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杨过我学生? PS:这本书正确的打开方式,应该是《诸天从神雕调教赤练仙子开始》。 或者《诸天:神雕开局杨过想叫我爹》。 赤练仙子出场,没这么快,娶妻赤练仙子也会有个过程。 △△△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清晨,嘉兴南湖畔。 一个小村庄的蒙学学堂内,十来个孩童摇头晃脑地大声朗读。 秦渊背着手踱来踱去,发现哪个小朋友走神,马上一个暴栗奖励过去。 看到小朋友呆蠢的眼神迅速变得清澈,秦渊莫名地有种成就感。 当老师的感觉,还是挺爽的。 秦渊其实是个穿越者。 毕业后,做了几年牛马,有点熬不住,想要考公,努力了几年,终于在奔三的时候成功上了岸。 可惜乐极生悲。 上岸当晚和朋友庆祝,酒喝了一肚,结果睡梦之中呕吐,直接一命呜呼。 幸运的是,死得不够彻底。 魂穿到了此地! 根据他了解到的消息,现在应是南宋理宗绍定年间。 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也叫秦渊,年方二十,是村子里的一名蒙学先生。 一个月下来,秦渊已完全接受了现实,也继承了原身的这个工作。 毕竟专业对口。 他前世就读的是某著名985大学中文系,在学校也没摸鱼,差点还保研了。 以他的能力,别的不敢说,在古代教小孩子读书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他甚至还靠着记忆把《三字经》搬运了出来,作为孩子们的启蒙书籍。 《三字经》的原作者王应麟,也是南宋人。 但这个时候,他估摸着才刚到开蒙的年纪。 对于自己抄袭了他的著作,秦渊毫无负罪感。 半晌过后,秦渊回到讲台,轻轻敲了敲桌面。 “好了,早读就先到这。” “课间休息两刻,大家可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但不可跑远,更不可去水边嬉闹,铃声一响,立刻回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先生!”孩童们齐声应道,一脸兴奋。 “去吧!”秦渊挥了挥手。 孩童们立刻站起身来,像模像样地躬身行了个礼。 而后便迫不及待、却又尽量克制着不发出太大声音地鱼贯而出。 但一离开秦渊视线,他们就变成了一群小野猪,嗷嗷地蹿出了院子。 秦渊摇头失笑,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脑海之内。 那里飘浮着一座宫殿虚影。 宫门紧闭,铺满繁复纹路的宫墙之上,无数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纵横交错。 殿门上方匾额处,“玄黄道宫”四字也是暗淡无光。 整座宫殿,都散发这一股破败和寂灭的气息,令人心悸。 穿越后,脑子里就多出了这么个东西。 发现它的存在的同时,秦渊也获知了它的来历。 这是一件诸天至宝,不仅严重受损,且还处于持续崩坏的状态之中。 秦渊有种强烈的预感,一旦它彻底崩坏,自己也必定会小命不保。 好在它是可以修复的。 宫殿之上,悬浮着两颗虚淡的珠子,都差不多核桃大小。 右边的呈白色,气息玄妙,为传道珠。 左边的上黑下黄,是玄黄珠,其气息之玄奥,远在传道珠之上。 传授知识、乃至学生学习所传授知识的过程中,产生的一种神奇能量,融合一丝世界规则之力,可凝聚成传道珠。 至于玄黄珠。 则是在改变重要人物命运、扰乱世界线时,捕获世界本源之力凝聚而成。 其中,传道珠的作用,主要是针对宿主,在伐毛洗髓的同时,还有诸多妙用。 但想修复玄黄道宫,还是得靠玄黄珠。 注意力集中过去,秦渊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两颗珠子,目前的凝聚进度。 传道珠:10% 玄黄珠:0% “教了十个学童一个月,传道珠才10%,照这个进度,还得再教九个月书,才能凝聚出那么一颗。” “玄黄珠……更是遥遥无期。” “这速度着实太慢了,搞不好玄黄珠还没成,玄黄道宫就先完蛋了。” 和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相比,玄黄道宫好似又虚淡了那么一点点。 这让秦渊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如今已是南宋末期,再过几年,金国便会被彻底灭掉,而后蒙古便将挥军南下,于四十多年后覆灭南宋。 若能避免神州陆沉的命运,玄黄珠肯定是大大的有。 哪怕最终还是无力回天,但在这个过程中有所作为,凝聚玄黄珠应该也没问题。 可想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 最初,秦渊想的是科举。 不过想到前身读书十几年,连发解试都过不去,秦渊便选择了放弃。 江南之地,科举强人太多。 走科举之路,就算最终中了进士,还得慢慢往上爬,见效实在太慢。 还是得靠传道珠才行。 获得传道珠后,便可提升自身实力。 如果能拥有武侠小说中欧阳锋、黄药师那等五绝高手的实力。 去北边搞搞刺杀,干死一些蒙古的重要人物,想来一样可以凝聚出玄黄珠。 所以,还是得想想办法,多忽悠点村子里的娃儿来读书才行。 比如来这里读书,可免交束脩,甚至不仅不用交束脩,还管一顿餐食。 秦渊转动着这样的念头,信步走出了学堂。 刚到院子里,就见一个衣着朴素、年轻貌美的妇人在院门口踯躅不前。 她手上还牵着个四五岁的男童,眉清目秀,看起来倒是颇为伶俐。 两人身上衣裳虽已浆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穆娘子,可是要送令郎来入学?”秦渊心中一动,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这个年轻妇人,秦渊不怎么熟悉,穿越后只远远见过两次,村里人似乎称她为穆娘子,是个寡妇。 几年前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搬到村外不远处的那座庙旁住了下来。 平时靠做针线活为生,极少与村里人来往。 “先生慧眼。” 见秦渊问起,穆娘子轻轻将男童往前带了带。 神色间有着一丝迟疑和窘迫,“妾身确是想送小儿来蒙学,只是……” 话音微顿,声音也是低了几分,“只是家中清贫,不知束脩几何,先生可否容妾身日后慢慢偿付?” 她旁边那个男童虽年纪尚小,却毫无怯懦自卑之态。 一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大胆地打量着秦渊,眼神清澈,透着灵慧。 “无妨。” 秦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 刚还想着多收几个学童,这就来了。 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穆娘子不必如此,束脩之事好商量,孩子求学上进乃是正事。” 秦渊脸上笑容愈发温和,使劲忽悠,“我看令郎眉目灵秀,应该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若是因这区区束脩误了前程,岂不可惜?” 顿了顿,秦渊语气更是诚恳,“这样吧,束脩暂且记下,日后再说,明日……不,现在便可让令郎来学堂听课。” 秦渊并没有马上透露不收束脩之事。 其他学童都收了,就这小男孩不收,搞不好这如花似玉的年轻寡妇,会觉得他居心叵测,别有图谋。 秦渊可不想到嘴的鸭子被吓跑,还是等过些天,再宣布这事也不迟。 穆娘子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感激:“多谢先生大恩!过儿,还不快谢谢先生!” 那男童十分机灵,忙对着秦渊躬身作揖,嫩声嫩气的道:“杨过谢谢先生!” 杨过?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秦渊脑海中炸响。 神雕侠侣中的那个杨过? 对了,村外的那座庙,好像就是叫铁枪庙来着。 难不成这不是普通历史中的那个南宋? 而是五绝高手纵横天下的《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世界中的那个南宋? 刚还想着五绝,就身在这武侠世界? “不必多礼。” 秦渊心中惊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穆娘子放心将杨过交给我便是。” 穆娘子千恩万谢地又叮嘱了杨过几句要听话勤学,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走吧,杨过,先随我进学堂。” “是,先生。” 杨过乖巧点头,眼神却不住地四下打量,对这陌生环境满是好奇。 此刻,其他学童还在外面疯玩,学堂内空无一人。 秦渊带着他到一处空位坐下,故作随意的问道:“杨过,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先生,我娘亲叫穆念慈。”杨过眼神纯净,毫无防备,脆声声的道。 穆念慈! 果然是她! 秦渊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消散。 眼前这个乖巧伶俐的小不点,竟真的是日后那个“平平无奇”的神雕大侠。 而自己,居然成了未来神雕大侠的启蒙老师。 这一瞬间,秦渊莫名地想笑。 “今天先教你《三字经》前四句。来,跟着读,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善……” “……” 片刻过后,秦渊脸上便难掩喜色。 小家伙果真是天资聪颖,《三字经》中的句子,他往往只听一两遍,便能记住个大概。 跟读几遍后,竟能似模似样地背出来。这记忆能力,真的是远超同龄孩童。 于是,本打算只教前四句的秦渊,竟不知不觉地教了十二句。 不过,更让秦渊惊喜的是,脑海中“传道珠”的异动。 与此同时,那颗传道珠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凝实。 15%……20%……30%…… 在秦渊的感应中,传道珠的进度条正在快速窜升。 速度之快,简直骇人。 仿佛杨过每认识一个字、一句话,都能为“传道珠”提供远超常人的养分。 不愧是《神雕侠侣》的主角! 捡到宝了! 不仅如此,在教授杨过读书识字时,冥冥之中竟也有如丝如缕的玄妙气息,汇入到那颗玄黄珠内。 只不过片刻功夫,玄黄珠的凝聚进度就达到了10%。 杨过作为神雕世界的主角,将他收入学堂,极有可能避免他日后沦为流浪儿,以及后续一系列的坎坷命运。 所以,玄黄珠的进度才会大涨,只是到了10%之后,就已没了动静。 可即便如此,短短时间内,能有如此巨大的收获,秦渊已是心满意足。 “杨过……还真是我福星。” 秦渊唇角止不住地上扬,随即收拾心情,开始给杨过讲解每一句的意思。 ------------ 2、杨家枪法 “散学了,走喽,走喽。” “二狗,我们一起去湖边摸鱼~~” “……” 下午申正时分。 十个小皮猴争先恐后地冲出了院子。 秦渊牵着杨过走在最后,一到门口,便发现穆念慈已经等在外面了。 她并没有靠近院门。 而是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下。 见两人出来,穆念慈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婉的笑容,快步迎来,先是对秦渊福了一礼:“有劳先生费心了。” 而后才牵过杨过的手,仔细打量着他,柔声道:“过儿,今日可曾认真听讲?没有淘气惹先生生气吧?” “娘亲,我很认真的。先生教的我都会背了。” 杨过昂着头,脸上写满了“快夸我”的得意,迫不及待地开始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听着儿子流利的背诵,穆念慈既惊喜又欣慰,眼眶微有些湿润地再次向秦渊深深一礼。 语气中满是感激:“先生大才,过儿顽劣,竟能一日之内有此进益,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感谢先生才好。” 秦渊温言笑道:“穆娘子不必多礼,是杨过自己天资聪颖,一点就通,日后还需持之以恒才好。” “先生教诲的是。” 穆念慈连忙点头应下,又轻声道,“那……妾身便不打扰先生了,告辞。” “慢走!” 穆念慈再次敛衽一礼,才带着杨过缓缓离开。 小家伙蹦蹦跳跳,叽喳个不停地:“娘亲,我跟你说,先生可厉害了,今天学的《三字经》是先生自己编写的哦……” 穆念慈也是个悲剧人物,秦渊前世看小说时,便对她颇为同情。 遇人不淑!红颜薄命! 如果正常发展下去,再过几年,她就会病逝。 而杨过也会成为无人照管的流浪儿,受尽白眼欺凌,性格也变得偏激敏感。 但有他在,哪怕几年后穆念慈真的病逝了,他也不会让杨过去流浪的。 这小家伙,可是他的超级经验包,绝不能轻易放走。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后,秦渊也关上院门,兴冲冲地往里跑。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如今就秦渊一人居住。 村里的私塾四面漏风,他穿越后,干脆把所有学童都叫了过来,在自家前院授课。 没一会,秦渊便在后院院中坐下,阖起了眼睛。 玄黄道宫之上,玄黄珠只是凝实了些许。 可传道珠却是光华大放,其上白色莹光流转不息,好似活转了过来。 传道珠:105% 玄黄珠:10% 上午一个多时辰,是传道珠进度的猛涨期,竟直接暴涨到了85%。 下午就开始变慢了,只涨了20%,明天的进度,应该还会进一步下滑。 不过,也没关系。 今天能有这样的进度,已是意外之喜,直接省去了他大半年的功夫。 “传道授业,功不唐捐。可每隔三月于本界功法中,取其一为己用。” “是否消耗一颗‘传道珠’,攫取本界功法?” 传道珠的诸多妙用里面,随机攫取功法,便是其一。 “是!” 秦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这个字,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下一刹那,传道珠轰然震动,浓郁的白色气息竟是如瀑流般倾泻而下。 紧接着,秦渊便感觉有如丝如缕的暖流瞬间融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然而,还不等他细细体会,一种种功法如走马灯般从脑中闪掠而过。 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打狗棒法、蛤蟆功、弹指神通、一阳指…… 似弹指一瞬,又似过了好一阵子。 最终,一道刚猛无俦,蕴含着沙场血战气息的意念洪流蓦然定格、炸开。 各种招式图谱、运劲法门,顿时如同与生俱来的记忆一般,从脑海深处涌现。 “杨家枪法!” 秦渊面色略有些僵硬。 他一个从来没有练过武的书生,现在最想要的,其实是能够快速修炼出内力、奠定根基的内功心法。 而不是这种战场上用的外门搏杀之术。 这杨家枪法,说它差劲吧,杨再兴却能凭借一杆铁枪,带着三百宋兵在小商河大战四万金兵。 虽最终力战而亡,却也干掉了两千多敌人,包括万夫长撒八孛堇,以及千夫长、百夫长一百多人。 可说它厉害吧,习练这枪法的杨铁心,在江湖中却真的是平平无奇。 “难不成……真是天意?” 秦渊念头一闪。 杨过那小家伙是杨再兴的后人,传道珠也是因他而快速凝聚成形。 所以,攫取功法的时候,获得“杨家枪法”的概率最大?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秦渊注意力集中于脑海。 原本莹光流绕、凝若实质的那颗传道珠已退化成了光泽暗淡的虚影。 其进度也是从之前的105%暴减到了5%。 “削减100%进度,便算是用掉一颗传道珠了。” 正琢磨着,一股腥臭味突然钻入鼻端。 秦渊猛地回神,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竟悄然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污垢,恶臭扑鼻。 身上也是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这是伐毛洗髓的效果?” 秦渊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传道珠,果然能够排除杂质,洗练肉身。 也顾不得细究那杨家枪法,秦渊冲向前院水缸。 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冲刷了几遍,又用力搓洗,直到皮肤发红才作罢。 冲洗干净之后,秦渊顿觉浑身轻盈通透,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甚至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握了握拳,只觉身体各处都充满了力量感。 “伐毛洗髓一次,便已如此,多来几次,那还了得!” 秦渊大感满意。 这具书生的身体,其实是比较孱弱的。 穿越后虽坚持锻炼,但短短一个月,也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改善。 而有传道珠伐毛洗髓,强健体魄,日后习武也必定能够事半功倍。 擦干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秦渊注意力又转向杨家枪法。 一刻钟后,秦渊拿着根削尖了一头的细长木棍,在院子里开始比划。 他脑子里面,那杨家枪法的每招每式都清晰无比,且每一式的发力法门、步法配合都了然于胸。 深吸一口气,秦渊回忆着枪法要领,猛地将木棍向前刺了出去。 然而,想象中凌厉破空的一幕,并未出现。 他脑子下达了指令,但身体完全跟不上节奏。 “哎哟,卧槽!” 秦渊倒抽了口凉气,连忙停下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地扶住了后腰。 “脑子是会了,可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 秦渊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想要真正掌握这门沙场功夫,光靠传道珠的灌输还远远不够。 还得日复一日的勤学苦练才行。 歇了片刻,秦渊不再好高骛远,慢慢地从枪法的基本功开始练起。 一个时辰后。 秦渊已是腰酸背痛,大汗淋漓,握着木棍的手臂不住颤抖,几乎抬不起来。 那些看似简单的基础动作,实则对腰腹、腿脚,乃至全身的协调与力量要求极高。 练了小半个时辰,他就感觉遭不住了,是咬着牙,硬撑到了现在。 也是传道珠改善了体魄,要是伐毛洗髓之前,估摸着连半刻都撑不了。 歇息了好一阵,秦渊才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去灶房简单弄了些吃食。 天色渐黑,秦渊收拾完个人卫生,才在床榻上盘腿而坐。 “玄穹垂象,神昭八极。观星枢以应璇玑,察云炁而通幽冥……仰观天垣兮摄斗柄,俯聆地籁兮合玄音……” 玄奥晦涩的数百字功法口诀从心间流淌而过。 发现“玄黄道宫”的同时,一部《玄黄道经》的修炼功法,便在脑海中浮现。 但目前只有第一卷,《神灵天象篇》。 所谓神灵,并非是指神明,而是要感知天地山川、万物运行中蕴含的灵和神。 通俗点说,就是“灵气”这种宇宙中的精微能量。 天象,则是指观察天文星象、气候变迁所引发的能量变化。 然后根据天象变化来调整自身的修炼节奏,也即是“观天之道,执天之行”。 真正上手后,能够引气入体,并感受到天地万物之间能量的流动。 这功法着重淬炼感官。 但看其玄奇之处,完全不像是武侠世界的功法,倒像是仙侠世界的功法。 秦渊琢磨了一个月,也修炼了一个月,功法口诀已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但还是没修炼出什么名堂。 所谓真气这样的东西,目前还只是存在于他的臆想当中。 当然,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前世,玩游戏,刷抖音,不到凌晨一两点,秦渊基本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哪怕是关了灯,都得摸黑再干它几十分钟,然后才在转辗反侧中艰难睡着。 但如今,睡前修炼了这功法之后,却能够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天亮。 睡眠质量好得出奇。 秦渊静心凝神。 按照以往的方法,引导着那想象中的气感,循着功法路线运转。 想来是传道珠伐毛洗髓后带来的妙处,这一次,秦渊的感应竟变得格外清晰。 他仿佛能看到一丝丝细微的清凉气息,从周身虚空缓缓渗入到体内。 而后顺着功法指引,如涓涓细流一般,极其缓慢地汇入到丹田气海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丹田深处突然轻轻一颤,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流自发地滋生出来。 虽细若游丝,却凝而不散。 这暖流与之前感受到的来自外界的清凉气感截然不同,它根源于丹田气海,生气勃勃,所过之处,肌肉的酸痛感竟一点点地消弭。 “真气!” 秦渊猛地睁开双眼,眸光灿亮如星辰。 这功法,终于是入门了。 秦渊轻吁口气。 压下翻腾的心绪,继续按照《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的法门运转周天。 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颇为亮堂。 竟不知不觉修炼了整整一夜。 秦渊眯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丹田中的那点真气,已是壮大了许多。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夜修炼,非但不觉得疲倦,反而神清气爽,周身暖意融融,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尤为神奇的是,眼前世界竟似被水洗过一般,变得前所未有的生动清晰。 他竟能看清数丈外那棵桂花树叶片上的脉络,能听到微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 不仅视力、听力大有提升,甚至连躯体都变得轻盈了不少,而昨日练枪的后遗症,更是一扫而空。 “这种感觉,的确是妙不可言。” 秦渊深吸一口气,只觉身心舒畅,兴致勃勃地拿起了昨日那杆木枪。 “刺!” 秦渊后手紧握枪把,置于腰侧,前手松握以为支点。 而后右脚蹬地,拧腰送胯,力量瞬间贯穿至枪尖,猛地直线刺出。 “咻!” 木枪如毒蛇出洞,竟隐隐有风声破空。 虽还达不到迅疾如电的境界,却已展现出了明显的力量和速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脚底生根,经腰胯旋转催发,再贯通臂膀,最终精准地送达枪尖。 尤其是丹田内新生的真气,竟自发运转,循着运劲路线游走,不仅肌肉更加协调,动作也是愈发酣畅淋漓。 和昨日相比,已是有了天壤之别。 秦渊眉宇间多出一抹笑意,调整好呼吸,手上动作不停,木枪一次接一次地刺出。 在真气的牵引之下,身体竟能自然而然地做出微调,比如何时沉肩,何时送胯,发力多少,如何回撤。 脑海中有关杨家枪法的精要法门,已不再只是空洞的理论,而是水到渠成地通过手中木枪展现而出。 一套基础扎枪练习下来,虽还谈不上娴熟,却已是练得有模有样。 半晌过后,秦渊收枪而立,只是气息微喘,额头见汗。 “哈哈,爽!” 调匀呼吸后,秦渊毫不懈怠,继续练习。 ------------ 3、厨娘穆念慈 “渊哥儿,你可真是个败家子啊,三十亩上好的膏腴水田,你全都要卖了?” 又一日清晨。 一个老头站在院子里,指着秦渊的手都在发抖,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秦渊脸上。 仿佛秦渊卖的不是田,而是刨了秦家祖坟。 这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老头,便是秦渊族伯,秦弘,也是村中最大的地主。 昨日秦渊才通过学童们的口,将卖田的消息放出去,今天一大早他就上门了。 “那可是你爹娘留下的最后一点基业!是能传子传孙的根苗!你竟要一朝卖尽?” “你……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吗?” “你一个读书人,没有了田产,坐吃山空,日后是要去喝西北风?” “真是糊涂!糊涂透顶!” 秦渊静静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戏谑:“伯父言之有理,那……这田我不卖了?” 秦弘正全情投入,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砸过来,顿时就把他噎住了。 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颈的公鸡,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老脸通红。 “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秦弘才顺过气,眼神闪烁,干巴巴的道,“渊哥儿,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起气话来了?” “消息都放出去了,岂能儿戏?” 老头搓着手,一脸“我不得不帮你收拾烂摊子”的无奈,叹道,“罢了罢了,谁让我是你伯父呢。” “这恶人,还是我来做吧。” “田,伯父我咬牙替你买了,价格就按市价……唔,不过你急售,总要便宜些。” “伯父我手头紧,就按三十贯一亩来算,如何?现钱,今日就能交割。” “伯父真当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 秦渊嘴角戏谑之意更浓,踱开两步,目光扫过院外依稀可见的绿野。 慢条斯理的道,“这三十亩水田,位置好,佃户也本分,年年都是上等收成。” “若是放出风去,莫说三十贯,便是四十贯、四十五贯,怕是也有人抢着要。” “侄儿不过是念在同宗情谊,若族中有人想要,优先而已,价格自然也得按市价来。” 秦渊回转身,目光清亮地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秦弘,故意顿了顿,口中才缓缓吐出三个字来:“四十贯!” “四十贯?” 老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叫了起来。 刚才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已然消失无踪,“渊哥儿,你……你这是抢钱啊!” “哪里的田能卖到这个价!你这是要讹自家族人么?” 秦渊只是微微一笑,从容道:“伯父若觉得贵,就当侄儿没说过。” “正好邻村的张员外,早就想买我家的田,想必他是出得起这价的。” 老头顿时急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四十贯,远超他的心理预期,但比起市价,的确是优惠了一些。 嘉兴这边,上好水田如今起码能卖到四十五贯。 秦弘咬咬牙,腮帮子鼓动几下,最终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渊哥儿,你……你这孩子,真是……唉,罢了,四十贯就四十贯,伯父我……这就回去凑钱。” “且慢!” 秦弘转身欲走之际,秦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弘心头猛地一跳,强笑着回头道:“渊哥儿,还有何事?莫非又反悔了?” “那倒不是。” 秦渊慢悠悠地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伯父,我只收足陌铜钱和金银,折价厉害的会子就不要拿过来了。” 秦弘脸上笑容瞬间僵住,心中有些惊疑。 这个书呆子,平日就只知读书,不通俗务,今日怎地如此精明? 他原本打得正是这主意,拼凑些铜钱,再夹杂大量正飞速贬值的纸币,按面值凑足一千二百贯。 此刻被秦渊点破,老头额角微微冒汗,只能干笑着说道:“自然,那是自然,渊哥儿,那我去了?” “好,伯父请去,侄儿在此恭候。” 看着秦弘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小跑着离开,秦渊禁不住轻轻嗤笑一声。 前身其实家境挺不错的。 从小衣食无忧,埋头苦读十几年,立志在科举一途,闯出点名堂来。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寒窗苦读十几年,连科考的第一个重要关卡“发解试”都过不去,再加上去年父母双双染病而亡。 前身大受打击,彻底绝了科举的念头。 族老不忍见他蹉跎颓废,恰好村里蒙学的那位老先生因病请辞了,便让他到蒙学来当个启蒙老师。 一年下来,前身总算稍稍振作,却意外失足落水而亡,这才有秦渊趁虚而入。 卖掉田产,的确是有些对不住前身已故父母。 不过,秦渊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前身父母死后,家里没有别的进项,只能收收租子。 而此前,前身在县学读书,花销还是挺大的,所以家里也没什么余财。 前一个月,倒是还能凑合。 但习武后的这几天,食量大增,虽然米饭足够,但肉食严重不足,嘴巴淡出鸟来且不说,营养也完全跟不上。 明明每天都吃饭吃得很饱,却经常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着实难熬。 只能卖掉田产换点钱,解解燃眉之急。 至于日后。 如果道宫稳不住,彻底崩坏,他身死魂灭,田产留着也是便宜了秦家族人。 如果道宫稳住了,他的实力肯定不会差到哪去,到那时,还用担心饿肚子? 劫富济贫这种事,别的武林高手能干,我秦渊干不得? “钱马上就有了,得再请个厨娘才行。自己准备饭菜,实在太费时间了。” 秦渊一边思忖,一边缓步走到前院。 恰好见到穆念慈将杨过送到门口,正轻声叮嘱儿子要听先生的话。 秦渊心中一动,这岂不是现成的最佳人选? 穆念慈以前跟着杨铁心走南闯北,又带娃五年,都要自己准备吃食,手艺想来不会太差,请她做厨娘,再合适不过。 而且,秦渊对厨艺的要求也不高,做出来的菜,能吃得下肚就行。 毕竟这年月,普通人的菜做得再好,口味也不可能与他前世相提并论。 见穆念慈准备离开,秦渊忙走上前去,扬声道:“穆娘子,请留步!” 穆念慈闻声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转过身,微微屈膝行礼:“先生,可是过儿他……” “不是,杨过很乖。” 秦渊笑着摆手。 略一斟酌,便开门见山的道,“是在下有一事,想请穆娘子相助。” “先生请讲,若能相助,妾身定不推辞。”穆念慈语气颇为恭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不瞒娘子,我见学童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两餐,怕是有些不足。” “便想着自明日起,给他们午间加一顿餐食,也好让他们下午听课更有精神。” “只是……” 秦渊面露难色,语气诚恳,“我需授课,灶房之事,实在分身乏术。” “娘子行事稳妥,杨过又在此进学,便想厚颜请娘子过来,帮我料理一日三餐,顺带为学童们准备午间加餐。” “不知娘子可愿相助。” 这南宋普通百姓,基本都是每日两餐。 早起外出劳作一阵,回家吃朝食,临近傍晚的时候,再吃哺食。 一天三顿,有点过于奢侈了。 哪怕前身家里颇为宽裕,也同样只吃朝食和哺食。 偶尔实在肚子饿了,才会中午加餐。 不过,秦渊前世习惯了一日三餐,到了这里,一顿不吃就感觉饿得慌。 “先生仁德,妾身感佩,为学童们备餐,自是应当。” 穆念慈眼中一丝钦佩,语气却有些迟疑,“只是这先生的一日三餐……妾身一介寡妇,日日出入先生家中灶房,恐多有不便,惹人闲话。” “娘子多虑了。” 秦渊坦然一笑,道,“我请娘子,是看重娘子为人勤恳,且杨过小小年纪便在此读书,娘子就近照料也方便。” “你我行事光明正大,何惧他人闲言碎语?” 见穆念慈仍在犹豫,秦渊又补充道,“自然不敢让娘子白忙,每月愿奉上两贯工钱。” “再包娘子和杨过每日餐食,米粮菜肉一应皆由我出,娘子只需费心烹调即可。” “这如何使得。” 穆念慈吃了一惊,连连摆手,“先生对过儿已有大恩,岂能再收先生工钱……” “娘子不必推辞。” 秦渊正色道,“教导杨过,是师生本分,与请娘子做工是两码事,一码归一码,岂能混为一谈?” “既要劳烦娘子,工钱便是娘子应得的,若娘子实在过意不去,便将我那三餐做得更精细些可好?” 穆念慈看着秦渊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正仰着小脸、眨巴着眼睛听大人说话的儿子,心中挣扎片刻,终于不再纠结。 “先生恩德,妾身铭感于心。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先生所托。” 目送穆念慈离去后,秦渊才牵着杨过进入院中,唇角有些难压。 穆念慈答应当厨娘的瞬间,秦渊脑中那颗玄黄珠,居然又涨了一点。 12%! 这惊喜来得着实意外! ------------ 4、拦、拿、崩、点 秦弘来得很快。 刚上课不到半刻,他就带着一群仆从来了。 不仅他来了,他还把里正和两位颇有威望的族老一并请了过来。 显然是怕秦渊反悔,想要快速敲定此事。 在里正和族老见证下,秦渊和秦弘当场立下绝卖文书,钱契两讫。 秦弘宝贝似的将墨迹未干的契书塞入怀中。 而后对着秦渊和几位见证人连连拱手,脸上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多谢里正,多谢两位叔伯,多谢渊哥儿,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 老头子几乎是脚下生风地离开,似乎生怕慢一步秦渊就会后悔。 里正和两位族老看着面色平静的秦渊,则是暗暗摇头,相继离去。 估摸着是觉得这娃儿读书读傻了,竟将好不容易攒下的这等家业,轻易出手。 “总算是有钱买肉了。” 秦渊心中一笑。 足陌铜钱,差不多有三百贯,另外九百贯,则是按金银折价计算。 如果按秦渊前世购买力来算的话,这也相当于是几十万的巨款了。 将金银铜钱放好,秦渊回到前院,继续授课。 杨过学得极快。 而每天教授杨过,以及杨过努力学习所带来的传道珠进度,则是降到了3%。 虽与首日无法相比,但依然是其他学童拍马难及的。 原本秦渊还打算多招些学童,但现在则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主要是耗费的时间和精力,跟收获不成正比。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 秦渊闭上眼睛,开始修炼“玄黄道经”。 与往日不同。 他无需再去想象气感,今夜几乎是刚一入定,便清晰地感受到周身虚空中弥漫的丝丝缕缕的清凉气息。 它们不再是模糊的感应,而是如同实质般的涓涓细流,随着他的呼吸吐纳,透过周身毛孔,欢快地渗入体内。 丹田气海中,那道真气,仿佛被注入了活力,立刻活跃起来,循着功法路线自行地运转周天。 随着时间的流逝,细小的真气渐趋凝实、粗壮,如同一条温顺却充满力量的小蛇,在经脉中欢快地游走。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当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时,秦渊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似有清光一闪而逝,却随即隐没,变得愈发温润深邃。 秦渊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细细感受体内变化。 一夜未眠,他不但毫无倦意,反而是精神奕奕。 头脑清明无比,就像是美美地睡足了四五个时辰。 他的感官也是再次得到了强化,昨日练枪时遗留的肌肉酸痛,已是一扫而空。 壮大了许多的真气,潺潺流淌于经脉之中,带来了一种充盈而强大的感觉。 “这功法,真是奇妙。” 秦渊心中一笑,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打开前院大门后,稍作洗漱,便回到后院,拿起木杆继续肝基本动作。 先是扎和刺。 真气循着运劲法门,不断流转,让秦渊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变得更强。 简单的枪法动作,已是使得有模有样,隐隐透出沙场枪法的凌厉,与前两天的模样,判若两人。 半晌过后,秦渊已不满足于简单的扎和刺,开始尝试更高难度的招式。 拦!拿!崩!点! 长枪斜出,仿佛格开侧面袭来的兵刃,这便是拦。 枪身翻转,枪尖划出一道颇为刁钻的弧线,反守为攻,这是拿。 枪身猛地弹抖,一股劲道自腰腹经由臂膀透至枪头,猛然发力,这是崩。 至于点,则是长枪如灵蛇吐信,精准而迅疾地刺向虚空某一点。 这些招式远比单纯的直刺复杂,对全身协调和发力要求起码高了数倍。 秦渊不断调整发力方式,让身体去感受烙印在脑海深处的枪法精要。 动作由滞涩而变得越来越流畅。 秦渊沉浸其中,心无旁骛。 就在这时,前院隐隐传来了一些动静,秦渊知道,是穆念慈带着杨过来了。 他早早过去打开院门,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进来。 果然,片刻过后,前院传来了穆念慈略显迟疑的呼唤:“先生?我们来了。” “穆娘子请自便,米菜都在灶房,有劳了。” 秦渊动作未停,只朗声回了一句,便尝试着演练整套的杨家枪法。 穆念慈应了一声。 她习武多年,耳力远超常人,听着后院传来的声响,不免有些讶异。 秦先生平日里温文儒雅,标准的书生模样,可今日听这动静,竟似在练枪? 心下虽是好奇,却也不好探究。 “过儿,好生在院中呆着,莫要乱跑,更不可去后院打扰先生。” “知道了,娘亲。” 杨过嘴上乖巧答应,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却不住地往后院月门方向瞅去。 显然,先生在后院弄出的动静对他这个五岁幼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半晌过后。 见母亲在灶房忙碌,杨过再也按捺不住,踮起脚尖,猫着小身子,像只小老鼠般悄咪咪地溜到了月门旁,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小脑袋。 只一眼,杨过便瞪大了眼珠子,小嘴微张,看得入了神。 后院之中,秦渊身形腾挪起伏,手中一杆普通的木棍好似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影迹。 基础的动作熟练之后,再练这些招式,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得心应手。 只练到第三遍,熟练程度就已不亚于别人练了上百遍。 长枪时而如毒蛇出动,迅疾如电;时而如巨蟒翻身,横扫千军;时而又如灵猿攀枝,敏捷至极。 重重枪影,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杨过年幼,不懂其中精妙。 只本能地觉得,先生此刻的动作威风至极,比庙会时看到的表演要厉害得多。 一时间,小家伙心跳加速,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珠子里满是兴奋和崇拜,竟是完全忘了隐藏身形。 就在这时,穆念慈的身影出现在了月门处。 “过……” 她本是想唤走儿子莫要打扰先生,可目光不经意扫过后院,整个人却是如遭雷殛,猛地僵在了原地。 冲到喉咙口的叫唤,也是吞咽了回去。 一双眼睛骤然睁大,死死地盯着里面那道身影,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又倏地涌上一抹潮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那熟悉的起手式,那标志性的回旋劲,那如出一辙的崩击发力技巧…… 这……分明是…… “杨家枪法!” 几个字脱口而出,穆念慈的声音,也是因极度的震惊而带着一丝颤抖。 秦渊动作骤然一停,木枪收于身后,略有些喘息地转身望向月门处。 就见穆念慈一手捂着嘴,正死死地望着他。 眼神极其复杂,有惊疑,有追忆,有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身旁,杨过被母亲的反应吓到,有些不知所措。 秦渊自然知道,穆念慈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是杨铁心义女,又和杨康在一起呆过。 虽说杨家枪法有传男不传女的规矩,但这枪法,她必定是看过无数次,能够一眼认出,并不稀奇。 当然,秦渊既然敢请穆念慈来自己家里当厨娘,就不怕她认出来。 秦渊不动声色,略带疑惑地开口:“穆娘子识得这枪法?” 穆念慈惊醒过来。 深吸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可眼中的震惊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妾身曾有幸见过类似的枪法……不知先生从何处习得这门枪术?” 穆念慈注视着秦渊,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杨家枪法虽不是降龙十八掌那等顶尖功法,但也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武功。 其实杨家枪法在江南早有流传,只不过那些枪法并非杨门嫡传正宗。 如果秦渊练的是那种杨家枪法,她并不会在意。 可偏偏秦渊练的竟是她父亲杨铁心的家传绝学。 按理说,那个人死后,杨门嫡传正宗的杨家枪法,就已失传了。 可现在。 它竟在一个乡村蒙学先生身上出现,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疑? 而且,从刚才的情况看,先生在杨家枪法上的造诣已是颇为不弱,可他明明才二十来岁的年纪。 秦渊自然不能说杨家枪法,是传道珠攫取、灌顶而来。 转念之间,已是笑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我几年前在县学求学时,无意间在书坊找到了一本枪谱。” “我见其招式精妙,便忍不住摸索着练习,权当是强身健体了。” 秦渊语气平和,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原来如此。” 父亲和那个人,肯定是没有枪谱流传下来的。 这点她可以确信。 但从高祖传至父亲,那么多代,期间有枪谱流落在外,倒也并非不可能。 见秦渊神色坦然,不似作伪,穆念慈疑虑稍减。 可看着秦渊手中那简陋粗糙的木枪,她心底的那股惊异却难以散去。 秦渊如此年轻,只凭枪谱自行摸索,竟能将杨家枪法练到这般纯熟凌厉的地步。 这份天资和悟性,未免太惊人了。父亲练枪数十年,也就这般造诣了。 “先生真是天纵奇才,仅枪谱自行摸索,便能将杨家枪法练至此等境界,实在令妾身……叹为观止。” “穆娘子过誉了。” 秦渊谦虚地摆摆手,“不过是照猫画虎而已。” “娘子熟悉这枪法……等等,杨家枪法,杨过,穆娘子……莫非与这枪法原主人家,有些渊源?”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 穆念慈娇躯微微一颤,勉强冲秦渊笑了一笑,“妾身失态,扰了先生雅兴,这便继续去准备朝食。” 她下意识地转身,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向前院灶房,满脑子都是纷乱往事,一时竟忘了把儿子叫走。 秦渊微微一笑,也不点破穆念慈身份,拉开架势,继续练习枪法。 杨过见母亲离去并未唤他,而先生也似乎不介意他观看,顿时胆子大了起来。 眼珠一转,索性穿过月门,紧盯着秦渊的每个动作,小脸上满是痴迷和兴奋。 甚至还不自觉地模仿秦渊动作,小胳膊小腿不时地比划那么两下,口中还如秦渊那般发出嘿哈之声。 “怎么,过儿,想学?” 一套枪法练完,秦渊收枪而立,笑着看向正比划得起劲的小家伙。 杨过吓了一跳,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般,红着小脸收起手脚。 “想!先生,您能教我吗?”小家伙用力点点头,眼珠子亮晶晶的。 秦渊心中一动。 教杨过读书识字,是传道授业,教杨过习武练枪,应该也算的吧。 “来,试试。” 秦渊目光一转,找来根一米多长的小木棍,递给杨过,笑道,“我今日便教你最基础的站姿和握枪之法。” “是,先生。” 杨过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 连忙伸出双手,接过小木棍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稀世珍宝一般。 “看好!” 秦渊神色一正,开始示范,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微屈,身子要正,脊背要直……对,就是这样。” “手握在这里,不要太紧,也不要太松……对,这只手是支点,这只手发力……” 秦渊一边耐心讲解最基础的诀窍,一边手把手地纠正杨过的动作,嘴角真的是越来越有点压不住。 前几日初次教杨过《三字经》的情况,再次出现,脑海之中,传道珠的凝聚进度,飞速上涨。 ------------ 5、三珠悟道 前院灶房。 穆念慈心神不宁,机械地切着昨日秦渊托人带回来的腌肉,思绪早已飘远。 父亲的身影,那个人的面孔,铁掌峰,牛家村,以及这些年的孤寂清苦…… 种种画面交织,心乱如麻,全凭着多年操持家务的本能,在这忙碌。 直到将朝食备好,穆念慈才蓦然想起,自己竟将过儿留在后院许久。 急忙撩起围裙擦了擦手,往后院而去。 刚抵达月门处,所见景象便让她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秦渊已不再练枪,而是负手立于院中,神情温和中透着严肃。 而杨过,则双手紧握着一根比他高些的光滑木棍,摆着一个端枪的架势。 虽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双腿也微微颤抖,却仍在努力坚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倔强。 “腰腹收紧,对,感受力量从脚底起来!” “肩膀放松,不必绷得太紧!” 秦渊语气平和,耐心十足地纠正杨过的错误。 穆念慈怔怔地看着这幕画面,心底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惊愕、茫然,继而是一丝悄然滋生的酸楚和欣慰。 她从未见过儿对哪件事情如此投入,那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努力。 穆念慈站在月门旁,没再上前,只静静地望着,不觉神思恍惚。 “哎哟。” 杨过终究是年纪小,气力不济,没过多长时间,就一屁股跌坐在地,小脸上满是汗水和不甘。 穆念慈蓦然惊醒,却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慌忙擦去脸上泪痕。 而后收拾心情,挤出了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先生恕罪,是妾身疏忽,让过儿打扰先生太久了。” 穆念慈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目光避开与秦渊对视,转向杨过,“过儿,快起来,先生要用餐了。” “无妨。” 秦渊摆手一笑,将杨过拉起,顺手替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杨过天资极佳,筋骨也不错,是块习武的好料子,只是年纪尚小,需得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这可是未来五绝中的西狂、神雕大侠,肯定是天资、筋骨俱佳。 只不过现在遇到了我,这小家伙将来还会有“神雕大侠”的称号么? 这念头一闪,秦渊眉宇间笑意更浓。杨过这超级经验包的效果,远超预期。 仅是杨家枪法的基础教导,且持续时间也不长,可回报,却是极其丰收。 传道珠:63% “过儿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跟先生学。” 杨过小胸脯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的光彩,用力点头。 穆念慈见秦渊没有留意自己的失态,心下稍安,低声道:“先生过誉了,小孩子家当不得如此夸赞。” “朝食已备好,请先生移步堂屋。” “有劳娘子了。” 秦渊一把将杨过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院走去,“走吧,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读书。” 穆念慈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要叫住秦渊,让他把杨过放下来。 可看到儿子紧搂着秦渊的脖子,小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开心和依赖,那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来到堂屋,秦渊带着杨过洗了把脸,又洗干净手,才上桌坐下。 而桌上,简单的朝食也已摆好:一大盆米饭,两大盘炒肉,一大盘青菜,虽不丰盛,但量足够多。 “先生请慢用。” 穆念慈手脚麻利地帮秦渊盛好米饭,便要去牵杨过的手,道,“过儿,来,随娘亲到小桌那边去吃。” 小家伙看了看孤零零的小桌,又看了看面前香喷喷的炒肉,一边吞着口水,一边乖巧地应了一声。 “且慢!” 秦渊微微皱眉,“穆娘子,这是何意?你和过儿都过来坐下吧,一起吃!” “先生好意,妾身心领了。” 穆念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窘迫和为难,“只是这……于礼不合,妾身与过儿在一旁用饭即可。” 在她看来,自己受雇于人,便是帮佣,主仆有别,岂能与主家先生同桌而食? “穆娘子,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 秦渊眉头微皱,故意放沉了语气,“饭菜既是一起做的,自然该一起吃。” “莫非娘子是嫌弃我这饭菜简陋,不愿同席?” “这……” 穆念慈顿时语塞,看着儿子渴望的眼神,再听秦渊这么一说,若再坚持,反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俏脸微有些发热,只得低声道:“妾身不敢,那就……叨扰先生了。” 这才拉着杨过,在秦渊对面坐了下来,却是免不了有些拘谨,身子挺得笔直,臀儿只挨着一点凳边。 秦渊这才脸露笑意,杨过是大经验包,穆念慈是小经验包,都不能亏待。 于是,不容分说地盛了满满一大碗饭放在穆念慈面前,又给杨过盛了一小碗。 “过儿,多吃些,今日这肉你娘亲炒得真香。”秦渊先夹了一筷子肉,大口吃了起来,姿态自然随意。 杨过早就馋得流口水了,见先生动了筷,立刻有样学样,扒拉着米饭和肉菜,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穆念慈看着眼前冒尖的饭碗,又看看自然用餐的两人,心中那份坚持的壁垒,终于慢慢软化。 默默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饭菜入口,是她熟悉的味道,但在这张桌上吃,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陌生,却并不让人讨厌。 秦渊一边吃饭,一边状若无意地与杨过说笑几句,时而还对穆念慈的厨艺表示赞赏,把情绪价值给足。 堂屋内的气氛,渐渐从最初的拘谨尴尬,变得缓和自然。 饭后,穆念慈收拾碗筷,秦渊则带着杨过去前院东厢房的学堂。 没多久,其他学童也陆续赶来。 朗朗读书声响起时,秦渊脑海中传道珠的凝聚进度,开始缓慢而稳定的提升…… …… 穆念慈早上带着杨过,准备朝食,晚饭过后,才带着杨过回家。 而秦渊,则是白日教书,晚上修炼玄黄道经,早上和傍晚,练习杨家枪法。 顺便教一下杨过,杨家枪法的基本功。 不知不觉,已是数十日过去。 “这小家伙,还真够用功的。” 夜色渐趋昏沉,秦渊一套枪法演练完毕后,长出了口气,注意力转向脑海之内。 玄黄珠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动静,可传道珠的凝聚进度,却非常不错。 杨过读书练武所带来的收益稳定后,每日都能给传道珠带来三五个点的收益。 当然,前提是小家伙每日回到家后,还会复习功课,继续练习。 便如此刻。 下午放学时已过299%的传道珠,进度又开始缓慢提升,可见杨过并没有偷懒。 约莫半小时后。 传道珠:300% “成了!” 脑海之中,传道珠绽放出了无比灿亮的光芒,极为玄妙的气息,散溢而出。 此刻的传道珠,竟似有珠影重叠,就像是三颗传道珠熔嵌在了一起。 秦渊注意力集中过去,一道清晰而强烈的意念,顿时从道宫深处浮现。 “三珠汇聚,可启‘玄黄悟道’之境,每隔半年于既定功法中择一进行参悟,洞悉其妙,明悟其理。” “是否对‘杨家枪法’进行参悟?” 这便是传道珠的第二个妙用,玄黄悟道。 不过,能用来参悟的居然只有杨家功法?玄黄道经不用悟的么? 好像还真不用。 那“神灵天象篇”入门之后,只需勤加修炼,便可不断壮大真气,提升感官能力,确实无需额外参悟。 反倒是杨家枪法,虽已深烙脑海,仍需勤学苦练,仔细揣摩,才能化为己用。 正是参悟的好对象,当然,秦渊现在也别无选择。 总不能再等一个多月,攫取一门新的功法之后,才来进行参悟吧。 “是!” 心念既定,秦渊便毫不犹豫。 随即,飘浮于道宫之上的那颗传道珠便爆散出璀璨莹光,白亮的华光,瞬间便将他的脑海完全淹没。 躯体间,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间再次浮现出久违了的暖流,显然,新一次的伐毛洗髓,马上就要开始了。 同样没来得及体会这个过程,秦渊就感觉自己的意识,似被抽离,投入到了一处奇异空间之内。 ------------ 6、窃贼 那空间似由无数枪影、一道道劲力流转路线,以及惨烈搏杀画面聚合而成。 旋即,秦渊就看到了一位躯体雄健,手持长枪,身穿盔甲的猛将。 尸山血海的战场之上,那位猛将将最基础的刺、扎、锁、拿、盘、打、坐、崩等招式发挥到极致。 每一枪都简洁、狠辣、高效,没有任何花哨,只为最快速度杀敌保命! 这应该便是杨家枪法最原始、最纯粹的沙场搏杀之意! 接下来,他又看到枪法在后世传承中的各种演变。 有人追求力贯千钧,一枪崩出有开山裂石之威;有人追求疾如闪电,枪出如龙,残影漫天。 还有人钻研精巧变化,缠拿圈转于方寸间决出生死…… 这种种精义、无数变化、以及对劲力运用的细致入微的体会…… 全都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又被迅速他理解、消化、吸收。 秦渊仿佛亲身经历了杨家枪法被创立、完善、乃至在不同人手中实战应用的漫长岁月! 以往练习时那些晦涩难懂、发力不畅、衔接生涩之处,此刻豁然开朗! 许多他凭借传道珠强行记住却未能真正理解的精妙变化,也是如同烙印般深刻于心。 甚至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数个时辰之后。 脑海之中,传道珠光芒淡去,重化虚影,凝炼进度也是直接归零。 秦渊猛地睁开眼睛,眸中精光湛然,似有无数枪影在其中生生灭灭。 旋即,秦渊下意识地抓起了身旁粗陋的木枪。 无需刻意回想,身体便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 依然是那七十二路杨家枪法,但此刻在他手中,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刚猛凌厉的枪势中,竟多了一份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惨烈决绝。 招式衔接圆融无暇,如行云流水,再无半分滞涩。 这后院之中,呜呜的木枪破空之声变得低沉而充满穿透力,仿佛真能撕裂虚空。 半晌过后,一套枪法使完,秦渊收枪而立,气息悠长,只觉浑身气血通畅,对自身力量和长枪的掌控,已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好一个玄黄悟道,果然神奇!” 秦渊估摸着自己对这门沙场枪术的理解和掌握,其境界应该已经超越了杨铁心、甚至是杨再兴等先人。 再配合玄黄道经的真气,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当年杨铁心与全真教丘处机交手,一套枪法使完,竟连其衣角都碰不着。 “但如今的我,已截然不同。” 秦渊摩挲着手中木枪,心情略有些激荡。 经过这次“玄黄悟道”的洗礼,秦渊不仅完全吃透了七十二路正枪的所有精义,更窥见了其中蕴含的无数种后续变化。 现如今,他一招中平枪刺出,完全可根据对手反应,瞬间衍化出至少多种后续变招。 或崩、或拿、或点、或缠,虚实相生,堪称无穷无尽。 如果换成现在的他,对上丘处机,哪怕是真气不及,想来也决不可能让其那般轻松写意。 “还得找一杆真正的镔铁长枪才行。”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精妙的枪法,也得有一杆好枪,才能发挥出十成威力。 秦渊轻吸口气,而后似意识到什么,看向自己双手。 下一刻,秦渊闭住呼吸,二话不说冲向前院水缸。 此番伐毛洗髓之后,依然有大量杂质排除,方才沉浸于枪法之中,竟对此浑然不觉。 与前次相比,这次伐毛洗髓的效果明显更强,毕竟是三颗珠子合在一起的。 水流冲刷过后,皮肤竟是在月光下呈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润泽感。 虽表面上看不出太多,但皮肤之下,筋骨强度、肌肉韧性以及经脉的通畅度,显然已是脱胎换骨。 换了干净的青衫,秦渊没再练枪,而是盘坐于榻上,开始修炼玄黄道经。 前次伐毛洗髓,就像是清扫了院子里表面的垃圾,而这次,则像是把地基下的淤泥,都给淘洗了一遍。 所以,功法一运转,秦渊就感觉体内的经脉,都被拓宽了不少。 当随着时间的逝去,秦渊体内真气重新变得充盈时,其流转之势,竟隐隐呈现出了汹涌奔腾的意味。 “现在的真气,比以前强太多了。只不知放在如今这世界,是什么水准。” 秦渊念头一动,突然似有所觉,猛地睁开眼睛往外望去,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前院。 “这家?” “没错,就是这家!” 一把匕首插入门缝,熟练地拨弄了几下,便轻易地挑开了门栓。 月色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推开门,猫着腰,如同偷油的老鼠般溜了进来,又把门重新虚掩上。 “娘的,这书生倒是会享受,一个人住这么大院子,合该便宜了咱们兄弟。” 高个身影啐了一口,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绿光。 “小声点,赶紧找钱,拿了钱就走。” 矮个身影压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贪婪,“那书生在前院教十几个学童读书,钱财必不会放在这里,走,我们去后院。” 进了院子,两人完全不再隐藏行迹,径直大摇大摆地穿过月门。 眼睛只是一扫,就锁定了正房。 两人溜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月光从窗棂透入,映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没人?”高个子有点意外,“他不住正房?” “你傻啊。” 矮个子嗤笑一声,眼神睿智,“这正房必是其父母生前所居住,那小子估计是住旁边的厢房。” “钱财这等重要东西,不留在自己房里,反而更可能藏在这久无人居住的房间里,才不易被人想到。” 如同经验老到的猎犬,目光迅速扫过可能藏物的地方。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墙角一个看起来十分厚重的衣柜上,“那柜后必定有暗格,来,搭把手……” “用不着了,你瞧!” 高个子戳了戳同伴肩膀,指了指靠窗的墙边。 一堆鼓鼓囊囊的褡裢,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堆放在那里。 如同一座小山。 “踏马的真是个书呆子,藏都不藏一下,让老子偷得一点都不爽。” 矮个子嘴角抽搐了两下,骂咧咧地走过去,伸手抓起了一个褡裢。 入手沉甸甸的感觉,让他脸上的不满瞬间化作狂喜。 “娘的,真沉!都是钱!” “发了!发了!” 矮个子兴奋地低吼一声,迫不及待地解开绳扣,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铜钱,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高个子也连忙上前,抓起另一个褡裢,同样被重量给惊到,咂舌道:“这……这得有多少?果然是只肥羊。” “一袋数十斤,足有二十六袋足陌铜钱,还有两袋,全部都是金银。” “看来还真是有一千多贯!” 摸清楚状况后,矮个子便有些犯了难。 这铜钱足有上千斤。 仅凭他们两个,一次肯定是搬不完的。 只纠结片刻,矮个子便迅速做出决定。 “先把两袋金银拿走,再一人扛一袋铜钱,剩余的,我们明日再来。” 矮个子笑道,“只是少了四袋,那书呆子一时之间想来也发现不了。” “即便是发现了,他又能把剩余的铜钱藏去哪里?” “只能如此了。” 两人先是将最值钱的金银袋子紧紧捆在身上,又各自扛起一袋沉重的铜钱。 “走!” 两人往外走去。 可刚要出房门,一个声音突然钻入耳中:“二位,这就要走了?不多拿些?” 两人一惊,猛地抬头。 只见月色之下,一个身穿青衫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立在了外面,手中随意拎着根削尖了一头的细长木棍。 “你就是那个书呆子?” 见只秦渊一人,矮个子顿时心神大定,,将肩上钱袋咚地撂在地上, 活动了一下手腕,嗤笑道,“果然是读书读傻了,若我是你,要么就是继续睡觉,当作无事发生。” “要么就是悄悄溜出去,到村中喊人,而不是在这里学人逞英雄。” 高个子见状,也是依样画葫芦抛下钱袋,摸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 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狞笑:“小子,原本爷爷今日心情好,只求财,不害命。” “可你如此不识好歹,逼得爷爷只能改偷为抢,那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来!” 秦渊眼睛发亮,朝这两个不配有姓名的贼人甲和贼人乙勾了勾手指。 继而,手中木枪轻轻一抖,斜指地面,姿态随意地像是拿起了一毛笔。 两个贼人,一下被整懵了。 不但不惧,反而跃跃欲试,这什么鬼? 是老子这吃饭的家伙不够锋利?还是这书呆子,真的读书读成了傻子? “算了,不和他废话了。” “赶紧干掉他,今晚多跑几趟,先把钱搬去村口藏好,再慢慢运走。” 矮个子贼人甲眼神一狠,率先发难。 他拔出匕首,就朝秦渊小腹捅去,动作狠辣,显然是惯于下死手。 旁侧那高个子贼人乙也几乎同时挥动匕首,狠狠地扎向秦渊脖颈。 面对两人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击,秦渊眼中闪过一抹期待和兴奋的光芒。 脚下步伐不动,只手腕微抖,木枪便似活了过来,精准无比地一个上挑。 啪地一声脆响,木枪竟是后发先至,抽在了贼人甲的手腕脉门上。 “嗷!” 贼人甲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嚎,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猛地弯折,匕首“叮当”落地。 他捂着手腕踉跄后退,只觉得腕骨仿佛被铁锤砸碎了一般,剧痛钻心! 几乎同一时间。 秦渊木枪回撤,再迅疾如电地一刺,竟是直接将另一人手腕洞穿。 “啊~~~” 贼人乙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匕首再也握持不住,脱手飞出,腕上血流如注。 秦渊收枪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扎死了两只苍蝇。 目光扫过痛得涕泪横流的贼人乙,秦渊目光定格在了捂着手腕、面色苍白的贼人甲身上。 “先生饶命!” 此刻贼人甲哪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书呆子竟是十分厉害的练家子。 捕捉到秦渊的目光,贼人甲打了个寒颤,直接一个滑跪,惊怒交加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起来。 贼人乙顾不得叫痛,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眼神同样是无比通透。 “现在能否说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 7、黑蛇帮 “先生,没……没人指使。” “是我们自己鬼迷心窍,昨日在镇上赌坊,听秦弘老爷家的下人喝多了吹牛。” “说先生卖田得了巨款,就藏在屋里,所以……所以就动了歪心思。” 贼人甲陪着笑脸,惴惴不安地说完,见秦渊面无表情,心中愈发感到恐惧。 下意识地就想扯虎皮做大旗,强笑着补充道,“先生,我们都是黑蛇帮的人,我兄长更是黑蛇帮头目。” “这次先生若愿高抬贵手,今日之事,我们绝不敢说出去,往后也必有厚报。” “黑蛇帮?” 秦渊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自从知道这是武侠世界中的南宋后,他就刻意了解一下南湖周边的势力。 除了陆展元、何沅君所在的那个陆家庄之外,还有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 一个叫赤蝎堂,另一个就是黑蛇帮,都是些欺行霸市、无恶不作的底层帮会。 帮众多为地痞无赖,据说还与官府衙役有些勾结。 秦渊原本还在考虑要如何处理这两个贼人。 是驱逐?还是送官? 但听到黑蛇帮这三个字后,他就知道,绝不能留后患。 这种地头蛇,睚眦必报。 今日放他们离开,明日要面对的,搞不好就是整个黑蛇帮的疯狂报复。 贼人乙见秦渊沉吟不语,还以为他心生忌惮,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正是,先生既知黑蛇帮名号,也该晓得我们是不好惹的。今日之事纯属误会,不如就此作罢。” “言之有理,你们走吧。” 秦渊突然展颜一笑,侧身往旁边一让。 “多谢先生。” 两个贼人如蒙大赦,快速从地上爬起,冲向院外,连匕首都顾不得捡。 冲出院子数十丈,见后面无人追来,两人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万万没想到啊,这书呆子居然是个厉害角色,今晚我们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贼人乙咬牙切齿。 “呸,什么书呆子,分明是扮猪吃虎!” 贼人甲看着断折的手腕,恨声道,“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这口恶气不出,老子今后还怎么在帮里立足?” “说得是。” 贼人乙眼中满是怨毒,“他再能打,也不过一个人,咱们回去禀报你大哥,再多叫些兄弟,带上弓弩和渔网,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贼人甲阴恻恻地笑了:“光拿下还不够,听说他家里还来了个俏娘子? “等废了那姓秦的手脚,咱们就当着他的面……嘿嘿,让他知道得罪我们黑蛇帮的下场。” “妙啊。” 贼人乙兴奋地直搓手,却不小心牵扯到血肉翻卷地伤口,痛得眼冒金星。 语气愈发狠厉,“到时候一把火烧了那破屋子,就说遭了流寇,官府那边打点一下,谁又能查到我们头上?” 两人越说越得意,胡乱处理了一下伤势,便趁着夜色加快脚步出了村子。 却没发现,一道身影,正远远吊在后面。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嘉兴城墙。 不过,两人并未入城,而是沿着城墙阴影,鬼鬼祟祟地绕向了城北郊外。 一座小小的庄子矗立于山坳中,庄门颇为大气。 门口挂着两盏昏黄的气死风灯,灯罩上依稀可见一条盘绕的黑蛇图案。 门边,两个抱着臂膀的汉子正在打盹。 “臭头鱼!李麻子!” 听到声音,两个守卫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来人后,禁不住乐了。 “是你们啊,怎么,又输得裤子都没了,回来找你们大哥讨钱?”一人嗤笑道。 “什么人!” 另一人却是面色骤变,盯着两个贼人身后,猛然大喝,手握住了腰刀刀把。 贼人甲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见一道修长挺拔的青色身影竟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眼神冷冽如冰。 那人虽布巾蒙脸,可那身穿扮,还有其手中提着的那杆木枪,却是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其身份。 “是……” 贼人甲悚然一惊,刚想张口大叫示警,瞳孔中那杆简陋的木枪就已疾速放大。 秦渊已然踏步向前,木枪快如闪电,疾刺而出。 噗嗤! 一声轻响,尖锐的木枪头,就已洞穿了贼人甲的咽喉。 “嗬嗬……你……”贼人甲双眼猛地凸出,喉咙里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模糊的气音,便软软瘫倒在地,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旁边贼人乙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拔腿就往庄门内逃去。 然而,秦渊的速度更快。 抽枪!旋身!突刺! 一气呵成! 木枪带着冰冷的杀意,直接从贼人乙后颈钻入,从其喉结处透出。 贼人乙的尖叫彻底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嘶嘶声,身体抽搐着向前扑倒。 门口两人此刻完全惊醒,一人骇得面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另一人却是抽出腰刀,怒吼着扑了向秦渊。 秦渊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手腕一抖,染血的木枪如毒蛇出洞,擦着刀身一闪而过,枪尖刺入其脖颈。 剩余那人见状,吓得肝胆剧裂,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回庄内报信。 秦渊猛地拔出木枪,一步踏出便已赶上,枪尖毫无悬念地没入其后颈。 转瞬之间,这庄门口就已是四具尸体横陈。 “第一次杀人,传说中的反胃、恶心、呕吐之类的感觉……全都没有。” “想必是‘玄黄悟道’之时,领略过尸山血海的缘故?” 秦渊面色平静地用尸体衣服擦了擦枪上血迹,而后看着枪尖直摇头。 木枪的确不太好使。 只杀了四个,这枪头就已有些钝了。 “这黑蛇帮,想必会有铁枪?” 秦渊一脚踹开庄门。 里面的黑蛇帮众刚听到动静冲出来,便见一道身影裹挟着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是道道枪影迸现。 惨叫声瞬间划破了庄院的寂静。 秦渊一步一杀,普普通通的钝头木枪,在他手中爆发出了恐怖的威势。 或正面直刺,或侧身斜刺,或回马反刺,简单直接,却狠辣无比。 每一击,必有一人倒地毙命。 这些只学了点三脚猫功夫的黑蛇帮众,完全挡不住秦渊的脚步。 一时间,秦渊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留下满地狼藉和迅速蔓延开的血色…… …… 庄院深处。 灯火通明的大厅之内,七八人推杯换盏,颇为热闹。 “此番能得道长相助,真是我们黑蛇帮的荣幸,赵某再敬道长一杯。” 说话的那个身材矮壮、眼角有一道刀疤的汉子,正是黑蛇帮帮主赵磐。 因心狠手黑,嚣张霸道,而得了个“过山风”的诨号。 平素狠辣霸道的赵磐,此刻却满脸堆笑地朝主宾位那个子高瘦、面色倨傲的中年道人举杯敬酒。 道人穿着半新不旧的道袍,眼眸开阖间精光流转,显然武功颇为了得。 他身旁还倚放着一把形式古朴的长剑,剑鞘上隐隐刻着北斗七星的图纹。 他便是赵磐重酬请来的帮手,“七星手”郑志章。 据说是全真弃徒,性情狠戾。 郑志章轻抿了一口酒,捋须轻笑,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赵帮主客气了。” “区区赤蝎堂,不过是土鸡瓦狗。” “待明日贫道略施手段,必叫他们灰飞烟灭。不过,你答应贫道的‘赤血珊瑚’呢?” “‘赤血珊瑚’早已备好,还请道长笑纳。” 赵磐忙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缓缓推向道人,心中却是肉痛不已。 这宝物,可是他劫了一位致仕高官后获得的,珍藏已数年,但现在为了干掉赤蝎堂,也只能拿出来。 郑志章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只见盒内深紫色的软绸内衬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株长约半尺的珊瑚。 色泽赤红如血,形态嶙峋奇崛,在灯火下泛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晕。 一股奇异的香味,已是扑鼻而来。 “好!果然是宝贝!” 郑志章眼中贪婪大盛,盖好木盒。 愉悦的道,“赵帮主放心,明日之后,这片地带,绝不会再有赤蝎堂。” “多谢道长。” 赵磐大喜,厅内其他几个头目也是纷纷附和谄媚,一时间马屁如潮。 就在这时,前院隐约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和惊呼。 “妈的,前面吵什么,哪个不开眼的在闹事?”一个头目皱眉放下酒杯。 赵磐脸色一沉,觉得在郑道人面前丢了面子。 呵斥道:“去看看!让他们都给老子安静点!惊扰了郑道长,老子扒了他们的皮!” 然而,话音未落,前面的惨叫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得更加密集和凄厉。 中间还夹杂着猛烈的碰撞和惊恐的呐喊,且声音正迅速朝着大厅方向逼近。 “不对劲!” 一个经验老道的头目猛地弹身而起。 侧耳倾听片刻后,面色骤变,“看这动静……不是闹事,而是厮杀!” “有人杀进来了!好快!” “什么?” 赵磐霍然起身。 又惊又怒,“谁敢来我们黑蛇帮撒野?赤蝎堂?他们没那个胆子!” 郑志章原本淡然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凝。 细听一会,他脸上顿时多出了一丝讶异:“来人……似乎不多?” “不,不是不多,而是只有……一人?但是,他这速度……” 话音落下,外面走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惨叫和倒地声。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杀神正无比迅疾地一路平推过来,无人能挡其一合。 厅内众头目终于色变,纷纷抓起手旁兵刃,惊异地望着厅门方向。 “都在怕什么!” 赵磐脸上彻底挂不住。 怒吼道:“抄家伙!都跟我出去!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 “砰!” 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厅门猛地向内爆开。 一道布巾蒙面的青色身影,提着一杆不断滴血的……木棍,踏步而入。 浓郁的血腥味随风灌入,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 ------------ 8、扫灭 厅内霎时一静,所有目光都惊疑不定地聚焦在那不速之客身上。 “哪来的野狗,敢来老子这里撒野?” 赵磐惊怒至极,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 “剁了他!” 旁侧两名头目相视一眼,近乎同时怒吼着挥刀扑上。 秦渊眼神淡漠,不退反进,手中木棍如电刺出,速度快至极点。 “噗!噗!” 两声轻响,棍尖精准无比地戳中两人咽喉。 那两名头目前冲之势戛然而止,捂着喷血的脖子嗬嗬倒地,眼中满是骇异。 秒杀! 厅内众人脸色骤变。 郑志章三角眼猛地眯起。 旋即放下酒杯,冷声道:“好狠辣的枪法!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秦渊根本不予理会。 目光锁定赵磐,踏步前行,染血的木棍直指而去,杀意凛然。 “找死!” 另一名脾气火爆的头目建筑见状,直接抡起一张椅子砸向秦渊后脑。 秦渊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 看也不看,手中木棍如蛟龙摆尾,一记凌厉迅猛的回马枪反手疾刺。 虽然木枪已钝化成了木棍,可施展起杨家枪法来,依然威力巨大。 “噗!” 木棍后发先至,电光石火间,就已刺中那头目咽喉。 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那头目便连人带椅仰面摔飞出去,喉间血肉模糊。 “一起上!” 赵磐看得心惊肉跳,厉声大喝。 剩余三名头目,硬着头皮朝秦渊发起了围攻。 一刀劈向秦渊头颅,一剑刺向秦渊肋下,还有一柄铁尺扫向秦渊膝盖。 配合间竟有几分默契。 然而,他们冲得快,退得更快。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踉跄而退,捂着喉咙摔倒在地。 赵磐头皮发麻,心胆俱寒。 他手下这些个头目。 虽不是什么高手,也没正经传承。 却也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经验老道的悍匪,等闲三五个人近不得身。 可如今,竟于转眼之间,被此人如砍瓜切菜般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虽比手下头目厉害,但练的也只是些大路货的武功,绝非此人敌手。 黑蛇帮什么时候招惹了如此厉害的人物? 难不成是赤蝎堂请来灭我们黑蛇帮的? 妈的,跟老子想一块去了! 可惜让赤蝎堂抢了个先,早知如此,就该先灭了赤蝎堂,再喝这顿酒。 “朋友,赤蝎堂给了你多少钱?我黑蛇帮愿出双倍,不,三倍!” 赵磐既懊悔又恼怒,咬着牙狠声道。 “赤蝎堂?” 秦渊嗤笑一声,手提长棍,脚步不停。 赵磐面色无比难看,一边后退,一边看向郑志章。 眼中满是急迫和恳求:“道长,赤蝎堂之事就此作罢。” “只要道长替我杀了此人,不止这株赤血珊瑚是道长的,赵某愿再送上千两银子。” 郑志章面色阴沉如水,沉默不语。 他已看出眼前这蒙面男子枪法狠辣高效,绝非寻常江湖路数,倒有些像是军中沙场搏杀的手段。 尤其是对方。 只凭一根木棍,便能杀穿起码有上百帮众的黑蛇帮,绝非易与之辈。 他名字是叫郑志章,却不是真智障。 为了一点钱财,与这来历不明的枪法高手结下死仇,殊为不智。 至于那株“赤血珊瑚”,本是请他消灭赤蝎堂的报酬,现在一句话就想改了交易? 呵,贫道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见郑志章无动于衷,赵磐顿时心中大急,恐惧和求生欲瞬间压过了一切。 剜肉似的急声大叫:“道长,只要杀了此人,赵某还另有一株‘赤血珊瑚’奉上。” “哦?” 郑志章那双三角眼中精光闪烁,嘿嘿一笑,蓦地起身挡在了赵磐身前。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灭赤蝎堂是灭,灭此人也是灭。只要报酬给足,贫道灭谁不是灭? “阁下未免杀心太重了!” 郑志章手中长剑出鞘,挽了个剑花,沉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贫道全真郑志章,可否卖贫道一个面子,就此罢手?” “全真教?” 秦渊眼神微动,郑志章?与尹志平、赵志敬等人同辈? 不过,记忆中,全真教似乎没有这么个人。 当然,全真弟子众多,无名之辈更多,他不知道也正常。 此人与黑蛇帮混在一起,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正好一起料理了。 “全真教在我这可没什么面子。” 秦渊话音未落,身形已动,手中长棍一抖,不再有丝毫保留,杨家枪法的霸烈气势轰然爆发。 一招“直捣黄龙”,木棍如离弦之箭,直刺郑志章胸口,简单直接,快得令人窒息。 “狂妄!” 郑志章冷笑一声,长剑疾舞,施展出全真剑法中的守势,剑光凝炼,如封似闭,朝长棍格挡而去。 “当!” 棍剑相交,发出沉闷巨响。 郑志章只觉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酸麻,气血翻涌,脚下竟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好霸道的力量!” 郑志章心中骇然,对方真气似并不特别深厚。 但这股纯粹的力量和强烈的杀意,竟让他有种面对千军万马的错觉。 转念之间,郑志章已是急忙变招,全真剑法中一招招精妙的剑式施展开来。 或攻或守,剑光绵密,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然而,秦渊的杨家枪法乃沙场搏杀之术,任你剑光如何绚烂,我自一枪破之。 崩枪式!穿针引线!横扫千军! “叮叮当当!” 一时间,厅内尽是急促的碰撞声。 郑志章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自己精妙的剑招,竟被对方的战阵枪法完全压制! 那木棍上蕴含的力量刚猛霸道,每一次碰撞都震得他手臂发麻,极不好受。 十几招后,竟已落入了下风。 郑志章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决定兵行险着,于是故意卖个破绽,剑招微微一缓,露出了左肩空挡。 秦渊目光一寒,长棍如电,直刺过来。 可就见棍尖即将及体的瞬间,郑志章嘴角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 身体猛地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同时左手并指如剑,凝聚毕生功力,悄无声息地疾点秦渊右腕脉门! 这便是他的隐藏杀招,七星截脉手! 他“七星手”的绰号,也是由此而来。 只可惜,他快,秦渊更快。 在那指尖即将触碰到手腕的刹那,秦渊握棍的五指诡异的一松一紧。 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小角度微微一旋。 绞枪式! 本是直刺的木棍棍身,猛地如怪蟒般一绞一弹。 “啪!” 下一刹那,郑志章的“七星截脉手”指尖正好点在了旋转绞动的棍身之上! “嗷!” 郑志章只觉一股更加狂暴的劲力从指尖猛冲而入。 不仅手指宛如断碎,整条左臂也是瞬间酸麻剧痛,经脉如被撕裂! 郑志章闷哼一声,满脸骇异地踉跄后退,左手已是有些抬不起来。 他的隐藏杀招,竟被对方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轻易破去,甚至还吃了大亏! 而就在他心神失守、身形未稳的这一刻,秦渊杀招已至! 那绞动弹开的木棍借势回收半尺,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更猛的力量,如潜龙出渊般再次疾刺而出! “回马枪!” 这一枪,快得超出了郑志章的反应极限!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染血的棍尖在自己瞳孔中急速放大! “噗!” 木棍精准无比地没入了郑志章咽喉。 郑志章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惊愕和不甘,喉咙里发出咯咯异响。 “你……” 郑志章嘴巴动了动,只含糊地吐出一个音符,身体就软软倒地,气绝身亡。 也就在这时。 秦渊手中那根伤痕累累的木棍再也支撑不住,“喀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全真教的郑志章,的确是比那些黑蛇帮的喽啰们强了不知多少倍。 可实力,也就那样。 如果有一把好枪,秦渊早就把他干死好几回了。 之所以和他你来我往地折腾了十多招,主要是怕棍子支撑不住。 好在这棍子还算比较赏脸,杀敌之后才断。 看着手中剩余的一截木棍,秦渊摇头一笑,目光落在了赵磐身上。 极度惊骇的赵磐,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请来的全真高手,自己最后的依仗,竟是死得如此干脆利落。 捕捉到秦渊的目光,赵磐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异常。 “好汉饶命啊!” 赵磐再也顾不得什么帮主威严,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好汉!英雄!” “是我赵磐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宝物!我有宝物献上!” “好汉请看,这是‘赤血珊瑚’,用真气化开,可强化气血,强健体魄,增长力气,对修炼外功效用极佳。” “我这还有一株。” 赵磐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连滚带爬地打开了不远处的另一个暗格。 取出一模一样的木盒,里面果然也有一株差不多大小的“赤血珊瑚”。 “请好汉笑纳。” 赵磐重新跪倒,将两个木盒高高捧起,脑袋低垂,身躯都在哆嗦。 等待片刻,就在赵磐快要绝望时,突感手上一轻,两个木盒竟被取走。 赵磐心中狂喜,有救了。 紧接着,便听到那杀神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这帮中,可有长枪?” “有!有!” 赵磐忙不迭地点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汉请随我来。” “库房里正好有一柄镔铁长枪,是前些日子偶然所得,绝对是件好兵器。” ------------ 9、好枪! 半晌过后。 幽暗的库房内,堆放着不少金银绸缎、兵刃武器,甚至还有一副盔甲。 显然都是黑蛇帮平日里搜刮而来。 “好汉请看,就是这柄!” 赵磐指着一柄靠墙的长枪,满脸讨好的道,“据说,这曾是岳武穆麾下猛将……呃,高宠所用过的兵器。” “只是不知为何,流落到了城内一铁匠铺中,还好被我瞧见,赶紧抢……买下,不然现在怕是已被锻造成了农具。” “高宠?” 秦渊眼神微动,走过去,探手抓起。 这枪长一丈有余,通体由镔铁打造,枪杆黝黑发亮,隐现细密螺旋纹路。 入手沉重冰凉,极具质感,估摸着有六七十斤重。 另外,枪头差不多有一尺多长,呈梭形。 开了四道血槽,刃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冷寒芒。 一看便知是杀人的利器,远比之前那根他自己削的简陋木棍,强了百倍。 不过,这么重的枪,一般人提起来都有点吃力,更别说拿来当武器用。 也的确是只有高宠那等猛将,才能舞得动。 也好在秦渊已两次伐毛洗髓,真气大有长进,否则,这枪也只能看着。 “好枪!” 秦渊握住枪杆,随手一抖,枪身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一头被唤醒的凶兽。 “是好枪!是好枪!” 赵磐连忙附和,一脸谄媚的笑,“唯有这样的神兵,才配得上好汉您的身手!” “此枪能入好汉之手,正是它的造化……” 话没说完,就见秦渊手腕猛地一沉。 刚刚还在嗡鸣的镔铁长枪,竟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毫无征兆地疾刺而出。 “噗嗤!” 冰冷的枪尖,瞬间洞穿了赵磐的胸膛。 赵磐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暴凸的双目之中,满是惊愕、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铁枪,又艰难抬手指着秦渊,嘴唇哆嗦个不停,“你……你……你……” “我何曾说过,收了东西,便会饶你一命?” 秦渊笑了一笑,“你的命,从你手下踏入我院门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你了!” 赵磐闻言,眼中闪露着深深的疑惑。 “也罢,看在你送我这么一杆好枪的份上,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秦渊嘲弄的道,“今夜,有两个贼子潜入我家中,想要谋财害命,被我制服后,报了你黑蛇帮的名字。” “所以,我放了他们,然后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现在,你可明白了?” “你我之间本无冤仇,但为了将来不被黑蛇帮报复,那就只能先下手了。” 赵磐的确是听明白了。 黑蛇帮这突如其来的覆灭之祸,竟是缘起于两个底层帮众愚蠢的盗窃未遂。 到底是哪两个蠢货啊! 入他娘的,特么的害死老子了! “我……我……我……” 赵磐怨愤至极地张了张嘴,想要咒骂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喽啰。 只是什么话都还没骂出来,秦渊便已抽出长枪。 赵磐躯体失去支撑,软倒在地,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秦渊甩掉枪尖的血珠,将注意力转向脑海。 干掉赵磐时,玄黄珠出现了些许异动。 玄黄珠:13% “涨了1%!” 黑蛇帮的这些帮众,虽然只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但涤荡污秽,肃清寰宇,这对这世界,应该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影响的。 所以,玄黄珠的凝聚进度才有所增长。 不过,和杨过的那样的主角,肯定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 杨过一人就贡献了10%,这黑蛇帮百来个人才1%。 “有点垃圾啊!” 秦渊撇撇嘴,将库房中的金银和两盒“赤血珊瑚”一起打包,用枪杆挑起,扛在了肩上,大步而出…… …… 天刚蒙蒙亮。 几个穿着道袍的身影,出现在庄院外。 为首的长须道人,身材高大,却面容瘦削,眼神锐利中带着几分刻薄。 正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赵志敬,乃是王处一的首徒。 跟在赵志敬身后的,则是张志光等几名同门师弟。 他们此行下山,乃是奉师门之命,抓捕被逐出师门后,却依旧冒用全真名号,败坏全真声誉的弃徒郑志章。 一路追踪下来,最后找到了此地。 “这里真是黑蛇帮?” 赵志敬眉头微皱。 偌大的庄院,居然一片死寂,这可与他印象中的那些底层帮派大不相同。 “没错,赵师兄,这里……” 张志光刚一点头,脸上就变了颜色,“好重的血腥味。” “看,那门口都是尸体。”另一名年轻道士惊呼道。 几人凝目一看,便见那庄院门口,果然横七竖八地躺倒好几道身影。 赵志敬面色凝重,沉声道:“进去看看,小心戒备。” 几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庄门,眼前所见,让他们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庄内尸横遍地,血迹斑斑,显然经历过一场残酷的屠杀。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尸体上的致命伤,几乎如出一辙。 不是被刺穿咽喉,就是被刺穿脖颈。 伤口简洁凌厉,一击毙命,显示出杀人者高超的技艺和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 “好狠辣的手段!” 有年轻道士面露不忍。 赵志敬边往前走,边蹲下身子,检查尸体上的伤口。 “伤口窄而深,精准无比,直取要害。” “这是……枪伤?而且是极其高明的枪法所为?” “不对,不对,怎么越到后面,感觉越像是棍伤?” “你们看这些人,都是被捣碎咽喉而死。” 赵志敬越看越是心惊。 尸体从庄外蔓延至庄内大厅,竟无一人,能够稍稍阻挡那杀神的脚步。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尸体脖颈上的伤口,竟有种从枪伤逐渐过渡到棍伤的感觉。 那人杀着杀着,就把枪换成了棍? 也不对,那伤口的转换并非突然形成的,而是有个逐渐变化的过程。 就很古怪! 当踏入厅堂,看到郑志章仰面而倒的身影时,几人更是面色大变。 “郑师……志章?”有人惊呼。 赵志敬快步上前。 只见郑志章咽喉处一个血肉模糊的凹陷,双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惊愕和不甘。 “一枪封喉……不,一棍封喉。” 赵志敬检查后,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寒意,“郑志章武功不弱,虽心术不正,但已得了郝师叔几分真传,竟也如此被人干脆利落地杀了?” “赵师兄,你看这个?” 张志光捡起郑志章身边的一根木棍。 棍身之上,有不少劈砍造成的痕迹。 而其被鲜血浸染得通红的末端,明显被削尖过,但已严重磨损,近乎钝圆。 “那里还有。” 张志光目光一转,又看到一根,忙又捡起。 打量片刻后,忽地心中一动,将两根木棍拼接一处,竟是严丝合缝。 “赵师兄,这似乎就是凶器?” 张志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人就是拿着这么一根简陋的削尖木棍,杀了黑蛇帮上百人,连郑志章也……” 听到这话,在场道士禁不住面面相觑,都是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寒意。 用一根铁枪杀人,和用一根削尖的木棍杀人,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后者所要求的力量、技巧和精准度,简直骇人听闻。 赵志敬接过两截木棍,细细端详起来。 想象着有人挥舞着如此简陋的武器,如入无人之境,将黑蛇帮上下屠戮殆尽,他便禁不住脊背发凉。 “从伤口看,初期锐利,应是枪头尚在;后期钝挫,是枪头磨损所致。” 赵志敬声音干涩地分析着,试图压下心中的震撼,“此人……竟能将一根随处可见的木棍运用到如此地步!” “其枪法之精,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看这枪法路数,刚猛霸道,简洁高效,倒像是军中的沙场搏杀之术,却又更为精妙狠辣。” “江湖上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位使枪的煞星?” 他实在想不起,江湖上有哪号成名人物符合此等特征。 “搜查整个庄子,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线索!”赵志敬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令道。 几位全真道士迅速散开,仔细搜查。 很快,便在库房中看到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一枪穿心!” 赵志敬沉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枪伤。” “看来,那凶徒是逼着此人带路,在这库房中找到了一杆趁手的长枪。” 张志光点了点头,而后低声道:“师兄,此事非同小可。” “郑志章虽被逐出师门,但死得不明不白,师门那边……” 赵志敬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惊悸,立刻便做出了决定:“将郑志章遗体带回山上,交由掌教和各位师叔伯定夺。” “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回山。对了,那断成两截的木枪,也带回去。” “……” 差不多同时。 嘉兴城,软香阁,哪怕已至卯时,一处雅间内,依旧弥漫着酒气和脂粉味。 赤蝎堂堂主“毒尾蝎”谢彪袒胸露乳,搂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姐儿,灌下一碗醒酒汤。 就在这时,房门砰地被推开。 一个头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又是惊骇又是狂喜:“堂主!堂主!天大消息!黑……黑蛇帮完啦!” “嗯?” 谢彪醉眼惺忪,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耐烦地骂道:“囔囔什么?谁完了?” “黑蛇帮!赵磐那厮的黑蛇帮!” 那头目激动得声音发颤,“就在昨夜,被人给灭了。” “除了十来个见机不妙跑得快的小喽啰,其它全部被杀,连赵磐和他请来的那什么全真教高手,也都死了。” “什么!” 谢彪猛地推开身边的姐儿,霍然起身,体内的那点醉意瞬间被这骇人的消息驱散得干干净净。 瞪大了眼珠子,一把揪住那头目的衣领:“你踏马再说一遍?黑蛇帮……被灭了?这消息可属实?” “千真万确啊堂主。” 那头目脑袋点成了鸡啄米,“加起来估计死了有百来个,他娘的血流成河啊,现在官府的人正往那边赶。” “好!好!好!” 谢彪脸上的惊愕,迅速化作了难以置信,而后便是欣喜若狂。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赵磐啊赵磐,你个龟孙!让你跟老子抢地盘!让你踏马嚣张!现在遭报应了吧!” 一时间,谢彪笑得前仰后合,状若疯癫,旁边两个姐儿吓得瑟瑟发抖。 笑了好一阵,谢彪才喘着粗气停下来,眼中闪烁着兴奋和贪婪的光芒。 “也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替天行道,干得真是漂亮!省了老子多少功夫!” “黑蛇帮一灭,他们的地盘、赌坊、妓院就全归老子了。” “快去!召集所有兄弟,立刻接收黑蛇帮的所有场子,谁敢阻拦,往死里打!” “是,堂主!” “等等!还是先看看风头,等过段时间再说,我们赤蝎堂可别被殃及了。” “……” ------------ 10、先生杀人了? 清晨。 “呼!” 秦渊轻吁口气,睁开了眼睛。 昨晚剿灭黑蛇帮,已将他体内真气消耗大半。 但修炼了半夜玄黄道经,真气不仅完全恢复,还似凝炼精进了少许。 秦渊推开门走出了房间,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院角那杆新得的镔铁长枪。 枪尖在晨光中泛着幽冷的寒光。 练枪之人,看到好枪,就如色鬼见到绝色美女。 总有种心痒难耐,想要细细把玩、甚至是狠狠操练一番的强烈冲动。 快速洗漱完毕,秦渊便忍不住走到墙角,一把握住了冰冷的枪身。 和轻飘飘的木枪相比,这镔铁长枪一入手,便让人有种沉甸甸的踏实感。 “玩一把先!” 秦渊眼神一凝,手腕猛地发力。 “嗡~~~” 长枪发出一声低沉的颤鸣,被稳稳提起。 随即,秦渊脚步一踏,身形展开,在这小院中舞动起来。 一时间,院内枪影重重,寒光点点,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秦渊时而如蛟龙出海,一枪直刺,锐不可当。 时而如狂风扫叶,枪影连绵,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 时而又如泰山压顶,一记简单的劈砸却带着千钧之势,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轰碎! 同样是杨家枪法,但使用木枪和使用铁枪,演练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此刻,秦渊能够毫无滞涩地将体内真气灌注于枪身之上,使得每一击,都蕴含着远超从前的控制力和爆发力。 比起昨夜搏杀时的狠厉和决绝,秦渊如今的练习,更注重真气和枪招的融合。 不知不觉间,秦渊已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这杆枪的感受正在飞速提升。 许多以往需要刻意运转真气才能展现出威力的招式,如今心念一动便可自然使出。 “爽啊!” 连续三遍杨家枪法练完,秦渊收枪而立,已是额角微微见汗,浑身热气腾腾。 “武功这东西,果然还是需得经历真正的实战,进境才会更加明显。” 秦渊眼中精光内敛,心念电转,“那赤蝎堂中,同样尽是些无恶不作之辈。” “要不等黑蛇帮被灭的风波稍稍平息,再挑个时间去那个赤蝎堂耍耍?” 1%的玄黄珠进度,虽是少了点,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先生,过儿来啦~~~”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响起推门声,紧接着,稚嫩的呼喊就已传了进来。 “过儿,跑慢点,别摔了。”随即,便是穆念慈温婉而急切的声音。 “娘亲,不怕,过儿摔了也不会哭的哦。” 小家伙反而跑得更快了,甩着两条小短腿,笑脸灿烂地穿过了月门。 秦渊哈哈一笑,枪头往地上一擦,伸开了双臂。 小家伙和秦渊已是非常熟,像只欢快的鸟儿,咯咯笑着,一头扎进他怀里。 秦渊顺势将他高高举起,在空中转了几圈,逗得小家伙更是大笑不止。 刚见这小家伙时,他虽是眉清目秀,但面色蜡黄,身躯瘦弱,明显有点营养不良。 而现在,小家伙的气色却是好转了许多。 脸蛋肉嘟嘟的,白里透红,小身板一看就壮实了不少。 “先生,这是你的新枪吗?好威风呀!” 小家伙眼尖,很快便发现了旁侧那杆泛着幽冷寒光的镔铁长枪,乌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兴奋的问道。 “是啊。” 秦渊笑着将他放下,探手拔出那杆沉甸甸的长枪。 手腕一抖,枪尖带着轻微的破空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喜欢吗?” “喜欢!”杨过脑袋点得鸡啄米似的。 “来,摸摸!” 秦渊放低长枪,杨过小心翼翼地抬手抓了一下泛着幽光的镔铁枪身。 立刻被那沉甸甸的质感和冰冷的温度激得缩了一下,却忍不住好奇地再次触摸,小脸上满是惊叹。 “好重!好凉!” 杨过仰起头,亮晶晶的眼珠子望着秦渊,“先生,我什么时候才能用这么威风的大枪?” “要等你长大了,力气够了才行。到时候,先生就把这枪送给你。” 秦渊笑着揉了揉他脑袋,“现在嘛,我们还是先用这个。” “来,我们先复习昨天的功课,等你基础扎实些,先生便教你更厉害的招式。” 将镔铁长枪重新往地上一插,秦渊走到墙角,将杨过那杆小木枪拿了过来。 杨过连连点头,接过木枪,摆开架势,嫩声嫩气地喊道:“先生,我们开始吧。” 秦渊先是继续指导小家伙练习最基础的扎、刺等动作。 小家伙学得极其认真,而且他的确是天资聪颖,到现在已是学得有模有样。 半个多时辰很快过去。 杨过已是满头大汗,小脸通红,气息也有些急促,却依旧劲头十足,没有喊累。 这个时候,系着围裙的穆念慈,身姿窈窕地悄然出现在了月门处。 如今,不止杨过气色大好,连她也是脸蛋愈发白嫩,肌肤愈更显光泽。 甚至连体态也是丰腴了不少,看上去不仅愈显婀娜,还凭添了几分少妇的娇媚风韵。 穆念慈目光落在院中。 便见秦渊正半蹲着身子,手把手地扶着杨过的小胳膊,引导他做出标准的拦枪动作,神情专注而温和。 杨过则是全神贯注地听着,脸上的那种依赖和信任,是她在家中都极少见到的。 看到这幕画面,穆念慈心底某处柔软被触动,竟莫名地泛起一丝极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涟漪。 “过儿,今天就练到这了。” 秦渊的声音响起,穆念慈猛然回神,扬声唤道:“先生,过儿,早饭准备好了。” 时常听到秦渊说“早饭”,她也是不知不觉地用这两个字替代了朝食。 “来喽。” 秦渊牵着杨过走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极淡的腥气隐隐飘来。 穆念慈面色微变。 她自幼习武,跟随义父杨铁心走南闯北,后又历经风波,对血腥味尤其敏感。 几乎是下意识地扫过秦渊的衣袍袖口和下摆。 那里沾染的些许不易察觉的暗红色泽,必是干涸的血迹。 穆念慈心猛地地一紧,又想到方才瞥见的那杆之前从未见过的镔铁长枪。 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骤然划过脑海。 “先……” 穆念慈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担忧,嘴唇微微阖动了一下,似想说些什么。 可看到秦渊依旧平静温和的眼睛和儿子笑容洋溢的面庞,她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秦渊如今的感官,可以说是无比敏锐,一眼就察觉到了穆念慈的异状。 只略一琢磨,对她此刻所虑便已了然于胸。 “过儿,先去洗脸洗手。”秦渊放开杨过,拍了拍他肩膀。 “是,先生。” 小家伙一溜烟地跑去了前面。 “穆娘子,可是有话要问?” 秦渊脚步一顿,压低声音,微微笑道。 穆念慈被秦渊这直白的询问弄得怔了一怔,心下已明白,秦渊已是猜到了自己方才所想。 但她到底是经历过江湖风波的人,虽有些惊讶,面上却很快镇静下来。 “先生可是昨夜……杀人了?” 穆念慈抬眼直视秦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温婉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往日不曾见过的锐利。 “穆娘子猜得不错。” 秦渊神色坦然地点点头,并不隐瞒,“有两个黑蛇帮的贼人,觊觎我卖田所得钱财,想要谋财害命,所以……” “黑蛇帮?” 穆念慈吃了一惊,俏脸微微色变。 黑蛇帮,她自然是知道的。 那是盘踞在嘉兴郊外的一个帮派,无恶不作,名声极臭。 平日里,那些帮众坑骗盗抢、欺压百姓,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之事。 “先生可曾将手尾处理干净?” 穆念慈秀眉微蹙,声音压得更低,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黑蛇帮虽非什么顶尖帮会,却也人多势众,惯会纠缠。” “若是消息泄露,被他们查到蛛丝马迹,怕是会引来无休无止的报复。” 穆念慈的确是颇为担忧。 先生虽武功高强,枪法厉害,但是个货真价实的书生,毫无江湖经验。 “尸首……是如何处置的?可有旁人看见?” 穆念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要是先生没处理好的话,说不得她就要出手遮掩痕迹,帮其做好善后事宜了。 也算是报答了他这些时日,对她们母子的照顾。 “穆娘子无需担心。” 秦渊淡然一笑,平静的道,“今日之后,嘉兴不会再有黑蛇帮了。” “啊?” 穆念慈愣愣地眨巴着眼睛,那模样,看起来竟是有几分呆萌的感觉。 “我就是担心黑蛇帮报复,所以先故意放那两贼人离开,而后跟着到了黑蛇帮老巢,将他们上上下下全都料理了。” 秦渊轻描淡写的道。 穆念慈闻言,一双美眸骤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渊。 她本以为,先生只是自卫反击,干掉了两个上门抢钱的黑蛇帮喽啰。 可万万没想到,秦渊竟是单枪匹马连夜杀上了黑蛇帮老巢,将这个在嘉兴作恶多年的帮派……连根拔起? 这是何等的胆魄! 眼前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教书育人的先生,竟有如此杀伐果断、雷霆万钧的一面? 她自幼随父行走江湖,见识过不少好手,甚至包括五绝中的人物。 可如先生这般的人物,却是绝少见到。 她本也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倒不觉得先生这么做,是滥杀,是心狠手辣。 在如今这世道,如黑蛇帮中的那些人,不是被杀的太多,而是被杀的太少。 穆念慈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先生是说,那黑蛇帮……已经没了?” “嗯。” 秦渊轻轻点头,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以后,南湖附近,应该能清净一些了。” 穆念慈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先生,娘亲,饭要凉啦~~~” 前院堂屋传来杨过清脆又有些迫不及待的声音。 “过儿叫了,穆娘子,我们去吃饭吧。” “哦,哦。” “……” 穆念慈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渊后面。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安心感突然漫过心间。 ------------ 11、又灭一帮 “听说了吧,平素作恶多端的黑蛇帮,终于惹得一位豪杰大怒,独自夜闯其老巢,连杀上百人,厉害!厉害!” “错了,错了,动手的是来自北地的一位好汉,据说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力大无穷,一拳就把赵磐砸成了肉饼。”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一道剑光如游龙般从天而降,将黑蛇帮上下尽皆斩杀,这显然是某位游戏人间的剑仙所为。” “哈哈,狗屁,狗屁,分明是天庭降下雷公电母,将黑蛇帮劈成了飞灰。” “……” 黑蛇帮覆灭的消息,在南湖周边乃至整个嘉兴府都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民众拍手称快之余,各种光怪陆离的猜测和传言也是甚嚣尘上,成为了街头巷尾最炙手可热的谈资。 然而,与市井间的喧嚣热闹不同的是。 嘉兴地界的那些江湖势力,却是被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赤蝎堂等许多帮派的首领,纷纷严令手下近期收敛行迹,莫要惹是生非,生怕一个不慎步了黑蛇帮的后尘。 往日里横行街市的青皮无赖,仿佛一夜之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嘉兴府的治安竟是诡异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府衙中的捕快,则是焦头烂额,上头严令限期破案。 可现场除了满地尸体,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凶手手法干净利落,都是一击毙命,显然武功高得吓人,却又如鬼魅般来去无踪。 这让他们从何查起? 于是,最终报了个江湖仇杀,算是草草了结了此案。 “兄弟们,我们的机会来了!” 夜色如墨。 嘉兴城东郊,一处隐秘宅院内,灯火通明。 酒至半酣,谢彪环视着屋内几位心腹头目,脸上横肉也是因兴奋而微微抖动。 “一个多月了,还是风平浪静,屁事没有!” “那杀了赵磐的凶神,看来早就离开嘉兴地界了。” “黑蛇帮留下的赌坊、妓馆,那可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现在全成了无主之物。” 谢彪一拍桌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咱们要是再不动手,难道等着别的阿猫阿狗来捡便宜吗?” 一个尖嘴猴腮的头目闻言,还是有些迟疑:“堂主,话是这么说……可那凶手万一没走,又或者走了又回……” “屁话!” 谢彪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要回来早回来了!” “难不成咱们赤蝎堂就被一个影子吓得永远当缩头乌龟?富贵险中求!” “黑蛇帮的地盘,合该由我们赤蝎堂接手!” 谢彪扫视众人,语气狠厉:“通知下去,明晚动手。” “先把黑蛇帮最大的那家赌坊‘如意坊’给老子占下来!” “谁敢拦路,就剁了谁的手脚扔进南湖喂鱼!” “是!堂主!” 众头目见谢彪决心已定,也被那巨大的利益所诱惑。 纷纷压下心中最后一丝不安,齐声应喝。 然而,就在他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之际。 宅院外,一道黑巾蒙面、手提长枪的青色身影,却突然从树底阴影中悄然走出。 门口,几个担任守卫的赤蝎堂帮众围坐在台阶上唾沫横飞地闲扯摸鱼。 “……你们是不知道,赵磐那狗东西死得老惨了,脖子上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洞,那血喷得,啧啧,真是……” 一名帮众手舞足蹈,正说得兴起,眼角余光却似突然瞥见了什么东西。 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喉咙里冒出“咯咯”的怪响。 其他几人察觉到同伴的异状,也都下意识地顺着其惊恐的目光望了过去,却只捕捉到点点迅疾如电的寒光。 噗!噗!噗…… 接连几声沉闷的轻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细微声音,一同迸起。 几个帮众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如同被割稻草般纷纷倒地。 咽喉处,全都多了个汩汩冒血的窟窿。 那道青色身影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脚步不停地走入了灯火闪亮的宅院。 又是十几声重物落地的闷响过后,那道身影如识途老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厅堂外。 此刻,厅堂内觥筹交错,喧声鼎沸。 谢彪醉意醺然,踌躇满志,其余几个头目亦是满面红光,呼喝连连。 “砰!” 蓦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纷飞,厅门洞开。 一道身影踏步而入,黑巾蒙面,眸光淡漠,手中拎着一杆滴血的镔铁长枪。 凝若实质的杀意,迅速席卷开来,原本燥热的空间,骤然将至冰点。 整个大厅,霎时一片死寂。 这一刻,所有头目的动作都僵住了,脸上的贪婪和兴奋被无边的震骇所取代。 谢彪脸上横肉也是抽搐了一下,瞳孔瞬即缩成了针尖。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尖利得变了调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是……是你?你……你没走?” 那身影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是撕裂空气的尖啸和骤然暴起的凌厉枪芒。 枪出如龙,快得超乎所有人的反应。 谢彪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强烈的死亡危机,让他醉意瞬间消散。 怪叫一声,下意识地就要向后翻滚躲闪,右手则是抓那靠在桌边的鬼头刀。 然而,他的动作在那道枪影面前,却是慢如蜗牛。 “噗!” 一声利器穿透皮肉骨骼般的闷响过后。 谢彪身躯一僵,双目猛然凸出,难以置信地垂眼看向没入自己喉间的枪头。 下一刻,长枪抽离,谢彪无力地栽倒在地,而那人则是转眼望向其他头目。 “分开跑!” “逃!” “……” 逃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片刻过后,厅内已是桌椅翻倒,杯盘狼藉,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四处逃窜的赤蝎堂头目们,都已是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姿态各异。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咽喉处那仍在汩汩冒血的窟窿。 厅堂中央,那人挺拔伫立,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还有些喽啰,一起清理了!” 那人轻轻咕哝了一声,便身形一动,快速出了厅堂,扑向宅院的其它角落。 凄厉的惨叫声、惊恐的呼喊声……在宅院各处零星响起,又迅速归于沉寂。 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整座宅院便再无声息。 而后,一道身影扛着滴血长枪走了出来,那枪头处,似还挑着个包裹。 片刻功夫,那身影便已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 12、龙象般若功 “黑蛇帮中,好歹还有个全真弟子。” “这赤蝎堂,着实太弱了,一个稍微像样点的都没有。” “好在玄黄珠的进度,依然涨了1%。” “嘉兴府这种作恶多端的小帮派,定然还有不少,要不全都灭了它们?” “一家小帮派1%,加起来,玄黄珠能涨不少进度。” 家中后院,秦渊洗了个澡后,坐下来擦拭长枪,脑子里转动着这样的念头。 一个多月前灭黑蛇帮,还能和那个全真弟子有来有往地打上那么一会。 但方才一战,纯粹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他经过两次伐毛洗髓,又经“玄黄悟道”的杨家枪法面前,赤蝎堂上下不堪一击。 他本以为能借此战,进一步锤炼枪法。 结果却像是在重复练习早已烙印在骨子里的杀戮技巧,毫无新意,也毫无挑战,甚至连真气都没什么耗损。 “地方上的小帮派,也就这种水准了,指望靠他们来磨练武技,怕是难有寸进。” “看来,还是得找点真正的高手才行。” “如今,江南七怪中的‘飞天蝙蝠’柯镇恶估摸着还在嘉兴,没去桃花岛。” “附近陆家庄的陆展元,好像实力不错,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病死。” “而且嘉兴府地界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势力,陆家庄必然颇为了解。” “到时候可以找他要一份名单。” 秦渊收拾心情,将擦拭好的镔铁长枪轻轻立于墙边。 继而盘膝坐下,意念沉入脑海。 晚上正式修炼玄黄道经前,看看两颗珠子的进度,已是成了秦渊的习惯。 传道珠:142% 玄黄珠:19% 传道珠的进度,早在十来天前就超过100%了。 之前,一直没什么异状。 但此刻,那颗流光缭绕的传道珠内,却隐隐传递出一股颇为强烈的波动。 “又可以攫取功法了?” 只是略作感应,秦渊心中便了然,竟不知不觉就过去整整三个月了。 “来得正是时候。” 秦渊精神一振,“上次是沙场枪法,这次,希望是一门厉害的轻功。” 对于内功,秦渊已没什么执念。 玄黄道宫赋予的“玄黄道经”,绝对要远超这个世界的任何内功心法。 “传道授业,功不唐捐。可每隔三月于本界功法中,取其一为己用。” “是否消耗一颗‘传道珠’,攫取本界功法?” “是!” 秦渊在心中断然默念。 下一刻,熟悉的景象再度出现。 传道珠猛然震动,浓郁的白色气息倾泻而出,融入躯体各处,开始伐毛洗髓。 而秦渊脑海之中,无数功法开始疯狂流转闪烁。 蓦地,一股厚重如山、刚猛无匹的意念洪流,霸道地充塞了秦渊脑海。 首次攫取功法时,蕴含着杨家枪法的那股意念流,也是刚猛无比,但却包裹着浓烈的沙场血战气息。 而这次的意念流则不一样,它沉重、纯粹、霸道,充满了力量感,仿佛有来自远古蛮荒的龙吟象鸣在激荡。 一时间,奇异的龙、象观想图,迥异于中原武学的运气法门,以及层层递进、艰深晦涩的口诀,如同烙印般强行涌入秦渊脑海深处。 “龙象般若功!” 秦渊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没有攫取到轻功,居然把未来蒙古国师的压箱底绝学给弄了过来。 这门源自密宗的无上护法神功,共分十三层。 虽入门容易,但修炼进度极其缓慢,不过修炼到一定地步后,却也威力巨大。 未来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便将其修炼到了第十层。 每一掌击出,都具有十龙十象的惊人力量。 “虽非轻功,但这功法也不错。” 玄黄道经神妙非凡,但重在提升感官能力,巩固根基。 淬炼肉身和强悍霸道的攻击性,并非其首要方向。 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则是弥补了这一点。 它追求的,就是极致的力。 也就是“一力降十会”。 “如金轮法王那样的武学奇才,需要数十年苦功,才能将龙象般若功练至第十层。” “可我有玄黄道经打下的坚实基础,且不断的伐毛洗髓,能让躯体越来越强悍。” “修炼这功法,对我而言,或许并非难事。” 秦渊心念电转,感受了一番躯体的变化。 刚才伐毛洗髓过后,躯体内排除的杂质已寥寥无几,毕竟前面已经伐毛洗髓两次。 但经脉却又拓宽了些许,筋骨肌肉似变得更加坚韧,更能承载力量。 主意既定,秦渊便不再迟疑,静心凝神,开始揣摩“龙象般若功”。 功法口诀、运气路线、观想图景,乃至每一层对应的体魄变化和凶险关隘,都无比清晰地一一浮现出来。 过了半晌,功法精要已是了然于胸。 这功法的确是与中土武功路数迥异,它不只追求经脉周天的精细运转。 而是更注重激发肉身潜能,以特定的呼吸法和观想法,修炼出一股独特且霸道的真气,淬炼筋骨皮膜,滋生巨力。 “意守丹田,观想巨象,其形如山,其足踏地,地动山摇……” 秦渊依照法门,缓缓摆开一个奇异的桩功架势。 双足分开略宽于肩,膝弯微屈,重心下沉,整个人仿佛一棵老松扎根于大地。 龙象般若功第一层,有个名目,叫做“灵象踏地”。 秦渊摆出来的,正是“灵象桩”。 与此同时,秦渊的呼吸也随之改变,摈弃了修炼玄黄道经时的轻灵悠长,转而变得深沉、缓慢而有力。 吸气之时,仿佛巨象汲水,胸腔扩张,将大量空气纳入肺腑。 而呼气时,则沉稳缓慢,带动小腹微微鼓荡,似要将体内浊气尽力排出。 一呼一吸,声音低沉如闷雷。 在这个过程中,秦渊意念也是高度集中,观想自己化身为一头远古巨象。 皮糙肉厚,筋骨强健,立于苍茫大地之上,四肢如柱,似蕴含无穷力量。 这第一层,主要是通过呼吸吐纳,配合独特的观想法,再辅以桩功姿态,引动体内潜藏的气血之力。 而后以其刺激皮肉筋膜,使肉躯得到最初步的淬炼,从而滋生出远超常人的气力。 这一层上手并不难,但需得数月、甚至一两年的水磨工夫,才能大成。 然而,秦渊的根基实在太雄厚了。 传道珠的三次伐毛洗髓,让他的身体杂质尽去,经脉宽阔坚韧,窍穴通透,体魄强悍,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如今他体内气血之旺盛,远超常人想象。 这些磅礴的气血,就如同藏在地底深处的石油,储量惊人。 而“龙象般若功”,则可以有效地将其开发利用。 观想刚成,呼吸也才调整了不过三五个循环。 秦渊便觉周身气血微微一热,仿佛沉睡的火山被悄然引动。 紧接着,四肢百骸之间,竟有无数细微的、暖融融的气流自行滋生而出。 这些便是被激发出来的气血之力。 它们迅速汇合,循着龙象般若功的路线运行,初时细若游丝,随即越来越粗壮,变得灼热而充满力量感。 “昂~~~” 当这股暖流达到极致时,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来自躯体深处的嗡鸣响起。 暖流轰然爆开,散入浑身的筋骨皮膜之中。 刹那间,秦渊肌肉微微鼓胀绷紧,筋络如弓弦般被拉满,骨骼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响。 一股沛然的力量,猛然涌现。 下盘也是传来更加厚重踏实的感觉,仿佛真与大地连为一体,灵象踏地,不动如山! 第一层,成了! 简直是水到渠成,毫无滞碍。 从开始修炼到现在,估计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这要是让密宗的那些高僧知晓,怕是要惊得佛珠坠地,直呼佛陀转世。 “这龙象般若功,果然容易上手。” 秦渊轻轻握拳。 骨节顿时发出爆豆似的脆鸣,虽才修成第一层,可力量感已是远超从前。 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秦渊目光灼灼。 片刻过后,便收敛心神,沉腰坐胯,开始冲击“龙象般若功”第二层。 ------------ 13、连破六境 龙象般若功第二层,叫做“伏龙初醒”。 所谓伏龙,指的是第一层修炼出来的力量,如潜龙在渊,潜藏于体内。 需要将其唤醒、引导,并初步汇聚凝炼,使其如龙初醒,展露锋芒。 也是在这一层,才能拥有真正的龙象真气。 “……龙潜于渊,其爪初探……” 秦渊桩功不变,站的依旧是转之前的“灵象桩”,保证下盘如山岳般稳固。 但双臂却缓缓抬起,而后相互交替,极其缓慢地向前推出。 五指微屈,动作沉稳有力。 仿佛真的有一头巨龙从沉睡中苏醒,有些慵懒地于深渊之中探出利爪。 这便是第二层所需配合着演练的“伏龙手。” 在这个过程中,秦渊的呼吸法也同样有所调整。 吸气时,需意想那散于周身筋骨皮膜中的那些力量,如同受到无形牵引,丝丝缕缕地向丹田气海汇聚而去。 而呼气时,则配合这“伏龙手”向前缓慢推出的动作,将汇聚于丹田的那股暖意融融的力量引向手臂。 同时,喉间发出短促而低沉的“哼”声! 这哼声并非无用,而是一种独特的发力技巧。 能以音振带动内息,瞬间激发潜力,使得引导而出的力量更具有爆发性。 对寻常武者来说,这一步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既要维持桩功稳固,又要精确控制双臂动作与呼吸节奏同步,更要以意导气。 将刚刚滋生、还颇为散乱的力量初步凝聚并引导至特定部位,一个不慎便会内息岔乱,或是动作变形。 所以,龙象般若功的描述中才会说,需要三四年,才能将这一层练成。 不过,秦渊好像没有感觉到太大的难度,甚至比修炼第一层时还要轻松。 修炼玄黄道经带来的强大的感官能力,让他对自身躯体的掌控,几乎达到了精细入微的地步,可以意到而气到。 而被传道珠淬炼、被玄黄真气滋养过的经脉,对力量的容纳和引导,也是超乎想象。 所以,几个呼吸之间。 秦渊便感觉散布于周身筋骨皮膜中的力量,如同百川归海一般,如丝如缕地穿过经脉,朝丹田处汇聚而去。 没过多久,就形成了那么一小坨凝练、灼热、充满爆发性力量的气团。 这就是龙象真气! 颇为奇妙的是,玄黄真气与这龙象真气,同处于丹田,却对其并无丝毫排斥,反而是在包容它、甚至温养它。 随着功法的运转,那团小小的龙象真气竟是肉眼可见地壮大了起来。 “玄黄道经果然神妙,修炼出来的真气,不仅具有强大的包容性,更能加速‘龙象般若功’的修炼。” 秦渊念头一动,而后呼气!推掌!哼声! 那团凝炼的龙象真气瞬间被引动,如怒龙出洞,顺着手臂经脉奔涌而至。 “呼!” 明显的劲风自他掌前荡开,一股凌厉的气息,将地面些许尘土吹拂开来。 第二层,突破了! “继续!” 感受着臂间的灼热感以及藏于丹田一角的龙象真气,秦渊信心大增,毫不犹豫地开始了第三层“狂象奔突”的修炼。 心念间,功法运转立变。 呼吸陡然转为急促深沉,一吸一呼间,胸腔剧烈起伏。 仿佛体内有一头巨象正在疯狂奔跑。 那团盘踞在丹田的龙象真气瞬间被引动,不再温和,而是变得狂猛躁动。 如同脱缰的野马,沿着功法特定的、更为复杂汹涌的路线,奔腾起来。 “轰隆隆……” 气血奔流之声竟隐隐可闻! 灼热的龙象真气,竟是如狂涛般冲刷着经脉,带来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当然,对秦渊来说是这样的感觉,若换成寻常武者来修炼,那就是痛苦了。 毕竟这对经脉的强度和韧性,的确是极大的考验。 但传道珠三次伐毛洗髓的锤炼,早已让秦渊的经脉变得宽阔而坚韧无比。 这狂猛的冲击非但未能造成损伤,反而如同巨浪淘沙,进一步拓宽了经脉,使其能容纳和运转更强大的力量。 一时间,秦渊的皮肤都变得通红,头顶白气氤氲,体温也随之急剧升高。 沛然的力量感充斥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狂猛劲力,欲要破体而出。 第三层,破! “第四层,潜龙溯涛,继续!” 这一层,需要引导真气逆冲部分次要经脉。 如逆水行舟,进一步锤炼真气的精纯度和控制力。 同时对骨骼进行淬炼,使其密度大增。 这个过程中,真气的运行变得复杂而精巧,对控制力的要求,也是变得极高。 但秦渊强大的心神此刻却是发挥出了巨大优势。 意念如丝,牵引着那股灼热霸道的真气,逆流而上,冲击着一个又一个细微关窍。 “噼啪……噼啪……” 体内爆鸣持续不断,声音密集而清脆,仿佛骨骼正被无形之力反复锻打。 不知不觉间,龙象真气在这一次次的逆冲与锤炼中,变得愈发凝练精纯,灼热中更是添一份无坚不摧的锐意。 第四层,过! 第五层,怒象裂波。 将已颇为凝炼的龙象真气,集中于一点爆发,令破坏力大增,如巨象怒鼻,裂水分波。 同时需得以龙象真气温养脏腑,这样才能承受得住骤然爆发的反震之力。 约莫半个时辰后。 秦渊长吁口气,并指如枪,意念高度集中,极为凝炼的龙象真气瞬间被压缩到了指尖之上,引而不发。 指尖周围的空气,都似出现了些微扭曲,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弥散而出。 秦渊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这一指若是点出去,穿透力绝对会非常的惊人。 “再来。” 抬眼看了看天色,秦渊微微一笑,散去了指端的那道真气,继续向第六层“龙象擘(bo四声)山”发起冲击。 此层境界,是要将前五层积蓄的力量和感悟融会贯通,达到力贯周身,无有滞碍的地步。 至此,龙象般若功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举手投足间,都具有擘开山峦般的龙象伟力,肉身强度也将出现质的飞跃。 秦渊静心凝神,功法运转的方式再次为之一变。 随即,盘踞于丹田,已然变得凝炼、精纯却充满力量的龙象真气,如同冰封的江河骤然解冻,化作无数道热流,向着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以及筋骨皮膜的每一寸细微之处奔涌过去。 而后,渗透、融合! 这个过程,并不是狂暴的冲击,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滋养和同淬炼。 “嗡嗡嗡~~~” 低沉的鸣响,从秦渊体内接连不断地激荡而出。 皮肤之下,竟隐隐显露出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泽。 这光泽并非浮于表面,而是由内而外透出,让秦渊显得有些宝相庄严。 时间点点滴滴逝去,秦渊躯体也在龙象真气的冲刷下,一点点地蜕变。 不知不觉间,天际已是泛起了鱼肚白。 “呼~~~” 秦渊猛然睁开眼睛,眸中神光内敛,深邃如渊,似有龙象虚影一闪而逝。 垂眼望向自己右手,简单地五指收拢,握成拳头。 没有风声,没有气爆。 但在握拳的刹那,却连光线都似微微扭曲了一下。 拳头周遭的空气变得沉重,仿佛那不是一只肉拳,而是将一座山岳握在了手中。 “第六层,成了!” 秦渊脸上浮起了一抹笑意。 一夜之间,连破六境。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足以令整个密宗为之疯狂。 如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肉纤维已变得更加紧密,筋络更加柔韧且充满弹性,骨骼密度也是再次提升。 甚至五脏六腑也得到了淬炼,变得异常强健,生机勃勃。 当然,更重要的是,力量感。 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已是充斥着全身上下,浑然一体,如臂使指。 只需意念一动,磅礴巨力便可瞬间通达身体任何一处,没有丝毫延迟与损耗。 这正是第六层大成的标志。 在正常情况下,想要将这一层修炼到这个地步,非得需要数十年的水磨功夫不可。 因为用刚猛的龙象真气来冲刷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其过程必然无比痛苦。 需得循序渐进,逐步推进才行,若是一味躁进,则会陷入欲速则不达的大危境。 但是,传道珠多次伐毛洗髓带来的优势堪称逆天。 伐毛洗髓的过程中,他的肉躯被传道珠的玄妙能量反复淬炼,哪怕是更狂暴的冲击,也能够容纳得下来。 因此之故,在这一层的修炼中,他几乎没感觉到什么太大的不适,最多也就是有那么一点酸胀酥麻而已。 “这龙象般若功,与我玄黄道经筑就的根基竟是无比契合,而且,因传道珠伐毛洗髓的缘故,许多功夫都做在了前面,所以才会如此神速。” “接下来的修炼,或许会慢不少,但有玄黄道经相助,就算再慢,也慢不到哪去。” “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去试试,那十龙十象之力是何等光景了。” 秦渊长身而起,身姿挺拔如岳。 此刻,在他体内,玄黄真气仍旧盘踞丹田中央。 龙象真气,却已不再局限于丹田一隅,而是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肉筋骨皮膜之中,化作了他身体本能的一部分。 以如今蕴含龙象巨力的强健体魄,若是再施展杨家枪法,其威力必定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恐怖境地。 秦渊目光扫向墙角的那杆镔铁长枪,正有些跃跃欲试,前院就传来了推门声。 紧接着便是杨过清脆而有些急切的呼喊:“先生,先生,过儿来啦~~~” 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家伙欢快地穿过月门,一头扎进后院,手里还挥舞着他那杆宝贝小木枪。 这段时间,小家伙风雨不辍地来这里,每天进门必是先这么喊上一句。 而后就奔跑着往后院冲。 秦渊已经习惯于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习惯于看到这样的一幕画面了。 “过儿!” 秦渊哈哈一笑。 也是习惯性地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小家伙一把抱起,轻松举过头顶转了几圈。 前院,穆念慈看到这一幕画面,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温婉的笑意。 可下一刻,她的笑容便微微一顿,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虽隔着一段距离,可她却隐隐感觉到,今日的秦渊,似乎与昨日有些不同。 其挺拔的身形,仿佛更加沉凝,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动如山、渊渟岳峙的厚重感。 “先生的功力,又大有长进么?” 脑中念头一闪,穆念慈便不再多想,转身进入灶房,开始忙忙活起来。 后院,秦渊感受着杨过愈发结实沉重的小身板,却禁不住心中一动。 三个月下来,这小家伙不仅枪法基础招式练得很不错,甚至已能有模有样地施展出完整的一整套杨家枪法。 可要是不炼内功的话,这杨家枪法练得再好,也不可能成为绝顶高手。 玄黄道经,秦渊从没想过外传,哪怕是杨过也不行。 毕竟这是他潜藏心底的最大的秘密。 但这龙象般若功,却是可以传的。 “小家伙这天资根骨,还在金轮法王之上。” “金轮法王都能练到第十层,杨过有我传授教导,没道理会比他弱。” “最重要的是,自己在黑蛇帮获得的两株‘赤血珊瑚’,乃是辅修龙象般若功的绝佳圣药。” “只不过练了这龙象般若功,又无日后坎坷经历,那‘黯然销魂掌’怕是无缘现世了。” 秦渊暗自一笑,放下杨过,道,“过儿,你可知习武之人,什么才是根本?” 小家伙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认真思索起来。 这段时间,他不仅练枪,还听秦渊讲过不少武学道理。 很快便挺起小胸脯,脆生生的道:“先生说过练武的根本,是内功。”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要内外兼修才行!光有招式,是花架子,光有气力不懂运用,是莽夫!” 秦渊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这孩子悟性确实极高,不仅能记住,更能理解。 “说得很好!” 秦渊颔首一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筋骨是船,真气是水,水涨方能船高。” “没有雄厚的内功根基,再精妙的招式也如无根之木,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见杨过神情愈发专注,秦渊继续道: “今日先生便传你一门,极为上乘的内外兼修之法,名为龙象般若功。” “修炼此法,能让你拥有龙象般的大力,让你筋骨强健远超常人,还能让你修炼出雄浑无比的真气。” “只是……修炼起来会比练枪更枯燥,也更需要吃苦,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先生,过儿愿意。”小家伙听得眼睛发亮,忙不迭地连连点头。 “好,既然你有此决心,那先生便助你一臂之力。” “……” PS:今天二合一了。 ------------ 14、想我当你爹? 见小家伙心志坚定,秦渊也不再犹豫。 但以小家伙如今的年纪和体质,直接修炼龙象般若功的话,搞不好得大半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上手。 好在秦渊有办法大大缩短这过程。 随即让杨过盘腿坐好,五心向天。 “过儿,闭上眼睛,放松全身,无论有何感觉,都需忍耐,不可妄动。” “先生放心,过儿绝不会动的。”杨过点点头,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和郑重。 秦渊这才盘坐于杨过身后,而后静心凝神,右掌轻按在他头顶百会穴上。 他没有动用刚猛无俦的龙象真气。 而是运转玄黄道经修炼出来的中正平和的精纯真气,缓缓渡入杨过体内。 这真气在秦渊的控制下,变得细腻温润,远比龙象真气柔和了无数倍。 非常适合为孩童梳理身体,涤荡杂质。 没错,秦渊是要给杨过伐毛洗髓。 他虽然从没干过这事,但修炼到了现在,做很多事情都可以水到渠成。 当然,他助人伐毛洗髓的效果,肯定是无法与传道珠这等奇物相提并论的。 不过没关系,可以多来几次。 真丝如丝如缕,自上而下,缓缓而动,温和地冲刷着小家伙全身经脉,将其中积存的杂质,一点点地逼出。 初时,杨过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浸泡在温水之中,酥酥麻麻的,好不舒服。 然而,没过多久,酥麻的感觉,就迅速被一种针扎般的刺痛所替代。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体内四处游走,不停地刮擦着经脉内壁。 杨过小脸瞬间就白了,牙关不由自主地咬紧,发出一阵细微的抽气声。 “忍住!” 先生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过猛地点头,死死咬住嘴唇,努力放松身体,任由那刺痛感蔓延。 牢记先生吩咐,绝不能动。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随着真气涤荡的深入,痛楚开始升级。 不再是细针穿刺,而是钝刀刮骨般的剧痛。 好似有人拿着粗糙的砂石,在经脉深处用力地打磨,要硬生生地将依附其上的杂质剥离下来。 小家伙痛苦地闷哼一声。 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小小的身体也随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甚至开始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过儿,坚持住!” 秦渊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杨过耳畔震响。 小家伙一个激灵,凭借着一股天生的倔强和超乎年龄的毅力,保持住了清醒,没有昏厥过去。 他甚至连嘴唇都咬出了血印,身体如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但却始终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没有挪动分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种刮骨噬髓般的剧痛,终于如潮水般退去。 小家伙似无所觉,仍紧紧地抿着嘴唇,身躯一动不动。 “好了!” 秦渊缓缓收回手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的脸色也是略有些发白,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为人伐毛洗髓,尤其是如此精细地为孩童操作,不仅消耗巨量真气,对心神的损耗更是极大。 他必须时刻精准控制真气的力度和流向。 既要确保涤荡的效果,又要保证不能损伤杨过脆弱的经脉。 其难度,的确是远超他之前的预估。 这番忙活下来,他体内真气近乎耗尽。 小家伙闻言,顿时身躯一软,差点栽倒,好在双手及时撑在地面,才总算稳住身形。 “过儿,感觉如何?” 秦渊笑了一笑,心中却是颇感奇异。 可他为杨过伐毛洗髓时,这小家伙承受的痛苦,他也是能察觉得到的。 可传道珠在给他伐毛洗髓时,他整个过程,几乎都没什么感觉。 差别竟是如此巨大。 “呼……呼……” 杨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皮肤上黏着一层薄薄的黑乎乎的杂质,腥臭味弥散开来。 “好臭!” 小家伙先是皱了皱鼻子,但很快就被自己身体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 隐隐的酸痛之余,一股前所未的感觉同时传来。 轻松!通透! “先生……现在还有点痛,但是好舒服啊……感觉身体里面轻了好多。” 小家伙虽小脸苍白,可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却是亮得惊人,既兴奋又难以置信。 “初步的伐毛洗髓已成。” 看着他这模样,秦渊颇为欣慰地一笑,“你如今经脉初通,体魄纯净,正是修炼‘龙象般若功’的好时候。” “来,静心凝神,意守丹田……” 尽管心神消耗巨大,秦渊却知道此刻是上手这门功夫的关键时刻,不容错过。 于是强打精神,开始为杨过讲解“龙象般若功”第一层的精要。 而后又演示“灵象桩”,手把手地纠正他的动作。 杨过本就天资卓绝,此刻身体又正处于最佳状态,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诀窍。 月门旁,穆念慈已是热泪盈眶。 近两刻前,她就到了这里。 原本是来叫秦渊和儿子去吃早饭的,结果却瞧见了那样惊人的一幕。 她的武功,只能算是普通,但自幼行走江湖,见识却称得上极为广博。 一见秦渊情状以及过儿的反应,便隐隐猜到,先生应是以极高明的手段,在为过儿疏通经脉、淬炼肉躯。 作为曾经的江湖儿女,穆念慈太清楚这样的手段意味着什么。 那是唯有内功造诣登峰造极、且需耗费巨大心神才能施展的手段。 当今武林之中,有此能力的,怕是一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没想到先生竟也能做到。 而在这个过程中,所需承受的痛苦,她虽未曾感受过,却也有所耳闻。 没想到过儿不过五岁,竟硬生生地扛了下来,这让她既是心疼又是骄傲。 可看到秦渊那有些发白、甚至明显透出疲惫的侧脸,她心内的感激已是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份恩情,实在太重了! 后院。 许久过后。 “好了,过儿,今日便到此为止。记住方才的感觉,日后每日勤修不辍。” 杨过缓缓收功,睁开眼睛,小脸上虽有些疲惫,却兴奋地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秦渊不觉莞尔。 揉了揉他的脑袋:“去前院让你娘亲帮你清洗一下,我去给你找身干净衣裳。” “嗯!” 杨过用力点头。 随即蹦跳着朝前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娘亲!娘亲!过儿变厉害啦!” 秦渊摇头失笑,习惯性地将注意力转向脑海。 片刻过后,秦渊便禁不住愣了愣。 传道珠:65% 玄黄珠:24% 传授了这么一回“龙象般若功”,不止传道珠凝聚进度大涨了20%多,甚至连玄黄珠的进度,都暴增了5%。 “这种功法,对杨过的影响这么大?” 秦渊摩挲着下巴,暗自揣测片刻,便进入前身父母房中翻找了起来。 前身儿时的衣服,其母亲全都留着,只是在箱底压了多年,难免会有点味儿。 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凑合着穿穿,总不能让穆念慈回去给他拿过衣服。 挑了件适合杨过的,返回前院。 小家伙正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向母亲讲述之前那段既痛苦又奇妙的经历。 穆念慈搓洗儿子的污垢,听着听着,眼圈又忍不住微微泛红:“过儿,以后一定要听先生的话,知道吗?” “娘亲,过儿知道的。” 杨过小脸上满是认真,“先生对过儿最好了,过儿一定好好读书练功。” “将来变得像先生一样厉害,保护娘亲!” 穆念慈一听,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欣慰,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眶中溢出。 连忙低下头,掩饰性地用袖子擦了擦,“好,好……娘亲等着过儿保护。” 就在这时,小家伙忽然突然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带着几分好奇和试探,小声道:“娘亲,先生对过儿这么好……就像爹爹一样……过儿可以叫先生‘爹爹’吗?” 秦渊正要走出月门,听力无比灵敏的他,将小家伙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脚下猛地一个趔趄,脸上温和的笑容也是瞬间僵住,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这小家伙,我把你当徒弟,你却想当我爹…… 不,想我当你爹!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这年纪都足够当爹了。 只是还没成亲,就有了这么一个好大儿,总感觉怪怪的。 回过神来后,秦渊忍不住又探头看了一眼。 穆念慈的确是个少见的大美人,而且跟前世那些人工美女不同,她这是纯天然的。 尤其是将养了这么一段时间后,更是显得身段婀娜,肌肤白皙,面容秀美。 如今的她,虽已有了五岁的娃儿,可说到底,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而已。 褪去了青涩、差不多完全熟透的小少妇,无需涂脂抹粉、自有一股动人的风韵。 秦渊收回目光。 曹魏武的心思,禁不住有点蠢蠢欲动,只不过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 顺其自然吧。 前院的穆念慈,听到儿子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随即脸颊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只觉一股热浪直冲头顶,又是羞窘又是慌乱,下意识地回头朝月门方向望去。 见那边空空荡荡,并无秦渊的身影,穆念慈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心脏却依旧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蹦跳而出。 “过儿,不可胡说。” 穆念慈压低声音。 俏脸紧绷,语气有些严厉的道,“先生是先生,是授业恩师,怎可胡乱称呼?” “先生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更要谨守礼数,敬之重之。” “你这么说,若让先生听见,岂不是让先生为难尴尬?” 穆念慈语气急促,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见母亲疾言厉色地训斥,小家伙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嘟囔道:“可是,娘亲,你不是跟过儿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父,不就是爹爹?” “过儿也好想有个爹爹。” 杨过平日里见村中孩童,都有爹娘,而自己却只有娘,没有爹,羡慕得紧。 如今遇到待他如子,悉心教导的先生,对父亲的孺慕不觉便转移到了秦渊身上。 穆念慈为之一窒,想要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可张了张嘴,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这孩子,是想给我和你娘当助攻么?” 后院,秦渊暗自摇头一笑,略一,便轻轻咳嗽一声,故意加重脚步走了出去,脸上已是恢复了平日的温和…… ------------ 15、龙象合鸣 接下来,院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穆念慈看到秦渊的时候,眼神总是变得有些躲躲闪闪,不敢与其对视。 偶尔目光不可避免地对上,她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立刻垂下眼睑,脸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手中的动作,也会瞬间变得慌乱几分。 秦渊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只能装作毫无所觉。 而后如往日那般教授杨过和其他学童,下课后再督促杨过继续练功。 直到傍晚时分,穆念慈带着杨过告辞离去,这院中的微妙气氛才散去。 不过,看到她带着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脚步,秦渊还是禁不住摇头失笑。 传道珠:78% 玄黄珠:25% 传道珠的进度,在下课后指导杨过修炼“龙象般若功”时又大涨了一波。 但这玄黄珠的1%,是什么时候涨起来的? 秦渊有点懵。 想不明白,秦渊干脆懒得再琢磨,回到后院,揣摩龙象般若功第七层的奥妙。 这第七层,叫“龙象合鸣”。 与前六层那种力量澎湃增长,而后势如破竹、水到渠成的突破感截然不同。 第七层的精义要艰深晦涩得多。 它追求的不再仅仅是力量的积累和运转,而是龙之刚猛暴烈、象之沉雄厚重,这两种真气特性的共鸣。 秦渊闭目凝神,运转功法,调动体内那已散布于四肢百骸的龙象真气。 初时,真气如臂使指,运转无碍。 可当他尝试以龙象般若功的独特心法,将真气一分为二,模拟两种不同的特性时,立刻感受到了巨大的滞涩。 那原本圆融一体的龙象真气,仿佛被强行撕扯一般,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一股真气如狂龙升天,刚猛暴烈,冲击经脉,另一股则如巨象踏地,沉凝厚重,滞涩气血。 这两股特性迥异的真气,在经脉中隐隐对抗,引得气血紊乱,经脉也是一阵胀痛。 秦渊眉头微蹙,停止修炼,转而运行玄黄真气。 一个周天过后,躁动的真气便已平复下去,紊乱的气血也同样变得平顺。 “这第七层的修炼,果然难度大了许多。” 秦渊并不气馁,再次开始尝试。 不过这一次,秦渊不再试图粗暴地强行分裂真气。 而是细细感受真气中本就蕴含的龙、象这两种潜在特性。 进而以龙象观想之法,引导它们自行分化、共鸣。 观想龙腾九天,其性烈,其速疾,其力锐不可当,再观想象踞大地,其性稳,其势沉,其力磅礴无匹。 时间在秦渊的专注修炼中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清辉洒满院落。 秦渊周身气息,突然变得颇为奇特。 时而皮肤微微震颤,似有细微的龙吟之声激荡而出。 时而又异常沉静,仿佛连身躯都下沉了几分,散发出如象鸣般的低沉嗡响。 两种异常交替出现,却始终难以完美融合。 偶尔某个刹那,龙吟象鸣似找到了一个奇妙的平衡点,而后短暂交汇。 那时,秦渊气息便猛地一震,爆发出令人心悸的可怕气势,远超第六层之时。 但下一刻,又因细微的偏差而骤然分离,甚至引得气血一阵剧烈激荡。 秦渊始终心无旁骛。 一次次调整,一次次尝试,用心神细细调和两种桀骜不驯的真气特性。 许久过后。 秦渊终于缓缓收功,睁开了眼睛,眉宇间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第七层的修炼,对心神的消耗,十分惊人。 如果不是他修炼“玄黄道经”后,心神之力远超常人, 估计最多修炼半个时辰,就必须停下来进行调息,待完全恢复后再继续。 但秦渊,却从昨日傍晚,修炼到了现在。 秦渊注意力转向自身躯体之内,龙象真气并没有壮大多少,但真气当中,却隐隐有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仿佛它们已不再是浑然一体,而是化作了两股极其细微、特性迥异却又彼此缠绕的能量流,如幼龙与雏象。 虽未完美融合,却已不再激烈对抗,而是相互之间达成了一种脆弱的平衡。 “这是‘龙象合鸣’的雏形?” “果然玄妙!” “只是这种平衡太过于脆弱,随时有可能崩溃。” “距离将真气的共鸣化作本能,还差得很远。” 秦渊心中明悟之余,也是颇为感慨。 辛苦修炼了这么久,总算是在第七层的门槛上站稳了脚跟。 但想要大成,绝非旦夕之功所能做到。 需要水磨的耐心和无数次的锤炼,才能将那丝共鸣,化作龙象真气的本能。 也怪不得密宗那些高僧,要花费数十年苦功。 见天色尚早,秦渊收拾心情,再次盘坐了下来,开始修炼“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 温和而醇厚的玄黄真气,从丹田处升腾而起。 高强度修炼“龙象合鸣”而带来的心神疲惫、以及经脉中隐隐的胀痛感…… 如同被甘霖滋润的干涸土地,迅速得以缓解和修复。 不仅如此,当玄黄真气从经脉中流淌而过,那散布于全身的龙象真气,竟也得到了温养。 龙象真气中刚刚形成的脆弱的龙象合鸣的雏形,也跟着稳固了那么一丝丝。 脆弱的平衡,不再显得那么摇摇欲坠。 …… 就在秦渊潜心修炼、专注教学之时,赤蝎堂的消息,也是传散开来。 治下接连出了两桩惊人的大案,嘉兴府衙的第一反应,就是遮掩。 但是,赤蝎堂被灭,上上下下死了数十口人,消息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没两天,这事就已在嘉兴传得沸沸扬扬。 而后又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在传遍了嘉兴府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 “听说了吗?那个赤蝎堂也完蛋了!据说,和黑蛇帮那些人一样,也全部都是一枪毙命。” “哈哈,我也听说了。动手的据说还是那位身高一丈、腰阔十三围的北地好汉。一夜之间,谢彪和他的那些心腹头目就全被宰了,就在他们老窝。” “我的老天爷!到底是哪位英雄好汉做下这等大事?这是要替天行道,把咱们嘉兴地界的毒瘤全清了吗?” “……” 普通民众自然是再次拍手称快,然而,嘉兴地界那些为非作歹的帮会势力,却全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黑蛇帮覆灭,还可以说是仇杀或意外。 但没过多久,赤蝎堂也被以几乎同样的手法连根拔起,这意味就完全不同了。 这极可能是一场极具针对性的、冷酷无情的清洗。 是也不知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于是刚觉得黑蛇帮被灭的风头已过、开始蠢蠢欲动的帮派们,再次当起了缩头乌龟。 ------------ 16、上门挑战 南湖陆家庄。 夜凉如水,花厅之中,陆展元和妻子何沅君正对坐品茗。 “黑蛇帮和赤蝎堂,行事越来越过分,没想到竟会相继被人连根拔起。” “据说是同一人所为,江湖上都在传,动手的是一位使枪的豪杰,真是太快人心。” 何沅君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与好奇。 陆展元沉吟道:“那人手法干脆利落,几乎都是一击毙命,现场几无打斗痕迹。” “可见,枪法造诣的确是非同凡响。” 陆展元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可紧接着,却又不自禁地轻轻摇了摇头。 “只是杀性未免有些过重了,这对他来说,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如此酷烈的手段,固然震慑宵小,却也可能引来更疯狂的报复或者围攻。” 陆家是官宦世家。 成亲之后,陆展元便已不太理会江湖纷争,只是专心经营家业,但消息依旧灵通。 黑蛇帮和赤蝎堂越发猖狂无忌,他不满已久。 但这两个小帮派,只是推出来的棋子,真正藏在幕后的那个,却令他颇为忌惮。 陆家庄家大业大,若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很可能遭到反噬,牵连家族。 故而一直隐忍未发,却不料那两颗棋子竟被人拔掉了。 “郎君所言极是。” 何沅君轻叹一声,,“这般雷霆手段,虽畅快淋漓,却也如行走于悬崖边缘。” 话音未落。 花厅外廊下。 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极力压抑着的喘息,迅速由远及近。 “大哥!大嫂!” 片刻过后,一道身影几乎是跌撞着冲进了花厅,脸色发白,额头满是汗珠。 陆展元眉头微皱,茶盏一顿:“立鼎,何事如此慌张?” 陆立鼎猛地喘了几口气,急声道:“大哥,庄外来了个人,说要见你。” “哦?是何人?” 陆展元眉头一挑。 自己这弟弟,平素还是颇为稳重的,此刻竟因有人来访而惊成个这样。 成何体统! “不认识。” 陆立鼎咽了口唾沫。 脸上犹有惊色,“那人手上提着一杆镔铁长枪!那枪……看着就煞气逼人。” 说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生怕那人悄悄跟了进来。 “看穿着,倒像是个书生,只是蒙着脸,不知其长相,但听声音,应颇为年轻。” 陆立鼎忙又补充了一句。 “使枪的书生?” 陆展元和何沅君对视一眼,都是颇为惊愕。 根据黑蛇帮、赤蝎堂少数逃过一劫的幸存者描述,那位神秘莫测、枪法如神、杀性极重的豪杰,就是书生装扮。 现如今,一个蒙面书生竟携枪夜访陆家庄?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立鼎,我们庄中最近可有人作奸犯科?” 转念之间,陆展元几乎是先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他侠名远播,自忖行事不违道义,但难保陆家庄内有庄丁仗势欺人,为非作歹。 若因此而惹得那位豪杰上门向他寻仇,那可就真的是属于无妄之灾了。 “没有,没有。”陆立鼎连连摇头。 “那就好。” 陆展元稍稍放下心来,又问道,“他可曾通报名号,态度如何?” “未曾。” 陆立鼎再次摇头,道,“他只说久仰大哥大嫂侠名,特意前来拜会。” “态度……态度倒是平静,看不出喜怒。” “但就那么随意地站着,却像是一座山压在那里,让小弟心里直发毛。” “郎君……”何沅君忍不住握紧了丈夫手臂,美眸中透着一抹担忧。 “无妨。” 陆展元反手拍拍妻子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又笑着安慰道,“应该没什么恶意,我先去会会他。” 对方既然找上门来,避而不见,反倒显得怯懦。 倒不如去见一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意图。 若对方来者不善…… 他那个“江南一刀”的绰号,可不是白得的。 他武功虽称不上绝顶,却也绝非庸手,更不是赵磐、谢彪之流可比。 “立鼎,打开中门,随我亲自去迎迎这位贵客。” “……” 陆家庄沉重的中门,被两名强壮的庄客缓缓推开。 门外光影交错处,一道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 青衫落落,衬得他身形修长,确有几分书卷气。 脸上则是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深邃平静的眸子。 可手中那杆随意提着的黝黑长枪,却寒光烁烁,似不断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只随意地站着,周身气息沉静,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厚重如山的气度。 这人自然便是秦渊。 陆展元在细细观察着秦渊的时候,秦渊也在打量着这位陆家庄庄主。 年纪估摸在三十岁上下,却依然是剑眉星目,俊秀儒雅,风度翩翩。 虽然个子不算高,但的确是个大帅哥。 难怪能把李莫愁迷得神魂颠倒的,与何沅君成亲后,更将她刺激得直接黑化。 他身后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何沅君了。 确实是容貌秀丽清婉,如小家碧玉,和陆展元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若几年后陆展元病逝的话,她也会自刎殉情而去,可见两人确实夫妻情深。 这么一想,秦渊便颇觉惋惜,却忽地从何沅君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紧张。 显然也听说过他的凶名,不由得心中一笑。 “在下陆展元,不知朋友深夜驾临敝庄,有何指教?” 陆展元已是拱手施礼,率先开口,礼数周到之余,也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指教不敢当。” 秦渊迎着陆展元的目光,淡淡的道,“久闻陆庄主刀法精妙,有‘江南一刀’之美誉。” “在下于枪法一道略有心得,今日冒昧前来,是想请陆庄主不吝赐教,切磋一二。” 说话间,秦渊已是将手中的镔铁长枪缓缓提起。 枪尖斜指地面,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弥漫开来。 江南两个陆家庄。 一个就是眼前这陆展元的陆家庄,还有一个则是陆乘风的太湖陆家庄。 陆乘风是东邪黄药师的弟子,这陆展元能与其齐名,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秦渊早就想找这位南湖边上的邻居试试手了。 “切磋?” 果然是来者不善,陆展元面色微沉。 尤其是捕捉到秦渊手中长枪的动静时,更是禁不住瞳孔微微一缩。 绝大多数枪,都是木杆铁头,可眼前这杆枪通体铁铸,绝对有五六十斤重。 这样的枪,若是在军中,非如高宗年间高宠那般的绝世猛将,施展不得。 此人能用这等铁枪,不是天生神力,就是内功造诣极深,绝非等闲。 “原来朋友是为此而来。” 陆展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 脸上随即露出一丝笑意,“既然朋友有此雅兴,陆某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识趣了。” “请!” 没多久,陆家庄演武场,十数名庄客手举火把,将这片区域映照得如同白昼。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秦渊和陆展元两人已是在演武场内相对站定。 陆展元手中已是多出了一柄厚背薄刃长刀,刀光森然,显然不是凡品。 “朋友,请。” 陆展元拱手为礼,直视秦渊。 可下一刹那,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站在对面的,不再是个年轻书生,而是一尊从尸山血海中磨砺而出的杀神。 霎时,一股寒意从心底猛窜而起,此人到底经历过多少杀戮,才能养成这般气势? 陆展元突然意识到,对面那年轻人的实力,怕是要远超自己的想象。 或许要先出手,抢占先机,才有点获胜的希望。 “朋友,看招。” 转念之间,陆展元已是低喝出声。 继而刀光乍起,如江南缠绵的烟雨,缥缈不定。 却又暗藏杀机,化作无数虚实难辨的刀影,笼罩向秦渊周身要害! 这便是他的成名绝技“江南烟雨”,江湖之中,不知多少好手曾败于此招之下。 ------------ 17、点到为止 面对陆展元精妙而迅疾的攻势,秦渊只是简单地将手中镔铁长枪往前一递。 没有花哨的变化,没有惊人的声势,就是最基础、最朴实无华的一记中平刺。 “嗤!” 可这一枪的速度,却快得超乎想象。 枪尖如同撕裂夜空的黑色闪电。 电光石火间,便穿透重重刀影,落在了陆展元刀上。 “叮!” 极其清脆的金铁交鸣声猛然炸响。 陆展元只觉有股无法形容的沛然巨力,自刀身汹涌而来。 仿佛那不是一杆枪,而是一座高速移动的铁山。 一时间,他不止是虎口震痛,整条手臂连半边身子都是一阵酸麻。 缥缈灵动的“江南烟雨”刀势,瞬间如梦幻泡影般破碎。 陆展元心中大惊,疯狂调动体内真气的同时,已是借力向后暴退。 可秦渊的枪,却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手腕一抖,数十斤重的长枪轻若无物般地改刺而扫。 “怪蟒翻身!” 闷雷般的低啸声中,枪身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而去。 陆展元退势被阻,无奈之下,只得刀法再变。 一式“水幕天华”使出,长刀挥洒出一片密集如雨的刀光,护住周身。 “叮叮当当!” 刀枪瞬间交击数次,爆出一连串火星。 陆展元只觉每一次碰撞,都有一股凝练如钢、沉重如山的力量透过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臂酸麻,气血翻腾。 那绵密的守势竟被硬生生砸出了数处破绽! 秦渊得势却不进逼,枪尖一收一放,由扫转点,使出了一招“灵蛇探穴”。 枪尖化作数点寒星,并非攻其要害,而是精准地点向陆展元刀法中因守势被破而露出的些许滞涩之处。 陆展元冷汗涔涔,不得不连连变招。 随风拂柳、烟雨朦胧、风卷残云…… 自家刀法的精妙之处,施展到了极致。 雪亮刀光时而如绵绵春雨,无孔不入;时而又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然而,秦渊的枪法也在变化。 那沉重的铁枪,忽而迅疾刚猛,强行撕裂刀网;忽而轻灵刁钻,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扎向陆展元必救之处。 他退,他进,他无处可遁。 他闪,他缠,他心惊胆破。 陆展元越打越是震骇,十招过后,干脆把心一横,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 “一刀断流!” 霎时,陆展元浑身气势攀升刀了顶点,人随刀走,刀光凝聚如一线。 竟是舍却了所有变化,将自身全部功力灌注于这一刀之中,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直取秦渊中宫。 试图以这最强一击,挽回颓势。 秦渊见状,目光微凝。 体内龙象真气顿时汹涌奔涌,贯注枪身,使出了杨家枪法中一记势大力沉的招数。 “崩枪式!” 这一刻,秦渊手中铁枪如同活过来的黑色蛟龙。 带着一股崩裂山岳般的惊人气势,精准无比地崩砸在陆展元的刀脊之上! “铛——!!!!!” 一声远超之前的洪钟大吕般的巨响悍然爆发! 陆展元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浩瀚巨力如同火山喷发般自刀上咆哮而来。 他倾尽全力的一刀如同撞上了亘古不移的山岳。 所有攻势,在这一崩之下,竟是尽数化为齑粉! “完了!” 陆展元心中一凉。 这一击过后,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可就在那崩山裂石般的恐怖力量,即将冲入他体内、摧毁他经脉的刹那。 秦渊手腕突然极其精妙地微微一旋一收。 那沛然莫御的刚猛劲力,竟如潮水般猛然撤回了九成。 只余一股柔和的推力,印在陆展元刀身之上。 “噔!噔!蹬……” 陆展元身不由己地向后连退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地面踩出了深深的脚印。 体内气血也被那先刚后柔的劲力引得剧烈翻腾,脸色一阵潮红, 但是,预想中的经脉剧痛和内伤却并未出现。 只是胸口发闷,气息紊乱,手臂酸麻不堪,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居然没事?” 霎时,陆展元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恍惚。 可紧接着,这恍惚就被震惊和骇然所替代。 没想到此人对力量的掌控,竟已到了如此收发由心的地步! “郎君,你没事吧?” 何沅君惊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提着裙摆冲入场内,扶住了丈夫。 “大哥!” 陆立鼎也是抢步上前,一脸紧张。 周围庄客都是被震住了。 在他们眼中,陆展元可是了不得的高手。 “江南一刀”的名号,绝对是响当当的。 庄主的刀法施展起来,也真的是如诗如画,令人目眩神迷。 可如今,他们心目中武功高强的庄主,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这么个不知来历的蒙面书生给击败了。 这一刻,他们都是有种信念崩塌的感觉。 “不妨事。” 陆展元冲妻子和弟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碍。 对面,秦渊早已将镔铁长枪收回身侧,仿佛刚才雷霆万钧的一枪,只是随手为之:“陆庄主,承让了!” “多谢朋友手下留情。” 陆展元深吸口气,推开妻子的搀扶,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袍, 而后对着秦渊深深一揖,语气诚恳,甚至带上了几分净重:“陆某今日方知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朋友不仅武功通神,更兼心怀仁德,陆某拜服。” “陆庄主不必客气。既然是切磋技艺,自然是点到为止。” 秦渊坦然受了他这一礼,目光扫了四周一眼,最后重新回落到陆展元身上,“今日冒昧来访,除却切磋,实则另有一事,想向陆庄主请教。” 陆展元心中一动,忙喝退庄客,严令他们不得靠近演武场,才道:“朋友但有所问,陆某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在下便直说了。” 秦渊笑道,“黑蛇帮、赤蝎堂覆灭之事,陆庄主想来已经听说了。” “嘉兴地界,如这等无恶不作、为祸乡里的帮派势力,想来还有不少。” “陆家庄扎根此地多年,贤伉俪更是侠名远播,想来知晓那些帮派的详情。” “在下欲效仿古之任侠,将嘉兴的这些魑魅魍魉尽皆扫灭,不知陆庄主可否行个方便,给在下一份名录?” “……” ------------ 18、神枪! 半个时辰后。 陆家庄门口,秦渊将镔铁长枪往肩上一扛,身影快速融入月色之中。 眨眼之间,便已彻底不见。 陆展元、何沅君和陆立鼎望着其消失之处,伫立原地,久久没有出声。 过了好半晌。 陆立鼎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攒的那股惊悸全都吐出去。 “大哥,那人的枪法真是太可怕了!” 陆立鼎惊叹道。 他比兄长小了将近十岁,一身所学都是兄长所授。 虽资质普通,武功平平,但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 就刚才那人所展现出来的枪法,如果换他上去,估摸着一招都接不下。 何沅君也是点了点头。 感慨道:“以郎君武功,在江湖之上,足可称得上是一流好手,可是在其手下,却只能走个十招。” 陆展元闻言,却是颇有些苦涩地摇头一笑:“夫人,我能接得下他十招,是因为他有意让我接个十招,否则的话,我怕是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何沅君满脸错愕:“郎君何必妄自菲薄?” 陆立鼎则是一脸懵,大哥,你这最后一句,说得不是我的心里话么? “他那第一枪,看似简单,实则快得不可思议,劲力更是凝炼到了极致。” “若非他意在试探,而不是杀人,只那一枪,便可将我重创。” 陆展元的语气中,也是透着一丝后怕。 “其后每一招,他都似能预知我刀法的变化。” “而后后发先至,攻我必救,逼得我手忙脚乱。” “与其说是我在施展刀法,倒不如说是一直被他那杆铁枪,牵着鼻子走。” “尤其是那最后一枪,蕴含的力量之强,简直匪夷所思。” “他若不留手,我此刻即便保得住性命,也早已筋骨尽碎,经脉寸断。” 何沅君和陆立鼎闻言,相顾骇然。 他们原以为陆展元支撑了十招,虽败犹荣,却没想到,真相竟如此残酷。 “他竟这般厉害么?”何沅君喃喃道。 “此人武功之强,实乃我平生所仅见。” 陆展元长长地叹了口气,慨然道,“也不知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物。” “看其身形听其声音,年岁恐怕也就和立鼎差不多。” “可他一身武功,却是比立鼎强了不知多少倍。” 陆立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有些幽怨。 大哥,你说他就说他好了,扯我做什么? 我也不想这么弱的好吧,可我这不是资质太差了么? “好在此人是友非敌。” 惊骇过后,何沅君则是庆幸不已,“郎君,你说他会不是就是我们嘉兴府人?” “否则,何以专门针对嘉兴府那些作恶多端的帮派?” “而且,他之所以蒙着脸,想来就是怕被人认出身份,从而牵累家里。” “如果真是传闻中的北地豪杰,完全可以借机扬名立万,何需遮掩面容?” “夫人所言,不无道理。” 陆展元心中一动,沉吟道,“只是……” “若他真是嘉兴本地人,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为何此前从未显露过半分?” “须知武功练到他这般地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更需名师指点、海量资源,可不是闭门造车所能成就。” 何沅君和陆立鼎闻言,也都陷入了思索。 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如此年轻的顶尖高手,其师承必然极其不凡。 在整个江湖上都应是响当当的人物,绝无可能籍籍无名。 如今的嘉兴,能称得上高手的,也就江南七怪中的“飞天蝙蝠”柯镇恶。 但此人,绝不是柯镇恶能教得出来的。 “罢了,若他真是嘉兴人,迟早有一日会显露真容,到时我们再好好结交也不迟。” “……” 陆家庄距离铁枪庙,非常近,还不到两里。 站在铁枪庙外,甚至能隐约看到陆家庄的灯光。 穆念慈和杨过,就住在距铁枪庙不远处的茅草屋内。 秦渊远远地就听到了嘿嘿哈哈的声音,脑海中,传道珠的进度,也在缓慢上涨。 走近一看,果然是小家伙在屋外勤奋地练习枪法。 秦渊没惊动他,在暗处静静地观看了片刻,就趁夜色,扛着铁枪直奔海盐县而去。 接下来的时日。 一个又一个惊人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嘉兴府境内掀起了滔天巨浪。 第一个消息,来自海盐县。 盘踞在澉浦镇外码头上,因控制私盐、勒索商船、欺压渔民而臭名昭著的海沙帮,一夜之间被人连根拔起。 帮主“翻江鳄”江海天及其麾下五大头目,以及数十名核心帮众,悉数毙命于帮中总舵,死者皆被一枪封喉。 没过几天,第二个消息又从嘉兴县和崇德县交界处传来。 那个横行乡里、劫掠过往行商、甚至暗中从事人口拐卖勾当的“恶虎岗”山寨,竟被人单枪匹马给挑了! 寨主“坐山虎”王德义,及其麾下上百头目、喽啰,竟是无一幸免。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消息……接踵而至。 王江泾区域,那欺行霸市、作恶多端的的“血鹰帮”,帮主及一众恶徒三十余人,尽皆被毙于画舫之中。 横行金山多年,垄断当地蚕丝市场,害得无数蚕农家破人亡的“暗狼帮”帮主被杀于自家庭院之中,心腹头目皆亡。 于石门镇外湖泊中假扮水匪、杀人越货的“影蛟堂”,老巢被捣,五十余人浮尸湖面。 等等,等等。 每一次事件发生的地点都不同,但出手之人的特征,却是完全一样。 蒙面!青衫!铁枪! 手法也是如出一辙,一击毙命,除恶务尽。 且致命的伤口,绝大多数都在咽喉,那人似对捅穿他人喉咙情有独钟。 那位神秘枪客的身影,就像是执掌刑罚的神灵。 以一种极其冷酷的姿态,陆续将嘉兴府地界的毒瘤,一颗接一颗地清除。 起初,百姓们还是将信将疑,只当是江湖仇杀或是夸大其词的以讹传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发现一个个曾经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匪徒恶霸,真的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后…… 巨大的喜悦,顿时如积蓄已久的洪水般爆发了出来。 嘉兴府各地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而那位神秘枪客,也被传得越来越神,甚至还给他取了个叫“神枪”的绰号。 相较于民众们的欢欣鼓舞,嘉兴地界剩余的那些帮派,则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有些已是忍不住仓惶变卖家产,携带细软家眷,试图逃离这是非之地。 但有些既不想背井离乡,又不想步入其它帮派的后尘,那就只能另想它法。 一时间,嘉兴城内,开始暗流涌动。 ------------ 19、画风有点不对 不知不觉,已是严冬。 一夜雪飘,南湖畔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清晨,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沫,在空中打着转儿。 穆念慈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竹扫帚,仔细清扫着前院厚厚的积雪。 院子不大,很快就已清扫完毕。 穆念慈直起腰肢的瞬间,两道目光忍不住穿过月门,朝后院望了过去。 屋檐的木榻上,盘腿而坐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穆念慈静静地望着这幕画面,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曾几何时,她带着刚出生的过儿,辗转流离,定居此地后,亦是遍尝艰辛。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能拥有如今这般安稳宁静的时光。 更未想过,过儿能够得到这么一位亦师亦父的先生毫无保留的悉心教导。 当然,她也可以去桃花岛。 以郭、杨两家的交情,相信郭家大哥不会亏待了过儿。 但她没去,也不想去。 桃花岛再好,那也不是她和过儿的家。 穆念慈目光落在秦渊身上。 这个年轻俊俏的先生,平日里温文儒雅,满身的书卷气。 可一旦握起那杆铁枪,却似化身为能够扫灭世间一切魑魅魍魉的杀神。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完美融合,竟是形成了一种独特而令人心安的力量。 以前看到过儿,总是难免会想起那个人,而后便禁不住黯然神伤,郁郁寡欢。 然而,这份心安,却渐渐驱散了她这些年心底累积的的抑郁之气。 虽忆起过儿当初的那句无心之语,她还是会有些羞赧。 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是越来越少想到那个人。 同样没察觉到。 这些时日,自己脸上的笑容,已变得越来越多,对先生的关注也越来越多。 她会开始注意到他衣衫是否整理妥帖,会因吃饭时先生的一句夸赞而心生欢喜。 甚至在家中教导过儿的时候,也会将“先生说过”、“先生教的”挂在嘴边。 仿佛先生的话,便是无可置疑的准则。 她并没有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只以为是出于对先生的敬重和报答。 可如今,看到眼前这幕温暖得近乎不真实的画面,她却突然有了种家的感觉。 “如果先生真是过儿的爹爹……” 这念头一闪而过,却如同冬日的一道惊雷,在穆念慈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下一刻,穆念慈似被自己刚才那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烫伤了一般,猛地收回视线。 一股滚烫的热意,瞬间席卷全身,迅速烧红了双颊和耳根。 甚至连脖颈处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方才还觉得清冷的空气,此刻也是变得无比燥热,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然而,最初的羞臊过后,一股莫名的慌乱却涌了上来。 “我……我怎会生出如此……如此不知羞耻的念头?” 穆念慈有些手足无措地攥紧了扫帚。 眼神惶恐地四下游移,而后匆匆转身,几乎逃也似的溜进了灶房之中。 后院。 秦渊一袭青衫,外面随意披了件厚袄。 他双眸微闭,面容沉静,头上、肩上沾染的雪花,似对他没构成任何影响。 “嗡~~~” 一声似混合着龙吟和象鸣的轻响,从秦渊体内震荡而出。 继而。 他周身沾染的雪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悄然震开,化作细密的雪粉飘散。 此刻,四肢百骸之间,那已从最初的幼龙和雏象壮大、分离开来的两股真气,已是不再彼此缠绕,而是彻底交融。 龙之刚猛暴烈,象之沉雄厚重,这两种力量特性,也不再泾渭分明。 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浑然一体的龙象真气。 “第七层,龙象合鸣,终于大成。” 秦渊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体内龙象真气总量虽不曾暴增,但其质量与威力,却发生了巨大变化。 举手投足间,无需刻意运转,便自然而然地蕴含着龙象巨力。 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已成本能,心念所致,力便随之而生,再无半分迟滞与生涩。 其威力,远超第六层时的“龙象擘山”之境。 “能这么快修炼成功,玄黄真气居功至伟。” 正是靠着玄黄真气日复一日的温养,那如幼龙和雏象般维持着脆弱平衡的两股真气特性,才能迅速壮大、稳定。 原本的龙象真气,也随之自然分离。 而后,又是靠着玄黄真气在一次次的周天运转中,无声无息地渗透、滋养那两股特性迥异的龙象真气。 进而潜移默化地调和它们之间的隔阂,引导它们走向更深层次的融合。 在修炼龙象般若功的过程中,玄黄真气就像是最高明的调和剂和催化剂。 其助益之大,远超秦渊最初的预料。 若非玄黄真气这般神效,即便以他远超常人的心神之力,起码也要数年才能将这第七层,修炼至大成之境。 “接下来,就是第八层,‘八脉归宗’了。” 秦渊并没有起身,而是开始琢磨这一层功法的奥妙。 所谓八脉,只是虚指,并非指奇经八脉。 八脉归宗,便是要将此前修炼所得的、散布于周身经脉乃至四肢百骸的龙象真气,尽数归于丹田气海。 如果只是简单的将真气收拢至丹田,这对秦渊来说,易如反掌,一个念头的事。 这一层之所以修炼难度极大,是因为在收拢真气的过程中,要对其进行压缩凝炼。 这也是龙象般若功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卡。 但秦渊现在的龙象真气,是何等的刚猛暴烈、沉雄厚重,岂是轻易就能压缩的? 所以,这个过程极其凶险,稍有差池,便有可能导致真气岔行,反伤己身。 “有玄黄真气辅助,修炼难度应该能下降不少。” “修炼至大成的时间,估计不会比第七层多多少。” 秦渊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修炼。 欲速则不达。 刚第七层突破,心神消耗不小,还是先缓缓,恢复恢复,今晚再来。 秦渊注意力又转向脑海。 传道珠:452% 玄黄珠:33% 这段时间,灭了八个劣迹斑斑的小帮派,玄黄珠的进度也跟着涨了八个点。 至于传道珠,则是已叠满了四颗。 “今夜凌晨,便又满三个月,可以攫取第三种功法,希望这次能搞到轻功身法。” 秦渊有些期待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 骨骼顿时爆发出一连串细密的轻响,一股充沛的力量感随即流转全身。 秦渊两道目光随即落在了旁侧的杨过身上。 经过他的伐毛洗髓,小家伙龙象般若功的修炼进度极快,早已踏入第二层,拥有了那么一小团龙象真气。 但同时,小家伙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强健,如今已是壮得跟头小牛犊似的。 这与他的情况,大为不同。 他修炼龙象般若功后,每提升一层,筋骨皮膜和肌肉都会强健一分。 但这种强健,并不会通过外表凸显出来。 所以,现在的他,虽精壮了不少,但看起来依然跟个文弱书生似的。 而小家伙则截然相反。 现在的他,手臂、肩膀和胸背的肌肉已明显鼓胀而起,将衣服撑得紧绷绷的。 那张原本眉清目秀的小脸,也轮廓分明了许多,眉宇间竟隐隐透着一股与他年龄明显不符的彪悍气息。 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号的肌肉男。 “是伐毛洗髓的次数少了,还是用了‘赤血珊瑚’的缘故?” 赤血珊瑚,秦渊没用过。 传道珠的伐毛洗髓,以及他修炼出来的玄黄真气,效果远非赤血珊瑚可比。 但杨过,秦渊却早已给他用上,每日掰下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给他吸收。 他“龙象般若功”的进度能这么快,那赤血珊瑚也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要是继续练下去,不会练出来一个灭霸吧。” 秦渊摩娑着下巴,脑中下意识地闪过灭霸那肌肉虬结、膀大腰圆、魁梧壮硕的画像,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这画风有些不对啊! 在神雕世界中,杨过完全就是魅魔体质。 只要是叫得出名号的年轻女子,绝大部分都明里暗里地对他动过心。 小龙女就不说了,其余如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郭襄等人,莫不如此。 可他日后要是真变成个大肌霸的话,还会有所谓的“一遇杨过误终生”么? 就在秦渊胡思乱想的时候,杨过的小身子猛地一颤,紧闭的眼皮跳动了几下。 旋即,他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混合痛楚和畅快的奇异表情。 仿佛体内某个关窍被骤然冲开,而后豁然开朗。 “就突破到第三层了?” 察觉到杨过的变化,秦渊有些感慨。 这小家伙果然是天赋惊人,气血旺盛之下,龙象般若功竟又自行突破了。 不愧是前主角,短短三月,“龙象般若功”就突破到了第三层。 不像自己,花了差不多整整三个月,才将“龙象般若功”的第七层练成。 “爹爹!爹爹……” 杨过猛地睁开眼睛,脸上满是激动。 而后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眉开眼笑地冲着秦渊比划,“真气变粗了好多,它自己就冲过去了,过儿这是突……” 说没说完,小家伙突然醒悟过来,忙捂着嘴巴,紧张兮兮地瞄着秦渊。 糟了糟了,把心里对先生偷偷的称呼叫了出来。 先生不会生气吧? 杨过心虚得厉害,支支吾吾的道,“先……先生,过儿、过儿不是……” “好儿子!” 秦渊先是怔了一怔,旋即便是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将他一抱而起,哈哈大笑,“来,再叫几声爹爹来听听。” 小家伙被先生的回应和这突如其来的举高高,搞得有点懵。 可随即,巨大的喜悦,便在他小小的心里炸开。 小家伙紧搂住秦渊脖子,小脸兴奋得通红。 声音清脆又带着点不敢相信的雀跃,连珠炮似的喊了起来:“爹爹,爹爹,爹爹……” 灶房门口,正准备叫两人吃饭的穆念慈,便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脚步猛地顿住,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后院传来的那一声声清脆而满含依恋的“爹爹”,就如同一把火热的锤子,不断地敲落在她心尖最柔软之处,敲得她心襟摇曳,心慌意乱。 清晨时分,那个羞人的念头再次浮现,一股臊热不受控制地席卷全身。 一时间,竟是面红耳赤,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愈显娇媚。 “过儿……过儿,怎能如此……那是先生啊,怎可叫‘爹爹’?” 穆念慈心中羞臊,双腿却似被无形之力牵引着,悄然挪到了月门旁。 而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后院望去。 只见过儿在先生怀中笑得无比灿烂,而先生眼中的宠溺,也是毫不掩饰。 仿佛先生和过儿天生就该是父子。 看到这幕温暖的画面,穆念慈心底的那点羞臊和慌乱顿时如冰雪消融,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充溢胸膛。 但这欢喜只持续了片刻,穆念慈就被一股莫大的惶恐和自卑所湮没。 先生是何等人物? 年纪轻轻,武功就已深不可测,文采气度皆是不凡,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他……仍是未婚之身。 可她呢? 落魄江湖,漂泊无依,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尤其她还是未婚先育。 这样的她,如何配得上这样温暖的家,如何配让过儿拥有这样一位父亲? 或许先生只是出于怜悯和一时兴起,才这样善待他们母子? 若自己存了别样心思,岂不是恩将仇报,更显卑劣不堪? 若是让人知晓,只怕还会连累先生清誉。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穆念慈眼中的光彩渐渐暗淡。 脸上的热意,也是迅速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苍白。 后院儿子的叫唤…… 此刻听来,不再是喜悦,更像是一根根细刺,扎得她心口阵阵刺痛。 脑中一会是儿子前所未有的灿烂笑脸,一会是自身颇为不堪的过往…… 穆念慈一时心如刀绞,进退两难。 最终,她只是抹了抹发热的眼眶,将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 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后,故作平静地迈入月门:“先生,过儿,可以吃早饭了……” ------------ 20、绝色道姑 临近年关,嘉兴城内,原本应该越发热闹的气氛,突然变得紧绷了几分。 茶馆、酒肆和客栈之中,悄然多出了许多携刀佩剑、气息不善的陌生面孔。 这些人大多风尘仆仆。 有的满脸横肉、疤痕狰狞,一看便知是常年刀头舔血的悍匪。 有的眼神开阖间精光流转,显然是内功颇有火候的好手。 这些人的涌入,让嘉兴城内的那些商户和民众,本能地感到了有些不安。 说话行事,都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声音,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靖哥哥,你发现没有,这嘉兴城中,多了好多江湖人。” “嘉兴何时变得这么热闹了?” 烟雨楼二楼雅间,临窗一桌,坐着两人。 一个是身材高大,面容憨厚坚毅的青年男子。 还有一个,则是明眸皓齿、容色绝丽,灵气逼人的少妇。 她怀中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也就一两岁的样子。 此刻正挥舞着两只嫩呼呼的小手,咿咿呀呀地抓扯着母亲衣襟上的流苏。 他们正是刚从桃花岛赶过来的郭靖、黄蓉一家三口。 成亲之后,郭靖、黄蓉便归隐桃花岛。 他们早想将大师父柯镇恶也接去颐养天年。 可柯镇恶喜爱这嘉兴的市井生活,不愿前往。 没奈何,也只能由着他。 此番,眼见新岁将至,黄药师仍在外游逛,毫无音讯。 两人一商量,干脆带着女儿郭芙,来到了嘉兴。 一是陪大师父过年,二是打探一下黄药师的行踪。 三,则是想再劝劝大师父,看能不能年后将其请回岛。 然而,一到嘉兴,便发现这城中的气氛很不对劲。 “我也察觉到了。” 郭靖微微颔首,憨厚的面容上多出了一丝凝重,“那些人气息驳杂,煞气暗藏,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路数。” 他虽不擅机变,但多年历练,感知也是极为敏锐。 “嘉兴莫非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宝贝?又或者是有什么武林盛会在此召开?” 黄蓉俏眉微蹙,轻轻捏了捏女儿小手,也是颇感疑惑。 按理说她是丐帮帮主,消息应当非常灵通。 但近两三年,她怀孕、生子、带娃,重心都放在了家中。 帮中事务多交由鲁有脚处理,只是每隔段时间过问一下。 如今不知这嘉兴变故,倒也在常理之中。 “哼!不是宝贝,也不是盛会!” 声到人到。 雅间门帘被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猛地掀开。 一个撑着铁杖的跛足老者走了进来,两鬓如霜,形容槁枯,两眼翻白。 正是飞天蝙蝠柯镇恶。 “大师父。” 郭靖和黄蓉连忙起身相迎。 柯镇恶摆了摆手,如识途老马般径直走到桌旁空位坐下。 显然对此地布局,十分熟稔。 郭靖忙给柯镇恶,斟上了一杯热茶。 柯镇恶一口饮尽,便冲着黄蓉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模样着实有些吓人。 不过,郭芙不但没有被吓到,还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得很。 下一刻便咯咯笑着,两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直往他花白的胡须抓去。 “蓉儿,来,娃儿给大师父抱抱。” 听到那清脆的笑声,柯镇恶故作狰狞的鬼脸再也绷不住了。 急切而小心地从黄蓉手里将娃儿接过,乐呵呵地把胡须往她手里凑,满脸慈和。 逗弄了好一会儿,才把郭芙还回她母亲。 抱好女儿,黄蓉却是好奇地笑了起来:“大师父,听你刚才所说,显然是知道其中情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靖儿,蓉儿,你们远在桃花岛,自是不知,近几个月,嘉兴可是出了个狠角色。” 柯镇恶嘿嘿一笑,道,“此人,可是干了不少大事,现在还得了个非常响亮的绰号,叫做‘绝命枪神’。” “绝命枪神?” 郭靖、黄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旋即,黄蓉便揣测道:“大师父,此人想是极擅枪法,且出手十分狠辣?” “蓉儿果然聪慧。” “此人数月之间,单枪匹马,将嘉兴地界为祸多年的黑蛇帮、赤蝎堂、海沙帮、恶虎岗等好些个帮会势力给剿灭了。” “据说,杀了足有数百上千人。” “全都是一枪毙命,且伤口,几乎都在咽喉,手段狠辣,出手绝不留情。” 柯镇恶缓缓说道,语气间颇有赞赏之意。 他一生行侠仗义,嫉恶如仇,讲究的就是一个除恶务尽。 那绝命枪神行事风格,的确是很对他胃口。 也是他这些年,沉迷于闹酒赌钱。 浑然不知嘉兴府地界,已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这么多的黑恶帮会势力。 否则,早就打上门去了。 郭靖闻言,面色一肃:“此人倒是个英雄豪杰。” “不过,铲奸除恶本是好事,但这般酷烈手段,杀性未免过重了一些。” “妇人之仁!” 柯镇恶没好气地给了徒弟两个大白眼,“对付那些腌臜泼才、无恶不作的匪类,难道还要去讲什么仁慈?” “大师父教训的是。” 郭靖讷讷道。 黄蓉却是抿嘴一笑,兴致盎然的道:“大师父,可知那人是什么来历?” “神秘得很!” 柯镇恶摇头道,“此人一直蒙面,只知其惯穿青衫,使一杆沉重的铁枪。” “行事毫无规律,出手必是雷霆万钧,无人知其姓名,也无人见过其真容。” “不过倒是有消息说,此人极有可能非常年轻,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 郭靖黄蓉都是有些惊奇。 那绝命枪神,年纪居然和他们夫妻俩差不多。 “如今嘉兴府那些剩下的宵小之辈,个个是闻风丧胆。” 柯镇恶哈哈一笑。 却又哼了一声,“至于城中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江湖人,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如今嘉兴城风云汇聚,龙蛇混杂。” 郭靖忍不住道,“若这些人真是冲他而来,他一旦行踪暴露,引来围攻,岂不危险?” 说着又看向妻子,“蓉儿,此事我们既然知道了,那就绝不能坐视不理。” “这才像话,我江南七怪的徒弟,岂能见义不为?”柯镇恶老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靖哥哥说的是。” 黄蓉眼波流转,轻轻拍了拍怀中咿呀乱叫的女儿,笑道,“这位绝命枪神虽手段酷烈,但所诛皆为恶徒。” “于嘉兴百姓,实有大功。” “我们既在此地,若真有人欲以多欺少,行不义之举,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我稍后就传令丐帮,令帮中弟子接下来多多留意嘉兴地界的动静。” 黄蓉心思机敏。 已是瞬间想到,此事或可引出久无音讯的父亲。 若父亲也在江南,听闻这等特立独行之人,说不定会感兴趣,来嘉兴瞧瞧。 “如此甚好。” “……” 也就在这个时候。 嘉兴城北边的官道上,一匹骏马正疾速奔腾。 马蹄踏起阵阵烟尘。 马背上坐着的,竟是一位年轻道姑。 眉目如画,姿容绝美,白皙如玉的脸蛋上虽无脂粉修饰,却天然一段风流韵致。 一根简单的乌木簪子,将如墨青丝绾成了道髻。 一袭月白道袍,在疾风中猎猎舞动,越发将她凸显得身姿窈窕曼妙。 远远望去,便似九天玄女误落凡尘,娇媚不可方物。 只不过,此刻的她,唇角隐约可见血迹,绝美的眉眼间,也是透着忧急和疲惫。 在她身后约莫百余丈外,尘土飞扬,十余名道人正呼喝着奋力追赶。 他们年纪不一,身形矫健,显然都有不错的武功在身。 但仅凭两条腿施展轻功,想要追着飞奔的骏马一直跑,显然不太可能。 没过多久,就被落下了两三百丈、甚至更远。 倒是最前面的一位年老道士,身形飘忽,步伐看似不快,却如足不点地般紧缀在奔马之后,维持着百丈距离。 “李姑娘,且留步!此事必有误会!” “何不先呆在贫道身边,过几日随贫道回山,禀明掌教师兄,自有公断。” 年老道士肥胖高大,长须飘洒,宛如官宦模样,拧着眉头,扬声喝道。 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隔着百余丈传来,依旧清晰浑厚,显然内功造诣极深。 马背上的绝美道姑,听到身后呼喊,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又是一鞭抽下。 骏马吃痛,长嘶一声。 紧接着四蹄翻腾,速度又快了几分,朝着前方依稀可见的嘉兴城狂奔而去。 ------------ 21、八脉归宗 夜深人静。 修炼了几个时辰的“龙象般若功”,又运转了好一阵“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之后,秦渊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回想今夜修炼龙象般若功第八层“八脉归宗”的状况,他仍是颇为感慨。 初时,还颇为顺利。 散布全身、却早已如臂使指的龙象真气,能非常温顺地听从调遣,如百川归流般涌入丹田。 然而,当真气在丹田内越聚越多,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状况就出现了。 那原本温顺的真气,因被极度压缩,所蕴含的龙之暴烈、象之沉雄两种特性被彻底激发,变得无比躁动。 它们仿佛化作了无数细小的怒龙和狂象,在丹田内左冲右突,疯狂挣扎,抗拒着进一步的压缩和凝炼。 那一瞬间,丹田气海都要被撑爆的感觉。 而那个时刻,自然也是龙象般若功第八层最凶险的关隘。 若能跨过,今后的修炼,靠的就是长时间的水磨工夫。 若是没能跨过,控制不住暴走的真气。 那轻则经脉受损,功力大退,重则丹田尽毁,形如废人,甚至还可能有性命之忧。 好在秦渊早有准备。 危险之际,精纯磅礴的玄黄真气从四面八方涌入。 它并未与龙象真气在丹田中对抗。 而是再次发挥出了润滑剂的奇妙功效,如丝如缕地渗透进躁动的龙象真气当中。 以其特有的温养调和之力,不断抚平龙象真气的暴戾。 同时,秦渊也时心神高度集中,观想龙象蛰伏,以意念强行约束引导。 在玄黄真气的辅助和强大心神的掌控下,即将失控的龙象真气,终于被安抚下来,如依旧暴烈如龙、沉雄似象,却已不再那般狂躁难驯。 接下来,就简单了许多。 压缩、淬炼、提纯…… 简单是简单,过程却缓慢而艰难,对心神的消耗,更是达到了极其惊人的地步。 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 他体内的龙象真气,看似急剧减少,但质量和密度,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如江河奔涌般的庞大真气,已是凝炼得如同一团小小的汞浆,在丹田内缓缓流淌,沉凝到了极点。 至此,这第八层“八脉归宗”,便算是入门了。今后要做的,就是将这股极度压缩凝炼的真气,一点点壮大。 秦渊唇角勾起些许笑意,注意力又转向玄黄真气。 五颗传道珠的伐毛洗髓,让他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的修炼进度堪称神速。 半年时间下来,本就如溪流般潺潺不息的玄黄真气,如今已是愈发浑厚磅礴。 尤为神异的是,这玄黄真气,与龙象真气,始终并行不悖,哪怕是共处丹田,也不会冲突。 特别是玄黄真气,对龙象真气还有滋养之效。 哪怕是他今后停止修炼龙象般若功,只修炼玄黄道经,龙象真气也必会随着玄黄真气的提升而不断提升。 当然,这提升的只是真气,而不是龙象般若功的境界。 想要达到龙象般若功的更高境界,还是需要靠自身的领悟,以及修炼。 真气的壮大,只是其一。 长时间修炼“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带来的另一大好处,是让他对外界天地的感知,发生了近乎本质的蜕变。 如今,他甚至无需刻意运动,心神便能自然而然地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方圆十余丈内。 寒风拂过瓦片的细微呜咽、雪粒相互挤压的脆响、甚至地底深处蚯蚓的爬行声…… 种种信息,皆日涓涓细流,清晰无比地汇入他心中。 这种感知,已经超越了视觉和听觉的范畴。 更像是对天地间气机流转、万物生息的奇妙感应。 感应范围内的世界,在他的心神映照下,仿佛褪去了一层模糊的外衣,无比清晰。 这种与天地交融的状态,不仅让他在修炼时事半功倍、心魔难侵,更在实战中,让他拥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之前,扫灭那些黑恶帮会的时候。 哪怕是那些帮众藏在极其隐秘的犄角旮旯里面,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找出,一一干掉。 便是得益于这种超强的感知。 而且,在战斗当中,任何一丝杀意,任何一点动静,都难以逃过他这近乎“秋风未动蝉先觉”的灵敏感知。 “呼~~~” 秦渊轻轻吐出一口气,气息绵长,在寒冷的室内凝聚成一道白练,久久不散。 “差不多到时辰了。” 秦渊脸上闪过一抹期待,注意力转向脑海。 传道珠:456% 玄黄珠:33% 果然,三月时限已至。 “轻功,轻功,这次一定要来个轻功!” 秦渊心中不停地念念有词。 他虽不知自己现在的实力,到底达到了哪个地步。 但第八层入门的“龙象般若功”配合已臻化境的七十二路杨家枪法,已让他拥有摧枯拉朽般的正面攻杀能力。 现如今,他最大的短板,就是缺乏一套高明的轻功身法。 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小范围的趋避闪转,又或者是追击逃遁的敌人,轻功都至关重要。 像之前扫灭那些帮派时,秦渊都是凭借两条腿扛着铁枪,以比百米飞人强一点的速度,没有任何技巧的硬跑过去的。 真气消耗巨大且不说,速度也没有达到他的预期。 对敌之时,也同样是靠着强悍的实力和超强的感知进行碾压。 趋避躲闪,不存在的。 之所以效果不错,主要是那些黑恶帮派,从上到下,都没一个真正的高手。 现在嘉兴府城,还有个最强的鱼龙会,秦渊没有去动。 主要是怕那些人里面,会有擅长轻功的家伙,若是一心游斗或逃窜,难免被动。 若是今晚能有轻功到手,他明日就可杀过去。 这个世界,最厉害的轻功,当属古墓派那蕴含在拳法“天罗地网势”中的轻身功夫。 据说天下无双。 除此之外。 还有裘千仞的“水上漂”,欧阳锋的“瞬息千里”,乃至九阴真经中的“蛇行狸翻术”,都是极上乘的轻身功夫。 “最好是古墓派轻功!” 秦渊深吸口气,意念毫不犹豫地触及了流光缭绕、重影层叠的传道珠上。 “传道授业,功不唐捐……是否消耗一颗‘传道珠’,攫取本界功法?” “是!” ------------ 22、金雁功 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 浓郁的白色气息汹涌而出,散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进行新一轮的伐毛洗髓。 传道珠进度,则是迅速由456%降至356%。 与此同时。 秦渊脑海中,各种功法光影也开始如星辰一般疾速杀流转,闪烁不定。 “火焰刀?” 突然冒出的一种功法,让秦渊心头猛跳,这不是《天龙八部》中鸠摩智的绝招么? 不等秦渊细细琢磨,又有多种大名鼎鼎的功法一闪而过。 六脉神剑、先天功、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天山折梅手…… “‘凌波微步’!来个‘凌波微步’!” 秦渊下意识地抛弃了对古墓派轻功的期待,转而对这种功法起了念想。 这片刻功夫,他已然明白。 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乃至更后面的倚天屠龙记,其实都算得上是一脉相承。 丐帮的降龙十八掌,能够延续至今,没道理《天龙八部》的其它厉害功法都失传了。 想来它们正静静地躺在着世界的某个地方,只是一直不曾被人发现而已。 转念之间,功法流转就已停止。 继而,一股中正平和、根基厚重的意念洪流,迅速占据了秦渊脑海。 这股意念,不似杨家枪法那般杀气凛然,也不似龙象般若功那般刚猛霸道。 而是带着一股道家的清虚恬淡,却又有种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的味道。 轻功么,的确是轻功,但它却是…… “金雁功?” 捕捉到那意念洪流中蕴含的呼吸吐纳法门、真气运行路线……秦渊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金雁功,似乎只是全真教的一种入门轻功。 郭靖幼时,全真教的马钰,将此功传给了他,让他得以上下攀爬悬崖。 “得不到‘凌波微步’、得不到‘天罗地网势’,哪怕是来个瑛姑的‘泥鳅功’也好啊。” 秦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而后收拾心情,开始细细揣摩这功法。 自己约的炮,含泪也得打完。 三月一次的机会,才换来的“金雁功”,就算真的稀松平常,也还是得练练。 再怎么说,它也是一门正经的轻功。 有,总比没有好。 “咦,有点不对。” 只过了片刻,秦渊便感到了一丝异样。 这门看似基础的轻功,其运气法门和对周身窍穴的调动,竟是异常精妙复杂。 远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金雁功,居然和龙象般若功那般,也有一幅金雁展翅冲霄的观想图。 当年郭靖修炼的金雁功,哪来什么观想图? 在秦渊强大的心神映照之下,观想图中的那只金色大雁,每次震动翅膀,都似蕴含着某种妙不可言的韵律。 “这金雁功,似乎没那么简单。” 秦渊精神一振,摒弃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继续仔细体悟这门刚获得的轻功。 很快,秦渊便察觉到了这功法的不凡之处。 这金雁功虽名为轻功,可实际上,却是一门集轻身之法、提纵之术、内功修炼,以及感应淬炼于一体的高深功法。 它讲究的是,以气御身,以神领气。 通过独特的真气运行法门和观想图,让修炼者身轻如燕,提纵自如。 而且,这功法还能锤炼武者对自身真气的掌控力,和对周遭环境的感知力。 当然,这对秦渊用处不大。 金雁功在这方面的作用,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比得过“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 “金雁功有这么强?《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中,似乎都没不曾体现出来。” 秦渊摩挲着下巴,“难道攫取的是加强版的金雁功?” “算了,不管那么多,先练练再说。” 秦渊长身而起,往外走去。 经过又一次伐毛洗髓后,体表虽已见不到什么被排除出来的杂质污垢。 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肉躯的坚韧程度、乃至经脉的通透程度,又有所提升。 这让他此刻也是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试试…… 以自己“玄黄道经”和“龙象般若功”,以及六颗传道珠四次伐毛洗髓打下的恐怖根基, 再以如今磅礴的玄黄真气催动金雁功,能达到怎样的效果? 积雪未融,天地静谧。 秦渊在后院中央站定,而后意守丹田,静心凝神,观想那“金雁振翅冲霄”的场景。 很快,秦渊的全部心神都已投入其中。 以“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修炼而来的超强感知,仔细体味金雁振翅的韵律。 观想图中,那金色大雁翅膀的每一次扇动,都不是简单的上下扑腾,而是轻盈灵动,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这观想图,才是金雁功的精髓所在。” “只修运气法门,练出的金雁功,必然只能得其形,而不能得其神,效果大打折扣。” “而加上观想法,却能形神兼具。不过,这观想法,需得心神强大之人不可。” “全真教的绝大多数人,就算给他们金雁观想图,他们也是修炼不了的。” 秦渊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而后意随心动,气随意转,磅礴的玄黄真气,循着金雁功的运行路线流转起来。 起初,只是觉得身体轻盈了一些。 可随着真气运转加速,观想越发清晰,秦渊感觉双脚好似脱离了地面的束缚。 紧接着,便有一股柔和却又强劲的托举之力,从脚底涌泉穴处升腾而起。 秦渊稍一提气,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 下一刻。 身影如一只真正的大雁般掠起,轻盈地落在了院墙上。 悄无声息,甚至连墙头的积雪,都不曾震落下来。 “这!” 秦渊伫立墙头,俯瞰着下方的院落,心中也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小时候,他曾学着影视剧中的场景演练轻功。 张开双臂,摆出展翅翱翔的架势,大呼小叫地从高高的田埂上一跃而下。 而后,不出意外地跌了个狗啃屎,半天爬不起来,最终被赶来的老妈赏了顿竹笋炒肉。 没想到,小时候的梦想,此刻竟是如此轻易就实现了。 “再来!” 秦渊脚尖轻点,直接来了个原地起跳。 身躯如同被清风托起,轻飘飘跃至半空。 甚至在空中微微停滞的刹那,秦渊还能清晰感受到身周气流的波动,仿佛真的化作了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雁。 下落时,秦渊也没有直接坠地,而是凭借着对气流的微妙感应和对体内真气的超强控制,如羽毛般翩翩而落。 这效果,远超他的预期。 “妙!” 秦渊眉间笑意盎然,飘身而动,落入源中,正式演练起了金雁功的身法。 于是,雪光映照之下,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这并不算宽敞的院子里开始闪转腾挪。 忽而如金雁直上,迅疾凌厉,忽而如回雁飘旋,灵动非凡,忽而如平沙落雁,从容潇洒。 很快,秦渊就已不再满足于院落。 足尖连连点地,他如同一抹轻烟,倏忽之间,便已无比轻灵地窜上屋顶。 而后在高低起伏的屋脊之上,如履平地,速度不减,却片瓦不碎,积雪未惊。 夜风拂面,带来冷冽寒意,秦渊只觉心胸大开。 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油然而生。 仿佛已是挣脱了这大地的束缚,方圆十余丈内,气机流动尽在掌握。 再配合这新得的金雁功,就如同一只巡弋领地的苍鹰,洞察秋毫,动若雷霆。 “再跑远些。” 秦渊感觉还是有些不过瘾,目光扫过寂静的村落,投向村外更广阔的区域。 “走!” 心念一动,人已是飘落在地,继而又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前暴射而出。 瞬即,秦渊便在雪地之上风驰电掣,迅若奔马。 每步踏出,都如大雁飞掠,落下时,只在积雪表面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 虽算不得真正的踏雪无痕,但也相距不远了。 耳畔夜风呼啸,两侧景物飞退,这速度,比以前靠两条腿硬跑,快了不知多少倍。 且体内玄黄真气的消耗,也是颇为缓慢。 就算像这般全速跑上个一二百里,估计玄黄真气都还能够剩下不少。 “爽!” 秦渊逸兴横飞,胸怀畅快,片刻功夫,便已出了村落。 等停下时,才发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铁枪庙附近。 于是两道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庙旁那掩映在几棵大树之间的小屋,却见其窗棂处竟还透着昏黄而微弱的灯光。 ------------ 23、夜会佳人 厚厚的积雪覆盖之下,那小屋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似随时都有可能被压塌下去。 其实,秦渊早就向穆念慈提过,让她带杨过,到自己院中居住,省得每日来回跑。 只是穆念慈顾虑她和秦渊两人。 一个未婚,一个寡妇,她帮忙准备餐食,村中就已有不少闲言碎语了。 若是再同住一院的话,势必会惹来更多的风言风语,故而一直不肯答应。 “穆娘子这么晚还没睡么?” 秦渊心中一动,下意识地施展轻功,悄悄靠近。 他倒没什么窥探的心思。 只是想到今日的穆念慈,神色间明显有些不对,想要看看他们母子的情况。 没一会,小屋便已进入了秦渊的感应范围。 而后,他轻易地捕捉到了两人的心跳和呼吸。 一人心跳平稳,气息悠长,应是杨过那小家伙,明显已睡着。 还有一人,心跳明显有些过快,呼吸也有些不稳,必是穆念慈无疑了。 之所以如此,想是心绪波动得极其厉害。 秦渊眉头微皱,正要继续靠近。 穆念慈那几不可闻,却充满挣扎的喃喃自语,正不断地钻入他耳中。 “……过儿叫先生爹爹,叫得那般快活……先生他……他也没有拒绝……” “我……我心中自是欢喜……可……可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能配得上先生?” 断断续续的声音,带着哽咽。 “继续留在此地,只会徒增烦扰,更恐日后坏了先生清名……不如……不如走了干净……” “对,带着过儿离开此地,回牛家村。” “可是,过儿那般依恋先生,视先生如父……先生待过儿,也视如己出……” “我若不告而别,强行带着过儿离开,先生怕是会十分难受,过儿也定会无比伤心……” “我……我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秦渊不觉哑然。 我道你今日为何强颜欢笑,如今又是半夜都不曾入睡,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这也能叫个事? 前世那些谈了七八九十个男朋友,堕了三四五六回胎的,都还是好女孩。 你这只不过是遇人不淑,错爱了一个认贼作父之人,又算得了什么? 还残花败柳? 秦渊有些哭笑不得。 眼见屋内的啜泣渐渐低沉,似是心意已决,秦渊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相处了这么久。 对这位温婉秀美、善良坚强的穆娘子,秦渊又不是柳下惠,怎可能毫不动心? 甚至穆念慈的心思,他也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之前沉迷于修炼之中,又忧心于玄黄道宫的修复,暂时不曾主动推进双方关系而已。 可没想到,穆娘子竟会因过往经历而这般自卑,甚至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既然如此,魏武喜好,我还是可以效仿一二的。 更何况,还有杨过这么大一个每天能提供三五点进度的经验包,怎能放手? 别的盘,他不敢接,这个盘接下来,却是没问题的。 秦渊轻吸口气,继续向前,也不再施展轻功。 甚至故意让自己的脚步声听起来更清晰。 “谁?” 屋内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旋即便是一声娇喝,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穆念慈虽非高手,却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听力远超常人,自是察觉到了屋外动静。 “是我。” 秦渊几步走到小屋门口,“穆娘子,歇下了么?” “我出村练功,见你这边还亮着灯,可是过儿有什么不适。” 秦渊声音没有丝毫异状,仿佛只是寻常的关切。 这个时候,他肯定不能让穆念慈知道他刚才都听到了,否则,她八成不会开门。 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先生!” 屋内先是响起一声低呼,紧接着便是一阵略显慌乱的声响,窸窸窣窣的。 似乎穆念慈正慌忙起身穿衣,整理仪容。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门栓拉动的声音,继而,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条缝。 穆念慈站在门后,螓首微垂,不敢直视秦渊。 强自镇静道:“劳先生挂心,过儿他……他已睡熟。” “妾身……妾身只是想起些陈年旧事,一时伤怀,难以入眠,并无大碍。” 夜色之下,显然匆忙起身的穆念慈穿着有些单薄。 却越发显得肩若刀削、腰如约素,亭亭玉立,身段窈窕,宛如风雪中摇曳的幽兰。 尤其是高耸峭拔的衣襟弧度,竟凸显出了远超白天时候的规模和气魄,显是平日里她绑束得过于紧实了。 不过,秦渊此刻也无暇多看。 因为借着屋内昏黄灯光和地面雪光的映照,已是能清晰看到她红肿的眼眶、眼角未干的泪痕以及苍白的脸色。 确是我见犹怜。 “雪夜寒重,穆娘子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心中轻叹一声,秦渊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柔声道,“另外,我还想告诉穆娘子的是,只要我在一日,我那座院子,便永远是你和过儿的家。” “穆娘子不必有任何顾虑,更无需在意那些不必要的烦忧。” 门已开,秦渊不准备拉拉扯扯,拐弯抹角的,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就打直球。 穆念慈猛地抬头,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可下一刹那,她便明白过来。 是了,是了,先生内功何等高深,必然是听到了自己先前在屋中说的那些话。 “先生……我……” 穆念慈一时芳心大乱,既慌张又羞赧,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秦渊话中的关切和挽留,却又让她心绪激荡。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喉头哽咽,热泪盈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秦渊心中怜意大起,不由上前一步,握住了她小手。 “穆娘子!”秦渊语气越发温柔,“往事已矣,未来可期,安心留下,好么?” “先生!” 穆念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察觉到自己心思后的压抑、自卑、彷徨、惶恐,以及这些年的孤寂、委屈、抑郁。 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水,簌簌而落。 她没有躲开秦渊的手,反而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轻声地啜泣起来。 秦渊忍不住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任由她宣泄着情绪。 过了许久,穆念慈的哭声渐渐停歇,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竟在秦渊怀中。 脸颊瞬间绯红,忙挣脱其怀抱,后退一步。 “穆娘子,在这门外站了许久,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秦渊微笑着道。 穆念慈闻言,脸颊更红,先是慌乱地看了一眼屋内,再触及秦渊温和而清澈的目光。 心中挣扎片刻,终究还是侧身让开门口,声如蚊蚋:“先生……请进。” 秦渊来过屋外几次,却还是第一次进入屋内,下意识地转眼打量起来。 小屋简陋却十分整洁,外间厅堂狭小,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和两条长凳,一张布帘,将里间的卧房隔开。 “穆娘子,我先去看看过儿?”秦渊忽地开口。 这话确实有点冒昧了,不过他也是故意为之,得给她留点心理建设的缓冲时间。 “先生……请去。” 穆念慈心跳如擂鼓,有些手足无措地点了点头,不敢直视秦渊的目光。 待秦渊进入里间,穆念慈才抬起头来。 看着微微晃动的布帘,她并没有跟进去,而是抿着红唇,脸色变幻不定。 ------------ 24、甘为妾侍 片刻过后,秦渊从里间出来,穆念慈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秦渊。 “先生,妾身……妾身有些往事,需得告知先生。” 穆念慈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若先生听后,觉得妾身不堪……妾身绝无怨言。” “立时便带过儿离开,绝不拖累先生清誉。” 秦渊猜到穆念慈想要说什么。 他对穆念慈的过往,了如指掌,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于是神色一肃,认真地点了点头:“穆娘子,你说,我听着。” 穆念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始讲述那段深埋心底的、被她视为毕生耻辱的过往。 从比武招亲开始,到被杨康轻薄欺瞒…… 再到后来知晓他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以及自己的心灰意冷……再到珠胎暗结,生下杨过,流落此地。 泪水无声流落,但这次她没有压抑,而是任由其流淌,似要将积累多年的苦楚,一次性倾泻个干干净净。 “妾身这二十几年,做得最大的错事,便是当初有眼无珠,错信了那人。” “不仅清白受损,更……留下了过儿,使得他自幼便背负‘野种’的骂名。” “妾身实是不洁之人,愧对父母,更……不配得到先生这般善待。” 说到最后,穆念慈已是娇躯微微颤抖,泣不成声。 “念慈!” 秦渊第一次唤她名字,声音低沉而有力,“你错了!” 穆念慈抬起婆娑泪眼,茫然地看着他。 秦渊目光灼灼,沉声说道:“你所遇非人,是那杨康之过,与你何干?” “你坚守本心,未与他同流合污,已属难得。” “你含辛茹苦,独自将过儿抚养长大,教他明辨是非,更是可贵。” “在我秦渊眼中,你穆念慈可是个温柔美丽、心地善良,性情刚烈的好女子。” “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过往,不但不是你的污点,反而是你冰清玉洁的证明。” 秦渊这番话,如同洪钟大吕,重重敲在穆念慈心头。 这么些年来,她从未听人这般评价过自己,尤其是这些话还是出自先生之口。 心底沉重的自卑感,顿时像是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一点一点地拂去。 “至于那些世俗眼光,又何须在意。” “我认为你值得,你便值得。” “我认为我们相配,那我们便是天作之合。” 秦渊看着穆念慈的泪眼,语气放缓,郑重的道,“现在你可愿,留在我身边?” 穆念慈彻底呆住了,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窒息。 秦渊这番话,彻底瓦解了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所有的挣扎和自卑,都在那温柔而坚定的目光中冰消瓦解。 巨大的喜悦和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穆念慈张了张嘴,哽咽着道:“我……愿意!” 这三字一出口,她便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红晕。 “太好了。” 秦渊顿时笑逐颜开,忍不住张开双臂,将她柔软的娇躯轻轻拥入怀中。 这次穆念慈没有挣扎,只是温顺地将面庞紧贴着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前所未有的心安和温暖。 “念慈,现在让你和过儿,过去居住,你肯定不愿。” 秦渊抬手,轻柔地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痕,“这样,明日我便去寻族老,择个最近的吉日,明媒正娶,迎你……” 话没说完,怀中的穆念慈却猛地一颤,急切地抬起头。 眼中虽盈满感动,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先生,万万不可!” 秦渊一愣:“为何不可?我既要留你在身边,自然要给你应有的名分才行。” 穆念慈热泪盈眶,语气恳切,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求:“先生,妾身蒲柳之姿,能得先生垂怜,常伴左右,已是邀天之幸,岂敢再有非分之想。” “只求先生许我妾侍身份,照料先生与过儿起居。” “先生若是不答应,妾身明日便会带过儿离去。”穆念慈语气中透着一股坚决。 秦渊微微一愣,而后便有些哭笑不得,刚还说她性情刚烈,现在就刚烈上了。 知道她并不是虚张声势,秦渊有点无奈。 凝视她许久,见她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能模棱两可的道,“那个……日后再说,念慈,我们日后再说。” “不,先生必须现在就答应妾身。”穆念慈凝视着秦渊,语气异常执拗。 先生不在意她过往,她又怎能心安理得地窃居正室之位,坏了先生名声。 见她态度如此坚定,秦渊知道敷衍不过去。 只得妥协,“罢了,罢了,依你!我以妾礼迎你过门,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妾身多谢先生。” 听到秦渊的亲口承诺,穆念慈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 昏黄灯光下,她带着泪痕的笑脸,宛如一朵雨后初绽的梨花,秀美绝伦,又带着一丝惹人怜爱的娇柔。 秦渊见状,心头一热。 只觉怀中玉人吐气如兰,眼波流转间,柔情无限,忍不住低下头去。 察觉到他的意图,穆念慈瞬间心跳加速,双颊滚烫,宛如怀春少女般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扇动,既紧张又期待。 可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碰触的刹那。 “娘亲……” 里间倏地传来杨过带着睡意的模糊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先生在说话?” 穆念慈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睁开眼,从秦渊怀中弹开,手忙脚乱地抹了抹眼睛面庞,又整理微乱的衣襟和鬓发,脸色已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秦渊也是动作一僵,而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也是颇感好笑。 旋即,布帘被一只小手掀开,杨过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娘亲我……” 一看到秦渊,小家伙睡意顿时醒了大半,惊喜地大叫:“先生,真的是你!” 说着便光着两只小脚丫跑了出来,一把抱住秦渊大腿。 秦渊弯腰将小家伙抱起,用胡子茬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脸,笑道:“过儿,吵醒你了?” 看着两人这亲昵的模样,穆念慈心底的慌乱渐渐被一股暖流所取代。 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走上前柔声道:“过儿,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小心着凉。” “听到先生的声音,过儿高兴嘛。” 小家伙笑嘻嘻地搂着秦渊脖子,而后看看母亲,又看看秦渊,似发现了什么。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娘亲,过儿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叫先生‘爹爹’了?” 一听这话,穆念慈刚平复些许的脸色,唰地一下再次变得通红,羞恼地瞪了杨过一眼,嗔怪道:“过儿,休要胡说。” 秦渊却是哈哈大笑,心情极为畅快,用力抱了抱杨过,“当然可以!从今往后,过儿想叫便叫,光明正大地叫。” “太好了。爹爹,爹爹……” 小家伙高兴得手舞足蹈,搂着秦渊脖子连声叫唤,仿佛要把以前没喊的全喊回来。 穆念慈看着儿子发自内心的笑容,心中的那点羞臊也是被巨大的幸福湮没,唇角止不住地扬起了迷人的弧度。 半晌过后,闹腾的屋子才稍稍安静,小家伙有些好奇的道:“爹爹,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呃?” 秦渊呆了一呆,下意识地和穆念慈对视一眼。 脑子里迅速想到了一个理由,“是这样的,爹爹明日要去嘉兴,所以过来问问你娘亲,你们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要去,要去,娘亲,我们和爹爹一起去吧。” “……” ------------ 25、风雨欲来 南湖陆家庄。 虽已丑时,花厅之中却也依然是灯光透亮。 “立鼎,现在嘉兴城大概都来了哪些好手?”陆展元面色有些凝重,沉声道。 “大哥,情况比我们想的要严重得多。” 陆立鼎似刚刚回庄,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声音中却透着几分紧张,“其中光是名号非常响亮的厉害人物,就有十几个。” “像是山西的‘太行三煞’,川西那边的‘岷江双凶’,还有巢湖的‘覆江龙王’……” 陆展元眉头越皱越紧。 陆立鼎报出来的这些,的确个个都是独霸一方的高手,凶名赫赫,实力极强。 像那“太行三煞”,兄弟三个乃是孪生同胞。 他们心意相通,极擅刀法,更练有一门合击的“断魂刀阵”,十分厉害。 据说三人联手,刀光如网,水泼不进,曾将河北“震远镖局”上下数十口一夜之间屠戮殆尽。 行事狠辣,收钱买命,从无失手,在北方黑道上,可以说是令人闻风丧胆。 还有那“岷江双凶”何天、何地两兄弟,性情乖戾,睚眦必报,行事同样狠辣。 他们早年是青城弟子,因偷练歹毒异常的黑煞掌而被逐出师门后,不但没有收敛,还勤练不辍,将其练至大成。 而这门武功,掌力阴毒无比,一旦中招,将会浑身发黑,筋骨酥软,受尽折磨而死。 再有那覆江龙王钱通神,盘踞巢湖多年,据说能在水底潜伏三日三夜,踏浪如履平地。 使得一手诡异的分水刺,招式刁钻歹毒。 其麾下也是众多亡命之徒,凶名足以止小儿啼哭。 “……其余如‘三手毒蛟’、‘鬼影阎罗’等人,也都是个顶个的硬手,绝非易与之辈。” 陆立鼎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忌惮,“除此之外,我还听说,湘西的那个潇湘子,前几日也曾在嘉兴现身。” “潇湘子?” 陆展元面色一变。 与太行三煞、岷江双凶等人不同,那潇湘子乃是真正意义上的邪派高手。 他成名极早,如今虽才三四十岁的年纪,可一身武功,却是深不可测。 “那潇湘子向来独来独往,与嘉兴本地帮派应当绝无交情,胡连城竟连他都能请来?” 何沅君俏脸上多出了一抹惊异和难以置信。 “也不见得是胡连城请来的。” 陆展元摇摇头,沉声道,“那位朋友数月间,扫平嘉兴诸多帮会,固然大快人心,却也令更多凶徒匪类忌惮。” “如今,不止‘鱼龙会’的胡连城,不甘坐以待毙,嘉兴府外其它那些为非作歹的势力,也必然担心会步入后尘。” “他们无力单独对抗,只能重金聘请这些亡命之徒,将其扼杀,以绝后患。”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外地恶徒,借着给鱼龙会首胡连城祝寿之机,跑来嘉兴。” “潇湘子,或许就是嘉兴府外某个势力请来相助的。”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立鼎有点忧心。 “毫无办法。” 陆展元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如果能联系到那位朋友,还可以告知他,明日胡连城的六十大寿是个陷阱。” “让他有所防备,或是暂避锋芒。” “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连他姓甚名谁,居住何处都不清楚,如何传递消息?” “更何况,从这数月所为来看,此人绝非畏首畏尾之辈。” “以他铲奸除恶,不留后患的行事风格,哪怕明知胡连城的寿宴是陷阱,也不会回避。” “甚至有可能主动踏入龙潭虎穴,将这最后的毒瘤以及聚拢而来的妖魔邪道一并扫灭。” “明日胡连城府中,必定高手环伺,那人纵然武功通天,枪法如神,又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人?”何沅君担忧道。 原本对于那人打上门来,险些伤了陆展元,何沅君心中还有些芥蒂。 但这数月来,有关他的消息源源不断传来。 何沅君对他便只剩下钦佩,自是不想看到如此豪杰,被凶徒围攻而丧命。 只是陆家庄在嘉兴虽也算一方势力,可面对如此阵仗,也是无可奈何。 “立鼎,你挑选一些机灵可靠的庄客,明日随我过去看看,若里面真动起手来,也可制造些混乱,或可接应一二。” 陆展元缄默片刻, 便语气凝重地吩咐道,“告诉他们,要小心一些,绝不可暴露身份,否则,极可能为我们陆家庄带来灭顶之灾。” “大哥,我明白轻重,这就去安排。”陆立鼎心中一凛,领命匆匆而去。 “郎君,此举是否太过冒险?若是被胡连城和那些凶人察觉……”何沅君有些忧虑。 “江湖道义,岂能坐视不理?” 陆展元握住妻子的手,缓缓道,“我陆展元,武功或许不及那些凶徒。” “但若是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的话,日后又有何颜面立足于嘉兴之地?” “尽人事,听天命吧。” “……” 翌日。 嘉兴,城南。 胡府张灯结彩,气派非凡。 朱漆大门敞开,门楣上悬挂着巨大的“寿”字灯笼,两侧则是贴着烫金对联。 做为嘉兴府有数的富商巨贾,这胡府的主人胡连城,素有“胡大善人”之称。 平日里,胡连城修桥铺路、施粥赠药,悲天悯人。 在嘉兴民众及乡绅眼中,口碑极佳。 他的六十大寿,自然也成了嘉兴府的一件盛事。 府门前车水马龙,本城的头面人物,几乎悉数到场,甚至连嘉兴知府都遣人来贺。 贺礼堆积如山,迎宾管事的唱喏声此起彼伏,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不知不觉,喧嚣的白日悄然过去,已是华灯初上。 “鱼龙会掌控漕运,垄断了嘉兴及周边几个县市的货运码头,本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却还贪心不足,纵容会众,对往来商船课以重税,稍有不从,便扣留货物。” “甚至还暗中凿沉船只,伪装成意外事故,不知害得多少船家家破人亡。” “暗地里更是操纵黑蛇、赤蝎、海沙等诸多小帮会,开设赌坊,控制妓馆,放高利贷,逼良为娼,贩卖人口。” “各种罪恶,罄竹难书。” “我道那恶贯满盈的‘鱼龙会’会首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竟是这‘大善人’胡连城。” 距胡府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黄蓉凭窗而立,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当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黄蓉调动丐帮弟子,只一两天的时间,就已将胡连城这个“鱼龙会”会首挖了出来。 郭靖盯着闹哄哄的胡府,憨厚的面容上,满是凝重。 “蓉儿,此事我们既然撞见,就绝不能袖手旁观。” 郭靖沉声道,“那位绝命枪神为民除害,是条好汉,我们得助他一臂之力。” 他虽不擅机变,但善恶分明,听闻胡连城的伪善与恶行,早已是义愤填膺。 “助自然是要助的。” 黄蓉眼波流转。 已然有了计较,“不过,那胡连城敢这般大张旗鼓地做寿,分明是设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绝命枪神往里钻。” “我们若是贸然行事的话,非但可能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我先令丐帮弟子守在胡府四周,若能发现那绝命枪神行踪,便可提前示警。” “若他已悄然杀入府内,我们再见机行事。” “当然,如果胡连城寿宴期间,他始终不曾现身,那也无妨。” “只需令丐帮盯着胡连城等人即可,他们必定会更加着急,毕竟他们这么多人,不可能长时间天天聚在一起。” “还是蓉儿想得周到。” 郭靖连连点头,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一条张灯结彩、熙熙攘攘的街道。 看到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年轻男子和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女子,正牵着个蹦蹦跳跳的男童,在人流中行进。 这样的一家三口,属实常见,郭靖起初并未在意。 可片刻过后。 却似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眼睛,惊声道:“蓉儿,你看那可是穆世妹?” “穆家姐姐?在哪?”黄蓉有些惊喜。 “那里!” 郭靖抬手一指,却发现那边人头攒动,哪还有刚才那一家三口的影子,“人呢?” “靖哥哥,你可看真切了,当真是穆家姐姐?” “绝不会错。” 郭靖眉头紧锁,努力回忆刚才那短暂的一瞥。 语气变得肯定起来,“虽只是侧脸,但穆世妹的模样,我绝不会认错。” “与她在一起的还有个四五岁的男童,应是过儿无疑。” “但另有一个气度不凡的青衫男子,过儿似与其极为亲近,却不知是何人?” “靖哥哥别急。” 黄蓉握住郭靖的手,笑道,“这样,我立刻让丐帮弟子留意,是否有符合穆家姐姐和那男子特征的三人。” “只要他们还在城内,定逃不过丐帮的眼线。” “……” ------------ 26、踏月而来 夜晚的嘉兴城,并未因天寒而冷清,反倒更是凭添了几分市井烟火之气。 秦渊一手轻松抱起了敦实健壮的杨过,另一只手,则是自然而然地去牵穆念慈。 对秦渊来说,这动作再寻常不过。 穆念慈却是害羞得不行,只觉双颊滚烫,甚至连耳根都要烧了起来。 下意识地便想要把手抽回,可手指才微微一动,就被更紧的力量握住。 穆念慈挣脱不出,只能由他,可心儿却砰砰直跳,似要从胸腔蹦跳而出,白皙的脖颈,更是染上了一层绯红。 大庭广众之下,先生怎能这样? 穆念慈一边有些委屈地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偷偷摸摸地不停东张西望。 见周围并无人关注自己,才暗松口气。 而后感受着掌间传来的热度,唇角便有些不受控制地翘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 三人随着嘉兴城热闹的人流而动。 很快,杨过右手就多了一个新买的糖人,左手多了一个可爱的猫咪灯笼。 “爹爹,你看那个人会吐火,好厉害。” “娘亲,娘亲,那只猴子会翻筋斗耶。” “……” 小家伙显然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一边啃着糖人,一边叽叽喳喳不停。 “过儿,慢些吃,当心沾到衣裳。” 穆念慈时不时地用手帕擦去杨过嘴角的糖渍,柔声叮嘱。 已放松下来的她,每与秦渊满含笑意的目光相遇,虽还有一丝新妇般的羞涩,但更多的却是欢喜和温馨。 她也曾带过儿来过嘉兴,但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般悠闲地带着孩子游逛市集的寻常乐趣,于她而言,曾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可如今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而给予她这一切的,正是身边这个男子。 “念慈,前面有家布庄,看着不错,走,去给你和过儿挑几匹料子做点新衣。” 秦渊目光扫过街边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铺,温声道。 穆念慈闻言,忙轻轻摇头:“先生,不……不用破费,妾身和过儿的衣裳都够穿。” 她虽已接受身份的转变,但节俭惯了,不愿秦渊为他们母子过多花费。 “要的。”秦渊笑道,“过几日便是……嗯,总要有几件新衣裳才行。” 穆念慈立刻明白他话中所指,俏脸不由再次飞起红霞,心中既羞且甜。 低声应道:“但凭先生做主。” “那我们过去。” 秦渊一手抱一个,一手拉一个,往布庄而去。 穆念慈不再多言,只觉被先生牵着的手,又开始发烫。 …… 夜色渐趋深沉,胡府依然灯光通明,热闹非凡。 “都准备妥当了吗?” 胡府后院。 守卫森严的厅堂之内,一个大腹便便、慈眉善目的锦衣老者沉声道。 这富家翁模样的人,正是鱼龙会会首胡连城。 说话时,胡连城的两道目光,也是落在了旁侧垂手侍立的管家胡福身上。 胡福忙躬身道:“老爷,府内各处明卡暗哨,均已人手加倍。” “弓弩手,也已埋伏就位。前院宴席照常,宾客全都由我们鱼龙会,以及来自三山五岳的众多好手假扮。” “如今,我们府内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那恶贼若是出现,绝对插翅难飞。” “好。” 胡连城满意地点了点头,脸色松弛了些许。 “胡会首未免太过于小心了。” 一个面容阴鸷的黑衣男子冷笑道,“我兄弟二人的黑煞掌,已臻化境。” “管他什么枪神枪鬼,只要中了我们掌力,必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黑衣男子,便是“岷江双凶中的老大何天。 此刻这客厅之内,除了何天何地兄弟俩,还有好些气息精悍的外地高手。 “何老大说得对。” “呵,我在巢湖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藏头露尾的小辈,还能翻得了天?” 一个面相凶恶的魁梧汉子哈哈一笑,声如洪钟。 正是“覆江龙王”钱通神。 其余众人,面上也是颇有不以为然之色。 “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胡连城打了个哈哈,“有诸位英雄在此,胡某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此獠狡猾,还需谨慎应对,确保万无一失才好。”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厅堂内的这些人,没几个知道,这数月间嘉兴被灭的那些小帮会,其实全部都是鱼龙会的外围势力。 甚至连那些小帮会,自己都不知道这点,故而平日的摩擦争斗并不少见。 赤蝎堂、黑蛇帮相继被灭,他并未太过在意,这样的小帮派,他随时可以重建。 可接下来,随着海沙等帮会接连被拔掉,他就越来越坐不住了。 虽然他是鱼龙会会首、甚至操控十来家小帮会的事情,一直都做得极其隐秘,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人迟早会杀上门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恶虎岗被灭后,他便估摸着下一个遭殃的很可能会是血鹰帮。 于是,聚集了鱼龙会的众多骨干头目,埋伏在血鹰帮附近,准备围剿那人。 蹲守十余日,终于等到那人现身。 可亲眼看到血鹰帮主及以下数十人,被一枪一个戳死的时候。 他和他带着的那些鱼龙会骨干,都被吓缩了,根本不敢靠近,直接仓皇而逃。 此后,他便知道,那人绝非自己的鱼龙会所能抗衡。 但又舍不得抛弃数十年积攒的家业。 于是借六十大寿之机,遍发请柬,将三山五岳的道中高手,或是晓之以理,或是花重金请来。 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为达此目的,他早已将自己今日六十大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嘉兴府。 甚至他还令手下将自己寿宴过后,便将搬离嘉兴府的假消息也放了出去。 为的就是将那人吸引过来。 只要那人来了,那这胡府就会是其葬身之地。 “胡老头,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尖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个瘦小精悍的汉子。 正是绰号“三手毒蛟”的黎正道。 其一手暗器功夫,十分了得,特别是他的暗器,都淬过剧毒,歹毒无比。 “咱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胡老头,你搞出这么大阵仗,要是把那小子吓得不敢冒头,可就白瞎了。” “正道兄言之有理。” 另一个面色惨白、如同吊死鬼般的汉子阴恻恻笑了起来,“说不定那小子此刻正躲在哪个娘们被窝里瑟瑟发抖呢。” 此人就是“鬼影阎罗”黄峰,一身轻功颇为出众,但性情乖戾,行事狠毒。 他话音一落,众人都是嘻嘻哈哈地附和起来,厅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来之前,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绝命枪神,他们很是挺重视的。 可来了之后,了解了详情,便觉得胡连城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死在那绝命枪神手底下的人虽多,却连一个在江湖中叫得上号的都没有。 都只练过些三脚猫功夫,充其量就是比普通人强一点。 只能杀这种货色的所谓“枪神”,在他们这些真正的高手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也就是这胡老头出的钱够多,才陪他在这玩玩,不然的话,早打道回府了。 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胡连城也有些无奈,赔笑道:“诸位英雄说的是,只是小心无大错,小心无大错啊。” 当日隔着老远见识到的那如龙枪影和骇人杀气,胡连城回想起来,至今仍觉脊背发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如非亲眼所见,他也绝不相信,世间竟会有如此霸道而恐怖的枪法。 好在他今日真正最大的倚仗,既非“太行三煞”,也不是“岷江双凶”,更不是覆江龙王、三手毒蛟等人。 而是他! 胡连城目光隐晦地往左侧望去,那边端坐着一道形如僵尸的身影。 所谓狡兔三窟,胡连城虽是宋人,却早借着行商的机会,与北边金国的贵人建立了联系。 幸得如此,此番才能通过北边贵人的关系,将这位厉害的高手请来相助。 胡连城脑中念头一闪,与众人继续谈笑风生。 但大半个时辰后,胡连城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 又一个时辰后,胡连城彻底坐不住了。 “还是没什么动静?” 胡连城瞪着胡福,面色阴沉。 这已是他今夜不知第几次询问了。 “老爷,府内外一切正常,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靠近。”胡福躬身回道。 “胡老头,这都什么时辰了?” 三手毒蛟黎正道有些不耐烦地剔着牙,呸呸两声,“那小子怕是真的不敢来了吧?咱们难不成在这干坐一宿?” 鬼影阎罗黄峰也是嗤笑一声道:“就是,说不定人家早就离开嘉兴地界了。咱们在这傻等,岂不成了笑话?” “妈的,白让老子兴奋半天。”钱通神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嘟囔道。 “……” 胡连城面色阴晴不定。 按照那人以前的习惯,大多数时候都是选择上半夜动手。 可现在,子时将至,那人竟还不曾现身? 是不曾得到自己放出的消息,还是察觉到了嘉兴府的异状,真被吓得不敢动了? “诸位,再等等,再等等。” 胡连城强笑着安抚众人,“或许那恶贼,是想等我们松懈下来,再行突袭。” “诸位英雄再耐心些,待到天明若是还无动静,胡某必定加倍酬谢,绝不让诸位白等。” “……” “咚……咚!咚!” 一慢两快的报时钟声远远传散开来。 已至三更。 胡府不远处,那座酒楼的三楼雅间内。 郭靖双目闭阖,盘腿端坐,静静调息。 此刻的他,面容憨厚沉稳,内息浑厚悠长,虽是在等待,却不见半分焦躁。 反观柯镇恶,却是踱来踱去,手中铁杖时不时顿在楼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旁侧,黄蓉则是抱着郭芙坐椅子上,女儿早已趴蜷缩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大师父,稍安勿躁,你这么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要晕了。”黄蓉忍不住笑道。 “蓉儿,这都子时了,胡家还是毫无动静,那绝命枪神今夜莫非不来了。”柯镇恶停下脚步,有些焦虑的道。 “大师父……” 黄蓉不觉莞尔。 可话没说完,楼外便传来“呜”的一声哨音,短促而奇特。 这是丐帮弟子在发信号。 柯镇恶毫不犹豫地身形一动,冲向窗口。 郭靖双目骤睁,弹身而起,近乎同时与柯镇恶抢至窗前,探首望向胡府。 却见那边依旧灯火阑珊,平静如常。 “不是胡府?” 柯镇恶侧耳倾听,面露疑惑。 黄蓉也跟至窗前,垂眼而望,便见楼下巷口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乞丐,正朝着窗口方向快速比划出了几个手势。 “大师父,靖哥哥,有好消息。” “疑似穆家姐姐的三个人找到了,就住在那边的客栈。”黄蓉脸上笑意盎然。 “……” 胡府之外,另一边。 “大哥,都三更天了,那位朋友今晚想来是不会现身了。” 屋顶檐角的一团暗影中,陆立鼎看向同样藏在阴影中的陆展元,低声说道。 语气中,透着几分如释重负。 “还不好说……” 陆展元话音未落。 微眯的眼睛便骤然睁圆,瞳孔急剧收缩,死死盯住了胡府西侧数十丈外。 只见清冷月色之下,一道修长挺拔、手持长枪的身影,正在鳞次栉比、高低起伏的屋顶之上纵跃如飞。 势若雷霆万钧,疾如流星赶月。 寒风猎猎,衣袂翻飞之间,似有一股孤高绝傲、睥睨天下的气势漫卷而出。 可这幕落在陆展元眼中,却偏偏生出了一种无比奇异的矛盾感。 明明那人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甚至在空中拉出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残影。 可每个动作却都清晰无比、舒展自如。 仿佛不是在疾速奔袭,而是闲庭信步一般踏月而来,如行云流水,潇洒从容。 顷刻间,数十丈距离便已一掠而过,闪电般逼近了胡府外面那条宽阔的街道。 这个时候,更为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现了。 那人竟似背生双翼一般,身形陡然拔高。 而后在空中连踏七步,一步高过一步,如大雁振翅冲霄,扶摇直上。 “这……这是什么轻功?” 陆立鼎看得嗔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轻功,已完全超越了他的认知范畴。 陆展元也是心神俱震。 他自忖见识广博,却也未见过这等神乎其技、匪夷所思的轻身纵跃之术。 “金雁功?” 这一刻,酒楼窗前的郭靖,已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而更远处一条街道上。 正快速行进的一个年老道士,猛然抬头瞥见这幕画面,却似见鬼了一般。 “此人是谁!竟能够将我们全真教的‘金雁功’修炼到了这等登峰造极的地步?”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改变了行进方向。 “是爹爹!娘亲,爹爹在那!” 不远处一家客栈的屋顶暗影中,小家伙搂着娘亲脖子,盯着那道月下疾驰的身影,不仅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亮得惊人,精神也是亢奋得不行。 穆念慈美眸之中,心中既觉骄傲,又感担忧。 骄傲的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不仅武功超强,且风采卓然,宛若天人。 担忧的却是,他此刻正孤身一人,去闯那龙潭虎穴一般的鱼龙会。 秦渊这几个月做的事,并没有瞒着穆念慈。 但以前的情况,与今日却是不同。 以前,秦渊是做完后,才透露给她,但今日,秦渊却是先告知了她才行动。 这半年来,她几乎是亲眼看着,秦渊的武功渐渐变得今日这般高深莫测。 她虽不觉得,一个小小的鱼龙会,能对现今的秦渊构成多大的威胁。 可总免不了关心则乱。 “娘亲,别怕,爹爹最厉害了。” “嗯,娘亲不怕。” “……” ------------ 27、摧枯拉朽 “哔!哔——” 胡府内外,竹哨发出的尖啸,响成一片。 显然是鱼龙会布置的那些哨卡,发现了动静。 “绝命枪神!” “他来了!” “……” 一片杂乱的惊叫声中,踏升至最高处的秦渊,已是越过胡府高大的围墙。 裹挟着无与伦比的杀意和威势,朝着宾客云集的胡府前院悍然坠落。 “轰!!!” 一声巨响,骤然爆发。 秦渊如陨石天降,双脚重重地踩踏在地。 脚下坚硬的青石地板,竟如脆弱的琉璃般般寸寸龟裂,猛地凹陷下去一个深坑。 霎时。 无数碎石如同劲弩射出的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四周暴射而去。 “噗嗤!” “嗷!” “我的眼睛!” 距离最近的十来个宾客,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纷纷被碎石击中。 一时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绝命枪神?” 太尬了! 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绰号,黑巾之下,秦渊面颊微微抽搐,行动却没有丝毫停顿。 踏步向前的同时,手中镔铁长枪也如毒蛇出洞,化作了一道幽黑流光,骤然刺出。 电光石火间,前方一名宾客的咽喉就已被洞穿。 通过感应到的种种蛛丝马迹,秦渊已可断定,这前院的宾客,应都是凶徒所扮。 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呃!” 那凶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捂着喷血的脖颈踉跄倒地。 这点动静,却如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因秦渊雷霆降临而产生的短暂凝滞。 “放箭!放箭!” “杀!” 隐藏在暗处的弓弩手,最先反应过来。 嗤嗤嗤嗤! 密集的尖啸声中,二十多支箭矢撕裂空气…… 从廊柱后、假山旁、甚至屋顶处,朝着场中持枪的那道身影攒射而去。 秦渊眼中波澜不惊,不闪不避,但他的感应能力,早已提升到了极致。 在强大的心神映照之下,周遭一切,都仿佛成了电影慢镜头,洞若观火。 每一支射来的箭矢,都似放慢了许多倍,其轨迹、力道,都秋毫可察,了然于胸。 下一刻,秦渊猛然动了。 他手中镔铁长枪仿佛已活转过来,化作了一条游走的黑龙,绕身疾舞。 “叮叮当当!” 一连串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脆响骤然爆发。 长枪或挑或拨,或扫或磕。 火星不断迸射,一支支箭矢竟是以更快的速度,顺着原路倒射而回。 力道之猛,相较之前,不知增长了多少倍,所过之处,厉啸激荡,声震长空。 那些才露出头来的弓弩手,一时间吓得亡魂大冒,下意识地就想躲避。 然而,还没等他们付诸行动,一抹幽光就已在瞳孔中急剧扩张,继而,利器入肉的声音,便已响成一片。 “噗噗噗……” 顷刻之间,那些弓弩手就被箭矢洞穿头颅、咽喉,或者胸膛,瞬间毙命。 周围众多才刚刚从桌底抽出武器的凶徒,都惊呆了。 不过,他们到底都是刀头舔血之人,短暂的震骇过后,凶性反被彻底激发。 个个挥舞着刀剑斧叉,如同嗜血的狼群一般,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扑向秦渊。 秦渊长啸一声,不但没有退避,反而枪随身走,人如游龙,奔腾向前。 “苍龙出海!” 长枪如一道黑色闪电,刺了出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瞬间洞穿前方一个凶徒的胸膛,却去势不减,竟将其身后一人也串了起来。 继而长枪一震,三具尸体猛地甩飞出去,竟是砸倒了后方一大片人。 不待两旁敌人合围,秦渊手腕一抖,镔铁长枪化作一道幽黑的光轮,裹挟着沛然莫御的巨力,呼啸而出。 “横扫千军!” 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接连迸响。 五六名凶徒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撞中,胸骨尽碎,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翻了数张桌椅,眼看是不活了。 “灵蛇吐信!” “回马枪!” “暴雨梨花!” “……” 秦渊每一步踏出,都似巨锤敲落,地面龟裂,气势如虹。 此刻,秦渊身上。 龙象般若功的力量,金雁功的速度,以及杨家枪法的霸道已是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手中长枪,刺扫挑砸,每一招都爆发出了恐怖的威势。 碰之即伤,触之即死。 凶徒们人数虽众,可在秦渊这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枪法面前,却如土鸡瓦狗,几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秦渊就像是化身为了一台高效而精密的杀戮机器。 所过之处,一具具尸体以各种方式抛飞出去,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弥漫。 不到十息,秦渊就已杀穿前院。 身后寥寥还能站立的凶徒,握着武器的手不住颤抖,早已是心胆俱寒。 “明明全真教的‘金雁功’已斟化境,其它手段却无丝毫全真教武功的影子。” “甚至那枪法,还颇似军中的沙场搏杀之术。” “这人到底什么路数?” 前院一处角落,一个容颜绝美、娇媚多姿的年轻女子,伫立在阴影之中。 看着那道持枪傲立、如地狱修罗般煞气冲天的身影,她心底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刹那过后,年轻女子却似有所觉,脚步悄然挪动,退入更加深沉的暗影之中。 …… “来了!那恶贼终于来了!” 胡府后院,原本因长时间等待而焦躁不耐的气氛,立时被前院的声响彻底打破。 胡连城猛地从座椅上弹起,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涌出一股近乎病态的狂喜和兴奋。 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刚才,他都差点忍不住想宣布明天继续摆流水席,大宴城中宾客来造造声势了。 “哈哈哈,这缩头乌龟,终究还是没忍住。”岷江双凶中的老二何地狞笑出声,摩拳擦掌。 “抄家伙,今日就让这绝命枪神,变成绝命死鬼!”钱通红一把抓起了分水刺。 黎正道和黄峰等人,也是精神大振,纷纷亮出兵刃,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之前的等待,早已耗尽了他们的耐心,此刻猎物终于入网,只觉浑身血液沸腾。 “诸位英雄,拜托了!” 胡连城强压着激动,向厅内众人,尤其是那道僵尸般的身影拱了拱手。 “走!走!走!去前院!” “老子倒要看看,那绝命枪神到底是何方神圣。” “诸位,稍后让我先出手,我要摘了那厮的项上人头下酒!” 一行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气势汹汹地冲出后院,穿过内院,直奔前院。 他们脸上都是带着笑意,仿佛不是去搏斗厮杀,而是收割早已落入陷阱的猎物。 “老爷,不好了,前院……前院……” 刚到月门,管家胡福语带哭腔,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竟是脸色煞白如纸,两腿抖如筛糠。 “前院怎么了?” 胡连城眉头一皱,心底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嘴上说着话,脚下却已穿过前院和内院之间的月门。 于是不等胡福回话,胡连城等人,就已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狞笑和喧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戛然而止。 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众人呼吸一窒。 映入眼帘的景象,更是让所有人瞳孔骤缩,脸上的兴奋和残忍瞬间冻结,化作了震愕、惊疑和难以置信。 ------------ 28、这么弱鸡?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此刻,唯有这两个词,才能形容前院的场景。 破碎的桌椅、散落的兵刃以及横七竖八的尸体交织在一起,将原本布置得极为喜庆的前院变成了修罗场。 暗红的血液几乎浸透了每块青石板,在月光和灯笼的映照下,散发着妖异的光泽。 因相距较远而暂时逃过一劫的凶徒,都是面无血色,似吓傻了般呆立原地。 而在这片狼藉和血泊之间,一道如地狱魔神般的身影正不疾不徐地往这边走来。 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黑巾蒙面,手中长枪滴红。 周身散发而出的冰冷杀意,仿佛凝结成了实质,随着其脚步的迈动,而化作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无形压力。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岷江双凶、覆江龙王等人,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了脚。 这才多长时间啊! 从听到前院哨响,再到此刻赶过来,也就十几息而已。 可这前院布置的弓弩手,以及假扮宾客的好手,加起来起码有六七十人。 现在就剩这么一点了? 就算是六七十头猪,杀起来也没这么快吧! 作为今日寿星的胡连城,此刻更是感觉有股凉气从尾椎骨一直窜到了天灵盖。 今夜前院,不止有二十余弓弩手埋伏,其余数十名“宾客”,也个个都是凶徒悍匪,等闲六七人近不得身。 这实力,较之血狼帮不知强了多少倍。 可他们在这恶贼手底下支撑的时间,似乎并不比血狼帮那些废物长多少? 才过去这么些天,此人修为又大有长进? 霎时,胡连城只觉原本满满的安全感竟如冰雪消融,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 待瞥见那道僵尸般的身影,就跟在旁侧,这才心神稍定。 而后强自镇静,有些色厉内荏地怒喝出声:“恶贼,莫要猖狂!今日我府中高手如云,岂容你在此撒野!” “你就是胡连城?” 秦渊目光定格在胡连城身上,继而又扫过钱通神、何天、何地等人,兴致盎然的道,“这些,就是你所说的高手?”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秦渊眼神和语气中,并无多少蔑视之意,反而有股子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高手! 可这番话,在钱通神等人听来,却是无比刺耳。 本有些神经紧绷的众人,立刻被激怒。 “狂妄!” 覆江龙王钱通神,第一个按捺不住,“老子先来会会你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 话音未落,钱神通便如蛮牛一般朝秦渊暴射而去。 手中挥舞的那把分水刺,则是使出了一招“乌龙翻江”,直取其胸腹要害。 这招看似势大力沉,实则暗藏后续变化。 只要秦渊格挡或闪避,后续杀招便可连绵而至。 只可惜,秦渊一点都不配合。 龙象真气猛然灌注枪身,脚下不动,手中镔铁长枪却如黑色流光,猛刺而出。 枪出如龙,速度迅疾无匹。 钱通神只觉眼神一花,一点寒光已至胸前,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分水刺急忙变招格挡。 “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交鸣迸响。 钱通神只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从枪尖传来,双臂剧痛,瞬间失去了知觉,而分水刺更是直接脱手飞出。 他整个人则是如被巨锤暴击,如断线风筝般倒射而出,落于数丈之外。 砸得石板爆裂,而他自己更是骨断筋折,嘴角鲜血直溢,显然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么弱鸡?” 秦渊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地嘀咕了一声,着实有些意外。 刚才那一枪,他只是尝试着使出了不到五成功力而已。 却没想到这个看似强悍异常的高手,竟是个银样蜡枪头,如此的不堪一击。 “噗!” 一听这话,原本震骇欲绝的钱通神,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口鲜血喷出,脑袋一歪,竟是昏厥了过去。 其余骇然失色的众人,倒是都因此而回过神来。 他们已然明白,此獠绝非单打独斗所能应对。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岷江双凶的老大何天厉喝一声,与兄弟何地同时扑上。 两人的四只手掌,已是变得漆黑如墨,掌风都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臭之气。 正是他们赖以成名的绝技“黑煞掌”,掌力未至,这阴毒的掌风,已能让人恶心作呕。 几乎是在何天、何地出手的同一时刻,另有不知什么时候挪到秦渊身后的孪生兄弟三人,也是悍然出击。 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他们,便是“太行三煞”。 三人沉默寡言,可出手却是狠辣无比,相互间的配合更是默契到了极致。 三把雪亮的腰刀,同时铿然出鞘,疾速挥动,瞬间组成一座“断魂刀阵”。 如泼水般绵密的刀光,从秦渊身后席卷而去,彻底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前有岷江双凶的黑煞掌,后又太行三煞的断魂刀阵,秦渊瞬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而旁侧,三手毒蛟黎正道双手已扣满了淬毒暗器,如蛰伏的毒蛇一般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鬼影阎罗黄峰则手持判官笔,身形飘忽,如鬼魅般游走于外围,寻找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一群无耻之徒,竟敢以多欺少!!!”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炸雷般的怒喝陡然震响。 一侧院墙之上,悄然多出了两道身影。 瞽目跛足的老者,正是江南七怪之首柯镇恶,而面容憨厚的青年则是郭靖。 钱通神吐血昏厥之时,两人便已抵达。 正惊异于这院中情况,便发现一干恶徒竟恬不知耻地对那绝命枪神发起了围攻。 “小兄弟,老夫来助你。” 柯镇恶抽抽鼻子,闻到了黑煞掌的腥臭气息,更是怒火中烧,厉喝声中,铁杖猛地一顿,从院墙之上纵跃而下。 “来得好!” 秦渊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而后脚下猛然一踏,地面青石炸裂。 借助这股反冲之力,秦渊身形如炮弹般前窜半丈。 恰到好处地让身后太行三煞的刀阵落空。 手中长枪却如怒龙摆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岷江双凶横扫而去。 这一枪,不仅迅疾,更霸道到了极点。 何天、何地心中骇然,他们没想到秦渊竟如此悍勇,仓促间将黑煞掌力催动到极致。 四只漆黑手掌,裹带着浓烈的腥风,朝那铁枪拍去。 “砰!砰!” 两声如击败革的沉闷巨响,几乎同时爆发。 瞬即,一抹无法掩饰的痛苦,便从两人脸上浮现。 两人只觉得一股刚猛厚重、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如火山爆发般沿着手臂轰入体内。 自己那阴毒无比的黑煞掌力,在这股纯粹的力量面前,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溃散。 “咔嚓!咔嚓!” 刺耳的骨裂声爆响。 兄弟二人的手臂呈现出诡异的扭曲,惨叫着口喷鲜血,向后倒射而去。 可还没等他们落地,一抹幽光如灵蛇般一闪而至,镔铁长枪竟似串葫芦般瞬间洞穿了何天何地的胸膛。 枪尖透背而出,带出大篷鲜血。 兄弟二人脸上的痛苦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瞬即身躯一软,没了动静。 岷江双凶,卒! 秦渊没有丝毫停顿,猛地拧腰转身。 轻若无物般将串在枪上的两具尸体抡了起来,砸向刚刚扑空、正待再次组织刀阵的太行三煞。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 太行三煞哪想得到秦渊竟会有如此打法,眼见那尸体携万钧之力砸来,只得挥刀。 “砰!” “喀嚓!” 尸体与刀光碰撞,骨骼碎裂声绽响。 断魂刀阵,瞬间大乱。 也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空隙,秦渊已抽出长枪,身形如风,合身撞入刀阵之中。 夜战八方! 这一刻,枪影如同瞬间绽放的黑色莲花,散发出足以致命的可怕气息。 “噗嗤!噗嗤!噗嗤!” 三声利器入肉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线。 秦渊的身影,与太行三煞交错而过。 那三人保持着挥刀姿势,僵在原地。 可他们咽喉处,却同时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涌出,随即便是扑倒在地,再无动静。 太行三煞,毙! ------------ 29、就这? 距院墙数丈之处,柯镇恶怔立不动,两眼翻白,脸上的怒容已被懵逼替代。 藕似撒宁? 藕勒哈里? 藕从哈里雷,要到哈里气? 柯镇恶脑子里嘉兴闲话狂飙,已是有些怀疑人生。 他虽目不能视,但听风辩位,已察觉到前方不弱的气息,已是少了五道。 而那道持枪的气息,却依旧鼎盛,甚至愈发凌厉。 这才过去多久? 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而已! 那位小兄弟,就以雷霆之势,干脆利落地将围攻他的五个恶徒反杀殆尽? 合着老夫刚才那句话白喊了? “大师父!” 郭靖也赶了上来,双目死死地盯着那道挺拔如枪的身影,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激动。 他刚才也是看得嗔目结舌。 隐居桃花岛的这几年,他勤修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自觉武功大进。 可想要如此迅速地解决五人,也是绝无可能。 但是,他之所以露出这副神情,并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此人施展的竟是杨家枪法。 横扫千军、苍龙出海、回风拂柳、夜战八方…… 招招式式,都是正宗杨家枪法的路数,招招式式,都尽得杨家枪法的精髓。 快!准!狠!且霸道无比! 此人枪法的确是已臻化境,不愧枪神之名。 当年杨铁心叔父的杨家枪法也练得不错,但与此人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郭靖?柯镇恶?” 秦渊侧头一瞥,两人形貌一入眼,便已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心中并未在意。 目光随即掠过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黎正道,黄峰,最后落在了面色惨白的胡连城和其身畔那僵尸般的身影上。 黎正道和黄峰被秦渊目光一扫,只觉遍体生寒,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下一刻,两人近乎同时动了。 黎正道胡乱将手中毒镖胡乱往秦渊方向一撒,转身就往月门方向逃去。 黄峰则是将轻功施展到极致,脚尖疾点,形如鬼魅,如受惊兔子般窜向另一侧院墙。 “想逃?” 秦渊眉头一挑,金雁功施展之下,躯体如灵巧的大雁般倏然拔地而起。 不仅轻松避开所有毒镖,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追至黄峰身后。 只简简单单一枪刺出,便瞬间洞穿其后心,将其从半空狠狠惯下,钉死在地面。 所谓的鬼影阎罗,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已毙命。 秦渊动作毫不停滞。 抽枪!转身!腾跃! 一气呵成! 兔起鹘落间,秦渊再次如大雁般掠起,直扑已逃至月门前的三手毒蛟。 察觉到身后动静,黎正道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疯狂前窜。 待瞥见月门处那道僵尸般的身影时,便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大喊:“潇湘先生,救我!!!” 他心里很清楚,胡连城虽也是习武之人,但一身武功,连他都不如。 如今能救他的,唯有修为深不可测的潇湘子了。 然而,面对黎正道的求救,潇湘子却依旧如泥胎木雕。 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周遭的厮杀、死亡都与他毫无关联。 黎正道一颗心瞬间沉落谷底。 而就在这时,秦渊已如魔神般从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看着眼前这煞气冲霄的背影,三手毒蛟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英雄,饶……” 黎正道很清楚,那么多人都被这恶贼杀了,对方怎可能因一句求饶就放过自己? 他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和狠厉。 命字还未出口,趁着低头俯身的瞬间,藏于袖中的双手,便猛然抬起。 可近乎同时,一点寒芒已在他咽喉处一闪而过。 黎正道身躯抽搐着歪倒在地,那双暴睁的双目之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而其摊开的双掌之中,几枚细针已是跌落在地,绽放着瘆人的暗蓝幽光。 “雕虫小技!” 秦渊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枪,结果了三手毒蛟,心中却不免有些好笑。 方才他虽是背对而立,可对方任何的细微举动,在他心神映照之下都是无所遁形,怎可能因一时疏忽而中其暗算? “还剩你们两个。” 秦渊抽回长枪,笑道,“我们抓紧时间。” 穆念慈和杨过还在那边客栈,出来已有一会儿,可别让他们母子等太久。 胡连城艰涩地咽了口唾沫,亲眼看到三手毒蛟被击杀在自己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差一点就彻底崩溃了。 好在还有最大的依仗!胡连城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朝着潇湘子深深一躬。 声音发颤:“潇湘先生,此獠……凶顽,胡某身家性命,就全拜托先生了。” 潇湘先生?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秦渊禁不住心中一动,而后试探着道:“潇湘子?” 十几年后,这潇湘子似乎投靠了蒙古,与金轮法王、尼摩星、尹克西、马光佐为忽必烈座下五大高手。 为人阴狠贪婪,最终好像是在昆仑山与尹克西互斗而死。 与陆展元等人不同,日后投入忽必烈帐下的潇湘子,乃是真正的一流高手。 一念及此,秦渊掌中长枪,已是蠢蠢欲动。 这样的厉害人物,要是干掉一个的话,会不会直接给个5%的玄黄珠进度? 这个时候,一直如同泥胎木雕般的潇湘子,终于有了反应。 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深陷的眼窝中,一双眸子锐利如鹰隼,直勾勾地落在了秦渊身上。 一股阴寒诡异的气息,隐隐从其体内弥漫开来。 “没想到在这江南之地,还能遇到如此人物。报上名来,潇湘子不杀无名之辈!” 潇湘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沙哑,听起来就像是两块铁片在摩擦。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话音未落,秦渊已然出手。 脚下猛然一踏,地面石板轰然爆裂、碎石飞溅的瞬间,已是人随枪走,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取潇湘子。 这一招,正是杨家枪法中极为迅猛的“直捣黄龙”! 不比之前连五成功力都没用到,此番面对潇湘子这等高手,秦渊一出手便将龙象般若功催动到极致。 刚猛沉雄的龙象真气灌注枪身,蕴含磅礴巨力的镔铁长枪,破空而去,发出龙吟般的低沉轰鸣,速度快得肉眼难辨。 潇湘子眼中厉色一闪,他成名已久,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 不过,面对如此凶悍绝伦的一枪,潇湘子也不敢大意。 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退的同时,宽大的袖袍一抖,一根哭丧棒模样的短棒,已是如毒蛇出洞般探了出来。 棒头精准无比地点向枪尖侧面,试图以巧劲化解这强横无比的攻势。 “铛!!!” 枪棒相触,发出刺耳的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顺着哭丧棒汹涌而来,潇湘子只觉手臂剧震,酸麻难当。 哭丧棒险些握持不住,脱手而去。 “好强的力量!” 潇湘子心中骇然,疯狂催动体内阴寒真气,才勉强卸去了这股力道。 可脚下却已是不由自主地连退六步,体内气血翻腾,惨白的面皮上浮起一抹殷红。 “就这?” 秦渊微微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高估这家伙了。 日后的潇湘子,修为稳在全真七子之上。五绝之下,能与其匹敌者寥寥。 但如今的潇湘子,实力显然还没到那一步。 转念间,龙象真气奔腾不息,镔铁长枪仿佛活转了过来,攻势没有丝毫停歇。 “行步蹬虎!” 秦渊一步踏出,如猛虎出柙,骤然前冲。 枪身犹如猛虎踏蹬的后腿,带着一股爆炸性的劲力,由下至上,猛撩潇湘子下颔。 这一枪看似笨拙,实则将全身冲击力凝聚于枪尖一点,称得上凶悍绝伦。 潇湘子只觉恶风扑面,枪尖未至,那凌厉的劲风已是刮得面皮生疼。 当即怪叫一声,手中哭丧棒匆忙下压。 自创的“僵尸身法”施展出来,如没有重量的幽灵般向后飘退。 总算是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能把脑袋戳爆的一击。 可那几乎是贴着他下巴而过的枪尖,带起的劲风却是让他毛骨悚然。 “孤雁出群!” 一枪撩空,秦渊接着前冲撩击之势,腰身猛地一拧。 长枪如离群孤雁,骤然脱离原有轨迹,从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斜斜斜钻出。 枪尖颤抖,化作一点寒星,直取潇湘子肋下空门。 这一枪变招极快,出其不意,灵巧诡谲。 潇湘子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震骇之余,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腹诡异凹陷,身体如同折断般向侧方扭曲。 “哧啦!” 这一枪虽未刺实,可枪尖却撕开了潇湘子衣袍。 冰冷的枪锋,在其肋下拉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潇湘子吓得全身直冒冷汗,身形飘退。 秦渊如影随形,手中长枪突进。 每式杨家枪法,在秦渊手中施展出来,都似脱离了原本的藩篱,变得石破天惊,霸道绝伦。 力量、速度和技巧的完美结合,逼得潇湘子哪怕是将僵尸身法和哭丧棒法发挥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依然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苦苦支撑。 “当当当!” 电光石火间,又是数招过去。 潇湘子越打越是心惊肉跳。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僵尸身法和阴毒的僵尸功,在对方那刚猛沉雄、沛然莫御的力量面前,竟是处处受制。 只是几次枪棒碰撞,他就感觉两条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双掌更是鲜血淋漓,真气消耗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他这几年成了金国皇室供奉,养尊处优,日子过得颇为舒心。 这次胡连城花重金,托金国一位王爷请他出手相助,他这才来到了嘉兴。 对那所谓的绝命枪神,他原本是完全没放在眼里的。 即便见识过其惊人的手段之后,他虽颇受震动,却也觉得自己就算不敌,亦可从容而退。 可没想到,自己最终竟会陷入此刻这般的境地中。 早知如此,就算有金国王爷开口,就算有重金酬劳,他也不会趟这浑水。 “此獠不可力敌,需得速速离去,否则怕是性命难保。” 潇湘子心念电转,眼中刚闪过一丝狠毒之意,就听对面笑道,“潇湘子,听说你这武器之中,藏有蟾蜍毒砂,若再不使出来,可就永无机会了。” 潇湘子一听,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心中狂吼:“他是我肚中蛔虫么?!怎会知晓我这压箱底的绝招?!” 那蟾蜍毒砂乃是他秘炼的杀手锏,暂时从未在人前显露过,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潇湘子浑身冰冷,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 被逼至绝境的潇湘子把心一横,狠一咬牙。 僵直的躯体,便似装了弹簧般猛地直窜起半丈高,手中哭丧棒点将下去,拇指则是隐秘地按下了棒中机括。 嗤! 一股腥臭无比的黑烟,从棒头狂喷而出,烟中混杂着细若尘埃、磷光闪烁的毒砂,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这毒砂发射时,窜跃越高,威力越强。 且这毒砂毒性剧烈,哪怕是内功精深的高手,若是中招,也难以承受。 这时,旁侧无人注意之处,覆将龙王钱通神幽幽醒转。 可他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状况,就闻到一股极其恶心的浓郁腥臭。 继而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鲜血,才睁开的眼睛重新闭阖,已是再次晕迷,悄然断了气。 “我尝了你的毒,你也吃我最后一枪!” 近乎同时,黑烟笼罩下的秦渊却是大笑出声。 多次传道珠伐毛洗髓的他,堪称百毒不侵。 毒一入体,就会随着呼吸排出。 或是随着血液的快速流转,而被带至体表,从毛孔中溢出。 再烈一点的毒,玄黄真气运转几圈,亦可完全驱除。 “你竟完全没事?” 刚刚落地、准备逃窜的潇湘子脸色剧变,自己秘制的蟾蜍毒砂,绝不可能失效。 那胡连城的下场便是明证! 等等,胡连城呢? 眼角余光穿过月门,却瞥见内院一道肥胖身影正往后院狂奔,潇湘子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追赶过去,一哭丧棒,将其砸个脑浆迸裂。 只可惜,他现在已无这样的机会。 秦渊手中镔铁长枪如同一条从沉睡中苏醒的黑龙,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巨力,以无可阻挡之势拦腰横扫而去。 这一枪,摒弃了所有花哨,将力和势发挥到了极致。 枪风呼啸,竟是把地面的尘沙都卷了起来,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尘浪。 潇湘子心胆俱裂,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杆枪,而是一根摧城拔寨的攻城巨木。 顾不得再想其它!也完全来不及躲闪! 潇湘子只能哭丧棒横在身前,将毕生功力凝聚其上,迎接这狂猛无比的一击。 “当!” 枪棒再次猛烈碰撞,这声音远比之前的更加沉闷响亮,如同惊雷暴鸣。 潇湘子再也无法卸去这恐怖绝伦的力量,整个人如被高速奔驰的巨象正面撞中。 噗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躯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数丈之外,又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停下。 却已是面色灰败,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连喷几口鲜血后,便再无动静。 刚才秦渊那一招“横扫千军”,竟是压着潇湘子的哭丧棒,抽落在其胸膛之上。 此刻的潇湘子,必定是胸骨爆碎,脏腑崩裂,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得。 秦渊踏步上前,枪尖一挑,哭丧棒就已飞起。 这玩意机关精妙,把里面的毒砂取走,装点水进去,可以拿来给过儿当水枪玩玩。 要是潇湘子还剩一口气,知道秦渊这想法,估计也会被气得当场气绝。 “呼!” 哭丧棒一入手,秦渊便将金雁功施展开来,如大雁展翅,穿过月门,朝后院飞掠而去,身形迅疾如电。 与此同时,秦渊的意念也是沉浸于脑海。 干掉潇湘子的瞬间,他便感觉到冥冥之中,似有奇妙的气息被玄黄珠所吸收。 玄黄珠:38% 果然。 一个潇湘子,玄黄珠进度直接暴涨5%,不愧是日后忽必烈帐下的五大高手之一。 这家伙杀得值! 要是把金轮法王这种更重要的人物杀掉,给玄黄珠贡献的进度必然更多。 怀着略有些激荡的心绪,秦渊闪入内院。 前一刻才逃进来的胡连城,竟已杳然无踪。 秦渊并不着急,绕院游走一圈后,直接跃过院墙,飘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而后,龙象真气灌注双臂和枪身,将镔铁长枪高举过顶,以开山裂石之势,朝着脚下的石板街面悍然扎下。 “砰!” 枪尖携裹着沛然巨力,轻而易举地撕裂了坚硬的石板,深深贯入地底。 整个街道,都似震颤了一下。 也就在长枪扎入地底近半的刹那,一声被泥土阻隔、显得沉闷的凄厉惨嚎,竟是隐隐从地底传了上来。 成了! 旋即,秦渊眉头一挑,手腕一拧,猛地将长枪拔出。 而随着枪身的抽离,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口显露出来,洞中有细微的火光透出。 垂眼望去,那下面赫然藏着一条开凿出来的地道。 洞口正下方,一道胖硕的身影似正微微抽搐。 这胡连城果然老奸巨猾。 竟早早准备了这么一条逃生密道,若非感知灵敏,险些让他逃了出去。 现在,鱼龙会应该算是灭了。 秦渊注意力转向脑海。 玄黄珠:40% 只提升了2%,鱼龙会会首胡连城以及这么多凶徒的进度,还不如一个潇湘子。 不过,今夜能大涨7%的玄黄珠进度,绝对是收获满满。 “柯老前辈,郭大侠,此地,就劳烦两位善后了。” 察觉到有两人快速往这边靠近,秦渊丢下一句话,便如大雁腾空,身形在月色下几个起落,迅速消失无踪。 以前剿灭那些小帮派时,秦渊总会逛逛他们的库房,顺手牵羊地带走点金银财宝。 毕竟那些东西,就算他不取,也会落入其他贼人或者是官府之人手中。 但今天就有点不便了。 好在这胡府,若有财宝被郭靖和柯镇恶发现的话,他们绝对会分发给穷困百姓。 有这两个苦力在,秦渊自然无需费心。 “嗖!嗖!” 片刻过后,柯镇恶和郭靖两人冲上院墙。 刚才的那番战斗,也是将他们师徒俩惊得够呛,一回过神,便往这边追来。 两人本意,是想和这位武功强得惊人的年轻豪杰,结识一番。 可此刻郭靖举目四顾,却哪还有那绝命枪神的影子。 “好轻功!好枪法!好内力!” 柯镇恶口中由衷地赞叹道,“靖儿,这位小兄弟的修为,怕是在你之上了。” “杨家枪法,本是沙场搏杀之术,冲锋陷阵,所向无敌,挡者披靡。” “可用来与武功高手对敌,却是束手束脚,当年你杨铁心叔父与丘真人交手,连其衣角都碰不着,便是此故。” “但这位小兄弟,竟能将沙场枪法运用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大师父说的是。” 郭靖也是重重点头,“那潇湘子武功诡异阴毒,在江湖上也非无名之辈,一身僵尸功和哭丧棒法极难对付。” “可在这位朋友枪下,竟连十招都撑不过,便被以力破巧,硬生生击毙。” “这等修为,已窥得武学上乘堂奥,便是距我岳父和洪前辈等五绝中人,怕是也已不远了。” “江湖之中,当真是能人辈出。可惜未能相识。” 柯镇恶慨然一叹,跃落院墙,“靖儿,我们先处理此间后事,小兄弟既将善后之事交托给我们,必是信得过我们。” “是,大师父。” “……” ------------ 30、故友相逢 “大哥,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别,若是引起那位朋友误会,反倒不美。此地已无事,我们直接回庄吧。” 陆展元和陆立鼎,召集周围潜藏于暗处的庄客,悄然没入夜色之中。 深夜的嘉兴城,已是趋于沉寂。 另一条街道上,却有二十余名快班衙役,正向胡府靠近。 “前面就是胡府,快点,快点,别让凶徒……”一名手举火把的年轻衙役吆喝道。 “速汝母!” 衙役话没说完,班头一巴掌就盖在他后脑勺,打得他一个趔趄,火把都险些脱手。 “你小子嚎什么丧,赶着去投胎啊。” 班头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骂道。 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你小子真不懂事”的怒其不争。 “都给我听好了!” 班头环顾一圈,啐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把脚步放慢点,越慢越好。” 伸手指了指远处的胡府高墙,“那里面的,不管是哪路神仙在打架,都不是咱们能掺和的。” “就咱们这点三脚猫功夫,进去就是送死。” “可是,胡大善人……” 年轻衙役还想争辩。 班头眼睛一瞪:“你懂个屁!是咱们的命重要,还是那胡连城的命重要?” “他胡大善人……嘿嘿,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真当没人知道?” “他今夜这是碰上硬茬子了,是报应!说不定出手的,就是那位绝命枪神!” “咱们现在过去,万一惹怒了那绝命枪神,除了给他陪葬,还能干嘛?” “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是绝命枪神的对手?” 年轻衙役等人脑袋顿时摇成了拨浪鼓。 “所以,都给老子机灵点。” “咱们就慢慢磨蹭过去,等一两个时辰后,再进去收拾残局。到时候,该报备报备,该记录记录,走个过场就行了。” “谁要是敢往前冲,可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 暗影中,秦渊一闪而过,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捕快中倒也有个明白人。 身影如电,在街巷间疾速穿梭,如幽灵般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片刻过后,秦渊突然隐有所觉,猛地提气腾身,掠上了旁侧一处屋脊。 转眼西望,数十丈外,竟有人在边拼斗,一方是个年轻女子,另一方却是道士装扮。 双方追逃之间,快速远去。 隐隐有那女子清脆的叱喝传来,“你这臭牛鼻子老道,真是阴魂不散。” 那女子身形穿扮,秦渊有点眼熟。 她曾在胡府出现过。 在秦渊的心神映照之下,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杀意,再加上她站在偏僻墙角,一直没有出手,秦渊也便没有理会。 等秦渊把胡连城等人全部干掉,她和另外几条漏网之鱼,已不见踪影。 却没想到,此刻还能再瞧见她。 不过,她今夜会出现在胡府,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秦渊没赶上去,将她干掉就不错了,更不可能追上去,搞什么英雄救美。 收回目光,从屋脊飘落,秦渊全速疾行,没一会,就来到了客栈附近。 还隔着十余丈,秦渊就停下了脚步,目光望向客栈二楼一处还透着昏黄灯光的房间。 穆念慈母子,便在那里。 但此刻,房内竟有另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秦渊眉头微皱,耳力提升到极致,仔细分辨房中的动静。 “……穆姐姐,真的是你!之前靖哥哥瞥见你在街上,我还不敢相信。” “所以令丐帮弟子多加留意,没想到竟是真的。” “真是太好了。” 那女子的声音清脆灵动,带着一丝惊喜。 靖哥哥? 原来是黄蓉! 秦渊恍然一笑,郭靖出现在了胡府,黄蓉在其附近,自然不足为奇。 而她本人又是丐帮帮主,令丐帮弟子寻找穆念慈行踪,自然更不在话下。 “妹妹。” 房间内,穆念慈声音中也是有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激动,“你……你和郭大哥怎会在此?” “是了,是了。” 不等黄蓉回应,穆念慈便又明了,“柯老前辈常住嘉兴,如今新年将至,你和郭大哥定是来看望柯老前辈的吧?” 其实,去年穆念慈在嘉兴也曾远远地看到过柯镇恶一次。 那时,他似输光了钱,正被人从赌场里面赶出来。 穆念慈不想自己的行踪被郭靖和黄蓉知晓,自然也不会上前与其相见。 “是啊,大师父不愿去桃花岛,我和靖哥哥,只好带着女儿过来了。” 黄蓉搂紧了已经熟睡的郭芙,有些无奈地笑笑。 而后目光又看向在正偎依在母亲身边,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的杨过,“穆姐姐,这就是过儿吧,都长这么大了。” 杨过虽还年幼,眉目与杨康却已有着几分相似。 黄蓉自是一眼就能认出。 穆念慈点点头,又揉揉儿子脑袋:“过儿,这是郭伯母。” “郭伯母好。” 杨过乖巧地问好,眼睛里透着好奇。 “过儿真乖。” 黄蓉笑着应了一声。 目光又飘向穆念慈,关切道,“穆姐姐,这些年……你们母子过得可好?” “既然未回牛家村,为何不去桃花岛找我们,我和靖哥哥一直都很挂念你们。” 穆念慈闻言,神色平静地笑了笑:“劳妹妹挂心了,我和过儿过得还好。” “不去桃花岛叨扰你们,也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如果是以前听黄蓉这么说,她必定会因忆起过往而黯然神伤,郁郁不乐。 但现在。 她心中早已被秦渊,以及秦渊带来的安稳和温暖所填满。 过往的阴霾,已是被驱散殆尽,自能坦然以对。 黄蓉何等聪慧,早就猜到,穆念慈未曾去桃花岛的缘由。 尽管当年杨康之死,纯属咎由自取。 可再怎么说,杨康也是抓触了她的软猬甲才中毒而死的。 虽说那毒源自于欧阳锋的怪蛇。 但严格来说,她也的确算得上是杨过的杀父仇人了。 对此,穆念慈又岂能当真没有丝毫芥蒂?这几年不去桃花岛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看穆念慈此刻眉间毫无郁结之气,面容光彩照人,似乎完全未曾因往事而挂怀,不由得暗暗称奇。 于是试探着轻声问道,“此前靖哥哥说,看到姐姐与一位男子,带着过儿同行。” “不知那位……是何人,此刻又在何处?” 穆念慈闻言,禁不住面颊微微热热,眼中闪过一丝羞意。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掩饰的甜蜜和依赖。 不过秦渊遮掩容貌,闯入胡府大开杀戒,这事暂时却是不太好透露的。 穆念慈正想糊弄过去,旁边的小家伙却已挺起胸膛,骄傲又兴奋地抢答:“那是我爹爹!” “我爹爹去打坏人了。郭伯母,我跟你说,我爹爹可厉害了,咻咻咻咻,就……” “过儿!” 穆念慈有些窘。 忙捂住儿子嘴巴,将他后面的想要的话堵了回去,“童言无忌,妹妹别听他胡说。” 看穆念慈的羞窘,以及杨过自然而然的那一声爹爹,黄蓉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正想着向穆念慈道喜。 突然“吱呀”一声响起,房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 ------------ 31、在下只是读书人 那人穿着一袭沾染了不少血渍的青衫,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深邃平静的眼眸。 左手拎着哭丧棒一样的短棒,右手则是提着镔铁长枪。 被鲜血浸润的枪尖,泛着暗红的色泽,而其周身,更是萦绕着一股尚未散去的凛冽杀气。 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房内三人的视线中。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穆念慈看着突然出现的秦渊,先是心头一惊,随即有些不安地瞥了瞥黄蓉。 先生为何会这般装扮出现在黄蓉妹妹面前,是不打算继续隐藏身份了么? 黄蓉则是瞳孔微缩。 青衫!蒙面!铁枪! 那“绝命枪神”不就是这形貌? 他为何会出现在穆姐姐这里?他今夜不去胡府了么? 不对! 看他这模样,分明是刚经历过一场颇为激烈的厮杀,这是已去过了? 黄蓉获知穆念慈的落脚地之后,就先带着女儿来这边寻穆念慈,并未留在酒楼,自是不知稍后胡府发生的一切。 如今一见秦渊,大感惊疑。 这一瞬间,她心底已有种强烈的预感,这绝命枪神和穆姐姐的关系,绝不简单。 就在她念头疾转之时,杨过却如脱缰的小马驹,欢呼着从母亲怀中挣脱出来。 而后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冲至门口。 “爹爹!” 小家伙一把抱住秦渊大腿,仰起兴奋得发红的小脸,“坏人都打跑了吗?” 这声清脆响亮的“爹爹”,如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 穆念慈双颊浮起一抹绯红,羞得几乎要将脸埋进衣领里。 黄蓉看着煞气凛然、神秘莫测的绝命枪神,又看看天真烂漫、一脸欢欣的杨过,再看看旁边羞不可抑的穆念慈。 饶是她素来机变百出、巧舌如簧,此刻也是瞠目结舌。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话,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都打跑了。”秦渊若无其事地冲黄蓉微一颔首,而后才眼露笑意地开口道。 “太好了。” 小家伙欢呼起来。 秦渊乐呵呵地抱起杨过,将手中镔铁长枪和缴获的哭丧棒往墙角一靠。 再扯掉黑巾,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庞,眉目疏朗、鼻梁秀挺,唇边噙着温润笑意。 若没有刚才那一幕,这俨然就是一位温文儒雅的翩翩书生。 这年轻俊朗、文质彬彬的模样,与传闻中的杀人如麻、煞气冲天的绝命枪神形象,可谓是有着天壤之别。 黄蓉又是禁不住怔了一怔。 “念慈,我回来了。” 秦渊已是抱着杨过走到穆念慈身前,柔声说道,“事情已了,不必担心。” 穆念慈见秦渊如此泰然自若,心下稍安,忙压下羞赧之意,为两人引见。 “蓉妹妹,这是秦渊先生。” 穆念慈声音轻柔,脸色仍有泛红,“先生,这位是郭靖郭大侠的夫人,也是如今的丐帮帮主黄蓉,妾身旧识。” “久闻郭夫人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渊笑道,“还有郭大侠,在下方才在胡府也已见过,的确是侠肝义胆,令人钦佩。” 他之所以每次行动,都蒙着脸。 主要是不想身份彻底暴露,打破村子里的平静生活,给穆念慈和杨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江湖险恶,难免会有人寻仇报复。 但他的身份,只泄露给郭靖黄蓉夫妻俩,或者再加个柯镇恶,则无需有那样的顾虑。 当然,秦渊之所以在黄蓉面前光明正大地出现,最主要的还是想请她帮个忙。 几个月下来,玄黄道宫又有所虚淡,而玄黄珠的进度,却连一半都没到。 今日一战,秦渊对自己的实力,已有了足够的了解。 所以,年后秦渊打算进行一次范围更广的扫荡,最好是能一鼓作气地聚满一颗玄黄珠。 如此一来,黄蓉丐帮帮主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丐帮消息之灵通,可是天下闻名的。 黄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敛衽还礼:“秦先生过奖了。倒是先生……与传闻中的‘绝命枪神’,颇不相同。” “江湖传闻,难免夸大。” 秦渊摇头一笑,“在下不过是个读书人,最初习武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防身。” 读书人?习武防身? 听到这样的字眼,黄蓉唇角微微抽动了两下,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也是巧了。” 秦渊话锋一转,语调温和,“五日后正是黄道吉日,我和念慈准备成亲。” “念慈父母早逝,在嘉兴与过儿相依为命,再无其他亲故。” “黄帮主既是念慈故交,若是得空,还请与郭大侠赏光前来,做个见证。” “对了,婚宴地点,便在南湖边铁枪庙旁的村子里。” “先生。” 穆念慈声音哽咽,美眸泛起晶莹泪光。 她原本还有些不明白,秦渊为何不顾身份暴露,也要在黄蓉面前现身。 原来是怜惜她孤苦无依,特意请她故交,为她撑撑场面。 这份体贴入微的心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她心颤。 穆念慈心绪激荡,此刻若非有旁人在侧,怕是已忍不住要扑入秦渊怀中。 看到她这突如其来的感动模样,秦渊稍微有点懵,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 黄蓉也是有些愣神。 她见杨过叫秦渊叫得那般亲昵,还以为穆念慈早已和秦渊在一起。 没想到,两人竟要在五日后才成亲。 “恭喜秦先生,恭喜穆姐姐。” 黄蓉很快便回过神来,嫣然一笑,“穆姐姐的喜事,我与靖哥哥岂能错过?” 说着上前握住穆念慈的手。 真切的道,“姐姐在嘉兴无亲无故,”妹妹和靖哥哥,便是你的娘家人。 穆念慈心头一暖,这些年的芥蒂,仿佛在这一刻都消散,感激的道:“多谢妹妹。” “多谢黄帮主。” 秦渊也是放下杨过,拱手致谢。 “秦先生太见外了。” 黄蓉抿嘴一笑,“我靖哥哥父亲,和穆姐姐父亲,当年可是生死之交。” “姐姐放心,五日后,我与靖哥哥定早早到场。到时候,我还要为姐姐梳妆,定要让姐姐做个最美的新娘。” “有劳黄帮主。” “应当的。秦先生,穆姐姐,今日已晚,就不多打扰了,五日后再见。” “……” 黄蓉带着女儿,飘然而去。 她这一走,穆念慈便情难自禁,扑入秦渊怀中,泪水瞬间浸湿了他衣裳。 “先生……为何待妾身这般好……”穆念慈面庞紧贴着秦渊胸膛,抽噎道。 秦渊微微一愕,随即了然,环住她颤抖的肩头,温声而笑:“这算什么好?” “不,先生不懂。”穆念慈抬起泪眼,“自父亲去世后,再无人为我这般着想……” 说着,穆念慈泪水又止不住地下落。 秦渊不但不嫌弃她的过去,还处处为她考虑周全,这如何不让她感动莫名。 秦渊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柔声道:“往后有我在,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这话说得平淡,穆念慈却是心头滚烫。 泪眼朦胧中看着秦渊清俊的面庞,忽然芳心激荡,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印。 这亲吻来得太过突然,秦渊不由愣住,待他回过神来,穆念慈已羞得将脸埋在他胸前,耳根都透着一层粉色。 楚楚可怜和娇艳欲滴同在她脸上出现,秦渊禁不住食指大动,轻舔嘴唇。 正要有所回馈,旁边突然想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羞羞,娘亲羞羞~~~” 杨过捂着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乌溜溜的眼珠子在里面骨碌碌地乱转。 壮实如牛犊的小家伙,突然做出这么个动作,竟莫名地有种强烈的喜感。 “过儿!” 穆念慈这才想起儿子还在旁侧,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羞得无地自容。 秦渊却是哈哈一笑,把好大儿也一把抱起。 在客栈呆到差不多丑正时分,穆念慈和杨过相继睡熟,重新黑巾蒙面的秦渊才悄然离开。 他这是准备先趁夜回村,毕竟带着这么长一杆铁枪,哪怕用布包裹起来,天亮再出城的话,依旧十分显眼。 身形起落,迅疾如电,没一会就已抵达城墙脚下。 此时守城兵士早已昏昏欲睡,秦渊提气轻身,金雁功施展开来,如大雁般翩然跃起,顷刻间便已上了城墙。 而后,足尖只在城砖上轻轻一点,便掠过宽可跑马的城墙,直接纵跃而下。 甫一落地,秦渊就毫无顾忌地疾速飞驰,不知不觉便已靠近南湖,却忽地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呼喝之声。 凝目一瞧,秦渊脸色顿时变得颇为古怪起来。 前方正有人交手,而交手双方,正是此前在城中见到的道士和年轻女子。 ------------ 32、捡到个赤练仙子 那女子,依然是独身一人。 可道士却变成了十多个。 除了那个年老的,还多了十来个年轻的。 此刻,那女子显然伤势不浅,气息紊乱,脚步虚浮、甚至不时有些踉跄。 在年老道士手中长剑的步步紧逼之下,已是险象环生。 不过她轻功高妙,身法灵巧,再加上年老道士似想将其生擒,不欲取其性命。 所以,每每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总能凭借轻功身法化险为夷,应对过去。 但以她目前情况,绝对撑不了太久,估计最多再过个十来招,就要被拿下。 秦渊不想多事,正要绕行。 那老道却突然放缓攻势,沉声喝道:“那边的朋友,可是‘绝命枪神’?贫道全真郝大通,烦请过来一叙。” 郝大通? 原来是全真七子中的老六广宁子。 秦渊眉头一挑。 突然想起自己在扫灭黑蛇帮的时候,好像杀过一叫什么智障的全真弟子。 这郝大通,千里迢迢从终南山跑来嘉兴。 难不成是找自己寻仇? “我路过,你们继续。” 秦渊念头一闪,却并未在意,只随口回了一句。 一个郝大通而已。 哪怕是全真七子全来,他也夷然无惧。 前世看书时,见到全丘处机出场,觉得此人当真是牛哔得很。 只以为全真七子,都是绝顶高手。 可到后面才发现,他们的实力也就那样。 譬如这郝大通。 日后对上不满二十岁的小笼包……不对,小龙女,竟完全不是对手。 以秦渊如今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将这些人物放在眼里。 对方若是知情识趣,那也就罢了,否则,也就多费个几枪的功夫而已。 “是他!” 年轻女子却是心中一动,脸上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喜色。 这牛鼻子老道不曾进过胡府,也不曾见过那人枪出如龙、大杀四方的风采。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这老牛鼻子岂能容忍?他们两个若起冲突,自己岂不脱身有望? 见对方回应得如此敷衍,郝大通脸上顿时就多出了几分不愉。 又瞥见这女子神色变化,更是禁不住眉头一皱。 这个绝命枪神,莫非与此女熟识? 否则为何一看到他出现,此女便这般高兴? 而且,这也太过于巧合了。 他在胡府,她也在胡府,她在此地,他也到了此地? 他这么说,莫非是想让我等放松警惕,以便出手突袭? 又或者,此人是偷学了全真武功,做贼心虚? 是了,是了。 此人杀了郑志章那个孽障,或许便是从其身上获得了“金雁功”秘笈。 郝大通一番脑补,再看蒙着脸的秦渊,便越发觉得此人藏头露尾,行迹鬼祟。 呵,路过? 贫道信了你的邪! 不过,此人倒真是天赋绝顶之辈。 要知道,就算是浸淫金雁功数十年的他,也不可能做到在空中连踏七步。 别说是他,就连修为最高的丘师兄也做不到。 但此人,击杀那孽障,获得金雁功秘笈,至今也不过区区数月时间而已。 当真不可思议! “阁下既然不愿过来,那就只好贫道过去了。” 郝大通心念电转,语气转冷,“志光、志谨,此女交给你们,擒下即可,勿伤其性命。” 话音未落,他已是舍了那年轻女子,如大雁飞掠,朝秦渊暴射而去。 他听说郭靖夫妇在嘉兴,今夜本是想寻他一见,借助丐帮之力,探查此女行踪。 却在路上见一蒙面持枪之人施展的金雁功。 当即意识到,那就是杀了自己那孽徒的绝命枪神,惊得够呛,立即追了上去。 可好巧不巧的。 刚接近胡府,就看到之前一路追踪的此女,从胡府鬼鬼祟祟地溜出。 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准备先将此女擒下再说。 可此女难缠得紧,仅他一人,竟险些再次令其逃脱。 于是召来全真弟子,一路围追堵截,从城内折腾到城外,如今才堪堪得手。 本以为想要再遇到那蒙面持枪之人,难如登天,却不料他竟自己追了过来。 这运气一好,真是挡都挡不住。 当初一时心软,只将郑志章逐出门墙,而未曾废除其武功,才致有如今“金雁功”外传之事。 那孽障死有余辜,被杀了也就被杀了,但从他那里流传出去的金雁功,却需得收回。 武林之中,偷学武功乃是大忌。 在城中时,他只是想寻此人,先问问他金雁功的来历。 但如今,他已改变了主意。 若对方知情识趣,那也就罢了,否则,那就只能让对方好好领略一下玄门正宗的全真剑法了! 几个起落,郝大通就已逼近秦渊丈外。 “贫道那孽徒,作恶多端,阁下杀了,也算是除掉一个败坏我全真名声的祸害。” “阁下从那孽障身上得了‘金雁功’,若是就地销毁,我全真还可欠你一人情。” “但阁下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去自行修炼,偷学我玄门正宗的功法。” “贫道身为全真门徒,今日既然撞见了此事,那就绝不能坐视不理。” “还请阁下,随贫道前往终南山一趟!” 自忖这距离,秦渊已难凭借轻功脱身,郝大通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的喝道。 “金雁功?原来如此。” 秦渊恍然,懒得解释,也解释不清。 全真弟子,他的确杀了。金雁功,他也的确学了。 那能咋办?说金雁功不是从那智障身上得来的? 谁信? 所以,最终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 所以,秦渊只是随意地朝郝大通,勾了勾手指。 来,战! “放肆!” 郝大通勃然大怒,立刻使出了一招全真剑法中的“大江东去”,直取秦渊腹部。 长剑寒光熠熠,凌厉无比。 秦渊眉头微抬,手中镔铁长枪随意一抖,枪尖精准地点在剑身之上。 “叮!” 枪剑相交,发出清脆鸣响。 郝大通只觉一股恐怖巨力从剑身传来,震得他手臂痛麻,长剑险些脱手。 忙疯狂运转真气,脚下连连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躯,可右手虎口,却已被震裂开来,鲜血直流。 秦渊撇撇嘴,在他的记忆中,这郝大通的实力,好像是不怎么样的。 在全真七子中,似乎排名倒数,只比孙不二略强。 而实际上,他的实力,也的确不怎么样。 与今晚干掉的潇湘子相比,大有不如,自己随手一枪,他便已如此狼狈。 “好功夫!” 郝大通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又惊又怒,“难怪敢偷学我全真武功。” 他并不知道胡府后面发生的事,更不知道秦渊不到十招就干掉了潇湘子。 若是知道,出手时绝不会如此托大。 那边年轻女子被几个年轻道士围攻,腾挪闪躲之间,却反倒轻松不少。 见郝大通只一招,就在对方枪下吃了个暗亏,年轻女子哪怕见识过对方在胡府的手段,仍是心神大为震动。 但与此同时,她眼中也是喜色更浓。 “天罡北斗阵!” 郝大通狠一咬牙,大声喝道。 六名年轻道士,顿时疾冲而来。 郝大通占位天枢,那六人则分别站位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瑶光。 七人迅速结阵,剑光流转间气机相连,威势陡增。 秦渊心中一动。 这天罡北斗阵,是全真教的一门上乘功夫,练到炉火纯青,七人联手,威力无穷。 秦渊脑子里回忆了一下,郭靖带着杨过前往全真教时,就被这阵围攻过。 那时,他是怎么破阵的来着? 好像是占据北极星位,把七个道士当猴耍了一阵。 北极星位,正对天枢。 秦渊眼中多了一抹兴致,脚步一动,如大雁飞掠,立刻就占据了北极星位。 正准备率人合围过来的郝大通,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大喝一声,跟着变阵。 这阵一变,秦渊却身形一动,再次抢占北极星位,郝大通只能继续变阵。 这般变来变去,双方的对峙顿时就有了种老鹰抓小鸡、母鸡护小鸡的既视感。 秦渊初时还觉得有趣,但疾速奔腾了几圈,看到那六个年轻道士晕头转向的模样,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如果是另六人与郝大通实力相差不大,他想要破阵,还得多费些手脚。 但郝大通带着的却是六个连他一枪都顶不住的货色。 折腾到现在,这所谓的天罡北斗阵,在他的心神映照下,已是破绽百出。 于是,秦渊也不再浪费时间,龙象真气加持之下,镔铁长枪直取天权位。 这一枪快如闪电,力贯千钧,尖锐的破空声,似能将耳膜都给刺破。 那天权位的道士慌忙举剑格挡,直接被连人带剑,震飞数丈之外。 秦渊长枪如龙,顺势横扫千军,玉衡位和开阳位的两道士,也被扫飞出去。 瞬息之间,这天罡北斗阵已毫无威力可言。 郝大通面色发黑,他万万没想到这阵法,竟被对方以如此蛮横的方式破去。 秦渊却不管他心中作何感想,手中镔铁长枪一震,枪尖划破夜空,直刺其面门,劲风呼啸,刚猛暴烈。 郝大通面色骤变,全真剑法中的“白虹经天”施展出来,剑尖颤动如灵蛇,想要以巧劲化解这极其霸道的一枪。 可四两,岂能轻易拨得了千斤? “当!” 枪剑相交的刹那,郝大通踉跄而退,面庞泛起殷红的血色。 那排山倒海般咆哮而来的巨力,让他整条手臂近乎完全失去知觉,长剑再也握持不住,直接就飞射而出。 继而,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吐出来。刚才那一击,已是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秦渊手腕微转,长枪如游龙般贴着剑身滑进,正是杨家枪法中的“毒龙出洞”。 这一变招,快逾闪电。 郝大通根本来不及抵挡,更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幽光闪烁的枪尖疾速袭来。 当他稳住脚步时,那枪尖也已抵住了其咽喉。 凌厉的锋芒和冷冽的寒意,让郝大通浑身寒毛直竖。 这个时候,只要对方长枪稍稍往前一递,自己必定命丧当场。 “师父!” “师叔!” 周围的年轻道士震骇欲绝,下意识地想要抢步上前,却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还要继续?” 秦渊声音平静无波。 郝大通面色惨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数十年苦功,在此人手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阁下武功高强,贫道……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郝大通颓然垂手,闭上眼睛。 “我要杀你,如屠狗!” “不过,杀你这样的货色,着实有些污了我这枪。” “也不知当年的王重阳真人,是出于怎样的考量,会收你这样的货色为徒?” 秦渊摇头轻叹,收回长枪,“罢了,看在已故王真人的面子上,且留你一命。” 虽说很想试试,干掉这样的正道人士,是不是也能像杀潇湘子那样能提升玄黄珠进度。 但他马上就要和穆念慈举办婚礼,郭靖夫妇也将作为穆念慈的娘家人出席。 而郭靖又与全真教关系极为密切,再加上日后襄阳保卫战,全真教出力甚多…… 只看这两点,今天也不好赶尽杀绝。 不过他刚才受的内伤,没个半年,是不可能调养得好的,这便算是给他的惩戒了。 周围全真弟子都是暗松口气,此人说话虽难听,可师父(师叔)的命算是保住了。 “要杀便杀,为何这般羞辱贫道!”郝大通羞愤交加,猛地睁眼,面皮胀得通红。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秦渊轻描淡写的道。 “你……” 郝大通面庞青红交错,咬牙道,“阁下武功虽高,但金雁功乃我全真教不传之秘,此事我全真教绝不会善罢甘休。” “随你们。” 秦渊淡然一笑,“再过段时间,就算你们全真七子不来找我,我也会去终南山,试试你们全真教如今的成色。” 说罢,秦渊转身便走,不再理会这群道士,可身后的声音却随风送来。 “志光和志谨他们呢?” “几位师兄,好像和李莫愁打斗着往那边去了。”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 “是,师父(师叔)。” “……” 李莫愁? 秦渊身形一顿,刚才那个年轻女人,竟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难怪如此狡猾! 刚才他试探郝大通等人的天罡北斗阵时,李莫愁就不着痕迹地引着几个道士越打越远。 现在,那几个道士应该是中了暗器,躺倒在那边的树底下。 而李莫愁,则已逃之夭夭。 不过,以她目前的状况,怕是逃不了多远。 秦渊暗自一笑,疾速飞驰。 从那树下呼啸而过时,果然瞧见了几道躺着的身影。 倒是没死,但应该中了毒。 秦渊没有理会,直接回村。 可继续前行了一阵,他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在地面的痕迹,一般人或许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但在他心神映照之下,却是看到诸多蛛丝马迹。 从越来越明显的痕迹判断,李莫愁虽成功逃脱,但其情况显然极其不妙。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踏马不是自己回村的路么? 没过多久,一座熟悉的院落就出现在面前。 秦渊脸上表情更加精彩。 旋即,径直推开虚掩的院门,转眼左望。 院墙之下。 一道窈窕的身影,正仰躺在冰冷的地上,手上还握着长剑。 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血迹,双目已经闭阖,气息微弱,一动不动。 估摸着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跃过越墙后,便伤势发作,直接昏厥了过去。 “有门不走,非得翻墙!” “这下爽了?” 这女人还真是,逃去哪里不好,偏偏逃到我家里,这是送上门来给我捡尸么? 目光在李莫愁苍白的面庞上流转,秦渊表情属实有点难绷。 而后一手抓着枪棒,另一手则摩挲着下巴,考虑要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是杀了,还是? ------------ 33、守宫砂 李莫愁,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但秦渊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感,毕竟现在的她,还处在黑化的早期。 只是心狠手辣,算不得杀人如麻。 武三通回忆,那日陆、何婚宴出来后,李莫愁伤心迁怒毫不相干的何老拳师一家,灭其满门男女老幼二十余口。 只因其姓何。 这话,秦渊是不怎么信的。 那武三通,一个连自己养大的女儿都能觊觎,又被女儿嫁人刺激得疯疯癫癫、神智失常,甚至连刨坟挖尸之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人,他的话能信几分? 何老拳师一家,因姓何而被杀,这世间那么多姓何的,李莫愁可曾杀了? 目前为止,她受陆何成亲刺激干的迁怒于人的事情。 可以明确的,就只有一件,就那是在沅江之上,毁了些货栈船行。 这话是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而她当时说这话的对象,正是武三通。 以李莫愁性子,若真灭了何老拳师满门,那她对武三通,说的就应该是这个,而不是毁掉货栈船行之事。 前者,可比后者更具威慑力。 所以,这事估摸着就跟李莫愁觉得自己和陆展元相恋一般,只是武疯子的臆想。 没错,秦渊判断,陆展元和她根本就没恋过。 所谓她和陆展元之间的柔情蜜意,私定终身,只不过是她自己的臆想。 因为她甚至从来没和陆展元拥抱过,若真是两情相悦,根本不可能这样。 至于所谓的定情信物。 她是给了陆展元一块红花绿叶锦帕,可陆展元给了她什么? 什么都没给。 既是定情信物,那双方必定是有来有往的。 怎会一方给,一方不给? 所以,秦渊有理由怀疑,陆展元和李莫愁之间,大概率只是后者的单相思。 毕竟有关两人的事。 要么是武三娘旁叙,要么是李莫愁自述,而陆展元人早已不在,死无对证。 陆展元这人,秦渊今晚还在胡府外瞥见过。 估摸着是怕他势单力孤,想来帮忙。 堪称侠义心肠。 而在秦渊的感觉中,他也的确是个实诚之人。 他和李莫愁相差起码有十岁以上,前些年被李莫愁所救之后,估摸着只是把救命恩人当成小妹妹来看待。 大哥哥对初出江湖、涉世不深的小妹妹说几句关切的话,小妹妹就觉得爱了。 有时候,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用前世的话来说。 李莫愁此人,差不多就是个病娇,偏执狂,恋爱脑。 一次小小的单恋失败,就把她刺激得不行。 “咦,不对。” 秦渊盯着李莫愁,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大堆,却忽地发现李莫愁身下竟有血色渗出。 好奇之下,秦渊放下枪棒,走了过去。 把李莫愁娇躯扳转过来,才发现她右胁竟有一道伤口,细狭,但应该极深。 鲜血已是将其半边身子染红。 显然,她虽成功逃脱,但自身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这倒也正常。 现在的李莫愁,还不是日后那个武功高强、凶名赫赫的赤练仙子。 如今,她的赤练神掌搞不好刚有小成,赤练仙子之名,也才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本就是强弩之末的她,最后又被多个道士围攻。 想轻松逃脱,哪那么容易? 之前想是封闭了穴道,这才没在地面留下血迹。 而今昏厥,封穴止血自然无效。 以她如今这状况,若是袖手旁观,根本就不用人杀,她自己就会撑不住。 可按理说,李莫愁不应该这么早逝才对,且十年之约到来前,她好像也没来过嘉兴。 难不成是自己穿越后做的某件事,所引发的蝴蝶效应? 就像那郝大通。 如果不是自己杀了那个全真弟子,他或许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南下。 他不来南下,也许李莫愁就不会与其遭遇,自然便不会有后续这些事。 这么个重要角色,就这么死了,倒是有些可惜,要不先救活再看看。 要救她,势必会有肢体间的亲密接触。 以李莫愁那别人对她稍起邪念、就要取其性命的风格,只要醒来,大概率会向他出手。 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这个救命恩人,呵呵,那你就真的有取死之道了。 到时候直接下狠手,应能大赚一笔玄黄珠进度。 在这神雕世界,李莫愁的重要性,可比潇湘子强多了。 杀个潇湘子,都能有5%,李莫愁搞不好会更多。 而且,杀她是改变她的命运,救她呢? 是不是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会不会也给几个点的玄黄珠进度? 救一次,赚一波,杀一次,再赚一波。 简直双赢。 秦渊心中一乐,也不再犹豫,骈指起落间,已是连点她伤口附近几处大穴。 他并没有专门学过点穴。 但普通的点穴手段,对他来说,就跟伐毛洗髓一样,都是一窍通百窍通。 片刻过后,鲜血果然不再溢出。 秦渊这才把将李莫愁捞起,抱入了前院西厢房。 将其平放榻上后,又在榻旁点燃了油灯。 黄昏的光晕驱散黑暗,洒落在李莫愁脸上。 之前秦渊不曾细看,现在才发现,这李莫愁的颜值完全不在黄蓉之下。 眉如春山含远黛,肌肤白腻娇嫩似凝脂,五官精致而秀媚,果然是绝色倾城。 怪不得她的绰号中,“赤练”两字后面,衔接的是“仙子”。 的确是美若天仙。 不过,此刻她却因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苍白,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只打量了一眼,秦渊就开始了行动。 先是解下她腰间的荷囊。 对于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来说,应该都会随身携带一点常见的疗伤药物。 打开一看。 荷囊内果然有几个精致的小药瓶,有二十多枚铜钱,有一些散碎银两。 还有一个卷成筒状的小布条,以及另外几样零零碎碎的叫不出名字的小玩意。 估摸着是为了方便自己取用,那些药瓶,李莫愁还全都贴上了标签。 其中一瓶正是金疮药。 其它几瓶,一瓶写着“回春丹”,作用不明。 另有四瓶,一瓶写着“赤焰五毒煞”,一瓶写着“玄阴煞”。 一瓶写着“解煞一”,一瓶写着“解煞二”。 看名字,前两者搞不好是李莫愁用以修炼“赤练神掌”和淬炼“冰魄银针”的毒药。 而后两者,应是它们的解药。 其它零碎之物,秦渊没怎么关注,倒是那卷筒布条,他摊开来看了看。 里面整整齐齐地插着数十枚细长银针,针身雕刻细密花纹,打造得十分精致。 这应该就是冰魄银针了。 将金疮药留在外面,其它的全部收回荷囊。 秦渊又掰下李莫愁手中一直紧握着的那柄长剑,这才去解她身上道袍。 如果穆念慈在的话,这事倒是可以让她帮忙。 但她如今还在嘉兴城,一来一回去叫她的话,李莫愁根本就撑不到那时候。 只能自己动手了。 以后的李莫愁,似乎一直都是杏黄道袍穿扮,以拂尘为武器,但现在,穿的却是月白道袍,武器还是剑。 道袍一敞开,一册抄本就从李莫愁怀中滑落而出,封皮竟是殷红如血。 “《五毒秘传》?” 只翻看了两页,秦渊便随手扔在一旁。 这东西在别的武林人士眼中,应是至宝,可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用。 等救治完李莫愁,倒是可以翻看一下,长长见识。 褪去了她道袍下的一件薄衫,里面竟还有一件上可覆胸下能裹肚的抹胸。 但两条嫩藕似的玉臂,却是显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而在其左臂之上,一颗红点娇艳欲滴,分外醒目。 “这就是守宫砂?” 秦渊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大感好奇,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刮了一刮。 那红点不但没有淡化或者脱落,甚至还呈现出了些许晶莹剔透的光泽。 这完全是前世科技无法解释的存在。 就很神奇。 “嗯!” 昏迷中的李莫愁感受到了冬夜的寒意,黛眉蹙起,有些虚弱地哼了一声。 秦渊顿然回神,忙收拾心情,去除其抹胸。 小腹平坦光润,纤腰不盈一握,大片雪腻娇嫩的肌肤呈现出来。 但其胸前,竟还有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的裹胸布一圈圈地紧紧缠绕,将那本该圆满峭拔的弧度,收束到了极致。 而其右胁处的伤口,正是从那裹胸布上扎进去的。 秦渊看得有点头疼,懒得再一圈圈地去解。 干脆让李莫愁面向自己侧躺,而后拿过她那柄长剑,玄黄真气灌注进去,再对着其右胁处的裂痕轻轻一划。 “哧啦!” 剑锋过处,裂帛般的声音迸响。 李莫愁肌肤没有丝毫的损伤,可那一圈圈的裹胸布却近乎同时向两侧崩开。 紧接着,她胸前便似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突然蹦跳而出,白晃晃的,颤巍巍的。 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不过,她那被长时间压制的胸襟,这时却是变得极为宽广、伟岸、壮观。 秦渊眼皮也是不自禁地跟着弹跳了几跳,而后恍神了一会,才有些艰难地挪开目光,对其伤口进行探查…… …… “治个伤,估计搞了大半个时辰。” “真的是……” 秦渊长舒了口气。 给李莫愁清理完伤口,敷好金疮药粉后,秦渊又帮她擦拭了身上血迹。 而后见她裙裤湿了大半,又回后院拿了自己还没长高时的衣裳给她换上。 在这个过程中,那种活色生香的画面,对秦渊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 尤其秦渊没想到的是,李莫愁身上居然还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罕见天赋。 哪怕是对前世阅历丰富的秦渊来说,她那天赋依然具有极强的冲击。 好在修炼了“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后的秦渊,定力还不错。 所以,最终还是有惊无险收拾好残局。 只是花了这么多时间,难免会生出光阴似箭的感慨。 摇摇头,秦渊注意力转向脑海。 玄黄珠的进度,竟没有丝毫变化。 “只治外伤还不够?” 秦渊微微皱眉,扶着依然昏迷不醒的李莫愁盘腿坐好,右手按在了她头顶。 随即调动玄黄真气,从其百会穴缓缓渡入。 “有些不对。” 这一探查,秦渊眼中便闪过了一抹异色。 李莫愁内伤,比他预想中的更严重,五脏六腑、乃至经脉尽皆损伤不轻。 而且丹田气海近乎枯竭,显然是真气严重透支。 另外,她的经脉内,还正有一股外来真气在不停地四处游窜。 这真气纯正平和,倒有点像全真玄门正宗的内功路数,想来是源自于郝大通。 但真正致命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另有一股阴柔歹毒的真气,它如附骨之疽般盘桓于李莫愁脏腑之间。 以前,李莫愁估计还能凭借自身真气对其进行压制。 可现在,那阴毒真气已完全失控,正以惊人的速度,侵蚀着李莫愁的生机。 有这阴毒真气在,不等其外伤愈合,就要一命呜呼了,怪不得玄黄珠没反应。 “从这伤势来看,李莫愁搞不好是在遇到郝大通之前,就已经受了内伤。” “以玄黄真气的特性,要化解李莫愁体内的两股外来真气,应该不算难事。” “这玄黄珠进度,我拿定了!” 秦渊念头一动,随即凝神静气,玄黄真气如暖流般涌入李莫愁体内。 这股源自玄黄道经的真气中正平和,至精至纯,远非全真内功可比。 甫一碰触到郝大通的那股真气,就如春风化雨般迅速将其消融殆尽。 玄黄真气继续行进。 在触及到那股阴毒真气时,竟也是势如破竹。 在玄黄真气面前,那阴毒真气竟也是如冰雪消解,不过,它消解的速度,要比前面那股真气慢上不少。 可即便如此,也不过是玄黄真气多走几圈的事。 不到一刻,盘踞于李莫愁脏腑间的致命威胁就已消除,甚至她的脏腑、经脉都因玄黄真气的温养而有所好转。 秦渊正要收手,突然发现李莫愁双掌处,竟也隐含着两团含有剧毒的气息。 虽然它们暂时未曾对李莫愁显露出危害,但既然救了,那就救个彻底。 玄黄真气迅速冲刷过去,一点点地将那些剧毒,从李莫愁双掌剔除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依稀可见血色毒气如丝如缕地从其掌间升腾而起,消散于空中。 又是差不多一刻过去。 秦渊扶着李莫愁重新躺回塌上,注意转向脑海之内。 玄黄珠:47% PS:又是两更二合一。 这章被审了,修改了几小时,删了千多字,总算过关了。 另外,大家觉得这本书的名字,改成“诸天从神雕调教赤练仙子开始”怎样? 再PS:关于这个章节,有些朋友有点争议,我还是再说一下这个时间线的问题吧。 现在杨过才五岁,小龙女才九岁,陆展元和何沅君结婚才不过两三年的时间。 另外陆展元和李莫愁认识的时候,李莫愁是才十多岁的少女,而陆展元应该有三十岁上下了,这是从陆立鼎的武功都是由哥哥传授推断出来的。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三十岁的大叔。 看到这个年纪,在陆展元自身没什么问题的情况下,是不是就能够对李莫愁和陆展元之间的感情有个大概的判断了。 近两个版本的原著,对陆何婚后十年李莫愁的经历,没什么详细的描述。 但按照金庸的某个很早的版本,这两三年,李莫愁应该是被欧阳锋抓去了,然后在那搞了本《五毒秘传》逃出来。 所以才会有后面欧阳锋闯入古墓,伤了李莫愁和小龙女师傅的事情发生。 有关李莫愁的情节,取的就是这个节点。 不是说要为李莫愁硬洗什么的,而是在这个时间点,她也没什么机会去作恶。 之后的不说,但在这时间点之前,李莫愁就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她自己说的毁货栈船行,杀没杀人,伤没伤人,不知道,原著没写。 一件是武三通自己在脑子里想的,说她杀了何老拳师一家,而武三通疯疯癫癫,神智失常,这是原著写明的。 再其它的,就没了。 如果是十年之约后的李莫愁,也没什么必要去洗,我也不会去写。 但这个时间点的李莫愁,我感觉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这个章节基于已知信息做出的推断,也是能站得住脚,能够自圆其说的。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有“娶妻赤练仙子”这样的书名。 妻不妻的且不说,绝大部分朋友看到这个书名点进来,又看到现在,想来都能够接受这样的一个女角色的。 当然,这东西大家也是见仁见智。如果实在接受不了,那也无法勉强。 不论怎样,感谢大家的支持。 拜谢拜谢。 ------------ 34、来,杀了我! 天际曙光微露。 油灯哔哔啵啵,榻上蓦地一声轻哼。 李莫愁悠悠醒转。 先是茫然四顾,随即猛然坐起。 昨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自己用冰魄银针伤了那几个道士的同时,躲闪不及,右胁也不小心被刺中一剑。 古墓派和全真教渊源极深,她也不想和全真结下死仇。 丢下一小瓶解药,便强提一口气挑了个方向狂奔。 后来好像是跑入了一个村子。 找到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院落,准备作为藏身之地,处理自己的伤势。 只是才翻墙跳入院内,便昏厥过去。 至于后面的。 只依稀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又翻来翻去,似是在帮自己处理伤口。 “处理伤口?” 李莫愁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被子滑落后,可以看到自己穿着的竟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男子衣袍,内里似乎…… 空空如也。 李莫愁慌忙捋起左袖,见臂上守宫砂依旧红艳欲滴,这才暗松了口气。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毕竟那守宫砂的作用,是否真如师父当初所说,她也不能完全确定。 于是解开衣袍,开始查看自己身体,果然连最贴身的衣物,都已被脱掉。 伤口倒的确是处理好了,她也闻到了金疮药的味道。 绑带环胸而束,创口处隐隐有血迹渗透而出。 但那绑带,她一眼便认出,是从她那用以束裹胸部的布带中截取而来。 好在肌肤之上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腿间也是没有感受到丝毫异状。 确信自己贞洁未失,李莫愁这才彻底地如释重负,转眼打量起来。 一个布置得很简单的房间,一桌两椅一床榻,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榻边的小桌上,亮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她的长剑和荷囊,也搁放于其上。 不远处的椅中,则堆放着她之前脱下的衣物。 内衫、抹胸、裙裤、束带乃至鲜血染红的道袍,全都在那,且叠得整整齐齐。 “此地,应还是昨夜闯入的院落。救我的,也应是此间主人,却不知是男是女?” 李莫愁面色阴晴不定,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若是女子,给自己换上的应该是女装,可现在身上穿的,偏偏是男子衣袍。 她很希望,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是女子,但理智告诉她,动手的,九成是男人。 一想到自己虽贞洁未失,但清白的身子却被陌生男子看了个干干净净。 再想到一双满是老茧、又黑又脏的粗糙大手,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 哪怕是在帮自己处理伤口,她便觉浑身似有千万只毒虫在噬咬,万般难受。 更何况,处理伤口之余,谁知那人有没有趁机做点别的? 这么些年维持的冰清玉洁,竟如此毁于一旦。 若早知如此,她宁愿不被人救。 “你虽救了贫道!” 李莫愁俏脸冰冷,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可你既然看了贫道身子,那便留你不得!” 抓起长剑,便要起床。 可刚一站起,一股强烈的虚弱感便已涌来,忙拿过荷囊,打了开来。 只一看,李莫愁便又是俏脸一沉。 那瓶“回春丹”、金疮药和银两、铜钱等物,倒是都在。 可“赤焰五毒煞”、“玄阴煞”,以及那两瓶解药,还有冰魄银针却都已不见。 “很好,贫道杀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李莫愁咬咬牙,取出一颗回春丹吞入腹中。 一股温热的暖流迅速化开,顿时精神一振,头脑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对了,我的《五毒秘传》。” 李莫愁猛然念头一闪,先是双目在这房间内扫视了几圈,而后快步走到椅前,弯腰在那堆衣物中翻找了起来。 并无《五毒秘传》的影子。 李莫愁直起腰时,面色已是铁青,天知道她为这本《五毒秘传》吃了多少苦头。 “好!好!好!贫道杀你的理由,再多了一条。” 李莫愁冷笑一声,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这农户之家的主人,取走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也无心去琢磨。 她现在只想找到那个让自己清白之躯蒙污的男子,杀了他,然后马上离开。 推开房门,寒意冷冽。 李莫愁衣着单薄,又丹田真气尽失,无法以内力护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在回春丹的暖意,正持续发散。 她很快便已适应这寒意,却突然听到一阵颇为尖锐的音啸,隐隐从后院传来。 似是兵刃破空之声。 “在那里!” 农户院中怎会有这动静?李莫愁眼神闪过一抹疑色,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可当她目光穿过月门,望向后院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晨雾缭绕的院子里,一道青色身影正快速地腾挪闪跃,习练枪法。 其身形矫若游龙,一杆镔铁长枪在其手中,气势如虹。 每一式,都带着摧枯拉朽般的恐怖威势。 枪尖过处,空气都似被撕裂开来,发出阵阵令人心悸的刺耳爆鸣之声。 凌厉的劲风,卷得积雪漫空飘洒。 此刻,那院中之人,便像是一只人形凶兽。 其枪法透出的刚猛霸烈之意,宛如实质一般,层层叠叠地压迫着周围空间。 哪怕相隔数丈,都能清晰感受到那种似从尸山血海中磨砺而出的的杀伐之气。 “怎会是他?” 李莫愁心惊肉跳,瞳孔骤缩,胸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已是看清了院中那人的面容,眉目疏朗,鼻梁挺直,生得十分清俊。 在她眼中,这个起来仅有二十来岁的俊秀男子, 已是和昨夜在胡府大杀四方、以及强势碾压全真老道的那个绝命枪神完全重合。 修长挺拔的身形,举重若轻的铁枪,霸道绝伦的枪法, 以及兔起鹘落间,不时展现出来的全真“金雁功”的痕迹。 若是再在他面庞蒙上黑巾的话,与绝命枪神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李莫愁虽不曾见过绝命枪神的真面目,但她已可断定,这年轻男子就是他。 根本没有假扮的可能。 只是他怎会在这里?为自己治疗的也是他不成? 李莫愁怔在原地,心绪翻涌如潮。 震惊、愤怒、疑惑、羞臊等各种情绪,在她那张绝美的面庞上交相混杂。 但很快,她所有的情绪,就被那长枪掀起的音啸震散。 两道目光下意识地追循那道枪影,在心中一边演练,一边揣摩其奥妙。 她虽是古墓派大弟子,但并不想遵从门规,常年累月困守于古墓之中。 因而古墓派最高深的《玉女心经》等武功,师父并不愿意传授给她。 她虽学了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等不少武功,但身手,最多只能算是二流。 两年前在那婚礼上受尽屈辱之后,她便痛定思痛,疯狂地修炼,甚至偷学。 如今见到这威势无匹的枪法,条件反射般地便想学一学,这几乎已成了她的本能。 后院之中。 秦渊早已察觉到李莫愁的靠近,却也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催动龙象真气,没有丝毫停顿地练习杨家枪法。 但只过了片刻,秦渊就有点懵了。 脑海之中,那颗传道珠的进度,竟开始上涨。 365%……368%……370%…… 杨过现在还在嘉兴城,所学也无新变化,每天所能提供的进度,已差不多固定。 此刻这种进度,显然不是他提供的。 既不是杨过,又是哪里来的经验包? 一枪横扫之后,秦渊目光顺势掠过月门,一个名字猛然跳了出来:李莫愁! 竟是她? 她此刻在偷学我的杨家枪法? 秦渊下意识地放慢了舞枪的速度,甚至有意将枪法精要,更加清晰地展露出来。 果然,传道珠进度的涨势变得更快。 秦渊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似乎走入了一个极大的误区。 竟下意识地以为教授孩童学习,才能提升传道珠的进度。 原来成人跟着学习,一样的可以。 也是! 传道授业,哪分年龄? 以前真的是傻了。 早想到这一点,就该让念慈也跟着自己学习。 那样的话,现在攒的传道珠,势必能多出几颗。 思忖间,秦渊一遍遍地演练杨家枪法。 不知不觉。 进度已是超过了390%,而后,涨势才开始放慢。 直到进度突破400%。 院中枪势骤然一收,秦渊挽了个枪花,长枪斜指地面,转身望向月门。 而后,微微一笑,扬声说道:“李道长既已观看多时,何不入内一叙?” 李莫愁霍然惊醒,略一犹豫,便深吸口气,理了理衣袍,强装镇静地穿过月门。 这一瞬间,李莫愁蓦地发现,此人静静站在那里,不演练枪法的时候。 刚猛霸道的气势一收,看起来竟宛如儒雅书生,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 气质变化如此之大,让李莫愁都是有点恍惚。 “呼!” 秦渊随手一抛,镔铁长枪呼啸而去,稳稳落在墙脚,而后两道目光看向李莫愁。 四目相对。 李莫愁心中一颤。 她突然想到昨夜很可能就是那双黑亮深邃的眼睛,将自己清白身子全看了去。 此刻触及对方目光。 再一想到自己内里空荡荡的,竟莫名地有种浑身都被剥得一干二净的感觉。 一时浑身臊热,两条腿都变得有些僵硬,走路姿势也是颇有些怪异。 于是,距秦渊丈外。 李莫愁便停了下来,强忍着抬手遮掩胸前的冲动,努力让自己有些艰涩的声音显得平静:“阁下怎知贫道姓氏?” “李莫愁嘛,听那些全真道士说的。” 秦渊笑了一笑。 这李莫愁的个子,目测应有一米七五左右。 这样的李莫愁,就如同差不多一米八五的他一样。 放在古代江南之地的同性别当中,的确是称得上“鹤立鸡群”这四个字。 身高腿长,腰细胸大,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寒风吹拂之下,曲线毕露,宽松衣袍覆住的火爆身材彰显无疑。 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容貌,要是放在前世去混娱乐圈的话,估计不需几年,就能成为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但是在宋朝,如她这般身量的女子,大概率是不怎么得男子喜欢的。 此时更受欢迎的,是那种削肩、小胸、柳腰、纤足的柔弱清秀型女子。 就如个子估摸只有一米五五,如小家碧玉般的何沅君。 当然,陆展元也不算特别高,应该还不到一米七,差不多就一米六八的样子。 “原来如此。” 李莫愁深吸口气,沉声道,“如今阁下虽未蒙面,但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 “阁下应该便是昨夜在胡府大杀四方的那位‘绝命枪神’,不知阁下为何会出现在这?” “这里便是我家。” 秦渊淡然一笑,“我不在这,能去哪儿?” “什么?” “倒是李道长你,为何会摸黑跑到我家来?” “贫道……我……” 李莫愁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她之所以选择闯入这种看起来不错,但又不算特别好的农户家中,也是有所考量的。 那种大户人家,必有众多家丁护院,她伤势极重,不见得是他们对手。 若是贫苦之家,连自己果腹都十分艰难,很难为她提供足够的食物。 而似这样的中等农家,既无被擒之虞,又不用担心挨饿,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她原本是想着,一入院中,便将里面的人全部先控制住,抓紧时间疗伤。 可没想到,一入院就晕了。 更没想到,自己颇费了一番思量才挑选出来的农户之家,主人竟是这位杀神。 本以为找到的是羊圈,进入后却发现竟是虎窝。 这一刻,哪怕李莫愁是个女子,心内也是无比强烈地想要骂娘。 “那阁下……” 缄默了好一会儿,李莫愁才再次开口,却欲言又止。 手中长剑,则是下意识地紧了紧。 “李道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渊见状,颇有些善解人意的道。 “你的剑伤,是我敷的药,你的衣服,也是我换的。” “倒不是故意占你便宜,而是我这家中并无女眷。” 果然是此人污了我清白。 李莫愁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略显苍白的俏脸一时红、一时青。 她虽感激对方救治之恩,也知事急从权之理,但女儿家清白之躯岂容受污? 她与陆展元那负心汉两情相悦之时,都始终以礼相待,不曾有丝毫越界。 可如今,赤条条地袒露于其面前不说,更换衣物之时,也必然抚触甚多。 李莫愁思绪百转,羞愤莫名,握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一次次想将手中长剑刺出去,却又一次次地将这念头,强行按捺了下去。 她虽想将此人斩杀,但理智无比清醒地告诉她。 这一剑若是真的刺了出去,那死的,必然是自己,即便他手中已无枪。 这时,秦渊却从怀中摸出一卷筒状物事展开,露出数十枚细针,“你这银针,也都在我这里……” “别……” 见秦渊伸出手指,想去捏那冰魄银针,李莫愁下意识地想要喝止,可话到嘴边,一个念头却又闪现出来。 他若碰触银针,必中剧毒。 虽说解药都在他那,不至毒发身亡,但也能受点教训,算是稍雪自身清白受污之辱了。 正这么想着,便见秦渊右手一拂,那数十枚冰魄银针,竟是尽入掌中。 顷刻之间,秦渊整只便都已泛黑。 李莫愁看得心中狂跳。 这针上之毒,是她亲手调配,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同时抓起如此之多的银针。 这般折腾,即便是将那瓶中剩余解药全部服下,怕也难以尽除银针之毒。 此人既然将毒药、解药,以及《五毒秘传》全都拿去,必然知晓这冰魄银针的厉害,还敢如此肆意妄为? “此人脑袋真是……” 念头一闪,李莫愁就禁不住眼皮狂跳,只见秦渊将针袋一扔,双手一阵揉搓。 掌间黑烟袅袅升腾,手上皮肤呈现出来的黑色则是迅速淡化,只十数息功夫,其肤色就已恢复了正常。 无需解药,只凭体内真气,便能将轻而易举地将冰魄银针之毒,尽皆消除? 李莫愁心神震骇之余,又有些茫然,原来不是此人脑袋有病,而是贫道肤浅了? “昨夜我牵制住了郝大通,你才能成功逃离,这银子,便算是你给的报酬了。” 一个声音钻入耳中,李莫愁猛然回神。 只见秦渊双掌摊开,数十枚冰魄银针,已被其揉搓成了一颗圆溜溜的银蛋。 李莫愁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无话可说。 可她的心却在滴血,耗费无数精力淬炼而成的厉害暗器,竟这般化为乌有。 “这毒药,于我虽无用处,但我这院中,鼠类猖獗,用来毒鼠,想来效用极佳。” 秦渊从怀中摸出几个药瓶,又在李莫愁的注视下全都塞了回去,“昨夜为你疗伤,这毒药,便算是你给的报酬了。” 李莫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心中已是怒极。 你可知道,为了寻找药材,调配这毒药,贫道花了多少精力,你竟想拿去毒鼠? “还有这《五毒秘传》。” 无视李莫愁越来越愤怒的目光,秦渊又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又塞了回去,“为你疗伤之后,我又为你换了衣物,这秘笈,便算是你给的报酬了。” 李莫愁俏脸胀得通红,险些气晕了过去。 你这破衣裳,金子做的么?能值几个钱! 贫道这《五毒秘传》若是拿出去,这江湖上,不知几人争抢,几分疯狂? “清白之躯,被我看光不说,又收了你这许多报酬,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秦渊循循善诱,笑眯眯地向李莫愁靠近了些,“来,把你的剑刺过来,杀了我!” 李莫愁理智近乎丧失,一听这话,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长剑送了出去。 可触及秦渊眼眸的瞬间,理智却迅速回归,愤怒的眼神立刻变得清澈了许多。 “阁下说笑了。” 李莫愁长剑一缩,心中虽是痛恨,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阁下对贫道有援手之德,有救命之恩,贫道怎会对阁下出手?” “不,你想!” 秦渊脸上笑意更浓,缓缓道,“你只是觉得非我对手,才不敢出手而已。” “李道长,你我昨夜在胡府初次相见,稍后又在南湖畔二次相遇,而后你又于伤重之时入我院中,为我所救。” “可见你我,确是缘分不浅。”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个机会,你今后可以跟在我身边学习修炼。” “直到有一日,你觉得能杀了我为止。” “当然,在这期间,你若是觉得有把握,也可随时向我出手。” 秦渊已经舍不得杀李莫愁了。 杀了她,估计就是7个点的玄黄珠的进度,但留着她,却可以让她变成稳定的经验包。 传道珠的进度,是以人物在本世界中的重要程度来计算的。 从刚才的情况看,她所能提供的传道珠进度,应该不如杨过,但稳定之后,每天两三个点的进度,还是有的。 一时的几点玄黄珠进度,又怎比得上持续不断、每日都有进益的传道珠进度? ------------ 35、我的赤练神掌呢! 李莫愁彻底愣住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让她跟在他身边学习修炼,直到觉得能杀了她为止?期间甚至还可随意出手? 荒唐! 简直是荒唐透顶! 她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提议。 去培养一个想杀掉自己的人? 疯了么? 李莫愁下意识地将剑柄握紧了几分,看向秦渊的目光中,多出一丝警惕甚至怒意。 此人定是别有所图。 或许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 昨夜已被看光了身子,怕是起了邪念,才想出此等荒唐的借口想将自己留在身边? 除此之外,李莫愁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什么可供其图谋。 毕竟费力调配好的毒药,已落入其手,辛苦得来的《五毒密传》也被其所得。 她如今,也就剩这点姿色了。 在古墓之中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漂亮。 可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却发现,长得比自己好看的,还真没几个。 就说何沅君那贱人,比自己更是远远不如。 也正因如此。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展元图那贱人什么?图她胸小?图她个子矮? 越想不明白,这两年她心里郁积的不甘和愤恨便越多。 “阁下莫不是在说笑?” 李莫愁冷冷的道,“贫道虽感念阁下救命之恩,却也不是任人戏弄之辈。” 若此人真起了那样的心思,她即便明知不敌,也将拼命一搏。 就算是死,也断不能受这等侮辱。 “我从不拿修炼之事说笑。” 秦渊神色坦荡,“李道长莫非是担心我图谋你美色?” 被道破心中所想,李莫愁鼻中冷哼,算是默认。 “若我真有此意,昨夜你昏迷之时,我便可为所欲为,你那守宫砂焉能留至此刻?” 秦渊语气平静的道。 李莫愁面色羞红,一时无言以对。 她虽恨极此人,却也知道他这话说得在理。 昨夜自己昏迷,他若真想做点什么,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哪怕是现在,以其武功,若想强来,自己同样抗拒不了。 甚至她就算想自尽,也不见得能做到。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李莫愁实在难以理解秦渊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可知道,我是这村中的蒙学先生,我平素最大的爱好,就是好为人师。” “见着资质不错的苗子,就忍不住想要指点一二。” 秦渊负手而立,语气悠然,晨光洒照而来,让他整个人都似镀上了一层金辉。 鬼话! 哄骗三岁幼儿么? 听到秦渊给出的理由如此儿戏,李莫愁黛眉紧蹙,手中长剑蠢蠢欲动,恨不得一剑拍在那张俊脸之上。 知道此人不可能透露其真实想法,李莫愁也不再追问。 只是冷声道:“阁下就不怕养虎为患,有朝一日当真被我杀了?” “若真如此,那也是我活该有此一劫。” “李道长,你资质并不差,只是走偏了路,若得名师指点,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我虽不才,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位名师。” “我很看好你!” 秦渊欣赏的眼神看着李莫愁,道,“好了,李道长,该说的我都说了。” “我现在得去嘉兴一趟,把我娘子和儿子接回来。” “你自己考虑清楚,去留随意。” “最后,我叫秦渊。秦朝的秦,深渊的渊。” “走了。” 说完,秦渊龇牙一笑,也不待李莫愁回应,便摆摆手,自顾自地出门而去。 秦渊根本不担心自己走后,李莫愁走掉。 她现在伤势未愈,再加上元气大伤,跑出去,绝对比在这里更危险。 还有,她视若珍宝的《五毒秘传》就在自己身上。 现在还不是十几年后。 这本秘笈,她显然也是刚到手不久,里面的很多东西,她都不曾掌握。 此外,她若想杀自己,也只有留在这里,才可能找到那么一点点机会。 等过些天,再给她点甜头尝尝,到时就算赶她走,她都不一定会走。 至于会不会殃及穆念慈和杨过? 秦渊则完全不担心,李莫愁现在武功还不曾大成,其最厉害的就是毒。 没有毒的李莫愁,就跟没了毒牙的毒蛇差不多。 秦渊早已将其毒牙,拔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更重要的是。 秦渊对自身修炼“玄黄道经”而淬炼出来的感官能力,有着强大的自信。 李莫愁有任何细微的异动,秦渊都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根本就不会让她有对穆念慈和杨过出手的机会。 “就这么走了?” 呆呆地看着秦渊的身影消失在外院门口,李莫愁一脸迷茫。 不可能! 搞不好他就藏在附近,一旦自己真决定离开,或许他就会跳出来拦阻。 李莫愁蓦地清醒,快步走到外院门口。 却见远处村口,一道身影快速远去,片刻功夫,便彻底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间。 他真的走了! 若秦渊藏在暗处,拦阻她离去,她必定会想方设法地逃离。 可秦渊走得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仿佛去留真的完全由她自己决定。 她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无所适从。 若是离开,以她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妙,万一全真教那些人还在附近,她搞不好还会被抓走。 可若是留下…… 这选择却让她倍感屈辱。 她李莫愁何曾需要仰人鼻息?更何况此人不仅看过她身子,还夺了她的秘笈、冰魄银针和苦心调配的药物。 但是。 李莫愁咬了咬嘴唇,脑中闪过那杆镔铁长枪。 那人昨夜持枪大杀四方时那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磅礴气势,以及方才习练枪法时那矫健如龙的英姿,都让她心驰神往。 “若真能学到此人武功……” 李莫愁喃喃自语,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渴望。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狂滋长,再也压不下去。 两年前,她因武功不济,受尽屈辱,连向那个负心汉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这两年,更因不够强大,还被西毒欧阳锋那疯子掳了去。 说是要给他那个死鬼儿子欧阳克当媳妇,直到最近才好不容易逃脱。 她太想要变强了。 她要强到足以让所有负她、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对了,还有此人,也同样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莫愁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对实力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秦渊……” 李莫愁狠一咬牙,“也罢,暂且忍辱负重。贫道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返身进入院子,掩上院门。 一回到厢房,李莫愁便拧着眉头坐于床榻。 而后解开衣袍看了看,右胁伤口位置,渗透而出的鲜血已将绑带染得殷红。 这人处理外伤,真是毫无经验。 又非男子或平胸,如她这般的女子胁处受伤,哪有将绑带直接束于胸上的? 方才她迈步之时,每当胸前一颤,便牵扯得伤口一痛。 卸去绑带,又敷了一点金疮药粉,找来新的绑带,不松不紧地束于胸下。 这才算处理妥帖。 只是看着胸前那平日颇感不便的累赘,李莫愁便是禁不住面红耳赤。 尤其是想到昨夜已这般袒露于那人面前,更是双颊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渊,贫道有朝一日定会杀了你!” 过了好半晌,李莫愁心绪才稍稍平复,咬牙切齿地理好衣袍,暗自寻思起来。 她的行李,在被全真道士追赶时就已丢失,昨夜的也得浆洗缝补后才能穿。 还是得赶紧去城中买几套衣裳才行。 以后要留在此地,总不能一直这么不伦不类地穿着那人衣裳,在其面前出现。 李莫愁盘腿端坐下来,却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方才再想到昨夜之事…… 虽依然是羞愤难当,恨不得立刻杀了秦渊,却已没有初醒时以为被农人污了清白那般如万虫噬咬,痛不欲生。 片刻过后,李莫愁便已凝神静气,运转古墓派独门内功心法“素女静心诀。” 这门功法,讲究清心寡欲,凝神守一。 修炼时需摒除杂念,心如止水,方能引动体内真气流转。 它不如“玉女心经”高深,却也是古墓派代代相传的精妙内功,最是能平心静气,疗伤养元。 当年师父便是以此功为基础,循序渐进地教导她修炼之道。 她在古墓中时,倒是能够做到清心寡欲,因而进境极快。 但出了古墓之后,尤其是近几年,便越来越难做到这四字,修为提升缓慢。 这才不得不另辟蹊径,钻研毒功。 最终从《五毒秘传》中摸索出了“赤练神掌”的修炼之法,如今已略有小成。 此番南下,杀了些心怀邪念之人,也由此而多了个赤练仙子的名头。 随着功法的运转…… 李莫愁渐渐物我两忘,一股清凉气息,自丹田升起,于经脉中缓缓流淌。 没过多久。 李莫愁倏地神色微动,但很快便又平复下去。 可很快,她便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初时察觉体内脏腑间纠缠的那股阴毒真气已无影无踪,她还以为是错觉。 可反复运功探查后,却发现它们竟真的全都不见了。 那阴毒真气是欧阳锋那疯子怕她逃跑,打入她体内的。 但每隔数月都会帮她缓解一次,免得她脏腑真的被侵蚀。 领悟赤练神掌后,发现自己竟可以一点点地将那阴毒真气吸噬至掌心,加以炼化。 于是,她找到机会后,终于逃脱了出来。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前段时间在河南一处道观借宿时,杀了两个、并伤了几个色欲熏心的太乙弟子。 不料正率门人南下的郝大通,也来那里借宿。 双方正巧撞上。 全真、太乙、大道,这北方道门三教同气连枝。 几个太乙弟子恶人先告状,而郝大通也是不问青红皂白,要将她拿下,带回终南山。 于是她一路南逃,郝大通一路南追,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这江南嘉兴。 这一路之上,她根本没时间化解体内的阴毒真气,又连番与郝大通等人交手。 最终导致那阴毒真气造成的内伤越来越严重。 昨夜她故布疑阵,混入凶徒匪类汇聚的胡府,便是想要彻底摆脱那群全真道士。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还是撞上了。 接下来又一通追逐打斗,那阴毒真气便再也压制不住。 李莫愁仔细回想。 昨夜正是因为这阴毒真气在体内肆虐,她才昏厥过去。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昏厥期间,有人帮她化解了这最大的隐患。 “是他!” 李莫愁脑中闪过那道修长挺拔、风采卓绝的身影。 原道他只是疗治了自己的外伤,可却不料他竟将自己的内伤也一并疗治了。 体内两股外来真气,一道是郝大通的。 昨夜受了他一掌,有所残留,但那真气中正平和,短时间内不理会也无事。 只要她能恢复,便可轻松驱散化解。 但欧阳锋的那股阴毒真气,却是她的心腹之患。 这大患,她逃离时尚有信心凭借赤练神掌消除。 但被郝大通一折腾,又耽搁了这么久,想要除去,不知要多耗费多少功夫。 哪怕最终成功,脏腑间怕也会留下难以弥合的暗伤。 可如今,不仅两股真气尽皆被驱除,甚至连经脉中的种种暗伤,也有所消弭。 李莫愁怔怔坐在榻上,一时心乱如麻。 一边是清白之躯受污之辱,一边是救她性命、解她顽疾之恩。 这恩怨纠葛,竟是让她有些理不清了。 “罢了,罢了。” 许久过后,李莫愁才狠一咬牙,呢喃道,“秦渊,若你日后,真对贫道无有恶念。” “那昨夜之事,贫道便权当没有发生过。” 这决定一下,李莫愁莫名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再次平心静气,运转“素女静心诀”。 数十息过后。 “我的赤练神掌呢?” 李莫愁却是再次睁开眸子,不可思议地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秀美的双掌。 她的赤练神掌,是从《五毒秘传》中所悟。 为了修炼这门功夫,她吃过无数苦头。 譬如不断服食微量毒药令躯体产生耐受之力,再将双手浸泡于毒液之中淬炼。 而后又冒着被毒药反噬的巨大风险,蓄毒于双掌。 再经过无数次胆战心惊的尝试,才终于达到了以阴劲催毒、化毒为掌的效果。 至此,赤练神掌,终于小成。 可现在,双掌蓄养的毒素,竟已荡然无存,仿佛从未修炼过这门功夫一般。 这门毒功能练成,有极大的偶然性。 即便她重新修炼,也不敢保证自己就真的能再次成功。 脑中回想着秦渊无视剧毒、双手揉搓冰魄银针的画面,李莫愁知道,有能力、有机会干这事的除了她,不会有旁人。 “秦渊,又是你!” 李莫愁猛地从榻上站起,胸口剧烈起伏,面庞胀得通红,眼中怒火似要喷薄而出。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不再纠结昨夜之事,便获知苦心修炼的“赤练神掌”已被废去。 此时心中之愤恨,已是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秦渊,我必杀你!” “我必杀你!” “……” 李莫愁咬牙切齿地低吼着,抓起长剑毫无章法地对着身前空气劈砍削刺。 仿佛那里站着的便是秦渊。 足足几十下,李莫愁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把长剑一丢,颓然坐回床榻。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掌,突然觉得方才的发泄,着实幼稚得可笑。 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拿什么去杀秦渊? 必须修炼,尽快恢复功力。 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有可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做到一击必杀。 李莫愁重新盘腿做好,刻意不再去想秦渊,不再去想那赤练神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运转“素女静心诀”。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于修炼之中的李莫愁,突然被一阵孩童的呼喝声惊醒。 “回来了?” 李莫愁心中一动。 那股怒火又在胸中窜起,却还是强压住了马上冲出去找秦渊算账的冲动。 轻吸口气,起身来到窗前,往外望了过去。 便见院墙边,一个壮实的小男孩正拿着把奇形怪状的水枪,对着墙头的积雪在滋水。 口中biubiu不停,一枪一个小坑洞,玩得不亦乐乎。 “过儿,莫要顽皮了。” 一个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你爹爹给你改的玩具,仔细别弄坏了。” “娘亲,过儿会小心的。” 小男孩乖巧地应了一声,抱着水枪往后院跑去。 他从窗前不远处一冲而过的瞬间,李莫愁倏地面色微变。 她突然发现,那哪是什么水枪,分明是昨夜那潇湘子的武器,哭丧棒。 如果潇湘子泉下有知,怕是要气得诈尸还魂。 不过,让李莫愁惊奇的不是这个。 而是那孩童不过五六岁,可起码三十斤的哭丧棒,在其手中竟轻若无物。 区区幼童,何来如此巨力?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李莫愁的思绪。 下意识地走过去把房门拉开,一个年轻女子进入视线。 身姿窈窕、容颜俏丽、气质温婉,手中还捧着一叠衣物。 “李道长。” 见到李莫愁的瞬间,穆念慈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先生知道道长无女儿家的衣物更换,特意嘱我买来几套送与道长,还请收下。” “这……” 李莫愁顿时一愕,完全没想到秦渊竟连这点都想到了。 不过别以为这点小恩小惠,便可抵消贫道赤练神掌被废之事。 “多谢秦娘子。”李莫愁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地接过衣物。 “不,不,道长,我不是。” 穆念慈俏脸微红,连连摆手否认,却又下意识地在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 “嗯?” 李莫愁眉梢微挑,面露疑色。 秦渊是小男孩爹爹,这女子是小男孩的娘亲。 可她又说自己不是秦渊的娘子,还称秦渊为“先生”? 关系怎地如此混乱? “李道长,我和先生过几日才会成亲。”见李莫愁一脸疑惑,穆念慈只得有些羞涩地解释了一句。 “啊?” 李莫愁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她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女子应是个寡妇,而秦渊即将娶她入门。 可正因明白这点,她才愈发感到不可思议。 她尽管痛恨秦渊,却也不得不承认,其一身修为,已超越了自己师父。 即便不如五绝,怕也相距不远。 而看这女子,虽也有点功夫在身,但连二流都算不上,又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 虽年轻貌美姿色不错,但与秦渊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别,秦渊怎会娶她? 如果是以前,见到李莫愁露出这样的表情,穆念慈必定会深感自卑。 可现在,她心中却只有甜蜜。 “道长,我去忙了,有事唤我即可。”穆念慈嫣然一笑,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去。 望着穆念慈的背影,李莫愁只觉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秦渊何等人物?玉树临风,武功盖世,竟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如此珍视。 可陆展元那负心汉,却移情别恋,娶了何沅君那小贱人。 李莫愁眼中杀意暴涨,蓦地想到此地已是南湖,那陆家庄应当就在附近。 “呵,两个贱人!” “十年之约救了你们,否则,贫道功力恢复之后,定要去陆家庄拜会。” “……” ------------ 36、杀个五绝来试手! “看来李道长是决定留下了?” 再见到李莫愁时,秦渊正在后院教导杨过习练杨家枪法。 这时的李莫愁,气色已是略有好转,苍白如纸的面庞上,多出了不少血色。 她身上,也是换了一套装束。 一袭青布道袍,虽是男子款式,但与她颇为契合,衬得她身段愈发高挑婀娜。 满头乌发则是在脑后挽了个利落的道髻,依然是用先前那根木簪固定。 这让她娇媚冷艳之中,凭添了几分出尘之气,看起来的确是仙姿玉质,清丽脱俗。 李莫愁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美眸之中,透着一股想要杀人泄愤般的意味。 可触及秦渊目光,却有些不自然地避了开来,强烈的羞、耻感从心底涌起。 如她这般身高的女子,想要买到已做好的成、衣,着实不易。 仓促间,能有如此合身的道袍,哪怕是男装,那也是极为难得的。 可是,竟连内里的各种贴、身衣物,居然也十分合身,这就非常过分了。 很明显,此人将她的尺、寸透露给了外面那位娘子。 否则,断不可能买得如此贴身。 一念及此,李莫愁便是银牙暗咬,恨不得将对面那张笑脸狠狠地踩在地上。 不过,想到自此来的目的,李莫愁终究还是按捺住了这些杂乱的念头 目光回望秦渊,冷着脸,不答反问:“我这掌中之毒,也是你除去的?” “不错。” 秦渊颔首一笑,“我见你双掌之毒极其顽固。” “若是任由其盘踞下去。日积月累之下,怕是再也难以消除。” “所以,在化解了你体内另两股真气之后,就顺手将其一并清理干净了。” “不用谢!” 贫道谢你、祖、宗、十、八、代! 尽管早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此刻听秦渊亲口道来,李莫愁还是难以接受。 刹那过后,她便已眼眶泛红,面颊微微抽搐,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说得可真轻巧! 你这顺手干掉的,可是贫道辛苦练就的武功啊! 李莫愁心在不停的滴血。 这一瞬间,她是真的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发现掌中毒素尽无,她不想哭,心中只有愤怒,想将秦渊大卸八块的愤怒。 但现在听秦渊云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她却感到了一阵无法言喻的委屈。 为了修炼这武功,这两年,双手浸泡毒液,十指时常溃烂,夜里疼得辗转难眠。 贫道容易吗? 好不容易终有小成,双手恢复正常模样,如今却被人如此随意地废去。 秦渊见状,也是微微一呆。 李莫愁不论是暴怒出手,还是冷语相向。 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可是看到她现在这双肩微颤、眼眶通红、总似含着冰霜的眼眸中水光滟潋、一副想哭却强忍着不哭的样子, 他心里竟莫名地有种欺负小女孩的怪异感。 这李莫愁,说到底也才二十出头。 要是放在前世,差不多是才刚大学毕业、还没来得及经历社会毒打的年纪。 但李莫愁,却已是被社会毒打得遍体鳞伤。 “咳咳。” 秦渊干咳两声,“看李道长的样子,似乎有点不高兴?” “贫道苦修的赤练神掌,功夫全在这双掌毒素之上,你觉得贫道应该高兴?” 李莫愁面色木然,语气冷漠。 话没说完,便忍不住把头偏转了过去。 而后,不动声色地抬手,宽大袍袖拂过眼眶,拭去了即将掉落的眼泪。 “原来如此。” 秦渊一脸恍然,“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李道长无需太过挂怀。” “这样的毒功,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以毒功取巧,看似进境神速,实则自断前路。” “想要与当世五绝比肩,几无可能。” “便是要达到‘全真七’子中丘处机那样的境地,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日后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赤练神掌”,虽听起来凶名赫赫。 但其真正的实力,还真不怎么样。 连打个实力远不如自己的耶律齐,几十招都拿不下来。 对上几十年没动手、打斗经验近乎为零的冯默风,也是搞得狼狈不堪。 她的真实战力,估摸着也就略强于全真七子中的王处一。 李莫愁闻言一怔,下意识地便想要反驳,却听秦渊又道:“但你若跟着我学。” “三年之内,必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十年之内,五绝层次也非遥不可及。” “我自身,便是明证!” “好大的口气!” 这话说得太过狂妄,李莫愁忍不住冷笑起来,“贫道……” 下一刻,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李莫愁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绝命枪神,看起来也才二十来岁的年纪。 而现在的他,杀潇湘子用不了十枪,败郝大通,也只需一两枪而已。 要是再给他几年时间的话,他的修为,将会提升到何等可怕的地步? “过儿。” “来,把那个石墩搬来此处,给道长坐坐。”秦渊忽地开口叫住了练枪的杨过。 “好的,爹爹。” 小家伙把今天在嘉兴城中新买的木杆铁头长枪往地上一扎,屁颠颠地朝石墩跑去。 李莫愁闻言,也是下意识地转眼望去。 只过了片刻。 她便禁不住美眸圆睁,小嘴微张,仿佛见鬼了一般。 只见那叫杨过的幼童,双掌按住磨盘大小的石墩两侧,也没见他如何运劲, 那圆硕的石墩,便被其轻松抱起,而后两条小短腿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她走来。 没一会,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那石墩便稳稳砸落在李莫愁面前。 地面狠狠一颤,小家伙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随即,轻拍了手中灰尘,邀功似的仰起小脸,其上满是“快来夸我”的得意。 “这、这……” 李莫愁着实被震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那石墩,何止百斤! 如此重物,普通成年男子想要抱起,尚且吃力。 可它在一个五六岁幼童的手中,却犹如玩具。 这一刻,哪怕是“匪夷所思”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李莫愁此时的心情。 因为她发现,那幼童明明已修炼出真气,但他却似未曾催动。 完全是以肉躯之力,抱起了那百多斤重的石墩。 “不错,力气又长进了不少。” 秦渊在小家伙脑袋上揉了揉,夸赞了一句。 “爹爹,过儿接着练枪了。” 小家伙眉开眼笑,乐不可支地跑去了一旁。 秦渊迎着李莫愁震惊的目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过儿才随我练了数月。” 数月? 李莫愁脑袋一阵眩晕,看看身前石墩,又看看旁侧继续舞动长枪的稚童。 只觉习武十几年来建立的武学认知,轰然崩塌。 “这……这是什么武功?” 李莫愁有些艰涩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秦渊淡然一笑,“这门功法,叫做‘龙象般若功’,乃密宗无上护法神功。” “修炼至高深境界,不仅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千钧巨力,更可拥有刚猛沉雄的磅礴真气。 “这等武功,也可传授给我?” 李莫愁声音微颤,连“贫道”都忘了自称,眼神中交织着震惊,紧张、怀疑,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强烈渴望。 “有何不可?” 秦渊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龙象般若功”,女子也是可以修炼的,金轮法王便想将自身衣钵传给郭襄。 现在,秦渊已是意识到。 自己获得的“龙象般若功”,很可能比金轮法王修炼的“龙象般若功”更加高明。 他虽不曾在这个世界见过金轮法王,但他可以肯定,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第八层的金轮法王,实力绝对不可能比得过如今刚修炼到第八层的自己。 自己修炼这功法,形貌并无明显变化。 但杨过这小家伙,修炼自己的“龙象般若功”,却渐渐有成为肌肉男的趋势。 李莫愁修炼这功法,不知会有怎样的变化? 肌肉女? 秦渊打了个寒噤,想来不至于。 “贫道明白了。” 李莫愁先是眼神一黯,“这等功法……” 可下一刹那,便似意识到了什么,美眸之中猛地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你……你是说,这功法可以传授?” 这世间武功,向来都是各派不传之秘。 古墓派规矩森严,便是她这个大弟子,也不曾得授《玉女心经》,全真教号称玄门正宗,却也有内外之别。 可此人,竟要将这等惊世骇俗的功法传授给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他的人? 在李莫愁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秦渊坦然颔首,神色间不见丝毫作伪。 李莫愁怔怔地望着秦渊,一双美眸再次水光荡漾,鼻头竟是有些发酸。 “为……为什么?” 过了好一会,李莫愁才张了张嘴,声音酸涩,“贫道明明……” “李道长,我说过,我很看好你。” 秦渊洒然一笑,道,“至于你要不要杀我……等你真有了那个本事再说。” 这话若是放在之前,李莫愁必定勃然大怒,可此刻,她却莫名地心头一暖。 “既如此。” 李莫愁深吸口气,努力让声音变得保持平静,“贫道便多谢……先生了。” “不过有一事,贫道需得告知先生。” 李莫愁只略一迟疑,便道,“贫道体内之前的那股阴毒真气,源自于西毒欧阳锋。” “而贫道,也是刚从欧阳锋那边逃出来不久,那老疯子绝不会放过贫道。” “说不定,他现在正朝这边追踪而来。” “贫道若被其找到,必会为先生带来无妄之灾。这样,先生可还要留贫道在此修炼?” 李莫愁这番话说完,便紧抿嘴唇,静待秦渊的反应。 她已做好秦渊反悔的准备。 毕竟那西毒欧阳锋,乃是五绝之一,而五绝,已是屹立于武林绝巅之人。 秦渊哪怕不惧,想来也不想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此话当真?” 秦渊闻言,不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双眼一亮,脸上露出惊喜,“欧阳锋真的会来?” 李莫愁被秦渊这反应弄得整个人都有点不会了,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好!太好了!” 秦渊拊掌而笑,“李道长,此事你完全不必在意。欧阳锋若来,我自有应对之策。” “接下来几天,我要忙于婚事,你也好好疗伤,等婚后,我便传你功法。”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哦,哦,好的。” 李莫愁仍是没有回过神来,懵懵地转身而去。 目送其身影走出月门,秦渊脸上多出了一抹喜色。 没想到李莫愁还能带来这样的意外惊喜。 如今武林中最厉害的那几个,除了大理的一灯大师之外,其余的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都是神出鬼没的。 大理相距太远,秦渊懒得去。 其他人又找不到,可如果那欧阳锋自己送上门来,自是再好不过了。 他自练武以来,还从未曾真正全力出手过。哪怕是昨夜在胡府,也不曾。 欧阳锋那疯子,不来便罢,他若来了,说不定可以杀个五绝之一,来试试手。 ------------ 37、婚礼请帖 上一章被审了,奇怪,啥颜色都没啊~~ 改了一个半小时了,毫无头绪,真是要崩溃。 …… 李莫愁回到前院厢房坐下,又琢磨了半晌。 仍是想不明白,秦渊为何听说欧阳锋后会那般喜形于色。 “罢了,不想了。” 李莫愁摇摇头,不再多想。 以其武功,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就算不敌欧阳锋,自保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实在不行,她到时候想办法将欧阳锋引走便是。 在其身边呆了一两年,对于怎么应付他,李莫愁还是积累出了不少经验的。 “秦先生,贫道之所以坦白欧阳锋之事,只是不想来日你被他打个措手不及而已。” “你若出了事,谁来传授贫道功法,你安然无恙,才能更好地指导贫道修炼。” “对,就是这样。” “不过,就算你将那‘龙象般若功’传给了贫道,昨夜你废除了贫道‘赤练神掌’的过节,可不是那么好揭过的。” “若有朝一日找到机会,贫道还是会出手的!” 李莫愁盘坐榻上,下巴微扬,唇角抿出了一丝倔强的弧度。 好半晌过去,她才摒弃脑中乱七八糟的杂念,凝神精气,开始修炼“素女静心诀”。 时间逝如流水。 没了欧阳锋那阴毒真气纠缠,李莫愁不仅内伤快速好转,修为也是快速恢复。 而这庭院,也是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秦渊先是请了村中几位工匠来整饬房屋,将前院后院都好好修葺了一番。 原本朴素的院落挂上了红绸,门窗也都贴上了喜字,处处透着喜庆气息。 而后,他好似亲自去了一趟嘉兴采买,采买了大红喜烛、合卺酒具等各种婚庆用品。 村里人听说秦先生要成亲,也是纷纷前来帮忙,每日里都是人来人往。 李莫愁前两天,基本都是呆在房间里疗伤、调息、修炼,没怎么出去。 她倒也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性子,到得第三天,右胁伤口不怎么痛了,便也想出去帮帮忙。 只是能轮到她搭手的事情,着实不多。 而外边村民时不时投过来的异样目光,着实让她不喜,干脆也不再出去。 这时,穆念慈已是不再每日过来,毕竟马上就是纳妾之礼,她需得避避嫌。 倒是杨过,依然每天一大早就兴冲冲地往这边跑。 看到秦渊认真教导杨过练功的画面,李莫愁羡慕得很,恨不得伤口马上愈合。 在这农村庭院,渡过了近两年来最轻松、最闲适的几天后,吉日终于到来。 村外,铁枪庙旁。 屋内,穆念慈坐在凳上,早已梳妆妥当。 此刻的她,青丝绾起,头戴花冠,身上则是穿着青绿色的大袖襦袄和石榴红罗裙。 脸上也是薄施粉黛,淡扫蛾眉,额间贴着珍珠花钿,唇上涂着朱红胭脂。 她本就生得清秀美丽,这般打扮之后,更是多出了几分端庄娴雅的气质。 “哇,真是漂亮。” 黄蓉细细打量着穆念慈,一脸满意的笑容。 “蓉妹妹,这是不是有些不妥?”穆念慈手指攥紧衣袖,有些局促的开口道。 她虽不曾成过亲,却也知道,纳妾的话,只需一顶青布小轿,将她接走。 从侧门送入秦渊家中,不需繁琐仪式,更用不着拜天地,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婚书。 再摆几桌宴席,款待一下郭靖、黄蓉和柯前辈等人,以及这村中的亲友即可。 之后,她便真正算是先生的女人了。 “有什么不妥的?” 黄蓉笑道,“穆姐姐,这些可都是你家秦先生特意吩咐妹妹帮忙准备的哟。” 穆念慈俏脸微红,心中羞喜。 “是啊,世妹安心等着秦先生过来迎亲即可。”郭靖也是一脸憨厚的附和道。 “可是……” 穆念慈虽也羡慕那种花轿鼓乐、拜堂成亲的场面,但她既甘为妾室,侍奉先生,自然不会去奢求太多。 本以为今天走个过场就行,却没想到,先生竟准备了这么多。 感动之余,却还是有些不安,“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她只是妾,却穿着嫁衣,盛装打扮,而听黄蓉、郭靖的意思,先生还会亲自过来接亲,这是礼法所不容的,必会引来非议,有损先生声名。 “姐姐,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只是几件衣裳而已,怕什么?你啊,今天什么都不用想,安安心心做新娘子。” “其它的,都交给我和靖哥哥就行。” “……” 也就在这时,相距不远的南湖陆家庄内。 陆展元、何沅君夫妇,还有陆立鼎再次凑在一起。 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桌上的那份婚礼请帖。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了,三张脸上仍旧写满了惊奇。 这张请帖,来自于附近的秦村。 陆家庄与秦村也算是近邻,平日里那边有什么婚丧嫁娶之事,即便没有请帖,陆家庄也都会备上一份薄礼送过去。 可今日这请帖,却有些奇怪,它竟是郭靖亲自送来的。 身为嘉兴人,不可能不知道郭靖。 那可是江南七怪的弟子、桃花岛东邪黄药师的女婿、丐帮帮主黄蓉的夫君。 甚至连号称玄门正宗的全真教,也与其关系匪浅。 这等名满天下的人物,竟会因秦村一蒙学先生娶妻而专门送来请帖? 简直不可思议! 尤其是郭靖登门送上请帖时,还特意嘱咐,让陆立鼎也带着妻小一起过去。 这就更让陆展元觉得不可思议了。 真去参加婚宴的话,他一人代表陆家庄过去就行了,了不起再带上何沅君。 何需把弟弟一家子也带上? 他自然不知道,郭靖来送请帖时,同样满头雾水。 这请帖是昨日送至。 现如今,陆展元已打探清楚了那蒙学先生的情况。 那人姓秦名渊,父母已故,家中只剩其一人。 曾在县学读书,科举无望后,便回到秦村,接下了蒙学先生这差事。 除了姿容俊美,其它的都是平平无奇。 对了,前几个月,还卖掉了家中所有田产,并免费为学童提供一顿加餐。 所以,被视作“败家子”的同时,邻人也多有称颂。 可即便是有这么一点仁德之举,似乎也不足以驱使郭靖为其奔走吧。 尤其还是这样的小事。 陆展元后来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女方的缘故? 可得知女方情况后,便觉得更不可能。 那穆娘子,只是与子独居的一个寡妇,前段时间被秦渊请去当了厨娘。 这同样没什么稀奇之处。 真是完全想不明白。 “大哥,那这婚礼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郭大侠都来送请帖了,怎能不去?你和弟妹,把双儿和英儿也都带上。” “……” PS:又是两章近六千字,有朋友说二合一不想追读,那我分开试试?テ_デ ------------ 38、仇人相见 已然入夜。 布置得极为喜庆的新房内,红烛高烧。 穆念慈一身嫁衣,肩披霞帔(pei四声),头顶一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端坐不动。 虽看不见面容,但那窈窕的身姿在烛光映照下,却是愈发显得端庄静雅。 只是没人知道,盖头下的新娘子,早已泪流满面。 这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 她原本以为,秦渊为自己准备花冠霞帔,是想弥补自己不能被明媒正娶的缺憾。 所以,心中虽有些不安,但被郭靖、黄蓉劝了几句,便也就接受了。 免得浪费了先生好意。 毕竟这大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够风光大嫁。 虽此生已无机会那般嫁予先生,但能以如此规格被先生接回家中。 她同样是心愿已足。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最后等来的,竟不是静悄悄而至的青布小轿,而是锣鼓喧天和八抬花轿。 这完全就是迎娶正妻的规制。 以娶妻之礼来纳妾,礼法所不容,要是传出去,绝对会引起巨大的非议。 可即便如此,先生还是做了,怎能不让她感动莫名? 外面的宴席,刚刚开始。 李莫愁推开门,走出了厢房。 其实,之前进行婚礼仪式的时候,她也是出来过的。 人多少都有点爱凑热闹的天性,李莫愁自然也不例外。 但只看了片刻,她心内就酸涩得不行,干脆又回了房,眼不见心静。 这次再出来,便是想填填肚子,回房继续疗伤修炼。 外院坐着的,都是秦渊村中亲族。 这几日许多人都已知道,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出家女冠,借宿于秦渊院中。 见她现身,立刻便有农妇引她入座。 “李道长,来这边。” 然而,还不等她过去,一个清朗的声音便钻入耳中。 李莫愁循声望去,便见月门处,秦渊正在笑容满面地在冲自己招手。 今日的秦渊,穿着大红色的圆领襕袍,头上戴着黑色直角幞头,腰间束着革带,看起来便跟新科进士一般。 李莫愁知道,这叫公服摄盛。 在本朝,哪怕是平民百姓娶妻的时候,都可以穿上最低品级的官服去迎亲。 秦渊现在的直脚幞头、圆领襕袍、腰间革带,都是标准的官员公服。 当初与陆展元相恋时,她曾不止一次地遐想过两人成亲的风光场面。 甚至特意去了解过新郎、新娘该怎么穿衣打扮。 于是,她知道了什么叫“公服摄盛”,知道了什么是“红男绿女”。 也知道了什么是拦门礼、撒谷豆、跨马鞍、坐虚帐、拜堂、合髻、交杯等各种礼仪。 而今想来,竟是恍如隔世。 李莫愁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很快便穿过月门,步入内院。 内院显然比外院要清净许多。只设了寥寥数席。 李莫愁眼眸微动,下意识地扫过席间。 最先看到的是一个瞽目老者,一个憨厚青年和一个抱着小女娃的美貌少妇。 杨过那小家伙,此刻正和他们坐一起。 老者和青年,倒是在婚礼中看到过,但那少妇,则是第一次见,显是之前错过了。 李莫愁知道,他们都是穆念慈的娘家人。 那少妇似有所感,在她抬眼的瞬间便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而后一抹惊艳之色从各自眸中浮现,显然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 李莫愁很快便回过神来,冲她微一颔首,便移开了目光,寻找秦渊的身影。 可下一刻,她的视线,便猛地定格在了内院最右边那一桌。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响,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固,又在瞬间疯狂涌向头顶。 那是两张令她刻骨铭心、恨入骨髓的面孔。 陆展元!何沅君! 他们竟在这里! 李莫愁压下上头的热血,那双清冷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死死地盯在了两人身上。 陆展元似乎比两年前胖了些许,但眉宇间依旧可见那份曾让她痴迷的儒雅俊秀。 此刻,他正微微侧头,和旁边的何沅君说着些什么。 而何沅君! 穿着一件水绿襦裙,唇角笑意嫣然,却依然是胸那么小,个子那么矮。 但这琴瑟和鸣的一幕,却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李莫愁心窝。 她那藏在道袍广袖之下的双手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 “夫人。” 陆展元压低声音,语气却透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我九成九可以确定,这位秦先生,就是那位‘绝命枪神’。” “真的是太像了。” “不止身形像,个头像,连声音都像……不对,不是像,而是完全一样。” “真是没想到,我们一直所钦佩敬仰的大豪杰,竟是我们近在咫尺的邻居。” “完全是灯下黑……” 陆展元滔滔不绝,只是说着说着,便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忍不住疑惑地抬头。 下一刹那,他的目光便撞上了李莫愁那双似燃烧着刻骨仇恨的眸子。 陆展元脸上的激动和热切,瞬间僵滞,如同被冰水浇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何沅君似有所觉,下意识地循着丈夫的目光望去。 “她……她怎么在这?” 旋即,何沅君便是笑脸一僵,不自禁地低呼出声,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两人都是完全没料到,竟会在这里遇到李莫愁。 毕竟十年之约,才过去两年。 “莫慌!别怕!” 陆展元到底是陆家庄庄主,经历过众多大风大浪。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便迅速冷静下来,握了握妻子的手,轻声安慰道。 他对李莫愁还是颇为了解。 不到十年期满,她应当不会出手。 而且,就算李莫愁想违诺,郭大侠夫妇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今天的新娘子,可是他们的义妹。 更何况,还有秦渊这个主人在。 虽不知他和李莫愁是如何认识的,但他应当也不会允许李莫愁扰乱婚礼。 何沅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些,顿时安心不少。 旁侧的陆立鼎和一面容姣好的少妇,正怀里各抱着个女娃折腾得够呛,倒是完全没注意到兄嫂的异状。 但邻桌的郭靖、黄蓉却都隐隐有所察觉。 目光先是落在李莫愁身上,而后又望向陆展元等人。 这年轻貌美的道姑,和陆家庄有仇?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突然想到,秦渊特意邀请陆庄主一家子过来,莫非是想为他们化解仇怨? 于是,两人的目光又再次落在了秦渊身上。 招呼了一圈这后院的族老长辈后,秦渊已是来到了那年轻道姑身畔。 “李道长,你没事吧?” 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如晨钟暮鼓,竟似带着一股奇异的安抚力量。 李莫愁近乎被仇恨和怒火吞噬的理智,猛然回归。 冰冷的目光倏然落在秦渊身上,一句“你为何要请那对贱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可触及秦渊那双清澈幽邃的眼眸中,心中的那点迁怒莫名其妙地就散了。 是了,是了,秦村与陆家庄是近邻。 秦先生成亲,陆展元和何沅君会过来祝贺,实属正常。 况且,秦先生又怎知自己与陆展元、何沅君的恩怨? 她与那对贱人在此遭遇,实在怪不得先生。 要怪,也只能怪冤家路窄。 一念及此。 李莫愁突然莫名地感到心虚,有些不想让先生知道自己和陆展元那段不堪的过往。 “先生,贫道没事。” 李莫愁轻吸口气,冷若冰霜的俏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那就好,来,李道长,这边请。” 秦渊心中一笑,引李莫愁入席。 他特意邀请陆展元、何沅君一大家子过来,就是准备给李莫愁来一波大的。 李莫愁既然深恨陆展元、何沅君二人,那就经常让他们见见面,多刺激刺激。 提高一下她的阈值。 有他在旁边,李莫愁不至于出手。 可陆家庄就在秦村附近,万一她实力提升后,哪天私下撞见了陆何两人。 一时头脑发热,根本不想再遵守什么十年之约,跑去把陆家庄灭了。 那就有点对不住好大儿了,毕竟那里有他未来的岳父岳母。 没错,程英、陆无双这两个目前才只有两岁的小女娃,就是秦渊为杨过准备的老婆。 秦渊现在不止是杨过的先生,还是杨过他爹,怎么着也得为他的将来打算一下。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程英、陆无双爱而不得,应该是终身未嫁、孤独终老的。 现在,就当是补偿她们一下。 至于杨过将来同意不同意? 呵呵,老子的话,他要是敢不听,说不得就要他尝尝,什么叫做十三龙十三象之力。 当然这么做,有点对不住李莫愁就是。 但没办法。 响鼓还需重锤敲。 李莫愁这人虽是个病娇恋爱脑,但秦渊真的挺看好她的。 黄蓉聪明,可心思都在厨艺和杂学上,到死都没能自创过什么武功。 而李莫愁,年纪轻轻就从《五毒秘传》中琢磨出了赤练神掌的修炼之法,而且不畏艰险,把它给练了出来。 天资聪颖、有悟性、有毅力,也不缺乏行动力,秦渊很想看看她将来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道长,请坐。” 很快,秦渊就把李莫愁带到郭靖、黄蓉那一桌。 “爹爹。” 郭靖身边的杨过,欢呼一声,像只壮实的小猴子般从凳子上蹦起,扑了过去。 秦渊极为自然地伸手,一把将飞扑而至的小家伙稳稳接住,抱了起来。 小家伙搂着秦渊脖子,乐得眉开眼笑。 “郭兄、黄帮主、柯前辈,这位是借宿在舍下的李莫愁李道长。” 秦渊已是为双方引见起来,“李道长,这两位是拙荆义兄郭靖、夫人黄蓉伉俪,这位是他们的尊长柯镇恶柯老前辈。” 李莫愁目光掠过三人,尤其是在黄蓉那美丽绝伦的容颜上停留了一瞬。 郭靖、黄蓉、柯镇恶,都是名满天下之人,她如何不知? 没想到那位穆娘子,竟与他们有这样的渊源。 李莫愁心中惊异,只是方才心绪波动过大。 因而此时姿态清冷,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只微微稽首,算是见礼。 “李道长!” 柯镇恶微微颔首回应,郭靖则是抱拳还礼。 他为人耿直,虽察觉这道姑似与陆家庄有纠葛, 但既是秦渊引见,自然便以礼相待。 黄蓉则是巧笑嫣然,热情招呼道:“李道长快请坐,今日是秦先生和穆姐姐大喜的日子,可得好好喝两杯。” 李莫愁依言坐下,却是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对周遭一切笑闹都漠不关心,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郭兄、黄帮主、柯前辈,李道长请慢用。” 秦渊似无所觉,陪着他们饮了一杯酒之后,便道,“我再去旁边转转。” “秦先生请自便。” “……” 看着秦渊走开,郭靖、柯镇恶都是颇为感慨。 五天前的深夜,在胡府,他们还因无缘与绝命枪神结识,而深感遗憾。 可没想到回到酒楼,与黄蓉会合后,却得到了一个令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 他们没能结识的绝命枪神,黄蓉不但结识了,还见到了其庐山真面目。 知道对方身份、且五日后将与穆念慈成亲时,师徒俩真的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 那位将嘉兴地界众多黑恶帮会一扫而光,更将潇湘子、太行三煞、岷江双凶等恶徒尽皆干掉的绝命枪神。 竟居住在南湖湖畔,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之中。 更想不到,他们双方竟会因义妹穆念慈而结成姻亲关系。 秦渊很快抱着杨过,到了陆展元那一桌,让小家伙看看两个未来媳妇。 “陆庄主,陆夫人,陆二爷,陆二夫人,多谢诸位赏光前来。”秦渊脸带笑意,一手抱着杨过,一手举起酒杯。 陆展元、何沅君连忙起身。 陆立鼎夫妇也是赶紧站起,怀中两个女娃才两岁的模样,小脸蛋粉粉嫩嫩的。 “秦先生言重了。” 陆展元一脸笑容。 声音中却隐隐带着一丝激动,“能得先生相邀,是我们陆家庄上下的荣幸。” 一杯饮尽,陆展元便忍不住试探道:“秦先生,我们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吧?” 何沅君、陆立鼎夫妇闻言,也都是目光灼灼地望着秦渊。 毕竟陆展元先前所说那些,都只是他的猜测。 秦渊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的道:“陆庄主说是,那便是了。” 这回答看起来模棱两可,却相当于是默认了。 陆展元眼中瞬间迸发出了惊喜的光芒,何沅君,以及陆立鼎夫妇也都是一脸震撼。 “果然是先生!” 陆展元再次举杯,“先生枪法如神,陆某钦佩之至,这一杯,敬先生。” 说罢,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陆庄主过奖了。” 秦渊从容举杯回礼,而后目光落在了陆立鼎夫妇怀中,笑道,“这两位可都是陆二爷的千金,真是可爱。” 说着,轻拍了怀中杨过一下:“过儿,和妹妹们打个招呼。” 小家伙大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着粉雕玉琢般的两个小女孩,有点嫌弃:“妹妹们好小啊。” “先生,这是小女双儿,这位则是襟兄之女程英,襟兄夫妇早故,便将她托付给我们照料。”陆立鼎忙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秦渊目光一闪,又笑道,“我看这两个孩子与犬子年岁相仿。” “若是陆二爷不嫌弃,日后不妨带着孩子们多来走动走动。” “等她们再长大一些,要是根骨还不错的话,也可与犬子一同练功学习。” 程英、陆无双也是此方世界的重要人物了。过几年教他们读书习武,肯定也能贡献不少的传道珠进度。 “先生说得是。” 一听秦渊这话,陆展元便禁不住喜形于色。 不等弟弟开口,就替他应下,“立鼎,你日后可要常带着双儿、英儿来拜访先生。” “一定,一定。”陆立鼎也忙不迭点头。 “……” 时间流逝。 秦渊把杨过放回郭靖那桌,而后在各桌间周旋。 可就在这觥筹交错、欢声笑语达到鼎盛之时。 “呜——” 一声尖厉怪啸,突然毫无征兆地划破夜空,如夜枭啼哭,令人不寒而栗。 ------------ 39、东邪西毒 院中的普通宾客,被突如其来的怪啸惊得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内院两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的武林人士,却都是禁不住面色一变。 他们自是听得出来,那声音乃是由无比深厚的真气催动,才会这般穿金裂石。 郭靖和黄蓉下意识地相视一眼,虽未曾出声,却都似从那声音中听出了什么。 “欧阳锋!” 李莫愁面色微变。 她被欧阳锋抓去了两年,这样的鬼叫声,她耳朵都快要听得起茧子了。 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追到了这里。 李莫愁不知为何,目光下意识地就朝秦渊望了过去,想要向他示警。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又一声长啸破空而来,清越激昂。 与刚才那怪啸截然不同,却同样蕴含着无比深厚的内力。 “是爹爹!”黄蓉惊喜交加地站起身。 “岳父大人怎会来此?” 郭靖也是面露讶色。 “靖儿,蓉儿,前面那可是老毒物的声音?” 柯镇恶却是铁杖一顿,弹身而起,面上怒不可遏。 他的六个兄弟姐妹,竟有五人直接或间接死于欧阳锋这老毒物之手。 此仇此恨,早已深入骨髓。 此刻听到那疑似老毒物的啸声,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身躯都微微颤抖。 只是郭靖黄蓉未及回答,那尖厉怪啸便再次响起,清越长啸随即跟上。 双方此起彼伏,在夜空中相互碰撞。 前者阴冷诡谲,后者激昂悠长,竟隐隐形成了对峙之势。 片刻过后,普通宾客就已承受不住这音波冲击,纷纷捂住耳朵,面露不适。 一些小娃儿,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郭兄,劳驾帮我坐镇此地。” 秦渊眉头微皱,口中低喝出声。 说话间,身形已是骤然暴起。 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赤色惊雷,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朝墙角激射而去。 所过之处,竟是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色残影。 而就在即将撞上墙壁的刹那,秦渊已是一把抓起了藏置在那的镔铁长枪。 脚步轻踏,如大雁展翅,扶摇直上。 竟是不借助任何外力,直接腾空数丈。轻描淡写地跃过了不足一丈的院墙。 月色之下,一袭大红婚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天神下凡。 下一刻,那火红身影便已飘落在院墙之外。 可紧接着。 一道迥异于先前两道长啸的清朗啸声激荡而起。 这啸声乍起时如溪流潺潺,温润平和,顷刻间便已化作长江大河,汹涌奔腾。 却依然不改其醇和中正之意,犹如九天龙吟,在夜空之中滚滚铺开。 转瞬之间,便如春风拂过湖面,暖阳融化冰雪,先前两道啸声交缠带来的刺耳余波,竟是消散于无形。 “哎呀,我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居然看到渊哥儿飞了起来。” “三伯,渊哥儿莫非是神仙下凡不成?” “哪有什么神仙下凡,渊哥儿定是学了法术。” “……” 短暂的沉寂过后,院中一片哗然。 众多回过神来的宾客,都是目瞪口呆看着秦渊消失的方向,脸上写满震撼。 也就在这时,再次让内院宾客目震愕的一幕出现了。 那貌美如花、俏脸凝霜的年轻道姑和那眉目如画、容色绝丽的抱娃少妇竟近乎同时离席而起,身影如电。 只三两步,便跃至高墙之上。 她们自然便是李莫愁和黄蓉,继两人之后,冲上墙头的,则是郭靖和柯镇恶。 众人视线之内,一道火红身影在月色下展露出了无比惊人的轻功造诣。 秦渊口中长啸不绝,而脚下每一步踏出,都是飘逸灵动,身形起伏间如大雁翱翔,看似舒缓从容,实则快如闪电。 尤为奇妙的是,每当秦渊凌空换气之时。 双袖竟能够鼓荡如翼,那大红婚袍不断在月下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远远望去,便如大雁展翅,那姿态从容不迫,仿佛不是在赶路,而是在月下起舞,飘然出尘,宛若神仙中人。 片刻功夫,便已身在百丈之外。 “这……这真是全真教的‘金雁功’?”黄蓉看得目眩神迷,下意识的喃喃道。 “没错,再正宗不过了。” 郭靖也是赞惊叹道。 这“金雁功”,他早就学了。 而且造诣不浅,但和此刻的秦渊相比,他的倒不像是大雁,而像是大鹅。 “可是……怎会如此精妙?” 黄蓉有些不敢相信,她此前听郭靖提过,说秦渊精通全真教的“金雁功”。 本以为就是“全真七子”那样的程度。 可现在看来,别说是“全真七子”。 就算是周伯通那个老顽童,在金雁功的造诣上,也不见得能与秦渊媲美。 “呼!” 一道窈窕的身影倏地从墙头纵跃而下。 是李莫愁。 黄蓉恍然回神,忙将女儿往郭靖怀中一塞:“靖哥哥,你在此地坐镇,我过去见见爹爹。” “靖儿,我也去。” 柯镇恶毫不犹豫跟上。 郭靖也是心中直痒痒,很想跟上去看看。 可一想到秦渊的嘱托,只得遥声喊道:“大师父,蓉儿,你们多加小心。” 忽地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还没回身,一个稚嫩的声音就在脚边响起:“郭伯伯,能带我去找我爹爹么?” 郭靖垂眼一看,却是小杨过不知如何爬上了这近丈高的院墙。 见他正满脸兴奋和期待地看着自己,郭靖却是吓得脸都木了。 这小家伙要是摔了,如何跟世妹和妹夫交代? “不行!” 郭靖板着脸,一把抓住杨过腰间衣服,不顾他的抗议,拎着他直接跳了下去。 这个时候,陆展元、何沅君,陆立鼎夫妇,也是满脸惊奇地围拢了过来。 …… 秦渊催动玄黄真气,施展金雁功,速度快至极点。 发现有第三道长啸加入进来,那两道啸声,竟似起了争雄的心思。 那怪啸陡然拔高,愈发尖厉,如万鬼齐哭。 另一声清啸也随之激越,更显高亢,如鹤唳九天。 它们不止想与秦渊争雄,相互之间也在继续争锋。 忽而前者压制后者,忽而后者盖过前者。 与此同时,那两道音啸,也是滚滚滔滔地想要将秦渊的啸音彻底按压下去。 然而,秦渊那清朗长啸却如中流砥柱,在它们的夹击下,始终岿然不动。 甚至随着玄黄真气的流转,秦渊的啸音反而愈发醇厚绵长。 它非但没有被压制,还将那两股啸声中的凌厉之意悄然化去。 转瞬之间,已过数里。 可就在秦渊即将接近啸声源头时,那尖厉的长啸,却蓦地戛然而止。 仿佛突然被人掐断了喉咙。 紧接着,另一道清越长啸也随之减弱,最终归于沉寂。 它们都停下,秦渊自是没必要继续,清朗啸音随即停顿,只剩余音袅袅。 月色之下。 秦渊随即捕捉到一道头下脚上的身影,正以手代足朝嘉兴城方向飞驰而去。 这轻功虽是诡异,可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几个起落,就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果然是西毒欧阳锋。” “只是,他居然见机如此之快,尚未照面,就已跑了。” “本还想看看能不能让他贡献点玄黄珠进度来着。” 秦渊有些遗憾地摇摇头,并没有追过去。 只看欧阳锋刚才展现出来的速度,他就知道,以自己现在的金雁功,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追得上他的。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费那功夫了,毕竟婚宴还没结束,新娘子也还在洞房等着。 反正只要李莫愁呆在自己身边,迟早能把他引来。 下次没黄药师在,欧阳锋应当不会再跑。 秦渊目光随即落在湖畔一株最高的大树顶端,那里一道青色身影临风而立。 是个青袍长须老者,面容清癯,丰姿隽爽,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 此刻他并没有理会远去的欧阳锋,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停在十余丈外的秦渊。 这人自然便是黄药师。 他原本是在江西一带游历。 听闻嘉兴地界出了个枪法如神的神秘年轻人。 出手狠辣,行事酷烈。 竟以一己之力,将这边的黑恶帮会尽皆扫灭。 数月间,枪下亡魂就已多达数百近千条。 好奇之下,加之已有许久不曾见过女儿,于是便一边游览名山大川,一边朝这边而来。 今日抵达嘉兴,就听闻数日前那神秘年轻人又把来自各地的数十名凶徒匪类,尽皆屠戮。 甚至其中有不少,凶名还颇为显著,如湘西的那个潇湘子,便连他都是有所耳闻的。 因而对那神秘年轻人的兴趣又多了几分。 本打算找丐帮探探消息,却得知女儿一家三口已从桃花岛来到嘉兴。 问清他们去处后,又一路赶了过来,结果到这湖畔,就遇到了老毒物。 数年不见,老毒物已是愈发疯癫。 听他念念有词地说要去抓什么儿媳妇,又想到女儿女婿等人正是在附近参加婚礼,便以为老毒物是要去抢亲。 于是,拦下了他,听他怪叫之后,立刻以啸音相激。 一么,是探探他如今的底细,二,则是示警,以便女儿女婿那边有所防范。 第三道啸声加入时,黄药师下意识地觉得那是女婿,可细细一听却又不是。 而今看到那啸音主人,手持镔铁长枪、身穿大红婚服出现,心中顿时了然。 看来今日这年纪轻轻的新郎官,就是那位颇为神秘的“绝命枪神”了。 他原本还奇怪,女儿女婿怎会跑来此地参加什么婚礼。 可新郎是那人,倒也正常了。 黄药师身影一动,轻盈地从树上飘落至秦渊身前不远处,笑道:“小兄弟那啸声,倒是颇得玄门正宗之妙。” “嘿嘿,全真教虽号称玄门正宗,可论内力之中正醇厚,不如小兄弟远矣。” “而且,即便是那所谓的‘全真七子’,在老夫与老毒物两人的压制下,也……” 黄药师话锋一顿,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也绝不可能如小兄弟这般从容自若。” “更遑论以一人之力,调和两道,化去戾气。” “还有小兄弟刚才施展的,应是全真教的‘金雁功’吧,果然是登峰造极,妙至毫巅。” “老夫敢断言,在这门功夫上,全真上下,绝无一人能与小兄弟相提并论。” “重阳真人若是在天有灵,看到他那些不成器的徒子徒孙,再见到小兄弟你这身功夫,怕是要气得再死一次。” “哈哈哈哈。” 黄药师笑得畅快淋漓,言辞语气间,不止幸灾乐祸,更是对全真教颇为蔑视。 见他说得如此直白,秦渊也是一笑:“前辈说得在理,全真七子中的广宁子郝大通,我前几天已见识,连我两枪都接不住,的确是不值一提。” “咦?” 黄药师眼睛一亮。 他本以为这小子会“没有没有,不是不是,前辈过奖了”什么的谦虚一番。 那就有点无趣了。 没想到竟比自己都还要直接。 他生平最讨厌虚伪客套,秦渊这番话,顿时让他兴致大涨。 “小兄弟脾性,甚合老夫心意。” 黄药师抚须长笑,随即目光再次落在秦渊那火红婚袍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小兄弟你今日大喜。” “不去洞房陪伴新妇,反倒跑来这荒郊野外与我这个老家伙和那个老毒物比拼内力,岂不是冷落了佳人?” “佳人在室,并不会走远。” 秦渊洒然一笑,道,“倒是欧阳锋这等人物不情自来,若不尽早打发,这良辰美景,怕是真要被他搅和了。” “只是没想到,我人还没到,那欧阳锋就已跑远了,着实有些扫兴啊。” “那是自然,老毒物只是疯,却并不傻。” “察觉到你修为高深,怕你我二人会联手对付他,自然得赶紧跑开。” 黄药师话一说完,就发现对面那小子眼珠子亮得惊人,心中顿觉不妙。 “前辈此言,倒是点醒了我。” 秦渊手中镔铁长枪一振,灼灼目光落在了黄药师身上。 “我自枪法大成之后,还未逢敌手,本想找那欧阳锋试试枪,没想到他竟跑了。” “好在欧阳锋跑了,前辈还在。不若就请前辈亲自下场,指点在下几招如何?” 秦渊这话说得看似客气,但眼中那跃跃欲试的战意,却几乎凝成了实质。 体内龙象真气激荡之下,大红婚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好个狂妄的小子!” 黄药师先是一愣,旋即气得笑出声来,“学了几年枪,就敢拿老夫试枪,是谁给你的勇气,那个潇湘子么?” “前辈年岁已长,莫非是怕了在下这杆铁枪不成?” 秦渊轻描淡写的开口道,手中镔铁长枪却已摆出了“杨家枪法”中的起手式。 枪尖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冷冽寒芒,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带着明显的挑衅。 黄药师这数十年,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 “杨家枪法?” 黄药师怒极而笑,“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老夫便成全了你。” 而后,袖袍一拂。 傲然道:“百招之内,若不能让你弃枪认输,老夫黄药师三字从此倒着写!” 有真本事的狂妄,那叫率性而为,可若是没有真本事的狂妄,那就是不知死活。 他骄傲自负、蔑视礼法,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底气。 可眼前这小子,虽杀过潇湘子等人,方才啸声中又展现出了深厚的修为。 但与他相较,又算得了什么? “百招?” 秦渊朗声长笑,“若在下能接住前辈百招,倒也无需前辈今后叫‘师药黄’,只需答应为在下做一件事即可。” “当然,此事肯定不会是叫前辈杀人放火,抢劫掳掠,更不会辱没东邪威名。” “对前辈来说,绝对是轻而易举。” 黄药师闻言怔了一怔,瞬即便已明白过来。 也不再气恼,而是哑然失笑:“好小子,我道你新婚之夜不去洞房,反倒想着跟老夫动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老夫。” “也罢,你若撑过百招,莫说答应你一件事,十件事又何妨。可你若是撑不过……” “在下也可以答应为前辈做一件事。”秦渊笑道。 若是丘处机听秦渊这么一说,怕是会暴跳如雷,越发觉得秦渊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的一件事,能与老道的一件事相提并论? 简直笑话。 但黄药师一听,不但不恼。 反倒觉得看此人更是顺眼了一些:“有趣,有趣,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出招吧!” “前辈,留神了!” 秦渊哈哈一笑,身形倏然前掠,大红身影在月色下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 镔铁长枪如毒龙出洞,直取黄药师胸前。 这一枪看似简单直接,却蕴含龙象真气的磅礴巨力。 竟连周遭空气都似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 而枪尖未至,那凌厉的劲风已是激得黄药师身上青袍向后猎猎飞扬。 PS:还是二合一。 主角准备给自己取个更好听的外号,前面有许多朋友说可以叫“夺命书生”,大家还有没有其它更好听的? ------------ 40、大战黄药师 “嗯?” 黄药师眼中精光一闪,眉宇间闪过些许异色。 此前见到这小子摆出的起手式,他已认出那是江南早有流传的杨家枪法。 这枪法用于沙场搏杀,自是威势不凡,可用于江湖比斗,那就不尽如人意了。 至于这小子那“绝命枪神”的绰号,他就更不在意了。 普通民众懂得甚么,起哄凑趣给他起了个这么个绰号,他就真的是“枪神”了? 在他的判断中,这小子应该是内力极为雄厚、轻功十分精妙。 但与内力轻功相比,枪法应当就有些相形见绌了。 毕竟他纵横江湖数十年,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一流高手是以枪法而闻名。 当然,即便如此,仅凭前两项,这小子也称得上是一流中的顶尖高手了。 否则也杀不了那潇湘子。 然而,此刻亲眼见到秦渊出招,那枪法威势之盛,却是令他大感意外。 “好枪法!” 低喝声中,黄药师不闪不避。 右手拇指与中指扣紧,蓄力于指节,觑准那呼啸而来的镔铁枪尖,猛地一弹! 刹那之后,指头便于间不容发之际,精准无比地弹落在了枪尖侧面。 “铮!” 一记金铁交鸣般的清越之声爆响。 枪尖顿时往左偏移。 然而,指头与枪尖接触的刹那,却有一股磅礴巨力却如山洪般反震而来。 “好大的力气!” 黄药师心中暗惊,只觉自己指骨都是麻得发痛。 这枪中蕴含的力道之强,竟是远超预估。 只这一招交锋,他便已意识到,自己当真是小觑了这年轻得过分的小子。 “好个‘弹指神通’!” 此刻,秦渊却是暗赞一声。 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不愧是能和“一阳指”齐名的指上功夫。 那一指弹来,看似轻描淡写。 可弹中的瞬间,秦渊手中长枪却似被被高速飞驰的火车,狠狠撞击了一下。 一时枪身剧震,手掌发麻。 若非秦渊的龙象般若功已修炼至第八层,身怀巨力,且对力量的掌握已臻化境, 只怕刚才那一指,就不止是震得他枪尖偏移,而是整条枪都要脱手飞出。 不愧是五绝! 这实力,潇湘子绝对是拍马难及。 秦渊借着这股力道,身形趁势腾空,金雁功催动到极致。 大红婚袍飘扬,宛如大雁回旋,而枪势也随之一变。 龙象真气迅速灌注枪身,重达数十斤的镔铁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如泰山压顶般劈砸而下 枪风呼啸,威势更胜之前。 和方才的直刺不同。 这一枪,可谓是将龙象般若功和杨家枪法的刚猛霸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黄药师双目微眯,脸上多出一抹凝重。 这次他没有选择硬接。 而是青袍飘飘,如鬼魅般向后滑出,施展的正是“奇门五转”中的精妙步法。 飘退的同时,黄药师衣袖拂扫间,右手屈指连弹。 “嗤!嗤!嗤!” 三颗石子,已是如连珠般朝铁枪暴射而去,分取枪头、枪身与秦渊持枪的右手。 每一颗都势若迅雷,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其威力较之强弓硬弩,只强不弱。 秦渊早已将感官能力催动到极致,身在半空,眼见石子袭来,却是不慌不忙。 手腕猛地一抖,镔铁长枪仿佛活转了过来。 原本轰然劈砸而下的枪身犹如蟒蛇翻腾,电光石火间便划出了数道玄妙轨迹。 “叮!叮!叮!“ 三声脆响几乎同时响起。 秦渊第一枪精准点碎了射向枪尖的石子,第二枪回旋格开袭向枪身的石子。 第三枪更是妙到巅毫,枪柄后发先至,将威胁右手的石子震得粉碎。 这一手精妙绝伦的枪法,看得黄药师眼中异彩连连。 他原本以为秦渊只是力大枪猛,没想到招式变化竟也是如此精妙。 “好!” 黄药师忍不住赞道,“能将枪法运用到这般境界的,你是老夫平生所见第一人。” 说话间,秦渊已是即将落地,而黄药师也已是毫不犹豫地欺身上前。 而后双掌翻飞,落英神剑掌已如漫天飞花般洒落。 掌影虚实相生,每一掌都是凌厉如剑,暗藏杀机。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秦渊目前的主要攻击手段,都在这杆铁枪上,怎么可能真的让黄药师近身。 心神映照之下,已察觉黄药师的异动。 秦渊不待完全落地,便双臂一振,大袖鼓荡,如大雁滑翔,向后飘退。 手中长枪则是如灵蛇出洞,枪尖颤动间化作点点寒星,枪势绵密如雨,竟是将方圆数尺空间,尽数封死。 黄药师见他枪法攻守兼备,精严无比,竟无半分破绽可寻,眼中赞赏之色更浓。 “小子,你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长笑声中,黄药师身形忽变,不再直撄其锋。 而是如传话蝴蝶般绕着秦渊疾速游走起来…… …… “爹……” 黄蓉和柯镇恶的身影几乎同时出现,看到湖畔状况后,她下意识地便想阻止。 但很快。 她便明白爹爹和秦渊只是在切磋,于是冲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一会,李莫愁也已抵达。 她本是最先出发的,但她内伤未愈,外伤未合,功力还不曾完全恢复。 于是,被黄蓉和柯镇恶一一超过,最晚来到此地。 美眸扫掠,李莫愁眼底闪过一抹震撼。 只见十余丈外,那道穿着大红婚袍的身影,仿佛在月下化作了一道璀璨的流火。 其手中长枪,时而如长江大河,攻势连绵;时而如雷霆万钧,裂空贯日;时而又如巨岳倾颓,崩云碎石。 那杆镔铁长枪在其手中,仿佛已不再是凡铁,而是翻江倒海的蛟龙,每一次挥扫都带着摧城拔寨般的恐怖威势。 而在红影周围,一道却是青影飘忽不定,恍若鬼魅幽灵。 任凭那枪势如何刚猛霸道。 那青影总是能于千钧一发之际寻隙而入,指掌翻飞间,精妙招式层出不穷。 双方都是以快打快,以攻对攻,金铁交鸣般的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转眼间,便已数十招过去。 周遭区域,尘沙飞扬。 “这就是五绝级别的较量么?” 李莫愁心襟摇曳,目眩神迷。 已是明白自己与当世绝顶高手之间,到底隔着何等天堑鸿沟般的差距。 她原以为自己“赤练神掌”练成之后,天下大可去得。 可现在她才猛然惊觉。 自己即便是“赤练神掌”没被废去,遇上这等高手,也就是一两招的事。 不过,震撼过后,李莫愁又是难掩心中欣喜。 这喜的自然是秦渊实力,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 她原本以为,秦渊较之五绝,应当是略有不如,但是完全有自保之力。 但从此刻秦渊和黄药师交手的情况来看,明显是旗鼓相当。 若真能得秦渊倾囊相授,绝对比她自己瞎琢磨出来的“赤练神掌”要强得多。 只是他如此厉害,日后想杀他,可就更难了。 相较于李莫愁的又惊又喜,喜大于惊,同样又惊又喜的黄蓉,却已是渐渐惊大于喜。 她喜的是终于又见到了爹爹,惊的却是秦渊竟能与自家爹爹相争而丝毫不落下风。 她自幼便知爹爹武功盖世,在她心中,除了其他四绝,天下再无人能与之比肩。 靖哥哥武功也高强,数年前于华山论剑之时,能够接爹爹三百招而不败。 可若是再多个数十招,即便定力再强,也定会败于爹爹的“奇门五转”之下。 当然,现在靖哥哥修为又有所精进,接爹爹五六百招,应是毫无问题的。 但靖哥哥之所以能做到这点,是因为他所学的“降龙十八掌”、“空明拳”、“弹指神通”、“九阴真经”、乃至左右互搏之术,无一不是当世最顶尖的武功。 而这位比靖哥哥都还要年轻的教书先生。 虽不知其修炼的是何种内功,但显露出来的却只有杨家枪法和金雁功。 他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显得难能可贵。 至于柯镇恶,最初倒是没留意那么多。 察觉出场中打斗之人是秦渊和黄药师后,他专注倾听四周动静,想要找到欧阳锋。 但片刻过后,怒气冲冲的他脸上便只剩失望。 东邪敢和秦渊在此地放手切磋武艺,显然是那老毒物,已经远离了。 他这才将注意放在黄药师和秦渊身上。 没一会。 “秦小兄弟的杨家枪法,当真是出神入化,招招式式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 “而且,他那刚猛无俦的内功激发而出的千钧巨力,与刚猛霸道的杨家枪法,堪称绝配。” “不过,蓉儿,你爹爹的‘弹指神通’真是越发精进了。” 柯镇恶便感叹道,“或许再过些年,真能做到弹指之间,劲发于外,隔空御敌。” 他目不能视,但耳力非凡。 从黄药师弹指破空、石子激射的威势中,已能感受到其指法中蕴含的那惊人造诣。 对黄药师的这手功夫,他是真心佩服。 “大师父说得是,爹爹的功力,这些年的确是又精进了不少,弹指神功更胜往昔。”黄蓉回过神来,也是点头一笑。 在旁人眼中功力大有精进的黄药师,此刻却是有苦自知。 这小子的杨家枪法,与他所知大为不同,其中不少精要奥妙,必是杨门嫡传。 当然,枪法再好,也得看什么人使。 而这小子的枪法,竟是毫无破绽,而且沉稳老练。 数十斤重的镔铁长枪,在他手中,点、刺、撩、拨,轻灵如羽,妙至毫巅;劈、扫、崩、砸,沉重如山,势不可挡。 可柔可刚,力道收发由心。 竟全然不似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倒像是数十年尸山血海之中历练出来枪道宗师。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修炼出了一身沛然莫御的恐怖巨力。 那沉雄厚重、暴烈无匹的力量,灌注于枪身之上,令其简简单单的一枪,都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威能。 黄药师只觉得每次与其枪身接触,指掌间的反震之力…… 都如惊涛拍岸,震得他气血翻腾,指头、手掌乃至整条臂膀都是痛麻不堪。 最初,黄药师是只用了七分功力的,想要指点指点这个有趣而顺眼的年轻人。 可后来,却不得不慢慢提到九分。 “这小子到底修的什么内功?” 黄药师心中惊奇,“如此刚猛霸道的力道,即便是老叫化的‘降龙十八掌’,怕也是有所不及。” “八十招了!” 秦渊长啸一声,气势更盛。 体内龙象真气沛然运转,周身气血奔腾仿佛有龙吟象鸣之声激荡而出。 枪势也同时随之一变,身随枪走。 一招“横扫千军”使出,长枪带着撕裂空气的呜鸣,以无可阻挡之势拦腰扫来。 枪风过处,湖畔草木尽皆俯首。 黄药师眼神微,身形疾转。 如一缕青烟飘退的同时,腰间铁箫猛然抽出。 一式“玉箫剑法”中的“凤点头”疾点而出,落在了枪头之上。 “叮!” 剧烈的碰撞声中,一股巨大的黏吸拉扯之力。 引偏那铁枪势头的同时,黄药师已是毫无保留地将“奇门五转”施展到极致。 这一来,便似有数道青影同时出现,从不同方位攻向秦渊,右手玉箫剑法,左手时而辅以弹指神通、落英神剑掌、兰花拂穴手、劈空掌。 各种攻势层层叠叠,迅疾无抡。 这奇门五转施展开来,甚至还可惑乱心神。 当年第二次华山论剑之时,郭靖虽定力惊人,在他这攻势之下,也是免不了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如今数年过去,他的奇门五转愈发精进,威力自然也非当初所能比拟。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秦渊面对这眼花缭乱的攻势,竟似不曾受到丝毫影响。 他自是不知道,秦渊才将龙象真气催动到极致的时候,体内玄黄真气也在快速流转。 而它不但没有对龙象真气的运行产生干扰,还不断化解躯体间的各种不适,更让秦渊的感知时刻保持在巅峰。 有玄黄真气保驾护航,秦渊心神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影响。 所以,他双目始终清明如镜,长枪沉稳如山。 任凭黄药师身法如何变幻,总能够无比准确地捕捉到其真身之所在。 而后长枪或点或刺,或拦或扫,每一招都能恰到好处地封住黄药师的攻势。 于是,周围黄蓉和李莫愁便看到了颇为神奇的一幕。 黄药师和前院每次出手,不等招式落实,便在电光石火间快速换沼。 看上去,两人倒有点像是隔空切磋。 “前辈,最后一招了!” 秦渊清喝一声,周身龙象真气如狂涛般奔涌。 继而,双臂猛然发力。 镔铁长枪仿佛化作一条纵声咆哮的黑龙,带着撕裂长空般的恐怖气势直刺而出。 “嗤!” 音啸尖厉,似能穿透耳膜。 这一次,秦渊舍弃了所有招式的变化,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用了一招中平枪。 灌注于枪身之上龙象真气,也是迅速凝缩于一处。 狂暴的气息隐隐逼散开来,仿佛里面蛰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这一招,秦渊想要试试,自己第八层的“龙象般若功”,在真气内力方面,与五绝中人,到底是孰强孰弱。 黄药师显然看穿了秦渊的打算,也放弃了桃花岛各种精巧奇妙的招式,铁箫迎着那枪尖,直点而去。 这一击,已是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在这个时刻,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留手。 半个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两件武器,就已猛烈对撞。 “轰!!!” 震耳欲聋的鸣响中,秦渊只觉有股精纯无比的力量,沿着枪身汹涌而来。 一时双臂发麻,玄黄真气加速流转,才快速化解了这股力道,可脚下却是连退了三发,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对面黄药师,同样连退三步,手中铁箫嗡嗡作响,虎口阵阵痛麻。 体内气血也是急剧翻涌,面皮之上有淡淡的血色浮现,却又迅速平复。 “百招已过!” 秦渊长吁口气,收枪而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前辈,多谢指教!” 黄药师凝视着这个与自己相斗百招、甚至硬拼内力而丝毫不落下风的年轻人,脸色神色变幻,极为复杂。 但只过了片刻,便终于放声长笑:“好小子,你赢了,说吧,想要老夫为你做何事?” “黄前辈,我年后将要出趟远门,怕是要大半年、甚至一年才能返回。” “希望前辈这段时间能够留在嘉兴,看顾一下在下妻儿,免得欧阳锋再来滋扰。” 秦渊拱手为礼,神色诚恳。 “就这?” 黄药师面颊微微抽搐,又好气又好笑。 他原以为,这小子费尽心思地激自己出手拼斗百招,会提出什么惊人的要求。 比如索要桃花岛的武功秘笈之类的,可没想到,他提出的,竟是如此寻常的托付。 “就这!”秦渊龇牙一笑。 “……” PS:二合一,昨天有事耽搁了,今天要现写。 更新迟了,抱歉抱歉,得抓紧时间调整回来。 ------------ 上架感言 看到章节名中的四个字,大家就都明白了。 咳咳,没错,写了一个月,又到了上架的时候了。 好多朋友都已经猜到,我不是什么新人。大家都猜对了,的确不是新人。 起点的新人作者里面,绝大部分都不是真正的新人,哈哈。<(* ̄▽ ̄*)/ 不过,以前一直都是折腾玄幻,写了一两千万字。 去年心血来潮第一次写了本都市,不出意外地扑了,高订有一万多,均订还不到两千。 不过还是写了一百大几十万字,正常完本了。 这次诸天无限类的武侠同人,也是第一次写,感觉比都市顺手得多,不过,比起以前写玄幻来说,感觉要难不少。 主要是得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查资料。 像前面成亲的那段,神雕侠侣原著里面,公孙止强娶小龙女时,用的就是“凤冠霞帔”。 按理说,我沿用就行了, 但还是忍不住去查了查,查了两三个小时的结果就是,宋朝的确可以用霞帔,这是通过南宋那本《梦梁录》的原文,可以明确推断出来的。 但凤冠,还是不能确定。所以最后只写了“花冠霞帔”,没写“凤冠霞帔”。 就这还有好些朋友说这凤冠霞帔(估计没仔细看我写的是花冠霞帔),是明朝才开始有的,你在宋朝搞这玩意,是大逆不道,不怕九族消消乐? 还好我早有准备,把《梦梁录》原文贴上去,妥了。~( ̄▽ ̄~)(~ ̄▽ ̄)~ 还有南宋末期的田价,雇工的工钱,也是查了半天,但还有很多朋友,想要用北宋的价,来买南宋的田,用北宋的钱,来雇南宋的工,这就没办法了。 还有许多其它有可能引起争议的东西,我都会查一查。 像是“修为”这两个字,也有朋友发评论说,武侠小说用“修为”,你这不搞笑么? 嘿嘿,要不是我早就查过神雕侠侣原著里面,“修为”这两个字出现过几十次,就要中招了。 这么查来查去的结果,就是码字速度实在快不起来。 存稿二十章开始发书,搞到现在,一章存稿都没得。 以前写玄幻的时候,一天一万还是能做到的,偶尔爆发一下,还能一天两万。 写这个武侠同人,就完全不行了。 所以这次上架,也不放大话了,免得话放出去了又做不到,被啪啪打脸。 我尽量多写,尽量多更。 今天正常的更新量已经有了,不过我再多写点,中午十二点左右再一起发出来。。 现在先发个上架感言,然后继续滚去码字。 呃,虽然没办法大爆发,但首订还是得求一求的,对新书来说,首订实在是太重要了。 大佬们,不闲扯了,首订就靠大家了。 假新人先在这提前拜谢啦~~~~ ------------ 41、洞房花烛 夜色深沉,宴席已散。 宾客多是村中民众,几步路便已回到家中。 今夜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会成为他们今后多日、甚至多年难得的谈资。 月色之下,黄药师和黄蓉等人,也在返回嘉兴的路上。 “蓉儿、靖儿,你们与这秦渊相识多久了?” 黄药师一袭青袍,负手走在前面,忽地开口问道。 “也就这几日。” 黄蓉步履欢快地上前几步,挽住了父亲手臂,有些好奇的道,“爹爹,如果继续比拼下去,你几招能胜他?” 爹爹答应秦渊,帮他照看穆念慈母子,直到他返回。 这便意味着,爹爹最起码都会在嘉兴停留大半年甚至更久。 这让她心中欢喜得很。 郭靖抱着女儿,和柯镇恶,以及陆家庄的陆展元、何沅君等人跟在后面。 听到黄蓉这话,众人不论是否去过湖畔观战,都是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胜?” 黄药师摇头苦笑,哼道,“能维持个不败,就已是不易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惊。 郭靖憨厚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本以为,秦渊妹婿的实力,和岳父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差距的。 哪怕是听说双方百招打了个平手,这看法仍旧不曾改变。 可没想到,岳父对秦渊妹婿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陆展元等人,更是面面相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东邪黄药师,名震天下的五绝之一,竟坦言无法胜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倒是柯镇恶,一脸若有所思。 “爹爹,您也没有必胜的把握?”黄蓉挽着父亲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讶然道。 “不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黄药师纠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 既有棋逢对手的畅快,又有一丝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是百招之后,若再战下去,还能维持个平手。” “可若是千招之后,或许败的便是我了。” “那小兄弟的真气……极为奇特,刚猛沉雄,且举手投足,竟是巨力磅礴。” “我曾听闻,密宗有一‘龙象般若功’,修炼至高深境界。” “便能身具龙象之力,刚猛无俦,只是那功法大成之后,会顶门凹陷,宛如碟盘。” “而秦小兄弟顶门却无丝毫异状,且其真气特性虽与之有几分相似,却似极为精纯凝炼,后劲更是绵绵不绝。” “加之听你们所言,他只是村中的蒙学先生,又能去何处学得密宗顶尖功法?” “所以,必定不是了。” 黄药师顿了顿,又道,“真气雄浑,更兼枪法出神入化、攻守兼备,几无破绽。” “便是我那十余年苦修而成、可惑心乱神的‘奇门五转’,竟也丝毫扰他不得。” 黄药师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郭靖身上,“靖儿,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郭靖沉吟片刻,肃然道:“意味着妹婿的定力与感知,皆已臻绝顶之境。” 脑中却是忆起了当年二次华山论剑之时,面对岳父“奇门五转”时的狼狈。 那时他虽撑过了三百招,却已是手足酸软,头晕目眩。 哪怕是岳父已停手,仍旧是连转了十几圈都未能未能稳住。 最后还是靠着降龙十八掌的猛劲拨动地面,又反向转了十几圈,才算是清醒过来。 能在岳父那等奇功下始终保持灵台清明,秦渊妹婿这定力着实确实可怕。 “不错。” 黄药师微微颔首,望着远处沉沉的夜色。 悠然叹道,“而且他年纪尚轻,筋骨气血,还未曾达到顶峰,不论是内功,还是外功,都还能有巨大的提升。” “假以时日,待其功力火候再升几分,便是重阳真人复生,怕也要败于其枪下。” 众人一时默然。 竟连早已故去的“中神通”王重阳真人,都被拿出来比较。 可见黄药师对秦渊的评价,究竟高到了何等地步? 过了好一会儿。 黄蓉才咋舌道:“爹爹,按您的说法,岂不是再过几年,他就是天下第一了?” “秦小兄弟,比靖儿都还要年轻,却已有如此修为。” “他成为天下第一的时间,绝对会比你们想象得更快。” 黄药师哈哈一笑,“不过相较于他的修为,我倒是对他这人更感兴趣。” “明知穆念慈甘愿为妾,却瞒着她,以妻礼娶之……” 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这般不循常规、只问本心的做法,哈哈,深得吾心。” 他本就是个离经叛道,蔑视世俗礼法之人,秦渊此举,可谓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妹婿确实是个性情中人。” “……” 说话间,已是到了陆家庄附近。 陆展元、何沅君忙上前一步,拱手相邀:“黄前辈、柯前辈、郭大侠、黄帮主,敝庄已至,不如进去喝杯热茶?” 黄蓉知道父亲肯定不喜这种客套,于是笑道:“陆庄主,陆夫人不必客气。” “嘉兴不远,我们还是回城居住,日后有暇再来拜访。” 双方相互告辞。 陆展元等人站在原地,目送黄药师等人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何沅君轻声道:“郎君,没想到秦先生竟有如此实力,竟连黄前辈,都这般推崇。” 陆展元感叹道:“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蒙学教书先生,竟是连东邪前辈都自认难以取胜的绝顶高手。” 说着,看向身旁的陆立鼎夫妇,“立鼎,弟妹,你们说让双儿和英儿她们两个,拜入秦先生门下如何?” “大哥。” 陆立鼎怔了一怔,“秦先生不是说,让我们常走动,等她们长大了,再让她们和秦先生家的男娃儿一同学习练功么?” “立鼎,你怎如此实诚?” 陆展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秦先生或许只是看在大家都是邻里的份上,客套客套。” “我们若真等到那时,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虽现在少有人知道秦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绝命枪神,可日后,就不一定了。” “你想想,以秦先生的名声和实力,将来想拜师的必定踏破门槛,到时,我们这两家邻里,又算得了什么?” “大哥,我明白了。” 陆立鼎恍然颔首,“秦先生新婚,不便打扰,等过个三五日,我们再备些礼物,去登门拜访,探探秦先生口风。” “……” 后院,新房之内。 红烛高照,映得满室生辉,穆念慈在床沿端坐不动。 她脚边的铜炭盆内,木炭烧得正红。 天气寒冷,这般坐久了必定双脚冰凉,浑身发冷。 不过,先生十分贴心。 早令人送了炭盆进来,这一晚,盆中炭火就没有停过。 炭火的热意,不仅祛除了双脚的冰寒,更让她浑身上下始终暖意融融。 到了现在,察觉到外面越来越清静,她面颊甚至微微发烫。 对她来说,今夜的心绪可谓是一波三折。 最初,沉浸于感动之中难以自拔,却突然被那相继响起的两声长啸惊醒。 她虽不通高深武学,但见识却是不凡。 自然听得出那啸声中,所蕴含的可怕内力,以为是有人上门寻仇,心忧不已。 后面又听得先生以长啸加入相抗,更是担心。 本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看看。 只是想到自身实力不济,若真的出去了,说不定反倒会令先生忧心。 好在郭家大哥,似知道她会不安,在门外提醒了她一声。 说来人当中,有一位是他岳父,她这才安心不少。 没过多久。 先生的声音,重新响起,外面也是愈发热闹,她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而后,时间便在红烛的哔啵声中悄然流逝。 直到现在,宴终人散。 外面渐趋静谧,穆念慈也是渐趋紧张。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无意识地抓紧嫁衣。 脑中浮现出来的,尽是那道穿着大红婚袍的挺拔身影。 终于。 一阵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 穆念慈浑身一颤,连忙端正坐姿,连呼吸都屏住了。 心跳也似跟着漏跳了一拍,可紧接着却又更快地跳动起来,如擂鼓般在耳边轰鸣,盖头下的脸颊已然绯红。 穆念慈垂着眼眸,视线被盖头遮挡,只能看到一双穿着崭新皂靴的脚不断近前,最终停在了自己面前。 仿佛感受到了两道灼热的目光,穆念慈面颊愈发滚烫,连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念慈!” 秦渊目光落在穆念慈身上。 青绿嫁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虽遮着盖头,可这种感觉,就足以动人心魄。 “先生。” 盖头之下,穆念慈轻细的声音微微发颤,温婉之中,似透着一抹娇羞。 秦渊心头一动,拿起旁边托盘上早就备好的秤杆,挑向那方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 盖头轻轻滑落。 先是那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娇艳唇瓣,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润的光泽。 接着便是秀挺的鼻梁显露出来。 而后是那双水润的眼睛,睫毛轻颤,眼波流转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涩。 最后,光洁的额头和完整的容颜完全呈现,烛光下,更是肌肤如雪,眼波如醉。 花冠霞帔,嫁衣覆身,盛装之下的穆念慈,秀美端庄,美得令人心襟摇曳。 穆念慈鼓起勇气,抬起眼眸。 见秦渊一身大红婚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正笑意温和地注视着自己。 穆念慈心头猛地一跳,本就红透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慌忙又垂下眼睑,声如蚊蚋,带着一丝新娘特有的娇怯:“先生……夜深了……” “不急。” “妾身才……才没急……” 穆念慈大为羞窘,下意识地辩驳了一句,只觉双颊滚烫,似乎马上就烧起来。 秦渊轻笑一声,不再逗她,而是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床沿上拉起,牵着走到了桌边。 桌上备着酒壶,还有匏瓜剖成的两个小瓢,一根红线连接着两个瓢柄。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剪刀,一个锦囊。 见秦渊将酒倒入瓢中,穆念慈心头一颤。 连忙按住他的手:“先生,这……这不合礼数。” “合卺酒是正妻之礼,妾身只是妾侍,先生以妻礼迎妾身入门,妾身已是无比感激,又怎能再得寸进尺?” 穆念慈既感动,又不安。 说话之时,美眸之中已是水光滟潋。 她自忖能得秦渊以妻礼赢取,已是此生不敢奢望的福分,如今竟还要行合卺酒之礼,这着实让她有些惶恐。 “在我心中,从无妻妾之分。” “至于礼数,我在意时,它便是规矩,我不在意时,它便什么也不是。” “念慈,你既已余生托我,我又怎能真以妾侍待你?” 秦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目光灼灼地望着穆念慈,断然道,“今日这合卺酒,你我定要同饮。” 秦渊当然可以一顶青布小轿,将穆念慈从铁枪庙旁接入家中,她也必然不会拒绝。 但秦渊很清楚,古代妾侍的地位有多低。 在这宋朝,妾侍的地位,有多低,他非常清楚。 可以说,妾就跟物品差不多。 可以随意转让、赠送或买卖。文人雅士将姬妾赠予朋友,甚至还是风流佳话。 穆念慈那般信重于他,他又怎能因为一些所谓的世俗礼法,而委屈了她? 而且,秦渊一个成长在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何必遵循这古代的礼法。 要是什么都按照礼法来,那他这越不是白穿了,这身武功,不是白练了? “先生……” 穆念慈心中恍若有一道惊雷炸开,震得她心神俱颤。 望着对面那双真诚的眸子,红唇微颤,只叫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热泪却如滚珠般簌簌而落。 “来!” 秦渊将酒瓢递去,自己则拿起另一个。 穆念慈含泪接过,与秦渊手臂交缠,一饮而尽。 随后,秦渊又摘下她头上的花冠,拔掉簪子,青丝如瀑,瞬间垂散了下来。 穆念慈猜到秦渊想做什么。 这次没有再阻拦他,可眼中的泪水却愈发汹涌。 随即拿起剪刀,剪下她一小缕发丝,又从自己头上剪下另外一小缕。 按理说,这两缕头发应该编成同心结的。 不过,秦渊没费那功夫,直接把它们缠在一起,打了个结,放入锦囊。 这就是结发礼。 结发夫妻的称谓,便是由此而来。 正常情况下,一个古代的男子,一生只有一次举行结发礼的机会。 也就是初婚的时候。 续弦是没这流程的。 当然,对秦渊来说是无所谓的,他一个现代的灵魂,怎可能受古代礼法束缚? “念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秦穆式,是我真正的娘子了!” “嗯。” 见穆念慈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模样,秦渊心中满是怜惜,将她拥入怀中。 笑道,“娘子,你可莫要再哭了。你再哭下去,可就要把过儿吵醒了。” 穆念慈吓了一跳,忙止住哭声,擦拭眼泪,转眼朝房门处望去。 “放心,放心,逗你的。” 秦渊狡黠一笑,“我点了过儿睡穴,不到明日醒不来的。” 穆念慈这才有些羞赧地暗松口气,把脸庞偎着秦渊胸膛。 感受着其中的坚实和温暖,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继而便忍不住抬起泪眼模糊的脸庞,声音兀自有些哽咽: “先生对妾身如此情深义重,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想报答还不容易?” 秦渊目光炽热,在穆念慈的娇呼声中,将她横抱而起,“娘子,现在才是真的该歇息了。” 青绿嫁衣、大红婚袍,一件件扔在了地上。 烛影摇红,被翻红浪。 伴随着一声细若萧管、如泣如诉的轻吟,这场婚礼今夜的最后步骤,终于开始…… (省略万字) ------------ 42、道长请留步 “什么声音?” 前院厢房,正沉浸于修炼的李莫愁,突然捕捉到了一阵极其轻细的动静。 今夜不同往日。 她先是意外见到了陆展元、何沅君那对贱人。 而后又观看了秦渊和东邪黄药师的大战。 心绪波荡之下,她花了比以前更多的时间,才总算沉心静气,摈除了杂念。 然而,“素女静心诀”才运转没多久,就又被惊扰。 细细凝神一听,似乎是女子的哭声。 若有若无的,如在抽噎。 李莫愁眉头微皱,忍不住下榻出门。 外面已是一片清静。 摆席用的桌子长凳,乃至部分锅碗瓢盆,全都是村中所借。 宴席散去时,它们都已由原主领回。 甚至前院和后院残留的各种垃圾杂物,那些妇人离去时也都收拾干净,一并带走。 整个院落显得干净整洁。 李莫愁循着那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往后院而去。 “是穆娘子……呃,秦娘子在哭?” 李莫愁黛眉紧蹙。 新婚之夜,就哭得这般伤心! 难不成那秦先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此刻正在欺辱于她? 她本以为秦渊是个重情重义、与众不同的男子。 才会对已育有一子的穆念慈这般爱护。 可现在看来…… “贫道看错他了?” 一念及此,李莫愁心底便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她本就因陆展元之事,对负心男子深恶痛绝。 这时听到穆念慈的哭声,下意识地便以为秦渊也是那等虚伪薄幸之徒。 “可恨贫道还以为……你与那些道貌岸然之辈不同。” 李莫愁银牙暗咬,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 而后,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想要听得更真切些。 好看清那秦渊的真实面目。 李莫愁很快便穿过月门,步入后院。 越靠近那红烛映照的新房,哭声便越是清晰。 但很快,李莫愁便发现了怪异之处。 那哭声似乎并非因悲伤而起,而是源于源于某种无法言语的愉悦和欢畅。 那声音之内,甚至还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栗,似乎穆念慈在极力压抑。 其间,甚至还隐隐有男子低沉的鼻哼以及一些莫可名状的怪异声响传出。 反正乱七八糟的。 “先……先生……” “娘子,别叫先生,叫哥哥。” “哥……哥哥……” “……” 夜风拂过,带来几声模糊的低语。 李莫愁如遭雷击,猛地顿住脚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虽未经人事,但毕竟行走江湖已有些年,多少有了点阅历。 如今哪还不明白屋内的动静意味着什么? 那根本就不是欺辱,而是…… “无耻!” 李莫愁似被烧红的铁棍烫了一下,险些跳了起来。 脸颊唰地滚烫起来,甚至连耳根都染成了红色。 心中又羞又恼,暗骂自己怎会这般迟钝? 早该想到的。 于是,慌忙转身,落荒而逃。 疾步如飞地回到前院厢房,李莫愁重重关上房门。 背靠门板,心儿依然狂跳不止。 过了好一阵子。 李莫愁才稍稍平复心绪,轻吸口气,盘坐于榻上,尝试运转“素女静心诀”。 “可恶!” 数十息后,李莫愁便一脸羞愤,近乎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 虽然前院和后院相隔有一段距离,可架不住后院那边的动静着实太大。 扰人的声响不断传来,搅得她心绪烦乱,气息不稳。 根本不可能静心凝神。 李莫愁烦躁起身,不停地在厢房内来回踱步。 只觉后院的声响,如魔音贯耳,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不知羞耻。” 李莫愁面颊臊热,低声啐骂。 那秦先生,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值此新婚之夜,美色当前,有些把持不住,这般放浪形骸也就罢了, 可穆念慈,平日里温婉端庄,看起来也是一个谨守本分的矜持女人。 何以今夜如此不知收敛,竟也跟着一起放浪形骸了?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李莫愁越想越气,干脆推开门窗,一跃而出,施展古墓派轻功,快速驰行。 没一会,便已来到村外,铁枪庙及旁侧穆念慈住过的已是依稀可见。 “若只是今夜不知收敛,也就罢了,可若是夜夜如此,贫道还怎么修炼?” “那院子是绝不能呆了,而这里倒是个好住处。” 李莫愁心中一动,在庙外逡巡片刻,却忽地发现了一两里外湖畔一处庄园灯火通明。 “陆家庄!” 李莫愁眼神一冷。 可下一刻,她眼中便闪过一抹异色。 她本以为自己会如非常愤怒。 然而这一次,预想中那蚀骨的恨意和暴怒,却并未如潮水那般涌来。 许是今夜经受的刺激过多,已然麻木? 李莫愁望着那片灯火,自嘲地笑了笑。 眼神中甚至多出了那么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仿佛纠缠她两年的执念和恨意,已是被夜风吹散了些许,不再那么清晰刺骨。 过了片刻。 李莫愁在铁枪庙的屋檐下盘坐下来,没了院中异响的干扰,功法很快便已运转…… …… 那《红楼梦》中有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秦渊以前是不怎么信的,但现在他真的信了。 因为这话,已在穆念慈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秦渊也不知道自家娘子的泪水,怎么会那么多。 他初次体验这古代婚礼,再加上练功之后…… 筋骨强壮、气血旺盛。 又久不曾释放,自是免不了兴致高昂了一些。 结果,本已止住泪水的穆念慈,再次变得泪眼婆娑,哭哭啼啼的。 哭到最后,已是眼儿红肿,连床单都被泪水打湿了。 当然,对秦渊来说,自家娘子这般爱哭爱流泪,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 多流点眼泪,反倒可以让她身心更加通畅。 不知不觉,已听得雄鸡唱晓。 房内红烛即将烧尽。 锦被之下,穆念慈美眸闭阖,软若无骨地蜷缩在秦渊怀中,只剩螓首露了出来。 她面庞之上,挂着一抹醉酒般的酡红,却已是连根指头都不想再动弹。 秦渊看着怀中人儿慵懒无力的模样,心中惬意,忍不住拨开她额头汗湿的发丝,在她光洁的额头啄了一口。 却蓦地发现,她黛眉轻蹙,唇瓣微抿,情绪中似乎有些低落。 “娘子,可是身子不适?” 秦渊略有些讶异。 今夜的确有些过于放纵了,她还不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穆念慈摇头不语,只是将脸庞更深地埋入其胸膛。 秦渊抬手,捧住穆念慈依旧微微发烫的脸庞。 让她避不开自己的视线:“娘子要是再不说,那为夫可就要动用家法了。” 穆念慈眼神躲闪,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怯和慌乱。 但很快,她终究还是轻轻咬了咬娇艳的下唇,鼓起勇气,细若蚊吟地嗫嚅道: “先生……可是觉得妾身残花败柳之身,不配……不配为先生生儿育女?” 一番话说完,穆念慈眸中已是泪光涌动,泫然欲泣。 秦渊禁不住呆了一呆,愕然道:“娘子,何出此言?我何曾有过这等想法?” 穆念慈眸中晃动的泪珠终于滚落,讷讷道:“妾身知道,先生枪法通神,劲力收发由心。” “可先生适才演练枪法,为何每每锋芒毕露、劲力喷薄之际,总是收势回撤,宁可外泄空耗也不愿劲发于内?” 秦渊一听,顿时就有点懵逼,看向穆念慈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惊奇。 他本以为穆念慈真的是在说枪法,后面才发现,她真的是在说枪法。 只不过简简单单两个字,竟被她描述得这般……形象? “先生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见秦渊目光呆愣地看着自己,穆念慈又羞又气,“难道妾身说的不对吗?” “不,不,娘子,你没说错,的确是我疏忽了。” 秦渊恍然回神,忙语带歉意的安慰道。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做。 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这么早要孩子而已。 毕竟现在的他,也才二十岁。 虽已有了杨过这么个好大儿,但这是她婚前所生,并非他亲生,自然是不算的。 在他的想法中,三十岁再当爹,的确有点晚。 但二十五六岁,甚至二十七八岁,还是比较合适的。 可他却忽略了前世与古代的不同,这才导致穆念慈生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前世像他这年纪,许多人都还在象牙塔内学习。 而在古代,二十岁已可以是好几个娃儿他爹了。 见穆念慈强忍羞臊,瞪着泪眼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秦渊顿时有些犯难。 在古代,对任何新婚夫妻来说,生育可是头等大事。 要不然,“无子”这两个字,也不会排在七出之条的前面。 自己要是直说,听入穆念慈耳中,可没什么说服力,搞不好还会让她自卑。 而且,等他二十五六岁的时候,穆念慈都差不多三十岁了。 在古代,这妥妥的高龄产妇了。 罢了,早一点就早一点吧,不能太自私了,实在不想带娃,就多请些人。 “我原本是想着,先为娘子伐毛洗髓一两次,将娘子身体完全调理好。” “根基稳固之后,再考虑生育之事。这样对娘子,对将来的孩儿,都更好些。” “怪不得娘子多想,我早该对娘子言明的。” 秦渊本来也是这般计划的,现在只是把计划提前了。 “啊?原来是妾身错怪先生了。” 明白秦渊的良苦用心,穆念慈心中甜蜜之余,却也是羞愧到了极点。 天呐,自己怎会怀疑先生的情意,而且还不知羞耻地说出那样的话来? “先生,妾身错了。” 穆念慈垂下眼睑,不敢去看秦渊,只是羞臊的道,“妾身任凭先生责罚。” 紧接着,又细声细气地补充,“先生并未尽兴,妾身还可承受得住,莫要怜惜。” 回想此前经历,穆念慈依旧有些无地自容。 她原本以为,静卧榻上,任由先生施为一番便结束了。 却哪知,先生不知从何处学来那么多不堪入目的花招,折腾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的是羞煞人。 秦渊一听,顿时怦然心动。 自家娘子确是称得上人间极品四字,加之多年习武让她肢体柔韧性极佳。 且不论何种招数,都可任他予取予求,放手施为,让他乐此不疲,欲罢不能。 否则,怎会到现在还未曾歇息。 “不可,娘子已颇为疲累,我怎能只顾自己欢乐,而罔顾娘子身子?” “娘子还是趁着天色未曾放亮,赶紧睡一会。” “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一时,得细水长流。” 念头只是一闪,就被秦渊掐灭,还是得节制。 过于放纵,不止男人会虚,女子也会虚。 “先生,妾身真的不累……” 穆念慈眼波流转间,水光漾起,柔媚中透着羞意,“只是……只是先生莫要再像先前那般……那般作弄妾身了。” “闺、房之乐,怎叫作弄?” 秦渊呀然一笑,拭去她脸上泪痕,放柔了声音,“好了,莫再多想,安心歇息。” 说着,帮穆念慈掖好了被角。 她的确已是疲累不堪,没一会便已贴靠着秦渊,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她那唇角,却不知何时已微微上扬,悄然多出了一抹甜丝丝的笑意。 秦渊倒是没有丝毫睡意,待其睡熟。 便从藕臂玉腿的缠绕中脱身而出,穿上衣裳,在床榻之上盘腿而坐。 注意力集中于脑海。 传道珠:409% 玄黄珠:43% 这几天疏于教导杨过,李莫愁也没跟着学习修炼,传道珠的进度比较缓慢。 倒是玄黄珠,一夜之间涨了2%。 这显然是因为自己和穆念慈成亲,已是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她的命运。 秦渊先是运转“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温和的玄黄真气迅速流遍全身。 片刻功夫,腰间的些许异状,便已一扫而空。 又继续将体内玄黄真气运行了几个周天,秦渊才转而修炼那“龙象般若功”。 这几日功夫,这功法的第八层“八脉归宗”,本已精进不少。 但此刻运转功法,秦渊却发现,一夜之间,这功法,竟似悄然提升了不少。 丹田内那团如汞浆的龙象真气,不仅愈发凝实精纯,且隐隐透着淡金光泽。 原本以为,需要三个月的水磨功夫,才能将龙象般若功第八层修炼至大成。 可现在看来,估摸着最多两个月就够了。 莫非这是夫妻敦伦的妙用? 这念头浮现,秦渊并未多想,而是继续对体内的龙象真气进行压缩、凝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渊才缓缓收功。 见穆念慈睡得正香,秦渊也不惊扰她,径直起身出了房间,去隔壁房间看了看。 小杨过还在呼呼大睡。 秦渊笑了一笑,同样没去吵醒他,而是往前院而去。 刚穿过月门,便听得前院吱呀声起,李莫愁推门而入。 此刻她依旧是一袭青布道袍,腰间系着丝绦,满头乌发用木簪挽着道髻。 看起来清爽利落,清丽冷艳。 原本,李莫愁唇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看到月门处秦渊的身影后,却禁不住俏脸微热,很恨地瞪他一眼,便一声不吭地自己所住的厢房而去。 “道长请留步!” 一声清朗的喝叫,倏地自身后传来。 PS:还是二合一,好几天没求票票了,大佬们还有票票的话,再来点哦。 另外前面那章放出来了,末尾加了几百字,昨天上午看过的朋友可以再看看~~ ------------ 43、娘亲,你受伤了? “何事?” 李莫愁脚步一顿,却头也不回,声音硬邦邦的。 秦渊缓步上前,在李莫愁身后不远处站定:“道长昨夜未曾宿在院中?” 这话本是寻常,可听在李莫愁耳中,却似别有意味。 霎时耳根泛红,有些羞恼却强作镇定的道:“贫道宿于何处,与先生何干?” “这倒也是。” 秦渊颇为随意地颔首一笑。 看李莫愁这模样,他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昨夜李莫愁进入后院,靠近新房,却又匆匆而去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只是,当时穆念慈正如树袋熊般悬于他身前,哭得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而他也正兴致勃勃地托着自家娘子,细细欣赏她泪流满面的娇媚姿态。 哪有心思去理会李莫愁的心情和感受。 “你……” 李莫愁看到秦渊这轻松写意的模样,禁不住俏脸凝霜,被气得够呛。 贫道说与你有何相干,你就真的觉得与你无关了? 昨夜……昨夜要不是你们在后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贫道又何须冷飕飕地跑去村外小庙修炼? 你们在屋子里你侬我侬,贫道却在寒风中坐了半夜! 一时间,李莫愁觉得手中长剑又有些蠢蠢欲动。 “请道长留步,其实是想问问道长伤势如何了?” 无视李莫愁那想要捅人的目光,秦渊又淡然自若地笑了笑,“我曾答应过,婚后要传道长功法,若是道长伤势……” “没事,没事。” 李莫愁闻言,眸中顿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贫道伤势已然大好,先生若是有暇,贫道随时都可以。” 说着,手中长剑还快速挥舞了几下。 却似牵扯到了右胁伤口,黛眉不由蹙起,但旋即便如没事人般舒展开来。 这几日她虽在疗伤,可心里,却已将秦渊承诺的功法惦念了无数遍。 此刻听到终于可以开始传授,哪还顾得上其它,便连刚才的羞恼都淡了几分。 见她强忍伤痛的模样,秦渊也不点破。 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便现在吧。我先传你第一层心法。” 李莫愁闻言,忙将长剑归鞘。 而后,插剑于地,神色肃然,美眸之中既有期待,又隐隐可见几分紧张。 不论自己与秦渊有什么恩怨,但他的确身负绝学,不弱于东邪黄药师。 能得其亲自传授,实乃莫大的机缘。 “这‘龙象般若功’,入门易而精进难。” “它在修炼真气的同时,可最大限度激发肉身潜能,淬炼筋骨,滋生巨力。” 秦渊负手而立,缓缓道,“此功法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名为‘灵象踏地’,需配合特定桩功、呼吸和观想进行修炼。” 他一边讲解一边示范着摆出了“灵象桩”的架势,身如巨象,沉稳如山。 李莫愁天资聪颖,立刻依样画瓢,只是动作略显生硬,气息也未能沉静。 “意守丹田,呼吸需深沉缓慢。” 秦渊拔出李莫愁那把长剑。 剑鞘轻点其肩膀,仔细调整其姿势。 “吸气如巨象汲水,纳气入腑,呼气要沉稳,将体内浊气尽数喷吐而出。” “一呼一吸之间,当有闷雷之声于胸腔之内回响……” 李莫愁依言调整呼吸,初时还有些紊乱,但在秦渊的引导下,很快便掌握了节奏。 呼吸,渐渐变得低沉有力。 “好!现在闭目凝神,观想自身化为远古巨象。 “那巨象……” 秦渊声音温和,又根据观想图,一点点地讲解,那头远古巨象的形貌特征。 “然后,引动体内气血,刺激皮肉筋膜,感受气力滋生。” 李莫愁美眸闭阖,努力观想。 然而,她不观想还好,这一观想,众多杂乱的念头,立刻纷至沓来。 时而想起秦渊于胡府大杀四方的霸道果决和与黄药师切磋时的威武英姿。 时而想起昨夜后院那可恶的动静;时而想起陆展元和何沅君的琴瑟和鸣。 时而又想起两年前在他们二人婚礼上所承受的羞辱…… 她那张冷艳面庞上。 神色也是变幻不定,崇慕、羞恼、愤怒、屈辱等各种情绪交相浮现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观想出来的巨象,自然是模糊不清。 “心神有点弱了。” 秦渊微微摇头。 杨过心神比李莫愁更弱,但他年仅五岁,心思纯净,不易滋生杂念。 这“龙象般若功”的观想法,自然上手极快。 但李莫愁不同。 她已二十来岁,出古墓后,经历坎坷,心绪复杂,执念可谓是极其深重。 此刻强行观想,居然引动了心魔。 正常情况下,修炼这第一层是不可能出现心魔的,可偏偏在她身上出现了。 也是奇迹。 当然,这第一层的修炼,就算出现心魔,对躯体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 最多就是清醒之后,精神疲惫而已。 只是以她目前这样的状态,想要第一层入门,可不容易。 感受了一番脑海之中传道珠的进度,秦渊略作沉思, 便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落在她眉心之上。 “也罢,送佛送到西!” “我便助你一把,你修炼得快,我得的传道珠进度也多。” 一股温润平和的玄黄真气,如涓涓细流,缓缓渡入。 李莫愁娇躯微微一颤,只觉一股清凉而柔和的气息,在眉心处散开。 纷乱的杂念,被迅速抚平,躁动的情绪,如冰雪消融。 脑海中那模糊的巨象,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仿佛自己真的化身为一只头顶苍穹、脚踏大地的巨象,厚重,沉稳,力量磅礴。 与此同时。 她周身气血受这外力的温和引动,也是加速流转。 丝丝缕缕的暖流由四肢百骸滋生,按照功法第一层的法门,运转起来。 初时细弱,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充满力量感。 “昂~~~~”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极其细微,仿佛来自躯体深处的嗡鸣,蓦地响起。 那汇聚的暖流轰然散开,融入全身的筋骨皮膜之中。 下一刹那,李莫愁只觉浑身肌肉微微紧绷,脚下传来前所未有的厚重和踏实。 远超从前的力量,也是从躯体各处涌现。 “这就是龙象般若功?” 瞬即,李莫愁猛地睁开眼睛,灿亮的美眸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此刻,她已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起码增加了三成都不止。 而且,浑身筋骨强度更似大有提升。 “贫道这第一层,入门了?” 李莫愁细细感受着自身的巨大变化,激动得嗓音都微微有些发颤。 她习武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立竿见影的功法。 “不错。” 秦渊收回手指,淡然一笑,“此功越是往后,越是艰难。” “但每突破一层,实力便会有巨大飞跃。” “你的身法轻巧灵动,配上此功的沉凝厚重,刚柔相济,实力绝不会低。” “多谢先生传功。” 李莫愁深吸口气,压下胸中的激奋,对着秦渊郑重一礼。 声音也不再似往日那般冷淡,竟是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次感谢,她是真心实意。 在没有真正学到这功法之前,她对秦渊的承诺,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的。 如今感受到了这功法的神妙,心中的那点疑虑,已是完全烟消云散。 而且,相对于此刻的巨大收获,昨夜的那点羞恼,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甚至觉得,能学得此神功,莫说在寒风中坐上半夜,便是再听几夜那恼人的动静,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一念及此,便连李莫愁自己都吓了一跳。 面颊也是微微发烫,忙低下头去,遮掩自己的异状,免得被秦渊瞧见。 “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秦渊似毫无所觉地把长剑插回地上。 而后微一颔首,“你伤势未愈,不宜过度修炼。且好生休养,循序渐进地来。” “待你这第一层大成之后,我再传你第二层。” “过儿只用三个月,便修炼到了第三层,你天资聪颖,应当不会比他慢。” “是,先生。” 看着秦渊转身而去的背影,李莫愁心潮澎湃。 行走江湖多年的她,深知一门高深功法的珍贵。 这等功法,不论放在什么门派,都是敝帚自珍的。 师徒间传授,都要经过重重考验,遑论其它。 可秦渊却如此轻易地传授给了层信誓旦旦想要杀他的自己。 这份胸襟和气魄,着实令人心折不已。 便连她那颗被仇恨冰封已久的心,此刻也是不由得泛起了丝丝暖流。 “若是当初贫道遇到的不是陆展元那个负心之人,而是秦先生……” 这想法刚一冒头,李莫愁便是悚然一惊,一股混杂着羞臊和惶恐的情绪涌起。 李莫愁甩了甩头,慌忙掐灭这荒诞不经的念头。 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新修的功法之上。 “没想到杨过小小年纪,这功法就修炼到了第三层。怪不得能轻松抱起那般重物。” “贫道虽入门更晚,却也不能输给一个小小孺童,需得尽早追上他才行。” 李莫愁毫不犹豫地继续摆出了灵象桩的架势。 不要过度修炼? 不可能的! 这么厉害的功法,就得练它个天昏地暗才行。 察觉到身后动静,秦渊没有拦阻。 以李莫愁的性子,遇到这等高深功法,不日以继夜地勤修苦练,才是怪事。 注意力转向脑海,秦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丝弧度。 传道珠:458% 玄黄珠:45% 这次传授龙象般若功,不止传道珠进度暴涨,甚至连玄黄珠都涨了两个点。 虽不如杨过的五个点,但已比得上扫灭那鱼龙会了。 不愧是神雕世界的重要配角! …… 内院,新房。 穆念慈猫猫祟祟地将房门拉开一条小缝,先是探出头来,飞快地左右张望了几眼。 见院中无人,她这才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将房门重新关起。 如今的她,已换下了昨日那身华丽的青绿嫁衣,只是穿着一袭寻常的红色襦裙。 满头秀发随意挽起,斜插着一支简单的木簪。 虽无浓妆华服,但经一夜雨露,她眉梢间却自然流露出一抹慵懒娇媚的风情。 白皙脸蛋之上,也还残留着一层淡淡的绯色。 眼波流转间,水光荡漾,较之往日,温婉清美中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娘子,怎不多睡一会?”一个柔和的声音响起。 “呀!” 穆念慈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娇呼一声。 转身见到近在咫尺的秦渊,她面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宛如初绽桃花。 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鬓角发丝,眼神躲闪,带着新妇特有的娇羞和慌乱:“先生……妾身想着该起来准备早餐了。” 说着便要迈步,可这动作一快,便显出脚步虚浮,腰膝也是一阵酸软无力,竟是立足不稳,直接向前栽倒。 “娘子小心。” 秦渊眼疾手快,忙将穆念慈扶住。 旁侧厢房,小杨过刚揉着惺忪睡眼开门走了出来。 恰巧见到娘亲步履蹒跚、向前栽倒的这一幕画面,顿时惊得睡意全无。 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拉住穆念慈的衣袖,小脸上满是惊慌。 急声道:“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昨晚有坏人闯入?” 他昨晚睡得特别沉,什么都不曾听见。 此刻见到娘亲模样。 立刻想到是不是有坏人闯入,让娘亲受了伤,小拳头不自觉握紧了。 秦渊闻言,面庞微微有些僵硬。 昨夜的确有坏人闯入,伤了你娘亲。不过,你小子知不知道,那坏人就是你老子我! 而刚重新站稳的穆念慈,听到儿子这天真关切的询问。 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本就白里透红的脸蛋,霎时红得几乎要溢出血来,连耳朵和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穆念慈有些无地自容,有些慌乱地瞟了秦渊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 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过儿……娘亲没事……不是受伤……没有坏人……娘亲是……” “咳咳!” 见穆念慈羞得不行,秦渊只得亲自出马,咳嗽两声,打断了语无伦次的自家娘子。 一本正经的道:“过儿莫慌,你娘亲没有受伤,只是昨夜风大,起身关窗时,不小心扭了脚,歇息一阵就好。” 小杨过将信将疑地看着面如红霞的娘亲,又看着一脸正气凛然的先生。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先生的话,他向来深信。 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道:“那娘亲要小心哦,过儿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蹲下身子,煞有介事地对着穆念慈的脚踝,用力吹了几口气。 “过儿乖,娘亲真的一点不疼了。”穆念慈越发羞窘,忙将儿子扶起。 “咦?娘亲,你声音怎么了?”小杨过又发现了新状况,疑惑地打量着娘亲。 “娘亲没……” 穆念慈这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已是颇为沙哑,更感羞臊。 慌忙清了清嗓子,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呃,昨夜风大,娘亲许是……呃,着了凉,这才……嗯,嗓子不适。” 杨过还待再问,秦渊见娘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得再次出马: “过儿,些许风寒,不必担心,稍后爹爹帮你娘亲调理一下即可,你先去练功。” “先将杨家枪法练十遍,再修炼龙象般若功。” “是,爹爹。” 杨过一听练功这两字,刚才的那点疑惑,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欢快地应了一声,就兴冲冲地跑去拿枪。 穆念慈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却仍觉双腿酥软,一脸羞臊地睨了秦渊一眼。 声如蚊蚋地娇嗔道:“都怪先生昨夜……害得妾身在过儿面前那般失态。” “好,好,都怪为夫。” 秦渊握住穆念慈柔软的小手,温声道,“来,娘子,我这便为你伐毛洗髓。” 穆念慈心头一甜,却仍惦记着家务:“先生,要不晚些再来,妾身还需准备餐食……” “娘子莫要操心这些了。” 秦渊笑道,“灶房之事,我已另有安排。” “从今往后,你和过儿一样,首要之事,便是跟着为夫专心练功,强身健体。” “啊?” “……” PS:继续二合一,非常感谢大家的票票和打赏,拜谢拜谢。 另外,一两章日常后,主角又要开始行动了~~ ------------ 44、何以这般戏弄贫道? 伐毛洗髓这种事,秦渊在杨过身上试过两次。 早已驾轻就熟。 如今第三次换成穆念慈,秦渊更是得心应手。 而且,有过前两次的经验。 秦渊在穆念慈身上施为起来,也用不着再如首次那般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功法运转间,温润平和的玄黄真气,便如拥有了生命一般,顺着她经脉徐徐而入。 得益于那“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修炼而出的强大感应能力。 穆念慈体内每一处经脉的走向、每一处穴位的关窍,甚至气血流动的细微变化。 都在他心神映照下纤毫毕现,宛如亲见。 “娘子这身体还真是有点糟糕啊。” 秦渊暗暗摇头。 虽说在这当厨娘的几个月,穆念慈的身体比初见时,看起来丰润了许多。 但她身体里的许多暗伤,用肉眼却是看不见的。 譬如此前常年辛苦劳累,而导致的经脉淤塞。 生育之时条件艰苦、生育之后也未能妥善调理,而导致的气血亏虚。 还有常年郁郁寡欢,以至心神耗损,也让她的心脉,不似常人那般强健有力。 等等,等等。 这些沉疴,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却如同潜藏的暗流,默默消耗她的生机。 她再如原来的时间线那般,数年后病逝倒是不可能。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她寿数必高不到哪去。 当然,有秦渊在,这都不是什么问题。 秦渊虽然不谙医道,但玄黄真气对躯体的温养疗治之效,堪称神奇。 而且,也无需特意针对这些沉疴,去做些什么。 在伐毛洗髓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便可将其尽皆扫除。 秦渊引导玄黄真气,如春风化雨般滋润着穆念慈的经脉,进而渗透至躯体各处。 伐毛洗髓,本是逆天改命之举,按理说当有刮骨剔肉之痛,需大毅力者方能承受。 但秦渊已摸索出了不少诀窍。 第二次给杨过伐毛洗髓的时候,其所承受的疼痛,就已是大幅减弱了。 如今,自然更是如此。 而且这伐毛洗髓的过程,不仅是助人,也是助己。 每来一次,他对真气的精细掌控,都有不小的提升。 在秦渊妙至毫巅的操纵下。 玄黄真气就如同最灵巧的绣娘在不停地穿针引线,准确避开了所有不必要的刺激。 穆念慈只觉周身暖意融融,四肢百骸间,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舒泰安适。 偶尔夹杂着些许酥麻酸胀,却非但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积年疲惫被拔除的轻松感。 杨过十分机灵,担心惊扰到爹爹和娘亲,早已悄悄溜到前院继续练功。 前院,摆着灵象桩的李莫愁长吁口气,缓缓收功,脸上浮起一抹喜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股全新的力量感,比之前又浑厚凝实了几分。 周身筋骨也同样强韧了些许。 这龙象般若功,果真是神妙非凡。 仅仅这第一层,每多修炼一会,都能真真切切地察觉到自身的进步。 “嘿!哈!嘿!哈……” 蓦地一阵呼喝,打断了李莫愁的思绪。 转眼望去,一道壮实的小身影,正在旁侧不远处聚精会神地演练掌法。 “杨过!” 李莫愁心中一动,忍不住细细观察起来。 那掌法直来直去,看似非常简单。 但每一掌推出。 都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沉雄劲道。 尤其是掌风呼啸间,竟隐隐呈现出了几分巨象狂奔猛突的蛮横气势。 “‘龙象般若功’第三层?” “这功法上的造诣,果然要比我强得多。” 李莫愁脑中念头一闪,眼底掠过一抹艳羡。 但紧随而起的,便是强烈的紧迫感。 看杨过这掌法的威势,怕是距第三层大成,也已不远了。 要是自己好不容易冲上第三层,他却上了第四层,贫道岂非更加丢人? 她素来心高气傲,虽知杨过天赋异禀,又有秦渊悉心教导,进境神速情有可原。 但若真被一个五岁稚子,在武学修为上远远甩在身后。 她这“赤练仙子”的脸面,往哪搁? “道长姐姐,我这叫‘奔象掌’。”小杨过停下手。 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冲着李莫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爹爹教我的。” 这奔象掌,是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配套修炼方法。 秦渊修炼时,第三层可以说是轻松突破,自是用不着专门去练这掌法。 但杨过就不行了,他还是得脚踏实地地配合着相应的掌法,勤修苦练。 看着杨过天真无邪的模样,李莫愁心底那点被比下去的郁闷,顿时消散了几分。 却又板起脸,故作严肃的道: “杨过,贫道是出家人,你当唤我‘道长’才是,切不可叫什么‘道长姐姐’。” 小杨过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哦,知道了,道长姐……” 小杨过忙捂住嘴巴,将差点出口的另一个“姐”字,咽了回去。 而后顿了顿,又有些好奇的道:“道长,你也在练我爹爹教的龙象般若功么?” “我爹爹说过,这武功练好了,力气会变得很大很大,人也会变得很大很大。” “人会变得很大?” “有多大?” 看着他纯真又带着几分炫耀的小模样,李莫愁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不妙。 “就是……” 小杨过伸出双臂,比划着环抱的姿势,似在抱着棵大树,“就是这么这么大。” 脑子里也回忆着爹爹的描述,“爹爹说,练到一定境界后,身高能长到六七尺。” “全身筋肉,会坚如铁石,块块鼓凸虬结,胳膊比常人腰身都还要粗壮。” “到那时,开山裂石,完全不在话下。” 说起这些时,小杨过眼珠子亮晶晶的,眉飞色舞,小脸蛋上满是神往。 显然是对爹爹所描述的那般威猛雄壮的形象,期待不已。 而李莫愁根据杨过的描述。 脑中却是自动浮现出一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肌肉虬结的女巨人形象。 “杨过,此话当真?” 李莫愁声音微有些发颤,可心底终究还是存着那么一丝侥幸的想法。 “当然!我爹爹说的,肯定是没错的。”小杨过挠了挠头,斩钉截铁的道。 李莫愁一听,脸都绿了。 一想到自己将来变成脑中那幅粗壮的模样,便禁不住眼前阵阵发黑。 她虽因陆展元负心薄幸而遁入道门,绝了男女情爱的念头。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对自身的容颜体态,便毫不在意。 世间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在意自身容颜,即便她是坤道,也不是例外。 说不在意的,多半是自身并无好容颜。 李莫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很快,便发现了疑点。 “不对,你爹爹也修炼的是这种功法,且境界极高,为何他始终形貌如常?” 李莫愁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声问道。 小杨过一愣,挠了挠头,又歪着脑袋想了想。 才有些不太确定的道:“可能是爹爹修炼的速度太快,身体来不及出现变化?” “什么意思?” 李莫愁闻言一怔,连忙追问。 小杨过嘿嘿一笑,小脸上写满了骄傲和自豪:“爹爹说,他修炼这功法的时候,一夜之间,是连破六境的哦。” “从第一层,嗖地一下就冲到了第六层,所以,身体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什么?” 李莫愁倒抽了口凉气,冷艳面庞上满是骇异。 她虽接触龙象般若功,还不到一个上午,却也能感觉得出来。 这功法的修炼,最是讲究循序渐进。 可秦渊甫一修炼,便连破六境。 当真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秦渊这还是人吗? 不过转念一想,秦渊修炼进度,的确不能以常理度之。 否则,才区区二十岁的他,何以能与东邪黄药师硬拼百招而丝毫不落下风? 片刻过后,接受了杨过所说理由的李莫愁回过神来,心绪翻涌,五味杂陈。 这龙象般若功,她才刚入门,随时可以放弃。 可是,体验过功法的妙处之后,说放弃,谈何容易? 可若不放弃,万一真变成那般壮硕魁梧的的模样? 李莫愁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秦先生!呵呵!” 旋即,她冷艳绝美的脸庞上便是怒意浮现,牙齿咬得喀喀响。 “看光了贫道冰清玉洁的身子,却又助贫道疗治外伤、甚至清除体内大患。” “废除了贫道辛苦修炼而成的‘赤练神掌’,可这‘龙象般若功’,竟说传授就传授了。” “我道你这般高深精妙的功法,何以传授得如此轻易,原来是在这等着贫道!” “什么好为人师!什么看好贫资质!” “全是狗屁!” 李莫愁越想越怒。 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胸前衣襟那挺拔而饱满的弧度也是不断地膨胀又收缩。 秦渊必是故意为之。 正如杨过所说,秦渊龙象般若功的层次极高,岂会不知这其中的隐患? 可他依然传授给了自己这样的女子。 这分明就是存心戏弄。 若非今日偶然从杨过口中得知,怕是要修炼许久之后才能够有所察觉。 “秦渊,贫道一次次放下杀念,你却一次次激起贫道杀心。” “你何以这般一次次地逗弄贫道?” 李莫愁俏脸一阵青一阵红,眉目中闪过一丝羞愤,“是觉得贫道好欺负不成?” “道长,你怎么了?能有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大的身体,你不开心吗?” 见李莫愁脸色变幻不定,小杨过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莫愁,她彻底破防。 转头瞪着杨过,目若喷火,冰冷声音从齿缝间挤出:“开心?贫道开心得很!” 让贫道修炼拥有这等隐患的功法,还问贫道开不开心?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李莫愁只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蹬蹬蹬地便要去往内院,质问秦渊。 但几步过后,冷风一吹,头脑却又清醒了许多。 此刻去喝问秦渊,只不过是让他看了笑话,徒增羞辱。 倒不如继续蛰伏隐忍,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继续修炼此功法。 待其松懈之时,再给他来个狠的。定要叫他知道欺负戏弄贫道的下场! 李莫愁深吸口气,冷着脸转而走向厢房,砰的一声,将房门关闭起来。 杨过狐疑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肿么肥事,道长姐姐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啊? 秦渊注意力都在穆念慈身上,心神也并未生出警兆,自然不知前院发生的一幕。 但接下来的时日,他却发现李莫愁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颇为奇怪。 明明想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眼底,却又时不时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像是一只被反复撩拨,却又只能强收起爪牙的小母狮子。 似乎随时可能扑过来,狠狠地咬他一口。 秦渊虽心中生疑,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主要是伐毛洗髓过后的穆念慈,不止身体大好,肌肤也愈发莹润光泽。 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明艳照人起来。 她本就生得温婉秀美,如今更是凭添了几分由内而外的生机和活力。 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娇柔而妩媚。 秦渊更是心喜。 原本还想着要有所节制的他,如何把持得住? 于是每日清晨,总免不了看到他扶腰而出的画面。 算了,新婚期间,还节制个毛。 反正这身武功也不是白练的,有玄黄真气温养身体,有龙象真气淬炼的强健体魄。 还怕什么? 该干嘛就干嘛吧。 从此,秦渊一边练功,一边过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惬意生活。 在此期间,穆念慈也开始跟着秦渊修炼。 对自家娘子,秦渊自然不可能贸然传授“龙象般若功”。 要是娘子真变成了《十万个冷笑话》中哪吒的那种形象,那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尽管秦渊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不过秦渊现在兜里能拿出来的只有杨家枪法、龙象般若功、和金雁功。 想了想,秦渊还是决定让穆念慈先修炼金雁功。 这功法不仅是轻功,也是内功,而且上手也颇为容易。 等日后攫取到更合适的功法,再传授给穆念慈也不迟。 专注修炼后,穆念慈无需再忙碌于准备餐食。 厨灶之事,已是完全交给了秦渊托陆展元找来的一位厨娘。 与杨过和李莫愁一样。 穆念慈提供的传道珠进度,在经历了最初的暴涨期后,也逐渐趋于稳定。 最后,他们三人相加,差不多每天可以为秦渊提供八个点左右的进度。 这般勤修苦练中,不知不觉就过掉了秦渊穿越到这世界后的第一个元旦。 时间,也是来到了大宋绍定四年的正月。 秦渊的院中相继迎来了两拨客人。 第一拨是陆家庄诸人。 他们其实在年前、也就是他婚后第五日来过。 带着礼物,说是要让陆无双和程英拜入他门下。 秦渊自然不会拒绝,于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只不过,两个女娃儿实在太小,现在还是由陆立鼎夫妇带着,拜师礼也日后再办。 得到秦渊肯定的答复,陆展元夫妇和陆立鼎夫妇都是欢欢喜喜而去。 那次,他们倒是不曾与李莫愁照面。 李莫愁早在他婚后的第三天,就搬去了铁枪庙旁,入住穆念慈留下的小屋。 此后,陆立鼎夫妇又带着两个娃儿来走动过几次,倒是也遇到过李莫愁。 每每看到李莫愁那杀意冷冽的眼神,夫妇两人自是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但想着秦渊就在旁边,倒也胆气充足,不曾露怯。 第二拨客人,便是黄药师、柯镇恶,以及郭靖、黄蓉、郭芙一家三口。 他们在年前,其实也来过的。 只不过并非像如今这般全部过来,而黄药师先来,隔几日换成郭靖、黄蓉。 而这次来,黄蓉这位丐帮帮主,终于带来了秦渊托她帮忙探查的东西。 “秦先生,这就是你要的名录。” 黄蓉笑吟吟取出一本册子,“大江两岸,从江南到荆湖,再到巴蜀……” “稍有名气的黑恶帮会势力,都已差不多记录在册。” “我已传令下去,先生若是去了,可联系当地丐帮弟子,稍作确认。” “多谢多谢。” “……” ------------ 45、还吃?杀你们来了! 正月十五,元宵已至。 这个节日,不止城中张灯结彩,太湖莫厘峰鳌头寨内,也是灯火通明。 人声鼎沸,热闹至极。 太湖八百里水域,四十八岛,七十二峰,向来都是山寨林立,盗匪众多。 当年陆乘风以归云庄,坐镇太湖。 其子陆冠英为太湖群盗之首,尚能对麾下那些盗匪势力,严加约束。 令其不敢过分滋扰百姓。 可自从归云庄被一把火烧毁,陆家北上大胜关,盗匪中的心腹也随之迁移后。 这太湖,便已群龙无首。 数年间,不断有旧的匪寨,灰飞烟灭,亦不断有新的匪寨,强势崛起。 渐渐地,便形成了如今太湖三十六寨的格局。 莫厘峰的鳌头寨,便是趁乱而起的一家新寨。 前年,寨主顾俊杰更是凭借一身颇为厉害的武功。 压服了其余众多匪寨,一举成为这太湖三十六寨的总寨主。 不过,顾俊杰行事远不如当年的陆冠英行事有底线,麾下盗匪更是凶残成性。 过往商旅无不提心吊胆,周边百姓,也是苦不堪言。 官府也曾多次想要将其剿灭,可三十六寨依仗太湖复杂的地形进行周旋。 因而不但未能成功,反而令其越发猖狂。 甚至这太湖三十六寨,还在江湖之上赢得了不小的名头。 被一些不明就里的江湖人士,称作“太湖群豪”。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侠义之举。 纯粹是靠着抢劫掳掠获得的钱财,出手阔绰,又善于结交三教九流,才在江湖上营造出了这样的声势。 今日,元宵佳节,顾俊杰在鳌头寨聚义厅大摆筵席。 太湖三十六寨的大小头目上百人,齐聚一堂。 厅内觥筹交错,喧嚣震天。 二三十个被掳来的年轻女子,战战兢兢地斟酒伺候,稍有怠慢便会招来打骂。 粗鲁的呼喝声和惶恐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 一个醉醺醺的头目,一把抓过旁侧正为自己斟酒的女子。 把她按倒在自己腿上,肆意揉捏,听得其惊惧的哭喊,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旁侧另一斟酒女子见状,不由得惊惶手抖。 壶中酒水不小心洒落在一疤脸头目的衣袍之上,顿时被吓得慌忙跪倒。 “贱人!” 可她尚未求饶,一只酒杯便狠狠地砸落在其额角。 那女子根本不敢吭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由鲜血流淌。 疤脸头目却犹自不解恨,狠狠一脚踹出,直接将其踢飞。 那女子撞于柱上,又摔落在地,痛得如虾米般佝偻成一团,却仍是不敢发出声音。 周围头目见状,不但没有阻止,反而爆发出阵阵狂笑。 “冯老三,你这脾气还是这么暴!“ 一个独眼龙拍桌大笑,狞声道,“不过跟老子相比,差得还是有点远。” “前日老子劫了支商队,那领队的还想反抗,被我剁成八块扔进湖里喂鱼了!” “你那算什么?”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头目不屑地撇嘴,“上月我带着弟兄们洗劫了一个大户人家,男的统统杀光,女的都掳上山来,光是金银就搜刮了上千两!” “一千两也好意思显摆。” 一个高瘦头目嗤笑出声,“前些日子,老子带人劫了官银,整整三千两,押运的官兵一个没留,全送去见了阎王。”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 太湖,距大宋行在临安,也就三四百里,在这里劫官银,所冒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高瘦头目得意洋洋地环视四周,补充道:“最妙的是,老子还顺手掳了个知县的小妾。” “啧啧,那皮肤真是嫩得出水……特么的,害得老子三天都舍不得出房间。” “胡老四,你还真是好艳福。” 一个光头汉子挤眉弄眼地调笑了一句,随即又话锋一转,面露忧色, “不过,你这胆子也太肥了,敢劫官银,就不怕引来官兵对我等大举围剿?” 众多头目纷纷附和。 那高瘦头目满不在乎地灌了口酒,哂笑道:“怕个鸟!老子这身皮一脱,往湖畔村里一钻,就是个老实渔民。” “那些官兵能奈我何?难不成还能把太湖沿岸的村子都屠了?” “等官兵一走,老子换身行头,照样是黑风寨的大当家。” “这太湖八百里水域,就是我等最好的护身符。” “好!” 主位之上。 一个中年男子拍案大赞,“有气魄!有胆识!这才是我们太湖好汉的做派!” 这中年男子,便是顾俊杰。 鹰钩鼻、三角眼,面皮之上坑坑洼洼,似被沸油烫过一般,皮肉扭曲,更显凶恶。 而他不仅面相凶恶,行事也极其凶狠,否则,也当不了这太湖三十六寨的总寨主。 可谓是既不俊,也不杰。 顾俊杰举起酒杯,高声道:“来,诸位兄弟,我等为胡老弟的胆色干一杯!” 众头目轰然应诺,纷纷举杯起身,一时间杯盏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兄弟们,接着喝,今夜元宵,不醉不归!” “来,吃菜!吃菜!” “……” “还吃?杀你们来了!” 就在这喧嚣鼎沸之际,一个清亮的声音倏地响起。 聚义厅大门之外,一个五官清俊,身躯挺拔的年轻男子正踏着满地清辉而来。 其肩上,似扛着一根长条状的东西。 在他身侧,还跟着一个清丽冷艳、姿容绝美、体态窈窕的白衣道姑,其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犹在滴血。 这两人,自然便是秦渊和李莫愁。 “什么人?” 顾俊杰勃然大怒,几是想都没想便拍案而起。 厉声大喝:“来人!是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厅外一片死寂,唯有山风呼啸,隐隐间,似有一抹血腥味随风涌入。 这一瞬间,众人心底都是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他们这些寨主,都是带着好几个心腹过来的。 三十六寨的人手加起来,足有一两百人之众,分散于外边各处饮宴。 如今,竟全都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他们都已先走一步,你们走快些,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一声轻笑,秦渊已跨过门槛,踏入聚义厅中。 靠近厅门的几个头目凝神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年轻人肩上扛着的,分明是一杆寒光闪闪的镔铁长枪! “神……神枪?” 一个尖嘴猴腮的头目,已是忍不住失声惊呼,手中酒杯“啪”地掉落在地。 这惊呼就如同一道惊雷,震得整个聚义厅鸦雀无声。 方才还喧闹不堪的大厅,静得只剩烛火燃烧的哔啵声。 嘉兴胡府覆灭,潇湘子,乃至太行三煞、岷江双凶、覆将龙王、三手毒蛟等众多道中高手,尽皆一战而没。 虽无人知其姓名、来历、容貌,但“神枪”之大名,却已是轰传天下。 这太湖与嘉兴如此之近,他们岂能不知? 其实,当初胡连城遍发请柬之时,也曾给太湖三十六寨来了一封。 邀请他们也去助拳。 只是顾俊杰觉得那胡连城太过小题大做,便婉拒了。 后来听得嘉兴消息,顾俊杰等太湖三十六寨众多头目,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而后便时刻留意嘉兴周边以及太湖周边动静,生怕那人杀出嘉兴,甚至杀来太湖。 又过了多日,再无任何风吹草动,便觉得那人或许只会嘉兴折腾,这才放下心来。 却不料在这元宵佳节,那人竟趁众头目聚宴之时,悄然杀上了鳌头寨。 这是想要将他们太湖三十六寨一扫而光么?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那杀神,岂是他么这些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之人所能抵挡? 一时间,众人心中惊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而惊骇过后,不少头目下意识地就生出了脚底抹油的想法。 “诸位兄弟莫慌!” 高踞主位的顾俊杰,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已是迅速冷静。 阴沉着脸大喝道:“那‘神枪’行动之时,向来黑巾蒙面,且独来独往。” “可此人不但显露真容,还带着一女子同行,与那‘神枪’的做派全然不符。” 说到最后,已是盯着秦渊,声色俱厉地冷笑起来,“朋友,你以为穿身青衫,扛条长枪,便是‘神枪’了?”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 聚义厅内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 一个人的做派,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尤其是像“神枪”这等名动天下的人物。 “原来是个冒牌货!” 刚还吓得两腿发软的胡老四,立刻精神了起来,觉得自己又行了。 上下扫视着秦渊,满脸戏谑地调侃道:“兄弟们,这估摸着是哪个初出江湖的小子。” “听了‘神枪’的大名,便跟着有样学样,想借着‘神枪’的名头,来我们太湖逞威风,拿我们太湖好汉扬名立万。” 聚义厅内,一阵哄笑。 若真这样,这小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而这时,胡老四却又酒壮色胆,忍不住稍稍靠近李莫愁,色眯眯地打量起来。 “这小娘子倒是生得水灵,还有这道袍,穿在身上,更是多了几分意趣。” 胡老四色欲熏心,脸上笑容说不出的猥琐,“小娘子,与其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跑江湖,餐风露宿的,倒不如跟爷好好快活快活,保证你……” “嗖!” 一声轻响,胡老四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看透胸而入的长剑,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道白色身影。 “先生,你还不出手?听他们说这么多废话?” 李莫愁长剑一抽,俏脸凝霜。 胡老四则是软软倒地,双目圆睁,胸前鲜血汩汩而出,到死都不明白那道装小娘子的一剑,是如何刺来的。 此刻,聚义厅内,又是一静,众多头目,也都是禁不住心头咯噔一跳。 胡老四一身武功不差的,打四五个普通人,毫无问题。 可这年轻道姑,竟一剑就杀了他,而他们甚至连她如何出手的,都不曾看清。 她这么厉害的么? “本想多欣赏一下他们此生最后的表演。” 秦渊不觉一笑,“不过道长说得对,还是得抓紧时间,那就请道长查缺补漏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刹那,秦渊便动了。 其身形如大雁般掠出,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弧光,闪电般刺向最近的一个头目。 那人甚至来不及举起兵刃,枪尖就已洞穿其喉咙。 秦渊手腕一抖,那人躯体就被甩飞出去,接连将数人砸得骨断筋折。 “一起上!一起上!” 顾俊杰惊怒交加地咆哮起来,抽出一柄长刀,挥舞着朝秦渊扑了过去。 周围头目也是惊醒过来,立刻便有附近七八人,凶神恶煞般一跃而出。 刀光剑影霎时将秦渊包围。 然而,他们冲得快,退得更快。 秦渊枪如如电,后发先至。 只一个照面,便有三人咽喉中枪,踉跄倒地。 两人腹部多了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另有三人,被枪杆扫飞,骨裂声刺耳。 秦渊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身如流光,在桌席间疾速游走。 手中长枪,或点、或刺、或挑、或扫……每一招都是简洁而致命。 枪尖所向,必有人倒下。 血雨纷飞中,秦渊青衫猎猎,长枪如龙,行云流水般收割匪贼头目的生命。 心神映照之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能瞒过他的感知,他的每个动作,都没有丝毫多余。 有头目举刀欲劈,枪尖已先一步穿透其胸膛。有头目铁鞭刚挥动,就已被砸得头骨迸裂、脑浆横飞。 有头目试图从侧面偷袭,长枪如似长了眼睛般回旋而至,将其扫飞,摔落在地时,整个人似折叠了起来。 另有头目想要从侧门逃窜,长枪挑飞的一条长凳,就已砸断其脊骨,惨叫连连。 “上啊!快上啊!” 顾俊杰前扑到一半,两腿交替得更快。 混杂着震愕和恐慌的面庞愈显狰狞,声嘶力竭地迭声咆哮,可其身影距聚义厅大门,却是变得越来越远。 “怪……怪物啊……” “他真的是那个神枪,快逃!快逃!” “神枪爷爷,饶命啊,我也是良民,只是被官府逼得没了活路,只得上了太湖水寨。” “……” 剩余头目彻底崩溃。 已被杀破了胆的他们,哪还敢再往前冲。 或是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或是惶恐万状的四处逃窜。 然而,秦渊依然是身若流光,手中长枪也没有丝毫停顿。 枪尖点过,求饶声戛然而止,枪杆扫过,逃窜的身影化作了断线风筝。 聚义厅大门口。 李莫愁身姿窈窕、体态婀娜如仙女降临凡尘,可手中长剑却是狠辣无比。 剑光闪耀间,杀气四溢。 但凡有试图夺门而出的盗匪头目,不是被一剑封喉,就是被一剑穿胸。 最后更是进入聚义厅,将尚未死透的头目,一一送去与他们的同伴团聚。 先前还热闹非凡的聚义厅,完全化作了修罗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只不过短短数十息,厅内就已一片死寂。 越冲越远,即将冲至后门的顾俊杰,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 浑身更是毛骨悚然,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头凶狠残暴的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眼见后门就在面前,似乎触手可及,只要伸手一推,便可逃离。 可他不敢赌。 眼中戾气一闪,顾俊杰猛地伸手,抓住了旁侧瑟缩颤抖的一个女子。 将其拽过来的同时,转身嘶声大吼:“放老子离开,否则老子杀了……” 一个她字尚未出口,森寒幽光就已破空而至。 “噗嗤!” 枪头近乎插着女子肩膀而过,直接贯穿了顾俊杰胸膛,却余势未消,将其串得倒飞而出,钉在了后门框柱之上。 那女子瘫倒在地,顾俊杰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枪头。 喉间“喀喀”作响,却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出,便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秦渊踏入如飞,跃至近前,抓住长枪往回一抽,顾俊杰失去支撑,尸体普通落地。 “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李莫愁也是翩然而至,收剑入鞘,俏脸依旧冷淡。 秦渊目光扫过蜷缩在厅堂各个角落中的那些可怜女子。 她们此刻或是震骇、或是惊慌、或是一脸大仇得报的解恨,神色不一。 “我们只管杀,自有人会帮忙善后。” “现在杀的只是头目,太湖三十六寨还有众多喽啰不曾扫灭,走吧,去下一个地方。 “今夜有得忙活了!” “……” PS:继续二合一,感谢大家的票票,拜谢拜谢。 另外绰号按照投票结果来,稍微调整了一下,就叫“神枪”。 刚开始取“绝命枪神”这绰号时,是因为脑子里突然跳出“绝命毒师”这四个字。 咳咳,确实有点尬~~ ------------ 46、道长,我带你飞! 月色如练。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自莫厘峰半山腰处翩然跃下。 衣袂翻飞间,宛若大雁翱翔,又如仙人临世。 几个起落,秦渊和李莫愁便已至山脚。 “道长,这样是不是快多了?” 秦渊笑呵呵地放开了李莫愁手臂,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那的一叶扁舟。 李莫愁俏脸凝霜,一声不吭,身形有些僵硬地跟着上了小舟,盘腿坐下。 白皙冷艳的面庞,却是一阵发烫,胸腔之内,心跳加速,羞恼和气愤在心头萦绕。 贫道古墓派轻功火候不足,的确是比不得你已出神入化的“金雁功”。 可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别以为看过贫道身子,便可肆意妄为! 还嫌弃贫道速度慢? 若是觉得贫道速度慢,大可不必将贫道带在身边,搞什么惩奸除恶。 下次…… 若下次你再这般胡来,休怪贫道当场与你翻脸! 李莫愁瞪着秦渊的背影,咬牙狠下决心。 小舟之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不敢多看一脸生人勿进的美貌道姑。 可他的目光落在秦渊身上时,却满是崇拜和敬仰。 “小兄弟,接下来由你指路。” “神枪大侠,包在我身上,这太湖数十水寨,我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 “好,坐稳喽,出发!” 长笑声中,秦渊双脚微沉,龙象真气灌注而去。 脚下这小舟,先是猛然往下一顿。 继而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破浪而出,在湖面之上划开了一道清晰的水痕。 月下映照之下,这艘小舟刚消失没多久,便又有好几条小船快速驶来。 甫一靠岸,船上数十名乞丐便蜂拥而下。 除留下几人守船外,其余全都顺着道路往山上飞奔。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丐,双手奇大,几为常人两倍。 这老丐,便是丐帮污衣派长老鲁有脚。 他奉帮主黄蓉之令,专门处理那位神枪大侠和赤练仙子扫灭黑恶帮会势力后的善后事宜。 在太湖边见到两人后。 他先是派了个机灵的丐帮弟子,为两人引路,自己则率众随后出发。 原本他还打着接应两人的主意。 毕竟太湖三十六寨人多势众,穷凶极恶之辈不在少数。 那神枪大侠和赤练仙子再厉害,也仅有区区两人。 万一寡不敌众,有他们接应,也可从容而退。 所以他带的,个个都是帮中污衣派的好手。 可一路追赶,竟是越落越远。 而今好不容易来到这莫厘峰,却蓦地发现这地方,竟是静谧得有些可怕。 除了他们这些人的脚步声,几乎已听不到其它动静。 “长老,此地怎会如此安静,一点打斗的动静都没有?” 一个丐帮弟子压低声音,有些惊疑不定。 “加快速度。” 鲁有脚自然不可能给出什么答案,拧眉低喝一声,众人速度随即提升。 很快,他们便发现,沿途所见,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几乎个个都是一击毙命。 而且,除了少数站岗放哨的,其余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窝窝地死在宴席之上。 没过多久,鲁有脚率众来到了鳌头寨聚义厅外。 一干被掳掠而来的女子,正互相搀扶着准备下山,见到他们,顿时吓得抱作一团。 “去安抚百姓,救治伤者。” 交代一声,鲁有脚身影迅疾如奔马,冲入聚义厅内,目力所及之处,尽是尸体,而石板地面,更是被鲜血染红。 鲁有脚一脸惊容。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始终听不见打斗之声。 原来,打斗早已结束。 先前还担心他们寡不敌众,现在想来,真是杞人忧天了。 鲁有脚暗自苦笑一声。 随即压下胸中震撼,指挥紧随而入的众多丐帮弟子,开始善后事宜。 “速速清点尸体,收拾财物。” “……” “长老,后面有一地牢,找到数十名被关押的百姓。” “长老,库房发现大量赃物,光是白银就有上万两,铜钱,也有上万贯。” “登记造册,先取部分铜钱,予盗匪掳掠而来的百姓做盘缠,稍后送他们回家。” “其余钱财,先运至丐帮分舵,日后一并送至嘉兴,交由神枪大侠处置。” “……” 太湖,横山。 “李道长,走,下一寨。” 秦渊手提长枪,从一处厅堂中大步而出,看着门口的李莫愁颔首一笑。 身后,是二十多具盗匪喽啰尸体,伤口或在眉心,或在咽喉,或在胸膛。 之前在嘉兴时,秦渊喜欢戳人咽喉,并不是对咽喉有什么独特癖好。 只是想要借此,锤炼自身枪法而已。 如今秦渊枪法已臻至化境,已是完全没必要只对着敌人咽喉下手。 胸腹、后背、脖颈、头颅…… 哪里快戳哪里,哪里方便扎哪里。 反正对他手中这杆数十斤重的镔铁长枪来说,敌人身上任何部位,都是要害。 李莫愁扫了一眼厅堂,没有多说,只是冷着脸默默地跟在秦渊后面。 “来,道长,我再带你飞!” 秦渊抓住李莫愁手腕,体内玄黄真气运转,“金雁功”瞬间催动到极致。 旋即,两人便如大雁般朝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朝山下飞掠。 “还来!” 耳畔风声呼啸,李莫愁又一次感受到了腕间传来的温热触感。 只觉身躯一阵僵硬,白皙面庞再次浮起了一抹嫣红,心中倍感羞愤。 想要如先前所想的那般,当场甩脱其手掌的握持,可心底却莫名有些迟疑。 也罢,看在你曾为贫道疗治外伤的份上,贫道就再忍你一次。 下次! 下次若再如此,定要当场翻脸! …… 小半个时辰后。 “道长,来,我带你再飞一次。”秦渊带着李莫愁,踏着树梢纵跃如飞,衣袍猎猎。 “又来?” 李莫愁咬着红唇,面色胀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气,酥胸已是急剧起伏。 罢了,看在你曾替贫道祛除体内大患的份上,贫道便再再忍让一次。 若再有下次…… …… 数个时辰后。 天际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一座深藏于矮峰之内的山谷庄院内,秦渊和李莫愁近乎是并肩迈步而出。 “李道长……” 秦渊倏地停住脚步,侧头看向李莫愁。 李莫愁绷着脸。 面无表情地将左手伸了过去,玉指纤细,手掌柔嫩,皓腕如霜雪般白皙。 “道长,你这是?”秦渊讶异。 “秦先生,你不是要带贫道飞么?”李莫愁木然的面庞上多出了一抹冷笑。 “飞完了。” 秦渊畅快一笑,“这已是太湖三十六寨中的最后一座寨子。” “从此刻起,太湖三十六寨便可除名了。” “这就完了?” 李莫愁有些愣神,此时一回想,那带路的少年,好像还真这么提过。 只是她当时有些心不在焉,并未留意。 李莫愁脸上微微臊热,忙把手收回。 “看来被带飞的感觉还不错。” 秦渊看着李莫愁白嫩玉手,调侃了一句。 见她面庞有迅速红温的趋势,忙又补充道,“开个小玩笑,莫要介意。” “道长,我们先在这里修炼一番,待真气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赶路。” 说罢,秦渊便径直走到旁侧的一个石墩上盘坐了下来,微微阖起了眼眸。 李莫愁压下心头的那点羞怒,深吸口气,也在旁侧摆开了灵象桩的架势。 她修炼“龙象般若功”已有二十来天,自觉距功法第一层大成已是只差临门一脚。 此刻借着今夜连番激战积累的感悟,李莫愁很快便摈弃杂念,沉浸于修炼中。 体内气血奔涌如潮…… 而秦渊,却并没有马上开始运转功法,而是先将注意力已转向脑海。 传道珠:688% 玄黄珠:47% 这座寨子拔除的瞬间,他脑海之中,玄黄珠进度便从45%,涨到了47%。 2%的进度,和胡连城的鱼龙会一样。 这太湖三十六寨的实力,较之当初汇聚了各地凶徒的胡府,差距还是蛮大的。 之所以能给这个进度,主要还是因为扫灭的盗匪头目和喽啰,数量足够多。 至于传道珠,现在已快叠加到了七颗。 但离开嘉兴后,没有他亲自指导,穆念慈和杨过提供的进度都开始大幅降低。 昨日一天,他的传道珠,只涨了4%。 显而易见,穆念慈母子俩提供的进度,都各减半了。 李莫愁这里也减了半。 之所以如此,主要还是因为昨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没怎么修炼。 如果修炼的时间多些,每天2%还是能保证的。 把李莫愁带在身边,既可以提供传道珠进度。 又可以在他扫灭黑恶帮会势力时帮忙拦截、击杀漏网之鱼,可谓一举两得。 转念间,秦渊收拾心情,静心凝神,开始运转“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 一夜辗转奔袭数百里,彻底扫灭太湖三十六寨。 哪怕是秦渊,也有点撑不住,体内龙象真气,完全枯竭,玄黄真气,也所剩不多。 当然,击杀那些盗匪,其实费不了什么真气。 赶路,才是最耗真气的。 驾驭小舟,在湖面疾速飞驰,这让龙象真气损耗的速度,变得十分惊人。 到后面,龙象真气耗尽的时候,秦渊不得不调动玄黄真气来驭舟赶路。 施展枪法时,也都凭借纯粹的肉躯之力。 也好在秦渊体魄强横,体内更有两股真气支撑。 否则的话,绝不可能一夜之间便将分散太湖各地的三十六寨,连根拔起。 随着功法运转,如丝如缕的清凉气息,汇入体内。 近乎干涸的丹田气海,仿佛久旱逢甘霖。 玄黄真气开始缓慢滋生,并沿着经脉缓缓流淌,每运转一个周天,便壮大一分。 与此同时,龙象般若功也在自行运转。 这门密宗神功,展现出了它独特的恢复能力。 秦渊体内气血汹涌澎湃,筋骨齐鸣,隐隐间,似有龙吟象吼之声激荡而出。 而在气血奔涌之时,龙象真气也是一点点恢复。 玄黄真气温润平和,龙象真气刚猛沉雄,两股真气,在体内并行不悖。 甚至新生的龙象真气在流转之时,还因玄黄真气的滋养,而变得愈发精纯。 时间逝如流水。 当真气完全恢复时,天色早已大亮,阳光倾洒而下,驱散了不少早春的寒意。 “将体内龙象真气彻底耗尽后,新滋生而出的龙象真气,竟比之前的要凝炼得多。” 秦渊双目闭阖,细细感受着自身状况。 以前,不论是扫灭嘉兴的那些帮会势力,还是在胡府大杀四方,又或者与东邪大战百招,他的龙象真气都不曾耗尽过。 此刻初次体验,不止有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感觉。 当然,想来也不可能次次都有这样的效果。 估摸着是真气耗尽的次数越多,效果便越趋近于零。 可即便只是前几次这般,也足以将“龙象般若功”推至大成,而后开始第九层的修炼。 秦渊微微一笑,睁开了眼睛,耳畔突然传来一阵轻啸。 转眼望去,便见李莫愁额头鬓角鼻尖都噙着细密汗珠,可眸中却是精光闪烁。 心神映照之下,秦渊已察觉李莫愁体内气血奔涌之势已达顶峰,显然龙象般若功第一层“灵象踏地”已然大成。 “恭喜道长,功力大进。”关注了一下脑中传道珠进度,秦渊含笑开口。 李莫愁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感,听到秦渊这话,冷艳面庞上也是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瞬即,李莫愁便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微沉,忙伸手抓了抓自己胳膊,稍作感受,这才禁不住暗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秦渊目光却是忍不住在她胸、臀处稍作停顿,似乎凸耸了点,也挺翘了点? 或许,只是错觉? 念头只微微一闪,秦渊便已长身而起。 “秦先生恢复得倒是快。”李莫愁鼻中轻哼,看向秦渊的眼神,意味莫名。 “那是自然。” “修炼‘龙象般若功’,身具龙象之力,真气恢复速度确是比寻常内功要快得多。” 秦渊哈哈一笑,“道长,太湖之事已了,我们该抓紧时间,去下一处了。” 说着,向李莫愁伸出了手。 “作甚?”李莫愁一愣。 “道长,既然真气已恢复,那我便继续带你飞。”秦渊神色泰然,洒然一笑。 李莫愁面色微红,美眸中却现出羞恼之意,气鼓鼓地将自己左手搭了上去。 下一刻,便感手腕一紧,周身一轻,整个人腾空而起,在林子上空起落。 李莫愁紧咬嘴唇,心绪如麻。 却忽地听到秦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注意听,我为你讲解‘龙象般若功’第二层……” …… 尽管丐帮已尽力遮掩,但太湖三十六寨一夜覆灭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毕竟死了上千盗匪,上至大小头目,下至普通喽啰,全都被一扫而空。 这么大的事,哪是那么容易遮掩。 短短几天时间,消息便如风暴一般,以太湖为中心,向四周席卷而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更多知名盗匪帮会势力覆灭的类似消息在其它地方传开。 数日后。 盘踞芜湖多年的“水阎王”焦雄,及其麾下数百悍匪在江心沙洲的老巢被连根拔起。 据侥幸在岸上办事逃过一劫的喽啰说,那夜只见到一青一白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登岛。 一炷香不到,寨中灯火尽灭,再无生息。 十余日后。 九江府的“横江会”,一夜之间,化为白地。 会首“双刀”季霸,及其座下四大金刚,连同精锐帮众一百多人,尽数毙命。 二十余日后。 鄂州地界,号称弟子数千、与官府往来密切、据说由“铁掌帮”余众聚合而成的“铁拳帮”,在一个雨夜遭遇灭顶之灾。 除数百帮众被杀之外,副帮主及其亲信骨干十余人,也尽皆倒毙于密室之内。 被发现时,他们周身无半点创口,唯有胸口微微凹陷,皮肤凸显出秀气的掌印。 似被女子,硬生生以强横掌力击毙。 至于“铁拳帮”帮主裘鸿飞,因当夜临时外出,而仅以身免,不知所踪。 …… PS:继续二合一~~继续求票票~~拜谢拜谢~~~ ------------ 47、神枪侠侣 襄阳。 玉海酒楼。 时值傍晚,这座襄阳城中颇负盛名的酒楼已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 跑堂伙计,端着酒菜在桌椅间灵活穿梭,高声唱喏。 二楼临窗一桌。 几位携刀佩剑的江湖豪客正高谈阔论,声音洪亮,引得周遭食客纷纷侧耳。 “听说了吗?‘镇三江’吴黑闼也栽了!” “就在昨天,他那经营了十几年的坞堡,竟是被人给强行闯入。” “堡里数十好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猛灌了一口酒,将酒碗重重顿在桌上,嘿嘿笑道。 粗犷面庞上,一副无比解恨的模样。 “吴黑闼算个屁!” 同桌一个精瘦汉子,有些不屑地撇嘴一笑, “这二十多天来,从太湖开始,沿着大江两岸,多少响当当的字号都被抹了去?” “太湖三十六寨总寨主顾俊杰、水阎王焦雄、横江会季霸、铁拳帮裘鸿飞……” “哦,这个没死,铁拳帮副帮主‘轰天雷’傅英……” “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平日里咱们听了都得绕道走的狠角色,现在全完了!” “即便不算他们,也还有‘丧门斧’蒋大彪、‘一阵风’万鹏程、‘辣手观音’汪三娘等人。” “与他们相比,吴黑闼也是完全排不上号。” “可不是嘛。” 另一个白脸汉子咂咂嘴,脸上露出既敬畏又好奇的神色,“现在江湖上都传疯了!” “都说动手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惯穿青衫,使一杆镔铁长枪的年轻男子。” “据说就是去年在嘉兴连杀潇湘子、太行三煞等数十高手的神枪大侠。” “但如今出了嘉兴,他已不再蒙面,完全是以真面目示人,端的是年轻。” “另外一个,则是个同样年轻的女子。一身白衣,貌若天仙,却心狠手辣。” “据说其姿容较之丐帮的黄帮主,也是毫不逊色,只是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些。” 一个矮壮男子接茬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年轻女子极有可能便是去年在北地刚闯出些名头的赤练仙子,却不知她如何与神枪大侠凑在了一起?” “这还用问?” 那粗犷汉子咧嘴一笑,挤眉弄眼的道,“神枪大侠英俊非凡,赤练仙子貌美如花。” “这美女爱英雄,英雄爱美女,爱来爱去的,岂不就紧紧地黏在一起了?” 这汉子说得兴起,言辞自然显得粗鄙。 周围众多食客闻言,顿时会意地哄笑起来。 玉海酒楼侧边,路边小摊。 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似听到了什么,调羹突然顿在了空中。 那刚舀入口中的馄饨,竟是险些喷吐而出。 好在反应及时,赶忙吞入腹内,可面庞却已有些僵硬,神色颇为古怪。 男子对面,一名正小口小口吃着馄饨的黑衣道姑,这一刻,也似有所觉。 动作猛然凝固,那张清丽冷艳的绝美面庞之上,突然飞起了一抹红霞。 可是,她那双冰冷的眼眸之中,却已是被羞恼迅速填满。 这对男女,自然便是秦渊和李莫愁。 “该死的混账,竟敢如此编排贫道!”李莫愁有些气急败坏,俏脸上煞气腾腾。 “道长,稍安勿躁。” 秦渊忙道,“江湖之上,多是些粗鄙之人,就喜欢这般乱嚼舌根,你我若是与他们计较,反倒是落了下乘。” 顿了顿,秦渊打量着李莫愁因羞愤而凭添了几分艳色的俏脸。 唇角又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道,“而且,他们说道长你貌美如花,这话却也不是胡说,至少眼光还是有的。” 李莫愁闻言,双颊又红了几分,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内竟是有几分窃喜。 只是她却不想让秦渊看出自己的这点小心思。 于是故作凶狠地着秦渊,从齿缝里挤出声音:“你……你竟还有心思说笑!” “不过你说得对,的确没必要与他们计较。” 话虽这么说,却似有些不解恨地舀起一只馄饨,放入口中,狠咬下去。 玉海酒楼之内,那几名江湖豪客的闲扯,还在继续。 “说的是!” 那精瘦汉子点头一笑,“神枪大侠和赤练仙子专挑那些行事不端、恶贯满盈的帮会下手。” “两人又都是心狠手辣,几乎从不留活口,的确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嘿!那可不!” 白脸汉子一拍大腿,“他们两人现在名头可响亮了!” “钦佩他们的,说他们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于是称他们为‘神枪侠侣’。” “可黑道上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家伙,却也给他们取了个‘青白双煞’的绰号。”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 精瘦汉子嗤笑一声,“毕竟只要被他们盯上了,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听说,西边不少帮会,已开始准备解散,免得被神枪侠侣杀上门来。” “我还听说,铁拳帮被灭的那晚,其实就是准备商议解散事宜,可惜晚了一步。” “说到铁拳帮,那个号称‘铁拳无敌’的帮主裘鸿飞,可真是够幸运的。” 粗犷汉子有些感慨,也有些遗憾,“也不知他是前世烧了几辈子的高香,竟能侥幸从这两位杀神手底下逃脱?” “这裘鸿飞的情况,你们可没我清楚,他根本就不是从神枪侠侣手底下逃脱的。” 矮壮男子怪笑道,“是他家中两个小妾恃宠而骄,打得厉害,匆匆把他叫回城中。” “他刚走没多久,神枪侠侣就杀入铁拳帮,这才无比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否则,神枪大侠的铁枪之下,他早不知死多少回了,还真能‘铁拳无敌’不成,哈哈。” “对,对,铁掌帮帮主裘千仞,都只敢叫‘铁掌水上漂’,而不敢叫‘铁掌无敌’。” “那裘鸿飞据说只是裘千仞的侄辈堂亲,居然敢叫‘铁拳无敌’,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要说‘无敌’的话,那也该是神枪大侠。神枪无敌,这才是真无敌。” “裘鸿飞那个无敌,只是假无敌,不值一提,哈哈。” “……” 话题渐渐偏移,可几人所言,却是引得酒楼食客议论纷纷,喧闹无比。 ------------ 48、再次悟道 “神枪侠侣……青白双煞……” 街边小摊,秦渊口中咂摸着这几个字,脸上表情颇为精彩。 倒是没想到,江湖好事者竟给自己和李莫愁取了这样的两个合称绰号。 在这个世界,“神雕侠侣”今后肯定是无了,可现在却有了这么个“神枪侠侣”。 而且,自己还成了“神枪侠侣”中的一员,这着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与李莫愁两人,可是一点情侣爱侣的边都搭不上。 当然,虽说看到“侣”字,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情侣爱侣,但它也有同伴的意思。 所以,“神枪侠侣”倒也算不得全错。 还有“青白双煞”,这绰号倒是还凑和,只是今天衣服的颜色有点对不上。 毕竟他和李莫愁并不是只有青衫、月白道袍,偶尔也会换换其它颜色的。 这般胡思乱想着,秦渊目光落在对面李莫愁身上。 见她横眉竖眼,面罩寒霜,耳根处刚褪下的红晕再次出现,一副快要爆发的模样,想是被“神枪侠侣”给刺激的。 不由得笑道:“道长不必在意,江湖闲言而已,我们无需放在心上。” “那些人真的是无聊至极。” 李莫愁虽看起来极为羞怒,可她却隐隐察觉到,自己心底的愤怒,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强烈。 她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又担心会被秦渊瞧出异状,于是避开其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酒楼二楼。 “若是依着贫道以前的性子。” 李莫愁鼻中一哼,寒声道,“听到他们这这般胡说八道,非得让他们长点记性不可。” 说着,不等秦渊搭话,便快速地转移了话题:“秦先生,铁拳帮已灭,你我正该继续西进巴蜀,何故跑来这襄阳?” “道长莫急,你很快便会知道了。”秦渊略有些神秘地笑了一笑,卖了个关子。 “故弄玄虚。” 李莫愁有些不满地冷哼一声,垂下眼睑,三两下便将碗中剩余的馄饨吃尽。 放下调羹,李莫愁起身道:“贫道先去城中逛逛,先生吃完可先回客栈,贫道逛完,自会去客栈与先生会合。” 秦渊一听,顿时有些稀奇。 这二十多天,他们从两浙西路,杀至荆湖北路。 虽绝大多数时候。 不是在剿灭黑恶帮会势力,便是施展轻功、狂奔于剿灭黑恶帮会势力的路上。 但也偶有入城修整之时。 李莫愁向来与他一同行动,即便分开,也是秦渊去购置杂物,寻丐帮弟子打探消息。 李莫愁则是在客栈静修。 似今天这般主动提出要独自去城中逛逛的,还真的是破天荒头一遭。 转念间,秦渊已是笑道,“这襄阳城确实颇为繁华,道长可需要我陪同?” “不必,贫道独自游逛即可。”李莫愁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却努力保持语调的平稳。 “也罢。” 秦渊也不再多说,取出一小锭银子,“这银子道长且带上,若是见着什么新奇玩意……” “用不着,贫道自有盘缠。” 李莫愁却似被蛰了一般,猛地后退半步。 脸上浮起红晕,似有些恼羞成怒,“想买什么,贫道自然会买,无需先生操心。” 一句话说完,李莫愁不待秦渊做出反应,便拂袖而去,脚步匆匆,没过一会就已融入人群,消失不见。 “……” 秦渊一脸莫名其妙。 这位赤练仙子,今天吃什么枪药了?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渊摇摇头,懒得再想,起身结账走人。 他和李莫愁的住处,就在玉海酒楼对面,名叫安远客栈。 在出来吃馄饨前,就已办好入住。此番一回房,秦渊便径直盘坐了下来。 而后,注意力转向脑海。 传道珠:806% 玄黄珠:78% 自辞去村中蒙学先生的差事、离开嘉兴以来,这二十多天,玄黄珠进度暴涨了33%。 如太湖三十六寨、横江会之类的大帮派,扫灭了七家,总共给了14%。 其余的都是些小帮派,每家只给1%。 铁拳帮,因其帮主裘鸿飞逃脱的缘故,未能尽全功。 该给的2%进度,到现在都还不曾入账。不然的话,现在的玄黄珠该是80%了。 根据丐帮提供的消息,这年月,巴蜀的黑恶帮会势力,还是比较猖獗的。 待此间事了,到那边去转一圈,玄黄珠进度,估摸着就能够满了。 秦渊微微一笑,意念沉浸于叠影重重的传道珠内。 “三珠汇聚,可启‘玄黄悟道’之境……” 一道强大的意念,倏地从玄黄道宫深处涌出,“可任取‘杨家枪法’,‘龙象般若功’,‘金雁功’之一,进行参悟。” “请选择!” 玄黄悟道的半年间隔已过,可以再次动用了。 再下个月,则能攫取神雕世界的第四种功法。 秦渊可以等那功法到手后再来悟道,但他没打算等,主要是没那个必要。 谁也不知道最终获取的,会是什么功法。 若只是寻常功法,岂不是白等一月。 若是厉害功法,先自行修炼一番,五个月后圩再玄黄悟道,效果还更好 “龙象般若功!” 秦渊立刻做出了决定。 对于要对哪种功法动用“玄黄悟道”,秦渊早就琢磨过了,自是不会有丝毫迟疑。 杨家枪法,已入化境,再悟也不会有多少提升。 金雁功,也同样极为精通,对其悟道的话,速度等各方面必定都会大有提升。 但相较之下,还是比不得“龙象般若功”。 早在十几天前。 他的龙象般若功第八层“八脉归宗”就已大成,而今第九层“龙象归真”已然入门。 若以其为“玄黄悟道”的对象,说不定能够一举冲破第九层的关窍,将龙象般若功推至第十层“十方龙象”之境。 “三珠汇聚,可启‘玄黄悟道’之境……是否对‘龙象般若功’,进行参悟?” “是!” 几乎是脑中这闪过念头的瞬间,传道珠华光大放,他的意识瞬间被淹没。 磅礴的暖流,也是涌遍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仿佛有岩浆在经脉中奔腾咆哮,却不伤及自身分毫,反而有种脱胎换骨般的舒畅。 不过,同样是未能细细体味这次伐毛洗髓的过程。 秦渊意识就被再次抽离,投入到了一处更加广阔、更加浩瀚的空间之内。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出现的空间当中,竟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暗金色洪流。 洪流之内,隐约可见庞硕的龙象虚影。 龙躯翻腾,象足落地。 每一个细小动静,都能引得虚空震颤。 “吼!!!” “昂~~~” 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龙吟,陡然在秦渊灵魂深处炸响, 紧接着,便是巨象那沉重如山岳的嘶吼。 龙吟象鸣,相互交织。 这持续不断的声音,仿佛化作了蕴含无数力量至理的神妙字符,疯狂涌秦渊脑海。 霎那间,秦渊对龙象般若功的理解,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且无比奇妙的方式深化拓展。 PS:今天分两章,大佬们,继续求点票票哦~~ ------------ 49、十方龙象 第一层,灵象踏地。 第二层,伏龙初醒。 第三层,狂象奔突。 第四层…… …… 这些早已突破过的功法层次,此刻在玄黄悟道的状态之下,如同被置于一面明镜之前。 过往修炼中所有的细微瑕疵、理解上的偏差,以及未曾被发掘出来的潜力。 都被一一映照、修正,乃至补全。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第九层。 所谓“龙象归真”,即是功法由外显转向内蕴。 它不再追求力量的无限增长,而是将前八层所积累下来的滔天气血和磅礴巨力,尽数收敛内炼,返璞归真。 便如龙归深渊、象隐丛林。 这第九层的修炼,最终要达到的便是举重若轻,运磅礴之力于方寸之间的玄妙境界。 大成之后,踏雪无痕、拈花掷象都不再是梦想。 这一层,秦渊原本才刚入门没多少天。 但此刻,在那暗金色的玄黄悟道洪流冲刷之下。 第九层的种种关隘,竟是如同阳光照射下的薄冰,迅速消融、贯通。 秦渊清晰地看到,自身那凝炼如汞浆般的龙象真气,在被进一步压缩、凝炼之后。 再次从丹田之内四散而去,深深融入到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骼之中。 如大江大河般汹涌翻腾的磅礴真气,仿佛化作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幽谭。 一种举重若轻、掌控入微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念头微动,那足以摧山断岳的恐怖力量便可收敛于方寸之间,不泄分毫。 但心念一转,却又能于刹那之间,将自身力量聚于一点,爆发出雷霆万钧般的气势。 第九层的壁垒,在这种深层次的悟道中,轰然洞开,直达圆满之境。 然而,“玄黄悟道”,并未就此结束。 那暗金洪流直接挟第九层“龙象归真”的大成之势,悍然冲向了第十层。 “嗡~~~” 意识空间内,仿佛响起了一声低沉的鸣响。 这是体内气血与龙象真气产生的共鸣。 第九层“龙象归真”是将磅礴力量极致内敛,化奔涌江河为深邃幽潭。 它追求的是举重若轻、掌控入微。 那么,第十层“十方龙象”则是一种本质上的超越,是力量从掌控到化身的蜕变! 那原本已深深融入血肉骨骼、如臂使指的龙象之力。 在暗金洪流的冲刷下,并没有再次暴涨,而是发生了奇妙的共振。 体内气血、龙象真气,以及筋骨之力,不再仅仅是协调运作。 而是仿佛打破了某种无形的壁垒,彻底熔铸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秦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不再是承载力量的容器,而是成为了力量的化身。 那幽潭般的内敛力量,并没有消失,反而成为了更加深厚的底蕴。 但是,力量的表现形式已截然不同。 第九层时,力量从收敛状态转换至爆发状态,虽心念电转,可终究存在一丝转换的痕迹。 而第十层。 念动之间,力量便自然而生,周身十方皆可为发力之点,根本无需刻意调动。 防御时,固若金汤。 进攻时则如十龙十象之力瞬间加持,刚猛无俦,且没有任何的预兆。 这是一种质变。 第九层是对力量的极致掌控,第十层,则是修炼者自身成为了那至刚至猛之力的化身。 两者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就像是犹如精于计算的棋手,与洞悉了整个棋局规则的棋道宗师之间的差别。 前者固然能妙到毫巅地运用每一分力量,但后者,却已然与力量本身浑然一体。 动念之间,便是可怕的碾压。 暗金洪流终于消失。 秦渊意识回归,双目睁开,眸中精光湛然,似有龙象之形一闪而逝,可瞬即便已神光内敛,深不可测。 “一次玄黄悟道,直接就将龙象般若功突破到了第十层,省却了无数水磨功夫。” “而且,同样是第十层,原时间线中,金轮法王的第十层,绝无我此刻这般强大。” 静静感受着体内那仿佛无穷无尽般磅礴无比的龙象之力,秦渊心中隐隐有所明悟。 这次“玄黄悟道”,不止是将他的龙象般若功,从第九层入门推进到了第十层大成。 更重要的是,对前面八层的修整与补全。 那些曾经忽略的细节,都被一一纠正。 无论是真气的凝练度,气血与真气的融合效果,还是经脉的韧性与承载能力,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优化。 正是如此铸就的完美无缺的根基,才让他在后面的突破中,能够水到渠成。 如今,不论是真气的精纯凝炼,还是掌控的圆融自如,以及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都不是靠水磨功夫修成的“龙象般若功”,所能比拟的。 转念间,秦渊轻轻抬手握拳。 看起来十分随意,拳中不见丝毫的劲力激荡,也无其它异状凸显出来。 但秦渊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拳中所蕴含的力量,是何等的汹涌澎湃。 下一刻,秦渊右拳舒展,轻轻按落于旁侧桌面之上。 桌子不曾晃动,也没有碰撞的声响。 可秦渊收掌之后,一口气吹去,木屑竟簌簌而落。 那桌面之上,赫然多出了一个手掌模样的窟窿,窟窿周遭,却无丁点损伤。 “现在若是再与黄药师交手,百招必胜,或许都不用百招。” 秦渊心中一笑。 此前从李莫愁那里听到欧阳锋的消息,他还想着要杀个五绝来试试手。 但与黄药师交手后,他就发现自己有些太过乐观了。 那时,欧阳锋虽奈何不得他,但他想要留下欧阳锋,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但现在不一样了。 只是不知他是否还会追到这边来? 当然,他能追来,那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追来,秦渊也懒得去寻他。 有那时间,不如多灭几家黑恶帮会。 转念间,秦渊已是再次沉心静气,开始运转“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 三颗传道珠的再一次伐毛洗髓,以及“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的大成,给肉躯带来的巨大提升,对这种功法的修炼,也是产生了巨大的助益。 几乎是玄黄很气一流转,秦渊便立刻感受到了不同。 周遭灵气汇聚的速度,并没有加快,但吸聚入体的却更加精纯,更容易炼化。 尤为奇妙的是,龙象般若功第十层大成后变得无比敏锐的肉身感知,与“玄黄道经·神灵天象篇”所赋予的超然感知,竟开始缓慢地交织融合。 他不仅能清晰内视自身气血、真气、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状况。 更能以一种超越常理的视角,感知到自身与周围环境的微妙联系。 空气的流动,尘埃的飘落,甚至墙角一只蜘蛛的细微爬动,都如同映照在明镜之中,几乎是纤毫毕现。 这种感知,已不再是单纯的视觉或听觉,而是一种堪称全方位的立体呈现。 “或许直到此刻,‘玄黄道经’的‘神灵天象篇’,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门。” 秦渊心中恍然,沉浸于修炼之中,静静地感受着“玄黄真气”一点点地壮大。 不知何时,秦渊捕捉到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往这边靠近,进入了隔壁房间。 显然是李莫愁独自游逛回来了。 不过,回来后的李莫愁,居然没有像往日那般勤修苦练,而似忙起了针线活? 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秦渊虽是好奇,却也没有太过关注,念头一闪,便继续专注于修炼。 直到曙光微露,秦渊才缓缓收功,正要起身洗漱。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鸟叫般的口哨…… ------------ 50、菩斯曲蛇 约莫半刻钟后。 秦渊手持长枪,敲响了隔壁的房门:“道长?” “等……等一下?”里面传来李莫愁略显慌乱的回应,而后又是一阵细碎动静。 这是在干嘛? 秦渊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总感觉这两天的李莫愁莫名地就变得有些古怪。 尤其是昨夜游逛回来后,好像穿针引线地做针线活,忙碌了不短的时间。 赤练仙子那双拿剑的手,用来做女红? 怎么想,怎么怪异。 半晌过后。 房门终于打开,李莫愁出现在秦渊视线中。 白皙娇嫩的面庞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晕红,让她于冷艳中更是凭添了几分妩媚。 “先生何事?”李莫愁眼神略有躲闪,不敢直视秦渊目光。 “我……” 才刚开口,秦渊便眉头一挑。 抽了抽鼻子,狐疑道,“怎会有血腥味?道长,你受伤了?” 昨夜修为大进。 秦渊感知大有提升,立刻便闻到了李莫愁身上、甚至房内可疑的血腥味。 “你……你……” 李莫愁只残留着淡淡红晕的面庞,瞬即胀得通红,甚至连耳根都已泛着绯红。 那双素来清冷的美眸,此刻也满是慌乱和羞愤。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几乎要当场把门甩上。 “先生休要胡说八道,贫道没事!” “至于血腥味,许是昨夜返回途中,贫道顺手料理了一个淫贼,沾染了些许。” 李莫愁压低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斥道,语气却因羞窘和尴尬,而不显丝毫凌厉,甚至透着几分无措。 这人是属狗的么? 鼻子竟这般灵敏?她昨夜只是觉得日子差不多快到了,于是提前做了一番准备。 今晨才刚察觉身子不便,已小心处理过,怎料还是被他发现到了端倪? 秦渊被她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怔。 随即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心中顿然明白,自己这是闹了个大乌龙。 李莫愁应是亲戚来了。 这在前世,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甚至他下班时,还给前女友顺手带过相关用品。 他买得大大方方,旁人也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但在南宋,这事虽不似后世螨清时期那般礼教严苛。 却依然被视作不洁之事,需得避讳,甚至早已有了“程姬之疾”这样的避忌用语。 秦渊一时疏忽,无心点破此事,也怪不得李莫愁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 秦渊神色一正,而后肃然道,“我打算出门一趟,特来告知道长一声。” “道长昨夜似睡得极晚,不如在客栈中好好休息,今天我就不邀道长同行了。” 他尽力让自己脸上不露丝毫异状,免得面红耳赤的赤练仙子更加恼羞成怒。 “大可不必!” 李莫愁见秦渊并未追问,不由暗松了口气,神色有所好转。 看来这秦先生虽感知敏锐得过分,但于这女儿家私密之事上,倒是意外的迟钝。 当然,这也正常。 对于此事,世间哪个男子不是避之唯恐不及?这秦先生又怎能免俗? 也幸得如此,让她避免了更难堪的境地,心中那股羞恼不知不觉已是散去了大半。 脸上虽是红晕未褪,语气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贫道虽睡得晚,可精力却未受丝毫影响。” “可是附近有黑恶帮会?走,我与先生同去。” “……” 朝阳初升。 襄阳城外数十里,一座山谷谷口处。 “什么帮会,会建在这等荒无人烟之处?” 李莫愁看着眼前这林深草密、人迹罕至的山谷,一脸懵逼,满心疑惑。 “道长,我何时说过,今日是出来扫灭帮会的?” 秦渊笑了一笑。 就在这时,前方草木微动。 “咝!咝!” 两条头生肉角,身泛金光的怪蛇,突然如离弦之箭一般相继自草丛暴起射来。 电光石火间,一点寒芒乍现。 长枪破空而至。 瞬间将两蛇蛇首贯穿,将其牢牢钉于地上。 “菩斯曲蛇!” “果然是此处!” 秦渊唇角微扬,拔出长枪。 枪尖之上,那两条怪蛇犹自奋力扭动挣扎,不肯僵伏。 他到这襄阳城来。 自然是为了独孤求败剑冢之中所藏的玄铁重剑。 随着龙象般若功不断的精进,他越来越感到手中这普通的镔铁长枪用得不怎么趁手了。 若能寻得玄铁重剑…… 将其熔铸成铁,再配以龙象般若功施展杨家枪法,威力必定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秦渊只知独孤求败的剑冢,就在襄阳城外。 可具体在城外的哪个方位,却无从知晓。 好在,丐帮还是好用的。 昨日抵达襄阳时,秦渊便拿着黄蓉所给的信物,与此地丐帮弟子取得联系。 而后提供了菩斯曲蛇的形貌,请他们打探。 果然今日一早,就有了消息。 而后与李莫愁轻松寻到此处,只是没想到,竟这么快就见到了菩斯曲蛇。 如今才是二月份,襄阳的天气还颇为严寒。 这蛇的冬眠期就过了? “不是扫灭帮会,那你一大早跑来此地,总不会是为了这蛇吧?” 李莫愁黛眉微蹙,“此蛇形貌怪异,怕是有剧毒。” “道长可莫要小瞧了这蛇。” 秦渊手腕一抖,震散蛇身残存的挣扎之力。 笑道,“此蛇名为‘菩斯曲蛇’,蛇胆服用后,不仅可增长内力,还可滋养筋骨,增长气力,是我等习武之人难得的宝贝。” “尤其是你我修炼的‘龙象般若功’,与这菩斯曲蛇蛇胆,简直就是绝配。” 说话间,秦渊已捏住一蛇。 将其拔出,锋锐的枪尖随即划开蛇腹,取出了一颗深紫蛇胆,也就拇指大小。 “道长,来一颗?”秦渊将这蛇胆递向李莫愁。 “真有那等奇效?” 腥臭扑鼻而来,李莫愁微微皱眉。 此前她调配赤练神掌和冰魄银针之毒,再臭的东西都闻过,这么点蛇胆的臭味,自然不可能让她感到不适。 可是要她将此物吃下,却难免有些犹豫。 但一想到,自己离开嘉兴时,杨过那稚童,龙象般若功第三层已然大成。 这么些天过去,说不定已踏入第四层,而自己现在还停留在第二层,心内的那点疑惑,顿时便烟消云散。 “试试不就知道了?”秦渊笑道。 李莫愁再不迟疑,捻过蛇胆,屏住呼吸,闭着眼睛,一口吞入腹中。 而后,摆出灵象桩,施展伏龙手,就在这里,修炼起了“龙象般若功”。 秦渊见状,也取出另一条菩斯曲蛇蛇胆吃下,运转起了龙象般若功。 磅礴真气迅速流转,体内气血沸腾,筋骨迸发出龙吟象鸣般的声响。 内视之下,秦渊可看到已入腹中的那颗蛇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化。 蛇胆蕴含的药力,仿佛化作了一个温热的气流,散化开来,融入四肢百骸。 仅仅片刻之后,那股温热气流,就已被龙象真气彻底炼化,融入肉躯。 “这蛇胆,对别的武者,是难得的宝贝。” “可对龙象般若功已修炼至第十层的我来说,它对肉躯的那点增益,已可忽略不计。” 秦渊暗自摇头。 就像从黑蛇帮获得的“赤血珊瑚”一样。 这菩斯曲蛇蛇胆的那点药效,发生在秦渊体内,便如溪流汇入大海,几乎激不起什么波澜。 想要以此物提升修为,除非是长年累月的大量服用。 坚持吃吃它个二三十年,才有可能量变引发质变。 但李莫愁应该是不一样的,秦渊转眼朝赤练仙子望去。 PS:二更到,感谢大家的票票,感谢来自东方无非的打赏,多谢多谢~~ ------------ 51、好大一只鸟! 李莫愁体内气血明显活跃了许多,白皙细腻的皮肤下,隐隐透着红晕。 其额角,也是有着细密的汗珠渗出。 显然正在催动龙象真气,炼化蛇胆药力。 从她眉宇间依稀可见的喜色来看,这菩斯曲蛇的蛇胆,对龙象般若功才第二层的她来说,显然效果很是不错。 约莫半个时辰后。 李莫愁才缓缓收功,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了不少的气血,以及筋骨间残留的丝丝温热,禁不住赞叹起来:“这蛇胆,果然神异。” 继而,转眼望向秦渊。 见他神色如常,李莫愁下意识地问了一声:“先生服用后,感觉如何?” “于我而言,聊胜于无。” 秦渊摇头一笑,“不过,此物可强筋健骨,夯实根基,辅助‘龙象般若功’的前期修炼,效果极佳,正好适合道长。” 李莫愁螓首轻点,清冷俏脸也是多出了些许笑意。 可旋即又有些迟疑的道:“贫道如今一日最多炼化两三颗蛇胆,再多就难以吸收了。” “要是以此物练功,岂非要常驻此地?” “能修为大进的话,在此地盘桓一段时日又何妨?” 秦渊不以为意地笑道,“待道长蛇胆取得差不多了,再回嘉兴与我会合也不迟。” “道长也无需担心后续功法的问题,我可先将前六层心法,一并授予道长。” “只不过道长修炼时,切莫心急,务必循序渐进,以免根基不稳,反受其害。” “这……” 李莫愁犹豫片刻,仿佛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咬牙问道,“先生,我曾听杨过说,修炼龙象般若功,会肌肉虬结,身躯变得壮硕无比……这可是真的?” 此事,她已纠结许久。 最初获知时,她怒不可遏,曾想过去质问秦渊。 后面却忍了下来,故作不知地继续修炼。 但听到秦渊刚才话,她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对过儿来说如此,对你却不是。” 秦渊笑道,“过儿年幼,筋骨尚未定型,修炼这等刚猛功法,气血催发之下,筋骨生长极快,假以时日,自然是高大威猛、强壮健硕,远超常人。” “但道长你不同。” 秦渊目光扫过李莫愁道袍之下那婀娜窈窕的身段,“你早已成年,身形骨骼都已定型。” “龙象般若功于你,主要是淬炼筋骨强度,提升气血质量,增长全身气力。” “这种功法只会让你身姿更为挺拔,肌体更加紧致。” “简单来说,它并不会改变你原有的身形轮廓。” “甚至还可在修炼的过程中,将你身形体态,塑造得更加完美。” 这一点,也是秦渊这段时间通过观察李莫愁身形的细微变化,才发现的。 “当真?” 李莫愁闻言,美眸闪过一抹惊喜。 其实她也想过,杨过那小子会不会是在胡说八道。 毕竟她修炼到现在,躯体只出现了一些细微变化,浑不似杨过那般明显。 此刻,听秦渊这般解释,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只是惊喜之余,却又颇感羞愧。 亏得她先前还觉得这“龙象般若功“,是个陷阱,而今想来,真是小人之心了。 “李道长,元旦前后,你那般纠结,就是因为这个?”秦渊有些好笑的道。 “贫道亦是女子,在意身形容貌,岂不是天经地义?” 李莫愁面色微红。 鼻中轻哼,而后正色道,“先生,贫道思忖再三,还是决定不在此地久留了。” “贫道既应允相助先生惩奸除恶,自当言出必践。先生往何处,贫道便往何处。” “若因区区几颗蛇胆,便于此地栈恋不去,岂非成了背信弃义之徒?” “更何况……贫道若不跟随,万一出现绝佳的下手时机,错过了岂不可惜?” “贫道虽叫你先生,可若是真有了机会…… “贫道绝!不!手!软!” 似为加强自己这番话的说服力,李莫愁下巴微扬,紧了紧手中剑柄。 最后几字,更是加重了语气,近乎一字一顿。 秦渊听完,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李莫愁这后几句话,说得杀气凛然,但他却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意。 这赤练仙子不仅病娇,还傲娇上了。 “也罢!” 秦渊沉吟道,“既然道长执意同行,那便多杀些蛇,道长多服用些蛇胆。” “我先助道长化开蛇胆药力,封存于丹田窍穴之中,道长日后慢慢吸收便可。” “还能如此?” 李莫愁闻言,又惊又喜。 她原本想的是,日后有暇,再来襄阳一趟,杀蛇取胆,潜心修炼一段时间。 可若真能如秦渊所说,那倒真的是两全其美了。 “自然可以。” 秦渊点了点头。 如果是昨天,秦渊还真不敢这么说。 因为无论是感知能力,还是对自身真气的掌控能力,都达不到这个地步。 但一夜过去,以他现在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的修为,做到这点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随即,秦渊身形如电,进入谷中,手中镔铁长枪,则似化作了一道黑色旋风。 所过之处,金光频闪,蛇影翻飞。 在秦渊心神映照之下,身周的菩斯曲蛇,无所遁形。 不论是深藏洞穴的,还是暴起突袭的,亦或是匍匐于草丛之中蓄势待发的…… 尽皆逃不过枪尖洞穿头颅的命运。 李莫愁原本是想跟上去一起杀蛇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便洞穿头颅的菩斯曲蛇,一条接一条地甩落在她面前。 最终,她连剖腹取胆,都有些忙不过来。 没过多久,铺展于草地的手帕上,就已堆叠起了二十多颗深紫蛇胆。 李莫愁头皮都有些发麻,见秦渊还在杀蛇,忙扬声大叫,“够了!先生,够了!” 过了片刻,秦渊手提铁枪,飞掠而回,枪头处还串着三条扭曲挣动的怪蛇。 “道长,你确定够了?” 秦渊笑了一笑,手中长枪一抖,将三条怪蛇震落在地。 “够了,绝对够了!” 李莫愁苦笑道,“两三颗蛇胆,尚能捏着鼻子吃下去,这二三十颗蛇胆……” 利落地将剩余三条菩斯曲蛇的蛇胆取出,手帕上的蛇胆总数,已多达二十八颗。 光是想着那股腥臭之气在口中翻腾缭绕的感觉,李莫愁肚子里就一阵汹涌。 太恶心了。 “既然如此,便先这些吧。” 秦渊把长枪往地上一顿,示意李莫愁盘坐下来后,自己也在其身后盘腿而坐。 捕捉到身后的动静,李莫愁身躯不自觉地变得有些僵硬。 耳根也是微微发烫,却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先生,先吃几颗蛇胆?” “五颗吧。”秦渊随意的道。 如果不是怕李莫愁吞咽不下去,十颗,甚至全部吃下,也是可以的。 李莫愁再次闭气,捏起一颗蛇胆飞快地抛入口中。 来不及细细感受其中滋味,便囫囵吞下,而后便是第二颗、第三颗…… 两息不到,五颗蛇胆就已尽皆入腹,这时,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才涌上喉头。 李莫愁忙捂住嘴巴,强压了下去。 “开始!”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低喝,随即,一只宽厚的手掌,就已按在她后腰命门穴。 温热的触感隔着衣裳传来,李莫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竟莫名地有些心慌。 只是还没等她恍过神来,一股磅礴的力量,就已从后腰命门穴沛然涌入。 这力量精纯浩瀚,刚猛沉雄,透着股无法形容的威严。 她那尚显稚嫩的龙象真气,与之相比,便如萤火之于皓月,溪流之于江河。 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莫愁心神大为震动,与秦渊相处了这二十多天,一次次见他催动龙象真气,自忖对他龙象般若功的造诣已颇为了解。 可此刻亲自感受到他的龙象真气,李莫愁才发现,竟比自己了解的要强得多。 她可以确信,在昨天之前,秦渊的龙象真气都还不曾深厚到这等地步。 一夜之间,先生的龙象般若功,又出现了飞跃般的提升? 就在李莫愁心神激荡之际,那股外来的磅礴真气。 已是引导着她自身的龙象真气,包裹住她刚吃下去的那五颗深紫蛇胆,将其蕴含的药力快速化开、提炼。 而后压缩、凝聚。 最终又分化成小小的五团,分别引导至丹田气海以及四肢的重要窍穴,小心封存。 一切步骤,如行云流水,显示出了秦渊对力量的那妙至毫巅的掌掌控力。 整个过程,没有浪费丝毫药力,也没有对她的经脉造成任何的负担。 而她的龙象真气,对秦渊那股磅礴的龙象真气,同样没有任何的抵抗和排斥。 就如江河入海般自然交融,仿佛两者本就同源而生。 这种水乳、交融般的契合感,让李莫愁心底生出了一股奇妙的感受—— 温暖,安心,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悸动,让她沉浸其间,有些难以自拔。 “张嘴!” 听到这温润如玉的声音,李莫愁下意识地张开了小嘴。 下一刻,便感腹内一阵翻涌。 紧接着就似有什么东西快速升腾而起,凝聚成尾指粗细的一束,如利箭般从口中激射而出,落于丈外。 李莫愁怔了一怔。 看着草叶沾染的墨绿之色,心中顿然明白。 那应当是提炼药力后,残存的蛇胆胆汁,但口中既无异味,也不苦涩。 “差不多了。” 听到秦渊的轻笑,李莫愁立刻便发现,体内那股磅礴的龙象真气,已开始如潮水般从命门穴快速退出。 这一瞬间,李莫愁不知为何,竟是有点怅然若失。 但下一刻,这点感觉就被满心的震撼所替代。 此刻,她已能愈发清晰地感受到那五团温热气息的存在。 秦渊那磅礴的龙象真气离去后,包裹它们的,就只剩她自身的龙象真气。 而极度凝缩的它们,只是静静地蛰伏于丹田窍穴。 丝毫没有冲破她真气束裹,扩散溢出的迹象。 但李莫愁清楚,日后自己修炼龙象般若功时。 这些蛇胆药力,必定能随着真气的运行、气血的流转,而一点点地被吸收。 这样的玄奇手段,称得上是化腐朽为神奇,已是完全超越了她对武学的认知。 至少在古墓派,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已逝的祖师婆婆不能,至于师父,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这么想虽有些不敬,但应是事实。 “先生真气之精纯磅礴,掌控之精妙入微,实在是令贫道……叹为观止。” 李莫愁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庞,声音莫名地柔和了许多。 “道长过奖了,那我们继续?”秦渊笑道。 “好。” 李莫愁轻吸口气,欣喜地点点头,忽然觉得蛇胆的腥臭,好像也没那么难闻。 于是又捏起五颗蛇胆,快速吞入腹中。 随即,熟悉的磅礴真气,又自命门穴涌入,开始带飞她的龙象真气。 水乳、交融般的奇妙感觉,再次涌现。 原本觉得这蛇胆,难以下咽,即便是硬着头皮咽下去了,也是恶心欲呕。 可现在…… 嗯,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香? …… 一个时辰后。 “先生若是尚有余力的话,要不我们再多杀些蛇取胆?”李莫愁忽地扭头开口。 “道长现在觉得不够了?” 秦渊打量着李莫愁,神色间多出了一丝促狭。 “那是不知先生手段之神妙,如今既已知晓,蛇胆药力,自然是多多益善。” 李莫愁面颊微微发热,下意识地转回头去,竟是莫名地心里有些发虚。 便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般提议,到底是想要多在体内积攒点蛇胆药力,还是贪恋那种真气交融的奇妙体验。 这赤练仙子面皮薄,秦渊没再调侃他,而是琢磨了起来。 菩斯曲蛇仅此地可见,别处是没有的。 而据他之前杀蛇时探查到的情况来推测,菩斯曲蛇的数量,也的确不太多。 不过,两百条应该是有的。 但这种蛇的繁衍,想来比较困难,一次性猎杀太多,势必会影响其种群延续。 从这个角度来看,再杀个三十条,还是没问题的,再多就不太合适了。 当然,一次杀绝也是可以的。 只是为日后考虑,还是得多留点做种,说不定将来他的娃儿也能用到。 就是不知这菩斯曲蛇,能否换地方培育? 他日若是有暇,倒是可以好好探查一番,看看菩斯曲蛇为何只在此地生存。 弄明白这一点,或许就能做到异地培育。 “行,那就再杀三十条。” 转念之间,秦渊已是长身而起,朝谷内闪掠而去。 “呱——” 可就在这时,一声鸣叫自山谷深处激荡而出。 声浪滚滚,震耳欲聋。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愤怒情绪,与寻常鸟叫截然不同。 旋即,地面微微颤动,一道巨大的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谷深处猛冲而出。 气势汹汹,迅猛无比,所过之处,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草木尽皆俯首。 赫然是一只体型庞硕、形貌奇丑的巨雕。 毛色黑黄,稀稀疏疏,露出不少灰褐色的粗糙皮肤。 头顶长着颗血红肉瘤,尖喙如钩,双爪似铁,竟差不多有秦渊这么高。 “世间竟有如此大雕!” 李莫愁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长剑,而后身形一动,便出现在秦渊身畔。 她曾听师父说过,前唐之时,万邦来朝,有域外贡品“条支大鸟”(鸵鸟)。 立地八尺,虽不能飞,但奔行如风,重达两三百斤,堪称世间巨禽之最。 眼前这似被拔光了近半羽毛的丑陋巨雕,高虽不及那条支大鸟,可其凶悍之势,那条支大鸟必然是拍马难及。 “终于按捺不住了?” 秦渊见状,却是微微一笑。 这显然就是剑魔独孤求败的那只雕了。 之前他大肆猎杀菩斯曲蛇时,便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在山谷深处窥视。 那个时候,那目光只是带着审视的意味,并未发作。 如今见他还想继续猎杀菩斯曲蛇,这头活了已不知多少年岁的灵物,终究是坐不住了。 “呼!” 数丈之外,巨雕身形猛然一顿,锋锐如剑的目光扫过李莫愁,落在秦渊身上。 狂风翻卷,将两人衣袍吹得猎猎舞动。 “先生小心,这扁毛畜生来者不善。” 李莫愁沉声道。 不过这话一出口,李莫愁自己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贫道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先生去年年底便可硬抗黄药师,如今修为大进,实力必然已在东邪之上。 这大雕再厉害,还能比得过东邪? “扁毛畜生?” 巨雕性已通灵,一听李莫愁这几个字,愤怒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呆蠢。 可瞬即,巨雕眼中怒意更盛,爪子往身前一拍。 砰的一声,坚硬的岩石直接爆裂开来。 而后,巨雕双翅一震,作势欲扑,带起漫空草屑尘沙,威势极其可怕。 “雕兄莫恼,我再杀三十条蛇可好?” 面对巨雕的滔天怒焰,秦渊竖起三根手指,扬声笑道。 这话一出,不止巨雕愣住了,李莫愁都忍不住侧目。 和这雕,还能讨价还价? “呱——” 那巨雕显然听懂了秦渊的话,片刻呆愣后,口中发出了更高亢刺耳的怒鸣。 它本意只是想将此而人吓退逐走,却未料,它们不但不走,还肆意辱骂,甚至得寸进尺。 这能忍? 巨雕双翅猛振,庞大的身躯裹挟着狂风朝秦渊直扑而去。 铁钩般巨爪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音啸,锋锐的尖嘴悍然啄出,迅疾如电。 那对展开足有两丈多的巨大翅膀,搅动气流,竟形成了一道小小的旋风,沙石翻腾,草木摧折,声势骇人。 PS:想不出好的章节名,今天还是二合一~~ ------------ 52、收服神雕 巨雕这扑击之威,仿佛要将整座山谷都掀翻过来。 李莫愁虽知秦渊修为深不可测,但还是被这惊天动地的气势所慑,俏脸微微色变。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秦渊却依旧从容。 随即脚下微蹬,竟是不退反进。 “嗤!” 尖锐的鸣啸声中,秦渊手中镔铁长枪如黑龙出海,流光破空,后发先至。 速度之快,肉眼都难以捕捉。 巨雕利爪,尚未触及他面门,枪尖就已无比精准地点落在巨雕啄来的喙部。 “砰!” 巨雕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尖嘴上传来。 那感觉,就像是撞上了一座巍峨大山,震得它头晕眼花。 先是脑袋不受控制地向后翻仰,而后带动整个庞硕的躯体翻了个跟斗。 不等巨雕重新稳住,秦渊身躯暴近,长枪横扫。 电光石火间,枪身已带着破空厉啸,重重拍在巨雕胸腹之间。 “轰!” “呱!” 巨雕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响迸起。 这一刻,它竟是如遭重锤轰击,庞大的躯体,直接被这一枪扫得横飞而出。 接连撞断了好几棵碗口粗的树木,才狠狠地摔落在地,顿时烟尘四起。 巨雕身上的羽毛更是稀疏了几分,挣扎着站起,眼中满是极其人性化的震骇和难以置信。 它在这山谷以及周围地带,称霸了不知多少年。 除了已故主人之外,何曾受过这等挫败? 此人实力,简直超乎想象。 “雕兄,可还要继续?” 秦渊持枪而立,气息平稳如初,仿佛方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呱——” 巨雕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口中发出不甘的鸣叫,而后猛地振翅,双爪蹬地,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它虽看起来羽毛凌乱,颇为狼狈,可实际上并未受伤。 但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此刻再次发动攻势, 它也学乖了一些。 不再直扑,而是侧身挥动翅膀横扫,劲风凌厉。 就像是一柄大铡刀,朝着秦渊狠狠地切了过去。 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 刹那过后。 “嘭!” 震耳欲聋的鸣响,回荡开来。 巨雕痛呼一声,再次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数丈之外。 在地上顺势翻滚了几圈,巨雕挣扎欲起,秦渊却已如影随形,纵跃而至。 这一次,秦渊弃枪不用。 左手五指箕张,龙象真气汹涌澎湃,一掌按落在巨雕背上。 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可实际上却已是蕴含了“龙象般若功”第十层的磅礴巨力。 巨雕奋力挣扎,双翅狂振,铁爪在地上刨出深深沟壑。 可身上却似背负着一座山岳。 任凭它如何用力,身躯却是越来越矮。 片刻过后,巨雕便已是双翅耷拉,趴伏于地,脖颈脑袋也跟着一并垂落。 “雕儿,适可而止。” 感受着掌下残存的挣动力度,秦渊眯眼盯着巨雕,语气间透着一丝冷淡。 这雕常年食用菩斯曲蛇,身具神力,战力惊人,完全能抗衡武林中一般的一流高手了。 但对他来说,也就那样。 刚才他已三番四次留手,这雕若还不知情识趣,继续纠缠不休的话。 他那玄黄珠说不得就要涨几点进度了。 旁侧,正看得心襟摇曳的李莫愁,险些便“噗嗤”笑出声来。 之前还是“雕兄”,几枪之后,就变“雕儿”了。 不过,秦渊叫它“雕儿”,李莫愁却并不会因此而对它心生轻视。 这巨雕的威势,她是亲自见识过的,其一身实力,怕是还在自己师父之上。 当然,对先生来说,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毕竟这样一只可怕的巨禽异种,在先生手下,也走不过三招两式。 准确地说,若先生一早就起杀心的话,那第一枪,就能够洞穿其头颅了。 巨雕灵性,不在人下,显然感受到了秦渊的言外之意,猛地一个激灵。 眼中的愤怒和不甘,化作了茫然和无奈,最终双眼彻底地清澈了下来。 而后放弃了挣动,口中发出一声哀婉的低鸣。 这雕显然是服输了。 “很好!” 秦渊微微一笑,龙象真气一收,玄黄真气则是如春风化雨般悄然渡入其体内。 这股真气温润醇和。 不仅迅速抚平了刚才交手时,给它留下的些许伤痛,更在其经脉中缓缓流转。 打一巴掌,还得给颗甜枣。 要完全收服这等已通人性的异兽,不能光靠武力压制,还得施之以恩。 那巨雕本还因屈服而泄气,此刻却猛地抬头,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舒适。 它只觉有股温润的暖流在体内游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通透,竟是忍不住眯起眼睛,发出了一声愉悦至极的呻吟。 “咦,这莫非就是雕儿变成如今这副丑样的原因?” 秦渊忽地心中一动。 这巨雕脏腑之间,竟潜藏着大量燥热的毒素。 搞不好这就是菩斯曲蛇之毒。 这雕儿在此地呆了数十年、甚至更久,前前后后吞食了不知多少菩斯曲蛇。 它又不像人类,可以修炼内功心法来炼化药力、化解毒素。 长年累月下来,菩斯曲蛇赋予了它巨力。 可蛇毒却积存在它的脏腑之间,不断侵蚀着它的身体。 或许这便是导致它宛如脱毛鸡一般形貌丑陋的元凶。 甚至损伤了它的筋骨,让它空有一双巨翅,却难以如真正的雕儿那般翱翔九天。 想通这点,秦渊立刻开始了行动。 温润的玄黄真气,犹如无数细小的触手,轻柔地探入巨雕脏腑深处。 那些燥热毒素,竟如烈日之下的冰雪般缓缓消融,化作屡屡黑烟,顺着巨雕的呼吸,从其口中排了出去。 不过,这巨雕脏腑间的毒素,可比李莫愁双掌的毒素,要顽固得多。 漫长岁月的郁积,已是让它们根深蒂固,与巨雕彻底脏腑融为了一体。 所以,秦渊也不敢一次性把它们全部剔除干净,而是打算徐徐图之。 得让这巨雕,有个适应的过程。 约莫半刻钟后,估摸着已剔除了巨雕脏腑间一成的毒素,秦渊便已收手。 巨雕原本粗重的呼吸,竟是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它那双眼眸之中,有着舒爽、激动、感激以及匪夷所思。 李莫愁看得颇为惊奇,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在禽类身上,看到如此复杂的眼神。 “呱——” 巨雕站起身来,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秦渊手掌。 仰头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后,竟是转身朝谷内狂奔而去。 ------------ 53、独孤剑冢 秦渊和李莫愁面面相觑。 “先生,它就这么走了?” 李莫愁愕然道。 看那巨雕的模样,明显已对先生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按理说,不至于这么转身就跑的。 “应当不会。”秦渊摇头一笑,目光追寻着巨雕的身影,已猜到它想要干什么。 很快。 李莫愁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那巨雕只跑出数十丈便已停下,左右扑腾了片刻,就已狂奔而回。 片刻过后,狂风翻卷间,巨雕就已来到两人面前。 竟是双爪各抓着一条菩斯曲蛇,嘴里也叼着一条菩斯曲蛇。 “呱!” 献宝似地将三条菩斯曲蛇,往秦渊面前一甩,巨雕再次返身冲向谷内。 三条蛇,七寸都已啄烂,在地面翻滚扭曲。 “先前还拦着不让我们杀蛇,现在倒是主动抓起蛇来。” 回想巨雕最初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李莫愁清冷面庞上,便露出了些许笑意。 “既然它要帮忙,那就让它尽尽心意。” 秦渊也是笑了起来,开始剖蛇取胆。 李莫愁一见,也跟着动起手来。 巨雕速度极快,没一会又带了三条菩斯曲蛇过来,而后再一次兴冲冲地扎入谷中。 不知不觉间,已是来回往返十次。 地面手帕之上,堆叠的蛇胆又已多达二十七颗。 “雕儿,够了。” 眼见巨雕丢下三条蛇后,又要往谷中跑,秦渊忙把它叫住。 巨雕看看蛇胆,又看看秦渊,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在问,这真的够了? “再杀下去,这蛇的繁衍速度,就要大受影响了。” 秦渊哑然失笑,解释了一句,“且让它们多生点小蛇,我们日后再杀。” 他估摸着,自己要是不叫住它的话,搞不好它会将这谷中的菩斯曲蛇抓个干净。 正常情况下,以这家伙的脾性,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但方才助它消除体内积毒,显然是让它尝到了莫大的甜头。 现在应是赖上自己了。 等自己离开此地的时候,它必定会跟随,而且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秦渊心中一笑。 见李莫愁已将巨雕刚抓来的三条蛇取了胆,于是道:“道长,我们继续。” “……” 又是差不多一个时辰后。 “张嘴!” “噗!” 一束墨绿胆汁,从李莫愁口中激射而出,最后五颗蛇胆药力已被处理完毕。 至此,李莫愁丹田窍穴中储存的菩斯曲蛇蛇胆药力,已是多达五十八团。 秦渊已撤离真气,李莫愁却沉迷于真气交融的奇妙感觉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那种感觉,不止让她如浸泡于温泉之中,浑身舒爽愉悦,飘然若仙。 她更是敏锐地发现,自己的龙象真气,竟也在一次次地水乳、交融中不断壮大。 今日上午,这么两个时辰下来,她的龙象真气,已是壮大了起码一倍。 若是再这么多来几次…… “呱!”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一声雕鸣将浮想联翩的李莫愁惊醒,忆及方才的胡思乱想,禁不住有些脸红。 “道长,跟上。” 秦渊清朗的声音,倏地钻入耳中。 李莫愁定神一看,却发现数丈之外,那巨雕和秦渊,已是一前一后地往谷内而去。 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忙弹身而起,施展出古墓轻功,迅疾如电地赶了上去。 “先生,它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李莫愁有些好奇。 “不晓得,跟上去就知道了。” 秦渊摇摇头。 心中却已猜到,这雕儿必是要将自己二人带去剑魔独孤求败的埋骨之地。 巨雕宛如奔马,在山谷之中越走越快。 半晌过后,两人一鸟就已抵达山谷深处的一个大山洞前。 洞内幽暗,影影绰绰。 “呱!呱!呱!” 巨雕鸣叫三声,又冲着山洞点头三下,似在行礼。 “先生,小心。” 李莫愁见状,还以为洞中有人居住,下意识地轻声提醒。 这巨雕被先生压服之后,虽表现得十分乖顺,但防人……呃,防鸟之心不可无。 从眼前情形来看,它极可能有人驯养。这样的话,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它为何要将先生带来其主人居所。 更不知其主人,是何方神圣,脾性如何?但能驯养如此大雕,必非寻常之辈。 巨雕听到李莫愁的声音,顿时有些恼火。 再一想先前又被她骂作“扁毛畜生”,自是更加不爽,扭头冲着她便是呱呱两声。 声音里满是愤愤不平。 而后又叼住秦渊衣袖轻轻扯动,仰头呱呱哀鸣,眼珠子里似有水光泛起,活脱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李莫愁一见,顿时气乐了,这扁毛畜生竟在向先生告状? 这雕儿特么也是个戏精! 秦渊不觉失笑,拍了拍巨雕脖颈,安抚道:“莫恼,李道长这也是出于谨慎。” 转而又向李莫愁解释道,“道长,这洞中并无他人。若我所料不差,这山洞,想是雕儿故主的埋骨之地?” 说着,秦渊整了整衣袍,对着洞口郑重一礼,这才举步朝洞内行去。 李莫愁对秦渊的感应能力,早已钦佩之至,既然他说洞中无人,那自是不错的。 当下也向山洞躬身为礼,跟上了秦渊的步伐。 巨雕这才满意地低鸣一声,抢先几步,走在了秦渊前头,率先迈入洞内。 这洞并不深,也就三丈的样子,里面除了石桌、石凳之外,并无其它摆设。 但洞角却有一个小石堆,状若坟墓。 “呱!” 巨雕挥动翅膀,拍了拍洞壁,青苔遮蔽之下,依稀可见三行字迹。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天下更无抗手……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剑魔独孤求败?” 李莫愁凑近前去,借着洞外天光,一字一句地念完。 眉宇间难掩惊奇:“先生,这剑魔独孤求败是何许人也?口气竟如此之大。” “即便重阳真人当年,怕也不敢这般说话,这位独孤前辈,较之重阳真人如何?” 她绞尽脑汁地回忆,都想不起“独孤求败”这个名字。 按理说,这等天下无敌、屹立于武林巅峰的绝顶人物,该是闻名遐迩才对。 见李莫愁质疑故主,巨雕很是不满地比划着两只翅膀,口中呱呱不止。 “这位独孤前辈的名头,我倒是听说过一二,的确是当世无敌的绝顶高手。” 秦渊笑了一笑,“至于独孤前辈和重阳真人,孰强孰弱,这却不太好说。” “毕竟这位独孤前辈,作古起码已由数十年。” “他纵横天下之时,重阳真人应该年岁还不是很大,两人不见得交过手。” “不过,若真把他们放在一起切磋比拼的话,想来还是独孤前辈更胜一筹的。” 当然,两人也可能真的交过手。 独孤求败有一柄紫薇软剑,因误伤义士,而被丢弃。 那位义士搞不好就是抗金的王重阳,而那个时候的王重阳,想来还不会先天功。 不过,这只是秦渊的胡乱猜测,不一定为真,自是无需跟李莫愁说了。 说完,秦渊冲那石坟行了三礼。 李莫愁也跟着行礼,只是心中却依旧惊叹于那剑魔的气魄,竟以求败为名。 这等人物,确是世间罕见。 巨雕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眼中闪露出极其人性化的骄傲。 随即又叼住秦渊衣袖扯了扯,呱呱鸣叫着往洞外而去。 秦渊和李莫愁相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跟出。 不到一刻钟,巨雕便将两人带到了一面高耸的崖壁之下,竟是陡峭如屏风。 但在离地二十余丈的峭壁中段,却有一块斜突而出的平台,约莫方圆数丈。 石台处,依稀可两个大字。 “剑冢?什么意思?葬剑的坟墓?”李莫愁满头雾水。 “看看就知道了。” 秦渊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也是有些蠢动,玄铁重剑,总算是要到手了。 “走,上去!” “……” 半个时辰后。 秦渊和李莫愁身形如电,在山林之间快速穿梭,已是在返回襄阳的路上。 秦渊的金雁功极其高明。 纵跃间身形舒展,每次起落都带着一股磅礴气势,仿佛真能御风而行。 李莫愁的古墓轻功,则别有一番韵味。 白衣飘飘,步履轻盈,在林木间穿梭时,宛如仙子临尘,不带丝毫烟火气。 两人身后,那只形貌丑陋的巨雕虽不能飞翔,亦不懂轻功,却也是健步如飞,口中不时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 巨雕背上,用柔软藤条,绑负着一把剑,剑身通体黝黑,暗沉无光,笨拙无锋,甚至连剑尖都圆润无比。 正是独孤求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的玄铁重剑,不下七八十斤重。 秦渊没猜错,他从独孤剑冢下来,准备离开时,这雕就亦步亦趋地跟随。 于是,这雕便成了驮剑的苦力。 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回到襄阳,为免惊世骇俗,秦渊令巨雕藏于城外山林。 他和李莫愁,则是先入城。 然而才刚到客栈户外,便看到了丐帮弟子留下的记号。 …… PS:二更到, 感谢大佬们的月票和推荐票票,感谢“喜欢小说的路人”这位大佬的打赏。 另外,今天下午要上三江推荐啦。 有点激动,上周一,5000多追读PK失败,没上去,这周一7000多追读,终于PK上去了,非常感谢大家的追读。 拜谢拜谢~~ ------------ 54、东邪弟子 襄阳城北,小镇。 秦渊手提玄铁重剑,站在了一家铁匠铺外。 至于那镔铁长枪,则依然和巨雕留在镇外。 李莫愁也没跟来,留在襄阳客栈修炼。 眼前这铺子十分简陋,正中一个大铁毡。 墙上稀稀疏疏地挂着镰刀、锄头、铁铲等农具,或是菜刀、锅铲等厨具。 此刻,一个须发杂乱、弓腰驼背的跛足中年,正在里面不断地挥动铁锤。 锤头一下下地敲落在初具锄头雏形的通红铁胚之上,火花四溅,当当不绝。 秦渊心神映照之下,已是看出了不少名堂。 那铁锤看似落得随意,节奏也并不迅疾,可每一下都敲击在铁胚最需锤炼之处。 锤头与铁胚碰撞之际,溅射而出的也并非零星火花。 而是密集绚烂如鲜花傲放,飞出丈外才纷纷熄灭。 铁锤落下时的精准度和力量,由此可见一斑。 挥锤之时,跛足中年的手臂,却是稳如磐石。 沉重的铁锤,在他手中,竟是显得轻巧无比。 且那敲击之声,初听杂乱。 可细听之下,却能够察觉,每一响的间隔、音调几乎都是毫厘不差。 这样的力气和控制力,果然不是寻常铁匠所能为。 “功力不弱,铸造技艺也极深。” “这趟的确来对了,这冯铁匠,必然是黄药师最小的弟子冯默风无疑!” 见冯默风已将锄头锤炼完毕,秦渊也不再耽搁,大步迈入了铁匠铺中。 这时,冯默风正将打好的锄头浸入水中,嗤啦一声,淡淡的白雾升腾而起。 听到动静,冯默风头也不抬,只是以略带沙哑的嗓音,习惯性地问道:“客官要打些什么?锄头?镰刀?菜刀?” 秦渊唇角含笑,将玄铁重剑提起,轻轻放在厚重的铁毡上。 “咚!” 一声闷响,彰显出了这玄铁剑惊人的重量。 “不打农具,也不打厨具。” 秦渊声音清朗,缓缓开口,“烦请冯师傅,以此剑为材,为我铸一杆长枪。” “铸枪?” 冯默风猛地抬头看了看身形挺拔的秦渊,又看了看铁毡上的重剑,“玄铁?” 这一瞬间,他那被烟火熏得又细又红的双目猛然大睁,眸中爆出摄人的亮光。 “师傅好眼力。” 秦渊赞道。 冯默风没有吭声,却忍不住跛着脚,上前几步。 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抚过冰凉的剑身。 那模样就像是看到了绝世美女的色鬼,见到了金银财宝的窃贼,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但很快,他便又收回了手。 眼神重新变得暗淡浑浊:“客官说笑了,小人只造寻常铁具,不懂铸造兵刃。” “若东邪门人出身的铁匠,都不懂得铸造兵刃,那这世上也无人能懂了。”秦渊笑道。 冯默风身躯一颤,垂首默然片刻,才哑着嗓音道:“客官认错人了,小人只不过是这镇中一寻常铁匠罢了。” “东邪门下,皆非凡俗。” 秦渊目光扫过他微跛的左腿,不疾不徐的道,“师傅虽隐居于此,但打铁之时,终究还是带着桃花岛的影子。” “我见师傅挥锤,必先在空中画个半圆,落锤时,却又一偏一拖,这手法与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可是颇为相似。” 这番说辞,就是秦渊在胡扯了。 这冯默风挥锤落锤的特征,的确如他所描述的那般。 但这是否真的暗合落英神剑掌的手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他对这门桃花岛的武功,并不了解。 就算黄药师与他切磋时用过,他也不知道,现在更是没什么印象了。 冯默风面色变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缄默片刻才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落英神剑掌如此熟悉?” 这话,显然已默认了自己的师承来历。 “我去年年底在嘉兴,曾与黄前辈切磋过百招,对桃花岛武学也算是有所了解。” 秦渊坦然一笑。 冯默风闻言,却是眉头一皱,神色间隐有不悦:“桃花岛主学究天人,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位居天下五绝之一。” “便是寻常江湖名宿,在他面前,也走不了几招。” “你一年轻后生,才多大年纪,有何倚仗,竟敢妄言与他老人家切磋百招?” 说着,冯默风语气间已是颇有怒意,被烟火熏红的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话音落下时,更是忍不住逼前了一步,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前一刻还佝偻卑微的老铁匠,竟是展露出了几分桃花岛弟子的风骨。 秦渊闻言微愕,瞬即失声而笑。 都说桃花岛弟子,不论是逃离桃花岛的梅超风,还是被打断腿逐出师门的陆乘风等人,对黄药师都是尊崇有加,心心念念想着能够重归师门。 前世看书时,他还觉得有些夸张。 而今一看冯默风只因他将自己与黄药师放在同等地位的反应,便知所言不虚。 “有何倚仗?” 秦渊随意地抬起右掌,轻轻地在那铁毡上一按,似有低沉的嗡鸣从掌下震荡而出,继而,手掌边缘,尘灰翻卷。 “这个……可以么?” 一息不到,秦渊便已抬手。 冯默风垂眼而望,瞬即瞳孔骤缩。 厚重的铁毡纹丝不动。 可秦渊按掌处,却已悄无声息地凹陷下去了不少,呈现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边缘光滑如镜,掌纹脉络更是清晰可见,仿佛在按掌的瞬间,这铁块已化作了软泥。 “好厉害的掌力!” 冯默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父老人家功参造化,催动毕生修为全力一击,或许也能够在铁块表面留下一点痕迹。 但痕迹绝无可能这般的清晰明显,而出手,更不可能这般的轻描淡写。 这后生到底什么来历,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就已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地步。 难怪能与师父他老人家切磋百招,只是不知这切磋的结果,是他胜,还是师父胜? 从这掌印来看,八成是前者。 “冯兄,现在能否为我铸枪?” 秦渊的声音,将冯默风惊醒,重新抬眼时,却并没有马上回应,而是神色地复杂握住剑柄,将玄铁重剑提起。 “既然小兄弟与恩师有旧,我便破例一回。” 半晌过后,冯默风终于开口,“不知小兄弟,想将此玄铁剑熔铸成什么样式的长枪?” “这玄铁剑,讲究的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但熔铸成枪后,则无需如此。” 秦渊淡然一笑,“我要的便是锋利,是破甲,所以,枪尖需开八面刃,带血槽。还有,枪长最好能到一丈。” “小兄弟,这是想要上阵杀敌不成?”冯默风眼露异色。 “我其实只是一个读书人。” 秦渊慨然一笑,“只是如今大宋江河日下,北边金国苟延残喘,恐不日将亡。” “一旦金国灭亡,蒙古铁蹄必定南下。” “到那时,说不得也要试试蒙古兵锋,有这样一杆适用于战阵的长枪,也可有备无患。” “只是不知道这玄铁,是否足以支撑铸造长枪所用?” 这冯默风,将来也是个敢于潜入蒙古大营、刺杀敌方将领的侠义之人。 秦渊倒是不介意和对方多说几句。 冯默风闻言,大为动容:“若要铸造战阵之枪,这铁量应是有些不足。” “不过,小兄弟无需多虑,我前些年为镇中一富户锻造农具,对方不愿足额支付报酬,只以一块黑石抵账。” “后面我发现,那黑石竟是一块玄铁,足有二三十斤,加上它,足够了。” “那可真是太巧了,多谢冯兄。” 秦渊倒是没想到竟还能有这样的好事,顿时脸露喜色,朝冯默风躬身为礼。 “小兄弟不必客气。” 冯默风道,“那玄铁我留着也无用,将来小兄弟若真能以此枪多杀些鞑子,我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微末之功。” 顿了顿,冯默风语气已是热切了几分,“小兄弟对这长枪,可还有其它要求?” 秦渊摇头一笑道:“冯兄,你是行家,其余的,冯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既如此,小兄弟半月后来取枪即可。” 冯默风点头道,“这玄铁,不比寻常镔铁,锻造起来,需得多废些时日。” “这倒无妨。” 秦渊沉吟道,“只是我即日便将启程离开,无暇在这边逗留。” “若是半月内不曾返回的话,能否麻烦冯兄将此枪送至嘉兴南湖畔的秦村?” “至于酬劳,待我他日回到嘉兴,再给冯兄可好?” “这……”冯默风顿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秦渊会毫无征兆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黄前辈也在那里。” 秦渊脸露笑意,补充了一句,而后又道,“去年年底,我与黄前辈闲聊。” “他提起当年驱逐弟子离岛旧事,说陈玄风、梅超风纯属自己作孽,但曲陆武冯四位弟子却是无辜受累。” “他早已悔不当初,而冯兄应当就是黄前辈那曲陆武冯四位弟子中的冯默风。” “冯兄若去嘉兴,见到黄前辈,当可重入桃花岛门墙。” 如果只是请冯默风千里迢迢送枪前往嘉兴,这的确十分冒昧,也有些强人所难。 毕竟双方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 可若是帮他重归东邪门下,那就是助人为乐。 而且,黄药师虽不曾和秦渊说过这些话,但他也并非瞎扯,这的确是黄药师所想。 “小兄弟,师、师父……他当、当真这么说过?” 冯默风身躯剧震,猛地抓住秦渊双手,眶中泪水奔涌而出,在满是尘灰的面庞上留下了两条清晰的痕迹。 他当年被断腿驱逐,伤心之下,远来这荆湖之地,潜居乡镇,打铁为生。 再不曾留意过江湖动静,也不曾再听到过师门讯息。 但心心念念都想着能重入桃花岛门下,如今听到秦渊说辞,竟是激动得难以自已。 “千真万确。” 秦渊颔首一笑,“冯兄可知,令师姐梅超风,去世前已被黄前辈重新收为弟子。” “梅师姐她……去世了?” 冯默风一愣,脸上随即露出凄然之色。 可紧接着,泪水模糊的眼眸中便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师父连梅师姐都……都原谅了?” 秦渊笑道:“不错,还有你的陆乘风师兄,数年前,也已重入桃花岛门下。” 冯默风嘴唇哆嗦着,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只道此生再无重归师门之望,可没想到,如今希望,竟是就在眼前。 冯默风忽地双膝跪地,朝着东方重重叩首。 而后又起身向秦渊深施一礼:“小兄弟,多谢了,我这就为小兄弟铸枪。” “待枪成之日,若小兄弟未曾返回,我便马上启程前往嘉兴,拜见师父。” “……” ------------ 55、神雕大侠? 传道珠:510% 玄黄珠:82% 闲庭信步般走向镇外,秦渊的注意力则是转向脑海之内。 玄黄珠进度涨了四个点。 一半来自于那雕,一半则是来自于冯默风。 不论是收服巨雕,还是让冯默风重归桃花岛门下,都算是极大地改变了二者的命运。 尤其是冯默风,若不遇到他,日后怕是免不了死于蒙古大营中的命运。 “秦兄弟。” 出小镇不远,秦渊正准备唤出巨雕,一道身影便从襄阳城方向狂奔而来。 那是个脸型方正的矮壮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衣着褴褛。 应是快速奔跑了不短的一段距离,如今已是满头大汗,浑身热气蒸腾。 “万兄!” 秦渊笑着拱了拱手,“你不是在襄阳么,怎地跑这来了?” 这人是丐帮襄阳分舵的舵主万长安。 据说其父是长安、也即是京兆府人。 在金国之下活不下去,带着妻儿逃难到了襄阳。 朝思暮想地盼着大宋有朝一日能够北复长安,所以给儿子改名为“长安”。 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这愿望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武功一般,估摸着也就比全真弟子郑志章略强一些,为人倒是古道热肠。 这两天,秦渊已是和他见过好几面了。 不论是菩斯曲蛇的消息,还是冯默风的下落,都是他发动丐帮弟子打探而来。 “秦兄弟,我……” “呱!” 万长安稍稍平复呼吸,正要说话,路旁便狂风大作,一只形貌丑陋的巨雕猛地窜出。 那雕儿虽不能飞,这一跃却带起漫天尘土,威势十足,颇为骇人。 “这、这是……” 万长安惊得连退数步,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摆出防御架势。 他行走江湖多年,何曾见过如眼前这庞然巨物般的猛禽? 巨雕并不理他,只亲昵地凑到秦渊身边,顶着肉瘤的大脑袋轻蹭着秦渊胳膊。 秦渊拍了拍巨雕脖颈,对万长安笑道,“万兄莫惊,这是我的……伙伴。” 万长安惊魂甫定,打量着巨雕,这才发现它背上还绑负着秦渊的那杆镔铁长枪。 “秦兄弟果真非凡人,连这等神骏异兽都能收服。” 万长安见状,彻底放下心来,又是惊奇又是钦佩。 继而想起自己的来意,忙开口道,“秦兄弟,铁拳帮帮主裘鸿飞有消息了。” “哦?” 秦渊脸上微微一喜,“他逃去了哪里?” 那裘鸿飞,毕竟关系到两个点的玄黄珠进度。 在拜托万长安打探菩斯曲蛇和冯默风消息的时候。 万长安提起铁拳帮,确认裘鸿飞已逃,于是自告奋勇地帮忙探查其行踪。 秦渊自无不可,但他并未抱多大希望。 铁拳帮覆灭,那裘鸿飞好不容易才侥幸逃过一劫,必定会藏得死死的。 绝不轻易出来走动! 哪怕消息灵通如丐帮,短时间内想要把他找到,想来也是难如登天。 更何况,他就算远遁,想来也不至于恰好遁来这边。 “能获知其行踪,也是运气所致。” 万长安笑呵呵的道,“蒙、金战况愈发紧张,我去年底派了些帮中弟子,北上打探消息。” “他们返回途中歇脚,聊起秦兄弟惩奸除恶的英雄事迹,结果惹怒了旁侧一路人。” “双方干了一架,两败俱伤。” “他们刚刚回到襄阳,一听他们说起那路人形貌,我便猜到那人应该便是裘鸿飞。” “情况紧急,所以,我便马上赶来告知秦兄弟。” “以秦兄弟武功,若是抓紧时间出发的话,应该还能够赶上。” “另外,那几位帮中弟子办事也颇为机敏,见那人乔装改扮,行迹鬼鬼祟祟,便留下两人暗中盯着裘鸿飞。” “到时候,秦兄弟联系上那两位本帮弟子,应能获知那裘鸿飞的最新消息。” “好,万兄,贵帮弟子在何处遭遇的裘鸿飞?”秦渊点了点头,拊掌而笑。 “南阳城外。”万长安忙道。 “他竟逃得如此之快,短短数日就从鄂州跑到了南阳。” 秦渊微感讶异,脑中则是闪过了这片区域的地图,心中忽地闪过一丝明悟,“万兄,南阳往北,应是伏牛山吧?” “正是。” 万长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秦兄弟觉得,那裘鸿飞,会逃往伏牛山?” “这倒不是,随口一问而已。” 秦渊随意一笑,目注万长安,“万兄,多谢了。” 他知道自己的住处,完全可以在城中等自己回去,再告知自己这消息。 可他却不辞辛劳,马不停蹄地赶来传送消息。 这份心意,秦渊得领。 “我观万兄,体内气息紊乱,似有多处暗伤郁结。” “若不尽早处理,今后不止功力难有寸进,恐怕还会折损寿数。” “这两日万兄襄助颇多,无以为报,我便助万兄去处这隐患。” 说罢,也不待万长安答允,右掌便已按落在其左肩。 温润醇和的玄黄真气缓缓渡入进去,如春风化雨般在其经脉中游走。 万长安浑身一震,前些年与金人厮杀拼斗时留下的旧伤,竟开始快速消融。 没过多久。 万长安便觉神清气爽,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试着运转真气,发下原本滞涩的几处关窍,竟已畅通无阻。 甚至连带着自身的真气,都变得精纯浑厚了几分。 “秦兄弟,这……” 万长安激动得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多年旧伤,片刻痊愈,这等疗伤的手段,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万兄日后修炼,当可事半功倍。”秦渊收功而立,含笑道。 万长安连连点头。 他功力多年没什么进步,便是因为体内暗伤掣肘,而今暗伤尽去,久已停滞的修为,必定会大有提升。 “万兄,告辞了,日后有缘再见。” 狂喜之下,万长安正待拜谢,秦渊却已是大袖飘飘,身形如大雁振翅疾驰,迅疾如电。 那只巨雕也是甩开粗壮的双腿,在道路之上狂奔,所过之处,烟尘滚滚。 万长安热泪盈眶地冲着两道身影远去的方向,深施一礼,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片刻过后,几个年轻的丐帮弟子,从翻卷的烟尘间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恐。 “舵主,舵主,有怪物!有怪物啊!世间怎会有体型如此庞大的鸟儿!” “什么怪物!那是一只……神雕,是神枪大侠收服的异兽。” “神雕?那神枪大侠,以后要不干脆叫神雕大侠得了?感觉比神枪大侠好听得多。” “去!去!尽瞎扯淡!” “……” PS:两更到,这个人物挺重要的,所以多花了点篇幅^0^。 ------------ 56、剑名青霜 南阳城郊。 夜色如墨,山林沉寂。 林间一空地,一簇篝火熊熊燃烧,噼啪作响。 李莫愁盘腿坐于火堆旁,跃动的火光,将她白皙清冷的面庞衬得多了几分明艳。 此刻,一柄出鞘长剑,正横置于她双腿之上。 火光闪耀下,剑身青芒流转,寒光滟潋,仿佛是用千年寒冰淬炼而成。 剑脊笔直如尺,霜纹脉络分明,宛如冰花,两侧刃口,则是薄如蝉翼,透溢出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意。 凌厉孤绝,锋芒毕露。 而剑身靠近剑格的位置,“青霜”两个小字清晰可见。 独孤求败剑冢之内,能用的剑就两把,一把玄铁重剑,秦渊已拿去铁匠铺。 还有一把,便是这青霜剑。 按照独孤求败的说法,此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其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雄。 回到襄阳城中,她试了试,发现剑魔前辈所言不虚。 这青霜剑,的确称得上是神兵利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如今回想起白天经历,李莫愁犹有种如在梦幻之中的感觉。 得了把好剑且不说,竟还得秦渊之助,获得了近六十团菩斯曲蛇的蛇胆药力,并将它们尽皆封存于丹田窍穴。 将药力尽数吸收后,多的不敢说,“龙象般若功”推进到第五层,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那数十团药力的存在,让她全身上下都是暖意融融。 哪怕只穿一件单薄的道袍,在这依旧冷冽的早春,都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尤其是以往每月这几日,总免不了寒客胞脉,冷痛如绞,可现在却减轻了无数。 不过,相较于这青霜利剑和蛇胆药力,更乱她心绪的,却还是身前这葫芦。 秦渊寻访铁匠回来后,将这装得满满当当的葫芦抛给她,说是给她调理身体。 一听这话,她下意识地便以为里面可能是某种药汤。 可回房尝过一口后,她当时便臊得面红耳赤,方寸大乱。 那葫中盛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汤,而是用石蜜和生姜熬制而成的糖水。 女子潮信之期,常以其温经散寒。她在古墓时也常喝,的确颇有效果。 步入江湖后餐风露宿、尤其是被欧阳锋抓去的这段时间,没那条件,便只能硬熬。 她虽久已不喝这糖水,可其中味道,却是记忆犹新。 秦渊出去一趟,竟给她带来了此物,显然早已猜到她目前是什么状况。 当时只是装作信了她的胡扯,免得她尴尬罢了。 “既然清晨装作不知,为何不一直装作不知,害得贫道这般……丢脸!” 即便已过了好几个时辰。 此刻忆起当时情状,李莫愁仍是羞窘难当,心里有些气恼地暗自咕哝了几句。 而后,便绷着俏脸,轻咬红唇,探手抓过葫芦,将凉透后、又已被篝火温热的剩余小半糖水一口气喝了个光。 糖水混杂着生姜的辛辣和石蜜的甘甜,滑润过喉,落入腹中,暖意瞬间蔓延。 胞宫之间,残存的那丝隐痛,仿佛也已迅速散去。 李莫愁轻吁口气,将葫芦狠狠地往地上顿去。 可葫底即将触及地面的刹那,力道却又变得极为轻缓,似生怕将其顿坏。 她那双清冷的美眸,也是不自禁地落在秦渊脸上,眼神中夹杂这羞恼,烦乱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 连这等世间男子避之唯恐不及之事,都能顾念得到,先生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原以为先生也难以免俗,倒是错怪先生了。 望着那张清俊的面庞,李莫愁脑中胡乱转动着各种念头,不知不觉间,眼神竟已是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而在她目光注视之下的秦渊,同样盘腿端坐,身姿挺拔如枪。 右掌则是按在巨雕背上,玄黄真气流转不息,显然正在为巨雕调理身体。 而巨雕则是趴伏于地,脑袋低垂,双目微眯,看模样,竟是无比惬意和享受。 半晌过后,秦渊猛然睁眼、抬手、收功。 “呱——” 巨雕睁开眼睛,欢快地鸣叫起来,脖颈一伸,脑袋亲昵地磨蹭着秦渊胸口,喉咙里又发出一阵心满意足的咕噜声。 李莫愁蓦然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竟盯着秦渊出了神,顿时心头猛跳。 慌忙别开脸,垂下眼睑,手指拂过剑身,假装专注地擦拭着横放于腿上的青霜剑。 可白嫩双颊却已是热意上涌,浮起醉酒般的酡红,好在火光映照,并不明显。 “道长,好了么?” 秦渊倏地似有所觉,转眼看着李莫愁问了一声。 手指则是抓着巨雕头顶的肉瘤捏了捏,肉嘟嘟的,弹性十足,手感颇佳。 那巨雕却似被搔到了痒处。 脖颈一绷,身躯一翻,肚皮朝天,双爪乱蹬。 两只翅膀也扑腾了起来,口中发出愈加响亮的咕噜声,不知似哭似笑。 秦渊见它经常用头顶肉瘤磨蹭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么一抓,它反应会这么大。 就像是怕痒之人,被挠了胳肢窝一般,赶忙松手,巨雕这才恢复正常。 “好了,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旁侧,李莫愁正神不守舍,听闻秦渊询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做出了回应。 旋即,眼角余光捕捉到秦渊脸上的愕然,这才蓦然回神,俏脸红如火烧。 于是急忙改口,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嗯,贫道是说……已经歇息好了,随时都可以继续出发了。” “那就好。” 秦渊颔首一笑,“道长请做好准备。” 几乎是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林木阴影中,便有一道身影快速逼近过来。 李莫愁同样有所察觉,也顾不得羞臊,猛地转眼望去。 没一会,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年轻乞丐,便进入了火光所笼罩的范围之内。 “丐帮弟子陈洛阳,见过秦大侠,见过李仙子。” 年轻乞丐见到李莫愁时,还只是颇为惊艳。 可看到秦渊后,眼神就透着股近乎狂热的崇拜,忙不迭地上前躬身行礼。 “陈兄弟不必多礼,那裘鸿飞的下落可是确定了?” 秦渊长身而起,将他扶住,看着这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心中却是颇有些触动。 这襄阳城的丐帮弟子,取名还真是颇为独特,前有万长安,现在又有陈洛阳。 搞不好还有人叫张凤翔、周临潼、蒋咸阳之类的。 “确定了,我这便带秦大侠和李仙子过去。” “……” ------------ 57、裘帮主,谢了! 清晨,旭日东升。 伏牛山南麓,向城,街边一早餐铺内。 一个头戴斗笠、约莫三十来岁的黑衣男子,风卷残云般将几个大大的肉包子塞入口中,又将一大碗热汤一饮而尽,这才舒适地打了个饱嗝。 这个黑衣男子,正是鄂州那位侥幸逃过一劫的“铁拳帮”帮主裘鸿飞。 前些天,他召集帮中心腹,准备解散帮派,先避避风头。 毕竟那青白双煞,顺着大江西来,一路之上,毁帮灭派,血雨腥风。 无一势力,可撄其锋。 铁拳帮虽人多势众,可青白双煞一旦杀过来的话,那决计是抵挡不住的。 与其硬抗、然后被杀,倒不如暂时退避,待其离开之后,再重整旗鼓。 只是他没想到,青白双煞来得这么快。 当日,他因处理家事,临时离开了帮派。 返回时,便远远瞧见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似割稻谷般收割着铁拳帮众的性命。 惊惶之下,裘鸿飞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连鄂州城都不入,就直奔这边而来。 什么帮派基业,什么妻妾家财,都不如自家性命重要。 据他所知,被青白双煞所灭的那些帮会,其首脑没有一个能够逃脱。 他若贪恋家业,滞留鄂州,一旦被找到,必死无疑,唯有速速逃离,才是上策。 所以,他日夜兼程地赶路,不敢有丝毫懈怠。 短短数日,就狂奔了数百里,直到前日,抵达南阳,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来这边,不止是为了逃命,更是为了求援。 耗费无数精力,才将解散的铁掌帮帮众重新聚拢,在鄂州创立了铁拳帮。 几年下来,帮派经营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 然而,一夜之间,铁拳帮就被青白双煞彻底摧毁,这让他怎能甘心? 只是,仅凭他一人,想报仇雪恨,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只能找人帮忙。 堂叔裘千仞是指望不上的。 当年的“铁掌水上漂”,何等英雄,可惜听了一灯老和尚几句鬼扯,就解散铁掌帮出了家。 简直就是个废物!令裘家列祖列宗蒙羞! 因而,他虽知道堂叔裘千仞在荆湖北路的隐居之处,却压根没想过去那里。 去了也是白费功夫。 现在,他所能指望的强援,就在北边不远处。 “青白双煞,这对狗男女!” “待我请来援手,定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裘鸿飞念及帮派基业尽付流水,而自己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便禁不住暗自咬牙切齿,手中汤碗重重地顿在桌面。 砰的一声,惊到了正在忙碌的夫妻两口子,见其神色不善,都不敢多说。 “该死的乞丐!” 动作一大,裘鸿飞便觉胸口隐隐作痛,不由得心中暗恨,宽大斗笠下,线条凌厉的瘦削面庞,已是阴沉如水。 前日在南阳郊外一家茶棚歇脚时,听得路过的几个乞丐,在那大肆谈论。 说神枪侠侣如何如何的替天行道、惩奸除恶,如何如何的得人钦佩,受人敬仰。 又说那些被灭的帮派,如何如何的欺凌乡里、作恶多端,如何如何的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裘鸿飞不忿之下,又自忖南阳与鄂州相距甚远,应不会被人认出,便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那几个乞丐。 可没想到对方个个实力不弱,又人多势众,竟斗了个两败俱伤,甚至他吃得暗亏还多些。 不得不回到南阳休息了一天,直到今日天尚未放亮,才又继续出发,来到了南阳下辖的这么一座小县城。 “结账!” 裘鸿飞压了压斗笠,随意丢下几个铜板走出铺子。 见前面几个小乞丐正捧着破碗、倚在墙边晒太阳。 “又是乞儿!” 裘鸿飞心头恶意横生。 那双略显狭长的眼眸中,闪过毒蛇般阴冷的光芒,忽地冷笑着大步而去。 “闪开,莫要挡道!” 沉喝声中,裘鸿飞一脚一个,将他们全都踹翻在地,这才扬长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乞丐们才痛哼着爬起。 个个脸上都是写满了气愤,他们都靠着墙,旁边路那么宽,哪里就挡道了? 又是片刻过后。 他们便再也顾不得气愤了,目光已是完全被两道身影吸引。 那是一个清俊挺拔的年轻书生和一个清丽绝伦的绝美道姑。 一个青衫磊落,一个白衣胜雪。 大袖翻飞,衣袂飘飘,两人并肩而行,竟是宛如画中走出的神仙眷侣。 几个偏远小城的小乞丐,何尝见过这等气质非凡的人物? 都是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方才挨打的委屈和愤懑,已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浑然没意识到,那两道身影已似徐实疾地来到近前。 更不曾发现,那年轻书生从他们身前路过时,竟于电光石火间分别在他们胸腹之间,轻飘飘地按了一掌。 只觉微风拂面而过,待恍过神来时,那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已飘然远去。 隐约间,似有轻细的声音随风而来。 “……果然是个歹毒狠厉之徒,先生若不出手,那几个乞儿必活不过三日。” “既然见到了,自不能见死不救。” “……” “活不过三日……这说的是我们?”几个已清醒过来的小乞丐,面面相觑。 “那人明明踹的是你们肚子,可你们起身时,却捂着心口。” “显然,那人在踹翻你们时,已用暗劲伤了你们心脉。” “但现在不用担心了,那位大侠从你们身前经过时,已为你们疗治好了心脉暗伤。”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旁侧已是悄然多出了两个年轻乞丐。 “陈大哥,林大哥。”几个小乞丐都是面露惊喜。 “陈大哥,刚才那两位一人青衫,一人白衣,是不是就是你先前提过的青白双煞?” 紧接着,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乞丐,便忍不住好奇地询问起来。 “呸,呸,青白双煞是那些坏人给起的绰号,我们应该叫神枪大侠和赤练仙子。” “……” 伏牛山深处。 一座石屋矗立于峰巅,在周边苍翠林木掩映下若隐若现。 屋后,更有巨峰巍然耸峙。 其山腰处裂开一道深谷,谷口恰好与这处峰巅的平旷之地连接在了一起。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裘鸿飞顺着陡峭崎岖的山径,爬上了这处峰巅。 “终于到了!” 长吁了口气,斗笠之下,裘鸿飞脸上难掩激奋和期待,冲那石屋拱手:“铁掌帮裘家后辈裘鸿飞,求见……” 话没说完,便觉心口一痛。 裘鸿飞难以置信地低头,只见一截尖锐的利器已从自己胸前透出,鲜血正顺着利器下沿不断往下滴落。 是谁?是谁在杀我? 念头一闪,利器便已抽离,创口鲜血狂涌。 裘鸿飞只觉浑身力气正疯狂流逝,眼中不由多出了绝望,拼命扭转身躯。 终于,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印入眼帘。 “青白双煞!” 裘鸿飞突然莫名地悲愤。 你们两个是属狗的么?老子跑了上千里,你们竟还阴魂不散地追上来斩草除根! 要不要这么狠啊! 裘鸿飞喉咙喀喀作响,想要怒骂,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最终颓然仆倒在地。 恍惚间,似听到了男子的笑声:“裘帮主,谢了!” “谢!你!娘啊……” 最后一道念头闪过,裘鸿意识彻底泯灭,睁开的那双眸中还残留着不甘。 PS:二更到,关于一灯大师和裘千仞的隐居之地。 旧版说的是湖广南路,新版说的是荆湖北路。 而在南宋,是没有湖广南路这行政区划的,所以选用新版的荆湖北路。 ------------ 58、先生是在暗示贫道? 伊莉娜听罢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诅咒翔龙他是恶魔,下一刻却要与恶魔为伍。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真是一个堕落的天使。 这批赌货确实不错,能出高翠的一半毛料中居然有五分之一都不是绿色翡翠。 木盘枣红色,其上刻印着五行八卦,便是孤影的法宝,外界称其枣木盘,其实孤影将此物称作,崎力王盘。 刘盛强得到消息后很是感激那个军长,不过他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他按照刚才的计划安排了那两个排长的工作。然后他和林晓蕾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向羊镇内进军了。 她起初还以为自己还在擂台之上。猛的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身影正在大海之上。 “玉儿,我不识水性,我们回到族内在商讨!”郭圆直接拉着郭玉儿离开了此处。 今天这些事情,算是给我提了一个醒,我确实是应该多加注意一些了,这些事情,实在是难说的。 该说王俊达不愧是有名的娱乐大亨,轻而易举就能博得对方的好感。 “你说什么傻话,当然要找到龙族才行,否则就算杀了克拉肯也没什么意义。”瑟蕾希说道。 郑老实十分疑惑,这酒坊不开张怎么能卖出去酒呢?孙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过了片刻,李守一忽然将他放了下去,吓得他急忙睁开双眼,却见自己已经落地了。 “三关!寡人要夺回来,还要给这些贼人一个刻骨的教训!!!退朝!”皇帝说完,带着侍卫太监走出了大殿。 俯瞰整个青江,只能看到四座城池,就像嵌在岛屿上的一座城,四周都有强大的结界庇护,所以不属于青江和魔域的妖物只能在那片虚无缥缈的空间游荡。 “伯符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一面赶路,糜环一面开口问道。 是故,对于大多数修士而言,灵丹一般是破境冲阶的时候才有用,因为那时候的修士,需要大量的灵气。 楚玄等人沿着河岸一路向前,也不知走了多久,却见沿途郊游的人越来越少,不知是什么缘故。 “什么任务?”慕涟之的眼睛闪亮亮的,一听说又有任务,那颗爱冒险的心也被瞬间激起。 这还是末世前期,每个超市东西还在,要是到了后期,那些异能者会把所有能利用的物资都搜刮干净。 而林沫沫这边,她的精神不那么好,她昨晚目睹秋寒熙给凌昕妍单膝下跪的场景。 尤其是对方被家里人逼婚,心情很不好,这时候自己要是带着一个男人去见她,那不是添堵吗? 主要是因为丹药都用完了,黑瞎子还没有将武宗那边的资源送到,李安就想着到黑市去购买一些合适的丹药。 这种状况我认为还是让我的炼金魔像部队在前方开路好了,反正那些低阶的骷髅兵和尸鬼对魔像的钢铁身躯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一边是亲伯伯,另一边是姨奶奶家的伯伯,都是亲戚,不能厚此薄彼。常山婶子今日来做介绍人,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看着就特别的精神、年轻,对单氏跟徐芙的穿着更是一个劲儿的夸赞。 这下当是敌在暗,也不得不说宇智波崇没有敢妄动的理由之一了。 男子看上去五十多岁,但是却不显老,还精神意义的,很是见状。 从坡上下去,方浪走到河边,蹲下身子,伸手捞起一掌水喝了一口。 维尔纳是代表联邦政府的官员,他会主要询问周南关于服兵役方面的问题。 我思量,似乎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力量了,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内心的重视,才能顺利进入自己的核心。 又把芽儿捏碎的豆腐也放进去之后,放入盐巴等作料,开始和馅儿,稍稍放了一点点荤油,等全都和开之后,这才把饺馅儿盆拿进屋里。 除了火灵之外,中间石台上面漂浮着一颗璀璨明亮的金黄色莲花,莲花似乎有些萎靡不振,不停吸收周围的火之力,才勉强活下来。 在北京时间晚上8点左右的一侧华夏网络新闻,无疑印证了这一点。 另一边,舔食者被一脚踹了回去之后,落地滚了十几圈,生生撞毁了一堵实验室隔墙,又把里面的桌椅撞得一塌糊涂,这才连滚带爬,爬了起来。 “不会做饭那就给我让开!跟我磨叽什么!”秦凝儿冷声道。看在晔风的面子上,她与竹离周旋了这么久,换作别人,她早就把人一脚踹飞了。 倘若他要融入了胃中的那三道金色气体,那么他再打出一棍,就可不是将巨石能够轻易摧毁这么简单了,至少这个洞穴也会遭殃,彻底从风火门神山下消失。 “哈哈哈,对对!等我们都走了,你们俩,爱咋难堪据咋难堪!”龙山居士调笑道。 晔风突然笑了,却仍然一言不发。眸色深沉,仿佛沾染了初雪的晶莹。看的花香愣住了。 ------------ 59、惊天一枪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那些天龙卫和战奴们则是在这拍卖场收拾残局,而负责这拍卖场的十绝宗管事也是上来恭喜,又是热闹了好一阵子。 萧四明给日军铁道独立第四大队选择的葬身之地,就在公路边的一大片沙滩地上。 孟初蕊比他早几秒看到萧扬,双眸登时一亮,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颊上飘起两朵夜色也掩不下去的红晕。 “黎少,开门见山把,这样要是合作下去也没有意思”听到黎天明这话,但见林萧就是冷冷地开口道,林萧虽然武技高超,但是毕竟没经历过多少事情,所以心中也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心中憋着话不说。 无线电静默是隐蔽待机的部队必须采取的措施,主要是为了不暴露目标。 待得雷劫来到第一百重的时候,杨辰也是感受到了压力所在。他可以感应的清清楚楚,混沌虚无之中,所酝酿而出的雷劫,变得更加可怕了。 两人你来我往,黑白子在中腹附近纠缠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两人竟然在中腹起了劫争。此时,两人都慎重起来。此劫之重,直接关乎胜负,两人都看着棋盘细细盘算着有多少劫材。 程浩突然觉得心里有种难得的平静,就像风轻轻吹过树梢,虽然感觉是在动,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静谧。 “谢谢秦老,这件事我会去调查清楚,总之谢谢你来提醒我”看到秦汉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林萧随即就是联想起黎天明这些天和自己的对话,不由得已然有些开始相信,就是朝秦汉开口谢道。 大殿内出现异常情况让萧浪欣喜若狂,有异变这说明一个问题,他有希望出去,他不怕出去的路太困难,就怕没有一点希望。 说完这话,杨乐凡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要是像我这样的帅哥都算没长相,世界上还有敢出门的男人吗? 不过钱多多还是搞不清楚,怎么好好的,成韵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呢?难道她真的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也有那种想法? 于是就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的观察着,想趁机溜进李大牛的世界。 徐媛满眼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心想我没用多么大的力气,怎么会大的这么严重? 你越做若无其事状,这不就说明里面有问题么?这些记者们马上就找新闻官问,说外国记者可以去采访么? 禽兽,超级无敌大禽兽,你把我们揍了,还在我们这装好人,装还装得那么逼真,如果我们又能耐,一定把欧斯卡最佳男主角颁发给你,能获得欧斯卡最佳男主角,杨乐凡当然不会拒绝,那是对他的肯定嘛。 通天师祖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嘴硬的功夫还是挺厉害,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依旧不甘示弱。 大家都不可置疑的盯着杨乐凡,太有才了,这脑袋瓜子钻进钱眼里了,如果遇到杨乐凡这种碰瓷,赔得你连裤头胸罩都没得穿,阿弥陀费,愿如来佛祖保佑,千万别让我遇到这种碰瓷的。 龚飞和李凝互望了一眼,李凝冷哼一声,龚飞趾高气扬。二人随了李梦华三人同行,两旁的弟子纷纷让路。 此刻,不光是逍遥派的弟子们无法理解,便连坤部族人也极其不解了。索性往日李凝待他们不错,若非如此恐怕终将有人会带头反抗李凝这个大魔头。 虽说今天参赛的灵药师有十多个,可是这些灵药师里头,除了云萱和苏云凉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够看。 凝聚烈焰的刀刃被旋转之力卸去火焰的瞬间,大钢蛇露出痛苦之色,但是仍然凭借恐怖的物防挺住了攻击然后发出了惊天一吼。 “我也不算辛苦,是那些被我招来研究此事的医生辛苦,我也因此给他们的赏赐极厚;而且医者父母心,辛苦些倒也罢了,只是,若研究的毫无用处白辛苦一场,就十分不好了。”朱橚道。 庭树继续邀请道,秋叶镇倒是没有像模像样的旅馆,除了精灵中心外,更多的是由居民们腾出来的租给旅客的房子。 允熥抬起头来,就见到杨峰身体失去了平衡,似乎要倒地的样子;并且倒地的位置十分接近练武台的边缘。武当派的这一人也要上去补上一下将他击出场外。 不融冰形成条件不易,破坏冰体结构后,其内的冰系能量会迅速流逝。 李絮柔懵,“专门负责接送我上下班的司机?”拜托她的亲大舅喂!不是说好让她去公司实习,提前体验人生的吗? 懒得再看丢人的金元宝,苏云凉看向金骞,态度越发坦然:“那套功法是我意外得来,只是基础的修炼法诀。 好声音的制作团队,全都围了上来,看到数据后,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孙阳是这个项目金牌的最有力的争夺者,今天来到现场的华夏人很多,显然都是为孙阳而来。 曹操紧紧拧着眉头,眼神阴郁地盯着她,脚下却没有再往前一步。 我们三个也没有啥事,就由这杜若菲开着车载着我俩闲逛,一直逛到下午两点多,来到了辽阳的最大河流太子河附近,太子河,辽阳的两大河流之一,另一条是浑河。 “那行吧。”林怡看了眼秦照,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对于秦照的人品她还是很信赖的。 特拉斯年龄最大,在整个龙族中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除了薇薇公主殿下以外,其他人都很尊重他,并且崇拜他那强大的战斗力,同时认为他很可靠。 ------------ 60、孽障,你想我死? “好一个‘入谷’!” “阁下当我绝情谷是什么地方,想入就入?” 李莫愁回过神来,刚走到秦渊身边,一个冷淡的声音,就已从谷中传出。 山谷大道之上,一道身影奔腾如飞,只几个呼吸,便已来到了谷口区域。 是个穿着宝蓝缎子的男子。 看上去只差不多三十来岁的年纪,面容英俊,身形颀长 “还没打算好,我想按照从前的约定,却刑风那里工作,可是靳言的公司现在这样,让我特别为难。”我说。 “抓紧,你要不给我拍,我不会叫他过来。别以为江辞云能查我定位,这是野号,我做事保险着呢,还装了反定位软件,他摸不过来。”林锋凡说。 多米该为靳言所做的一切都做了,因为陶梦然的缘故他如今也不便出现在靳言的面前,所以多米打算回到美国生活。 好高的攻击,龙行天下一脸惊骇,他的防御数字是130点,但是受到的伤害还是这么高,霸天果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听出了古一刚才话里弦外之音的帕奇,等她停下之后,当即就出声说道。 虽然风水师也是道师的一种,但是他们的人数众多,从道家里分离出来,但是也是奔着成仙之路去的,所有的修术之人只有通过九世的轮回,体验到人生百态才有资格能通往光明大道,十世成神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擦了磷光粉之后,林枫发现视力开始清晰了起来,再看蝙蝠峡谷,除了光线昏暗一点,其它的跟白天没什么两样。 孙美萍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嘴里似乎在祈祷什么,不停地往门外看。 “哈哈哈,老子早就活够了,杨祭祀的承诺,老子相信。你来吧,死老子都不怕,还会怕疼么!”年轻人一脸的桀骜之色。 宫千竹牢牢抓住岩石,脚下踏着凸出的石头,慢慢往上爬,想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遭过这种罪,纤细的手指被磨破了皮,由于太过用力,指甲开始有些断裂,白净的仙气从指缝里星星点点般飘出。 夏归凡见此情况,心想:看来这几人对阵法的熟练度还不够,诗怀能使得壁障隐隐出现裂缝就算最好的证明,不然只有实力到了紫府境才能打破他们的壁障。 晏锦洲也不打算和他解释,这感冒药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说起来太复杂。 「多谢廖神君,我夫君李默正在闭关,待我夫君出关后,定会让夫君前去拜访廖神君。」陈瑶说道。 景秋娴很想把他扫地出门,但想起顾司帆是为了自己而被脑残粉丝用鸡蛋和烂白菜砸的。 想到这里,王景神念一动,幻神天轮光芒大放,向着吴涛笼罩而去。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卢成泽下车,摆出了个风骚的ose。 “本宗主已探寻到我那徒儿的气息,离我们不会太远,一炷香的时间足以。”夏归凡神情也不轻松,一直护着两人消耗真气太大,要不是有着圆满级恢复技法,而且玉衡冥功能化瘴气为真气,否则早就因真气枯竭而被灭杀。 “谢就不用了,把钱交出来就行!”八岐下巴一仰,伸手一摊,便是向殷洪的方向索要了过去。 从此以后,他们就经常吵架,最后还对簿公堂,因为景秋娴遗产的事吵得不可开交。 这是经过计算后的数字,军事清扫任务是有时限的,一般不超过一个月,如今刚刚起头,他也是非常幸运的加入第一清扫梯队。 ------------ 61、扶摇出渊 “先生,此地除了这深不见底的洞窟之外,再无别物,甚至连条上山的路都没有。” “先生特意跑来此地,总不能是这坑洞之内,藏有什么奇珍异宝吧?” 厉鬼峰巅,李莫愁快速环扫一眼,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厉鬼峰和绝情谷,也就相距数里,对秦渊、李莫愁和巨雕来说,片刻已至。 “奇珍异宝没有,人 而诡异的一幕骤然发生,只看到那个高尔夫球竟然跟长腿一般,直接溜进了魏明阳的喉咙里,而此刻,魏明阳的喉咙突然发出一阵颤抖,抖动一阵后,竟然是硬生生的把高尔夫球给咽了下去。 神域,又陷入了和之前的紫阳一样的情况,七十万人,再发展发展,不过是百万人的神域,而诸葛,仅仅是迁徙过来的核心成员,高达五百万,再加上他们在中州收人,突破千万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主人!您故意的吧!”孀娜无比嗔怒的看着苏牧,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苏牧,好像温怒又好像撒娇一样让苏牧心痒痒刚才到底会看到什么。 断情在内测的时候是华山大弟子,公测后就没有上线了,所以断情还没有与风轻云淡见过面更别说争夺门派大弟子的称号了。 三人散席之后,谢霆和谢天下来到了自己的帐中,随后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谢天下拿出一颗黑色的水晶球。 郁紫诺顿时僵在了那里,本能地抬头去看皇甫类的脸色,果然,他那粉透苍白的容颜骤然变冷,眼角的犀利和疑惑也越來越浓厚了。 “无痕哥哥你知道的真多,真厉害!”红茶绿茶崇拜道,换来逝水无痕得意的笑。 虽然没有攻打苍穹之鹤,但是苍穹之鹤的实力大大削弱,因为秋家分离了出来。 “……娘子可真是配合呢,不错嘛!”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类戏虐地轻笑一声,终于将她拉回了现实中來。 那些被挖出来的尸体也是面目狰狞的令人作呕,但就在众人把那些财宝都弄上来准备走人后,秦傲斌走过一处石缝时突然一只手抓了他的脚,他一惊,忙找来人把那些大石挪了开来。 “去!”面对贾正金,岳琅将戒指抛向空中,被囚禁于其中的火儿随着一道金光落在贾正金身边。 既然陈东不承认,还指望着后者当做其接下来借势对象的他也不能强行拆穿,对此朱成只是看了另外两人之后摇了摇头,然后便不再多言。 胡林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实战技能。他学的可不是电视上那种花架子,而是一击致命的杀人技。 “成,那我出去抽颗烟。”唐植桐不想在休息室熏两位老大哥,准备去门口抽烟,那地方没有邮包,不怕引起火灾。 黎尘是佛门弟子,虽然没有正式入佛门,但也一直守着佛门的规矩,所以黎瑞特地弄了几串烤菌子给他吃。 冯林点点头,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先对付赵亮父子,地图等以后再说。 并非是因为这许多灵兽使他胆怯,而是在这池沼内,那不知名的怪物的暴虐进阶手段,居然是依靠吞食同类,这般诡异情形顿时令他心中有些发憷。 蔡建德应了声诺,招呼起他带来的那数十伴当,自持槊,上了马,即出阵去救魏夜叉。 “伊万,记住,决不能丢我们法师联盟的脸,如果你败给那个布鲁斯,嘿嘿,那你也不用回来了。”脾气暴躁的基德法师发出一阵怪笑。 ------------ 62、先生才是绝情谷主! 绝情谷,水仙山庄。 清晨,阳光斜斜洒落而至,庄内亭台楼阁仿佛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经过昨日的一场风波,如今的绝情谷,显得格外宁静。 潺潺溪流旁,李莫愁正以灵象桩,配合着“伏龙手”,修炼龙象般若功。 体内气血涌动,丹田窍穴中封存的菩斯曲蛇蛇胆的药力,如丝如缕地散溢而出。 严过云竟然生生撞断了一棵大树,而后猛地砸在另一棵大树上,才停了下来。 孙缘好歹也是一团之长,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随便都能打爆几只孢子人的脑袋,这点儿残羹冷炙一般的点数,他看不上。 “不是来参加开业典礼,错过了好时辰就可惜了!”赵云曼微笑道。 “仙师,我儿子之前的确是正常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忽然变成这样!”中年人叹息。 突然接到任务的楚月,愣了愣。上个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又给她派新任务。 “王爷不必夸奖,管教妾室,以正门风是我的责任。”苏婧洛这会嘴里一套又一套。 杨虹莉认为光明的一方,可以看到机关之类的。黑暗之内是有手电筒,但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这些年他靠赚这些黑心钱,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如果真坐牢,他这些年岂不白干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轻视和威胁,突然听到楚月的心里话,鼻子莫名的泛酸。 1年后,格陵兰岛地下的40余万人迁出地下,来到地面生活发展。来到地面的头一个星期,就有10多万人类,由于受不了太阳光刺激,眼睛完全失明。 “答应!无论什么条件我全部答应!”燕飞一起到那天的情景,就忍不住瞟了一眼眼前一身剑士服的苏珊娜。 “父亲,我何时在你面前说过假话,当日我们在异相形成的光幕之下对立,我亲眼所见他喊出,‘神离七介,移花接木’,我当时就呆住了……”燕怀仁见父亲不相信,语气十分急切。 望着九姑娘那张苍白的脸蛋,美艳依旧,可夏天却能够感受到九姑娘的疲惫,每一次自己出了事,九姑娘似乎比自身出了问题还要紧张,如果说这只是因为两人的性命连在一起,她才这么做的,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魂类魔兽大部分品级是地级,偶尔有些魂兽因为遗传变异的缘故或是血脉基因颓败,或是异变突破达到天级甚至朝天级。 里奥的睡意渐重,燕飞知道这是他身体自我修复的需要,所以,他只在对方身上砸了两个治愈术,让这位重伤员能够睡得更踏实一些。为了里奥不被打扰到,他甚至点了对方的睡穴。 冷颜冷声说道,双掌更是移形换影之法的打出去,项来根本就没看到人,只看到影子不停的在向老怪物移动。 当荆军踏上这片枯木遍地的山岗时,四方青色雾气大起,浓郁的木灵之气呼啸,让人心神剧颤。 “依依,沒事吧?”东方毅紧紧地抱着洛依璇,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甚至连着嘴唇也是毫不一丝颜色。 但金诨木的诱惑实在是太大,而那锦盒中的神秘东西更是让他无比憧憬。 她有些惊讶,原来她的墨离师父也有爹,她一直以为,师父和她一样没爹没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 63、再收一徒 “秦某闲云野鹤惯了,实在是无力打理这偌大的绝情谷。” “裘娘子,就算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 秦渊心念电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况且……” 目光扫过正偷瞄着自己的小女孩,笑道,“我见萼儿天资聪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若是裘娘子不弃,秦某愿收她为徒,传授她上乘武学。” 她说完之后,跳跃着奔到一颗树下,坐倒在地,脸色略显苍白,似乎很是疲累。 “别,我也要来京都的,你请不请我都要来!”赵醒苏就是这样的性格,可不用你说什么卖好的话。 明明身上并没有什么神力,可竟然连他们也无法窥视其真面目!?不仅如此,甚至根本无法察觉到藏心的生命力,也没有任何的死气,仿佛她并不属于生死之间一般。 狂人曾猛,一柄三棱三刺弯刃镗,长约五米重越二百多斤。赛进人堆中来回抽拉,如锯如割,什么盾牌也用不上,什么兵器也没办法阻挡,什么盔甲也招架不住来回的锯拉。 玄武阴灵酒气上涌,喝道:“怎般错法?现下我不是练的卓有成效吗?”说着手中的冥炎刀用力劈出,跟着运势收回,一股红焰从刀中迸发而出,凝定成一道火红的柱子。 倪多事呸了一声,在想动弹,全身乏力,四周的黑雾仿佛有了形质一般,缓缓流动,自己处身所在,竟然像是在水流之中。 众人按落剑光,穿过驻地大阵,前往大义殿,欧阳辅先行一步,邀请三位领头一叙。易轩刚刚在殿中坐定,还未来得及安排灵果灵茶,便看到欧阳辅领着三位形状各异的修士前来,赶紧起身迎接。 长剑武士只现身片刻,转瞬又隐没黑暗。在车内再望不见那二人之前,鬼面人身后的两面冰墙尽皆破碎,一道黑光吞没了鬼面人的身影。 三家修魔门派也不甘示弱,指责多日前幽幻宗内门供奉宿弘化本命玉符碎裂,显然已经惨遭毒手,责令赤星剑派必须交出真凶,形势愈演愈烈,大有仙魔二派再次开战的趋势。 慕容狂面无表情,双掌不停伸出,一股猩红血雾从袖中弥漫出来,将其凌厉剑气瞬间吞噬,捏碎。 他越想越是得意,根本没明白其中的凶险之处,带齐这支队伍杀入那片密林,先后点了两个神将进去搜索。 俩人有了一晚的调情,李艳阳生怕尴尬,便把贾天才叫了过来,虽然这家伙不正经,但也是很好的电灯泡。 “没有,始终缺道口,吞天兽大人说你心有牵挂,留在深渊难以破境,便让我等带你来到了圣都。”沧龙说道,他二人一来为了保护江东羽,二来也是为了看住江东羽,太古后,进入深渊的人还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他面色阴厉向前者,杀意肆虐,他知道这样有这样的敌人存活始终是寝食难安。杨浩此时斜了一眼罗杰,手中握一把镇魔杵怒冲而去。 冰狼蛛有些恼怒的冲他吼道,感受到它的愤怒,裂元立即反应过来冰狼蛛是恐惧杨浩威严,怕他误解。 “抱歉,是言默思考不周,道友请边请!”莫寒严说罢,请把沐秋等着带到了一个会客的客厅里面,看起来比较简单,里面的摆饰物很少,以此可以看出这房子的主人并不常会客。 李艳阳再次清晰听到大白鲨的声音,突然有些好奇,是不是凶猛的生物都是这个声音? ------------ 64、你脑子真的有病! “答应我,你要一直在我身边。”欧阳樱琦扑进南宫霖毅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她怕身边的人再次离她而去,就像千默那样。 齐鸣左手往前猛地一推,将那柄大刀抽了出来,而那青年的身体则是往下摔去,将整座山都颤抖一瞬。 卫笑兰见天启转过头问她就说:“不知道,去年偶然听宫里人说那场叛乱已经平息了,外公家参与叛乱估计都被杀了。”说完神色黯然。 涂县令见杨涟沒有嫌菜多了也沒有嫌菜少了。心中也是大定立即说道:“既然大人不嫌弃我们就在此相陪便是。”说完也不客气坐了下來。 “那后来呢?”既然沈诗怡一开始就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他。 为什么人家不寻思好好的过日子,怎么把眼光放在自己男人身上了? “扳倒了?”陈鱼跟朱青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什么叫扳倒了呢?”朱青好奇的问。 我还记得前世的梦想。它们一直都住在我心里,无法割舍,难以忘怀。 徐光启知道龙华民在的什么,笑着说:“不会的,皇上除了信自己外不会信任何宗教,我们还是坐在一边等着,等皇上来了好迎驾。”说完率先向里面走去。 齐鸣当初在月灵王朝的时候,平均十年才下一场雪,而且雪落在地上就化了,根本不可能堆积起来。 谷艺轩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高见”,如今这火烧暗影之城,兵临城下的情形,情况确实不能更糟糕了。 李钊现在寻思起来,就觉着,以前没有细想,如今看来,这就很有问题,时下人重宗族,便是秦家少与宗族来往,但这样一点儿不得来往的,也是少数。 “多谢师尊传道之恩。”沈延跪了下来,再次对着地藏王磕了三个响头。 “是的,是的。”他连连点头,可不想才出山就葬送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死的这么没有价值。 至于婚嫁、筵宴等,更是早就停了,得停过二十七日,才能重拾。 乔染秋离开了,他叹了口气,终究是将满肚子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休息吧。明天该拍摄继续拍摄。”谢茂会捞花锦天,其他的人该拘留就拘留吧。 “你非问嘛。”秦凤仪把责任都推赵长史这里,赵长史更加心塞。 “你我兄弟,以后来这里就是来自己家,不用跟为兄客套。”深渊领主笑道,他修行了无数岁月,实力早就臻至化境,对世间万般事物早就看的比较开。 此时黑色云海像是拨开了厚重的阴霾,翻涌着刺眼的金光,光耀而夺目。 阿雪摇摇头:“爸爸说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三下两下吃完苹果,抱着才廖的胳膊笑眯眯诉坐在旁边,老廖帮她擦掉唇边一点苹果残汁。 一直垂头丧气坐着的胡作坤听了黄长发这一番话后,他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顿明白了事情严重后果,他的心坠到了谷底。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看来城管队队长这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 “后来他又补充说,我先去办点事,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而真在下坠过程当中的美国队长,这个时候也没忘了自己的好朋友,拼命的想把冬日战士抓过来,好用自己的盾牌顶着一起入水。可还没等他飘过去,两条胳膊就突然被人架住了,抬头一看正是滑翔过来的佩姬卡特。 也就是说来到这个世界的纳鲁,他的计划还没怎么执行,就收到了上级的召唤,还顺带手忽悠走了本地的上帝,去参加圣光联军和燃烧军团pvp去了? 说到这里时,张涛突然感到无比苦闷起来,一种源于生活与社会的不公平积累起来的怨气和愤怒在他心中汹涌、翻滚着,让他恨不得挥拳砸碎这个黑暗的社会。 第三代计算机,让本来计算量极大的工作变得简单,李昱他们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提出假设,然后主机进行计算,否定-提出假设-否定,提出结论,实验室现在的研究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个流程。 你说这次结帐的时候,你要是用一堆不连号的旧钞票,谁能从这上面查出来你的身份?你偏偏就用黄金!而且你要是做人实在一点,给人家是十成十的纯金,只要把编号去掉,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来源。 这可是一举多得,首先可以确保服刑的犯人都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为曾经犯下的罪行后悔不已,保证出去之后绝对不会再犯罪了,如果他们能活着走出去的话。 “对!呆会我整个村的人在老村长的带领下,都会过来捧场的。”张涛骄傲的说。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九阳宗宗门上方,霸道无匹的气势将整个九阳宗都是给笼罩在了其中,恐怖的气势令得九阳宗内无数弟子都是心惊胆战了起来,一个个眼神敬畏地望着如同神魔般屹立在虚空之上的韩岳。 ------------ 65、玄黄珠满 暴涨了14%! 感应到这个进度的时候,秦渊着实有些吃惊。 昨天干掉裘鸿飞后,忙忙碌碌,玄黄珠一直没什么动静。 直到刚才收公孙绿萼为徒,秦渊才隐隐有所感应,但此刻才得空细察。 十四个点的涨幅,的确是颇为出乎秦渊的预料。 他本以为有十个点就挺不错了,毕竟这绝情谷中的重要角色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慢慢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压制住了内心的伤感,表面上可以平静下来,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发颤。 “好!”我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个秦思思竟然认识我们总坛教主……她到底什么来历? 这是我目前的办法了,因为我也知道我犯了多大的事,首先得保证狼族的安全,然后把老黄给救回来后,再不拖累任何人的情况下跟王飞自首,这是目前最好的缓兵之计了。 闻野貌似也看出她是明知故问,用愈发讥嘲的表情来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我没有见过黄帝本人,但是我得到了黄帝的传承,还有黄帝的一滴精血,所以说我对黄帝的气息是十分敏感的。 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比上古遗地还要恐怖,这里一眼望去,只有一个黑暗的祭台,其他什么都没有,只是黑色的土地和黑色的天空。 宋辞云话不及地,冯佳期凛然转身过去。动作逃得太大太夸张,连输液瓶都跟着晃荡。 李菲儿约她出去讲话的时候,方静竹恍惚有种错觉——自己的姐姐,真的回来了。 因为这些风景,有百分之八十是邢氏开发,其中百分之五十是在他手上一个一个落地的。 太聪明的男人,给人的感觉也就越发的可怕。夜歌还什么事都没有说呢。顿时越发觉得夜歌好可怜,任由他抓着她的胳膊,拿她当挡箭牌。 丝毫不在意从他们出现开始,金力那双狠毒的目光,就已经紧紧的定在了他们的身上。 被兰斯抱在怀中的蓝若歆,看到这一幕,笑的趴在兰斯的肩头浑身瘫软。 那男子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而来什么,突然眼神迷离,竟然看向自己的大腿似乎有些不受控制起来,竟然是向着另一边飞去。 “谢谢。”凌霄走了过去,就地坐下吃起了伊莲娜给他带来的早餐。 看着帕路奇犽与帝牙卢卡两人纷纷离开这时空狭缝之中,凌霄也深深地感叹自己福大命大,这事情若是放在别人的身上,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两人就给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这时候穆美晴和短发妹就和那两男的就骂起来了,引来了周围好多人围观,几个四十岁的大叔就过来给我们讲和。就说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就这么大点池子,都让一步算了。 一看就是临时从某些死去的半兽人身上扒下来的。又脏又乱。味道极其的难闻,而且浑身湿透。 正说着,这帮人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其实也不能怪这帮人,毕竟很多都是初一,刚上来混没有见过世面,其次就是人家好心帮我我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能把监狱划分搞得这么特殊的城市,貌似全中国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一般也就黑社会泛滥的城市才会这么搞。 霎时间,一道流光从袋子中飞出,变成一面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的八卦宝镜。宝镜灵气冲天,一股股涌动的流光激荡于半空中。 ------------ 66、灵犀传道 就在这一瞬间。 秦渊只觉脑海深处的“玄黄道宫”猛地一震,玄黄珠也似发出了应和般的颤鸣。 “嗡~~~” 珠子骤然绽放出了璀璨光华,上黑下两色光芒竟是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在秦渊脑海深处掀起了阵阵涟漪。 其中那黑色部分,深邃如夜空,似有无数星辰闪烁,而黄色区域,则厚重如大地,仿佛蕴含 苏沫挑了挑眉,两人手牵手的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选食材。蔬菜、鸡肉、鱼、虾都选了些,贺景衍负责的是水果还有零食。 角落里面,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准备等待下一次机会的洪渊果断把乌禅木收起来,身形暴起。 巫族虽然有万灵血阵,但万灵心头血的炼制方法却已经失传,星紫的记忆中,只有万灵血阵,却没有万灵心头血的炼制方法。 散养区半在平地半在山,将有一共三种参观方式。一是参观车;二是缆车,缆车直通山上;三是游船,到时会挖条环绕的人工河道。三种并不是完全重叠,可以自由选择或者搭配。 她本想说两句的,但一看她们的炮火这么猛,就想自动消失算了。 上次在临水观,那窗户破了就是段佳泽自己修好的, 也是陆压做的孽。这次有些不一样,床特别大, 这就是张双人床。 飞机起飞前,乔乔给苏翊打了个电话,撒娇耍赖的要他亲自接机。 这处庄园看似富丽堂皇,但在陆云的幽瞳之下,却是血光冲天,不知道死去了多少生灵。 大罗天的仙官将陆云一行人安排在这里,显然是想要借刀杀人。 想着想着,何河就停了下来,让纪淮进去。纪淮忍着害怕,走了进去,却发现花园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植物,地上只铺了一层草皮,踩上去异常松软,不远处有一丛灌木掩映,还有各色的花卉。 剑不二环视一下四周,留在这里的虚无界尊数量过万,但是开启序列的强者,差不多也就那么十几个。 我李渝又不是风化鳞和宣战那般死脑筋,习惯了不要脸,吹捧自己几下,没什么大不了嘛。 叶凡于是前往青阳市警局了解具体情况,在获知许烟雨率领大批警员缉拿围捕犯罪嫌疑人后,他便开启神瞳术,一路跟踪了过来。 披上了这件斗篷,大门紫就像是奇异博士一样飞了起来,逐渐远去。 头五爪金龙在漫天云雾里奔腾,龙须飞扬,龙头高昂,威风凛凛,浑身的鳞片像是片片骄阳,绽放着刺目的强光,锋利的龙爪仿佛能撕裂一切,一股恐怖的龙威更是深深震动着所有龙族,更让那些妖族都感受到血脉的不畅。 名片黑底金字,十分的奢贵,顾怀瑜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只不过霍冕却伸手看着他。 生鱼健司有些犹豫,但还是按照生鱼彰的指示移开了手中的匕首。 因为她早已跟叶凡有了肌肤之亲,辞别之事按理说应该告诉她的。 神云之主兵不血刃,直接拿下了星宿门,并且将其毫无置疑地掌控在了手中。 病人受了重伤,一块石头横贯腹部,紧贴着脊椎,另外还有中毒的迹象……总而言之很复杂,医生们讨论了半天也没人有把握下手。 “若是我出不去,随便你怎么样。甚至你说的罪,我都可以全认了。”叶天羽一点都不在乎地开口。 自私吗,无耻吗,也许吧,她的执念就是回去,回不去的话,也许支撑她的一切都要短暂崩溃。 ------------ 67、般若龙象 然后林轩把时间倒流回一分钟,接下来冲进互联网里面,直接在网络数据里面自己制造出了一个激活码,就和普通用户那种一样,没有头像需要自己设置,名字也是要自己填写的。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有大叔马上接了下来,这都类似于条件反射了。 人鱼公主在月光下静静听着杨毅说着他已经很熟练的这套话,趁这个功夫杨毅看了看人鱼公主的身后,月光下,人鱼公主是有影子的,卧槽,有影子说明不是鬼,不是鬼,那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听到这诛心之言,吴宪法身体一晃,面容发白,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好钻进去。 比分领先,弗格森开心得像个孩子,凯飒一直就值得信赖,从不会让他失望。 甲虫王放出一招便在空中转了一圈,当它发现自己的一众卫兵全数被坚冰封住之时,发出一声怒吼,只见它身上的硬壳慢慢脱落,身体也从原来的臃肿模样,慢慢变得修长。 仔细一看,杜子辕猛地发现,自己刚才觉得眼熟的神仙身影不正是和月神一模一样吗!? 人们依旧在逃亡,在巨大的恐惧下飞速地远离“美尔巴”所在的地点,林轩看着这颇为凄惨的大场面,没什么感觉,反而吃着肉串,看得津津有味……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和当初调查孪河城一样,李灵一必须要搞清楚城内的情报才会行动,对于他来说,每次行动都是不允许失败,因为后果往往是他非常难承受的。 在杨毅的印象里,这颗榛树一定很妖异,所以他离的很远去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唯一不正常的是,现在是冬天,树上枯黄的树叶却依然很多,除此之外,一切正常,正常的让杨毅很不理解。 “我能对你做什么,我们只不过是遵照合约精神,继续往下赌呀,你们溜什么? 海浪永不停息的翻滚,一次次扑上洁白无暇的银白色沙滩,湛蓝色的清澈海水卷积着沙砾。 当初,因为纳米技术无法得到突破,从而间接的将这个研发搁浅了。 话说,唐妈妈的名字这么好听,她的名字这么随便,这是亲妈吗? 凤飞扬说完起身,把长袍下摆一撩别在腰带上。动作洒脱形像优雅,活脱脱的一位俊美少年郎。 侯歌将信将疑的跟着张智再次踏入神社,不过他却什么也没看到。 张智过去,金钱豹立刻暴走,这是血仇。那种妖兽被收服,转眼对伤害自己的人百依百顺的狗血剧情没有出现。 “旺财,动手!”秦风逸现在的实力很强,旺财的影袭更是所有敌人的噩梦,一爪子挥出,强大的侵蚀能力可将血肉侵蚀殆尽。 “我省喝俭用,就剩下这几口了,你少喝点,给我留一口润润喉就行。”秦风逸非常敬佩自己的才智,在游轮倾覆的那一刻,有三瓶水摆在自己面前,他毫不犹豫的选了迈动,因为只有这个能够勉强放得进去。 七十几双阴狠散发出森森杀气目光死死盯着二人。满腔的怒火沸腾如海涛怒潮滚滚奔涌,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压力,杀气如风怒气如暴,其中更夹杂着一股逆我者亡的死气。 卡尔看也不看,竖掌如刀,随手一挥,高速的切过空气,甩出真空波刃,轻松的就将两个逃跑的劫匪,拦腰斩断,肠子、屎尿连着内脏流了一地。 言官和疯狗有很多共同点,见人就咬,咬了还不松口。有时躲得远远的还会被咬上一口,更不必说主动招惹他们了。 但如果刘秀雅的靠山是娘家人,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娘家人永远会无条件的支持刘秀雅,不管刘秀雅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她的父兄都会站在她这边,这就是父兄和丈夫的区别。 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这个汪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做?又怎么敢这么做? 刚飞过去一波,第二波更多的修炼者又从天空飞过,从他们的交谈声中皆是认为太渊元灵出世了,大家都要去争夺这个传说可以成为五行大陆主宰的东西。 一行人望着前方那零零散散的岛屿也是好奇不已,他们大部分人都一直生活在内陆上,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岛屿,跟那一望无际的水平线,心中也满是期待。 吕树抬头看向对方,只见对方穿着蓝色的T恤,冲锋衣扎在腰间,头顶上还有一顶遮阳帽子,背上一个巨大的登山包。 将飞梭留在原地,江萧在其中留下消息也向洪荒方向赶去,一路疾行,就在半道之上,他居然追上了正在混沌之中嗨咻嗨咻赶路的赵灵儿三人。 下方的冰层开始融化,眨眼间乐天深陷的冰窟就变成了深海。乐天大喜,天火将冰层融化,通过气息的锁定乐天就更容易找到它的位置了。 此刻对方是什么人,携带什么武器,莫铭还不知道,当下不敢轻易接近了,反正对方已经朝他走来,不如就埋伏在一个地方,等对方靠近,出其不意,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嘉佳酿跄地后退两步,看着穆励诚脸上决绝的深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 68、贫道好欺负么? 转眼间,便是数日过去。 又是一个清晨,阳光明媚,绝情谷内更是鸟语花香,令人陶然欲醉。 恨不得长居此地,从此不问世事。 但这是不可能的。 公孙绿萼的“龙象般若功”第一层已入门,修为一日比一日精进。 秦渊又将后两层的心法留给裘千尺,让她适时教给女儿,便准备离开了。 “ 同一时间,一股恐怖的气息落下,强悍的气息让一众九星强者纷纷分开,露出了一张张面孔,带着无比惊骇的神色。 她认为是不能,在这网络信息时代,就算几人想隐瞒,也会被那些可恶的喷子喷出无外藏身。 “是呀,真的有点奇怪了”透过窗户,王峰看着不远处的训练场。荒无人烟,一片的宁静。这有点太反常了,以往的这个时候早就是战士们高喊口号的声音了。 那李总嘴里说着话,眼睛不住的瞄呀瞄,只想着外面的赵安能来救他一下才好,只要从这个年轻人手里挣脱,然后再穿上大衣,最起码先躲过这一劫才好,至于工钱,只有再想办法拖延了。 他们都有种幻觉,这丫头是不中邪,或者脑短路,用什么打不好,提出用锅铲打人便犯禁忌。 其实冯勇和关龙也在暗骂郝帅,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居然还推推拖拖,你自己弄不好,自然有大把的人会愿意帮你,不是每个大集团大公司的老总都会做生意的,人家不一样把老总当得好好的。 “狼兄,现在日月令我们已经拿到了,不过还有两块日月令我们是不需要的,我们可以拿出去出售。”姜涛看向了狼宏翔,经过陈丽的解释,他们已经知道日月令不管有没有使用,最后都是不会存在,他们拿着也是没有用处。 在星火城内,虽然存在着诸多的大型建筑物,但这些建筑物几乎都是都是平等悬浮而立的,只有那座巨大的血色宫殿,却是高高在上,凌驾于所有建筑物之上。 紧跟着无涯老人的一只手掌轻轻抬了起来,食指伸出指着屠峰尊者。 “好的,亚东天才您先等会,我马上就给您弄好!”方丽洁抖动着身子,恭敬莫名的对亚东说道。亚东微微点头。 是丧尸!赵强瞬间就作出了判断,对方没有躲闪,任凭“狗腿”刺入身体,脸上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顺着伤口冒出来的也是近乎凝固的血块,而不是正常人类那滚烫的鲜血。确定了敌人的身份,赵强终于镇定了下来。 普通的子弹根本奈何不了沙虫,反而激怒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异形生物,沙虫巨大的口器中爆发出一声狂乱的怒吼,狂风卷积着大量的残肢断臂和沙石扑面而至,打得赵强脸上生痛。 尼萨尔混血人的带队首领一见罗凌那样子,当时心就直坠深渊。“黑暗之母,您这一刻遗弃了您的子民了吗?”他听到自己心在哀鸣。 察觉到脚底下方的动静卫惊蛰顿时大惊失色“这……这是什么东西?”卫惊蛰手中扣着一把石子连往地面上飞去。 “如果等不到他回来,我们便一同前去长老殿,现在,先给聂鹰一个平心应敌的环境吧!”坦然一声,冷萱终于是为自己下了回决定。 老头在青牛背上缓缓说道:“进来吧!”顿时那一层“羲炼金砂”似乎受到了感召,争先恐后地朝瓶涌去。 ------------ 69、玉女心经 傍晚时分。 终南山,普光寺内,一男一女正在享用晚餐。 男子约莫二十来岁,一袭青衫,身形挺拔,面容清俊,一身儒雅书生气。 女子身姿袅娜,却是月白道装打扮,五官清丽,姿容绝美,宛如画中仙子。 两人旁侧,还有一只体型壮硕的巨雕,正一口一口地啄着面前盘中的大馒头。 此刻的它显然 “慕云公司出产的产品都是有质量保证的,如果无效十倍退款……”南宫慕云还来劲儿了。 原本章超越以为苏睿出手,没有想到竟然让他出手,自己都当大哥了,绝对不能太过于丢脸。 韩崇和陆烟儿也天天都过来帮忙,有时候太晚了他也不再坚持回去,就住在陋室,其实陋室里也早就给他和陆烟儿都留了房间的。 躲不过去了,乔桥硬着头皮朝着顾离走了过去,愈发近的时候她甚至能够看到顾离嘴角的笑意。 还有那天他用计打伤哥哥南宫慕羽后,尽管嘴里说的凶狠,但其实心里却也非常纠结。否则不等项泽赶到,他早就直接痛下杀手了,哪里还会说那么多的废话? 彭彪看着魔鬼佣兵团众人在那里狂拍舒婆婆的马匹,就是一阵鄙视,这完全刷新了他的三观。 虽然她早就知道顾离的出现一定就会成为整个会场的焦点,但是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让她还是很意外的。 即便是在海贼不会主动与海军为敌的过往,当一间俱乐部出现如此多大海贼时,也势必会引起海军的注意力,并派出至少一名大将前来抓捕。 接着侧身看着江凡父母,向他们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下轮到江父目瞪口呆了,感情自己在这里表演了半天,白表演了。 而且这名敌人还有吉利服,看样子是一位捡过空投的伏地魔,应该是孤狼,周围没有发现其他敌人。 贝尼特斯手上的牌不多,托雷斯和杰拉德的反击显得形单影只,没能荡起双桨。 他很有自知之明,就比如说和,虽然看起来给李青莲、孙天韵带来了极大的正面名声,但对她们改观的都是那些不认识她们的人。而本来就认识她们的那些神仙顶多当个消遣品来看,因为事情的真相这些神仙自己就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flag之力起了作用,裴明央话音刚落,杜子辕就听到外面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巨石嘿嘿一笑,伸手去拿的时候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不过那只是曾经,他并没有通过教官测试,也就是说,张浦顺不是一名合格的教官,并不具备教官资格证。 “不可能吗?我还真不信我不能参加,实在不行就不以玩家的身份去参加。”林轩突然又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在大家说话期间又有两波机械兵种被运输了下来,结果还没等大家动手就被大家伙斩邪和铁蛋军团给消灭了。 “战争利器你们拿来当苦力用?也是挺有想法的。”雁云松子道。 穆里尼奥想执教三叉戟,贝尼特斯和温格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都在悄悄骂弗格森,运气怎么这么好? 等她再次出去的时候,恰好春燕提了一个食盒过来,常富贵连忙起身,亲自扶着林苏出了扶柳殿。 就在龙千寻还在欣喜之中,巨人的速度突然提升,朝着龙千寻扑来,这一次巨人并未使用石剑,而是伸出了他那巨大的手掌朝着龙千寻身上的软甲袭来。 ------------ 70、玄黄为源,真气万化 “林朝英果然是一位不世出的奇女子,竟能创出这么多奇妙的功法。” “怪不得连王重阳都自叹弗如。” 半夜修炼,秦渊依旧精神抖擞,比较着两派功法,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这些古墓功法里面,秦渊最喜欢的倒不是玉女剑法或者玉女素心剑法。 而是那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天罗地网势”。 这虽是 她和顾盛因对视了一眼,显然并没有认出她来,随意的就越过她走了出去。 当时胤祯本想着告辞的,不能让四哥太没脸面不是?胤祯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厚道的弟弟。但四嫂一句彪悍的话。让胤祯差一点坐地下,并且永远的将四嫂上升到四哥那个高度。 目光冷锐的他们用几乎镜面般平静的视线注视前方,每一次的对话又是那么的冷静,那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从容。 “大叔他,大叔他怎么可能……”这件事情同样传到了水晶皇冠的宿舍。萧绫菲捂住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会是真的。 那首诗是我春天即兴而写,前阵子我一心准备秋闱,根本不晓得清闲居墙上挂了段立钧的诗,直到前几日出了考场,我才听说了。 那就是入职!她是有上岗证的人!只要登记在册,这个消失点基地再被炸掉,在时间线上她就彻底自由了。 再加上李老爷三万两就卖了李宅,楚离一转手就赚了两万五千两,几乎赚了一倍了,四太太不甘心,如果直接从李老爷手里花五万五千两买她很高兴,可是便宜了楚离,她憋屈。 同舒瑶在一起,胤禛心上下起伏,时而冲上云端,时而郁闷的跌落,但胤禛却知道舒瑶从未嫌弃过他。 三太太哭的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如果不知情,明澜估计都觉得王爷过分了。 被他一记“白痴”眼神给噎到的白鹤见到他们队长一把将青鸟护到身后的动作,白鹤抬手,默默给了了K7一个大拇指。 “谢谢你,陌生人!”最后自言自语一声,低头颓废着情绪往家走。 他不想惊动了李飞就是觉得李飞刚刚登位,兵力不够,不希望他来汉中提前损折兵力,即使汉中百姓都死了,蜀山剑派都死在这里,也没关系,只要李飞在,蜀中百姓就能保全。 父亲让她把握时机,以往若是在朝会上提及有关皇嗣的问题,司马墨通常都会沉默不表态,然而今日,出乎意料的,司马墨竟然对皇嗣这个问题做出了回应。 他看着面前一个巨大太极球,太极球是水晶做成,阴阳在里面不断变化,随时会浮现很多画面。 但是这个手表不一定非常保命,有时候遇到了猛兽,按的晚等,就战的原因。 各种情绪涌上来,张林玉要出去,有什么事她要与儿子一起承受。 蓦然间,那层白光之中,淡淡的红光与湛蓝之光乍现,是在路楠楠的额头,有两道纹路闪现并牵动此处的灵气汇集而来,向她盘绕。 布鲁克狂砍43分和战胜南加州大学,带领哈弗大学进入十六强,这些壮举其实和哈弗大学的教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李飞一转身,只见烟尘滚滚,一个白袍猛将,带着一千多铁血杀骑飞奔而来。 因此老关家这砖窑厂开的心安理得,大家盖房子也都盖得天经地义,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如果严格算起来,他也应该算的上是哄抬物价中的一员,这他要是不恰恰在这个时候回家,恐怕也会被当地政府给扣住,说不定直接就给关进去了。 ------------ 71、他自己挂我枪上的! 普光寺侧边。 四道身影正慌不择路地狂奔。 一人秃顶无毛,眼球突出,双目布满红丝,一人头顶生着三个肉瘤子。 一人身材魁梧、头戴僧帽,身披大红袈裟,还有一个是矮小精悍的汉子。 “四位,你们逃不掉的,若是束手就擒,随我等回去向掌教师伯请罪,还可从轻发落。”清朗的喝叫从后面传来。 御枫感到她的霸气,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先不管自己是怎么享受人家少-爷服务的,盛佳慧只把别人的不是拿来混说一通。 御枫不想动用自己的关系,现在事情已经走到难以收的地步了,难道真要动用关键时候保命的关系吗?这可是用过一次,就浪费一次,关系要用就得用到关紧的地方,而不是胡乱使用。 林俊雄也不虚弱了,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在保镖的拥护下往外走去。 “切,自恋鬼,要不是我没有天赋,就你?早就被我给甩的远远的了。”秦静柔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 即便是对自己的贝斯水平有着充分信心的春日野阵霸,也不例外。 在他心里,也是同样暗暗发誓,那就是绝不能让莲生国毁在他手里,不但不能让令狐魅的计划成功,还要在适当的时候彻底挫败他的计划,让黑尾叶蝉国再次俯首称臣。 恰在此时,塔身上浮现的画面模糊了起来,波浪般摇晃。和第一层相比,乾坤塔第二层的禁制明显强多了,人们一下子焦急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除了每一桌客人身边都经过外,就连二楼贵宾的雅间也挨个进去转了一圈。 何夕一大早就上门了,虽然对于方离的行踪,大部分的时候,华夏政府都是没有办法监控,但是,只要方离出现在京城区域,华夏政府还是很容易知道的。 要不是陛下担心她太过辛苦,将烟雨亲自为他占卜的事情改在第二天的话,烟雨估计此刻还无法回来寝宫休息呢。 不过就算三生步法没有了前生步法和来生步法,只有今生步法,依旧是一门高深的道术,结合脚上的渡厄之鳞,还是能够发挥出极大的威力来。 就在冷残璃二人大难临头之际,白光一闪,二人瞬间被带离,消失在原地。 鹿寒抬头,额间慢慢裂开,竟又睁开一只眼睛,就像二郎神,他竟然有三只眼。 “呵!你们那种低级的基因技术早就过时了,送给我我都不会要。”李成龙嗤笑一声,他拥有T病毒的所有资料以及氪星法典,超级血清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此时天色已晚,月色皎洁,众蛮族守卫都只想渡过个平安的夜晚,听到这一声怒吼,感觉这月色就已经相当于明天的太阳了。 神识虽然首先,在十丈外就起不来什么作用了,但是十丈之内依旧好用,并能够及时的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少年低头,拳头握的紧紧的:“他,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怎么,他知道,自己父亲没来,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不敢再想下去。 当亚瑟走进教室,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周围全体静了一秒,然后她又感觉到有无数视线注视过来。 一听到问答环节,全场顿时激动了,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问出自己刚想好的问题了。 赵慧贤本人并不贤惠,她生的美丽,总是会招惹男人,更重要的是那些送她好处的男人她从来不拒绝,而她丈夫在乡亲的嘴里就是个软蛋。 ------------ 72、打上重阳宫! 一道道目光,在秦渊和李莫愁两人,以及地上的四具尸体之间来回扫视。 这四个凶人,被关押后,虽修为已远不如巅峰之时,可实力依然不错。 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追到普光寺,都还不曾将他们截下。 可没想到,这样的四个凶人,竟被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男子几枪就干掉了。 由此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这些骨头看起来已经埋了很长时间,腐烂的十分严重。不过这腐烂的骨头上居然趴着很多黑色的甲虫,在上面爬来爬去。 其实这也不能怪肖遥不把神佛当回事儿,时代产物而已。作为二十一世纪新青年,对这些神鬼的说法信服力已大大降低,与这个世界人们对神佛的敬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我心中一阵嘀咕,紧紧地盯着紫荆冰棺上方的彩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陆定坤仰天长啸一句,然后,他将手里的黑色雨伞猛丢一旁,扑通一声,他便重重地跪在了老侯坟前。坟前有些积水,陆定坤这一跪,竟将那水溅得四开。此情此景,悲壮不已。 刚刚踏出两步,只觉腰间一紧,两只玉臂从身后一左一右绕至肖遥胸间将他轻轻抱住。 三人骑马从肖遥身旁闪过,激起的尘土弥漫在肖遥周围,顿时呛得一真咳嗽。 甜品吃完后,叶楠珍想着自己的绣品还没做完,便跟年氏说了一声,年氏点点头,就让她出去。随后叶楠薇也跟着出去。叶楠夕跟年氏又说了几句家常,接着就有府里的管事婆子过来回话,她便起身出去了。 好端端一嘴话,愣是把老子精心筹备,冒着风险入虎穴,擒拿颉利可汗的大功劳给轻轻抹杀干净。 如今的星云大陆上,能够挪开这座大山的人也就只是宋立和莫沧海了。 而这个称号真正的来源,是上古,并不是现代。而且现代,也很少有人会提起这个称号了。 如果到了目的地,他真能实现意想不到的愿望……王一恒想到这里,禁不住全身发热。 当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后,他自然心安理得,所以才有第二天中午和原振侠的那番谈话,原振侠是他来到了此地后的唯一朋友,可是他在原振侠那里,却没有得到什么支持,这是令他沮丧的原因之一。 阴散人的性子倒是越发地静了,恢复灵识后的桀骜不驯,在李珣数次敲打之后,已是锋芒不露,而此次回来,更是尽化做死水般的沉寂。 “岩石,你那?有什么最难忘的事情?”太岁觉得偶尔也要让这个沉默男开口说两句话。 实际上尤斯蜘蛛从头到尾都没有将这些恶魔放在眼中,它是什么身份? 紫薇不想再多留,也不想再看尹伊一眼,她匆忙离去,挥开了正在为她擦拭衣服上汤汁的丫鬟,不等上官云回答,便疾步走了出去。 以夺心魔幼虫的力量怎么可能抢过蓄意抢劫的强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强盗暂时还没有连多罗一网打尽的想法,否则的话,多罗连老本都要赊进去。 虽然没有在联赛中一蹶不振,但是整体状态有所下滑也是公认的,不仅被皇家马德里迎头追上,就连瓦伦西亚也在后方跃跃欲试,形势不容乐观。“冠军杯赔率”更是一跌再跌。 李珣要按照禁法安排,将之一一嵌入轨迹,使之成为阵诀攻防的关节点,万一遇敌时,还要统摄大局,生出各种法度变化,这就要求工作的人对宗门阵诀禁法要有较为深入的研究。 ------------ 73、枪破北斗,摧枯拉朽 “当!当!当……” 急促的钟声,自重阳宫内传散开来,在终南山间激荡,引得回声阵阵。 当秦渊和李莫愁带着巨雕,跟在十几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全真弟子身后, 从崎岖陡峭、蜿蜒曲折的山道中转出时,看到的便是一副严阵以待的画面。 群山环抱之间,一个巨大的圆形草坪呈现了出来。 圆坪 众人听了皆是惋惜和哀痛,楚天昭刚才升职况且也提不出一个好的建议,只是默不作声。圆圆听了则央求皇上一定要救助那些受灾的百姓。 唐总督的目光越过夏长老,落在了那被束缚的秦焱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门外的吴逸凡很惊疑。随后脑袋急速回想,寻找声音的主人。 “那个畜生,使用阴谋诡计诱使我们大当家去赴宴,然后又趁机偷袭了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李勇咬牙切齿道。 屋里光线昏暗,炕桌上一盏如豆的油灯勉勉强强勾勒出远巍发呆的身影。他听见门口动静,见砚君进来,委实想不到是她,更愣住不动。 连日来的颠簸赶路,让她早就疲惫不堪,不过是仗着不肯示弱低头的个性强撑着,如今泡在这舒适的大浴桶里,头微歪,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唯有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受攻击的原因,如果可以效仿,才是王鹏他们逃离升天的唯一途径。 自从上次崇祯皇帝被迫出逃,圆圆接连遭受了犹如晴天霹雳的打击,她就再也没有和杨菲儿好好谈过话,聊过天了。 “你们听见没有,她会叫我父王了,她会叫我父王了!哈哈……”皇太极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先不管这些了,”门庆对着正兴奋不已的挥舞着鹰爪子的银儿说道:银儿、你自己先在这里熟悉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到那里面去看看。 李敬璞和姥姥他们走近了纪念碑,向着纪念碑深深地鞠了几个躬。 因此他体内世界生灵天生就会使用刀法,就像许飞跃万象天罗世界内,所有人都会使用剑法,而且都是天生的。 “喂,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在那里犹豫什么?”舒安娜罕见的羞起来。 “叮,开启一眼万年功能,开始扣除战斗值。”系统传来提示音,而后许飞跃便是发现自己的战斗值在迅速的减少,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战斗值便是消耗1000。 虽然,在她的内心中,完全不敢相信,可眼下,唯一的希望就在陆青山的身上。 这个肥硕色眯眯的家伙,就这么一点点地挤到了张楠的身边,他还借机会使了劲儿地往张楠身上贴,一脸的陶醉。 老李询问的看着我,因为地图在他身上,但是卓玛央金对我的情愫,他心如明镜,现在救人还是不救,他尊重我的意思。 透过狭隘的缝隙,毒蜂发现牛有德只是在系鞋带,内心不由得松懈下来。 特别是现在,招惹了真武玄宫这么个庞然大物,要是再暴露先天火灵,引起其他人的觊觎,那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什么怪不得?”许南星见他的头,有了头绪,也懒得想了,直接开问。 张守仁心如止水,在黑乎乎的街上,只是借着淡淡的月光,不停的奔跑着。 叶天根本就没有看黄涛一眼,直接走到李如诗身边,单手拦着李如诗的腰肢,嘴里还温柔的说道,“宝贝,你怎么来了,难道是想我了吗”。 ------------ 74、这才是真正的全真功法! 速度最快的那个老道士。 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目光如炬,颔下长髯拂胸。 正是长春子丘处机。 其身后相继飘落的五个老道,则是丹阳子马钰、长生子刘处玄、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以及全真七子中唯一的坤道,清静散人孙不二。 至于长真子谭处端,则是早已被西毒欧阳锋所杀。 “掌教 那白衣人顿时语塞。自有象棋以来,好像还真没有规定不能这样下棋的,一张白脸不由涨的通红。 就在林轩要接着跟踪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林轩正要发火,才发现来人是史大亮。 皮三恢复了精力,不知从哪抢过一根棍,子,是台球杆,一杆子就往林轩脑袋砸下来。 扪心自问,换成任何一个组合,他们愿意用自己生命可能面临危险以换取队友的一个契机吗? 这就是她的本命灵蛊豨神蛊,有趋吉避凶之能。以她炼蛊中期的修为,一共两个神通,正是观运与合神。 苏楠施听此再次看向淳于洛,想听听他的意见,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表示。 “……是我……老师,叫水心。”许是过去太久,再次提起这个名字,除了深深地孺慕之情,当初那无尽的悲哀似乎早已淡去。 街道上,注视着他的人们,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谢伯钦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的道:“好孩子,好孩子。不愧为师养育你一场。”云儿憨憨一笑,踮起脚尖,帮谢伯钦擦干脸上的泪水。 这一天比起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风平浪静的多了,安静到让很多人几乎都忘了之前的恐惧。 然后,又对其他玩家进行了一番部署,醉笑红尘的战术思想很明确,将主力玩家集中在广场北侧,正面迎击入侵者,黑侠则是奇兵,在关键时候,突然出击,截断对方的退路,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完了完了,这次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呀。又让我们几个去抓人,这里人这么多,要是抓错了人怎么办。 楚天舒脸一沉,这他妈的算什么,末日战哥名声再响,可孤狼也是自己行会的兄弟,这帮家伙居然慑于末日战歌的名声,冷眼旁观孤狼被虐杀么! 一个军医走过来,开始从林枫身上抽血。林枫不愿意自己的血流进“讨厌”的家伙的血管里,但这些讨厌的对象,并不包括面前这些和他一起并肩做战的人。 只见方君瑶露出一嘴的美丽贝齿,一双原本满是忧愁的如水眸子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师父,你们穿好了吗,主人家已经在喊我们吃饭了。”沙雅妃柔柔的声音随后响起,仍十分礼貌地把蜈蚣jing称作主人家,也在外人面前喊谢云飞喊“师父”,给足了谢云飞的面子,让人十分受用。 “你在耍我吗?”谢云飞怒了,好不容易攒了这么多的贡献值,打算升级封神指的,现在居然来这种惩罚措施? 寒假期间,回到家中的林枫再次出手。这回被剐的是开除了父亲的那个吴天来,当年他下岗的时候。他整了父亲,也开除了母亲。林枫对他早就恨得咬牙切齿。 张二谷为什么会在逍遥子手中?因为在逍遥子风头正盛的时候张二谷向逍遥子发起了挑战,逍遥子本不必和张二谷动手,可张三宝总在暗中给逍遥子找麻烦,所以逍遥子被激怒了。 ------------ 75、落指惊神,盖压全真 PS:上一章末尾一句,本来写的是“丘道长,该你了”,后想了想,还是把丘处机放最后,于是改成了王处一。 另外,今天就这一章了,三合一9000字,一口气写完,情节连贯就不分章啦。(以上为章节发布后添加,不计字数。) …… “你号称‘铁脚仙’,曾使一招‘风摆荷叶’,独足跂立凭临万丈深谷, 说着就跑向佣兵工会的地方,洛克紧跟在后面,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要好好看住科迪才行,不要让他惹到麻烦。 皇冠哥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朝着中路看过去,就看到凯特琳刚到线上就被滑板鞋给阴了一手,导致血量已经出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亏损。 “这回真不赌了,多留点东西在手里,自己用得到的倒是不多,但是我那么多弟子,他们总会用得上的,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救他们一命。”斯富林看着房顶,语气悠悠道。 这次摩西斯没有在一口气把价格提高,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只能一点点的追加。 坐到位置上,徐哲安扫了一圈,发现没见到吃货唐诗颖以及语言杂交物种男宗泽路。 有几个灯牌,上面还很搞笑的写着‘徐狗’两个字,让徐哲安又想看又不想看。 一连几番攻势之下,都被李风惊险躲过,不过那灵气的余波,还是溅射在李风的周身之上。 东西还真是不少,有羚羊、野驴和藏狐,甚至还抓到了一头熊,不过因为携带不方便原因,被他们直接给肢解放着了。 南灵均刚说完,就听系统在她脑子里得意的哼哼两声,显然对上神这个形容非常满意,还骄傲上了。 就算他们不是天斗余孽,贵族末裔,也值得他投资了,更何况还有那层金边。 没办法洗澡,擦洗一下还是可以的,寻找桶装水的任务就落在了张皓身上,反正他会飞。 因为他们深知容月渊的危险,以及还有一个底细不清不楚的宋以枝。 听到这个声音,叶嫣然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一批超能生物可能是她之前对付过的‘狂暴野猪’。 所以,桔子精宝宝它们提升的战斗力高达15万,远不是叶嫣然可以比的。 等他们在雅间坐下,伙计端了茶点进来,掌柜接过来亲自给奉上了桌。 洛景杨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红润的双唇上,他轻咳了一声,又移开视线。 一开始,赵成哲以为车泰秀知道,试探过后车泰秀并不知道有其他人跟着他。 她扫了眼被桔子精宝宝撕碎的蔓藤,准备先和桔子精宝宝联手处理掉野猪妖,然后再检查这个蔷薇树蟒能不能给她提供新的技能。 苏煜城在叶嫣然将他单独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叶嫣然多半是想让他契约这只狂暴野猪。 谢方芝在说这番话时神态很自如,就象她说的这些理由都是不容置疑的一样。 大家也迁就着他,他停下,大家停下说说话,这一路如同结伴游玩,从山下走到山上也不算累。 “对!和之前投入南都的那8只不同,这3只二代母体,威力绝不是那8只能比拟的!”古丹胸有成竹地说。 可以说,玩硬功,丐帮在江湖之中独树一帜!邓九龙,也是以勇猛刚健闻名武林。 原本的安排,其实就是带着乐乐好好的玩一玩。只不过现在水塘里的这些鲶鱼,就成了他的心头大患。 ------------ 76、赤练倾心 已经是入夜,城内少人的地方都已经是漆黑一片,更何况这留给将死之人的天牢之内。 看着孟获和十多名天殿弟子搀扶着出去,夜影却是没有任何的阻拦,反而在心里暗暗高兴着。 片刻后,一个矮胖的老者,须发全白,出现在了雷雨面前,雷雨知道他就是鸿天。 钟离朔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仔细想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也说不出有什么问题。倒是那个花魁,至今没有下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也许找到她,一些事情才能得到解释。 许愿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碗里的那只红烧鸡腿,夹到了紧挨着她坐着的蓝映尘的碗里。 “你还好么?”李靖走进禁闭室,放下自己的医药箱,看着坐在床上的赵国栋。 这事情张天成最喜欢做,而且李烨也喜欢让张天成去做,“知道了”,张天成转身走下城头。 如果赢了倒还好,要是输了,那f1的地位在天海大学真的一落千丈了。 “谢谢雷前辈!”雷雨边说边跑向那密闭的药池,拉开门,跳了进去,连身上穿的衣袍,都没顾得上脱。 电话号码王修也没看,直接就这么一句,不过接下来电话那头的一句话让王修的心彻底的沉到了谷底。 等我弄死这个土包子后,再收拾你个贱人!佟有为心里骂道不已。 以他的傲气,还不屑去威逼一个外门弟子,先把那江逸除掉,来日方长,即便没有江卓,他也有信心拿下那个秦玉倾。 不过黑沙也好不到哪里去,巫清那可怕的掌力中仿佛拥有百万斤距离,轰得他的手臂都微微颤动。 这只是个开始,冰兰胸前的玉石所产生的妖光,并没有主动发动进攻的意思,在牵制住深红色巨龙,一时半会儿难以对冰兰发动攻击时,那妖月之心,竟再一次有了动静。 她羞愤至极、委屈至极,刹那之间,她那双清澈明眸之中,闪出了一些泪花,旋即,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林逸风关好了门,立刻便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给张子琪的微信发起了视频邀请。 “张合见过二位,奔袭六百里,不到两个时辰就拿下源城,尽歼三千守军,陷阵先登精锐之名果然不凡,合佩服。”见二人前来张合首先上前见礼,语意亦十分真诚,如此战绩若是放在以前韩刺史麾下想都不敢想。 白冰儿下意识望向比武场间,叶若雪和林氏姐已分别在不同的练武场地进行比试,且同处于上风,九星魂师境在赤云城年轻一辈的修为水平中,已属于一流水准。 最终靠着智慧范平安和冥不停的在意识里喊他,范平安才算清醒过来,并且仗着不死冥神诀,以及自己并没有真的修炼血杀真经,迅速摆脱了杀意的影响,这就是智慧范平安所说的取巧了些。 那几人动作迟疑的顿住,盯着那画面,皱眉看着被挟持着的林晓,却又不敢真的不管他性命,只是沉着眼看向百里兮。 “闭嘴。”男人沉着俊脸,单手抱着她弯弯绕绕走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下脚步,在周围寻了个块大石头,把她抱起来往上一放。 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可以建立,或者加入某个门派,真正成为一个势力的掌权人。 人族无数次想过克制这种环境上的不利,可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以失败告终的,不过为了应对这种不利的战斗环境,人族却因此积累了许多相关的手段。 但这都是基础,真正支撑奎森战斗如此之久的还是唐门惊羽的刺客传承。他看似战斗的时间很长,但由于刺客的手法,几乎都是一击毙命,没有陷入缠斗,几乎没有浪费多余的力量。 虽然把他看成gay这让他有点不爽,但是只要能坑到林梓晟,这就都是值得的。 其实到了这一步,方大志就知道遇到硬茬子了,一般3阶以下的生物,他低级的探查术都可以探查出来。 从朱玉在仙人崖将刻着永世不再相见的石头埋在亢宿仙人墓旁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断了此生和翁锐前情再续的念头,既然缘尽,那就断个清清楚楚,不用再拖泥带水,不给别人任何想象的空间。 而后不久,江羽没有解释太多,仅仅已此地不宜久留为理由便带着我们下山了。 除非是回到安吉拉临死的那天,甚至是回到病毒制造的那个地点。 “咳咳”刚才那老者干咳一声,赶紧补充说道“老朽并非是对荒古岛不满,而是不太理解。至于这件事嘛,我们都去了那个所谓的绝杀阵看过了。 凛闻声一怔,但校道的路灯并不是很明亮,定睛看了几秒才意外地发现,来的竟是柳月纱。而在她身后,俨然跟着藏雪。 千百计的妖兽军团,缓缓躁动,如同黑色的就要扑将过来的海浪。 ------------ 77、敌袭古墓 孙昊迟此时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在他看来对方既然是好兄弟赵大牛的舅舅,他也并不担心对方会把他怎么样,于是点点头将牛烈拉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将头顶上的牛角拿了下来。 几乎微不可闻的血滴落地声,溅起微不可查的尘埃,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般。 “那你可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没?”境璇见其分析得如此透彻,也是笑着问道。 安国寺中的景致,也是其香火如此兴旺的原因之一。春有牡丹夏有荷,秋有菊花冬有梅,虽然已经的初冬时节,晚开的菊花还是有几分观赏性的。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先去一起吃点东西吧。”楚瑶望着两人笑道。 紧跟着,“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闪烁着刺骨冷芒的兵器,君被折断。 看着眼下的情况,之后说不定还得遇到黑斑猞猁或者异色猞猁,为了以防薛不凡再坑自己,所以还是先提好条件为好,免得待会还得受苦受累。 虽然,神级功法极其稀缺,在这世界上恐怕能够寻找得到的神级功法屈指可数。 其他人想清楚了之后,全都点头称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孙昊迟不知什么时候和王二德还有沈逸三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雷军完全不予理会,诚恳的望着谭颖昕父母,期待着他们能够应允自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五人各自道谢,端起手中的茶杯凑在鼻端轻轻一嗅,滚滚茶香涌入鼻腔,茶香所过之处,一阵通透,就像是薄荷一般令人提神醒脑。 其他人也立刻跟了上去,的确,现在可不是时间充足,他们必须要赶在怪物联军对轩辕神域主城发动总攻之前回去,不然,很有可能回去的时候被怪物们包围,跑都跑不了。 “何等惊人的腕力,居然能让我握剑的手震裂。”雷卿隐隐赞叹,旋即周身气势一边。 着两条命令在日照九艘战船上下达,遮天蔽日的箭矢及飞镖往着孤岛上倾泻,罗三炮看到这场景,脚都吓软了,这一下子估计自个要被打成筛子吧? “怎会如此…怎会这样…就算身体素质再强,但凡修炼灵气的修士在,怎么会在手里御剑术中毫发无损…你…你莫非是双休之士!”王师兄惊恐地问道。 急速奔跑中,叶潇突然一个转身,制式长刀被他猛地挥出,直刺后方。 呸,才不是呢。自己顶多也就是怕他挂了之前的交易就作废了而已。 而且,这时间一到,这原本下降的岛屿也会慢慢的上升恢复成一开始的样子,而他们这些不能化翼的,可就回不去了,如果跳下去那就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费烈德校长都回来了,那更好了。你去找他,他绝对可以帮到你。至少,他可以给你换个导师。”云杰道。 烈火真人干咳了几下,将场中的混乱压了下去,不敢置信的朝着古辰问道。 落羽照例一身百穿不厌的黑色镶金边劲装,黑色圆底布鞋,走下了马车。 被唤作“三哥”的正是那日欺负卖包子李叔的地痞烂炳阿三,“三哥”刚要发作,一回头脸都绿了,又碰上这几个瘟神,可面上却不敢说,连忙点头哈腰一阵拍马屁,雷骁眯着眼一脸笑容,显然很是受用。 李乃新所经之处,便有无数的凶灵恶兽获得解脱,卸去无数业力,奔赴阴司地府的忘川河,喝一碗迷魂汤,忘却生前的爱恨情仇,进入下一个轮回。 就在双方战斗无比焦灼的时候,忽然间,却是有人诡异的浮现出了身形,直接就出现在了天元尊者的身后。这人一出现,立刻就用了犀利狠毒手段朝着天元尊者打了过去。 数声翁鸣,唐云听得出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来自自己背后,这代表自己身后那条通往地面的电梯已经被锁死。唐云并未完全陷入疯狂之中,听到声音后他有些诧异。三打一,对方还要关门来个困兽斗?这是要关门?放狗? 大禹命人用大铁链锁住无支祁的颈子,又把他的鼻孔穿上铜铃铛,然后把他压在淮河南边的龟山脚下。 说着,风遗墨手中的戒指一闪,一个皮盒子出现自爱了他的手上。 蛮族不像中州的军队那样击鼓进军鸣金收兵,他们进攻和撤退都是通过号角来实现的,进和退二者的区别只是韵律不同。 再加上赵天道对欧阳婷念念不忘,欧阳杰坐上太子会所的第二把交椅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伙精锐白莲贼们凶猛无比,城防军则节节败退着。 至少,弄明白了那幅猛虎下山图的真伪和出处。这个结果,完全可以跟外公朴诚交差了。 系统给出的解释很是复杂,并且将所有天机令的种类,用途,都大概阐述了一遍。 杨怀居坐在席中,望着吴韵林,今日吴韵林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袭青衫,头上只戴白色一四角方巾,脚踩一双黑色软底官靴,简简单单的一身便装,更显得丰神俊秀,神采飞扬。 慢慢睁开眼睛,罗然和其他人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已经回到了地狱。 尽管想要靠这一剑击杀金人凤,有些不切实际,同为金丹层次的法术与神通,这一剑的实际杀伤力甚至没有之前骨灵冷火的随手一剑强,可是,这一剑却能让金人凤充分体会绝望。 ------------ 78、这真是本门武功? 茂盛林木间。 一座依山势而建的古墓,巍然耸立。 此刻,墓门洞开,露出了里面幽深黑暗的通道。 墓门前,正站着两人。 一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袭素白衣裙,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这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鬼斧神工细细雕琢而成。 虽因年纪尚小,娇嫩面庞上还带着点可爱的 郝老爷憋着一肚子火过来,见着沈姨娘饮泣,一肚子火也只好暂时忍下,冷哼一声,在椅子上坐了。 此时。宗主大殿之中。宗内的十二执法长老都汇聚在此。一个个的脸上都是不解和愤怒。 阿霓便回头对车夫黄贵道,“你明日辰正再来接人,后面车厢里还有一匹素绢,是大娘赏你的。”见阿贵笑嘻嘻的走了,才几步追上了琉璃。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太阳普照着大地,春风也温和的吹着,他那长长的青丝,随着春风的吹动而在空中飞舞着。 “以后只有你一个”安浩天将她的头发掖到耳后轻轻地说,眼里有着一丝让人难以接近的冷色,手指不停地在她脸上揉捏,最后停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手轻轻地握着慢慢的用力,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慌忙放开手。 在这里多说一句,其实割包皮没啥作用,尤其是对性来说,作用不大。其实很多人被所谓的“包皮垢”吓得不行,其实这个物质,勤洗就行,和人身上的污垢差不多,一般不会致癌。 想着想着她忽然感觉脑顶一黑,抬头吓了一怔,霍凌峰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 几十年之前,王羽以一己之力杀死众多的怪兽,以及怪兽中的兽皇,毁灭兽,将人类从绝望之中拯救了出来。 不过悲剧的是钟山太不走寻常路了,他刚出城没多久的时候,殊不知钟山已经在李家家族的企业里问路了。 北院则是郝灵珠跟郝灵薇住着,同郝凌郝昱一样,郝灵珠也是住东,郝灵薇住西。 当然自己原来的名字早已忘记,对于五岁以前的东西,只有身上的一块五方玉佩,和记忆中的家乡有条江,再有就是,自己是被两个绑匪带到这个江湖上来的,那两个绑匪,说的一种叽哩哇啦他听不懂的话。 围观的众人都觉得这为散修虽说强大的出乎意料,但也到此为止了。 沉静又一副训斥的样子说教起来,这也看的出她还是很关心游建的。 说着陆羽将公主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让她丰满的屁股朝着上面,手掌轻轻拍了上去,惊人的弹性更是让陆羽爱不释手,从拍打变成了把玩起来。 那巨大厚重的断龙石被柳拓一双坚不可摧的铁拳不断轰击,而断龙石上的石块不断地激射出来,而脑海中的睡龙一声声龙之蛰,龙吟声,那滋滋的暖流飞窜到柳拓的身体各处,竟然让他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切都安排妥当,刘志才和武氏兄妹,坐船返回北口镇,也就在回去的路上,于船头观景时,武兰花凑到了刘志身边,话里话外带着醋意也是为了摆脱纠结吧和刘志闲谈起来。 “怕什么,过去嘛!”沉静一把把游建推了过去,也就是这样游建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魔术师的旁边。 兰安岐本是想与其一战,但是此时谭风雨明显是为了找回云神宗丢掉的颜面,他此时上去极为不妥。 ------------ 79、欧阳前辈,请受死! “这……这真是本门武功?” 旁侧老妇,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有着与李玉娘相同的感受。 “当然是了。” 小女孩已是将一双清澈的眼珠子睁得溜圆,看得眼花缭乱。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就道,“婆婆,这位大哥哥的‘天罗地网势’真是太厉害了,感觉比师父……” 话没说完 在冷静下來之后,曲无容开始思考沈连城这么做的真实用意,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意,让他宁愿拿这件事情來威胁她,也一定要跟断魂楼做成呢? 喊完就窜了出去,伸手抱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秦军的脑袋,然后就轮了起来,呼呼啦啦的轮倒一片秦军,苦瓜借着空档也窜了出来。 现在,雷虎也是处于最关键的修炼状态,也是绝对不能受到有任何的惊扰。还好就是斯罗安之前在雷虎身前所布下的防护层的防御非常强大,所以在这股强大的威势的些许波及影响中还能若无其事。 “朵儿,的呢过事情全部解决了,你就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不好,我带你离开这些地方,我们去过另外一种生活。”轩辕溪又道,眼睛里面全部都是认真,他一点都不忍心看到禹雪像现在这样难过。 冷哼了一声,陈曦道:陷害不陷害由不得你去分辨,敖渊长老,敖程身怀黑龙族权杖,早已与其父亲一样暗中勾结黑龙一族,大长老可以派人搜一下,看看在下是否诬陷了他。 【家】【妲己再美终究是妃】明天晚上到,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酒老头道:收服这只猴子的时候,老头子终归不忍心完全控制它的心神,也不知道对还是错。 唐若瑶跑开后,洛亦宇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邪笑,唐若瑶的味道还是一如之前那般的美好,他真的怀疑,如果没有韩晓薇的话,他是否会喜欢上唐若瑶? 并不是所有的灰色生物都朝着顾峥攻击而去,这不,猝不及防间,绿龟侠的乌龟壳就开启了自动保护的机制。 而沈无岸的愤怒早朝刚过就传到了曲无容的耳中,曲无容依旧是很憔悴的模样,看着双儿都心疼不已,双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皇后娘娘,所以此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皇后娘娘的身边。 司马君安有成为英明领导者的潜力,但是他走出社会的时间太短,还欠磨练,郝运估计三年之后他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领袖。 毁灭博士与母亲的灵魂,在这地狱魔王洞窟兵器窟中母子重逢的那一刻,双方都激动极了,泪水纵横,紧紧相拥在一起,半晌才舍得松开。 在大地的震动中,身生四爪的东方龙破土而出,一口咬向还在广告牌上跳跃的姜哲。 作为道家始祖,见识过邢杰的种种机遇之后,想明白圣树的作用,的确还是比较轻松的。 不过输人不输阵,在李家老爷子没有明确让他离开七市之前,他决定在七市再待一阵儿看看行情。 “凝姐,太黑,被它给跑掉了”罗岩不受黑暗阻挠,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他们现在顾忌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再对方的国土上一旦开火,那和宣战没有任何的差别,自己的国家将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因为国际影响把他们抛弃掉? 我手指捏诀,放在项彦的头顶,灵力运转间,项彦的身体急速膨胀,在他周身暴动的灵力,也仿佛终于找到了容身之所一般,疯狂的涌回了项彦的体内。 ------------ 80、我要报答大哥哥! 古墓之前,一时静谧得落针可闻。 李玉娘眉宇间,尽是骇然。 她知道,西毒落败,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那年轻男子施展“天罗地网势”这套入门掌法,面对欧阳锋时,都能游刃有余。 如今武器在手,欧阳锋又能抵挡得了几招? 且听年轻男子刚才的说辞,似乎之前与欧阳锋交手时,只是抱着玩玩的 黑暗深渊,乃是暗界源石之中构建的洞天,完全受到萧朝的掌控。 里间客厅差不多三十几个平方,两排双人沙发,一边一张单人沙发,中间是雕花的红木茶几,上面一套颇为讲究的紫砂茶具。 殷枫将视力聚焦,开始专注于伤口本身,他发现那伤口两边有肉芽蠕动,且这些肉芽在相互交叉缠绕,仿佛缝合伤口般。 而此时,箕关守军也只剩下千余人,至于曹军更是伤亡将近一万之众。 萧朝也想起,好像聚贤楼每月都要给城主府上交数千两银子,就连萧家、张家,也要给羽阳城主分红。 慕容诸葛难得的,脸上露出笑意,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家族成员喜欢虚拟娱乐,尤其是这种主播游戏了。 殷枫盯着白色手套瞧了瞧,这手套不是凡品,就这会功夫上面已经凝结了一层冰雾,寒气颇重。 而且雪白巨兽刚刚为了自己活命,可是愿意给自己低头露出谄媚神色的。 赤脚大仙看着杨峰飞行的方向,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空,因为杨峰飞行的这个方向就是封锁妖域的方向。再向前飞,可就到了封锁禁制的地方了。这简直就是个死胡同,进去了前面就没路了。 凛看着依依不舍的妹妹,却哪能?再累再无助,他依然得露出让她安心的笑容。因为,自己已经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樊狗儿见司徒刑主动提及,也没有隐瞒自己心中真实的情绪,一脸肯定的说道。 这四大势力鉴于苍玄域突变的局面,不得不采取了联盟,组成了四王联盟,以苍玄帝戟镇压气运,一方面征战依附在苍玄域之上的两座大型异族位面,另一方面,则是截断了血鲨帝族东进天荒王庭的道路。 “想走?问过我同意了吗?”杀涅冷哼一声,只见他的手臂忽然伸长,便要朝宁秋抓去。 眼前的确是一个广场的感觉,地面是条石铺地,很大的条石,按照一种极为古怪的方式排列,跟余宇见到的条石排列铺地的方式,大相径庭。 “那你这话什么意思?”周蕊瞪着林川,一副随时可能跟他火拼的节奏。 此时此刻,看着夏家人心甘情愿跪拜的模样,聚集地的幸存者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现在是想跪却跪不下去,想站却站得担惊受怕。 任堃得势,根本不给林云反抗的机会,脚下猛地用力,来到林云身前,双拳漫天飞舞,拳拳奔肉,直接招呼过去。 为了应对这次反收购,林川特意让财务总监安排了一个房间,准备了十几台电脑,抽调了七八个熟悉股票业务的财务人员。 一道人影走出,入眼的便是一袭青袍,显得很是儒雅,再往上看,一头白发让其增添了几分沧桑,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则是他那堪称完美无瑕的面孔,以及仿佛能看穿世人的紫眸。 暗影魔踪浑身散发出一股红光,而无相圣君也开始擦拭袖剑,嗜血圣姑摊开手掌,上面数十只蠕动的绿点令人感到恶心。 ------------ 81、玉润阳回,冰魄蕴华 阳光道院旁边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两个身影正在树上拿着望远镜,看着阳光道院的情况。 “怎么动手,现在那边我们的人太少,他们既然奔着去,肯定是有防范,伤了她怎么办?中,切入机场航班信息。”高子玉终于发话了。只是,声音异常的冷。 这样土匪般的一幕,让网咖内响起了一阵阵“啪啪”声——被这一幕惊呆了的观众们,纷纷难以置信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甚至几巴掌,用以判断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傻样。”顾靖风见她不说话,上前亲自关上了门,随后轻点着她的额间,不住笑道。 说的完全是一口纯正的美语,可是面容却是东方人。东方人才有这样黑色的眼眸。 休养了十来日的沈轻舞现下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大夫也已经把了脉,说是脉象平稳,清早,在沈轻舞站在窗前望着园中景致发着呆的当下,秦涟夜已经端了刚制的桂花糕放在了沈轻舞的面前,笑着道。 李新越听越糊涂,这跟李姓的有什么关系,喊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有没搞错,特么的浪费自己时间。 拼力地抬起头,她看到那一只庞大的怪兽,乱叫乱跳着,向着原来它过来的方向跑了过去……突然一种重生的感觉,从她的心底涌上来,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给包围。 猛地睁开眼睛,再看向离夜时,眸‘色’分明凝重了几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是询问,但却透着说不出的肯定,她知道,这一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云梦城中,覃伟与镇元子并肩站在城墙之上,身后,是无数身穿丧服的五庄观弟子。浓烈的杀气在云梦城中聚集着。 江水滚滚,土黄色水流好似一条盘旋的巨龙,蜿蜒在那山川之间,好似将一座座的山脉围绕了起来。 上了月华殿,他脚步还有些虚晃,说永远都比做起来容易,他累了,别人却还看着他,可是还是会怕,害怕哪一天自己被逼着重新挑起那个担子,再走一次当初走向毁灭的那条路。 “好了,现在由各位拿着台上的丹方炼制丹药,但是切记每人只有两份炼制丹药的药材,所以要特别在意。”药德帮药义打了打圆场,说完,台上的丹方飘了起来,各自飞到考核人的手中。 “你很烦。”就在司景遇蹙眉的一瞬间,张德忠连滚带爬跑远了。 宝宝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却带着一丝多情味道,和司景城真的如出一辙。 她想要装傻,想要麻痹自己说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不过是因为他爱自己,而不是因为最后的补偿。 “不好,中计!”阿炮暗呼不好,可是为时已晚,金发光顺势拽住他的西服衣边一掀,蒙住他的头也锁住了他的双手,只见金发光狠狠压着阿炮的脑袋,一手锁住蒙在阿炮头上的西服,一手挥拳狠狠打在阿炮的脸上。 刚刚吃过早饭,胖子就来了电话飞,说他们在市中心的一家叫做嘉欣酒店的地方住了下来,并且将房号告诉了萧然。 前面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看热闹,不知道大家又发现什么乐子,孙不器也没有多加理睬,继续心无杂念的目视前方。 一匹马被牵了上来,马背上有一个和汉军高桥马鞍非常类似的马鞍,马鞍下用皮带垂着两个铁环。 让所有的造船厂全部被破坏,居然没有一艘船可以开出去围攻敌人的。 似是感觉到陆厉霆的目光,乔米米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然后往回一缩,消失在病房的转角,门也在这时候重重关上,阻隔了他的所有视线。 围观的众人,心中纷纷震惊叹息,林海的举动,实在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中途有数千鲜卑骑兵来追击汉军,与关羽、赵云交锋片刻后,死伤千人,狼狈逃走。 “喂,你也不怕得尸毒,让他靠你那么近!”似乎想到了什么,沈浩英忽然向着我大喊起来。 “不放!”陆厉霆恨不得将容景天给丢到九霄云外,偏他还在自己面前不停的刷存在感。 三辅之地,也叫三秦之地。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便是三辅之地的最高长吏。而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又是三辅这三郡之地的名称。 “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搂娇躯,手不断的滑动,沉默片刻,孙潜轻声问道。 同时张坤还吩咐丁邵峰把奥迪车后排的窗帘拉上,尽可能的避免让外面的人看到杜雪珍。 刺耳的尖叫声传入林硕耳中,一下子让林硕从剑法意境中清醒过来。 如此想着,他便低低对手下的人吩咐了一番,然后才向着银枪的方向走来。 “而且,受到这边争吵的打扰,我的另一名客人也有些不高兴了。”日向宏田继续说道。 怎么办?前方的大桥被堵死,现在退回去左拐走玉壶路也来不及了,燕飞目光四处寻找,终于在距离大桥十几米的地方看到一个箭头指示,沿河路!燕飞差点忘记这里有一条通往世纪广场的沿河路了。 ------------ 82、请先生执掌古墓!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若是在李玉娘脑补之前,说出托梦的说辞,李玉娘大概率会选择相信。 而不是冒出刚才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现在,想要扭转她的想法,已不可能。 毕竟站在李玉娘的角度,在完全排除功法是由她自己传授的可能性后。 他是林朝英和王重阳后裔的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 石子今夜虽然施展双修功法淋漓尽致,但心中有数还是天亮出了天悦福楼,他必须处理店内的事,反正现在佟目合醒来了,只要有他在,绝对有独家消息传来。 “这里……”悠不自觉的摸了摸这里的墙壁,无比坚硬、结实。墙壁密不透风,即便是一张纸,也塞不进去。 佟目合也没有再去想,反正这辈子就个他一根绳上拴住了,好坏也就这样,不再迟疑直接飞出隐修域,到了外面开始了解困林。 萧邕呵呵一笑,“不敢叨扰前辈。他想死,竟然还想拖着冥界的修士一起死。这个修士,做的真不地道。”说着,一巴掌拍向战将。 老道士就这样来到海兽的巨大的红色眼睛上空,道士蹲下,看着海兽的眼睛说道:“喂,我们两个好好聊聊呗?”老道士蹲在空中,笑嘻嘻地问道。 不管了闭着眼睛缓一缓,巫袁大师给自己讲的事太劲爆了,还是心理有点慌乱。 瑾瑜:那我们就先徒步到城市之肺,吸足氧气赏完荷花再去超市。 与内观世界里的两位机友评估讨论了一番,三魂都一致认为,以目前的实力,完全重现琳达那种藐视苍生的气势很难。不过,若是把招式简化一些的话,实现就并不是没有可能了。 君轩正在战那个无臂武皇。无臂武皇没有了双臂,又被悦琪的法宝刺透胸膛,接着被她的用剑连刺了两剑;所以虽然是武皇境阶,但主动出战的能力已经基本没有,对君轩的攻击只能闪躲,偶尔跃起,双腿攻向君轩。 天可怜见,这位莫云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如何的“生不如死”了。 放下心中的念头,高世曼拉着敏之继续前行,出了村,便坐了马车回城,高世曼在脑中反复想着庄子上的事,生怕自己有所遗漏,一路便也无话。 可是刘影对于这种搭积木的东西实在是无从下手,只能长叹口气,然后闷头不语。 听到这呼唤声,陈洛魂魄深处就是出现一阵悸动,旋即那双眼睛,便是徐徐睁开,最先看到就是凝现在大衍炼炉上,一脸紧张的林泉。 迅速的伸手在柯易伟手腕上搭了一下,白幽兰从怀中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柯易伟的口中迫他吞下,这才从马车里蹿了出去。 抬起头来,尹雪洛和夜路飞就看到白浅和上官澈两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 “大哥,你牛逼,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我给带出来了?那俩所长怎么跟三孙子似的,还朝我点头哈腰?”飞贼最终还是没忍住,双眼冒星地看着我问道。 高世曼只顾着兴奋,她若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园子的西北角种有许多秦椒,现已枯萎。时下齐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这东西能吃,只是它成熟之时缀在植株上,红艳艳的很是惹人喜欢,所以这园中的角落每年总会种上一些。 “放心,无论谁欠了债,最终都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木凌笑道。 ------------ 83、将你许配给先生! “还送不送?还送不送了?” “哎呀,不送,不送了,师姐饶了我吧,人家也不知道是这个意思的嘛。” “师妹,以后切不可胡说八道,明白吗?” “明白明白,不过,师姐我那么说的时候,你为何要那般生气啊?”看着好吓人啊。 “谁、谁、谁生气了,贫道……我,你看你,刚还答应得好好的,又胡说 想想之前的事情,若非那个自称军团长的恩熙留情,自己怕是早就死了。 “真的没事吗!”杨轻过特别担心,这次他是真的没看出来怎么了。 听到龙腾飞的回答,龙武不由后悔,你说好好的,自己干嘛要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己找打击吗? 泡澡——鸳鸯浴,说的好听一点是坦诚相见,但对于没有真正迈出过这一步的人,这无疑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想到躺在床上的妈妈昏迷不醒的妈妈,阮馨自责,可是自责没有用。 到了询问定金的环节,买房意向基本定下来,这单生意有很大把握做成功。 现在不趁机溜之大吉,等到那帮改道的家伙再追上来,他们刚才所做的那些的努力,岂不是全白瞎了? 李展锋乐见其成。但是他却看不到郭湘柠转过身去马上就变了的脸色。 “姑娘为何不再吹一曲呢?”魏四突然道。他是发自真心地想再次倾听那来自天籁的声音。 “你还打算从床上躺多久?”云端的语气里不无讽刺,她挑了挑好看的眉眼,然后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等等!”启蛮突然紧张起来,因为这满大街上的人,就在冷逸云说完话之后,竟然又一个一个地爬了起来。 日记的后半部分缺失了,我合上封底,心中琢磨着,究竟这掷手榴弹有什么作用,竟然能让他们脱困。 从百宝袋中,雷诺掏出星河陨石、龙心、龙血三种宝贝,以浑厚的龙象剑气震碎,随即往鼎炉一抛。他全身贯注,眼里闪烁着紫色雷电,双手不断捏出球球所传授的熔炼法决。 雷雨没有把话说完,但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了起来,谁都能想到下场。 于是在说完这话之后,段恭立刻就以十分迅速的俯冲下降之势朝着万天明攻击过來。 “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铁肩龙的怒火也上来了他冷冷地威胁。此人怎么如此不知进退。就算他们与昊帅和天兽盟有关,真要杀了他们太阳门也不是怕事的。 被撕碎的蕾丝内衣挂在床尾,粉蓝色的兔子衣躺在床边不远处,甚至还有瓶成人用品躺在浴室门口。这些细碎的角落,说明着这里昨晚曾发生什么。 在她那耸动不停的衣兜里,此时还紧紧捏死着的,那一块刚刚才被自己偷偷给藏起来的宝贝密钥,已经成为了一块废铁。 “租啥嘛!杜叔在这是啥地位,我去说一声,他们抢着借给我的!我不要谁的,谁还要哭呢!”老杜说得声情并茂。 可是自打第九局成立到现在,这段时间,张北行仅仅只带着队员们出现过一次,平常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显然,江天才是探索异化的主力军,他一旦出事,那么,在遇到堪比江天,甚至比之江天更为厉害的人物之前,没有哪个国度敢对异化区域再度出手。 他们,都恨透了上官仪,此时,在一处山脉之中,此地,是为玄武山,乃是处于长安西郊地带的一处神山之中。 ------------ 84、女为悦己者衣 PS:日常过渡章节,个人觉得有点意思,但不喜可跳。 “嫁与先生?” “可是……贫道一直心心念念的,不是要对他下手,要杀了他么?” “为何念来念去,念到最后,倒要成为他娘子了?” 目送师父离开石室后,李莫愁坐在寒玉床上。 不止思绪纷乱如麻,心头更似有一团熊熊烈焰在翻腾。 不过这一次的收获还是超出我想象的大,最起码,能有机会复活罗方,并且更让我震惊的,是那个十方仙人张灵风的实力。 于是那几户人家急得到处找人,以为遇上人贩子了。可没想到,过了几天,又丢了十五个孩子。 王凝心想昨晚上我还真没干什么,那痕迹是前晚上留下来的,要不是还没有散掉,他也不会躲在房间里不出门了。 这是对于叶平的信任,而叶平也从来没有辜负过这样的信任,百分百手刃自己的猎物。 头两个,无论是他二叔、二婶,给三爷爷下跪;还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找叶神医认错。 三年前,他们一鸣惊人的时候,是用了七天的时间,从散仙实力提升到地仙、真仙,甚至金仙这三层不同的层次。 此时,南洋人那边汗同济走了出来,而泰国佬这边,则是王童,这两人都直接往那些军人走去。 那四名强者虽然怀疑方少侠就是李致远,但也只是怀疑,没有可靠的证据证明他便是李致远,再说李致远有恩于他们,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当下便都放出仙剑去飞斩缠饶李致远的紫血毒‘花’。 现在叶南心里面有一个不怎么确定的猜想。长青木精中的生命能量可以作用到鱼苗中,而且吸收了生命能量以后,鱼苗居然长大了好几倍,那么对牲畜是不是也又效果呢? 出了机场以后,几人乘上了一辆军车,军车前面有七八辆吉普开道,每辆吉普上面都架上了机枪,车队后面又是几辆警车扫尾,一路上嚣张的往力耶的别墅赶过去。 此时叶凡第三招已出,依然是射向那壮汉。壮汉在刚才中招后就比别人要想得多一些。他暗想这叶凡把自己的射闪都计算在内了,那如如果自己没动呢?念头刚生出来,正赶上叶凡又向他招呼,于是这次他真的没有动。 徐驰侧耳朵,他能确定其中一只就是暗算自己的东西,可是另一只呢? 本来我不想鸟这家伙,他说我是哑巴无所谓,可是他竟然朝我说话的时候自称老子,我身影一闪,懒的说话直接一接耳光扇了过去。 孙就业说,从在陕西第一次碰面,你和大金牙让我看脖子后面的印记,当时你扯开衣领,我一眼就看见了你挂着的摸金符。 叶凡抬头望去,昏沉的天空中,没有什么光彩的太阳无精打采地露了出来。这样的太阳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晒太阳一说,也只能是自我安慰了。 叔叔?我为什么要叫你杨叔叔,我心中不屑,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他说话的那个口气和神态。 安隆听到埃蒙的人离开,暗暗松了口气,但对于伦纳德,他只是远远见过两回,不能肯定对方一定可靠,而且他们来的时机实在太巧,他存了疑心,并没有贸然出去。 这原理,其实杨宣凝也明白,此时,天下人口不过千万户,四五千万人,开发南方和东北,都可以用上数百年,大举扩张的话,根本是来不及开发。 ------------ 85、拜堂成亲 “西毒欧阳锋……之墓!” 崎岖山道旁,马钰和孙不二看着那座新坟以及坟前新刻的石碑,眼皮直哆嗦。 早几天听到欧阳锋被杀的消息时,他们虽是震惊,但震惊一下也就过了。 毕竟他们刚刚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更加惊人的事情,震得心神俱裂。 相较之下,欧阳锋之死,倒显得稀松平常了。 但此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暗中黑手,我们做为夏季赛的开赛队伍,碰上的对手就是MQ。 对于我来说,我也算是LPL的老将了,而这个舞台,我也是非常熟悉的,突然而来的紧张,让我感觉有些不适应。 而在皇家骑士学院里,往日嫉妒罗恩的男生们,现在甚至也开始把罗恩当作崇拜的目标,出自皇家骑士学院的罗恩,取得这样的成就,自然也是皇家骑士学院的骄傲。 气氛为之一松,只要荆建放弃蓝星网的争夺,那就解决的最大的难题。 薛蓝忽然松开萧仙子朝角落的牢房走去。在萧仙子看来那里一片漆黑,连是否有人她都看不出。 简宁全程没有做主的权力,她对李保罗笑了笑,又继续埋头看剧本。李保罗将鸭舌帽戴在光头上,起身告辞了。 看来教皇在进来的时候,就将出去的路封死了,企图来一个瓮中之鳖。 “很简单,你先求求我,我再跟你说交易的事情。刚才我说过,要你求我跟你交易,我说过是话。”夏敏很坚决,寸步不让。 唯一值得肯定的便是云南的翡翠赵,他不仅对沈家宝藏有所了解,还有相当强大的实力。 没有人可以理解她此刻复杂的心情,在妈妈眼里已经死去的她,以另一个身份回去她的身边,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亲人,妈妈会认出她吗? 权术和争斗,在生活中是不可缺少的,然而它不是主要的,享受才是生活的真谛,权术与争斗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享受生活。 虽然彼此和林峰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姚飞燕显然要拘谨得多。 学生一脸警惕的看着她,还询问着很多信息,似乎她是某个恐怖分子一样。 接下来就简单了, 大帅广贴布告 :诚邀天下风水师过来看 祖宅的风水,一经采用 ,即可 赏大洋10万块 。 看到唐晓晓和这个家的变化,两人都觉得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吃完饭就开始干活。 这便是实力所带来的影响,没有人会因为这人的死而去责怪天澜圣子,甚至于找天澜圣子的麻烦,除非他们是活腻了。 看着阿威花花又要渣渣的样子, 大帅 一脸的严肃, 好像在考虑什么事情, 看到他的表情 敷衍就知道了 。 毕竟接下来的主场已经是来到了截教的身上,帝辛需要做的非常简单,就是要降低截教弟子的损失。 唐鲤听了苏力的话,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瞬间冲到苏力的面前,一脸惊诧地质问他,如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力,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们家沈先生来酒吧抓她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她可不想再增加火力。 一直到黄昏已过,月色开始攀上树梢,纵然大宗师们再好的涵养,此时也忍不住有些不耐烦了。 他这些话说明了两件事:第一,天蚀有可能强闯无尽虚空,也可能破坏无尽虚空的防御。第二,既然天蚀拥有禁咒才能做到,如果他没有了禁咒,他对无尽虚空的威胁就是0。 ------------ 86、师父,他们在打架! “这就完了?” 这场婚礼,马钰和孙不二从头懵到了尾。 回身看着闭阖的墓门。 刚刚走出古墓的两人,面面相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全真教严禁嫁娶,可身为江湖人士,武林同道的婚礼,还是参加过不少的。 而今日古墓的婚礼, 是他们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简单的一场。 简单得 “行了。你地忠心。哀家是知道地。先说事儿吧!”慈禧轻轻地抿了口茶说道。 “好。”夏方媛的提议夏承远自然不会拒绝,由着夏方媛拉着自己的手走进屋子里。 玉鼎露出招牌笑容:“和伏羲神农一起去火云洞吧!有空来玉泉山坐坐。”轩辕点点头和伏羲神农一起走了。 菲雯叶落见状,停下自己的脚步,返回原来的位置,静静地观看事情的发展。 “哼。。。”魂儿冷哼了一声,一个闪身就到了来人的身边,一个切手攻向了来人。 济南皇家陆军第一军迅速收编济南府附近的武装力量之后,留下部分军队控制山东局势,五月二十二日,第一军兵分两路,一路沿山东半岛左侧向东推进,一路沿着山东半岛右侧向东推进。 唉,如今也没有后悔药吃,曹铄只能下令全军原地休整,准备稍后回转。既然到了夹石,那也不能就这样白白退走。曹铄带着百余亲卫悄悄前往夹石,准备靠前观察下敌情,免得白来一趟。 表面看来,这个大脑与原来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是沟回体遍布,但它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一个智慧生物所能达到的极限,并且传递信号的基础也不再是化学电信号,而是光量子。 卫士听到命令,连忙举起挂在脖子里的牛角号,但他还没有吹响,就头一歪,坠落于地。但见这卫士的脖子上正插着一支长箭,黄忠射完此箭,搭箭于弓上,引而不射,笑着等待着。 最开心的当然是张云飞集团的人了。从夏威夷岛菲律宾在到国内的方方面面的势力,都为张云飞取得如此大的战果而高兴和自豪。 方圣的实力比起方雷,的确要强太多,但龙炎依旧有自信,击败方圣。 “胖、胖子、停下来!”夏过被胖子摇的晕头目眩,他可没胖子那么激动,夏过不但见过妖兽,还不止一次。 他们想得到紫雷玄藤,也只是想留给龙尘或者战无双,并不是用来自己修炼融合。 瞬息之间,龙炎就到了皇甫衡阳的面前,九幽噬魂雷炎笼罩而下,直接将皇甫衡阳淹没,下一刻,龙炎就一掌狠狠的轰击在皇甫衡阳的身上。 说罢,伸手一招,他就附嘴于金刀客的耳根。如此这般窃窃私语,细细说了一阵,两人才乐呵呵地座回了各自的位置。 已咿呀学语了一段时间的茯苓不依不饶,依旧不停的拍打,用她那稚嫩的童声,含糊不清的喊着:“坏父王!坏父王。”。喊就喊吧,喊三句五句她就咯咯一笑,弄得萧石竹睡意全消。 赖月绮这才听到他的声音,却是先闻言一愣,而后缓缓转过身来,顿声望去;却见萧石竹靠在作坊大门边的门柱上,双手环抱着胸前看着她,露出一个富有亲和力的微笑。 大殿上没了冷风的呼啸,那几个精美又华丽的暖炉中腾起道道热气,弥散四方。大殿之上的阴冷慢慢地驱散,暖了起来。 ------------ 87、带走小龙女! 又过去了许久。 石室之中,烛火重燃,红帐高悬。 “吼!!” “吼~~” 木床之上,似有龙吟象鸣般的声响隐隐激荡而起,此起彼伏,持续不断。 此刻,秦渊正盘腿而坐。 而李莫愁则坐于他腿上,四肢相缠,交颈相拥。 两人都静静地一动不动。 但他们体内,却是气血奔 而且耳濡目染的,夏连翘和墨沉嵩的气势气度,以及姿态,他也多少有些了解。自然而然也就学习到了。 随着修为晋升人境,天眼绝也得到提升,最远已能看到三百里外的场景。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便凑到她跟前,嘴唇附在了她的耳边。 不在翟希影身上幽若本就不觉得翟希影会做上帝皇,所以早就否认了星象。 却就在此刻,有数十人从远处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老者,身上散发着龙神境的气息。 联想孤舟的贫穷,她心有所悟,那等恶劣环境下,想必表弟平时都是异常刻苦修炼,所以才有超强忍耐力吧。 可惜的是,那光幕上面会传出反震之力,让他们别说轰碎这光幕了,别被反震之力震伤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为了打破人这种僵局,南柯放下了手中酒杯,整了整身上头发。 逄枭就将李启天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期间传口谕最后传圣旨的事说了。 王凯华顿时汗颜的低下头去,然后偷偷的用有些遗憾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 现在有200多套订单,部落加班也很难满足需求!产量提高了,可是订单增速远远超过产量,拼命也赶不上。 大长老也不客气,说道:“那好吧,长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去挑选人手。”说完,和另外几名长老走了出去。 西部海岸地势高耸,没有沙滩,只有一望无际沿着海岸的悬崖峭壁,峭壁上有许多鸟类栖息,是观鸟爱好者喜爱的圣地。 而石昊,脸上却带着骄傲的瞥了叶凡一眼,像是在说:怎么样?还是本帝赢了吧? 此时的凌战算是操盘手,而孙天意则当起了狗头军师,二人一言一语秘密合谋,大胆地计算着韦恩两人,在苍茫的海域之中,开始了刺激兴奋的坑人之旅。 仔细回想一下,我用那些车子的时候,没遇到奇怪的事情。我在路上看到那些车子,好像也没见过灵异现象。 源恍然大悟。夏飞手里正是湮灭所用的能量传递装置,在湮灭灵力和魂力本身就是货币,所以他们有很多种让灵力进行转移的机器,现在夏飞已经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剩下的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唐雪婷越想就越觉得这个死人-妖真不是个东西,在人前口口声声说姓楚的是她的男人,可当真是发生了点儿什么事儿之后,她却像完全没那回事儿似的。 “轰隆——轰隆——”无尽的虚空之上,响起了滚滚雷声,压抑的气息漫天而来,天地被一片漆黑的乌云所遮掩,声势浩大骇人,仿若末日来临一般。 时间一晃凌晨三点多,师十五、侯牧云以及工作室里的人毫无疲态,而且一个个看上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辅机,你有些狭隘了,冲儿虽然没有在政事堂历练,但是这两年在地方任职可比我们当年干得出色多了,未来肯定也是朝廷支柱,你这个做父亲的应该骄傲才对。 ------------ 88、剑剑穿心 京兆府西,数十里外。 一处安静的小村落,静卧于终南山脚下的臂弯之中。 时近黄昏,几缕炊烟袅袅升腾而起。 村前,溪水潺潺,水车吱呀而转。田地之间,尚有农人在弯腰劳作。 村口,三四条黄狗懒洋洋趴在地面,尾巴偶尔扫动一下。 旁侧,五六个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随风送出老远。 “不高调,我觉得正好。”余露松了一口气,要是她和金风传出绯闻的话,纵然可以使自己的人气提升,可也会造成许多不好的影响。 最终,只剩下安意他恶魔队等人,在绝对的实力下,中洲队已经全部覆灭,这样残酷的打击,应该达到他和楚轩预计的目标了。 不管怎么说,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岁的龙族君王,更何况是亲手打造出七宗罪这种武器,在冷兵器上的造诣当然不低,和安意这种半路出家开挂的人完全不一样。 随后,众人纷纷面露无奈之色,几个容易生气的已经挽起袖子朝着路易走了过来。 这纸面上的实力对比,双方各是拥有着四名大将级别的战力,但不得不否认的是,即便是大将级别的战力,实力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而且,就算他们不打算对他动手,黑胡子也不可能放过这一帮人。 主神安排的这个世界,或许目的就是这点,「升天」仪式他已经记载下来,只要寻找到符合质量要求的魔力,便可以进行了。 “现在大家的压力就大了,来到了奥运会赛场,谁也不想因为犯规而下场。”陈建有点紧张的说道。 难道,没人来看我的演唱会吗?冯可儿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但不论结果如何,自己终究是要面对的,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越来越多的景象映入眼帘。 被一起打包带走的时候沈玉暖还有闲情逸致回想与剧情走向,是怎么来的? 翼龙来到这里之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这灵气,好像喝醉了,脸色变得通红,摇摇摆摆的跟在李霄身后。 叶狂看着眼前男子,这人修为在气海后期巅峰,可是却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动用全力,未必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对手,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要跟他做什么交易。 这是一名紫发男子,他的双目中,时不时的有闪电掠过,他斜靠树枝,双手抱在胸前。 那可是我们神王的力量呀,神王的一道气息,都能够轻易的击杀他。 叶狂的剑术是参悟上万大帝剑仙剑术才领悟出来的,如果不是精通剑道的大帝,也未必能能看穿叶狂剑法。 徐麻子尝到了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后,接下来倒也安分了,不敢再去找叶流殇麻烦。 “就在这墙外面加,现在的墙体还是不够厚。”闻起航可不在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将来若是钱丢了,那就晚了。一个公主能卖几个钱,尤其是大宋的公主,整个就是一个赔钱货。 “二弟三弟,此间也没什么需要我们帮手的,伏羲堂还有事务,我们就先回去吧。”林政英道。 龙渊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愕然,神珍坊他也听说过,是法兰城里炼器师经常去的地方,里面出售各种奇异金属,价格不菲。 “不怕。姐姐想想怎么用天眼杀死它们。”凌汐正想着的时候,那边的凶兽已经冲过来了。 我仔细一回忆,心想七爷说的有道理,按照他的说法去推理,完全推理的通,也解释了这干尸为啥会凭空出现在我背上。 ------------ 89、一骑冲阵 山林边缘的大道之上,数十名蒙古骑兵,正策马缓行。 不少人马鞍旁,还挂着鸡、鸭、鹅等拧断脖颈的禽畜和少许其它财货。 前方不远处,临时驻扎的营地轮廓已然在望。 隐约间,甚至还能听到同伴的呼喝。 众人都是放松了警惕,队伍有些散漫,肆意谈笑着刚才那场完全一边倒的屠杀。 或是吹嘘 冯若白两手抱着茶杯,一声不吭,沉默地靠在轮椅里,两只眼睛却盯在我身上。 萧希微起身刚要下车,蓦地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紧接着便见萧希乐抢先扶着婆子的手下了车。 当初我第一次踏入这个繁华的不夜城时,还是孤身一人,随便谁都能欺负我。 身上仍是那件精致的白色衬衣,银色的纽扣在灯光闪着夺目的光。 这事情,已经坐实,但是他们现在想知道,这幕后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会藏有这么多违禁东西。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想起当时他嘴角的血迹,怎么看都觉得可疑。 走到楼下的时候,顺手将鞋扔进垃圾桶里,正好砸在那两套运动服上面。 一些宏大繁杂的声音不断在宁拂尘耳中传响,不断爆炸的音波让他脑袋发晕,但是他不敢大意,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跑了一会后,晨风简单的吃了早餐。回到了养生馆,已经是早晨八点。 因为我们这帮可怜虫,如果彼此都不可怜彼此,还指望谁能高看我们一眼? 当然,实力与所付出的努力成正比,秦龙虽然修炼才数十年,但是面临的危机可谓无数,经常徘徊在死亡边缘,就像是时刻在与死神刀尖上跳舞的高端舞者。破釜沉舟,低调行事,高调做人。这就是秦龙的原则。 而当他刚一现身,就立即看到了这一幕,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守卫者一号,不过以他的场景再现能力,再现发生的情景,其实并不难,他想了想,第一时间,还是决定营救已经进入乱流的守卫者一号再说。 “我说你不是我对手。”面对蓝‘玉’的咆哮,陈天风依旧淡淡的说道。 辰光大师与汝儿闲闲叙话,秦惊羽趁机在厢房内外走上一圈,只见前厅后室,布置素雅,很是宽敞干净,最难得的,还有独立的更衣间,不用说,这是皇室来人的专属寝室,大大降低了穿帮的可能。 苏泠风一行人等的衣料虽然上乘,但样式却都很简单低调,并不奢华,不仔细看并不显特别,所以他们进来后,那几个喝酒的佣兵只是看了几眼脸蛋长着的过分精致漂亮的苏泠风,便再没有特别的表情了。 “呵呵,”黎子阳说不出的高兴,“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生意上的应酬,我习惯了,别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黎子辰刻意为难他,他是不会落到这么惨的地步的。 韩伟松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你还要多少钱?你说!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能如数给你。”嗜血的双眼里除了冷酷,还有鄙视在其中流转着。 就在众人精神高度集中之时,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卷住所有人,向着地下拉去,陈天风百忙之中连忙塞给蓝若英一个通讯符,然后就迅速的被拉入地中。 他那主子年幼体弱,刚回明华宫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沉睡不醒,穆妃找不到证据,没法去昭阳宫询问对质,只得迁怒于他,将他关进了暗室。 ------------ 90、单枪破军 秦渊面色平静,心神澄澈如镜。 躯体之内,不止龙象真气如长江大河般奔腾涌动, 玄黄真气,也是浩浩荡荡地流转不休。 强大的感应能力,将方圆数十丈内的动静,尽皆映照于自己的心神之中。 风吹草动、人马呼吸,乃至兵刃破空的细微轨迹,全都一五一十地呈现出来。 秦渊甚至留意到了正前方 “听说囹罗回来了,任务做完就急着过来见面。”青羽鸾翎回答道。 除非自己的修为到达大罗金仙,自己说来见玉帝,那么会给自己通报一声,而玉帝见不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否则,这么低的修为,想要见玉帝,就是一件难事。 还有便是,自己已经进入到灵阵核心区了,虽然这灵阵主要是对这魔化老人起作用,但再回头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在外围,还有机会。 一个高高的身形从棚顶落下来,落在易仙翁的身边,落下的人正式柳三先生柳岩,只是柳岩的脸色很不好看,鼻子头被嫱破了,往下滴着血。 那就再好不过了,夏易云沉思了一会儿,心里已然有了周密的计划。 “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面有味道,不用等我了。”舒苒看着镜子里倒映着的陈静,微笑道。 “心儿,你在看什么?”北夜寒见她望着自己,但眼神却有些空洞,出声问道。 与此同时,董梁的3个师也浩浩荡荡的跨过了鸭绿江与前期入朝的两个师汇合了,天龙王朝跟倭国这两个国家里面的双方调兵遣将,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万圣节,是天主教、圣公宗和东正教都有的节日。欧洲的天主教会把11月1日定为“天下圣徒之日”,举行弥撒仪式。 一句冰冷的话语,犹似地狱传来的魔音将天风弄说到一半的话打断。 当然,这些理念只是理论上成立,基本面再好的股票,分红融资的条件再优越,也没谁能保证,这股票能长久红火下去,否则也不会有“黑天鹅”这个词儿了。 夔牛为天地间的一种异兽,其色苍灰,状如牛,一足,无角,大成的夔牛无比强悍,据说甚至能够一蹄子跺碎天上的星辰。 “怎么讲?”我看着景阳道长,这里危险还让我别离开这里,危险又怎么能够安全? 白花倒是看到了,缩了缩脖子,犹豫着想要不要提醒君影将军一下。 等后来出了磨盘星系的事,联邦也终于明白了,未知势力里愿意跟己方保持接触,做事靠谱、愿意善始善终的人,是多么的难得——没错,那里的事情联邦固然有责任,但是辩积所表现出的行事风格,也实在太随性了。 我听她的话,闭上眼睛仔细想清楚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有没有违背本心。 “当然是自废修为,然后让我把镇魂星拿回来,这样就物归原主了!呵呵!”绫波忽然夸张的笑了起来。 得到了一个不算是承诺的承诺,黄埔无敌心中稍安。又说了几句闲话,掏出一个空间戒指,抛给冬一新,说道:“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拿着吧,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一摆手,转身飞离了平台。 而事情也正如京子所猜测的那样,雪娜刚有活动就直接被发现,并且被众人阻击着。 没有别的真人,你们就能赢了?大梦真人心里有点无奈,咱们这个状态还能打? ------------ 91、名传天下,少林取经 暮春时节,细雨斜织。 嘉兴烟雨楼,被笼罩在一片朦胧水色当中。 每至饭点,二楼必是座无虚席,喧声鼎沸。 可今日,却是静得出奇。 所有食客都凝神屏息,将目光聚焦在临窗那个说得唾沫横飞的黑衣汉子身上。 “……诸位久居江南,自是不知道,那些蒙古鞑子,究竟凶残到了何等地步。” 今日临着中元节又近了一天,街上四处挂着花灯,卖着类似月饼一类的糕点,黑影跟在身后,三人便没坐轿子,一路吃着回到了府里。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脖子里的那东西又拿了出来,说是让她们帮着研究一下,这才让她们逃也似的跑了。 冷天逸带到浴室的时候,直接开喷头,冷水扑面而来,许佳难受的睁开了眼,身体里面的火热减轻了不少,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三年时间,他们有时候是在山洞里过的冬,有时候是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渡过的,虽然日子过得不容易,不过总体来说,却也还过得去。 关上房门,沐添香便与招娣公主还有秦西恩在院中坐等着,陈大光许久没有回来,想必再次回到家中感慨颇深,所以耽误一会儿也是正常。 难道这老妹儿是想要用颜值来征服凡人咩?当然,是神力改造之后的,珍妮老师果然心机忒深吖,德德范先生有些警惕的想。 因为这柴火是有些湿的,所以十分的难起火,好不容易冒了一会儿烟,这没多久竟然也就灭了……。 “别急,随我一同回去看看,哼,这是在京城,我倒想看看他们想出什么幺蛾子!”沐添香冷冷一笑,眉目间尽是狠意。 而第二题,大部分人都能答出来,毕竟这是孟圣非常经典的名著。 所以在任何时候的确也是不难看出真正能够去,在这个时候真的在现在完成需要去做好的这种事情之下。 我垂下眼眸,默默不语,她忙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忘心里去。”我冲她面前‘露’出一个笑意来,她讪讪的,没坐多久就走了。 奥斯曼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知圣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这个堪比回心初期的校级魔物,产生恐惧,乃至于畏惧。 后来,白晓晓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柴旭,他想用无标度魔铁为精锐部队建造一支特种部队和装甲部队。 “你呀,就是礼数太周全了,本宫不是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吗,怎么又强撑着来了,且还是山路,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本宫的罪过。”皇后见我也来了,笑着嗔怪道。 陌生人轻声咳喘着转过身子,长袍在地面上拖拽着,老马夫瞪了一眼少年,而后搀扶着自己的主子向车厢处走去。 这些人的确已经够优秀了,,因为当时他的优秀程度远远达不到那种拥有真正,宗师和武道宗师的地步。 也不是怕吧?只是靳光衍身上似乎天生有某种震慑力,尤其是他认真或者生气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听从他,颜萧萧的目光有点游移不定。 “爹,我们尽早回临苏吧。”她明白,大皇子与太子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接近爹,因为端木家的家财会是他们党羽之争最好的保障。 历凝琴等人回到猎手盟以后,马上开始继续修炼,她们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那完全是有可能几个隐世家族的联合报复,因为他们现在得罪的隐世家族可是越来越多了。 ------------ 92、达摩再世,怕也不过如此? 少林寺内。 古柏参天,梵音袅袅。 一处清幽禅院内,双方已分宾主落座。 几个小沙弥伺立一旁, 好奇地偷瞄着那只体型庞硕、昂首挺胸的巨雕。 那巨雕身上,竟是背负着几个行囊和一把看起来就不轻的镔铁长枪。 以往只见过,用马、骡、驴来驮物。用雕来驮物的,倒是初次见识。 慧珠看了眼素心,没有说话。其实心里亦是顾念着这些,甚至比素心忧的更多,想起胤禛那日的狠厉,就心有余悸,委实不好说的。 一行几人当中么,受伤最重的乃至敖剑,本来他在自己影子的攻击下已经丧失了自己性命的,不过幸好陆明赶到得及时,杀了他的影子并且使用万木灵精救下了他一命。 陆飞看得出来,这不是因为当时的伤而流的泪,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 出得‘门’来外面日头正好。天干物燥风沙依旧乌雅谭的兴致不知为何高涨如斯嚷着要带夕言在城里逛逛。夕言知道些许他的心思笑笑点头应了两人自顾着在大街上溜雪域也不像前一日那化化为串串只是让其跟在身后。 韩信摇了摇头,便将始皇帝死后胡亥继位又被赵高所杀的事情,以及关东大乱其后子婴继位之事一一相告。李信只听的目瞪口呆,久久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午后的春日暖洋洋的照在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言笑欢欢,顾十八娘却只觉得怀里如同捂着一块冰。 好一副做作的样,黛娘笑着叫了一声娘,便是羞答答的进了府,躲去了照壁后,谭氏高兴,就吩咐管家把东西都抬进去,于是下人们和送货的都忙了起来,而管家把手里的账单往上一送,这也是摆明了该付款了。 夕言想想,或许雾鬼能认识?同是‘精’怪嘛,看上去它们和雾鬼的属‘性’还有些相似,说不定是亲戚? 那边,谢晨将红茶递给伊东洋,伊东洋点点头,用红茶清洗户田贵和子的手背,其余人也向谢晨投来赞赏的目光。 火彤躺在床上,回味着第一次食用的人类的食物,却觉得那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江伟民闻言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轻哼了一声,缓缓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季庭予的最后一句话让叶寒声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莫佑庭酒吧的生意最近奇好,一半客源是为了看他们乐队演出,还有一半客源是奔着他这张脸。 做点心我拿手,了自从点心坊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了。 叶寒声听后,并没有立刻就松开我,而是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把我放开,然后伸手替我擦了擦眼泪,我抬眼对视他的时候,清楚地看到他眼眶微微湿润,眉心紧紧皱在一起。 乔安明特意赶回崇市陪顾澜过圣诞,倒不是因为顾澜强求,而是当他看到杜箬心无旁骛地靠在莫佑庭肩膀哭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她于他应该是一个雷池,不能逾越一步。 蔡志雄半跪在地上,上身的衣物早已经变成了丝带,头发也是有些凌乱,嘴角不断的有暗红色的血液溢出,看起来有些狼狈。 还好伤口不深,杜箬用药棉给他简单消毒了一遍,酒精沾上去有些疼,莫佑庭嘶嘶抽气。 ------------ 93、三功合一,无上法门 这一层楼,空间不大。 只有寥寥数排书架。 其中一排书架上,贴有“内功”、“轻功”、“拳掌”、“指爪”、“棍棒”、“刀剑”等各种标签。 少林七十二绝技,应是尽在其中。 至于另几排书架,摆放的书册更多。 书中记录的,全都是少林历代高僧,有关这些功法的修炼心得以及各种感悟。 本来就是稳赢的情况,可是谁知道蒲世章居然侧身躲过班子怡的攻击,然后伸手顺势一推,让班子怡加大速度往前冲去。 “不对,我们现在就开始学习,现在青裳姐不是在刺绣吗?我们进去在边上看着,不管能不能看懂什么,只要看了,总会有一点收获的。”说着四人微微点头,看着苏锦急忙的进了屋子。 要是别人家的丫头,看见陈子珏这样的阵仗,说不定还真的会对他有些许好感。 如果说搜的是餐馆工作人员或者普通路人,搜了也就搜了,哪怕是违法的,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 在那里负责放风的何云峰这便迈步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离开了教室。 如今的天玄一击,程立又将剑胚融合进去,做到先人剑合一,再集中于一点爆发。 杨晓雅起这么早,该不会就是为了找自己算账吧!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叶刺心想梓焰这家伙真是毫无戒备之心,不管是说话还是吃饭,均把自己不是人间生灵的事实暴露无遗;在米汤店的时候,难讲就是因为他使用了幻术变出了百灵鸟,才让对方锁定了目标。 我十七岁那年,哥哥跟当地一个有钱的世家借了很多钱,买了当地一个刑部司狱的官职,我不知道为何做一个司狱都要花那么多的钱买。 两个宿友,左一个拿着一盒蛋挞扬了扬,右一个把桌子上的奶茶推了推,看起来兄友弟恭,完全不像有过芥蒂的样子。 向下需要执行高层的工作安排,向上需要传达制作情况和制作人员们的心声。而制作进行同时也是项目的推动者,推动项目正常运转,在有效的周期内实现导演想要的最大的艺术效果。 她知道这是徐征想感谢自己,所以邀请自己过来吃饭。这一点她是清楚的,而她也想和对方交流一下,加深一下双方的印象。 大伙一听也对,这也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于是大伙都同意,必经是特殊的情况下。 但是赵晓晨的计划,他没有说,只是看的天色已经渐渐晚了,他们需要回去休息了,本来打算就在这个城市待上一天,看来是现在又走不了了,回去继续的开她的总统套房去。 琴岚她从废墟的余缝中艰难的爬了出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周围的一切也和她的家一样,也因为被我们和雷格尔的战斗波及到,化为了废墟。 而大延山脉有着延山仙府万载岁月的灵气支撑,其充沛程度已经远远的超过大多数洞天福地,就算和赤炎洞天这种宗门相比,恐怕也毫不逊色。 “你们这些人类真是奇怪,实力越高的味道就越好。那些普通人吃的不过瘾,相必你的肉一定很好吃!”通天妖王说道。 陆明的神识瞥向识海当中,他足足将五分之一的区域划分出来,用来封印镇压这道血咒。但是血咒之力实在过于霸道,凭他现在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其消磨。 ------------ 94、小别胜新婚 嘉兴。 南湖湖畔,秦村。 “砰!” 清晨时分,一处庭院的院门猛地被推开。 一个壮实的男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从里面窜了出来,而后发足狂奔。 眉清目秀的面庞上,惊慌只有三分,狡黠倒是有了七分。 “小混蛋,给我站住!” 娇叱声中,一道窈窕丰润的身影,手持一根细韧 两姐妹依旧是不依不饶,李枫苦笑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干脆不说话了。 原来两人确实有缘份,不过那几次碰巧遇见怕都是施公子有意为之吧,怕金花脸皮薄受不住,长生忍着笑没有揭穿她。这户人家听着不错,看金花满意的样子,这门亲事十拿九稳成了。 “老头子在搞什么?这放水放的也太明显了吧!”台下带着咸蛋超人面具的年轻人不解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她凭栏远望,任由江风吹动着衣摆,鼻端是秋日的江水与沉香混合的淡淡味道。 狂笑之声远远传来,蛮牙的眼中尽是兴奋之色,他的脸也因狂笑而变得扭曲。在赤月血蛊的剧毒血丝下,几乎无人能够幸存。这种血丝不但剧毒无比,而且坚硬异常,寻常利刃根本不能断其分毫。 这就导致了九蛇海贼团在攻上蜗牛船的时候,遭遇的士兵数量大大减少。 这么来看的话,伍德洛骑士和亚伯拉罕伯爵,似乎成为了今晚这场会议的最大获益者;但莫里茨等人却是知道,真正的核心会议还未正式开始,刚才的一切都只是白峰的‘表演’而已。 对大军情况比较了解的白峰,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从格纳公爵手中获得武器装备;正好此时距离下个月的到来还有一天时间,缺乏武器装备的白峰打算回罗马城拿些武器装备。 我已经想清楚了,如果要限制我的自由,如果不能抛头露面,如果要过得像圈养起来的仓鼠,我绝对绝对绝对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在沦为奴隶期间,他对于天龙人的仇恨与日俱增,但是却苦于无法逃出去。 如果最后张扬挺过来了,那他们娱华兄弟也能有好处,这不是还有一部电影呢嘛。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解决赶紧去吃东西,弟兄们的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狗哥毫不在乎地说道。 不过,此刻它的一对骨翼已被齐齐砍断,只余下一对精铁般的蹄爪,带着阵阵尖啸之音攻杀过去。 休息片刻之后,他便继续深入,直到接近幽暗血林的时候,已是三天后的中午。 “老弟,这香烟是什么东西?”冯老板再次吸了一口烟,然后突然兴奋的问道。 刚才,那股凛冽的杀意从天空略过,让所有人都有种深陷冰天雪地的错觉。 与此同时,在龙兽森林的其他角落里,金立和周泉也在斩杀这两天里捕捉到的龙兽。 如果此时他们冲出去,那么绿风大阵就彻底失去了作用,而他们也会承受异族铺天盖地的恐怖攻击,估计会在瞬间出现大量的伤亡。 “那个家伙,居然过来逞英雄了,没用的,就连我,也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就更别说他了!不管了,为了救李燕,我必须和他联手,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此时,黄嫣神色凝重无比,身形一闪,居然朝萧羿飞掠而去。 然而,还不待无名,繁星六人,给他们回复,远处两大天道交战的地方,却是出现了新得情况。 “你知道我会来?”雨凡神色清冷,有点恼怒,原来这是她算计好的。 自己没谈恋爱是因为,要提前一年完成学业好出去溜达,跟校花有半分钱关系? 出城之后庞刚与樊城下了车撵,与都府百官打着招呼。但樊城的车撵,依然向前驶去。走了大约不到五里,车撵停了下来。周广记头戴斗笠早早的等在路旁,已经专门为李建山备好了车马。 王策轩面对霸下,问了一句看似没有头脑的问题,但霸下却明白了王策轩的意思。 然而,越是容易相信的人越是害人不浅,云稹只感觉眼前一花,眼前的老人便没了踪影,随之背后阵阵发麻,寸步难行。 而在此行前来阻拦霍子吟时,苗柏宝也想过直接让沈老出手迅速解决前者,但想了想,他最后还是亲自动手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并不认为收拾霍子吟会有什么难度。 “借着这酒劲儿,我就厚颜提出第二个请求吧。”冯先林哈哈笑道。 叶岚此刻,宁愿去对付那些教学楼里的鬼魂,也不愿意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异形怪物。 王阳明不想在真腊多待,朱厚煌也不想。所以事情一结束,一行人就离开了真腊的百塔洲。 此时此刻的山本一夫,已然不是一副狼狈的模样,恢复了一身得体的商人面貌。 看到手中的牌,她都差点笑晕了,兴奋之极,而那两位农民则刚好相反,脸都黑了,心里大骂都是些什么牌呀。 突然,一辆奥德赛商务车缓缓得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林川等人从车子上跳了下来。一共五人。五人抬头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在酒店的大门口上,几个巨大的,金碧辉煌的字体挂在上头:富川酒店。 因此,花点钱玩玩,拉拉关系,顺带创业,本就是一箭多鸟的事。只是没料到,游戏的难度那么高,几十万砸下去也没溅个水花。 他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拥有救世系统的他就像是一个过客,虽然行走在这个遍布死亡的人世间,却不知道侵入人们内心深处的绝望为何物。 大家都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纵使心中有怨,可没有一个出头的,他们也聚不起来。 “几十万可不够。”凛一笑。这话不是装逼,因为加上上次还给李寿的30万,现在工作室的总体投入已经接近百万了。 ------------ 95、三丈神指 没过多久。 “小兄弟,那老毒物,真是你杀的?” “确实。” “你杀他真如传闻中那般,只用了几枪?” “呃,我的确只出了数枪。” “但在动用长枪之前,我曾以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与他过了几十招。” “而在与我过招之前,他又和如今的古墓派掌门,过了数十招。” 两人派出探,入城打听之后才得知。原来张公瑾和杨公卿,早在几个月前,虎牢关被李密攻破时,就留了一手。他们在城中早就挖掘了一条地道,通往虎牢关以西十里外的一处树林中。 他江旭活不了,也要拉着皇甫一起下地狱。相信皇甫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自寻死路的。 急匆匆跑到一个还算高级的餐厅,朝着前台扔了一把钱,周楚把苏法昭拉到了一个包厢里。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要就要吧,反正已经是你的人了,不过,别想着法子让我求着你要我。 “陈助理,我哥哥来看君浩。”梁曼茹因为上次的事心有余悸,便将梁嘉熙搬了出来。 李浩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虎爷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七十多岁的虎爷显得格外的精神。 听完老板的话,高甜甜想了半天终于答应了。伸手从她的包包里掏出了五万块钱。 忽然间她的手腕落在了江铭的手上,她微一惊便心中是狂喜,马上转头对江铭一笑。 阿凤看着他哭倒在自己脚下,真是听的一腔怒火:该死的东西,居然真会做戏,假的说的比真的还像真的。 徐媛听着这两人的话语差点没把脸给气绿了。本来自己还觉得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无比幸福的场景,可是听完这俩傻缺的话自己怎么就感觉高兴不起来呢? 在它即将咬到我的电光石火间,我运足了玄天罡气,用力往旁边倒去,藏在石头后面。 约莫半个时辰,陈玄便走完了流程,来到一个早点摊子,坐了下来。 “不好,看上面的那道绿光,是蝰蛇吧,蓬蒿有危险!”面色大惊的薛继跃和孟波俩人一阵狂奔,他们很是焦急地守在周蓬蒿落地的位置。 看到陈江北出现,两人都主动上前和陈江北打招呼,毕竟陈江北是他们的财神爷。 现在他这么赤裸裸的摆烂,这实在是太不尊重自己和这档节目了。 “晴儿,你没事吧?”刚一停下,秦怀道连忙望向靠在自己怀里的苏雪晴,急声问道。 张优欠欠的伸手戳了戳无邪的脑门,无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则是从歌声中,感受到一股真实的情感,勾起了关于爱情的回忆和感动。 现在一班的报废零件确实不少,一旦修车的规模起来了,肯定是不够用的。 重倒是不重,主要是纸箱有点大,遮住了视线,薛睿只能侧着头走路。 从克雷格盗尸放火,制造假死的行为分析,他应该是在试图躲避什么,他想用这种方法来制造假象,让他躲避的目标误认为他已经死亡。 丽贝卡也表情严肃地盯着罗夏,但渐渐她嘴角咧开,噗嗤一声大笑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大。 “竟然还知道梦情殿,你们是谁?你们想要怎样样?”老吕仇视着眼前的五人说着。 她不是无礼狂妄之人,自然不会把眼睛放在头顶,对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 96、墨龙初吟 时近傍晚。 黄药师、洪七公和冯默风,已经离去。 秦渊伫立院中,把玩着手中的新武器。 吃完饭,又和黄药师、洪七公探讨了许久的武学。 直到此刻, 秦渊才得空,入手冯默风锻造出来的这把玄铁长枪。 枪长一丈二尺,与之前那把镔铁长枪差不多。 枪身,泛着暗沉如夜的乌黑光 “可是抓我的人要把我送去青楼,要是顺义王的人,他应该直接把我杀了灭口,怎么还能把我送去那种地方?”曲凉儿不认可她的分析。 “这就是浓浓的霸道总裁的风格了。”徐姐思索了一下,这才开口,不过,已然没有帮助蒋佳宜的样子。 这四个字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让吉木气血上涌,差点昏厥过去。 几人被猝不及防包围,都来不及去拿枪,只好颤颤巍巍起身举手作投降状。 寒暑二老面色凝重,这确实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后果极其严重。 来不及再细看,她直接换上,随即出了更衣室。身后发出一阵惊叹。 大家伙儿再一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互相鄙视了一圈,他们很清楚,事到如今,不管怎么做,都很困难了,既然如此,也只能够这样子,好好劝劝老板。 而至于一旁的李欢欢,虽然因为穿的是云霜的衣服,因此显得不是很合身,可是那种出尘的气质和仙子一般的美貌,却依旧是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而山峰阵法内的普利治可·基茨,却是如坐针毡,满脸惊恐之色,听到任何的动静,他都会被吓得浑身发抖,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望望那边,如同惊弓之鸟。 然而到了今天被这么一打击,他也算是放弃了,他希望能将这一切给说清楚,无论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来这样的自曝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存在感,请相信我一次吧,再来这样子胡乱计较,估计也是不可能的。 “你不必担心他,那名黑衣人知道他的身份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黑衣人的目标是你。”莫鸢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一只白乌鸦被关在这里,脚上缠着一条细绳子,正在扑腾着翅膀往外飞。 有人目睹后三日魂牵梦萦,称其桃花美目含羞合,朱砂丹唇逐笑开,姿态绰绰,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才冲进去徐百川便连续两枪打在右前方的那名劫匪的手上,紧接着一脚蹬飞守在门口的劫匪同时借着这股反冲力向着左边冲锋。 鬼母的反扑也在朱宇的预料之内,只见他用力一踩地面瞬间将身子停住,而手中的侧勾拳也是变为正拳。这一拳结实的打在鬼母的胸膛,她引以为傲的那对丰满当即被打爆一个,胸腔中露出来一个跳动的黑色心脏。 见对方爆发出全部威能,徐百川非但是没有因此而感到紧张,反倒是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必须去做任务,然后找到活下去的办法和思路,去找姐姐,去找父母。 叶铮的行为自然不会没有人注意到,可SUN公会的人纵然有不满,也无法说什么的。人家本来就不是跟自己一方是一路人,先前还主动承担了最危险的任务,谁再要说什么,那就是找不自在了。 虽然公孙震天的声音不大,但公孙震天的声音中透现出不可违抗的威严。 虽然说人数上占据优势,但如果稍后场上失态丢脸的话,那圣殿的脸面也就一起丢掉了。 “今天我包某记住你们了,如果有机会,我是一定会报仇的。”说完,包全昆机甲升空而起,竟然要逃了。 陈光锐惊异的喃喃道,松开了的那武者,化为一道残影,向着混沌宇宙超脱榜暴掠而去。 “哼。”楚凌秋冷哼了一声,迅速收敛气息,接着一握拳。更为强悍的气息自身上爆发而出,竟是练气八重之境。 此时,众人早已杀得筋疲力乏。就连不归圣君几位顶峰强者都微喘息着。许多寻常武者,更是早已经无力挥动双手了。 而且楚天是楚俊雄的儿子,儿子是什么性格,他清楚,极为爱面子,被人给打断了四肢,这么丢脸的事,没有告诉家族的人知晓也是有可能的。 如今的日向宁次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拥有了影级实力,那些匪夷所思的训练方法事实证明确实有效,哪怕迈特罗老师说太阳是方的,他都相信。 所以,陈光锐要仔细的观察这一战,而万丈的剧烈,虽然存在着极大的风险,但却可以将这一战的战况尽收眼底。 在鬼神族,一般情况下,大主宰境强者的名字,只有大主宰境强者,才有资格知晓,这条规则也同样适用于其他境界的鬼神。 天柱峰,李玄明双拳紧紧的握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怒火涌动。 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沙沙声,仿佛是有动物在厚厚的落叶上,不断摩擦搞出来的动静,而且这声音很长也很均匀。 李姓修士想要抬头努力睁眼去看那少年究竟长得什么样,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做到。 在血红威士忌身后逃过一劫的守护骑士,调转剑锋,对他空门大开的后心悍然突刺。 乖乖,怪不得他们进来,弯腰朝屋子里瞄来瞄去,原来是怀疑我有这种摸蛋蛋的嗜好。 ------------ 97、风波再起 刚柔相济、生生不息的九阳真气,浸润、滋养着刚猛霸道的龙象真气。 龙象真气的棱角被悄然磨去,变得更加内敛,更易掌控。 但其阳刚沉雄的本质,却并未因此而有丝毫衰减, 反而因九阳真气源源不绝的滋养,变得更加的雄浑厚重。 继而,这龙象真气又毫无滞碍地融入金刚不坏体神功构筑而成的无形力 封林迅速让狮子往四面八方散去,他们的眼睛看向不同的地方,让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进入封林的眼中。 弗兰克中尉不知道,在萨尔茨这个大型村庄,与他交手的比利时部队,已经是最后还在打仗的比利时军队了。至于其他的比利时部队,都已经早早的与德军脱离了接触。 原本指针一圈一圈旋转的罗盘,不知道为何在牛大胆这一莫名的举动之下居然停了下来。 扑火就扑火吧,眼前只有这一个办法,难道自己还要回去?事情紧急,不能再犹豫了,拼了。连云城猛然间向左侧走去,直接朝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扑了过去。 而神渊盟帮派这边,因为刚才解决帮派守护兽和召唤兽的缘故,不得不把队形给挤成一团,抱团来攻击,导致了里面擅长做肉盾的,擅长攻击的和擅长施展法术的神渊盟帮派弟子并没有真正的施展开拳脚。 剑侠客长叹一声,他没想到突然好心发个银两还能弄出这档子事情来。 瑞依说了那番话,就是在说给黑洞听,这话可能不是她说的,而是光子时代说的,她则是光子时代的代表,来给从光子时代拿了数不尽好处的黑洞提提醒。 但幸好菲利克斯很有自知之明,虽然他的军事水平不高,但是他却善于听从军校毕业的下属意见。就比如,在135团,菲利克斯有什么事都喜欢请教洛亚这名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连长。 一年前的吕布还只是个武夫,现在体内竟然有了一股仙力,想来是修行了什么功法,却不会运用。 同时在酒泉镇另外一个大宅子里,一个年轻人对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 “所以,一切都源自于你们的紧张过度,一个害怕残暴的天师在城里大开杀戒,另一个害怕强大、英俊、智慧的九尾狐会谋害自己未出世的死鬼师弟!”白璟愤怒地拍桌子。 陆宇、江晚意和林青青等三人,都知道这样的操作方式意味着什么,他们把公示贴上去照张相,然后取下来,上级部门只认图片材料。 确实是谦虚的说法,身为水里的种族,泉先有能让海鲜保持活力的特殊能力,哪怕是不会法术的珠泪也能做到这一点。 所以在听了郭嘉的建议之后,曹操马上就行动起来,留下曹仁在江陵防守,时刻盯着刘备和孙权的动静,再让程昱率领一部分军队返回许都,他再亲自率领一部分军队,前往凉州,和萧寻会合。 在体制内工作,情绪不能得到肆意的发泄,陆宇遇到工作难题时,就喜欢到船上和何思海聊天。 陆宇内心很气愤,属于自己的副镇长,没想到轻易就被一个为了躲避嫖娼影响期的人空降给顶了。 他刚进大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而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感的一样。 基地中央的广场上,地面缓缓裂开,一个巨大的金属阴影从地底升起。 莫思无语凝噎,皇家骑士和大门英、番长狮子兽一起追捕,居然还能让仓田回到人类世界,是仓田太狡猾了吗?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得罪了顶头上司王才人的事情,如果巴结好了她,处处有人罩着,以后应该日子好过的多。 不一会儿,妖蟒撑着几近破碎的头颅艰难的从碎石里挣扎出来,看着白虎,再没有一丝斗志,转身便逃,转眼间便窜行出了数里。 “刘大人到!”刘焉听到喝唱声后,他缓缓地步上来,李雄等人觉得奇怪极了,而且台下的多是刘焉亲信,这一切都在刘焉的掌控之中了。 兰溪感激的同时,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冷宫生活的不易,在这寒冷的冬夜无电无被褥,不会只是几间破败脏污、屋顶漏雨、四面透风的破屋子吧? 有时,他常常会想,若他也能如寻常人般得生老病死,或者,干脆就自己结果了自己,是不是就不需要经历这许多的不好事情了,但,却是不能。 爆尾狐所传秘法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否则,三宝也不可能在短短数个时辰便修炼成功。 兰溪心里莫名地一动,忍不住为他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寂寞,万人中央万丈荣光却找不到心的寄托。 主屋共有三间,只在中间一间开了门,昨晚没有打开,也就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兰溪取出冷宫管事太监给的那串钥匙,耐心地尝试着,还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了。 随着阿离飞了不知多长时间,花上雪只觉得忽而眼前一花,如同断片再续般瞬间脱离了黑暗出现在一处陌生的院落之中,四周围静悄悄的,再看看此时的天色,估摸着应该也有临近子时吧。 “喊也没用,怪就怪你敢对我的朋友动手,送你们一起上路吧!”三宝的声音犹如地底恶魔一般,冷酷的可怕。 ------------ 98、天山折梅手 上午,阳光普照。 秦家的庭院,已是化作了练武场。 后院,李莫愁在修炼“龙象般若功”。 柔和阳光倾洒而下,落于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圣洁光辉。 与秦渊合修后,她这门功法进步极快。如今,第五层“怒象裂波”已然小成。 与前几层一样。 这一层也有配套的修炼手法 等他的神魂从尸体上浮现出来,苏鸣又是一拳把他的神魂打的形神俱灭。 张峰林大手一挥,直接启动了五个比试平台的防护罩……这防护罩是透明状的,外面的人都是人很清楚的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高志诚把孙厂长,以及从内地招聘2位研发工程师,张继科,王友研,叫到办公室,商谈产能和研发。 此刻,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若是辽国修士获胜的话,罗宗浩也能够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午饭时间,希尔维亚机械地用着刀叉,切好的牛排却迟迟没有送进自己嘴里。 以千寿郎的实力,当然不惧此刻的太阳神教,可是打趴太阳神教并不是他想要的,此刻最重要的,是了解有关太阳神的详细资料。 上课的铃声也终于被敲响了,而教导他们护理学的老师也慢慢走了进来。 洛尘低头看了一眼奥斯本,最后将目光放到了还在蹭的黑虎身上。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沃林顿耳朵里,希尔维亚已经离开礼堂了。 寒冰蛟释放着自己身上的龙威,并张口就朝着被古怪黑气所笼罩的磐石劣魔咬去。 在丸山的认知中,砂隐感知忍者前一番话与后一番话没有任何的区别——因而,丸山没有听出砂隐感知忍者的弦外之音。 “恨不得没生这个儿子的母亲,巴不得没这个弟弟的兄长?”四皇子轻声反问道。 就连坐在前排的好莱坞众明星们也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戈锋上场之后,和他的后场搭档来了一个潇洒无比的二人转,很轻松地就将篮球送进对方的篮筐,而且还是一记三分。 “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能不能走出去?”看着面前长达十几米的敬酒队列,她的胃在翻滚。 “既然你不介意让黑绝与宇智波斑知道我已摆脱宇智波斑的幻术控制,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药师兜道。 而且最大的那个觊觎王良城主之位的家伙,因为投靠了你们三大势力之一的长生殿,现在逍遥自在得狠。 地图上显示的的确是京市动物园的位置,她去过那里,所以记得那个地方,绝不会有错。 永安帝平时刻意的去忽略四皇子,所以许多事他就是瞧见了,也从不往心里去,可现在四皇子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在有心之下,任何人再说到四皇子,稍微一点点表情言语的异常,都会往皇帝愧疚的心上再刺一刀。 “火影大人,泷隐忍者村派人来木叶求援,还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日向一郎道。 陆良人走过去,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最靠近门边的朴灿列,他眉头微蹙地也努力往外张望,深黑的眼睛望不见底。 周鼎成的建议他虽然反对,可是替身的提出却让他脑子里灵光一闪。 “那就辛苦陶老弟了!”历大森也希望如此,他们青帮也有枪,但因为日本人控制的比较严,平常也不能随便使用的。 ------------ 99、圣旨到! “因先生所住的秦村,也在南湖湖畔,与我陆家庄毗邻。” “故而临安行在那边一位先父故旧,怕我牵连其中,遣人送了消息过来。” 陆展元忧心忡忡,“颇为棘手的是,此番前来的宣旨太监,与史弥远交好。” “此人最善罗织罪名,若先生稍有不从,他便可借题发挥,诬以‘私藏祥瑞,意图不轨’之罪,令先生 顾辰终于忍不住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外兼捶地的那种笑了,笑的连正窝在了楼上厕所正在处理自己那差一点点就要漏出来的姨妈的安晓晓都听到了。 护卫们还有些犹豫,彼此相视着。毕竟这里乃是天羽楼地界,真的闹起来,不就是不给天羽楼面子?大家都不好收场。 俯身,将细碎的吻轻轻的印上了她的额头、眼睛、睫毛、脸颊、鼻头,到最后用着最虔诚的姿态,亲上了她的唇瓣,缱绻的亲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退开,抵着她的唇瓣,一句的呢喃。 “慈郎?你怎么过来了!不用上课吗?”千奈半眯着眼睛,但是还是会想问慈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过来了? 经过近十日的时间,夜风雨等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赶到了銮云市。 司墨洲早已经不在乎什么宴会,他先前还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给苏梨清一点面子。 扭头对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旁的安琪交代了声,顾辰直接将安晓晓一个公主抱的从自己腿上抱起,就直接往外走去,对于艾斯医生那边的忙碌丝毫不给予一点的关心。 肖辰瑞回府后,跟云依和景睿说了大房那边的情况,吃过午饭后,云依和景睿这才带着孩子们离开。 宋烨暗地里念了句八婆,自觉的接过了风光身边的行礼,带着她往办公室走去,而地趴着装死的男生们也哀怨的爬了起来,苦兮兮的也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 当时的谷烈也是经过了片刻的思索之后对着他说到,对方既然已经到来了,总不能以后没有名字吧,那样的话也太悲催了。 此时的王玥门已有一番规模,在京城扎稳脚跟后,王玥和酒徒、赵喜儿、钱少爷他们过起了之前那样安宁舒适的生活。 大男人戴假宝石戒指,恶不恶心?还把这破宝石戒指送给我,当我是要饭的吗? 但是,阮尘依然没有出手,仅仅引起了巨大恐慌,远行了数日的时间,最终到了这个世界的尽头。 “少爷别问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陈青很迫切,转头看向身后临帝城的方位,催促赶马车的下人赶紧掉头。 拿着他的竹灯,就相当于见到他本人一样,结果,派到第六层天的随从到现在都没找到,谭家家主传信竹灯在阮尘手里,却迫于大禹皇朝的压力,没办法将阮尘缉拿。 这一日,李帆三人在对付一个风系水系的灵兽。这是一只巨大的青色虾子,足有两三尺长,外壳是浓浓的青色,游动的速度惊人。高灿和吕庄取出灵器,发动了几次攻击,却完全没有击中青色虾子,反而被青色的光刃击伤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的,但杨顶贤一丁点不满都没有,更没有反驳的意思,他脑袋深垂,没有言语。 是我活该,是我明明有男朋友了还去霸占哲熙哥的温柔,是我活该,像我这种平民就不应该去招惹她们,是我活该,有好朋友在身边不去珍惜,是我!都是我活该!一边喊一边痛哭流涕。 ------------ 100、这龙椅,我也坐得! “呱!” 巨雕似已意识到这群人是冲自己而来,顿时勃然大怒,引颈长啸,目中凶光迸射。 旋即,巨大的羽翼猛然张开、拍动,狂风平地而起。 满地尘沙化作狂猛的气浪,向前咆哮而去。 对面众多禁军,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前排十余人被这骇人威势所摄,脚下连连倒退,手中长枪都有些握持不 他呐喊一声,当空一张,大手撕裂虚无,从冥冥的异度空间之中,抓出来了一杆黑色的大旗,大旗一抖,更加的强大,玄妙,力拔山河,气息盖世,简直是如神魔将世,仙王临尘。 他能够感觉到这两个诅咒不是简单的诅咒,背后绝对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或许只有得到无心花或者是那魔心石才有可能触及到这诅咒背后的东西。 可杨一凡依然还只是黄极境后期,这怎么能让他们不起一些心思呢? 宁静和林佳佳跟在了后面,而宁静是第一次看到林佳佳的爷爷奶奶,因为平时在照顾林佳佳的都是她外公外婆,所以即使她和林佳佳关系很好,也没见过她爷爷奶奶。 一日清晨,天空蔚蓝,万里无云,在微风的徐徐吹拂下,两个太阳也显得不是那么炽热。柳影一路上没有怎么逗留,直接到了邓拉公国最繁华的城市圣安东尼。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奶奶是什么关系吗?”江浩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但这时,她却是看到楚云亭紧紧地盯在她的左手纱布上,就那样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筱筱已经在楼下等着,黑色的轿车里坐着的还有妈妈那双期待的眼神,他很用力的掩饰着自己,没有一丝忧伤,留下的都是无微不至的微笑。 王九眼中闪过一道异色,但却不敢多问,甚至多猜测,作为宫中人,莫要乱猜测,否则就是赶着去投胎了。 这个湖泊面积很大,叶辰估算应该有好几公顷,碧蓝的湖面上有好多落叶悬浮在上面,当然湖底的落叶更多。 毛利兰解释:“其实,他本来想请的人是新一的。但是新一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事来不了,所以要让我们代替他去。柯南,这个是你的票。拿好。”接着,毛利兰把邮箱里面的邀请函拿出一份给了柯南。 北斗宫强者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短短半年不见王昊的修为就成长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超越了自己。 “对付你,我感觉没必要太认真,毕竟你又不是仙盟盟主,如果是他来了,我或许会亲自出手,即使他只是三花境或者五气境,我也会出手!”秦斩懒洋洋地说道。 芳期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她刚才不是看见跟辛远声同行的都是官员了么?不是为了公务难道还能是跟同僚来富春散心的? 最后就是外派人员,也就是俗称的特工,间谍,临时工,这些人会去往世界各地,或者明面上与其他国家达成合作,或者暗地里潜伏其中,这也是最危险的途径。 张幼仪狠,对自己狠,昊景焕 是她放不下,迈不过的砍,但是她生生斩断了。池晗昱点了一只烟,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昊景焕的电话。 米希尔听到叶辰的关心,原本准备的客套话也忘了,两人陷入沉默当中。 两人回到大殿,一旁的刘鸿见状当即迎上,他竟然早已在此等候了。 ------------ 101、诸天镜璧 绍定四年六月初,临安天现玄雕,负太祖东来,直抵相府。 太祖持乌枪,声若雷霆,直呼奸相名讳。 时弥远与薛极、李知孝等十余人,聚议东院,闻声出迎。 乌光乍现,墨龙贯胸,奸相立毙阶前,群僚皆殁。 俄而雕翼蔽日,直入大内,垂拱殿破,太祖持枪降,老宦拂尘迎之,顷刻毙命。 官家惊问 绍定四年五月廿四,临安天现玄雕,负太祖东来,直抵相府。 太祖持乌枪,声若雷霆,直呼奸相名讳。 时弥远与薛极、李知孝等十余人,聚议东院,闻声出迎。 乌光乍现,墨龙贯胸,奸相立毙阶前,群僚皆殁。 俄而雕翼蔽日,直入大内,垂拱殿破,太祖持枪降,老宦拂尘迎之,顷刻毙命。 官家惊 “我妹妹在哪?”虞惜嬛飞到近前,揪着阳神门大师兄的衣领焦急而又愤怒的吼道。 而且古人成婚极早,有的十三十岁便开始怀孕生子,这就导致了成活率极低,哪怕是皇家里头,幼子夭折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 只见这头漆黑的累户头上的利角一顶,后蹄一撂蹶子,同时出击之下,竟然轰碎了那两道困住之前那两头累户的碧浪。 满心怨念的赵天宇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明眼人却能够清晰的发现皇帝陛下的脸色越发的阴郁起来。 黑衣人看见他扔掉单刀闭上双眼,已经收了要杀他的心思。又听他所说,黑衣人哈哈一笑:“好,是条汉子。”黑衣人说完直接走到刑让的身边,伸手扶起了他。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留守在两岸的杀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木筏,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准备要渡河击杀宇流明了。 宇流明闻言顿时向夏侯烈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眼见宇流明的计划得到了老将军的支持,罗明翰、曾铁生、李向应等人也纷纷表示可以试一试。 而就在莲空中冒出火苗的时候,灵魂之莲四周的雾气疯狂汇集过来竟再次形成了一层层的莲花花瓣。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盏漂亮的莲花灯一般。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找他们两个就好了。”年迈的狐狸说了几句,看白狼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对着苦艾和清月两个狐狸吩咐了几句,随后走出了房门。 这些人要么是退役官员的子侄担任,要么是他们的门生故吏,要么是童生秀才担任。 “我生平最恨插足别人感情的人,可是,今晚在我最好的朋友心里,我却变成了这样的人。”她喃喃地说。 臧龙可不管战星野啥心情,冷冰冰的说着,当先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展开了顶级杀手的追踪之法,寻找穆西风的所在。战星野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脚下一动,消失在了原地。 而这时候,他左手的那盏香炉中,突然就升起了一缕缕的淡蓝色雾气。 做了这么多,图的无非就是亲人能够平安无事,苏云也不求其他。 看到向阳等人到来,驻守于门内的问仙宗弟子立刻打开大门,迎众人入宗。 老头招呼我坐到石台前,并且让他的胖孙子给我倒了碗看上去有些浑浊的水。 下一个目标是一个名为望月王都的地方,途中经过一片森林,当来到森林上空时,数道神王境的气息从四方虚空中传来,八个神王境的高手从虚空踏步而出,围住了秦飞。 一只手被宇豪紧紧地抓着,童恩脚步匆忙地走上楼梯,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反复着几句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公子却是突然盘膝而坐,与此同时她从怀中掏出了数面的令旗,我数了一下刚好是就面。 “我会的,乔·罗斯福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之后,蒙罗尼便驱车离开了。 “哈哈,正巧了,我们今天晚上约着一起去K歌,你既然要见她,那还不容易?一起来就是了呗!只是现在你爸禁止你跟我们这几个不学无术的混到一块儿玩,你这么出来保险不?”那个男生洋洋洒洒地问道。 ------------ 102、红袍少女的身份? 只过了片刻,那红袍少女便再次自然而然地,演练起了“龙象般若功”。 从第一层的灵象桩开始,到第二层的伏龙手。 再从第三层的奔象掌!第四层的潜龙指! 到第五层的裂波爪! 同样是一遍接一遍地循环,每一遍,都似有新的领悟。 招招式式,越来越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圆融自如,渐渐臻 只过了片刻,那红袍少女便再次自然而然地,演练起了“龙象般若功”。 从第一层的灵象桩开始,到第二层的伏龙手。 再从第三层的奔象掌!第四层的潜龙指! 到第五层的裂波爪! 同样是一遍接一遍地循环,每一遍,都似有新的领悟。 招招式式,越来越得心应手,如行云流水,圆融自如,渐渐臻 “你把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然后再用内力炼化此物,你就是这颗梦石的主人了,你就能用这颗梦石去收集天地中一种奇特的能量。这种能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紫极云烟。 但是这些药浴的药材,制作成一份的量,差不多就要三千来块钱。 在此之前,就在皇马和门德斯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C罗在某一天就突然改变了心意,他决定要重返曼联。 仙人境之上的生灵心有所感,看向天空,却见六颗大星不断闪烁。 其实家里人真的爱你,不仅不会骂你,反倒会认真道歉,好好反思,杜绝此类事情发生。 “自第一段后,真仙境炼气士、天仙境及其上的炼气士做第二第三段入内。 随后,李平安铺开一层天道之力,悄悄探查方圆千里、三千里、五千里之地,浪费了少许功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杨雅丽在楼上的窗前,也看到了一切,并对王庆丰、钱志江和郭凯翔的一举一动也都看在眼里。 我从师尊手中接过丹鼎道的传承,立志将道门传承下去,绝不能为宗门招来此等大祸。 儿媳怎样她不知道,可儿子撒谎的时候左手都会握成拳头,她一看就明白。 我就更加奇怪了,这家伙到底是在说什么?真的是有一点不明白了,不觉名利的感觉,也是有一点无奈的不行。 天黑之后的大山里,就是另外一个凶险的世界了,虽然由于姨婆的存在,括苍山里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晚上的丛林里,凶猛的野兽可是有的。 “你先说一说你的条件,我再考虑是否答应。”公爵毫不松口地说。 我是真的有一点挺郁闷的,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有的时候,很多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 量格逗母匹价逗寓门外传来响动,少延来到此处,自然要遮掩自身身份,便给边涯客栈留下这个名号,三道疤。 进入人人有家建材集团的办公室里面,龙升自然受到那些旧同事的“热烈欢迎”。 凤息心道不好,阿狸受了重伤,已是撑不了多久,便想一招制敌,可这招用下去,修为只怕耗损过半,果然那剑周围的光芒越来越盛。 金泰妍听到这番话,没有犹豫,拿上耳机就重新开始了录音,果断的让外边的成员们都受到了惊吓。 之前一直维持在8万多的观看人数,居然一下子暴涨到了22万人。 两人似乎也认出了李明月,所以速度一下变慢了不少,但还是在向着这边靠近。 她还真是挺怕这种事情的,要她跟仙界那些家伙打架,她也不会觉得头疼,可真要让她做这种事情,那真是头疼得要死,对于人类这些阴谋滑稽,她想来畏如蛇蝎。 社员们一家一户的烤蝗虫吃,哪有这样子大规模的炒制蝗虫,来的效率高? 季少衍在工作方面远比不上寒泽礼用心,景欢进去时,他正用平板电脑看着最新款的赛车。 ------------ 103、抱歉,我已十二层! 丐帮之中,底层弟子,以污衣派为众,可舵主及以上高层,却是净衣派居多。 尤其是长老,更是如此。 四大九袋长老中,只有鲁有脚一人是污衣派出身,其余梁、简、彭三大长老都是净衣派。 当然,前些年彭长老已叛帮而出,不知所踪。 可即便如此,如今的三大长老,净衣派也占了两个。 眼见梁 丐帮之中,底层弟子,以污衣派为众,可舵主及以上高层,却是净衣派居多。 尤其是长老,更是如此。 四大九袋长老中,只有鲁有脚一人是污衣派出身,其余梁、简、彭三大长老都是净衣派。 当然,前些年彭长老已叛帮而出,不知所踪。 可即便如此,如今的三大长老,净衣派也占了两个。 眼见梁 展锋剑眉紧蹙,一脸凝重,可笑的摇摇头,一时间也想到的更好的办法。 虽然没问雷兽施展秘术失败的后果是什么,但是王乐很清楚其付出的代价肯定很大,乃至自己都无法承受。 那老翁拍拍手,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三盏灯头同时垂下一张红联。武植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要不是背后大乘境修士派他们来这峡谷入口拦截王乐,他们才不敢做这种容易得罪人的事情。 萧瑟的寒风不停的吹着,吹动着我的刘海,吹不走我的哀愁,更是减弱了我本来就已经沙哑无比的声音,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二楼的窗口处看到了晓琰的身影。 这一次我没有等她说什么?也不理会她依旧的动作,她的神色如往常,我的也一样,满是笑容,我行我素的说了起来。 金芝见她这般样子,笑着摇摇头,眼睛看向武植,自然是要武植拿主意。 寒风吹乱一头花白头发,威严无比的父亲,赵迈克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什么!我才不要回忍者学校!!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伊鲁卡老师的认可……!无论如何,这次演习一定通过!”鸣人立刻皱起眉头叫嚷起来。 沿着幽静不见行人与车辆的马路,车子平缓的往那座位于京城正中心,古老而又肃穆的紫禁城行驶而去。 反观赵梁,不但是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招,而且弄得现在元气大伤,实力根本无法过多的使用,所以才会受制于人。 一旁挽着张晓枫右手手臂的楚欣儿也一脸担忧地点点头对着张晓枫说道。 于是,高洋三人便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而在一路上全都是变异草捆起来的强化者。 门房尚未回答,马蹄声传来,伴随着“希律律”一声长鸣,曹爱金的亲信,乾清宫少监李学良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张佑,略怔一下急忙行礼。 龙殊特当然不是救苦救难的白莲花,如果不是谭龙身上还有一点亮点,他才没有功夫将他调进国家队。 “什么话,如果你们真的能排除万难的走到一起,我当然回祝福你们了!我现在反对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受伤!”莫擎苍正色道。 见自家掌教现身,一众截教弟子的心情当真是激动万分,就差热泪盈眶了,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朝拜之声,以此宣泄自己的激动之情。 陈峥看着贺豪近乎是满脸鲜血的恶鬼模样,被深深的震慑住了。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娘,你别急,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的。你跟爹到一旁等着我,让我来处理。不过你先说清楚,你和爹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木槿曦压着怒火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尽量缓着语气问道。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说道:“要你管!”继续敲门进行着浮夸的表演。 郑何也不想这样,可她若是因为贪嘴,就能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那可不得了。 ------------ 104、雷霆手段 全场死寂! 彭云面如死灰,浑身筛糠似的抖动,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半点声响来。 近半年以来,有关神枪大侠秦渊的各种消息。 什么力压全真、枪杀西毒,什么一骑冲阵,单枪破军,传得是沸沸扬扬,神乎其神。 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要说信,他其实也就信了个一半。 那力压全真、枪杀西 他可不是我,我是能吵吵尽量不动手,而他是能动手,绝对不会跟你废话。 于是,在魏刚的指引下,我把车停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坐上了他们派出所的警车,向江土村而去。 只可惜了现在的实力,别说了是杀斋藤彰了,只怕连一个修灵初期的强者都打不过了,虽然修补回来一些经脉,但仍然不能够调动太多神力,以免造成经脉的二次损伤。 许辰的脸都红了,完全忘记了这一茬,韩晓筠瞪大了眼睛,也是一副被打败的模样。 “你真的想感谢我?”楚暮咧嘴笑着,戏虐的盯着林娜,坏笑的看着林娜雪白的皮肤还有水汪汪的眼珠。 广告牌后便自那是奇峻高远的天门山。万只白鹭依旧盘旋在天门山后山上空,伴着朦胧白雾,将整个天门山渲染的如同氤氲仙境一般。 江明啧啧两声,嘴里轻轻吐出一口白练,手中劲气顿时护住他的手心。 他们五个先后跪地膜拜,念诵贺词。只有我立在原地,泪湿脸颊。 她轻轻拉了拉贾如的手,说得极为真诚,更不曾因为将来自己会是贾如的长辈而认为跟着贾如学,听从贾如的提点有什么丢脸之处。 最关键的是他的屁股不歪,一直都和内地保持着特别亲密的关系,而且他愿意提携新人,宁皓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有华壹兄弟,我看我们就叫中壹兄弟好了!”董胖子建议道。 就连短道队的人都看出来这个跳跃并不完美,不免为乔羽而担心,可是花滑是不能喊加油的,这又是这项运动的与众不同之处。 省博那枚虎符倒或许能解释,毕竟它曾经因为被抢,失踪了几天。 可是这家伙只用了三天的时间,这简直就是变态,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其它玉雕师非得集体吐血不可,太他妈打击人了。 冰刀在冰面上滑行,但是没有滑出去,第一个弯道是有惊无险,过去之后,乔羽的爆发力再次发飙,登登登几步马上把损失的速度加了回来,而且还超越了自己的最高速。 不过默罕默德班巴是传统的防御型中锋,护框能力和封盖能力相当优秀,但是投篮能力一般,不足以担负起球队的进攻重担。 杰夫威西、多利安芬尼史密斯、马克西科勒贝尔仔细打量了一下唐冥冥。 那一天之后,我觉得我和他更进了一步,我们应该一起过一辈子。 霎时,在晦冥变幻之中又响起了一阵幽幽话语,渐长若远若近,如圣似邪,鬼神莫测。 “堇言弟弟,怎么是你呀!还有幽兰妹妹也来了!”突然之间从悬浮的石梯上响起一个灵妙的呼唤声。 说着故意把自己的左手伸着给蓉蓉看,左手无名指上,一颗大大的鸽子蛋,在灯下闪着光。 “安总,怎么怎么会说笑话呢?这是我的庄园,怎么了?”艾米说着,往安木一靠近,让自己的波涛汹涌让眼前的男人看。 若是她没有穿越过来,牛二妮可就被大房的牛凤珍打死了,这家人正好这时候走了,估计也是怕她出了什么事,不想担责任吧? 对于她的到来,杨队长的脸上没有任何用来修饰的表情,仍然是一幅正气凌然的样子。 在厨房的李巧慧也听到外头的动静了,她一早听出了外面是谁来了,但因为手里头的菜正是要出锅的时候,这才耽误了一会儿,等李瑶走出门的时候,李巧慧也正好出来。 说实话,在各种魔怪层出不穷的世界里,本地江湖武林人士的功夫简直是个渣,便是一流角色也只能做到高来高往而已,连内气外放都做不到,拿什么跟妖怪斗? 人人都当牛二妮木讷老实,但是牛凤珍却是知道,现在的牛二妮只是时运不济,懂得隐忍罢了。 秦凝儿看着花香满脸痛苦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心下疑惑,动作倒是利索,一下子拿起一块糕点扔嘴里。 她不但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且一举一动无不透露着一种大家闺秀般的气质,让人不禁赞叹不已。 李浩张猛吴升三人坐下,其实现在李浩的闹里在想着另一个事情,就是在宾馆里边翟芳跟自己说的那是事情,既然有人盯上了自己,干脆自己就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不能被动挨打。 男子等了足足一刻钟也没听到李凝答话,心中大是恼怒。忍着怒意,他顿时坐了下来。 陪着张国庆的派出所金荣局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本来自己刚才还在局长面前说最近自己辖区的治安有多么好多么好呢,结果这下可倒是好,居然有人在派出所里开枪,子弹还飞出来差点伤人!这不是毁自己么。 ------------ 105、我要杀你,何须证据? 那中年男子的养气功夫,显然颇为不错。 见秦渊注视着自己,竟表现得非常平静:“秦大侠,你所说之事,与我无干。什么皇帝,什么祥瑞,在下一无所知。” 秦渊唇角微扬,微微一笑:“秦某什么都没还说,什么都还没做,阁下就这么急着自辩清白?是做贼心虚?” “你……” 锦袍中年脸上终于变了颜 “兹!兹!”黑色通讯光球出现在他耳边,干扰声过后,对方急促道,“大人!这里是环形山,僵尸冰龙和冰霜魔蛛对我们发动进攻了!”报告声中,还能清楚地听到周围士兵的惨叫声。 “现在,你还叫我门主大人吗?”门主听完,脸色不太好看了起来。 “蔷薇公司?”金夏蓉等人顿时惊呼,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满是震惊,怎么又和这家传奇公司扯上关系了呢? “妈的!”石凡看出来了,这东海龙王这是在拉仇恨呀,一旦敖碧莲放弃自己,他就好动手了不是么,但是这事还要看敖碧莲,自己终归是个凡人,主动权在她那里。 张猛也是。刚开始确实看着很猛。不过那量也就那样。没吃多少食物,喝多少酒,就趴下了,还打起了呼噜。 一声比赛开始,场下围观的猎魔人就忽然静了下来,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卡修身上,都静悄悄的想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惊人表现回赠给挑衅的希亚。 既然要搞大事情,事先就要备战充分,蔻爸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卓杨临行前也叮嘱:弗叔,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 接下来的提问,除了几个公牛的谋体,清一色的开始问起了肖邦问题。 “老爷子正在写字,等他写好了就好了。”雷婷婷叹了口气,这个光头果真还是土鳖,一点耐心都没有。 虽然要承受施展过后的反噬,但此时的情况,已经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悠扬的乐声响起,侍者推了一个餐车过来,上面放着红玫瑰和蛋糕。 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宁兮儿拿起水杯,门外忽然传来了纪妈妈和纪爸爸的对话声,吓得她手一抖,啪一下摔了手上的杯子。 “过了梅林是片湖。”走了将近两刻钟,李岩看着前面一片梅林,脚步微顿,夜里全凭月色,她没能看清楚这片梅林的模样,可这股子浓郁的梅花清香,却让她确定此梅林,就是彼梅林。 “阿雪,今日我将浩儿带来了,他去看两个孩子了,你不去看看吗”不知为何,谢黎墨现在不想让云碧雪睡。 三魔神中的那名青年魔神? 一眼看到迎面而来的左千军和古庆恩? 先是眉头一蹙? 继而忍不住冷哼一声。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若是之前拿下了,说不定他此刻已经升职加薪了。 “能。”周睿指了指河对面的亭子,亭子里,陈炎枫正惬意的坐着吹风。 很简单,因为她们还想去国外,还想在国外杨名呢,在这个时候,她们那里敢得罪那么两家大公司。 等送走一众同门,闻香峰又恢复了寂静,慕容纤纤回到自己的洞府,取出仙官令将神识沉入其中开始祭炼。 事实上,让云念风和云初天去学校,是傅儒的决定,她还记得一年前,傅儒得知云念风与云初天没有上过学的时候,看向她的表情……就好似在看一个后妈。 ------------ 106、说杀就杀! “秦大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健壮弟子两人,都是面色骤变,旋即身形暴起,掌中各多出了一柄匕首,一抹秦渊咽喉,一扎秦渊左腰。 可近乎同时,淡金流光破空而至。 噗!噗! 健壮弟子两人瞬即毙命,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似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死得这般突然。 这突如 “哼,就凭你!”面对沐颜宁静的攻击,黑袍人只是嗤之以鼻,下界的兵器,想要伤到他,根本没有可能。 台下几百余人肃然静坐,齐齐注视着主席台上那身姿挺拔的男子。 自从江海回来以后,天堂再次回归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他本就是一个替身般的存在,正主回来了,他也就退休了。 亦笙原本是存着担心的,万一宋翰林向她开口,请她帮忙解救出婉华,她该怎样应对?看着他苍老了许多的面容,她只觉得心酸。 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想挽留,而是因为深知,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怎样的人,因为懂得,所以成全。 “对!我们就去罗刹帝国。相信天狼宗被灭的事情整个大陆都已经得知。暗影之都跟气神殿是宿敌,相信他们绝对愿意看到气神殿多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再说,我们也不是弱者!”洛思涵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空中那股强悍的龙息居然在半个呼吸之间就被洛思涵的源天芒给全部吸收,消失的一干二净。而源天芒则气势更猛,度丝毫不减的射向神龙。 吕秋实不管十殿阎王如何想,他有自己的打算。不就是想派个鬼跟在我身边么,随时向你们报告我的行踪,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有那么傻么,不论派来的家伙是否能够保护自己,自由自在总比被人监视的好。 林雪听到后,把吕秋实抱得更紧了。而崔慧听完后,更加的羡慕林雪。 “以后最好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有先天心脏病,等下你把我气死了,你就知道错啦,到时候你就嫁不出了!”我呵呵的笑着。 于是天成随便捡了两个玉筒,一个是冰针诀,一个是火焰飞刀,反正他现在的实力很低,选择这两个垃圾道法修炼,正好不会惹人怀疑。 随着距离的拉近,光晕越来越大,最后一个圆形洞口出现在视线中。 见丈夫说到后面,已是眉飞色舞。周娥皇隐隐觉的有些不妥。可除此以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对策,只好叹了口气,算是默许。于是。在马天成闭关两天后,原本已渐渐恢复了生机的武当山分坛再一次被恐怖时间所笼罩。 回头他对沈娇说:“你现在就辞职,我在朋友那里再给你安排份工作,别的不用管了。”说罢匆匆离开。 紫蝶跟着姬无双往餐厅走,又回头看了眼在原地发呆的尹伊人:“之前,我说这个男人和我没关系,现在我收回这句话。”紫蝶抬头看了看姬无双,姬无双眼底依旧是满满的柔情和期待。 “茗儿…”或许因为刚苏醒的缘故,青魔意识有些朦胧,他那双青色的双眸显得虚无而空洞,仿佛被人掏走了魂魄一般,竟没有半点生气。 这帮圣火教的高手一出现,大家神色一凛,敌方高手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天成的感觉十分压抑。 想要买宅子,先得打听房地产市场的价格,而打听消息的最佳场所,有两处,一为妓院,一为酒楼。 ------------ 107、上师 “黄帮主别觉得我杀得多。” 秦渊哑然一笑,“净衣污衣之争,表面是衣着之争,实则是道统之争。” “长此以往,帮派内耗不断,弟子离心离德。今日蒙古虎视眈眈,若丐帮仍陷于内斗,他日必遭灭顶之灾。” 秦渊目光扫过台下众人,沉声道:“值此存亡之际,唯有施以雷霆手段,将帮中这些魑魅魍魉尽皆一扫 以战车为中线左右横扫,数十辆战车如同犁地一样,划开一道道横线。 那边,刽子手不顾尔朱齐大喊大叫,一刀下去,人头落地,鲜血喷出几米远。这时,尔朱荣走了过来,抱着外甥的头颅,嚎啕大哭。身后的所有将领都齐刷刷跪倒,一言不发。 索菲没有答话,沉思起来。索菲想起连日来范昭针灸时的样子,尤其是在对自己胸口用针时那种目不斜视的紧张态度,忽然心生甜蜜。 军令一下,号声响起。就算是兴高采烈的正在吹牛也好,还是守卫在最后的骑兵也好,一点不敢耽误,纵马前行。花弧和侯景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军令还是让大家习惯性的做好所有动作。 “刀锋,剑魔,你们无力回天,在绝对的优势下,你们根本没有丝毫的胜算”岐山老鬼阴恻恻的笑道。 在物理性质、工艺美术特征方面,田黄石与寿山石相近,已成为独立的印章石品种。 “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多上几层。”乔灵儿边迈着脚步边朝着身前的那道消瘦的身影嘀咕着,上一次她与莫离实在是太不幸运了,用钥匙开启的阶梯只让他们从登上一层,乔灵儿真心希望这一次不要让她太过失望。 贺六浑一下子注意力起来了。这个高车族不是已经投降了破六韩拔陵吗? 药炉内,植物的枝丫和杂质正在被尽量的去除,越是强大的炼药师就越是会注意这一步,成功之后,将药汇集起来,凝结成一团药液精华。 云野自承是范昭的亲表叔,四人都惊呆了。范昭上下打量云野,发现云野面貌身材确实有几分象云若飞,不由信了几分。 外面的太阳还稍稍有些辣人,偏偏这又是开发区,非上下班时间,附近的车流很少,就别说出租车了。等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唐采薇拿出手机,在打车软件上发了个订单,才等来了车。 美梦之神点点头,虽然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决然,但只要能帮到他和洛雨,她就有必要帮忙。 周秉然不知道他后面到底还想说什么,但人已经死了,他也没办法让其重新活过来。不是没考虑过用五行术中的木之灵决帮他拖延一段时间,但他体内那种伤势太严重了,拖延下去,也只是徒增痛苦。 毕竟这里是在噶卡城的市中心,若是有人这么大胆的谋财害命的话,那真是一个笑话了,所以泰格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贺川不太明白这个家伙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反抗了,如果真的不反抗的话,凭借着这样的形,再这么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参加评级大赛,至于怎么对付葛东,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大家一切照旧,千万不要有任何慌乱的表现,我不想被人看出来我们这边有什么慌乱的情况!”周秉然摇了摇头,起身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林风忽然想起来了,他上完高一之后,就被师父派到了西欧组织里面,师傅说这是为了磨砺他。 ------------ 108、龙象涅槃 秦渊说自己的速度,比巨雕都要快,还真不是吹的。 金雁功施展到极致,纵跃如飞,便如一道流光,在月夜之下划破长空。 当真是快得不可思议。 且秦渊现在的真气,近乎无穷无尽,完全可以一路狂奔,甚至翻山越岭地抄近路,途中不用任何停歇。 而从洞庭君山到江州,不过六七百里,对秦渊来说,也就 姬玥的容貌,相比重夕来说略逊一筹,可是却莫名地让华曦感觉到很亲近。 莫云灵手腕一甩,鞭子如蛇般灵活地缠上了长枪,紧接着她狠狠一拉。 聪明如季勇等人,在进入宝伞之前,他们已经猜测到了祭司大人定是不在了。这些年在宝伞里,他们无不挂念着祭司大人。现在听说祭司大人已经回归了混沌,他们也算是放心下来。 倒是叶罡颇为意外,险些在脸上现了出来。散会之后,他还在心里思忖:土包子是真不在乎呢,还是隐忍着,暗地里憋大招? 就像是,在普罗米修斯号的舰桥上,依然能够收到地质学家和生物学家身上防护服所传回来的图像和声音信号。 千寻听到了仓洛尘的话愣了一下,继而手有些颤抖的覆上了喜子的背,一路而来,喜子的身体早已凉透。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跑,后面轩辕天骄的吼声越来越响,我知道他的武功高不可测,可面对如此多的怪物,他就是大力金刚也抵挡不了多久,他的结局从他转身的那一时刻就已经决定。 叶赫不知道李云卖的什么关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再仔细端详过这一幅画后,肯定的说道。 “哥哥,囡囡饿呜呜呜……”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囡囡更加觉得委屈,面前的这个家伙身上有让囡囡很依恋的气息,可是,这股气息也不能填饱肚子,甚至,囡囡嗅着这股气息,觉得自己更加饿了。 他慢慢地走在桃花林里,这个阵法,老师已经教他破解过,所以,他并不会迷路。 因为家里的人多了不少,李玉兰特意出去买洗漱用品,睡衣,拖鞋等等生活用品,而且还买了许多菜,准备今天好好做一餐。 梦菲菲听了凤奕翔的话之后,顿时变得呆滞起来,聪明的她已经从凤奕翔话中听出了许多东西。 “你这么说当然是很简单了不过对于我这么一个新手来说,你需要用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来告诉我对吧?”说完田野便把我在自己手里的手机递给曹彬,而自己则是拿起曹彬的手机。 由于是请自己班上的同学,所以纳铁也就不好吧轩亚岚等人带上了。 “勺子,先喝血好不好,我一定会告诉你,一字不差的告诉你。”唐唐急了,她做了那么多,都是因为白少紫,现在不想看到他无力的样子。 “哈哈……烈炎老怪,我的魔蝎大军已经来了,你现在还是束手就擒吧!否则,我的大军必定会将你踏平,让你连渣都不会剩。”魔风见黑压压的族人前来,心中大喜,不由对烈炎讥嘲道。 “天宇师兄,留步,你我二人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怎么您这么急着离开呢?”宋征赶忙开口拦下天宇,双目冷视着天宇,一股凌厉的威势立即朝天宇四周涌去。 “不要在这里装好人,你平日里的伪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当年有多少皇子死在你手里?有多少妃子惨死在你手里?你每天能睡着觉吗?你不怕夜里有鬼魂找上你索命吗?”西太后咄咄逼人。 ------------ 109、日月神教 “多……多少?”黄蓉讷讷道,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现了问题。 “最起码三千。”秦渊笑道。 郭靖和黄蓉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黄蓉才回过神来。 估摸着秦渊报出这么大一个数字,可能是出于书生意气。 毕竟秦渊本来就是读书人出身,或许他是根本不清楚,维持一个拥有三千弟 唐笑站在窗前,看着庭院内成烈高大的背影,心想,这家伙……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吗? 守卫队长甚至还没说出下一句话,自己的头已经稳稳到落在了地上。 “那这样的话,那她不救太惨了了吗?”苏瑜对语嫣的将来也是十分的同情。 声音刚落,浩明就拿着两坛酒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个坛子可是相当的大,乍一看那就是普通人吃水的水缸。 这一周陈重和张德彪的生意真是做的风生水起,就光是别墅都卖出去了六七套,净赚一千来万,把张德彪高兴的嘴都何不拢了,说陈重就是他的财神爷,给他转运了,恨不得天天把陈重供起来。 “将臣,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影像上诛仙剑阵可没有那些黑色的能量,而且,整个剑阵给人的感觉更加的狂暴,我在外面都能感受到阵阵的杀气。”蒋臣问道。 张君点头,他都计划好了的,在美国他还有房子和家具家电什么的没有处理,托朋友帮忙办好了应该还能有些余钱。 这才开了佛门眼识,眼识修成,便能见人所不能见,窥水中四万八千毛虫,见千里之外,烛明鬼神,见真我本心。 唐笑心里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按住心脏,可那只手最终还是接住了那封大红色的请帖。 周玉头一晃。张君的手就从自己脖子边伸过去强抢了那盒子。周玉手上使劲“有什么不能看地?”手一翻那盒子就散开。 现在仔细想想,唯一一种可能就是,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居然直接将资料视频卖给了号角日报,人人都知道纽约乃至世界最知名的报道,通常都出自詹姆森之口。 公寓楼外,数个巨大的阴影缓慢走来,步伐沉重,体态巍峨,将路边的车辆衬得无比袖珍。 他伸手抠掉肩膀上鼓起来的肉包,里面蠕动的生物粒子露出无数细密的牙齿咬在他的手指上。 托尔·奥丁森紧握着锤柄,努力将其掌控在手掌心,然而,在剧烈颤动下,妙尔尼尔显然开始不听使唤了。 欧阳家主,你觉得你的家族,在我的眼里算什么东西?秦凡不紧不慢地说道。 曹武龙的歌,虽然配了一段舞,但是明显看得出来,那段舞是刚编没多久,就为了让大伙儿都有表演的机会。 没办法,传承的力量让他的身高从一米七三长到一米八五,原本瘦弱的体型更是充了气一样膨胀起来,哪怕现在穿着极为宽松的衬衫,却还是难掩下面壮硕的肌肉。 马车出发,谁知另一道白影又嗖地蹿了上来,径直坐在了肖洛依肩膀上。 在李昱唱歌之后,徐坤还是没沉住气,装不下去偷偷瞄了一眼直播间。 所以,在偶然得知姜芳芳将到邓家做保姆后,马冬首先通过她与邓演有了亲密的接触,又通过送字画、玉质象棋等投邓演之所好,最终发展到今天送钱对方也毫不拒绝的地步。 ------------ 110、山雨欲来 丐帮经历过君山之乱,的确是元气大伤。 但散播消息的能力,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没过多长时间。 五月份发生在大宋行在临安那场惊天之变的相关内幕,就迅速流传开来。 此前,虽有神枪大侠乘雕入临安的传闻。 但在各方的有意遮掩下,并无多少人,将哀宗赵昀以及奸相史弥远之死,与神 百多名锦帆贼是你一言我一语,各自发表着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使这大树之下显得热闹了起来。 尽管在如今的战争中城墙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过在特殊的地形上仍然有着一定的防御加成效果,所以当奥克塔薇尔回到原先的出发地之时,看着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城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长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想把眼前这对便宜兄妹使劲儿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一直把他们的脸摩擦到谁都认不出来为止。 “先看起来,不能给他们吃的,好好饿一饿他们在说,我们是没有什么粮食供应他们的。”吕布思考了一下回答着。 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甚至对整个六中影响都是非常大的。现在六中正在推广电竞课程,而杨沐易绝对是六中的一个金字招牌,通过他可以扩大六中在全国范围的影响力。 侯亮竖起了眉毛,也没有接话,知道青龙没走可能就是要和自己说这些的。 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正面战斗是毫无胜算的,就算有寒螭剑也一样。 这个套间和外面的办公室就隔着一道门,这道门还是往里面开的,在这个角度就是咧开一道门缝,外面也是绝对看不见的。 而这个欧阳震天也是个中高手,他对艾薇儿的美艳名声已经仰慕已久,这次趁着签订合约就过来见上一面,同时借机亲近艾薇儿,如果能够将她弄到自己床上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宋梁只是深深看了眼陈安的背影,随后拉了拉周雨泽的胳膊,阻止了他继续与陈安的争执。 无法预知的影响和后果,不管是他,还是白果,有可能,都承受不起。 发完讯息后,旗滨仙阵尊关闭了传讯珠,就踏上极品仙器飞船,往回心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后来从保安口中得知,她来的时候身上挺干净的,她自己往身上弄的黑泥。 明明两人只相差了几岁,但在司聿舟面前,司敬轩却矮了一头,瞬间就被秒杀。 苏乔一脸雾水,什么意思?她怎么就突然间多出了个便宜保镖,而且是个两米高的男保镖。 陆司遇作势转身朝门外走去,只是走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地回眸。 就在此时,天幕中飞出九把长剑,形成一座极其浩大的剑阵,朝着杨祖光倾轧而去。 等到目送季仁里离开,傅温朝这才一脸遗憾地站在门口叹了口气。 他本就生得出众,棱角分明下颌线在昏暗灯光下更加清晰,唇色妖艳,仿佛一个勾人魂魄的妖怪。 “你且把珠子给我。”心儿姑娘伸出手,齐玄易也好奇无比,幻仙峰神秘无比,甚至连乾洞天府都奈何不得。定然有秘法可以拯救望龙尊者的残念。 这位神秘男子看了看白离,虽然有些不理解白离,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夫人歇息吧,有什么想吃的吗?”君子修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很悦耳醉人。 ------------ 111、且看我破了此军! 夕阳西下。 凤州城北数十里外,马领堡。 这座盘踞着险要山道,横在大散关和凤州之间的要塞,已是有些人心惶惶。 要塞之外,山道尽头扬起的烟尘,如同不断蔓延的黄云,经久不散。 沉闷如滚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脚下的城墙都在微微地颤抖。 一些明显是新兵的宋军兵士,趴在墙垛后, “哼!”那冥官的身体瞬间爆裂开来不过影子却没有消亡反而像有了实体般仍然扣住山山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猛地一下沉竟没入了地下。 “你怎么会是血族体质?”莫莫很不解望向那泽那泽也是摇摇头。 余风以为有黄叔同在前面吸弓守山者的注意力,自己可以凭借地遁潜入山中伺机而动,却不料刚一进入青罗山的范围,周遭突然一变,一片朦朦的黄光将他一裹,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一片黄色的云雾中。 “魔法塔!”林帆闻言,直接走出了城市,顿时,看到了四座冲入云霄的巨大魔法塔,这些魔法塔的顶端,发出一股股狂暴的魔法元素,极其的恐怖和狂暴。 马上校越想越恼,一心只想着报仇雪恨,也不管面对的人,是当今剑客中出了名最难招惹的人物,手一扬,飞剑已化成一道银光,向冯杰射去。 “战士,集体出动,灭杀这些兽人!”看到这一幕的林帆,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命令道,此刻,这些兽人的数量已经减少了这么多,也是时候让这些养‘精’蓄锐这么久的战士,开始他们的工作了。 “吼”暴怒的龙吼声猛然响起,随即,巨龙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炙热的龙炎顿时爆发而出,龙炎所过之处,几乎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十秒的时间内,一道龙炎的时间,火龙竟然直接烧死了不下于一百人。 此人正是天界敕封的“北方真武祖师玄天上帝”,说起来,他还是上任天帝昊天帝死后,三魂中的一魂所化。 外界的吵闹,江遥全然不闻。他此时已经陷入一个与世隔绝的虚空,魂魄高悬于天外,冷眼注视下方奄奄一息的肉体,随时就欲乘风归去。 恰在此时,一声低沉悠长的爆炸声由头顶方向传来,四周颤动乱晃的金属板边缘摩擦起来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嘈杂声响,像是在回应着楚白的要求。 都是三人进入宗门之时,表现出天才资质,被三峰的三位长老看中,授予真传弟子的身份。 “三星龙通,不错不错,哈哈…”如果说之前的笑容是出自和慈心性,那么现在严上这笑则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对于这样的一头龙族,他自然是要庇护的。若是无法庇护,那么就不是他的本事。而这个时候,诛神的面色凝重。 与占据着战略优势的黄巾军相比,汉军的日子可就难过多了,与黄巾军长社连营间隔十里之外的汉军营寨之中,此时帅帐内外依旧灯火通明,将帅们正熬夜商讨如何化解眼前的危局。 沁攸一看,对方也不过就是刚晋阶元婴期的修士而已,修为只有元婴期一层,而且看对方刚才凌空飞行的样子,实力还不如自己曾经击杀过了化形期妖兽。 情势如此不堪,吓得花容失色的林宝儿也没功夫仔细思量,当即照办楚白的建议。 琢磨了好一会,林风也琢磨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最后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摇了摇头,沿着那金字塔走下,顺着来时候的路离开。 ------------ 112、为开宗祭旗! “这是什么横练功夫……金钟罩么?”田璲双手狠狠地拍着墙垛,眉宇间难掩兴奋。 城头宋军见到如此神奇的画面,则更是一个个把眼珠子睁得溜圆。 恨不得整个身子,都探出墙垛,以便能够将城外场景看得更加真切。 数千蒙军却似见鬼了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军阵之中,甚至因此而出现了骚 最后一点恐怖的风杀阵,竟然被陈安年以惊人的残暴之力,硬生生撕开了。 没想到沈大夫听见这句话却激动起来,甚至可以算得上十分感动。 电话一挂,我心里温馨,想不到彤彤这孩子这么懂事,就算是生病了,功课都没有落下,还考了一个班级第一,可以想象这孩子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的早,知道大人的不容易。 袁沮眼中戾气一闪而逝,手掌成爪,裹挟着暴躁的灵力朝着莫林的命门扑击了过去,想将后者置于死地。 运用控玄之气将火球引动,轰向少年的后背之后,商羽便没了其他的动作。 更何况莱恩集团那边烂事一堆,凯斯琳回来拍摄完她的戏份之后就匆匆地走了。 水满看了慕长歌一眼,转身拿过东延手上的毒药,紧紧握住,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对着慕长歌等三人一行礼,决然离开,留下了两个妹妹。 慕长歌一改刚才的表情,关切地打量着钱珍珠的变化,心中甚是满意。 “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不过协议虽然如此,福利可不能少,两个点的股份,一年的分红,我可一分都不能少,至于一个亿,我现在就要到手。”我笑了笑。 他有些担心,派专人在门口等着,慕长歌若有什么要求,无条件的满足。 “难道是那可笑的诅咒么?”海伦突然意味深长地看向丝毫不关心狗咬狗场面依然在胡吃海喝的张天养,表情像是看臭虫一样恶心。 熊猫有点尴尬的解释了一下,他说“大气派”的意思就是手上有大能耐,而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而时间又不能等龙天,不然的话,龙天就可以的等到他的神念恢复了以后,在来救治这些玩家了。 五官开始扭曲,若娜的面容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凶狠,仿佛被恶魔附体了一般,力量也随之增长,张天养几乎控制不住原本娇弱的若娜。 慕岑接过那个记事本,他知道只要自己把这个记事本交出去的话,那他算是走到了尽头了,估计是要被拉去枪毙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他不得不这样做。 阿欣变回了人形,同时身体开始逐渐化成沙。阿欣没感觉到,首先看到自己的腿恢复了人形,高兴地去抱木子,木子被抱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挂上电话,荆建开车来到一家意大利餐馆,而江之帧已经在餐馆里等候。 子诺走后,萧仙子尝试着像子诺那般欣赏风景。她盯着子诺之前靠着的那棵树看,用眼睛将它画了一遍,却依旧没有任何人回来。 虽然漫天一片雪白,可是整个花园别墅里却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气氛,想必是为了迎接她回来所以才特意装扮的吧。 听到龙天的话,竺雅兰点了点头,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在那里休息了起来。 “我的身体我做主,你执意不‘抽’的话,要不我老婆又任何的危险,我会让你们一辈子耗上的。要不,你去把你们的院长给我找来。”医生看着欧哲晰的一脸严肃,真不敢再劝他了。 ------------ 113、重甲铁骑又如何? 山道宽不足丈,也就仅能容许两马并行,而更窄处,甚至仅能一马通过。 前拥后堵,不知多少骑兵被挤落山林和陡涧,自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知凡几。 尤其是逃至半路,又遭遇了正连夜往凤州开拔,准备参与攻城的汉族世侯步兵。 这更是加剧了混乱。 那些世侯步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遭到猛烈冲 “靠,这娘儿们死哪去了!”低声咒骂了一句,孙汉扒拉起周围的人。 “你看看旁边那个先生,对家人多好,不仅给老婆倒水,还亲自给孩子喂水喝,又那么体贴温柔。 柳天雄嘿嘿一笑,“放开她?那我放手了。”说罢,就欲放手,这百米高空,叶雪一个凝气境四层的人落下必定是摔成肉酱。 等顾南擦干身子,换上场馆送的干爽衣物后,周晚晚穿戴整齐走了过来。 “嘭!”这一次四目骨背狼的一名狼王,开始朝着这边的围墙撞去,围墙下方的石头摇晃滚落,围墙跟着摇晃,岌岌可危,下一次围墙就会倒下。 “那师祖你的意思是?”唐灵也不知道皓月的真正目的,只好询问了。 阳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柔和地洒在床上,精致的眉眼,粉嫩的樱唇微抿,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额边,光线氤氲,白皙的肌肤似弹指可破,棕色的秀发如丝,睡颜安详而恬静。 这显然是没有道理了,一个最少凝气五层的人怎么可能连一个最基本的考验都没通过,那其他人是怎么通过的? 强大的异能者气场散发,引起了简亚的侧目。可周围都是普通人,没人有能静心注意到这些微的气场转变。 生死关头,谁还在乎那些,这些人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先跑出这里才安全。 但是在一处云层处,忽然这个飞船就这样突兀的消散了,紧接着李天乐也不见踪影。 只有一个拓拔无双,他的脸上时时刻刻都充满着战意,就是被轮空的意思有点不爽。 “就像刚才这位姑娘说的,想要唤回欧阳遥人性的本心,说不准就得像化解冥王渊神龙留下的戾气一样,来想办法祛除欧阳遥成为神兽凤凰后的一些执念。 一个身穿红黑长袍的巫师闭目冥想,从他的身体周围,散发出淡淡的黑色烟雾,那烟雾缭绕回旋,盘踞不散。时而化作扭曲的人脸,时而又变成绽放的烟花。 这一刻,赵明哲几乎毫无保留,将元气统统灌注注到逆水神枪中,潜龙伏虎这一招的奥义,被发挥到了极致。 大臣们目龇欲裂,痛苦不止,整个大殿上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公主迪莉娅瞪着林锋,既生气又懊悔,如果不是自己,父王何须受此羞辱。 似乎一时间有些纠结了,不过来都来了,等了许久,刘无双也没有看向这边,李俊楠放下了心来,看来是因为某种原因,这个刘无双失去了神使的身份了。 身为普通三等资质的林维,却因为纯粹阴影天赋的存在,享有了比四等资质还优渥的条件和资源,这一直让他觉得奇怪。 胖子越想越激动,最后当场发毒誓要永世追随,中间还不忘提出献上自己的名字以表忠诚,结果还是被丑拒。 而且被赶到外面,他才发现庄园里哪里是什么欧式风格的别墅建筑,明明就是几间大茅草屋而已,外围是一圈不知道什么植物的篱笆墙,还有很多的红色触须,上面还有黑的绒毛,还一动一动的,非常诡异。 这种铁夹子和猎手使用的捕兽夹略相似,但是柠柠的一身短轻甲装扮,三枚带法系攻击的戒指,还有特殊的大锤武器以及凶猛的火焰攻击,沐风怎么看都觉得这丫头和猎手不靠边,然而她却会放夹子。 “好,晚上我请大家去吃顿大餐。”秦明淡然一笑,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向荧惑几人了解一番,晚上的饭局却是一个不错的时间。 当然,历史长不一定就真的牛X到不行,米国也有几个历史不长,但是异常牛X的家族。 “这就是天道之力,不错了,你竟然凝练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接引出现在恶来的身边,笑着道。 此人面相魁梧丑陋,记忆不错应该便是火问况,在青海堂也是有名号之人。 刚传送过了,徐风就下线了,太困了,而且大半夜,先补充下体力在说吧。 强大至极的刀意轰然爆发开来,同样是化形级别的刀意震动天地,在赵千极头顶上方,有一柄锋利的长刀凝聚,绝世的锋芒撕天裂地,其身侧都是一道道寸许长的刀气,绕着他八尺身躯旋转。 发现不远处唱片公司的总裁鞠贞看过来,林磊笑着对她勾了勾手。 天魔还有十二翼么?再说了,道门三圣在这个世界都是真圣的修为。 “修道几百年,才只是王神,你这种废物活着也没用。”季默对其大家讽刺,不过这句话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是一阵心寒。 “看你说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不要说你对我们有恩了,就是不认识的谋生人突然间昏倒了在路上,你看到了能不管么?对了!你饿不饿?我去个你端碗粥来喝!”叶老汉笑着说道。 ------------ 114、杀宗王! 大营之前,金色流光正朝营门疾速突进,而其两侧,竟有血浪翻卷相随。 那些汉军步卒,毫无抵挡之力。 大盾在那人枪锋前,如纸片般破碎,枪矛在那人枪风下,如枯枝般折断。 只不过短短片刻,数千汉军步卒就已被杀穿。 正穿过营门、准备入营修整的铁甲重骑,立刻就被追上。 紧接着,金龙血 大营之前,金色流光正朝营门疾速突进,而其两侧,竟有血浪翻卷相随。 那些汉军步卒,毫无抵挡之力。 大盾在那人枪锋前,如纸片般破碎,枪矛在那人枪风下,如枯枝般折断。 只不过短短片刻,数千汉军步卒就已被杀穿。 正穿过营门、准备入营修整的铁甲重骑,立刻就被追上。 紧接着,金龙血 人性本如此复杂,得到了鼓舞大起大落的情绪,有感动也有自私,交融在一起,就是凡人。 都是猜测,无法验证,他也不想验证。他们不过是偶然相遇的浮萍,偶聚偶散,不必知道彼此的过去。 人给与人的感受,到底还是希望对方看到的,而不算是内心真实具象化的表现了,这一点也算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了。 待会跟林天说说,把这蓝装重剑买下。方大锤一想到自己能拥有一件蓝装,就十分兴奋。 “爸!妈!”他一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颓然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的田老爷子,还有田老爷子身旁脸色惨白,已经没有了什么精气神儿的田老太太,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虽然天道七将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但是联盟军源源不断,似乎是着了魔,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 演武场四周的其中一座高楼之上,聚集了古树城的城主陈长胜以及诸多其他城池的副城主,而这些人的出现,自然是想判断古树城在诸城论战之上能够排名第几,但是现在古树城众天才的表现,已经大大的超出了预期。 知子莫若父,哪怕杨奇只是有一些想法,也立马被他的父亲杨秋风察觉到,杨奇现在才明白,其实宋钧根本就不算了解他,因为宋钧的了解和他父亲杨秋风比起来,根本就不能算了解。 阿琦洛四人为何久久不归,肯定是因为他们在屠戮人族的村子时,刚好被这名青年遇到,然后这名青年也顺便杀了他们,毕竟这名青年想杀他们太过容易,因为他们的境界差距太大。 “那将军就多虑了,我父亲的品级不高,只有七品。但是按照本朝律法规定。可养兵二十人,自行配备武器。我们正好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云香怎么会在这方便让人拿把柄? “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怎么做了,但是在这之前你得给时间。”罗玦沉声说道。 古陌这临时变卦,一定是让这里面潜藏的人有了怀疑。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担心,他就是要把这些人逼急了自己跳出来。 “这和输赢,有什么关系?”轩辕沐闻言,挑眉,很是不以为然的道。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平北侯府就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而这种平衡很是令人觉得胆战心惊,尤其是每次见到楚沈二人的笑脸梓锦就觉得发毛,还要不得不应付。 那就是,阿斯嘉德撒冷神山,圣堂第一牧首,圣堂现任教父,霍恩海姆?迪多拉希。 华夏研究院的这些专家们,一个个都是高手,有仪器有样品,再通过一系列的研究,绝对可以将这其中的原理给弄清楚,并且将产品给复制出来。 “倩姨,你就放心吧,我们两个会有分寸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你们还是专心夺那星陨果吧。”沐毅摆了摆手示意道,示意自己和倾仙儿不会有事,不用担心自己。 ------------ 115、十万军中取鞑酋首级! 凤州。 府衙之内,知州李寔、通判张度,教授张叔寅三人,几乎是一夜未眠。 哪怕是此刻,回想起昨夜马领堡送来的消息,他们仍是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数千鞑子骑兵,竟被一人击溃?话本故事、传奇小说,都不敢这么编的! 获知这消息后,他们甚至一度以为,马领堡田璲已降了鞑子,想要骗开凤州城门 凤州。 府衙之内,知州李寔、通判张度,教授张叔寅三人,几乎是一夜未眠。 哪怕是此刻,回想起昨夜马领堡送来的消息,他们仍是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数千鞑子骑兵,竟被一人击溃?话本故事、传奇小说,都不敢这么编的! 获知这消息后,他们甚至一度以为,马领堡田璲已降了鞑子,想要骗开凤州城门 至于与吕范虚与委蛇半天,李翊也只是为了安其心。毕竟人家来投降,你一点怀疑都没有就相信了,那更加说不过去。所以在吕范这边看来,李翊的反应合情合理,他这才相信自己已经成功了。 要不是自己实力还足够,这个时候已经被针对的倒在地上无力反抗了吧? 冯喆的目的是怎么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郝千秋却在唱反调,这就是矛盾所在。 冯喆沉着脸和冒裕鸿打了招呼,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冒裕鸿心里知道出什么事了,嬉皮笑脸的拉着冯喆出去,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问冯喆怎么了。 那些诸侯刚听到前半句的时候,个个得意无比,都对北冥冷大肆的赞扬。 但是冯喆却没有回答。吃完饭,他带着柴可静到了超市,让柴可静帮忙挑选她喜爱的床上用品,然后就开车载着柴可静到了八里铺的房子那里。 大惊失色的梦竹在鱼肠欣喜若狂的眼神中抓着慕玥的衣领使劲摇晃起来。 此话一出,骇的满屋子人都不言语,四亿多钱竟然都是现款,出手真够阔绰的。 离开了帝启姐的店铺,慕玥站在外面呼吸着带有大海气息的空气。 “呵呵,还是个万夫长!”曾易此时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黑布,看着那个西夏统领,微微一笑说道。 至于为什么,她们没有喊万岁,那是因为,精灵族的平均寿命,都在一万岁以上,所以,喊万岁的话,岂不是成了,诅咒人家早死吗? 林雨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内有乾坤的建筑,之前沙族祠堂中的空间可是比其外表大了百倍,如今再次见到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叶窈窕的眼角余光瞥到韩少勋的动作,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昨晚上那么厚颜无耻,现在竟然会害羞,还真是个怪胎。 展霄吃力地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们头上的翎毛,“别怕。”却不料被其中两只猎鹰一只一口地啄在了手背上,鲜血纵流。 随后,凡尘让他的NPC手下,就在这等他,他自己直接传送回了无双城城主府,然后,凡尘从城主府,走到了无双城的传送点,传送到了龙城。 “你要什么回报?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许南星皱了皱眉,完全看不惯我一副财迷的样子。 “这位道友,这“黑光兽”是何物?为何在下从未听说过?”一旁一位修士突然问道。 李言双眸霍然一眯,见到这笑容心中顿时涌起一种恐慌感,那清澈眸子中的光芒让他想杀人,想疯狂,想摧毁了这样干净的眼睛。 下一天入夜,他又一次钻到地底,先去再行加固原来吸光土灵气的地层,然后才换到下一个圆心点,继续吸纳土灵气转成真元力,运转特殊功法压缩凝练液化真元。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烟雾,藏在雾气后面的眼神有些恍惚。 本来早就知道他肯定会去找蓝千雅,但是当画面真实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夏语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好受,于是便别过头来,不去看他们。 ------------ 116、开派大典 臣谨以赤诚,泣血上奏: 近来听闻,有异人秦渊者,持长枪,乘神雕,旬日间,三破鞑虏。 先溃完颜速可数千铁骑于凤州马领堡,再斩宗王拖雷、大将速不台于两当万军之中,复单骑夺还大散关天险。 又飞驰千里,孤身直捣伪汗窝阔台十万大营,枭其首而还。尸横遍野,虏胆尽丧。 臣自幼从军,十数年来 所以,初展天根本不惧林峰,今日,他不仅要让林峰付出代价,更要弄清楚,林峰为何会出现在那战力测试场中? 回到草屋,林峰就看到王山回来了,除此之外,林峰的导师教官明海也在。 “果果,不要被她这恶心的死宅腐嗜好给扭曲歪了,她脑子里尽是些不和谐的画面,对这个我可是深有体会。 宫少贤立刻明白了司空翊的意思,随意引着司空翊来到了他的院子,悟贤等人没有跟来,他们留在隔离区那边为之前死去的人做超度了。 顾浅浅不讨厌他这样的。甚至可以说,她喜欢这个男人这样温柔的亲吻自己。大抵,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只要是他,她喜欢。 但凡是在星辰塔内闯关的挑战者,或多或少都可以得到莫大的好处,有一定几率,可以再一次受到星辰灌体。 那领头的大夫给旁边几个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会意,拿起棍子二话不说,朝着肖红的脑门狠狠打了过去。 就是最近沂市跟学校里疯传你帮甄纯笙开出了玻璃种翡翠玉石的事情,有这对千里眼顺风耳的兄妹在,你大伯、大伯娘肯定已经知道了。 紫袍青年康粱,欣喜无比,不待林峰说话,急忙转头望向了观战台。 雷家长老看着迟迟没有动的光点是皱起眉头,半个时辰前,他们雷家有六个在三层,四个在二层,但是现在,却是十个都在三层,之前在三层的,现在还是在这一层,没动过,可以说没有任何进展。 我猛然想起,程老板跟我说过,我是可以控制亡灵之戒里的鬼魂的,可是,他交待过,我不能这么做。 这些宇宙射线都带着致命的辐射,以前被大气层和臭氧层所拦截,而现在,没了阻碍,自然就落到了地面上。 “一言为定。”老板娘眼睛发亮,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嘴的银牙露出来,说不出的开心,就知道一定能成,或者的身体,以后可以再活一辈子了。 李蜜一听韩锦风说随便是更是一头扎进了衣服里,连一旁的王杰都不管不顾了。 于是,这十几个残余的棒子特种兵就趁着夜色离开了这里,朝着美国一方提供的情报,朝着何振中等人入住的酒店而去。。 “你想做什么?我还要去上课你别乱来!”陌千千拉紧了自己的衣襟紧张的防备着一脸邪魅的韩锦风。 噗嗤!姐姐一下笑了,“我是你姐姐好不好,你叫什么?喊还流氓?”她边说还边盯着我重要部位看。 护住尸体和镇压住尸体,一是让尸体不能够在达到目的地之前腐坏,第二个就是,不能够让尸体沾染到邪祟之气,然后诈尸了。 “呃……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克里斯反射性地瞟了夙辰一眼,最近夙辰一个笑脸都没给过他,今天这礼物又选的不是那么……想到自己说不定又惹了他生气,不由得咬紧了牙齿。 “你妻子的病有好转了吗?”看何易的脸色,唯一觉得必然是好转了。 ------------ 117、杀心自起! 夜色深沉。 原名为绝情谷,现已更名为大明宫的山谷,已是万籁俱寂。 大明宫,一间卧室内,烛影摇红。 穆念慈青丝散乱,面靥潮红,伏在秦渊左胸,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李莫愁则是趴于秦渊右肩,桃腮带晕,眼波柔媚,眉梢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两人似都有些疲累,娇喘细细地没 夜色深沉。 原名为绝情谷,现已更名为大明宫的山谷,已是万籁俱寂。 大明宫,一间卧室内,烛影摇红。 穆念慈青丝散乱,面靥潮红,伏在秦渊左胸,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李莫愁则是趴于秦渊右肩,桃腮带晕,眼波柔媚,眉梢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浓情蜜意。 两人似都有些疲累,娇喘细细地没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柔儿,不是也是直接识破了她的身份?”神月蹙着没看着陆铮。 这间卧室的设计很有意思,卧室旁边就是专门的鞋室和衣帽间,两间房之间有门相连。 只见叶羽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射了万剑组合的巨剑当中,顿时巨剑光芒大盛,轻轻一动就绞碎了凶狠黑纹金蛇,魔礼青的嘴中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浮现出一丝震惊。 一路向内,士兵把他带到楼内负二层地下室,他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周围情况。 魔主在时空乱流中,不断做法召唤出层出不穷的大军,只要地球有几个生灵死亡,他的力量就会得到补充,对他来说是一个正向循环,力量根本用不完,只能接受他的洗礼,颠覆这个纪元。 正如李怀风那样,有娇妻陪伴,有兄弟,有后代,人生才是真正的圆满。 从他第一次举报她涉黄开始,没想掩饰过他恶劣的品质,都怪她年纪轻轻,识人不清,老是被他温柔的声音和笑容里迷惑住。 这才是他真正重视的样子,好基友,一辈子的两人,表现方式也不同。 而此刻的郝圆则完全陷入了呆滞当中,这是什么情况,看陆铮和这两个洋妞的亲密度,似乎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突然,他下意识看向顾馨,让他意外的是,顾馨居然一点也没有露出生气的意思。 “灭魔族!哈哈,等你成功的时候,在来对我说吧!!”只见话音落后,刀龙化作一座黑莲缓缓消失了开来。 但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巨石的中间,多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缝。 叶灵儿立即感觉到了一种灼热得让她发颤的温度,将她的心都燃烧了起来。 在大家的指引和帮助下,叶长青的呼吸重新平稳下来,他吃力地向叶行知抬起右手,叶知行忙着将手伸过去接住他的手掌。 恩,礼貌有加,看起来也很好相处,长相和身高也都是上乘,虽然说这么说肤浅了一点,但是这样一幅贵公子相貌的人,夏暖暖很难想象对方是个坏人。 “我的鞋跟好像扭了一下!”许心安皱着眉,可怜巴巴地说道。 “对对对,先坐下再说。”一旁的池重等人也是主动帮着缓解气氛。 每年高考的时候他们都会到各个学校的考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错的苗子,如果天赋不错,他们会考虑收入自己的门下。 即便是面对大神通,配合以林辰的入微归一和时间法则,也可让敌人受到极大的压制。 周沫觉得和他聊天是很解闷的,可是说到想办法,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怎么,要不要过去看看?”看她那一副滑稽的模样,何易有些想笑。 到了监控室黄老师就没了什么顾虑,抄起桌上不知道谁的烟,点了一根。 玉天恒想要躲闪,但龙爪与叶羽拳头碰撞,他惊讶发现叶羽这一拳力量比刚才更强了。叶羽这一拳,触发了两倍倍击。 水滚了,龙泉新贡上来的茶盏泛着淡淡的蓝,十分的漂亮。楚珏净了手,待水落了滚又停了一停这才倾入盏中,两人看着在盏中起舞的莲心,赏心悦目。 这是一场非胜即死的博弈,也是决定东罗马帝国能否涅槃的最后一步棋。 “额,我先看看我账户有多少学分再说。”刘启决定稳定理财,理性花财,像狗比赵锐冲掉所有的学分,那是傻子干的事情。 我可是你这里的金牌VIP,更别说我刚才还在你这里花了几千万。 唐昊独腿单膝跪地,单手扶地,砰砰砰连磕九个响头,抬起身,额头已经殷轰一片。 “约翰陛下……”普布利乌斯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按眼下的情况,就是约翰将普布利乌斯直接革职都在情理之中。 开始掩饰,白鹤亲自防御,都感觉到了疼痛,已经确定是真的,当得知这只是低等暗器的时候极为震动,还有更厉害的暗器。但越厉害的暗器,制作材料很难找,也需要更为精湛的工艺,价格极高。 白‘玉’明依然笑着说道:“主人神功盖世,不过是让着那磐石子而已。”这白‘玉’明又怎么知道顾万海被人吸住内力,只当主人不愿意在清灵子的面前‘露’出马脚而已。 “不要让朕说第三遍。”百里俞昕回过身,抚了抚压皱的袖口,凌厉的气势压的丽妃喘不过气来。 柳木已经在梦中,拿着秦王李世民的令牌,任何人也不敢挡,这可是李世民精心挑选的一位,盛妆之后那怕李世民心里有准备,可以黑夜里看到之后依然感觉是那么的吓人。 ------------ 118、移花宫?邀月? 一颗玄黄珠散化,融入道宫,锁定了第三处世界。 五颗传道珠分离,汇聚秦渊的意识灵光,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没入新锁定世界。 而后,秦渊看到了…… 一片缥缈如仙境的宫阙,在云雾间若隐若现。 白玉为阶,繁花似锦。 秦渊的“目光”,掠过重重亭台楼阁,最终定格在一座开满寒梅的庭院中。 可是,现实是,他现在如同掉进了一道万丈深渊,眼见除了黑暗之外,更多的就是无助感。 这才刚说完,林微大气儿还没喘完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苏豆豆一脸谨慎的看着林微,然后再看看林微的身后这才笑开了颜。 “没,没事!”石灵儿结巴着说道,这个秦大哥是故意的吗?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因为害羞,还这样奚落她? 一百一十八天,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手心里感觉到有一条毛毛虫在爬动。 听着林可欣在我怀里轻轻的哼声,我再也不能把持住自己了。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游离了。手已经很自然的顺着林可欣的脖颈就往下摸索了起来。林可欣蠕动了两下,没有说话。我的手正准备往下动呢? 丁羽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果然来对了地方,说不定,这一次杀天楼拍卖行中的拍卖品里,就隐藏着宿命之道的线索,或是和宿命之轮相关的东西。毕竟,这无名扳指里,可是隐藏着宿命之轮的虚影。 以前,苏北总是会牵着她的手,尽管那距离不是很近,可总有一种暖暖的幸福,现在这样的男人确实牵着别人的手的。 苏衡不会放弃榨取她可利用价值的目的,而她,因为不会去迎合,所以每每张口,必会把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气得想要吐血。 “韩御医辛苦了。”这个韩御医对于他和他 的灵儿也算是尽了心了。 现在又看到他们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的眉来眼去的,让他还怎么忍受,这样下去,就算他忍着,迟早也得憋出内伤的。 有的人,看一眼便喜欢,有的人,看一眼便嫌厌!而,欧阳珏在千子陌的眼中,正是后者。 “这……这也太华贵了些吧”罗妈妈有些瞠目结舌,这套头面论份量,论手艺,论花样,都算得上极品了,她虽然心底也是喜欢的,但却不太适合她的身份。 阿九眼睛一亮,忙提着裙摆跑了出去,踏雪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 遗憾地看了一眼任务奖励,即便如此,苏晨也是毅然将目光移向下一个任务,眼睛一亮。 本玛想请李云彤跟她一道去看看,见李云彤推脱,只能拿着瓷瓶千恩万谢地去了。 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冰冷狂傲的话语围绕在众人耳朵里。 他抬起骨节分明手指,动作缓慢轻柔的从她眼角处划到下颚处,一道深沉的呼气声便随之袭来。 那个年纪的少年,说话难免带些洋腔。班上几个同学的口头禅就是“我最爱你了”、“喜欢死你了”之类肉麻的话。 “对了,将军,林姑娘还说想见您了,问您怎的不亲自去跟她说,又说后头有事,再跟您联系”。 徐玲玲也在此时强撑到了她的极限,手臂与背后传来的致命疼痛感,痛到她瞬间失去了意识,晕倒在了江凌睿胸膛处。 变异兽,邪恶变异人,龙组需要肩负维护国家安稳,消除一切躲在世界背面的潜在威胁。 ------------ 119、扈家庄总教头 扈三娘顿然回神,不觉俏脸飞霞,忙起身抱拳:“请……请秦壮士指点。” 明眸善睐,有些期待,也有些羞涩。 “好!” 秦渊微微颔首。 倒也无需专门去庄中校场,只花厅外的那处空地,就已足够开阔了。 没过一会。 火把就已将空地映照得如同白昼,闻讯而来的庄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 第一座通冥塔,绿婉儿在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直接答应和她契约了,干脆的让她没有一点成绩感。 趁着阿尤布背对他挥手的时候,穆萨立在原地,定定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唇’转身而去,没有再说一句离别之语。 我喝了一口水,咽下喉咙。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我的压抑与烦恼,也应是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云宇树向来说话直接,如今为了顾忌我的感受,竟也渐渐委婉起来。 他的凰儿果然厉害,这样的进阶速度要是被那些隐世的高手发现,还不得疯抢起来。 白氏出身延陵,她倒是一直都知道,可却从未将她跟母亲联系起来。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楚听得明白,可那些话却仿佛离他极远,遥远得永不可及。知道了想知道的,得到的想得到的,可他心里头却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更为空旷。 陈亿隆将上衣撕掉,单猿臂化作胛骨上的刺青,他的背部血肉模糊,其下的骨头在逐渐移动,似乎在自动恢复。 几乎所有我们年级的中国留学生都迅速报了名,只有我一直拖着,迟迟不表态。 外面,温柯挣脱开欧慕瑄的束缚,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 “怕啥,我们曾经在长白山面对着更加灵活的僵尸特种兵都没事。”李森安慰道。 苏乔浑身发烫,说着说着便开始像一个流氓一样扯掉自己身上的布料。 “昆风道友,你见多识广,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墨风宗的宗主覃河仙帝,看到乾元殿的宗主到来后,连忙过来打了个招呼,顺便询问一下他的看法。 江若影也体验到了更加强烈的异样的感觉,但最终她还是很及时地把张源推开了。 由于第二天是周末,所以顾念难得地睡了个懒觉,直到日到三竿这才醒。 可顾念闻言,不由得面色一白,连带着心脏都急速跳动了几下,后背已然渗出了一层的冷汗。 “你去帮老师他们弄吧,好臭,呕。”这味道很像齁臭的油脂,又像许久没清理过的下水道,太上头,云溪若跟着枸杞跑了。 “好,如果再来,别以本尊亲临,让一道神识分身传话即可。”周弱嘱咐道。 第七天傍晚时分,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陈默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数日后,仙器飞船落在一座巨大的城池外面,看这里的建筑,应该也是商盟飞船的站点。 只不过,此时的樊欣雨也顾不得自己的谎言拆穿了,在她看来,只要能跟陆司遇搭上话,认识自己,那就是巨大的进步了。 这一场景让百里御猛地愣住,他根本不清楚外面人的实力,也不敢贸然出去。 同时,他也借着逃跑看到了偷袭他的生灵,是一尊亡灵族的高级大帝,手持弓箭,眼眸锐利,如鹰隼一样盯着李言,背后一尊帝影同样手持虚幻之弓,火红披风如血。 那血刀少年,战刀插于地上,重重朝秦羽磕头,眼中有着泪光闪烁。 ------------ 120、神枪无敌潘金莲 飞剑术,并不是只能驾驭剑器。 金铁玉石、草木竹石……哪怕是秦渊的那杆玄铁长枪,都可以为剑。 练到极致,完全可以隔空杀敌。 当然,隔空杀敌,秦渊现在就能做到了,只是距离比较近。 而飞剑术,却可杀敌于百步之外。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施展“弹指神通”。 真气也好,器物也好 到了自己这个级别,日常的事务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很多时候不得不加班加点的才能够将将完成。 凝望着丫头她远去的背影,我向蓝魄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在丫头后面保护她的安全。 没错。r冷漠地想。对黑魔王来说,这条蛇确实非常地贴心、忠诚,而这样的一条「好」蛇的葬礼,它的主人出完了钱,叫完了宾客,就完全不出面了。 论亲疏里长,她是夏梓晗的表姐,夏梓晗也应该和她亲近才是,怎么和一个外人亲近,却把她们撇一边? “这位是我天朝的主席,这五位是五大宗门的代表。”司徒豪迈简单的给双方做了一个介绍。 harry实在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弯了腰,而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看了一下,发现是一条通知——他前段时间做的网络问答抽奖中奖了,奖品是几张票,可以去纽约最热门的一家密室逃脱凭票免费游玩。 战士的口语之中带着威胁,这下可把平时蛮横习惯了的千娅凌给气的不轻,她气急败坏,可是又实在是不敢硬闯,躲着脚丫子只好在原地不停的来回走动,不过大门口那里也是可以清楚的看见邢台上的我。 想着,我猛地一个转身,愣是吧杨世鹏给带了起来,他被我滚到一边的时候也是一愣,毕竟这太突然了。 他家阿玉是宋淮名义上的未婚妻,这个让他很不舒服,他做梦都盼着阿玉和宋淮解除婚约呢。 它在地底,是的,它有着很多天鹅绒的帘幕和奢华的家具,是的,但是其他休息室一样走着这样的中世纪风格——怎么说呢,在千年之前这里毕竟是领主的城堡。 想着,吴一就让胖子先往外一点,然后闪到旁边去,胖子脑子里一团迷雾,但还是照做,往外走了两步,随后转身望向自己先前站的那里,那里确确实实是空无一物。 “有没有办法,让我与他同阶一战?”神焰男子站了起来,气势沉凝,战意冲霄,紧紧盯着前方那身影。 灭生又是星空神,他一个八劫境的宇宙之主,要是能够推演出来,就见鬼了。 “我身上的宝贝比你不知多上多少,好上多少。”司空兰若眼见这么多的骷髅被消灭掉不由兴奋的向仁天道,前几日仁天提醒她蒙上面巾时,她还以为仁天知道她身上揣有许多宝贝,看来仁天那时也是猜中的。 带着一堆的灵丹,跋锋寒就进入到了修炼的过程之中了,仿佛了然了时间阵法的作用,他几乎有很多的时间,都是在时间阵法之中度过的,各种的三千大道,实力的暴涨,都跟三千大道脱不开关系。 过了没一会儿,院子里进来了两个中年男人,这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都是横眉吊眼的,看着就不像善茬。 志泽道:“他们在抢你物品时怎么没想过被你在门派里撞见后怎么办。”柯习武知道志泽所表达的意思,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弱肉强食,柯习武也坚定起内心来,如果七人出去门派后敢报复他,他也会斗争到底。 ------------ 121、八百里梁山之主 “潘……金莲?” 秦渊面庞一僵,唇角不受控制地微抽了两下,“神枪无敌?” 这个名字和这个绰号,居然能放在一起? 霎时间,秦渊心底,涌出一股极度荒诞的感觉。 潘这个姓氏,再加上“神枪”两字,几乎让秦渊瞬间确定了她“得道者”的身份。 在第二次开启“诸天镜璧”时,秦渊想着镜璧 随后,罗建国和其他几位最近表现突出的龙城银令帮众得到了晋升。 穆远帆忽然开口,语气严厉,冷斥说道,那一双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精光,夹杂着怒意,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微微拱起蓄势,像是秦远如果敢不道歉,他便会立即出手教训。 密室之中走进来了一位“男子”,他头戴紫金冠,身穿金龙袍,面目方正,双眉飞鬓,一双眼睛如同星辰,鼻梁高挺,唇若刀锋。 只有许墨平静而立,感受着磅礴无尽的威压只是嘴角抿起一道弧度,那风轻云淡的嘲讽彻底激怒了老妪。 “哼!不知死活,在我面前卖弄曲艺,你还不行!”黄晓天一拳对轰过去,在这里面,除了波旬,就属这战灵实力最强。 眼前的一幕,让冯祖明和江浩二人都大惊失色,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灵潭边的石壁上,还有一道禁制阵法。沈天宝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手脚无措,望向伍樊。伍樊早已知晓阵法的存在,但一直没有告诉他们。 “那他们为什么追我,难道是我长的太帅了?”秦墨禹兴奋的说。 “没想到那天入我独孤家里抢劫的真的是是你,大名鼎鼎的秦墨禹秦公子!”独孤瑶呵呵一笑,冷冷的说。 这里一般很少举行大型的活动,就算是每一届的武神门大比也只有进入决赛的弟子才能够有幸进入这里,今天整个武神门的弟子都来到了仙宫大殿,因为今天是不一般的日子,是他们的少门主继任武神门门主的日子。 白翊也看到了提醒了凌鸢一声,凌鸢这才点了点头。她早就发现,跟着白翊藏身起來,看看这些从后门出入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撂下电话,寅寅看了时间,说已经一点多了,我俩不能再等民警了,立刻就得走。 此刻,宵皇才深深其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王康健是个急性子。比许阿木还急,要不是看对面这老人人不错,早骂娘了。 人在空中时,根本借不上力,我只能惨叫一声,全凭命运。伴随扑通一声响,我好像进了一个泥潭,又或者是一个水泡子里。另外很奇怪的是,我身下软软的,自己倒没受伤。 这绳子上还挂着铁八爪。铁驴的意思,让他试试,看能不能把铁八爪固定在墙头上。 虽然只是一些个素菜,可是味道也着实不错,至少在地球上,林坤堄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食品或许是因为这些食材的缘故,这道藏世界中可不存在什么农药之类。 第二,拿了一百二十万,当时交给米忠国,那他肯定是经得起诱惑的功臣,但要晚五分钟再交,那意思完全不一样了。米忠国第一时间就会猜到,老傅对这黑钱,曾经动过心。 利比的身体就随着他的重剑朝着上面飞过去,随后一道流光溢彩的剑光重重的落入了第四分院的教师区域。 说着,他身形一闪,如风一般凛冽地逼近她,而她也在同一时刻,从抽屉中取出了短匕,果断地划了出去。 掏出手中的钥匙,叶枫对准了那一间最华丽的门,咯吱的就拧了下去。门未动?他不禁一疑,怎么了这是?褐色的幽瞳里一片浓浓的疑云,他再仰头看了看门上的字,总裁室? 虽然云乔此刻穿的特别朴素,而且也没化妆,甚至脸色还挺憔悴,带着熬夜后遗症之一的肿眼泡。 那一排森寒利齿和阴冷的眼神让她瞬间了解到野狼和家狗的区别,别人都撸猫撸狗,老不死居然撸狼,胆子那么大,你怎么不弄只老虎来撸? 所有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心中一颤,现在的样子,倒真像是想象中远古神邸该有的样子,高冷不可侵,威严不可犯,一个眼神,就能冰封十里。 挂断了电话后,陆清华看着饭店门口的方向,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 “爸比,那我的欢迎晚宴,还举办吗?”顾雪雪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出风头的机会,这可比“找吗米”对她重要一万倍。 面对着肖一鸣的那面墙上,有一个电视显示屏,屏幕上呈现的正是视频室的画面,三十几位记者正严阵以待。 正意犹未尽地想向纵深进发,忽然白光再闪,曲南休的意识回归了现实。 不过她内心也是想着要向他求助的,在她的心里,陆泽尧是高大上的存在着。 算了算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想想头大。 一个多月以来的抑郁,七八天以来的伤痛有今天在会议上受到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尽情迸发法掩藏,也无须掩藏。 札特符王旁边的符王欲言又止,看样子他很想招供出来,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不自觉的吞了回去,陈逸感觉的到,他似乎有顾忌,难道是二十二皇子的淫威太盛,导致他们对供认情报有心里障碍。 原本安静得令人感到沉闷的洞穴里突然出一记清脆响亮的声音王黟清捂着脸一双一眼死死地瞪着身前这个打自己耳光的男人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两人都是理智的人,索性将那份不甘放下,打着等众仙离去,再去拜访的主意。 如此依照次序,便是一宫坎居北,二宫坤居西南,三宫震居东,四宫巽居东南,五宫中寄于坤,六宫干居西北,七宫兑居西,八宫艮居东北,九宫离居南。 邓宣枪招用老,不慌不忙左手一拧枪杆,“喀”地脆响,最后一截枪柄退落,顺势点向隆雅安左腕。 “我十二岁时,是谁灌我喝酒的?还说不喝酒的算不上男人?”娜塔莎对李尔的大义凛然嗤之以鼻,摘下右手的仿真铁钩挂在腰间,毫不客气地接过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舒坦地呼出一口气。 ------------ 122、飞剑悟道 扈家庄。 又一日清晨。 庭院中,秦渊盘腿而坐,双目微阖,飞剑术运起,墨龙长枪飘升而起。 于身周缓缓游绕。 也亏得这庭院伺候的仆役,早已尽数被秦渊清退。 否则看到这一幕,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是神仙下凡。 十数息后,墨龙摇颤,已有些不稳,又片刻,才完全失控,猛然沉坠。 这些特点,为日后发展为陆上主流黑社会组织提供了良好的基础。 他这一问,张五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了,嘴里恨恨声道:“这老东西只吃不吐,尽说些没用的糊弄我”。 这句话李清可是听到了,而且在他心中居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急忙答应了一声,冲着杨公公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窗外,半轮明月挂在天际,几点寒星闪烁着,微凉的春风在院子里轻轻打了个旋,把廊下的大红灯笼吹得转了几个圈,又悄然离去,了然无痕。 陆老太爷朝他挥挥手,闭眼靠在圈椅上陷入了沉思。一切都是陶家为推手开始的,这三桩事情此刻还不见利润和好处,且慢慢等着罢,等到冬天,也许就能见分晓了。 齐粟娘用未受伤地手挑开马车窗帘看着齐府黑色地大门。白灯笼与白帐幕高高挂着。三级青石阶上似乎还残留着齐强地血迹。 “前辈,请出示请帖,没有请帖的话还望告知身份,晚辈好去禀告一声。”几个执事弟子围了上来。 陆云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语,长寿不敢再说话,朝陆云行了个礼,束手退了下去。 慈宁宫里齐粟娘只觉着玉嬷嬷这两日说话越来越和缓了,时常让她歇着,做错了事儿也不说她。皇太后也时常赏她些精细吃食。 “妖月,你这个混进来的奸细。”池春燕尖利的叫喊声响了起来。 百里怒云点头,她提着空坛子说:“行了,这东西我自己留着用。”说罢行礼告辞。老婆婆在后面没有跟上却是忽然大哭起来。 可是这会儿他竟然发现,屋子里的所有人竟然并没有在看他们,而是旁若无人的在一旁话家常斗嘴。 第二天早上起来,猛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赶紧看了看旁边地铺。 月光将树林里的树木映衬得影影绰绰的,说实在的,那片树林大晚上的确实比白天显得神秘多了。 景烨对于尹笙的大献殷勤并不怎么喜欢,他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也不必如此太过给他颜面。 蓝飞烟肯回去,蓝鸿之只好由着她,只是,他有些纳闷,这两个护卫看起来武功很不错的样子,也不知从哪找来的。 “轻轻,你在哪里?”顾御赢下班后,直接回了家,发现洛轻狸还没回来便打了个电话给她。 这一个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警方来之前,酒店的现场经理带着保安队先赶到。 im对于宴会,宫中设有专门举办宴会的院子,就在皇后所处殿宇的隔壁不远处。 江凯,他在我人生中永远充当一坨恶心的屎,粘在我的鞋底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齐太子长袍一拂,转身朝外面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向玉紫。 而对于自家的上司,特种兵们如何能不知道君倾的意思,也不再多说话,忙不迭的就开始了。 “钱进,你准备准备吧,这孩子出了三长两短可就不好了。”迪拉这回真的怕了,因为他没有真的想到钱进会让关偶去打,以为刚开始是刺激一下托夫。 “恩、、、、”奥黛丽赫本表露天真无邪笑容。倦臃羞怩地点点头,温顺如绵羊的跟着葛丝运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梦幻沙滩。 莱特湾战役开始前,刚刚加入了射日舰队队列的白龙号护航航母也被要求进入交战海域,但因为雷达和舰载机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白龙号被拖延了将近一个星期才重新出海。奔赴战场。 片刻间,震退的空间绞杀力量再次袭来,其锋芒,竟是锐不可当。 “我的行踪败‘露’,不日就会有麻烦找上‘门’,罗强我们先走吧。”方青阳说道,幽冥教绝对不会任自己发展壮大的,肯定会竭力扼杀。 “不可能!!魔界的大魔神怎么可能跨越位面!!”一瞬间的惊慌使得众人完全慌了神,光明神在上!这不是在开玩笑吧!!众所周知!魔界连接人界的唯一通道就是深渊亦或者是次元裂缝。 单单是腊月里,从刘渊认亲,再到锦绣公主的事,然后,再想到了日前发生的事,段青茗的心里,不由地打了个机伶。 加上其可怕的速度,无论是肉搏战还是现代军械战,无往而不利。 哈登对金狮子史基恨之入骨,可惜他伤得太重,需要养伤,无法参加这次战役,威廉只能安抚他,保证替他报仇。 根据士兵的报道,蜀军闻知周扬亲身率军出击,却又到了附近山头掘营,立刻派出了魏延、高翔、吴班三支数量各达两千人的军队逆战。 那他又怎么知道有缘人就一定能帮他修复钥匙的?难道说,冥冥之中有高人给过他指点? 而杨昊他们今天吃的这种“内部素斋”,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到的,毕竟经济社会的大环境如此,就是佛祖面前,也没办法做到众生平等。 而随着吞吸,天蚕蛊还会排出一种无影无形的无色真气,流转全身,令杨易的身体,突然间变得清爽通透起来。 ------------ 123、我便是大局! 梁山泊,聚义厅。 一个十八九岁的绝美女子,高踞虎皮座椅,旁侧倚放着一杆镔铁长枪。 火红劲装,勾勒出了惊心动魄的曲线。 身材极其火爆,偏偏生就一张清纯美丽的瓜子脸,眼波流转间,一股浑然天成的妖娆媚态悄然流溢而出。 她便是如今的梁山之主,号称“神枪无敌”的潘金莲。 目光平静 对橘枳的攻击放掉,刺客将攻击打在正在自己眼前的王潇身上,略有意外的王潇赶紧防御,但被数次击中还是给她造成了相当大的HP损失。 眼见慕容宇出现,并且还带着三名天人初期境的修士,很多玄天宫中的弟子都忍不住变得好奇起来。 昆池的身躯爆炸,宛如灭世般的爆炸,所有怪猿都被震飞,所有的物体废墟都被震毁。 萧动尘哈哈大笑,电光火石之间,一拳轰出,将第一名东皇岛长老身体打爆。 八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略带轻视的盯着萧动尘,他是一中校篮球队的队长,同时也是校园十大风云人物中的第十,这次事件,就是由他发起。 所以如今萧动尘面对四名三星至尊,赵雨瑶对萧动尘不抱有任何希望。 “酒都喝过了,余下生死由命,不过看在酒的份上,今儿便给老子弄点有用的东西”祖可法看了身后十二骑澹澹说道。 “他们俩还算好的,苏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欧阳明提起手上的皮囊。 余良并不清楚李天启开引魂阵是因为收了钱,而并非是为了所谓的帮助游魂什么的入轮回,毕竟替游魂开路有些损人阳寿,除非收足了钱财。 下一个刹那,紫峰城微微一颤,细弱的生机陡然浓烈起来,足足半盏茶的功夫,方才恢复沉寂。 一个起落便看到了相里兀已经将他的王虫之卵捞在手中,正瞪眼看着自己这边,脸上神情有些凝重,还有些疑惑。 数量庞大的军团,被隐秘大阵遮掩,一件件隐藏的道具被使用,自身的气势极力收缩,不散发出一丝一毫。 几人挤进房子里,发现空无一人的客厅竟然真的有火在燃烧,壁炉里分明什么都没有。 刚才还为自己没有机会得到血莲而感到焦虑的慕容映雪,这个时候就顿时被师祖的这话而动心了。 “有本事你来追我呀,追到了我就让你做我老婆!”牛娃笑嘻嘻的一边跑着一边冲着燕玲做着鬼脸。 但这已经足够了。周围虽然还是灰蒙蒙的颜色,但五步范围之内,骆天却是看的愈发清晰了。呼啸而过的风中有的什么都没有,但有的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风中夹杂着一缕缕的青色。 但云宇却没有丝毫担心,他自身的灵力量本就磅礴无比,再有他又身上有恢复灵力的丹药量巨多,对于灵力消耗量,自是没有问题。 说着,眼神也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在亚尔丽塔的身上已经脸上扫视起来。 看着灯火阑珊的凌云山,钟暮山心里不知道,将来的风云,将会如何变化。 而王侯就是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在海贼王世界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 接近年关,凌妈店里的生意又开始慢慢转好,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的,过年都想给孩子买一身新衣服讨一个吉利,店里的货越卖越少,凌妈纠结着要不要再去一次京城进货,又怕进完回来卖不动全被压下来。 “这么下去不行,你们开枪掩护,我上去拔掉他们的据”陆勇说着就要绕过冰块出去。 “难道还会死人?总不可能被你魅惑了的人。会忍不住流失元阳吧!”张烨歪着嘴,有点惊奇地问道。 可就这么上百件,每件都价值不菲的礼服,它们的作用不过是仅仅给言若做一个试穿而已。 陆少颖此刻想把捂在嘴上的手拿下来捂脸,她刚才说的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真是自己都突然好嫌弃自己了。 医生的一个应该使莫晚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医生看着唐盛铭却是不说话。 感受着沈序言亲自为自己擦着脸,云漫一时迷糊着,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握住了沈序言的手,却被他躲了开去。 听到时空噬灵兽和混沌苍鹰分身的话,白袍中年人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刷白。 作为一个大男人,洗澡当然很。所以整个过程才十来分钟就搞定了。 因为这子的声音天赋,只要他想,那就能听到方圆一两米之内的所有声音,如果特意去听的话,这个距离起码还能扩展一两倍。所以在某些方面,这子脑袋里装的东西绝对够多,不定比起张烨来,也不见得会差多少。 “什么是不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李先生,李老师……”金永灿看了看李岳和李茹梦道。 寇延年显然没听到这些话也没注意到肖何的变化,他左手放到棺顶,“解甲术!”手上泛出淡淡的绿色光芒,整个石棺“轰”的一声碎成无数的石块。 屠城没有给三生留下一丝的面子,在石岳、石峰面前就批评起了三生,三生感觉老脸丢得都没地方放了,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冉月,这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你哭什么。”苏临想帮她擦去眼泪可身体已经无法动弹了。 洛凡尘点点头,肖何说的没错,如果一开始就让洛凡尘上场的话,显然就让对方知道了底细,而龙儿同样不懂棋艺,却可以兵行险着,出其不意。 虽然她当时也看出来了东南亚地区经济不稳定,可是她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收到回信后,项月娥在宿舍里坐了很久,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自己纠结的事情,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切看你和相公的意愿,不过……我想着……你该时常为那未出世的胎儿祈福诵经才是,好歹结了果子,虽无缘来人间走一遭……可惜……可惜呀。”凤榕溪偷摸着瞄了她一眼,见她眸光泛起水色,才稍稍解气了些。 “若不是墨家躲进了传说中不存在的天域城中,你们已经灭族了,如今是想要干什么?造反?夺取幽州?”萨蒙稳定情绪开口说道。 无暇斋和翠玉堂竞争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处于下风,并非是无暇斋的路线不对。 炎忆看自家比爹妈还要亲的大师姐朝自己走来,心中顿生警惕,知道自己稍不留心就要被这位最会装清纯的无耻大师姐给止住,到那时只好乖乖的跟着她回火神谷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 124、一枪斩龙 众人骇然望去。 只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如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 眉目疏朗,面容清俊,竟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被锁链缚住的潘金莲先是微微一愣,可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 两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面庞,美眸之内,爆散出了无法形容的神采。 下一刻,众人更是骇异地发现,那年轻 卧房内,沐挽裳已经醒了过来,见着熟悉的榻顶,浑浑噩噩的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身子却很罚累。 两位记者拱手打招呼告了座位,做出长身玉立的潇洒姿态来,仿佛当年隐居在隆中,怀有大才的诸葛孔明一般。 轩辕罔极助李舸夺回皇权,新罗将成为大胤的附庸国,拥有独立得主权,却受大胤保护,只需年年纳贡,若是大胤与西番极其他国发生战争,军队可以无条件驻扎新罗。这才是轩辕罔极最想要的。 放下电话张翠莲跟众人打了个招呼,也不敢透露自己家里出了事儿便撒谎说孩子不舒服得回家看看。大家也都看见了张翠莲bb机响,又隐约听见了张翠莲喊妈也都能够理解。 二十万的现金摆在张惠面前,他并不是很心动,可是久而久之淤积的不满情绪在那一颗爆发了。 延禧宫内,一早众妃嫔前去凤栖宫外向皇后请安后,便一起来到延禧宫。 基地的负责人正是那个西装男,叫酒井吉建,是个凭关系上来的草包,能力平平,只是擅于巴结,但即便本身能力不咋样,日本人应有的特性倒是一样不少:自负、偏执、自以为是。 钟钰身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悄悄躲进暗处,她答应了为皇后做眼线,取出手中的哨子,依照音阶吹响,以来信鸽,将手中写好的信笺装入竹筒,绑在了信鸽的腿上,在暗夜将其放飞。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正想说什么,一个正在飞速靠近的熟悉气息让她原本迷蒙的双眼亮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地绽放出微笑,无视荆,迅速地跳下屋顶。 “的确是安苏,只有安苏才有这样庞大的身体。”塞纳斯肯定的说道。 跟燕寻一老一少走在路上,找到一座公共电话亭就往里面塞着零碎的硬币,打了一通国际长途。 “阿歌,那边有辆马车。”阿曦地声音将安歌地思绪拉扯了回来,安歌顺着阿曦地声音看去,只见城门外西北方向,有一辆马车停在那边,方才还没有,这马车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等我将一万五千年修为,储存到这一世,说不定能直接破入阳神。 牛棚不远处,太田部长的身体随着克里斯前辈的接球声音,充满着着节奏性的抖动着。 “你们真的有希望,征服深渊,成为,恒古无一的传奇!”老太婆卖力的鼓吹。 备效军自然也不会对这条军律有什么反对,他们不少之前都没杀过人,说什么割首级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 因为李炎对洛阳的攻打,导致本应该进军剿匪的李仙风不得不刹车,然后开始准备南下支援洛阳,可现在问题就来了,按照李仙风的想法,李炎三千人不可能打下洛阳,那他为何要去打? 若是其他人或许就此出局了,但牛金星不一样,这个几乎成为大顺李善长的人物可没有那么容易拉崩。 “踏。”随着左腿的猛然踏地,右臂甩出手中的利箭,白光从投手丘上闪耀出发,直击本垒。 终于在不知多久之后,一连串急促的梆子声响了起来,原本被杀戮意识驱使着行动的死侍们听见梆子声就浑身僵硬,停下了动作。 刘雯心里本就存了气,茶都没喝一口,又得他一顿数落,怒火直接冒上头,尖叫一声转身就摔了一古董花瓶。 那么多年,她夹在家人和爱人之间左右为难,到3年后的现在,好不容易怀上莫寒宵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抛开所有芥蒂、决定把家人放在其次而首选莫寒宵,谁知道…谁知道又是一场空,可能永远成空。 “叔叔,我想这件事情的当事人才是最后决定事情的结果的人吧。”苏子佑到时候没有大话连篇的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很是明了的把关键点出来。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坐在一起商量,不是更好?”沈瑛笑着插话。 她当时确确实实把那个男人当成了席幕臣。可是在刚才、她醒来后,她却觉得昨晚那个男人应该是楼郁霆。 而她,除了满身的伤痕,什么都没得到。她累了,她想找个地方疗伤,她无法确定自己还是不是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王天没有说话,继续向着面条发动进攻,直到又干掉一大碗,连汤水也喝得个一干二净,这才抬起头来。 柳府的花园里,周颜卿刚去呢,就瞧着里面有一人,背着手在那儿看桂花。 范水青一直没有说话,在离开刘若的公司后她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忍住。 见拍卖会的老板只顾着用“另类宣传法”在说着他们拍卖会,王家三少有点不愉了,手中提着剑,不断微微挥舞着。 一些破坏的地方还摆在街道边上,有些化为了废墟。拥有这些街道经营权的武者,怕是要大出血才行,单是将这废墟重新建立起建筑物来,需要花费的星晶可不少。目前的材料,全是靠外运。 “就是这种卡片啦。”拿出来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一会,她将上面显示出来的一张照片给九命看了看,是一张有着明日莱形象。类似塔罗牌的卡牌。 “可是,大荆如今三分天下,就算要同盟,也未必要选择赵博阳。”苏宜晴有些不能理解,赵博阳跟猛族之间那么大的血仇,猛族人怎么还会跟他他合作? 就那么站在真武杀场中间,发丝乱舞,眸光如电,洞穿千万里,气吞山河之势,压盖苍宇之态。 ------------ 125、紫虚观罗真人 “先生……何故这般看着我?” 潘金莲走到秦渊面前。 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白皙的瓜子脸上,不由得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她虽也和秦渊一般,都是首次见到对方真人。 可当初,梦中得秦渊传授武艺时,对方的身形容貌,就已伴随着龙象般若功和杨家枪法烙印在了灵魂深处。 三年下来,不但 “好了,老板你起来吧,你猜对了,谜底就是咬字,我输了。”丽丽见已经被亲,立马认怂。 一进门吴华就跟正款款下车进来的萧晴对视了,要是说没这一眼还好,吴华还能装作看不到,可是两人对视了很久,再转过去当做没看到就太尴尬了,吴华只能扬起笑脸点点头问好。 现在那解脱终于降临了,一切终于到了,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恐惧,只是可惜,我害了我的孩子,我让温非钰和我的孩子死去了,我一边想着,一边痛苦的皱眉,但是现在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 对于张三风的话,众人都是赞同,现在可是不同以往,能省下来就省下来,免得夜长梦多不是。 大颠国的弓箭手们也是随即拉弓射箭,准备朝着金凤国城楼上面放箭射去。 “是又怎样?我喜欢她,看她怎么了?全班的男生都有偷看她,陈楚默你为什么就单单说我,是不是要跟我过不去。好心警告你,跟老子玩,你玩不起!”刘邦指着陈楚默骂道。 他究竟是不是瘾君子,我已经不得而知,登徒子!混账!不要脸!下流!我心中不停的咒骂玄彦,玄彦呢,问道:“看起来,你果真不喜欢了,也是没有任何的欲望,对吗?”我有,我的欲望就是杀了你。 查尔斯亲自为历先生点上雪茄,叶子峰不抽烟,喝着查尔斯冲的咖啡。 周敏虽然不太了解这些,但是也能明白唐世杰的意思,就是让吴华自己拍摄自己的作品。他想了半天,觉得这倒是件好事。 鸿俊、陆许、裘永思与阿史那琼都是一怔。常说“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正是形容此人。只见禹州眉目间锋芒毕现,肤色白皙,看模样不过二十来岁,当真让人心折。 有些慌乱的打开匣子,连乔拿起那一叠信纸开始看了起来,上头顾解语涂涂画画的写了一堆东西,几乎是将这几日京都跟太子府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写给自己看。 看着陆天明能买烤鸭来吃,衣服还华贵,肯定是不差钱的人,觉得今天大概率能卖出一本了。 胡溪眯起眼睛打量了下沙匕,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危险的味道。 好吓人的口气,里面到底来了谁?是皇帝吗?还是魅妃阵营的人? 老早就知道林飞回来了,对林飞的成见也是颇深,所以此刻的表情就显得不是很好。 上帝保佑,公交车的及时出现拯救了候车队伍,大家一一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座位。 赢君羡微阖着眼,右手腕骤然浮起出一青一白两只锦鲤,漫天星辰仿佛映在了黑白双眸之间。 “你说在外头同她说话的是男子?”连乔垂眸看着地毯上那已经碎裂的玉扳指,声音中是说不尽的冷冽。 就见秦天身后的人自觉退开,只留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管家模样的人跟在他身旁,直接走到了宋雨儿面前。 且说另外一边,只跟崔珏打了一声招呼便先行一步的羽微这里,此刻已经飞身离开地狱范围以外向北百余里的距离了。 ------------ 126、凤凰于飞 “……谁知那老贼竟恼羞成怒,要将金莲许给一个身不满五尺、貌丑如鬼的男子。金莲实在忍无可忍,这才一掌了结了他,逃出虎狼之窝。” “先生,许多人都说景阳冈上有虎,金莲本以为只是民间以讹传讹,可没想到,居然真有吊睛白额虎,且还是三只……” “……后面到了阳谷县……有个叫西门庆的着实可恨,竟与一 王团团在心中暗暗念叨着:只要不看,就没有危险,就不会害怕。 饿了一个晚上,虽然修炼之后,带来的饿感觉并不怎么强烈,但是刘浩宇还是觉得,这不管怎么说,都是需要吃一些东西才能够维持自己的身体健康。 他啪啪啪打下一行字,然后点击发送,这期间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慕斯赶忙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厨房的锅碗瓢盆,然后去外面打水烧水。 沈牧忽道:“嗨,说到歇息,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那宅院里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是不是咱们大嫂哇。”他故意将“大嫂”二字提起升调,引得坐在近处的陆老三和宗家兄弟登时竖起耳朵。 刘浩宇也没有继续多言,他其实心里清楚,虽然青璃疯疯癫癫的,但很多事情,青璃都很是明白,他只是不想要让自己的族人看出来自己的担忧。 至于陈家,他必须要捏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关于陈家所有的罪证,他早就分成了两份!其中一份在自己的手中,另一份也在韩成江的手中。 说着,便走向马车,等到君靖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马车边等候了。 黎知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谈合作,所以在沈涂要把她往容觉办公室带的时候,她拒绝了。 容觉的长相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可他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人,看见这个样子的容觉,也忍不住为他心动,那么其他人呢? 叶枫的情形比冰人也好不到哪里。他有些尴尬地摸着自己地鼻子说道。 “讹诈才是绝对不行!”砚君挣不开丫鬟的双手,无奈将荷包丢在地上,大声叱道:“我们家财尽失,实属无奈,难道连品格也被谁抢走了吗?”一名楚狄赫人拾起荷包,砚君示意他交给陈景初。 “那个神族武士真的被打败了吗?”看台上的一个同学惊讶地望着躺在坑中的虎铂。 其他几个天骄也只能应和,毕竟这里面五人里也只有裴元实力最强,已然踏入了半步剑灵大成之境。 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冷嘲:有这闲功夫,不如想点儿实在的。很像金舜英的声音。砚君略感意外:不知不觉,有一些本来属于金姨娘的东西,变成了她的一部分。 镇西王本欲去探听下虚实,回来再禀报皇上商量对策,可是皇上不依,他非得要自己去皇宫看看不可,而且近几日来他的脾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坏,动不动就会生气。大家见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 轩辕剑剑鞘演化而来的长剑,如被黄帝抓在手中,正欲斩妖除魔,气势动荡天地,缓慢的向着杨若风的脑袋压落。 不过就在此时,林明发现屏幕上的光点移动速度也变慢了下来,对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已经过了几天的磨合,她现在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气质也是如此。 “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是真心不爱你,你没有可能。再说,我家的人来提亲,你就不能拒绝?如果真像你说的,你不想让我受到伤害,那在那个时候你应该拒绝而不是接受。”宁浣溪依旧冷冷。 ------------ 127、洒家超度了你们这对孽障! 孟州,十字坡。 一株四五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拔地而起,蔓藤吊垂,遮天蔽日。 浓密的树冠,投下大片阴翳,笼罩着旁边的一家酒店,竟显出几分森然。 店门口,歪歪斜斜地挑着一面酒旗。 旗下,坐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腰间则是系着鲜红生绢裙。 一边吃着零嘴儿,一 李安世也微笑起来。对这个出身高贵的少妻,他没什么不满意的。自从沧水公主来了李家之后,家中的庶务李安世都托给了她,家中迎来送往,内外操持,沧水公主也从没出过纰漏。 众人都注意到这一点,甚是奇怪,这郦道元虽然颇有才名,可是还没到名传皇宫的程度吧!怎么身居深宫的皇子好像也知道他的名声? 也许是克微子记录仪将其当成一个“人”了,所以一路跟随“他”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发现这个家伙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后,便离开了。 展示庇护所并非进入其中才可以,庇护所领域释放出来也同样可行,因为领域映照的是与庇护所完全相同的境况,于是,卡塞尔念头一动便是触发了庇护所领域。 包裹在黑袍内的大山野,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更是冷冷的笑了起来。 不着急,咱慢慢玩。打了这么久,若是真实的战斗,按血量来算,骨甲丧尸都被砍死好几回了。至于项宁轩,呵呵,可以用百死莫赎来形容。 此战,一万精锐士兵,战死过半,数千人被俘,詹台镜明领着不足两千人的残军,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逃回了洛京。 突然之间,阿佛洛狄忒的脚下出现了一团蓝色的魔法光圈,紧接着只见魔法光圈变成了花园,随即将阿佛洛狄忒给禁锢了起来。 “那好吧,如果我真的离开了非凡,你可以答应我了吗?”洪尘无奈地说。 “你,你胡说!”苏子墨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苏晨咆哮起来。 李峰瞳孔微缩,他敏锐地察觉到在那檀香木盒中有浓郁的神藏气息。 总之大家做好战斗准备做好战斗准备,有道是担心是一回事,害怕更加是另外一回事,但不管是担心也好害怕也罢,现在既然已经被抵到了最顶端辣椒汁。拼死一搏,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活下来呢。 苏晨嫌弃他聒噪,正好家庭医生匆忙赶来,苏晨索性直接让新鬼禁言。 球场上,青峰和火神开始不断的追逐,就像是红蓝两道闪电在球场上跃动。 甚至还有人打起它们的主意,想要从苏晨手中夺走那几款应用的所有权。 天梁公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更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就会是最近风靡一时的李峰。 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岳宏手下二十万兵马,会和战家军协作杀死蛮族,将蛮族赶回漠北草原。 与此同时,罗总佝偻着腰,在夜色的掩盖之下,迅速进了一个单元门。 男人们出城,在城外两三里地挖坑,把尸体抛下去,点燃火油焚烧尸体。 “我刚才说那些话,是为了甩掉那条尾巴,白芷手上有地图,她很清楚,这个地下入口,到底是不是地宫入口,咱们抓紧时间,赶过去,说不定还能追上她!”我向金凤凰解释道。 慵懒的倚靠在软榻边,自顾喝着花酒,慕容倾冉淡淡扫了眼青风与朱冥,房间内一片寂静,“你们怎么知道我被弄到这里来了”? ------------ 128、潘娘子,你醉了! 夜幕已然降临。 二龙山聚义厅内,却是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杀得好!该杀!王英这等淫贼,居然也敢自称好汉,真是辱没了这两字。” “……杀得好!该杀!那李忠,洒家认识,吝啬惜财也就罢了,居然还伙同周通干起了劫掠良家妇女之事,真的是死有余辜。” “……杀得好!该杀!江湖都称颂 云栀点点头,只觉得这丫鬟叫的声音也太具有穿透力了些,翻了个身盖好被子继续合眼。 苏漫漫仔仔细细查看了他的后背,没发现烫伤的痕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是采访时间,现在每位记者有一分钟时间提问。还请各位记者抓住时间。“主持人见自己的老板介绍完后,迅速的抓住机会,让热度更上一波。 云淮抿了抿唇,先前她一直贴上来时自己烦不胜烦,每次都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恨不得她立刻从府里消失。 刘备亲自来到扬州,拜祭了刘繇,刘繇很长一段时间是扬州刺史,虽然他在扬州混得不太好,不过他治理能力还是不错,许多百姓都念着刘繇的好,对他的拜祭,也让刘备的收拢了江东的人心。 当其他的亲人们不能够经常接触后,父亲就开始怪母亲离间他和其他亲戚的关系,在生活中不断的对母亲和自己挑刺。当没有缺点可说的时候,就编造缺点,伪造事实来进行指责和攻击自己的家人。 下了马车,云栀依然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接过云姝然手里的东西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也是在这样不断的互动之下,整个直播间的人气也是在不断的升高,几乎每一秒都会上涨几十万的人气。 实际上,她已经有点开始害怕这秦夜了,深怕他再抖出一点什么来。 刘备开门见山地说,这话就很明显了,打袁术,一定是要打的,可是怎么打,那就要大家来讨论一下。 但是这种战争动员命令,先不说有多少妖精会有反对意见,有多少族老的想法是先观望而非积极动员。就算是真的动员起来了,妖精族的积极性有没有,程度到底有多少都是完全未知的。 老人态度斗转,严肃到吓人的面孔立刻变成乐呵呵的,放手让两个孩子去玩闹,他自己突然成了局外人一般退居二线,卷起衣袖移动了一张椅子过来,稳稳坐下,一副等待看戏的样子。 云簿酒不忍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鹤北颜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云簿酒。 白琏心里牵挂这缘姑,但这件事原本就是他的请求,这个时候离开,他万万做不到的。 “当然,也许奥特之王有办法,你去找他问问吧。”奥特之父突然又说到。 陆夜绝眼底有些讶异,之前看到的林洛都是笑容温婉,举止优雅的模样。 金乌神给他喉咙上的这道禁言咒可真是厉害,就连对除了百灵夫人之外的人,也不能开口。 魏偌芸自然是不可能乖乖的按照端木恒所说的去拿东华秘宝的,但是,如果能进瑶池圣地,说不定能提高一下修为,直接到筑基期。 明明人家不在乎这种虚名,但是在不缺席这种赛事活动的情况下,因为其实力能够打服所有人,结果还是给他们安排上了同等的待遇,没有这么好待遇的学院心里不服也都只能憋着。 他知道,71分就是原著人物里最高的评分了,只有宇智波鼬和自来也两人达到了这个水准。 ------------ 129、有劳先生了! 后院。 室内温泉池,水汽氤氲。 秦渊横抱着潘金莲大步而入,温热而湿润的气息,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池边石灯透出的光晕,在水雾中弥漫。 这片隐约而朦胧的封闭小空间,在两人进来后,竟似平添了几分旖旎。 潘金莲软软地偎在男人怀中,双臂勾着他脖颈。 蒸腾的热意,让她那张本就 后院。 室内温泉池,水汽氤氲。 秦渊横抱着潘金莲大步而入,温热而湿润的气息,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池边石灯透出的光晕,在水雾中弥漫。 这片隐约而朦胧的封闭小空间,在两人进来后,竟似平添了几分旖旎。 潘金莲软软地偎在男人怀中,双臂勾着他脖颈。 蒸腾的热意,让她那张本就 黑衣人仔细看了看这块巨石,对后面的人道:“老四,该你露一手了。”说着退到一边。 就见那大个猛的一躲,跳到张四飞身后,举起匕首就一下,张四飞猛听恶风不善,急忙用工兵铲向后一甩,吓得大个一低头,张四飞趁机跑到一边。 不过,依旧层次不一样,天骄第一名获得的是鬼级上等的武诀,最后一名得到的却只是鬼级下等武诀,名次与实力不同,得到的赏赐自然也不同。 其他四名道君更是诧异他们知道彼此的道行都在伯仲之间如果耶律云能与金花散人战成平手也就是说能与他们战成平手然而世上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并不多见所以反应都很强烈。 “我他妈一定会成功的,你就等着吧!”说着话,嘴角的血,直流不止。 “师尊,弟子惭愧。弟子感觉的出那庞越应该还有余力没有施展。”诸星道。 不过,对于他这种一切为我的心情,我的感觉依然是那么的强烈,就算身体虚弱成了这样,他想的还是怎么样保护我,我又怎么能不感动呢? 体内的三魂七魄,也开始缓缓的运转起来,而其中的命魂,却瞬间破体而出,李玉心中顿时一惊,但就在他准备动身之时,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早已不能动了。 明月泻落在竹林内,轩月剑域的风起楼内一片光明,晶石灯一盏盏的点亮,让夜晚也宛若白昼一般。 现在这个男人动不动就出现在自己跟前,芮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在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每天派人监视自己跟踪自己。 眼前的脸,与记忆中的美人交叠在一起,李富贵的心,疯狂的跳动着。 平时都会洗着微凉的水,但是今天感觉身体状态有些不对,有种被传染的迹象,便还是打开了热水,冲洗着身子。 这时秦融主动的来到了陈强的面前,他先是又双手一抱拳,这才说道:“启秉掌门人,这里就是我们游龙门千古以来,口口相传的飘渺峰了”。 景柯良拉开大门,回头给了包厢里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来,“自然是抢新娘做新郎,趁着酒劲,不干点什么出来,还真不是我的风格。”说完人就不见了。 自己一定要趁着这个野子芙蓉没有回归的时候,一定要不断的做大做强,也要成为像她一样的国际金融家,决不能让她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感觉心里慌得不行,当即就上了车,再次的出现在月球表面。 有些人的缘分是天生注定,棒打不散的鸳鸯,误会拆不散有情人,一些人的缘分,都是天意,冥冥之中,因为一些巧合激起爱的火花。 不是她不想立刻营救,而是眼前的情况,越放松,越不容易叫人发现破绽,也更容易叫人放松,然后通过机会救下李秋意。 凌子桓不知百里香这话是何意思,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 对这个要求张燕自不会拒绝,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让燕北代他向朝廷上表,张燕巴不得现在就把韩馥放了或者杀了……他着实不喜欢这个自视甚高的冀州牧。 ------------ 130、你这邪魔外道! 不知多久过去。 “先生,金莲真的就这么突破到第九层了? 潘金莲感受着体内奔腾涌动的真气,美眸之内,闪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惊喜。 与先生合修,竟有如此神效? “金莲,千真万确,真气可做不了假。”秦渊笑了起来,眉宇间也是喜色隐现。 汲取了当初和李莫愁的教训,秦渊今日自然是做足了 都不成一看阵法已毁,便收回残光剑握在手中,再见那鬼娃,却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便也不在意,双眼却是不住搜索,方才救下魔蚊鬼娃的到底是谁。 “坐。”陆苍笑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与两人一起坐在办公室靠窗的那组沙发上。 “想跑?”安琪儿起身一跃,右手出现一根半米长淡蓝的箭矢,随后搭弓拉箭,如行云流水一般,已经将墨青锁定。 “力量吗?”上官悠然有些疑惑,力量型的一阶机甲战士,什么时候反应和速度也这么好了?不过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原地一踏主动对南宫羽辰,暴踢而去。 “既然你知道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将来都是要上阵杀敌的,为什么让他们使用木刀木剑木枪?”刘天浩心想,你尽管不服气嘛好了,我会搞的你服气的。 他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话越来越过分,原本仿佛难民一般的试炼学生们已经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行囊,静悄悄的看着德拉科的表演。 西南也有些犹豫,老实说,这地方确实太危险了。不过,她倒是可以凭借家族功法的优势,冒险闯过去。只是,她不可能丢下顔少和陆夏。所以,她没有言语,只等着顔少做决定。 “高大哥,你怎么浪费了一次发问的机会呢?”陈香有些不满的抱怨。 查特拉根本不管兄长的死活,疯了一般,不断地向凌羽攻击,凌羽只挡了几记,体力就有所不敌,查特拉的招招狠手致他死地,他只能不断地躲避,逃窜。 吸收了丹药的落婴已经无法再让圣兽给自己一点威胁,他的意识直接朝着龟缩起来的圣兽而去,张口就把圣兽给吞入口中,没多久打了个饱嗝把圣兽吸收得差不多。 或许诸如周亚夫这样脑筋木讷的人会问到原因!但是清楚宋端午为人的都知道,三哥最讨厌的两种人。 “高老师呢?”高大山焦急地问。不论是谁也能听出其心中的焦急。 能量散去,被掀飞的郭临,在使用了护心神丹治愈了身体的伤后,便停了下来。破坏殆尽的演武场终于恢复了安静。 听到这话,杜子龙皱了皱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角落里的朱时杰,然后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刚好打中朱时杰的大腿,登时血如泉涌。 陆霜本不想打扰我,可那柱子实在太大太长,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右脚之上,刚才见我有危险,一时心急到没觉得,此刻危险已过方觉得右腿钻心的疼痛,忍不住轻声喊叫了起来。 撂下这么一段对话,没有絮语,没有问候,甚至没有笑,他突然抽身而退,决绝得让人目瞪口呆。 凌羽把丁一介绍给大家,大家都是一惊,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丁汉民事件,让大家记忆犹新。 锦云嬷嬷也惶然不知所措,锦云嬷嬷突然想起來,一年前的今天,正是信王选秀的日子。 他可以为手里的枪械加持各种的特殊效果,比如爆炸,冰冻,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能力。 ------------ 131、五雷天罡正法 “说这么多废话,终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来!来!来!” “我昨夜修为精进不少,正好与你试试手!” 秦渊哈哈大笑,体内磅礴的龙象真气如洪流一般汹涌澎湃,奔腾咆哮。 高亢的龙吟象鸣声中,淡金气息透体而出,于身后显露出高达三丈的龙象身影。 这龙象般若功十二层大成之后,这 他甚至没有心思好好跟何玄青和何玄连说话,而是不时看向卧室的里间,看何亭亭是否出来了。 林夏夏经常看综合格斗,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综合格斗比赛使用的八角笼。 没多久男同学们将教材搬了回来,班主任扫了一眼班上的同学,把最赏心悦目的何亭亭和李如华叫到讲台上发教材。 倘若紧那罗重获自由,那么利用他修炼的佛眼来找到第五件混沌原石异宝,难道还不简单? 杨勇来此的目的就是寻找一位宝石鉴定专家,同时也是收藏界大师,帮自己鉴定一下发现的这些最名贵的老坑翡翠,鸡血石,是否是珍品,而这些石头的价格又是多少。 就在金色佛掌即将落在大漩涡上时,一尊乌黑发亮的巨型鱼头,从漩涡里面伸了出来,恰好撞上了那面金色佛掌。 林空望着荒芜一片的地面,脸上浮现失落、悲伤和自责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神不振。 在公羊羽的神通领域中,苏子瞻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压制,要不是有混沌青莲还能够牵引混沌之气,苏子瞻就连天地灵气都无法吸收了,如果是普通修士落到了神通领域之中,一身实力能够发挥出五成就算是不错了。 当晚的席面请了何家所有人、沈家村每一户的主事人、王家、李家主事人以及谢临风过来,开了三桌,一桌12人,很是热闹。 “喔,如此说来,你们琉球人倒是会做生意!不过,据本王所知,琉球国的海岛多是山地,并无甚物产,如何能有这么度出产进行贸易?”冯云山奇怪地问道。 说罢,满胜胜和玉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感觉身上像是被几只手同时拧了一下。 “果然跟老江所描述的一样,这里这么多的陷阱。”秦风眯着个眼睛。 胡童不懂商业,他只懂科学研究,真正最熟悉的体制,当然是黑泥集团的运作体制了!毕竟他在那里呆了接近二十年!对于商业化运作的方式、好处,无比熟悉。 “全,全能者,居然是他,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科尔逊道,听到全能者的名字他实在是有些惊讶。 “师父言重了,我何征何德何能,能比得过师父?师父抢人的功夫可真的称是天下一绝。”何征也冷冷的回答他。 她走到墙边,将钉在墙上的短剑拔了下来,侧头看到那绣架之时,她强行忍住了内心极度的好奇,没有掀开看一看凌霄所绣的龙袍究竟是什么样子。 至于暴露出来的那些一人注册多个账号进行刷票等问题,这非但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可以有计划的针对这些问题及时进行改进,进一步的完善平台。 既然选择了这样一个足够优秀的人,要想经营好这一份感情,除了感情的羁绊之外,还需要智慧,还要有一份豁达的心态。 这边事情已经解决了,任发任婷婷二人就带着一众家仆,坐上软轿,与抬着棺材的帮工先行一步离开了,就留下崇祯与九叔师徒。 ------------ 132、再杀他一次! “请天兵显圣,诛此邪魔!” 低喝声中,沾了精血的拂尘凌空飞起。 血光与清光交织,竟于刹那之间化作了一尊高达三丈的金甲天兵,手持一条金光灿灿的锁链,神威如狱。 这天兵,自然不可能真的是传说中的天庭天兵。 它乃是罗真人以自身百年精修的神魂之力为引,融合一丝对道门典籍中天庭的感悟信 如是说,像神话娱乐的安保人员,这真的就是做安保。主要是以保护神话娱乐为主。 老管家身旁的白太傅眼眸眯了眯,脸上闪过阴毒,未有任何同情。 黄柏止住了她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出背包里的东西,要布置一下野餐的态势。 虽然在他交过手的对手中,林员外算是很厉害的一个,但再厉害也只是天穹教的一员。 白如玥娇躯颤抖的厉害,却努力压制着羞耻的情绪,仰起下巴不服输的盯着男人,苍白的粉脸泛起一丝娇红,咬牙道。 这些植物好似有吞噬人心的力量,让人看到一眼之后,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 周婶子知道他们都是王爷的“朋友”,不敢怠慢,虽然有点心疼,还是把家里的腊肉之类都拿了出来,池夏去后院去摘了点蒜苗和茄子,又找到了一把蒜头。 这边安排好了许如意去上学的事,整个家里都洋溢在喜庆的氛围当中。 就在陆天再次开启一箱后,此时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件受限级饰品,也是这件饰品的出现,让水友们在弹幕上惊呼连连。 这一棍子虽是挡住了,对方的棍子却直接脱手,变换身形,狠狠将方青古摔了出去。 想到这里,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为什么浴室跟水池都能用瓷砖,家里的地板就不能用了? “请。”赵云策马奔向左侧,两军阵前,两马各自奔出十余步后方才停下。 “我们学校新开的战车道BBS上发放了新手指南,所以不用担心,实在不行还可以谷歌,所以就拜托各位了。”会长摊了摊手。 话说到这儿莫洛应该起来了,洛伦佐用脚踹了莫洛一脚,让她别演了赶紧起来。 以京极高政多年的驾驶经验来看,此车车龄在25左右,车长1米8上下,虽然是二手车但车况保养良好,发动机正处于巅峰状态,新手不建议入手,老司机方可一战。 如今林归远却将主动投靠的云霄公子透露出来,谁知不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内奸聂镇雄? 另一边,吴淞虚虽说隐身进了药房,可是他和全藏一样,一进来就懵逼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牛逼的炼丹药房。 这话说得云儿无言以对,本来她存了私心,若是姐姐将来可以生下孩子,就是一大筹码,虽不说能与贺兰玥平起平坐,但至少也可以在王爷身边争得一席之地。 正在谈话的叶苍感受到有人靠近,就迅速收回这条线,缓缓的睁开眼睛。 然而,城中的石弹一直断断续续地,在两日大发神威之后,便被城外上百架投石车给压制,甚至有一多半都被射进城内的石弹给砸毁。 “姑姑,刚才这位大哥哥让我叫那位光头叔叔唱歌跳舞……”佳佳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姑姑报告自己的成绩。 大家见到马祥生一脸着急的要张晨辉带他去找肖清风,就知道马祥生怕是真的有性命之忧。 韶华走上前来,倒是换了一身暗红色衣裳,她如今一改往日淡雅的穿着,倒是显眼的居多。 ------------ 133、不服又如何? 午后。 鲁智深、杨志、曹正率着二龙山的一众小头目,将秦渊和潘金莲送至山下。 见两人如大雁翱翔,顷刻间没了踪影,二龙山众人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洒家算是知道秦兄弟和潘娘子,为何能这么快就从梁山赶至孟州了。” 半晌过后,鲁智深才感叹出声,“听说江州那边,有个叫戴宗的。” 正因为西湖藕粉蜚声在外,产量有限,价格奇高,别说是在南京买不到真货,就是在杭城当地,市场所售之西湖藕粉,大多为菱粉、山薯粉、葛粉、芋粉、荸荠粉等假冒而成。 这是一句类似表白的话,怕董肖刘晓晓听到,也怕周冀尴尬,吴疆说完,就往前走了。 柳云香也急忙叫道,林薇薇毕竟是为自己出头,怎么能她受牵连呢?她见说了话,那些人不听,不由焦急的看向清姐。 只见朱红殿门被缓缓推开,夏侯峰那家伙跟着门一道进来,立在门边恭恭敬敬迎了陛下进来。 眉头皱了皱,项去病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不足之处。他对于这等隐匿的手段并无破解的办法。虽然他自信八卦紫绶仙衣足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想到有这么一个阴险的家伙就在身边环伺,心中便有些别扭。 陈风不是有意为难,林家的运势如果选址不符,往后日子还得难熬。 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司空雁不简单,过去在天渊城中,司空雁一直都与李星河与林天元齐名的存在,被称为天渊城中年轻一辈中的三大怪物。 等到最后一步,林江北把磺胺噻唑钠盐粉末和蒸馏水按照一比四的比例配制好之后,就将这些溶液按照标准剂量,注射到消过毒的安瓿玻璃瓶里。 “闪开!”铠清楚的看着正上方一道强光剧烈靠近,连忙抓住马可·波罗朝着侧方极速冲出。魔种·炎怒的反应却远远不够,在铠和马可·波罗身后被天空之上的强光命中,哀嚎一声便被炸了出去,落在地上多出的大坑旁边。 看林江北对普莱斯上校侃侃而谈,岛本彦成内心又惊又惧。他真没有想到,林江北不仅仅知道南氏胶纸指纹提取法,而且还对南氏胶纸指纹提取法的特性这么了解。 见到高伟所用的武技竟然和自己的武技如此相像,周天龙心中也充满了好奇,想看看这两种武技到底哪个更强大。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其中缘由。叶清兰只得暂且将这个疑惑按捺下去,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 他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联想,雷兽界当中的上界修士也是在这个时候要来人界,会不会二者之间冥冥当中有一些联系? 那一刻叶凌抛弃了一切亲情。她的心坚硬如铁。自古夺位之战就沒有亲情可言。除了杀戮和鲜血之外。再无其他。 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但是在漫长的时间面前。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会变质的。 看见管卫的攻击方式,我脑海里瞬间想起“异能”这两个字!管卫居然能把身上的火焰化作子弹去击杀敌人!那火焰是经过高科技生成的,还是传说里的异能? 当年沈秋瑜口口声声说真心喜欢的人是他,和顾表弟只是兄妹之情。他一时冲动,去求了孙氏,瞒着顾熙年娶了沈秋瑜过府。为了此事,顾熙年和他几乎反目,整整四年没有来往。 ------------ 134、闺名青娥 月上中天。 院内,扈三娘身形轻灵矫捷,手中长枪如龙,却已是香汗淋漓,气息微喘。 她已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杨家枪法。 “三娘,今日就到这了。” 感受着传道珠的进度,秦渊满意一笑,叫停了扈三娘。 得他伐毛洗髓,扈三娘体内终于衍生出了真气。 那初生的真气,虽然细微,却 好不容易,兄妹俩完成了天石长老的任务,升入长老院,这才逃离了凌水月的魔爪。 混乱已经持续了半年,这半年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处于逃命之中,什么无上奇珍,什么旷世重宝,谁都顾不上了,能逃得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等等我!”云衡跟了过去,心里吐槽:这两个家伙又把自己无视了。 斋公们一般心性差不了多少,可你就能保证没有坏人么,当你一直强盛之时,那是没有什么毛病,一担你自己家中出了软弱之势,那就是坏事情了,家中也就要出内贼了。 这三人只十分骄傲地告诉刘病已乃是广川王府之人,在广川,无人敢得罪广川王刘去,他们自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这模样,未来的夫君都被你吓跑了。”上官幽朦看着霍成君一脸稚气,笑着摇摇头,看似叹气般说着。 大量的白莲教从密道中走出,在庭院中集结,然后从正门杀出,和埋伏在门外的官军杀成一团,一时间,厮杀声震天。 “我还怕被你看到吗,笑话!你也抓紧时间休息吧,我先睡会。”说着何朗就把衣服从里到外脱了个精光,然后就把衣服晾在椅背上,人便倒在了床上。 因钱舒儿生于何年何月及死于何年何月均已无从考证,故墓碑上只写着“杨氏先祖杨一传夫人钱舒儿之墓”。 霍冬来也不多说,将剥好的鸡蛋送到了她嘴边,杨锦心脸红了一下,伸手去接,被他移开,不以为然地样子。 想想看,那些寻常百姓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有相处的机会。 如今只是落下一尊被称为野神的神明,谁人敢肯定九州还有其他神明? 城墙上,紫嫣看着陆尘渐渐远去的背影,暗暗失神。她总是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是没关系,只要他能偶尔想起自己,回头看自己一眼,她就满足了。如果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那她就更高兴了。 陆尘眼神如炬,第四次冲刺开始。这一次他只冲出去三十米左右便折返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他的身上再没有添加别的伤口。 至此,那狗妖觉得吕卿虽然弱了点,倒是也值得结交一番,似乎与寻常的冷血人类不同。虽然被吕卿戏耍了一番,倒也没有再要出手的意思,只是想吓他一吓,免得他日后觉得自己可欺。 乔阳陪着她来这里她很高兴,但在车上时候她忽然想起今天要对的剧本有提到铂金戒指。 雪貂生于极寒之地,世间少有,以食各种花草为生,百年难得一见,就算是有,那些人也只是在北寒之地,北国雪漠中见过。 确实,相比较之下,除了银矿,在今后与丁闯合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眼前这位林董,能带来更大收益。 虽然时间这么久,但是钱天乐的记忆力还是非常不错的。真是没想到,这阿彪竟然上自己的老宅找自己。 自始至终,叶枫都没有释放元力,只是脚踩斗转星移的步法,单凭身体的力量。 看着围在李密帅帐周围的士卒将信将疑的缓缓离去,程咬金这才有些放心。看来平日李密的威信已经深入人心,杀翟让这么大的事情,这些人居然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并没有酿成程咬金最害怕的兵变,实在是老天保佑。 卢道士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不过我的目光,还有冰香姐不断传来的哀嚎,还是打消了他最后的一丝不甘。 进去的老傅并不知道,史密斯的电话里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刚才炸的那一下动静太大了,惊动了不少人,现在美军正准备派人过来侦查呢。 李商也是隔着窗户看见了正在疾步走来的刘艺清和闵倩,也是把车门给打开了,倚着车子,对着两人挥着手。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李强这搜刮的能力了,尤其是老傅打开包袱卷发现里面塞了好几摞不乏花花公子这种杂志的玩意时,当真是摇着头笑了出来。 于是,禀明了李密,程咬金就带着手下人马隔三岔五的去东都外城转悠,每次都满载而归。看到程咬金收获多多,瓦岗军的其他将领心中颇不平衡,干脆也带着人马不甘落后的前来参加这场发财的盛宴。 战场上双方的主帅心中又怎么能明白,自从当今天子继位以后,一向南征北战,东伐西讨的羽林军就被当成祖宗给供了起来。十几年的养尊处优,这些人能够拿稳兵器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老赵提到的这个特派员,让老傅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对方仿佛就是来搅局的,他甚至觉得自己一旦和这个特派员见面之后,后面的工作搞不好都得叫了停。 这两种方式射出的蛛丝都拥有极强的粘性,目标一旦被捆缚住,就很难能够挣脱,除非将单根蛛丝又或者蛛网挣断。 走廊里时不时有人经过,慕子谦站在角落,单手缠着兜,看着蝼蚁般的城市。 胡晓看着床上坐着,后面像是花朵一般铺开的裙子,今天的荣娇若就像是一朵天上盛开的雪莲,高贵优雅。 既然是队长的意思,夏云笙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是在一旁配合地应声。 经过昨晚的活动,方淼淼的身体是变得柔软很多,但昨晚的过度让她有些痛的。 夙瑾感觉到自己的空间在收入一大批晶核和玉石翡翠之后,微微有些变化,但还没待她去感受,房间的大门被人哐哐哐的拍的直响。 ------------ 135、如今梁山,由我当家! 扈三娘心急如焚。 片刻过后,便已挺枪跃入战团,一杆长枪在火光中化作点点寒星。 所过之处,迎面撞上的几个黑衣贼寇非死即伤。 “是小姐!小姐来了!” 庄客们看到那抹熟悉的红衣,精神一振。 这时,扈三娘已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些贼寇,虽然凶狠,但彼此间的呼喝、配合,甚 苏放对此,感触不大。主要是三色山,以及周围的八座山头,虽然也有下雪,但雪花不大,也就瑞雪兆丰年的覆盖量。 外面的翠玲一直趴在门口听着,而在苏玲珑喊道她名字时,便佯装肚子痛。“哎呀,王妃,我吃多了肚子闹得厉害,不行了……”就这样,借口溜之大吉。而冷,在她身旁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丫头,古灵精怪。 好比这一刻,苏放面对大家的注视,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童画的手,亲了一口。 直到老头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山峦峰顶后背,公路上干活的人,才相继回过神,惊呼连连。 血煞无极很显然经常见到这种场景,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随后脚下一点,离开了明意的身边。 “大队长,两个步兵中队的战斗兵员都有所损耗,咱们是不是再……”大队副官问道。 既可以从空中远距离俯视,也可以凑近到皮肤表面,近距离“看见”皮肤上的毛孔。 凤七七感觉像是心头插了一把刀子,像是背后被人放了冷枪,像是……他妈的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个大耳瓜子。 奈尔大陆这边在火烧火燎地进行改革,希瑞和希曼也在全力开发研制【四级智能核心序列】。 与此同时,在维托之眼位面中,神恩界已经开始了对魔法界的试探性攻击。 苏玲珑一愣,方可回过神,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微一笑,也不怪她如此投迷,实在这花园建的不错,总比战王府里的爆花园顺眼多了。 所以他毫不客气的无视了这样做的风险,直接就下令让自己的士兵们开始施法。 也只有刘家就没这样大家族的子弟,有着优渥的条件,才会敢这般一点也不用节约的大量摆放出来。 凌雨馨对拍卖圈如数家珍,自然对顶级藏家很熟悉,其实雅香居也收购黄花梨,也就是香材里的降真香。不过现在闻一鸣要求提高,需要百年老料才能合香,所以这次不准备进购新料,除非有百年老料才行。 在如此暧昧的灯光下,刘明的动作却显得如此僵硬,颖儿真的准备好给自己了吗?在前世她可是一个生人勿近的冷傲总裁。 胄克是第一个发现他回来的,昨晚他听到森林中有声音,担心刘明的安危,这才悄然寻声跟去,当看清两人正在忙活的事,他这才一阵摇头晃脑的又悄然退了回来。 毕竟决斗之中,受重伤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将朋友召集过来,可以第一时间接受救治。 闻一鸣是第一次来万国獒园,面积很大,门头很气派。好多人都来参加比赛,拉着自己的爱犬。还有不少玩家慕名而来,欣赏每年一度的盛会。 “局座,你受伤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刘明能清晰的察觉到轩辕姮裳的精气神并不饱满,似乎是某种灵粒子缺失,一种连刘明都束手无策的终极难题。 “那些尸巫,不把他们解决掉,我们要想赢下这场战争,很难,雷鸣有把握吗?”伯拉西向着,那个曾经对骷髅骑士不屑一顾,装扮十分奇怪的中年男子问道。 闪电手波奇很轻松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四肢,身体舒展有力,关节发出充满力量的爆豆响,虽然是猎影,但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周围的武者,齐齐感觉皮肤有种刀割般的疼痛。 短暂的聊天后,两人都开始闭目休息,因为据马龙所说,混乱之地异常凶险,也是到达天池的必经之路。 这,就是陈元山血脉神能的恐怖之处,能够制造出强大的重力场域,镇压一切强敌。 一院院长这时候和陈副县长,在一些医生和保安簇拥下过来了。“凌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情?”陈副县长惊讶的问凌渡宇道。 这些东西,大山之中可没有的。天生本来打算飞去最近的镇子置办,但令她惊讶的是,顾天雪一听,二话不说一股脑的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来许多结婚用品。 不过,接到了张扬发过来的消息之后,方茨的脸色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灭虚之眼的强大,于是使用便是愈能发现它的强大,伴随着叶寒面对的强者逐渐变强,与叶寒实力的逐渐变强,灭虚之瞳的力量,此刻也是愈发的展露出锋芒了。 虽然洛辰战胜了宋延卿,说明其实力不俗,但是他同样能战胜宋延卿,所以对于洛辰,他丝毫不惧。 沐森、镇元子等六人驾着云向着五庄观而去,这样的场景也让诸圣开始沉思起来,如今看来,冥河当真是下了好大的一盘棋,细想之下,如今冥河的势力当真是恐怖至极。 ------------ 136、你这妖精! 祝家庄,前厅。 灯火通明,映得满室亮如白昼。 厅堂之中,祝豪端坐主位,正与一位宾客推杯换盏。 他身侧下手,长子祝龙,次子祝虎作陪。 两人皆是魁梧身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祝豪右手边的两位客人,一个四十来岁,虽不如祝家兄弟那般魁梧,却自有一股燕颔猿臂狼腰的矫健精悍。 秦丰十分疑惑,看她这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至少对铁骨境的外家高手来说,是没法装出这副样子的。 纪若佳喜不自胜道:“才不会呢,我一年到头总外出,平常都是你和我姐陪姐夫,难得回来,当然要多占点好。”一句貌似谦虚的话,把所有人都吃定了,大刺刺坐到桌边。 于是,纯阳转身出去寻找班德尔,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事情只有试验过才能够看出真假。 这时候,警察当中有几个法医跟了上来,虽然他们也是专业法医,但是看到这一幕,他们很多人也还是感觉到一阵恶心,纷纷干呕起来了。 五人吃完宵夜,各回各家,孙世林和上官石回去家里,吕飞和王天等人则是回到了酒店,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就去休息而是聚到了吕飞的房间,泡好了茶,休息了几分钟之后才开始说事情。 这个时候,程鹏眼光落在了陈立身上,却见陈立满脑门子黑线,一幅想要吃人的样子。 东方云星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上前,打开后座的门,打算做进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是跟梁念情腻在一起的,总算是把梁念情的一些观点给改变了。 两人不料纪若佳如此正式,同时一怔。纪若敏嘴唇微动,望着妹妹没说出话。徐虾也不由自主转头,去看纪若佳。 “那你有本事就跟着吧!”东方云星对于这个骚包男的话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在第十一天的早上,整个西里修斯王国除了血族占领区之外的其他所有地区的军队在同一时间被临时集结起来,发放了镀银武器并告知了消灭名为所有商人的计划及所有战利品一般将作为赏赐的消息。 那些原本会产生排斥的天材地宝,正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之中,好像随时都要发生爆炸一般。 密室中的姑娘明显身不由已,她只在密室中呆了半会,便觉不妥,何况入密室前那些人还给她服下了一颗药丸,说是解药。 君子恒再次迈开步伐,脚步声几近无地靠近她身侧,他担心地看着她,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水面下色彩缤纷的锦鲤。 只有死门的龙相后军在庞涓的极速反应之中下变阵化为六丁六甲阵化出了六丁六甲神将定住周身的空间挡下了帝江神相吼声所引动的空间震荡。 穆皓轩也确实不单单是和金志明社长提了连衣裙的事情,这次的话不算是说谎,两人刚刚也聊到了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的,在夸奖了穆皓轩两句后,尹亨彬对穆皓轩的吐槽如约而至,他笑着对穆皓轩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 若不是因为知道景帝仪狡猾,能言善道,怕其他人去了被景帝仪三言两语策了反,她也不会安排苏锦出宫办这趟差事。 在众龙人的注视下,这体型硕壮的龙人捏着黄金权杖的手竟在迅速消融中,爪子、皮肤、血肉和骨骼……从外到内,迅速融化。 ------------ 137、李师师 PS:日常章节,可跳。 东京,开封府。 汴河两岸,柳色如烟,御街之上,声浪喧天。 雕车竞逐,宝马争驰,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箫管悠扬于茶坊酒肆。 七十二家正店酒旗高挑,脚店食摊沿街鳞次,售卖着各色吃食,香气混杂,勾人馋涎。 “好一座锦绣之城!” PS:日常章节,可跳。 东京,开封府。 汴河两岸,柳色如烟,御街之上,声浪喧天。 雕车竞逐,宝马争驰,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箫管悠扬于茶坊酒肆。 七十二家正店酒旗高挑,脚店食摊沿街鳞次,售卖着各色吃食,香气混杂,勾人馋涎。 “好一座锦绣之城!” PS:日常章节,可跳。 东京,开封府。 汴河两岸,柳色如烟,御街之上,声浪喧天。 雕车竞逐,宝马争驰,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箫管悠扬于茶坊酒肆。 七十二家正店酒旗高挑,脚店食摊沿街鳞次,售卖着各色吃食,香气混杂,勾人馋涎。 “好一座锦绣之城!” 等伤势恢复,还是得再去找林千山才行,然后想办法试试从堂里找一份。 确实,得亏他们赶来了,否则还真的没办法制造出这样的证据来。 季宴舟注意到正在朝这边大摇大摆过来的素人玩家们,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为官多年,一级一级调令,从低做到高,也不知见识过多少穷山恶水出歹徒的事情。 他这一挥手,后头几个男人忙上前,将两个大铁锅卸下,对着灶台就是一顿猛砸。 由于傅总气势逼人,骆柠只看了一秒就不敢继续看了,再多看几眼她就要自戳双目了。 可是现在,今天这么大的日子。若是沈少没来,那她这老脸往哪搁?想到这,老太太有些不淡定了。 当田大出手试探他力道,且对他的力道没有怀疑的那一刻,就证明猛虎堂对他的真实实力完全没有估算。 “难道是清中期巴南那个第一位举人老爷黄五冶?”陈兴兵惊呼。 “山山姐,求求你了,若你有办法找到我哥,不管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黎袅袅要给她跪下了。 李珏理解,也是给扶苏留了一些东西,能够帮他强身健体,还能够让他拿来笼络大臣。 “这两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假以时日都会一飞冲天,哪里需要我提点。”沈老板笑道。 临走出后山的时候,徐淼淼还遥遥看到黑豹正趴在树上,勉强着自己打起精神来看守着一后山的鸡蛋,那模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褚青鲵果决的打断了祝京山的话,而后便是环顾左右,周边皆是下人和楼里的仆役在打扫大厅。 自从下了井道之后,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按理来说如果是普通的井道,早就已经到头了,显然这还骷髅会再改造过的井道,深入地下至少五十米。 安安看向徐淼淼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在她看来,自己之所以受到了丘陵如此恶劣的对待,全部都是因为徐淼淼。 许多商朝仙部,都瘫坐在地上,望着天空两只巨手,捕捉纣王的场景,他们无能为力,身心俱疲。 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话,可是今天从丘陵的嘴里发出来,却显得有些冷漠了。 这是他们部落自己的事情,到底是哪个部落不知死活,竟然要掺和进来。 陈业狼心急如焚,就在这一路上他开始慢慢回想叶舴的话,蓦然发现叶舴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本来他便也不是万铁头、彭涛一般不通权谋之人。 而这些神符弥漫着可怕无比的气息,隐隐的衍化成了一道道太古神兽的虚影。 她一想到这种宴会,只有她这个正室才能去,而王姨娘,还有远在锦州的白姨娘,都是不能出席的,就觉得格外的解气。 所有少年,心中不由得都多出了一丝紧张和沉重。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他们连忙全力的冲击气海境,全力的激发自己的灵种,全力的凝聚自己的灵脉。 “雨是大了点,”李绅差点咬了舌头,“可哪至于……”夏季是雨季,每年一入夏就连日大雨。可今年的雨水也不是最多的一年,尤其去年新修了江堤,怎么说也不应该。 ------------ 138、有妖人作祟! “传道授业,功不唐捐……是否消耗一颗传道珠,攫取本界功法?” “是。” 清平乐客栈,子正刚过,秦渊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自己的脑海之内。 如今,距秦渊降临水浒世界,已刚好过去了三个月。 功法、道术流转不休…… 不知不觉间,一股如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的意念洪流,悄然于脑海中定格 随着苏醒将神力灌入其中,凤梧至尊令中的某一枚特殊印记被点亮,下一刻,凤梧至尊令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六等天地灵物蕴含的能量远远超过魏易之前所用的两种天地灵物,灵泉入口的第一感觉就如同沸腾的岩浆一样。 神尊强者们赢了,他们拼得再卖力,并且取得了胜利,也仍然还是输,而神尊们输了,他们就算是赢了,而且赢得漂漂亮亮,也仍然还是输。 他没把车开回来,公寓门口也没见到有的士,他走了两条街,才拦下一辆的士,然后火急火燎赶往医院。 貌似……”哐当!这话不用苏木说完,执法者和袁天虹都差点摔倒。 刚一出来,还没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一队人便是发现了他们,一边质问着一边向着这边奔来。 到了正德斋之后,秦奋先是去了内堂,跟闻通他们聊了一阵,然后便去外面找到了张栓柱。 当邢勋稳住身形的时候,哇的一声,不由吐出一大口血水,脸色也是变得十分苍白。 此时两人目光再度落在这对石狮子上面之后,先前的那种阴冷感已经消失不见了,这跟秦奋之前释放的精气,应该有直接的关系。 赵志敬同样脸色难看无比,不仅仅只是因为二十亿的巨额报酬,更为重要的还是,叶尘连帮忙破阵的想法都没有,这样的态度,才是最让他不满意的,平日里,可没有谁敢这么轻易的对他。 “玄华师叔且慢出手,这位叶师弟是晚辈在故人,千万手下留情!”苏媚娘急忙出言求情。 叶宋眯了眯眼看着李如意,那眼神看起来云淡风轻,可眼底里的气势崇然如山不可倾倒,微微笑道:“我也想知道,你能拿我做个什么。”说着就淡定地坐了下来。 南宫怀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半晌说不出话来。乔飞嫣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了,却又被南宫墨一席话说得俏脸通红。 明言说罢,抬起头,望着远处蔚蓝的晴空,想起刚才白衣男的风采,身上豪情万丈。 蛇妖冷笑一声,身上粉色雾气一闪,便钻入了地下,地下立即鼓起一个土包,向前迅速的移动而去,竟是罕见的土遁之术,而这蛇妖所追的方向,赫然就是魏重与那老者逃走的方向。 他现在失忆了,并且受伤了,她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个离开,远离这个男人。 看着下方的城市,他手腕一翻,二个蘑菇弹凭空漂浮在了空中,他毫不犹豫地手一挥,然后身形一闪,离开了其皇城的上空。看着随后出现的大蘑菇,他将一个命令传达给了在亚华大陆的孙武等人和在紫星大陆的姜子牙。 在奉颜歌面前委屈就罢了,为什么在一个下人面前,她都要忍着脾气不能发出来。 傅慕颜对这个萌叔叔无语,每次只要找他有事情,他就要看妈咪的照片,真讨厌。 道天心的身上骤然被一阵恐怖的寒意所占据起来,那无法形容的恐怖气息让他身上的肌肉都在疯狂的哆嗦着。 ------------ 138、一掌拍死,太便宜他了! 漱玉阁内,清幽静雅。 烛火透过薄纱灯罩,洒下柔和而朦胧的光晕。 淡淡的花香,混杂着清新的墨香,在空气中袅袅散溢,沁人心脾。 李师师独坐琴台前,并未抚琴,只是静静地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灯火。 她似沉浸于某种思绪之中,唇角悄然溢出甜美笑意。 可最后,却不知想到什么,清丽绝伦 现在圈子里面的人大部分来的浮躁,当赵奕找到她说让她帮忙教一个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的歌手跳舞,其实她的内心是拒绝的,学习舞蹈这种东西没有办法速成,大部分还是很多年的积累,刻苦练功才达成的。 离婚,简直是她最后的一条路,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除了离婚,离婚了就等于解脱了,她就可以逃离秦家那个笼子,不再做一只金丝雀,而是可以飞到森林里的任何鸟儿。 然后村里面那位最老的老人,一边口中喃喃念着咒语,一边慢慢把井口旁边的铁链,慢慢的送回古井当中,当这根铁链全部回到古井当中之后,那始终睁着眼的尸体,居然突然闭上合眼了。 正当许一鸣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紧张,准备放松下来的时候,之前的休息处传来了一连串爆破声。 可以说只要是北派的人,真的是说中了这两个佣兵组织,让这两个佣兵组织帮他们的话,就算是有,我们在帮助穆罕默德,那穆罕默德的处境也是极其的危险,甚至于我们都有危险。 用刘三关的话说,他选的地方可不得了,住进去三代之内必然会出个状元,兴家兴财旺财运,简直就是一块福地。 反而倒是北冥,眉头皱了起来,立刻用手指着对方,开口冷哼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林萧哥哥,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不过你记得要来看我!!”顾雨马上点了点头,对着林萧说道。 一个星期之后,甜品店关门了。并不是因为管理不善,而是因为王太卡不见了。 那笑声虽然不能继续控制她的进一步行动,但却并没有放弃对她身体的控制。只是变得越来越尖锐,到最后简直就像一缕细细的尖尖的线一般,从苏夏的耳中直直刺入她的脑海中,让她觉得非常头痛。 “可是我想要的那个孩子,你永远都不会还给我。”明诗韵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躲开他,但她也非常清楚如何让萧英喆自己停下來,只要一句话而已,就这么简单地一句扫兴的话。 南黎川看向远方,心里明白了,于是点点头:“那随便你吧。”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躺着,只是心思却已经飘远。 听到柳木让各县令也参加背黑祸,李世民都听不下去了,正准备开口反驳之时。 他是真的很疼欧安安,什么都舍得给她,为她的将来铺路,付出了许多心血。 过份的难受让她无力地站起身来,强烈的恶心感让她不管不顾地冲进了这间房间的洗手间,俯身在洗手池上难受地干呕着,因为没有吃东西,所以她根本吐不出什么来,却还是异常的难受,她想她是晕船了。 “没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吓跑她,虽然我真的不爱王曼妮。”颜安星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就因为这样,蓝慕歌在简家的地位才会这么稳当,因为她在蓝氏有15%的股份。 ------------ 139、我与昏君孰强? 烛火摇曳,室内一片沉寂。 赵佶趴在冰冷的地面,心中颓丧,神思恍惚,甚至连两人后面说的话都没听清。 突然,有些可疑的声音,将他惊醒。 窸窸窣窣的,似在脱解衣物? “嗯……公子~~~” 就在这时,一声极力压抑、却又微微颤抖的娇吟,突然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赵佶面色大变。 我们之中有谁不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想要倾诉的对象也是许尼亚。 “雪见,不要怪我无情。唐门的规矩,正是怕唐家落入外人之手。所以堂主之位,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来做。”唐泰冷笑着。 其实我也并没有多想去,我就是个普通人,知道危险的时候也没那么勇敢,但想一想,做记者不就是这样的工作吧,肯定要冲在第一线的。 就在李隆基把萧江沅的房门关上的同时,卧榻上的萧江沅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所以这需要纽约警察局,我打电话给我爸爸,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格温拿出了手机。 苏夕月皱了皱眉,显然听懂了杨凌风话里的挑衅之意,不过出奇的没有说话。 话还没说完,程辉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程辉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大哥……居然吐血了? 作为苗疆圣主,师月萱可是苗疆唯一的宗师强者,再加上巫经的帮助,他所炼制的绝情蛊,叶辰也很难解掉。 谁想到华夏竟然如此神奇,一个神农架而已,竟然还蕴藏着如此大的风险。 那些将自己精神力烙印在了那傀儡之中的阴尸宗弟子,有着好几百人顿时都一口鲜血狂涌了出来,显然,那精神力烙印也被摧毁,他们还是会受到一些伤害的。 看到这串号码,梅拉惊呼了一声,尽管她努力压抑住了,但还是太明显,无数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她对我露出一副很默然的表情,这种眼神如母狼一般恐怖,这是那种不战斗到死就绝对不会放弃的眼神。 陈华带着一众人等朝着秦峰的方向走了过去,所以人的目光都凝固在了陈华所过去的方向。 这会儿,真是上演了电影桥段了,耗子好像是有意随着唐大军走,他刚向前爬几步,耗子又把他拉回来,好像故意拿他开心。 一个字,缓缓的从那大汉的嘴里说了出来,旋即那黑色的大锤,带着无比可怕的风啸之声,赫然出现在了叶尘的上方。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又再次出门了,咖啡厅离家很近,我到咖啡厅时,阿楠还没有来,我实在太困了,连续喝了两杯咖啡给自己提提神。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门一打开,夏洛克和华生就冲了进来,然后死死地关上了门。 几声轻唤,端木雪慢慢地睁开眼,白如纸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她憔悴地看着我,突然,那目光里充满了恐惧,一把将我推开,疯了一样地挣扎,还不断地揪自己的头发。 他现在有三十度能量点,可以升级一下系统,至少点亮伪装BUFF,能够用来欺骗一下世界意志,让他能够在进入连接的世界的时候,不需要那么高昂的能量花费。 当轩辕天心他们一行人回到内院时,前往无相城去观看比赛的名额正好敲定了下来,此时喷泉广场上站满了内院的弟子。 ------------ 140、力破万法 这地道出口,就在福宁殿后园,附近守着数十名披甲执锐的禁军将士。 两个小太监倒地的瞬间,附近几名禁军,就已发现异常,下意识地大喝出声。 下一刻,所有禁军都被惊动。 “有刺客!!!” 为首将领想也不想,便发出了一声粗粝的嘶吼,手中长矛如毒蛇般朝秦渊当胸搠去。 其余禁军士卒, 而官府的镇兵却面露犹疑之色,既不敢信,又不敢不信,连带着厮杀都失了锐气。 一袭白衣款款,长袍都拖到了地上,披散的青丝没有任何束缚,很是随性恣意。再看他的脸,要说这名男子有多俊朗,其实也不然,至少和她们同行的三位男同胞比起来,确实不那么惹眼。 “陆哥,如果我们能顺利出去的话,下个本我可以跟着你吗?”顾梦委屈巴巴地说道。 陆舟跑了一段距离后,却听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甚至还有些熟悉。 沈南眼里露出不屑之色,嘴角挂着冷笑,这是强者对弱者蔑视的笑容。 刀芒闪烁,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清时,方仲已倒在地上,喉咙处鲜血直冒,已是身死,眼珠子还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哪怕是端木家这样的大世家,在警署老大的一声令下,都会被直接推平。 紫儿见状,对着地上的鬼头又是一斧,将整个鬼头一分为二。鬼将的血条见底,这下子彻底没了动静。 若非寂殊寒也被这世间最恶心丑陋的情感所拖累,他其实对寂殊寒还是很属意的。 史蒂夫:杰克的好哥们,一个中美混血儿。他是美国的权威癌症专家,在他手里经过的癌症手术,几乎上没有失败的,他是胡媚媚的主治医生。据说也是一个泡妞高手。 “我们没有那么多冰箱,现在每栋楼配备了一个冰箱,但已经被大家的各种水果和零食塞满了。”唐纤纤说道。 于是吴昊突然变招,接下悟法的扫堂腿的同时,一记炮拳击出,这炮拳爆发力极强,悟法也来不及做反应,直接被吴昊打退了好几步。 几乎多数都是有着远古魔兽血统的,不如她的血统强,但依旧不妨碍它们的冲锋。 这乌泱泱的好几千人,这又不代表着谁进去之后就能立马占据先机,还得靠自身的意志和道心才能打破鼎内的幻阵才能走出。 “知道就好,对了,你现在写作收入稳定了,那以后水电天燃气网费也得自己承担了,另外,车子的油钱,也得由你来出。”唐清雅盘算道。 陆静静的生日在九月份,去年这个时候她别说和耿杰确定关系了,去年这个时候两人不是很熟。 加上刚刚尝到禁果,正是贪嘴的时候,一连一个月没有体会,她索性也就听之任之了。 雪妃几步踏回北斗,径直来到了冰雪宫旧地。她在那雪峰间矗立良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最终,她一指点碎了那颗头颅,让其永远成为了历史。 修士的身体千锤百炼,细胞活性惊人的强,若只是刀伤剑伤,恢复起来并不困难,因为细胞还是活的,可以重新生长弥合。 当然,云疏浅不能否认他的进步,至少他没打瞌睡、没玩手机了不是? 皇后又是一阵迟疑,才放进了嘴里,洛汐紧张的看着她,不为别的,只是简单的希望可以得到肯定。 ------------ 141、这剑,我笑纳了! 剑尖所触,秦渊肌肤之下,一抹更为深沉内敛的暗金光泽,悄然浮现。 如同最坚固的神铁浇筑而成,硬生生地抗住了罗真人、近乎孤注一掷的飞剑。 秦渊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大成之后,在这一刻,才算是发挥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内外一体,不假外物,肉身即为不坏之宝。 至于那三尺气墙,不过是金刚不坏 苏应听到声音,顿时心中惊奇,连忙纵身追去,果然,就看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正在互相追逐。 在双方算是认识了之后,赤由便在三妹妹那沉船的目光锁定下,为三妹妹换上了一套完全能够遮掩住其深海身份的装扮。 “五行珠。”邵逸天直接将五行珠给祭出来了。说实话,邵逸天好久都没打斗了,好想活动活动一下自己的筋骨了。 吃货的终极状态,就是哪怕在睡觉,闻到香味之后也会瞬间跳起来。 得罪一尊魔域皇族的天王,苏应绝对没有好下场,甚至整个帝释皇族都会对他展开无穷无尽的追杀。 极乐老祖乐呵呵四处游荡,在应宗道等人看来,这老家伙就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赶着去投胎。 赤由倒没觉得朵朵提督会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一直以来有所隐瞒也仅仅只是赤由不想让大家觉得她太过异类,因为这事儿不拿出事实来举证的话,也很难有说服力吧?如今和盘托出,赤由的心中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乔正说话时盯着秦天,欲言又止,但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期待。 虽说有事没事的赤由已经将惹朵朵提督郁闷外加炸毛当成日常活动了,但那是对于自己的行为而言。 许多多见夏尘说的非常的平淡,放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但从夏尘的眼神里,却是可以看出来,夏尘这番话说的极为坚定,当夏尘说出来这番话的时候,许多多心中没有任何的怀疑,他觉得他说到,一定就会做到。 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火红色的珠子,珠子的中心,有一滴液体,如火焰一般微微跳动,握在手中,便能感觉到一股温润热力从中传出。 那珠子也是凝练了一片空间碎片,其中空间颇大,虚若谷一通挤压狂吸,足足吸了将近两斤液体,才终于没有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萱昏迷前嘶吼喊出的“欧多桑”,由此成为无数风流逸客心目中的偶像。 而这些人全都是上前跟宋晓冬打着招呼,明显就是因为宋晓冬而来,然后才去跟宋晓冬二叔他们这些亲戚打招呼。 然后坐在现场的所有嘉宾和观众们,就看到一幕震撼人心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最终的结局翻转过来,由风向晨这个灵婴中期巅峰的修士击败灵婴后期修士,成功晋级五强。 中年人显得很沉稳,不过在借了4千万股做空之后,现在自己的顾问要拉升股价,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让人想不通了。 于是大家就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莽古尔泰于是就呵呵,呵呵了。 在咖啡厅,左尔吃了从幻境带出来的药草还有药丸。顿时神力大增,他异常的高兴。而一边,左岸向玄武询问缚神扣的使用方法,为了将来管教左尔。 艾雨洁愣了一下,她以为豪门讲究多,她这种普通人家的身份怎么可以当新娘的伴娘呢? 他冷然的迈进电梯中,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他抿唇走向刘恒远的办公室。 ------------ 142、黄巾敕令,紫虚秘录 百多里外,郑州。 一间客栈内,罗真人盘膝坐于榻上,双目紧闭,周身清气,微弱流转。 “噗!” 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吐而出,罗真人猛地睁开双眼,面色更显苍白。 “飞剑术?” 口中呢喃出这三个字眼,罗真人便似见鬼了一般,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有过上次替身被杀、神魂遭到重创 看秦傻子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想来秦傻子根本就没有用几分的力气。 最后他的人,还在中间,没有出来的时候,最后一把火彻底的点燃了起来。 墨染似的眉峰如刀,紧闭的双眸斜长,双唇淡薄,睡梦中嘴角却微微上扬,像是正做着什么美梦。 在这一台台器械的背后,有几个青壮正挥着铲子往一个铁制的类似灶膛一样的地方铲石炭,那灶膛上方的构造里似是煮着热水,正呼呼地冒着白烟。 还好这里仅有一些低阶幻术,对筑基中期以下才能起作用,至于他,顶多方向感被削弱了一些而已。 而在几百年前的欧洲大航海时代中,领航员的作用及在船上的地位依旧清楚的显露出他的重要性。如果给伊莎贝尔一艘现代化的舰船,她完全可以立刻把这个让她厌恶的奴隶主领航员扔下海,根本不需要他的指引。 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内,秦风已经没有时间带着虎猛他们训练了。 不过魄烈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即刻长臂一指那说话之人,随即乐笑道。 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悲悯来,这孩子眼睛生的像大皇子,可如今大皇子却是不在了。 既然能够称之为逍遥步,如果不能做到简单的随心所欲,又如何能够称之为逍遥? 那些亲兵正想称呼可汗,拓跋杰一摆手,亲兵们随即领会,没有喊出声来。 燃烧了一夜的火光逐渐熄灭,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有吴军将士的,也有楚军将士的。 燕真估计着,以这个速度下去,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自己便要被这二人找到。 燕真的身形开始高速移动,在高速移动的时候,不停的扔出了爆炸符纸和分身符纸,在分身符纸上面灌注着自己的气息。燕真可不想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被黑白无常给找到。 “动作真够慢的,看来魔兽的效率还是不及人类的!”萧羽张望着眼前的剑形巨山,已经是过去了两分钟的,一只圣阶魔兽也是还没出现。 就在年前的最后几天,杨行密正式在节度使府的公议中发出了科举公告,并且在整个淮南设立了多处考场,以方便进行粗选。 今天的魔武大赛将决出十强,这十强,哪怕是放在星河大陆上也是数得出的强者。 若是法师系的就给苏荷,召唤师的就给桃子,刺客的就给暗杀脑海中已经计划好了各种可能。 但杨渥提到的最后一点却是不得不深思的问题,那就是正统名份从何处而来的问题。 “居然使得我气血损伤,死!”血色雾气之中,戴德教主不知道施展了什么神通法宝,再次重生,一尊血淋淋的躯体升腾了起来,那战神之剑再次焕发出了神光。 “竖子,敢伤燕师兄,纳命来”,一名墨衣弟子暴喝一声拔地而起,一双手掌罡风阵阵扑面而来。 不管洛依璇怎么怀疑,却一点头绪都沒有,接到怀少的电话,此时的他正在医院,并叫她过去的时候,她立刻将心头的疑惑给压下。 ------------ 143、搜刮御藏 上午。 东京,皇宫,福宁殿外广场上。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气氛,已是荡然无存,穿着各色官袍的文武大臣,黑压压的一片,不时地交头接耳。 “昨夜……听说矾楼那边……” “禁军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恐怕捂不住啊!” “堂堂天子,竟死于烟花之地,可悲!可耻!” “……” “想知道为什么你能人道合一吗?”天麟神秘一笑,他准备给金耀卖个关子。 “好强的血脉之力,只是能强过这主阵眼吗?”老将军看着金耀,担心道,此时男孩也停下了献祭,因为金耀血脉之力的释放,让他感到一丝生机。 任何世界都是如此,只有敢于承认自己错误,纠正自己错误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强者,否则仅仅凭借毅力这种东西,那最终也只能沦为蝼蚁。 “原来是这样。”金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要她和萧寒接吻,她才跟他的关系简单化,再来一个接吻,这不是又要把她扯进他和尹恩雪之间吗?她不想那样。 甚至,穆尘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太多的人了,他还有很大的潜力,几乎很多人都已经在心里面认定,穆尘将来有极大的机会突破到神人境界的。 赫舍里氏这时有些害怕了,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安全的坤宁宫竟然也会出现这种事情。 但近战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弱点。尤其是当她控制了这么多的人之后,身体的战斗能力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你们!为什么!”楚天拼命地呐喊,似乎在抱怨这世界的不公。 穆尘以前并未听说李长明有过弟子,想必应该是他新收的徒弟,这让穆尘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随后是浓浓的愤怒。 但从宗J发展及扩张的技术角度看,一S教体系的确,算是宗J发展的终极阶段了。 “这是,魏家的身份令牌!这是我们遇到的那个魏家弟子的!”一人惊呼道。 “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找我?”龙行一边揉着通红的耳朵一边想着以后一定要找一门专门修炼耳朵的功法,一边说道。 宁夜发觉,贫穷真的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奢侈得用这么大块价值不菲的无暇白玉来做餐桌的,只能说有钱人真会玩。 这个军事国家里,军事机构与政权机构合为一体,实现了全民军事化。 “楚洋!是凌霄王室学院的那个楚洋?”楚狄阳也终于反应过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问道。 龙傲娇如是低语道,双眸无神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前行的方向,眼眸中隐有晶莹的哀伤。 在陈叔家吃完饭后,陈叔带着莫嵩离开了别墅,拐了数个弯,来到了昨天莫嵩准备将灵力融入武魂之力的地方。 熊野没有放松,如果说解决掉巫师只是最低要求,那么能够说服多少族人,才是真正的加分项。 “恩,大功告成!”莉卡看着戴着藤项链的,插着腰,露出开心的笑容。 绿色的七宝时空通天塔,在触碰到金色的七宝玲珑通天塔时,便化为了一道绿色流光,融入了七宝玲珑通天塔中。 “报!秩序军团千户求见。”一名秩序军团的将士,胸前佩戴着千户的军徽跑到杨晨面前,恭敬的说道。 “有逍遥王相助,朕终于拥有百亿子民,九月初九,正式告请上天,晋升仙国!”杨晨感激的说道。 明白之后的何莉莉在遇到同门师叔郑云星之时,脸上呈现淡定之色,令郑云星和杨卓师弟二人皆是诧异不已。 雪舞闻言大吃一惊。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爹爹。忽然感觉一向亲切的爹爹是如此陌生。她只道爹爹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现在看來。自己竟和雪依一样。不过是爹爹手中谋夺权利的棋子。 他想了半天,嗫嚅道:“扔东西会伤到人,骂人、骂人……我不该骂表哥,表哥没有错……阿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说一句,又悄悄打量着韶华的脸色,说到最后也韶华展颜,丞羲终于慌了。 上京城中,关于箫双双和喜隐大婚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甚至震动朝野。即使是昏庸无道的穆宗皇帝听赵王奏报了此事,阔绰地赏赐给赵王府和萧府黄金万两,以示朝廷对他们的重视。 “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跟他做了一下dna。”林欣颖语气冰冷的说道。 高塔用黑色质地的东西做成,只是看起来坚硬无比,而高塔的顶端,被人架起一个十字架。 就连来这里的时候,家族长老都告诫过,不要随意单独离开李家营地。 当日安安为闻香公子刻的墓碑仍然歪歪斜斜地插在坟头,令得剑晨又是好一阵感怀。 发展到了唐朝,钢铁已经普遍普及了。大多数的铁匠都能掌握灌钢法这门技术,使得钢铁的产量得以提高。 ------------ 144、这龙椅,你也坐得! 太子赵桓登基,大赦天下,定元“靖康”。 暴病而亡的赵佶,则定庙号为“幽宗”,谥号为“体天昌运恭仁俭武愍孝睿皇帝”。 可不论如何粉饰,也不论如何遮掩,其暴毙于青楼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皇帝的死,升斗小民们纵有万千揣测,也不敢公然议论。 但私下里交头接耳之时。 一些真假莫 冲天的剑罡,还未发挥它的威力,就被席卷而下的这天巨浪给淹沒,四人的垂死一击,就这样的被轻易摧毁,连一丝能量都未曾散出。 这男人穿着就够无厘头了,头上却还仿佛硬是染了绿色一般,一头惨绿色的头发。该说是还好只是头发是惨绿色,而不是直接戴了个惨绿色的帽子么?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分别就是了,都是超级没品味,超级恶俗。 “……”闻言,青尧和黑狮虽然心中明白这是事实,但为毛还有种想挖坑自埋的冲动? 战斗信息里增加经验的提示不停的翻滚,擎天柱挥着手中的巨斧,嘴都笑歪了。 “烟华,好久不见。”摘下头盔,冷雪莉微微一笑,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开口,顿时将本该存在的敌对气氛完全抹掉。 浑身纹身遍布,腰间两条“带鱼”盘身而飞!左手青龙,右手白虎!气势非常。 声音越來越近,马儿越发觉得不安,不停的踢打着泥土,马儿早就感觉到了不安,刚刚进入这个林子马儿其实就有一些不对劲了,不过未央只顾着逃跑根本就來不及留意这些。 张乐天明白,这个李卫是自己老头子的贴身保镖之一,十八血卫的老十七,一身外家功夫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而所有的火气就全部发泄到了弑天身上,带着憋屈与愤怒的一声长啸脱口而出,漆黑如墨的拳头狠狠的轰击在弑天身躯上,将其打得如一道人形流星划过天际,一闪消失不见的踪影。 “过分?还有更过分的。”九天一少虽然看似在原地没动,但是一到虚影却瞬间来到天蝎的面前,右掌轻轻的抵住天蝎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冲击而出。 仙界日常其实来回就两个任务,一个是袭杀佛界弟子,一个是袭杀魔界弟子。每天随机出一个,至于精英弟子的任务他则还没接到过,估计是同等级有关系。 “战后检讨可以一会儿再做,我这里有两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还挂着当壁画的克莱因突然开口道。 而他身边当然也是有一些清客和客卿之类的人物,包括几个身手很不错的江湖人。但他也不可能将这些人摆在明处。而且这些人他也不是很信任。 “一年?”哪怕是有心理准备,田丰也依然是非常惊讶,因为,仅仅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不过么,袁绍不日便要兵临城下,辛评却是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安全问题。 正当在华宣教事业进展顺利之时,教会内部却因礼仪问题发生争执,史称“礼仪之争”。 看着姚亮拍拍手,望着刚才嘲笑过他的队员,颇为得意起身离开,食堂里才爆发出一片惊呼。 马德所说的到本州去耍,其实就是去找这些大名,当然,如果顺便的话,去幕府将军的辖地玩玩儿也不错。 李绩在轩辕剑会上曾经施展过羊角术和立二拆三的组合剑术,但当时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是立二拆三无视防御的神奇,关注之前羊角术的,其实并不太多。 ------------ 145、莫要怜惜!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俱……” 一座新建不久的青砖瓦房之内,朗朗读书声,此起彼伏。 宽阔的教室内,坐着几十个男女幼童。 李师师穿行于课桌之间,身上再无半分矾楼行首、花魁娘子的绮罗珠翠。 一袭最寻常的月白细麻襦裙,裁剪得体却无丝毫纹饰,宽袖束腰,行动间清爽而利落。 第一,卫青云仍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是了解山本贵一最多的人,其次是山本信虎,既然山本贵一留下了那份卷宗,也就不排除留下其它信息的可能性。 徐飞不由自主朝那方看去。只见不少人都停了说话,开始关注那男子的动作。 第二日,百社对决的风波慢慢平息,另一件大事立即席卷学府,名人册出刊发行了。 或许是大秦国运的加持,在短时间内他便成功晋升了二级生命体的程度,相当于守护灵的地步,拥有了在外界生存的能力,成功踏出了镇魂街,再次为大秦征伐天下。 杀人熊却没有任何不满,右手拄着头,玩偶晶莹的眼珠散发着淡淡的怪异光泽。 五人离开了华清府,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商铺林立的街道,购买了一顶轿子。 地上积累了几十年的落叶,踩上去全成了烂泥,跑起来非常吃力。 如果当初调解时,对方同意这个价码,也就用不着浪费时间精力打这场官司。 从一些尚未完全确认的猜想琐事之中脱身,神眸轻轻环视世界内外,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需要我重复第二遍?”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青丝烟雾使他的面庞更加迷幻。 而且,在现实世界中,他使用恶龙之力——偶的频率,要远远胜过恶龙之力——衣。 杜家别墅,包括整个外墙,占地面积至少三百平方米,在燕京这寸土如金的地界,绝对算得上大户人家。 “天体如鸡子,是为混沌!混沌化天地,天地有正负,分阴阳两仪,光暗交替,善恶存于心,是故混沌乃道之本源,道乃天成,周而复始运转不休!”扬天字字珠玑,试图阐述天地之奥秘。 哪怕所有国民,整个国家,故弄玄虚,欺罔视听,也宁愿死守着它不说出真相。 苏青青对我点了下头,之后便带着周瞳去了山脚下。而我这个时候才看出来我现在还是在之前和周瞳他们到的那个山头,心中想着一定是周瞳他们听到我声音之后发现情况不对,将我抱回了这里,好让我及时的接触到阳光。 那头曼也是如此,他一抬头,双眼泛着血光,金刀便朝着叶横劈来,叶的刀杀魂急忙,可是这一次叶却被他的金刀震退了出去。 “达克叔,我只要在成人礼前到达帝都就行了吧?”路西出声打断了达克叔的思考。 “咳咳……别,别过来……”一个倒在地上的青衣卫见叶林走了过来,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走,可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只能抽搐着缓缓挪动。 便在此时,会议室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裴如意率先走了进来,紧跟着的是祁风,最后才是裴靖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方法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木村悠的二舅惆怅的说道。 但有的时候,他又感觉美纪太过于坚强了。比如现在,完全就处于一个寸步不让的态度。 唐龙只是摇了摇头,经理的话已经对唐龙没有任何用处,这名服务员低头不语,也不配合,想想都有问题,唐龙不怕尴尬直接去拉出服务员的手来看,这一看还真有发现。 ------------ 146、这礼物可包括你? 一番话说完,再次鼓起的那点勇气,仿佛又已耗尽。 扈三娘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只是将滚烫的面庞埋入男人脊背的衣袍之中。 任由身后娇躯紧紧贴附,感受着身后传递而来的擂鼓般的心跳,秦渊心中满是怜惜。 扈三娘的心思,他其实一直都知道。 只是龙象般若功突破到了第九层的潘金莲,火力超猛,耐力 他周围半米范围内,一只只黑色鸟雀不断自动坠落衰亡,所有精血都被红花剑贪婪的吸收吞噬。 此时大家已经从大巴车上面聚在酒店门口,一股青春气息,欢声笑语,倒是引得附近的游人侧目。 龙扬望了望戒指外面,早已经没有那蛇肉的痕迹了。龙扬知道一定是那黄金鱼来过了,只是自己在顿悟中,龙猫为了自己安心顿悟,并没有打扰自己。心中更加感激龙猫。 “之所以不用修士,是因为较高的伤亡率。修士控制道兵,道兵控制虚空世界,这样的模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主流。”白龙补充道。 赵羽可不管这些,他已经吞服了整整一瓶回气丹,但依然没能够甩开身后的凶兽,甚至有些时候为了避开前面的凶兽,他不得不选择绕道。 而对应价值一积分等于一灵石,出来之后,他们既可以兑换灵丹法宝,也可以直接兑换成灵石。 阎良山深处,天级凶兽所在的位置,此时气氛依然凝重冷杀,肃杀的气息弥漫整座密林。 这声音阴沉可怕,不带一丝感情,听在灰袍男子耳中,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瑟瑟发抖。 弟子们紧捏拳头,给师兄打气加油,他们相信,师兄一定可以的,绝对不会输的。 我跟赵梅杰正准备也跟进去看看,却没想到棺材刘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围着院子跑圈,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完了,都完了。 谷底奇异之处,竟是半点生气也无,就连蜀中多见的壁虎,蛇虫,蜘蛛等毒物也不曾遇到半个,唯一的声音就是两人飞速穿梭,衣袂和脚底发出的刷刷声。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被徐子栋抓到,让他勒索我的?这件事还让你妈咪生我的气三天都没让我进卧室睡觉!你在物质和精神上双重折磨我,你说你是不是讨债鬼?!”冷傲焱气愤的控诉着。 赵梅杰一脸冷厉之色,在手机光的衬托下,目眦尽裂,犹如蓄势待发的恶兽,一双红唇殷红如血,身形也如鬼魅一般。她看着我的时候,我背后竖起了一根根寒毛。 冷傲焱抬了抬手,楼下的人便用电棍击晕了无名,安然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在察觉到冷傲焱的眼神落在她脸上时,她及时收回自己落在无名身上的目光。 楮墨点头,虽然他也痛,但有些东西,父亲比起母亲,确实是欠缺的。 “你这个自大的男人!你知不知道纹身有多痛?”安然噘着嘴一脸的埋怨,一只手还打上自己的肩背,好像那里的疼痛还在。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但是逆光而坐的男人只能看出一个身影,那么威严,像是一尊雕塑。 我虽然很愤怒,却还没丧失理智。说到底,现在能够对我人身安全造成威胁的还是这鬼东西。 “主上,我们安排的百万修士,只是到了十之三四而已。”阴老上前回禀状况。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吴氏和杨清溪,杨清溪不待见杨云溪,冷哼一声连“二姐”都不肯叫。吴氏训斥了两句,又“关切”的问了两句,却也没了别的言语。 王家老爷眼睛一眯,一掌拍在椅背上。江家都被打落尘埃里了,居然还能翻身? 涂太后因了当初的事儿始终还是对陈归尘有些气恼的,也没留着陈归尘说几句话便是将陈归尘打发走了。 他原来的模样一定长得极好,而且这一路也能看出他受过极好的教养,说不定是哪家世家的翩翩公子,想来,以前也是众星捧月受人呵护夸奖的。 刚刚还很坦然接受的南宫擎突然闪身离开,柳方怡扑空了,差点趴在贵妃榻上。 再看熙和,华袖破碎,腥红尽显,人也是踉跄又惊愕。之前还紧紧攥着的金簪,此时却也是怎么都握不住了,到底手指一松,金簪便是”叮“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事情才刚刚发生,她这么做太明显,霍思宁又不蠢,稍微一查就能查到是她干的。 “算了,本来呢,还想着她来看我,就和她分享一下怎样吃雷击木才是最好吃的呢。现在看来,这个玩意只能是我自己独享了。”在身后延伸出一根藤条,并且将雷击木握住,天灵低喃说道。 不过能在宫里当上教养嬷嬷,她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她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恭恭敬敬的侍候梁晴汐。 高婵就是个修仙者,弹弹手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作为不是修仙者的他,是万万不能染指的。 尤其是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好友埋骨此地之后,带给人无尽的悲痛,也让他们认识到战争的残酷。 不过还好,留在葫芦上的蘑菇人一直蹦蹦跳跳,主人应该没有事。 林易欢脸上的笑有些僵硬,虽然人被养得珠圆玉润的,气色瞧着也还不错,可即便上了浓妆,眉宇间的疲惫还是难以掩盖。 ------------ 147、暴雨梨花枪 夜凉如水,屋内却烛光摇颤,暖意未散。 扈三娘和李师师,已然熟睡。 前者伏在枕上,青丝铺散,醉酒般潮红的面庞上泛着娇慵的倦意,两道黛眉却兀自微微蹙起,似残痛未消。 后者侧卧一旁,清丽如画的脸蛋似被暖玉浸透,娇艳欲滴,吹弹可破,而白皙玉颈间,则是红梅点缀,撩人心弦。 锦被已是覆盖 这不是无稽之谈么四耻?日本使者内藤如安为什么到北京过阙不下马? 这句话听得连穴道被封的唐方也是一震——萧秋水怎有如此神功,莫非是得了什么奇遇? 近半月来,格瑞斯将新布莱威尔定在此地,各地的主教陆续来投,这些主教和圣骑士中多半是原穆拉扎特主教麾下,也有部分中立派系,还有少部分于观望之中但觉萨卡兰姆圣庭已经没有前途,也是纷纷背叛,前往来投。 万里独行轻功也没有多少可练的了,也被陈香顶到了满级,这样一来无论是追击还是逃跑,都会非常犀利了。 说是飞,倒不如说是跳,只不过他一步能跳出数十丈上百丈,而且轻飘飘的,与轻功有些相似,但却比轻功厉害许多,横跨的距离、速度都远不是轻功所能比拟的。 “我干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吗?还有我是你的老板,你现在应该叫我王总,老板,或者叫我男主人!”王铭道。 梁朝的玉玺曾经也是被末世龙气所控制,却已经被陈香的努力经营将末世龙气洗净了,恢复成了平和的正常龙气,就像是一剂疫苗,更像是一个种子,出现在了满是黑气的和氏璧龙气前。 其中一人,恰恰是五行宗的一位金丹真人,而且,还不是那种寻常的投靠过去的散修,而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掌峰真人。论身份,以他最高,论修为,也同样以他为最,故而,十人之中,威势最盛的,自然也是他。 原来血影大师在旋身之际,使得身上的金红袈裟激扬起来,覆盖了大肚和尚的视线,而在同时间,血影大师的一双“血影手”,已戳入大肚和尚的肚子里。 “魔君!”这次不仅是彼得?弗里斯,连其他的官员也全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满脸不可思议。 “叫你的主子出来。”洛凝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浑身上下蒙着冰冷的气息。 千面灵狐面色一惧,再次挥动琴弦,使出极招,三指连勾,忽急忽徐的飞指,忽重忽轻的弦音,意图逼住对方来势汹汹的掌风,却仍是逊色一筹,口中喷出热血。 男人的另一只大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掌下微微用力,便将她背部的所有衣衫震飞,成了碎片!他粗糙的大掌顺着她的背脊一路下滑,直到滑到下身的静谧地带,他才停止不前。 楠哥儿被母亲弄得愣愣的,林海如就噗嗤笑,觉得自己的儿子真好玩。 不过,萧老夫人不想见她,已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所以她不用起早那半个时辰。 她其实陪着鬼鬼也回到了他的家乡,虽然没有办法品尝那些好吃的,但是她还是很开心,能跟鬼鬼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位吃面的少年,有几分熟悉,这种感觉很莫名。 戚素锦连忙转身望着来人。只见对方一身白衣似雪,手持魔法球如仙人驾临一般,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白玉簪挽着,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眉间一点朱砂,清冷的双眸下是一张白纱掩住的容颜。 ------------ 148、给神雕配对! 依旧是那间石室。 虚空突然毫无征兆地荡起了圈圈涟漪,数息过后,秦渊身影倏然闪现。 双目缓缓睁开,熟悉的场景印入眼帘,秦渊不由得轻吁口气,脸上浮起些许笑意。 不得不说,进入其它世界的感觉,还是颇为奇妙的。 短短半年时间,除了获得了大量的传道珠和玄黄珠进度外,还三次攫取功法,两次 其他三位金仙,分别来自心魅、宝树、风洞三个世界,虽然都是中等世界,但距离深渊等顶级世界差距不大。 慕容汉贤是一个冷漠、傲慢、孤独的人,从不与他人共存。能和她相处的人一定很了不起。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薛诰捂住自己的耳朵,努力的让你自己清醒过来。 面对着鳄鱼妖王的威胁,劲装青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是反过来向着鳄鱼妖王威胁着说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尚息美朵游走在谷梁纳尹和云飞虎之间,打听了更多关于秦天赐的消息。同时也直接保护着谷梁纳尹,间接掩护着云飞虎。 萧潇想了想,说:“那个地方已经被遗弃多年了。据说自从19年前战争以来,没有人住在那里。这么多年以后,怎么会有人住在那里?但是如果没有人在那里,钢琴声从何而来? 众人看得惊了,再仔细回神,才发现黄泽宗运气实在太好,虽然被击中却只是剑气之力后退数步而已。黄泽宗砍出“飞燕出巢”时,持剑姿势未收,所以这“三仙归一”的剑气便击在了他胸前的剑上,因此躲过这致命伤。 疼痛仍旧在消磨薛诰的自身的意识,而身体先发制人做的这件事情,无疑太过于强大了,这一招几乎无解。薛诰应该怎么做呢?他现在连基本的话也说不出口,甚至于眼神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四周哗然一片,众多学员都是第一次目睹会说人族语言的龙族,而且实力已经达到了龙侯级别。 “李长老,你昨天上哪里去了?你不是想要天级功法吗?昨天就有一部天级功法,真是太可惜了,错过了。”巨剑门的金季哲斜着眼睛看了李嗣一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了若慕起身了,接着房间里传来哗哗的入水声,大抵是若慕在沐浴。 还是等他来找我再说吧,这世界上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大厅里,齐刷刷的跪了一片的人,上座坐着一个身着明黄锦袍的男子,此刻正闭目,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抚着额头,明朗的眉心却纠结成一块儿。 “以后都别再想见我老婆。”简亦扬慢吞吞的说道,一脸的王者风范。 言丞谦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端起那杯黑咖啡一饮而尽,苦涩滑入愁肠,更显得自己的凄凉,不过庆幸的是他已得到了她的谅解,这样最起码让他的爱没有负罪感了。 “是,是。”丽妃惊慌的应了两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去。她哪里敢让他说第三遍,虽然皇上的仁名在外,可是狠起来的时候,绝对让你想象不到。 这一幕,让叶晓媚的心跳的厉害,也让她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会主动吻她。 他喝咖啡杯的手稍稍地颤了下,随后视线冷励地射向她,似是在责备,却又没说什么,只是喝了口咖啡,然后又放下。 我连忙伸出手去擦,却不想越擦越多。我索性不管不顾,紧紧的握住沈铎的双手。我怕我哭的声音太大,他会在疼痛中不安。 ------------ 149、贫道这剑依旧锋利! 廊道拐角处,穆念慈转了出来。 她此刻走得极慢,步子甚至还有些虚浮,就像脚下踩着软绵绵的云朵一般。 如凝脂般娇嫩白皙的脸蛋,已是泛着异常鲜艳的红晕,如同抹了一层胭脂。 不止如此,竟连眼尾、耳垂、乃至脖颈,竟也依稀能见到可疑的绯色。 而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如今虽大致整齐, “那守卫看守的是什么呢?陌生人来回出入有没有带好门?”墓埃冷嘲热讽。 柳晗烟不屑道:“骗谁,不就一根破棍,还那样玄乎?我看你是想如何自如使用那个什么公主。”李智贤、金敏慧在一旁听两人斗嘴,乐得捂着嘴直笑。 “青月兄,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既然我们来到这了,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只有问这个死去的幽冥毒尊了。”石全说道。 “不是,我没弄明白,是你和你自个的孙子交换灵魂?”黑菱格诧异。 首先,你圣庭的佐罗等几位在两天前的确是来到了我们塔尔镇,而一天前他们也确实是在我塔尔镇遇害的。不过,至于原因我想就不需要我在多解释了吧? 因为贺老太君有歇晌午的习惯,楚琏去的时候,老太君还没醒,她就把食盒留给了刘嬷嬷。 “这样就很好的把他们与我们的世界分隔开了,也可以不用担忧遭受异族侵扰的问题。”塔央想了想说。 不用楚琏开口,问青问蓝已经挡在了她面前,与面前这个陌生的紫衣丫鬟缠斗了起来。 当然那一听就是调侃的语气把苏南气的够呛。武功秘籍,我去,20多岁的宅男去学武功,把人累死也学不好。 因为即使是和平时期,混元界的士兵还是会越界掠夺,搞的水元界民不聊生,不得已才集体迁移至其他界。 被刺客扰乱而恢复平静的大燕营地,重兵尽皆集结在燕开天所在的营帐周围,导致其余偏帐的戒备倒是松了下来。 听到同天的话,张亮的双眼渐渐的开始无神起来,按照落雨生根的说法,那么岂不是说他们根本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取出烧烤用的材料将四支鹿腿分别放在烧烤架上,又将剩余的鹿肉也都切割成块放倒了一边,然后张天便取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收集到的材料。 菩提老祖年幼时便从佛徒手中用一季夏天换取了那把屠刀,自那时开始,老祖便修刀得道。 长枪在手,江影一改刚才那阴沉的作风,配上高大强壮的身体显得格外的威武,张天此时却真的是有些技穷了,自己对敌之时只能完全凭借本能反应,所以这一战一直是被动挨打。 看见这一幕,贾艾斯跟百丽儿都松口气,四周围XL国进化者也都呼出口气,任何人,哪怕是八级巅峰之上,处于八级与九级之间星海境的强者也无法摆脱贾艾斯秤杆的压制,这是规则。 说着不等张天同意就带人直接进去了,搜了各个角落之后终于是再次离开到下一个房间去了。 而是因为她碍于参加节目要保密的原因觉得自己没能对她坦白,所以便打算等到秘密被揭开的那一刻再公开。 “似你这般不流放虚空难道还要留在这篇大陆害人么?”张天说道。 再加上原本在计划中,根本就没有考虑到秦照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以致于现在昏迷的状态,所以说,现在的情况与当初的计划,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 150、客卿长老 半年时间过去。 蒙古因托雷、窝阔台接连被杀,数万精锐一日尽丧,对金国的征伐之势戛然而止。 而后,草原铁骑北返,陷入了旷日持久的汗位之争。 窝阔台之子贵由、阔出,托雷之子蒙哥,术赤长子拔都,乃至察合台一系,尽皆粉墨登场,虎视眈眈。 日薄西山的金国,由此得到了极其珍贵的喘息之机, “切,我操作探测器也是有军功奖励的,你羡慕去吧。”伊菲翻翻白眼,掏出了手炮。 仙兽,一级一天阶,一级的黄眉虎,骤然感应到二级仙兽的庞然气息,它们简直恐惧到了骨髓里,哪里还敢妄动? 只是看着周围已经端起枪的守卫们,这些机械师心中还是不免一阵哀叹,这两个家伙既然已经来了这,还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那自然是不可能再有让他们活着离开的道理了。 因为,萧怒明白,在这里,白无忌的帝级修为,同样会受到天地规则的限制,至多会比九劫强者厉害那么一丁点而已,稍有不慎,恐怕还会遭到天地规则的惩罚。 同样,对于李云尘而言,若不是因为段天凌的关系,他也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炼金大能虽厉,但也绝非最强。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兆斌感觉气血莫名不畅,心境竟浮躁起来,似乎有什么不祥之事正在发生。 凌霄昨晚这一件事之后项洪武的身份必然暴露,作为他唯一的子嗣下场也不会好,与其在项家受其他人的迁怒,还不如去陪伴项洪武。 云落海现在也颇感为难,如果这件事跟阴谋无关的话,他当然不希望周瑜出什么意外,毕竟说到底周瑜是他的救命恩人,云落海就算是不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报答周瑜,也至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周瑜往火坑里跳。 进入洞穴之中最先看到的就是极远处的光柱,光柱中间则是一根人的肋骨,这就是月倩璃要守护的东西,正是这一块金骨让月倩璃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不过,本来她是想要让方逸尘忍不住的,最后却发现就要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却是自己。好在,电话不在自己耳边,她轻轻发出些深沉急促的喘息声音倒是无碍。 “不杀穷汉不富。如果欺负人就能让自己富裕起来,那我可以说,对绝大多数人只有做到做不到,却没有想做不想做的问题。”谢明弦的神sè恢复了平静,阐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脸上甚至没有丝毫表情。 同郭明吉一样,王兴堂带来的也是从外观上看也是并不出众,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的礼品。 华武道,从不曾衰落,只是隐于暗处,不被世人所知。人人皆道古武衰落,却不知若非有盛京这些志士于背后扶持,红星合纵国如何能够建国,如何能够耸立于世界之林数年而不倒? 县城的军营里头就能听到外头的喊叫,那是灾民们的喊声。虽然听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喊什么,不过几万人的声音那也是相当的不得了。就如同潮声一样嘈杂,却没有潮声的规律。 这一次十分幸运。并不是波ss装死欺骗了飘柔大师,也是十分顺利。 “废话,我当然认识,还熟得很!”成圆见陈云这是还好像啰嗦的很,有些不屑地说道。 嚯,原来这个所谓的红魔馆的主人就是这样擅自对访客发起攻击,连道歉的诚意也没有吗? ------------ 151、天山灵鹫宫 日月山庄,藏经阁。 也如少林寺的那座藏经阁一般,共分三层,却建造得更为气派。 飞檐斗拱,依山而立,古朴厚重又不失恢弘。 第一层,最为宽阔,一排排紫檀木书架整齐排列,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大量的的典籍卷轴。 许多书籍墨迹犹新,并非古物,显然都是新近誊录或收集而来。 这层放置 此话不但美丽无涛,而且极具炼丹价值,如果把昙花置于丹内,能起到清肺止咳,去污踢垢,排毒等诸般作用,可踢出修士体内的残秽物,提高身体体质,从而促进修士的修炼速度。 “唉……”吴永江轻叹了一口气。粟末水水污染事件虽然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但是事情还远未到了结的时候,这两起判决,对于整个事件来说,其实倒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这些销售商们在反应过来之后,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采购车辆,否则的话,有了买家自己手中却没有货,那岂不是将自已将即将到手的钞票又给推了出去。 这一下,该民营企业不干了,要辽省方面严厉惩处阊平钢铁集团公司的上上下下,将动手打人者全部追究刑事责任,还要求辽省方面必须在股权转让上做出大幅的让步,否则就要撂挑子撤出阊平钢铁集团公司。 马韩王闻言,心里颇为恼怒,顿了顿,正色道:“将军,马訾水的船只已经全部被高句丽拉到北岸了,南岸找不到一艘船,大军总不能游过去吧!”说完瞪了沃沮王一眼。 她看来在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 “那是,本大王是何许人。”田大王一副受益的样子,然后对着田沧海道:“老头子你还不教训这个老奢货?信不信咱跟老太婆告你的状?”田大王一副威胁的样子,丝毫没给自己的老子留面子。 左手阴右手阳,陆轩凝神静气,将双手缓缓的靠近,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太阴之力与太阳之力也开始渐渐的不淡定了,出现了一阵阵的波动。 兜帽男自称弓箭手-伊曵,和我当时一样,也没有自报姓氏……不知道是没有姓氏,还是特殊原因不想报,或着他名字是本身就是假的等等。 可是如果是庸才,那也没有资格让嬴政过多关注,毕竟庸才遍地都是,人才万宝难得。 而元瑶,明明简单到让他觉得她简直又笨又蠢,却总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一愣,反应过来,才知道苏暖上前一手揪衣领,一手抡起来朝着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最后又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好奇心害死猫!”白凤娇已经开始对莲仙子的作为有一些烦了,她放下手中的食碟,用一边放好的方块状类似于现代餐巾纸的布巾擦拭着手与嘴。 她倏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头发和贴身的亵衣全都被冷汗浸湿。知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好像刚才梦中的一切,随时都可能让她窒息。干燥的空气被吸入胸腔之中,有些火辣辣的疼,却让知浅稍稍清醒了几分。 远离市区的一个清新庄园,龙子炎的朋友今晚就要在这个庄园举办生日宴。 他边说边低头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如数地洒在她的唇边,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如果拿这件事来说,如果不是总裁眼睛的问题,这些股份也不可能收回来。 他们偷偷看了神色狰狞的蔺康一眼,不由撇了撇嘴,轮流离开了宴会厅,也不给蔺康挽留的机会。 可糟糕的是,手机只剩下一点点电,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自动关机了。 “帝锦娱乐集团正开始策划一台青春偶像剧,现在开始招标演员的服装设计啦!”白婉婉兴奋到不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说道。 二老的心思她怎会不懂?自从她和沈轩分手后,爸爸妈妈一直自责,因为当初是他们撮合她和沈轩在一起的。可这种事又怎么能怪他们?终究是她和沈轩有缘无分罢了。 陆青云走了,留下白雪颐一人,在河边寂寞的舞剑。临别时,陆青云身子停住,转过身来,但欲言又止,而后再次离去。 她虽不识货,但也知道那是极好的。瞧这些人的表情,雨歇想,大概是比那屏上的要好许多。 “沈侧妃不敢不来,皇上正在宫中看着呢,真是没想到,雪儿还是挺有能耐的。”轩辕溪暗笑,心中甚至有些期待了,一会儿,还不知道禹雪怎么为难沈家的人。 薛冷捡起一条似乎是一条狗腿的零件走了过去:“怎么了?”他把零件给丘不惑。 说完身形化作一抹流光直落国士山山口,其余四人想要一同前往,仑之助却笑道:愚蠢的陇川,给他点教训也好。 薛冷咬牙对着杨戬使了一个眼神,杨戬拿起地上的方天画戟呈一个标枪投射的姿势,接着全身肌肉绷紧,随着一声令下,这一支方天画戟如同导弹一样飞了出去,目标赫然是宫殿。 “没关系,大不了我早点退休,以后让你养我好了,你不会不肯吧?”他故意开起玩笑,只想让她放松,别那么紧张。 说完,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离开了沈琴的院子,沈琴也不是一个善茬,马上就嚷嚷着肚子疼,太子一看见也心疼个不行,声声的给了太子妃十大板子。 古人说:“食色天性。”在古代,人们通常最重视两件事。一是吃,一是色。吃的问题不能解决,就会引发许多矛盾,色的问题不能解决,社圌会也会混乱。 末了,就像是在球场上带球过人,轻巧侧身一闪,毫不拖泥带水池抹身而过。 “可如果我们成功了,宝贵的圆盘及操作者就不必牺牲了,这很重要,我知道的。”年轻的操作员老成地回应说。 紧接着,国内代理进口rǔ制品的公司全部都陷入了崩溃,因为荷兰所有的一流rǔ业公司全部单方面终止了与他们的合作,让他们一下子陷入了无货可卖的境地,失去了货源之后,他们甚至连造假的机会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刘镒华买完票便跑了回来,手上又多了一些别的零食。 ------------ 152、北冥神功 北宋年间,灵鹫宫曾威名赫赫。 而从天山童姥传位虚竹之后,距今也不过才短短百多年的光景。 可如此强大的一个门派,却彻底销声匿迹,武林之中再无丝毫消息。 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种种奇功妙法,也是尽皆失传。 此前,秦渊有些不太明白其中缘故。 但约莫半刻钟 孔正庆似乎察觉到了欧阳玥语气中的不对劲,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触欧阳玥的霉头,于是借故离开了。 “没想到一晃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有出息,一定会很开心的。”吕佩岚上下打量着东泽,眼里有些不可隐藏的善意。 只需要使一招掩耳盗铃就非常容易解决的问题,鱼寒却是不仅耗费了大量精力还差点把吕祖谦等人给气得拂袖而去,也难怪鱼程远在听到这件事后一直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而云月瑶再次收获了三颗纯正的东珠,都是上等品质的,相当于一阶灵兽兽丹的珠子。 于是欧阳凡一屁股坐上旁边的真皮沙发,双目如刀子般往洛晚舟解开了一枚扣子的衬衫领口里钻。 哪怕夜色降临,京海区里依旧灯火通明,年轻人在霓虹灯下纸醉金迷,街头有情侣热情相拥。 “说!不然你就死!”蓝玥儿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脸色苍白,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先是用修罗邪光斩开路,然后开启疾风步紧跟在修罗邪光斩之后,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借修罗邪光斩来突脸boss。 “好的好的!”张恒笑嘻嘻的答应下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再去摸欧鹭的头,而是看着欧鹭说道。 “没问题的,我肯定在游戏上市之前全部改好,您放心。”崔熊恭恭敬敬的说道,语气里颤颤巍巍的,这可是他的重大失误。 花蛮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现在跟严冬尽很亲近,所以花首领就看严冬尽,问严冬尽要个主意。 “若是不能逆天改命,能一家团圆相守也是好的。”越景玄知道利用续命丹的危险,一旦中途失败,他和云岚还有孩子一个都活不成,可他宁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也不愿意什么的不做就放弃云岚那么在意的孩子。 自然左使急怒攻心,气得脸色红白连变,指着面无表情的张璇,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蒂亚戈·席尔瓦的脚下是一点不慢,直接一个滑铲铲向了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的脚下。 利兹联队的球迷们看到这样一个锋线组合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都是在发颤。 木羽的右眼黑芒横扫而出,那黑芒阴森无比,好似一个黑洞,能够吞噬世间万物,任何东西在这道黑芒之中都没法挣脱,更是没法抵挡,让人心悸不已。 那些人虽然是下人,但大多是当初跟着林氏从帝师府过来的,不仅忠心不二,还心思细密,就拿那个慕云岚的奶娘来说,就是当初宫中的教养嬷嬷,规矩手腕皆是上乘。 地上躺着两具尸首两地死者,其中一人是金陵方家的那个公子,另外一个竟然是黎家黎明润。 花山高度只有百米,山体延绵倒是数里地,方少平开启写轮眼,山顶上那耸入云霄的磁场源头,就是他不安的来源,他毫不犹豫地向着山顶冲去。 “你是谁?”想要张口,却是发现根本不能说话。这时候他们才发现那个声音是在他们的脑海响起。 ------------ 153、摇个头都要被砍! 秦渊倒是没想到。 在神雕世界时,还是春夏时节,到了这绝代双骄世界,竟已至寒冬。 飘洒而下的大雪,片刻功夫,这座不知名的小镇,便已是银装素裹。 一座不知名的酒馆,秦渊凭窗而坐。 小口小口地喝着杯中寡淡无味的水酒,脸色却是颇为古怪。 他身前不远处的地面,有一片已经凝固的血迹 “你身边有鬼跟着,很凶我就不敢靠近你了。就在这市里玩了一圈。”古古晕乎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毕竟守墓人,据村里老人和一些鬼怪的透露,接任那个院子后,直到死亡,都没出过村子,也无法出村。 这里从江轻霞离开之后,就荒废了,但却也有好处,很清静,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放心,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了舍命陪君子就绝不食言。让我再享受一下,养养精蓄蓄锐,不然说不定还没到买单,就已经光荣牺牲了。”许卉索性往沙发背上一靠,进入假寐状态。 吃饱喝足以后,我们相继跑出帐篷,在海滩边放起了焰火。绚烂的烟花满天飞舞,不过这种美丽却只是匆匆,刹那芳华,转瞬寂然。 阿落则将窗边的人解决,去向了郝姨和清风的房间。他们都不会武功,要是碰上杀手可就危险。 还有卢广生入座后,跟沈欢坐沙发上闲聊,硬是被沈欢扯到了曾丽那位同样姓卢的姥爷身上,就连金山的笑容都有说法。 安慕涵紧咬住唇,点点头,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下面的凉意却是一层冷过一层。 伸手搂住她,这一刻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然而,说得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这局是我们的经济局,五把USP在对方清一色的AK和AWP面前,显得是如此单薄和脆弱,想赢何其之难!就在所有观众都对我们不报任何希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刚来到宇宙之中,就已经被宙王发现了。宙王利用他的能力第一时间将高飞他们这些星河主宰全部传送到宇宙黑洞送来的出口。 那些聚集在上凤栖的其他武者都很好奇五名一流武者为什么会一起到来,似乎预示着今天与以往的不同。当高飞到来后,五名一流武者都走过去跟高飞交谈后,他们就猜到,今天的事情肯定跟高飞有关。 皇甫逍遥见此便抽岀了白骨剑,到门口守护着,以免任何人前来打扰他们。 迈阿密热火队那边当然明白徐风的计划,但是他们不会给徐风任何机会。 不,只要长生不老了,朕就有无限的时间来修炼,只要有了那个天赋极高的孩子,朕就有了天下间最强大的武器,到时候,那些所谓高人朕又何须放在眼里?到时候,这片冰华大陆,还不是朕说想要哪片土地就要哪片的? 说到底,卓岩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尊严,他不愿意就这么妥协了。所以现在处于一个硬挺的状态。而且为了让别人知道他没有惧怕闻人宇浩,还时不时的会和高飞叫嚣一番。 “那后来呢?”后来她有一大把的时间和机会找自己算账,可为什么不呢?唐代对凤舞虽说不是很了解,但对她眦睚必报的性子非常清楚!唐代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是不是,可以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和奢望? ------------ 154、踢到阎王爷了! 镇口,风雪依旧。 捕捉到身后酒馆的声音,秦渊禁不住笑了一笑。 “糖炒栗子嘞……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热乎的,吃了暖和身子骨……” 一个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秦渊脚步不停,甚至连目光都未曾斜一下。 又是个神经病! 大雪天的跑到这人影都见不到几个的镇子,来卖 “好了,工藤君,我们回去吧,周卫国如果能这么简单的被我们抓住,之前联队长他们就不会犯了那样的错误了。”周卫国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春式茶馆的老板,是支那人的情报人员!”畑俊六皱眉,冷冷的道。 不得不说,这十万多二鬼子还是给方华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的,就光从气势上来说,这十万人,也是远远大过独立师的战士们的。 话分两头,远在邺城的曹操已经占领关中之地,西征之路已经被刘备破坏,攻打西川之地暂时不能行动,可曹操没有闲着,他不断的锻炼将士,尤其是荆州南阳郡更是成为水军训练之地。 在这荒邪星大难之际,竟然还有人突然闯到他们面前,这不得不让他们觉得来者不善。 就连家族中唯一的超凡之境强者也被叶玄在战斗中击杀,不可谓不厉害。 叶天坐在前排给她们俩人当起了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他也睡着了。 周卫国挑挑眉,这种话,他也不太好意思说,但德国人是真的打到了莫斯科,若不是莫斯科保卫战苏联胜了,后续如何发展还不知道呢。 如果是自己的士兵,马超不会撤军,他是向张鲁借兵前来,要是此次战败,损兵折将的话,马超就连汉中都难以待下去。所以马超只能撤退,便一直留守汉中,在张鲁帐下效命。 “那我呢?”荆琼悦在一旁也吐出口烟圈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记得,我们是好姐妹,你不是我的奴隶。你这样殷勤,我会有压力的。 踢踏、踢踏,高跟鞋摩擦地面所特有的声音忽然从黑暗的深处传来。 媚儿的心大大地抽动了一下,不敢抬头望他,只是隐在他宽厚的怀内无声而笑。 既然玉狐如此厉害,后面也就简单了,直接让玉狐带着他们去找太师闻仲就好。省得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最后还可能被阐教金仙暗算。 “嗷嗷吼吼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凌霄给彻底的惹火了,裂空座没有闪躲的意思,张口也是一道破坏死光轰了出来,只是在力量上,两者终究有着差距。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兴奋的朝天吟叫,光是这道威势,就让上空的黑云尽数溃散,此刻的凌霄,已非之前的凌霄所能比。 “我很奇怪,刚才那招攻击是怎么回事?你没有动手脚,但却一次性进攻了我五次。”面对宇智波斑的强势,凌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当下开口质问之前的攻击是怎么回事? “你睡地上!”还没等蓝若歆想完,云腾站起身从墙壁上扯下一块雪白的兽皮,直接像丢垃圾似的。扔出了帘子外边。 “谁?竟敢扰乱法场?”一个官员惊怒不已的打量着四周,心下暗自惊骇,这肯定是修行人士。 帝君的脸色瞬间苍白,顷刻后,眼眸开始涌出一滴滴鲜血,血泪流过他俊朗非凡的脸庞,说不出的可怕,说不尽的可怜。 ------------ 155、美色诱惑 “月圆之夜,我想杀人,并不是说,我只在月圆之夜想杀人,其它时候就不想杀人了。” 公孙兰的声音逐渐由沙哑变得清脆,“我‘熊姥姥’杀人,本就是兴致所至。” “今日看你年纪轻轻,细皮嫩肉,漫步街上,却片雪不沾,可见内功无比高明。” “便想看看,我这常人只吃一颗就要毙命的糖炒栗子,你这等内 莫恩感觉有点微妙,这种事情哪怕是习惯了各种离谱场面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虽然薄凡是被人设了套,但十赌九输,还有一次赢也是庄家故意引诱。 沈晚柠肯定会用车装货或者装动物什么的,不出一周,车里车外脏兮兮,还会散发着异味。 话音刚落,那边已然是点着火,旋即各种颜色的烟火,噼里啪啦的冲天而起。 程茗染起身,接着就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季伶舟站在原处始终都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 一旁的陆北辰盯着那审讯记录里夹杂的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沉思着。 刘有福本是左哨第一司的火器把总,可他的活却是被陈然给抢了,现在更是沦为了后勤官。 程茗染是被吵醒的,她的睡眠本来就很浅,所以但凡外面有点儿什么声音就睡不好了。 坐在榻上的皇太极,抬手捂着阵痛的额头,努力回忆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 毕竟让步的对象是另一个王朝,并且还是必然要疯狂扩张的王朝。 “多多姐姐。”一声羞涩的童音将米多从思绪中惊醒。“怎么了,朵朵?”米多用意念问道。 这个我倒是清楚,曹洁现在基本上是被架空了,以前还能做个纽带,现在连路边的塑料袋都比她有地位。 夏天隐隐有种感觉,只要弄懂这些他便可以创造出焚天诀的第四层心法,于是脑子中回想起炽阳经上面的内容来,这炽阳经是火烈峰一脉进阶的心法,比起灼阳经层次高上了不少。 他从床上做起来,甩甩脑袋,说:“发烧。”的的确确,他说话的时候鼻音是有点重。 的确这个王老板不想付片酬,还得看他有没有胆子敢和龙腾财阀作对。可是这个王老板和她的关系不错,从前她带的艺人都是走他的关系的,如今关系闹僵,以后想找他拿广告都困难了。 这些年来自己吩咐的事情影从来都没有失手过,这个刘艳云自己留着还有用他怎么会对她下手呢? 当看到洛依璇走出的楼层的时候,陈助理和季婷面面相窥,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轩辕!这样不是办法!”一直以来林天都是尊称轩辕宜云为族长,现在两人身份等等都是平等,两人交流的时候也没有你一个轩辕族长,我一个林掌门,都是喊各自的名字。 楚天雄来到男监室。监室不大,在不到20平的房间里靠墙铺着一圈草垫子,上面铺着被褥,最里面的矮墙后是一个大便池,旁边也铺着被褥。 “难道我此时不走,还要等着参加你那所谓朋友的葬礼吗?”,司徒南冷笑一声,即使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他骨子里的那股高傲却仍然沒有半点消减。 心结解开,虽然知道前路依旧坎坷不明,韩瑾雨的心情却不似刚刚沉重,仰脸看着祁睿泽,调侃的笑。 我从来没有想到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之间,只能有些怔然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156、天外飞仙,乾坤摄法 雪天,夜似乎来得更晚一些。 这当然只是秦渊的错觉。 其实早就入夜了,只是雪光映照之下,看上去便似一直处于傍晚时分,颇为亮堂。 雪停之后,秦渊便是踏着这样的夜色,进入了一座更大的城池,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床榻之上,秦渊盘腿而坐,注意力转向脑海。 传道珠:1148% 杨帆的声音透着从来没有的恐慌,可惜此时的白冉冉根本无法分辨,只是转身用备粮的眼神看着他。 他说着转身朝着南宫梦看去,示意南宫梦跟着他而来,南宫梦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紧跟而上,大厅中的其余人都看着两人慢慢离开。 而刘枫则是来到了林家的附近,整理一下头上的假发,刘枫低头朝着林家走了过去。 韩雪点头说:“还有梦瑶,她睡着了。”叶冥这才发现趴在床上睡着的李梦瑶,宠溺地摸了摸梦瑶的头,帮她梳理好略微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一丝温柔。 白冉冉都沒发现,她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味,瞬间就充斥满了整个车厢。 顾掣峰始料不及,突如其來的疼痛让他不禁咬牙,倒吸凉气。本以为颜柯下手会轻一些,哪知,她竟不是用棉签涂抹药水,而是直接“戳”过來。 “这上面的武器应该都认识吧!”慕容天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武器,叶冥点了点头,初中时候经常和同学玩穿越火线,里面的武器叶冥也玩过不少,不过就是没有一把神器,都是鸟枪,垃圾货。 叶君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气,就这么伸手拽住了蓝颜风,随着蓝颜风的冲撞的劲,她被带动的一个转身,就看到白冉冉已经远跑的背影。 林媛儿发觉莫铭有点不高兴了,当即冲莫铭甜滋滋的笑着,希望能够使得莫铭也笑笑。 莫铭说完后,当即挂了电话,发动引擎,低沉的引擎声阵阵,车子奔驰离开了停车场。 此时,大殿内人影绰绰,诸狂端坐在首位,半眯着眼休息着。诸狂作为天狩派掌门,同时也是一位宗师境强者,初看面相普通,慈眉善目,像极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者。 永遇乐已是握着那把冰冷的,锋芒毕露的手术刀,出现在了永福媛眼前。 剑匠大师面目俊朗,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特别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更增添了其几分魅力。 杨浦之前说过,梦氏遗迹所在的岛上只有一个东西值得他们注意,所以星则渊和幼幽目的明确。 永遇乐心中一片温暖,她抬眸,情不自禁之间,望向白鹤鸣的脸上,又泛起了一抹微笑。 他的唇瓣微凉,温柔细致的磨捻着,那让他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朱唇。 要知道传送石在四域大陆可是神器一般的存在!除了四大家族之外,哪怕是四域皇族都拿不出。 杨立平突然顿住身,脸色由红转白,整个神情僵住,两三秒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个箭步跨到床前,拿起手机。 听着克里斯这么主动的一询问,后排座椅上的莱昂纳德率先开口,语气僵硬之中带着些许的不满。 後藤左手一动,球拍斜指着地面,待球越来越近时,身体前倾慢慢弓了下来,右脚迈了一步与地面平行变成了前弓步,左手球拍缓缓上扬,由下而上在看不见的空气中滑下了蓝色的弧。 ------------ 157、半夜求救的女人 当然,要突破这最后一层,难度非常之大。 原时间线中,邀月和怜星二十多岁便修炼到了第八层。 可二十年后,怜星出于手脚残疾和自身心性的缘故,到死依然停留在第八层。 而邀月,也是在被困地室、生机断绝的情况下。 看透生死,机缘巧合,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第九层。 可见这功法的修炼, 风速狗咧嘴一笑,在庭树“喷射火焰”的命令下喷出一道火柱,两道绝招互相碰撞到一起,立刻激发了无数雾气,遮盖了双方的视线。 两双利爪携带者火焰与电芒飞速挥斩,将一只只飞扑上來的猴子击杀,脚下也不时的踹出,将冲过來的爬尸踹飞,但是这些爬尸的身体也是非常坚硬,飞出去后跌落在地上,沒事一样,再次爬起來,冲向罗宇。 “可是为什么‘米兰之虎’佣兵团的佣兵可以在这里动手?”旁边的一位同样是佣兵打扮的大汉大声抗议着,不过在看到苏美眉不善的眼神之后,马上把自己藏到了同伴身后。 这些尸体对于青冥来说,是绝佳的材料,用来制造更加强大的战士,而且这些怪物的基因也是有用的,等将来制造炮灰,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夫人,王管事的来了,说有事要问夫人。”刚静下心来不过誊抄了三行佛经,素歌已经入了内禀告。 这场讨论开端的话题虽然严肃,但转变为交易满足了双方各自的需求后,一切还算顺利。 “这么多人都是冲着蜃楼来的,那蜃楼的起航到底是哪天呢?”大铁锤很是不解的问道。 就在马车掉下悬崖的一刹那,五人均安全的跳到了悬崖前的平台上,而身后的马车却向崖底坠去。 张管事故意挖了个坑让苏云凉来跳,还借此抹消了自己的失误。 随后郑重面色不变将太乙五灵剑收回,接着驱使翎风舟朝云霄城激射而去。 云衣却抬起头,殷唇凑近青蘅的耳旁轻唤他的名字。如兰的气息吹得青蘅汗毛都竖了起来,胸腹中一团火热,刺激到不行。 “狡兔死走狗烹,叶南天我辅佐你成为中央星域的总统,你却派人围杀我!”萧动紧咬牙龈,心中愤恨道。 李姨娘和钟姨娘都是二老爷房里的,也是如今最受宠的两位,其中李姨娘正怀着身子,吴家子嗣少,所以老夫人很注重李姨娘现在怀着的这一胎。 “刘阳。”陈聪等五名少年看见了残破房屋里唯一还活着的拜月教徒‘刘阳’。 宋辛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有一点点开始显怀了,一旦生下孩子,也就意味着离婚。 萧动也是第一次来武者协会,进入阳城市武者协会分部后,四处张望,有点摸不清头脑。 “好了,擦干净了,现在不许哭了。”柏南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江家放眼整个BJ城名望也是不低的,多亏于她爸爸是一级警监,妈妈是缉毒队一把手。 “行,那你们玩吧,我和杜爵就先走了,那个,顾一燃,今天打扰了。”纪航说了声抱歉,和杜爵一起提前离开了。 青蓝当下跪在地上认错,脸上满是愧疚,她怎么就相信了那个叛徒? 何幔宁见他手下留情却是更加来气,留情乃是对自己有着非分之想,一想到此,便觉得恶心,手上这把剑使的更有速度了。双眼中仇恨之火越烧越旺。 ------------ 158、你们害惨了我! 一夜转瞬即逝。 时间悄然到了翌日辰时,阳光洒落而下,映照着积雪,白得有些刺眼。 四海客栈,一个穿着青色男装的美貌女人,扶着墙壁,脚步发虚地走了出来。 女人极其谨慎,先是在城中街巷左弯右拐地绕了起码小半个时辰。 接着,又先后进了一家脂粉店、一家酒楼、一家药店、一家布庄。 “不会了,以后哥哥就陪在你们身边!”苍雷紧紧把苍琳抱在怀里两行泪水也落了下来,这是他唯一的妹妹,现如今唯一的亲人,他的心此时更是熊熊的怒火,他要杀尽所有的人,就算如此也难解心头之恨。 “老师,我睡过头了……”黄靖翔昂头挺胸的说道,这次他倒是实话实说了,并没有打算找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 “冰辰哥哥,你到底去哪里了?”已经过了一上午了,冰辰哥哥还是没有回到校园,趁着吃午休时间,冰雪慌忙给他拨通了电话。 “你不要急嘛!”红花不断扭动着身体抗拒着皮皮在她身体上乱摸,似乎有些羞涩。 “上两天,你重新布置咱们府上四周墙上的陷阱,又让二黑和虎子加强巡逻,就是为了对付王极?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茗儿面色焦急地问道。 两人来到正屋,两包药已经包好,就放在桌子上。宋铮斜眼瞥了一下,没有见到齐儿,只是东屋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下。宋铮心中一笑,齐儿姑娘正在偷听呢。 “好了,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所以,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带她出院了!”医生笑着摘下了口罩,看着一旁冷漠的冰辰,说道。 爱丽丝怒吼一声,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查尔斯撕裂了,胸前那两个巨大的半圆,跟着一阵猛烈的起起落落,划出一道道美妙的波纹,看得查尔斯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 “喂!木头!给我打起百分之五百的精神来!”看见景炎无精打采的,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慕容芊雪很少气愤。这不是摆明着瞧不起她吗? “什么?”林天凡吃了一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要桐儿伺候老子泡温泉,尼玛,老子虽然号称左拥右抱郎,可是被一个姑娘家伺候泡温泉,也是会非常尴尬的。 陌南笙原本带着池清离开的步子在听到心儿这一声之后又停了下来。 两人的容颜出现在镜头里的那一刻,网民们都沸腾了,不断地刷屏送鲜花送潜艇,屏幕上绽放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傅颜虽然有一点点同情容朵儿,但是这种同情跟她的亲大嫂比起来,简直是太弱了。 发现自家大嫂翘着脚正坐在地上,手里抓着几多菊花,在撕叶子。 沈木白有些不安的凑过去,这才发现少年攥紧了被褥,向来仿若繁星的眼眸也泛起了些许水色,有些难过的模样。 云昊天想着以前云冲教育自己手法,抬腿就要过把人逮过来好好教训一顿,就被水伊人一巴掌拍停了腿。 “她们都想嫁给你了,是我乱想嘛?就算你是男人,你也是我的。我不介意跟你断袖。她们想都别想。”妖孽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霸道无比。 楚天阔一时接受不了这称谓。他脸色微变,忽的松开了拉着烟香的手。 她近乎心惊胆战的想着,要不是知道两人不清楚,还以为是商量好的了。 ------------ 159、灵犀一指 他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张卡片,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办公桌上的。 胖虎瞥了一眼,就继续眯着眼舒服去了。这种有主人按摩逗着玩,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自己都多久没有享受到这种至尊待遇了。 在大唐的南部是一片荒原,传说其中有着古老的蛮族中人存在,只是蛮人久不出世,是否还存在尚还是两可之间。 “萧火哥哥有令,雅妃不敢不从呢。”雅妃美眸流转着光泽,俏脸羞红,娇羞的声音传来。 巨型蜘蛛盛怒一击,威力何等恐怖,曹闻仲咬牙顶住,但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弯曲起来,看样子已经到了极限。 要是不给士兵们那么多钱,他现在身上接近一千个金币,死一回就损失将近100个金币,这谁受得了? 事实上,他早就发现,儿子晚上的房间经常空无一人,但是一到早上,却又神奇般的出现了。 如今逍遥门就是津南的王者,冷熙据说更是获得了那位楚少的青睐,成为了楚少身边的红人,在道上兄弟心目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当年的天青帮帮主。 张浩在演艺界里也算是知名的人,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出现在荧屏上,因为张浩前段时间拍了一个电视剧,连续拍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奴婢疏忽了。”翠红一饮而尽,逐见她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当即嫉愤交加。 李翰林撇过头去,正好看到了星火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心头的那点郁气也是瞬间被吹散的干干净净。 叶云天听到母亲那脑洞十足的说法忍不住笑出声,他走上前牵起母亲的手笑道。 “白烬野!你给我滚开!”颜昭像是被睡梦中强行叫醒的孩子,哼哼唧唧地骂,可是白烬野死沉死沉,根本推不开。 服部晴治的情话让他心中颤抖了几下,因为他知道,时间对服部晴治来说……可并不多。 “我之前查了下,稻城市那里……是个挺特别的地方。”筒美京平道。 她眉头不由微蹙,思索了片刻之后觉得爷爷说得好像也不无道理。 李大可知晓这对兄弟口耳缺陷,若有异常,任往呼喊怕是不及,若有异响,任来更是听不见。 但是本着废物再利用的原则,还是让人赶紧送到矿石提炼厂去,废物再利用看看,说不定还是个值钱货呢。 其他亲戚倒只是觉得上次卖了就卖了,想着找她帮忙重新买一些认购证之类的,但是她那个舅舅确实跟她说了些难听的话。 不待徐澈继续细想,横着飞出的徐澈便看到了眼前越来越近的石壁。 至于带给金成俊公司的宣传,那自然是无可估量的,殊不知,近些时日,在那些电影人的口中,中天影视的已成了他们的常语。 “我不行了,君君,求你别——”曾画倩蹲下来后抬起头,正喘着气哀求吴君茹不要再说下去了,话到一半,她忽然眼睛直勾勾的瞪向前方。 败!那他们在落日山脉的一切都将成空,在睚眦必报的暴虐红龙面前,他们不可能还有翻盘的机会,不说在那里的据点了,甚至包括那几个毁灭和神话阶的生物也有可能全部阵亡。 一来二往,二人就好像是亲密的恋人一般,形成了一种默契,可是在七月十号这天早上到现在已经有七天了,王王金花始终没有再到过刘庆收的包子铺。 “这…两位施主自然也可以不走,那就等老衲与李施主交流完毕,你们再向他请教如何?”智达大师退一步说道。 房间陡亮,柔和白炽的灯光将房间里照的毫光毕现,恍若都要夺去那缕阳光的色彩。 如此又耽搁了有半个钟头的时间。才再无它事的一起上路。用上路并不太恰当。应该是上天。朱玉环直接就在院中取了她的飞羽剑。然后带着白雪凝与云风一起御器飞行。出院的同时自已是早早隐形。 乐异扬俯首不语。来纪云心想如果自己插手,只会把这个事情搞得更复杂,故意装着听不懂。 阿权被大佬这样冷然的目光一盯,顿时感觉浑身不舒服。身为帮中四大金刚之一,留守香江的他,感觉Ken哥离开香江两年,性情越发深沉了,作为心腹的自己也难以揣摩到Ken哥现在的心思。 可以看出,对于这位圣城之主的叮嘱,阿尔米纳斯虽则恭手称是,但是表情确是显的有些过于平静,包括一旁的菲涅米尔,此刻更是在听了这句话后,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这丫头!”林佳笑着轻点了一下秦莹莹的额头,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姐妹,而写心思善良的姐妹,林佳心底也接受了。毕竟她懂陆飞,知道让陆飞做出抉择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恐怕比捅上陆飞两刀都要困难的多。 周游看着绕着自己跑来跑去的一二三,难道是自己又变帅了?才让一二三这么甘之如饴? ------------ 160、秃眉陆小凤 PS:158章有几句话进行了微调,看起来更合适些。 陆小凤那号称可以夹住天下一切兵刃暗器的“灵犀一指”,却夹不住秦渊双指! 不,他的确是夹住了! 但秦渊双指却在被夹住的情况下,依然点落在他身上,瞬间将他冻僵。 这等于是夹了个寂寞。 目睹此景,正极力压抑着痛苦喘息和呻吟的 倒是用力把纪由乃拽到自己身前,当着沈曼青还有其他围拢过来的宫家人的面,紧紧的圈在怀中,似想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足够的暖意。 顾将军清正廉洁了一辈子,那是出了名的,家底干净的不行,所有的事情,都经得起检验,根本不怕谁栽赃陷害。 她看着他,每一个表情都那么霸道狂妄,就像一个主宰生死的王,令人臣服。 许是将农村来的张马氏,看得过于质朴了吧,她们根本不敢置信,她会干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金陵这头,附身在宮司懿体内的权缪,拉动了机关铁链,将禁锢在水银池底部,用铁水灌注焊死的棺材抬起,准备破坏封印。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几个看样子像是总经理样的角色,从旁边路过,应该都是之前认识的人吧。 啪嗒,叶兆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瘦子满脸歉意的笑容,竟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只不过当他试着将脖颈前的归元剑移开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方晨根本就没有移开归元剑的意思,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宫司屿痛苦的捂着自己不断渗出血的大腿,单膝跪在地上,神情因为疼,而扭曲,冷汗津津的他,咬牙,死死的盯着纪由乃他们。 这位公主是出了名的毒蛇,平日里又跟风浅夏在龙国皇宫内势如水火。 狂杰仿佛没有压力一样,依旧搂着东青玉,而孟霸天全身泛起一道道红蓝双色光晕,依旧坐在地上,双瞳无光的看着妖焕格。 东青玉也坐在狂杰旁边,修炼起来,高羽看着两人,摇摇头笑笑,走进洞穴睡去。 “法证组这两天在整理资料,明天要忙一天,我就不去了。”程晋松解释道。 烧烤这东西就是有这种魅力,不管是再怎么普通的食材,放在火上烤上那么一烤,然后再刷点调料,立马就别有一番风味。 这时外面,石头的身体缓缓的消失了,他出现在冰龙域之中,看着悬浮在那里的三把剑。 她才刚开口想着不让秋菊跟,谁知话才开头,秋菊便立即流露出一副可怜又惶然的表情来给她看,让她怎么也说不下去。 仿佛是接到什么信号似的,这一道光出现后,其他三个龙卷风,开始慢慢消散,大量的海水再次掉落下来,冲击出更猛烈的波浪。 但我没想到还有一大哥也上了车,他比我胆子大,开着车子就横冲直撞了,虽然没动油门速度很慢,可终归是车,他撞过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说完,队长便落下开关放的士进去。刚刚出来的保安被队长又喊了进去,他正要向队长询问。这个时候的士后座的男子打下窗户跟队长打了个招呼。 “这雷枪是什么武技?从未在宗门见过这门武技?甚至都没听说过。”有弟子被雷枪的气息震惊,不过却并不认识,询问周围人。 仅仅是随意的一刀,但是就展现出了恐怖的威力,哪怕距离原著时期还有着不少的岁月,但是米霍克无疑已经将自身的剑道打磨的极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