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女儿死祭日,他在陪小三 周祁宁皱着眉,满脸不解:“就因为我妈让你再生个二胎,你就要跟我离婚?” 再生个二胎,说的可真轻巧。 所有人都能跟苏明婳提生二胎的事,唯独她的婆婆不可以! 苏明婳始终忘不掉,七年前婆婆赵淑珍未经夫妻俩的同意。 擅自将她女儿带回老宅,发生意外,导致孩子坠楼离世。 导致她的第一个孩子年仅五岁就夭折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苏明婳红着双眼,轻启唇角:“对,就因为你妈叫我生二胎。” 当年,在医院抢救室门口,苏明婳整个人瘫倒在地,哭到声嘶力竭。 她现在都记得孩子那双冰冷的小手,和发紫的双唇。 丧子之痛,让苏明婳对这段婚姻产生怨恨、隔阂。 逐渐发展到了想要离婚,去自杀的念头。 是周祁宁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发誓。 此生不会再让自己去见他的父母。 也不会迫于父母施加的压力,强迫她再生二胎,来代替第一个孩子的位置。 并且以死相求,这才挽回她的心。 她才没有坚决跟他离婚。 三个月前,是她和周祁宁的结婚纪念日。 丈夫出差,她早早的乘坐航班,飞到周祁宁出差的城市。 捧着鲜花站在包厢门口,却在门外听见周祁宁在包厢里面和他兄弟的对话。 “祁宁,你和嫂子结婚七年了,怎么不再要一个孩子?” 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毫无怨言的丈夫,此时语气当中满是苛责和抱怨。 “还不是你嫂子矫情,沉浸在孩子去世的伤心中,说什么都不愿意生二胎…” 兄弟听了这番话,立马替苏明婳打抱不平,语气当中都多了几分讥讽的味道。 “当初那件事,说好听点是意外,说难听点就是你妈害死亲孙女。” “孩子死了最伤心的就是母亲,你还说嫂子矫情,做个人吧!” 兄弟像是在打机关枪突突突继续说着。 “亲生孩子因为你妈疏忽大意夭折了,嫂子还愿意继续跟着你过,你就应该跪下来感恩戴德了。” “还有,你妈总是爱欺负她,你不怕嫂子跟你离婚啊?” “完全不怕。” 周祁宁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多年前,苏家夫妇遭遇车祸当场双双离世,只留下苏明婳一人在世。 而苏明婳的继兄因为反对苏明婳嫁给他,再跟苏明婳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你嫂子要是跟我离了婚,她就会无家可归。” 包厢外的苏明婳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眼泪从眼眶当中涌了出来。 心口也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拼命的灌进去,让她全身发冷。 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她平静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初孩子去世,苏明婳心如枯槁站在医院的最顶层,半只脚都跨出去了。 是周祁宁苦苦哀求,说孩子已经走了,不能接受妻子也离他而去。 于是夫妻俩在每一个夜晚都在抱团取暖,互相舔舐对方的伤口,这才勉强支撑活了下来。 可才过了两年的时间,大家都选择性遗忘掉那个死去的孩子。 只剩她这位母亲留在原地,耿耿于怀。 原来孩子只会困住母亲这句话是真的。 父亲从未真正生过孩子,又怎能和母亲一样对此感同身受呢? 婆婆赵淑珍这个杀人凶手,最近也总有意无意、见缝插针地撺掇两人再生二胎。 苏明婳认为只要丈夫站在她的这边,她就不算是孤立无援。 没成想自己的丈夫早就投敌叛国,站在了他亲妈那边。 她只是妻子,又怎能敌得过母子血缘? 离开会所时,外面正下着泼天大雨,苏明婳走在大雨中任由雨水将她淋醒。 连夜坐飞机飞回A市,回到家就生了一场大病。 好不容易缓过来,苏明婳才想起来今天是她女儿的忌日。 她的嘴唇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强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去了墓园。 这几天淋了雨又发了烧,苏明婳一天将近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还频繁被噩梦惊醒。 到了墓园她只觉得头重脚轻,三魂丢了七魄。 给孩子带了玩具还有糖果,放在墓碑前。 女儿安葬在A市最好的皇家陵园。 曾经活蹦乱跳的孩子,转眼就变成一座冰冷的坟墓。 用指腹擦拭着墓碑上女儿的黑白照片。 苏明婳不敢多作停留,生怕待久了,回去后会直接从楼顶一跃而下,去陪女儿。 车子停在墓园门口,司机主动把车门拉开。 “夫人,老板让我对你说,他弟弟去世了,希望你可以回一趟老宅祭拜,现在要去老宅吗?” “不去,直接回晋城别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势必要让她婆婆付出代价。 就在前不久,婆婆的小儿子遭遇突发车祸,直接当场咽气,年仅二十七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祁宁是周家的长子长孙,苏明婳是他的妻子,也是周家的长媳。 按道理来说,出了这种丧事,她是大嫂,理应出席主持相关大局。 但当初说好,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苏明婳也不想看见她婆婆那张恶毒的嘴脸。 索性选择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车子刚要启动,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拉开。 就见周祁宁身穿纯黑色手工西服,胸口佩戴一朵白色纸花身姿挺拔,俊俏的面容上略显憔悴。 他语气万分疲惫:“我弟弟刚在这个墓园安葬完毕,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你先把弟媳送回家去。” 苏明婳顶着哭肿的双眼,望向站在一旁的母子俩。 白涟漪和她的儿子周祁安。 周祁安今年刚满七岁,和苏明婳死去的女儿正巧同岁。 仔细查看,可以发现小男孩的眉眼跟周祁宁也分外相似。 苏明婳不想跟周家人有任何的牵扯。 只是还没有等她拒绝。 周祁安主动爬上车,十分不客气的命令道:“你这个女人,赶紧把我妈和我送回家去,我妈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没有女主人的发话,司机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用示意的眼神望向苏明婳。 等了很久,苏明婳都没有点头,气氛陷入一阵尴尬当中。 周祁宁头痛不已,只好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明婳,我妈认为是白涟漪导致了我弟去世,要让她偿命。” “你就让这母子俩先去我们家住几天,好不好?。” 看苏明婳依旧不答应,他再次恳求:“你不是很想死去的囡囡吗?你可以把祁安当做囡囡来照顾。” 苏明婳死盯着周祁宁,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格外的恐怖。 居然妄想用一个陌生的孩子,来代替他们死去女儿的位置。 她眼角发红,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周祁宁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段时间为了开拓海外市场,再加上亲弟弟去世,周祁宁忙到不可开交。 迷茫的神色浮现在周祁宁的脸上。 “呵一一。” 凄惨的笑声从苏明婳的嘴中发出,像是冤死的女鬼,惊声尖叫诉说冤屈。 女儿的祭日。 作为爸爸的周祁宁记不住这个特殊的日子。 却有多余的精力关心别人的女人和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涟漪和周祁安是他藏在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 苏明婳二话没说,打开车门将周祁安这个没有礼貌的熊孩子给轰下了车。 又让司机脚踩油门,只留下汽车尾气给这三个不要脸的人。 回到家,苏明婳气血攻心,她瘫倒在床上,陷入昏迷当中。 再醒过来时,已经到第二天的中午十点。 她如同往常一般打开手机,发现好友昨天晚上在微信上对她狂轰乱炸。 为了不让好友担心,苏明婳赶紧把视频通话打过去。 视频电话接通,屏幕里出现一名利落齐肩短发的女人,她正在处理手中的文件。 聂臻抬起头,发现好友苏明婳身形消瘦。 聂臻语气轻缓地说:“宝贝,我给你准备了协议离婚和诉讼离婚两个方案,离婚协议文件已经发给你,尽快让你老公签字。 苏明婳是铁了心要离婚,要求她同时准备了诉讼离婚。 如果周祁宁不愿意签字,就立刻去法院提起诉讼走强制离婚的道路。 “你可以看看协议离婚的内容是否满意,不满意再跟我进行交流,我下来再改。” 苏明婳头痛欲裂,因为生病声音格外的沙哑:“不用改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明婳,这次真的想好了,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离婚。” 聂臻是苏明婳爱情的见证者。 当初孩子意外去世,这对夫妻都相互扶持走了下来, 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是真爱。 就怕苏明婳是一时冲动逞口舌之快。 “周祁宁和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对你的好我这个朋友都看在眼里,要不然你再想想……” 苏明婳强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前几天有人给我发了个视频,” 她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几口润润喉,再接着说。 “视频里我女儿坠楼摔在地上。” “我婆婆就在旁边,两个小时里她没打120、也没有呼救。” “阿臻,我女儿去世不是意外。” “是我婆婆亲手杀了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还跟这家人继续过下去?” “所以,阿臻,这个婚,我必须离。” ------------ 第2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手机当中传来的声音,明显夹杂着哽咽和颤抖。 民事诉讼转眼就变成刑事案件。 聂臻脑子嗡的一声。 作为律师的直觉,她开始在脑中疯狂的分析。 苏明婳的婆婆赵淑珍如果只是在一旁见死不救,在法律上面够不上刑事责任。 撑死了也只能在道德方面对她进行谴责。 除非有明确的视频显示是婆婆赵淑珍推了周囡囡下楼。 导致这个孩子去世,才可以让她承担刑事责任。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在明确知道婆婆对自己孩子见死不救的情况下,还能够跟丈夫共度余生。 这段视频足以成为压垮苏明婳和周祁宁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聂臻气得丢失了此生所有的涵养,破口大骂周家这对母子。 “明婳,你等我。” 聂臻说道:“我把手中的事情忙完,就立马赶回来跟你一起看那段视频,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让你婆婆绳之以法。” 但凡抓到任何一丁点证据,她发誓自己就可以抽丝剥茧找到真相。 让那个折磨她闺蜜的死老太婆,去监狱把牢底坐穿! 挂断视频,苏明婳盯着天花板目光呆滞。 她得到的那段视频当中。 五岁的女儿穿着雪白的裙子,瘫倒在地上,头破血流。 身下一大滩红色血迹,幼猫般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妈妈。 在虚弱的求救声当中,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婆婆赵淑珍就背着手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目睹她女儿的死亡。 漫长的视频如同地狱里沸腾的油锅,让苏如婳看的生不如死。 恨不得当场冲回老宅拿刀捅死婆婆赵淑珍,为她的女儿偿命。 可这样做太便宜那个死老太婆了。 五年前女儿去世,出于做母亲的直觉。 苏明婳怀疑她的婆婆就是罪魁祸首,选择立刻报警。 她的婆婆被传唤到警察局做笔录。 当时没有明确证据,婆婆在警察局呆了三十多分钟就被无罪释放。 律师对苏明婳解释。 说婆婆帮小夫妻照看孩子,出了这种意外算是家事,让他们回家协商。 囡囡的死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女儿因为婆婆赵淑珍的一意孤行才会夭折。 苏明婳的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为了出这口恶气。 她拼命抓住婆婆赵淑珍的其它把柄,主动向公安举报,让她被拘留了十五天。 然而周祁宁利用丈夫的身份出具了谅解书,把婆婆赵淑珍从拘留所捞了出来。 只要她和周祁宁在法律上面依旧是夫妻关系。 周祁宁就有可能代替她谅解婆婆。 这种事情在法律上有过先例。 婆婆弄死儿媳妇丈夫出具谅解书使婆婆免遭刑罚。 经历过上次事件,苏明婳敢断定。 如果真是赵淑珍故意杀害了她的女儿。 周祁宁也会看在母子的份上,出具谅解书为他的母亲脱罪。 苏明婳绝对不会给周祁宁这样行使权力的身份。 她一定要离婚! 苏明婳强撑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就听见楼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还没来得及去查看发生了些什么。 家中的保姆陈婶满脸愁容地跑上来:“大夫人,楼里……” “家里发生了什么?” “二夫人带着孩子闯进了小姐的卧室,还把房间弄得一团糟。” 苏明婳面色倏然苍白,怒火在胸腔愤怒地燃烧着。 五年前,苏明婳为了怀念女儿。 就把女儿囡囡的卧室,原封不动的保存了下来。 房间里面还存放着女儿囡囡一半的骨灰。 那个房间和房间里面的东西,是女儿囡囡留给苏明婳唯一的遗物。 他们怎么敢未经允许就踏进那片禁地的! 谁把他们带回来的? 苏明婳绕过保姆陈婶,带着满腔的恨意,气势冲冲地往女儿的房间跑去。 粉色的墙面壁纸上沾满了不知名的污垢。 柔软的地毯上面散落着被撕烂的照片,整个房间乌烟瘴气。 白涟漪抱着她的儿子周祁安,从卧室配套的衣帽间里面走出来。 苏明婳死死地盯着这对母子,恨不得把对方身上的肉都给剜下来。 “立刻给我从这间房间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俩。” 她的面部表情呈现狰狞的状态,像是被敌人冒犯领地保护幼崽的母狮子。 苏明婳全身的肌肉调动到了极点,张开獠牙。 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这对母子的喉咙。 周祁安害怕得缩着脖子,又想到有奶奶和大伯替他撑腰。 他扬起肥硕的双下巴,双手叉腰冲苏明婳吵吵嚷嚷道。 “大伯让我和妈妈放心大胆的在这住,还跟我说将来可以把他当成自己的爸爸。” 七岁的小男孩偷看白涟漪的脸色,察觉到妈妈并没有苛责他的意思。 他更加理直气壮地叭叭:“奶奶说了,你不愿意给周家人生孩子是外人,你才应该从这栋房子里面滚出去!” 白涟漪站在一旁不语,只是用手轻轻抚摸孩子的头发。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王八蛋教出来的孩子也是王八蛋。 苏明婳并不打算浪费口舌。 她抬手就打算拨打电话,叫别墅的保安把这对母子给轰出去。 余光当中,她望见窗户旁边散落着一大滩灰色的尘土。 尘土夹杂着破碎的瓦片,孤零零的散落一地。 心脏在刹那间四分五裂,苏明婳感觉到窒息。 她疯了般扑了过去,用手把地上女儿的骨灰小心翼翼的捧起来,放在胸口。 指尖连带着双唇止不住的颤抖,苏明婳的指腹被瓦片割伤鲜血淋漓。 她不管不顾仿佛两双手都失去了痛觉。 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无声息地滴落在地毯之中。 白涟漪被她这般疯魔的模样给吓着了,她把周祁安护在身后 她纤细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眶当中溢满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大嫂,小安看墙上放着一个彩色的玻璃罐,以为里面放着糖果,就自己去拿,把玻璃罐摔在地上了,如果这个玻璃罐很值钱,我可以赔偿给你。” 又补了一句:“小安毕竟还是个孩子,他的爸爸又才刚过世,大嫂还是不要跟孩子过多计较。” 啪一一 一个响亮的耳光结实的甩在周祁安的脸上。 他那胖乎乎的左脸上印着个巴掌印,脸肿的老高。 “哇……” “苏明婳你疯了吗?居然敢打周家的独苗!” ------------ 第3章离婚吧,周祁宁 白涟漪赶紧把儿子抱在怀里,捧起他的脸查看伤口。 有了母亲撑腰,周祁安躲在白涟漪的身后,胖乎乎的手指着苏明婳。 年仅七岁的孩子,言语当中满是脏话:“你这个贱人!等我大伯回来了我叫他打死你!” 左口一个外人,右口一个贱人。 那双胖乎乎的手指不停的在苏明婳的眼前晃悠。 她毫不犹豫抓住那根胖手指撅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小孩子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响彻整栋别墅。 白涟漪被吓到了,她高声尖叫哭到泪眼婆娑。 “苏明婳,当初周祁宁迫于权势才跟你结婚,你就是因为嫉妒我是周祁宁的初恋和真爱,才处处针对我们母子俩!” 苏如婳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块破瓦片,握在手中朝白涟漪走过去。 眼神当中满是杀意,带着同归于尽的癫狂。 白涟漪害怕到浑身颤抖,抱着儿子不停的往墙角缩去。 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周祁宁身着黑色丧服,大步跨进房间。 一把攥住苏明婳的手腕,想要抢走苏如婳手中的瓦片。 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竟直接将苏如婳的手腕掰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让苏明婳脑子一片空白。 她瘫坐在地,捂着左手腕大口喘息。 周祁宁转头,长臂一伸,将白涟漪和周祁安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那模样,活像一家三口。 白涟漪雪白的手臂缠住他的脖颈,楚楚可怜地哭诉。 “祁宁,大嫂打了小安,还想杀了我,你再晚来一步,就见不到我们母子了。” 她一边哭,一边继续告状:“你看啊,大嫂把祁安的脸都给打肿了。” 周祁宁看见周祁安肿得老高的侧脸,先对着伤口呼了几口气。 转头便冲苏明婳兴师问罪:“苏明婳,你疯了吗,怎么能对孩子下死手!” “他欠揍!” 苏明婳攥着脱臼的手腕,声嘶力竭地控诉道。 “他私自进我女儿房间,还打碎了女儿的骨灰盒,难道我连教训他都不行吗?” 周祁宁一怔。 地毯上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还有混着鲜血的骨灰就这样摆在他的眼前。 他察觉到刚刚自己无凭无据,下意识地朝自己的妻子嘶吼。 自觉理亏的周祁宁想要抱住苏明婳,却被她避开。 认为苏明婳受到了刺激,还在气头上。 周祁宁软着语气道歉:“明婳,刚才是我不对,小安的爸爸刚下葬,他们母子正难过,你大人有大量,咱们各退一步。” 看着地上打碎的骨灰盒,周祁宁艰难张口。 “骨灰盒是小安不小心打碎的,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明天我再买一个更贵的骨灰盒赔给你,不要再生气了。” 他使眼色让白涟漪和周祁安赶紧出去,远离这个房间。 母子二人在周祁宁的护送下离开了房间,房门再次被关上。 苏明婳笑了。 人到极致无语的地步真的会发笑。 可转瞬。 她又为女儿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悲哀。 咔嚓一一 苏明婳强忍疼痛,徒手将脱臼的手腕扳正,脸上满是释然:“离婚吧,周祁宁。” 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厚厚一沓纸质离婚协议书,就这样将将近十二年的婚姻一笔概括。 周祁宁如同往常一般,伸手接过离婚协议书。 在三年的时间里,他收到过上百封一模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周祁宁认为这次,也只不过是苏明婳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使用的老手段罢了。 离婚协议书从中间撕成两半,周祁宁把撕毁的纸张扔进垃圾桶。 刚处理完亲弟弟的葬礼,一系列繁琐的事务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周祁宁对这些小手段感到厌烦,他疲惫地皱起眉头。 “明婳,我这段时间真的很累,” 他语气带着不耐烦:“你是我的妻子该体谅我的辛苦,不要再用这些小手段来妄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身为丈夫周祁宁打算先低头,他抱住苏明婳瘦弱的腰身。 这样一抱才发现,苏明婳清瘦了好多像个脆弱的玻璃罐子,随时随地都有破裂的风险。 他心疼极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明婳,你最心疼我,也最懂事,不要再耍小性子胡闹了,我买宝石哄你好不好?” 苏明婳胃中翻涌觉得恶心。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感情需求。 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成妻子,更像是对待一个宠物。 苏明婳正要推开他。 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打开门,周祁宁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白涟漪。 他不动声色地将身旁的苏明婳推开。 这反常的举动让苏明婳敏感的神经跳跃了几下。 是后悔了吧。 曾经的初恋丈夫去世。 她和周祁宁之间也失去了女儿这个链接。 世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和事可以阻拦旧情人在一起。 死灰复燃也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白涟漪眼角泛红,垂下眉眼语气略微哽咽:“祁宁,小安想要你陪他睡觉。” 她身形微软靠在门框上,西子捧心般娇弱无比。 “大嫂,你别误会,小安的爸爸在世时每晚都会陪他睡觉,他爸爸刚去世,晚上会做噩梦才让祁宁去陪他的。” 白涟漪眼神微微往下膘,摆出一副害怕苏明婳的模样。 “大嫂,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影响你跟大哥之间的感情,要不然我可就成罪人了。” “我现在就去陪小安睡觉。” 周祁宁担忧苏明婳再次欺负白涟漪,赶紧应下。 “不介意吧?” “不介意。” 等这对狗男女转身离开,苏明婳收好女儿的骨灰坐在原地。 介意,呵一一。 都决定离婚甩开这个狗男人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苏如婳不信这世界上没有离不掉的婚。 竟然不能够协议离婚,她就选择起诉离婚。 只不过在离婚之前她要回到老宅,找到婆婆赵淑珍杀害她女儿的明确证据。 到那个时候。 周祁宁会同时失去妻子和母亲。 而她会获得真正的重生和自由。 ------------ 第4章我就想看看老太太会不会放过你 第二天,清晨。 苏明婳被噩梦惊醒,从衣柜里面取出黑色长裙换上。 洗漱完毕刚到楼梯口。 发现往日干净整洁的客厅乱成一锅粥。 昂贵的纯皮沙发上满是脚印,抱枕被丢的到处都是。 价值不菲的壁纸上全部都是水彩笔的印记。 被拍卖得来的古董花瓶缓慢滚落在苏明婳的脚边。 她抬头望去。 周祁安踩在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 “咳呸!” 绿色的痰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牵扯成细丝状掉落在地上。 陈婶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不停上下摇摆。 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小祖宗,不要再乱摔东西了,赶快把手中的碗盏放下来,这可是大夫人最喜欢的茶具。” 金丝绕边的茶盏,下一秒就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周祁安双手叉腰活像是个小霸王,脸上全部都是瞧不起的神色:“我想摔什么就摔什么,你一个臭打工的不要管那么多,小心我辞了你!” 对于陈婶的劝告周祁安充耳不闻,他从茶几上猛的跳下来。 满屋子乱跑,一头撞在苏明婳的身上,一屁股摔倒在地。 “唉哟,摔死老子了,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挡我的路。” 他吃痛的揉着屁股抬起头,就看苏明婳双手环胸死死地盯着他。 被扇过的左脸,瞬间感觉到无比的疼痛。 他的手指现在也还在疼呢! 周祁安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缩着脖子躲在旁边,怕苏明婳又扇他耳光子。 这个恶毒的女人! 奶奶说过,这个女人不愿意给大伯生孩子。 将来周家的家产,还有这个女人的财产,也全部都会是他的。 妈妈也对他说过,爸爸去世了,只要这个女人离开周家,大伯就会成为他的新爸爸。 妈妈也会再跟大伯在一起,给他生个漂亮妹妹。 苏明婳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帮周家人教育孩子。 她只是转身嘱咐周祁安:“随便你怎么做,只要别去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把放在墙正中央的那个罐子打碎就行。” 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很明显周祁安这个孩子已经被宠坏了。 让这样一个孩子承担继承人的责任,周家怕是会被周祁安把家底都给败光。 但这些关苏明婳什么事? 反正,她会跟周祁宁离婚,离开周家。 竟然周祁安打碎了她女儿的骨灰盒,苏明婳一定要让这个孩子付出同等的代价。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周祁安并不是很聪明的脑子,分辨不出苏明婳给他挖的陷阱。 妈妈私底下特意嘱咐过他,要拼命给这个女人添堵。 这个女人非不让他做事情,他偏要做! 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周祁安朝地上又吐了一口浓痰。 在人的眼皮底下,朝走廊尽头的房间冲了过去。 陈婶见状嗓子眼都快被吓出来了,大叫一声:“小少爷,那可是供奉去世老爷一半骨灰的地方啊,胡闹不得。” 苏明婳伸手拦住了陈婶,神情格外的冷淡:“陈婶不必去拦他,周家的独苗不是你跟我得罪得起的,要是老太太怪罪下来,我替你担着。” “你也知道老太太多宝贝这个孙子,你得罪了这个孩子,要是他回老宅添油加醋,还不知道老太太怎么罚你了。” 苏明婳把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再说了他亲妈都没说什么,我们两个外人又不好过多插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陈婶心有余悸满眼担忧:“大夫人都这样说了,我一个做保姆的就照着你说的话做。” 走廊尽头的大门敞开,从里面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 苏明婳充耳不闻。 “陈婶,我昨天叫你给我准备好的礼物盒,放在哪儿了?” “夫人,礼物盒放在这儿了,我拿给你” 苏明婳唇角微微勾起,心情甚好的拿过礼物盒。 墨绿色的礼盒,配上紫色的丝绸丝带。 她将礼盒打开,往里面放进一个银色的U盘。 盖上盖子。 芊芊玉指灵活的在礼盒的正上方打上一个蝴蝶结。 盒子里面放的是婆婆赵淑贞对她女儿见死不救的复制视频。 这个礼盒会送到周祁宁的手上。 苏明婳万分好奇,周祁宁看到视频里面的内容后会如何抉择。 选择成为一个真正的父亲大义灭亲。 还是想要粉饰太平成为包庇者做母亲的好儿子? 好奇。 真的是太好奇了。 当然,周祁宁的选择决定了苏明婳对他接下来的态度。 “大夫人不好了,你快来呀,小少爷把老爷的骨灰冲进下水道了!” 陈婶着急忙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惊恐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现在给老宅的老太太打电话。” “好的,夫人。” 眼见目的达成。 苏明婳像只慵懒的猫,步伐优雅,慢吞吞地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周祁安举着一个空的骨灰盒,耀武扬威地向苏明婳展示。 语气当中全部都是挑衅:“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我偏要做,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转身用屁股对着苏明婳扭来扭去,还故意朝她竖中指。 苏明婳:“老宅那边怎么说?” 陈婶:“老太太说她马上就过来。” 听到满意的答复苏明婳站在香案面前,身姿优雅点燃香插在烛台上。 袅袅升起的烟雾,消散在半空当中。 “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白涟漪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 老母鸡般把周祁安护在身后,神色警惕。 “你要是记恨我是祁宁的初恋就冲着我来,小安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要如此恶毒的针对他。” 有其母必有其子。 熊孩子必定有熊父母。 苏明婳用看脑残的目光望着这对母子。 “我忘了,你也是个没有素质和三观的人。” “周祁宁不愿意娶你,你就自甘下贱去勾引他的弟弟,未婚先育挟子上位。” “现在丈夫刚死,就立刻想要爬上大叔子的床。” 知三当三,教出这样的孩子也不奇怪。 白涟漪确实做了这些事,但是不允许他人当众拆穿。 她可以做,别人不允许说。 当着孩子的面揭她的短,让白涟漪双眼猩红:“你就是嫉妒周家两兄弟都爱我,故意诽谤我。” “妈妈这个坏女人说你是小三,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周祁安大大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对白涟漪的信任。 儿子的眼神太过于纯净,里面饱含着信任,让白涟漪根本就不敢直视儿子的眼睛。 她恼羞成怒的朝苏如婳嘶吼:“你这个贱人,给我住嘴!” 周祁宁不在这儿,她就没必要再装可怜小白花去讨心上人的怜悯和庇护。 “你能把小安怎么样,他现在是周家唯一的孙子,就算是闯下了塌天大祸,老太太也不会过多苛责,身为小安母亲的我自然也会母凭子贵……” 苏如婳开口打断:“你怂恿自己的丈夫酒后驾驶,导致自己的丈夫出车祸去世。” “你的宝贝儿子又把去世老爷的骨灰给倒进了下水道,我就想要看看,这次老太太会不会再放过你们一马?” 叮咚一一 大门的门铃声被按响,苏明婳应声望去。 沉重的檀香木大门被人缓慢推开,发出一串刺耳声。 老太太站在门中央不怒自威。 ------------ 第5章周祁宁仍单方面爱恋她 白涟漪感觉到了大事不妙,神色僵硬了起来。 老太太本来就不喜她。 再加上丈夫去世,老太太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眼下儿子周祁安又闯了塌天大祸。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太太心肠狠毒,手段也十分毒辣。 白涟漪曾经亲自领教过,知晓其中的厉害。 她害怕到握紧双拳,含泪的眼眸中夹杂着滔天的恨意,直勾勾望向苏明婳。 “你以为我会怕你故意设下的陷阱吗?” “我告诉你,只要祁宁依旧选择站在我这边,老太太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大难临头还死鸭子嘴硬。 远水救不了近火。 想要搬救兵也无济于事。 周祁宁就算驱车狂飙,到温城别墅,最少都需要两个小时。 眼下没有人可以替白涟漪撑腰。 苏明婳偏头欣赏着白涟漪脸上恐惧的表情。 “我亲爱的妯娌,远水是救不了近火的,先想想眼下怎么过老太太的这一关吧,当心被家法打死。” 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身形还算矫健,利落地拄着拐杖走进客厅。 如鹰般的眼神扫过房间的犄角旮旯,看见乱到不能下脚的别墅,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使个眼神示意管家搀扶着她,来到存放丈夫骨灰的那间房间。 名贵黑曜石做的骨灰罐里面空空如也。 老太太冷笑一声,浑浊发白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缠上白涟漪。 手中的拐棍用力敲打在地上。 嘭一一。 弄出来的声响让白涟漪双腿止不住的发软,瘫倒在地苦苦哀求。 “婆婆,您看在孙子小安的份上放我一马,求求您了。” 无视跪在地上年轻女人的苦苦哀求,老太太闭上眼睛挥手示意。 周管家走上前来,做出来一个请的姿势。 “二夫人,老太太叫你接受家法,跪在地上鞭笞二十,小少爷必须在旁边看着你被打。” 鞭柄握在周管家的手里,一米长纯牛皮制成的短鞭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倒钩。 白涟漪脸色刷的一下没有任何血色,她掀了掀唇。 她知道事情没有任何迂回的地步,喉咙当中发不出任何声响。 啪一一 鞭子快速在空气当中抽出声响。 几鞭下去。 白涟漪雪白的后背立刻皮开肉绽。 她痛到失声,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祁安哭的泪流满面,他肥胖的身躯想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妈妈。 却因为人太小,挣脱不了大人的束缚被迫困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白涟漪被鞭笞。 “奶奶,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妈妈!要打就打这个女人,是她怂恿我干的,罪魁祸首是她。” 七岁的小男孩熟练地使用栽赃的手法,妄图把苏明婳拉下水成为替死鬼。 苏明婳冷眼旁观这对母子,像是在看一对跳梁小丑。 这场酷刑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以白涟漪晕死过去结束。 周管家皱了皱眉,在老太太的示意下。 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直接泼在白涟漪的脸上。 冰冷的茶水成功将她唤醒,还没有等白涟漪反应过来。 头顶上传来老太太极其威严的声音。 “教子不严就是这种下场,要是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会把你赶出周家。” 白涟漪瘫倒在地上掀了掀唇,最终也只敢说。 “是,老太太,儿媳妇知错了。” 害人终害己。 沦落到如今的下场。 只能说是活该。 苏明婳完全无视瘫倒在掉地上的白涟漪,转身就走。 陈婶踱步跟在她的身后,揣揣不安。 “大夫人,真的不需要管二夫人和小少爷吗?二夫人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不用管,任凭这母子俩自生自灭就好。” “反正老宅那边的人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能真的不管她死活,她沦落到这种下场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苏明婳冷静地回答。 她当然不会对小三心生怜悯,对待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赶尽杀绝。 小三都登门入室了。 她还拿出圣母的样子会显得自己很蠢。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跟周祁宁正式离婚。 白涟漪这对母子不自量力的想要鸠占鹊巢,就得要付出冒犯她的代价。 如今这顿打都只是个警告。 下次再敢放肆,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贱蹄子!” 苏明婳刚要乘坐电梯上二楼,就见周祁安双眼通红站在楼下,恨不得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周祁安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这个贱婊子,我已经跟大伯打电话告状了,等大伯回来打死你!” 在周祁安的注视下,苏明婳高高的举起右手赏了他个大耳光子。 “我等着。” 撂下这句话,苏明婳姿态优雅,无视掉身后的怒吼进了电梯。 “等我大伯跟你离了婚,我就在外面找人开车撞死你!” 苏明婳面无表情:“你大伯不会跟我离婚的,至少现在不会。” 他们彼此相爱,没有什么挡在他们的中间,除了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和周祁宁之间确实还存在爱情。 准确来说是周祁宁还在单方面地爱恋她。 这一点毋庸置疑。 况且,就算将来她跟周祁宁离了婚。 周家大夫人的位置,再怎么样都轮不到白涟漪这个女人。 大叔子和弟媳妇要是在一起了。 周家在上流社会的名声会毁的一败涂地。 豪门最在乎的就是体面。 老太太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深夜,黑色的迈巴赫飞驰着驶入别墅。 周祁安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格外地矜贵。 一下车,火急火燎的赶到二楼。 砰的一声。 房门从外面被踹开,露出周祁宁极其阴沉的脸色。 他掏出手机当场质问苏明婳,语气当中夹杂着怒火。 “小安说你扇他耳光子了,还说你故意怂恿我妈去打涟漪,是真的吗?” 凌晨四点,周祁安冲进卧室为了别人的女人质问自己的妻子。 苏明婳感到可笑。 她眸底的讥讽不加掩饰:“我扇了周祁安两个耳光,是因为他叫我婊子;白涟漪被你妈暴打,是因为她的好大儿把你亲爹的骨灰给冲进了下水道。” 周祁宁微微蹙眉:“就算小安骂了你,你也不应该动手啊,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听到这句话,苏明婳淡定的走上前来。 站在周祁宁的面前,用柔弱无骨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漂亮的杏仁眼当中,映衬着周祁安俊秀的面容。 苏明婳悲从心中来,开口发现嘴中一片苦涩。 “你的妻子被别人骂贱婊子,作为丈夫的你第一时间不选择维护自己的妻子,而是替他人指责我。” 就如同女儿去世当年。 周祁宁的第一反应不是安慰她,而是替他的母亲狡辩。 苏明婳眼神当中的失望,满到溢了出来。 周祁宁看着这样的眼神,心头猛然一慌。 他感觉到苏明婳仿佛真的要离他而去了,周祁宁慌张开口。 “不是这样的,明婳,你要顾全大局,涟漪和他的儿子刚刚失去我弟弟。” 他继续补充:“孤儿寡母就在周家遭遇了鞭打,要是被外人知晓了,会觉得是你这个大嫂容不下人,对你的名声不好。” ------------ 第6章精神出轨算出轨吗? “明婳,我跟你一起去向涟漪道歉,努力争取得到她的原谅。” 亲生父亲的骨灰被他人冲进下水道,也可以不闻不问掀过此篇。 不是不计较。 而是因为犯错的那个人在周祁宁这里拥有免死金牌罢了。 爱屋及乌。 所以就连白涟漪的儿子也可以不去追究。 周祁宁此刻的做法,让苏明婳感到寒心。 他不顾苏明婳的意愿,独自一人代表苏明婳来到客房。 打算以苏明婳的名义向白涟漪道歉。 到了门口,几乎是跑到白涟漪的床边。 一把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莹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当中。 白涟漪上半身的衣服折叠在胸口,躺在床上默默地缀泣。 男女授受不亲。 周祁宁条件反射的将目光移到它处。 余光瞟到了白涟漪雪白后背上面密密麻麻的鞭痕。 他眸底的心疼不加掩饰:“伤得那么重,怎么还不上药?” “别墅里没有人敢来给我上药,或许是有人在背后下了死命令吧。” 白涟漪一双眼角猩红,轻咬唇瓣,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祁宁,我这里有药膏,可我不方便上药,你可以帮我上药吗?” 周祁宁没有继承家业前,曾当过几年的外科医生。 秉持着病人面前无男女的原则,他思考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给你上药,要是疼了你就给我说一声。” 周祁宁有力的手指粘上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白涟漪细致润滑的皮肤。 白涟漪轻咬着双唇把脸陷入枕头中。 当着孩子的面,发出一连串见不得人的声响:“啊一一,祁宁轻一点。” 喊到声音都快哑了。 白涟漪才把衣服拉下来,眼神拉丝半靠在周祁宁的胸口。 似娇似喘地轻声抱怨着:“小安今天把公公的骨灰倒进下水道,就是嫂子故意怂恿的。” “对,就是那个女人叫我干的,这才连累妈妈被奶奶打。” 周祁安在一旁煽风点火,噘着张猪嘴。 他一开口就诽谤栽赃:“大伯,大婶还说了我和妈妈是外人,叫我们两个搬出别墅去,不准住在这。” 周祁宁审视的目光望着面前这对母子。 他表情严肃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周祁宁扯了扯嘴唇。 他起身半蹲在周祁安的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小安,我知道你大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绝对不会说出将你们赶走的这种话,你还小,撒谎并不是个良好的品德。” “我不希望下一次还从你的嘴巴里听到搬弄是非的话,那会让我怀疑你的教育出了问题。”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白涟漪听的。 她是孩子的第一监护人,对周祁安的教育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白涟漪心中惊慌失措,生怕周祁宁厌弃了她。 眼泪如同珍珠般从白涟漪的脸庞划过,显得她更加无辜又脆弱。 “你怀疑是我教孩子污蔑苏如婳吗?” “祁宁。” 白涟漪泪眼婆娑:“你当初被迫跟我分手,向我承诺过会负责照顾我的一生。” 在丈夫的葬礼上,周祁宁也曾对着棺椁,像他亲弟弟发誓。 会帮忙照顾白涟漪和周祁安一辈子,将周祁安当做他的亲生儿子来抚养。 “祁宁,你要违背对你弟弟的誓言吗?” 声泪涕下的控诉,字字泣血。 白涟漪妄图能够使用过往的恩情,道德绑架周祁宁,从而挽回他的心。 昔日的情人在周祁宁的怀中哭的梨花带水,他无奈叹声。 宠溺地用指腹擦掉白涟漪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 “你放心,就算我俩之间的爱情已经荡然无存,我依旧会遵守许下的诺言,照顾你和小安一生一世。” 白涟漪由涕转笑,柔弱无骨的手扶上他滚烫的胸膛。 “祁宁,我是自尊心极强的女人,绝对不会成为你和大嫂之间的第三者,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曾经的诺言。” 顺着角度,周祁宁望到白涟漪胸前的一片雪白的美景。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 太过于雪白圆润的诱惑,让周祁宁一时之间挪不开眼。 自从女儿囡囡意外去世,苏明婳沉浸在悲伤当中不愿与他同房。 周祁宁就这样如同老僧坐定般度过了两年的无性生活 他是个生理需求正常的男人,猛然碰到如此温香软玉。 周祁宁只觉得小腹一紧,眼底也泛起腥红。 男人的身躯微震,长睫覆盖下的眼神飘乎不定:“竟然你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 短短几十秒的精神出轨。 算他周祁宁对不起苏明婳。 一墙之隔。 苏明婳站在门口用手拿着手机,不知道站了多久。 打开的摄像头还在录屏作证。 苏明婳收回手机,打开录频。 就看到周祁宁精神出轨的这一幕。 夫妻同床共枕七年,她再了解不过周祁宁的一举一动。 苏明婳仰头望天,胃中顿时翻江倒海。 恶心直涌上心头。 她用尽全力捂住嘴唇,顺着墙壁瘫倒在地,竭尽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那短短几秒的眼神。 给苏明婳定下了最终的死刑。 她的丈夫,周祁宁真正地精神出轨了。 … 离开客房,周祁宁感到心虚。 虽然没有实质性出轨的行为,可他还是良心难安。 墨绿色丝绒的盒子里,是块价值一亿的紫色宝石。 世上只此一块。 周祁宁拿着宝石打算补偿给苏明婳。 用价值不菲的宝石,换他的良心不那么煎熬。 苏明婳也捧着一个礼物盒。 紫色的丝带在盒子上方打成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调整好脸上的面部表情,苏明婳淡然的笑着:“祁宁,明晚是你弟弟的头七,老太太叫我和你回老宅一趟。” 自从五年前因为婆婆的疏忽大意,导致亲生女儿囡囡意外夭折。 苏明婳就再也没有踏进周家老宅半步。 这几年,周祁宁一直努力调和苏明婳和他亲妈之间的关系。 本来以为此生苏明婳都会跟老太太形如水火,势不两立。 却没想到今天,苏明婳主动开口要去周家老宅。 闻言,周祁宁大喜过望。 又因为刚才他精神出轨,心里对苏明婳的愧疚到达了顶峰。 “如婳,我就知道你还爱我,因为爱我愿意为我妥协,明晚我亲自回来接你,一起回去老宅。” “好,明晚我在别墅等你。” 苏明婳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礼物盒,望向周祁宁拿着的戒指盒。 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再次开口:“你给我准备了礼物,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只要是媳妇送给我的东西,我全都喜欢。” 周祁宁受宠若惊的接过礼物盒,正打算打开盒子,却被苏明婳出手阻止。 盒子里的视频就是个巨大的定时炸弹,它必须在合适的时刻起到最重要的作用。 明晚去老宅之前,才可以让周祁宁拆开盒子观看视频里面的内容。 他观看完视频后和苏明婳回到老宅的行动以及态度。 决定了苏明婳如何对待这份夫妻感情。 苏明婳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周祁宁,声音当中夹杂着哽咽:“明晚去老宅之前,你才可以打开盒子看里面的东西。” “如果你未经允许提前打开这个盒子,你就会彻底失去我给你的唯一一个机会。” 一一周祁宁希望你可以做出正确的抉择。 一一成为一名真正的丈夫和父亲,替亲生女儿讨回公道。 一一还是选择粉饰母亲犯下的罪行,成为一各愚孝的包庇犯。 ------------ 第7章秦如聿:去周家 手中的礼盒仿佛有千斤重,周祁宁觉得心头压上一块巨石,让他喘不上气。 心口闷的慌,无端的感到一阵不踏实,呼吸也不太顺畅了起来。 墨绿色丝绒的礼物盒从包装上就看起来极其的昂贵,上面倾注了送礼人无数的心血。 再加上苏明婳嘱咐时严肃的目光和语气。 周祁宁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礼物有多贵重。 “媳妇儿,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提前拆这份礼物,我对你绝对的忠诚,会把你说的话奉为圣旨。” 对于男人此刻发表的忠心,苏明婳只觉得讽刺极了。 她无视掉周祁宁的索吻,自顾自的走到衣帽间,换上了件浅咖色的风衣。 又穿上五厘米的高跟鞋,显得她比例更加优越身姿挺拔。 然后,开车出了门。 跟闺蜜聂臻约好到咖啡馆碰面,苏明婳如约而至。 提前按照对方的口味点好了咖啡。 苏明婳未施粉黛,但耐不住她天生丽质,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 咖啡馆的客人路过这桌都会多看她好几眼。 聂臻都不需要在人群当中找,只需要一眼望过去,最亮眼的那个人就会是苏明婳。 “路上堵车,来的比较晚了。”聂臻匆匆忙忙把公文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明婳。” 聂臻身体微微前倾,神情万分地严肃微皱着眉头,认真的询问。 “这次是真的打算跟周祁宁离婚了?” 苏明婳微愣,随即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这次是真的跟周祁宁过不下去了。” “你想离婚的原因是什么?感情不和还是双方生活习惯有问题,或者是你婆婆又刁难你了?” 婚姻不是儿戏。 尤其是苏明婳和周祁宁,双方的利益捆绑的太深。 一旦离婚就是牵一发动全身,伤筋动骨的大事。 苏明婳从容地往咖啡杯里放上几颗冰糖,轻轻搅拌。 “两年前我没有选择跟周祁宁离婚,是因为我理智地对自己说女儿的死是一场意外,我不能把婆婆的过错怪在周祁宁的身上,这对他不公平。” “苏明婳凄惨一笑。 “现在明知是他亲妈对我女儿见死不救,我还能若无其事跟他过下去,我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牲。” 聂臻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好友,顺着苏明婳的视线透过人群看出去。 最终焦点落在一个七岁小女孩的身上。 她心疼极了。 不动声色地身体微微向前倾,挡住了苏明婳的凝视。 “而且昨天晚上,我发现周祁宁对他的初恋念念不忘,他精神出轨了。” 聂臻怄得快要吐血。 当初周祁宁结婚宣誓的时候,承诺过对苏明婳此生忠贞不渝。 她作为伴娘还在旁边见证过他们的誓言。 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年,周祁宁这个王八蛋就生了二心。 简直就是狗男人! “明婳,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向法院起诉离婚程序了,作为闺蜜你要离婚,我百分百的支持你!” 在A市,聂臻可以称得上是打离婚官司最顶尖的律师。 在她的手里,从来没有离不掉的婚,抢不来的孩子,夺不到手的婚后财产。 聂臻做律师打官司以来从无败绩。 苏明婳好笑地望着闺蜜打鸡血的模样,她捏了捏聂臻的手心:“我信你,你肯定能帮我脱离苦海。” 激情过后,就得要面对现实。 周家和苏家都是A市最顶尖的两大世家。 商业联姻使两家的利益互相缠绕。 一旦其中一方提出离婚,势必涉及利益划分。 离婚过程当中最艰难的环节,就是双方的利益分配问题。 只要其中一方不满意财产划分,离婚的进程就会被无限延缓。 聂臻作为一名顶尖的专业律师。 绝对不允许苏明婳为了离婚进行妥协选择净身出户。 她豪气万丈的握住苏明婳的手。 “明婳,你听好了,这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如果周祁宁不同意离婚,这场离婚官司有可能会拖到两年以上。” 某国孕妇坠崖案,在证据确凿,证明是丈夫将妻子推下悬崖的情况下。 离婚官司都持续了将近四年,法院都没有宣布双方婚姻破裂。 周祁宁和苏明婳之间没有任何的证据,显示两人感情破裂。 在离婚官司当中。 最难证明的就是双方感情破裂。 聂臻想到了另外一个更加艰难的事情。 她的雄心万丈瞬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整个人焉巴巴的耷拉下去。 “明婳,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囡囡是被赵淑珍所谋杀,以你个人的力量去面对整个大集团,会犹如以卵击石。” 苏明婳弯唇笑笑:“我不是傻子,我会亲自去找秦如聿,求他,得到他的庇护,和他形成同盟。” 再次从苏明婳的嘴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聂臻感到一阵唏嘘。 竹马抵不过天降。 周祁宁的出现,让苏明婳跟秦如聿这位曾经的竹马童养夫,最终成为了继兄妹关系。 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 当年,苏明婳和秦如聿究竟因为什么原因,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秦如聿一气之下,迁出了苏家的户口本。 净身出户,白手起家。 在隔壁C市成为世家当中最顶尖的存在 这对继兄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另一头,咖啡厅二楼包厢。 男人剑心眉目浑身都充斥着矜贵的气息。 目光始终跟随着苏明婳,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董事长,这是按照您的要求收集到的资料,请您过目。” 秦如聿长臂一挥从助理的手中拿过文件夹,仔细查阅其中的内容。 一目十行阅读完所有的内容。 秦如聿冷笑一声,随手把文件随手放在桌上。 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弟媳跟大叔子共处一室。 说出去也算是A市达官显贵们嘴中的一段佳话了。 不知道是周祁宁这个男人太蠢,还是白涟漪这绿茶太有手段。 周家欺负苏明婳没有娘家人了。 怕是忘了还有一个他。 秦如聿食指微曲轻叩桌面,过了半晌吩咐助理:“明晚我要去一趟周家,记得把时间给我空出来。” 是时候去见他那个傻妹妹,顺便给周家一个下马威了。 ------------ 第8章 婆家给了下马威 晚上八点苏明婳结束跟聂臻的聚会。 开车回到别墅洗漱完换上睡衣。 正打算休息时,手机上传来周祁宁发来的消息。 嘱咐苏明婳穿的好看些,画个美美的妆,周祁宁约她去高档餐厅吃晚餐。 看见手机上的信息,苏明婳本来不打算搭理他。 但想到还需要去老宅找女儿坠楼的相关真相,眼下并不适合跟周祁宁彻底闹翻, 苏明婳换上修身的珍珠白旗袍,简单的挽上一个发髻。 头上佩戴一朵玉兰花衬得她身姿婀娜,前凸后翘惹得人离不开眼。 “苏明婳。” 她刚换好高跟鞋,身后就传来白涟漪挑衅的声响。 “我跟祁宁算是一对苦命鸳鸯,鸠占鹊巢的你要是识点趣,就应该立刻卷铺盖走人。” 苏明婳被白涟漪城墙般的脸皮给惊到了,旋即嗤笑出声。 “丈夫刚刚去世,你就心痒的受不了,非要不知恬耻地上演寡弟媳勾引大叔子的事来止痒。” “实在是受不了,就自个拿东西拍拍,别到处发情,像个黄毛畜生。” 实话最能令人破防。 白涟漪敏感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她气到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你这个烂婊子!” 苏明婳屏住呼吸,用手作扇在鼻翕前挥舞,后退两步微皱眉头:“你嘴巴真的好臭啊。” “啊啊啊啊啊!苏明婳你居然敢嫌弃我脏!” 周祁宁正站在楼梯口,就听见白涟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苏明婳你仗着自己的家世,仗势欺人的羞辱我。” 周祁宁下意识地冲上前来,将白涟漪维护在身后,扶着她的手臂。 “你背上的伤还没有好,情绪那么激动,要是伤口裂了怎么办?” 白涟漪嘟着唇,两手握拳,连续捶着周祁宁饱满结实的胸膛。 “伤口裂开了,感染死了,正合你的意。” 她嗔怒道:“昨天晚上苏明婳送你的那个盒子,里面是不是放的夫妻用品?” 她脸上的神情简直就是原配妻子来找丈夫要个说法。 言语行为丝毫没有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上。 周祁宁心口一阵窝火,立刻想要撇清跟她的关系,以示对苏明婳的忠诚。 “我和明婳是夫妻,就算我们两个有夫妻生活,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你无权过问和插手。” 白涟漪不可置信到双瞳放大,目光当中浸满了谴责负心汉的泪水。 “我打听过了,你跟她已经长达两年没有过夫妻生活,突然搅在一起,肯定是咋晚苏明婳恬不知耻送了你那种东西,故意勾引了你对不对?” 周祁宁暴怒:“够了!白涟漪你如今的举动彻底逾越了。” 男人发怒的模样让白涟漪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嚎啕大哭。 咚咚咚的跑上楼,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周祁宁小心地偷瞄着苏明婳的脸色,生怕她会生气。 发现她面无表情。 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恐慌。 仿佛苏明婳如同手中的沙砂,逐渐流失离他远去。 周祁宁只是不想苏明婳误会,他跟白涟漪之间的关系。 要是苏明婳因为他而伤心难过,周祁宁会伤心痛苦一万倍。 他爱她。 不希望他的妻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苏明婳无视掉眼前的闹剧,转身出门钻进车里。 周祁宁紧跟其后,殷勤地替苏明婳系上安全带:“媳妇儿,你没有误会吧?” “我相信你跟白涟漪之间的关系。” 这种极其平静的回复,让周祁宁心中没底。 他亲吻苏明婳的手背,妄图吸引到妻子的注意力。 眼看苏明婳如此无所谓的态度。 周祁宁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不舒服:“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苏明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背:“送你的礼物盒,你没有擅自拆开吧。” “没拆。” 趁此机会周祁宁赶紧表忠心:“我一定听你的话,明晚才拆。” 正好。 可以留给苏明婳足够的时间去寻求秦如聿的帮助,给自己留条后路。 车窗外车水马龙飞驰而过,路边的灯光照射在苏明婳的脸上给她镀了一层柔光。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慈眸善睐。 像是一座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周祁宁盯着苏明婳望得入神。 白月光和朱砂痣,现在共住一个屋檐下。 他想白涟漪和苏明婳这对妯娌,为什么不愿意为了他和平共处了?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周祁宁脑中的黄粱美梦。 信息显示,老宅要求这对夫妻俩今天晚上回去。 回去必定会面对催生。 催生必定吵架。 他和苏明婳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升温,不想因为回到老宅被催生,又降到零点。 周祁宁脸色瞬间沉冷,犹豫再三。 他还是开口:“明婳,妈叫我们俩今天晚上回老宅一趟。”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刺骨,苏明婳保持着沉默。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楚河汉界,划分分明。 看来老太太按耐不住,终于忍不住要将魔爪伸向苏明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明婳选择正面迎战。 退缩,只会让自己陷入更艰难的境地。 她微微垂眸:“张叔,前面掉头,转弯直接去老宅。” 车子转弯掉头。 周祁宁微微错愕,没想到苏明婳愿意真的跟他去老宅。 想到苏明婳肯定对他还有情。 自己想通了,打算和他的家人和睦相处。 他嘴角微弯,脸上全是得意的神情。 周家的家宴定在每个月的五号。 在这天整场家宴所有菜肴都由家中的媳妇来完成。 巧的是。 这项家规是苏明婳嫁进周家后才凭空冒出来的规矩。 周家到现如今就只剩下苏明婳这一个媳妇儿。 偌大的家业,平常都请得起厨师,偏偏这一天就请不起了。 苏明婳刚踏进老宅,管家就领着她往厨房走去。 “大夫人,老太太叫你从现在开始准备家宴,到明天早上九点饭菜必须上桌。” 未处理的食材堆成小山摆放在案板上,偌大的厨房放眼望去没有任何一个佣人。 好一个下马威呀。 “祁宁,你过来。” 苏明婳顺手把菜刀递到周祁宁的手里。 “你前天对我说对我足够的忠诚,现在轮到你表忠心的时候了,记得明天早上九点饭菜必须上桌,别忘了这可是你周家的家规哦。” 她朝周祁宁眨了下眼,无视掉他脸上吃苍蝇的表情。 径直走向主厅。 周家老太太坐在正中央的主位,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她的三女儿周梦萱和四女儿周宗梨。 主位下方,洁白的大理石上跪着白涟漪。 虽说她的丈夫出车祸去世,在法律上自动结束双方夫妻关系。 架不住她的儿子周祁安身上还流淌着周家的血脉。 周家家宴,白涟漪因为她的好大儿逃脱不了。 望着跪在地上的白涟漪,苏明婳心中有了底。 这是杀鸡儆猴给她看了。 如今这架势,这顿家宴怕是一场鸿门宴了。 两个姑子不咸不淡地瞅了苏明婳一眼。 周老太太往她身后望去。 没看见周祁宁在,不由皱紧眉头。 “周祁宁呢?” 苏明婳面无惧色,语气平缓:“他在厨房,准备明天早上的家晏。” 下一秒,劈头盖脸的咒骂夹杂着滚烫的茶水,一起朝苏明婳的脑门泼来。 “你也去给我跪着!” ------------ 第9章她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我凭什么要跪。” 苏明婳侧身躲过滚烫的茶水,目光炯炯直视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 无形的硝烟在这两个女人之间蔓延。 时隔两年婆媳再次碰面交战。 两人都下定决心,今天必须要争出个胜负。 家庭当中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说了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婆媳交战的第一回合。 苏明婳胜。 印象当中乖巧温顺的大媳妇,生出了反逆之心。 老太太饶有所思地望向苏明婳。 浑浊的眼眶当中满是精明的算计,她从头到尾审视着面前的大儿媳妇。 最后目光锁定在苏明婳的肚子上,眼神当中满是待价而沽。 仿佛看什么不值钱的破烂玩意。 未了叹口气:“你的肚子不争气,那就把周祁安的户口迁移到你们夫妻俩的名下,就当是过继给你个儿子。” 闻言,白涟漪张牙舞爪的朝苏明婳扑了过来。 尖锐的美甲疯狂去抓苏明婳的脸,惊声尖叫震耳欲聋:“你这个贱婊子,你敢抢我儿子我弄死你!” 尖叫声把周祁宁引了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把白涟漪护在身前,语气温柔夹杂着宠溺:“没事了,不要怕,我在这儿。” 抬头对上苏明婳的眼睛。 才意识到做了什么的周祁宁,赶紧收回拥抱白涟漪的那一双手。 “明婳,你听我解释。” 主位上的老太太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这场好戏。 成功搅活了儿子和儿媳之间的感情的她,心满意足不动声色地勾动唇角。 跟她斗。 还是太嫩了点。 第一次正式斗恶婆婆,明显苏明婳没有太多经验。 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狐狸,借刀杀人的招式玩得可真溜。 苏明婳顶着满脸指甲划花的伤痕,望着高高在上的老太太。 脑子迅速转动,盘算怎么名正言顺地留在老宅。 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老太太故意杀害囡囡的证据。 “明婳,不要怪妈,是你不愿意给祁宁生孩子,我这才打算把祁安的户口迁移到你们夫妻俩的名下,你不愿意,也不要冲我发火呀。” 老太太苦口婆心,从佣人的手里接过手帕擦拭着泪水。 看起来极其的孤苦无依。 可怜极了。 八旬老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成功让苏明婳开眼了。 周祁宁心尖泛疼,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受到如此委屈。 “明婳,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对长辈无理,赶紧向我妈道歉。” 这七年来只要老太太作妖,周祁宁就会愚孝。 夫妻两人之间总会因为婆婆,无法避免地爆发激烈的争吵。 苏明婳习惯了。 只是周祁宁不知道。 他每次对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的愚孝,都会让她在这个家孤立无援,受尽委屈。 老太太叹了口气,拿出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姿态。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是因为你不爱祁宁了,所以才不愿意给他生个孩子。” 一句话。 老太太就把自己从中摘的一干二净。 将苏明婳放在火架上反复炙烤。 杀人不见血,短短几分钟就让她节节败退处于下风。 周祁宁内心迫切渴望地望向苏明婳。 他很想从她的嘴中知道一个准确的答复。 她还爱他。 佑大的主厅安静到可以听到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逼仄的气氛让周祁宁破防。 他冲上前握住苏明婳的手腕,朝她嘶吼:“说!说你还爱我!” 为了女儿,打算先忍辱负重。 苏明婳眼里多了那么几分决绝,看着被他捏得通红的手腕:“我爱你,周祁宁我还爱你。” 这对夫妻再了解不过对方。 苏明婳在撒谎! 察觉到这点的周祁宁咬牙切齿:“好啊,苏明婳算你有种!” 他当着众人的面牵起白涟漪的手,红着眼眶冲了出去。 护送着旧情人离开老宅。 把妻子苏明婳丢在这片战场上,让她独自一人承受接下来的怒火。 老太太用拐杖敲击地板,给了她的两个女儿一个眼神。 大姑子和小姑子互相交换眼色。 上前打着配合故意将苏明婳挤进荷花塘中。 荷塘不深。 塘底有着深深的淤泥,水漫到了人的脖子位置。 水很冰冷刺骨。 苏明婳感到冻得慌。 她不会游泳,恐惧蔓延在心头。 冷静下来,苏明婳尝试摸索着池塘的边缘。 一不小心淤泥当中的碎石子划破了她的肌肤,惊慌失措中崴了脚。 等苏明婳好不容易上半身挣扎上岸,雪白的脚踝上有两个黑色的小洞。 有蛇! 鲜血湍湍地从伤口处冒出来,染红大片水面。 岸边传来他人的讥笑声,极端刺耳。 苏明婳眸色暗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水中即将游走的青蛇。 手臂用尽全力把蛇甩在老太太的身上。 “快叫医生过来,老太太被蛇咬了!” 苏明婳学过点医,从蛇的品种可以判断出本身的毒素不高。 只会让人在一段时间内麻痹陷入昏迷。 奈何老太太人老了,自身功能下降,抵抗力不行。 被蛇咬后直接翻白眼昏倒在地。 苏明婳冷眼旁观大厅当中的闹剧。 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 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离开周家。 苏明婳每走一步,脚踝处的伤口就噌噌冒血,头也昏得厉害。 周家的老宅修建在山腰远离市中心,属于私人领地没有任何外来车辆。 苏明婳好不容易出高价,在网上找到一辆网约车。 司机都打电话告知她,因山下保安不愿意放行,苏明婳只能够徒步走到山下。 每多走几步,就要蹲在原地急速喘吸空气。 分明是深秋气温还未骤降,苏明婳却感到一阵冰冷刺骨。 山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雨当中疾驰,奔向山腰而来。 副驾驶座位上助理留意道路两旁,发现了摇摇欲坠的苏明婳。 “董事长,我已经看见大小姐了,人就在前面。” 挂档,脚踩油门快速将车开了上去。 闻言,秦以聿缓缓掀开眼帘,目光落在窗外,极其平淡地应了一声。 “把车停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好嘞,老板。” 秦如聿透过防弹玻璃窗,瞥向随时都会摇摇欲坠倒下去的苏明婳。 “周祁宁现在在干什么?” “根据眼线人报告,周祁宁正在酒吧左拥右抱借酒浇愁。” 坐在车内的男人视线划过苏明婳被咬伤的脚踝。 嗓音当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和恨铁不成钢的苦涩:“她也是眼睛瞎了,才找到这样的男人。” 助理王欧尝试替苏明婳说点好话。 “老板,小姐看起来马上就要昏倒了,需要我下去扶她吗?” “她自己选的路,就自己受着,别管。” 秦如聿冷淡的嗓音当中,夹杂着刀子嘴豆腐心的意味。 王欧听出来了,遂不敢再吭声。 过了半响,前面的身影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下一秒,后座的车门就对外敞开。 秦如聿冷着脸下车,修长双腿大步朝昏倒在地的苏明婳迈去。 雨天雾色之中,高大俊朗地身躯逆着狂风暴雨,为苏明婳奔来。 秦如聿脱下身上的纯绒风衣外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将苏明婳拢入衣中,抱起上车。 车内的温度在来的时候就已经调配完成。 后座秦如聿修长有力的食指在屏幕上轻按,四周挡板缓缓下降。 遮挡住他人的视线。 秦如聿趁苏明婳陷入昏迷当中,查看她身体上有没有其他受伤的部分。 发现只有轻微擦伤和脚腕处的伤口。 嘱咐前座的助理:“打电话给医院,叫他们准备好。” “是。” 时隔七年再次见面,意中人却过得如此狼狈。 秦如聿动作轻柔滑过苏明婳白嫩的脸蛋。 心中理智和欲望争斗。 几番挣扎过后。 秦如聿低头在苏明婳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 第10章 没有维护,全是苛责 苏明婳醒过来,发现她身处在医院。 全身上下软绵绵的一团,没有半分力气。 “醒了就去跟周祁宁那个王八蛋离婚。” 再次听见往日熟悉的嗓音,苏明婳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秦以聿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沉思地望着手中的财务报表。 短暂过了七年,他浑身上下的气质和外表更加成熟。 透露着上位者的气息。 苏明婳止不住眼眶发涩,朝他兀自惨笑了一下:“我不能离婚。” 可以离婚,但不是现在。 一旦成功跟周祁宁离婚,她就再也没有名义可以去周家老宅。 顶着周家大儿媳的名义,也更加方便苏明婳调查女儿去世的真相。 苏家和秦家两家人从小定下娃娃亲。 秦家夫妇去世,苏家收养了五岁的秦以聿。 她可以用苏家养育之恩,以此相逼。 但这样做会让秦以聿押上全部身家,去跟周家斗到鱼死网破。 他白手起家不易。 苏明婳也不愿以爱相挟。 秦如聿缓缓抬头望向苏明婳,眼里愠色渐浓。 “呵一一,苏明婳你简直就是自作自受,活该过成这样!” 他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 夺门而出。 苏明婳有些恍惚。 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哭够了独自起身离开医院。 苏明婳刚到医院大楼,聂臻急刹车停在她面前。 “快上车,我带你去捉奸拍证据,为将来打离婚官司做准备。” 两人抵达A市最大的酒吧,刚下车都默契地打开了手机录像。 聂臻和苏明婳进去,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两人为了不那么显眼,各自点了一杯酒。 红色的酒在灯光的折射下尽显妖娆,苏明婳啜饮一囗。 本来还怕她的闺蜜目睹丈夫出轨,会心情不悦大受打击。 见此情景聂臻松了口气:“我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案件排到两个月后了,在这段时间内你得要抓紧去调查囡囡的事。” “还有尽可能收集周祁宁婚内出轨的相关证据和整理好你自己的婚前财产。” 苏明婳心中万分感动,心口涌出一阵热流。 嘴角旁荡漾着小小的梨涡望着聂臻。 “如果两个月后我还没有调查清楚我女儿死亡的真相,也麻烦你不要延缓我的离婚诉讼。” 重大决策不参与沉没成本。 她相信在天上的囡囡更愿意妈妈幸福。 而不是说出,因为你所以选择不跟爸爸离婚,这种类似的话。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了。”聂臻满脸欣慰。 本来害怕苏明婳钻牛角尖。 为了囡囡葬送下半辈子,跟周祁宁无止境的耗下去。 酒吧吧台左上方。 一对痴男怨女接吻,发出响亮的吧唧声。 两人的手在对方的身体上缠绵游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当场大干一场。 如此下作地行为,吸引到了聂臻的注意力。 她偏头看过去。 看清人脸后,瞳孔无限放大。 “我艹,周祁宁!” “这个狗杂种,他还伸舌头都吻到拉丝了!” 苏明婳顺着聂臻激动地手,指向的方向望去,神情毫无波澜。 五米远的距离。 周祁宁紧闭双眼满脸微醺的状态,半醉半醒之间,怀里镶嵌着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 两人吻到难舍难分,在吧椅沙发上翻滚。 战况极其激烈。 第一反应,录像取证。 聂臻掏出录像,在屏幕当中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露出三观尽毁的表情。 她震惊到磕磕巴巴:“我没看错吧,小三是白涟漪,她不是周祁宁的弟媳吗?” 这个女人的丈夫不是才刚出车祸死掉。 就如此急不可耐。 周祁宁也是个畜牲。 亲弟弟的头七都还没有过,亲哥就给他戴一顶绿帽子。 简直就是死不瞑目啊! “没看错,就是她。” 聂臻气不过,挽起袖子噌的一声站起来。 苏明婳赶紧拦住她:“不要冲动,怕打草惊蛇。” 录了像,得到想要的证据。 聂臻拉着好闺蜜的手,起身就往外走。 苏明婳完全没有被捉奸影响到心情,回家该吃吃该喝喝。 美美地睡个美容觉,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 白涟漪得意洋洋站在楼下。 眼神当中满是挑衅。 深秋天气骤降,可她特意挑了一件吊带长裙。 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胸口大片的肌肤。 密密麻麻的吻痕触目惊心。 苏明婳只充当她就是一个笑话,绣花枕头一包草,蠢得要死。 昨晚录到的视频可是一把好刃。 离开酒吧在车上,苏明婳就用外网黑账号把视频发给各大娱乐头条。 这段视频只要被周家的对家稍加利用。 绝对可以造成周家股票动荡。 周家和苏家利益共同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件事被周家第一时间发现,都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老太太认为她的儿子天下第一优秀。 绝对舍不得怪罪周祁宁这个宝贝儿子。 这笔账只会让白涟漪全部买单。 “你假装若无其事,其实很嫉妒我吧!” 白涟漪像在发羊癫疯。 她嘴上在逞强,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整个姿势呈现出虚张声势的姿态。 “祁宁已经两年没有碰过你了,可昨天晚上他碰了我,但凡有点骨气的人现在都知道要滚蛋!”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小三,都如此理直气壮? 苏明婳没当过小三。 理解不了白涟漪这种人的脑回路。 “你背上的伤好了吗?等会儿你就又要被打了。” 撂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苏明婳珊珊然地走远。 害怕傻逼是一种病,会传染给她。 白涟漪愣在原地,用不聪明的脑子揣测那句话。 越想心中越没有底。 总感觉她被人引诱跳进了圈套里面。 那个贱人是什么意思? 是在咒她吗? 白涟漪越想心中越是发毛,她快步冲上去,想要追问清楚。 到楼下发现昨晚刚跟她温存过的男人,此时正在对其他的女人温言蜜语。 周祁宁反复斟酌用词,难言开口:“明婳,昨晚我喝醉了,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我的本意。” “你做什么了?” 苏明婳揣着明白装糊涂,欣赏着面前这个男人窘迫不安的模样。 周祁宁愣住。 他昨晚干的那档腌臜事,谁听了都会膈应。 没有任何一位妻子会容纳丈夫出轨。 周祁宁拿不准苏明婳的态度 事态紧急。 还是咬牙掏出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视频娱乐头条热搜头榜,明晃晃地挂着。 一一周氏总裁周祁宁疑似婚内出轨,私生活混乱。 苏明婳看完沉默不语。 审视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 这股眼神让周祁宁莫名地感到不爽,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遭到了冒犯。 夫妻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有负面新闻导致公司股票下跌,苏明婳的利益也会有损失。 圈子里面的好兄弟哪一个没有在外面偷过腥。 家中的老婆都会帮忙摆平。 身为妻子本来就有义务维护丈夫。 这是苏明婳理应做的事情。 再说了。 如果不是苏明婳对他不上心。 又怎会借酒浇愁头脑不清醒,犯下过错。 他这只是初犯。 苏明婳又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周祁宁略微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说出他的需求。 “网上关于我的事情,需要你以妻子的身份出面进行危机公关。” ------------ 第11章不维护妻子,只维护小三 “我可以出面帮你。” 苏明婳背靠墙面,左手抬起指腹轻抠着甲面,迎上周祁宁的视线。 “但是我有条件,我要公司15%的股份和老宅的基地产权。”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心透顶。 可眼下的境遇,不允许苏明婳立刻跟他翻脸。 苏家和周家企业联姻,双方利益捆绑的太严重。 在离婚诉讼之前,苏明婳只能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最大化。 女性进入婚姻又容易处于弱势地位。 再加上女儿死因不明,她还需要留在周家调查 苏明婳只能跟周祁宁虚与委蛇。 周祁宁看着眼前的妻子,心生不悦。 这件事算他有错在先,可苏明婳狮子大张口的行为太难看了。 股份和房产就算转移给苏明婳,那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 想到这儿,周祁宁心里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他讨价还价地开口:“股份我不能转让给你,老宅的产权也只能给你一半,公关的时候不能够把白涟漪扯进去。” “我也不能出席公关场合,需要你独自一人去面对。” 苏明婳胸口猛烈地起伏,满腔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愤怒蔓延到她的五脏六腑。 实在是忍受不了。 啪一一!啪一一! 白涟漪不管不顾地从楼上冲过来,惊声尖叫:“苏明婳你发什么疯,凭什么甩祁宁两耳光!” 啪一一! 苏明婳面不改色,伸手也赏给白涟漪一巴掌。 非得要往她面前凑,顺手的事儿。 贱女人一巴掌,狗男人更是两巴掌。 清晰的五指印,留在周祁宁和白涟漪的脸上,还带着女人指甲划过的血痕。 周祁宁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用手抚摸脸颊。 他难以置信苏明婳居然动手打了他。 不知死活地继续火上浇油,赌气般的开囗。 “你扇了我和白涟漪巴掌,我们俩没还手,这件事就当你原谅我们了,从今往后大家都别翻旧帐,日子照常过。” 周祁宁厚颜无耻般的说法,让苏明婳觉得。 她自认为相濡以沫,琴瑟和鸣的七年婚姻,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女儿囡囡在婆婆手里意外去世。 周祁宁也是这样粉饰太平,逃避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如今婚外出轨。 周祁宁依旧选择,充当婚姻当中的隐形人。 让妻子替他冲锋陷阵。 谴责的目光避无可避,周祁宁开口尝试替自己挽尊。 “我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出席公关场合,会导致公司股票下跌,白涟漪会被外人戳脊梁骨,小安也接受不了他的妈妈被贴上小三标签。” “被我妈知道白涟漪连我弟弟头七都还没过,就因为喝酒误事跟我搅合在一起,我妈真的会杀了她。” 周祁宁考虑了所有人。 唯独没有为她着想。 苏明婳牙齿咬到咯吱作响,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小不忍则乱大谋。 周祁宁这位丈夫,总是能无止境的刷新下刷,在任何事上苏明婳都靠不住他。 只能自我谋划。 调节好情绪,苏明婳恨恨开口。 “我要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和老宅一半的产权并且进行财产公证,要不然免谈。” 她眼下不能跟周祁宁硬碰硬,只能趁他因出轨被抓。 对妻子感到心虚和理亏的时候,趁机多要些东西来补偿自己。 周祁宁上前想要抱住苏明婳,打打感情牌,砍砍价。 却没成想苏明婳脸色淬冰地望着他。 自知理亏的周祁宁,还是对苏明婳心软了。 “成交。” 短短二个小时,周祁宁联系律师上门,进行股份和老宅的移交公证。 苏明婳也用她婚前财产公司名下的,短视频进行公关直播。 她大学专业就是软件开发。 公司涉及互联网领域,包括支付软件、各类购物软件、短视频软件和各类游戏。 市场上各类软件现在都处于起步阶段,需要打响名号让公众熟知。 豪门狗血八卦最能吸引眼球。 一场直播下来。 苏明婳公司名下的短视频软件下载量增加了二个亿。 为她省下了一大笔广告费,还带动了其它软件的下载。 等公关结束。 苏明婳得到公司提供的具体数据。 两个小时。 七个零。 净收入高达五千万。 苏明婳心满意足地放下平板,躺在床上酝酿着睡意。 在梦境当中她见到了死去的女儿。 穿着雪白的公主裙,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小手搭在周祁宁的脖子上。 父女俩朝她招手,苏明婳微愣住。 囡囡大大的眼睛当中满是疑惑:“妈妈,快来吹蜡烛。” 奶油蛋糕上点缀着草莓,插在上面的蜡烛烛光闪烁。 周祁宁走过来牵着她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父女俩各自亲吻她的左右脸颊。 这幅场面幸福到不像话。 苏明婳闭着眼睛许愿。 希望一家三囗幸福美满,夫妻恩爱到白头。 蜡烛吹灭。 睁眼。 白色灵堂。 女儿囡囡的黑白遗照镶嵌在菊花圈里。 黑色的棺材从里打开。 女儿囡囡惨白着小脸浑身尸斑抱住她。 小小的身子挤进苏明婳的怀里,用胖乎乎的小手,擦拭苏明婳脸上的眼泪。 她说:“妈妈,我爱你;妈妈,奶奶和另外几个人杀了我。” 凌晨,苏明婳猛然惊醒坐起上半身,手捂住双眼。 指缝浸满泪水。 ------------ 第12章杀害女儿的凶手之一 昨晚的直播澄清,并没有熄灭老宅那边的怒火。 刚被爆出这个炸裂的消息,老宅就乱作一团。 亲弟弟去世头七都还没过。 大叔子和寡弟媳。 众目睽睽之下就搞在了一起。 此举,实在是太过于炸裂。 周家在豪门世家当中,彻底丢了脸面,名声也毁得一干二净。 老太太气到血压飙升昏倒了过去,险些脑溢血去世。 刚被抢救醒过来。 就连夜叫管家把白涟漪叫到老宅,家法伺候。 要不是周祁宁拼命护着白涟漪,她今晚就被打成残废了。 此刻的她瘫痪在床上,唇色苍白。 白涟漪疼到五脏六腑都蜷缩在了一起,她痛到呻吟。 迫切地想要得到心上人的安慰。 周祁宁却抱着手机在旁边迟迟未动。 疼痛稍缓。 她才发现男人盯着聊天框走神。 他一直在看的是苏明婳的头像。 白涟漪的心倏然下降,被掀翻指甲盖的手指深深陷进棉被里面。 声音尖锐地质问周祁宁。 “我为了跟你在一起,被你妈打成这个样子,你不安慰我,还去看其他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吗?” 周祁宁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我看我老婆有什么问题。” 躺在床上的女人望向他的表情不可置信,看起来凄惨无比。 周祁宁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安慰白涟漪:“我对你的承诺依旧有效,我肯定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真的?” 白涟漪细眉微蹙,含泪卑微乞求。 就算她被老太太实施家法的过程当中,打到出气多进气少。 想到周祁宁给予的吻。 白涟漪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会跟周祁宁重修旧果。 明明昨晚两人如此的热烈,吻到难舍难分。 可是现在,周祁宁的心仿佛一丁点都不落在她的身上。 白涟对此万分恐慌,她赶紧倒贴般想要吻上周祁宁的唇。 “祁宁,你彻底要了我吧,我求求你了给我,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女人。” 周祁宁偏头躲过她的吻:“昨晚是我酒精上头,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嘴上说着拒绝。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白涟漪胸口雪白的柔软上。 在心头默默比较两个女人。 得出结论。 家花没有野花的有新鲜感。 白涟漪痛哭失声,跪着爬到周祁宁的腿边。 抱着男人的双膝,仰头望着他。 “祁宁,我不会跟你要任何的名分,我只要你给我爱,求求你不要那么对我,也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女人梨花带水的脸庞和蹭到大腿上的柔软。 让周祁宁可耻的心动了。 离婚导致股份下降和财产被割分的风险。 以及他对苏明婳的真爱。 成功拉回周祁宁的理智。 他还没有踏出最后一步。 就不算出轨。 只要他还愿意回归家庭,就还算是好男人。 依靠诡辩。 周祁宁心安理得地从白涟漪的手中抽出双腿:“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依旧会照顾你。” 他转身想要重返家庭。 却忽视了身后白涟漪对苏明婳饱含恨意的眼神。 … 苏明婳被噩梦惊醒,拿着手机下楼。 陈婶满脸忧心忡忡,见她脸色不是很好。 “大夫人,我给你炖点药膳补补身子,实在不行您去骂大少爷或者是二夫人出出气,不要老是把事藏在心里面。” 早前几年苏明婳就被确诊过,得了乳腺结节。 病因就是受气。 本来以为分家住后,苏明婳不会再受老太太的气。 没成想周祁宁会和弟媳白涟漪搞在了一起,这让她如何不气。 陈婶担忧的望着苏明婳,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生怕苏明婳想不开,独自一人生闷气,影响身体健康。 苏明婳心情不佳,没有什么胃口。 百无聊赖地环顾家中一圈,语气当中带着疑问。 “陈婶,周祁宁还有白涟漪昨晚去了老宅就没有回来吗?” 陈婶算是看着苏明婳长大的,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周祁宁和白涟漪出轨闹得人尽皆知,陈婶不免对楼上那两位产生了怨怼。 她嘴巴一撇,脸上满是鄙夷。 “大少爷和二夫人在楼上就一直没下来过,倒是二夫人回来就一直哭哭啼啼。” 真不知道一个知三当三的人,有什么脸面哭的? 陈婶嘴里嘟嘟囔囔的去厨房,给苏明婳炖药膳。 周祁安手里提着一大桶汽油,兴师问罪地冲了进来。 “你让我妈伤心难过,你害我妈被奶奶打,你就应该付出代价!” 边说边往房子里面到处泼汽油,还恨恨地朝苏明婳竖中指。 “我未成年杀人不犯法,今天我就烧死你。” 空气当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道。 周祁安用胖乎乎的猪蹄手,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 咔嚓! 当着陈婶和苏明婳的面点火。 苏明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抬脚踹在周祁安的小肚子上。 手机眼快一把握住点燃的打火机。 她缓慢蹲下身,揪住周祁安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苏明婳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顺手就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谁教你未成年人不犯法就可以胡作非为,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育你,我看有谁敢为你出头。” 啪一啪啪一一。 几巴掌狠狠扇下去。 原本周祁安胖乎乎圆润润的脸蛋,这下彻底肿成猪头。 “呜呜呜呜……” 周祁安的脸被扇到肿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他满脸。 脸肿导致口齿不清,但嘴里依旧在不干净的在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婊子,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告状,叫我妈还有我大伯把你吊起来打。” “小三的儿子。” 苏明婳直起腰身,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周祁安。 “你说什么?” 周祁安手里面死握着手机,怒气冲冲地瞪着苏明婳:“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他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 嗷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眼睛通红恨不得撕掉苏明婳身上的一块肉。 苏明婳毫不畏惧,微笑:“你妈当小三闹得人尽皆知,明天你就要开学了,你猜你的同学们会不会私底下讨论你是小三的儿子?” 周祁安眼神当中像是淬了毒,他故意朝苏明婳的脸上吐口水。 尚且年幼的脸上,带有不符合年龄的恶意。 周祁安天真中夹杂着残忍:“我不应该朝你泼汽油,想要烧死你,我应该像推你女儿一样,把你也从楼上推下来,然后摔死你!” ------------ 第13章结婚七年他打了我一巴掌 苏明婳的声音里裹着刺骨的寒意,作为母亲的直觉如尖刺般扎进心底。 “就是你!是你把我女儿从楼上推下去的!” 杀害女儿的凶手之一,就在眼前! 愤怒像岩浆般在她四肢百骸里翻涌,双眼猩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苏明婳!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白涟漪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踉跄着从楼上冲下来,死死挡在周祁安身前。 当她看见儿子脸上的伤口,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 正要发作时,却被苏明婳眼底的疯狂慑住,莫名的恐惧爬满脊背。 她下意识摸出手机想向周祁宁求助,却被苏明婳的嘶吼钉在原地。 “你为什么要推我女儿下楼!?” 苏明婳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彻底冲垮了泪腺,眼泪混着恨意滚落。 而躲在白涟漪身后的周祁安,毫无惧色地朝她大吼,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让人毛骨悚然。 “我想推她下楼,我就推了!” 轰隆—— 别墅外的惊雷劈落,瓢泼大雨瞬间,砸在地面上。 苏明婳的视线骤然模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老宅。 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 灵堂里盖着白布的女儿…… “我想推她下楼……我就推了……” 这句话像淬毒的刀,反复剜着她的心。 面前的周祁安是杀害她女儿的凶手! 年仅七岁的孩子,只是因为单纯的恶就能够随意去杀人。 苏明婳彻底疯了。 蚀骨的愤怒攥住她的心脏,连躯体都不受控制地发抖。 下一秒。 她猛地抬手,死死掐住周祁安的脖颈。 无视对方剧烈的挣扎与哭喊,指尖不断加力。 周祁安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双腿疯狂乱蹬。 缺氧让他的脸渐渐发紫,嘴角不受控制地往外溢着酸水。 “苏明婳,你疯了吗!” 周祁宁的吼声骤然炸响。 他满脸愕然地冲进来,看清眼前的画面时,瞳孔猛地紧缩。 苏明婳死死掐着周祁安的脖颈。 让他的脸色发紫、嘴角溢着酸水。 眼看周祁安就要断气。 周祁宁瞬间冲上前,拼尽全力想把两人分开。 可苏明婳此刻被恨意和肾上腺素裹挟,双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 周祁安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周祁宁情急之下,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扇在苏明婳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苏明婳浑身一僵,瞬间从失控的恨意里清醒。 她怔怔地看着周祁宁将白涟漪和周祁安护进怀里,用戒备的眼神盯着自己。 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姿态难舍难分。 苏明婳缓缓抬起手。 指尖触到脸颊时,才发现脸上早已爬满泪痕。 冰凉的泪水浸湿了整张脸,难怪她觉得浑身冰冷刺骨。 这一巴掌,不仅打疼了脸。 更打碎了苏明婳最后一点念想。 “周祁宁我给你的礼物盒,你拆了吗?” 苏明婳的语气平淡得诡异,整个人的神情却疯癫得让人发怵。 周祁宁看着自己的左手,意识到刚才的他做了什么。 结婚七年,他居然动手打了苏明婳。 慌乱无措如蚀骨的蚂蚁啃噬着他的心头。 周祁宁极力的想要弥补,他急忙上前。 语气里满是讨好与慌乱的认错。 “我还没拆,我现在就拆……明婳,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我……” “呵。”苏明婳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打断他的辩解,带着最后一丝试探。 “周祁宁,我们的女儿囡囡是周祁安从六楼推下去摔死的,他亲口说的,不信你可以调监控。” 一旁的白涟漪立刻抱紧儿子,哭得我见犹怜。 声音带着委屈的辩解:“我知道大嫂一直不待见我,可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冤枉我的儿子是杀人犯啊,刚刚只不过是小安在胡说八道……” 苏明婳连眼皮都没抬,根本不在乎她的狡辩。 她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周祁宁身上,眼底盛着最后一丝希冀。 她只想要周祁宁的一句信任。 可周祁宁看着她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皱着眉,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明婳,祁安才七岁,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 苏明婳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随即发出一阵痴痴的笑。 信与不信。 她已经亲耳听到了。 没什么继续说的必要了。 反正结果都那样。 女儿的死他又不在乎。 是她偏偏不信邪,非要自取其辱的问。 陈婶在一旁急得掉眼泪,她咬牙跺脚,转身跑回屋内,赶忙给秦如聿打了通电话。 “秦少,明婳被周祁宁重重扇了一巴掌,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哭得双眼都肿起来了……” 白涟漪哭哭啼啼闹个不停,非要报警抓苏明婳。 周祁宁不停地哄劝,承诺给她买一套四合院和一栋私人别墅。 还答应不分白天黑夜,独自一人陪她七天。 这才让白涟漪消停下来,同意不报警。 温城别墅内乱作一团。 然而,苏明婳却面无表情,显得异常平静。 她顶着那双猩红的眼睛。在陈婶担忧与同情的目光中,缓缓上了楼。 刚关上房门,聂臻的语音通话就打来了。 “明婳,我跟你说,我查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聂臻在视频中神情十分激动,急忙掏出一份纸质报告。 “你看到这份基因检测报告了吗?这是周祁安的。” “我看见了。” 苏明婳掏出医药箱,从中拿出冰敷贴,同时将手机连上蓝牙,戴上耳机。 回复道:“我现在连上耳机了,旁人听不见我说话,你可以继续说了。” 聂臻用手指着基因检测报告:“周祁安患有XYY综合症,俗称超雄。” 七年前,A市的网络上曾掀起过一阵热搜。 一位准妈妈在孕检时,被查出腹中胎儿患有超雄综合征。 尽管医生反复劝阻,她却依旧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 当时,广大网友都在密切关注这位准妈妈的最终选择。 不少人甚至担忧,若这个孩子顺利出生。 长大后会不会成为A市潜在的危险分子。 后来,网上传出消息。 称这位准妈妈最终还是打掉了孩子。 可谁也没料到,她竟悄悄隐瞒了所有人。 最终还是将这个患有超雄综合征的孩子生了下来。 苏明婳对这件事有点印象,当时她也怀上了女儿囡囡。 出于对未出世女儿健康的担忧,她还专门去医院做了全套的孕检。 视频中聂臻神情严肃,声调上扬。 “我私下托关系搞到了一份案件档案,上面显示周祁安五岁时,故意将一位小男孩推到马路中间,导致小男孩被大货车撞击身亡。” 聂家是全国闻名的法律世家。 家族中九成以上的人都从事法律相关工作,法官、律师、警察等职业都有聂家亲人的身影。 因此,聂臻调查到的案件档案绝对真实可信。 由于周祁安未满十四周岁,不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白涟漪和周家又拿出一大笔钱与对方和解,这件事就被掩盖了下来。 她接着说道:“事后,小男孩的家长报了警,但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聂臻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她郑重地对苏明婳说:“明婳,周祁安是超雄,他有过杀人行为,你离他远点。” ------------ 第14章娘家兄长来撑腰 “聂臻,是周祁安把我女儿推下楼的,我婆婆就在旁边,却见死不救!” 苏明婳本以为自己能稳住情绪,可话刚说完,她还是彻底崩溃了。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抽搐,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身上的骨头更是咯吱作响,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化作一堆废墟。 “周祁宁知道这件事吗?”聂臻于心不忍的发问。 “知道,但是他不相信。” 沉默充斥在两人的对话当中。 聂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苏明婳散发出来的痛苦。 可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苏明婳。 周祁宁只有七岁,哪怕有视频拍到是他把囡囡推下楼致其死亡。 也会因年龄未达刑事责任标准,逃脱法律制裁。 周家老太太,视频里只拍到她见死不救的画面。 加上她已年满八十周岁。 即便最终被判刑,也大概率只会获得缓刑或监外执行的处理。 太苦了。 苏明婳在婚姻里过得太苦了。 是不是大部分女人在婚姻当中都那么苦? 挂断通话,苏明婳整个人哭到脱水的程度,昏死了过去。 …… 楼下,陈婶频频往别墅大门口张望,盼着秦如聿能早点来给苏明婳撑腰。 又放心不下独自待在楼上房间的苏明婳。 想到早上苏明婳只喝了些许药膳,现在肯定饿着肚子。 她刚端起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准备上楼去看看苏明婳。 别墅门口突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径直驶入庭院。 秦如聿身着笔挺西装,脸色阴沉得吓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 大步流星地朝着别墅大门走来。 陈婶见秦如聿来了,顿时大喜过望。 自从苏明婳父母去世、兄长离家后。 周家人便仗着她没了娘家人撑腰,一直绵里藏针地欺负她。 如今秦如聿回来了,肯定能为苏明婳讨回公道。 她急忙迎上前,围着秦如聿焦急告状。 “秦少!周祁安公然把小三领进别墅养着,还打了明婳一巴掌,小三的贱儿子拿汽油泼在明婳身上,想烧死她啊。” 陈婶声音当中带着哭腔:“秦少,明婳这些年在周家,过得不太好……” 这话像一把刀扎进秦如聿心里,让他瞬间心如刀绞,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五岁时被苏家收养,那时苏明婳还在襁褓中。 像个糯米团子似的,用软乎乎的小手攥住他的指尖。 就这一握,便在他心上烙下了一辈子的印记。 苏家人打小就叮嘱秦如聿,他是苏明婳的童养夫。 长大后要娶她为妻。 生同寝、死同穴。 后来苏明婳选择和周祁宁结婚,弃他而去。 秦如聿也是遵从了苏明婳的意愿,默默退出。 可他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的人。 如今竟在周家被这般肆意践踏。 秦如聿鼻尖猛地一酸,声音发紧地追问:“明婳……她现在在哪?” “大小姐她……一个人在楼上哭呢……” 陈婶一边低声应着,一边引着秦如聿往楼上苏明婳的房间走去。 熟悉的身影骤然停在苏明婳面前。 秦如聿大步流星闯进来时,周身还带着几分凌厉的气场。 可当秦如聿遇到在苏明婳时,那股子厉气便瞬间收敛。 整个人变得柔和下来,双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明婳,哥替你撑腰来了。” 苏明婳缓缓抬头。 当她望见秦如聿的瞬间,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哥,他们都欺负我……” “不用怕,哥来接你回家了。” 秦如聿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触碰到她骨瘦如柴的身体和脸上的伤口时。 眼底瞬间肆虐起狂躁的怒意。 他强压着情绪,斟酌着用词。 语气里掺了几分轻哄:“明婳,等会儿哥帮你出完气,你跟哥回家好不好?” “好。” 苏明婳哭到哽咽,乖巧地点了点头,将秦如聿视作她的靠山。 秦如聿猛地一怔。 他已经太久没见过苏明婳这般乖巧的模样了。 这次鼓起勇气来接她,秦如聿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苏明婳不愿跟他走,就算是绑,他也得把人绑回自己身边。 秦如聿牵着苏明婳的手,一路撞开别墅里的每一扇门。 终于在某处房间找到了周祁宁、白涟漪,还有周祁安。 他的脸色冷到了极点,连眼神都淬着冰。 秦如聿随手撸起袖子,露出线条紧实、充满力量的手臂。 不等众人反应。 拳头带着风声“砰”地砸在周祁安脸上。 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周祁安摔倒在地,脸和眼睛立马破血、肿得老高。 旁边的白涟漪和周祁安,眼神里满是对秦如聿的恐惧,两人吓到浑身颤栗。 秦如聿让陈婶把囡囡的骨灰抱来,随后牵起苏明婳的手便要离开。 周祁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几分倔强拦在门前:“你不能把我妻子带走。” “妻子?” 秦如聿嗤笑出声,眼底满是讥讽。 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说出这两个字。 他没再多言。 上前又给了周祁宁几拳,拳拳到肉。 周祁宁自知理亏,全程没敢还手。 他一颗心悬在半空,目光紧紧锁着苏明婳,满是焦灼地等她回答。 苏明婳却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周祁宁,你敢对天发誓,你跟白涟漪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吗?” 闻言,周祁宁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 他眼神闪躲了几分,却仍强撑着辩解。 “如婳,你要相信我,我跟白涟漪从未有过越矩的事情。” 苏明婳冷笑出声:“周祁宁,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夫妻之间没了信任,就意味着这段关系快走到了尽头。 趁周祁宁愣神的空档,苏明婳轻轻挣开他的手,跟着秦如聿驱车离开。 走时,秦如聿一把火烧了整栋温城别墅。 坐在车上,苏明婳望着秦如聿俊俏的脸庞,心中莫名觉得安心。 父母留给她最宝贵的遗产。 从不是股票分红。 也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而是眼前这位兄长。 秦如聿在,家就在。 凌晨时分,苏明婳回到了娘家。 园林静悄悄的,她的房间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苏明婳回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发。 身后的床垫突然往下一陷,一只大手从她手中拿过毛巾。 秦如聿的的手指熟练地穿梭在她的发间,替她吹着头发。 苏明婳顿时如坐针毡。 旁人时常调侃,说秦如聿是她的童养夫。 可苏明婳自始至终,都只把他当作亲兄长看待。 哪怕两人长大,她也始终守着兄友妹恭的分寸,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直到秦如聿成年那天,当着她的面袒露了心意。 从那以后,苏明婳再面对秦如聿,便只剩唯恐避之不及的慌乱。 苏明婳手足无措地起身,想要把他手中的头发拿回来。 床上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让她可以稍作逃避。 苏明婳赶紧按下接听键。 陌生的号码传来周祁宁含混不清的嘟囔,伴着酒杯碰撞的脆响。 他舌头像打了死结:“苏明婳…你说我跟白涟漪不清不楚,我…我还怀疑你跟秦如聿给我带了绿帽子了” “你……你…实话实说,囡囡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通电话成功让秦如婳和苏明婳憋了满肚子的怒火。 两人一晚上被周祁宁气到都没睡着。 苏明婳对着周祁宁发泄完怒火、挂断电话,便扑在棉被里闷头大哭。 聂臻一大早赶到秦宅,刚进门便看见苏明婳双眼肿得不成样子。 不明真相的她,立刻挡到苏明婳身前。 对着秦如聿破口大骂:“你要死啊!为什么总把明婳弄哭!” 不怪她对秦如聿态度恶劣。 毕竟在苏明婳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刻,秦如聿却选择当了逃兵。 徒留苏明婳独自一人,去面对腥风血雨。 这才让周祁宁趁火打劫,有了可乘之机。 在聂臻心里。 比起周祁宁,秦如聿更不是个东西。 苏明婳扯了扯聂臻的袖子:“我哭不关他的事,是周祁宁污蔑我出轨。” 周祁宁这个男人居然敢倒打一耙,心脏看什么都脏。 “离婚!一定要跟这个龟犊子离婚!”聂臻气到吱哇乱叫。 察觉到苏明婳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巴掌印,嘴角也破了口子。 聂臻不可置信到了极点。 她想过周祁宁会在外面养女人,有私生子,给她闺蜜带绿帽子。 都没有想过周祁宁会动手打苏明婳。 聂臻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周祁宁…他…动手打你了。” 等她冷静下来后。 聂臻发挥律师的专业性,即刻报警,留下报警回执。 用带有日期的相机,拍下苏明婳身上的伤口。 陪苏明婳去医院挂号,保存诊断书和缴费记录还有挂号单。 这些都是将来打离婚官司的有力证据,她全部都保留了下来。 忙完一切事情,三个人围着圆桌坐下来。 开始商讨离婚的一系列事情。 聂臻打电话询问法院离婚诉讼的进程,从包里翻出那份离婚协议书。 “明婳,第一次离婚诉讼判离的几率很小,要半年后再次起诉才会判离。” 跟男人离婚很难。 跟周祁宁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离婚,更是难于上青天。 更糟糕的是苏明婳和周祁宁结婚时。 周家人仗着苏明婳父母双亡,年纪尚小,趁人之危。 强迫苏明婳签订了一份,对她极为不利的婚前协议。 贸然离婚,苏明婳极大可能会背负巨额债务。 眼下最好的方案,就是双方和平离婚。 聂臻死马当做活马医:“明婳,你要不要再试试,让周祁宁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 熟悉的离婚协议书,莫名的有些扎眼。 泪水的咸味在舌尖散开,苏明婳轻咬着唇瓣,手里攥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眼神里尽是无助和彷徨。 她知道周祁宁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秦如聿看苏明婳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从她手中抢过离婚协议书。 “跟周祁宁离婚,对于你来说很难吗?他都动手打你了,你还要留恋这种男人吗?” 苏明婳极其无助,瑟缩着朝秦如聿投去求助的眼神。 整个人像暴风雨里随波飘摇的一小块浮萍。 苏明婳紧抱着女儿囡囡的骨灰,眼眶包着泪水:“哥,我想离…我离不掉…” 秦如聿对苏明婳的回答失望至极,他嗤笑一声。 哪里痛就使劲戳哪里。 “你是离不掉还是不想离,自己心里清楚,苏明婳你真的无可救药。” 苏明婳听到秦如聿说的话,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冰窖。 她自动在心里竖起隔阂,把好不容易裸露在外面柔软的心脏,再次封存起来。 聂臻赶紧用手堵住苏明婳的耳朵,把她抱入怀中。 用自己身体遮挡住秦如聿的视线,给苏明婳创造出一个简陋的安全区。 好不容易把苏明婳哄睡着后。 聂臻紧绷着脸,手握方向盘,把车子汇入主道。 将车停到秦如聿公司楼下。 聂臻拿着棒球棍,径直闯进秦如聿的办公室,替苏明婳打抱不平。 进去就将秦如聿办公桌上的所有物品包括电脑,一股脑地砸个稀巴烂。 开口就是国粹:“秦如聿,我操你全家!” 谁给他的脸,敢那么跟苏明婳讲话? 当初是秦如聿先给苏明婳表的白,撩完就玩消失,不负责任也就算了。 最过分的是。 苏家夫妇遇车祸去世,苏氏集团陷入巨大危机。 在她最需要秦如聿这个“兄长”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布置灵堂、出殡、下葬,全程只有苏明婳一个人在。 集团欠下巨额债务,苏明婳被债务人逼上天台。 走投无路时给秦如聿打电话求助。 得到的回答却是:“我又不是你亲哥,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秦如聿先不做人。 苏明婳怎会落到嫁给周祁宁那个王八蛋的地步? “你要装死就给我死绝点,别给了明婳希望又让她绝望,你个王八犊子!” 聂臻握紧拳头,不要钱似的狂砸在秦如聿的身上。 捶到手抽筋,她才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冲秦如聿继续爆粗口:“是明婳不想离婚吗,是周祁宁不签字啊!你有种,就让周祁宁签字啊。” 秦如聿偏着侧脸,从头到尾没吭一声,也不还手。 好一会儿,他才顶着暗沉沙哑的声音开口:“我错了,教教我。” 犯错挨打,有错改正。 看秦如聿还有的救,聂臻苦口婆心地劝诫他。 “我不知道你当初有什么苦衷,但永远不要对明婳口不择言,她真的对你毫无亏欠。” “亲近生狎侮”,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放肆。 因为那种熟悉和安全感,让秦如聿卸下防备。 仗着苏明婳爱他,肆意妄为。 秦如聿可以暗中无条件帮苏明婳偿还掉集团的巨额债务。 却不愿意出席她的婚礼,也拒绝给予兄长的祝福。 苏明婳能够接受父母留下的集团破产清算。 却为了救秦如聿,心甘情愿选择周家企业联姻,嫁进魔窟般的周家。 这对兄妹心里明明都装着对方。 就因为双方的情感需求不同。 一个要爱情,另一个要亲情,导致彼此互相怨怼 聂臻在离开前,深吸了一口气:“明婳暂时真的离不了婚,她还需要留在周家替囡囡伸冤。” 从包里掏出U盘递过去:“里面的内容看一下,只有你能帮明婳了。” 她望向秦如聿,语气中饱含怨气。 “明婳真心把你当亲哥对待,当初她点头嫁给周祁宁,小部分原因是为了挽救集团,大部分原因其实是为了救你啊,秦如聿。” ------------ 第15章签了离婚协议书 铂月私人会所。 会所采取全员会员制,进入会所必须由专人担保引进,寻常有钱人压根就进不来。 是政商名流首选的销金窟。 私密性极好的包厢内俊男美女扎成一堆,纸醉金迷。 包厢内,周祁宁颓废的抽着雪茄,手里不停拨打着苏明婳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语音显示他被拉黑了 他仰头猛灌一口高纯度的威士忌,皱着眉头,不死心地继续拨打电话。 好兄弟商野看他这不要命的喝法,心里直发怵。 “你究竟做什么了,让大嫂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圈子里面的人,谁不知道苏明婳的牌气好的不像话。 就算当初周家老太太导致孙女意外去世,苏明婳都没有迁怒到周祁宁的身上。 商野实在是太过于好奇。 他的好兄弟周祁宁这次究竟做了什么事,才让苏明婳彻底跟他断了联系。 周祁宁满眼血丝,语气当中满是懊悔:“我不小心扇了明婳一巴掌。” 如果商野没记错的话,前不久网上才曝出周祁宁出轨的视频。 他没猜错的话,周祁宁在外出轨还家暴妻子。 虽说两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可眼见兄弟真的从人形变成一摊烂屎。 商野还是不可置信地紧皱眉头:“兄弟,不要仗着大嫂父母去世,娘家没人,就这样欺负她。” 不看僧面看佛面。 苏明婳再怎么样还有个兄长在世,那个人可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周祁宁把威士忌当水喝,他万分苦恼加后悔:“你嫂子现在不理我了,我该怎么挽回她,我真的很爱明婳。” 连商野这样的海王,都对这种渣男语录自愧不如。 爱她,就把小三带回家里养着? 商野摸不着头脑,看在兄弟的份上还是多嘴了几句。 圈内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养女人。 没有那个兄弟敢强迫老婆和小三同住一个屋檐下。 更没有哪个兄弟会因为小三去打老婆。 “兄弟,你和白涟漪两个人不能把苏明婳当套使啊。” 商野劝他:“你多给白涟漪点钱把她送走,接嫂子回来呀。” 周祁宁抱着威士忌的瓶身,猛吸一口雪茄。 “白涟漪是我的弟媳,我还跟死去的弟弟发过誓,承诺照顾他的妻儿,怎么可能送她走?” 完了,彻底没救了。 出轨又家暴。 喝醉了发酒疯,质问妻子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所有雷全部踩了一遍。 商野拍了周祁宁的肩膀,给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兄弟,我觉得大嫂已经在计划跟你离婚了,你最好拿出足够的诚意去拼命挽回她。” 周祁宁却笃定地摇头:“你嫂子绝对不会跟我离婚的。” 女儿囡囡因为老太太的疏忽大意去世时苏明婳都没跟他离婚。 这一次的小插曲,更不可能让她提出离婚。 要离婚,在囡囡去世的那天就离了,又何必非得要等到现在。 另一个兄弟端着酒杯,吊儿郎当的凑了上来。 “不小心扇了嫂子一巴掌,你随便买点珠宝,哄哄就行。” 再说了,不就是扇了苏明婳一巴掌。 有女人被打到骨折跑去法院起诉离婚,法官都没判离。 一巴掌对于男人来说,能算什么呀? 兄弟认为就是周祁宁太过于纵容苏明婳了,才会让她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 他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嫂子全家都死绝了,秦如聿也早就不管她了,离了婚,她还能去哪儿啊?” “我何时说过,不管我妹妹了?” 包厢门被推开,秦如聿大步流星径直走了进来,用上位者的眼神扫视所有人。 语气当中夹杂着十分明显的警告:“苏如婳自始至终都是苏家和秦家的大小姐,但未必会是周家的长媳了。” 他说的每个字,都透露着敲打的意味。 包厢里的所有人见秦如聿来了。 除了周祁宁,其他人全部都激灵地站起身来,挺直腰板。 “如…如聿哥。” 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的诧异。 自从苏明婳跟周祁安结婚后,秦如聿就从他们圈子里彻底消失了。 再次听见秦如聿的消息,是他白手起家功成名就。 原本大家都以为,秦如聿会衣锦还乡和苏明婳重修旧好。 却没料到,他始终没和苏明婳联系过。 这次苏明婳被周家人欺负,众人本以为秦如聿照旧不会过问。 没承想他竟一声不吭地来了,还以兄长的身份替苏明婳撑腰。 商野见秦如聿来者不善,赶紧站起来打圆场。 “如聿哥,你今天专门来找你的妹夫,肯定是来叙旧的吧。” 秦如聿压根不买账,他没接商野递过来的那杯酒。 “我今天来是找周祁宁算账的。” 刚刚那位嘻嘻哈哈的兄弟,眼见大事不妙赶紧连声道歉,生怕秦如聿记恨整他。 他低眉顺眼,摇尾乞求:“如聿哥,刚刚是我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在场的富家子弟,大多数都只是仰仗家中的权势狐假虎威。 比不上秦如聿和周祁宁这种手握实权的一家之主。 尤其是秦如聿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狠人。 他的爷爷是浑身挂满勋章的开国上将,外公是青史留名的爱国企业家。 即便秦家内部争斗让秦如聿幼年丧父,他仍凭借自己的能力,在成年后白手起家。 秦如聿掌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回秦家。 把他所有叔叔伯伯连同他们的后代,一并送进监狱或是流放海外。 能在那场血雨腥风的家族内斗当中站稳脚跟、并迅速执掌大权。 这般狠绝手腕,圈内的人见了秦如聿,哪个人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秦如聿浑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单手将整箱烈度威士忌放在桌面上。 食指轻叩桌面,发出的声响似阎王催命。 “你背后胡乱嚼我妹妹的舌根,就得要拿出道歉的诚意来。” 纯烈度的威士忌不加任何冰块,整箱闷下去,胃绝对会受不了。 爱碎嘴的兄弟见秦如聿是认真的,他咬牙强撑着把整瓶威士忌给灌了下去。 “好了,喝一瓶意思意思就得了,你去打高尔夫球吧。” 周祁宁端着酒杯替自己的兄弟解围,他对着秦如聿自罚三杯。 “大舅哥,我知道我对不起明婳。” 他眼眶含泪,看起来无比深情。 “您能不能看在已经过世的外甥女的面子上,做个和事佬,帮我把明婳劝回来?” 秦如聿被他这厚颜无耻的说法,给气笑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上的袖扣,把袖子给挽上了去。 全身蓄力,一拳头朝周祁宁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砸了下去。 周祁宁被这股狠劲揍得翻倒在地。 秦如聿上前一步,徒手揪住周祁宁的头发。 “砰”的一声。 秦如聿用有力的手掌将周祁宁的头狠狠砸在桌面上。 同时把离婚协议书摔在他脸上,声音中夹杂着怒火。 “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给老子签了!” …… 苏明婳睡得迷迷糊糊,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将她从浅眠中拽醒。 她实在想不通,究竟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会让人在凌晨四点给她打这通电话。 “苏明婳,你快过来救你老公,周祁宁要被你哥打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商野熟悉的声音,里面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手机背景音里还传来拳打脚踢的声响,苏明婳的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迅速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薄款毛衣外套穿上。 走到玄关拿起车钥匙,便急忙去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 根据商野提供的定位,她把车开到了铂月私人会所。 A市的深秋本就寒凉,凌晨时分更是冷得刺骨。 苏明婳刚踏进会所大堂,早有等候的招待人员快步迎上来,领着她往包厢区走。 途中,她嗅到空气里隐隐弥漫着一股酒精混杂着血腥的味道。 “女士,商先生定的包厢就是这间。” 隔着厚重的门板,苏明婳都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殴打声。 服务生上前推开包厢门,苏明婳下意识道了声谢。 可刚迈进去半步,看清里面的场景时,她整个人瞬间沉默了。 秦如聿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那张俊美的脸庞隐藏在阴影当中,透着骇人的冷意。 他没拿任何东西,就徒手握拳砸在周祁宁的肚子上。 拳头起落间带着狠劲,嘴里还不停淬着冰冷的嘲讽。 打够了,秦如聿左手拿着手机,恨不得把摄像头都怼到周祁宁的脸上。 右手举着离婚协议书,冲着周祁宁吼:“赶紧给把字给我签了。” 说着,他又将手机画面放大,对准周祁宁的脸。 “你现在就对着手机承认你出轨了,听到了没有? 秦如聿余光中,一双黑眸不经意间觑见,站在门口的苏明婳。 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手足无措紧张地望着她。 “苏明婳,你终于来了!” 商野像是看到了救星,火急火燎地冲上去握住她的手。 苏明婳轻捏眉心,意识到秦如聿做了些什么,她叹了口气。 模样乖巧的走进去依次跟他们打招呼:“商野哥,林晓姐……” 脚步停在秦如聿的面前,只剩下一句生硬的:“秦总。” 前脚还哭着喊他哥。 后脚就只剩下一句秦总。 秦如聿自嘲地笑出声来,周围的人被他的笑声搞到头皮发麻。 破防的他,仗着身高优越,将苏明婳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他语气里带着卑微,还掺着几分乞求:“我来替你撑腰,作为回报,你就叫我声哥,好不好?” 对于这位兄长,苏明婳总是又敬又恨又爱又怕。 应激般的反驳他:“你又不是我亲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扭过头不敢直视秦如聿的视线,却敢说违心的话去刺秦如聿的心窝子。 七年前,她父母双亡,又被债务人逼到走投无路,最终站在了公司顶楼的边缘。 无计可施的她,选择给秦如聿打电话,得到的却只有一句。 “我又不是你亲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句话,彻底把苏明婳逼到了绝境。 一群债务人把苏明婳从三十六楼推了下去。 幸亏她福大命大,被消防人员提前布置好的救生球接住了。 这句话能让苏明婳记一辈子。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到,让众人觉得窒息,商野扶着周祁宁向苏明婳求救。 “明婳,我们俩赶紧把祁宁送去医院吧,再晚点我都怕他翘辫子了。” 周祁宁这些日子也像鬼上身了似的,非得要不知死活的去惹怒秦如聿。 他嘴里不停嚷嚷着自己和苏明婳是真爱。 却又不愿意答应秦如聿的要求,把白涟漪给送走。 中途还一直不停地追问秦如聿有没有跟苏明婳睡过,以及周囡囡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太贱了,就被大舅哥暴揍了。 商野见苏明婳来了,秦如聿也终于停手,不再殴打周祁宁。 他赶紧把人扶到汽车后座上,双手合十,拜托苏明婳。 “嫂子,你把周祁宁送到医院抢救一下吧。我不敢跟你去,怕你哥报复我。” 还没等苏明婳答应,商野转身就溜走了。 苏明婳看着昏迷中的周祁宁,心中的恨意越发浓烈。 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摄像头,且只有自己一人后。 便握紧拳头,使出吃奶的劲,朝周祁宁头上的伤口猛敲了几下。 周祁宁吃痛,醒了过来,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自顾自地呢喃:“我绝对不会…” 苏明婳试探性地询问:“你绝对不会什么?” 他已经看过放在礼盒里面的那段视频了? 下一秒,周祁宁又昏死了过去。 苏明婳用脚把他踢了进去,合上后座车门,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位。 刚要发动汽车,副驾驶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秦如聿坐在副驾驶上,指骨分明的手指按住锁门键。 嘲讽地开口:“你可真‘爱’啊,周祁宁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要送他去医院。” 她最需要依靠的秦如聿时候,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出现在苏明婳的眼前。 她现在不需要了,反而跑到她面前摆哥哥的谱, 苏明婳心里窝火:“你眼睛瞎了吗,看不见周祁宁头上有个洞在流血吗?” 被妹妹凶了,秦如聿心里觉得委屈。 他仗着自己身形优越,修长健壮有力的上半身,从中央扶手箱探了过去。 秦如聿握紧拳头瞄准周祁宁的头,咬牙切齿地又“砰砰”给了他两拳。 都怪这个狗屎男,害他又被苏明婳骂。 “秦如聿,你神经病啊!” 苏明婳赶紧把秦如聿扯回副驾驶座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秦如聿的额头上渐渐泛起青筋,他不知死活地犟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王宝钏转世了。” “爱就是野菜,一边挖,一边臆想他好爱我,再挖一颗……” 阴阳怪气的腔调从秦如聿的嘴中哼唱出来,顿时让人感觉到火冒三丈。 苏明婳强撑着不让自己气哭出来,她咬牙反怼回去。 “对呀,我超爱,我就喜欢挖野菜,我还喜欢喝白粥了。”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趁秦如聿不注意,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果断离开铂月私人会所,将车开到医院车库。 ------------ 第16章给苏明婳磕三个响头 凌晨五点被人叫到医院,白涟漪又困又饿,语气当中全部都是不耐烦。 “苏明婳,你说周祁宁受伤住院,需要有人陪护我才来的,人了?” “人在副驾驶后座。” “什么?” 苏明婳下车,径直走向后座打开车门,扯住周祁宁的手臂,直接把他拖了出来。 周祁宁依旧陷入昏迷当中,他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白涟漪见周祁宁满头满脸都是血:“苏明婳,你疯了吧!” “你再多嚷嚷几句,他恐怕就要不行了。” 苏明婳压根就不想照顾周祁宁,怕自己陪床,会忍不住给他下毒。 说完这句话,上车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车库。 白涟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祁宁送进医院接受治疗。 经过医生诊断,周祁宁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白涟漪心中一颤,她没想到苏明婳狠到这种程度。 居然真敢谋杀亲夫。 作为第三者,苏明婳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更别提是她儿子周祁安把周囡囡推下楼的。 次日,在病床前陪护的白涟漪心中暗自盘算着。 该如何让周祁宁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多给她一些钱还有权势和地位。 毕竟,周祁宁最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了。 周祁宁伸长脖子往病房门口望:“明婳呢?商野昨晚说是她送我来医院的。” 明明从前苏明婳最在乎的就是他。 只要他哪里稍微不舒服,苏明婳都会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公司医院两头跑。 他只是出轨了,又不是杀人了。 为什么苏明婳就是不愿意原谅他。 周祁宁察觉到苏明婳真的没有出现在病房,他的彻底目光黯淡了下去。 这幅哀愁的模样,落在白涟漪的眼里,让她觉得心口刺的慌。 明婳,明婳,张口闭口都是明婳! 白涟漪嫉妒到发狂,恨不得去捅死苏明婳这个贱人。 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后,她面带微笑。 “明婳,昨晚把你送到医院,就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离开了。” 周祁宁期盼的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神色有些疲惫。 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明婳,真的没有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吗?” “没有。” 白涟漪又妒又恨,她不自觉的捏紧手心。 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凭借自己的手段,她迟早有一天能坐上周家大太太的位置。 苏明婳使用离家出走的手段。 想要周祁宁对对魂牵梦绕,简直就是做梦。 白涟漪打量着他的神情,笑盈盈试探地问道。 “祁宁,我好久都没上班了,我大学的专业就是软件和开发,你能不能帮我在硬软找个相关的职业。” 现在市面上最著名的互联网公司,就是苏明婳父母一手创立的硬软。 这家互联网公司,不仅是全球第一大即时通讯服务提供商,而且业务覆盖全球150个国家和地区。 是真正名副其实的互联网帝国。 白涟漪有信心,只要让她进入公司的管理层,假以时日绝对可以顶替苏明婳老板的位置。 成功小三上位成原配,应有尽有。 周祁宁思索了片刻,皱起眉头:“硬软并不是我名下的公司,这家公司是属于明婳的婚前财产,我没有权利插手硬软的相关事务。” 被拒绝了白涟漪也不慌,她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她眼眶中酝酿着泪水,嗓音哽咽语调里带着钩子。 “祁宁,看在我为你堕过五次胎的份上,就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周祁宁真的爱过白涟漪,爱到彼此拥有对方的初吻、初夜。 更别提周祁宁为了娶苏明婳,让白涟漪去堕过胎。 他实在不忍心,让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哭到肝肠寸断。 用双手轻捧起白涟漪娇嫩的脸蛋,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慰:“行,我下来给你想办法。” …… 苏明婳把周祁宁送去医院后,去甜品店拿她提前订好的蛋糕。 中途还接了聂臻打过来的电话。 叫她有空去律所拿周祁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周祁宁亲口承认他出轨的视频。 说这两样东西,将来会成为打离婚官司的有力证据。 挂完电话,苏明婳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都不知道周祁宁什么时候签的离婚协议,更不知道有那段视频。 想到干爹岁从谦今天过生日,苏明婳决定改天再去聂臻的事务所拿离婚协议书和那段视频。 等绿灯亮了便调转车头,往干爹岁从谦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岁家,苏明婳放下手中的蛋糕,亲昵地挽住干妈唐婉华的手臂,笑着说。 “干爹肯定又在做他最拿手的红烧肉吧,我都闻到味儿了。” 话音刚落,干爹岁从谦就裹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端着一小碗红烧肉递到苏明婳手里。 语气宠溺:“我就知道你好这口,特意提前做好了等你,快吃。” 老两口咋晚在网上刷到了周祁宁出轨的热搜。 当时就急着给苏明婳打了电话,让她有空上门来一趟。 刚才苏明婳进屋时,他们一直悄悄观察苏明婳的状态。 见她神情没什么大碍,悬着的心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们和苏明婳的父母不仅自幼相识,还是过命的战友,早就把明婳当成了亲女儿。 岁从谦笑得像尊弥勒佛,慈爱的望着苏明婳:“你要跟周家那个小子离婚吗?” 苏明婳嘴里嚼着红烧肉,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跟他离婚。” 闻言,岁从谦没有再追问。 他心里门儿清,苏明婳定是有苦衷,绝不是舍不得周家那小子。 这孩子打八岁起就跟着他学软件和芯片开发,。 不仅每天坚持晨昏定省,读书做事更是肯下苦功。 从前秦如聿还在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总会准时来接送她。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如聿那小子就再也没出现过。 十几年相处下来,岁从谦太了解苏明婳的性子了。 她从不是会为情所困的人。 况且在他眼里,不管是秦如聿还是周祁宁,都不过是两坨臭狗屎。 根本不配让苏明婳为他们黯然神伤。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驶进岁家的院子里。 白涟漪紧紧牵着周祁宁的手,紧张得语无伦次。 “岁老可是国家芯片开发的奠基人啊,他……他真的会愿意收我当干女儿吗?” 她原本以为周祁宁会故意通知苏明婳,自己要去她公司上班。 苏明婳知道后肯定会跟周祁宁大吵一架,这样正好能离间这对夫妻的感情。 可她没料到,周祁宁竟想了个“围魏救赵”的法子。 他打算带着白涟漪去找硬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岁从谦。 想让岁从谦收白涟漪做干女儿,再凭着这份特殊关系,让白涟漪顺利进入公司管理层。 周祁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我爸和他是校友,凭着这层关系,再加上我愿意给他投资,他应该会收你的。等你成了他的干女儿,不就能名正言顺进有他股份的公司了?” 白涟漪对自己充满信心:只要岁从谦见过她的模样,绝对会被她的魅力所折服。 她自认为自己长得年轻貌美,身上还带着少妇独有的韵味。 只要是和她相处过的男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她,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岁从谦也是个男人,拿下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周祁宁提着手中的礼品,扶着白涟漪的腰:“放心,我跟岁老私底下还是有些交情在。” 白涟漪望着身边的男人,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身上:“我相信你肯定能让岁老收了我,祁宁,你对我真好。” 还没有进屋见到岁从谦,白涟漪就已经幻想,在硬软高级管理层大权独握的日子了。 只要她进了硬软公司,身边又有周祁宁这位护花使者,再加上她本身的能力就很优秀。 顶替苏明婳的位置,简直就是指日可待。 苏明婳吃完饭去拿茶盏,在院子里跟老两口一块品茶赏景。 岁从谦从她手中接过茶杯,啜饮了一囗:“明婳,如果你离婚过程当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 “好的,干爹。。” 苏明婳浅尝了一口糕点,余光中瞥见周祁宁和白涟漪并肩走进院子。 望着这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两人的穿着打扮,格外符合民国时期富家公子与归国白月光的人设。 而她苏明婳,倒像极了家中早已定下娃娃亲的正妻。 在等着周祁宁带着白涟漪来行妾室礼。 只要她一点头,周祁宁便能趁机坐拥齐人之福,左拥右抱。 苏明婳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这两个人是在把她当套使。 坐在一旁的岁从谦端起手中的茶杯,撇了撇茶面上的浮沫。 目光淡淡地掠过白涟漪的脸庞。 他略懂些面相术,竟能从白涟漪的面相上,清晰看出“小三相”的特征。 这让岁从谦暗自咋舌。 这世上竟真有人天生就长着一副小三样。 周祁宁见苏明婳和岁从谦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想着凭借他的财力,再加上苏明婳肯定会以妻子的名义为他美言几句。 周祁宁心想今天这件事肯定稳了。 白涟漪见苏明婳在场,还跟岁从谦关系不错的样子,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百年人参,冬虫夏草,非遗苏绣…… 出手阔绰。 每件都是珍品。 看得出来对方诚意十足。 岁从谦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这对绕梁小丑,他喝了口茶发问。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周祁宁颔首,直接开门见山:“我希望您可以收白涟漪当干女儿,让她进入硬软公司管理层,当高管。” 嚯,好家伙。 今天可真是让岁从谦开了眼了,世间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且是一对蠢出世的王八。 他不紧不慢地拿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顺手递给周祁宁。 “我已经认苏明婳当干女儿了,要不然你跟白涟漪给她磕三个响头,再敬个茶,拜明婳当干娘。” “我看在明婳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当你们的干爷爷。” 岁从谦挺直腰板,伸长腿用脚尖点了点苏明婳面前的两块地砖。 用眼神示意周祁宁和白涟漪可以在这块地上磕头敬茶。 做完这些,岁从谦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中全是嘲讽的意味。 白涟漪又羞又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都感到火烧火燎的。 念及此次前来的目的,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放低姿态主动去讨好岁从谦。 “岁老,我知道您或许因为某些人对我有所偏见,但我相信,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岁从谦不耐烦地打断了。 他将椅子往后挪了几步。 像是嫌晦气一般,用手指蘸了点茶水,朝白涟漪和周祁宁身上点洒。 嘴里还念念有词:“退!退!退!” 做完这些,他又将杯中的茶水横洒在两人面前。 横洒倒茶。 一是给死人。 二是主家不留情面想要赶人走。 周祁宁望向苏明婳,用眼神示意她为自己说点好话,别让他下不来台。 可等了半晌。 眼看妻子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彻底慌了。 意识到这次苏明婳或许真的想彻底跟他划清界限,周祁宁的心开始剧烈绞痛。 他强压着情绪开口:“岁老,今天是我们贸然拜访,万分抱歉,我们先告辞了。” 周祁宁带着白涟漪狼狈离开,两人都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趁着周祁宁去停车场取车的间隙,白涟漪实在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特意折返院子,想找苏明婳理论。 她绕过拐角,伸手拨开从屋檐下垂落的凌霄花。 刚走进那条笔直的小巷,就撞见提着食盒的苏明婳。 两人竟迎面撞了个正着。 白涟漪强撑着笑容,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苏明婳,你知道周祁宁为什么会答应让我进硬软公司高层吗?” 面对白涟漪的挑衅,苏明婳只当没听见。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无视。 她径直从白涟漪身旁走过,不愿多费口舌。 “我跟他睡了。” 白涟漪最看不惯苏明婳这副清高模样,见她不搭理自己。 像被惹恼的疯狗般对着她的背影嘶吼。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顶替你的位置!周祁宁昨晚亲口向我承诺,会跟你离婚,光明正大娶我过门!” 这话终于让苏明婳停下脚步。 她缓缓转身,目光冷冽地看向白涟漪,只问了一句:“你就那么不自尊自爱?” 苏明婳慢悠悠走到白涟漪面前。 抬手,手心朝内。 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闪得人眼生疼。 随即对准她的脸,狠狠扇了白涟漪一巴掌。 “我只要还没跟周祁宁离婚,你就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小三,是登不上台面的二奶。” 白涟漪用手捂住被扇的脸颊,目光怨毒地盯着苏明婳,恨得咬牙切齿。 她悄悄打量了下苏明婳一米七的身高,再看看自己只有一米五五的个头。 想动手反扇回去,又觉得自己胜算不大,终究还是泄了气。 白涟漪只能无能狂怒地嘶吼:“你骂我是二奶?鬼知道岁从谦是不是你真的干爹!” 干爹究竟是真正的长辈,还是见不得人的姘头,白涟漪心里自有定夺。 周祁宁突然从一旁冲过来维护苏明婳,还厉声命令白涟漪:“赶紧回车上去!” 白涟漪本就刚在苏明婳这儿受了气,如今周祁宁又对她这般态度,顿时气到浑身发抖。 她狠狠瞪了两人一眼,转身冲回车上,重重坐在副驾驶座上。 打发走白涟漪,周祁宁立刻换了副模样。 他敛着眼眸,摆出一副知错就改的恳切姿态,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诚意。 对着苏明婳低声哀求:“媳妇,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咱俩继续好好过日子。” 男人的演技太过拙劣。 苏明婳定定地看着他:“想让我回去也可以,那你把老宅另一半的产权转给我,还有你名下26%的股份,也交给我。” “不行!” 周祁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斩钉截铁地开口。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又慌忙想要找补。 果然,男人最廉价的就是“我爱你”这类空话。 真要让他拿出实际利益,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苏明婳心中冷笑,主动与周祁宁拉开距离,眼神里满是嫌恶:“我嫌你脏。” 这话彻底刺激了周祁宁。 他果断地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皮,再用手猛地一撕。 将那块带血的完整嘴皮,举到苏明婳面前:“媳妇儿,我现在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嘴皮一撕,又是初吻。 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苏明婳只觉得荒谬。 跟这个男人结婚七年。 她怎么就没发现,周祁宁这个男人是这种泼皮无赖。 苏明婳转身就想走,不愿再把多余时间浪费在周祁宁这种人身上。 可她刚迈开脚步,就被周祁宁一把扛在了肩上。 周祁宁全然无视苏明婳的挣扎,径直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走到副驾驶旁,周祁宁单手拉开车门,对着车里的白涟漪不耐烦地呵斥。 “副驾驶是你能坐的吗?给我下车!” ------------ 第17章婚内强奸 周祁宁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时间里,副驾驶的位置一直都只属于白涟漪。 直到苏明婳出现。 恬不知耻地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副驾驶座位。 现在,白涟漪只不过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副驾驶的座位不是她的专属,那是谁的专属? 白涟漪不可置信,犹如万箭穿心般错愕地望着周祁宁。 眼前的男人一如高中时那般英秀俊朗,眉目只不过随着岁月稍微成熟了一些。 明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大概率是周祁宁变了心。 白涟漪能够察觉到,周祁宁真的对苏明婳动了真心。 她感觉到慌乱无措。 周祁宁和苏明婳确实有过七年的夫妻之实。 更别提他们还生儿育女过。 七年日日夜夜彼此相伴,再加上夫妻夜晚之间的耳鬓厮磨。 恐怕在周祁宁的心中,她和苏明婳的地位不相上下。 牙齿狠狠咬住唇瓣,血珠溢出,白涟漪含泪抬头。 她没有质问周祁宁是否对苏明婳动了真心,只是执拗地望向他。 声音带着倔强:“我为了你,身子骨早就败坏了,你确定要赶我下车?” 周祁宁被她的问题钉在原地,沉默了半刻把苏明婳放了下来。 带着妥协的意味:“明婳,你可不可以去坐车后座?” 呵一一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笑。 苏明婳绕过车头,坐上停在对面那辆红色玛莎拉蒂的主驾驶位。 随即油门踩到底、松开离合,又将方向盘往右打死。 车身刮蹭过黑色迈巴赫的车头,留下一道显眼痕迹。 汽车尾气则尽数喷在周祁宁和白涟漪的脸上。 …… 苏明婳来到聂臻的私人律所。 刚跨进办公室大门,秦如聿就拿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他看见苏明婳抿了下唇角,又假装毫不在意地从她身边路过。 故意用余光偷瞄她的神情,同时放慢脚步。 等着苏明婳主动上前哄他。 可苏明婳只觉得秦如聿有病,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正好,你们俩都来了。” 聂臻从一堆卷宗里抬头,将一卷胶带放进播放机。 这卷胶带是今早同城急送过来的。 收到快递时聂臻出于职业习惯,问过快递员送货人信息。 对方却说快递是凭空出现在快递站的,只有送货地址,还要求到付。 她付了钱,拆开快递拿出里面的胶带播放。 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聂臻赶紧丢下手里的工作。 急忙跑到快递站,要求工作人员调出监控视频。 可她把近一个月所有的视频都看完了,也没找到这个快递的邮寄人。 聂臻目光怜悯的望着苏明婳,提前安慰她。 “明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苏明婳觉得莫名其妙,好笑地望着她:“怎么了?弄得那么伤感…” 按下播放键,胶带时长一分四十六秒。 视频里,周祁安站在一扇门前。 门缝里传出经过特殊技术处理的声音。 “周祁安,你去把周囡囡给我推下楼去。” 这声音经过处理,无法分辨男女。 五岁的周祁安朝着门缝点了点头。 他使出吃奶的劲,拖着头破血流、仍在清醒状态下的周囡囡的左脚腕,将她从四楼推了下去。 “砰——” 视频的最后一秒,只能听见肉体砸向地面的声音。 画面随即彻底陷入黑屏。 看完,苏明婳蜷缩在原地心脏疼到痉挛。 这股痛快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掉了。 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原来是这种感觉。 秦如聿出于本能。 快速脱掉西装外套,把苏明婳整个人笼罩在里面。 将崩溃的苏明婳整个人拥入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语气似小时候经常给她哼唱的摇篮曲那样轻柔。 “明婳,听哥的话,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呼吸。” 从小知道苏明婳身体娇弱后,他就特意去学了中医。 还专门拜入中医传承大师门下,扎扎实实学了十几年。 小时候调理苏明婳身体健康的药方,全都是他开的。 秦如聿伸手按住她的脉搏。 同时按压相关穴位。 试图让苏明婳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血行不畅,脉细如线。 苏明婳的脉象是伤心脉。 他死死咬着牙嘴里渗出血味,浑身都散发着滔天的戾气。 秦如聿满脑子只有一个嗜血的念头,他要撕碎周家的一切。 凭什么? 凭什么周家人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糟践苏明婳。 看着苏明婳肝肠寸断的模样。 聂臻心中五味杂陈,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强忍着哽咽,声音发颤。 “明婳,囡囡她……是被人教唆谋杀的。” 眼下的情况远比想象中棘手。 周祁安只能算是一把作案工具,杀害周囡囡的凶手另有其人。 教唆杀人比故意谋杀更加复杂。 经过技术处理的视频不能作为证据,视频中的语音也不具备鉴定条件。 即便聂臻是A市最顶尖的律师之一,面对眼下这单薄又存疑的证据。 她也感到深深的无力,一时竟无计可施。 苏明婳擦干眼泪:“聂臻,我决定好了,我要回周家老宅。” 为了女儿。 就算周家是座魔窟,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要去走一趟。 聂臻百分百支持苏明婳的所有决定,她要做的就是为苏明婳降低风险。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放在桌子上。 “明婳,这是24小时特效避孕药,你回到周家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遭遇婚内强奸。” 这是聂臻从业以来。 在无数次离婚诉讼中,当事人普遍会遭遇的事情。 她能做的,就只有让苏明婳在离婚期间,不要再怀孕。 “我不同意!” 秦如聿从苏明婳的手中抢过那瓶避孕药,眉眼透露着乞求。 “算哥求你,不要回周家,你一个人斗不过他们。” 他一眼就看穿这是个陷阱。 两段来历不明的视频,就是敌人故意抛下来的鱼饵,引诱苏明婳上钩。 在其他地方,秦如聿都有信心护住苏明婳的安全。 可在周家老宅的地盘上,他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给他的回应,只有苏明婳远去的身影。 秦如聿低垂着头,额发垂落遮挡住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透出一种巨大的悲怆。 “聂臻,把我的户籍迁到明婳的户口本上。” 秦如聿语气坚定中透露着悲凉:“我知道你有法子办得到。” 户口本对本国人而言极其重要。 尤其是秦如聿父母双亡、户口本上目前只有他一人名字。 且秦如聿的财产比苏明婳高出几十倍的情况下。 将秦如聿的户籍迁到苏明婳的户口本上。 意味着若秦如聿发生意外。 他名下所有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便是苏明婳。 迁完户口,秦如聿和苏明婳也会共享监护权。 聂臻对秦如聿的请求十分诧异,她不确定地问道。 “秦如聿,你可要想好了,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人是很难成为夫妻的。 聂臻说的话像是丝线。 一寸一寸缠绕在秦如聿的心脏上,渐渐收紧鲜血淋漓。 他说:“我自愿知三当三,我不需要名分,我爱明婳。” …… “你说,明婳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 周祁宁淡声说完,弯腰下车。 掐灭手中的烟头,站在秋意凛然的风里,身影透出几分寂寥。 商野半靠在车头上,认真思索着该怎么帮周祁宁出谋划策。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要不然你回去跟嫂子滚个床单。” 夫妻之间就那点事儿。 只要床上十分契合,多睡上几回有了二胎。 两人的感情就有挽回的余地。” 周祁宁点燃香烟猛吸一口,用怀疑的语气问。 “只要多睡几回,就能解决我和明婳之间的矛盾?” 商野被这不信任的语气激起了斗志,侃侃而谈。 “你只要让嫂子再生个孩子,这孩子绝对能绑住苏明婳。” 婚姻里。 很多女人为了孩子能够在完整的家庭当中长大,就算丈夫出轨,也不会离婚。 周祁宁打开车门,坐进主驾驶:“行,我就信你一次。” 铂月会所回苏宅的路上畅通无阻。 车子在苏宅楼下停稳,周祁宁大步进了家门、上楼。 步伐里都透露着急切。 他似乎迫切地想要见到苏明婳。 周祁宁推开主卧室的门。 发现人不在,转身就去了供奉女儿骨灰的房间。 他放轻脚步走进去,钻进被子里。 抱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明婳,我爱你……” 宽大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伸进苏明婳的衣服里,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苏明婳迷迷糊糊当中,察觉到有人在碰她。 瞬时,全身汗毛竖立。 “周祁宁!” 等苏明婳反应过来时。 男人沉重的身躯已经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 即将要被侵犯的恐惧,萦绕在苏明婳的心头。 周祁宁急促的喘息,手开始不老实的在苏明婳身上乱摸。 “媳妇,我…我跟你好久没做了,我会让你舒服的,放轻松。” 周祁宁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像是恶毒的脓疮。 恶心! 呕吐感充斥着苏明婳的胃部还有大脑。 “周祁宁,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苏明婳撕心裂肺的喊叫,周祁宁用宽大的手掌使劲捂住她的嘴。 “媳妇儿,你看着囡囡,我跟你马上给她再生一个弟弟…” 周祁宁拽着她的头发,从身后将她抵靠在灵台上。 手掌掐住苏明婳的脖子往上抬起,逼迫她看灵台上的照片。 另一只手开始急不可耐地撕扯苏明婳身上穿的睡衣。 “啪!” 不过就一声而已,周祁宁被一巴掌打醒,所有美梦顷刻消散。 他狼狈的倒在地上。 眼前是愤怒咆哮,手握裁纸刀的苏明婳。 她双眼阴鸷,眼里满是痛恨,更有无处安置的痛苦。 周祁宁深爱着苏明婳。 爱到在苏家集团破产时,能不顾全族人的反对,毅然决然拿出二十六亿人民币替她还债。 周祁宁不明白。 当初如此相爱的两人,为什么会沦落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在警笛声中,他和苏明婳一起被警察带到了警察局。 聂臻接到家属电话后,凌晨飙车直奔警局。 看着周祁宁颓废不堪的模样,她只想冲上去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周祁宁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明婳,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苏明婳身上披着警察给的外套,脖子上留着极其明显的吻痕。 尤其是脸上娇嫩的皮肤,还印着显眼的五指印。 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受惊放大的瞳孔里,清晰映衬出聂臻的身影。 苏明婳全身抖得像个筛子,拼尽所有力气,一头躲进了聂臻的怀里。 “我没事……聂臻……我当时拼尽全力反抗了……也及时报了警……” 作为专业的离婚律师,聂臻一眼就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丈夫违背妻子意志。 周祁宁使用暴力手段,想要强行与苏明婳发生关系。 婚内强奸。 聂臻眼底含泪,揉揉苏明婳的脑袋,和安慰小孩一样:“你已经在尽全力保护自己了,你做的超棒。” 过去很多年,聂臻都是这么安慰苏明婳的。 就连苏明婳因女儿意外去世。 不断谴责自己,认为都是自己的错才导致悲剧发生时。 聂臻也是这样安慰她的。 一遍又一遍,坚定的告诉苏明婳。 这不是她的错。 错的另有其人。 “周祁宁,你知不知道违背明婳本人的意愿,采取胁迫手段逼迫她跟你发生关系,是婚内强奸!” 强奸? 周祁宁被这两个字刺激到双眼发红,他握紧拳头,砰的一声砸在墙上。 鲜血顺着他蜷缩的手指流了下来,滴落在地板上。 周祁宁早就看不惯聂臻这位闺蜜了,动不动就爱搅和他们夫妻间的事。 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质疑他对苏明婳的爱。 “我们互相履行夫妻义务,你个外人少掺和。”周祁宁整个人勃然大怒。 他想要冲上来跟聂臻理论,却被警察给阻拦了下来。 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聂臻气到脸红脖子粗,指着周祁宁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那种行为叫婚内强奸,你就是个强奸犯!” 周祁宁面色阴沉,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跟苏明婳领了结婚证,老子睡她,那叫天经地义! ------------ 第18章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苏明婳一直在外面等着聂臻处理完警察局的事情,才开门出去。 刚出门,下了几个台阶就撞见了秦如聿。 男人穿着件酒红色缎面的衬衫,神情慵懒地倚坐在红色法拉利车头上。 眼皮轻轻撩起,视线落在苏明婳的身上。 “即便,遭遇了这种事情,你还是决定要回周家吗?” 他一直都擅长用嘴巴,说出些冷嘲热讽的话。 苏明婳早就习惯了。 也能够猜到。 既然秦如聿能够那么快,赶到警察局来看她的笑话。 肯定是跟以前一样。 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随时随地向秦如聿通风报信。 监视苏明婳的人,不及时出来阻止周祁宁的侵犯行为。 肯定也是得到了秦如聿的旨意,故意让她得个教训,好知难而退。 “对,就算遭遇了这种事情,我还是要回周家老宅。” 苏明婳垂眸,将衣服领子往上扯,遮住吻痕,维护她仅剩的自尊心。 秦如聿嗓音薄凉:“苏明婳,你吃过的苦,遭过的罪,完全就是你自找的。” 两人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 彼此互怼。 谁也说服不了谁,恨不得争出个高低输赢。 就算哪天想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到最后还是会唇枪舌剑、针锋相对。 苏明婳怕继续待下去,两人又会吵起来:“你就别管我,反正你曾经说过,你不是我亲哥。” 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要过多插手她的事情。 秦如聿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否决:“我没说过这句话。” 苏明婳气到红温:“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和周祁宁离婚。” 从秦如聿口中说出“离婚”两个字,仿佛离婚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他大抵既不知人间疾苦,又生来就是被社会偏爱的金字塔顶端的男性性别。 自然不清楚苏明婳这样的女性,在离婚过程中会遭遇多少困难。 他也不在乎,苏明婳那枉死的女儿,对身为母亲的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或许在秦如聿的眼里。 苏明婳为了女儿不顾一切的样子,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 她不想再过多解释什么,说的再多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就算是死,都必须为了女儿去一趟周家老宅。” 落在秦如聿的眼里,全部都是为了不跟周祁宁离婚的借口。 秦如聿瞬间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着:“苏明婳,你就是个没有自尊心的受虐狂。” 他都不想听见苏明婳的回复,转身开车就走,离开的身影干脆利落当中充斥着漫天的戾气。 如同往常一样,两人照样是不欢而散。 聂臻拿着公文包凑了上来:“全部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们俩可以回去了。” “处理的结果是什么?” “周祁宁被拘留十五天。” 聂臻环顾周围一圈,没找到人:“秦如聿了?” “他走了。” 苏明婳心中诧异,本以为是秦如聿像小时候一样故意找人监视她。 没成想是聂臻主动联系的秦如聿。 “我们走吧。”苏明婳从聂臻手里拿过公文包,上车。 聂臻顺路回到苏宅把监控录像母带取走,又送苏明婳去了医院做完鉴定。 忙完这些抵达律所。 聂臻突然想起来:“对了,这个文件袋里面是周祁宁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他亲口承认出轨的视频。” 文件夹被打开,离婚协议书页上有着十分明显的血迹。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秦如聿强迫周祁宁签的,还有视频也是。” 听到这句话,苏明婳握在文件袋上的手紧了紧。 苏明婳没想到秦如聿会去找周祁宁替她撑腰。 毕竟,当初苏明婳父母双亡,公司欠下巨额债务的时候,秦如聿都没有出手帮过她。 聂臻皱眉:“虽然离婚协议书不能够让你立刻离婚,但是可以作为证据帮你打离婚官司。” 她把视频内容全都看完了。 里面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周祁宁录像承认自己出轨,是出于被他人胁迫。 那天在会所目睹周祁宁被胁迫的人。 会忌惮秦如聿的权势,不敢出庭作证说视频是假的。 这段视频会成为日后打离婚官司的强有力证据。 聂臻笑:“对了,明婳,我把你和秦如聿的户籍迁到了同一个户口本上面了,现在你是户主。” 闻言,苏明婳一怔。 时隔七年,苏家的户口本上再次加上了秦如聿的名字。 只不过现在户口本上就只剩下她和秦如聿两个人的户口信息了。 苏明婳搞不明白秦如聿为什么要那么做:“好,我知道了。” …… 周祁宁被苏明婳给送去了派出所,差点就因为婚内强奸被判刑。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气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他跟局长打声招呼,就被无罪释放,回到别墅。 白涟漪望着受了气的男人在别墅来回踱步。 她开始掇火:“我就说苏明婳不想再跟你过了,你看吧,这次吃大亏了吧。” 周祁宁咬了咬牙,不停的来回踱步,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 今天这个事儿,是苏明婳和聂臻做的太过分了。 小作怡情,大作伤身。 周祁宁可以接受苏明婳开窍跟他玩点夫妻间的情趣。 但周祁宁绝对不能接受苏明婳以妻子的名义,说他是个强奸犯。 这对他的爱情,还有人格都是巨大的侮辱。 “我和苏明婳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嘴。” 白涟漪眼见周祁宁发怒了,她顺势放下身段说好话来哄她。 “是苏明婳不懂你的爱,我就特别爱你,祁宁,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苏明婳绝对会悔不当初。” 柔弱无骨白皙的手臂缠上周祁宁的脖子,怀里的女人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极低的姿态成功满足了周祁宁大男子主义的内心。 带刺玫瑰和纯白莲花,他都想拥有。 如果苏明婳性子能够白涟漪这般软就好了。 男人被自己哄开心了,白涟漪趁机提要求。 “祁宁,最近周氏集团跟硬软公司有个大项目在合作,我想去参与一下。” 周祁宁昨晚的欲火没有发泄出来,他揉着白涟漪的翘臀。 :“我等会儿就去联系助理,叫他通知项目部经理让你加入进去。” 白涟漪满脸甜蜜凑近抱住他的脖子,试探性地往周祁宁的脸上亲了一口。 “祁宁,你对我真好,我发誓绝对不会要求你给我个名分,我只要你爱我。” “明婳,要是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周祁宁被苏明婳毫不犹豫的拒绝掉了他的求欢,直接破罐子破摔。 女儿去世后的两年,他和苏明婳肢体上的接触都少的可怜,更别提夫妻生活方面。 周祁宁自认为他有权有势,长得一表人才。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对他投怀送抱。 就苏明婳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仗着他爱她,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地上掉落着七八个已经被使用过的套套,周祁宁捡起来挨个检查。 发现套套都没有破损,直接把它们全部丢进马桶冲的一干二净。 在腰间系上浴巾,周祁宁熟练的拿出五颗特效避孕药,放在白涟漪的面前。 他态度坚决,目光当中全是冷冽。 “把药给我吃了,不要动任何歪心思,就算你怀孕了我也会逼你去打掉,我的孩子只能是苏明婳生的。” 身体刚感受着男人炽热的温存,转眼就只留给白涟漪痛苦的语句。 她脸色刷白。 她木然地拿过那堆避孕药,吞进喉咙咽了下去。 指尖用力将身下的床单拽到发皱,白涟漪死咬着殷红的唇。 低垂着头,眼睛里全是对苏明婳浓稠的恨意。 就是因为苏明婳的存在,周祁宁才会这样对他。 都怪苏明婳! 想到在警察局的事,周祁宁明知道他被拉黑了,还是固执地用陌生号码给苏明婳打了通电话过去。 苏明婳接通电话的速度很快:“喂,请问是谁?” 电话被接通让周祁宁稍微有些意外。 “今天在警察局的事情,你难道就不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个屁!” 苏明婳破口大骂,丢掉所有涵养:“是解释你精虫上脑,我实事求是告你强奸吗?” 她是一点都没想到,周祁宁这个强奸犯,怎会有脸打这通电话过来质问自己的。 周祁宁气得嘴皮都在颤抖,他很不满苏明婳居然说自己的丈夫是强奸犯。 苏明婳前几次耍小脾气,他都忍了。 就这次周祁宁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苏明婳一顿。 狠话都要快出口了,转念又想到以往的夫妻情分。 周祁宁咬牙再次控制住他的脾气,耐心解释。 “你没必要担忧白涟漪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在我心里面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 他揪着头发:“白涟漪不会拆散这个家的,你不要那么容不下她。” “她不是来拆散这家的,她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苏明婳收起她作为千金大小姐的素养,火力全开。 “你现在要是出意外死了,这样我就可以摆脱掉你这坨臭狗屎。” 她本来看在周祁宁是女儿囡囡父亲的份上,没打算把脸皮撕得如此难看。 可苏明婳没想到她越讲道理。 周祁宁和白涟漪这对贱人越得寸进尺。 她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两坨臭狗屎。 “苏明婳,你想得美!” 这是夫妻结婚七年以来,苏明婳第一次咒他去死。 周祁宁震惊到额角的青筋迸起,对着手机怒吼:“这辈子就算是死,我都不会跟你离婚的!” 生同衾,死同穴。 从领结婚证的那天起,周祁宁就没想过跟苏明婳这辈子会分开。 她可是周祁宁一见钟情看上的姑娘。 这辈子就该是他的妻子。 电话那头,苏明婳气到把手机砸碎,结束掉了这次通话。 周祁宁穿戴好衣服,想要开车去找苏明婳继续要个说法。 砰砰砰… 房门被周祁安在外面敲的咚咚作响。 “大爸爸,你快下来陪我玩拼积木,我一个人拼不完!” 周祁宁隔着房门,回复他:“小安,我先处理点事,稍微等大爸爸一会儿。” “好!” 周祁安高兴的一蹦一跳,嘴里哼着歌跑下楼。 现在这个家完全是属于他和妈妈的。 苏明婳那个贱婊子不在,他的妈妈白涟漪就是这儿真正的女主人。 周祁宁瞥见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礼物盒,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刚才在电话里两人吵得那么凶,苏明婳还不是提前为他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 苏明婳原先叮嘱他,回老宅的前一晚才可以拆开礼物盒。 还是等他过生日那天,拿这个礼物盒当借口去找她,周祁宁心里这么盘算着。 他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包装丝带,满眼柔情似水。 抬头望向赤身裸体坐在床上的白涟漪,眼神当中全都是冷意夹杂着严重的警告。 周祁宁上前一步,拽住白涟漪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望着他。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你要是敢让明婳知道,我就对你不客气。” 周祁宁承认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可他再怎么花心,都会有一个底线。 就是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的主旗绝对不能倒。 即便他的身体流连于无数女人的肉体之上。 但周祁宁敢对天起誓。 他的心,只允许被苏明婳这个女人占有。 外面的女人都是宾馆,只有苏明婳才是家。 正想着,白涟漪裸着上半身趴在周祁宁胸口,嗔怪地看着他。 “祁宁,瞧你说的,我不惦记你给不给我名分,只求你给我真爱。” 想要上位,就得有耐心。 先把男人哄高兴了,才会有机会。 只要周祁宁还愿意继续跟她偷腥。 白涟漪笃定,只要她能够怀上周祁宁的孩子,就可以再一次嫁进周家。 挟子上位的手段,她早已用得炉火纯青。 毕竟,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主动倒贴的女人。 等周祁宁下楼找周祁安搭积木,白涟漪立刻反锁了房门。 随后从床垫下拿出藏起来的套,把里面的东西收集起来。 白涟漪故意拿了一件周祁宁的私人物品,发了个暧昧至极的朋友圈。 配图的文案: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 第19章恶婆婆刁难儿媳妇 怕再次遭遇不测,苏明婳直接搬来,跟聂臻一块儿住。 正在刷朋友圈,聂臻端着一盘葡萄走了过来,见苏明婳脸色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吗?” “你看吧。” 苏明婳把手机递了过去。 聂臻好奇地接过手机,顺手将一颗葡萄塞进苏明婳嘴里。 一般的普通人或许觉得住酒店是一种不错的事情,但是对于许多大富豪来说,他们其实蛮讨厌酒店的,觉得那远没有自己家里面住着自在,而且,私密性还好。 他存的思慕,只是自己心底的一份情丝,当初为的是淮水的夭夭,而不是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东荒元君。即便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人,但也不能混淆一谈。 诛仙剑阵的威力虽强,凝聚出来的剑芒也足够可怕,但盘古手中长矛的矛锋乃是源自于黑暗之矛这等神兵,虽不如盘古斧坚韧强悍,但却也足以挡住诛仙剑气的切割了。 得到闵玟的一句表扬,林名震心里喜滋滋的。关键是闵玟的这一句表扬很有内涵,什么叫想法很好,什么叫思路清晰?这样的表扬层次是很高的。 恍然想起哪一年,她在河边仰头,等谁一起抬袖放莲灯,眼泪倏然就落下了。 “你充满反叛精神。”肖恩接到,笑着拿起杯子,跟凯莉碰了一下。 可对锦兮来说,不是他不够魅力,只是自己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孙老年轻的时候曾经来过岛国,韩东林并不知道桥本家族在哪,他是听了孙老的建议才选择直接来岛国首都,孙老说这里是岛国最繁华的地方,来这里打听桥本家族的位置也容易一些,所以韩东林听取了他的意见。 肖恩和切尔西都没有理睬她的不满,低头商量去哪儿找人;纷纷表示低智商这会儿没资格说话。 周甜听着她们的娇笑声,知道这些人每天迎来送往的眼睛毒的很,大约是看出自己不是什么值得巴结的对象,所以才如此漫不经心。 仅仅说是十几年前,在邪剑仙尚未袭击蓬莱派时,关立远也听过,不少蓬莱派的老少萌新们,也都觉得蜀山弟子大概也只是和他们差不多,最多“更能打一点点”。 秋雨铃自然知道他是慕容政,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当时自己带着慕容政在百剑山庄之中转了一圈已经足够扰乱他的视线了。 正想着,这时有人敲门,易青习惯性的说道:“进来。”一看是萧伟推门进来了。 760安德烈希望维多利这边能够有更多的办法去对付胡浩的部队,可是维多利也很干脆,就说自己没有办法,后勤补给都没有,让谁来都是没有办法的。 【那个……你是不是和它关系很不好?那我拒绝它也可以的。】关立远试探的问道。 近距离的感受艾德·科威特身上的气势,单靠这肉体散发出来的压迫力,就能比上炼心巅峰,这还是在艾德·科威特并没有进行任何心境修炼的情况下。 “接到了,我们现在等消息!”黎世高说,一边手不停的在铸兵。 而世家,只不过是一个国家的世家,其他的国家会不会买账,还不知道呢。 段伟祺感觉到身后的李嘉玉很放松, 她的手软软地环在他的腰际, 她的呼吸轻悄,抚着他的后颈脖, 一如她的爱,抚在他的心上。 ------------ 第20章挟子上位 一场谈判不欢而散。 秦如聿冷眼阴郁地坐在车后座,两双大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 嗓音极其凉薄:“把我给你的那段视频发给周家老太太,使劲敲打她一下。 如今她已经离开了哪里,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再跟王清歌见面了。 可怜了跟他一辈子的老太监曹公公,愣是苦哈哈地当祖宗一样哄着他。 综合以上的信息,华絮不难猜出,林艳艳下铺的同学就是白玲了。 顷刻吞服入体,姜漠的躯体浮现密密麻麻的白色裂痕,磅礴的炁芒如仙光迸射,在近两百米深的湖底,径直穿透重重漆黑的湖水,激荡云空。 天亮的时候,怀榆起床准备收拾东西,推开房门,却见不远处的原野中已经有一人正挥动着锄头,勤勤恳恳仿似长工。 因为这情况,真的是太糟糕了,糟糕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都觉得是不是,机器出问题了? 钱贵将手中的棵子拍到他手中:“这个也归你。”随手在他的头上胡乱摸了摸,把他的头发弄乱。 霍折夜低眸转了转手上的尾戒,好似是发自内心的笑,却让看的人觉得阴冷冷的。 相较于玉九儿像个上了弹簧的娃娃一般,急得上蹿下跳,八公主这会儿倒是沉稳很多。 拿着手机的华絮,瞬间感觉直冲天灵盖的凉意扑面而来。她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升高,又跑到卧室抱出了自己最厚的毛毯,将自己裹住。 络腮胡接过手包,拉开,对着东方宇晃了一下,里面是一扎扎的现金。 齐途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拿着姜糖,硬是坚持不让沃琳帮忙,提保温盒的手累了,他把姜糖叼在嘴上,换一只手提保温盒,然后再把姜糖拿在另一只手上。 春节一年一度,在华国最为隆重,也是华国人一整年里最注重的节日。 不过顾嫣然自然知道哪儿能找到修士帮忙鉴定,那自然就是修真学院,修真学院那是全国人都知道的修士聚集地,想找修士去那儿准没错。 看着睁眼说瞎话的三代,桂木心里有些无语,鸣人他母亲玖辛奈所在的涡之国,可是最擅长封印术的,而且三代还会尸鬼封印这种术,桂木不相信木叶没有什么高深的封印术。 “有可能在c轮融资之前,收购更多的股份吗?”略作沉吟后,郭守云道。 “现在就做决定,总比将来勾心斗角要强得多!”郭守云点头后道。 给我开!罗兰德怒吼一声,元素鼓起最后一重浪潮,向那已经薄如蝉翼的屏障冲击而去。 不过桂木能无视,雏田显然无视不了,感受着花火炙热的视线,脸庞如同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彤彤的,说话也细声细语,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会。”要怪也轮不到她怪,她只不过是占了这副躯壳的一个孤魂罢了。 即便早就在着心中做好了准备,但是在这一刻真的降临的时刻夏儿依然紧张的浑身战栗起来。 龙渊在靖南都,此时水梦华竟然又化名云梦,看样子还变成了靖南王古震的妃子。这都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传闻中,帝堇国高层随便拖出来一个世家公子,都有与他相差无几的绝艳风华。 ------------ 第21章男人之间的挑衅 周老太太望着站在门口的白涟漪,出言嘲讽:“自家男人都把人带到家里面来了,果然你就是一个没本事的。” 有缘由就好,就怕没有缘由的好,最后算账之时,只怕自己还不起。 可可当场看着这一幕,感觉一秒钟过的好像比一百年还要长。瞬间被虎儿的手段,折磨的当场答应。 作为主办人,豪商利许自己自然是要表态的,他只需要假惺惺地说,他为了整船人,甘愿成为海盗王拉蒙的人质,他就可以从这艘班杰特号上离开,然后,拉蒙就可以威胁整艘船上的人,让他们交出各种有价值的东西。 还没等魔多回答,她极不耐烦的走到红‘毛’‘鸡’的跟前,把它抱离很远的距离之后,自己却转身走回原地。 “如你所说,这是一个皇家围场,那必定是需要频繁开启的才对,所以,这个结界一定有一个门,能让人自由出入。”玉随凤结合刘世涛的分析,说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见一个“钱”字的重要。一个男人可以没有帅气的外貌,强健的体魄,但却不能没有钱。凌霄倒是挺帅气的,可他要是没钱,他要做的那些事情要是没钱就没法实现,所以他也渴望赚钱,成为富人。 来之前虽然掩得好好的,美丽的蓝发披散开来也挡住了颈部,可随着她的行动,那些痕迹都显露出来。 说完便颓败的走了出去,倒不像是老了30岁,简直像老了50岁一样。 走出会所,吴师爷正巧就看见了街对面的那辆灰色面包车,当然,他也看见了坐在驾驶席上的二哥。 魔兽和人类之间向来是和平相处互不侵犯,虽然她没有什么大爱无疆,但听到这些话,带是满腔怒意。 十三抬眸瞟她一眼,见她眸带愠怒,显得目光愈发熠熠生辉,迅速收回了目光,右手食指和拇指抠着左手手背,牙齿咬着下唇,脸微微红,似是不知如何启齿。 翠铃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即使处于混乱的场面中,始终不徐不疾,没有一点惊惶,成竹在胸的巫巧嫣。 龙虎豹三人吓得呆住,之前他们还认为沈峰会难以应付,可在顷刻之间,第四天断川的千重幻影被火柱尽破,且看他模样,还受了些许创伤。 长头发斜斜地编了一个辫子,从后脑勺耷拉到右侧肩头上,再戴上大大的满是荷叶边的草帽。 我看了看魏少爷给的地图,地图上标志,我们还得往前走很远才可以改变方向。 战宝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一向坚强的母亲一直哭到睡着。 宁相思望着他,他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身上缠绕着浓烈的烟味儿。 一个令人惊惧的名字在他们脑海中闪过,两人几乎同时爆退,再也不敢与沈峰争锋。 翌日,和悦还睡着,十三没打扰和悦,起了身,由丫鬟服侍着穿上衣服,走到院子时,把海兰招了过来。 要知道魏先生在全镇的威望几乎盖过镇长,如果他被人谋杀了,那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有一只替罪羊的话,事情就会就此结束。 ------------ 第22章给小三买房子 片片花瓣,一地残叶,还有那些七零八落的黑色羽毛……就像秋天的傍晚,南飞大雁的翅膀第一次掠过天际时的悄无声息又若隐若现。 鹿端拿回灵魂果时,一再告诫:只要灵魂果消失,人便会魂飞魄散。 只看到官军大营,营帐错落有致,巡逻兵士手中所举的火把连成一片,犹如一条火龙灵活的在各个营帐穿梭。 章嘉泽的潜台词很明显:我的想法都写出来了,现在,你总得给我说说问题之所在了吧? 庸王觉得,一旦没了颜面上的束缚,行事儿反而轻松得多。好脸儿的怕不要脸的,这话果然没错。在此事上,他就是豁出了不要脸面。如若不然,怎能制得住老三的巧舌如簧? 若是现在的年轻演员有容乔这个演技,国产偶像剧也不至于让人看不下去。 下面的医生护士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被送进了医院,但肖言大概猜到了。 但,现在,她是流光溢彩,光彩夺目的,那紧闭的眼,舒展的眉,微扬的唇,皆使她魅惑人心,谁见谁都舍不得挪开眼。 阿伊听了,乖乖的点了点头,手从嘴唇的这一边滑倒那一边,示意阿赫自己把嘴巴锁上了。 换到未开服服务区上也一样,连普通玩家都不确定会去新服,那么测试员前去探险,除了找死之外应该就没有太大意义。 众人惊讶于风萧默的因祸得福,修为在大家的砍杀下,蹭蹭地往上涨。 不得不说,林浅语当时拿到这个剧本的时候,她自己更加喜欢的,是妹妹这个角色的。 高明一进门,便看到了黎汉中那明显带着一点儿笑意,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胸口一窒,觉得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鸡翅煎至外皮两面泛黄就可以了。”宫卓希一边讲解,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可乐。 “你老眯着眼睛,能看见路吗?”左慈正想这样问,傲邪情就已经扑在地上。 奈何她说谎话的本事果真不敢恭维,声音里显然带了些许轻颤,目光也不老实,轻轻飘飘瞟向别处,打眼一瞧便是心虚的表情。 虽说这一次乃是秘密前往岭南,但在到达岭南之后,苏子墨却也还是按照世家门阀之间,相互拜访的惯例,命罗网之人,送上了名帖。 左慈背着人飞身狂奔,全力奔跑片刻,豆大的雨点如泼一般,混着狂风倾泻下来,雨点几乎连成一条线,往这片盆地不断注水。 无论是想要练级的散人玩家、还是想要材料的生活玩家,亦或是想要去勘察巨兽脚印的休闲玩家,都不由得被风暴平原吸引了。 时间紧,任务重,蓝毛和皮皮先配合练习了几次,言木木验证过关后,天一黑就让它们出去完成任务。 与他相比,在跳舞方面我就是个菜鸟了,除了会最简单的恰恰以外,象探戈、伦巴几乎是一窍不通。 回头看了一眼,杨玄发现一个浑身包裹在漆黑的斗篷之中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这家伙正是无名森林之中的老不死。 只留下遍地的零散尸块,两条变异巨蟒还不满意,身子高高昂起,嘴猛地向前方一涨。白茫茫的一片。 陈默菡这才记起,不久前他曾问过她喜欢什么颜色,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打算送她车子了? 慕容颜犹如战胜了的公鸡,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胸也挺得更高了。 其实当时邢天自己的状况也不是很好,也在被人追杀的途中,颇为狼狈。 孙延龄看着眼前这张极为明艳动人的脸,双眸本是微微闭着,因受了惊动,突然睁开,和他四目相对,目露惊喜,那姿态竟是难描难画的动人,不由微微一笑。 “天帝,记得你的承诺!”通天魔帝冷哼了一声,此时他光着头,赤裸着上身,一片片恐怖的魔纹爬满了他的上身,一股粗狂的感觉,涌入人心。 “依朕看,既然多兰格格喜欢你,她比阿贞的身份样貌倒也不差,不如朕做主,将多兰赐婚给你如何?那样的话,你就是正宗的皇亲国戚了。”福临看着躬身也和他差不多高矮的孙延龄突然说。 “是!主人!”哮天犬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但他绝对是最听话、最中心的一个,即使不明白杨戬的用意,他也会一丝不苟的全力完成杨戬的命令。 范毕庄点头回应,笑了笑,很干脆的就在比利亚身边坐了下来,准备和他一起观看比赛直播。 虽然金童奖的当选者还没有彻底的解开谜底,但所有人早就认定了事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他们已经提前开始了庆祝。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觉得我特别可怜,所以不愿意动手是吗?”琳达质问道。 经过了两天的修炼之后,前次突破的境界已经彻底的稳固下来,他现在已经可以进入了四霆经炼体决第七次易筋锻骨的修炼了。 ------------ 第23章称呼我为周太太 这句话并没有让苏明婳感觉到安心。 她只是轻轻地掀起眼皮,望向站在周祁宁身后的白涟漪。 “你先进去跟中介解释白涟漪不是周家大太太,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不要装模作样的挽回我。” 做了箫百年和梁红的徒弟,那就意味着无限光明的未来,技艺还是其次的,人脉才是关键,瞧瞧箫景炫就知道了,还不用像他这样,有两个强人护航,只需拜其一为师,便一样能平步青云。 “然然姐,眼不见心不烦,正好他回昆仑去了,您也就不要再生气了。”紫烟听到她们说话,于是插嘴道。 今日要回家去,所以紫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然后下了楼来。 他这原是气愤之举,也想过杜美玥会躲开,谁想到她不但没躲,还一脸嘲笑地看着杜伟伦,硬是让那个水晶制成的烟灰缸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远光彻杏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丝丝痛苦,失落,悔恨,和一丝坦然安心。 京城下着大雪,比红楼那边厚得多,天气也冷上许多,芷云抱着暖炉,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偎依在欧阳的怀里,隔着车窗望着李府门外的马车。 “哥,等他醒了一定告诉我,我要送他一份大礼。”上官静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他看着很是陌生,因为哪里还有一点单纯的样子。 气氛有些冷清,周慧一天下来,心情不是很好!应该说自从泽生日以后,她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欧阳雄去应酬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欧阳雪。 “可惜了,真便宜你了。”田乐乐嘟囔了一声,还是有点遗憾,似是没能剥光马玉儿的衣服。 “你是怎么……”我的声音异常干涩,好像在沙漠中迷失了许久癫狂下以沙子充饥过一般。 精神力和魂力不用说,必须要有一阶以上才会勉强合格,否则光是这两点,就不满足丹师的条件,还谈何控制灵火的温度呢? 那只跟前世拉拉扯扯的鬼,因为是面对着大将军的,所以这会儿,已经看到将军出现在自己的前面了。 贺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给斑鸠打了个电话,问问现在的况怎么样了。 步凡吸了吸了鼻子,随后他想到是在医院。步凡尝试着动了动,浑身上下难受的很。疼痛让步凡更为清醒,继而他微微睁开眼,四下里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守城贼兵见状,急忙报于城中守将知晓,守卫常州的乃是方腊伪制置使钱振鹏,这个钱振鹏原是清溪县都头出身,只因见方腊起兵造反时,倒戈大宋协助方腊一起造反,途中累得城池,被方腊升做常州制置使,守卫常州。 “我能单独和你说说吗?”花妖弱弱的说着,一脸的委屈,看着就觉得可怜。 与星神宗不同,很多势力的最强者并非领袖,而是隐藏得很深,在关键时刻出手,一击必杀。相比之下,薛昊这般处在明面上的,无疑就占尽了劣势。 刚刚步凡的布置几乎滴水不漏,即便是有吴平来的下达命令,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吴平看着转身离去的步凡,忽觉他莫名的有种大将风范。 当然并非是所有人都会加入,对洛雨抱有不良印象的王达和其他三个各有想法的天赋能力者就待在原地不动,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意思。 ------------ 第24章我心甘情愿为你花钱 苏明婳好不容易忙完工作,才想起来今天晚上有个商业晚宴需要参加。 一时半刻,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礼服裙。 正在苏明婳一筹莫展的时候,有快递员给她送来了一个礼盒。 包装精美的礼盒正上方,写着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苏明婳收。 此时此刻,为这种混乱而血腥场面所最为焦虑的,毫无疑问就是拉达镇冒险者公会的会长老弗兰克了。弗兰克没有紧缩,也被想要恶心和呕吐的血腥气息所震慑,但只是气得浑身发抖,准确的说:气愤大于恐惧。 诺拉并没有想到罗伊会孤注一掷,用灵魂和身体来承受火焰暴君的死亡力量。但事已至此,福祸姑且难说,是自己让罗伊来分享力量,什么也都无法改变,只能继续前行。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了那许多,只能暂且忍耐下来:“在回去的路上想办法把他们收拾掉吧!如果做的干净一些,也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心中这样想到,虽然也知道是个不齿的想法,但贪欲还是忍不住的涌上心头。 流萤双手握拳,左一拳,又一拳,碰地一拳砸中走过来试图再一次拉走她的管家,管家推了推眼镜,抬起头也看见了空中的金属风暴。 锁定,投射漆黑长枪,穿透防护罩,穿透主舰。电子眼开启数据化视觉,魔鬼机甲再一次进入光化形态,数据化视觉下,清晰将漆黑长枪的轨迹捕捉。 杜子平见状,无奈之下又退了三步,双手又放出一道白光,形成一堵冰墙,拦在身前。那赤血幡在空中一晃,又生出数十条触手来,四下张开,向那人笼罩过去。 石易隐隐记得,最终的境界,绝对不是神祗,在他看来,最终的境界,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三万的价格一出,再无人与之竞争。杜子平将手中剩下的贡献点尽数划给辛隐农。 戌时的杭州城已是一片寂静。即便白天里忙得不可开交的涌金门码头,此刻也已被黑暗所笼罩,几乎都看不到一点会动的东西。 然而,每次结果都是爆发大规模战争,不是人类赶走魔鬼,就是魔鬼赶走人类,所谓的决斗只不过是星团大战的前戏而已。 他低头一看,游惑的鞋尖沾了几星泥土,新鲜得很,确实像是被踩过。 程老师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学历有学历,还有一份干得很不错的工作。 三眼猫只能不断略过大部分无关紧要的记忆,才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半夏友好地摸了摸两姐妹的头发,两个一模一样的姑娘同时露出了一模一样的享受表情,就好像两只被摸头杀的大狗子。 章荻挂下脸来,她平时是很能维持风度的,跟冯耀威其实已经闹翻了,但她还能给冯耀威面子。 陈斌从包里掏出纸巾,把沾了泥巴的部分擦掉,大家艰难地辨认着。 平安中学中午是允许学生出去吃饭的,以前傅怀安常常出去吃,不过最近倒是习惯带菜在学校里吃了。 “娘,我来了好多天了,朱二郎那个混蛋,他撵我!”赵氏说着,呜咽一声哭了出声。 说到这里,凌恪不由得徐徐地顿了一顿,他先是深深地看了周言一眼,随后方才据出声说道:“按理来说,周兄你即便是被提拔到铁血卫总部当中,最大的可能也是被擢升成为赤服提刑官的职位。 ------------ 第25章强制爱 不过,白涟漪第一次意识到,秦如聿居然那么在意苏明婳这个贱人的死活。 她究竟有什么好? 怎么每个优秀的男人都心甘情愿护着苏明婳。 刚刚秦如聿直接点天灯,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就这周祁宁都从来没有为她做到这个程度。 徐若琪顺着那箭飞來的方向看去,只见山下飞上数人,个个以青衫蒙面。他们此时正点燃第二轮火箭,张弓射出。 林风原以为会是阴阳门的人跟踪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凌一天。心中愣怔之后,他继而是一股狂喜。 杨忠咬着槽牙一语不发,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敬仰。明知抵不过,却不屈不挠,敢于性命相搏,是条汉子。 乌闯见怪不怪,不过心里却是一紧,心说这么多人要是一拥而上咱们根本跑不了。 宋涛一边胡思乱想着,就看到老大先将莹珀的身躯收进了她的储物袋中,这才不慌不忙的掀开了通往后堂的门帘!宋涛躺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很清楚。 江雨默望着远方,自己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虽然他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疯老头,你以为我是买菜的商贩吗,你了解我,我从不讨价还价!”嘴角滑过一丝苦涩,冷玄夜的话依旧冰冷的沒有一丝温度。 谁也不知道,这血河流的到底是什么血,这条河似乎自古就有,若非如此四象宫的长老也不会知道血灵参的产出。 “邱晖燕和纳尔逊他们,准备怎么处置?”古风淳想了想,问道。 叶阳知道,她没有这样的魅力,自然也不能说服邱温卓,可是她只要一想到父亲在监狱里面,忍受着别人给的痛痛楚,她就难受,想到这里,她打算继续试一试。 唯有投掷的榴弹给守军造成了较大的恐慌;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守军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能发出巨大响动的骇人武器。 其实,离开匈奴国的拓跋雪也是慢慢才适应了汉朝的生活,她在骨都府长大,后来随左慈去了汉朝生活,无论从生活习俗还是情感上,都需要有个时间,在这七八年里,拓跋雪对匈奴国骨都府的怀念,一点都不少于赫连锦颜。 “就在内人俩属下想方设法消耗那少年的体力,活捉那对母子之时,突然再次杀出了一个黑衣人,内人属下在其牵制下,却是被那对母子给逃走了。”薛定继续说道。 话语说完,我静静地看着下面,而下面的妖族部众则是杂乱的讨论起来,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也是有些无奈,妖祖之间产生了分歧,妖族分化是必须的。妖和人不同,对于首领,对于妖祖的信仰绝对是根深蒂固的。 吴天狼一道高喝,随手将一叠资料扔给了王辰,王辰假装看的很仔细,其实他早就摸清楚了吴家所有核心人员的位置,所以这份资料看不看对他来说都一样。 当然,昨晚突袭吴军大营结果功亏一篑的消息,早在昨晚战后就连夜派人送到萧县那边去了;此时他还需要将自己的打算派人告知牛存节一声,同时征询对方的意见,毕竟牛存节才是真正的主帅,刘鄩不过是副统帅而已。 不过陆羽明显感觉到外面在天地灵气比迷宫内的稀薄了好几倍,陆羽猜想鳞甲动物巢穴中那十几里通道的由来,可能就是因为迷宫中灵气通过石头缝隙有一丝泄露出来,结果被鳞甲动物无意识的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