。 因为还有一周就要春节了，大家训练也轻松了些。 每年留在部队过年的人数都不少，还要布置，采买，甚至还有歌舞表演，所以比较忙，院子人来人往，都在做春节的准备工作。 霍齐云的小店也是最后一次上货了，今天开完，她就要暂时停业了。 从明天开始，就有部分军官和家属要回家过年，她就等正月十五以后再开店了。 晚上趁着吴霄寒也在，她也算了笔账。 从开店到今天最后一天，她一共赚了五千七百块。还有些零钱放在一边没算。 其中有三千五百块，都是比武大赛期间，她给部队提供汽水啤酒零嘴的钱赚到的。 剩下的钱，就是小店零售赚到的。 小店最开始投入进去的一千块，已经全部回本。 加上她自己的存款；吴霄寒的工资；和张丽萍合伙赚到的钱；她现在手里有将近九千块！ 天哪！ 她，竟然马上就要成为万元户了！ 越算账越兴奋！ 小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笑容，整个人干劲十足！ 扒拉算盘的手速看的吴霄寒眼都花了。 桌上放着满满一箱子钱，她准备明天就去银行，全都存上。 只留下一千块留着春节使用就行了！ “我给你爸妈的毛衣织好了，到时候再买点特产过去，到了京市人情往来可能还要花点钱什么的，一千块完全够用了。” 她在自己的小账本上刷刷地写着，做着用钱计划。 原本来这边是新买的本子，现在记账已经记了一半多去，翻一翻就全是密密麻麻娟秀的字体。 手里的笔，还是当初帮忙抓毒贩，从周武那要来的‘奖励品’钢笔，如今，已经被她用得十分流畅，保养得极好！ 吴霄寒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也跟着高兴：“赚钱这么开心么？” 霍齐云点头：“当然！谁会嫌弃钱多呢，当然，金钱也要取之有道，没有来路的，不正经的钱，我可不要！” 说完，她贼兮兮地看了眼吴霄寒：“你说，我把那两头牛，卖给团长怎么样？” “卖给团长？你舍得杀了吃肉？” “不不不！”她连忙表示不是吃肉。 “是卖给团长，但是我亲自来照顾，挤牛奶给战士们喝啊！” 吴霄寒：“前几天开会的时候我已经和团长说了，按公斤算，每天看看能挤多少。” “行！” 说到牛，她一下想起，食堂还没给她发工资呢！ “等等，食堂的钱我还没拿到呢！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还没问嫂子们去没去领钱。” 话落，吴霄寒就从自己的外裤兜里掏出来一百块钱。 还有一张财务开的工资条。 “我今天去领，直接给你领回来了。一百块，还给你发了二十斤豆油和二十斤白米。” 吴霄寒指了指门口，油和米都在。 她乐呵呵地接过去，吴霄寒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来一个信封：“这是我的津贴，也给你，以后我就不存了，每个月把钱给你，你自己去支配吧。” 霍齐云看了看，也接过。 “等等，怎么是一百，多了二十？” 吴霄寒：“涨了。今年涨了二十。” 霍齐云瞪大眼：“一下涨这么多？” 吴霄寒笑笑，他没告诉她，其实是因为自己马上要上任支队队长，才涨的津贴。 今日上面的任令已经下来了，本来说好的投票环节也取消了。 就是因为他比武大赛的所有科目成绩都很好，所以上面取消了投票的环节，先下了一封临时调令，等春节后会出正式的文件。 而上面这么急，好像还有一个原因。 不知道是谁写了封信给上面，检举了霍湛江家庭问题，所以... 但正式文件还没出，现在只有文东和他两个人知道。 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万一到时候有变动，那不是白高兴了？ 霍齐云本来想和那一千块一起放进自己的包里，但是想了想，又拿了出来。 “你身上有钱么？” 吴霄寒眨眨眼，掏了掏兜，找到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还有五块，你要么？” “啊，才五块啊！那这钱你留着吧，我知道你们也都喜欢出去买个烟抽买个糖吃啥的，你就别给我了。我现在有很多钱，花不完的。” 她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有些嘚瑟，那意思就好像是，看，你娶我不亏吧！ 吴霄寒把钱推回去：“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你留着吧，需要用钱了我再跟你要。抽烟买糖，不也得去你那买么？队里的商店有没有。” “那也是。不过钱我就放在这个包里，你找不到我的时候就直接在这里面拿就行了。” “好。” “对了，明天我们去存钱吧，顺便去一趟丽萍姐那边。” “行！” 第二天天亮，吴霄寒安排完事，就带着霍齐云去了省城。 先去银行把钱存上，然后买了点水果牛奶，直奔理发店。 店门口的小黑板写着明日停止营业的告示，屋里头的三个人，正在忙活着烫头剪发，小店排了好几个人。 从窗外，她先看到离窗户最近的江同。 霍齐云和吴霄寒推门而入。 “齐云，你来啦！” “快，帮我个忙！” 周念说道。 霍齐云放下东西，就赶紧去帮周念照顾的顾客洗头发。 江同看见他们来，只点了点头，随后就继续理发了。 没想到她学得也挺快，现在给女生剪学生头已经剪得不错了。 江同偷看了吴霄寒两眼，便迅速收回视线。 吴霄寒不知道做什么，就去了后面。 “需要帮忙么？” 霍齐云：“你帮我把那个粉色护理素拿来。” “好。” 吴霄寒递给霍齐云。 她拧开后直接倒在手上，却发现质地不对。 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怎么香里带着臭味？ 坏了？ “不对，你换一瓶。” 吴霄寒又给她开了一瓶，她倒出来一闻，味道还是不对。 “你闻一下，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感觉有股隐隐约约的臭味？” 顾客：“是不是变质了啊！” 霍齐云摇头：“应该不能，这是我前天做的刚送来，保质期至少也有一个月，怎么可能两天就变质了？” 吴霄寒拿过去闻，隐隐约约的确实闻到一股臭味。 霍齐云：“这样吧，我先给您洗干净，这个护理素一会儿我问问丽萍姐怎么回事？” 顾客也是老顾客了，没有说什么：“没事，没事，咋着都行。” 等中午所有顾客都做完头发离开，霍齐云才把所有的护理素拆开，闻了闻味道。 三十瓶里，全都有一股臭味，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臭，很像是牛奶坏了那股捂吧味。 ------------ 第一卷 第133章 掉包 霍齐云闻完，又让张丽萍和周念去闻，结果他俩都没闻到有什么味道。而且她俩前段时间感冒了，鼻子不好使。 但是可以看到液体也没有以前那么顺滑，像是搅拌不到位导致的。 江同也表示自己没有闻到异味。 “这个味道不对，液体也不对，先不要用了。” 江同尴尬地笑了两声：“会不会是你闻错了？这么贵的东西，怎么就不能用了，真的没有味道呀！” “这样是不是太浪费钱了！我看卖给顾客他们也不知道，用不出来什么差别的！” 霍齐云看她一眼：“丽萍姐还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况且，我和丽萍姐出钱买材料做护理素，肯定要保质保量才敢给客户使用。 如果东西不好，出了问题变质了，顾客用着出现了问题，到时候谁来担责任？你么？” 江同没想到霍齐云完全不顾她的脸面，直接将她说的话全数怼了回去。 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张丽萍深深地看了江同一眼：“听齐云的，先不用，反正明天就关门了，就跟顾客说护理素用完了，年后才有。” “嗯，这些先放着，一会儿吃完饭我在检查一下。” 时间不早了，几个人早就饥肠辘辘，霍齐云今日找张丽萍本就有事，所以几个人决定还是去上次那家川菜馆吃。 江同道：“那个我就不去了，我今天肚子有点疼，我在店里看店吧。” 霍齐云看了看她，脸色有点潮红发虚汗，难不成真的不舒服？ 张丽萍答应道：“行，那我们给你带点饭回来？” 江同没拒绝：“行，谢谢丽萍姐。” 然后几个人就上了吴霄寒的车，准备去吃饭。 车开出这条街，霍齐云就看到了之前美丽发屋的老板在街口，鬼鬼祟祟往这边走，还带着帽子。 本来要是大大方方的她还没注意，越是鬼鬼祟祟越引人注目。 她忽然想起什么：“等等，我看到美丽发屋的人了，往咱们店的方向去了。” 吴霄寒把车停到胡同内的拐角：“你别动，我去看看。你们三个等我。” “好。” 五分钟后，吴霄寒就回来了。 一上车，他就赶紧说道：“那个江同，把一大包东西给了那个男的，还管他叫舅，然后那两个人就走了。我装作不小心撞了一下他，发现包里装的就是你们的护理素。数量大概有二三十瓶。” 霍齐云哼了一声：“我就说这个江同来得这么诡异，原来是美丽发屋的。” 张丽萍也一下明白过来：“护理素是她动的手脚？” 周念：“她往里面加东西了！” 霍齐云摇头：“不是，应该是掉包了，咱们开车去艺校那边看看。” “行。” 吴霄寒开着车就带着她们去了艺校方向，美丽发屋已经换了门头，牌子也变成了骄阳发屋。 换老板了？ 可随后，就看见刚刚还在他们那条街出现的美丽发屋夫妻，出现在了附近。 骄阳发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把包拿走，直接进了理发店。 吴霄寒又下去看了一圈，确认，护理素就在里边，被她们换了个瓶子，加价卖到了五元。 霍齐云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护理素版的狸猫换太子！ 张丽萍急了，下去就要去干架。 霍齐云拉住她：“姐，不急，江同不是喜欢换么，那咱们就让她换个够。” “上次你买材料的单子肯定是让她记住了，但是她不知道各项材料的具体配比，所以做出来的东西跟咱们虽然像，可还是有差距，那股臭味，估计就是什么材料放的不对才出来的。 既然这样，咱们就把他们自己做的，再给她换回去，然后再慢慢地揪出她来，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抵赖！” 张丽萍骂了几句江同：“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行，那我就听你的！” 霍齐云：“嗯，反正艺校早就放假了，他们估计也是拿到别的地方去卖。现在卖这些东西的基本都要去大秦那边进货，到时候咱们一打听，就知道是谁了？” 张丽萍：“对啊！她那瓶子估计也是找大秦做的！” “嗯，到时候咱们去百货大楼一趟。” 吃完饭，张丽萍和周念回了店里，把护理素全都收了起来。 江同倒是很放松地吃饭，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了。 霍齐云现在觉得，她之前消失的那几天，很有可能就是跟他们研究护理素配方去了！ 周念还真留意了一下护理素摆放的位置，确实挪动了，看来江同不去吃饭，就是为了调包。 她甚至觉得有些可怕，江同掉包护理素不知道多少次了，她们之前都没有发现。 霍齐云找到大秦，大秦一下就记起了订购瓶子的人。 “是一对中年夫妻，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女的打扮的挺妖艳，脸抹的很白，男的有点胖，大肚子，有文身，他们看样子也是干理发的。” 好么，这不就是就是美丽发屋的那对夫妻。 “行，大秦，麻烦你了，下次那个人要再过来，你帮我留意一下。” “没问题。” 二人又回了店里，霍齐云把护理素全都收走了：“这些我先带回家属院了，等过完年我在给你们做新的来。” “行。” 霍齐云又跟张丽萍算账分钱，算完了账，周念和江同也忙完了，那边刘刚开着小货车，来接周念回家过年。 好久没见，几个人寒暄一阵。 才分别开来。 张丽萍守着小店，看几个年轻人分散离开，关上了店门。 今年过年，又是她一个人了。 家？ 那是她的家么？ 此时，霍齐云并不知道张丽萍没有回家。 回到家属院后，她就把那些护理素先放到了自己的小商店里，然后去了食堂。 刘梦遥正在跟李志说话。 “谢谢你教我数学，虽然我还是没学会太多，但是还是谢谢你，我也要回京市了，以后再见。” 李志点点头：“再见，没事，你还是有进步的，继续努力吧。” 炊事班不放假，李志还要留守，刘梦遥的工作确实已经完成了。 李志转身的刹那深呼了一口气。 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教了十几天，数学公式就记住两个！！！ 他别提有多后悔提出要教她了！ 简直浪费时间。 天哪！！！他可算是解脱了。 陈志刚已经给她安排了车，回京市。 刘梦遥其实不想回去，毕竟秀姨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她现在很害怕看到吴洁。 看到霍齐云和吴霄寒过来，她立刻过去。 “霄寒哥哥，不对，霄寒哥。” 吴霄寒刚要皱起的眉头放开了：“你不回京市？” 刘梦遥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齐云姐，我，能求你帮我个忙吗？” 霍齐云乐了：“你说，又想让我干什么？” 刘梦遥：“秀姨还在监狱没放出来，我也不敢回家，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能不能帮我。”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刘梦遥站住，闭着眼深呼了两口气：“我不想回京市，我也不想上学，我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子，我宁愿留在食堂做饭，我现在洗菜刷碗刷地可好了。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 ------------ 第一卷 第134章 断亲书 吴霄寒看了霍齐云一眼。 没想到他家姑娘这么努力，也没能让这个蠢蛋刘梦遥想明白？ 还是，她真不是读书的料子？ 霍齐云主动开口问道：“你的出师表背得怎么样，我之前总听见你背，背下来了吗？” 刘梦遥一脸尴尬，被问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只会背第一段，还，记不太好...” ...... “你背一下我听听。” 刘梦遥脸色慌张：“啊，真的要背啊，我，我真的...” “你背来听听，快些别墨迹，我时间宝贵，你要是再晚我就走了啊！” “别，别走我背！” 她清了清嗓子：“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今，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惫...此，此...额...” “益州疲弊！” “哦对对对，益州疲弊...” 她吭哧半天，不仅背错了一个字，竟然连第一段也没背下来。 霍齐云又问了两个数学公式，背是会背了，但是不会解。 “那英语呢，英语怎么样？” 刘梦遥一听英语，更是如临大敌：“饶了我吧，中文我还说不好呢，英语我更不行！你们看，我真不是那个读书的料子！” “唉！” 霍齐云叹了口气。 刘梦遥帮她抓秀姐这件事，吴洁回去一问就知道。 她一直没给刘梦遥打电话，估计也是想着刘梦遥快回去了，沉住气等一等。 而且吴秀琴现在审讯阶段，她更不能主动联系问询好洗脱嫌疑。 但是她可是有办法收拾刘梦遥啊！ 学好不容易，学坏才容易，她只要想点办法，把刘梦遥废了，刘海晏也会彻底放弃她，按照吴洁的想法去处理刘梦遥。 【要不？去找陈大校，把她留在食堂？】 这句话霍齐云没有说出口，她眼神示意吴霄寒，结果吴霄寒也这么想。 两人一拍即合。 眼神无声地交流，达成了共识。 她不知道吴霄寒怎么想的，但是把刘梦遥留在这，目前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 而且，刘梦遥不回京，吴洁肯定打听不到家属院的事情，她就会着急主动联系刘梦遥，或许还能得知什么新的消息。 “那个，咋办呀，你们咋都不说话？” 刘梦遥有些着急的，这两人都不说话，就互相看，挤眉弄眼，在干什么呢？ 吴霄寒：“这样吧，你先留在这，我去找陈大校说一声，不过你父母那边，还得陈大校亲自打电话告知才行，否则你父亲不一定会让你留在这边。” 刘梦遥一听吴霄寒这样说，就知道八九不离十，连连点头。 吴霄寒便带着霍齐云一块去了行政办公楼，正好碰见陈志刚和文东两人往外走，看样子急急忙忙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文东招呼他：“吴霄寒你来得正好，刚才刑警支队打电话来求支援，你马上和程军刘智带着手下副营长一块走一趟，便衣出行。” 霍齐云一听，心一下紧张了起来。 文东看她紧绷着小脸，笑了笑：“放心吧小霍同志，不是危险的任务。是比武大赛之前就有的任务，只是延期了。” 霍齐云还是很紧张，嘱咐了吴霄寒两句，便不敢再说话。 待吴霄寒走后，陈志刚又叫她去了办公室。 竟然还叫了林章现和霍湛江跟着。 她十分讶异，难道，文东故意把吴霄寒支开？ 陈志刚办公室门前，林章现和霍湛江已经提前在门口候着了。 三人一进屋，陈志刚就让霍湛江把门给关严了。 霍湛江连忙询问道：“团长，找我们三个来，是有什么急事？” 文东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那我就直说了。湛江，这是你哥哥霍北山一小时前送来的文件，需要你签字。” 霍湛江意外：“我哥？什么文件。” 他走上前，没想到文东先挡住：“等我说完。” “三位都坐吧，这个文件，是齐云通知要求的断亲书。” 话落，三人齐齐望向文东。 一人不解，一人激动，一人迷茫。 霍齐云激动，霍湛江迷茫，林章现不解，他不解，霍家断亲，叫他来干什么？ “仿制药的事情，发生，还有过程，我相信你们三人都一清二楚，包括我，也一清二楚。我们不用卖关子。 吴霄寒打结婚报告的时候，就全然告知了，我们也一直在配合警方调查这个仿制药。 虽然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是小霍同志是受害者，这个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所以按照她的诉求，断亲书，已经拿到，这上面有霍家所有人的签名，现在只差你，霍湛江了！” 文东说完，把断亲书递给了霍湛江。 他立刻过去接过来，发现上面的确写着他父母和两个哥哥的姓名。 为什么？ 他们都同意断亲！ 难道，他们都不认齐云是霍家的养女了？ 霍湛江的手指捏着文件，关节泛白，文东只一眼，便看穿他的情绪。 心里不禁感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霍湛江咬着牙：“我不同意。” “将近二十年的关系，怎么能说短就断。生恩不如养恩，齐云，你难道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了吗？” 他转过身，眼神落在霍齐云的身上。 那眼神有怨恨，有后悔，还有疑问，疑问霍齐云怎么这么绝情？ 还有，如果真的断亲了，他和林芝离婚后，他还怎么以哥哥的名义去靠近她。 然后想办法把她争回来？ 霍齐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望了他一眼，便询问文东道：“团长，这个文件一定需要所有人签名吗？” 文东摇头：“不是，有你养父母的签名即可。二营长那份是复印件，签不签倒是无所谓，而且原件在我这里。” 霍湛江回头看向文东？？？？ 眸子里充满不解。 文东当然知道，站起身拍了拍霍湛江的肩：“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过问，但这是你大哥委托我帮忙，他说你一定会听我的。” “签不签字都无所谓，是你大哥让你知道这个事情。另外，你父母已经保释到你二哥家等待调查，你二哥现在已经休了长假，在家看管他们，好好想想，你做的这些，值不值。” 文东警示的眼神，让霍湛江又一下想起，为什么才会有这张断亲书。 但是； “您说我爸妈被保释？这到底什么情况？” 文东看了眼林章现：“好了，现在需要你来解释了。” ------------ 第一卷 第135章 案件大进展！ 林章现？？？ 合着他是个工具人？ 可他又不得不解释，虽然他年纪大，但是只副团级，文东可是正团级干部，还是团长呢！ “那好吧，湛江，本来我们是瞒着你的，因为你那时候在比赛，我们不想让你分心。 是这样，给张琴提供仿制药，间接害了齐云的人，其实是你母亲的亲妹妹，整个事情也是她出的主意，你岳母和林芝，其实都是受害者，被她利用了。 在你们比赛的第四天还是第五天来着我记不清了，她被警方逮捕了，现在被羁押了，等着证据提审。” “什么？？？” “我妈的亲妹妹？” “不是，这什么意思？” 他听错了么？ “你没听错。” 林章现继续解释道：“哎，这事情说来话长，本就还在调查之中，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也是目前已知的而已。 大概就是，我爱人和她妹妹是受了你母亲妹妹吴秀琴的挑唆和离间，又给她们俩提供了假药，要害霍齐云同志。” 霍湛江打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真是听不懂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霍湛江的表情，可以说十分精彩。 他知道自己有个表姨，但是最起码，都二十年没见过了吧！ 就他四五岁的时候可能见过？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出来要害齐云？ 这对吗？ 办公室内一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文东很想逃出去，让他们一家子自己处理家事，但不仅霍北山嘱托他，他手里还有一份调令...... 是关于霍湛江的调令。 还有，林芝要离婚，把离婚报告都打到他这边来了。 真是！ 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只能暂时先把吴霄寒支开，不然这里会更乱。 就那个护妻狂魔，在这的话肯定要处处针对，估计嘴里没一句好话。 再跟霍湛江在这打起来，他还得拉架。 而且就二营长这个情况，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再打起来估计年都过不好了。 霍湛江表现得太过迷惘，最后林章现和文东一起跟他解释，他才明白。 或许吴秀琴和霍齐云的身世有关，他才冷静下来。 又不知道怎么想的，跟文东拿了笔，把手里攥得跟垃圾一样的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想清楚了，断亲就断亲！ 这样以后更好把齐云追回来！ 林芝要离婚就离吧，反正林章现也没多大用处了。 文东把文件收起来：“小霍同志，这边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先离开了。哦对了，那两头牛的事儿吴霄寒跟你说了吧！” “说了！” “行，那你就回去吧，到时候价格让陆班长给你算。” “好，团长，那我就先走了。” 霍齐云直接离开去了食堂，去的路上，脚步都虎虎生风的。 而文东这边，气氛更严肃了。 “你和林参谋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要离婚？” 文东看了一眼林章现，林章现立刻凑上前来。 一副孩子不服管教，他也很难办的样子。 “哎，我也劝了那孩子好多次，她非说想要继续学业，我也拦不住！还非要去西北援军两年，我，这，也是怕耽误了湛江！我也不知道咋办了，团长，你劝劝这俩孩子吧，我在家跟林芝生了好几天的气了！我肯定不想他俩离婚啊！” 文东又看向霍湛江：“你也想离婚？还是这是林参谋单方面意愿？” 霍湛江苦笑，他当然不能说现在他也想离婚啊！ 林章现怎么说也还是他老丈人！ 林芝想离婚，他看的出来。但是林章现想不想让他俩离婚，他也不好说。 他要是说，自己也想离婚，想把霍齐云追回来，那对么？ 林章现不得当场跟他急眼？ “团长，我，当然不想。我和林芝接触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走入婚姻，肯定是不想的，但是......” 但是没说完，但是了半天。 文东明白了！ 那就是不想离婚呗！ 刺啦一声，然后一下就把林芝那份申请离婚的报告给撕了。 “你不想，林参谋也说她是考虑你，我看你们这分明还有感情在的么，那这次就不给你们批了，两人回去好好沟通沟通！夫妻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的仇！” 他撕完文件，另外两人都直直地朝着他看过来！ “啊，怎么撕了？” “团长，你！” 文东愣了：“不是你们俩说不想么，老林你也说不想让他俩离婚让我劝，湛江你也说不想，我让杨正伟跟林芝谈话，她也说不想，怕耽误了你，既然都不想，那还离什么婚啊！” 林章现和霍湛江，全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还想着过年前能提上去，过完年报告就下来了！ 结果，让文东给撕了！！！！ 撕了啊！ 霍湛江想哭，团长手咋这么快！ 林章现更是头疼！ 他都答应林芝，并且再想办法给她找后路了！ 这，怎么一下子，就撕了！ 可，他还不能说什么！ 早知道，他就不管这事儿了！ 文东看着他俩表情，难道自己想错了？ 可撕都撕了，只能尽力保持着严肃：“好了，你们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 另外两人无可奈何，只好离去。 下了楼后，霍湛江看向林章现：“爸，芝芝为何突然要跟我离婚？就因为我比武大赛输给吴霄寒了？” 林章现欲言又止，又拍了拍他的胳膊，还是决定说两句： “我会劝芝芝的，婚姻不是儿戏。还有，你们两个也是，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不能开诚布公的谈？湛江，你家里那边的事情，也要处理一下了，你那个表小姨，可害得我们不浅。” “嗯，我知道了。但是妈没错么，要不是妈有歪心思，我那个表小姨也掀不起风浪吧，害得我父母一把年纪，还要来回去公安那边折腾！” 霍湛江捏紧了拳头，表情紧绷带着森森寒意。 林章现没想到他竟然敢这样说话，可事实又确实这样，心里发虚。 什么也没再说，转头就走了！ 回家林芝又有的闹了！ 霍湛江也思考着这个表小姨？ 原来把家里弄得一团糟的人，是这个人！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驱车去了铁市霍南林家。 他走后两小时，吴霄寒几人也已经做完任务返程。 没想到，省城的孤儿院有个地窖，地窖里全是仿制药！ 有整整二百粒药！ 不仅药物，里面竟然还有几把手枪和子弹，还有一个藏钱的保险柜！ 整个孤儿院现在都被查封，所有人都被带到了公安局进行审讯。 孤儿院二十几个孩子没地方安置，只能先暂时带回了部队。 霍齐云看到吴霄寒领着二十多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心头一惊。 待了解了来龙去脉，才后怕起来。 孤儿院，不会是犯罪分子的源头之地吧！ ------------ 第一卷 第136章 怀上一个贱种 二十五个孩子，最小的才两岁多，最大的已经十五岁了。 穿得破破烂烂，有的还只穿了一条单裤，脸上手上冻得都是疮。 小的孩子一脸恐惧地藏在大孩子身后，领头的两个大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也警惕地看向众人。 年纪也不大，可还记得保护小家伙们。 吴霄寒小声说道：“这些孩子，也很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多数不是本地口音，但是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拐卖的中转站，终点可能是华南。” 霍齐云也带入了自己。觉得这些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陆班长让炊事班的几个同志煮了一大桶粥，还有水煮蛋，地瓜过来。 霍齐云招呼他们：“孩子们来吃吧，吃完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一群孩子没有动。 年纪小的看见食物，嘴巴已经不可控制地在咽口水，可是看样子他们都在等大的孩子发话。 霍齐云又叫了两遍，还是没人动。 吴霄寒主动上前：“我们是军人，这里是部队，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你们放心吃饭，先暂时住在这里，我们会和公安们一起帮你们找回家人。” 领头的男孩头发很长，脏兮兮的，但是眼神里都是对身后小孩子们的保护。 旁边比他稍微矮点的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袖：“哥，他们是军人，我们不用害怕！” 男孩子还是很犹豫道：“我们真能相信你们？你们能帮我们回家？” 吴霄寒：“对，我们会尽力帮忙！” “你们在部队里，不会有人再虐待你们伤害你们的！相信我们！” 所有人都一身正气，跟那些坏蛋一点都不一样。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最后选择相信。 这才领着其他孩子们过去吃饭，得到应允的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热乎乎的食物。 饥肠辘辘的孩子们也没抢，被大孩子带领着一个个排队领了粥地瓜鸡蛋。 霍齐云不知道他们多久没吃饱了，所有的食物很快见底。 几个大孩子还不停地照顾着小孩子们先吃，然后自己才吃。 明明还都是孩子。 霍齐云心里发酸，感觉东西可能不够，又去煮了一锅粥出来。 拿出来后一人又分了一晚。 有两个小家伙吃完抱着碗还舍不得撒手，把碗底都舔得发光：“哥哥，我们明天还能吃饱么？” 男孩子：“能！能吃。” 听到这里，小家伙才把手里的空碗给了收拾餐盘的小战士。 所有的食物都吃得一干二净，没有一点浪费。 吃完饭后，程军找了后勤的人，先把他们安排到了室内操房。 没敢给他们送到对面招待所，怕有胆子大的偷跑。 一营的战士们又给他们拿了很多被褥铺盖。 霍齐云发现有的小孩子手脚都有泥，头上还有虱子，实在是不干净。 便让领头的大孩子带着他们去洗澡。 “这是香皂，洗头洗脸洗身上，我出去给你们找干净衣服，洗完澡不要乱跑，在更衣室等着，知道吗？” 女孩子点头：“姐姐，我叫娇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那个最大的哥哥是宇哥儿，你放心，我们不乱跑。” 霍齐云笑笑：“好听的名字，你们知道自己姓什么么？” 娇娇摇头：“名字都是孤儿院给起的。” “以后我们娇娇会有自己的名字的！” 霍齐云不敢再问，赶紧让这帮孩子去洗澡。 她又找刘琴和苏伟，找田雯，周敏，在院子里筹借了很多小孩衣服出来，让他们自己选。 洗完澡后，看起来果然干净多了。 她又给几个男孩子剪了头，一直忙活到夜里一两点，才回家属院。 吴霄寒还没吃饭。 她又要去给他做饭。 吴霄寒拉住她：“你快洗漱下回去睡，我吃点牛奶饼干就行了。” 霍齐云说不过他，只能洗漱回屋睡觉。 刚躺到床上他也收拾好了。 控制不住的好奇心终于问出口： “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仿制药会藏在孤儿院？” 吴霄寒的黑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辉：“耀京的人发现的，他从京市来的时候，来了一个专案组，但是这些人都是便衣没有现身。 加上耀京之前去了铁市孤儿院，发现了一些线索，他就想到，这件事会不会跟省城的孤儿院也有关系； 专案组的便衣就在吴秀琴常出没的地方调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我们今天去是得到了线索，正好碰见送药的人，直接给扣下了；进入院子后，发现所有孩子都被锁在屋子里，里面条件非常差。 那个地窖藏在孤儿院后院的柴房里，很难发现，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幸运的是有收获，现在警方已经把药品监管起来了。 吴秀琴那边，估计又要进行新一轮的审讯，送药的人也已经缉拿了。” 霍齐云没想到，最近霍耀京没出现，却干了这么多事。 而且他本来就是专职调查拐卖案件，现在属于一石二鸟了。 “吴秀琴招了吗？” 吴霄寒摇头：“仍然死不承认。但是，耀京他们肯定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霍齐云好奇起来。 吴霄寒抱紧她，今天太冷了，她的脚都冰凉冰凉的。 “睡吧，别想了，耀京会有办法的。” 他怎么能说，他给霍耀京出了个主意？ 就是给吴秀琴也喂半片仿制药呢？ 他想起之前谢院长跟他说，医疗队曾经做过实验，吃半片可以达到一定的催情效果人又不会完全失去意识。 如果再和测谎仪和电椅一块使用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两人相拥而眠。 刑警队，吴秀琴已经大汗淋淋。 她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东西被下了药，现在整个人在电椅上扭动，口中不停呓语，脑子清醒，又不可控制。 霍耀京眯着眸子，十分危险。 “药效上来了，可以开始了。” 审讯室内，一人开着摄像机记录，一人审讯，一人做笔录。 整个审讯过程都是不是有女性的低低嚎叫声传出去，可随后又很快消失。 外头值班的民警一脸好奇，但又不敢询问太多。 京市的专案组守在走廊，没有任何人能靠近。 审讯室里，吴秀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霍耀京问一个问题，她身下的电椅就会电她一下。 药的兴奋劲儿配上电椅，还有测谎仪，直接把她的精神击溃了。 问什么，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我只是按照命令做事。” “我恨霍齐云，是我把她偷走的，因为她我失去了我的男人！凭什么啊！” “如果不是她，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怎么会被别人糟践，还怀上了一个贱种！” “我辛辛苦苦在京市立足，不是为了给一个街痞流氓生孩子的！” 话落，她也彻底地晕了过去。 ------------ 第一卷 第137章 现在她要跟你离婚了，你又想起齐云了 霍耀京本还想询问一下当年在铁市医院流产的是不是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晕了。 吴霄寒出的主意还真是有用，这小子确实聪明，歪心眼多，霍耀京不得不佩服。 审讯完后郑泉直接安排了医生护士给吴秀琴检查，又给她做了血液抽检。 他们又让在铁市的霍军辨认了一下这个药，霍军确认跟张爱给他的一样。 这几天霍军在霍南林家，不停地听他给自己做思想工作。 威逼利诱不说，当政委的儿子武力值也很强，动不动就威胁他，他反抗也不敢反抗。 霍军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些事情了解，然后回家去住！ 这两口子太烦人了！ 不仅是霍南林给他做工作絮絮叨叨的烦，跟儿媳妇住在一起，也让他难受。 实在是规矩太多，不能在屋里抽烟，不能喝酒；儿媳妇做饭又太清淡没滋味，他睡觉打呼噜声音大也不行，上了厕所没冲水还会挨说。 这种时候，就会想起齐云来了。 那时候他车祸康复出院，半夜上厕所都是齐云给接！ 大小便齐云都给伺候，洗得干干净净，整个住院的时间让他舒舒服服的，身上一点褥疮都没有，比吴秀珍还贴心！ 当时医院里谁不羡慕他，有个懂事能干还漂亮的闺女！ 还是闺女懂事会疼人！ 想到这，他的确有一些后悔，当初不应该听张爱的，不然齐云应该不能这么记恨他俩。 霍军洗完手，从厕所里出去，白娟就带着两个孙子回来了。 他也没跟白娟说话，直接去了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刚调好台，大门就被拍响，小孙子轩轩一开门，竟然是霍湛江来了。 “三叔，你咋来了？” “轩轩，我找你爸妈有事。” 霍湛江跟轩轩点点头，然后进了屋。 白娟立刻擦手出来：“老三出啥事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霍湛江：“嫂子，没跟你提前打招呼，我是来跟你们说点事，顺便问爸妈点事情。” “你二哥还没回来，你先进屋等会吧。” 霍南林下楼买米去了，估计几分钟就回，霍湛江也不跟霍军和吴秀珍说话，就那么站在门口，跟个雕塑似的，看着他俩。 吴秀珍感觉身上都起了一层汗毛。 等霍南林回来，霍湛江终于开口了。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林芝要跟我离婚。” 此话一出，无异于安静的空间一个玻璃杯掉到了地上！ 啪叽，碎了！ 霍军蹭一下站了起来，一脸不相信：“你说，儿媳妇要跟你离婚？为啥啊！” 白娟饭也不做了，也出来：“赫赫轩轩先进屋去。” 两个男孩虽然好奇，但还是立刻回了房间，给大人们留下足够的空间。 霍湛江抱着手臂：“爸，你和妈一起做的事情忘了？大哥送到团里的断亲书，也忘了？这些事情产生的负面影响，不足够让林芝和我离婚吗？” 霍军急了，站起身说话吐沫都喷了出来，差点落到旁边白娟的身上。 白娟赶紧躲了躲。 “那事情是他妈鼓捣我和你妈干的，那也不能什么都赖我们啊！再说了，我和你妈不也是为了你的前途？” 吴秀珍这会儿又不吭声了。 她不确定霍湛江是否知道吴秀琴的事，所以还在一边安静装死。 霍湛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另外，妈，表小姨又是怎么回事？我不问你，你就不说话了是吧！” 吴秀珍被叫到，吓得颤抖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霍南林。 霍南林才懒得管她：“自己都敢做的事，现在还怕老三问？” 吴秀珍皱着眉头，五官都拧到了一起。 张开嘴磕磕巴巴的，说半天也没说出个有用的信息，最后白娟嫌烦，直接告诉了霍湛江。 听到家里藏了两块大金砖，还藏了十几二十年，霍湛江恨不得自己一口气背过去！ “我养齐云，还不是因为，你小姨说，那是她生的，后来你爸说让她长大嫁给你，我又怕露馅儿不敢不同意； 毕竟你们俩可能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又不敢拒绝你爸，就寻思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后来，你不就领着林芝回来了，这事儿我以为就过去了！” 霍湛江去刑警队了解到，霍齐云不是吴秀琴生的，也确实舒了口气。 不然，那他不成乱那什么伦？ 现在听到亲妈说，心里还是纠结，但是情绪很快就过去了。 “湛江，不能离婚啊！离婚，名声不好。结了婚的，有几个离婚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不能离婚，不然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霍湛江抿抿唇：“是林芝要跟我离，我说了不算，而且...” “她要是坚持的话，那我只能答应...” 白娟在一边却看出来他的心思，发现他脸上一点失望都没有，哪有不想离婚的样子？ “老三，你不会还惦记着齐云呢吧。” 霍湛江没反对，拉了把椅子坐下，看起来十分颓废。 脸上的胡渣看起来也好几天没刮了，林芝也很久没有回去跟他住，一直在娘家。 比武大赛的伤还有些印子，吴秀珍看着还挺心疼，过去要看霍湛江的脸，却被霍湛江一把推开了。 吴秀珍讪讪地收回手，又站到了霍军边上。 “二嫂，我现在确实，想和齐云和好，但是，她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白娟劝说道：“可不啊，老三，已经错过，就不能再犯错了，你这个想法危险，二嫂反正是不同意。南林，你说呢。” 霍南林直截了当道：“我也不同意。你和林芝要结婚前我就劝你，骂你，你不还是固执己见要跟她在一起。 现在她要跟你离婚了，你又想起齐云了，你可算了吧，我要是齐云，我都恨不得蹬你两脚，和好，怎么可能？” “况且，爸妈干的那些事，把人家对家里的感情都消耗光了，你现在看人家赚钱了幸福了又想把人抢回来，那不是闹呢吗！ 人家也是军婚，人家吴霄寒，可能会放手吗？我劝你别生这种心思。” 霍湛江苦笑了一声：“二哥，你可真是我亲哥。” 霍南林没好气道：“我要不是你亲哥，我都想揍你一顿，反正你别再打扰齐云了，等案子调查完，好好工作生活吧，林芝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你要是不想和林芝离婚，那就别同意。” “是啊，老三，婚姻不是儿戏，离婚，也影响晋升。” 白娟又劝了几句，要留霍湛江在家吃饭。 他也没吃，问清楚事情就直接离开了。 二哥二嫂不让他再打扰齐云，可是他能放得下吗？ 汽车开回部队，正好碰见霍齐云和苏伟刘琴一块从食堂回去，手里还拎着今年炊事班发的年货。 几个人有说有笑。 他停下车，下了车走到他们面前。 “需要帮忙吗，我看你们东西挺多，放我车上我给你们拉回去吧！” 说完，直接去拿他们手里的东西。 苏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东西确实挺沉，但是一看霍齐云，又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答应。 霍齐云看了霍湛江一眼，早就没有以前的潇洒了，人又憔悴又颓废，胡子也不刮，跟她家吴霄寒没有可比性。 就在她们俩犹豫的时候，就看到吴霄寒从对面走了过来。 “谢谢二营长了，你帮忙把两位嫂子带回去吧，我媳妇就算了，省的林参谋误会！” 霍齐云直接笑开了，把手里的年货给了吴霄寒，“那就谢谢二营长了，嫂子们，你们坐他车吧，明天见！” 然后就跟着吴霄寒快步离去。 ------------ 第一卷 第138章 冬日温存 苏伟和刘琴有些尴尬。 她们俩也怕林芝误会啊！ 毕竟那女人事情那么多，在家属院都出名的。 苏伟把自己的东西拿过来：“算了，霍营，不麻烦你了，反正就几百米，我们自己走回去就行。” 刘琴：“是是是，你忙着去吧！” 霍湛江看了眼跟着吴霄寒说话的霍齐云，表情欢快没有一丝丝忧愁，两个人虽然没有牵手，但是之间的亲密是装不出来的。 他有几成把握，能把霍齐云给追回来？ 还有，齐云对他，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了吗？ 他摇摇头：“没事，嫂子们，你们上车吧，我拉着你们回去。” 苏伟和刘琴对视一眼不好再拒绝，就答应了。 霍湛江的车路过身边的时候，霍齐云还在跟吴霄寒讲那些孩子们的事儿。 “娇娇可好了，吃完饭还帮我收盘子，说起来，她也只比我小五岁而已，她说她三岁就被偷走了，一直到现在，根本不记得家是哪里的。” 吴霄寒拎着东西，劝慰她道：“你也别太过担心，警方在调查，以后会把他们都送回去的，我相信他们的父母也一直在找他们呢。” 霍齐云点点头。 “对了，刘梦遥的事情你跟陈大校说了么？” 吴霄寒：“说过了，他已经给刘海晏打电话了，刘海晏答应了。” “吴洁什么都没说？” “没有，不过京市的刑警队也去刘家问过话，吴洁最近很老实，估计自顾不暇，没时间管刘梦遥。” 霍齐云突然有些阴谋论：“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俩是同伙啊！刘海晏虽然是副局长，但是应该没有那么多钱给刘梦遥挥霍吧！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多块两百块吧。” “第一次就给二百，后来又给五百，什么家庭啊，能给这么多钱。还有，后面这五百块，刘海晏知道吴洁给刘梦遥吗，会不会是吴洁的私房钱？脏钱？” 吴霄寒两只手都拎着东西，没办法伸手点点她的小鼻子。 因为她的确说到点子上了。 所以现在，耀京的单位确实也联合某执法部门，在调查刘海晏。 只是刘海晏根本不知情，但吴洁却因为吴秀琴被抓而担心自己的安危，是真的。 “等后天我们回京市，你就能看这些热闹了！” 霍齐云可太期待了！ 晚上回去就开始收拾去京市的行李。 她从来没去过就京市，只在电视上看过。 京市应该没有省城冷吧，那不用带太厚的衣服。 给吴霄寒父母的东西要带好，钱要装好，存折什么的她也要放好锁起来，虽然家属院很安全，但是万一有手不老实的要偷东西呢？ 处理完一切，再上床，昏昏欲睡。 吴霄寒等她半天了。 霍齐云躺倒在床上的那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吴霄寒，比武大赛之前我碰见林芝，发现她小腹微微凸起，好像是怀孕了。” “哦？你又看见她了？” “嗯，中午，我看到了，她去食堂吃饭，脸色憔悴，还长了很多斑点，肯定是怀孕了。” “虽然腹部还不明显，但是绝对有三个月了。” 吴霄寒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怀孕的女人有一种气味，以前我在村里一闻到这个味，就知道有人怀孕了，从来没有一次失败过，知道我闻到这个味道，就一定怀孕了。” 霍齐云没法直说，预知梦里林芝就是这个时间怀孕的，因为胎儿大，林芝的身材关系，导致显怀早； 而且那时候林芝就是皮肤变差，脸上长斑，胃口很差，只爱吃霍齐云做的饭。 所以霍湛江才要求她给林芝做饭。 她就这么照顾了林芝好多日子，后来林芝他妈给林芝吃了乱七八糟的补品，引起了急性肠胃炎差点导致流产，她们还把这个事情赖到了她的身上。 霍湛江还因此打了她，她记得特别清楚。 再后来，林芝生了个大胖小子，两家人和和美美过得可幸福了。 吴霄寒抿抿唇：“林芝要跟霍湛江离婚。” 霍齐云本来疲惫的身体和大脑，一下就精神了。 “真的吗？为啥啊！林芝不是爱死霍湛江了，怎么突然要跟他离婚？” 吴霄寒看着她十分激动一副看好戏似的小脸，好可爱！ “可能是觉得他选不上队长了吧，怕耽误她自己的前途；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要撇清跟吴秀琴之间的关系吧，毕竟吴秀琴是霍湛江的表小姨。” 霍齐云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太忙了，竟然没吃到这种瓜。 “我竟然没在食堂听到一丝风声。” “而且，林芝已经提交了离婚报告！” 霍齐云瞪大眼：“批了？” 吴霄寒摇头：“没有，团长说林章现和霍湛江不同意，他就给拒了。” “妈呀！太精彩了！” 霍齐云可以肯定，林芝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但，她和霍湛江那方面还挺和谐的，次数也很多。 因为预知梦里，林芝怀孕的时候，他们俩还会干那事，她还不小心碰见过，当时林芝还跟她显摆，说看吧你得不到的东西，我信手拈来。 霍湛江屡次拒绝她时，也表示过林芝那方面的功夫很厉害，霍湛江对此完全没有抵抗力。 当时她气得要死，可霍湛江一句话，她又乖乖去给林芝做孕妇餐。 话说回来，两人夫妻生活这么频繁，不想要孩子还不做措施，林芝又想离婚，恐怕是难了。 她等不及要看大腹便便的林芝求着霍湛江别离婚了。 “嘿嘿，睡吧，等着看好戏！” 两人相拥着，大脑皮层却十分兴奋，一丝睡意都没有。 手下的皮肤软嫩细滑，摸着摸着，他就觉得有些东西不听话了起来。 大手也有自己的思想，顺着她的睡衣钻了进去。 霍齐云被他的手带着心里发痒，伸出小手按住他的大手，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小嘴就立刻被啄了过去。 大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向自己，加深了吻。 强劲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抱到了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的胸肌和柔软的唇瓣。 “吴霄寒~~~” 软糯的声音发懒，从她的口中溢出，听得人麻麻酥酥。 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不翼而飞。 待两人再次紧紧相拥，霍齐云张开嘴巴咬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多日来的累积。 搂得紧紧的，似乎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吴霄寒的身体紧绷着，一直到她完全接纳自己，才放松下来。 屋内的温度骤升！ 寒冷的冬日大汗淋漓，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天都亮了！ 霍齐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但随之而来就酸疼的大腿和胯部。 “啊啊啊！晚了！晚了！” 从被窝里爬出来，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但是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赶紧换好衣服去洗漱，这会儿食堂恐怕是早饭都开完了！ 等她拿好东西刚要打开家门，就看到门外的吴霄寒正要开门。 两人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你要出去？” ------------ 第一卷 第139章 以后我们家都听你的 霍齐云点点头，因为着急心跳加速脸色还有点红。 她直愣愣地点头：“对啊！快，我得赶紧走了，太晚了！” 衣服还没穿好就要往外冲，结果直接被男人给拦了回来。 “傻子，你和两个嫂子今天开始就放假了！你忘了？” 放假了？ 霍齐云这才想起来！ 昨天陆班长发年货的时候就告诉她们今天开始不用去了，因为很多人回家过年了，炊事班留守的人完全忙得过来。 她靠着门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我睡过了！” 一想到不用去食堂了，更是一下泄了力，脱了外衣外裤直接去床上躺着了。 浑身疼啊！ “吴霄寒！” 她咬着牙：“你太过分了，我现在浑身痛死了，你快点给我按摩！” 男人放下给她带回来的早饭，洗了洗手换了衣服，立刻过来给她按摩。 “这么疼呢？” “是啊！”她瓮声瓮气的。 好舒服啊！ “你真是个禽兽，都不知道节制的吗？” 男人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给她按摩，直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脱了鞋上床，在她身边躺着。 她的眼窝很深，眼睛又大又圆，眼睫毛自然上挑，毛茸茸的； 皮肤白皙细腻，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个子虽然不高，人也偏瘦，但是身体素质很好，力气很大。 这一点不用证明，毕竟力气不大的人也没办法把他从山上背下去。 要不是亲眼见到，他真的不敢想，竟然是个这么小只的小女孩把自己背了下去。 想起柳夏，他还真的去盘问了柳夏，还找人查了柳夏家里。 柳夏说自己长得像母亲，他母亲有个亲姐姐，询问下来，发现柳夏的姨妈竟然就是霍耀京他妈。 他不太记得霍耀京他母亲的长相，实在是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次他妈。 而霍耀京有个夭折的妹妹。 他无数次怀疑过，霍齐云会不会就是霍耀京的妹妹？ 可是霍耀京总是否认，说不是。 因为他小时候亲眼看到她妹妹生病去世火化的。 他不能因为霍齐云跟自己姨妈长得像，就怀疑霍齐云是他妹妹呀？ 这么说来，霍齐云更像是柳夏的姐妹。 哎，他到底能不能帮她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呢？ 吴霄寒在这样的疑虑中，也陷入了深度睡眠。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了中午。 还是霍齐云饿醒了，把他叫醒的。 白嫩的脚丫按在他的脸上：“我饿了，你去做饭！惩罚你！” 他抓住她的脚亲了一口：“冰箱里好像还有饺子，还有点肉，都吃了？” “行！” 吴霄寒利落起身，早上带回来的水煮担还没吃，他又放到热水里热着。 煮饺子很快，五花肉全都煎了撒点盐。 午饭很快就弄好了。 霍齐云真的饿了，一句话没说，就是吃。 吃完饭，又喝了一大杯奶，她说这叫溜缝。 突如其来的放松还让她有些不适应。 拉着吴霄寒问东问西。 “回去后我们住哪里？” “我父母那，有我的房间。” “好，你家还有别人吗？” “没了，就我父母和我。” “好吧！你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 “我爸妈太忙，没时间生。” “也没爷爷奶奶姥姥姥爷？” “都去世了。” “好吧！” 她也没想到吴霄寒家这么冷清。 不过这样也好，她还挺害怕碰上太多亲戚的，毕竟她就是一个农村出身，连父母都没有的孤儿，要是碰见个势利眼亲戚咋办。 这样也好，清净！ 两人又说了半天，下午把回家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晚上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五点，两人就开车上路了。 出部队的时候还看到刘梦遥跟着徐越竟然在操场小跑！ 真乃活久见！ “徐越不回家？他俩怎么还一起跑操？” 吴霄寒：“我让的，不然待着干嘛！” “徐越，看起来一脸不耐烦啊！刘梦遥缠着他说什么呢？” 吴霄寒：“不管他们，你要不要再睡会，天还没亮。” “没事，我跟你说话吧，万一你困了呢。” “行，我给你带了吃的。” “好。” 省城到京市的路还算好走，因为两个都是大城市，来往比较多，早些年就把公路修好了，但是距离不近，开车要开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京市。 两人中间休息了三次，终于在晚上九点，开进了京市的大院。 霍齐云可太激动了，进京后都恨不得不眨眼！ 首都可真好啊！ 比省城还好，年味真浓，到处都是大红灯笼，汽车来来往往的。 进了大院后，汽车又行驶了一段路，在一个二层小院前停了下来。 车刚停下，就见到屋子里两个匆忙的身影拿着手电筒披着大衣出来了。 霍齐云一下车，就见齐文含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满脸激动和开心的送到了她手中。 “齐云！终于等到你了。” 吴爱国也很高兴：“快快，让孩子进来说话！” 霍齐云有些害羞：“阿姨，叔叔。” “不对不对，都结婚了要叫爸爸妈妈！” 她看了吴霄寒一眼，吴霄寒自从看到他妈之后，就紧绷着一张脸。 但见到霍齐云看向他，柔和了些：“可以改口了！” 霍齐云小声地叫了爸妈。 被他们夫妻两个就拉着进了屋。 刚坐到沙发上，两个红包就递了过来：“改口费！” 霍齐云连忙道谢。 “你们饿不饿，我让阿姨做了饭！” 沙发还没坐热乎，又被拉到了餐桌边。 “你爸爸今天特意去买的烤鸭！” 桌上一套烤鸭，春饼，葱丝黄瓜丝，还有两道东北炖菜，两个小炒，一个汤。 霍齐云差点忘了，他们夫妻两个也是东北人，只是现在定居京市了！ “爸妈也还是东北口味啊！” 齐文含有些意外：“霄寒跟你说了？的确，我们口味没变，家里的阿姨也是东北人，不过她今天做完饭就回家了，明天过来再介绍你们认识。” 霍齐云点点头，就被他们一家摁在位置上，三双筷子开始投喂。 吴爱国倒了些酒，一脸真诚：“齐云啊，你救了霄寒的恩情，这小子要用一辈子去报啊！我们家三口人能遇上你，也是实在幸运，爸爸敬你一杯，谢谢你当年，救了我儿子！” 齐文含也举杯：“你喝什么都行，我也敬你！” 霍齐云慌慌张张去举杯，这杯子里红色的液体，应该是传说中的红酒？ 她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会回甘。 只是她不知道这红酒后劲儿特别大，一高兴，喝了特别多。 “客气了客气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人命关天的，必须想办法。” 吴爱国特别欣赏她这种精神，也特别庆幸！ 他儿子能大难不死，都是霍齐云的功劳啊！ “像你这么无私的姑娘不多了，像你这种身体素质的姑娘也不多了！以后，咱们家大事小情都听你的，你说一我和你妈不会说二！” 霍齐云还害怕齐文含生气，结果齐文含举着杯，脸通红：“没错，以后你要是和霄寒生了孩子，都可以随你姓！你爸我俩，都听你的！” ------------ 第一卷 第140章 美丽女邻居 她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 孩子的姓氏都能她决定么？还没听说谁家孩子随母亲的姓氏呢。 吴霄寒在桌下捏捏她的手指：“没错，随你姓我没有问题，也没有意见。” “真的？没骗我？”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随她，最起码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齐文含坐在对面，笑意盈盈地：“骗你做什么，姓名只是个代号！况且，三年多前要不是你救了霄寒，我们家都绝后了，你是我们家的功臣，当然你说了算！” 霍齐云端着那杯红酒，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为了表示感谢，直接把一杯酒都干了。 “我干了，你们随意！” 四个人，喝了四瓶红酒。 她自己因为紧张和激动，喝了一瓶半。 “这酒是我去法国公务的时候他们送我们的礼品，回来后每个工作人员都分了几瓶，你若是爱喝，以后再有公务，我买些回来。” 齐文含跟霍齐云比画着，几个人都有些醉了。 她今日特别特别的高兴，吴霄寒五年没回家过年了。 娶了媳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霍齐云，就是她们母子之间关系的转机。 晚餐，在几个人都喝多了之后结束了。 霍齐云只记得后来齐文含拉着她说了很多话，只是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等她恢复意识，竟然是因为头疼。 揉揉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窗帘不怎么隔光，看样子已经有七点多。 她的头好疼好疼，没想到那个红酒喝起来没有那么辛辣，但是后劲儿这么大！ 她微微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整个房间都是蓝白黑灰的颜色。 简单的书桌和衣柜，月光白色的瓷砖地板，还有一组黑色的布料沙发，看起来也像是进口货。 房间大概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带一个卫生间。 虽然简单，但是装修的很好。 不得不说，吴霄寒家的装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家里很多进口货。 睡的被褥也都是真丝的，特别贴身，完全不起静电。 怪不得她舒服的完全没有意识到。 她想起，齐文含好像是外交官？ 所以比较忙，经常出国。 胡思乱想着，身后一只大手却突然把她拽回被窝：“这窗帘不行，得换一个，不然看见天亮了你就想起床，都不能好好睡个懒觉！”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缩进他怀里的刹那，她摸了摸他的头：“你头疼不疼，我的头好疼啊，那个红酒后劲儿太大了！” 吴霄寒低低笑了几声：“你喝太多了，昨晚上你还跟我妈说，你还能喝呢，他们不让你喝了，你竟然还要喝，可爱死了。” “什么！？那个额，我没耍酒疯吧！！”第一次来公婆家就喝醉了，很丢人啊！ “没有，别担心，没耍酒疯。” 霍齐云吓死了，以为第一天见公婆就喝多了耍酒疯。 实际上她没耍酒疯，只是不停地在跟齐文含说自己能吃能喝能赚钱，还说，她们给她的钱和金镯子她都放得好好的，谁都偷不走。 给吴爱国和齐文含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他们俩都不知道，他俩上楼之后，齐文含就抱着吴爱国哭了。 吴霄寒多久没能和他们一起像一家人一样吃饭，家里三个人，过得却像是仇人。 自从霍齐云出现后，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 只不过昨天她说话有理有据，完全不像是喝多了； 是吴霄寒带她回房间后，她说了句老公你真帅，他才知道她喝多了。 然后躺到床上的片刻，她就睡着了。 “还睡么，不睡的话我们就起床，今天带你出去转转。” “好。” 两个人起床洗漱，下楼后霍齐云见到了昨天齐文含说的阿姨。 阿姨看起来四十多岁，姓杨，身材清瘦，做事十分利索，她刚站到餐桌边，阿姨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还有一杯豆浆就端了上来。 “哎呦，这就是霄寒的媳妇齐云吧，长得可真俊啊！” “家是东北哪嘎达的？” 霍齐云赶紧自我介绍。 阿姨看起来十分乐呵：“好孩子，看起来就是个好孩子！” “阿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阿姨又哈哈笑：“不逗你了，我去给你拿早餐。” 早餐端上来，阿姨就在一边看他俩吃饭，顺便打扫了下厨房的卫生。 又把吴爱国和齐文含去干什么了告诉了他俩。 “你们父母今天去上班了，说是明天放假了，今年特意休的长假陪你俩。” “霄寒啊，你爸妈这些年都期待你回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今年啊他俩都高兴死了！你不仅回家了，还有了媳妇，你妈现在在外面还经常跟人聊天说你找了个好媳妇呢！” 吴霄寒听着这话，吃东西的速度慢了些。 手指捏着豆浆杯，看起来像是在想事情。 霍齐云知道他和他父母之间有一些问题，虽然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还在等他告诉她。 杨阿姨一看就懂齐文含，所以说这些也是给吴霄寒听。 霍齐云赶忙插话：“杨阿姨，您能教教我这咖啡怎么喝么，我没喝过，想试试！” 杨阿姨立刻洗干净手过来：“齐姐每天都喝，说这东西提神，我看她就是加点糖，加点热牛奶，然后搅拌一下就喝，你试试。” 霍齐云按照她说的照做，刚喝一口，只觉得一股子苦味袭来。 她裂了裂嘴巴：“好苦！怎么跟中药似得！怪不得提神呢！” 杨阿姨也一脸嫌弃：“这东西我是不爱喝，但是听说喝习惯了的话，还离不开呢，那些个洋人都喜欢喝这玩意。” 霍齐云又拿着咖啡杯喝了几口，喝到后面觉得还好些，有些甜味奶味，只是还是觉得苦。 不过她倒得不多，几口就喝完了。 吴霄寒：“吃完饭我们就出门吧。” “好！” 两个人穿上衣服出门，刚走到门口要上车，就看到左边有个穿着一身黑边配色的长发女子走了过来。 脸上全是期待和惊喜，眼神落在吴霄寒身上根本离不开。 “吴霄寒！霄寒，是你么！你真的回来了？” 她转头一看，那女子看不起来二十五六岁，手上还拿着教案，看起来像个老师。 长相也十分温婉，身形优美，穿着打扮时髦。 她心中警铃大作！！！！ 吴霄寒淡淡点头：“好久不见，陈晴。” 陈晴看向霍齐云，礼貌地伸出了手：“这就是你的新婚妻子齐云吧，你好，我是陈晴，我是隔壁的邻居！” 霍齐云也伸出手跟她握了握：“你好，我是霍齐云。” 陈晴的表情十分赞赏：“你好漂亮，怪不得吴霄寒这个万年单身汉都能心动，我就说大院里那些传言信不得真，有人说你就是村姑没见过世面，果然都是假的！” 霍齐云眨眨眼，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挪走：“你也很漂亮啊！你是老师？” 陈晴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是，我是大学老师，这不是放寒假了，没事的时候，我就给几个留校的学生补补课，一出来看见你们两个。” “哎呀，晚点再聊，我得去学校了！等我忙完再去找你们玩！” ------------ 第一卷 第141章 不过考大学还挺难的，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考上 陈晴快速离开了。 霍齐云看着她的背影，还在想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这个女的跟你很熟？” 吴霄寒给她拉开车门后才回答：“也不算吧，就是邻居，小时候一起上过学。而且她都结婚了，我们都好多年没有联系。” “哦，这样啊！行，那咱们快点出发吧！” 还有四天才过春节，街上到处都是买东西的摊贩。 各个商店里也货物齐全，街上人来人往购买年货春联等，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日子越过越好喽。 两人开车看了天安门，去了鼓楼，又去了王府井购物。 昨天虽然带了很多礼品，但是霍齐云还是决定再买些东西。 吴爱国和齐文含见过的好东西很多，她确实有点忧愁买什么。 最后还是征求了吴霄寒的意见。 “我妈在外交部，平时穿的衣服都比较正式，不然你送她个胸针吧。” “好！” “我爸，没什么特殊爱好，平时也不抽烟什么的，我觉得什么都不用买！” 霍齐云心想，那还算给我省钱了。 反正她还有给他们织的毛衣没送出去，那也是礼物。 两人逛逛，最后买了一枚百合花样式的纯银胸针。 银饰好保养，价格便宜，也比较附和公务人员形象。 带金子就太张扬了，不适合她们的身份。 而后两人又买了些零嘴吃食，内衣内裤，还有两套新衣服。 回大院已经过了饭点，本来还想在外面凑合一顿，结果吴霄寒说杨姨肯定做了饭，回家吃吧。 进屋后，就看到齐文含和杨姨两人等着她们两个吃饭。 齐文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连忙帮忙接他们手上的东西。 吴霄寒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霍齐云发现齐文含脸上一抹失落，虽然很快散去，但她绝对没看错。 她直接挎住齐文含的胳膊：“妈，等我们吃完饭，我给你看我给你的礼物！” 齐文含原本的失落，彻底散去。 换来的是惊讶的表情：“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肯定的！” 走到餐桌边，发现杨姨做了土豆排骨，酱鸡翅，还有一道素炒白菜，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西红柿！冬天还有卖这个的吗？” “是秋天的时候买的，冻在了冰箱里头，冬天想吃，再拿出来就可以了！洗干净直接做，都不用解冻，做好后吃起来跟夏天的口感一样！” 霍齐云没想到杨姨这么聪明。 落座后喝了一大碗汤。 午餐还算愉快的结束了。 吃完饭她就把送齐文含的礼物拿出来，恰好吴爱国也回家了，她就一起送了礼物。 齐文含的毛衣是红白色系的，吴爱国的是深蓝色的。 两人都爱不释手，直接穿上不脱下来了。 齐文含人长得白净，头发很长很黑，保养的非常好，穿了红色显得气色更好，霍齐云给她买的胸针她也直接别到了自己常穿的制服上面。 那种高兴，是装不出来的。 一整个下午，嘴巴都没和上过。 晚上吃完饭，两个人就出去遛弯，连带着显摆毛衣，外套都没拉拉锁。 让大家都看看，他们的儿媳妇多好！ 还给亲手织毛衣！ 走到刘海晏家附近时，正好碰上吴洁。 这些年吴爱国看见吴洁都是绕着走，偏偏两人还都姓吴，总有人觉得他俩有亲戚，让他还很烦。 齐文含并不知道当年吴洁对吴爱国做的事，所以即使吴洁不在她家做工，转而嫁给了刘海晏，见了面她也还是会打个招呼。 仅仅打个招呼。 吴洁脸上堆笑：“二位这是遛弯儿呢？这毛衣是真不错，看样子是新的？” 齐文含笑道：“是，我儿媳妇给织的，我和老吴一人一件！” 吴洁哦了一声：“是霄寒带着媳妇回来了？” “对！” “不错不错，哎咱们也好多年没说过话聊天了，以后有时间去你家啊，顺便看看你儿媳妇，听说长得特别漂亮！” 齐文含有些意外吴洁主动提这个，但是她也不好拒绝，就答应然后离开了。 吴爱国拉着脸：“别让她上咱家。” 齐文含不懂：“为什么？不在咱家工作了，你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意见吧。” 吴爱国也不知道怎么说，当年的事儿他怕齐文含误会，一直都没告诉她真相。 “反正别让她去，你想想她一个做保姆出身的，能熬死白群又上位嫁给刘海晏，能是什么好人？” “我说，你咋对我们女同志这么大恶意！那白群不是生病了吗，吴洁在他们家那么多年，照顾孩子，刘海晏和他日久生情也是正常。” 吴爱国哼了声：“日久生情？这可不好说！行了，反正你别让她上咱家，这个女的很有心机，不简单。” 齐文含不能认可，但心里也确实好奇，吴爱国为什么这么讨厌吴洁？ 二人走了两圈，碰见了几个熟人聊了聊天后，就回了自家。 又在家门口碰到了陈晴。 陈晴家没人，她还忘记带钥匙了，就问齐文含能否来家里坐坐。 他们两人就把陈晴带回去了。 一进屋，陈晴就非常热情的跟吴霄寒打招呼，然后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 吴霄寒不动声色地挪了挪。 陈晴又靠近他，吴霄寒直接站了起来。 霍齐云正在喝果汁，陈晴跟她点了点头，随后就一直跟站着的吴霄寒说话。 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一会儿问这些年为什么不回家，一会儿问他现在在干嘛？ “哎，我还听说齐云小学没毕业，是真的吗？看起来不像啊？” 陈晴一脸单纯的好奇，当着吴爱国和齐文含的面，问他们的儿媳妇是不是小学没毕业。 齐文含愣了下，立刻解释：“不是呀！我儿媳妇高中毕业。” 吴爱国也矫正：“这是谁说的。” 陈晴立刻道歉：“抱歉，我也是听院子里人胡说的，我就说齐云看起来聪明漂亮，怎么可能高中没毕业。” 霍齐云表示没事。 “哦对了，婶婶，我最近在自学英语，我知道您会讲英语，我能问您几个问题么？” 齐文含：“当然可以。” 陈晴看了一眼一直没吱声的霍齐云，随后在旁边问了一下关于时态的问题。 非常简单，霍齐云都会的知识，齐文含一一作答。 霍齐云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又喝了杯果汁，然后听着她们讨论。 陈晴看她一眼：“齐云，抱歉，我就是比较好学，所以一直问问题。对了，你高中毕业后，在哪里工作啊？当初怎么没有考大学？” 霍齐云摇头：“陈晴姐？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可以。” “我毕业后就在家种地来着，没上大学。” 陈晴一脸好奇：“种地？那你为什么没上大学啊？是成绩？还是？” “我家没钱。” “原来这样，那还挺可惜的。不过考大学还挺难的，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考上，种地也挺好，最起码有饭吃就行。” 霍齐云点点头：“哎，陈晴姐，你上的什么大学啊？你高考成绩怎么样？” 说道这个，陈晴嘿嘿笑了声：“我是京市第一百名考上的师范大学，所以毕业后就直接留校教书了？” “哦哦，你学的肯定不是英语专业吧，语文？数学？” 陈晴：“我学的确实是英语专业。” 霍齐云纳闷道：“可是你刚刚问我婆婆的知识，是高中的知识呀？” ------------ 第一卷 第142章 显摆 陈晴没想到霍齐云竟然会问这个。 她听她高中毕业没上大学的时候，就直接认定是她学习不好了。 没钱肯定是借口！ 要是真能上大学，家里肯定会供？毕竟大学生毕业就分配工作，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能上学？ “嗯，大学的时候学习的。” 其实这种时态其实高中就学了，只是她英语很差，总是记不住。 但是她自认为霍齐云听不懂，不然刚刚她问齐文含的时候，她为什么一脸懵懂只知道喝汽水？ 肯定是因为插不上话！ 霍齐云哦了声，然后不经意道：“我以为大学英语会很难，都是满篇高级词汇的阅读，写辩论性文章，或者高难度听力那些，没想到大学英语才学时态啊。” 陈晴一脸尴尬：“你能听懂？” 霍齐云浑不在意道：“能啊，这不是初中就打了基础，然后高中学习的知识么？很简单啊！” 陈晴捏紧了手指，早知道她就换个问题问了！ “没想到齐云英语这么好？那高中的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吧！” “还行，我的英语就那样，我高中的时候学得最好的数学，基本都是满分。” “没想到齐云数学竟然这么好！” 齐文含和吴爱国看她的眼神，更加欣赏了！ 儿媳妇竟然学习这么好，数学都考满分！ 陈晴有种装逼失败的感觉：“哦？你太谦虚了，我看你现在也还年轻，和霄寒也没孩子，不如努努力考个大学？不说考清北，能上个大专也不错啊，出来也能分配工作！阿姨，你说是吧！” 齐文含看了眼陈晴，随后转过身看着霍齐云，一脸爱意：“我觉得儿媳妇上不上大学都行，如果想上当然也很好，可以体会不同的风土人情，弥补缺失的校园生活！” 陈晴呵呵笑了两声：“阿姨，您是不是怕齐云考不上啊！我觉得她看着聪明，肯定能考上！ 而且，齐云，上学肯定比种地好，你说你种地能赚几个钱啊，上了大学若是能留校做辅导员，老师，一个月的工资有六七十块钱！寒暑假也都发薪资呢！待遇可好了！” 陈晴一脸骄傲！虽然她的婚姻失败，但是她社会身份体面，说出去这可是她最骄傲的事情。 霍齐云好奇问道：“真的吗！陈晴姐你现在工资有多少啊！说的我都心动了！” 陈晴笑了笑，给人一种很嘚瑟又强忍着低调的感觉小声说道：“我现在寒假带薪，给留校学生补课也有薪水，这个月差不多能拿一百块。 齐云你冬天也不能种地，听说东北那边很冷，冬天都猫冬，那岂不是只能靠着霄寒一个人的工资生活？你考个大学出来，以后家里就两个人赚钱，生活会更宽松些。” 霍齐云听得十分认真。 这让陈晴心里的对她的看不起更多了几分。 果然是乡下来的，说点薪资待遇她就听得眼睛都不眨！ 平时肯定没见过一百块的工资。 估计就知道花吴霄寒的钱！ 可没想过，齐文含下一句话就让她大跌眼镜。 “啊这，齐云啊，你觉得一百块，会不会太少了？” 陈晴皱眉不解道：“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齐云不是说在家种地么，种地能赚这么多钱么，一百块怎么还算少？” 要知道高级干部，像是齐文含这样的，一个月也就是一百五十块钱到两百。 霍齐云呵呵笑了两声：“陈晴姐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刚毕业的时候种地，后来就不种了，我现在在部队门口开了个小商店，赚的不多，一天也就是六七十块钱吧！” 陈晴一脸不信：“一天六十七十？？？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这个乡巴佬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不信你问吴霄寒喽？” 吴霄寒一直没说话，但听着陈晴说话这么久，也明白了她是故意在霍齐云面前显摆自己的老师职业，还有带薪寒暑假。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尤其这几年开始，能当老师，在银行，或者在政府做公务员，那都是说出去极为体面的职业。 此刻见她一脸不信的表情，直接顺着霍齐云的话说了下去：“没错，少的时候六七十，我们部队前段时间比武大赛，一天大概能赚六七百。” 陈晴这会儿是真的傻了。 “六七百？霄寒你别是逗我呢！” “逗你干什么？” 她在这显摆自己的工资，没想到人一天就把那些钱赚回来了。 此时她们一家人都是看好戏的态度。 吴爱国清了清嗓子，出来打圆场：“不过我听霄寒说，齐云你确实准备考大学，到时候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恐怕还要麻烦陈晴帮忙打听，你们两个要好好处关系啊！” 霍齐云答应道高：“当然了！陈晴姐这么厉害，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你的地方，以后要是叨扰你，你别烦我哈！” 陈晴摇头有些难堪：“怎么会？不过齐云，我真的好奇，开商店，这么赚钱么？” 霍齐云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夸赞陈晴：“开个小商店而已不如陈晴姐的职业说出去好听，我还是得向你学习，好好学习，才能改变命运！” 陈晴的自信又回来了。 那可不，院子里多少人都羡慕她们家。 虽然她离婚了，但是没孩子，就这个职业以后肯定还能找一个好老公。 那吴洁一个外地人干保姆都能跟刘海晏结婚，别说她了！ 她偷看了一眼吴霄寒，以前没把他放心上，可这次回来发现他除了耳朵缺了一小块肉，整个人都变了，十分阳刚帅气，浑身充斥着男人味。 个子高大，身材健硕，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衣服下的肌肉。 肯定很有劲儿！ 齐文含和吴爱国又都是干部，要是能跟吴霄寒结婚，那以后谁还敢说她的闲话？ 想到这，陈晴抿抿唇。 目前看来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这个霍齐云，这可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齐云你说笑了，不过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随便找我，我绝对帮忙。哎呀，我妈好像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叔叔阿姨回见，齐云，霄寒再见，有时间再聚！” “慢走啊，陈晴！” 把陈晴送出门，齐文含回到沙发上看了眼吴霄寒。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两家是邻居，但是陈晴平时跟他们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根本没有这么亲密，怎么今天这么热情？ 霍齐云拉住齐文含：“妈，你和爸知道我要考大学的事儿？” “对，是霄寒打电话找他爸给你打听了几所学校招生的事情，你要是想考，可以参加今年的高考，你还有半年时间复习，你觉得够吗？不够咱就参加明年的。” 霍齐云点头：“足够了，试卷我都做了几套了，考上大学，没什么问题。” 齐文含震惊于她的自信：“齐云，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不过妈相信你！” 吴爱国：“儿媳妇看着就聪明，肯定没问题，人家不是盲目自信啊！不过齐云，那你想学什么专业？” 霍齐云想了想：“国际贸易，市场营销，服装设计，我没太想好，不过我感觉这些应该都是后面热门的专业。” ------------ 第一卷 第143章 吴秀琴招了 齐文含坐到她身边：“国际贸易？难不成，你平日里经常看新闻？” 现在很多的政策确实都有这种风向，南方那边水运方便的，已经开始做国际贸易了！ “是的，新闻，杂志，报纸！现在社会进步太快了，虽然只是发展时期，但是开始反而是黄金周期，我得抓紧这个脚步。” 齐文含没想到她的思想这么进步！ 越听，越是惊喜！ 一开始听说她做个体的时候，她还觉得有些风险，那时候还安慰自己，算了，就算她赔钱了也没事，就当是买经验教训了。 但是现在看来，她做之前，是很有把握的。 “不管你想学什么，到时候跟妈说，我给你找人打听！” “当然，您这个大腿我得抱得紧紧的！” 齐文含哈哈大笑，那种长久不被儿子需要的边缘感，在霍齐云这里反而被中心化了！ 她好喜欢这种，有人亲近，有人需要的感觉啊！ 霍齐云看着她和吴爱国都穿着她给织的毛衣，心里也很高兴。 像是得到了真正的父爱母爱。 怪不得以前觉得霍军和吴秀珍对她一般，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爱她。 ... 由于吴爱国和齐文含两口子都在大院里显摆新毛衣的事儿，导致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家吴霄寒终于回家过年了！ 这可是新鲜事，虽然家丑不外扬，但是谁家儿子好些年不回家，外面肯定都会传闲话。 陈晴一回家，就看到自己母亲看她仿若见到了不认识的人一样。 “我看你从吴家出来的，你怎么还去她们家了？” 陈晴拉着蓝美走到客厅内：“妈，吴霄寒回来了！你知道吗，他现在是营长了！而且，长得那叫一个英俊帅气！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蓝美顿了顿：“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以前你说他家条件好，说要给我介绍他，我没同意，现在真后悔了！你说，我现在再去跟他接触，还晚不晚！” 蓝美一脸激动可随后又担心起来：可是他不是结婚了么。” 陈晴十分自信，随后冷哼一声：“我见到那个女的了，不过是村姑一个，在农村开个小商店而已，哪有我的工作好，说出去体面又好听！ 而且他们才结婚没多久，吴家两口子都没去参加他们婚礼，肯定也不是很看重，我觉得我有机会。” “那行！不过你离婚的事，吴霄寒知道吗？他会不会介意啊！” 陈晴也有些担心，但是想到霍齐云听说她是老师后那羡慕的眼神后，拍了拍胸脯。 “他那个小媳妇，连亲生父母都没有，听说跟养父母关系也不好，他肯定也不会嫌弃我的，给我些时间，我多跟他接触一下。” “好！好！” 蓝美非常激动，等陈晴父亲陈国庭回来后，也跟他说了。 夫妻俩达成了一致的目标。 陈国庭也是部队领导，不过只是个闲差，要是能攀上吴爱国这棵大树，他升职加薪不是奢望啊！ 两家虽然是邻居，但是碍于吴爱国两口子天天拉拉个脸，没人跟他们家套近乎。 还有，当年吴爱国把吴洁从家里赶出去的时候，陈国庭亲眼看到了。 当时吴爱国还叫他不要出去乱说，威胁了他一顿； 从那以后他就特怕吴爱国，所以平时要是碰上，他都绕着走。 毕竟两人身份悬殊哦，虽然住在一个大院里，但是吴家老爷子一直都很狠角色，去世了之后人儿子吴爱国更是同辈里的翘楚。 这要是以后吴霄寒能给他当女婿，以后他在吴爱国面前，腰杆还不挺得直直的？ 陈国庭猥琐地笑了几声，连做梦都沉浸在吴霄寒叫他老丈人的幻想里，早上起床都是笑醒的。 ...... 一大早上七点不到，客厅的电话嘟嘟嘟地响，把一家人都给吵了起来。 这电话，是霍耀京打给吴霄寒，说吴秀琴招了。 霍齐云在一边不知道吴霄寒都说了什么，但是他一开始冷着的脸色，一下就明亮舒缓了许多。 等他挂了电话，她就立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吴霄寒拉着她回屋：“吴秀琴招了，提供了不少线索。 原来她只是个棋子，只是她想借着背后的势力把你除了，你原来是她偷出来的孩子。 只不过.....只不过，她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啊？什么意思！” 原来当年霍齐云是在医院病房被偷出来的。 二十年前： 当时霍耀京的妹妹、霍齐云、还有一个别的女孩，都住在一个病房。 那日非常凑巧，几个孩子都是女孩，月份还都差不多，还都是因为生一样的病住院，所以当时住在一个病房。 吴秀琴本来是想把霍耀京的妹妹偷走，因为她跟霍家在做保姆的时候结怨，就想玩个偷梁换柱，结果一致没找到合适的孩子； 后期因为她偷东西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她离开之前就想偷走霍家唯一的女孩让他们一辈子找不到； 结果当时病房里有三个女孩，因为生病都在吸氧，还都穿着医院的小衣服，护士抱着打完针，可能放错了位置，吴秀琴按照名字拿错了，把霍齐云给偷走了。 霍齐云眨巴眨巴眼，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所以，吴秀琴以为我是霍耀京的妹妹，结果因为护士打完针放错位置，霍耀京的妹妹还在那边，但是不小心把我偷走了？” “那，我会是京市人么？” 吴霄寒很难受的点头：“没错。至于你是不是京市人，大概率是。只是外地人也可能在这边就医，不过现在可以锁定一个线索，你是在儿童医院被偷走的。 耀京那边已经让人去查儿童医院那一年的病历了！一会儿我们也动身，去医院看看！” “好！” “那个假药的事情呢？” 吴霄寒思考了下道：“假药的事情有些复杂，吴秀琴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的药也是她的上级发给她的，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她的上级。现在只知道假药交接的地点，距离下一次交接，要一个月后，所以目前能做的，就是等待。” “嗯，确实很复杂......”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外国大片里的那些情节。 什么黑帮，流氓，枪支等等！ “哎，会不会跟你那次缉毒的有关系？” “有怀疑，不确定。不过那边缉毒也和耀京他们工作组合作调查中了。” “看来霍耀京是没办法回京市过年了。” “是的。” 吴霄寒看了看时间：“咱们去换个衣服，一会儿下来吃个早饭，吃完饭咱们就去儿童医院看看。” “好！” 饭后，齐文含还拉着他们二人去问去干什么，说了去儿童医院后，她还一脸担心，难不成齐云怀孕了？ 两人保证回家吃饭后，才离开。 到达儿童医院后，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在停车区域停放着。 因为快过年，医院人不是很多，两人一路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当年霍齐云住院的科室，呼吸科。 ------------ 第一卷 第144章 儿童医院，胎记 根据吴秀琴说，当年那个孩子是怀疑遗传了哮喘才被送去医院检查的。 霍耀京家，确实有遗传性哮喘病。 只是这病不是百分百遗传，就算遗传上了，也要看是不是易感性，有没有诱发因子。 霍家这一代两个儿子都没有； 霍耀京的父亲有，但是不严重； 而霍耀京的爷爷就比较严重，前两年因为这个已经去世了。 而当年新出生的霍家小女儿，刚出生不久就有类似症状，很有可能遗传了。 那孩子发现有症状，是因为家里有人抽了烟被她闻到了，结果一下就突发不适，家里就送到医院来检查了。 然后吴秀琴就趁着这个时间，误打误撞把霍齐云偷走了。 霍齐云是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哮喘的。 那么更加可以排除，她是霍耀京妹妹的可能性了。 而且霍耀京的妹妹都去世了，人家霍耀京亲眼看着火化的。 这一点，又可以排除掉了。 “现在只要查到当初和你同住病房的那个病历，查一下住院登记的信息，就能锁定你的身份了！” 霍齐云被吴霄寒拉住手，他的大掌十分温暖，给她传输着温度。 身世之谜就在眼前！ 她真的好紧张。 走到当初的呼吸科病房，已经有几个便衣在科室问询情况了。 两个人靠在一边，就听见那个戴眼镜的医生说：“这件事实在是太久远了，当初的医生早就退休了，病历更不可能存在，一般病历我们都是十年一更新，现在恐怕很难找到。” 霍齐云的心，又下坠了。 是啊！ 都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 她又失落了起来。 便衣没有轻易放弃：“您对之前退休的医生有印象吗，知道家庭住址吗？” 戴眼镜的医生点头：“我记得好像住在西城胡同，他们家那个胡同好像是个食物的名字，我想想。” 医生回身就打开铁皮柜，翻找了半天，最后找出一张特别破的纸。 “好像是这个地址！” 便衣接过后道谢，便动身又去了那个胡同。 两人又跟上。 只是刚上了车，就看原本应该已经开了车的便衣将他们的车围了起来。 “开窗，公安问话。” 吴霄寒立刻开窗，几位公安警惕地看向他们两位，刚要询问为什么跟着他们，吴霄寒立刻掏出了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 几位一看吴霄寒的大名，立刻一改之前的态度，亲切了起来：“吴同志你好，误会了，我还以为什么人在跟踪我们。” 吴霄寒表示没事：“这位是我爱人，她就是当年被偷走的那个女孩。” 几个便衣一下就明白了：“那你们跟着我们吧，我们要去豆腐池胡同。” “好！” 三辆车，一起开往豆腐池胡同。 这个地方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只是胡同比较窄，他们就把车停在了外大街上，然后走着去胡同里。 左拐右拐，霍齐云已经完全迷路，最后在一个有着两扇破旧红色木门的门口停了下来。 敲了半天门，最后一个拎着尿壶出来的老大爷开的门。 “您好，请问是赵清泉先生么？” 大爷点头：“我是，几位是？” “您好，我们是公安，来这边想和您打听个事情。” “行，等会，我先倒个尿壶。” 大爷看起来有七十多岁了，二十年前就已经五十多，也确实是退休的年纪。 等他忙活完，邀请一众人进了他家的院子。 小院子收拾得挺干净，有两间房，就他一个人住。 “您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有三个女婴同一天住进了医院，其中一个疑似哮喘，另外两个也是气管问题？” 大爷想了想：“记得，那天是不是丢了一个女孩！” “对！” “我记得，怎么不记得啊，那天全医院找那个孩子都找疯了，还报了公安，也没找到！好好地一个小孩，就丢了！” 几人相看一眼，发现来对了！ 便衣又问：“那您还记得，那孩子的父母么？” 大爷嗯了两声：“我想想。” 大爷想了半天：“你说的是哪个孩子，当天有三个孩子。” 便衣：“是丢的那个。” “这，我有点记不清了，那天三个小女孩，月份差不多，婴儿么，长得也都挺像，只是有一个孩子好像还有点肺炎并发症，脸都发青我印象比较深。” 便衣：“那个孩子没丢。” 大爷：“哦哦，记错了，那我再想想。” 几个男人一句话不敢说，连霍齐云都很紧张。 可大爷想着想着抬起了头，一下就看到了她。 “这个姑娘也是公安？” “她不是。” “不是，那她在这干嘛？” 吴霄寒主动回答道：“她就是当年丢的那个孩子。” 大爷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丢的孩子？你过来我看看你。” 吴霄寒拉着她走上前，大爷端详着她的脸。 然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她的父母，应该就是京市人！你是不是左边内侧胳膊，里头有一个胎记？” “当初，就是靠着那个胎记，辨别那三个小女孩的。” 霍齐云愣了：“我没有胎记。” 大爷：“不可能啊，你不是丢的那个孩子么？我记得那个孩子就是有个胎记啊！” 霍齐云摇头：“我真的没有，从小就没有。” 这一下，当场人又陷入了迷茫。 大爷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没记错，我都想起来了，当年三个孩子，一个疑似哮喘、一个有胎记、还有一个并发肺炎，没错啊！” “有胎记的孩子，父母好像是职工，是首都钢厂的，还是领导，我记得他们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一盒糕点，让我好好给孩子看看，但是我没收。 还有疑似哮喘的那个，家里好像都是军人，另外肺炎的姑娘，父母都是医生，就是我们隔壁骨科医院的啊，好像是姓顾！” “姓顾？” “对！” 大爷把当年的事好好回忆了一下，还记得当时同科室的大夫。 “不信你去问问她，那是我同事，是个女大夫，也退休了，她家住在北二环那边，我知道地址，你们去问问看！” 记下了地址，告别大爷，又去了北二环。 结果得到的信息，差不多。 便衣们又去钢厂打探消息。 因为时间太晚，吴霄寒就没带着霍齐云跟着，而是回家等消息。 回到了家，他直接给霍耀京打了电话，结果霍耀京说，他妹妹有胎记。 ------------ 第一卷 第145章 你看起来像个好人 如果霍耀京的妹妹有胎记，就可以肯定不是钢厂那对夫妻的孩子。 那，会不会是另一对姓顾的医生夫妻抱错了？ “耀京，会不会记错了？” 霍耀京十分确定：“不可能，这个怎么可能记错呢，我不可能记错，我大哥还有我爸妈肯定也记得。” “有没有可能是那两个大夫记错了，他们年纪大了，二十年前的事情记不清，也很正常。” 霍耀京停顿了下：“只是，两个人都说得如此肯定的话，记错的概率也很小。还是得找到当年的病历才行，不然一切都是猜测。” “好！” 挂了电话，那边的霍耀京却也突然不敢确定了。 他被吴霄寒说得也有一些怀疑，就又给父母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母亲徐雨，霍耀京问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妹妹是有胎记的，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不禁想起了霍齐云那张跟姨妈十分相似的脸。 心里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她跟自己家好像沾亲带故，可是又问了一圈谁家也没丢过孩子。 难道，这只是巧合？ 翌日，吴霄寒和霍齐云又跟着昨天的几位便衣去了隔壁骨科医院，找到了顾姓的医生夫妻两个。 这对夫妻是一个科室的，两人办公室都在一起，问起话来也很方便。 男大夫叫顾三全，女大夫叫闫静。 两个人都四十五岁左右的样子，比霍北山都没大几岁。 但看起来却更加苍老一些，当医生，就是比较操心，人老得快。 得知公安们来调查当年的事情，夫妻二人都很配合。 看到霍齐云那刹那，闫静就直接笑呵呵地说出：“这不可能是我们的孩子。” 为何如此确定？ 因为他们两个的长相，实在是不出众。 霍齐云长得好看，皮肤特别白。 眼睛又大睫毛还长，那一把又黑又粗的头发更是证据。 再看这医生夫妻二人，一个半秃顶，一个短发，发量也没多少，两个人天天在室内工作，皮肤也都不算白。 “哈哈，我们俩要是能生出这种漂亮的孩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爱人跟别人生的了！” 顾三全说笑话道。 搞得闫静十分尴尬：“你不要胡说，让你闺女听见，该伤心了！” 公安还是没放弃，问能否见见他们的闺女？ “可以，一会儿正好我闺女来送饭，你们稍等十几分钟。” 十几分后，一个俏皮短发，小麦色皮肤，单眼皮高鼻梁的小姑娘就进来了。 身高比霍齐云高些，说话十分爽朗，一看一屋子生人也没害怕，进门就嚷嚷道：“妈奶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醋溜白菜肉片，她说让你少吃点辣椒，不然又上火了！” “爸，奶奶说你今天也没手术，就少吃点肉，你太胖了，她说你就吃两个蒸土豆就行了！” 顾三全：“就两个蒸土豆？你奶奶真偏心，净给你妈做爱吃的，糊弄我。” 话说完，顾玮从布兜里快速拿出两个饭盒。 “今天你们科室还挺热闹？” 闫静拍了拍顾玮：“你别跟个假小子似的，好好说话，文静点！赶紧转过来，给公安们看看。” 顾玮回身看向身后的五六个男人和一个漂亮小姑娘：“公安？看我干什么？要查案子？命案？还是什么？我是犯罪嫌疑人吗？ 她一脸好奇，脸上还有些兴奋，看着公安们。 转过身后，霍齐云就打量了一下顾玮的长相，的确跟顾三全和闫静很像。 简直是这对夫妻的缩小版，又像爸又像妈，就那两颗门牙，都随她妈一模一样。 简直不用在调查了，这肯定是亲生的！ ”请问你有胎记么？有家族遗传哮喘吗？小时候有没有发过肺炎？“ 顾玮哪知道自己有没有得过病。 “胎记？我有一个。” “哦！在什么位置上？” 顾玮：“在大腿后侧，现在已经很不明显了，小时候比较明显。” 闫静又补充道：“小时候发过肺炎，是发烧烧的，当时孩子还咳嗽，气管出了问题，我们才送到儿童医院的。” 顾玮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候发过肺炎？” 闫静又解释：“这几位同志是调查一起儿童失踪案件，那都是你刚出生几个月后的事，你肯定不知道。那一次住院，跟你同病房的女孩子，丢了一个！” 顾玮明白了，她又看向霍齐云：“丢的不会是她吧？不然公安查案，她在这干嘛？看起来又不像公安。” 她感觉到霍齐云一直在看她，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视线在她和他父母身上来回打量。 不会是怀疑她不是亲生的吧！ 霍齐云点点头：“没错，我就是当年被丢的那个。” 顾玮见她长相出众，小声念叨了一句：“那肯定，你长得好看，怪不得偷你呢。我长得又黑又丑的，肯定不偷我啊！” 霍齐云没忍住噗呲笑了声。 “你不丑啊！你看起来像个好人！”只是头发有点短，但看起来生龙活虎气血充足的样子，穿得也干干净净的。 顾玮也笑了，第一次被夸像个好人呢！ 被她这么一笑，办公室内的气氛又轻松了许多。 只是后面没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离开骨科医院了。 几位公安同志还要去钢厂。 吴霄寒和霍齐云又跟着，可惜的是钢厂已经放假了，没有找到那对夫妻不说，整个钢厂都没人，只有看大门的保安两个。 他们只好又返回大院等着消息。 两人这两天神神秘秘，一到白天就走了，让齐文含和吴爱国一直在家里猜测，他们俩去干什么了。 总是去医院，不会齐云真的怀孕了吧？ 等霍齐云回到家，齐文含一碗鲜牛奶就给拿过来了。 霍齐云道谢后，跟齐文含聊天。 “你们俩这两天干嘛去了，怎么总是去医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霍齐云看了吴霄寒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正考虑了，又听见齐文含一脸担心地说了句：“齐云，你是不是怀孕了？” 霍齐云一口牛奶差点呛着，连忙摇头。 吴霄寒立刻拿了手帕过来给她擦嘴，然后十分无语地回复齐文含：“没怀孕，我们只是去办点事。” “额，办什么事情要一直去医院啊！真没怀孕么？” 霍齐云收拾干净，又看了一眼吴霄寒，发现他确实没有不让说的意思，就简单解释了一下。 “妈，是在调查跟我身世有关的事情。” ------------ 第一卷 第146章 霄寒，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这一下又引起了齐文含的好奇心。 但是吴霄寒不想跟她说话，就径直上楼去了，留霍齐云一个人跟她解释。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透了透气。 抽了一根烟，好久没抽了。 今天有点心烦意乱，他就想抽一根。 很快抽完，散完味道刚准备关上窗，就看到十米开外对面的二楼窗户也打开了，然后露出了陈晴那张脸。 很卖力地在跟他打招呼：“霄寒！在抽烟呀！烟要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吴霄寒皱了皱眉。 没事吧她。 陈晴看他一脸忧郁，以为是跟霍齐云吵架了。 眼珠转了转：“霄寒，我家有个东西坏了，你可以来帮我看看吗？” “什么？” “我的书桌门掉了，我爸妈没在家，你可不可以帮我修一下，我还急着用的，可以麻烦你么？” 吴霄寒考虑了两秒拒绝了：“你家就你一个人去不太方便。” 陈晴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齐云在家么，要么你们一起？” 霍齐云一进门，就看见吴霄寒站在窗边，对面的陈晴问她在不在家。 她立刻走到窗边：“怎么了陈晴姐？我在！” 陈晴捏了捏掌心：“是这样齐云，我的书桌的门坏了，想问一下霄寒能不能帮我修，我父母都不在，他可能是怕你误会，所以我想说，你们能不能一起来帮我看一下！要是麻烦就算了！” 霍齐云直接答应：“可以啊！我就会修！你家有工具么，我帮你？不用吴霄寒的。” 霍齐云说完就下了楼，还没等另外两人发表意见，她已经走到了陈晴家门口，敲了门。 这也太快了。 吴霄寒也找了两把工具跟上她。 然后去了陈晴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在书桌上挂在墙上的书柜门确实坏了，连接柜门和柜子的金属锁口脱离了柜门，很像是大力拽下来的。 “找个胶，把这沾上，然后重新打两个螺丝固定一下就行！” 陈晴一脸疑问：“这么简单？不然还是让霄寒来弄吧，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能弄明白么，别摔到了。” 霍齐云摇头，因为吴霄寒根本没进陈晴房间，他站在门口，拿着工具，活活像一个工具人。 “没事的，用不上他，我来就行！女孩家怎么了，今天就给你看看我的能耐，嘿嘿！” “真的吗？我看还是有些危险！” “真没事！” 陈晴有点着急，霍齐云直接拿过吴霄寒手里的工具，然后脱了鞋站在陈晴的凳子上，咔咔咔几下子就把门给修好了。 全程，连十五分钟都没有。 霍齐云话里有话：“好了，陈晴姐。你这个柜子有年头了，开关小心一点，不要太大力。不然哪天把柜子从墙上拽下来，再砸着你自己就不好了！” 陈晴的脸色瞬间闪过一抹尴尬。 “谢谢齐云，太感谢你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霍齐云不经意地看了看陈晴屋内的摆设，还可以，看样子家里条件不错。 她又想起陈晴说自己这一个月工资有一百块的事情了。 “好啊，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听说东来顺很好吃，我们就去吃东来顺吧，我还没吃过京市涮羊肉呢！” 陈晴没想到，她还知道东来顺。 几个人急头白脸在东来顺吃一顿，怎么也要十多块钱呢！ 但是她话都说了，又不能不请！ “好！” 霍齐云穿上鞋，拉着吴霄寒就回家了。 出了大门，身后的陈晴还一直在看他们二人。 霍齐云慢悠悠的走，随后拉上了吴霄寒的手。 身后的陈晴便砰一下子把门给关上了。 霍齐云哼了一声，随后对着吴霄寒腰间的肉狠狠地拧了一把：“真招风啊！都结婚了，还能让已婚少妇惦记！” 不对！！ 陈晴的房间没有任何男人东西啊！ 难不成，她和丈夫分居两地？ 还是离婚了？ 吴霄寒一脸疑问：“什么招风？谁招风？” “回家再说！” 某女咬着牙，领着这个比她高出一头壮出一倍的男人快步回了家。 回到了房间她就关严了窗户拉上了窗帘，省的对面的那位偷看！ “吴霄寒！你招风啊，你难道没发现？” 吴霄寒确实不懂，不过回忆一下，陈晴好像确实有点热情。 本来两家关系也没那么好吧！ “我不懂，不过你说我听，到底怎么一回事！” 霍齐云的确是有些生气的。 因为陈晴第一次看吴霄寒时候的眼神就不对劲儿！ 像是饿狼看到肥肉一样！ “那个陈晴，是结婚了？” “对！” 吴霄寒老实回答。 霍齐云：“不对，结婚了怎么还一直住在娘家，房间里连个男人东西都没有？她男人呢？” 吴霄寒也被问到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前两天他妈是不是说陈晴结婚了又离婚了？ “好像离婚了？？？” 霍齐云的眼神很危险，恨恨道：“这个女的，看你就像饿了一个月的狼，终于看到了肥肉一样！她看上你了！” “啊！”这他是真不懂了？ “没错，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离她远点！” 吴霄寒虽然不知道陈晴哪里看上他了，但是一个已婚男肯定要离别的女人远点啊！ 保持距离是应该的。 “你放心，我只想离你近，当然了，最好是负距离的接近！” 霍齐云直接伸手给他一个脑瓜崩：“你还好意思呢，昨晚上给我弄得累死了...” 因为怕她胡思乱想，某男便身体力行让她变累，最后呼呼大睡。 虽然过程很爽，但是结束后总是很累，她感觉腰有些痛。 “哦，我明白了，你是吃醋了？” 吴霄寒大手一伸，直接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然后往后一趟，两个人跌落在床上。 霍齐云心里的那点醋味，全然消失了。 因为他细密的吻，温柔又包含爱意，落在了她的脸上。 “反正你离她远点！” 她绝对不想在经历一次被抢男人了。 “你放心，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那今晚不做了行不行。” 她可怜兮兮的。 “不行。” “那叫什么我往你往东，你不往西？” 他的俊脸扎进她的颈窝，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间。 还有耳朵边。 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耳边传来，肉麻又低俗的话语小声传到了她的大脑。 “你那里不是东西，而是销魂窝.......” 天哪！！！！！ 真是臊死她了！！！ ------------ 第一卷 第147章 还有最低消费？ 晚上饭点，陈晴一直没动身去吴家。 她就想熬过去饭点儿，这样就不用花钱了。 可是眼见着天黑了，霍齐云拉着吴霄寒，就来了她们家敲门。 她不开，霍齐云就一直敲。 敲完不开，她就开始招呼：“陈晴姐，你在家吗？不是说请我吃饭！咱们走吧！陈晴姐，你在家吗！” 来来往往的人路过都要看看，最后她没办法，下楼了。 然后不情不愿地去开门。 开门前，立刻换了一副知心邻居姐姐的面孔。 “抱歉啊齐云，我刚才上了个卫生间，下来晚了！咱们走吧，这会儿正好饭点儿！” 霍齐云嘿嘿笑了两声：“我以为你没在家呢！放心吧陈晴姐，我吃的不多！” “没事，你敞开肚子吃！” “拿好啊！一会儿你可别嫌我吃得多！” 陈晴此时不担心，她一个女孩，长得矮矮瘦瘦的能吃多少？ 三人坐着吴霄寒的车，去往王府井的东来顺饭店。 人真是多，只是运气还算好，竟然有最后一个包间被他们三个轮上了。 带客的服务员非常客气：“几位，咱们包间是有最低消费的，不能低于二十元，几位要是觉得吃不了这么多，可以坐在大厅，靠窗那边也有几个好位置，还没有最低消费！” 霍齐云直接点头：“陈晴姐，这大厅乱糟糟的，我们还是坐包间吧！吃不了我们可以喝酒，酒水你们都有的吧！” “有的有的，一会儿给几位上酒单！” 陈晴还没说话呢，霍齐云就跟服务员商量好了！ 她本来还想说在大厅就行，干嘛要去包间！ 二十块钱啊！ 那可是二十块！ 霍齐云看她脸上挤出一抹苦笑，心里暗爽，回头给吴霄寒使了个两人才能看懂的眼神，吴霄寒摇摇头。 最低二十元，霍齐云能吃，东来顺的菜量，她估计能吃三十。 毕竟东北自家包的肉馅儿饺子，霍齐云自己都能吃三十多个，别说这三两一盘肉的东来顺了。 估计陈晴要哭着走了。 点菜的时候，陈晴死死地把住菜单，点了几个便宜的， 羊肉拼盘，蔬菜拼盘。 又不情不愿地点了瓶米酒。 霍齐云眨巴扎把眼睛：“陈晴姐，我能看看菜单么，我觉得你点的这些不够吃！” “啊，这么多还不够吃么？” “是啊，吴霄寒我们俩平时都体力劳动，能吃得很，你点的这些，真的不够！” 陈晴冷汗狂撒。 她是真的不想把菜单递出去啊！ 正当此时，吴霄寒的大手就伸到了她面前：“我看一下菜单。” 她一抬头，就是吴霄寒那张没什么表情的帅脸。 太帅了。 人一迷糊，就把菜单递出去了，心里面一直在暗暗祈祷，不要点贵的。 结果就听见吴霄寒翻动着菜单：“手切羊腿两份，脆骨羊肉两份，羊肚一份，牛肩肉两份，海带土豆蘑菇各一份，再来四个烧饼夹肉，一瓶老白干。” “好的！” 服务员利索点好，然后就离开，准备拿锅子去了。 陈晴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如果她没记错，手切羊腿一盘半斤肉就要两块钱！ 剩下的那些，也都不便宜，他们加的这些菜，还有酒就有将近三十块了！再加上她点的那些，妈呀，这顿饭岂不是要吃出去她一半的工资！ 陈晴现在后悔死了！ 霍齐云看她一声不吱，心里偷偷笑了两声，然后叫陈晴。 “陈晴姐，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一直在冒汗，你很热吗？要不要把小窗开开？” “不用不用没事，我脱掉外套就行。” 陈晴脱掉了外套，却不小心看到了衣架旁边小料桌边的酒单！ 一瓶老白干五块！ 这是抢钱吗？ 老白干在外面买才多少钱啊，这里竟然卖五块！ 但是她又不想被霍齐云看轻，立刻压下心中的难受，转身带上假笑，跟他们俩唠家常。 等锅子和肉菜都上齐，调好香喷喷的蘸料，霍齐云就开吃了。 她这是第一次吃京市涮羊肉，虽然这种火锅在东北也有，但是做法完全不一样。 东北的铜锅，是放上酸菜，五花肉，冻豆腐，粉条等，加上一些特制的炖料。 但是京市的铜锅涮肉，沾上调味芝麻酱，口味和菜品完全不一样，也非常好吃！ 她几乎忽略了陈晴和吴霄寒，一心干饭。 很快，点的肉菜就下去了三分之一。 陈晴看她吃得那么香，先是嘲笑了一番她没见过世面，连涮羊肉都没吃过。 随后，又怕自己太吃亏，连话都不再说，也一心吃饭。 三双筷子在锅中，吴霄寒和霍齐云吃一边，陈晴自己吃一边。 吴霄寒一边给霍齐云夹菜，一边涮菜，这一幕更让陈晴难受。 她之前的婚姻，男方极为大男子主义，明明他不能生育，却全家隐瞒她，还将锅甩到她的身上。 她婚姻三年，隐忍三年。 后来升职成科任老师，心气高了，再也忍不下去了，才提出了离婚。 为了离婚，还折腾了一番。 后还是因为她威胁男方不离婚就出去告诉所有人他不能生育的秘密，男方为了保守秘密，这才接受离婚。 她吃着锅子，热气腾腾的锅子对面，是一对看起来恩爱的夫妻。 无论是真的也好，或者是装的也好，她都要把这份幸福，转过来到自己的身上。 算了，花点钱就花点钱，只要能把吴霄寒抢过来，她花点小钱算什么。 “哎对了霄寒，你在部队，这个职位的话，一个月大概有多少津贴啊！” 吴霄寒看了看陈晴，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 但身边的女孩已经帮他抢答：“他啊，一个月一百。” 陈晴有些吃惊：“还不少呢，我以为在外地当兵也就四五十块呢？” 吴霄寒还是没说话，只顾着帮霍齐云夹菜。 霍齐云主动回复道：“四五十？不可能，辽省是工业大省，发展的很好的，普通工人也有四五十块，别说军官了！” “这样啊！齐云你眼光真好，我听说，你是霄寒的救命恩人呢！你们两个可真有缘。” “对啊，是吧，我也这么想！对了，陈晴姐，你呢，你结婚了没？” 陈晴一听，捏紧了筷子，随后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不能瞒，坦诚装可怜才好。 她吸了两下鼻子：“我运气不好，前几年结婚了，后来因为男方，他，太欺负人，太大男子主义，我们不得不离婚了。” 霍齐云吃的差不多了，一下就放下了筷子，一脸不相信道：“陈晴姐你人漂亮，学历高，怎么找了这样一个男人？他欺负你了？打你了？” ------------ 第一卷 第148章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他 陈晴的眼眶立刻红润充血了，眼睛里滑了几滴眼泪出来。 声音充满控诉，因为哭泣脸还有些羞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一家子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霍齐云继续鼓动她说出实话：“陈晴姐，你别拿我当外人！要是想倾诉就说吧，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陈晴拿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余光还能看到霍齐云那边的菜已经吃完了，她还有些担心他们是否要加菜，可看到霍齐云和吴霄寒都不再动筷，也没有夹菜的意思，心才放下，专心诉苦。 “这，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实在是太难开口了！反正我在他们家，是一点好没捞到，全成不是了！” 陈晴哭的多少有几分真情实感的。 “刚结婚的时候看他文质彬彬，有文化，有内涵，可没想到，他们一家简直就是吸血鬼无底洞啊！” 陈晴一股脑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告诉了霍齐云。 比如前夫大男子主义，在家里什么活儿都不干； 比如前夫母亲控制欲强，新婚夜还要听墙角，半夜说想儿子想跟儿子睡一起； 又比如，结婚不仅不给彩礼，还把陈晴家给的陪嫁钱都给挥霍了。 霍齐云一听，这事儿如果是真的，那陈晴还真挺遇人不淑的。 她这辈子的择偶观，就是绝对不找妈宝男和眼镜男，尤其是那种成天带着丝框眼镜的，要么是真书呆子，要么就是禽兽，没有例外。 她甚至有几分可怜她了。 “陈晴姐，那你们有孩子么？” 陈晴摇头，说起孩子更来气了：“我们没孩子，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啊！” “啊，没有生育能力？”霍齐云的眼睛都放光了！！！ “是啊，他还不承认，他妈妈还说他儿子好好地，不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他们家一直说是我的问题。后来我爸妈带着我去医院检查，他们还说我爸妈找关系，我的检查报告是假的，我都要气死！” “这，确实太过分了！那后来，是怎么离婚的？” 陈晴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泪：“我升职成科任老师后，他们想把我的工资拿走，给他妹妹攒嫁妆，我不同意； 后来我就提出了离婚，他们家当然不想离婚，但是我拿他不能生的事情威胁他，他就同意了。” “原来这样，陈晴姐也太不容易了！不过你现在已经脱离苦海了，以后再找男人可得擦亮眼！” “会的会的，不过不急，慢慢找吧，我现在只想好好教书。” 陈晴点点头，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吴霄寒，发现吴霄寒也皱着眉，心里想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书上说，男人不喜欢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做、不需要男人的女人。 男人喜欢柔弱的，爱哭的，能让他们产生被需要感的女人。 这样示弱，把伤疤揭开给他看，应该就算示弱了吧！ 这次她把眼睛擦得很亮，这个男人不光看起来好，两家互相也知根知底，这次肯定不会走眼了。 吴霄寒在对面感受到陈晴的视线，他抬起头发现陈晴又错开了眼。 而桌下旁边的小手一直捏着他的大腿里子。 那动作就是在告诉他：看吧，我说她看上你了吧！ “陈晴姐，你还年轻，也就二十六七岁吧，跟我家吴霄寒一样大，肯定会很容易找到一个好男人的。” 陈晴苦笑了两声：“希望吧，希望我也有你这样的好运气，能找到像霄寒这样的好男人，那我也知足了，不求大富大贵，知冷知热就行了！” 霍齐云又附和了两声：“肯定肯定！” 吴霄寒看看时间不早了，主动问道：“你们吃饱了么？” “饱了！” 吴霄寒站起身：“那我就去结账了！” 陈晴一听，也立刻站起来去阻拦：“不行不行，说好我请客的，怎么能让你结账？” 霍齐云喝了口水：“陈晴姐，你赚点钱不容易，每个月就靠着死工资，还是让吴霄寒去结吧，况且，我们两个人吃得多，让你结账，那不是欺负你了？” 陈晴一脸焦急：“绝不可以，说好了我结账的！” 霍齐云眼珠转了转：“那这样吧，你出你的那份钱就行了。” 陈晴：“是什么意思？” 霍齐云指挥吴霄寒：“你去结账，陈晴姐出账单的三分之一钱。” 吴霄寒答应道：“好！” 陈晴还在装：“真的没事，我来请客。” 吴霄寒立刻起身，出门的时候因为门口较小，还等陈晴让开才走，生怕碰到陈晴。 陈晴心里的粉红泡泡更多了，好绅士！ 也顾不上还没穿衣服的霍齐云，立刻跟着出去。 怎么也要装一下抢单吧！ 可走到外头不知道谁在地上扔了个橘子皮，她踩到差点滑倒，一下往前摔去，立刻扑到了吴霄寒的身上。 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不松手，不然下一秒她就要脸着地摔个狗吃屎了！ “啊，什么东西这么滑！” 她叫喊着，双手紧紧地抓住吴霄寒的劲腰。 吴霄寒此刻外套，没有拉严，陈晴正好抓到了他内里，只一件衬衫。 衬衫下，就是他结实的腹部肌肉，即使吃饱了，也没有一丝赘肉和肚腩。 陈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不知道他的腰得多有劲儿啊。 一晚上肯定能好几次！ 待吴霄寒反应过来，立刻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把她的手扒拉下去！ 然后后退了两步，还扑了扑身上的衣服，脸上是十分嫌弃的表情，一点都没有隐藏。 这动作明明充满嫌弃，可在陈晴的眼里，却是丈夫对妻子的忠贞。 只是，若是她是那妻子就好了。 “对不起，我被东西滑了一下。” 吴霄寒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人已经退到了霍齐云身后。 发现小姑娘脸上全是看戏表情，竟然没有一丝不爽！ 他都被别的女人摸了，她怎么还这么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 霍齐云本慢悠悠出来，没想到目睹了一番好戏：“霄寒，既然陈晴姐这么热情好客，那这次就别抢单了！就让陈晴姐请客吧，不然一会儿陈晴姐又要急得滑倒了，你说是吧。” 吴霄寒嗯了声。 陈晴？？ 不是，怎么又变成她付钱呢？？？ “啊...”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霍齐云招呼着服务员：“请带这位同志先结账吧，我们已经吃好了。” “好嘞！” 服务员走到陈晴面前：“您跟我来吧，我们结账在楼下。” 陈晴不得不跟着服务员下了楼，一边走一边懊恼，早知道自己就不出来抢了！ 真是蠢货！ 暗骂了自己好几遍！ ------------ 第一卷 第149章 男人生气也很可怕 回家的路上，三个人各有心思。 吴霄寒生闷气，陈晴懊悔，霍齐云感叹今晚的饭好吃，‘瓜’也好吃。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晴竟然是因为前夫无法生育才离婚的！ 估计，他们整个大院的人都不知道吧！ 想到这她就有些暗爽，想着回家后要不要偷偷告诉齐文含。 齐文含一看就不是那种喜欢在外面乱说的话的人，所以告诉她不仅可以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还可以让齐文含高兴一下。 只是不能生育这个话题，多少有些那个... 儿媳妇跟婆婆说别人家儿子不能生育，齐文含不会想到吴霄寒身上吧？ 要不还是算了？ 到家后，陈晴就跟二人告别了。 陈家客厅灯亮着，看到陈晴从吴霄寒车上下来，父母二人都有些惊喜。 拉着陈晴问东问西，一脸的高兴。 陈晴一想到今日吃饭花了三十多块，半个月工资灭了，哪有心情，直接上了楼。 而吴霄寒进屋后，也情绪不好，直接上楼，留给客厅的父母媳妇一个悲伤背影。 都没理霍齐云？ 霍齐云这会儿才看出来他不高兴，跟吴爱国和齐文含说了两句话，就蹭蹭上楼了。 “老吴，我看你儿子不高兴，你说他们两人不是吵架了吧！” 吴爱国看着电视：“小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咱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没少吵。” “那不一样，你说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吴爱国回头看她一眼：“你还是算了吧，你儿子看见你会更生气！” “......” 吴爱国又说道齐文含伤心的地方了。 “老吴，你说咱儿子到底因为啥？生我的气，这些年都对我爱答不理，上次他手上我们去医院看他，他还大发脾气。我真的不理解，他是怨我从小没花时间陪他么？” 吴爱国心里有猜测，但也不敢确定。 “可能是吧，也可能是有些事情让他有什么误会？这件事急不得去说，现在儿媳妇在能缓和儿子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我们可以通过儿媳妇去问问看，这孩子这么多年到底因为什么？” 齐文含唉声叹气的：“谁家独生子和母亲像仇人一样？我也想好了，过了今年，我就退休吧。追求那些虚名干什么，我就安心在家养养花学学做饭，以后给他们俩带孩子。” 吴爱国一脸的不敢相信：“我们外交部女强人，竟然想要退休了？” 齐文含坐到吴爱国旁边，像是想明白了：“从大学毕业就工作到现在，三十年了，我也该退休了。 这些年我们两个都忙，孩子小时候跟着保姆，长大了就在部队，或许是母爱缺失太多才导致了如今的性格问题。 以前我想不通，也不想放弃事业，可如今看到他和齐云幸福快乐，我又觉得我做得太少，或许是时候弥补了！” 吴爱国安抚她：“你别多想，咱儿子绝对不是那种喜欢你经营他那么仔细的孩子，你忘了他小时候写日记，说能在报纸上看到妈妈，特别骄傲吗？这期间肯定是别的事情。” “反正有儿媳妇在，这误会一定会解开的！” 两口子顺着楼梯的位置看着楼上，脑海中浮现了吴霄寒小的时候。 虎头虎脑，学习好，听话。 多少人心里的好孩子啊！ ...... 霍齐云追上楼后，发现吴霄寒直接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脱衣服的时候，还把衬衣扔在地上踩了两脚，跟个小孩子似得。 洗完后穿着浴袍出来，擦干净了头发，连内衣也不穿，直接躺进了被窝。 一句话，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你怎么了？” 她凑过去。 可是某男不理她。 伸出小手戳戳他：“喂，你到底怎么了？” 还是不理她。 “你生气了？”她小心问道。 某男立刻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射了过来。 薄唇抿着，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她却感觉他咬牙切齿的。 “你还知道来问我？” 霍齐云眨巴扎巴眼睛，非常无辜：“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吴霄寒深呼吸三次，最后忍无可忍。 “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 “陈晴摸我的腰，你都没反应！” “她占我便宜！” 他眼眶通红，因为委屈低吼像个受气的老虎。 霍齐云懵了。 怎么也没想到，因为陈晴踩了橘子皮不小心滑倒，倒在吴霄寒的身上，她没有因此吃醋，吴霄寒因为这个生气了！ 天老爷！ 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说出，她摸我的腰，你都没反应这种话的。 霍齐云真不在意么？ 并不是。 她只是有心理阴影了。 如果吴霄寒没有这个心思，陈晴哪怕脱光了坐在他的怀里，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如果男人很容易被抢走，那这男人再优秀她也不会再要了！ 就像霍湛江！ 而且当时他嫌恶的表情被她看到了，她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相信，所以没生气。 她眸子暗了暗，把手伸进被窝找到他的大手：“所以你一回来就洗澡，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就是因为陈晴摸了你，你嫌弃她？” “嗯。” “是你只讨厌陈晴，还是所有女人都讨厌？” 吴霄寒气极反笑，在她面前好像就是会失去所有的理智：“除了你之外的女人，都不能碰我。”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 直接臭着脸钻进了被窝，背对着霍齐云。 霍齐云是又无奈，又想笑。 从来没想到，男人也会因为觉得女人不在乎自己而生气。 还是一个这么大只的男人。 她站起身，直接进了浴室。 吴霄寒看她这样，在被窝下攥紧了拳头。 两行无声的眼泪，落在了枕头上。 还真哭了... 难道她真的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可是，他离不开她怎么办？ 倒是要继续生气，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陷入了死胡同。 浴室里的姑娘快速将自己洗干净后，裹着浴巾出来了。 在吴霄寒没看到的角落，擦干了身上。 然后直接从床尾，钻进了被窝里去。 一进被窝，就感受到他的体温。 好温暖。 整个人顺着他的身体慢慢爬着，给他激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 他还是没动，他不知道他要干嘛。 随后，霍齐云拿起他垂在床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搭。 他才彻底意识到，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秀发也落在他的胸肌上，脸上，痒痒的，让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许多。 她这是？在勾引自己？ ------------ 第一卷 第150章 儿媳妇那小身板，也不经你这么折腾 他刚要继续说话，香香的小嘴就凑了过来。 在他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亲。 “别生气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我不是不在意，我是相信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陈晴。” 吴霄寒声音闷闷的，但还是没抵抗住诱惑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地箍在怀中，给她传导着自己灼热的体温。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呢！” 某男实在是忍不了，在她再次亲过来时，咬住了她的唇瓣。 虽然没用力，可是某女故作妖，轻轻地叫了声。 “好痛。” 给他吓了一跳：“对不起，很痛么？” 他有些懊悔，去查看她的嘴巴，在他把脸探过来时，她对着他的下巴那就咬了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两个小牙印。 不过他胡渣还在，她感觉有些扎嘴，就放开了嘴巴。 两个人一对视，笑得像个傻子。 随后笑声停止，两个人在被窝里鼓秋鼓秋，气息越来越不对。 门外没忍住偷听的吴爱国听见两人在屋里笑，又没了动静，意识到了什么，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虽然他说吵架正常，但是害怕儿子惹了儿媳妇不开心，还是赶紧过来看看。 齐文含不是专业的，他可是专业的。 趁着齐文含洗漱收拾的时间，他就轻悄悄地上楼偷听了。 回到卧室，齐文含看他还蹑手蹑脚的，有些奇怪：“老吴你干什么呢？怎么鬼鬼祟祟的？” 吴爱国清清嗓子：“没事，我就是上去看看你儿子有没有欺负儿媳妇，现在好了，他俩在上面也不知道笑什么呢，笑得嘎嘎的，跟个公鸭子一样，你可以放心了。” 齐文含一脸嫌弃：“你去偷听了？你怎么这么变态，人家新婚小夫妻，万一听到点不该听的，尴尬不尴尬！” 吴爱国一拍脑门，是啊！ 他怎么就忘了。 但是转念一想：“我这不算偷听，我这叫打探敌情。这不也是怕你那苦大仇深的傻儿子把好不容易讨来的媳妇弄丢了吗。而且咱家隔音挺好的，放心吧。” 齐文含理解吴爱国也是担心。 “行，不过以后别偷听了，怪怪的，让儿媳妇看见，还以为你变态呢！”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 两夫妻上床休息后，吴爱国忽然又来了一句：“你说，咱儿子啥时候能给咱们制造个孙子孙女出来？” 齐文含想了想：“齐云要是想上大学的话，估计要晚些吧。” 吴爱国在黑暗中眨眨眼，想起打扫卫生的阿姨倒垃圾时，在他们那屋里的垃圾桶里发现好几个计生用品，当时他正好路过看到了。 这才回来两天啊，就用了这么多，他可以肯定他儿子那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看起来还挺强悍，应该遗传他了。 但是年轻的时候如果不要孩子，等年纪再大了质量就不好了。 “文含，要不要劝劝？年轻要孩子，体力好，再过几年你儿子都三十了，那时候体力就跟不上了。再跟陈晴前夫似的可咋办！” 齐文含掐了他一把：“你个老爷们家家怎么还担心这些事了？还有，陈晴前夫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们男的没事还讨论这些？谁跟你说的？” 吴爱国有些尴尬：“没人告诉我，是有一次车半路爆胎了，司机修车去，我走着回家，正好碰见几个人在凉亭那说，我就听到了。” 齐文含嗯了声，立刻嘱咐他：“这事情你可不要乱说，你儿子肯定不会有问题的。他身体那么好，你就别操心了。儿媳妇想啥时候要就啥时候要，不要催。” “知道了！睡吧！” 当夜，吴霄寒和霍齐云折腾到了半夜三点多才睡。 因为计生用品不够，最后两次在霍齐云的允许下就没有使用。 她感觉应该没事。 但人真的累得要命，早上完全起不来，根本起不来。 所以早餐时间，吴爱国和齐文含的对面，是一个脖子上全是印子，拿着包子猛吃的傻儿子。 齐文含提了提吴爱国的腿挤挤眼睛：你看你儿子脖子。 吴爱国也挤挤眼睛：我看到了。我就说吧，他随我，很强悍！ 齐文含：你个不要脸的，你看他吃饭吃得狼吞虎咽的，跟几天没吃饭一样！ 吴爱国：他累着了，吃点补补！ 眼神交流完毕，吴爱国看向一边的阿姨：“小杨，咱们中午吃点羊肉吧，这天气冷，吃点羊肉温补一下，你里面放点萝卜！” 杨阿姨：“好！要不要再买点牛奶？” 吴爱国点点头：“好主意！再买点牛排骨吧，做红烧。我听说儿媳妇好像爱吃辣？” 吴霄寒听见：“对，给她弄点辣的。” 齐文含：“再买点羊肚牛肚做点爆肚吧！” 吴霄寒吃着包子的手顿了顿。 这是他爱吃的东西。 杨姨痛快答应：“行，那我现在就去买，吃完你们就放着，我回来收拾，晚了好东西都被抢没了！” 齐文含一想明天就过年了，得在备点东西：“你等我两分钟，我跟你一起吧！” 然后换了衣服，跟着杨阿姨一起，开车去了市场。 女人一离场，饭厅就剩两个爷们。 吴爱国说话就不收着了：“那啥，你也收着点，别折腾得太厉害了，看那脖子整的，一会儿换件衣服遮遮。” 吴霄寒根本没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东西，因为霍齐云还在睡，窗帘又换了遮光的，他早上根本没注意到，就连洗漱都没开灯，怕晃着霍齐云。 此刻一听吴爱国这么说，多少有些害臊了。 昨晚上霍齐云的确有些报复性地在他脖子和肩膀咬了好几口。 可还没等他说话，吴爱国又开口了。 虽然他也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孩子身体，还是得委婉提醒一下。 “还有，虽然年轻，也不能老这么那啥，你顾着点身体。” “还有，儿媳妇那小身板，也不经你这么折腾，你五大三粗的一个，儿媳妇矮矮小小的，你别让她盯着两个黑眼圈出来，别人看到会笑话她。” 吴霄寒：“......” “嗯...知道了...” 黑脸在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红了，也的确，更懊恼了！ 他爸说得对。 他放下包子，很认真地说了句：“爸，你是过来人，谢谢你提醒。” ------------ 第一卷 第151章 儿媳妇就是要宠的 吴爱国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儿子，孺子可教也。 只是吴霄寒下一句又给他提醒儿：“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虽然个头小，但是力气很大！” 吴霄寒心情不错，又给吴爱国讲了个故事，是关于霍齐云在女澡堂和鲍大尔打架的故事。 听到一百斤不到的儿媳妇，拎着能装四十斤一桶水的水桶，往另一个女同志身上泼，他更吃惊了！ 儿媳妇，还真是生猛啊！不过这种有仇必报的性格，他喜欢！ 他老吴家，看来未来可期！ 他那个蠢儿子能找一个这么厉害的姑娘，这简直是祖坟冒了青烟！ 别看齐文含是外交部女强人，这些家长里短妇女打架的事儿，她可一点也不擅长。 以前被别人阴阳，说过坏话，她都是气得回家诉苦，也不敢在外面吵架。 不仅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还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很少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儿媳妇这真是把家里三个人没有的泼辣厉害都给弥补上了！ “太好了，以后要是霍耀京他妈在你妈面前乱说，儿媳妇就能帮她出气了！” 吴霄寒点点头。 他想起霍耀京的母亲徐雨来了； 人真是复杂； 他和霍耀京关系不错，父亲也和霍耀京父亲霍子千关系不错； 可是徐雨和齐文含，却一直不对付。 尤其是徐雨，总是莫名其妙地针对齐文含。 两个人虽然都是干部，但不在一个部门，也没有什么利益往来上下级这种关系，就是互相磁场不合。 年轻时拌嘴，这两年见了面又开始互相不说话，用眼神吵架； 所以即使逢年过节串门拜年什么的，两个女人也不会去对方的家里。 今天的父子关系也在早餐的小话中，亲密了一些。 吴爱国怀念这个无话不说的儿子，只是自从他十几岁长大后，就再也没这么说过这些了。 这都是儿媳妇的功劳啊！ 吴霄寒把吴爱国的话听了进去，决定这几天都不折腾霍齐云了，等初一过了年，带她出去逛庙会逛公园，也确实需要个好体力。 齐文含并不太会做饭，但是她想明年退休，以后帮孩子们带孩子，就肯定要学。 买完菜回来后，就跟着杨阿姨在厨房帮忙打下手。 她做母亲的虽然没直接跟吴霄寒说让他节制一些，但是她买了一堆牛羊肉和吴霄寒爱吃的东西，也算是给他们两个补身体了，省的年纪轻轻就肾虚。 回来的时候，车后备箱，后座都填得满满当当，吴爱国和吴霄寒两个男人帮着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都搬到屋子内。 齐文含看着吴霄寒帮忙，心里也开心了些。 最起码他不再抵抗，而是有心缓和关系。 霍齐云一直睡到中午饭前，她是被杨阿姨劈骨头的声音吵醒的。 起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一个鲤鱼打滚就从床上滚了起来。 然后在床边龇牙咧嘴的，“腿好疼啊！！！！！” 她嚎了一声，楼下的吴霄寒隐隐约约听到动静立刻上楼来看，一开门就看到她头发睡得跟鸡窝一样，半靠在床边揉大腿。 没穿睡裤，腿又白又细，十分光滑。 看见他进门，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吴霄寒稳稳地接住枕头，然后凑过去，帮她按摩了一番，才送进卫生间里洗漱。 还帮她搭配好了今天的衣服。 黑色宽松针织长裤，红白色小毛衣，如果外出的话，就穿一双小皮鞋，里面都是棉毛，非常温暖。 在家里就穿棉拖鞋就行了。 收拾妥当，某女迈着沉重的步伐下了楼。 还没走到楼下，就闻到一股香香辣辣的味道。 “牛肉味，辣味？不会是在做香辣牛排吧！” “真是佩服你的鼻子。” 霍齐云有些懊恼：“我睡这么久，你爸妈不会不高兴吧！” “不会，放心吧。” 到了楼下，跟公婆打了招呼，小杨阿姨就指着一边的炉子：“饿了吧齐云，炉子上有刚炖好的牛奶，快让霄寒给你倒一碗！” 霍齐云自己去弄：“我自己来就行！” 齐文含：“你坐着，让霄寒去弄。” 吴霄寒赶紧拿了碗和勺子，倒上牛奶又给她加了些白糖。 “有点热，晾晾。” “好的，谢谢！” 杨阿姨在厨房内跟齐文含挤挤眼睛：“这俩孩子感情真好，真有礼貌。” 齐文含一脸欣慰道：“只要他们俩好，我和老吴就放心了。” 霍齐云一碗牛奶喝完，立刻就去厨房帮忙了。 齐文含正好在帮杨阿姨切大葱和蒜，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切到了手。 刚要叫出来，霍齐云抓着她的手往外挤着血，然后打开水龙头就放到了凉水下去冲。 又让吴霄寒赶紧拿止痛片和胶布，把止痛片用酒瓶底压成末，在手上的手指头上撒一些，血立刻就不流了。 再用胶布缠上。 齐文含没想到霍齐云动作如此利索，自己被她抓着摆弄，然后一下就被推出了厨房。 “我来吧！您歇着去吧！” 吴爱国一看齐文含切到手，还在找家里的药箱，没想到都被包扎好了。 那边霍齐云已经洗干净手拿着菜刀，在棒棒棒地切葱蒜姜片干辣椒了。 “儿媳妇，这刀工，比你杨阿姨还好。” 吴霄寒看了一眼吴爱国，随后有些无奈小声解释道：“被逼的，她从小就干活，什么都会干，种地放牛，养猪养鸭，做饭等等，那天去陈家，连陈晴的柜子都是她修的。” 吴爱国一脸的不相信：“儿媳妇这么能干？那他养父母家那几个孩子干什么吃的？怎么什么都让她做？” 吴霄寒摇摇头：“寄人篱下迫不得已。” 然后十分心疼地也进厨房帮忙去了。 齐文含十分懊恼：“我小心些好了。” 吴爱国：“慢慢来不要急，不过，儿媳妇养父母家那边的情况，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深入了解一下。” 齐文含看向吴爱国，这个小老头又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她赶紧把他拉到角落，离厨房远些：“你要干嘛？” 吴爱国抱着肩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儿媳妇之前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你说，我们要不要......” 他怕被听到，还凑近齐文含耳朵边说话。 而齐文含听到后，都佩服吴爱国这心思。 “你这是要给儿媳妇出气啊！” “嗯，儿媳妇就是要宠的！不仅要出气，还要帮她找找亲生父母，虽然咱儿子一直在找，耀京那边也在查，但是人多力量大，我一会儿就给陆岩打电话，让他也去调查！” ------------ 第一卷 第152章 齐文含大倒苦水 陆岩是吴爱国手下最信任的军官。 他比吴霄寒大几岁，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军事素质特别强，人也高大干练。 吴爱国每每说起陆岩，那真是一脸的欣赏。 有一段时间陆岩甚至是吴霄寒军旅生涯中的目标。 吴爱国十分看重陆岩，可以说，在他手下他最看中的就是陆岩，其次是自己的儿子。 当然了，这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排名不分先后。 只是两个人方向不太一样，但陆岩以后也是吴霄寒军旅生涯中的一大助力。 齐文含：“陆岩也挺久没来过咱家了，今年过年他还是一个人吗？” 吴爱国：“是，这孩子年纪不小也没个对象，让他找也不找，之前组织上组织联谊会，我给他报了名，结果这小子表面上答应我，结果没去。” 齐文含笑了笑：“你也别跟他置气了，他也是害怕了。终究是缘分没到。” “不管他了，爱咋滴咋滴吧！” 吴爱国又看了一眼厨房，再次压低了声音：“过了年，部队上很多变动！” “怎么说？” 吴爱国：“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儿子之前缉毒和比武大赛拿冠军的功勋章快下来了，半年内连着拿两次三等功，放在全国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估计好处不会少，我老吴脸上有光啊！” 吴爱国一向低调，这么多年来一直稳扎稳打，个人评价很好，人还低调，不逞能，不嘚瑟，不搞任何性质的小团体，帮理不帮亲，所以声望很高。 齐文含又是外交干部，女强人一个。 两口子平时万事都谨慎小心，可谓是三千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不能犯一点小错误。 夫妻两口子完美无瑕，那儿子呢？ 儿子要是个歪的，就可以大做文章，很多人想法设法等着看好戏。 结果，儿子更争气。 高中毕业成绩最优等，明明能拿推荐信上最好的大学；结果他毕业后直接参军去最基层苦寒的部队，一步步自己打拼到这个位置。 半年两个三等功，那叫一个优秀！ 这种死里逃生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有些人，红眼病都要犯了！估计做梦都想让他们家里出丑。 所以一开始霍齐云的事儿传到大院的时候，好多人即使跟吴家关系不错，但也真的好奇吴爱国是否真的找了一个三观不正，出身低贱的儿媳妇。 更有甚者上门来打探消息，还劝说他们夫妻两个放弃这个儿媳妇，省得影响儿子的前途？ 说好听是劝，说不好听，那就是来看笑话的！ 吴爱国没怀疑么？ 当然有！ 他亲自去找了霍耀京，让他帮他看看，霍齐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如果霍齐云品行不端，人品真的有问题，那他们夫妻就会想别的办法去报答她对吴霄寒的救命之恩！ 可霍耀京带回来的话，让吴爱国不仅丢掉了所有的偏见和怀疑，反而对霍齐云连连称赞！ 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孤儿身份却对养父母极力孝顺的孩子； 不仅在校成绩优良，村内外评价很好，连学校老师说起她来都是赞不绝口和可惜！ 可惜这么优秀的孩子，没能上大学！ 为了照顾父母，宁愿埋没自己留在东北那种苦寒的地方。 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外面传的心机女呢！ 也就那些恨不得吴家出丑的人才会相信这种事情了！ 吴爱国和齐文含看霍齐云都是越看越满意！ 两口子说完悄悄话，又去厨房那边，霍齐云和杨阿姨已经准备好今日的午餐了。 吴霄寒连忙帮着上菜，摆餐具。 两口子二十几年没享受过的待遇，在吴霄寒结婚后，享受到了。 红烧牛排、老京市水爆肚配辣椒油芝麻酱、清炖羊肉萝卜汤、醋溜土豆丝。 “小杨你也别站着，一起吃！” 杨阿姨平时都是提前吃或者等大家伙吃完才吃，吴家人口少也不是不让她一起，只是她自己喜欢忙活，不喜欢跟他们一起吃显得拘束。 今天倒是开心，也跟他们一起喝上两杯小酒。 吴霄寒已经换了衣服，脖子挡得严严实实，此刻也是专心吃饭。 齐文含也细说这自己都买了什么年货：“烟酒糖茶，花生瓜子水果，猪肉牛肉羊肉鸡肉，还有不少糕点和我之前就让裁缝做的新衣服，另外，齐云，妈有件事也想问你。” 霍齐云抬起头：“您说。” 齐文含缓缓道：“是这样，按照礼数来说，过年了，我们是需要给你养父母那边送些东西的。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的意见。” 霍齐云放下筷子：“不用送，我和他们已经断亲了，断亲书都签了。” 她甚至都做好了大家说她不孝的准备。 没想到齐文含长舒一口气：“我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断亲就断亲，那样的人家，也没什么好的！以后他们若是再找你麻烦，我去给你处理！” 吴爱国哈哈笑了两声：“你确定么，你这辈子只会在外交场合吵架，还没见过你跟老百姓吵，我还挺期待的呢！” 齐文含白了吴爱国一眼，但也知道他是怕齐云多想，故意在说笑：“为了齐云，我干啥都行！” “哈哈，好！我老吴等着看这天！” 霍齐云也挺触动的，她知道吴爱国和齐文含肯定知道她和霍家的那些事。 只是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妈，放心好了，吵架我很会。以前在村里，天天看他们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我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吵不过，我去帮你！” 齐文含竖了个大拇指随后苦了脸：“过完年，霍耀京他大哥霍耀曾家的二胎女儿要过周岁宴，到时候你一定要跟着我去，不然徐雨那个坏女人，肯定要挖苦我！” “啊！这怎么回事？” 吴霄寒看了看齐文含，随后主动解释：“妈和耀京母亲关系不好，两个人一见面就拌嘴。” 齐文含意外吴霄寒竟然还记得，更是借着机会大倒苦水。 边吃边说，却惹得霍齐云哈哈大笑。 整个饭桌上的气氛都十分轻松，本来以为是什么狗血戏码。 结果就是因为徐雨和齐文含以前上学的时候因为争过班干部，最后徐雨没争过，两个人就结了梁子这点事。 齐文含越说越激动：“你说她也太小心眼了，上学的时候都没说啥，结了婚了反而因为这事情跟我吵架，我就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下次我带着齐云，她再敢讽刺我，我就跟她吵架去，反正我要退休了，我怕什么！” ------------ 第一卷 第153章 发请帖还是套话？ 当天下午，几个人和杨阿姨又一起准备了些过年的灯饰，对联等。 “这对联明天早上贴，我早点熬浆糊，熬完浆糊贴完对联给你们弄完午饭，我也可以回家和老伴儿吃个团圆饭了！” 齐文含厨艺不行，不然她肯定让杨阿姨不用来了，因为以前都是这么办的。 过年那天，两个人都是从饭店打包些菜回来，能吃好几天！ 吴爱国不忙的时候他会做一些，大多数时间都不用齐文含动手。 所以她的厨艺，基本上就是煮个面条和粥，炒个素菜的那种水平。 但是今年霍齐云在，杨阿姨也当个事儿办，就决定中午给他们做晚饭再回家。 齐文含特别不好意思：“齐云你别嫌弃我，我确实做得不好，我以后学，等你和霄寒要生孩子的时候，我来给你做饭！” 霍齐云不懂：“妈，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齐文含一脸的不好意思：“还不是因为作为女人啥都不会么，连做饭都搞不明白。” 霍齐云摇头：“NO NO NO，您要是还啥都不会，还让不让别的女人活了！您说，您都会说什么语言？” 齐文含：“英语，法语还有俄语。” 霍齐云没想到，以为齐文含会两门就很厉害了，她竟然会三门：“天哪，这么厉害，怎么还说自己啥都不会！我都要嫉妒死了！” 齐文含看她表情夸张，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暖意：“可是，这不如做饭实用，做饭还能让家里人高兴。” “做饭是技能，语言也是技能，只要能靠着技能生存变现，那就是好技能。杨阿姨做饭好吃人利索，就能靠着这个找到工作，养家糊口；妈你会几门外语，又在外交部上班，出去为国家争取利益，这也是实现个人价值！” 杨阿姨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就是，齐云说得对，那句话怎么说，人各有志，一个萝卜一个坑，额还有，物尽其用，哎，我也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哈哈！” “明白您的意思，说的也没错。所以妈，不用因为做饭不好而自责，还有人羡慕您会说几门外语呢！” “谁说女人就一定得守着锅台和孩子转悠？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现在解放了，不一样了！” “对对对，说得对！” 三个女人一台戏。 吴霄寒和吴爱国坐在沙发边听着他们说话，吴霄寒也是越来越放松。 吴爱国看了一眼他，以往一见面就紧绷着神经的儿子，如今的确缓和多了。 “你媳妇，厉害！” 吴霄寒嘴角勾了勾，忽然发现他妈挺傻白甜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越想越不对。 既然是这么一个性格单纯的人，那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来对吧？ 难道，这真是他误会了？ 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 他脸色又紧绷起来，想着那年的事情。 吴爱国看他这样子变脸，赶紧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这小子，变脸这么快？ 真吓人？ 又看了霍齐云一眼，感觉儿媳妇有点可怜。 跟个变脸大王过日子，平时肯定很难受吧？ ..... 晚上，霍耀京的大哥霍耀曾就亲自来发二胎女儿周岁宴的请帖了。 当时霍齐云正在门口，所以是她开的门。 一开门，霍耀曾看见她，差点忘了说话！ 跟他小姨怎么这么像！ “你好？你找？” 霍耀曾：“你好，我来找吴叔叔和齐阿姨，我是霍耀曾，来送请帖的！” 霍齐云立刻大喊了一声，吴霄寒就过来了。 “霍大哥！” “嗯霄寒，好久不见啊！气色不错，我来送请帖！” “你先进来。” 霍耀曾进门后，又偷偷地打量了霍齐云几眼。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霍耀京问他妈好几次，霍齐云到底是不是他家妹子的事了。 长得这么像，这么漂亮，不怀疑都不可能。 吴爱国从书房出来后，又跟霍耀曾嘘寒问暖问了几句话。 霍齐云在一边听着，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高大瘦瘦斯斯文文的男人，也是一个干部。 年纪轻轻，就是副局长了。 跟刘海晏一样的级别。 她看霍耀曾跟霍耀京完全不一样。 霍耀京很百变，因为职业原因，可以给人各种不同的形象，但是霍耀京这个人第一感觉就比较好接触，接地气！ 这个霍耀曾就不一样了，他第一感觉斯文，但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深沉，心思很多的男人，那双眼睛一看人，都能把一个人底裤给看透一样。 瘆人！ 果然从政这一行，没有几个是简单人物。 不过这些都跟她没啥关系。 她就在一边看着这几个年纪都比她大的人说话。 霍耀曾在这里，说话还是比较恭敬实在的，看肢体动作也放松一些。 她肯定两家关系确实是不错。 只是没想到，后面会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霍耀曾浅笑：“我听说，是霄寒的爱人小霍同志把刘叔叔家那个魔女刘梦遥留在了辽省食堂刷盘子？” 霍齐云抬头，眨巴眨巴眼，发现几个人都盯着她看。 那个霍耀曾的眼神，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是，这位霍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霍耀曾也很实诚：“是刘叔叔爱人去我家，跟我妈闲聊起来的。” “哦，是吴姨啊！” 霍耀曾回答道：“是啊，她说她把梦遥惯坏了，溺爱得无法无天了，送去那边让你管教，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把她管得很听话，她还说，想找时间跟你学习一下，交流一下心得呢。” 霍齐云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这个霍耀曾话里有话。 这短短几句话，给她两个信息。 第一，吴洁没事去霍家跟徐雨闲聊；说明她可能跟徐雨关系不错。 第二，在徐雨面前说她把刘梦遥管得很好，看似夸奖，实则可能是吐槽和嫌弃和看不起。 “哦，吴姨也是够关心梦遥了，她这个继母还真是称职。你们不知道，刘梦遥在那边过得生活，那可是一个奢侈，要多少钱，她继母就给多少钱。前些日子，刘梦遥说打牌输了五百，她吴姨二话不说就把钱给了呢！” 这句话，可把齐文含和霍耀曾两个公务人员，说得直皱眉。 “刘海晏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给刘梦遥挥霍啊？耀曾，你俩同级，工资应该差不多吧！” 霍耀曾点点头：“应该都是一百二十块钱。” 齐文含疑问：“奇怪了，那吴洁也不上班，怎么能拿出来那么多钱？当年在我们家做保姆，一个月才十块，她也不可能攒这么多钱啊！” ------------ 第一卷 第154章 三套衣服 霍齐云瞪大眼，做出一副无辜样子，捂着嘴巴看着众人：“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齐文含摇头，赶紧安慰霍齐云：“没有，没有，你别多想。” 霍耀曾表情未曾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瘆人的目光又落到了霍齐云身上：“小霍同志倒也是热心肠。若是真能把刘梦遥给带上正途，恐怕刘叔叔那边以后也少不了答谢。” 霍齐云嗯了声，默默地避开霍耀曾的目光：“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让她自己明白，赚钱不容易。五百块那可不是小钱，都能在辽省买间小平房了。” 霍耀曾发现霍齐云一直故意躲着他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有些犯职业病了。 “是啊，小霍同志说的对。哎时间不早了，叔叔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您们也早点休息，咱们过完年再见！” 霍耀曾起身，吴霄寒把他送到门口，他的身影便快速消失在街道边了。 等他走后，霍齐云便主动询问霍耀曾是做什么的。 吴霄寒拉着她回客厅坐下：“耀京在纪监局。” 吴爱国补充一句：“纪律监察局，副局长。” 霍齐云轻轻地拍拍胸脯一副受惊的姿态：“你们确定我没说错话么？” 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惹得吴爱国哈哈大笑。 “齐云别怕，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耀曾即使问什么说什么，那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你不用担心说错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齐文含也劝慰她：“别怕，怕也没用。纪监局要查，谁都听不到风声的，上午还在发火骂下属，下午就给带走了呢。” “啊！真的！” 吴爱国：“你可别吓儿媳妇了。” 齐文含立刻道歉：“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今天耀曾的确有些怪。一个人大晚上的过来，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啊！” 吴爱国翘着二郎腿，还是决定不要吓到儿媳妇，就没说实话转移话题：“害，可能就是忙呗才有时间，你也别瞎想了。明天除夕了，你还不把你给儿媳妇买的新衣服拿出来？” 霍齐云十分惊喜：“我还有新衣服呢！” 齐文含点头：“是啊，你等着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齐文含从卧室里拿出三套还套着保护套的新衣服来。 第一套，是红黑色的套装，上身一件大红色短款呢子衣，圆领，穿上后显得人很周正但又带着一些俏皮； 裤子就是一条黑色修身的长裤，但裤子很厚实，里面还有厚厚的一层绒，特别保暖又不臃肿。 第二套，是一个冬季款的旗袍，淡粉加白色的，上面还有些百合花纹，外面一个乳白色长款的披肩。 第三套，看起来像是礼服，是一个淡紫色的七分袖长裙，外面搭一个黑色皮毛外套，不仅不沉，还非常好看。 霍齐云没想到齐文含的眼光这么好。 每一套她都很喜欢。 “这三套你自己随便搭配，去参加耀曾女儿周岁宴，我们也可以穿第二套或者第三套。鞋子也有，一会儿让霄寒给你拿上去！” 霍齐云立刻道谢，一直夸齐文含眼光好，给她夸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去上去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 霍齐云答应到，拉住吴霄寒就上楼去了。 一进屋子就开始试，结果真的每一身衣服都很好看。 其实她不太喜欢紫色的，总觉得很俗气，显得人很老。 可是这件淡紫色颜色淡淡，穿上反而特别显气质，她穿上就不想脱下。 只是这件裙子要光着腿穿，想想冬天还是挺冷的。 搭上那个白色披肩在室内正好。 吴霄寒坐在床边看她臭美，那两条大白腿就在他眼前晃啊晃，他突然有些懊悔早上下的决定了。 “好看吗？” “好看。不过，这光着腿会冷吧！” “是，这得买个丝袜，或者有暖气才能穿。” 京市虽然没有省城冷，也已经过了最寒冷的三九天，但现在白天也有零下二三度，晚上更冷，光着腿肯定不行的。 外面的风还很大，穿这个早晚要成老寒腿。 “等去参加周岁宴，我穿第一套吧？” 吴霄寒看了看那个裤子，这一套也好看，裤子把她的腿包得严实，也不会冷。 上衣的款式也很正式。 “可以。那两套在家穿吧。” 霍齐云又有些舍不得那个紫色的裙子：“不然我穿第三套，带上白色披肩。 我好像有个肉色保暖袜，到时候穿上那个，再穿上我那双靴子，应该也可以。” 她立刻去翻行李，还真的带过来了。 这还是吴霄寒领着她逛百货大楼时买的呢。 等她换好，吴霄寒更满意了。 这一套的确更好看更显年轻，袜子和裙子把腿包得严实，在穿上短跟长靴，又正式。 又看不出来里面肉色的保暖袜，外面的皮毛一体外套还很保暖，把她衬得很像富家小姐。 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只是暂时不知道，这块大金子到底是谁家制造出来的。 霍齐云凹了几个造型：“这个怎么样，行么？” “挺好的！这几套都行。” “行，那就这么定了。” 收拾好一切，时间也不早了。 霍齐云又问了些关于霍耀曾的问题。 吴霄寒看她那么好奇，解释道：“耀曾的工作性质的确要更多心思更深沉，他性格也比耀京更加难以猜测。 耀京常年做便衣卧底，性格已经很沉稳了，但是耀曾要更沉稳，才能在官场上混下去。” “那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来这里套话的？” 吴霄寒和她持相同意见：“嗯，我知道你看的出来。” 其实在霍耀曾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想来看看霍齐云的。 所谓送请帖其实都是借口。 要只为了送请帖，那肯定是白天的时候他父母有空就送来了，霍耀曾那么忙还要亲自跑一趟，只能说明他是想来看看霍齐云。 同姓，长得像小姨，又把刘梦遥收拾得服帖，还给原来霍家的保姆送进了监狱，但凡是个人，就会对她好奇吧。 不过吴霄寒对霍耀曾今晚的试探有些不爽。 他可不想他把职场上那套东西套用在霍齐云的身上。 霍齐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她能看得出来。 她嘿嘿笑了一声：“这样的男人心眼太多了，心思也太多了，跟他在一起生活，感觉很累。只是，他也给我们提供了些信息，你说妈和耀京哥他母亲的关系不好，有没有可能跟吴洁有关系？” “有可能，对了，你养母家搜出来的那两块金砖，已经证实就是霍家的了。只不过他家当初把金砖交公了，完全不知道吴秀琴偷走了。” ------------ 第一卷 第155章 除夕 “听你这样说，霍耀京家很有钱？” 吴霄寒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有，耀京母亲徐雨娘家，是跟政府做生意的，以前是粮食矿产，这些年又开始做房地产了。 他们家非常有钱，这也是为什么，耀京他母亲一直心气高，骄傲的原因。她从小没吃过苦。” 可以想到，能偷出两块金砖，那估计都是霍家财产的九牛一毛了。 他们家交给公家的东西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霍家的地位很高，家族庞大，在国家有难的时候出了不少力，即使是那些年，也没人敢动霍家。” “原来如此啊。” 她突然想起霍耀京那个夭折的妹妹，要是还活着，估计更是被家里人宠上了天。 可惜啊！ “这么有钱的家族，霍耀京怎么就去做公安了呢，那么受苦受累还危险。” 吴霄寒又捏捏她的小脸，好软：“这，估计就是个人志向了吧。” 霍齐云眼神贼兮兮的，忽的抱住他的胳膊：“吴霄寒，你家有钱吗？你家有金砖吗？” 吴霄寒看她一副财迷模样，只能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摇头：“不缺钱花，但肯定没有耀京家有钱。我父母的父母，也都是军人、读书人，没有做生意的，所以，的确没什么钱。” 霍齐云突然间压力也没那么大了。 若果吴霄寒家很有钱，她就会更加自卑些。 可也突然想到，公务人员很有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国家发展不说，就怕以后得规定越来越严，要是政商再分家，有钱反而成了众矢之的了。 “不缺钱花，就已经超过全国百分之九十的人了吧！有几个家庭能自信地说出，不缺钱花？” 她故作厌弃。 “是的，以后我们家的钱，肯定都是你的，还有咱们孩子的。” 吴爱国可是司令员，齐文含又是外交二把手，高级干部，两个人一个月怎么也有四百块钱的工资吧。 逢年过节肯定也会发点奖品，各种类型的票。 吴霄寒在部队那一抽屉的票都是齐文含给寄的。 他俩看样子又不是铺张浪费的人，给杨阿姨发工资一个月也就是四五十块。 每个月，怎么也至少能攒二百多。 她是不担心公婆没钱花，只要把自己管好了，多挣钱就好了。 “我这次来，还带着理发工具呢，我看你爸妈头发都有些乱了长了，明天早上我帮他们理一下吧，不然到了正月不是就不能理发了么？” “行，睡吧，明天我告诉他们。” 两口子难得没折腾，睡了个好觉。 天还没亮，就听见外面有人放炮了。 毕竟是一年一度除夕，举国欢庆的日子，放点鞭炮也正常。 不仅鞭炮声，很快，外面的大院街道上又响起男女老少的说话声，大家互相打招呼，带着孩子放炮。 天亮后，就开始贴春联了。 杨阿姨老早就过来熬好了浆糊，吴爱国和齐文含正一起贴对联。 霍齐云看吴爱国踩着凳子站那么高，还挺危险的：“你不去帮帮你爸？” 吴霄寒看了下，那个小凳子还有一条腿短一点。 没说话，但是媳妇都发话了，就过去接替了吴爱国。 杨阿姨：“霄寒也小心些，贴完卦钱剩下的几个门窗就不用踩高了。” “嗯，没事。” 他动作利索贴好，又跟着吴爱国去给后门，院子门，还有几个窗户都贴了对联。 刚贴完就看见对面陈晴家也出来贴对联。 陈晴站在院子里招呼他，跟他打招呼。 “吴叔叔，齐阿姨！霄寒！你们也在贴对联啊！” 吴霄寒只点了点头，又想起那日陈晴掐他腰的事儿，脸色一沉，立刻进屋去了。 吴爱国看他又上演变脸大王，再看看对面十分热情的陈晴。 难不成陈晴惹着他了。 “你们慢慢贴，我们先进屋了！” 陈晴还没说什么，吴家三口人和阿姨就都进了门。 她放下手，顿时有些尴尬。 陈国庭过来：“晴晴，你这两天没跟吴霄寒说话？” “没有，那天吃完饭他就没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陈国庭看了看吴家院子，转过身小声道：“抓点紧，他休假顶多休半个月，过完年很快就回辽省了。” “知道了！我也急啊！但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陈国庭想了想：“这样，等明天早上我和你妈一起过去拜年。” 蓝美正好出来，听见他们说话，突然想起自己的侄子蓝强也想当兵。 “晴晴，你表弟蓝强不是想当兵，到时候就问问吴霄寒呗，让他帮个忙打听打听，然后叫到咱家来吃饭。” 陈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行！” 贴完对联，杨阿姨就开始帮忙准备中午的饭菜。 吴爱国最后和齐文含一合计，还是决定给杨阿姨发了工钱，然后让她早点回去过年。 中午的菜备好，吴爱国来做就行。 杨阿姨：“没事，提前备好到时候一炒就行了，不费事。” 齐文含：“没事小杨，你早点回去吧，你儿子儿媳还有姑娘都在家等你呢，早点回去休息，过完初三你再来就行。” 说罢，又给她提了一大箱的年货。 “这是我和老吴发的，里面有油票，蛋票，布票，还有米票，还有一些年货，你带回去给孩子吃，这个是你的工资！” 齐文含递给杨阿姨一个红色信封，杨阿姨一接过，就感觉到这厚度比以往要多，人倒是实诚，脸一下红了。 “太谢谢你了齐姐！” “好了！让吴霄寒开车送你吧。” 吴霄寒立刻给杨阿姨拿上东西送她回去。 等他们二人走后，吴爱国出来问：“你给她发红包了么！” “发了，放心吧，工资加红包发了一百块。” “那行，我怕你忘了。她在咱家也做了好些年了，咱们也不能太抠了。” 齐文含白他一眼：“我知道！” 吴霄寒送杨阿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问她几个问题。 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又按照杨阿姨指的路进了一处印刷厂家属院后，将车停在门口。 “杨阿姨，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 第一卷 第156章 刘海晏来访 杨阿姨本来要下车的，立刻停止没动：“你说啊霄寒。” 吴霄寒把这方向盘的手因为紧张而紧紧握住，面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杨阿姨看了看他：“是什么事情？你随便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吴霄寒正要开口，可身后一辆车进来，因为门口位置小挤不过两辆车，他又把车开进了院子。 等到了杨阿姨家楼下，他又把话咽回去了。 “算了，之后再问您吧，我帮您把东西拿上去。” 吴霄寒说完，直接开车门下了车，帮她把年货大箱子搬下车，又搬上了二楼。 杨阿姨虽然疑问，看他欲言又止的，心里急得不行。 可这孩子又板着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再给他问生气了以后又不回家过年咋办。 不过她直觉跟他父母有关。 等吴霄寒要下楼，杨阿姨叫住他：“霄寒啊，不管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情，还是大院里的事你随便问我，什么时候都行，千万别憋在心里哈！有些时候有的问题就是误会，说出来或许误会就解开了。” 吴霄寒放慢了脚步，的确听了进去。 再回头就看到杨阿姨的闺女出来说话，也已经不是询问的最佳时间。 就跟杨阿姨一家人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喜庆话，然后下楼开车回家。 到家后，吴爱国和齐文含还有霍齐云三个人都在忙碌。 吴爱国围着围裙在厨房里，齐文含和霍齐云正在摆果盘。 苹果橘子和梨一大盘，炒花生瓜子一大盘，果脯糖果还有肉干一大盘。 还在茶几上放了些烟，是方便明日有拜年的人来发烟。 他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温馨场景，内心那个阴暗受伤的角落又跳了出来。 可随后回过头的霍齐云一下看到了他回来，立刻来给他开门，他又将那伤口藏了回去，换上笑脸进门。 “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霍齐云嘴里还有糖果，她吃着一个苹果味道的。 “下次有时间，我给爸妈做我拿手的奶糖吃！” 齐文含再次吃惊：“你连这个都会做？” 霍齐云又给她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齐文含再次心疼起来。 霍齐云见不得她这个表情，拉着她的胳膊，眼眶都有些红：“妈，你要是我亲妈多好啊！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 齐文含眼眶有些红，一开始她还觉得霍齐云屡次说这种话是哄她开心，可现在她意识到她是真情实感的。 “不想以前的事，我们以后的生活，会很好很好！” “对！” 吴霄寒掺和不进去这温馨对话，就起身去厨房看吴爱国了。 快六十岁的小老头，圆寸发型，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 此刻穿着霍齐云给他织的蓝色毛衣，在厨房颠勺呢！ 锅铲都快抡飞了！ 还放着广播，听着新闻，小老头一个人。 看来十分享受着厨房时光。 “爸，要帮忙么！” 吴爱国头都没回：“要要要，快帮我剥几瓣蒜，蒜不够用了，再帮我把那些葱花切了，再切点瘦肉片！” “知道了！” 厨房里两个男人各司其职做饭菜，外面两个女人挨得紧紧地说知心话。 午饭，在一片祥和中开始了。 今日霍齐云可不敢再喝红酒了，甚至不敢喝酒，生怕发酒疯，就喝着汽水，陪他们三个喝酒。 吴爱国手艺不错，虽然不怎么做饭，但是关键时刻还能做得这么香，真是很难得。 “如果满分一百分，我愿意给这顿饭打一百二十分！” 吴爱国哈哈大笑：“齐云，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以前，在炊事班待过！” “真的吗？您别骗我！” “是真的！” 饭吃得差不多，吴爱国就开始讲故事了。 参军，在炊事班，又去打仗，练兵，等等，给霍齐云听得十分激动。 “以前苦啊，别说米粥了，能吃上冻土豆冻地瓜都不错了，那时候我的最大心愿，就是逢年过节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大米饭！ 后来条件好些了，就能吃上糙米饭了，偶尔还能吃点肉菜；又过几年，还能吃上猪油拌饭。 再后来我和文含结婚了，那时候还住的筒子楼。我们结婚好几年后，我升职了，才住进这大院。生了霄寒。这一眨眼，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我都成老头了。” 霍齐云：“您还年轻，不老呢。明太宗朱棣六十多岁还御驾亲征出去打仗呢，您可比他身体好多了！” 吴爱国眼神突变：“你还知道朱棣？” 霍齐云点头：“知道，我看过完整的明史，我挺佩服他的。” 吴爱国激动地把筷子放在桌上：“哎呀，我特别喜欢朱棣这个人啊！” 谁能想到呢，歪打正着不是么！ 两个人便开始在饭桌上大谈特谈明朝的历史，给齐文含和吴霄寒都给看傻了。 齐文含：“齐云，你怎么看了这么多的书？明朝史你这么熟悉！” 霍齐云看了看外头，这才说出实话：“我刚上初中的时候，上学路上，正好碰到一伙人在烧书，那时候我年纪小好奇，就过去看。 他们走了之后那火灭了，好多书没烧掉，我就捡了几本，拿回家一看是明朝历史类的，晚上没事我就看，越看越感兴趣，就给看完了！” “你胆子还挺大！” 霍齐云：“那时候年纪小，放到现在，我可是不敢了。” 吴爱国点点头：“这事不要出去说，咱们家里人知道就好。虽然政策变了，但是小心点总是好的。来，吃菜，不说那些了！” 几人心领神会继续吃饭，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午饭一直吃到三点多，边吃边聊天。 大多数是吴爱国和齐文含和霍齐云聊，吴霄寒在一边很少说话，但也一直没离席。 直到，刘海晏一个人上门来，午饭才结束。 刘海晏一脸苦相，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跟吴洁吵架了，连头发都有些乱。 他进门后开门见山：“吴司令，实在不想大过年过来打扰您，但是我最近遇到些事情，想问问您的意见，在家里实在坐不住了。” 吴爱国看了一眼刘海晏，心里早就猜到他想问什么。 但委婉拒绝：“你交通局的事儿，问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么！去去去，大过年的回家陪老婆孩子吃饭去，别来我家哭丧个脸！” ------------ 第一卷 第157章 吴洁收礼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是其他的！” 刘海晏年纪也不小了，哪成想除夕大中午的跟吴洁大吵一架。 本来最近他就心中不快，还总有公安去家里问话，问当年的事情； 他虽然相信吴洁，但是也挡不住公安总去； 去的次数多了，他肯定还是有疑虑的。 齐文含出面，毕竟和刘海晏关系还可以：“海晏，你先坐，老吴，你还没听呢，让他有什么事慢慢说，这大中午的不在家团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霍齐云和吴霄寒在一边打扫，两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刘海晏看了看他们二人，想着来都来了，还怕两个孩子听么，就主动的说了出来。 吴爱国不想跟刘海晏说话，是因为二十年前吴洁脱光了躺在他床上勾引他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老吴这辈子没犯过错，可不能让一个小保姆给引入歧途。 不然这么好的媳妇和孩子，不得不要他了？ 况且这事齐文含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再怀疑他和吴洁咋办！ 所以他平时也尽量不跟刘海晏两口子来往。 “算了，你说，到底什么事情？” 刘海晏坐下后，这才娓娓道来：“公安总去家里问话，问我爱人当年的事儿，我爱人说什么事没有，她没和那个吴秀琴一起做坏事。 可是公安去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我这心里还是觉得怪，想过来问问。” 吴爱国皱眉：“昨天耀曾过来送请帖，还说你爱人和徐雨经常来往，那你就直接去霍家问啊，我们家又没有干公安的，你来这问找错地方了吧！” 刘海晏挠挠头，一脸的愁容：“我也这么想，只是，最近耀曾老去我们局，我还有些别的疑虑。况且我和霍部长也不熟悉，去了，总觉得怪怪的。”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别跟我兜圈子。” 刘海晏看了看吴霄寒，那小两口在那边打扫卫生呢。 其实两个人耳朵都立着呢。 “那个，我是想着，让霄寒帮我去...” 吴爱国一瞪眼睛：“你可拉到吧！霍子千那个人最讨厌七拐八拐的心眼，让我们家霄寒去，到时候倒成了我儿子的不是了！“ “那，能不能让霄寒帮忙问问耀京呢？我知道他俩关系不错。” 吴爱国看了看刘海晏，这小子，合着是不帮他办点事还不走了？ “那你问他去吧，我管不了。他帮你就帮，不帮你我也没办法。” 吴霄寒听到动静，也没动。等把餐桌都收拾好，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 刘海晏连忙过去问吴霄寒。 吴霄寒看他年纪不小了，过年都吵架也是可怜他，最后答应帮他问问霍耀京。 “只是，耀京现在在辽省办案，恐怕...” 刘海晏：“办的就是吴秀琴的案子对吧！” “对！” “行！那我等着。” 刘海晏说完，又拉住吴霄寒：“你跟叔透个底，这件案子，到底跟我爱人有没有关系？” 吴霄寒抿唇：“吴秀琴供出您爱人了？” 刘海晏：“没有吧，只有公安来问话。” “那您担心什么？又没把您爱人抓走，说明可能她没犯罪。” 刘海晏突然想通了。 是啊，要是吴洁有问题，那肯定把她抓走了。 “也是，也是，你提醒我了！” 刘海晏又看到一边的霍齐云，想起刘梦遥的事情。 又特意道谢，换了副笑脸：“小霍同志，谢谢你帮我管教女儿。老陈都跟我说了，梦遥在那边很老实安分，今天还会帮着准备联欢晚会呢。” 说起女儿，他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些。 “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添麻烦！改日去我们家吃饭，我和我爱人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霍齐云摇头：“没事刘叔，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说实话，梦遥的确不是个学习的料子，我觉得，您可能真的要放弃让她上大学的这个想法，不如给她找一个别的路径。” 刘海晏擦汗：“额，她还是没学习吗？” “学了，但是学不会。可以说学习的这根筋就没通过。完全不是学习的料子，不是我自己这么认为，我们整个食堂都这么认为。” 刘海晏叹了口气：“那等她回来我再问问她吧，看看她想干什么。” 霍齐云点点头：“还有，她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问题，我觉得您得好好管管。吴姨对梦遥是好，但是也不能让她拿钱挥霍啊！吴秀琴被抓当天，她就给梦遥送钱去了，一送五百块！” 刘海晏完全不可相信的表情：“五百？不可能吧！这都是我两三个月的工资了，吴洁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霍齐云连忙捂上嘴好像说错话一样：“没错呀，吴姨拖吴秀琴给她的！” 刘海晏此刻脸色很难看。 想起霍耀曾在交通局几次看他眼神都奇奇怪怪，他现在怀疑，是不是吴洁偷着收礼了！ 不然家里怎么会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 还是当年她真的跟吴秀琴一块偷东西了？ 刘海晏想到这，就待不住了，脸色又变了，立刻转身就要往回走。 吴霄寒在他身后幽幽开口：“刘叔，别太着急了，或许有误会呢！” 刘海晏咬着牙，一想到要是吴洁偷着收礼，或者跟吴秀琴一块偷了东西，那他被霍耀曾盯上，真是【情有可原】！ “知道了，霄寒！” 他又匆忙跟吴爱国和齐文含说再见，开了门就往家里的方向走。 走路时候的背影看起来都极为愤怒，走路速度极快，最后直接小跑起来了。 霍齐云站在窗口看着，噗呲笑了声：“看来今天，他们家是消停不了了！” 吴霄寒嘴巴勾了勾：“吴洁一直坚持自己不知情吴秀琴犯罪的事情，但是她们两个关系紧密，耀京怎么会相信。 就算是售卖假药的事情吴洁不知道，但是吴秀琴偷东西的事，她肯定是知情的。不然她最近怎么会总往霍家跑，试图跟耀京母亲攀好关系？” 霍齐云有些疑问：“耀京哥母亲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喜欢吴洁这保姆出身上位的人吗？” “当然不会。” “所以，那吴洁为什么频繁往霍家跑，热脸去贴冷屁股？” 吴霄寒也一时没想明白，低了头就看到小姑娘眼睛里反射这八卦的光芒。 “你能猜到？” 霍齐云看了看那边和吴爱国说话的齐文含，拉着吴霄寒去了后院：“妈是不是不知道，吴洁尝试勾引爸的事情？” “不知道，其实爸以为我也不知道的。” “所以，我猜测，吴洁肯定是跟耀京哥母亲说了什么妈的不好，去讨她的欢心，然后再从她那边尝试打探点吴秀琴那边的消息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而且！” “怎么了？” “耀京的媳妇孩子最近也在他家。你还记得么，耀京的爱人也是公安。” “她也是公安，应该有很多内部消息吧，所以吴洁肯定是有目的地接近徐雨的。” “对！” “吴霄寒，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刘海晏是不是不太清楚吴秀琴和我的事情？” 吴霄寒思考着：“应该是，吴洁肯定是不愿意把那些年的事情都告诉刘海燕，说多了会露馅儿的。所以，这些事她肯定都瞒着。” 霍齐云看了看客厅内，随后道：“我觉得你最好和你爸说一下吴洁的事情，这件事若是哪天捅出来，妈再误会就不好了。” 吴霄寒听了进去：“好，我会找个适当的时间！” ... 刘海晏一回去，吴洁就立刻从屋子里迎了回来。 “老刘你快来吃饭吧，不要生气了！这饭菜一会儿凉了！” 说完，还直接来给刘海晏脱外套，一脸的温柔。 刘海晏却突然觉得，这女人好可怕。 刚刚吵得那么凶，她却可以在半小时内恢复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儿子刘志鹏在那边招呼他：“爸快来吃饭，大除夕的我们不要跟妈妈吵架！” 这个儿子一直都很优秀，吴洁把他管得很好。 可是跟刘梦遥一对比，他忽然觉得，她对梦遥的溺爱真是好吗？ 小霍同志说她给梦遥五百块钱？ 刘海晏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你跟我回房一趟。” 然后他拉着吴洁迅速上了楼。 吴洁心里忐忑，猜着什么事情，进入房间之后，刘海晏直接把她甩到了床上，伸出手指着她。 那姿势，极为不尊重。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着收礼了？” 吴洁立刻否认：“怎么可能！你之前交代我多少次，绝对不可以这样做，我怎么敢！” 她说此话时眼神坚定，一点不闪躲。 刘海晏心想，难道没收？ 没收礼的话，那? “没收礼，那你当年做保姆的时候，是不是跟吴秀琴一块偷东西了！” 吴洁不解，刘海晏怎么这么问，但是心中一下忐忑起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老刘，我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样问，刚刚你出去去哪里了，怎么一回来就问我这些有的没有的？” 刘海晏冷笑一声：“你少跟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要是再不说，我看下一个吴秀琴就是你！” 吴洁听到此话，心里咯噔一下。 “老刘，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说，你给梦遥那五百块钱，是哪里来的！” ------------ 第一卷 第158章 拔了她的舌头 从得知吴秀琴被抓起来的那天开始，吴洁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圆这个谎。 她直接把刘海晏的工资折拿了出来，上面的确很清楚的能看到，半个多月前，她支取了五百块钱。 刘海晏虽然和霍耀曾是同等级别，但是他所在的部门是交通局，福利更好，工资更高，一个月有一百六十块钱的工资。 别说逢年过节了，就是平时都水果蔬菜都一箱一箱地发，平时吴洁都很少买菜。 “咱家平时省吃俭用的，你的工资差不多一半都存了起来。家里开销最大的就是咱闺女，闺女说在那边遇到了事情，那我当继母的不解决，能行么！ 孩子惹了祸，我肯定得给兜底啊！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我知道你忙，不想让你忧心。但你现在怀疑我收礼，我只能说了。” 刘海晏一点意外没有：“继续说！” 吴洁看不穿他的想法，只能继续：“孩子给打电话，说跟人玩牌输了钱，就来跟我要钱了。后来又说想学习，请个老师补课，就要五百块。 我觉得有些多了，就想让吴秀琴要回来四百，结果那小霍同志就出来租阻止，还说我不想让梦遥学好，才不让她拿钱的！秀琴没办法，只好把钱都给了梦遥。 那日恰好警方发现了她说她犯罪什么的，把她抓了起来！我对这些事根本不知情啊，你说我冤不冤？ 我和秀琴就是因为一起做保姆，还正好同姓氏才来往多些，我在辽省有没有亲戚，我又不是辽省人，咱闺女要钱，我只能脱她帮带啊！不然我有什么别的办法！” “存折拿来，我看看。” 刘海晏半信半疑，因为刚刚霍齐云说，是吴洁要给五百，并没说刘梦遥要这个钱。 吴洁把存折递过去。 刘海晏发现自己的工资，的确攒下了不少。 里面支取的记录，基本都是一个两个月才取二百，剩下的都存着，即使取了那五百块，存折上也还有三千多块余额。 再看向吴洁，心中的确少了几分怀疑。 可，霍耀曾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交通局好几趟。 每次去了，就是跟他聊天喝茶啊！ 他霍耀曾看起来像是那么闲，没事就去喝茶的人么！ 他觉得霍耀曾是在提醒他什么，或者怀疑他什么！ “以后存折我管着，你要用钱来找我！” 刘海晏把存折放进了自己的保险柜里，吴洁脸色一下就变了。 “海晏，我跟你过这么多年，孩子都十几岁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刘海晏：“你太溺爱孩子，等梦遥回来，她要用钱叫她来跟我要，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发生活费。” 吴洁可不愿意！她手里有钱那是她的钱，跟刘海晏有什么关系。 家里的花销，肯定要刘海晏出啊！还有每个月她保养的钱。 不给存折那可怎么行！ “海晏，不至于吧。你是怀疑我乱花？梦遥是女孩子，花点钱不应该吗？” 刘海晏懒得在跟她废话：“别墨迹了，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梦遥到底能花多少钱！” 说完，刘海晏直接开门下楼吃饭去了。 吴洁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跺了跺脚！ “妈的！” “现在怎么办！” “算了，只能先这样，先低调几个月吧！” 吴洁劝说自己一番，又去自己的梳妆台下面的抽屉看了看，取得五百块钱还在里面。 最起码是把刘海晏糊弄过去了。 不行，找时间她还是得去霍家打探消息。 还有吴秀琴那边，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她供出来。 想到这里，她直接要出门去打电话。 刘海晏看她要出去：“你干什么去？” 吴洁：“吃饭前儿子说门口有卖冰糕的，我去买点，不然等明天想买就买不到了。” “嗯。” 刘海晏不再问，专心吃饭。 吴洁出门后，快速去对面大街的胡同拨通了一个电话。 过了十几秒，电话才接起：“是我吴洁，嗯，我这边情况不太好，你一定要吴秀琴闭嘴知道吗？最好把她舌头拔了，别再乱说话！” 电话里头的男音慵懒，呵呵地笑了两声：“你们不是好姐妹，怎么姐姐出了事，妹妹就要拔人家舌头啊！” 吴洁一脸阴鸷，听着电话里的打趣声，低低地骂了一句：“她的舌头不拔，你也等着去死吧！” 男人立刻收敛了笑容。 “知道了，办完通知你。” 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几口气，等所有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她这才去买冰糕，还有糖葫芦。 刘梦遥那边已经顾不上了，她若是不回京市对她好处更多，以后不会跟刘志鹏抢家产和家里的资源。 现在她只求所有事都不能影响自己儿子的前途。 刘志鹏已经上初中二年级了，学习成绩好不说，各方面都很出色。 只要熬到儿子上了大学，那时候刘海晏肯定能放下心把家里的一切交给刘志鹏。 刘海晏家的亲戚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刘梦遥她养了，那孩子自己不争气，那也不关她事！ 下午，吴家一片安静。 刘海晏走后，他们就回房间休息了，毕竟晚上才是重头戏。 吴霄寒没回来前，吴爱国就让人买了不少炮仗放在家里的仓房，打算今晚放。 下午一家子四口人全在补觉。 晚饭前，吴爱国去了部队，慰问留守的将士们，陪他们吃了一顿晚饭才回家。 回来后已经到处都是放炮的声音了。 大院里到处都是大人和孩子，他到家后立刻让吴霄寒也带着霍齐云出去玩。 “我买了很多炮仗呢，你们俩看看放什么。” 霍齐云不太喜欢放炮，在吴爱国十分激动兴奋的眼神中委婉地拒绝了。 “那个我就不去了，我看你放吧！” “你怕？” 霍齐云点点头：“有一点，我小时候放炮被炸过。” 吴霄寒突然想起她胳膊上的确有个疤，只不过很淡，看不太出来。 “什么时候发生的，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 她回忆了下：“是吴秀珍告诉我的，他说我跟着霍军去放炮，结果炮仗飞到了我的衣服上，把我胳膊炸花了，衣服都给烧穿了。 只是我不记得这回事，那时候可能才两三岁，啥都不记得，倒也不记得痛。” 吴爱国：“那算了算了，别放了，等吃饺子前再放吧，到时候我去。” 东北有一部分地区有个传统，饺子是晚上十一点以后才吃的，过年的正餐是放在中午吃。 吃饺子前，要放鞭炮。 这一点，也有些迷信的说道，只是现在不兴这个说法，只是老百姓们依旧这样做。 既然不放炮，回去待着也很无聊。 就决定煮饺子前四个人打牌。 反正杨阿姨都把饺子包好了。 打牌的时候，几个人又是一顿放水，让霍齐云赢了好多钱。 时间临近十点，外面突然有人放那种非常漂亮的烟花。 这烟花声音不大，放到空中像朵花一样炸开，五颜六色的。 霍齐云来了兴致，想出去看看。 二人穿上衣服，立刻出了院子。 没想到一出门，就遇到了陈晴。 陈晴穿着一身新衣服，围着粉红色系的围巾，带着一个白色棉帽。 一看二人立刻飞奔过来：“霄寒，你们要出去转啊？” “对。” “一起呗，我看有人放烟花。” 吴霄寒牵着霍齐云的手，陈晴直接把霍齐云当成了空气。 “我们两个想单独转转，就不一起了。” 两人迈开脚步要走，陈晴却直接跟上：“一起呗，你俩都结婚多久了，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啊！” 霍齐云听到她酸溜溜的语气，直接回答道：“看来陈晴姐当初结婚，很快就过够二人世界了？” 陈晴：“...额，其实也不是....” 死女人，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偏要说她上段婚姻的事情。 “那是怎么样？是没机会过二人世界？我记得你说，你的婆婆在你新婚夜当晚还想跟里前夫一起睡？妈呀，真是活久见。当妈的想跟儿子一起睡，这说出去，都不是笑不笑话的事儿了，这，这可能有违伦理啊！” 陈晴十分难堪，可听到后面有违伦理时，她忽然想起有一次自己下课晚，回家都快十点了。 那日还没带钥匙，回家敲门敲了半天才开。 一开门，就发现他老公脸通红只穿着睡衣，屋子里一股淫靡的味道。 而她婆婆，就坐在客厅吃苹果，可是眼神总往她这边瞟。 看似平常，她却忽然想起当时他前夫的表情，有一种，被打扰了好事的感觉。 还有点，偷感，好像悄悄么么的在干什么。 霍齐云看她半天不说话，脸色却越来越差，暗惊不会是自己猜中了吧？ 陈晴也反过神来，只觉得恶心反胃，停下脚步在路边就干呕了起来。 “陈晴姐？你没事吧！” 陈晴恶心得眼睛都直流泪，越想越恶心。 可看到吴霄寒在一边看着她，高大的身形是那么有安全感，强压制住想吐的冲动。 “没事，没事，就是晚上可能吃了不合适的。” “那你快回家休息下吧！” 陈晴不想回，好不容易碰到吴霄寒出门，她得抓紧机会啊。 “没事没事，我好多了。” 陈晴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脸色有些苍白，发现一边的霍齐云好像猜透了一样，忽然觉得这个小姑娘好吓人。 要不，改日再跟吴霄寒培养感情？ “那个，我还是先回去吧，突然有些不舒服。” “我们送你吧！” “那谢谢了！” 二人把陈晴送回家，准备再去大门口转转，刚出了门口，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很瘦，斯文的男子，带着一个丝边眼镜，在门口岗哨求情。 手里还拿了两串糖葫芦，想要进门去，但是岗哨不让他过。 “我是陈家的女婿，不是外人！你们不记得我了吗？” ------------ 第一卷 第159章 你是不是就是陈晴姐的前夫啊 陈家的女婿？ 霍齐云一下勾起了好奇心，拉着吴霄寒站在一边看热闹。 岗哨的同志仍然拒绝他进入：“抱歉，如果没有通行证的话，我们是无法让你进入的。而且，我们知道陈家的陈老师已经离婚很久了，你也不算是陈家的女婿了吧！” “不是，就算现在不是，以前也是啊！我进去看看前妻的家人还不行么？” 岗哨不在回话，也失去了耐性，尤其是吴司令的儿子还在一边站着看着他们，更不可能让他进去：“同志请回吧，这大院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院子里不是军政领导就是高管干部，守卫都是荷枪实弹，他想进就进？ 可能吗！ 岗哨这些人都在大院多少年了。 院子里有什么事不知道，陈晴离婚的事，他们也是最早知道的。 陈晴可是大学老师，社会地位很高的，这个男的不珍惜不说，现在想求原谅，大过年就拿两根糖葫芦？ 糊弄谁呢啊！ 闹笑话呢。 白子健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此刻发现身后两个人在一边看热闹，直接把气发到了他们身上。 “看什么看！想吃糖葫芦自己去买，我扔了也不给你吃？” “谁稀罕吃你那破糖葫芦！”霍齐云都看笑了，两根糖葫芦还怕人惦记。 “多事！小心长针眼！” 白子健仔细看他俩一眼，这才发现两个人相貌出众穿着讲究，难不成也是院里人？ 刚才没注意他们是否从院里出来的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离开。 霍齐云不爽了，好家伙，把她们俩当成要饭的了？ 白子健已经动身走，霍齐云拉着吴霄寒就跟了上去。 此刻街上鞭炮声屡屡不绝，可这附近的街上可是没人。 吴霄寒强壮高大的身躯挡在白子健面前，白子健被他的眼神吓得退后一步，脸上惊现一丝慌张。 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你们干嘛？” “道歉！” “道歉？跟谁？” 吴霄寒哼了一声：“跟我爱人，道歉！立刻，马上！” 白子健不认识他们，也没在大院见过，此刻一看吴霄寒这么强壮，那眼神更是凌厉要吃人一样，心里默念好汉不吃眼前亏，说了句：“抱歉！” 霍齐云立刻变脸：“哎呀，没事啦，你跟一个不能生....阿嚏...气阿嚏...的人计较什么！” 白子健？？？ 谁，谁不能生！ “你们到底是谁？说谁不能生？” 他没想到这二人竟然知道自己的秘密？ 谁说的？ 是不是陈晴那个贱人！ 这句话明显触及到了他的雷区，一下子暴走起来，可又碍于吴霄寒的身量，于是后退了一步。 伸出手指着霍齐云：“你说话小心点！谁说我不能生！谁说的，都是造谣！假的！我能生，我身体好得很！” 他若是平静，这事情还真有可能是假的。 可现在如此激动异常，用脚趾都能猜到，不能生，是真的。 霍齐云一脸受惊的表情，躲到了吴霄寒身后：“你没事吧，我说的是不能生气。谁说你不能生了！我只是打个喷嚏，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你！” “不过你这么激动，难不成是真的不能生！哎，你是不是就是陈晴姐的前夫啊！” 她一脸识破的模样：“你刚才说你是陈家的女婿，你是陈晴姐的前夫么？” 白子健满脸都是狐疑：“陈晴姐？你到底是谁，我并不认识你。还有，谁说我不能生！我身体好的很！你不要乱说！” 他脑子里的确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的记忆。 不过这个男的，长得好像陈晴家邻居吴姓的那位领导。 难不成，他是他们家的？ 霍齐云：“我们是陈晴姐的邻居啊，刚才我们还和她在院子里说话来呢，但是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 白子健有些着急，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啊！ “那个，同志，她怎么不舒服了？” “额，她就是走着走着，突然干呕，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脸色有点白。” 白子健听着，忽然脸色一滞：“干呕？” “对的，干呕，可能是吃得肠胃不舒服了...” “肠胃不舒服？” 不可能，陈晴肠胃很好。 他记得。 难不成，跟他离婚后，她又认识了别的男同志？ 难道是怀孕了，孕吐？ 白子健脸色越来越差，一想到自己不能生这件事，就觉得小刀喇心脏那样难受。 要是陈晴跟他离婚后，立刻就怀了别人的孩子，那不是打他的脸！ 他脸色阴沉许多，立刻把手里的糖葫芦扔到了脚下，发泄是的狠狠地踩了几脚。 原本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个疯子一样发泄。 吴霄寒默默地把霍齐云护在身后。 生怕这个男的发疯不小心打到她。 白子健眼神越来越怪，发完疯又怪笑了两声，随后捡起了地上踩的稀碎的糖葫芦，走了。 “这个人，真怪。都踩那么碎了，干嘛还捡起来，不回拿回家还要吃吧！” 她撇撇嘴，陈晴离开这个男的是对的，的确是脱离苦海。 这个男的看起来就不正常。 当然只要陈晴她不惦记自己男人就行。 以她的条件，即使离婚后，她肯定也能找个比这个人强的。 “走吧，以后他们家的事我们少管。” 吴霄寒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往回走。 路过陈晴家时，就看到里面一家三口守在电话边，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随后挂掉了电话。 陈晴正在沙发边发狂，连放炮声都挡不住她在里面发火！ “这个死鬼还来干什么！我都跟他离婚了！” 蓝美安慰着她：“门卫也是好心提醒咱，你最近出门小心点，这个白子健精神不正常。” 陈晴十分委屈：“爸妈，我绝对不会跟他复婚，你们会一直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当然，我和你妈当然会站在你这边！那个白子健，休想再进咱家的门。况且，吴霄寒比他优秀那么多，家里有钱，父母官职高，我们要他白子健一个穷书生干嘛！” 陈晴此刻却有些心虚，小声说道：“爸，可是我总觉得吴霄寒不太爱搭理我。” “没事，等过几天霍家孩子的周岁宴，到时候想办法给你制造些机会，你去跟他套套近乎。 “吴霄寒这事不能急，你若是急了，他可能还会怀疑你。你先跟他那个小媳妇打好关系，一点点地来。” 陈晴皱眉：“可是一点点来，时间不足够啊！他没多久就要回辽省了，你前几天不是还跟我说让我抓紧么！” ------------ 第一卷 第160章 还怕我们两个打架啊 陈国庭也着急啊。 但是目前看来，人家小两口感情挺好的。 “我观察了这么多天，感觉他们感情看起来不错，既然这样，那肯定就要再花些时间。” 蓝美立刻递上一杯水：“晴晴，别急，等你大哥出差回来，让你嫂子给你出个主意。” 陈晴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暂时先等等。 晚上十一点半，霍家放了鞭炮，吃了猪肉白菜的水饺。 家里没有老人，也不守岁，一家人收拾完就洗漱睡觉了。 外面的炮声，也在慢慢地消失，回归平静。 只是安静的时间不久，早上六点左右，就又开始放炮。 霍齐云赖到早上七点半，起床去给吴爱国和齐文含拜年了。 一人一个大红包递了过来，她笑嘻嘻地接过：“祝爸妈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好，好！开心！” 因为杨阿姨要放三天假，所以吴爱国在厨房准备早餐。 昨晚的剩下的饺子热热，煮点粥，吃点小咸菜，还有水煮蛋。 霍齐云又尝试了一下喝咖啡，今日齐文含给她加了热牛奶，还有蜂蜜，喝起来好喝不少。 她感觉喝完整个人都特别精神。 只是，肠胃一直疯狂蠕动。 可很快她就要跟着吴爱国和吴霄寒出门拜年，就赶紧去上了个厕所。 这咖啡真通便啊！ 她利索收拾好，赶紧下楼穿上齐文含给她买的那套红黑色的套装，又戴上了围巾手套，出去拜年了。 先去了几个老领导家，几乎家家都是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老人孩子一堂，和和美美的。 然后又去吴爱国同级别的几个好友同事家中。 大家都很诧异，吴爱国年年过年都不出门，今年怎么带着儿子媳妇出来拜年？ 等看到他身后跟着吴霄寒的女孩子时，大家都明白了！ 哦，原来是显摆儿媳妇了！ 不得不说，吴爱国这儿媳妇长得真漂亮啊！ 白白嫩嫩，要是不知道，以为哪家的千金呢！ 听说还是吴霄寒的救命恩人，这多有缘啊！ 大家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霍齐云身上。 虽然农村出身，可是一点小家子气没有，略带一点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说得也算标准，讲话大大方方，吉利话脱口而出笑容大大的人看起来就很实诚。 大院里那些不好听的谣言传言，瞬间不攻自破。 霍齐云的谈吐和气质，直接击溃了那些不实传言。 甚至有好几个她脸都没太记住的嫂子说，之后叫她出去玩呢！ 七八家走下来，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认识的人多了，以后吴秀琴的事儿就好打听，她的身世问题或许也能尽快的找到结果。 吴爱国看了看时间：“最后一家就去霍家吧，估计这会儿人都从他们家拜完年出来了，咱们去正好人少，赶上最后一波了！” 吴霄寒没意见，霍齐云更没有，就跟着吴爱国走。 十分钟后，就在大院东北角的一户院子前停下了。 霍家的房子竟然有三层，占地面积也很大，比吴家大不少。 “他们家孩子多，加上耀京父亲是院子在职公务人员职位最高的，所以这最大的房子就给他住了。比我们家还要早搬进来几年。” 吴爱国职位也不低，院子里人见了谁不得跟他说两句套套近乎，但是家里人少。 三个人走到院门口，霍耀曾就在里面打开了大门。 “新年好！吴叔叔，霄寒，弟妹，你们来了，我爸爸刚念叨完你们，说要去你们家看看呢！” 吴爱国笑呵呵的：“新年好新年好！” 一进门霍子千就哈哈笑：“吴老弟，新年好啊！呦，霄寒你这小子，多少年没见你了，快来让霍大爷看看！” 这一声霍大爷，直接拉进了距离。 霍子千六十多了，白头发都没几个，人依旧爽朗看起来精神头十足。 “新年快乐，霍大爷，新年快乐，霍大娘。” 霍齐云在身后眨巴眨巴，没说话，等着吴霄寒给她介绍。 可随后，就看到一个约莫这三十四五岁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孩朝着她走过来，一脸的惊诧：“这，就是霄寒的媳妇，小霍同志？” 霍子千和徐雨也冲着霍齐云看过去。 这一眼，几个人盯着霍齐云的脸，挪都挪不开。 给霍齐云看得脸都烫了。 她不自在地戳了戳吴霄寒的手指。 感觉自己像个怪物一样。 霍子千察觉到好像失态了，立刻开口道：“快进来坐。天，霄寒的媳妇跟我爱人的妹妹长得好像啊，若是仔细看，还有几分跟我爱人的相似劲儿，这，又姓霍，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们在辽省有什么远方亲戚了！” 徐雨之前只是听霍耀京和霍耀曾说，此刻真人站到面前，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不真实感。 这也太像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砰砰的，极快。 可是又真是很像她，她和自己妹妹是双胞胎，只是两个人长得不是那么相似。 要不是自己闺女早去世了，她真的怀疑，这个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霍齐云跟着他们到了客厅坐下，徐雨和霍子千就坐在她对面，吴霄寒给她介绍完，她便一一打招呼拜年。 跟在别人家不同，霍耀曾又在那边看着她，她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吧。 这个霍耀曾实在是太吓人。 她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怕他。 霍耀曾也感觉出她好像害怕自己，于是跟自己媳妇换了个位置。 霍耀京的媳妇也下了楼，领着一个小男孩。 徐雨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霍同志，你真的没有亲戚在京市么？” 霍齐云看了看珠光宝气贵妇气质的徐雨，摇头：“暂时不确定。” “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吴爱国主动解释：“我这儿媳妇是个孤儿，你们应该也听说了，是在辽省被养父母捡到养大的，现在耀京调查的案子，就跟她的身世有关，现在还没查到具体的线索，是不是京市人，不太好说。” 徐雨再次感叹：“这实在是太巧了，长得太像我妹了。” 怕霍齐云不知道，吴霄寒解释道：“柳夏你还记得吧，徐大娘是柳夏的大姨。” “哦哦哦这样啊，我记得柳夏，他和我长得也很像，只是他说自己没有妹妹，而且我们血型也不一样，应该不是一家人。估计只是凑巧长得像。” 霍子千问道：“你血型是什么型？” “A型。” 大家又看向徐雨，徐雨也是A型。 “真巧，这孩子看着怪让人喜欢的，吴老弟，中午把文含也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吴爱国没有答应，他看了看徐雨。 大家都看向徐雨。 徐雨看向他们，奇怪道：“看我干什么？爱国，留下来吃饭吧，霄寒也好多年没来家里玩了，让耀曾去你家叫文含过来，干嘛，你们还怕我们两个打架啊！” ------------ 第一卷 第161章 黑白照片 额... 齐文含肯定是不会跟徐雨打架，毕竟她连吵架都不会。 可是徐雨会不会又讽刺齐文含，这可说不准。 吴爱国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要是徐雨真的又说些不好听的，齐文含得难受死。 他和霍子千的关系在这，两个男人不能因为媳妇关系不好，吵起来吧？ 儿媳妇要是再帮她说话，最后真的吵起来的话，那场面也太尴尬了。 “嫂子，算了，文含已经在家准备午饭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霍子千也劝说道：“反正过两天是咱孙女周岁宴，到时候再聚吧。” 徐雨明知道他俩为啥，可也不再劝了，只好作罢。 等吴爱国等人离开，她拉着家里人：“你们看那个霍齐云，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姨妈的私生女？” 霍耀曾嘴角抽了抽：“妈，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霍耀曾的媳妇郑楚楚也觉得：“可能就是大众脸长得像而已。” 霍耀京的媳妇喝水差点呛着：“妈，你和姨妈关系再差，也不能猜小霍同志是她的私生女啊！” 徐雨翻了个白眼：“那谁知道呢，她以前不太正经，老是跟那些不好的社会青年在一块，就算有个私生女也很正常。” 真是说得越来越离谱了。 霍子千赶紧让她们打住：“可别乱猜，传到外人耳朵里去。” 霍耀曾突然想起，年轻的时候爷爷好像说过，在辽省还是黑省有个叔伯兄弟。 “爸，你还记得，以前爷爷说，他在辽省有个叔伯兄弟的事吗？“ “叔伯兄弟？” 霍子千陷入了回忆中。 好像还真是。 好像是他老父亲霍成刚有个堂哥，堂哥当年身体不好，就没去当兵，他老父亲出去当兵打仗去了，后来一家子在京市立足的。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知道那亲戚还活没活着了。 毕竟老父亲的堂哥，那肯定要比他父亲霍成刚年纪还大，就算是他的孩子们，也应该比他年纪大。 自己父亲本身就好几个兄弟，可惜都死了，要是堂兄弟的孩子们还活着，他确实想去看看。 “好像有这么回事。” 霍耀曾又继续道：“你说，小霍同志的养父，有没有可能是爷爷堂哥的孙子？” 霍子千和大儿子对视一眼，怎么不可能呢？ 姓霍的人本来就不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当然有嫌疑，不是不是，是有可能性！ 立刻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我现在就去书房看看你爷爷留下的东西还有没有。” 然后直接上了书房。 翻箱倒柜一中午，书记文件扔得满地都是，最后找到一个非常破烂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磨得十分模糊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三个青年男子。 最左边的那个，就是他父亲霍成刚，中间那个，是他父亲的弟弟他二叔霍成铁，最右边的那位，应该就是父亲的堂哥。 他把照片翻面，发现后面写着三个人的名字。 最右边的那个男子，名字叫做霍成围。 都是按照家谱取的名字。 “耀曾！耀曾，快上来！” 霍耀曾在楼下听见霍子千叫他，立刻大步上楼，就看到霍子千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黑白照片。 “爸，找到了？” “找到一张照片，你快给耀京打电话，让他去打听霍成围这个人。” “还有这照片，想办法弄一个复印件。” 霍耀曾接过，眼睛划过一丝兴奋，但语气波澜不惊：“知道了！” ...... 霍齐云三人回到家里，发现陈国庭一家子竟然在这。 大中午快吃饭了，还没回去。 陈国庭看见吴爱国回来，立刻站起身敬礼拜年。 吴爱国回礼后：“大过年的不用搞这些，都是邻居。今天来是有事情？” 陈国庭心里暗惊不愧是大领导，果然心思缜密。 “我也不跟您绕关子，是这样，我家小儿子一直想要参军，我就寻思来问问霄寒，辽省部队那边，收不收大学生。” 吴爱国回答道：“大学生哪里都要，你小儿子学的什么专业？身体素质怎么样？” “身体素质挺好的，那孩子学的是化学，不知道部队能不能用得上。” 吴爱国讶异，还有点惊喜：“当然用得上，大学生，学的还是化学实用性很高，要不要去防爆团看看，咱们京市就有一个非常好的部队，不用去辽省那么远。那地方冷，怪吃苦的，哪有京市条件好！” 他们两口子当然也舍不得小儿子去辽省啊！ 离家那么远！ 但是，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 想让吴霄寒做女婿，就得想办法。 “哎，我这不也是想着让那孩子锻炼锻炼，吃吃苦么！” 这话正对吴爱国喜好，陈国庭这些日子也是没少研究他。 “老陈，你这话说得我爱听。年轻人是要多吃苦啊！但是，去辽省那边，的确没有太适合的单位。 去炮团那都有些大材小用，现在部队很需要年轻血液高才生，去防爆团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陈国庭只好答应下来：“那就谢谢吴司令了。” 吴爱国摆摆手：“没事，你儿子是高才生，人才送到部队我老吴得谢谢你呢！” “不敢不敢！” 陈晴在一边一直没说话，但是眼睛不停地偷看吴霄寒。 那副偷偷摸摸模样，想看又不敢看的，在霍齐云眼里别提多好笑了。 吴霄寒确实外形出色，只是陈晴长得也不差，至于那么盯着他看么？ 跟缺汉子一样。 她主动问道：“陈晴姐，你总看吴霄寒，是有问题要问他？要是有问题你就直说呀！” 陈晴没想到被抓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顿时尴尬了。 只好顺着说：“对，是，是有问题。” “你说呀。” 陈晴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他们在聊部队的事情，就开口：“我是想问问，部队需要高才生的话，需要我在学校动员一下毕业生么？我今年正好带大四毕业班。” 吴爱国没想到陈晴思想觉悟还挺高：“这是好事啊！那就麻烦你了陈晴。” “那个，霄寒，你们那边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啊！” 吴霄寒回答道：“身体素质好的，不怕冷的，专业么，无所谓。” “辽省高校众多，当地很多大学生都会报名参军，京市的学生就不用去那边凑热闹了，各地找各地征兵办即可。” “哦，那你们那边不需要京市的学生么？” 陈晴又劝说道：“京市的学生肯定要比辽省水平好些吧！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动员学生们。” 吴霄寒直接拒绝了。 “辽省作为工业大省，教育水平全国领先，虽然不一定比京市好，但是绝对不差，陈老师多虑了。” “哦。” 陈晴没想到吴霄寒拒绝得这么直接。 齐文含温和惯了，连她都有些怕吴霄寒，别说外人了：“那个陈晴，霄寒他没别的意思，他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你别误会哈！” 陈晴点点头：“阿姨我没误会，霄寒我俩以前是中学同学，很熟悉的。” “那就好。”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霍齐云都饿了，这一家三口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说些没有用的东西。 最后吴爱国没办法，说自己要去趟部队，就不留他们吃饭了，这一家人才走。 吴爱国出门后勤务兵来接，陈国庭走到他身边：“吴司令，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第一卷 第162章 和霍齐云长得一模一样 “你想说就说，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不要跟我绕圈子。” 陈国庭看了看室内，又让陈庆和蓝美走远点，才单独跟吴爱国说。 “我以前好像见过您儿媳妇？” “哦？” 吴爱国来了兴趣：“你见过我儿媳妇？在什么地方？” 陈国庭吭吭哧哧的：“我，我不敢说。” 吴爱国最讨厌男人这副窝囊样，直接上了车：“你要是不说就回家？别一会儿说一会儿不说的，勤务兵，开车。” 陈国庭刚想叫住，吴爱国的汽车却直接一脚油门开出去二十米，而后他只看到了个车屁股。 “哎呀，怎么走的这样快！” 等回到家，蓝美立刻问他：“老陈，你之前是真的见过她么，别是误会，到时候要是吴司令知道了再说你的不是，那咱们家孩子的事不也办不成？” 陈国庭：“不可能看错，我记得。就是她，她以前有个相好的！” 陈晴一脸兴奋：“爸，你说霍齐云以前有个相好的？是大院传的，那个什么江什么的吗？” 陈国庭：“不是，反正就是她。我不可能看错，那个女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发型不一样。” 陈晴：“爸你别绕关子了，到底什么时候，你在哪看到的？” 陈国庭解释道：“是半年前我去南方公务，在街上看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女子，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在一起。 那时候我就想现在社会风气怎么这么差！就没避免多看了几眼。我现在确定，就是她！” “这个小姑娘好手段，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就傍上了吴家！这件事你们也不要出去乱说知道吗！” “知道了！爸，你放心！” 陈晴好像打牌拿到大小王一样，本来还有些萎靡不振甚至怀疑到底要不要在吴霄寒这件事上坚持，现在她完全没有纠结了。 下午吴霄寒接了个霍耀京的电话，于是出去了一趟。 他人刚出门，陈晴就在后面跟上了他。 他直接出了大门，出去后在外面等待陈晴。 身高腿长走得快，陈晴小跑才追上，一出去，就看到吴霄寒面无表情，但整个人偷着一股冷冽气息在等她。 “你跟踪我？” 陈晴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跟踪你，我是有话跟你说，在院子里不方便，没想到看你出门，我就跟着出来了？” 吴霄寒看了看时间，没什么耐性：“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陈晴咬着嘴巴，想着父亲的嘱托不能说，可是她觉得，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吴霄寒。 她这也是为了他好。 “是这样，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下你的妻子，她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人！” 吴霄寒叹口气，直接转身要走。 又来这一套。 听都听腻了！ 陈情赶紧小跑追上，此刻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真的没有骗你，是我爸亲眼看到的，说她在和南方跟一个年纪很大的人在一起。” 吴霄寒站住脚：“哦？你父亲亲眼看到的？” 陈晴看他站住，一看就是听进去了，一脸的关心。 “我骗你干什么，咱们从小就是邻居，还是中学同学呢！我爸说，那个女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发型不一样？” 吴霄寒询问道：“是什么样子的发型？” “齐肩短发，没有你爱人现在那么长。” 陈晴说完，也疑问了下。 霍齐云的头发都快到腰了吧，这么长的头发，半年时间能长得出来么？ “你说陈叔叔是半年前见到的对吗？” “对！” 他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下，半年多前和霍齐云重逢的，她不可能出现在南方，还跟着一个所谓的老男人。 这件事要么是陈晴在撒谎，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陈晴，谢谢你告诉我，可以帮我个忙吗！” 陈晴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来对了，吴霄寒真的信了她，直接信誓旦旦的说：“当然可以，你说，我能帮的绝对帮，不能帮的想办法帮！” 说完这话，陈晴的眼睛还冒了两颗星星，看着吴霄寒一副花痴表情。 吴霄寒长得可真好看啊，比小时候长得帅多了。 那时候他黑瘦黑瘦的，她怎么就没想着早早跟他培养下感情呢。 “这样，你先帮我保守一下秘密，另外，有时间的话我会去亲自找一下陈叔叔问问情况。还有，这件事请你不要让任何你我以外的人知道。” 陈晴保证：“没有问题！” “还有，我们的对话今天就像没发生过，我和我爱人还会向往常一样，等这件事水落石出，若是有什么内情，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这大概是这些天来，吴霄寒跟陈晴说得最有耐心，最长的一句话了。 平时霍齐云在，他都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此刻她真希望，这个霍齐云是个坏女人，这样，吴霄寒就能尽快离开她了。 “绝对没问题！ “行，我还要办事，我先走了。” 吴霄寒转身大步离开，转身的刹那，那张跟陈晴看起来和善的脸，立刻冷了几分。 跟霍齐云长得一样的人？ 目前只有柳夏的母亲长得跟霍齐云很像，但这件事陈家应该不知道。 那么，难道陈国庭看到的人是柳夏的父母？ 实在不行，他得亲自去一下东南了。 要看看柳夏的父母到底和霍齐云有没有关系。 晚上吴爱国和吴霄寒是一起回家的。 回家的路上，吴爱国跟吴霄寒说了陈国庭中午的事儿，吴霄寒嗤笑了一声。 “陈晴跟踪我，出去说他爸在南方出差时，见到一个跟齐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现在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柳夏她母亲。” 吴爱国考虑了几秒：”实在不行，你就走一趟东南，去看看。或者让耀京给联系一下，咱们也别乱猜了，现在好像有一种可以通过血液进行亲子鉴定的方式，据说准确率很高。” “我知道这种技术，不过，不是国外才有么？” 吴爱国回答道：“我们想办法弄进来了几台设备，现在只有京市有。” “好，我尽快联系一下霍耀京。” “耀京也快回来了吧？” 吴霄寒摇头，他下午出去就是办霍耀京嘱托他的事：“吴秀琴身后的人一直不出来，抓到的送货的人口径也十分统一，没有人知道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在制药厂的卧底们也都没有得到线索，这件案子，不好查。” “但是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仿制药，和拐卖妇女儿童的人，是同伙？” “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人太神秘了，现在吴秀琴被捕。又恐怕打草惊蛇。” 吴爱国叹了口气：“我让陆岩帮你？” “陆岩？”他挑挑眉，好多年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好，那就让他帮我走一趟东南吧，去一下柳夏家里。” “好。” 父子谈话在进家门前戛然而止。 两人进屋，霍齐云和齐文含已经煮好了晚餐。 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得多，晚上就做了清爽一些的炸酱面，还有几个小凉菜。 一人还有一碗热乎乎的面汤，面条，都是霍齐云和齐文含一起擀的。 做饭的时候，齐文含学习得十分认真，霍齐云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想等自己以后生孩子了，帮自己做饭带娃的。 “回来得正好，吃饭吧！” ------------ 第一卷 第163章 不就是生了个赔钱货，还当宝贝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大年初三，霍耀曾女儿生日这一天。 根据请帖的提供的饭店位置，一家人穿戴打扮好，去了建国饭店。 一下车，霍齐云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的霍耀京。 他不是回不来过年了么？ 怎么回来了？ 吴霄寒拦住她的肩膀：“走吧，咱们进去吧，外面冷。” “好。” 她今日穿了齐文含给她买的衣服，那条淡紫色的长裙，还有白色毛绒披肩。 虽然在里面穿了贴身保暖的衣服并且看不出来，但是总归不如棉衣暖和。 一阵冷风过来，双腿打颤。 吴霄寒赶紧拉着她进了饭店内厅。 霍耀京看见他们一家四口，立刻上前打招呼。 “吴叔叔齐阿姨，您几位跟我来吧。” 随后领着四个人坐到了宴会厅前面靠近舞台的餐桌。 这两桌上甚至还有很多名牌，看来位置不是随便坐的。 “今日人不多，大概有个四五桌客人，都是亲近的同事朋友，几位先休息，我先去门口迎客。” 霍耀京离开后，几人也没乱走动，直接入座。 这一家人除了吴爱国，其他三个人都是比较低调内向的，所以也不愿意到处去聊天。 但是挡不住来打招呼的人很多。 霍耀曾的爱人郑楚楚带着大儿子，抱着小闺女也过来跟几人说话。 怀中的小姑娘虽然才满一周岁，但是已经出落得极为可爱，带着一个红色小绒帽，呲着小嘴笑的很开心，长大必定是个美人。 齐文含稀罕的不得了，抱着小姑娘哈哈笑着：“楚楚，这孩子长得像你，又白又漂亮！小脸肉嘟嘟的，真可爱！” 郑楚楚很开心别人夸赞自己家闺女：“阿姨，霄寒也结婚了，让齐云也给你生一个孙女抱着！” 齐文含看向脸有点红的霍齐云，淡淡笑了两声：“那我可太期待了！要是齐云怀孕了，我直接退休！” 郑楚楚温婉大方，看向霍齐云的眼神好奇但很友善：“齐云，你多大年纪了？” “楚楚姐，我二十周岁了。” “哦，那是还年轻些，生孩子倒是不急。不过年轻生也有好处，恢复得快体力跟得上！早生晚生各有优点。” 别说，霍齐云还真有点心动。 这小孩可太可爱了 齐文含发现郑楚楚眼角也有一丝丝的皱纹：“孩子半夜闹得凶？” 郑楚楚点头，略显一丝疲惫：“是啊，每天晚上都得起两回，好歹我家老大启轩懂事总是帮我喂奶粉，耀曾也经常起夜，不然我一个人真是得累死！ 而且现在年纪大了，体力确实跟不上。我还不爱运动，白天都有时候觉得头晕眼花的。” 霍齐云看了看很乖站在郑楚楚一边的霍启轩，约么着十岁左右的模样，脸蛋圆圆的还有些婴儿肥但已经很帅气，今日穿了一身小西装还打着领带，看起来颇为绅士。 这孩子，看样子就很乖，父母教育得好。 郑楚楚和齐文含结束了聊天正要走，就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往这边跑，后面还有个年纪更大点身高也更高的男孩在追他。 一个不小心，前面的男孩就踩到了前面装饰的桌布，直接冲着郑楚楚的背影扑过来。 霍齐云一看郑楚楚怀里的孩子，立刻要去拉郑楚楚，结果来不及了，郑楚楚就被后面的两个孩子扑在了地上。 郑楚楚被撞得一个激灵，完全没反应过来，尖叫了一下，完全猝不及防，孩子直接从她手里飞出去。 郑楚楚的脸瞬间白了！ “孩子！” 离得最近的霍齐云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孩子，齐文含又赶紧把郑楚楚给扶了起来。 霍齐云看向身后的两个男孩，不知道谁家的，但是立刻出口训斥：“这宴会厅都是人，你们两个跑来跑去，差点把小婴儿摔到！赶紧给阿姨道歉！” 郑楚楚连忙把孩子接过，跟霍齐云道谢。 只是因为刚才被扑倒，发型还有些乱，更是说不上来话，一脸的紧张。 “妈先带着楚楚姐坐下。” 吴霄寒没想到霍齐云反应那么快，立刻站到她身后给她安全感。 打头被追的小男孩满脸歉意和紧张：“对不起，楚楚姨，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踩到了桌布！真的对不起！” 到底还是孩子，说着说着担心自己闯祸，都要哭了。 郑楚楚平息过来，一看是自己表哥的孩子：“壮壮，以后这种场合千万不能跑知道吗，今天幸亏有你霍阿姨，不然就摔到妹妹了！行了，去找你启轩表哥找你爸妈去。” “对不起楚楚姨，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霍启轩领着他要走； 后面追逐的那个大孩子反而哼了声：“不是没摔着小孩么，道什么歉啊！真娇气！不就是生了个赔钱货，还当宝贝呢！白送我家都不要！” 这个小男孩一出口，可把周围过来关心的大人们的目光都给吸引了。 齐文含皱眉：“这是谁家孩子，说话怎么如此没有教养？” 郑楚楚也一脸不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什么叫赔钱货？你是谁家的孩子？” 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应该已经上初中了，往那一站：“你们管我谁家的呢！问得怪多，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好意思问！” “身份？” 郑楚楚来气了。 不知道谁家的孩子，在宴会厅跑来跑去，追逐打闹，害得她差点把孩子摔到，现在还不道歉，一口一个赔钱货。 “哼，对啊！看看你们的身份！” 小男孩又看了眼郑楚楚抱着的孩子，呸了一声：“赔钱货！赔钱货！我爸说你生了个赔钱货，还好意思办周岁宴！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郑楚楚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可霍耀曾不在这边，霍子千和徐雨也不知道在哪里。 吴爱国都看不下去了：“孩子，谁教你这么说话！你父母就是这么教养你的！？你父亲是谁，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这孩子一点也不怕，看了一眼吴爱国，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多管闲事的老头！” 吴爱国？？？ 霍齐云看她手指关节都泛白，气得甚至微微发抖，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 她让吴霄寒去找霍耀曾。 对着那小男孩就呸了一声：“小孩，你不要乱说话！赶紧跟楚楚姐道歉！” 小男孩呵呵笑：“我道歉？下辈子吧！我可不是赔钱货我不会道歉，我没错！ 我奶奶说了，有了我家里光宗耀祖！我可是我们家的香火，我们家的根儿！我可不像你！” 说完话他还拍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了一下四周站着的几个大人，十分不屑。 “还有，你是谁家的！你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骂你！你也是个赔钱货，没用的东西！” 撞了郑楚楚，她不也没说什么么！ 这个女的长得好看，也一样是赔钱货！ 这屋子里的女的，都是赔钱货。 小男孩不屑地笑，一脸欠揍的表情。 可下一秒，他的脸，就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绅士安静的霍启轩，直接上去给了这个比他还要高一些的男孩一个大嘴巴。 打完左脸，又打右脸。 还伸出脚，狠狠地踹了一脚：“跟我妈和我妹妹道歉！我管你是谁家的，你敢骂我妹妹，你敢出言不逊，你就是欠揍！” 霍启轩气喘吁吁，因为愤怒气得小脸通红。 可手下力气贼大，直接将这个大孩子扑倒，骑在他的身上去打！ 几个人想去拉架，可又觉得那孩子确实欠揍，就象征性地拉了几下霍启轩。 实际根本没拉开，反正说出去是孩子打架，大人又没打孩子不是？ 把那个男孩直接给打哭了。 “啊啊啊啊你竟然打我！” 后边几个男人快步走过来，霍耀曾赶紧把霍启轩抱住拉了起来。 霍启轩看见霍耀曾过来立刻道歉：“爸爸对不起，是他先侮辱妹妹，我才打他的！” 霍耀曾一脸欣慰。 “轩轩好样的，知道保护妈妈和妹妹！” “楚楚，你没事吧！” “没事，耀曾，幸亏齐云帮我接住了孩子，齐阿姨她们一直在帮忙！” 霍耀曾立刻真挚道谢。 可随后，他转过身，一脸阴鸷：“你是谁家的孩子！” 他花落，跟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就大步离开出去了。 ------------ 第一卷 第164章 争强好胜 男孩被霍启轩打了一顿，此刻又被霍耀曾如此吓人的眼神看着，到底还是有些害怕。 坐在地上咬着嘴巴，“你，你们大人欺负小孩，我回去告诉我奶奶，让她收拾你们！” 霍耀曾显然失去了耐性，直接回头问：“壮壮，你认识他么，他是谁家的孩子。” 叫壮壮的男孩早就吓傻了，乖乖回答：“姨夫，他是我邻居家的孩子，叫俊俊。” 壮壮说完，就听见一个苍老女声跟着几个人快速往这边赶，嘴里嚷嚷着：“俊俊，我的大孙儿啊，你上哪去了，我上个厕所的功夫，你怎么就跑这来了。” 一个老太太穿过人群，过来。 一看俊俊坐在地上，心疼死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谁揍你了？这脸怎么还红了！” “谁！谁欺负我家俊俊，个不要脸的！欺负一个小孩子干什么！” 老婆子看了一圈，霍耀曾离得最近，直接拿着拐杖指着霍耀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欺负我家俊俊！” 霍耀曾微微眯眸，眼里不悦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今日女儿周岁宴，请来的人都是认识的关系不错的，这个老婆子肯定不是他的客人。 他回头看了眼霍耀京，霍耀京：“我也不认识。” 这时候饭店的保安也姗姗来迟，在霍耀曾面前毕恭毕敬地道歉：“霍先生，实在抱歉，是其他包房的客人，我们立刻把他们请出去。” 霍耀曾只轻轻扫了一眼那保安。 两个保安赶紧去架那个老婆子去，顺便又把地上一直没起来的俊俊给带走了。 老婆子出门前还在叫嚷欺负人，被保安一把捂住嘴：“你快闭嘴吧，你知道这里是什么人么！小心你儿子的职位都保不住！“ 老婆子才不信：“放屁，我儿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儿子可是给公家上班的，我儿子是大人物！” 保安都气笑了：“什么大人物？你快闭嘴吧，你在乱说话，给你儿子惹麻烦！你可别给他惹事了！” ... 郑楚楚一看霍耀曾有些生气，连忙叫了他一声。 “耀曾，别气，只是意外。” 霍耀曾嗯了声：“你和孩子没事就好。” 这一出闹剧是下去了，宴会厅内的人也恢复之前的模式，开始互相交谈。 霍子千也和徐雨终于过来了。 直接坐到了霍齐云他们这一桌。 如此一来，大家都能看到霍家和吴家关系要好。 霍齐云一直跟在齐文含和吴霄寒的身边，等周岁宴要开始前，她看到吴洁和刘海晏也过来了。 还带着他们家那个小儿子。 吴洁一过来，就去徐雨旁边，跟她套近乎。 又夸郑楚楚的女儿生得可爱，说了一堆吉利话。 刘海晏在旁边倒是比较低调，隐隐约约地看起来还有些不高兴。 吴洁想坐在这桌，没想到霍耀京的媳妇云杉直接起身拒绝了她：“吴姨，这桌人已经满了，没有位置了，你去别桌吧，我记得大哥给你们安排了位置的。” 吴洁看了看后面那桌，都是不认识的人，看起来都是年轻人，好像都是霍耀曾的同事。 她作为长辈，跟霍耀曾的同事们坐一块，那不是差辈儿了？ 她还想跟徐雨套近乎呢。 “没事，要不加两把椅子？” 徐雨斜眼看了一眼吴洁，有些反感她这个行为，站起身：“小吴，你去那边坐吧，那边都是耀曾的同事，跟刘副局的同事都认识的，我们这桌人都齐了，还怎么挤？你要是坐过来，我两个大孙子都没地方坐了。” 吴洁尴尬笑道：“哎我也是看那桌都是小年轻，我们两个老家伙往那坐不太合适。要不让霄寒和齐云去那边？都是年轻人，说话也说到一起了。” 霍齐云根本不在乎坐哪边。 她微微笑道：“可以呀，那你坐我这吧。我们换个位置。” 吴爱国可不愿意，如果吴洁坐她这里，中间就隔了一个齐文含。 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人坐在那里，明明没说话也没动，却看起来十分不自在。 可吴洁根本无所谓，他看了一眼吴爱国，想起当年的囧事，反正只有两人知道而已。 吴爱国不可能出去乱说，她也不怕。 吴洁笑了：“好啊，走，海晏我们坐那边吧！” 吴洁拉着刘海晏就要去霍齐云和吴霄寒的位置，没想到徐雨直接叫住她：“不行哦，齐云今天可帮我们家大忙了，她是贵客，得跟我们楚楚坐一块，小吴，你去那边坐吧，你看，耀曾都安排好了，不方便的。” 刘海晏拉住吴洁：“走，去那边吧！” 吴洁还想争取。 刘海晏直接把她拽走了。 语气非常不好：“你傻啊你，没看人家霍部长和吴司令一家都在，你去凑什么热闹？” 吴洁不理解：“我和徐雨关系好，坐那边怎么了？” “好？哪里好？是你自以为是的好吧！让你坐哪里就坐哪里，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吴洁也不高兴了：“你说话注意点！语气那么冲干嘛？” 刘海晏哼了一声：“你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 吴洁一走，桌边人又恢复了正常。 今天因为孩子差点摔倒的事，徐雨目前为止都没跟齐文含说一句讽刺话，两个人中间还隔了好几个人，气氛还比较和谐。 等吴洁落座之后，徐雨又主动跟霍齐云攀谈。 感谢她刚刚帮忙接住了孩子。 可随后，徐雨就叫了齐文含的名字。 “文含...” 齐文含本来在跟云杉说话，此刻一听见徐雨叫她，转过头去。 “文含啊，你看看你，你都不跟我说句话，咱们这老同学，关系就处得这么僵？” 此刻，霍子千和吴爱国都紧绷起来，擦了把汗。 齐文含：“我是怕你不愿意跟我说，我才没说。” 徐雨翻个白眼：“你还是那么清高，要不说外交部这活儿就你能干呢！得了，都上岁数了，以前的事儿也不要计较了，以后见面我不吵你了，谁叫你找这么好个儿媳妇！” 齐文含淡淡笑笑，脸上都是满足的神色：“是，我儿媳妇好。不过你两个儿媳妇也不赖。” 徐雨呵呵笑了两声：“那是，你看我两个儿媳妇，一个高级教师，一个人民公安，哪个不好？家里孩子也乖巧，看我们家启轩启明，你羡慕去吧你。” 齐文含知道徐雨在显摆孙子，懒得理她。 “嗯，你儿孙满堂，行了吧！” 徐雨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霍齐云，却忽然生出比较的心思：“齐云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之前听耀京说过，我给忘了。” 霍齐云抬起头刚要说话，就听见霍耀京开口：“妈，今天是你孙女的周岁宴，你老是打听人家小霍同志干嘛？” 徐雨白了一眼霍耀京：“我问问怎么了？人家齐云长得漂亮又有气质，一看就受过高等教育，我问一嘴又怎么样，人家也不会介意，对吧齐云！” 在座的人门清，徐雨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她这辈子出头出惯了，家世好，丈夫好，儿子儿媳出色，样样都要比过别人。 如今霍齐云虽然是帮了霍耀曾的忙，但是她出了风头，徐雨感谢她，但又想把她比下去。 她没明说，但霍家人都懂。 此刻话题抛给霍齐云，大家是又好奇她的反应，又怕冒犯了她。 就连齐文含都有些不高兴了。 可霍齐云抿了口茶水，一点都不怯场，缓缓开口：“没关系，我当然不介意。我啊，是做美容管理还有个体经营的，比不过在座吃公家饭的，但是收入也很可观。” “哦，什么是美容管理？个体经营倒是知道。” 徐雨说完，又觉得霍齐云是不是故意拗一些词，想要糊弄人？ 又问道：“收入很可观，那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是多少啊！” 霍齐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五十也很不错了。” 她摇头。 “五百？这很多了！” 霍齐云又摇头。 她开口道：“五千。” “什么！” 霍家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惊讶！ 徐雨：“你个小姑娘不是在吹牛吧！你干的这什么个体这么赚钱？” 这中间，只有霍耀京淡定，他主动解释：“妈，我早就跟你说了，齐云开的是像国营商店一样的铺面，她还跟一个女老板合资开理发店，人家还自己研发了好多，那叫什么，护发产品，可赚钱了！” ------------ 第一卷 第165章 齐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么？ 徐雨的表情有些怪异。 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些赞赏，又带着三分怀疑和三分不相信。 “护发产品？你说的像是咱们家里用的那个护发素，洗头水一样的东西？” 家里有钱，新鲜东西当然不缺。 徐雨什么好东西没有？ “对。” “你确定你做的那个东西能用？这东西都是要在实验室里做出来的，都是一堆化学产品加上各种各样的原材料才行，你一个理发店也就是小作坊吧，做出来的东西确定能用？” 这话说完，霍齐云听出来了，徐雨还有一分的嫌弃。 霍耀京捏了把汗，他就知道他妈又会犯老毛病。 他可是知道来之前他爸说了他妈好久，不要怼齐文含，不要乱说话，今天是重要的日子都是朋友同事，关系好的，不要乱说话。 霍家两个儿媳妇也不敢劝徐雨，谁都知道徐雨在家说一不二，虽然平时从来不为难她们，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们俩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霍子千在桌下偷偷戳了一下徐雨，在徐雨看过来的刹那还挤眉弄眼了一下。 那意思就是在说，你不要乱说，别把人家老吴一家人弄生气了。 可徐雨非常不开心地看了他一眼：“老霍你戳我干什么？我问齐云两个问题还不行？” 霍子千尴尬呵呵笑道：“那啥，我是怕你问得太多，人家小霍同志那也是商业机密呢，你做生意的你不知道么？” 徐雨看了眼霍齐云，发现她脸色十分正常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又说道：“人家齐云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么？” 霍子千刚要说不是。 就听见霍齐云淡淡笑道：“徐大娘，我们的确有配方。这个配方我还真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要是好奇的话，可以买一些回去用用看，所谓实践出真知，是不是好东西，一用便知。” “况且......”霍齐云看了眼徐雨的头发，烫染过，发尾的确有些毛躁。 “况且徐大娘肯定什么好东西都用过，那就更懂什么好用什么不好用了，您说是吧。” 徐雨哦了声：“也是，你说得对，怎么买？我倒真的想试试了。” 霍齐云：“等今日结束后，我给您送上门。这次来我正好给我婆婆带了几瓶，有多出来的，送给您用。” “好！” 吴爱国和齐文含也都捏了把汗。 徐雨这人性格怪异，他们是真的怕他们两个吵起来。 可霍齐云直接化解了。 正好宴会时间到了，霍子千和徐雨和霍耀曾郑楚楚夫妻两个带着孩子上台去讲话去了。 坐在霍齐云右手边的云杉主动跟她攀谈：“齐云，你别生气，我婆婆那人就那样，你别跟她计较。” 霍齐云毫不在意笑了笑，这才打量起云杉来，也是个美女，只是比较朴素：“云杉姐放心，我没在乎。” “就知道你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我婆婆这人不坏，就是嘴巴没个把门的。家里人都懒得理她，下次她说什么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谢谢你云杉姐，放心，我没当真。” 云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为了好打理她都剪得齐肩短发。 此刻在看霍齐云那都快到腰的长发，又黑又亮，一眼的羡慕。 “你头发真好，平时你就用自己做的产品护理么？” “对。” “真好啊，好羡慕，我们平时太忙了，根本没办法花二三十分钟弄头发。早上起来洗脸都随便擦一把。” 霍齐云吃惊道：“怎么会用二三十分钟，洗完头擦一点，揉搓一会洗掉就行了，最多两三分钟！” “真的？这么快！” “对呀，我一直都是这样弄的！” 一边的齐文含也加入了对话，忽然想起霍齐云给她拿的东西她还没用。 光顾着穿毛衣戴胸针了。 “回去我也试试，这两天都忙忘了，昨晚上洗澡还觉得头发洗完很干呢。” 霍齐云又教了一遍使用方法：“云杉姐，你好奇的话到时候我给你拿一瓶试试，这次我和吴霄寒开车回来，带了一些，能分你一瓶！” 云杉很高兴：“那太谢谢了！我不白要，我给钱！” 从台上下来的郑楚楚：“要什么？” 云杉又跟郑楚楚说了。 郑楚楚为了表示感谢，也想买两瓶。 霍齐云担心数量不够，表示回家后确定一下再告诉他们。 而徐雨看着这边三个人说悄悄话，霍齐云的侧脸跟她的妹妹看起来更像了，心里一股难受的情绪从胸腔蔓延了起来。 真是怪会抢风头。 一餐饭终于吃完，霍齐云和吴霄寒拿出了给霍耀曾小女儿的红包。 然后随着众多宾客一起离开了。 今日的宴会虽然发生了小插曲，但是总的来说周岁宴办得还是十分不错的。 饭店的菜品不错，服务也好。 宾客也都有素质。 等吴家一家人离开后，徐雨走到了郑楚楚身边：“楚楚，齐云给了多少红包？” 郑楚楚根本没看，因为她本都没想收。 是耀曾说收吧，齐云的心意，她才收下。 此时一打开红包，里面整整齐齐的六十六元六毛的新钞现金映入眼帘。 霍耀曾惊讶了下：“给了这么多？” 徐雨哼了声：“这小姑娘还挺好面子，我说她两句，估计不高兴了。” 郑楚楚：“妈，你别那么想人家。要是没有她，今天孩子都摔着了，咱们哪还有心情办这宴会。” 徐雨不以为然，虽然心疼孙女，但是心里憋着口气：“我孙女的周岁宴，她倒是来抢风头了，看来吴洁也不是说得全不对，这小姑娘的确爱装好人出风头，跟你们那个小姨妈一样。” “或许，她就是她生的孩子呢。” 霍耀曾听不下去了：“妈，八字没一撇的事，您不要乱说。人家帮忙还帮错了不成？以前您也不这样啊，怎么现在处处想着出风头！来的时候爸怎么跟您商量的，说好不针对齐阿姨，您可是针对起他儿媳来了！” 徐雨一听这话，立刻烦躁起来：“什么叫我针对，我就是问了几个问题还不行！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徐雨也不管她们，把孙女从郑楚楚怀里抢过来，就大步往外走。 霍子千一看媳妇生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白了一眼霍耀曾赶紧出去追。 “妈这毛病，有一半都是爸给溺爱出来的。” 郑楚楚无奈摇头。 霍耀曾也很头疼：“行了，咱们也回去吧。” 回到大院，霍家一家子人车还没停稳，就看到门口有一个男同志领着一个男孩在大院门口站着。 “这是谁？” “是他！追壮壮差点摔这妹妹的那个哥哥！” 霍启轩探着头说道。 “哦，来这干嘛了？” 霍耀曾只浅浅看了一眼：“不理他们，我已经知道是谁家孩子，直接回家。” 郑楚楚没再多问。 前面霍耀京的车拉着父母和妻儿也没停，直接进了大院。 路过那人的时候，就听见那个男人还在训斥孩子：“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祸么！” “爸，那不是你在家说的吗？你怪我干什么！” 男人被戳穿，急的脸红脖子粗：“你还撒谎还撒谎，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是你说的啊，你不说我上哪知道去！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宴会厅地址，我也只是好奇才进去看看，碰到壮壮跟他玩一会儿而已！” 男孩也一脸不服，直接挣脱了手要走。 被男子一把拽了回来，威胁了一下。男孩这才老实下来。 恰好开进来的车他认得，立刻去追车：“霍副局，对不起，是家里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我特意领着他来道歉。” 霍耀曾从窗户看了他一眼，停下车开了窗，语气没什么温度：“道歉就免了，回去好好教导一下孩子，还有长辈。今天是运气好进了我家的宴会，这要是林局知道，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擦了把冷汗，一想起铁面无私的林局，吓得一个哆嗦。 可面前这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刻让孩子过来道歉。 那孩子还一脸不服气，过来后还白眼看人，十分不情愿：“对不起，霍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阿姨，妹妹对不起！” ------------ 第一卷 第166章 罪魁祸首 霍启轩：“那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别乱认妹妹。” 男子呵呵笑道缓解尴尬：“这孩子，挺疼妹妹。” 霍启轩：“那肯定，我妹妹可是家里的团宠，不像你们，被封建思想残害的余孽。” 男子脸色瞬变，又看了看自家儿子，跟人家的一比，差得太多了。 郑楚楚：“启轩，可以了。” 霍启轩这才坐回座位，抱着肩膀，一脸敌意的看着外面的男孩。 霍耀曾：“行了，苏科长，回去吧。” 于是关上窗户，直接开进了院中。 被称作苏科长的人也扭头就走，回身的时候立刻变了脸。 还呸了一口：“不就是靠着父母当上副局长的东西，哼，早晚下台。” 男孩一看他爸又恢复了那副面孔，好奇问道：“爸爸，什么意思？” “没事，俊俊，等爸爸以后升职了，你想骂谁赔钱货就骂谁赔钱货，但是现在还不行，知道吗？” “哦...” 俊俊显然已经忘了刚才的低三下四，忽然想起一个坏主意来。 翌日吃完早饭，霍齐云就拿了三瓶护理素叫吴霄寒给霍家送了过去，然后她跟着齐文含在大院里遛弯。 正好碰到吴洁带着刘志鹏从家里出来，急匆匆的不知道干什么去。 齐文含还主动跟吴洁打招呼，没想到吴洁看她一眼，直接领着刘志鹏走了。 齐文含不理解：“这是咋了这是？平时见了面也不这样啊。” 霍齐云：“昨天没能坐到徐大娘旁边，生气了。” 齐文含这才明白过来：“没想到齐云你观察得很仔细，这都能看出来。” 她有些佩服儿媳妇察言观色的能力了。 “妈，我知道你人善良，但是这个吴洁，以后少理她。” 齐文含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总觉得儿媳妇心眼挺多，有她的道理。 “好，我离她远点。” “妈，你也不问问为什么？” “嗯，那为什么？” 霍齐云拉着她走小路，看四下无人，才解释道：“妈，这个人肯定有作风问题，我的直觉。” “啊！看起来很正常啊她，不过你说的是哪种作风问题？” 霍齐云想了想：“不好说，但是我直觉一向挺准的。咱就走着看吧，我总觉得刘海晏会被她影响。” 齐文含又看了看吴洁消失的方向，想起吴爱国也跟她说过吴洁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两个人在大院里绕了一圈，还路过了霍家院子。 霍耀曾和霍耀京的车都停在外面，两人路过，却发现驾驶侧的车窗都被砸了窟窿。 窗户里头的玻璃渣子落得满车都是。 齐文含一看皱眉：“这啥情况这是？被炮仗炸了？” 霍齐云往里一探头，还看见一个拳头大的砖块。 “这分明是石头砸的，妈，你看，石头还在里面。” 齐文含没想太多，“咱们去霍家说一声吧。” 二人走到门口要敲门，吴霄寒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我正要回家，你们怎么来了？” 霍齐云指了指路角停着的车，离这有些距离，要是外面在放炮，的确听不到声音。 吴霄寒：“我已经告诉耀京了，刚才我来便发现了。先回家吧。” “也行。” 二人就随着吴霄寒回了家。 站在二楼的徐雨端着茶杯看到三人往回走，撇撇嘴：“老霍，你看，这又多管闲事来了。” 霍子千正在看桌面上的东西：“什么闲事？” “你儿子车被砸了，齐文含和她的小儿媳要来咱家报信呢，正好碰到霄寒出去了，又走了。” 霍子千嗯了声：“人家不是好心么。” “好心，哼，多管闲事。” 霍子千叹了口气没在接话，徐雨便下了楼。 看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三瓶护理素，分别写着不同的功效和味道。 她直接叫郑楚楚和云杉拿走了。 云杉：“妈，您不要？” 徐雨露出嫌弃的表情：“都不知道什么做的，我不敢用。你们要是敢用就拿去用吧，不用就扔了，她们也不会知道的。” 云杉乐呵呵地就把留给徐雨的那份拿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大嫂说她只喜欢茉莉花味的。” “嗯，去吧，没出息的样子。” 云杉毫不在意，拿了东西叫上霍耀京带了孩子就要先回家。 但一想车窗被砸了，就去找霍耀京，看看要不要走着回去。 走到院子后头，就看到说话的哥俩一脸凝重。 霍耀京说道：“霍成围的确是霍军的父亲。” “嗯，他去世了？” “去世了，二十多年前就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霍家那边怎么说也跟我们有些血缘。你跟他们挑明了吗？” 霍耀京摇头：“我确实去他们家了，但是那天他们家人在吵架，好像是霍湛江的媳妇要跟他离婚，大过年的在家里闹呢。别说了，我想了想那这事还是别说了，回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霍耀曾思考了一下：“还是别让那边知道我们有亲戚关系的好，不然霄寒那边没法处理，而且你现在在查案，那个吴秀琴是霍军的表小姨子，太乱了。” “我也这么想。霄寒，也是这个意思。” 霍耀曾：“这事先听霄寒的吧，另外小姨那边，我打过电话了，她说自己绝对没有私生女，还去医院化验了血，小姨是O型血，小姨夫是B型。” “血型有没有可能有误？” “嗯，当然也有可能，只不过极小的可能。” 兄弟二人本还想再说几句，可霍耀京一转身看到离院子不远处的云杉，立刻终止了谈话。 从院子进了屋。 云杉：“车窗砸坏了，咱们咋回家？要不我带儿子先走回去？” 霍耀京：“也行，那你们小心点，一会儿我去先和大哥去修车。顺便查查是谁砸坏的窗户。” “行。” 晚上霍齐云和吴霄寒出门遛弯，又在阴暗处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霍齐云拉住吴霄寒站停，那个小身影显然发现了他们，在墙根蹲住不敢动。 随后学了几声狗叫。 霍齐云看了眼随后：“看错了，原来是个小狗，走吧。” 可没走远，她拉着吴霄寒立刻躲在暗处，就看到那个小身影冲着霍家院子走过去。 “好像是个小孩。” “手里还拿了块大砖头。” 这会儿已经九点多了，一个小孩那个砖头干嘛？ 霍齐云想了想：“这不会就是砸车窗的那个吧？” “应该是，看身影有些熟悉。” 二人仔细看着，那小孩子走到霍家院子的前面，左右看看没人，直接拿砖头把前门玻璃砸了，瞬间发出哗啦的声响。 然后人就快速抛开，又想顺着墙根处的狗洞钻出去。 可刚猫下腰，就被蹲守已久的霍耀京，一把抓住了衣领。 小男孩只听到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男声：“俊俊，这么晚怎么还钻狗洞呢？” ------------ 第一卷 第167章 药片 男孩子哇一下就哭了。 “不要抓我，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啊啊啊，救命啊！奶奶救我！” “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就你的！”霍耀京直接把他拎了起来，往家里走。 霍家原本还暗着的只开了几盏小灯的客厅瞬间大量，霍耀曾在里面打开门，高大但清瘦的身体背着光。 蕴含着一股危险气息。 “给苏辉打电话。” 小男孩还在霍耀京手中吱哇乱叫，企图挣脱。 可霍耀京不是吃素的，他的身体素质极好，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他也不费吹灰之力。 霍齐云还不想走，继续藏在那边看热闹，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个老年女子跟着门卫一起过来了。 三个人都一脸焦急，快步走。 来的路上，老年女子还止不住的抱怨和吐槽。 “就是个孩子，至于这么较真儿吗！” “妈你可别乱说了，到了好好道歉知道吗！这次可惹大祸了！” 老婆子不情愿的嗯了声。 苏辉现在十分后悔昨天领着儿子来道歉，谁承想这个惹麻烦精竟然找到了霍家的地址，还钻狗洞进去。 保卫科又出了两个人拎着砖块水泥，去把狗洞给堵上了。 霍齐云看完热闹拉着吴霄寒：“走吧，热闹也看完了。” “好。” “本来还想着给霍家当个证人呢，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霍耀京的妈太难伺候。” 吴霄寒一想起徐雨也皱眉：“以后离她远点。” “她以前也这样？” “不是，以前对我还挺好的，没这么怪。” “好吧。” 霍齐云此刻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不是霍耀京的妹妹。 不然，摊上一个这样的妈，她得天天跟她干仗。 接下来两日，两个人除了出去逛街，去各种后世出名的景点，品尝当地小吃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活动。 正月初六这天，公安给家里打了电话，是钢铁厂的那对夫妻联系上了。 吴霄寒立刻跟他们约好见面，下午二人就跟着霍耀京去了约定好的地点，钢铁厂家属院。 钢铁厂效益很好，还是国企，家属院都是新建的社区。 虽然离市区较远，但是附近学校医院等配套设施都有，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菜场； 只是因为过年，菜场休息了没有开门。 几人到达小区后，一个约么着十五六岁的男孩正在门口等待几个人。 男孩长相清秀，身高一米七左右，领着几个人去了自家。 一个一楼的单元楼。 一进门，钢厂夫妻就打招呼，家里环境不错，电视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家里的房子也很大，是大两居。 不愧是钢厂职工，还是领导。 霍耀京询问道：“程哥，嫂子，闺女没在家？” 被称作程哥的人指了指屋子门：“我们女儿身体不太好，常年在床上，在里面休息呢。” 程嫂子：“我带着你们进去吧，她今日格外不爽利。” “好，有劳了。” 程嫂子一开门，霍齐云就看到了躺在一个单人小床上的女孩。 寸头，很白，白白净净睫毛很长，若是个健康孩子，肯定是个美女。 但她眼眶发青，嘴唇也有不正常的紫色。 躺在床上手脚会不自觉地抽动，她尽力的在克制，但还是会抽动。 霍齐云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女孩也朝着她赶过来。 她淡笑一下，女孩却依旧没有表情，转过头翻着手里的书。 是一本中医药草书。 她的单人床旁边是一张书桌，上面放满了学习书工具书，书桌的另一侧靠墙，是一张上下铺的床，还有一个方便病人移动的扶手椅，可以扶着可以坐。 “我儿子平时住上下铺，因为我们夫妻要上班，有时候晚上闺女有动静，儿子就起身帮忙。” 在床上的女孩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对着弟弟说到：“北北，我想喝水。” 说话倒是蛮正常的。 程北立刻倒了杯温水，递给姐姐。 动作熟练快速，没有任何抱怨，一看平时就照顾姐姐照顾得很好。 几人简单看了一眼，就从房间离开，去了程家的客厅。 霍耀京开口问道：“程哥，嫂子，您二位的闺女，身上有胎记么？” 程嫂子摇头：“没有，我家孩子没有胎记。” “哦，那当年住院，丢孩子的事你们有所耳闻吗？” 程嫂子点头：“记得，当时医院找那个孩子找疯了，当时我看到我家孩子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我心里松了口气，但是还是很心疼那孩子的家长。” “您二位还有印象，或者有见到过她的家长么？” “这...”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有些尴尬：“主要是时间太长了，我们都忘了。” 霍耀京和吴霄寒又问了几个问题，还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程哥，您闺女身体不好，是什么原因啊。” 程哥叹口气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带着楠楠去医院查也没查出来。看了好多医生，有的说是免疫力问题，有的说可能是什么后遗症，还有的人说娘胎里带出来的。” 原来女孩叫程楠。 “那她从几岁开始这样的？” “十五六岁的时候，以前虽然爱生病，但是平时生活都正常的，能上学，能自理，现在属于半自理状态，不能久站。” 这确实很奇怪。 霍齐云看了一眼吴霄寒，却发现他好像在想什么。 虽然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眼睛盯着一处不动。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愕然发现，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药片。 霍齐云看程家夫妻仍在跟霍耀京聊天，便走过去看了一下。 这药片上面还写着一个数字6，椭圆形。 一般药片都是圆形扁的，或者胶囊。 这种椭圆形的圆粒现在并不常见。 她刚要伸手拿起来看，却忽然想起，这个腰好像跟上次霍军让魏成汉给她吃的药片一样的形状！ 她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向吴霄寒。 吴霄寒给她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她又假装不经意地走回了他身边。 等霍耀京问完话，吴霄寒开口问道：“那她这些年查不出病因，平时都是怎么护理的额？要吃药打针吗？” 程嫂子答应道：“吃药，吃了一些营养品药，还挺贵呢。医院不怎么去了，一年过去检查一回，平时就在家养着。” 说完，程嫂子还站起身拿出来给几人看了一眼。 是一个白色药瓶，上面写着营养药。 “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 程嫂子打开后，霍齐云发现这药跟桌上的那颗白色药是一样的。 “这药一天一次，我们刚准备喂孩子，你们就来了，还没来得及给她吃。北，你来，把药给你姐拿过去让她吃了。” 程北过来，又倒了杯水进去。 “嫂子，这药是医院开的吗？” “对呀，大夫开的。大夫说这药是管制药，有处方才能开。但是医院贵，这一瓶三十多，他给我们找的关系，出去外面买，能便宜五块钱，二十五一瓶。” 程嫂子说完，忽然想起大夫说不要跟任何人说，一下有些后悔：“那个你们别去问大夫，这个毕竟是我们贪图便宜。” 在医院外买处方药是违规的，程嫂子担心公安去找大夫的麻烦，立刻说道。 霍耀京：“您放心，我们只是查案，不会去找大夫的麻烦，不过这个药具体作用是什么？” 程嫂子老实回答：“这个啊就是营养药，吃了之后我女儿身体就比较有劲儿，精神好很多，睡得也好。不过不能吃多，一天最多吃一片。平时我闺女状态好就吃半片，状态不好的时候吃一片，一瓶三十片，基本上都能吃将近两个月。” 霍耀京有些惊讶：“真的吗？嫂子，你说的我都想试试了，我们这个职业可太累了，您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开的，我也去买点。” 程嫂子有些犹豫。 毕竟霍耀京是公安，他虽然没穿制服，但是今天来了六个人，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 她怕霍耀京套话，去找那大夫的麻烦。 霍齐云看她不想说，犹犹豫豫的，立刻站出来：“不然你让嫂子帮你卖，嫂子这是怕你们去找人家大夫的麻烦。” 程嫂子一听立刻答应道：“对，我可以帮你买。你要的话，下次我再去拿药帮你带一瓶。” ------------ 第一卷 第168章 挑拨离间 “那可谢谢嫂子了，我把电话留给您，等您买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拿。哎呦，最近休息得实在是太差。” 霍耀京赶紧道谢，还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揉了揉眼睛。 “行，没问题。” 霍耀京立刻把钱掏出来，拿了三张大团结。 “嫂子，多出来的就当跑腿费了！” 程嫂子拒绝：“不用，我们也就是顺路，而且我家闺女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我家条件还不错，不缺这三块五块的，你拿回去，你们工作也怪辛苦！” 霍耀京只好收回兜里：“那可真是太谢谢嫂子了！” 程嫂子没想太多，看霍耀京确实休息的不好，这大过年的还查案：“正好这两天我们就回去开药，买好了告诉你。” “好嘞！”接下来又问了几句话，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六个人准备撤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程楠卧室的门打开，叫住了他们。 “等等。” 众人回头。 程嫂子立刻询问：“楠楠你有事？” 程楠一脸纠结，坐在轮椅上手指还攥着那本中医药的书。 因为紧张手指都有些用力过度，却忍不住的抖。 “霍同志，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在场两个姓霍的人。 程楠并不知道霍齐云也姓霍，指了指霍耀京。 霍耀京立刻过去，程楠却让程北把她推进屋里，她要单独跟霍耀京说。 程北只好出门。 程家夫妇俩一脸的好奇，“闺女要说啥？” “不知道啊。” 程北：“姐愿意多说话是好事。” 屋内，程楠先说了两句问候的话，随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拉上了屋里的窗帘。 然后在桌上拿了一张纸，和笔。 想要写些什么。 霍耀京看她动作迟缓，但不着急，眼神示意她慢慢来别急。 程楠点点头，随后慢慢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我怀疑我中毒了】 【我爸妈不知情被骗了】 【我吃的六号药，上瘾】 霍耀京看到这三行字的时候，第一想法就是，难不成程家夫妻俩想让女儿快点死？ 可又想到二十五块钱的药说买就买，连屋子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子里一点异味没有。 程楠虽然病恹恹，但是穿着干净身上无异味，说话的时候嘴巴里还有淡淡的茶水味，说明程家一家人都很讲究，也很疼爱女儿，不会想让她死。 霍耀京也在纸上写道： 【你知道药在哪里买的吗？】 程楠：【不知道，但这个药是假药，药盒上没有说明和药物含量剂量使用方法】 霍耀京皱眉，程楠直视他，眼里全是坦诚。 【你吃完药有不舒服吗】 程楠摇头：【不仅很爽利，还很精神，有一次连着两天吃了两片，甚至出现了幻觉】 程楠又写道：【而且对面楼有个人好像有个人监视我】 怪不得一进门就拉严了窗帘。 霍耀京回复【你先一切保持正常给我几天时间调查这件事】 【好，也不要让我爸妈知道】 程楠随后将白纸交给霍耀京，示意他带走。 霍耀京出门后，程楠又把窗帘拉开了一半，只挡住她床的上半部分。 他一出门，外面的人都在看他俩。 毕竟说是谈话，里面却一点声音没有。 霍耀京：“走吧。” 霍齐云好奇死了，可总觉得这里面很奇怪，等回到车上她又问，霍耀京没回答她。 转身上了另一辆车，直接让另外两个跟着的同事找两个出色的便衣在附近蹲守。 一个是要弄清药是哪里买的，一个是要看看，程楠说的监视她的人是谁。 霍齐云也没在问，心里猜测跟那药片有关系。 回到家后，霍齐云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失落。 本来以为钢厂夫妻两个会是她亲生父母，结果，又不是。 她心里头郁闷，忽然觉得胳膊下的陈年伤疤有些痒，便伸手抓了抓。 吴霄寒知道她心里郁闷，便没有打扰她，让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是个强大的姑娘，有些事自己能想明白。 他说多了，反而会影响她的判断力。 正好齐文含休息好下楼：“霄寒，你爸爸叫你去一趟书房。” “好。” 吴霄寒上楼，路过齐文含的时候，停顿了下，“妈，麻烦你给齐云热杯牛奶，行么？” 齐文含抓着栏杆的手，狠狠一紧，面上惊喜之色：“好，没问题！” 吴霄寒看着齐文含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就立刻上楼了。 齐文含站在楼梯上，心情激动了好久。 从他们小夫妻回家到现在，这是吴霄寒第一次主动叫她妈。 她心情平复了许久，然后下楼给霍齐云热了牛奶。 霍齐云兴致缺缺，今日的确有些郁闷，道过谢后就回了房间。 晚饭都没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下楼吃饭。 只是一晚上也确实想明白了，命里无时不强求。 父母有没有，无所谓了。 吴霄寒领着她坐在餐桌边，杨阿姨立刻给她倒了一杯热热的豆浆。 “里面放了红枣，可甜了，喝吧，还有我早上刚包的肉包子。” “谢谢杨阿姨。” 霍齐云吃完，发现齐文含的头发有些乱：“妈，你要理发么？” “理发？理发店还没开吧。” 霍齐云指了指自己：“我给您剪。” 齐文含答应道：“好啊，不过你有工具吗？” “有，我带了。” 她吃完早餐，上楼拿了自己的家伙事，还是当初张丽萍给她新买的一套。 早就被她用得十分熟悉，她让齐文含洗了个头，便在客厅对着大街边充满阳光的落地窗前，给齐文含修剪头发。 几剪子下去，毛躁的发尾就消失不见。 她又整体修剪了一下长度，剪出层次，边用吹风机给她吹干。 齐文含去照镜子，大惊。 “这看起来像年轻了十岁！” 原本的戳肩中长发，剪出了层次，又修剪了发尾的毛躁，整个头看起来又精致又干练。 在搭配霍齐云给她的护理素洗完头，她的头发现在全是香香的玫瑰味，还特别柔顺。 吴爱国都惊呆了，看着齐文含半天没回过神。 “好看么老吴？” “好看好看！齐云太厉害了，咱们齐厅一下年轻了十几岁。” 齐文含也学着像徐雨那样翻了个白眼：“你看我，有没有徐雨那个朝气的劲头。” “有，但不是我说，你现在这样，可比徐雨的发型年轻多了。” 一家人在屋内聊天，却不想路过的吴洁听了去。 她看着里头齐文含的新发型，也惊了下，就一个发型竟然让一个人的形象改变这么多？ 只是，在说什么比徐雨年轻多了？ 她想了想徐雨那个要强又不吃亏的性格，直接大步往霍家去。 正巧今日霍家就徐雨一个人在家，一看吴洁过来也有个说话的就让她进去了。 吴洁说了一通无关紧要的，然后不经意地把刚才听来的话告诉了徐雨。 “哎徐姐，我刚才路过吴家，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干啥，但是我听到吴爱国说，齐文含长得比你年轻多了什么之类的。” 徐雨正在泡茶，听到这抬起头，有些狐疑：“吴爱国说齐文含比我年轻？” 吴洁不经意地摸了下鼻子：“我也是就听见那么一句，没听真，但好像是呢。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或许我听错了。” ------------ 第一卷 第169章 五万八千二 徐雨没那么蠢，知道吴洁是故意这么说，挑拨离间。 但是偏偏说到她心坎儿离去了，她还真就在意这个。 “小吴，我可不喜欢耍心眼的人，你要说就说，不要就把嘴闭严实了，别跟我搞这一套。” 吴洁露出尴尬的神色，徐雨这个人性格怪异，她接触这么久只知道顺着毛捋。 “徐姐，你别怪我，主要是我真的没听清楚。” “他们一家人都在屋里头，我只是路过的时候听见吴爱国说什么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后面就没动静了。” “我也是想着，平时关系那么好，怎么还背后说人，打抱不平么不是。”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徐雨的脸色。 果然阴沉了不少。 徐雨看她一眼，又收回视线：“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当初齐文含在家说我坏话的事，不也是你告诉我的？ 也劳你费心了，当保姆那么多年，还能把那些话牢记于心。不过你跟我说实话，当初齐文含是不是亏待你了，你才能这么记仇。” 吴洁心里咯噔一下。 总觉得这几天的徐雨比以前长了不少心眼。 之前她只是听，不会反问她这些细节的。 她面露难色，低头叹了口气：“哎，以前的事毕竟是以前了，就不说了，毕竟我现在不再是吴家的保姆了。这还要感谢我们家老刘，这么多年来从没在意我的出身。” 在徐雨面前，做小伏低，是常态。 徐雨见不得别人比她强，所以吴洁总是装出一副很弱的样子。 徐雨心里想着齐文含两口子说她坏话，表面上又劝导吴洁：“嗯，珍惜刘海晏吧，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好好过日子，别想太多没必要的。” 吴洁知道点到即可，便不再说话。 “徐姐，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家了。” 徐雨嗯了声，吴洁站起身走到门口，徐雨也没出来送她。 出门后，吴洁立刻翻了个大白眼。 小声默念道：“一天天摆架子，真把自己当什么东西了。” 然后快速往家里走。 自从刘海晏开始管理自己的存折，她就没办法再花刘海晏的钱去看其他事情。 可是自己的那些钱又不敢动，生怕一去银行就被公安发现。 但是今日她必须得去一趟了，那边又要汇款过来，她得去查查到没到。只是今日眉头一直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人回家换了身衣服，撒了个谎，就带着儿子出去。 刘海晏还没回家，她得在他回家之前办完。 刘志鹏好奇问道：“妈妈我们去干什么？” “咱们去买些牛奶和肉，家里没了。然后我要去银行办点事情，你在那里等我。” 刘志鹏好奇道：“妈妈，爸爸不是说你要花钱得跟爸爸要吗，咱们哪里来的钱买肉。” 吴洁淡淡笑道：“妈妈告诉你但是你千万别跟爸爸说，之前每次取钱妈妈都留了一些，就怕有不时之需，你看现在用得上了吧。” 刘志鹏懂了，这应该是妈妈节省下来的私房钱。 “好的，我不告诉爸爸。” “走吧，买完回来给你做饭。” 母子两个快速前往银行。 还没到正月十五，现在银行每天只开几个小时。 还有一小时就关门了，她得快些。 两人走得很快，完全没注意到银行旁边不远处停车位刘海晏的车。 他今日正好因为公务和几个下属来这边跟行长开会，刚下楼就看到吴洁带着刘志鹏从大门进来。 还不是在大厅办理业务，二人竟然直接进了贵宾室。 他的工资是在另一个银行，不在这家。 难道吴洁存了私房钱？ 刘海晏猜测着，又怕吴洁看到他，又转身往楼上去。 “王行长，我能否请您帮我个忙？” 王行长：“留副局长请说。” 刘海晏指了指楼下的贵宾室：“刚刚进去的是我爱人。” 王行长：“哦，看来您爱人跟咱们银行也有业务，需要我叫人带她过来么？” 刘海晏立刻制止：“不用不用，不过，算了我也不瞒着您。我爱人花钱有些大手大脚的，我工资就那么多，怎么能办得起贵行的贵宾业务啊。” “能不能劳烦您，帮我查查她的账户，我最近心很慌，纪监局还总来我办公室喝茶，这...” 王行长秒懂，也有一些可怜的神色。 “这个查业务，涉及到个人隐私。不过，既然刘副局有一些公务上的需求，那我就帮了这个忙。” 刘海晏立刻道谢。 等吴洁带着刘志鹏离开后奔赴菜场，王行长立刻叫了刚才帮吴洁办理业务的经理过来。 “小付，这是刚刚那位客户的爱人，交通局的刘副局，正好要跟咱们进行合作，他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小付点点头，小姑娘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出落得极好，刘海晏都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一下想起当初吴洁在他家帮他照顾亡妻时，也是这么的标致。 哪怕给亡妻换屎尿裤子，也打扮的十分精致干练。 脸色都和悦了不少。 “小付同志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爱人在这边办什么业务？” 小付温柔回答道：“回刘副局的话，您夫人是在咱们在这里有存款业务还有转账业务。” “哦，那她存了多少钱啊！” 小付看了眼王行长，得到肯定的眼神，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才继续说道：“您夫人的存款有五万八千二百元，刚刚她支取了二百元，又给一个外省账户汇款了八千元。” 刘海晏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可现在发作不是时候，他死死地压制住自己的冲动，脸上的震惊无法掩盖住：“你说她有五万多的存款？” 小付：“没错，其中五万块有二万是两年定期，一万五年定期，二万十年定期。” 这下，连王行长都惊呆了。 不禁开始可怜起刘海晏来。 怪不得，纪监局来找他喝茶。 这... “我再问一下，这钱是什么时候存起来的？” 小付看了看手里还没来得及送去保险柜的文件：“这钱是五年内断断续续存进来的，每年多次。只是您夫人现在只是监护人，这户头，应该是您家儿子的户头。” 小付把今日办理的存单给刘海晏看了一下，发现还真是他儿子的名字。 怪不得要带着刘志鹏来银行呢。 “我儿子知情？” 小付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办理业务的时候他在外面贵宾室卫生间。” 刘海晏擦了把冷汗，压低声音：“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小付点头：“您放心。” 王行长又嘱咐了小付好几句，才让她离开。 等小付出去关上门，刘海晏一开始怡然自得的神情全然消失了。 脸上只剩惊恐！ 五万，吴洁到底哪里来的五万块钱？ 是不是和吴秀琴合伙偷的？ 还是干了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 王行长现在也很害怕。 他们这种身份，有来历不明的钱，简直是找死！ 刘海晏猛灌了几口茶水，然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王行长！这件事，还得求你帮我查查是谁给她汇的款，所有的流水！” 王行长点头：“一定一定，我让下面人尽快！” 刘海晏：“还有，请你帮我保密，不要让太多人经手。这件事，我得调查个水落石出！不然...” 不仅他自己的位置保不住，今日交通局和银行达成的合作，也要泡汤。 王行长也深知其中的关系。 “你放心，就算，就算纪监局来这里喝茶，我也给你作证，你的确不知情...不过，刘副局，我，我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还是先跟那边说一声！” 刘海晏死死地握住拳头。 “我会的，先请您帮我查一下流水。” 王行长立刻起身，亲自下楼又去找小付去了。 刘海晏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王行长，便领着还在楼上客厅等待他的下属，匆匆回了交通局。 一下午，他滴水未进，午饭都没吃。 最终还是拨通了霍耀曾的电话。 ------------ 第一卷 第170章 被拔了舌头 正月初十那天，霍耀京得到了程嫂子给程楠买营养药的地址。 也在钢铁厂家属院，程楠房间的对栋楼，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 进行抓捕的时候，那人却从二楼一跃而下，跑没影儿了，不过他手里的相机被便衣带回了局里，里面全是程楠程家的照片。 很多照片都是程楠脸部的特写，而卖营养品的那个人，是在郊区无证行医的野大夫。 大夫交代，那药他也不知道什么成分，但是他猜测，应该跟毒有关。 给他提供药品去卖的人，唤作白哥。 白哥人很神秘，好像是南方人，很少出现。 每次送药，都是半夜，带着头套，手上还有枪。 大夫为了赚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每次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哥出现的日子不国定，半夜的时间也不固定，没有规律。 而警方翻看野大夫他的账本，发现这个违禁营养品，竟然已经售卖了三百多瓶。 不仅有固定客源，每一瓶，这个野大夫都能赚到五元高额利润。 短短一年时间，靠着卖药，就赚了一千五百多块！ 控制住了大夫，霍耀京又亲自去了一趟程家，劝说程家夫妻带着程楠去医院检测，果然，在程楠身体里发现了跟霍齐云曾经中的那款药的同样成分。 警方也开始搜寻所有购买过此类药物的受害者，还抓捕了医院给程嫂子介绍这处买药的那个大夫。 结果他说的供词，跟这个野大夫差不多，也是通过白哥的途径。 也是为了赚钱，才和白哥合作。给所有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有些小病的患者开这种成瘾性极高的药物，就为了每瓶药三元的提成。 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就是先把人的身体破坏，在吃药造成身体变好的假象。 最后把人的身体拖垮，直至死亡。 与此同时，省城那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吴秀琴，半夜被人拔了舌头，戳瞎了眼睛。 神不知鬼不觉的人，翻进了看押罪犯的院子，不仅躲过了多处巡逻狱警，还有外面的高压电线。 省城刑警队，一下就炸锅了。 吴霄寒接到消息的时候，脸色冷得跟阎王似的。 给当时在沙发上坐着的吴爱国都吓了一跳。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孤儿院，假药，拐卖，偷拍，吴秀琴。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联系，可怎么也串不到一起。 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吴秀琴说的话没错，这个肮脏的组织后面真的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可没有任何的线索。 吴秀琴成了弃子，人已经瞎了还没了舌头，不能说话，现在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留在监狱和医院是浪费资源，放出去又不行。 郑泉和周武还有京市的专案组，这个年过得稀碎。 本来充满希望觉得越查越清的案子，现在又成了迷雾。 迷雾处一片漆黑。 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当上帝给你关上了所有的门，那就必定会再给你开一扇窗。 吴洁的银行账户，成了新的调查点。 当然这还是要感谢刘海晏的大义灭亲。 他担心自己多来年兢兢业业的工作被毁，在得到王行长提供的所有流水后，把这件事告诉了霍耀京。 霍耀京立刻开始调查吴洁。 还真查出来一些东西。 当夜，就把吴洁带进了公安局。 正月十五，万家团圆，坐了二十个火车回了家的刘梦遥，本想给父亲一个惊喜，结果到家后大门紧闭。 敲了半天都没人。 后来想到，吴洁经常去串门，就拎着行李在大院里转。 最后碰到了在外面遛弯的霍齐云。 霍齐云把她先带回了吴家。 狼吞虎咽吃了晚饭，刘梦遥还是不太相信，吴洁竟然被警方带走了的事。 “你说，吴姨账户有五万多块？我爸把她搞进了公安局？” 吴霄寒点点头：“这件事还在调查中，目前一切未知，她或许是无辜的也说不定。” 刘梦遥：“那我弟弟呢？怎么也没在家？” “你弟弟被你爸送去你二叔家了。今天晚上你现在我家凑合一下吧，明天我送你去找你二叔。” 刘梦遥擦擦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段时间，她在辽省过得极为充实。 因为她终于发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跳舞！ 除夕夜联欢会，有一个文工团的演员来的时候被路上的冰滑倒结果摔骨折了，可那个人又是当晚表演的C位。 即使有人可以代替，但是表演还是缺了一个人。 最后没办法，文工团就找到了帮忙布置舞台的她，因为身材身型相似，就让她试试。 没想到她学跳舞特别有天赋，教她一遍就记住动作，两遍就可以跳得八分像，甚至，她还能下腰！ 一下就惊呆了当场的人。 当晚的演出，她表现得极好，陈志刚还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晚上带她回家吃了饭。 刘梦遥从那晚开始，就决定，要学习舞蹈。 过年期间因为大雪封路，文工团的演员们没法离开，她就日日去找她们学习，现在已经会跳好几支舞蹈！ 她这次回来，就是想让他爸送她去学舞蹈！ “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让我爸送我去学舞蹈的，我不想去我二叔家，这样吧，我明天先从后院翻窗进去。”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齐文含过来，持怀疑态度。 大院魔女，一个人在家不得闹翻天！ 刘梦遥笑看齐文含：“齐阿姨，您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梦遥了，我现在自理能力很强。” “那也还是不太安全。你不想去你二叔家，就现在我们家吧。” 齐文含话落，大院门口响起了汽笛声。 进门的不仅是吴爱国，竟然还有刘海晏。 原来陈志刚告诉了刘海晏刘梦遥回来的事，他来的路上正好碰到吴爱国。 刘梦遥发现刘海晏头发白了一半立刻上前去：“爸，你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海晏看见好久没见到的姑娘，即使脑海中种种思绪烦恼，但心里一软：“回家说吧。” “谢谢嫂子，齐云，霄寒，我先带梦遥回家。” 吴霄寒拿着刘梦遥的行李：“我送你们回去吧。” 刘海晏没拒绝，他知道吴霄寒应该是有话要说。 到家后，刘梦遥先上楼收拾房间去了。 吴霄寒在客厅告知刘海燕，霍耀京查到了吴洁转账的账户，是一个叫白振鑫的人。 刘海燕仔细回想着，自己确实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也不认识姓白的人。 “这个人，就是当年，在京市帮助吴秀琴逃跑的人。” “而吴秀琴偷的黄金砖，是当年徐家霍家捐给国家的，白振鑫，就是运输物资的人。所以，这应该是一个蓄谋多年的局。” 刘海晏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不敢想，自己多年来的枕边人，又是什么样的。 他闭了闭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霄寒，是不是还有没说的？都告诉我吧。” 吴霄寒抿唇，发现楼梯口有个小脑袋在偷听。 这事情让刘梦遥知道，也不算是坏事。 就假装没看见，又继续告知刘海晏：“耀京年前就查到，当年，吴洁和吴秀琴是一起插队的时候逃出来的。” 刘海晏死死地攥着拳头：“你说，吴洁是插队的时候逃走的？那，她在京市落脚，也是有人暗中帮助？不会也是这个白振鑫吧！” “对。” 刘海晏无奈了笑了一声，充满悲怆：“别告诉我，她名字也是假的。” “猜对了，她的名字的确是假的。” ------------ 第一卷 第171章 换店面 吴霄寒一点面子不给，无情戳穿。 作为男人，他很知道，为什么吴洁能够上位。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楼梯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随后是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回了二楼的房间，传来小心翼翼的关门声。 刘海晏立刻起身要去查看，他担心刘梦遥听到但是吴霄寒拉住了他。 “早点知道不是坏事。” “也是。”刘海晏无奈笑笑，眼神中蕴含着悲伤的情绪。 毕竟在这个家里，大家都觉得吴洁最疼爱的就是刘梦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刘叔自己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吴霄寒走了，给刘海晏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老了老了，倒是没有年轻人脑子好使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白振鑫到底是怎么跟吴洁他们认识的？ 中原的插队名单可没有白振鑫。 就是算是帮助她们两个从插队的地方跑，也得有个认识的途径吧？ 还有，拔了吴秀琴舌头的人，会不会也是白振鑫或者他的同伙呢？ 刚才他再多问几句好了，毕竟白振鑫抓到没有，还有白振鑫是什么来头，他还没弄清楚。 针对吴洁的审讯很快就展开了，但是，吴洁竟然是个滚刀肉。 进了公安局就是开始哭，问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转账那些事是吴秀琴让她做的，她不知道那钱来历不明，以为是二人合伙做生意的盈利。 还说不知道吴秀琴干违法的行当，以为她只是在做生意，全国各地跑。 无论警察如何威胁，她都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最后没办法，警方去找了刘海晏，询问刘志鹏，看那边能不能问出些有用消息。 结果刘志鹏的口中，妈妈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平时对他很严格，对姐姐很溺爱，每天就是在家做一日三餐，买菜接送姐弟两个上下学，没有别的事情。 另外，在银行存款的事他不知道，吴洁也只说，银行的钱有一部分是她跟吴秀琴做保姆时候攒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攒的私房钱和这么多年来刘志鹏的压岁钱刘海晏给她的钱等。 审讯公安非常生气。 压岁钱怎么可能这么多？ 而银行流水也间接佐证，这钱好像真不是吴洁私有的，是她帮助保管的。 因为汇款记录，基本上吴洁都是接收方。 但关于白振鑫，吴洁还是一问三不知。 和其他两个被捕的医生，一样的情况。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抓到白振鑫。 ...... 吴霄寒的假期已经用完，虽然京市仍然有大量问题没有解决，他和霍齐云不得不踏上了回归辽省的路程。 两人到家之后收拾了一下好些天没住的房子，又给关系好的朋友们剩了些京市特产。 霍齐云还惦记着那些住在体育馆的孤儿们，可一去，发现体育馆空了。 一问才知，原来是将这些孩子送到正规的福利院去了，也有专门负责的人帮她们找亲生父母。 她也回归了过年之前那种忙碌的生活，自己的小超市，食堂，还有张丽萍那边，三头跑。 上次从张丽萍店里带回来的护理素早就发霉了，这更直接证实了她的想法，里面的配方过来不对。 她留了一瓶。 剩下的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掉，把瓶子清洗干净，消毒，准备做新一波护理素。 她又抽空找了周念，上次骄阳发屋的护理素，早就卖完了。 江同一直在店里催促做护理素。 张丽萍以刚过完年材料不全为由，暂时拒绝了，只先从大秦那边采购护理素。 而大秦也给她又提供了一个消息，骄阳发屋几次过来询问想要订购瓶子，大秦都以厂家过年放假为由，没有卖给她们。 霍齐云猜测，骄阳发屋的人想用自己做的仿制护理素，顶替张丽萍的护理素。 时间一晃快出了正月，张丽萍的小店马上就要迎来新一波高峰期了。 正月理发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大家都想保护好自己的舅舅，所以没什么减发的，过了清闲的一个月。 可，忽然有一天，房东来找了。 三个人正无所事事地在店里坐着，房东进门后，就提出，要么涨房租，要搬走退给她们剩下的租金。 张丽萍在吉祥社区这里生意极好，肯定不想搬走。 这人就是看到她赚钱了，才要撵走。 男房东语气不善：“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周念和张丽萍两个人都很急，这开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租了？ 张丽萍现在就想赶紧给霍齐云打个电话问问，江同将她叫住。 “姐，找齐云最后不也是就两个选择么，房东这意思是，我们只能搬走，不搬走他估计也会想别的办法，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别的房子，万一找到比这个更好的呢。” 张丽萍很犹豫，但是一想江同虽然那什么，但是这句话说得也对。 三个人就关店出去看了店面。 可是，要么租金太贵，要么没有合适的铺子。 张丽萍愁死了，甚至都在想大不了就不搬，是房东私自毁约，她凭什么要搬走。 可江同一直劝说她。 周念在旁边总觉得不对，想起江同和骄阳发屋的关系，她就借着出去买菜的空档，去了一趟骄阳发屋。 这一去不要紧，竟然发现，他们的房东竟然在这里跟骄阳发屋的那对年轻夫妻有说有笑。 还在一起抽烟嗑瓜子！ 她一下就明白了，艺校这边因为之前美丽发屋坑学生的事情，生意肯定是不好了； 虽然更换了店主，门牌，但是学生早晚会发现换汤不换药； 加上他们现在又联合江同私自偷窃护理素去卖，要是能换到张丽萍这个店铺来，那生意肯定会更好！ 他们就打起了这个主意。 周念偷看着，那房东不久后往外走，几个人还在说：“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撵走她的，我已经说每年涨租三百元了，我估计她不会答应，昨天已经去看房了！” “嗯呐，听我们表妹说了，那就辛苦您了！等我们接管下来，一定好好谢谢您！” 房东摇摇头：“没事没事，嘿嘿，只要你们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到就行！” 周念藏在一边，答应他的事？ 什么事？ 等人走后，周念才快速坐上回去的车，没想到在车上碰到了那个房东。 房东明显也发现了她，还主动问她在这边干什么。 周念指了指手里的菜：“我去买卤菜，就来这边转了一圈，看看艺校开学没。” 房东嗯了声，想着也没那么巧，就看到他。 之后也没在问话。 下了车后，她回到店里发现江同没在，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张丽萍了。 这房子当初还是刘姐帮忙找的，张丽萍决定去找一趟刘姐。 刘姐一听，房东竟然想毁约，那不是毁她介绍人的名声？ 立刻不干了，直接拉着张丽萍上了房东家的门。 房东姓关，一个独居的中老年男子，已经退休了。 这房子以前他托给刘姐出租，除了签合同，别的事情基本都没出面，且张丽萍大方，一次性付一年房租。他极少操心。 这次看到刘姐领着张丽萍上门，还有些心虚，但一想到骄阳的人答应他的事，又挺直了摇杆。 “刘姐，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要给丽萍涨租？不答应就得搬走？还只给三天时间考虑？” “对！” “老关，你这事情办得不地道，找我帮忙出租的人都知道，毁约要双方同意，且合同期间不可以随意涨租金，你这是在打我脸啊！” 关姓房东也挺客气：“刘姐，我这也是因为家里开销大，没办法呀，你也知道我孩子们都不在，我现在动不动就腰疼腿疼的，总跑诊所，不涨租生活过不下去。” 刘姐：“合同一签三年，你这还不到一年就毁约，要是让小张搬走也行，那你得按照合同上面写的，按照租金的三杯金额赔偿她！” 关姓房东一下就变了脸：“凭什么！那她也没说，开理发店要收学徒啊！收那么多学徒住在里面，是不是也得单独给我一份租金？” ------------ 第一卷 第172章 无情戳穿 刘姐是那么好糊弄好吓唬的，拿出当初签订的合同指着条款：“这赔钱，是写在合同里的，但合同里没说不让人家收学徒！” 关姓房东一看，还真是。 这下头疼了。 可骄阳发屋答应他的好处，他可是十分动心啊！ 刘姐看关姓房东不再说话，再次问到：“老关！你好好想想，要是你真想让丽萍换房，那你就要支付三倍赔偿金！” “我不给！” “不给，那就报警！” 刘姐很横：“报了警，让警察同志来看看，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况且，这社区一片谁不知道我的名声，你要是仍然坚持还不给赔偿，以后我绝不再接你的房子！” 关姓房东脸上顿时焦急了起来。 他又软了语气：“刘姐别啊，你们进来说话，进来，咱们好好说不行么？” 刘姐拉着张丽萍就要走：“不进去了，给你一天时间考虑。” 刘姐拉着张丽萍走了。 回店里还安抚张丽萍：“丽萍，你放心，这事情姐给你做主。” “太谢谢刘姐了！” “不过，老关这人没那么多鬼心眼，一下说涨这么多钱，肯定是背后有事，没准让人哄骗了。你也做两手准备，出去看看房子，要是他肯赔你三倍赔偿金，你也不亏！” “行。” 张丽萍答应下来，回到店里江同已经回来了，周念正在做饭。 “姐，咱啥时候买材料做护理素，刚才我出去买牛奶，碰见两个老客户问，说是家里的都用完了。” 张丽萍看她一眼：“等房子的事儿稳定下来再说吧。” 晚上张丽萍和周念说了会儿悄悄话，第二天，周念就去了部队找霍齐云。 霍齐云知道后，就猜到肯定是骄阳知道张丽萍这店赚钱，想把她挤走。 那姓关的房东，肯定是收了什么好处，这个好处可不一定是钱。 “走，我跟你一起回店里，先去吉祥社区住几天。” 晚上吴霄寒开车把她和周念送了回去，又给铺好床打扫了卫生。 “直接睡主卧吧，别睡小屋子了。” 反正都结婚了，这房子是他们俩的。 “行。” 那床上用品都是吴霄寒的，上面恐怕还有她的气味。 “有处理不了的事儿别硬抗，告诉我我来帮你。” “知道啦！你回去吧，天黑不好开车。” 吴霄寒看了看时间：“算了，我跟你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周念看了一眼二人，本来她还想跟霍齐云一块睡，说点悄悄话呢。 霍齐云看着吴霄寒的眸子，那眼神里写满了不许拒绝我，她就没拒绝。 一晚就一晚。 天不亮，吴霄寒就走了。 走之前抱着她亲了又亲，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再醒过来，就是周念来敲门：“齐云起床吧，八点了，起来吃早餐去。” 她钻出暖和的被窝，穿上三层裤子，三层衣服，帽子口罩手套，然后出门去了店里。 早餐都是在店里吃的，张丽萍起得早。 江同还没来，三个人也好说话。 霍齐云吃着包子：“今天第三天了，那房东还没来找你，说明骄阳那边给的好处肯定多。我算了下，就算是按照三倍赔钱，我们拿到手的也只不过是一百块钱，这钱太少了，我们一天营业额都快这么多了，所以没必要跟他浪费时间。” 张丽萍不解：“那你的意思是？” “姐，你叫上刘姐出去跟你找房，你去东边大街看看，那边不是新建了几个社区，还有印刷厂和纺织厂家属院，我记得那边还有大学，应该会有房子。” “行。” “吃完饭，我和周念一起去一趟骄阳发屋。” “那江同咋办？” 周念话落，江同就拎着包来了。 一看霍齐云在这，立刻换上一个假笑：“齐云来啦！” “嗯，早上好啊！对了江同，今天我们三个要一起去找房子，找了一个车拉着我们，坐不下四个人，你就回家休息吧！” 江同痛快答应：“行啊！” 然后就走了。 她走了不久，刘文杰母亲和婆婆竟然上门了。 “阿姨，您二位怎么来了！” “我们来买护理素，用完了。” “抱歉啊阿姨，我们护理素年前都卖完了，现在没有货了，过几天等买好材料在做，到时候给您送上门吧！” 刘文杰妈妈疑惑：“可是，我前两天去艺校那边办事，我看到有一个理发店卖得跟你们一样啊，我以为在你们这进的货呢，难道不是？” 霍齐云知道她们俩可信，就说了一下可能被抄袭了的事情。 二位阿姨当场表示那晚点再来，也告诉周围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去那边买。 他们两人走后，三个人分头行动了。 霍齐云和周念刚到艺校，就看到先前说回家的江同，进了骄阳的门。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江同顺着后门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难道她还住艺校？” “没准儿，她可能就是骗我们呢，就是想偷配方。” 二人在街对面的茶馆，居高临下地看着骄阳。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在外面摆了张桌子，开始卖护理素。 除了瓶大，其他肉眼看着没区别。 “骄阳自己做的货，卫生处理得不到位，配比也不对，我过年回来发现都发霉了。我们自己的货，能存放一个多月，她这大瓶的，估计客人还没用完，就发霉，得回来找他们。” 周念看着霍齐云，总觉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不仅心眼更多了，还会推理。 “你确定？” “瞧好吧。” 果然，没过一会，就看见两个五十来岁的大姨过来，闹着要退货。 “骄阳骗钱啊！这护理素还没用完三分之一就发霉了，这是什么垃圾产品！退钱！” “骗人！还说跟丽萍的一样，丽萍发屋我们用从来没有发霉过，这个护理素用完效果还不好，一股臭味！我强烈要求退钱！” 两个大姨在门口闹得很凶，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都开始驻足观看。 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骄阳的年轻夫妻两个立刻冲出店面：“胡说，你肯定是在外面买的假货，或者故意的！我们的护理素不可能发霉，我们的配方就是丽萍给的！！” “你们赶紧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两个大姨一看，来劲是吧。 立刻叉腰开始骂街，什么黑心店，坑人，高价劣质，层出不穷。 还把骄阳年轻夫妻两个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 但这夫妻俩就是死不退钱，坚称她们不是在这买的，卖到了假货。 由于动静太大，江同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霍齐云看情况越演越烈，结了茶水钱：“走吧念念，该我们登场了！” 周念：“啊？我们也要去吵架？” “对！” “不会打我们吧！” “放心。” 周念口中疑问，脚步没停，跟下了楼。 二人从人群侧面过去，江同根本没发现她们。 等两位大姨说要举报他们的时候，霍齐云在江同身后开口：“江同，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等等，这骄阳的护理素抄袭我们的，不会就是你给的配方吧！” “抄袭？” 江同听见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 跟看见鬼一样，迅速弹开，躲到了年轻夫妻俩的身后。 完了，早知道她就不回这里了。 刚才，霍齐云和周念就在她身后一米处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而那两位大姨也看过来：“哎，这不是丽萍那边的两个小学徒么。” 霍齐云笑笑道：“大姨，您好，是我们。是这样，年前的时候，我们发现店里的护理素有怪味异味，怀疑是材料问题，就没售卖。后来我又做了一批新的。 结果刚做好的那天，江同就将我新做好的护理素狸猫换太子，给骄阳的人送了出来，还以次充好，把他们自己做的假冒伪劣产品送到了我们店里！我发现异常后，将护理素暂时存放在家里，没想到全都发霉了！ 我们一直都很好奇，江同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我明白了！ 今天路过这里，发现骄阳竟然在卖跟我们一样的护理素，我先说明，我们丽萍发屋从来没给过骄阳护理素的配方！他们卖的是假货！” ------------ 第一卷 第173章 发霉的护理素 围观群众立刻议论了起来。 两个大姨更是站不住了，其中那个长发红衣大姨更是直接开骂：“好啊！你们连配方都没有，还敢偷梁换柱偷人家的护理素来卖！真不要脸！” “什么偷梁换柱，这就是盗版！盗版不说，还卖的这么贵！” 另一个蓝衣大姨也不甘示弱，把发霉的护理素砰扔到地面上，因为瓶子质量没那么好，里面的护理素立刻摔了出来。 还崩到了江同和那年轻夫妻俩的脸上。 年轻夫妻中的男方立刻出口制止：“随随便就叫两个女的果然，谁知道是不是丽萍理发店的！ 我估计就是你们故意一起来我这里闹事，都是演员！ 护理素售出概不退换，也不可能退款，变质了那肯定是你保存不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们的配方就是丽萍亲自给的，我妹妹江同，就在那边做学徒，都蛮长时间了！” 江同本身还有些尴尬，因为霍齐云发现了她。 但是现在听到表哥这么说，也觉得颇有底气，于是站了出来。 “没错，我确实在丽萍那边做学徒，这两个姐姐的确是我们店里的。我真的没偷配方，配方就是丽萍姐放在店里随便看的呀！我也没当回事，反正配料就那些！ 我去那边学习也是真的好好学，不是去偷师的。这二位虽然是我的表哥表嫂，但是我没在这里共事。” 江同又转过头看着霍齐云可怜兮兮地说：“齐云，周念，你们相信我对吧！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而且我表哥表嫂卖护理素，这个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我只是家在这边，但是不代表我跟他们有关系！” 江同还没有学会护理素到底如何制作，肯定不会承认。 虽然她们摸索出来甚至可以做的很像，但是护理素丽的异味是的确存在的。 张丽萍不在这，就算张丽萍在这，她也可以死不承认。 江同的表哥表嫂一听，生怕江同反水，也纷纷站出来给江同解释：“江同只是我们的妹妹，跟骄阳发屋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又说她在张丽萍那边做学徒，张丽萍给你们的配方！我不管，你们赶紧给我退钱！” 两个大姨才不管那么多。 她们的目的就是退钱，然后拿了钱去丽萍那边重新买。 骄阳这边卖得贵，结果效果还这么差，她们也不知道在图什么。 一开始卖的还挺好用的，跟丽萍的几乎一模一样，后面的就不行了。 发霉太快了！ 江同不再藏着，擦干净了蹦到脸上的护理素，走到霍齐云和周念身边：“齐云，你信我，我真的没跟他们一起。” 霍齐云翻了个白眼，说话声音很大，尽量让那两个大姨都听清楚：“江同，不是我不信你，是你们自己说的话都立不住。 一会儿说配方是丽萍姐给你的，一会儿说骄阳的事儿又和你没关系。就算你没有直接把配方拿过啦，那你也是看了之后告诉他们才能做出这护理素的吧。” 江同明显没想好怎么接这句话，张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回去看表兄表嫂好几眼，二人都没看她，还在跟两个大姨吵架，不想退钱。 周念看她也没有好表情，又补充道：“还有，你之前说你已经辍学，来店里学手艺你在外地的父母同意，现在又说你这表兄表嫂的理发店跟你没关系，这？” 江同很着急，毕竟没拿到配方呢？要是拿不到配方，她还得回一笑上学，舅舅和舅妈肯定不会让她不上学的：“不是，你们真的不信我么，我真的没有！” 霍齐云警告地看了江同一眼：“今天我们来这里，你真以为是巧合么？江同，在第一次我闻到护理素有异味的时候，我就知道，护理素被动了手脚。 还是我爱人亲眼看到你给你舅舅递了包，拿你们自己做的假冒产品换走了我耗费时间精力金钱做的护理素，我没有报警抓你，已经是仁慈。” 江同不敢反驳，涨红了脸。 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想到早就被发现了。 霍齐云又对着人群大喊了几声：“各位，我们丽萍理发店的护理素每个月有定量，上个月到这个月发现异常之后一直都没做。 大家如果想要，可以去店里订购，我做好后亲自给各位送到家里，杜绝风险。今天这事情，我也是偶然碰到。 只想给大家提个醒，丽萍理发所有的护理素都只在丽萍店内销售或者我们自己人销售，不在任何一个外面的理发店销售的！” 她说完这番话，那年轻夫妻的眸子顿时恶狠狠的盯着她。 她走过去，丝毫不怕，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想赚钱，不应该用这种途径。不过我人好，不会把人逼上绝路，这次放你们一马。以后不要再打着我们的旗号，卖这种东西了！” 然后在人群的注视中，离开了这条街。 但没走远，江同就追了上来。 霍齐云停下，她笑的十分欠揍：“江同，回去跟丽萍姐说清楚吧，她要是还留你，我没意见。” 话落，就看到一堆女性同志手里都拿着发霉的护理素去了骄阳发屋。 今天这时间来得真好啊，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买了骄阳的东西。 江同一看后面情况不好，险些要打架，着急忙慌要跑，可又看着霍齐云：“齐云，求求你，我回去解释的！给我个机会！” 然后人就快速跑去拉架了！ 去的的有十几个大姨，而这一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如果答应退钱，那么所有发霉的就都要退！ 骄阳死活不能开这个口子！ 两人发现，骄阳卖出去的护理素，远比她们想的要多。 他们不会做，但是会卖。 若是双方不是敌对关系，还真可以合作一起赚钱！ 可惜了，他们心术不正。 “咱们今天还挺幸运，正好碰上闹事的，不然我还想假装顾客进去转转。走吧，念念，估计一会儿公安就要来了，人这么多，咱们赶紧回去。” “好。” 二人回到店里不久，就看到那个关姓房东出了小区去了公交车站，坐上了去骄阳方向的车。 午饭后，张丽萍和刘姐回来了。 “我们去东大街看了！还真看到一处特别好的店面！纯新的房子，不过只卖不租，我有些犹豫！” 霍齐云立刻问道：“什么价钱？” “是一个商业楼的铺面，上下二层，得有一百五十平，对面有汽车公司新盖的办公楼，东大街那附近的家属院也很多，我和刘姐转了一圈，感觉比咱们这边地段更好！” “不过价格太贵，那房子，全下来要三千五百块，还要每年交一百块的什么管理费，比吉祥社区的还要贵！” 霍齐云眼睛都没眨，她记得吴霄寒曾经说过，省城要吸引外资集团一起造汽车的事儿：“姐，买！” “你这么确定，你先去看看！” “看！不过你都觉得好，那肯定差不了。” 张丽萍拉着她，有些纠结：“可是我没那么多钱，要三千五，我手里只有二千左右，那房子还是全新，还要装修什么的，再买些新工作，桌椅板凳镜子，又得一千块花出去了！” 霍齐云一看这屋子也没外人，想了想自己兜里的钱，直接开口一剂强心针：“姐！我跟你合伙！咱们就当扩大规模了，然后把培养学徒这件事，发展成正规的，就像学校那样的，我们自己教，学徒出师留在店里做理发师，赚钱！” 刘姐都不确定那边真的能做起来，也一脸担心：“小霍，你确定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啊！虽然有汽车集团，但是那边也比较远，虽然什么都有，但是不如老城方便！” 霍齐云很自信：“姐，机会只有一次，抓住了，咱们就翻身。我虽然也没太多钱，不过跟我男人借一借，凑一凑，咱们的钱肯定够的！” 张丽萍看着她那张干净漂亮的小脸，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那天晚上做的梦了。 一个半人高的大刺猬领着霍齐云，说给她送钱来了！ 信？ 还是不信？ 周念没太多钱，自然无法合伙，但是她信霍齐云的眼光，这个小妞去过京市，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 “姐，虽然我没太多钱参股，但是我能拿出五百来！无论你们在哪里开，我都跟着你们！赚钱了，咱们一起笑，赔钱了也没事，就当经验教训了！” 张丽萍一看周念都答应拿出五百来，三个人力量大，那还怕啥！ “干！” ------------ 第一卷 第174章 搬店！ 晚上，吴霄寒又来这边过夜了。 霍齐云正在做饭，看见车过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还真是他。 反正家里就她们俩，她就把今天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他了。 尤其是骄阳那边发生的事情 吴霄寒有些意外：“你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感觉不像你的处事风格。”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她面上一丝娇俏。 她给他端了一碗饭，吴霄寒接过，立刻起身去拿灶台上的菜。 吉祥社区的家太冷清了，看来他要搞一些家具了。 两人在餐桌坐下，霍齐云这才开口：“今天不用我多说，那些大姨大姐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我怀疑，发霉的原因是他们在瓶子里掺了自来水。 护理素在做的时候是高温灭菌的，虽然不能杀死所有，但是最起码能在短时间内保证不会变质。瓶子我也都是用酒精消毒晾干后才装瓶。 他们卖的瓶子大消毒估计没做到位，虽然贵，但是很多女同志总觉得大瓶更实惠，所以才去买那面的护理素。 结果没用多久就发霉了，肯定不干，就要退钱。我今天也是运气好，没想到正碰上那些人去闹事。到最后，他们肯定得退钱了。估计至少得退一半回去。” 吴霄寒耐心地听着，虽然他对女人用什么东西保养和护理一点都不敢兴趣。 但是霍齐云的话，他都听得很仔细。 “所以，你站出来说配方不是你们给的，就把这边也从变质护理素事情中撇了出去，也告诉大家，购买途径只有这边。” “对！” 霍齐云给了他一个真聪明的表情。 “等处理完房子的事，得赶紧跟丽萍姐商量，以后定做一个商标了！哪怕去工商那边注册一下上点税，也不担心外面有假冒产品。 我也完全完全没料到，我们的护理素竟然已经火到，有人会做假的去卖了。看来确实市场上很需要这类产品。” 吴霄寒亲切说道：“工商那边我帮你打听办理。” “好！” 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给男人夹了过去。 随后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你打算怎么谢我。” 她把筷子又收了回来，苦了脸：“乖乖，你真是一晚都不让我休息！” 没有回答，只有意味深长的眼神。 “好吧，我同意。” “嗯，这才乖。” 吴霄寒早早地把房门落了锁。 等两人都洗完热水澡，他就再也掩饰不住眼里的欲求。 直接将小女子扑在床上。 吃了又吃！ 嗯，真好吃！ 一天不吃，就想得难受！ 第二天霍齐云把身上的现金都拢了拢。 过年的时候，齐文含和吴爱国分别给了她二百元的红包，这就四百元。 她带过去的一千块也没花完，只花了一半，还剩五百块。 她又支取了一千一。 一共两千，加上张丽萍手里的两千，还有周念的五百，三个人拿着四千五百块，一起去了东大街。 吴霄寒亲自开车拉着她们来的。 接待的经理一看有军人，那态度更是好。 又带着他们看了一眼昨天的房子。 上下落地窗外面还有金属栅栏保护窗户，小二层的设计，有单独的入店门，还可以通过写字楼进入。 阳光极好，外面有一排树，夏天还不用担心太晒，冬天还有阳光。 接待经理十分热心地介绍着：“上下二层，一共一百三十八平米，带个独立卫生间，楼上也可以改成住宿，这个就看客人们你们的需求了。 因为是新楼盘，刚开售不久，所以每年的管理费打折一年只要一百，如果过了四月份再购入，管理费就是每年三百。 管理费呢，就是园区的安保，维护停车等费用。比如您发现外面的灯坏了，或者咱们房子里的水电有问题了，都可以找我们维修。 你们开理发店的话，客流量绝对大！这附近五六个小区，还有汽车集团。四层楼上的办公楼也都卖出去了，一层到三层都是商户，对面那边还有外商，听说还有用外汇付款的，绝对能赚钱。” 霍齐云好奇问道：“经理，您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赚钱。” 接待经理指了指旁边那栋开着牛肉面的店铺：“您看，那间店是过完年才开的，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每天能卖出至少三百碗牛肉面！” “你咋这么确定...” 话刚落，就看到对面汽车集团大楼，到中午午休时间了。 一些本地人，和个别几个外国人一起下楼，往牛肉店门前走去。 呼啦啦一大帮，得有二三十人，后面的人也络绎不绝，往各个小店走过去。 过了一会儿，家属院那边的人也频繁往这边走。 霍齐云看了一眼，除了牛肉面，还有包子铺，粥铺，炒菜店，还有一个二层小超市全都是人！ 那个超市跟他们这个是一个户型，那边门口还挂着新开业的牌子。 都是接地气的餐饮小店，但因为这里的房子新，环境好，看起来都特别高档！ 且价格也水涨船高，比外面高出不少，但是每个店的生意都很红火。 接待经理继续说道：“您看，我没胡说吧，还有啊，咱们这个园区里，还没有理发店。您要是开了理发店，那不用想，生意得好到爆！” 这番话说得，给几个人说得斗志昂扬。 接待经理说完擦了把汗，他不敢说谎啊！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那么严肃，往那一站一个眼神就能看穿他似的。 吴霄寒走了一圈：“这个园区有安保么！” 接待经理：“有的有的这位军官，咱们进出园区都要看证件，今天是我带着几位过来，如果几位是外人没有人带着，或者没证件，那边保安是不让来的。” 这倒是真的，他们到了后，保安给接待经理打电话，他过来接的他们。 “咱们园区还雇了一个巡逻队，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每一小时巡逻一次，一直到晚上十点才下班。晚上也有值班保安！ 那边那栋四层小楼，住的都是汽车集团的外国工程师和大学的外国教师。绝对安全！” 吴霄寒边听，便看了一下房子内部的设施和电路。 接待经理不敢怠慢，带着他看了一圈。 “您放心，咱们这质量，绝对不会出错！” 吴霄寒检查完，看了一眼霍齐云。 霍齐云心领神会：“李经理，您看看，这房子价格还能不能再便宜些？三千五可真的不少啊！管理费，能不能再降点？” 李经理：“同志，我不跟你胡说，你们今天这么多人来，我就知道肯定是诚心买，我说实话这个价格的确很实惠了，那个管理费我也绝对没骗你们！ 房子价格呢，是真的优惠不了，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一个月两次保洁，还有购房礼品，给你们三份。“ 周念好奇问道：“购房礼品是什么。” 李经理笑了笑：“这个我没法告诉你们，不过，绝对是好东西！” 他买了个关子，小声说道：“我看你们三个女同志加上这个军官一看就不是耍我的人，我说实话，礼品很值钱，你们绝对用得上！ 本来一个房子只有一份，你们的我给你们三份！毕竟你们是我过年后接待的第一个客户！” 此时，正好有个保安骑着三轮车路过，李经理指了指：“那就是礼品。” 三轮车上是一个长方形的大箱子，外面拴着大红花。 看样子，特别像电冰箱！ 霍齐云拉着张丽萍和周念商量了下，决定今天就签合同！ 霍齐云和周念把钱交给张丽萍，四千五百块，就是她们新店面的启动资金。 “李经理！签合同吧！” 李经理眼睛都亮了：“几位贵客，快跟我来售楼部！” ------------ 第一卷 第175章 结清工钱 四人跟着李经理到售楼部办公室，发现就在他们楼上三层。 进门的时候，李经理大喊了一声欢迎新住客，里面穿戴工整的工作人员就快速站成两排，齐齐喊着口号。 “欢迎新住客，欢迎新住客” “要让住客感受到家一样的温暖！” 大声朗诵完毕，还扔了几朵假花瓣。 霍齐云十分享受，这也太好玩了，她走在前头，却发现另外三个人都没有走过来。 一回头，吴霄寒在最后，周念和张丽萍在门口，都被这仪式有些吓到。 尤其是吴霄寒，那张脸满脸都写着，不想进来。 最后她好说歹说，三个人才进来签合同。 张丽萍捂着胸口：“一喊口号吓我一跳。” “我也是。” 周念也被吓了一跳。 李经理有些尴尬连忙道歉：“抱歉，这是企业文化，虽然我们自己也不太喜欢，但是老板让这样做，说是让我们的客户能感受到被重视。” “那个，李经理，跟你们老板反映一下吧，容易把顾客吓出心脏病。” 李经理一脸歉意：“会的会的，几位证件都带了吧。” “带了。” 三人异口同声。 “是这样，买房子只能写一个人的名字，几位商量看看写谁的名字。” 霍齐云没有犹豫：“念念，就写丽萍姐的名字吧，你看可以吗？” 周念表示没有问题：“我出钱最少，我都听你们的！” 张丽萍：“你们不在商量下？就写我的名字？” “对，咱们都要合伙做生意呢，还在乎这些干嘛。” 霍齐云对她百分百的信任。 周念对霍齐云也是百分百信任。 “吴同志你有意见吗？” 吴霄寒摇头：“你们决定就行，我今天只是你们的司机。” 最后，购买房产的合同写了张丽萍的名字。 签完合同，霍齐云问道：“李经理，可以告诉我们购房礼品是什么了吧！” “几位什么时候开始装修？装修完我们会将礼品送过去。” 就还是不透露是什么东西。 合同，交钱，办手续，一天一气呵成。 拿了钥匙，四个人准备离开园区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六点了。 “尝尝那个牛肉面？” “行！” 几个人过去，发现这里最普通的牛肉面竟然都要一块五一碗。 看来这附近的消费水平，比东大街那边贵多了！ 四个人点了四份牛肉面，面上来分量很大，牛肉有四五片，也还算可以。 正吃着，就看到店门外又有四个外国男人推门进来。 说的是英语。 霍齐云听了听，竟然全都听懂了。 这几个人竟然是昨天才到省城的，听说这里的面很好吃，就来了。 饭店老板也不会说英语，几个人比划了一通，还是没听懂。 霍齐云看了看只好站起来，“老板，他们说要四碗牛肉面，加四份牛肉，不要辣。” 老板赶紧道谢，霍齐云又重复地问了一下那四个人确认了一边，自己没听错。 几个外国人也说着谢谢谢谢，然后付了钱，在他们旁边的四人桌坐下。 一看这边是三个女性，和一个军人，还有些紧张。 后来发现霍齐云他们没注意他们，才开始小声地聊天。 张丽萍很意外霍齐云能听懂，周念主动解释：“齐云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还做过外文演讲。” “都是些简单的东西，太难得我也不懂。” “你还厉害！”张丽萍还是很佩服，她只有初中文化。 霍齐云一边吃面一边听那几个外国人讲话，发现他们还是比较喜欢这里的饮食的，但是觉得购买生活物品不太方便，价格也不算便宜。 只是企业包吃包住，倒是不用担心。 原来这三个人，都不是英语母语国家的人。 两个德国人，一个俄国人。 因为语言不通，所以只能用英语交流，但是他们说得也不是特别的流利，也有口音，很多她听不懂。 毕竟她的英语也就是高中的时候学的，没办法听懂太难或者不常用的。 几个人用完餐后直接离开了。 回到店里，关姓房东竟然就站在门口。 下车后，他直接招呼张丽萍：“你们想好了吗？同意涨租吗？“ 霍齐云总觉得这房东来得怪异，没有前两天的从容了。 张丽萍直截了当：“我们会在一周内搬走，房子我会收拾干净恢复如初，你也别忘了你的三倍赔偿！” 房东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听到一周内搬走的时候，竟然有些错愕。 “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房子了？” “嗯，找到了。” “在什么位置啊，租金多少一个月？多大面积的？真的不考虑我这边了？” 张丽萍回头，有些可笑地看着他：“不是你要撵走我们么，现在还问这些干嘛？还有，我们不是租房，是直接买了一套。避免以后有像你一样的人，不守规矩！” 房东更吃惊了，可不知道响起什么又不追问了：“买了一套！你们开这个理发店就这么赚钱？哎呀，那算了，那你们尽快搬走哈，打扫的不干净我不会退你押金的！” “放心吧。” 送走房东，三个女人在理发店内说话。 吴霄寒说出去看看，霍齐云也没管他。 和张丽萍周念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 东大街的房子要简单的装修下，那边的二层可以先住人，还要隔一个小厨房出来。 “明天我去找刘姐，让她帮忙找几个工人帮忙搬家。下午去我去买家具。” 张丽萍说道。 “姐，让念念跟你一起买，记得买一些颜色明亮的颜色，还有窗帘，门锁。我们得换一个自己的门锁。” “好。” “我就在店里收拾东西吧，你要是钱不够再跟我说，我想办法！” 今天一下花了三千六，手里还有九百块钱。 买一些简单家具装饰店铺够了，后面的不够可以在慢慢补，吃饭赚钱的家伙事店里都有，暂时不用购置。 等去了那边，护理素也可以安心地做起来了。 “还有江同的事，姐，你把工钱给她结了吧。这个人我们不能再用了，就怕以后捅出更大的篓子。” “好。” 翌日，三人再次分头行动。 张丽萍和周念坐公交正好路过骄阳，二人就下了车直接去了骄阳发屋。 江同以为她们不会来，正在里面和表兄表嫂吃早饭。 张丽萍和周念走到门口，就听见三人说昨天赔了多少钱。 男人的声音愤愤的：“我早就说不要掺水，你们不听，现在好了，赚的钱都赔一大半出去了。我刚翻了一下账本，盈利只有二百多块了。” 江同慵懒的声音传来：“掺水不是你亲自掺的么，那你怪谁？” 一个陌生的女性声音：“没事，等那边搬走咱们搬过去，吉祥社区那边就没别的理发店了，咱们一样赚钱。到时候别掺水了，虽然效果差点，实在不行就便宜卖。” 江同端着饭碗：“不管你们了。” 刚要站起身走，张丽萍和周念就敲门了。 “谁啊一大早过来。” 江同一开门，真好看到张丽萍和周念两张小脸，笑意不达眼底。 “江同，我们来给你送工钱，以后，就不用过去了。” 江同刚才慵懒的情绪瞬间消息，脸上一抹懊悔的神情转瞬而过：“丽萍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同直接走出门，拉着张丽萍和周念去了对面大树下。 “姐，我也是被迫的，其实，我没有父母，我平时寄宿在我舅舅和舅妈家，我是艺校学生是真的，只是我不想上艺校，我对这些没兴趣。 但是我舅舅和舅妈逼迫我，如果我不去你那边，他们就要把我撵走，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 她说这话的表情很真诚，只是没有人会在相信她。 张丽萍现在明白过来，为什么部队比武大赛那段时间，她店里护理素的生意比之前差那么多，现在才知道是为什么。 “拿着钱数数，看看对吗？” 江同捏着三张大团结，弄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用数了，这不都，都是整数么。” “嗯，以后你不用过去了，我们也要关门了。。” 张丽萍说完就要走，江同在身后拉住她：“姐，我真不能去了么。” 周念拿下她的手：“要点脸吧，偷梁换柱偷配方，迟到早退没有时间观念，要你干嘛，你还是好好上学去吧。” ------------ 第一卷 第176章 一切准备就绪 江同露出一副手上的表情，拿着那三十块钱低着头，眼珠却不停地转悠。 周念看她这一出，大脑里浮现了两个词，自作聪明，和愚蠢。 江同就是自己以为很聪明，实际很愚蠢的人。 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主打的就是一个混乱。 一看平时就是很喜欢撒谎的人。 “姐，我真的很抱歉，不然这样吧，你搬家的时候我去帮忙，就算我最后的补偿吧！” “求你不要拒绝我，不然我心里会更难受的。” 张丽萍犹豫了一下，想到搬家三个人，应该够了，于是出口拒绝了。 然后以赶公交车为由，和周念快速走了。 江同没再追，赶紧背着身把二十块钱装进里面秋裤的兜里，才转身回去。 果然她表兄在窗户那看呢。 “给你结工钱，结了多少？”表兄贪婪的眼神看过来。 江同不太自在，拿出十元来：“就这么多。” 表兄有些不信，还伸手想去掏江同的兜。但是确实没找到钱。 “真黑，不去就不去了，在家跟你嫂子研究做护理素吧，上次的配方我们在研究研究。” 然后把那十块钱拿走了。 江同看他把钱放在他自己的裤兜，什么都没说，又端起碗把没吃完的饭吃掉。 ...... 三天后，新房的水电，家具，全都已经装修好了，一楼的墙上装上了镜子，还按照现在理发店的装扮，把所有需要用的头发产品器具都带了过去。 白天，在吉祥社区的店面收拾东西装箱，晚上，在新店装扮，摆家具。 短短三天时间，新店就从空房间变成了有地毯，有镜面，有干净卫生间，还有漂亮吊灯的理发店。 霍齐云还招人帮忙做了招牌，店门口一个大招牌，写字楼内一个小照片。 好不容易归拢完家具，霍齐云坐在地摊上歇了会：“现在的房子就是好，都刮了大白，铺了瓷砖，我们也不用从泥瓦房开始装修！” 周念啃了口馒头：“是啊，咱们这个园区真的好高档，我现在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这些基础的弄完了，你和丽萍姐的休息区域也得尽快弄好，楼上的小厨房也得装上油烟机，可以从卫生间安排一个管子排烟，不然一做饭卧室里都是油烟味。” 张丽萍：“明天就让工人来做！” 又三天后，新店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刘姐叫了一个搬家公司，来帮她们帮剩下不好搬的座椅，桌子，床等大件的家具。” 路过的路人一看丽萍理发店又要搬家，三三两两地过来询问。 “大家伙，因为房东涨租，我们不得不搬到东大街的新星园区了，大家要做头发，可以做公交车24路，往东边方坐七站就到了！” 好多老客熟客不舍，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丽萍已经搬了两次。 要想找手艺这么好的理发师，还真的难。 等收拾完东西，张丽萍又留下来打扫房间。 周念跟着车先去东大街走后，霍齐云也进屋来检查。 扫地拖地，把玻璃都擦得锃亮，看看那个房东怎么挑！ 可这时候，江同竟然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霍齐云发问。 江同带着一个背包：“我听说你们今天搬家，我就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霍齐云检查完，轻笑了声：“不用了，都忙完了，谢谢你。” 江同看了看屋里：“我帮忙打扫一下仓房吧！” 没等霍齐云答应，就要往里进。 可鞋底不干净，把霍齐云刚拖干净还有水渍的地踩出了两个黑脚印。 霍齐云立刻制止：“我说了我们都弄完了，不需要你。而且你跟我们这边已经没关系了，以后请不要再过来了。” 江同后退两步，退出屋子，咬了咬嘴唇：“齐云，你就这么烦我么？我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告诉我表兄表嫂任何消息，请你们不要让我离开好不好！” “我知道你们开新店了，还是买的房子，那边离艺校远，我跟着你们好好学艺，好不好，你们别撵我走。” 霍齐云真是服了她了。 把她踩黑的地方又擦干净。 “江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别再来了。” 张丽萍开口道，这些天她很累，花了很多钱，她不想承担任何风险，再让江同留下来了。 江同还挤出了两滴眼泪，最后房东来验收，她才离去。 走的时候，霍齐云发现，房东还主动跟江同说话。 两人看起来很熟悉。 因为打扫得实在是太过干净，房东看了两圈都没发现什么脏的地方。 他甚至还带着手电筒，放大镜，把所有的房间一点点都检查了一遍。 结果霍齐云脸窗户缝的土都给擦没了，整个房子，跟新的一样。 “算了算了，不检查了，给你们退钱，押金，加上三倍赔偿，一共一百二。” 霍齐云心里想到，老登检查了一个小时，还说算了。 这要是不算了，得检查一天吧！ 房东拿出钱，点了一遍后，才交给张丽萍。 “没错的话就给我写个收据吧。” 张丽萍确认无误，写了收据。 “好了，你们快走吧，我的新租户下午就要搬过来了。” 两个人拿上随身的包出门，走到借口就碰到开着车过来的吴霄寒。 “上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他这周有点忙，没能来这边帮忙，今天忙完赶紧过来了。 到了新店，周念已经指挥完工人搬运家具。 就等张丽萍过来给工人们结账了。 一张大团结递了过去：“谢谢两位师傅了！” 两位师傅拿了钱，很高兴地走了。 “好像做梦，我们竟然，又换了新地方了！还是我们一起买的房子。” 张丽萍在一层走来走去，不敢相信！ 霍齐云也很开心，她有预感，这个园区，肯定能让她们赚的更多。 “接下来，我们定个开业日子吧。” “明天？我看后天就是个好日子。” 看完日历的周念说道。 “行，店里的产品也够用，护理素的材料也都订了，我晚上就做护理素，后天，咱们就开门营业！” 中午吃过饭，几个人又点了一边钱。 四千五百块，现在张丽萍只剩下五十了。 “这五十，我们的全部身家了！” 她这些年的存款，都用来买房子了。 这房子，还不是她一个人的。 霍齐云有钱，但是她也不想太过招摇：“姐放心吧，很快我们就能赚回来的！” “好！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休息吧！” 张丽萍和周念决定上楼睡一觉。霍齐云就跟吴霄寒先回了部队。 好些日子没回来，家里还是干干净净的。 外面的小超市有田雯给她照看，她也得抽时间给田雯结一份工资。 可还没出去找田雯，吴霄寒就拉住了她：“有事情和你说。” 她转头，发现吴霄寒一脸的不情愿：“咋了？” 他把兜里的白纸拿了出来，递给霍齐云：“新任务，要我去东南军区学习一个月。” ------------ 第一卷 第177章 林芝怀孕 “啊，这么突然呢。” 她把纸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上面的确是任务调令。 一个月呢！ 两人结婚后还没分别过这么长的时间呢。 人还没走，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吴霄寒也充满不舍：“这次任务回来，就会正式上任支队队长了。” 她点点头，抱住他的腰，说话的语气都带了点伤感：“那你照顾好自己，去了之后少跟别的女人说话，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吴霄寒眉眼的阴郁一下散开：“放心，我不会主动跟任何女人说话。” “好，别的女人主动跟你说话，你也不能笑得太开心知道么？也不能说太多字。” 吴霄寒面上全是惊喜：“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 霍齐云看他不再那么严肃，就知道这句话说句心坎儿里了。 吴霄寒的任务时间是明天晚上坐火车离开，所以今天就收拾好了需要的行李。 即使他再三表明不需要什么钱，霍齐云还是让他带了二百块，以免不时之需。 二百块非常多了，就算生病买药也绝对够用。 翌日，她也是早早起来的忙活。 担心路上无聊，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她又在自己的店里给她带了很多零嘴罐头，还包了两大饭盒的蒸饺让他在路上吃。 吴霄寒本不想带，因为怕带到车上都被同行人抢走。但不像浪费她的好心，还是带了！ 看着她忙忙碌碌地给他收拾行李，他拦住她，从身后抱住她，脑袋在颈窝里狠狠地嗅了几下。 “我不在部队的这段时间，你也暂时别回来住了，太折腾。而且，霍湛江在和林芝闹，最近两人关系很差，你离他们远点，省得把怨气发泄在你身上。” 霍齐云好久没回来，根本不知道霍湛江的事，此刻一听他说，顿时八卦起来。 “他们俩还没离？” 吴霄寒犹豫了下，不想把话题浪费在没营养的人身上。 但是他知道，要是不说，这小姑娘得缠着他一直问。 “霍湛江和霍家那边都同意了，两人都准备办手续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林芝怀孕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一眨不眨地看着吴霄寒！眼睛里面全都是八卦！好奇，和看热闹！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你之前说对了，林芝的确是怀孕了，我听程军和刘智私下里说，可能都好几个月了，林芝肚子看着都挺大的。” 霍齐云就知道！ 比武大赛之前，她就提醒过林芝，没想到林芝不信。 虽然她恨林芝和霍湛江，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这一次跟梦里不一样，他俩的婚姻都不一定能持续下去，再生个孩子出来，遭罪的不就是孩子么。 “而且...好像还是双胞胎。” 她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霍湛江的身体素质不错，没想到还是双胞胎！ “怀孕有娃本来是好事，可现在父母闹离婚，这反而成了负担。那林芝她爸妈怎么说？” 吴霄寒想起前几天看到林章现开车带着林芝去医院检查，明显是想留下孩子。 但是林芝好像不情愿。 “不太清楚，不管她们，咱们休息一下吧，睡个午觉，我就得出发了！” “好！” 两人休息了几个小时，吴霄寒就跟程军和刘智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汽车离开部队之后，霍齐云动身去了食堂。 她彻底跟陆班长辞去了食堂的工作。 陆班长很可惜，但是食堂现在有了苏伟和刘琴的加入也蒸蒸日上，他也不能一直扣着霍齐云。 况且，从年前到现在，她就没怎么过来过，他就有预感了。 陆班长很痛快的就把之前的合同给解除了，还给她写了一个离职书。 “工钱等会计那边统一发放，到时候你去领就行。” “好。” 霍齐云还是很有礼貌地跟陆班长道谢了。 陆班长笑得十分和蔼：“咱们食堂能有你效力的这段时间，是我们炊事班的福气。 现在食堂不仅吃得比以前好，领导们战士们对饭菜的评价也很高。无论如何，希望你的事业都一帆风顺，以后咱们炊事班也能沾光！” “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没事的时候我还会来帮忙的！” “任何时间都欢迎！” 霍齐云和陆班长握了握手，离开了食堂。 苏伟和刘琴在窗户内跟她摆手。 她竟然也有一种成功感。 走出食堂，就去小商店，最近田雯帮她照看，她怎么也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说服田雯，帮她多看一段时间的店。 只是人还没走到门口出去，就看到张爱领着大着肚子的林芝往里走。 虽然林芝穿的衣服很大，还带了一条厚围巾根本看不出来怀孕，但是她看见林芝，满脑子都是一个怀着双胞胎的孕妇过冲着她走过来了。 她走得很慢，发现林芝脸上大片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没睡好了。 张爱和林芝也看到了她，两个人都一两不耐，把她当成空气一样，快步走了过去。 哈哈，十分想笑。 看到即使犯了错误也依旧骄傲趾高气扬的林芝变成这个样子，她确实觉得心口都舒畅了。 霍湛江过得不好，林芝过得不好，那她可就过得太好了！ 反正她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才不怕这些。 店里田雯正在摆货，把小店里的卫生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一进门，田雯就回头赶过来：“你来啦，吴营走了？” “嗯，刚走没多久。哎嫂子还是你家张哥好，他是会计也不用出任务。” 田雯笑笑坐到她身边来：“不过也没什么晋升的机会了，一辈子就这样了，就是稳定！” “稳定就很好了！好多人图稳定都图不来了！” “喝点水？” 霍齐云摇头：“嫂子，我来，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 田雯立刻关切说道：“什么事？” “嫂子，我想请你多帮我看一段时间的商店，不白干，我给你开工资。那边新理发店要开业，我怕那边忙不过来，所以这段时间可能都会去那边帮忙，不会经常回家属院。” 田雯的表情，瞬间也兴奋起来。 “哎呀，我本来还不好意思说呢，其实我确实想问问你这边招不招人。那现在我也不用问你了，你想让我干多久我就干多久！” “那太好了！嫂子！” “工资的事儿，你自己看吧，我平时已经拿你很多好处了，在这边也不累，每天就开七八个钟头，基本上就是坐着，倒也不费力气。” 霍齐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嫂子，现在苏伟和刘琴嫂子在食堂，一个月大概四十块钱。我给你一样多，你也别说不辛苦，这边也经常要搬货什么的，不比食堂轻松！你看这个工资可以吗？” 田雯立刻推辞：“太多了太多了！真没有食堂累，你给我二十就行！” “不行，那太少了！” “真的不少了不少了！” 田雯是一个非常实诚的人，在霍齐云刚来的时候，她就不顾那些风言风语，主动跟她搞好关系。 而吴霄寒对她的评价也很高。 二十元的确已经足够了，但是霍齐云现在的利润尚可，她不想太亏待自己人。 最后田雯被她磨得没办法：“齐云，就三十吧！你也别说四十了，我知道现在工作的行情，国营店的售货员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你给我四十太多了！ 就三十吧，你要是还要多给，我就不给你干了！不然这钱我拿着也不安心！” 霍齐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但是心里更加更加确认，田雯这人可交。 安排完商店的事情，她就赶最后一班车，要回东大街那边了。 结果又在公交站点碰到了林芝和张爱。 林芝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不知道是什么。 三个人离得又不远，她实在好奇，就走进了些：“三嫂，你不在参谋处工作了吗？怎么上班都没有穿军装呀。” 林芝看了看她，压下心底的莫名其妙的怒意。 今天真是倒霉，过年后一直没碰到她，今天却碰到两次。 “我离职了。” 霍齐云皱眉：“离职？为啥啊！那你离职之后，应该也还能住家属院的吧。我好久没看到你了，今天都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林芝压下想骂人的冲动，这个霍齐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林芝不说话，张爱走过来把林芝往身后拽了拽：“你要是没事，就等车吧。芝芝，走，咱们回去找你爸爸送一趟。” 霍齐云很欠揍，往前又凑了凑十分关切的说到：“三嫂，身子大了可得注意点，别乱吃东西。” ------------ 第一卷 第178章 又一份调令 林芝气死了，直接伸出拳头要揍她。 霍齐云紧急退后两步，一脸惊恐：“你干嘛，打我干什么？我劝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乱吃东西，还是我的错了？” 林芝的五官都气得扭曲了，在张爱身后大喊大叫，张爱死死地拉住她。 “芝芝别理她啊，你现在不要乱动。” 可林芝可能不听。 “霍齐云！都是你！要不是你诅咒我怀孕，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和湛江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霍齐云一脸不解。 自己怀孕还能怪别人？又不是她逼着林芝跟霍湛江那啥啥的啊！ 怎么还能怪到她身上！ 霍齐云真的很不理解。 “喂，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你和霍湛江过成什么样，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破坏你们夫妻感情，反而离得远远的，你干嘛一直说我。” 林芝的面容扭曲，因为本来脸色就很憔悴，一发癫面部看起来更加诡异：“你哪里离得远远的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吴霄寒在一起就是为了气我！ 你整天在湛江眼皮下绕，搔首弄姿，打扮得跟个妖精一样，让他晚上做梦都喊你的名字！ 你在食堂光做那些他爱吃的东西，他吃我做的饭食不下咽，总是拿我跟你比！ 难道这些不怪你！若是你早就离得远远的，别来省城，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哪会变成现在这样！” 林芝在车站发泄着她的不满。 也不管军车三三两两路过，站在那里大声地指控着霍齐云破坏婚姻。 此时，二营的车呼啸而过，又踩了急刹车。 副驾驶位的人看到外面熟悉的三张面孔：“停车，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 霍湛江过去的时候，林芝和张爱都没看到。 霍齐云的视线被公交站牌挡住，也没注意到。 但是她被林芝那句，霍湛江做梦都在喊他名字的事，给恶心到了。 顿时一阵反胃，直接干呕了出来。 这一下，给旁边的林芝和张爱也给看愣了。 “你不会也怀孕了吧！” 林芝狐疑地问了一句。 霍齐云摇头：“不是，是被你的话给恶心到了。” ？？ 林芝，她说了那么多，哪句话？ 但是不重要。 霍齐云缓了几秒：“你爱咋说咋说吧，反正你们两口子的事儿，别赖到我身上。” 此刻正好公交车过来，霍齐云赶紧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刹那，她才看到了站在那边的霍湛江。 霍湛江看着公交车离开的防线，似乎是想从车内的众多乘客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可他没看到，霍齐云躲在了最里面的座位。 林芝和张爱到底没上车，准备回身回大院，就看到霍湛江在身后站着。 林芝的脸色又差了许多。 一开始她要跟霍湛江离婚，霍湛江就是不表明态度，导致领导们都以为他不想离。 报告就没给批。 后来年前，霍齐云他们两口子从部队离开以后，霍湛江又找到她说同意离婚了，但是最后的要求是陪他回家过个年。 她想着同意都同意了，就跟着回去了。 结果霍家老的小的，没一个给她好脸色的。 尤其是陈翠和白娟，看她跟看仇人一样，白娟家两个孩子，还总来问她问什么要跟三叔离婚。 她没忍住火气，在霍家院子大干了一架。 那日霍耀京恰好过去问霍成围的事情，结果就看到林芝在院子里撒泼。 把霍家的每个人都骂得狗血淋头，她还想去打人，结果拉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血，送到医院后才发现，她真的怀孕了。 查到怀孕之后，霍家人就不同意霍湛江离婚。 而林章现，她的亲爹，也不同意，甚至医生告知张爱，林芝怀的可能是双胞胎时，连张爱都动摇了！ 霍湛江对林芝的感情复杂，可又看到那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更加动摇了！ 只有林芝，想要离婚，从头到尾。 她看到霍湛江的那刻，眼泪再也把持不住。 “霍湛江！这回你满意了！全天下都知道我怀孕的事儿了！” 张爱也纠结，可是林芝如果没怀孕，那是另说，怀孕了，还双胎，要是打掉，再离了婚，林芝的名声这辈子就完了。 除非出国，找个没人的地方。 可是他们夫妻俩就这一个孩子，林芝要是走了，他们夫妻咋办呢？ 所以张爱现在，也不太支持林芝离婚。 而且张琴的事已经结束了，罚了点钱，蹲了一段时间，已经洗清嫌疑。 也不会太影响霍湛江和林芝的前途了。 只是林芝这工作实在做不下去，就让她辞了回家，也好过在家属院成天闹事。 “湛江啊，芝芝刚办完手续，我现在带她先回家。” 霍湛江点点头：“我送你们吧。” 林芝哼了声：“要你假好心！你的小青梅坐公交车走了，我看你的魂儿都跟着去了！” 霍湛江对林芝的挖苦没有什么情绪，只叫张爱稍等，他叫人去开车把张爱和林芝送了回去。 文东又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二营长，你要去西北军区学习一阵，这是文件，看一下吧。” 霍湛江接过来，发现是他和那个贺礼山交换学习的调令。 他去一个半月，贺礼山来这边却是一年。 “团长，贺礼山调来这边了？这一年，就是个幌子吧。” 文东写东西的手顿了一下：“上面的意思我也不知道。” 霍湛江也没多问：“我知道了。那我收拾收拾后天就出发。” 他告别了要走，在门口却被文东叫住：“二营长，林芝那边已经辞职了，你后续，有什么打算吗？” 霍湛江把这门把手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想到刚刚公交车站那一幕，纠结难忍。 “团长，我的确还是想离婚。” 文东叹口气：“林芝怀孕了，双胎。如果她非个人意愿提出，你的报告恐怕批不下来。先去学习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吧！” “是。” 霍湛江离开后，文东放下笔，使劲儿地按了按头。 当初陈大校告诉他，吴司令员打电话，让他帮忙解决吴霄寒的终身大事时，他还挺高兴的。 可现在，二营长又不好过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咋办啊！ 霍湛江不知道文东的想法。 他接了任务，先去找了趟林章现。 林章现看他过来，客客气气，生怕他不要了林芝。 “湛江来了，坐。” “嗯，爸，上面刚发了新任务，我要去西北学习一个半月。这一百块钱，你给芝芝买些补品吃。” 他掏出一百整整齐齐放在林章现的办公桌上。 林章现点点头：“你有心了。你放心，我会劝芝芝的，她现在估计就是没想明白，等肚子越来越大，她体会到当母亲的感觉，肯定会想开的。” “但愿吧。” 林章现知道他不想说太多，可现在林芝怀孕了，他们家成弱势了。 必须得哄着霍湛江：“这次支队长没选上，你也别太低落。后面今天还有好几个升职名额，你的成绩好，肯定能升。我怎么也还有点人脉，能帮上你！” 霍湛江抬起头，看向林章现最近那张老了很多的脸。 他想通过证明自己的价值，来留住他不跟林芝离婚。 要是说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自卑导致的不自信才需要林章现的帮忙；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发现，靠着自己的实力，他也没那么差。 西北军区学习的调令就是一个证明。 “没关系，我靠自己的实力。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先回去收拾一下。” 林章现欲言又止：“去吧。” 霍湛江大步离开了办公楼。 ------------ 第一卷 第179章 捣乱 丽萍理发店东大街店，在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开张了！ 这些天又是装修，又是购置产品，做护理素，宣传，终于迎来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 开张第一月，理发烫发染发全都八折。 价格表写在黑板上，在门口放着。 【丽萍理发开张首月，理发烫发染发价格打八折，详情如下】 【男士短发，价格1元】 【女士短发，价格1-2元，根据头发长度决定】 【烫发染发5元起】 因为价格清晰透明，园区每日路过的上班族，家属院住着的家属学生都记住了这间店，到了龙抬头的这一天，纷纷来凑热闹。 进门理发烫发不仅打折，门口还给发大白兔奶糖和小杯汽水。 放了鞭炮揭了招牌，没多久后，就有很多人听到动静，过来排队了。 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八九个。 周念跑腿打杂洗头染发，张丽萍和霍齐云作为主理发师，帮所有进门来的客户理发。 现在过来理发的多是学生，三个人齐心协力，动作快，有默契。 理出来的发型也让学生们很满意，尤其是女学生。 “学校要求所有女生理短发，我还以为会很丑。没想到姐姐你剪得这么好看，还给我们发糖吃，去了学校我就告诉我的同学们都来这里！” 小姑娘看样子是中学生，不停地照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霍齐云笑道：“好呀，这个月我们开张，来了就打折，糖每天供应一大包，只要有你们就可以来吃！” “好！” 周念给小姑娘结了账，后面排队的几位客户看见这个小姑娘的短发剪的确实很好看，很可爱，对新理发店的害怕也瞬间消失。 甚至有好几个学生低声议论起来，都觉得剪得不错。 甚至开始期待起来，等自己剪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霍齐云扫了一眼，今日的学生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也有没穿校服的大孩子，看样子是大学生。 这附近有大学城，要是能把一个两个学生服务得满意，他们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理发店的名声早晚都会扬出去。 上午开业三个小时，霍齐云就剪了十五颗头。 谁知道是不是一开始剪完的学生出去宣传，在门口驻足看价格的人越来越多。还不时往里张望，看看店内环境。 有的人一看环境如此高档，生怕被骗被坑，不敢进来。 但一看坐着的一排学生吃糖喝汽水等待，又跃跃欲试。 周念洗完头发，就立刻站在门口：“大家伙，价格公开透明，童叟无欺，我们的理发师技艺精湛，剪发染发烫发您就放心的来！绝对让您满意！” 有爱逗乐子的大哥大姐张口道：“小姑娘，那要是不满意咋办！” 周念：“您放心，从我们店里出去的，没有一个不满意的！保管您，笑着进来，笑着出去！” 大姐一看这小姑娘这么自信，也不禁探头探脑。 “改日我再来试试！第一个月都八折对吧！” “对！几位看半天了，过来拿颗奶糖吃吧！” “好嘞好嘞！你们真大方嘞！用这么好的奶糖！” 这边新开业忙忙活活，而那边吉祥社区的原丽萍发屋，也有一间新店开业。 名字，骄阳发屋！ 江同站在门口，完全不相信，竟然只有三个学生来理发！ 还都是男学生，剪个寸头。 一上午，就来了三个学生。 还有一些人明明是来理发，结果一看门口的牌子变了，纷纷向包子铺老板打探，得知丽萍搬走了之后，连店门都没进！ 这也不对啊，以前张丽萍开店的时候，这店生意好得不得了。 怎么换了店，生意还不如在艺校那边？ 江同的表哥脸色有些阴沉：“要是这样下去，咱们连房租都出不起。” 江同的表嫂说到：“是不是前些天护理素的事影响到了，不然我们换个招牌？” 表哥没有耐心，语气也很不耐烦：“都换过一次了，还要换什么？” 表嫂：“我们也改成丽萍，但是不用同一个字不就得了！” “我们可以用丽平啊！正好我叫卫丽丽，你叫韩平啊，就算他们来找我们，我们也有的说！” 韩平想了一下，确实。 现在的女人名字要么丽，要么萍，要么娟，要么心，要么翠。 反正名字就这些，他也不是故意换招牌的不是么？ “还有啊！” 卫丽丽又想到一个主意：“以后有人来问丽萍走没走，跟我们啥关系，我们不要直接说没关系，不认识。 江同做过学徒，附近很多人都知道。来了人江同去拉客呗。先把客源吸引住，以后就算张丽萍他们来找我们，我们也有的说！” 韩平一脸欣慰：“媳妇你说得对！那咱们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出去找人做新招牌。” “另外，我要去那边看一下，看看她们的生意咋样！” 卫丽丽换了衣服：“我和你一起，江同，你看店吧，等我和你表哥回来。” 江同嗯了声，看到二人去了公交站，什么也没说。 自从美丽发屋关门，他们父母因为烫头的事儿不便在开店后，就把这点交给了他们两口子。 虽然技术一般，但是跟着家里人学了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能糊弄住。 韩平和卫丽丽两口子，根本不想用理发赚钱，他想把护理素的生意做起来，做大！以后只卖护理素！ 但现在，还需要先累积客源。 说回来新兴园区客人络绎不绝，中午的时候人才稍微少点，三个人轮换着吃了午餐，是周念在外面包子铺买回来的包子和粥。 正吃饭的时候，她余光撇到园区的一棵大树后面，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一男一女。 看起来十分眼熟。 好像是江同的表兄？ “念念，你看看，那是江同的表哥和表嫂么？” 周念已经吃完饭，本来在洗毛巾，回头一看，还真是。 “就是他们，他们咋进来的，不是没有证件进不来么？” 霍齐云眯了眯眸子，立刻站起身。 “你干嘛去，不吃饭了？” “我去给保安部打电话问问。” “行，你别一个人出去哈！” 周念担心她出去干架，赶紧说到。 “放心。” 周念又继续洗毛巾。 那边大树下的韩平和卫丽丽完全不知道霍齐云已经看到了他们俩。 两个人试图走得更近，看一下她们理发店的价格。 而还没来得及，里面出来的两个学生的议论就吸引了他们二人。 “理发理得真好，虽然比外面贵了些，但是手艺好，贵点就贵点吧！” 另一个男学生也点头：“可不么，我之前都是直接理寸头，今日没想到，那个姐姐给我理一个这么帅的头！两个月没理发，换了个三七分，还很利索。” “很好看，估计，你班上的女同学都要盯着你看！” 男生脸上一闪而过的害羞：“别乱说，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学校规定，男生和女生都不能说话的，现在同桌都是男生了，女生胆子小还听话，估计不敢看。” “看还好啦，估计私下会议论！” 两个男生背着书包离开了。 韩平啐了一声：“不就是个三七分的平头，有什么奇怪的。这谁不能剪？” 卫丽丽：“你看他们这房子装修的还怪高档，以后我们想再混进来有点难，不如今天就在这看看，她们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哎，你看那是送货的么？” 韩平看过去，发现丽萍理发店门口停了一辆小货车，后面的车厢拉了很多密封桶。 每个桶都干干净净的。 货车正好挡住了他们二人。 司机下了车，韩平问到：“师傅，你这送的什么？” 师傅看了看他们二人：“牛奶，蜂蜜，甘油，香精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是给这个理发店送么？” “对！” 说完，司机摆了摆手，就上了台阶进屋去叫人验货了。 韩平坏心突起，想起兜里的烟，立刻全部捏碎，趁着没人出来，偷偷地打开了密封桶的盖子，把捏碎的烟卷一个个放进了装着原料的密封桶里，还伸出手搅了搅。 随后两人跑到楼侧，藏了起来。 霍齐云打完电话回来正好碰到来送护理素原料的师傅。 “稍等，我穿件衣服。” 霍齐云跟着师傅出去，就发现原本还在这的韩平和卫丽丽不在了。 或许是保安撵走了？ 但出于小心，还是把所有的桶都打开检查了一下。 果不其然，好几个桶里，竟然表层都有异物。 送货师傅一下就呆住了，一脸的恐慌：“这什么情况这是！我拉来的时候还检查了，很干净的啊！” ------------ 第一卷 第180章 谁来赔偿损失 师傅生怕霍齐云让他赔钱，一直不停地解释。 霍齐云猜测，肯定是韩平捣乱的。 刚刚让周念看着点好了，今日太忙，早就忘了送货师傅来送货的事。 “师傅，你来的时候路上没停车吧。“ “没有，我拉货的时候还检查了，拉上之后直接过来的，就刚才有两个人跟我说话，哎，不会是他们吧！” 师傅跟霍齐云形容了一下刚刚问他话的男女。 霍齐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那对夫妻搞的鬼。 但环绕四周，根本没找到他们的人。 正烦恼的时候，那边保安也过来了。 霍齐云立刻过去，小声说到：“有两个人我认识，不是这院子里的，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还有我这货，都被掺了脏东西，我怀疑就是那两个人干的！” 保安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好好的牛奶上面全是烟叶子。 真是浪费！ 想起售楼部的李经理交代过，这家店是新业主，态度十分客气：“我立刻出去看看登记本，您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么？” 霍齐云摇头：“我只记得特征。一男一女，都挺瘦的，男的有点尖嘴猴腮的，刚才就在这站着。” 她指了指那面的树。 “这...我们去巡逻找找，或许还没离开。” 霍齐云狐假虎威道：“去找找，我们这些原料要二百块钱，现在全都不能用了，这没有证件的人进了园区，那肯定是门卫的问题。要是找不到是谁干的，那我只能报警了。” 保安本就怕她投诉，毕竟混进来人偶尔确实会发生，因为有时候一堆人一起进门，就有那么一两个没查证件。 这个园区里的所有住户，企业，全都有证件，现在只能排查没有证件的人。 现在又造成了损失，要是投诉因为他们部门的失职，后面是要赔钱的！ 立刻毕恭毕敬说到：“您先别投诉，我立刻让人排查。” “嗯，那你们快些吧！” 保安立刻回去，在大门口挂上了排查证件的牌子。 【由于园区内部有住户财物被窃，出入均请出示证件，谢谢您的合作】 下面还有一行英文和俄文翻译。 看来园区的外国人真的很多。 保安队离开后，送货师傅还在原地。 霍齐云让他把货先放下：“师傅你先走吧，货放这里。” 送货师傅一头的冷汗：“不用我赔么！” 霍齐云看了看他冻得干裂的手指，和常见累月干体力活粗糙的皮肤。 “你也不是第一次给我们送货，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也不用再合作了。 这是费用，您先拿着。不过我有个请求，要是我们没找到人，后续警察来调查，还望能抽点时间帮我做个见证！” 师傅很感动直接答应了，接过霍齐云手中的两元钱，把货卸了，然后离开了。 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个电话，说是送货公司的联系电话。 霍齐云接过，看了看窗户下那些被弄脏了的原料，心里心疼的要命！ 回了店里。 下午的学生不多了，转而是一个熟客带着两个大姨来做头发。 这个熟客好像是老年合唱团里的，来过多次，她有印象。 张丽萍正给她卷发放药水，看霍齐云进来才问道：“货有问题？” “嗯，材料被弄脏了，我让保安去查了。” “谁能想到开业第一天就有人使坏！幸亏我们前几天做了很多护理素，不然真是不够用！” 三个大姨听着，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霍齐云讲了一下，大姐又要买护理素。 “你们听说过那个骄阳么？之前他们去我们合唱团门口宣传，说有跟你们一样好用的护理素，好用，还大瓶，算算单价，好像比你们合适了些。 当时团里很多人买，我就凑热闹也买了一瓶！你猜怎么着，没用几次，整个瓶子都长了霉，还有白毛！给我气的，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下次可以不敢买他们的了，小张啊，一会你给我装上两瓶你们的，我以后还是只买你们的。” 另外两个大姨附和：“我们没买是因为我们丛主唱说不要图便宜，团里好多就都没买，现在看来没买是对的！” 丛主唱？ 霍齐云想起来了，是刘文杰的婆婆。 “阿姨们，你们要就来这边，要是没时间的话，可以提前订，我每个月给你们送过去也行！” 周念说到。 “好好，一会我走的时候也要两瓶。” “我也要，我也要两瓶。” “好嘞！” 匆忙的一天很快过去了，天色擦黑的时候，年轻的保安队长气旋嘘嘘的来了，一脸歉意，说是没有找到没证件的人。 霍齐云冷淡的嗯了声：“那只能报警了。” 保安队长出口相劝：“同志，您看再给我们点时间好吗？您如果报警，这个损失肯定要记在我们保安部的头上，这二百块不是少数，是我们四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霍齐云淡笑，还没等说话，就看见周念比了个手势，然后走过去。 她语气夸张，咄咄逼人。 “小哥，你一个月的工资，有五十块钱。这么好的待遇，你都没把你们的本职工作做好，现在工作出了纰漏，反而来要求我们住户不要报警，这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 年轻的保安队长一脸的尴尬。 “园区卖房，你们的宣传就是安全有序干净，住户使用证件，没有证件的外客可以登记来访，获得临时证件。这两个人不仅没登记，连临时证件都没有，就能进入园区，你们这不是自己毁招牌么？” “要是这样，那我就得给售楼部的李经理打电话问问了，看看我们的损失，谁来赔。” 周念说完，保安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这的确是工作失职。 他心里门清的。 可是报警的话，别的部门肯定就知道了，这个损失就得他们保安部来赔偿，他们也不想啊！ 此时，霍齐云充当白脸的角色了：“哎呀念念，人家小同志确实也不容易，我们体晾一下。 不过我们体晾你们，你们也不能不体谅我们啊！这样吧队长，我给你三天时间，我怀疑这个人很有可能会再来，三天内你要是能找到，我们就不报警。要是没找到，我们在报警，你看如何？” 保安队长很犹豫，他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可万一呢？ “好！我答应您！” 队长离开后，霍齐云看了看连着大学老师家属院的那片墙。 那片墙比较矮，如果这两个人不是从园区大门进来的，那很可能是走家属院那片矮墙来的，那边虽然有门，但是也要证件。 没找到人，估计就是爬墙跑路了。 保安也想到了这一点，几个人去那边搜索，果然发现了一个捏扁的烟盒，在枯草中。 不仅如此，下面还有一串钥匙。 ------------ 第一卷 第181章 又一个 保安队长捡到钥匙后破口骂了一句，所幸队里都是年轻人。 精力足，不然这么冷的晚上还得在这守着，年纪大的肯定受不了。 “这么大一串钥匙，他们肯定会回来找的，咱们两个在这蹲着，要是来了人，直接扣下！” “好队长！” “对了，你先在这等会，我再去叫两个人。” “行。” 保安队长离开后，又叫了两个来上夜班的。 霍齐云几人刚结束一天的辛苦工作，就看到保安队长几人来来回回的路过。 她开窗叫道：“队长，是有线索了么？” 保安队长立刻过来：“同志，我们在那边的矮墙捡到一串钥匙，怀疑那个人是从大学老师家属院那边翻墙来的，已经派了人蹲守了。” “好！辛苦你们了！” 霍齐云笑得很和谐，保安队长一看她笑起来这么好看，年轻小伙子还脸红了。 一下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应该的应该的。” “嗯，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两个人的长相特征吧！” “记得记得！” “好，你要是抓到就叫人来叫我们。” “好。” 保安队离开后，霍齐云准备拉上店里的窗帘。 今天开业第一天，三个人忙忙活活一天，流水都有将近一百块，他们三个准备去吃个牛肉面。 然后再等等保安那边的消息。 还没出门，就看到门外站了一对外国夫妻。 这个男的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园区看到过。 而男人看到她也愣了下，随后开口跟旁边的妻子说到，这就是他在牛肉面店遇到的帮助他的那个姑娘。 霍齐云立刻打开门，用英语问到对方是否需要帮忙？ 女子很惊诧她的英语说得还不错，立刻说到自己是想来理发的，但是因为在学校教书，白天没时间，所以来得晚了些，看她能否帮个忙。 霍齐云面露难色：“我们确实已经关门了，时间很晚了，不如你周末再来？” “周末我也没空。” 女子也一脸的烦恼，霍齐云想了想，算了，顾客就是上帝。 “这样吧，我来给你做，让我的朋友们先去吃晚饭！” 这夫妻俩立刻露出感激的神情。 进入店面后，发现里面的装修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好。 墙上的镜子，理发的工具，座椅，等待区的长条沙发，还有糖和汽水。 二楼的楼梯下还做了一个大储物柜，里面全都是满满当当的头发产品。 女客人对这个理发店的专业性很满意，当即说了一堆词汇赞美。 只是说的时候口音比较重，霍齐云没怎么听懂，但是能看的出来时赞美的。 从楼上下来的周念和张丽萍没想到店里又来了客人，还是俩外国人，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霍齐云嘱咐道：“姐你和念念先去吃饭吧，我给她弄头发。” 张丽萍点点头：“也好，你忙得过来么？我给你带一份面回来吧。” “忙得过来，那你们给我带一份吧。” 张丽萍和周念走后，女客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原来他们夫妻都是德国人，一个在这边汽车集团做工程师，一个是在学校教授机械课程也是为了之后的汽车公司培养人才。 两口子年纪都不大，也就是三十岁左右。 她叫艾琳娜，男人叫鲍勃。 都属于这个时代的精英知识分子了。 她知道国外要比国内发达许多，能来这里上班的人，首先肯定是不排斥国内环境的，给女人洗头的时候也安心许多。 “艾琳娜你想做什么样的发型？修剪一下？” 艾琳娜头发颜色偏浅棕，眼珠也是灰绿色的，她指了指墙上贴的时髦海报：“我想要这个发型。” 霍齐云点头：“可以，不过这个要烫，还要修剪长度，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 艾琳娜痛快答应，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期待。 霍齐云开始调制药水的时候，她看向外面摆放的密封桶：“你这些桶不拿进来么？放在外面安全吗？” 霍齐云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桶里的东西被人做了手脚。 只好解释说，里面的东西被弄脏了，所以要退货重新购买，这些全都不能用了。 艾琳娜闪现一丝迷惑的表情：“脏了？我今天下午看到一个男人在检查这些桶，是那个时候就弄脏了么？” “你说，你看到有一个人在检查？” 艾琳娜摇头：“我不确定，我看到一个人年纪较大的进来，外面有一对看起来像是夫妻的人在打开盖子检查，那不是你的员工吗？” 霍齐云立刻说道：“不是，他们不是我的员工。我们店里是三个女性，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两个人，我现在怀疑，就是那对夫妻故意弄脏了我的东西！” 艾琳娜立刻安慰她：“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我很愿意。那两个人如果再出现被我看我，我会来告诉你。” “谢谢！那我太欣慰了！” 霍齐云说完话，就开始给艾琳娜专心弄头发。 她没想到艾琳娜竟然看到了江同的表兄。 这对贱人，只要再露出马脚，她绝不姑息。 张丽萍和周念回来的时候，霍齐云已经给艾琳娜上完卷。 周念没啥事，就干脆在楼下帮忙，张丽萍自己去楼上休息。 霍齐云先把她们带回来的饭吃了，就跟周念闲聊解释了一下艾琳娜看到那对夫妻使坏的过程。 周念根本不懂她们说什么，只好用肢体语言表示感谢。 艾琳娜连着夸她风趣可爱。 烫发一直持续到了近晚上十点，中号卷发，配上她们的护理素，整个头发洗完后没有了药水的怪味，还香甜可口。 艾琳娜特别满意，一边的鲍勃也一直夸奖霍齐云手艺好。 最后付钱的时候，是十二块钱。 艾琳娜直接掏出十二元，给了霍齐云。 霍齐云退回两元：“我收你十元，那两元就当谢谢你帮我见证，如果我们找到了弄脏东西的人，希望你能帮我作证。” “完全没问题。” 艾琳娜留下了自己在大学里的办公室地址：“你可以来这里找我！那我就谢谢你打折了！” 送走艾琳娜和鲍勃夫妻后，霍齐云感觉自己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准备洗漱睡觉。 楼上没有她的窗，但是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之前直接打了个地铺。 底下铺一个隔脏的单人床单，上面铺上两层褥子，一层被子，再盖一层被子。 比周念的小床看起来还暖和。 三个人算完账，核对了一下今日卖出去的护理素，发现首日营业额很出乎意料了。 如果以后能保持，或者不低于五十元收入一天，回本也就是一年内的事情。 三人渐入梦乡。 矮墙边，保安队长和两个人已经蹲守了三个小时，暂时还没有发现来找钥匙的人。 三个人守在这，夜里又很凉，一下就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刚想说要不要去最近的楼里休息一下，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冒了头。 在矮墙边正要跳下来。 保安队长立刻戳了戳身边两人，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因为三个人所在位置是一个矮灌木丛，韩平根本就没看到他们。 只打了一个手电筒，在原地寻找。 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操，怎么就把钥匙丢了。” “找了一路都没有，希望在这边吧！” 他回到店里才先发现钥匙没了，这要是一大串都是家里的，丢了要一个个的配，花钱不说，还很麻烦，只好到处找。 来的时候坐的公交，去了公交车站问了没有，他只好来这边看看。 正好走到矮灌木丛处，一脚踩到，脚底下有坚硬的东西咯到了他的鞋。 拿着手电筒一看，果然是一串钥匙！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韩平捡起钥匙关闭手电，刚要继续去矮墙边翻出去。 却听到耳后淅淅索索的动静，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从背后踹倒，随后几个人把他摁在了地上。 沾了一脸的寒土。 “王八犊子！可抓到你了！走，送到保安室去！” ------------ 第一卷 第182章 残存的烟丝 韩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扣在了地上，随后三个人将他抓了起来，直接拿绳子绑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你们是谁！到底要干什么！” 韩平急了，他没想到竟然有保安在这边！ 他是翻墙过来的！ 大门要查证件，他绕了一圈从老师家属院进来的！ 韩平一直挣扎，可是对面三个人，还有一个拿着手电筒往这块走，那就是四个人！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四个。 保安队长也是恨，因为这小子差点赔四个人的工资，当即叫人堵住了韩平的嘴。 还泄愤一样从身后踹了他一脚！ “从后面走，别吓着别的业主。强子，你去那边通知一声。” 被称作强子的小伙立刻往霍齐云她们那栋楼跑过去。 三个人刚入睡，就听见楼下敲门的声音。 敲的还是楼内的玻璃门。 霍齐云醒了，立刻起身穿上衣服要下楼。 张丽萍打开台灯：“有人敲门？” “嗯，姐你睡吧，应该是保安。” 张丽萍不放心，也穿上衣服跟她一起下去。 一拉开帘子，果然是保安。 她赶紧开门：“是人找到了！” 强子很激动：“找到了！果然是翻墙进来的。您来一趟保安部吧，要叫公安来么？” “不用，你稍等我下，我换个衣服跟你去。” “好。” 周念没醒，霍齐云和张丽萍跟着强子去了保安部。 就在门卫旁边的一栋平房。 里面灯火通明。 保安队长看到她们二人到后，立刻给她们开门。 韩平被堵着嘴，一看是张丽萍和霍齐云，心虚的立刻别开眼。 “撒开他的嘴。” 堵着韩平嘴巴的东西被拿出来，强子一脸嫌弃，把那块布扔得远远的。 韩平虽然心虚，但还是愤愤地看着霍齐云：“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你在我做护理素的原料里放捏碎了的烟卷对吧！” 韩平当然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齐云也没说别的：“你要是承认了，把材料钱还我就算了，你要是不承认，那就报公安吧！” 韩平大脑转得很快。 他记得当时没人在附近，园区那么大，只有几个人在很远的地方，不可能看到他在这边做什么。 而且他速度很快，这园区是新建的，不是每栋楼都有人，怎么可能就抓住了他？ 她肯定在诈他！ “不是我干的，我来这边只是路过，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原料的事。” 保安队长很气愤：“你来办事，为什么不走大门？登记办临时证件？你为什么要翻墙！” 韩平没想到他们竟然查了他出入的记录。 “我，你管我呢，翻墙快啊！” “没事，队长，他不承认就不承认吧，直接送到公安去！” 霍齐云忙了一天累了，既然韩平不承认，她也不想废话。 只想早点回去睡觉，可韩平一听要报公安，不干了：“干嘛送我去那边！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是我弄的就是我弄的。你有证据么！” 他确定，霍齐云肯定没证据！ 霍齐云却一笑，那笑容阴恻恻看得韩平直心慌。 “我还真有！” 韩平一下怕了。 公安来得很快，竟然有一个还是以前总跟在周武身边的小伙子，一看是张丽萍报的公安，更是保证回去好好审问。 韩平这下后悔了，可他还是猜测霍齐云或许只是吓唬他。 他只要不承认，就没事！ 公安走后，保安队长亲自拿着手电筒把二人送回了店里。 霍齐云是非分明：“队长，今天谢谢你了！” 保安队长淡笑，月光下的霍齐云出落得是那么漂亮，他心都颤了一下。 说话磕巴起来：“没事，没事，我应该的，你不计较就好！” “没事了，不过以后你们真得把那面墙修修了，这种事肯定不会只发生一次的。” “哦哦，好的好的！对了，我叫孔新，你有事以后就去找我，我每天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都在。” “好。” 两个女人进门了，保安队长还没反过神来。 这个小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他出了神，又觉得自己有些轻浮赶紧往回走。 以后这个理发店，他要多照顾一下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结婚没，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吧！ 不过也不对，之前好像有个军人在身边，那个是她哥哥吗？ ...... 韩平死不松口，连后面去的卫丽丽也表示绝对没捣乱。 夫妻二人虽然没见面，但是对这个问题回答的口径十分统一。 霍齐云接到消息，把手下的活儿放下，直接去了学校办公楼找艾琳娜。 艾琳娜正好在吃午饭，看霍齐云来就想到是不是关于作证的事情。 直接把饭吃完，跟着她去了公安局。 大家伙一看小霍同志领了个外国女人过来，都有些不知索然。 等联系上了昨日出警来的小公安，才知道这个艾琳娜是证人。 艾琳娜不太会说中文，只知道一些简单的时间，地点，还有口语词汇。 就一边比画一边说：“Yesterday,下午I have seen他们在barber的门口，his手，put inside the bucket and...” 艾琳娜比了一个搅动的手势。 公安同志都傻眼了。 就看到艾琳娜站在门口，半英半中地说话。 几个人虽然不太懂英文，但是都明白了事情经过！ 果然，肢体语言才是永远的神。 艾琳娜还出示了自己学校老师的证件等，还说她老公在汽车集团是工程师，几个人就更客气了。 韩平可是一个字也不懂。 公安同志都读过书，多多少少懂几个单词，韩平一句也不懂！ 他说道：“她肯定在忽悠你们！她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你们不能相信！” 霍齐云就知道他会说，又把昨日送货的师傅叫了过来。 师傅一看见他，就说，昨天就是看见他们夫妻之后，东西才被动了手脚后，韩平再也不敢反驳了。 霍齐云又把之前发现他们做仿冒护理素的事情说了出来，公安同志们一下就明白！ 这个韩平他是有犯罪目的的！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韩平在裤兜里捏碎烟丝，他的裤子里还有一些烟丝的残渣。 公安同志把他的烟丝残渣拿出来后，他一句也不吭声了。 卫丽丽一看没办法，只好承认了，是他们干的。 还说，可以道歉。 “同志，你们看看赔偿的金额！” 霍齐云直接把账本拿了出来！ 公安通知发现她的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啊，连账本都带着。 “我们原料一共十桶，每桶都有五十斤。” “这些是材料采购费，还有送货费，您过目！” 公安同志接过来，发现这一粗略估计，还真的要二百块。 毕竟很多都是市场买的，没有用票，不用票，就代表价格会翻倍。 “嗯，二百的确是一个稳妥的数字！” 韩平和卫丽丽傻眼了！ 骄阳换到张丽萍那，一分钱没赚不说，房租什么的都花了二百多了。 之前买护理素赚的钱都赔给那些大姨了，昨天还订了新的牌子，哪有钱赔啊！ 霍齐云冷哼了一声：“没钱赔？” 韩平点头，大丈夫不吃眼前亏：“同志，我承认错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打工赚钱！抵债！我真的没钱了！ 或者让江同去给你们使唤，好不好，不用给她工钱，劳动赔偿！行吗！” ------------ 第一卷 第183章 这个江同竟然骗他 “江同？算了，我可不敢要她，上次来偷我们配方，再来，还不知道得给我们使多少乱子。” 霍齐云直接拒绝。 “那我呢？” 韩平虽然不情愿，但是现在的确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心里也生出来一些后悔，昨天就不应该那么冲动，为了出气干这种事！ “不要。就赔钱吧！” 不赔钱，只能蹲拘留了！蹲了拘留也得交罚款。 她转头看向公安同志：“同志，我只接受赔款，另外，因为他们故意使坏导致我不能工作产生的费用也需要赔偿，我不多要，今天一上午就赔十五元吧。” 韩平脸色瞬变：“不是，怎么又要十五元？这也太多了吧！” “多？你要是觉得我多要了，就让公安同志去看看我店里的生意，我都少要了！” “我不信！” 卫丽丽赶紧劝导韩平，虽然心里特别不愿意，但是生怕这女人因为韩平的话被激怒，要的更多！只能先稳住她。 “你少说两句，先这样吧。” 卫丽丽一直跟韩平使眼色，他最后压下心中的不快。 “但是我们真的一下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你看，我们协商一下少赔一点行吗！” 卫丽丽恳求道。 霍齐云直接拒绝：“不接受任何协商。” “不过，我可以给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三天时间还没筹集到，就那你们理发店里的工具家具抵债吧！” “那怎么行，东西给你了，我更没办法赚钱了呀！” 霍齐云回身，心中突起一个坏主意：“那你说，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韩平看向卫丽丽：“媳妇，我们还有多少钱？” 卫丽丽咬咬嘴巴，昨天定完招牌，兜里就剩下一百五了。 这二百多根本拿不出，她也只是想暂时先稳住霍齐云，最后实在不还，她不也没办法么？ “说话呀！” 韩平看她吞吐的样子。 “一百五。” 霍齐云：“那你就先给我一百五呗，反正江同跟你们是一家人，你们可以先跟她借点钱呀。” 韩平疑惑道：“借钱？江同在你们那边不是两个月没钱么，只有最后面这个月拿了十块。” 霍齐云假装震惊：“胡说，除了第一个月都给钱的，一个月三十呢，两个月六十，管吃的，我们店里的学徒，都是一样的待遇。” “你没骗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霍齐云讶异：“我骗你干什么？你们之间的关系本来也没多好吧！怪不得丽萍姐说，那日江同拿了钱，就藏了起来了，怪不得！” 韩平低低的骂了两句，操，这个江同竟然骗他！ 说这几个月只赚了十块钱。 公安通知一看几人又要争执：“行了，你们赶紧定下方案。这个事情尽快了解！还有你，我提醒你一句，这次是人家霍同志没有追究，不然，别说赔钱，你一个月的拘留是免不了的，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最后韩平答应先给霍齐云一百五，剩下的钱他会在一周内凑齐给她送过去。 两口子又鞠躬道歉。 虽然不知道是否真心，但是霍齐云希望他们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也不要干这种事情了。 离开公安局，韩平和卫丽丽惦记着江同骗人的事，走得可快了。 霍齐云和艾琳娜返回园区。 她好好地感谢了艾琳娜一番。 艾琳娜一直说没关系。 拿了钱回去，她就赶紧订购了新的材料。 送货师傅说三日内就给她们送来。 开业前做的护理素还有三十多瓶，应该能供上店内使用。 不过商标的事儿，她也得抓紧问问了。 之前工商注册都是吴霄寒给她帮忙，办得快又利索，但是产品想要拿到市场上买，杜绝假货，还是得有品牌和正规生产厂家。 骄阳的护理素变质事件也给她提醒，产品的保质期还是更长一些好。 她现在也不太清楚问谁能解决这个事情。 晚上，售楼部的购房礼品总算是送来了。 一个长方形看似像是冰箱的纸壳箱子，两个小的纸壳箱。外面绑着大红花。 送走了保安，她拆开了箱子。 三个纸壳箱，没有一个箱子里装的是冰箱，白高兴了！ 第一个箱子装的是一个组合柜，上下共六层，有一米五六那么高，纯白色的，质量很好，可以放在楼上。 第二个小箱子，是一台收音机，还可以放磁带，收听广播。 第三个箱子，是各样式的帘子。 虽然价格低，但是实用性还挺高。 “没想到根本没有冰箱！” 周念呵呵笑道：“冰箱多贵呀，这房子才多少钱，肯定送不了冰箱。不过这些东西也蛮好了，楼上正好缺个柜子，这些帘子也不错，可以拿着盖沙发什么的！” 张丽萍：“是的，有就比没有好！” “怪不得李经理死活不告诉我们购房礼品是什么！” 虽然吐槽，但她尽快把东西归置好了，因为柜子太沉，只能晚上三个人一起抬，就暂时放到门口。 保安队巡逻的时候看到，李队长特意进来问。 “门口的垃圾我帮你们处理了吧，我看你们三个女同志肯定也拿不动。” 周念应声回道：“那台谢谢你了，队长！” 李队长悄悄看了一眼霍齐云，脸红了不少：“没事，没事。” “你们这个柜子放着，也不要了吗？这是购房礼品吧。” “要的要的，只是太沉了暂时拿不上去，就先放这里了。” 李队长撸起胳膊袖子：“我帮你吧，想放在哪里？” 周念一看有人帮何乐而不为：“那就麻烦你了！” 然后帮着李队长，一起弄上了二楼。 下楼的时候霍齐云正好已经剪完一颗头，就倒了杯汽水给李队长。 李队长心里的小水花直接翻涌了起来，说话都有些磕巴：“谢谢！我，我其实，也，也没帮什么。” 霍齐云一笑：“帮大忙了！抓坏人的事也谢谢你，门口的东西那也麻烦你了！” 李队长根本不敢直视她，拿着霍齐云给的汽水：“我现在，就，就，叫人拉走销毁。” “好的！” 小伙子神态不自然，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发颤。 周念关心问道：“是不是柜子太沉了？累到了？” “没，没！那个，我先走了，我去找人！” 然后逃似地出去了。 几人透过窗户发现他走的极快。 “这小伙，咋了这是，害羞了？” “谁知道呢，不过帮咱们处理了那些垃圾，我们省得麻烦了，不然再放两天就发臭了，可惜了我们的东西。” 此时的骄阳，气氛剑拔弩张。 韩平一晚没回，一回家，就给了江同一个大嘴巴子。 江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被打得又红又疼，韩平伸出手指指着她：“外姓人就是不行，成天吃我们住我们的，竟然还敢撒谎！说，张丽萍给你发的工钱，哪里去了！” 江同心里慌张，但不承认：“工钱不是都给你了！” “你就给我十块，那霍齐云可说，你每个月三十块的工钱！” “你在张丽萍那干了三个月，你应该有六十的工钱，你只给了我十块，剩下的呢！” 江同捂着脸，恨透了这个霍齐云。 贱人！ 什么都说！ “说啊！”韩平气急，五官都扭曲了。 又拎着江同的衣领，把她摔到了沙发上。 卫丽丽在一边坐着，没什么表情。 “表妹，快把钱拿出来吧。你表哥遇到事了，要赔钱，你要是不拿钱出来，我们只能把你送回家，顺便告诉你爸妈，你在艺校谈恋爱，还不小心怀孕的事了！” 江同慌张：“不要，表嫂，不要告诉我爸妈！求求你们！但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我也只赚了十块钱而已啊，之前做护理素的瓶子，也是我打工赚来垫付的，这钱你们没给我，我怎么会有钱！” 卫丽丽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那看来没办法了，只能给你送回家了。” 韩平也点点头：“对，我亲自送你回去！顺便把你在这边的事情好好说给你父母听，看看咱们的好孩子江同，是怎么染发抽烟不学好，还未婚先孕的！说出去，看你爸会不会打死你！” ------------ 第一卷 第184章 韩平的目的 江同连忙去求卫丽丽。 “表嫂，别啊！我给你，我给你还不成么！但是我也没撒谎，之前订购瓶子的钱我垫付了不少，我身上也只有二十了。” 这二十还没藏热乎呢，就没了。 “就二十？” “真的，没骗你了！” 她从秋裤兜里掏了出来，两张十元卷得很小，因为贴身，还有些热气。 卫丽丽拿着钱，韩平又去搜了一下江同的行李，发现确实没了，这才作罢。 “钱给你们了，我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我爸妈！” 韩平嗯了一声，但不是好瞅，看她一眼：“以后你要是还敢藏钱，那我就不好说了，你不藏钱，我就不会告诉他们。表妹，你怎么说也是我表妹，我也是为了你好。 等以后咱们得护理素卖到全省城，发了财，你想要多少钱表哥都给你！我帮你找个好男人，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江同点点头，额头滴下了几滴冷汗。 忽然怀念在张丽萍店里，又吃又喝，还和谐的日子。 早知道，她死也不告诉他们护理素的配方，就一直在那边干下去好了！ 可是现在，后悔晚了！ 不行，她还是得找机会赚钱，不然，永远得被这两口子剥削！ 江同的眼神，又坚硬了起来。 三天后，韩平又跟父母借了点钱，把霍齐云这个窟窿给堵上了。 他这次老老实实的办了临时登记，才进了园区。 跟上次来的心情不一样，好好的观察了一下这里面的店铺。 每个店铺都人来人往，小超市，小饭店，人都很多。 好高级，好多外国人。 园区干干净净，因为已经进入春天，路边甚至有些小草早早地冒了头。 韩平竟然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脚步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返回了丽萍理发。 见他回来，周念有些担心：“不会是又来捣乱的吧！” 霍齐云也猜不透：“没事，实在不行就叫保安，还有十分钟巡逻又到这边了不怕他。” 然后继续给顾客理发。 韩平知道她们三个已经注意到他，但是店里又有几个顾客在，不是说话的时间，他就进去，直接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一颗奶糖。 周念：“你也要理发？” 韩平摇头：“不理发。” 周念很想把他轰出去，可是又怕吓到别的客人，于是咬着牙故作温柔说道：“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来这里理发的客户的话...” 周念没说完，就被韩平打断：“我想和你们合作。” “合作？“ 霍齐云看向他。 张丽萍也很迷惑。 但只要不捣乱，先把客户送走再打理他。 午饭时间，客户都离开了。 韩平坐在沙发上等得都快睡着了，被周念用笤帚把戳了戳：“醒醒！” 韩平立刻坐正，打了个哈欠：“我想和你们合作。我刚才走的时候突然想到，做那些假冒伪劣产品没意思，不如我们合作！” “以前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爸妈的跟你的矛盾咱们也一笔勾销，你觉得怎么样？” 韩平挺自信的，他认识工商的人，还有两个同学是在加工厂上班的，虽然自己没啥出息，但是这些朋友维护得都不错，他觉得肯定用得上。 霍齐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叫张丽萍周念都搬着椅子坐下：“你先说，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合作干什么？你要是能说服我，之前的事，那就一笔勾销。” 韩平看她没直接拒绝，心里觉得有戏。 “我说实话，你们的护理素可以自制，也是因为材料简单，我才能仿出来，其实那次如果我没掺水，也不会发霉，还是能分走你们至少一半的生意。” “然后呢？” “我开理发店，其实就是为了卖产品赚钱。你们的供货商大秦那边我去过几次，我也了解到，现在这种头发产品的需求一直都是在增加的，所以，这个一个可以一直做下去的行业。” 霍齐云眨眨眼：“你说重点，我要立刻能打动我的重点！” 韩平撇嘴，没有了一点打江同时候的那种戾气：“我说合作，意思是，你们做护理素，我来给你卖，然后抽成，你觉得咋样？” “可是你的名声臭了。” 韩平头疼的是这点，但是：“我可以不出面呀，我帮你们走渠道，让别人去卖！雇人，找关系，比如说那个大秦，她是做批发的，她也没说，不能卖你们的货啊？ 还有，我是本地人，很多朋友同学人脉，想要卖出去，不难。” 霍齐云听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案。 可以说，这是韩平的一个美丽畅想。 从针锋相对捣乱，突然合作，她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容易忘记之前的事儿。 还有韩平家里一窝人都爱走歪门邪道占小便宜，她真不敢相信。 “你说的这些，都不足以让我心动。” “说了半天，只是想法而已。” 韩平没想到她这么难忽悠：“那怎么样你才会跟我合作？之前的事儿咱们就不能过去了么？” “额，你可能忘了，是你几次三番想要找我们麻烦，偷配方捣乱的也是你。” “你赔完钱，又过来说了一堆，你觉得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相信你啊！” 韩平...好像是确实唐突了... “嗯，你说的也对。不过我这次是真心的，给我个机会，给我些时间，我证明一下自己。” 说完，人推开门又走了。 周念皱眉道：“有病吧。” 张丽萍：“谁知道呢，不过不捣乱就行了！” “走吧，咱们先吃饭吧，饿了！” “好！” 午饭是醋溜白菜，炖土豆，蒸鸡蛋糕。 吃完饭，店里就又上人了。 三个人忙活到晚上八点多，才关门。 今日营业额，八十八元。 晚上睡前，霍齐云忽然有些想吴霄寒了。 他走了好些天了，还没有个电话过来。 不知道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园区的电话他知道，她现在只希望，他能尽快给她打个电话过来。 一夜多梦，早上起来哈欠连连。 却感觉胃里翻腾着一股恶心，刷牙的时候一下干呕了出来。 上厕所看到周念用的卫生带，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月事晚了半个月了。 她看着卫生间的镜子，不会，有了吧！ ------------ 第一卷 第185章 贵客上门 霍齐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在京市的时候，好像的确有一天晚上两人没做安全措施。 算算日子的话，应该就是那次。 不行，她得赶紧找个时间去把个脉看看什么情况。 从卫生间出来，周念已经和张丽萍做好了早饭。 煮鸡蛋，和买的热豆浆，一人一个小糖饼。 吃完饭，就看到楼内电话室的来叫她，说有人打电话找她，是一个姓吴的人。 “是吴霄寒？” “不记得了，反正是个男的。你快去吧，那边等着呢，对了同志，咱们接电话是一毛钱一分钟。” “没问题！” 快步走到电话室，接起，她便开心地叫了声：“吴霄寒，是你吗？” 电话里低低的笑声传来：“想我了吗？” “想！怎么这么久了才打电话！” 她声音里满满的控诉，那边的男人不自觉轻笑一声，空虚的心里立刻被塞满。 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很多。 电话室的同志看见他这幅表情，也知道，原来铁汉柔情是真的。 无论在外面多了冷厉，在爱人面前，还是忍不住会幸福地笑啊！ “刚到这边那几天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信号。今天回市区了，就赶紧给你打个电话。我只有几分钟时间，一会儿就要去培训了。” “你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挺好的，你别担心。这边伙食不错，天气也不冷，白天都有十几二十度。外面的树都是绿色，有些花都开了。” 霍齐云没去过南方，但是听说南方气候湿润，天气也没这么冷，心里还有些向往：“那就好，那边潮气大，你自己多注意，尽量不要喝生水。” “放心，店里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她笑笑，语气兴奋：“顺利，这些天的营业额都超过五百块了。新客很多，还有不少人是熟客介绍来的。小商店我让田雯嫂子帮我看着，我给她发工资了！” 吴霄寒放心了：“行！你照顾好自己，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知道了！” 两人又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的刹那，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反胃。 早餐在肚子里叽里咕噜，她又有想吐的感觉。 感觉忍不住了，便快速往外跑，要去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结果，电话室的同志直接追了出来：“哎哎同志，你还没付钱呢！一共四毛钱！” 霍齐云很无奈，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嘴咋了！” 她回答不了，快速跑到卫生间。 哇一声，就将早上刚吃了的早餐全都吐了出来。 嫌弃的皱眉，又赶紧放水冲掉。 冰凉的自来水好好漱口，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天，她不会真怀孕了吧！ 那电话室的同志就在女厕门前，听到她呕吐的声音，但还是小声说了句：“同志，你可不能不付钱呀，我知道你店在哪的！” 霍齐云真是无语，几毛钱她还能跑了不成？ 出后去：“你看我像是不给钱的吗？我是突然反胃想吐，怕吐你们室内才跑出来的！” “哦，抱歉抱歉。” 小同志有些尴尬，霍齐云从兜里掏了掏，给了他四毛钱。 又拿出一毛放在他掌心。 “给你，以后有姓吴的给我打电话，你再跑快点！” 一毛也是钱啊！ 一毛能买一大把瓜子呢！ “没问题！” 回到店里，已经上客了。 是隔壁大学来的，三位要烫头发的女老师，年纪三十到五十多不等。 没想到这几位竟然是艾琳娜同办公室的教师。 说是艾琳娜介绍来的，只是都是本地人。 前些年教师职业并不受欢迎，老师们都兢兢业业生怕惹事。 这些年政策开放后，老师们的地位又上去了，收入也是直线上升。 尤其是这种有外资合作办学的，待遇好了不少。 “我们也想烫个卷发，艾琳娜的头发烫得好看，我们都很喜欢，很洋气呢！小姑娘，你帮我们几个也设计一下呗！” “没问题。” 三个人分工，一个洗发，两个设计。 针对三个人不同的情况，设计了不同类型的卷发。 一个大卷，一个中卷，一个小卷。 小卷的老师是年纪最大的，头发也是最短，卷发完之后她就看店里的环境和展示柜，忽然就看到了还没卖完的护理素。 “这是什么东西小姑娘。” 周念：“何老师，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护理素，就是给头发提供营养的，咱们洗完头头发不是很干涩么，用完这个头发就会很顺滑！” 何老师摘下眼镜儿看了看瓶子，里面的液体看起来十分粘稠：“你们自己做，都要用什么材料啊！” 霍齐云简单说了一下。 何老师有些意外：“那你们的消毒工序怎么做的，按理说这种情况冬天还好些，夏天肯定是发霉很快的。要加一些化学元素去防腐的。” 霍齐云点点头：“您说的是，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推荐一月内用完，这一瓶是半斤，每周洗两次头发的话，一个月差不多可以用完，暂时还没有出现过发霉的情况，消毒我是高温后再用酒精消毒瓶子。” 何老师看向正在烫中卷的杨老师：“杨老师，我记得你爱人就是化学系的教授吧，你让他给这小姑娘看看，能加些什么料防腐？高温还是不太安全。” 杨老师：“可以啊，正好他们最近在做这类产品的试验，小姑娘，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我爱人帮你看看！” 霍齐云当然愿意！ “没问题！您几位走的时候，我把剩下的护理素都给几位装上！说来我最近找门路无门，没想到遇到几位贵人了！” 这话说得几位老师都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烫完洗头的时候，霍齐云洗头的时候让周念上了护理素，还特意给几位好好介绍了一下。 “这确实不错，味道很香，很滑，能保持几天呀。” “保持两天没问题的。” 何老师很满意：“这下杨老师爱人的实验有原材料了！” “可不，之前他去找那些厂家要，人家还看不上他呢，不就是已经上市的护理素营养素么，他们不想研究新产品就算了。” 霍齐云听得有些糊涂，又多问了几句：“为什么不想研究新产品？” “其实还是因为市场大，出货量多，虽然现在老百姓还很穷，但是面对这些新鲜玩意，总有买得起的，他们不愁卖，就故步自封。就跟雪花膏一样，就那么几样，买的人还不是很多，更别说这保护头发的了。” “原来如此。” 杨老师又多问了几句，确定理发店三人都同意后，才把霍齐云送的护理素拿走，瓶子上，还细心地贴了生产日期。 三个人烫发，收入三十二块钱。 杨老师说过了周末差不多就能有消息，让她等一等。 霍齐云答应了。 三人一走，周念和张丽萍又把她围住。 “齐云，你可太厉害了！这下不愁咱们护理素会像骄阳的假货一样发霉了！” “还是丽萍姐自己厉害，自己就能做出护理素，我也只是帮忙多加了几个香味。要是杨老师爱人严老师的实验能成功，咱们的护理素保质期又能多几个月！” ------------ 第一卷 第186章 怎么是她 过了五天后，杨老师的爱人严老师就上门了，还领着两个学生。 一开始霍齐云并没有认出来，严老师长得实在是太低调了，他还以为是带着儿子来理发的。 可进了门才知道，原来是隔壁大学的化学系教授。 严好学已经五十多岁，教书二十多年了。 他知道国人的动手能力很强，却没想到在家里竟然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 他们做了三天实验，发现她们消毒的方法虽然古老，但是还真挺管用的，里面的液体即使暴露在空气中和特定环境，菌群的数量还是相对稳定。 又拿到细菌很多的密封罐，也五天才开始发霉长毛。 霍齐云赶紧叫张丽萍过来介绍：“严教授，这就是我们店里的最大的老板，这个护理素就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让她跟您讲一下吧。” 严教授一脸的激动：“好，不过，我现在不打扰你们吧。” 此刻店里人不多，有三两个人，倒也忙得过来。 “姐，你和严教授去隔壁的茶馆聊，我和念念忙完过去找你们！” “行。” 严教授带着两个男学生，和张丽萍一起去了茶馆。 霍齐云和周念随后就到。 严教授已经在科普相关的防腐剂：“现在欧美国家常用的，也比较安全的，就是苯氧乙醇，优点是过敏性低，其次也很温和。也可以用山梨酸钾或者苯甲酸钠，这两种是酸性防腐剂，通常也比较温和。” “我的建议就是用苯氧乙醇或者山梨酸钾。” 张丽萍对这些什么氧什么钾完全不懂。 等霍齐云和周念过来，她像看到救星一样：“你们快来，严教授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明白。” 严教授：“没事没事，我再重复一遍。” 说完后，他看三人还是一知半解的：“其实你们可以理解为就是防腐剂的学名。” 张丽萍不懂，霍齐云和周念对这些也只是一知半解。 有些东西知道些名称，但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严教授，您的意思是，加入了苯氧乙醇或者山梨酸钾，我们的护理素就能在室温下存放很久？那这样会不会影响护理素的效果？” 严教授摇头：“不会的，添加的量也不用太多，你们想要多长时间的保质期？”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张丽萍推了推霍齐云：“你来拿主意！你主意多！” 霍齐云考虑了下，试探地问道：“三个月以上，半年？” “没问题的。” “那这样就行！严教授，这个原料怎么买？您有办法么？” 严教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这些化学成分没那么容易买，得找特殊供应商。不过我们实验室就是专门研究日化产品的，所以我的确有几家原料供应商。” “那太好了！严教授，您这边做试验也很需要原料吧！如果您需要护理素，可以随时找我们，这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 严教授点了点头，但随后清了清嗓子：“我可以帮忙没问题，不过，做实验也需要经费，如果你们还能稍稍的给点支持的话...” 霍齐云并不知道，大学教授带着学生做实验也要拉赞助的。 不过这么一个大教授，应该不会哄骗她吧。 “那您，想要我们赞助多少经费。” 杨教授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学生，这个月工资还没结呢。 虽然自己有些经费，但是这东西肯定越多越好啊！ “那个，一个月三十，你觉得如何？” 霍齐云更大胆：“严教授，三十块钱着实不多，不过，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如果我们合作，我们提供原料，您做实验一起研究配方，我们一起做出产品，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卖，给您分红，如何？” 严教授十分意外，霍齐云竟然能想到这个层面！ “小同志，你真的很让我刮目相看！我们化学实验团队要是能把产品变现上市，那还怕没经费么！” 霍齐云心里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没想到还真能成。 “那您这边做试验，找化学原料，我这边提供护理素原料，也可以先给您提供前面未上市时的研究经费！” “好！” “你这个小姑娘，有魄力！” 此时的霍齐云内心十分忐忑，她也不知道，严教授到底是否是一个可靠的人。 可是本着对教师行业的信任，以及在场这么多人的见证，她选择赌一把。 没想到这一把，给未来上市公司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杨教授又跟霍齐云要了十来瓶护理素的原料，偶尔还叫上张丽萍一起去实验室制作，再添加不同的防氧化剂和香精，观察液体反应。 又在调配后，确定了含有值对人体无害后，找了好多学生做实践。 她们做了很多版本，在店里邀请老客免费试用。 最后得到的反馈，竟然无一人发现，这里面添加了化学产品。 反而因为添加了不同种类的香精，护发素的留香时间更长了。 十几天内，店里就卖出了三百瓶护理素，那些免费试用的学生们也纷纷前来购买。 霍齐云只好去找了严教授，商定最后的配方。 最后决定，使用山梨酸钾，且配方定下为三种。 分别为不同的发质护理：干性，中性，油性。 严教授仍然建议：“最后生产，我们也可以去找工厂来做，他们的消毒程序更加规范，原材料搅拌也有专业的机器，我们可以将人力省下。” “那工厂商标注册这些，我们该怎么办？” 严教授笑了笑：“我找人去办！我在京市有个老朋友，我给她打个电话！” 霍齐云也笑道：“您在京市也有朋友？” 严教授解释：“其实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不是一个系的，是一次实践活动认识的，一位家事显赫的女同学，我记得她家里前年投资了一个日化工厂，我给她打电话问问，可以的话让她帮忙！” “算了，我现在就打电话，你们几个现在一边等会儿。” “好！” 严教授换了白大褂，去了办公桌边的座机按下一串号码。 没多久，就听见一声女声：“找谁啊！” 霍齐云耳朵尖，这女声怎么这么熟悉？ 严教授立刻呵呵笑道：“徐雨啊，是我，严好学！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你现在方便不？” ------------ 第一卷 第187章 动身海市 徐雨一听是老同学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冷漠，立刻笑了出来：“严好学，你都多长时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说吧，什么事，是研究没经费了，还是要来京市学习啊！” 听在霍齐云的耳中，看来徐雨并不意外严好学的电话。 两人还很熟悉，想来关系的确不错。 严好学推了推脸上的小眼镜，高兴说到：“经费现在是够得，只是我最近有一个新项目，想看看能不能跟你合作生产头发用品。” 霍齐云一想徐雨的性子，估计没那么容易。 结果，她直接答应下来：“没问题，我记得那厂子就在你们省城的海市，你什么时候要去，要办什么项目，我找人给你安排！” “那可太感谢老同学了！” “等等，你们是研究的什么产品？洗发水么？” 徐雨好奇起来，能让严好学都觉得可行的东西，那应该是可以赚钱的。 霍齐云可一下紧张起来，她和徐雨的关系，可不算太融洽。 这个女人总是有些针对她和她婆婆。 “我们这边有个小同志，她们自己有个小组，研究的护发产品！东西挺好的，等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推荐。” “好！”徐雨又问了一些严好学和他夫人杨老师的问题，说会给他找个联系人，之后带领她们一起去海市。 挂了电话，严好学很激动：“以我这位老同学的办事速度，我们很快就能去海市了！” 严好学的两个学生都很开心：“太好了！早就听说海市那边新开的日化厂了，听说还有外资呢，厂子环境可好了，这下我们能拜访了。” 霍齐云也来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徐雨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和财力，才促成了今天这种地位。 如果能去参观，那必然是极好。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等我这边拿到联系人的联系方式，就尽快启程！小霍同志，你会跟着一起去吧！” 霍齐云点头：“会，到时候我们关店，跟您一块过去看看吧！” “好！” 又过了一周，距离吴霄寒回省城，也只有两周的时间。 这两周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韩平倒是没再来，她去大秦那边进货的时候，倒是去看了一眼，骄阳把店开到了她们原来老店的地址。 怪不得当初那个房东一直要加租，原来是私下里跟骄阳联系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答应了什么好处。 店里没有人，三个人坐在店里头，无所事事，看来生意真的不好。 大秦那边还给她一个消息，就是骄阳那边再也没去订购过瓶子了。 怪不得韩平想要跟她合作了。 上次事情完毕，她也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经营新店店铺生意，不要再给自己添任何麻烦了。 海市日化厂联系人，在三天后亲自来了省城。 开着商务小客车来的，她们准备直接关店几天。 便做了块牌子立在门口。 她完全没想到严好学的面子竟然这么大！ 去海市的路上，她们就开始闲聊。 霍齐云问起，关于徐雨的问题。 严好学很谦虚：“我这个女同学，为人还是很仗义的，就是性格有些孤僻，比较争强好胜。想起，上学的时候，她和我们另一个不同系女同学就因为争执班干部的事情，还有成绩的事情，产生了些不愉快。” 班干部？ 等等。 霍齐云试探性的问到：“您说的另外那个女同学不会姓齐吧！” 严好学点头，但随后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我那个女同学，也是万里挑一的女强人，现在在外交部上班呢，还是高级干部，经常能在电视上看到！哎，你怎么知道的？” 霍齐云不好意思笑笑：“她，是我婆婆。” “婆婆？”严好学摘下眼镜，仔细看了霍齐云好几眼：“齐文含，竟然是你婆婆，天，这是什么缘分！哎呀！你结婚竟然这样早，那你男人呢？” “我也想感叹，确实很巧。我男人是在部队，他最近去了东南那边学习，过一段时间回来！” 严好学看向霍齐云的目光，更加欣赏了。 “没想到丽萍理发，有三位女中豪杰啊！等你男人回来，带我见见吧，我和齐文含也多年没见了，想来她儿子也必定是人中龙凤！” “好！” 周念呵呵笑道：“您说对了，吴营长真的是人中龙凤！不过我没有丽萍姐和齐云那么厉害，但是我听话，指哪打哪！” 严好学：“不不不，你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我去你们店里几次，发现你们三个非常有默契，以后啊绝对能挣大钱！” 周念两眼发光。 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多赚钱，能证明自己，她不是依附刘刚的。 过年期间，刘刚几次提出要带她回家见父母，刘刚母亲都死不松口。 虽然他父亲已经半接受了她，但是刘刚母亲人太强势，实在不松口，刘刚也不愿意再试，怕激怒了母亲，她再去找周念的麻烦。 霍齐云也夸奖了一番周念：“严教授说得对，你这么伶俐的性格，从来都不是一无是处，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张丽萍也夸奖了周念好几句。 严教授的两个学生，还有一个一直在偷看周念。 那学生好像叫向凯，个子大人也精神，还跟着严教授做项目，霍齐云觉得他条件其实很不错。 如果周念和刘刚走不到一起，她也希望周念能找到一个贴心疼爱她的。 去海市的路上，吴霄寒恰好给霍齐云打了一个电话，可没找到她。得知理发店停业三天，全员出去参观工厂，才放心下来。 到达工厂，已经很晚了，他们先入住了工厂旁边的招待所。 明日一早再去谈。 工厂责任人孟辉，也就是去接他们的人，还给安排了丰富的晚宴。 吃了一顿极具海市特色的海鲜大宴。 海市临海，外资工厂公司这两年也如潮水般涌入，外面建起的高楼大厦也越来越多，不比省城落后。 但气温要更加舒适，虽然有风，也是微咸的海风。 徐雨投资的这座海市日化厂，她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可以说，是最大股东。 厂子里的团队，基本都是她手下的人亲自招聘的。 住在招待所里，都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日化厂，来来往往的穿着制服的工人。 周念张丽萍和霍齐云三个人住在一屋，随后躺在不同的床上，但心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翌日，在招待所用过早饭后，就和严教授一行，先去参观厂子。 日化厂分工明确，有处理原材料的，有搅拌的，有包装的，有销售的。 参观一上午，连着走不停，才把整个厂逛完！ 霍齐云压着心里的激动，终于迎来了最终谈判合作的环节。 ------------ 第一卷 第188章 卖配方？ 一个约二十人的会议室，坐满了厂子里几个部门的代表，研发部门，生产部门，和销售部门。 负责人孟辉把他们每个人都介绍了一下：“严教授，他的两个学生，向凯和步新海，这边三位女同志，就是自己你在家研发出护理素初版的同志，尤其是这位张丽萍女士。” 张丽萍没经历过这种场合，手心都紧张得出汗。 一直望着霍齐云。 严教授补充道：“这位女士是霍齐云同志，她是三位女同志中沟通能力最强的一位，我的很多想法都是她提供的！” “好，那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开会吧！” 周年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在旁边记些重点。 她说得不如齐云好，脑子转得也没那么快，也不会做护理素，但是她可以辅助！ 会议内容大致就是原料提供和生产的技术，其次，是日化厂也可以帮忙推广到市场买卖，还能做营销活动，比如打广告。 但是在这之前，他们需要生产一小批先上市观察消费者反映。 霍齐云听到最后明白，日化厂的意思很简单，消费者反映如果不错，那么后续就会加大批量生产，营销打广告，但前提是，配方要卖给日化厂。 如果第一次反应不佳，后续可能就会终止合作。 严教授都经历过这些，他没有意见，便问到三位女同志：“你们觉得如何？” 霍齐云看了看张丽萍和周念：“几位可以给我们一个时间商量一下么！” “可以没问题，几位可以来旁边的小办公室。我们等您几位。” “好！” 三个人去了小房间，张丽萍紧张的赶紧擦汗：“齐云，你觉得怎么样？” 霍齐云：“我觉得没大问题，况且就算在他们厂子的营销活动下卖得不好，我们也可以自己去卖。他们这边只是提供一个额外的营销活动而已。” 张丽萍有点蒙：“我没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周念拿着本子一一解释：“姐，他们的意思就是，如果市场反响好，他们就会主动跟我们合作，扩大生产和市场，我们拿分红；如果反响不好，我们也可以找他们代工生产，少拿一点抽成，不过两种方式，我们都要将配方给他们共享，也可以说，卖给他们！” 霍齐云给周念点了个赞：“很到位！” 张丽萍眼珠转了转，还是拿不定主意：“齐云，你觉得怎么样？哪种方法好？” “我觉得，都不好！” “啊！”两人齐齐发问。 “主导权我们要握在手里，姐，你要是相信我，这事情让我来谈！” “行！我反正听不懂！” “姐，你就不怕我给你卖了？” 张丽萍意外她还能开玩笑，但一点也没顾忌，便把当初见她第一晚，做的那个梦说出来了。 “认识你以后，我赚的钱的确更多了，我都不敢想，有一天还能买东大街的房子。现在的营业额也很不错。所以，你的想法应该都是对的！” “姐，迷信啦！不过，你们信我，这件事我来谈，念念，你记录的很好，继续！” “好！” 回到会议室，霍齐云重复了一下对面的想法，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简明扼要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第一，我们的配方要留在我们的手里，你们不得任意修改配方； 第二，我只需要你们帮我们生产，至于是否营销，不应该写在合作要求里，毕竟赚钱了，那也是你们多赚。” 孟辉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只接受第二种代工的合作么？” 霍齐云摇头：“差不多，只是，不会共享配方。配方的所属权只在丽萍姐这里，我们不卖。“ 孟辉忽然觉得这小姑娘有些牙尖嘴利：“小同志，我说实话，你们那个配方真的简单得不能太简单了，我们就算不要所属权，随便研究就研究出来了，你把配方卖给我们，你也不亏啊！” 霍齐云心里呵呵了一声，这个孟辉真把他当傻子。 严教授没做过生意不懂，但是她可明白。 这配方就跟著作权，卖出去了，说得好听能换一笔钱，但是是一个很短期的收入。 后面就算赚了再多，也跟她们没关系！ “既然配方这么简单，您就自己研发呗，我们这么简单的配方，还要买干嘛呢？” 孟辉：“......” 竟然没套路到。 此时严教授也听出了一些不对，这孟辉怎么还忽悠着卖配方呢！ 要说配方的所属权，他严好学也有一份呀！ 这种东西肯定要在自己的手里。 “小孟同志，你不老实了！这配方肯定是不能卖么，三百五百，一千两千够干嘛，人家小霍同志三人理发店的营业额一个月就赚回来了，根本不差你这点钱。” 孟辉一看严教授开口，才打哈哈：“既然严教授也不想卖，那就算了！那配方我们就不买，我们来帮忙代工吧，营销那边就再说！” 霍齐云点头：“可以。” 这时候，销售部的负责人田志文忽然开口：“孟主任，我觉得我们可以营销一下。严教授带过来的样品我们看了，非常不错，我觉得后续市场反应应该不会太差的。” 孟辉：“你这么确定？” 田文蕊点头：“这不比上次进口的那批货好多了，那批货质量那么差，在市场上的反响都很好。 这几位女同志带来的东西又有严教授亲自帮忙调整配方，质量整体都很不错！” 霍齐云很欣慰，这个田经理是个识货的！ 果然还是女人懂女人。 田文蕊把桌上的护理素倒在手上，又给众人分享了下。 她头发又长，直接到了一些在掌心，涂抹在了发根上。 不仅很快吸收，原本有些干燥粗糙的发质，一下就柔顺了起来，还有很好的光泽度。 其他几个女性员工也纷纷试用。 田文蕊：“严教授，张同志，我觉得，还可以再做一个干用的版本呢。毕竟这个湿用的效果都不错了，干用的话，估计更有竞争力！” 孟辉看在眼里：“那这件事，我在跟厂长商量一下！” ------------ 第一卷 第189章 介绍客户 几人来了后，就没见到过日化厂的厂长。 只有徐雨给找的负责人孟辉这些天陪伴她们。 开完会又停留了一天，孟辉那边也没给消息，她们又多问了几句，也没发现有任何想要退步合作的意思，霍齐云三人便决定要回省城了。 严教授还要待几天，她们三人坐火车离开。 在海市将近两天时间，霍齐云也见了不少的东西，她忽然觉得，若是以后也能吸引外资投资，那才是能把企业办得成功的一个标志。 有外资投入，那可是百赚不赔的事情！ 回到省城后不久，严教授也带着向凯和步新海回来了。 严教授表示，日化厂那边还需要考虑考虑，但是她们已经可以先按照现在的配方，从本地先找一个小工厂帮忙代工。 这个紫苑也是严教授的资源，虽然不如海市日化厂那么好，但代工足够了！ 霍齐云同意了，和张丽萍商量后，决定给严教授他们一共百分之十的分红。 小工厂虽然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护理素的产量也一下上来了。 厂长是一个中年女性，姓任，谈起话来直言直语一点不绕弯子，合作起来很愉快。 三天后，第一批五百瓶出货后刚在园区上架售卖，就迎来了一波购买热潮。 店里又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韩平。 霍齐云以为韩平又是来求合作的，结果韩平给她介绍了两个客户。 他还带了两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这两个都是我同学，一个是开个体商店的，还有一个是开澡堂的！” “他们就是我的诚意，在我的劝说下，他们愿意每人拿货五十瓶。” 霍齐云看向店外等待的两个人，看起来年纪跟韩平差不多。 穿着打扮将就。 “你确定？” 韩平一脸讨好和焦急：“确定，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叫来的。” 霍齐云：“那我跟你们出去谈。” 对方三个人，霍齐云没敢走太远，就在店门口的树底下。 人来人往的，也安全些。 韩平主动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这位是刘根生，这位是李一帆。” 霍齐云嗯了声：“二位好，我叫霍齐云。” 两个人虽然穿得人模人样，但都有些市井气。 带着帽子的那位看起来更好接触一些。 李一帆上下打量霍齐云一眼：“没想到还是个美女！听说你结婚了？对象还是个军官？” 霍齐云淡笑：“咱们是谈生意的，不是谈我个人隐私的吧。” 刘根生的眼神友好多了：“一帆，你好好说话，小心人家丈夫知道，打你一顿就不美了！” 李一帆收敛了些，也不再胡言乱语。 她看出来，这个刘根生好像是三人中更有话语权的。 “霍同志，我们是韩平介绍过来的，不过说是朋友，这关系的确说得有些太亲密了。 只是普通朋友，是韩平一直说你的东西好，让我们过来看看，如果真的不错，我愿意在我们家旗下的所有澡堂都进行售卖。” 韩平听见刘根生是普通朋友，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但没敢说什么。 霍齐云对刘根生来了兴趣：“听你这样说，是你家有很多澡堂？” “在省城一共十家，三大，七小，其中三家大的，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澡堂，就跟你的理发店一样偏高端价格贵些；另外七家，是这两年新开的便民澡堂，接地气，平价，但也很赚钱。” “了解了。那几位进店来谈吧！” 她回身看了一眼，临近中午了，店里没什么人，可以进去谈。 “好！” 进门后，韩平拉住了一边的霍齐云到一边，小声说到：“要是谈成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韩平，现在还没谈成。若是真的谈了大生意，你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给我使绊子，那我就给你分红。” 韩平听到这句话放心了。 “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帮忙！” 也不枉他偷偷地取了卫丽丽的嫁妆钱，请刘根生和李一帆吃饭按摩。 进了屋子，刘根生左看右看。 正好张丽萍和周念忙完，得知他们是来买护理素的，不是来捣乱的才放心。 刘根生看了看护理素的样子，生产厂家，配料，商标一应俱全，连瓶子都是找南方厂家定制的瓶子，非常不错。 “你这个价格怎么样？” 因为换店铺，找厂子代工，护理素的成本的确高了不少，她们现在是卖大瓶【五百毫升-五元】。 小瓶】二百五十毫升-三元】。 批发价，少五毛。虽然利润也少了些，但是最起码产量高了，销量上来了，属于薄利多销。 “这个价格也还行，可以给我试试么？” 刘根生脱了帽子，没想到他竟然是偏长的头发，刚才带着帽子她还真的没注意到。 周念去给刘根生洗头了，用了刘根生选择的茉莉味护理素。 洗完后，他果然很惊艳。 “你们的货粘稠，油分大，没有少放油脂吧！” “对！我们添加了很多优秀的植物动物油脂，对头发益处多多。” 再用电吹风吹干后，头发也依旧柔顺。 刘根生是控制不住表情的满意。 “这样吧，我先买一百瓶，最大瓶！” 李一帆头发短，对女人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他家开商店的，没有理由有生意不做。 而且刘根生这人事情这么多，都买得这么痛快，他为何不买？ “保质期多久？” “六个月。” “好。那我要五十吧。” 周念利索地给他们二位装到了箱子里，搬到了外面的那辆小汽车里。 付完钱，刘根生还要了霍齐云的联系方式。 只是要走的时候，韩平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霍齐云知道韩平在想什么。 等小汽车开得没影，韩平笑着对霍齐云说道：“我没说错吧！我能帮你找关系卖货。” 霍齐云头也不抬：“给你百分之三的分红，要就接受，不要就拉到！” “那也太少了！我要百分之十！”韩平很不满。 “你刚刚收了七百五十块，给我七十五！” 霍齐云悠悠说道：“我们的代工厂才拿百分之五的代工费，你给我介绍了两个客户，就要百分之十，怎么可能？就给百分之三，再多没有了，你爱要不要。” 韩平算了一通：“百分之三才二十二块钱零五毛，这也太少了！” 霍齐云呵了一声：“韩平，你之前抄袭我们配方做假冒伪劣产品应该赚了五六百吧？我没跟你计较就不错了，还有，一百五十瓶只不过是我们四五天的营业额而已，就算你不给我介绍，我这钱也赚得到！” “你看看我们放在窗外的货柜，我们刚铺完第一批货，这都卖了一半多了。” 韩平气得脸有点青，可霍齐云没撒谎，正当此时，外面来了几个女学生，竟然一买就买十几瓶带走了。 “还是有点低，给我百分之八。” “给不了。” 韩平咬牙：“百分之七！” “百分之五，爱要不要！” “成交！” 霍齐云数好钱，放在他手上，但没松手，她利诱道：“韩平，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若是能每个月帮我卖出一千瓶，我不仅给你百分之五的分红，我还给你百分之一的提成，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卖掉的是五百毫升容量的，这样的话你每个月至少可以拿到三百块钱！” 韩平的眼睛亮了：“你当真？” “当真，如果没达到一千，我就只给你百分之五的分红。” ------------ 第一卷 第190章 怪不得刚子要娶她呢！我都好羡慕 “不过一千，太多了吧。” 霍齐云记性好，提醒他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同学家里开大商店的？还有，你那店现在也不赚钱吧，不如我给你出一个代理书，你不要干理发店了，直接卖货不行么？” 韩平脸色有些阴郁：“你怎么知道我的店里不赚钱？你去偷看了？” “我坐车路过看到的，三个大活人，坐在里头无所事事。” “.....” “我们也有些客户的，只是因为换了店铺地址所以...”韩平还想不承认。 霍齐云摇摇头，韩平要是真的赚钱，肯定不会死皮赖脸在这了。 这个人变脸太快，不可深交。 但若是能一改前非，倒也可用。 毕竟主意怪多，只是要把持一个度。 “你自己考虑吧，本来我也是看你有点能耐，只是没用到正道上。你要是能想得开，就考虑一下我的建议，要是想不开，就算了。” 韩平拿到钱离开后，周念立刻凑过来：“齐云，你说，能不能让刘刚也拉着货回铁市去卖？他家那个卖卫生纸的店面现在也在卖些其他杂物，我觉得，也可以帮我们卖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可以！” 周念：“我一会儿忙完就去给刚子打电话问问！” “好！” 两日后，刘刚就来拉货了。 过年后两人就没再见，这次刘刚来，副驾驶竟然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手里拿着账本。 见到周念，刘刚立刻下车：“念念，最近还好么？接到你电话我尽快就来了！” 周念点头：“你进门说话。” 身后的姑娘也下车跟进来，长相青春无辜，开口也是一口利索的普通话：“刚子哥，这位是？” 刘刚主动介绍：“这是我对象。” 周念看了那女孩一眼：“这位是？” “你好，我是胡娟，我是刚子哥的助理。平时他送货太忙，我会帮他收钱管账，偶尔也会搬货开车。” 一只纤纤小手递了过来，白皙嫩滑，如葱白。 哪里像是搬货的样子。 周念浅握了下，邀请他们二人进门。 刘刚脸色却不大好看。 拉着周念找个角落：“念念，好想你。最近实在太忙了。” 周念发现那胡娟的眼神一直往两人这边看，小声问道：“那个女孩是谁？你妈安排的？” 刘刚顿时一脸尴尬，挠了挠头：“不是，念念你别多想，我妈说要是不找一个人看着我，她怕我开车太累，又是跑长途怕我睡过去...” “怕你睡过去？？” “是啊，说怕我开车太疲惫，这个胡娟会开车，跑长途还能交换休息下，就是她话实在多，我有点烦。” 周念心里一下不舒服起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刘刚她妈的想法，这个胡娟，估计是她妈给介绍的对象，想让她把两人搅散了！ 胡娟盯了二人一会，便错开眼，收起眼里的阴郁，开始夸奖起店里的装修。 “我听刚子哥说周念姐姐可厉害了，在这里和两位姐姐合伙做生意！” “刚子哥还说，周念姐姐也会理发呢！两位姐姐手也可巧，都是靠着本事吃饭。” “这店里装修的正好啊，真高级！跟电视里似得！” “刚子哥还说，就是太长时间不能和周念姐姐见面。我说今日怎么来了省城，原来就是见周念姐姐！” 她又转头看着刘刚：“刚子哥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阿姨你来了这边！” 一开始说话，还挺讨喜。 只是一口一个刚子哥一口一个刚子哥，让周念心里的火蹭蹭长。 刘刚也一脸的不耐烦：“胡娟，你真够了！你比我和念念，还有齐云年龄都大，你叫她们姐姐干什么？还有，我不是你哥，你别叫我哥！” 胡娟立刻低低笑了两声：“哎呀抱歉，我这不也是被阿姨说的叫顺口了！她说我比你就大一个月，但是你长得比我老，叫你表哥都行。算了不开你玩笑了。” 她的回答很正常，但是听在周念心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刘刚家里有什么亲戚她很清楚，从来没有什么姓胡的。 这个女的，估计就是刘刚她妈塞给他的。 可是她，也不能说什么。 霍齐云也发现气氛有些怪异，立刻出来解围：“刘刚你和念念好久不见了，上去说会悄悄话吧，我们在下面等你们，一会儿忙完了咱们去吃个家常菜！” “好。” 刘刚牵着周念上楼了。 胡娟的眼睛倒是一直盯着。 “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呀，我也好想知道！哎，齐云，我听说你都结婚了，你爱人是军官对么？” “你知道刘刚和周念在一起多久了吗？他俩不会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吧！” 胡娟也不管张丽萍和霍齐云在忙，张口问个不停。 霍齐云理发的学生都笑了：“这个姐姐问了好几个问题，小霍姐姐都不知道先回答什么了！” 胡娟呵呵笑，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人也很外向： “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但是没什么坏心思！这不也是刘刚妈妈跟我妈妈关系不错，知道我毕业后没事，才给安排到他家卫生纸厂帮忙，就好奇多问了些！你们别在意！” 别人一个问题没问，她倒是自己都交代了。 霍齐云开口问道：“胡娟，那刘刚说你会开车，你是在哪里学的呀？” 胡娟捏起一颗桌子上的奶糖剥了皮放入口中：“刘刚教我的。” “哦哦，那你觉得刘刚这人怎么样啊！” 胡娟：“挺好的呀，是过日子的，长得也不赖。平日也不花钱，烟酒不好，说是要攒钱，等着娶媳妇呢！今日看了周念，才知道她长得漂亮还能干，怪不得刚子要娶她呢！我都好羡慕！” “哦哦，那你有没有对象啊！” 胡娟的脸上顿时一抹娇羞：“还没呢，我妈倒是催得紧，但是哪有那么容易找。尤其是碰上刚子这样的，对男人的要求都提高了，我寻思慢慢看吧，不急，缘分来了总能找到合适的！” 霍齐云挑了挑眉毛，跟张丽萍不经意的对视一眼，二人心里明镜儿似得懂了。 “是啊，你说得对，找对象这事情真不能急。总能找到好的，不过你总跟刚子在一起上班也不是回事，不然哪有机会认识新人！” 胡娟做出苦恼的表情：“也是，不过还年轻，就先这么着吧，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