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第1章 叫他爸爸 “老婆,我不行。” 结婚三年,周砚辞一直很忙。 连仅有的房事都屈指可数,每次都半途而废。 温浅以为,他只是没经验,所以一直起不来。 作为一名专业的男科医生,这方面的患者她见过不少。 倒是见惯不怪了。 此后三年,为了顾及老公的感受,温浅再也没有提过同房的事。 周砚辞正值事业上升期,长年出差。温浅就做好他背后的“女强人”。 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一个人忙碌的生活。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周砚辞特意从国外飞回来陪她。 上午坐诊结束,温浅就离开了医院。 路边,黑色宾利半开的车窗下,露出一张线条冷硬的侧脸。 男人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追随着那道雀跃的身影。 “周总,” 驾驶座的助理低声汇报,“温小姐今天提前下班了,是去机场接人。” 周时序指节猛地收紧,手中的烟身被捏出一道折痕。 视线依旧黏在温浅远去的背影上,声线清冷:“周砚辞今天的航班?” “是的,中午一点落地。” 他低笑一声,“他倒还记得有个家。” 助理不敢接话,只默默递上一份文件。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周砚辞近半年的行程,其中,有几个显著的地址用红笔做了记号。 周时序只扫了一眼,眸色就沉得发黑,将文件扔在一旁:“继续盯着。” —— 温浅在机场接到周砚辞后,两人就手牵手回了公寓。 刚进小区,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耳膜——“爸爸!” 这声音,温浅再熟悉不过,是苏轻柔的儿子苏蓝桉。 她先一步转身,苏轻柔不自然地扬起笑脸,揉了揉儿子的脑袋:“桉桉,快叫阿姨。” “浅浅阿姨好。”苏蓝桉张开双臂要抱抱。 温浅笑容甜甜蹲下,同样张开双手,迎接小跑过来的孩童。 殊不知,她把脸埋进孩子颈窝亲昵的瞬间,身后的周砚辞转过身,目光落在苏轻柔脸上。 温柔缱绻。 而苏轻柔,也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苏蓝桉抱着温浅,眼神痴痴停留在周砚辞脸上。 多么和谐的一幕。 四下无他人,想到苏蓝桉的那句爸爸,温浅心里还是忍不住起波澜。 “蓝桉,刚才叫谁爸爸呢?” 话音刚落,苏轻柔和周砚辞对视的目光猛地错开。 温浅回头,却只看见周砚辞满脸宠溺地看着自己,浅笑。 苏蓝桉回头看了一下苏轻柔,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再转身,孩子天真的脸庞看着温浅甜甜一笑,“浅浅阿姨,我认错了人,叔叔长得很像我的爸爸。” 苏轻柔连忙打圆场:“孩子可能是太想爸爸,看错了人。” 温浅心中疑虑顿消。 孩子还小,认错人是常事。 苏蓝桉是她亲手接生的,从产检到出生,她从没见过孩子的父亲。 难怪孩子会认错人。 她不愿戳人痛处,笑着点了点头,挥手:“蓝桉再见。” “再见。” 苏蓝桉木讷地抬手,眼神却飘向别处。 温浅侧脸看了一眼周砚辞,他柔和的目光倏然移开。 有一瞬的错觉,温浅觉得老公在看那个孩子。 “走吧。” 周砚辞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指尖触到温热的掌心,温浅才定了定神。 同事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浅浅,不是姐不盼你好,只是,你家那位大帅哥常年在外,你当真放心?” 可能是受科室里一对恩爱夫妻的出轨事件影响,最近温浅总是梦见老公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所以才会对刚才那声呼喊如此敏感。 “刚才那位,你们认识?” 电梯门口,周砚辞不经意间问起。 温浅点头,语气里带着些许同情:“是我三年前接诊的一个产妇,挺不容易的,从产检到孩子出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就住咱家对面。” “确实不容易。” 周砚辞弯了弯唇,握着她的力道紧了紧,眼神却有些放空。 “要是我,肯定不会让自己的老婆一个人孤零零地生孩子。” 说着,他抬手揽住温浅的肩,亲昵地进了电梯。 看着眼前依旧温柔的老公,温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疑虑。 她怎么能怀疑对她这么好的老公呢? 结婚三年,周砚辞一直对她很好,温浅也从未见过他跟别的女生有过亲近的接触。 连聊天的异性朋友都没有。 而且,从头到尾,在她的视线里,老公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过苏轻柔。 怎么可能会是她孩子口中的爸爸。 “你好像,很喜欢孩子?”周砚辞又问。 温浅抬头,不怀好意地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都说,小别胜新婚。 将近半年没见面的他们,现在就算是触摸一下指尖都还是会脸红心跳。 温浅脸上笑意难掩,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周砚辞。 电梯门开,周砚辞就迫不及待将她揽入怀中亲近。 温浅笑着用手抵住他宽厚的胸膛,嗔道:“注意影响。” 周砚辞忍笑,将温浅打横抱起,温柔应:“好,我们回屋。” 说着,他单手开门,霸道的吻再次倾覆下去。 “别急……” 温浅半推半就被他抱上了床。 窗帘拉着,房间里没开灯,只剩下激烈的缠绵在昏暗中肆意。 “砚辞,我想……” 情意正浓时,周砚辞却突然停下,克制又疏离道:“对不起老婆,我以前从没碰过别的女人……” 温浅知道他又要熄火了,只好笑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可是我好饿,现在就想吃。” “我也想。” 周砚辞咧嘴一笑,把温浅整个人抱起来挂在身上,走向厨房。 温浅的腰很细,体重也轻,挂在周砚辞挺拔的身上像个小挂件。 “快下来吧,小心烫到。” 一切准备就绪,周砚辞才温声赶她。 温浅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乖乖等着投喂。” 周砚辞坐了一天飞机,温浅也忙了半天,就为了处理完所有工作,安安心心过纪念日。 此刻早就饿坏了。 温浅光着脚回卧室,拿了条毯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 难得有空放松,她得好好享受此刻的惬意。 滑开朋友圈,她看到了苏轻柔几分钟前发的动态。 是一张三口之家的全家福简笔画,稚嫩的手法看起来是苏蓝桉画的。 配文:蓝桉已遇释槐鸟。 下一句是:“不爱万物只爱你”。 这也是温浅很喜欢的句子,她顺手点了个赞。 没想到苏轻柔也是个向往纯粹爱情的人。 也是,若非心中有爱,哪个女人能熬过独自产检、独自带娃的苦? 所幸,她似乎从不缺钱。 从平日里的衣着打扮就能看出来,孩子的父亲条件应该不错。 除了缺少陪伴,似乎没什么不好。 温浅不愿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一个坚强的母亲。 毕竟,她自己也这样守着婚姻过了三年。 唯一的不同是,她没有孩子。 合上手机,她刚想起身去厨房帮忙,一条消息弹了进来。 【温医生,可以借用下你老公吗?】 ------------ 第一卷 第2章 他出轨了 温浅盯着这条消息足足看了两分钟。 她和苏轻柔的关系是不错,但还没到可以“借老公”的地步吧? 脑子里闪过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或许是她没及时回复,对方又发了一条:【是这样的,我家水管漏水了,维修师傅说堵车,要晚点到,孩子一直哭。】 可她的老公才刚回家,自己都没捂热就要借给别人? 温浅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 可作为一名医生,职业习惯不容她多想,迅速回复:【别着急,我们马上过去。】 她起身穿好衣服,又给厨房里的周砚辞递了件外套:“老公,跟我走一趟。” “什么事这么急?” “去帮个忙!走吧。” 温浅拉着周砚辞就往门外去。 三分钟后,她们来到了对面邻居家。 是苏轻柔的住处。 温浅之前来过她家。 还是苏轻柔产后大出血,半夜月嫂情急之下打给她的。 自从怀孕,苏轻柔就搬进了这个高档小区,还和温浅成了朋友。 偶尔,她们也会一起逛街,喝咖啡。 两个没有男人陪伴的女人,似乎更容易找到共鸣。 但温浅一直很有分寸,从不轻易登门拜访,苏轻柔也保持着应有的礼仪,从不过问她的家事。 可今天,她的老公刚回来,苏轻柔就打破平衡找他帮忙。 这在温浅看来,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毕竟,周砚辞那么优秀,年轻又帅气,是个女人见了都会多看两眼的存在。 温浅和他在一起,一直都很有危机感,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温浅轻轻敲了敲门,“轻柔,是我。” 门开了,苏轻柔抱着哼哼唧唧的苏蓝桉,眼眶红红。 温浅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接过孩子关切:“没事吧?” 孩子睁眼看到周砚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爸爸,桉桉怕……” 温浅的心漏了一拍。 来不及细思,她给周砚辞递了个眼神,让他赶紧去查看。 公寓不算大,简单陈设的两室一厅,却布置得很温馨。 “你站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 周砚辞下意识拉开一旁柜子拿出备用工具,走进卫生间。 苏轻柔微笑点头,也跟着周砚辞进去了。 温浅抱着孩子站在门外,轻声安抚:“没事了宝宝,叔叔去修水管了……” 很快,卫生间里就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还有水流溅出来的声音。 温浅没多想。 过了好一会儿,苏轻柔才满面绯红地走出来,周砚辞紧随其后。 两人的耳朵都红到了耳根子。 温浅没往别处想,只当是两人一起修水管给累的。 “怎么样,水止住了吗?” 周砚辞走过来,笑了笑:“水管爆裂,已经修好了。” 温浅卷起衣袖给他擦额头的汗,苏轻柔连忙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连连道谢:“谢谢温医生,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举手之劳,大家都是朋——” 一个友字还没说出口,温浅就顿住了。 目光沉沉落在苏轻柔的手腕上,一条深蓝色的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她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周砚辞答应过,要送给她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礼物。 刚才太忘情,竟然忘了问他要。 如今,却出现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上。 注意到温浅的目光,苏轻柔连忙把手抽回来,身子往周砚辞身旁靠了靠。 她下意识遮挡的动作,落在温浅眼里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这一刻,他们像极了一家三口,而温浅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苏轻柔单手抱着孩子,腾出另一只手接听电话,“已经修好了,麻烦您白跑一趟……” 听起来是维修师傅打来的。 电话挂断,苏轻柔转而对他们再三感谢,“实在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 她一边鞠躬一边道谢,脸上满是窘迫,“家里乱糟糟的,要不然都请你们进屋坐坐,吃个饭再走……” 温浅没说话。 周砚辞却微笑摆手,道:“不用麻烦,我们已经吃过了。” 然后拉着温浅的手离开。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竟然连孩子都不管……” 回去的路上,温浅有意无意地试探,身旁的周砚辞却一声不吭。 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刚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将温浅抵在门背后亲吻,呼吸急促。 温浅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下回过神来,下意识推开他,“老公,你怎么了?” “看不出来吗?想……要你。” 周砚辞说着,温热的唇紧贴下来,温浅躲闪不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奇怪,刚刚那么好的氛围他都能及时停手,这会儿是怎么了? 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老公,不要……” 温浅用力挣开一丝缝隙,双手抵住他凑过来的唇,“你不是饿了吗?” “对,吃你就行。” 周砚辞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慌忙地解开衣扣。 温浅从未见过他如此纵情失控的一面。 结婚三年,他们之间看似恩爱有加,实则冷淡疏离。 温浅很被动,偏偏周砚辞又内敛隐忍,每次都浅尝辄止。 属实无趣。 久而久之,温浅对这方面也没什么期待了。 室内的气压已经达到顶峰,可周砚辞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搞得温浅都有些受不了了。 明明能感受到他迫切的需求和欲望,可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老公,我想——” “好。”周砚辞用唇堵住了她的声音…… 突然,一声振铃敲碎了漫天星辰。 意乱情迷的温浅正飘飘欲仙,猛然的抽离让她如坠深渊。 周砚辞猝不及防的起身,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喂?” “爸爸……” 温浅拿着外套刚来到玻璃门前,就听到他手机里传出一道孩童稚嫩的声音。 周砚辞下意识捂住听筒,撇了一眼身后的温浅。 刚才还低哄的神色转而变得严肃,对着手机冷淡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明天就回。” 挂了电话,他脸上情欲全退,眼神也变得清澈无比。 温浅没有问是谁打来的,周砚辞却主动解释:“公司那边明天有个重要会议,需要我出席。” “嗯。” 温浅的心沉了下去。 那一声爸爸,她认得,是苏蓝桉的声音。 此刻,温浅几乎可以确定。 他的老公出轨了! 被迫中断,两人只好继续回到餐桌。 席间,温浅半开玩笑地说:“老公,我刚才好像听见了蓝桉的声音。” “你听错了。” 周砚辞几乎是下意识反驳,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淡然解释:“我的意思是,孩子的声音都差不多。”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 周砚辞看了温浅一眼,直接挂断,继续吃饭。 可一口饭还没咽下去,连环消息又来了。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来电铃声。 ------------ 第一卷 第3章 预感成真 “接吧,我没关系。”温浅浅笑。 周砚辞有些抱歉地拿起手机走向阳台,简单交代了几句。 然后借口说朋友找他有事,急匆匆出了门。 温浅还没来得及问他手链的事呢。 不过,类似于这样的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温浅爱了周砚辞十年。 终于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如愿嫁给了心爱的人。 说起来,他们在校时的交集并不多。 高中那会儿流行递情书。 温浅被同学捉弄,硬生生将她和周砚辞的名字绑在了一起。 那时,周砚辞是班上有名的绅士公子,有钱有颜,温文儒雅。 情窦初开的温浅,也曾对他有过一丝期盼。 只要他一天未婚,温浅就一直单身。 结婚第一年,正值周砚辞事业低谷期,在家的时间比较多。 也是那个时候,这个男人把她宠成了孩子。 知道他自尊心强。 温浅就暗中倾尽所有,助他扶摇直上,终于事业有成。 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如此周到体贴的周砚辞对她亦是如此。 结婚三年,他们之间从未红过脸,无论有什么分歧,周砚辞总是第一时间安抚她的情绪。 即便他们之间在那方面一直不冷不热,温浅也没动过离婚的念头。 要不是前些日子她们科室里出了一个毁三观的案例,她也不会胡思乱想。 叮! 温浅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加载出来的画面,瞬间让她瞳孔震惊。 温浅迅速从床上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正好看见对面苏轻柔家的灯亮着。 两道身影在窗边缠绵,和视频中的一模一样。 温浅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连忙拉上窗帘掩饰眼底的慌乱。 那身影,像极了周砚辞。 她颤抖着手给周砚辞发了一条信息:【老公,你在哪?】 没有回复,电话打过去也没接。 不能因为一段来历不明的视频,就贸然去敲别人家的门。 这么卑微的事,她做不出来。 凌晨两点,周砚辞回来了。 醉意醺醺。 暖光里,她隐约瞥见周砚辞领口处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 刚想上前查看,他就冲进卫生间呕吐起来。 出来时,衣服都弄脏了。 “飞宇非要拉着我喝,有些反胃。”周砚辞简单解释。 温浅脑海里乍然浮现苏轻柔家窗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确实很反胃。 周砚辞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就瘫软在了床上。 温浅愣神半秒,坐在床边,一句话哽在喉咙问不出口。 她不愿相信深爱三年的男人会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婚姻。 不知何时,周砚辞的脸贴了上来,把脑袋枕在她肩膀。 温热的气息在颈间散开,开始啃咬她的耳垂。 温浅一动不动,任由他亲。 情到深处,周砚辞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浅连忙按住他手上的动作。 抬眸望着他迷离的双眼,低声轻问:“老公,你爱我吗?” “当然,不爱,怎么会娶你?” 周砚辞急切地想继续,又停下,嗓音温柔道:“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接着,是更加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卷来。 “老公,不要……” 曾经,温浅也很想跟周砚辞有个孩子,可现在,她没信心了。 “怎么了?还没想好?” 周砚辞停下手上的动作,声音冷了下来:“睡吧,我洗个澡。” 说完,他起身走向浴室。 在周砚辞的心里,结婚三年,温浅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连仅有的几次房事都从不积极。 每次都是他主动撩拨,而她却跟个死鱼一样。 周砚辞受够了她的冷淡。 更让他心里膈应的,是温浅在那个人面前却从不抗拒。 温浅一时有些发愣。 想起那个视频,她心里越发的不安。 细细想来,苏蓝桉眉眼间确实与周砚辞有几分相似,并且他们都是B型血。 他第一次去苏轻柔家,就能精准找到工具的位置。 这绝不是巧合! 温浅打算等他洗完澡就问个清楚。 可是周砚辞洗了很久,不知不觉温浅都等得犯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当温浅醒来的时候,周砚辞已经回公司了。 桌上只有保温好的早餐和一张纸条:【老婆,纪念日回来补上。】 和往常一样,仿佛无事发生。 温浅心里逐渐回暖。 想来,这段时间确实是她压力太大,竟然捕风捉影地怀疑老公不忠。 温浅心里清楚,像周砚辞这样情绪稳定,感情单一的好好先生,是永远不会出轨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心他一个人长年居住在外。 这时,手机传来震动。 她下意识以为是周砚辞发来报平安的,打开一看。 是苏轻柔。 【温医生,昨晚谢谢你,实在太麻烦你们了,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温浅指尖轻点,快速回复:【他出差去了,改天吧。】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温医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单独请你。】 温浅蹙眉。 她也没误会什么呀! 【我在老地方等你。】 苏轻柔几乎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就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正好昨晚没吃多少,现在饿着呢! 温浅叹了口气,回复:【好。】 然后简单收拾就出了门。 来到米其林餐厅,温浅远远就看见向她招手的苏轻柔。 今天的苏轻柔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黑长的头发自然散落在肩膀。 看起来心情不错。 “温医生,” 苏轻柔刚开口,温浅就打断了她的称呼,“叫我温浅就好。”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可苏轻柔总改不过来。 “温浅。” 苏轻柔柔柔一笑,伸出手握住她,感谢道:“昨晚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得情真意切。 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温浅多少有些不习惯。 见她没反应,苏轻柔才留意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腕上。 她扬了扬手,“这是孩子爸送给我的三周年纪念礼物,好看吗?” 三周年,他们也是三周年? 温浅笑容僵住,没说话,而是凝视着她的眼睛,等她说出下一句。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一件事情拿不准,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 “什么?”温浅垂眸,抿了一口茶。 “孩子爸,昨晚回来了……他说,以后都会陪在我们身边,不会再走了。” 她欲言又止。 “昨晚?” 温浅脸上有了些许神色。 她向来就不是讨好型人格,不苟言笑是医生的基本面孔。 私底下,会和蔼许多,只是这一刻装不出来罢了。 苏轻柔抿了抿唇,似有难处:“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此话一出,温浅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 难道,她预感成真? “其实,孩子的爸爸是......” ------------ 第一卷 第4章 他会离婚 苏轻柔低下头,长发遮住了眉眼,缓缓开口:“其实孩子的爸爸……是已婚。” 温浅握住杯子的指尖微微颤抖。 “浅浅,我不是故意破坏别人家庭的,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苏轻柔慌忙解释,连声音都在颤抖:“三年前发现怀孕,孩子爸说要以事业为重,期间我们经常冷战,可是有一天,他突然找我,说要生下这个孩子。” 三年前,温浅越听越心惊。 那时候她和周砚辞刚结婚。 新婚第一年,他们很是恩爱。 周砚辞几乎每天在家陪着她,两个人去哪儿都黏在一起。 可苏轻柔说,那时候她和孩子爸在冷战。 温浅想起来,那段时间他们虽然恩爱,周砚辞脸上却总愁眉不展,她还以为是因为工作不顺。 为此,她还利用自己的资源帮他拉业务,送合作。 从未质疑过任何。 “这两年,其实他从未离开我和孩子,只是工作繁忙,陪伴的时间不多。” “冒昧地问一句,孩子爸......我认识吗?” 温浅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竟然有些失了分寸。 她很少这么八卦的。 苏轻柔吸了吸鼻子,收起眸底的泪水,有些难以启齿。 温浅还想追问。 可转念一想,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圈套,情绪被人牵着走。 认识苏轻柔三年,她从不跟自己提起感情的事。 就算作为主治医生的她,由于孩子可能存在风险,催了好几次带家属来。 苏轻柔都是闭口不提。 今天倒是主动提起,还要听她的意见。 温浅的神经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于是故意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你说他结婚了,那他——” “他可以离。” 苏轻柔迫切开口,“他说,孩子就要上学了,不想让他成为没有爸爸的孩子,况且……”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是在故意引导温浅提问。 但温浅没有,只是静静凝视着她无辜的眼,等着她说下一句。 “他说,他跟他老婆没感情,一直异地分居。” 温浅的心上忽然有什么东西碾过,密密麻麻的疼。 “然后呢?”她应了一声。 “他说,勉强凑合也不会幸福,正在考虑离婚,他想和我们组建一个家庭,可是温浅姐……” 苏轻柔突然抓住她的手,语气急切道:“我不想做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怎么办?我好害怕。” “怕什么?”温浅蹙眉提问。 苏轻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泪眼婆娑:“怕伤害他老婆,怕孩子被别人看不起,说他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温浅的眼神暗了下去。 但面上还是温声软语说道:“破坏别人家庭,的确不对,” “可是,爱情本来就没有对错,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不是吗?” 苏轻柔抢先开口,眼眶微红。 那眼神,仿佛对面的温浅就是那个影响她幸福,不被爱的“第三者”。 温浅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她说不出难听的话,却也没办法奉承。 原来,她和苏轻柔是注定无法成为朋友的。 因为三观不合。 “如果你这么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温浅淡然起身。 她怕再听下去,自己就要破防了。 苏轻柔叫住她:“温浅姐,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吗?” 温浅冷笑。 爱?曾经有过。 一个女人到了30岁还把爱不爱的挂在嘴上,未免有些智障。 苏轻柔也是奔三的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天真? 温浅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浅浅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今天约了病人看诊,就先走了。” 她并不想成为一个人前失控的妒妇。 今天这次谈话过后,温浅不打算再和苏轻柔来往了。 她的修养和道德不允许自己继续和这样的人往来。 更何况,她们还算不上朋友。 及时止损,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决断。 看着温浅云淡风轻离开的背影,苏轻柔咬唇捏紧了拳头。 离开餐厅,温浅茫然地走在大街上。 直到站在医院诊室门口,她才想起自己上周就申请了调休。 诊室里坐着轮班的张主任。 见她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打趣道:“温医生,你不是回家陪老公了吗?” 温浅尴尬一笑。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匆匆跑来的护士拽住胳膊往另一栋大楼拉。 “温医生,见到您太好了!男科那边来了个患者,指名道姓要您看诊,几个主任都没辙!” 温浅的本科专业是临床医学,主修是妇产科,在研究生阶段选修了泌尿科方向。 由于技术精湛,她经常被邀请参与泌尿外科的研讨会。 偶尔在男科挂诊。 一进门,温浅就被推到了诊室内的检查室,其他人全部退了出去。 “温医生,这里就交给您了,辛苦。” 温浅坐诊多年,问诊时向来专注病情,很少刻意留意患者样貌。 可今天刚进门,她的视线就被凝住了。 眼前的男人,虽然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可无论身材或是气质,都太过惊艳。 “哪里不舒服?” “这里。”男人伸手指了指心的位置。 温浅以为是生理导致的心理问题,“躺下,裤子脱了,腿张开。” 简短的对话,温暖目不斜视,专业地戴上手套准备检查。 “温医生确定要看?” 这话充满歧义,温浅抬眸,男人幽深的目光正凝视着她。 温浅愣了一下。 那双眼,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伸出的手即将碰到男人大腿时,他却突然起身。 落荒而逃。 温浅看了一眼挂号单上的名字,很陌生。 温浅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摘下手套回家。 刚走进小区,她就碰上了隔壁王婶迎面走来,热情打招呼:“温医生下班啦?” 温浅微笑回应,“这几天休息。” 王婶经常去找温浅看妇科方面的疾病。 那个年代的人,生孩子都是自己在家生,年纪大了,难免落下后遗症。 温浅在这方面很有研究。 “这样啊,难得周先生回来,小两口是该好好聚聚。” 嗯? 温浅微笑点头,心中存疑。 昨晚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并没有遇见王婶。 也可能是王婶早起买菜看见了出门的周砚辞。 “温医生可真幸福,您先生不仅人长得帅,还能干,又买了菜回家做饭,呵呵。” 周砚辞很会做饭,是公认的模范老公。 小区里的婶婶们都很羡慕温浅嫁了个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谢谢王婶。” 这些夸赞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听,早就习以为常。 王婶说着就笑呵呵走了。 温浅转身回了家。 这时候,她还没听懂王婶的话。 直到,她在电梯里打开手机看到了苏轻柔发的朋友圈。 配图是一桌子美味的饭菜! ------------ 第一卷 第5章 吻技见长 【爱是常被惦记,感恩每一顿能和你共享的晚餐。】 爱心形状,那是周砚辞摆盘的习惯。 加微信那么久,温浅从未点开过苏轻柔的主页。 这一点开,瞬间被迷了眼。 苏轻柔的朋友圈里,密密麻麻都是晒美食,晒孩子爸带孩子出游的日常分享。 可是这三年,温浅从未见过她朋友圈里的那个男人。 也没刷到过她的朋友圈。 怎么说呢? 就好像突然打开权限,变成全部可见了。 她手指一路下滑…… 满屏的恩爱痕迹,整整三年,甚至更早。 从第一次查出怀孕的喜悦,到孩子每一次重要的产检。 原来那个男人都在! 不过,只有一个背影或模糊的侧脸。 随着翻阅的速度过快,那一抹背影几经闪烁,连成一幅动态画面。 恍惚间,温浅竟然将他与周砚辞的脸重叠。 “怎么可能……” 新婚第一年,除了上班时间,周砚辞都陪在她身边。 根本没时间约见其他人,倒是很勤快,经常主动去菜市买菜。 可是此前,周砚辞根本没谈过恋爱。 唯一的一次情感经历还是朋友介绍的联姻对象,见过一面就没后续了。 近两年,周砚辞的公司逐渐做大做强,他才经常出差国外。 不在温浅的视线之内。 既然那个男人一直在苏轻柔身边,为什么不愿意现身? 温浅突然想起来,苏轻柔说他已婚。 这就是理由。 苏轻柔的男人会做饭,周砚辞也会…… 联想到苏轻柔手上那条独一无二的手链,温浅心中的不安更甚。 就在这时,周砚辞的电话打了进来的。 “浅浅,我可能要出差好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温浅没有意外,这样的日子她早就习惯了。 只轻轻应声,然后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只觉得身心疲惫,比上班更累! 不知不觉,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 睁开眼,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空虚。 温浅揉了揉眼,下床,走进厨房打算弄吃的。 看着冰冷的厨具,新鲜的食物,她提不起一点做饭的兴致。 她转身来到客厅沙发,掏出手机点外卖。 可温浅没有吃外卖的习惯,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吃什么。 不经意间,她又点进了朋友圈。 【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台南。】 苏轻柔的朋友圈文案,配图是海滩上一家三口被拉长的身影。 台南,那是周砚辞分公司所在的城市。 盯着屏幕上温馨的画面,温浅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上午,苏轻柔还约她见面听意见,傍晚,她人就飞去台南秀恩爱。 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问她的意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这个第三者当得更加心安理得。 想来,异地分居这两年,温浅还未曾去过分公司。 不是不想,而是提出过几次都被周砚辞婉拒了。 温浅很忙,便也把这事搁浅了。 周砚辞出差七天,苏轻柔就在朋友圈旅游了六天。 每每刷着那些鲜活的朋友圈,温浅很难不对号入座。 她的老公,或许根本不是出差,而是陪着别的女人旅游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黑暗里,周砚辞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看到温浅没睡,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温浅也呆住了。 “你不是,在台南吗?怎么回来了?” 周砚辞脸上挂起笑容,“忙完,特意赶回来陪你。” 看着他一脸疲惫的走来。 温浅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笑意:“真的假的?别明天一早人又不见了。” 以前,温浅最开心的就是盼着周砚辞回来,如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给自己放了三天假,任务就是在家好好陪老婆!” 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温浅,“打开看看,补给你的纪念日礼物。” 温浅接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撒娇抱怨:“我还以为你忘了。” 可是,这一抱她就察觉到了异常。 “你洗澡了?” 温浅跟小狗似的在他怀里蹭,闻来闻去。 周砚辞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傻瓜,你什么时候变警犬了?” “哼!你才是狗。”温浅坐回床边,开心地打开礼盒查看。 周砚辞来到她身边坐下,揽过她得肩膀,在额头亲了一下,“就算是狗,也只忠于你!” 然后覆身将她压在床上,吻了下去。 意识沉沦间,温浅忽然觉得周砚辞吻技见长。 她脸上在沦陷,心里却清醒,提议道:“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 酥软的鼻音在耳畔响起,周砚辞却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想要孩子了?” 明明上次他提出来的时候,温浅还很抵触。 “不是突然啊,就一直都想。” “想什么?”周砚辞一脸坏笑。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可温浅已经腻了。 一次两次可以,三年如一日,日都没日。 除了弄她一脸口水,毫无意义。 温浅忽然觉得很扫兴。 以前,她喜欢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撩得她心痒难耐。 欲罢不能。 而如今,只觉得索然无味。 每次勾得人心痒,又不付诸实践。 一个正常的女人,结婚三年没孩子,难免引得外界各种猜疑。 不是男方有问题,就是女方,再加上,婆婆接连不断的催生连环扣。 而她作为男科和妇产科兼修最年轻的博士后,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背后早就被人戳断了脊梁骨。 温浅心里其实都清楚,那些嫉妒她的女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是“老处女”。 猜测她老公定是嫌她刻板无趣,没碰过她。 甚至还有讨不到便宜的男人,说她是变态。 这也是温浅心中的一根刺。 可再怎么清心寡欲,温浅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 她只是放不开,并不代表没有反应。 “今晚你也累了,下次吧。” 温浅转身钻进被窝,像是在安排一次普通的会议,不给周砚辞继续挑逗的机会。 他倒也老实,还真就躺在身边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来,周砚辞依然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醒了?快洗漱洗漱吃饭了。” 看着桌上的爱心早餐,昨晚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只要周砚辞在家,她永远被照顾,不用犹豫今天吃什么。 餐桌上,她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老公发呆。 “我脸上有菜吗?”周砚辞调侃。 “老公,你上次说要送我的那条蓝色手链呢?”温浅突然问起。 “手链?”周砚辞显然忘了这件事。 温浅摊开手,眼睛眯成一条缝:“答应我的三周年纪念礼物啊!” 她特意强调三周年,就是想看看周砚辞的反应。 周砚辞顿住,随即尴尬一笑:“对不起,我忘了。” “是吗?” 温浅眼神放空,掩饰不住的失落跃然脸上。 她明明看见那条手链戴在苏轻柔手上。 周砚辞,他说谎了。 ------------ 第一卷 第6章 情敌见面 温浅缓了缓,还是开口问:“你还记得住我们对面的苏小姐吗?” “我想起来了!” 周砚辞轻扣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老婆,对不起,那条手链被我朋友要了过去。” 温浅歪头审视。 “郑飞宇你还记得吗?”周砚辞看着她,眼神认真。 那个花花公子? 周砚辞高中就玩到一起的好哥们,身边女人无数,结了婚也不老实。 还经常在外面炫耀自己有多少女人的大渣男。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温浅觉得晦气。 “那条手链就是被他拿去了,说要送给重要的人,叫我一定要割爱,想着一条手链而已,就转手给他了。” 手链在郑飞宇身上,如今又落在苏轻柔手上。 温浅早该想到的,直接问,他肯定有一百套说辞。 见她不信,周砚辞淡定地拨通了郑飞宇的电话,“不信你亲自问他。” 温浅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飞宇,手链的事你自己跟我老婆解释吧,她都误会我拿去送别的小姑娘了。” 温浅还没开口,郑飞宇就说话了。 “嫂子,你别误会,砚哥那条手链确实被我拿走借花献佛了……” 郑飞宇身边女人无数,已婚的未婚的多得数不清,他料定温浅不会追问。 但他想错了。 “方便问一下,是哪个小姑娘吗?”温浅故作认真地问。 “啊?”郑飞宇怔住。 随后结结巴巴地说:“嫂子,你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太好,你稍等一下我打过去。” 电话挂断,温浅睨了一眼周砚辞。 他耸了耸肩摇头,“老婆,我冤枉啊。” 手指却飞快滑过屏幕,然后黑屏翻盖在桌子上。 没两分钟,郑飞宇又打了过来。 周砚辞看都没看,就把手机推过去给温浅接听。 温浅拿起来,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而是弹开微信,看了看他和郑飞宇的聊天框。 里面什么都没有,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前天发来约他喝酒的。 听着郑飞宇的解释,温浅心里一个字都不信。 可为了证明周砚辞的清白,郑飞宇还是组了个局,说带上那个女孩一起过来。 他都这么说了,温浅再拒绝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谎怎么圆? 温浅和郑飞宇不是很熟,虽然加了微信,平时几乎从不联系。 只有偶尔,他约周砚辞吃饭,周砚辞会带上温浅一起。 郑飞宇说,可以带那个女孩出来,但前提是不能让他老婆知道。 顾璇,郑飞宇的老婆,温浅有过几面之缘。 年纪比温浅小两岁,儿女双全。 郑飞宇和顾璇高中时候就在一起了,大学一毕业就奉子结婚。 顾璇为此放弃事业,成了全职太太。 温浅很少见到她,郑飞宇也几乎不带她出门。 —— 第二天晚上,四个人就在约定的餐厅见面了。 郑飞宇早早就坐在位子上等他们,周砚辞牵着温浅的手入座。 “你朋友怎么没来?”周砚辞主动问起。 郑飞宇笑了笑,“她有点事,等下就过来。” 其实这场会面,在温浅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如果周砚辞真的出轨,那他有很多方式把谎言圆过去。 至于今天跟郑飞宇来的女伴是谁,不重要。 那条手链在谁身上,也不重要。 因为,周砚辞可以让苏轻柔把手链给别的女孩,瞒天过海。 “看,她来了。” 郑飞宇突然笑容灿烂,起身挥手,“这儿。” 温浅余光瞥见门口走来的身影,有一瞬的迟疑。 她并没有立刻回头,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女人绝不可能会是苏轻柔。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打脸了! “温医生,你,你们也在这儿?”苏轻柔柔声诧异。 抬眸,温浅对上她纯真无邪的双眼,闪过一丝惊讶,连招呼都忘了打。 她没想到苏轻柔真的会出现,还如此坦然。 目光下移到她手腕上,那条手链还在。 一切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质疑有什么不同。 “原来你们也认识飞宇哥?”苏轻柔微笑坐下。 哥! 温浅和周砚辞对视一眼,都很震惊。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那种关系,倒像是不熟。 “给你们介绍一下,苏轻柔,我妹妹。” 可郑飞宇的妹妹怎么会姓苏? 见他们惊讶,苏轻柔微笑补充解释:“飞宇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真没想到,和温医生你们也认识。” 原来是这样。 别人的家事,温浅向来不会过问,更不会八卦。 都说了同父异母,郑家也没有对外承认这个女儿。 答案可想而知。 周砚辞全程握着温浅的手,浅笑低饮,没有插话。 甚至没有抬头看苏轻柔一眼,就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 可正是他这般淡然,才更加可疑。 他和郑飞宇关系那么好,却不认识他的妹妹,这不就是最可疑的地方吗? 气氛凝滞。 郑飞宇主动打破沉默:“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他问的是周砚辞。 “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后天一早就得回去。” 周砚辞一本正经,举杯碰了一下,调侃:“哪像郑公子,凡事有叔叔顶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 “没想到,嫂子和轻柔妹妹也认识,还真是缘分!” 郑飞宇突然丝滑地将话题扯到四个人身上。 苏轻柔明显慌了一下,低头捧着水杯抿了一口,“是啊,确实很巧。” “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空常聚。” 郑飞宇没心没肺地说笑,其余三人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微笑面对。 但凡温浅是个不识趣的,这一刻都已经把手链的话题重提。 可她偏偏识大体,不愿让别人为难。 举手投足间,她总觉得苏轻柔的目光不时落在周砚辞身上。 可看过去,她又坐的笔直,目不斜视,全程都在和郑飞宇互动。 听说,人在欢笑的时候会下意识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期间,温浅提起高中时候的事,郑飞宇满口爆料周砚辞的糗事。 几人尴笑的同时,温浅看向苏轻柔。 她却下意识看向周砚辞,周砚辞也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转到温浅脸上。 他看向温浅的神色,不像是宠溺,更像是心虚。 席间,郑飞宇拿着烟去了洗手间。 不多时,温浅也离开了餐桌。 走廊的窗户边,烟雾缭绕,郑飞宇就像是刻意在等温浅一样。 “嫂子。” 温浅靠近,他背对着喊了一声。 郑飞宇吐出一阵烟圈,面带笑容转身,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疑惑。” 温浅看着他,眸底没什么情绪。 郑飞宇继续说,“其实,轻柔不是我的亲妹妹。” 此话一出,温浅略显诧异。 “你说什么?” …… 餐桌上,两个人相互凝视。 “你,还好吗?” 周砚辞率先开了口。 苏轻柔勾唇轻笑,“没事。” 周砚辞握住她的手,暖声安抚:“抱歉让你受委屈了,想要什么,回头买给你。” 苏轻柔一下红了眼,含泪抬眸。 ------------ 第一卷 第7章 正在接吻 “砚辞,我什么都不缺,只要不影响你和温浅姐的关系,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况且,你不也陪了我们一周吗?我和桉桉已经很知足了。” 见她这么懂事,周砚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果不开心,我可以暂时送你和桉桉出国。” “别!” 苏轻柔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砚辞,我,我不想再孤零零地待在国外了,孩子也希望能经常见到爸爸。” “好,你不想,就不去。” 周砚辞暖声安抚,递过一张纸巾,又疏离地收回手。 见苏轻柔面色恢复,周砚辞的心也平静下来。 期间,他好几次真怕苏轻柔会失控。 如果暴露,他和温浅的婚姻也就走到尽头了。 他不想前两次的事情再有发生。 就因为看见他牵温浅的手,苏轻柔就故意破坏水管找温浅帮忙,其心昭然。 水管根本就没坏。 那晚刚进卫生间,他就被苏轻柔抱住索吻。 为了不引起温浅的怀疑,只好打开水龙头,用锤子敲打墙壁。 制造出在维修的假象。 为了哄苏轻柔,他又谎称出差一周,实则陪他们外出游玩。 以前,这样的陪伴他是自愿的。 可这次回来,他是真的想和温浅好好过日子了。 —— 郑飞宇很快回到了坐席,温浅却迟迟没回来。 周砚辞实在坐不住,起身去找她。 郑飞宇有些无奈地看了苏轻柔一眼。 以往都是他拉周砚辞给自己打掩护,这还是第一次被周砚辞拉来背锅。 作为好兄弟,郑飞宇觉得有必要提醒苏轻柔一下。 “你和砚辞的事我管不着,但温浅是个好女孩,是砚辞对不住她。” 他闷了一口,继续说:“砚辞能给你的都给了,也希望你理解,不要伤害温浅。” 伤害? 苏轻柔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论亲疏,她是郑飞宇的妹妹,论亲密,她是周砚辞的白月光。 苏轻柔心里不服,凭什么所有人都要考虑温浅? 但面上,她还是挤出一抹笑容点头:“哥哥提醒得是。” 苏轻柔和周砚辞的事,郑飞宇是最清楚的。 这三年,她的确没做也没说什么引起温浅怀疑的事。 想到这里,郑飞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抱歉,我不该多嘴。” “没关系,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我去下洗手间。”苏轻柔微笑起身。 走廊上空无一人。 苏轻柔边走边拿出手机,刚要给周砚辞发消息,就看见角落的阴影里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她颤抖着步伐走近。 是周砚辞和温浅。 此刻,两个人拥抱着亲吻。 周砚辞甚至将温浅整个人抱起来挂在腰间,温浅的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哐当! 苏轻柔的手机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响声惊动了热吻中的两人。 温浅率先睁开眼看见了愣在不远处的苏轻柔,可她并没有从周砚辞身上下来的意思。 周砚辞察觉到异常,转过身。 苏轻柔正一副我见犹怜,双目含泪的受伤模样站在那里,手机掉了都忘了捡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砚辞一把丢掉身上的温浅,差点让她摔着。 “对不起老婆……” 他窘迫地解释,想伸手去扶温浅,又想去拉快步离开的苏轻柔。 抬了抬手终究是俯身去扶了温浅。 “她怎么了?”温浅假意询问。 周砚辞言辞闪烁:“可能,可能是有点不好意思吧。” 温浅轻笑。 是吗? 是挺不好意思的,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亲密的举动,她也是第一次。 其实他们压根没亲嘴。 刚刚周砚辞来找她,原本温浅早已无心吃饭,打算以医院有急诊为由先行离开的。 可苏轻柔来了。 心血来潮,她竟鬼使神差地勾住周砚辞的脖子跳到他身上。 周砚辞来不及反应,下意识伸手托住她的腰。 在温浅挑逗的眼神里,周砚辞差点失控,真要吻下来。 可惜,被苏轻柔的举动打断了。 经过这一试探,温浅几乎可以确定,郑飞宇说谎了。 那眼神,哪向是在看一个朋友的老公,分明是蓄满醋意。 “老公,我医院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周砚辞,他连装都不想装了吗? “好,那你路上慢点。” 说完,他转身回了餐厅,步伐急促。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绅士地送温浅去医院,而不是只叮嘱她注意安全。 无所谓,反正这段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温浅突然有些释怀。 其实也好,这样的婚姻挺没意思的。 —— “你答应过我,三年之内不会碰她的?” 楼道里,苏轻柔靠在周砚辞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这只是意外。” “意外?”苏轻柔显然不信,“我都亲眼看到了,你们那样……难舍难分。” 周砚辞抬手轻抚她发丝,眸光空洞,“只是抱了一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的解释,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只要他说,苏轻柔就相信。 “真的吗砚辞?你不要骗我,否则,我真的会崩溃,我不能没有你……” 苏轻柔说着,急切的抬头吻他,却被他下意识躲开,“别多想了,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 苏轻柔不依不饶,踮起脚尖亲吻他侧脸。 周砚辞仰起头,闭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砚辞,我要你,要你永远只属于我,谁也抢不走!” “好。” “答应我,不准碰她,连亲一下都不行,我会疯的。” “好。”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没名没分,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轻柔的吻得寸进尺,周砚辞闭目享受,嘴里却轻声呼唤着温浅的名字。 他的确答应过苏轻柔,三年不碰温浅。 可是如今,周砚辞发现自己已经对温浅产生感情了。 这次回来,他只想好好跟温浅过日子。 就算明知留不住,苏轻柔还是想疯狂占有。 泪水滑过脸颊,她只能一寸一寸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 温浅独自走在马路上,冷风滑过,她瑟缩了一下脖子,拉紧衣领。 郑飞宇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他们确实不认识,这原本是我们不为外人道的家事,如果影响你和砚辞,我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下。” 她母亲是我爸的初恋,当年阿姨找到我爸的时候,已经怀上了轻柔……”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原本没什么的,郑飞宇刻意的解释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郑飞宇一脸认真道:“砚辞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 温浅低眉冷笑。 如果他的真心还需要别人来证明,这份真心又能真到哪里去?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任何人说的任何话,都不能动摇温浅心中的判断。 她有自己的主见。 这么想着,温浅脚下忽然踩到一双铮亮的皮鞋。 ------------ 第一卷 第8章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温浅。” 熟悉的声音撞进耳膜时,温浅瞬间呆住。 是他,周时序。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温浅身躯一震,下意识转身就要逃。 却被男人快步挡在身旁,缓慢靠近逼到墙角。 “你,你要干什么?” 不知怎的,温浅还是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你很怕我?” “哪有!”温浅逞强,绕过他,埋头想溜。 谁要搭理他这个大流氓! 高中那会儿,周时序私底下就经常这般调戏她。 人前却嘲讽贬低看不起她。 阴暗疯批是她给周时序贴的标签。 对于过去,温浅只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周时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着脸问:“我是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准去?” 心跳如鼓。 “周先生,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 温浅语气生硬,别开脸不看他。 “结婚?” 周时序低笑一声,俯身靠近:“还敢嫁给别的男人?浅浅,你不乖。” “浅浅”两个字,像一根细针,刺破她伪装的镇定。 “周先生对一个已婚妇女这么说话,不合适吧?” 她鼓起勇气抬眸。 下颌突然被紧紧捏住,她被迫仰起脸,撞进那双在梦里反复出现的眼睛。 温浅心头一颤。 二十八岁的周时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却依旧那么绝美,妖冶的眼底醋意滚烫。 “你在发抖?” 周时序凝视着她的双眼,俯身,鼻尖几乎就要贴近她的额头。 温浅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真怕他下一秒了亲下来。 理智告诉她,推开他,身子却被定住,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浅望着他,眼眶不知不觉蓄满了泪。 周时序掂着她下巴的指腹轻轻松开,下一秒,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隔着休闲西装,温浅都能清晰感受到他滚烫的心跳。 “为什么嫁给他?” 他的声音闷在她颈窝,压抑又沙哑,“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 温浅听得一头雾水。 周时序,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发什么疯! 温浅心下一狠,猛地用力踩在他脚上,疏离地退后两步。 周时序垂眸,勾唇一笑,跨步上前,温浅又后退两步。 警惕地看着他。 周时序忽然开口问:“你现在幸福吗?” “当然。”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是。”温浅眼神坚定。 周时序苦笑,“你真的爱他吗?” “当然!他是我老公,不爱他,难道爱你?” 温浅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有何不可?” 温浅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周时序,怕不是有被爱妄想症吧! 高中时,他就一直在温浅和周砚辞中间搞破坏,动不动就对着温浅壁咚。 在温浅看来,和流氓没什么两样。 “我,温浅,就算是喜欢上一头猪,也绝不会爱上周时序!” 没想到,这个周时序莫名消失几年,再重逢,还是这般疯魔。 “周先生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令寻她人吧,不奉陪!” 温浅快步跑开,还不忘回头给他做了个鬼脸。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身后的周时序不禁露出一副好看的笑容。 但很快又消失。 他的笑,只对温浅一个人。 回到家,温浅倒床就睡。 没心思去管周砚辞在不在,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很困。 刚躺下,婆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温浅无力地接听,“妈?” “温浅啊,我跟你说的事,办了没有?” “在办。” 她敷衍地将电话丢在一边,有气无力。 月初,婆婆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月底肚子再没动静,就让她滚出周家。 周砚辞是周家旁支的独生子,父亲早亡,母亲对他的管制十分严格。 如今事业稳固,婆婆最盼的就是抱孙子了。 不是温浅不想,而是周砚辞经常不在家,回来又不配合, 一边要顾及周砚辞的自尊,还要应付婆婆的催生。 “我和你说话呢,温浅,你听见没有?这段时间砚辞都在家,你可要抓紧机会……” 婆婆接下来说的话,她已经听不清,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最近她总觉得很累,躺下就能睡着。 一觉睡到深夜。 打开手机,凌晨一点了,没有周砚辞的消息。 想到白天,他丢下自己去追苏轻柔,温浅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连忙拨通了周砚辞的手机,可那边却传来已关机的提示音。 温浅又给郑飞宇发了微信:【飞宇,砚辞跟你在一起吗?他关机了。】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在的,不过他已经回去了。】 郑飞宇很清楚,如果他说周砚辞和他在一起,温浅一定会马上过去接人。 所以,他只能撒谎。 来到窗前,她不自觉看了一眼对面苏轻柔家的位置。 没开灯。 所以,苏轻柔也不在家。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温浅的脑子很乱。 她不是疑神疑鬼的人。 只是想到自己的老公可能会背叛,她的心还是会一阵阵的发冷。 倒不是不能接受最坏的结果,只是不想打破这份平静的和谐。 种种疑点暴露在眼前,温浅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枕边人。 周砚辞对她似乎永远都是淡淡的,激不起波澜。 每次稍有误会,她也只是点到为止提一下。 周砚辞总能给予她想要的答案。 骗她也好,敷衍也罢,只要他说,温浅就相信。 她对感情向来佛系,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段稳定的婚姻,和一个不错的伴侣。 能嫁给年少时暗恋的人,这对温浅来说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报了。 她倍感珍惜。 可是,自从周砚辞这次回来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苏轻柔的存在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炸毁她现在拥有的和平。 这没来由的怀疑,想得到答案,还得她自己去找。 这么想着,她出了门。 凌晨三点。 电梯门开,走廊灯亮起,两道依偎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温浅蹲在墙角,双手抱腿。 抬眸,眼前的两人迅速拉开距离,弹跳一般。 “温,温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浅浅……”周砚辞也瞪大了双眼,满是错愕。 似乎谁也没想到,温浅会大半夜蹲在苏轻柔家门口。 没办法,谁让他们俩都关机了。 温浅也只是赌一把。 没想到赌对了! 她浅浅一笑,刚要起身,又跌坐回去。 蹲太久,腿麻了。 周砚辞快步走过去把她扶起来,温声关切:“老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浅看着他,同样震惊:“你们?” 苏轻柔没解释,而是给周砚辞递了一个眼色。 “老婆,我回家再跟你解释。” 说罢,周砚辞直接抱起温浅就离开了。 留下苏轻柔站在门口,双拳紧握,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 第一卷 第9章 小三上门 一进屋,周砚辞就温柔地把温浅放在床上,贴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生怕她着凉。 “躺好别动,我去倒杯温水。” 他轻轻拍了拍温浅的手,转身走向茶吧机。 他还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此刻温浅却觉得陌生。 他的态度,淡定从容得仿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温浅接过周砚辞手中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只是委屈地望着他。 周砚辞温柔地为她整理鬓边发丝,宠溺开口:“对不起老婆,让你担心了。” 就只是一句对不起? 温浅眼神审视。 可她和周砚辞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从不会大吵大闹,更不会赌气说气话。 周砚辞也总有各种说辞,打消她的所有疑虑。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也是。 周砚辞扶她躺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是飞宇托我顺路送她回来的,我给你发的信息,有收到吗?” 温浅垂眸看了一眼手机。 哪里有什么信息,连电话都打不通。 想到这些天的提心吊胆,她顿觉鼻尖一酸,眼眶倏地就红了。 “老婆,对不起,都怪我……” 周砚辞连忙为她擦眼泪,一边道歉一边拿起她的手机查看。 “怎么会没有呢?” 可找了半天,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发的消息。 温浅抹了一把泪,拿过手机轻点,破涕为笑:“是骚扰短信。” 原来,温浅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 周砚辞一把将她抱住,温柔道歉:“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临时借了飞宇的给你发信息报备,没想到……都怪我!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早知道他会解释得天衣无缝。 温浅吸了吸鼻子,轻责:“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谁?” 周砚辞蹙眉,但又很快回过神:“你说苏小姐?我也不知道她在,还不是飞宇托我送她一程。” 是啊,以他和郑飞宇的关系,别说送妹妹,就是他老婆都可以单独让周砚辞领出去的。 温浅根本抓不到把柄。 就连那一抹暧昧的依偎,她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还不相信我吗?” “老公,你别骗我。”温浅有点委屈。 周砚辞钻进被窝抱紧她,“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介意,我以后再也不单独见她了,好吗?” 那倒也不至于。 但是,周砚辞的态度不错! 其实,温浅也并没有一定要误会他们俩有关系。 如果他真的和苏轻柔有关系,不可能三年来离得这么近,她一点察觉没有。 说到底,都是她自己受到外界影响产生了动摇。 周砚辞对她,没变。 一石激起千层浪。 想想这段时间的捕风捉影,温浅突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样的小心翼翼,吃醋,紧张,不应该出现在一个30岁的女人身上。 两人相拥而眠。 睡得正熟时,温浅忽然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探入裙底…… “老公……”她轻声呼唤。 这一喊,直接整个人被身后的人翻过面,炙热的吻撬开她的唇。 “砚辞——” “老婆,别拒绝我了,好吗?” 周砚辞的手抚上温浅的脸颊,蜻蜓点水试探了几下,行为越发大胆。 温浅竟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其实,温浅也很想跟他更进一步,可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层。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她爱了十年。 却总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 “老婆,我爱你,我很早以前就爱你了……” 情欲中,周砚辞说着莫名其妙的呓语,温浅心里暖暖的。 她决定突破心理障碍,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周砚辞!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只听周砚辞一声闷哼,他竟然完事了! “老婆,对不起……” 周砚辞尴尬地捡起裤子冲进浴室,温浅却松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发呆。 原来,不只是周砚辞有病,连她自己也不正常! 第二天,当温浅迷迷糊糊醒来,周砚辞不在身边。 这个时间点,可能在厨房准备早餐。 温浅穿好衣服下楼,还没靠近,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环顾四周,并没有保姆回来过的痕迹。 为了给他们夫妻多些独处的空间,刘姨特意请了半个月假。 越靠近,温浅的心越悬浮。 那声音,像极了苏轻柔。 可是,周砚辞不会荒唐到让一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进屋来吧? 正发呆,厨房里走出一抹倩影。 “温浅,你起来了?” 甜美的声音清脆地在耳边响起,是苏轻柔! 温浅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时,周砚辞也端着一碗汤走了出来,见温浅发呆,他连忙放下汤碗去拉她坐下。 “来,老婆,马上就开饭了!” 温浅推开他的手,看着周砚辞的眼睛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苏轻柔尴尬地笑了笑,“温浅姐——” “我在跟我老公说话!” 苏轻柔自顾自解释:“昨晚都是我不好,耽误了周先生回家的时间,我,我来道歉。” 一旁的周砚辞站过来,想替苏轻柔说话,却被温浅拉着走向门外。 愚蠢的女人才会想着解决女人。 而温浅不会。 “老婆,别怪苏——” 啪! 温浅扬手,狠狠一耳光甩到周砚辞脸上。 这一举动连她自己都惊呆了,有些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竟然,打了周砚辞? “你打我?” 周砚辞摸了摸吃痛的右脸,同样震惊无比。 “温医生,你别怪周先生!都是我不好,是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以……” 这时,苏轻柔冲出来挡在周砚辞身前,垂眸掉眼泪。 温浅气得揉了揉手,周砚辞却以为她要对苏轻柔动手,连忙将她拉到身后。 语气冷硬道:“是我开门让苏小姐进来的,你要怪,就怪我。” 看着他们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温浅无言以对。 “对不起温医生,对不起周先生,打扰了。” 苏轻柔深鞠一躬,含泪跑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砚辞下意识想去追,却被温浅拉住:“为什么让一个外人随意进出我们家?” “老婆,别无理取闹,她是飞宇的妹妹,不算外人,何况人家特意买菜过来道歉,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以为会给你一个惊喜。” “以为……确实是好大一个惊喜!” 温浅压下心中怒火,转身离开。 “浅浅!” 周砚辞追出去喊了两声。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最后索性不哄了。 周砚辞觉得自己没错。 “不过是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她至于吗?还动手打我,真是被我宠坏了!” 电话里,周砚辞和朋友抱怨。 另一边,温浅同样在和闺蜜吐槽。 “太离谱了!他明知道我介意,竟然还让那个女人进屋?” 闺蜜乔妤却一脸严肃认真:“浅浅,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家那位,或许真的不简单。” ------------ 第一卷 第10章 他在骗你 “怎么说?” 温浅敛起心绪,恢复了平日的认真,凑近乔妤推过来的电脑屏幕。 界面上是一则标题为《商界新贵周砚辞》的简介。 她狐疑地抬眼看向乔妤:“这有什么特别的?百度上一搜就能找到。” “你再仔细看看。”乔妤指尖点了点屏幕。 温浅定了定神,逐行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始终没看出什么端倪。 乔妤看得都有些急了,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啊你,平时工作上那么细致,怎么一沾感情的事脑子就不够用了?” 顺着乔妤的指尖,温浅的目光落在了一处不起眼的标记上。 词条末尾有个带搜索符号的“周砚辞超话”。 乔妤点进去,界面瞬间跳转,铺天盖地的照片弹了出来。 那是周砚辞这两年在国内外的生活碎片。 一张张,一页页,全是温浅没见过的周砚辞。 照片里的他,笑容灿烂,阳光明媚。 会在篝火旁起舞,悬崖上蹦迪……甚至有张被人抓拍的侧脸,带着点耍赖般的撒娇。 温浅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着,一点点往下沉。 “原来,我不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他的生活这么多彩。” 乔妤无奈地叹了口气:“浅浅,你再看清楚些。” 温浅蹙眉,没明白她的意思。 乔妤只好拿起鼠标,一张一张放大给她看:“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温浅的声音有些发涩。 “十张照片里,至少五张都有同一个女人的影子!” 乔妤语气有些愤怒,“你看这张在咖啡馆的,窗外的倒影,还有这张在画廊的,角落里那抹白裙子……” 温浅凑近屏幕,瞳孔骤然收缩。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苏轻柔的身形,她再熟悉不过,哪怕裹得再严实,也能一眼认出来。 她早该想到的。 郑飞宇的妹妹,周砚辞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直觉没错,他们三个是一伙的。 可此刻,温浅心里反而没什么痛感,而是一丝释怀。 也许这样才公平,她不必再觉得亏欠周砚辞了。 因为,她的心里同样藏着另一个人。 乔妤拍了下她的手背,提示道:“你就没想过,这些照片是谁拍的?” “超话里……应该是粉丝吧。”温浅的声音很低,连自己都没底气。 “哪有粉丝能把人拍得这么近,这么自然?” 乔妤简直佩服她的心大。 她认识的温浅,从来不是这样的。 以前那个人随便发条动态,哪怕是几个符号,她都能逐帧分析。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她却选择视而不见。 乔妤忽然明白了什么,轻声问:“浅浅,你要想清楚。” 作为一名专业的律师,她倒不是撺掇好闺蜜离婚,只是觉得那周砚辞根本不靠谱。 温浅没说话,眼神有些恍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道:“研究那么细做什么?又不离婚。不是你说的,结了婚别钻牛角尖吗?” 乔妤满脸错愕,她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可也没让她这么曲解啊! “那也得分情况!如果周砚辞真在外面有人了,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摊牌离婚呗!” 温浅说得坦然,眼眶却悄悄红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理智早已压过了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释然,“哎,真无聊,怎么就不藏深一点呢!” 眼泪落下,是为她误判的婚姻。 乔妤把肩膀凑过去:“想哭就哭吧,在我这儿不用装。” “周砚辞,为什么连你也骗我?” 温浅终于忍不住,埋在乔妤肩头哭出了声。 这一次,连自欺欺人的借口都没了。 这段婚姻,或许早就名存实亡。 温浅其实心里是有感觉的,周砚辞不爱她,否则不会连备孕都推三阻四。 这些年,他看似温柔体贴,其实冷淡疏离,连屈指可数的温存都像是例行公事。 或许换了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会做到这么尽责吧? 多可笑,她竟然以为这是真爱。 摊牌吗? 二十八岁晚婚,三十岁离婚,三年婚姻到头来不过是黄粱一梦。 像她这样的人,或许本就不该结婚,如今又该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忽然手机响了,是婆婆打来的。 温浅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温浅,明天你安排下时间,带你家里人一起吃个便饭吧。” 婆婆的语气是通知,并不是商量。 结婚这么久,说起来,温家父母还没正式见过周家人。 当初周家人听说温浅的父母住在山里,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连婚礼都省了。 生怕她是扶哥魔,一切从简。 如今突然要提出见面,温浅心里清楚,绝不是为了两家关系。 “好的,妈。”她还是应了下来。 晚上,温浅没回家也没跟周砚辞报备。 她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周砚辞至少会打电话问问,哪怕只是敷衍。 可直到深夜,手机安安静静,连条信息都没有。 三年来,这是周砚辞第一次晾着她。 温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细细想来,和周砚辞三年的无性婚姻,就像一场梦。 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只是她每次都下不了决心。 怕错过,怕自己后悔。 直到再次遇见周砚辞,他说想娶她,她便抛开所有顾虑,一头扎了进去。 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兄长眼里的乖乖女。 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和周砚辞低调闪婚。 三个月时间到,婆婆突然要见家长,用意再明显不过。 为了两家人能顺利见面,温浅只好主动给周砚辞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对方却没说话,等着温浅开口。 果然,相敬如宾的夫妻,是经不起吵架和冷战的。 以前,温浅是懂事的,乖巧的,生最大的气也只是撇撇嘴,转过身委屈。 从不给周砚辞添堵。 所以周砚辞一直以为是她好哄。 这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周砚辞竟然比她还硬气。 “砚辞,妈说今晚七点在半屿酒店和我家人一起吃饭,你有时间吗?” 温浅语气平静。 “好,我会准时到。”周砚辞的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温浅握着手机,忽然想笑。 他大概还不知道,他母亲这场家宴的真正目的吧? 如果知道了,还会这么爽快吗?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谁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大概,这就是中年夫妻的默契吧! 用沉默代替所有,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晚上七点。 餐桌上,周砚辞的母亲坐在主位,温浅的父母低调坐在两侧。 温浅和周砚辞的中间空了一个位子。 气氛有些尴尬。 ------------ 第一卷 第11章 还未圆房 这俩小夫妻,怎么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们不熟。 结婚前和结婚后的相处方式几乎没变,只是两个人偶尔坐在一起会有一些交流。 甚至,连朋友都不如。 如果两家父母要是知道他们至今还未圆房,恐怕更是会惊掉下巴吧! 婆婆赵兰目光在温浅父母身上打了个转,嘴角撇出一抹不以为然的弧度。 “听说你们二老一直住在乡下?不知道是做些小生意,还是……” 这话,嘲讽意味十足。 温浅的母亲许曼刚要开口,就被丈夫温庭风用眼神制止了。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道:“前几年浅浅她妈查出来高血压,所以我们就回了老家,种种茶,养些鱼,图个清静。” 原来是个病秧子。 赵兰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仍挂着假笑:“种茶啊?温太太身子弱,就该多歇歇,别累着才是。” 她甚至连一句“亲家母”都不愿称呼。 当初温浅嫁进周家,赵兰就是第一个不赞同的。 她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个乡下来的女孩。 要不是周砚辞铁了心,甚至瞒着家里偷偷领了证,这门婚事,她绝不可能答应! “就是些老毛病,不碍事。”许曼忍着气,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 “那可不一定,” 赵兰呷了口茶,慢悠悠道:“慢性病最是磨人,调理不好,说不定还会影响下一代呢。” “妈!” 周砚辞和温浅几乎同时皱起眉头。 赵兰白了周砚辞一眼。 她又没说错什么,谁知道那些穷病会不会遗传? 万一生个不健康的,不是给周家添堵吗? “爸,妈,对不起,我妈是个直性子,您们别往心里去。” 周砚辞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又被赵兰剜了一眼,低声骂了句“没出息”。 “爸,妈,这第二杯酒,是因为这两年公司事多,一直没好好招待你们,是我疏忽了……” 周砚辞转向温浅父母,眼里满是歉意。 温浅坐在旁边,听着他客气的话,心思却不在饭桌上。 想起乔妤给她看的那些照片,想起周砚辞和苏轻柔的关系。 她忽然有一个念头:不如,就顺水推舟把婚离了吧!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摁了下去。 “温浅?” “浅浅?” 温浅猛地回神,是婆婆和妈妈在叫她。 身旁的周砚辞轻轻碰一下她的胳膊,她才抬眸:“妈,怎么了?” “你这孩子,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许曼关切地问。 “没事的妈。”温浅摇摇头。 饭局过半,赵兰终于按捺不住,放下筷子直奔主题。 “今天当着两位的面,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温浅抬眸看她,眼神平静,像是早就料到她要说什么。 周砚辞倒有些意外,狐疑地看向母亲。 温庭风和许曼交换了个眼神,把目光落在女儿身上。 “眼看温浅和砚辞结婚三年了,我这当婆婆的,到现在还没盼到孙子,这事儿……” “妈,您怎么突然说这个?”周砚辞打断她。 赵兰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往外倒:“什么叫突然?我都催了多少回了?三年!一点动静都没有,还不许我说了?” 她瞥了温浅一眼,语气更难听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这月底再怀不上,就……” 全然不顾及温浅和她家人的颜面。 只是温浅脸上没什么表情,不接话也不辩解。 “你什么时候答应过妈这些?” 周砚辞转头看温浅,满眼震惊,他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难怪最近温浅总是怪怪的。 温浅心里冷笑。 答不答应由得了她做主吗? 况且,那晚她明确提了,想要个孩子,是周砚辞自己不行。 她甚至怀疑,这母子俩是不是串通好了,就等着她主动提离婚? 见温浅不说话,周砚辞坐不住了,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到了走廊,温浅抽回手:“你干嘛?”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砚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气,但很快压了下去,放柔了声音,“不管你和妈怎么说的,我绝不同意离婚。” “可是你妈想抱孙子,不如我们……” “老婆,你想要孩子怎么不早些跟我说?你看这事闹得,你多委屈。” 温浅垂眸。 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行还是不行。 “我本来也没打算离。”温浅淡淡道。 周砚辞一听,“真的?浅浅,我从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孩子的事,我们回去就努力,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 所以,他并不排斥生孩子? 温浅有些看不透他了,但心里还是开心的,嗔怪道:“你当我生育机器啊?” “我们今晚回去就生一个。” 温浅被他逗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他的态度是明确的。 周砚辞这人,除了有时候太听他妈的话,其他方面确实是个合格的丈夫。 如果没有出轨,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不过,照片的事她还是得弄清楚。 两人牵着手回到餐厅,不知刚才双方父母说了什么,赵兰竟没再提催生和离婚的事。 见他们回来,婆婆对她的语气也好了很多,饭桌上一个劲给她夹菜。 温庭风和许曼见状也松了口气。 当初女儿突然说要结婚,他们还在国外旅游。 本想先见见女婿,却被温浅拦下了,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后来才知道,那时周砚辞因为一场意外伤了腿,不愿意见人,温浅便替他瞒了下来。 这一拖,就是三年。 只要女儿过得好,他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今天温浅的几个哥哥没来,是温庭风的意思。 他担心儿子们性子急,护妹心切说错话,先让他们老两口来探探情况。 温浅从小身体不好,找了很多医院都治不好。 后来,还是一位神婆给她算命,说她与父母八字不合。 要从小离家寄养才能活命。 就这样,温浅一直住在亲戚家,直到十八岁才被接回。 一家人对她很是宠爱,见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饭后,温浅说要回医院接诊一个老患者,周砚辞开车送她。 看着温浅走进诊室,周砚辞才拿出手机打着电话走开。 周砚辞离开后,一抹阴郁的身影出现在他站过的位置,目不转睛望着温浅。 诊室里的温浅竟莫名感觉到一道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猛然抬头,那道视线却骤然别开。 有一种错觉,周时序就在附近。 温浅借着去接热水的空档,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 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看来,周时序对她造成的阴影的确够深,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依然心有余悸。 拐角处,周时序背靠墙壁,眼神晦暗不明。 温浅刚走到诊室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 第一卷 第12章 感动哭了 “温医生。” 温浅回头,是苏轻柔。 只见她身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她怎么也然来医院上班了? 这时,护士长朝着温浅走过来,笑脸盈盈:“温主任,这位是夏主任的特助护士,这两天就麻烦您先带一下。” 温浅目不转睛盯着苏轻柔,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些答案。 可什么也没有。 她有一个直觉:苏轻柔是冲着她来的。 否则,怎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夏婉兮请假的时候来? “好。” 她点头应声,走进诊室,苏轻柔也跟了进去。 回到诊室,苏轻柔自然地坐在助理的位置上,熟练地帮忙记录挂号信息。 倒是温浅有些意外,认识这么久,竟不知苏轻柔是学护理的。 临时顶岗,江北医院可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整个下午,工作都进展得很顺利,苏轻柔的业务很熟练。 待所有的病人看完,温浅收拾一下就打算下班了。 这时,苏轻柔开口了:“温医生,请留步。” 两个人一下午几乎都没有言语交流,终究是苏轻柔坐不住了。 温浅回头,皮笑肉不笑问:“苏助理还有事吗?” 苏轻柔揉了揉手指,似有难言之隐。 “没事我先下班了。” “温医生!”温浅转身要走,苏轻柔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声音低小道:“可以帮我看看吗?” “看什么?”温浅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轻柔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衣袖,垂下脸,说:“这两天,我总感觉身下有点痒,买了好些药都没用……” 明白了,妇科病! 温浅本想让她去找别的医生,她看不了。 可眼下其他医生应该已经走完了。 她不是小气记仇的人,再说,上次的确是她反应过激了些。 “躺下吧。” 温浅头一歪,看了一眼内检室的帘子。 苏轻柔点头轻谢,然后转身走进去,躺下,乖乖脱了裤子。 温浅开始戴手套,心里莫名有一点排斥,尽管这具身体她已经熟透。 可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又驱使着她,要一视同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都肿了。 她简单查看了一下,“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点药,外敷几天就好。” 苏轻柔羞涩起身,迅速穿好裤子跟出来。 温浅打开电脑一边开药,一边叮嘱:“注意清淡饮食。” 然后抬眸扫了她一眼,补充道:“用药期间,避免同房。” 此话一出,苏轻柔的头更低了,耳朵烧得跟火钳子似的。 “温医生,对不起。” 拿着药单,苏轻柔连忙开口。 温浅顿了一下,看她一脸无辜且充满歉意,心里的不愉快也稍稍淡了些。 “没关系,其实我也没生气,只是,不希望别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认为这是成年人之间应有的边界感。” “我明白,不会再有下次了。” 温浅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如果不是疑心周砚辞,她也不会对苏轻柔有偏见。 想来是她多虑了。 婚姻里最糟糕的不是面对现实,而是捕风捉影,让人内耗,殃及池鱼。 这么想着,温浅觉得与其内耗怀疑,不如正大光明往来。 “下班了,一起走吧。” “啊?”苏轻柔惊讶抬头。 温浅拍了拍她的肩,微笑歉意道:“上次是我情绪不好,说话有点重了,不介意的话,今晚去我家一起吃饭吧?” 面对温浅的邀约,苏轻柔反而退缩了。 她已经答应周砚辞不会做“危险”的事,这个时候去他家,只怕会…… “没空的话——” “有,有空。谢谢温浅姐,这样吧,要不你和周先生去我家,上次是我太冒昧了,就当是道歉。” 温浅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你又没做错什么,不必道歉,去我家吧,砚辞的晚饭应该已经做好了,咱们回去就能吃!” 苏轻柔不好再拒绝,只好跟着她回家了。 两个人刚进门,就把客厅里收拾卫生的周砚辞惊呆了。 “轻——老婆,你们怎么?” 他下意识就想先叫苏轻柔,但很快又调转画风,把目光移向温浅。 “干嘛,我们就不能一起了?”温浅笑问。 “周先生好,辛苦你了。”苏轻柔莞尔一笑,目光死死锁住周砚辞。 这一幕都落在温浅眼里。 “快进屋,别傻站着了。” 她说着给苏轻柔递了一双拖鞋,然后自顾自地坐在餐桌上拿筷子尝了一下今天的糖醋排骨。 “嗯!还是曾经的味道,好吃!老公你太棒了!” 她美滋滋地吃着,苏轻柔却微微红了眼,目光时不时飘向厨房的方向。 温浅故意装作视而不见,“轻柔,快尝尝我老公的手艺,别客气!” 她甜甜一笑,给苏轻柔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带苏轻柔回家吃饭的事,她没有事先给周砚辞打招呼。 就是想还他一个惊喜啊! 苏轻柔强忍泪水,小咬了一口,红烧肉煮得很透,入口即化。 眼泪倏地一下就流出来了。 温浅见状连忙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暖声安抚:“怎么了轻柔,是不好吃吗?” 厨房里听见声音的周砚辞急忙出来查看,只见温浅在为苏轻柔擦眼泪。 “怎么了这是?老婆,你对她说了什么?” 周砚辞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温浅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他。 “我没事,温浅姐对我太好了。” 真晦气! 不知道在别人家哭会招来霉运吗? 温浅故作嗔怪白了周砚辞一眼,“你还说,肯定是你做的红烧肉不好吃,才把轻柔给难吃哭了。” 苏轻柔连忙解释,“不是的,周先生做的很好吃,我很久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原来是感动哭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过来。”温浅客气道。 苏轻柔却当了真,激动地问:“真的吗?”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垂眸摇头:“哪能经常打扰你们,我只是好久都没感受过这么温馨的家庭氛围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温浅,又看了看周砚辞,面上带笑:“温浅姐,周先生,你们真恩爱!我都羡慕了。” 温浅握住她的手轻拍:“怎么会呢?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有孩子,有爱你疼你的先生,不像我,只有工作。” 说到这里,她又瞪了一眼周砚辞,故作委屈道:“连老公也不常在身边,可怜得很呢!” 装绿茶,谁不会? 周砚辞连忙打圆场,走过来扶住温暖的肩膀坐回自己的座位,温声细语。 “怎么会呢老婆,有个好消息还没告诉你,下个月我们公司总部就要搬回江北了,这样我也可以经常在家陪你了。” “真的吗?” 此话一出,温浅和苏轻柔几乎同时开口,带着欢呼雀跃的喜悦和期待。 温浅看向苏轻柔,笑容僵住。 ------------ 第一卷 第13章 既要又要 “我,我是替温浅姐高兴的。”苏轻柔尴尬解释。 “谢谢。”温浅嘴角弯起弧度。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原本应该尴尬的气氛却因周砚辞的活跃变得和谐。 而苏轻柔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秀恩爱。 原本,周砚辞的宠妻人设,苏轻柔只是听说。 如今,却是亲眼所见了。 他私底下,就是这样和温浅相处的吗? 嫉妒让她红了眼,却不敢暴露分毫,只得陪笑,埋头吃饭。 许久,温浅才打断他的啰嗦,“老公,轻柔还在呢,你注意点影响。” 谁料,周砚辞不仅不避嫌,还在温浅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婆,亲一下怎么了?” 苏轻柔尴尬一笑起身,“温浅姐,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款待,我该回去了。” “那你路上慢点。” 周砚辞手中还夹着一块红烧肉,准备往温浅嘴里塞,说她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苏轻柔离开后,温浅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 不知为何,她心里明明想的是跟苏轻柔和解,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可实施起来,心里却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火药味。 偏偏周砚辞又这么主动,她只好接招,正好观察一下苏轻柔的反应。 原本是想化解疑惑,这下怀疑更深了。 因为,今天的周砚辞不正常。 他平日里话没这么密的。 “老公,我们以后常让苏小姐过来吃饭好不好?” 她仰着脑袋问。 周砚辞愣了下:“为什么?” “你看啊,我每天忙于工作,你又经常不在家,现在好了,轻柔也去医院上班,我跟她本来就是朋友,更热闹了!” “她去医院上班?”周砚辞故作惊讶。 “嗯,而且还是跟我一个科室呢,夏主任请假,我帮她带两天。” 见温浅没有起疑,周砚辞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老婆想跟谁做朋友,就跟谁做。” 如果周砚辞心里有鬼,那么把鬼放在身边是最容易发现端倪的。 如果他们清白,自然也就没什么影响。 “发什么呆?还记得白天答应我的事吗?” 周砚辞一脸坏笑看着她,温浅往后缩了缩身子,“干嘛?” “你说呢?” 周砚辞两眼放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旋即一个公主抱起身,朝着楼上卧室的方向走去。 被我塌陷,温浅被他轻轻放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上午她是没反对回家生孩子的事,可真要实施,她却怂了。 至少,在所有的疑惑解开之前,温浅还不想跟他要孩子。 “老公!”她抬手抵住周砚辞压下来的身子,“我,先去洗个澡,身上一股消毒水味。” “好。”周砚辞温柔起身,满脸宠溺。 看样子今晚在劫难逃了。 温浅冲进浴室,水流哗哗地响着,她却无心洗澡。 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可她满脑子都是白天医院里那一抹模糊的身影。 “周时序……是他吗?” 消失这么久,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老婆,飞宇找我,出去一趟,你洗完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马上就好。” 温浅随口应了一声。 周砚辞得到回应,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温浅的思绪很乱,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她已经结婚了,有老公了,心里怎么能想着别的男人。 可心里的感受却骗不了自己。 她竟然有一丝庆幸,庆幸这三年周砚辞没有碰她。 温浅喜欢周时序,这是一个秘密。 泡完澡出来,周砚辞已经不在房间了。 “老公?” “砚辞……” 无人回应。 温浅擦了擦头发,来到床头拿起手机拨打周砚辞的号码。 电话那边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她这才想起来,刚刚周砚辞跟她打招呼了,可由于走神,她根本没听清楚外面的人说什么。 还以为是催促她快一点。 响起饭桌上苏轻柔的反常,温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落地窗拉着,她来到缝隙处看向对面。 苏轻柔家的灯还亮着。 距离不算远,但也只能看到移动的人影,看不清轮廓。 她似乎在给孩子晾衣服,没有上次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出现。 温浅松了口气。 叹笑自己怎么也变成惊弓之鸟了? 苏轻柔家,客厅里。 周砚辞正坐在沙发上喝水,苏轻柔在收孩子的衣服。 孩子在睡觉,月嫂已经走了。 苏轻柔没说话,也没闹。 这一次,是周砚辞主动过来找她的,想和她好好谈谈。 可苏轻柔一直在忙,对他视而不见。 终于,当苏轻柔路过他身边时,周砚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问:“你在生气?” “没有。” “骗人。”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苏轻柔反问,轻轻推开他的手,“你这么晚出来,就不怕温浅姐察觉到吗?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她就是在赌气。 周砚辞在家会做饭,她不知道。 周砚辞的公司要搬回来,她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去他家里,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是打算安定好了再告诉你的。” “不用跟我解释啊。” 苏轻柔笑了笑,假意释怀,“我只是有些意外,堂堂周大总裁,竟然也会洗手作羹汤。” 毕竟,他每次来家里,可都只会买菜。 “你在气这个?”周砚辞把她抱在怀里。 “没有生气,只是有些难过。”苏轻柔语气缓了下来。 “难过什么?” “难过,我不能做你正大光明的妻子,不能理所当然享受你的好。” 听了这话,周砚辞心中的亏欠更深了。 “对不起轻柔,我很快会处理好的。” 苏轻柔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砚辞,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了,况且,这些年你不也一直陪着我和孩子吗?我已经很知足了。” 听了这番话,周砚辞越发觉得苏轻柔识大体,乖巧听话了。 “以后,我会尽量分给你们更多时间的。” 别的,他也给不了更多。 苏轻柔嘴上答应,可心里却明明白白。 这些年周砚辞的确是有求必应,给予他和孩子很多陪伴。 可于他而言,自己这里连酒店都不如。 只有他心情不好,或者喝多了才会留下来过夜。 而她精装的朋友圈里,那些彰显幸福的小时刻,也只是她为了逼宫做下的铺垫。 苏轻柔没想到,温浅竟然心思如此单纯,单纯到蠢。 她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温浅依然没有发现端倪。 可她又不敢挑战周砚辞的底线。 搞不好,除了把他越推越远,甚至可能一无所有。 苏轻柔不傻。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清楚如何捍卫自己的幸福。 这个平衡,不能由她来打破,也不能是周砚辞。 那么,就只有温浅了! 她一定要捍卫属于自己的幸福。 随即,她拿出手机给一个陌生号码回了信息:【要我怎么做?】 ------------ 第一卷 第14章 主动暴露 “我该回去了。” 周砚辞看了一眼手表就打算离开。 苏轻柔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也没看他。 随着门关上,苏轻柔的泪水掉了下来。 她已经忍了三年,原本以为周砚辞失事业稳定回来,他们就能长相厮守。 可是,从今晚他和温浅的互动来看,天真的人是她。 既然周砚辞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那她就主动暴露。 温浅没有拨通周砚辞的电话,就打算睡觉了。 床头灯刚关,房间的灯就打开了。 是周砚辞回来了。 四目相对时,温浅脸上没有责怪,他反而有些不自然解释。 “飞宇大老远过来,说老家带来的鱼,给我一些。” 温浅下意识看向他空空如也的手,他又耸了耸肩,笑道:“我放冰柜了,明天做给你吃。” 然后走进浴室。 他出去的时候跟温浅说过了,只是她没听清。 心虚才再解释一次。 可他身上根本没有鱼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那是苏轻柔身上的味道。 作为一名医生,温浅对气味非常敏感。 可她没有追问。 洗完澡,周砚辞有意跟她亲近,温浅已经没有兴致了。 况且,他每次都半途而废。 以温浅在男科的经验,周砚辞看起来血气方刚,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 她决定近期带他去做一次检查。 他不想离婚,应该会配合的。 第二天温浅来到医院,苏轻柔已经到岗了。 “温,温医生早。” “早。” 温浅微笑点头回应。 趁着还没到点的空隙,温浅主动问起来:“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行。”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做回老本行。”苏轻柔低眉浅笑。 “方不方便问下,你哪所大学毕业?” 温浅这才发现,认识三年,她对眼前这个有过“生死之交”的女人并不熟。 “哥伦比亚。” 温浅愣住。 这时,护士长敲门进来,和温浅打了个招呼就把苏轻柔带走了。 哥伦比亚,那是周砚辞出国深造的学府。 他们竟然是校友。 中途,苏轻柔回到岗位继续手上的活儿。 温浅已经完全投入工作状态,倒是苏轻柔好几次去她身旁询问操作流程。 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和谐极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温医生,你中午吃什么?”苏轻柔先问。 温浅笑了笑,以为她要约饭,刚要问她想吃什么,苏轻柔就开口了:“我先生给我送。” “哦,挺好。” “那我先走了。”苏轻柔开心地走了几步,又过头问:“一起走吗?” 温浅摆手,“不了,我还有些资料处理,等下就去食堂吃了。” “好。” 看她开心,温浅突然好奇,苏轻柔口中的先生,到底是什么样子? 好奇心驱使下,她竟鬼使神差起身跟了过去。 而门外的苏轻柔就好像知道她会来一样,故意放慢步伐在前面走。 很快,她们就来到医院侧门。 车门拉开,黑色迈巴赫里,男人戴着墨镜,递了一个饭盒给苏轻柔。 她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他们有说有笑说着什么,温浅离得远,看不见也听不清。 那人似乎很警惕,连窗户都不开。 苏轻柔在里面呆了大概两分钟,就笑颜如花地下了车。 下车后,特意开着车门又聊了几句。 只一个摸耳朵的动作,温浅几乎就可以确定,车里的男人是周砚辞。 她微微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周砚辞打电话,眼睛却死死盯着车门半挡的人。 无人接听。 直到苏轻柔转身,温浅才连忙躲进墙后。 再看去,迈巴赫已经离开。 同时,周砚辞的电话回了过来。 “老公?” “怎么了浅浅?” 电话里,周砚辞语气淡定。 “你现在在哪?” 温浅盯着迈巴赫离去的方向,眼神空洞。 “在公司开早会啊,怎么了?” “没,没事。” 周砚辞打趣:“怎么,想我了?” 温浅没说话,挂断电话,心里的疑惑却未减分毫。 刚要转身,就迎面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啊!”温浅的额头撞在对方胸膛的徽章上,被硌得生疼。 抬眸,眼神瞬间变得雀跃。 “大哥?你怎么来了?”温浅猛地扑进哥哥怀里。 温如许摊开双手,叹了口气。 “干嘛?抱一下不行?” 温如许宠溺一笑,“行,当然行,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足足抱了一分钟,温浅才松开手。 自从和周砚辞结婚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家人了。 上次家宴,原本几个哥哥打算一起来的,被他们爸妈阻止了。 “大哥,你怎么突然来我上班的医院了?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妹妹都忘了呢!” 温如许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个小没良心的,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呀?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快忘了。” 兄妹腻歪一会儿,温如许才说起今天来此的事。 “对了浅浅,夏医生……”温如许欲言又止。 “夏主任这两天请假了。” 温浅下意识答,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双手环抱,歪着脑袋问:“你找她干嘛?” 她这个大哥向来对女人不感兴趣,竟然会找夏师姐。 肯定有猫腻。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哥,你不对劲。” 温浅上下打量他,狐疑道:“你怎么认识夏师姐?” 温如许淡淡一笑,“你都说了,是师姐。” “嗯,然后呢?” 温浅猛然惊醒,“你该不会是伤害了人家女孩子,找她帮忙处理吧?” 整个妇产科,除了温浅,就是夏婉兮口碑最好。 当哥哥的不好意思找妹妹帮忙处理,所以找别的医生。 温如许叹笑摇头:“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口中的师姐和哥哥我是同学?” “是哦!夏师姐好像跟你是同一届的,而且至今单身……” 温浅突然又懂了,惊讶捂嘴! 温如许没反驳。 那就是默认了。 温浅仿佛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难道,夏婉兮师姐就是大哥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怎么可能? 温浅在医院工作了快十年,根本没见过他哥来医院找夏婉兮。 况且,夏师姐看起来似乎也不喜欢男的。 所以他俩还真是……灵魂契合! 温浅越想越兴奋。 一副老母亲看好大儿的慈爱眼神看着温如许,“哥,夏师姐人是真不错!好眼光。” “好了,跟你说正事。”温如许突然认真脸。 吓得温浅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结果,他一开口就把温浅定住了。 “周时序去我们家里了,你知道吗?” ------------ 第一卷 第15章 温馨时刻 温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没好气地说:“提他做什么?” “他来家里见过爸妈了。” “什么!” 温浅惊声尖叫,引得路过的病人回头。 她赶紧拉着温如许的手来到没人的地方,低声问:“他疯了吗?去我家干嘛?” “他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结婚了。” 不是真的还能有假? 这个家伙,一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走寻常路! “然后呢?” “我们家人当然是站你这边,然后咱爸就把他轰出去了。” 温浅苦笑。 “对了,我听妈说,周家对你不好?” “哪有?”温浅逞强。 “那天如果不是我打电话过去,周砚辞他妈就要提离婚了,是吗?” 温如许做事向来果决,讲究目标清晰,谈话简洁。 温浅最怕他过问自己感情的事了。 从小到大,三个哥哥中就属他最是霸道。 只要是谁惹妹妹不开心,他能马上把人绑面前来跪下认错! 也正因如此,温浅才不愿意让事业处于上升期的周砚辞去见他们。 别给人吓跑了。 想来,那天婆婆应该是听见大哥给爸妈打电话,才对她家人这么客气的。 “我现在挺好的,你们就别替我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 温浅说完就要回诊室,温如许却拉着她,又问了一些夏婉兮的情况。 果然啊,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是不会高冷的。 温浅打趣:“哥,你什么时候让师姐当上我嫂子?” “这不是还在努力吗?她单身主义者,不想早婚。” 温如许也很无奈。 他很早以前就喜欢夏婉兮了,只是夏婉兮因为原生家庭不幸福,一直对婚姻很恐惧。 “所以,你就一直等她?” 难怪大哥都33岁了,还不结婚,也从未传出绯闻。 家里为了他的婚事,都操心碎了。 想到这里,温浅突然有了主意,故作强势地拍了拍大哥的胸脯:“哥,嫂子的事儿包在妹妹身上了!” 然后转身跑开,给他做了一个wink的表情。 当温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苏轻柔还没回来。 她明明拿了盒饭,却没回办公室。 这时,温浅看见她电脑的界面亮了。 工作电脑通常没有锁屏,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是苏轻柔的微信账号。 她下意识别过脸,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消息。 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虽然好奇,但她还是直直走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没多久,苏轻柔就进来了。 “温医生,你吃了吗?” “吃过了。” 中午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也就一顿饭的空闲。 原本温浅想提醒她不要登录私人账号,想想没必要。 中途,苏轻柔去卫生间的时候,手机放在电脑前。 病人一个接一个,还有人插队进来催促。 苏轻柔又迟迟未归。 温浅去她电脑桌旁拿资料,无意间瞥见她手机界面,好像是一个社交账号。 晃眼下,她觉得那些图片有点眼熟。 忍不住视线停留了一下,随即马上离开。 苏轻柔进来,温浅装作若无其事,心却跳个不停。 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她想起来了,那些画面和周砚辞超话里的很相似。 手心不由得冒冷汗。 苏轻柔喊了几声,她都没听见,还是患者不耐烦的催促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能不能快点啊医生,等下排到我们都下班了,我们离得远还赶着回去……” “就是,现在的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个病越来越慢,每次都要等好久。” 患者的催促让她更加心乱,一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下班,苏轻柔叫她一起回家,她才缓过来。 “怎么了?看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 温浅突然问:“你说,你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那你怎么会不认识我老公?” 苏轻柔愣了一下。 随即解释:“是这样的,我大一没上完就休学了,硕士毕业时间其实是是近两年。” 原来如此。 水了个硕。 那就说得过去了。 “怎么了?”苏轻柔笑着问。 “看你那天发的朋友圈,你经常去旅游吗?” 温浅又把话题往超话上引。 说到旅游,苏轻柔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面露喜悦。 “是的,我酷爱旅游!说来惭愧,这些年去过的地方很多,所以耽误了学业。” 她没说一句话,都在暗暗观察温浅的反应。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神不知鬼不觉透露她和周砚辞的关系。 让温浅主动发现,提出离婚。 经过今天这几次的试探,她认为几乎已经成功了一半。 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老公出轨,温浅也不例外。 她平日那副清冷独立,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没想到,竟然能跟温浅姐一起就事,跟你这两天真的学到很多。” “我也没教你什么,你的业务很熟练。” 后半句,温浅没说出口。 “怀孕之前,我在医院上了几年班。” “难怪。” 苏轻柔以为温浅会问她在哪里上的班,可让她失望了。 温浅的思绪早都飞远了。 温如许的话还在她脑海回荡。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周时序当初为什么会跟别人结婚吗?” “还能为什么,遇见了真爱呗!” 温浅一早就听朋友说过,周时序在大学期间有了喜欢的人。 听说,他的结婚对象就是那个女孩。 都结婚了还回来找她干嘛? 不过也对,周时序这人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以前他不就是有女朋友了,还时不时撩拨一下温浅吗? 想到这里,温浅更加觉得他不可原谅了! 以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死心塌地爱着他。 以后可不能再犯傻,况且她已经结婚了,不能对不起周砚辞! 这时,苏轻柔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温浅……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温浅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然后两人说说笑笑,一起下班。 路上,温浅突然想起今天中午给苏轻柔送饭的男人。 随口问了一句:“他一直这么体贴吗?” “嗯。”苏轻柔娇羞点头。 温浅点头,似笑非笑,“那挺好的,有结果了吗?” “什么?”苏轻柔有些诧异。 “离婚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苏轻柔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温浅上心了。 那就意味着,她的试探,成功了! 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他说,这两天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她老婆摊牌。” “是吗?那提前恭喜你了。”温浅虚以逶迤。 如果是以前,她会觉得这不像温浅。 但现在不同,因为温浅已经慢慢走进了她的圈套。 苏轻柔忽然开口说:“今晚去我家吃饭吧,现在回去,孩子爸应该已经做好了。” 温浅诧异地看向她。 ------------ 第一卷 第16章 上门捉奸 经过短暂的思考,温浅答应邀约。 “好啊,正好我老公今天不在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老公不在,苏轻柔的男人却来了。 温浅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刚进小区,温浅就收到周砚辞的信息:【老婆,今晚要飞一趟京市,明天回来。】 她坦然一笑,心里已经做好了上楼遇见周砚辞的准备。 门打开,厨房里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看来,苏轻柔所言不假。 可抬眼望去,家里只有苏蓝桉一个人在客厅的垫子上玩积木。 “桉桉,爸爸呢?” 苏轻柔一边换鞋一边柔声细语地问。 苏蓝桉头都没抬,指了指厨房:“爸爸,做饭。” 看着门口一双男士皮鞋,温浅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那双鞋,和她给周砚辞买的是同款。 所有的一切,如果再说是巧合,连她自己都不信了。 “你先随便坐坐,我去帮忙。” 苏轻柔放下包走向厨房,温浅换下鞋子走近苏蓝桉,眼神却飘向厨房。 “桉桉,一个人玩积木呢?” “浅浅阿姨。” 苏蓝桉抬头笑了一下,然后低头继续累积木。 厨房里并没有传来男人的声音,反而是苏轻柔在接打电话。 “你去哪儿了?回来没看见你,汤都快熬干了。” “好,那你快些回来,我再炒两个菜就吃饭了。” 挂断电话,苏轻柔站在门口尴尬一笑,解释:“孩子爸下楼买盐去了,马上回来。” 温浅浅浅一笑。 怎么就这么巧,她一来,那个男人就走了。 刚才上楼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电梯下去。 叮咚! 门铃响了。 “桉桉,开下门,爸爸回来了。” 苏轻柔的声音伴随着铲子翻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苏蓝桉沉迷于累积木,压根没有听见她的呼声。 温浅见他十分投入,便主动起身去开门。 苏轻柔藏了三年的男人,今天终于要露面了吗? 如果,门后的那个人是周砚辞,她该怎么办? 温浅的心七上八下,几步之遥的距离,此刻在她脚下却仿佛有十万八千里。 门铃还在响,苏轻柔依然婉转的催促声,扰得温浅内心不安。 终于,她攥紧门把手,告诫自己,无论开门后看见什么,都不要失态。 就算真的是周砚辞,也要保持优雅的姿态。 咔哒! 门开了。 “你好,这是您点的跑腿送菜。”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骑手服的男人。 不是周砚辞! 也不是苏轻柔口中的孩子爸。 温浅微笑着拿过袋子,道了谢。 关上门,她感觉自己冷汗直流。 苏轻柔出来擦了擦手,接过她手中的袋子,叹息道:“孩子爸也真是的,买个盐都能忙公事去了!” 所以,那个男人又逃了! 温浅刚刚才沉下去的心又悬浮起来。 太巧了! 这更加验证了她内心的猜想:那个男人,就是周砚辞! 饭桌上,温浅无心用餐。 苏轻柔却自顾自说着她和孩子爸的过往,从相识到相知相爱…… 温浅对别人的感情故事并没什么兴趣。 直到,她听见苏轻柔说:“当初,我和他还是经过我飞宇哥介绍认识的呢!” 郑飞宇介绍的? 所以,郑飞宇也知道苏轻柔背后的男人? “只不过,飞宇哥并不知道我跟他会走在一起。” “怎么说?”温浅来了兴趣。 苏轻柔放下碗,反手托腮,甜甜地忆起她和那个男人的相爱过程。 “记得,飞宇哥刚把他介绍给我认识的时候,我还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兴趣,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 “那时候,男未婚,女未嫁,而且我还听说他没谈过恋爱!当时我就在想啊,长得这么帅,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没谈过?” “你还真别说,他果然没谈过!听说高中的时候被人家起哄撮合,伤害了一个女孩,从此他就不想再碰感情了。” 听到这里,温浅几乎可以确定,她说的那个人是周砚辞。 因为,周砚辞的前任就是相亲认识的,而且没有结果。 苏轻柔还提到高中的时候被人撮合,她和周砚辞也是这样相识的。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周砚辞。 “他是不是姓周?”温浅鬼使神差地问。 “对啊,你怎么知……”苏轻柔故作诧异,连忙捂嘴。 随即低下了头。 温浅心跳如雷,她没想到苏轻柔就这么承认了? “抱歉温浅,” “不用跟我道歉!” 温浅起身,打断了苏轻柔的道歉。 苏轻柔则一脸狐疑地望着她,问:“怎么了?” 还装? 温浅深吸一口气:“你今天叫我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看孩子爸吗?” “嗯,对啊。” 她笑得一脸坦然,眼神却充满挑衅。 “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先走了。” 温浅没办法在她面前歇斯底里,况且,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只是,当真相暴露的这一刻,她心里还是止不住颤抖,情绪也有些失控了。 温浅转身要走,却被苏轻柔一把拉住,秒切无辜脸问:“温浅姐,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浅刚要发作,苏蓝桉就哭了。 苏轻柔松开她的手,连忙起身去儿子身边查看。 是小孩子自顾自地玩耍,热汤把手背烫到了。 “宝贝别哭,妈妈这就给你冲冲。” 苏轻柔说着便抱着苏蓝桉往厨房去,还不忘朝着温浅点头歉意道:“温浅姐,你忙的话我就不送了。” 这么一听,温浅忽然决定不走了。 看苏轻柔的样子还在装,如果这就是她要的结果,那她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于是,她稳了稳心神走向厨房,背靠在门边,淡淡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苏轻柔回眸,显然有些诧异。 “温浅姐,你还没走啊?” “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留下来说不定可以帮点忙。” 温浅一改刚才有些失控的情绪,神态自若。 这样子,反倒是让苏轻柔有些手忙脚乱,勉强笑道:“不要紧的,孩子爸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去忙吧。” “不忙,我先帮孩子处理伤势,跟你们一起等他。” “啊?”苏轻柔愣住。 ------------ 第一卷 第17章 做个选择 苏轻柔原本只是想进一步刺激下温浅,并没真打算留她吃饭。 像温浅这种表面淡然,实则内心在意的人,想要拿捏她,就要先击溃她的情绪,再摊牌,才能一击致命。 没想到,温浅比她想象中还要坐不住。 只好陪她坐下来,简单吃一顿。 毕竟,等一下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刻。 此时,周砚辞正在楼下的超市里徘徊,手机看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没有苏轻柔的消息。 他都等得有些着急了。 正在这时,一旁的王婶见他站在面摊前犹豫不决。 于是走过去好心地问:“周先生也来买菜啊?” 王婶扫了一眼他身前的面,热心地指了指其中一种:“这种面不错,温医生肯定喜欢,可以买来尝尝。” 周砚辞尴尬一笑,点头道谢:“谢谢王婶。” 但他并没有要买的意思,王婶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 周砚辞只想让她赶紧走,王婶却以为他还在纠结,“就买这种吧!味道确实不错的。” 无奈之下,周砚辞只好拿了一把去前台付款。 王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叹:“小温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温柔体贴的老公,要是我女儿也能找这么好对象就好了!” 周砚辞提着咸水面在小区的角落。 今天是苏蓝桉的生日,他答应了要陪孩子过生日的。 谁知,还在做饭的他,却突然收到苏轻柔的消息,说温浅也要过来吃饭。 已经进小区了。 这给他吓得,连火都忘记关,刚要坐电梯,又见电梯停在了一楼。 情急之下,他只好走楼梯。 所幸楼层不算高,才避免和温浅他们迎面遇上。 他本想出去一趟,等温浅走了才折返回来,苏轻柔又发消息让他买盐。 这才让跑腿帮忙送上楼。 苏轻柔说,温浅马上就要走了,让他过几分钟回来。 到现在,周砚辞都没收到苏轻柔的消息。 也不知道温浅走没走。 但愿王婶别是个大嘴巴,把在超市遇见他的事说出去,传到温浅耳朵里。 想来不会,他们所住的楼层相隔好几栋房子呢! 周砚辞并不知道,王婶和温浅早就认识了,还挺熟。 终于,在等了两个小时后,周砚辞终于收到了苏轻柔的消息。 入冬的傍晚特别冷。 周砚辞就这么傻傻地在小区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人都冻麻了。 晚上九点,当他哆哆嗦嗦提着生日蛋糕回到公寓,苏蓝桉已经睡下了。 “对不起,轻柔,” “是我不好,应该拦着温浅姐过来……” 苏轻柔接过蛋糕,把脑袋轻轻放在周砚辞肩膀上。 周砚辞却疏离地走开,说:“既然桉桉睡了,我也先走了。” “你才刚回来,就陪人家多待会儿吧,好歹今天也是桉桉生日。” 周砚辞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 可三年,他从未缺席过苏蓝桉的生日,这一次,也不想让孩子失望。 正当周砚辞打算离开,苏兰安却醒了。 他睡眼迷蒙地倚在门口喊了一声:“爸爸。” 眼看孩子醒来,周砚辞只得把生日进行到底。 反正今晚已经耽误了,晚一点回去也不要紧。 另一边,回到家的温浅刚走到楼下,就遇见遛弯回来的王婶。 王婶笑盈盈主动打招呼:“温医生,晚上好啊!” “王婶好。”温浅礼貌回应。 “温医生真幸福啊,周先生这么晚了还给你买面条吃。” 温浅疑惑。 周砚辞明明发信息给她,说今晚要飞外地,王婶怎么说他在买面条? 见她没回应,王婶指了指前面的超市:“两个小时前,我在那儿遇见您先生正在买面条,看他犹豫,我还帮他推荐了一款。” “谢谢王婶。” 温浅笑容僵住,下意识朝着苏轻柔家的窗户看了一下。 果然那个男人回来了! 温浅当即决定再跑一趟。 很快,苏轻柔家的门铃响起。 透过猫眼看去,周砚辞和苏轻柔都吓了一跳。 是温浅。 她怎么来了? 门铃响了几秒钟,门才被拉开。 “浅浅阿姨。”开门的人是苏蓝桉。 温浅扫了一眼屋内,看到桌上新买的面条,她确定周砚辞在这里! 于是,蹲下身笑着问:“蓝桉,妈妈呢?” “洗澡。”苏蓝桉天真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于是,她放下手中的蛋糕,来到浴室门口和苏轻柔打了个招呼。 “轻柔,我给桉桉买了生日蛋糕,等你洗完出来一起切。” 原来,竟是温浅临时想起来,今天是苏蓝桉的生日。 难怪孩子得爸爸会破例过来。 浴室里传来苏轻柔娇喘的嗓音:“谢谢你,温浅,麻烦你跑一趟。” “不麻烦,对门挺近的。” 苏轻柔又喘了两声,婉拒:“明天还要上班,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温浅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带着一些颤抖和紧张。 刚刚她在家,明明看见了苏轻柔家里有两道成人的身影。 仅仅几分钟的距离,那男人就走了?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也在浴室里。 两个人说不定正在…… 想到这里,温浅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吧,那你记得给孩子切蛋糕。” 然后转身。 可她刚走出几步,浴室里就传来一声娇嗔的惊叫。 温浅连忙贴到门边询问:“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有一只大老鼠。” “老鼠?那你得小心些,现在的老鼠有毒,被咬到很危险的。” 温浅温馨提示。 “谢谢温医生,它已经从下水道跑了。” 卫生间里,苏轻柔正挂在周砚辞身上,面红耳赤。 老鼠没有,蟑螂倒有一只。 温浅刚一转身,浴室里又传来哐当一声。 “啊!” 是周砚辞手滑,把苏轻柔落地上了。 “怎么了轻柔?” 温浅再次靠近浴室的门,紧张地问道。 “我,我没事。” 这时,温浅猛然发现自己手中的门把手动了。 里面的两人也同时震惊。 怎么办? 忘了锁门,她要进来了。 周砚辞用眼神询问苏轻柔。 苏轻柔看了一眼浴缸,那是她先前准备放来洗澡的。 于是,温浅听见里面扑通一声,急切地推开了门。 “你没事吧?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门推开,苏轻柔正一脸潮红地看着她。 “我,我没事,就刚刚不小心崴了一下。” 温浅看着上身赤裸的苏轻柔正坐在浴缸里,莞尔一笑。 “没事就好。” 她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浴室,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 看来,那个男人不在这里。 “有事叫我。” 温浅刚要退出去,就看见浴缸里在冒泡。 虽然面上铺了一层花瓣和泡沫,但还是被她察觉。 难道,浴缸里有人? ------------ 第一卷 第18章 喝醉亲他 温浅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 吓得浴室里的苏轻柔连声制止:“等,等一下!” 她声音发颤,眼神慌乱。 “怎么了?” 温浅故作惊讶地顿住脚,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地往浴缸方向扫。 方才还浮在水面的白色泡沫已经消失了。 “那个,我……我马上就洗好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苏轻柔的声音更虚了,紧紧抓着浴缸边缘,指节泛白。 温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试探到这里,差不多了。 她也没想过真把里面的人淹死,不过是想看看苏轻柔的反应,确认自己心里那点不安的猜测。 现在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浴缸里真的有人,那个人一定是周砚辞。 她轻轻带上门,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攥得发紧。 离开前,温浅故意拨通了周砚辞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匆匆挂断。 等苏轻柔收拾好着装出来的时候,温浅已经离开了。 温浅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看你还能藏多久。 离开苏轻柔家后,温浅并没有回家,而是茫然地走出小区。 一个人来到酒吧,“一杯莫吉托,加双倍薄荷。” 温浅坐在吧台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杯壁。 刚端起酒杯要饮,手腕就被人捏住。 “周时序?”温浅有些诧异,但很快脸上挂上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干嘛这样抓着人家的手?喜欢我啊?” 周时序自顾自在她身边坐下,“还没喝,就开始说胡话了?” 温浅见状,举杯笑问:“你要陪我喝两杯吗?” 周时序拿过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温浅又倒了一杯。 和周时序的空杯子碰了一下,她一连喝了几杯,脸红得通透。 温浅不会喝酒,一喝酒就上脸,所以她平日里几乎不喝。 几杯酒下肚,心中委屈涌来。 她凑近周时序的脸,仔细打量又打量,低声说:“周,时,序?你长得有点,好看!” 说着,轻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然后坐回原位,自顾自说着她和周砚辞的过去。 “你知道吗?我喜欢周砚辞,喜欢了整整十年!” 高一那会儿,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开始蠢蠢欲动。 一天,温浅的同桌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悄声对她说:“周砚辞喜欢你喔。” 她当时还愣了一下,问…:“周砚辞是谁?” 在同桌的介绍下,她才了解了这位翩翩公子的过去。 周砚辞,出生仅3个月时,因母亲与家族门不当户不对被抛弃,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 温浅记得,那时的周砚辞爱笑。 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和煦的暖意,跟班里那些吵吵闹闹的男生完全不同。 最重要的是,成绩也好。 温浅慕强。 从那天起,她的目光总不自觉地追随着操场上的身影。 有时,周时序会入镜。 温浅喜欢看周砚辞走路的样子,单手插兜,浅笑嫣然。 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类型。 不想周时序,总板着脸,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像周砚辞那样干干净净的男生,谁都会喜欢的吧?” 温浅痴痴地回忆傻笑着,一旁的周时序凝视着她,眼底满是爱意。 “所以,你那个时候是真的喜欢他?”周时序问。 “你知道吗?情人节那天,在朋友的起哄下,我鼓起勇气把一枚五毛硬币塞进了周砚辞的手里!那是我最喜欢的梅花图案。 把喜欢的东西送给一个男孩子,就相当于是默认表白了吧? 可是,当时周砚辞什么也没说,依旧和别的同学谈笑风生。”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在传:温浅喜欢周砚辞。 不知不觉,周时序竟然把她身前的酒都喝光了。 温浅诧异地,红着脸审视他:“喝这么多,难道你也失恋了?” 周时序看着她,满眼心疼。 见她喝得差不多了,周时序也缓缓开口,“你的故事听完了,想听听我的吗?” 高二那年,学校流行交笔友。 周时序的好友突然递给他一封信,“你整天抱着书解题多无聊,不如交个笔友,有什么心事还能说说。” 见他不为所动,好友继续说:“对方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试试?” 同桌晃了晃手里的信,眼里满是期待。 周时序瞥了一眼信封的封面,上面画着一个梅花图案,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答应了。 没想到,对方信中所写,竟然是上个月的那道月考难题。 他认真地写了回信,把自己的解题思路仔仔细细写下来,折成星星交给好友。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会收到一封回信。 就像曾经,他和温浅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对方会跟他聊生活里的趣事。 花开的时候,她会隔空发出邀约:“操场的玉兰花落了,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平日,她还会分享自己喜欢的书籍。 不用想,周时序也猜到对面的女孩是温浅。 殊不知,温浅一直把信中的人当做是周砚辞。 “笔友?”温浅苦笑,“我曾经也有一个有趣的笔友,可是,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 温浅端着酒杯,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有点发热。 她以为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却没想到,多年以后还会再遇周砚辞,并跟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转身,她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周时序不见了。 “是幻觉吗?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周时序……” 温浅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只当是自己喝多产生幻觉了。 周时序,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她本想给乔妤打个电话,叫她出来一起喝白酒,再点两个男模热闹热闹,终究还是放下了。 她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否则也不至于母胎三十年,连男人的触碰都抗拒。 其实她早就怀疑过自己有问题。 从初中开始,她就讨厌异性的示好,每次有男生跟她表白,她都会下意识地后退。 就算是暗恋的男生主动靠近,她也会条件反射地弹跳开。 甚至女孩子之间的拥抱、牵手,她都觉得不自在。 初中的时候,小姨和姨父管她很严。 那时候的姨父,变得很爱喝酒,总是疑神疑鬼,觉得小姨外面有人了。 温浅至今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因为怕黑,抱着枕头去找小姨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发现姨父的手从身后环着她,手心贴在她的肚子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直到小姨醒来,姨父才悄悄收回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样的情况不止一次。 甚至会在小姨面前说,看见她跟男同学手牵手在街上走。 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尊敬的姨父啊,怎么能说出如此折辱她的话? 从那以后,异性的触碰就成了温浅心里的阴影。 她开始排斥所有男性,尤其是长辈和比自己年长的男生。 只有面对比自己小的人时,才会稍微放松一点。 大学时,她甚至偷偷去查过资料,怀疑自己是石女。 所以不怪周砚辞,即便他那方面没问题,温浅也没办法跟他同房。 越想越难受,她一口气又喝了好几杯。 抬眸,一张熟悉干净的脸映入眼帘。 ------------ 第一卷 第19章 捉奸在车 抬眸,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周时序?” 周时序没说话,抓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 温浅平日里滴酒不沾,只有当自己喜欢的人在场时,她可能才会小抿一口。 她是乖乖女,从不做冒险的事。 这时,温浅突然听到一记熟悉的声音。 “砚哥,还没和温浅圆房?” “嫌脏,没兴趣。” 人来人往的过道里,周砚辞和一个男人并排走过,颀长的身躯刚好被身旁的人挡住。 他嘴角微挑,戏谑玩味。 那样的周砚辞,她从未见过。 温浅站在吧台,浑身冰凉。 周时序看着她,二话没说就拉着她离开了酒吧。 汽车后座,周时序猛然靠近,把温浅吓了一跳。 刚刚太愣神,都没注意被周时序带上了车。 就像曾经他撩拨她那样,故意凑近了唇边,却只是轻轻碰了碰鼻尖。 温浅看着眼前的人,陷入了迷茫。 周时序。 周砚辞的堂哥。 江北著名的“钻石世家”周氏家族继承人,不到三十岁就接手周氏旗下所有业务。 听说,他后来出事消失了几年。 怎么突然回来了? “怎么?跟砚辞吵架了?” 周时序波澜不惊的目光打量了她两秒。 温浅没说话。 她今天穿的是浅粉色吊带裙,婀娜多姿,艳而不俗,眼眸清澈,像一颗含苞待放的玫瑰。 很容易引人注目。 周时序视线漫不经心落回她脸上,眼神清明,没有分毫亵渎。 他清心寡欲的模样,倒衬得此刻的温浅有些见色起意。 不知何时,她的手竟然环在周时序脖颈间。 温浅猛地推开他,冲出后座,刚走出几步,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就跟了过来。 车窗摇下,周时序那张惊艳了时光的侧脸轮廓,刻入眼中。 “上车。”他声线冷沉。 温浅愣了愣,还想拒绝,但周时序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 趁她发愣,一双大手将她拽入车中。 很快,车停在小区门口。 “谢谢周先生。” 周时序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两下,神色漫不经心。 “不请我上去坐坐?” 酒精上头,温浅整张脸涨得通红。 周时序侧目,视线在她红透的脸上逡巡。 他手指勾住领带,随意扯了扯。 温浅再次感谢道:“谢谢你送我回家,已经很晚了,改天请你吃饭。” 周时序勾唇:“怕周砚辞看见?” 温浅不吭声。 “吃饭可以。” 周时序眉目淡漠,“不过,得去你家。” 周时序那副漫不经心,无波无澜的模样,让温浅产生一种错觉。 周时序喜欢她。 “周先生,我的意思……” 周时序黑眸幽深,淡瞥她,“或者,你去我家。” 温浅哑声。 她的确是有些赌气上的车,周时序是周砚辞堂哥,说是没有半点报复的想法,反而很假。 可真对上周时序,温浅又不免发怵。 和周砚辞不同,周时序总把锋芒锐利挂在脸上,这副平静淡漠的气质,越发让人生畏。 周时序平静脸庞一闪而过不耐烦,薄唇微动,刚要应下,手机屏幕亮起来了。 是周砚辞发来的, 温浅被周时序控住腰,身子与他紧紧贴着。 铃声急促,温浅伸手想挂断,被周时序扣住细颈,迫她低头吻他。 男人身上的黑衬衣只有领口两颗扣子散开,锁骨处泛起薄汗。 手机里,周砚辞的未接来电已经有十通。 温浅还坐在周时序腿上,心跳如雷。 周时序的吻热烈又霸道,没想到平日里看着神圣禁欲的人,实则比想象中凶狠。 她没什么力气,直到松握在手心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还是周砚辞。 温浅深吸一口气,她和周砚辞结婚三年,知道自己不接,对方绝不会罢休。 “怎么了?” 温浅声音带着些沙哑,极力控制着情绪。 “你在哪?” 温浅看了一眼周时序:“在家。” “我刚刚回去了,你没在。”周砚辞急切。 温浅顿时有些慌乱,没回答上来。 周砚辞声音冰冷锋利:“浅浅,你以前从不会骗我。” 温浅直接挂了电话。 周时序没了兴致,把她放回原位,平静道:“下车。” “周先生,砚辞在小区门口,你能不能把车开远一点?” 周时序撩眼皮淡瞥她,“怕了?” 换在是以前,温浅是没有勇气黏着周时序的。 可旧人之间一旦打破沉默,总归会多些微妙的亲近,哪怕这亲近有些奇怪。 毕竟,对温浅来说,眼前的男人欺负了她好几年。 于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赖在周时序身旁没动。 周时序右手拿过她放在副驾的包,左手放在车门开关,正要连同包和人一起扔下去。 这时,车窗外有人敲门。 隔着一层黑色窗膜,周砚辞凌厉神色在车外逡巡。 温浅余光瞥见,揪紧周时序衬衣,抬眸央求他,“不要。” 周时序左手手指微动,按下车窗键。 温浅慌张地将脸埋进他颈间。 同时,周时序骨节分明的手指扯过扔在前座的西装外套,随意盖在温浅身上,挡住了她半个身子。 车窗徐徐摇下。 周砚辞垂眸,桃花眼闪过震惊。 周时序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女人披着他外套,小小的一只,紧紧埋在他身上。 周砚辞闻到车里味道,皱眉,“哥,你怎么在这儿?” 周时序:“找人。” 空气沉默,气息凝结。 周砚辞有些难以置信,“你不是上个月才和梁思晴离婚?哥,你连梁思晴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却跟外面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乱搞?” 趴在周时序胸口的温浅轻轻颤抖。 周时序觉察到颈间有温热流过,想起方才她青涩的神情。 得知周砚辞没碰过她,周时序心里的占有欲更甚。 他撩眼皮看了周砚辞一眼,淡声:“还想回周家,你那个老婆,迟早也是要让离的。” 周砚辞愣了下,旋即扯唇,“我也没打算长久。” 周时序:“心里有数就行。” 说完,便摇上车窗。 周砚辞转身走远,但人没离开,走回另一辆卡宴旁倚着,看来是要继续守在这里。 周时序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冷声:“还要抱多久。” 嫌弃不耐烦的意味,挺明显的。 温浅坐直身子,眼眶比在他身上失神时候还要红,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原来,在周砚辞心里压根没打算跟她长久,所以才不愿碰她。 “还不下车?” 温浅不作声。 周时序发动车子,单手把着方向盘,平静道:“别后悔。” 温浅这会儿,完全沉浸在周砚辞冰冷的话里,根本听不见其他。 眼眶红红,眼角泪珠,终究还是没控制住掉了下来。 十分钟后,周时序开车到酒店。 温浅身上还披着男人的西服,带着浅淡的烟草气。 她提起裙摆下车,跟着男人上楼。 进入房间后,周时序忽然将她压在沙发上。 ------------ 第一卷 第20章 色中饿狼 温浅所幸闭上眼,毫无反抗。 周时序亲了几下,察觉身下的人不动,这才停了下来。 看吧,连周时序这种色中饿狼都对堪如死鱼的女人不感兴趣。 何况周砚辞。 “怎么停下来了?”温浅抬眸问。 周时序蹙眉。 这丫头怎么回事?变了个人似的。 温浅以前最抗拒周时序靠近她了,每次只要遇见他,都要退避三分。 “你不后悔?” 周时序看着她的眼睛问。 “后悔。”温浅停了一下。 空洞的眸光瞬而变得有神,看向身前的周时序,“后悔没有早点睡了你。” 言毕,温浅的唇主动贴上周时序的嘴,双手随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翻身压在沙发上,坐在他怀里。 周时序都被她的操作吓了一跳,双手悬空,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做什么?” “爱啊。”温浅说得坦然。 随即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周时序却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他虽然阅人无数,也曾有过不少绯闻,可…… 这方面的经验的确少之又少。 近乎没有。 倒不是他身体不行,只是,有洁癖。 再加上公务繁忙,压根没时间也没心思去想男女之间的事。 圈内人都知道,周时序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嫁人了。 还是嫁给了他最讨厌的人! 说来也怪,原本连吻技蹩脚的温浅,此刻却渐入佳境。 似乎眼前的人让她很是放松,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与之贴紧。 这种感觉,在周砚辞身上从未有过。 正当她出神之际,唇齿相依的距离竟不知不觉分开。 周时序却不依了。 他一把揽住温浅的腰,又将她的身子拉近了几分。 “这就结束了?” “嗯?”温浅眼神已经变得清澈,狐疑地看着他。 “撩完就想跑,浅浅,你不乖。” 温浅脸上一个大写的囧【表情】【表情】【表情】字,她就是随便玩玩。 难道这家伙当真了? “你该不会,真要睡自己的弟妹吧?” 温浅柔声问。 “有何不可?” 随即,更加炙热的吻落下来,温浅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周时序,你冷静点!” 温浅用力拍打他的肩,却无济于事。 越挣扎,对方反而越兴奋。 温浅至少想验证一下,是不是主动的女人更有魅力。 如果连周时序这种冰块脸都把持不住,那么周砚辞…… 他怎么可能受得住苏轻柔那般柔情似水。 想到这里,温浅心中怒意升起,咬牙切齿。 她狠狠咬了一口,又甩出一巴掌,脆生生落在周时序脸上。 把他俩都打蒙了。 周时序错愕地抚摸着脸,“你打我?” “流氓!” 温浅气急地丢下一句话,便迅速起身,提着包拉开门逃走了。 周时序伸手拭唇边的微红,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至少让他证明了一点:温浅心里是有他的。 否则,她不会让自己碰她。 其实,周时序今晚也没打算真对她做什么。 只是担心她状态不好,想让她在酒店好好休息一晚。 另一边,温浅刚回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周砚辞还等在路边。 他刚坐上车,看样子要出去。 一见到温浅,他立刻下车笑着迎上去。 “老婆,你回来了?我刚准备出去找……” 温浅没心思对他报以微笑。 只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从他身边走过。 “怎么了?” “别碰我!” 温浅不耐烦地躲开他搭过来的手,径直走开。 周砚辞连忙追上去。 这还是他第二次见温浅对自己发这么大脾气。 先前在酒吧,他听朋友说好像看见温浅了。 还是和周时序离开的。 他迅速跑出去,却没有看到温浅的身影。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急忙驱车回到公寓。 打开门,却不见温浅的身影。 打着电话刚走出小区,就看到周时序的车停在门口。 那一刻,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温浅在车上。 其实,从公寓出来的时候,他就隐约看见了车里缠绵的身影。 车窗半开着,他只能看见周时序的身影。 即将靠近,车窗又关了。 周砚辞这才伸手敲门,他迫不及待想捉奸在车,却又害怕里面的人真是温浅。 他还没有做好撕破脸的准备。, 所以,当周时序把车窗摇下,他也只是随便问问。 适当提点就一下周时序离婚的事,让他不要乱搞。 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心底又压着一口气。 当周时序同样提醒他和温浅的婚姻,他赌气似的说了一句“不打算长久”。 事后,他都后悔极了。 如果车里的人真是温浅,这话无异于把她推向别的男人的床? 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周时序。 是周砚辞最讨厌的周家人!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拿他和周时序做对比。 周时序是天上月,而他只能做陪衬他的星星。 甚至连星星都不如。 同样是周家的血脉,凭什么他就要受人冷眼,而周时序却从未小被人捧在手心,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他一个人? 周砚辞不服。 所以,他要凭借自己的手闯出一片新天地。 他要向父亲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同样可以给周家撑脸。 只要是周时序有的,他都要有,周时序喜欢的,他也要抢过来。 包括温浅! 周砚辞跟着温浅回了房间,温浅却自顾自收拾行李,全程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浅浅,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离开周家。”温浅面无表情。 周砚辞一把抓住她的手,连声质问:“离开?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谁惹你生气了?又是我妈对吗?我现在就……” “都没有,我自己想走,可以松手了吗?” “为什么呀?” 周砚辞还是一副懵然无知的状态。 他当真不懂吗? 温浅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想找周砚辞对峙,把这些天的疑惑问个明白的。 可当她在酒吧听见那样的对话,温浅觉得这一切都没有追问的意义了。 周砚辞不爱她,甚至嫌她脏。 “我到底哪里脏了?” 想到这里,温浅不禁脱口而出。 周砚辞却愣在原地。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 第一卷 第21章 坦白真相 “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听。” 温浅摆了摆手,一副无力争吵的样子继续收拾行李。 周砚辞在一旁看着,心里忽然有点慌了。 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就那么巧被温浅听了去。 “老婆……” “走开。” “我是无心的,就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温浅:“……” 很快,她就收拾好行李转身离开。 她在这个家的东西并不多。 当初结婚时,温浅还和周砚辞同他妈住在别墅里。 后来,周砚辞长年出差在外,温浅为了方便工作,主要也是为了避免婆媳关系紧张。 她本来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加上那段时间婆婆经常催生。 温浅不想觉得自己的婚姻就像嫁给了婆婆。 于是提议搬到这个小区的公寓来住了。 没想到,周砚辞一口就答应了。 眼看温浅决绝离开,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周砚辞罕见的脸上有了动容。 他一把抓住温浅的手腕,终于憋出一句:“是去找他吗?” 温浅愣住。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周砚辞口中的“他”是谁。 所以没兴趣多问,提步又走。 周砚辞快步挡在她身前,“话没说清楚,哪儿也不准去。” 温浅抬眸看他。 还是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是,她怎么突然就觉得这张脸很恶心呢? “让开。” “我不准你走。” 周砚辞忽然像个孩子,耍起赖皮来了。 这一幕,温浅都惊呆了! 一时没了主意。 “老婆,你别走,坐下来听我解释好吗?” 周砚辞好言相劝,态度又软了几分。 正好,温浅心中迷雾重重。 那就趁这个机会,一并问个清楚。 见温浅态度松动,周砚辞连忙把她的行李放到衣柜里。 然后又牵着她的手坐到床边,温声细语:“老婆,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为了撑面子说那些荤话了。” 温浅突然想起来了。 周砚辞迟迟没跟她圆房,是因为那方面不行。 结婚三年没孩子,这件事身边的人是清楚的。 男人为了所谓的面子,又爱炫耀,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你和苏轻柔什么关系?” 温浅突然问,打得周砚辞一个措手不及。 “什么?” 温浅抬眸审视他无辜的脸,周砚辞咽了咽口水,思索片刻。 “不想说算了。”温浅起身。 周砚辞连忙拉住她,认真说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 果然,温浅没猜错。 郑飞宇的妹妹,要说别人不知道,还有可能。 周砚辞跟他都能穿同一条裤子,怎么可能不认识? “所以,你一直骗我?” “没有,老婆,我发誓!” 此时的周砚辞真诚无比,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全然没了那副高冷总裁的模样。 如温浅所想,那晚电话里的孩子真的是苏蓝桉。 那天在小区,苏蓝桉也没有认错人。 “蓝桉的爸爸在他还是个胚胎的时候就没了。” 周砚辞略显遗憾地说,“当初,飞宇找到我,让我冒充孩子的爸爸,我也是极度反对的,可是……” 原来,苏轻柔大学时候未婚先孕,这已经是她第三个孩子了。 医生说,再堕胎,今后再难有孕。 “轻柔的母亲对她极其严格,甚至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所以,为了给孩子一个身份,我不得已做了孩子的干爹。” 温浅不傻,怎么可能相信周砚辞的一面之词。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是你们合伙来骗我的。” 周砚辞当即做出保证,“若有半句虚言,我出门被车撞——” 温浅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傻瓜,毒誓不能乱发的,要避谶。” 就算和周砚辞的婚姻维持不下去,温浅也没想要他的命。 大不了离婚就好。 见温浅还是不信,周砚辞起身走向保险柜。 随即从里面拿出一张报告单。 温浅面露狐疑。 这个保险柜从她搬进来的时候就放在那里了,温浅从未打开过。 里面存放着他们的结婚证,以及一些产权证书。 周砚辞曾说:“我所有身家,乃至我这个人都交给你了,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温浅信任他,所以从未打开过。 当那张A5的检验单呈现在温浅眼前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竟然是一份亲子鉴定! “老婆,这份鉴定书,从蓝桉出生那天,我就做好了,就是担心有一天这份好人好事会影响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温浅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手,只快速扫一眼,她就确信无疑。 因为,落款的日期正是苏蓝桉出生那天,是温浅亲自做的手术。 原来,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心思如此缜密,让人细思极恐。 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三年来,他竟然掩饰得如此周全。 苏轻柔和她的儿子就在温浅眼皮底下和她的老公同进同出。 她却浑然不觉! 鉴定结果显示,苏蓝桉和周砚辞确实没有血缘关系。 可他们像家人一样瞒着温浅生活了整整三年,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这些,温浅的手止不住颤抖。 “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叛你!背叛我们的婚姻。” 温浅苦笑:“就算没有,你也陪了她三年不是吗?甚至,比陪在我身边的日子还多。” 周砚辞却一脸懵,“你在说什么?什么陪伴三年?老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温浅侧眸看着他,想起这些天的委屈难受,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周砚辞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安抚:“老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让你胡思乱想了。” “所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两年,你一直都是在她身边吗?” 温浅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要问,就问个清楚,不给自己添堵。 “没有啊,这两年我都在忙着公司的业务,连老婆都没时间陪。哪有时间陪别人?” 周砚辞回答得很爽快。 没有陪她? 那么,超话里的那些照片以及苏轻柔的那些朋友圈又是怎么回事? 温浅自认不会认错,那就是周砚辞! 周砚辞,他还是没说实话。 “老婆,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顾虑,都告诉我,别自己一个人难过,好吗?” “我看见,你在外面的这些年,身边都有一个女人,而那个人,就是苏轻柔。” 温浅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怎么可能?我的确是因为出差的便利,偶尔会去一些景区,可从来没有见过苏小姐啊,老婆,你在哪里看的?” 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 温浅又换方向了,“苏小姐的朋友圈。” ------------ 第一卷 第22章 婚姻不易 “什么朋友圈?” 周砚辞连忙拿出手机来查看,却见苏轻柔的朋友圈空空如也! “这怎么可能?” 温浅也拿出她的微信,点开查看,也是一无所有。 “不是这样的,前些天全部都在,怎么不见了呢?” 没有三天可见,也没有半年可见。 周砚辞说,苏轻柔的朋友圈一直都是公开可见的。 可她明明看见了。 密密麻麻记录的,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甜蜜往事。 现在却空空如也。 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她删了,要么,全部隐藏起来了。 真要查也很容易把苏轻柔叫来当面对质就好了。 可温浅觉得没必要。 本来他们结婚三年就一无所出,等下把事情闹大,别人指不定怎么看笑话。 既然朋友圈没有,那超话总不能也删了吧? 温浅又按照上次乔妤的方式搜索出周砚辞的个人信息。 果然,超话还在! 温浅脸上笑容浮现,鼓起勇气点开那个搜索符号。 界面跳转…… 加载半天出不来,网络崩溃了! “老婆,你在看什么?” 这时,周砚辞把脸凑过来,却看见她手机上一个空白界面。 事出反常必有妖! 温浅看了一眼周砚辞,他正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直到这一刻,温浅才猛然惊觉,要查周砚辞出轨太难了! 她身边,到底睡了一头怎样的恶狼? 如果真闹到离婚那一步,恐怕她一点胜算没有。 见她发呆,周砚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老婆,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背后是不是你在搞鬼,网络崩溃可不是小事。” “什么网络崩溃?”周砚辞一脸狐疑。 温浅把手机递给过去,“先前我在网上看见的,有关你的超话,里面有很多你和别的女人的照片。” 闻言,周砚辞心下一惊。 他似信非信地接过温浅的手机,返回又进去,都显示“网络开小差了”的提示语。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门外,突然明白了什么。 起身要走,却被温浅定住:“怎么,心虚了?” 周砚辞转身,浅笑:“老婆,我去看看网络是不是掉线了。” 温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查看,右上角好像是变了。 点开微信,处于断网状态。 难道…… 真冤枉了周砚辞? “老公……”温浅起身跟了出去。 来到机电房,周砚辞果然在这里,他抬头一笑:“老婆,网线被老鼠咬了,你看,我马上就修好。” 温浅垂眸看了一眼,确实是被老鼠咂过的。 周砚辞在生活方面几乎是全能,很接地气,和其他豪门公子不一样。 这些生活技能,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早就烂熟于心。 结婚后,他依然保持着勤俭持家的好习惯。 不一会儿,网络就恢复了正常。 当温浅再次点进那个页面,果然刷新出来了。 照片还在。 她把手机递到周砚辞手上,嗔道:“你自己看,我到底有没有冤枉了你!” 周砚辞接过手机,一张一张往下滑,确实每张照片上都有一抹女人的倩影。 可他是真的不知情啊! “老婆,这些照片我全都不知道啊,至于照片中那个女人,就更不清楚了。” 周砚辞一副细思极恐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你真不知道?”温浅持疑。 周砚辞拉着她的手坐下,耐心安抚:“原来,你这些天就是在为这件事不开心啊?” 温浅别过脸,听多了他的解释,可信度似乎就没那么高了。 “这些照片呢,我会让人查清楚怎么回事,老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以周砚辞的能力和如今的地位,要查这些照片的来源很简单。 看他毫不心虚的样子,温浅心里信了几分。 “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别自己憋在心里难受。” 他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不相信都很难。 几乎毫无破绽。 现在就只剩下苏轻柔朋友圈的事了。 如果不是她出现幻觉,那就是苏轻柔把朋友圈处理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再闹下去,她就成不依不饶的怨妇了。 温浅也没真想离婚,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想起今天晚上和周时序的种种,温浅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老公。 她也只是赌气,其实并不想真的背叛。 还好,还好周时序没来真的。 还好她及时清醒,否则就覆水难收,后悔莫及了! 虽然在她心里,周时序有着莫名其妙的地位,但温浅是一个传统的人。 她可能不会忠于自己,但一定会忠于自己选择的婚姻。 无论这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她想清楚明白一件事:只要周砚辞没有背叛婚姻,从此和他好好过日子。 至于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湮灭在脑海里! 温浅突然话锋一转,“老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这个时候,是周砚辞跟她重建信任的最好时机。 无论温浅说什么,他大概率都会欣然同意。 “什么,你说。” 温浅犹豫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妈这两天又打电话来催了……”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周砚辞却秒懂了。 “那,我们现在就剩生?”周砚辞打趣。 “我的意思是,明天你来医院做个检查吧。” 温浅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什,什么?”周砚辞明显有些发慌。 去医院可不行,去了就要露馅了。 这三年,他为了信守和苏轻柔的承诺,一直忍着没碰温浅。 甚至,甚至都拉下脸用他男人的雄风来做借口。 就是拿准了温浅是一个知冷知热知分寸的人,不会深究。 至少,三年之内还是很容易瞒天过海的。 可他始终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每次面对温浅时,他心里都克制不住的激动。 可是,她认为自己并不爱温浅。 男人对美丽的事物总是向往和痴迷的,周砚辞也不例外。 像温浅这样的大美人躺在身边,身材婀娜,凹凸有致。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吧? 明白他的顾虑,温浅握紧他的手,暖心劝慰:“总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你再不积极配合,妈就要把我赶出家门了。” 温浅说得委屈,周砚辞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老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 第一卷 第23章 深夜偷吃 “什么事?” 温浅的心一下就悬起来了。 周砚辞双手搭在她的肩,认真道:“其实,这些年我在国外,都在配合积极治疗,如今,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温浅脑袋往后缩了缩,打量他的脸,“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原本我是打算彻底好了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会造成误会。” 难怪他这次回来不太一样了。 以前,周砚辞在她面前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就算是刚重逢那段时间,后来热恋期,她们也都是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 一开始,温浅还觉得这是尊重她。 可一个男人如果长期不碰身边的女人,要么就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根本不爱你。 在不爱与不行之间,周砚辞选择了不行! 如果,他突然又行了? 看温浅满脸不信,周砚辞突然来了兴致,一脸坏笑地靠近她:“要不试试?” “讨厌,谁要跟你试!” 温浅娇羞地推了他一把,就往卧室里去,周砚辞紧随其后。 两人几乎同时跌入大床,拥抱着滚在一起。 周砚辞捧着她的脸,含情脉脉:“浅浅,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换做是以前,温浅一定会觉得很幸福。 可现在,心里那份期待似乎消退了。 “怎么了?” 见她没有回答,周砚辞凝视她的眼睛,寻找答案。 “老公,我想了想,为了咱们的孩子,明天我们都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备孕体检是常规操作。 况且,他们三年没同房,温浅年纪也不小了。 做个孕前检查是最好的,以免后期有问题不好处理。 “行。”周砚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双手枕着头平躺在床上。 温浅翻身爬起来,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那我们可说好了,明天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件事重要!” “好,我答应你,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两人相拥而眠。 这算是,和好了? 温浅心里还是没底,或许,等明天做完检查一切就明朗了。 这么想着,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窗户没关,冷风灌进来,凉嗖嗖的。 温浅衣着清凉,被冻醒了,伸手摸了摸身旁,呓语一般开口:“老公,我冷……关下窗。” 没有回应,她闭着眼睛挪了挪身子,身无旁人。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 温浅猛然坐起,大雨倾盆而下,窗户被风吹的哗哗的。 看向身侧,周砚辞不在,浴室的灯也没开。 这么晚,他去哪里了? 又一道闪电劈响,整个房间瞬间亮如白昼,随即恢复黑暗。 温浅最怕黑了。 尤其是这样的雷雨天。 顾不得许多,她连忙搭上狐裘披风起身关窗。 可刚走到窗边她就被定住了。 对面苏轻柔家的灯亮着,两道身影交缠与窗前。 透明的落地窗很大,窗户紧闭,薄纱层若隐若现遮挡住两人的身躯。 只一幕,一前一后,五指贴在窗户上,一瞬而逝。 身后的人将苏轻柔整个抱在身前,消失在窗前。 温浅心脏骤停。 难道,周砚辞半夜去对面偷,情了? 她慌忙寻找手机,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连明天去医院检查都等不及,就去找别的女人? 温浅刚点开周砚辞的号码还没播出去,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只看到一个周字,她就慌忙接听起来,“喂?老公——” “开门。” 温浅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是周砚辞,而是,周时序! 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温浅稳了稳心神,调整好语气,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态:“周先生,这么晚了,你来我家不合适吧?” 这套公寓是温浅婚前用自己的钱买的,原则上,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周砚辞更像一个过客,回来时住两天。 “开门,停电了,我给你送点蜡烛。” 大半夜送蜡烛? 换做是别人,温浅可能也就信了。 周时序是谁? 他是温浅的克星!只要他出现,准没好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适吧?况且,周先生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给我送蜡烛?” “不远,就在楼下。” 哈? 温浅瞳孔震惊。 周时序淡然解释:“楼下是我家,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刚搬过来。” 他疯了吧? 温浅满脸的不可置信。 “知道你怕黑,我把蜡烛放你门口了,记得拿。”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温浅的大脑还处于宕机中。 一声闷雷炸响,来不及细思,她快步跑向门口。 刚抓住门把手,还是犹豫了。 她看了看猫眼,门外站着的,的确是周时序。 这大半夜的,如果不是他,温浅都怀疑自己见鬼了! 毕竟除了他,也没人会干得出这么不寻常的事来。 嘴上抗拒,但此刻温浅心里却是暖暖的,早就把周砚辞不在家的烦恼抛诸脑后了。 于是,掏出手机给周时序发了个消息:【谢谢,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拿。】 再看向猫眼,周时序看完信息,迅速回了一句:【我就在楼下,有事随时找我,别客气。】 他倒是有礼貌。 直到看着他离开,温浅才松了一口气背靠在门上。 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拨通了周砚辞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了。 “喂,老婆,你醒了?” “你在哪?”温浅冷声冷语地问。 周砚辞还是一如既往的语气淡定,“在楼下便利店,马上回来。” 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 “这么晚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温浅根本就不信,别说他在下面买吃的。 周砚辞宠溺轻笑出声,“傻瓜,你看你,最近都忙坏了吧?家里也不备着些生理用品。” 生理……用品? 温浅下意识感受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黏黏的。 迅速冲进房间,掀开被子一看。 床单上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一张垫子,上面有些轻微的血迹。 竟然是她来例假了! 电话那头又传来周砚辞的声音,“老婆,我买好了,马上进电梯。” 听到这话,温浅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周时序送来的蜡烛还在门口,让周砚辞看见就糟糕了! 她转身冲出卧室,刚拉开大门,整个人就傻眼了! ------------ 第一卷 第24章 趁虚而入 “周,周时序,你不是走了吗?” 温浅惊吓到失语。 周时序满脸温柔,一改往日张扬冷酷的冰块脸,笑了笑。 “我怕你找我的时候,我不在。” “呵呵,谁要找你。” 温浅转身要进屋,却被周时序快步上前抓住了手。 “你蜡烛忘了。” 说到蜡烛,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甩开周时序的手,下意识看向电梯的方向。 “糟了!” 电梯正在上楼,周砚辞回来了。 顾不得许多,温浅连忙推着周时序离开,不能走电梯。 “你快走吧,等下我老公误会了。” 周时序一听周砚辞回来,突然决定不走了。 “你站着干嘛?快走啊。” 温浅一副偷人被发现的慌张模样,把一旁的周时序都逗笑了。 “你怕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还想做什么?你站在这里就是原罪!” 随着电梯一层层往上,温浅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眼看周时序不愿走,她只好拉着他的手往楼道的方向去。 不能让周砚辞看见周时序在她家门口。 周时序就这么笑着看她紧张,跟随她进了楼道。 叮! 电梯门打开。 温浅下意识躲进角落,却没发现身后的周时序被他顶在墙角。 她小心翼翼观察走廊,是周砚辞没错。 他在输密码了。 温浅屏住呼吸,生怕被周砚辞发现。 这时,身后的周时序却伸手扶住她的腰,吓得温浅虎躯一震。 回眸,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轻点儿。”周时序喉间溢出一丝闷喊。 由于距离太近,他的下巴几乎顶着温浅的头,温热的气息在天灵盖散开。 温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任由周时序的手环在她腰间。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很快。 周时序快要疯了! 这是温浅第一次主动离他这么近,而且没有推开他。 可他不想在此刻亵渎温浅,扶住她的腰,是因为温浅踩在他脚上。 可能是由于紧张,轻盈的她力道大得惊人。 就在周砚辞即将开门进屋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怎么了?” 他嗓音温柔,就像平时接温浅的电话一样。 “好,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说着,周砚辞挂断电话,放着输了一半的密码锁,他转身重新走进电梯。 随着电梯门关上,温浅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虽然没有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但是她知道,一定是苏轻柔打的。 不出意外的话,周砚辞很快就会出现在她家了。 所以,她刚刚看到的人影就是周砚辞吧? 买生理用品只是顺路的借口。 想到这里,温浅像泄了气的皮球往后踉跄,这才想起身后有人。 可她没有惊慌,只是有气无力地转身,挤出一抹失望的笑,“谢谢你。” 然后往回走。 刚走出两步,就被周时序一把拉了回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浅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呼吸微颤,抬眸问:“你,你干什么?” 周时序没说话,只是把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 温浅也没有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心里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击中。 酸涩酥软。 “跟他离婚,嫁给我。” 周时序深沉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温浅瞬间清醒,从他怀里挣开。 “说什么胡话?我可是你堂弟妹。” 周时序眸光深邃,俯身凑近,“弟妹?我不认。”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叫做勾引有夫之妇!” 温浅凝视他的双眼,眼神充满挑衅。 对上周时序温润深情的目光,她竟一时有些心慌意乱。 周时序的目光在她唇边停留一瞬,径直吻上。 温浅愣住。 随即甩了他一巴掌,低声怒斥:“你干什么?” 周时序却没生气,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才叫勾引。” “流氓!” 温浅用力擦着嘴,生怕留下周时序的味道。 “我说认真的,跟他离婚,嫁我。” 周时序恢复了一脸认真,深情地看着她。 温浅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就算和周砚辞离婚,我也不会嫁给你,周先生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周时序僵在原地。 背对着他,温浅脸色瞬变,满面狐疑。 心想:他是在向我求婚吗? 但很快就否决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可是周砚辞的堂哥,就算他敢求,温浅也是不敢嫁的。 天底下又不是没有男人了,就非得在他们周家选一个? 这么想着,她回了屋,全然把周砚辞带来的不愉快忘到九霄云外了。 深夜,当周砚辞回来时,温浅已经睡着了。 周时序却彻夜未眠。 温浅的话还在他耳边萦绕:离婚也不会嫁给他!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他心里,每想一次就痛一次。 明明是他先认识温浅的,明明他们曾经无话不说,她怎么说变就变了? 闭上眼,周时序的记忆回到13岁那年。 那时,温浅16岁。 周时序比温浅小三岁,但却跟她同级。 早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温浅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只不过,那时候他不懂:这就是爱。 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终于转学到温浅的班级,可所有人都在传温浅喜欢周砚辞。 他曾开玩笑似的问温浅:“你喜欢谁?” 温浅却神秘兮兮,说明天告诉他。 一来二去,不知过了多少个明天,周时序还是没能问出那个答案。 直到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温浅和周砚辞在课间的走廊幽会。 从此,周时序对温浅的态度就变了。 他会故意在和温浅擦肩而过之后,猛捶楼道栏杆;会在温浅回头与同桌交流学习时起身离开。 每当温浅的目光停留在前排周砚辞的背影上,周时序总如阴沟里的老鼠在她身后同样凝视着她。 是她带着阳光闯入他不见天日的世界,也是她带走了生命中短暂停留的那一抹的光。 “我本可以习惯黑暗,可你偏偏带着光出现,照亮我的世界,又翩然离去,温浅,我不会放弃你的,到死都不会。” 想到这里,周时序更加坚定了趁虚而入的想法! 这时,门铃响了。 ------------ 第一卷 第25章 同床共枕 周时序打开门,温浅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瓶八二年的红酒。 “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吗?” 周时序点头,“请进。” 温浅仰着头,大摇大摆走了进去,还穿着拖鞋,吊带睡裙,头发也披散着。 来到客厅,她随意打量一番,房间干净整洁,和周时序的人一样。 温浅轻笑一声,把酒瓶放到桌子上,然后径直走向柜台拿了两个高脚杯。 周时序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惊讶于她的随性自然。 这个女孩,前一分钟还很抵触,下一秒就主动靠近。 他知道,温浅这是受刺激了。 周时序看向窗外,苏轻柔家的灯亮着。 记忆闪过,周时序下楼的时候,给一个陌生号码发了消息:【不管用什么办法,留住周砚辞。】 这就是温浅开找他喝酒的原因。 只不过,他没料到温浅会来。 “愣着干什么?过来陪我喝两杯。” 温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一脸勾人。 周时序愣神一秒,走过去坐下,反而拘谨许多。 温浅冷笑,“怎么,怕了?” 话音刚落,一向帅脸就向逐渐她靠近,温浅不由得身子往后仰了仰。 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周时序的。 这个男人做事,总是出人预料,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 温浅突然有些后悔来找他喝酒了。 可是,一想到周砚辞此刻可能就在对面与别的女人温存,她就忍不住想要报复。 于是,温浅硬着头皮往前倾了一下,正好周时序也同时靠近。 两人的脸就这么近距离接触了,鼻尖抵着鼻尖。 空气凝固。 周时序没想到温浅会这么胆大,居然敢挑逗他。 目光对视两秒,终是周时序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温浅瞬间弹跳起开,轻吼一声:“你干嘛?” 周时序得逞的笑,“不是你先主动的吗?” “谁主动了,自作多情!我要回去了。” 温浅起身要走,却被周时序一把拉回怀里。 “来都来了,还想走?” 此刻,面对周时序的挑逗,温浅却瞬间冷静下来。 她冷着脸,快速起身坐到另一边,给周时序也倒了一杯。 “我敬你。” 周时序看了一眼她受伤的神色,举杯回碰,一口闷完。 温浅这个样子,他很不喜欢,不喜欢看她为别的男人难过吃醋。 更不想做她伤心难过时的倾诉口,于是不再陪她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温浅一杯接一杯的喝,没两杯就倒下了。 “不能喝改喝这么多。” 周时序起身,抱着她往屋里去。 温浅在他怀中轻轻挣扎,呓语:“砚辞……别离开我……别……” 周时序看着她红晕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今晚的雨更大了。 周砚辞宿夜未归,温浅也是。 第二天醒来,阳光暖洋洋地爬进纱窗,温浅伸了个懒腰起身。 “老公……” “醒了?” 不对! 这声音不是周砚辞! 温浅猛地睁开眼,转身,出现在眼前的人竟然是,是周时序! “啊!” 温浅惊呼一声,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尽管衣服没脱,她还是下意识拉过被子盖到脖子以下。 “我,我老公呢?” 周时序低眉浅笑,戏谑道:“你在我家,找老公?” 温浅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完蛋! 昨晚发疯跑到周时序家来喝酒,还喝醉了在这儿睡了一夜。 周砚辞回家没看见她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她连手机都没拿!! 要是周砚辞问起来,她可怎么交代? “想起来了?” 周时序端着热粥走近,温浅下意识躲开,“你别过来!” 看着他手中的粥碗,温浅又抿了抿唇,“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然后就要起身离开,却被周时序摁住肩膀坐了下去。 “乖,听话,你昨晚喝那么多酒,现在胃肯定不舒服,喝两口会好受些。”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温浅瞬间觉得腹部有些绞痛,疼得皱眉躬身下去。 不是胃痛,而是姨妈疼。 完了! 她忘了来大姨妈,该不会把周时序的床单弄脏了吧? 天呐!太丢脸了。 温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周时序还以为她这是疼的,连忙上前关怀,“你没事吧,很痛吗?” “不用你管。”温浅推开他的手。 周时序连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端了一碗红糖姜茶过来。 “喝点吧,会好受些。” 温浅看了一眼,更加觉得没脸了! 周时序连她开例假都知道,那昨晚岂不是? “昨晚……我们……” “睡了。” 心底在咆哮。 温浅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喝多了——” “没做。” 该死的周时序,温浅这一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尴尬地拉过被子捂住脸,趁机偷看了一眼床单。 没染。 万幸! 不对呀,周砚辞说给她买卫生棉,一去不回。 她应该…… “你方便出去一下吗?我……” 温浅比划了一下,周时序绅士礼貌地退了出去。 今天倒是很乖。 温浅有点欣慰。 随着门关上,她迅速起身将被子整个飞起,检查了个遍。 确实没弄脏。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跑进卫生间。 谁给她换的? 天呐!该不会是周时序那个大色狼吧? 救大命! 温浅觉得简直无地自容,在原地转圈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如果需要的话,我放在门口了。” 他还真贴心! 温浅贴着门问:“昨晚……是你帮我?” 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就算周时序对她有意思,但他们终究是男女有别! 不会真有男人愿意为一个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换那玩意儿吧? “不是。”周时序回答得很干脆。 温浅怔住,“那是谁?你家里还有别人?” 周时序宠溺地笑笑,没回答。 昨晚温浅的确是喝大了,不仅喝大了,还发酒疯到破晓。 要换做是别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期间,温浅喊着肚子疼,得知她来了例假,周时序第一时间就去楼下便利店给她买了卫生棉。 原本他是不介意把你忙的,可温浅还能自理。 这就是一个自律的人的本能。 即便喝醉了,原则上的事情还是分得清楚。 所以,周时序并没有越界,只是被她强行抱着当了一晚上抱枕而已。 温浅还以为他没说话就是默认了,当即就想一头撞死。 她发誓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打开门,卫生棉就放在门口,温浅心里暖暖的。 出来时,周时序已经没了踪影,桌上留了一张便利贴:【出去有事,记得喝粥。】 一看时间,早上十点了! 温浅惊魂未定,拉开门就往楼上冲。 不行,得坐电梯,万一碰见周砚辞怎么办? 她随手摁了一下指示键,电梯刚好打开,温浅看也没看就钻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她才发现里面站了一个人! ------------ 第一卷 第26章 他承认了 “砚……砚辞!”温浅大惊失色。 周砚辞原本是要下楼的,没想到电梯到楼下就开门了。 更没想到走进来的人说温浅! “老婆,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砚辞扫视她全身,还穿着睡裙,拖鞋? 温浅心虚,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我……那个……昨晚……” 我抬头看去,看到的就是豆子。她轻轻咬着唇,在那对着我笑着,低着头,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缓缓收起了手机,抬手就对着她扇了一巴掌。 “对了,你上次问我的封轻扬和圣灵降临的关系,我查了一下,他们以前是一个城市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对于莉莉丝说过得事情,白少刑也是很上心,即使莉莉没有让他去查,他也自己打听一下。 刚才用了火,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呢?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呢。我拾起之前丢的大包,走出村子。上了一辆黑的士,赶到体育场。 只要能够拖到在中洲队主神大厅里,那个才兑换出来没两天的精神时光屋里,等里面的人苏醒过来为止。 唐僧师徒这天晚上找到山野中一户樵夫家落了脚,我和惠岸告别他们,飞回了客栈。 可是他的画的写实的,很精致的写实。一个已经觉得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怎么还会有心情这么仔细的观察世界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的练习把它画下来呢? “笨蛋,不要生辰八字,那么多叫九头蛇怪的,我们拿谁去?”黑无常道。 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如果她能在七点前画的差不多,那就去吧。 周游也不客气,先用药水检验锈蚀程度有多严重,是不是锈蚀到里边了。如果锈蚀到里边的话那这把剑的价值就大为下降,即使是历史名剑也不例外。 屏幕上出现一张画面,惨白的月光之下,阴森腐烂的森林之中,鬼影耸动,这就是鬼蜮之境的代表画面。 后头还特特找了冒大夫,冒大夫见只让熬煮了艾叶鸡汤吃了几回,也便好了。 也是因为魔情下魔界,去到人界,是因为魔夷指派给了她监视的任务。 这一次,他要看看那个高高在上的霍家要沦为怎样的丧家之犬;他要当年他遭遇的那种痛苦,霍家好好的尝一遍。 想到了这里,般若看向狐狐的眼神就多了一份打量。毕竟,在般若眼中,狐狐不过就是一个长苍白修,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了不起的能力。却没有想到,狐狐竟然能够让冥王大人另眼相看。 越是这样,纪暖心的心就越是虚的厉害,就连脸色也微微的变了起来。 床榻上的人,隔着纱帐,抬眸瞧了他一眼,慵懒的软塌上,坐起了身,赤足走到纱帐前,将纱帐掀起。 “毒刺抢走的那批货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我不知道他将东西藏在了哪里。最近毒刺在招兵买马,想要成为混乱地带的第四大巨头,我派了很多人去,但都失踪了,一个都没剩下。”老杰斯道。 有时候刚下楼梯,有时候刚出校门,有时候刚翻墙……每次都被抓得正着,逃课再也没有成功过。 光凭那股熟悉的香气,燕破岳也知道,推着平车四处走街串巷,专门摊蛋卷的人来了。 这一次从唐府出来,在台京城校场和徐樵打了一架,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后来在宜蘭城西门和宜蘭郡主打了一架,险相环生,但还是没有突破,没想到和张保一战,却意外获得了突破。 ------------ 第一卷 第27章 男科检查 来人竟然是周砚辞! 虽然他戴了口罩和帽子,包裹严实,温浅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们先出去吧,这儿交给我就好。” 其他人退了出去。 亲自给自己老公检查那方面的问题,温浅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温浅没说话,坐在电脑边先给他开了两张单子。 “不过,说真的,去年你在这边发行了一张专辑,又参演了一部电影,今年就直接开始主演电影了,不会真像媒体说的那样,真的要在这边落地生根了吧。”陈堒道。 其实,与其说是没有轻举妄动,倒不如说是妙虎儿和乐天不知道这一刻该做些什么,他们有些茫然失措,孙苏合一方三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如此。 赵淮南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微张,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孙苏合,在场众人中,他最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大清帝国皇帝,满清四大贝勒之一,努尔哈赤的第八个儿子皇太极,此时穿着一身龙袍,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奴才们疯狂的冲击着正白旗卫士的防线,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难明的苦笑。 “怎么了?”果然出事了,绮果听到这样的话却觉得就该如此,之前的感觉果然没有出错。 这帮家伙没走两步,又在那嘲讽起来,也不知道在史蒂夫的武力下,这帮人有着什么样的怨念。 “既然你确定这符箓没有问题!那就来吧,往哪儿贴?脑门上?”朱俊阳把脑袋伸到她面前,还很贴心地弯下腰,方便她往上贴。 另外一队倭寇,在山口将军指挥下,于港口不远处登陆。看到码头停靠的几十只船,以及一包包从船上卸下的货物。山口将军没容手下歇口气儿,就带着上千残存的倭寇,朝着码头汹涌而来。 不仅让工作室的人大感莫名,就是得到消息后的方言也是吓了一跳。 “贺兰清宇你还能在慢点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悠哉悠哉,你不知道要救难民于水火当中吗?”风若尘无语的看着面前还在慢条斯理的啃着馒头的贺兰清宇。 尼克-扬是个讲义气的人,余欢在场上已经跟他道过歉,现在又来解释,他已经完全不生气了。 平心的声音有些惆怅,很显然,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十分复杂的。 “老大说得对,老婆,我们到外面聊天去!”宋怀虎笑嘻嘻地说,强行揽着宁静的腰,走了出去。 勒布朗-詹姆斯对抗余欢,他传球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就这一下,科比-布莱恩特已经伸手切上来了。 他昨天明明是和沈唐还有方山刘灿去酒吧喝酒的,怎么会突然光着身子??? 男人的个子不高,一米五几的样子,白净的皮肤松垮垮的耷拉着,一望而知极度缺乏锻炼,一副被酒精长期摧残的无精打采的脸上有着两只昏黄的眼珠,在鼓起的眼袋衬托下显得特别难看,似乎对什么都不满意。 罗家三人一直在教授家里待到华灯初上,看着老人喝下一大碗粥方才告辞离开。 “没办法,一姐喜欢我,这不是很清楚吗?你差不多也该认识到这点,心服口服了吧?”雏田轻声道。 而南安普敦队这边,孙毅在派了博尔特首发后,自然是预料了这种情况。因此,孙毅从一开始给南安普敦队安排的战术就是防守反击。 ------------ 第一卷 第28章 护她周全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联系周时序,“周总,今天下午方便吗?我——” “方便。” 电话那头,周时序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 温浅撇了撇嘴:“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无论什么事,我都有空。” 这么霸道的吗? 温浅心中暗喜,这个周时序,不讨厌的时候也蛮招人喜欢的嘛! 罗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她望着罗慎远平静的面容,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从不暂露头角,也是明哲保身之举。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不论罗慎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希望罗慎远能够立刻强大起来。 “不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在他高大的怀里有些僵硬,相处得越久,自然就越能接触到他的另一面。 一时间白若兮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那一刻似乎想要推开对方,但是对方的强势根本就不让她推开自己半分。 冥红幽幽的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撞进她深邃的黑眸中,微愣,动了动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垂下眼侧过了头。 庬灵族暂时先留在了大地族这里,灵鸠决定找到落脚点的时候再让他们出来,否则大部队的赶路挺麻烦的。 金砖漫地,叶谦顺着长廊向内,长廊两边都是开光的水晶照明,看起来富丽堂皇。 原本还打算让灵鸠把他放下来,被金珏这样一番话说下来。他的脸色反而平静了,既然一些事情已经做了,那么继续做下去,压低底线也是不可以。 看着屋内的一切如常,暖菲这才打消了心里的疑惑,探了探云娘额上的温度,发现没在发热!这才帮云娘捏了捏被子,放轻手脚出门洗漱煎药。 “没事,我穿了厚衣裤厚鞋袜,还披了厚斗篷,大雾天逛园子才好玩儿。”幻花故作轻松,掩饰自己的心虚。 雅君手中武器再次被压下,感觉越来越近的凌厉之气,心头一紧,只得伸出右手紧紧护着怀中人儿生怕他受伤。 凡是改造战士,都是将身体潜能激发到最大,提前透支身体中蕴藏的力量。 “什么!真的?”白高兴一高兴,嗓音没压住,吸引着旁边的妖怪回头看他。 不过对此我们的杨大官人并不在乎,若非如此,朱由校也不会这么信任他,放任江宁军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游离在朝廷的掌控之外也没有任何猜忌之心。 接着再一看,上面写着浙江杭州商贾毕友建携同乡丁酉白、查子厚叩见江宁侯。 “就是!就是!连俺老孙都被收进了葫芦中,差点化成了脓水!”孙悟空也是一脸抱怨道。 大殿里响起了一阵笑声,卢建深话的讥讽之意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分明是在讥讽杨峰这个武人恐怕连奏折都不会写呢。 一声重型枪械沉闷的激发声,程立看向了那边的结果如何,只不过入眼的确实五河士道倒地身影。 不过余生没听进去,他看见方才那皮影,在阳光下略微一抖,居然变成一佝偻着背的老头。 苏俊华记起这个秦老师,他在西施包子店打工的时候,经常来店里买包子吃,一副很落魄的样子,颜如花对他多有照顾,颜如花买房搬家请客的时候这个秦老师也在场。 余生双目紧闭,但耳目敏锐的很,在老乞丐跟着里正伸手取余糖时,被余生一巴掌打走了。 ------------ 第一卷 第29章 喝酒醉晕 那可是周时序啊! 是周砚辞惹不起的人,除了装晕,他还能怎么样? 三岁的时候,他和周时序抢玩具,被打碎了门牙。 小学时,他和周时序比摔跤,被打断了腿。 初中,他因考得比周时序差,只是露出不服的表情,就被揍了一顿。 …… 周时序这个人简直就是疯子做事根本不按规矩。 他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她知道进来之后,她就会堕魔,只是期望着堕魔前能再见到纯阳子一次,可惜,纯阳子仙逝,她堕魔,压抑在心底近万年的执念化为了乌有。 这一说就刹不住车了,从苏驰如何收拾了一个仙帝说开去,说到了苏驰如何造就仙帝,又如何被追杀,最后说回了龙魂基地。 而他也彻底领教了中东人民对于黄金的迷恋,这舰桥内部几乎能使用纯金装饰的地方一概不做其他考虑,除了部分座椅为了舒服,使用了黑色的真皮以外,栏杆、扶手、电脑、地板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是黄金打造。 朗飞握了握拳头,朝着地面使劲砸了下去,瞬间一个巨大的裂痕,将这些尸体全部可是在了地缝之中,随后又恢复了原样。 几人打着手电大概在墓道中走了五分钟左右,前方就出现了一道石门。不过这石门上已经被打出了一个洞口,洞口很大,将石门基本上是完全毁掉了。 可是,现在那担架上的年轻人已是昏迷了过去,嘴角在留着白沫,看起来,情况很是不好。 二人的威域之中都自带规则之力,虽身处浩渺太空,却与在脚踏实地的仙境没有什么不同,倒出来的酒水自然不会四处漫洒。 木星地表以下厚达两万七千公里的液态氢层由于核弹轰击的效应翻起冲天巨‘浪’,像日珥爆发一样的明黄‘色’火焰随着液态氢的汽化,燃烧,继而爆炸,形成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人总有点爱好,尽管杭雨已是大企业家,不妨碍他追求自己的喜好。 剩下的二十几个异能者们都是悲愤不已,怒气冲天,眼睁睁看着几个战友被此人秒杀当场。 因为这道魔影虽然不是实体,但看起来却是犹如实质的魔鬼,正在高宏等人惊叹之际,这道魔影已经动了,在金毛老怪的操控之下,魔影瞬间冲陈宇锋扑去。 看宋语柔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吧,难道十五岁之前的时候就开始爱上那个什么赵铭? 人物卷:随机召唤异世界的伙伴或者物品,被召唤物的好感度初始值为友善。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何况我还不认识左夫人,凭白拿人家东西总是不好……再说,大王知道了,也要生气的……”碧玉缓缓神色回答说。 那八头黄鼠狼见黄入川又是把阵法如实相告,又是一路护送,不知道黄入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发问,只能面面相觑着一路跟随。 莫甘琳虽然这么说,但是事实却没有莫甘琳想的那么好,因为在下一秒枪声就响起,好几个无辜的人就直接在莫甘琳等人的面前倒了下去,这下可把众人给吓坏了,同时整个商城也大乱了起来。 药材旁边矗立着三口陶瓷大缸,每口缸里蓄山泉水一千斤,足够杨任使用。 看他的样子神色不定,显得有点急躁不安,眼睛到处在瞟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说话的同时渐渐逼近,他们并未掉以轻心,而是提高警惕,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 第一卷 第30章 为他担心 “周时序,你别死……”温浅吓得哭出了声。 周时序并没有如预期那般醒来,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按照以往的惯例,她一定会用专业的方式为患者探测生命体征。 可周时序总捉弄她,温浅都有些免疫了。 下意识以为他又是装的。 酒吧的经理已经在赵飞的陪同下刚刚来过,说着万分不好意思让客户受惊了的客套话,再三鞠躬赔礼道歉后说今晚的消费全部免单,又再送了两瓶洋酒过来。 王亚樵在阿贵的苦口婆心下,散去了身上的杀气,重新坐了下来,夏天和阿福都点点头,觉得阿贵说得非常有道理,夏天看向阿贵道。 “别理他,咱们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云沁妍白了林宇一眼,拉着蓝香儿向外走去。 勒夫在金色的阳光下,金色的背影映入了愤怒的美国人双眸,勒夫看着美好的天空,死亡临近,这一刻勒夫的双眸竟没有透着死亡的恐惧,竟面带微笑,双眸饱含泪水,虔诚的看向金色的太阳,目光是那么的充满爱意。 酒店那边,围成半圈的工作人员一脸懵逼看着正用御姐音说话的顾余生时。 “喂,我可是皇级变异者,你就让我干这个?”那人拿着手里的锄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江煜不动神色,早在那日草原上,烛收回贾奉孝身上力量的时候,江煜就有了这个假设,只不过他亲耳听到烛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而莫芊浅,立刻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因为刚泡好的,差点没被烫到,她把口中的水吐了出来,被烫的皱巴着一张脸,张嘴呵气,想降低口内的温度。 雷君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看,并且主动跑去跟移动运营商沟通。 并不是将皇位继承权看得有多重,至少这个东西卡米尤本身从没有在意过。关键在于,尤菲米娅做出这个举动之后,受到影响最深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张姐,要不,今天晚上去我那儿住一晚上吧?”知道张清韵没有地方去,雅然忽的开口说道。 于是,在一些龙帝队伍。那些肯牺牲的龙帝开始祭出他们的龙魂,让那些宇帝九级初期龙帝吞噬。在这样生死的关头,总是有一些龙帝肯于牺牲自己的,因为不牺牲,他们就很可能永远地陨落。 就算自己这些人第一时间发现了这情况,第一时间去救,但是就一定能救得上来么? 巴尔克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情报,自从接手了这个摊子之后,虽然没有了以往在EU时的各种约束限制,但在情报方面却没有这么便利了。卫星监测什么的,战场上的确好用,但却始终无法代替那些特工的作用。 “乖乖才不想见你呢!乖乖的心思都在一刀身上,到了宇宙域之后,肯定第一时间去找一刀的!”龙歌笑道。 奥斯曼帝国则负责牵制西班牙人的一些力量。法国和瑞典合兵一处,向西班牙占据的城市进发,战争在年底正式打响了。 叶泽明刚准备回答,突然觉得手上握住自己手的李彦青的手猛地握紧了,似乎想要和他较较劲似的,这行为可是愚蠢无比。 “请放心,我们正在仔细调查,绝对不会让英国人逃脱此事。”北一辉认真的答道。 ------------ 第一卷 第31章 吊打八婆 “你连朋友的妹妹都能帮,他是你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周砚辞被温浅的话噎住,但很快心里就不舒服了。 林飞却无所谓,肆无忌惮地盯着高台看,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一顿午饭吃完后,仇姐就去燕云飞的公司处理各种事务了,临走前交代燕青青带我去跟几个燕爷的亲信见下面,联络一下感情,燕青青嘀咕着她还没有睡够,但被仇姐瞪了一眼,就不敢说啥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换做在地球上,要想恢复体内损失的真气,没有半天时间绝对想都不要想。 但是,其他跟风的选秀节目却仅仅只是本身节目红了,为了赚钱而赚钱。 萧少卿还真不怕她跟他丢脸吗?顾倾城不明白这么隆重的场合他为什么要带上她,既然他都不怕丢脸,那她就更不怕了。 瞬间,周恒宇、陈虎两人冲着顾倾城一笑,然后紧紧地跟在林飞的身后。 李坏觉得这养身补气口服液绝对是个好东西,运作得当的话,绝对是一个价值万亿产值的大项目。 再看到陈虎和周围近百大汉浓烈的杀机,钱锋更是差点吓尿了裤子。 呵呵,李漠然想着目光又落到了电脑的屏幕上,不知道孟醒公司里的电脑密码是什么?会不会也是苏亚的生日? 亢金龙看着井木犴的尸体,不禁长叹一声,虽然井木犴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二十八星宿之一,他一死,二十八星宿便只剩自己一人。 “嗨,是我批准的,本部的那几个参谋正在研究我的战机,嘿嘿,不过他们想研究透,再过几十年吧。”张少飞嘻嘻的坏笑道。 通常而言,娱乐圈里如果有两个明星有矛盾,表面上大多不会说出来。 那抹身影察觉之后,转过身,慌张的表情在月色下暴露无疑,看到于静荷后,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秦焱身边真正的中坚战力,正是来自董青龙所带领的龙堂。至于凤凰和司空慧兰手下的力量,毕竟不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对他的忠诚度不够,他对那些人同样不可能太过于大力培养。 做完这一切,灵心才往冥幻舞的体内输入了一道神力,使得其苏醒了过来。 这条通道显得无比悠长,灵心一直徒步前进着,在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灵心也没有去在意时间。 孙千思当然看不清,因为就连孙悟空自己也看不见,他摆动着的双手之间,这个乾坤世界,都在他手中摩弄。 早在下界时,星渊便已是彻底被灵心收服,一心一意跟随灵心,灵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即便如今到了神界,这一点依旧不会改变,他永远也不会背叛灵心。 “阿翔,我们又见面了……”无双对着阿翔展开一个笑颜,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充满了无奈,那一声阿翔中,却又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 “你在看什么!”躲得远了,却没想到这人的眼神,都是那么带有侵略性,真是、该死的可恨。 周围的朋友还有一些爬山的路人也加入了这个氛围,一起鼓着掌大声的为韩尚阳打着气。 ------------ 第一卷 第32章 意外车祸 稍稍解释了一句,云暮便迈步而出,沿着青石大道,朝着城东广场,疾步而去。 至少身为宁家人,耳濡目染,宁玉白不傻,家里都是精明的大商人,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少年不简单,身手高超。 岂料,不明火春煞敏捷至极,及时躲过这一拳,让张扩擦肩而过。 林东阳查看了短信,基本上都是提前的新年祝福,其中大部分都是同学发的,也有一些朋友,例如傅雪。 “还慌什么,这都几点了,八点五十六了,马上九点,还不起床,真不敢想屋内发生了什么。”周老师微微皱眉。 “这招荒古遮天的武技,想必你应该知道,正是我当年的拿手武技!”呼吸间,收回阴煞之力,盘坐在山坳底部的阴魂,停息了片刻之后,才再次出声。 我接过鱼片,塞到了嘴,咸腥的味道在我的蓓蕾炸裂开来,这个世界恐怕没有这更难吃的生鱼片了。 我们跟着王妍找到了飞机的货舱,打开舱门里面一片焦黑,绝大部分行李箱被烧毁了。 那天晚上,林清也做了噩梦。他梦见自己独自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街上空无一人,十分的冷清。 钱胖子很是明显的着了于晓丽的道道了,虽然食物足够,但是好吃的部分她分给于晓丽的别人多了一些。 听到“三少爷”,顾成卉就想起了刚才急急忙忙冲进正明居的顾明柏。 许世岚无言地点了点头,眼角的皮肤忽然微微有些泛红。他连礼也没有行一个,直直地冲过了陈昭妃的身边,大步地离去了。 “在那呢?峰儿也御剑飞行吗?”王二眼中露出喜色,紧紧的盯着远方,期盼,急切,欣慰之色瞬间跃然于脸上。 近日正逢一年一度的秋祭,太常寺忙得很,傅庚便也没在家中,这也是傅珺特意挑的日子,就是想趁傅庚不在的时候来一趟。 如果不是复仇的执念支撑着他,他早就想随着师父师娘死去了,连死亡都不再畏惧之人,力量该是何等的强大。 二人对坐无言,只有车子喀哒咯哒、不紧不慢地在市区里前行着——走着走着,突然车身猛地剧烈摇摆了一下,晃得车内几人摔下了座位。而车子似乎受到了大力撞击一般,不得不刹住了。 其实,这一切已经早有迹象。今天回过头去看,傅珺甚至有种感觉:许慧与傅庚之间,很可能早就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傅庚也不会将那么多的极秘之事交托给许慧去办。 “呸,卑鄙下流臭淫贼。”郑莘在桌子下踢吴远明一脚,轻声道:“那你还不追上去,把消息透露给他?”吴远明一笑,起身佝偻着身体追了上去,郑莘也跟了过去。 镇魂鼎已经被莫江南发挥到了自己能力的极至,他再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原神的入侵,如果能有件趁手的法宝或者可以加强点防御。莫江南四下一看,却发现了那把原来就插在鼎里的青铜剑,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米莉莉与路云一左一右,再往上拉绳子,袁天平此时只有左脚拇趾尖触地,所谓十指连心,袁天平顿时非常疼痛,脑门上,瞬间布满如黄豆大的汗珠。 老爸一整个上午都很配合,那些简单的检查过后,医生和我说他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一些现在人常有的高血压和高血脂,其它都正常,我才放下心来。 申屠浩龙拍了他一下说道:“放心吧,绝对不胡闹。”说完,就跑了出去。 而皇上的侍卫们也住在衙门里面,为地是他们好执勤,好伺候皇上的起居。 其那尚未被封印完全的真灵终于被穆白唤醒,默许了后者将它收服的举动。 “没问题,只要你帮我的这个朋友了了遗愿,我给你一千万,可以是现金,也可以直接打到你的卡上。”顾长山说。 只要能摘获那两朵气运莲华,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老者都不会迟疑。 其实,到容晋言和商安这个年纪,最想要的不是钱不是权,而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跟我来吧,今日由你我连同其他几位道友共同出海。”来人转身走向界内乾坤外的船舱。 “安然,你想清楚了吗?”申屠浩龙看到安然的样子,慢慢的问道。 魏鸾面色变了变,没了方才的气势,依稀可见些许灰败颜色,还有那明显就是想要闪躲的眼神。 “红林不哭了,你放心妈妈为了你们,也一定要好好活着。”妈妈松开了苏红林,把摇篮里的妹妹抱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苏红林说话一样。 他甚至还认为,这部作品,其深刻程度,已经不比他看得那些名著差了。 正当这个大财主夏金万在浮想联翩、乐在其中的时候,可是偏偏有人不识时务,来打扰大财主夏金万在享受着自己的这一份美梦。 眼下秦昭说心烦,他便也不再扭捏拘礼,起了身,活动了下双腿,慢吞吞的挪到了旁边儿去坐下来。 她有点犹豫地按下通话键,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惊喜地瞪圆了眼睛。 啥?零?就算是陌生人也应该有一丢丢吧?该说不愧是第一位面的反派吗? 更有些过激的,居然在网上发起号召,坚决抵制陆麟乱改背景,呼吁大家都不要去看这种电影,也不知是游戏铁粉,还是某一方的水军在带节奏。 因为说话之人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在道理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甚至你连反驳她的的机会都没有。 开机仪式拜神,图的就是一个心安。因为剧组其实是靠天时地利人和吃饭的,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顺的时候一顺百顺,背的时候哪哪都出问题。 ------------ 第一卷 第33章 她是我的 “哎,早知道,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心里想的,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口。 初夏至广川王府之时,王府是从未有过的静寂,在梧桐苑与阳成昭信、阳城初两人院中找了一番,皆未找到,打听之下才知,人在王府柴房,便急匆匆地往柴房而去。 三更天,窗外敲过宵禁的锣声,熙云猛地想起曾经父亲提到过想弹劾谢家的事情。 “哈哈,咱俩爱好不同……”说这话范军扭头看了一眼孙强身边的姑娘。 要知道我平时离开办公室都是不锁门的,所以内鬼很轻易的就能进入我的办公室。 谢敏在宫中几年并不是白费,听到哥哥提到黛瑾的名字,立刻就联想到了她的用处。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吗???”电话另一头暴怒,大声喊道。 富贵荣华有很多种方法,非要选择这条路的人,想必也不会有多少本事,赌博式的堵人生,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人,还是早点远离的好,对自己这么狠的人,不会有多少耐心花费在你的身上。 如果当年楚家没出事儿,她也许就不是今天沦为阶下囚的命运了吧?皇上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尽管多年没见黛瑾,不过当年选秀之时,那个清丽脱俗的神韵,还是能看出个五六分来。 接着又到了夜晚,莫一鸣虽然满脸土灰,但他双目却炯炯有神,有不一样的光芒散发出来。 此人一头白发,眉宇间有闪电印记,那印记中似有光束穿梭,负手而立时,虽未说话,却有无法言语的威严之感。 “好香!我来猜猜,肯定是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温雅笑脸如花高兴的说道。今天为了见张宇她特意穿了一件白色淡雅的裙子,配合着她瀑布般油亮的长发,特别美丽。 田尔耕说完就返身进入屋内,旋即传来孔学的惊呼声,继而就听铁链撞碰声。 就在张宇离开沼泽时,突然他的大名瞬间跳上排行榜,而且直接跳到第十位。 “青昆,你有种!”敖广听到这话,再看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玄甲,还有佛门的三名苦行僧,这些家伙也一起进来了。 苏悦颦声音稍低,微微咬唇,她心知这还是苏庭挡下了对方的气息,否则单凭一缕气息,对方便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败退?”叶南骁愤怒的望着悄然出现在旅部的集团军司令张玉良,一脸的愤怒,开什么玩笑?2旅在阵地上折损了多少同袍?多少手足在这里埋骨捐躯?现在居然要求2旅败退? 当关剑两只黝黑的眼珠子变成了一蓝一红两种颜色的时候,他眼前的视线也变得十分清晰,虽然是夜里,但是前方的山景,树影什么的却看得十分清晰,这就是朗星目的好处所在了。 她转身抱着花回了办公室,这么一大束,害得她差点挤不进门去。 田甜甜愣愣地抬头看他,复又低下头去,忽然心里就升起了不舒服感。 “还是下次吧,外面有一万多士兵在等着我,我这个做首领的,如何能歇息呢?还是先安顿好他们再说吧,告辞。”说完,带着师恒、林婷婷两人匆忙离去,只留下三个背影给朱伟。 两名黥军驾驭者见魏无双如此敏捷竟能连续躲过两次音波锤攻击心中也十分惊讶!们指挥魔兽继续展翅疾飞缩短了与魏无双之间距离并下降了高度。 一系列的形式化程序和讲话后,所有人就坐。汪泽仁便请伯恩斯坦做出一个简短的报告,总结在“易”行星上的考察发现,同时也让此前未能接触他们的报告的补候元老了解到基本的情况。 从嘴巴里爬出来的是一个全身被灰色布料包裹住的大汉,最特别的就是那鹰眼,闪着莫名的亮光。 药老说罢就没了声音,关剑往手臂上看去,火龙秘图上面不知何时已经抹上了一层淡淡的白气,再不见药老的影子。 这第三个淡黑色人的颜色迅速变深。当那六十步远处的第二个黑袍人完全消失时,近处的第三个淡黑色人就变成了深邃的乌黑色。 “现在就直接直呼我名字了吗?”顾梦怡听到苏浅箐这话后,心头有些难过。她们如今成了这幅模样,不就是她亲手造成的吗? 金善来昏沉地连眼睛都抬不开,可是却发现有人又在慢慢夺走他的呼吸。 虞婧瑶俏皮一笑,歪着脑袋看向林铖。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 “我在听,妈。”虞婧瑶伸手揉了揉额头,对电话另一端的郭柔嘉说道。 给坦迪丢下这么一句后,因圣特转过身去,走向了一早就赶了过来,只是没来打扰他和坦迪谈话的菲尔·科尔森。 突然觉得手臂微酸,低头一看,墨凝在自己怀里,这样的场景并没有让墨翊辰觉得吃惊。 墨翊辰浑身带着凌冽的气势的拉着低着头的墨凝怒气冲天的朝着卧室那边走着,冰冷着脸,没有回应阿翠和张妈,径直的走向卧室。 ------------ 第一卷 第34章 别怕有我 赵兰不慌不忙起身,又叮嘱了一下苏轻柔,“砚辞就先交给你照看了,我去去就回。” “阿姨,您去吧,这里有我,您放心。” 从进病房到现在,赵兰都没想起来要去看看温浅的情况。 叶澜妩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每天和她大战八百回合的人? 神妖月来到了这里之后,已经有许多人在了。一个个神光璀璨,妖体无垢,眸如星辰。绝世人杰。 在他将自己的灵魂献给神之后,他就已经死了,他就已经做好了为神随时牺牲自己生命的准备了。 “好,好,好。”马忠连道了三个好字,任谁都听出其中的怒意,杀气。面对这三个好字,王雨的脸色白了三白,但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作话。 在第一路的太平军已经率先杀到预定地点,并且四散泼洒黑火油的时候,第二路太平军也已经行动了起来。 没错,就是雨,简晗的手背一下下的被压下去,又一下下的弹起来,活泼调皮,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在雨水中尽情的玩耍。 方杰神念四处扫描一圈,发现没有任何人在附近,这才对王浩开口道。 这是临时看押犯人的房间,光线不好,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加上也没什么人来好好打扫,里面的味道十分的难闻。 所以格鲁曼需要他在蓝星调配,所以他给杨一暖写了一张所需原料的清单。 目前各个地区的公交车站牌,车身上的广告,已经变成了,猜猜我的眼里只有谁? 一、大英帝国必须承认这一次的冲突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错误的将前来进行友好的“国事访问”的大明水师视为敌人,并进行驱逐和开火,承担这一次战争的所有责任。 简意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走神,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就是汉堡先生的团队,已经正式告知之前一直在接触的那些店铺的房东。 他焦躁,他不安,他觉得自己失去了生命力最重要的东西,他担心问出口,再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看到简郸这么在乎这个孩子,他嫉妒,双眼嫉妒得发红。 余染背影消失后,执执从自己的安全座椅爬下来,爬到驾驶室,薄言的腿上面对薄言坐着。 心中起了这个研究的心思之后,他下午就让黄家的人派人来接自己,一来去见见自己的徒弟敖岳,将最近收集到的秘法传与他,二来敖岳毕竟是第三重楼的天生真人,对自己的研究大有帮助。 在下半夜里,宋简意都没能再睡觉。时不时的拧毛巾给周起擦拭,然后时不时的量体温。 两人并没有要包间,在大堂里坐下来。外边儿的天色将黑未黑,正是饭点的时候,人倒不是很多,安安静静的。 “谢谢你,刘常。”苏若瑶道谢后,就进了这座王府,可能是以前哪个王爷的住处吧。 程锋将银刀塞到程言手里,程言自是知道这把刀对程锋的意义,但因为是给邓麟的,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收下。 程延仲也只有耸耸肩:“他欺负过同学,后来我打了他,领着他去同学家里道歉,还告诉他武术用来防身,不是欺负别人的。还有,武术是用来保护所爱之人。”程延仲握紧了苏若瑶的手。 ------------ 第一卷 第35章 登堂入室 饭后,陈图执意要去洗碗,他不知道怎么的手脚比之前慢了一倍,我在大厅逗着躲鱼猫玩了一阵,还不见他出来,百无聊赖中只得先去洗澡。 第二天一早,穆皎生物钟时间起床,没什么胃口,拾掇好自己,就下了楼去上班。 罗影听着点点头,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最后就来到了梦幻宗的测试人员面前。 虽然觉得这个问题应该跟自己牵扯不大,但是,他心里清楚,既然她专门问,定然是有什么套路在等着他,或者说,定然是挖了什么坑等着他往里跳。 夏景琛一边说着,一边将身旁的人挪动了下,穆皎这才看到,披着衣服的人,散着头发,似乎正在睡。 相反,苏韬接受了这种馈赠,会让法鲁德心安。如果苏韬什么都不要,法鲁德还担心他会随时走人。 苏韬暗自纳闷,自己刚才问她,她怎么绝口不提,现在看到叶盛了,怎么突然就松口了。 陈昊虽然不在意,其实心中也还蛮高兴的,当年的策略就还是挺有用,现在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了更是令人忌惮无比的国度,只要一出手,就会他们紧张起来,不是嘛? 随着正殿里所有官员和妃嫔的起身,刘默和皇后并肩的走了进来。 “你叫杨天吧?”这时候,梦芸熙脸颊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玉手摆弄着肩上的发丝,陡然淡笑一声。 “这是什么回事?”不是惊叫了出来,雷海太诡异了,好像是人为的,竟然可以吸收能量。 “你会想我的。”奥黛丽朝罗恩甜甜一笑,美丽中带着几分狡黠,说完这话,她便转过身,袅袅离去。 这番话说的我汗流浃背,措手不及。而尤其令我震惊的是,吴王居然从我在乐县干掉王浩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到我了。 他胯下的千里良驹,似乎被这样史上最无耻的话语给震惊到,一下子一个抖动,差点将张大贱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我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的,没想到这么一问,蒋仁还真的说他有个赚钱的法子,而且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 听到老者NPC的话,霸刀眼中的猛的就冒出了杀意,让他交出指挥权,要是国战输了的话,那他不是真的要和天皇致敬了? 艾比斯大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手头放置着一摞卷宗,这里面都是凶手罗列的十三位将军的罪行,一条一条标志的十分清楚,有迹可循,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罗恩,没关系了,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反对,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我好。”卡尔并没有因此怪罪罗恩,只是他显然还在为失去一个大美人可惜。 今天本来汤王爷手底下的段老狗也要过来,可是汤晓博出了这样的事情,段老狗自然不会离开汤家一步,于是晚上的行动就正式开始。 等到他终于来到自己的目的地之后,那里已经等候了一名垂垂老者,但在老人的脸上却是一股沛然笑容,看上去湛然若神。 这些紫色葫芦,就跟红薯一样,任其在地面上疯长,根本没有人去梳理,给它们搭葫芦架子。不时,可以看见一个牛头人伸手扯下一个紫葫芦随意的擦拭一下,连皮也不土的生吃掉。 林雯雪脑海中想着他片刻前的焦急模样,柔情万般,娓娓将离开他之后经历的事情以及去向全盘脱出,只是其中掠过了关于“曦儿”的事情。 那结界,仙魔触碰,都会浑身溃烂,刘寿光为自己能制作这结界而感到自豪,拥有了这结界,自己就可以在这仙草花园之中为所欲为了。 “五套?”福生和蝶舞异口同声地说道,又同时逼了嘴,都在心里暗暗的盘算了起来。 “什么?我享受?”姚甜甜心头大急,眉头一挑,大叫了起来。可是她喊完之后,突然感觉自己部一样了,身体仿佛在眨眼之间长高了不少,她缓缓地地下了头去,发现自己正穿着习惯了的那套利落干练的职业套装。 “大事?怎么?你没过得了你师祖的考核?”在陈思南心中,对米九来说称得上大事的,也就这一件了。 凌云每回答出一个问题,神戒系统就奖励非常多的经验。更何况,凌云还服用了双倍经验丹,答对题目所获得的经验绝对是惊人的多。 白杰睁大了眼睛,打起了十二万分的主意,同时将身体藏匿的更加严实。 但是有的人,只不过打着慈善的旗号,再给自己的公司打广告罢了,毕竟这种广告,可是比花钱做在电视里的,要好得多的多。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姜非峻冷声问着,这个问题,桂姨应该听说过吧?不可能不知道吧? “反正我爸妈也给了我卡,还总是嫌弃我不花钱,今天我就消费去,免得他们总说我。”萌萌爸妈给了她很多钱,每个月都会给萌萌打进卡里几万块,年终的时候,村里发福利,萌萌自己就能拿到个几十万。 那么多的培养液下去,罗杰很期待艾德能够长到什么程度。只不过他的期待表情在金霹看来却很是诡异,第一次看到杀人居然也能够流露出这么丰富的感情,矮人对罗杰可谓是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 第一卷 第36章 服软低哄 尤一天在法力奇想着五行杀手那边的情况,那么五行杀手的情况究竟如何呢? 看着这一幕,路遥遥觉得无比可笑,终于看到路振远训斥路甜甜的一天了。 还有这件事情,我们这边已经在控制了,相信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校长解释道。 如来修为便要远高于竹灵梅韵等人。更何况三位准圣。还有这么多金仙高手地佛陀?只听得“轰”地一声。那字便堪堪压到了众人地头顶之上。 其实卡琳娜还不知道,真正的虎王已经逝世了。现在的虎王只不过是他的儿子罢了。 看着亚林娜因为承受了双倍超强的圣光普照的神圣魔法而痛苦的模样,尤一天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深深的愧疚。 “服装上所有地面料。都是青绢纺厂地产品。将来。咱们锦屏绢纺厂。也将会生产同样地品种。当然了会有一些因为需要做地调整。但是总体。也就是这些了”!萧寒示意大家上前。他伸手提起了一片裙裾让肖扬查看。 魇马鼻喘出一口粗气,双眼直直地朝上盯着那个黑衣盗贼,高亢地嘶鸣了一声,嘴鼻间一片嗤啦啦地火星喷出。 这个游戏城是这个城市最大的,要玩完它起码得玩一天的时间。里面也是聚集了不少的人。 我不想解释当年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我,可我绝没有对你出手过,甚至想法都没有。 寅子刚刚接近,兵队魔像便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剑,长剑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荧光连接着地上的石块。 季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大棒子,堵在了宴御宸的车前。 不过他们这些人,应该只有大当家是自己练上去的,其他人应该都有吃那个武丹的嫌疑。 假如徐福所言不虚,那只能说明龙汉大地以及蓝星诸国,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连龙脉都被惊动了。 明成帝便是指着他才能将西戎扼于辉城之下。一旦哲赫敢攻破嘉兴关,明成帝便敢断了给西戎的一切粮食,若哲赫无法在几个月内直捣皇城,西戎人将活活饿死在草原。 他看到代奕辰挨揍,急忙颤颤巍巍的说:“任南卿是新来的弟子,我根本都不认识她。 他又是个铁匠,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整日对着火,脸膛被熏得比那过年的腊肉还要红。 “故弄玄虚!”沉沦魔王说了一句,就自顾自的端起酒杯喝了起来,黑暗天王和毁灭之主也一样,端起酒杯喝酒。 和离火魔牛身后的火焰山相比,一点都不弱!云山钺面色庄重无比,周身的神力涌动,若浪潮一般,大岳镇压了一方,让蛟魔山平静了下来。 “不用,亚诺找到我们很简单,可以直接使用瞬间移动来到我们身边。”林萧笑着摇摇头,毒岛冴子的教育还需要加强才行。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紧接着齐家之后,是隔壁的凌家,梁胤比齐越晚一点,却还是把边跑点着了。 此时整个山峰已经在班吉拉的山崩山崩地裂之下改变形状,原本很尖的山尖已经消失不见加上周围的几座山峰倒塌让这座大山看起来变园了不少。 几人说道一脸的恐惧和忌讳,似乎也不愿意轻易谈起,怕惹上不详的事,连说一说都害怕,这很妖异,很不正常,似乎有一双诡异的魔眼在窥视。 “同为黑水宗内殿弟子,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便在此时,一道略显狂傲的大笑之声响起。 “是,凌叙那边我也会提点。”到底是长辈,盛世态度收敛了一些。 真要是把王忠军给得罪狠了,到了时候,可是连一点儿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再想要合作,那就真的是痴心妄想了。 “可是视频很真实。”记者丙看似不怎么好打发的,他们想做的,就是挖掘更多沈凌彧的八卦。 想起之前和伊万诺维奇碰头的时候,方臻还有些不敢相信伊万诺维奇会开出这么丰厚的价钱雇佣他们。 向扬看着斗武殿内弟子脸上那痴狂的神色,就连许多其他宗门的弟子脸上的憧憬,他便知道,斗武殿主,这个称谓在斗武帝国内有着多大的分量。 而且这个科西嘉岛出过一个举世闻名的人,那就是法国皇拿破仑,这里是拿破仑的故乡。 鲜血溅了华池满身都是,他的身上还在往地上不断滴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鲜血还是方吏的鲜血,都混在了一块。 话音落下,安东尼只听火山峭壁上,传来了沸腾的欢呼声,什么语言都有。他们大多数气息骇人,安东尼估计,那观众席当中,三彩饲主级别强者占巨大多数,只有少数的青级灵体强者和绿级灵体强者。 ------------ 第一卷 第37章 突发事故 杨沫沫同学一直没注意到在那段她消沉的时间里,大头猪编辑的QQ签名上写着:习惯了某个丫头每天的来稿,忽而断掉,心里异样的难受。 还有舍普琴科,卡卡,克雷斯波这些本就不擅于防守的进攻队员,一个个也是灰头土脸,破败不堪。 风吹起顾言的发丝和裙角,她的脸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变得更加美丽漂亮。 祖龙城的大门便已经应声而开,已经有休息了一整夜的商人或者旅者,乃至于那些工作人员,开始各自进出城池,忙碌于自己的工作或职责。 身后有着来自己走廊的灯光照明,不至于让夏知看不清楚东西。但是越是靠近白石莉花的床,夏知就越是能够清楚地听到这个空间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蔓延着,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和楚俞猜的没错,对方的目的也确实是目的在赵沁音身上的。 夏知两只手都用上了,在自己的每个口袋里面摸索了起来,但是,一无所获。 可这蓝眼傀儡之神有破壁者肉身,根本打不动,更别说将其打死。 方正想了想,才发现似乎除了异次元裂缝之外,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的元星,都没有能够直接到达荒界的地方。 “就这一次。”夏知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接着朝公寓走去。梦梦还在等着吃饭呢,哪有时间管这么多? “傻孩子,说什么呢,只要你能没事就好了。”五王妃把素羽搂得更紧了,就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哼,既然害怕,何必早上哭着来找我,现在恐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我不止是校友关系。”宋翊的眼睛盯着荧幕冷冷答道。 尖嗓门男人骂了句脏话走到蜷缩在地上的周率婷身旁:“你想知道的就这个?我们可不是只有切猫腿这种本事。难道你不想求饶一下?”边说边捏起了她的脸蛋。 此时布鲁斯已经跟猫眼石家族达成了协议,可以在对方的领地范围内修建一座神庙,并且允许传播信仰。 轻轻打开房间,瞟了一眼,看着依然是空空的房间,失望的闪开了。 而吴天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过。 张依依无比严肃认真地点头应下,师父关爱之心令她温暖而感动。 宁夏想的有些入神,无意识地看着封在凝土层里散发出星星点点光的白缅砂,心思已经飘出很远了。 卓王爷直接飞到花晚以房间门口,确定了花晚以便是在这个房间后,直接隐身走了进去。 柔嫩的感觉,就像轻羽似的,挠过男人脆弱又敏感的心间,令他浑身一颤。 在林晨的面前,云飞扬倒是不必再伪装什么,也不必担心受气,所以心性倒是放开了,一时间起了和林晨比一比的心思。 事情至此,说明昨天晚上我们碰到的尚修老人,确实只是他的魂魄而已。 而顾母倒是因为好奇问了不少关于墨言欢的事情,都不是什么私密问题,所以墨言欢倒是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 千奈这会又开始显摆起来了,她相信她的手艺一定会为班级带来荣誉。 千奈震惊了一下,慈郎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遇到了什么事吗? ……真是的还是有些不习惯吗?果然是感觉身边还少了些什么吗?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尤为的在意失去。果然,我不是一个洒脱的人吗? 毕竟,到了他们这一实力层次,又有谁,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战斗的时候,没人会手软!——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少年真的是想要抽出自己的秋阳,在那个恼人的狐狸脑袋上戳出几个洞来。 她以后要是拍个照发个微博或者是朋友圈,绝对会引来所有人的羡慕嫉妒恨的。 父亲的想念,想来比林晨自身要更为浓郁,毕竟他们曾是两个相恋的爱人,他们成亲生子,有了爱的结晶,可以想象这种感情,早已经达到了刻骨铭心的程度。 现在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他们焦急的在寝殿外来回踱步,不停的在为梁焕卿祈祷着。 “孙大人、孙夫人,抱歉,我刚才在照顾孩子,让二位久等了。”姜玉姝微笑致歉。 可一等着吃上了奶,又直接将奶娃娃这个事情抛诸脑后,倒显得自己的抗议很好笑。 淫,七出里最不堪的一条。姜玉姝百感交集,暗忖:世上有极恩爱的夫妻,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哀伤缅怀,余生不再成亲;也有感情一般甚至淡漠的,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守完礼法所规定的时间,即可续弦或改嫁。 一直让自己处于冷血无情的状态之中,他是把自己的心封闭的有多坚固残忍,才会散发这么大的寒凉之气? "行"翠梅三两口咽下块糕,起身转告邹贵,一行人饭毕,方从容前往府衙。 武行田有些纠结,他不甘心受人驱使,可也不想就这么千里迢迢而来,一无所获而归。 ------------ 第一卷 第38章 出双入对 小王虽然是实习生,却是所有助理里最优秀的。 他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 温浅向来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出了问题,大家都有责任。 但最主要的责任还是在她。 往常,无论多忙多艰难的手术,她都从未松懈过。 与他一样的还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明显判断出了成品法器的身份,但是却也不敢确定,都是望向了主席台的中心位置上。 “若是将军与巴君联手,可先派遣商队前去,想来秦国也不会阻止。届时巴君之意是否如实,自可辨明。”跪坐一旁的李斯也补充了一句,若是李御和巴君联手,那天下的局势会彻底变换,秦赵两国的变数颇大。 “雅姐姐,没事,我承受得住,两棍而已。”赵固笑着对赵雅说了一句,声音有点颤抖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生产量跟不上!由于质量第一,很多原本可以机制的工序被改成手工制作,这样一来效率大大降低。比如订扣子,机订的话,30秒就能订一件衣服,而手工订扣子,至少需要五分钟。 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样子,简易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自己被看光了好不好,吃亏的是他才对。 “且慢这阵法……”刚一回头,却发觉已经有两名凝丹境的修真者踏上了阵眼所在。 只见柳盈盈的背后,全都已经被黑色的影子笼罩。在她的后脑位置上,一个由影子形成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同样影子形成的匕首,狠狠的刺了进去。 在系列赛里面取得领先的优势,对于克利夫兰骑士队在这一轮的系列赛里面胜出当然是会有非常巨大的的帮助的。 艾克点了点头,继续听着,虽然他知道搜索引擎的强大,以及它将来的辉煌,不过能够面对面听到谷歌创始人的讲述,还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洛熙只是来看望一下郭拙诚,送点川昌省的特产给他,交谈了一会后,他就告辞离开了。作为一支部队的主官,他有很多事要做,今天是部队经过这里,他就抽时间过来一下,明天一早就要率领部队出发前往目的地。 她想,厉淳锋所谓的事情,无非是厉炜霆的风流韵事而已。如今,她选择爱他,便已不在乎他的过往。 眼看一切都已有了着落,何苗一颗扑通扑通受了半天惊吓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似乎因为伤了不少神有点乏了,便是挥手让一帮人各自回去。 随后,壮汉走到少年面前,一脚将他踩趴下,从背后掏出一根尖锐的金属棒,对准了少年的脑袋比划着。 只见辉夜族长掀开了长袍,顺手就将飞雷神苦无挂在了腰间,在那里,一个用粗绳穿挂的白色骨质勾玉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 也许对别人来说,化海境是不可抗衡的存在,任何的抵抗都是多余的。 叶君天不得不感叹,候爷府一个弃子的私生儿子都能拥有优等级兵具,那现在正得势的候爷子孙岂不是全用的是极等兵具了? 一个简单的问题,其中却蕴含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已经到了随时要爆发出来,把周围的人都烧死的程度。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准备依靠雷霆手段干掉对方至少3位牧首的计划,在进行到第二位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 第一卷 第39章 甜蜜暴击 “你……” “去哪里?我送你。” 周时序看向她手中的箱子,伸手去接。 温浅回眸看了一眼苏轻柔家的方向,松手上了周时序的车。 这个家,她不想再回去了。 “送我去华庭天府。” “好。” 很快,车就开到了华庭天府。 周时序没问,只是静静地抱着箱子跟在她身边。 “你和她,有没有?”西门金莲问着,脸上微微一红,不仅轻轻的啐了一口。 吴天的别墅,因为之前九哥说了,所以这几天大家深居简出,一般情况下都不出去的,所有人都在呢,所以也没感觉到有多无聊。 线索再度中断,韩魏心中想着问题,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住手!”蛇鬼手腕呈现诡异的弧度,抓向他的手腕,指风凌厉。 螳螂宝宝身后,一个紫星的苦行僧也想趁势冲进对方的人墙,结果刚刚向前跨出一步,突然浑身一颤,脑门上飘起一个失魂状态图标,身体动弹不得,下一秒立即被数道紫雷符秒杀。 也因此,众神对于吞噬魔物这种魔化生物,没有太多的防备意识。 “草,这种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boss,还没混进去铁定就要被人家秒杀了。”缘分的天空瞪大了眼睛在队伍频道里说道。 “先吃饭吧,下午再继续研究这些事情也不迟。”深竹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没错。”君绮萝接着为荣郢讲了太后生辰的时候,龙胤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奔月箫以及与水云笛吹奏后看见的奇景。 西‘门’金莲绕过那炉香,静静的站在那块大大的翡翠‘毛’料前,灰白‘色’的表皮,丝毫也不起眼,没有松‘花’莽带,唯独石头的纹路走势,却呈现一种很是诡异的迹象。 “你丫的给老子去死!”我毫不客气地一拳头把他打成了脑震荡。 于是心惊的他完全不顾上面的压力,疯一样地冲上山找寻我们几个。最后,在一片废墟里,找到了失去意识的‘色’狼和遍体鳞伤的我们。 并且,具有麻痹人体所有神经,让人的意识陷入休眠,一时半会儿,我没有太好的办法。 随后楚流烟目测了一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的距离,觉得这番距离要达成自己心中所愿并未难事,故而只是矜持的笑了一笑。 当然这样做非常危险,但穷困的生活迫使他们不得不如此的做,要知道一旦成功,一条蟒蛇的价值是他一家人甚至一年至二年的生活来源。 事实上,他也早有退位的意思。当初原本是想让银当妖皇的,谁知道他不喜欢站在人前,而且他那张冰疙瘩脸,别说建立妖界,那些妖‘精’还不直接就被他给吓死了。 恐怕里面的时间流速要远远超过地球的时间流速,套用一句古话,那就是空间内一年,我们外面才一天,当然不一定有这么夸张,但想来和此有关!”周天朔淡淡的说道。 月光洒下,被燃起的火把,完全掩盖在内。原本有些模糊的视野,在噼啪作响的火光中,映出一片红色。 而且这里拥有极为浓郁的仙灵之力随风波动,比起仙源强了哪只百倍,就算是比起伯阳的兜率宫,也要强上几分。 我几乎是风驰电掣地冲到了一楼,居然没有用我多少时间!一看一楼的楼梯出口,我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 ------------ 第一卷 第40章 差点出轨 “周时序……不可以!” 关键时刻,温浅制止了他。 周时序的吻被突然隔断,意犹未尽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起身。 冲动了。 不管怎么说,温浅现在还没离婚,这么做无疑是将她推向道德的边缘。 成功是什么?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但是对于岳母等人来说,封侯都是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这种建立国家,只是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些东西似乎是给他们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楚风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江母是他活下来的希望,也是他认为这个世界还充满了爱的唯一信念。 赤金虎王看着混沌天王,全身的戾气太重,仿佛要将混沌天王吞下去一样。 “过奖过奖。我都说了是大言不惭,轻易无法成功,但像你一样,我也想试试”姜玉姝亦斗志昂扬。 这场仗还没开始,到现在也已经结束了,因为追杀陈逸就耗费了二十二一半多的有生力量,让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如果不早点投降的话,人头很可能在一个时辰后被挂在城楼上示众。 谢知看着柔娘满脸坚定,只能抱着儿子去找秦纮。她心里不是没有疑惑,说柔娘心慕秦八,非他不嫁,那是胡说,柔娘要喜欢秦八,早几年她就能看出端倪,又怎么会拖到现在?可她为什么坚持要嫁秦十? 天冥收起眼中的疑问,他眯了眯眼睛,脑海里忽的就冒出来一个阴谋计划。 谢简见挣脱不开亲卫, 只能对拓跋曜喊道:“陛下你若现在追过去,也见不着活着的阿蕤!”谢简哪里能让拓跋曜真追上去,他要真追过去, 还有阿菀的活路? 对于这样的怀疑高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和手下几个狗腿子商量了一阵子,管家出了一个主意,说这张三管理的大宋日报不是刊登各种消息么?不如让张三刊登王进杀差役和禁军的消息,还有对王进的缉捕令。 他张张嘴还未说话房内的烛火已经点燃,只见王诗音正拿着烛台一脸警备,而拿着短剑架着梁薪脖子的正是秦晴。 刚开始,秦天以为这只是之前硬撑那一拳,没有及时发泄出来的后遗症,等到将那龙虎门的那两人一人一掌击飞后,秦天才知道,他中招了,还是一个大招。 “好!那边将危急扼杀在摇篮之中!”肖遥顿时明白了梦灵儿话里的意思。蚩尤最终的目的,就是灭绝人间,达成他功力通玄,破碎虚空,飞升而去的目的。 这是一名白衣年轻人,剑眉星目,英俊无比,浊世佳公子一般的形象。 石王石之轩大吼起来,大手猛然一抓,直接撼动向那星辰八卦图,将星辰八卦图给拦截下来。 自己本身就已经有了灵智,在元神本身没有诞生灵智之前,自己的灵智一直压制着元神的行为。 五代十国的时候闽国创建者王审知之子王延政称帝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建有一座雄伟的五凤楼,以此来彰显他的帝王威严。后来五凤楼一直被当做帝王行宫在用,林冲拿下建州以后五凤楼自然就成了林冲暂时的落脚地。 蒋氏眼圈一红:“我不能开那个口,叶家当然是会回绝的,可我以后就再也没法开第二次口了……”说到这里,她又低头哭起来。 ------------ 第一卷 第41章 冤家路窄 “师姐的意思是?” 温浅想起罗慧娟跟她说的话:小心身边人? 她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概率不大。 王宁没有理由害她。 夏婉兮和温如许对视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 “你看看这个。” 是王宁的身份资料。 “他竟然是院长的儿子?”温浅震惊。 白逸凡压根就没想到聚义帮的人竟然会在此时此刻朝着自己冲来,他们更不会想到,自己送过去的枪械和弹药会成为葬送洪门的至关重要的武器。 能够来这里买车的人,素质一般都不会很低,而销售人员也是经过培训的,所以比较少出现吵架的现场。那个经理可能是看到这边有人吵架,没人去喊就已经过来了。 林峰根本不理会欧阳梦梦的威胁和叫骂,尽情拍打着那两座巍然‘臀’峰,左边打了打右边,上边打了打下边,那节奏,完全停不下来。 而作为同盟的八爪海王也是同时下令,要海王殿另外两尊封号海王对烈焰人王展开攻击,使得封号君王之战彻底进入白热化阶段。 直播间公屏上的信息,有李安直播间的观众说的,也有血手找的水军,故意在李安直播间吹风点火,为他说好话。 “我你”那修士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微微有些不自在,他愕然的想要催动场能并放出灵识查看一下的时候,眼睛瞪的大大的,双眼开始泛出一股深深的恐惧来。 在座的大西营诸将比如张化龙、冯双礼、张可望、马元利等人,见张献忠这么说,立刻站了起来,抱拳称诺。 这时警察也来到了现场!甭说还真是天朝警察的一贯作风,事情解决完才到现场。 旋即,李安身体一抖,跟触电一般,身体上传来一阵难言的感觉,仿佛他能将手穿进墙里一样。 袁英看大家热心的样子也非常感动,这件事早晚要跟大家说,既然如此今天就跟大家做个坦白吧。 四人说完,便相视一眼。随后他们便顺时针方向,围着洛天旋转起来。转了几圈,几人竟然又反方向开始旋转起来。 虽然丹易可能产生那种程度的元气漩涡,但是能同时产生两个那么大的元气漩涡的,就连丹易这个炼丹宗师都是赞叹不已。 四人互望一眼,便暗暗分配好目标,齐齐杀了过去。这四只妖兽,身体一扭,瞬间便来到四人身旁。杜子平有心见识一下其它人的神通,只将化血刀化为一道长虹,游鱼一般上下穿梭,将这只妖兽困在其中。 袁洪感觉全身灼热难当,沸腾的气血在体内四处激荡,像是要把自己烧成灰烬,身体的吸收根本不能与散发气血的速度相比,而且体内刚刚消化了大量的精气,这么强烈的血气必定是无法全部吞噬。 紧接着又是两发看不见的攻击袭来,两辆车另一侧不过两米远大理石护栏上崩起一阵石灰,再远些的河面上炸出一滩水‘花’。 这件事情搞得洛天好不尴尬,而且一直为这件事情不时的向其他人解释。但是大家哪里会信,久而久之,整个中都的修士都知道刁蛮公主,和丹盟一个叫洛天的灵元境年轻修士在一起了。 而一个暗劲拳手可以做到音速移动的消息,迅速的传达到魔狱的各个角落。这种消息是不可能隐瞒得住的,并且这种消息的传播速度,绝对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 第一卷 第42章 向他求助 “过来啊,看见帅哥傻眼了?” 在男人的催促声中,包间里的男男女女开始起哄。 在乔妤的注视下,温浅慢慢走向男人,两边的人都赶紧让路。 她就这样乖巧听话地坐在男人身边。 莫言一众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墨如漾会对‘妖刀还在县长府上’这件事这么肯定了。原来是因为有刀鞘在感应着呢。 这山洞的石壁高高低低的并不平整,顶在我的后背上很不舒服,可是我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可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住审讯,到时候谁都拿自己没辙!二王爷现在也不在长陵,除了自己,谁还能来救她呢? “到底怎么回事!萧子天他怎么了”黄晓妍被掀飞出十多里,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后,骇然的问道。 胡蔓和夜芷也闲不住,一直在给受伤的士兵治疗包扎,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好在这会儿不像在边塞那时候怀着孕,她也能毫无顾忌的做,累点也不碍事。 此时的欧阳辉,在听到沈涛让他滚出去之后,脸色早已经变成了死灰色。 可是我手才刚抬起来就有些后悔了,这东西一身脓血,而且是许多尸体拼凑起来的,甚至连尸煞都不算,清刚虽然威力很大,可是对这种怪物到底有没有用,我的心里实在没底。 十几个护院,手里全拿着棍子,如果是武战自己,胡蔓相信他是能对付的,至少也不会太被动,可现在他要护着自己,手脚不能完全放开,对付其他人的时候,背后已经挨了好几下。 我觉得这句话没什么,陈湘竟然跟我急了,真没劲。算了,谁让我自己办的事儿呢,我就哄了她两句。 然后我就打了她一巴掌,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挺疼的,她脸也肿了,我的手也疼。 叶君如苦涩的点点头,她宁愿她一直不知道苏秦对她的感情,这样,她就不会觉得那么难以面对苏秦了。 不仅是独孤鸣,就是那强大的于‘波’,也将九幽冥凤巨大的身躯给弹飞了出去。 “该死的,不能这样下去,应该给你点颜色看看!否则认为本少爷好欺负。”独孤鸣的身体被扫飞出去,掉在地上他爬起低声说道。 断剑就插在他身旁不远处,眼睛看着天空,似乎有些漆黑,脑袋有些沉重,就好像实在太困了一样。 “我们是去看你母亲,又不是搬家,你收拾行李做什么?”段冰扬无语的看着宁沫。 所以,她不愿意草草落实这场婚事,她希望,能有一个完美的回忆。 颜光辰出去了,伊曼慢悠悠地洗刷,高级病房就是好,里面几乎什么都不缺。 风彻怒了,看着黑衣男子不屑的眼神,风彻低喝一声,手中长枪青芒暴闪,一道道劲气激射而出,狠狠的向黑衣男子刺去。 叶明明也是知道自己爸爸就好这一口,以前还没有和占北霆结婚的时候,每次就因为爸爸偷偷喝酒,妈妈总是要和他吵得不可开交。 宁沫还没说话,便看到露西从司徒铭的病房中走出,边走边止不住的打着呵欠。 这渔场负责人和老族长两人,居然都有着一样的招牌动作,那个动不动就哈哈哈大笑的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像两个不正常人。 ------------ 第一卷 第43章 留下过夜 “你随便坐坐。” 周时序说着,走向吧台为她倒了一杯热水,“你刚刚说,什么变态杀人狂?” 温浅抿了一口,“你没看新闻吗?” 看周时序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他还不知道。 只是再看向手上拿着的手环的那一刻,眼中却忍不住带上一分激动与冷色。 百里天长掀开了马车帘子,开口询问着马车厢外对自已说话的人。 明明只是通冥塔内的第二层,本应该无风无波,此时泉水却成了惊涛骇浪,波涛汹涌。 朱锦纶略走了两步之后,忽地停住脚步,转身望向已经踏上马车的朱锦堂,眉心微动。 她在监牢的那段时间,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间,她不愿意去想,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李成风缓缓的吸收着挑选出来的魔气不够纯净的魔人、魔将、和魔君们的魔气,时间过去了二十天。 几日来,为了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并且不被众人迁怒在林宣身上,君莫言并没有来过她被禁足的地方。 “是哪家的仙将突破仙君了?”江山仙王感觉到了震动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走出大点昂头观看,同时还对身旁的仙将守卫问道。 a市,程家人和莫景然自从四天前程雨晗失踪之后就找疯了,他们翻遍了整个a市,也找不到程雨晗的踪影,之后又去别的城市找,还是一无所获。 司徒冰清进得门来,就察觉到花厅里的气氛并没有很热烈,至少她母亲的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旁边容夫人笑意浅浅倒是一派从轻。 下一刻,陈楠动攻击,那些恐怖的力量和他在虚空之中合二为一,宛若万古凶兽,看到陈楠血红的目光,那至尊六重天的强者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我去帮你拿吃的,等我。”璞晟重复了很多遍后,我就看懂了,冲着他点了点头。 那狐狸立刻发怒了,呲着牙,眼睛冒出蓝光,对牧尘夕恶狠狠道。 所以他们觉得,如果连她也没考上的话……那他们心理就平衡了。 他们这一批人,都是世界上顶尖的人物,随便放一个出去都能产生震撼的效果。 可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让原本背景就强大的渺嬅如此惧怕。 九目老者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一眼,他自己却也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笑意。 他现在冒充绞刹,本来也不宜在太多人面前战斗,以免暴露实力。 龙青尘想了一下,认可了这个惩罚,太玄仙宗大长老一看就是贪图权利的人,让他放下权利,估计会非常难受。 可是他是假的!尽管这么真实,但假的就是假的,义父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本就没什么路,只能趟着脚下的杂草,顶着风往前挪一步算一步。 目前大唐需要姚崇,李隆基暂时忍住了他。一但他的价值用尽,也就是他罢相之日。 越君浩和越泠然,可是亲兄妹,越君浩就算是再变态,也不会拿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吧? 毕竟,满院子都是涮锅子的香味。尤其是李盼儿,那可是厨子出身,哪怕自己本身不是个胖子,但是,闻到美味的东西,那也是走不动的。 魑魅魍魉摸着双头,感觉到一切正常,立刻高兴施礼领命,下一秒已经不见了身影。 ------------ 第一卷 第44章 跟她告白 稍作抬头,熊吉目光扫视的望向前方,神情颤巍的平淡之中无论看着怎样的景色都是淡然,灰蒙蒙的一片便是他一整天的世界,或许只有受到什么刺激,才能让他有所醒悟过来。 薛资看了一眼楚珏,没说话,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拿了一根烟,才点了点头。 曲雷厉唇角轻扬,她的账,他还记着呢,没想到她还敢敌视珊珊。 百里月见百里雨筱有些情绪低迷地回来想说的话也说不出:“雨筱,听说~”韩路死了。 房间里没有动静,叶尔若迟疑了下,推开门把走进去,里面灯没有开,黑漆漆一片,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来吓叶尔若一大跳,灯这个时候也被打开,叶尔若这才看清楚黑影就是星辰。 唯独江俏耳听见情久的话之后,更加气愤,娇俏的杏眸瞪了一眼顾念卿,然后挣开的大手,大大咧咧的准备往回走。 尖嘴猴腮见到我后,立刻眉开眼笑的,和我拉家常,毕竟我可是他的财神爷。 钱辰与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的加里奥握手之后被叫到了评审台上。 欧阳炼哈乐口气,一副苦思无果的表情,满目之中的幽怨困倦连连,看来想这么多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这也真是欧阳炼除了公司以外的事情,第一次延续的臆想至今。 所以的环境几乎在一瞬间的情况下立刻就恢复到了祭祀殿堂。 时间不长,十楼,一个标注为‘鑫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前。 血肉模糊的声音响起,猥琐男狰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刘先生的朋友一副惊慌恐惧的样子,一看到他这表情,刘先生就意识到了不对。 随后,老板又热情的主动敬了我几杯酒,并说后海一条街很多酒吧的老板他都认识,到时可以相互联络,发展成一个娱乐联盟。 高大宝盯着屏幕一副蛋疼的表情,右手不停移动着鼠标,左手下面的键盘也啪啪响。 牛仔男孩和那个养尸的老汉达成了协议,肯定不会让我落在其他那些老家伙手中的,虽然很讨厌这种被监控的感觉,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也是一道不错的护身符。 还在跟王辉打电话的时候,杨锋突然也打了电话过来,我就跟王辉说暂时等我先接杨锋的电话。 路上,她简单说了一下她的事情,基本上也没啥,虽然年龄比我大了一些,但是确确实实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她没有提为什么要追那只阴魂,我也没问。 虽然没有冲锋,但是他们的存在,对于玩家来说,就是一个好消息。 奶奶的!怎么一点灯光都没有呀?先下去再说吧!我提了口气,轻轻跳下去。 对于法术对冲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天了解了,一些传奇boss的技能都可以成功的对冲掉。更不用说这些普通的技能了。 大家平安的拜神上香,吃过斋饭后,听游观主讲天皇经。三家人各自捐了不少银子,在庙里立了碑,委托了道士们给他们祈福。 “暗箭伤人,算不得好汉。”张岳长枪一指,并没有指向发声之处,而是逼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其他的人因为已经退出了一段距离,没办法了,所以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到了黑旋风的身上。 她又想起了回来路上,奇怪的倒在路中间的大树,护卫们紧张的样子。 边如沉默不答,何止有意思,简直太奇异了。那手剑术简直出神入化,他都不敢想象当年刘军是怎么杀掉她全家的。要不是她全身鬼气浓郁,又突然凭空消失。他都要以为她是武者,是活人。 韩三边脸上一红,悻悻道:“你爹临死之前交代的话,我怎么敢忘了呢?”。 二来,那野猪王的皮看起来那么厚实,直接去撞车一点事都没有,麻醉枪打得进去吗? 他基本上已经猜到的对方是谁,因为只有七魔八部的人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他。想到这里,郁明便拨通了艾伦的电话,这时他才知道艾伦和康墨羽居然都在船上。 齐鹞撑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她用另一只手隔空在蓠魅脑袋上点着,至始至终一下都没有真的落下。 挂了电话手下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还好没有怪罪下来,不然这次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考生们在一边焦急的等待中,一边斜着眼瞄向一旁的游戏盒,如果此时能够发现符合生路的游戏最好,发现不了也只能选择团战一起上了。 “大伯,你一定要狠狠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绝不能轻易让他死了”艾斯强忍着下体剧痛,对艾斯卡鲁说道。 白发老者身份实在是太过诡异,叶帝也不知道白发老者背后隐藏着什么目的。 有时候陆彦说的一些话题却能打动陈雪,也让陈雪非常的感动,可当她感动完之后又会将事情恢复到常态,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她很久,只是偶尔把一些事情拿出来回忆一下,又会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甜蜜。 过了许久,薄言禾正考虑着要不要开口时,便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半个月后,伤势彻底恢复了的郁明背着行囊回到阔别了三个多月的家。这期间郁明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而家里就只梅秀兰背这郁长生给郁明打过几个电话,要郁明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做事不顺心就回家,欠的钱家里帮着还。 陆彦对唱歌来说毫无难度,就随便点了一首部队上的歌曲,别说,那神情,那气势,尤其是陆彦唱的那声音,简直都比原唱唱的都好呢。 ------------ 第一卷 第45章 茶言茶语 如果光是赛马以竞速取胜,她们凭着座骑的脚力或许还能拼上一拼,如今加了个捡宝的环节,简直有要命的嫌疑。 来了一个强大的灵族倒是也不错,杀了对方,他的威望也是能够增长一大截。 “那你怎么知道?”章朝疑惑,他所调查道的资料中,凤倾城可不会阵法,难道又隐藏了一项技能? 双方球员不断跑向事发地点,比赛,正朝着球迷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心突兀就沉了下去,就像是被人绑着石头往无底‘洞’里面扔下去,我根本无法控制它直线下降的速度。 “不,对付你,还不需要我的契约兽帮忙。”月离淡淡道,话落,手中的符咒收起,她也并没打算用符咒。 显然,木碗儿的离开也是让她憋着一股子火,要知道木碗儿可是她的闺蜜,现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一截手臂掉落,暗红的凝结的血浆洒落,电光一跃,划拨了整个黑幕。 右手从胸口里拔了出来,带出来一颗还在跳动着的粉红色的心脏,甚至于还有血管连接着它和许研武胸口的空腔。 当天夜里,杨青萝窝在洛景杨的怀里,闭目享受着两人的时光,高高扬起的唇角在诉说着她浓浓的幸福,此生,从未有过的幸福。 那被夜枫阻拦下来的学员,则是一脸的不耐烦,瞪了夜枫一眼,就要绕开他。 “放心,老夫从来不屑欺骗人!”老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一脸傲然的将火属性测试水晶球收了起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来。 傅寒峥没有言语,他只是觉得顾司霆那边一天不解决,薇薇和孩子就生活在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中而已。 凌岁寒拔不出煞剑,索性取出镇坛木在那些肉筋上拍击,可却效果甚微,即便白龙云和易经经不断扒开那些肉筋,可却完全跟不上肉筋的愈合速度,只能看着秦不易的身体逐渐被肉筋包裹住。 在蕴养司空元的那个元婴的时候,张哲学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再将丹田扩大一些,但是他发现这个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之外,因为他的乾坤炼仙决炼体的部分一直就是迟滞在后面。 虽然不想承认,但慕微微那张脸,放在看脸的娱乐圈,实在是太惹眼了。 在与那些佣兵交手的时候,对方的确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就算是落于劣势,也只是想要先束缚住自己,然后再教训罢了,如果是十几柄兵器想加,自己还真未必能打的那么如意。 “证据嘛”夜枫手指一弹便是从魔戒之中飞出一个大盒子,一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两百多个益气丹,而且各个都是极品品质。 张逸做了诡雷,只是一个阴招,并没有铁定想法要炸住鬼子,那都是运气,没想到,鬼子真的挨炸了。 “不了!”夜君王他们撒手摇头道,几斤的肉下肚子怎么都撑饱了。 明明摆出了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但是才刚刚没说两句就惨遭打脸,此时林乐瑶的表情有些难看。而在一边对林乐瑶保持怀疑态度的霸王龙却是一脸得意,心想:让你装X,这下子翻车了吧。 公园里现在倒是很多人,不过,大都是老年人,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点放学了,老大爷老奶奶们都出来溜达,顺便来个黄昏恋了。 “或许在你们的心中,只是把他们当作是和白银城水泉一般的普通建筑物,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些防御塔也是怪物,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和他们同数一个阵营,所以这些防御塔不会对他们进行攻击罢了。”长歌接着说道。 老陈目睹这个觉得有点忧心,一方面联系自家团队,另一方面请示了下远在美国的阿甘,他毕竟对这个事不知情,生怕操作成越抹越黑。 浮生继续,工作充塞在可以预见的时间里,也充塞在助理密密麻麻的行程本上。 叭一枪,张逸扣动扳机,那个老鬼子脑袋一甩,栽在地面草丛里再也不动了。 这些人同样穿着鲜亮的盔甲和挎着长剑,并且也同样簇拥着一个老头子。打扮一模一样,如果林风认不出来就奇怪了。 记者这个身份就非常合理,在门口保安拦下我们的时候,我们立刻给郑铭打了电话。 就是因为他的铸剑池很不简单,没有人知道,他的铸剑池底下是一个火山口,而其中有一头凤凰栖息。 和对方过了上万招数,对方枪法的洗礼当中,他的自身也在不断的强化学习,最后再融合自己的理解,创造出独一无二属于自己的枪法。 “老哥的意思我明白,不想让我再卷入接下来的气运争斗当中。”许久后,季修突然开口了。 “果然,林圣者是最大的变数。”其中一人脸色复杂地说道,同时松了一口气,既然林轩在这漫长的十万年岁月就保护过他们,那么接下来的他也应该会镇压今天的祸患。 但是相比于那位似乎和他有些模板相同的秦岭天帝,他此时的成就确实有点不值一提了。 那真的是坑爹中的坑爹,本来以为是绝对的美味,能让人爆衣那种,结果好像也就冰激凌好吃。 他拿出了自己的纸飞剑,不动用真元,只是单凭借纸飞剑的光芒进行对抗,结果纸飞剑在对抗中被摧枯拉朽地击败了,纸质的剑身也被剑气搅碎,林轩对此不悲不喜,很干脆利落地用手把他格挡了下来。 除了燕十三分夺命第十五剑,大秦纵横联合也有着触碰到第五境天人的实力。 回到安宁宫,公主楚晓晓早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酒席,就等着他回来呢,一看到又要喝酒,林正阳头都大了。 ------------ 第一卷 第46章 逐渐回温 外头挺冷,温浅钻进车里时带了一阵风,连忙关上门。 她看周砚辞一眼,试图他表情里推测他有没有听到她刚才那句话—— 忘了,他没有表情。 黎千幻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如果猜测不到蓝上人的意图?别说他们现在暴露了,就算没有暴露最终也别想当黄雀。 原以为司徒婉君已经睡下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不想开门进去时就见到司徒婉君并没有休息,还坐在厅内的沙发上,更重要的是连电视也没有开,似乎就是坐在那里发呆而已。 墨少航垂下双眼看着她,没有说话,任由她紧抱着自己。他弯腰拿起车里的耳机,还没有带进耳朵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解释的合情合理,还经得起推敲,瞬间就打消了周定国的疑惑,相信真的是周梦雪姐妹求情的。 花错有心栽培林木木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清楚,花门门主的位置不是那么好继承的,木木受到严格的训练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这件事就算是慕容欧也无权干涉。 “我推衍出了一种隐匿手段,将神体气息遮掩了。”法魂分身传音过来。 浸泡了“脱胎换骨药浴”之后,秦阳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结丹期的巅峰,距离化婴期只有一步之遥。 之间萧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抚着她紧张的心。这一刻,原本还充满担忧的萧筱一下子心安了起来。 两人对了数十招,出手如风驰电掣,带动狂风乱舞。萧铭新暗暗吃惊,以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竟然只能和对方平分秋色,看来左羽确实有能耐,一点都不托大。 张子安拿着手电在一楼仔细逛了一圈,然后又上到二楼找了找,心中的怀疑得到了印证——其他精灵都在,只有弗拉基米尔不见了。 这时。却见他转身低头。把我抱來的果子拿了过去。估计他也吃完肉了。 爆裂一击,椅子砸在跪着的公鸡身上,稀里哗啦,木质椅子变为碎片,公鸡只觉得貌似被时速一百的车辆给撞了一下,直接砸在地上,浑身如同散架似的,不停的抽搐。 他臂中的温暖慢慢地沁入她的身心,她抬起双眸,瞥见的是他一脸关怀的眸光,他脸上的表情在她看來那是对她的关怀,此刻,她贴近他的胸膛,能够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原來,他还是在意她的,原來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可能我这一天太过紧张劳累,楚夫人走后,天还没有黑,我便用了晚膳睡下了。 紫灵也是认同风千的话,觉得渊渊的办法是白痴行为,它在一旁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渊渊,眼神满是讥讽。 “哈哈,高,实在是高!”其余几人放肆的哈哈大笑,满脸奉承的说:“野合君今天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别说是跆拳道了,就是加上泰拳,在野合君脚下可能也是只有挨揍的份吧?高,实在是高!”。 风千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想借助天商商会的强大人脉关系,查出奇老失踪的原因,他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九级阵法秘籍之上。 “他们几个家伙,也知道,那几个家伙的腿好像没有断。”刘辉口中的那几个家伙,就是打他的那些人。 ------------ 第一卷 第47章 在怕什么 “映寒马是太子妃,容不得她再对顾爵西痴心一片,这只会在婚后给她招来杀身之祸。”孟碟仙不轻不重的说道,说话间意味不明,让陈鸿菲看不出丝毫的不悦或者着急,反而是一副冷静的替映寒下定语的冷静。 听了陈长老的话,所有人都努力在周围搜索,只是没有一点结果,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眼前的这一盘子鱼香肉丝,就看卖相可以说接近满分了,几乎让人很想立刻就品尝一二。 大殿里不知何时居然架起了锅,炤之类的,还有些篮子在他们脚边,篮子里面堆满了青菜作料。 风管家叹气,大少爷若是正常人该有多好?他们也不必蛰伏如此多年,如今情况怕是不太妙,他想起公主嫁过来之前的那次刺杀,脸色一青。 “哼!别装了,当年你万剑门就杀我张家数十子弟,我等不过是为报当年的仇而已!今天你们来此不就是为了灭口吗?”张臣开口道。 “这。是,我马上就让弟子上去!还请真人不要生气!”说着,剑无忧已经开始让弟子去应战了。 “那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叶落尘有些不舍地问道。不过转念一想,便也明白彩天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大黑每天像是一尊门神,白天守在他们的床榻边,晚上则闭眼睡觉。 此时正是上午六点,按照计划,他们的飞机将在天空飞行三百一十五分钟,就在山本五十六的战斗机起飞不久,十八架加挂副油箱的P38式战斗机从瓜岛机场起飞。 看了看这位肥胖的身体,但是却是从其双眼之中,看到了精明之色。 费了老大的劲从一楼上了二楼,顺着长长的走廊往最东头那间最好的房间晃悠,正晃悠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个房间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秃头胖子穿着裤衩子披着军大衣,半眯着眼,哆嗦着走了出来。 刘红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其实刘红军到现在一说起来,心里也是震惊的不行。 上官云衣抬头看看窗户,阳光刚好铺在窗户上,亮亮的,想着巴毅一整夜在玉醐处,她轻声一叹,该来的,早晚会来。 黎天心中一动,抬头看去,说实话,他也觉得,自从进入二重天世界,他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沉默半天,黎天平静的看着圣宫宫主,眼光若有若无的看向被她挡在身后的段若尘说道。 这下轮到李思明等人差点惊掉下巴了,这妖孽说了什么,他说不仅能在短短几年内得到兴一国的财富,还能让家中长辈简在帝心,我去,难道我出现了幻听? 与此同时,姬昊在洪荒洞天中炼制的一帮分身——祖龙、祖凤、祖麟、青天、乾坤老祖、诸天至尊……鼎天至尊与至尊武域剩余的人全部回归了混乱时空。 我想如果不是我们之前有交情,就凭我刚才说的话,也许他会杀了我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初吻让冰予夜给夺走了?!!!!”端木琳的表情简直比听到外星人袭击地球还惊讶。 阳光战队的目的就是要在前期靠着瞎子的n来带起节奏,然后配合己方英雄滚雪球,早早结束战斗。 顾玲儿一脸诧异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龙鳞飞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后退的方向。好悬,刚刚那个踩到了一半的脚印还在,若不是龙鳞飞,此刻自己已经在河里了。 我明白,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劝他们不要打了。 他从墨非刚才话里猜测出了墨非身份,花果山的王、风头一时无两的奋武神将,这就怪不得要大打出手了。 夜晚时傲来国的渔船星星点点撒在东海海面,随着海水微微起伏,渔船上也都亮起了灯。 看着老夫人笑了,徐志灵和田雪一脸尴尬也笑了起来,只是她们的笑好生的勉强,不太和谐,就连平日里常不在龙府的龙华都看出了些许端倪。 等分身跟猪八戒、沙僧离开之后,便让宝象国国王准备了一间静室给他修养,在房中盘膝而坐检查地珠情况。 别看以前他是一个花花公子,虽然是家里管的严,可是王市长工作忙,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总看着他。 看着里面枯瘦如柴,仿佛身体被掏空的长门,系统空间的人都愣神了一下。 有人要带走九尾,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九尾人柱力就更要保密了。 “当然是为了钱了!”董丽没好气的说道,看来这些年的教育也让她看清了自己母亲的面孔,并没有因为是自己的母亲而扭曲了价值观。 一个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与此同时,周围的林间,十几人同时从各个方向出现,手中均持有强弩,只是这些人,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几乎各个身上都带着伤。 ------------ 第一卷 第48章 他在吃醋 周时序望着她,温柔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凌厉。 “你跟他感情不是很好么?我不过是送你去医院。” 周围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开始拍摄。 再争下去,只会更难堪。 而且她太了解周时序,这时候他绝不会罢休。 叶凰兮房间与他仅有一墙之隔,这会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声音过于吵闹,明明已经困倦,却有些睡不着。 李如松从失神落魄的状态中陡然恢复过来,又变成了那个凌厉逼人豪情万丈的将军。 淞南眼帘开合,张大了红唇,便手中将将取出的糖人也顾之不及。 “身上有些灰尘,清洗了一下。”百里玥夏随意地说着,将食物递了过去。 林歌顺利的将其中的两只处理掉,还有一只被连云三人合力斩杀。 他早就听说南疆是一个很邪门的地方,不光又吃人的植物,还有各种各样的毒药,如今还有数不清的火枪暗器,在这样下去,他担心他们还没有进入凌天城就会被南疆的诅咒给弄死。 无数男同学,朝着说话的人一看,才发现这说话的人,是南苏米国际高中的第一恶少林飞龙。 一切,差不多都如夜瞳所预料地发展,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确为她的人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转折。 华淳牧见林歌并非一味的克扣索取,而是有取有赏,心里舒了口气。 “白之寒,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坚持要娶她为妻?”听他的口气,似乎带着一种决绝。 苏归晚泫然欲泣,轻轻的掀开被子,摸了摸沈洛腰腹间的伤疤。沈洛只觉得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觉这个时候在自己的身上传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幸运光环的原因,所以沈洛在院子里面搜到的东西还不错。 虽田横名满齐地,但他王康也不弱上分毫。更何况这一次面临着生死危机,作为胶东国相他避无可避。 这一刻,尉缭显然被刺激到了心扉。一时间,忘记请胡亥入正厅。反而在后院侃侃而谈了起来。 周先生在入岛之前就说过沿着河道有连接研究所的排放管道,他说的时候十分笃定,但众人入岛后走了这么长时间,死了这么多人,却一直并没有发现周先生口中所说的管道。 像罗五那样,出身不菲,且又因为试炼原因实力大增,进入家族核心,才侥幸得知隐世家族的名头。 这一瞬间,他甚至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和大地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身为葬送者的他对于这种感受并不陌生。 白之寒的声音还在耳边游荡,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几个字,显得诡异。 参观完果园和菜园后,又坐在旁边的空草地上聊了好久,看了看天色,谈宴宁算着时间,表示先去摘水果和菜好下山做饭,这才终止了兄妹俩的聊天。 马车继续前行,在这样冷清的地方走着,实在有些异样的感觉,还好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凯多是人造的怪物,这样的观点确立之后,凯多很多的难以理解的行为也就能够解释清楚了。 吴四皱了皱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便连忙叫了一声,却见到吴三已经不在,他不由疑惑起来,赶忙地走了出去。 阿志取来麻袋,楚阳给楚莫使了一个眼色,楚莫会意,挑了许多好东西,放进麻袋里。 ------------ 第一卷 第49章 送个大礼 “还有玛瑞尔那个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他哪里知道,要不是守望星夜阻止,玛瑞尔早过来跟他拼命了。 马上又有些实力强劲的家族开始测试,这些实力强劲的家族,派出了先天境五层,六层内力的强者,可以轻易的通过这一关的考验。 不过,看着远方火堆边互相背靠着背休息的八路,横四少佐又继续打消了疑虑,于是横四少佐向身后的日军炮灰们打了一个两面包抄的手势,继续前进。 一时之间。“喀嚓”“喀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而闪光灯不断闪现出来的光芒,则是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 细想起来,他因为玩网游,交的朋友也大多数是狐朋狗友,这些人同享乐的时候看你比亲兄弟还亲,可是一旦有难,一旦天各一方,谁还把你放心上,周健想想他当时的付出,真是觉得可笑。 伊利丹木然的点头,正在这时,远方的天空忽然传来了一阵阵隐约的吼叫之声,那吼叫声听上去十分驳杂,显然不是出自同一物种。 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三足乌并没有开口答话,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振翅飞了起来,瞬间就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太阳jīng火。直shè到了混沌炉的底部,开始用自己释放出来的火焰,烧灼起了混沌炉来。 “先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点,不是日本人真的要疯了,而是现在整个日本人已经彻彻底底的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简直就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这次大联盟没有像以前那样把战斗视频剪辑做成曹传片一直保持低调但参战的人太多了战斗视频仍然外流导致连续半个月的话题都是猜测守望星夜靠什么杀死骨咒神。 洛奇江江面宽阔如海洋,一眼望去,水天相连,粼粼的波光映着夕阳,别有一番宁静祥和之美。 这时,靖瑶走了过来,警惕的看着孙龙三人,刚才动静很大,尤其是孙龙叫嚷着自己没醉没醉,惊动了她,于是她放下了游戏赶了过来。 本来齐瑜是打算去江滩上看看,只是今天运气不好,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起来,没多久便下起了大雨,让齐瑜心生郁闷,自从潮汐之后,这天气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只见这片刻间,地面上已经布满了碧鳞流火蛇的尸体,刚才那些气势汹汹,可怕至极的碧鳞流火蛇,此时已经一个个全部躺下了,有几条还没断气,在地面上不断的扭动,可怖至极。 在阿里特倒地的那一刻他想到了游马,这场赤拳火热的战斗让他从游建身上感受到了游马的身影……或许这只是感觉而已罢了。 祀约:所有村民承诺终生将自己品果供奉予游奕巡风神君,违约者将受秩序之刑。 阳光倾洒在这个已经成了废墟的院子上,在一块块断壁,碎石上留下点点微光,映照着片片殷红。天大亮,本该温暖,但黑暗驱散揭露后的真实,却是血腥,凄然,森冷。 除了光滑细腻摸起来特别舒服以外,在入手的那一刹那,柳羿感觉自己的灵气似乎凝实了一些,这让柳羿震惊不已。 奶妈伸手按在张月的胸口,异灵运转,气流在掌心凝聚轻轻一震,原本细不可闻的心跳声渐渐变大,扑通扑通,血液开始流通,在那僵硬的血管中艰难地流淌,温暖着冰冷的身体。 一声惊呼,裂缝中哧哧接连上来五六道人影,这五六人面容虽然也是惊恐,但是相较起前两人可算是极其正常。只是一脸冷汗像是刚洗了一个热水澡,全身都湿透了。 看起来这位音乐界的大拿,是打算在编曲上,尝试着中西合璧,只是,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设想能不能走得通。 她记得昨晚吃的时候,面很q弹,现在怎么怎么软?一点嚼劲都没有了? 林初的目光打向陈彬,见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失落以及微微的歉意,他了然。看来陈彬是没能说服陈校长,出于校方的立场,林初完全能够理解他们的做法。 最前方的学生用拳头捶打着玻璃门,他们的唾沫星子溅在上面,大玻璃门上布满指纹印,已经模糊的不能倒映出前方的情景,也无法看清里面。 此刻那几具傀儡正是受到万象天引的引力效果作用,虽然他们又藤原斋控制,但是万象天引的力量已经超出藤原斋的控制之力,而且远远强大于他的控制之力。 什么话也没说,窦唯直接用手指敲了敲餐桌,然后就示意下一位过来。 由邓布利多领头,几位学院院长陪同另外三所学校的师生们前往礼堂,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则跟在最后面鱼贯而行。 但更让老夫公司里的员工欣赏的是,你编剧的这部电影里面,竟然充满了浓郁的高丽味。 胡埭一缩脑袋,不吭声了,看来以前木易子给他留下的阴影深重,至今仍有余威。 睡梦中的陆清宇砸了砸嘴,伸手挠了挠屁股,接着无意识地一个翻身。 陈惠蓝看着东方毅久久都沒有说一声,她心底渐渐慌了,难道,她真的沒有希望了吗?就在这个时候,东方毅的手机响了起來,当他看到上面的來电的时候,他的嘴角勾了起來。 没想到这个时候,邝世杰又努力的站起身来了,再次奔向了巴虎,又再次的倒地。 神学府出发之前,牧牧认为随便捡起来一根木棍子就可以当剑防御,不过还是真的剑比较好。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人灭口的,当然,前提是你不要将今天的一切泄露出去,否则的话,后果你应该明白!”,赫连诺威胁的看了朱贵一眼,随后带着牛冲迅速离开了青云商团。 米多的点有些发烫,虞寒却笑着将手中的柔荑抓的更紧,是的,很幸福,并且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