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初恋成了顶头上司? 沈云栀带着女儿来到公司的时候,门口聚满了人。 早就知道今日公司有新上任的总裁要来,见此沈云栀并没感到有多意外。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居然是傅砚安。 车门拉开的瞬间,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露出,整个人透着股矜贵疏离。 此刻,瞧见对方眉眼,沈云栀整个人愣在原地,下意识握紧了女儿的手。 五年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还成了她的顶头上司?! 傅砚安自如地抬腿下车,在一众员工的包围下朝着公司大门走去,眼神淡漠地扫过在场众人,抿了抿嘴。 “都进去吧。” 沈云栀的脊背微微发颤,下意识想要躲开傅砚安的视线,别过头去。 直到傅砚安路过她,径直地走进公司大门。 沈云栀这才抬眸,望向男人健硕的背影,似有一瞬的恍惚。 27岁穿着西装宽肩窄腰的男人背影与22岁身着白衬衣的少年背影重合。 傅砚安,曾经的A大校草,家境显赫,却被曝光出和校内一名叫苏倾的普通女生上床的绯闻。 那女生便是现在已经整容且改名换姓的沈云栀。 而当时,傅砚安冷漠而又肯定的那句‘假的’,如今还烙在沈云栀的心头。 也正是他这句‘假的’,逼得她当初只能退学。 “妈妈,你怎么了?” 直到女儿轻轻地拉了拉沈云栀的手,她这才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她一把将女儿抱起,朝着公司大门走去:“妈妈没事,走,陪妈妈上班。” 刚进办公室没多久。 设计总监突然走了进来,将打印的设计稿摔在沈云栀的桌上,怒骂:“沈云栀,你上次交上去的珠宝设计稿,甲方不满意给打回来了,需要重新改。” “你看看你,今天新总裁刚上任,你的稿子就被打回来了。” “这下好了,新上任的总裁要找你谈谈这个设计稿,唉,你去了之后给我好好说话,给总裁留下个好印象!可别连累我们部门啊!” 总监一上来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急得要死。 听到这话,沈云栀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 “知道了。” 总监催得急,沈云栀还没来得及纠结就被迫答应,只好前去见傅砚安。 她本已打算好就算傅砚安来到她的公司当总裁,只要尽量少碰面当做不认识就好。 可如今……真是命运弄人! 在进入傅砚安的办公室前,沈云栀还是选择戴上了口罩。 随后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出。 沈云栀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与刚刚的远观不同,现在看去,男人的脸更是惊艳绝伦,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冷冽的气息让她心头一紧。 她将手中的设计稿放在傅砚安的办公桌上:“傅总您好,听我们总监说你找我,我是这篇设计稿的设计人。” 说这话时,沈云栀虽然紧张但余光还是不自主地落在男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质感极佳的黑西装,宽肩窄腰,领结整齐地系在胸前,低垂眼睑翻阅桌面上的文件的时候很认真。 听到声音,傅砚安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眼底带着股清冷。 只是在看到她带着的口罩时,微微皱了下眉。 对视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 沈云栀的呼吸乱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平静。 他不会认出自己。 她现在是沈云栀,不是苏倾。 傅砚安眸子晦暗地看向她,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很普通,皮肤白皙,带着口罩遮挡着真实面容,但却莫名地让他多看了她几眼。 见对方一直低垂着眼睫,傅砚安皱了皱眉,以为对方这种老员工看不上他这个今日新上任的总裁。 “怎么?来见自己公司的顶头上司还要带着口罩吗?” 闻言,沈云栀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答道:“不是的傅总,我过敏脸上起疹子,所以才带口罩。” 傅砚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后说道:“你叫沈云栀是吧,你这个设计稿甲方不太满意,给出了一些要求,你看看吧。” 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档递给沈云栀。 沈云栀沉默地点了点头,刘海遮住了眉眼,伸手接过文档,翻阅起来。 “看完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和我说下。” 傅砚安想了想,补充道。 沈云栀只想快些离开这办公室,拿起文件随意地翻看几下,了解大概要求确保自己可以完成后便点了点头:“傅总,我已经看过甲方要求了,甲方的建议挺好的,我可以完成。” “另外,我暂时没有其他想法。” 傅砚安闻言抬头眸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后,只说了句:“那你走吧。” 沈云栀点了点头,拿着文件迅速地离开了办公室。 傅砚安看着对方的背影,眉心不由得皱起,这公司的老员工架子这么高的吗? 随后,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没再多想,扯了扯领带后继续工作。 忙了没几分钟,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傅砚安抬手接通了电话,是他的好友兼大学室友裴遇打来的。 “老傅,听说你去你们家旗下公司上班了,不错嘛!” 傅砚安一边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一边应道:“嗯。” “这么高冷,现在可真是大忙人啊!诶,我跟你说,你这次刚回国不知道,我们学校以前那个和你有过绯闻的女生,好像叫苏倾,你还记得不?”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傅砚安敲键盘的指尖一顿,继而恢复平常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怎么了吗?” “听说后来她退学后貌似被人绑架了还是什么事,反正路上挣扎出了车祸当场死了呢,那场面可恐怖了,这女生也是可怜啊,啧!” 裴遇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惋惜。 傅砚安闻言心头一惊,瞳孔微颤。 “喂?喂!老傅你在听吗?” “傅砚安?人呢?怎么不说话了,怎么没声了啊?” 傅砚安的手顿在半空中,身形未动眸底却是一片凌乱,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伸手拿起手机举到耳边。 “她死了?” ------------ 第一卷 第2章 假的,我不认识她,这你们也信? “你这消息保真吗?” 傅砚安喉咙有些发哽,他没由来地有些慌乱,心底漫起一股酸涩。 “那当然!我当年可是我们大学校园墙的管理人,什么消息能逃过我耳朵。”电话那头的裴遇自恋臭屁地眨了眨眼睛。 傅砚安拿着手机的手指骨节有些僵直,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只是怔怔地望向窗外。 玻璃倒映出男人慌乱的神情。 如果他当初没有否认和她的一夜情,她是不是就不会死…… 电话那头的裴遇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些什么,但傅砚安却无心再听。 只是在草草挂断电话后,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突然感到有些疲倦。 …… 离开傅砚安的办公室后,沈云栀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 拿着文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总监立马就凑了上来,紧张地问:“怎么样,总裁没有说什么吧?” “没事,只要按照合作方要求改一下设计就行,我会去改的。” 总监听到这话这才放松下来,转身离开。 沈云栀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整理好文档后打开电脑便准备开始修改,可傅砚安的突然出现一直扰乱着她的思绪,使她无法静下心来上班。 沈云栀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烧了点热水。 一旁玩耍的女儿看见她这幅样子,拿着公主玩具凑了上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妈妈,你怎么啦?” “没事,悠悠你自己玩玩具吧,妈妈要上班。” 沈云栀抬手摸了摸悠悠的脑袋,满眼宠溺地轻声道。 悠悠很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坐到旁边玩自己的玩具,突然抬头冒出了一句:“妈妈,刚刚我们来的时候门口刚下车的那个叔叔你认识嘛?” “悠悠觉得他长得好熟悉呀!” 沈云栀正喝着开水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着眼前女儿这张眉眼和傅砚安有着几分的相似的脸愣住了。 她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 难道这就是血脉吗? 女儿从小就没有父亲,内心敏感,以前也经常被其他小朋友嘲笑,从前她一直和女儿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随着长大女儿也渐渐地没有再提起爸爸这个角色。 但沈云栀从没有想过傅砚安有一天会再次出现,还和女儿碰上了面…… 思虑片刻,她蹲下身抱住了女儿,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背:“妈妈不认识他,悠悠也不要去认识他噢,坏人很多的。” 悠悠听到这话当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后便不再提起,跑去一旁玩了。 之后,沈云栀努力调整状态,一下午都在修改那份设计稿。 终于结束了工作。 天色渐暗,沈云栀带着女儿刚回到家,便被隔壁的喻婶叫住了。 “诶,云栀,悠悠,你们刚好还没做饭,要不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不等她回话,喻婶便十分热情地抱起悠悠,将一旁的芭比娃娃塞进她手里:“悠悠真可爱,晚上来阿姨家吃饭,阿姨让小言哥和你一起玩,好不好呀?” 悠悠从小就跟喻婶家的小言哥一起玩,感情十分要好,现在听到喻婶这话十分兴奋地点了点头。 见此,沈云栀也不好拒绝,只好说道:“好的喻婶,那真是麻烦你了。” 喻婶点了点头,领着她往自己家屋里走。 屋内装饰十分温馨,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当她抬眼看到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后,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喻婶今天这么急着请她吃饭了,敢情是她弟弟回国了。 沈云栀嘴角有些抽搐,但也只好在椅子上坐下。 喻鹤舟今年二十六了,事业有成,一直在国外工作,但喻婶一直着急于他的婚事,并且在之前受过沈云栀的帮助后,一心想要撮合二人。 吃晚饭时,喻婶特意安排了两人坐到一起,沈云栀有些尴尬但只好照做,表现地尽量。 期间,喻婶不断地给二人夹菜,眼神暗示着二人,但两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理她。 喻婶见此急得不行,于是想了片刻试探着问道:“云栀啊,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啥时候打算找个对象啊?” 沈云栀夹起一块小酥肉放进嘴里,笑道:“喻婶,不瞒你说,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不打算找对象。” 喻婶一听这话更急了,她啪的把筷子放在桌上,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立马恢复正常:“这怎么能行呢云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 “喻婶,我真不急。” 沈云栀淡淡一笑后,扒拉起碗里的饭。 见她这副样子,喻婶心里着急也没有再多说,转而将目标转向了喻鹤舟:“鹤舟啊,这次从国外回来准备待多久啊?” “一个月左右。” 喻鹤舟眸光淡淡地看向她,往她碗里夹了块肉后薄唇轻启道。 见他两都不太乐意和她聊这个话题,喻婶只好讪讪一笑,埋头吃饭。 晚饭结束后,沈云栀带着女儿回家洗了个澡,把女儿哄睡了。 但躺在女儿身侧,她却是辗转反侧,大脑思绪纷飞,不由得回想起五年前在班级门口听到的话。 五年前,继母在她上大学的时候为了惹甲方高兴给她下药,欲将她送到甲方床上,可她进错了房间,之后便有了和自己暗恋的男神傅砚安荒唐的一夜。 那时的沈云栀本想隐瞒,可有心之人将她和傅砚安上床的事情传到了校园墙,傅砚安身为校草,小迷妹众多,一时间她就成了全校的公敌。 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找到傅砚安表明自己的身份,傅砚安再怎么样也会护着她点。 于是,沈云栀在一番打扮后来到傅砚安的班级门口。 却听到这里面的嬉闹声。 “老傅,校园墙现在都在传你和那个长相超级普的学妹上床了!” “不是吧?咱老傅如此英年就被人给睡了?还是个普女?” “可不是,但我可不信,老傅这么帅怎么可能和一个普女,这要是真的你那群小迷妹不得疯?” “就是啊,傅哥哥可是校草,怎么样也得配个大美女,那苏倾长得那么普,父亲还只是个普通的公司高层,如何能配得上傅哥哥?” 接着的是傅砚安漫不经心的笑声。 “嗯,假的,这你们也信?” ------------ 第一卷 第3章 妈妈对我超级好的!没有爸爸也很好 听到这话,当时本将傅砚安视为唯一救命稻草的沈云栀崩溃了。 傅砚安出生于顶级豪门世家,家族显赫,沈云栀从未希望过能和他有什么后续,只是想要他能护着点自己,可那时的傅砚安只是袖手旁观。 第二日,傅砚安的那句假的便传遍这个学校,小迷妹们根本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不久后便在众多压迫下,被迫退学离校。 她的这场暗恋也在后来听到傅砚安的那声假的后,化为了泡影。 而在她离校之后,继母并没有善罢甘休,对她故技重施,在挣扎的途中她出了车祸毁了容,也是在那时候她得知自己怀上了傅砚安的孩子。 为了保护自己和腹中胎儿,沈云栀和继母大吵一架后离开了家中,直接整容改名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在那之后,沈云栀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还会再次遇见傅砚安。 ‘叮咚!’ 一旁的手机接连着震动响了好一会,这才将沈云栀从回忆中拉出。 这么晚了谁一直发消息? 她心生疑惑,靠着床沿伸出手拿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工作群不断地弹出,沈云栀抬手点开了工作群。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但今天工作群和公司姐妹群却都异常热闹。 【工作群】 【‘傅砚安’加入了群聊】 【“傅总进群啦!让我们一起欢迎傅总!”】 【“傅总你好!我是财务部的小张,您眼熟眼熟我。对于您的到来我们的公司非常荣幸,您的到来象征着新的开始,相信您一定会带领我们公司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很标准的体面话,沈云栀接着往下翻去,是一大堆的复制粘贴,没什么意思。 但隔壁的公司姐妹群就激烈多了,一大片的看过去都是在讨论傅砚安的。 【“诶,今天新来的那个傅总你们看到没,我来上班的时候在门口近距离看到了!长得那叫一个帅啊!”】 【“蛙趣,我今天上班来晚了都没看到,真是羡慕了姐妹,不过我倒是瞥见过一次傅总,长得确实很帅啊,那一米八宽肩窄腰的!”】 【“领导归领导,工作归工作,长得这么帅的领导我们还是要欣赏一下的咳咳,斯哈斯哈。”】 沈云栀看了几条觉得没什么意思,在消息里翻了翻,点进了傅砚安的微信名片。 他的微信很干净,看起来很高冷,头像是一张风景照,很清新,上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沈云栀盯着那张头像看了很久,很眼熟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在哪见过,抬手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同样干净,只有两条朋友圈,一条是今天初上任公司宣传公司的帖。 另一条则是一段很简短的文字。 “回国了。” 沈云栀这才知道原来傅砚安后来出国了,而且这次是接受家里的安排所以才来到自己上班的公司当总裁的。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拉着,脑子里思绪万千。 自当年她退学后便不想再和傅砚安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当初如此如今亦然。 过段时间公司要来一批实习生,到时候她便可以申请调去分公司,离傅砚安远远的,只当从未见过。 - 天刚蒙蒙亮,沈云栀便被悠悠摇醒了。 她一睁眼吓了一跳,只见悠悠面色漫起不自然的潮红,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沈云栀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探悠悠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着急忙慌地起身,给女儿和自己穿好衣服后打了辆出租车,沈云栀抱起悠悠就往医院去了。 早晨的医院较为冷清,没什么人,她迅速地就给悠悠挂了号。 打点滴的时候,她抱着悠悠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一边唱着歌一边哄着悠悠,连带着自己也犯了点困,眯眼在长椅上小憩了会。 傅砚安今天刚好陪奶奶来医院复诊的,才帮着奶奶挂了号,便看见了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的沈云栀和悠悠。 他本来不甚在意,但瞥见悠悠的睡颜,心中却泛起了一股熟悉和亲近。 傅奶奶叫了几声傅砚安,却见他一直都没反应,转头望去便见傅砚安看着某处愣神,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沈云栀和她怀中的悠悠,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砚安,那个小女孩和你长得好像啊!” “没有奶奶,你看走眼了,又不是我女儿怎么会跟我像呢?” 傅砚安回过神,往前一步挡住了傅奶奶的视线,直接将其扶进了病房。 而这时,沈云栀刚好脑袋一顿,睁开了眼看到了傅砚安一闪而过的身影,脑子中顿时警铃大作,可她接着眯眼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神经紧绷出现的幻觉吧,她这般安慰自己,而后低头看向怀中的悠悠,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很快,吊瓶就全部打完了。 悠悠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沈云栀放下心来走进病房,去找医生开药。 与此同时,傅砚安陪着奶奶在病房中问诊憋得有些闷,于是来到走廊透气,刚好看到了长椅上只剩下悠悠一人。 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轻声道:“小可爱,你妈妈呢?” “咦!你是那天我在妈妈公司门口看到的帅叔叔?”悠悠回过头,看见傅砚安很是惊奇,“噢,妈妈她去帮我拿药了。” 傅砚安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那你爸爸呢?” “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悠悠提到缺失的父亲,眼眸中划过一丝忧伤,但很快便释然了,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但是我妈妈她对我超级好的!没有爸爸也很好。” 阳光洒在女孩的笑颜上,傅砚安的心中居然生出了一丝的同情,刚想开口。 这时候沈云栀刚好从病房里拿完药走出来,就看到傅砚安蹲在悠悠身边和她讲话。 顿时警铃大作! ------------ 第一卷 第4章 求婚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退学 “悠悠,来妈妈这里。”沈云栀出声叫了悠悠一声,看着悠悠迈着小短腿走过来,柔软的小手牵着自己,给了沈云栀莫大的勇气。 傅砚安回过头看了沈云栀一眼,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没有理会,有些心虚的沈云栀也只是牵着悠悠的小手,快步走开了。 “妈妈,刚刚那个叔叔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呀,和家里的味道很像。”悠悠一边跟着沈云栀走,一边甩着她的小胳膊,开开心心地聊着天。 沈云栀回到家里,对着镜子认真地打量着现在的自己,她的整容很成功,当年甚至为了防止被继母找到,连身上一些明显的痣都点掉了。 虽然最开始出现在傅砚安身边有些心虚,但是这两次见面,沈云栀已经能够确定,傅砚安肯定已经认不出她了。 或许……,傅砚安已经不记得苏倾了,毕竟,他们之间的过往,不光彩的部分居多。 “妈妈,那个叔叔是坏人吗?是他害妈妈过敏了吗?”悠悠看见沈云栀回到家里之后一直在照镜子,神情中甚至有一些恐慌。小悠悠也跟着沈云栀一起紧张了起来。 沈云栀有非常严重的狗毛过敏,可是悠悠从小就很喜欢小狗狗这类毛茸茸的小动物,每次看到别人带着狗狗出来遛,都会趁着沈云栀不注意的时候摸上两把,可是妈妈不喜欢,她就偷偷摸,不告诉妈妈。 但是收拾得再干净,总是难免粘上几根毛。妈妈抱她的时候,身上和手上残留的那一两根狗毛,都会让妈妈产生很严重的过敏反应,那个时候妈妈就会像现在这样,照着镜子,仔细地看自己的脸。 “妈妈,是那个叔叔让你过敏了吗?”悠悠边说,边仔细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粘上那个叔叔的东西,甚至还耸了耸小鼻子,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粘上味道。 “不是,妈妈不会因为他过敏,可是妈妈不喜欢你去他身边。”沈云栀一个人带孩子,之前还会委婉地给孩子编造一些更容易接受的谎言,可是后来她发现孩子会把那些谎言当真以后也会有很多的不方便,在那之后,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悠悠讲清楚。 沈云栀在睡前确认了一下工作群的消息,确认没有需要自己处理的消息之后,就抱着悠悠睡了过去。 沈云栀睡得并不安稳,噩梦持续了一整个晚上,先是继母那些虚伪恶心的话,之后是男人冷漠的话语,最后是悠悠的脸,悠悠跟在那个人身后,对着她说:“妈妈,我要跟爸爸一起生活。” 或许这一晚上的噩梦太过真实,沈云栀醒过来之后仍然心有余悸,打开手机控制不住的查看卡上的余额,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只有有足够多的钱,她才可以保证她和悠悠能够过上好的生活。 所以,即使她很抗拒和傅砚安接触,但是仍然舍不得放下如今的工作,蓝盛是A市最大的珠宝公司,这里的设计师薪资是市面的三倍,而且工作时间弹性制,只要完成了工作内容,是可以允许设计师延迟两小时上班,提前一小时下班。 无论是待遇还是工作时间都是沈云栀心中最完美的工作,即使有很多朋友都开了个人工作室,她都没有任何心动,他必须保证每个月都会有工资到账,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安心。 沈云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她闭了闭眼,觉得已经醒了,没有丝毫的睡意。 便打开电脑,重新看起设计稿来了,上次被打回来设计稿,其实是因为客户给的思路太抽象,求婚用的戒指,要求是镶粉钻,要既精致又大气,要有韵味的同时兼具活力。 沈云栀在设计了七版设计稿之后,虽然仍然不知道用户要的是什么,但是却是明白了客户不要什么,不要单钻直接镶嵌,周围得有装饰,装饰不能俗气要是比较精细的花草造型,做造型的碎钻不能够密,也不能过大,沈云栀特地在装饰的大小上做了不同的两个版本。 设计出雏形之后,沈云栀简单地完善了一下细节,就存了图,打算上班时间发给客户。 反正如果客户满意可以再细化,如果不满意也不用太过精细。 在她不知道的是,他的客户正在跟他的上司吐糟,吐糟设计师找不到他想要的感觉。 “砚安,我这辈子只求这一次婚,怎么就没有人能够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戒指呢?”林述在电话那头哀嚎,傅砚安开着公放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砚安,要不你让伯母出山,给我设计一款求婚戒指吧。”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傅砚安顿了一下,片刻后拿起手机,冷着声音回复:“林述,我妈不会再参与蓝盛的任何设了。” “砚哥,我就是问一问,没有别的一丝,你别多想。我先去忙了,到时候再联系。”林述察觉到傅砚安生气,毛茸茸的走开了。 傅砚安挂断电话之后,觉得心里闷闷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设计稿,纸张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有些泛黄了,纸上铅笔设计的戒指简约大气,右下角的署名苏倾末尾还画了一个小笑脸。 傅砚安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个笑脸,又想起了那个爱笑又善良的女孩,想起了那一夜他们的荒唐。 他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情,心里也是无措茫然的,可是他的教养告诉他,他们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是一定要结婚的。他偷偷拿走了这份设计稿,按照设计稿的内容,精心地制作好了戒指。 从妈妈的珍藏那里,仔细地挑了一枚品相很好的黄钻,精心打磨了一个月,才觉得完美,想要去找苏倾求婚的时候,才发现苏倾已经退学消失了。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珍视一段感情,珍视一个人,可是又能如何呢,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离开了,彻底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傅砚安很多次思考,为什么她会退学?她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事情?他退学离开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他?可是无论如何思考,都是没有答案的。 ------------ 第一卷 第5章 如果当初表白没有那么热烈,是不是拒绝 沈云栀上班之后,把两张图发给了客户,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客户的反馈消息,可是这次客户给出的反馈明显更具体一些。 “花朵的花瓣要更精细一些,外围的花纹有些普通,色彩也要更加协调一些。”从语句上看,客户应该对这次设计的整体都是很满意的。 客户确实很满意,林述在电话那头对着傅砚安,可是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沈云栀。 “砚安,你们公司的那个设计师真的很厉害欸,完美符合我心目中求婚戒指的想象。”林述在那边滔滔不绝地夸奖,傅砚安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 “砚安,我和小雨的订婚宴定在了十天之后,你那天记得穿得普通一点,如果你太帅的话,我会直接把你拦在门外的。”林述絮絮叨叨地说着。 “对了,那个设计师也带着,他的戒指我很满意,后面的结婚戒指也交给她,如果我满意,你给她发双倍奖金。你听到了没?”林述没有听到傅砚安的回复,声音提高了几个度。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设计师我也会带去的,你的婚戒我会亲自盯着的,绝对没有问题。”傅砚安抽空回应着林述。 挂了电话,傅砚安打开了林述的客户群,瞥了一眼,里面的方案,大气的造型和精致的装饰,仅仅一眼就能够感觉到是杜小雨喜欢的款式,难怪林述的话里话外都是满意。 “通知沈云栀来见我。”傅砚安觉得还是要询问一下沈云栀的意见,但是想到之前了解的关于沈云栀的背景,觉得要她答应也没有什么难度。 刚接手蓝盛的时候,傅砚安就了解过几个设计师的背景,沈云栀是里面最优秀也是最好控制的一个。 未婚已育,对金钱的欲望很高,稳定性好,可以接受一切途径的进修,酒量好,可以参与酒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无可挑剔的员工。 “傅总,您找我?”今天沈云栀没有戴口罩,清秀的脸庞让人觉得很舒服。 “嗯,求婚戒指的方案客户很满意,邀请你参加订婚宴,并且准备继续和我们合作结婚戒指的设计。”傅砚安和沈云栀同步了一下消息。 “好的,我会和客户确认一下求婚宴的布置,准备好对应的礼服参加,请问傅总还有其他要求吗?”沈云栀觉得这些要求没有什么问题,已经开始考虑礼服的搭配,也想着要带着相机记录下客户未婚妻的样子以及整体气质,方便后面婚戒的设计。 “客户是我的朋友,我当天也会参加,你一会儿把家里的地址发给我,我让司机去接你,我们一起过去。” “好的,傅总。”沈云栀想要结束这段对话,快一些地离开,但是傅砚安的话,似乎始终都说不完。 “如果设计稿满意的话,客户会付双倍酬金,要认真一些。”傅砚安平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想多叮嘱一下。 或许是因为感觉到沈云栀和资料里面的差异过大,在傅砚安心里,资料里那个市侩又不自爱的女人,不应该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嘴脸。 “好的,我会认真的,傅总。”沈云栀说完,就等着傅砚安的下一步指示。 “嗯,你去忙吧。”傅砚安打量了一下沈云栀,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一些幼稚,轻笑了一声。 沈云栀走出门去后,回头看了一眼傅砚安的办公室,和自当年的印象没有办法重合,当年的少年总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像是春日里和煦的风,而现在的傅总,穿着黑色的西装,像是夏日阳光下书页上的黑色墨迹。 沈云栀走到工位工作了一会儿,意外地收到了喻婶的电话。 “云栀,悠悠班级里的流感变严重了,今天放学时间提前了,现在小悠悠在我这里,在和小言一起玩,正好晚上来喻婶这里吃饭呀。”听到了喻婶的话,沈云栀翻看了一下电脑上的消息,才发现学校已经发布了消息,刚才自己一直在工作,没有及时查看消息。 “好的,那麻烦喻婶了。”沈云栀打算快一些完成工作,然后可以快一点接回小悠悠,她明白喻婶的意思,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和喻鹤舟在一起。 “沈云栀,今晚加个班,把这个设计赶出来。”总监过来递给了沈云栀一沓文件,沈云栀简单的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难度,应该可以在下班之前弄完。 “好的,但是总监,我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我晚上回家弄好,大概九点钟可以完成。”沈云栀没有回绝,只是说会在家里完成,总监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完成了任务,在哪里做都一样。 沈云栀下了班直接去了喻婶家,小悠悠正在和喻鹤舟一起搭积木,两个人的轮廓在黄昏的光线下,映照得十分和谐温馨。 沈云栀的心第一次有了动摇,如果是这样的父亲,悠悠为什么不能拥有呢? “悠悠,来妈妈这里。”沈云栀出声呼唤悠悠到身边,伸手抚了抚悠悠的额头,小悠悠看见妈妈要摸自己的额头,努力直起小身子往沈云栀的手上贴。 “妈妈,悠悠没有感冒,我上课的时候都是带着口罩的。”悠悠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悠悠真乖。”沈云栀又摸了摸悠悠的发顶,抬头看了一眼喻鹤舟, “小言,我之前设计过一款袖口,感觉很适合你,今天给你带过来了。”沈云栀掏出一个包装盒,递给了喻鹤舟。 喻鹤舟接了过来,神色有一些不自然的红色。 喻鹤舟喜欢沈云栀很久了,他今年二十五岁,喜欢了沈云栀五年,占了他生命的五分之一,可是沈云栀不喜欢他,明确地拒绝了他,所以两年前他才会选择了去国外工作。 在国外也一直关注着沈云栀的作品,眼见着她越来越优秀,心里的爱意也越来越汹涌。 可是他也不敢再亲近沈云栀,两年前他的表白过于热烈,被直接拒绝之后,沈云栀一直在回避他,他们的关系几乎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 第一卷 第6章 悠悠呢?悠悠喜欢小言叔叔吗? “姐姐,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我们先吃饭吧。”喻鹤舟几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沈云栀的意思,心里暗暗庆幸了一下自己的决策的正确,通过悠悠来拉近沈云栀的距离果然是上上之选。 “小言哥哥,我想先吃小饼干。”悠悠听到喻鹤舟做了自己喜欢吃的小饼干,馋得不行。 “可以先吃一块,等吃完饭再吃其他的。”喻鹤舟带着悠悠去挑饼干,悠悠挑了一个长颈鹿形状的饼干,在餐桌上慢慢地啃饼干。 “悠悠,再不吃饭把小言哥哥要给你的饼干全部都没收掉。”沈云栀看出了悠悠的意思,直接开始威胁。 喻鹤舟轻轻地瞥了一眼沈云栀的脸色,悄悄地和悠悠挤了一下眼睛,从桌子底下递了一块小饼干给她。 沈云栀看着喻鹤舟的动作,没有理会。 几个人各怀心事的吃了一顿饭,沈云栀想了很多,还是觉得应该放弃让喻鹤舟给悠悠当父亲的想法。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沈云栀特意跟喻鹤舟提起了她现在不打算结婚的事情,算是委婉地拒绝了和喻鹤舟的进一步接触。 回到家里之后,沈云栀把做好的文件发给了主管,准备和又有一起做一会儿游戏。 “妈妈,你也不喜欢小言叔叔吗?”悠悠小小的一个人,拉着沈云栀一本正经地谈论着喻鹤舟。 “悠悠呢?悠悠喜欢小言叔叔吗?”沈云栀很认真地问着悠悠。 “妈妈喜欢,悠悠就喜欢,妈妈不喜欢,悠悠也不喜欢。”悠悠的小脑袋贴着沈云栀的手臂,让沈云栀觉得无比的满足。 要什么男人,她的世界有悠悠宝贝就够了。 沈云栀问了林述婚礼的布置,选择了一条香槟色的礼服,样式简单,不抢风头。 傅砚安来接她的时候,她刚刚打扮好,叮嘱了小悠悠不要出去之后,就座上了傅砚安的车。 林述的订婚宴很梦幻,主体的颜色是粉色,四周的装饰都看得出是精心搭配的。 杜小雨出来的时候,沈云栀就开始很认真的打量着这位她真正要服务的人。 沈云栀掏出自己的小相机,对着杜小雨就开始了拍摄,傅砚安就在旁边看着,有些好奇沈云栀怎么从那么小小的包里掏出了一个相机的,在他看来,那样小的包里,只能装得下一根口红和一块粉饼。 沈云栀在一旁拍得起劲,也引起了杜小雨的注意,很快也凑过来一起看沈云栀拍的照片。 杜小雨很喜欢沈云栀拍的照片,特意加了微信,让沈云栀传给他。 傅砚安就这样看着她们一起相谈甚欢,他不由得想起多年之前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笑得像阳光一样明媚。 心动的情愫涌动,看向沈云栀的眼神带着傅砚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砚安,你来了呀!”林述看见了傅砚安,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嗯,刚到一会儿。” “你们公司的那个设计师呢?”林述在傅砚安周围看了看,没看见人,开口问了一句。 “小雨旁边那个就是。”傅砚安指了指沈云栀,沈云栀正在继续给杜小雨拍照,杜小雨也是非常开心的样子。 “看起来小雨很喜欢她嘛!”林述看杜小雨很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去打扰,而是重新看向傅砚安,一脸担忧的样子。 “砚安,听说傅砚书回来了,他一直觊觎蓝盛,伯母又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这次回来,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林述看着傅砚安有些担心。 傅砚书是傅砚安的亲弟弟,当年傅砚安的父母离婚后,弟弟跟着父亲,哥哥跟着母亲。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面,对彼此的处境都不了解,后来傅砚书跳楼求救,他母亲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继母虐待了整整五年。 后来虽然直接强硬地从父亲那里接回了弟弟,可是这五年的虐待,让弟弟有了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因为公司的继承权的问题产生了非常严重的矛盾。 一个是在自己身边,呵护着长大的儿子,另一个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遭受了五年虐待,还因此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儿子。即使明明知道傅砚书不适合继承公司,心里也还是偏向小儿子。 所以小儿子被逼到国外之后,傅砚安和母亲关系也已经彻底僵化了。 “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傅砚安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是林述订婚的日子,不该被这些不好的事情影响。 “云栀,你设计的求婚戒指我很满意。” 杜小雨拍照拍累了,就跟沈云栀一起坐着聊天。 “感谢您的喜欢,我会设计出更令您满意的婚戒的。”沈云栀觉得这个时候是应该表达合作意向的,可是回过头却看见了杜小雨若有所思的脸色。 几乎一瞬间,沈云栀就察觉出了不对,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对于婚姻,不该是这个状态。 可是沈云栀并不打算深究,一个客户而已,她不该去干涉。 “你常常和砚安在一起吗?”本来还在若有所思的杜小雨突然间开始询问起傅砚安,沈云栀有些不理解,可是也顺着回答。 “不是,傅总虽然是我的上司,但是我都是向总监汇报工作的,这次带我过来,也是为了后面婚戒的设计。”沈云栀如实回答着,也在观察着杜小雨的反应。 心里升腾起一些别样的感觉,他该不会喜欢傅砚安吧?自己未婚妻喜欢自己的好兄弟,这是什么狗血的戏码。 “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傅砚安吧?”或许是沈云栀的眼神过于明显,杜小雨轻嗤了一声,说出了沈云栀心里的疑问。 “呃,没,没有。”沈云栀的心里话被挑明,有些语塞。 “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曾经约好了一起结婚的,可惜我们等不了了,傅砚安他,赶不上了。”语气里带着浓重的遗憾。 沈云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干巴巴地在旁边等着杜小雨自己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 ------------ 第一卷 第7章 带着悠悠一起出差 “小雨,宴会快开始了。”林述似乎也察觉到了杜小雨的情绪,出声呼唤了她一声。 杜小雨跟林述离开,沈云栀的身旁空了出来,傅砚安很自然地坐到了旁边, “小雨和你说了些什么?她看上去似乎情绪不太好。”傅砚安自然也看到了杜小雨不大对劲的情绪。 “杜小姐说,本来你们应该一起结婚的,只是没有办法再等傅总了。”沈云栀没有打算隐瞒,也不觉得傅砚安会在意这一件小事。 先立业再成家,把重心放在事业上,沈云栀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们约定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一个理想伴侣的。”似乎想到了什么,粉色的背景映衬的傅砚安棱角分明的脸,竟然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温柔。 曾经苏倾很为这样的一副容貌着迷,不可否认,现在的沈云栀也会,可是短暂的着迷后,是汹涌而来的痛苦,曾经毁容的伤疤似乎又带上了一些刺痛。 沈云栀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庞,傅砚安有些不解的看着沈云栀突然捂住脸颊,面色苍白的拿出手机,查看着自己的面容。 “妆没有花,头发也没有乱。”傅砚安觉得手机的反光可能看得不清晰,所以跟沈云栀说了一声,想让她安心一些。 沈云栀看着光滑平整的肌肤,这是她经历了无数次手术换来的,那些刀子割在皮肤上的痛感似乎还在脸上,连带着看向傅砚安的眼神都带着攻击性。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傅砚安对于沈云栀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事,傅总,我们也进去吧。”沈云栀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又颤抖着手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余额,不够,不够,远远不够,她要努力工作,保证她和悠悠的生活。 沈云栀努力的平复着刚刚升腾起的,想要离傅砚安远远的那份心思。 不再去看傅砚安,沈云栀把眼神放在了杜小雨的身上,平复了心情之后,沈云栀再看杜小雨仿佛看着自己的双倍奖金。 沈云栀又拿出自己的小相机来给杜小雨拍照,傅砚安不知道沈云栀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可是他也不是很在意。 订婚宴结束之后,沈云栀就开始着手设计杜小雨的婚戒,有了求婚戒指的经验,她完成得很快,做好了一个雏形之后,关上了电脑。 悠悠看见妈妈工作结束了,乖巧地依偎在了沈云栀的身边,吵着让妈妈给她讲故事。 沈云栀圈着悠悠熟睡的身体,轻轻地抱着悠悠离得她更近一些,她当初的身体,其实根本不适合生孩子,车祸毁容,怀孕,两件事情凑在一起,他没有办法使用过多的药剂,本来可以更快的修复容貌,硬是拖到了生产之后。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如果打掉这个孩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她没有办法放弃,母亲早亡,亲生父亲放任继母伤害她,她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太过孤寂了,她需要这个孩子,需要这一份亲情,来维系自己和这世间的关系。 是她的自救,她成功了,曾经在无数个夜晚,沈云栀都会认真的检查悠悠的身体,就像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一遍又一遍的拿出来看,仿佛实在看自己认真努力的那么多个夜晚一般。 可是现在有了危机,悠悠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可是悠悠不是只有她,她还有父亲。 “妈妈。”一声细软的呢喃从沈云栀的怀里传来,似乎是被抱得不舒服,悠悠挪动了一下身体,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微弱的小夜灯下,悠悠的小脸精致又漂亮,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被抢走的,一定不能够被发现。 沈云栀已经不是之前的苏倾了,如果现在的沈云栀处理之前的那件事情,一定会把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不是那样飞蛾扑火地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沈云栀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就听到了周围人的讨论声,沈云栀毫不犹豫地加入,公司里的八卦其实不仅仅是闲聊,抽丝剥茧也可以得到很多信息。 比如大家正在讨论的傅砚安亲弟弟,是能够威胁到傅砚安地位的人,可是沈云栀心里清楚得很,他绝对没有办法真正的威胁到傅砚安,可是,如果让傅砚安忙于其他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跟她抢女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云栀也不介意添一把火。 “云栀,傅总叫你去办公室。”沈云栀正在分析可行性,就被叫去了傅砚安的办公室。 一进屋子,扑面而来的香水气息,熏得沈云栀有些难受,还带着一丝神韵之有些熟悉的感觉。 “傅总,您找我?”沈云栀在傅砚安的办公桌前站定。 傅砚安抬头看了一眼沈云栀,从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递给沈云栀。 “出差?”沈云栀看到文件有些诧异,订婚宴上拍摄的照片杜小雨十分满意,甚至喜爱程度已经超过了林述高价请来的摄影师,所以这次索性婚宴也想要邀请沈云栀一起设计。 沈云栀继续翻看,翻到了报酬的部分,估计是林述按照之前邀约的设计师给的价格,无论怎么看都十分的丰厚。 “怎么样?可以接受吗?”傅砚安似乎没有关心沈云栀的反应,按照以往的经验,沈云栀绝对不会犹豫地答应。 而现实也是如此,她欣然接受了这个工作。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确认了傅砚安是不会一同前往的。 林述和杜小雨的婚礼被安置在一个小岛上,景色怡人,曾经的苏倾也非常向往,这次的机会也比较难得,沈云栀在确认了傅砚安不会同行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带着小悠悠一起过去了。 平时她一直在工作,都没有怎么陪悠悠出去玩过,虽然这次也是工作,但是还是可以带着悠悠一起去玩一玩的。 和杜小雨询问了一下可不可以带着女儿过去,杜小雨表示很欢迎,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悠悠,沈云栀还让杜小雨推荐了一个阿姨,来帮忙带悠悠。 ------------ 第一卷 第8章 阿书,你是阿书? “悠悠,跟妈妈一起去出差好不好?”沈云栀回到家里,对着悠悠问道。 悠悠正在搭积木,听到沈云栀的话很开心的答应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悠悠开开心心地扬着小脸,沈云栀摸了摸她的脸,悠悠长得很像傅砚安,可是嘴巴却和沈云栀整容之前很像。 “我们要去一个海岛,妈妈的客户要在那里举行婚礼。”沈云栀耐心地跟悠悠解释着。 “婚礼,是像公主和王子那样吗?” “是的,他们会在一个漂亮的地方举行婚礼,那个海岛很漂亮,妈妈想要带你一起去看看。”沈云栀翻出了海岛的图片,给悠悠指着每一个想要带她去玩的地方。 “妈妈也会在这里结婚吗?”悠悠忽然转头看向沈云栀,认真地问着。 “或许会的吧。”沈云栀含混地回答着。 “到时候我希望能够和妈妈穿一样颜色的衣服。”悠悠认真的和沈云栀分享了一些之后,很开心地睡着了。 …… 沈云栀刚下飞机,就被海岛的美丽景色吸引了,在这里,仿佛能够隔绝所有的喧嚣与浮华,身心都能够得到荡涤。 “妈妈,这里好美呀!”悠悠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妈妈,那边的水,像是魔法药水。”悠悠指着那边被阳光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水面,觉得描述得很是契合。 杜小雨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阿姨也是提前帮着安排了,后面连续一周的时间都是阿姨带着小悠悠到处玩,沈云栀从婚礼的设计,到婚戒的设计,甚至到结婚礼服的挑选,都全程地跟着。是忙得不可开交。 等到到了现场施工的时候,沈云栀才终于腾出时间,陪着悠悠玩了一阵,杜小雨也趁着是这个闲暇和沈云栀她们一起玩。 看着悠悠精致漂亮的小脸,杜小雨提出让悠悠当自己的花童,沈云栀几乎没有停顿地拒绝了。 “我还是希望悠悠能够开开心心的玩耍,我已经给新娘子当牛做马了,就放过我的女儿吧。”沈云栀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好吧,我以后如果能生一个像小悠悠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呀。”杜小雨又揉了一把悠悠的小脸。 “杜阿姨这么漂亮,以后的孩子一定会和杜阿姨一样漂亮。” “小悠悠真乖。”杜小雨很开心地又揉了揉悠悠的脸。 杜小雨和沈云栀分开的时候,已经想好要给悠悠送一些什么礼物了,公主裙,水晶鞋,魔法棒都是要配齐的。 …… 婚礼当天沈云栀特意嘱咐了悠悠带着小口罩,并考虑到自己有可能需要帮忙,特别叮嘱了阿姨一定要看好悠悠。 婚礼很顺利,连风都是温柔和煦的,沈云栀看到宾客里的傅砚安,也是去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 没想到还没有等沈云栀打完招呼回去带悠悠,就看到另一个和傅砚安很像的人走过来,在傅砚安耳边说了一些什么,沈云栀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兴趣,转身就想离开了。 可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追上了她,并且拦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男子的声音清朗中透着一丝雀跃。 “对不起,我们应该没有见过。”沈云栀丝毫不记得见过面前的人。 “苏倾姐姐,我是阿书呀。”傅砚书雀跃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叫出了苏倾的名字。 “对不起,你说的不是我,我们也没有见过。”沈云栀推开傅砚书,很惊慌地逃离了原地。 “我的哥哥,你最好善待她,她是我最爱的人,如果你伤害了她,我会让你再经历一次失去母亲的痛苦。”傅砚书看着沈云栀的背影,转回身对着傅砚书,神色十分认真地说道。 沈云栀离开之后,在人群里找到了悠悠,悠悠带着小口罩,纤长的睫毛忽闪着,看到沈云栀后伸出了小手,开心地叫着妈妈。 沈云栀抱起了悠悠,打算带着她一起回去休息,可是还没等走到地方,就看到了傅砚书。 沈云栀把悠悠放了下来,让阿姨带着悠悠回到房间,目光十分犀利地看着傅砚书。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傅砚书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委屈。 “我不认识你。”沈云栀觉得很荒谬,一个不认识的人,叫着她的名字,并且这个人还有可能是悠悠爸爸的兄弟。 “姐姐,我不可能认错的你的,我是阿书呀。”傅砚书说着,拉开了衣领,那里有一道十分狰狞的伤疤。 看到那道疤,沈云栀有了一些印象,她曾经被继母陷害,在精神病院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和她一样被继母陷害的男孩,他们相互帮助扶持,度过了一段很难熬的时光。 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病情几乎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疯,一个雨夜里,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病人拿着刀乱砍,闯进了苏倾的单人病房,苏倾拼命的躲藏,可是还是被逼到了角落里。 是那个男孩,趁乱把她拉进了杂物间,他们两个一起躲在狭小的杂物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等到了人来救他们。 苏倾太过害怕,导致她都没有注意到男孩身上浓重的血腥气,直到赶来的人把他们救出去,她才看到,男孩的后背上全是血,伤口很久才好。 在那之后的很长时间,苏倾都心有余悸,那个时候他会来陪她,他们一起会聊很多天,她知道了他叫阿书,有一个狠毒的继母,和一个不爱他的父亲。 可惜,苏倾被接走得太过突然,他都没有来得及和阿书告别,等到她终于安顿好了一切,去找阿书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 院方的人只说是治好出院了,她想问得更详细一些,却被以保护患者个人隐私为由,拒绝告知。最终也没有能够再次相见,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阿书,你是阿书?”沈云栀有些诧异,她和小的时候差距很大,整容了容的脸,跟以前也是完全两个样子,他怎么会认出自己? ------------ 第一卷 第9章 原来那些噩梦,他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傅砚书有些激动。 沈云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确实和阿书认识,也曾经互相扶持着过活过,但是那些都是以前了,现在的傅砚书,是一个她毫不了解的人。 而且,根据流言所说的,傅砚书这些年做的事情,也有非常多的不光彩的地方。 “你找我干什么?”沈云栀有些戒备地后退。 傅砚书没有在乎沈云栀的反应,沈云栀后退之后,他也只是站在原地,抬手递了一份文件给她。 这个时候沈云栀才发现他手上一直拿着一个文件袋,沈云栀想了想,接了过来。 在文件袋外面捏了捏文件,觉得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才打开了来。 里面的东西让沈云栀异常惊讶,里面是一袋子诊断书,包括一些自残的图片,沈云栀翻出了最近的一张诊断,是一张严重睡眠障碍的诊断。 曾经沈云栀也有过这样的状态,从精神病院回来之后的很长时间,她也会陷入这样的情况。 每天都不敢入睡,觉得担心有人要害自己,一丁点的声音都会让她陷入惊慌。可是在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摆脱了那些情绪,像是一场噩梦,她已经摆脱了。 阿书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沈云栀认真地看着他,他比以前高了很多,可是似乎因为睡眠障碍的折磨,瘦得很厉害,衣服的包裹下似乎都能够看到里面瘦弱的身躯。 当了母亲之后,沈云栀的心变软了很多,这个时候看到阿书这样的状态,竟然有一些想哭的冲动。 原来那些折磨,那些噩梦,原来那些她拼命摆脱了的过去,他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后面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沈云栀泪眼婆娑地看向阿书,却只看到了他倒下的身躯。 救护车来的时候,沈云栀的手都在颤抖,她自己有学过急救,她能够感受到现在阿书的生命体征已经是非常微弱的了。 到医院打针的时候,沈云栀特意跟医生聊了一下,才知道睡眠障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健康,甚至一声还说,再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在旁边陪着阿书挂水的时候,沈云栀甚至觉得有些愧疚,她当时回去找他的时候,如果再坚持,再认真一点,是不是如今的阿书,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以前他们也会有睡眠障碍,只有在彼此身边的时候,才能够安然的入睡。 如果那个时候,有她陪着会不会更好一点,沈云栀在网上搜索着阿书的消息,以前看这些的时候,一直是站在傅砚安的角度上。 可是如今这样满脑子都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生着病,还要解决这些矛盾的样子。 “姐姐,我好痛。”阿书睁开了迷蒙的眼睛,他和傅砚安长得很像,可是眼尾更长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傅砚安更加凌厉一些。如今这样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的时候,看起来的可爱程度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怎么样?身体好了点没?”沈云栀有些担心地看着傅砚书,帮忙扶着他的背让他坐起来。 太瘦了,背后的脊骨凸出来,仿佛全身上下都没有多少脂肪,就是这样的身体状态,一直在和傅砚安争家产吗? “哪里疼?我去给你叫医生。”沈云栀还记着刚才阿书说的那句疼,赶紧追问是哪里疼。 “这里。”阿书撩开了袖子,手腕那里包着纱布,隐约有一些血液渗出来。看得沈云栀忍不住皱眉。 “怎么弄的?”沈云栀刚刚还有些顾虑,可是看见阿书这样的自残行为,也控制不住的质问起来。 “我自己割的,我睡不着,太难受了,只要流一些血,就可以睡着了。”阿书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是那样的平淡,让沈云栀忍不住想到自己的悠悠。 悠悠自己摔痛了手臂,也是这样哼哼唧唧的来找自己博同情,可是悠悠会撒娇,阿书却不会。 或许阿书也不知道,撒娇是不可以用这样冷静的语气说出来。或许这么久以来,根本就没有人走进他的世界,也没有人让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撒娇。 沈云栀只伤感了一下,就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了,她用力地掐着阿书流血的伤口,恶狠狠地瞪着他。 “再敢划一下试试,我就真的送你去见阎王。”沈云栀松开了手,看见阿书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会连痛觉都没有了吧?”沈云栀看着阿书盯着自己的伤口发呆,更是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医生说睡眠障碍导致的身体机能减退,已经影响到了痛觉接受,他说我如果还没有改善的话,其他功能也会受到影响,就像老人的油尽灯枯。”阿书看着自己被血液浸染的纱布,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绽放出美丽的颜色。 “不要怕,姐姐会陪着你的。”沈云栀轻轻地拆了阿书的纱布,从护士那里拿了新的纱布给傅砚书包扎好,让阿书重新躺下。 “尝试着睡一下,就像以前那样,我在这里陪着你。”沈云栀想试一下,想试一下是不是能够让阿书的症状缓解一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缓解的效果竟然会这么好,阿书一觉睡了整整二十个小时,沈云栀担心阿书醒之后了找不到她,只能陪在床边等着,现在好了睡眠严重不足的变成她了。 还好她在出差,不用打卡,而且订婚宴已经结束了,否则通宵再赶去上班,真的是受不了。 “姐姐,你一直在这里吗?”阿书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脸上挂着黑眼圈的沈云栀,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样?还想睡吗?”沈云栀看着阿书醒来,礼貌地问了一句,实际上自己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 “我睡好了,姐姐要睡觉吗?”可以来床上睡,阿书把自己往床边挪了挪,沈云栀并没有理会,只是趴在床边,直接睡了过去。 ------------ 第一卷 第10章 我想要什么,大哥不是早就知道吗? 两个人就这样住了两天院,总算是让阿书有了一些神采。 而出院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解决后面阿书的睡眠问题,沈云栀不可能一直陪着他的。 “阿书,你能自己睡吗?”沈云栀问阿书的时候,他正在开车门,凌厉的眉眼在阳光下也镀上了一层暖光。 “姐姐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给姐姐添麻烦了。”阿书的神色似乎永远那样淡淡的,不会露出期盼的神色,也不会露出讨好的笑容。其实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很容易吃亏。 如果是别人露出这样淡漠的神色,沈云栀也不会理会,可是这个人是阿书,是年少时几乎可以算是相依为命的人。 甚至,沈云栀开始想如果当年好好的教一教他,是不是他也不会这样固执地活成现在这样。 “你跟我回家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客卧,也不差你这一双碗筷。”沈云栀并没有询问的意思,而是帮阿书做了决定。 “姐姐,你喜欢傅砚安吗?”阿书并没有接话,而是问起了傅砚安,他跟他做了很久的对,如果姐姐喜欢的话,他手里是有一些东西,可以逼他和姐姐在一起的。 “阿书,你是傅砚安的弟弟,为什么会闹得那么僵?”沈云栀觉得以阿书的性格,其实安安静静地当个小少爷才是最好的。 “姐姐,如果我和他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你会选择谁?”阿书有点固执地发问。 “阿书,姐姐会陪着阿书的,你是我的弟弟呀。”沈云栀知道阿书的性格里就带着一些偏执,可能会发生误会的时候,就一定要避免。 “好,我一定会让姐姐全部得到的。”阿书似乎一下就被哄好了。 “先回去吧,悠悠一直让阿姨带着,我不放心。”沈云栀在医院陪着阿书的时候,就抽空和悠悠打了很多次视频,一日三餐,全部都是确认过的,可是还是很担心。 “好,我们马上回去。”阿书整个人都变得高兴起来,冷漠阴郁的气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活跃的活人气息。 沈云栀和阿书到的时候,悠悠正在和阿姨一起玩积木,沈云栀轻轻的抱起了悠悠,站到了阿书面前。 “阿书,这是我的女儿,悠悠。”沈云栀向阿书介绍着悠悠。 “悠悠,这是舅舅,是妈妈的弟弟。”悠悠大眼睛看着阿书,又看了一眼沈云栀。 小小的脑袋还没有能够快速理解这些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出去了几天,就带回了一个舅舅。 “小悠悠,来,让舅舅抱一抱好不好?”悠悠听话地伸出小短手,朝着阿书伸了过去。 阿书抱着悠悠,感受着悠悠柔软的小手环着他的脖子,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小悠悠,跟舅舅去逛街好不好?”阿书掐了掐悠悠的脸,觉得自己的小外甥女,应该拥有漂亮的公主裙,好看的小包包和可爱的小发卡。 悠悠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沈云栀,看见沈云栀没有阻止,就开开心心的跟着阿书逛街去了。 “舅舅,我想吃冰淇淋。”悠悠跟着阿书离开了沈云栀的视线之后,马上悄悄的和阿书提了自己的要求。 还没等阿书答应,就被手机的声音打断了,是沈云栀发来的一大串内容,都是不能带着悠悠做的事情,第一件,加了三个感叹号的就是不能带悠悠吃冰淇淋。 悠悠也看到了消息,耷拉着小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阿书,阿书把他抱起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对策。 “小悠悠,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吃冰淇淋呀?”阿书想了一会儿对策之后,发现根本没有解决办法。 “因为悠悠的胃不好,不能吃凉的。”悠悠很认真地跟阿书解释。 “那悠悠可以吃一口之后不咽下去,吐掉吗?”阿书觉得这个方法还是很可行的。 “舅舅,我不吃了,妈妈说不能浪费的。”悠悠说的一本正经,那副样子和傅砚安小时候像的要命。 “小悠悠,你以后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像之前那样可可爱爱的就很好。”阿书甚至伸出手挡了一下悠悠的眼睛,那双和傅砚安很像的眼睛。 “舅舅,你认识我爸爸吗?”悠悠又恢复了奶声奶气的声音。 “认识呀,可是我不能跟悠悠说太多,悠悠要问妈妈的。”阿书觉得他自己不能够跟悠悠说太多东西,毕竟沈云栀现在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他也不能干预太多。 “那我还有哪里像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像爸爸,我像的地方要改掉。”悠悠其实很早就能够感觉到,妈妈其实是不希望她询问爸爸的事情的。 “悠悠只要可爱,就跟他一点点都不像了。”阿书又捏了捏悠悠的小脸,悠悠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被捏肿了。 “走,舅舅带你去买条超可爱的小裙子,好不好?”阿书拉起悠悠的小手,忍不住捏了捏,手感超好。 阿书带着悠悠买了好几件衣服之后,又去买发卡,最后觉得也要买几个小包包,没想到正巧碰到了傅砚安。 傅砚安也看见了他们,站在原地没有动,阿书也是没有搭话的欲望,拉着悠悠从傅砚安身边离开。 小悠悠也听话地没有说话,可是手上的触感还在,提醒着阿书要做些什么,从他调查的资料来看,姐姐对傅砚安还是很在意的。 如今这样的局面应该只是比较担心,怕悠悠被抢走。 “砚书,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去见见母亲吗?”傅砚安还是率先开了口,当年他们的争权,以傅砚书被逼到国外才终结,母亲因此一直拒绝跟他联系,如今他回国,有可能是唯一解决他们母子关系的纽带。 “傅总,你和我都清楚我们的关系,不是可以和平相处的,想让我去母亲那里说好话,得付出代价呀。”阿书转过身来,把悠悠护在了身后。 “你想要什么?”傅砚安觉得需要探一探傅砚书的底。 “我想要什么,大哥不是早就知道吗?”傅砚书的狭长的眼尾,带着凌厉和慵懒。 ------------ 第一卷 第11章 姐姐,为什么受苦的是我们 “我早就跟你说过,李淑羽背靠着傅氏,蓝盛如果想要想要和她硬碰硬的话,是有整个集团覆灭的风险的。”傅砚安神色有些激动,李淑羽就是当年虐待傅砚书的继母,傅砚书当年争夺集团也是想要对付李淑羽。 可是他们的父亲给予了李淑羽和她家族的极大的支持,而蓝盛这么多年,并没有能够发展到可以和傅氏抗衡的地步。 当年傅砚安和他的母亲,都一致觉得太过冒险,所以决定让傅砚书出国,但是母亲也因为愧疚困住了自己,间接导致了很多年都拒绝和傅砚安联系。 “那傅总能给我什么呢?”阿书轻嗤了一声,觉得傅砚安真是大不如前了,连画大饼都画不明白。 “砚书,你还是再去国外呆一阵子吧。”傅砚安觉得阿书的不可控性太强了,他更倾向于让他回到国外。 “诶呀,傅总也是知道的,我有病的,还没好,再把我赶走,就要辛苦母亲和傅总,帮我收尸了。”阿书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妙,用最后的这条命来威胁世上仅有的几个不想让他死去的人。 “傅总,我要去逛街了,身上的钱不够了,要不然,傅总施舍我一些吧。”阿书也是厚脸皮地跟傅砚安要起了钱。 傅砚安递给了他一张卡,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对于这个弟弟,他其实也是很愧疚的,他刚刚回到家里的时候,瘦得跟个骷髅架子一样,又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只是想要报仇,可是无论是母亲还是哥哥,都没有帮他,反而劝他放弃报复。 “舅舅,我们这样好像是不对的。”悠悠等傅砚安走了,抬起小脑袋一本正经的发表观点。 “小悠悠,舅舅没有偷也没有枪,只是问自己的哥哥要了一点点对他来说的小钱,是正常的,没有问题的。”阿书轻声的诱导着悠悠。 悠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总觉得那里有问题,但是听着又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只能懵懵地点了点头。 阿书带着悠悠买了很多东西,虽然最后还是没有带悠悠吃到冰淇淋,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很开心。 他们两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把沈云栀叫来一起吃饭了,沈云栀也很开心,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弟弟都在,真好。 吃饭的时候悠悠就是一脸心事的样子,等到回到家里,和沈云栀单独呆在卧室里的时候,悄咪咪的贴在沈云栀的耳边,告诉了她今天的事情。 “妈妈,我还是觉得舅舅做的不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你告诉我还不好?”悠悠自己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妈妈。 “悠悠,你为什么会觉得有问题呀?”沈云栀知道悠悠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理论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当时有什么话让悠悠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对的呢? “妈妈,我不知道。”悠悠扁了扁嘴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觉得就是有一些不对。 “舅舅还说什么了?”沈云栀觉得悠悠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这些话。 “舅舅说,让那个叔叔和舅舅的妈妈给他收尸。”悠悠仔细思考了一下,只想到了这句话。 “妈妈知道了,他是用自己的安全来威胁亲人了,这样是不对的。”沈云栀终于察觉出来哪里不对了,之前悠悠跟她赌气不吃饭,她很郑重地跟悠悠说过这件事是不对的。 “可是为什么舅舅说自己是对的?”悠悠小小的人,撅着嘴巴,气鼓鼓地说话。 “因为舅舅小的时候跟妈妈分开了,因为这样也生了病,所以舅舅的妈妈没有教过他。”沈云栀很认真地跟悠悠解释。 “那怎么办呀?舅舅已经那么大了,还没有学会,还能学会吗?”悠悠小小的人又开始杞人忧天起来了。 “可以的,妈妈会跟舅舅讲的,悠悠先睡觉哦”沈云栀安慰着悠悠,悠悠也很快就睡着了。 沈云栀在悠悠睡着了之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阿书正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也没有看手机,听见响动回头的那一瞬,外面少许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些伤感的感觉。 “怎么不开灯?”沈云栀边开灯边问阿书。 “我习惯不开灯。”阿书声音里透露着一些疲惫,开灯的刺激让他眯了一下眼睛。 “悠悠跟我说了你和傅砚安的对话,让我跟你说这样是不对的。”沈云栀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阿书说一下的。 “姐姐,我经历的那些痛苦,都是李淑羽害的,我只是想要让她付出代价而已。”阿书长久以来都倔强得要命,不肯跟别人低头,可是沈云栀不一样,他能够理解他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可是他们都不帮我,也不理解我,只会一次次用他们的手段打压我,姐姐,我好难受。”阿书毫不隐藏地向沈云栀倾诉着自己的委屈。 “阿书,有些事情,姐姐也帮不了你,可是我们自己的快乐永远比报仇更重要。”沈云栀伸手抱住了阿书的肩膀,想要给他灌输自己更重要的思想。 “可是姐姐,为什么受苦的是我们,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受这些,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却能够高高在上地享受。”阿书像个委屈了很久的孩子一样对着沈云栀控诉。 “阿书,姐姐也没有办法回答你,姐姐逃出来之后有了悠悠,有了比报仇更重要的东西。”沈云栀没有办法回答阿书的问题,只能真实地袒露自己的现状。 “那姐姐现在开心吗?”阿书把头埋在沈云栀的肩膀上,似乎能够从姐姐的身上获取到一些力量。 “姐姐现在很开心,所以姐姐希望阿书也能够一样开心,但是如果阿书依然想要报仇,姐姐也不会阻止你。”沈云栀轻声安慰着阿书。 “姐姐,你回卧室去吧,我在客厅里睡,这样可以离你近一点。”阿书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也有了一些羞愧,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还在姐姐旁边这样哼哼唧唧地求安慰很丢人。 “好呀,你先躺下,等你睡着了,姐姐再回去。”沈云栀让阿书躺下,又拿了一条毯子给阿书。 ------------ 第一卷 第12章 姐姐,我回去以后还想和你一起住 阿书很快就睡着了,沈云栀悄悄离开了客厅,走进了卧室。 沈云栀离开之后,阿书又睁开了眼睛,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沈云栀的话,或许姐姐现在真的很开心,或许仇恨真的不是唯一的需求。 这些年的自己一直在为报仇努力,可是从来没有一刻是快乐的,不仅如此,母亲和哥哥,也不快乐。 “如果我继续下去,是不是姐姐也会不快乐?”阿书想了半天,想不通,懊恼地看着卧室的门。 想象着沈云栀的脸,几乎一瞬间就放下了心来,姐姐不会的,姐姐无论如何都会支持我的,沟通了之后,阿书很快睡着了。 “舅舅,我们今天要回去了。”阿书是被悠悠叫醒的,沈云栀正在收拾行李,看见阿书醒了过来。 “阿书,你的行李呢?我们今天回去了。”杜小雨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三天了,自己的出差假和自己请的年假也都到期了,要回公司上班了。 “我回去拿,姐姐你等我一会儿。我会很快回来的。”阿书做起来醒了一会儿神,才回答沈云栀。 “好的,我们下午两点在这里集合,一起回去。”沈云栀看着越来越多的行李,一脸的愁容,来的时候只有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现在杜小雨送的东西,阿书买的东西,加在一起完全装不下,只能留着一部分不贴身的东西寄回去。 沈云栀把东西分类好,线上填写了邮寄单之后,就等着快递小哥过来了。 手机突然传来傅砚安的消息,询问他什么时间回去,沈云栀不大想一起回去,就说了和朋友一起回去。 过来了很久,手机里才传来傅砚安的回复:“那个朋友,是傅砚书吗?” “是的”沈云栀也没有打算隐瞒。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傅砚安的转账消息,还附带着一句话,跟我一起。 沈云栀几乎没有思索地就收了钱,然后发送了自己的航班信息。 白拿的钱,不可能不要的,而且在沈云栀的意识里,阿书可是不会吃亏的。 一点半的时候,阿书带着他的行李过来了,沈云栀跟他说了会和傅砚书一起回去的事情,阿书没有什么反应,反而为沈云栀又多了一笔额外收入而感到开心。 “姐姐,我回去以后还想和你一起住。”阿书犹豫了一下,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向沈云栀请求。 “好呀,我把之前的储物间给你腾出来做卧室。”沈云栀其实已经计划好了,把储物间收拾出来给阿书当卧室,家里的沙发也很大,也可以在沙发上睡觉。 阿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开心心地坐着等出发。 这两天阿书的睡眠还不错,所以精神状态和脸色都比较好,连带着心情都比较好了。 “姐姐,我们该出发了。”两点一到,阿书就看到了门口傅砚安的车,提醒了一下沈云栀。 傅砚安为了能够和阿书有个说话的机会,特地自己开车过来,让司机在机场等着把车开回来。 没等到傅砚安做好心理准备下车找阿书,阿书就拎着行李打开了傅砚安的后备箱,把自己的行李和沈云栀的行李都放进去之后。 又打开车门让沈云栀和悠悠坐了进去,最后自己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 傅砚安看得一脸惊讶,他从来没有见过阿书这副谄媚的样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阿书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 “傅总,可以出发了。”给自己系好安全带,阿书轻声提醒还有些怔愣的傅砚安可以出发了。 傅砚安觉得自己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为什么竟然觉得阿书这个样子,有一点可爱。 出发后车里陷入了一阵沉默,连悠悠都察觉到了,绷着小脸,小嘴巴紧紧地抿着。 “姐姐,我们一会儿提前去店里买一些我的日常用品吧。”阿书忽略了车里的氛围,开始和沈云栀讨论起要不要提前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回去的时候会很累,之后再去吧,家里有新的毛巾,你的睡衣和洗漱用品行李里面有吗?”沈云栀不想再赶了一天的路之后,还要出门买东西,想着能将就就将就一下。 傅砚安听着阿书和沈云栀说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个弟弟和谁都是那样一副冷漠的样子。 原来他也是能够这样柔和温柔的说话,只是傅砚安仍然有些疑惑,沈云栀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让他的弟弟如此反常。 脑子里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沈云栀的资料,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和傅砚书出现交集的部分,只能后面再找时间调查了。 快到的时候,阿书悄悄地向沈云栀使了一个眼色,沈云栀马上接话,跟阿书谈论起了飞机上的座位问题。 傅砚安听着沈云栀和阿书一来一回的说话,指向性却是异常的明确,想让傅砚安买下和阿书坐在一起的特权。 停车的时候,傅砚安拿起手机转给了沈云栀一笔钱,不到半分钟,就收到了已被接受的消息。 看着依旧开朗的阿书,傅砚安有些无语,被做局了的感觉太过明显。 还没有从自己被做局的苦闷里出来的人,没想到还有下一个局等着他。 “傅总,我平时不大爱跟人说话,不过你是我姐姐的老板,我可以破格跟你聊一下,两千块一句,包场三十万,怎么样?”阿书看见沈云栀递过来的眼神,凑在傅砚安的耳边,轻轻地说着这么无耻的话。 “包场有没有保底?”傅砚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带跑了,完全按着他们预想的走了。 “当然有,包场的老板只要提问了,我就一定会回答。”阿书冲着傅砚安挑了一下眉。 仿佛在说,你看这样多划算呀。 哪怕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陷阱,傅砚安也没有怎么犹豫,三十万又不贵。 转给了沈云栀后,冲着阿书晃了晃,看到计谋得逞,阿书收起了那副谄媚的笑容。 低头拿起了手机,在傅砚安看不见的地方和沈云栀发着消息。 “姐姐,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怎么这么多?” “我说包场问我问题,我一定会回答,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你自己能应付得来吗?” “绝对没有问题,傅砚安呆得很,套话的水平跟我没办法比。姐姐有没有想知道的东西?” 阿书看着微信上不断显示出来的正在输入中,半晌,才收到一条消息。 “你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苏倾。” ------------ 第一卷 第13章 姐姐,我的眼睛好痛 “傅总,可以开始了。”阿书看见沈云栀的回复之后,关上了手机,脸上带着点笑意的跟傅砚安说了这句话。 “你什么时候去看母亲?”傅砚安斟酌着语气,他和这个弟弟,向来都是针锋相对的,已经很少这么和颜悦色的话了。 “我暂时不会去看她,我从来都没有摆脱她的掌控,我这次回来,她是知道的。”阿书很早就知道她母亲找了人看着他,只是一直都不是很在意。 “你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 阿书看了一眼傅砚安,觉得这个人,在外面精明干练的,怎么到了自己亲人这里,就不那么聪明了。 “我这次回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想着来找哥哥。”阿书看着傅砚安,这两天和悠悠相处之后,觉得傅砚书这张脸,也还是蛮可爱的。 “砚书,你没有必要这样讽刺我。” “是吗?那就当我看傅总这些年孤身一人,很可怜,来陪陪你。”阿书突然凑近了,嗅了嗅傅砚安身上的味道。 “你干什么!”傅砚安被这个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了阿书。 “闻闻傅总身上,有没有女人的味道。”阿书瞥了傅砚安一眼,随后又凑了过来。 这次有了准备,傅砚安直接在阿书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就躲开了。 “算了,咱俩身上都流着那老东西的血,根本就不配有女人爱。”阿书也没有理会傅砚安躲避的动势。 “回去之后你住在我那里吧,沈云栀一个单亲妈妈,你住她那里不方便。”傅砚安想了想,觉得还是让阿书住在自己那里比较好。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该不会是想要让我住你那里,趁着我不备的时候,杀了我永诀后患吧?”阿书插科打诨地接着话,脑子里却是一直在想姐姐刚才发过来的话。 姐姐似乎还有些在意傅砚安,当年冒险生下孩子,估计也是有些孩子是傅砚安的原因。 “别胡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而已。”傅砚安还想再劝劝,可是看见了阿书比之前好得多的脸色,想劝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阿书的睡眠障碍他是知道的,当年母亲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他的精神整个都是崩溃的,治了很久,看上去没有问题,可是睡眠障碍却十分严重。 如今看上去,倒是好了许多。 “傅总,你说那老东西凭什么活得那么好?”阿书想到自己生理上的父亲,就一肚子怒火。 “阿书,他说到底还是我们的父亲。”傅砚安想了想,尝试着劝了一下。 “你说是不是我们天生就不配得到爱情?我记得当年你和那个叫苏倾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阿书抬眼看了下傅砚安的反应。 “据说她出了车祸,死了,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呀?”阿书凑近了傅砚安,清晰地看出了他眼中的震动。 “别说我了,说说你,我可是付了钱的。”傅砚安扬了扬手中的手机,虽然情绪掩饰的也是很好的,可是对面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根本藏不住。 “好呀,傅总想问什么?”阿书悄悄摸出手机,跟沈云栀发了一条消息。 【姐姐,傅砚安记得苏倾,看起来,我试了一下,他情绪很激动,或许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别说太多,不要被发现了。】 “你和沈云栀什么时候认识的?”傅砚安其实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阿书对这个沈云栀如此在意。 “很早的时候,在我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的时候。”阿书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些日子,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发抖。 “砚书,别想了,我不问了。”傅砚安看出来阿书有些不对,其实自从阿书回来之后,他和母亲都很关心他,只是他太过倔强执着,一心想着报仇,跟他和母亲也不大亲近。 “我的眼睛好痛,姐姐,我的眼睛好痛。”突然阿书开始呼喊起来,声音起初还很弱,逐渐开始大声起来。 沈云栀就在候机室的不远处,不想打扰他们说话才离得远了一些,这个时候听到了阿书的痛呼,带着悠悠就赶了过来。 “姐姐,我的眼睛好痛。”阿书的呼喊还没有停止,沈云栀却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在精神病里面,时常会出现互相斗殴的情况,有一次两个人在厮打的时候动了刀,不知道砍到了哪里,血液喷出来,溅了阿书一脸。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头,叫嚷着眼睛痛。 “傅先生,麻烦帮我看一下悠悠。”沈云栀担心悠悠害怕,又担心阿书的状态,只能让傅砚安帮忙看顾一下悠悠,自己去帮阿书缓解情绪。 “阿书,没事了,过去了,没有血,你睁开眼睛看看姐姐。”沈云栀柔声安抚着,阿书在傅砚安诧异的眼神中,逐渐稳定下来。 “阿书,不要怕,那些人不会再来了,姐姐在。”沈云栀轻轻拍着阿书的背,在阿书不断舒缓的情绪里继续安抚着。 直到阿书完全从不好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傅砚安心中的震惊就没有停过,之前阿书发病的时候,他经历过很多次,甚至最久的一次,整整十天,不肯见人,最后只能被强行麻醉挂水。 但凡是傅砚安见过的发病,就没有这么快结束的,他都已经做好取消航班,留下来照顾阿书到这次发病结束了,结果居然这么快就缓解了过来。 “他们不会来了吗?”阿书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轻声的询问着沈云栀。 “不会了,不要怕,他们不在这里,不会再来了。”沈云栀柔声安抚着,很快就让阿书回过了神来。 刚刚流过泪的眼睛红红的,可是里面没有丝毫的狠厉和怨恨,全是脆弱无助和委屈。 “阿书,告诉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沈云栀不清楚阿书为什么突然失控,但是也想了解一些。 阿书看了一眼傅砚安,没打算如实说出来。 “姐姐,我的眼睛好痛。”阿书只是跟沈云栀说着眼睛痛,沈云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又安慰了几句,就让阿书闭目休息一下。 ------------ 第一卷 第14章 你们既然有了女儿,就是要娶人家的 “沈小姐,我们可以聊一聊吗?”傅砚安现在意识到让阿书跟着沈云栀更加有利于他的健康,可是有一些话,还是要由他来跟沈云栀说。 “有什么话,您和阿书说就可以了。”沈云栀并没有理会傅砚安的话,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他弟弟。 沈云栀拉着悠悠离开,悠悠察觉到妈妈的心情不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傅砚安。 这一眼,突然让傅砚安感到很眼熟,再看一眼阿书,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此时阿书被沈云栀安抚了之后,开始沉睡了,此时他还不知道因为和悠悠有些相似的脸,闹出了什么样的误会。 傅砚安在被沈云栀拒绝交流了之后,也没有再过去聊天,只是坐在角落里,独自消化着自己下属的五岁女儿,是自己弟弟的孩子这件事。 傅砚安对于这个孩子出生的时间线十分费解,理了半天,都没有理清楚。 想要问一下阿书,可是就是刚刚自己的提问,才导致阿书发病,短时间内,还是不要直接问他和沈云栀的事情比较好。 想到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外甥女,傅砚安就觉得心情很好。 登机的时候,阿书短暂地醒了过来,然后就这样睡了一路,傅砚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钱似乎白花了,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想到这些,傅砚安的商人属性爆发,认真地盯了阿书半天,试图找到一些能够回本的东西,最后拿出手机拍了一段阿书睡着的视频,发给了他的母亲。 不出意料地没有收到回复,可是另一头的蓝馨,把视频重复播放了无数遍,阿书是她这辈子最痛的存在,她曾将最宝贝的儿子,因为她失败的婚姻,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他仅仅只是想要报仇,可是她却没有能力支持他,她是个失职的母亲。 她想要弥补他,可是最终却发现,他什么都不想要,他不需要她的关心,不需要她的爱,不需要她的钱,她似乎已经失去了这个儿子了。 循环播放了无数次之后,她才终于恢复了一句:“帮我好好照顾他。” 而傅砚安看着这句话沉默了很久,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阿书不在意母亲的爱,也不在意他这个哥哥的爱,本来毫无办法的处境里,沈云栀出现了,像一株向日葵,终于带来了一些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傅砚安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女孩,似乎也是这样温暖地抚慰着人心。 想到这里,傅砚安拿起了手机,点开和沈云栀的聊天框,又转了三十万过去,并且附上了一句话,请帮我多照顾砚书。 只是这次,沈云栀没有收,退回之后,也同样发给了傅砚安一句话,他是我弟弟我会照顾他的。 傅砚安盯着对话框呆楞了一下,调出相册,熟练地翻出了那张自己看过无数次的照片,那是一张偷拍,照片里的女孩笑容灿烂,傅砚安似乎在为自己无疾而终的暗恋而哀悼。 傅砚安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阿书已经睡够,醒了过来。 阿书醒来没有看到沈云栀,想要起来寻找一下,却看到了傅砚安无比认真的看着手机。 阿书也凑了上去,被傅砚安察觉到,迅速地收回了手机,可是就是那一眼,阿书就能够确定,那张照片是姐姐整容前的照片。 可是不是姐姐单恋傅砚安吗?当年的谣言也是傅砚安亲口否认的。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阿书对于很多东西都有把握,唯独对于感情,从来都是看不明白的,所以对于他而言,很多感情上的东西,都是需要放在最后面的,可是姐姐不一样,姐姐的所有东西都是放在前面的。 “砚书,你睡好了吗?”傅砚安躲避了之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 “睡好了,姐姐呢?”阿书有些着急地想要和沈云栀分享这件事情。 “砚书,你们既然有了女儿,就是要娶人家的。”傅砚安觉得阿书对于沈云栀的依赖和爱恋都是很明确的,而沈云栀也愿意生下他的孩子,应该对他也是有感情的,那么作为哥哥,他是要让阿书意识到要负责的。 “什么?”阿书冲着傅砚安翻了一个白眼,觉得他怕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离谱的事情,都想得出来。 可是急着找沈云栀的阿书,没有顾得上解释,看到沈云栀的那一刻,就已经冲了过去。 这样的反应,更让傅砚安确定了沈云栀和阿书的关系,甚至已经自顾自的担任起了长兄的责任,想要帮着弟弟追到心爱的人。 阿书找到了沈云栀的时候,沈云栀正在跟悠悠讲故事,阿书也就势蹲在了旁边一起听,等到故事讲完了,才跟沈云栀说起刚才的事情。 可是沈云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傅砚安怎么有自己的照片,还没等沈云栀想清楚,就被阿书的下一句话震惊到了。 “他觉得悠悠是你和我生的孩子。” 沈云栀惊诧地看了阿书半天,之后仔细地想了想之后,觉得如果这样的话也是不错的。 至少不会担心悠悠被抢走,而且现在阿书是站在她这边的,如果最后,真的斗起来的话,他们也不会输的太惨。 “没关系,先不管他怎么以为,我们先把身体养好。” 沈云栀脑子里想起了回来之前大夫的话,积病已久,需要长期的修养才可以。 “阿书,我们回去了之后,继续看心理医生,好不好?”沈云栀觉得还是有必要继续看心理医生的,阿书之前因为觉得在精神病院的心理阴影,一度拒绝看心理医生。 “姐姐会陪着我去吗?” “会的,姐姐会陪阿书一起的。” “那我就可以去。” ------------ 第一卷 第15章 阿书,你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傅总,阿书答应去看心理医生了。”黑暗中,沈云栀把消息发给了傅砚安,傅砚安给沈云栀打了一笔钱,沈云栀没有立刻收。 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她本来已经决定好了挣够了钱跟悠悠好好生活,离傅砚安远远的,可是阿书的到来,让沈云栀的心里产生的另外的思考。 阿书的前半生都很痛苦,那些怨恨,根本就难以消弭,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连阿书的母亲都没有能力抗衡,他们又能够怎么办呢? 那么傅砚安呢?当年年少时那个清风朗月的少年,如何看待自己弟弟的那些苦难呢? 看着傅砚安的头像,点进去看了他最近的朋友圈,个人的生活分享几乎没有,只能从工作照片勉强看一看他生活的气息。 沈云栀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这样的悸动。 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收下了转账,给阿书盖好了被子,回到了卧室,看着悠悠,忍不住把抱着悠悠猛猛的吸了一口。 回血能力相当强,疲惫都减少了不少。 第二天,沈云栀是被吵醒的,玻璃摔碎的声音让沈云栀有些慌张,赶紧伸手看看悠悠有没有在身边。 摸到身边空空的,沈云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客厅的场景让她更加震惊。 小悠悠抓着阿书的手,阿书的手上全是血,甚至有一些已经滴到了悠悠的身上。 沈云栀赶紧上前把悠悠抱了过来,轻声的安抚,可是悠悠却焦急跟沈云栀说着舅舅。 而阿书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就这样蜷缩在了玻璃碎片上。 “悠悠自己呆着哦。”沈云栀感觉到悠悠似乎没有受什么惊吓,就先让她自己带着,去劝阿书。 沈云栀说一句,阿书就蜷得更紧一些,到后来,鲜血已经渗成了一个小圈,沈云栀也顾不得一切,冲过去抱起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阿书还是倔强的往地下蹭,沈云栀的力气没有阿书的大,好不容易拉起来,见他还一直往下坠,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能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清醒了没有?”沈云栀冲着阿书大声的吼着。 阿书像是刚刚回神一样,慌忙的跟沈云栀道歉,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先处理一下伤口吧。”阿书身上全是玻璃碎屑造成的细小伤口,需要清洗消毒,可是现在沈云栀却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客厅一直是有监控的,阿书住进来之后,本来是关掉了的,可是阿书却坚持不要关掉,正好让沈云栀现在可以去查看。 阿书穿着鲜血浸染的衣服,熟练的收拾地上的碎玻璃片,又去清洗了一下伤口,根本没有去确认伤口里面有没有碎玻璃,也没有上药,伤口还是有一些微微渗血,他自己垫了一件衣服坐在了地上。 而打开了监控回放的沈云栀,没有却是越皱越紧。 监控里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悠悠早起想要喝水,却不小心打破了杯子,想把碎片捡起来的被划破了手。阿书醒过来之后把悠悠抱走,一个人处理碎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阿书把本该扔进垃圾桶里面的碎片握在了手心里,悠悠看见事情不对,才会冲过去,想要把阿书手里的碎片抢走。 再之后,就是沈云栀出去看到的样子。沈云栀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去问问阿书。 刚出去就看见阿书坐在地上,伤口也还在渗血。 “不是让你处理伤口吗?怎么还在出血?”沈云栀冲着阿书抱怨。 “姐姐要扔下我吗?”阿书没有接沈云栀的话,而是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一句话。 “阿书,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沈云栀确实直到阿书之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病得很严重,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严重。 “姐姐,我会改的,我会去看医生,会好起来的。”阿书看见了沈云栀的眼神,姐姐的眼里没有坚定的爱与信任,让阿书觉得非常的害怕。 “姐姐,我不会伤害悠悠的,你看她没事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阿书开始补充,生怕沈云栀真的觉得他麻烦。 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阿书,你不要怕,姐姐是想要了解你,你想想姐姐什么时候,放弃过你呀。”沈云栀很安静的陈述着事实。 “对,姐姐从来都没有抛下过我,我告诉姐姐,我什么都告诉姐姐。”沈云栀依稀觉得阿书现在的情绪仍然有些不对劲,就静静的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说着过往的事情。 “阿书,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姐姐知道吗?”沈云栀抚摸着阿书的头发。 “姐姐,我好疼,身上都好疼。”听到阿书含混的回答,就没有进行过度的追问。 “姐姐帮你上药,上完了药就不疼了。”沈云栀帮着阿书清理了身上的玻璃碎片,也上好了药。 阿书就那样睁着那双清冷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姐姐,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吗?”阿书见沈云栀不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问。 “阿书,姐姐不会赶你离开的,你不要怕,如果你不想说姐姐也不会追问,只是我们要去看医生,要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好不好?”沈云栀轻声的劝着阿书。 “好,明天我会去看医生,我去找傅总跟我一起去,姐姐安心上班,好不好?”阿书的态度很温和,而沈云栀却知道,阿书的过去,还有很多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好的,阿书要好好看病呀。”沈云栀又摸了摸阿书的头发。 沈云栀离开之后,阿书拿出了手机,盯着傅砚安的头像看了许久,那是他们全家福的一角,也是他们母子三人仅有的温情日子。 “傅总,明天陪我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吧。”想了想,阿书还是发了出去。 他不想和傅砚安一起去看医生,可是不带他姐姐会生气吧。 ------------ 第一卷 第16章 阿书早年就有自残倾向 “好的,我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你。”傅砚安回复得很快,不多时,又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了阿书。 而另一边,傅砚安也收到了沈云栀的消息,沈云栀把监控内容截取了一部分,发给了傅砚安。 “傅总,阿书之前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吗?”沈云栀其实本来不想询问傅砚安这些问题的,阿书不跟她讲,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可是沈云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的,阿书早年就有自残倾向,尤其是玻璃制品,曾经家里所有的杯子和餐具,都换成了非玻璃制品。”傅砚安回复得很快。 “好的。”沈云栀看到消息之后,觉得很难过,自残倾向?之前那么恐怖的生活环境,阿书都没有任何的消极情绪,为什么回到家里之后,反而会出现自残倾向呢? 想了很久都想不通,沈云栀只能放弃了了,等到阿书愿意告诉她的时候,她自然就会知道了。 悠悠这个时候抱着一个玩偶来找沈云栀。 “悠悠,今天有没有被吓到?”沈云栀看着悠悠一本正经的小脸,又一次感叹,基因的力量真是强大,愁眉苦脸的样子,和傅砚安几乎一模一样。 “妈妈,我发现了舅舅的秘密。”悠悠绷着小脸,偷偷摸摸地凑到了沈云栀的身边。 “悠悠发现了什么呀?”沈云栀抱着悠悠,轻轻地晃着。 “妈妈,舅舅会梦游欸。”悠悠继续做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 “嗯?舅舅会梦游啊?悠悠怎么发现的?”沈云栀有些心不在焉地跟悠悠说着话。 “因为舅舅来捡玻璃的时候,没有看玻璃,而是一直盯着前面,这就是梦游呀。”悠悠晃悠着小腿,接着说。 “老师说不能直接叫醒梦游的人,可是悠悠打碎了杯子,舅舅才会受伤的。”悠悠有些难过,他不想让舅舅受伤的,可是那个杯子真的很滑。 “跟悠悠没有关系,舅舅也不会怪悠悠的。”沈云栀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连上班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傅砚安,阿书也是很晚才回来,沈云栀也没有过问,觉得应该是阿书在看医生,所以会比较忙。 可是突然有一天,还没有下班,沈云栀突然收到了傅砚安的消息。给她发了一个地址,让她直接过去。 沈云栀匆忙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地是血的场景。沈云栀二十多年的生活,见的血都没有这一周多。 傅砚安捂着肩膀,血顺着袖子躺下来,阿书在旁边满眼猩红地看着他。 “沈云栀,救护车马上到,你帮我看一下他。”傅砚安捂着伤口,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而阿书的眼神明显不聚焦,沈云栀忽然理解为什么悠悠说他是梦游了,这么明显的失神. “不是这几天都在治疗吗?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沈云栀觉得很荒谬。 傅砚安听到沈云栀的质问,怔愣了一瞬,按理说,不是应该关心一下看起来更为严重的他吗? 同时傅砚安也对阿书如此依赖她的原因有了实感,无论他还是母亲,对待事情永远都是分析利弊,傅砚安还认真的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面对这些事情会如何处理,无论怎么想,都是会更加理性和理智。 “我不知道,本来好好的,听到一声鸣笛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傅砚安本来还在思考,可是一抬头就看见了沈云栀在怒视着他,一瞬间的心慌,导致他毫无阻碍地就解释了起来。 说完之后,傅砚安又为自己的慌张懊恼了一下,为什么看到她,自己会这么慌张听话。 “鸣笛声有什么特别的吗?”沈云栀一遍安慰着阿书,一遍问道。 阿书的神智很明显的没有回复,浑身都在轻颤,嘴里也在呢喃着什么,沈云栀没有听清,只能不断地抚摸着阿书的后背,企图给他一点安慰。 “我不记得,我那个时候正在发消息,我给你听一下吧。”傅砚安把手机递给她,她点开听了一下。 傅砚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了沈云栀拿着手机瞪大了眼睛,不久之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到近的来到了。 沈云栀把傅砚安送上了救护车,却没有让阿书一起上去,她检查过了,应该是发生冲突的时候,傅砚安并没有还手,所以阿书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刚才那通语音里,她听得很清楚有一声非常清晰的狗叫声,精神病院的院长有一条大型犬,时常用来震慑一些精神失常带有攻击性的病人,阿书和她小的时候就很害怕它,长大之后也会对声音差不多的大型犬感到畏惧。 刚刚接受完心理治疗的阿书,突然间听到这样的声音,会被困在恐惧的情绪中,也是很正常的。 傅砚安把车留给了沈云栀,沈云栀开着车带着阿书离开,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 沈云栀带他回到家里,把柜子里的东西清空,带着他一起躲了进去。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躲起来求得片刻的安全。 沈云栀感觉到阿书的情绪逐渐得到了缓解,慢慢地等着他从恐惧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可是等了很久,阿书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阿书,你醒醒,阿书,醒醒。”沈云栀开始呼喊阿书,持续的呼唤终于让阿书清醒了片刻。 阿书的神智回笼,看到沈云栀后依然往后退了两下,背脊紧贴着的柜边,让人看了无端的心疼。 “阿书,告诉姐姐,是不是那些坏人,一直在欺负你,是不是?”沈云栀的声音带着愤怒。 “姐姐,我去治病了,我会治好的。”阿书仍然在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阿书,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无论你能不能治好,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姐姐都不会抛下你的。” 阿书没有说话,他最近一直在积极的治疗,他不想要让姐姐为难,不想要让姐姐讨厌他,可是那帮人,阴魂不散的缠着他。 ------------ 第一卷 第17章 这次的事情,我会给阿书一个交代的 “姐姐,他们一直欺负我。”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沈云栀觉得愤怒。 “阿书,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因为这些事情哭泣。”沈云栀有些气恼阿书的不争气,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同时也很心疼他,明明之前是一个勇敢的孩子,最后被逼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了阿书的话,沈云栀更加确认,有人在针对阿书,可是那个人是谁,他如今的状态,其实根本是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终他们两个从柜子里面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彼此都没有再讲话,沈云栀第一次开始改变自己的人生计划,她咽不下这口气。 他自己被继母逼得毁容远遁,可以就此放下,因为他们不配打扰自己如今还算幸福的生活,可是阿书那边竟然咄咄逼人的想要一直伤害他。 “妈妈,舅舅怎么了?”悠悠躺在沈云栀身边,一下子把沈云栀的思绪拉了回来。 “悠悠,妈妈想问你一个问题。”沈云栀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讲。 可是她很想跟她讲,这个给她无尽勇气的女儿。 “舅舅生病了,可是妈妈发现是有人让舅舅的病变得更严重的。”沈云栀跟悠悠大致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悠悠觉得,妈妈应该怎么办?” 悠悠又开始板着那张小脸,小小的脸上眉头皱成了两个小小的漩涡。 “伤害舅舅的人很厉害吗?”悠悠想了半天只得到了这个结论。 “嗯嗯,很厉害,舅舅,妈妈加上小悠悠,都打不过。”沈云栀被悠悠逗得有些想笑,拉过悠悠的小拳头,说一个人的时候,就掰出来一根。 “妈妈,你想要做什么可以去做,不用担心我。”悠悠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务必认真的跟沈云栀说了这样的话。 “悠悠,怎么会这么说?”沈云栀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有人教了她什么,导致她有样学样的也说这样的话。 “我的同桌,说他妈妈在家里,不用出去上班,也不用熬夜工作。”悠悠稚嫩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委屈。 “可是这是妈妈选择的呀!是悠悠给了妈妈很多勇气。”沈云栀抱住悠悠,觉得仿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 当年自己像悠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和妈妈依偎在一起,形同虚设的父亲,数不尽的第三者,都让她们母女两个感到无力。 所以有了悠悠之后,她也从来不执着于家庭的完整。 沈云栀的妈妈一直在保护她,尽自己所能的给予她最好的东西,她也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养女儿。 甚至于,现在的阿书,并不像是弟弟,而像是一个儿子,一个受尽了委屈,到了她面前却连哭都不敢的儿子。 “妈妈,我看到舅舅哭了。”悠悠看见沈云栀心情似乎变得不好了,就凑近她悄悄地说着舅舅的小秘密。 “是呀,今天有坏人吓唬舅舅。”沈云栀一时间也没有想好怎么办。 “妈妈要去打坏人吗?”悠悠一脸天真的问道。 “是呀,可是坏人很可怕,我担心他们会伤害悠悠。”沈云栀其实是真的有些担心,伤害阿书的那一拨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卑劣的人。 悠悠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伤害她,想得太多了导致小脑袋整个都很累,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云栀把睡着的悠悠抱了起来,刚刚下定的决心,早已崩溃,她不能忍受阿书被欺负,同样也害怕面会对方的报复,尤其是在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对方的卑劣品行。 “傅总,您好点了吗?”沈云栀还是决定发个消息给傅砚安,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毕竟阿书是他同胞弟弟。 “好多了,阿书怎么样了?”傅砚安很快就回了消息。 “地下停车场有狗叫声,跟当年精神病院院长的狗,叫声很像,我怀疑一直有人在刺激阿书。”沈云栀说了一下自己的推测。 对面的傅砚安长久地没有回复,久到沈云栀觉得对面已经睡着了,才收到了一条回复。 “我会调查是什么人,这个事你先不要插手。”沈云栀看着这条消息,隐约从这条消息里面看出了些许的善意。 可是,阿书回到家里这么多年,傅砚安和他的母亲也没有能够真正的保护他,对于傅砚安能够做到的程度,沈云栀还是持怀疑态度。 “傅总,如果您保护不了阿书,就请不要阻止我。”沈云栀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请沈小姐帮忙关照一下阿书的情绪,这次的事情,我会给阿书一个交代的。”得到了傅砚书的保证,沈云栀也没有开心起来,反倒是更加的难过,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当年她也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妈妈逐渐消耗自己的生病,那时的自己,只能寄希望于舅舅,外公,和那个永远都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父亲。 如今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处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书崩溃,自残。 点开和阿书的聊天框,把和傅砚安的对话全部转发给了阿书,又等了一会儿,沈云栀才出门。 刚出门就看到阿书在望着手机发呆,听到开门声后,阿书转过头来看着沈云栀,脸上带着笑意,像是一副完美的假面。 “姐姐,你真好。”阿书说着话,可是语气生硬得让人想哭。 沈云栀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已经差到无法维持正常的情绪,才千辛万苦地用这种方法来维持住这副假脸。 “阿书,在姐姐面前,可以不用隐藏的,做你自己就好,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姐姐都不会怪你,不会离开你的。”沈云栀摸了阿书的头发,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水汽。 听到沈云栀的话,阿书似乎也维持不住那副假面,嘴角快速的下垂,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没有的,姐姐,他们很厉害的,我哥和我妈都知道。” 沈云栀很惊讶,并不是惊讶阿书所说的内容,而是惊讶于从他嘴里第一次听到哥哥和妈妈两个词。 果然一些疮疤根本不是来自外人,而是来自这两个,本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 ------------ 第一卷 第18章 弟弟永远是弟弟,老公可不一定 阿书眼里的悲伤太过明显,明显到沈云栀觉得刺眼,之前她妈妈也是这样,只有每天越来越悲伤的眼神,只有逐渐垮掉的身体。 最后生命消逝,花心的丈夫得另娶他人,心爱的女儿被继母逼得整容远遁。 所有伤害她的人都在逍遥快活,所有她珍视的都被打压伤害。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沈云栀越想越气,直接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了阿书脸上。 阿书怔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沈云栀,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长期的抑郁已经让他对于痛觉的感受大大的降低了。 他现在迟钝的感受力也没有办法快速反应过来,沈云栀为什么会生气,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慰姐姐。 就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她,他和姐姐重逢之后,一直在让自己保持一个很好的状态,很好的接受治疗,可是那些能量都是借来的,现在他的能量已经全部耗尽了,他没有力量去维持之前的状态了。 沈云栀看着发呆的阿书,毫无办法,最后只能轻轻地拍了拍他,跟他说:“没关系,睡觉吧。” 而另一边的傅砚安,却没有那么轻松,之前发现阿书对沈云栀的亲昵,几乎第一时刻就派人去进行了调查。 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他无比震惊,苏倾,在精神病院和阿书交好的人,是苏倾。 结合起现在阿书的态度,几乎可以断定沈云栀就是苏倾,那么沈云栀现在的孩子,那个五岁的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难道在那个时候,阿书和苏倾已经开始在交往了吗? 又或者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突如其来的真相太过混乱,他感觉自己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理清楚,只能继续派人去进行调查。 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收到的沈云栀的消息,告知他阿书的事情,这无疑更加佐证了阿书和沈云栀的感情。 傅砚安在和沈云栀的聊天框里,打上了你是苏倾吗?几个字,打上又删掉,删掉又打上,持续了很久,最后也没有发出去。 傅砚安几乎一夜未眠,他清楚阿书现在住在沈云栀家里,也知道阿书对于沈云栀的依赖。 他又翻出了之前偷拍苏倾的那张照片,顺着脸部的轮廓轻轻的摩挲,可是如果这样,那么他算什么? 介入自己弟弟感情,无论从情感还是道德上来看,都让傅砚安觉得无法接受。 就这样,三个人各自怀着心事,面对着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 沈云栀在床上躺了半天,却没想到,一起床,自己愁了半天的麻烦没有了。 打开门就看到了阿书亮晶晶的眼睛和灿烂的笑脸,让沈云栀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姐姐,我帮你请假了,我们金泰你去逛街吧。”阿书有些兴奋的说着,沈云栀又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是不大好了。 昨天不是破碎崩溃的小可怜吗?今天这个活力满满的小狗狗又是哪位? “姐姐,我的病会有一些起伏。”阿书就看着沈云栀揉眼睛,觉得是应该解释一下。 自己的病会有一些情绪上的起伏,昨天几乎进入到了最低谷,甚至影响了一些判断力和反应力。 可是他的记忆还在,记得姐姐昨天很生气,而今天自己的思维已经没有那种滞涩感,已经能够反应过来昨天姐姐为什么生气了。 想着今天要跟姐姐赔罪,就提早跟傅砚安请了假,并且准备好带着姐姐去逛街。 而傅砚安收到阿书的消息之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年少时没有来得及说住口的爱恋,在这一刻,重新变成了一个难题,摆在了他眼前。 当时苏倾退学,他没有去调查过,因为害怕她是为了躲避自己。 别人说苏倾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去调查,因为害怕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 现在,他也有些不敢去调查,她怕自己查到的全是她和自己弟弟的爱恋。 也怕当年弟弟病情恶化,是自己逼走了苏倾。 现在想想,差不多就是那个事情,阿书的病情突然加重,那个时候家里封窗封门,玻璃杯和瓷盘全都换成了铁质的,尖锐的物品都被藏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那他要怎么办? 在敷衍按纠结难受的时候,沈云栀和阿书已经开始开开心心地购物了。 沈云栀物欲一直不高,本来逛街也就是在商场里散散步,可是今天跟着阿书走竟然找到了很多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商品,阿书再鼓励她买下来,一不留神就买了不少。 “阿书,你不买东西吗?”沈云栀看了一眼阿书拎着的东西,基本全是自己的,他只买了一条领带。 “要买的,一会姐姐陪我定一个生日蛋糕吧!”阿书说得突然,沈云栀在脑子里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谁的生日。 看着沈云栀疑惑的脸,阿书才缓缓开口,就当是和过去告别,把今天当作我的重生之日吧,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去折磨自己,那些我曾经害怕的东西,也不能够再继续侵扰我。 “好,我们定一个大大的蛋糕。”沈云栀对此十分赞同,翻开手机开始找合适的蛋糕。 选择了一会儿之后,决定定一个清新的小树苗的图案,寓意着新生活的开始。 把选好的图案和尺寸发给店家之后,离取蛋糕还有一点时间,想着继续逛一会儿,没想到却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傅砚安。 “傅总,您怎么在这里?”沈云栀有些疑惑地问出声。 “哦,想过来买点东西。”傅砚安看见阿书手上的东西明显是女孩子的,语气有些僵硬。 “正好,傅总,我为了纪念在我姐姐的帮助下重获新生,定了一个生日蛋糕,不知道傅总方不方便一起过来吃呀?”阿书看着傅砚安的神色,有些了然。 他应该是知道姐姐的真实身份了,可是那又如何呢,弟弟永远是弟弟,老公可不一定。 ------------ 第一卷 第19章 冷血绝情的男人,怎么配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沈云栀带着蛋糕回来的时候,气氛十分的微妙,虽然沈云栀不懂阿书为什么要邀请傅砚安,但是既然邀请都邀请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们两兄弟关系实在一般,可是毕竟要坐一桌吃东西,所以还是希望他们两个收敛一下。 可是两个人似乎没有半点收敛的意识,不光是没有沟通,连在眼神上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敌对。 悠悠听到了开门声,很有礼貌地叫了妈妈和舅舅,却迟迟没有开口叫傅砚安,本就微妙的氛围更加尴尬。 阿书看见沈云栀想要解围,顺势走上前去,抱起悠悠,转移着话题。 “悠悠,今天是舅舅生日,悠悠跟舅舅一起过,好不好?”阿书轻轻地哄着悠悠,看向傅砚安的眼神满是挑衅。 而悠悠也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这个老板叔叔是妈妈不让她靠近的人。 “好呀,舅舅等我一下。”悠悠先是答应了,后面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匆匆地离开了。 “大家先坐下吧,我去给大家倒点茶。”沈云栀有点想要逃离这个氛围。 “傅总,上次的伤好了吗?”阿书看见沈云栀离开,察觉到了沈云栀的不舒服,就率先跟傅砚安搭了一下话。 “好得差不多了,你的病有改善呢?”傅砚安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阿书的状态似乎好了不少。 “姐姐希望我能够好好活着,我今天开始要为姐姐活着。”阿书的眼神看向厨房,隐约能够看到沈云栀的一点身影。 “砚书,当年的事情,我和妈妈都是有难处的。”傅砚书想要为当年的事情解释一下。 “我知道,你们跟我说过很多次了。只是,现在我也有难处,我生病了,想要活下去。”阿书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傅总觉得我还可以活多久?”阿书面向傅砚安,又挂起来那张像假面一样的笑容。 “像你和妈妈那样把我送到国外,对我不管不顾的做法,我还能活多久?”阿书看着傅砚安,表情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假笑。 “阿书,我跟你解释过,这件事是有原因的。”傅砚安觉得自己也很无奈。 当年那些人一直在追着阿书,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下毒和追车的举动,他和母亲是为了他的安全才决定送他出国的。 这些年也一直在安排心理医生帮他看病,不明白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不管不顾。 阿书看着傅砚安,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再拿出来说了,立场不同,自然而然地就感受不到对方的痛苦。 沈云栀看着两个人对峙了起来,想出来解围的时候就只听到了那一句话,他们两个的最后一句话。 阿书语句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更让沈云栀觉得心疼。 没多久,小悠悠从房间里走出来,带着一幅画,凑到阿书身边,开开心心地递给了他。 “舅舅,这个是悠悠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悠悠举起画,送到了阿书的眼前。 画的内容很简单,绿色的草坪,蓝色的天空,和站着的三个人。 “谢谢悠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阿书笑着捏了捏悠悠的小脸。 “不能说最的,舅舅还会收到更多,更好的生日礼物的。”悠悠又皱起了眉头。 阿书看着皱起眉头,绷着小脸的悠悠,抓起悠悠的小胳膊,让她面向了自己,小气的不给傅砚安看悠悠的小表情。 冷血绝情的男人,怎么配有这么可爱的女儿。 悠悠看向阿书,也觉得很开心,她能够感觉得到,舅舅非常喜欢他的画。 “舅舅,我们许愿然后吃蛋糕吧,太晚了就把不能吃甜食了。”悠悠看着蛋糕有些馋了,不能再耽误了,万一一会儿时间太晚了,妈妈就不会让她吃了。 小悠悠拿着蜡烛想要插到蛋糕上的时候,歪头问了阿书一句:“舅舅,要插几根蜡烛?” “插一根吧!”阿书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只觉得这样温馨的场景,自己似乎一直都没有拥有过。 ;和他有一样感觉的还是傅砚安,他也没有怎么过过生日,似乎从上了小学,爸爸妈妈分开之后,就没有过过了。 妈妈会准时给他一笔钱,让他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好了,舅舅可以许愿吹蜡烛了,不能把愿望说出来哦,会不灵的。”小悠悠把食指立在了嘴唇上很细心地叮嘱阿书。 阿书按照阿书的叮嘱许了一个愿望,希望他可以一直过这样的生日。 “好了,舅舅可以吹蜡烛了。”小悠悠像一个小馋猫一样催促着流程。 阿书吹好了蜡烛之后,悠悠又开始催着沈云栀把生日礼物拿出来。 “妈妈,该送礼物了。”悠悠抓着妈妈的衣袖,有些期待。 沈云栀拿出来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手串,虎眼石的手串,沈云栀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阿书,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送给他,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谢谢姐姐。”阿书很高兴地接了过来,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到了手上。 悠悠又看向了傅砚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分明写着:“礼物呢?你的礼物呢?” 傅砚安是临时被拉来的,哪里知道要准备礼物,所以按照惯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阿书。 阿书接了过来,而看到这一幕的悠悠,又开始绷起了小脸,一副这算什么礼物的表情。 自己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之后,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两个一个递得自然,一个接的自然。 小脑袋一会儿转向阿书,一会转向傅砚安,样子滑稽的傅砚安忍不住开口解释。 “我们家一直是这样的。”傅砚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但是似乎自己不解释,就要被这个和板凳一般高的小娃娃嫌弃了。 ------------ 第一卷 第20章 悠悠是他的女儿 听到傅砚安的回答,小悠悠脸上的诧异神色更甚,看着阿书的眼神充满的可怜。 “舅舅,你生日都没有收到过礼物吗?”悠悠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悄悄地拉了一下沈云栀,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 沈云栀蹲下凑近了悠悠就听见悠悠有些稚嫩的语气说着:“妈妈,舅舅太可怜了,我们把舅舅每年的礼物都补上吧。” 沈云栀笑着跟悠悠说好的,又跟悠悠拉了勾之后,才开始让阿书切蛋糕。 蛋糕很甜很好吃,傅砚安吃不惯,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悠悠看到后更觉得这个叔叔很讨厌,连她都知道不能浪费食物。 但是出于礼貌,他不能明着教训长辈。 于是,快速地吃完盘子里面的蛋糕之后,用着夸张的语调跟沈云栀说话。 “妈妈,悠悠全部都吃完了哦,一点都没有浪费。”说完还用眼神瞥着傅砚安剩下的蛋糕,眼神中的一丝不言而喻。 几乎秒懂了的阿书,也一样放下自己的蛋糕碟子,跟着悠悠一起。 “姐姐,我也全都吃完了,一点都没有浪费。”之后也学着悠悠的样子,瞥着傅砚安剩下的蛋糕,带着赤裸裸的鄙夷神色。 傅砚安有些心虚的重新拿起了蛋糕碟子,继续吃着自己的蛋糕,吃完了还冲着两个人展示了一下,两个人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这一瞬,傅砚安似乎动了为什么阿书更喜欢和沈云栀在一起,在这里,他可以完完全全放下戒备,做一个二十四岁的少年人。 而在自己和母亲的身边,他必须要成为一个懂事的儿子,一个理解别人的弟弟。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傅砚安觉得自己在这个温馨的场景里格格不入,可是面前的人,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曾经决定求婚的对象,可是他却被隔绝在了外面。 那天晚上傅砚安坐在沈云栀楼下的车里,做了很久,而他的邮件里躺着一份调查报告,只要他打开,就能够知道沈云栀作为苏倾的过去,可是他没有勇气打开。 楼上的阿书就站在窗边,似乎也在低头看着傅砚安,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对方,直到沈云栀发现了站在窗边的阿书,把他拉走,才结束了这场莫名的对峙。 沈云栀拉开了阿书,嫌弃地戳了戳他还在滴水的头发,赶他去卫生间吹干。 “妈妈,妈妈,我想好给舅舅的礼物了。”悠悠迈着小腿跑到了沈云栀旁边,拿出自己写好的礼物清单给沈云栀看。 沈云栀认认真真地看完,把觉得需要替换的东西替换掉,然后用另一个颜色的彩笔在旁边写上自己打算送的礼物。 阿书吹完头发出来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凑得很近,立马掏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 走到窗边看见傅砚安的车还没有走,就顺手把那张照片发给了他。 收到照片的傅砚安,抬头看了一眼阿书,就开着车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傅砚安,还是打开了邮件,一行一行地看起了调查到的信息。 他委托调查的事情有四件。 第一件:就是沈云栀和苏倾是不是一个人。 里面有几张图片是苏倾发生车祸之后的照片以及整容恢复期的图片,那就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问题,沈云栀就是整容之后的苏倾。 第二件:是苏倾退学的原因。 打开第二个文档的时候,稍稍一翻就看到了孕检报告,以及车祸的事故报告。 并且调查报告里更加明确地指出了当年的车祸是她的继母指使的。当年苏倾是因为出了车祸检查出身孕的。 只是调查报告里还找到了另一张比较模糊的图片,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女生身影,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是苏倾,可是下面的结论却让傅砚安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多方调查的结果显示:当年苏倾退学的原因是受到了很多人的孤立,而孤立的原因,来自和傅总的谣言。】 后面还附了好几张贴吧的图片,每一张图片都是对苏倾的谩骂,以及对傅砚安的崇拜。 甚至有几张图片表达了几个人组团欺负苏倾的计划。 即使隔了很多年,傅砚安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仍然有些心痛。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因为自己吗? 第三件:悠悠是谁的孩子 点开文档的手有些颤抖,点开就是一份亲子报告,直接划到最后。 【累计亲权指数(CPI)为 114960027.4409,亲权概率(RCP)为 99.9999%。】 傅砚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觉得自己脑中的理智在崩塌,第一个感受竟然是委屈,是一种令他有些陌生的感情。 悠悠是他的女儿,可是在他缺失的这五年里,女儿不但跟他没有感情,似乎还有些讨厌他。 对于家庭关系没有丝毫经验的傅砚安觉得心里很乱,他所有的经验,在这里都不适用。他自幼习惯的家教,似乎悠悠和沈云栀都不喜欢,就连和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都不喜欢。 傅砚安想了一会儿,只能够决定在后面慢慢的想办法。 第四件:傅砚书和苏倾的交集 这个文档很短,在精神病院内部的消息很难查到,只有入院信息和出院信息,并且下面有红色字迹标注,信息可能存在院方的造假。 傅砚安有些失落,他们之间有很多秘密,那些秘密都是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他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再介入到他们的过去了。 傅砚安合上电脑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也很孤独,阿书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和沈云栀说,他可以把自己完全袒露给沈云栀,那他呢? 他似乎没有这个权力,他是害沈云栀退学的人,甚至当初如果不是退学,可能也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车祸,又或者,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他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 当初看员工信息时,觉得沈云栀的信息里。非常好的贪财的特质,在如今,变成了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了傅砚安的心里。 一夜未眠,傅砚安想了很多,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办法,去解决现在的困境,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 ------------ 第一卷 第21章 买礼物 在傅砚安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时候,阿书也同样没有办法平静,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要不要报仇。 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似乎在这样的生活里,变得毫无意义。那些冷冰冰的仇恨,甚至连悠悠的一幅画都比不上。 “如果他们不来惹我,我不会再报仇了。”想通了的阿书很高兴,急着给傅砚安发出了消息。 从前远离那些纷争,是委屈自己,可是现在远离那些纷争,才是嘉奖自己。 阿书的信息让本来就难以入眠的傅砚安更加难以入眠,自己曾经劝了阿书很久,阿书一直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现在却主动退让,看来沈云栀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不可撼动,那么他又怎么能够若无其事地找沈云栀表明心意呢! 那他的那些心动,那藏起的照片和准备好的求婚戒指又算什么呢? 备受煎熬的傅砚安觉得思绪就像一张大网,把他牢牢地捆绑起来,进退都难。 小悠悠美美地睡好了一个觉之后,开开心心地背起自己的小书包,准备和妈妈一起去采购礼物给舅舅。 “悠悠要这么早出门吗?”阿书看着悠悠这么早起来有些诧异。 “对的,要跟妈妈一起出去,舅舅要乖乖在家里等我们哦,我们给舅舅带甜品回来哦。”悠悠边跟阿书告别,边催促着沈云栀。 “我不能一起去吗?”阿书大致能够猜到他们去买礼物了,可是看到悠悠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舅舅,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舅舅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玩数独哦。”悠悠快速地翻出自己的数独本,还贴心的在阿书的手里塞了一枝笔。 阿书被逗得笑出了声,更加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姐姐,你们不在家里吃早饭了吗?”阿书看着沈云栀匆匆忙忙的出来,问了一句。 “不吃了,悠悠有点着急,我点了外卖,一会儿你自己拿了吃哦。”沈云栀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着急,两个人就在阿书疑惑的目光里出了门。 阿书拿了外卖,吃过了早餐,觉得有点无聊,就开始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有一个游戏公司,平时不管事,但是如果进行游戏研发,阿书基本上都会参加。 这次阿书有了些灵感,提出了一些方案,打算研发一款新的游戏。 正在安排事情的阿书,突然收到了一通电话,阿书点了接通,但是却是开了免提,放在了远处。 手机里传来噪杂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的狗叫,声音持续了一分钟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阿书摸了摸沈云栀送给他的手链,拿过电话,回拨了过去。 回拨过去的声音还是刚才的那串噪音,阿书深呼吸了两次,依旧灭有出声,只是把声音改回了听筒模式,放到了耳边。 挂断后,阿书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有些僵硬,他从来都不擅长对付这些事情。 他急需要一些能够抚慰自己的东西,他站了一会儿,又躲到了之前姐姐带着他躲起来的那个柜子。 沈云栀回来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阿书,就打开了监控,听到阿书接通那通电话后的声音,也看到了阿书的反应。 沈云栀拿出手机,打给了阿书,电话铃声从柜子的传出来,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也没有人接,沈云栀没有停下,打了第三遍,响了两声之后被接了起来。 “姐姐,你回来了吗?”阿书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阿书,我给你三分钟,自己走出来。”沈云栀不是个很坚强的人,可是她从来都是在寻找对自己伤害最小的路,哪怕退避,也要有理由。 可是阿书不同,他的退避就只是退避,被眼前的恐惧蒙住了眼睛。 几乎沈云栀挂断的同时,阿书就走了出来,一双眼睛里委屈之色盛得满满的。 今天给阿书买礼物的时候,才发现,他也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少年,可在他这短短的二十几年的时光里,充满了威胁,恐吓,和家人的误解与无视。 沈云栀没有再多说什么,既没有安慰,也没有训斥,阿书觉得更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沈云栀没有管,可给小悠悠心疼坏了,冲过来边拿纸,边安慰舅舅。 “舅舅不难过,我们给舅舅准备了礼物,我去拿,舅舅不要伤心了哦。”悠悠见阿书的心情有些平复了,就准备把礼物拿过来,让阿书也能够开心一下。 阿书看见悠悠离开,抬头悄悄的看了一下沈云栀的表情,见沈云栀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也有些慌了。 换上一张笑脸,凑到沈云栀的身边,轻轻地叫着姐姐。 “姐姐,我下次不会躲了,我会勇敢地面对这些的。”阿书其实不打知道自己做错了深恶么,她只知道姐姐生气了,那么肯定是和自己的行为有关的。 “阿书,下次收到这种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跟姐姐说,让你自己面对的话还是太残忍了。”沈云栀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够想办法挡住每一次可能存在的伤害。 “好,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姐姐的。”阿书松了一口气,他害怕那些他不理解的情绪,更害怕那些他不理解的情绪背后带来的莫名的抛弃。 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再爱他,明明他刚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也曾爱他,也曾精心地呵护他。 可是后来,她收回了所有的爱,她和哥哥一起,放逐了他,在国外的这两年,仍然都是不闻不问的状态,即使阿书直到他的母亲始终有派人在保证他的安全。 可是仅此而已,仅仅是保证他的安全,多的感情,一点都不曾施舍给他。 ------------ 第一卷 第22章 老傅,你真是个畜生 悠悠抱出来了,很多写着数字的盒子,有的是粉色的,有的是红色的。 “舅舅,来拆礼物了,粉色的是悠悠送的,红色的是妈妈送的。”悠悠很激动,为自己的这次计划感到十分的满意。 “舅舅,从数字1开始拆,这是我和妈妈给你准备的一岁生日礼物。” 悠悠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放在了阿书面前。 阿书拆开两个盒子,红色的盒子里是一块长命锁,粉色的盒子里,是一块磁吸画板。 阿书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攥住了,呼吸都开始困难,他父母对他冷漠的态度,让他对于家庭的温暖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贪婪。 他需要的只是一丝的温情,可是他如今得到的太多的,像是落入油锅中的水,瞬间在他的心中沸腾炸开。 “悠悠,我们回房间,让舅舅自己拆好不好?”沈云栀轻轻凑到悠悠耳边,跟悠悠商量。 悠悠也很乖巧地牵着沈云栀的手离开了。 客厅里独留着阿书一个人,和整整四十二个未拆封的礼品盒。 这个时候,手机上又显示了之前的那通来电,那铃声之前像是索命的恶鬼,现在却像是小丑愤怒又无可奈何的嘶吼。 阿书接通之后,听着那毫无新意的声音,觉得有些无趣了。 “李淑羽,你这些小把戏玩够了吗?”阿书不知道对面有没有人,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你真的再惹我,我不介意多去我父亲面前转一转,我不是十二岁的孩子了。”阿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的阿书心情很好,继续拆他的礼物,拿出那块磁吸画板的时候,还带着一张贺卡,上面写着悠悠对他的祝福,重新翻看姐姐给他的礼物,里面也同样有一张贺卡。 刚才的激动情绪被那通电话打断之后,想要哭泣的冲动也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炫耀的心情。 所以他每拆开一件礼物,就拍一张照片,发一条朋友圈,炫耀的心思半分都不掩藏。 而傅砚安刷着阿书的朋友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礼物,似乎也没有人在乎。 这两天他又开始陷入了一个难题里,他在反复地推演,当年的苏倾到底爱不爱他。 推演不出来,当年的记忆早已不似当年那么清晰,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忘记了当年那些悸动的心情。 他甚至不确定,如果离开沈云栀的这个身份后,她会不会像之前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他的生活。 可是事情总要有开始,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沈云栀把话说开,得找一个中间人,来探一探沈云栀现在的态度。 傅砚安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之前说苏倾已经身亡的裴遇,如果有了裴遇的从中试探,会不会能够更好一些。 想到这里,他就拨通了裴遇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裴遇破天荒的看到了傅砚安的来电,很是诧异。 “老傅,大忙人能想起我来,真是难得呀!”裴遇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 “你之前不是说苏倾已经死了吗?你这消息不准呀!”傅砚安有些担心裴遇不配合,故意想要激起裴遇的好胜心。 “怎么可能,我都看到苏家领了死亡证明了。”裴遇有些诧异,但是也不明白为什么傅砚安突然开始关心起苏倾的事情。 “老傅,你突然这么关心苏倾干什么?”裴遇想起了上学时候发生的事情,开始语重心长地劝傅砚安。 “你该不会是觉得苏倾没死成,想要继续找她麻烦吧?要我说,没有这个必要,当年你和他的那点事,说到底,你也算不得多吃亏。”裴遇担心傅砚安想要继续找苏倾的麻烦,打算劝一劝。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傅砚安敏锐地捕捉到裴遇可能知道苏倾当年遭遇的麻烦,便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我记得谣言传出来的时候,你的那几个小迷妹抱团的厉害,都想着要找苏倾的麻烦。”裴遇当年是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和他关系不大,所以他也没有管。 “苏倾那女孩也是可怜,听说她之前还被继母送进过精神病院,在学校也没有什么朋友。”裴遇有些感慨,命运这是折磨人。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想要求婚吗?”傅砚安突然开口。 裴遇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是两件事实在很难让人联系到一起。 “老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苏倾……,该不会有那种心思吧?”裴遇有一些惊诧,当年不是傅砚安放话和苏倾没有关系,才让那些人落井下石的吗! “对,当年我要求婚的对象,就是苏倾。”傅砚安第一次,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感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艰难。 裴遇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傅砚安怀疑对方挂了电话。 “老傅,你真tm是个畜生。”裴遇想了很久,还是没有能够相处一句委婉的话。 他觉得傅砚安是真畜生,但凡他跟他们这些兄弟透露一点点喜欢苏倾的念头,他的那些小迷妹都不敢那么放肆。 “老傅,你放下吧,就算苏倾没死,当年她被逼退学,也是因你而起的,她……未必能够放下。”裴遇觉得过去的事不如就放下。 “她生了我的女儿,今年五岁了。”傅砚安有些沉重地开口。 对面依旧沉默了许久,裴遇觉得自己的脑子都痛了,也就是说,连当年的那个谣言,其实都不是谣言? “老傅,你过段时间再联系我吧,我现在觉得你跟畜生差别不大。”裴遇自小就和傅砚安关系很好,在他心里,傅砚安的道德感是很高的。 就像自己认为很好的朋友,突然烂掉了,变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霸。 “你帮我想想,我要怎么挽回她。”傅砚安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裴遇的反应更让他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什么样的混帐事。 傅砚安并没有等到裴遇的办法,而是收到了挂断的嘟嘟声,裴遇做事很有原则,平时社交广泛,也不缺女友,可是从来都是好聚好散,各取所需。 看来这次的事情,是真的让裴遇感到难以理解和接受了。 ------------ 第一卷 第23章 不愧是姐姐的女儿,好可爱呀 在朋友圈里面秀了大半宿的阿书,发给了他姐姐一句谢谢。 搬着所有的东西,回到了姐姐给他准备的卧室,他这几天一直都睡在客厅,可是他觉得现在他有勇气在离姐姐更远的地方入睡了。 这一晚,阿书睡得极好,他新的游戏策划推行得也很顺利,只是对于蓝盛和傅氏,都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之前他还会在意,在意无法撼动李淑羽,可是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李淑羽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他也可以为了姐姐和自己的安全,忍让她。 他想着要早起给悠悠和姐姐做早餐,看好了几个合适的菜谱之后,准备明天早起做一做。 沈云栀因为早起看到阿书已经把早餐做好的时候,有些诧异。 “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我今天要去公司过一下新的游戏策划案,我晚上先去接悠悠,然后再去接姐姐下班,好不好?”阿书昨天晚上就已经想好了今天的行程,今天其实也只是和沈云栀确定一下,他的合理要求,姐姐一般是不会拒绝的。 “好呀,但是你先来接我,悠悠晚上会去晚托班写作业,下班之后我们一起接她回来。”沈云栀稍微纠正了一下顺序,其他的也没有再多问,等到阿书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分享给她听的。 “姐姐,等我的游戏做出来了之后,邀请你做首批体验,好不好?”阿书今天的心情很好。 “妈妈。”悠悠揉着眼睛出来,迷迷糊糊地刷了牙,坐着开始吃饭。 “今天是舅舅做的饭吗?”悠悠在吃了第一口的时候就发出了疑问。 “对呀,好吃吗?”阿书的语气透着一些期待。 “好吃的。”悠悠嘴里吃着饭,有些含糊的说着,不一会儿从嘴里默默地吐出来一块鸡蛋皮,然后继续吃。 “悠悠,早上舅舅和妈妈一起送你去上学好不好?”阿书询问了一下悠悠的意见。 “好呀。”阿书觉得悠悠今天似乎兴趣不太高的样子,急忙追问发生了什么。 “悠悠,今天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今天我的同桌要转学走了,我不想让她转学。”悠悠一脸的愁容,阿书凑上前去,捏了捏悠悠的脸,生怕悠悠这张脸越长越苦。 “你的同桌为什么要转学呀?”阿书企图在追问一下,如果能够帮忙的话让悠悠高兴一些的话,那也是蛮好的。 “她的爸爸妈妈要离开,要带着她一起走。”悠悠越说声音越小,她劝了她很久,她都是选择要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走。 “悠悠,把你同桌爸爸妈妈的名字给我,舅舅帮你想想办法。”阿书想了一下,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那大概率可以有合作能够留下对方的家长。 “舅舅要做什么?”悠悠听到有可能让同桌留下,也开心了起来。 “舅舅有很多合作伙伴,如果能够和你同桌的家长达成合作,他们就不用走了。”阿书简单地跟悠悠说了一下。 “那会对舅舅有影响吗?”听到悠悠还是先关心的自己,阿书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不愧是姐姐的女儿,好可爱呀。 “不会的,舅舅会把握分寸的。” 悠悠把同桌父母的名字写好,交给阿书之后就开开心心地去上学了。 阿书开车送玩沈云栀之后,就开始查纸条上的两个名字,这才发现竟然是同行。 游戏公司的话,就好办多了,可以直接对接为了防止公司其他人对接出问题,阿书是直接进行联系的,正好最近的方案在推行,刚刚好方便找人合作。 阿书打电话过去说合作的问题的时候,聊得都很顺利,并且提出了如果合作顺利,后续也可以继续合作。 解决完了这些之后,阿书参加了一个会议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儿了。 如果去接沈云栀的话,时间还有些早,但是还是想要去悄悄看一看沈云栀,就提前去了。 正巧在公司楼下和傅砚安碰了个正着,阿书也没有退缩,跟傅砚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跟着傅砚安一起进了公司。 阿书在傅砚安的办公室里稍稍参观了一下,就坐在了沙发上,无聊地玩着手机。 顺便跟沈云栀发了他在傅砚安办公室的消息。 “砚书,你应该知我和沈云栀的关系吧?”傅砚安不大确定在阿书的心里,他和沈云栀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只能够提出问题稍稍试探一下。 “知道呀,狼心狗肺的男人,和我善良优秀的姐姐。”阿书也没想要给傅砚安什么好脸,想到姐姐独自一个人生下悠悠,还要努力的工作攒钱,阿书解决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看到傅砚安之后,阿书觉得这个石头像是带刺一样,让人觉得烦躁。 “我当年是想要和她求婚的。”傅砚安轻声地和阿书解释着。 “可是你没有求婚,你甚至没有承认,你和姐姐发生了关系。”阿书刚刚调查到这些的时候,除了心痛,还有这对傅砚安的无穷怨怼。 如今听到傅砚安说起这些事情,愤怒就在一瞬间被点燃了。 “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你说那件事是假的,导致姐姐被霸凌退学,这些不都是傅总的手笔吗?”阿书越说越愤怒。 不仅仅是为了姐姐打抱不平,也为了自己,如果姐姐当年没有离开,或许自己可以早一点找到他,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少受一些苦楚。 阿书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可是他自己是知道的,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或许明天,或许下周,他都是有可能不受控制的发病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傅砚书的声音有些嘶哑。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造成的结果,却已经无法挽回。 “我们真的是兄弟吗?你去验验血吧,看看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很久之前,阿书在那个所谓的家里,那个有母亲,有哥哥的所谓的家里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而现在他的哥哥,也是一样的冷血。丝毫不顾及对于别人的伤害,不想着弥补,只想着表达自己的付出。 ------------ 第一卷 第24章 刚刚还同情他,结果他孩子都有了 阿书说完之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阿书的脑子里一样一样地数着傅砚安的优点,企图从中找出一些姐姐喜欢他的原因。 也想要以此来推断姐姐现在对于傅砚安的想法。 数了半天也没找出两条优点来,看见傅砚安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更加来气。 “姐姐,下班了吗?”阿书看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给沈云栀发了消息。 沈云栀这边刚刚忙完,收到阿书的消息,就回复了一句已经结束了,关好电脑准备出门下班。 阿书本来不想跟傅砚安打招呼就离开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他说一下。 “傅总,跟身边有经验的人,学一学怎么追女孩吧。”说完了这句话,阿书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要不是结合调查到的信息,隐约能够推断出来姐姐当时真的是对傅砚安无比上心,他才不愿意理他那颗榆木脑袋。 沈云栀坐在车上,没有和阿书闲聊,而是继续打开工作群和客户核对信息,确认方案。 “姐姐,你还喜欢傅砚安吗?”阿书想要确认一下,如果姐姐已经不喜欢了,就赶紧让傅砚安滚开。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喜欢的,可是现在我不是很确定。”沈云栀没有逃避,她确实不确定,她其实并没有谈过恋爱,当年青春期的时候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出来后的好多年都没有办法正常跟别人相处,更别提谈恋爱。 后来有了悠悠,两个人的生活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谈恋爱,导致她现在的感情经历还是一片空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书觉察到了沈云栀话中的不甘,反正不管姐姐的看法是什么样的,怂恿傅砚安先主动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经历了早餐的事情,阿书觉得做饭这事,他也是没有天赋的,所以晚上选择去店里买了一些。 顺便带着沈云栀去了一趟商场,问好了悠悠喜欢的东西,送给悠悠。 毕竟悠悠可是一连准备了23份生日礼物给他,他还是需要表示一下的。 沈云栀挑了几样东西,但是都不贵,阿书也没有从中挑选,而是都买了下来。 去接悠悠的时候,悠悠一改早上的郁闷惆怅,整个人都很开心。 “舅舅,小安的爸爸妈妈真的不走了,她可以继续跟我在一个学校了。”悠悠笑起来漏出了两颗小巧的虎牙,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谢谢舅舅。”悠悠凑过去亲了阿书的脸一下,阿书觉得好像一身的疲惫全部都消失了。 “悠悠,舅舅给你准备了礼物。”阿书也很开心,挑着眉毛笑得异常开心。 “舅舅,悠悠不要你的东西,你把钱留着多买几套衣服,这样才会有女朋友。” 阿书看悠悠说得一脸认真,有点分不清这是真诚的建议还是嘲讽。 “舅舅只比妈妈小两岁,可是我已经五岁了,舅舅没有孩子,不是因为没有舅妈吗?”悠悠说得十分正经,上次跟妈妈一起计划着给舅舅买礼物,妈妈说舅舅二十三岁的时候,她就问起了舅舅的孩子,可是妈妈说舅舅连舅妈都没有。 那个时候,悠悠就认定,是因为没有舅妈才没有小孩子,是因为舅舅穿得不够吸引人才没有舅妈,是因为舅舅没有钱才会不爱打扮。 小小的悠悠,联想能力强得可怕。 “悠悠,是因为你的妈妈生你生得太早了,像舅舅这样的是很正常的。”阿书正在卖力地解释着,突然觉得这样说似乎是在蛐蛐姐姐,所以禁了声。 悠悠像是确认了自己想法一样,有些同情的看着阿书,阿书没有办法,只能快速地载着沈云栀和悠悠回家。 另一边,听到了阿书的建议,傅砚安又给裴遇打了一通电话,裴遇不出意外地拉黑了他的号码。 拿出另一个手机,继续拨到了裴遇的电话,这一次裴遇没有挂断,选择接了起来。 “什么事?”裴遇冷淡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裴遇,怎么追女孩子?”傅砚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生硬,他没有追求过女孩子,唯一一次开始的求婚,被他自己搞砸了。 “傅砚安,你真的要追她吗?”裴遇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吊儿郎当。 “真的,我想要追她。”傅砚安有些茫然无措,他很少有这种完全失去掌控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真是完全没有一点把握,他不知道沈云栀会不会接受他,也不知道怎么样能够弥补自己和她错失的那些时光。 “好,我明天安排好事情之后就会过去。”裴遇不会真的放着傅砚安不管。 挂了电话之后,傅砚安又给林述打了电话,林述和裴遇不同,当年他看过苏倾的照片,也知道他要求婚的人是苏倾。 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十分高兴的。 “老傅,你这是什么运气?沈云栀现在就在你们公司,这不是妥妥的近水楼台吗?”林述和杜小雨其实一直是想等着傅砚安一起结婚的,可是等了很久,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就没有再继续等。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估计他们俩孩子生出来,傅砚安也才能勉强结上婚。 想到孩子,林述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沈云栀上次来的时候是带着孩子来的,那个孩子好像是叫悠悠,杜小雨十分喜欢。 “老傅,沈云栀的那个小娃娃,该不会……。”林述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的女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林述觉得自己遭到了非常严重的背叛。他刚刚还在同情他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个对象,结果对方竟然孩子都生出来了。 果断挂了电话平复心情的林述,还是忍不住给杜小雨打了视频,杜小雨最近出差,非常忙,严令禁止他打视频。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视频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杜小雨就听到了林述的哭号。 ------------ 第一卷 第25章 他怕苏倾把他和那样肮脏的事情挂上钩 林述委屈巴巴跟杜小雨说着沈云栀的女儿是傅砚安的。 杜小雨的大脑也死机了片刻,在惊诧中想要逐渐消化这些事情。 “小雨,怎么办?他的女儿已经五岁了。”最后林述觉得有些嫉妒。 “所以,沈云栀就是之前砚安喜欢的那个人,那他现在是想要重新追求沈云栀?”杜小雨梳理了一下思绪,和林述确认了一下。 “对,他想让我过去帮忙。”林述刚刚一直沉浸在傅砚安有一个女儿的情绪,现在才反应过来傅砚安似乎是在向他求助,现在想起来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那你要过去帮他吗?”杜小雨开始询问起林述的打算。 “得去呀,老傅好不容易跟我开一次口。老婆,你知道当年苏倾的事情吗?”林述当时没有太过关注傅砚安他们学校的事情,只一心一意地和杜小雨谈恋爱。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有几个人的小团体,为首的那个人喜欢砚安,后来传出那些谣言之后,她们孤立打压苏倾,但是好像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杜小雨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当初的事情。 但是隐约听朋友说过,那个小团体里,似乎有一个人,和苏倾的继母有一些关系。 “老婆,那我明天就去老傅那里,有什么信息我再跟你讲噢。”林述从刚刚急切分享的情绪里面出来之后,还是有些后怕的,毕竟杜小雨是不让打扰她的,就想着悄咪咪地挂断。 “好的,那你过去吧。”杜小雨其实也察觉到了林述突然的心虚,只不过没爱搭理他而已。 等林述风尘仆仆地赶到傅砚安家里的时候,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裴遇,本来没觉得有多艰难,现在看来着实是艰难得很。 “老傅,你叫了裴遇,应该就不需要我了吧。”虽然他如今过得算是幸福美满,可是他只追求过杜小雨一个女生,根本没有其他的经验。 裴遇可是从高中开始就在各个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有他在就显得他有些不够看了。 “裴遇觉得我当初的行为很过分,我担心他不想真的帮我。”傅砚安当着裴遇的面和林述说这些,让林述觉得有一些尴尬。 “老傅,裴遇还在呢!” 裴遇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觉得脑子嗡嗡响,他之前一直觉得傅砚安当时不公布和苏倾的关系是坏,现在他开始改观,觉得他们单纯是蠢。 “现在跟我说一下你们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裴遇叹了口气,有点没招儿了。 傅砚安看了一眼裴遇,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情。 故事不长,是他在很多年前,被母亲训斥得太过难受,躲在树林里独自难过。 她是母亲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和母亲的超级天赋不同,他自小就对于设计和珠宝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要接受和习惯母亲的训斥和失望。 他难受的时候也只能够躲起来伤心,然后重新回到家里,接受母亲新一轮的训斥。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苏倾,他设计出来的胸针,被母亲严厉地批评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那么生气,但是他是一定要把被母亲讨厌的胸针扔掉的,他把胸针放在了石头上,想要和它做一个告别。 苏倾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在山里捉蝴蝶,捉累了就坐在地上休息,那时傅砚安躲在角落里,看着她拿起那个胸针,拿起旁边的草杆,缠绕编制出了一个蝴蝶的形状,等到她离开之后,傅砚安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重新用其他材料修改之后,交到了母亲的手里,母亲破天荒地没有训斥他,而是开心地表扬了他,那之后他经常去那个树林,只是那时的心情,除了伤心,还有期待。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偷偷用手机拍下了他的侧脸,在很多个因为设计而自闭的时候,就拿出照片来看一看,仿佛生命里面多了一点的甜。 他也从此爱上了树林,却把爱意藏在心里,把那个时不时出现的女孩当作生命里的馈赠。 后来,他发现女孩考上了他的大学,成了他的学妹,他默默关注她,却也不想被他发现,他不会表达他这样隐秘的爱意,也害怕遭到拒绝。 再后来,一场意外,浑身发烫的女孩来到了他的身边,他想着要向她求婚,又害怕那些谣言破坏她的名声,就自以为是地宣称是假的,没想到因此,害得他们到了如此地步。 “所以,你当初否认,是因为不想破坏她的名声?”裴遇终于听到了自己关心的事情。 “对,而且当年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她的继母使得坏。”傅砚安当年查得很仔细,厌恶的同时又庆幸自己出现在了那里。 傅砚安对于情感的处理能力很弱,本来就是在道德与良心的羞愧的事情,被人突然间爆出来,他急于否认的原因,除了怕破坏苏倾的名声,还有一个没有告知过别人的原因。 他不确定苏倾知不知道那一晚上的人是谁,他怕苏倾把他和那样肮脏的事情挂上钩,所以急着想要求婚,想要落实了关系之后,再慢慢地告诉她。 让那天的意外,变成甜蜜的事情,可是全被他搞砸了。 他当时的能力有限,调查也知道苏倾死亡就结束了,剩下的,他甚至不敢深究,他现在无比怨恨自己当时的懦弱,可是能怎么办呢?一切已经是定局了。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们现在仍然年轻,仍然有机会弥补之前的过错。 ------------ 第一卷 第26章 制造一场偶遇 最近阿书接悠悠已经开始有一些上瘾了,虽然悠悠长得像傅砚安,可是柔软可爱的性格像极了沈云栀,每次牵着悠悠的手一起走出校门,就像在牵一个缩小版的沈云栀一样,让阿书觉得精神都得到了净化。 而另一边,林述还是苦思冥想地帮傅砚安想办法,可是他的办法刚提出来就被裴遇给否了,明明死缠烂打是最好的办法。 当年追杜小雨的时候,他在女生宿舍楼下一蹲就是半天。 “林述,你不要添乱了。”裴遇被林述吵得脑壳疼,严重怀疑杜小雨看上他哪里了。 “你们真的考虑要孩子吗?”裴遇突然很认真地发问。 弄的林述都有些害羞了,认真的点了点头之后,就看见裴遇一脸的可惜呢喃着。 “可惜了杜小雨优秀的基因了。” 林述听到了这话,没有生气,而是一本正经地烦死了起来,他是不是真的浪费了杜小雨的基因。 看见林述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裴遇似乎也知道了杜小雨为什么这么喜欢他,精明又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真诚的心打动。 若是论起真诚,林述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对待感情,最夸张的是大学期间,事无巨细都要和杜小雨报备,据说但凡饭局邀请了他,前十分钟大家都默认是报备时间。 关键是,杜小雨对此并不在意,所以在同学圈里一直都是被调侃。 “生个儿子吧,都是儿子会像妈妈。”裴遇也没眼看一直在琢磨这些的林述,合理地提供了一个建议。 “那如果小雨怀的是一个女孩可怎么办呀?”林述听完了裴遇的话,确实更加焦急,这男女是他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吗?! “如果是女儿,就怀孕期间多看孩子妈妈的照片,这样也能够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孩子的。”裴遇又提供了一个不算合理的建议。 林述听到这句话确实瞬间开心了起来,这个办法好,要是真的怀了女儿就把小雨的照片挂满房间,这样女儿就可以既美丽又聪明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该管一管我了?”傅砚安听着他们两个毫无营养的对话,觉得对自己的神经都造成了冲击。 他请的两个军事,怎么忽然跑偏了。 “那么现在我们先来第一件事,投其所好。”裴遇自信开麦,问了傅砚安第一个关于沈云栀的问题。 “她喜欢什么?” “她喜欢钱。”傅砚安思索了一下,如是的回答。 这回不光是裴遇,连林述都绝查出来不对了。 “裴遇,老傅的脑子里该不会真的是实心木头吧?”林述走到裴遇的耳边问道。 “你大点声,问问他。”裴遇朝着傅砚安努了努嘴,示意林述去问一问傅砚安。 “这是我调查过的,绝对没有错的。”傅砚安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 “原则上,没有人是不喜欢钱的,但是谈恋爱呀,是要情绪上的东西,比如花,画,美食,电影这一类的。”裴遇突然觉得自己是任重道远,这个傅砚安怕不是也是个隐藏得很好的傻子。 “哦哦哦,她喜欢蝴蝶,设计里面也喜欢加入蝴蝶元素。”傅砚安从大脑里面思索着和沈云栀有关的信息,但是为数不多的接触,都是在工作上,所以只能够通过他的设计进行推断。 “我还是通过她的社交账号来了解一下吧。”裴遇听到傅砚安的回答,也是更加肯定了傅砚安对于沈云栀的确是一无所知,就这样还想追人家。 认命地翻看着沈云栀的账号,查找着细小的信息。 不多时,就整理了一份文件,从喜欢去的便利店,到想要看的演唱会,甚至悠悠的水杯牌子都整理好了。 “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偶遇,这几个都是她下班常去的地方,我们从这里入手,制造偶遇的机会,最好是能够搬家到她附近,或者让她搬过来。”裴遇认真地说着计划,傅砚安认真地做着笔记记录,林述在认真地查询怎么样可以生出和妈妈像的孩子。 三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努力里,氛围异常的和谐。 而被讨论的焦点,正在陪着悠悠参加幼儿园的家长会,毫无悬念地拿到了全优的成绩单。只不过和往常不同,这次阿书和沈云栀参加了家长会,因为听说悠悠因为没有爸爸的原因,有的时候会被迫听到一些同学们的坏话。 所以阿书特意过来,充当了一下悠悠爸爸的位置。 而本来就因为全优而受到关注的沈云栀,再一次因为阿书而受到了关注,沈云栀也不怎么在乎,听着老师的慷慨陈词和鸡血,脑子里想的却是今天晚上要带着悠悠吃些什么好吃的才好。 终于在最后的尾声里,沈云栀决定吃火锅,回过头,看见阿书记了满满好几页的笔记。 “你在干什么?”沈云栀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在记录老师说的规划和上小学的政策呀!”阿书看见沈云栀的表情也是有些疑惑的,老师讲的这些他之前都是不知道的,当然是要记录下来,才不会忘记。 “好,那我们去吃火锅吧。”沈云栀见阿书说得认真,也没有解释这些话,老师每次开家长会都会说一遍,直接提议去吃火锅。 “好呀,我订位,接上悠悠,我们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阿书提前预定好了位子,就和沈云栀接上悠悠一起去了火锅店。 阿书订的是包间,可是没想到一进门就在前台看见了傅砚安,旁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阿书认识,是多年世交家的小孩,林述,从小跟哥哥的感情就很好,以前他刚刚回家的时候,也跟他玩过一阵子,后来他和傅砚安起了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砚书,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呀?”傅砚安按照裴遇的剧本念着台词。 阿书和裴遇的嘴角同时抽动了一下,果然,没有任何表演天赋的傅砚安,把这句话说得异常尴尬。 “是呀,我们定了包间,但是不方便一起吃。”阿书零帧起手,把傅砚安接下来打算拼桌的话术堵在了嘴里。 阿书说完也没有继续搭理他们而设招呼着沈云栀和悠悠,一起进了包间。 后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林述打破了僵局。 “这火锅味好香,要不我们也吃一点吧。” 最后三个人也开了一个包间,买通了服务员打算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再制造一场偶遇。 ------------ 第一卷 第27章 老傅,敢不敢玩把大的? 进了包间之后,沈云栀才发现这个包间里竟然有一个儿童滑梯和小城堡,悠悠很高兴的过去玩耍了,沈云栀跟过去检查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风险,就叮嘱悠悠注意安全后,重新回到了餐桌旁。 “姐姐,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阿书进了包间之后,整个人都蔫蔫的,沈云栀听到阿书的话,扫了阿书一眼。 “你说。”其实不用阿书说,她也猜到了,外面那群人之所以在那里,估计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傅砚安知道你是苏倾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但是他把裴遇叫来了。”阿书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可是沈云栀却没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吃饭吧。”沈云栀的表现很冷淡,或者说她其实早就能够猜到会有今天的事情。 她和阿书的关系太过亲近,很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傅砚安和阿书的关系本来就很亲近,所以更是很容易就能够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那么所有的谎言都是形同虚设的,被发现只是快慢而已。 “阿书,如果傅砚安想要抢走悠悠的话,你会帮我吗?”沈云栀突然开口非常认真地向阿书提问。 “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傅砚安他是没有资格跟姐姐抢悠悠的。”阿书对于沈云栀的想法很诧异。 “我咨询过,如果他以悠悠的生物学父亲为由,跟我争夺抚养权的话,我有可能会败诉,而且,我的身份,也是经不起深究的。”沈云栀心情不是很好。 如今她的心情很复杂,只是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些厌恶,反而,有一丝期待。 沈云栀有些唾弃自己,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做不到对傅砚安如陌生人。 “姐姐,你是不是还喜欢傅砚安呀?”阿书觉察到沈云栀的情绪变化,他素来都是很敏锐的。 “阿书,我觉得我很没用,我其实本来觉得我哦可以放得下的。”沈云栀忽得很挫败,自己多年来的都在防备着傅砚安来抢孩子,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和她自己的想法完全违背了。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世上有很多的事与愿违,管那么多干嘛,你自己高兴就好。”阿书并不觉得这有什。 “我去叫悠悠,我们一起吃饭吧。”沈云栀也没有说什么,把悠悠叫了过来,三个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顿饭,和傅砚安没有任何意外的在门口又偶遇了一次。 只是这次沈云栀和阿书都只是打了个招呼,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看这三个人离开的背影,裴遇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老傅,敢不敢玩把大的?”裴遇其实或多或少的知道傅砚安和苏倾当年的事情,苏倾对于傅砚安绝对是有喜欢的。 “你说。”傅砚安的眼睛依旧在望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直到裴遇说完了傅砚安才回过神来。 “绑架?”傅砚安好半天才接收到裴遇的信息,又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消化,但是,没有消化掉。 傅砚安不理解,也不想尊重,只想给裴遇翻白眼。 “老傅,相信我,最激烈的冲突,才能够激发出最深刻的感情。”裴遇正在慷慨激昂地描述着,傅砚安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安了一个放广告的扬声器,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而且,苏倾本来就喜欢你,我们这样来刺激一把,说不定她就能认清自己的心了。”裴遇正在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没注意到傅砚安的表情突然严肃。 “你说,苏倾喜欢我?”傅砚安有些诧异地问道。 “对呀,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后来大家会对苏倾那个样子,也是有一些人认为她是得手了。”裴遇不以为意的继续说着。 “那我们计划一下吧。”傅砚安听到裴遇说苏倾喜欢自己之后,就觉得裴遇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还有我还有我。”林述看见两个人一起商量事情,急忙走过来一起商量。 开玩笑,杜小雨还等着她汇报进度呢,她可不能松懈。 三个人,躲在角落里蛐蛐了半天,定了大致的分工和计划,就开开心心地决定收工回家了。 沈云栀还不知道一场针对她的绑架即将开始,就像他们三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正在出现一些他们无法控制的变故。 就如同当年的傅砚安和苏倾,如果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定不会做和当年一样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傅砚安都没有出现在沈云栀面前,因为他们正在筹谋,从二手面包车,到绑架场地,电话卡,三个遵纪守法的青年,完全模拟了一遍绑架准备之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有时间和精力绑架,倒不如真的上两天班。三个人连续精疲力尽地赶工赶了一个星期,才弄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绑架场地。 而且,在傅砚安再三的要求下,废弃工厂所有的尖叫和裸露的钢筋都被清理好了。 本来就累得够呛的林述,想到明天自己要担任绑架的主要劳动力,就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痛。 “裴遇,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真呀?”累得没招了的林述,非常真诚地向裴遇发问。 “当然,你以为沈云栀是谁?车祸,整容,改名,独自生子。你该不会觉得他是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吧?”裴遇看着林述一个富家公子,现在跟掉进灰堆里滚了一圈的灰耗子一样,罕见地耐心解释了一番。 “沈云栀那么厉害,我觉得老傅有点配不上她呀。”林述凑到裴遇的耳边悄悄地发表意见。 “你别光往这种事情上看,你看老傅的那宽肩窄腰,看腹肌,再看看那张脸。”裴遇引导着林述看向傅砚安。 林述看了半天,觉得也没有什么,空有外在,没有一些内在的东西吗? “但是女性不都是看男人的内在的吗?”林述说的非常认真,让裴遇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之前只是知道林述喜欢杜小雨喜欢的厉害,但是没想到竟然已经被杜小雨洗脑到这个地步了。 当然是要看内在的,可是没有外在,哪有耐心去看内在呀? ------------ 第一卷 第28章 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他不是赛车手吗? 林述也没在意裴遇怜悯的表情,反而一本正经地继续等着裴遇的解释。 “你说得对,是看内在的,慢慢来,等到和合适的机会,就让老裴去展示他的内在。”裴遇知道顺着淋雨的话头说道。 …… 模拟练习第一次 “林述,准备好了吗?”在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在傅砚安的再三强调安全之下,准备好了第一次模拟。 第一次模拟,林述开车的时候没有检查人质的手脚是否绑好,导致傅砚安直接挣脱,模拟失败。 接连几次模拟,都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等他们已经能够完美的完成这场绑架,已经距离第一次模拟三天了。 终于准备好了,也确定沈云栀当天上班,傅砚安通知了主管要去拜访客户,并知会了客户点名要求沈云栀前往。 第一步,设计两人单独出行(已完成) 傅砚安在通知好后在三个人的群里发送了第一步的确认信息。 沈云栀来到傅砚安办公室的时候,傅砚安正在检查接下来的路况,看见沈云栀进来,按黑了屏幕。 “沈小姐,我们今晚一起参加客户举办的私宴,客户比较喜欢运动,穿着运动服装就行。”傅砚安叮嘱了游戏额事项,见沈云栀要离开,又忍不住补充。 “穿平底鞋。” 看见沈云栀现在穿着的高跟鞋,傅砚安有些焦急,可不能穿这个,万一崴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晚上有公司行程,沈云栀下午直接调休回到了家里,找了一套合适的运动服,换了双运动鞋。 沈云栀出门的时候阿书正好也要出门,所以阿书直接开车送了沈云栀出门,到公司的时候,傅砚安的会议还没有结束,沈云栀在外面等着。 等到傅砚安的会议结束,出门看见沈云栀的那一刻,满脸都写着惊艳。 沈云栀平时穿着正装看不大出来,如今穿上正装,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今天为了配合着装,还扎了高马尾,纤细的颈部更显得青春气息浓重。 “傅总,我们可以出发了。”沈云栀看到傅砚安愣神,呼喊了一下他。 “好的,那我们走吧。”傅砚安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刚才的失神,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傅砚安和沈云栀上了车之后没有说话,一切都按照设定好的情境发展着。 前面拐弯的地方司机会因为车辆爆胎而下车,他们两个为了准时赶到,会拦出租车。 而那辆出租车的司机是林述,那么接下来的绑架就是水到渠成的。 一切都按照计划发生着,爆胎,打出租,绑架,可是在对方的人来绑住他们两个的时候,傅砚安发现了不对。 对方不是林述,他和林述自小长大,对林述的身形无比熟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那么这个人是谁?!! 而另一边,开着出租车的林述,眼看着被另一辆车抢先,急忙跟了上去,看到对方的车牌的时候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拨通了裴遇的电话。 “直接开过来,我已经在这边了。”对面的裴遇以为是林述确认位置的电话。 “裴遇,老傅上了另一辆车,我现在正在跟着,但是对方的车技很好,我可能跟不了太久。”林述很着急,他平时也会参加赛车比赛,实力不弱的,可是对方似乎更厉害,几个转弯他都差点跟丢了对方,现在也只能是勉强跟着。 “不要着急,尽量先跟着,记下车型和车号。”裴遇觉得问题不大,只是上错车而已,傅砚安反应过来之后,会找机会下车的。 “裴遇,这事不简单,对方的车型和车牌跟我们的是一样的。对方就是冲着老傅去的。”还没等林述说完,裴遇就听到了一声巨响,显示了挂断,再拨打过去就直接是对方已关机的机械音。 裴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千万别出事。 幸好之前为了确保过程无误,车里有安装定位装置,裴遇打开定位软件,直接开车冲了过去。 到了地方没有看到林述,而是看到了一地的碎片和两辆撞坏的车。 场面异常惨烈,地上还有不少残留的血迹,不过双方的司机都已经不在原地了,应该是救护车已经来过了。 裴遇开始搜索附近的医院,一个一个地打电话询问今天有没有收治车祸患者。 可以这么快地实施救援,一定是附近几家医院,打到第三通电话的时候,对方确实有收治车祸患者,不过因为伤重已经离世。 裴遇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怎么会这样,明明刚刚他还在讲话,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他不是赛车手吗? 是他自己一直在吹嘘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所以他才把开出租车的任务交给他的。 裴遇开车的手有些颤抖,到达医院的时候,推了三次车门才推开。 看到太平间里的白布盖着的尸体的时候更是泣不成声,他没有勇气掀开,听到护士说死状非常惨烈。 正在裴遇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裴遇接了起来,听筒里诡异地传来了林述的声音。 裴遇哭得更大声了,对面愣了一下,随即安慰着。 “老傅福大命大,一定没事儿的,你先来管管我,我手机掉车里了,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证件,你想来医院帮我把检查费交了。”听到这些,裴遇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没出车祸吗?”裴遇深吸了一口气企图保持冷静。 “出了呀,我受伤了,对方跟不要命一样往我车上撞,”林述的声音突然拔高。 “你快点过来吧,我现在得去拍片子做检查,手臂也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小雨一直都不喜欢我身上有疤。”林述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可是裴遇却是送了一口气。 好险,裴遇来的一路上都在自责,开始不断地想想,如果林述不跟自己打电话,是不是就不会出车祸。 ------------ 第一卷 第29章 李淑羽,那个疯婆子,又开始发疯了 开车过去的时候,裴遇觉得自己的理智回笼了一些,在开车过去的时候,已经报警,并组织人暗中调查。 裴遇到医院的时候,林述就一个人缩在长凳上,身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处理,身上的衣服也是沾着血迹的。 看上去凄惨可怜又无助,可是下一幕裴遇就开始后悔自己有这样的想法。 林述拿起旁边的包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大半,真是搞不懂怎么脆弱和喜感能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裴遇,你快过来,大夫已经帮我垫钱挂好号了,你帮我还给医生好不好?”林述看见了裴遇,很着急地想让他帮忙还钱。 “好,先去检查再说,我现在去缴费,你在这里不要动。” 裴遇陪着林述一起检查,边检查边聊起了当时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追车,但是那个人的车技很好,过了一个转弯,另一辆车就冲了过来。”林述其实当时追车的时候就有戒备了,只是没有想到对方那么丧心病狂,不要命地往前冲。 “那你怎么躲过去的?”裴遇记得当时差不多林述上一句话刚说完,巨响就传了过来,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差。 “跳车呀,我这身衣服,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林述向裴遇炫耀了一下。 “欸?对了,老傅那边有消息了吗?”林述检查了一圈身体,没什么大事,但是还是需要住院观察。 裴遇这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和林述商量了一下,先去处理傅砚安的事情。 傅砚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派出去的人,也是一无所获。 另一边,阿书发了几条消息,沈云栀都没有回复,就单独去接了悠悠回来,可是等到了晚上,沈云栀还没有回来,阿书察觉到了不妙,但是不放心悠悠,想了半天,决定干脆把悠悠送到了医院去。 以前他就是这样的,每次觉得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的时候,就会住进医院,医院不仅有值班护士,也可以安排护工。 “悠悠,舅舅和妈妈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悠悠现在这里住两天好不好?”阿书把悠悠带到病房里,开始细心地叮嘱起各个注意事项。 “悠悠,看到门口那个大叔了吗?如果想要出去,一定得他跟着才行。”阿书指了指门口穿着黑衣服的保镖,很认真地嘱咐。 “舅舅,出了什么事吗?”悠悠认真地看着阿书,似乎也觉察到了一些东西。 “悠悠不要担心,过两天,舅舅就会解决这些事情的。”阿书温柔地安慰着悠悠,想要给悠悠一些力量。 阿书转身离开的刹那,很深的温暖都褪了下去,他先去诊所做了精神证明,然后才打开手机查看傅砚安的定位信息。 阿书跟傅砚安斗了很多年,想这些小把戏也是多不胜数。 这次还真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傅砚安看着定位停留的地方,就猜到了大概是谁。 李淑羽,那个疯婆子,又开始发疯了。 如果是往常,她就算是杀了傅砚安,阿书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可是这次他绑架了他的姐姐,他不会放过她的,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不介意在这把火上再添一点柴。 而那边傅砚安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手被紧紧的绑住,本来他还想安慰沈云栀一下,可是沈云栀整个人现在冷静得可怕。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傅砚安有些难过地道歉。 可是此刻的沈云栀没有理会她,而是认真的记着路线,等到车子彻底停稳,沈云栀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特别偏僻的深山,对方应该还没有直接杀人的打算。 沈云栀被人赶下车的时候听到了一声狗叫,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沈云栀觉得大概已经知道是谁绑架的他们了。 只是她不理解为什么要绑架她和傅砚安呀,或者是因为她和阿书的关系吗? 可是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方到底要什么,以李淑羽的财力不可能是要钱的,否则也不可能带着她。 “傅总,李淑羽这些年跟你有联系吗?”沈云栀想到了一个猜想,想和傅砚安确认。 “我和她基本上没有过交集。”傅砚安很认真地想了想,李淑羽这个人,基本上只在一些大型聚会上见过几面,的确没有什么交集。 听到了这个回答,沈云栀几乎能够确认,这次的绑架是针对阿书的。 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不对付傅砚安,但是李淑羽一直在针对阿书是事实。要么是阿书身上有什么让李淑羽忌惮的把柄,要么就是李淑羽单纯享受折磨阿书的乐趣。 可无论哪一种,都是让傅砚安能够全身而退的。 察觉到沈云栀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些埋怨和愤怒,傅砚安还以为是在埋怨因为他而遭遇的绑架。 “对不起。”傅砚安如今只能说出这样一句道歉的话,来表示自己的愧疚。 可是这句道歉,却有些奇效的安抚住了沈云栀的怒气。 对呀,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没有被针对而已,阿书的苦难不是他造成的,他只是分析利弊之后给了阿书一个正确却残忍的决定而已。 对方把他们帮着关进了一个废弃仓库,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这倒是让傅砚安有些诧异,按照绑架的步骤,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向他们两个要钱了吗? 傅砚安突然想起了沈云栀刚才说过的话,他说李淑羽,难道这场绑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阿书? “你知道些什么?”傅砚安突然转头看向沈云栀,却感觉到对方似乎表情不大对。 脸上和手上都起了一些细小的疹子,呼吸也是粗重的厉害。 “沈云栀,你怎么了?”傅砚安看着沈云栀是过敏反应,可是却根本不知道过敏源是什么,只能强迫沈云栀保持清醒。 ------------ 第一卷 第30章 我们该逃走了 “你的药在哪里?”傅砚安看着沈云栀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着急地询问过敏药发在了哪里,可是沈云栀现在的状态也只能够破碎地发出几个音节。 好在傅砚安听清楚了,是在裤子的口袋里,仓库里昏暗得厉害,傅砚安也看不清药瓶上的小字,倒出了两片给沈云栀喂了下去,等了一会,沈云栀的反应有些缓解。 精神也恢复了一些之后,拿着药瓶又倒出了两片吃了,觉得疹子消了一些,才跟傅砚安解释。 “我狗毛过敏,这个房间之前应该是那条狗常来的地方,有很多狗毛残留。”沈云栀四处打量着,想找一个狗毛少一点的地方,可是入眼都是昏暗的,根本看不清哪里有狗毛。 沈云栀摇了摇过敏药,只剩下了小半瓶,在这样存在大量过敏源的环境里,药量也只能够维持个三天。 三天之后,都不用对方撕票,过敏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对方提出要求。 阿书安顿好了悠悠之后,就第一时间联系了李淑羽。 阿书打通的瞬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一种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慢慢侵袭了过来。 “阿书,有事情找阿姨吗?”李淑羽的声音温和悦耳,可是在阿书的听来却比恶鬼的嘶吼更加可怖。 “是你绑架了姐姐吧?”阿书觉得李淑羽就像一条毒蛇,浑身上下都是冷的,一旦缠上别人,就会不紧不慢地缠绕,直到猎物死亡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姐姐?阿书还有姐姐吗?”李淑羽似乎打定主意跟阿书装傻到底。 阿书听到这里直接挂断了电话,李淑羽没有威胁他,也没有提要求。 这不是李淑羽的风格,她一向是做了什么都是做了什么事情,都敢承认的,这次绑架大概率不是她的手笔。 那么到底是谁,阿书没有犹豫直接冲着傅砚安的定位奔去,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等到阿书赶到的时候,发现原本定位的地方堆满了建筑垃圾。 阿书翻了一阵垃圾,才找到了安放定位装置的皮带扣。 可是消息又断在了这里,阿书只能又焦急又无奈地继续招人进行搜索。 而傅砚安发现沈云栀狗毛过敏之后,也很认真的帮沈云栀清理周围的环境,尽量让周围干净一些。 甚至开始帮沈云栀整理衣领,以防衣领上有不慎沾到的狗毛。 清理着突然笑了出声,沈云栀有些疑惑。 “我本来的计划就是我们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培养感情的。”傅砚安的声音有一丝难过。 沈云栀没有接话,她其实并不在意他的算计,对于傅砚安她其实一直没有完全放下。 “苏倾,我好喜欢你。”傅砚安觉得现在昏暗的环境,简直是对自己最好的帮助。 他和沈云栀离得很近,可以嗅到沈云栀头发上好闻的香气,是这么多年一直渴望的,苏倾的味道,傅砚安有些失神的呢喃。 “我是沈云栀。”沈云栀看着傅砚安那张有些失神的脸,强调了自己的名字。 曾经也是这样,被下药的是她,先找上傅砚安的是她,可是最后沉沦失控的都是傅砚安。 傅砚安靠她很近,似乎是不满彼此间的距离,他的手抚上了沈云栀的头发,靠近沈云栀的同时,沈云栀也闻到了他的手上,有一种很浓重的焚香的气味。 仿佛一下子清醒一般,抓过傅砚安的手嗅了两下,沈云栀马上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这场绑架和傅砚安曾经设计的是一样的,那么目的很有可能也是一样的。 沈云栀的鼻息温热地扑打在傅砚安的手上,那是一种令人更加酥麻的感受。 那一刹那,傅砚安想着,裴遇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果然绑架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感情的。 这边傅砚安独自的意乱情迷,沈云栀已经开始找摄像头了,无论是谁,知道布了局,都会有自己的目的,如今的目的只是显露了一角,把他们两个单独的放在这里,就一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而下一步的动作什么时候开展,就一定是和他们现在的情况挂钩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有人严密的关注着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微型摄像头。 可惜现在实在是太暗了,沈云栀一无所获。傅砚安也觉察到了不对,疑惑地看着沈云栀。 “我们该逃走了。”沈云栀十分认真地对傅砚安说着。 “逃走?”傅砚安有些怔愣,他们排练的时候都没有这个桥段的。 “不然呢?等死吗?”沈云栀看着傅砚安发愣有些无语,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设计好的了,对方又不知道想要什么,当然是准备逃跑才是上策呀。 “他们会提要求的,我们只要给钱就行了。”傅砚安一直都觉得这是绑架的必经步骤,之前的绑架也都是这样的。 沈云栀看了一眼傅砚安,那你继续呆在这里的吧,我自己跑,我在这里是活不久的,最多三天,我会死的。 沈云栀其实并不想带着傅砚安一起跑,他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在这种环境下隐蔽并出逃的人。 相反,看起来很像是那种能够拖后腿的。 “那你说吧?怎么办?”傅砚安虽然是觉得安安静静呆着比较安全,可是沈云栀已经这么说了,还是得听她的话的。 “你去抓一把狗毛给我,然后敲门,看看有没有人应门。”沈云栀想要先试一试外面有没有人。 傅砚安照着沈云栀说的做,果不其然,一会就有人打开了大门上的门洞。 “这里的狗毛太多了,她过敏了,得放她出去看医生。”对面没有说话,也看不清脸,对傅砚安的一番输出也是没有回应,只是下一瞬从门缝里飘进了浓重的烟雾。 刚开始傅砚安和沈云栀还能够捂住口鼻,可是随着雾气越来越浓,他们两个还是无可避免地吸入了厌恶,随即晕倒在地,沉沉地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他们被换到了另一个地方,像是一个废弃的冷库,四周都是封闭的,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开了灯,而且四周布置了五六个监控,就这样毫无死角地监视着两个人。 ------------ 第一卷 第31章 砚书和我,现在站在一起了 沈云栀推醒了旁边的傅砚安,仍然觉得浑身无力。 “我们这是怎么了?”傅砚安觉得脑子里面都是混沌的。 “我很好奇是谁绑架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沈云栀苍白着脸,让傅砚安看着一阵心疼。 “不论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傅砚安似乎透过如今的沈云栀,看见了当年的苏倾,是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孤独的忍耐着伤痛。 可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傅砚安抓过沈云栀的手,郑重的承诺。 “我会保护你的。” 沈云栀这一瞬间觉得非常可笑,他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呢? 沈云栀就这么看着傅砚安,唇边的笑意让傅砚安觉得有些发冷。 “那,如果我想要让你死呢?”沈云栀说这话的时候调整了一下角度,对着一个摄像头笑得十分诡异。 下一刻,所有的灯都熄灭了,连带着所有监控的电源,全部断掉了。 很快,电力系统恢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傅砚安却脸色苍白无神的躺在了地上。 沈云栀挑衅似的看向监控摄像头,双手用力地掐向傅砚安的脖颈。 傅砚安双眼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脸也憋得通红,可是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举动。 就在这时,缝隙里又传来浓烟,沈云栀一手捂住鼻子,松开了掐着傅砚安的手。 傅砚安也顾不上有没有迷烟,大口地喘息着,两个人很快就昏厥了过去。 没想到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医院里,沈云栀翻了个身,却被手上的痛意惊醒。 “姐姐,小心。”阿书看见沈云栀碰到了手打很难过的点滴瓶,赶紧制止了她翻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点滴。 沈云栀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缓了缓,觉得头还是很痛。 “迷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医生说两到三天内会有缓解。”阿书看见沈云栀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赶紧过去搀扶,并且解释了现在沈云栀的状态。 “所以是谁绑架了我们?”沈云栀还是想要亲耳听到那个答案。 “是蓝馨。”阿书偷瞄着沈云栀,有些担心被母亲连累。 “他也是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沈云栀其实并不知道他们母子真正的关系,可是做母子做成这个样子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姐姐,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沈云栀现在的身体受迷药影响得厉害,说两句话,就要打一个哈欠,阿书不想影响到她。 果然,听到这句话,沈云栀扭动了两下滑到了枕头上,调整了一下睡姿,就又睡过去了。 而另一头的傅砚安没有那么乐观,他吸入了太多的迷药,一直都没有清醒过,甚至林述害怕出什么问题,和他搬到了同一个病房。 因此,裴遇来探病都不用再多跑一趟,一次就能探望两个人,搞得裴遇都不知道实习还是忧。 在裴遇第三次来,傅砚安还没有清醒的时候,林述和裴遇也开始无所顾忌了起来。 “你说,等老傅醒来,我们怎么跟他说呀?”林述刚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震惊得要命,他们是世交,这个世交的来源就是傅砚安的母亲。 如今竟然会出现母亲绑架大儿子,被二儿子抓住报警,这样的事情放在哪家都是能吃半年瓜的地步。 “可是,我还是没有理解,到底是为什么?”林述还是忍不住发出感慨,裴遇其实也不知道,两个一无所知,吃瓜都吃不明白的人,就守着一个睡着的当事人,一脸的茫然。 傅砚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听到林述和裴遇诉说的经过后,并没有露出什么震惊的表情。 傅砚安跟两人说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等到两个人都出去,他才开始重新思考起这一切。 他有些唾弃自己的自私,其实从上出租车他就知道这场绑架和自己的妈妈脱不开关系,而整理衣服时,沈云栀闻了自己的手,随后表情很是诧异,那一刻,他就知道沈云栀也知道了。 他手上的残留的气味,是因为处理过香灰,而那种香,是她母亲特制的。 蓝馨常年礼佛,身上的焚香气息,都已经渗入肌理了。 在那辆出租车上,气味残留得很重,也是在那一刻他确认了这场绑架是她母亲的手笔。 可是他不知道他母亲会做些什么,因为比起他弟弟,他觉得母亲似乎疯得更为严重一些。 所以傅砚安才在被绑架的时候承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她的,还有一句话就是,就算是他的母亲,那也是不例外的。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他的母亲是那样恶毒的人。因为他曾经见过母亲受伤的样子,悲伤的样子,保护她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些样子都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一个名为母亲的空壳子。 蓝馨的罪名最终没有成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参与,只是嫌疑人,罪犯已经抓住了,嫌疑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罪行了。 傅砚安打开和她母亲的对话框,最终只发过去了几个字。 【砚书和我,现在站在一起了。】 发过去了这句话之后,傅砚安觉得很难受,他不想这样的,他总是想着找到最好的办法处理事情,可是总是事与愿违,总是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或许,他也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样活着,很无趣。 傅砚安发送消息成功的同时,阿书也收到了消息。当天他赶到的时候,沈云栀和傅砚安都已经昏迷,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警方找到了傅砚安的手机,阿书是傅砚安的亲属,又是报警人,直接把手机交给了他。 阿书又怎么会客气,直接在傅砚安的手机里安装了监控软件,打算实时监控着。 可是现在他看着傅砚安发送的这条消息,也是怔愣在了原地。 他曾经无数次地请求,他这个亲哥哥帮一帮他,可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如今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阿书不理解,求助地望向旁边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的沈云栀。 沈云栀这两天心情都很好,她是在因公外出期间出的事,所以可以算作工伤,公司不能给她安排任务,但是会继续发工资,想到这里,沈云栀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 第一卷 第32章 阿书的过去 “姐姐,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呀?”阿书有些不理解傅砚安的话。 “你不是说什么都告诉我吗?”沈云栀伸了一个懒腰,觉睡多了,整个人都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这里有监控呀!”阿书指了指病房里的监控。 沈云栀听到了之后,马上打开手机,询问人事部的同事,说自己受迷药影响太重,没有办法接受病房里的噪杂环境,可不可以换到VIP病房。 很快对面就回复了可以。 笑话,跟老板出外勤的时候出了事,谁有病才会想去难为她。 “收拾收拾,我们去贵的病房楼。”沈云栀叫来护士,提出换病房,并要求关掉病房的监控,没过多久就有人来通知他们可以进行换房了。 换到新病房里,沈云栀又检查了一下病房里面的监控是不是关掉了,确认都已经关掉了之后,就招呼阿书坐在旁边,自己端起瓜子准备吃瓜。 阿书被沈云栀突如其来的期待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起。 阿书努力地回想着,他们一家的兵荒马乱是从哪里开始的,那可能要从他七岁那年开始说起了。 那一年他七岁,也曾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有爱他的父母,也有和她一起玩耍的哥哥。 所以年少时,他是善良且柔软的,所以哥哥劝说他用骨髓去救一个弟弟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可是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葬送了他的一切幸福和快乐。 七岁的他,在父母一次次吵架中得知了,用了他骨髓的人,真的是他的亲弟弟,是他爸爸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 母亲容不下那个孩子,和父亲一次次地吵架,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的怒气发泄不出去,渐渐地开始恨上了他,恨他给那个私生子捐骨髓。 恨他保住了他的命,那之后,他们母子再也没有任何温情可言,除了无视,他甚至给他喂了一些慢性毒药,可是等到父亲再次带他去抽骨髓的时候大夫发现了,所以他的骨髓,没有办法救那个弟弟了。 父母再次大吵了一架,也就是在那一次,父亲决定了离婚,可是母亲不同意,这件事情被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他十岁的那一年,在不被母亲关注的时间里,哥哥还是爱他的,会关心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好好上课。 可是十岁父母离婚后,他跟了父亲。 是父亲下了很多血本才会这样盘决定,他心里知道,他的慢性毒药已经代谢得差不多了,他再养一养身体,就可以继续抽骨髓保弟弟的命了。 那个弟弟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父亲和继母在家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不过他觉得这样也蛮好的。 父亲对他还有亏欠,所以家里的佣人也不会欺负他,继母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那时候的平稳状况都是那个始终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维系的。 十三岁那年,那个弟弟过世了,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痛苦,却也无力挽回什么,他们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 可是从那天开始,继母失去孩子的痛苦转变成了对他的厌恶,厌恶他还活着,所以他苛责他,打压他,最终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母亲带了他回家,可惜他没有想到,回家之后,是比精神病院更加可怕的地狱。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母亲,依旧在恨他,甚至比继母更加恨他。 他刚刚回家的时候,有非常严重的睡眠障碍,睡前不能关灯,他就把他关进漆黑的屋子里,任凭他拍打门板,都不曾放他出来,最长的一次,关了他整整十天,到他的生命体征都极其微弱的时候,再叫医生来救治他。 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在家里,在亲生母亲的照顾下,变得格外的差。 他报了很多次警,可是母亲每次都会拿着曾经他在精神病院里的诊断,说他是监护人,小孩的精神有问题。 就这样直到十八岁成年,才能够摆脱那个家,可是已经晚了,他的病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看了很多次医生都无济于事。 他身体里流着一半蓝馨的血液,也有如出一辙的偏执,当复仇的想法在心中升腾起来的时候,那股火焰就怎么也压不住了。 可惜他失败了,被送到了国外,他丝毫不怀疑,蓝馨是想让他自生自灭,只是如今他不一样了,他有了姐姐,有了绝对不会背弃它的存在。 沈云栀听完,默默把瓜子放了回去,心疼的摸了摸阿书的脑袋,本来还是疑惑他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现在看来,他后来的日子,过得也是很辛苦的。 可是沈云栀总觉得这个故事不是完整的,似乎有一些细节,是被遗忘了的。 可是他不打算在还不了解情况的时候跟阿书说,阿书的日子已经很苦了,没有必要给他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苦楚。 “抽骨髓的时候,疼吗?”沈云栀轻抚着阿书的头发,问出了那个阿书的父母从来没有过问的事情。 沈云栀无法想象,七岁的阿书要被又粗又长的针头刺穿背脊时的心情,但是她猜想,一定是不安又恐惧的。那后面的几年,是已经麻木,还是仍然会觉得痛苦跟迷茫? 疼吗?忘记了,七岁的事情记得不太真切,后来又都已经习惯了,可是他还是将头埋在了腿上。 撒着娇一般的跟沈云栀,说着痛,很痛。 沈云栀心疼地抚着他的背脊,那一刻,他突然真实地落下泪来。 年少时求而不得的偏爱,在这一刻得到,幸运的是,还不算太晚。 ------------ 第一卷 第33章 她不想让你的病好转 “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似是从过去的回忆中走了出来,阿书的心情平静了一些,还想着傅砚安发的那句话的意思。 “我被绑架的时候,就知道是你母亲动的手,他也知道了。还跟我表了决心。”沈云栀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和傅砚安之前的那句话有关系。 只是不知道经历这样一件事之后,蓝馨会不会变得更疯。 “姐姐,你说她的日子怎么会过程这样呀?”阿书一直都不是很理解,为了一个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的男人,一生都在煎熬,怎么值得? “她这次失败了,难保不会有下次,我还是得小心一些的。”沈云栀说得很认真,她可是已经感受到了,蓝馨就像个疯子。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么残忍,还不知道疯起来会做些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是病房,可是VIP还是不一样。 “阿书,你把悠悠带过来吧,晚上跟我一起住。”沈云栀叫住了阿书,打算让他把悠悠接来。 “住在这里吗?可是这里是病房呀?”阿书有些疑惑。 “你别管了,接来吧。”沈云栀前两天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没有见悠悠,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吓坏。 阿书带着悠悠过来的时候,悠悠背着小书包带着小水壶,应该是阿书已经跟她说过要住在这里,所以准备得很齐全。 “悠悠,妈妈的小宝贝,可想死妈妈了。”沈云栀抱着悠悠猛吸了一口,觉得血条已经恢复到了百分之九十。 “妈妈,你没事了吗?”悠悠的小嘴巴抿得紧紧的,对于这个疯狂的妈妈有些无法接受,无法习惯与无法适应。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给你们带早餐过来。”阿书的失眠症已经好了很多了,自己住也不会复发。 阿书离开病房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傅砚安的病房。 敲了两声门之后,阿书就走了进去,其实从很久之前,他们两个就已经不像是兄弟了。 “你跟妈妈发那样的话是什么意思?”阿书并没有隐藏自己监控傅砚安的事情,傅砚安是有请人定期检查这些设备的。 “字面的意思,我不想再站在她那边了。”傅砚安说得很轻,带着一些无力感。 “是因为姐姐吗?”阿书想不到别的理由,总不能是因为他吧? “你喜欢沈云栀吗?想和她结婚吗?”傅砚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一直难以启齿的问题。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可是跟自己的弟弟做情敌的这个想法,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无法接受,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云栀喜欢阿书更多一些。 “你在想什么?”阿书有些诧异,他和姐姐是家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拆开的存在。 他和沈云栀一直对这件事都有着十足的默契,却不知道这一些看在傅砚安的眼里,都是无限的亲昵与爱恋。 “但是你也要努力呀,我听说姐姐隔壁的那个年下弟弟,可是喜欢姐姐喜欢的紧的呢,最近也只是出国没回来。”阿书见傅砚安误会了他和沈云栀的关系,也开始暗戳戳地添乱。 “母亲绑架沈云栀是为了你。”傅砚安本来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说这些的,可是看着阿书这张炫耀的脸,恶毒的话就这样出了口。 “为什么?”阿书除了嘲弄的笑停了下来,非常认真地发出了疑问。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母亲可以这么残忍地对他的儿子。 “她不想让你的病好转,更不想让你的病康复。”傅砚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悲伤,为阿书,也为自己,感到悲伤。 “为什么?”阿书还是不明白,他想或许是他太笨了,他想不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砚书,你不要怕,哥哥站在你这边了。”傅砚安摸了摸阿书的头发,阿书的发质偏硬,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坚强勇敢。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报复李淑羽。”阿书再想不通的同时,还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傅砚安是在他这边的,那他不让报复李淑羽,有可能真的是有道理的。 只是阿书不想往那个方向想,只要想一下都会觉得浑身钝痛。 “因为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李淑羽做的,是母亲,包括你当年被送到精神病院,也是因为母亲一直在刺激她。”傅砚安看着这个跟他有血缘的弟弟,只觉得心里痛得厉害。 他曾经的能力不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伤害弟弟,他从母亲那里继承公司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弟弟送走,送到母亲够不到的地方,慢慢治疗,为此母亲跟他决裂,他也只是想要请求母亲的原谅。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的弟弟,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也没有想到,母亲也到了无药可以的地步。 他甚至在被绑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如果这一切不能让她满意,他或许真的会对沈云栀和自己动手。 “砚书,我不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可是,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傅砚安从来都知道他这个弟弟不是个温和的性子,可是也担心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其实傅砚安的担心是多余的,阿书这些年收到了这么多软刀子,当然知道如何剜心最痛,蓝馨如今恨他,恨李淑羽,也恨她的父亲傅盛安,那就很好办了。 “你和我姐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阿书还是觉得要问一下傅砚安,是打算如何处理他和沈云栀的事情。 毕竟看姐姐的样子,对他的态度也是很在意的。 “我喜欢沈云栀很久了,当年我是打算跟他求婚的,只是阴差阳错,没有能够实施而已。”傅砚安也没有瞒着阿书,知道阿书对沈云栀没有男女之情,他对于这个一直在受苦的弟弟,也是很心疼的。 ------------ 第一卷 第34章 日子如果是这样的,似乎也不错 “真的吗?”阿书有些疑惑,怎么跟他知道的事情不一样,之前不是说傅砚安看不上姐姐吗? 竟然之前还有要求婚的想法吗? “对呀,我准备了很久的求婚戒指。”傅砚安看到阿书疑惑的眼神,也是激起了他的分享欲,翻到了那枚戒指的图片,告诉阿书当年他是怎么打磨,怎样镶嵌,怎样想要带着诚意,向当年的苏倾求婚的。 阿书听了一阵儿,觉得没有什么兴趣,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了,如果姐姐在意,那他还能当个故事听,现在还不知道姐姐的想法,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傅砚安也看出了阿书的不在意,但是也是坚持的说完了,才放阿书离开。 阿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觉得冷冷清清的让人难受,原来的很多年,明明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一旦过了那样快乐平和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好不容易才尝到了一口甜,竟然有人想要毁掉,即便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他的母亲给他的姐姐安排了这么盛大的一场绑架,那么他也是要奉上一份回礼的,她不是最看不得傅盛安和李淑羽恩爱吗?那他就一定把事实摆在她的眼前。 想到这里,打开和蓝馨的微信对话框,发了一个视频过去,是一次采访的视频,傅盛安和李淑羽坐在一起,接受采访的过程中还有一些恩爱的互动。 这么有趣的东西,不发给蓝馨真的是可惜了,这样的视频和照片,他还有很多,可以时不时发一些。 而沈云栀和悠悠在病房,却是没有睡着,沈云栀晚上说想要喝奶茶,还给悠悠点了一杯,两个人喝完了之后,就这样睁着眼睛,闭着眼睛,半睁着眼睛,都没有成功入睡。 “妈妈,我们下次不要晚上喝奶茶了。”悠悠看着听着旁边沈云栀又翻了一次身的声音,慢悠悠的说着。 “悠悠,要不然,我们再点点东西吃吧。”睡不着的沈云栀再次口出狂言,觉得嘴里面怪寂寞的。 “妈妈,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悠悠坐了起来,很认真的告诉沈云栀,晚上喝奶茶,晚上吃宵夜是不对的。 可是沈云栀本来已经恢复红润的脸,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摧残下又有些苍白了。 悠悠突然间意识到她现在是在病房,妈妈生病了,小小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妈妈,要不要问问医生呀?”悠悠觉得不应该阻止妈妈吃东西,所以声音小小的,一副理不直气也不壮的样子。 沈云栀听着悠悠软糯糯的声音,开心地做起来开灯,边点开外卖软件,边安慰悠悠。 “可以的,医生跟妈妈说过了,妈妈的身体没有大事,但是要好好修养,多吃一些饭也是好好修养的。”沈云栀语气欢快的把牛肉串,羊肉串,五花肉串都点了一些。 悠悠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最终却没有开口,她知道妈妈生病了,上次舅舅一脸严肃地警告她不能出门的时候,她好担心妈妈。 后来舅舅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她跟舅舅确认了好多遍,直到舅舅跟她视频,她看到了妈妈才放下心来。 “妈妈,我们点微辣吧。”悠悠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好呀好呀。”沈云栀快速地把辣度调整为微辣,然后下单,开开心心的等着外卖到。 等到沈云栀到楼下取外卖的时候,却意外看见了傅砚安,傅砚安在打电话,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沈云栀本来打算拿起外卖就走,装作没有看到傅砚安。 没想到刚刚拿起外卖,转身还没有来得及走的时候,就被傅砚安叫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砚安盯着他的外卖看的时候,她会有一些心虚的感觉,悠悠板着脸的时候,跟他太像了,导致沈云栀的感官都有些混淆了。 “这么晚了。”傅砚安刚开了个头,就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地止住了,裴遇跟他说过,女生很讨厌说教的男人。 “还挺有兴致的嘛!” 沈云栀听着傅砚安生生地转了一个话头,觉得有点好笑,虽然和傅砚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可是架不住家里有一个小悠悠,跟傅砚安像得厉害,让傅砚安这些细小的表情,在沈云栀眼里都变得有些可爱了。 比如现在这个,抿下唇的动作,悠悠在馋嘴又不好意思说的时候,就常常做。 “傅总,要一起吗?”沈云栀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傅砚安果然没有任何犹豫地加入了这个阵营。 沈云栀看到傅砚安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梨涡,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沈云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面对着对面这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她竟然觉得对方有一些可爱,还有一些忍不住的想,摸摸他的头,他会不会也像悠悠那样,露出无奈又紧绷的表情。 傅砚安的房间有林述,所以两人就来到了沈云栀的房间,进门的时候,小悠悠正在拿着自己的作业本做作业。看到傅砚安的那一刻小脸上满是疑惑和惊诧。 妈妈不是说不喜欢这个叔叔吗?为什么会带他过来,可是还没有等他疑惑多久,沈云栀就带着她的吻冲了上来,太可爱了,这个疑惑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傅砚安有些无措的站着,眼前的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她相处,他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似乎也没有资格得到女儿的欢迎。 “妈妈,我们只点了两人份,叔叔来了就把我的给叔叔吃吧!”沈云栀听到这话有些好笑。悠悠真是连藏都不藏的嫌弃。 “我们每个人都只吃一点点,晚上吃多了不好。”沈云栀觉得出来打圆场,毕竟是自己邀请的,也不好太过不给面子。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一起,沈云栀看着对面一大一小两个人,绷着脸吃着烧烤。 悠悠觉得这个时候吃东西不健康,傅砚安觉得吃烧烤不健康,沈云栀觉得日子如果是这样的,似乎也不错。 ------------ 第一卷 第35章 悠悠要看看,傅砚安是不是渣男 三个人吃两人份的烧烤,还是很容易吃完的,吃完之后就干巴巴的在那里坐着,沈云栀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提醒傅砚安早些回去休息。 傅砚安也没有异议,准备出门的前一刻,拿出了准备了很久的礼物,送给了沈云栀。 一条项链,看上去很别致,吊坠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栀子花,看起来应该是傅砚安为了沈云栀设计的。 “多谢傅总。”沈云栀愣了一下,随后收到了项链。 傅砚安见沈云栀收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抿着唇,似乎在思考这什么。 “傅总,还有事吗?”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傅砚安说话,沈云栀有些不耐烦了。 “你可以不用叫我傅总的,我的名字是砚安,你可以叫我砚安。”傅砚安有些不安,裴遇说这样是拉近距离的好方法,他想要试一下,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也想要努力一把。 “这倒也不必,傅总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们也要休息了。”沈云栀并没有应傅砚安的话,而是再次下了逐客令。 傅砚安的表情有些懊恼,似乎是在懊恼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还没有回到病房,就一脸苦闷地给裴遇打去了电话。 “他收了项链,但是没有叫我砚安,怎么办?她会不会讨厌我?”傅砚安的声音有些紧张和急躁。 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别人追求过他,可是他对那些人想来都是很讨厌的,他害怕沈云栀也会厌恶他。 “你慢慢来嘛,先增加一些接触的机会,培养培养好感。”裴遇给傅砚安出着主意,也不敢出太猛的主意了,只敢出这些比较温和的。 傅砚安回到房间的时候,林述睡得正香,傅砚安却觉得一点都睡不着了,另一边的沈云栀,抱着悠悠,轻声地试探着。 “悠悠,你觉得这个叔叔怎么样呀?” “妈妈,我可以没有爸爸的。”悠悠人小鬼大,她从小就是知道,其他小朋友和他们的爸爸妈妈长的都是很像的。 就像刚才那个叔叔,跟她也是很像的,而且妈妈对他好像也很不一样,应该就是他的爸爸了。 “悠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沈云栀把悠悠抱得更紧了一些,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那个小小的婴儿,已经长大了,长大成了可以安慰她的人。 沈云栀这一晚上都睡得好,可是悠悠却觉得很不舒服,和妈妈了解她一样,她也很了解妈妈,妈妈看向那个人的眼神是关心和爱护的。 可是那个人一定是不好的,之前她听到其他大人说过,把孩子扔给妈妈,不管不顾的男人,都叫渣男。 那妈妈,还喜欢那个渣男吗? 悠悠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些事情,所以第二天阿书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忧心忡忡的悠悠。 “小悠悠,你别老是这样,小小年纪,怎么过得跟个老人一样?”阿书走过来捏了捏悠悠的脸。 “舅舅,昨天妈妈带着那个姓傅的叔叔跟我们一起吃的烧烤。”悠悠决定告诉舅舅这些事情,她要找舅舅帮忙。 “你们昨天吃了烧烤了?怎么没叫我?”阿书的侧重点已经完全跑偏了。 悠悠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阿书。 让阿书有一点心虚,不得不说,悠悠确实是有一些能力,能够做了坏事的人,觉得心里污浊。 “是舅舅,告诉他的吗?就因为他是舅舅的哥哥吗?”悠悠看到阿书的反应就知道,大概就是舅舅通知的傅叔叔。 “悠悠,我不知道我跟你说了你能不能懂。”阿书有一点纠结,毕竟悠悠还这么小,和她说他父母的感情,也不知道对不对。 “所以傅叔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悠悠有些不耐烦,觉得阿书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很让人着急。 “妈妈好像很久之前就喜欢你爸爸。”阿书斟酌着语句,最后也只是憋出来这一句。 悠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拥有正常的家庭。 和那些有父亲也有母亲的小孩子一样,享有父母两边的爱。 或许是诱惑有些重,和她原本的想法有冲突,所以悠悠小小的卡机了一下,愣着没说出一句话来。 很有趣的是,悠悠做其他表情的时候和傅砚安很像,愣着一动不动的时候,又很像沈云栀,配上白白的肤色,像一只白色的小兔子。 “可是妈妈会不会被骗呀?”悠悠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偏了,他想要和其他孩子一样拥有父母,所以她刻意的避开了之前对于傅砚安的描述中的渣男两个字。 “悠悠,我们不能强加给姐姐任何的想法,让姐姐自己做决定,好不好?”阿书也开始开导悠悠,毕竟悠悠一旦有了偏向之后,对于沈云栀的影响是巨大的。 “好的,舅舅。”悠悠十分乖巧地答应,脑子里却是想着要以自己的方式,测试一下傅砚安是不是渣男。 悠悠一本正经地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上面写了几句话: 口 1、打人 口 2、说脏话 口 3、喜欢别的阿姨 口 4、喜欢别人的宝宝 悠悠把自己听到的渣男的特征都写了下来,后面打算看一看,傅砚安是不是有这些毛病。 可惜她现在太小了,否则的话她能够更快的找到了解他的途径的。现在只能够找机会慢慢看了。 悠悠从小到大嘴都很甜,想要哄人是非常容易的,更何况现在悠悠是有了自己的计划的,对护士和医生的夸奖都是非常真诚又走心。 被这样可爱的小团子赞美,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融化的,护士小姐姐要不是秉持着职业道德,早就把小悠悠偷走了。 ------------ 第一卷 第36章 傅砚安已经把家搬进了沈云栀隔壁 “护士姐姐,196病房的那个叔叔是我妈妈的老板,他脾气好吗?”悠悠觉得跟护士姐姐已经比较熟悉了,就开始询问傅砚安的状况。 “196病房,那里面住了两个人,你问的是哪一个?”护士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那间病房里面的两个病人可是天差地别,一个连一点笑模样都看不见,另一个成天都是笑嘻嘻的。 “我妈妈说过,她的老板姓傅。”悠悠跟护士姐姐解释了一下。 “哦,傅先生,他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我们去查房打针看到他都是很严肃的,不过倒是很有礼貌,每次都会和我们道谢。”小护士其实和傅砚安的接触也不多。 “好的,谢谢姐姐。”悠悠甜甜地跟护士姐姐道了一声谢谢。 等护士走了之后,悠悠在本子上写着: X 1、打人 X 2、说脏话(有礼貌) 画了两个叉之后,悠悠的心情都变得好了一些,正好沈云栀和阿书做完检查回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虽然沈云栀还是想拿着公司的补贴住院,可是已经拖不下去了,医生已经明确说了可以出院了。 沈云栀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可是沈云栀的离开,让傅砚安如临大敌,本来都在医院,还是能够好好拉近一下距离的,但是现在人家已经出院了,他又要怎么做才能够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呀? 这个时候,傅砚安就十分庆幸自己请来了裴遇。 裴遇想分析了现在的局势,最后开始发表自己的计划。 “沈云栀的邻居喜欢沈云栀,但是他本人在国外,如果有一些事情,需要在国外的母亲移民,那么房子就会空出来。”裴遇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和傅砚安相视一笑。 只有林述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突然间笑得诡异,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样,会不会也太明显了?” 裴遇瞥了林述一眼,他追杜小雨的时候,比这要明显一千倍。都快住到女生宿舍门口了。 “那我怎么能够让她妈妈主动离开呢?”傅砚安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一时间觉得都有些大。 “这就是傅总要思考的事情了。”裴遇拍了拍傅砚安的肩膀。 傅砚安连夜打给了国外的同学,想要让他帮忙解决这件事情,那边处理的速度极快,还没到一周,沈云栀的隔壁就已经挂在了房产公司,紧急出售。 又过了一周,傅砚安已经把家搬进了沈云栀隔壁,并且准备好了以最好的面貌见沈云栀。 可是没有想到,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悠悠,后面还跟着阿书。 “你们要去哪里呀?”傅砚安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头上抹了二斤发胶的头发。 “傅总,现在这个时间出门,当然是要上学了。”阿书看着傅砚安觉得有些无语。 “云栀呢?”傅砚安本来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沈云栀在哪里。 “姐姐在吃早餐,一会儿要去上班。”阿书边说边牵着悠悠的手离开了,走之前还拍了拍傅砚安的肩膀。 仿佛在说,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要抓住呀。 傅砚安也接收到了,所以下一刻他就拿起手机,给沈云栀发消息。 “我刚才遇见阿书了,我新搬的家就在你的对面,今天我可以送你上班嘛?”傅砚安有些心情忐忑地发送了消息。 他既担心沈云栀拒绝她,又紧张如果沈云栀答应了,那么他路上应该跟她说些什么。 “傅总,公司有很多同事,这样不好。”沈云栀回复得很快。 “我有私人车库专属电梯,不会遇到同事的。”傅砚安听到了沈云栀话中的拒绝,可是还是想要再努力一下。 “可以。” 傅砚安在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激荡。年少时那些悸动的心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快速地后退了两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电话给裴遇,问裴遇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并要求对方发给他一份详细的列表。 所以等沈云栀吃好了早饭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傅砚安,不知道嘴里在念叨着什么,但是看起来有些……不大聪明。 “云栀,温度怎么样?需不需要调整呀?”这是裴遇发给他的第一条,体现绅士风度,及时询问女生是否有些不适。 或许是这样的傅总过于陌生,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回头,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拉错人。 “温度很合适。”沈云栀只接了一句话,并没有继续交谈的想法。 第二条:多询问对方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小孩。 “我看今天砚书送悠悠去上学,悠悠小学打算上哪一所呀?”傅砚安绞尽脑汁思考着话题。 “想让她去第二小学,那边三年后是需要住宿的,我想培养一下她的生活能力。”沈云栀似乎有了些兴趣,接着傅砚安的话,聊了起来。 “可是第一小学的教学资源更好一些呀。”傅砚安其实这些都是刚刚让助理去查的,助理的工作效率很好,马上就传回了一份文档。 “我们家的地段,不是一小的学区房。”沈云栀没想到傅砚安能够知道这些,但是也解释了一下。 “我那边有一套房子,不如我先过户到你的名下,可以方便悠悠上学。”傅砚安觉得自己表现的时间到了,急忙说自己有房子,可以给悠悠上学用。 “还不急,悠悠还有两年才上小学,要到时候看悠悠的想法的。”沈云栀没有继续接傅砚安的话。 第三条,在考虑对方情绪的情况下,尝试调岗到更近一些的岗位。 “我还缺一个首席设计师的岗位,平时需要跑一跑业务,但是可以跟很多知名的设计师合作。云栀你考不考虑这个岗位呀?”傅砚安斟酌了一下词汇,生怕给沈云栀带来不好的感受。 “傅总,我现在的岗位很好,没有换岗的打算。”沈云栀仍旧是回复了傅砚安的话,但是语气中都透着不耐烦。 “没关系的,我只是问一下,云栀你在现在的岗位也是非常优秀的。”傅砚安察觉到了沈云栀的不耐烦,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 ------------ 第一卷 第37章 我手上有一些东西 傅砚安的车开到了他的私人车库,专属电梯的入口就在他的私人车库里面。 傅砚安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很完美的,所以想着为自己再谋取一点福利,如果能够一起下班,那就很完美了,可惜被沈云栀拒绝了。 傅砚安也没有气馁,再次邀约沈云栀明天一起上班,沈云栀没有拒绝,所以傅砚安每天到时间了就去蹲守,一连一周都是这样度过的。 本来十分和谐的阿书送悠悠上学,傅砚安送沈云栀上班,可是突然有一天,阿书找到了傅砚安,说他约了李淑羽见面。 “你想要干什么?”傅砚安不知道阿书要干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阿书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我不是说过吗?蓝馨这么对姐姐,我不会放过她的。”阿书说得很轻,似乎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做?”傅砚安有些担心,蓝馨是疯子,李淑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手上有一些东西,能够让李淑羽和母亲关系更加针锋相对一些。”阿书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波澜,可是却给傅砚安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如果阿书说的是真的话,那么阿书所经历的所有的痛苦,真的都是源自于母亲的。 傅砚安觉得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的弟弟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都要他一个人承担。 “哥哥跟你一起去吧!”傅砚安也想为阿书做些什么,可是被阿书拒绝了,他和李淑羽的一些东西,是不能够跟傅砚安讲的。 叮嘱了傅砚安送悠悠上下学的时间,阿书就离开了。 傅砚安再接到沈云栀的时候,也是没有了前两天的兴奋,满脸都是担忧。 “不要担心阿书,他有分寸的。”沈云栀也看出傅砚安的担忧,阿书刚开始和她说的时候,她也是不赞成的,觉得很危险。 可是他看得懂阿书眼睛里的固执和坚持,他没有必要退让,即使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可是对母亲的记忆除了最初的几年感受到的温情,剩下的全是痛苦。而最初那几年的记忆,早就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淡忘了。 无论是阿书还是傅砚安,哪怕是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到当年母亲温柔的模样,只能记得母亲冰冷的眼神,和不耐烦的语气。 甚至对于阿书而言,只有来自母亲的,那些怨毒的眼神。 阿书最近的几天,都没有再因为刺激而发病,为了和李淑羽见面,他也提前服用了控制情绪的药,如今药效的作用下,人看起来有些没有精神。 李淑羽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昏昏沉沉的阿书,李淑羽其实对于阿书并没有什么坏印象,反而当初自己的儿子一直使用他的骨髓治疗有一些感激。 可是后来他还没有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走出来,蓝馨一直在各种场合刺激她,甚至多次说她是因为介入别人的婚姻,才会报应到她的儿子身上,并且多次提及了他的儿子和阿书本应该有同样的命数的,才导致她当时越来越疯狂把阿书送到精神病院。 “砚书,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李淑羽如今接受了儿子死亡的事实,而且失去儿子的第三年,她的二儿子傅砚泽出生了,像是体恤她一般,她的二儿子很健康。 “阿姨,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事情,想找您聊一下关于我妈妈的事情。” 阿书在知道是母亲绑架了姐姐之后,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发现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一直单方面的认为,伤害他的始终都是李淑羽,从来都没有想过做这一切的,都是他的母亲。 或许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会伤害自己,阿书也不意外。 “可以,正好你这次回来,也可以见见你弟弟砚泽。”李淑羽也试探地问了阿书一句,其实她现在无论如何都是不敢让砚泽和他接触的。 “不必了,我待不了多久就要走了,有照片吗?给我看看。”阿书自然能够懂得李淑羽的客套,只是说想要看看照片。 这么多年傅盛安和李淑羽把这个二儿子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照片流出来。 李淑羽没有拒绝,拿起手机翻出来了几张几年前的照片给他看,阿书仔细看了看,反复的和自己记忆里的那张脸对比。 良久,才接了一句:“砚泽的眼睛很亮,和砚骁很像。” 这样的一句话,让李淑羽呆愣了一下,很久都没有人提起过砚骁了,这时被阿书提起来,她突然惊觉,自己似乎对于砚骁的模样也有些模糊了。但是在阿书面前不好表现出来,就端起了面前的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次来找阿姨是因为,我最近发现我妈妈做了一些事情,我原来以为是阿姨做的。”阿书也没有绕圈子,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什么事情?”李淑羽也有些警惕,这些年阿书见到她的时候,都想仇人一样,本来这次她是不打算来的,可是阿书说是有一些砚骁的旧物,打算还给她,她才过来的。 “安排人在精神病院拿刀砍我,伙同院长对于进行长期的电击治疗,在我出院之后不定时打电话播放和我心理阴影相关的音频。”阿书挑着一些和李淑羽说了。 李淑羽听到这些的时候,眼睛突然就瞪大了。 当年她把阿书送进精神病院之后,本来打算过了几个月就把他接回来,送到其他住处,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那个时候,傅盛安跟她说那个地方有蓝馨的人,他们不大好操作。 他们想着是蓝馨是阿书的母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没有过多的干预,以为早就被接走了,直到过后的几年,听到了蓝馨在媒体上的控诉,也是以为是蓝馨编造的内容,毕竟作为股东,想要在检验报告上添加一些东西,太简单不过了。 ------------ 第一卷 第38章 这怎么可能?他是你的妈妈呀! “这怎么可能?他是你的妈妈呀!”李淑羽觉得大概率是阿书在编造这些事实。 “我也没有想到,所以我重新调查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也给您看一眼吧。”阿书拿出了一些调查的结果,递给了李淑羽。 李淑羽打开之后,心里一次又一次地被震惊所占据。 “阿姨,我这次来,其实是因为我的病,我患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本来医生说我的大限,就是这两年了。”阿书边说边观察着李淑羽的眼神,果不其然地看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当年的医生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给傅砚骁下结论的。 “直到有一个人治愈了我,在她身边,我可以很安心地入睡,可是我母亲绑架了她。”阿书说得很慢,像是想要让李淑羽消化这些难以消化的信息。 “是为了让我受到刺激,再次发病。” 李淑羽突然抬起了头,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她向来知道蓝馨睚眦必报也很疯狂,可是她却从来都没有想过,她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这样的残忍。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李淑羽觉得自己今天接收到的令人诧异的信息太多了。想要赶快的结束这次的聊天,想要回到家里。 又或者,被当初那些和蓝馨交锋的不好的记忆涌了上来,他想要回到家里,确认一下他的儿子的安全。 “我不是跟阿姨说了吗?我手上有砚骁的旧物,他当年嘱托我等到阿姨对他的思念淡却一些再交给您。”阿书说着拿出了一本日记本,上面是密码锁锁着的。 “现在也不早了,我跟爸爸当年闹得很僵,所以也不方便找到爸爸那里,辛苦阿姨跑一趟了。”阿书站了起来,说着一些客气的话,打算离开。 “对了,砚骁说,密码阿姨是知道的。”阿书说完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李淑羽在阿书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日记本,而是把日记本放在了包包里,并且给傅盛安打了电话,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太过离谱了,她没有办法判断这些话的真伪,只能够让傅盛安帮着她一起分析。 阿书说完这些之后没有停留,就马不停蹄地回去,他今天自揭伤疤,心里很难过,想要让沈云栀安慰安慰他。 他相信,李淑羽在看完傅砚骁留下的日记本之后,不可能平静。 当年他和傅砚骁的关系说不上多好,可是那时候,傅砚骁的病情总是反复,他为了配合他的手术安排,经常会被安排到附近的病房,傅砚骁很少见外人,那个时候只有阿书一个玩伴可以陪他聊天。 那个日记本上的内容都是他亲手写的,本次换骨髓的手术之前,他都会写一封类似于遗书的信件。 而在听到了蓝馨对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之后,以李淑羽的多疑,绝对会重新调查一些事情,那么,那些事情就都藏不住了。 那个时候母亲做事情很不小心,总是会有一些问题,都是他帮着善后的,可是如今如果重新被翻出来,傅盛安和李淑羽这对夫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是初中同学,当初傅盛安为了成为傅家的继承人,被迫放弃了李淑羽,和当时名当户对的蓝馨结婚,所以对李淑羽本来就有亏欠。 而傅砚骁是他真正掌权后,和当年被迫分开的心上人,生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明知道那个孩子可能活不久,但是应该也无法容忍别人的伤害吧。 等到一切都被挖出来,他们就自己斗去吧,他如今只是想要保全姐姐和悠悠而已,其他的都可以暂时不去追究。 阿书想的没错,得知了一切的李淑羽马上找到了傅盛安,两个人甚至找了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日记本,发现没有打开的痕迹,也没有夹带危险物品才打开来看。 等到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李淑羽早已泣不成声,他的儿子,留下的每一封信,都没有抱怨自己的病痛,只是想要把美好的想象留给他们。 李淑羽一直看到最后一封,那是医生说的一些不好的话,她躲起来哭,却被他发现了的那次。 “妈妈,不要为我的离去而感到难过,书上说神仙都是要下凡历劫的,说不定我回去之后,还能够继续当神仙。 到时候我会化成一缕风,一枝花,一只鸟,但凡妈妈感到幸福和快乐的时候我都会出现。” 李淑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原本今天在谈话的过程中升腾起的愧疚,也更加浓烈了,他的儿子,死前都在想着安慰她,可是她却有些淡忘了儿子的样子。 人在升起愧疚之心的时候,就想要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如果不能弥补,那么就会想要找个人来怨恨一下,今天被反复提起的蓝馨,首当其冲。 如阿书预料的一般,傅砚安彻底调查了蓝馨,自然也能够调查出她之前做的一些手脚,两个人对于蓝馨的憎恶,都已经到了极致。 阿书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傅砚安在沈云栀的家里,觉得非常诧异。 这才不到一周,怎么就已经这么亲密了吗? “阿书,你回来得正好,我都跟他说了,你这次很仔细,不会有问题的。”沈云栀看见阿书回来,赶紧拿出手机给阿书看。 一场车祸,现场图片上的人和阿书很像,连穿着都几乎是一样的。 傅砚安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第一时间联系了阿书,只是那个时候阿书在飞机上没有接到,可是傅砚安却是等不及直接来到沈云栀的家里,查看是否有消息通知了沈云栀。 阿书看着那张图片,还放大了一些,看向沈云栀的时候,心里的委屈却是越来越重。 “姐姐,我妈妈要杀我。”阿书亲昵地抱住了沈云栀的腰,把头靠在了沈云栀的肩膀上。 看到这一幕的傅砚安,也没有了刚才找不到阿书的焦急,直接上前一步拉开了阿书的手,把他的头推开了。 “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注意一点。”傅砚安皱着眉训斥着阿书。 ------------ 第一卷 第39章 姐姐海鲜过敏 阿书被推开,感觉自己更委屈了,怒火升腾起的那一瞬间,脑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想着恶毒的话。 阿书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有些遗传到了母亲的睚眦必报,就像现在他就想要直接掀了傅砚安的老底。 伤人的话在嘴边轮换了好几次,最后都被控制着咽了回去,话是咽了回去,气还是气的。一双原本清冷的眼睛红红的。 “别管他,不要难过了哦。”沈云栀隐约能够感觉到阿书今天的心情很差,所以对于傅砚安把他推开也感到很不满。 沈云栀又安慰地摸了摸阿书的头,就一下,阿书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二十多岁的少年人,哭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阿书哭得太大声了,屋子里面的悠悠听到了声音,走了出来。 看到阿书哭成了这个样子,下意识地望向傅砚安,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惊讶。 他不会真的打人吧?这个疑问从悠悠的心底升起,悠悠觉得完了,傅叔叔真的是渣男,可不能让妈妈和他在一起。 “妈妈,舅舅怎么了?”悠悠还是决定要找妈妈确认一下。 “舅舅的妈妈,对舅舅很不好,所以舅舅现在非常难过。”沈云栀简单的回答了一下悠悠,也觉得现在不是问阿书情况的时候,所以就打算带着悠悠一起哄哄他。 “那悠悠要跟舅舅说什么?”沈云栀低声引导着。 “舅舅,要不要喝点酒?”悠悠一本正经地说着。 完全没有管周围一圈人的表情,就连阿书都不哭了,只呆愣愣地看着悠悠。 “家里还有一点点酒,我给舅舅拿,但是舅舅要少喝一点哦。”悠悠说着就去冰箱里面搬啤酒,又想着喝酒不能没有吃的,又迈着小短腿跟沈云栀说,让沈云栀订一些烧烤。 之前妈妈难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喝点酒,然后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沈云栀在悠悠的催促下,点了烧烤,看见傅砚安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点了四人份的。 悠悠不能喝酒,沈云栀想了想,给悠悠点了一瓶可乐,平时都是不让悠悠喝碳酸饮料的,今天比较特殊,可以喝一点。 阿书在沈云栀订烧烤的时候,就觉得事情应该是已经朝着他没有想到的方向走了,很奇怪,现在一点都不想哭了怎么办? 甚至看着悠悠拿过来的啤酒有些嫌弃,看起来不是很好喝的样子,看了一眼傅砚安。 “傅总喝不喝得惯啤酒呀?”听到阿书说话的沈云栀突然抬起了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傅砚安。 看在傅砚安的眼睛里,就是阿书和沈云栀一起想狼看猎物一样盯着他。 这么想着,傅砚安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好酒拿过来。 沈云栀和阿书听到傅砚安只让助理拿四瓶的时候,都有一些失落。 接收到眼神的傅砚安马上改口,让多拿几瓶,看到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后,又补了一句,把小酒柜里面的酒都搬过来。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才觉得满意地去厨房拿杯子,碗和筷子。 “要不然,我们烤点肉?”听到傅砚安要带好酒过来,阿书觉得似乎只有一点点烧烤有点不大够格,想着知道也要来点烤肉,开心一下。 “要不然来点海鲜吧?”傅砚安也跟着提议,却收到了两个人的白眼。 “姐姐海鲜过敏。”阿书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着沈云栀的面,大声地反驳着傅砚安。 傅砚安一时有些尴尬,人一旦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忙,他直接拿起手机,凭空接个电话,并指挥助理路线,然后才放下了根本没有响过的手机。 阿书和沈云栀两个人也是默契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个搬烤炉,一个订肉和菜。 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傅砚安觉得有些失落,他像是与这样的生活格格不入。 沈云栀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十分热情地把加好了调料的肉放在了他面前,让他帮忙搅拌,很快画面就变成了和谐的画面。 差不多等到肉弄好了,助理送的酒也到了,沈云栀和阿书一起挑了几瓶好酒,准备一会儿喝一点。 没过一会儿,门铃被按响了,以为是外卖的阿书打开门,却瞬间愣住了。 门外不是快递小哥,而是蓝馨。 阿书堵着门没有让蓝馨进来,蓝馨也不恼就站在外面,无声地站着,让人觉得无端的烦躁起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阿书有些无奈的开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很显然是不能够和平相处的。 沈云栀察觉到蓝馨的扣子似乎不大对,阿书也注意到了,那似乎是一个微型摄像头,但是阿书比沈云栀松弛得多,他是精神病,做出很多事情也都算是正常的。 沈云栀可不那么认为,一个疯了的女人,什么都是做得出来的。 而且她相信,之前那个出车祸的,跟阿书长相和穿着都很像的人,应该也和蓝馨脱不了干系。 沈云栀想了一下,看到了旁边的刀架,转过身去,背对着门口,对准手臂就来了一刀。 傅砚安的视角看得清清楚楚,直接就冲上来帮沈云栀按伤口。 阿书看到了也退回来,在医药箱里找着纱布,没有人关上门,也没有人再和蓝馨说一句话,两个人都在围着沈云栀转。 在沈云栀的示意下,傅砚安甚至拨打了120。蓝馨在120到来之前就离开了。 傅砚安立马找了人调查蓝馨发生了什么,可是一调查才发现,傅盛安扒出了很多蓝馨的罪证,正在准备起诉她,并且傅盛安提前放出了一些证据给蓝馨,蓝馨毫不意外的发了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沈云栀门口的时候那么冷静。 第二天,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蓝馨用那段在门口拍到的影像和之前阿书因为精神病发伤人的事件拼接到了一起。 虽然没有什么法律责任,但是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舆论。 ------------ 第一卷 第40章 云栀出了事,我就下去陪她 很多人扒出了阿书的住址,也就是沈云栀的家,一时间很多小道记者,和极端人群,争相去到沈云栀那里堵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给阿书一个教训。 阿书躲在傅砚安家里,看着对面人群,觉得不是滋味。 当年他的确伤害了无辜人,可是后来他给了赔偿,请了护工,后来也曾多次去看望那个人,直到他痊愈出院,还是有着一些联系的。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应该更了解她一些吧?”阿书觉得自己有些不懂蓝馨。 “想要听吗?”傅砚安坐着给自己和阿书各倒了一杯酒。 当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最后的烧烤也没吃成,就都被傅砚安搬回来了,沈云栀和悠悠继续住院。 一来能够躲一下这些人,二来医院有专人看护,也更安全一些。 “想啊,我姐姐在这短短一个月里,已经住了两次院了。”阿书抱怨着,拿起酒喝了一口。 “她应该是上次绑架就知道了云栀和你的感情,他想要通过威胁你,伤害云栀,再让云栀受伤,刺激你。”傅砚安这么多年,其实对于蓝馨的想法,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她就这么想让我死吗?”阿书虽然没有听明白这个逻辑,但是仍然觉得有点诧异。 “她从来不想让你死,她只是想让你痛苦地活着,就像她自己一样。”傅砚安觉得阿书这些年虽然性格不怎么好,但是却还挺单纯的。 “姐姐都受伤了,你不会不管吧?”阿书看了傅砚安一眼,试探着问出了口。 “不会,我给他发了你在这里的视频,今天她一定会对云栀下手。”傅砚安看了阿书半晌,觉得还是要告诉他一声。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阿书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想要冲出去,却被傅砚安拦住了。 “我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如果这次失败,云栀出了事,我就下去陪她。”傅砚安的神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有些疯狂。 像是笑话一般的话,确认阿书觉得莫名的心安。 “也算我一个吧,我们一起在下面相聚。”阿书接着傅砚安的话,觉得如果有姐姐在,那么自己应该也不会怕死亡。 “不行呀,你要留下来照顾悠悠。”傅砚安看着阿书,笑着说让他照顾悠悠。 “为什么是我?”阿书听到傅砚安的话,觉得异常的诧异。 “你看看现在悠悠是喜欢你这个舅舅,还是喜欢我这个爸爸。”傅砚安一句话,堵得阿书半天都没接起来下一句。 悠悠确实跟他比较好,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个胜利,感觉怪怪的。 “开始了。”傅砚安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他安排在医院的人,正在向他汇报着医院的事情。 “开免提。”阿书有些坐不住,凑到傅砚安的手机旁偷听,却发现根本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能催促着傅砚安开免提。 傅砚安没有拒绝,打开了免提,对面的汇报声音传了出来。 “老板,对方的人已经进入医院了,伪装成了医生,沈小姐的房间,我们已经安排了充足的人手,绝对不可能有人混进去。” “你们继续盯着,一定要抓住蓝馨的罪证,必要的时候,把准备好的那个替身放出去。”傅砚安说得很冷静,可是确实让阿书内心震颤了一下。 “替身?”阿书想到了一个可能,他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场车祸,如果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话,就很有可能是有人安排了另一个人,来代替他。 “对,你的那个替身也是我安排的,我只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和云栀多接触一下,谁知道你回来的这么快。”傅砚安有些不耐烦,如果他那天晚上没有回来,他甚至有可能因为太过担心阿书,留宿在沈云栀家里。 即便不能留下,多说说话也是好的呀。 哪成想先是阿书,再是蓝馨,好好的相处时间全都被毁了。 阿书没有接话,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满室的寂静。两个人都在等待着传信,阿书的紧张更是化成了实质一般,冷汗顺着脸颊流淌。 “砚书,你擦一擦吧。”傅砚安有些看不下去,提醒阿书擦一擦汗。 阿书拿起纸巾,觉得自己的手也抖得厉害。 “我不会这个时候发病吧?”阿书觉得自己已经拿不住纸巾了。 “对不住了,砚书,想让她露出破绽,得有鱼饵呀。”傅砚安有些愧疚地看着阿书,可是阿书却在下一刻直接晕了过去。 傅砚安把视频发给了蓝馨,他最了解蓝馨,他不想让他两个儿子任何一个好过,既然傅砚安可以为了沈云栀伤害阿书,那她一定会通过伤害沈云栀,让傅砚安痛苦。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傅砚安几乎能够完美的判断蓝馨的行为。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自己安排的人手就传来了消息。 “老板,蓝馨出现了,她的人切断了医院走廊和沈小姐病房的监控,要让替身换上吗?”对方询问的话语在傅砚安心头缭绕。 “不用,启动备用监控,保护好沈小姐,尤其要记得,蓝馨说话一旦开始摸她左手的戒指的时候,你们就要出手制止她。”傅砚安叮嘱好了这些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阿书也开始醒了过来,刚才让阿书喝了一些镇定剂和安眠药,量比较少,所以让阿书喝了一点上头的酒,加速了一下药物的起效时间。 现在应该已经失效了,阿书醒过来的时候,眼睛里的恼怒,要比刚刚清晰得多。 “怎么了?蓝馨那么警惕,稍有不对就达不到效果。”傅砚安面对阿叔的控诉,并没有退让,而是据理力争了起来,但是他内心还是有一些心虚的,毕竟他是利用了阿叔的信任。 “算了,不想跟你计较。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虽然阿书仍然是不满的,可是也能够明白,现在还是姐姐的事情更为重要一些,可以暂时不去追究傅砚安的事情。 ------------ 第一卷 第41章 可是明明阿书这样你就很喜欢 “她马上要进门了,我启动了备用的监控,其他人也在监视着,这次不解决彻底,后面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傅砚安这话是冲着阿书说的,但是眼睛却在死死的盯着手机。 直到两个人的情绪越来越紧绷,才传来了消息。 “老板,蓝馨抓住了,但是沈小姐受伤了。”对面刚传过来一句话,傅砚安和阿书同时冲到了门口,傅砚安边走边问情况。 原来是蓝馨去找沈云栀的时候,发表了一大通演说之后,就拔出了刀来想要刺向沈云栀,本来的计划是沈云栀躲避,把后面的事情直接交给别人,可是沈云栀没有按照计划躲开,甚至用手挡了一下之后,让刀子更彻底地扎进了腹部。 他们提供了监控画面之后,警方直接逮捕了蓝馨。 “姐姐,你怎么样了呀?”阿书直接冲到沈云栀的病房,看着沈云栀苍白的脸,心疼的不行。 “阿书,让云栀好好休息一下。”傅砚安对于阿书的行为有些不满,觉得这个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没关系,我的伤,可以定她的罪吗?”沈云栀这句话是冲着傅砚安说的。 她也知道这几乎是唯一的机会了,在后面蓝馨就会变得警惕,所以她想要坐实蓝馨的罪,可是这件事情对于蓝馨的儿子而言是十分残忍的。 “砚书,你先出去吧,我和云栀有一些事情要说。”傅砚安让阿书先出去。 沈云栀以为傅砚安想要确定一些细节,好判断能不能够定蓝馨的罪,所以挣扎地起身,往床头上移了移身体,让身体能够支起来到跟傅砚安平视的角度。 “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一切都出乎了沈云栀的预料,当傅砚安发出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的时候,沈云栀甚至有些怀疑是傅砚安的衣领成精,学会说话了。 可是这样还没有结束,傅砚安的头枕到了沈云栀的腿上。 虽然一切都是傅砚安主动的,可是他现在的脸和脖子都已经快红透了。 “傅总,您这是受了大刺激了吗?”沈云栀觉得有些有趣,怎么会这么离谱呀。 傅砚安也没有办法的抬起了头,眼神里面的疑惑,藏都不藏了。 为什么,明明阿书这样她就很喜欢,他还连夜和裴遇一起商量了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可是如今他对沈云栀这样,对方并没有欣然接受。 还有,沈云栀这副见了鬼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对着镜子练了很多遍,明明已经可以做到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的呀。 “可是明明阿书这样你就很喜欢。”傅砚安觉得自己对于沈云栀的依赖越来越重了,本来这个时候是应该说一些更加体面的话的,可是现在他却如实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包括他的嫉妒,和他的期待。 “你怎么跟他比呀,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沈云栀有些被气笑了,他怎么还跟小孩争宠呀。 “我不管,我也要你摸我。”傅砚安继续趴在了沈云栀的腿上,后颈在沈云栀的手上蹭着。 沈云栀没有办法,只能像模像样的摸了几把,傅砚安自然是很满意的,可是却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更加尴尬。 红色本就未曾褪去的脸,更加涨红。 “你怎么会这么幼稚呀?”沈云栀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一些戏谑与玩味。 已经红透了的傅砚安再也忍受不住,慌乱的逃开了。 出门的时候碰见了阿书,也是没有说出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而阿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到沈云栀的病房的时候,带着一些诘问的说:“傅砚安刚刚跑出去了,脸色有十二分的不对,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沈云栀最终也没有告诉阿书发生了什么,只是跟阿书说了自己的伤口疼,阿书便再也顾不上问别的了。 第二天,傅砚安拎着一桶不大好喝的鱼汤过来,沈云栀喝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就没再喝。 阿书看见了,接过来准备把剩下的喝了,以免浪费,可是看到这一幕的傅砚安,一把就从阿书的手上,把鱼汤抢了过来,递到了沈云栀的手里。 电光火石之间,沈云栀和阿书都明白了,这鱼汤怕不是就是傅砚安熬的,只是沈云栀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咽不进去了。 “我喝不了这么多,医生说我的肠胃不好,不能一次性吃太多的东西。” 听到这里傅砚安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在阿书诧异的目光下,自顾自把鱼汤端到自己嘴边。 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精光,末了,还挑衅的看向了阿书。 似乎在说一口都不给你留。 沈云栀看了阿书一眼,并且使了一个眼色,示意阿书这个汤不怎么好喝。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交换了眼神。 沈云栀的院没有住几天,她控制好了刀的力度和位置,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可是傅砚安一连送了好几天的饭,顿顿不一样,但是顿顿都难吃,也能看出是费了一些心思的,但是效果就一般般。 到后面已经不防着阿书,而是带着阿书一起吃了,阿书的口味也是真的一点都不挑,吃着傅砚安做的饭,没有任何不满意。 这样的行为让傅砚安对此非常满意,兄弟间的关系又好了很多。 悠悠本来是要请假和沈云栀一起住院的,可是沈云栀怕悠悠落下了比较多的课程,所以干脆让悠悠和傅砚安一起住。 悠悠接受的很快,之前她也是有很多时候都是和喻婶一起住,只是喻婶做的饭很好吃,傅砚安做的基本上只能算是能吃,而且每次做完饭,厨房跟打仗一样。 悠悠平时都是秉承着不浪费粮食的习惯,都会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吃完,可是最近几次,悠悠剩的越来越多了。 ------------ 第一卷 第42章 悠悠最爱妈妈吗 沈云栀要出院了,几个人商量利润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值得庆祝一下的,上一次的烧烤没有吃完,这次要补上。 为了避免上次那种不吉利的情况,阿书和傅砚安一致决定要再外面吃。 几个人选在了一个比较好的烧烤店,定了一个小包间,又到了一些酒过去。 沈云栀和阿书的酒量都跟好,傅砚安的酒量一般,但是也会很谨慎的不喝太多。 今天除外,两个人太知道怎么样能够激起傅砚安的好胜心了。 阿书每喝完一杯,就朝着傅砚安倒扣酒杯,来显示自己已经喝光了。 沈云栀再配合着夸奖阿书几句,傅砚安就受不了了,非要学着阿书的模样,也喝干一杯酒后,倒扣着酒杯。 几个回合下来,傅砚安就醉的很厉害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离的人状态,悠悠皱着眉看着,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人,可是做这件事的人,是她的妈妈和舅舅,所以道德和私心再疯狂打架。 最后毫不意外的,私信战胜了道德,妈妈是她最重要的人,道德也只能是给排在妈妈后面的人用的。 沈云栀看见傅砚安迷离的神情,跟阿书交换了一下眼色。 阿书率先发问:“你喜欢不喜欢姐姐?” 傅砚安迷离的眼神似乎清澈了一瞬,不知道是在思考喜不喜欢,还是在思考阿书的姐姐是谁。 “喜欢。”傅砚安的声音充满着醉意,大致能够判断出来,不像装的。 沈云栀马上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理蓝馨的事情。” 傅砚安仍然清澈了一瞬,马上就回答:“不只有我,傅氏集团那边已经开始发力了,几方联合取证,想要从之前蓝盛集团的经营里找到漏洞,想要锤死蓝馨的罪证。”傅砚安的声音带着些醉意,可是沈云栀和阿书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个人其实都不确定傅砚安是不是真醉,但是从这个答案来看,是不是真醉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们已经不是对立的关系了,更何况,因为悠悠,他们的关系之上还要加上一层血脉的牵系。 意识到这件事的阿书和沈云栀,几乎同时愣住,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这样的原因。 可是悠悠并不知道,看到两人顿住,情绪开始低落,悠悠惊讶连肉都没咽下去,就跑过来安慰沈云栀。 “妈妈,怎么了?”悠悠的小脸上满是焦急,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也不知道要怎么哄妈妈开心。 “悠悠,悠悠最爱妈妈吗?”沈云栀的情绪确实不高,从很久以前,母亲的离世,继母的苛待,和生父的漠视,都让她觉得心痛。觉得这个世界根本不足以支撑她继续坚持下去,那个时候是她的求生本能最弱的时候。 她生下悠悠,也只是想让这世间多一个人能够让自己坚强起来,可是现在她又重新开始怀疑自己了,最近的傅砚安很好。 温柔又可靠,最近的沈云栀甚至在想,如果悠悠是傅砚安照顾的话,会不会有更好的未来。 生病的这几天,傅砚安越是殷勤的照顾她,她的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可是伴随着这种感觉而来的,是强烈的厌世感。 她这些年为了悠悠,工作和生活都已经算得上是拼尽全力了,精神和身体都在为了工作极力压抑,如今像是都要报复回来一般。 她需要悠悠的需要,需要让自己变得更加想要努力活下去。 悠悠意识到了妈妈的不安,小的时候妈妈也会这样抱着她,轻轻的问她悠悠是不是最爱妈妈,她很认真的安慰着沈云栀。 “悠悠最喜欢妈妈了,悠悠不能离开妈妈。”悠悠的小手抱住了沈云栀的肚子,轻轻的蹭着。 妈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原因其实显而易见,悠悠看着傅砚安伏在桌上的样子,像是跟沈云栀表态一般说着。 “妈妈,悠悠不管有没有爸爸,都是最爱妈妈的。”悠悠说的话没有一丝的作假,爸爸只是一个漂浮在云端的词汇,这么多年她都是只有妈妈的,只有妈妈的她也很好,她能拿到幼儿园的学习小红花,也能能够因为懂礼貌被其他人表扬,妈妈把她养的很好。 “舅舅,你怎么了?”悠悠看见沈云栀好了不少,可是阿书一点都内有从低落的情绪里面出来,也感到很诧异。 一直以来,舅舅的情绪,都和妈妈的情绪相关,这次妈妈已经缓和了,可是舅舅却没有缓和。 本来还要安慰一下的悠悠,下一刻就看到阿书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朝着沈云栀撒娇。 “姐姐,你不会有了傅砚安就不要我了吧?”本来阿书意识到傅砚安和沈云栀没有什么实际的冲突,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还隐约有一些开心,毕竟姐姐越幸福他就越开心。 可是看到悠悠之后他突然发现,实际上傅砚安和姐姐和悠悠才是一家人。 而他无论是叔叔还是舅舅,都只能算是外人,这个认知让他再也无法淡定,只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颗大石头。 焦急的想要和沈云栀确认他的重要性,如果沈云栀也觉得他可有可无,那他的人生才是毫无意义。 “怎么会呢?阿书非常重要的。”沈云栀安慰着阿书,也忽然发现自己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要关心,这种感受让沈云栀感到舒服。 伏在桌子上,没完全醉,但是头痛的厉害的傅砚觉得自己未来之路还是非常漫长的。 现在不仅仅要讨好老婆,讨好女儿,还多了一个要讨好的弟弟。 回家后的傅砚安就直接找到了裴遇,两个人聊了差不多一整个通宵,再分析了很多个计划之后,才制定出了整体大方向不变,但是各个击破的应对方案。 讨好沈云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是核心人物,在讨好沈云栀的同时,先攻克悠悠,再攻克阿书。 制定了方案之后,傅砚安彻夜未眠,他听得清清楚楚,沈云栀在问悠悠是不是最爱妈妈的时候,声音抖的厉害。 结合之前调查到的事情,傅砚安更加心疼那个时候的苏倾,和憎恨那个时候眼盲心瞎的自己。 ------------ 第一卷 第43章 我绝不允许我的女儿平白受到这样的伤害 沈云栀在很多时候都能够直面自己的心,但是在和悠悠有关的事情上除外。 如今软软的悠悠抱着她的时候,她只想要为悠悠撑出一片天地来。 可是对于傅砚安,他也是没有办法绝情的,那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能够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的人。 沈云栀其实想过,如果傅砚安能够坚持,那么她也不是很拒绝这种一家三口的生活模式。 可是她低估了蓝馨,低估了蓝馨作为母亲的阴狠。 收到了蓝馨的信的时候,沈云栀觉得十分的可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必要再见,正赶上悠悠这几天生了一场病,沈云栀一直在家照顾她。 沈云栀陪着悠悠挂水的这两天一直在下午,沈云栀看着窗外的雨丝,觉得心情很多烦闷。 悠悠从小就很懂事,如今生病了也会软软的安慰沈云栀,跟她说妈妈,我没事的。 “悠悠,起来喝点水吧。”沈云栀坐到床边,想让悠悠起来喝一点水,缓解一下喉咙的疼痛。 悠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妈……” 就这一声,让沈云栀的心揪紧了。她扶起女儿,小心地将水杯递到她唇边。看着女儿小口小口地喝水,突然萌生了一种幸福即将被打破的恐慌。 悠悠喝完了水,沈云栀摸了摸悠悠的额头,又有些发烧了,叫来了护士之后,沈云栀坐在走廊里,等着护士给悠悠打退烧针,她可以一个人面对很多,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感到脆弱。 她想到了打给傅砚安,这是她距离五年前的那一次后,第一次想要依靠傅砚安。 如上一次一般,她没有得到保护,傅砚安手机的忙音传出来的时候,沈云栀觉得自己很像是一个笑话,怎么还会想要依靠别人。 等到傅砚安发现未接来电的时候,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侵袭着他,他马上回了电话,电话另一边的沈云栀,声音清冷的说着是她按错了。 可是傅砚安已经发现了不对,所以第一时间打给了阿书,阿书告诉他悠悠生病了。 没有一点犹豫,傅砚安奔向了医院,仿佛只要再快一点,他就能弥补一些当年的错误,而再慢一些,就只会收获和之前一样的绝望。 在路上傅砚安也一直在拨打着沈云栀的电话,可是沈云栀一直都没有接。 等到傅砚安赶到医院时,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看到了沈云栀,那一刻,傅砚安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沈云栀手上拿着一张纸,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让人觉得此刻的她一定非常的脆弱。 而沈云栀看到傅砚安出现的那一刻,脆弱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狠戾。 她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冲上前去,一巴掌打在了傅砚安的脸上。 之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一般,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傅砚安走过去,捡起来刚才沈云栀手里的纸。 那是一份来自于蓝馨的手写信,上面明确的提及了悠悠这次生病的原因,蓝馨在悠悠的幼儿园做了手脚。 在悠悠的饭里放了慢性的毒药,现在毒药堆积在一起,所以悠悠才会突然间发烧住院,蓝馨在信上说这是给沈云栀的警告。 这无疑对于沈云栀来说是当头棒喝,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选择竟然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这么大的痛苦。 而傅砚安在看到信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么久建立起来的信任,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 “云栀,你相信我,我可以解决的。”傅砚安觉得自己还要努力最后一把。 可是沈云栀觉得一切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对方要害自己的孩子,那么这件事她一定是要自己解决的。 悠悠那么小的孩子打了多少针,她也得让蓝馨付出代价。 傅砚安拦着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眼神,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想开口,想保证,想挽回,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语言在母亲那封恶毒的信件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解决?”沈云栀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傅砚安,你告诉我,你怎么解决?我的女儿,是我最珍爱的宝贝,可是因为你,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她往前一步,逼近他,尽管脸上泪痕未干,背脊却挺得笔直。 “蓝馨她已经疯了,她竟然能把手伸到悠悠的幼儿园!我的女儿,为了你和你母亲的恩怨,现在躺在病房里,因为慢性毒药发烧、打针、受苦!”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傅砚安的心上。他无法反驳。他以为把蓝馨送进警局,就能够控制住她不再作恶了。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以为母亲的偏执已经影响不到他们了。 可是他错了。错得离谱。母亲对阿书都已经那样的狠绝,对于一直在掌控之内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能够容忍。 “我……”傅砚安喉咙干涩,“我不知道她会……” “你不知道?”沈云栀打断他,眼中是彻底的失望,“傅砚安,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愿意相信!你不愿意面对你母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这个事实!你不愿意用最决绝的手段去斩断这份有毒的亲情!因为你骨子里还存着那点可悲的孝道,还觉得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罪不至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地说:“可她现在要杀的,是我的女儿!我绝不允许我的女儿平白受到这样的伤害。”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沈云栀觉得之前所有对傅砚安的感情,都变成一支利剑,插进了悠悠的身体里,而她无法原谅傅砚安,也无法原谅自己。 走廊里偶尔经过的护士和病人家属都投来诧异的目光,但沈云栀毫不在意。 ------------ 第一卷 第44章 就像之前忘记苏倾那样,也忘掉沈云栀吧 傅砚安被她吼得踉跄一步,他看着沈云栀,清晰地意识到,他和沈云栀之间的感情打了一个死结。 “云栀,”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解决的。” “没有机会了。”沈云栀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一种死寂的,让人心慌的平静,“傅砚安,我们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也让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吧。” 她转过身,望向悠悠病房的方向,侧脸线条冷硬。 “我不会再让我的女儿,生活在随时可能被毒害的恐惧里。也不会再让我自己,活在你和你母亲阴影的夹缝中。” “你想做什么?”傅砚安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沈云栀缓缓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就像之前忘记苏倾那样,也忘掉沈云栀吧。”她轻轻地说着,没再看傅砚安一眼,径直走向悠悠的病房,关上了门,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傅砚安僵在原地,手中那封轻薄的信纸却重逾千斤。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知道这一次,他可能真的永远失去了走进那扇门的资格。 病房内,悠悠已经打了退烧针,沉沉睡去。沈云栀坐在床边,指尖轻柔地拂过女儿苍白的小脸,眼神却冰冷如铁。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阿书。”她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离开吧,去你之前生活过的地方,我没有办法再让悠悠留在国内了。” 电话那头的阿书显然有些惊讶,:“姐姐,你决定好了吗?” 阿书和傅砚安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阿书不会质疑沈云栀的决定,只要沈云栀确定好了,他通常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挂了电话,沈云栀放下手机,俯身在悠悠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宝贝,对不起,是妈妈太懦弱了,可是妈妈没有办法放任你在这样危险的我环境下生活。”她低声呢喃,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 傅砚安没有离开医院。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觉得他遇到了此生最艰难的难题,他一定要留下沈云栀,否则他们之间本就不多的感情马上就会消散干净。 阿书匆匆赶来,看到傅砚安失魂落魄的样子和脸上的巴掌印,有一瞬间的动容。 可是很快就被冷漠取代,姐姐打人肯定是有原因的 “砚书,帮我劝劝云栀,别离开,好吗?”傅砚安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姐姐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阿书没有明着拒绝,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不会帮他。 傅砚安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沈云栀那句“就像之前忘记苏倾那样,也忘掉沈云栀吧”反复在他脑海中回响。 可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苏倾呀,他想告诉她,他一直都是爱着她的,他这些年再也没有爱上过其他人,他只想和她结婚。 可是这些话一旦错过了时机,就再也说不了了。 他明白,在母亲和妻女之间,根本没有中间道路可走。要么彻底压制住母亲的恶,要么失去云栀和悠悠。 傅砚安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和裴遇的通话还在继续,可是脑子混乱不堪的傅砚安一句都听不进去,他必须和母亲之间做了抉择,要么母亲死去,要么母亲彻底失去伤害别人的能力。 “老傅,你现在必须得表态了,我可以肯定,沈云栀对于有感觉,可是如果这次的事情不解决,再有感觉都是不够的。” 裴遇最后的劝告带着些叹息,他也没有想到,蓝馨居然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挂了电话到傅砚安,觉得脑子很乱,像幻灯片一样的回放着 沈云决绝的脸,悠悠苍白脸,还有母亲那封字字诛心的信……这些画面在他脑中交替闪现,最终凝聚成一片沉郁的、无法化开的黑暗。 他不能再失去了。失去沈云栀的五年,已是行尸走肉。 万幸之下他重新遇到了沈云栀,还知道了悠悠的存在,这是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可是人一旦得到了,哪里会容得下再失去。 若再失去沈云栀和悠悠,他的人生将彻底沦为荒芜。而横亘在他与救赎之间的,正是那个赋予他生命,却一次次试图摧毁他幸福的女人——他的母亲,蓝馨。 法律?他试过了,那样怎么能够阻拦她那强横的我母亲,甚至最近蓝馨正在申请保外就医,那样的话,悠悠和沈云栀就会陷入到更加被动的情境。 蓝馨是一个恶魔,那么唯有比恶魔更狠,才能守护想守护的人。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这念头如此大逆不道,让他自己都感到一阵战栗,但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他需要帮手。一个同样对蓝馨充满“理由”,且有能力、有资源完成这件事的人。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你找我,难得。”电话另一条路的傅盛语气平淡。对于这个儿子,他其实曾经还是很关心和爱护的,只是和蓝馨离婚之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蓝馨,最近的联系也比较少了 傅砚安没有迂回,直接将蓝馨伤害悠悠的事情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最后,也只长长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疯魔至此。” “法律制裁不了她的疯魔。”傅砚安的声音低沉而紧绷,“最多几年牢狱,甚至可能因为‘精神问题’或‘年老体弱’而保外就医。只要她清醒一天,只要她还有能力思考,云栀和悠悠就永远活在威胁之下。我不能再冒任何风险。” 傅盛安抬眸,深深地看着自己这个多年疏离的儿子:“所以,你的意思是?” 傅砚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狠戾的说道:“让她‘病’。一场意外,一次‘医疗事故’,在她保外就医期间,让她彻底……失去思考和害人的能力。 ------------ 第一卷 第45章 蓝馨突发医疗事故,脑部受损 对方沉默了很久,久到傅砚安几乎以为他会直接挂断电话。 终于,傅盛安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傅砚安回答得毫不犹豫,“意味着我要终生承受着内心的煎熬。” “不仅仅是你,”傅盛安提醒他,“还有我,以及所有参与其中的人。” “这是唯一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傅砚安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性,“她活着,但对悠悠、对云栀、对我们所有人,不再构成威胁。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最恨的是谁?对亲生的孙女尚且如此,砚泽也有可能是她下一个目标,您能保证可以无时无刻的护着砚泽吗?” 傅盛安没有说话,脑中尽是自己如今的妻子和儿子。其实他和蓝馨之间本不必闹到这个地步的,商业联姻,本就没有感情。 需要婚姻的时候维持住,不需要婚姻的时候分割利益,本就是约定俗成的。 可是她偏偏不肯,当年以蓝馨的条件,其实很容易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人,可惜他们再几番拉扯中都失去了耐心,都想撕掉对方一层皮。 如今,这个他血脉延续的儿子,选择了一条更极端、更黑暗的路来终结这份痛苦。 “她毕竟……”傅盛安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不是我母亲,”傅砚安打断他,眼神冰冷,“从她对阿书做出那样的时候,从她对悠悠下手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了。” 傅盛安再次沉默,似乎在权衡,在挣扎。 最终,他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操作起来有难度,但并非不可能。需要可靠的人,精确的时机,以及……无可指摘的‘意外’。” 听到父亲这句话,傅砚安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他知道,傅盛安同意了。这位傅氏集团的掌舵人,同样拥有庞大资源和手段的父亲,是他完成这个计划最合适的,也是唯一的盟友。 “人手和渠道,我来安排。”傅盛安平静地接下了最肮脏的部分,“你在国内,先不要插手。” 傅砚安明白,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他将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他自己,也将在余生背负着这份罪孽前行。 但想到悠悠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想到沈云栀或许……或许有一天,那冰冷的眼神能有一丝融化的可能,他觉得,这代价,他付得起。 “尽快。”傅砚安吐出两个字,挂断了电话。 数周后,如傅砚安所预料的那样,蓝馨的律师以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和“身体状况不佳”为由,申请保外就医。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运作和鉴定,申请被批准。蓝馨被转移到一家顶级的私立疗养院进行“治疗”和“观察”。 疗养院环境优美,设施先进,安保严密。表面上,一切都在法律和医疗的框架内运行。 傅砚安一次都没有去探望。他只是在办公室里,冷静地接收着傅盛安从海外传来的、加密过的信息。 “目标已入住指定区域。” “医疗团队已就位。” “第一阶段药物干预开始,反应符合预期。” “准备进行‘必要的’侵入性检查……”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傅砚安心湖,泛起一圈圈罪恶的涟漪,然后又迅速恢复死寂。 他偶尔会想起童年时,那时的母亲也曾温柔地对他笑,可是傅砚安记不起来那时母亲的模样,脑子里全是母亲的质问,母亲轻蔑的语气和愤恨的眼神。 乃至于成年后的很多个夜晚,睡梦中都是母亲的斥责声。 这天深夜,傅砚安的手机亮了。是傅盛安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只有简短的四个字: “尘埃落定。” 几乎同时,疗养院打来的电话响起,负责人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沉重和遗憾:“傅先生,非常抱歉地通知您,老夫人在今晚进行的例行脑部血管造影检查中,突发罕见的过敏性休克,并伴随脑部供血急剧不足,虽然我们全力抢救,但,老夫人她……由于脑部缺氧时间过长,造成了不可逆的严重脑损伤。” 傅砚安握着手机,听着对方公式化的道歉和解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跳动的声音。 “我知道了。”他打断对方,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后续事宜,我会派人处理。” 挂断电话,他走到窗边,外面依旧灯火辉煌。城市从未因某个人的毁灭而停止运转。 他成功了。蓝馨,那个偏执、疯狂、试图摧毁他一切的母亲,此刻应该已经变成了一个眼神空洞、无法思考人。她再也无法伤害任何人。 他替悠悠扫清了最大的威胁。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轻松和解脱?只有无边的寒冷和沉重的虚无,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紧紧包裹。 他拿出手机,点开沈云栀的对话框。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她冰冷地通知他悠悠出院地址。 他输入,删除,再输入,再删除。最终,他只发出了一句话: “蓝馨突发医疗事故,脑部受损,如今智商退化到七岁儿童水平,悠悠安全了。” 信息发送成功。他等待着,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他不知道沈云栀是否会相信,也不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亲手缔造的这场“胜利”,充满了肮脏与罪孽,他甚至不敢奢望能因此换取她的一丝回头。 他只是完成了自己认为必须做的事情。为了女儿,为了挽回沈云栀,也为了挽救五年前那个什么都没有做的自己。 夜色深沉,傅砚安觉得自己浑身冰冷,从来不属于他的母爱已经彻底消失了。 可是他自己的家庭仍然风雨飘零。 ------------ 第一卷 第46章 最近似乎有另一批人在暗中调查蓝女士 傅砚安发出的那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整整三天,没有收到沈云栀的任何回复。 这寂静比任何指责都更让他煎熬。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门外,看沈云栀有没有如常回到家里。 他照常去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主持冗长的会议,表面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蓝盛的总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里早已被掏空,每一个决策背后都拖着沉重的锁链,他伤害了他的母亲,却再用母亲创立的蓝盛公司,来实现他自己的价值 “傅总,蓝女士那边,后续处理都安排好了。按照您的意思,送到了南郊那家最顶级的封闭式疗养中心,有专业的医护团队24小时看护。”秘书谨慎地选择着措辞。 傅砚安“嗯”了一声,目光仍停留在电脑屏幕上,指尖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秘书迟疑片刻,又道:“另外,我们的人发现,最近似乎有另一批人在暗中调查蓝女士这次医疗事故的细节。” 傅砚安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什么人?” “手法很专业,很隐蔽,暂时还没摸清底细。但看起来,不像是警方或检察院的例行调查。” 一股寒意顺着傅砚安的脊椎爬升。是云栀?她不相信?还是……父亲那边出了纰漏?他迅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吩咐:“盯紧,查清楚是谁,目的是什么。必要时,可以动用非常手段,确保信息不会泄露。” “明白。”秘书应声退下。 办公室重新恢复寂静,傅砚安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 他索性关上了电脑,身体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 他开始意识到,这场“尘埃落定”或许只是另一个漩涡的开始。他用最极端的方式堵住了母亲的嘴,却可能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更多未知的危险。 与此同时,沈云栀的家里。悠悠的身体在慢慢恢复,小脸上重新有了血色,也会缠着沈云栀讲绘本故事了。看着女儿一天天好起来,沈云栀紧绷的心弦却并未放松。 她收到了傅砚安的信息。短短一行字,她却反复看了无数遍。 “蓝馨突发医疗事故,脑部受损,已无行为能力。悠悠安全了。” 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平静和残忍。 沈云栀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了解傅砚安,了解他对悠悠的愧疚和重视,更了解他被逼到绝境后可能爆发出的狠厉。 “一劳永逸”的方法,往往都是带着血。唯有蓝馨彻底失去威胁,傅砚安才会说出“悠悠安全了”这句话。 她拿起手机,几次想拨通傅砚安的电话,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终都放弃了。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这通电话毫无意义。 他在母亲和悠悠之间选择了悠悠,这是她所期盼的,可是这样的选择,在他们的生活之间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会不会在之后的每一次和悠悠的相处里,都带着对蓝馨的愧疚 这种矛盾的撕扯让她心力交瘁。 一周后,傅砚安终于接到了沈云栀的回电。不是信息,是电话。他几乎是瞬间接起,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云栀。”傅砚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破碎的感觉。他太害怕从沈云栀的嘴里听到其他的话。 “阿书今天过来吃饭,你要不要一起。”电话那头,沈云栀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平淡的陈述。 傅砚安忙不迭的答应着,之后马上打电话给裴遇,商量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傅砚安换了一套休闲装,让自己尽量能够散发出一点点年轻的气息。 傅砚安到的时候,阿书和沈云栀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氛围一时间还是有些微妙的,沈云栀没有说话,倒是阿书,迎了上来。 “是我调查了蓝馨的事情,你竟然能够找傅盛安联手。”阿书也没有瞒着傅砚安,他们既然是在同一条船上的,彼此之间互相坦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而且,虽然沈云栀对于傅砚安的所作所为不是十分赞同,但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整体而言,沈云栀和阿书对于蓝馨的事情,还是满意多过不满的,只是阿书觉得傅砚安对于沈云栀的了解,还是不够多,否则怎么会这样的小心谨慎,以为沈云栀真的会因为蓝馨的事情而责怪他。 但是阿书不打算提醒他,让他小心一点总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在阿书的心里,沈云栀不吃亏,那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和傅砚安担心的事情相反,沈云栀对于蓝馨的事情接受程度很高,本来她是打算亲自动手做一些什么的,现在傅砚安的行为反而更容易让她接受一些。 所以沈云栀才会主动邀请傅砚安吃饭,这顿饭上,几个人吃得都很安静,大家都怀着不同的心事。 吃过了饭,傅砚安没有什么借口继续留下,就只能起身打算告辞。 可是悠悠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个本子,对着傅砚安说:“傅叔叔,我们学校布置了一个手工作业,妈妈不会做,傅叔叔可以帮我做一下吗?”悠悠举起了手上的本子,一脸期待地看向傅砚安。 其实悠悠心里有些郁闷,本来她今天可以很快的完成手工作业的,可是妈妈让她和傅叔叔一起完成,才让她这么晚了,还要耐心的做这些手工活。 但是妈妈的话是要听的,妈妈前两天照顾她很累,悠悠要帮着妈妈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傅砚安听到悠悠要找他帮忙,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答应了,悠悠都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要帮着弄好的。 两个人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悠悠心里吐槽着,本来可以更快的,可是傅砚安实在是手工不大行。 沈云栀看着傅砚安的手工,也觉得有些嫌弃,本来悠悠能够做的很好的,现在弄出来的东西也是七扭八歪的。 沈云栀反思了一下自己,下次还是不要高看傅砚安了,有些事情不适合当做借口的,就可以直接排除掉了。 傅砚安看着成品也是皱了眉头,他的手工的确是不太行,所以离开了之后,傅砚安开始准备了好多教程,励志要好好做手工。 ------------ 第一卷 第47章 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落败 傅砚安这两天觉得自己这两天过得很充实,白天工作,晚上做手工,送沈云栀上下班,送悠悠上下学。 傅砚安忙得不亦乐乎,一直都没有去看过蓝馨,可能是因为愧疚,也有可能是沉浸在自己现在的生活中,不愿意去面对那些东西。 傅砚安觉得沈云栀现在的态度软化得十分明显,已经和裴遇商量着准备求婚了,可是就在准备求婚的时候。 沈云栀突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连同阿书和悠悠,都一并消失了。 傅砚安多方打听,才发现沈云栀早在半个月前就提出了离职,而悠悠也办理了退学申请,只有阿书,公司仍然在运行,可是阿书本来就是甩手掌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傅砚安派了好几波人去找,始终没有回音,直到傅砚安试尽了所有办法,才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怎么忘了,他的母亲…… 他和傅盛安联手害他的母亲,可是他怎么忘了,他们两个曾经是夫妻。 在他终于前往了疗养院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个人进去。 刚进了大门,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了,熟悉的烟雾气息传来,那一刻,傅砚安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如他的预料一般,变成了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他突然有些庆幸,沈云栀和阿书的离开。 傅砚安重新恢复神志的时候,手脚都被绑在了椅子上,浑身都没有办法动弹。 他被困在了一间十分狭小的房间里,迷药的药效在消退。 傅砚安有些手足无措,他已经提前知会了秘书,一旦他超过24小时没有出来,就要报警,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警察到来。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如意料之中的出现了蓝馨的脸。 傅砚安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果然,一切都是假的,蓝馨不仅没有出事,甚至还因为脑部受损严重,可以一直在疗养院中,过着跟原来别无二致的好日子。 “我的儿子,看到妈妈,你不惊讶吗?”蓝馨看着傅砚安,保养得很好的手指,想教训顽皮的孩子一般,戳了戳他的脑袋。 “您赢了,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傅砚安低垂着头,一种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他输了,他轻信那个所谓的父亲,却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落败。 “你怎么能这么没用呢?这样一点的小把戏都看不出来。”蓝馨看着傅砚安觉得很嘲讽,从小她就对傅砚安寄予了重望,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儿子令她不满的时候越来越多。 可是她最终还是把融入了她一生心血的蓝盛集团交给了他,可是最终却连这样的一个小把戏都没能识破。 倒是那个小丫头,可以这么快的做出反应,并且可以干净利落地离开。当真是小看她了。 “我的儿子,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反省吧,外面的人妈妈已经帮你安抚好了。”蓝馨留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傅砚安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了,外面的人应该也已经被控制了。 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不难解开,想来也没有很刻意地想要拦着他,可是解开后,傅砚安感到有些迷茫。 他突然之间觉得特别的无力,他其实想要的从来都不多。 年少时想要父母不要吵架,得不到就也不奢求了。 后来,想要和苏倾求婚,可是到后来却阴差阳错,逼得苏倾只能离开。 再后来,想要保护阿书,结果却让阿书困在了更加可怖的境地。 现在想要保护悠悠,却发现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 那么他和沈云栀的未来,又能够怎么办?每次都是这样,在他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幸福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意外出现。 他其实一直都不了解他的母亲,又足够了解他的母亲。 他母亲想要控制,但是不是完全的控制,就像风筝,她不管风筝如何飞上天,不管风筝飞多高,可是一旦她不想让风筝飞了,不管飞得多高都得重新落下来。 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想起来了沈云栀,觉得如果沈云栀在的话,会不会抱一抱他? 他想应该是不会的,沈云栀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从来没有像安慰阿书那样安慰他。 真是遗憾啊,鲜血顺着手腕滑下来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很遗憾,他好想要沈云栀的拥抱,可是今生有可能得不到了。 傅砚安割腕了,风筝一旦飞得够高,就会扯断风筝线,到时候飞去哪里就不是风筝线能控制的了。 只是傅砚安没有死成,他想过蓝馨会救他,但是却没有想过自己会见到沈云栀。 是梦吗?或许是苍天听到了他的召唤,赐予了他一场美梦,让他在现实中的所有的不甘与期待,都能够在梦中实现。 那样的话,那个他想要得到的拥抱,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他伸出手,搂住了沈云栀的腰。 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暖,周身都萦绕着一种馨香,让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温柔,他的手被推开了,傅砚安的眼神迷离而怅然,几次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太过沉重,根本就没有办法看清眼前的人。 迷迷糊糊中傅砚安想着,上天对他真的是无情,就连在睡梦中,都是不肯让他如愿的。 迷迷糊糊间,傅砚安又陷入了梦境,梦境里,他如愿地和沈云栀求了滚,将那枚多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戒指,戴到了沈云栀的手上。 可是沈云栀却突然变了脸,她推开傅砚安,把戒指扔在地上,周围人的哄笑声尖锐地响起。 他回过头,看到他的父母对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许是梦境太过真实,他在梦中拼命地挣扎,想要唤醒自己,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似乎被抓住了,他大力地晃动着手臂,只受到了更用力的压制,最终只能脱力地被抓住。 ------------ 第一卷 第48章 失忆之后的傅砚安 阿书按住了傅砚安之后,嘟囔了一句力气还挺大。 好不容易把傅砚安手臂压下去,挂好了水之后,阿书惹不住跟沈云栀抱怨。 “姐姐,他这么没用,你还是要喜欢他吗?” 阿书当时在调查蓝馨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了,后续仔细调查之后,更是发现了傅盛安几乎没有对蓝馨动手。 当时沈云栀不让阿书声张,而是偷偷带着悠悠离开,甚至在傅砚安身边安插了人手,所以傅砚安失踪的第一时间,沈云栀就报警了,当时报警的理由是,疗养院内有易燃易爆物品,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傅砚安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沈云栀没有接阿书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傅砚安沉睡的模样,觉得现在的样子,才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重合。 像是卸掉了所有的刺,露出软软的皮肤,看起来柔和无害。 沈云栀盯着傅砚安看了一会儿,阿书也盯着傅砚安看了一会儿,企图从里面看出一些东西,可是阿书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姐姐,晚上想吃什么?”阿书觉得有些无聊,打算出去给沈云栀买晚饭。 “不能在这里吃了,等这瓶打完,我们得转院了。”沈云栀有些平静地说着,一旦被人盯上,所有的中转地都不再安全。 必须及时更换位置,不然一旦被盯上,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姐姐,要不然我带着他走吧!”阿书觉得这一路上的颠簸实在是有些辛苦,想要让她多多休息一下。 “不必,他醒过来我们就可以解决了。”沈云栀没有觉得傅砚安是累赘,可是也没有想着一直带着他走,等到他可以自己离开的时候,再分道扬镳吧。 沈云栀的打算最终还是落空了,因为傅砚安醒了,可是人却失忆了。 “医生,是真的失忆了吗?不是装的吗?”阿书不信邪地跟医生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也惊诧了一遍又一遍。 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呀?! “是真的失忆,他之前曾经吸入了过量的迷药,这次也是吸入了同样的迷药,所以这次的损伤十分严重。”医生面对质疑,仔细地跟阿书解释。 “那要怎么样才能够恢复?”阿书看着傅砚安抓着沈云栀不放的样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得看后续的恢复和药物的代谢情况。”医生斟酌着语句。 “那他记忆力的年纪可不可以再大一点?”阿书继续挣扎着,觉得傅砚安的记忆年纪停留在十七岁那年。 那是傅砚安遇见苏倾的那一年,可是傅砚安的记忆是有些错乱的,当年他见到的明明是苏倾的脸,可是现在在他的眼中,当年见到的就是沈云栀的脸。 这导致傅砚安现在谁都不肯相信,只是一味地抱着沈云栀的胳膊不肯放手。 “后面记忆是有可能恢复的,只是现在只能够维持现在的状态,目前是没有特效药能够解决的。”医生面对着一连串的问题,也是非常无奈的。 他没有办法做出承诺,只能答应尽全力帮助傅砚安恢复。 可是他们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蓝馨不会因为傅砚安的失忆,而停止寻找他们。 “你能不能别看了,烦死人了。”阿书又一次把傅砚安的头掰了过去。 失忆之后的傅砚安特别的乖巧,只是会直勾勾的盯着沈云栀看,沈云栀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阿书就已经开始炸了。 “苏倾,我喜欢你。”傅砚安盯着27岁的脸,说着17岁的爱意,没有任何的权衡利弊,全是真诚的感受与爱恋。 “我是沈云栀。”沈云栀没有去看傅砚安,或许是傅砚安眼里的爱意太过炽热,灼得沈云栀有些痛。 “沈云栀,我喜欢你。”傅砚安没有任何犹豫,在他看来,叫什么名字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傅砚安,你有完没完?”阿书开始炸毛,他的危机感很重,明明都是傅砚安,他就是觉得17岁的傅砚安,对他的威胁更重。 27岁的傅砚安是冷静自持的,17岁的傅砚安是灿烂热烈的,他没有关注过傅砚安17岁的模样,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哥哥曾经是这样的吗?! “阿书,把他拉走吧。”一如阿书猜想的那般,沈云栀真的更喜欢这样热烈的傅砚安,让人忍不住靠近,让人觉得这样才是人生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病终究会好的,无论现在怎么样,他终究是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你是砚书吗?”傅砚安被阿书拉走之后,开始认真地和阿书搭话。 “是。”阿书没好气地回答,对于这些白痴的问题很明显的不耐烦。 “不要怕。”突然傅砚安捂住了阿书的耳朵,阿书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的手,傅砚安愣了一下,后来又自顾自的笑得很开心。 “你笑什么?”阿书觉得傅砚安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令人很烦。 “原来砚书已经不害怕了呀。”傅砚安的声音带着欣慰,配合着远处的狗叫声,让阿书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原来,17岁的傅砚安,记得自己是害怕狗的吗?可是阿书对此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记得那无穷无尽的折磨,那永远得不到的母爱。 “嗯,不怕了。”阿书不情不愿地回答着,内心却是有些开心的。 “砚书真棒!”傅砚安伸出手,摸了摸阿书的头发。 这次阿叔没有躲开,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是这样的傅砚安,似乎是配得上姐姐的。 就这样,三个人没到一个地方几天,就会转移阵地,傅砚安也从刚开始的欣然接受,到后面越来越不安。 “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跑呀?”踌躇了很久,傅砚安终于问了出来。 这让阿书和沈云栀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他们没有办法对着17岁的傅砚安描述,他曾经试图让他母亲变得痴傻,他们现在是处于失败后的逃命过程。 可是,长久的沉默却让傅砚安察觉到了什么。 “是,和我母亲有关吗?”傅砚安提问的声音很轻,却又令人觉得他是十分笃定的。 ------------ 第一卷 第49章 孩子的爸爸,说我们之前没有关系 “你怎么看待你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沈云栀觉得有些不忍心直接和傅砚安说他母亲的坏话,但是他母亲做的事情又都是很恶劣的,所以只能够轻声的试探。 “我印象里吗?她是一个绝情的母亲,也是一个可怜的妻子。”傅砚安的声音舒缓而柔和,和沈云栀之前接触过的傅砚安相差甚远。 沈云栀忽然很想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可是他如今应该也是不知道的,毕竟他连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是不记得了的。 “有很多事情,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那么多,我们现在在躲他。”沈云栀也没有说太多的东西,只能这样模糊地表述着。 “好,我知道了。”傅砚安没有继续问,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十七岁的傅砚安,思想还没有那么成熟,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自己还是没有成功吗?母亲的要求,他还是没有达到吗? “那你会离开我吗?”傅砚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做?”沈云栀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傅砚安的感受是什么,如果现在能够知道,那也是蛮好的。 “跟着你。”傅砚安没有任何的犹豫,几乎在沈云栀问出来的同一时间,就已经回答好了。 “跟着我干什么?”沈云栀觉得有些好笑。 “跟着你,做什么都好。”傅砚安回答得很笃定,似乎一切本来都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已经有女儿了。”沈云栀觉得是17岁的傅砚安很有趣,想着逗弄他一下。 “女儿?你已经结婚了吗?”傅砚安意料之中的瞪大了双眼,突然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傅砚安诧异的看着沈云栀,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可是震惊是无法避免的。 “没结婚,但是有女儿了!”沈云栀说得很平静,但是却给傅砚安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为什么有了女儿没有结婚?对方已经过世了吗?还是说对方根本就是个渣男? 正当傅砚安脑子里面天人交战的时候,沈云栀接着补了一句。 “我生孩子的时候,孩子爸爸不知道。” 本来就天人交战的傅砚安更加震惊,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爸爸不知道?是她偷偷生的?为什么偷偷生? 本来大脑就转不过来的傅砚安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 “为什么?”实在想不通的傅砚安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因为孩子的爸爸,公开和别人说,我们之前没有关系。”沈云栀说着说着,自己也委屈起来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傅砚安听得火大,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辜负沈云栀。 “那你可以嫁给我吗?”转念一想,傅砚安又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那个人让沈云栀很失望,那么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傅砚安看沈云栀没有回答,不禁有一些懊恼,自己是不是说出来的感觉太轻浮了,应该找一个正式的场合来求婚的。 傅砚安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沈云栀再开口,慢慢地垂下了眼睛,失落地离开。 对于傅砚安而言,现在的生活是完全陌生的,他失去了很多的记忆,砚书告诉他,他今年已经27岁了,可是在他的意识里,他刚刚27岁。 他缺失了十年的记忆,也就是说,这十年里,他既没有得到母亲的认可,也没有得到弟弟的尊重,也没有得到沈云栀的爱。 他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失败,他缺失的这十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够使年少时,所有的愿望和期盼,全部都落空。 巨大的心里落差笼罩着傅砚安,让他觉得非常的难过。 这个时候他接到了林述的电话,林述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和杜小雨商量了半天,怎么样能够帮一帮傅砚安,才想到了他自己认为无敌的一个办法。 “老傅,我和小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林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炫耀的心情。 “什么?”傅砚安和林述是发小,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影响了解林述,他一向都不怎么靠谱,所以也没有打算跟他说自己失忆的事情。 “英雄救美,之前我们安排的绑架太粗鲁了,我们这次让合作方刁难一下沈云栀,然后你再跳出来,那样就很完美了。”林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我们绑架过云栀?”傅砚安精准地抓住了关键词。 “对呀,只是上次被伯母破坏掉了,变成美救英雄了。”林述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还在一本正经的和傅砚安解释。 “被我妈破坏掉是什么意思?”傅砚安感觉自己又被冲击到了。 “老傅,你怎么了?失忆了?”林述开始调侃,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很接近答案了。 “就是上次伯母绑架你们,打算刺激你弟弟发病,是你弟弟反抗伯母的惩罚呀。”林述没有怀疑其他,只是觉得今天老傅有点蠢蠢的。 “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傅砚安急着想去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假,想要快一点挂掉电话。 “没有了,你先忙,记得要试一下我的办法哦。”林述没有怀疑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傅砚安挂断之后没有立刻去找沈云栀,而是独自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他决定去找阿书,他觉得自己缺失了很多的东西,更怕因为他,真的让沈云栀受到了伤害。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阿书看到傅砚安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那里来的可怜小狗。 傅砚安就这样苦着一张脸,在阿书对面坐下。 “砚书,云栀说她有一个女儿,这是真的吗?”傅砚安虽然已经听到了沈云栀亲口说有一个女儿,可是还是想要问一句。 “对呀,现在已经五岁了。”阿书看了一眼傅砚安的表情,就知道姐姐根本就没有跟傅砚安说实话,没有跟他说孩子是他的。 想到这里,阿书觉得自己的内心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 第一卷 第50章 这个孩子这么优秀,孩子的爸爸是谁 仿佛傅砚这样的难过和懊恼,才能够抵消一些阿书对于沈云栀遭遇的心疼。 “已经五岁了吗?”傅砚安喃喃自语,觉得自己错过了沈云栀的很多东西,觉得自己更加的痛苦。 “我向她求婚,她没有回复我。”傅砚安突然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十年后的傅砚安都做了些什么,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这样辜负沈云栀。 沈云栀的女儿五岁,按照时间来看,他还有五年可以追求沈云栀,怎么会让他们最后的结局变成这样的。 “砚书,你觉得我还有没有机会追到沈云栀?”傅砚安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抬头看向阿书的时候,让阿书有一种其实自己才是哥哥,傅砚安是自己的弟弟的感觉。 这种错位感,让阿书有一些激动,他还没有做过哥哥呢。 “叫声哥哥来听听!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阿书突然生起了一些想要逗弄他的心思。 “我才是哥哥。”傅砚安并没有妥协,可是他是真的很想要知道阿书嘴里的那个秘密。 “可以换其他条件吗?我想听秘密。”傅砚安想了想,还是想要知道,打算让阿书换一个条件。 “好呀,那我们拿秘密交换吧。你说一个我不知道的秘密,来交换。”阿书在诱哄着。 “可是我没有秘密。”傅砚安在脑子里疯狂地思索着秘密,发现自己没有一个能够拿来交换的东西。 “那就没有办法了。”阿书有点觉得遗憾,没有听到秘密。 阿书之前总会听到沈云栀会提起傅砚安和悠悠很像,他一直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看到这个样子的傅砚安,觉得沈云栀说的还是蛮对的。 比如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和悠悠很像,悠悠的要求被拒绝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砚书,十年后的我,是不是糟糕呀?”傅砚安觉得挫败感很重。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阿书看着傅砚安,诧异地回复了一句话。 “你现在也是一样糟糕。”阿书这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傅砚安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诶?云栀的女儿现在在哪里?”傅砚安突然意识到,他一直都没有看到沈云栀的女儿。 “我们路上要东躲西藏,还有危险,已经把悠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了。”阿书跟傅砚安解释了一下。 “她叫悠悠吗?你说如果悠悠喜欢我,是不是云栀会更容易接受我?”傅砚安已经开始在想办法了。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好,可是没有办法,悠悠现在不在,没有了相处的机会,也不知道那个小孩子会不会喜欢他。 “当然,姐姐非常在乎悠悠的,但是悠悠很聪明,他不会让自己影响姐姐的。”阿书觉得还是要提醒他一下的,悠悠和其他的小孩子可是不一样的,聪明又理性。 “这个孩子这么优秀吗?那你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吗?”傅砚安突然觉得有一些危机感,如果孩子这么优秀的话,那孩子的爸爸应该也是非常优秀的。 如果他突然回来找沈云栀,有孩子爸爸的身份加成,那么他的机会是不是越来越渺茫了。 “当然知道。” “可以把他的资料给我嘛?”傅砚安觉得还是要知己知彼,才能够占有绝对的优势。 “姐姐让我保密的,我不能告诉你。”阿书不想告诉傅砚安悠悠的身世,只能推脱说是沈云栀不让说。 傅砚安也没有纠结,既然捷径都走不通,那么就走走普通的路线。 多接触培养感情总归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傅砚安开开心心地过去找沈云栀培养感情去了。 阿书看着傅砚安的背影,觉得有些心酸,17岁的傅砚安,如果知道自己曾经辜负了沈云栀五年,该有多内疚,再一次的,阿书希望傅砚安的失忆症能够快一点好起来。 沈云栀正在规划他们的路线,她一向很擅长这些,所以阿书对于这件事情几乎全权交给了沈云栀。 看着傅砚安去而复返,沈云栀也没有再和傅砚安对话,只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傅砚安看着沈云栀认真地坐在了桌前,对着面前的草稿纸勾勾画画,一时间有些入迷了。 再一次从心里感慨沈云栀好美,侧脸在光线的映衬下,仿佛是发了光一般,整个人都浸在光里。 傅砚安拿起旁边的纸和铅笔,在一旁认真地描绘起沈云栀的轮廓。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面只有铅笔在纸面上滑动的声音。 傅砚安先画完,画完了之后就乖乖坐在旁边等着沈云栀跟他说话。 沈云栀余光瞄到了傅砚安,傅砚安乖乖坐着的模样,几乎和悠悠的样子重合,之前每次加班,悠悠也是这样坐着等她完成工作的。 本来打算晾着傅砚安的沈云栀,可是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还没有做好规划,就合上了本子,坐到傅砚安身边。 “怎么了?”沈云栀有些不自觉地换上了和悠悠对话的语气,温柔的声音让傅砚安愣了一下。 “我想跟你待一会儿。”傅砚安想了一圈,觉得没有其他借口,只能实话实说。 “我们明天要换地方了。”沈云栀轻声说着,按照她的估算,对方如果跟得比较紧的话,明天到后天基本上就会跟上了,最迟明天,他们是一定要转移的。 蓝馨对傅砚安和阿书这兄弟俩都算是狠心的,而沈云栀又跟他们两个都有关系,所以一定是蓝馨的主要攻击目标。 所以沈云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必要的时候,扔下傅砚安和阿书,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以沈云栀也在暗暗计划着离开,只是现在不能告诉傅砚安。 沈云栀打算晚上悄悄告诉阿书,等到明天傅砚安发现,也是来不及了的。 “回去睡觉吧。”沈云栀做好了打算,就把傅砚安赶了出去。 ------------ 第一卷 第51章 傅砚安和悠悠的亲子鉴定 第二天,傅砚安醒来之后,天就塌了,她那么大一个老婆呢?为什么只剩下了一个弟弟? “姐姐说今天我带你走。”阿书把傅砚安摇醒的时候,只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之后无论傅砚安问什么话,阿书都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装车,开车,丝毫不顾及傅砚安的感受。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傅砚安也敢发脾气,他不大敢,因为他感觉到阿书现在很生气。 阿书也的确是很生气的,都是因为傅砚安,都是因为要带着他,所以姐姐才会单独行动,本来出门频繁换地方就烦,现在不和姐姐一起走,就更烦了。 傅砚安安静地坐在车上,是不是回过头瞟阿书一眼,也不敢多问,直到下车之后,进了酒店里,看见阿书脸色好一些了,才继续问。 “姐姐说跟着我们两个太危险了,所以她单独走,要走的时候告诉我们路线,合适的时候回跟我们汇合。”阿书说完斜了傅砚安一眼,觉得很憋屈。 还不是因为傅砚安下了狠心,又没弄清楚蓝馨的情况,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一直东躲西藏的。 “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傅砚安觉得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有一些愧疚。 “不会,我的人手在行动了。”阿书的那些人手,本来是准备着对付李淑羽的,没想到到后来,用来对付自己的妈妈了。 “我们两个,各自在各自的房间,互不干扰,听明白了吗?”阿书不耐烦地说完,塞了一张房卡在傅砚安的手上,转身就离开了,没有再理他。 傅砚安拿着房卡打开了门,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觉得心里空空的。 沈云栀不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开始翻看自己的手机,里面所有关于公司的群,都已经把他移除了群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天和沈云栀的聊天知道和他母亲有关。 那么把他移除群聊的应该就是他的妈妈了,把他们兄弟两个逼得需要一直逃跑的也是他妈妈。 傅砚安把手机里的消息翻了个遍,也没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 直到检查邮箱里面的邮件,傅砚安在邮件的搜索页面打下了沈云栀的名字。 跳出来了几封邮件,傅砚安一一打开之后,发现了一个令他十分震惊的内容。 是一份亲子报告,名字是傅砚安和悠悠,结论是【累计亲权指数(CPI)为 114960027.4409,亲权概率(RCP)为 99.9999%。】 傅砚安一下子觉得心脏跳得厉害,他记得阿书说过,沈云栀的女儿就叫悠悠,是巧合吗? 傅砚安继续往上翻,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越翻傅砚安的呼吸越重,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上面写着当年苏倾退学和他有关系,他的记忆里面没有一点点这些事情的痕迹,一份邮件,傅砚安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每一遍都像是用刀子剜他的心一般。 到最后,傅砚安坐在地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觉得非常的绝望。 他既是17岁的傅砚安,也是27岁的傅砚安。他有17岁的无能为力,也有27岁的追悔莫及。 傅砚安觉得自己应该坚强一些,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了,他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林述。 林述很容易崩溃,他崩溃的时候,就会抱着别人哭。 傅砚安觉得这个方法应该也很好,可是他不认识别人,只能敲响阿书的房间门。 阿书打开门的时候,不耐烦;看见傅砚安的时候,愤怒,想骂人;感受到傅砚安抱着他呜呜哭的时候,疑惑。 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傅砚安会抱着他哭,哦,对了,他失忆了。 难道失忆也会影响智商吗?那影响的还是蛮严重的。 等到傅砚安自己一个人哀嚎完了,才温柔地把他从自己身上的身上撕下来,再用力的推倒在地上。 “你又发什么疯?”阿书觉得自己身上都是傅砚安的鼻涕和眼泪,烦躁得要命。 边问边脱上衣,露出来了一些曾经的旧伤疤,傅砚安抬头看了一眼,都忘了哀嚎了。 他记得弟弟受了很多伤,可是那时候,并没有亲眼看到这些伤疤,而且当时那些伤他都是叮嘱医生要处理的。 如今怎么会这么多,又这么深? “砚书,你的伤,不是已经让医生处理过了吗?怎么会还是这么严重?” “不用你管。”阿书现在觉得17岁的傅砚安很烦,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从头到尾地问。 “嗷完了吗?嗷完了赶紧走。”阿书也没有跟傅砚安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扔出去,已经是阿书在尽力隐忍之后的结果了。 “我知道了悠悠是我女儿,也知道了是因为我的原因,云栀才会被逼得退学的。”傅砚安干脆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想看看能不能让阿书帮他想想办法。 “所以呢?”阿书听他说完,觉得脑子痛。 “所以我需要平复一下情绪,然后想办法,追求云栀,弥补悠悠。”傅砚安就在刚刚被阿书推倒的地方坐着没动。 “你现在已经不是蓝盛集团的总裁了,你的脸,也已经和17岁不一样了,你怎么追求姐姐。”阿书语气十分轻蔑。 他刚刚收到沈云栀的消息,马上又要换地方,刚待了一天就要换地方,阿书觉得自己的怨气已经能够冲破天际了。 “我会想办法的。”傅砚安没有办法反驳阿书的话,轻轻地嘟囔着这些。 “姐姐说我们明天还要换地方,今天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出发。”阿书也不想再跟傅砚安废话,直接告诉他行程,让他做好准备。 “我们明天会和云栀汇合吗?”傅砚安有些期待,同时也有一些惶恐。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他现在知道了对于沈云栀,他的亏欠良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沈云栀。 “还不知道,姐姐还没有通知我。”阿书不仅仅要听沈云栀的安排,随时转移,还要安排人去清除路上的障碍。 每天忙得要死,还要看着失忆的哥哥,在自己面前发疯,觉得生活真的是毫无乐趣。 ------------ 第一卷 第52章 往警局开呀 傅砚安看着烦躁的阿书,虽然没有听到答案很不满意,可是也没有去打扰他。 只是一个人走出了阿书的房间,认真地思索怎么去弥补沈云栀。 想了很久,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走到镜子面前,撩开了上身的T恤,调整了几个角度,然后满意地放下。 看来27岁的傅砚安,虽然其他的事情做的都不是很好,但是身材保持得蛮好的嘛! 据说女生都是喜欢身材好的男生,自己这个样子,肯定算是身材好的,云栀应该也是会很喜欢的。 想到沈云栀会喜欢,傅砚安就觉得很高兴,摸了摸之后,又决定今天晚上要加练一下,让腹肌更加完美才行。 可是傅砚安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凌晨一点钟,还在做俯卧撑的傅砚安,就被阿书冲进门来,拉了出去。 “怎么了?”傅砚安只来得及问出这么一句话,就被拖着扔到了车上。 “旁边的衣服换上。”上车之后,阿书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傅砚安看了一眼,觉得头皮发麻,救生衣?! “听着,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前面也有,如果能够甩掉他们,就最好,如果甩不掉,我就直接往水里开。”阿书认真的语气让傅砚安觉得有点恍惚。 傅砚安几次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阿书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把? 可是不是找警察更加安全吗?而且,这种明知道对方在追逐的情况,跳水还穿救生衣,是不是太显眼一点了。 可是傅砚安没有说出来,一个合格的拖油瓶是不能够发表太多个人的观点的。 所以当沈云栀的骂声从手机里传来的时候,傅砚安觉得舒服了不少。 “傅!砚!书!你脑子怎么长的?往警局开呀,跳什么水呀!”沈云栀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好像没有脑子一样。 “砚书,我导航导好了,右转就行。”接着沈云栀暴怒的吼声,傅砚安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阿书觉得脸上发烫,丢脸和内疚两种情绪一起涌上来,甚至还带着一些对傅砚安的恼羞成怒。 都怪他,如果他提醒了自己,一定不会这样的。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看到你刚才想要说些什么了。”挂了沈云栀的电话,阿书就开始找傅砚安的茬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傅砚安有些小心的说着。 在他的意识里,阿书还是个刚刚被从精神病院接回来的小孩子,是应该被好好对待,避免刺激的。 “真的吗?”傅砚安的示弱成功地平复了阿书的一部分怒气。 “当然了,真的,砚书特别聪明的。”傅砚安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阿书。 当然,这种方式是幼师经常用来夸奖幼儿园的小朋友的,本来成年人是无法接受的,但是谁让阿书是个幼儿起就没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阿书非常喜欢傅砚安的这种方式,但是又碍于成年人的面子,只能在心里偷偷喜欢。 “嗯。”阿书忍到最后,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个人开车在警局门口停下之后,阿书没有下车,而是把傅砚安推了下去。 17岁的记忆,做这些应该能够更好一点吧! 傅砚安也没有让他失望,第一时间跟警察说了如今的困境,甚至还很认真地拿出了自己的病历,想要跟警察展示自己现在悲惨的遭遇。 所以等到阿书下车的时候,一切都是很顺利的结束了,只是等到两个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他们刚才着急上车,没有注意检查,车上被放了一些违禁品,阿书有些绝望地抚了抚额头。 完了,求助变成自首了,阿书和傅砚安被分别关了起来。 警察向傅砚安询问违禁品的来源的时候,傅砚安只是瞪大了眼睛一味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并且极力的解释和阿书也没有关系。 只是在警察询问他在上车前做了什么的时候,傅砚安的声音突然间小了下来。 然后觉得警察的话,又不得不回答,所以用非常小的声音,说了自己是在做俯卧撑。 在警察询问问什么要做俯卧撑的时候,又用了更小的声音说了自己是要追女孩子。 警察一般都是非常有素养的,不会当着嫌疑人的面嘲笑。 可是傅砚安觉得刚才打量着自己的目光,都写刺眼,刺得他浑身难受。 可是问询这件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就很容易继续深挖,所以在警方了解了傅砚安在来派出所之前,是为了追求已经有女儿,而且女儿已经有五岁的初恋,在练俯卧撑打算勾引她的时候。都没有嘲笑傅砚安。 而是马上询问沈云栀的来处以及现在所处的位置。 傅砚安当时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怕不是要全招了吧。 索性阿书的律师来得很及时,在傅砚安说出更多事情的时候,及时堵上了傅砚安的嘴。 “傅先生,现在一切交给我,您先休息一下。” 律师十分专业,这是傅砚安唯一能够想到的评价,他也没有在后面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真的一句话都不能多说了,再多说一点都会让警方转向调查沈云栀,可是沈云栀的身份,也是有那么一些小问题的。 对方虽然在他们的车上,放了东西,但是似乎是临时决定,所以整个动作很粗糙,被监控拍了正着。 有一个警察甚至在调查监控的时候放了慢速,想要看一下傅砚安有没有说谎。 在看到傅砚安衣衫不整下的腹肌的时候,才终于相信了刚才傅砚安的那一番话。 说实在的,他觉得他老婆听的那些老土的小说,都要比刚刚傅砚安说的那些要洋气一些。 所以他对于他刚才讲的那些持怀疑态度,如今既然证实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怀疑了,可以当做事实跟他老婆分享一下了。 ------------ 第一卷 第53章 云栀,女儿和我像吗 违禁品不是他们携带的证据很充分,所以也没有被关多久就出来了,出来后傅砚安急于找个地方收拾一下自己,他做着运动就被拉过来,导致他本来就一身的汗味,再加上熬夜被问询,他感觉他整个人都是一股子馊味。 “再忍一忍,快结束了。”阿书看着傅砚安,难得地说了一些好话。 两个人出了警局之后,傅砚安去了房间洗澡,阿书在接沈云栀的电话。 阿书说快要结束的话,并不是安慰傅砚安,而是真的快结束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蓝馨的那些人,他就能够铲除干净了。 沈云栀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线,阿书打算今天呆一晚上,再离开。 阿书看见傅砚安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抬头看着阿书,然后呆愣愣的说了一句。 “砚书,出门得太急,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傅砚安洗澡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直到他洗好,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够换洗的衣服。 “我给你准备好了。”阿书指了指床边的包裹,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当年很认真地保护过姐姐,但是他并没有照顾过别人,即便是自己,这么多年,也是过得乱糟糟的。 傅砚安和他是不一样的性格,之前他对傅砚安的印象,永远都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房间也是,所有的东西都分类整理得好好的。 这样让他有一种养孩子的感觉,更是有一种强烈的胜负欲,让他觉得本来能够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孩子,不能在他手上变得邋里邋遢的。 “姐姐明天会和我们汇合,我这边的事情基本上也解决好了,我们可以安安心心的一起回家了。”阿书说着,突然觉得最近的颠沛流离好累,可是明明他一直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果然,短暂的安逸之后,人就很难再接受这样混乱的生活了。 “好呀。”傅砚安听到沈云栀要和他们会合,就又摸了摸自己的腹肌,还是想要在努力一点,今晚的澡可能又白洗了。 “那我回房间了。”傅砚安跑得很快,准备着回去再加练一下。 阿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17岁的傅砚安真的是可爱的厉害。这么想着突然不想让傅砚安恢复记忆了。 毕竟那些记忆对于傅砚安而言,也是痛苦的,突然不是很希望傅砚安面对那些痛苦了。 但是这些温情,都抵不住傅砚安见到沈云栀时的愚蠢行为。 沈云栀看到傅砚安的时候也愣住了,转过头看阿书,询问的意味十分的明确。 “我不知道,和我没有关系。”阿书及时地和自己撇清了关系。 沈云栀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西装,没扣扣子的同时,正在努力用力凸出腹肌的傅砚安。 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怎么会这么离谱呢?只是失忆了而已,怎么和他原来的性格差了这么多。 “你不喜欢这样吗?”傅砚安凹了一会造型,觉得似乎没有吸引到沈云栀,这件事情让他感觉到很难过,只能轻声地问出来,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错。”沈云栀似乎也对失忆之后的傅砚安包容了许多,因为很多年前,她爱上的那个男孩,就是这样的真诚,热烈。 那是27岁的傅砚安身上没有的,或者说,是27岁的傅砚安身上已经褪尽了的。 没有被拒绝的傅砚安很高兴,在他的意识里,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一定会被沈云栀厌恶,但是现在沈云栀没有厌恶,那就是说明她对他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这个认知让傅砚安感觉到非常的雀跃,甚至隐隐有继续的趋势。 傅砚安开始有些认真的看自己的其他肌肉,然后悲伤地发现,自己好像只有腹肌,现在练肌肉,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事实上,根本来不及,他能够保持住现在的肌肉就已经不错了。 刚刚和沈云栀见面,傅砚安就像粘在了沈云栀身边一样,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什么练肌肉,和那些搜到的恋爱技巧,全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和沈云栀粘在一起。 “云栀,女儿和我像吗?”傅砚安在和沈云栀第n次聊天未果之后,只能够和沈云栀聊一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嗯。”沈云栀没有太在意傅砚安说的话,她正在关注阿书,这次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书亲自过去的,想要拔除掉蓝馨最后的一批人。 阿书临走之前跟她说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沈云栀正在盯着阿书的定位点。 “阿书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吗?”傅砚安也察觉到了沈云栀的心不在焉,而阿书也出去了很久了。 “是,很危险。”沈云栀轻声回答着,眼睛没有离开那个光点。 那个光点,代表着阿书的位置,而此时的阿书,正在带着人处理最后一批追兵。 看样子蓝馨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已经把自己最亲近的那一批人派了出来。 “白叔,连你都出来了,看来蓝馨那边真的没有人了呀。”阿书看着面前的熟人,觉得十分的讽刺。 白叔叫白峰,是跟了蓝馨很久的人,之前一直替蓝馨处理一些杂事。 “你就是个畜生。”白峰并没有跟阿书客套,张嘴就骂了出来。 “那你们可是要栽在畜生手里了呢?”阿书对着白峰拍了一个视频,打算一会发给蓝馨,这么好的人质,不认真利用起来,真的就是暴殄天物了。 “傅砚书,你不得好死。”白峰看到阿书拍了视频,当即就冲着阿书骂了起来。 “白叔,其实我一直都不懂,为什么蓝馨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把失败的婚姻归咎在我身上。”阿书蹲在来,面对着白峰,十分认真地问了出来。 ------------ 第一卷 第54章 不是我们,是我和你可以回家了 “因为就是怪你,如果不是你,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根本就不会再来招惹蓝小姐。”白峰似乎越说越气愤。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阿书听到这个原因有些失望,还是这个原因,这么简单的原因竟然能够支撑蓝馨恨自己这么多年。 “我还以为能够听到其他的答案,原来只有这些。”阿书看白峰仍然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就凑近了白峰,用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只有李淑羽,才配做我妈妈。” 听完这句话,白峰果然暴怒着挣扎起来,这一下,阿书就已经能够确定了蓝馨哪里最痛。 既然知道了哪里最痛,那么就一定要戳一戳蓝馨的伤口。 “姐姐,抓到了,蓝馨身边的亲信,估计是她最后一张牌了。”阿书说着,忽然意识到了白峰虽然一直帮蓝馨办事,但是向来都不算聪明,有可能不是被蓝馨作为底牌的。 “姐姐,再等等吧,有可能白峰,不是最后一张牌。”阿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看着白峰,突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白峰一点也是带过他的,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过很多的路,可是恨意也是这样的突然,阿书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蓝馨和白峰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一刻,阿书突然觉得,蓝馨带给她的,也有血脉里的固执。 另一边,傅砚安察觉到沈云栀不想理他,也知道阿书现在可能也是比较危险的,所以就坐到了一旁,呆呆的看着书。 傅砚安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一页纸都没有翻动过,笑话,沈云栀就在旁边,他不贴上去,已经是克制之后的了,还看书,什么书非得要现在看。 但是看攻略的时候,别人说这样的男人是有魅力的,所以傅砚安拿起那本书,眼神呆滞地想着沈云栀是不是在看他。 只能说他是想多了,沈云栀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点。 阿书一直没有离开,哪怕是给她回了电话,都没有离开,那么他在处理什么事情呢。到底危不危险呀? 整整一天,沈云栀没有收到阿书的任何消息,发过去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沈云栀一整天都处于很焦急的情绪中,傅砚安陪着一起等着。 沈云栀没有轻易出门,因为她知道,如果可以的话,阿书一定会给她留下一些消息,那么现在他没有留,就说明他现在不方便,至少是还有一些事情,是没有完成的。 等到黄昏的时候,沈云栀收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阿书的气息有些凌乱,对着沈云栀说。 “姐姐,最后一批解决了。”沈云栀觉得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这两天,他真的很担心阿书,她觉得蓝馨发起疯来,有可能真的会要了阿书的命。 “云栀,我们可以回家了吗?”傅砚安听到了阿书的话,有看到了沈云栀释然的表情,觉得现在似乎是已经解决了危机了。 “不是我们,是我和你可以回家了。”沈云栀觉得自己应该清醒了,傅砚安的病早晚会好,而自己始终不应该因为他失忆而心动。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失忆后的傅砚安说话总是很直接。 “蓝馨那边的事情已经快处理完了,你后面得接手蓝盛集团了。”沈云栀认真的跟傅砚安说着规划,蓝馨那边一旦失势,蓝盛集团就会风雨飘摇,只有曾经担任总裁的傅砚安接手,才能够减少危险。 可是如今的傅砚安能够胜任总裁的身份吗?如果不管蓝盛公司,傅砚安恢复记忆之后,会不会难过? 傅砚安觉得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些事情,他喜欢画画,喜欢读书,喜欢沈云栀。 “等阿书回来,我们就返程吧。”沈云栀留下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和傅砚安说话。 傅砚安就坐在沈云栀边上,沈云栀却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讲,这让他感觉到非常的郁闷。 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自己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似乎他的一切努力,在沈云栀面前都不奏效,而且沈云栀对他仿佛越来越冷漠,之前还会耐心的跟他讲话的。 傅砚安没有等太久,阿书就回来了,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一些伤,看着沈云栀细心的帮阿书处理伤口,傅砚安觉得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钝钝的痛。 “姐姐,我们明天就可以准备回去了,我打听到了一个秘密,关于蓝馨的。”阿书有些炫耀地跟沈云栀说这话,余光看见傅砚安的那一瞬间,眼神有些闪躲。 “什么秘密?”沈云栀也察觉到了阿书眼神的闪躲,觉得这个秘密八成是和傅砚安有关,就问了出来。 “姐姐,你凑过来。”阿书悄悄地让沈云栀把耳朵凑了过去。 “蓝馨有一个心腹,他说其实蓝馨还有一个孩子,当初傅盛安一心扑在外面,他和傅盛安赌气,外面找了人,那个时候怀上的,当时没打算生下来,但是正赶上发现傅盛安外面的孩子都已经很大了,不服气,就生下来了。”阿书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想让傅砚安听到。 “据说,这次蓝馨收回公司的决策权,就是为了把公司给那个私生子。”阿书一直以来,跟蓝馨的感情都不算好,更何况公司也是没有他的份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没有任何的感觉。 只是他觉得傅砚安可能会比较伤心,所以想着避着傅砚安一些。 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傅砚安,感觉到自己更加难过,但是又不能够服输,就只能悄悄凑到沈云栀和阿书的旁边,企图听到一点。 他发誓,他真的是想要听一点点的,可是阿书和沈云栀没有任何的防备,直接让他听个全。 “没关系的,阿书,不要怕,他的身份见不得光的。”傅砚安没有理解阿书现在的意思,只是觉得阿书可能担心后面分财产的时候分不到他,所以想着要安慰他一下。 “你知道他吗?”阿书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些年,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那个人人品不大好,总是来找我拿钱,后来妈妈说她会处理,我就咩有管过了。”傅砚安其实也没有全说完。 还有一些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的东西。 ------------ 第一卷 第55章 妈妈的意思是,他变小了? 阿书跟父亲走了之后,蓝馨几乎光明正大的对那个孩子好,几乎把所有对阿书的恨,都换成了对那个孩子的爱。 那个孩子叫蓝皓,傅砚安曾经给过他很多钱,想让她出国去,离开蓝馨。 可是蓝馨知道之后,断了他所有的零花钱,并且警告他不要打蓝皓的主意。 “那你觉得他有本事,继承公司吗?”沈云栀有一些想要了解一下傅砚安的想法。 “公司跟我有什么关系?”傅砚安抬头看向沈云栀的眼里满是惊讶,似乎并没有想到自己和公司有什么关系。 “那你觉得你妈妈的公司,会留给谁?”沈云栀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如果他之前没有想过继承公司,那么为什么几年后又会改变主意。 “是谁都行呀,我对于珠宝设计天分不高,是没有办法带着蓝盛走多远的。”傅砚安一直对自己的水平很清楚,也知道蓝馨每次的嘲讽和斥责都不是假的。 所以很早他就知道他不会继承蓝馨的公司,也不会再做设计相关的工作,他希望自己可以开一个画室,办几场画展,反正有傅家和蓝家,他总不至于为生计发愁的。 可是他有一个高于这一切的梦想,就是和沈云栀在一起,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不在乎。 “我其实还挺想知道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沈云栀看着一脸认真的傅砚安,觉得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才让傅砚安最终蜕变成那个蓝盛公司的冷面总裁。 可惜,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一旦回去,她就要断开和傅砚安的联系了,不然一旦傅砚安恢复记忆,他们两个人都会非常难过的。 “你怎么了?你想要那个公司吗?”傅砚安察觉到沈云栀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27岁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27岁的我,很差吗?”傅砚安其实一直都不打算敢问这些事情,从大家的反应里,他已经能够知道了,沈云栀不大喜欢后来的他,连阿书也是不大喜欢原来的他。 或许是他做得真的不够好吧,但是如果沈云栀愿意说的话,那他也是很愿意听的。 沈云栀并没有接傅砚安的话,她开了头,但是却没有收尾,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注定是没有归处的。 傅砚安看见沈云栀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问,只是一心觉得沈云栀大概是真的很讨厌27岁的傅砚安。 几个人决定在阿书养好了伤之后,就回去,蓝馨那边目前还是没有动作,估计是人手已经撤得差不多了,这个时间去谈判,时机刚刚。 等到阿书养好了伤,几个人一起出发,沈云栀特意把悠悠接了过来,傅砚安是第一次看见悠悠,突然间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内向和羞涩。 整个人都有一些红晕了,悠悠看着他却是皱起了眉头,大概是觉得傅砚安有一些疯了。 沈云栀凑到悠悠耳边说着傅砚安失忆的事情,悠悠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不可思议。 “妈妈的意思是,他变小了?”悠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绕着傅砚安转了一圈,越来越肯定了这个想法。 就是变小了,以前都不是这样的,这样的事情让悠悠觉得很不服气,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变小了,还有妈妈呀,妈妈也要变小呀。 “不是变小了,这样下去有可能会变傻的。”沈云栀看着一脸气愤的悠悠,凑到悠悠耳边轻声安慰着。 悠悠听到这句话,瞥了一眼旁边的傅砚安,看见傅砚安对着她笑得不大聪明的样子,也觉得沈云栀说的话,似乎是有一些道理的。 “妈妈,这个会传染吗?”悠悠还是想要让妈妈也变小,这样她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不会的,是他伤到了脑子,才会这样的。”沈云栀以为悠悠是怕被传染才这么问的,毕竟傅砚安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的确很让人担忧。 “好吧。”悠悠看着傅砚安觉得还是不开心,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被他赶上了,为什么不是妈妈。 傅砚安看着悠悠看向他,高兴得不得了,这是他和沈云栀最大的羁绊,只要悠悠认可他,那他在沈云栀心目中的地位,就会极大的提升。 “悠悠,舅舅给你带了礼物。”阿书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但是看见悠悠心情就很好,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悠悠。 悠悠结果了礼物,开心地跟阿书说了声谢谢舅舅,声音软软糯糯的,不止融化了阿书的心,也融化了傅砚安的心。 看见悠悠抱着礼物打算离开,傅砚安赶紧叫住她,并且把自己的礼物递给了她。 只是傅砚安没有收到悠悠软糯的谢谢,只是收到了一个非常冷漠的客气的谢谢。 这让傅砚安觉得非常不安,悠悠也不喜欢他,这样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优势,并且如果悠悠不喜欢他,那么有极大可能沈云栀也会对他产生厌烦的意思。 只是沈云栀就在旁边,傅砚安没有办法了解悠悠的喜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开他。 “你送了什么?”阿书看着傅砚安落寞的背影,想要安慰一下他,却根本想不到安慰的话,只能够干巴巴的问这么一句。 “相机,我小的时候很喜欢。”傅砚安虽然很难过,可是他感觉到了阿书似乎是想要安慰他,所以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话。 他的设想很准确,悠悠很喜欢那台相机,拿到之后就爱不释手地四处拍摄,也拉着沈云栀来拍摄。 拍好了的悠悠把照片拿给沈云栀看的时候,沈云栀一眼就看到了躲在阴影处的傅砚安,她不知道傅砚安在那里干什么,也不想问,知道傅砚安咧着一张嘴笑着走过来。 ------------ 第一卷 第56章 她当着我的面,杀了小安 沈云栀觉得自己最近怕不是要精神分裂了,记忆中的傅砚安,现实里的傅砚安,工作中的傅砚安,私下里的傅砚安,处处都是不一样的人。 她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傅砚安其实是个妖怪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种变化,每一个都不一样,这种割裂感,让沈云栀觉得自己无法自如的面对傅砚安。 “云栀,我可以给你和悠悠拍照的,我拍照技术很好的。”傅砚安特意凑上去给沈云栀和悠悠拍照。 这可是傅砚安精心策划的,他对自己的摄影技术绝对有自信的,最近也是有很认真地补过了一些女生拍照的注意事项。 这样的话,悠悠和云栀都会对他非常崇拜,会收获无限多的好感的。 可惜,傅砚安的想法是要落空了,女生喜欢的拍摄方法,不是那么好掌握的,拍了很多张照片,都没有达到沈云栀的要求。 傅砚安在强大的挫败感里也是开始怀疑自己了,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拍得很不好,检查了半天,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决定悄悄地发给林述,想让他提一点意见。 却忽略了杜小雨,就这样这张照片从林述那里传到了杜小雨那里,然后杜小雨又传回到了沈云栀那里。 最后传回到傅砚安那里的,是一份文档,还在照片上标注了一些参数。 文档最后一句话,加粗加红的写着,如果有什么地方不理解的话,可以直接问我—沈云栀。 看到这句话傅砚安突然抬头,看着在陪着悠悠写作业的沈云栀,突然发觉对沈云栀的了解似乎很少,觉得似乎离沈云栀越来越远了。 傅砚安觉得很难过,难过的时候就想靠近沈云栀,所以傅砚安暗戳戳地躲在了沈云栀的窗边。 傅砚安本来长得就很高,缩在窗边的样子,看起来很委屈,沈云栀朝那边看了好几次。 悠悠也顺着沈云栀的目光看了过去,觉得沈云栀白天说的真的是没有错,毕竟傅砚安现在看着也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妈妈,他为什么在那里呀?”悠悠觉得沈云栀的注意力被分走了,感觉非常的不舒服,希望沈云栀可以把他赶走。 “不知道,妈妈让他离开吧。”沈云栀觉得悠悠应该也是不喜欢傅砚安在这里的,所以打算让傅砚安离开。 但是打开窗户,喊了傅砚安几声,都没有回应,沈云栀开门走出去,却发现傅砚安似乎睡着了,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沈云栀马上叫来了阿书,带着傅砚安去了医院。 沈云栀想了想,不放心悠悠一个人,只能带着悠悠一起过去。 医生做了检查之后,发现傅砚安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凉。 傅砚安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重要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先是爸爸,后来是阿书,再后来苏倾也离开了,他的人生,似乎永远在失去。 梦里画面转换,母亲在恶狠狠地指责他,指责他为什么什么都要抢,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抢。 在后面就是他一个人在公司里,日复一日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僵冷麻木,几乎没有任何的色彩。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还会被指责? 傅砚安觉得很长时间的梦,其实也仅仅是不到一个小时而已。 傅砚安醒来之后,还是觉得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有些弄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砚书,你回来了吗?”傅砚安看到阿书的那一刻,觉得有一种和梦境割离开的感觉,才真正有一种走出梦境的感觉。 “你怎么了?又傻了?”阿书看着傅砚安觉得很不耐烦,大晚上的又来医院,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脆弱。 “砚书,我梦到了妈妈,她当着我的面,杀了小安。”傅砚安看到阿书的那一刻,觉得终于能够跟别人分享,发泄心中的怒火。 阿书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他知道小安,是他养的一只小兔子,傅砚安小的时候,很喜欢那种软软的毛茸茸的小动物,所以养了一只垂耳小灰兔。 给它起名叫小安,精心饲养,连上厕所不顺畅,傅砚安都会担心得不得了。 这样的宠物,竟然会被蓝馨杀了吗? “为什么?”阿书觉得非常诧异,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梦到这么多。”傅砚安很艰难的说了出来,他只看到了这些东西,但是内心的愤怒和痛苦还是在的。 那些闪过的画面,那些痛苦的画面,都是他真实的经历吗? “小安是谁呀?”小悠悠本来是在写作业,可是听到这边的声音,就跟了过来,听到了傅砚安刚才的话之后,悠悠悄悄的问阿书。 “是傅砚安养的一只小灰兔子。”阿书悄悄的告诉了悠悠,悠悠惊讶地捂住了嘴。 “他妈妈杀了他养的兔子吗?”悠悠觉得自己非常的难过,怎么会这样。 沈云栀注意到悠悠和阿书的话,并没有阻拦,他一直都没有拦着悠悠接受生活中的一切。 美好要感受,残忍和痛苦也是要感受。 悠悠本来是很厌烦傅砚安的,但是现在却感觉傅砚安很可怜,她也很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她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宠物如果死亡,她该会怎样的难过,所以她现在看着傅砚安觉得应该安慰他一下。 傅砚安现在觉得脑子里面很乱,本来的记忆和梦里的记忆在打架,但是他的意识里却是认为梦里面的都是真的。 他越来越害怕后面的记忆,17岁到27岁,短短的十年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梦里那些痛苦压抑的感觉似乎还都萦绕在他的心头。 可是更令他感觉到荒谬的,是他梦境里的第一个画面,梦境里是他自己的脸。 告诉他如果看到了这个画面,指引他拨打一个电话,去找到一个人,那里会有答案。 傅砚安觉得很慌张,他开始下意识的寻找沈云栀,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无力感。 他伸出手拉了拉沈云栀的衣袖,没敢拉着手,只敢拉着衣袖,想让沈云栀看一看他。 像安慰阿书一下,也摸一摸他的头。 可惜,他终究没有等到,沈云栀挣脱开他的手,叮嘱了他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 第一卷 第57章 他现在记忆停留在了十岁 傅砚安躺在床上,回忆着刚才梦境里的号码,尝试着播了出去,对方告知了傅砚安一些事情。 “傅先生,您打电话过来,是记忆已经恢复了吗?”对方的声音很温柔,让傅砚安觉得非常的舒服。 “没有全部恢复,只是梦到了一些事情。”傅砚安觉得对方似乎很了解他,可是他对此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 “那情况现在还好,您把口袋里面的药吃两片,再睡一觉就可以了。”对方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的力量,让傅砚安不自觉地想要听从。 “好。”傅砚安没有问出任何问题,只是漠然的听从,他很了解自己,如果不是所有路都是死路,他不会想到忘记一切这一步,或许真的是未来的生活太不如意了吧。 梦里那些片段应该也只是十年的冰山一角,幸运的是,梦里并没有沈云栀,他不知道如果有沈云栀出现,他现在还能不能释然地选择忘记。 傅砚安觉得有些困,赶紧跑到卫生间,按照医生叮嘱的话,找到了药片服下,他很害怕自己如果再做梦该怎么办。 这一觉睡了很久,傅砚安再睁眼,优势一个模糊的状态,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沈云栀,只是眼皮很重,就又闭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云栀有些担忧地叫来了医生,医生并没有给出明确的诊断,只是说身体体征各方面都是很平稳的,让他们先不要担心。 可是沈云栀还是比较担心的,正常人怎么会睡这么久,而且之前的失忆是因为迷药,可是迷药会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代谢掉的,按理来说傅砚安确实应该慢慢恢复记忆才对的。 可是怀疑只是怀疑,沈云栀没有任何可以思考的方向,只能决定后面再默默的关注一下傅砚安。 而傅砚安其实并没有睡着,而是困在了睡与不睡之间,就像是一场梦魇一样,说睡了,但是对于外界的所有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说没睡,眼皮沉的他根本抬不起来。 就这样在两难的情况下煎熬了很久之后,傅砚安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只是这一次没有做噩梦。 沈云栀昨晚守了一会儿就回去照顾悠悠了,换阿书在医院守着,所以今天沈云栀带着早饭来到医院的时候,阿书跟她说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问她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沈云栀边说边放下手里的粥,抬头看了一眼傅砚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好消息是医生说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看可以出院了。”阿书指着傅砚安说着。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似乎这次的发烧影响了他的病情,他现在记忆停留在了十岁。”阿书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 跟医生确认的时候他差点就崩溃了,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跟悠悠说的一样,怕不是真的越活越小了吧?! “那现在我们把他扔下吧。”沈云栀看着傅砚安,一脸的嫌弃。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阿书正有这个打算,在沈云栀表达想法之后,只想着跟票,安排一个护工就行了,何必带在身边还得照顾他,怪麻烦的。 傅砚安看着两个人要离开,直接抓住了阿书的袖子,他不认识沈云栀,只认识阿书,所以只能抓住阿书,生怕他离开。 “那你在这儿看着他。”沈云栀看着傅砚安一直抓着阿书不放,只能够让阿书先留下。 “姐姐,我们一起走,等我一下。”阿书一边让沈云栀等他一下,一边掰着傅砚安的手,让他松开。 傅砚安看着阿书马上要挣脱他的手,直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沈云栀的手。 一时间,沈云栀诧异的看着阿书,阿书诧异地看着傅砚安,傅砚安认真地看着沈云栀。 三个人都愣住了,场面格外的沉寂。傅砚安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对了,更加卖力的抓着沈云栀的手,不肯放开。 甚至整个人都开始贴过去,想要让沈云栀也把他带走。 他也知道弟弟怕是靠不住了,但是既然弟弟叫沈云栀姐姐,那么应该也是自己的姐姐吧。 “姐姐,你也带我走吧。”傅砚安一出口,氛围就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别叫我姐姐。”沈云栀憋了半天,只能够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傅砚安非常疑惑地抬起了头,他的记忆有问题,能够认出阿书也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可是对于记忆里没有的沈云栀,他觉得对方没有可能不是姐姐,所以只能够弱弱地问了一句。 “那……是妹妹吗?”傅砚安的声音轻轻的,生怕惹了沈云栀生气,导致他们两个扔下自己。 沈云栀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一些困难了,只能深呼吸一下,然后跟傅砚安说:“还是叫姐姐吧。” 至少这样还能够占一些便宜,不然真的是很让人烦躁的。 “姐姐?”阿书见沈云栀的神情有些松动,想询问一下沈云栀的意见。 沈云栀轻叹了一口气,掰了傅砚安的手半天都没有掰开。 “带着一起走吧。”沈云栀看似是妥协了,实际是没招了。 傅砚安似乎是察觉到了只要沈云栀答应带着他,阿书就绝对不会拒绝,所以全程拉着沈云栀的手不肯松开。 沈云栀说手很痛,他就松开了一下,然后抓住另一只手。 悠悠从来都是乖巧听话的,沈云栀也没有养过这么犟的孩子,就在网上浏览着熊孩子的制服方法。 知道刷到了一个卖货的,买的是鸵鸟毛的鸡毛掸子,觉得这个东西看起来很不错,直接下单。 等到悠悠看到傅砚安的时候,觉得天又塌了一次。 “舅舅,你是说,他现在的是一个十岁的大人。”悠悠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受到了一次摧残。 失忆是傅砚安自己设计的。 ------------ 第一卷 第58章 悠悠送的小兔子 十岁的傅砚安更加无耻了一些,非要睡在沈云栀的屋子里,最后阿书实在看不下去,才让傅砚安到他的屋子里住,才安抚住了傅砚安。 而傅砚安竟然想要得寸进尺地和阿书睡一张床,最后被阿书无情地踹到了沙发上才算结束。 所以阿书早上醒来,看到身边躺着傅砚安的时候,近乎崩溃地喊出了声。 “傅!砚!安!你给我滚下去!”阿书气急败坏的声音,惊醒了傅砚安,可是他只是揉了揉眼睛,面对着暴怒的阿书,也没有害怕。 而是开心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笑着跟阿书说早安。 阿书的像是突然间泄气了一般,小一点的傅砚安总是能够让阿书觉得无可奈何。 叹了一口气,阿书只能认命的带着傅砚安刷牙洗漱,好在傅砚安只是记忆变了,基本的生活能够都是没有问题的。 吃饭的时候,悠悠看着餐桌上的傅砚安,觉得心里烦躁得要命,她昨天听到舅舅说,傅砚安心爱的小灰兔子被杀掉了,很为傅砚安担心,昨天晚上特地让沈云栀带她去买了一只,想要送给他,抚慰一下他的心情。 没想到今天他又变小了,那么大概也不会记得那只兔子了吧,可是兔子已经买回来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让悠悠觉得非常的难受。 吃饭的时候一直朝着傅砚安瞪眼睛,而傅砚安自然也看到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悠悠不喜欢他,只能低着头扒着饭,想着快一点吃完,早点从餐桌上离开。 正在悠悠这边纠结难受的时候,却发现放小兔子的笼子没有绑好,小兔子自己跑出来了。 正巧傅砚安吃完饭打算从餐桌上离开,撞了个正着。 “妈妈,小兔子跑出来了,抓住它。”还没等傅砚安反应过来,悠悠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悠悠担心小兔子跑丢了,所以语气十分焦急,傅砚安听到了,却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抓兔子,可是小兔子却是灵活得很,抓了半天,连兔子毛都没有抓到。 傅砚安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沈云栀阿书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网,抓住了小兔子。 悠悠抱起小兔子,教训了好一通之后,才在纠结中,把兔子递给了傅砚安。 “送给你的。”悠悠的语气很生硬,觉得自己很难受,明明是一个大人的身体,怎么也无法把他当做是十岁的小朋友。 听到悠悠说话的傅砚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欣喜地接过小兔子,认认真真地跟悠悠说了谢谢。 悠悠被他这句认真的谢谢,弄得很惭愧,她刚刚其实还想着把小兔子退回去,不给傅砚安来着。 这个时候,把网还了回去的阿书和傅砚安也回来了,看到悠悠已经把小兔子递回去了。 “兔子,可以不放在笼子里吗?”傅砚安看着笼子,皱了皱眉头,不想把兔子放在里面。 “不放笼子里,放哪里?放肚子里呀?”阿书觉得傅砚安跟个傻子一样,就想着怼他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刚刚说完话,三个人就齐刷刷地看向他,他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识相地捂了捂嘴巴。 “把它放在房间里吧。”沈云栀瞪了一眼阿书之后,觉得傅砚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有必要一直放在笼子里的,放在房间里面,也不会跑出来。 傅砚安听到沈云栀的话,就开开心心的抱着兔子回了房间,回的是阿书的房间,傅砚安说是把兔子放到房间里,实际上就没有放开,一直抱着,胆小的兔子也没有挣扎。 “就那么喜欢它。”阿书看了半天,对于兔子这种动物也只是觉得还不错,但是绝对不会抱着这么久,甚至养都不会养。 “嗯,它很可爱,我很喜欢。”傅砚安一遍刷视频看养兔子的知识,一边抱着兔子摸,直到刷到了兔子紧张时的表现,才认真地打量起兔子,确定这只兔子是出于紧张情绪下之后才放下。 “砚书,你帮我看着他,我要去买兔粮。”傅砚安本来想要让阿书和他一起出去,可是又不放心小兔子自己呆在家里,就想让阿书看着,他自己去找沈云栀陪他去。 如果计划正常实施,是需要阿书同意。可是很显然,阿书不会同意的。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沈云栀和悠悠看着兔子,阿书陪着傅砚安去买兔粮。 路上,傅砚安路上就把需要买的东西列了一个清单,到了店里拿出来,想要按着清单上的东西买。 阿书瞥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个猫爬架,就赶紧抢过了傅砚安的手机,询问了一下售货员,关于养一只兔子的必要物品,并说明了自己只是暂住,后面需要搬家,所以买的东西很少。 对此傅砚安非常的不满,阿书也没有理他,任由他自己生闷气。 “砚书,爸爸没有给你零花钱吗?”傅砚安被无视了之后有些生气,想了半天也只能冲着阿书撒气。 “没有啊,你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看不出我已经成年了吗?”阿书一点也不像惯着傅砚安。 “那你已经成年了,还没有自己赚钱吗?”傅砚安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 “我赚的钱是我自己的,你看谁家是弟弟赚钱,给哥哥花的?”阿书也不甘示弱。 傅砚安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泄气了,没有办法,傅砚安真的没有听说过谁家弟弟赚钱给哥哥花的,即使有,傅砚安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他想要成为弟弟的依靠,也想要挣钱给弟弟花的,可是他的账户里面一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阿书看见傅砚安吃瘪,又没有办法反驳的表情,觉得很好笑。 “你失忆住了好几天的院,我的钱也快花完了,要不然你出去找个工作吧。”阿书想要再逗一逗傅砚安。 “可是我害怕。”傅砚安其实觉得阿书的提议还是十分中肯的,他已经是大人了,是应该出去工作的。 可是他的记忆只停留到十岁,所以面对工作,他还是十分的胆怯的。 好在阿书也没有真的想让他去工作,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 第一卷 第59章 对他的爱不会超过你的 傅砚安自从得到了小兔子之后,就一直抱着小兔子玩。 “给这个兔子取过名字了吗?”阿书看着傅砚安很认真地整理着刚刚买回来的东西,觉得一时之间很心酸,真的是妈妈当着他的面,杀了那只小兔子吗? “就叫他小灰吧!”傅砚安本来想要取小安这个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感觉到无尽的悲伤。 “我们马上就到了。”阿书看着傅砚安又要睡觉,有些紧张,每次傅砚安睡觉,必然会出现一些比较离谱的事情。 而且,傅砚安不能再小了,再小的话就和悠悠差不多大了,这样阿书怕不是会直接疯掉,自己的侄女和自己的哥哥一般大。 等到傅砚安和阿书回去的时候,悠悠正在开心地摸着小兔子。 傅砚安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觉得悠悠会抢走小兔子,只能够在旁边,试图伸手把兔子抱过来,可是没有用,悠悠抱得很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向。 “悠悠,不是送给傅叔叔的嘛。”最后还是沈云栀看不下去,觉得这样着实是有些难看。 “傅叔叔不让我抱小兔子吗?”悠悠天真的眼睛看着傅砚安,让傅砚安拒绝的话,都梗在喉咙里。 “让的,怎么不让呢!”傅砚安在旁边干干地笑着,觉得不能跟小孩子计较,可是那双眼睛却根本离不开兔子。 “这么喜欢吗?”这次轮到沈云栀觉得诧异了,傅砚安很少这么直观地展现自己的个性。 “喜欢,非常喜欢。”傅砚安的话回答很干脆,让沈云栀觉得很有兴趣。 “为什么?” “因为它是一只灰色的兔子,不是白色的。”傅砚安说话的时候看着沈云栀,眼中的光彩非常耀眼。 “灰兔很了不起吗?”沈云栀看着傅砚安的笑觉得有些刺眼,直接挑衅了起来。 “就是很了不起的。”傅砚安觉得说不过沈云栀,就自己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也是这一句让沈云栀瞬间清醒过来,自己跟一个只有十岁记忆的人计较些什么呀?! “悠悠,我们收拾收拾衣服,明天出发,后天就可以到了。”沈云栀催促了一下悠悠,想让悠悠把小兔子让出来。 听到了这句话,悠悠果然抓紧沈云栀的手,开开心心的去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见悠悠离开,傅砚安才冲上去一缕一缕地检查兔子有没有受到伤害。 兔子这个物种都是非常容易受到伤害的,所以刚才悠悠摸他的头的时候,傅砚安是非常担忧的,既怕兔子受伤,也怕兔子在疼痛之下,误伤了悠悠。 虽然傅砚安现在还不清楚很多人的身份,但是对于悠悠对沈云栀的重要性,那却是显而易见的。 “明天我们就会见到妈妈了。”阿书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明着和蓝馨对峙。 “我们做了对妈妈不好的事情吗?”傅砚安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做了对妈妈不好的事情就是要道歉的。 “是妈妈先做了对我们不好的事情。”阿书企图顺着傅砚安的思维告诉他一些事情。可是他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看向阿书的眼神,满是诧异,阿书闭了闭眼睛,傅砚安的眼神太过于明显,明显的写着你怎么知道。 “所以妈妈真的是这样的吗?”阿书打算诈一诈傅砚安,对只有十岁记忆的傅砚安,阿书还是很有把握的。 “砚书,你不要生气,母亲说过了,对他的爱不会超过对你的爱。”傅砚安似乎在很认真的安慰着阿书,可是有能够感觉得到,傅砚安的话里还带着意思犹豫。 “哥哥,你才后来母亲对他的爱,有没有超过我?”阿书望向傅砚安,那凶狠的眼神,想得傅砚安一哆嗦。 傅砚安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不知道与不了解,让他觉得十分不安。 从傅砚安的角度来看,大概这个保证后面是没有施行的。 “妈妈说过的。”傅砚安只敢在旁边小声的嘟囔着。 “可是妈妈食言了,她一丝一毫的爱都没有分给我。”阿书知道不应该冲着傅砚安发脾气,但是没有办法,他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砚书,还有我,我会永远帮你的。”自从四岁的傅砚安有了弟弟之后,他就一直很爱护这个弟弟。 阿书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离开,傅砚安觉得很难过,正好看到悠悠又抱着兔子在玩,傅砚安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坐在了沈云栀身旁。 “你不担心她会被兔子伤到吗?”傅砚安问得很认真,很久之前,他妈妈也是这样不让他和小动物一起玩耍。 “就算被伤到,也是她的一种经历。”沈云栀觉得人生的一切都是要经历的,与其被动,倒不如勇敢地去享受人生。 所以悠悠在她的鼓励下,做了很多源于乐趣的事情,哪怕受伤也不会太在意。 “我们明天要去见我妈妈了,我有些担心。”傅砚安坐在沈云栀旁边,高高的个子,在沈云栀旁边缩成了一团。 “你在担心什么?”沈云栀有点分不清现在傅砚安的年纪,但是在她的世界里十岁的年纪,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忧愁的。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害怕。”傅砚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很慌。 慌得让他想要拉住沈云栀的手,想要让他的手摸一摸他的头,摸一下就好,或许是这个愿力太过强大了,所以他真的抓住了沈云栀的后,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其实傅砚安做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担心,所以后面泄了力气。 沈云栀也有感觉到,年少的傅砚安道德感是很高的,不喜欢强迫别人。 ------------ 第一卷 第60章 会见蓝馨 沈云栀和阿书是以胜利者的身份去见蓝馨,可是傅砚安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十岁的傅砚安,其实还没有办法去理解为什么和母亲要对立 沈云栀走在傅砚安身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紧绷肌肉,上次练习了一阵子,肌肉线条顺着T恤起起伏伏。 而阿书明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是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疗养院的客厅很很大而蓝馨就客厅尽头,背对着他们,正优雅地为窗边一盆名贵的兰花修剪枝叶。她转过身,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痕迹,唯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先是在傅砚安脸上停留一瞬,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然后扫过阿书,最终定格在沈云栀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回来了?”她的声音平缓,却没有任何温度,“还带了……客人。”蓝馨的脸上带着脸谱一般的神采。 “母亲,现在是您输了。”阿书适时的提醒他。 “我输了,可是你没有没有赢呀。悠悠的慢性病,不是已经开始显现了吗?” 那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刺入了沈云栀看似坚固的防御最柔软处。 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无所谓”,在“悠悠”这个名字和那轻描淡写的病情宣告面前,土崩瓦解。 傅砚安清晰地感受到了沈云栀身上瞬间迸发出的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他无法完全理解,却能深切感知的冰冷寒意。 他更加用力地回握住沈云栀的手,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仰起头,看着母亲蓝馨那张依旧美丽,却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的脸,眉头紧紧皱起。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用这样的话来伤害阿书哥哥?为什么“赢了”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痛快,反而让人心里这么难受? “母亲,您说会一直爱我和弟弟的。”傅砚安觉得自己信任的东西开始崩塌 沈云栀上前半步,不动声色地将阿书和傅砚安都稍稍挡在自己身后。她的目光平静却坚定地迎向蓝馨,声音清晰而稳定:“蓝女士,悠悠的病情,我们很清楚,也会竭尽全力为她寻求最好的治疗。这不该是您用来攻击自己孩子的武器。” 蓝馨的视线终于正式落在了沈云栀身上,那审视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要将她从外到里剖析一遍。她轻轻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武器?沈小姐,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也太小看现实了。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那个丫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弱点,”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沈云栀脸上,“在这种环境里,就是原罪。你以为你们暂时占据上风,就赢了全局?可笑。只要软肋还在,你们就永远被动。”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刻刀,不仅剜着沈云栀的心,也在试图瓦解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看似稳固的联盟。 她在告诉他们,这场争斗远未结束,只是换了一种更残酷、更触及灵魂的方式进行。 “母亲!”傅砚安声音嘶哑而带着压抑的愤怒,“您就非要这样吗?” “非要这样?”蓝馨重复着这个词,眼神里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片漠然。 “砚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在这个世界上,情感是多余的,怜悯更是致命的。我教过你,要冷酷,要理智。可你呢?依旧如此感情用事。为了一个没有病痛缠身的女儿,你能付出什么代价?你又能守护她多久?”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凌迟沈云栀的神经。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眼眶通红,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阿书立刻伸手拦住了他,低声道:“姐姐,冷静!她在激怒你!” 傅砚安看着眼前这一幕,母亲冰冷的言语,沈云栀濒临崩溃的痛苦,砚书紧绷的防御……这一切交织在一起,让他小小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听不懂那些关于弱点、代价的深奥话语,但他能感觉到,母亲并不在乎阿书的痛苦,甚至……她在享受这种用言语制造痛苦的过程。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寒意,比任何时候都要冷。 “够了。”一个略显稚嫩,却带着异常沉静的声音响起。 是傅砚安。 他挣脱了沈云栀的手,向前走了一小步,站在了母亲和阿书哥哥之间。他抬起头,那双酷似蓝馨的清澈眼眸里,此刻充满了迷茫、痛苦,还有一丝逐渐清晰的决绝。 “妈妈,”他用了这个很久未曾出口的、带着依赖意味的称呼,声音微微发颤,“我们今天来,不是想听您说这些的。” 蓝馨似乎有些意外傅砚安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她的目光终于真正落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评估。她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傅砚安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我知道……我们和您,好像站在了不一样的地方。砚书和云栀姐姐说,我们赢了。可是……赢了什么呢?”他环顾了一下这个冰冷华丽的客厅,又看向蓝馨,“赢了就不用再担心被您……放弃吗?赢了就能让您……像以前那样,抱抱我吗?”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极轻,带着一丝几乎不可闻的哽咽,却像一记重锤,猛地敲在了寂静的空气里。 沈云栀的心猛地一揪,心疼地看着傅砚安单薄的背影。阿书也愣住了,怔怔地看向弟弟。 蓝馨脸上的“脸谱”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但那也只是一瞬。她的眼神依旧冰冷,甚至因为傅砚安这直白而幼稚的提问,带上了一丝更深的厌烦。 “砚安,”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不是十岁的孩子了,不该再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拥抱?温情?那不过是弱者的慰藉。我教给你的,是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是如何掌控权力,而不是沉溺于这些无用的东西。” 她看着傅砚安,像是在看一件尚有瑕疵的作品:“看来,你被他们影响得太深了。这很危险。” ------------ 第一卷 第61章 你让这里变得好冷。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傅砚安那双清澈的、带着十岁孩童执拗的眼睛,在听到母亲蓝馨那句“无用的东西”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瑟缩,随即又涌上更深的迷茫与受伤。他不懂,为什么渴望母亲的拥抱,就成了“弱者”?为什么爱护弟弟和云栀姐姐,就成了“危险”? 沈云栀感受到傅砚安身体的僵硬,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助和寒意,让她心脏揪紧。她不能再让蓝馨用言语的刀子继续凌迟这个记忆停留在最需要母爱年纪的傅砚安。 她再次上前,这一次,是完全将傅砚安护在了身后,目光如淬了火的冰,直射蓝馨。 “蓝女士,您口中的‘弱肉强食’、‘掌控权力’,我们领教了。但请您看清楚,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是您需要驯服的下属,也不是您能随意摆弄的棋子。”沈云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们是您的儿子。一个被您逼到绝境,另一个……他的记忆甚至停留在还相信母亲的年纪。” 她顿了顿,感受到身后傅砚安轻轻拉住她衣角的手,继续道:“至于悠悠,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软肋,我从不否认。但正因为她是我的软肋,我才更要让她知道,这世上除了冰冷的算计,还有值得守护的温暖。她的病,我们会面对,但绝不会成为您用来威胁、打击任何人的工具。您若还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看看,蓝盛集团的董事长,私下里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血脉至亲,甚至不惜用一个病弱的孩子作为攻击的筹码。” 沈云栀的话,掷地有声。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陈述,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是在告诉蓝馨,如果争斗注定无法避免,她不惜掀翻棋盘,将一切阴暗暴露在阳光下。 阿书震惊地看向沈云栀,他从未见过姐姐如此强硬、甚至带着一丝狠厉的一面。为了保护傅砚安,为了保护悠悠,她似乎已经做好了与蓝馨同归于尽的准备。 蓝馨脸上的“脸谱”终于彻底碎裂了一角。她精心维持的优雅从容出现了一丝裂痕,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沈云栀。她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温婉、以女儿为重的女人,被逼到墙角时,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 “你在威胁我?”蓝馨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碴。 “不,”沈云栀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缩,“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以及我们应对的决心。蓝女士,游戏规则,该变一变了。”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无声的电光火石在两人视线交汇处碰撞。 就在这时,傅砚安忽然从沈云栀身后探出头来,他看着蓝馨,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迷茫和渴望,只剩下一种孩童最直接的、基于本能反应的疏离和……一丝恐惧。 “妈妈,”他小声地,却清晰地开口,“你让这里变得好冷。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他拉了拉沈云栀的手,又看向阿书:“砚书,云栀姐姐,我们带小灰回家,好不好?这里……这里不好。” 孩童的话语最简单,也最致命。 他不懂那些复杂的权谋争斗,他只知道,这个有母亲在的地方,让他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只有刺骨的寒冷和让他害怕的气息。 傅砚安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下,却让蓝馨精心构筑的冰冷堡垒,内部发出了细微却清晰的崩裂声。她可以无视沈云栀的威胁,可以蔑视阿书的反抗,但她无法完全无视自己儿子眼中那纯粹的、因她而生的恐惧和排斥。 蓝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双锐利的眼睛里翻涌着怒意、被冒犯的威严,以及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狼狈。 阿书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甚至超出了预期。他上前一步,与沈云栀并肩,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母亲,看来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公司的事情,我会按照程序接手。至于其他的……”他看了一眼紧紧挨着沈云栀的傅砚安,意有所指,“请您……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看蓝馨的反应,对沈云栀和傅砚安轻声道:“我们走吧。” 沈云栀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脸色铁青、僵立在原地的蓝馨,握紧傅砚安的手,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华丽牢笼。 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方才室内的阴冷。傅砚安似乎才松了口气,但依旧紧紧抱着怀里装着兔子的笼子,小声问:“我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沈云栀停下脚步,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却坚定:“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回来。” 阿书看着眼前的一幕,阳光勾勒出沈云栀和傅砚安的轮廓,温暖而平和。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战胜强敌的短暂轻松,有对未来的隐隐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名为“家”的归属感在悄然滋生。 他知道,与蓝馨的战争远未结束,那个女人绝不会轻易认输。悠悠的病情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但此刻,看着身边需要他守护的姐姐,和这个记忆停留在十岁、依赖着他们的哥哥,阿书深吸一口气,感觉肩上的担子从未如此沉重,却也从未如此……充满意义。 “走吧,”阿书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们……回家。”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未来道路的崎岖与不可分割。 而在他们身后,疗养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蓝馨的身影悄然出现。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紧抿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算计的弧度。 “回家?”她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嘲讽,“游戏,才刚刚开始。沈云栀,傅砚书……还有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们……慢慢玩。”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窗外遥远的天际,那里,乌云正在悄然汇聚。 ------------ 第一卷 第62章 我感觉我不是多了个哥哥,是养了个巨型婴儿 回程的车内,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傅砚安抱着兔笼,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完全逃离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冰冷。沈云栀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这个顶着成年男人躯壳,内里却住着十岁孩童灵魂的傅砚安,让她狠不下心,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放。 阿书专注地开着车,目光偶尔扫过后视镜,看到沈云栀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虑,打破了沉默:“姐姐,别太担心。蓝馨这次吃了瘪,短时间内应该会收敛。至于悠悠……”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缓,“我已经托人在国外打听这方面的专家,一定有办法的。” 沈云栀回过神,对上阿书安慰的眼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只是……”她叹了口气,目光又落回傅砚安身上,“他这个样子,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尽快恢复记忆。” 阿书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咨询过医生,这种选择性失忆,强烈的刺激或者熟悉的环境可能有效。但……风险也大。”他想起傅砚安发烧时那些痛苦的梦呓,眉头微蹙,“我怕强行刺激,反而会让他更混乱,或者……再次退缩到更小的年纪。” 这正是沈云栀最担心的。一个二十七岁的“十岁儿童”已经足够棘手,如果再变小……她几乎不敢想象。 “先回家再说吧。”沈云栀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车子平稳地驶入他们临时落脚的高档公寓车库。停稳车,阿书正要叫醒傅砚安,他却自己醒了,揉了揉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蒙,第一反应是低头查看笼子里的小灰兔,见兔子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到家了?”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依赖地看向沈云栀。 “嗯,到家了。”沈云栀应道,心里某个角落又软了一下。 三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悠悠正抱着一个胡萝卜玩偶,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显然等了很久。听到电梯声,她立刻抬起头,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安。 “妈妈!舅舅!”她跳下凳子,扑了过来,先是紧紧抱住沈云栀的腿,然后又看向阿书,最后,目光落在了抱着兔笼的傅砚安身上,带着点好奇和之前未散的别扭。 “悠悠,怎么在门口等?”沈云栀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头。 “我担心你们。”悠悠小声说,然后指了指傅砚安手里的笼子,“小灰……它还好吗?” 傅砚安立刻把笼子往前递了递,献宝似的,语气带着点小骄傲:“它很好!很乖,一路上都在睡觉。” 悠悠凑近看了看,伸出小手指想碰碰笼子,又缩了回来,抬头看沈云栀:“妈妈,那个……奶奶,没有欺负你们吧?” 孩子敏感的心思,总能捕捉到大人们试图隐藏的情绪。 沈云栀和阿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沈云栀蹲下身,平视着女儿,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没有,我们只是去谈了一些事情。你看,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回来了吗?” 悠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偷偷瞄了傅砚安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傅砚安只是对她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纯粹的笑容,仿佛刚才在疗养院经历的一切冰冷都未曾发生。 这笑容让悠悠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小声嘟囔:“……傻乎乎的。” 安顿下来后,生活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却又处处透着不同。 最大的变数就是傅砚安。十岁的他,对沈云栀和阿书产生了极强的依赖,尤其是对沈云栀,几乎是寸步不离。沈云栀做饭,他就在厨房门口晃悠,美其名曰“帮忙”,结果不是打翻了盐罐就是差点切到手;沈云栀工作,他就抱着一本图画书或者抱着小灰兔,安静地坐在她旁边的地毯上,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确认她还在,才能安心继续看下去;晚上睡觉更是难题,他固执地认为“小孩子应该和大人一起睡才安全”,每次都需要阿书连哄带骗,甚至武力威胁,才能把他弄回自己房间。 “姐姐,我快疯了!”某天晚上,再次成功把试图溜进沈云栀房间的傅砚安“押解”回客房后,阿书揉着额头对沈云栀抱怨,“我感觉我不是多了个哥哥,是养了个巨型婴儿!” 沈云栀看着阿书眼底的疲惫,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她知道,阿书嘴上抱怨,行动上却从未真正嫌弃过傅砚安,甚至在默默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 “再坚持一下,总会找到办法的。”沈云栀安慰道,心里却同样没底。 这天下午,沈云栀在书房处理积压的工作邮件,傅砚安照例抱着小灰兔坐在她脚边的地毯上,拿着一支彩笔在废纸上涂涂画画。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傅砚安专注的侧脸上,他画得很认真,时不时还小声地跟膝盖上的兔子嘀咕几句。 沈云栀处理完一封邮件,无意间低头,瞥见了傅砚安画纸上的内容。 不是想象中的幼稚涂鸦,而是一幅用色大胆、线条却略显稚拙的画。画面上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上有三个手拉手的小人,两个高的,一个矮的,旁边还有一只灰色的兔子。天空是金黄色的,太阳笑得弯起了眼睛。三个小人的脸上,都带着夸张而灿烂的笑容。 画的右下角,还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砚书、云栀姐姐,还有小灰。开心。” 沈云栀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这幅画,构图和用色依稀能看到傅砚安曾经绘画功底的影子,但表达方式却完全是孩童式的直白和热烈。他在用他的方式,描绘他此刻感受到的、渴望的“家”和“开心”。 他似乎完全将悠悠画入了那个他想象中的、美好的场景里,尽管悠悠对他并不算友好。 “画得真好。”沈云栀忍不住轻声夸赞。 傅砚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被夸奖的喜悦:“真的吗?云栀姐姐你喜欢吗?送给你!”他大方地把画举起来,递给沈云栀。 沈云栀接过画,看着上面那三个手拉手的小人,心中百感交集。如果……如果现实能像这幅画一样简单,该多好。 ------------ 第一卷 第63章 那个私生子?他想做什么 然而,现实的波澜总是猝不及防。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阿书接到一个电话,是负责监控蓝馨动向的人打来的。挂断电话后,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沈云栀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阿书看了一眼正在客厅地毯上和小灰兔玩得不亦乐乎的傅砚安,压低声音:“蓝馨有动作了。她联系了蓝皓。” 沈云栀心一沉:“那个私生子?他想做什么?” “还不清楚。但据我们的人说,蓝皓最近在暗中接触几个蓝盛集团的小股东,动作很隐蔽。”阿书眉头紧锁,“母亲可能还没放弃,她想利用蓝皓,在公司内部给我们制造麻烦。” 这才是蓝馨的风格。明面上的对抗暂时失利,就转向暗处的搅局。蓝盛集团刚刚经历动荡,人心不稳,如果蓝皓在这个时候煽风点火,确实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需要我做什么?”沈云栀立刻问道。在商业运作上,她或许帮不上大忙,但她绝不能看着阿书独自面对。 阿书摇摇头:“暂时不用,姐姐你照顾好悠悠和……他就行。”他指了指傅砚安,“公司的事情我来处理。只是……”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我担心母亲不止这一招。她知道了悠悠的病情,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弱点’。” 这话让沈云栀的脊背窜上一股凉意。她下意识地看向正在玩闹的悠悠和傅砚安。悠悠似乎感觉到了目光,抬起头,对沈云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悠悠。沈云栀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悠离门口最近,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是谁呀?” 沈云栀和阿书同时警惕地看向门口。 门开了,外面站着的却不是预想中的任何人,而是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 “请问是沈云栀女士吗?有您的快递,需要签收。” 沈云栀皱了皱眉,她不记得自己最近买过什么东西。她走上前,接过快递单看了一眼,寄件人信息是空白的。 “谁寄的?”阿书也走了过来,眼神锐利。 “不知道,没有信息。”沈云栀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在阿书的示意下,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礼盒。 里面没有爆炸物,也没有恐吓信,只有一幅画。 一幅……让人脊背发凉的画。 画作的技巧相当成熟,甚至带着一种阴郁的美感。画面主体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小女孩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身上插着许多管子和仪器。病床的阴影里,隐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带着恶意微笑的女人轮廓。而病房的窗外,天空是暗红色的,扭曲的树枝像鬼爪一样伸向窗口。 整幅画充满了压抑、病态和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病床上的小女孩,眉眼间竟然与悠悠有几分神似! “啊!”悠悠也看到了画,吓得小脸一白,猛地躲到了沈云栀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腿。 沈云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拿着画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阿书一把夺过画,迅速将盒子和其他包装纸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其他线索。他脸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可怕。 “是蓝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她在警告我们,也在提醒我们,她随时可以把手伸向悠悠。” 这种心理战术,残忍而有效。它不直接造成物理伤害,却能在人心里种下最深的恐惧。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连不明所以的傅砚安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抱着兔子站了起来,不安地看着面色难看的几人,小声问:“云栀姐姐,砚书,怎么了?那幅画……不好看吗?” 没有人回答他。 沈云栀紧紧搂着被吓到的悠悠,感受到女儿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一股滔天的怒意和冰冷的寒意交织着涌上心头。她抬起头,看向阿书,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和冷厉。 “阿书,”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看来,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了。” 蓝馨已经将战火,引到了她最不能触碰的底线。 阿书看着沈云栀眼中燃烧的火焰,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无法避免,并且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而站在一旁的傅砚安,看着那幅被阿书揉皱在手里的、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的画,又看看沈云栀和悠悠苍白的脸,以及阿书阴沉的表情,他清澈的眼底,第一次掠过了一丝不属于十岁孩童的、复杂而困惑的阴影。某些被深埋的记忆碎片,似乎在这强烈的负面情绪刺激下,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 ------------ 第一卷 第64章 悠悠……真的病得很重吗?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悠悠压抑的抽泣声细微地响着。那幅阴郁恐怖的画像一块寒冰,砸碎了短暂平静的假象。 沈云栀紧紧搂着女儿,她的恐惧和愤怒如同实质的火焰在胸腔里燃烧。她轻轻拍着悠悠的背,声音却异常冷静,像绷紧的弦:“悠悠不怕,妈妈在。只是一幅画,伤害不了我们。”她抬头看向阿书,眼神锐利,“阿书,处理掉。” 阿书立刻会意,他将那幅画粗暴地塞回盒子,连同所有包装一起塞进垃圾袋,打了个死结,仿佛在扼杀某种不祥之物。“我马上去查快递来源,虽然希望渺茫。”他语气阴沉,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沈云栀和受惊的悠悠,最后落在茫然的傅砚安身上,“你看好他们。” 傅砚安虽然不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那幅画带来的不适感,以及沈云栀和阿书身上散发出的凝重和愤怒,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他抱着小灰兔,挪到沈云栀身边,像寻求庇护,也像想提供支撑,小声而坚定地说:“云栀姐姐,我会保护你和悠悠的。” 沈云栀看着他那双与年龄不符的、清澈中带着一丝懵懂担忧的眼睛,心头怒火稍熄,涌上一股酸涩的暖流。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嗯,我知道。”她顿了顿,对阿书说,“先别急,对方就是想看我们自乱阵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 她抱着悠悠坐到沙发上,示意傅砚安也坐下。傅砚安立刻挨着她坐下,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兔子,仿佛那是他的力量源泉。 “阿书,蓝馨这招很阴毒,但她也暴露了一点——她暂时无法用更直接的手段对付我们,只能用这种心理恐吓。”沈云栀的大脑飞速运转,“她在提醒我们悠悠的病情,也在试探我们的反应。公司那边,蓝皓的动作必须尽快按住,不能让他真的搅起风浪。” 阿书点头,眼中闪过狠厉:“我知道。我会加快速度,清理掉那些不安分的股东。蓝皓……他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傀儡,掀不起大浪,但恶心人是够了。”他看了一眼傅砚安,意有所指,“要是哥哥现在能恢复……” 沈云栀摇摇头:“不能指望这个。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同时尽最大的努力。”她沉吟片刻,“悠悠的病,不能再拖了。我之前联系的那位国外的专家,已经有初步回复,我们需要尽快带悠悠过去进行一次全面会诊。” 这是目前最重要,也最让人忧心的事情。一切争斗,在女儿的健康面前,都显得次要。 “我安排行程和安保。”阿书立刻接口。 这时,一直安静靠在沈云栀怀里的悠悠,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小声问:“妈妈,我们要去看病吗?像画里那样?” 沈云栀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用力摇头,露出一个温柔而坚定的笑容:“不,宝贝。我们是去找最好的医生,让医生帮悠悠把身体里的不舒服赶走。就像……就像勇士去打小怪兽一样。画里的是假的,是坏人用来吓唬我们的,我们悠悠最勇敢了,对不对?” 悠悠看着妈妈的眼睛,那里的光芒驱散了她心中的一些恐惧,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悠悠不怕!悠悠是勇士!” 傅砚安在一旁听着,眉头紧紧皱起。他听不懂“公司”、“股东”、“蓝皓”这些词,但他听懂了“看病”、“医生”、“不舒服”。他看向悠悠,这个对他不太友善却会送他小兔子的小女孩,原来生病了吗?所以母亲才用那么坏的画来吓她? 一种混杂着担忧、愤怒和无力感的情绪在他心里翻涌。他记忆里的母亲,虽然严厉,却不会做这样……恶毒的事情。这和他认知的世界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晚上,傅砚安罕见地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白天那幅画的阴森画面,沈云栀苍白的脸,悠悠恐惧的哭声,还有阿书阴沉的眼神,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 “小灰,”他抱起枕边的兔子,低声喃喃,“为什么妈妈会变成那样?为什么云栀姐姐和砚书那么难过?悠悠……真的病得很重吗?” 兔子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用温顺的红眼睛看着他。 傅砚安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钻出来。一些混乱的、模糊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烁——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仪器,女人绝望的哭泣,还有……他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看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点点消失的无助感。 他痛苦地抱住头,蜷缩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渐渐平息。傅砚安喘着气,额头上布满冷汗。那些碎片没有汇聚成清晰的记忆,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片沉重的阴影。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遗忘的十年,似乎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黑暗。 第二天,阿书早早出门去处理公司事务和调查快递来源。沈云栀则在书房里,加紧与国外专家沟通,并准备悠悠的病历资料。 傅砚安一反常态地没有粘着沈云栀,而是抱着小灰兔,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神情有些怔忡。 悠悠经过一晚上的安抚,情绪平复了不少,但看到傅砚安独自坐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自己的小熊玩偶走了过去。 “喂,”她小声叫他,“你的兔子,还害怕吗?” 傅砚安回过神,看到是悠悠,连忙摇摇头:“小灰不害怕,它很勇敢。”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也……会勇敢的。” 悠悠在他旁边坐下,歪着头看他:“你昨天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会保护我和妈妈?” “当然是真的!”傅砚安用力点头,眼神认真,“男子汉说话算话!” 悠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撇撇嘴:“可是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傅砚安被她说得有些沮丧,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小灰的毛:“我……我会想起来的。而且,我现在也可以帮忙!我可以……可以帮你照顾小灰!还可以……”他努力想着自己能做什么,“还可以在你害怕的时候,陪你说话。” 悠悠看着他笨拙却真诚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那幅画而产生的隔阂,似乎消散了一些。她哼了一声:“我才不需要你陪呢。不过……小灰可以暂时放在你这里。”这算是她的一点让步。 傅砚安眼睛亮了一下,用力点头:“嗯!我会照顾好它的!” 这时,沈云栀从书房出来,看到并排坐在窗边的两个孩子(在她眼里,傅砚安此刻的心智与孩子无异),气氛似乎比之前缓和了许多,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悠悠,砚安,过来一下。”她招呼道。 两人走过去。 沈云栀看着他们,语气平静而郑重:“我们可能很快要出一趟远门,带悠悠去看医生。路上可能会有点辛苦,也会遇到一些……不希望我们好过的人。你们怕不怕?” 悠悠立刻挺起小胸膛:“我不怕!我是勇士!” ------------ 第一卷 第65章 那我们,就一起面对 温暖舒心的chun天,总是那么的匆匆短暂,院子里的萄萄藤,也绽满了青璀的绿叶。 商洛不理常宁,关门脱了鞋,赤着脚走到茶几边,余怒未消,伸手去拿香烟。 张龙把千里镜递给李栋,李栋摆摆手,表示不用,张龙就把千里镜递给旁边的张德胜。 方正疑惑不解,仔细的看向瀑布后面,那里也没有山洞什么的,难道她是要来这里洗澡吗? “不!风离!风离!”在箭羽穿过风离身体的一刹那,烟梦梦悲喊出声。 呼啸的风声清晰的传进耳里,他释放开了异能,靠着风声来判断拳头的距离。 克里克兰虽然觉得他有点怪异,不过也不以为意,兴匆匆的跟着伊莎贝尔走了。 变成了炙热的铁水,融化成了黏呼呼的巧克力,不断泛出热气腾腾的水泡。电线从它体内毫不留情地穿了出来,像是疯狂的毒蛇般四处舞动,有些电线还互相攻击起来。 风离踏步而上,于此同时四人终于突破阴阳太极图冲了出来,风离手一招将其收回,没入体内,他看着四人,眼中射出两道神光,化为道则神剑穿杀过去! 对于方萧和方天被方正提着的事,大家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是都没去想过,这会是方正造成的。 因为到那时,他们的计划将会更加完善、更加周密,他们彼此也都更加充分的准备好了战争的一切。 魔渣没有说话,而是摸着下巴又进入了沉思:“水影忍者的忍术体系?难道是这个世界的岸本来到了台湾?而且还是一个异能行者?本来要写水影忍者的他突然间点歪了科技树,变成了研究异能术了? “那是你以为,我这不就考上了吗,事实证明,你们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做到。”刑薇有些不悦,言语间想要驳倒路凡的观念。 民国初年,山东沂山潘家峪,有村民潘岐,父早卒,其独子也,与老母相依为命。其靠打柴为生,当日进山樵之,次日赶集鬻之换米,虽贫困,然能勉强度日而安之。 一般来说,我见到的玄修者,要么是一身的名牌,要么就是一套世外高人一般穿着练功服,或者道袍的家伙,再次一点的也是中山装。仿佛不这样就显示不出自己的身份。 他们对待方达的态度也是十分的恭敬。看的出来死发自内心的尊重。这一点让我诧异不已。 “当然是沿着滑雪板滑行的……”话说到一半,武云恍然大悟了。 最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对方有了戒心,以后想要再偷袭,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而一个匕首如何能达到陆羽的要求,可以让它在空中那般的灵动,并且附和陆羽一些对于阵法的认识……于是,这种看起来像是个柱子一样,奇形怪状的匕首就被他研究了出来。 “大家停下吧,列阵围起来,不要让它跑掉。”杨毅云看了一会后开口。 他身体之中,所有的部位都已经被铁链给覆盖了,铁链甚至取代了陆羽之前的经脉,就相当于在每一块皮肉上,缠绕上一层铁链一般。 神兽在整个修真界现在都已经是传说,尤其是麒麟神兽更是时间妖兽之王,号称麒麟一出,万兽臣服。 大概也瞧明白了,想到能吃上香喷喷的烤鱼,猴三也加入战团,龇牙咧嘴地搬石头可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个有多大腰劲,那块卧牛石也是你能撼动的? 我虽然奇怪,不过还是一只手接住她的拳头,脚下也防御住,这下她几乎都在我的控制下,只要我一用力,她就可以倒下了。此时我已经确定这苏沫秋就是来搞笑的,准备结束这场比试。 慕容翠花抱着双臂,侧身观察农场不由流露出一丝嫉妒之情,在qq农场是极其复杂的法阵,一块土地的开发和升级需要大量的qq糖,见识多广的慕容翠花自然清楚红土地的昂贵之处。 但是他刚刚走出神殿的大门,就直接砰的一声,撞破了木板,飞进了屋子之中。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胸口有一个脚印,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看样子外边来的是一个高手。 提起了那个阴阳泉,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的张成,这个家伙虽然最后出卖了我,但也为救我而死,想一想他死无全尸,我还是真感觉有些伤感。 “怎么回事?唐先生这是怎么了?”香港来的人都懵了,不过他们毕竟跟唐先生相处的久,特别是郭主席立马响应。 就见夜色下,无处不在的阴暗处,时不时的,会闪现出一道道好似幽灵般的暗影。而在夜风的吹拂下,靠近地面的空中,丝丝缕缕无形的轻烟,正在缓缓朝着庄园深处蔓延。 魏倾城正在房间里做下午没昨晚的工作,只听到自己的房间门外一阵阵凄厉的嚎叫,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又大又难听,魏倾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理门外的板砖,心说等它叫一会儿没人理它就不叫了。 ------------ 第一卷 第66章 你病了,需要的是休息和恢复 没有了通天河之类的灵感大王,赵高,赵大叔以及众多的士兵相信凭借着他们的驭水术,乃至蛮力决一定可以重建通天国。 “这事有些长,等到了地方了,我再好好跟你说。”徐佐言哼哼了一声,给叶凯成回了同样的话,把叶凯成逗得微微一笑。但并没打算继续追问,让徐佐言先休息一下,落脚点一会就到了。 这让得那修为远超龙魂的洪凯,仿若陷入泥浆沼泽,打得极为憋屈。 丘衍本来能忍住笑意的,但被丘黎这一笑给激了出来,噗嗤一声后,也忍不住大笑。 而在他身后的徐诗韵,一直看着他跑走,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心里清楚的很,这弟弟,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也许吧。”火雅也没反驳,看了一眼吕枫与叶婉儿,悄悄的叹了一口气,便闭上眼睛调息去了。 李言也被迫停止下来,看着那漆黑恐怖的无底深渊,以他的实力竟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就算用精神力延伸下去,也无法探查到任何情况,而是一片未知。 值得庆幸的是,这孩子目前似乎还没意识到他是这样的一个恐怖存在。 在他们之下的云层离了数百丈,尽管那一层的人都身份高贵,实力强大,但都抵不上他们上门的那一层人。一个个眼神或多或少露出一丝丝羡慕与忌惮,还有……杀意。 只不过萨尔想的的少儿不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个兽人解下自己的裤腰带只是为了遮住萨尔的双眼。萨尔的眼睛被蒙上,在蒙上的一刹那,萨尔闻到了汗味和血腥味。 广告上写的明光巷,实际上没有这个地方,连个标牌都没有。好在这家批发部的主人也把这个问题考虑到,从巷子口就竖了一块木牌,指示批发部就在里头。 方羽的手指离语嫣的胸脯不及半寸,却见语嫣仍然微笑而立,他不由一笑,这个傻老婆,不是摆明着让我欺负吗? “主任,是我,您告诉我要倒开水的……”一个学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一团,如同两颗巨,球一般的玩意,压过来的时候,林晨瞬间,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被一阵软绵给包裹了。 带着这样的惊叹,张成伟不由地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位年轻队员,只见邱穆的视线始终一瞬不瞬地锁定在电脑屏幕上,认真且专注,而脸上的表情没有因为对线的压力而透出一丝的紧张,平静无波。 不管是什么英雄,大家在solo局往往都是默认中路进行对线。 林晨苦笑了一声,随即,移动了一下脚步,换了个合适的位置,继续欣赏了起来。 灵兽族们开始迷惑,纷纷提高警惕放缓攻势,在这种诡异的状况面前不敢贸然继续追杀。 混战即刻打响,分为十个战团,十个魔道弟子,每一个都直接对付上了十数道佛两脉弟子。 “你就是八十岁了,也是我的儿子。还有你做错了事,我照打不误”陈月琴说着,伸手便来揪王有财的耳朵。 夏建冷笑一声说:“我亲自己的老婆,我看谁能管的到我”夏建说着,做势又要亲。 莫愁灌注了自己的十分真气,绝对不让吕玄赶到半点痛苦,不要说是昏死过去,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也是觉得脖颈一凉,紧接着万事大吉,毫无痛苦可言。 刘星皓来到落地窗边,透过玻璃向外望去,在这高楼之上俯瞰城市,又有另外一番不同的滋味。 “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得罪位面吞噬者的下场,无数位面联手屠尽龙迹大陆三分之二的生灵,就算是龙猿族也不可能扛得住十大位面的联手之威!”魅在一旁得意的一笑,都不用传讯他就知道龙迹大陆经历了什么。 南宫凤道:“其实你大可以不必如此,我水月宗欠你的人情不少,若是再欠你之人情,那就更还不清了”。龙洛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样我拿了那圣土,心中能好受一些”。 江湖上最近十数年内出现了一个帮派,这个帮派的老大正州人,武功极其高绝,善使双刀,犹如蛟龙出海,霸道无比,势不可挡。道上人给他一个绰号叫做黑龙。 这家酒店的餐厅在二楼,夏建二话没说便带着李月去了二楼的餐厅。他点一晕二素三个菜,完了又点了一个汤。菜不算很差,也就是一般的菜。 我不由得想起了佩儿死前对我说的话,心底一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修为也登顶天皇,可是却没有跨入悟道境。 季超勇当初能够俘获罗心琪的芳心,完全是他表现出了老实的一面。 这椭圆形的湖泊面积大概有一平方公里,四周的岸堤上都是纯白色的沙砾,再往后是一片抹绿的树林,景色十分迷人。 他当然有李卓的电话,电话号码是从蒋欣然那里得来的,当时蒋欣然还问他为什么要李卓的电话,不过这当然不可能说出原因。 许贯忠这顿饭吃的非常高兴,一直像个求知欲特别强的学生向朱明不停的问这问那的,朱明说了许许多多的海上的那些事情都给许贯忠说来,听得他如痴如醉了。 然后又说道:“你不要管我,你走,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儿。”但是这话一出她就看到林轩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顿时一愣,疑惑的看向了林轩,怎么了? 几乎刹那之间,程无双的八大法则,便是以无敌之势,镇压了那滴神血。 ------------ 第一卷 第67章 徐泊明,与蓝馨青梅竹马 李嫣然回头看向我俩说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原谅他,说完后握着那个珠子对我们说道: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x你妈的俩货,你俩还真敢来,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呢,你们居然还敢跑到我干爸家里捣乱,怎么着,今天要是你俩给给跪下磕两个头,叫声爷爷,或许我一高兴就把你们放了。 百里寒皱着眉头又看了一眼周围,但却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现,可百里寒的直觉却告诉他周围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多年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升起警惕,紧紧捏紧手中的剑。 萧芸桦现在是三阶战兵,楚原只有把战力淬炼到六阶战者才能和她一争长短。但楚原现在实力连三阶战者也没完全达到,和萧芸桦三阶战兵相比,就相差太远了。 叶风很是好奇,他和龙族后代的强悍身体比起来,哪个比较强?带着这一个疑问,他不躲不闪,硬抗下了鼓杀的一拳。石破天惊的一拳!那拳风也可以让巨树连根拔起的一拳。 树上一条花蛇慢慢地爬行着,试图靠近一个鸟窝,意图将那窝中尚未孵化的蛋作为美食给吞噬掉。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竟然将毫无准备的花蛇震落大树,救了一窝鸟蛋。 “可是,抢来的钱,他们花不了的。”稍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抢银行的钱,最后还是要还给银行的。 这是洪老大设的屏障,没想到,他都被火熔烧成那样,居然还有能力维持着这堵屏障? 深吸一口气,那股冷气直冲心魄,让苏晨洋为之一振,眼神中多了许些坚定和刚毅。 欧阳给他回了一个微笑,一会脸就恢复了那张冰块脸,欧阳心想这彗星真像一只火凤凰。 “奖励和国战肯定没办法比,这些才是正常奖励,不过这次我们目的也不是这些。”刘曦说道。 “走吧!只要我们有所付出,他肯定是能见到的,天下纷争,裴氏必须加入其中,虽然我们的性命没有什么危险,但,我们需要的不是这些。”裴世炬正容道。 一个据点被灭,神武峰总部被毁,不仅势力骨干成员死伤不少,就连天下封刀的首脑,斩杀了暴君罗喉的神刀刀无后也被人给杀了。 山脚下,眼神阴沉的皇子盯着眼前自己的两个哥哥,心里澎湃的怒火将他的整张脸烧得赤红。 听到这里,高秋官立刻收回了迈出去的右脚,眼睛一亮,嘴角弯起。 只是郑善愿想了想,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等还是要商议一下为好。”他还是很稳重的,李渊如此大方,也就表明郑氏需要付出的东西也不少,同意不同意,还要看众人的意思。 在刀无后与四大名流警惕的目光中,君莫邪的身影缓缓再不远处出现。 她在心中不由暗暗希冀,或许时间长了,妍儿就能放下皇上了。毕竟这一年到头连面儿都见不上几次,还能记得有多深? 当灯光亮起,杨诺等人起身谢幕的时候影院里响起了争气的掌声。 “当然是真心想要帮你们了,我向来可都是说到做到的,不信你就去问……呃,算了,那些人现在大概也都不在了。”太阳烛照说道。 一声龙啸,在这擂台的上空散开,“砰”的一声,穹山的身体重重的从天空之中落地,而且落到了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擂台的位置,那柄紫色长戟,却是在空中完美的画了几道弧之后,稳稳的斜插在了穹山的旁边。 “睡觉了,晚安。”莫一诺气呼呼的从陆一城床上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当然也那心存一丝善念的,好心将那可以救命的丹药喂给楼玉环吃了的,但这却更好的楼玉环体会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活着受罪。 满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呐喊声!伊宁见着比现代的演唱会的场面还要热烈八分呢。 绿色荧光飘然而下,滑向山下的林间,突然,;绿芒在林间上空弹了一下,好似被何物阻挡了一般。 “你的体形声音与他极为相似。”岩山也撕下一块烤肉,在嘴里大嚼着道。 石门突然被推开,但是慕云却是及时的闪退到云懿身旁,与他一起看着这扇突然被自己意外打开的灵气修炼室的石门。 这个民族她毫无好感,要是乖乖的什么事也不惹她,那么她还可以无视,现在,麻痹的居然在我华夏的土地上敢欺负我们的人,简直就是找死。 阎六赶紧的把一张纸拿给我,居然是绸子,我打开看了一眼,当下便知道这图是风水师绘的,寻龙点穴策。 都说杨环是魔鬼教官,其实比起顾朝夕的恐怖来,杨环真的是不够看的。 形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阿窦跟陈鹏佳看到这个场面,都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我干笑,看着桌上的盘子里有爪子,不由分说便拿了一个过来啃。 就在这时走廊外一阵混乱,很多人都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三个老者,这三位老者浑身上下充满上位者的威严,吕博涛那点气势在他们面前连狗屎都不如。 冉惜玉感受到的,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忽然刺了她一下。这种感觉十分不明显,如果不是张开了精神领域,她甚至察觉不到。 ------------ 第一卷 第68章 徐泊明交给我 这是巫族禁地最大的一个秘密,也是盘混自认为存在的唯一意义。 不管武郡王妃如何拦着,莫轩念着黛玉说是要用来拆信的,最终仍旧是将那把匕首送给了黛玉。 “还好你门路广,否则咱们的温泉山庄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开业。”她感叹的接过罗玉寒倒的温度适中的清茶,如今已入冬,山里的温度降低了不少,好在她在山间东奔西走反而觉得全身热的要命。 武暖冬脆生生的应着,“知道!”随之静默不语,引来阿布天河一转即逝的注目。 可能怕水汽沾染到换洗的衣物,所以这桌子离浴室中那个四方的浴池有点距离。 “公司破产,你就可以在外面乱来了?”蒋帅一把将李晓手中的杯子夺过来。 我伸手去碰触那道大锁,就在她碰到时,就见一阵阴风吹过,院门上方那两道符飘落了下来,而那道大锁也应声而落。 我想想也是,也顾不上打开盒子了,赶忙将红木盒子连同紫玉匣子一同收进了背包。熊胖子他们见我们开始收拾东西也不敢耽搁,也去收拾东西。 高连香一直等着周氏走后,这才上前去用劲推了推连音,直接将她推的瞌睡虫去了大半。 说怕也不为过,试想你走路遇着一塘烂泥,你是勇敢踩过去呢还是躲开好呢? 果然,人家是名门望族,自己只是个孤儿野种,哪里有资格跟那个陆千姬争呢? “噗”深深的血槽出现在越南人脖子上的同时,他左手臂弯用力勒紧“嘎吱”一声就把怀里那人的脖子给勒断了。 几分钟后,那闭着眼睛挺享受的男子,慢慢的回过神来,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盯着三人看了半天,然后指着助理吩咐了几句。 这把剑的剑刃满是密密麻麻的裂纹,上边的阵纹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地步。剑刃边缘也隐隐有融化的迹象。 “长老,看到前面的那个山坡上的建筑了吗?那里就是柳生家族的地盘,现在,整个R国,一共十一个先天高手,都在这柳生家族之中!”刘苏将望远镜递给方俊道。 “君上究竟是什么来历并不重要,他的目的才需要我们在意,十年为期,挑选传承之人,并非虚言,现在看来,龙幽谷恐怕是最有资格继承他功力之人。”杨盘沉声说道。 有关于袁青的哥哥袁峰和方俊之间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反正也是袁峰理亏在先。 就在众人以为大战即将落幕之际,陈青阳微微抬头,双眼之中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强盛精光。 听得我心里特爽,骂得好,这地仙奶奶这张嘴我可是领教过的,能把人骂得骨髓里发痛。 因为陪着孔一娴的关系,她现在看到湖东两个字都想吐了,但那些人干嘛找上自己?劝不动娴,就连她也不放过么。 除了喉咙处有道皮肉外翻的血口子外,冷不丁一看,还以为他睡着了。 看着明菲坚定的表情,好似在说就这样了他的任务完成了,林柯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到明菲面前,明菲二话没说接过水来一口气灌到肚子里,看样子是累坏了。 掏炉子里面的炉灰,乌烟瘴气,里面的灰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我也已经有十年没有电炉子了,真的是太遭罪了。 看到夏枫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知道他是这里的头头,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个年轻人手里。就都望着他看。 紧接着,他又发现那混沌青莲的几张荷叶也飞扑过来,牢牢地捆住了自己的手脚,同时还拖着自己急速下沉,显然是想要将自己活活地溺死在水中。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前方来了一行队伍,韩东基见到来的一行人中有几个轿夫抬着的是皇家御撵,立即拉起林柯一同侧开身让出主路躬身施礼等待那行人先过。 原来,一年多以前,长乐县里有人进山采药,在一处山洞之中偶然挖到了一块灵石。那人却不认识,只当是个稀罕之物,便献给了本县的县令。 他们观察仔细,看到打人的几位,依着华贵,停放的马车的标记是司徒府的,高顺等人各个彪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这下可更加头疼了。 乔语晨担心他会狗急跳墙,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只好点头答应他的敲诈。 ◇◇◇◇◇打靶山,高不过百米,方圆不过数百米,因在上世纪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中,常被附近民兵用来打靶练兵,故而得名。 由于浸水、风化,部分岩石裂缝会逐渐酥软、粉化,引起山体内部结构应力改变。一旦碰到大雨,或者重力变化,就有可能发生整个山头垮塌的危险。 徐虾不问了,从孙铤彪被撤职就知道,大警花肯定说到做到。他不是恻隐,是觉得林大才和那帮人未必有犯罪联系,所以才问问。说到底,林大才咎由自取,怎么样都跟他无关,大不了跟孙铤彪一样,当不知道。 ------------ 第一卷 第69章 妈妈,傅叔叔……会有事吗? 墨朝琬阴沉着脸,瞬间把他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旋即眸内犀利的冷光一闪,阴险的望着他,然后娇媚的笑着,如同妖冶的芍药花。。 那个孩子怯生生的,又看了看张江老人,一看他笑容可掬,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几日不见,她又漂亮了,依旧那么自信,那么张扬,只是,她瘦了,看着那张脸,瘦的都没有肉了。 烟花绽放荼靡,众人在欣赏着烟花,烟花落尽,火星子却溅到玉阙殿周边。 虽然她不明白,她母亲为何一直眼神暗示她,要她跟他们一起来。但想着母命难违,不听话就给她断卡制度,那她还是勉为其难的跟着吧。 但曹无罪却是嘴角一扬,不退反进,跟着冲向对方,首当其冲,瞄准了一名武者六阶的。 伴随着张清元这一刻乍现的时光流逝,岁月如刀的感悟降临笼罩,直若是一汪清泉落下浇灌。 张帆搓着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二人回头再看过去,却见身后严实的岩壁哪里还有陆语衫和桑洛等人的身影? 对于周围一些同门弟子们羡慕仰望的目光,张清元心中虽然也是泛起淡淡的喜悦,但并没有太过想要表现的欲望。 放在以前,宁清玥刚被退婚那会儿,她只要一听到有关李锦泽和宁霜霜的婚事,她便悲从中来,而如今她听了这事儿,反倒是生出了许多感慨来。 亏着以前自己周哥周哥的叫着,逢年过节的都给提礼品上门,兹当是给狗吃了吧。哪怕这次也没法弄钱出来了,但是这口气,必须得喘匀了。 梁暖暖在众人的注视下,虽然心中犹豫,却不知道如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喝完了三杯酒。 没错,那两具虫人尸体,都起码十米身高,根本是两个巨人!而且还都穿着不知名纤维制作的衣服,身上还带着以刀鞘装饰的近战武器,这是和之前的虫人完全不同的!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丁点的声音,顾安暖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表情。 首领死亡,剩下的虫人也没了士气,开始纷纷爬上树枝,跳上树叶溃逃,见到这一幕,狂龙级的冒险者们也松了口气。 东方褚好龙阳之恋,以天机楼的情报自然知道,现在眼看着苏纯要把这么隐秘的事情爆出来,星运额头上两道绣眉不由紧紧粗在一起。 不过接引号称洪荒二皮脸,他能忍辱负重,也能厚颜无耻,一张苦瓜脸却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让谁也难以升起敌视。 “我大哥来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战北宸的神情顿时弥漫了一抹骇人的阴鸷,一拳捶打在茶几上,心剧烈地颤抖,难道,他大哥已经把无双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了吗? 其余人皆见识过铁血战士的能力,就算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铁血战士的力量速度和弹跳力都不是人类可比拟的,何况他们还有着远超地球科技的装备。 没用多久,酒拿了过来,这会儿汤还没开,林扬抄起刀开始切肉,五花肉直接取片。 这么个主意也不错,毕竟这个年代,没个通讯设备是真的太难了。 看到她过来,林薇安本来就没什么好心情,在听到他提到孩子,她更是忍不住嘲讽他几句。 “五长老,御天圣人!”门外的弟子没有进入竹屋,只喊了顾老爷子和顾世林后便没有吭声,这让两人还有些奇怪。 忽然,几块巨石吸引了金子的目光,那里伸出了几条人腿,蝴蝶有没有可能在那里? 叶晓莹天天进去为他扫地整理东西,里面的凳子都完好无缺,所以听说凳子坏了,叶晓莹也好奇地跟了进去。 马车渐行渐远,站在城墙上的卫阳骁眸子也随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黯淡了下来,他深知林凡薇不会永远在皇城,而自己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她在皇城的时候,护着她而已。 林深处就跟她外婆一起走出屋子,看到黄土村的邻里乡亲来了好多,之所以她能认得人,之前暑假在这里待的时候,她跟表兄弟姐妹在村里到处转。 陆爸爸、陆妈妈还不知道陆霄天跟林深处确定了恋爱关系,接到这些电话,当然是否认。不过那些提出质疑,说什么在空中花园餐厅,看到了陆家大少爷跟唐公主吃烛光晚餐,怎么不是约好呢? “她如果还在乎自己的生死,就不会做出今天这么愚蠢的安排了!”皇甫类丝毫不为之所动。 此时的刘备大军和曹操的兵马相向而行,没过多久,两支队伍便碰了面。 二话没说,再对方惊恐的目光中,齐迹直接捏碎了稻川枫的脖子。 天盟宗的势力并不比黄泉门要弱多少,而且……天盟宗里也有人皇榜的强者,甚至天盟宗的宗主是地皇榜的超级强者。 郁紫诺的双腿就像被施了魔法,忘记了疲惫,忘记了酸痛,她,茫然地走了进去。 拍卖台下的声音逐渐减少,已经没有几个能喊出价出来,是各大包厢在比拼,这些人全都由人带为叫价,并没有爆出自己的身份。 “诶,我只是资助她罢了,等她大学毕业了,得给我打工还债。”赵阳道。 郁紫诺的话还沒有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紧,然后就是下巴被皇甫类抬了起來,沒有说完的话顿时被两道冰蓝色的眼眸给压了下去,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呼吸开始急促起來。 叶沉昼很是不服,不过君妙龄极力的制止住他,再这样下去郭成会杀了他,而且……郭成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 “我保证,在爸爸回来之前,我一定回来,你们不要担心此事了,求求你了妈妈!”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将婷玉。 他的双手用两把纯金打造的金枪,可以对接成一把,可以分开成两把,据说是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势。反正,晁于鲜和胡仙是没见过,因为他们也没有跟戚继商打过交道,只是听说而已。 ------------ 第一卷 第70章 我要保护你们 罗杰斯拿起办公桌上的那座华尔街牛,仔细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z国人……”z国政府去年让他们在香江吃了个大亏,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就算被封印在珠子里仍旧可以发挥着劈山断岩的巨大力量,在她看来着实可怖。 眼看烟花放的差不多了,段重府上的大门却“砰”、“砰”、“砰”的想了起来,这大年夜的,有谁没事往别人家窜的,这倒是真新奇了。等开了门,却看见南梁大皇子萧北平站在了门口。 “什么!?那她是要给谁修习?别他么告诉俺是那些蛮羌狗贼!”大东双拳一握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秦月。 “阳炎,吩咐下去整顿车马!今夜驻栈。”突然冷戾的气息充斥马车内,惊得阳炎连声应是赶紧下了好似能吃人的马车。 我把四灵的内丹和三颗星全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神算看过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是,笑着笑着,眼底泛出的酸楚,模糊了视线,她不想在他面前这样的脆弱不堪,拼命的仰起头,可眼泪,还是如决堤般的涌了下来。 杨丽谁这些的时候,语气一直都很平淡,像在说一个熟识的朋友一样,可没人能体会她一次次错过何烨华,甚至为了他,封锁自己感情的门,麻木的生活了这些年。 段重看着眼前的大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说罢两眼一黑,竟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顿时失去了意识。 可以肯定的是,马胖子今天被五叔给摆了一套,而五叔之所以拿了人家五千万,还背后捅刀,那只能证明,有人给了他比这五千万还要多的好处。 罗峰脸上现出狂喜,用力一拳挥出,几颗参天大树瞬间被轰得粉碎,这颗星核不仅让他完成了突破,还极大的提高了自己的身体力量。 她是把橙光知子当朋友的,这突然要把朋友变成部下,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态度还算不错,既没有拉低自己,也没有讨好对方,只是很平淡又有些委婉地拒绝。 萧山听完阿福的话丝毫没有欣喜,而后伤感而落寞地摇了摇头,正色地叮嘱阿福道。 “呜吼!”生化战士怒吼一声,双脚猛地着地一踏,庞大的身躯凌空跃起,竟然直接向着李煜压了过去。 啪,林宇一巴掌甩了过去,刘强直接倒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一股鲜血,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面对宁扬天他们这恐怖无比的血脉神通,凌天依然毫不在意的说道,好像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一样。 “没事,到时候有人会买单的!包紫,走,咱们也去沈家。”阎十一倒是不怕收不回本,准备和包紫一起也去探探情况。 “切,你还想骗我,想让我放松警惕,自己想溜进去吧。”保安抽出警棍和林宇对视着。 萧炎闻言默然不语,对于魂妖,他虽然没有什么感受,但斗气大陆的魂族,也带给了他丝毫不逊色于玉仙子的痛恨之感。 再次得到高顺的肯定回答,这两个兵士苦笑一声离开了这里,兵士没有质问将军的权力,只能忠诚的执行命令。 楼满从县令的手中拿过信件,掠过前面的说明不看,直接看了看赵逸的办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说赵逸真是可怕,这等恶毒的主意都想到了。幸好他不是敌人。 萧炎将地火玄晶兽的天核收入纳戒中,犹豫了一下,又将后者的尸体收了,毕竟是一个中阶天兽巅峰的存在,其肉身,想来作用也是极大。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容菀汐深深一叩头,随后,便抬起双手,将装有皇后金册金宝金托盘接了过来。 安公不在,那弘业不在,难道是他们父子俩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并且一同下山去了? 两人出了屋子,见对面儿葡萄架下,有一条藤椅,便到那里坐着避灾去了。 是的,在弘一看来,那个预言就是一件根本不值得相信的事情。可同时,他的内心也在翻腾。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师傅的预言从来没有错过。 伊德瑞斯见科瑞斯在维护宋瓷,他顿时蹙起了眉头,却也没再继续抹黑宋瓷。 安楷蹲下身,取出工具,开始对着制氧机敲敲打打。他不用真正去修,只要带着工具和材料,通过系统维修就可以。 安念楚怎么听怎么觉得秦慕宸这话带点讽刺意味,可偏偏他的笑容让她觉得温暖无比。看着紧握着自己的手臂,她的心是温暖的。 那次她冒着被训斥的危险,沒有通报就私下进入了他的王府,他的脸色果然不太好。 【队伍】竹林听雨韵:我用了隐名道具诶……寒少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要做全球第一人,将全球修行者,全部踩在脚下,让他们顶礼膜拜。 “皇甫类,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你让我太失望了,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松儿,你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他,呜呜……”郁紫诺要疯了,精神极度崩溃,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满嘴胡言乱语起來。 万域:召唤一万中领域之一进行防守,每一种领域有着不同的效果,技能CD1天。 整整一夜,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花在她的身上,她只是配合他,却精疲力竭。 ------------ 第一卷 第71章 妈妈,我害怕…… “可惜今天学校的大门关了,得等保安来了,才能进去,”沈碧蓉看了一眼紧闭的学校大门,有些怅然若失的说道。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那您得问我。至于她之所以衣冠不整,那是因为是我脱的。”乔慕辰条理清晰的回应了徐敏的话。 “我猜这个愿望一定特别刺激单身狗,靴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毕竟单身狗这几个字,你还是算占了三分之一。”宫逸尘爆笑的拍了拍薛正夕的肩头。 “即使有很大可能我会被彻底毁灭,你们也一定要试下去吗?”妮丝绝望的看着导师,泣不成声。 毕竟陆轩已经离开了米国,而血族的力量再次兴旺,没人能在血族的手上,保护的了米修斯,所以米修斯从来不会对人说起,他与战狼之间的亲密关系。 老天,你究竟在开什么玩笑呢?!郁紫诺再一次感受到恐惧的來袭。 就在萧逸风感觉自己真的要面临死亡的时候,其右眼的瞳孔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 吴狂的身体一沉,全身就像是被一道电网击中一样,全身毛发竖起,血管都要爆裂了一样,无比的难受。 入侵别墅区的监控系统,让所有监控器成为瞎子,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情。 “你的假期向上级报批了,我的假期也向我们总经理报批了,还特意把他的车给我用几天,就是担心咱们出去玩不方便!”说完把车钥匙拿了出来。 “没什么,走吧。”韩一辰收回目光,没有多说什么便继续提步向前走。 锐利的视线往教室里扫了一圈,确认没有欧阳云歌的身影便掉头就走。 他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玻璃杯落地即碎,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看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停的点着手指,脸颊上的那两抹红晕,着急的样子带着一份害羞。 “我会全力以赴。”展慕斯顿时来了精神,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勇敢地面对任何困难。 未见邪异青年如何动作,一道白光自白骨舍利中飞射而出。于半空中化作一根丈余长的白骨长矛,直接扎入光幕之中,数十枚灵纹随之破碎。 本来答应白溯凉已经很勉强了,这个白溯墨也要跟着来,当她家开饭店的? “口水都流出来了,还说不想吃?”叶子昂用右手食指在芊芊的嘴边刮了一下。 “刚才被迷了下眼睛,让我步伐乱了一些,我不确定那乱掉的步伐,究竟走了多少。有可能越来越偏,也有可能刚好把偏离纠正。”叶子昂说道。 他并没有因为多五个百分点而沾沾自喜,他实在对超级红包系统十分无语,做事都不按照基本法,乱来一套。 助理在来之前,也调查过钱敏的家境和最近的资金情况,完全符合他们的猜测。 还检查了一遍身份证银行卡钱包这样的重要物件,确保纪微甜没有任何理由打退堂鼓。 宋长生只是点头,没有就这一对、造型古怪的“凶器”作出评论。 最后在一处民房门口停下,凌代坤坐在那昏暗的民房门口,喝着白酒,吃着花生米,偶尔咬上两口馒头,脸上乐呵呵的。 如此一来,不仅武辛义本人得到了大量赏赐,就连武莹敏也跟着沾了莫大的光,以至于使其一下子由才人晋升为美人。 虽然现在夏坤在梦里也可以用筑梦空间实现安然的愿望,但夏坤对钢琴家现在还不熟悉,夏坤需要了解一些世界知名钢琴家以后,再通过造人系统带到筑梦空间给安然做课程辅导,就像召唤梅东那样。 ……现在这本比之前那本厚了接近三分之一左右,夏坤翻看了后续三叔公从未见过的拳法部分。 虽然权毅嘴上怎么说着,可不断叩击桌面的手指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就在他意欲躺下休息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一张方桌上,竟赫然摆放着一个带盖儿的竹篮子。 赤尻马猴出世没多久,只有太乙妖神的修为,在天河水军服役,是水军中的一个统领。 ‘唰唰唰’一套连招紧随而来,司徒轩不慌不慢连连后退,瞅准时机直取对方握紧长刀的手腕,不好!是虚招!刀锋直刺胸口,司徒轩只能以常人难以想象的招式应对,只见双脚运力,旱地拔起,空中一个前空翻落了下来。 就这样,在九月十三号晚上,艾伦等人终于准备进行第一次跟踪了。 李牧野心急如焚,恨不得爹娘再给生出两条腿来。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敢使用飞天夜甲,既缺乏高度,也不敢冒险脱下避弹衣。除了依靠这双腿外,别的什么也指不上。 此外,在他们之间,不仅有阴阳二气在流转,而且还有炽烈的闪电和夺目金光在爆发。 “带走,都给我带走,带到警察局去。”潘金生对着手下的警员说道。 老郑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来,一脸痛苦的表情天生就是一个表情包,嘴唇哆嗦着,一时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印尼人办的猛虎杯无差别格斗赛和泰国王室巨亨也白龙搞的泰王无差别斗神赛。 “没事,没事,我也是刚拣到的,不知道这是有主的。”说着,低头摸了摸鼻子。悄悄的瞪了眼古雷。 强烈的大灯光芒,让王秃子抬手挡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林冲顿了顿,又简单把半岛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先是商纣王叔父箕子带五千殷商百姓在半岛北部建立箕子朝鲜;之后箕子朝鲜在西汉时被燕国人卫满所灭,建立卫氏朝鲜,卫氏朝鲜疆域占据半岛七成以上。 齐家老大有些不甘心,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样子,但还是忍住没说,心里却多了一丝计较。 一击不得,陈云也没有在废话,打量了赤炎几眼随即就继续攻击过去,赤炎也是动了起来。 ------------ 第一卷 第72章 你觉得,他能坚持多久? 这样的阵势,谁路过都会忍不住侧目,想知道椅子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佬,这个杨帆看来我们果真是低估了他的能耐!难怪之前我们美日联合都被他耍的团团转!得好好查查……此人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得好好整治整治!”旁边的以为没过老头严肃的说道。 同时,他勃然大怒,在梅山城里,还从来没有先天期的蝼蚁敢于挑衅他,这让他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被人藐视的感觉。 一道钢索从短棒里疾射出去,飞出十几米远钉在地上,电光闪烁,周围一米多都给覆盖,枯叶杂草都给高压电烧得焦了。 他知道,这肯定和那个姚老师提到的那个可能是她亲生父亲的男人有关,毕竟谁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很难平静的。 孟菲菲点头,一直压在她心头的担子,随着杨帆的出现,顿时消失,今晚回家后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心境中的那些畏惧,彷徨,浮躁,不安,随着叶林的呼吸,在叶林那坚定的心智上,这些微弱的负面情绪一点点的散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林的心境渐渐调整到了一点杂念都没有的程度,这时,叶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如果现在拿出来也就如同普通的盔甲一样而已,秦羽也很无奈。但他要是知道,他得到的那套六品机铠,其实是林揽本来准备晋级元婴后使用的话,秦羽一定会郁闷到家把。 “看来这次得你出面搞定了,这时候可不是在闹矛盾的时候,你的安全要紧!”郁楚轩很严肃的对晨曦说道。郁楚轩很担心,晨曦因为与家里闹矛盾的缘故,就算是这种情况也不向家里面求救,那样的话事态可就严重了。 早上一起来,哈莫雷就跟田野说了一些比较沉重的事情,当然了哈莫雷只是先跟田野说一下,关键还是田野怎么选择了。 “报告,已经很累了,我立即回去休息。”说完大踏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反正横竖是个死,那咱们就干了这一票!”端木尊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老哥,我被人阴了,害得你也被连累了,真的很对不起。”赵子龙幽幽叹息一声,向身后的一排长开口叫道。 和往常一样,主持这场挑战赛的是吴驰长老。这个白发老人似乎沧桑了不少,但眸光里的精芒却不曾退却过。身为外院的长老,他比很多人都熟悉眼前这两个家伙的底细。 “沈少卿,我不是为了夫家的家业,更不是被大房撵出来的妾室,要是沈少卿无意听我说些什么,那么到时候,怕是会后悔呢。”春娘眼波盈盈,掏出块帕子,掩着嘴,似笑非笑道。 青连狠狠的剜了猪猪妹一眼,跑过来将叶素缦手里的纸巾接了过去,将她带到洗手间,将她打理干净。 他素来宠辱不惊,这些人虽然变质了,但好歹是他过去的兄弟,还没到一棒子打死的时候。 天上轰隆隆响起了惊雷,不大一会儿,闪电劈开了云层,暴雨倾盆而下。 后面的七队、八队、九队、十队等几个队的队长,则都只能算是普通大海贼级别的战力了,算不得顶尖强者。 “现在是金系最强,毕竟他们有着先天的属性加成,所以,暂时他们族系就是第一,第二却是我们火系,因为火系最崇尚进攻,我们是个战斗族系。”家伙沾沾自喜的表情,丁强有股将他撕裂的冲动。 一时间,不少有意想在海外之地取得田地的世家、商人、市井百姓拥入‘海外田地寻购处’咨询海外各岛情况。 “去了,开始他们还不信我,若不是凌哥哥提醒我取姐姐写的信给他们瞧我怕得被公主府的人抓起来了。”明达忍不住吐槽道。 好在的是他们并没有把人都撤走,而是还留下了一个老头来看守,结果好巧不巧的这个老头,还真就喜欢烧玻璃这样的活计。 突然,剧烈的声响再次自巨擂上爆发,有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传出了密集的金铁交击之声,一道巨大人影自那片能量肆掠的模糊地带冲了出来。 这一抓,有雄浑的气劲在其手中凝聚,刘劫扎出的刀气都被直接轰散。 在一通忙活和挑选之后,哈利终于得到了自己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是兄弟魔杖。 姚然再度回到营地已经是深夜了,甘蛮还在昏睡当中,但是这次姚然没给甘蛮下那么大的药量,也是怕这给这个老家话药出什么毛病来。 现在虽然还没有出现开采过程中死人的事情,但是随着坑洞不断的向里延伸,危险系数就在不断的增加之中。所以一些安全设备也是顺城那边继续的。 当然,大部分进沙漠狩猎的人,对于那传说中的火仙莲还是有些想法的,正因为如此才进来。 清塞军的将士们都安静的看着刘宜钊,他们知道自己这位统领非常傲气,如今竟愿意认输,不过是为了给大家换一条生路而已。 这个不显现外面的男子就是轮回殿主,他浑身皆被一种古怪气息笼罩着根本无法看到外貌,而他的修为之高,此时在飞梭中高速远离鸿蒙的江萧眼中骇然依旧没有消失。 ------------ 第一卷 第73章 是不是在暗中准备转移资产 前几日在酒吧里碰到刘乔凤,刘巧风长得有几分姿色,所以狼哥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综上所说,这是一个相当考验训练家以及精灵的能力和反应力的活动。 只见这时监狱恶魔不仅伸手间、手掌中此处数道铁栅,并且还控制周遭的刑具,向响雷恶魔纠缠或是攻击了过去。 山本元柳斋重国看着更木剑八,朽木白哉以及沛薛·卡迪谢眼神锐利,他一定要将三人击败。 直到这时候,120的救护车才姗姗来迟。比起警察出警的速度,医院的医生明显要慢的多了。 要知道顶流国际平台上面,注册用户最多的地区,就是内地民众。 他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不论他一直练得散打还是新学的泰拳,都讲究的是练打合一,对力量的掌握和运用从一上手,就远不如传统武术那么精细。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近在咫尺之间,他却依旧没有看出点端倪来。 大庭广众的,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抽回来,暗暗使力却没有抽动,反而被安正烨握得更紧了。 大钢蛇心领神会,身旁的钢铁之盾突然散开,钢铁碎片在大钢蛇的控制下融化变形,一把把钢铁利剑出现。 “嘿!我还冻着呢!我得去下水道找我的胳膊!”麦格雷尖叫道。 那是她过去不知多久没有体会过的感情了,那是在她眼中的世界还不都是肉糜和触手之前的感觉,身为人类时的感觉,面对着强大到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仍由其摆布的感觉。 白厚德挥剑一斩,洁白的剑气把自己围成一个球,然后如烈日般,向外面射出剑气,把血色触手悉数碾碎。 随后又把背带拿了下来,领着两个孩子在树下休息了一会,让俩个孩子都喝了些水。 顾骁再次哑然,姚伊大概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又难搞的人,她的思维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 一来自然是寻求黑白双刃的修复之法;二来也是因为先前答应白言以及和修一众之事。 黑狼鸟在神圣猎鹰帝国各地区分布广泛。其生性凶猛,身材高大,全身覆盖坚硬的外壳,拥有巨大的喙。 说完,毛正拿出一段红绳子,一头拴在珊珊的腰上,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这样珊珊就不会走丢了。 秦至庸身怀浩然正气,心无邪念,倒是不会怕。其他地仙强者,可就难说了。 意识到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了,冷白雪就准备动手了,如果是单纯的来援军她倒是不在乎,如果对方搞什么阴谋诡计冷白雪就不得不忌惮了。 “老师傅说,姑娘若是许可,我们就可以进来……只是姑娘若是不应,谁也进不来……”说到这里,这下人都都有些气短。 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中年警官的另一条大腿,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中年警官惨叫了起来。 马自成生怕宁涛被刘俊明刺激的失去理智,直接出手把这位区长的儿子给打了,那样的话自己到时候也要担负责任,不好在刘汉成和校董谢逸明那边交代。 张威听到畅哥他爸的名字明显的身体震了一下,接着笑了笑,对畅他爸摆了摆手。 位居权重,已经不是那么自由的了!所以班羿翰一直在等,等皇上同意!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可是他不能不顾班家人的。就算是说他已经对这些家人没有感情了,但是就算是平民的老百姓,也断没有为他送命的道理。 南无竹对车夫说了一声,车夫应声扬起马鞭,轻轻拍在马屁股上。 进去?王富贵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就是要攻进去的,可是现在钱金宝让他进去,他反而有些踌躇不前了。 “没事,不过就是第一次。”钱金宝把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安慰着。 “李叔,我要娶荷花。”他下定了决心,在这个沉闷的当口这样说道。 可惜任凭他们望眼欲穿,罗列的脸上那纵横的皱纹依旧是纹丝不动。 她很想知道他的来路,起码让她心安一些。她害怕叶韩林是又一个廖凡,给她帮她护着她的假象,却行使着利用她欺骗她的事情。 江城大学距离幼儿园,只隔着一条马路,并且幼儿园还提前联系了交警,因此家长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容衍心思缜密,露出一点马脚他们的计划就会败露,多说一些公主府的情况,也好打消容衍的疑虑。 他优雅的打开车门,绅士的用手挡着她的头,引导她安全的上车。 李瑶被陈佳这没出息的样子愉悦到,这妞看来是几百年没见过帅哥。 白星颜不知道是什么让花希改变了主意,可以让一个原本提起精灵族就情绪不好的人,现如今主动回去精灵界,看来其中必有深意。 ------------ 第一卷 第74章 早点回来 虽然常观砚在那边没有说话,但是从一些细微的声音里修琪琪还是能推算出常观砚实在干什么的,这段时间对她而言是非常享受的,只是可惜没有办法一直听下去。 “你确定凭她一人之力?”元婴摸摸下巴,圆润如玉的指腹轻轻地挽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这种事情,万祈可以不追究,但是他作为万祈的经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出声的。 借着昏暗的灯火的光线,大家看到下来的这个老头身上衣服凌乱,头也乱蓬蓬的,全身上下还有不少地方的衣服被撕扯破了,连他带满褶皱的老脸上也挂着几道血痕。 “很好!大家很尽职,都在营中,本官颇为欣慰呀!既然大家都在,那么就请诸位将花名册拿给本官,本官需要了解一下护圣军的编制情况!”高怀远点名完毕之后,将御下之将都认识了一遍,立即开口道。 “大家千万别动!”她反应过来,看向那死去的村民,觉得很遗憾。 直盯着他们诅咒发誓绝不会多嘴,福喜公公这才放过他们,缓了缓语气,道:“别怪咱家严厉,咱家也是为了你们好。”宫里头的奴才,嘴巴不严,是活不长的。 四岁的虞襄儿牵着程清漪的手,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声音绵糯的喊了一声柳氏。 刚刚还在悠闲前行的少年们现在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闲聊的明星,还在谈论的美眉,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吃上晚餐。 从地上爬起来后,刘萌萌便意识到今天的大叔和往日有些不一样,所以也就没敢有所隐瞒,老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顷刻间,林风身后黑红色的土地上,腾起阵阵白雾,一座大阵出现在魔头们前进的路上。 许佳云吐了一下舌头,不吱声了,并且乖乖的躲到一边看戏去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魔嚣和绝迹的战斗,也在旗鼓相当中落下了帷幕,各自收兵回营。 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刘萌萌很想怀疑这里有没有可以让她解决温饱的地方,顺着街道继续往前走着,不时的留意着路边的广告牌。走了大概两百米后,终于看到了一家餐厅的招牌,顾不上看清楚牌子便走了进去。 要知道,如果天辰宗成为了驯兽师公会的同盟,就绝对不仅仅是他们的同盟这么简单,这也代表着无数依靠驯兽师公会寻找战兽的人,也会成为天辰宗的同盟。 司马紫龙为了显示自己足够的诚意,便决定亲自去一趟修罗堂,想办法把这个组织能够忽悠变成为自己的麾下。 心中决意铮铮,圣岚对着这王者兽骨深深鞠了一躬,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对于王者和大能的尊敬。 李振国站了起来说:“你们坐着,我去看看何方波把菜弄好了没有。”说完他向厨房走去了。 他们与赵元基的实力,相差不大……如今他输了,那他们肯定不是对手。 旁边那些保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个跃跃欲试,却也不敢贸然行动。 陈澈面目狰狞,犹如地府判官一般,凶光毕露,两眼瞪着玄天斐,发泄式的咆哮着。 家里的一切对于宝春来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一点没变,似乎她从来没离开过,看到这些,又想流泪了。 晚上十点,周然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精神疲惫,身体发酸,状态极差。 在她背后的黑暗之中,手持两把大刀,带头一个扭曲的金属头盔的马腾亮着红色的瞳孔,像是地狱中前来索命的魔鬼,口中吐出了炙热的气体,发出隆隆的声音。 本来,理发师傅已经舍不得了,可被剪发的三个男人还拿杀人的眼神从头瞅到尾。 裴司: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花我自己的钱买杂志,做错了吗? 但是司马懿的军队也不好受,应该没有想到庞统军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在庞统军猛烈的攻势下,他们的抵御也变得困难。 被薛姐骂了一顿后许姜知满心郁闷地出了皇朝。她茫然在街上走,然后买了份报纸在街心公园看招聘信息。 陈锋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心想这家伙现在……好像比之前乖多了嘛。 本来开始,很多妖兽都不愿与两人战斗,可是看着别的妖兽战斗了,突然战斗力提升了。 而一旦新人类组织和上帝组织的存在被大众知道,负面影响不用想都知道。 众人逃也似地离开了实验室,康博士深深憋着一口气看向昏迷不醒的苏阳。 蛟龙是拥有龙族血脉的水兽,包括鱼、蛇等水族,在朝龙进化时的其中一个形态,如果条件成熟的话是可化为真龙的。 平时话语不多,几乎一直高傲冷艳的她,却接二连三的失态,这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正当江秋一脸兴奋的时候,一道空灵般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只见秦璐正迷迷糊糊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得罪了!”龙俊不想前功尽弃,于是,运转劲力于右手食指,对着杨媚的昏睡穴隔空一指。 他视线死死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又顺着手,终于肯正眼打量了一番之前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顾云牧。 在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夺目的龙字,此物正是一代龙魂殿殿主所秉持的信物。 符良从未见过这样的秘籍,当即翻开看了看,随着上面的介绍在他脑子里面不断流转,符良的眼睛也随之睁大。 孟雄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对方的火炮再次轰响,可这一次,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对着炮位开火,几轮轰击就把八寨司打得千疮百孔,火炮废了不说,炮手也死伤惨重。 ------------ 第一卷 第75章 原材料危机 宁采臣赶紧抱住金坚,却看到正有一个鬼伸手来抓他。他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感觉被抓住。 惨叫声伴随着枪声响起,让唐雅等人的心中一紧,陈天翊握着另一个酒瓶点燃,欲要给杰森掩护。 两人皆各怀心事,谁都没有注意到,本应纯褐色的汤药里,竟泛着微微些许的红色,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的红。 紫月姑娘率先出场,轻如蝉翼的紫衣在袅袅檀香中曼舞轻摇,面罩紫纱,将她那倾城之色笼罩得若隐若现。仅那惊鸿一瞥,将她身边伴舞的舞娘们瞬间贬为尘埃。 唐嫣抚摸着自己的皮肤,这些变化最大的就是皮肤了,那婴儿般细腻的皮肤,叫人羡慕不已,唐嫣心里兴奋极了,再加上自己原有的妖姬气质,唐嫣相信,天下间敢和自己比外貌的没有几人。 那份肮脏又这么被剥开了,说实话,我的心隐隐再疼。可又因为江辞云抱着我,所有的一切的变得温暖起来。 “……我的情况呢,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以后公司的事情还是交给劳拉来帮我处理,有重要的决策我才会插手。”张太白微笑道。 “我在一家视频网站看到靳言了,他在那里唱歌,我一说话他就不见了,不知道是看到我说话还是没有。”刚忙着注意他和大姐,竟忘了这茬。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 不觉拉起姜无形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而姜无形则感觉周围的气氛非常奇怪,可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被拖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林月仙见顾景渊面对周萍,吧毕恭毕敬的模样,就算是亲儿子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势大力沉的撞击连连不断,激荡的余威更是层层扩散,两人的肉搏没有华丽的场面,却是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过去。 许牧说的很认真,他方才瞧秦筝拍戏,真觉得,这孩子骨子里的可塑性很强。 “唤水符!”林峰召唤了水龙过来冲击着青色狐狸,狐狸最讨厌被弄湿的感觉,毕竟天生不对。 “呃!还没有,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玫瑰姐一时间没了主意。 黄牛说完之后,就把望远镜递给了林峰,但是林峰不需要,“明瞳术!”瞬间眼力比鹰眼的还要给力很多。 “好!”新兵们纷纷喝彩起来,他们这辈子都想象不到,原来军队可以这么威风。 虽然说过年长肉是对这个年最起码的尊重,但是,我还是不想尊重它,所以请问各位兄弟姐妹,有没有减肥的好办法,不节食不运动的那种? 但是孙庭没有住手的打算,他一支接着一支的发箭,直到把二十四支羽箭全部放出,然而这二十四支箭无一命中,这时他也累得根本举不起弓来了。孙庭终于坐倒在地上,用手捂住双眼,双肩微微颤抖起来。 费培还是冷静了下来,看上去像坏人的未必坏,看上去像好人的也可能是衣冠禽兽,这个贾涉明面上奉公守法,实际上干些贪墨勾当也是有可能的,还是要慢慢来。 “林彦,这几年明显长大了,你爸妈把你教得很好。许晨你天天跟他一起好好学学。”许华看得出来真的挺喜欢林彦。 “说完了吗?”沈威教授兴奋地说,他对自己的弟子发言总是不会打断,并且都让他们放开的说。 看到现场火爆,拍卖师笑了笑,因为今天拍卖的物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越着急吧!这个车越等不到,你不打车的时候,满大街都是车。许晨憋一肚子火,气得没吃早饭也不知道饿。 现在玩游戏都是林彦先把百里果拉进队,然后再拉他进队。这明明不是她俩是哥们儿,百里果是他妹妹吗?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比跟他还好了。 凌霄子见南宫破来抢人,剑锋偏转,哧的一剑直刺过去,要将南宫破扎个穿心透。 回到家又到了晚上,百里果觉得这一天她做了件大事,又像是什么都没做,又回到原点。 手中狐狸的心理活动,掌门一点也不在意,他拎在手中,继续往山上走。 “楚寒哥哥,好强的妖气。”羽雁也问道这股强烈的妖气,味道这么浓郁,稍微修炼道术的人都能闻到。 虽然他实力只比亡强了一点,可那死亡的气息同样也是把他笼罩起来。 三名黑暗天使与海水般的妖兽攻击场面已经极具白热化,可若关不上传送阵,此局必败。 楚寒说完之后,带着羽雁骑上坐骑,跟着追踪鹤朝森林深处跑去。 放眼已然过了千余年,妖帝的泽光弟弟是沾不到了,他兴许能找到能替代妖帝泽光的办法。 这一刻,明月心神大乱,本来和聂风保持的心心相印状态也被打破。只有相恋之人才能催动的倾城剑气,也在这时候消散一空。 熟悉的铃声响起,刚结束了直播,略感疲惫的陈豪按下了接听键。 在古锋看来,这些钱财也都是蝰蛇开赌场巧取豪夺而来,都是些不义之财,他不拿白不拿。 秒可人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极为享受的神情,显然这副能量,让他充满了满足了。 棋桌两边,一人托着下巴,胸有成竹,慢悠悠地等着,一人抓耳挠腮,费劲思考,外加耍赖悔棋。 ------------ 第一卷 第76章 坏人入侵 “那就行。”明珠抓起模型和那几根踏橛箭的雏形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炉子里,木料接触了火红的炭火,瞬间便腾起一股火苗来。 “神山正义,天下大乱,妖族入侵,中央世界才是你真正大展身手实现你正义理想的地方。”方烨径直走向神山正义说道。 别看他语气平静,实际心忐忑极了,他还在默念元锦玉说过的那三种情况。 林喻曈在屋子里说的话吴凡当然没听到,他开着车就往学校那边而去。 “太上皇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云香也知道太上皇的心病是什么。这是他心里的刺,之所以三番两次的被人挑唆和利用,也不过是因为想要除掉蛊毒的心思太迫切罢了。 不过,跟屠宰市场各家店打好交道后,他们生意很好,每个月都有三十来块灵石进账。自家花用了些,目前也有两百来块灵石的家当了。 “这虾饺真是奇特。”他夹着饱满的虾饺,仔细观赏。皮是透明的,里面的虾肉隐隐可见,白中透出浅浅的红,赏心悦目。 连泽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家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缪崮奕咋不过他当然不像癞子蛤蟆那样,心中纳闷,面上仍是一片淡漠。 一行人各自回了院子休息,晚饭也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的。这一夜,云香睡得格外甜。在出云山脚下的日子,已经成了她记忆力很珍贵的一段日子。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静静的听着这首歌,任凭窗外雨点密密麻麻的打在车窗玻璃上。 天空突然一声巨响,瓢泼大雨瞬间来袭,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米蓝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到我的身体,一阵阵的体香让我神魂颠倒。 姬月嘴上也染着鲜血,眸中好似氤氲着一层光火,他低下头,额头与轻歌的额头相抵,这般近的距离,让人羞红了脸。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雪灵珠的治愈之力,心神一动,双手便能完好无损,只是这几日待在圣罗城,有太多人关注她了,若是得知她有这种逆天的力量,只怕会惹来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东陵鳕步步优雅的走上来,软靴边上仿佛有海棠盛开,花团锦簇。 “这就对了吗?不是我鄙视你们两个,就你们这点胆量,还想要骗我?”可儿不屑挥动菜刀,从降工资的脸颊飞过,毛发落下一根,晃荡荡飘到降工资胸口上,粘在那里。 “你不怕,我又怎么会怕?!郭子!”柳如萱示意郭子过来,然后在他耳听低喃了一句。 金城点了点头,但仍然像一个游魂一般走出了莫深的办公室,莫深说,如果手术还是要去美国,因为国内风险太大,金城反复的想着沈逸轩最近的心事,应该除了柳如萱没有谁能让他魂不守舍了吧。 。不仅仅是三胖子,还有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个东西或许也能够控制得了人。 “这便是我们地方官和京官的差距吗?”一无所知的消息,在他们口中随随便便说出来,而他们一无所知,傻傻以为他们都是和自己一样,结果,却发现,是自己过于天真了,京官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璃雾昕正在喝茶,一口茶水瞬间喷出,然后就是被呛到,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 右半常年握在国君手上,左半数量众多,基本一地一符,交与地方军政长官,以为制衡。 “不必——”虽是兄长,到底不熟,且并无血缘。对方凑得更近要为她系披风带子,阮雪音忙退又去褪身上披风。 宋依依看向他,既然余仲卿这么说,那么,他肯定是不知道镯子的动向了。 原来是净鸢看冰莲好一会没回去,有些担心,去冰莲常去的地方寻找,果然在这山涧处找到了她。 阮佋已非崟君,其实不该自称朕。她看一眼阮仲,对方浑不在意。 想要战胜精灵王自然首先要拥有与其同等的力量,曾经试图谋反而获得火之精灵王的王位的炎精灵‘瓦莱汀’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叶天羽暗暗苦笑,无奈之下接过杯子喝了起来。他感觉到那柔软的身体靠近自己。 说罢还行了一礼,引得完颜蓓雅阵阵笑声。赵福昕心里却想到,这一生到底要辜负几人? 而远在日本岛的楚俞,知晓了好想告诉你等三部作品在内陆的成绩时,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塞壬……”塞壬虽然回应着萦岚问题,眼神却没有从星辰身上挪开。 天缘看到房间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此时窗户门正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 婉琳的玉手捂住了余印语的嘴,余印语只感觉鼻腔一阵清香,她的眼神中有一丝悲伤,这让余印语也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空虚。 “恭喜你,获得了接受我传承的资格,不过,你需要跟我的人打一架,你可以选择打一个,两个,四个。当然了,接受打架的数量,直接决定了你可以接受的传承。 说着,他用匕首切下一段根茎,也不顾上面附着的泥土,上去就是一大口。 林枫见状,将其全部倒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引火物上,然后单膝跪地,仰着头,开始吹气助燃。 果不其然,就在金属老鼠刚刚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时,从地底突然伸出了一只人类的手骨。 焚玉听她们如此一说,心里是又担忧又怀疑,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阿檠的未婚妻,可他今日竟不看在她的面子上,好好与母皇商量,而是一味的讥讽侮辱奉花国众人,这让她心痛而又无奈。 本以为她练过武过,可以保护好自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点蛮劲在时夜霆这里,竟是以卵击石。 如果是这样的话,马清明就可以狼借狗势,取代李付安,坐上办事处副主任的位置。 府城的琉璃馆建的最早,所以经营的很好。虽然玻璃如今在京城已经进入了很多的大户人家,甚至是皇宫内院,但是却没有一酷爱玻璃能媲美这里顶楼的玻璃房。 ------------ 第一卷 第77章 再遇徐泊明 打完黎巴嫩之后,国足就搭乘班机飞向京城,前往香河基地集训。 “就凭你这样,不会给琉星添麻烦吗?”伊吕利你说的这话真的是太好了。 “这两天大家都辛苦无比,我们斩杀的妖兽也不少,不过既然冲云湖的缺口已经打开,这里就更加危险,我有一阵,可阻拦妖兽攻击。”齐玄易知道若是众人联手,一旦万千妖兽攻击,也很难取得胜利。 “这个嘛,或许喜欢,也或许不喜欢?”飞鸟的脸上闪过一道阴影。琉星虽然觉得很奇怪,然而飞鸟却拉着他的手前进,失去了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机会。 身着战甲的凯晔被重重摔地上,这已经是第N次。他绷着脸上肌肉,死死咬着满嘴都是血的牙。 苏烈之父苏邕虽是黄明远的亲将出身,但在丰州内部的地位根本排不上号,他能力压众人,除了得黄明远的偏爱,更兼能力出众,诸人皆信服。 伸向腰间拔出神通无比的大太刀“贽殿遮那”,顺势一个横斩,巨汉被劈成两半。 他并不满足于锻体决圆满,再之后的几天,他试图推演圆满之后的境界。 她的话,有点好笑,不过,三十多万天才们却全部寂静无声,没人笑得出来,如果换成是他们,在擂台上被偷袭而死,他们的家人也会如此。 接下来的事情林云并不担心,有罗风和梦琉璃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艾克龙说话的时候,系统的消息提示,骤然是在苏叶的脑海里响了起来,艾克龙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周围的虚空也是慢慢出现了崩塌。 清水幽兰单手一挥,掌上的火球似有灵意般地形成一排,带着一股灼热迫人的气息,向着目标径直飞去。 “真的吗,我怎么沒听说过。”先前那人一惊,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正在施展空兽决的青年。 此时,苏叶的心头已经琢磨着,等自己把副本都刷完之后,回到落云城,就去新手村。 听闻林云这话,林圣的脸色也是难看了起来,目光凝视着林云,语气低沉了几分说道。 “秦韦这样的无情无义之人,并不值得各位跟随,要是你们现在愿意离开秦韦,我可以将以前的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今日就不要怪我赵日天不客气了!”朱启高声说。 曲是搞定了,但词依旧是个老大难,如果自己脑袋里时不时冒出来的旋律能给自己一点帮助的话,那词就难办了,写个曲自己就要费好几天,对自己更难的词就更加呵呵了。 道不尽的痛楚烟消云散,停止挣扎的兵士如丧考妣的瘫在地上。折磨是停止了,但丹田也被拍碎了,如今的他就是一个废人,跟死了又有何分别呢? 准备抽签的众人,嘴上都祈祷着能够抽到林云,在他们的眼中,林云就代表着胜利这两个字。 自己……真的是造了孽吗?林锡本来觉得这些人都是应该要为自己的想要成就的大事死去的……他们都是应该死掉的,史上哪位改朝换代的皇帝登基不是伏尸千里,血流成河的? “哥哥……那日皇上见了你之后,跟我说了要给你赐婚之事……”萧洵硬着头皮,有些欲言又止的说道。 在万庆春服用木蕴丹的这段时间内,楚原自然也没闲着。他不需要像万庆春那样,还有很多俗事要去处理,在给万庆春炼制出木蕴丹的第二天,楚原就在自己的房中,开始服用土蕴丹,修炼土战力。 不过,心底刚一闪过这个念头,窦子陵便强行将之压下,脑子里不由闪过一道威严的身影,若是那位神秘的黑煞大人知道自己惹上擎天府这样的北州域顶级势力,自己日后的下场,恐怕会十分凄惨吧? 只见原本极速冲向蓝枫的神级后期妖兽们,忽然间脸色大变,速度锐减,一身强大的气势,竟是在顷刻间消失了大半,体内磅礴的神力,就像是突然陷入泥潭当中,费尽他们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强运转。 他们也可以感觉十多米外的人,但是像张阳这般准确的感官却是见所未见。也只有认识张阳的人,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的能力在第二轮考验时,有很多人都知道。 听到张阳的话语,吴虞想起了昨日夜间两人的缠绵,虽然没有真正的把彼此融入对方,但是那时吴虞真的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 张阳还未施展第二击,已经被对方逃脱。他没有追赶,而是调节体内元能,磨灭了毒龙刺的第二重劲气。 斯舞跟着到了木筏上,比卡只好一愣愣跟了上去,这两人怎么这么反常。 元夏吃痛松开我的手后,后退几步发出鬼一般的嚎叫,听着都渗人。 早饭之后,陈玉龙就来到了林宅,接上林淑窈为邵晴晴的美国之行送行。 殊不知,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被纪南深的人随时监视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把消息传到纪南深那边。 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件任务到底意味着什么,所幸不去再去想,转身呼呼而睡。 陆阳用力一握拳头,原本他想着这个领主这里不知道要打多少次才能通关呢,没有想到也一次打通了。 指挥气恼的声音不停的从耳机里传出来,还有团队成员也在破口大骂。 若是放到以前,听见有人说这种话,越澜怎么心里都会觉得不是滋味。 “菁菁,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回A市处理一下这件事,可能……”我没那么多时间来陪你了。 ------------ 第一卷 第78章 这像极了洗钱的套路! 不过王也也没有太多精力放在陆凌风这,因为他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已经有人向他们躲藏的破屋围了过来。 陆二吗?崔礼礼回想了九春楼那夜,都撩拨成那样了,偏偏就溜了,别是个银样镴枪头。 云婵与他们有救命之恩,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她。 “糖糖,求你救救叔叔,叔叔还不想死,”单黎的腿在颤抖,非常紧张。 如今赵麦芽临近生产,那么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赵慧芳,姜清宁便向皇上求旨,让赵慧芳入宫伺候周锦绣直到皇上得胜归来,临行之前姜清宁把皇帝赐给她的金牌给了赵慧芳,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这个金牌可以保他们的命。 崔礼礼天天唤“十郎”的声音,落在外人耳中,倒多了一层旖旎的外衣。 突然的各种叫声,立时灌入到了阿瑟的耳中,就像是走进了一家吵闹的工厂。 这次,她将匕首握在自己手中,捏住崔礼礼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叶钊欢喜的拉着叶念回了府,这铁血将军不停偷偷抹着眼角,惹得老管家和一众下人惊掉了下巴。 今天所长刚说过,陈洛之前的功劳,因为网络事件嘉奖被搁置了。 秦天本能的退后一步,腿脚碰触到的椅子也‘噗’的一声化为灰尘。 林月溪忍了忍,只好把话吞了回去,决定明天去学校了再好好质问本人。 他们是在基地向慕凌夜报得信,如果他们来营救,一定会病毒基地附近。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身后背着一把黑斧的青年走了出来。 孟琦雨见他面色严肃,便知有大事发生,手忙脚乱地擦擦脸上的灰,赶紧随他去了承乾殿。 颜启盈突然睁开眼睛,明亮的水眸里写着认真,也倒影着云溪尘感动和自责的容颜。 她睫毛低垂,好像是在发呆?但还是一副受了气似的微微撇嘴,然后一拳打枕头上。 他背靠座椅,依旧是那副没骨头似的坐姿,神情懒洋洋的不说,嘴里还不知从哪弄出一个棒棒糖含着。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忙着孟凡朗婚礼上所有要注意的事情,考虑应该招待什么样的客人,还有洋洋每天应该准备什么样的餐食,依旧是早上五六点就起床,晚上十一二点甚至很晚才休息。 听到司律痕这样说,流年也没有任何的怀疑,流年知道司律痕这两天一直都很忙的。 不止是脚步的问题,她的手腕被他的手指箍着,已经开始痛了起来,他的手指箍得很紧,就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给生生捏碎似的。 这句话,出自司律痕的口里,虽然没有丝毫的情绪,但是却让大家的心里不由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撞了撞。 苏舟的余光不经意间又看了眼那张图表,突然,一个与其他任何一场比赛的画风都不太一样的对手以及比分,映入了苏舟的眼里。 无相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点的是,这一切早已经是被元林看在眼中了。 总之要好好护发!避免秃顶就对了!这么一想,似乎要试着给安德烈卖几发防脱发和促生发的中国方子了…?毕竟他的安安公主也是英国人来着…?而且家里也是个贵族有着爵位来着…? 仿佛听到他的内心所想,苏舟接着又出口道:“看你长得好看呀。”恩,看看那个被我强制性“被代替”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穆暖曦在酒店的客房里休息,等卢路回酒店的时候,就看到楚临正在她们房间里给穆暖曦削着苹果。一把水果刀在楚临的手中倒是灵动得很,那苹果的皮儿就像是被机器给削的,一圈一圈的蜿蜒而下。 在夏梓晗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冲进来几个粗使婆子,二话不说,就堵了她嘴巴,把她拖了出去。 如今,幻蜃交出了这滴血珠,代表着它愿意投诚眼前之人,作为契约战兽。 冲动的学员们纷纷恍然大悟,同时庆幸朋友将他们拉住,否则重伤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比你的伤轻很多,这一刀我是故意挨的。”三爷轻声道,隆帝对他心存猜忌,所以他在迎敌时才只用了六成功夫,故意多挨了几刀,以显得狼狈,以消建隆帝的猜忌。 房间很干净整洁,就是太简陋了,一套已经褪了色旧沙发,沙发的前面有一个电视很旧,还是现在已经基本上看不到的那种大块头电视机,二十一英寸的,像这种大块头电视如今在商场已经没有卖的了。 宋智云点了点头,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的疑惑,她看着张恒,过了良久,宋智云终于是决定问出内心里的疑惑。 血祖变得越来越强,他们根本看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就连玄麟都被斩杀,这次鳞族只怕是真的要完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弯下了腰,她看着张恒,对张恒说道。 开玩笑,自己是个生意人,有着自己的产业,每天忙前忙后的,哪有这么多心思去替他比赛。 陈祖谟接了钥匙后,关上门立刻打开红封,点了里边才有五百两的银票时,不免失望。这点银子,还不够他还账的。 张恒真诚的话让欧鹭心动了,几乎就要下意识的开口帮张恒的忙。 吕建豪连忙道:“好的,好的!秦校长您慢走!我晚上去您家拜访您”。 心中嘀咕归嘀咕,罗本还是把手按在了落下里的巨大帷幕上,一瞬间,罗本察觉到了这块帷幕的一些古怪,这上面,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魔法波动。 李穆心下暗道,“想陷害我,还真是……”下一瞬,他的意识又重新归于黑暗之中。 ------------ 第一卷 第79章 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抹黑我们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五十万人是什么概念?举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上今县在失去北部五座城镇,吞并二十九村里和里弥神社之后,其人口总数刚刚过六十万人。麦尔在得到这五十万人之后,该怎么安置他们? 只见平台的最中央位置有一个坑洞,那些被带上来的魔族一个个被带到近前直接就被守卫们用力的推了进去。 隐湖真人神识一扫立刻发现这些人可不是在瞎胡闹,他们比试,这一招一式虽然很是粗陋,但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了远超常人的力道,另外一些人还在不远外举着沉重的石墩,这力量已经不是普通人所具备的了。 “彦子,那个金总,他可是来真的,怎么办?”刘正龙忧心忡忡地问。 你特么上次偶尔来个见义勇为就算了,今天,今天又算是怎么回事!? 朴普正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幸能够享受到他们国家那位美丽公主的按摩服务,若是他祖上有灵得知的话,想必要冒青烟不可。 宫吉他这还在装逼,肯定是他知道找也是白找,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就随便瞎蒙一个? 索伦森刚刚扑出斯科尔斯的射门,惊魂还未定,自己的队友的解围球竟然又弹向了球门,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倒地一扑,幸好球反弹后减速,被索伦森的手挡出了底线。 “哪里?”楚然闻言下意识的问出声来,只是他这才问出声来马上就感觉到不妥了,马上闭嘴却是来不及了。 当田青青割草回去的时候,她意外的在屋外听到一个她永远都忘不了的声音。 内伤和骨头粗粗一看没问题,可现在还没有手段查,得去医疗部。 最重要的是安全系数要高很多,家里人也不用提心吊胆地,一天到晚两头跑。 伴随第三道龙吟响起,众人皆面露紧张之色,从这一声又一声的龙吟中,他们似乎闻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仿若死神在他们耳畔低语。 他注意到,那青年虽然没有受到表面上的伤害,脸上却有明显的异样,一会儿脸上发寒,一会儿脸上发热。这说明,对方虽然不怕锐器,但妖刀村正却仍旧是可以伤害到对方的。 特别是火种号还有检索解析的功能,这就可以避免让唐磊买到假货,不至于被人骗,但买到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钱,值多少钱,唐磊就十窍通九窍,一窍不通了。 “必须的,我还亲自试过一次。”米乐边说,脸上还流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 听了大厨的话,G和S虽然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但是也就算了吧。 妲己的出现只是为了保证陆鸣的觉醒能够顺利完成而已。因为陆鸣对林清语没有抱有敌意,甚至还有点敬佩她,所以妲己对她手下留情了。 “过几日,我会去一趟黑白市场,丹药我亲自送过去。”黑白市场乃是暗夜帝国在青玄王朝最大的一处市场。 “老板,更新此时间节点的地图,需要火种号连接网络信号。”依依回答道。 想了想,落雨将脸用黑纱遮住,闭着眼睛身上点点绿光闪动。忽然,落雨睁开眼睛,身子轻飘,飞到了左侧的树上,就坐在了树干上。等姜勇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派人找的,她就在这里等这就好。 工作室是无心去的,就连陪着嘉树的时候,也有些失魂落魄,掌珠知道她心里担忧陈潮生,她更是担忧。 她纯澈懵懂的看着他笑时,他却总是忍不住的眼眶胀痛,下一秒泪就要落下来。 千依眼睛睁得大大的,之前的不舍慢慢的褪去,逐渐充满的期待。 独孤飞燕转眸,将目光落在叶锦素身上,沉默不语,不过,那双眸中所蕴藏的冷冽却是令人发寒,叶锦素依旧眸光淡淡地看着她。 “恩。”洛天晴点点头,自然也是看出来布多似乎真的没有对付她们母子二人的意思。也不打算多留,便直接拉着儿子的手迅速离去。 就在这里,他神色突然一动,发现在这沙砾当中,居然有着一丝细微的生命波动传出。 “哈哈哈哈!”就在此刻,一声声狂笑从雄霸的嘴里传了出来。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他那一副一如既往的狂态。而且在他大笑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抖了起来。 而那元力之中,更是有着庞大的能量。让每一个感受到的人都为之心惊。同样的,他们从那蓬勃出来的绿色元力之中,也感受到了一阵强大得吓人的生命力。 “不着急,就是大姐想问一下…”春花这话说到一半,直接伸手捂住了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让春秋有些懵。 要是提莫自己跑来这里的也就算了,可是提莫刚才可是被困在铁笼里面的,再说了提莫那么乖,怎么可能会单独来这里?种种迹象表明,就是他们把提莫给弄来这里的。 这样的技术在他们这些大夫想都不敢想,所以一个个的都想见识一番。 “不行。”夏夏很干脆的说,这么好吃的鸡腿,才不分给你们,谁叫你们刚才吃东西诱惑我?哼,香死你们活该。想想都好激动,以后每次这节课都可以叫表哥家厨师带好吃的来,一想到这里夏夏吃得更加香了。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林萧感觉紧绷的身子瞬间被放松了很多,大量的杀、戮带来的不仅是满身的煞气,同样会让他的心态开始发生转变。 这老爷子的话语一出,众人都已经是呆愣了起来,谁都没有想到雨露在老爷子的心中这位份是如此之重。 对于她的回避,盛世只能无奈的下马,然后牵着马,带着流年走着。 傍晚时,罗湛回学校前先去找了钟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钟毅,又去了趟罗景年的办公室,跟罗景年说了自己的猜想。 ------------ 第一卷 第80章 她声称……怀了我的孩子 洛基向着保罗和骑士们一步一步走去,阿卡莎和她的长老们紧随其后。此时的洛基异常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秩序院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单凭异族活动这一说法,就能随意进入他国领域?随意杀戮? 轻轻地咳嗽了一身,沈方一身财神打扮的化身吸引住了其余十二人的注意力。 梅瑞蒂丝觉得时间有些晚了,可龙轩皇子脸色通红异常兴奋,完全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梅瑞蒂丝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和安妮听着龙轩手舞足蹈的讲述和洛基的过往。 但是那上面所蕴含的那种类似巫师辐射,但隐约又充满着某种神秘神圣感的能量波动,则意味着这玩意很可能是众神时代的产物。 等毒圈缩的时候,唐皓一直在旁边指挥着他,前面几个圈的毒都是让他吃着毒进圈。 明明是为了取得更好的成绩,找的高手代打,可打了刚两局,自己的三个队友竟然出卖代打,合伙坑对面,甚至以落地成盒为荣。 出发前,陈秀英给她们带了一点零食和水果,贴心了一个又给了一个垃圾袋,让她们拿到电影院吃。 刚刚对方的神识,陶岫感受到了,此人至少也是凝元境巅峰,甚至可能是金丹真人。 雾粉所过之处,食人魔顿时变的双目赤红,气喘如牛,嗜血狂暴,理智尽失。 此役于穆并未强调招降俘虏之事,攻下关隘后,只是将幸存的敌兵收入军中,便匆匆而去。 像她这般善良的人,并不喜欢接受别人的道歉。她要的,是别人好,她也好。有时候,就算她自己不好,别人好,她也会开心。 “知道啦媚姐!”屋子里面又跑出一个漂亮的大姐姐,脸盘很清秀,尖下巴,透着一股纯。 “走!”李天候直接电话给李轻月,一行人飞掠出院,往向氏大厦飞掠而去。 看样子,这丫头手里的真的很缺艺人,而且我也可以从侧面看出,胡晓燕是真的很迫切的将要把公司开起来。 他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如果坐上皇位,还不知道要残害多少百姓,自己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呢。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如玉匍匐着身子,右手紧紧捂着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溢出……连黛墨色的瞳孔都仿佛装满了血腥。 沈林风说话特别好玩,鼻子塞塞的,侧着身子睡觉,压着我的一条手臂,身体不住用后背靠紧我,腾出一只手和我十指紧扣,也不知他这样舒不舒服。 我朝着马湘兰走去,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所有的人都在朝我冲来,其中最具危险的一招是来自背后,看来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手上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此刻通过初选的一百位年轻枪手全部集结,娅丽娅作为枪手工会的会长,则开始正式大赛前的训话。 竹韵冒出水面,看到四周都是冷烟,甩了甩头上的水渍,看见一边的岸,游了过去。 这时红线也进了帐篷,“徒儿红线拜见昙云师太、拜见师父。”她称昙云为师太,是因昙云辈份比自己师父高。 “元旦过后学校要考试了,现在都十二月十一号了,我们都在复习呢。”景慕雅捡起自己,回道。 只见王母娘娘身穿妙彩翟衣,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插满了珠帘宝饰,在那稍显雍容富态的脸上映出宝光,更添一份贵气。 经过大半个月的每日任务和9527监督下的中级阶段第一个任务的磨砺,现在的庚浩世身体各项素质相较以前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和强化。 可季莲却再次解开了衣服,露出整个右肩,上面的纱布已经被拆掉了,现在只看到几个黑洞洞的伤口,还好,没有再流血,只是整个肩膀到锁骨处都是红肿的吓人。 黄援朝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胡丽娜,仿佛有两座火山在他的眼中燃烧,随时都会爆发。 一双丹凤眼狭长,眼尾微微向上勾起,睫羽长而卷翘,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子睥睨的感觉。 秦广王回头望了眼身后的人山人海,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敢情这里这么多人,都是去三大天门后剩下的? 一个个都紧盯着官博,生怕自己喜欢的角色却选了一个完全不符合这个角色的演员来演。 原来这说话的中年汉子就是天龙帮帮主夏侯天龙,他也是天下武林十大至尊之一。但是他不满足当十大至尊之一,他要当天下武林的‘天尊’。 兆佳氏正盯着胤祥仔细打量,没防胤祥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兆佳氏一下子对上了胤祥的大眼睛,她脸一红,眼睛便转移到了别处,尽管她脸上平静,但她颤抖的睫毛显示了她内心的慌乱。 “当年宗主就不应该放虎归山,要换成是我,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全部杀的干干净净。宗主还是太仁慈了!”袁叔喘出几口粗气,微微释放些心中的怒火,沉沉说道。 ------------ 第一卷 第81章 揪出幕后黑手 他闲来无事便抽出自己腰刀,于庭院中一处喷泉边耍起包时烈传授的单刀之法。 只不过想要抓到他们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暗魂师肯定早就已经多起来了。 大下信弘敲了敲黑板,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四人组的其他三人也抬头看向PPT。 “嘉嘉姐找我有……是想我了吗?”徐知木本来想说有什么事,但想起上次的对话又临时改了口。 今日陆寒江不得已起了个大早,由老钱郑重地给他整理了服饰衣冠,这才策马去了孟指挥使家中,这种事情初来乍到的没有经验,自然要寻个靠谱的人带着。 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可怜这萨仁雅被信任的人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他肯定会和雪夜大帝争吵一番,可他现在才发现,雪夜大帝说的没错,如果自己让雪夜大帝放弃这些暗雪军的话,那天斗帝国就真的没人可以用了。 李沅不能接受。照师父这么说,她是上辈子欠了郦令修的?那她下辈子岂不是要还皇帝的债,还崔勉的债? 但张婶子不一样了,那可是外人,她既不指望她养老,也不指望她能孝敬自己。 但接下来就听说关山陌为了救人,把自己同门给杀了,这一点大家就不能认可了,哪怕是作为受益人的恒山派,这时候也觉得对方行事过激了。 杨旭和杨兴都没想到,向周家索要十万两银子之事,竟会如此顺利。 她猛然凝神聚气,调动体内的纯阳纯阴元神天罡地煞混元之气,将岑萧轻轻地提起,两手轻轻地一错,将岑萧背对自己。 并且,柳曦的母亲,还出自神赋古族曦月神族,这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大势力。 众人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嘲讽,满腔厌恶,叶明礼也只觉腻歪万分。 即便是杨红玉这个一流高手,面对着那些袭击者完全以命博命的打法,都觉得大为头疼。 想到前世积攒了一堆堆都懒得去用的各种劵,各种替代产品,牛尔就想吐。 之前几个负责看守那个可疑男子的检查员们,也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看守。 刘海飞临走的时候还想对执法人员告状,但是话到了嘴边,突然之间接触到了顾川久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低下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我还第一次遇见灌别人酒居然把自己也灌醉了的。”程普说道。 随着那传过来的声音,他已经枯竭的元神之核突然受到猛烈的冲击,那是什么? 董氏一脸惊慌,看着周贵家的把外边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本来应付足利义辉还绰绰有余的明智光秀,由于波多野家援军的突然出现,不得不撤出了京都,向织田信长乞求援军。织田信长气得破口大骂,急忙从前线和南近江留守部队里抽出了近万人驰援京都,以保后路不失。 而此时的元气浇灌也到了尾声,幽灵水母的全部元气终于被金丹吸收完毕。 待袁绍与曹操二人离去,郭斌便急忙回府,与戏志才等人商议出京后的一干安排。 林清远帮着将枕头套和被套给折好,装在了一个袋子里递给赵璐。 薛涛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名字,后来决定,一个叫薛高平,一个叫薛广渊,这是两个地名,不过听起来也不难听,也无所谓了。 但云瑶发现当初上一世时暗卫即使名义上已经完全交给康熙了,可实际上当初奇玮已经是暗卫的统领,掌握着暗卫大权。 栏杆是圆形的那种,不太粗,但质量很好,人坐上去不会断,但特别危险。 吃完后,林安暖又帮他穿好衣服,然后一颗颗的系着扣子,又打上领带。 他说这话目光竟直直的盯着杜鹃,目光在她的面容和喉间游走,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 韩真扫视一圈,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几乎都没什么空位,不管是喝茶喝酒还是下棋,都很安静,没有别的店的嘈杂和喧哗。 “你敢劈我?”李沃仰头望天,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肉身在阳灵气的修复下,恢复了力量。 大家伙心说,好么,皇家的公主真够猛的,得不到,就下药,这行为可比沈家那位恶劣,下贱多了。 “主子,义非不是神,是人。希望你以后,也爱惜一下自己的身子。”看着晕过去的白衣斗篷男子,义非不由得叹气。 美国蒙特瑞的海边儿,在深深的午夜后,上空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烟火,将整个墨空都点燃了。 这是杜生对他说的,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杜生的表情,是那么的复杂。 而就在镇民要豁出性命与怪物决一死战时,一道身影一晃而过,紧接着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简沫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嘴已经被顾北辰封了起来,将后面的话尽数的被他吞咽了下去。 记得,前段时间刚知道有这么个地的时候,连门都没进,就被掌柜的告知无座,说要预约,宝春就在那儿跟那人磨,能不能通融下,不知怎地,当时就特别想吃碗馄钝。 为什么花蕊无法超越,即便现在三冠王的bang,因为他无法做到,除了花蕊没有人能够做到过。 那人眉眼映入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旋转,似乎在提醒着他,这人似曾相识。 我高兴的扭过身去,白七就站在我的身后,他依旧保持着拽着我衣领的模样。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握着那块老旧的怀表。 虽然少林方丈是个和尚,但也是个男人,临水月是媚骨天生之体,用东方玉的话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 ------------ 第一卷 第82章 蓝馨在向她示威 虽然我知道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很差劲,但是以我的智商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 凌秒的转发理由只有这一个字,这个字在别人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带给苏煜阳内心的震动不亚于被五百万砸中。苏煜阳欣喜地转过身,本来想要说什么,但一看到凌秒那张便秘脸,他的喜悦迅速被担忧取代。 可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以如此幸福。记得我曾经问过自己,要有多久,我才可以大声的说出我爱你。 王凯倒是很淡定,因为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也高兴不起来,谁让有一个任务好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够掉以轻心。 虽如此告诫自己,但总有那么一两丝的不真实和不确定感,尤其看到许清昙的执着时,她的信心受到了打击,她拿什么去和人家好几年的感情做抗衡? 看着自己的脑内世界,凌秒觉得这剧情的发展越来越狗血,最后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呢。将耳环拽在手里,她抱着膝盖缩了起来。 娜塔莎也看罗蕾莱非常不爽,但是她可没有明蒂那种想法,这个罗蕾莱居然敢勾引王凯,自己还没有得手,你居然就差点得手,让王凯成为你的奴隶,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强大。 赵子道毕竟是相当于各派掌教的实力,我们几人联手,与他之间依然是相去甚远,赵子道大手一抬,在他的身体中涌出一团光圈,将我们的攻击挡住了,我们难以寸进不说,反而被这股反震之力震飞,弄得心里血气翻涌。 “普通酒店?季哥,你说的是那种旅馆吧,又脏又臭,怎么住得下?”唐晶心一听,脸都黑了。 苏无双,闭着眼睛认真开车的不行,他没有发一句话,安安静静的开车,就像平常一样十分少说话,只能轻轻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闭眼养神。 满月楼正在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联系,但是余光里看到刻薄男的声音,也就转头看了过去。 “其二。”她也不给其他人废话的时间,因为刚刚已经留给他们足够多的空间去说话了。 马卡说道,临走时候看张倩如的一眼,让张倩如有种被刺穿的感觉,但她不在乎,他能知道什么,反正自己是在游戏随便玩玩。 第二天一大早,林茶蹑手蹑脚的下楼了,路过林阳的房间的时候还特意放轻了脚步。 魏清婉起初被测试异能,沈昭仪本来是高兴的,可谁知这个异能根本就不顶用,如同鸡肋,没有一点儿的攻击力。 睡到不知道几点,可能一两点,她醒了,很渴,忍了一会儿忍不住,还是出去倒水喝了。 但近几年, 春晚质量是真的不行了,而且也越来越往歌功颂德的方向发展。 许颖夏咬着下唇,睫毛颤抖,下意识地就抓住了陆衍的手臂,她有些害怕爸爸。 苏昊经过刚才的大战,真气消耗不多,但依然坐下开始凝练神魂,神魂空间中又是满满的纯净魂力,这些魂力补充神魂极好,没有丝毫的副作用。 面临高考,大家学习都这么紧张了,还玩吓人?不怕把人吓出毛病来? 鼻头疼着,我看向大奶奶,但她显然没注意到二姨的异常,坐在饭桌旁还因为围巾这事儿黑着脸。 西蒙也是有些慌了,故作淡定的反驳着众人,倒还真是喝退了数人,让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同样的,也没有后退的打算。 可让她失望的事,吃了整整两个多时的这段饭,她并没有发现薛晚晴和慕容武有任何的可疑。 龙吟之声过后,青龙足有三十来丈的身形从盘绕中舒展开来,环绕在河狮巨象上空,此时河狮巨象已经浑身颤抖,连身上那浓密的魔气都消散了大半,显得恐惧非常。 “额,萌大乃,你没事吧?”听到阮萌有气无力的声音,安静有些错愕的问道。 房间打开了,楚凡魄力一动,发现房中没有危险,便进入其中,在练功房修炼。 秦怡终于脱离了严易泽的怀抱。躺回到床单上,闭上眼睛任由严易泽替她上药。 谢长珩并不通医道,在他眼里,迷魂散就是迷魂散,还能有什么古怪呢? 玉苹依然没有动,她还在沉思中,对一个炼丹方子的领会沉思中。 听到云图说她的妆花了,熙可一下子紧张了,马上转身逃到了洗手间去照镜子。 等到杨若随着杨远,走到内堂的会客大厅时,只见这里济济一堂,竟然是坐满了人。 “要不然这几年海南的旅游越发的兴旺了嘛,海南四季如春,气候温和,的确是个疗养休闲的好去处,贺老跟钟教练已经到了,我们出去吧。”林墨带着朱天运就出了海口机场。 只不过连千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打了这么场比赛之后,他第一次用这种凝重的语气安慰队友,千夜的本意是想让本就十分看重这种比赛结果的队友心态放松,却不知道他这种少见郑重让其他人更加紧张起来。 话音未落,千夜便随手敲动键盘,身旁刚消散的流沙再次凝成了手持长矛的禁军。 大家纷纷坐下,吃水果的吃水果,喝茶的喝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更何况,她们说的本来就是事实,莫如雪不可否认,她现在的确是在利用谢长珩对她的宠爱,狐媚惑主,进行着她最终的复仇计划。 这成为了他未来的目标之一,他乐意激发出动力,去帮师父完成这件事。 黄华开门后,作出一个请的动作,吕曼妮走了进去,将包放在沙发上。 听到观众席上了议论之声,张天霖捂住胸口,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吐血的冲动。 如果竹青在那里被鬼子打死,那遗体一定还在那里,,因为鬼子收尸必定先收他们自己人的。 ------------ 第一卷 第83章 对方比我们想的更警惕 她不曾说过不会救炎雀一族,只是若是要赔上自己的安危。那么她是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毕竟,她救炎雀一族也是因为凤凰祖母的缘故,与炎雀并没有什么交情,并不值得她去冒险一试。 “你们是刚到始源界的?”雪峰虽然有些焦急,但却并非没有了一点理智,从陈况的反应语气中就能判断许多。 “这果子只有一枚,在下是势在必得的。不知几位师弟妹是否肯割爱,云苍定以丰厚之礼回报。”云苍吐出一口浊气,沉声说道。 绝世天骄的光辉没有将这位男子覆盖,甚至不少人猜测着男子的实力到底如何,若是没有被逐出比赛,是否能够冲进前十,成为最强之黑马。 皇后看了耶律宏一眼,丈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记起他刚才说什么也依着自己的话,便回过头来,缓缓步下台阶,来到二人的棋局前。 看着送到面前的糖醋排骨,凌语柔无奈的张开了口,醋甜适中,香气四溢,吞下去感觉食欲又回来了一般。 为难,明明是外祖母在为难他好不好?难道只准她们做出格的事情,他还不能反击了吗? 苏青闻言顿时对林之孝刮目相看,敢在苏府,敢在求亲的日子口,还敢于承认苏风暖混账这件事儿,不得不说,他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付站长离开的时候跟员工说着晚上要派人值班,随时准备开闸泄洪什么的,这些是他们的工作,我们也没追问。 洛天晴对于这样的店铺装修自然不会感到陌生,但是却让她感到十分的惊奇。毕竟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也会有人想出这种办法,倒是让人觉得方便不少。也不用逐一的去让店员找他们想要的那种东西。 苏逆鼻头发酸,他死死的握着恶龙尊的鳞片,那虚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硕大的头颅竟然点了几下,紧接着,便钻入那鳞片之中。 “月空,他来干什么?”洪天眉头微皱,对于月空知道自己在哪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洪天微微一笑,摸了摸月儿的头,在洪天的心里,他一直将月儿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 在绝世天才和造化灵宝之间,所有人都选择了后者,就连断愁也是心痒难耐,犹豫不定,不知是该要人,还是该取宝。 此时怜玉发髻松散,颇有浅淡慵慵之态,乔洛怯一见之下,不由得想起自己在新安江那夜将她的发带除下,实是大为失礼。他心头一惭,只希望怜玉不要提及那件事为好。 稍稍定了定心神,海恩斯回到电子显微镜下,将试管中的红色的那根红丝轻轻吸出,滴在培养容器里。这是已经分离好的基因,现在要做的是将它植入到那些已经培植好的混合了查理曼和亚特兰蒂斯人基因的细胞中去。 最主要的是,从连续三场猎杀中活下来的虚神和真神,都可以获得释放。当然不是无条件释放,他们离开监狱空间之后,必须与神都的成员签订主仆契约,成为神仆。 秦铮转头一看,只见那茫茫宇宙当中,密密麻麻,仿佛将目力所及的半个宇宙都占据的庞大舰队露出了轮廓,像是稻田里的蝗虫,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不过,那三个老者一出现,便有如此威势,只是开口,便如若法令,让人下意识的便想要遵从。 洛愚道:“可是恐怕要得罪姑娘了。”随即没等不思反应过来,洛愚在她后脑上一击,不思哼了一声,身子瘫在了洛愚臂上。 这个时候,旁边的律师团队还没走,见状马上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原著中,汤忍村因为畏惧战争的缘故,无所作为,偏安一隅,甚至有了‘忘却战争的村子’之称。 这幅宁静致远的画面,看着就好了,她要是去了,一定会惊扰到他。 贾张氏眼前一亮,这门没有关,不过今天是没有机会了,自己可干不过三只狗。 在她打电话的过程中,时淼也开始解决这些脏东西了。她解决的方法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用业火烧。 如果苏柠是这里的房主,张国翠一开始和她说话的时候肯定要慎重很多。 楚灵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张楚岚关切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更甚。这个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人,这个让冯宝宝曾无比信任的伙伴,真的是内鬼吗? 胡建军微微一笑,一跃,消失在夜色中,一条慢慢飘落在何飞云脸上,何飞云等人脸上都露出痛苦的脸色,大有苏醒迹象。 “不,我的意思是,你来找我干什么?”她想知道司青阳的目的。 刘莉坐在诸位,半举右手,激动的握了握拳,表情上掩不住的喜悦。 昨夜,自己不是和慧慧在喝酒告别单身生活的吗?怎么醒来在床上了?慧慧呢?她应该没什么事吧?一会得问问十五这事,自己酒后没说出什么丢人的话,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吧? “公主,可是着凉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衣裳,煮姜汤,请太医。”妙人紧张地说道,公主可是皇上和皇后的宝贝疙瘩,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宫中就跟地动了似的,她们这些伺候的下人压力山大。 说来她已经许久没这像这般不知如何是好了,明明早已决定了要做的事,却偏偏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觉得心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嫂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能不知道么,只是我真的是很担心老大,不知道他是生还是死,”唐峰一脸阴霾的说道。 姬轩辕冷笑一声,手持轩辕剑,面对六大高手联手围攻,他竟然率先出手,对六人发起了进攻。 一点寒光先至,随手幡出如龙,幡面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宛如风中的狂龙。 沈虽白往他手中扫了一眼,瞧不出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但被他这么一瞥,韩清和沈新桐只觉得一口气悬在肺腑里,愣是不敢喘出来。 话落,江巫氏伸出了手,“二两银子。”江马氏一听二两银子,顿时就疼了。 ------------ 第一卷 第84章 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如果是在清剑子刚刚受伤的两天之内,方林倒是有办法保住清剑子的修为,但时间拖得太久,却是没有办法了。 林龙这才明白,为什么言先生会在发觉自己的攻击时,大敞胸怀让他的手进来——如果不是忽然张开的双臂将大衣撑开,林龙的手臂在穿进言先生的身体之前就会先碰到那满布的黑狗血袋,他也就会发现言先生的计划了。 以桃夭修行数十万年的强横,唐城不认为她会挡不住自己一剑。事实也是如此,面对这五色剑虹,桃夭长袖一挥,便是无穷花瓣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五色剑虹。 “不是圣火,圣火的威压我感受过,比这强了好几倍。”另一个武者否决道。 不过见到两人起身,尹心雅自然也没有闲着,便是起身跟在了叶卫的身后。 尽管这密室是金刚铸成,但是夏凡尘相信,只要他不断的燃烧,他就能将这密室融化,找到出去的办法。 互相大笑之时,端木寻将阵法解除,直接一把与之叶卫勾肩搭背起来,毫不避嫌。 “真的是自大,下载呢我就让你死无丧神之地。”三长老一阵冷笑,他的黑拳也在瞬间到了夏凡尘的面前。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光头首领一时无法接受属下被秒杀的惨淡结局。 这下子,方林有些意外了,难道自己的魅力这么大?连这杆初次见面的长矛都被自己的魅力给折服了吗? 果断的阴郁美人几乎瞬间做出了决定,既然事不可为,他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死战到底。 选择已经做出,中年男人凌空而起,俯视下看,单掌如刀,大喝一声。 “科技有关的东西吧,算是那个……要是归属的话应该属于墨家的知识内容吧。”李慎说道,古代这些东西东西应该归属于墨家,他对这块也不是很懂。 而那个大家伙果然是和之前一样,追了一段距离之后,就不再追了,而且,这次李林特意离它有些远的地方抛的鱼叉,所以,李林甚至都没有被对方给追到,对方就回去了。 就算没有被秘密处死,恐怕也要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屋檐低下,终生也无法有着丝毫的作为,这不是他想要的,既然老天给他这样的机会,怎么说也要轰轰烈烈的活这一世。 凭借异次元穿梭异能罗傲成功的突袭到了大胸妹左丘的身后,并为其注射了脊椎麻醉剂。 五百阵法,是鬼谷子从他五百个弟子身上所悟,集毕生精力所创的终极一阵。 “随便选一条吧,这几条路口都差不多,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判断,也不知道后面的情况,随便选一条走吧,只要我们不分开就行了。”李林看着面前的岔道说道。 贺家三人面对薛宁皆是全力以赴,纷纷将自己掏箱底的绝学涌出。他们不知道的是,以薛宁解析之眼的威力,他们的这些不传绝学只要用过一次薛宁便能看透本质并学会。 “这位就是此次行军的主帅,大唐承天王李承…李慎。”李绩指着身边的李慎淡淡地解释道。 虽然魔国强大,但在刘青山的记忆中,这魔王却是十分的低调,刘青山很想亲眼见见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当夏尘无视众人的目光,淡然的从众人的目光里穿过时,这些人的目光开始有些改变,除了有些不信任外,还有一丝欣赏。 “少门主,这几日,门中各种积压,也售出三分有二,搬不走的重大物件丹炉锻台,均按你的旨意卖掉,支付了过往所欠税务和采购物件款项还剩有九百八十万灵金币,”愚彩云报上几日清销所得核算。已经凑够了迁门之用。 一万块一杯茶,还是酒杯的那种,但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便宜了,相比灵参的价绍,这真的只是九牛一毛,为了也是一种更合适的宣传。 刘青山倒没有故意提升她们,而是觉得,占了人家的便宜,给些照顾是很应该的,加强她们的力量,可以自保,遇上什么事,也不需要刘青山太过担心,就稍稍的指点了她们一下。 但是两人刚一这样做,就都觉得表现太过了,这无疑就是承认刚才两人与宋晓冬做的事情有些不清不楚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斩的是生死道,生猛得一塌糊涂,在他面前,斩二就跟纸糊的一样,只有斩三才能匹敌。 刘建国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他们只汇报说打赢了,并没有说鬼子番号的事情,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刘建国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接通了独立二团。 夏尘仔细的回忆过前身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有些汗颜,不知道是因为青春期的躁动,还是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他做了许多这个年龄的孩子,敢想而不敢做的所有事。 ------------ 第一卷 第85章 是补偿?是和解?还是别有深意? “不可能!太一经明明成形了,无人来过此地!”黄金古车之中,帘幕缓缓的打开,里面有一双眸,冰冷如渊。 此话一出,本来还排地整齐麻溜的队伍,腾地一下就躁动起来了。 至于什么牛逼的亲戚?那更不可能,不然的话,怎么会被分到这么差的专业里?而不是什么王牌专业? 没错儿,虽然人是回来了,但事情却远没结束,老祖奶奶那‘天外飞仙’的故事,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五十块钱抽到几十万的纪念币也就罢了,最后一次价值五百万的纪念币还是变相赠送的? 我靠在叶梓涵身上,一步一步慢慢上楼,我自己能走,就是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 然后又是一堆的经费问题,吃饭问题,住宿问题,信仰问题等等破事,当所有东西全部谈妥之时,又已经是两天后了。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又搞出什么二号,三号……等等,这个名字已经有人用了。 实际上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梁海铭和今天出去办事的黑豹四人了,现在其他人都死了,只要他自己不说,自然就没人会说。 宁修也打起了精神,他知道衙门下了牌票就意味着进入了正式的司法程序,绝不是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的。 这跟世界的巨龙,虽然是有着神秘力量的魔法生物,但是毕竟也是生物的一种,也符合基本的自然规律,正常的巨龙也完全像其它的生物一样,只有一颗脑袋。 郑熙晨似乎是在用这一刻的温暖,来抵消着心中的寒凉和疼痛,他吻得很的用力,也愈发的深入。 娃娃见公鹿与母鹿毫无所动,心中焦急似火,当即转头一看身后,师祖张道陵已然还有五十步,便奔到眼前。 熙晨难过而担忧的话语没有说完,直接的被郑琛珩给吞进肚子里了,一手抬起他的下颚,一个深吻便狠狠的印了上去。熙晨没有挣扎,很是配合的轻启牙关,让那舌头顺利的滑入口腔,与自己柔软的舌尖相交缠绵。 拼命的游到他落水的地方,四处张望并未见到人影,面上满是仓惶惊慌,一贯的冷静睿智早就消失不见。寻不到人所在的踪迹,郑琛珩气恼的拍打一下水面,一头扎进水里,向着深处游去。 说罢帝俊等人一下冲向山外,这是洪荒强者们的打架规则,兵对兵将对将,要不然一个准圣级高手一招下去就是千百万敌人死掉,这种战争还有什么打的必要,所以高手只会找高手对决,下面的人各自选择着对手就开打。 突袭,才刚刚开始,千亿妖族大军在妖族帝俊东皇鲲鹏等人的带领下降落到不周山顶,其中还有着妖后蟾后在其中。 纪乐瑶收回了眸光,将手中的红酒放在旁边的琉璃桌上,迈步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撞击的结果令人出乎意料,雷敬山上升的身形被狠狠砸落,如陨石般砸进大地,而雷昊所凝的火焰巨刃只是裂开一道缝隙。 一归得大寨,薛冰还未在帐中坐下。 他那几名亲卫就带着军中最好的医务兵来到了帐中。 而越是亲密的友情,在经过距离的隔阂,时间的消磨后,以及圈子的不同后,越会让人无所适从,从而逐渐淡忘。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谁让你们不选择道歉呢。”连少荆耸了耸肩膀,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请先生在我走后,出任青州学院院长一职!”武植抱拳道,他知道周寿最重名誉,不一定当。 秋卫夫脸色憋的通红,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旁边椅子上的龙头扭动了一下,那像是一个开关,可扭动之后并没有出现什么暗器之类的。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是怎么个格杀勿论!”林天冷淡说道。 前方,又传来古午冲的声音,却是他久久不见有人出来,再度出声激将。 老实说,当牛百万出现的时候,我们花了好半天时间才分辨出来哪一个是牛百万,而哪一个才是他的坐骑。 武圣此时也是飘飞到了沈毅的前方,看着远处的雷皇,只见雷皇一声冷哼道:“我们走。”说完,雷皇宫一行七八人皆是转过身去,匆匆的离去了,片刻之后,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名字虽然朴实无华,然而此功可以一直接修练到金仙,何其霸道。 当夜,释迦摩尼便通过跋提汇报的消息,得知了护卫在朱江被围之事。 听到慕筱静的回答,她才放下心,毕竟是工作时间,她没敢多逗留。 顾碧落在一旁孜孜听着,也多少察觉到一场重大的纷争,见他神情沉重异常,可知他必是想到了什么。 乌延大喊道:“给我射死他们!“麾下的士兵引弓将这些刀斧手射成了刺猬。 谷口村的村民是允许进入药农谷的,因为这个村子的人世世代代受药农谷恩惠,而且这个村民风彪悍而且淳朴,是药农谷的天然卫士。谷口村的人们桥骡子,忙乎了两天才把这些物资运进了药农谷。 在医院里有护士照看,她就可以放心的抽时间去工作,好赚取需要医疗的费用。 南黎辰咬着她的耳朵,微凉的耳垂被温热的唇含着,马上就热乎起来。 ------------ 第一卷 第86章 商业上的恶性竞争 她在穿越前,还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经常和身边的人玩投壶,她是第一等厉害的人。 看起来似乎天灵宝珠的更加全面,其实并非如此,因为决定修行者生死的主要是生命力和灵魂,同样是在应对生命力损耗上,生命源珠更胜一筹。天灵宝珠虽然全面,但正是因为全面,所以在各方面都不算特别突出。 秦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遇到的老乞丐居然是曾经杀死蚩尤的天龙之神应龙,而且他没有想到现在的应龙,已经是半帝实力。 就在那毁灭之炎即将近身的刹那,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阳明君的肩膀,身形一个闪烁,毁灭之炎便从阳明君的眼前消失。 “九师妹,你别吓我!”苗清清急忙将辛冰璇轻轻地平放在萋萋草地上,通过查看,还好只是伤心过度,并无生命危险。 “去叫她来吧,天气这样好,我和她出去走走。”连似月心知乐颜不喜出门,怕闷着她了,便说道。 “好多了。”雪妃微笑,昨天太过仓促,没有时间仔细看洛尘,今天她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只觉得上天待她实在不薄,虽然这么多年都缺席了儿子的生命,可是很明显,洛尘依然成长的非常好。 这一刻,她脑子里窜过的第一个念头还是,她老妈说过的,不结婚不让她跟男人在一起,可是刚刚,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扯掉部分的时候,她隐约间就已经感觉到他这番举动的深意了。 “留仙妹妹,你看看我这次给你带的首饰吧,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命人换一些来。”齐晏将手边的一大包首饰打开。 杨奇手中黑凤剑一动,四周的天地瞬间变换,幻剑道的灵魂压制立刻是作用所有秘境生物上,血魔兽几乎个个受到影响,不过异兽却有两三只没有受到影响,显然是擅长灵魂一道的异兽。 如果换作任何人来问,他都只会觉得是晚辈对长辈的好奇和亲近之心,不会生出多的联想。 要是楚阳想必也不会有个好脸色,不过田总心里也想到了某个计策,那就是要凭此机会,灭一下梁总的威风,就算不行,也得砍了他的一臂。 这是冥族独有的军阵,奥秘就在那一块统领士兵的黑色令牌之中,令牌之中封印有凶兽的残魂,士兵们几乎是每一天要沟通这凶兽残魂。 虽然毒刺紫鼠老大不乐意,但来自血脉上的绝对敬畏感与臣服心还是让它不得不言听计从。 藏在暗处的人见鬼似的嗖嗖跑出来,看清了眼前一个在半空,一个在地上的萝卜丁,惊得险些当场掉了下巴。 只见旺财跟皇帝发号施令一般,对着这些三角黑犀劈头盖脸地吼叫了几声。 时闻宣不信邪,裹着一身风风火火的怒气又接着往前冲,可身形在荡开的白光中一闪,下一秒就出现在了时闻素的身边。 楚阳以前做这个副主任,还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得和他们打成一片,一开始大家还有点拘束,不过发现楚阳一点架子都没有,倒是又放开了不少。 她难听的话才讲了一半,指着粥粥的手指便被保镖一抬手折断了。 她不敢相信拽了一下楚阳的衣袖,胸脯起伏不定,楚阳给了她一个淡定的眼神。 踏白军见去路被阻,战又战不过,不出意料地拔寨启程退去复州。 王慎当即留武陀组织乡勇驻守黄冈,又带着踏白、背嵬和前军回师蕲春。 众人闻言脸色一变,他们不敢想象如果铠之巨人可以批量出现的话,那他们人类将不会有半点胜算。 一日,宓珠起身,来到昆仑问天台,莫问天正在台上静修,看到宓珠来到面前,笑道,“宓珠,你怎么有空出来散心?不过,散散心好。”语气虽然依旧和蔼,可是却难以掩饰心中的难受。 门被踢开,龙羽凌铁青的脸满是怒气,身后的红若眼圈也是微红的。 陈兰若心神一荡,手中的双刀失去控制,“夺夺”两声扎在墙壁上。 杨毅让骑兵们离开,边喝咖啡边看着对面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花衣人,花衣人也愣愣的看着杨毅,他有点不明白杨毅是什么意思,为了他一个外人不惜得罪洛克郡的人,还说要替洛克郡的人给他五十个金币。 大神通者,最忌因果二字,鲲鹏可不想与火榕结下任何因果,不由想出此法。 自己也同时吐出内丹,使出自己的青蛇变。只见她浑身也像莽刚一般变化,当她变化完成之时,那十方剑招也同时攻了过来。 “没关系,我会陪你玩的。”段可嘴上不饶人,却没有丝毫的动作,看着越来越接近地表的凯瑟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凯南属于抗压路,蒙多其实是正常发育。”雨泽把主要原因说出来:“锤石不是一个消耗型辅助,Q不到,对蒙多就没什么影响,赏金一箭双雕的弹射也都没打到。 说着说着,毅与破喉咙又争吵了起来,他们两个就像是千年的冤家,一见面就掐架。确切地说,他们两个就是千年的冤家,虽然目的相同,但却争吵缠斗了上千年。 “我家静静真可爱。”秦川把安静抱进了怀里,在她头顶轻吻了一下。 “你看我这荒芜现在水源充沛,就算有一日这里干涸了,我也可以魂力增进,脱离真身的束缚,那这广阔的八方就任由我自由了,还愁没有水源么?”树灵展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来,眼睛中的绿色又闪动出了光芒。 ------------ 第一卷 第87章 悠悠上小学了 次日,他将作出的决定告知了柳震山,答应交换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交换要在京城进行。 “我不用上等的符纸也可以勾画。”张天昊一副很臭屁的样子道。 白鹿原南依秦岭山脉,如果这样的描述还会让人感觉模糊的话,再添上一个名词,也许就会让人清晰点了——终南山。 走到那名员工的身边,苏天浩便帮他把身上的阴气除去,然后又用神农术帮他治疗了一下。 但一味的表忠心什么的,显然也不适合我们严肃正经的陆大将军,所以,这样有些明了,又有些隐晦的方氏,就最为合适了。 那些魔道邪修听了,个个面色阴沉,毕竟现在偷袭失败,想要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对上两人,他们又没有多大的信心,不愿意就此白白葬送性命。 叶南游看到龙辇旁边跪着的那个太监,刚想开口喊他,却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是坦尼还有下方所有人想说的话,这么近距离,宁川没有蓄力,硬碰硬的话,宁川是绝对不会占据到任何便宜的,不过,转念一想,宁川除了硬碰硬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方式了。 红姨娘见方妈妈这般不客气,便知道来者不善,暗暗咬了咬牙,随即扯出笑脸,跟了上去。 监控录像里有一辆银灰色的微型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在19幢楼下的监控录像画面之中,那个开微型车的男子抱了三只箱子,分三次进入了楼内,时间显示是昨天傍晚7:19分。 徐茂先一阵尴尬,道:“你不会吧!今天吃错药了?”看到唐凤菱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徐茂先暂时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点领悟,偌大皇宫里,她所能倚靠的,或许只有皇上。 他知道,风千凭借空间属性术法,杀了安逸并不足为奇,空间属性修炼者的强大他也有所耳闻。 孟飞想,他应该早点来看他的,偏偏到这时侯才来,希望不会太晚。 因为拍摄节奏很慢,有充分的时间布置场景,再加上想要调动角色的情绪,潘宇成主张按照剧情的发展按部就班地拍着。 呈现在他眼睛的人像竟然已经出现了重影,视野内所见颜色明度增加,色彩绚丽饱满,且有扩张效果,仿佛加了滤镜。 “你不够格!”宋浩然果然很狂妄,在这里有头有脸的人多了,但是谁也不敢得罪他。 “你是要送我回办公室吗?”路上,坐在王鹏身边,陆茜茜问道王鹏。 就在秦焱坐在原地,静等天尊的时候。这片辽阔的大荒的深处,一处峡谷之中,却是有着一道身影,陡然睁开了双眼。 总参内务局在军方的职能也牛,有点类似于国务院下面的监察部和审计署的综合,职责就是监控。当然智能上来说,和“总装”和“总后”的某些部门职能有交叉。 蔷薇以双臂架刀臂,丝毫无损,震开刀臂,撇撇嘴后退开五步。不远处一株大树倒地,灵光散尽,幻像破散,是一只巨大隐叶螳螂,浑身上下如被万刺破穿,血流满地。 虽然房子的内部结构和昨晚的一模一样,但是里面摆放的那些床铺和棺材都是焕然一新的,似乎是特意被人处理过似的。 夏枫又好气又好笑,高密的守军隶属于李大目所部的黄巾军,护国军经过血战,歼灭了李虎的主力,才造成了高密的黄巾军兵力薄弱。袁绍想要进占高密城,就有些欺负人了。 游一半明白天图上有着要命的追索,可没法在全力飞移下展开隐影之技,心里焦切渐重。忽有卫军与神隐结阵拦路,游一半急将周遭物影化做影线,以影线拴人影,将所有人抡飞,不理伤者,疾冲而过,半点不耽搁。 “我还就不信了。”章飞收回双臂,将袖口撸起,随后一把抓住那果实,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回掰着,终于,在章飞的巨大力量之下,果实被章飞掰了下来。 就在思索之际,远山忽然荡起一阵涟漪,刚刚看着还非常真实的景色,突然就变成了画卷般的存在。随即在涟漪中心猛地喷出十几头异兽,咆哮着扑向李沐风。 无奈中秦离只好又坐下,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零叼着菜,偶尔和某个目光闪烁的敬酒家伙干上一杯。 “只要他恢复了,几率绝对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叶国献看万战良的样子诱惑的说道。 几天以后,林青玄跟着三长老一脉挑选出来的众多筑基弟子,一共有一百人,一起来到了离望海城几百里以外的一处山壁前。 “别动!墨景轩没有理会她的话茬,只是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脸色泛红的低头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 陆晓晓也知道花姐是为她好,所以对方的每一个字儿,她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对不起,前世你最好的时光我没赶上,幸好,今生在你最美好的年少,我来了。 随后,李志抬起枪又对准了前面的车子,同样的操作,一枪一辆车。 在一通电话后,居雅柔风风火火的冲了下来,修长的美腿一脚踹开了保安室大门,吓得李志一机灵。 若是莫家众人被袁魔他们屠杀殆尽,可以想象莫雨必会发疯,到时,自己即便不愿对她出手,也不得不出手了,否则,以莫雨如今的战力,足可轻易斩杀袁魔他们。 “听过,萧九涵就是阴阳司命?”帝九不记得是否有人跟她说过了,最近几年记性越来越差。 浑厚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君弘提着神色萎靡的君泽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 面前这一篓子魔晶石,全部都是终极以上的魔晶石,还有几颗特级魔晶石。 ------------ 第一卷 第88章 有彩虹,有光,还有好多好多爱 “老奴但是有个想法,陛下我们可以让各个洲府整理和汇报各地的情况,一旦发生异常陛下立马派人调查就是。 这是他们的思路出错了?思考时间只有短短50秒,来不及安排太多的内心戏,E8要立刻决定接下来是跟着选边,还是选走打野,这样二轮就可以Ban打野,针对凶姐的英雄池。 不出所料,这名餐馆老板经营的是一家黑店,经常对那些有钱的人下手。 融合绝招的强势已经开始体现了,尤其是对那些契合属性的精灵而言,威力接近奇迹奥义。 没有准备满月宴,没有夸张的宣传庆祝,就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后面还有两个防御措施,这将会更加麻烦,凌宙天暂时也只有这个想法,并没有这个行动。 这些天赋神通极其精妙,不需要耗费灵气,只要些许精神力就能使用。 古华公子却冷笑一声说:“这种低劣的原石即便是一座山也不足取,我们还是走吧,去寻找残骨所在的位置要紧”。 当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罗宾便睁眼收功而起。他虽然是深处于修炼之中,有些物我两忘,但对于身边及外界状况,也仍是稍有些感知。至少天黑天亮,他是能明显察觉到的。 两人一路步行出城,魏玖喘着人字拖,浅蓝色印花的宽松大短裤,一件汗衫背心,他更像是一个地痞。 凌霄子、萧剑、柯青神等人哪容耶律延禧逃脱,他们舍了敌手返身便追,金万城担心完颜晟三人有失,带着薜天沐、方笑鸣、申华生和木方春赶往金营大帐。 极品灵源石在天武大陆极其宝贝,寻常宗门想弄来几块都很难,而凤平生一出手就是一堆,这就是差距,也难怪大家会削尖脑袋往上爬了。 想到这一层,他又不得不动起脑筋来,若确实如此,他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出个办法来逃出去。 “哟,看你说,好像谁想当似的,我当年要不是被人拐来,我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大家族的少爷呢!”其中一人略有同感。 “老爷子喜欢,等一会我送给老爷子一坛。”张东海笑着说道。郑红米不说话,一个劲的吃饭,吃的很贪婪,因为他现在明白张东海家的饭菜对于他来说都是救命良药。 李知尘身子一动,退后几步,躲开了去,看向那人,道:“你又是谁?”那人也是一个老者,身着紫袍,手持长戟,喝道:“我是鎏金殿三长老邱陌!受死吧!”手上长戟一动,便向李知尘甩来。 张东海看到米国到处都有流浪猫狗就准备在米国投资一家流浪猫容中心。然后张东海获得了不少好名声。并且因此申请到了绿卡。 在张东海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尹笑笑陪着乡长,走遍了这个山区穷乡的所有村庄,然后全乡大部分村庄联合,一起做东海之家拉面馆的食材供应地。 龙剑飞微微的笑了笑,阿凡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股力量,而龙剑飞已然了解了情况后也不废话,手一提又一落,这阿凡的头撞在地面不知死活。 不过刘启超怎么也没有想到,翟天歌这个天龙巫王,居然会和九龙内卫扯上关系,而且是合作关系。 “天星,继续继续!”痴醉看到了这点,顿时激动的说道,他对级城墙更加的期待了。 “你当我王彪好欺负吗?”红袍鬼王彻底的愤怒,往前一顶,杨灵感受到一股巨力将他击飞了出去,在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多亏了身旁那个与自己交手的鬼王拦住,不然杨灵都不知道,自己被顶飞多远。 手脚并用,手中拳头霍霍生风,宋力与那个猥琐的男人打得难舍难分。又纠缠了一会儿之后,猥琐男人在体力上渐渐有些不支,转眼之间,便逐渐落了下风。 这时,一道寒光骤然而起,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虽然只一瞬间,但却映射了半个天际,紧接着,一股血流喷出,血腥味四溢。 “那个谢五爷,在刚才视线落在我们身上时,忽然停滞了片刻,而且在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有瞬间的波动!”刘启超面色肃然地说道。 杨灵现在心慌意乱,尤其是另一个他的声音,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起来。 “宙护法……没想到这次黑莲教派出的居然是你。”刑徒面带忌惮地说道。 惹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家伙是第二队的队长,所以,不在冠军队里,奖励自然是拿不到了。 这时陈昼锦忽然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掌,倏然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他悚然回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或者邪祟。 而C罗也恰好到位了,众所周知,C罗的左右脚是很平衡的,也就是说C罗是可以左右开弓的,这球他根本无需调整到自己的惯用脚——右脚射门,而是就用左脚射门就可以了。 两人轻声嘀咕了几句,韩宝山突然骑上马背,向镇城区原路返回。那情形,貌似掉了东西在酒店,他是要回酒店拿东西。而血鹰则把马牵到阴暗处,暂时避开了老乞丐的视线。 就在他们的马车速度加速的时候,一阵仿若鬼唳般的声音远远的从后面传了过来。 但现在情况特殊,想要返回古战场,就必须想让焚老达到帝境神力,还真是让他心中矛盾的很。 不过,想到这段时间他明明在上京却没来露过脸的行为,他决定还是不能那么容易给他好脸色看。 没错,黄琦和聂轩、秦天羽一样也是梦魂天宫的人,只不过黄琦的师父不是那三人之一,而是一个普通的长老,一个仙帝境的强者而已,所以三人也算是同门师兄第。 ------------ 第一卷 第89章 阿书正在康复 十秒后,顾清发现了一瓶发光的试剂!就像夜空中的星光被装进了瓶子里。 新闻一波接着一波的出来,贺晚舟蓬头垢面的坐在贺东兴别墅的卧室里,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乌勤似是想到了什么,也回头瞥了眼自家公子,随即才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家公子平日里喜欢研究炼器、炼丹,不善社交。 因此,贵族们一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汗王施加压力,要求他立即派遣使者向夏军求和,其中几个暴脾气的贵族更是直接威胁到,若是汗王不愿投降,那他们就无法管束住底下想要投降的人了。 刚才那精彩绝伦的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自愧不如。力道,手法,速度,各方面都掌握得非常精妙,就好像是用计算机精准的计算过一样。 看着明军的表现,不仅尚可喜,许多清军将佐的心中都忍不住升起一丝恐惧。 因为孟波一直以来出去喝酒都是喝花酒,姜有为也不想别人起疑心,所以也是带着林木村来到以前常去的风俗屋喝酒。 加兹温,作为波斯帝国的前首都,这座城市的城防虽然没有伊斯法罕和大不里士那么严密,但也算是一座坚城。 她和凌冰没有仇怨,除了她利用叶思颖算计凌冰外一点交集都没有。 所以有的时候才会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于简单,或者有一些说不上的可能性。 圆睁二目,大声说:你们夜闯民宅想要干什么,是偷盗还是谋财害命,真是瞎了狗眼,今天遇到我老神仙在这里,你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住持又是微微一笑,“你的谢嘛,我就收下了,其实我也没少麻烦你,这不,前天来这里给我看设计的样品,今天又替我去接你。”前半句是对媛媛,后面这句却是对刘行说的。 “记住了,我叫楚枫!”话音一落,楚枫的身形猛然向前扑去,竟是直接伸手向保安手里的电棍抓来。 “怎么了?”皇甫晟显然没有懂得她的意思。两天时间了,房间里的椅子除了她坐的那张都还是脏的,桌子上也只有她之前趴过的一片是干净的。床她连被子都没掀开过,就怕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她懒得收拾。 拿能量手枪烧了?这里满地落叶,再给点着了,引发一场森林大火,破坏环境,不好。 只见他周围瞬间起了一片血雾,随之而来的是切肉的声音,咔嚓噗哧,沏茶咔嚓噗嗤咔嚓咔嚓……血肉之声不断传来,还有刀砍在骨头上的钝器之声。 姜颖轻哼了一声,自然不会相信什么身体不适一类的鬼话,不过她没有耽搁,打开门后直接走了出去。 然而时间一秒两秒的过去了,那个原本应该落在自己头上的手掌竟然迟迟没有落下来,陆紫凝心生好奇,便睁眼抬头望去,登时愣住了。 见到刘行来了大家都高兴,兄弟身死,自己受伤,但这都没什么影响。 因为有着李昊的暗中压制,神秘人与东皇太一的实力根本无法发挥十分之一。哪怕他们的修为远远超过三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饮恨于此。 来相亲前,他就已经想好了,抹黑叶楚的名声,破坏叶楚在陈太太面前的形象,然后就能讨好叶嘉柔。 开封府离归德府并不远,两个府紧挨着,如果不是带着粮食,两日就能到,如今至少得走五六日。 当时的陈愿还是大一的学生,偷偷暗恋着大众情人,一听心上人的外公开课,二话不说黑了室友的名额。 不等黑六三把话说完,脸色苍白的老人终于撑不住了,惊恐欲绝的晕过去了。 只是,平郡王何等老辣之人,当今正当盛年,再如何也到不了四儿子那危言耸听的地步。 他看着放完狠话就潇洒走掉的喵十七,抬起的那只脚僵硬片刻,最终还是不甘心的收了回来。 他一向不喜欢在打架的时候跟人废话太多,听说,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虽然不是反派,但话太多也有可能死掉的。 一阵忙碌洗漱吃早饭,行李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也提前就雇好了。将行李都搬上车,一行人匆匆奔赴贡院。 不过此前他的名声已经打开,而且成立神州宗的消息也已经传遍整个仙灵界。 柳燕儿红着脸,让杨铭拉着走了一段路,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分钟,梅雪凑着闻了闻味道,这味道别提有多香。 柯南看着离开的人,又看了一眼窗户和U型的住院楼,若有所思。 尤其是那名老和尚,手里的铁钉更是一僵,机械般转头盯着我,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可他实在是太过高估自己的记忆了,好不容易从房间里走出去,就直奔水池那边走。 刚才里正这么一说,他估摸着他娘应该会带那几个孩子去给那死丫头喊魂,他正好可以趁着大家不注意,把那死丫头偷出来,拿去给孙家老爷。 这时大家纷纷议论起来,很显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可能揣在兜里,而是应该放在家里,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梅三娘家里了。 杨铭都祭出圣旨了,袁天罡也不再继续装,而是把有用的消息贡献出来。 “是有些晚了,那就麻烦姐夫了。”似乎是因为之前在杨明面前已经颠覆了自己的仪态,此时更没有了负担的月神神色轻松而自然地说道。 绝望的王尔善下了决心:不管它了,该死便死在这里吧,反正后悔也没用,死在前敌,还能为子孙谋个出身。 龙云山心里已经有了计策,点点头说“好,我们这就出去,那大蛤已走,想必凋亡禁忌已经失效了。”。 “怎么会这样?”无念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原本以为只要透过着光门进来之后,便可以得到黄金木石,看来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 第一卷 第90章 兄弟齐心 萧震雷摇头笑道:“先生,我可不是皇帝,那些人该杀不该杀,到底要判多少年,这有法律规定着呢!我知道先生心里肯定不好受,其实先生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整顿民党,民党也必须到了要整顿的地步了,只是”。 李显反而呆了一下,看着这位‘清客’,他难以想象,这年头连清客都有如此的大是大非的,实是稀罕。 眉心之中突兀涌现一股强很神魂能量,短短瞬息间便是在他面前凝聚成了一道雷光闪烁的符咒。 说来还真怪,那块原本钢铁般坚硬的胶泥,在尿的淋浇下,竟然变得软了起来,好像被融化了似的,变成的一种凝胶状,并且还发出一种奇怪的香气,真是太奇怪了。 等吃过早饭后,表舅又立即要去那个山坡上看看,虽然大家仍有点心有余悸,但我们都知道,表舅是对的,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我们必须步步紧逼,稍有松懈,让对方有喘气之机,我么就会更被动了。 王如听到这里似乎有些略有所思,他是比较相信杨虎的这些话的,但是面上仍是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 手下接到命令的是美国、意大利、比利时、荷兰等军队,这些军队所在的位置在立陶宛、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一共大约有七十万人,而不是在这一带的苏俄军队却不足三十万人,在兵力对比上,盟军是苏军的5倍。 冷笑中,却见他猛的将手中紫金长枪插在地上,神魂能量狂涌而出,双手翻飞间,两道符咒瞬间形成。 “不知道?不知道你往前走什么?好玩吗?”影风不满的撅起了嘴。 其实虽然知道,此番去弘农,几乎不会有任何成果,不过最后的努力,却还是要做。 觅尘本来还安静地吃着面,现在哪里还吃得下去,放了手中的筷子仔细听了起来。 魂鼠见天星停止了攻击,一脸的疑惑刚才那一刻它即将如愿,可是望着直身而立,横握金棒棍端直指自己的天星,它心中居然感到万分疑惑。 高平朗然一笑,道:“好,看你怎么讲义气,某就遂了你的心愿。”他知道赵舒不会武艺,将枪挂在马旁挂钩之上,空手上前擒我。 我跟阎六有点为难,这事已经定了,也没办法收回了,所以我们只好回家等。 但是我使劲的摇头,又使劲的打我自己的脸,我转身就走。我清醒了许多,我知道,这就是鬼迷心窍,不要好奇,要不然进去就出不来了,那头尸猫我不担心,我担心王红还有那些村民们。 姜逸本想带着羽微找一处方便说话的地方,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匆忙赶来金鸡山参赛的人就翻了数倍,四周显得越发拥挤起来,如今再想要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来好生谈一谈,竟也成了妄想。 天星凝视着血杀魂,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心中不断盘算着应对方法。 前面的内容都很是模板,没什么实质内容,陆漫漫就看双方协议事宜。 这一夜伊府里面平安无事,第二天起床就是初八祭祖的日子,今天伊宁也早早的起床,用早膳准备和自己的爹娘还有哥哥一起去祭祖。 等陈明远拿到的时候,Mary已经跟着顾倾,带着煜白跟无忧回了北城。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九个声音一同响起,九人的身顿时再一次爆发出凯恩不相上下的气势。显然这九人也已经看出了眼下的情形,准备拼死一击了。 自家妹妹,恐怕是看上了那个令他这个堂堂第二世家的少主,在见过他之后便觉得自卑的男人了。 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出现在早田津义的心中,他的身子猛地暴退,然而就在这时候,他脑袋左侧,突然出现了一道腿影。 其实张教授更怕的是,万一东西是真的。好东西应该被典藏起来,而不应该像货物一样买卖者。 只是抬手示意弟子免礼,就牵着风瑶退到了旁边,身边的长老们见状也跟着凌沐远退到了一旁。 可她还是很想哭,这半年来,每当她想到苏父,就悔恨不已。恨自己当初轻易的就喜欢上秦慕宸,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害了至亲之人。 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为什么还要在他准备给你暖手的时候说,不知道这样让他很尴尬吗?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顾倾看着陆莫封撑着向她走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梁沐苍迷迷糊糊醒来,醉酒头疼不已,用力拍了拍脑袋,唤起清醒,好了许多,此时已经日上三竿。 更不用说林昊作为原始宇宙独一无二的宇宙特殊生命,天赋可谓是冠绝宇宙,。 杀光那些为富不仁的残暴家伙,将天下田亩都均分给穷苦人,正是他的追求。 他的担心是对的,果然是那个熊妖,在希罗靠近的瞬间扑了出来,用爪子挥向希罗。 巨大轰鸣声响彻天际,无尽烟尘化为一朵蘑孤云冉冉上升,狂暴的能量疯狂肆虐。 他们轮番上前袭扰希罗,希罗挡下了这边,就防不住另一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处伤口还没愈合,就又留下了新的伤口。 ------------ 第一卷 第91章 沈云栀的点拨,像一把钥匙 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与敏锐的感知力,在察觉到危险与杀气的那一瞬间,便已做出了大脑最直观的躲避。 骆嘉良心里不知道是怀念还是什么,总之一下就被填得满满的。又好像进入了梦里的世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可它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真实无比。 还是那个病童的事,蒋叶锦这次真是拼尽全力,找到魔都许多经常做慈善的公司和慈善团体,厚着脸皮挨家求助,虽不是没有效果,但募集到的钱很少,四五万,对于庞大的手续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在四爷的院落里面,宜肯额在院落里面扎马步,瑚图里丰生扎喇芬则在院落里面开始慢跑,胤和清宴的意思,瑚图里丰生扎喇芬作为格格,更要强身健体的。 本来是打算,找乔雨璐的麻烦,然后呢……趁机给乔雨璐下个毒。 皓宁听了清眉的这话,其实也是将信将疑的,因为,的确就像清眉所说的那样,这次的事件,根本没有彻查过,甚至,就连四阿哥手里清眉所给的毒药都没有查清楚过。 右翼亲王福晋的要求,让太后再三的拒绝了,太后认为自家的孩子值得更好。 夜清落“咯咯”直笑,双手圈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抖动着双腿,像是一个俏皮的孩子,眉眼间的愉悦与甜蜜,显而易见。 刚回到宿舍,没等进门,就看到霍君禹懒洋洋的靠在门上,一副等人的架势。 看着她无声无息哭泣的样子,霍宸只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了,喘不过气来。 可是,瞎子一连叫了好几声,屋子里却没有人回答,武大江也边往堂屋走,边喊了几声,结果也没听到他爷爷的动静。 “后来我又去了许多次,也都没有找到那座祠堂在哪里,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会不会王大哥一直在骗我,村子里压根就没有祠堂,那祠堂还有底下的古宅,都是王大哥自己杜撰出来的? 刘邦几人顺利地离开了鸿门军营,除了夏侯婴近距离接应的还有靳强、纪信。他们见到刘邦出来,立即赶上去携剑持盾牌护卫身边,到了安全地带。 奥拉夫的血量非常低了,又被卡牌打了这么两个技能,血量瞬间变空。 众人为宋云平和蓝衣老者让出一大块空地,一个是成名已久的修炼大派长老,一个是被誉为后辈第一人的宋云平,众人知道此番大战一生也无多少机会能看到,一时都全神贯注观看起两人将要进行的较量。 这五个月来,仁天三人可是与陈启帆喝了足足五个月的酒,仁天来到皇宫才真正发现,原来酒是一件这么好的事物,仁天并不是犯上了酒瘾,他只是喜欢上喝醉时能忘掉一切的感觉。 当这一万多支队伍,也了解到了迷赦莲花台的抢夺规则后,又一次的对一百八十座迷赦莲花台的争夺,开始了。 一名自救军的连长一边指挥士兵打扫战场,一边咂咂嘴,觉得这战打得实在不够味儿。才刚起了兴头,就结束了。2万丧尸看起来多,但却还不够他们一人分两只半的。 “我们是前来值守的,可不是供他们赏乐和与人切磋的,执事给的册子只说明,要我们尽可能保证皇室人员的安全,可没说过要我们参加什么切磋。”司空兰若道。 张胖子也是一脸愁容,当心满满的都写在脸上。徐开则凝重着脸,眼睛也红红的,一言不发的开车。 “王爷,云兮很担心王妃,也想去找她。”云兮一脸担心的说道,自从凌雨薇离开之后,她一直都很担心,也很自责,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所以想要去将她找回来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王强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你在和我说话吗? 可见,如果把这座阵法悟透,就会让东大陆的战力成倍增长。那时,就会让界外入侵的人好好的喝上一壶。 我看陈久这么着急,估计皇上找我是为了今天的行刺事件,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理,不会因为我带着皇子和公主出去,迁怒与我吧。 飞虎一听,不由得吐了一下舌头,还好自己是从墙上面出来,这要是走正门,不被抓才怪。飞虎看了看满身血污的白衬衫,有点不忍心的脱了下来,丢到了垃圾桶,穿这样的衣服走在大街上,人家还真以为他是杀人犯。 秦千绝被他吹得浑身一个激灵,忙伸手推开他,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守仓人还是让王强当,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有点不放心了,你让风儿回来吧!”秦仲天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说道。 “需要送你一程吗?帅哥?”唐馨很热情的邀请道,要是这个男人沒有车,送一程也无妨。刺‘激’一下程夏也是好的。 那人身穿白衣战甲,头戴龙鳞盔,双眼青色,胯下白马目光如炬,与马原租的那几匹马相比简直气度非凡。 当然,除了那些智谋若妖一般的军神级人物,像诸葛亮那般既能算人又能算天的超级谋士,才有可能兵不血刃地取得胜利。 陆德春最后又告诫了他们,让每个矿区都要做好防御与巡逻,然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而我听见了那些话,只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 “好吧。”李灵一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他现在因为和艾莉亚定亲了,所以和史塔克家族关系不错,甚至要论起来按照中国传统的话他还要跟珊莎叫一声“妻姐”。 ------------ 第一卷 第92章 我的太太,她是我所有灵感的源泉 祭祀中,有人抛起一根削尖了头的竹子,竹子宛如标枪一样飞速划过一道弧线,插在松软超市的土地上,其他人迅速上前以竹子为中心搭起架子燃起篝火。然后便是围绕着篝火念念有词纷纷下拜,载歌载舞喝酒唱歌之类的。 “哼,没正行,谁说要和你做那种事情了。”抬起玉手早张骁的腰间掐了一下。 “谢谢。”不二对久保结衣淡淡地笑了笑,将水瓶还给她便朝前开始奔跑。 在路上的时候我给曹先锋打电话,主要是告诉他一声,不然也太过不尊重这家伙,虽然他是我的粉丝。曹先锋兴奋的问了下昨晚上的事情。 这就是我们的现状,目前,我们应对黑雅和七组的各种进攻,只能被动防御,尽可能的抓获其帮凶,以探寻到他们的资料。这令人很无奈,不是吗? “那天呀……”我笑了笑,望着鸟居院子里那些会发光的浮游生物,好似回到了当年。 “我堂堂正正的进来,就要光明正大的离开,偷偷摸摸的不是我的风格。”我说道,这一次来米国闹得满城风雨的,我要这么无声息的走了背负上一个无须有的罪名,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老板颇为受用这种效果,满脸真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这种邪乎事儿怎么可能上报纸,反正这事儿都是真的。 而那些看似没有被收割者亲自收割掉的杀人者呢?他们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他们为了自己生存下去,可以不惜杀死别人,从另一方面来说,不正也是被收割掉了一些东西吗? 他们不想理季枫,先要杀掉杨九的手下再说,季枫见几人不理自己,则是眉头一皱,直接射出五绝神针,五人一下栽倒在地。 庄飞雅被亲妈带走,庄飞霆根本不敢靠近庄家大哥,便也灰溜溜的走了。 我的车子后面,还有一辆车,妈妈坐在前面的那辆沃尔沃SUV已经离开了。 东岛之人和他的仇恨,便是来源自先人,在梁思禽看来两边本是渊源颇深,却最终势同水火,殊为可惜。 “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大片蛛网裂纹,裂纹的中心是被摔成重伤的尧玉桂,她脸上没有痛苦,支离破碎的身体也没有任何血色沁出,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个真破布娃娃。 太太一向对金珠青眼有加油的,今儿却不知怎么的,明知如此,还当了众人的面,有意让她难堪。 谷缜也料想不到,当今天下能对他有威胁的人,在一夜之间,就被他遭遇了个遍。 “好,反正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情,看看就看看,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萧逸故作大方的这么说,然后伸手就撕开了包装。 李志常这百余人浑然一体,各有接应,在阵法衔接下,各自呼应,此起彼伏。李志常无论从哪一方面突围都要面临四面八方的攻击。 待到掌灯时分,祈男和玉梭已差不多将所需的叶片纸形剪了出来。 萌萌缓缓握紧了拳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黑沉沉的,豁然转身,离开。 视线就此定格,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身后大军的首领之时僵在了脸上。 当时聘任了很多英美工程师,亟需翻译,男孩义无反顾,以身许国,推迟婚期。 木坤看着对面的巴图大军,想要带着天朝的将士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苍渊走过去,心中却在想:这次再帮你,我就不欠你们什么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你们指的是什么? 头发,眉毛都烧光了,衣服也没有了,浑身上下全是烟熏的黑色。 “一切就看天意,和那孩子的造化了。”欧尚子看着湛蓝的天空忧心忡忡的说道,一脸的惆怅露出对年华的关怀之色。 “观赏完这场战斗吧。”黑‘色’战甲的男子淡淡的说道,眼角看向了镜面之中的画面,‘激’柳很疯狂神‘色’一凛走向了两人的身边,望下了场地中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龙人将军。 见景墨轩的车离开后,夏风的手微微握紧后又松开了。他阴沉的转过身去,朝餐厅的里头走了过去。 中间人不好做,徐展飞可以提醒刘惠强,但接不接受他确实控制不了。 商场内,千若若给他挑了一套西装让他去换上,而她则是在别的地方随便看看。 城内的侍卫和士兵们根本就是已经大势已去的了,完全的抵抗不住这些攻入城内的起义百姓们的了。 入夜,众人将华清宫内的补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开了一顿饭,阿史那琼还翻出李隆基窖藏的酒,拍去封泥,驱魔师们畅饮一顿,庆祝这真正的重逢与暂时的胜利。 陆许跪下来,抱着狼头,把侧脸贴上去,他没有形体,不过是鸿俊意识中的一个幻象,甚至连风也未曾带起半分。 “强行救她出去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对古堡不熟悉,就算有我在也没有用,前提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蓝池炫也分析着强攻的不可取。 林娆娆点点头,并不说话。林妈妈和林若雨也看到了林娆娆背对着自己,纷纷停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林娆娆。 毕竟,叶子峰在拉斯维加斯放过了他的火烈鸟赌场!而且还联手对付过其它三大赌王,但毕竟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呼曳清楚七月的能力和势力,她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毁天灭地她都绝不会放手。 随着她身后硕大的电子宽屏上,轻泄而出的轻音乐响起后,储凝才缓缓睁开了眼眸。 突然一只红色信鸽飞到他手上,他心下一慌,这红雁是他花了十年时间,特地驯养的一只通信神鸟,一般都是发生特别严重的紧急大事才用它传信。此时,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明月宫出了事? 贵妃、迎春、贤妃三人对视一眼,这个问题太简单了,皇上问她们三人,这是想着将此功劳放到她们身上。 ------------ 第一卷 第93章 阿书的情窦初开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人时候,耿秋一闪,从他的身旁窜出,也是毅然的直奔饕餮的大嘴而去。急得李天松了手诀就要追过去。可他又怎么能追得上他师父呢? “你这个傻瓜!傻瓜!”过去的张伟已经泪流满面,然后他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妻子,把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再也不分彼此。 望着那堪比星星的双眸璀璨,耳边响起犹如承诺一般的话语,简亚大脑一片空白,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竟泛起了阵阵涟漪。 镖局车队行到一处狭窄地带,官道陡然变窄,两侧的茅草很深,足以藏人。连扬在马上打个手势示意大家谨慎前行。 这只是梦境而已,是一场梦。我顿时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我重新清醒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林羽和这里的弟子也已经混熟了,对于天鼎宗的规矩也明白了大半,最重要的是他凝气三层的实力已经巩固。 白蛉,全变态昆虫。雄蛉不吸血,雌蛉吸血;可诱发黑热病、皮肤黑热病,这也是土元敬我、荻云龙、苜万山,和波罗鬼山脉诸族对白驹关存在,一忍再忍的原因。 不过,泽金对自己也是充满了信心,他瞬间回身,几时到绚丽的法术从红日中喷射而出,击向后方的盖伦。 因为这本就是严凌轩暗中策划的,他是故意找借口将邢扬支走,离开了星魂宗的。 “你做的不错嘛,竟然能把这件事情给他们分析明白。”白狼忍不住夸赞起了自己这位最欣赏的学生,其实这个逻辑链还是挺清晰明了的,是他有些低估了狐狸们的理解能力了。 一掌落下,暴猿并未停止攻击和魔猿很友好地问候:“还能打么?”而是几步冲过去,手一捞,脚一蹬,猴子捞月式将魔猿揽上了天,完成了许多人一直说的话——你咋不上天呢? 那些无法飞行的灵傀,都愤怒地捶打着地面,将自己的愤怒发泄朝着地面发泄出来——汇聚成了地震,蔓延数十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东胡士兵听完大汗许诺的封赏,个个嗷嗷大叫地冲向东禹城下,奋勇当先。 廖化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对身后的士卒们喊道,敌人已经到了城下,甚至不少在攀爬攻城梯,弓箭手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只能依靠堆砌在城头的滚石檑木砸向下方的敌人。 水柔冰看着这副场景则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随即还是命令周围的侍从速速上前将二人拽开。 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的喜儿看到抱在一起的刘德陈瑛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刘德示意了一下,喜儿点点头便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冉飞几人一路往西面逃走,走到地二天清晨,露珠滴在了冉飞的额头上,五人看到了一个镇子,最少也有四五百户人家。 火球爆炸所导致的烟尘渐渐散开,地面上生长野草本来和白狼差不多高,现在的已经完全被烧成了灰烬,只留下一个冲击波轰出的巨大土坑,旁边还有野草在燃烧着,冒出滚滚黑烟。 虽然拿到了这片区域的地图,艾丽莎并不打算就这样回去,她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生命之花来救醒她昏睡中的母亲。 “石大侠,你放心吧你死了以后,我会为你报仇的。”当时的我非常慌乱,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杫不似其他弟子那般,纵身便跃上台,而是通过一旁的台阶,缓缓的,一步一步,极其坚定的走上前去。 “我看你这些年闭关闭到狗身上了,连这都不知道,我就明说了吧,这一两个月有一个杀手组织出现在大陆上,他们不但会我的幻剑,而且比我的幻剑还要强要精。”赖特不耐烦的说道。 正想着,一声大喝已经响起,七步在喝斥声中飞到半空中,两边的脚上都有白色的云气环绕着,隐隐有火光闪现,像是两道风火轮子。 “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儿了?他真的还活着?”红螺心中急切,有点口不择言了。 吃得正开心时,关剑的神色忽的变得警惕起来,眼睛迅速往后看去,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 麒麟眼泛起红光之后,迅速往前方冲去,在飞射之中蓄积了大量的精元,忽的倒转飞来,迎着龙珠冲上。 “大王,你说吧!既然大王这样说,卑职就无话可说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允常。 我爸妈比不上苏悦然的爸妈在爷爷心里的分量,所以我就只能重蹈覆辙,被他们二房压的没有任何生存空间吗? 大脑飞速运转,思索能够跳过做这种事还不惹怒BOSS的办法。 沈君泽却不明白他和苏悦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 莉西亚紧紧握住月牙石吊坠,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轻轻默念,眼里充满了担忧。 见它直接就将黑鸦的计划和盘托出,江澈这才明白,这黑暗母树一点秘密都不会保管。 说着,北溟宝伸手揽过诗若音盈盈一握的纤腰,入手手感弹性极佳,他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丁欢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强者,可惜太桀骜了一点,不愿意为联邦效力。 虽说雍宁大学里的确有一些还算拿得出手,分数线也同样高得吓人的专业,但讲道理,确实没必要。 李平安发现左右都传来挤压感,很柔软,然后被人按在了沙发上。 所以今天只是象征性地请她来,等真正到那天,还是需要一个更加切实可行的计划,让沈家和云家正式碰面。 ------------ 第一卷 第94章 从风雨飘摇到如今的相濡以沫 闭关多年的梅氏老祖竟然出关,以梅氏最高礼仪款待了这两位贵客。 “我想问下陆家嘴天桥怎么走?”跟大爷说话能抵得上跑个八百米,曹平大声问道。 “那是阿斯嘉德的人,应该是雷神托尔。”艾瑞克看着现在在虫洞上空手中挥舞着雷电的那个家伙,顿时认出了他的身份。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没劲呢?”颖宝气哼哼的转了过去,抱着靠枕闷闷不乐起来。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从一开始,郝萌等人就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海军一方只是勉强支撑了五分钟,就全员落败,尽数被生擒。 “缘何至此,要知道这里可是姜水禁地,寻常修士不得擅闯!”敖姜简单的问道,没有展现出什么威势,如果是寻常的修士,怕是早就被敖姜借助姜水之势直接镇压。 石鉴的几个手下黯然神伤,高尚之面无表情,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 柴泽宇面色通红,想要反驳,但是自己手下技不如人却是事实,让他根本无话可说,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巴掌打在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陈行打开交易系统,因为里面记录了来自无数星球的无数征召者上传的数据信息,展现在眼前的数据每一页都有数百项贩卖物品,而正在登记贩卖中的物品,又何止万亿页。单凭肉眼来看,只怕看上一年也看不完。 焦辉教授在电话里说的是需要和北三院院方联系对接,过来要到后天了,曹平也只能耐心等待。 魏水生一边说着,一边趔趄了两步,也不管李宗梁,顾自转身奔了回去。 想到自己的邮箱似乎很久都沒有开过了,苏沫沫顺手打开了自己的邮箱。 “什么意思?”,燕神武是真搞不明白杜月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在绯闻盛传时怀孕吗?叶辰眉毛一挑,不必想,虞放一定会误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萧洛整理了一下衣衫前襟,有些好笑的想着这位供奉应该是闭关闭糊涂了,竟是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查清楚就骤然发难。 “要怎么帮?”孙诺安动摇了,心底里仿佛有一颗邪恶的种子,如今被叶琪琪鼓动,犹如碰到了养分般疯长起来,原来他的心从来没有停止对杜漫宁的渴望。从来没有。 叶辰瞳孔猛地张大,然后恢复如常,脸上带着四分真六分假的笑容迈步朝上走去。 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内,他在考虑着该怎么实施计划更好。 苏沫沫睁大了眼睛,看着突然“侵犯”她的石子宸,想要反抗,无奈她的嘴被他堵得严严实实的,手也被他按在身子后面。 “这里的变化和我晋级天仙境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里面的一切都是玄黄之气演变出来的,而且这里的大海和海岛都在不停的扩展。”徐洪解释道。 已经到了深夜。七八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趴在一家店铺的屋顶之上,冷冷的看着街道上的四个骑马之人,慢慢的由远走近。 滴溜着眼睛,一会儿看着青修、一会儿看着兔肉,咧嘴舔着牙齿!看到火势稍有减弱,赶忙从旁边用嘴咬着干柴添火,火势对于烧烤来说极为重要。火候和转动的速度配合的好,拷出来的方为极品。 天王丹,是华夏修士拼命时用的一种丹‘药’,这种丹‘药’并不算名贵,它的功效是暂时提升三成的攻击力,但是身后却是会衰弱一段时间。 曹仁道:等了两天没有追兵,想来世子已经走远,M们也走吧!也不知道大哥到底怎么样了!万一出现什么闪失,这天可就要塌了!两人匆匆收拢军卒追赶曹丕而去。 “老古,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混蛋捉到的, 一定会的!”凌凡握拳捶在墙壁之上,望着老古,坚定地说道。 对练结束后,当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在萧宏律的提议下,众人决定在地下室地草原上来一次篝火晚会,而除了大家烧烤娱乐以外,萧宏律和李萧毅更是怂恿着郑吒制定一个团队的规则。 云雾大阵对人的压力根据各人功力而定,而对抗这些压力,除了依靠功力之外,还有身体的强横程度。 “我是前两个月进去的,到现在还有一些利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邓红芬说。 “姓陈的,你如此霸道,我一定要禀告师祖,你等着吧,夏师祖是一定会惩罚你的。”宗白撂下一句狠话,便腾空而起,想要离开这云雾峰。 至于有马他抬头看着空中,一架直升机盘旋在上方,气流的涌动吹动下方的一切,让人睁不开眼睛。 飓风底部狂奔的八师弟此刻已经是全力以赴,听到林羽的喊声后面现为难之色。 宋竹露出一个委屈至极的表情——这表情若是让明心见到,肯定要怀疑他是被夺了舍,换了魂。 “没有没有。”武宁觉得有点危险,得罪嫂子了,老大会弄死自己。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完了完了,敢这么跟七王爷说话,要知道,连皇上对七王爷都没这么说过。 夜音素一时又笑又哭,只觉得自己的粉丝真得是又可爱又让感动。 伴随着吐槽,唐玖被裹挟在上万条鱼中,从鲲鹏的口中涌出,散落在一片空地上。 “本王说话难道还抵不上一个外人?”寒气骤起,刚刚好转的脸色刹时又阴郁起来。 第九忘情是知道花主的,也知道之前皇甫冰漓随阿里娅去见了这位新出现的仙灵门高手的事情,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成功拜入了仙灵门? ------------ 第一卷 第95章 这个奖项,属于我们整个团队 “唉,新王他若想要这权力,我给他便是,何必这般行事,要把兄弟三人逼上绝路呢!”张纯感叹说道,他那两个兄弟也是叹息不断。 那边太史慈看见刘天浩这个情况后也不矫作,立刻取下野猪肉,拔出腰上的匕首将那一大块肉切成三块。然后娘儿俩就走了过来,各自找了一块青石坐下来,太史慈就每人分了一块肉。 上前之后,刘天浩发现,张飞的猪肉铺前挂着半片猪肉,铺前地上摆着一个大石磨,石磨旁边正有个一个健壮汉子在试图把那石磨搬起来。 何淑沫赶紧走了过去,“姑娘,真是抱歉,你没事吧?”当那三人同时看向自己的时候,不禁被中间那如花似玉的美人给震慑住了。 刘天浩不放心,又让典许这几天就呆在铁匠铺盯着,一直到铁匠按照他的要求将武器打造出来为止,反正典许二人在这洛阳城也没事情做。交代完一切,刘天浩就直接回糜家商铺去了。 苏半夏犹豫了一下,她和长公主之间的那些恩怨,贺明玉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和她相处吧。 蒂露和比比西的联军外出探索,想在魔王季任务的过程中,看看能不能从嚎叫平原得些好处。 到时候,非但赚到钱,她还很有可能东窗事发的时候,被这些人丢出去背黑锅。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左擎早早的处理完手上的紧要事,提前下班回家,准备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亚淳现在在帮南疏争取口碑的翻身仗,她可不敢贸贸然发言搞破坏。 张科轻轻一笑,对于精灵来说。信任,远远超乎人族对其的认知。而此时显然柳天是对其不曾明了的,不过张科既然这样说了,柳天倒也是明白了一些。要是他不获得那精灵的信任,恐怕她们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吧。 至尊巨兽被拦截住了,虽然短时内杀死不,但至尊巨兽也别想冲到月光舰队面前。 天虎把资料拿到手里,低头的看了起来。食指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奇怪的动作,云飞知道,这是一个狙击手常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动作,扣动扳机。 一剑西来,千拱列,魔影纵横:问明镜非台,菩提非树,境由心起,可得分明? “怎么?不守诺言,难道就是黑矅州仙门的风范吗?”叶清雪说道。 看着身边的人一点点的减少,敌军营长知道这场战斗自己输了,以一个营的兵力输给了一个武警连,和让他感觉很是上火。 果然,能力晶石里蕴含了强大的能量,但可惜的是段秋并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丽妃在屏风后注视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瞧见皇帝如此,心下一笑。 有这样一位不死三重天的火皇的帮忙,消灭拜火教基本成为定局。 这举国皆知,他们这位大成皇帝陛下格外偏爱云嫔。从前还都说皇帝昏庸,只知贪恋美色。 陈卓笑的十分得意,与地面上极其狼狈的兄弟俩相比,他几乎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甚至连身上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的手套都没染上任何灰尘。 看向身前大批金身宗弟子,不过侍从境修为,又闻不时传来的妖兽的低吼,许伦的神色有些担忧,开口说道。 “你只会用体术,而体术……没人能赢得了日向的白眼。”日向明很是理所当然一样的说道。 神行宗在长天城有多处地产,这一处宗门算是偏僻的了,然而,黑伐最后的行踪,消失在这里。 虽然其他几人都不明白连越说的郑世安的预判到底是什么,但也来不及多想了。 既然已经都抽完奖了,又没法回收,王宇能咋办?,只能全部收下,反正系统抽到的奖品可以一直存放在系统空间。 这么高的距离,如果是普通万寿境高手,哪怕修为再深厚,也要粉身碎骨,摔成肉泥不可。 突然来临的几人没几句话就直接争吵了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看样子都打算去外面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争夺萧凡的归属权。 见前方不远处便是他们昨日搭起的木桥,安瑞祺向众人发出暗号,一行人即刻驱马狂奔,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魏军眼前。 “今天臣妾见了很多绘画名家,长了不少见识,多谢皇上隆恩。”在马车狭窄的空间里,我勉强给袁志洵行礼,准备道别。 郭强被吓了一跳,满脸戒备的打量叶萧,待发现叶萧人类的身份,又是极为惊讶。 同时使得时空宝典再次开启,让他得以再次大幅度的感悟时空之力。 滔天的火焰化作烈火燎原之势,将林山四面八方都笼罩进去,她要再一次将林山给灼烧成灰烬。 萧凡愧疚而疼惜的看着泪水滑落,打湿枕头的林若寒,心酸至极。 作为一颗曾经与众多星球往来贸易的星球,紫宸星的科技水平自然是比地球高上许多倍。 “只是山上危机重重,若只有你我二人同行,怕也是难以自保。如今有二当家保护你,我自是再放心不过的。我看此处风光甚好,应不至有何危险,你尽管放心前去。”宁悦向笑颜眨了眨眼睛,让她不必为她担心。 “爸爸,你认识他?”看着父亲那种表情,说明他肯定认识顾霆均。 在厨房那个地方,自己能够平安待下去的可能性不大的,经过了这个事情之后。 ------------ 第一卷 第96章 人生的故事还在继续 陈莉莉倒也没多想,只是点了点头,显然她也很着急想要回家去。 雷鸣天一听是叶天,身子不由的一怔,这剑神叶天的名号江湖中谁人不知,只是很少有人认识他。 于是,丐帮弟子的一招攻击再次打断雨韵的任务,将毒蜈蚣的仇恨引到他身上了。而一旁的玉飞狐也插手进来,玉芙蓉就给他们两个加血,毒蚯蚓没过一会儿倒地躺尸。 一时间大陆上有关于秋玄的版本,顿时出现了数百个之多。然而却没有一个能够把秋玄的身份真实说出来的,唯一被人知道的就是,秋玄就是当年的狂人!这一点也被有印象的人给挖了出来。 苏念安回头,走路到公交站,反正她也很多天没有坐公交了,为了赶走这个瘟神,她决定坐公交!反正他肯定不会跟上来。 “过来坐下说吧,我知道你对我的映像并不好,但这不妨碍你吃点东西,我知道你一定很饿了。”马吉尔抬起手朝斯坦身边的椅子伸出手掌。 “好了么?”秦慕宸慵懒的声音响起,苏念安硬着头皮直接把菜端了出去。 “莫妮卡,我已经准备回国了。”雨韵下了车,等好友走到身边便开了口。 秦慕宸掀开被子,躺倒床上,苏念安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她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沉重。因为她知道,要是她伤心,他也会难过。 千倾汐目光瞥向一旁的纤染,还是这个丫头说话做事比较靠谱一些。 楚识夏轻描淡写地吻在他的唇上,沉舟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楚识夏又忍不住笑起来,勾住沉舟的脖子把他往下带,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闻听此言,唐寿长长呼出一口气,看向许心安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复杂。 是山元演化了如今的鸿蒙界,使得如今的鸿蒙界,拥有足足数十种的完整鸿蒙大道。 先不说孩子正不正常,就光是这脐带的长度就不是正常人能长出来的。 平时他就是位有话直说的主,这次直接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不过这种,其实就已经是超出了寻常魂幡修士能够去提升的极限了。 一拳轰出,撼天动地,恍如山岳崩塌,那骷髅消失不见,只剩一柄骨剑抵在姜胜的拳头之上。 这一击过后,命运魔神的不灭神识彻底地变得黯淡下去,甚至变得有些虚幻。 可是如果不去的话,就会显得很失礼。毕竟欧阳茜茜亲自上门来邀请了。 绿萝看了看屋里或是睡着、或是躺着的几人,她一咬牙,将黄氏平躺着放置于地上。又缩着身子从炕上将紫菱的散落的衣裳给拾捡了来。 她承认如果萧哲一直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的话,她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随后,我便听到了,冥肆那独有的声音像是真的从地狱底下传来的恶魔的声音一般,好似如同劈头盖脸的给了我一脸盆冰碴子,冷到彻骨。 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天,注定会到来的。她已经霸占冉落雪这个名字霸占地太久了。 她其实心有着浓浓的疑惑,总觉得陆濂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怎么都找不到那点不对是什么。 完了,陆棠棠没有在季言墨眼中看到过有什么震惊,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 这辈子都不会考虑结婚这件事,如果娶的不是心爱的人,那结婚有什么意义?他的事业早已不需要用婚姻来做筹码了。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沁雪的脸上却是有着一丝的动容。我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感动。 一直沉寂的季言墨,在陆棠棠发微博十分钟后,也紧跟着放上了几段视频。 看着几个大师傅凝眉沉思的样子,站再后边的几个帮工也动了心思。 见楚少阳连手都没有出,就将他们上百名神体境武者杀死,这些魔族武者大惊失色。 “不信,所以我才和老伴儿亲自来给那些人一个报应!”老夏摇摇头,毫不理会从头发被甩出来的那十数只蛆虫对我说道。 林军点点头,和唐晓筠一起,向着幸福村走去,走到了村口,就看到了村口的石碑,幸福村。 待到身体稳住,苍云天上长老抬头看着白眉太上长老,脸色阴沉道。 只蟹尾冰原虎此时已站在了三丈开外,威风凛凛的前胸虎须和毛发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显的颇为狼狈。 “……”江逸无语,但她知道几个月一次,显然,应该不是最近才发生,很可能持续很多年了。 步平眼角余光瞥过正在远处簇拥着打赌的天神宗众弟子,那里,“十层”“十一层”“十三层”“十四层”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连“十五层”的喊声几乎都没有。 ------------ 第一卷 第97章 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别人听不出来,但他能听出来,这首歌,远远不止它表面上的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里,并且是上来就直接指着服务生的鼻子叫骂。 老太太却感觉心中毛骨悚然,甚至在剧场当中的目光之时,都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是一把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拉弥娅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了德亚的那只手。 也许是在罗天大醮开幕之前,罗浮就引起了异人界的诸多关注来。 这时候,一旁的王佳怡带着自己弟弟走了过来,十分不满的瞪着他。 这时他突然瞧见了许燕旁边的苗苗,顿时惊为天人,这妹子好漂亮。 于是瞅准机会她跳到宓奚的怀中,指着另一张梨花木桌子上的砚台开始嘤嘤叫。 不过前提是,她得将那东西带在身上,并且遇袭的时候她得能打开才行。 绵延的山丘沐浴在暴雨中,静静伫立着,在漆黑夜幕下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各个种族、各个星球最出类拔萃的战士在此齐聚一堂,共同竞争拳皇的宝座,确实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见证了联邦的包容力,以及走向多元化的社会结构。 微弱的灯笼光芒下,明月正披着一件衣服站在房门口,不时东张西望,缩着身子,似乎又冷又怕被发现。 明净的银色月光下,穿戴夜行装备的人影宛如鬼火一闪即没,悄无声息潜入娱乐城的宾馆,并在窗台旁迅速架起威力强大的磁力炮。 知道植物是无害的,是供养世界的,这不需要了解天他秘辛也知道。 但不约而同的是星图本质,尽数孕育灵念晶钻的光华,相当于极尽玄奥的灵念运转方式。 乘警厌恶地看了看中年人,本来他是想先将他受伤的脸包扎一下之后,再严肃处理这几个孩子,却没想到这家伙张嘴就骂自己。 其余官府人员却皆是面面相看,咂舌于死者伤势,疑惑于领导为何请这么一位年轻人前来帮忙。 闻言,青霄沉默了。是了,他青霄可以瞒得了一切,却又怎么瞒得了仙宫的破败呢?他倒是想要收拾一下仙宫,但是,他也确实没有那个力量。 营长深深的在车里吸了一口气,让蝰蛇靠边停车。叶天知道,能让这个铁血汉子这么紧张的,就是向上级,向相关部门汇报这件事。 随后楚玉就要向外走去,白月在后面又提醒了一下楚玉明日去首启的事情,楚玉说了声知道了就走出了正殿,接着白月也慢慢站起身,准备回去休息一下,毕竟楚玉这一下午的确是够笨的,白月真的没少费心。 黑龙追着金色巨龙冲入了一片狭窄的山谷,巨大的尾巴轻轻横扫,就将山谷的石壁轰碎,漫天碎石落下。 楚雄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在房间里面射出了几道暗劲,随后这间房子里面居然出现了一个暗道,看得楚玉瞬间睁大了双眼。 虽然王磊没有反对他要去救援苏拉威西的事,但却也一直闷头不说话。 “原来是这样吗?”子君有些失神,没想到一个蛋糕竟然会有着这样凄美的故事。 在里面什么也干不成,他也不会闲着,自然是运转着内力,开始慢慢的练功,不管什么时候,多一份的力量也是多一份的安全。 龙玉、楚萧然以及提溜着包子才进门的寒云磊都被这消息给震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想当初,陶芝才怀孕那会,妈多喜欢她呀。后来回家了,也是三天两头地打电话,嘱咐陶芝要吃好、休息好。这一住在一起,他们两个偶尔亲热也必须躲到房间里。这都罢了,主要还是他妈老看不惯他照顾陶芝。 伸了一个懒腰,夏煜躺在床上,他看了眼上次安思瑶加成达到lv3,开启的空栏位。 何晶晶算是明白了,刚才叶海轩抱着自己回房间的那一幕被自己婆婆看在眼里,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若是天帝有几个如此忠实的奴仆,恐怕魔王刑天还没杀过来,人界便是是天帝的了。 心里这么琢磨着,于墨篱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再次拿过电话的时候,声音变的特别的温柔:“欧凯,你表妹说的是真的,她没有难为我,也的确是说了只是希望你去帮忙劝劝。 叶情冲他翻个白眼儿:“篱子说的对,你还真是听不懂中国话,我刚才的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讨厌你,不希望篱子再在你这儿栽根头,你还在这儿的巴的巴的没完。 确定契约灵兽都没有参与登仙大会的计划,谢云索性封闭紫火世界,连续吞服了几枚丹药,静坐调息。 原來白不信久候卫青不至,心知不妙,急令马超先带数百人前來,他自起大军來援,马超心急如火,一路领军前來,却还是晚了一些,如果不是索罗部落的人正巧赶到,卫青只怕要葬身狼口了。 在他的身躯之下,是一方由火焰精粹直接凝聚而成的矮凳,除此之外,整个星辰再无他物。 许褚闻言又愕然,赵云为人沉稳,何曾说过如此张狂的话。那水寨虽然不比周瑜的水寨,可也不是等闲之地,须知人称这两处水寨平分了江东水军。当然,这话有些夸张,可也说明了那水寨的实力。 这些美酒佳肴,只是掩人耳目,此时的两人面前,只有两盏清茶,茶色几乎如清水一般。 一刀凌厉无匹的刀芒倏然而至,刀意冲天而起,清劲的刀鸣声竟然爆发出一缕九天龙‘吟’般的高贵气息,瞬间将玄土巨蟒吞噬。 ------------ 第一卷 第98章 长河入海,无声无息 见到婠婠那气呼呼转过身去的模样,秦天顿时嘴角一列,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者的喜悦,哥可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弱鸡角色,哥可是会反抗滴。 “恭候你很久了,风影大人。在下是铁之国的大将,名为三船!”留着尖尖山羊胡子的武士领头人率众迎接。 就在这时,葵却已经来到了巨手边上,双手查克拉线迅速将修捆住,使劲向自己身边拉去。 待到这混沌神焰飞到了胖子上空的时候,这团混沌神焰一下子分化成了三头灵异非常的上古火系异兽。分成三个不同的方位,把胖子围在了中间,席卷着无边透明的烈焰,就准备把胖子给烧成一片灰烬。 与其他巴西主帅不同,斯科拉里拥有着比欧洲人还顽强的意志和更严谨的态度,他所倡导的“终场前的顽强”几乎可以与德国媲美,而他对球员要求的严格更在足坛享誉内外。 悦绾打断了张举的思绪,原来他们已到了清梁县衙——悦绾临时的中军驻地。张举强自压下心头忿怒,翻身下马,进了县衙,在悦绾的引领下来到一个大堂坐定。 “大哥,你怎么了,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你的修为了呢,难道说在刚刚和这个大圆球交手的时候,你让它给伤了不成,你没什么事吧,大哥”? 比如说,本身价值,宋代的两件样式相同、背景相同的物件,材质一金一铁,那么金的就一定会比铁的更有价值,甚至百倍、千倍的价值也不足为奇。 看着孙泽元那强烈要求干架的模样,秦天表情颇为古怪的瞧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多宝一张口,无数修行中的精妙法门,运功诀窍不断的自口中讲出,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了在座的各位耳中,直听的所有人全都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深浸在这些妙理玄法之中不能自拨。 “咱兄弟俩计较那么多干嘛?再说了,陪我回趟老家,你不也正好休息一下?”白俊男拉着李安的手臂说。 只不过叫人没想到的是,面对赵云等人的围攻,于吉竟然不闪不避,直接是用身体撞了上去,仿佛要为左慈争取时间。 “呵呵,我没事?”司徒凛然苦笑,我可能没事吗?本来以为能和心爱的妻子团圆相聚,却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好,这是你们说的。如有再犯,我们就对你们不客气!”大伯在一旁伸出食指对着他们抖动着。 \t不过这种事情要违规,拍卖土地非要设置一些竞买条件,这显然是有领导和某开发商串通的,这让林肃觉得特别来气,上边儿的人和开发商连成一气,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让他们摆来摆去。 毕竟萧月要自己花钱才能真正的发泄,而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充冤大头。 的确不少明星红了之后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与公司,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萧晨准备上楼,却看到彭子益从楼上飞了下来。他身上血迹斑斑,满是焦痕,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眉宇之间却又多了几分洒脱,就好像刚刚了却了什么心愿一样。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很多媒体甚至是很多听众的心中,这个歌坛新人已经非比寻常了。 地荒着肯定是不行的,感谢罪域所成都郡给毁成一片白地,很多失去村庄的百姓,为了生计不得不离开故地,有的涌进荆楚郡,更多的是在尚属完好的十几个县城内讨生活。 苗人风与狄禾火都是老鸟,在走位时,还不忘各自踢出一腿,将火堆踢往悄然接近者那个方向,火花疾速一闪而落,时间虽然短暂,却足够苗、狄二人看清黑暗中的一些情况。 几名侍卫只感觉身子上,一座大山猛地压下,纷纷吐出一个血便匍匐在了地上。 高斯武器制造公司辞职流程比较简单,发送辞职报告,去检测部一趟,然后找财务结算工资,再然后离开。 跟着大部队走向校‘门’的凌祈心里突然有些感慨,同时也为自己和整个家庭未知的命运有些担忧。她抬起视线想要把俞南美丽的校园镌刻在心,却正好看见校道对面的草坪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大祭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一挥手,散发出一股十分柔和的力量,将众人团团包裹起来,霎时间,众人就感觉到了力量源源不断的从身体之中上涌上来,被魔域十地所控制力量,竟然在一瞬间就恢复过来。 三月份就在这些故事中悄然过去,而银河私立篮球队的众人,也要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他们面前还剩下最后一个对手。 “你……”凌坚终于露出了震撼的神色,这一座神祗山,竟然真的能够将自己镇压?不是神通境么?怎么可以对抗得了天人境? 下一刻,本来就已经算是明亮的房子,突然多出了一道幽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