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在男朋友婚宴上搂席 桑榆看着桌面上的山珍海味,觉得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对饭菜进行攻击。 以至于全桌的人都呆滞的看着这个长相貌美的女人风卷残云的将饭菜吞下去...... 对的,吞下去,这不怪桑榆,毕竟这是她这周唯一的一顿饱饭,这次吃饱还不知道下次是啥时候。 谭越的席不吃白不吃,下次她还想吃他的席,他再婚、挂了她一定准时到达! 摸了摸肚子,打了个饱嗝。桑榆举起酒杯向台上的新郎敬了一杯酒,看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谭越,她开心的起身到了一处包厢。 桑榆看着豪华酒店的豪华包厢,找了一处豪华的沙发,豪迈的躺了下去,她准备睡一会儿。 “你倒是有闲心睡觉。” 莫名又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才刚眯着!眉头一皱,迅速起身,拿起旁边的花瓶重重的朝旁边的男人砸过去! “啪!” “嗯...” 男人早有预料一个侧身,不过脸还是被飞溅的瓷片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动静太大,门外的工作人员闻声过来询问。 “谭总,需要进来吗?” “不用。”谭越抹了下脸上的血迹,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他抬头看了下满脸镇静却又全身防御的桑榆。 “怎么吃醋了?” 他的语气很愉悦,配上温润如玉的面容,颇有几分宠溺的感觉。 “我吃你的肉,都不会吃你的醋。神经病!”桑榆没有发泄,她在陈述事实。 一个逼迫女朋友做情人的男人,能是什么正常玩意。 “三个月了,你的工作室有一个单子吗?”男人的语气很轻快,他一步步逼向桑榆。 后者看着高大的身影,刚刚的一股子劲有些松散,眼看要到墙角,她捡起刚刚的碎片就举起来。 “你给我...停下!”虽然桑榆已经极力控制,她的声音还是止不住颤抖。 谭越扶了扶眼镜,双手随意的举起慢慢往后退,语气随意的回答:“好的我走开...” 桑榆刚刚松口气,一步两步...... “不过...” 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冷漠,他快步向前,一把扯住女人的手,轻轻一歪,瓷片便掉落下去。 “阿!” 桑榆被这猝不及防,吓得惊呼一声,连右手的疼痛都忘记了,随即下巴一紧。 自己已经在男人宽大的怀中,头部被迫抬起,直视男人。 “谭越,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边男人却觉得有点好笑:“我要做什么?阿榆,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现在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桑榆看着面前晦涩的瞳孔,惊觉三个月前自己合谭越还算的上一对模范情侣。 年少相扶,大学同学,毕业相恋,共同创业,这样的词语凑在一起本该有个美好的结局。 桑榆本来也觉得,如果谭越不在三个月前突然带着事务所的精英转投靠“柏云”集团。 开始全行业封杀自己的事务所,导致自己这段时间一个单子也接不到,“星海”是自己从小的期望,长大的心血,她不想失去它。 只能披马甲在外接外快给剩下的几个人发工资,不过也是杯水车薪,自己能借的都借了,现在连饭都吃不起,连前男友的结婚席都要来蹭饭。 更恶心的是,谭越竟然是“柏林”的继承人,他做这一切竟然是要回家联姻,顺便逼自己做他的情人! “谭越你要不要脸!咱们处不下去可以分手,你挖我的人我可以不计较,咱们好聚好散,以后当不认识不行吗?”无权无势的现实,只能让桑榆屈服。 “呵呵...”谭越嗤笑一声,“你还真单纯的可爱。” “什么?”桑榆的疑问还没问完便被男人一把按在墙角,不顾及女人的难受,他有些痴迷的描绘着女人的面容。随着皮肤的颤栗,他却觉得更加兴奋,连血液都开始上涌, “我的好阿榆,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你逃不走,躲不开,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认命!” “你无耻!下流!卑鄙!” “少说点没有意义的事情,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桑榆感觉从未认识这样的谭越,随着腰部释空,男人的手已经伸了进去,她想挣扎,却被禁锢的纹丝不动,突然脖子一阵刺痛。 她强忍着不适,泪水就像决堤了一样下流,却被男人一寸寸的吞入腹中,他开始描绘他的画作。 “彭!” “该去敬酒了。”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让男人松开了手,桑榆也赶紧抹掉泪痕往门口跑去,突然被门口的安保拦住了去路,她只能恶狠狠的看向谭越。 “让她走。”徐卿瓷冷漠的往沙发坐下,平凡的面容却又一份独特的孤傲气质。 她随意的抬眸,眼神扫过谭越脸上的红痕,顿了顿说道:“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这些话让桑榆突觉有点希望,她看着徐卿瓷想要开口。 “你不必求救我,我和他签过协议,除了婚姻商业合作,其他的我们互不干涉,必要时我们会互相帮忙。” 突如其来的打断,也让桑榆心中的火苗瞬间熄灭,默念一对神经病! 相反谭越心里更加愉悦,他喜欢这种牢牢将桑榆握在手里的感觉,不再是追随者,而是执棋者。 自己一个私生子如今有这样的地位,这位徐氏家族的长女妻子功不可没,他随即朝门口点头。 “阿榆,明天是最后的期限,到了明天我会将星海所有的员工辞退。” 走到半路的桑榆,听到男人蚀骨的威胁,身躯一顿,又继续朝出口跑去,现在的她屈辱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逃出酒店,发现时间快到10点,地铁该停运了,自己要赶紧去地铁站。 她又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只能允许自己痛苦三分钟,多一分钟她都赶不上地铁,回不了家,这就是普通人的人生。 没走两步,桑榆发现自己的身后跟着一辆豪车,虽然分不清车牌,可它肯定是豪车,这是女人的直觉。 她有些警觉的抱紧包里的手机,目前唯一的固定资产,快速往前跑去。 “滴滴...” 突然的鸣笛声,将桑榆催促跑的更快,心里默念“完了”。刚刚吃的饭又要消化掉,明早又得挨饿了。 “滴滴...” “滴滴...” 跑了一百米,桑榆气喘吁吁的认命停下,事实传说都证明人是跑不过车的,尤其是豪车。 她有些蒙的看向车后排,毕竟后面的才是老板,前面的是司机,可惜膜贴的太好,看不清...... “怎么个意思,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她冲过去,狠狠的敲,声音却很轻,主要赔不起收着力。 “刷...” 随着车窗下降,出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怎么是他? ------------ 第二章:协议 随着车窗下降,好大一张英俊的面容,霸气的眼神! 桑榆纯属腹语,来人是“正固”集团的老板季铭深,自己原来最大的客户,当然现在是“柏林”的。 她有些没意思的起身,继续往前走,让准备说话的季铭深一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认命的下车。 “我说...” “咱们不认识,你说啥...” “我说...” “你一个这么大的老板,别掉面子跟着我。” 季铭深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米二的大长腿竟然走不过一个一米七的女人,主要是他不想失了风度跑起来。 “单子还要不要了!”两百米,装不下去了,有些极极败坏的喊道。 二百五十米开外的桑榆迅速掉头,迅速扶着季铭深上车。 “要的,要的,您先上车。” 季铭深心里笑成了丘陵,面上却不显,任由女人扶着自己上车,一脸满足表现出他很是愉悦。 上车后,桑榆打开了一瓶水递给季铭深,有些殷勤的问道:“季总,什么时候签合同。” “噗!” 季铭深算是败给桑榆了,要是自己说明天,她会不会直接住他公司?他无奈的擦着腿上的水渍。 “什么合同?” 桑榆一听,立刻指挥司机:“李助,麻烦前面停一下,我下车。” 季铭深一把扯过桑榆抬着的手臂,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便赶紧松开,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季总,我很忙的,你说了合同吗,又不签,这么大个老板说话不算话我也没办法,麻烦放我下来,我还有事。”桑榆靠紧座位,语气有些平淡。 “你明天九点来我办公室。”季铭深懒得和她废话,就怕她语不惊人死不休,赶紧吩咐,“小李送她回家。” 桑榆赶紧收住,端正的坐好回答:“景岳苑,谢谢。”她知道目前是最好的结果,人生的希望阿,人生的财主阿! 随着豪车的尾气决然而去,桑榆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怕死了,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正俊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民营建筑公司,“柏云”是谭家的唯一,却只是季家的九牛一毛,如果榜上这坐大腿,谭越算个屁。 而桑榆也只是在合作几座 桑榆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尾,摇咬了咬嘴唇,可这人又要什么呢? 第二天桑榆早早起来,画上精致的妆容,得体的西装套裙。她深知美丽从来不会惹人厌烦,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李鹏看着早上八点就到了公司,此刻还在不停捯饬头发的季总,赶紧关上门,怕影响在员工中老板的形象。 “咚咚......” 季铭深正襟危坐的回答:“进来。”他觉得而自己很冷漠,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丝丝丝丝兴奋。 桑榆轻轻推开门又轻轻关好,她微笑着坐在季铭深面前礼貌问好:“季总,早上好。” 又随手将自己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这是我早上刚刚做的三明治,因为约的时间比较早,担心您没吃早饭,特地给您带的。” 桑榆一口一个季总,一口一个亲自,季铭深的嘴角都快吊起来了,可还在拼命克制,这就形成了有些抽动冷漠的嘴角。 这让桑榆拎着袋子的手有些僵硬,放也不是,拎着也不是。 “嗯。” 在她快僵掉的时候,季铭深接过了袋子,放在了后面的架子上。 在桑榆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又见季铭深将袋子放进了架子旁边的柜子。 这写行为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已经没有时间了,赶紧拿出了笔和本子。 “季总,我们下一步的合作,是莱城那座商场吗?”本来这座商场的设计就交给了“星海”,可在签合同之前就被谭越带走了,桑榆理所应当觉得应该还是这里。 “你吃了吗?” 季铭深又打开了刚刚的柜子,准备拎出什么。 “吃了吃了,季总我们开始谈合作吧。”桑榆不知道这位季总想搞什么,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合作呀! “啪!” 柜子门被重重的关上。 “哦。” 季铭深语气有点淡淡的,还有一阵失落。 桑榆只觉得这位老板吃错药了,以往过来汇报工作他都是惜字如金,半分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今天吃错药了? “不仅仅是莱城,舒城还有鲁平三座新的商场都归星海,并且我会私人投资三千万汇入星海,我只拿30%的股份。 桑榆脑子里只有:三座...三千万..30%? “行,啥时候签合同。”她立刻往包里掏东西,终于她找到了。 “啪!啪!” 季铭深的姿态还没装完,就见两个红色的物体落在自己的面前。 “我公章,法人章都带了。现在签,马上签。”桑榆眼镜亮晶晶的,好像逮到了一个冤大头,生怕季铭深感觉不到。 季铭深揉了揉太阳穴,将面前的章推到一边。慢悠悠的说道:“你着急什么,这是结果,还有前提。” “季总,您说什么前提我都答应。”桑榆看到事情出现波折,立刻承诺到。 “前提我说好,你也挺好,回答我行还是不行就可以。”季铭深觉得桑榆化设计图做方案的时候,就像个冷漠的机器。 一旦出了这个身份,就像个滑不溜秋的泥鳅,摸到抓不着,搞得人心痒痒。 他必须掌握住主动权,不然又被她忽悠的找不到南北。 “做我女朋友,履行做女朋友的义务。只要我不说分手就不能分手。我不会结婚,所以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明白吗?” 看着对面女人的朱红有些恍惚,他说的有些快,一口气说完有点渴,嗓子痒痒的,喝了几口水都止不住的痒。 桑榆听完一口气松下,这种结果她早就预料,甚至比预料的结果好。 做季铭深的女朋友,总比做谭越的婚外情人要好得多。 季铭深有钱,还有颜,更能将谭越压得死死得不能翻身,自己能出好几口恶气。 好像精准拿捏了她想要泄愤的心思,季铭深不紧不慢地又补上一句:“眼下柏云还不能动,碍着徐家的关系,我需要些时间处理。到时候,一定给你个交代。” 说完这番话,季铭深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有些没底。谭越那个怂包、垃圾,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可万一……她就喜欢那样的呢? ------------ 第三章:宴会 “好呀。”桑榆答应得干脆利落。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眼前这人一看就身材极品、八块腹肌,体力持久...她挑来挑去总遇上渣男,不如趁机换个好价钱,怎么算都不亏。 季铭深看着她眼神飘忽、心思显然没放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耳边却只回荡那句轻快的“好呀”。 答应得这么快,一点犹豫都没有,像是根本没走心……冷漠得完全没感情,呵! 桑榆见对面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嘀咕:难道是答应得太快,让他没了征服的爽感? 她轻咳两声,试探性地开口:“那个…季总,要不我们先签合同?细节…之后再聊?” 季铭深盯着她一副没心没肺、只想做交易的模样,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空气凝固了片刻,桑榆紧张得嗓子眼发干,几乎要坐不住时,才听见他低低地扔出一句: “急什么。晚上陪我参加个宴会,结束之后再签。”现在回去准备准备。” 桑榆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却又有点扭捏,天知道她得东西,卖的就剩一些一个麻袋得便宜货了,最贵的就是身上这套衣服。 看着满脸尴尬的桑榆,季铭深打了个电话。 桑榆坐在豪车里,摸着满身奢侈品,感叹有钱人真好,季铭深打完电话不仅给自己安排了一身行头,还让助理带自己吃了顿中饭,称得上最好的主顾呀! 她决定在合同没成之前还是需要好好表现下:“那个季总,我们这是去哪呀?” 季铭深都没睁开眼睛看她,只是缓缓说道:“去参加你前男友的结婚晚宴。” 桑榆的脑子立刻被一道惊雷劈中,她忍不住又试探性的往前凑:“季总,您开玩笑的吧?” 突然一记眼刀冷冷分飞过来:“他还有30%的股份在你的事务所,你是不是忘记了。” 这茬桑榆想过,本来想三千万到账,自己去买过来,左右30%影响不了事务所决策。 当初父母掏家底给了50万让她创业,谭越因为家境不好没出钱。“星海”她占70%,剩下30%在他那儿—难道季铭深要帮她解决? 桑榆立刻体现狗腿子形象,拧开一瓶82年的矿泉水递过去:“季总,嘴巴干了吧,来喝点水。” 季铭深早知道她德行,扭头懒得理。桑榆却不依不饶地贴近。她知道,只要季总喝了,这30%的股份就有戏。 “季总,您累了吧,我喂您。” 说着,桑榆的手臂轻轻环过季铭深的肩头。他身体骤然一僵,却没有立刻推开。 她将瓶口柔柔抵在他唇边,季铭深顿了顿便垂下眼帘,喉咙忍不住干涩,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茶香让他有些发紧。 三十岁的季总烧红了脸,只能顺从地咽下一口,立刻将柔软推开。 桑榆得逞后迅速撤回,心里乐开了花,完全没注意到季铭深偏过头去,耳根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脸色变了又变。 随着车辆的驶入,桑榆又来到了昨天的豪华酒店,厅内满目琳琅,亮瞎了她的美目。 桑榆踏入宴会厅前就已经绷紧神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季铭深一到场就不知去了哪里,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等着,看着也是看着还是开吃吧。 或许是过去的习惯作祟,看见吃的她就忍不住想往嘴里塞—饿怕了,真的饿怕了。 她一再告诉自己慢一点,可手上的动作仍有些急切,频频引来周围人的目光。 有人忽然低笑:“那不是昨天婚宴上“饿死鬼投胎”的星海桑总吗?” 桑榆抬头瞥了一眼。一条乱叫的狗罢了,懒得理。这蛋糕不错,再吃一口。 莫莉莉远远看见桑榆这副“吃瘪”的样子,只觉得痛快。 作为“大学同学”,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她扭着腰肢走上前,嗓音尖锐得恨不得全场都听见: “哎呦,桑总,没吃饱呀?早说嘛,我家剩饭剩菜多的是,够你吃三天呢!呵呵呵…” 说完就捂着嘴夸张地笑了起来。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敌人犯贱,我必诛之—这是桑榆的人生信条。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餐盘,抬眼时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却笑得更明媚了:“哟,这不是专业课年年倒数第一,靠你妈送礼才勉强毕业的莫莉莉吗?怎么,现在攀上柏云了?可得小心点,别让你妈送礼给你送到失业呀!” 四周顿时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创业失败大家见多了,不算什么,可靠关系、没本事还出来耀武扬威?在场的人精们彼此交换眼神,默契地离莫莉莉远了几步。 莫莉莉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在徐家和谭家的地盘上她不敢大闹,只能逼近桑榆,压低声恶狠狠地威胁:“谭越现在不要你了,你个乡下爬上来的贱货,看我之后怎么弄死你!” 桑榆噗嗤一笑,声音清亮地回击:“谭越那种人渣丢垃圾桶我都不带看的。不过我怎么记得,某人连送三个月早餐,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桑榆故意停顿了一下走过去笑着继续说:“难道你连垃圾都不如?” 莫莉莉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扇过来......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主人徐卿瓷的注意。她皱着眉走来,看了桑榆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桑小姐,这边人多,请你移步。” 莫莉莉顿时得意:“听见没有?还不滚!” 桑榆还没回话,一道低沉而带有威慑力的男声从人群外传来: “要我的人滚?谁说的?” 众人骤然安静,自动分出一条路。季铭深一身黑色衬衫,下颚紧绷,气场凛冽地走来,身旁还跟着脸和黑炭一样的谭越。 季铭深目光漠然地扫过莫莉莉,最终落在徐卿瓷脸上:“徐小姐,桑榆是我的女朋友。你是要叫我的女朋友移步?” 他走到桑榆身边,十分自然地揽住她的肩,眼神投向刚才还气焰嚣张的莫莉莉:“还不快滚?” 莫莉莉顿时脸色惨白,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吓得立刻跑了出去。 ------------ 第四章:迫不及待 “你刚刚不知道回嘴吗?平时怼我的时候和叠乐高一样层出不穷。今天哑巴了?”季铭深突然盯着桑榆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除了怒气还有心疼。 他很生气桑榆做鹌鹑,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明媚热烈,不受一点委屈。 桑榆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平时和季铭深嘻嘻哈哈,因为她觉得这就是两个人的游戏,彼此都不会当真,他突然这样关心倒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尴尬的搓着双手。 “我其实把她气得也不轻...”她的声音有点小,和平时不太一样。 季铭深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给你。”说完递给桑榆一枚戒指,随即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带上。” 桑榆看着古朴的戒指,感慨这哥们眼光有点......不太行呀,不行不行,不能说男人不行。 季铭深好像知道她愣住想什么,嘴角不觉莞尔:“给你就拿着,以后别人欺负你,立刻报我名字。” 桑榆赶紧拿过来待在手上,她试着取带了手指,不可思议的举起手看着自己无的名指,这两无比契合,还真是...缘分哈。 这枚戒指让开车的林秦频频望向后座,直到季总一个眼神扫射,他才尴尬的收回视线。 带好后她特地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眼睛亮亮的说道:“天阿,这戒指肯定老贵了,谢谢季总。” “今天去我那里。” “阿?” “怎么,有意见?” ...... “季总合同还没签。” ...... “到了就签!” 随着季铭深的咬牙切齿,车子驶进了“华原名墅”。 巨大的铁闸门开合后,留下清脆的回声,浓密的树荫遮住了大半月光,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有些清凉冷清。 桑榆有紧张了,左手不自觉捏紧了门把手,喉咙干涩的一直咽口水。 等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却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以前没经历过。 两人一进门,季铭深就扔了个文件再桌子上,然后拿起水喝了一大口,不知道被气的还是热的。 没心没肺的桑榆如珠如宝的拿起来,一字一眼的开始翻看合同。 “没什么问题,季总我签了。” 季铭深头一抬,桑榆字都签好了,有些烦躁的走了过去签好字,交给了门外等候的林秦。 “去盖章,办好后给桑总送一份。” 桑榆开心的点点头,刚刚那份其实是股权转让协议,明天第一笔一千万就会到账。 林秦看着桑榆没心没肺的样子,心想您要是搞定了季总,三千万?三个亿都跪着递过来,开心啥呢现在。 “不想干了吗,还不快走。” 林秦被季总吓一跳,哪敢耽搁,一溜烟开车走了,季总不开心阿。 “那个...那个...” 桑榆有些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季总,你要...睡觉吗?” 说完,季铭深看见她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耳尖一层层的泛红,有些勉强还一直强撑。 低眉顺从的样子让季铭深很烦躁,他很讨厌桑榆这个样子。不过他还是压下不适开口:“晚饭还没吃呢?” 桑榆立刻抬头笑着说:“我做饭很好吃,我可以做。” 季铭深明明是心疼,这段时间桑榆的处境他很明白,劳累了这些天哪里还有精力做饭。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冷漠起来:“不用,家里没菜,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哦。”桑榆无聊的坐在沙发上开始四处打量。 冷漠的黑色包裹着干净的白色,透亮的灯光,一丝不苟的装饰,连拖鞋都不带绵,妥妥霸总风阿。 她感叹了一句,随手在书架上找了本漫画书看看,竟然是《哆啦A梦》,没想到强如季总,还有这么童心未泯的时候。 季铭深从楼上处理完事情下来,就看见桑榆乐呵呵的蹲趴在沙发上看着漫画,是不是发出一声声呵呵笑。 发丝随着摇摆轻轻的来回,季铭深觉得桑榆是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借此来博取他的同情心和爱护,心情刹那间游阴转晴。 他笑着走过去温声道:“饭好了,可以过来吃了。” “阿?” 他低估了桑榆的没心没肺,事务所的投资解决,她现在开心的不得了,没空想一些有的没的。 “好的,我来了。” 这次桑榆有些收着,毕竟刚刚吃了点蛋糕,她咬了口四喜丸子,感叹这家饭太好吃了,想知道! 她撇了撇季铭深,想着怎么问出口,能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吃货。 季铭深看着却了然于胸,他拿起纸巾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将桑榆嘴角的汤汁擦掉,结束后不顾对方的僵硬,当然他觉得是不好意思。贴心的慰问:“慢一点,没人和你抢。” 桑榆怕了,他在搞什么...额,好像自己是他女朋友了,赶紧扶正了身子殷勤的笑着:“谢谢,季总。” 这一叫季铭深又有点不开心了:“以后私下可以叫我铭深。” “那个,我怕叫习惯改不过来,我还是叫季总吧。“桑榆说完突然感觉凉飕飕的,这七月三伏天怎么降温了。 “随你!”季铭深觉得这女人怎么变幻莫测的,只能埋头吃饭。 桑榆觉得金主大人生气了,立刻找补:“我尽力尽力,立刻改。” 看到对方脸色缓和才松口气,我的一千万还没到账呀! 吃饭的时候还好,吃完了桑榆尴尬了,留下来还是走呢,这季总啥意思? “季总,有...换洗的衣服吗?我洗个澡。”她觉得自己要主动点,毕竟三千万,这金主要哄着。 季铭深突然抬头有点诧异,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起身慢慢走刀桑榆旁边突然用脸凑近她:“怎么?迫不及待了?” 温热撩红了耳尖,空气突然静默,桑榆有些僵硬的用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忐忑的回答:“对...呀。”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桑榆觉得也没必要扭捏,红着脸收紧了手臂,轻轻的在他的脸颊碰了一下。 季铭深顺势搂住了娇软,呼吸急促起来,他看着女人小巧的鼻尖,有些好奇的碰了下,浓密的茶香席卷全身,他突然不想止步于此。 ------------ 第五章:叛徒 桑榆只觉得呼吸一滞,主动权完全到了对方手里,吻渐渐深入,她有些绵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边季铭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觉得很渴,可怎么用力还是觉得难受,只能不停的攻城略地,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咯吱......” “碰!” 椅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应声倒地,桑榆想起来,季铭深刚刚将她捞在了怀里,她没觉得疼,可这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 随着双手的探入,桑榆全身都如棉花一样,只能小声的哼哼抗议,却迎来男人的肆意妄为。 “嗯...季铭深!” “叫我名字。” “你...给我...起来。” ...... 男人深喘着气放开,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眼睛却亮的吓人。 “地上凉。”桑榆找了个理由,她确实觉得难受,这男人不会生气吧。 这样一说,季铭深立刻起来,将人抱到沙发,嗓子有点嘶哑的说道:“等会林秦过来接你回家,我...”他顿了顿起身,“去洗澡了。” 话一说完一溜烟上楼了,桑榆不上不下的愣住了。 “桑总,我在门口。” 电话里林秦的声音传来,桑榆偷偷看了楼上一眼,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可能嘴角太累了,桑榆回家后倒头就睡,一大早就去了事务所,盯着手机还是等,当时间到了九点,叮! 看着上面的七个零,她活了! “各位!” “新的资金已经到账!明天正俊的季总就会莅临我司,成为我们的第二大股东!” 其实外面就三位,一位财务孙果果,一位设计师助理罗敏,一位实习设计师兼任前台吴可齐,因为人少他们还搬到了园区最小的办公室。 听到这话三个人开心的围了过来,桑榆发现最激动的是自己,这三位公司元老,屹然不动,虽然很开心还是开始了教导。 “虽然到了一千万,可我们还是要精打细算的花,马上要招人....买纸....”最近厕纸都是自己在家带的,孙果果挠了挠头,扶了扶小脸上大大的眼镜,边念叨便数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我这边去画图了。”小小的实习生,大大的老子,吴可齐希望马上招聘个前台,鬼知道他一个男的在外面多尴尬,怕有人来前台他也走了。 “桑榆,恭喜你。”罗敏给了桑榆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是真的喜欢和佩服桑榆。 桑榆看着默默走远的老板,怀里的敏姐,她突然觉得全事务所最不稳重的就是自己了,不过无所谓有他们在就很好了。 想起这里她呵呵呵的傻笑起来。 罗敏摸摸她的头说道:“早上我已经接到正俊这边的项目资料,我整理下,下午我们开个会。” 因为设计师都跑路了,罗敏赶鸭子上架开始一些设计师的工作,不过重要的事情都是桑榆在做,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加班了。 “好的,你去忙吧。” 本来“星海”有十几个人,都和谭越走了。 说起他,桑榆想起来那30%的股份,明天季铭深要过来,显然自己要先发制人,明天晚上约个饭。 现在她要去债主那里汇报情况。 “叮叮......” 看着屏幕上的钱女士,桑榆犹豫了一会儿便接起了电话。 “妈,咋了。” “听说你分手了,我这边物色了几个身高一米八,体重88kg的优质男士你什么时候见一见。” 桑榆立刻想到向南生,这个叛徒! “妈,你怎么比我还想的开。” “分手的是你,我有什么想不开的,这几个我筛选了一下,比你爸年轻的时候长得都帅,啥时候回来?” “中秋,中秋吧,最近挺忙的...”桑榆想到自己大腹便便的老父亲,决定先避其锋芒。 “中秋还有三个月,人家帅哥早没了,现在抢菜都要早起,你还在大城市混的人,一点前瞻性都没有。” “那说明我和他们没缘分,您这么强,怎么可能让他们跑了呢,我还有事先挂了哈。” 对付钱女士,田舍有绝招,顺着摸毛,成其不备溜掉,想着立刻准备去找向南生算账,至于季铭深她不准备介绍给父母,中秋回家前她需要想好理由推脱掉相亲。 现在罪魁祸首正在对面摇咖啡,二十岁的男大羞涩的缩在她的怀里,一米六活吞一米八也不怕噎死。 桑榆辣了辣眼睛忍不住开口:“我刚刚分手,你让我来看耍猴啊。” 向南生拍了拍男生宽阔的肩膀示意他到旁边去,男生乖巧的走开。 桑榆再一次闭上眼睛,忍不住问道:“你这营业执照怎么办下来的。” 一百多平的咖啡店,十个男模大学生。 “你脑子想写什么呢,我这合法合规经营,有帅的我不用,为啥要找丑的呀,我赚钱为了辣眼睛?”夏袅袅顺势在对面坐下,小巧精致的脸蛋好笑的给田舍端来一杯咖啡。 “这杯咖啡名叫桃花云。喝了它之后,你就会马上遇到你的正缘。” “不用了,我的桃花已经找到了,无论啥花反正有了。”桑榆故作轻松的回答,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和季铭深的关系想的简单点-雇佣。 听到这话向南生立刻放下咖啡, “啪!” “你答应谭越了?” “我和你说,你要是吃谭越这陀牛粪,你把借我的二十万立刻还我。” 说着她不停的伸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桑榆。 “我找到了,比他更优秀的,放心,你的钱过几天我就能还你。”桑榆松了口气,南生也不宽裕,平时做做模特,钱都用来开咖啡店里,刚刚赚点钱就被自己借走了。 向南生抬了抬眼,双手捧着脸笑着问道:“有八块腹肌吗?” “阿?应该...有吧。”桑榆会想起昨晚,觉得看手感应该...是有的。 后面她将最近的事情说给了向南生听,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这个世界上亲的朋友。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卖了个好价钱?”向南生看破不说破,绕有意思的盯着她。 “对呀,各取所需,我肯定伺候到位。”桑榆没所谓道。 “随你吧,你快回去上班吧,我这边要忙了”刚刚的男大委屈的看了自己好几眼,自己需要去照顾下,向南生开始赶人,顺便提季总捏把汗。 “我说,你也太绝了...见色忘友...”桑榆话还没说出来,人已经到了门外,看着向南生在里面表演人生艺术,摇摇头回公司了。 ------------ 第六章:纠缠 “可齐,季总快到了,宣传标语打好了没。” “好了,早上加中午您已经提醒了三次。” 目前四个人正如站立的牌子,欢迎金主的到来。 季铭深一上楼就看见四个人形立牌,大声喊着:“欢迎季总。” 没眼看......林秦都替季总尴尬。 “召集大家开个会。” “好的季总。” 季铭深从来没坐过这么小的会议室,做了六个人满满当当,林秦只能在门口等着。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的初步方案我看了,没什么大的问题,目前就是重新走下招标流程,周五你带人到公司接洽下。” ...... 桑榆认真的听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记着,非常认真。 季铭深看着她的样子,面色缓了不少吩咐了一下,他让其他人先出去了。 “桑榆,你知道你目前最需要做的是什么吗?” “招人,我已经挂了网站,明天开始就有人来了。” 桑榆正色道,事务所经历了一轮洗礼,项目信息基本都被带走,除了“正俊”的项目,他需要急切的拓展渠道,只是...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搬公司。”季铭深抬眸,叮嘱道。 “可我现在还没那么多钱,三千万作为...” “我知道,所以给你找了个免费的地方。”季铭深打断她的话。 桑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钛合金镶砖投资人呀。连忙恭维道:“季总,您真是个大好人,完全不像行业里说的那样。” “他们说我什么样?”季铭深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说错了,果然如他们所说英俊潇洒,大气十足,魅力无限...” “得了。” 明天林秦会过来安排,你们早点收拾明天好搬家。” “这么快!” “那你等下个月交完房租再走。” “不了,不了......” 桑榆连忙摇头,她又不傻,这种便宜不要白不要。 门外的林秦抿抿嘴想笑,前几天季总就安排在“正固”隔壁楼买了一层采光好,楼层好,各方面都好的写字楼,为的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个人大眼等小眼了一会儿,桑榆忍不住开口:“季总,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您这边要不自己先坐一会儿?” “有什么事情交给林秦。”季铭深端正了坐姿,右手拿起笔轻轻敲打桌面,左手又随意的撑起头,他觉得这样,很帅! 桑榆看着季铭深一股吃多了到处扭动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人今天怎么了?不过还是好声好气解释道:“我要做方案,画图,他可替代不了,交方案时间很着急。” 季铭深听完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个电话。 “星海的方案推迟一天交。” 他说完就放下手机直直的盯着桑榆,把她看的一楞楞的,不过既然甲方发话她自然乐意至极! “那季总您先忙,我......” “我饿了。” 桑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她惊讶的看了下手机,11点饿什么饿...难道霸总也有专属定制胃吗? “那我帮您叫份饭。” 季俊铭都快被桑榆这个榆木脑袋气糊涂了,无可奈何只能打直球:“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吃!在外面!单独!我们两个人!” 桑榆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立刻回复:“抱歉,我中午约了同事一起吃。” 季俊铭感觉大大的失落打在他的脑子里、身体里、全身。他一把拽住桑榆的手,看着对方条件反射的抽走,立刻用力下拉。委屈巴巴的抬头:“不能推了吗?” 自己一千万还换不了一顿饭!真是可耻,商业耻辱啊! 桑榆看着此情此景,温和的回答:“那好吧,你想吃什么?” 季俊铭听到这话,兴奋的起身拉着她边走边说:“没事,已经订好了,我们走吧。” 她被拉的有点踉跄,稳住身子往前,她四处观望,心想还好大家都不在。 中饭吃的很愉快,两个人随便聊了一点便回了事务所,搬迁和方案还是很着急,季俊铭也没有挽留。 虽然今天工作的很晚,桑榆却很充实,自己也算保住了事务所,帮助很多人留住了饭碗,现在市场行情不好,什么都难。 回来的时候老旧的路灯照应出灰暗的灯光,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让人有些害怕,桑榆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到楼道的时候突然一股重力将她一把扯过去。 “啊!” 她嘴巴突然被捂住往后拖,内心恐惧不已,不停的蹬腿。 “是我。” 被拖到楼道里,她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 谭越! 看到对方松手,桑榆找准时机朝人手部狠狠咬了一口。 “啊!” “桑榆,你给我松手!是我!” 谭越觉得桑榆疯了,自己甩了好几下才将人推出去,他握着鲜血淋漓的手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柔软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洒在女人白皙的左脸,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红色的嘴角突然挑起,有一种妖冶悲壮的美。 “我劝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咬死你!”桑榆觉得人生刚刚重启,必须和这种被人渣划清界限,大晚上自己强烈反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呵呵...”谭越倚靠在扶梯上,将右手随意的放下,血液一滴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血花。 他盯着血花越变越大,不自顾的笑起来:“阿榆,我说过我们才是天生一对,”随后顿了顿继续说:“天生的不择手段誓不罢休。” “滚,不要拿你和老娘比,你就是个人渣!”桑榆想着怎么才能脱困,此刻正在一楼的楼道。 因为是老旧拆迁小区,一层是车库,所以现在自己叫人也不见得有人听见,唯一的出口现在正在这个男人的身后。 “我为了前途,公司,选择和徐家联姻,你为了挽回公司,委身季铭深,咱们没什么不同。”谭越笑着回答,他觉得两个人没什么不同,完全是心心相惜。 桑榆听这话,觉得要远离此人,疯狗一条,她立刻反驳:“我可没让你做小三。我...” “我愿意。” what?桑榆一个头四个大,真想一锤子锤死这个老六。 ------------ 第七章:暗涌 桑榆被这个神经病弄得太阳穴突突,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瞎了眼看上了这个疯狗,她气的拿起旁边的扫把开始群魔乱舞。 “我去你大爷的,你自己道德沦丧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阿!” “阿!” “老娘貌美如花,机智聪明,是祖国的好花朵,你算个什么东西。” “桑榆你疯了!快住手!你再这样...” “你咋样你咋样?” 桑榆一脚揣上他的肚子,趁他没反应过来,立刻转身往楼上跑去。 顾不上楼下男人气急败坏的怒吼,桑榆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幸亏小时候和老桑练过几招,这时候不是发挥了作用。 桑榆的爸爸以前是警察,因工负伤后就做了少儿武术教练,小时候她老是偷懒,所以才总是让自己受制于人。 这事情如果让老桑知道,还不得加码练个三个月。担心这个神经病再做些啥,她连夜报了警,从小耳濡目染有事找警察叔叔。 警察不一会儿,就在附近车上逮住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谭越,看见一脸严肃的警察,谭越没想到桑榆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胆子小,不太敢去争。 他不知道,女人在被人庇护的时候,会变得弱小,一旦离开会变得强大无比。她们不是脆弱,不过是出头的不需要自己而已。 “阿榆!” 向南生一跑进警察局就到处寻找桑榆的身影,自从接到电话,她的手就一直颤抖,听说两人闹到了警察局,一路狂奔而来。 “我在这!” 桑榆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起身兴奋的招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久别重逢出来旅游呢。 “没事吧,没受伤吧。”向南生一边上下打量,不停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遍气急败坏的骂道:“那个没种的男人呢?” “谭越给老娘出来,看老娘不一脚断了你的念想!” 桑榆赶忙拉准备大战一场的好友,拉住她的手,不停的清着嗓子。 “哼哼...哼哼...” “怎么了,谭越那小子打你喉咙了。”向南生看着对面不停扭曲嘴巴的桑榆,感觉十分担心连忙又开始紧张起来。 看着那双手又要扒拉自己,桑榆总算忍不了了:“我说你停下,哼哼...” 任凭自己挤眉弄眼,这丫根本不会看别的方向,这时候看不过去的警察叔叔终于发话了:“好了,这里是警察局,你们当作菜市场阿,你们要是同意和解就双方协商下,对方律师在那里,不同意在来我这里。” 这时候桑榆按住向南生的双肩,给她扯向门口,这次她终于看到了对方的律师,还是个熟人。 严律和好友杜心泽在门口已经看了一阵,他想上前问好,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是两年前分手的前男女朋友,而且当初分手并不体面,两人本来准备结婚,却因为自己母亲的错误导致分道扬镳,如今见面又是对立面。 “南生...” “呵,今天垃圾倒是进了一个垃圾桶。”向南生撇了一眼对方回答后,便直接对警察说:“我们不同意和解,老娘要让这个够男人牢底坐穿!” “当当当......”一群高更鞋的声音扑面而来,徐卿瓷本来在家和表妹朋友聚会,却接到律师的电话,连忙过来收拾烂摊子。 她还算淡定,不过她的表妹卢梦溪就没那么大方了,自从进来就盯着桑榆不放,这让对方很是奇怪。 桑榆回想了一下,没见过这个女人阿,这个眼神呢吗感觉冷飕飕的。 徐卿瓷不想废话,她忽略了向南生,直接走到桑榆面前:“桑小姐,五十万,换我先生一次糊涂怎么样,我保证不会再让他找你。” 桑榆感觉徐卿瓷很奇怪,他们这场婚姻别说感情,好像连体面也不多。 “不可能,谭越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这个妻子也是一丘之貉。”向南生才不管谁谁谁,她是个精明的商人,可什么东西落到桑榆身上都不可以。 从小她命运不济,算是桑家父母帮助自己才能顺利读完大学。 桑榆此刻非常安心,有向南生的地方就很安心。她搂了下向南生表示安慰,自己心里有数。 “我同意,不过我要一百万。”她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开价,一次所谓的骚扰,根本不可能让谭越牢底坐穿,砸点钱安慰下自己还差不多。 “你算个什么东西,五十万还不够,还要一百万。” 桑榆这才睁眼看向徐卿瓷旁边的女人,一身靓丽的小香风奢牌,精致的面容颇具异域感,棉绒的卷发慵懒的搭在肩上,不过此刻的面容三分不屑七分厉色。 “你算个什么东西,出来蹦跶。”向南生可不逛着她,以前被桑榆逃掉的课都被她上了,这两个女人一起,都不够她塞牙缝的,说完就开始作势进攻。 “好了,梦溪,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先休息下。”徐卿瓷虽然有些不耐表妹的莽撞,不过还是温和的劝解道。 “哼。” 对方冷哼一声在旁边坐了下来,只是眼神还是不时地看向桑榆。 见状向南生立刻搬了凳子在她对面坐着,怒气十足的盯着她。 “其实徐小姐,我并没有加价,你说一次糊涂是五十万,加上婚礼那次就是两次。”桑榆笑了笑继续说:“您先生可是糊涂了两次。” 徐卿瓷听罢抬眼深深看了下桑榆,不想再继续纠缠,随即应下:“成交,严律师麻烦办理下手续。” “好的。”见状严律上前找警察沟通下面事宜,她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向南生,只是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杜心泽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示意下面的事情自己来,让好友处理下感情事宜。 等一切事情处理完,桑榆并没有再见到谭越,她觉得经此一闹,自己可以消停很长时间,她不指望完全解决这个麻烦,毕竟精神病没有特效药,只能一遍遍打镇静剂,要么...关起来。、 “谢谢您。” 桑榆和警察道谢后,便准备和向南生一起离开,却因为严律的阻挠又在门口停滞。 她看了眼南生,觉得两人有的事情还是要说开,无论是好是坏,那场闹剧订婚宴后两人没在见面,也缺少沟通的机会。 想好后她推了下南生说道:“今天你们不沟通,以后还是避免不了见面。去前面说清楚吧,我等你。” 向南生思索再三,在严律的期待中一起走向了前面。 ------------ 第八章:不吃这套 “桑小姐?” “嗯?”桑榆正看着前方若有若无的身影发呆,她时刻观察两人的状态,准备一有不对马上上前,却被突然的询问打断了思绪。 “我们在两年前见过面。”杜心泽还记得两年前严律和向南生的订婚宴,两人作为预选伴郎和伴娘团见过一面,如果不是严律母亲婚礼上说出不好的话,让女方暴走,可能两人还会再有交际。 “是吗?不是很愉快的记忆,我不想记住。”桑榆不是故意想怼对方,主要是那场订婚宴,严律的懦弱让自己也非常失望,作为女方家属很难看男方朋友顺眼。 “确实,今天好像也不是很愉快。”杜心泽目光灼灼的看着桑榆,继续说道:“希望下次是愉快的见面。” 这时候对面的身影从交错到分开,争执声也降下来。 “阿榆,我们走吧。”向南生的脸色很差,苍白且痛苦,桑榆赶忙上前一把抱住她,两人先行离开了。 桑榆一路上没有问太多,南生非常独立要强,除非她自己想说,不然怎么问也问不出来,自己要做的就是陪伴和及时帮助。 折腾了一晚上,桑榆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天等她到公司,已经十点,不小心睡过了,真是罪过。 她到公司一看,公司竟然都空了一半。弄得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一群人已经在搬家,效率...这么快吗? “桑总,敏姐他们已经到新办公室了,你今天先居家办公吧,其他的交给我们。”孙果果擦着脸上的汗,抬着一个超大的箱子一边走的飞快,一边叮嘱着老板。 桑榆本想一起帮忙,却被嫌弃越帮越乱,这时候突然来了电话。 “喂,季总,您有什么事情吗? “过来。” “啪!” 电话突然被撂掉,她有些懵,再次看了下手机上的名字,是季铭深没错。 等她急急忙忙坐地铁前往“正俊”,已经一个半小时后,办公室里面的季铭深已经等的焦急万分。 “星海过来要多久?”他想看下这女人有没有把他放心上,一个半小时了还没到。 林秦看着自己老板一副不要钱的样子,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回答:“开车的话四十分钟左右,只是桑总坐地铁过来,估计要差不多两小时吧。” 季铭深一听眉头撅的越来越深:“从我私人账户给她买辆车。”做我女朋友出门坐地铁?他此刻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要她不是故意不在乎他就行。 “好。”林秦赶紧回答。 “咚咚。” 季铭深一听敲门声,赶紧摆手:“你先出去。” 桑榆一推门,就看见林助笑嘻嘻的给自己让位置,心想这人捡钱了? “过来。” 又是一阵催促,她没想太多,赶紧朝对面的男人走过去。 “我...” “阿。” 悬空感让桑榆轻呼一声。 此刻季铭深已经起身,他走到桑榆面前,一把将她抱起双手轻托侧放在自己的腿上。 她吓得双手拥抱住他的脖子,正中男人的心,随后一阵窒息感扑面而来,自从昨天尝到了味道,季铭深馋了一晚上。 她矜持的半推半就,可却被更凶狠的圈住。 长长的卷发被推来推去,随着向下,她拒绝不了便使坏啃咬起,他的肩膀。 男人闷哼一声开始报复,他本不显于此,桑榆开始反抗,好不容易推开,纤细的腰肢却被狠狠圈住继续压下去。 ...... 半晌过后,两人的喘息渐渐停止,季铭深最后还是刹住车,有些胡乱的拢了拢她的裙摆,将她抱在怀里。 “别动了,不然今天就搬去我家。” 她一听这话,刷的红到了脖子,有些羞怯的缩进男人的怀里。 “早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季铭深突然开口,忍不住询问。 桑榆一顿,想起昨晚还是没告诉他,只能掩饰道:“早上睡过了。” 想起昨晚,季俊铭了然于胸,有些调皮的转着她的发丝:“记得每天早上给我打个电话。” 桑榆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工作本身就比较忙,现在事务所重组还面临很多问题,连忙商量道:“要不就发个消息吧,有时候加班早上我可能没办法早起。” 听着娇软的语气,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随后抚平西装的褶皱起身,从抽屉递过来一张卡。 这是什么?难道是银行卡? 桑榆没接,理了理裙子说道:“我这边钱够用。”昨天才讹了一百万呢,自己马上就要搬新家了。 突然头被轻轻点了一下。 “想什么呢,这是我办公室的门禁卡。以后你来直接坐专属电梯上来就好了。” 说完季铭深将卡塞进她的包里,此刻窗外又下起了大雨,哗啦啦的,桑榆觉得两人见面可能是见雨神,十次有八次都是雨天。 “今天估计办公室搬不完,你就在我这里办公吧,让林秦回家把你电脑和资料拿过来。” “好的。” ...... 两人都是事业狂,情致来的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被大雨冲刷掉,兴致勃勃的投入工作。 季铭深宽肩窄腰,该有肉的地方不少一寸,手感绝佳,其实这场交易亏得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心思。 桑榆工作间隙望了眼侧面的男人,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很有魅力,黑色的衬衫勾勒出美好的体态,感觉差一副金丝眼镜,完全可以说是禁欲男神了。 忙好工作已经到了傍晚,中饭草草对付,晚上桑榆准备吃顿好的犒劳下自己,现在口袋有钱,说话都可以硬气不少了。 “季总,那个等会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季铭深面色不显,心里很是雀跃,这女人终于开窍了,抬头后继续低头装了装样子低语:“随便。” 桑榆还以为他没事情,这样一说估计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赶紧回答:“您要有事就下次吧,我忙好先走了。” 这样季铭深哪肯,此时埋怨起季俊铭,这家伙的招数一点也不好使,对面这女人,完全不吃这一套欲拒还迎啊,只能认命道:“有空,在哪里,你发给林秦,现在可以走了。” ------------ 第九章:股份归属 这话一说完,季铭深就拉着桑榆出门。 “电脑...” “有人会关。” “资料...” “有人会收拾...” “还......” “桑榆,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专心点,做好女朋友的角色。” 听到这话,她立刻跟上步伐,还在电梯里,主动挽起了男人的手臂。 确实是因为对方的纵容,让自己时不时的忘记了这场感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交易,她忍住那一丝丝的酸涩,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那您想吃点什么。” “叫我名字” ...... “铭...深,你想吃点什么。”她有点难以说出口,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一般都全称别人,连谭越也是,说完自己感觉喉咙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季铭深很是受用,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出电梯的时候桑榆就松开了他的手都没注意,脚踩在地上和走棉花一样,软软的轻轻的。 “嗯,都可以,你选的我都喜欢。” 顺从总是让男人感到愉悦,桑榆觉得自己还要学习很多,学习如何做一只乖巧的宠物。 两人来到一家私房菜馆,是季铭深喜欢的一家,这让他内心更加雀跃。桑榆可不会带着霸总去吃苍蝇馆子,一不小心给霸总弄东西,自己恐怕得哭。 感觉问了林助季铭深比较喜欢最近去的不多的一家饭店,这不是对上霸总心坎了吗。 后面点菜,用餐桑榆发挥了高智商高情商的绝佳表现,给季总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季总,谭越30%的股份您这边和他聊了吗?”桑榆看情绪到位,立刻问起正事。 季铭深听着称呼转变,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刚刚的愉悦显然没有消退,他还是耐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30%由正俊买入,你不用担心了。” “那...您手上不是有60%股份了。”桑榆可不傻,他以为季铭深给自己说服谭越将股份转卖给星海,没想到他自己买下了。 “你觉得徐家会同意,他这样轻易的将股份还给你?”随着酒杯的起落,一口白酒入喉将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与其他热爱红酒得霸总不同,季铭深喜欢喝白酒,各种昂贵稀奇的白酒最得他喜欢,这算个秘密,可林秦却主动告诉了她。 “那这样,我手里只剩下40%的股份了。”桑榆担心自己的话语权,担心对方腻了后,自己对星海的掌控不足。 季铭深听到这话,心里早已了然,他安抚了对方一眼回答:“别把徐家当傻子,一年后我会将我手里的30%股份转给你,你不需要担心。” 一年时间不长,桑榆等得起,可一年的时间也很长变故难以预料,自己必须早做打算。不过此刻不是争辩的好时机。 “那转给我多少钱?”桑榆还是问出了关键点,这样自己心里有个底。 季俊铭拨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火焰似明非暗,随着空调风摇曳生姿,随后火焰即灭,他缓缓抬眸:“你表现好就不要钱。” 桑榆没着急回答,只是微笑的看着他:“那要是表现不好呢。” “也不要钱。” 这把她弄晕了,不过她不想懂,这种地位的男人说的话可行度还是有的,多纠缠无意,随后托着下巴有些娇嗔的看着他:“好,那我等你。” 季铭深拉过小手,顺势依偎了过去,对着朱红开始浅尝,浓烈的酒味涌入口腔,桑榆晕的厉害,只能死死拽住男人的胸口,突然滞空。 男人蹭了蹭鼻尖松开了手:“先吃饭吧。” 哪里还吃得下,桑榆今天被撩的走不动道,连忙说:“我去补个妆。” 这个理由真是逗乐了季俊铭,他似笑非笑的揶揄:“补了也白补。” 羞得桑榆一跺脚,气呼呼得出了门,留得一阵,男人爽朗的笑声。 等补好妆,她刚刚把口红塞进包里准备回包厢,突然脚下一痛。 “阿!” 她猛地抬头,看见一娇弱温柔的面容阴深的盯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你干什么!” 可对方丝毫没有松开脚的意思,还往下用力了一番。 桑榆刚想回击,便被两人死死的按在洗手台上,连嘴巴都捂住了。 娇艳的女人这才挪开脚掌,她的面容因为疼痛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把她头抬起来,话一说完,桑榆便觉得后脑勺一阵火辣辣的疼,头被狠狠拽起来。 “你给我听着,徐卿瓷是个好说话的主,你勾引她老公她只能忍。”说完卢梦溪用尖尖的指甲似有非无的在她脸上滑动。 突然指甲停在了眼角,这让桑榆升起一阵恐惧,这和徐卿瓷和谭越不一样,这个人在告诉自己她是个真正的疯子。 颤栗突起,还未结束就听对方继续说道:“可你勾引我的铭深哥哥,我可真的会...让你死...” “你这个贱人,,知不知道季公子是梦溪的未婚夫。”左边一个打扮精致皮肤略黑的女生开始接话,顺便用力带了下手中撕扯的头发。 “嘶...” 未婚夫?桑榆脸都开始皱起来,只能被动接收他们的信息,明明季铭深说自己没有女朋友,哪里来的未婚妻? 桑榆的左右脑还在互博,对方举起高跟鞋又一脚踏上她的脚,桑榆树无比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皮鞋,不然估计有的受。 不过此刻她因为尖锐的疼痛变得大汗淋漓,心里期盼有人路过能救救自己,或者季铭深发现不对赶紧过来,可是他会站在自己这边吗?她不确定。 下面的人想继续扇桑榆一巴掌,却被卢梦溪抬手拦住,她讽刺的看着桑榆,像看一个蚂蚁一样:“别着急,铭深哥哥还在新鲜感里,我们可不要弄花了他的宠物。” 说完她示意两人松开她,桑榆狼狈的摔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 “这次先给你教训,今天的事情嘴巴闭牢了,我可不想铭深哥哥有一丝不开心。”温柔的脸上云淡风轻的诉说着不满,竟然还有一次嗔怪。 说完拿起递过来的纸巾,随意的擦擦手往桑榆身上一仍,笑着招呼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 第十章:未婚妻 随着三人的离去,桑榆踉跄的起身,脚下钻心的的感觉确让她无比的清醒。 她感觉回到卫生间收拾好裙子,赶紧给自己补了妆返回房间,这时候她还不能和季铭深撕破脸,起码那30%的股份得先要回来。 季铭深本来要出去找她,可觉得女孩子可能脸皮薄,作为男士要有耐心,正巧这时候温肆来了电话,他是除了季俊铭这个表哥以外,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发小。 “怎么样,季二少,抱得美人归没有呀。”电话里传出温肆的调笑容声,可季铭深一点也不生气。 “你这是不相信我?” “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恋爱脑的你,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周围另外一人的揶揄,原来他的好大哥,季俊铭也在。 “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还有事。” “事?做什么事?快说清楚,怎么做?......” 听着电话里越来越离谱的笑声,季铭深知道两人喝多了,正要回嘴,桑榆已经推门进来了。 “挂了。” 啪一声,两人还想继续说,无奈已经被某人强行断线。 “快吃吧,菜都凉了。”季铭深赶紧找话,缓解自己的尴尬。 桑榆嗯了一声,慢慢的坐了下来,开始小口的吃着盘子里面的菜。两个人因为各有心事,后面就没怎么说话。 返回车上的时候,桑榆走的很慢,季铭深以为她忙了一天太累了,就默默的跟在旁边。 想起刚刚的委屈,桑榆有些问不出口,可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大,突然她停住,红着眼睛看着旁边的季铭深:“我脚疼。” “快停下给我看看。” 他赶紧蹲下来准备检查,她却躲开了,一把蹲在地下室的墙边开始蒙着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最后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季铭深,我脚疼。 “好,好,我背你。”他当作女生在撒娇,一脸宠溺的蹲在她的前面,“快上来,过的了这村可没这座店了。” “嗯。”女生小声的往前靠,落入温暖宽阔的肩膀,两只白皙的手臂轻轻的挽住男人的脖颈。 桑榆强忍着眼泪小声的啜泣,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季铭深看着女生紧蹙的额头,慢慢的将它抚平,落下了一个柔软的吻。 他让人将车开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里面已经备好了她的衣物,以后就将人安置在这里,上班走路不到十分钟,很是方便。 当第二天的暖阳洒落在桑榆的脸上,已经早上七点,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桑榆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身上暖黄色的睡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仔细回想好像没发生什么,立刻下床照镜子,果然眼睛变成了两个小核桃。 “哎。”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准备看下外面的人在做什么。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醒了?快去刷牙,来吃面。” 季铭深熟练的盛好面,还不忘记撒上一点小葱花,很漂亮,完美。 做好这一切,他一脸卖乖的将面条端上桌等待着某人的评价。 某人哪里不知道,她蹲下来用手扇扇热气,轻轻的闻了下感叹道:“真香,我马上洗漱。” “那是当然,我的手艺天下独有。”他可不是自吹自擂,这是多年实验的精确结果。 洗漱完毕,在男人的深深期待下,桑榆吃了一大口,本来她想浮夸点满足男人的好胜心,没想到出人意外的好吃,牛肉软烂入味,面条筋道。 她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对面,马上又低头吃了几口,天下皆可忽略,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怎么这么好吃,你从哪里学来的手艺。”桑榆算是折服在这碗面里面了,骨气什么不存在的,就夸夸夸。 本来只是寻常一问,没想到却让空气突然停滞,季铭低眉间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很好的掩盖,他笑着回答:“是和我妈妈学的。” “那你妈妈的手艺岂不是更好?”她笑着打趣道,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当然。”男人说话顿了顿继续说,“她能做出,全天下最好吃的面。” 季铭深原名荆芃,他的母亲季如珠早年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雷厉风行的穷小子荆如海结婚,本来一家人还算温馨幸福。 可突然有一天母亲精神失常走丢,寻找多年无果后,他便被接回季家,改名季铭深,母亲的踪迹也是他多年的心病。 他深吸一口气,撇除杂念,温柔的用纸巾替女人拭去嘴角的汤汁,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搬到我这里来。” 桑榆猛地一抬头,被他的话呛到了:“咳...什...么?咳。” 季铭深无奈的再说一遍:“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偏了,早点搬过来。”说完便起身往抽屉拿了什么东西。 “这辆车你先开着,不合适再找林秦换。”说完他便当作不在意的喝起面前的茶水。 ”不用了,我这边可以自己申请买一辆先用着。“桑榆喝完最后一口汤,满足的擦擦嘴,没有去看桌上的钥匙。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好歹是一家建筑事务所老板,每天坐地铁上班,你觉得你能招揽什么人的生意。”说完他还觉得不够,继续补充道:“这是我以前用下来的二手车,没多少钱,后面事务所盈利你换台好的再还我。” 桑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推辞:“那好吧,等我赚了钱还你。”。 “周五有一个行业峰会,到时候不少本行业的大拿都会去,邀请函晚点小李会给到你这边。” 他有两个助理,一助林秦,主要负责贴身的事宜;二助李铭主管行政事宜。 “好的,感谢季总。” 接受天使投资人的馈赠,桑榆很是顺手。 季铭深洗好碗,桑榆换好了衣服,衣柜里全是她的尺码衣服,她挑了一套黑白套装,今天有面试。 挺而不硬的料子完美的勾勒出女人起伏的曲线,因为长相娇美,严肃的职业装中又带着一点温柔。 临近门口,桑榆主动献上一吻,马上打开了男人的双手,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才出门。 ------------ 第十一章:都喜欢撬墙角 桑榆和季铭深商量周末再搬家,这几天太忙了,她先住这边,晚上回去拿点日常用品。 可桑榆却连着两天都没空回去拿东西,因为太忙,她直接在公司住了三天,一转眼来到了周四。 “桑总,外面有人找你,说叫严律。” 新来的前台郝梦轻轻抠门提醒,刚刚来了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要找老板,估计是有什么合作,真羡慕桑总。 可以和这些优秀的人在一起合作,连正俊的季总这两天都一直跑来,其实...自己长得也不比桑总差呀。 “好的,把他们带到会议室,我马上来。”桑榆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桑榆便看见严律一直在东张西望,旁边还坐着另外一个半生不熟的人-杜心泽。 “桑总,早。” 听着严律的问好,桑榆尴尬的头皮起鸡皮疙瘩,这人抽什么风。 不过这人本来就有点不着调,大学的时候因为追南生,又是弹吉他又是鲜花雨的,什么俗套来什么。 不管自己多么嗤之以鼻,可他还是以此拿下了法律系的系花向南生,从此两人开始分分合合,惊天动地。 “坐...做吧。”桑榆招呼两人坐下,茶水泡好后,郝梦挽了下耳边的长发,有些羞怯的关上了门。 桑榆了然于心,单论相貌,这两人算是佼佼者,杜心泽更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斯文清俊,让人很是赏心悦目。 “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桑榆决定单刀直入,自己还有比很多事情要忙吗,最近面试一轮接一轮的,办公室人也渐渐多起来。 严律拿出自己律所的宣传单页递过去:“听说你们再找律师,正巧我们律开业三周年,给你打五折。” “噗...” 桑榆还没笑出来,杜心泽就忍不住了:“严律,你好歹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严律,你要给我送钱,就直接转账,我不喜欢打折。”她瞅了下单页没仔细看,最近事务所重组以前的法务是谭越找的,自己也不放心再用,所以一直在找,建筑业的律师选择非常重要,所以迟迟没有定下来。 “我不给你送钱,我给你送人。”严律说完,双手扶着杜心泽的肩膀开始推销:“身高一米九,长相帅气,专业过硬,实力绝佳,八块腹肌,事务所首选,怎么样?” 后者不忘补充一句:“他说的对,不过我不打五折。” 她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心里盘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开口:“我对你们事务所没兴趣,好走不送。” “怎么就,好走不送了呢?”严律急了连忙跑到她身边求助:“你就当帮我个忙,我最近根本找不到南生,每次我得到消息,她走秀地结束了,还有那个咖啡厅十几个男的拦着我都进不去。” “所以你只能在我这里下手了?” “对的,五折不行我可以打一折。” “我不会给你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不用,我自己争取,我就想送钱给桑总花。” “我考虑一天。” “可以...” ...... 见到对方松口,严律立刻拉着杜心泽要走:“我们明天来签合同。” 好友猛地拽下他的手说道:“你先走,我还有点细节和桑总聊下。” “行,那你继续努力,我先走了。”严律秒懂,感觉转身离开,生怕对方反悔。 桑榆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抬眼看向不知何时靠近的杜心泽,眉头微蹙:“杜律师,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杜心泽非但没退,反而顺势倚坐在她旁边的桌沿,低头笑了笑,语调轻松得像在聊天气:“交代我单身。” 空气凝滞了一秒。 桑榆指尖一顿,随即利落地合上文件,声音清晰得没有半分波动:“抱歉,我不是。”她拿起文件站起身,目光平静却疏离地迎上他的视线,“我有男朋友,所以杜律师没必要学着严律胡闹。” 杜心泽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失落,但迅速被笑意掩盖,他姿势未变,语气里甚至添了几分笃定:“没关系,我等你。”他像是早已预料,又像是全然不在意她的拒绝,“美好的东西,总是值得等待的。” 桑榆觉得一股荒谬感直冲头顶。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喜欢挖墙脚找刺激? 她不再多言,径直朝门口走去,擦身而过时,脚步未停,只抛下一句话: “那你等一辈子。” 话音落下,她关上会议室的门,身影消失在缝隙中,留下杜心泽独自站在原地,脸上那点残余的笑意,终于慢慢收敛,止不住的落寂。 晚上和南生一起吃饭。 “严律今天来找我了。”桑榆吃了一口意面,她真的喜欢面食,不像个南方人。 对面的人手顿了一下继续切着牛排:“哦。” “他送我个打骨折的单子,你说我接吗?”桑榆觉得这两人有点余情未了,如果南生真的如表面冷漠,严律不可能打探到一点她的消息。 “干嘛不接,让他打粉碎型骨折。”向南生挑了挑眉,却没抬头,手下切牛排的手却有点不稳,有些切不动,便抱怨道:这牛排老了。” “好的,那我接了,你有空去我那里坐坐。”桑榆将对面的牛排端过来,自顾自的切着:“你说这牛排一刀有一刀的切,如果牛活着该多难受呀,要么只能忍着,要么就一刀给个了断,不然伤人伤己。” 见对面迟迟没答复,她将切好二点牛排端了过去:“南生。” “嗯?” “我希望你快乐。” “我知道。” “有时候人总是对没走过的路充满期待和后悔,如果沉没成本可以接受,索性就走一下错的路,走通了皆大欢喜,走不通就换一条,免得来来回回耽误了青春岁月。” ......两人吃完饭后,向南生将桑榆送到家里才走,还好过了今晚,明天就搬走了,这小区安保太差了。 “喂。” “我给你寄了几瓶咸菜,还有家里的鸡蛋。”桑爸爸在电话里叮嘱道。 “这个鸡蛋都包好了,碎了找快递知道吗?” “好好。知道了,我给你们打的钱都到了吗。” “我们不缺,你一个人在外面花钱的地方多,我和你爸养老金都有六千多,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桑妈妈在旁边起哄。 “噗,好的,先放你们那里,我这边工作有的起色,到时候中秋回去给你们带好吃的。” “好好......” 在一阵阵问候中,桑榆睡着了,桑爸爸把电话放了半小时才挂掉,直到听到了她的打呼声。 “你相亲人选挑好了吗?” “放心,够她看几天的了......” ------------ 第十二章:意外 现在有请我们此次的发言人,柏云集团的设计副总谭越为本次大会致辞。” 第十八届京海峰会现场,桑榆身着得体的套装温雅的微笑鼓掌,季铭深坐在第一排,她的位置略靠后。 后门走了下,没走太多。 不过能进来就不错了,她很庆幸季铭深这样安排,刚刚一起进来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力,直到两人分开落坐,那些人才收敛光芒。 主持人刚刚说完,坐在一排偏左西装革履的男人起身,迎着全场掌声,意气风发的上台。 桑榆抬手鼓掌,有些意味深长的盯着舞台中间的男人,谭越初中的时候很胖,又随母姓,无论大人孩子总是另眼看待这对母子,巷子里的孩子时不时就会欺负和谩骂他。 这让励志成为南平街正义之神的她来说可看不过去,至此初中三年,每每谭越被人欺负,桑榆变成了守护神,在小小的他的人生里成为了追随的光。 后来高中的时候谭家搬走,大学后两人才再次相遇,这时候的谭越早已瘦若两人,完全是青春男神的形象,开始对自己百般迁就,疯狂追求了四年两人才在一起。 可这世界上的东西,不会因为来之不易,就被其他东西珍贵多少,男人心里有架天平,一旦对方加码你就要被舍弃掉。 男人很耀眼,也很渣。 远处的季铭深回头看着她发呆的样子,心里的醋味越来越浓,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前面的男人,这让谭越压力十足,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找口袋。 演讲环节很快结束,转眼到了商务沙龙。 “您好,桑总,恭喜乔迁。” 桑榆轻轻握手回应:“谢谢李总,改天去您公司拜访。” “欢迎,欢迎。” 她还没准备好攀谈结交,随后又有几波人上前,完全省了她的时间,让她内心感慨-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呀! “哎呀,不好意思。”她东张西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别人,酒水旋转后微微洒出了一些。 “长得什么狗眼,没看清楚吗?” 恶毒的话知己耳边,桑榆赶紧抬头,看看是谁脾气这么暴躁,定睛一看竟然算是熟人。 这人便是前几天和卢梦溪一起的其中那个皮肤略黑的女生,她懒得纠缠,白了一眼后转身准备离开。 “哎,现在这世道,撞了人马上就跑,可真没素质,这种人竟然还有人想合作?”钱淑刚刚已经盯了桑榆很久,刚刚故意走到她面前,就是为了抓住她的把柄。 越来越多的人看了过来,打量的视线让桑榆有些如芒刺被,她连忙说道:“我撞到了你,没有造成明显的损失,请问你还要怎样?“ ”呵,你说没损失就没损失?一个穷酸货还质疑我的话了?”钱淑放下手中酒杯,换了一杯满满的,慢慢走到桑榆面前,“现在我就还你一杯。” “阿。” 说时迟那时快,她还没反应过来,酒水已经铺面而来,她赶紧避让,却根本来不及。 荆云霄往前一倾,转身用后背接住了这杯酒。 “阿!” “这不是荆家的二少吗?” “这女人和他什么关系。” “她不是他大哥带进来的吗? “兄弟撬墙角?爱看...” ...... 桑榆一抬头便看见一张温润妖艳脸,细长的眼角飞扬,薄唇却性感,松软的半长卷发微搭在肩上,美艳却无攻击性。 她赶紧道谢:“谢谢了,你的西装多少钱我赔你。”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我知道您不差钱,不过我确实要为自己的莽撞负责。”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没关系,能为美人解难,是我的荣幸。” 表情点到为止,翘起的嘴唇又像是没笑,一个极其矛盾的人,桑榆准备离远点,随即回答:“那好。” “荆二少,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泼你的。”钱淑愣在原地才反应过来,自己泼了谁,赶紧道歉。 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得罪荆家二少,立刻抬眼恶狠狠的盯着桑榆,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可惜周围人太多,她不好直接上手。 显然桑榆也知道她心里的i想法,立刻说道:“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你就要将整杯酒泼我脸上,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千金,恶毒成这样,还有哪些会找你家合作呀。” 以牙还牙,桑榆心情畅快不少,立刻转身就走,留下咬牙切齿的钱淑接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好像感受不到别人的眼神厮杀,她走的飞快,毕竟她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你在找季铭深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警惕的回头,此时她已经远离人群,来到了宴会厅的角落,装饰的花卉很好的遮掩了两人的身影。 “我要是没听错,刚刚你说不用我赔偿你的衣服。” 荆云霄唇角轻微勾:“我现在又想要你赔偿了。” “阿?”这个回答让桑榆猛地后退半步,对方的调笑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警铃大作。 她的反应却让男人的嘴角越来越深,他举手后退一步说道:“你别紧张,我不过去,我只是看了你的毕业设计很感兴趣,想要找你合作。” 桑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将手指捏的更紧,指节微微发白。她飞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笑容可亲,举止得体,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太过锐利,像极了发现猎物的鹰隼。 “我不认识你。”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疏离,“并且我的毕业设计目前没有启动的计划。” 男人对她的反应似乎毫不意外,他保持着安全距离,从容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但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用指尖轻点了一下名片上的信息。 “荆云霄,微雨创始人,我们接到了政府微行公益的项目,对你的微型盲人阅读室很感兴趣,有空联系我。” 桑榆没有去接名片,眼里的审视却少了几分,微雨是海城新兴的建筑设计事务所,这个人没必要骗自己,项目自己也有关注。 毕竟对方也帮助了自己,随即放下积分警惕,准备说些什么。 可对方的男人却将名片放置旁边的桌上,笑着转身离开了。 ------------ 第十三章:见识 一出角落的桑榆便看到季铭深着急的朝自己走来,她稳了稳情绪迎了上去,却被抱了个满怀。 “刚刚见了唐凌教授,耽搁了一会儿就找不见你了。”季铭深紧了紧手的力度,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 她将脸轻轻缩进男人脖子,略带撒娇的回答:“明明是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怪我了。” 男人觉得哟咻额好笑,却还是纵容着,他轻轻推开她,右手还是微微揽住她的腰部,略微有些卖弄的说道:“我带你去见程允教授。” 这可把怀里的人乐坏了,程允,国内建筑业泰斗,自己在本科的时候就了解到这位大拿,可惜快毕业的时候他才回国在华清任教,不然自己肯定考他的研究生。 “吧唧。” 桑榆顾不上偶尔撇过来的眼光,激动的亲了季铭深一口,乐的男人直接拉着她的手越过长长的人群。 众人刹那被分开,下意识地为这对耀眼的主角让开道路。他们所经之处,交谈声会短暂停止,只剩下目光的追逐。 人们惊讶于季铭深毫不掩饰的偏爱,重新打量起和“星海”的合作,也有一些女人则不由自主地被这一幕吸引,或艳羡或嫉妒。 随着电梯的升起来,两人来到了二楼雅间,此刻里面坐着几位陌生有熟悉的同行大佬,给桑榆紧张的不行。 刚刚进去,桑榆被季铭深推到程老面前,话语间满是拜托提携的意味。桑榆窘得抬不起头。 “您好,程教授,我是桑榆。” “在你没来之前,这小子已经把你的介绍的很详细了。”程教授微笑的逗着小辈,季程两家是世交,季铭深的外公和程家算是姻亲,家族小辈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桑榆面上有些尴尬,嗔怪的看了季铭深一眼,可对面的男人笑意更深,从言语间她明白季铭深与程教授私交匪浅,可还是端正身姿迎接着回答。 “我有个项目要在京海启动,你愿意加入吗?” ......有熟人就好办事,三言两语间,桑榆就被介绍了好几个大单,还认识了几位只在电视上见过的人物,她深吸一口气,用手抚平内心得褶皱,默念道:什么委屈都可以咽,什么苦咱都能吃! 车厢内一片静谧,窗外的灯光如水般掠过,闪落在男人卷翘的睫毛上,投影出忽明忽暗的光影。长睫在下眼睑处拓下一小片阴影,似乎真的睡着了。 桑榆偷偷打量了他半晌,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不能鼓舞她,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用带着一丝撒娇意味的语调试探道:“我有点饿了。” 男人连眼皮都未掀动,唯有薄唇微启,一句淡淡的话抛了出来:“刚刚在宴会上,你吃了三块小蛋糕。” 桑榆一怔,下意识地回想—一块在刚入场时,后面三块趁季铭深和程教授寒暄时偷偷拿的。他竟然数得这么清楚! 可那些精致的甜点那么一点点大,此刻早已消化殆尽,她的胃早就抗议多次。她忍不住小声嘟囔:“蛋糕是蛋糕,晚餐是晚餐嘛……又不顶饿。”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一副“我信了你个邪”的淡定模样,桑榆那股被看穿后的小脾气“噌”地就上来了。 她故意提高音量,对着前座的林助理发出“指令”:“哼!林助,麻烦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我要去吃我们学校后街那家全华清最好吃的牛肉面!” 说完,她气鼓鼓地交叉双臂,用力撇开头看向窗外,用后脑勺对着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表达着“一碗面而已,老娘还需要求你?” 一直平稳行驶的车子没有丝毫减速或转向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桑榆却听见身旁的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他依旧没有睁开眼,但那舒展的眉宇和上扬的嘴角,早已泄露了他全部的好心情。 “林助理,”季铭深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和宠溺,“林助理,你还不快点开去华清,送这只小馋猫吃全华清最好吃的牛肉面。” 他特意加重了“全华清最好吃”几个字,调侃意味十足。密闭的车厢空间里,两个人一个逗一个笑,一个有所诉,一个全盘接收。 桑榆强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转头不看他,但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一做法,她维持着“生气”的姿态,但心里那点小小的计谋得逞的得意,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车子最后停在了华清的后街,和刚刚的静谧不一样,这里热闹非凡,浓重的香味不仅吹进了鼻腔,连大脑都被引诱着上前。 两人下车后,桑榆看着侧面的季铭深,慢慢的靠近,小手轻轻的拉了下男人的手指。一瞬间小手便被包裹,裹挟着浓浓的蜜意。 她像一直小鹿,熟练的拉着男人东拐拐,西躲躲来到了一处面馆,虽然已经九点多,人却还是坐满了。两个人就这样拉着手红着脸谁都没说话,过了几分钟便有位置空出来了。 “那个,松...下手。”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两个差不多三十的人,谈起恋爱怎么这么青涩... “好。”说完季铭深慢慢的松开了手,坐在了对面,他一身不菲的西装加上成熟稳重的气质,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却熟练拿起纸巾擦着桌子。 “老板,两碗红烧牛肉版面,我的那碗要多加香菜和辣!”桑榆熟络地喊道,眼睛亮晶晶的倒起茶水。 面很快上来了,热气腾腾的,香气扑鼻。桑榆立刻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吃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嘴角不小心沾上了一点点油渍。不是她不豪迈,是因为身上的衣服太贵! 季铭深没随后也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随着热气上涌,两个人的笔尖都开始冒汗,这家面确实好吃。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 “嗯,”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却伸向了她的碗,精准地夹走了她碗里最大的一块牛肉,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放入自己口中,优雅地咀嚼,然后才笑着说:“现在更好吃了。” “这个也给你,给你,”桑榆没有季铭深预料的“炸毛”,乖顺的又夹了一块牛肉给他。 “今天小馋猫改邪归正了?”季铭深很惊讶,一脸宠溺的逗着她。 “你是我的甲方,天使投资人,你吃两块牛肉怎么了?还要吗,我给你抄一本!”说完桑榆作势要去叫老板,被季铭深拦下来。 “你的一片殷勤我已经收到,现在专心吃面。”他已经服了这个活宝。 两个人的笑声淹没在小摊,淹没在市井里,淹没于芸芸众生...... ------------ 第十四章:改观 自从那次吃玩面,两个人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桑榆最近特别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想的面红耳赤。 可惜季铭深回去的路上临时要去德国出差,而她还没等人回来,也匆匆赶往海城。 海城的天空要比京都清朗许多,徐徐的微风吹着,桑榆觉得自己的鼻炎都好了许多,荆云霄的公司在海城的郊区,浓重的绿化绕了几圈,他们才看见一座倾斜却颇具造型的六层洋楼。 花园独特又极具魅力的设计,将线条与空间运用到极致,繁琐却极其和谐。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地铁盲人书吧是桑榆的毕业设计,也是自己心中想做的一项公益事业。 再是在一片白色的办公室里。荆云霄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少了几分商务,多了,几分设计师的随性与不羁。 他正俯身在一张巨大的图纸上,手指点着某个区域,和周围的寂静融为一体。 “桑总,恭候许久。”他抬头看到她,脸上立刻绽开恰到好处的笑容,温暖又不显殷勤,齐肩的卷发被他随意的扎起,却收敛了一分艳色,显得精干不少。 “荆总,您下午好。”桑榆利落的拿过吴可齐手里的资料。随意的在沙发坐下,望着旁边的男人。 他快步走过来,伸手与她一握,手掌有些粗糙:“路上辛苦。我们先看看初步方案?” 有多余的寒暄,两人直接切入主题。这很符合桑榆对高效工作的期待,也对此人少了几分第一次见面的偏见。 “微雨自己做这个项目便好,为什么要找星海?”桑榆提出自己的疑问,若有所思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荆云霄拿过助理递来的方案放在桌子上,右手微曲往前一推:“就像人一样,方案也在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我看过你的设计,非常符合我的初衷,如果你仔细研究了我,会发现我在肯迪大学的毕业设计与你的很像。” 桑榆并未了解这方面,不过这也不重要,既然选择过来,便是想好了合作。 “我想您应该知道,这个项目赚不到什么钱。” “有可能还会亏钱。” “那您为什么还做?” ...... 荆云霄放下笔,看向她,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桑榆,是因为遇到了你和我一样的烂好人。桑榆,所以我想为我们的乌托邦圆个梦。” 他叫了桑榆,好像纯粹欣赏这棵树,而不是树能带来的氧气和生命。 桑榆没有迅速回复,只是告诉她自己会在海城呆上三天,离开前会给他答复。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桑榆彻底领略了荆云霄作为“行业新秀”的真正实力。他思维敏捷,对空间、光影、流线的理解极为深刻。更让桑榆惊讶的是,他并非如外表这般轻浮,对设计的理念理解的非常扎实。 半天过的很快,夕阳洒落在楼下的绿色上,波光粼粼宛若一片碧绿的海,风整齐的吹过它们的肩头,给人视觉上愉悦的抚慰。 兴许是知道桑榆对自己有戒备,晚饭他并没有做出邀请,只是相约明天去“寻路”的几个项目现场看下。寻路便是地铁盲人阅读室的项目名,也是海城今年的公益重点项目。 走出院子的桑榆,回头望了眼这独特又极具魅力的设计,不自觉站了好几分钟,可能是惺惺相惜,又可能对建筑美学的极致追求,最后满是欣赏的离开了。 海城的夜晚,灯火璀璨,可是这里是郊区确是安静不少,见惯了灯火璀璨,此刻的安逸倒让桑榆像是回到了老家南平,这个从小成长的南方小城。 她刚回到酒店房间,马上泡了个澡,洗去一路的奔波风尘,正擦着头发,手机就响起了—是季铭深。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按下接听键,声音却很是平静:“喂?季总有什么任务要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有点甜甜的席过两人的心里:“看来某人吃的好睡得好,完全忘记了还有我这号人呀。”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呀,今天和客户聊方案,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就想早点回来给你打电话。”她顺势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枕头,下意识地抱怨,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娇气。 “那需要我帮忙吗?”季铭深没有深入询问,桑榆是个大人,拥有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是事务所的当家人,而他只负责提供支持就好了。 “不需要的,这个客户看起来不太好接近,整体聊下来还是很专业,项目也有了推进,看来我以后不能以貌取人。”桑榆语气带着赞赏,不过只有对专业的认可并没有其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季铭深的声音重新响起:“那我呢?” 她一听约莫某人是吃醋了,连忙找补:“你阿,那是表里如一,帅气大方,比他不知道强多少倍。” “噗,你能不能改改你的浮夸。” “人家是陈述事实。” “已经入秋了,晚上记得多穿点。” “明白明白,我的好男朋友。” 这句话叫的季铭深心里痒痒的,喉咙有点干涩。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想我做什么?” “想你给我介绍客户,哈哈哈哈......” “小贪心鬼。” ...... 挂了电话,桑榆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感觉心里特别暖,特别甜,就好像全糖的奶茶,齁甜的腻人。 而电话另一端,季铭深放下手机,不停的傻笑,让门口的林秦不知道进来还是不进来。 “季总?” 季铭深随即收敛笑意。摆手让他进来。 “那位要回来了?”林秦此刻有点摸不准这位的情绪,只能试探性的报告了一下。 他眉头微皱,面色突然冷下来:“她回来做什么?” “多少和那两位脱不了干系,估计把您和桑小姐的事情透露了出去。”提起其他人,林秦正色了一下,面色也变得严肃。 “嗯...你先留意着,随她去。” “好的。” “别让桑榆知道了。” “明白。” ...... ------------ 第十五章:凌乱 兴许是台风快要来临,桑榆觉得今天闷热的厉害,粘腻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身上很快湿透了,幸亏今天穿的不是白色,不过湖蓝的套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想到等会要去见一个客户,为了方便没有穿运动装,没想到这里这么荒芜。 烈日当空,她正在项目地探访,再一次感慨沪城的炎热,她调转方向望着远处男人的动向。 荆云霄此刻正在和现场负责人沟通施工细节,今天来的项目只是一期试点,他希望“星海”能够加入期甚至三期的设计里面来。 男人沟通完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桑榆面前。将手里的设计方案递给她:“目前一期的项目在新开的19号线延长线,设有三个站点,后续二期更多的是现有站点的改造,难度不小,星海有兴趣吗?” 桑榆望着紧锣密鼓动工的现场,身体里有股血液跳动着,她喜欢建筑,享受设计的过程,而公益也是她想要做的项目。 “当然。”说完她望着旁边的男人会心一笑。 “合作愉快。”荆云霄伸出右手邀请她的加入。 “合作愉快......” “轰隆隆!轰隆隆!” “哗......哗啦啦...” 这边桑榆才说完,一阵瓢泼大雨毫无预兆的袭来,两人还来不及躲避,便被淋成了个透心凉。 因为新造项目在地面,周围荒无人烟,属于新型开发区,两人跑了很久才到临时搭建的项目办公室。 如果刚刚的闷热让衣服粘腻,此刻桑榆的衬衫已经被完全贴在身上,勾勒出暧昧的曲线,她尴尬的抱住双手遮挡尴尬。 “这个你先拿着,我已经让司机开过来,等会送你回去。”荆云霄眼眸一暗,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桑榆,然后背过身去。 项目地来了不少避雨的工人,大多拥挤的站在走廊,这让独占办公室的桑榆更加不好意思,连忙答应了他的建议。 等司机一来,桑榆便低头迅速走出办公司,经过走廊时荆云霄体贴的在前面开路,双手遮掩的挡住她的身影。 好不容易两人才进到车里,可里面的气氛并没有让桑榆放松多少,因为副驾驶堆满了材料,又下着暴雨,荆云霄虽然闭着眼,可她还是不自觉得脸部升温,收紧了抱着文件的双手。 “荆总,雨太大了,路上堵的厉害。”司机提醒到,这到酒店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这话让后座安静了下来... “啊切!” 冷飕飕的空调,让桑榆忍不住打了喷嚏。 “桑总,这离我家不远,我妹妹的身材与你差不多,要不先去换个衣服。”荆云霄歪着头建议,尽量让自己的言语避免冒犯。 “没事,这去你家也不太方便,要不等雨小点。”她有些顾虑,去别人家换衣服还是不太合适。 荆云霄兴许是知道了女人的顾虑,安慰道:“我妹妹和妈妈都在家里,你现在穿着湿衣服,等会感冒了也不好,晚上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 提到这里她也不好再推迟,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对方的建议:“那好的,打扰了。” 听到对话,车子在路口掉头往反方向驶去,穿过一片片浓荫,桑榆看见了一排排隐蔽的别墅。 “你先坐一会儿,我进去安排下。”荆云霄说完便和司机下了车,走进了别墅,两人离去,她身上的温度才下降了一些,想起莫名其妙来到合作方家里换衣服这件事情,怎样都让她尴尬不已。 “咚咚...” 车门拉开后,对方递过来一件女式外套,她赶紧接过来穿上,跟着男人走进了屋子。 “哎呦,我的好哥哥,今天竟然带女生回家了?” 本来低头狂奔的桑榆被这话惊的连忙抬头,只见一位短发女生捧着脸颊靠在二楼的护栏上,脸上都是揶揄的表情。 “别瞎说,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刚刚淋湿了衣服,来我家借你的衣服换下。”荆云霄低声呵斥了自己的妹妹,不过语气里还是带着宠溺。 “哼,如果不是女朋友,二哥怎么会解释这么多呀,我的衣服只借给嫂子,旁人我可不借。” 说完,荆晏晏便快步下楼,一蹦一跳的来到两人的面前,她伸长脖子朝低头的桑榆不停的瞅过去。 她觉得此刻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不然误会越来越多。 “好了,晏晏,有的玩笑不要随便开。”荆云霄连忙挡在荆晏晏的卖你去,高大的身躯完美的遮掩了身后的窈窕。 “二哥真小气,大哥才不会像你一样,他前断时间交了女朋友可是第一时间公布了,就你还藏着掖着。”荆晏晏双手叉腰,嘟着小嘴,傲气的抬着下巴,控诉着哥哥的小气。 荆云霄无可奈何的摸摸妹妹的头:“起码现在还不是,快自己玩去,再说下去我的合作伙伴都要跑了。” 话一落地,荆晏晏收起脸上的气愤立刻化为一脸笑意:“那快去吧,可不能把我未来嫂子冻着。” “你误会了...”听到这里,桑榆赶紧抬头解释,避免误会更多。 看着对方抬头,荆晏晏立刻绕过二哥,紧紧盯刚刚一直装鹌鹑的女生,原本温柔娇软的气质,因为湿漉漉的雨水平添了几分娇弱,我见犹怜。 她看完立刻回头拍着荆云霄的肩膀:“这个嫂子可以,颜值爆表,我喜欢,我带你去换衣服!” “我真的不是你哥的女朋友。”桑榆还想辩解,可却被女生拉着上楼,完全没有解释的余地,想着可能以后也没什么交际,索性也没再继续纠结。 上楼后,便迅速换好衣服,吹干头发下楼去准备离开。 “妈妈,人来了。” 刚刚出走廊的她被这一声下了一跳,只见对面除了荆晏晏还有一位气质不凡的贵妇,估计是两人的母亲,而荆云霄此刻却不在客厅。 她连忙上前打招呼:“阿姨好,打扰了。” 突然对面的贵妇上前拉住她的手,轻轻拉过她坐下:“姑娘是哪里人呀,云霄如果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说,阿姨帮你揍他。” 桑榆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解释道:“阿姨你可能误会了,我和荆总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 “阿姨都懂,你不需要害羞。”傅玲佩又将桑榆的手拉过去,说完竟然要将手里的手镯取下给她戴上。 荆云霄妈妈的一系列做法比他妹妹还离谱,吓得桑榆弹射起身:“阿姨我还...” “妈,我都说你误会了,快把镯子收起来。”换好衣服的荆云霄立刻赶过来阻止母亲。三个人拉作一团。 “阿姨,我有...” “别不好意思...” “我妈妈给你,你就收着吧,二哥你快劝劝...” ......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几人被一声呵斥吓到,手镯脱离几人手里,落到地上“叮呤哐啷”碎了。 ------------ 第十六章:你喜欢我弟弟? 季铭深快步上前,一把将桑榆拉出来,手腕处不自觉用力,将她弄得生疼。 他那的那一拽,力道之大,让桑榆踉跄了一下,手腕上瞬间传来清晰的痛感。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瞬间让让周围的气温结冰。 而他的目光像马上要喷出火球,先是在荆云霄脸上狠狠剐过,然后死死钉在桑榆惊慌失措的脸上。 桑榆这才反应过来,她抬头看着男人已经暴怒的表情,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以解释。“ “大哥,你弄疼她了。” 突然她的左手被荆云霄拉了过去,不过他的力道很轻,桑榆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已经被踹到在地。 “嗯!” “阿!” 众人惊呼,傅玲佩第一个上前扶起自己的儿子,焦急的询问:“云霄你没事吧?” 说完便抬头略带指责的望着季铭深:“阿深,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一来就踹云霄,他可是你亲弟弟呀。”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荆晏晏担忧的扶着二哥,看着紧紧握着桑榆手的大哥皱起眉头连忙询问。 “怎么,你喜欢我弟弟?”季铭深压根没理这三人,扭头眼神死死的盯着旁边的女人。 听到这话桑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说完她立刻反应过来,疑惑的望着几人:“你弟弟?” 此刻荆云霄狼狈的躺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表情凄淡,其他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突然手腕一阵刺痛,男人死死拉住她往外拽去。 “季铭深,你干什么!”桑榆试图挣脱,又惊又怒。 “我干什么?”季铭深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我倒要问问你在干什么?几天不见就跑到我家,勾引我的弟弟,还要收我这继母的传家宝?” 这话刻薄至极,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打懵了桑榆,也让傅玲佩脸上的温和面具瞬间碎裂。 “哥,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我家,桑小姐是我的客人!”荆云霄赶紧上前一步,将母亲和妹妹护在身后,眼神阴沉地与季铭深对峙。 而此时桑榆被惊的愣在原地,她实在无法相信此刻尖锐刻薄的男人与昨晚甜蜜如斯的男友是一个人。 “你家?”季铭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环视着这个母亲一手设计的房子,就算内饰变了,也无法遮掩母亲留下的痕迹,目光最后落在继母傅玲佩身上,“这么多年了,教儿子还是只会教他怎么抢别人的东西吗?和你当初真是一模一样!” “你给我住口!” 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呵斥,荆如海刚刚从公司回来,便看到客厅剑拔弩张的一幕。脸上承着磅礴怒意,连忙过去挡住身后的母子。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季铭深,却又可笑的望着傅玲佩:”你的帮手来了,还不开始你的表演!” 傅玲佩色一白,眼圈瞬间就红了,遮掩着委屈柔弱地靠向面前的丈夫荆如海:“如海,你看看铭深……他、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云霄?我就算了,云霄可是他亲弟弟……” 荆如海心疼的望了眼妻子,转身一看大儿子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与他孤傲的母亲如出一辙,怒火瞬间被点燃:“季铭深!你给我闭嘴!一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这是你傅姨和弟弟的家,你什么时候把这里当家了?” “我的家?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我确实不把这里当家了!”季铭深像是被这个词刺痛,眼神更加冰冷,“我姓季,我的家在季家老宅!至于她...”他猛地将桑榆往自己身前一扯,“她是我季铭深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献殷勤、送手镯了!” “铭深!你太放肆了!”荆宏远气得脸色铁青,“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你那个蛮横的妈……” “你是最没用资格提起她的人!”季铭深猛地打断父亲,眼底瞬间漫上血丝,像是雄狮被断了尾巴,暴怒不已。 桑榆被他吼得浑身一颤,看着他因为紧绷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季铭深如此失态,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直躲在母亲身后的荆晏晏怯生生地开口:“大哥,你别生气,妈妈和二哥真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误会了……” “误会?”季铭深嗤笑,目光扫过荆晏晏“委屈”的脸,扭过头去,“是不是误会,你们心里清楚。荆云霄,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想抢我的东西,看看自己有几分本钱!”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紧紧攥着桑榆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回程的车上,气压地的可怕...... 林秦回望了两人一眼,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 桑榆几次想开口,望了望沉默不语的男人,几次把话咽了回去,她咬着嘴唇,用力揉搓着手腕,不一会儿便红了一片。 车停在一处酒店楼下,两人刚刚来到房间,男人便狠狠吻了上来,她被迫的迎接着,后背膈在墙上,有些难受。 “嗯....季...” 话没说完又被吞下... “嗯...季铭深!” 温度一路向下,桑榆终于可以喘口气,她用力拍打着男人,却被立刻钳制。 桑榆被轻轻抬起,她条件放射的想要拒绝,可下面男人眼眸中鲜红的血丝,破碎的神情让她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 这无疑鼓励了男人,一寸又一寸的掠夺,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依偎在沙发上。 “你能听我解释吗?”桑榆身上的坠物已经不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祈求的看着男人。 男人却略带惩罚的将她压下:“你说你的。”动作确没有停下。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弟,因为项目合作,所以才认识。而且刚刚只是因为暴雨淋湿了,所以不得已才去他家换衣服。”桑榆一口气说完,生怕男人打断她说话,急得赶紧一口气说完。 “嗯。”可男人哪里有空听她说些什么,迅速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朝房间走去。 ------------ 第十七章:暴风雨 绵软塌陷,桑榆被瞬间吞噬,灼热难耐,此时暴雨愈来愈大,是不是的雷声惊的她直颤抖,却又被一寸寸抚平。 凉意,滚烫,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突然一场云霞席卷全身。 “阿...疼...” 男人顿了一下又翻身压下。 “忍住。” ...... 暴风雨席卷全程,好似要将整座城吞噬下去,一会儿黑云压城,一会儿西方即明,一会儿稍作休息,这场暴雨到了傍晚才堪堪告一段落。 ......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又开始不老实的双手,桑榆忍着身上的酸痛推开男人,准备去拿手机,男人哪里肯。 “不准接。” “我约了非迪的老板,我...吾...” 她实在不想继续了,第一次感觉并不美妙,她需要休息下。 剩下的话被吞没,待一切了结,男人拨通了电话:“通知非迪的老板,明天我会和星海一起和他见面...” 听着这话,她知道客户是不用再见了,只能面红耳赤的继续承受,可季铭深连声音都不许她出,嘴巴堵的死死的。 “桑榆,不要相信别人,只相信我好不好。” “好。” “再说一遍” “只相信你。” “嗯。” ......夏雨阵阵,秋雷滚滚...... 上海之行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这段时间桑榆因为“星海”的重建和手里的项目,忙的不可开交,而季铭深这边也好几天没联系。 与他感情升温的日常,像一杯逐渐加温的水,让桑榆几乎要忘记两人只是契约恋爱,而且是没有结果的契约。 “季铭深,你不至于吧。” “嗯?” 周雨逸左手递过酒杯,右手搭上好友的肩膀,实在忍不住提醒道:“哥们,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看你低头四十五度看手机的,一个女人而已,你至于吗?” 季铭深耸动肩膀,抖开桎梏,开口回怼又接过对方递来的酒:“你懂什么?” “我交过十几个女朋友,我不懂?这是你交的第第二个女朋友吧?”周雨逸看着被推开的手,有点气急败坏的挽回自己的声誉。 这话一出,季铭深脸色一变,这时候文舒行朝周雨逸递过去一个眼神,打圆场说道:“就你那些女朋友我都不想说啥,快滚快滚。” “行,行,你两个纯爱少年有话题,我先走了。”周雨逸识趣的后退和其他人跳舞去了,舞池里人群耸动,歌曲震天响,纸醉金迷的男女相互摇摆。 “我说你老看什么手机,直接打过去得了。”文舒行在他旁边坐下,眼神确还是盯着舞池内的一位女生。 “那你现在直接进去,和文欣婉说你爱她,想....”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捂住了嘴巴。 “季铭深,说你就说你,cue我干啥。”文舒行看着好友冷静下来,观察四周都在唱歌跳舞没人关注才松一口气。 随后烦闷的大口闷了一口酒落寞的继续说道:“她是我妹妹。” “又不是亲妹妹。”季铭深觉得文舒行比自己别扭,自己喜欢的东西拼了命也要弄到手,而他顾忌太多,衡量太多,这样能有什么完美结局吗? “你不懂,我怕她遭遇流言蜚语。就像你舍不得你的那位受一点委屈,用这么大力抢过来...”文舒行没有他的魄力,他无法将内心龌龊的喜欢宣之于众,文家作为书香门第不允许,他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 只是心越了轨,怎么也控制不住,即使只是养妹,他要做的努力实在太多...... “叮叮...” “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季铭深就立刻起身,急切的往外走去。 “喂。” “在忙吗?” “没有,在外面。” “我爸爸身体有点不舒服,晚上我要回老家一趟,提前和你说下。” “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的,就老毛病了,我就回去看下。” ...... 两人通完电话,桑榆便开始收拾东西,早上妈妈电话过来说爸爸的胸口有些不舒服,要带去医院,死活不肯,只能自己回去劝下。 桑爸爸本来是一名人民警察,因公负伤后便办了病退,在一家武馆教小朋友,虽然赚的不多,可全家人安心不少,毕竟全家人平平安安最重要。 这次胸口不适的地方就是上次负伤的位置,这也是她连夜赶回去的原因。 “咚咚...” 刚刚收拾完的她,看看离车票时间还早,准备下点面吃下,便听到敲门的声音。 “阿?” 桑榆轻呼,她才刚刚开门,便被一把拥入怀中,刚刚抬头看清楚是谁,便被一片柔软附上。 “你先别着急...”她要羞死了,两人几天没碰上,一见面就这样。 “我很着急。”季铭深顾不上对方的防抗,一味的喂饱自己,两人纠缠着,不会一会儿便到了床上。 “痒...” “马上。” “我还要坐车去。” “我很快的。” ...... “我要来不及了,我送你去...” 季铭深一抬手,便将人翻在腿上。 “叫老公。” “嗯...你疯了?” 力气越累越大,让桑榆止不住讨饶。 “老公,老公...” “这才怪。” ...... 好不容易结束,桑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吃饭,急忙洗澡准备离开。 “我送你去高铁站。”季铭深心满意足的下床,将人紧紧拥入怀中,闻了闻她的发尖继续说道:“我明天要去德国,所以不能送你回家了,东西我已经让林秦备好了。” “理解的,季总。”她转身捏了下男人的脸颊,顺势亲了一口马上溜出门区,她担心晚了就走不掉了。 “桑总,您的晚饭。”林秦拉开车门将晚饭递过去,便返回驾驶座了。 “谢谢。”桑榆低头接过,可能是心虚,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赶紧上了车,等关好挡板,立刻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气呼呼的开始吃饭。 “别生气了,气的都不可爱了。”季铭深赶紧讨好的递过水,一边喂着对方喝水,一边拍着她的背部,满脸笑意。 “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车子都约好了吗?”他知道桑榆不是真的生气,逗笑完赶紧关心到。 “我表姐来接我,你放心。”她吃完最后一口,赶紧收拾好,可能最近太忙,没好好吃饭,今晚尤其觉得饿。 “好的,亲一口。”眼看快到目的地,季铭深赶紧上前,估计又要好几天见不到她了,赶紧要点利息。 她看着挡板堵得死死的前排,轻轻在对方嘴角落下一吻,却被迅速拥入怀中,两人越吻越深...... ------------ 第十八章:相亲 一路的心急如焚,在推开家门看到父亲正红光满面地坐在餐桌前,和母亲一起包饺子时,瞬间化为乌有,继而涌上的是被欺骗的愤怒和虚惊一场的无力感。 “爸!妈!你们……”桑榆气得话都说不连贯。 父亲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母亲立刻堆起笑脸迎上来:“榆榆回来啦!哎呀,还不是想你了,不这么说,你能这么快回来吗?”她拉着桑榆坐下,语重心长,“主要是你妈手里这几个帅哥怕是要屯不住了,你再不回来张姨和李姨都要给我女婿们抢走了。” 如果母亲不说,桑榆都快忘记自己和母亲前段时间说的180男模了...... 哎,自己种的因阿,望着吗,母亲期待的眼神,她刚刚要说自己有男朋友,又想起季铭深那句冷静到近乎残酷的“我从不考虑婚姻”在耳边响起,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该如何向父母介绍一个“不会结婚”又随时会分手的男朋友?这只会引来更多无休止的担忧和追问。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紧紧栓住了她的喉咙。她看着父母殷切又带着算计的眼神,忽然失去了解释的力气。算了,不过是应付一下,到时候就说不合适就好了。 “知道了,我去见见就是了。”她妥协了,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倦怠。 桑妈妈看了几眼瞬间颓然的女儿,没说太多,只是进房间把自己准备的10位相亲对象拿了出来。 看着一摞的资料,桑榆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刚掉头就跑好了......此刻只能无奈扶额... 相亲地点约在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当桑榆见到今天第五位所谓“男模”时,她才明白,照片可以修,身高可以拉,蹲过监狱都能说吃国家饭的意思了... 乱七八糟的的人见完,还剩最后一个,她已经喝了四杯咖啡,忍不住要去厕所,无奈对方已经来到。 见到朱致时,她有些惊讶。记忆中那个戴着黑框眼镜、有些腼腆、个子小小的文学少年,如今变得温文儒雅,往那一坐感觉就是个文学工作者呀。 他显然也记得桑榆,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惊喜。 “老大,好久不见。” 桑榆赶紧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开心的问道:“好久不见,朱小弟。”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作为南平镇的老大,桑榆“惩恶扬善”收了好几个小弟,除了上学就是各种打抱不平,成了南平镇的名人。 调皮的“名人“,好多人告到学校,可惜她成绩每次都是全校第一,校长也没办法,更何况都是一些好孩子的打打闹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跟她最久的小弟就是陈漾和朱致了,高中毕业后几人就没见过面,不过少年时光的美好,深深烙在了几人心中。 “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桑榆有些不可置信,上下打量着这位“小弟”。 朱致弯了弯嘴角,说笑道:“老大进步了,我们也要跟上脚步呀。” “对对...”她笑着回应,赶紧老友骨子里还是当年模样,继续说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呀,气质做了云霄车了这是。” “我在电视台做栏目策划。”朱致笑着回答,眼睛不自觉的亮晶晶的看着对面笑得停不下来的桑榆。 “真好,你小时候就说要做大作家,现在也算是和梦想碰撞了。” “嗯嗯,你呢?怎么回家相亲了?”他有些随意的拿出纸巾擦拭桌面,表情却有些小心翼翼。 “哎,我被爸妈做局了...”说完她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呵呵,你父母也是为了你好,你在京都太忙了。”朱执笑着回答,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哎,别说,这群人里,除了你能看,其他人都是啥呀,一只眼睛看不见媒人说这人心胸宽广,什么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感情好......”桑榆见到老友,不停的吐槽,朱致只是笑着看她时不时回应一句。 “那你,现在考虑...终身大事吗?”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又带着诸多期待,说完他便放下手里的咖啡,紧紧的盯着桑榆。 “我吧,有男朋友,现在感情还不太稳定,所以没和我爸妈说。”她诚实的告诉了对方情况,不想因为一些私心欺骗他 朱致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那失落便化为了温和的笑意。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洒脱:“说的也是,南平街的老大怎么会没有人追呢,我祝福你桑榆,一定要幸福” 他的大方与体谅,让桑榆心生感激,也有一丝淡淡的愧疚。就在这时,朱致的手机响了,是高中同学方悦打来的,邀请他周末参加婚礼,得知他和桑榆在一起,便热情地让朱子诺代为邀请桑榆一同前往。 “方悦结婚,好多老同学都会来,一起聚聚?”朱子诺看向桑榆,眼神清澈,已全然是朋友间的邀请。 桑榆正想找个借口暂时逃离另外五位相亲对象的摧残,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好啊,好久没见大家了。” 回到家里桑榆瘫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对着妈妈吐槽:“妈,这些人都是谁给你找的呀!” “怎么样,挑花眼了吧,我都是找的最帅的。”桑妈妈一脸期待的做过来,满脸邀功的模样。 她忍不住起身一把拉过妈妈怀里的枕头:“你说个个180,我看蹦起来差不多,参差不齐,好不容易遇到个个子高的,两百多斤!” 她忍不住摆出夸张的手势,那人一拳就可以送自己回家...... “不是呀,婚介所没这么说呀!”桑妈妈为了找这些优质候选人,把南平的婚介所都跑遍了呀。 得知这些人竟然是婚介所推的,气的两眼一黑,忍不住拒绝:“剩下的五个,明天你去见吧,我要去同学聚会,不打扰您发挥了。” 说完她就回房间葛优躺了,身后陆续传来母亲和中介的通话,她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 第十九章:同学聚会 “咋样,今天五个男模见的怎么样了?” 桑榆一醒来就接到了南生的电话,言语间止不住调笑。 “哎,人老实不爱出门,那是瘫痪三年在家!你懂不。”她一句话总结了今天的遭遇,很是精辟。 “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干妈是不是被人骗了。”向南生笑得前俯后仰,柠檬酸呛得她鼻子都酸了。 “她是不是被人骗了我不知道,我反正被骗的不轻。”两眼一闭,她准备重新进入梦想。 “你说要是季铭深知道你去相亲...” “我会先灭了你。”她立刻起身想象了一下,咽了一口水起床,“不和你说了,我先打个电话。” “你还是别打了?”向南生诚挚阿建议道。 “为啥?” “我怕你做贼心虚露馅,哈哈哈哈。” “滚...” 等挂了电话,桑榆决定还是不打电话了,这时候正好爸妈做好了饭,闻着味她就飘了出去。 婚礼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方悦的婚礼很是气派,听说男方是烟草局的,家庭背景不俗,桑榆想起上次吃酒席还是谭越结婚,那场面恢弘的很呀,随即笑了笑坐下。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班花吗?” 她一抬头便看见高中时期最喜欢搞小团体的李栗一脸夸张的跑了过来,还在自己旁边座位坐了下来,无语的翻了好几个白眼又挪了一个位置。 可是很明显对方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又舔着脸跟了上来。 “我说桑榆,听书你现在在京都做了大老板,可不要忘记我们老同学呀。”李栗的老公在老家承包工程,听说她开了自己的建筑设计事务所,赶忙上来攀扯,如果自己老公的生意做到京都,那自己可就水涨船高了。 这一嗓子,瞬间让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桑榆身上,带着探究和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 桑榆不太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小工作室而已,刚起步,算不得什么公司。”她试图将话题轻描淡写地带过。 “哎呦,你可不要谦虚,我上次听人说,安城的“来达城”商场就是你们公司设计的。”李栗抓住机会就要往上攀,她可不会不好意思。 “来达城”是谭越在的时候两人一起做的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她谈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话。 然而李莉却不依不饶,又是递名片,又是加微信,言语间极尽奉承,仿佛桑榆能将她老公牵线2到上市公司。 桑榆对这种势利的殷勤感到不适,回应始终保持着礼貌的疏离。李莉的热情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脸上挂着一丝悻悻然。 就在这时,入口处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谭越挽着一位年轻靓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桑榆瞳孔微缩,这不是徐大小姐! “这是谁呀?”桌上的人都不太认识谭越,只有几位初中升上来的同学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认清楚这位气质不凡的男人便是小时候的小胖子的那一刻,他们都张大了嘴巴。 她的惊讶还没平复,谭越已经看到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随即笑容满面地和新郎打过招呼,便带着女伴径直朝同学桌走来。 “哟,谭总,这位是……?”新郎远远看见他,赶紧跑过来问候。 谭越笑得春风得意,手自然地搭在女伴腰后,嘴上却说得轻巧:“大家别误会,这是我表妹,非要跟我来见见世面。”他嘴上说是表妹,可两人之间流转的亲昵眼神和肢体接触,远超普通表兄妹的界限。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和微妙。 作为新郎的朋友,谭越很快成为桌上的焦点。他高谈阔论,吹嘘着自己最近的案子,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感觉。李栗像是找到了新的巴结目标,立刻将桑榆抛在脑后,围着谭越打转。 不知是谁又提起了桑榆开公司的事,语气已带了几分调侃。 谭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晃着酒杯,状似无意地对众人说:“哦?桑榆我们分开后,你的公司不是就剩下三个榆木脑袋了吗?” 当初他的想法是带走所有人,让桑榆成为光杆司令,可这三个人油盐不进,给多少钱就是不走,让自己异常恼火。 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那轻描淡写的态度,像一根针,想要刺穿她的尊严。 他深切的知道桑榆不会去解释,她的性格就是那么高傲,感觉自己这种人有多么庸俗一样! 桌上安静了一瞬,随即,先前那些羡慕恭维的目光,立刻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和怜悯。 “三个人?那不就是个工作室嘛?” “哈哈,我还以为多大规模呢,刚才李栗吹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开公司门槛这么低了吗?三个人也敢叫公司?哈哈哈...” 窃窃私语和毫不避讳的议论像冰冷的雨点砸在桑榆身上。可她懒得理会,毕竟是朱致叫自己来的,等他当完伴郎自己打完招呼就走。 李莉更是立刻调转枪口,语气夸张:“哎呦,搞了半天你和谭总分家后就只有三个人了呀!桑榆,不是我说你,在BJ混不下去就回来嘛,何必硬撑着呢?” 桑榆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冷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用一种陌生的口气说道:“我的公司多大不重要,这位徐坤集团的新女婿肯定能给大家带来不少资源。” 她轻描淡写的调转矛头,让谭越的搂着女伴的手瞬间僵硬,准备刺激的话语也没法在说出口。徐坤集团的名气,就算在南平这座小城也是令人如雷贯耳。 大家的眼神开始变得炽热又包含不同的以为,他紧张的立刻挣脱开了女伴的双手,浑身气压变得越来越低。 大家虽然有心攀谈,可顾念这位不是小人物,都准备再观望一下,便开始和周围的人聊起来。好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在装修浮夸的大厅里,音乐缭绕,喜悦升平。最初的寒暄过后,大家又不自觉的攀比起来。 “哎,王总,听说你今年又换车了?牛逼啊!” “李美女,你这包是爱马仕吧?你老公可真疼你!” “哪比得上张主任年轻有为啊,听说都要升副局长了?” ...... 桑榆是在头疼,起身和新娘道别,连看都没再看谭越一眼便直接离开了,也没等朱致忙完。 ------------ 第二十章:她不爱你,也不爱我 “桑榆!” 听着后面急促的喊叫,她压根不想理会,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快步往前。 “你站住!” 随着手腕一紧,她身体往后一倾,被迫停下。 “谭越你狂犬病犯了吗?” 桑榆气的破口大骂,她实在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意思,一而再咋而三的纠缠不休。 “你很得意吧?”谭越脸色充满愤慨和颓废,与刚刚的光鲜亮丽截然相反,倒让她摸不着头脑。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也结婚了,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她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 可谭越听她说这话咬牙切齿的笑了出来:“别用你那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你以前这样看我,如今还这样看我,你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一直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桑榆使劲的拉扯着手腕,她观察四周没有什么人,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谭越,小时候我曾帮助过你,我们恋爱时自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我?” “因为你从来没爱过我!你只是同情我,和同情路边的一只狗没什么区别!”谭越使劲卡住她的肩膀,死死的盯着她,“就算我现在出头了,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向别人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你现在所要承受的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和别人没关系!”桑榆很痛,用力的捶打着男人。 突然被人死死圈在怀里,“阿榆,你爱爱我好吗,别看不起我。” “砰!” 突然身上的重力被一把扯开,谭越重重的挨了一拳,来人感觉还不解气,又死命踹了两脚。 来人扯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警告:“你要是再敢来她面前蹦跶,我就弄死你,你看徐家能拿我怎么样!” 季铭深凌晨才和国外开完会,虽然听说了桑爸爸没什么事情,可思念老婆的心还是让他连夜跑了过来。 桑榆看着季铭深一脚又一脚的踹在谭越的身上,连忙拉开他:“你冷静下。” “怎么?你心疼了?”季铭深搂住心心念念的女孩,略带酸气的质问道。 季铭深那带着酸气的质问刚落音,就被桑榆那句“怕你坐牢”给堵了回去,心头刚升起的那点不快瞬间被关心取代。 他嘴角刚扯起一点弧度,准备再给地上那坨东西一点教训时,谭越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吐掉嘴里的血沫,竟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无畏又带着一种畅快。 “呵呵……季铭深,你以为你赢了?”谭越的目光满是讥讽,先是在季铭深脸上停留,最后死死钉在桑榆迷惑的脸上,“她不爱我,可她也不爱你呀,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桑榆的脸瞬间苍白,好像要去掩饰什么。 季铭深眼神一戾,刚要开口,谭越却像是用尽了最后力气嘶喊出来:“你知不知道她心里装着谁?是徐渭南!那个她惦记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白月光!我他妈就算做得再多,变得再好,也永远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你季铭深又算什么东西?你有钱有权又怎么样,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得不到所爱之人心的乞丐而已!” “徐渭南”这三个字,如同一个尘封的往事,被骤然揭开。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季铭深高大的身躯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向桑榆,只见她面色苍白愣在原地,眼神里是来不及掩饰的迷惘和痛苦,那种痛苦是刻在内心深处不能触及的,他也有过。 一股说不清是醋意还是别的东西,猛地窜上他的心头。 他季铭深纵横商场多年,何时需要去和一个往事去比较! 可克制不住的酸涩和莫名的情绪又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力道,猛地转身,对着谭越又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呃!”谭越痛得蜷缩起来,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来和我相提并论。”季铭深的声音骤然变冷,说完他拉着愣住的桑榆快速离开了这里。 回程的车里…… “你要是没啥别的事情,明天就直接回星海吧,项目马上就要启动了。”季铭深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率先安排道。 “嗯。” 桑榆眨了眨眼睛,答应了一下,卷翘的睫毛遮掩着心事,季铭深看了几眼便转过头没说话了,车厢里又是一阵静默。 她没有去解释,解释徐渭南是谁,他也没问。 桑榆想起十岁开始在自己身后收拾烂摊子的徐渭南,在大家都是杀马特的炸毛时,他凭借一头利落的碎发,干净的白衬衫,良好的家世稳居校草六年而不败。 她不知道爱是什么,如果问她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她会回答,有,她曾经义无反顾的爱过一个人,只是那人...不值得...罢了。 “榆榆,你要考什么大学呀。” “我要考华清,我要做最伟大的建筑设计师!” “我也要考华清,我要做第二伟大的建筑设计师。” “你不怕你妈打断你的腿呀!” “我怕你打断我的腿。” “哈哈哈哈......” “榆榆,毕业后我们就在一起吧。” “徐渭南你怎么不知羞...” 少女的羞红的脸颊被晚霞照耀的明媚而灿烂。 “我已经把我们未来的家都设计好了,以后我们就养一只狗,就叫旺旺!” “看见你就旺,怎么不叫招财...” “那再养一只猫吧...” 少年的心事藏不住,如朝露般清澈,我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我说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想和你度过余生。 桑榆颓然的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徐渭南,你给我出来!” “不是说好一起考华清,你怎么去了南城!” “没有为什么,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京都很好,你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可我的梦想是和你在一起呀!京都很好,可是没有你啊!” ...... 任凭女孩怎么流泪恳求,男生都没有开启那一扇门,动人的情话好似还在昨天,而毁约就在这一瞬。 “徐渭南,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就算你给我削一千次笔,带我坐一万次摩天轮,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青春的浓重在于遗憾,青春的悲痛也源于遗憾。 此去八年,落满泪的桑榆,再未见过徐渭南。 ------------ 第二十一章:落寞 回到京都后,很奇怪的是两人没有在碰到过,一人是真忙,一人是真的在躲。 桌面的烟头已经盛满,堆叠的烟头突然倒塌,洒落零星火光。 小李第N次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的只是宽大的背影伫立在落地窗前,和夜色融为一体…… 默默心里叹了口气,捏了捏手里的邀请函。 …… “桑总,正俊的人送来了云溪慈善拍卖会邀请函。”吴可齐伸手将手里的蓝色卡片放在桌子上。 其实桑榆最近工作很拼命,几乎是吃住在事物所里,可奇怪就在这里。 公司蒸蒸日上,她却笑的很少,连孙果果都感觉她情绪不对,和罗敏眉来眼去了半天,才让吴可齐过来打探消息。 一听到“正俊”,面前的身影松动了一瞬,转身拿起邀请函静默的看了半天。 突然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大家觉得你最近太累了,要不回去休息一天?”吴可齐眼光有点躲闪,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不用,我这么懒,真的坚持不下去会和你们说的。”桑榆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随手举起手上的邀请函,“你明天陪我去吧,算是放松下。” “好。” …… 离开办公室的吴可齐抬了抬眼镜,努力抑制住内心的跳动。 明知没有任何结果,每一次靠近依旧让我雀跃不已。 离开“星海”的大楼,小李拍了拍胸口,对于自己平生第一次背主谋事,情绪怎么还有些激动? 如果事情败露,季总会把自己打死吧,希望桑总争气点,助理的命也是命呀。 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桑榆看着手里的邀请函,嘴角不自觉勾了勾。 她其实一直想和季铭深说清楚,可他却故意躲着自己,哪怕回去再早,也见不到他,索性也懒得回去了。 今天他主动示好,自己也要把握住机会。 “可齐,等会看我眼色递名片知道吗?” “保证完成任务。” 微卷的长发被盘起,潋滟的紫色礼裙衬得女人越发婀娜多姿,比平时多了几分神秘感。 旁边斯文俊俏的助理轻轻掀起她的裙角,抚平脚下的阻碍。 他们一进会场,便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毕竟人人都欣赏美丽的事物。 而桑榆这边也左右观望寻找某人的踪迹。 突然她看见一抹熟悉的靓色,惊喜的呼叫:“南生,这里。” 向南生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模特,不过想进这种档次的拍卖会,还是有不少难度,为了拉资源,她也是借了“登云梯”。 看见熟人后她立刻推开旁边的男人:“我有点事情,你自己玩去吧。” 严律突然感觉手腕一松,美人早就一蹦一跳找她的密友去了。 好歹也做了一次登云梯带她进来,就这样被抛弃,真是重友轻色! “知足吧你。”杜心泽看着好友一副失落不已的样子,冷冷的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啧。”这酒真苦,憋的他又喝了几大口掩盖心里的酸涩。 “桑总,来这里坐。”小李大老远就向她招手,他选的位置在第一排,和季总相邻,快夸夸他这个好助理。 听到这里,会场大半目光被吸引了过去,不知情的众人都在猜测她是身份。 看见位置,向南生识趣的离开往后坐去,眉头一挑打趣的扫了一眼羞怯的女人。 桑榆整了整头发,感觉自己以前都没有这样刻意的打扮过,两颊像是被晚霞亲了又亲。 “呵呵呵,铭深,你现在倒是幽默不少,还会开玩笑了……” “人总要与时俱进。” …… 听到熟悉的声音,桑榆有些激动的起身,回眸间望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还有旁边的倩影。 她还没来得及遮掩面上的喜悦,尴尬随之而来,季铭深身边挽着一位新的女伴,可她左边只有只有一个位置。 “铭深,怎么有人坐了我的位置。”廖希芸垂眸扫了一下面前的女人,随手弹了一下肩上的长发,嗔怪的抱怨着。 魅色裸露,与夜色辉映交融,将整个拍卖会的靓丽都比了下去。 远处小李急得直接抓头,季总怎么把这人带过来了,完了,前院后院全烧着了。 这边桑榆看着季铭深漠然的眼神望着自己,虽然没说一句话,却好像又说了很多。 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腕,她的喉咙瞬间发紧,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抱歉……我坐错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落荒而逃,羞耻充斥着她的内心,瞬间蔓延了他的全身。 “桑总,位置在这里。” 杜心泽的话如救命稻草,她停住脚步,低着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她是真的坐错了位置,也有少部分知道他们关系的同行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谢谢。”落座一段时间,桑榆干涩的向旁边的男人道谢。 “不客气。” 杜心泽没说什么,却也好像猜到桑榆所谓的男朋友是谁了。 不过他没有追问,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新欢旧爱? “认识那姑娘?”廖希芸随意的询问,可不自然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认识。”说完季铭深便抽开手,整了整衣服。 看着空落落的手腕,她回头幽深的望了眼桑榆。 随后笑着转移了话题:“季爷爷昨天让我和你一起回一起吃饭,你可要来接我哟。” “好。” 男人的回答有些平淡,却依旧让她激动不已。 三年前自己被迫留学海外,从此和季铭深解除了婚姻,如今自己要把失去的一点点夺回来,站在那群嘲笑自己人的头上。 刚刚的事情让桑榆久久不能平复,后面拍卖了什么她也没在注意。 “我出去透口气。” 说完不等旁人回答,她便起身离开了会场。 夜晚凉风吹拂,将她内心的浊气吹散了几分。 会场里觥筹交错,外面到是罕见的安静。 早知道不该丢了自己的心,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沦陷,如今到这步田地都是自作自受。 想起男人默然的眼神,他到底是误会还是真的腻了呢? “桑小姐。” 对方的话很肯定,桑榆起身后才看清来人。 ------------ 第二十二章 :两个未婚妻 等桑榆看清来人,竟然是刚刚和季铭深一起的女伴。 “我不认识你。” 说完桑榆便加快脚步,准备离开,她有预感没啥好事发生。 “等等。” 廖希芸勾起唇角,一把拉住匆匆离开的女人。 望着对方停滞后疑惑的眼神,她笑着松手。 “谢谢你照顾铭深。” 对方的话让桑榆一愣,听懂对方说的意思后,还是不死心的回怼:“你又不是他爸妈,谢什么谢,而且都是他照顾我,谈不上谢谢。” “小姑娘,别激动,我只是告诉你……”廖希芸顿了顿,走到桑榆面前,瞧着这个清丽的丫头,更加坚定了她迅速推倒障碍的想法,她继续劝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睡了,对感情会越来越依赖,而男人睡了只会越来越远。” 如果可以通过柔和的方式解决对手,她不愿意费太多心。 “是他让你和我说,还是你自己认为?”桑榆的内心一阵阵的刺痛,却昂起头追问,“如果是他的想法,请让他自己来说,如果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呢?” 资格? 这让廖希芸气笑了,既然对方不识抬举,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女生,从对方故作坚强的脸上她看见了自己嘲弄的眼神:“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听到这话的桑榆不气反笑:“前段时间也有自称季铭深未婚妻的,怎么如今未婚妻都批发了?” 听到这话,廖希芸思考了一下便明了:“你只要记住,我是季家承认的未婚妻,也是……差点和他结婚的妻子就行了。” “那不是没结婚吗?我都说了有什么问题让季铭深亲自找我,我不会死皮赖脸,这不是我和他约定好的吗?” 桑榆尽管努力控制情绪,如今也有些失态。 而廖希芸的妖艳的面庞此刻裂痕迅速蔓延,越来越大。没有结成婚是她内心的痛,谁碰谁就该死。 她紧紧握住手心,指甲掐进肉里,隐隐渗出血迹。 “那你就等……” “桑榆!你这个贱人!”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女人的怒吼打断。 卢梦溪听说季铭深带了个女人来拍卖会,立刻心急火燎的赶来。 他这行为无疑向全世界打她这个未婚妻的脸。 刚刚到地方,便看见桑榆在和人说些什么。 见状,她立刻带着姐妹团几人冲过来要去扯桑榆的头发。 “她在这里。” 望着掉转而来的几人,廖希芸露出得逞的笑容后退了几步,准备看戏。 这女人麻烦还不少,也省的自己丢了形象收拾她了。 “你这个贱人,我说过你要再缠着铭深哥哥,我就能弄死你对不对!” 卢梦溪现在处于失控状态,在桑榆还没反应过来时指挥几人上前。 “给我把这个贱人的衣服扒了,给我扔出去。” 听到这里廖希芸嘴角越累越深,眼里隐隐带着畅快。 听到这里桑榆哪里还能坐以待毙,立刻手指着廖希芸。 “勾引你铭深哥哥的是她,刚刚是她一脸满足的搂着你的铭深哥哥进场的,可不是我。” 听到此话,卢梦溪一行人停在原地,看着眼前美貌更胜一筹的女人,虽然有所疑惑可还是死死盯着桑榆。 “我说真的,你铭深哥哥已经厌倦我了,我绝对不缠着他,这位……”桑榆假装啜泣,一边立刻拉过不明所以的廖希芸说道:“这位就是得到季家承认的,差点结婚的未婚妻。” “差点结婚?” 卢梦溪也不傻,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好像想起来她就是廖家的女儿,随即讥讽道:“一个结婚前跑路,追求什么狗屁文学梦的前未婚妻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你个贱人,敢抛弃我铭深哥哥,今天给我遇上了算你倒霉,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现场的人一时间有些犹豫,毕竟廖家她们有所顾忌。 看着踌躇的几人,卢梦溪立刻加码:“你们求得事情,晚上我就去找我爷爷,快给我撕了她的嘴。” 可能是所图颇大,几人一听,对一下眼神便往廖希芸扑去 …… 随即现场一片混乱 众人的尖叫声,撕扯布料的破裂声 …… “对,为了你爱的铭深哥哥一定要用力,为爱而战,加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桑榆立刻给她们加油鼓气。 说完想趁着保安没来离开现场,以免火烧到自己身上。 刚刚抬头便撞进一片幽静的黑潭,男人的眼神冷的似刀,仿佛瞬间穿入了她的身体。 “够了!” 季铭深远远看着乱作一团的女人们还有旁边看好戏的桑榆,冷呵一声。 赶忙上前拉开几人,而其他人看见季铭深也立刻松开了手。 男人脱下外套,给衣衫不整小声啜泣的女人披上,随手一捞便将人一把抱住准备离开。 “铭深哥哥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而不是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卢梦溪顶着鸡窝头,一脸恶毒的盯着季铭深的怀里。 “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未婚妻了?” 男人的话有如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颤抖着嘴唇不死心的追问:“荆叔叔已经替我们订婚了,我们合过八字的。” “我连他都不认,更别说你这个所谓的未婚妻了。” 说完男人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连个眼神都没给到桑榆。 看着怔愣的女人,桑榆默默也准备退了出去。 如果前面的事情她觉得是个误会,是季铭深故意气自己,如今看来明明是老情人相会,干柴烈火。 而自己,不过是个用来解闷的玩意儿。 真是可笑。 这边暴跳如雷的卢梦溪脑子里仿佛一根筋炸了,看着两人交触的身躯,一把抄过身边的……石头。 发了疯一样的扑过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和我抢铭深哥哥,我弄死你。” “啊!” “啊!” …… 现场充斥着尖叫,其他几人迅速逃窜。 没来得及跑走的桑榆看着一大片血液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吓得张大了嘴巴。 季铭深将人牢牢的护在怀里,头顶已经布满血花。 “啪嗒!” 石头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卢梦溪吓得怔愣在地说不出话,远处跑来姗姗来迟的保安。 而此刻季铭深却给了桑榆今晚第一个眼神,说不清的情绪蔓延出来。 桑榆眨了眨眼睛,没带一丝犹豫转身离开了现场。 ------------ 第二十三章 :兄弟的出谋划策 黑夜中坐落在的半山腰私人医院里,季铭将一个杯子扔过去。 “啪!” “季铭深你谋杀亲兄弟呀!” 周雨逸灵活闪身,以一个优美的姿势落座在病床前的沙发上。 病床上,季铭深额上缠着纱布,脸色比纱布好看不了多少,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像是要把眼前这个自称“恋爱大师”的兄弟盯出个洞来。 “这就是你谈了十几个女朋友总结出的狗屁计策?”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疲倦未醒的颓废和压不住的怒火。 知道桑榆有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之后,季铭深都快喝空了酒柜,抽干了寂寞。 脑子里反复煎熬的只有一个问题:桑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到底爱的是他季铭深,还是他季铭深代表的财富和权势? 在他第N次深夜买醉、电话骚扰兄弟们之后,周雨逸终于以“情场鬼见愁”、“十四亿少女的梦中情人”的身份,闪亮登场,献上了他的“锦囊妙计” “我和你说兄弟,女人这种生物,最喜欢也最藏不住的就是吃醋!”周雨逸翘起二郎腿,说得眉飞色舞,“吃醋,就是爱情最直白的体现!你听我的,找个漂亮姑娘,带到她面前晃一晃,故意显得亲密点,她要是醋了,生气了,那铁定是喜欢你,爱你爱到不能自拔!” 季铭深当时将信将疑,哑着嗓子问:“万一……她不醋呢?” 周雨逸当时表情一僵,随即用一种“这你都不懂”的高深莫测语气敷衍:“额……那你就自己领会吧……” 然后,就领会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头上顶着纱布,躺在病房里,而桑榆,一句话都没反驳就离开了。 自己本来担心她出去找她,结果被卢梦溪那个蠢女人砸伤了。 …… “好了,杯子不要钱啊。”文舒行,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招呼护士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自己则慢悠悠地在周雨逸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语气平和得像局外人。 “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季铭深颓然地倒回枕头里,顶着头上的纱布,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繁复的灯饰,觉得那花纹像极了他此刻乱成一团麻的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雨逸不怕死地继续拱火,“我们没用,说明你也不行。” 季铭深连扔第二个杯子的力气都懒得使了。 “她都气的出去透风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有你!” 周雨逸继续追问。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文舒行适时地泼下一盆冷水,精准无比:“假如她只是觉得场面恶心,眼不见为净呢?” 季铭深的脸瞬间更黑了一层。 周雨逸不甘示弱,继续追问:“那你受伤后,她有没有立刻心疼地扑上来,眼泪汪汪,嘘寒问暖?” 这次不用文舒行开口,季铭深自己闷声回答:“她要是上前了,还有你们现在在这里吵吵的份?” 他记得最后桑榆看他那一眼,有冰冷的失望,似乎还有些别的,太快了,他没抓住。 现在细细回想,心脏竟莫名地紧了一下,泛起一丝迟来的恐慌。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曾为白月光痛哭流涕,怎么都没来看你?” 文舒行的一句话将刚刚准备迷途知返的季铭深拉回来。 “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该让她根据合同,履行女朋友义务呀,毕竟前面也没说,不允许带其他女伴出席活动呀。” 周雨逸一听,猛地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合同最大嘛!快,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就用这个理由叫她过来!看她怎么说!” 文舒行终于听不下去了,用手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他忍不住吐槽:“季铭深,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她爱不爱你,或者爱你是不是比爱那个白月光多呢?这很重要吗?” “重要。”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季铭深从小在外祖家长大,虽然外祖家人都很疼爱他,可真正的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坚定不移的爱,自从母亲失踪,他就没有感受到过。 他爱桑榆,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后来一次次的接触中他愈发欣赏她。 “退一万步讲,”文舒行试图把他拉回现实,“就算她现在爱的是你的钱,你的权,那又怎么样呢?你只要一直保持住你有钱有权的状态不就行了?这不也是你拥有的一部分吗?” …… “哎呀,有那么复杂吗,快打电话。” 周雨逸忍不住催促道,有什么纠结的,干就完了。 …… 这边桑榆刚刚到家,浓密的夜色将她笼罩,她没有开灯。 她感觉一阵阵麻木僵硬从脚底渗透到全身。 明明前段时间还浓情蜜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见季铭深倒在地上,她第一时间想冲过去,却又怕自己没资格…… “叮叮……” “喂……” “我受伤了,来医院照顾我,派的人去接你了。” 电话沉默了很久,季铭深手心都快渗出汗了。 “……好。”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抹干了脸上的湿润。 自己真是鬼迷心窍了,图财图色哪点不好,非要图什么感情。 真是蠢货,钱不香吗,季铭深给的单子才刚刚起步,自己可不能主动撂挑子。 梦想的路上有很多羁绊,可绝不能因为男人。 加油! 空旷寂静的医院里,桑榆没想到有钱人连医院都可以建在寸土寸金的半山腰,这住一晚得多少钱啊。 “季总,桑小姐来了。” 明明两个人才分开几个小时,季铭深却觉得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看到女人纤细的影子走进来,赶紧收起嘴角冷冷的说了声“进来吧。” 桑榆看见他面色有些苍白的坐在病床上,那两个女人却不见踪迹,调整好情绪走了进去。 “季总。” “我渴了。” 那两人刚刚被他打发走,最近都没和老婆贴贴,净想着摆架子了。 “给您。” 桑榆倒了杯水端过去,对面的人却一动不动。 “喂我。” “啊?” “好的。” 她怔愣了一下递上杯子,有些后知后觉。 “给我盖被子。” … “好。” 这一夜就在季铭深的吆五喝六中度过了…… ------------ 第二十四章 :病房里的真相 “铭深哥哥,我错了,你帮我求求情让我爸妈不要把我送到国外去......” 医院空旷的走廊里,卢梦溪的哭喊声响彻云霄,桑榆揉了揉脑袋,一边放下水壶,准备出去躲一会儿... 突然手被拉住,季铭深一脸烦闷的拉住她,将她的手死死握在手里。 “不准走。” 桑榆没有回答,只是死命的想把手抽出来,心想谁不走谁是傻子。 卢梦溪这个疯女人咬起人来不分敌我,资金要赶紧跑!只是这死男人手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边她还在手脚并用的掰着男人的手,而男人好似在逗猫一样看着她。 那边卢梦溪已经到达现场! “你这个贱人!松开你的手。” 桑榆觉得对方头发都快竖起来,眼睛里的火都要把自己烧死! “不是我不想松开,是他死拉着不放!”她侧身手指着罪魁祸首,对方却还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神经! “铭深哥哥,对不起,我...”看到男人,卢梦溪瞬间气势去了大半,有些扭捏的立在病床前。 “闭嘴,你要是不想坐牢,就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消失在国内!” “铭深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呀,况且...” “你们卢氏是不是也想关门了,想学荆家一样左右我的人生?“ 说到这里,季铭深已经收起笑容,脸上的冷意逐渐弥漫,将病房笼罩的让人喘不过气。 “没有,不是的,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卢梦溪的脸上一改往前的癫狂,露出深深的伤痛,这让桑榆面色变得有些深沉。 ...... “你这个死丫头,谁让你跑来的...“ 远处卢家父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衣冠却尤为整齐,后面还跟着荆家的几人。 见此,桑榆赶紧趁着男人不备抽出手腕,退到一边,任由男人哀怨的眼神落在她的头上。 “季二少,抱歉,我们会处理好这个丫头的。”说完卢四海开始拉着女儿往外走。 “我不走,铭深哥哥,你真的不爱我吗?”卢梦溪还是不死心的,一脸祈求的望着季铭深。 “你这个孽障还不起来!躺着像什么话!” 荆如海在远处怒呵!后面还跟着傅玲佩和荆云霄,一行人瞬间将宽大的病房弄得拥挤不堪,桑榆也明显察觉到几股打量在自己脸上一闪而过。 看着一群兴师问罪的众人,明明季铭深的头上包着纱布,却没有一个人问一句,桑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有些同情的望着对方。 “爸,您先消气,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荆云霄拍着父亲的后背,面色劝慰。 “还要怎么弄清楚,还不是...” “你们在演什么?” 还没等荆如海说完,就被季铭深打断。 “你说什么?” “我说演够了吗,够了就一起滚出去。” 这话一出,一群人面色和调色板一样,他的语气很冷,让卢家父母有些后退一步。 此刻卢梦溪挣扎着上前,桑榆想着病床上的金主,还是上前挡住了众人。 卢梦西看着面前伸手抓不到的爱人,流下了绝望的泪水:“如果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和我睡觉!” 此话一出,桑榆惊讶的回头,季铭深看了眼她,赶紧解释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没有。” “怎么没有,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们...”说到这里,女生一脸娇羞。 “铭深,我们不是古板的人,你要是做下了,就承认。” “你和梦溪也般配,两家人结为姻亲,皆大欢喜不是吗?” 卢四海挺直了身子上前,仿佛对方已经是他的准女婿了。 “你现在立刻和梦溪结婚,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是的,哥,我知道喜欢你的女生很多,可梦溪不一样,她可是我们家世家交的孩子啊。” 荆云霄上前假意拉住荆父,面色温柔的权威。 “怎么,今天打算把这件事情安我头上了?”季铭深缓缓起身,他下床将僵硬的桑榆拉到身后,手却没有松开。 “你是说我胡说吗?” 卢梦溪瞬间又有些失控。 “那晚明明你让我一遍遍喊你的名字,还说...还说会娶我!” “是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你才改变了主意!” 桑榆一脸懵的发现对方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你没病吧?” “就是因为你,铭深哥哥不愿意承认,也不想和我结婚,你个人尽可恶的贱人!” 说完便要上前扇她,被季铭深一个眼神呵退。 桑榆瞬间暴怒,一边左右观察有没有趁手的工具,一边收紧手里的力道,捏的罪魁祸首忍不住掘起眉头。 “啪!” 季铭深为了维护桑榆,竟然上前给了卢梦溪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她措手不及,也无疑打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我好像没说我不打女人?你再说她一个不字试试?” “都闹够了吗?我季铭深只做光明磊落的事情,至于骗人感情骗人睡觉的事情你怕不是把哪个像我的人认错了?” 这话一出,卢梦溪面色煞白,她有些摇摆,季铭深不像是说谎的人,那晚的人到底是谁呢? 另外一边荆如海顺着季铭深的眼光找到了自己的二儿子,荆云霄的身影有些不稳,手心冒着冷汗。 “铭深,你是不是觉得卢家配不上季家,虽然你长在季家,可你总归是荆家人,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的。”傅玲佩上前一步,挡住了丈夫打量的眼光。 “你算什么东西,敢以我母亲自居!” 季铭深不再忍耐,挥手招呼了等待门口的保安。 “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你妈都失踪二十多年了,我现在就是你的母亲,你不承认也没用!” 傅玲佩这边还不死心,继续挑衅着季铭深。 “林秦,给我报警。” “好的,季总!” ...... 众人或惧怕,或淡漠,或气愤的离开,只有卢梦溪盖不住的失魂落魄踉跄的离开了病房。 喜欢看热闹,追八卦的桑榆,此刻却没了看戏的兴致。 季铭深有钱有权,身边却都是想害他的人,而自己虽然拥有的不多,却有爱自己的父母和朋友,这样一比自己反而毕竟幸福。 ------------ 第二十五章 :季家老宅-求婚 “过来。” “啊?” 桑榆望着众人的背影深思,突然被季铭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抱一下我。” 她望着发呆张开大大怀抱的季铭深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条件反射的向前走去。 突然陷入一个柔软的怀抱,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吸入鼻腔,让她清醒了一些。 “对不起。” “怎么突然说这些。” “这段时间,我不该冷落你。”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管怀里的人有没有回答。 “卢梦溪是我名义上的父亲给我定的亲,我都没出席订婚仪式,昨天你看到的女人是季家几年前给我找的未婚妻,本来我也默认了这段关系,只是她突然退婚出国,我真的对她没有感情,只是为了气气你,看你有没有在乎我。”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不可理喻,我只是太爱你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听完男人的告白,桑榆苦笑一声:“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原谅,季铭深。” 听到这话男人赶紧解释:“你有,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有资格。”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你说过你不会结婚。”桑榆轻轻推开男人,抬头看着男人,如果仔细看,便发现她的眼中蕴满了泪水。 “我那是匡你的。还不是你有那么多白月光,我不这样说你怎么可能接受我......”季铭深话一说出口,就发现自己说漏了,赶紧捂住嘴巴。 “没有白月光。” “什么?” 听到这里,他赶紧上前抱住女人,眼里的星星越来越满。 “徐渭南是我年少喜欢的人,只是因为他失了诺言,我便不再喜欢他了,而谭越在放弃我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对他有一丝留恋。” 说完她怔怔的看着季铭深,眼里的情绪微露,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季铭深,我从不吃回头草,明白吗?” “明白,明白。” 季铭深的的嘴巴越咧越大,赶紧将人搂进怀里:“我不会,我不会,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辆穿梭在林道间,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季家老宅,似乎是怕自己晚了一步,爱人就会消失。 最后车停在一座古朴的园林,男人兴奋的拉着她越过一块比一块高的石阶,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屋舍,来到了一处主厅。 “你先等一下。” “嗯。” 古朴的院子,异常的幽静,季铭深安抚好桑榆便踏入了主院,他不希望她在季家承受一丁点委屈,听到任何不如意的话,所以他选择自己面对。 “爷爷。”季铭深走进书房,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老人正临摹着一幅字帖,笔锋苍劲有力,头也没抬:“回来了?” “嗯。” “等会儿一起用中饭吧。”老人放下毛笔,目光掠过外孙,在他空阔的身后略微停留了一下,季铭深也注意到了这点。 “嗯。”季铭深回答完微顿,“我带了一位朋友。” 老人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神情:“林嫂没有准备多一个人的饭。” “我的给她吃。”季铭深毫不犹豫。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老人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季铭深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外公:“外公,我想娶她。” “做梦。”老人斩钉截铁,不容一分质疑。 这时,一直在旁边安静观望的季家长兄季俊铭轻笑一声,打破了僵局:“外公,上次我要娶媳妇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他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现在的他已经把美人娶到手了,忍不住得瑟起来。 “你给我先下去。” 季如海扫了一个眼刀,立刻将人“驱逐”出了屋子。 “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沉稳,我用得着这样操心吗?”老人瞪了季铭深一眼,恨铁不成钢。 季铭深上前一步,在外公面前蹲下。在外刚强如铁的他,此刻却像个固执的孩子,眼神里带着罕见的恳求:“外公,你就答应我吧。”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第一次这么想一个人成为我的家人。我想早上起床看见她,吃饭看见她,生气看见她,开心看见她……只要她在,就好。” “你就这点出息!”老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哐当作响。 “是,我没有大出息。”季铭深抬起头,眼眶微红,“我就想……有一个真正的,只属于我的家。”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了老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起多年前,女儿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说着母亲早逝,哭着说想要一个家。可他当时轻易点了头,结果却是亲女失踪二十多年的结果。 老人闭上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去,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冷硬:“打感情牌没有用。” “不管您同不同意,反正我只娶她,至于那个廖家的大小姐,您最好是调查下她在国外都干了什么好事,当初又是为什么跑出国的。” 说完他鞠了一躬,离开了院子。 看着季铭深落寞的从里面走出来,桑榆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要不要吃面,我做的刀削面很好吃的。” 季铭深将手腕捏的更紧:“吃面不着急,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说完拉着她上车,迅速离开了老宅。 某珠宝定制店 “这个喜欢吗?” 看着手里硕大的白色雪花钻戒,桑榆赶紧脱下来:“这太贵重了。” 可男人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这个戒指在见你的第一眼,我便开始设计,它只能待在你的手上,也只有你能配得上它。” 桑榆望着手里的璀璨,感觉自己带了几套房在身上。 “你送我戒指干什么?” “嫁给我。” 在这座亮丽的楼阁中,男人深情的蹲下身,恳求所爱。 “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好还是不好。” ...... 时间一分一滴流淌逝去,在店员羡慕的目光中,桑榆扶起了季铭深。 随后,她在男人的嘴角落下一吻,回答道:“好。” ------------ 第二十六章 崩塌-危机 刚刚求完婚的两人,激动的站在店门口,像两个漂亮的人形立牌。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啥?” “我的户口本在我车里。” 季铭深充满期待的望着桑榆,对方却像看一个白痴...... “你家里还没同意,我家里还不知晓,你觉得我们能去领证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 “别瞎说,快去吃饭!” 说完她便拉着一脸傻笑的男人往车里走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尖锐的紧急铃声。 桑榆接起电话,罗敏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响:“桑榆!吴春广场B区穹顶坍塌了,有工人被埋!” 她指尖瞬间冰凉,与同时接起电话的季铭深对视一眼后,两人迅速上车。 吴春广场作为本市郊区的重点项目,由“正俊”承建,而建筑设计一块出自于桑榆的“星海”,所以无论问题出在哪里,这件事情两人都很难逃脱干系,而此刻两人的脸上已经结满了冰霜。 “将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发给我,立刻减少扩散...”季铭深一边打电话,一边对林秦安排着,这边桑榆也在迅速搜索着网路上的新闻。 “晚...了”。 她有些颤抖的凝望着季铭深。 “这件事已经登上各大网站的头条,现场围满了记者,而一些负责人已经被警察...控制。” “目前事故已造成一人死亡,十人被掩埋......” “冷静点,我们先去现场看下。” “好。” ...... “吴春项目”坍塌现场附近 “你先下车,避免等会记者上来,你被围住,你先进去看下具体情况。” “好,你注意安全。” 当车辆停靠后,又迅速驶离,留下一道斑驳的光影,桑榆望着漆黑的天空,捏紧了手指,迅速往工地跑去。 “嘟嘟...嘟嘟...” 宛若贝壳造型的商场,右边出现大面积坍塌,现场十分混乱,望着脚下封顶大吉的横批被人踩来才去,桑榆有些恍然如梦。 “这里。” 罗敏看到远处走来的桑榆赶紧上前,她一边递上安全背心和帽子一边说:“目前没有证据说是设计出了问题,不过这件事情扩散太快,项目负责人已经被控制,我们...也在被调查。” “律师通知了吗?”桑榆赶紧穿上背心,一边询问。 “杜律和严律已经赶过来,他让我们保留一些资料......” 罗敏说完,神神秘秘的在她的耳后呢喃了很久。 “好,就这么办,正俊估计会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们准备好资料配合。” “好。” “我记得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是谭越?”桑榆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罗敏。 “是的,可总设计是您的名字,而且谭越那边被徐家保护着,我怕...” “没事。” 说完桑榆望着废墟的一处总感觉有些奇怪。 “让开!” 此刻突破重重记者包围的季铭深出现在了现场,呵退记者后开始有序的组织救援,桑榆这边也很快加入其中...... “星海”会议室内。 “因为吴春项目的坍塌,我们手里的几个项目都停滞了,其他的项目甲方和总包都在观望中。” 吴可齐埋首整理资料,一边像大家汇报情况。 “目前正俊的新闻发布会和警察的初步调查并未说是我们的设计出了问题,还只是初步协查阶段,大家不要紧张。” 杜心泽说完,安慰的看了眼桑榆。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重且压抑。而桑榆听完点头后,就直愣愣的看着电视中,季铭深正襟危坐的汇报情况......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前台助理探进头来,脸色紧张:“桑总,外面来了一群人,指名要见您。” 桑榆心头一紧。这个时刻,会是谁要见她? 她快步走出会议室,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季铭深的另外一位“未婚妻”-廖希芸,此刻正穿着贵重的立在办公区中央。 她身后站着两名西装革履的律师和一名助理,气势冷峻逼人。 “桑小姐,好久不见。”廖希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裹挟着面具,微笑着打招呼,不过言语间却没多少感情。 桑榆面上却不动声色:“廖小姐,请问有什么事?” 廖希芸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文件,随手扔在旁边的桌子上,“啪嗒”一声。 办公区里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屏息看着这一幕。 “这是季氏集团持有星海设计30%股份的证明。 作为铭深的未婚妻,在他接受调查期间,我有权代为行使股东权利。”她环视四周,声音刻意提高,“我现在要收回星海所有的股份!” 吴可齐忍不住上前:“廖小姐,季氏的商业投资行为,您一个所谓的未婚妻好像无权插手吧。” “无关?”廖希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季家和廖家的联姻是双方长辈早就定下的。铭深一时糊涂,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迷惑,”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桑榆,“季爷爷已经授权给我处理这些股份。” 她向前一步,逼近桑榆,得意洋洋的炫耀: “桑小姐,我知道吴春广场的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施工方完全按照你们提供的设计图施工,是你们在设计阶段就犯了致命错误,现在却要让铭深来背这个黑锅。” 桑榆忍不住发笑:“廖小姐,设计图纸都经过严格审核,不存在你说的致命错误。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请你现在代表谁出战呢?” “还在调查?”廖希芸突然提高音量,“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季氏的股价早就跌到底了!铭深的前途也毁了!”她猛地从包里又掏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 “这里有一份设计失误确认书。只要你签了它,承认是星海的设计问题,我可以保证季氏会动用一切资源,把对星海的影响降到最低。” 桑榆看着那份文件,直接拿起来扔了出去。 “要么季氏派法务过来协商,要么季铭深本人过来,你这种阿猫阿狗还是窝里待着吧。” 廖希芸气的面色发红,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桑榆,你最好想清楚。季家如今站在我这边,你没有胜算,识相的话早点签了,我还勉强给你保住这群人的饭碗。” 说完她漠然的扫视了办公区一眼,发出轻蔑的笑声。 杜心泽忍不住想要上前,被桑榆一个眼神制止。 “滚吧,老娘从入行就被威胁,怕你个球,赶紧滚!” 桑榆一把拉过廖希芸,其他几人也被其他人拉住往外推。 ------------ 第二十七章 合作 轰走廖希芸后,几人继续在项目资料中忙碌,而“正俊”在新闻发布会后并未来消息。 “桑榆,你看!” 会议室中,罗敏的突然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怎么了。” 罗敏递过项目资料,右手指着一处抬头惊讶的说到:“我仔细看了下,设计图其他部分都是第二版方案,只有这里,穹顶的置灯处这一块还是...第一次的方案。” 说到这里桑榆赶紧铺开图纸,仔细查看:“电脑拿过来。”说完众人都围了上来。 ...... “我记得第一版方案出来的时候,谭总在设计上加入了大量的圆形珍珠灯具,因为灯具太多太大,您否决了这一案例,可这版设计图里面这一块并没有改变。” 吴客气说完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桑榆,而她立刻将设计图翻到最后一面。 看着上面黑色的签字,桑榆非常的疑惑,设计图自己明明签的是第二版,为此自己仔细核对过,为何... “资料保存好,我出去一趟。” 说完桑榆目光一闪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 “需要我们陪你去吗?” 杜心泽在后面追问道。 “不用,有事情我给你们打电话。” ...... 柏云建筑大楼谭越办公室- 桑榆正襟危坐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仿佛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 而对面的男人只是随意的摆弄着茶杯,不一会儿,一杯晶莹剔透的茶便送到了她的面前。 “我记得你喜欢喝清单点的猴魁,试一下我的手艺。” “你最近不画图,倒是研究起了茶艺。” 桑榆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呵呵,你倒是一直这么风趣。” 谭越见她没喝也不恼,放下茶杯后便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说这个吧。” “吴春广场的设计图为什么穹顶这一块还是按照第一版实施了?”桑榆也没有啰嗦,直接发问。 “呵呵,你是方案的总设计师,具体的过程我怎么知道?”谭越听到质问一点也不慌乱,好像对方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别装傻了,这个案子当初是是交给你的,我只是把控下进度,如今吴春穹顶坍塌,是不是和这个有关,我们都跑不掉!” “阿榆,是你跑不掉。” 此话一出,桑榆面色有些煞白,这时她才真的抬眼看着这位最熟悉的故人,虽然才过去几个月,男人的面色早已褪去青涩,有的只是运筹帷幄的信心。 “你怕也跑不掉,我签的明明不是这份方案。” “阿榆,你这不是谈事情的态度。” 谭越没有接话,只是又端起了刚刚那杯清茶递给桑榆。 看着眼前的茶杯,她轻轻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阿榆,这才乖。” 她听到这话,眸光一闪。 “说说看吧,谭总,你的想法。” “首先整个项目都是你经手的,不过依我看第一版穹顶设计也没什么问题,完全符合国家标准,所以你纠结的点好像错了。” “我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纠结谁对谁错,只是希望你在明天的发布会上如实的将项目的完整设计情况施工情况说出来就可以。” “我明天上午下午都有会议,怕是去不了了,桑总请回吧。” 谭越说完便开始送客。 听完桑榆也不气馁,直接怼道:“柏云的执行总裁一直是你大哥,你来这里不到半年,如今已经接手了多大的项目,需要你连轴转一整天?” 谭家子女众多,虽然有徐家撑腰,可自己还是只捞到了一个设计组经理的位置,谭家大哥处处打压他,现在能接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节目或者设计咨询,他本来就有些坐不住了。 如今桑榆揭开他的伤口,他却有种疼痛撕扯的快感,突然他瞬间起身来回踱步,又停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说道:“阿榆,我们合作吧,我和徐卿瓷合作拿下谭家,而你就在季铭深身边帮助我?事成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的语气激动,表情癫狂,最后忍不住又禁锢住桑榆的肩膀。 “你疯了!” 桑榆猛的一挣脱,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回荡起阵阵回回响! “我看你是疯了,你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甘蔗渣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次选你?” 谭越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右手轻轻的抚摸着脸颊,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你以为季铭深是什么好人吗?在这一行混着又有几个好人!” “我要想出人头地就要付出比这些富二代更大的努力!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桑榆觉得他有些神经了,抬眼看了下门口,一边征征的看着他说道:“我相信他就如当初相信你一样!你忘记了以前的你多善良多真诚了吗?” 她的眼中情绪太多,谭越怎么也抓不住,十几年的相识光影闪耀在他的面前,从前剪着利落短发的高瘦少女,如今愈发的亭亭玉立,不变的依旧是她身上的光芒,精神奕奕! 而自己也从矮小懦弱的自己变成了如今要风得风的谭三少!他才不要回到过去,回到那些任人欺辱的时光! “你既然不愿意,就请回吧!” “如今吴春得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如果我将你推出去,就算是我签字那又怎么样,谭家和徐家都跑不了,我不好过,你们都别好过!” 桑榆的声音越来越大,拿起刚刚的茶杯就摔了出去。 “啪!” “哗啦啦...” “那你再努力努力,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联合季家弄垮我们?” 谭越看着地上的狼藉,忍不住蔑笑起来。 “看下这是什么?” 桑榆抬起手上的戒指往前走去,语气坚定得说道:“我马上就要和季铭深结婚了,所以我能代表他,代表季家。” 她得话说的很坚定,其实内心一直在打鼓,不过为了让谭越出席她也豁出去了,刚刚把包里得戒指掏出来带上。 美丽得戒指散发出璀璨得光芒,一道道闪进谭越得心里,他有些颓然得坐回沙发上,嘴里念叨着:“当然...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