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想逼她为妾? 昌襄侯府,二房。 “我们表姑娘生得娇棠惹怜,香软玉妩,性子更是娇软可人,尚书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且她自幼寄养在我们侯府,是我家夫人亲自带大的,可不是那等没教养的贱妾!” “她过去以后一定孝敬长辈、乖顺主母,尚书夫人您放心就行!”…… 后堂里,魏清酥听着表姨母的嬷嬷将她像个物件儿似的当货叫卖,要将她送去尚书府给那个风流成性的三公子当小妾,叠放在袖笼中的指尖攥得发白。 她十一岁时父母双亡,被只见过一面的表姨母接到了昌襄侯府。她一个孤女在这陌生的深宅大院中战战兢兢过了三年,原以为表姨母是真的喜欢她,才将她一直带在身边悉心娇养。 却不想,原来她只是一个换取利益的物件儿! 姜氏身边的大丫鬟雯雪打了帘进来,见坐在窗畔的小姑娘半低着头,咬唇眸红,娇弱的身子因愤恼轻轻发抖,她立时便沉下了脸,哂笑讽刺, “表姑娘何必做出这副矫情模样,陈尚书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您能进尚书府可都是尚书夫人看在咱们侯府的面子上!否则以您的出身,怕是连咱们府里的妾室都攀不上,可别不知好歹!” 魏清酥听着她高高在上的呵斥,才知从前的温软乖巧原是错得离谱! 女娇柔弱,她从前也是爹娘捧在手心的惜花软玉,娇养在深闺,含宠如珠,可如今却要这样任人羞辱! 可笑她这三年努力装乖,竟是因表姨母对她极好,她不想给她惹麻烦…… “哼,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雯雪斜蔑着她,冷声吩咐旁边的婆子,“看好她,可别让她闹出什么动静来,连累咱们房里的姑娘都跟着她丢人!” “是,雯雪姑娘放心便是,有老婆子在,这小娇娘翻不出什么浪去!” 魏清酥听着两人的不屑奚落,垂眸咽冷讽,她纤弱单薄的娇身轻扶窗畔,微微发抖,显得那样无助,可藏起的桃花眸中却闪着决绝。 这些人总觉得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独自在这偌大的高门深府里只能任她们欺负。 也好,也不枉她这三年来装得乖乖软软,才让他们以为她真的性子软绵,不会反抗。 人……她已经叫来了,只再隐忍半日就好,千万不能冲动。 “表姑娘,请用!” 就在这时,一个婢子捧着茶盘走进后堂,挡在了小姑娘的身前。 听着这婢子熟悉的声音,魏清酥蓦地明眸一颤,下意识地瞥向这婢子递上的茶。 只见那茶托上赫然摆放着一支桃花簪,晶莹剔透的粉宝石在晨曦下熠熠流光,却—— 都比不过簪柄上利刃折射出的寒光刺目! 这哪里是簪子,分明是一柄锋利无比的暗器! 整个簪柄都是个外鞘,里面是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刃,簪头上那朵娇艳欲滴的桃花被雕琢得圆润玲珑,恰好可以让她的小手握住,其下两片翠绿暖玉做的花叶护在簪柄前,阻隔了利刃。 魏清酥看着这支闪着寒光的簪子,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在昌襄侯府里,能给她这种东西的只有一个人—— 周玄萧,侯府长房的嫡长孙,生性冰冷,神秘莫测。 他就像个深居于侯府的阎罗王,极少出现,偶或现身则如君临,周身散发着权势浸养出的威压矜漠,那双利如鹰隼的深眸只淡淡睥睨,便杀伐尘起,权谋诡谲…… 可这阎王偏不知何时盯上了她,明明平时很少出现的人,却总是能把她堵在僻静无人处,对她强势霸道地步步紧逼! 明明她都装傻了,他却偏要挑起她的下颌,戳破她编出来的借口。明明她已装得乖得像只小软兔儿,他却总能在她耳边蛊诱着问出她想做但忍下了的事…… 魏清酥看着面前这柄姝色琉璃的桃花簪,眸光闪烁,袖笼中的小手不知何时已悄悄攥紧。 若她拿了这柄簪子,就能……狠狠划烂这两个狗仗人势奴才的嘴,再在她们的惨叫声里拿着滴血的簪子冲去外间,抵住她那佛口蛇心的表姨母的喉咙,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质问那位尚书府夫人—— 「现在,还敢要我去给你儿子做妾吗?」 娇若春棠的小姑娘轻轻咬唇,素来装得软甜的桃花眸里流光灼灼,她耳边回荡着雯雪等人对她的羞辱蔑讽,让她呼吸愈发凌乱…… “表姑娘,我家主子说:出了事,他担着。”婢子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出了事,我担着。 魏清酥眸光一闪,仿佛能听到那人说出此话时的低沉循诱。 即使他根本不在这里,她却仿佛嗅到了他身上寒冽凛袭的淡竹香,强势霸道的气息霎时间将她席卷笼罩,好像他正攥着她的手,蛊惑着她快点动手! 但,动了手,之后呢? “拿走!”魏清酥的软眸中涌上清明,她娇恼瞪向面前的婢子,仿佛透过她瞪着那阎王。 混蛋!又想哄她与虎谋皮! 现在还没到玉石俱焚的时候,若她真的听了他的教唆,一时冲动用了这簪子,那才真是羊入虎口,再无退路了! 她不会去给那劳什子的尚书公子当妾,更不会委身于这位阎王一样更加危险的表哥! 她有爹爹在世时给她定好的娃娃亲——与她自幼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沈琛临。 今晚琛临哥哥就会来接她偷偷私奔回清州老家! 到时以爹爹的手书和结亲信物为凭,可以请来魏家族老主持她与沈家完婚,三媒六聘,明婚正娶。她才不要给这些权贵公子当什么小妾! “姑娘慢用,奴婢告退。” 这婢子却对魏清酥的话充耳不闻,捧着茶盘转身便走了,留下那锋刃半露的簪子就这样放在托盘上。 不收?那就等着被发现吧。 魏清酥软眸圆瞪,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趁着屋里的婆子还没发现,赶紧将这簪子藏进了袖笼中,又气又恼地慌忙垂眸,咬唇装乖。 他从来都是如此霸道,根本不许她不收!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混蛋!过了今日,看你们还欺负谁去!”小娇娘在心里悄骂。 月窗半开,风拂在乖坐窗畔的人儿身上,带着她春棠惹怜的娇软甜绵,飘入一双利如鹰隼的幽深狼眸。 长柳高阁后,把玩着短箫的男人负手站在阁楼上,俯瞰着整座侯府,淡淡睥睨,威压如山。 “事,办妥了?” 侍卫鹤行刚走上阁楼便闻询,连忙上前单膝跪地,“回主子,俱已妥当。陈尚书之子在花柳巷与梁王次子争风互殴,失手杀人,现已畏罪潜逃。他这辈子,回不了京城了。” “嗯。”寥寥风云间,生杀予夺。 鹤行深知自家主子的可怕,他抬头看了一眼背对自己威压如山的男人,想到将要上禀的事,身上已冷汗涔涔,“主子,还、还有一事。” ------------ 第2章 表姑娘私奔了! “何事。” 周玄萧看着那坐在窗边半低着头的小姑娘,她好像一只委屈揣手的小娇兔儿,粉嫩娇靥上蒙着一层甜软乖巧,只是那双半垂的明眸却在悄悄流转,很是不乖,偶尔抬起时,在晨曦下流光熠熠,灵动又俏皮。 他淡淡勾唇。 这小娇兔儿,又在悄悄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表姑娘让人递了信给沈家那小子,让他今夜来带她……私奔离府。” 鹤行说完忙惶恐垂首,刹那间凌厉磅礴的气场已铺天盖地威压在背,阁楼侍从无不噤若寒蝉。 周玄萧深眸骤沉如渊,他幽幽睥着那个揣手装乖的小娇兔儿,倏忽攥住手中短箫,玉玦相撞发出的泠泠声响杀意寒冽。 “呵,倒真是利落决绝,前儿个刚发现她表姨母的真实嘴脸,今儿就要走了?”男人沉声冰冷,喜怒莫测。 鹤行却已止不住地身形震颤,汗流如注。 “何时。”平静幽邃,没有一丝波澜。 “酉、酉时。后门。” …… 日落西斜,昌襄侯府后门悄开了一道缝。 一道娇软身影从侯府中闪出,正是悄悄从侯府二房溜出来的魏清酥。 小姑娘一身最普通不过的粉襦裙,长乌发只用两根银茶花钗挽在脑后,钗头坠着几只雕工灵巧的彩石蝴蝶与银铃铛,恰好垂在小姑娘碎发茸茸的额角鬓边,随着她走路一晃摇曳,煞是灵动可爱。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是她当初来到侯府时带的所有东西,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酥儿妹妹!” 巷口,一席月白圆领袍的少年见到小姑娘,忙低唤一声迎上前去。 “亏我提前来了,我还以为你姨母盯得紧,你可不容易出得来呢。” 沈琛临站在晚霞中,看到心爱小姑娘的刹那双目闪过繁星,少年干净白皙的清俊面庞上染着轻笑,满眼都是她娇甜可爱的笑靥。 “琛临哥哥~”魏清酥见到熟悉的邻家哥哥,一直如履薄冰的悬心悄然而落,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开心地弯眸浅笑,提裙跑到了他身边,仰头看着文俊温柔的少年,一对梨涡轻轻陷在软唇畔,欢喜极了。 “怎会不容易出来?我这三年装得可乖了呢,从没翻墙偷玩、上树搭鸟窝,这些人还当我是个只会在窗前绣绣花的软绵团儿呢~” “哼~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明儿就要把我卖了,今儿却只把我关在屋子里,连看着我的婆子都不知去哪里偷懒了,还真以为把院门一关我就跑不掉了?殊不知我院里那棵桃花树开得正好,我爬上树翻了墙便逃出来了~” 甜声软语的小姑娘就像只刚从笼子里逃出来的小鸟,欢快地转着圈圈,娇俏甜糯,言笑晏晏。 沈琛临很久没见她这样高兴了,她轻快软笑声牵着他的心尖,让他也跟着她开心不已。 “原是这样,”少年含笑温柔地把她软发间的桃花瓣摘下,看着面前的小娇娘满眼宠溺, “以后酥妹回了清州,便可以像从前一样无拘无束了,想爬树便爬树,想翻墙溜出去看戏,我便带你溜出去看戏!我家可没侯府那许多的规矩,只要你开心便好。我爹娘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当初你爹娘出事,我娘便想将你接到家里,偏又冒出来一个姨母要将你接来侯府,平白遭这一回罪。” 魏清酥对上琛临哥哥温宠无奈的目光,不禁揪着衣角轻轻咬唇。 她那年才十一岁,怎能就这样住去他家?何况她那时骤失双亲,也想给自己日后多找点依靠,才会信了装得亲切和善的表姨母的鬼话…… 小姑娘转眸染软意,轻笑着赖过了这话,继续得意道, “而且呀,我这一路也出奇得顺利,路上什么人都没碰到,到了后门时,又正好碰到门房被人叫走了。想来是我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不愿见我继续在侯府里受欺负,护我顺利出来了呢~” 沈琛临瞧着不肯接他话的小酥妹,眼底浮起了无奈,他宠溺一笑,也顺着她的意思应和了她的话,“是吗?那真是极好,以后回了清州,便再没人会欺负你了。” 魏清酥的爹爹是清州有名的乡绅大儒,桃李众多,沈家则是当地的医官世家,颇受尊敬。魏、沈两家在清州都是名望德崇的家族。 小姑娘轻轻点头,娇靥染着轻笑,清眸流光,再不似在侯府里的拘谨装乖。 沈琛临不错眼地看着她,只觉得几日不见,他的小酥妹又娇甜可爱了许多,颦笑间都是怜软动人…… “来,给我吧。”他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拿着的小包袱,却不小心碰到她软嫩柔荑。 少年动作一动,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青涩耳红。 “好、好……”魏清酥也不禁绯晕盈颊,杏腮桃靥好似染上了晚霞。 夕阳余晖,天边流霞卷染云,淌落在长柳下少年清稚的两人身上,暗香疏影,青涩懵懂…… 正怦然悸动的小娇娘和少年郎谁都没发现,前方巷口处,一辆黑檀木镶铜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路中,车窗处竹纹淡青的蜀锦帘幔被一支短箫挑起,车厢里清冽的淡竹香幽幽残烟缥缈。 马车里的男人面沉如水,薄唇紧抿。 周围随侍的侍卫垂首寒噤,皆知风雨欲来,磅礴威怒如山在背,战战兢兢。 “都安排好了?”沉声冰冷。 “主子放心,该支开的人都支开了,府上绝无人发现表姑娘私……的事,坏不了姑娘的名声!” “嗯。”周玄萧冷冷睥着那边,幽邃漆玄的目光沉沉地落在那只娇靥羞红的小兔儿身上。 她对那小子笑得可真是开心啊。 一如他初见她那日,他站在阁楼上,看着下面那个喂兔子的娇甜可爱的小身影,提着裙子跑来跑去,晨曦落在她娇甜软糯的笑靥上,无忧无虑,那样美好。 可,近来她遭的这些事,又是谁引起的?她还朝他笑得甜软灿烂! 男人深眸眯了眯,寒光瞥见她对面那小子看着她的目光愈发大胆,周身杀意渐起。 “娘亲!” 一声小奶音儿突兀地响起,骤然打破了小巷里的暗流涌动。 ------------ 第3章 小孩,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爹? 魏清酥突然感觉到腿上扑上来一只温软乎乎的小肉团,可把私奔心虚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 她懵懵眨眼,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乌溜溜晶亮纯粹黝黑眼眸。 “娘亲娘亲~佑佑要抱~” 刚满两岁的小男娃生得唇红齿白,俊稚青葱,被家里养得圆滚滚,好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包。 他紧紧赖在小姑娘的腿上,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乌黑的瞳仁里带着小宝宝委屈的急切:娘亲,要抱! 魏清酥懵愣地看着这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奶包,明明她从未见过,可看着他却又觉得莫名眼熟,一股亲切感从心底升起。 对上他懵懂奶稚的圆眸,那句“我不是你娘亲”卡在嘴边,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我,我抱,佑佑不哭哦。”眼看着小奶包要哭,魏清酥心尖一软,反应过来时已蹲下将他抱进了怀里。 小庆佑立马开心地窝进娘亲怀里,连眼眸里的晶莹泪珠都变成了满足,“娘亲终于回来了,佑佑好想娘亲!” “娘亲不知道,趁着娘亲不在,爹爹变得好凶凶呐!天天欺负佑佑和公公们,可坏了!哼唧~” “娘亲快回来管管坏爹爹~娘亲不在都没人管他呢!”…… 小庆佑嘟着嘴巴,奶声奶气地跟娘亲告着爹爹的恶状。 他不知道的是,抱着他的娘亲此时却在偷偷跟小奶包身后的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沈琛临用口型错愕询问。 魏清酥也懵懵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这个孩子,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 两人都被这个连娘亲都能认错了的小傻宝宝弄得有些无措。 “不过听他这话,他的娘亲好像已经不在了……”魏清酥又无声地补了一句。 许是想到了她三年前猝然离世的父母,她的心忽然很疼,她轻轻把这只笨蛋小奶包往怀里紧了紧,她能感觉到在他赖进她怀里一瞬间,他就好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全世界。 小奶包心满意足地在她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熟悉位置,露出了最单纯又开心的笑颜,还傻乎乎地告起了爹爹的状…… 马车里,周玄萧看着那只突然冒出来的小奶包,深眸凝蹙。 饶是狠心冰冷如他,瞥着某只认错娘亲的小傻宝宝钻进她怀里后赖皮小狗的模样,他也不知不觉周身敛杀意。 只是看着那只圆滚可爱的小奶包,他愈发觉得熟悉…… 忽然,他鹰目一凛,眸色骤暗如渊。 “这孩子,哪来的?”男人执箫叩窗,淡淡睨了一眼肃立车旁的鹤行。 鹤行早已汗流如注,连忙单膝跪地,目中尽是震惊,“主子息怒,是属下疏忽,这便带人彻查布防!” 为护某人安全,昌襄侯府周围三街都密布暗卫,今日表姑娘与人私奔,府内这周围都已清空,府外更是布防严密,除了那个要死了的小子,绝无活人能进来撞破此事! 可这小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玄萧淡淡“嗯”了一声,深目落在那小奶包的身上,剑茧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手中玉箫,竟未追责。 与此同时,因小庆佑的出现而四下环顾的沈琛临,终于发现了停在巷口的马车。 “酥儿妹妹,那边有辆马车,是不是这小孩家的马车?”沈琛临指着那辆低声询问。 “马车?”魏清酥疑惑地抬头看去,“谁的马车会停在——” 瞬间,她瞳孔骤缩,呼吸都跟着不畅了起来。 这、这马车是、是…… 那阎王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娘亲你怎么啦?是不是又痛痛啦?佑佑帮你呼呼!” 窝在娘亲怀里的小庆佑立马感受到娘亲又娇身轻颤起来,他嘟着嘴满眸心疼地看着她,很熟练地从她肩头开始呼呼,很快就围着娘亲呼了个遍。 “爹爹不是找到神医了嘛,为什么娘亲还没有好?” 魏清酥不解地看着怀里小奶包的动作,但她此时早无心细思,只心跳如鼓地想着该如何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逃离! 忽然,她看着怀里的小奶包,软眸中光亮一闪。 “佑佑,你看你爹爹在那辆马车里呢!你快去找你爹爹,让他带你去找你娘亲!” 魏清酥半哄半骗地给小庆佑指了指某人的马车,拍拍他小屁股,示意他快点过去找那个阎王! 正好让她撇下这孩子一个人在这儿她也实在不放心,不如让他去找那阎王,那个阎王肯定能很轻易帮他找到他爹娘,这样他还能帮她拖延片刻! “娘亲又在跟爹爹玩捉迷藏啦?可……爹爹在那辆马车里?”小庆佑看向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马车,很疑惑地歪歪小脑袋—— 那个哪里像他爹爹的马车? 难道是因为上次他把他的小马驹带进马车里玩,把爹爹的马车弄坏掉了? 想到这件事,小宝宝又超委屈地嘟着嘴揉了揉刚不疼了的小屁股,回头就想跟娘亲告状:坏爹爹打他! “对对~娘亲在跟爹爹玩捉迷藏!”魏清酥却根本不给他的机会,赶紧顺着他的话应道,又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心慌急切地软声催促,“佑佑快去吧,你爹爹等着你呢!记得要半个时辰后才能带爹爹来找娘亲哦~” “那好吧~”小庆佑感受到了娘亲的着急,只好嘟了嘟嘴,听话地跑向爹爹的马车。 傻乎乎的小奶包并没有发现,他刚跑走没两步他娘亲就拉起旁边的男人丢下他和爹爹跑了! “快、快!琛临哥哥咱们快走!” 魏清酥软声悄急,连忙扯了沈琛临的袖角慌乱逃跑。 沈琛临还傻愣地看着那马车,他虽不知那马车上是何人,但听着自家小酥妹语气里的惊恐软怯,便知那人威势深重。 在被魏清酥拉走时,他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沉寂在玄夜阴影中的马车,日暮渐沉,它就仿佛一头庞然凶兽,威严肃穆的黑檀木镶铜车身,彰显着钟鸣鼎食,是他此生都高攀不起的…… 另一边,小庆佑已经跑到了马车跟前。 鹤行正犹豫着要不要拦,男人沉稳的声音已从马车里传来, “让他进来。” “是,”鹤行连忙侧身让路。 小庆佑听到马车里传来的熟悉嗓音,开心地陷了小酒窝,“哒哒”小脚步迈得愈发欢快。 圆滚滚地路过鹤行时,还不忘奶声奶气地问好:“鹤行叔叔好~”。 “哎~”鹤行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呆滞当场—— 他他他怎么知道他叫鹤行的? 小奶包此时已经自己轱辘上了马车,藕节一样胖嘟嘟的小胳膊小腿竟意外地有劲,他毫不在意车子周围冰冷威凌的气压,小脸盈着调皮灿笑,掀开车帘子就扑了进去。 “爹爹~你真的在这里呀~” 周玄萧淡淡睨着这只虎头虎脑的小奶包,这小子倒真是胆大,一头钻进来,迎上他冰冷凌厉的深目非但一点不怕,还敢直接赖进他怀里! 他对上小奶包乌溜可爱的圆眸,一眨一眨如映繁星,竟与某只气人的小姑娘有几分神似,他冷心稍动,到底没把这小崽子扔出去,只屈指叩案,沉声凉淡, “小孩,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爹?” ------------ 第4章 娘亲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自己弄得伤得很重很重哦~ 小庆佑圆滚滚地在爹爹怀里挪了个舒服的位置,不等男人话音落下,他便奶声奶气道,“因为佑佑是爹爹和娘亲的孩子呀~不然除了爹爹,娘亲还会跟谁生宝宝?” “……”周玄萧凉嗤一声,虽然知道这小崽子说了句废话,可想到方才他奶声奶气喊那小娇兔儿“娘亲”,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薄唇,睨了这小奶包,“这话,谁教你的?” “爹爹你呀~”小庆佑嘟了嘟小嘴,奇怪地看了面前的坏爹爹一眼。 “我?”周玄萧凉凉挑眉,看着怀里这只连自己爹都不认识的小傻包,正打算给他拎出去扔给鹤行,让鹤行给这小崽子找找爹娘在哪。 “爹爹,你怎么又陪娘亲玩起捉迷藏啦?你不是让佑佑每天都在提醒你,不可以再陪跟娘亲玩捉迷藏了嘛,不然娘亲又要在你怀里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才能终于不痛痛了~” 小庆佑熟稔地抓了男人腰上自幼佩戴的玄玉墨玦玩了起来,边玩边嘟嘴哼唧,“爹爹怎么老是记不住呀~佑佑记不住背错书书都要被打屁股,坏爹爹,就打佑佑不打自己,哼唧~” 周玄萧听着这小奶包乱七八糟的话,剑眉蹙了蹙。 什么在他怀里去到很远很…… 他气息一窒,袖中手掌蓦地攥紧,手中短箫骤停撞珮玦,泠泠的响声却好像飘去了旁世。 “你说什么?” 他沉沉看着怀里这只小奶包,深眸里波澜翻凌,疑蹙难信。 “呜呜~坏爹爹,佑佑才没有说错,不许打佑佑~”小奶包立马可怜兮兮捂上小屁股,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坏爹爹,泪汪汪的眸子里尽是软犟。 周玄萧看着他这嘟嘴撒娇的小模样,剑眉紧蹙,目光复杂。这孩子,真的像极了…… “而且娘亲回来了哦~哼唧~爹爹不许打佑佑,不然佑佑就要去找娘亲告状状了!” 一说到娘亲回来了,小奶包立马就神气了起来,好像有了个天大的靠山一样! 周玄萧凉凉睨了这只狐假虎威的小奶包,想到他那个同样不让他省心的娇娇娘亲,他只冷笑一声,压着怒火的深眸危险地眯了眯。 “嗯,爹爹不打。佑佑继续跟说,爹爹还让你提醒爹爹什么了?为什么陪娘亲玩了捉迷藏,娘亲就会……”他放缓了语气,甚至不动声色地抬起手臂,将这小奶包护抱在怀。 这在庆佑小奶包看来却是自家凶爹爹一听到他要找娘亲告状,果然冷哼一声便不敢打他了! 他开心地陷了小酒窝,乖乖趴赖在爹爹胳膊上,奶声奶气, “因为娘亲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自己弄得伤得很重很重呀~就像这样~” 小奶包一把拿走了某人手里一直握着的短箫,胖乎乎的小手抓着短箫在他胳膊上一蹦一蹦地“走”,另一只小手也伸了两根作腿,跟在短箫旁边一起沿着他的胳膊“走”着,可可爱爱。 直到短箫“走”到他肩头无路可走时,小奶包嘴里配了一个“咻”的音,突然松手把短箫扔了下去。 周玄萧剑眉骤蹙,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差点摔得粉碎的短箫。 他看着手里这柄对他极珍极重的短箫,余光看着小奶包的另一只小手,深眸骤凌眯起,周身杀意翻涌,威怒难抑。 “好,爹爹知道了。还有呢?”他克制着厉怒,沉声低问。 …… 半个时辰后,马车才终于动了,好像携着风雨欲来的暴风雷霆,冷冷往暗巷疾去。 * 另一边,魏清酥拉着沈琛临连跑出了两个巷子,回头见那人的马车并没有跟上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酥妹别怕,没人发现咱们的,”沈琛临瞧着软怂至此的小娇娘,不禁无奈笑道,“我瞧那位簪缨世胄,岂会在意你一个寄居在侯府的远房表姑娘?想来咱们不过是碰巧遇上他回府罢了。” “是、是啊,琛临哥哥说得对……”魏清酥捂着胸口安抚着剧烈跳动的心兔,随口顺了少年的话说着,可紧抓着他袖口的指尖仍攥得泛白。 沈琛临当然不知道那人的可怕,他……就像是个隐匿在侯府的阎王,稍稍抬手间,便不知能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但好在如今已逃了出来,以后她与这高门侯府再不会有什么交集,更不会再见到这位侯府里深居简出的神秘表兄! 魏清酥最后朝身后看了一眼,暮色沉沉,灯烛繁曳,昌襄侯府就像一只蛰伏在京城玄夜里的凶狠猛兽,虽在外人口中已败落将颓,可她置身其中却总觉得府中暗流汹涌,幽微难测…… 表姨母总是觉得侯府大厦将倾,想给表兄表姊找好出路,却不知最大的出路,可能从来都在侯府里。 但这一切,从今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琛临哥哥,咱们走吧。”小姑娘水眸轻闪,重新眨起了娇软烂漫,拉着少年的袖角转身而去。 两人赶在城门关上前趁夜出了城,沈琛临赶着马车,魏清酥坐在马车里,心中始终有些忐忑。 可她每每掀开车帘,却见官道上只有他们一家马车灯笼摇曳。 天光微明时,他们到了陵藤县。 跑了一夜,马已经跑不动了,他们只能在陵藤县唯一的客栈稍作休息。 客栈里正好剩了两间上房,但沈琛临担心魏清酥一个人住着不安全,故只要了一间客房,魏清酥睡在里间床上,他则在外间的茶榻上将就一下。 客房里,魏清酥抱膝倚在床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挥之不去…… 晨曦从窗棂倾洒进房中,落在她的粉襦裙上,暖洋洋的。她听着外间琛临哥哥逐渐均匀起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这样和衣眯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又闻到了那人身上威沉凛冽的淡竹香,好似那日他抓到她在禁足时偷偷溜出来放纸鸢,他将她堵在假山后,冷着脸问她是不是不知道他为何罚她! 她当然知道,因为她偷偷接了琛临哥哥翻墙递进来的花灯,还红着娇靥轻轻应了琛临哥哥问她愿不愿意早早嫁去的话,却不想转头就撞见了那阎王,这才被他以冲撞兄长为由罚去禁了足。 但她才不服,她与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说些什么话与他何干?她虽是错了,也轮不到他来凶她!所以她便与他装傻,那日他就凶得格外吓人…… 倏然惊醒,魏清酥吓出了一身冷汗,梦中那人威深强势的气息好像还沁在她的骨髓中,让她醒来仍不禁指尖轻颤,心跳如兔。 她看着陌生的客房,意识渐渐回笼,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已经睡倒,连被子都盖在了身上。 她起身打开窗子,阳乌炽耀从窗隙蓦然闯入,晰得她睁不开眼。 竟已午时了? 他们该走了!再晚侯府的人可就能追上来了! 魏清酥连忙来到外间,却见茶榻上已经没了琛临哥哥的身影,就连桌上的包袱也不见了。 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外间,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第5章 娘亲娘亲~佑佑和爹爹抓到你了哦! 魏清酥忙戴上帷帽出门下楼。 却见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客栈大堂里竟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本该站在柜台前的掌柜都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大堂安静得可怕。 看着同样空空荡荡的大堂,那大祸临头的预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娘亲娘亲~你要去哪里呀~佑佑和爹爹抓到你了哦!” 腿上忽然黏上一只熟悉的温热圆滚小奶包,魏清酥低头对上小庆佑欢快天真的滴溜眸子,如遭雷劈地震惊当场。 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难道…… 小庆佑开心地赖在娘亲腿上,小嘴一嘟,奶声奶气,“娘亲耍赖~捉迷藏怎么可以跑这么远!娘亲是迷路了对不对?没关系呐,佑佑和爹爹来接娘亲啦~” 魏清酥听着小奶包的话,一颗心如坠谷底,她惊颤地抬眸看去—— 只见这小奶团子的身后,竟赫然跟着那个她避之不及的阎王爷?! 周玄萧站在堂门下,一席玄锦暗纹鎏墨直裾,背嵬束袖,杀伐果决。 魏清酥对上他那双利如鹰隼的深眸寒光如剑,凌厉的目光睥睨而来,即使隔着一层白纱,她依旧被他周身威怒凌慑,几乎站不住地堪堪扶住了桌角。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阎王今儿不会轻饶了她! “鹤行,把佑佑抱下去。”男人幽幽睨着那只还知道怕的小兔子,沉声冰冷。 “不要~佑佑要跟娘亲在一起!”小庆佑见坏爹爹又想独占娘亲,立马嘟起嘴嘴非赖在娘亲腿上,不让坏鹤行叔叔抱走他。 “《三字经》背完了?”淡淡威严。 “……哼唧~”小庆佑委屈巴巴扁了小嘴,再没了抗议的小奶音儿,怂溜溜地被鹤行拎小狗一样端走了。 随着小奶包被抱了出去,大堂里再没了旁人。 他如山巅寒冰般锋镝凌厉的目光再无阻隔地落在她身上,威深莫测。 “怎么,不跑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平静得可怕。 魏清酥轻颤咬唇,她知道今日落在这阎王手里她惨了,可迎上男人霜锋冷肃的目光,她眸中还是涌上了决绝。 “我跑不跑,与你有何干系?我与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回老家,更与你没有关系!” 藏在长帷白纱下的小姑娘软身轻颤,可清软如鹂的嗓音里却尽是倔强。 “与我无关?呵。” 周玄萧怒极反笑,两步上前拎住了这还想跑的小娇兔,抬手掀了她的帷帽,剑茧粗粝的指腹毫不怜惜地捏起她的娇颌,迫使她再逃无可逃! “你、你要做什么!”魏清酥吓得惊慌后退,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狠狠拽去,禁锢在怀! 他携怒而来,仿佛一个危险濒临的罗刹判官,对她强势霸道地恣肆掌控,再无顾忌! “你放开我!你本也没道理管我!这是我爹爹给我定的婚事!你凭什么要管!我不过是客居你家的,凭什么成亲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她红着兔眸娇恼地瞪着他,软嫩小手使劲扯着他粗劲的手腕,即使纹丝不动仍使尽全力,不肯服软。 周玄萧凌厉睨着这只平日里装的娇怯乖软的小兔儿,明明她对旁人从来温软乖甜,却偏偏的对他就拗得气人!如今更是一点不肯跟他装了。他深眸寒眯,极力克制着手上会捏疼她的力道, “道理?呵,酥兔儿,我从前是不是太与你讲道理了,才惯得你以为什么事都是能与你讲道理的!” 男人利如鹰隼的双目盛怒幽邃,看着怀里如海棠般娇甜欲滴的小兔儿,平日里本该让他心软生怜,可今日刺得他眼底一片腥红,暴怒难抑! 魏清酥从没见过他这样霸道可怕的一面,她不知道这个阎王今日发什么疯,但她很清楚今天若不与他分辨清楚,她就永远都逃不掉了! “你放开我!周玄萧,你再怎么强凶霸道都没用!我绝不会去给你当妾!” “我本是去你家做客的表姑娘,凭什么要受你们这样糟蹋!就算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比不得你们侯府金枝,可我也绝不受你们这样欺负!” “我知道你权势滔天,可那又怎样!你若敢当土匪,我也敢当黑寡妇!” 女娇本弱,却绝不受这欺凌! 小姑娘软眸通红,瞪着男人的目光愤恼决绝,她挣扎间摸到了藏在袖笼中的那支桃花簪,紧紧攥在了手中,娇身软颤得愈发厉害。 混蛋!大不了……玉石俱焚! 透晶莹的泪珠顺着她恬如桃花娇靥滑下,狠狠砸在男人剑茧粗粝的虎口。 周玄萧对上她委屈软凶的兔眸,顿时厉目一沉,剑眉深蹙。 他确实是想狠狠吓唬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娇兔儿,可想到她藏在这副娇甜乖软小兔皮之下的果断决绝,他又不禁眼皮一跳。 这小东西,前儿个刚听说亲如慈母的表姨母要将她送去尚书府做妾,今儿个就已经逃出侯府了。这份果决利落的劲儿,也难怪前世那四个土匪都被她杀了个措手不及,命丧当场。 他压着火,冷脸睨着这个委屈死了的小娇兔,到底还是缓了强硬,沉声冰冷, “我若是要你做妾,你现在早在我房中了!至于你表姨母突然要把你送去给人做妾,是因为谁你不知道?” 魏清酥兔眸轻闪,她知道,是因为琛临哥哥。 周玄萧眼底威怒翻涌,深深看着她甜若桃花色如海棠的娇靥,沉声低哑, “那日我罚你禁足,罚冤你了吗?这就是那小子保护你的方法?带你私奔?他能护得住你?今日是被我抓住,我给你清了整个客栈的人,若是被你表姨母呢?若被侯府旁人呢?那小子自是死不了,不过是添一段风流事,可酥儿,你呢!” 那小子只会来撩拨她,出了事,他能护她? 魏清酥软眸一抖,咬唇紧攥桃花簪,轻轻地别开脸。 原来他早就看出她表姨母对她利用,所以他知道若表姨母发现了琛临哥哥来打听她心思的事,一定会狗急跳墙提早给她“安排亲事”。 所以他那日凶巴巴地禁足她,既是不许她偷偷与琛临哥哥私会,也是不想让表姨母发现她春心萌动的小娇意…… 可这件事,错的难道不是表姨母吗? 周玄萧一把捏回她的娇颌,强势地让她乖乖对上他的凌厉深目,“对我的时候不是机灵得很吗?怎么对那小子时就一点脑子都没有了!” 魏清酥兔眸噙泪地看着眼前这个阎王,娇身软体在他强势霸道的钳制下轻颤怜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藏在袖笼中的小手死死抓着那柄簪子…… 这个霸道恣睢的混蛋!她为什么会对他“机灵”,他心里没点数吗! 若她不在侯府而是在清州,她又何需时时惕着“机灵”?! 她知道琛临哥哥没有他这般厉害,可全天下有几个他这般的阎王?难不成她还只能嫁他了? “今天无论是谁来抓我,都一样,我绝不跟你们回去!不管是为妻还是为妾,我都不稀罕,我有我爹爹给我定好的娃娃亲,才不要嫁给你们这些京城权贵!”尤其是你! 魏清酥软唇一咬,清眸盈珠,视死如归地看向了这个阎王,娇身软犟。 周玄萧厉目刹那一凛,锋凌如剑扫向这只被摁在砧板上还不老实的小娇兔,气得狠狠捏着她的下颌,“娃娃亲?下聘了吗!没下,就不算。” “算!”她袖笼里的小手紧了紧,誓要与他犟到底。 “算?”周玄萧看着这会儿已油盐不进的小犟兔儿,克制着深目中厉怒震荡,怒极反笑,“好啊。” 他忽的松开了她,身形凌厉地撩袍而坐,寒冽的目光凌过她直接看向后堂, “把那小子带上来!” ------------ 第6章 执簪抵他喉:你放了他,我跟你回去! 魏清酥听着他怒极冰冷的语气,软眸一颤,震惊难信地看着他, “你、你不能这样迁怒琛临哥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你这样迁怒……君子不齿!” 周玄萧听着小姑娘突然软下来的小娇音儿,肚子里的火愈发蹭蹭直冒。 “你们放开我!酥妹与我早有婚约,我要带走我未婚妻子,你们侯府凭什么阻挠!” 沈琛临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鹤行听着他嘴里不知死活嚷嚷的话,感受着屋里越来越低寒的气压,忙将他狠狠掷在大堂。 周玄萧隽面冰寒,深眸凌厉地瞥向堂下,杀意翻凌,抬手就拎住了身旁还想跑过去的小姑娘。 “酥儿,不想我现在就弄死他,便给我老实待着!” 魏清酥对上男人冰冷警告的厉目,看着他周身散发着雷霆之怒,不禁心弦惊颤,这阎王今日……寒冽可怕得像变了一个人。 沈琛临被狼狈地扔在男人面前,听到上首的动静,少年素来温和的眉眼顿时浮怒,抬头瞪去, “混蛋!你放开酥妹,有本事冲我来!你也不过是个侯门公子哥,难不成还敢……” 话未说完,沈琛临对上男人如阎王一般幽邃如渊的冰冷深眸,漆黑莫测的目光如闪着森森寒光的闸刀一般,就这么悬停在他的头上,睥睨蝼蚁,执掌生死。 阎王震慑,威深磅礴。 沈琛临喉咙一紧,瞬间全身惊恐僵憟,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他本以为这人不过是个侯门公子哥,却不想竟会这样可怕!他从没见过这么像阎王的人,这人慵懒地坐在上首,清冷矜贵,玄锦披朱,杀伐萦绕,一双冰冷寒目直穿如剑,淡淡睥睨间好似便能定夺他的生死…… “怎么,不敢说了?”周玄萧冷冷睥着底下连与他对视一眼都不敢的小子,十七八岁的少年白皙清俊,只是事到临头,却连顶事的勇气都没有! 沈琛临被震慑得深恐憟极,可他看了一眼被这阎王控在身边的小酥妹,还是攥拳咬牙,“我、我敢!我与酥妹早有婚约,是、是魏伯父在世时与我家定……” “嘭”地一声,男人一掌拍在桌案上,凌威震得杯盏携怒作响,巨大的声音猛地在堂中迸裂,霎时将话未说完的少年吓噤了声。 “既是长辈定下,为何不来府上提亲?这就是你带她私奔逃府的理由?” 阎王盛怒,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沈琛临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权贵高胄,被他的威怒气场震慑当场,惶恐寒噤,一句话不敢多说了。 他总不能说,他不来侯府提亲是不想给酥妹的聘礼被侯府扣下吧,那本是他家给酥妹的东西,凭什么便宜了侯府…… 周玄萧斜睨着沈琛临,他自然听到了这小子不想来侯府提亲而是想哄她回清州再下聘的理由,只可笑在他面前,这小子却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既做了,出了事,便给我担着!” 男人起身,冷冷睥着底下的少年,目光冰冷凌厉,周身威冽。 “来人,呈鞭。” 魏清酥听着这阎王冰冷地说出“呈鞭”,软身一颤,慌忙惊恐地转头看去,就见侍卫霜面肃杀地呈上一柄小孩手臂那么粗的通体漆黑的蟒鞭! 这鞭子她见过,就连他身边那个武艺高强的侍卫鹤行见了这鞭子都胆寒恐惧,只受戒十鞭便要半个月才能勉强下榻! 沈琛临只是个文弱的医官子弟,这个阎王是要打死他! “你、你要干什么!”她抬眸看到男人眼底的杀意翻凌,不禁心慌惊颤,连忙去拉了他的衣角,软眸簌簌抖泪花,娇声软央, “不,表哥,是我逃跑惹了你,不关琛临哥哥的事!我认错就是,你不要迁怒旁人!” 小姑娘到底是服了软,仰起的凝脂桃花靥已哭成了小花猫,她太知道这人的可怕了,琛临哥哥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周玄萧睥了她紧紧揪着他袖口的小手,余光里小人儿娇若桃花泣海棠,哭得好不惹怜,只是她这小嘴里一句句话尽是向着那小子,戳他的火! 从前在府里她素来躲着他,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像今日这般主动来拉他的衣袖可是从未有过,可却是为了个连顶事的勇气都没有的小白脸! 他黑着脸拂袖一挥,狠心扯开她揪着他衣角的手儿,抬脚略过她走到了沈琛临面前,鹰目凌厉地睨着这个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小子,薄唇抿冰冷,威压如山, “敢入府窃珠者,鞭三十。你若敢受,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沈琛临惊恐地瞥了一眼旁边侍卫拿着的那根漆黑蟒鞭,闪着阴森寒光的鳞片上隐约还能看到暗迹斑斑,都是散发着锈腥的血渍! 只一眼,他就难以抑制地瞳孔猛缩,面前这个可怕至极的阎王又仿佛一座冰川,磅礴寒冽,周身散发着刺骨凛风,只负手站在他面前,便逼得他冷汗涔涔,筛抖难抑。 “我、我……” “怎么,不敢了?”男人凉嗤,“刚刚不是还叫嚣着冲你来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我,”沈琛临目光飘闪,他下意识想看向他家酥妹,却在刚抬头的一瞬间—— 啪——! 一声凌厉的鞭挞骤然破空响彻大堂! 刹那如雷霆乍响,震耳欲聋。 沈琛临瞬间被吓得惊恐瞪目,寒毛直竖,再也顾不得其他,他循声看去,只见蟒鞭抽下的石板地面已应声迸裂?! 坚硬的毛石被硬生生打出一个深深凹痕,裂纹延伸至他的身下,带着整个客栈都跟着震颤三抖! 看着那裂纹深陷的鞭坑,沈琛临呼吸都不畅了,到了嘴边的话更是只剩惊恐吞咽。 周玄萧冷冷看着这小子彻底没了再吭一声的胆子,眼底杀意凛冽,“呵,竖子豕遁,狼言鼠胆,既敢入府窃珠,事发后还妄想全身而退?行鞭!” “不、你你你敢!你这是滥用私行!我我沈家在清州可是世代医官,颇有声望!你岂敢打死我!” 沈琛临整个人惊弹而起,却被身后的侍卫一把就摁了回去,在这些侍卫凌厉粗暴的压制下他的那点力道只如蚍蜉撼树。 眼看着鹤行拿着那漆黑蟒鞭来到了他的身侧,那眼神如看死人,他终于知道刚刚地崩石裂的一鞭绝不是在吓唬他,这人真的是想要他的命! 素来温润的少年此时也目眦尽裂,惊恐万状,口不择言地挣扎叫嚣, “你你你只不过是个世家公子!既无官身也无封功!你仗的谁的势!你以为你在京城里能只手遮天?!” 周玄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冰冷淡漠,“弄死你,足够了。” 沈琛临震惊地对上男人毫无波澜的漆玄深目,幽邃不屑,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摁着他的侍卫听着少年口不择言的威胁,也都目露嗤讽,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让他在阴森凛凛的蟒鞭下绝望难逃! 沈琛临已挣扎无力,只能绝望被摁在地上,等着身后的蟒鞭降临…… 忽然,身后摁着他的力道停了,就连地上蟒鞭漆黑粗狞的影子都瞬间静止了。 沈琛临惊恐呆滞地抬头看去,只见上首,软若桃花的小姑娘娇身抖得厉害,一身粉襦裙簌簌落香怯,可她手里寒光锋利的尖刃却抵在了某阎王肃杀凌厉的颈喉上,随着她攥得发白的小手瑟瑟发抖。 “你放了琛临哥哥,我跟你回去。” ------------ 第7章 酥儿,永远别用我给你的刀对向自己 魏清酥兔眸红碎地瞪着面前的男人,轻颤的软音中却带着她此身最沉重的分量,决绝利落。 她知道她求他没有用,那就来点有用的! 周玄萧睨着这个拿他送她的簪子抵着他的小软兔儿,深眸寒眯,危险至极, “酥儿,你应该知道惹恼我的下场,你是觉得,我会轻饶了你是吗?” 冰冷威吓,魏清酥对上他阎王愠怒的厉目,一滴清泪顺着桃花娇靥簌簌落下,她轻轻咬唇,软声轻抖, “你放了琛临哥哥,我跟你回去!”依旧是这句话。 周玄萧睨着她满是倔强的轻颤软眸,抬手捏起她的娇颌,任由她手里的簪子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哑声低沉,“酥兔儿,这小子走了,你,可是要留在我手里的。” 男人克制着周身杀伐,盛怒濒临。 魏清酥紧紧攥着手里的桃花簪,迎上男人盛怒凌厉的目光,噙着泪花的软眸流光星璨,尽是倔强, “我自己选的路,祸福自担,用不着别人替我挡!是我要私奔逃府的,我任你处置就是。” 祸福自担,私奔逃府她从不后悔,只怪她倒霉,不知怎地招惹到这个神秘莫测的阎王,竟逃也逃不掉! “呵,好。”周玄萧看着这只小娇兔儿,即使哭得娇棠惹怜,依旧掩不住她软眸中那锋利如刃的熠熠流光。 脖颈上的刺痛还提醒着这小软兔儿的果断决绝,哪还有半点她往日在府里装得娇甜软糯的小乖兔模样? 他嚼着那句“祸福自担”,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薄唇,隐下眼底欣赏,冷冷斜蔑了被她护在身后的那小子, “还不滚?” 这小子,可有他家小娇兔儿的半分魄力? 偏这小蠢兔眼瞎,一心就扑在他身上! 沈琛临劫后余生的脸庞惨白如纸,身后几乎要将他揉碎的巨大力道忽然一轻,让他一个踉跄。 还不等他反应,鹤行就赶紧拎了他的后颈衣领,粗暴利落地将他拎了出去,生怕他再碍某阎王的眼。 “都退下。”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一众侍卫悄声而退。 很快,大堂里就重新安静下来。 魏清酥听着门外鹤行让琛临哥哥离开的叱声,看着他踉跄离去的映窗剪影,撑在娇身的狠劲儿也悄悄褪去…… “还没看够是么?” 阎王幽幽冰冷的沉声在耳畔传来。 魏清酥软身一抖,一回头,她清软娇怯的兔眸便撞上了阎王爷正等着她的幽邃深眸。 她攥着桃花簪的小手轻抖,那锋利的刀刃还抵在他的颈上,留下一行血痕,显得那么狰狞刺目…… “逼我放走了那小子,你呢?”周玄萧冷脸乜着这还知道怕的小软兔儿,淡淡问道。 她确实生得很像只温软惹怜的小乖兔儿,长长卷翘的睫毛沾着泪花轻抖,贝齿轻咬桃花唇,即使哭得梨花带雨,也掩不住她面若桃花的娇嫩动人。 魏清酥对上这阎王幽深莫测的鹰目,忍着软身娇颤,咬唇紧攥桃花簪,抵着他软凶道,“我跟你回去,我私奔逃府被你抓到,要怎么处置我都认,只是你若敢动我,我大不了与你们同归于尽!” 她软眸轻染流光,熠熠闪烁。 周玄萧睨着她逐渐蓄泪的兔眸,深眸凛眯,反手便下了她手里的桃花簪。 “啊~” 魏清酥尚未反应,纤嫩皓腕便被他攥在手心,他剑茧粗粝的大掌只稍一用力,她便疼得软哭出声,手里的花簪也应声而落。 她噙着惊泪抬眸,撞进男人沉怒深邃的目光中,陡然惊颤—— 原来他从来都能随时下了她的簪子,只是方才他任她威胁罢了。 “你……” 周玄萧凌厉地看着她娇颤轻抖的兔眸,隽面寒沉, “酥儿,永远别用我给你的刀对向自己。” 魏清酥听着耳畔男人低沉威怒的嗓音,语调里没有任何起伏,却令她的兔心没出息地狠狠一抖,仿佛方才这里有一条触之即死的线,她恰好撞了上去。 周玄萧睨着她,粗粝的指腹点了点她细嫩娇软的掌心,沉声冰冷,“今儿我饶了你,再让我抓到,绝不轻饶。” 魏清酥软眸一颤,看着被他大手攥着撑开摁平的小手,手心平展,在他手里无助怯抖…… 他松了手。 她慌忙收回她的小手,看着这人阎王一般凌厉可怕的脸色,周身却没了方才对她强势紧逼的霸道,她不禁心悬忐忑,惴惴不安。 这阎王……到底想干什么。 周玄萧却在她的目光中拾起了那支桃花簪,冷着脸又递给了她,沉目寒厉,“酥兔儿,我若是要动你,你现在早在我房中了,收收你那点小狠劲儿,嗯?我可以不在乎那小子的死活,不过你莽撞任性私奔逃府的事,别想我轻饶!” 魏清酥听着男人的话,撑在娇身里的那股劲儿果然一软,她惊诧地看向他的幽邃深眸,其中翻涌着厉怒冰冷,令她不禁娇怯软抖,但她知道,他说话算话的…… 松了劲的小娇娘软软咬唇,垂眸看向他递来的那支桃花簪,还是伸了小手接了过来,这是她唯一的防身利器,虽然是他给的,但照样能抵在他脖子上。 周玄萧看着她乖乖接了他递的簪子,便知这小兔儿是要乖乖受罚了。 但他知道,她只是认罚,可不是知错。 这小软兔儿,都说她性子娇软,殊不知这小东西最犟了,不撞上墙不肯乖的,回头肯定还得跑! 周玄萧捏起了她下颌,看着她哭得红彤彤的兔眸,剑眉深蹙, “丫头,不服,是吗?” 他沉声冰冷依旧,但已没方才阎王盛怒般吓人了。 魏清酥轻轻攥着手里的桃花簪,抬眸地迎上他的目光,咬唇不语。 她当然不服,若不是他横加阻拦,此时他们都已经快到清州了! 周玄萧淡淡睨着她,沉声冰冷,“来人,备车。” 魏清酥都准备好要承受这阎王的怒火了,却不想他竟就这样松了手?! “你、你要带我去哪?” 周玄萧并未搭理,寒着脸带她上了马车。 这就是他平日坐的马车,兽鼎吐雾,氤氲着他素来喜用的雪天竹香,到处都是他霸道强势的气息。 魏清酥坐在车窗旁,尽量远离某阎王,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做什么,不禁心悬惴惴。 周玄萧也不理她,只肃面寒沉地翻看着信折,将她晾在一边。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 魏清酥听着外面风声,心弦愈紧。 这人像把她带到了荒郊野外,外面只偶有几只乌鸦叫。 她心弦忐忑地看向某阎王,却见他目光依旧落在信折上,眉峰丝毫未动。 车里车外都安静得可怕。 这阎王到底想干什么?! 魏清酥正想开口,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晰入耳—— “我都给你们!我、我这就都给你们!几位大哥,不必劳动亲自来!” ------------ 第8章 瞎眼小兔看清楚,这就是你喜欢的小白脸! 沈琛临的说话声远远地飘进马车里,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在针落可闻的马车里却清晰异常。 魏清酥蓦地水眸圆瞪,震惊地看向面前眼皮都没有掀一下的男人,她不禁心弦一颤,一股寒意骤然席卷,她连忙转身撩开了窗帷,只见不远处,沈琛临的马车已经被一伙山匪拦下! 他们将马车团团围住,还把沈琛临从马车上拽了下来,这些山匪个个凶神恶煞,满身血污扛刀斧,满脸刀疤狰狞,一看就是杀人如麻的悍匪! 看到这些人,某小娇娘撩着帘子的手都开始打起了颤儿,香软玉娇的小身子更是抖得厉害…… “酥儿,你要是这会儿在那辆马车上,会是什么下场?嗯?” 男人威沉凌厉的声音在某小兔儿身后冷冷响起。 魏清酥狠狠打了个寒颤,晶莹的泪珠倏然掉了下来,她扶着窗边不禁惊恐后怕…… 原来、原来若他们没有被这阎王拦下,也会碰到这些山匪! “我不该拎你回去吗?还是,你指望着那小子能护住你?嗯?!” 男人鼻音加重,低震的胸膛在她耳侧震慑,带着他的威怒严厉。 魏清酥软身轻颤,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委屈。 她该庆幸拦下她的是这阎王,而不是那些土匪吗? 还是该委屈她根本无路可逃! “我身上就剩这些盘缠,已经全都给几位大哥了!真的没有了!” 山路上,沈琛临被这些山匪拎小鸡一样拽下了马车,拖到一旁,他文弱清瘦的身板在这群虎背熊腰的山匪中间显得那样瘦弱不堪。 旁边一脸刀疤的山匪狞笑着拿匕首在他脖颈旁比划着,为首的山匪掂着沈琛临交给他们的荷包,凶狠嫌弃。 “就这么点?哼,打发叫花子呢!” 那山匪突然暴喝一声,陡然拔高咆哮的粗犷嗓音如山狼呼啸,声震山崖,就连远在上方盘路马车里的魏清酥都被这声暴怒兽吼吓得一个哆嗦,不禁腿软跌跪在座。 周玄萧冷着脸抬手捞住了某只小蠢兔,她抖得厉害,可见是吓坏了。 他剑眉深蹙,伸手就要拉上了车帘。 “别拉,”魏清酥却拦住了他的大手,轻颤的目光仍担忧地沈琛临望去。 她身后,周玄萧幽幽瞥着她紧张那小白脸的样子,隽脸黑沉,却到底没有阻止。 哼,让这瞎眼小兔儿看清楚点才好! 这顶不起事儿来的小白脸,事到临头只会龟缩! “真、真真没了!真没了……”沈琛临在这柄血迹斑斑砍刀下吓得呼吸都不畅了。 那山匪头子却依旧不肯放过他,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朝着余下几人吼道,“哼!给我搜!瞧这小子穿的衣裳用的荷包,能是个没钱的?!” 那几个山匪立马也围了过去,先是粗暴地把沈琛临的外裳翻扯一通,见他身上真没有旁的值钱的东西了,又转向了马车。 沈琛临吓得脸都白了,脖子上那柄沉重带着血腥味的砍刀让他丝毫不敢反抗。 “小子,要是让爷爷们翻出来你敢糊弄爷爷,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狗!”山匪头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狠声威胁。 “没有没有!几位大哥,我配、配合的,求几、几位……” 沈琛临颤巍巍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旁边马车里传来了一声山匪兴奋的怪叫—— “哟嘿!大哥!你瞧瞧这是什么!这小子不老实啊!藏了这么一包好东西不给咱们!” 一听这话,外面的两个山匪顿时怒目圆睁,暴喝咆哮,“哼!小子!你还真敢糊弄老子!你不想活了!” 沈琛临震惊恐极地连连摇头,“不不!没没没有!我不敢!我我我真的就剩这些盘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忙地往马车那边看去,不知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 山匪头子拎着他就拖了过去,走到马车跟前才看到他们从马车里翻到了什么—— 一个小包袱,里面没有银钱,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全是些衣裳,还有两根缠花铜蝶钗和一些小绢花。 但这些衣裳一瞧就是小姑娘穿得,香香软软地叠放整齐,还沾着她身上娇甜软糯的女儿香…… 沈琛临被带过来,看到他们翻出来的是酥妹带来的那个小包袱,脸色顿时一阵僵硬。 土匪头子瞧见手下翻出的东西,也是一阵大笑,随手抓起一件猛吸一口,好像闻到了什么仙香妙露一样,目露淫光,兴奋地哈哈大笑。 马车里,魏清酥看着她的衣裳被那些山匪拿在手里玩弄玷污,震颤的清眸不住地恶心,颤抖地捂着嘴难以抑制地不停干呕。 她死死的攥着袖笼里的那支桃花簪,眸中痛苦地沁着血泪,耳边传来的持续不断的肆意淫辱让她胸膛剧烈起伏,娇眸染血…… 她想让他们闭嘴。 “丫头,你发狠有什么用?不看看你家小白脸这会儿是什么反应吗?”男人沉声低哑,压着杀意,淡淡讽刺。 魏清酥桃花靥染白,余光里,沈琛临已经被山匪们撇到了一边,慌忙后挪,欲趁机而逃。 她轻轻攥紧衣角,恶心难受的胸口到底是渐被庆幸填满,她软眸蓄清泪,轻颤地看向身旁沉目冰冷,翻看着信折不搭理她的阎王,那声怯软乖绵的“谢谢”困在喉咙里,咬唇难启。 周玄萧自然感受到了某小兔儿的那悄悄软软的小眼神儿,但他眼皮都没掀一下,只寒面如铁看着手中的暗折,克制着深眸的杀意翻凌——省得吓着她。 他冷冷算着待会儿要把那几个死人的切成几块,一千、还是两千?罢了,闻几次,切几日。 男人拿起旁边狼毫,淡淡一划,阎王勾名,深眸尽杀凛。 这时,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残酷下场还毫无察觉的土匪头子又腥暴地吼叫起来, “小子!这是谁的东西!那小娘们呢!你把她藏哪了?!” 土匪头子一把拎过沈琛临,把他狠狠拧摁在那堆衣服前狰狞淫笑,双眼冒光。 “啊——!”沈琛临惨叫一声,被山匪摁在她的包袱旁。 他仿佛闻到了他家酥妹娇娇软软的体香,好像幼时他们还住在文渊巷,隔院传书,翻墙递糕,她总是笑得甜糯可爱,一对梨涡映清曦,转身蝶飞怀中兔儿娇…… 初春凛风吹在少年白皙脸庞上不知何时淌下的两行泪痕上,冰冷遂无痕。 “她、她不在了,只剩这些衣裳了,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你们要就拿去吧……”少年轻轻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悔恨不甘。 小姑娘坐在窗边,听着他的话,心儿忽的……空落落的。 就如此……轻易吗? 周玄萧这时也淡淡抬头,瞥了某小兔儿一眼。 她轻轻咬着唇,微垂软颤的清眸盈着水雾,晚霞溢着流光映在她噙泪的眸中,随着她的泪珠滚落晶莹而下。 “现在,还喜欢那小子吗?”男人淡淡问道。 他当初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个顶事的,偏这小蠢兔还喜欢得紧! 魏清酥软身一颤,咬唇轻轻躲开了视线,不想再看那些山匪对她衣裳的意淫羞辱,也不想回他。 外面土匪的兴奋狞笑仍在继续,不绝于耳。 “不在了?那真是可惜啊!” “既然不在了,留给你也是睹物思人!正好爷爷们帮你收着啊!哈哈哈!” 忽然,一声惨叫陡然响起,凄厉惨绝—— “啊?!!” ------------ 第9章 怎么,你以为那小子的命在我这儿很值钱? 魏清酥听到这声惊心惨叫慌忙看去,就见是沈琛临趁这些土匪对她的衣裳争抢淫嗅时本想逃跑,却不想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这些土匪发现。 土匪头子两步上前就把他掀倒在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疼得他顿时惨叫一声。 “哼,小子,竟然还敢跑?找死!” “老子让你跑了吗!不把爷爷们放在眼里是不是?!” 这土匪头子倒也不举刀杀人,但一脚又一脚地狠狠踹着,把他打得惨叫连连,痛哭求饶。 另一个土匪也追了过来,看着惨叫翻滚的白净少年,倒是刺激了他眼里正狰狞的兴奋,追上来便是一顿暴打,嘴里啐着糙声羞辱嘲笑, “小子,怎么瞧见我们拿了那小娘们的东西,你还就想着逃跑啊!” “往哪儿跑!你倒是麻利!是不是并不喜欢那小娘们啊!” “勾起了爷爷们的兴致,又交不出那小娘们,你就想着这么过了?” …… 马车里,魏清酥看着这一幕,软眸轻颤,清瘦文弱的少年在两个虎背熊腰的山匪手里毫无还手之力,只剩一声声惨叫绝望哀嚎。 这时,身旁的男人忽然把车帘放了下来,隔绝了她的视线。 魏清酥软身一抖,回头对上男人幽邃寒冽的深眸,耳边琛临哥哥的惨叫愈弱愈远…… 她知道,这人是在等她服软认错。 她咬唇轻攥衣角,看着面前这权势滔天的神秘阎王,到底乖软了眸光。 装乖扮软嘛,她擅长的…… 而且私奔逃府,她确实错了,错在什么都没准备好,就仓促行事,下次可得准备万全才行! “表哥,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沈家哥哥吧。”魏清酥伸了小手去抓他的衣袖,豆大泪珠从软眸里簌簌滚落,乖怯软央,“原是我把他叫来的,是我考虑不周,你罚我就是了。求你,救救他……” 周玄萧听着她乖乖改过来的称呼,着实是顺耳了许多。 他周身怒意稍散,乜了她娇娇扯着他袖角的小手,她指甲上染着软糯可爱的桃花蔻,娇嫩绵软的小手半藏在云袖下,只露出了粉嫩嫩的指尖,一如她般海棠娇惹。 “酥儿,路,不是你们选的吗?祸福自担。想反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抬手勾起她哭成花猫的小脸,沉目深邃地看着她,粗粝的指腹轻轻为她拭去软泪,哑声温沉。 他是想她服软求他,却不想看她为了那小子哭得满靥娇泪,呜咽惹怜,让他心疼。 魏清酥轻咬桃花唇,“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软唇,深眸幽邃,薄唇噙玩味,“酥兔儿,以后见了我,还躲吗?嗯?” 她听着他的话,兔眸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幽沉凉肆的目光。 她还以为这混蛋阎王……至少也会用琛临哥哥的命要挟她解除婚约,甚至是威胁她从了他…… “怎么,不愿意?还是你以为那小子的命在我这儿很值钱?”周玄萧睨着这不敢置信的小蠢兔儿,淡淡凉嗤。 一想到那小子前世就那么扔下她跑了,让她独自面对四个穷凶极恶的土匪,他便周身杀肆难抑。 这次换那小子来承受这一切,不是很活该吗? 周玄萧深眸寒眯,一边不紧不慢地哄诱着小兔儿,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有气儿呢,不急。 再死一死。 他可不想让那小子太好过,只是他若不救,那小子在她心里就一直是为了来接她遭祸而死的白月光,他可不想跟一个死人争! “好……我、我不躲了,我再也不躲着你就是了。”魏清酥回神儿才惊觉她已经听不见琛临哥哥的声音了,连惨叫都没有了!她连忙答应下来,噙着泪乖乖拽着他的衣角,竟觉得这混蛋阎王还算不错。 至少没有趁人之危……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 “鹤行,去把人救下来。至于那几个山匪……”周玄萧把玩着案上茶盏,深眸眯起,杀意森凛,“抓活的。” 淡淡的三个字,鹤行却已听得汗流浃背,都不敢想那几个山匪的下场。 竟敢动这小姑奶奶的东西?还敢闻?! 他们主子不把这群畜生分几天活片成千片凌迟都是开恩了! “是。”鹤行肃声领命,很快远处便传来那伙土匪的咆哮叫嚣。 “你们是什么人!老子今天心情好,没去拦你,你们倒是不长眼地往上撞?!还不快滚!少来坏老子的——呃?!!” 那土匪的狠话还没放完,就在一声急促惨叫之后再无声响了。 魏清酥听着外面这一连串的动静,焦急地想拉开窗板,想再瞧一眼外面的情况,琛临哥哥怎么样了! 鹤行去得太快,就好像是飞下去的一样,土匪的咆哮声又是在很远的地方响起,好像已不在原先琛临哥哥的马车那边了,而且怎么一点琛临哥哥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想撩开帘子再瞧瞧外面的情况,却被某阎王一把拎了回去,不许她再多看一眼。 “你、你让我看一眼吧,好不好……”魏清酥看向旁边的某阎王,咬唇软央,小甜音儿乖绵绵的。 这会儿,她又是府里那又乖又软的小娇兔儿了。 周玄萧却幽幽乜了她已经悄悄缩回去的小手,揣在她粉娇软绵的云袖中,也不来拉他衣角了。 求完他要命的事,剩下不要命的事就又跟他保持距离了?可真是不便宜他呵。 可偏偏这两次让她愿意“舍身”的,全都是为了那小子! 一个半点事都顶不起来的怂包,这小蠢兔到底喜欢他什么! 周玄萧顿时隽面寒沉,深眸危险地眯了眯,“嘭”地一声撂下了手里信折, “酥兔儿,你是不是忘了,你私奔逃府的账我还没与你算。你以为你没事了?” 魏清酥被这声凌厉撂案吓得娇怯咬唇,对上男人凛威压迫的深目,她总算想起自己的事儿了,不禁软眸轻抖,惴惴不安地望了他。 周玄萧瞧着她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剑眉深蹙,凌目落回信折上,寒声如旧,“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嗯?” 吓乖了小娇兔儿,他沉声吩咐,“回府。” 马车很快重新摇晃了起来。 又是一夜长漫漫…… 晨光微熹时,马车进京了。 “主子,小公子说的那个东西……找到了。” 鹤行压低的肃声在马车外响起。 周玄萧深眸一沉,眼底浮起些许幽邃复杂,他放下最后一封信折,抬头揉了揉眉心,“确实是在……清州吗?” 魏清酥听到“清州”二字,莫名忽跟着心弦一紧,她好像觉得这阎王说到“清州”时,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甚至这个“清州”都好像是在代指着什么。 “是。”外面鹤行的声音顿了顿,又道,“另外,人也找到了,已送去了侯府。” 魏清酥听着这话,这次她很确定鹤行说的“人”是与她有关的,她忙抬眸看向某阎王,惴惴心慌。 什么人?他把什么人带到侯府来了? ------------ 第10章 给她把魏家搬进了侯府里,这下不用回清州了…… 周玄萧却只抬手接过鹤行递进来的密笺,仍不搭理某小娇兔儿忐忑不安的目光,铁面寒沉。 “此人油盐不进,很是麻烦。鹤眠查遍里外,也只找到这点。”鹤行在外肃声禀报。 魏清酥软软咬唇,心里愈发惴惴,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男人手里的信笺,却只看清了信笺上两行字的结尾,分别写着“谋彀”、“二房”,上面的字她没敢多看,只隐约瞧见好像还有个“军”字。 还不等她细想,便听某阎王玩味低笑一声,幽邃如渊的目光也朝她淡淡扫来,吓得她慌忙挪开视线,余光再瞥时,那密笺已化成了一堆灰烬,落在了香瓮中。 “来人,送表姑娘回二房。” 周玄萧似笑非笑地乜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小娇兔儿,沉声吩咐。 魏清酥看着这阎王玩味幽沉的目光,兔心微凉,直觉不妙。 这混蛋,又、又要做什么! 只是不待她问,他便已下了马车,紧接着一阵马蹄声疾,那阎王周身凌冽威沉的压迫感也终于离去。 马车又重新摇晃起来,很快便带她回了昌襄侯府。 “姑娘,二房到了。” 魏清酥听着外面的传话声,袖笼中小手轻攥,轻轻闭了闭眼。 就这么私奔被抓回来了,在侯府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表姨母的责骂严惩,还是受尽表姊们和侯府下人羞辱耻笑? 想到表姨母一朝变脸后对她的刻薄厉色,还有表姊们和侯府下人对她的奚落讽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眸染流光。 罢了,这些都是她曾想过的,横竖也不会更糟了,她不后悔逃这一次,更不怕他们要如何对她。 反正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大不了,玉石俱焚! “姑娘!” 魏清酥刚走出马车,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呼唤声,带着激动心疼,让她怔愣当场,震惊抬眸。 她本以为马车外等着她的会是表姨母冷冷厌怒的目光,却不想竟对上了梁嬷嬷泪眼婆娑的慈爱目光—— “嬷、嬷嬷?!” 魏清酥看着三年未见的奶嬷嬷,软眸霎时泪落簌簌,惊喜难信,“嬷嬷,你、你怎么来了?” 她扶着梁嬷嬷的手下了马车,看着自家嬷嬷温和慈爱的面庞上又深了几分的皱纹,忽然意识到方才马车里那阎王属下说找来的“人”,原来竟是她的奶嬷嬷…… “是侯府的老夫人命人去找的老奴,若不是老夫人,我都不知道二房那太太竟是个慈面黑心的,竟这样欺负姑娘!” 梁嬷嬷将小姑娘抱进怀里,瞧着她自幼带大的小姑娘才到这儿短短几年,竟就被磋磨得这般纤弱娇怜,与从前甜软珠润的小娇娘判若两人,她心都要碎了, “侯府这些黑心肝的,简直欺人太甚!可怜我自小被老爷夫人捧在手心儿长大的姑娘,竟要来受这般的委屈!我、我这就找她们去!” 梁嬷嬷气得浑身发抖,抹了一把泪便气恼地要去姜氏的正堂去找她。 “嬷嬷~”魏清酥见状忙拦住了气冲冲的梁嬷嬷,她还真没见自幼温和慈祥的嬷嬷生这么大的气,也很久没有感受到有嬷嬷宠护的滋味了,心里感动又感激,软泣甜笑,撒娇道, “嬷嬷先别去,他们不讲理的,嬷嬷一个人也拿他们没辙的。嬷嬷还是快与我说说,以后你便能留下了吗?还是……嬷嬷是来带我离开的?” 她知道其实梁嬷嬷是那人给她找来的,他是不会许她离开的,只是不知那人是怎么与梁嬷嬷说的。 “姑娘别怕,以后嬷嬷就不走了,老夫人这次把我接来,就是来照顾姑娘的。” 梁嬷嬷心疼地抱了抱怀里的小姑娘,给她擦了泪,叹息着拍了拍她的小手,慈声哄道, “姑娘想去沈家的事,我听说了。唉……姑娘听老奴一句,如今老爷和夫人都不在了,沈家也未必是从前的沈家。且姑娘尚未及笄,年纪尚小,此时嫁去也太早了。” “我知道姑娘在侯府里受了不少委屈,可依我看,这侯府里的老夫人还算是明事理的,这次也是老夫人把我接到姑娘身边,便是要给姑娘做主的意思。” “来时的路上,接我那婆子也明里暗里地数落着二房的不是,希望我能劝姑娘留下。想来这老夫人也是要脸面的,不想二房做得这些黑心事被姑娘带出去,这才想着好好补偿姑娘。” “如今既然侯府有意给这人情,咱们不妨接下,日后说起来也算有侯府这座靠山,总比姑娘毫无娘家可依强!” 魏清酥听着自家嬷嬷的苦口婆心,不禁软唇轻咬,在心里悄悄啐了那混蛋阎王一口。 什么“老夫人”,那婆子定也是他的人,竟这样唬骗她家嬷嬷! “姑娘不怕,以后有嬷嬷在,定不让那些黑心肝的东西再欺负姑娘了!”梁嬷嬷慈爱地给魏清酥穿上了她一早准备好的披风,又给她理了理碎发,满眼笑意温柔, “此外啊,老夫人还许了将从前魏家得用忠心的奴仆都接到侯府来,丫鬟留在姑娘院里伺候,管家小厮则在外院供姑娘差遣。如此,姑娘在侯府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这可是老夫人给姑娘极大的补偿了!” 这确实是极大的好处,魏清酥惊讶抬眸,瞧着梁嬷嬷苍目中的满意,总算知道自家嬷嬷为何愿意让她留下了。 那人……给她把魏家搬进了侯府里,这下她确实是不用回清州了。 小姑娘轻轻嘟嘴,可看着近在咫尺的奶嬷嬷,听着她慈笑着念叨等那些自幼陪她长大的魏家丫鬟们来后,都要在她院子里做什么差事,魏清酥心里对侯府的抗拒闷堵,还是不知不觉消减了大半。 再看她在二房这儿的素简小院,忽然也觉得没那么冷清陈陋了。 “对了,老奴把您的这条玉坠带了过来,您还记得这条玉坠吗,这是老爷在姑娘出生那年亲手给您雕的,绳也是夫人亲自给您编的万福结,后来姑娘年岁渐长调皮时,夫人怕您给摔了,便给您收起来了。” 梁嬷嬷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玉坠,给小姑娘戴在了脖子上,“如今姑娘大了,也该重新戴上了,这是老爷夫人给您做的护身符呢,是在三清观里开过光的。” 魏清酥看着这只白玉玲珑雕兔转的小玉坠,也想起了幼时戴着它在爹娘膝下无忧无虑的时光,她轻轻攥住了玉坠,清眸染坚毅。 她自小也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花软玉,即使如今没了爹娘庇佑,她也要如爹娘所愿,活得灿烂, “老奴还带来了几盆姑娘最喜欢的春日海棠,这些年姑娘不在家,老奴带着春穗春意把您的花都照看得好好的,还有您屋里的床幔窗纱,尽都换上了桃花春闹的花样,是咱家平时用的湖绸纱的,这被褥也都陈旧不松软了,老奴也给换了……” 梁嬷嬷陪着魏清酥回到闺房,一路唠叨着她房中的琐事,春晖鎏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魏清酥听着自家嬷嬷的念叨,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家时的无忧无虑,来到侯府三年,她第一次觉得好像日子又回来了。 “表姑娘,不好了!!” 小姑娘正软笑娇甜地听着嬷嬷的念叨,门口却传来了小丫鬟压低急切的唤声,惊扰了正温馨和乐的主仆俩。 ------------ 第11章 又想卖她?真当她好欺负啊! 梁嬷嬷循声瞧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正在魏清酥的皎月阁外探头探脑。 “姑娘,这丫头是?” 魏清酥忙带着梁嬷嬷走了过去,边走边道,“这丫头是姜氏院子里的一个婢子,我买通了她悄悄给我传信儿,一定是姜氏那边又有动静了!” 梁嬷嬷看着昔日翻墙爬树,贪玩娇俏无忧无虑的小娇娘变得如此懂事,她不禁又红了眼圈,叹气道, “说到姜氏,接我来的那婆子说,尚书府那三公子出事了,那门亲事姑娘也不必再担心了。这两日姜氏都忙着打听尚书府的事,并不知姑娘曾出去过,姑娘放心就是。” 魏清酥听着嬷嬷的话,脚下的步子不禁一顿。 尚书府三公子……出事了? 这么巧? 难道、这也是那阎王…… 那可是如日中天的陈尚书家,天子宠宦,炙手可热…… 魏清酥软眸轻颤,不敢深思,那个神秘莫测的阎王,到底是什么人…… “绵儿,怎么了?” 来到院门口,魏清酥压下了心中烦绪,看着门外小丫鬟一脸急色,便知这次又不是什么小事,她不禁轻捻了眉尖。 “表姑娘,不好了!镇国公夫人来了,我方才去奉茶听到她与主母在堂间对话,主母好像要将你嫁给那个青面獠牙的修罗将军!” “什么?”魏清酥娇靥染白,不禁抓紧了梁嬷嬷的手,“是、是那个凶残暴虐、杀人如麻的漠骁军少帅,云麾将军魏淮章吗?” “对,就、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毁了容,传说一半脸白骨森森的恶鬼将军!” 绵儿只一想到此人便狠狠打了个寒颤,吓得小脸发白,她担忧惋惜地看着面前娇若春棠的小姑娘, “表姑娘还是快想想法子吧,我瞧主母已是铁了心要把您嫁过去了。听说那将军自从战场毁容之后便性情暴虐,甚至会生食人皮饮人血,那些曾被送去他房里的通房丫头全都暴毙当夜,残肢不全地就被扔去了乱葬岗……” 魏清酥听着绵儿的话也不禁打了个寒颤,镇国公府这位世子将军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否则以他的战功赫赫和镇国公府朝中柱石的地位,怎么也不会二十四了还娶不到亲。 “听你们说得倒是吓人,可真有这么回事?”梁嬷嬷在旁边听着都直皱眉,虽有些不信,但更恼火于姜氏给她家姑娘都找些什么烂亲事! 绵儿瞧了一眼梁嬷嬷,疑惑道,“表姑娘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位嬷嬷?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可不知道,总之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魏清酥朝自家嬷嬷点了点头,表示她也确实是这样听说的,她轻捻了黛眉,烦道, “横竖我这表姨母就打量着卖了我呢,她只管能攀附上权贵就是,还会管我的死活?但我如今既回来了,自是不能再由着她欺负了!可得想个法子才好。” 梁嬷嬷面色沉了沉,看向了绵儿问道,“那位镇国公夫人这会儿可还在与主母说话?” “在呢,两位夫人正相谈甚欢,我听着都说到下聘、吉时了。” 梁嬷嬷一惊,黑脸骂道,“这便定下了?你们主母打量着卖养女,前儿个还在拉扯着尚书府,今儿就搭上了国公府便也罢了。这镇国公夫人也卖儿子不成?这样急着去投胎!” 绵儿噗嗤笑了出来,“这位嬷嬷想必不是京城人吧,这位镇国公夫人只是那位将军的婶子,可不是生母,人家可有自己的儿子呢。况且这位将军常年在漠北率军,自然与镇国公这一房从未出过京城、上过战场的不亲。” 梁嬷嬷这样听着,便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镇国公夫人亲生的儿子却不是世子,那多半是这镇国公的爵位本该是那些已战死的兄长的,如今的镇国公感念兄恩战功,故请封了亡兄遗子为世子。 镇国公夫人心疼自己儿子,自然视其为眼中钉。给他随便娶个孤女回去,磨搓死便死了,也无人会给她出头,又能坏了他的名声…… 梁嬷嬷听着这些人就这样欺负她家姑娘,浑身气得发抖。 “总之姑娘快想想法子吧,我出来也有一会儿了,这便回去了。”绵儿传完话后便走了。 魏清酥拿了些碎银子送了绵儿离开,回头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自家嬷嬷,心里却没独自承受时那般难受了。 “依嬷嬷看,如今该怎么办?”小姑娘娇俏地眨了眨眼,弯腰从地上抱起了一只她养的小兔子,抱在怀里轻轻抚着,软眸中流光轻闪。 “从前我想着让沈家来接我回清州,故一直装得乖乖软软,让他们以为我有多好性儿。如今既回来了,自然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梁嬷嬷看着自家不气不恼的小姑娘,叹气又欣慰,“姑娘说得是,既要绝了他们的念头,便要绝的彻底!好在,现在二房还以为姑娘是个好欺负的软绵团儿。” 魏清酥抱着娇软兔儿,抬眸看向了自家嬷嬷。 梁嬷嬷对上小姑娘娇若桃花映海棠的明眸,慈祥地笑了笑,“老奴记得,姑娘幼时可是能独自吓跑一屋子学堂小公子,那些小公子何其无辜?您那表姨母却不是无辜的。” 想到年幼时的糗事,魏清酥娇靥染绯云,却一听就知道自家嬷嬷的意思。 “这儿……到底是侯府,会不会不太好?”她抚着兔儿轻咬软唇,不禁想到了某阎王,那人……能由得她这么胡闹吗? 而且,她私奔逃府的账他还没与她算…… 梁嬷嬷温热的苍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慈爱地看着她,“姑娘不必顾忌什么,对付这些恶人,唯有让她们狠狠地心有忌惮才不敢再欺负您!如今老爷夫人都不在了,姑娘更该撑起来。您不必怕,无论发生了什么,嬷嬷都陪着姑娘!” 魏清酥对上嬷嬷鼓励信任的目光,心里那点疑怯也没了,她明眸一笑,流光熠熠, “嬷嬷说的是,我有什么可顾忌的?正好那东西我这儿有一筐现成的,前儿个刚有个混蛋给我送来的,我正好借花献佛了,不用白不用呢!” “……混蛋?”梁嬷嬷听着自家姑娘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不禁愣了愣,随即脸色一沉,“哪个混蛋会送姑娘那东西?这混蛋送那东西给姑娘做什么!” 魏清酥软唇轻嘟,悄悄在心里啐骂,「哼~就是~他混蛋!」 ------------ 第12章 听说国公夫人喜欢乖的,您瞧我够不够乖啊? 二房,荣禧堂。 侯府二房太太姜氏正与镇国公夫人柳氏聊得正欢! “哎呦,三月半这个吉日好,喜庆!正好魏将军不喜大操大办,我家这丫头啊也是个温软福薄的,不好喜气太过冲了她那小娇身,办得简单些也好~” 一身素缎暗花绫交领长袄的二房太太姜氏正满脸堆笑,殷勤地给旁边绣鹤华服高贵端坐的镇国公夫人柳氏递上吉日册子。 柳氏端着高贵淡笑,只随意地瞥了一眼姜氏捧着的册子,接也不接,便道,“嗯,不错,这日子是极好。那便这么说定了,这聘礼是一早准备好的,后日吉时一到我便命人送来,半个月后便把事儿办了。” “哎哎!”姜氏悻悻地收回捧着的册子,丝毫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忙陪了笑脸欢喜道,“国公夫人不愧是将门主母,办事就是爽利!那就这么定了!赶明儿我便让媒婆……” 姜氏正说着,一个小丫鬟碾着碎步子走进来,福身道, “夫人,表姑娘捧了沁雪凝香云尖茶来,请奉给两位夫人品茗。表姑娘说这是用去岁初雪时采的雪水和清晨露珠煮的她从老家带来的云尖白茶,与京城里的茶是不同滋味的。” 姜氏一听便皱了眉,正想找个由头让这不长眼的小婢去打发了魏清酥,却听身旁的柳氏饶有兴致道,“这听着倒是稀罕。” 听镇国公夫人如此说,姜氏也不好再拦着了,陪笑道,“那便让这丫头捧上来给夫人尝尝!我家这丫头虽生得身子骨娇弱了些,可性子最是温软乖绵了,说话也娇娇怯怯的,从来不敢大声,待会儿夫人见了一定喜欢!” 镇国公夫人听了果然满意地笑了笑,眼底深意,“我最喜欢软绵温顺的孩子了。” 魏清酥端着托盘走到门口,恰好听到了镇国公夫人的这句话,她轻轻勾了勾桃花唇。 软绵温顺? 她垂眸瞥了一眼手上的茶托盘,一层红绸缎盖在两个茶盏上,将托盘里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 “表姑娘,请随我来吧。” 雯雪打了帘出来,瞧见捧着托盘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冷着脸低声警告, “这位国公夫人可是来为世子求娶正妻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表姑娘最好嘴甜些,若是坏了这桩良缘,等着姑娘的可就是与人为妾了!你——” 不等她说完,魏清酥已略过她径直走进了屋里,根本不理会她的狗叫。 雯雪眼看着小姑娘与平日里的乖甜娇嫩大不相同的明眸流光,不禁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跟了上去,可再想多威胁什么已来不及了。 转过屏风,二房太太姜氏和镇国公夫人柳氏便坐在正堂上首。 “酥儿来了?快到姨母这儿来。” 姜氏看着走进来的小姑娘,换上了一脸慈色,满是细纹的脸上堆满了温和亲昵的笑容,就好像她撕破脸硬要把她送去尚书府的事从没发生过一样。 旁边镇国公夫人瞧着一身桃花娇媚而来的小姑娘,果然生得娇软惹怜,香软玉妩,瞧着便是绵软可欺的,她眼里的笑容愈发浓了,深笑满意, “这便是表姑娘?果然是一身桃花娇,让姜夫人养得极好!” 魏清酥看着上首两个对她如评物件儿的人,清眸微寒,她根本不与这两人客套,径直走上前将托盘放到她们面前, “听说二位今儿在这给我定婚事?可真是劳烦二位操心了,越过我爹娘给我定好的亲,直接把新婚吉日都给我定好了,酥儿可得好好谢谢两位呢!” 此话一出,镇国公夫人脸上的满意当场滞住。 姜氏脸上端着的慈笑也顿时一僵,她显然没想到从前绵绵软软的小姑娘竟敢当着国公夫人直接对她说出这种话,凌厉目光当即扫去,阴鸷狰狞,“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还不给国公夫人——” 魏清酥根本不等姜氏说完,便利落地把罩在托盘上的红绸一掀,软唇勾明艳。 “啊?!!!” “啊——?!!” 霎时间,正堂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托盘里,两条小孩手臂那么粗的蟒蛇吐着蛇信子,缓缓盘开蛇鳞斑斓腥艳的身躯,朝鬼叫不停的姜氏和柳氏两人竖起了蛇身,蛇瞳幽森。 这会儿姜二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已是优雅从容没有了,高高在上也没有了,只剩手脚并用抱头鼠窜! “啊?!!” “来人!来人啊!” “小贱人,啊——?!你你你疯了!你疯了——?!!” 姜氏尖叫大喊,可外面此时也响起一阵尖叫骚乱,就连跟到了门口的雯雪都尖叫着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同时梁嬷嬷的厉声威胁也在门口响起,驱赶着嘈杂声远离这间正堂。 那筐子里可是有足足十条蟒蛇,足够整个二房自顾不暇了。 魏清酥凉凉睇着姜氏和镇国公夫人惊恐尖叫的模样,小手一摊,一只玲珑精巧的小银哨便出现在她的掌心,哨尾坠着一串小银铃铛。 她先是摇了一下银铃铛,又将哨子放在嘴里轻轻吹着,那两条蟒便立时吐着蛇信子杀气腾腾地朝两人继续逼近。 姜氏和镇国公夫人看到这一幕终于意识到这两条蛇竟是受这小姑娘操控的?! 柳氏连忙又颤抖又威胁道,“丫、丫头,我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若不想嫁,便便罢了!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你可知我可是朝廷命妇!孩子,你若是伤着了我,整个侯府可、可都要遭殃!” 魏清酥转眸对上了柳氏惊恐万状的目光,桃花软唇一勾,轻笑戏谑,“是吗?正好啊,我正想拉着我这好姨母一家与我同归于尽呢!正愁没有什么好法子,多谢夫人告知啊。” “不不不!”柳氏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慌忙摇头,望着小姑娘慌忙求饶,“孩子,我与你无冤无仇啊!我——” “无冤无仇?国公夫人是不是忘了今儿是来做什么的?刚刚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听说国公夫人喜欢乖的,怎么样,您瞧我够不够乖啊?” 魏清酥明眸圆瞪,睇着她反手一摇铃,那蛇立马随着她的脚步朝柳氏幽幽靠近,吐着信子攀上了她的腿。 ------------ 第13章 酥儿,姨母错了!你你饶了姨母吧! 柳氏惊恐惨叫,“不不!孩子我我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主意!这这这样,你放了我!我我能帮你让你姨母全家都不好过!” “是吗?”魏清酥冷冷乜了一眼吓僵在一旁的姜氏,倒真的摇了摇手里的银铃铛,顺着柳氏的腿攀上的毒蛇停了下来,缓缓立起了身子,蛇头森森地盯着她。 “是是是!”柳氏慌忙使劲点头,目光惊恐颤抖地避开那条蟒蛇,转头瞪向姜氏,紧缩猩红的瞳孔狰狞愤怒, “蠢货!看看你办得都是什么糊涂事!竟还妄想托我家老爷给你儿子谋份差事?怕不是想让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祸害了镇国公府!” 姜氏听着镇国公夫人的叱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摇着铃铛驱蛇而来的小姑娘,瞪着她的目光跟毒蛇一样阴鸷狰狞,可却在真正的毒蛇面前吓得面如死灰,大气不敢出。 魏清酥回眸睇向姜氏,对上她那宛如毒蛇般的目光,竟丝毫看不出从前未撕破脸时的温和慈善,现在想来,从前的慈母温柔是何其讽刺! “表姨母,你怕什么?瞧瞧这毒蛇,像不像在照镜子啊?” 她摇着铃铛,兔眸通红地瞪着姜氏,立在姜氏面前的蟒蛇在她的催动下立马朝姜氏身上攀去。 “啊!别、别过来!别过来?!!!酥儿!酥儿,我我可是你姨母啊!” 姜氏立马惊恐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朝后爬去。 “姨母?”魏清酥讽刺轻笑,看着姜氏惊恐万状的模样,桃花眸中一片清寒冰冷,“表姨母是不是忘了,你要将我卖去尚书府为妾时我也曾求过你,你当时可顾忌半分亲养之情?!” 小姑娘娇身激怒轻抖,轻笑着兔眸红碎,咬着手里的银铃铛,一步一步朝姜氏走去,笑得娇艳又疯狠。 “表姨母不是总把我一个小小孤女挂在嘴边吗?你们侯府的人不都不将我这无依无靠的小孤女放在眼里吗?是啊,我是个小孤女,却不是个会任你们欺负的小孤女!我了然一身,你们非要将我逼入死路,大不了,我与你们玉石俱焚!” 姜氏看着小姑娘眼眸里的清狠决绝,吓得浑身抖如糟糠,眼看着那条被小姑娘躯控着的毒蛇已经攀上了她的腰腹,吐着阴森的蛇信子一点点朝她面前逼近! “不!不不,酥儿,表姨母错了!你你饶了姨母!好酥儿,姨母再也不逼你嫁给京城权贵了!姨母这、这这就把你送回清州!你你饶了姨母!姨母、姨母这就把你送回清州去!” 姜氏被吓得宛如一条丧家之犬,满嘴只剩惊恐求饶,极度惊恐之下,她剧烈抖动的身子下一阵水流淌了出来,顺着华贵雍容的梨花木椅流到了地上。 魏清酥瞥了一眼地下的那一滩,再看着姜氏大惊剧颤的模样,她紧了紧手里攥着的银哨铃铛,桃花眸轻抖,流光熠熠。 “好啊,你、现在就命人给我准备好马车随行护卫!我要现在就走!而且我要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许打我的主意,否则就让儿女都暴毙而亡,无后而终!” 她知道姜氏最在意的是什么,也更知道经此一事,姜氏绝不敢再碰她这个真的敢跟她们同归于尽的毒女! “好好!我我我答应你!姨母都答应你!我发誓!我发誓我再打你的主意就让我的儿女都暴毙而亡,无后而终!你你先让它停下!你先让它停下!!!” 姜氏在这盘蟒蛇的森森逼近中绝望哀求。 魏清酥冷冷看着姜氏被吓得失禁的狼狈模样,一直等到那毒蛇已经咝咝攀到她脖颈,将她几近吓疯了,她才摇了一下手里的银铃铛。 蟒蛇缓缓地直起了身子,吐着蛇信子的蛇头正正好立在姜氏的面前,阴森竖蛇瞳幽幽地盯着她。 姜氏整个人已经僵住了,脖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着,就像一只到了岸上濒死的鱼,两个眼睛因恐惧瞪得死目圆睁,张着嘴却吓得都不会喘气了。 这一幕,直接把旁边的镇国公夫人吓晕了过去。 魏清酥看着这幅模样的姜氏,出气又解气,她吹了银哨子,摇着铃铛将蟒蛇从两人身上引了下来。 “姜氏,你这次最好说话算话!立刻给我准备马车护从,将我送回清州魏府!” 她瞪着姜氏,攥紧了手里的铃铛银哨,微微起伏的胸口带着激动。 这是她方才决定用蟒蛇来吓唬姜氏时想到的法子—— 她不止可以让姜氏再不敢打她的主意,还可以逼姜氏送她离开侯府回家!用侯府的马车和侯府的护从,她再将这筐蛇带上,就不怕山匪劫路也不怕姜氏动手脚了! 姜氏没了毒蛇威胁,总算缓缓回了魂儿,身下的湿濡提醒着她刚刚的狼狈羞辱,她双目猩红阴鸷地看着面前娇若桃花的小姑娘,忽的笑了一声, “丫头,我从前,可真是小瞧你了!” 从牙缝里逼出的这句话,每个字都淬着阴毒恨恶。 魏清酥迎上姜氏毒蛇般的目光,只威胁地扬了扬手里的银哨铃铛,还如从前般软声如鹂,可清眸中却没了从前对她亲昵尊敬时的娇甜怜怯, “我从前,不也没看清过表姨母的真面目吗?” 姜氏听着小姑娘的讽刺,冷冷扯了扯嘴角。 外面尖叫嘈杂声还是乱作一团,姜氏脸色难看地皱了皱眉,只听了片刻便知道外面也有许多条毒蟒,难怪她方才叫人无人理会! “丫头,算你有本事,我送你回去!你还不把外面那些毒蛇清了!我告诉你,若是惊动了寿喜堂的老太太,别说回家去,只说你敢纵蛇搅扰侯府,便要把你捆了送去内狱!” 魏清酥如今对姜氏威胁的话早已毫无波澜,不过既然姜氏已经同意放她走了,她也吓唬过了姜氏,目的达到,她便不多废话,利落地走去院中吹起了银哨。 梁嬷嬷见自家姑娘出来,眼角眉梢里都染着轻笑,便知事情顺利,她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胡乱吹哨驱蛇搅局,收起了哨子来到了魏清酥的身边。 “一切可还顺利?姜氏这次可知道厉害,不敢再随意拿捏姑娘了吧?”她还是问了一句。 魏清酥软眸染着桃花娇,笑盈盈地看向梁嬷嬷,“是呢,而且姜氏还同意遣人护送我回清州魏府呢~” “姑娘,”梁嬷嬷一听,便无奈地嗔了一眼自家这又先斩后奏的小姑奶奶。 小姑娘软嘟桃花唇,甜声撒娇,“嬷嬷就依我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了,我想回家去~” 梁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能如何说?只好点头。 魏清酥就知道嬷嬷拗不过她的,只是吹哨收蛇时,到底还是出了意外—— ------------ 第14章 把二房给烧了 这些蛇毕竟不是她从小养大的,虽能听懂哨声但多少有点难控,魏清酥方才带进正堂里的两条成蛇尚好,可外面这八条都是尚未成年的幼蛇,窜行难控。 二房这些刁奴平日里就刁奴欺主,简直又蠢又坏的,不躲也就算了,还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砸它们,威胁恐吓,刚被她哨声召回的蛇被一砸立时激怒,回头就窜了回去,朝着那些蠢人就冲了上去。 “啊——?!!” “不想活了是吗!都老实在原地待着!嬷嬷,驱蛇草!”魏清酥见状气得软眸凝怒,连忙让梁嬷嬷拿出了驱蛇草掷了过去。 她可不想闹出人命,她还想着让姜氏送她回清州呢,好在这蛇一闻到驱蛇草的味道,立马便改了方向,往房梁上窜去。 魏清酥连忙吹哨控蛇引它们回到筐子里,可她只幼时跟着堂下长工学过几年,屋里两条蛇她尚可操控,外面这八条蛇不知怎地格外难控,还有些蠢的在旁边捣乱。 眼看着收回了六七条,还剩一条好像窜进了屋里…… “啊——!快、快它进了西暖阁!把烛台碰到了!着火了!着火了!快、快救火啊!快救火!” 西暖阁门口,丫鬟望着里面忽然尖叫起来。 魏清酥听着声响心里“咯噔”一下,她回头一看,只见西暖阁正门窗打开,这时一阵春风吹来,屋里窗台上的火苗“嗖”地便咬上了窗边帷幔,紧接着大火瞬间蔓延开来,霎时火光冲天! “啊——!快把这条蛇弄走!!!二夫人和镇国公夫人还在屋子里!救命啊!快来救人,快来救火啊!!” 眨眼之间,二房就彻底乱成了一团,屋子里姜氏和外面丫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西暖阁的大火瞬间就变得火势难控,整个二房火光冲天。 那条蛇受到了惊吓,又在各种叫声杂乱中根本不听魏清酥口哨的控制。 眼看着局面骤然失控,魏清酥也不禁有些慌了,她甚至没时间细想怎么会变成这样,连忙封住了已经收回九条蛇的蛇筐交给了梁嬷嬷, “嬷嬷,你快先带着这筐蛇离开这里,别让这些蛇再跑出来捣乱,我去把那条蛇控住!不能真出人命,不然侯府定不会放过我!” 梁嬷嬷也没想竟会出这种意外,但瞧着西暖阁那边尚能扑灭的火情,她却也不慌,忙点点头, “那姑娘小心些,姑娘别怕,只烧了一间房,又无人命,说出去也是二房夫人逼得姑娘与他们鱼死网破,他们不敢追究,过后定是压下此事,送姑娘离开。” 今儿本就是要来把事情闹大,现在虽然出了点“岔子”,但还好并无人命。 魏清酥听到梁嬷嬷的话心里也定了定,忙寻着那条蛇逃走的方向追去。 梁嬷嬷看了一眼二房里忙着救火救人的奴仆,也带着那筐蟒蛇悄然离去。 只是两人谁都没发现,她们刚走出没几步,身后的二房廊下便有七八个提着水桶来“救火”的小厮,趁乱把桶里的“水”往院子里一倒,转身匿迹。 “啊——!!蛇?!有蛇!!!” “啊!!!这蛇怎么又跑出来了!啊——!!” ……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映着冲天火光在滚滚浓烟里震荡绝响。 梁嬷嬷带着蛇刚远离了二房,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好像是房子落塌,她回头一看,只见整个二房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中,那火光霎时窜高狰狞,甚至已染红了半边天! 看着已经控制不住的汹涌火势,梁嬷嬷震惊不解地身形一晃,顿时担心起了还身在二房的自家姑娘。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梁嬷嬷,是表姑娘让您来找老夫人的,是吗?” 梁嬷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回头对上了来人笑含深意的目光。 * 二房里,婢仆杂役都无心救火,俱惊恐地四窜躲毒蛇。 一片混乱中,一道清寒凌身踏檐而落,手执长剑斩蛇如麻,肃杀冰冷。 另一边,魏清酥追着那小蛇一直跑出了好远。 这小蛇显然受到了惊吓,都不听身后小姑娘的哨声,只一个劲儿地往前窜。 眼看着它都快要到三房了,魏清酥生怕它跑去三房惊扰,赶紧往那边扔了一把驱蛇草,把它堵在了二房的花园里,只是花草对它形成了遮蔽,这条小蛇一窜进这里便没了踪迹,小姑娘只能轻缓吹哨摇铃,寻找着它的身影。 这花园不算小,花草茂盛,实在适合躲蛇。 魏清酥不知在这儿与这小蛇耗了多久,才终于把它从园子里赶进了回廊,见状小姑娘赶紧追了上去. 可刚转过这道回廊她便瞧见一个人正被这蛇挡住了去路,蟒蛇察觉到了危险盘踞着力气了身子,森森地吐着蛇信子,一人一蛇正隔着十步之距对视着! “你、你别乱动!” 魏清酥赶紧急唤一声,将小银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这小蛇这会儿已冷静下来,能听得见她的哨声了。 果然在小姑娘的哨声中,这条小蛇缓缓落回了直立准备攻击的蛇身。 魏清酥轻摇着手里的铃铛,嘴里念着清软的赶蛇语,将它引入了她随便找来的一个筐子里,赶紧盖了严实。 总算是抓到这条小蛇了! 魏清酥长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前面还站着一个被蛇拦住去路的家丁。 “好了没事了,你——” 看清了那人,魏清酥瞳孔骤缩。 只见那人站在回廊下,一身冰冷肃杀,战袍染血,一张青铜面具遮面,青面獠牙,杀气凌万钧! 魏清酥软身一颤,顿时明白了他就是那个传说中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战神将军魏淮章! 他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人一手执剑,锋利的剑刃上血染寒光,也不知这沾的是谁的血! 魏淮章看着前面这软若桃花的小姑娘控蛇回笼,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本转身欲走,却忽然被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个白玉坠晃了眼。 随着小姑娘转身看来,他看清了那玉坠,周身杀凌一滞,寒眸凝震惊,难以置信看向那娇甜温软的小姑娘。 “你、你要做什么?你你别过来!” 魏清酥惊恐地看着这个将军忽然朝她这边走来,吓得软身直抖,一把抓住了刚刚盖上的蛇笼,软眸轻颤,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我放蛇了!” ------------ 第15章 果然是你放的火! 魏淮章对上小姑娘眸中害怕警告,脚下步子一顿,他瞥了一眼她紧抓在手的蛇笼,凌眉深蹙,却到底停下了步子,看着她噙着软泪的桃花眸,明明吓死了,却还敢威胁他。 小小的人儿,脾气真不小。 他嘴角勾了勾。 “蛇物危险,姑娘还是远离些好。” 淡淡提醒,清寒的语调中却带着几许温润,好像鹤停松柏,清风卷云。 魏清酥没想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会这样温沉有礼,她眼中惊恐稍散,身后也有了人来。 “表姑娘在这儿呢!” 听见这声,魏清酥又不禁心中一紧,想起二房里被小蛇打翻的烛台,她连忙回头看去,却见直至现在,二房那边依旧火光冲天?! 这、这火还没有被扑灭?!! “来人!还不把这个驱蛇伤人纵火的狠毒妖女抓起来!” 姜氏身边的成嬷嬷凶神恶煞地带着数十个家丁小厮和婆子过来,看到回廊上的小姑娘,满脸阴鸷地厉声下令。 魏清酥看着这阵仗便知道姜氏没事了,这成嬷嬷定是姜氏派来抓她的。 成嬷嬷阴狠瞪着那边还想反抗的小姑娘,高声叱讽,“表姑娘还想做什么,是嫌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还不够多吗!表姑娘放的蛇已经咬伤了十数个侯府家奴,现在还不知悔改!你以为侯府会放过你吗?!” “什么?”魏清酥震惊抬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抓着蛇笼的小手都在轻抖,“怎么可能!我都已经将蛇收进笼中让梁嬷嬷带走了!你们若不是对梁嬷嬷做了什么,怎么可能被蛇咬伤!” 这些蛇都是剧毒的蟒蛇!被咬之后片刻暴毙,根本无药可医! “什么嬷嬷,咱们可不知道,咱们只知姑娘不但使蛇胁迫夫人和镇国公夫人,还在事后不思悔改,为了趁机逃脱竟放火放蛇!把整个侯府二房都给烧了!可笑这火如今扑灭了大半,唯有你这妖女的闺房里的火,竟怎么也扑不灭!” 魏清酥听着成嬷嬷的话浑身轻颤,看着那边滔天的火光她脑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看着凶神恶煞来抓她的婆子,她却到底没有再放出笼中的蟒蛇。 小姑娘身后,魏淮章看着她紧攥着蛇笼的小手轻轻松开,被嬷嬷粗暴地拽倒紧绑,娇软绵弱的小身子仿佛一朵春日娇棠,在婆子凌虐中显得那样娇弱无助,却依旧脊背挺直,泠泠孤绝。 他寒眉蹙了蹙,他确实没想到这昌襄侯府乱成一团竟是这小丫头闹出来的,但他知道这小丫头方才追着蛇跑到廊下是来救他的,即使她当时根本没看清他是谁,第一反应也是救人。 魏淮章寒眸沉了沉,正要开口,却听已有了制止声传来。 “住手,你们这是要带表姑娘去哪儿?” 听到这沉肃威严的声音,成嬷嬷一愣,回头就见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已站在了他们身后,沉面不悦。 这事儿到底是惊动了老太太! “徐嬷嬷,您怎么来了?”成嬷嬷忙陪了笑,恭敬道,“二房管教不利,竟让这小妖女翻了天了,我们夫人已命老奴将她捆了关进柴房,稍后严惩!劳老太太过问了。” 徐嬷嬷却没有理会成嬷嬷的话,径直看向了回廊下的小姑娘,沉声呵斥,“混账东西,府里的姑娘也是你们绑得的?这是哪里来的规矩!” 有徐嬷嬷发话,几个婆子虽看了成嬷嬷一眼,却不敢不听,忙给魏清酥松了绑。 成嬷嬷瞧徐嬷嬷这态度不禁眼皮一跳,正想说什么,却被徐嬷嬷冷声打断, “老太太有命,让老奴将表姑娘带去寿喜堂,关在西暖阁罚跪思过。今儿这事自有老太太处置,二房不必管了。” 魏清酥听着徐嬷嬷的话,悬在嗓子眼的心骤然一松——被带去侯府老太太那,总比在姜氏手里要好。 成嬷嬷自然不情愿,阴鸷的目光狠狠剜了她一眼,干笑着对徐嬷嬷道,“这……二房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劳动老太太亲自处置,夫人可要怪老奴不懂事了!” 徐嬷嬷威严的目光冷冷瞥向成嬷嬷,“小事?把表姑娘留在你们这儿,你们夫人是想二房再多闹出点‘小事’吗?还是你们打量着老太太糊涂了,不知道你们二房都做了什么,才闹出了今日‘这点小事’?” 只一句话,成嬷嬷就瞳孔直缩,心道不妙,再不敢多说一句躬身赔错。 徐嬷嬷冷哼一声,这才收回了警告瞪着成嬷嬷的目光,朝身后的两个丫鬟道,“还不去将表姑娘接过来,送去西暖阁。” “是。” 魏清酥瞧徐嬷嬷这秉公办事的态度,轻轻捂上惴惴不安的心口,乖乖跟两个来扶她的丫鬟走了。 走到出二房的拱门时,便听身后徐嬷嬷呵退成嬷嬷等人后,沉稳得宜的说话声, “多谢大将军今日及时过府斩蛇,才救侯府于大火,如此大恩,待老爷与二爷、三爷回府后定会亲自登门致谢!” “现如今府里火势基本都已扑灭,镇国公夫人也已被老夫人命人送回了府中,大将军不必担心。若大将军不嫌弃,可以留下稍作赏花,侯府园中风景别样,或许正有将军所寻。” “老奴告退。” 魏淮章并没理会徐嬷嬷别有深意的话,只看着那小姑娘被带离的背影,寒眉冷蹙。 等那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外之后,他清寒冰冷的目光霎时凌扫向一旁的隔院。 隔院门开,竹下短箫搁石桌,男人一身玄锦常袍,烹茶沏盏,慵懒正候。 男人身旁,面若冰霜的侍卫手取竹叶,轻吹一声,化风无痕,回廊转角筐笼里的那条小蛇立即顶筐而出,窜行而至,攀上了侍卫的手臂。 魏淮章看到这一幕,寒眸一眯。 “果然是你放的火。” 柳氏到底也是他婶母,她在侯府遇火,他不可能不救。 周玄萧淡淡勾唇,看着青铜遮面的魏淮章,深眸幽邃,“想见将军一面,却是不易。” “你究竟是什么人。”魏淮章凌剑破风,裹挟一身沙场杀气,冷冷朝男人走去,却见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周玄萧执盏抿茶,似笑非笑,“有个东西,想来将军会感兴趣。” 魏淮章寒目一凛,执剑之手霎时青筋暴起,冷声克制,“是那个玉坠,是吗?” ------------ 第16章 我说了,出了事,我担着。 周玄萧见他已见过了那个玉坠,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薄唇淡勾,“不止那个玉坠。” 魏淮章看着面前气场威凌的男人,他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观之不透,身后竹林中萧瑟寒凛,暗匿杀凌。 气息凝滞间,双方已过杀招,各知难测。 魏淮章本该转身就走,可他想到那个娇若桃花清甜的小姑娘,寒眸一眯,还是撩袍坐在了此人的对面,“还有什么?” 周玄萧给他斟了一盏茶,深眸直凌,“还有,关于她爹娘之死。” “你说什么?!” * 魏清酥被带到了老太太院子里的西暖阁,那两个丫鬟将她送进屋里便关上门出去了。 暖香精致的暖阁,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蒲团。 魏清酥听着外面的安静无声,心里却愈发惴惴慌怯。 闹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老太太要怎么处置她…… 小姑娘轻轻揪着衣角,忐忑不安地想着。她看着那个蒲团,娇身软软地咬唇跪了上去。 这蒲团……倒是比三清观里的厚软不少。 没过多久,外面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蔫蔫窝在团蒲上的小姑娘吓得一激灵,慌忙乖乖跪好,水眸软眨,又装得像只娇软乖甜的小兔儿,只等着待会儿好好与侯府老太太装装可怜。 “吱呀——” 身后的门应声而开。 魏清酥顿时心悬起来,悄悄竖着小耳朵,正听着老太太何时走近,却不想先闻到了那熟悉的清冽沉稳的淡竹香?! 小姑娘霎时兔眸圆瞪,震惊地抬头看去,就见走进来的竟、竟然是那个阎王! 周玄萧看着某只一瞧就没在乖乖反思的小东西,她跪在宽大的蒲团上就好像一团缩在窝里的小娇兔,清透软盈的兔眸染着惴惴不安,咬着娇唇绞着手里的小桃花帕,装得好不软怜。 可,谁家的好小兔儿会喜欢驯蛇玩? 这小东西,就只生了这张娇软惹怜的小兔皮,还到处招摇撞骗! “小酥兔儿,长本事了,嗯?” 她还未反应,他已来到她面前,剑茧粗粝的大掌温沉地捏起了她下颌,让她懵颤娇软的兔眸撞进他深邃含笑的玩味狼眸,他的指尖还带着他从外面沾染的初春微凉,一如从前在府里时,他那强势又霸道的混蛋气息…… 魏清酥软眸懵愣,看着这人眼底的凉肆,已没了昨日那厉怒震荡,甚至还有些许的玩味? “你、你……”她软声染怯,看着这混蛋眼底深笑,气恼咬唇抖,“你笑什么!那蛇是你给我的!” 周玄萧对上她慌怯软眸,薄唇勾了勾,沉声温沉,“嗯,所以出了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魏清酥看着他深邃如渊的墨眸,心中惊慌一顿,软眸轻闪,“可……可那些蛇咬死了好多人,还、还把二房烧了!” 小姑娘桃花眸噙泪,娇靥煞白,乖软委屈。 从没闯过这么大祸的小娇娘到底是慌的。 周玄萧瞧着他家眼泪汪汪乖软娇甜的小软兔儿,深眸噙温,低笑如蛊,“小傻兔儿,谁告诉你我给你的蛇是毒蛇了?” 魏清酥软眸一颤,震惊抬眸,对上男人深笑狼肆的目光,她浑身懵滞,“你、你说什么?可那蛇的花纹……” 男人缓缓俯身到她的桃花娇靥前,哑笑温哄,“南疆蛇贩为了讨好权贵,新养出了一种类蟒,花纹身形与毒蟒相同,却是无毒,可供权贵任意赏玩。” “……你、你——!”魏清酥眸中软泪一滞,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混蛋,兔眸圆瞪,娇身直抖——气得! “你混蛋!周玄萧,你就是个混蛋!!” 她气得抬手狠狠打他,提心吊胆的清泪尽都掉了下来,清如琉璃的软眸中只剩了瞪着他的娇恼生气! 这个混蛋阎王他好歹是世家公子啊!他可是京城侯府里的嫡长孙,本该克己复礼,君子尔雅,怎么、怎么能做出这种混账事!怎么能净做这种混账事!!! 周玄萧瞧着气疯了小兔儿,低笑胸膛震,任由她捶打发泄,她那点粉拳小劲儿,给他挠痒都不够。 直到她手都红了,他才一把攥住了她软嫩娇腕,强势霸道地将她拽进怀里,动作怜惜地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漫盈水雾的清软兔眸,沉声凉肆, “小丫头,知道怕了?下回再惹事之前,与我说一声,多带些人去。把二房烧了事小,万一把自己伤着了,可不亏死了?” 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指并作一弹,敲在了她哭得红彤彤的鼻尖,既是温哄,又是吓唬。 魏清酥瞧着他眼底的不屑,再听着他混账至极的语调,又气又恼又难以置信!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听着这阎王凉肆温哄,她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就好像塌下来的天忽然被人顶住了…… “好了,以后我与你的东西你只管用,我说过,出了事,我担着。二房敢欺负你,烧便烧了。” 周玄萧瞧着小姑娘逐渐散去慌怯的明眸,勾了勾唇,起身话锋一转, “不过,你敢就这么跟那小子私奔逃府的事,可别想就这么过了。” 男人沉声忽冷,气压霎时威深凌冽。 魏清酥软身一颤,咬唇看着这个突然冷下脸的阎王,心悬惴惴,却垂眸藏了眼底害怕,轻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你想怎么罚我……?” 周玄萧瞧着忐忑的小人儿,满意地勾了勾薄唇,声沉依旧,“今儿,又威胁了姜氏给你安排车队护从,送你回清州?” 一听他提起此事,咬唇藏娇的小姑娘软眸一抖,心慌如兔,这、这阎王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可这件事还没开始,就被后面那条乱跑的小蛇彻底打乱了…… “还不错,总算是长了点教训。” 就在小姑娘娇软悄抖时,某阎王却低笑了一声,淡淡揭过了此事。 魏清酥震惊抬眸,对上男人洞若观火的深目,她不禁怔了怔。 难道这阎王发怒的只是……她是跟着琛临哥哥逃跑的吗? 周玄萧看着目光清闪怔愣的小姑娘,薄唇噙温色,没有再说什么,只转身坐到了旁边的茶榻上。 ------------ 第17章 现在知道怕了?真落到土匪手里你怎么办! 魏清酥听着旁边的动静,正疑惑地想侧头看去,却听旁边传来了男人的淡淡沉声, “跪好。” 这一声威严温沉,好像敲在了她的心上,惊起一片飞鹜。 跪得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轻轻咬唇,还是在某阎王的淫威中乖乖跪正了身子。 很快,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剩了男人的翻书声,沙沙作响。 魏清酥不解地窝在团蒲上,只觉得度日如年,但不知不觉,她的疑惑就被腿上悄悄升起、愈演愈烈的酸胀难受取代。 小娇娘这是第一次被罚跪,根本不知道厉害,虽然团蒲厚实,她跪着不疼,但一直一个姿势地跪着也是难受的,每每她想悄悄动一动,身后总会传来那人凶巴巴的“跪好”,冰冷又无情。 她不知何时已咬了唇,艰难地忍受着娇气的小身子传来的难受。 周玄萧早已听到了她逐渐忍不住的娇气哼唧,虽然声音很小很小,只困在她的喉咙里,但他一直都知道她有多娇气。 他的思绪早已不在手里的书卷,他看着房中那只娇软团跪的小人儿,眉峰深蹙,墨眸幽邃。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知他这一生注定腥风血雨,只是不知何时,他谋权诡策的生活中多了一染光亮。 从前他只想守好这抹光亮,即便她不能一直在他身边也便罢了。 毕竟他的身边,太危险了,诡谲莫测,稍错渊万丈。 可若他知道,有人守不好她这道光亮,他绝不介意把这小兔儿强抢到身边,亲自宠护! 软风轻拂,吹倒了确实跪不住了的小人儿。 周玄萧看了一眼天色,一个时辰了。 时间到了。 他放下书卷起身,一身威凌来到了她面前。 魏清酥仰头看着寒着脸站在她面前的阎王,总算知道原来他刚刚是在陪着她罚跪,现在,他要来处置她了…… “你、你想怎么罚我……” 小姑娘软声乖怯,她轻轻咬着唇,明明是怕的,清眸中却还蓄着倔强。 周玄萧淡淡撇开她眼巴巴看着他的目光,不想心软,有些事他自会宠着她,由她胡闹。可有些事,不行。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长木匣,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漆黑如墨的玄木戒尺,尾坠着一根穗子,穗首坠着一颗白玉圆珠,暗纹龙云,雕工精美。 魏清酥震惊地看着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的这柄漆玄戒尺,心跳如兔,软身娇蜷,“你、你……” “伸手。”冰冷无情。 魏清酥对上这人威深凌厉的目光,咬唇颤抖地伸出了小手。 男人面若寒铁地攥着她软软嫩嫩的小手,这小手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细嫩,在漆黑的戒尺下怯抖不停,显得那样娇弱无助。 饶是这样,她也不肯跟他说一句求饶软话。 “现在知道怕了?如今在我手里只是打两下手心,若你落到那些山匪的手里呢?” 他看着她的娇怯软抖,剑眉蹙得紧紧,却还是冷面无情地打了下去。 “啊~呜呜……” 小娇娘顿时疼得地哭出了声,豆大的泪珠断了线的地从眸中滚落。 周玄萧听着她委屈的哭声,眉峰皱得愈紧,她凝脂娇嫩的手心儿迅速红了起来,很快变成了一片深红。 他才狠心落了三下,就听她都哭没了气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看着她泪痕破碎的惹怜娇靥,他到底是心软了,本打算狠狠责满十下,让她好生长个教训的,可现在看着她疼得泪珠直落的小可怜模样,他只能沉沉地叹了口气。 罢了,这也足够她这从小油皮都没破一点的小娇娘长长记性了! 他耐心地等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人儿撒着委屈,一直等她哭够了,滚泪大哭渐渐变回了娇声软泣,他才叹了口气,重新将戒尺放在她的手心,点了点, “以后,还敢吗?” 魏清酥看着这个可怕吓人的阎王,软眸泪落簌簌,乖乖摇头,“不敢了,呜呜,不敢了……” 好兔不吃眼前亏,她才不在这时候跟他犟嘴。 周玄萧睨着她那轻闪着不敢看他的兔眸,便知她以后还敢。 还敢逃跑。 但他原本气的就不是她逃跑一事。 他无奈一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既不敢了,这次便饶了你,下回再敢找死,被我抓到,可就不止打三下了,听到了?” 魏清酥捂着小手,委屈巴巴地乖乖点头,她还哭得抽噎不停。 周玄萧把她抱在怀里才发现,这小兔儿浑身颤得发虚,像只任他摆弄的小绵团儿,应是她今儿“厉害”了一场,又被他罚了一顿,哭脱力了。 “娇气成这样,偏净惹些大事!” 他蹙着眉将她抱到身后榻上,拿了旁边一早备好的冰袋放进了她红彤彤的小手里,又喂了点甜茶水。 她素日喝茶就喜欢在茶水里放个糖块儿,给她准备的这间房中也备好了她素日爱喝的甜茶。 一杯热茶下肚,哭酥了的小姑娘才总算缓了过来。 周玄萧瞧着她逐渐清软明透的水眸,紧蹙的眉峰这才稍松,他抬手帮她擦去了小脸上的泪花,看着她娇嫩粉盈的软靥,冰冷的脸色总算缓了缓,低声温沉, “好了,你在房中休息吧。二房的事你不必担心,自有我去处理。明儿老太太应该会叫你去说二房的事,你在二房里的闺房都已被烧了,你只管顶了了你那表姨母,留在老太太这儿就是。” 魏清酥窝在榻上,对上男人深沉双目,不禁软唇轻咬。 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甚至她还因祸得福,能留在老太太这儿? “那、那梁嬷嬷呢?还有、还有魏家的其他奴仆……”这人可用梁嬷嬷给她传过话,说是会把魏家婢仆接来侯府的。 既然逃不掉了,还是多些自己人在侯府她才安心。 周玄萧瞧着泪花闪烁还不忘跟他耍小心思的小娇兔儿,薄唇勾了勾,“如旧。” 安置好小人儿,他才起身出了门。 魏清酥听着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悬了几日的心渐渐落回了实处。 小手已经被冰袋冰麻了,她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她好像又闻到一阵熟悉的淡竹香,很快,她梦里的冬夜就变成了春日…… 门外,周玄萧走出来看了一眼立侍在角落阴影里的身影,“东跨院都收拾好了?” “回主子,那位梁嬷嬷命人稍改了些布置,明日午前定能收拾好,徐嬷嬷与那位梁嬷嬷正在看着。另外,老太太说昨儿二房刚刚失火,今儿便处置二房太太动静太大,宜缓缓再治,只需先给表姑娘讨个公道便是。” “嗯,”周玄萧淡淡允了,带人出门,“让那个梁嬷嬷过来守着她吧,东跨院自有人看着。” “是。” 院门口,鹤行跟上男人,低声提醒道,“主子,把陵藤县外的这几个山匪都处置了,这陵藤县的秘密可就……” ------------ 第18章 表姨母,我不会把你跟孙管家的事说出去的 周玄萧淡淡睥了他一眼,“有人会在意今日的山匪和昨日的是不是同一伙?” 鹤行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是!属下这就去办!” 男人薄唇噙起一抹冰冷。 * 翌日,春晖潋滟。 魏清酥迷迷糊糊地起身,习惯性地懵懵揉眼,手上的刺痛迟钝地被重新唤起,惹了她娇疼哼唧。 她这才想起昨儿刚被打了手心,两只小手还是一片深红微肿,疼得厉害。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人给她上过了药,掌根处还有点点药膏残留,掌心里也有淡淡药草的味道,连眼睛也被敷上了带着药香的帕子,随着她的起身落到了被子上。 她又揉了揉眸子,昨儿被他欺负时她哭得那样厉害,今日眼睛竟都没有肿起来,可见那敷眼药的好使…… 魏清酥轻咬软唇,这药是谁给她弄的,她用小手想都知道,可一想到那阎王的威凶混蛋,她就只想躲得他远远的! “姑娘醒了?” 梁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魏清酥霎时水眸一亮,看着好端端走进来的梁嬷嬷,手疼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 梁嬷嬷也没事就好。 早膳时,魏清酥看着忙前忙后给她准备早膳的梁嬷嬷,好像不知道她被那阎王打了手心,只说待会儿要给她揉腿,应该是只知她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脸皮薄薄的小姑娘咬唇暗想:这事谁也不知道,最好! 魏清酥娇靥染绯,也藏着小手不想让梁嬷嬷知道。 用过午膳后,便有小丫鬟来传话, “表姑娘,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二房太太也在。” 梁嬷嬷看向了自家姑娘。 魏清酥昨儿就从某阎王那知道今日老太太会唤她过去,给了梁嬷嬷一个安心的目光,对外面小丫鬟道,“好,我这便过去。” 寿喜堂,深庭静谧,厚重的朱门外杨柳依垂。 魏清酥简单换了一身桃花盈盈映月裙,头发依旧是茶花钗坠蝶铛,摇晃在碎发毛茸茸的鬓边,煞是娇软可爱。 她今日打扮得格外乖。 一路来到了老太太堂屋门口,小丫鬟见到魏清酥来了,忙打了帘进去传禀, “老太太,表姑娘来了。” 紧接着,老太太慈祥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便从屋里传出, “酥丫头来了,外头凉,快进来。” 魏清酥每回听这位侯府老太太讲话都觉得十分亲切,只是她想到昨儿自己在府里惹出的祸事,虽然那阎王好像把这事全都给她担了,可她却不知道这位老太太对她会是个什么态度,心里还是有些惴惴。 她若要留在侯府,日后还是少不得要给自己找个靠山,这位老太太无疑就是侯府里最大的靠山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掬起一身软兔乖娇,垂眸走进房中,只见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下首坐着的便是姜氏。 她盈盈福身问安,礼数周到。 侯府老太太王氏捻着佛珠,鹤发苍颜,已爬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温和的笑,点头叫起了她。 魏清酥瞧着慈笑如常的老太太,一时间也摸不透老太太的意思,她起身看向旁边的姜氏,果然还不等她请安,便听姜氏的呵斥声已凌厉响起, “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还知道我是你姨母!瞧瞧你做的什么好事,我含辛茹苦养了你三年,费心费力地给你找夫家,好不容易镇国公夫人上门,只是问你两句,你却要发疯地放蛇纵火,不止让咱们侯府在国公夫人面前丢了大人,还差点把二房烧了?!” “你还有脸躲到老太太这里来!老太太心慈,不忍苛责,你还有脸叨扰!你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姜氏斥责完,丝毫不给她说话辩解的机会,便对上首的老太太道, “母亲可千万别信了这丫头装的乖巧无辜!您不知道,镇国公夫人昨儿在咱们府里受了多大惊吓,听说到现在还高烧不退!昨儿若不是将军来的及时,整个侯府都要遭大火了,这死丫头不止放火还放蛇吓人!这是要拖着咱们整个侯府去死啊!” 魏清酥看着姜氏眼中的阴狠冷鸷,听着她句句都是想把她从老太太这儿带回去狠狠处置的话,心冷勾笑。 这个姜氏,怎么还以为她如此好欺负。真当她会傻到不准备好对策就来? 魏清酥紧攥了手里的帕子,掌心的刺痛让她霎时泪珠滚滚,她立即抬眸,噙满软泪看向姜氏,娇娇怯怯, “表姨母,我、我真的不会把您和孙管家的事说出去的,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在老太太这儿也什么都没说的!” 她早就料到今日姜氏肯定会言语恶毒地让老太太不再管她,好把她带回去处置,所以她早就想好了对策,转移矛盾嘛,反正她的事那阎王给她担着了,蛇也是那个混蛋给她的,可姜氏身上的事呢? “表姨母,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初十那日也不是故意去东花厅撞破的!求你别卖了我,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求你,别卖了我……” 小姑娘软声如鹂,哭腔一颤,愈发凄惨兮兮了,再配上她怯生生的兔眸软身,活脱脱一个被吓破了胆的小惨兔儿。 果然她此话一出,就连上首一直温颜和色的老太太都变了脸色,姜氏的脸更是“唰”一下就难看了起来,嘴角笑容撑都撑不住—— 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她与孙二的事的?!! 甚至她连时间地点都知道?! 这事可是除了她的陪嫁心腹万妈妈外,就连她身边的大丫鬟雯雪都不知道的!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姜氏厉喝一声,阴狠的语气瞬间让先前的“义愤填膺”荡然无存。 魏清酥看着姜氏的脸色,软唇娇咬,装得怯生生一脸无辜,好像刚意识到什么一般,忙掩了唇,“不!我、我什么都没说~” 这话更是将姜氏气得面露狰狞——这话简直坐实了她的话! 魏清酥瞧着她难看的脸色,心里悄悄冷哼。 姜氏不是一直把她当小傻子哄骗吗?那她就傻给她看看!在侯府里待了这么久,她发现的秘密可多着呢。 从前只是在二房里,她很清楚若让他们知道她发现了,只会死得更快,所以才一直装傻的。如今早已撕破了脸,她还替他们保留着这些秘密做什么? “老二家的,怎么回事?”上首的老太太终于发了话,只是淡淡一问,却威严十足,让睚眦欲裂的姜氏瞬间就哑了火,脸色慌张难看。 ------------ 第19章 你没勾引三公子?那琉璃花灯是谁给你的?! “母亲,这丫头满嘴没几句实话的,您可别听这傻丫头瞎说,她知道什么?” 姜氏慌忙回头对上首的老太太解释,脸上堆着轻笑,却在对上老太太洞悉清明的威严浊目后,浑身发僵,寒颤噤声。 “这丫头满口谎话?”老太太浊目沉沉地看着下首的姜氏,不咸不淡地问道,“可是我老糊涂了,怎么我没听出来?老二家的,你说呢?” “这、母、母亲您、您这儿是哪的话,您怎会糊涂呢。”姜氏干笑两声,在老太太凌厉的目光中再不敢造次,面如灰色。 魏清酥还从未见过她这位高高在上的表姨母如此狼狈,她更没想到老太太竟会给她说话。 她抬头看向上首,平日温和慈善的老太太一板起脸来,竟也是威严吓人得很。 老太太这时也朝她看了过来,对上小姑娘清软明透的水眸,她心里已有了数。 魏清酥还没看出老太太的意思,就听她又缓缓说道,“是吗,只怕有些人觉得我老糊涂了,便开始在府里暗做勾当起来!是不是心太大了,侯府已盛不下她了?” 老太太威重凌厉的目光冷冷瞥着姜氏,愈发加重的语气已不止是敲打了。 面对老太太如此凌厉的威压,姜氏早已稳不住了,她慌忙起身,脸色清白难看,“母亲!您不要听这丫头胡说啊,妾身怎会做出那等……” 老太太却不等她说完,便厉声诘问,“你要将这丫头送去尚书府,可有此事!” 姜氏惊慌的脸色一愣,随即目光闪烁,“回、回母亲,确有、确有此事……” 她见老太太并没有打算深查她和孙管家的事,浑身的剧烈颤抖稍稍平缓,但想到陈尚书与老侯爷的不对付,她又忙找补道, “母亲,您不知道,是这丫头先在园子里勾引人家尚书府三公子的!那三公子本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回去便非求了尚书夫人来与我说亲,说定会好好待这丫头的,还拿铖哥儿的前程威胁我,我、我这才……” 这话魏清酥听了都震惊抬头,不肯再作哑,“表姨母在说什么?我何时有见过那劳什子尚书府公子了?” 姜氏显然没想到从前怯软软的小姑娘竟敢当场质问她,凌厉目光当即扫去,“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魏清酥看了一眼上首的老太太,见她并无不悦,她便看向姜氏,毫不客气地软声道,“自然要问清楚,我敢问表姨母,表姨母敢问我吗?” 小姑娘察觉到老太太并不想把表姨母和那个孙二的事摊开说,她也识趣地没再提,只不过是点她一下。 “你——” 果然姜氏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她狠狠瞪着这个突然就不哑也不傻的小姑娘, “哼,丫头,你非要我说出来是吗,十日前长公主的东亭琉璃花灯会上,公主府后园的桃花林里,你干了什么?那个清兔挽月的五色琉璃花灯是谁给你的?难不成是你自己弄来的?!” 魏清酥听着姜氏说出的时间地点还有那个花灯,不禁软眸一颤,满眸震惊疑惑…… ------------ 第20章 留在老太太房中教养 那日不是长公主的贴身女官把她引进了桃花园,结果她乖乖跟去后,那琉璃九宴桃花亭里等着的不是长公主,而是……那个阎王! 那个清兔挽月的五色琉璃花灯也是他给的,她本不想接来着,那混蛋却直接把灯作势要放到她头上,简直混蛋又痞坏! 他说,小美人儿配这宴上最精致的琉璃花灯才相宜。 爱美的小姑娘有点心动了,但是他的东西,她不想接。 他又说,出去后只说是长公主给她的灯就是了,不然旁人问她长公主叫她过去做什么,她要怎么回? 那是一场花灯会,人人都有漂亮的花灯,只有她的芙蓉花月灯被长公主家的小县主碰到了湖里。 最后,她还是抱走了那花灯回到宴上…… “怎么,说不出?”姜氏看着惊愕发愣的小人儿,冷笑逼问。 魏清酥回了神儿,对上姜氏正不知该怎么回时,却听上首的老太太突然淡淡开口, “这灯是我命人给酥丫头送去的。” 姜氏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上首的老太太,“是母亲让人给这丫头送来的?”这怎么可能! 后面的质问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在老太太威严的目光中,她堪堪给咽了回去。 魏清酥也讶然抬眸,就见老太太命徐嬷嬷去里间,拿出了一只同样玲珑精致的团簇菊梅月轮琉璃灯,虽模样不大一样,但灯柄和琉璃灯的工艺制式分明是出自一家。 “前几日花灯节,长公主府突然差人来说酥丫头的花灯被县主弄坏了,公主府里的花灯于她都有些逾制,想到这丫头是借住在咱们家的不好太过张扬,故命人来府里再要一盏花灯给她。正好那日芙蓉坊送了花灯来供选,我便又选了一盏给她。” “原、原是这样……”姜氏看着老太太微沉不悦的神色,总觉得这老太太好像话里有话。 魏清酥看着老太太的那盏花灯,不禁疑惑,那日他去给她送灯,究竟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还是知道了公主府传来的消息,从老太太这截了小厮的活去给她送灯的? 小姑娘乖乖地站在角落里,正疑惑时,就听上首的老太太突然发起了火, “老二家的,有些事别做的太过,也别把旁人都当傻子。长公主府真的缺这一盏花灯吗?特地命人来府里递了这话,你以为是在打谁的脸!咱们侯府什么时候沦落到卖别人家的女儿买自家前程了!” 老太太捶着矮桌,对着底下的姜氏厉声斥责。 这般疾言厉色,更是威严责怒,饶是姜氏都有些承受不住,她慌忙认错告饶,“母亲息怒!都是儿媳糊涂,儿媳实在是担心铖哥儿前程,这才犯了糊涂的……” 姜氏也是聪明人,她知道老太太今儿叫她来定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再抵死不认被老太太拿出证据来就更难看了!只是便宜了那个死丫头,看了她的笑话! 果然老太太见她认错了,便也不再继续追究,只重叹一声, “官场浮沉,君心如云,这都是常事!咱们周氏兴盛百余年,期间不是没有风雨飘零之时,如今侯府还没倒,你就开始另谋出路了?你有算计这些的时间,不如盯着铖哥儿多看点书!” “是是,儿媳知道了,母亲教训得是!”姜氏一听老太太缓了语气,忙连声应下。 老太太沉沉看着她,又是一叹,疲惫地摆了摆手,“但愿你是真的知道了。行了,你回去吧,这丫头就留我这儿了,以后你也不必操心了。” 姜氏一听,脸色变了变,狠狠瞪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垂眸装乖的小姑娘,眼底尽是阴鸷不甘。 这丫头生得确是温软惹怜,只乖巧垂眸站着,便香软玉娇,甜若桃花,色如海棠,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只带她去了一次琉璃花灯宴,便引了许多人来问,就连尚书夫人都有意让她进尚书府! 这小丫头,就这么撒手可真是可惜了!有这丫头在,谁家的府门敲不开?更何况她可好生娇养了她三年,好不容易到了年纪,可不能白养了! “母亲,母亲年纪大了,这丫头才十四,正是惹事的时候,哪好让她打扰母亲?还是儿媳带回去亲自教养吧,您说的话儿媳都记下了,以后一定好好待她!”姜氏连忙赔笑说得真诚。 魏清酥不想姜氏到现在还贼心不死,她立马娇软咬唇,慌忙抬眸看向老太太,清澈明眸眼巴巴地望着她,乖巧又委屈。 她现在已经看出,这位老太太是真的会帮她。 上首的老太太看着角落里那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也不禁重重叹了一声,冷声道, “这丫头本就可怜,你们一个两个的还都欺负她!酥丫头我虽没见过几面,但瞧出她是个乖巧听话的,如此听话的孩子,瞧瞧被你们逼成什么样了!” “我堂堂侯府世代簪缨,绝不能出什么逼死一个小小孤女的事!我说了,以后这孩子就住在我这里,正好她在二房的屋子也烧了,烧就烧了,你也不必再说旁的了,回吧!” 最后那声“回吧”,微微加重的语气威严警告,不容置疑。 姜氏顿时就知道她若再敢硬要人,老太太便要跟她好好算算账了,便只好悻悻告退了。 离去之前,她冷冷递了一个眼神儿给角落里的小姑娘,那眼神儿分明是威胁,更是恐吓——死丫头,走着瞧吧,你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但魏清酥并不想搭理她的威胁恐吓,更厉害的她都见过呢,这点算什么? 这府里,最可怕的从来都是那个隐居在竹林清辉堂里的阎王! “酥丫头,”上首的老太太忽然唤了她一声。 魏清酥连忙抬头,这会儿姜氏已经走了,堂中只剩下她和老太太,她连忙上前福身道谢,“多谢老太太善心收留……” 只是她还没拜下去,徐嬷嬷便已经来扶起了她。 “快起来吧,小丫头,从前你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以后在我这儿便不用怕了,” 老太太这会儿又恢复了往日慈眉善目的温和模样,朝她摆了摆手,慈祥笑道, “我已经让徐嬷嬷把东跨院给你收拾出来了,你以后就住在那儿。我已命人去将魏家的旧仆给你接来了,只不过你到底在侯府养着,那些旧仆虽能照顾你的起居,但你既养在了我膝下,便要受侯府教养,你可明白?” ------------ 第21章 给她请了宫里出来的教养姑姑 魏清酥乖巧点头福身,“酥儿有幸能得侯府教诲自是极好。从前是酥儿不懂事,险些闯下大祸,所幸蒙老太太宽和,还愿意继续收留,酥儿感激不尽。” 老太太瞧着嘴甜话乖的小姑娘,眼底的笑容愈发深了, “罢了,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这是陈姑姑和妆眠妆晚姐妹俩,以后就做你的教养姑姑和你房中的掌事丫头了,你来瞧瞧。” 老太太说话间,一个温笑随和的姑姑和两个年轻丫鬟从里间走了出来,在老太太的介绍下向小姑娘拜身见礼。 魏清酥本以为老太太说的“教养”只是随口说说,没成想竟真的连教养姑姑都给她准备好了! 从前她在家里时,爹爹娘亲自然给她找了教养嬷嬷,教她看账本管家之类的,只是那时她贪玩,不肯好好学…… 后来被表姨母接来了侯府,表姨母从没让她学过这些,每每她问起需不需要同表姊一同学时,她总会说她年纪还小,不急…… “多谢老太太,”魏清酥感激地望向上首的老太太,软眸盈流光,忽而曦亮。 老太太看着这个懂事的小丫头,小小年纪,本该正是贪玩的时候,却已懂得了这些……她叹了口气,眼底的慈祥愈发温和, “乖丫头,想来在你表姨母那,管家看账这些在后宅安身立命的本事都给你耽搁了。不过你也别怕,你还小呢,她不教你,祖母亲自教你。这几日先让陈姑姑教你看账本,你好好学,以后五日一查,不可懈怠了。” 魏清酥不想老太太竟会对她这般上心,不禁意外开心,又有些害怕。 她从前,账本学得可……一塌糊涂。 “陈姑姑是从前宫里的教养姑姑,公主都是教过的,有她教你,不止看账管家,插花茶艺、宫廷礼仪也都是贵女淑仪,对你好的。” 老太太笑眯眯给小姑娘又加了点压力。 魏清酥懵眨软眸,怎、怎么还有这么多要学的…… 宫、宫廷礼仪? 她学这个干嘛? “妆眠、妆晚也是两个极妥当的丫头,阖府都找不出比她俩强的了,你只管用就是了。你房中本该有四个一等丫鬟,除了她们俩,你再从旧仆中挑两个得用的便是。你房里还缺几个小丫鬟,回头让徐嬷嬷送去些,你挑几个顺眼的留下,在你屋里伺候。” 老太太笑眯眯地给魏清酥安排好了她屋里的人。 魏清酥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有感激的份,忙应声再拜谢。 “好了,瞧你也担惊受怕了这几日,如今既定下留在我这儿了,日后你就安心在东跨院住着,不必再担心旁的了,今日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老太太又嘱咐了两句,便让她回了,什么都没有多说。 魏清酥本以为老太太多少会敲打她一番,又或者问她些话? 可老太太什么都没问,便就让她这样走了。 她告退出来时,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堂中,只见老太太叫了徐嬷嬷到身边,一个板脸无奈一个笑眯眯,不知主仆俩在说什么。 “姑娘不必想那许多,”陈姑姑温和的声音在小姑娘耳畔响起,她从丫鬟手里接过披风给小姑娘披上系好,温柔宽慰, “既来之则安之,这位侯府老夫人阅世深广,自不会与小辈计较些许小事,您既养在她跟前,便宽心随性,不必似从前那般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魏清酥回头对上陈姑姑世事洞明的苍目,轻轻点头。 “姑姑说得有理,在老太太这儿自是与从前在二房不同的。”她弯眸浅浅一笑,露出一湾小梨涡,娇甜软糯,煞是可爱。 陈姑姑被小姑娘的软笑晃了眼,寿喜堂外桃花灼灼,映在小姑娘流光明眸中,娇俏明动。难怪有人说她“那小哭包很是爱笑,姑姑只管宠着,帮我留住她的笑,至于那恶人……”他做。 上了年纪的姑姑笑着摇了摇头,跟赶出来送她们的徐嬷嬷一起,哄了小姑娘去东跨院瞧瞧。 “姑娘的奶嬷嬷已经过去了,梁嬷嬷着实疼姑娘,里面一物一盏都是梁嬷嬷亲自过眼,给姑娘收拾好的,姑娘也快些去瞧瞧您日后的闺阁吧!”徐嬷嬷笑道。 “好。” 魏清酥本以为她在老太太这儿住的应当就是昨日那间西暖阁,却不想跟着徐嬷嬷走过了老太太院中的后花园,竟来到了一处近乎独立的院落,院门上挂着“海棠坞”的匾额,旁边桃花簌簌,花瓣卷香拂落在牌匾前,春意盎然…… 徐嬷嬷瞧着瞧着站在灼灼桃花下的小姑娘,果然是色如海棠,明若桃花,正映着这海棠坞的牌匾,那双清涟如水的眸子更是只瞧着就惹人怜惜。 她眼中慈笑愈浓了,半真半假说道, “这院落半空了多年,前几日老太太听说了姑娘在二房受了委屈,便想着将这东跨院收拾出来给姑娘住,还特意换上了这块海棠坞的碎金匾额,正衬姑娘的娇棠惹怜呢。” 魏清酥仰头看着这院子新换的牌匾,虽这徐嬷嬷句句只提老太太,可她却猜到…… 海棠坞,恰映她娇棠惹怜。 这是他会说出的话。 她在二房“受委屈”的那日开始收拾的这院子,应就是她发现表姨母要卖了她的那日。老太太怎会注意到她一个寄养在二房的表姑娘?只有那个时时对她虎视眈眈的阎王,才能立马知道…… 魏清酥轻轻咬唇,原来那阎王都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甚至包括老太太愿意把她接到膝下,应该也是他…… “谢谢,”她轻轻说了一声,虽然她依旧不接受那个混蛋对她霸道强势的欺负,不过这件事上,她领情。 徐嬷嬷瞧着小姑娘软眸里闪过的松动,无声地笑了笑,自然不会去提她家公子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人家小姑娘本是有娃娃亲的,他还去把人给抢回来了。 “这门口风大,咱们快进去吧!正好瞧瞧还有没有哪里要布置的,您只管使唤底下人去弄!” ------------ 第22章 这院子…怎与她在家中的娇闺一模一样 魏清酥随着徐嬷嬷走进海棠坞里,前院缠花小径,半边海棠半边梅,后院还能瞧见一树桃花高低错落的菊花月季,虽未盛开,但都绿意盎然,满园繁花。 这院子,四时四季,定都别样琳琅,娇花多枝,是她最爱的热闹,也是她……在清州时的闺房小院里布置的。 “这院子……”魏清酥瞧着那熟悉的窗下绿梅,是那年爹爹托 ------------ 第23章 既留侯府,不妨养出贵女风华 魏清酥听着这混蛋突然发难,刚想理直气壮地反问她刚刚哪有叫过他,然后就突然想到…… 「混蛋!你又要干什么!」 某小姑娘兔眸一抖,心虚地在某阎王的目光里缩回了理直气壮的小眼神儿。 呀~一不小心给叫出口了…… 周玄萧一看就知道这小东西平日里没少在心里这样骂他,从前她悄悄骂也就罢了, ------------ 第24章 公子那怎么会有小孩哭? 听到小丫鬟的传话,花园里的气氛瞬间又凝滞了。 萧芍昭粉颜上的笑容立马就不见了,圆圆的眼眸再次被惊恐吞没,抱着兔兔的小手轻颤不止。 “昭昭姐姐别怕~佑佑会保护你的!再说我长姐玩游戏最厉害了,从来不会输的~”小庆佑立马奶声奶气安慰,天不怕地不怕的语气里依旧那般底气十足。 这样的底气莫名 晏兮来不及进行更长时间的遗憾和感叹,就被陈宝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大玄皇主宝相庄严,一双眸子在开合间,有一道道凌厉的精光闪烁。 此时,凌九玄炼化血脉的同时,便重新将整个身躯都淬炼了一遍。 过去从来没什么意外的所在,陡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会让它感到好奇。 既如此的话,为何对方不将计就计,继续假装护持姜半涯,等到了皇族禁地中的时候,再去动手? 她不会再纵然许子晴的,她自己喜欢陆明宇,她就去追,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他相信这偌大的秘境中,绝对不止一座寺庙,肯定还有更多的灵魂等着他去拯救。 “你也打了我了……”它说着,样子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张看着渗人的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夏柒悦。 许进南经营药材行多年,眼下重新要再找一批药材,关键很多都是名贵品种,也不是那么容易找齐的。 星空渐渐稀疏,银河慢慢褪去,东方天际,映射出微微霞光。朵朵白云,泛出微紫、深红,又旋即褪去。 他选了一根最细的绣花针拿出来,用打火机烧了烧,仔仔细细的消了消毒,正准备给轮椅男治疗。 楚英布轻轻舒了口气,冷笑着,慢慢退回暗道,暗道口石门悄然滑上,厚厚青石板上荒草旺盛,从外面竟然看不出任何痕迹。 而灵儿的出现,似乎刺激到活死人白狼,他体内的死气忽然仿佛海啸一般爆发,让苏阳和战平安当场就如遭雷击,被狠狠的吹飞出去。 “叶兄你不是擅长解除蛊毒的吗?你给飞儿解了不就行了吗?”上官弘烈吼道,虽然他也知道,能让叶坤变色的蛊毒定是不凡的,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抱了一丝的希望。 上官弘烈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股暴虐的气息蔓延开来,可是当他看到凤于飞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臂后,漆黑的眸子又似被针刺了一般,紧紧的一缩,略微有些慌乱的丢开了凤于飞的手臂。 剑诀现在到了穆浩手中,乌帕柏无用去想,也知道想要从表面上木讷,油盐不进的穆浩手中找回剑诀有多么难。 “是吗,那么多谢雷影大人了。”照美冥开口道。接着看了一下四周道:“看起来,土影大人和风影大人似乎也到了。”话音未落,就看到土影两天枰大野木带着黑土,赤土以及我爱罗带着勘九郎和手鞠抵达。 虽说双方实力相差不多,但是局势却是越来越向米罗这方靠拢。因为古斯特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而越来越多的狩猎者也已经聚拢过来。他们虽然不敢直接插手双方的战斗,但却已经形成了一个坚实的包围圈。 他动若狡兔形若闪电,瞬间就从晕倒的姿态中,调频到了最佳状态……稳稳的扶住了险些摔倒的轮椅男。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羽村中佐和近藤少佐,是不会往这件事情之上想的。 ------------ 第25章 居然真的有个小孩?!! 寿喜堂,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正起六爻卦,对面的大房太太文氏却有些坐立难安。 “母亲,您真的就只让静姝去东暖阁吗?她才十七岁,哪能撑得起这么大的事?况且她只是个侯府臣女,如何能管得了皇子公主的事?而且还有越家那位心机如玄的太子妃在,静姝自幼学圣贤书,哪有她那么多的弯弯肠子……” 文氏皱眉心绪忧 谢部长心里惦记着林峰刚才说过的事情,立马匆忙的和总理告别,离开了技工学校。 许昌看罢大喝一声“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冲到了司空允面前,无常接住许昌厮杀。众人立刻投入战场,混战在一起。 当林峰离开会议室,叫上夏若兮,两人一起离开了公司,回到湛海市别墅家中,这两天他们累坏了,都没能怎么休息,林峰和夏若兮想早点回来休息补充睡眠。 林峰一听,这东西是能在水星球实现,总算能松一口气。深呼吸完,林峰立马缠上莫天,希望莫天现在就可以把组装的图纸给到他,免得夜长梦多。 与此同时,提前准备好了君不遇的生辰八字,以及高僧推算可能用到的物品,都一应俱全地准备妥当了。 “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都是些陈年旧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有意义吗?”中川荣一不以为然、不屑一顾。 紧接着,林影便又紧张了起来!他们游革在外,说明陈三陈四并没有到达连云城境内,否则的话,云尚宗绝对不会就这么安安稳稳的带着甲卫巡逻…可是,那陈三陈四去了那里?!!难道…真如自己所想? 林传誌与刘润丽听到朱总理说的话,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林传誌再看了看林老爷子,在经过林老爷子点头确认后,林传誌便拉着刘润丽一起坐到林老爷子旁边。 “我怎么蒙你、诳你啦?七叔,我看你是在山里窝囚得都糊涂呆傻了,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了。”方济仁斜眼看着方振海说。 当阿曦嫣听完蝎甲讲述的那个代代相传的有关祖先的故事后,也是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鸾凤金丝环,极其意外和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接着,林傲雪走了出去,苏瑞盯着性感的屁股一直看着,眼睛几乎拉不出来。 吕重阳走了上去,元神力朝着一块阵石注入进去,不一会其中的留影和留声道术发动,赵守一的样貌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齐师兄见樊化龙,虚易的谨慎,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两个心高气傲的精英弟子,对这散修少年竟然忌惮到这种地步。要知道万谷崖和自己才是主攻,万谷崖的杀伐之气化作一口号令千军万马的神剑,当先劈下。 但若兰暗中叮嘱幽冥打仗只是不用他插手,他只需保护好雪林的安危就好。 这个医生虽然是华夏的顶尖神经内科专家,但在如今华夏的这种浮躁学术情况下,他那实验室每年连申请一千万的研究经费都难如登天。 当时在地心之谷他确实受伤不轻,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当真就死了,更何况凤连城修为过人,再有七海等人相助,若有可能,说不定真的尚在人间。 “这有什么,记得你是堂堂大姐大,乔帮主!”金发光无所谓地说。 一袭蓝色的琼华制服衬托着身形更加修长。冷冷的神态,淡淡的眼神,傲娇的表情,无不透出一股天生谪仙的气质。 ------------ 第26章 娘亲,你快管管爹爹! 魏清酥甜笑娇俏地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小皇子,一副认真商量央求的模样,清软如鹂的嗓音好像还带着点崇拜。 萧泫宁只觉得这丫头的话听着挺舒服,再听她好像只是想决定来与他玩的顺序,便大度地扬了扬下巴, “行啊,本殿且让你们自己选谁先来与我玩!你们想用什么游戏来决定啊?” 魏清酥弯眸浅浅一笑, 随着诸位大神通者圣人一一到齐,火榕与镇元子长吁短叹一番,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相梁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开始不断的适应新的身体。 阿鲁酒店三楼,清风坐在窗前,一杯浓浓的咖啡在空中久久不散。 “软魂水”只要这个一进入体内,就是合修期的高手也会混身无力,功力大降。 金军两路入侵南宋,搜山检海捉拿赵构。西路军的由完颜昌盛率领,主要任务是捉拿孟子太后,进展极其顺利,一度打到后世的南昌;东路军的统帅则是兀术,战略目的是彻底灭亡南宋。 远远的就能听到胖道士的哀嚎,在他身后,无数的身影涌动,似乎是在追捕着他。 一只明显比其它虫子壮实的虫子头目上前,瓮声瓮气的对虫王说道,其境界竟然也是仙帝中期境界。 童令姬忙拖着他的胳膊,将其拖着到了床边,示意大狼抬着他的腿,好不容易将其放在了床上。 “好,赌注是什么?”沐思源被龟宝如此询问,顿时也恼怒了起来,喊道。 “哎呀,仇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我做梦?”连子杰喝得有点多,走路都飘飘然的。 一个不大的白色的太极图在古辰举起的双手之间产生,这个太极图和星陨的青色太极图不太相同,不过确是他刚刚偷学星陨的,既然星陨的太极图有防御力,那么自己只好也弄出一个太极图来防御,不然别物它术。 话语说到这里之时,他的眼中略带出了几分思索,紧接着猛然一跳而出,几人都愣了一下,还没明白过来。 于是大祭司象征性在城头开始乞求苍天。然而他跳了将近一柱香时间的大神儿。天神不仅沒有回來。还随着人家国主进入了凤辇之中。 “什么事情,把我叫来?”舒遥一进门就道。看起来并不是十分高兴,最近她也很忙,在这个关键时刻,黄俊却把她叫过来,她自然不高兴。 就在古辰胡思乱想的时候,却见君悔停在了那里,看自己的眼神由迷离渐渐变得锐利,最后好似射出了两道光剑,直接将他瞪懵了。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第六感,而不是我的第六感,作为一个科学家,我提出的第六感这个概念不可能是毫无根据的”雷军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待会他会告诉你怎么做的。”何清凡挥了挥手,表示不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 在场的各位股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耸肩,就是撇嘴,虽然都不是很同意林怡飞升高位,但是又拿出什么由头來反驳,只好纷纷沉默不语。 只见暮雪现在下坠的身体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中,唯一支撑它免于落下去的支撑就是身后那长长的尾巴,它的尾巴现在犹如一个风轮一般在屁股下面急的旋转,生成的风将暮雪稳稳的托在了空中。 “什么?天庭的茶叶?你没骗我吧?”杜兴善大吃一惊,天庭可是仙帝居住的地方,寻常人等根本没资格进入的。 ------------ 第27章 有啊!我娘亲玩游戏从来不输的! “十~” “九~”…… 随着小姑娘捂上眼睛开始倒数,众人都动了起来。 春红与映月两个小丫鬟下意识想的便是把那凳子挡在身后,可春红和映月都是两个小丫鬟都生得纤细玲珑,大红木凳总能露出些许,从前面一瞧就能瞧出来。 “哎呀,这不行呀,在前面一眼就瞧见了~” 映月急得团团转,小 上官燕双眸紧闭,唇角不断有血溢出,蔷薇剑落地,发出清晰的冷音。 她一边说着便一边将金戒指、金镯子、金项链什么的都往一个口袋里面装。 秋凌央这一觉睡得确实够沉的,醒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原来的家里。 褚昊轩稳了稳情绪,他确实冲动了,刚才给叶栗处理伤口,十分钟就像一年那么漫长,衣服都混着血干黏在伤口上,一点点的用生理盐水化开,血肉模糊的样子,看的他心都碎了。 “她是我喜欢的人。”周栩收回目光,温柔的看着元笑,看着她面无血色,想起来之前元笑的模样,心狠狠地抽痛,怎么可能是元笑!他猜中了开头,却没能预知结尾。 她梦到了在二十一世纪的爸妈,她梦到了上邪河……她还梦到了那次花朝节的比赛。 她笑着端起托盘里的汤盅,将滚烫的汤汁淋在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腕上。 抖了抖衣袂,千寻尽量让身上的雨珠子落地,免教衣衫悉数打湿,到时候冻坏自己。一抬头,却见皇帝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不觉心下一怔。 看着那人嘴巴被烧的像是块过了期的黑色腊肉,那些并没有亲身体会过被风华坑的人,在这里啧啧有声的看着热闹。 不怒自威,两名高大的警察被看得心中一颤,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她也没想到昨日的说服会这么顺利,不过这是一件好事,值得开心,谈却和庄慧羽二人能力不错,而且头脑很聪明,跟他们合作是好的。 总之,林白不是邪恶的人,但他绝对是一位睚眦必报的热血青年。 锋利刀尖割破衣服,毫不费力穿透皮肉,还在跳动的心脏瞬间被刺穿。 他秉持着自己是家中最大的孩子,要保护家人,要对兄弟团结友爱的这个观念,已经对祝家环很友好了,至少不对祝家环偶尔发神经的举动抬脚就踹伸手就打了。 她本是无意闯入此处,无心多在此停留,正要离开重新找路,忽然听见病床上传来嘎吱一声。 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去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但是怎么都看不清楚。 因为老者家并不富裕,所以只给他们腾出了两间‌屋子,一间‌当然是给陈姑娘住, 至于‌其他的四人则挤在另外一间‌。这‌也导致第二天醒来,大家都没‌睡好。 等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再次睡过去,被吓醒后又告诉她,她不用死了,她还喜得夫君。 但是白至宫的地位非比寻常,他的天赋强大,血脉精纯,甚至得到了下品的赏赐,族中可是对他寄予厚望,而今日就这般被龙凌打成了废物? “槽你吗的!给老子滚!”我双手紧紧握着凤血狂刀,不顾一切的向着三长老劈去。 一时间大伙都没有了办法,只好跟着一起嚎嚎大哭起来,一时间整个楼道里面都是哭哭啼啼的,好不凄惨。 “老爷,有人来见,是燕京吕家的人”管家本不想打扰老者,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 第28章 让外面准备好,若他们敢不给夫人面子…… 只见她周围放着三把一模一样的红木凳,一把被三个丫鬟和七皇子围在中间,旁边小芍昭抓着一把,还有一把坐在了笑得得意洋洋的萧泫宁身下,他一伸手,也抓着了凳沿,那意思很明显了—— 本殿也参与进来了,你猜吧~ “……?!!”魏清酥张着小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她呆呆地低头,看着怀里某只笑得像只狡猾 张昭没有回应李昊,就等于直接告诉他,不管下面还有多少他们的人,现在恐怕凶多吉少。就算他们还或着,也没人愿意冒险去救他们。没有及时到三楼来的人,就算死了。 原本,今年重组的max战队因为无比强势的下路,一度是击溃lck王朝的热门人选, 无奈天意弄人, 一招失误, 最终与冠军奖杯再次失之交臂。 “告诉你们,劳资打架的时候,你们都还在穿开裆裤呢!”面对着叫嚣的歹徒,陈宏子也跟着大叫起来,仿佛这样能减轻一下他内心的恐惧。 陈勃看着身边的若水,此刻的她也已经沉入了梦乡。兴许是因为有自己的陪伴,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他倒是不在乎这些钱,虽然很多了,但是呢,他知道叶檀的脾气,这样的事情总是会让人高兴的。 身边这个大兄弟的补兵技术到现在依旧让他感到刻骨铭心,这一局他既然选择了赏金,怎么舍得看到那么大把大把的兵线直接浪费,与其肉疼地看着经济流失,倒不如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不会去训练,我也不想见他!我要离开这里!”阿德里亚诺冷哼一声宣称。 凌雅静很是奇怪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即,摸了一下自己那很是滚烫的脸蛋,一阵羞涩不已。 林晨乔艳丽这一声尖叫,顿时吓了一个机灵,赶忙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江渊很聪明,他知道,其他的课程,比如物理,化学,数学,他一点就通,但英语是需要经过积累,需要努力学习才能掌握好的。 火云飞等人也集结到了此地,他们在一开始就被猪八戒的那一声喊叫吸引,一个个都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猪八戒终于来到了唐三面前,他们也围在了旁边。 刘登以为出了事,连忙跑出正厅,刘老三和刘勉赶忙跟上,来到厅外。 然而没有人敢出声提出异议,无形之间,原本塞萨洛尼卡王国和罗马帝国之间的战争反而成为了民族之间不死不休的角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看到两个警察终于走了,赵铃从姜健怀中探出头来,双眼惊恐而狐疑地在梁善身上扫过,抬头看着丈夫问道。 反物质技术发展成熟,便可伺机向银心进发,在银河系三十六星域内谋求一席之地。 至于段潇楼及时抽身可速度也没干得上被缠住了一只左脚。操控着太渊剑易天伸手一指后剑身分散成万千细丝避开两人的本体照着下方的根枝上刺去。 没错,万福图正是马晋的主意,之前颜易来找马晋商量操办年宴事宜时,就向他抱怨贺礼难弄,花费巨资不说,还不一定合景康帝的心意,很是棘手。 廖炳成疑惑地接过药瓶,心道难不成这位梁先生还会医术不成,不过他现在还要赶去医院接断指,却没有时间在这耗着。接过药瓶后,把门带上叫醒两个手下,便带着老婆孩子往医院奔去。 ------------ 第29章 未来的太子妃 “嘶~怎么又让这小丫头给猜出来了呀!她是不是趁本殿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了!” 萧泫宁在小丫头“咯咯”的笑声里气得踹凳子,挠头烦恼。 小庆佑托着小脸蛋在旁边哼唧托腮,“我长姐才没有偷看!我都说了,我长姐玩游戏就是很神呀,我爹爹都玩不过她呢~别看爹爹每回都说得高深莫测的,我娘亲一眼就能猜到他瞒 宗景灏不语,就是紧紧的抱着她,她有林曦晨和林蕊曦时,他不曾给予她任何帮助,更没有任何关怀。甚至厌恶过她。 “莫非你也想掺和一脚进来?尤某还不知你邰党郡何时也产盐了?”尤俊民道。 如此强大的防守力量,战国不相信凶链有能力突破海军的封锁前往圣地玛丽乔亚,这根本就是一道送命题。 而顾淳月抓住这个机会明论纪晚苓和竞庭歌,甚至在最后关头转移注意力,假意是对淳风解释。 山村里的人,都觉得这颗蛋十分的有灵性。于是他们就好生供奉着这颗蛋。 现在利物浦距离榜首的切尔西有十四分,从赛程上来看几乎是追不回来的差距。所以联赛杯的冠军对利物浦上下来说,无疑是一杯可以解渴的良药。 长廊尽头一片古宅,大门口气势辉煌,有些像古代的王府规格,犹如,走进了古代的世界一般。 一辆木质的推车嘎吱嘎吱的走在灞河边上,推车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那我去看看,大巫师。”话音刚落辽国鬼魂便如电闪般的飘出窗外。 “你先别怕,我还带了五百个部里的精锐勇士呢,他们都可厉害了呢,总能给你帮上一些忙吧?”白丹雪有些心虚的问道道。 他蹲下身子跟柔儿说了声再见,冲姬若离点头致意,转身跨出了厅中的门槛,一步一步走出众人的视线。 “嫂子,我们聊聊?”尤碧晴自来熟的坐在位置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喻楚楚没多看她一眼。 在沈耿任的刀子要划下去的一瞬间,一个飞镖从沈耿任和喻楚楚之间飞过,直接钉在喻楚楚身后的墙壁上。 沈牧谦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喻楚楚的?他昨天还答应她帮她处理陈沛华的事。 我知道有些事急不来,而我也知道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那我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成绩,而现在我才刚刚过来,所有的情况还没有明了,我实在该保持一贯的低调。 风冥涧是做情报起家的,昨天流星来的时候,就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找她商量,绝对是最正确的。 在锦州城被北域攻破的前夕,陈冰仁自缢于太守府后院的杏树之下。 等到我做完这些动作,我一个不经意地抬起眼帘,就看到了余明辉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盯着我看,眼睛里面那些层层纠葛着的内容,我愣是没看懂。 舒父见舒凝一直不愿出门,又问不出什么原因,看着舒凝每天直愣愣的躺在床上,除了喝水,喝了点粥,基本什么都没吃,这让舒父心里很是焦急,如果不是舒凝跟舒宝贝还能说话,舒父都想把舒凝送去看心理医生了。 越是神秘,越是给人惊咋的感觉。惹不起的感觉。因此,胖子一听到坊主两字,比老鼠见到猫还可怕,赶紧想都不想,也不怕掉面子,手一松把骰盅放在桌上。 “不不不,你还是要聪明些。”柳耀溪连忙摆手,随后也咬了一口苹果。 ------------ 第30章 酥姐姐好厉害! 长廊的拐角,浮现出长长的人影。软底鞋触地无声,轻捷的越过长廊,奔到一处掩映花木的山石后。 嘻嘻,幸亏还没把手机放进口袋。打开一看,廖铮轩只能说雷公你不用打雷了,我已经被雷死了。 这同样也是为什么,明明主世界仍然还拥有一些前往六十六座地球的一些手段与能力,但却仍然极少有降临者,出现在各个地球世界。 麦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出了幼儿园的门,就拨通了叶梓凡的电话。 “叮铃铃……”放学铃声传来紧急的呼救,听到铃声的我,只能两个字来形容。开心。 不要担心,也许只是擦伤一点而已,因为还是觉得思绪是很清楚的,没有什么混乱的感觉。不过一方面被路凌这么抱着,安若选择了保持安静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回床上,另一只手勾勒着她白皙脖子上的吻痕,那昨天的印记。 “谁要亲你!”苏清歌几乎是瞬间就回复他了,而且是气得炸毛。 天色已经昏黑,整个镇上没有一丝的灯火,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亮来时的路,百里长风伸出手将合欢拉上剑身,正准备御剑而去。 萧羽音皱了皱眉,不仅是因为纳兰珩离他越来越近,更是看到纳兰琛所做所为,表面的功夫做的真好,这点上纳兰玥输得就太多了,看来还是太年轻了。 “先救我弟弟,他还在车里!”白苒在拖着他的人手下挣扎,不想放开弟弟的手,想要把他一起拉出来。 林希一听就明白了,看样子这货还想要点好处,原以为游戏里面的人类交互会很单纯的说,结果还是要提到万恶的钱,这游戏能不能玩? 这一刻,众生灵才发现,太一的境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凝脉后期境。 “你也看到了,被搜出来了。”赵欣儿坐到沙发上,冰冷冷的说着。 曹操一边用计,张绣一边也在用计,但看哪一边配合得比较好了。而张辽在得悉张绣的意图之后,配合还是很好的,一主动暴露之下,曹彰就立即引军前来了。 老谭都这样说了李一凡也不好在插嘴,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和邮寄单就开始填写。 而伪天庭那边却不明所以,有人说道:“看来,那边是没有多少兵力了,看来咱们今天可以攻陷这一片战区了!”这是伪天庭的一位将领所言,言语中透露出了对天庭的轻视。 那五色大山落入陶罐之中,被其中的玄黄之气冲刷了几遍,然后便彻底化成了纯粹的灵气,反而被陶罐吸收。 蒋佳鹏按照询问目录挨个询问,穆念雪的声音柔软,像百灵鸟一眼婉转动听,让人很是受用。 徐荣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守卫大门的黄忠所部士卒就一下子涌了进来,齐声说道:“请徐将军放过张将军,饶过张将军性命”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 主要是功法已经让她修炼了几十年,从新修炼新功法,必须又是从头开始,需要许多年才可以修到她现在的境界,太让人难以抉择了。 他这话算不上骗人,只能说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要切断陶钵得是硬度极高的材料才行。”许倩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地上的村民都愣住了,他们没人见过刘飞阳出手,只是觉得他力气大,他这么厉害,以前是打拳击的? 听到费迪南的话,沃特一愣,这话听着耳熟,这不就是之前自己调侃对方的话? 李秀宁想到自己的父皇,大哥,还有二弟现在还在为争夺皇位而争斗,靠他们支持根本不可能,哀叹了一声,一脸无奈的躺在床上发呆。 接球之后的薛之林不做任何的停留,俯身就往内线突,看到位于篮下的李建德出来补防自己,薛之林眼睛立刻就往篮下瞧,看到了已经被漏放掉的程玉龙。 “诶,保密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米洛斯笑着伸出一根手指。 “没什么。”秉摸了摸她的额头,比之前好多了,他才放下心来。秉正想着如何与棠儿想办法上去,没想到,她反而最先开口。 梅林苦笑,向洛林道别后,便带着身后几个几欲发作,却自觉打不过南茜的同学离开了。 陈紫嫣坐在休息区的椅上,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显得十分好看,又十分可爱,她当然是气张凡这没有信用的人,球队都比赛到现在了,还不来的,要是张汉钦在的话,根本不会打成这样子。 整个院子虽然挺大的,但是房子全是瓦片房,而且也有许多修补的痕迹。就连院子大门的门板,都破了两个洞。 打成了一个2V4,旁边有个盲僧虎视眈眈,随时等残血的时候Q上来,后面的霞也跟了上来,随时找输出的位置。 因为肉身的修炼,不但要付出的更多,承受的更多,还往往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之后,并未得到应有的回报,甚至于,一点点的回报都没有。 也就是说E战队和EDG战队组织进攻的同时,SSG战队有无数的时间去做出一个反应来针对对方的进攻。 “呵!说你刚才打我的那一拳很是正当?还有!自作孽不可活的这一句我回送给你!”罗峰显现出身形来,对着死神不屑的说道。 简简单单的一个见面,秦超就在郑过庭的心中的了一个大大的差评,这样轻浮的人,根本不值得托付,更不值得深交。 “这样吧,妾身还有几位客人要招呼,黄道友请先到隔壁稍坐,我一会儿就到。”风三娘道。 “我给你班安排的训练地方是在山边,到时找机会让我表弟和纳兰若冰一起完成任务,让他们陪养感情。”赵周星显得很威严的说道。 ------------ 第31章 听说那小娇娘可是有几分厉害的 “越姑娘既来了,不如就留下陪几位小殿下嬉玩片刻吧。左右这里也没有旁人,有越姑娘在旁边瞧着,我们也安心些。不然若再不小心将六殿下的衣裳弄脏可怎生是好?” 魏清酥掬着一捧桃花温软笑盈盈地来到越令妤的身旁,她瞧着这位慵懒贵女眼底隐含的不悦厌烦,轻笑着将几个小奶包拉到自己身边。 越令妤泠泠掀了凤 晋连城看到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神色难看地闭上了眼睛,紧握着拳头,没有开口叫人,也没有向连策求助,仿佛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但一听这位身形彪悍的兽人老大问起,咕科斯不敢犹豫,马上又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儿消息说了出来。 距离斯穆和莫格鲁他们渡河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石头也带着几百只新招募的绿皮和一部分屁精工兵返回这座刚刚升级的据点。 时瑾坐诊时间不长,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手术中,而且,姜九笙听时瑾的医助肖逸说过,通常来说只有大手术才会由时瑾来主刀,可大手术哪个不耗时耗力,一台手术下来,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就在石头他们开会的同时,一只灰色的信鸽轻车熟路地飞进石屋,落在老烂牙的肩膀上,鸽腿上赫然绑着两条红带。 徐青久看见了她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嘴角破了,有风干的血渍。 虽然已经死去亿万年,但是身上,依旧散发着,一阵阵骇人的能量。 就仿佛是彻底的消失掉了一般,但是如果是消失的话,也理应会有魔力残渣才对,这些东西可是也能够让检测仪器起到一定的反应的。 霍常寻一脚踹过去,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了扣款短信,他这才觉得舒坦了。 想想你到了这个世界做了多少有益于未来的事。而且实际上可以被称作为君主的你,你是最不该将自己最大优势交给别人的。 回想着从鸿钧记忆中感受到的可怖意志,泪流满面的阿赖耶迅速终止了思考。 杨桀也不着急,不请自坐,自斟自饮起香茗来!已经完全将他和聂仁杰的身份放到了平等的位置上,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及。 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轮回者9527这个系统宿主,天知道超级无敌死神系统究竟看上了他哪一点。 白岚他们一出来,就落到了外宗那宽阔的场地上,不管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上面,同时紫千媚等人,也在场。 林凌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思考着接下来自己到底要该何去何从,虽然心里骂着这地方破,但其实这地方真的不错。 原本高温变成了低温,这一冷一热之下,铁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还有那位兄弟,既然醒了的话就进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吧!”年轻人看向叶七的房门。 按照政府规定,一切灵异事情,不允许传播,但是眼前这一抹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主神10086号只是无数主神中的一个个体,但也不是一般的源初魔鬼可以轻松毁灭的。 尽管在秦诗蓝的口中,叶七各种不堪。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叶七确实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 “来人,随我来,与我冲杀一阵。”麹义起身,便要率麾下的先登死士,打一个冲锋,将乐进击退。 见到前一刻还与自己一起冲阵的战友死伤惨重,余下的骑兵,人人肝胆俱裂,还能控制住坐骑的,全都是拨马转身,纷纷向两边、后边逃窜。 ------------ 第32章 把暴躁小皇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有没有看到越姑娘身边的那个丫鬟去哪了?” 魏清酥趁着越令妤闭眼倒数时,低声询问春红等人。 三个小丫鬟经她这一提醒才发觉,虽然越令妤身边的那个丫鬟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剩了越令妤在陪几个小奶包一起玩。 不管她方才有多冰冷不屑,此时的越令妤就仿佛一个温婉亲切的邻家大姐姐 林然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觉得有这样的便宜事儿我就可以喝一瓶免费酒吗,我们什么时候点这的酒了?”他们一会要有事儿去,所以不可能喝酒的。 只是他的计划,好像是梦幻泡影一样破灭了。他寄以厚望的杀手锏败下阵来。他想要他们再次上阵,再少需要整顿一番不可。 升龙城外的城墙下面,相隔数丈之外,就升起一堆篝火,将整个城墙照射的一点死角都没有。但是这样的篝火,也照不了多远。 五爪金龙长啸,另外八种神龙也随之昂首,巨大的龙吟之声,在战场中轰鸣回荡,恐怖的音波涟漪,席卷开来,宛若一片汪洋沸腾,将虚空震的粉碎,连茫茫混沌都为之起舞,动荡不休。 还有为什么赵家祠堂里却为什么会出现张三丰传人张松溪真人的灵位呢。 二十一道天帝的身影融汇成了一道身影,短暂的瞬间,天帝的气势强的让人不敢直视。 虽然没有灌注内力,但明显也是练过,此时她脚尖绷直如枪,径直点来。 被一个穷屌丝当面指责没有教养,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他们以后也就别想着再抬起头来了。 冷哼了一声,现在还不是内战的时候,天帝也就不打算搭理夫子。 唐司祺的手术还没结束,乔毓帆登记了一间休息室,强行命令倪蕊躺着休息,他和倪朗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生怕倪蕊一个激动乱跑出去。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过只有七公里而已,每天上下班她都是步行也没见有多远。 “后藤学长,真的要指点我吗?”张良看着面前的高大男子,平静的问。。 “老师,对不起。”对于祭出轩辕剑却仍然无法真正救回刑天,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不再相信对方,没有一丝的夫妻情谊,甚至是变着法的打压对方,逼迫对方。 在这样子的情况下,此时的张良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他此时倒是忍不住有几分失神的感觉。 假如还是像是之前的那副模样的话,此时的张良也会感觉到有几分麻烦的。 这些家族中原本有着两大家族,林家以及欧阳家。三百年前,一个身穿着白衣的男人率领着一队人进入了云岭秘境,建立起叶家,并将所有反对的家族打败,从此打破了两大家族的平衡,成为了第三大家族。 “不是吧,心里想想她都能知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低声嘟囔着。 “因为这就足够了,这些喰种假如还恋恋不舍的不想走的话,我就让他们全部留在这里。”张良平静的说道。 钟家人世代从商,比别人更看重这种风水之事,所以就算知道了,也没人去答理钟昆,更别说是帮他一把,都希望他自己能把许明翡忘了,别再招惹这么厉害的人物。 然后被子也没盖,都被这家伙裹上了侧着身体躺下,背对着她便准备睡觉。 随着主持的在一声话语,浪潮般的欢呼声,瞬间淹没了我的耳朵,各种口号顺口溜,五花八门的吼着! ------------ 第33章 暴躁六皇子:哈哈哈!有趣有趣! “嘶~怎么又让这小丫头给猜出来了呀!她是不是趁本殿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了!” 萧泫宁在小丫头“咯咯”的笑声里气得踹凳子,挠头烦恼。 小庆佑托着小脸蛋在旁边哼唧托腮,“我长姐才没有偷看!我都说了,我长姐玩游戏就是很神呀,我爹爹都玩不过她呢~别看爹爹每回都说得高深莫测的,我娘亲一眼就能猜到他瞒 “大祭祀,闫干昨天悄悄离开血龙岛前往血龙城了!”大祭司身旁陡然出现了一名诡异的黑衣人,这黑衣人的整个脑袋都被巨大的风帽遮盖在了里面叫人无法看清,嗓音也是极端的沙哑而诡异。 吴剑,那可是京城三公子之一,自身的实力强劲,背后更是有着吴家这样令人震撼的背景。 而问心也明白这对明日竞技场他以武师境第一人的名头赚取学分会形成阻碍,但没什么,反正赚取学分有很多途径,他有点在意的是,明天的竞技场,还有武师境的学员敢和他赌注学分一战么? 巅峰神帝可是知道至尊的可怕,本来雪帝就强于他们,如今晋入至尊后,他们这些巅峰神帝更是不算什么,所以于情于理他们应该来拜会雪帝。 再后面就是顾家兄妹俩,杨旭对待这两人原来都是冷处理,毕竟名声不好,官员与教门在一起,容易给别人口舌。 话到后面,汉子给这位仁兄一个你懂的,我不能说太多的那啥表情? 一个声音冒出来,干死他们。对!干死他们,抢他们的,不是为了别的,我成功了,老百姓能更好的活!什么是大义,有一天自己能守护一方,就是大义。 第二,炼气化神阶段,主要是把自身的真气进一步的化成有了灵性的灵气,从而促使肉眼成就,灵气充足时,可以打开天目,成就天眼。 夏建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了脚步声。吴美丽冷冷一笑,倒身便睡了下去。 只是李江很疑惑,这头巨猿的实力他可是见识过的,即便是辰南拼尽全力只怕都不是其对手。 是的她恢复了记忆。如果有人问恢复记忆的感觉是什么。她一定会说。就像照镜子一览无余。却仍是虚幻。 “1110”上千点的伤害值直接从无锋头上冒出,而无锋也被这道涟漪打的直接朝着身后飞去。此刻的无锋,血量只剩下九百多点了,情况危险之极,不过,沧月霸主的血量也并没有多少。 “滚!”阿里巴巴暴怒的吼了一声,回身,一刀劈中了擎天的脖颈,同时,他也被擎天一枪刺中了‘胸’膛,直接倒下了。 甘锋琪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宗师级属下也望风使舵的跟着大笑。 墨晔曾经说过,世上他最相信的是墨?,其次才到她,他最确信的是他弟弟永远不会背叛他,即便是她还排在墨?后面。 同时,一只只由元力凝聚而成的手掌,也是凭空出现,似乎正在施展着种种玄奥高深的掌法,攻向林飞。 宝车之前,还有着十几头似乎被驯服了体型巨大的妖魔兽,正在拉车。 这句话再说的明白不过,苏阳和刘诗雅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王辉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刘诗雅听到,那脚步声就在门口,而且停了下来。她知道,外面的人要推门了。 原来,沈冰冰的那几个追随者,早就逃出青龙学院,甚至离开中圣州了。 ------------ 第34章 一只小奶包罢了,能聪明到哪去? “六殿下,您的衣裳脏了,”越令妤温婉开口,打断了那边正玩得其乐融融的气氛,“六殿下要玩也不能穿着脏衣裳玩,来人,还不带六殿下去更衣?” 温柔轻哄的好听嗓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魏清酥软眸轻动,心里冒着丝丝羡慕时,一根弦也悄悄绷了起来,她直觉不对。 “我不!本殿的衣裳哪里脏了!等 “如果,我想各地旅游呢?”贺兰瑶抬头认真的看向贺兰致远,她一直觉得带贺兰致远走是最好的选择,若是贺兰致远一心想要考取仕途,那么,她也愿意就这样留下来,一辈子护着贺兰致远。 同时更是有股诡异气息似乎要着魂念丝线侵入身躯,将他神魂拘出身体之感。 “这可不成,今儿都是有好的节目才有赏赐,哀家许你随便下去做点什么就给你,还不够偏心么?”太后假意为难道。 之前幽灵说过,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懂得一些追踪的手段,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有关自己蛛丝马迹的线索。 随着进入极人之地当中的人的越来越多,帖子不断的飞出,人也不断的在屏风中走出来,屏风上显示的红点标记越来越少。 常宝儿有些害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骆兄弟如此冷血的杀人,他终于肯定了一件事,他根本就不了解骆兄弟。 这是怎么了?贺兰瑶眉头微皱,手指微曲,内力隔着空气直达宁儒熙的穴道。一瞬间,宁儒熙觉得他又能说话了。 此时的云羽,只要有特殊且珍惜材料,就是炼制仿灵宝或都不在话下,要炼制一件云器,当然显得轻松无比。 顾衍是什么身份,青城首富,亿万家产继承人,手腕上的表肯定价值连城。 而会搭炉灶就更好理解了,走镖路上不可避免的会有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镖师也不能饿着肚子呀,不吃饱了没有力气如何抵御来犯之敌。 叶桑桑倒是没有自负,她始终相信叶玉归,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有个说法才是。 墨蓝色的夜空里,袅袅升腾的烟雾裹挟着王斌的声音,让这个夜平添了许多人间烟火气。 “唐糖,周队长他们来看你来了。”苏筱青俯在唐糖耳边轻声道。 夏冉冉没有改口,协议上只说让她在外面扮演一个合格的妻子,曾柔本就知道内情,夏冉冉也不想假装。 咳咳——顾七七轻咳两声,于是便学着她外祖父的模样先是顺了顺自己下巴那空气胡,然后望着眼前的莲便开始缓缓开口。 最终,当炉火逐渐熄灭,飞出了7颗丹药,竟然全是极品,丹纹清晰可见,发出了令人震撼的光芒。 毕竟阎连赫说他们在阳间的身体类似于历劫,要是她告诉了徒弟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牛魔王见状大怒,直接挣破白骨鞭。“来人,给我追。”说完直接飞身追去。 很久了,闲了很久,自从来到长安后不要说是董卓,就是那些将军们也都无事干,除了每日正常的进行一些训练,平日里基本都沉静在花天酒地之中。 “真没劲,”云蕾被斥责一声,虽然郁闷,却也没有反驳,而是直接坐到了嫂子铁扇公主身边,看了看嫂子又白又大的胸脯,再看看自己的平板,不由得暗暗咬牙,就算那妖兽再难吃,自己也要继续坚持。 ------------ 第35章 二房表姑娘?也敢来碍我的事! “嘶~怎么又让这小丫头给猜出来了呀!她是不是趁本殿没注意的时候偷偷看了!” 萧泫宁在小丫头“咯咯”的笑声里气得踹凳子,挠头烦恼。 小庆佑托着小脸蛋在旁边哼唧托腮,“我长姐才没有偷看!我都说了,我长姐玩游戏就是很神呀,我爹爹都玩不过她呢~别看爹爹每回都说得高深莫测的,我娘亲一眼就能猜到他瞒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面,也不知道父亲向邻居们做出了什么承诺。 不只是源头的代加工厂,还是后面的营销和设计,都需要海量的资金注入。 少年呆呆地看着他们两,就是这几句话,他的脑子里却闪现过了很多。 蓝木点头,赵恪对自家妹子的心意他深知,若是将来蓝禾能够平安脱险,他也愿意使其和妹子成其好事。 因为已经有过经验了,所以后面两枝箭取出来就相对容易了很多,幸亏备下了不少止血丸,关键时刻得以派上用场,等齐遥胸口那三个大口子皆被止血丸敷上,阿九又亲自替他把伤口包扎好。 宴绍把玩着手机,心里却有点悬,初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谈恋爱了? “走,继续走,其实我也没走够呢。”李阳挤出一抹笑容,继续前行。 而南山大队这条京珠高速,封闭的路网有许多破口,经常有流浪汉或者精神病患上高速捡拾垃圾,或者通过高速步行抄近路,这种情形派出所就会联系高速警察这边,询问是否有相关发现。 “六百年一粟沧海一梦”形容的是刘锡在漫长教学历史中,想对教育事业追求的热情与执着。 现在老婆都要跳楼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更何况他刚才都没看清这位大师是如何出现的,肯定是有大本领的人。 好半天后,我听到依雪寒已经吃完了,在她离开后,我才回到了桌子旁边,吃了一碗白饭,这时候,扬霄雯已经不见了。 阿宝一得到木棍高兴得像个傻子似的,额,可能本身就是个傻子,笑得跟二百五,嘴巴都咧到了天上,欢脱的站在她之前的位置,然后乒乒乓乓的捶打着那床被单。 “额,那你别回去了,今天晚上跟我睡!”张玉菱说完拉着韩琳的手。 魔龙和九阴一左一右地坐在顾辰溪的身边,也对这危险莫名的男子感到无语。 “少爷,你既然知道了,我就让你好好看看,这是我一百多年前,偶然间,去三途里,获得的东西。”庄伯说着,恢复了正常,而后半蹲在地上,闭上了眼。 刚恢复视线的瞬间,我就看到混沌嘴里的牙齿飞出来两颗,被禺疆一拳从南风的背脊上揍了下去。 叶萱萱对此也放心不少,随后歇息片刻喝了点空间水才翻身朝着来时的位置飞去。 与此同时,空中又俯冲下来一道比较粗壮的藤蔓,噗哧一声,泰坦的怒吼声再度传来,那道粗壮的藤蔓穿过了泰坦的肩头,已经是紫黑色的鲜血不断直流。 “这树杈上的枝叶是被人碰断的,而且断开的位置还有内液十分新鲜,一定是不久前才被碰断的。”师姐分析道。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他担心会被这位泪含烟看出破绽,发现源头是古门,那么古门的秘密就被曝光了。 青莲见到李云麟变了地神色,心里顿时明白,萧未央现在肯定已经变成了痴傻之人了。 ------------ 第36章 哄小孩?她可太擅长了! 金色的璀璨琉璃金色,在赵九歌身体周围的凝聚,随后如同一道洪流,遍布着赵九歌的全身,梵音圣体金身直接就被赵九歌释放出来,或许在面对着这种先天在肉身方面有着优势着妖兽,赵九歌心里有些忌惮硬碰硬。 说完,狮王朝洞的深处走去。玄兽讲究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在这十万大山之中是不会被尊敬的。而眼前的这人类,若不是身边有着两条玄兽王,它别说结交了,不拍死对方,就很不错了。 只见五毒队那男子,坐在一个癞蛤蟆身上,那只癞蛤蟆全身赤红,那长长的红舌头,向利箭一样,试图去缠绕住童锋。 在冰火两极阵中,天狐夫人凌空而立,情形虽然不利,但她面上仍是笑吟吟的。可就在墙壁上那头九尾天狐所化轻烟被吞噬之后,她面色陡然一变,双手抱头,从空中坠地。 白皇是跨界一族夏初男手下的实力派,界域一千立方,资深星主,曾经进入多个异位面,甚至斩杀过异位面所谓的神灵,可是此刻,白皇却身不由己,穿着裤衩在人行横道上来回走动。 “秦门固然有凶险之处,但季牧亦有保命的本事,你不必太过担心。”荀观拉起季牧的那枚玉牌,甫又放开。 进入这座城池,里面防御力量还是有。不过比起人类的城镇,这等于空城一样。 “只怕是死物吧,不然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隗雷最为冷静,看着下面一点事也没有的两人,轻声的说道。 除了吃喝拉撒,他们从早晨一直砍到下午,李虎两个胳膊几乎抬不起来,却是没有谁能够一下倒一棵。 这李虎,道林和尚认识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手段使尽,还是没有像马天佑过。 “你给我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龙泽美姬气的半天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狠狠扔了一句狠话后走了出去。 “你等等,我给会长打个电话,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森井一雄同雷打了个招呼后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去跟福田一夫汇报去了。 “哼?这坊市是我青家的地盘,孤落是我青家的少爷,我请我青家的少爷会族里关你们什么事情?”青阎奎冷冷一笑。 “好,我们一定会全力解救你妻子的,放心!”米兰坚定的瞅着他说。 “既然来了,那就都别走了,陪老公一起洗澡吧!哈哈……”雷脱掉凯丽的睡衣,搂着福田美玲子和凯丽从新走了回去。 “行了你!要是不刚才老哥给我打电话我才不会被偷袭呢!”听完子龙的这句话浪西海立刻精神了起来。 蓝色的空间扭曲之后,又开始模糊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的清晰起来。 “任谁都会有你们这种表现,两位不必挂怀。还是说说那件事吧,镇元。”胡傲懒散的滑倒在树下,躺在地上,头枕着树干,看着镇元子问道。 "我去!"盖亚连忙转身逃跑,可是刚跑出两步,就忽然撞上了一个透明的结界,促不及防之下,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有这么多人请你吃饭,我想你应该没时间的。”叶笑随口说道。 万一邓一凡逃走,宋三他们穷凶极恶,再国内对安夏不利那就不好了,虽然这个概率几乎没有,但他不想让安夏有一丝风险。 而此时孟长衍带来的手下已经牺牲大半,仅剩的几人毅然的拖住敌人,让他们先跑。孟长衍和林子秋都知道,那些人可能有去无回了。 对此,叶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说话,就是站在一边看着,这不是他想要装什么,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不需要说话,有孔峰在呢。 “那是我看着眼熟才认出来的,方便让我看看吗?”虞翎有心让太爷爷掌掌眼,提出要求。 这顿饭吃的……如果祁少言不偶尔嘴贱一把的话,还是非常开心的。 “这里也能成为旅游景点么?”,张霄揉了揉鼻子,极为怀疑的说道。 “说是我们组织的培训基地,也不过是个名头而已,其实不光我们组织,其他组织的人也都会来这里。”李雪晴说道。 原本血色笼罩的天空,开始飘起落雪,洁白映着红芒,显的格外娇艳。 “是。”男子笑着点点头,心中叹服,老板就是老板,出手就是如此的阔绰,他之前听过艾薇儿接过一个任务,杀的人就是林天,可那个悬赏金才一千万而已。 当兵器的对撞声和人受伤与死亡的惨嚎声逐渐变得稀稀落落,进而四下变得一片平静时,场上还活着的人,背心都生出了一片冷汗,发自心底的生出了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不过,这面旗子升得早了点。三分钟不到,苏军防线纵深就传来隆隆炮声,152毫米重炮炮弹成排的砸过来,整个山头顿时被灿烂的光与火覆盖,那面旗子被炸上了半空,陆战队员血肉横飞。 就在此时,巨大的青铜鼎此时突然间鼎盖飞开,一团青色的霞光喷出而出,只是一个席卷,但将韩风整个吞了进去。 不过就在这边将警惕的枪口对准他之前,这位军官已经是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幕惊人的景象,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动静,那些虫子仿佛一顿之间又上了个新发条,猛地动了起来,只不过它们的方向却全是避开他们,疯狂地往动静传来的地方跑去。 ------------ 第37章 她笑若桃花:软刀子要吗? “六殿下,您的衣裳脏了,”越令妤温婉开口,打断了那边正玩得其乐融融的气氛,“六殿下要玩也不能穿着脏衣裳玩,来人,还不带六殿下去更衣?” 温柔轻哄的好听嗓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魏清酥软眸轻动,心里有根弦悄悄地绷了起来——她直觉不对。 “走开,我不去!本殿的衣裳哪里脏了!等本殿玩 此役,六角家损兵折将,嫡系甲贺众几乎全灭,三云定持战死,三云家投降,甲贺的高野家、水原家,伊贺的本原家泯灭。 脑海中突然爆出一身轰鸣,许峰好似被吓了一跳,整个身体一抖,手中的飞剑,顺势朝前一甩。 估计白凡要是知道了现在赵雨薇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你好些了吗?”威珥坐在床侧,看向博瑞思,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偏了偏头,看向威珥。 墨菲所说的消息,无疑让两人的心中升起了一层阴霾,同时也证明了昆西大长老所提的要求是多么的英明正确。 既然她都认为自己能与她的死敌一战,因此邀请自己帮忙,那就说明自己的战力足以震慑到她,如此一来,自己何须将她放在眼中? 铁27不言不语,拉着亚当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一些,速度再次提升一截。 真理之门号用整个位面作为港口,却也只能容下它三分之一的长度。 不过路扬并不准备说破,让薇薇安误会着也好,省的让他自圆其说。 城北区有一家天都最大的医院,叫做天都人民医院,这家医院的历史非常的长,开办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在最早的时候叫做圣乔治医院,是当时中央国还极端落后的时候,外国人开办的,并且还有带着有一些教会的性质。 那十来头还打算跟随野猪王作战的野猪立马变得瑟瑟发抖,被大云豹这股强大的怒威所慑,退避三舍。 提到自己的父亲,古凡,青凝也是有些恍然,眸中有着泪光闪烁。 说完便是起身缓缓离去了,留下楚淼一人,眺望着远方,思念着心中人。 不过在下一刻,他脑海中一痛,眼前一黑,这只不过是瞬间罢了,还没有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他并回复了光明,这一刻他周围的情景都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草一木也不例外。 白起的嘴角不由地扯了扯,想起了蛋蛋这货在薛雨涵在的时候那副饿死鬼投胎的色眯眯模样。 在这样未知的地方,如果大家分开,而前方的玩家又提醒不到,那后面的玩家一个不注意,很有可能翻车。 柳卡家众人这时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无措。因为雷耀的攻击太强了,大家都觉得自家准备的出战人选没可能赢得了对方。 胡傲叹了口气,不分方向的走了一通,忽然,地面一颗凸起的硬东西在脚下绊了一下,险些令胡傲摔倒。用脚掌在那硬东西上摩挲了一会儿,才发现,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岩石。 “外祖父!外祖父!”楚泽不停地在脑海中叫唤着,毕竟这种危急时刻,只有曾经身为至强者的楚逾方能助其一臂之力了。 此时的白起额头中间处琉璃光不断闪现。同时,几近睡着的蛋蛋脑袋上的云雷纹也在不断闪现。 淡淡的紫色终于变成了艳俗的红色的时候,我才笑着跟理拉德说,我不想结婚。 ------------ 第38章 不对!她有问题! “越姑娘既来了,不如就留下陪几位小殿下嬉玩片刻吧。有越姑娘在旁边瞧着,我们也安心些。不然若我们再‘不小心’让六殿下的衣裳弄脏可怎生是好?” 魏清酥掬着一捧桃花温软,笑盈盈地来到越令妤的身旁,她瞧出了这位慵懒贵女眼底隐含的不悦厌烦,不动声色地将几个小奶包拉到自己身边。 越令妤泠泠掀了凤眸看 一道剑光在这处剑院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破空而去,许多人抬首望去,只是隐隐看见那道剑光上似乎站着一个散发修行者,飘然欲仙。 这声音让他一震,甚至几乎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直视皇后的面容。 一定是有别人把这两兄弟给捞了出来,而且还帮他们设下了埋伏自己的计划——把苏锐和法蕾尔分割开来,用后者来要挟前者,还真亏他们想得出。 而此刻的叶正,在血衣男子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之中,他的身躯之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厚厚的血茧,不过还好他的脑袋还留在外面。 难道那鸿蒙祖鳄已然是执掌了一切?又或者说他们的反击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所有势力强者时刻联系,到了生死存亡的这一刻,哪里还有什么恩怨成见? “非斩不可吗?”说道这一句话的时候王峰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 在这讲话的最后时刻,沙巴克总统本想把更多感谢的话语留给苏锐,也想让全世界的记者们都见一见这个大英雄,可是,看到苏锐拒绝了,他也只能憋住不讲。 米拉唐看到莫雷的肚子就犯恶心,本能的说了一句“想要把他的屎给打出来”,而这个黑衣人听了之后,却以为是米拉唐在认真的表达着他自己的愿望,于是,他才回应了一声“好”。 然而无论长陵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无论她身边死了多少人,一切都似乎在以她的意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而徐福的虎伥术,却是突破了这种局限,却是硬生生的将别的修行者的身体变成了他的“蛊虫”。 但是,这个油水丰厚的地方,也许这一出去就再也进不来了,那种入场券可是一千币一张,就算苏珊现在赚得多,买一张依旧很‘肉’痛。 晚上睡梦里,都是天鹅的容颜。原来,她,也有让我这么期待的一天。 林深深此时半睡非睡,她感觉到有人抚摸她的额头,温柔而又充满了爱恋,就像是一场梦。 此际,身陷战局的辰傲,除了面对敌人的杀招,就只在乎炎龙公主的安危,哪还会顾及这柄断刀。 既然如此,一号为什么还会留她活着,甚至还为肖白竺提供治疗?如果它真的想杀死他们,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吧? 没想到。九鼎也是有考虑周到的时候的嘛?苏珊只觉得开心不已。 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施法,如何用力,总能看到被圣洁白光包围的下方,还时不时地闪耀着一抹金光。 “哄!”随着一声巨响,识海里的空间再也无法承受蚕茧的膨胀,蓦然爆裂开来。 玮柔荑迎上他的眸光,得瑟的对他眨了眨眼,告诉他,她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新买的手机,虽然还是原来的号码,但是知道的人不多,响起来的机会少之又少。 金毛全程温顺,它在冲着获奖者点了点狗头之后才到了阿甘身边。 是的,联手,这些上一秒还在相互战斗的敌人,在面对那灾难般的攻击时候,也选择了联手。 ------------ 第39章 去找几条大狼狗来 一道长虹贯日般的箭芒,从上空飙射而来,成功阻断了叶空的连招。 隐水的心中一蹬,有了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想,于是,隐水扫了一遍叶空和他的同伴,发现他们的身上并无公会徽章,不由得,嘴角一翘而有了打算。 这个时候的高等死神兽,一个个都想要掉头离开了,可惜的是,它们现在再想着离开就太迟了。 乌恩奇破墙而入,避开护卫,顺着楼梯走上三楼,在三楼的入口处,一名老仆诧异的拦住了乌恩奇。 桐乃眉头紧皱,最让她觉得诡异的是伊乐竟然看着他自己的胸部,喊什么胸部没了之类的话。 但论本事又是另一个排法。青蛟王持有平海戈,应该略胜青蟾师一筹。她有朝凤鉴,此鉴与平海戈相当,但她参悟已久,自然胜过青蛟王。再次之则是金袍子等人。这已是当今妖族中,先天之下最厉害了一批人了。 “哼!竟敢毁坏我修炼百余年的金猊印。若非留着你还有用处,现在就叫你生不如死。”三长老停止念咒之后,狠狠的说道。 崔家与杨浩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漫说杨浩占理,就算是杨浩犯错,他也没得选择。这是世家联姻的必然,就像杨浩的母亲被赐死,甚至连累到他的亲姐姐,就算他不表态,别人也会把他们崔家与杨浩视为一体。 王绍大叫一声,心里却是闪过一丝疑惑——穆离都来了,难道王爷亲自到了? 让她一脸懵逼的是伊乐同样将手摁在了那个金发死宅的头上。喂喂喂,我怎么有种你们好像很熟的感觉? 丹阳公主和林青素他们都聚集在了大厅,铁不知领着唐家庄园的家丁在拒敌。 等到张亚明离开后,他拿出手机在本地的资讯上查找了一下天堂岛的位置,谁知道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考古,原来是莫萱。我,我最近挺好的。对了,你们还缺人不,最近我想放松一下,体会一下冒险的感觉。”苏欣的声音依旧有点慵懒,似乎永远都休息不够似的。 奇迹之城城防军内,普通士兵们羡慕的看着一身华丽丽装备的百战精兵。 众人将铜像和卦盘拖了上岸,喘息片刻,说了一遍在水下的所见所遇,说到紧要处,听得明叔等人脸上变色,怎地水下会有这许多鲛鱼?幸好祖师爷保佑,若是没带那些死胎下水,怕是此刻已经人鬼殊途了。 克莱德又准备吩咐工作人员将这两枚戒指送还回去,神秘的黑马先生却阻止。 回到农场以后,叶南一眼就看到阿田正围着池塘跑步,只见他双腿都有些颤抖了,满脸的汗水,却还在坚持着。而刘鑫和陈雄则是闭上眼,盘腿坐在地上,修习着内气。 因为他只看到同伴开枪,还不知道同伴的枪有没有击中对手,而且他的匕一时还找不准对手,加上这门边有点狭窄,一时半会他还施展不开手脚。 亚摩斯在一边惊诧万分。圣洁无双的莉娜公主,居然也有如此顽皮的时候? 却是从脖子到背后,露出光洁如水的一面,而且特别白,让人眼睛一亮。张亚明不是很明白日本的习俗,不过他感觉这衣服露背不露前面,什么意思? 众人也觉得自己好奇心强烈,非要把这个里面搞清楚不可,于是商量好,要分两两一组去趴在火炉壁上。 “叮!”突然,一股劲气打在了她长剑的剑身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当然了,如果一般的真武境修士发现自己全力一击也只不过能够刺破对方皮肤的时候,估计早就已经跑路了。 军方这次的车都是加固车,周树光的车自然也是防弹车,那子弹射向玻璃挡风窗,被反弹了出去。 灰白色的石甲虫冲于最前方,硬顶着炮火,一般炮火都被其弹开。 司筠懒得跟她废话,手中灵力运转,用特定的轨迹激发,刚刚还只是显得灵气较为通透的玉饰眨眼间绽放出了夺目的光芒,一个奇异的纹路缓缓在半空中形成。 萨德伯爵也知道斯内德心里的想法,被挖苦固然是一件不爽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不好说。毕竟,这件事情上,是自己的人出了问题,难辞其咎,口舌之辩不仅毫无意义,而且没有胜利的可能。 只是圣火而已!怎么会强到这种地步!达尔克尔达和茂齐崩崩看着这一幕,心中全是骇然。 以司篱的修为,自然不惧这种气候的变化,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抛弃隐藏在银狐血脉深处的本能和几百年来养成的习惯。 只要国立海军舰队,敢离开海港的岸防火炮的掩护,那么都不用他们去打破封锁,联合舰队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用庞大的战舰编队、用海量的炼金炮弹,将脆弱的国立海军舰队彻底粉碎。 拿着医药箱的简莫凡,看到颜沐沐闭着眼深呼吸,还以为是她脚痛。 ------------ 第40章 那你就切身体会一下你主子的狠毒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不确定我听错了没。”艾谷耳朵竖了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巨响传出,那剑斩下,直接落在黎飞那魁梧的身躯之上,和他身上那可怕的防御碰撞,然,防御铠甲,依旧没有龟裂的征兆。 几个鬼差你一句我一语,吵吵嚷嚷的,倪烟南见此,背着艾谷后退了几步,找准突破点要离开。 如果说这一次只是一次商业行为,是恭亲王蒲伟自己败家卖了老祖宗的财宝。但是这事情给山中定次郎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也让他坚定了在华夏盗宝的决心,从此后大量的华夏宝贝通过他的手流失海外。 到了马家时,天明明已经黑了,可那马家院子里却接二连三发出巨大的光亮,似火花般的光亮。 这件事过后的第二天,邵晴晴来看望周云忠和何月茹,可是一进病房却发现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周叔叔了,邵晴晴忙跑到前台询问这才得知周云忠昨天中午就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吴桐说服了家人,也赢得了家人的支持,吴桐的父亲给了她20万元的启动资金。 那种眼神中的冷漠,望向了他,就好像看一只蚂蚁似的,甚至连蚂蚁都算不上。 哪个神经病人不说自己是正常人?越说正常,TM的越不正常好吧。 刚刚段渊说什么来着,就算给段某人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然而现在呢,却又言后果他承担不起,这是几个意思? 这时,林鹏提着满满一手的袋子,一脸崩溃的走了过来。那些都是三人买的各种衣服、化妆品,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高仙芝大元帅带领十万天朝骑兵主力一路西进,最终杀到了独角山脚下。见到此处又有一座妖山,便下令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将众师徒叫到身边共同商议下一步攻山除妖之策。 朱棣眼里精光一闪,将张玉手里的东西拿到自己手中,那是一卷羊皮纸,朱棣迫不及待的打开羊皮纸。 而众人看着荟荟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击就让一位准帝重伤垂死,这样的实力怎么也在准帝之上,那就是帝境? 当他爬到90米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再爬了,可是他不放弃,还想坚持着,但是就在他往下一步跨的时候,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上面的人也跟着下来。 她想清静清静,所以来到了秘密基地,那个左轮、老汤、大风都知道的秘密基地。 两人离开蹦极台,独孤舒琴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走着,思考着接下来的项目。 "那为什么那个神秘灵魂的态度那么奇怪?"盖亚不解的嘟囔道。 雷伊他们暗自点头:狂战一族的风格果然是豪爽彪悍,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从不藏着,但却丝毫没有恶意,十分真实。 “不把良樱给我,冥界人一个都别想活!”就在荼音沙哑的嗓音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弈已经将献祭术法的术式画好,昏暗的冥界天空立即被术式发出的耀眼光芒而取代。 齐飞阳无奈,只好继续在酒店住下来,杜月儿真的抛开了酒楼的事,整天陪着他逛街购物看电影逛公园,晚上不是泡酒吧就是唱K跳舞,不论走到哪里,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总嘟督,我早就说了,这人就是个社会底层,还是个劳改犯,怎么可能会懂医术!分明就是在这里招摇撞骗!”庄浩鸣最擅长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当初操控十二国器的北蛮高手并非全部陨落,仍有三五名幸存了下来,但是即便是幸存下来也是不复当年,为了重新找回这些神器。 转瞬间,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觉从他心头升起,仿佛有种无形的伟力在指引他。 秦卿知道对方这么说,那就是对于这次危险,已经有十拿九稳的办法了。 随着派蒙的手指指过去,画面的镜头也被拉到了派蒙所指着的地方。 谁都没想到,大冬天的许盼会绕到游泳池,众人都在屋内玩。谁都没有看见失足掉下池子的人,等家里阿姨清洁工阿姨发现时人都凉透了。 因为原爵婚宴的事情,郁时盛还特地抽空回了一趟郁家拿了一样贵重的礼物作为送给原爵的新婚礼物。 齐飞阳进去后,看到地上摆放着几块平整的大石块,胡孙对着一只老猴子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声,不多时便进来十几只猴子,这些猴子手里都捧着几个灵果。 可奈何林风依旧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果然,冷弥浅心里窃喜,她就说嘛,这面瘫根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她好,现在说清楚是有事相帮,她们两人相处起来反倒轻松了许多。 雷海海面之上,则悬浮着一尊巨大尸体正是之前那头宙光怪物的。 伊莉莎耐心解释,“你应该清楚,在力量体系下,规则通常为统治者服务,督察部的管理能力是有限的,这是暮色镇的特色,相比之下,主院在这方面要做得民主多了。 虽说海域中高阶基因怪兽数量很多,但也有个限度,一次性出动十五头以上的九级基因怪兽,在总数中占比一定很大。 而半觉醒魔药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就算是赶不上几率,也能当做是正常的半觉醒魔药使用,而不是真的无效。 要知道现在汽车这种东西,类似的东西早就有了,魔动引擎这玩意又不是只能驱使汽车……已经有人拿着这玩意用在别的新地方了。 网罗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记大棒已经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之上,他瞬间就感觉眼睛直冒金星,意识也有些恍惚,下意识的,他就朝孙悟空连吐了几口白色的东西。 ------------ 第41章 等等!好像还有一个人?! “把她放开吧。”魏清酥看着柳儿才不过片刻间便已神志不清,不禁心惊地黛眉轻颦。 这药粉,好生厉害! 周静姝瞧着柳儿如今这模样,更是后怕地脸色苍白,身形狠狠一踉跄。 “这、这……好狠毒的贱婢!” 她捂着胸口,双眼通红地乜着柳儿,袖笼中的双手紧攥,她不敢想象若不是魏清酥及时出现,这 sunny很清楚叔叔暗地里为她做的这一切,所以她对司机很放心,唯一担心的林影她已经警告过了。孝渊的事情林影当时能隐瞒的很好,sunny相信泰妍的事林影也能隐瞒的很好的。 惠宁长公主此时也不用“本宫”二字,只用“我”听着倒是多了两分慈和。 “上个月不是孝渊的订婚宴嘛!”泰妍刚开了个头宁奕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对不起!”宁奕突然深情的抓住泰妍的手单膝跪了下来。 如果说这种冰寒冷漠的气场,还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的话,那么,他的那双碧油油绿汪汪的眼睛,却是会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自常人所能够拥有的眼睛。 看见两人离开,费君帅发现毒蜥与隐翅虫两人的神色都很不对劲,毒蜥更是脸色阴沉似水。 神医的调理已经全面结束,虞井身轻如燕,体内能量运转效率极高,若是现在让虞井与100%状态的尤痴院长对上,也完全不惧。 大家都久久没有说话,有时候真相总是比想象中还要可怕,顾风曾经设想过最坏的打算,但是这比最坏还要更坏无数倍。 徐贤在允儿怀里思考了一下,貌似并不会。那算了,徐贤迅速更改了思路,幸好孝渊欧尼不在,不然现在就会有一个喊的特别大声的恋爱高手徐珠贤的声音出现了。 有了先前景蕴入宫的话,锦乡侯与洛娉妍景芝三人闻言具是心神一禀,神色越发肃穆起来。 原本落在后面的达克尼斯之所以能突然冲至第一名,甚至按照系统的综合评分压过虞井,正是因为达克尼斯连续夺得两处稀有物资藏匿点。 而后林风的一只手,便直接伸向叶云浩的脖颈,叶云浩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被制服了。 “找死,给我滚!”感受到那十重‘浪’的杀意滚滚而来,影刃心中骤然一沉,他之前对自己的藏匿有着十足的把握,尤其是看到林晚风转身之际,他更是肯定,对方被误导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准备应对对方的反杀。 那名垂钓的中年人,在看到恶魔贴之后,双目之中顿时热泪盈眶。 王爷对此老也算是尊敬,毕竟英魂冢里边躺着的是他们北疆一脉的大恩人,而此老正是诸多英魂之后,所以不得不以礼相待。 正因此,无数人齐聚溟古天域,想要获得逃出生天的机会,而哪怕来到了这里,依旧是陨落了无数强者。 “总之事情比较复杂,他过段时间也会来到这里报到,到时候你就会见到他,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你就会知道详情。”大神官慢慢的说着。 “李明才,你够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方美玲懒得跟李明才争论。 作为一天中最后的插曲。在回家的路上,陆诗瑶把买到的面具塞给陈禹让他转交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无比。 “老娘本来就是在逼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叶思妍摊摊手,不以为然的道。 ------------ 第42章 丫头,下回你想带什么,老虎? 魏清酥疑惑地看向听舟,“什么还有一个人?” “好像还有一个人跟在附近,”听舟看着离她最近的那条狼犬的动作,抬手指了指柏芳轩后门的方向,蹙眉道,“应该是在那边。” 说这话时,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妆眠。 后者脸色变了变。 魏清酥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她轻捻眉心,“后门?会不会 价格提高到六百万之后,所有的冷嘲热讽与谩骂果然都消失了。但同时也没有客人上门,于是顾晗晗再次提出疑问。 这神奇的一幕,顿时让浩云峥一惊,随即大喜。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陷入了闭关状态。 任何登上擂台的武者,只能选择战斗,没有认输的权利,一旦认输,直接判定为第三轮试炼失败,试炼者将被挪移会自己所在城池。 资料图景上显示这颗星球非常不错。它的个头有火星那么大,品位上则达到3级,贮藏资源丰富,经过多年改造生态已经趋于完善,足以提供正常生存环境形成人类生态圈。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们的政府呢?他们没有采取措施么?”肖雄问道。 暗中与各大朝臣勾心斗角,明里更要与各大叛贼周旋。最近,更有无数宗门复出,杀机四伏。 “我靠,还会阵法?!”云青枫一愣,而后下一刻就被六十三位丹火灵围绕在了中间,而在云青枫的对面则是那个周身笼罩淡金色的领头人。此丹火灵则是周身呈现绿色火焰,十分的诡异。 “正是臣妾。谢陛下。”方斓珊起身前假装不经意的抬眼,与端煜麟对视后又赶紧垂下眼眸,眼波流转中似无限娇羞。端煜麟见了也不禁大为惊艳,便出手亲自将斓珊扶起。 至于那个灵魂的存在之地就是在那万骨神座的后面最上面的血色珠子了。 叶勍带上东西,背着双肩包就直接冲进了时间集团的内部,当然,时间集团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叶勍并且清楚叶勍和张绍苧的关系,再加上看得出来叶勍一脸焦急的表情,保安也就只能是自己进行了登记。 “那是自然,神魂天功奥妙无穷,道友我们理解的还只是皮毛而已。”邪魅青年血煞开口说道。 搞笑,死人复活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商队每年死掉的奴隶不计其数,病死的,累死的,被虐待死的,都有不少,也不见谁死后还能活过来。 高飞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各自握着一块仙石,闭上双眼,开始吸收仙石中的精纯仙气。 匆匆吃完饭,张邵苧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并且在门口留了一条缝,示意着门并没有反锁可以随时进来。果然,叶勍吃完饭后看见张邵苧房间的状态,也是明白了什么意思,就来到了张邵苧的房间里并且关好了房门。 如果完全恢复之后,再和主身融合,那么主身的实力将会再次提升,达到圣人大圆满的境界。 只见他手中的银色方片微微颤动,一道柔光顿时就没入了于皓的身体。 解开了捆仙锁的张邵苧再次醒来,而且显得更加的疯狂,直接就要掀翻放着葛月英刚刚准备好东西的桌子。不过葛月英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把就抓住了张邵苧的手,之后紧紧的擒在了身后,压制住了张邵苧。 “她说的是真的吗?”夜熙蕾不禁问向始终沉默的百里容,百里容没有直接回答夜熙蕾,他微微垂下脸,从洞口而来的阴凉的风,带起了他垂落的长发,长发丝丝缕缕地掠过他的唇边,再被他从口而来的叹息吹开。 ------------ 第43章 算起来,你应该唤我一声,兄长 两个小姑娘齐刷刷地抬头,警惕地觑向面前这一身清寒肃杀的鬼面将军。 魏淮章对上她俩的目光,寒眸浮幽叹,却也懒得与这两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只淡淡道, “今日之事,本不是两位姑娘小小年纪能管的,况舍弟亦被算计其中,两位姑娘不妨将舍弟及后续交给在下处置,在下也想知道是谁胆大包天,竟敢用我镇国公府当 然而想象中的落地疼痛没有传来,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平稳怀抱,片刻后地转天玄,宋乔淑睁开眼,目光上方是绣着暗纹的男式锦绣衣领,她微微侧目,见到是张并不陌生非常的脸。 霖风摸了摸下巴,这姑娘还真敢搭话,承德侯府还能少她一口吃的? 王苓听完跌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嘴里自言自语:“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只能任由她们弄死了?”她们一定会在她回家必经的路上等着她的。 像意大利注重战术和擅长防守反击,这已经是流传近半个世纪了。 谢沅下了飞机以后连谢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赶到了这里,生怕慢了一步,到时候顾霆北就拿纪流开刀了。 因为他已经撤掉了阿克拉姆,尤尼斯现在只能通过反击试图创造威胁。 “老大,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我要见仙人!”王玉鹏跟在吕一品的身后,顺着人流向着场中走去。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的便是刚刚房间中的其他几位。 唐鸿在中圈前方领球后变向横切摆脱掉哈维-加西亚,再向前盘带推进时遭遇维托,脚下一个油炸丸子连续磕球变向完成突破的同时他被维托转身从侧后方放铲绊倒在地。 只不过这其中问题关键的前提却是,他的手下,还欠缺着至少要有百位圣人境界的高手。 在他们离去的身影中,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着,原本想分享到网上去的想法,因为傅城深的话,他们也没有了勇气。 是的,这个世界上,绝对存在这样的一类人,有这样的一个爱好,喜欢享受全天下优秀男人的经验目光,也迫切的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之下。 锦洋一直被人围绕,根本抽不开身,现在看到了林深深,尽管他和身旁的人照旧的谈这话,可是视线却一直停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在哪里?”锦洋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林深深,声调平静的询问。 “哼,他们跑了无所谓,留下你就行,我们上”公乐赤玦对第三天魔君说道。 晚上,慕容飞鸣来时,这里已经燃起了篝火。一只全羊架在上面,但与众不同的时,这样不是撑开的,而是包裹着的。上面涂有引人垂涎的香料,红艳的篝火烘烤,使得其愈发诱人食欲。 苏珊看到那人出脚了,这可是她的强项,当即不要命去抓他的脚,这一抓就抓了个正着。可是人家力气大,顺脚那么一踢。便把苏珊轻飘飘地踢飞出来了。 有意思的是,苏珊的机器明明被发现了,对方却并没有派人过来,只是拿导弹‘骚’扰,这意味着他们的目标不是她。 我在卫生间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顺便整理了一下心情。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去。 话音未落,就感到一双有力臂膀从背后将自己紧紧抱住,淡淡的药香回荡在鼻间。 若不是这些年遭受突如其来的变革,被人流放美国,认清了人世间的冷暖,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遍地自己的话。 ------------ 第44章 穷乡僻壤来的小丫头,能翻出什么浪? 魏清酥就这么被推进了气压极低凛冬冰寒的院子里。 两方正对峙着。 六皇子被太监小厮们簇拥着,十几个人团缩在一起,对面魏淮章只有一个人,却气场如山,把六皇子一行人逼得不停后退,一直都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了。 还有胆大的小太监妄想跑出去找人,但刚跑两步就被男人随意踢出的脚边一块石子当场惨叫着 知道她身负重伤,特地定住这三人,让她吸收他们的力量治愈伤势。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那娘们就没安好心,咱们现在锻体都没入,说那么多不是打击吗”苏铭抱怨道,“别听她的,我们按部就班的练,也会有出头之日的,我以前不给你说那么多,就是怕你们压力太大,有时压力太大就绝望了”。 在未来就算皇朝周期规律再度发生,社会动荡,但只要手中握有绝对的武力,也可以强行镇压下去。 乳白色的巨型石锥悬在瑶池上空,锥尖朝下,锥底牢牢缚着八十一圈金链,金链的另一头拴在两只白龙身上。 阿莲两姐妹在外面等了好久不见王响出去,由于担心出了什么事,于是找了进来,寻着打斗的声音找了过来。 盛长槐并无搭话,杨继宗却开心的插嘴,今日又碰到一个被大哥这样说的没话说的人,他到有些幸灾乐祸。 给他打电话的不是校长,而是常林,说明,校长薄云就是背叛者。 这王溪村的人为人很是谨慎,不可能有遗漏的地方,而且虎妞跟他们也一直处于一种对峙的状态,那么虎妞断然是不可能亲自去县城了,那她如何办到的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把算是烧起来了,不仅解决了部分燃眉之急,还给日后省了大半的麻烦,也算有所收获了。 童婉心穿越之前就被人劈过腿,这段话也算是有感而发,岂料越说越气,一下子就刹不住了。 终于在某一刻,脑中灵光乍现,似乎所有的点都被他联系了起来,一切水到渠成,沐阳心如平静,手中动作行云流水,舞剑流畅,沐阳仿佛化身暗夜里的杀神,气质阴冷逼人。 “穆萧,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狗贼竟然勾结通幽铁家?”泰东在一侧低沉问道,这时体内真气依旧无法运行,他只能靠着路边时候疲累坐着。 此时,纽约的上空中,只剩下最后一枚核弹还处在不受控制的状态中。 只见陈风进入游乐场后,他亲眼看到了诺大的摩天轮在高速旋转,四周飞溅的火花越来越大,坐在摩天轮上的游客则是纷纷惊慌失措,不断的尖叫大喊,呼喊着救命。 他二话不说,两眼带着通红的血丝,直接跟随在陈风的身后,冲出了现场。 而他们这边要面对两族的围攻,炼神修士本就数量不够,应付眼下的局面也大多是牵扯为主,否则也不会答应夜叉族的条件,炼神修士不出手,所以这件事还真得叶尘这个意外之人前去。 郭长老火冒三丈,灵力暴动,作势就要冲上去,可在他动身之前,两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叶尘毕竟不是一般之人,心中做出判断后,当即不再迟疑的遁光一闪,就向远处遁去,在这里大战自然不是最合适的选择。 ------------ 第45章 你给本殿滚! 越令妤冰冷地瞥了一眼前院的方向,收回目光时,恰好瞥见越席砚正吊儿郎当地倚坐在旁边,翘腿看戏,她顿时寒了脸,凤眸眯起, “你倒是清闲,可别忘了伯父让你跟在六殿下身边是做什么的。” 越席砚笑了笑,尽是纨绔样,“这不是有妤姐姐在,哪里用得上我?倒是方才那小丫头走了有片刻了,妤姐姐不担心吗?” 云梦尘淡淡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就自顾自的走到了烤炉前端坐了下来。一旁的阿驴也再次装起了乖兔子躺在脚下。 因为宁静在这照顾了许家聪一段时间,所以对这个医院还是狠熟悉的。 “谁问你了!”任不羁不爽地叫道,他看着一脸你吃错药了吧的墨来身边的常乐,后者接过墨来的糕点,身子却使劲远离着墨来,尽力朝着里面缩着,同样,当她看着任不羁和陆玖的时候也只是偷偷摸摸地探着视线。 离心中暗道:神工子先前便在万界大会见过黑白双刃,若是此时拿出,定然会被他认出,周遭数人,难免暴露我的身份。 “奶奶的,这老东西真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任不羁的声音一同传出,但是听起来居然还有些元气。 这时,许如宝突然想起,祁雾山上的传说,里面有座豪华的城堡,每逢每月的十四,便会传出奇怪的叫声,从来没人在城堡里出去过,而今天正正是三月十四。 几人从毛正的身边经过,还是没有看见毛正。只是一直走进那发电机房,毛正回去一看,只见那几人正认真的修着机器,其中还很气愤的样子,因为他看到那火线是掉落的。 霍绍宁连着挨了两巴掌,脸都肿了起来,又被踹了一脚,虽然不疼,但很丢面子。 心有余悸的过了此桥,抬头处是一面牌坊,牌坊上雕龙画凤,那正中隐隐的现出三字‘枉死城’。这……又是何处?毛正纳闷踏过了牌坊。 顾骁再次哑然,姚伊大概是他见过最与众不同又难搞的人,她的思维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 而长央宫里还企图装病来博得宫珏翌回心转意的慕容华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从装病到真的病了。 原本是要从温箱里拿出热咖啡,却在不经意转头时,看到坐在那边忘乎所以吃着泡面的时满月。 这次运送极品给予主宰,只带三名这样的手下,是否有些太过草率了? 胡亚楠很是无奈,今天去宣妮龙搜集证据,宣妮龙的老板叶馨儿那也是神仙哥哥的忠实拥趸。 杨哲耐心的跟着机器人走到了一间房间,里面工作人员正在研究的正是遗迹石门附近的黑蛇。 杜磊忙了一晚上,唇边和下颌上的胡子都冒了出来,这胡子拉碴的,还真有一些个男人的野性和沧桑。 过了大概一分钟,酸麻的感觉变成了微微疼痛,好像被很多只蚂蚁同时噬咬,想要用手去抓,却发现身体还是动不了,好像被千斤巨石重重地压制。 方志强抱着王靖宇去了卧室,把王靖宇给放进了被窝里面,与王靖宇玩了一会儿才见到了王亚欣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现在逃跑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魇兽想要冲破周围苦痛的囚牢,但周围滚烫炙热的血海却犹如泥沼,寸步难行。 杜念堂刚跟老婆子冼翠芬说了这件事情,老两口正在屋里乐呢,就听见了赵满囤在门口咋呼。 ------------ 第46章 皇室辛秘 越令妤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她死死瞪着魏清酥。 魏清酥迎上她的目光,却只转而一笑,“越姑娘瞧我做什么?又或者越姑娘早就知道她去了哪里?若是这样,那便不必大费周折了,越姑娘也不必找她了,只管好生陪几位小殿下玩便是。” 她可从来都记得今日最要紧的是什么。 越令妤面色稍缓,她缓缓起身,看着 厚重的铁门上斑驳了岁月,沉寂了时光,当郑修抵达此处,手上握着两个遗物盒时,伴随着一声冗长沉闷的开门声,紧闭了数百年的神国之门,就此敞开。 其中的一道人影,周身涌动着一股可怕的黑色波动,每一次波动蔓延出去,都会引动可怕的天地异变。 “赶紧滚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陈铭轻松一脚把高阳踹倒在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就在降落途中,飞梭摇晃了一下,一个大鼎直接从飞梭上掉落了下来。 宋帝虽然派了宠臣赵德忠到锦城出任安抚使,可是他被李永玄软禁,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又哪有机会争权夺利? 而佐野,不是自吹自擂,上辈子刚出社会那会,是被老板专门拉去酒桌上挡酒的人……虽然这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也确实是从侧面证明了其酒量之好……再虽然,他也是真的讨厌喝酒。 当年夜未央仍存时,老皇帝也不可能任由夜未央一家独大。他所培养出的“密部”,便是用来反制夜未央的手段。殷青青曾身为密部一员,对于夜未央中每一位奇术师或异人的资料,可谓是如数家珍,顺口道来。 于是干脆掀开芭蕉叶,把里面已经成熟的芭蕉果拿出来,让陆时晏拿去分了。 虽然她看不起陈铭,更不打算和陈铭在一起,可她宁愿看到陈铭对她痴心不改,永远爱着她。 如果不是有车厢隔着,这男人又被她故作柔软欺骗才掉以轻心,她绝对不可能放倒他。 武王来了,姜子牙自然是忙领着众将前来迎接。就连燃灯、广成子和赤精子也是略显客气的上前见礼。 当然,TG队很庆幸,观众们就不免有些失望了,常规阵容看起来自然不如新英雄出现那么具有观赏性了。 “你们去的那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边的才是真的实验室。”眠宇解释道。 看着郑秀晶跟郑秀妍姐妹斗法,坐在一旁的李圣贤也觉得有些无奈。不论是郑秀晶还是郑秀妍,在涉及她们姐妹的事情上,李圣贤真的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养伤的期间实在是没其他事情可做,连最基本的格斗锻炼都被医生禁止,百无聊赖之下翻开了穆非特意给她带来的。没想到一看之下竟然入了迷,一本接着一本的看了起来。 “斩三尸证准圣,而在准圣之上,便是三尸合一,证道成圣,是为天道圣人。圣人不死不灭,威能无穷,乃是这洪荒之中修士最顶级的层次,”李笑风缓缓开口道。 以协会总部为中心,周围的建筑物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全部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杀死了夸父之后,十位金乌太子便是分散开来,欲要多杀伤一些巫族立功,好让他们的父亲知道它们的本事。当然,这其间也不可避免的要去专门做一些事,到炎氏部落、风氏部落闹一闹,杀些人。 金钟国适时的插了一句话,显得很不解。对于节目官网观众留言,他们这些固定嘉宾,自然很少会去关注。毕竟,节目开播到现在,都有两年了。 ------------ 第47章 被绑回了二房 “这位越姑娘并不是荣国公府越家本家的姑娘,原本也是家道中落,又父母双亡,却因攀上了长公主的次子,因此被接到了国公府。彼时国公府正想拉拢长公主一家,故对这位越姑娘也极好,甚至让国公府主母认其为女,打算日后作为国公府的姑娘出嫁。” “但长公主的次子前年忽然坠马离世,两人虽未正式下聘订婚,可如此一来 “原来如此,是宗懿公子心有所属,她便是你深爱之人吧?”苏如是苦笑道。 但是现在六王爷要灭口,长远伯的第一件事决定改变一下,他要给三皇子一个教训。 “我想让你彻底了解我,也让我彻底深入的了解你。”帝九认真道。 想到以后要跟他在一起,到嘴边的火气腾腾的怒斥,一转话锋就变得温柔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洛佩兹手中铁扇激射而出,直奔雷哈十二的脑门,凌空高高地跳起,踢向雷天雷的面门,伴随着不动声色的一巴掌落下,雷天炮的侧脸登时印上了五个手指印,砰砰砰三声响,雷霆三少倒在了地上。 随着麻生平的话音落下以后,其身后的雾隐村众人都是在瞬间冲出。 “既然如此,一月后,你我同行!”那王冥古帝露出笑容,旋即,身躯便如若泡影般散去。 领域之力与灵力不同,灵力是混杂在空气之中,可以如十万年前一样浓郁,也可以如现在这般稀薄。 许宗懿有条不紊,不缓不急,一直走到把六百阶的时候,瞭望台上,当即反应过来。 张杰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赵颖已经从他怀里跑了出去。 刃凌妙妙脑子里“咔哒”一声,如同锁链扣成了环,前因后果慢慢连缀起来。 甲乙丙丁四个也不做别的事了,轮班围着她,别说有人接近她,就连苍蝇蛾子在她一丈外出现都会被灭掉。 如此明显的暗示,古奎忠岂能听不懂,与之前相似,他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的眼睛中闪烁着骇然之光。交易之前,他私下里了解过耶鲁,也知道他实力强横,不可硬来。 看到爱德华朝这边赶来,肯纳德老师带的其他三名学生也停下了训练。 用黄泉剑搭配斩魂剑的方式,能有效遏制大汉的攻势,再以古希腊格斗技,能达到势均力敌的水平。 他在前头走,宽肩窄腰的靴子挺括,背上绣了麒麟花纹,腕带绑紧,收妖柄镯子似的挂着,少年的马尾高高地扎起来,干脆利落,毫不留恋地自顾自走着。 但是刚才跟他们说的时候却并未提起,想来是怕他们实在不愿,又不好意思违背了她的好意,勉强住下。 “手擦伤了?”他看着她手肘处的衣服,颜色要深一些,眼眸的颜色也深了两分。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顺藤摸瓜,既然宁大长老是要向回春堂汇款,他也能趁机在上面弄一些手脚。 王岬一挥手,异空间中庞大的土元气幻化一只大手抓向许问。大手之上有数十道大道法则镇压,且兼具土性元气的厚重和坚固,一抓之下,许问的饕餮头颅竟是震不破这厚实如山的大手,反而险些便大手镇压。 而且凭借对山洞的了解,夏铮已经现竟然有闪灵鼠准备在前方堵截自己,这样下去迟早要陷入包围之中,到时候即便是夏铮也无法全身而退。 一路上的猛烈奔波,加上不时的还击,让叶素缦的体力迅速透支。 ------------ 第48章 故意气我,是么 可是八哥扮猪吃虎真又被虎吃,这逼讳莫如深,的确装得有点大了。本是老虎却成了病猫成了猪,中了计,还丢了命。 于是,穆大将军的情话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无缘无故的被扼杀在摇篮里面了。穆大将军感觉非常的不开心。 或许,此时老人家眼前虽是彩霞满天景色怡人,可过往太多的人生历程里,却都是灰色世界。 林夜跟叶梓曦两人自然还是利用轮回空间给予的奖励对自身进行了一番强化,虽说林夜想要脱离轮回,但轮回空间提供的便利,还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可能惊吓过度,瞬间失魂,尤其他想跑还跑不了,人围死死的,两腿一哆嗦,就给尿裤了。 以前,每次莫听自己生日,都会送何妨礼物。美名其曰是国庆礼物。 记得,原本山野这里就很洁白,现在雪花她却还用她自然的纯洁,毫不吝啬地尽情装扮着这片世界里的纯粹。 李珺予有一点失落,自己的屏保就是钟离散的照片,他都没发现,“钟离散”。 此时,晓月和尚以及白谷逸,两人突然之间相视苦笑一声,这两位曾经的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居然是以这样“同生共死”的方式结束了。 “哒哒哒!”一连串的枪声响起,曾强看到独眼龙和陈祥还算冷静,正指挥着还算清醒的手下趁着力量丧尸进食的时候开枪。 在杨尘予的操纵下,又一批灵魂碎片掉落下来,在河水中化为果冻,搁浅在岸边,化为茧子。 人类诸神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战争之神特兰尼身上,毫无疑问,这位暴风之主的到来,应该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 随着李启怀与韩冬水飞身上了神龙,在那神龙四周,一名名绝强者也突然间出现了。 让这位陇家之主和陇家老祖相处,平日也是兢兢战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片刻工夫后,圆珠表面爆发出阵阵的海啸波涛之声,接着一片柔和的金濛濛霞光一散而出,并一凝下,竟形成一条迷你鲸鱼虚影,围着圆珠上下盘旋飞舞起来。 林天怜将身上所有的累赘全部卸了下来,将钢刀紧紧的握在了手中,随后,一把扯烂了自己的上衣。 哪怕是后来缔造者与规则缔造盟约,以自己的心脏获得安息之地。成为了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个个逝去,在那种黑暗和苦难的年代里。那个机械魔灵仍旧始终陪伴着缔造者。 如此自私之人,若全部都是如此,不需要法宝说,肖叶定会第一时间将之斩杀。 这已经是极限数字,沈奕估计在二难度区域,以后都不可能再获得比加勒比海盗更多的丰富。 而且……那天在职工宿舍下的洗澡堂旁,发生了跳蚤强吻自己的事情后,张晓娟每次见到跳蚤都觉得很是尴尬。 汤俊峰现在终于知道自己那种一贯的强硬,一贯的说一不二是多么的失策了。 慕紫晴先进了客厅,四处打量,伸手捂住鼻子,有些嫌弃,许久不來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房间四处摆满了花香味过浓,一时有些受不了。 而那新来的十二名元婴修士显然也不打算白跑一趟,各自轻拍储物袋,十二柄带着虚幻人影的法宝飞‘射’而出。 “王教修说的有理,此子通的是土窍,按照我‘玉’竹观以往惯例,除非当年窍童奇缺,不然的话,是根本不收入‘门’派的”王教修身侧一名五短身材的胖教修出言附和道。 男人飞來一记冷眼,苏锦瑟立刻闭紧了嘴,算了他根本就是大资本剥削主义家,跟他讲不得。 等在电梯前的裴笑双手攥得紧紧的,努力忍着不回头。她们不是怕她听到,是怕她听不到,她要是忍不住在这发生争端,一转眼就会成为全公司的笑柄,也下了席向东的面子。 可想而知。这种东西给人们的生活会带來多大的便利。然而。空间储物容器非常名贵。一般市场上却根本看不到。能够拥有它的人。要么极端有钱。要么非常有权。又或者是身份地位很高的武者。 秦婷和冯芊芊互相笑着,约定时间逛街的时候,心里闪过一阵阵冰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了?以往觉得无法做到的事,现在却做得毫不违和。 这种期待,颇有点像当初在烈焰谷内,灵雷龙枪遗失之后,他和灵雷龙枪突然之间建立的那种感应。只是,这种期待跟那种感应也不完全相同。总之,是一种很是怪异的感觉。 “黄冕在上次一战中受了重伤,谁能猜到高昌已经被老爷子收买”。 月雅刚到一佳宾馆,姜邪也就到了,不过他没有立马过去,而是选择了偷偷的跟着对方。 他试图将那只施放零术的手捏成一个拳头,完成最后的爆裂式,却发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使他的手根本合不成拳头。 野猪林被他收拾了个遍,武灵级别的妖兽几乎灭绝,虽然在这过程中也让他多次陷入危局,但还是靠着叶镖的可怕威力,艰难的灭杀了那些妖兽。 忽然江寒猛的定住身形,然后招呼众人一声,就向下面的密林飞去。 “是这样的……”器灵不敢怠慢,否则被抹掉真的要冤死,赶紧说了下缘由。 那位师弟恭敬的鞠了一躬“师兄好,方丈嘱咐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到来,他们就不过来了,三位是要现在就闯这寺庙吗? 蝶舞好看的眉毛一挑,也被他这种态度弄得生了气,大喝一声,一套轻灵的剑法施展而出,对着苍军刺去。 ------------ 第49章 你、你凭什么管二房的事?! 周玄萧瞧着跪坐在地上眼圈红红的小娇兔儿,气得稍稍加重了捏在她下颌的力道,她早知道他就在附近,还敢说这种话故意气他! “小酥兔儿,从何处学的这些软刀子,嗯?刚与越氏见过几面,她的那些坏招就学了个七成?” “混蛋!”魏清酥清眸通红地瞪着这个混蛋,“这就是你说的琛临哥哥‘不过受了点小伤’!你不 无论是【未来手机】的超大屏幕的4k机身,还是只有5毫米不到的超柄身,以及这2年内都无法超越的跑分数值,都够他们苹果公司喝上一壶的! “呵呵,我五仙教四大堂主,各有所长。白某会掌控火焰的法术,因此被封为朱雀堂主。朱雀南方属火,应该名至实归。放眼整个华夏,恐怕白某的火焰之术,应该无人超过吧。”白烈火说道,神情无比的傲然。 耳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江凯然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他不怪自己这些队员,毕竟人力有限,这种超出自己职责范围的事情,如果做了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时间一转,族会来临,整个萧族之内,也露出一片火热,欣欣向荣的姿态,除萧炎以外的所有人,都在共同迎接着这一天的到来。 就算是苍熊殿镇压再次的一位老者,神境中期的修为,看到这暴动的圣兽们,也是面色惊骇至极,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丝毫不敢上前阻止。 这身穿丝质睡袍的妞,这一下子,顿时将自己那若影若现的完美身材都给展现出来。 “老大别打,别打,我知错了还不行吗?”胖纸一边躲开,一边求饶。 而上面的的那些校领导,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们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逼死一个学生,那么郁金香中学的校领导,从上到下,都逃不了责任。 华夏武道界,已经是处于一片沸腾的状态。原本所有实力,甚至是茅山道宗,武道大家族,隐世不出的神秘古宗,以及龙组凤组,都是为之心惊胆战。 就在余红和陈宏民聊着关于陈浩未来的学习计划时,正在假装昏迷的陈浩却发生自己的脑袋子里居然多了点东西! 今天都察院来了二十多个官员,有礼部的,有工部、户部,也有大理寺、行人司的,品级从九品到七品到五品都有。 也就是四套卷子,语数英外加自然科学,二逼开卷课的卷子就算了。 刚刚周玄好似砍瓜切菜那般的斩杀混沌一族顶尖高手的场面,不断地回荡在他的心头,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障碍。 没多久,兔罗刹的骨髓被阿修罗吸食殆尽,就连那坚硬的骨架,也都化为了飞灰。 听到‘一家人’三个字,苏然竟无言以对,索性直接看向了下方的这些人,思考着怎样才能将他们反杀掉。 苏然被推了进去,苏母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紧闭的房门,说不出的可怜。 原来能够立下人族三皇五帝的人族至宝崆峒印,竟然不在众圣手中,反而被人族族长所掌控。 “你……周楠,好个贼子!”徐公子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拳头捏得咯吱响。若不是伯父在场,只怕立即就要扑上去和周楠厮打。 巨大的攻城塔大概有十五米高,在数十名僵尸和荒坟守卫的推进之中,攻城塔正在缓缓地移动,攻城塔的表面上盖满了动物的皮和油布,显然是防卫火箭。 ------------ 第50章 他若出手,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对于姜氏的叫嚣,周玄萧并不理会,只沉声淡淡,“把嘴堵上,可别吓着某只娇气死了的小兔子。” 说着,他便嫌弃地睥了一眼某只娇气兔儿。 魏清酥懒得理他,她看着二房这些人在这阎王手底下的人手里毫无反抗之力,惨哭绝望地被堵了嘴直接拖了下去,倒确实觉得痛快。 其中雯雪和成嬷嬷一个是姜氏的陪嫁一 玄清对着道士深深作揖,武松在烛光下看清楚这玄清的样子,只见他约莫三十岁年纪,长得十分清秀,举止大方,看来出家前是个风流才子。 “当然!您身上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眼就看出与众不同!”八字胡男子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道,我又不是傻子!这些人全都以你为中心,你不是这里的主人谁是? 不过,接下来的攻伐,就见战尊手持闪烁九彩的长矛强势将守护秦天的万千剑浪给劈的粉碎。 我不知道夏浩宇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那些话,只是觉得胸口一阵压抑,微凉的手忽然缩了回去,怔怔的站在我的身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于是又带着三个冒险者迅速跑到新城区,终于找到了广场上的丽芙和其他光明教会人士。 “你什么意思?”秦天狐疑,眯着眸子冷冷凝视,此刻俩人停止了厮杀,彼此对峙,而一身源力则是在积酿,震惊四方的一式攻伐可能会随时会爆发。 “怎么了?木子兄,你已经昏迷有三日,还有两个时辰我们便要到达咸阳城了。”这时张良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其和胖子便一前一后弯腰走了进来,荷载两人的马车顿时拥挤了起来。 他将那持剑的劲敌仗剑震飞,倾尽全力,这才将那柄诡异的剑胚夺了下来。 无法查询?只需要这四个字,第二个技能就被李知时所摒弃了,他不需要无法掌控的能力,虽然他猜测幸运值肯定是与运气有关,但这种不可控的因素无论好坏,在某些时候都会破坏他的谋划。 陈最大喜,省公安厅副厅长,那是妥妥的高升了,当即举杯向祝江涛道贺。 今天的晚餐和昨天的一样,分别是烤蘑菇,炖蘑菇还有蘑菇汤,事实上哥布林们一连三天都在吃这些东西,每天吃上三顿。 郝明柏暗暗叹了口气,邪修出世,身为道法传人的自己看样子是不能坐视不理了。 此时他的卖相相当可以,虽然待在白天行身边每每显得有些见拙,但那对比的都是什么人物?不是天仙就是化神大修士中的佼佼者,自然显得平凡。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不同意拆迁?”叶龙看着这个王忠才问道。 “嘿,那不就得了,既然不管用,那何必不把心放宽点呢。”叶龙摆了摆手讲道。 “不对,吃老鼠应该是猫的工作才对吧,我一个狼为什么要吃老鼠,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的味道还真的不错”白狼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牙缝,毫不在乎舒展了一下身体,继续出发。 “还没有发现我吗?那就再来一次。”白狼盯住了其中一个吼声最大的,这回他打算尝试个新花样。 京畿附近的几府,每五天发送一次,其它各省驻京衙门,则由衙门派人驿传或专差传送至各省,再分发至各州府。 水柔冰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厉芒,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待宇流明招式用老便用手中长矛挑落其手中长剑。 ------------ 第51章 祖母给你做主! 魏清酥被这混蛋似笑非笑的目光睨得一阵发毛,她眨了眨眸子,咬唇作凶, “你儿子今日可黏了我一整日,就连玩累了睡着都赖在我身上,我可从来没说因为他是你儿子,就迁怒他把他扔在一边不管!如今你若见死不救,那下回我也只告诉你儿子他认错人了,转身就走!” 周玄萧幽幽睨着她,深眸危险地眯了眯,他儿子? 林北辰周身上下的穴窍之中,冒出了一股股近乎乳白色气雾的真气。 在他眼前的那具尸体彻底的消失之后,一句带着重音的话在他的对面响起。 那是金丹碎裂的声音,叶鸿枫不觉闭上了双目。青龙与金丹撞上的一瞬间,化作千万道剑气散开,一丝丝地剥离金丹周围浅浅的淡黄色丹气,直至深入金丹之内,将其搅碎。 夜来风清,白玉京正教导北原千秋龟蛇剑法。回想起来,这也是他学会的第一门剑法。虽然一开始是当做拳法来学的,但那晚张松溪也给他演绎了什么拳即是剑。 抑郁症患者并不是天天都明摆着“我是抑郁症”的,其实很多抑郁症患者自杀前一天,大家都以为他是三观极正、富有正能量的人。 她张口闭口就是钱的毛病并不是最近半年才有而是很早就开始有了只是现在愈演愈烈罢了,没办法她还只是个初中生思想觉悟没那么高。 此刻的团子也从沉睡之中苏醒了过来,正在帮许三生训练剑化三千。 特别是听到束逸才说“为了留在她的身边”的时候,段墨的心里就有些……失落。 但是许三生清醒过来之后发现束凡烟不是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吗?难道自己以前就和束凡烟认识?可是这样的话束凡烟为什么没有认出来自己呢?难道是束凡烟的记忆也和自己一样被什么人给封印了? 待到过了一处转角,叶鸿枫跳进转角旁一个洞窟中,屏息敛气,不敢发出任何异动的声响。 程凌芝看着父亲进了房间,见他到床上躺好了,替他关了灯,赶紧也去洗洗睡了。 于是司徒浩宇直接放下早餐,一身凛然的气息走过去强行将她捞进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 而且,这种莫名火大的情况在看到高逸轩发给自己的照片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所以这种情况和程凌芝有关? 的确不会认错,来的二人就是云长和挽着他的蝴蝶。云长此时也看到手捧吕布吹气的貂蝉,四人愣在雪中。 四殿下怒极,带领黑衣卫四面轰击大阵,但是四殿下本人修为太低,人数又少,被黑影卫的大阵镇压,连连后退,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骑着枣红马的那两个家伙甩开膀子,挥动细细的鞭儿,轻轻打在马身上。下手虽轻,但二人都是武功高明之士,力道还是不弱。枣红马吃痛,迈开四蹄,一路绝尘而去。 闻言,高逸轩心中翻白眼,听说人家去S市,马上就跟着尾巴去了,这都叫不在意,那什么才是在意? 不知何时,姜溪和冯媛已经和解了,双双站在程凌芝面前,同仇敌骇看着程凌芝。 试炼之渊东面平原上,一座万丈高峰拔地而起,形似利剑,气势不凡,正好占据整个万里平原灵脉的中心。 太子经了旁边内‘侍’的提醒转过头来,朝着远远走来的晋王看去。 也许这是上天对他泡妞的惩罚,就这样,玄武自那以后就停在了这里,算一算已经大约是几百万年了。 ------------ 第52章 认作女儿 寿喜堂,正堂。 日渐西斜,晚霞漫天。 屋里只有几支蜡烛,明灭晦暗,落在老太太阖目静念经的侧脸,喜怒不辨。 姜氏刚被带来时还歇斯底里地说着她的功劳委屈,近乎疯魔,可看着从始至终只淡淡念着经的老太太,那股子理直气壮的狠劲儿渐渐无力下去,取而代之的愈演愈烈的恐惧…… “母亲、母亲! 如今卫阶是朝中的新宠,朝堂之上的新星,无论是司马道子,还是王恭,当务之急都是要拉拢他,对于他说的话,自然都不敢无视,当下各自冷哼一声,拂袖转身,朝着大殿走去。 不过现在好了,因为李长林的这个承诺,相信等新闻媒体把这个消息布出去之后,天马将会迎来一个赞新的格局。 很明显,电磁炉的第五档,猛火要比四级火焰强一些,但是强的不多。 原本别人都不知道的,现在自己一说,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公孙康看到公孙腾看来的目光里全是阴毒,再听到他说的话,那会不明白。 项羽没再理会他,目光在周围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他面带微笑,但是当他的眼神射来,竟是没有人跟他对视,全部下意识本能的偏过头去,或者干脆闭上眼睛。 毕竟,现在盛敏佳的心里,可是带着报复韩志诚跟席艺玲的念头。 “诸位就说说我们,我们天庭应该怎么办?至于其他事,就不要说了。”玉帝说着,瞥了北斗星君一眼,然后淡淡的扫视四方。 “将军升迁,恭喜你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反被将军怀疑了?将军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老童那也就是奸细了!我老童也想恭喜将军的!”唯独童猛,依旧一脸疑惑地说道。 实际上杰瑞陈飞出去的原因并非是被打飞出去,而是被推飞出去。 精心策划的转职任务被人眼睁睁的破坏掉,这种大仇必然再无挽回余地。 她之所以能从瀚古那里得到好处是因为她是地球人,地球的大部分是她的灵域,她的根在那里。 “被你发现了呢。真是可惜!”砂瀑罗砂身后二十米处,宇智波祭笑道。 她虽然知道赵夜白算计了她与姜楠康的婚姻,可那都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恨赵夜白。 “火影大人下令让你派人前往绯之谷接应第五班。”加藤断说道。 剑齿虎王吃痛,冰冷的眸子转动,直接放弃牛哥,一爪子饶向高寒。 我伸手抓住了这根怪异的木棒,然后就往上一举,横档路易斯的大拳。 仰头观看顾轻羽结婴天象的虚天宗众人,都忍不住各自打起了哈欠。 “当然是效忠先王的人,还有太后的鹰犬爪牙,还有一些碍眼的人。”旻天说着话,坐下来。 她抱怨了一句,然后拿着手机准备坐回沙发上,继续和闺蜜抱怨。 没人为他们保驾护航,一会这些人真冲过来,还不得把自己给活吞了阿? 陆通听得哭笑不得,师姐这是将自己当成只会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了不成? 我回殡仪馆一边准备工具一边自言自语的时候,恰好被仔仔听到了。 时燕妮的呼吸越来越重,心里头的怒气也在疯狂飙高,恨不得当场甩游希范一个巴掌。 于是阿杰急忙将洪霞架起往回走,而靠在另外一块墓碑前的老头捡起一截香烟头含在嘴里一声叹息。 这房子我是里里外外、犄角旮旯都收拾过了一遍,一个钢镚子都没有看到。 ------------ 第53章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她被窝里?! 等魏清酥随文氏来到老太太的正堂时,姜氏已经被带下去了,老太太还盘坐在矮炕上。 不过与方才只有几盏灯烛不同,这会儿屋子里的烛台都点上了,灯火通明,烛光微橘,暖耀和煦。 文氏坐到了老太太旁边的位置上,权当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笑吟吟地与老太太道,“敬告母亲,儿媳方才已收了酥儿当女儿,日后她也 大学的生活不如高中那么紧凑,下了课,学生们有很多的自由时间。 “不会吧?你们肖氏公司财大气粗,还怕什么?只要你们继续对股票狙击,我们的公司就顶不了几天啦,崩盘是迟早的事……”这声音是雨宝忠的,一般人都听得出来。 悠然还来不及答应,那个前一刻还深情款款的向自己求婚的男子却突然转身离去,决绝而又果断,头也不回。 不止是福晋,刚追来的李氏,听到这一声,也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杨玉昭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出屋子,下了楼,对站在大门外的两个兄弟说,今晚自己出去的事情,就当是没有看到过,谁问都说不知道。 终于,宿斩第一个靠近了攻城车,但是阻拦他的人不少,因为他的军籍最高,敌军差不多也都认识他,所以,基本上敌军都是朝着宿斩而去。他身边两名保护的人也显得非常吃力,不断被划伤,不断被刺中。 “对,我也挣钱了,娘,别怕没钱花。”温成民说着就拿出一个大信封塞给他娘。 “哼,区区一个勇者,你们都搞不定吗?”伊吉璃觉得这是在敷衍。 刚到卧室外,就闻到从卧室里芬芳出来了一股清淡而幽香的玫瑰花香,阿诗龙停在门口处深呼吸了一口,登时感觉四肢无比舒服,一身轻松起来。 经过几次经历,胡不归已经知道,“送我回去”的意思就是今晚又得在车上睡觉了。 “那你们就撞着玩吧!”说着话,易武白单臂掐着刘强脖子高高举起,然后朝赵乐然扔了过去。 对于这地图,只要是假丹期境界,无论是谁,只要想进入那东海潮汐宫殿,就都想要得到,就算是皇甫家皇甫松,或者是碧云家碧云水,四大家族的人,也是十分渴望得到这份地图。因为,这地图,只有城主府,才有。 我再次抬头看那密密麻麻的梦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不仅突破了九的极限,还拥有了鬼的特性? 至于她会不会对她奶奶说,这个吴天道还不确定!如果说的话,可能又是一个麻烦。 这时候我更得装傻,回想起我的第一次,简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就被僵尸王给睡了。 刘钻看样子也经常被他欺负,不动怒,反而冲着张明憨笑,不说话。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了计较。我要进入耳语森林,猎杀巫神,抢夺他身上的天选者印记。 而且阿波罗的身躯也发生了变化,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太阳之光,刺得许多人睁不开眼睛,也就寥寥三四人可以看清楚。 说完,南宫离一剑而出,这一剑汇聚成一道巨大的龙卷,龙卷卷起北海海边那漫无边际的黄沙,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龙卷旋风。 宛若平地起惊雷一般,这片死寂的空间当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四周的树木都被这一击的巨大冲击‘波’给震得折断树干,倒在地上,形成一个扇形,带起漫天的尘土。 ------------ 第54章 日后小公子就赖在海棠坞了 小庆佑才不管那许多,撒娇赖赖地窝进自家娘亲怀里就继续呼呼大睡了,留下满头问号的魏清酥,呆滞地看着这只奶乎乎的小奶团子, “佑佑,你、你怎么在这儿?你爹呢?他知道你在这儿吗?” 小奶包窝在自家娘亲,被吵了觉觉,哼唧着嘟着小嘴在她怀里拱了拱,迷迷糊糊回道,“知道呐,爹爹抱佑佑过来的呀~” 这座龙宫虽然仅仅是下品灵宝,但却是老龙王用一整条龙炼成的。 韩歌也是口中喷出,脸色一片苍白,施展出破魔指的那根无名指鲜血淋淋,颤抖不已。 至于多混乱还没有等到吴道祖一一讲述前方的街道上就已经突然响起了阵阵枪击声音。 隆!一名浑身缭绕金色的太初从浅红虚空走出,来到太初十人左方。 说的大一些,为什么亚洲的马不断退化,蒙古马大行其道,便是蒙古马不挑食,养殖的费用低。 比如张若萱,她两手轻轻捧着一只高脚杯,像赏玩珍贵古董般细细把玩。 当年简禾与贺熠住过的房子,虽经过日晒雨淋,但还十分完好地保存着。修葺一新后,便又是一处最熟悉温馨的家。 更何况,叶天肉身强大,恢复力惊人,一时间,邪魔硬是打不到叶天。 注意:最好先看看指定梦游的对手是否有复仇卡,否则你也会一起呼呼大睡的。 以后君落羽在他望天涯一天,他就护她一天,对她誓死效忠,可以为她舍了命去。 而那个守护着她的男人,却整夜未眠,一直看着她,恬静的脸庞。 秦傲在‘门’口等她,看着她突然出现,整个脸‘色’似乎都有些发白的样子。 “孽障,你打伤我蜀山十余名弟子,今日我临山绝对饶不了你!”那临山当下祭出自己的“降妖绳”,对着六尾妖狐攻击起来。 “妖魂,就是这枚妖丹的妖族强者还未死透,魂魄寄托在妖丹之中,伺机夺舍重生!”雷龙急道。 相撞之后并没有因为哪一个过于强横而压倒另外一个,而是像是两道对立的光在互相抵抗似的,前一秒气剑占绝对优势,可是后一秒那光球又压倒气剑,二者来回不断实在是让人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拳头,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响起剧烈的声音,甚至那一刻,觉得墙壁在此刻,都凹下去了一块。 南宫风逸被萧鱼淼那极度疏离并透陌生的清冷眼光盯得心头有些不安。 另一手迅猛之极的抓下墙壁上做装饰的利剑,一剑横空,剑指东南,空中连砍两股朝着稼轩墨炎射去的无形剑气。 艾薇儿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还将身体在上边颠了几下,然后拍了拍沙发的皮质,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这一刻他已是充分地认识到了萧问的实力,竟有种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感觉。 今天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了,艾克抚了抚脑袋,发现已经不太疼了。他打开电脑,进入到了游戏中。 当此悲苦之刻,佛院里传来滔天狂啸,但听山门隆隆开启,达摩院大门忽地粉碎,只见一道布索如巨龙般盘来,转眼便已缠住灵音的头顶。 “该死的臭妮子!”林天生也激荡不已,当下也顾不上那么多,立刻就把卓依婷按到,然后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咳,大人你有所不知,其实去年开始,我家老爷就已经命人同河岸各户谈过,愿意出钱让他们另择住处,谁知那些杀才穷得疯了,漫天要价不松口,因此才耽搁下来。 ------------ 第55章 安静得不对头! 魏清酥听后都要气笑了,什么“老太太安排好”的,老太太会做出把自家孩子塞到别人家未出阁姑娘闺房里的事?分明是那个混蛋借着老太太的名头编的! 还真是编了个好理由,魏家人不知内情,自然觉得这是件好事,还以为日后多了个能给她撑腰的人呢,哪里知道这是某阎王给他们一起挖好的坑! 妆晚忙继续赔着笑说道 白青山发出了神识,朝湖面探去,在他神识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茫茫的湖面。 赵天域立刻打开车门,叫袁七星下车,因为呆在车上就是等死的。 他们自忖自己并不如董靖,所以皆是保持着缄默,不敢轻举妄动。 我一见这么诡异的模样,眉头顿时一紧,回头看了一眼君离,却见君离面无表情的拉着我朝着村子里走去。 张大哥与张二哥出现在这里,我与张玄薇皆是一惊。张玄薇双手拳头紧紧握住,与张大哥、张二哥目光对视,并没有喊出来。 “你是说它?”蓝心研举起了手腕,魔幻手环在阳光下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徐无泷面色一变,身体后退,然后面色潮红,直接就是喷吐出一口猩红的鲜血,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面。 更何况,如果甄艾生了这个孩子,向家,陆家,更无她的立足之地了,她的人生已经一败涂地,而甄艾这个罪魁祸首,又怎么能这样过的逍遥自在? “怎么了?”原本想叫她起床的莫凌天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传来一阵阵喊叫,有些担忧的推开门看着坐在床上包头痛喊的人。 林凡连连点头,两人一茶代酒干了一杯,脸上都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哎哎,你干嘛给我放手。”老板吓了一跳,哆嗦着嘴不敢蛮横吵吵。 “去死”被楚御龙和夜霜打成重伤的中年人怒吼道。面对中年人的拼死一击,楚御龙直接撞了上去。 再次持枪刺向夜霜,两人此刻的情况可谓是半斤八两,不过由于男子本来就比夜霜强了一些,隐隐的占了上风,在这样下去夜霜落败是早晚的事。 抽泣声戛然而止,景雅咬唇,委屈的瞪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 邱博皓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永强的信心从何而来,但他还是顺从的在前边引路。 身体内真气,竟然开始慢慢净化起来,沈虎禅感觉到,真气的纯度就提升了一丝。 雷柏弃了手中的细剑,从储物器之中拿出一柄巨斧,不理会砍来的雪夜,而是直接冲着夜霜的脖子砍去。“咚。”夜霜手腕向上翻转,雪夜嗑在了巨斧上,即便如此脖子上还留下了一道猩红的血迹。 不过,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事是朱耿华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们。 长着一对恶魔翅膀的炮口白光一闪,强大的后坐力瞬间将操作火炮的僵尸震成一堆碎肉,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我想了一下,跟他说接下来只需将苏杭军事要塞的地图送给吴三桂,让吴三桂轻松破城即可。 圆觉不像仙缘大陆的修士一开始就修仙,修士是年龄越大,灵魂越雄浑,修为越高,寿龄也越高。 这就足够了,这就已经足够了。不管怎么说,这对于他,对于他们的家族来说,都已经是最好的一种结局了。他完全有理由为此庆幸,这也的确需要他去庆幸那么一下。 在他眼里,这些铁疙瘩除了不能上之外,大概也就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最起码说,他验证过,面对过,不曾发现他们缺少什么人类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