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三十年后的世界 蔚蓝的天空下，有一群人顶着烈日炎炎，在海滩边躺在椅子上晾晒、把沙子雕砌成各种形状、还有等着海浪过来冲浪的勇者。 人们有说有笑，不觉间临近黄昏。 一旁的灯塔发出闪耀的光芒，人们看着时针在不停的转动。 奇怪的是，时针开始加速转动，超过了光速。 时空被改动了，现在是三十年后的世界。 没错，今天是2051年农历六月初六。 时间整整过了三十年，有多少时光被辜负，有多少事物被珍惜。 大家都想一想，三十年后都发生了哪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普通人出门不需要驾驶汽车，只需要买张电子票，发达的交通就会把旅客带到各个角落。 人们也不会为电力而苦恼，那时的世界已经研究出了核聚变发电。 温室效应经过三十年的沉淀，气温回到工业化前的水平。 百姓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直接给总统打电话，托他办事。 尽管总统不在地球，他驻守在天空之城中。 脱离了地球重力的束缚，总统身体在太空飘荡，心思还能指挥地球上各部门的协作。 每到星期天的正午时分，总统都会准时出现在商场前巨大的屏幕上，报告他最近的工作以及未来一周要办的事务。 普通人不必费尽心思的工作，攒钱去环游世界。 他们最想去的地方是外太空，月亮或是火星。外太空不仅有驻扎的基地，还有星球运动会。 三十年后，真的是这样的世界吗？ 不，不完全是这样。 卓奎是一个少年，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家住海景房。 不是因为他家多么富有，恰恰相反，他家从他父亲那代就没落了。 卓奎没受过多受教育，从小是跟他爷爷学的为人处世道理。 比如，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卓奎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 海景房看上去也不大宽敞，每到涨潮的时候，海浪都会将一楼淹没。 卓奎从小就害怕海浪，担心涨潮凶猛。 幸运的是，从小到大海浪一直都很平和，没有那种狂浪的出现。 海岸边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的捡拾贝壳。 有时会捡到一些颜色靓丽的贝壳，卓奎都会当做宝贝收集起来。 这些都是一笔财富，卓奎想把这些宝贝换钱，以备不时之需。其中不乏珍品，可遇不可求，随着时间的转动价值会涨得更高。 为了攒够足够的金钱，卓奎只把品相普通的换钱，其余的贝壳等有好市场的时候在卖掉。 一天，卓奎像往常一样在海边寻找贝壳。 突然，远处海上的天空出现断虹，层次分明。 天空的云多聚集在一块，迎面吹来一阵大风，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与此同时，一行人拿着渔具准备出海。 人群中有一位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弯弯的眉毛下长者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众人行色匆匆，都没在意一旁的陌生少年。 “你们要出海吗？今晚可能有大风。” 人群中出现年青人，笑脸嘻嘻地说，“什么大风？我怎么没看见。快回去吧，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 说完，一行人继续赶路。 少年追了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你们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不相信我，我保证我说的每句都属实。” 众人没有理他，继续赶路。 来到船舱里，渔人族长开始发话，今起要出海几天，大家按照平时的安排来做就好。 散会后，青年人准备走出船舱，发现身后有一个诡异的目光盯着他。 回过头环顾，没发现异常。 一声“哥哥”把青年人吓个半死，原来是那位少年。 他怎么会出现在船上，是谁允许他上船的。 青年人拎起少年，准备把他丢到海里。 谁让他不懂事，喜欢到处逃跑的。 少年拼命的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 青年人走到船头，一松手就能将少年掉落海中。 现在还有什么解释，不请自来，非奸即盗。 当坏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这是渔家人订的不成文规定。 任凭少年如何解释，到头来只是徒然。 青年人阴险的笑了笑，一横心准备灭口。 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原来是妹妹的劝阻。 青年人没当回事，想随手丢走不速之客。 族长走了过来，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他只是一位小孩，别太计较，还是饶他一次吧。 青年人赶紧陪笑道，这只是闹着玩的，没有当真。说着，便将少年放了下来。 夜晚，格外的安静。 天空阴沉，气氛也异常压抑。 少年被分到青年人一个船舱，真是不打不相识。 这两人真是一对死对头，青年询问少年的名字，然后“哦”的一声回应道。 夏夜里还有几分凉意，特别是在海上。 青年独自享有卧铺，命令卓奎睡在地板上。 船舱地板没有床垫，躺在去睡觉可能会着凉。 卓奎感受到陌生人的敌意，这是第一次。 原本出来充当说客，没成想落到这幅田地，确实不值得。 将就的睡着吧，第二天起来可能会感冒。 卓奎决定出舱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午夜时分，原来还有人没有睡着，是之前的那位女孩。 因为心存感激，卓奎主动上前搭话，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不然现在已是海里的一具浮尸了。 小女孩心情平和道，要感谢的是她父亲，自己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她不想看到无畏的牺牲。 卓奎询问小女孩的名字，结果顺利的聊到一块去了。 原来小女孩名叫程双，因为放暑假出门看看世界，学习生存的技巧。 两人身高都差不多，面容清秀。程双身体娇小，卓奎则显得比较魁梧。 算来二人年纪也相仿，有更多的话题共叙。 只是程双有些不明白卓奎为什么要上她家的渔船，卓奎耐心的解释。 尽管听不太明白，程双更加不解的是，假如真的有大风，那么这次出海不是有风险。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为何要甘愿一起冒险。 卓奎笑了笑道，他想说通族长，没有成功，船就起航了。 ------------ 第二章 海上奇遇 经过一天的航行，渔船到达了预定的海域。 一晚上尽管有和风，但不至于起多大的海浪危及渔船。 天空微亮，海上升起一轮红日。 程双很早就在船头等候，观察海里鱼群的动静。 气氛顿时变得沉静了许多，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又说不上来鱼的类别。 哥哥程亮走了过来，也发现了鱼群，是鲳鱼，一种菱形鱼。 卓奎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发现大家起的都比他早。 打渔是一个粗活累活，从早打到晚不一定能够挣到来回的开销。 作为外来者，卓奎还要蹭上一份伙食。对此，程亮十分不爽。 为了弥补卓奎吃白食的行为，程亮要求外来者也必须捕鱼，而且对数量有要求，一天三袋鱼。 这要求看似简单，实际基本完成不了，非常过分。 捕鱼老手一天都不一定能够打到三袋鱼，又何况是一位新手呢？为此，程双替卓奎感到不公。 程亮有几分得意，想让卓奎知难而退，然后被其他人孤立。 尽管这要求非常过分，卓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此之前，卓奎还没有打渔的经验，更不知道捕鱼的方法。 走进船舱，卓奎看到一台老式的电池。 没错，是锂电池。 记忆中，卓奎记得锂电池是淘汰产品，现在已经被钠电池替代了。尽管钠电池普及率不高，但这次是碰到了老古董。 检查了锂电池的电路，卓奎没发现异样。如果能够正常放电，那么别说打三袋鱼，即使是十三袋鱼也不在话下。 考虑到电鱼需要长杆电极设备，卓奎到处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电极，只找到了长杆。他不得不临时做电极，以便捕鱼。 卓奎有做电极的材料，却不知道如何制作。他想起一本物理书上有对电极制作的详细说明，于是便四处寻找渔船上有没有这么一本书。 日头西下，卓奎还在船舱和甲板间来回穿插。 程亮又撒了一网到海中，看到卓奎还没有动手打渔，十分不满道，太阳快落山了，你就拿着一本书翻来翻去有意思！如果读书可以打渔，那么还要师傅干嘛？ 卓奎一激灵，顿时恍然大悟。不经意间道，我知道了，打渔的事不用发愁了。 二人说话不搭边，程亮有些生气，又有些蓦然。 中午饭时间到了，船上渔人都聚集在船舱里，有说有笑的吃吃喝喝。 环顾四周，程双发现少了一个人，表情有几分异样。哥哥程亮也发现了异常，卓奎没有过来吃饭，该不会是心虚了。 程双想把卓奎喊来吃饭，但是被哥哥拦住了。 那家伙就是一书呆子，不必理会他。一天到晚死读书，怕不是推脱打渔的借口罢了。 渔船航行在大海上，快要进入鱼群密集区了。 族长走到船舱口，通知大伙打起精神，开始撒网捕鱼。 走出船舱，程亮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卓奎，准备将其斥责一番的，但发现他的脚边竟然有两袋子海鱼，全都装的鼓鼓当当的。 现场气氛瞬间变了，卓奎没有说谎，一天能够打满三袋鱼，也可能会更多。 走到跟前，程亮神色有几分耐人寻味。卓奎不以为然，继续用电极捕鱼。 其实卓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吃个午饭什么的，不必这么用功的捕鱼，程亮表示道。 二人之前有隔阂，现在程亮主动示好，卓奎也该会既往不咎。 程双也是这个意思，她已经预备好一桌午饭，请卓奎先生用餐。 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天黑了。 今天打渔收获满满，全都得益于卓奎的辛苦付出。 晚宴上，大家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船舱不大，大家都挤在一起用餐。 奎、双二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离得不远。卓奎对程双抛了一个媚眼，对方害羞了一下，低头不语。 程亮看出了其中端倪，直接把话挑明道，我妹妹还在上学，身心处于发展阶段。如果卓奎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可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客气！ 夜，漆黑一片。 渔船行驶在海洋中，航速缓慢。 众人已经睡去，只有卓奎站在船头发呆。 如果那一天看到的断虹是真的，今晚就可能有大风预警。 其实卓奎也不希望有大风到来，只希望那天的断虹只是一个错觉。 仔细一想，万一真的有大风来袭，那么渔船可能遭受劫难。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卓奎不得不计算渔船的航线以及海域定位。 出发前，卓奎听程亮说海上没有大风，想来驾驶室没有安装北斗导航，全凭罗盘识别方向。 三十年前电脑、电视等基本被智能手机所淘汰，如今智能手表又淘汰了智能手机。 而且智能手表功能不多，只能接发一些短信，打打电话，价格还贼贵，普通人根本买不起这样的穿戴设备。 卓奎看见船长腕上有一块手表，他不是普通人，兴许能够和外界联系。 和船长简单的几句沟通后，才知道他戴着的只是一块普通的手表，不能接收海上预警。 这结果挺失望的，渔船不能和外界联系，仿佛一下回到了很久的以前，原始时代。 天空还是那么的黑暗，看不到一丝曙光。 一个大浪打来，渔船开始了颠簸。 不久，渔船不停的晃动。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船的摇晃把船上的人都惊醒了，大家不自觉跑出了船舱。 完了，风暴潮要来了！ 船员惊恐的大叫道。 这一次可能是生与死的考验，大伙都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时手足无措。 船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样的场面他经历过不少，但是没有一次比这次还要严重的。 程亮举起手中的火把，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目光，指着卓奎对族长嘶吼道。 “爹！我看这小子当初就不该留下的，是他带来了风暴潮。我现在就去教训他，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鱼。” 程双感到十分诧异，表示否定，小声的呢喃道，“不是，不是这样的……” 不久，风暴潮越来越凶猛，船舱里开始进水…… 思忖片刻，船长发话道 “现在是特别时刻，我们该考虑的是如何解决危机，而不是相互指责。” 程亮怒气冲冲，不由分说道，“不是吗？他就是危机，解决了他，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 第三章 遇到风暴潮 当众人不知所措时，卓奎站了出来，说他有解决风暴潮危机的方法。 船长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觉得这小子头脑灵活，或许真有解决之道呢。 大伙众说纷纭，一时拿不定主意。 危急时刻，程亮第一个站出来，泼了卓奎一头冷水。 现在他自身难保，出的主意肯定是明哲保身，指不定又在想着如何糊弄大家。 依程亮所见，把卓奎除掉，平息海神的愤怒才是当务之急。 这意见被船长立即打断，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该用封建迷信那套。 再说，如果卓奎的方法出问题，要遭殃的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 事到如今，卓奎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建议把捕来的鱼全都扔掉，以解决渔船下沉的风险。 此话一出，立即掀起轩然大波。 扔掉海鱼的话，也意味着这次出来捕鱼的收获全都归零。 大伙说什么也不愿意，纷纷表示不满，气的乱踹渔船船壁。 尽管不明就里，船长还是答应了。 程亮狠狠给了卓奎一个眼神，对船长告诫道，他就是一白眼狼。 打来的鱼都是收获，许多渔人都是以此谋生，如果空载而归，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说什么也不行，必须保留那十五袋海鱼。 船长表示否定，危急关头，生命重要还是金钱重要？没有生命有再多的金钱有何用？ 于是下达命令，按照卓奎的指挥办事。 众人三人一组，花费大力气将海鱼一袋接着一袋往海里扔。 与此同时，风暴潮越来越激烈，渔船里倒灌了大量的海水，没过了人的小腿肚子。 卓奎继续命令道，其余人拿水桶把倒灌的海水往外舀。 渔船不断下沉，随时都有沉船的可能。 卓奎不仅帮忙舀水，往船外倾泻，还对船长说，渔船南方有一座孤岛，无人驻守。 现在把渔船调转方向，往孤岛的方向行驶，能够减少风暴潮带来的危害。 船长明白了卓奎的意思，也有些似懂非懂。 作为一名资深的船长，也明白渔船行驶方向的重大意义。 如果风暴路径偏南，渔船无异于开往黄泉路。 卓奎解释道，渔船北边海域有许多漩涡，想来风暴路径偏北。 为了避免卷入风眼大风区，往南行驶才是正确的路径。 而且必须立刻下决定，晚了渔船受到风暴潮影响更加严重。 船长思忖片刻，下令照卓奎的指令航行。 一袋袋海鱼都扔光了，渔船的吃水线顿时下降了不少。 船舱的积水降到没过脚踝，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正当众人想把船舱的积水都排完时，卓奎又下了一道命令，请大家立即停止排水。 大伙不解，表示怀疑。 卓奎解释道，这些积水能够保持渔船的吨位，避免被大风掀翻渔船。 经过大家的不懈努力，渔船吃水线总算正常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希望渔船快些到达目的地，度过这场风暴危机。 渔船遇到的风险降低了，大伙举起木桶相互庆祝。 此时此刻，卓奎悬着的心落了地。 转念一想，渔船还有进水的可能，还有风暴不时来袭。 现在还不能庆祝的太早，船员必须打起十分精神，各司其职。 原先唱反调的程亮一改之前的不快，露出欣慰的神色。 尽管他没对卓奎搭话，但是大伙看得出他的目光变得和善、柔和了许多。 船长在驾驶室里，盯着罗盘，掌控着渔船的航线。 这次危机中，卓奎发现少了一个人。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程双怎么不见了，莫不是出现了意外。 搜寻渔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卓奎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程双浑身湿透，双腿蜷曲在船尾，淋湿的头发显得落魄不堪。 也难怪，她是第一次出海，没见过这样的大风大浪，可能是惊恐过度，心里有阴影。 卓奎想去安抚对方惊惧的情绪，发现身边有一个人。 那人正是她的哥哥程亮，面露怒色，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卓奎徘徊在原地，不敢上前。 程亮露出久违的和悦，其实他有时内心挺柔暖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去吧，我妹妹先交给你了。 卓奎咯噔一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走到跟前，卓奎弯下腰，小声问候道，大浪已经过去，双儿何故在此忧惧？ 程双有几分抗拒，满脑袋都是渔船反复颠簸的印象。 “船要沉了，我们不会殒命于此吧？” “不会的，双儿的担心有些多余，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即使遇到再大的风浪，我都会护你周全！” “真的吗……我们还在风暴区，还没有度过这场危机呢。你还是走吧，以免我们都遭遇不测。” “说什么呢？死生都是大事，我才不会丢下双儿不管的！” 有船员已经开始欢呼了，已经看见了那座孤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彼岸。 程双眼中闪烁出泪光，相信了努力就会有好结果。 卓奎挽住对方的胳膊，尽管有些僵硬，但至少打开了她的心结。 平复不安的情绪，程双从噩梦中走了出来，我还以为我们都会有事的，瞎操心了一场。 笑了笑，卓奎安抚道，我说吧，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也是第一次出海远行，这次真是有种死而后生的庆幸感。 程双扒开对方的胳膊，似乎有些男女有别的害羞。 海浪还会来吗？ 卓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也许不会来了，那样不是更好吗？ 忽然之间，天空变得更加的暗淡。 似乎高兴的太早了，大风又起。 不过比较之前，确实有些小巫见大巫。 正当卓奎满脸笑容时，船壁掀起一阵巨浪。 大浪高过了人的头顶。 千钧一发之时，卓奎一把推开程双。 大浪过后，程双倒在甲板上。 而卓奎不幸被大浪卷入了海洋中…… 程双惊恐万分，想拿救生圈递给卓奎。 但是偌大的海洋一望无际，看不到卓奎的身影。 当大家得知卓奎遭遇不幸后，纷纷愁眉苦脸。 如果不是他，整船的渔人都得陪葬。 程亮叹了一口气，死对头没有了，有几分惋惜。 ------------ 第四章 荒岛求生 蔚蓝的天空下，有一块岛屿，遍布椰树林。 与海洋接壤处是沙滩，一望无际。 沙滩上一片金黄，横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与否。 那人面无表情，吐出了一口海水。 应该是活人，慢慢睁开一只眼睛。 可能经历了一场海难，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那人吐出了许多海水，咳了几声，接着脸上有了气血。 支起身子，那人环顾了四周，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沙滩上连一个足迹都没有。 想来这是一座荒岛，可能找不到人求助。 卓奎心生几分凉意，不得不独自面对周围的一切。 现在他身子虚的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离开沙滩，走进一片椰林。 周围荒草丛生，有些藤蔓上长有尖刺。 避开那些藤蔓，椰林还是看不到尽头。 周围似乎有什么异响，听上去十分的诡异。 卓奎倒吸了一口凉气，才发觉那是毒蛇发出的声音。 万一被咬上一口，可能小命不保。 椰林南方照进几束阳光，显得整片林子不那么的黑暗。 朝着有阳光的方向前行，卓奎发现有两条毒蛇已经盯上了他。 为了避免被毒蛇追上，卓奎不得不加足马力，弯弯曲曲穿梭在林中。 “嘶嘶”的声音逐渐消失，卓奎下意识的回过头。 发现背后竟然有一群蛇，数量多的数不过来。 这次真是自找麻烦，跑到了毒蛇窝。 卓奎不得不换个方向逃跑，途中遇到几条毒蛇从树上跃下。 还好卓奎扭头躲避及时，不然就成了毒蛇的美餐。 跑了差不多一里路后，已经离开了毒蛇的包围圈。 原以为危机就这样结束了，卓奎下意识发现一个巨物挡在了身前。 是椰树林，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棵椰树后面竟然盘踞着一条巨蟒。 这下才是遇到了真正的危机，跑也跑不过了。 以前有汉高祖斩白蛇，如今卓奎单独对抗巨蟒。 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个木棍，卓奎抄起武器就是一顿挥舞。 巨蟒哪里肯罢休，直接卷起木棍，绞成两截。 卓奎深知空手肉搏毫无胜算，为今之计只有在次逃跑。 但是巨蟒移动更为迅速，比猎物跑的还快。 既然跑不过，卓奎也感到体力不支，只能停下拼死一搏。 巨蟒张开了大口，饥肠辘辘的样子，准备享受饕餮盛宴。 这次凶多吉少，卓奎已经束手就擒。 忽然，一个足球大的椰子从高空掉落下来，正好砸在巨蟒的头上，将它砸晕了过去。 卓奎在次体会到了死而后生的快感，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天空没有云朵，渐渐暗了下来，想来是快天黑了。 卓奎不得不寻找食物和地方安住下来，以度过即将到来的难挨夜晚。 但是问题来了，岛上危机四伏，如果随便找个地方住下，没准睡梦中就被猎物盯上。 为今之计，只能找寻洞穴居住。先安住下来，在找食物充饥。 找来找去，卓奎连一座山丘都没发现，更何况是一间洞穴呢。 正在迷茫发愁时，卓奎发现脚下的地方十分坚硬。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石板。 起初卓奎并没在意，但仔细一瞧，石板大有来头。 方方正正的，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有人雕琢过的痕迹。 这样想来，荒岛有人居住过，他不是第一个到过这座岛屿的人。 顺着一行行石板追寻，卓奎发现了一间木屋。 木屋两室一厅，荒废许久。 尽管陈旧简陋，但是有地方安身也算好事一件。 推开木门，里面散落灰尘，蜘蛛网遍布。 卓奎简单的打理了一番屋子，整个木屋焕然一新。 屋子后院种有许多果树，摘下果实正好可以用来充饥。 吃水果时，卓奎回想起今天遭遇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如果有人曾住在这座岛上，想来也经历过不少困难坎坷，背景不简单。 卓奎想寻找任何关于房屋主人的蛛丝马迹，从中找到野外生存的答案。 桌子的木头因岁月变得破旧，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木床上的床单也变得陈旧，床单底下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面没特别的，像是一间贫民窟。 挺失望的，卓奎坐在床头发呆。 如果屋子主人出生贫寒，也不难解释这间屋子为什么如此普通。 思来想去，卓奎心生几分困意，倒头睡下。 可以解脱了，好好的睡上一晚。 今日事今日做，明日愁明日愁。 侧身睡觉时，卓奎发现枕头里面好像有什么异物咯吱一下。 打开枕头，里面居然有一封信，鼓鼓当当的。 拆开信封，里面有信纸还有一件项链。 项链是黄金材质，吊坠是琥珀，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透过琥珀可以发现里面有一只五光十色的蝴蝶，是已经灭绝的品种。 琥珀项链有价无市，算得上一件稀世珍品。 打开信纸，上面写道： 陌生人，你好。 打开这封信证明你已经历过不少的考验，才找到这里。 信里有一件琥珀项链，是无价之宝。 这是一件被诅咒过的项链，拥有过它的主人全都客死异乡，无一例外。 如果你想戴上它，最好先考虑清楚，只能和汪姓女子通婚。 否则，不得好死。 信封的结尾留下写信人名字，汪琥珀。 尽管信封的内容说的十分玄乎，但是卓奎觉得有些言过其实。 汪琥珀是谁，可能没几个人认识吧。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谁还认封建迷信那一套。 卓奎拿起项链，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看上去洋洋得意。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卓奎发现了一件无价之宝，这句话今天是应验了。 屋子里面有些黑暗，但是琥珀项链自带光芒，在黑夜中发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尽管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卓奎只觉得神奇。 他已经忘记了项链的诅咒，把项链当作护身符一样看待。 卓奎有些许口渴，想到屋子后门有一泓泉水，清澈见底，正好可以用来解渴。 刚走出屋门，整个木屋瞬间垮塌。 卓奎大吃一惊，这……这一定是巧合。 ------------ 第五章 转校生 漫长的夏季似乎看到了尽头，时间流逝的真快，又是一年开学季。 路上行驶着一辆无人的士，在本就不宽敞的道路上显得十分特别。 在校门口，的士停了下来。 一位个子高挑的女生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校服，戴着一副墨镜，皮肤如凝脂白皙。阳光照在她的长发上，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而后，喊出“程双”的名字，声音柔和诱人。 说着，二人结伴而行。 女生脚步匆忙，程双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步伐。 “宋昀，你就不能等等人家。” “谁让你磨磨蹭蹭的，快跟上。” 说着程双收紧双肩包背带，跟了上去，一致步调。 一路上，昀、双的气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有的小声异议，谁家女生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莫不是和社会青年有染。 二人对陌生人的异议都会一笑而过，不会放在心上。 校园主干道上，有位个子高挑，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很远就盈盈而来。 宋昀主动打招呼道，“贾生，你是不是又去买零食了？快交出公饷，不然等着挨揍。” 贾生一人发了一颗阿尔卑斯糖后，快速逃跑了。 宋昀有些不满，现在的男同学越来越小气了，发颗糖像是掉了一块肉似的。 程双小声嘀咕道，贾生好像变了，他以前很大方的，现在似乎有什么心事，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听说这学期有很多转校生，其中大多数人觉得南师附一中师资力量不足，便转到其他更有前途的学校学习了。 提起南师附一中，在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年的升学率超过一半，有一成学生能够考上国内重点大学。 祖国的繁荣富强离不开南师附一中的贡献，国内很多知名人士都是毕业于这所高中。 许多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走得更远，便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他们的子女送进这所中学。 当然还有不少父母持不同意见，认为南师附一中学习氛围越来越差。学校的治安水平有限，不少同学开始早恋，导致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宋昀不仅人长得漂亮，追求者很多。但是她有远大的抱负，不想过早坠入爱河之中。 她不知道闺蜜程双是何打算，她知道程双成绩优秀，是老师重点栽培的对象。 程双说她以后想考重点大学，没有想过儿女情长的事。程双说她以前有过一段生离死别的爱情，所以到现在很难自拔，对其他人产生爱慕之情。 别说恋爱了，即使是异性好友都成问题。 铛铛铛……上课铃声响了。 六班的同学都各就各位了，不久进来一位女人，身着大红色衣衫，搭配粉丝长裙。扎着两条麻花辫，杏仁脸蛋，面若桃花。 她就是班主任，教学生语文，名为程奕艳，学生称呼她小艳老师。 当学生打开高一语文课本，以为小艳老师会讲课时。 她打断了一下讲课节奏，把一名新同学唤了进来，然后让新同学做简单的自我介绍。 新同学显得有些拘谨，磕磕巴巴的介绍道。 大家好，我、我叫卓奎，家住滨海乡村，很高兴认识大家。 尔后，小艳老师想把卓奎分到贾生一旁，但是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台下同学们议论纷纷，想看新同学如何出丑。 这下老师也犯难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程双赶走了后排的男同学，对小艳老师说道，“老师，我身后有空位。如果那位新同学愿意，可以坐在我身后一排。” 这样卓奎找到了空位，对女同学的热心也是一知半解。卓奎不认识对方，为何她会对自己这么好。 几堂课过后，程双特意拿着试卷，向卓奎请教如何解题。 一旁的宋昀竟然有几分醋意，程双是班里的尖子生，在年级都有靠前的排名，什么时候轮到她向一个乡巴佬不耻下问。 宋昀伸长手拍了拍程双的肩膀，表示她可以作答。 程双没有理会，继续和新来的同学卿卿我我。 从她俩的讨论中看出，二人绝非彼此成就而已，很可能一方想借机升温同学感情。 这回宋昀是真的吃醋了，程双说过她绝不早恋，原来都是骗人的。 在一位眼缘好的异性面前，好闺蜜可以不顾别人的流言蜚语，主动送上殷情。 宋昀都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开始有些憎恨那位叫卓奎的新来同学。 没准哪天可以抓住他的把柄，好好的告上一状，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闺蜜友谊情比金坚。 一上午过去，卓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既然抓不到把柄，宋昀想起了栽赃嫁祸。 她匆匆忙忙跑出班级，回来时一身的黑墨水，看上去脏兮兮的，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不久，班主任来到了班级，把卓奎和宋昀请到了办公室。 程奕艳表情严肃，对卓奎训斥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刚换的新校服就被你泼墨水，卓奎你是何居心？为什么执意与班上女生过意不去？” 卓奎摇摇头，表示什么不知道，可能是别人弄脏的…… 班主任让卓奎打住，他的回答苍白无力，然后让宋昀发话。 “小艳老师，我今天吃午饭回来，看见卓奎和其他社会青年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没有同意，就被他用墨水弄脏了校服。他的意图就是想败坏我名声，手段卑鄙。我要求他必须给我道歉，而且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班主任知道了个大概，觉得宋昀的要求不过分，便询问卓奎的意见。 卓奎当然不愿意，这分明是无中生有的事，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儿了。 正当三人僵持不下时，一旁偷听的程双站了出来，主动承认墨水是她泼的，不过不是故意的。 昀、双二人是闺蜜，在校进出经常成双成对，偶尔犯错也不是不可能。 程双给出了她的解决方案，她把弄脏的校服拿回家清洗，同时自己衣柜里有一件预备的校服给宋昀换上。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倒是宋昀有些不甘心，走出办公室时，狠狠给了卓奎一个眼色，好像在说咋们走着瞧。 ------------ 第六章 痴男怨女 上次栽赃不成以后，宋昀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去校医院问诊，医生简单检查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 医生刚来学校上任不久，听说是业务需求才转的就业单位。 男医生看上去比较富态，个子不高。说胖墩也不适宜，已是中年男人，应该已经成了家。 面相圆润，挂着几两赘肉。顶上头发稀疏，笑起来有几分委琐。 宋昀反复询问病情，男医生口中闪烁其词，心里却淡定自若。 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病情，却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确诊结果。 患者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反复催促男校医。 他不紧不慢，从铁盒里拿出一件听诊器，手法十分的娴熟。而后，拿着听诊盘在宋昀背部来回的聆听。 用他那长有茧子的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宋昀背部，看上去神色凝重。 宋昀有几分反感，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 听诊完了以后，男校医若有所得。 问其病情，男校医总是摇摇头。 似乎没什么大病，又需要认真在确认一番。 男校医让宋昀脱去外套，这样能够判断的更清楚一些。 宋昀有些胆怯，又有些生气。她里面穿着内衣、短裤，如果被异性看到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男校医表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患者之急才是医生最为关切的，不论男女。 有些病种比较隐匿，都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诊断出来的。 如果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把医务室内的帘子拉开，完事就躺在床架上。 宋昀表示怀疑，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男校医说医务室有摄像头监控，不存在暗箱操作，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做人做事。 宋昀只觉得脑袋空白一片，看了看摄像头，插头好像没有通电。 迷迷糊糊之中，宋昀坐在了床架上，略显生涩，准备就范。 男校医勾嘴一笑，快要得手了，心里不禁蹦蹦乱跳，表情也十分奇怪。 正当宋昀脱去上衣时，男校医竟然笑出了声，安慰道，走完这个流程什么都清楚了，不必感觉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不该有什么心理负担。 “哐当”一声，一个男同学冲进了医务室。 “且慢！”贾生立即制止道，接着给了男校医几记窝心拳，“这家伙是个人渣，因为之前偷看女患者隐私才到此再就业的。” 宋昀大吃一惊，像是小透明一样不知所措。床架上的宋昀上围丰满，凹凸有致，腰部纤细，没有多余的赘肉。这样的身材确实容易被坏人盯上，打坏主意。 贾生看宋昀一脸无辜，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替宋昀合上外套，一起走出了校医务室。 这以后，宋昀对贾生产生了好感，时常保持亲昵的联系。 外界也看出了她俩的关系不寻常，暧昧的关系不禁让同班同学浮想联翩。 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贾生的桃花运来了，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运气。 宋昀一直对贾生抱有亏欠，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两人也算看对眼，相处比较融洽。 但是一方想打开男生的话匣，还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不知道贾生心里怎么想的，总是对宋昀忽冷有忽热，热情来了，消退的也快。 贾生成绩不好，宋昀单独给他请教。 上课时，也会给对方递纸条，写一些缠缠绵绵的字句。 贾生呢，比较木讷，看不出纸条里的句子话中有话。 程奕艳在讲台上认真的讲解试卷的答题思路，台下已经分为了两派。 一派认真听讲，津津有味；另一派则是开启了派对，心思早就不在了课堂里。 一位好友从课桌里拿出一具高脚杯，私下倒了些红酒，然后递给贾生，开始庆祝他的好哥们脱单。 正要进行干杯仪式时，贾生有些犹豫了。 “来！是好兄弟，就干了这一杯绝交酒，从此各奔前程。” 贾生没有捧杯，独自把红酒一饮而尽。 好友窃窃私语，贾生到底在想啥，一副木讷的样子。 可能是后排闹出了大动静，影响到老师的正常上课。 程奕艳捏断粉笔头，用她那百发百中的巧手正好命中贾生的头部，粉笔头顺势掉进了他拿着的的高脚杯里。 全班不自觉往后看，顿时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你们俩在吃席呢？还交杯酒。这里是课堂，上课时间不许交头接耳！” 哈哈哈哈…… 下课后，贾生还有些闷闷不乐。 课堂走廊的扶手前，贾生望着远处的风景发呆。 旁边没有一位同伴，不免感到几分无聊。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还在意课堂上发生的不愉快？都会过去的，忘记烦恼自然会好过一些。” “不是的，你走开吧，免得被人说闲话。” “我都不在意别人说些什么，你一个男子汉还害怕别人说闲话？”宋昀盈盈自得道。 贾生把手一挥，想赶她走。 宋昀看了贾生一眼，然后跑开了。 其实有人过来搭话至少证明不那么无聊，这下只剩他站在扶手边形单影只。 不多久，宋昀又跑了回来，手上提着两杯热乎的饮料，热情道，“你想喝珍珠奶茶？还是原味的？” “有什么区别吗？” 宋昀似懂非懂，安抚道，“那就原味的吧。” 一旁的路人看的目瞪口呆，现在的小女生真是会耍心机，居然这么主动，下一步该不会是投怀送抱了吧？ 二人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聊起了心事。 “其实你人长得挺不错的，应该会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吧。我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喜欢过你，但是你我殊途。好好学习吧，别把我挂在心上，这样不值得。” “说什么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宋昀低头含胸，略带几分羞涩。 “那我直说了吧，我喜欢的人已经转学了，你我是不会有结果的。了结这段暧昧吧，真的不适合。” 说完，宋昀放下手中没喝几口的奶茶，挤出几滴眼泪，羞愤离去。 一旁观望的程双看到卓奎还看不明白，反过来向她询问贾生口中的转学生是哪一位。 她只得如实相告，是六班以前的班花汪明月，一位集智慧、美貌、财富于一身的美女。 卓奎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若有所思道，“她也姓汪？” ------------ 第七章 社会青年 近来宋昀的精神状态不佳，上课老是心不在焉，考试成绩也是一落千丈。一直名列前茅的她，这次跌出了全班前二十名。 如果在这样下去，宋昀排位将会脱离第一梯队，和她的理想大学距离越来越远。 作为曾经的好闺蜜，程双不得不站出来化解这次关卡。 二人是单人单桌，却距离很近，一左一右。 程双想给对方辅导功课，但是对方魂不守舍。讲解答题半天，宋昀一句话也没说。 讲完以后，对方只是“哦”一句就完事了。 看来复习课题也提不起宋昀的欲望，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男男女女的事。 程双有几分生气，不知道原因，索性就坦白道，她不会还在生卓奎的气吧？ 宋昀摇摇头，表示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纠结的。 既然如此，对方成天摆着一副苦瓜脸，外人看了也难受。 程双听说宋昀最近在买一些书籍，便从她书桌里翻出了那些所谓的书籍。 都是某某的恋爱日记，程双看了这类书籍也感到无奈。 听人说，宋昀的母亲为此都闹到了学校来，质问程奕艳老师，为什么她家的姑娘成绩下滑的如此严重？ 尽管程奕艳对此有一些知情，但又不能明说。 宋昀母亲说她家姑娘总是买这买那，都是一些没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对学习不利的青春小说，有一大堆。 为这事而闹得家庭不和，宋昀母亲把那些青春小说当废纸处理了。 现在宋昀的情况看上去不太乐观，程奕艳建议她母亲可以请心理医生看看，以免因小失大。 但是在班上找宋昀约谈时，她已经不在了班级。 这分明是逃课，违反了学校的规定，同时不见的还有程双和卓奎。 老师看了贾生一眼，便甩袖离去。 半路上，卓奎说出为何要离校的原因，如果一位女同学问诊了心理医生，不仅会被人非议，还可能遭歧视。 这次出校是为了打开宋昀的心结，了结之前双方的嫌隙。 关于去哪里找快乐，卓奎想到的第一个是蹦迪。 一群男男女女在无数个聚光灯下，摇头晃脑，比起书呆子念书有趣多了。 卓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但是这一建议马上被程双否定了，蹦迪的都是一群社会青年，没有远大抱负。如果经常和这类人混在一起，学习也没了方向。 卓奎又想到一个好地方，就是奶茶店。 刚说出口，就被程双打断了，这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奶茶店是宋昀的伤心地，揭人伤疤是狠心的行为。 不多久，三人相约来到了一家台球馆。 馆里热闹非常，有许多人打台球。 程双仔细看了看球杆，拿起一个还比较趁手，直接递给了宋昀。 宋昀摇摇头，表示不会。卓奎想接过球杆，但是被拒绝了。 这次是来陪宋昀开心的，不是个人竞技的。 宋昀再三推辞，她只想看看奎、双二人的球风，不想打台球。 程双下定决心，必须让宋昀打球。谁让她俩是好闺蜜，对方不会打台球，程双可以一边教导，一边比赛。 盛情之下，宋昀便顺从了。可是头脑愚钝，连简单的击打白球都成问题。 卓奎想亲手指导宋昀如何打台球，但是被程双白了一眼，示意一边玩去。 一场台球这样打了很久，始终看不见宋昀脸上有什么变化，即使打进了花球也没有任何的喜悦。 解铃还须系铃人，程双看着也着急，连忙派卓奎把贾生请来。 宋昀拍了拍脑门，无奈道，还是学不会打台球。 不知什么时候一旁来了个体形魁梧，一身肌肉的黑面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小弟。 带头的男子在当地是有名的混混，无恶不作，名为蓝田，发话道，小妞长得真是俊俏，要不陪大爷玩几下台球？ 昀、双二人开始感觉到敌意，对此感到十分抵触。 她俩知道遇到麻烦了，这一次恐怕遇到了坏人。 反抗也是徒劳的，斗智才是合理的选择。 一旁的小弟是在校的学生，名为玉生烟，个子不高，一身书生气，看样子没少被欺负过。他随即附和道，大哥说了，如果你们不听从的话，就把你们给绑了！ 程双抡起一个球杆，对玉生烟一阵挥舞。 玉生烟吓得赶紧抱头，生气道，“大哥，要不我们也动手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蓝田笑呵呵道，“不用，她没向我动粗就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女汉子。” 不久，程双转而向蓝田挥棒，结果被对方一把握住。 蓝田一把夺过木棒，用大腿将其顶断成两截，然后吩咐弟兄开始抓捕计划。 球馆人员见此状，连忙出走逃避，以免引火上身。 昀、双二人四处逃跑，却总是被围追堵截。 最终还是被那伙人团团包围，控制了行动。 “你们在这里闹事，难道不怕球馆老板报警吗？” 蓝田肆无忌惮道，“这里的老板我熟悉，而且前不久交了保护费的，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今晚我就把你们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眼见逃走无望，昀、双二人陷入到沉默当中。 危急之时，卓奎带着贾生过来救场。 卓奎抡起拳头对蓝田一顿痛扁，同时也被反噬。他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贾生负责保护昀、双二人。 “我今天记住你了，你小子给我等着！”说完，蓝田灰溜溜离开。 卓奎累了，瘫坐在地上。程双从背包里拿出纱布，擦拭去他脸上的血水。 宋昀一把抱住贾生的胳膊，感谢道，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和卓奎的出现，我们俩可能被臭流氓拐走了。 贾生淡淡一笑，回答道，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卓奎站了起来，来到贾生跟前，开门见山道，贾生，如果你喜欢汪明月的话不一定成功。她在北市一中，你和她没有这缘分。 贾生心里十分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卓奎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回头，现在还可以，但错过了这座村就没有这家店了。我想你也该明白这道理。 宋昀望了贾生一眼，波澜不惊，明白了贾生心里没有她，便松开了抱胳膊的手。 ------------ 第八章 家庭矛盾 早晨的操场上，站满了学校的师生。 按照惯例，在做早操前，学校体育老师都要在教务室讲话。 每天的内容千篇一律，对学校大小事务发表意见以及训诫。 在讲话之前，学生们站在原地，一个个呆呆的。 “呵”……清清嗓子，学生们似乎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大家都安静一下，站在原地不许喧哗。” 今天讲话的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声线洪亮清晰，是学校校长陆伶。 既然校长莅临，必有大事要宣布。 最近学校治安有所改善，学生都积极向上，这是向好的表现。 但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不遵从学校的规定，到处违法乱纪，搞得学校乌烟瘴气。 这样下去学校评优堪忧，所以必须要揪出害群之马，以儆效尤。 特别是高一六班的卓奎、贾生，你们俩真是活宝一对啊。 一起带头旷课，毫无纪律性，还和社会上有为青年发生争执，打架斗殴，性质相当恶劣。 做完早操后你俩来校务室一趟。 如果不来的话，学籍上可能会记大过一次。 而后，开始播放早操音乐。 卓、贾二人已无心情做操，成了同学眼里的另类。 现在已无同学敢帮他俩说话，记过已是形势所趋，就看这次过错大小了。 从这以后，卓奎也变了，不爱和程双交流，眼里的光开始消磨不见。 贾生更加不思学习，整日插科打诨。 听说贾生家境优渥，父母都是工薪阶级。上辈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也希望他们的儿子受到更好的教育，上大学深造之类的。 要知道的是，贾生即使不思学习，也能凭借父母积攒的人脉坐享其成。 但听说贾生近来在学校表现不佳，还和人打架，他的父母为此争吵不休。 特别是贾生的爸爸吵的最凶，像是自己犯了大错似的。 以前贾生不爱学习，至少不会闹得家里不和。 现在事态升级，他只是旷了一节课，就被请家长了。于他而言，仿佛天塌下来了。 贾生的爸爸以前家境贫寒，都是刻苦学习才翻身的，对儿子的期望值也高。 卧室里，灯光明亮，贾生躺在大床上玩着智能手表。 一边发着呆，一边和谁发短信交流。 “和谁联系呢？是班上的同学吗？”贾爸爸悄无声息的进入卧室。 贾生有几分警觉，他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事出反常，他不紧不慢道，没和谁联系，熟悉一下手表的各种功能而已。 “不是这样吧？父亲听说，你和班上一位女生关系比较亲密，而且还给她买奶茶。”贾爸爸借问道。 谁这么八卦，喜欢歪曲事实，贾生产生了反感。 贾爸爸接着说道，现在女生都很物质，你不好好学习，以后没有钱，再好的姑娘都会跑的。爸爸是过来人，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心智能够成熟一些。 贾生听过就忘了，成熟还有很多年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长大的事以后再说。 成长都是伴着烦恼，过来人也曾遇到过，听劝不会错的。 贾生学习成绩现在倒数，尽管很差，也不至于垫底到清退程度。 还有贾生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必须要好好学习。只有成绩变好了，才有过人的资本。 贾爸爸这样劝学，贾生有些不耐其烦了。 时代变了，成绩不是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 比如才艺，都是加分的选项。 贾生会喝酒，酒量不错，这也算是一种才艺。 听后，贾爸爸似乎有些不高兴，没走上社会前，学习应该放在第一位，其他的都是次要。 贾生讨厌这些陈词滥调，已经听腻了。他想赶走他爸爸，却无济于事。 贾爸爸还听说他儿子被学校记过了，老师还打电话过来给贾家做心理辅导。 他爸爸当然很在意这件事，被学校处分过的学生，都会被人另眼相看。 现在这社会林林总总的人又多，不免遭人排挤。即使以后考上了大学，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当知道这件事时，贾生开始心虚，毕竟确实记了过，算是中等过错。 记过的章程还没完全办下来，贾生灵机一动，想趁机转学，以此逃避处罚或是同学异样的眼光。 城里的北市一中学习氛围好，老师责任心强。 如果能够转到那所学校里，升学之事还不是唾手可得。 贾爸爸扶了扶眼镜框，默认了这一种想法。 当贾生回到南师附一中时，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改变了。 以前同学和他说话，他还搭理几句，现在基本没什么回应了。 听说贾生要考虑转学了，去找他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汪明月。 高兴的人不只有贾生，还有卓奎。 汪明月在以前只是一个名字，现在具象化了。 卓奎知道贾生十分爱慕汪明月，他自己也是。于卓奎而言，汪明月就是他的命。 缘分的到来是天注定的，卓奎不肯认命，偏要勇敢迈出第一步，不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贾生不知道如何向汪明月表白，便向卓奎请教方法。 对方早有准备，为了避免当面表白被拒的尴尬，卓奎建议送情书以表心意。 但是贾生不会写情书，而且笔下的字句生硬，打动不了人。 这个任务就被卓奎包揽了。贾生想看看卓奎到底能写些什么样的文章，对方表示这事保密，必须由拆信人亲自阅览才有仪式感。 同时，卓奎让贾生放心，他们是最要好的哥们。一起学习，一起闯祸，这次还要替贾生美言几句。 在写情书之前，贾生再三嘱咐卓奎必须以他的口吻写信，以免露马脚。 过几日，卓奎拿着一封写好的信封递给贾生，信封被双面胶粘的十分牢固，里面装着他思忖良久写好的情书。 贾生看着信封字迹工整，装裱得体，便心满意足的收入怀中。 卓奎拍了拍贾生的肩膀，笑嘻嘻道，有朝功成名就，一定记得请他喝喜酒。 贾生没有回应，只是淡然一笑。他不知道的是，情书的署名是卓奎本人。 贾生要送的情书，是给他人牵线搭桥，还蒙在鼓里。 ------------ 第九章 游乐场 听说贾生想要转到北市一中，尽管他没有亲口承认，但是宋昀心里不是滋味。 在老师没宣布前，一切都是流言蜚语。 宋昀想要证实流言蜚语，想看看贾生是否如别人所说的那么无情。 程双告诫宋昀，要和贾生保持距离，以免因爱无辜受伤。 爱情这东西是天注定的，强求不来。 反观贾生精神头最近比较充沛，对任何人都慈眉善目，没有以往那样爱恨分明。 也许这是贾生转校前的征兆，又或者是子虚乌有。 宋昀怕没有机会和贾生一起相处了，也希望他能够在好好考虑一下，继续呆在南师附一中。 放假那天，宋昀托程双把贾生约出来，谈谈他内心的想法。 游乐场门口，宋昀手里拿着两只氦气球，看上去面色红润，心情不错。 程双带着贾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卓奎。 宋昀脸色有些微妙，似乎有些不高兴，她只买了三个人的门票。 程双哪里不知道闺蜜的小心思，连忙解释道，卓奎是她请过来的，门票费用自理。 四人检完票后，成双成对的进入了游乐场。 宋昀递给贾生一只氦气球，笑靥如花。 贾生心里微微一颤，不知道什么意思。 时至中午，程双介绍道，吃饭时间到了，大家都饿了吧？我背包里面装的都是零食，得找个空旷的地方坐下来享用。 来到一块草坪，四周没有游乐场的喧嚣，只有风静静的吹过。 摊开蓝色桌布，四人盘坐下来，压住蓝布的边角。 程双打开双肩背包，把零食全都拿了出来，面包、牛奶、薯片、猪肉脯之类的。 昀、双二人吃起来很认真，看上去很饿的样子。 卓奎独自吃着面包，看上去比较悠闲。程双拿了几小袋猪肉脯递给对方，搭配着吃，有甜有咸。 宋昀撕开一块大面包，递给贾生，被婉拒了。换成薯片，贾生才接受。 趁着吃零食时间，程双对贾生问道，他是不是想转学北市一中了。 贾生没有回答，只当默认。 程双继续道，现在打消这个念头还来得及。北市一中学习竞争比南师附一中更加激烈，一旦成绩不及格或是垫底都有可能被学校清退，拿不到毕业证。 天气微热，贾生脸上都是汗珠，也许是心虚了。 午餐时间，聊话题这么严肃有些不适合，贾生断断续续道，我、我回去问问家人意见。 卓奎补充道，贾生志向远大，应该自己拿主意才对。 可能是现场气氛太安静了，为了缓解尴尬，程双建议吃完午餐后来个唱歌活动。 她第一个开唱，一首儿歌《两只老虎》就把现场气氛烘托到高处。 轮到卓奎唱歌时，他赶紧拒绝道，五音不全，不适合唱歌。 贾生选了一首《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歌声如泣如诉，很是打动人。想不到平时贾生斯斯文文，唱起歌来确实有一套。 不过在这多事的秋天唱起这一首歌，不免徒添几分悲伤孤寂。 宋昀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泪光。 她唱着罗密欧的情歌，歌词明明很欢快，唱着唱着就哽咽了。 程双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便赶紧取消了歌唱环节。 游乐场占有几亩地，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四人顺着主干道一路停停走走，在一间小店前停了下来。 画像师正在给一位路人画素描，小店里外摆满了各类素描，无不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宋昀想离开，去看看游乐设施，程双也是这个意思。 卓奎打断了一下，他想画师给程双画一幅素描，以作纪念。 为了避免消耗时间，宋昀和贾生先去游玩了，下午四点半在此集合。 游乐场有很多娱乐设施，旋转木马、摩天轮、海盗船还有过山车。 宋昀都想一一体验，仿佛这样人生才算完整。 体验完后，贾、宋二人都感觉有些疲乏，口干舌燥。 贾生让宋昀在过山车附近等待一会儿，他先离开一下。 回来时，贾生递给宋昀一瓶矿泉水。 大道两边不觉间聚集了观众，现场顿时被围的水泄不通。 游乐场里最隆重的节目要数花车观光了，许多人都想一睹精灵公主的风采。 不久，一辆接着一辆大型的花车入场。花车下面是装扮奇特的野蛮人，头戴纶巾，手里拿着武器，跳着奇特的步伐。花车上面站着几位精灵公主，身着华美衣衫，头戴王冠，举手投足散发出迷人的气质。 当花车开始前行时，路人纷纷向精灵公主挥手示好。 野蛮人跳着夸张的步伐，靠近路人时，有路人毫不胆怯的去和对方握个手。 对方吓的赶紧离开，继续守护他的精灵公主。 宋昀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好笑。野蛮人手里拿着标枪，竟然比现代人胆子还要小。 一旁的贾生依旧面无表情，手里拿着气球，把野蛮人也吸引了过来，和他四目相对。 野蛮人跳着篝火舞蹈，口里念着“嘿咻、嘿咻”。 贾生视而不见，野蛮人举起标枪。 “啪！”贾生手里的气球被刺破了，顿时微躯一震，有几分生气。一旁的宋昀见状，不自觉松开手，氦气球飞向天空。 夕阳西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四人先后回到了素描馆前。 游玩了一天收获满满，昀、双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离开游乐场时，四人准备回家。 程双依偎在卓奎身边，安全感满满。 宋昀想让贾生送她一程路，贾生不想回家，想在外面过夜。 来到旅馆前，宋昀劝贾生回家，但是遭到严词拒绝。 本来很高兴的一天，被贾生的别扭闹得二人现在都不愉快。 “我决定了，我要转校，去北市一中深造。” “所以，你还是选择离开。为什么？没有了我，你才会开心快乐起来吧。如果我说的没错，那我祝福你。” “我们之间好像无话不说，又好像无话可讲。如果你还喜欢我，陪我一起好吗？” 现在男孩子有时一股脑热，用下半生想事情。 宋昀当然不是傻子，如果贾生哪天离开了，到哪找他的人呢？与其抓住这段若有似无的感情，还不如主动离开。 ------------ 第十章 归家 贾生转学后，卓奎的日子也不好过。 之前二人还惺惺相惜，这下卓奎形单影只了。 卓奎性格本就比较孤僻，不喜欢和不熟的同学打交道。 现在他被归于另类，在学习成绩上不好也不差，处于班级第二梯队。 还有他受过学校的处罚，记了中等过错，学校保留一年的考察权限。如果在这期间表现不好，也可能在次记过。 最近的糟心事不少，卓奎总是和别的男同学起争执。 班级的风声也紧，各种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为此，卓奎甚至问候别人父母，这事还惊动了程奕艳老师。 程奕艳的意见是请家长，依靠家庭的管教息事宁人。 奇怪的是，卓奎从小就没有家人的陪伴，更无从请来家长。 程奕艳不敢相信，觉得卓奎是编谎言，从而逃避处罚。 放学后，卓奎从车棚里寻找自行车，找到后发现自行车后轮胎没有气，便推着自行车去修理店。 当时天正黑，卓奎只能借着月光光亮前行。 突然，卓奎推的自行车被一种神秘力量控制，无法动弹。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仇家找来了。 回头一看，发现是程双用力的拽着自行车后座。 对方笑了笑道，“我发现你最近躲躲闪闪，是不是害怕遇见我？我也不是恶魔，能把你吃了怎样。” 修好单车后，卓奎准备骑行回家，程双很自然的坐到后座上。对方想让卓奎带她一段路程，以免走路吃力。 到道路的丁字路口时，卓奎不知道走近路或是远路。 左转是远路，可以把程双带回她家。 卓奎思考片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那就右转吧，去你家吧。”程双笑盈盈道，“我听说你父母不在家，想去你家看看到底什么样？” “去我家吗？你家人不会有意见吧？算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好了。” 程双表示不用，她之前就对爸妈说，今天会在闺蜜家过夜。她爸妈经常看到宋昀的身影，对程双的安全也放心。 卓奎没多想，就把程双接到了自己家里。 他家住在沿海别墅，没事听听海浪声也十分惬意。 打开别墅大门后，卓奎打开了客厅的装饰灯。 暗淡的灯光下，显得客厅十分的简朴。里面除了吃饭的木桌、椅子、沙发，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客厅的墙上装裱一幅素描画，画像不就是程双本人吗？一颦一笑都勾勒的如此完美，好似真人跃然纸上。 想不到卓奎还挺用心的，没有弄丢上回游乐场的纪念品，还把它挂在家中墙上醒目的地方。 卓奎怪不好意思的，第一次带女生回家，难免心里些许起伏。 他家家境十分的寒酸，所以卓奎以前不敢带陌生人回家。 但是程双看上去没有介意卓奎家的家境，反倒是好奇道，“你父母呢？不会都在外地打工吧？” “不在了，我是爷爷从小拉扯大的。现在爷爷也走了，我家就剩我一人了。” “你的背景好凄惨啊，我不该提这话题的。” 卓奎摇摇头，表示没事，这样的生活他早就习惯了。 程双把背包放在木桌上，然后坐在皮革沙发上休息。 尽管卓奎家十分简陋，但是这棕色皮革沙发却很新，很柔软，看上去很奢华。 她不知道卓奎哪来的钱买这样的沙发，又或者是别人送的。 卓奎拿出了他珍贵的大提箱，放在程双的眼前，说这就是他谋生的手段。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贝壳、海螺，五光十色的。有些贝壳有价无市，属于很难得的珍品。 同时，卓奎提醒浴室的热水开了，可以在浴桶里洗浴。 天气还有些燥热，程双身上有汗，便从背包里拿出白色浴袍，以便洗换。 卓奎要把箱子放回原处，到浴室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浴室里发出流水声，隔着毛玻璃，也能看见程双曼妙的影子。 婀娜多姿的身姿和傲人的上围，会让人忍不住心动。 洗浴完后，程双裹着浴袍走出浴室。 她手指纤长，拿着毛巾，擦拭长发上的热水，用她那无辜的眼神瞅了瞅卓奎道，你不洗澡吗？ 卓奎翻了一页书籍，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二人坐在沙发上，感觉十分的微妙。 闲来无事，二人开始聊天。 “其实啊，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就觉得你不平凡。经过那次风暴潮后，我对你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你落海后如何救生的，当时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存亡。” “都过去了，不提了。” “好吧，只要你没事就好。真庆幸能够在我这样的年纪遇到你，也许我们能够好好相处什么的，当当男女朋友之类的。我长这么大都没和男生亲吻，也不知道亲吻是种什么滋味。你能给我想要的感觉吗？或者……”程双说着说着，发现对方居然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起初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对方是困的睡着了。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程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说到正事，对方就入睡回避，程双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久，程双把对方安放在在沙发上，还找来毛毯给他盖上，以免着凉。 第二天早上，程双起床后，发现沙发上没有了卓奎，木桌上放好了一盘绿豆饼当作早餐。 想不到卓奎不仅一表人才，还有一手好的厨艺。 回到学校时，卓奎被请到了办公室。 程奕艳板着面孔，用很严肃的表情对卓奎说道，你昨天对程双都做了些什么？快说！ 卓奎表示什么都没做，只是送对方回家。 程奕艳表示怀疑，她听说有同学看见他把程双接回家中过夜，可能偷吃了禁果。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事就不是记过那么简单了。 卓奎表示，这完全是有人肆意诋毁，他和程双之间是纯洁的友谊，他俩的关系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的复杂。 为了避免事态的升级，程奕艳给卓奎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转学，另一个是退学，必须选择其中一个。 出于无奈，卓奎选择了直接退学，以消除这事的负面影响。 ------------ 第十一章 藕断丝连的感情 没有上学后，卓奎时常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同伴的他，患得患失。 为了生存下去，卓奎不得不想找份工作来养活自己。 如果重抄旧业，捡拾贝壳摆地摊，也许都不够管温饱。 现在沙滩上的贝壳、海螺都被别人地毯似搜寻过一遍，珍贵的特产越来越难发掘了。 卓奎想了很多份工作，比如下海经商，但是他没有金钱购买或租赁一艘船和船员。 他也想过去工厂流水线工作，但是工厂自动化程度高，智能制造已取代了许多人的手艺活。 现在各行各业工作都不好干，许多人都待业在家。 在这个时代，不缺知识分子，缺的是脚踏实地认真工作的人。只有灵活就业不会歧视任何人，都是自食其力。 最近滨海乡村在搞建设，现在的房子大多都老旧快报废了，各家各户都忙于修建新房子。 这是一个机会，卓奎自告奋勇的参加修建房子的队伍当中。 据包工头的意见，修建这户人家的房子工期为两周。请来的工人有砖瓦匠、水泥匠、木匠还有打杂的人员。 村里人也比较熟悉他的为人，交流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障碍。 水泥匠看他十分的年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 卓奎表示不管脏活累活都可以交给他，风雨无阻。他不怕吃苦，就怕师傅嫌他笨手笨脚。 刚步入社会的他决定先从打杂做起，从小事做起。 这样，卓奎每天负责扛水泥、和泥沙、运送泥沙等等。 早上卓奎衣冠整洁的到工地，晚上脏兮兮的回家，一身铜臭味。 工友们问起卓奎为啥不上学了，他回答读不进书了，想先到社会打拼。 卓奎也有放心不下的人，所以做事起来也会分神。 终于等到了完工，新房子建成。这次老板没有拖欠工资，包工头下发工资也利索。 卓奎拿到辛苦费后，数了数手里的工资，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金钱，激动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大伙有钱了以后准备集体聚餐，喊卓奎时再三推辞，他喝不了太多的酒。 有工友不满，难得大伙今天这么高兴，一起尽兴才对。 盛情难却，卓奎加入了聚餐。 酒足饭饱后，包工头觉得卓奎不错，身强体健，而且肯吃苦，应该找个老婆好好管教他。 大伙七嘴八舌，说要把哪家姑娘说与卓奎。 卓奎拒绝道，现在不想聊终身大事，他不想过早的成家。 看来大家都喝多了，有几个都醉的快睡着了。 一个宁静的午后，卓奎在一棵白桦树下等待，那是程双放学的回家路。 路上人来人往，却始终看不到程双的身影。 卓奎等了近半个小时，开始感到空虚，会不会是程双走别的路回家了。 失望之余，卓奎把自行车掉头，发现很沉重。 回头一看，原来是程双坐在了后座上面。 卓奎坦然一笑，问对方吃了没有。 他知道镇里有一家餐馆，里面菜系都是山珍海味，想和程双一起聚餐。 餐馆里，一位女服务员拿来菜单，递给了程双。 卓奎表示，随便下单，他不差钱。 当时的天气有些燥热，卓奎满头大汗。 程双有些好奇道，卓奎为何要无故退学？做这决定前怎么不和她先商量一下，害的她现在成天担心。 对方表示无所谓了，学校老师教不了他想学的知识，所以就退学了。尽管这决定看似草率，但是他没有因此后悔过。现在他不也是过的好好吗？在学校里念书，还不如先步入社会学习为人处事的道理。 程双点了点头，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对方表示在基层做事，先从小事做起。 看到卓奎一脸自豪的样子，程双暗自好笑道，所以你是要干大事的人？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对方认真回答道，研究机械学原理，做一名有所作为的科学家。 “所以你从高中退学，就是为了追求梦想，想做一名科学家改变世界吗？” 一旁的几桌食客们听后都忍不住笑出声了，凭小伙这出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卓奎有几分恼羞，直接脱去了衬衫，袒胸露背，脖子上佩戴着分量十足的黄金琥珀项链。 程双顿时凝住了嬉笑声，和周围人一样十分好奇他的身家背景。 “我并非一无所有，就像你看到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这项链应该很贵重吧？” “那是当然，拿它换钱可以在城里买房买车娶老婆，你说贵不贵重？” 程双对桌上的山珍海味没有了兴趣，起身走到对方跟前，睁大好奇的眼睛，仔细地观摩琥珀项链的工艺水平，然后小心翼翼道，“嗯……可以把它送给我吗？我也想要这样的项链搭配衣装。” 卓奎摇了摇头，表示道，“现在还不可以哦！这是爷爷留下来的遗物。戴上它，就好像爷爷还活在这世上。” 过几日，卓奎还在那棵白桦树下，等待他心心念念的人。 徘徊良久，却始终等不到程双。 之前说好的今天见面，她不会临时有事，把约会的事给耽搁了吧。 回过头，卓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种不好的思绪涌上心头。 对方走了过来，推了推卓奎的身板，面带愠色，他是程双的哥哥。 “你是那位卓奎吧，我说我妹妹最近怎么很晚回家，而且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原来是被你这小子给勾搭了。” “程双有事吗？我去找她。”卓奎一脸着急的样。 “你都被学校开除了，有什么资格和我妹妹交往？有车有房了不起啊！像你这样人我看多了，不学无术的社会底层人！就该让这社会好好教育你！” “我可以为她奋斗，不管五年还是十年，请相信我！” “走吧！不要在等了，我妹妹不会再来了！”说完，程亮拂袖而去。 这以后，卓奎在那条放学的路上再也没有看见过程双。 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始终不肯和卓奎相见。 女孩子有时热情起来，比较好说话。一旦狠心起来，犹如竹间蜻蜓，追了也挽不回。 ------------ 第十二章 遇见汪明月 天空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卓奎依旧在干着粗活、累活，拿着微薄的工资。 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任人使唤的牛马，也没听见过他喊累。 小伙干起活来，有一股任劳任怨的傻里傻气。 空闲时间，别人躺在树荫下面休息。他手里拿着一本机械学原理的书籍，用心的品读。 师傅让他休息一会儿，他总是招手，没有说累。 社会人常说读书会把人读成傻子，要结合实际，从实践中学会一门手艺。 他却乐在其中，回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打杂的事尽管卑微，但这只是他实现梦想的第一步。 当人问起他的梦想时，他总是说的天马行空，让人摸不着头脑。 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读书只会成为下一个孔乙己。 卓奎讨厌孔乙己，所以想拿出成绩出来让别人刮目相看。 但事与愿违，他因努力学习知识，干起活来心不在焉，影响了建屋的进度。 包工头某天特意把卓奎喊了过来，递给对方一碗盒饭，里面菜肴可口，比平时伙食好很多。 他不知道什么意思，决定吃饭后再去干活。 包工头委婉道，今天让他休息一天，什么事也不想，好好的在家读书。 最近打杂的工人变多了，包工头想变相的辞退卓奎。 没有工作以后，卓奎生活更加拮据，每天吃的都是清汤寡水。 走到乡村的道路上，同乡见到他都躲闪不及。 游手好闲的青年不受大家的待见，是社会上不稳定份子。 为了生存下去，卓奎托人找了一份工作，到市里送外卖。 也是自食其力的辛苦活，至少比打杂工体面一些。 送外卖有统一的黄色制服，还有严格的纪律规定。 只不过做这份工作要购买一辆电动车，以便及时送餐到客户手中。 卓奎没有那么多钱买电动车，只好把家里的贝壳、海螺全都典当了，这才凑足了买电动车的钱。 入职以后，卓奎发现工作比想象中更难实行。 他不仅要熟悉周边地图，如餐馆和客户的位置。更加困难的是他要按时配送，不能把盒饭弄混了，如果哪一步错了就会克扣工资。 为此，卓奎交了不少的学费。 熟悉工作以后，卓奎得心应手起来。 他骑着电动车在城市宽广的道路上狂飙，把车的马力加到最大，自由来去，如风一样潇洒、迅捷。 是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纯净的天空像湖面一样湛蓝，沁人心脾。 卓奎像往常一样整理好着装，接到了几个订单，其中有一个大的订单，十分的特殊，引起了他的好奇。 客户订单上写着要一份红烧桂鱼，一份小鸡炖蘑菇。备注写着全部不加老抽，可以微辣。订单人汪某某，性别女。地址位置也十分奇特，在天澄庄园后门。 庄园位置比较偏僻，属于私人豪宅。卓奎打开地图查询，发现出发地距目的地竟然超过了五里路，他骑车来回一趟都能把车的电量用光。 同事看卓奎一脸茫然，诚恳的告诫道，像这种订单他都不会接，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 卓奎决定还是跑这一单，仅仅想看看天澄庄园的主人是哪一位。 一路上车来车往，快到天澄庄园时，卓奎发现这豪宅位置极佳。 庄园三面环水，在一大片湖泊的中央。湖泊水质清澈，还能看见里面的鱼儿轻快的游走。 从小道驶入庄园的外围，看不到全貌，只能看见松柏环绕和豪宅屋顶的蓝色琉璃瓦。 大门有保卫处，外人没有通行证，基本不被允许进入。 没办法，卓奎只能绕远路到后门。 前门和后门的距离相隔很远，骑车十分钟都找不到入口。 沿湖大道四周繁花围绕，空气中弥漫着花草香。 终于来到了后门，铁栅栏门高耸矗立，爬墙也无法越过这道门。 只有静静的等待，等到顾客的接应。 不多久，来了一位女生。面容清秀，气质老练，瓜子脸，弯弯的细眉下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骑着一辆崭新的粉色助动车，仿佛有事要出门，靠近门口时车慢慢停了下来。 卓奎不知道订单的顾客是不是她，所以冒昧的询问送餐一事。 对方接过饭盒袋后看了里面一眼，把塑料袋挂在助动车前的钩子上，准备离开。 卓奎很是好奇对方的身份，以免送错人。 对方只是回答道，我会替你把盒饭带给汪女士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这次送餐挺无奈的，卓奎连对方名字都没来得及问清，对方匆匆离开了。 这样以后，汪女士隔三岔五的会点一些外卖。 卓奎也会看见那位熟悉的身影，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原来对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名为汪明月。 卓奎挺吃惊的，原来她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就是汪明月？” 汪一脸疑惑，这名字很普通，为何对方反应这么大。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卓奎继续说道。 汪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她家佣人很多，名字都一一叫不过来，更何况是一位外卖员呢？ “我给你写过情书，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我是卓奎……” 汪明月呢喃道，怪不得的，我收到贾生的情书，里面的内容竟然写的是他的好友。我当时就十分纳闷，贾生为何要写这种情书。 “你明天还点外卖吗？我明天早点过来，不让你多等片刻。” “明天啊，可能不能再点外卖了。我妈妈说外卖没有营养，给我换了一位新的厨师，专门定制菜肴。”说完，汪明月准备离去。 你看！卓奎大喊一声，汪明月回过头。 他把黄色制服拉开，一枚黄金琥珀项链挂在他的胸前。 汪明月调转车头过来，表情非常惊奇道，“这是我父亲的物品。父亲在时，便把它当作传家宝一样收藏，现在怎么到你手中了？” “你父亲送我的，你相信吗？”卓奎反问道。 “怎么可能？我父亲才不会那么的大方。传闻拥有过它的前三任主人没有和汪家通婚，全都客死异乡。” 卓奎得意的笑了笑道，所以我和汪家还是挺有缘分的。 ------------ 第十三章 繁华 卓奎每天的工作多如牛毛，走街串巷，无所不能。 尽管每天都很繁忙，但工作起来有条不紊。 他是从乡里走出来的孩子，来来往往中也体会了北市繁华的景象。 城市高屋建瓴，建筑星罗棋布。摩天大厦直入云霄，门前热闹非凡，找个停车位都比较困难。 如果遇到下雨天气，道路上的车辆会变得十分拥堵。 还好他只是骑着电动车，可以从两车的间距中游走。 一旦遇到交警查岗，也得老老实实，不横穿马路。 卓奎最高兴的不仅是把外卖送到顾客手中，还有每月发工资时藏不住的喜悦。 相比乡村的恬静安逸，城市的快节奏生活有时会让人喘不过气。 忙碌成了他的代名词，熟悉的画面一再重演会使人感到有几分欣慰。 陌生的城市里，卓奎没有一位可以交心的朋友。 他讨厌与寂寞为伴，却不得不淡然面对寂寞。 在马路上骑车的时候，他会想很多问题。 比如为什么别人能够买的起电动汽车，他却只能骑一辆电驴。 人与人生来平等，为什么有人出则美女为伴，入则有佳人捧觞，他却只能形单影只，遇到不开心的事也要往好处想。 如果人分三六九等，他是这社会的底层。 每个人从小都有过伟大的梦想，走上社会后被现实所打败。在梦想和生存中做选择，最后和生存做了妥协。 卓奎也有梦想，等攒够了钱，回到镇里开一家饭馆。 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与梦想的距离越来越远。 每次遇到汪明月，和她交谈中发现其实他也不差，也能和社会上流人士相处融洽。 所以，有时卓奎会推掉很多订单，不挣钱也要去见汪明月。 对方不仅是他的梦中情人，还是他的宿命，这一切就好像冥冥中注定的。 许久没有汪女士的订单了，卓奎暗自思忖道，以她的身家，也许不会再点外卖了。 实际也不是绝对的。当卓奎在次接到汪女士的订单，他从容地装好外卖，去往天澄庄园。 卓奎信心满满的把外卖送到约定地点时，他发现庄园后门紧锁，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 准备放弃折返时，汪明月开着汽车回到庄园。 他看了一下车标，是富人的标配玛莎拉蒂。 这次迟到是汪明月放学回家，路上有事耽搁了。 汪明月有几分歉意道，她已经吃过午餐了，外卖留给卓奎自己吃。 卓奎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去时，但被对方喊住了。 今天汪妈妈不在家，她想请卓奎到她的庄园里参观。 卓奎有些喜出望外，汪明月不会是不讨厌他了吗？还是想借机要回那件黄金琥珀项链。 走入庄园，眼前的一切让他傻眼。 道路笔直而干净，两旁的绿化整整齐齐，道路中央的喷泉足足有三米高。道路的尽头是一栋美轮美奂的豪宅，有四层楼高。 据介绍，豪宅有效空间占地一万平米，上楼的台阶足足有二米多高，中间铺着长且宽的红地毯。 除了汪家人和贵宾以外，别人是不许走这红毯的。 卓奎自知出身卑微，准备从另一旁上楼，被汪明月叫住了，他也算半个汪家人，也可以走这红毯。 走在红毯上，和汪明月肩并肩上台阶的感觉别提有多高兴。 卓奎呆呆地看着汪明月的身姿，略施粉黛美的不可方物，恰到好处的身材凹凸有致，走路时的胸围一起一伏，不经意间会使人心动，他心想小妞真是百看不腻。 来到二楼，卓奎有些气喘吁吁。怪不得富人大多气质出众，回一趟家也要大费周折。 放眼望去，客厅里富丽堂皇，让人应接不暇。不仅有复古式的百鸟朝凤屏风，一件由许多盏小灯环绕而成的吊灯，各种各样的家具应有尽有。 走进客厅，发现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的更大，最少能够容纳上百人一起欢聚。 卓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别墅，脑海里面都被新奇富丽所霸占。 汪明月请对方先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她则走到了屏风后面。 回来时，她递给了卓奎二元一瓶的矿泉水。 看到卓奎一脸疑惑，汪明月善解人意道，她平时也是喝这种纯净水，对待客人也是一样，别太见怪。 想不到有钱人身处豪宅，也和普通人一样喝便宜的纯净水。 据介绍，豪宅里面不仅有客厅、卧室、厨卫间还有运动馆。 没事的时候，汪明月会在运动馆里打打羽毛球健身。 下午时分，客厅依然灯火辉煌。 卓奎无事数了数中央的灯盏，共有十六个之多，而且每个灯盏如新，想来清洁保养起来也耗时耗力。 带客人参观完别墅以后，汪明月想到沿湖大道散散步。 卓奎因别墅的奢华而感到窒息，正好出去透透气。 在此之前，她先换一副便装出门，换换心情。 沿湖大道上，湖泊波光粼粼，无比的清澈，卓奎想到湖滩边走走。汪明月劝阻道，水深不安全。 卓奎觉得这湖泊占地近百亩，可以用来养殖淡水鱼挣钱。 对方摇摇头，表示否定。她家大业大，主管汪氏集团，有雄厚的财力支撑。比起水产养殖起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一路繁花似锦，聊了这么多，卓奎还不知道这湖泊的名字，对方便耐心的讲解。 这湖泊的起源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二郎神下凡捉妖，被九头虫困住，敌我实力一时间难分伯仲。只见二郎神把三尖刀朝天一挥，引来天雷霹雳。哮天犬闻讯赶到这里，一顿咆哮后，声浪把地面刨出了一个大坑，形成了现在的湖泊。最后二郎神在哮天犬的帮助下消灭了九头虫，为了纪念哮天犬的功绩，人们根据天干地支，把这座湖命名为戌澄湖。 这实在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卓奎不禁为此赞叹。 之前他就喝了许多矿泉水，开始内急起来。他转身往后跑了数米远，神秘兮兮的。 汪明月回头看了一眼卓奎，埋怨道，人家还是女孩子，在此小便不会羞羞吗？ ------------ 第十四章 你要的都拿走 转到北市一中后，贾生的成绩不仅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不少。为此，他没少在电话里面被他爸严厉批评。 如果这样下去，贾生可能会被学校清退。 之前，他遇见汪明月，对方还爱答不理。 现在，对方开始疏远了贾生。 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贾生百思不得其解。 北市一中在市里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每年的升学率过一大半，上重点大学深造的学生比比皆是。 学校的学习氛围不同于南师附一中，每位同学都积极向上，生怕成绩落后掉队。 贾生的脑瓜子挺灵活的，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为了博得汪明月的芳心，他决定勤学苦练，把成绩提高。 半学期过去，贾生的努力真的看到了成效。 他的成绩排名从倒数上升了几位，不再是垫底常客。 没有被清退可能以后，贾生整天自鸣得意。 以他现在的成绩，顺利升学问题不大。 尽管没有得到老师的表扬，但是他和他家人都无比的庆幸。 贾生每个月都会向家里要一笔生活费，用作开销。 之前他要生活费时都是胆战心惊，这次是理所当然，成绩的高低成了贾生索取生活费的筹码。 他爸爸说如果成绩还能提高的话，可以考虑增加生活费。 贾生又开始耍小聪明起来，他说北市的物价都在上涨，生活成本都在提高，所以先增加生活费，在提高成绩。 几番理论，贾生的小算盘打的精明。 有钱以后，贾生开始结交各路好友，一起打打闹闹。 贾生平时有买零食的习惯，现在他都会买一些贵的食品，然后分给他的朋友。 一次，垫底生容若想和贾生做笔交易，事成之后有利可图。 贾生不知道对方怀有什么鬼心思，便佯装答应，然后收到了一笔几十块钱的小费。 考试完后，学生们收到排名成绩单，贾生成绩依然在垫底排行榜中保持领先。 垫底生还是垫底，容若为此而感到十分恼怒，想找贾生的麻烦。 贾生和他的朋友已经平分了小费，穿起了一条裤子。 容若扬言要打贾生的人，他的朋友先前一步警告对方。 对方羞愤道，做好事要做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贾生一伙有三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对方给淹死。 容若阴谋败露后，成了班级的笑柄。 贾生开始拿香槟庆祝，终于可以在班级不看别人脸色做事了，从此迈入升学的康庄大道。 放学路上，贾生左顾右盼，没有找到汪明月的人。 对方来去匆匆，行踪十分隐蔽。 经过一家北市饭馆时，贾生发现了一个背影，十分的熟悉。对方忙里忙外时，发现外卖员是卓奎。 他怎么会来到北市？莫非被南师附一中清退了。 走过去准备搭讪时，卓奎已经骑着助动车远去。 学校宿舍冷冷清清，室友平时话都比较少。 贾生始终想不通几位室友平时爱打游戏，有时会彻夜不归，但他们的成绩一直排在中上游。他和室友们仿佛两个世界的人，共同话题也少。 闲来无事，贾生在北市饭馆里点了一份外卖，这样就有机会联系卓奎。 二人一见如故，开始相互攀谈。 原来卓奎已经退学了，来到北市里打工挣钱。 真是造化弄人，卓奎也认识汪明月，而且两人的关系还保持着不错。 有钱以后，卓奎也买了一个智能手表，方便和别人随时联系。 贾生有个不情之请，想凭靠卓奎把汪明月请出来，一起聚餐。 对方不愿意了，他又不是乞丐，只言片语不管用。 没办法，贾生只好给好处费。 请汪明月出场要给小费，聚餐的费用也都该由贾生负担。 放学以后，贾生和卓奎来到了一家装修一新的饭店，名为容家菜馆。 二人找了一个采光较好的饭桌入座，等待汪明月的到来。 尔后，贵宾姗姗来迟。 贾生把菜单递给汪明月，对方还穿着一身校服，举止十分的娴熟自然。 要了一份青菜，三盘荤菜。 汪明月看了看二人，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想要的。 贾生接过话题道，难得出来一趟，不喝白酒有些说不过去。 现场气氛有些僵化，汪明月开车不能喝酒。 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答应喝白酒，不过有个前提，必须是二十年陈酿的白酒。 汪明月出了一道难题，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贾生脸色大变，摸摸口袋，自觉口袋羞涩。 菜馆主人站了出来，面带好意道，喝白酒不要钱。 三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家菜馆的酒是假酒，会喝死人的。 面对顾客的担忧，菜馆主人坦诚道，他儿子容若和贾生是同学，也算是一种缘分。他对容若没有什么要求，能够安心的读书就行，学习不学习都不重要。容若在校表现也让人放心，成绩尽管垫底，也不用担心有下降的空间。做父母看着也舒心，到医院检查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听完，卓、汪二人莫名其妙的笑了。 这样贾生一杯，汪明月一杯的对饮。 几杯下肚，二人微醺，开始说起了胡话。 “我给你写过情书，不知道你看了没、有。” “看了，写的不错，但好像不是你写的吧，我记得是卓、卓奎写的。是吧？” 卓奎看到贾生感到不高兴，连忙岔开话题道，给汪明月写过情书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她都记不清有谁给她写过了情书，莫见怪。 “卓奎啊，你不是一直想成为汪家人吗？我回去就把这事给办了，你说、说我够不够意思？” 听完，卓奎怀着几分惊奇，暗自庆幸他说不出口的话，居然被对方说清楚了。汪明月隐约中看到卓奎点头赞同，继续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转过身又对贾生说，“你啊，酒量不行，以后也办不了大事的，我们就此打住。” 一顿聚餐过后，贾、汪二人走路都打颤，卓奎不禁为此忧虑，害怕他们走路摔倒，他俩是真的喝多了。 汪明月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让卓奎开汽车送他们回各家。 ------------ 第十五章 阴谋 把二位醉酒朋友送到车座上后，卓奎找到钥匙孔，发动汽车引擎。 汽车发出轰鸣的引擎声，便开始起步了。 道路旁霓虹灯明亮，可视范围也比较开阔。 顺着汽车导航前行，汽车快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不多久就来到了北市一中，在拐角处，卓奎看了看前方的路况，有两位学生在门口等候，打着背手。 后排的贾生迷迷糊糊中说道，把车停在宿舍门口，他要下车。 卓奎准备开车拐进小巷，发现一只大黑犬冲了出来，朝玛莎拉蒂乱吠。 为了保险起见，卓奎拉住车挡，把车倒出了小巷。 一路上，贾生不停埋怨，为什么不把他送回学校宿舍。 卓奎没有回应，直觉告诉他，这次决定没有错。 没有黑犬的威胁以后，他暗自感到庆幸。 半路上，遇到交警查岗。 对方让卓奎把车停下来，还问他有没有成年，一身便装看起来也不像有钱人，为什么开的起豪车。 卓奎把驾照递还给了对方，还用头示意车内的乘客。 交警检查完驾照，确认无误后，还看了看后排的二人，喝的醉醺醺的。 男生穿着一身校服，女生看上去珠光宝气，可能是哪家的富家千金。 这也不难解释了，卓奎只是一位代驾人。 之后检查酒驾，卓奎口气酒精浓度在正常值以内，交警就放行了。 不久，汽车来到天澄庄园大门口。 卓奎还没有体会走大门的经历，以为保卫处会有意阻拦。 没想到保安看到车牌号是主人的座驾，便立即打开了栅栏门。 下车后卓奎把汪明月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搀扶上了台阶。 贾生走走晃晃的跟在身后，还询问这里是哪。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难免会产生一丝恐惧感。 几人来到了客厅后，一位佣人打扮的女人闻讯赶来。 简单了解情况以后，女佣便把主人带到了她的房间。 贾生则被安排在一间普通的客房。客房里面有两张床，卓奎也可以住在这里。 夜，安静的可怕。 卓奎忽然开始闹肚子，可能是茶水喝多了。 客房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他便找女佣询问方便的地方。 黑暗中，贾生摸索裤子，从口袋里搜出一个药瓶，服下了一粒醒酒药。 不多久，贾生恢复了神智，开始有几分清醒。 按照另一个计划，贾生要找到汪明月所在的房间。 走廊里漆黑一片，贾生望了望三楼，居然有些许明亮。 顺着光亮前行，贾生发现了几间卧室，没有一间房门可以打开，都被反锁了。 他感到十分失望，这次计划可能会落空。 在打开下一间卧室时，门居然打开了。 卧室里家具摆放满满当当，整整齐齐。汪明月躺在床上，脸蛋红彤彤的，有几分燥热。 贾生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这次是如有天助。 女佣安排了房间，却忘记了反锁她家主人的房门。 脚步声有些沉重，贾生解酒后还有些眩晕感，他似乎打什么坏主意。 迷迷糊糊中，汪明月发现有人在身旁干什么。 她竭力呼喊道，你、你是谁啊…… 对方安抚道，帮你散散热，你满意了吧。 不久，贾生动作慌忙，欲行不轨。 你是卓奎吗？别来打搅我睡觉，汪明月迷糊道。 贾生看了看汪明月身姿，别有一番风情。 另一边，卓奎解完手后发现贾生不在卧室里，便直接寻找到了汪明月的房间。 推开门，他发现贾生袒胸露背，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 混账！卓奎过去一把握住贾生的胳膊，质问道，你想对汪女士干什么！ 对方直接傻了眼，阴谋彻底搁浅，这次是越轨未遂，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当事人只看到两个人影，小声道，发生了什么？ 为了避免汪明月受到二次惊吓，卓奎把贾生拖出了房间，顺势合上了房门。 走廊里，二人发生了争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轻薄人家汪女士，你良心不会感到痛吗？” “不敢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你这个垃圾，还敢有下次！不怕我现在把你就地正法！”卓奎抡起拳头，把对方痛扁一顿。 贾生被打的鼻青脸肿，只得跪在地上求饶，“我给你小费了，看在你我同学一场份上，原谅我这次酒后做的糊涂事，好么？拜托了。” 卓奎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对方，一狠心，准备痛下狠手。 “我放过了你，谁来还汪明月的清白，你说，说啊……” 贾生不言，沉默当中。 “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消灭了你，从此世上少了一个废弃……” 听到楼上有动静，汪妈妈大喊一声，是谁在此大声喧哗？ 卓奎放下了举起的铁拳，放任对方慌忙逃走。 楼道口，汪妈妈看到衣冠不整的贾生，联系来保安，把对方直接送到了派出所。 天澄庄园怎么会有这种人？真的太不像话了。 从之前的动静声中，汪妈妈好像听到了不同的声音，又好像是幻听。 女佣噤若寒蝉，不敢发表个人意见。 为了验证之前的想法，汪妈妈赶到汪明月的房间，看到她也是衣冠不整。 不由得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侵犯了，四下寻找，又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 窗帘后面没人，床底下也没有，另外一人究竟藏在哪里呢？ 她准备打开衣柜门时，汪明月似乎有了知觉，小声呼喊，水，我要喝水。 抵消疑惑后，汪妈妈训责了佣人一番，让她以后长长记性，管好家里的主人，然后甩袖而去。 女佣拿来苹果，依次喂给汪明月吃。 对方终于有了自主意识，开口第一句就是，卓奎他的人呢？ 女佣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可能在客房里面休息，也可能回去了。 汪明月担心道，我妈妈不会把卓奎也揪出来，送到警察局吧？ 女佣不敢多想，怕祸从口出。 次日，汪明月睡了一个不算安稳的觉。 思考许久，想拿一套棕色皮革衣换上。打开衣柜时，发现卓奎在里面安睡。 把对方唤醒时，卓奎睡眼惺忪，似乎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 第十六章 毕业后的理想 几年后，卓奎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 家乡还是以前的家乡，不过房屋都焕然一新。尽管房屋只有两层楼高，黄砖红瓦别具一格。 道路也宽阔了不少，两旁也不见杂草。 走在田野的田埂上，到处是农人忙碌的身影。 闲暇之余，他们也会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乡里的客人。 小伙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精神矍铄。 在麦田旁，卓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收割麦子，他不就是之前的包工头吗？ 对方也发现了这位小伙，是那位打杂工。 包工头没有了以前的锐气，眼里都是沧桑。 对方好声好气的问道，你，是卓奎吧？ 他没有回答，当作默认。 包工头对卓奎也有一些了解，继续问道，你穿的这么清爽，这些年在北市挣了不少钱吧？ 卓奎摇摇头回应道，哪有，在北市做些小本生意，日子过得去罢了。 对方不依不饶，想让卓奎也把他带到市里发财。 他装作没有听见，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麦田。 穿行田野小路，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紫色的花海。蝶舞花海，花香沁人心脾，胜似人间仙境。 花农在田野间采摘花朵，忙的不亦乐乎。 卓奎走到跟前，好奇的向农民询问花朵名。 对方看了他一眼，像是外地人，但操着本地口音，也没有见外的回答道，这花是来源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提到薰衣草，卓奎有几分了解。花朵不仅可以装饰环境，还可以当作香料换钱，一举多得。 放眼田野，炊烟袅袅，到处都是蓬勃的生机。 到家门口了，他的滨海别墅还在，只是显得有些破旧。 他想把别墅翻新一遍，可是没有那么多金钱。 回去吧，也就他一个人，也比较孤单，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眷顾。 天色阴沉，他想回镇上找个落脚处，为小店的装修进度做监督。 转过身时，房屋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程双。 二人一见如故，相敬如宾。 多年未见，她还是那样的温润如玉，美丽贤惠。 卓奎不知道程双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能够再次相遇也算一种缘分。还特意的询问她哥哥在不在这里，会不会还找他麻烦。 程双摇摇头表示，她哥哥已成家，小家都顾不过来，哪有心思照看他妹妹的闲事。 二人走在淡水湖畔，一起分享这么多年来的心路历程。 程双之所以不见卓奎，不是她不想见，而是被家里人劝阻。 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事业心，哪来幸福可言。 卓奎之前干的是外卖员，这些年也存了些金钱。他不想在一个工作上干到老，所以选择跳槽。偶尔也会看到一些饭馆工作环境差，食材质量没法保证。为了让顾客吃到放心的外卖，所以想开一家自己的饭馆，这也算他的心愿吧。现在事业刚起步，这段时间他会临时住在镇里，等待饭馆的装修完成。 程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也不太明白。她上的是名牌大学，而且读了四年，毕业后就没工作了。尽管学校有分配，但是她被学校分配到很远的地方，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而且薪资也不高，便主动放弃了学校的分配。 聊完二人现在的处境，卓奎想让程双回到他身边，以后在餐馆里记记账目什么的，也可以拿固定的工资。关于能够拿多少工资，卓奎并不太确定。只给出一个中位数，也没有太多的交代了。 尽管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也许是程双想得太多。卓奎的理想很丰满，但实际操作起来十分的繁琐。卓奎的农家小炒店位置不在人群密集区，而且店面过道相对窄小，可能吸引不了太多的客人光顾。这样算来，卓奎可能连收支平衡都无法保证，又怎么保证农家小炒能够生意红火呢？ 尽管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卓奎拍拍胸脯道，他能够保证一年实现收入的正增长，三年现实小康水平。 程双笑了笑道，现在小康的年青人太多了。家里大多有背景，不需要太多的奋斗，就能坐享其成。卓奎不会一辈子干餐饮行业吧？如果遇到次贷危机，又该如何面对？ 卓奎挠了挠头，表示万事开头难，现在还不能想太多。他也学习过一些机械方面的知识，如果这一行不行，可以转汽修行业。简单而言，跟着卓奎，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的。 二人相互交换了意见，卓奎发现程双喜欢深入的探讨问题，把事情想得很复杂。 所以，程双还是决定离开乡镇，去往西部山区做乡下支教。 过年回来，如果卓奎的农家小炒还在，便答应帮他记记账目什么的。 面对这个结果，卓奎还能接受。 沿着淡水湖畔前行，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很远一段距离。 卓奎随手捡起一个石块，打起了水漂。 “你以后想要什么？只要你能够想到的，我都给你买买买，不管花多少钱。”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变心，仅此而已。” “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啊，万一哪天我成了大富翁呢？你的要求还会改变吗？” “不会，又如何，你怎么会变成富翁呢？我才不相信呢。”程双羞赧一笑。 卓奎张开双臂，想拥抱对方。 程双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别人后，抓住袖口冲向对方的怀抱当中。 “你会一直喜欢我吗？还是看到别的美女就变心？” “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对天发誓……” “你别发誓了！听说男人有钱以后都会变坏，你骗人！”说着，程双挣开怀抱，把对方用力一推，没想到卓奎就落水了。 他在淡水湖中挣扎的样子真是可笑极了，像是落水狗一样。 卓奎不仅没有生气，还乐在其中。一边游泳，一边拨浪花。 程双衣衫都沾湿，却破涕而笑，像是苦中作乐。 淡水湖的湖岸水不深，卓奎想把对方哄下来，一起嬉戏，好似鸳鸯一样。 程双才没有那么傻，不会顶着感冒的风险下水游泳。 ------------ 第十七章 营业 开业的前一晚，卓奎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揽镜自顾，照无眠。 时值半夜，天色有些暗淡。 道路两旁华灯初上，还是冷冷清清，不知道明天小店开业会不会如此。 思来想去，卓奎还是想不通，想和别人聊聊心事。 这个时间，寻常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程双是知识青年，不知道这个时间睡了没有。 走出门店，卓奎骑上一辆自行车出发了。 目的地有三里路，也不算远，一刻钟就能到达。 到达程双家后，卓奎停好自行车，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 程双家住着小洋房，二层楼高，她家房间的灯还亮着，想来对方也没有睡。 卓奎想大声呼喊，又不能明目张胆，怕引来别人的注意。 所以，这次是小心行动。 卓奎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家楼下，小声呼喊，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反而惊动邻居家的黄狗，不停的朝着一个方向乱吠。 卓奎想赶走柴犬，没有成功。 不久，程亮拿着手电筒出门，四处照看。 为了避免被发现，卓奎不得不爬上一旁的樟树枝干上面栖息。 确认屋外没有别人以后，程亮又回屋了，柴犬也停止了咆哮。 卓奎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如果被对方发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应，算是躲过了一劫。 耳边有一个声音传来，你爬在树上干什么？ 卓奎看程双打开了窗户，便顺势跳到了她的窗台上，进入了房间。 程双穿着睡衣，带着塑料眼镜打量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呢！走正门不是更好吗？ 对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害怕被人发现说闲话。 程双摇摇头，表示两人都成年了，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再说即使是被她哥哥发现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粗鲁对待了。 卓奎喘着粗气，看上去有些疲惫。 远道而来，不知为何事？ 程双坐在床头，摆放柜台上的玩具熊，看上去有几分入迷。 玩具熊又不会说话，她则显得比较的慵懒。 卓奎和程双简单交谈几句，发现对方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对未来也十分迷茫。 明天小店就要开业了，卓奎想要邀请几位嘉宾到场。 程双算一个，还有程亮一家两口。 卓奎拉住程双的芊芊玉手，一直到了楼下。 屋子地基比较矮，外围的院子有三步台阶。二人坐在台阶上面正好可以透透气，换换心情。 家家都有一部难念的经，奎、双都有打不开的心结。 卓奎担心明天开业没有人光顾，名声传不开。 程双说他哥哥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小孩。 她嫂子说养孩子的成本太高，还不如过二人世界。 他哥哥很想要一个小孩，所以寻遍名医，想要求得良方。 可是到现在，二人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卓奎知道国外有实验育儿，不过需要准备一笔昂贵的金钱。 程双叹了口气，人生也不都是死胡同，也有豁然开朗的时候。 就像天空不会一直漆黑一片，也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 说话间，二人把头抬起，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在事业和爱情面前，谁又能两全其美呢？ 卓奎深吸一口气，夜晚的空气还带着几分余热。 尽管他多想程双别远走他乡，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去追逐。 趁着年轻有的是时间，去完成梦想。不然等老了，哪来激情四处闯荡呢？ 朦胧的月光看不见全貌，就像二人的感情一直没有确定性。 卓奎知道程双有自己的想法，也说服不了对方，只好岔开话题。 夜晚的风，有些清凉，夹带着淡淡的泥土芬芳。 次日，在爆竹声中，卓奎的饭馆正式开业了。 到场的嘉宾有不少，程双和她哥哥一家，还有卓奎的远房亲戚。 农家小炒店门口摆放着四个花篮，还有充气拱门，给小店的开张增添不少喜庆的气氛。 听说小店第一天开张，店里伙食全部免费，吸引来不少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仪式完毕，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络绎不绝的顾客涌入门店。 店里装潢一新，地上装嵌的是大理石瓷砖，吊顶上安装五六个吊扇，木漆桌椅摆放有序。 尽管看上去不够奢华气派，但是十分卫生干净。 卓奎也不用亲自下厨，店主负责招徕生意，维护店里的秩序。 看店主往里忙外，程双和她嫂子也不能闲着，负责端茶送水。 美景、美食和美人，顾客们谈笑风生。 店里的墙壁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美食菜谱，让人一眼就知道店里的菜单。 小盘青菜、牛羊猪鱼肉荤菜、各种煲汤还有点心应有尽有。 当然卓奎也有商业头脑，顾客发放的菜肴都是安排好的，荤素搭配合理，不会让店里有剩菜剩饭，避免造成浪费。 这样一直忙碌到夜里，还有顾客进来吃饭。 炒菜的厨师是卓奎的表弟，开始抱怨今天的开支超出预期了。 顾客吃完喝完，有些人想赖着不走。 程双一时不知所措，卓奎心领神会，以闭店为由，请走了其余的食客。 完成了开店第一天的任务，卓奎一行人都有些累了。 如果照今天的客流量的话，小店不愁没有生意做。 也算是取得了开门红，卓奎问大伙累不累？ 大伙保持沉默，看来是累了。 卓奎开始给大伙绘生意蓝图，等这个月过了，足额发放雇佣费用。 程双和她嫂子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卓奎也没有亏待二人，一人给了一张红票子。 程双执意推辞，表示这是义务劳动，不需要辛苦费。 没办法，卓奎把她的那张红票子都给了她嫂子。 在人情世故上，卓奎是有一套的。 事后，程双的嫂子离开。 程双没有回家，卓奎感到好奇。 她说，今天店里还有好多盘子要洗，卫生要打扫，她不能只闲着。 表弟朝卓奎看了一眼，眼里充满笑意。 不需多问，卓奎的眼光确实不错，遇到了对的人。 卓奎挠了挠头，感到莫名其妙，他和程双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 第十八章 生意经 对于卓奎来说，小店照常开张，每天都是崭新的一天。 他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逢人就笑，给人好的印象。 店里的大小事务需要人处理，表弟只负责饭菜的制作，别的事物很少插手。 以前小店经营的有条不紊，程双离开以后，闲杂事务都落到了卓奎的头上。 少了一个人的帮忙，卓奎身上的担子就重了。 早上，出去挑选食材。中午，招徕店里的生意。到了晚上，他还要打扫卫生，清洗盘子。 身为店长，卓奎一人做三人的工作，实在比较辛苦。 表弟想到一个比较好的主意，聘请一位后勤人员替店长减轻负担。 卓奎摇摇头，对此表示否定，资金存在问题。 既然如此，卓奎现已立业，何不尽早成家，让他未来的夫人替他分担店里的事务。 这样不仅可以找到一位免费的劳动力，还可以解决店长的终身大事，岂不一举两得。 卓奎对此坚决否定，认为此举不妥。程双离开才没几天，就想着成家。 成家得慢慢来，不是儿戏。 表弟也想不到其余的办法，只好让店长一个人想出路。 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除去水电费、房租费、雇佣费，平均下来，每个月利润仅能保持收支平衡。 别说挣大钱了，能够正常营业都是好事。 店长每天累死累活，几乎得不到报酬。 为了增加小店的利润，卓奎在精打细算。 比如，食材要去小菜场购买物美价廉的。还有，水电费能省则省。 除了节流以外，还要开源，引导客源才是长久之计。 表弟早上比较闲，卓奎派他到附近发优惠券。 对方尽管不太愿意，但考虑每个月工资都按时发放，表弟也就顺从了。 看到农家小炒店有优惠，吸引了一批新的顾客。 除了老顾客以外，新的顾客慢慢变成了熟客。 这样一来，小店每天都有固定的顾客光顾，营业额得到了保障。 卓奎辛苦地付出看到了回报，说明他还是有商业头脑的。 也有些熟客比较八卦，询问之前店里的女佣到哪里去了。 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卓奎都会随便编个理由带过。 时间长了，谎言也会难以自圆其说。 卓奎只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有了固定的客源以后，小店生意蒸蒸日上，表弟干起事来也十分勤快。 卓奎看了看账本，不觉间眉头一皱，似乎发现了什么错误。 表弟问其原因，店长摇摇头，表示最近有几位熟客没有光顾本店，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二人莫衷一是，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打理好店里的事务后，卓奎居然有些清闲。 上午的阳光明媚，有些闷热，卓奎拿出躺椅到小店门口，靠在上面，翻阅一本关于生意经的书籍。 累了，就把书籍盖在脑袋上呼呼大睡，看上去十分的悠闲。 偶尔有路过的熟客打招呼，卓奎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 现在离午饭的时间还早，店主几乎没有事情可做。 有顾客也会询问，卓奎年纪轻轻，躺在靠椅上怎么像老头一样老态龙钟。 卓奎也不回应，他就是这么个人。 拿开书籍，卓奎看到一位久违的顾客行人。 店长问其为什么许久不来小店，是不是店里的饭菜不合胃口，他们可以做特色菜。 行人摇摇头表示不用，店里的菜肴价格偏贵，吃不起。 沉思良久，卓奎考虑到最近全国经济不景气，失业下岗的人增多。 如果增加优惠券打折力度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好的对策。 比如，满30减10元，满100减35都是不错的尝试。 这样算来，小店压低了利润，做到薄利多销。 新的优惠活动办下去以后，果然吸引了一批新的顾客。 看着每天的营业额，卓奎是既高兴又忧虑。 高兴的是小店生意变好了，忧虑的是优惠力度已经最大化了，难以发掘更多的潜在顾客。 为此，卓奎整天闷闷不乐。 表弟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干好分内的事。 卓奎在吃晚饭时，都会小酌一杯。 他以前都不爱喝酒的，也许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表弟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他建议农家小炒要并入互联网之中，在网上做生意，以开发更多的潜在顾客。 同时问题出现了，如今已不是三十年前，没有大屏手机，并入互联网也没用。 表弟补充道，外卖古已有之，那时候没有大屏手机，送外卖都是土方法。 记好行人外卖的吩咐，按约定的先后依次送餐。这样就能开发更多的客源，不愁没有生意做。 卓奎顿时恍然大悟，他以前不就是做外卖员，都是按商家规定送餐的。 如果要搞外卖的话，他需要招聘几名骑手。 不需要第三方介入，直接拿甲方的提成，每日一结账。 卓奎身为店长，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亲自送外卖。 为了招聘骑手，他不得不广发传单。 招聘完骑手后，卓奎给每人发一套合身的制服，告知规章制度。 招聘骑手完成后，店长着手门店和外卖业务。 每天一大早都有一批顾客在小店门口点餐，卓奎都会拿账本记录下来，吩咐表弟做好菜肴，让骑手按约定送到目的地。 顾客也不用担心外卖卫生问题，他们都可以亲自检查小店厨房环境卫生。 几天过去，小店的营业额增加了不少。 卓奎算了算利润，他也有不少的工资，心里美滋滋的。 店里每天都很忙碌，只是卓奎没空闲靠在躺椅上享受那份悠闲了。 最近烦心事也不少，有几位顾客到店里投诉外卖送达超时。 卓奎只能虚心接受，为超时的顾客免单。 损失的费用在外卖员的工资里克扣，不能让店家无故损失。 有时会遇到下雨天，骑手因为各种原因送餐超时。 卓奎不会克扣所有的费用，也会承担部分的责任。 既然天意如此，谁也无法左右。卓奎为了减少事故率，不得不培养经验丰富的骑手。 这样能将事故率降到最低，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 第十九章 招聘 小店每天生意兴旺，卓奎把生意经营的不错。 现在街里街坊都知道卓奎是一位能人，都想向他讨教生意经。 农家小炒的名气在镇上是如日中天，就连远在海滨好友听闻后分外眼红。 卓奎每天忙里忙外，日子过得十分的充实。 没事的时候，卓奎也会阅读，提升个人品味。 书柜中，他最爱研读一本机械学原理的书籍。 空闲的时候，他也会制作一些科技产品。 比如，智能彩灯、会说话的音响还有迷你机器人。 尽管这些物件可以购买得到，但是卓奎觉得自己制作的才有意义和成就感。 厨房里油烟机偶尔会出问题，换新的油烟机使用寿命也不久。 为此，卓奎通过观察电风扇背面吸气原理，专门制作了一台简易式油烟机。 说是简易，使用起来十分实用，寿命也长。 解决完厨房的问题后，卓奎又制作了一件农家小炒招牌。 夜晚的时候，放一支蜡烛里面，就能吸引到行人顾客。 表弟不明白，为什么不制作电子招牌，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使用，还不用担心刮风下雨。 卓奎解释，电子招牌看似有优势，但会造成光线污染，通电也需要注意安全。 摆放蜡烛就没有这类问题，有空闲时间思考未完成的事，还能节省一笔电费。 和往常一样，卓奎又在店里搞各种发明。 店里迎来一批顾客，都是熟悉的面孔，原来是二位老乡。 老乡来了也不吃饭，卓奎看二人面露难色，也不知道所为何事。 一老乡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农家小炒每天有几十人的生意要做，利润非常可观。 但仅凭卓奎和厨师二人干活，也可能会手忙脚乱，忙不过来。 这么一说，卓奎似乎知道了二位老乡的来意。 原来二人想在小店里打工，挣辛苦费。 卓奎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决定和他表弟先商量一下，如果同意的话，第二天会给他们打电话通知。 事后，老乡离开。 卓奎趁表弟空闲，把他喊来，一起商量事情。 小店确实需要招聘几名佣人，负责闲杂事务。卓奎对老乡的自荐表示肯定，想把他们招到店里打工。 但是这一提议被表弟坚决否定了，他认为老乡心存二心。卓奎在贫困的时候，老乡不把他当回事。现在卓奎事业有了起步，他们就想浑水摸鱼。对付这种人，就该敬而远之。 卓奎深有同感，但是小店现在确实到了要招人的地步。 表弟补充道，这事不需要卓奎操心，他会亲自挑选一批合格的佣人。 私下，表弟到打印店打印了广告牌，摆放在小店面口。 上面写着，本店需要二名负责后勤的人员，负责端菜送水，打扫卫生和洗盘子的事务。工资中位数，要求面容姣好的女子。 招聘广告下发以后，果然来了一批应聘人员。 经过一番筛选，卓奎选取了其中的四人。 二位妙龄女子，二位中年妇女。 店长的意见是，中年妇女能力强，而且有从业经验，比较看好。 表弟予以否定，经验是可以锻炼的，倒是二位妙龄女子小马和小蛮，不仅长得端庄贤惠，而且说话也好听，可以聘用。 店长和厨师产生了意见相左，一时争论不休。 其实表弟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次招聘不仅是聘请佣人，还是为他的人生大事做准备。 表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是该找个女朋友谈谈恋爱，聊聊人生。 这次店长也顺从了表弟的意见，选取一位年轻女子小马端菜，一位中年妇女阿姜做清洁。 表弟倒是中意小马，同时他也不太满足。为什么不把另一名女子小蛮招入进来，这样他有更多的选择。 卓奎解释，如果招小蛮的话，难免会争风吃醋，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就此，招聘事宜告一段落。 经过几天的适用，表弟和小马和阿姜相处融洽，形影不离。 原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但是陌生人的回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这次，老乡带来的是一群人，有六七个之多。 他们没有收到卓奎答复的电话，想回来问了究竟。 不巧的是，卓奎有事出门，不在店里。 老乡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份菜单，又看了看四周，还有一个智能管家。 他问道，你家主人呢？快把他喊出来见我！ 智能管家回答，我家主人出门办事，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看到此情形，女佣有些害怕，不知所措。 阿姜经验老道，想委婉的请走对方，以免产生事端。 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仅没走，还准备在此吃席。 店长的老乡就是贵宾，应该好生对待。 说话间，老乡坐在圆桌上，点了十几个菜肴，都是要价格贵的。 阿姜有些犹豫，对方不会是想来闹事吧？如果不上菜的话，又配不上农家小炒的好名声。 没办法，阿姜只好让表弟做主，烧制菜肴。 一群人七嘴八舌，喝着冰啤酒，吃着盛宴，吹嘘卓奎长了本事，在镇里挣了大钱也不忘老乡的好。 其中一位人没有附和，倒是说起了卓奎的坏话。 店里的佣人本就是他俩的岗位，为什么要请二位外人上岗，真是数典忘祖。 小马比对账目，这一顿酒席花费在千元以上，算得上高消费了。 吃完喝完，一桌人面色绯红，说起了胡话，纷纷让别人结账。 话语间，老乡的意思是想吃霸王餐，没人愿意结账。 小马端茶送水，白忙活了一场。 阿姜质问对方，必须现在结账，否则让警察接管赖账的事。 一位老乡不注意打破一个啤酒瓶，吓的小马立马呆住了。 他是看着卓奎长大的，凭着这层关系，就应该对这顿酒席免单。 阿姜扬起手臂，准备报警处理。 霎那间，几位老乡站了起来，面带怒色，准备动武。 现场气氛十分的僵化，双方都寸步不让。 就在这时，卓奎赶了回来。 看到此情形，也知晓了个大概。 报警这次就不用了，但是吃完这顿霸王餐，他和所谓的好友各走各路，从此互不相干。 ------------ 第二十章 暧昧 新的一天，也是照常营业的一天。 最近小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不仅有许多的熟客，也有生客。 不知是何原因，店长觉得这是表弟的功劳。 他做的饭菜美味可口，让人流连忘返。 表弟谦虚的回应，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这是佣人的功劳。 特别是小马，不仅做事尽心尽责，而且人长得五官端正，行为举止得体大方。 和顾客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获得了不少的夸赞。 话语间，卓奎隐约能感受得到表弟对小马的好感。 这种感情有十分的微妙，说不清楚。 卓奎直截了当道，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小马？别不好意思不说出来，藏着掖着。 表弟只羞赧一笑，说没有的事。 而后他找借口离开，去打理厨房事务。 作为厨师，表弟也干出经验来了。 基本掌握顾客的不同口味，不管是什么样的客人，都喜欢吃哪些菜肴。 买菜的时候，他会嘱咐佣人多买哪些菜，少买哪些菜。 这样算来，能够避免造成剩菜的浪费，节省了一笔开销。 店长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平时对厨师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有时，店长会出门考察现时的市场行情。 店长不在的时候，阿姜就接管店长的事务。 她资历高，经验也丰富，遇事可以自己拿主意。 洗菜和盘子的时候，阿姜也会和小马攀谈。 小马刚走入社会，年纪轻轻，性格也比较随和。 交谈中，阿姜知道小马还没有男朋友。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几个追她的男生，都没有什么背景，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 阿姜告诫小马一定要找靠得住的男人，这是女人的必由之路。 有几位顾客对小马有意思，吃饭的时候都会挑逗一下，证明他们在社会上放得开。 但是那些顾客都上了年纪，也可能成了家，成为不了她依靠的港湾。 阿姜看得出来，厨师对小马有感觉。 每到这个话题，她都会刻意回避，不知为何。 既然小马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就聊别的事情。 比如，农家小炒的生意问题。 小店不大，每天生意好评如潮。 由此可见，农家小炒生意红火，不然怎会有实力一下请两位佣人呢。 二人在店里还没干满一月，没有拿到过工资。 店长的意思是，二人拿固定工资，不和生意的好坏挂钩。 小马叹了口气，饭馆都有淡季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干多长时间。 阿姜也比较迷茫，如果店长需要她，她会一直干下去。 折完菜后，小马准备离开厨房时，被表弟阻拦。 对方一脸懵，表弟的意思是想教小马厨艺，培养新的厨师。 但是对方不愿干累活，便出了厨房看店。 店长也从外面回来了，询问小马店里的生意如何。 小马一五一十的回答，介绍的十分详细。 店长点了点头，称赞小马真是一位得力的助手。 空闲时间，店员会靠在客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休息片刻。 这个时候，小马就会跑到卓奎跟前，比对今天的账目以及明细。 如果哪里出问题了，她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店长顿时恍然大悟，才发觉小马不仅能干，而且心思也比较细腻。 不经意间，小马会有意无意接触到卓奎的身体。 知道的以为例行公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口子。 卓奎也觉得对方的行为有些不妥，故意回避对方的好意。 小马锲而不舍，似乎有意为之。 一旁的表弟看不下去了，立即起身气呼呼的离去。 就连外人的阿姜也看得出来，小马对店长有意思。 表弟有些嫉妒，又不敢明目张胆和卓奎对着干。 私下，表弟做菜也是漫不经心。有时，连厨师帽都忘记了戴。 阿姜的杂事也多，空闲的时候就在厨房里剪指甲，以防被店长发现。 到了吃饭时间，有桌顾客过来点餐。 吃到兴头上，才发现菜里面有碎指甲。 顿时兴致全无，顾客立即脸色大变。 李伟是生客，第一次来小店就遇到这样的糟心事，真晦气。 阿姜立即上前赔礼道歉，好像不太管用。 李伟要求免单，不然报警处理。 他手腕上戴着智能手表，正尝试着拨通电话。 店长出来救场，让表弟出来做检讨。 表弟有些不情愿，吃个碎指甲也吃不死人，何必小题大做呢？ 不说还好，提起这事李伟顿时火冒三丈。 如果里面不是碎指甲，而是过量的食品添加剂，是不是想谋财害命？ 表弟没有作声，呆在一旁若无其事。阿姜一旁观看，始终一言不发。 李伟更加愤怒了，决定打电话。 卓奎解释，店里做的事小生意，挣不了几个钱，不如给农家小炒一次改过的机会，当作道歉。 小马不得不承认碎指甲是她的，李伟吃出来美甲，无奈作罢。 午餐过后，大伙议论纷纷，以为店里又得罪了一位顾客，没了生意，不禁唉声叹气。 下午时分，李伟又来光临小店。 阿姜自觉惭愧，赶紧端茶送水，端来新的小菜。 几杯下肚，李伟看小马长得漂亮，想和她多说说话。 小马受宠若惊，坐在了饭桌前，开始了陪聊。 李伟住在北市，城里有房，就是缺一位贤内助。 小马端茶的手微微颤抖，不小心把茶水洒了出来。赶紧赔礼道歉，还问对方衣服有没有弄湿？ 李伟看了看下半身，大腿外侧都打湿了，如果被外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挥手表示没事，不用担心。 店里确实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需要加以改善。 吃红烧鲤鱼的时候，李伟夹出了一根头发，长长的。 对方把头发放在桌上，这一幕把小马吓的够呛。 李伟看见小马比较紧张，不知为何。 还说，如果这是小马的头发，那就没事了。 她撩动起马尾长发，在一旁陪聊，也没有动筷子，应该要给小费才对。 店长喜出望外，这回小马立功了。 闭店以后，店长的意思是，小马和阿姜回家路途遥远，半路上也不太安全。 小店有充足的资金，已经修好了几间客房，不必费力的往返了。 ------------ 第二十一章 陪客 通过扎实的业务功底，小马给小店招来了不少的业务。 小店生意蒸蒸日上，离不开小马的辛勤付出。 卓奎想定个规矩，陪客的小费都该算到个人头上，小店不拿分文。 表弟有些鸣不平，佣人在店里打工，也该交出部分小费。 不然小店的租金由谁来出？店长的规矩有所欠缺。 卓奎若有所思道，厨师又不能陪客，难免会有分歧。 如果表弟是女生，那么这事是不是了没有反对声呢。 眼红小马接私活的不只有厨师，还有副店长阿姜。 同样是女性，她凭什么要懈怠，比小马干的差，拿的工资少？ 当初小马刚入行时，说她对工资要求不高。 只要有吃的、住的，就不在乎工资的高低。 现在看来，小马心存私心，一心想着如何升职加薪。 现在的社会物欲横流，充满了各种诱惑。 小女生难免会控制不住欲望，花枝招展。 阿姜在店里说话有一定的分量，私下也告诫对方要适可而止。 小马也听劝，做了端菜的本职工作后，就和顾客及时划清界限。 这样一来，顾客起先抱怨声一片，后来就不提这事了。 卓奎问小马为何不陪客了，对方表情严肃，不说原由。 倒是阿姜，顶替了小马的工作，开始陪客。 温知新戴着一顶绿色的棒球帽，身材苗条骨感，也算是店里的常客。 阿姜看了对方一眼，觉得对方比较好拿捏。 倒茶时，阿姜开始和对方攀谈。 对方有些胆怯，感觉比较拘谨。 越是这样，阿姜越是欣喜若狂，得寸进尺。 老温要了一碗东坡肉，厨师就特意烹饪。 等到阿姜把菜肴端到顾客面前，老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表情十分奇特。 放下筷子说道，这味道不对劲。 厨师也感到十分诧异，东坡肉都是这样的作法，没有什么问题啊。 老温解释，正宗的东坡肉苦中带甘，而店里制作的只有咸味，口味不正宗。 无奈之下，阿姜靠近解释，这顿将就着吃。回头让厨师勤学手艺，制作正宗的东坡肉。 老温愠色消减，他也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只得迁就这一回。 阿姜坐在一旁，问对方有没有对象？如果没有，她可以介绍。 老温放下戒备，摇摇头道，娶了三年的老婆跟别人跑了，现在在法院做财产划定。 按照法院的意思，婚后财产要一人一半。 看到顾客手头拮据，阿姜也挣不到小费，便将陪客的事情作罢。 顾客走后，也没付款，把明细记在账上，过些时在来一起付。 店长有些不满意，他对温知新不算太了解。 如果他想赖账，到时该想什么办法让他结账呢？ 阿姜也感到困惑，温顾客家里出现了变故，经济也可能出了问题。 关于结账一事，可能会出现波折。 表弟有几分愧疚，他的厨艺有待提高，使得顾客对菜肴不满意，没了结账的欲望。 店长安抚道，这事不能全怪他的厨艺，现在目的是如何让温顾客尽早结账。 如果让小马出手的话，说不定有方法。 她外貌精致，在甜言蜜语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 小马有些抵触，老温都一把年纪了，还离过婚，这事她不干。 大家一起聊的不愉快，纷纷离去。 阿姜来到小马的闺房，想要讨得待客的经验。 对方一脸疑惑，待客不需要什么经验，要的是真诚，换位思考。 阿姜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是换位思考？ 对方双手托腮，若有所思道，要了解顾客的喜好和厌恶，懂得说话的方法。 顾客也有喜怒哀乐，佣人以身作则，引导顾客积极向上，传递情绪价值。 具体而言，温知新在划定财产，这事能够私了就私了，不必放在台面上，使得离婚的双方都不满意。 阿姜若有所悟，也明白了一些头绪。她身边也有一些离婚的朋友，也不都过得太差。 身为过来人，她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太能理解离婚时的心情。 等到温知新再次来小店时，阿姜负责送水端菜。 温顾客对东坡肉情有独钟，每次吃饭都少不了的一道菜。 一个人吃饭确实有几分孤寂，阿姜便坐在一旁，把清茶偷偷换成酒。 不经意间询问，这次的东坡肉做的如何？ 温顾客没有发话，默认了厨师的手艺。 几杯下肚，温顾客面色潮红，才发现喝的是酒。 对方搭乘的是公共交通，也没有查酒驾的后顾之忧。 倒是这酒，有几分辛辣。 阿姜特意解释这酒是绍兴的黄酒，做东坡肉时余下的，倒了可惜，当作赠品送人了。 温知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够随便收店家的黄酒呢？ 店家是做生意的，都要有经济往来。 阿姜笑了笑，眼角挤出了几行皱纹。 既然温顾客执意要给，店家也不能拒绝，礼尚往来嘛。 这样半推半就，店家又做了一单生意。 同时，也发现温顾客是讲脸面的人，不会说话不算数。 阿姜有些庆幸，她的方法有了效果。 还询问对方，为何喜欢东坡肉？ 温顾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个人喜好而已。 阿姜道出对方的心里话，东坡肉就像生活一样是苦的，忆苦思甜才好过，对吗？ 她身边也有朋友有过这样的经历，不全是家贫的原因。 正好相反，人都有喜新厌旧的思想，舍得舍得，有舍才有有得。 温顾客顿有所悟，一扫之前的不快。 阿姜趁机想要小费，如果人心情不好，和人聊天也是不错的选择。 心理咨询还要收费，和她聊天也一样，需要好处费。 温顾客放下剩菜，准备离去。 阿姜有些着急，要求对方结账。 温顾客说明天结，就匆匆离去。 这次陪客不仅没挣到小费，又记了一笔欠款。 阿姜有些失望，明明她按照小马说的去做，做的够好了，还是没能要到小费。 倒是小马在一旁偷笑，还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店长窃窃私语道，要不让小马来，准能行。 小马白了对方一眼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 第二十二章 同伴 最近小马转变了态度，对表弟开始忽冷忽热。 这样下去，使得彼此都十分难受。 表弟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但在小马眼中似乎不足为道。 身为一名厨师，出身本就很低微，又岂能有非分之想呢？ 小马喜欢的是店长，就连阿姜也看了出来。 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的道理。 卓奎刻意和小马保持距离，他也是心有所属的人。 不知道这样的等待什么时候是尽头，有时也会看见卓奎喝几口，借酒消愁。 表弟会走过来，试探店长的心思。 成年男人有什么心思呢？还不是思念某人。 表弟说小马人不错，值得珍惜，她对店长也有感觉。 要不然折中一下，找个喜欢自己的人多好。 卓奎又续了半杯，摇摇头表示，小马只适合做同事，做同伴就不合适了。 表弟放下戒备，原来店长没有夺人所爱。 小店四人中，只有阿姜已经成家，其余三人都是单身。 卓奎解释，也许单身才是社会普遍的现象，找个同伴都是奢望。 佣人没有待客以后，店里的生意明显差了许多。 不用检查账目，大家都能感觉得到。 生意还是要做的，店长把佣人调到门童岗位，负责迎宾。 天气阴沉的可怕，一场雷雨天气无法避免。 过道上有一对男女，左顾右盼。 小马热情迎接道，帅哥，快下雨了，来小店坐坐？ 男生看对方笑脸相迎，便同意了。 饭桌前，林邛拿着菜单发呆，递给一旁女人一份菜单。 二人看了半天，不知道要吃什么合适？ 阿姜过来询问，小林说道，炒几个家常小菜就行了。 这意思是店家自己拿主意，不必山珍海味。 小林要了一瓶啤酒，催促店家快上菜。 女人长得八面玲珑，身着一身碎花裙， 等待的时间，二人开始聊感情。 要知道，聊感情伤钱。 女人有些嫌弃小林的出身，乡里的孩子，没个正经工作。 小林都会一笑而过，他挣得钱都花在了对方身上。 到这地步，女人还不满意。 小马端来两盘菜，一盘番茄炒鸡蛋，一盘莴笋炒肉。 女人看了一眼菜肴，十分嫌弃。 吃了一口莴笋后，没在动筷子了。 剩下小林一个人喝啤酒，吃菜。 小林和对方尝试沟通，但是对方不理不睬。 小马看得出女人不是真的在乎小林，不然也不会这么嫌弃。 吃完喝完，小林付帐后离去。 一旁的厨师看了看卓奎，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世界上单身不只有他俩，还有将分手的可怜人。 卓奎看了看胸前的项链，仿佛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表弟问卓奎在想什么呢，对方没有回答，只说你不懂，一边玩去。 店长这段时间有些反常，经常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 表弟也时常会想，他这么安分一个人，为什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林邛出身卑微，还有美女为伴。 这世界为何会如此不公，好女人都哪里去了？ 小马看表弟一脸哀伤，好意地递给对方一个馒头。 对方一脸疑惑，小马解释，男人管住嘴，迈开腿，没有过不去的坎。 阵雨过后，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 小马像往常一样，在门口招徕生意。 不巧的是，这次又遇到了林邛，他身边多了另一位女人。 小马热情招待，小林盛情难却，想要在此吃饭。 女人一副嫌弃的样子，说要到大餐厅吃西餐。 小马介绍，小店也有牛排供应，而且价格还便宜。 林邛比较满意，决定进店看看。 饭桌前，女人四处张望，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姜端来顾客的牛排，十分丰盛。 林邛只顾着吃牛排，忘了一旁的女人没有动筷子。 阿姜十分疑惑，怎么呢？是客人不满意菜肴吗？ 女人沉默，没有表示。 佣人不知道女人的身份，只知道他是小林的新女友。 阿姜上前搭讪道，小林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有好的女人缘。 顺便询问，这次女友是如何认识的。 小林用餐巾擦了擦嘴，一脸得意道，相亲市场找的，还受过高等教育，不错吧？ 小马有些嫉妒这女人，感觉对方有一种趾高气昂的气息。 同样是女人，为何摆着一副臭脸，感觉别人都欠她似的。 等到厨师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女人，激动的表情失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表弟让人把店长请来，这女人是熟客。 小马不情愿的去请店长，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赖账的顾客。 卓奎来到客厅，认出了女人。 她化了妆，扎着双马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林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还说，这家餐厅牛排嘎嘎香，值得品尝。 卓奎放大瞳孔，眼中放出颤抖的光芒，你、你是程双吗？ 对方有意回避，转过身，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小马知道，程双是店长苦等的人，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算不算一种幸运呢？ 卓奎走到跟前，仔细观摩对方的模样。 小林有些生气，这是他刚认识的女友，店长难不成想横刀夺爱？ “双儿，你回来了就好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先生，你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走。” 对方起身离开的瞬间，卓奎拉住了对方的手，还肯定道，“这手心的温度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是双儿，不会错的。” 林邛有几分冲动，杀气渐起。 表弟走了过来，不怒自威，像是一堵墙挡住了对方。 小林也不走运，一天失了两次恋。 程双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十分含蓄。 她之前说是到西部支教，没想到提前回来了。 对卓奎来说，没关系，能够看到程双就是最好的安排。 对方其实还有隐瞒，她去了相亲市场找对象，已经对店长不忠了。 小马有些打抱不平，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店长的等待。 卓奎说，都过去了，他也不是什么贵人，就是一个私营业主而已，没什么好骄傲的。 这次的重逢，卓奎想让程双回到身边，不想在离别。 如果程双同意的话，她现在是店里的老板娘了。 ------------ 第二十三章 如何这样子 天还没亮，表弟就起了个早床。 看小马的房间门还没打开，一定还在睡梦中。 想去敲门，似乎有扰民的嫌疑。 表弟转过头，去厨房准备菜肴。 很多菜都是半成品，放在阴凉处。 这样能够保持菜肴不会隔夜变质、馊掉，还能在第一时间预备好菜肴，不让顾客久等。 近来小店没什么堂食顾客，全都是外卖顾客。 怎么这样子？阿姜的工作减轻了很多，小马每天还有时间出去逛街。 表弟也想出去游玩，可是走不开。 外卖也很忙，也需要炒菜、打包。 小马每次出去时心事满满，回来时有说有笑。 表弟问阿姜，小马为何会这样？ 对方摇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这就更加让人不放心了，小马喜欢独来独往，会不会被坏人盯上。 为了验证想法，表弟决定让店长顶替，他需要请一个假。 店长本来就不太想炒菜，手艺也不一定过关。 程双看卓奎一脸茫然，决定帮他一起炒菜做饭。 期间，二人配合的其乐融融。 厨师是卓奎的表弟，这是哪个远房亲戚？ 卓奎耐心解释道，厨师是他姑妈家的儿子，也可以称呼小杨。 小杨憨厚老实，不喜欢与人计较个人恩怨。 不过外人也看得出来，小杨对小马有好感，是那种年轻男女才会有的感觉。 两人在一起时也会拌嘴，散发出浓郁的荷尔蒙，胜过美酒佳酿。 但是二人能不能走到一起，暂时也不好揣测。 如果小马不喜欢对方，小杨的殷勤就是单相思。 卓奎私下也分别问过二人是什么态度，小马含糊其辞，说太年轻了，会吃年轻的亏。 小马如果拒绝了小杨，等待她的可能是停止聘用。 这代价太大，所以小马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也像卓奎和程双的感情，一直游弋徘徊。 这世道无常，勇敢追爱的人都会被爱伤到。 还不如选择冷漠，一个人就不能过完一生吗？ 现在社会老龄化加剧，生源和就业率也少。 安度晚年是和谐社会的重要使命。 至于娶妻生子，似乎不是这社会的主旋律。 和大多数人不同，卓奎有自己想爱的人，为什么要浪费他优秀的基因呢？ 无妻无子的生活多么冷淡呐，所以，人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男人努力奋斗，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做别人眼里羡慕的人，而不是碌碌无为的人。 二人聊的十分投机，竟然忘了米饭已经蒸熟了。 程双端起蒸笼，把米饭端到案板上。 卓奎看对方认真的样子，也生出了些许好感。 什么时候……他可以和程双有个好的结果？ 话刚到嘴边。程双打断道，生米煮成熟饭是个漫长的过程，她向往的是爱情长跑，在时间里看清一个人，这样的感情才会长久。 卓奎想换个话题，避免陷入到尴尬之中。 尽管程双不说，但是大家伙都把她当作老板娘了。 无夫妻之实，却有了夫妻之名。 程双讨厌别人称呼她为老板娘，一是年纪显得大了，二是她对卓奎的感情没有那么的深。 卓奎经营店铺还没有满一年，事业才刚起步，也许哪天就遇到事业危机，到时候该怎么办？一起承担风险吗？ 不！程双渴望的爱情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没有物质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卓奎爱做菜，特别喜欢一道黄狗猪头肉。 近来，他勤练手艺，为的是让程双能看的舒心，吃的放心。 程双对黄狗猪头肉这道菜比较喜爱，但是不能流露出来，显得自己特别的轻薄。 动了动筷子，吃了一口，程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像是来到了一片大草原，驰骋在骏马上，感受阳光明媚，春风和煦。 卓奎走了过来，询问程双对这道菜的看法。 原以为对方会大加夸奖，结果只得到了点头称赞。 卓奎不知道是何意，还是有些疑惑。 用完晚餐后，程双便离开了。 阿姜过来收拾剩菜剩饭，没想到程双挺挑食的。 三菜一汤，除了黄狗猪头肉动了动筷子，别的就没有吃过一口。 阿姜摇摇头，不得不倒掉桌子上的饭菜，尽管十分的浪费。 但是最可惜的不是剩菜剩饭，而是店长的一片好心。 程双没有住在店里，她家离小店不远，来回也不是很费事。 卓奎想挽留对方，程双只说明天会回来的。 阿姜给了卓奎一个眼神，女生说明天回来的意思是，明天可能来，也可能不来，看心情了。 程双刚走，小杨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满头的大汗淋漓。 卓奎从恍惚中回过神，问其发生了什么？ 小杨有些懊恼，半天才开口说话，小马可能有了心上人，他失恋了。 阿姜有些同情小杨，年轻人失恋是难免的事，不必耿耿于怀。 小杨有些急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喘着粗气。 不原谅！这事我要问个明白。 不久，警察找上了门，出示了相关证件。 店长几人显得十分的吃惊，难道小杨在外面犯事了？ 也不可能呐，他的性格比较内敛，不爱和人争论是非。 警察开门见山道，最近小镇不是很安宁，时常有坏人出没。有家父母报案，她家女儿失踪一天了，年纪在二十岁左右。警察这次过来盘查是调查实况，希望店主配合弄清案件的真相。 卓奎直接回绝道，店里只有他、小杨和阿姜，没有别的人了，希望警察能够明白事理，别和店家过意不去，打搅店家做生意。 警察一行有二人，觉得卓奎外貌清秀，和报案者描述的坏人有几分相似，可能在说谎。 调查案件才是正事，店里的生意先暂停一下。 半天的功夫，小店可能会损失许多顾客，特别是那些点了外卖，又没有及时送去的顾客。 如果都得罪了，是不是他们会另选别家。 警察很快摸到客栈的一间屋子，好像是女人的宿舍。 漆黑的屋子里面，弥漫着莫名香水的气味。 打开电灯，屋子里面有了一丝光亮，依旧很昏暗。 警察突然发现了一位少女，年纪在二十岁上下…… 怎么这样子？除了店里的三人外，怎么会多出一人。 难道店主在说谎，其实是传言中的采花大盗？ ------------ 第二十四章 消失的老板娘 暗淡的房间里，开着不明亮的灯光。 警察呵斥一声，叫醒了躺着的少女。 一旁的店长思忖道，这不小马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 经过警察的一番盘查，小马已经被排除了被害者的身份。 大伙也不感到意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马年纪相符，但是生活路线都有迹可循，不可能会有什么意外。 突然，一名辅警从远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附近的光彩街又有一名女子不见了。 光彩街离小店不远，也就三里路。 店员摇摇头，不欢而散。 尽管情绪比较紧张，但是案件似乎和本店无关。 卓奎大为吃惊，程双就住在光彩街。 他不敢多想，也不能完全排除光彩街人口失踪案涉及的人员。 坏人的不时出现，觊觎年轻的女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警察说了一句“这没事了”后，便都离开了。 卓奎也跟在身后，想打听一些具体的情报。 这生意是不做了，店长不在，店员都有些无所适从。 临行前，卓奎把打理店里事务的权力交给阿姜后，他自己就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一路上，道路坎坷不平，卓奎忍受着颠簸。 到达目的地后，卓奎发现案发现场就是程双家。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汽车灯照亮周围的一切。 一群人影被灯光拉长，他们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光彩街处于偏僻的路段，周围有没有摄像头。 调查取证存在一定的难度，警察长训导同事道，这起案件可能和上起案件存在关联，至于什么作案动机不言而喻。 罪犯垂涎女子的美色，所以才敢铤而走险犯案。 据侦探专家的考证，失踪者程双年纪23岁，是回家途中失踪的，大概时间下午四点到四点半钟。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人少的时间，途中也没有目击证人，无法考证作案是个人还是团伙。 本地也有一些地方势力，交了保护费后，与百姓没有纠纷。 警察长询问侦探专家如何破解此案，对方表示需要收集一些证据才能做出判断。 卓奎赶到跟前，表示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警察长一脸嫌弃，对方不是已经摆脱了作案的嫌疑，怎么又来没事找事。 没想到对方没有在意，反而展现出十分的热情。 程双有事就是卓奎有事，所以他不会坐视不管，而是帮助民警调查案件。 侦探专家和警察长相互眼神交流，这位年青小伙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为了调查案件，侦探专家不得不向年轻人厘清他和失踪者的关系。 后来得知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后，侦探专家摇摇头，表示会尽快找出线索，找到失踪者的。 可是卓奎还有些不放心，他要的是带回活人，不仅仅是找出真相。 尽管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卓奎急切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在这案件上，卓奎不添乱就是最好的事情。 侦探专家是市里一等一的破案高手，也获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荣誉。 警察长让卓奎回家，他们一有发现就会第一时间通知卓奎的。 在半推半就中，卓奎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 程双大概是回家途中消失不见的，四点到四点半这段时间里她可能地处光明大道的某一个胡同。 如果有坏人打她主意的话，就该从光明大道的拐角胡同开始调查。 这解释确实超出了许多人的认知，就连警察长也自愧不如。 侦探专家微微一笑，表示这小伙的线索可以采纳。 等到一行人驱车前往光明大道时，发现各个胡同人迹罕至，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锁。 敲开大门，警察长逐一排查，也没有想要的线索。 这样一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程双可能没有路过光明大道，另一种是卓奎在说谎。 当警察长一行人把怀疑的目光锁定在卓奎身上时，卓奎也十分不自然。 辅警小声嘀咕道，卓奎可能是坏人的内应，打探警察的内部情报。 这小子就不该带到一起的，容易平添麻烦。 任凭卓奎如何解释，警察们都起了戒心，想要把他带到警局严刑逼供。 要知道卓奎是救过失踪者性命的人，他怎么可能生存歹心干坏事呢？ 辅警嗤之以鼻，没结婚的男女朋友关系都不可靠。 一定是卓奎爱而不得才会以身犯法，这样的事情在小镇里见怪不怪了。 说着，辅警拿出手铐准备带走卓奎。 于此同时，阿姜闻讯赶来，说店里要收工了。 言下之意，到月底了，店长要给店员发工资了。 卓奎和阿姜商量了半会儿，说他有要事在身，发工资的事明天在说。 从两人的谈话中，不难看出卓奎有不在场作案的证明，严刑逼供可能会适得其反，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说完，卓奎一个箭步来到侦探专家面前，说他不能是犯案者，而且会通过所学的知识找到失踪者。 侦探专家一脸愕然，他才是权威，还轮不到一个毛头小伙说三道四。 警察准备开车回警局，他们给出的意见是加强小镇的治安巡逻。 作案者不会善罢甘休，可能还会犯案，警察会时刻提防，从中找到重要线索。 可是时间不等人，多一天的等待就多一份危险。 卓奎如临大敌，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之前治安松弛，案发了才亡羊补牢，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合情理。 卓奎没有权力对警察训导，只得一个人搜寻线索。 临走时，警察长想顺便把二人送回小店，黑灯瞎火的路上不太安全。 卓奎转过身走入了夜幕中，表示他不需要别人送他回去，他有一辆自行车没拿。 警察没当回事，便带着阿姜回去了。 天色已暗淡，卓奎一个人也是十分的焦急迷茫。 半路上，光明大道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照亮了半条街道，有两位陌生男子在小声说着什么。 卓奎没听清他们的对话，但凭感觉这事情不会这么巧。 陌生男子也听到了之前得警笛声，像是没发生一样。 其中一位还比较眼熟，他不就是林邛吗？ 卓奎想追上他们，但是对方不知拐进了哪个胡同，没了音讯。 ------------ 第二十五章 自行车也有人偷 过了一晚，卓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天蒙蒙亮，农家小炒的店门还没有打开。 卓奎出门没有带钥匙，进不了小店。 平常这个时候，小店应该开张了。 没有店长的约束，店员还在睡懒觉。 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回应。 无奈之下，店长只得在店外徘徊。 招牌里的蜡烛还没有熄灭，发出暗淡的光亮。 卓奎蹲在招牌旁发呆，等待店门的打开。 昨夜的奔波，让卓奎身心俱疲，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天色渐渐明亮，光明大道上行人开始变多。 人来人往间，一位扫地的妇女察觉出异样。 拿着扫把走到跟前，把陌生人唤醒。 对方脸上都是灰尘，像是流浪汉。 扫地妇女让对方醒醒，对方睡眼惺忪，没有精气神。 妇女有些生气道，这里是城市，不许流浪汉随意居住，这样会影响市容。 说话间，妇女还拿着扫把在卓奎身上一阵挥舞。 有完没完，卓奎想解释，却越解释，误会越多。 妇女准备喊城管，带走这个流浪汉。 忽然小店的大门打开了，阿姜连忙解释。 妇女口中的流浪汉是这家的店长，不是她口中的流浪汉。 解释完后，妇女感到有些羞愧，连忙道歉。 态度反转之快，令卓奎感到咋舌。 扫街妇女维护环境卫生是本职工作，无可厚非。 卓奎起了身，拍拍身上灰尘气呼呼离去。 倒是阿姜挺懂人情世故，说下次请妇女免费吃饭。 回到店里以后，卓奎坐在饭桌前，继续小憩。 阿姜走到跟前，十分好奇道，店长是如何回来的，为什么没有骑自行车？ 卓奎十分不快道，自行车被人偷走了。 阿姜沉默片刻，继续说道，自行车也值不了几个钱，偷走了就偷走了，买辆新的就是了。 店长呵斥道，他的自行车是不值钱，可是现在钢铁涨价迅猛，买辆新的自行车得花一个月工资，还有被偷的可能。 说到这里，阿姜装作没听见，悄无声息的逃到了厨房。 小张拿出刚收到的报纸，找个座位坐下，津津有味的开始阅读起来。 忽然，他一拍桌子，感叹道，“哎！多好的姑娘，就这么被人拐走了。世道炎凉啊！” 一个念头在卓奎的脑海中闪过，赶紧说道，“快，快给我看看这条报道！” 看完报纸后，卓奎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程双是和一位名为梅梅的姑娘一起失联的，二人的失联存在联系。 也就是说，找到了梅梅也就找到了程双。 报纸上还说，二人可能没有性命之虞，就是幕后主使还没有调查出来。 看到这里，卓奎松了口气，只要程双还活着就是万幸。 小张冷不丁的说道，如果梅梅失身了，老板娘能幸免吗？ “你小子闭嘴吧！就不能往好的想，净是些乱七八糟的。” 看到店长有些生气，小张不敢多说一句了。 说完，卓奎放下报纸，不欢而散。 店门外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 卓奎发现了异样，一位穿毛衣大氅的年青人受到了特别关注。 特别的不是年青人的外貌多么英俊，而是他骑的自行车十分眼熟。 这不是卓奎被偷的自行车吗？如何会到了陌生人手里。 该不会他就是那位偷车贼吧？ 他的衣着打扮不像是家里揭不开锅的人，但是人不可外貌，说不定他穿的毛衣大氅也是偷来的。 不做多想，卓奎赶了过去，拦住了骑自行车的年青人。 年青人想调转方向，卓奎就堵在那一边。 一来二去，年青人有些生气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卓奎让年青人交出自行车，还要报案年青人就是偷车贼。 年青人一头雾水，这自行车如何成了别人的物品。 卓奎直言不讳的道出，这辆自行车的具体车牌号码。 年青人比对了车牌号，确实一模一样的。 但是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证明这辆自行车是对方的，也许是他提前看过了车尾的号码。 卓奎冷冷一笑道，自行车左把手处有一道裂痕，是自行车经过风吹日晒形成的。 年青人拿开左手，确实是这样的。年青人放下自行车，交还给对方。 在对方的追问下，年青人交代了自行车的来处。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不是所谓的偷车贼，这是他从收废品处低价购买的。 顺着这条线索，卓奎准备拿自行车到收废品处找到偷车贼。 阿姜看到事情的经过，觉得自行车既然找到了，再捉自行车贼就有些费力了。 正好这时林邛慢慢悠悠的经过农家小炒的人行道，他身边没有漂亮女生。 阿姜打趣道，林先生一个人散步啊，要不到小店坐坐，有美女相伴。 林邛随口问道，是小马相伴吗？如果是这样，他才会光顾小店。 阿姜相似一笑道，是比小马更有女人味的美女相伴。 林邛没做多想，反正肚子也饿了，进去吃饭也无妨。 等待上菜的时间每次如此漫长，让人期望又难熬。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阿姜和林邛聊天缓解气氛。 “你们不是说有美女为伴呢？现在美女在哪？” 阿姜一脸魅惑，回答那人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林邛有些失望，准备离开，被阿姜拦住了去路。 这菜馆不会是黑菜馆吧？还要控制人身自由。 阿姜质问道，还没结账呢，怎么说走就走。 林邛也没吃饭，结什么账？ 这次阿姜没有阻拦，林邛扫兴离开，却被回来的卓奎拦在了门口。 认清相貌体格后，卓奎质问对方是不是昨晚去偷自行车了？ 对方支支吾吾，没有开口。 卓奎继续说道，是不是偷完自行车后，然后卖给了收废品站。 在证据面前，林邛没有抵赖，他没有正经工作，只能做些顺手牵羊的活了，挣些小钱。 原本以为卓奎会勃然大怒，反而对方和颜悦色，十分好奇道，昨天他在光明大街有没有遇见过程双？ 林邛一扫不快道，遇见了，她不是有事要做吗？如何她没有提前告诉卓奎。 原来程双没有失联，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第二十六章 找寻 为了早日找到程双的下落，卓奎不得不制定周详的计划。 看到店长茶不思饭不想，小张也感到几分不安。想要帮助店长，又怕添乱。 没想到的是，店长正好需要小张的帮忙。 对方还有些矛盾，厨房的事务需要人打理。 店长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小心思，表示小店生意冷淡，不需要太多人手，有小马和阿姜照看就足够了。 倒是店长这边需要人手，负责四处打探情报。 小张知道店长心思缜密，也需要探子打探情报。 倒不如这样，店长可以临时募集一些探子，这样更能打探到有用的情报。 卓奎摇摇头，目光如炬道，探子需要花钱，还不一定尽心尽力。 还不如小张头脑灵活，遇事有主见。 二人一合计，决定立即启程，找寻程双的消息。 第一站选在路边摊贩，平日道路行人多，说不定有意外的发现。 说干就干，卓奎建议小张注意行走的顾客，而他则负责巡查商贩，完事就在十字路口会和。 卓奎拿着报纸寻人启事的照片，一一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过这位失联者。 许久过后，卓奎一脸焦急的回到了十字路口。 等到小张回来，问其有没有收获。 小张气喘吁吁，表示一无所获。 等到卓奎启程前往下一站时，小张有些不乐意了。 这样搜寻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劳神费力还事倍功半。 这么说，小张想要放弃计划，回到店里。 但是卓奎已下定决心，不找到程双就不回去了。 小张大汗淋漓，想要先歇歇脚在行动。 可是时间不等人，等到太阳落山，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客流量了。 小张有些怀疑，该不会逐一的寻找吧，那样都能把人累趴。 都怪林邛的消息不灵通，没有具体说明程双的下落就离开了。 天色渐晚，小张终于有回去的借口了。 还说既然程双没有失踪，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然回来的。 话虽如此，卓奎也知道程双的家人的担心。 所以最好能够打听到程双的位置，以免她家人过分担心。 这样争执了小半会儿，卓奎决定请小张泡澡。 一来可以放松心情，二来可以为明天的计划做打算。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张也想泡澡，他知道附近有个小镇最大的澡堂。 里面的装饰奢华无比，一定是上流人士的聚集会所。 卓奎有些不乐意，大澡堂是好，可是开支巨大，有些为难。 小张解释道，既然出都出来了，也奔波了一整天，也该用最好的奖赏鼓励队友，不然哪来的精力干活。 说罢，队长勉强同意了这个想法。 来到澡堂，里面装饰金碧辉煌，像是一座宫殿。 奇怪的是，澡堂居然没有前台，也没看见服务员，只有过路的客人。 卓奎不好意思搭讪，只好让小张原地等待，他去找前台人员。 走过一条笔直的走廊，两边都是封闭的门帘，从中可以看见明亮的灯光。 卓奎不知道哪个是男澡堂，便只好开盲盒的进到了2号房间。 庆幸的是，这里确实是男澡堂。前台就设在这里面，在里面就是洗浴池了。 卓奎有几分生气，澡堂面向大众，为何会前台设立于此。 前台人员是一位中年人，身材彪悍，长得眉清目秀。 对方扯着嗓子喊道，大门海报不是有澡堂的温馨提示吗？奇数号房间为女澡堂，偶数号才是男澡堂。 了解澡堂规矩后，卓奎办了一张洗澡卡，还没洗浴就出门去了。 回到大厅门口，小张已经不见踪影。 等了许久，也没见对方回来。 卓奎只得安慰自己，小张做事机灵，可能看过了海报里面的内容了吧。 回到澡堂前台，卓奎办完会员卡后，换上一身白色的浴袍，准备进入浴池泡澡，想想也是惬意的。 忙完一天的活，尽管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能够除掉一身的汗味，就会让人感到无比的轻松。 澡堂分为包房浴池，还有中央的大浴池。 定睛一瞧，卓奎发现浴池中央的人比较面熟，臂膀上纹着猛兽图案，应该属于社会上的狠角色。 卓奎准备进包间，撇开一滩浑水。 谁知，一阵尖叫打破了原有的平静，立即引起了附近人的警觉。 走廊的过道有一位裹着浴巾的女士匆忙的逃散，口里还喊着抓色狼！ 消息很快传到了浴池中央的神秘人士耳中，皮笑肉不笑道，岂有此理。 偷看女士洗澡的人已被抓到，而且没有反抗就束手就擒。 一旁的小弟起了身，裹上浴巾狐假虎威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竟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此闹事？ 被抓的人也没有多狡辩，只是说第一次来澡堂，迷了路，引起了误会。 小弟看了看大哥的眼色，不由分说道，这算误会吗？这分明是不把蓝田大哥放在眼里！ 盘问之下，被抓的人姓张，是农家小炒店里的厨师。 小张十分紧张，想要道歉也没机会。 闻讯后，卓奎得知了小张的处境，已被蓝田控制了人身自由。 小张十分无奈，除了道歉，还要被索要高额的保释金。 这就十分离谱了，澡堂的男女包间没有明确标示，客人很容易走错房间。 小张出门在外，没带充足的金钱。 小弟玉生烟不乐意道，没钱还敢出入高档会所，分明在撒谎。 在二人僵持不下时，卓奎赶了过来道，他和蓝田关系不错，每月缴纳足额的保护费，这次能不能先放过小张一马？ 玉生烟打量了卓奎道，这事一码归一码，保护费要交，保释金也不能免。否则，二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卓奎表示他没有那么多保释金，他可以请求女顾客的原谅。 女顾客一脸不乐意的被带到柜台前，商量之后，原来她就是卓奎苦心寻找的梅梅。 梅梅看二人不像是轻浮的人，准备原谅小张的过失。 最后，蓝田有些不高兴。 保释金可以免除，但是小张的不礼貌必须受到惩罚，而惩罚是替蓝田搓背。 小张当然不愿意，但想到交保释金就不得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