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1回国结婚 男人上身赤裸窝在沙发里,肌理紧实的宽阔胸膛,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不太自然的起伏着。 房内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他身后的酒柜,他左手随意晃着杯中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 而他的右手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慵懒地搭在紧实的小腹下方,修长的手指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徐野五官浓重,眉宇粗粝,眼神却很阴郁,看起来带着邪气,让人捉摸不透。 此刻的他眉头微皱,空气中的尴尬好像变成了可以摸得到的东西,不断抽打着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律师脸上,暧昧的气氛让“久经情场”的律师都开始面红耳赤起来。 “徐总已经给您缴过了保释金,明天就是遣返的最后一天了…..” “呼——”徐野深吸了一口后,吐出烟雾,感觉浑身畅快,然后站起来身。 律师见状赶忙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宁盼儿。”他声音沙哑,“我要带她一起走。” 两位律师面面相觑,年轻些的那个忍不住开口:“徐少爷,宁小姐是这次案件的主要组织者,她的情况比您复杂得多,而且….” “而且什么?”徐野转过身,眼神如刀,看着身后的二人。 年长的律师清了清嗓子:“徐总说,宁小姐保释金可以缴,前提是您得先上飞机。” 徐野走到酒柜旁,拿起沙发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可以。” 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身在国外,学业中断,经济命脉牢牢攥在父亲徐建辉手中。 他连自己的生活都维持不了,更别提拿出巨额保释金去捞宁盼儿。 飞机冲上云霄,窗外是他和宁盼儿肆意挥霍了五年时光的过度。 他曾在这里试图劝她收心,好好完成学业,她却笑着拉着他进入更迷醉的夜晚。 “徐野,你活得累不累?叔叔阿姨又不是真的不管你,年轻就是要及时行乐,你忘了你带我出国初衷是什么了么?我们出国不是为了自由吗?” 他信了她,或者说他信了自己爱她这件事,心甘情愿的陪她沉沦。 直到事情闹到无法收场,他被学校开除学籍,面临遣返,而宁盼儿牵扯进更麻烦的案子被羁押了。 父母震怒,这才彻底撕破宁盼儿在徐建辉和戴安娜面前苦心经营的乖巧形象。 戴安娜的信息就没有停过:“你知不知道宁盼儿把你害成什么样子!立刻跟她断绝联系!” “你再不回来,你爸就飞过去处理,场面只会更难看!” “回来以后,妈妈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门当户对?徐野嗤笑。 他十四岁前一直在乡下跟爷爷奶奶生活,那时候徐建辉和戴安娜正忙着白手起家,创建了如今声名显赫的徐一集团。 他唯一的玩伴就是隔壁的宁盼儿,那个胆大,奔放,像野火一样的女孩子。 后来他被接回京市,条件之一就是带上宁盼儿。 在徐父徐母面前,宁盼儿收敛起自己的天性。 只有徐野能懂她藏在眼底的不安和倔强,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让她在出国后彻底变了个人。 他理解她的没有安全感,所以纵容。 他却不知道,宁盼儿拉着他堕落只是怕徐野飞的太高而已。 只有把徐野拉进泥潭,徐家为了儿子,只能把宁盼儿也一起捞起来,彻底的绑在徐家这棵大树上。 她才能彻底摆脱家里的宁光宗,宁耀祖,宁成才。 ------------ 不能生育了 徐野踏进家门时,徐建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屋内的空气静的吓人。 徐野毫不在意的把行李甩给一旁的管家,就准备上楼去。 “还知道回来?”徐建辉声音不高,却带着怒意。 戴安娜赶紧打圆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坐了这么久飞机累了吧?” 一旁的王妈端着水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戴安娜拉住想要上楼的徐野,往徐建辉的方向走去,“你爸爸就是嘴硬,心里是高兴的。” 徐野没什么表情,被戴安娜拉着坐在沙发上,父子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徐野随意掏出香烟,刚准备点着。 “房内不让抽烟!”徐建辉看着徐野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今年都二十八了,连张毕业证都拿不到,你看看我身边谁家的孩子是你这样的?你是想气死我么?” 徐野把腿架在茶几上,然后自顾自点燃了香烟,“你可以在生一个能拿毕业证的,我没意见。” “小野!”戴安娜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赶忙给徐建辉顺着胸口。 “我他妈的倒是想生!”徐建辉怒目圆睁地朝着徐野吼,“要不是我有心脏病,你以为我真的会只指望你一个废物么?” 徐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高大的身影倒映在徐建辉身上。 “徐野,我告诉你,你回来了就好好的跟我去公司上班。还有,好好听你妈的话。”说完徐建辉率先上楼了,他觉得在跟儿子呆一起,自己真的会被气死。 戴安娜拉着徐野往楼上走去,关上门后,戴安娜坐在一旁,“小野,妈….妈给你安排了身体检查,这几天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好么?” 徐野听到身体检查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带着笑意看着眼前眼中含泪的戴安娜,“好啊,妈。” 被徐野这样看着的戴安娜觉得有点后背发凉,又简单的絮叨了两句就下楼了。 她这个儿子的眼睛太吓人了。 戴安娜的开心没有持续太久,徐野回国的消息在京市顶级富人圈不胫而走。 随之扩散的就是他在国外的那些不堪传闻。 飙车,吸食违禁品,混乱的私生活。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真正顶尖的就那几户,消息灵通得很。 几天后,戴安娜精心安排的茶话会更是冷场。 “安娜,不是我说。”一位相熟的太太语气委婉,“徐野那孩子在国外……玩得是有点过了,我家女儿胆子小,怕是处不来。” 徐建辉那边也不好受,有人半开玩笑地对徐建辉说,“老徐,听说你儿子回来了?还是你心大,儿子在国外生活那么精彩,你也放得下心。” 戴安娜和徐建辉真的要愁死了。 她握着手机,在名媛太太群里发出邀约,回应者寥寥。 以前那些要抢着结亲的人家,现在避之不及。 门槛低的吧,戴安娜还看不上,总觉得是来攀附的,和徐家旗鼓相当的,又嫌弃徐野名声太臭,怕污了自家的门风。 少有几家表示可以接触的,那女孩要么是家族里不受重视的旁支,要么就是目的明确,冲着徐一集团未来掌控权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建辉?”安娜坐在客厅,对着丈夫发愁,“小野这名声……” 徐建辉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疲惫,“慢慢来,从现在起,把他看紧点,公司那边给他安排个职位,就算挂着虚名,也必须让他天天去。至于结婚对象……”他顿了顿,“不行就再选一次。” 而此刻的徐野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的父母,他扯了扯嘴角,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 003 拿到报告的第一时间,李医生就往别墅区赶。 当徐建辉拆开文件袋,目光扫过哪几项数据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 “阳痿…..早泄…..精子活性…..低于正常值….受孕几率低…..” “嘭——”徐建辉将资料狠狠的摔在桌上,一旁的戴安娜手抖的看着那些报告,当她看清“很难孕育后代”那几个字后,眼前一黑,身体就失去了知觉。 别墅瞬间乱成一锅粥。 徐野被强制开始禁欲和调养身体。 私人医生团队为他定制严格的康复计划,徐野只是默默的接受着一切的安排。 徐建辉和戴安娜看着儿子这幅模样,心痛之余,一股莫名的恐慌油然而生。 “是不是…..咱们家祖坟或者是祠堂出了什么问题?” 睡不着的戴安娜忍不住开口问徐建辉。 徐家是从江西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老一辈颇信这些。 接连的打击让他们开始将原因归咎于玄学。 “嘶——”徐建辉沉吟良久,“回去看看!” 像徐建辉和戴安娜这个身份回乡,市里的领导自然也是要作陪的。 他们到老家的时候,镇上正在举办一场弘扬本地传统文化的活动。 活动广场上,锣鼓喧天。 其中一个节目是当地特色的“滩舞”,领舞的女孩身形窈窕,动作流畅又富有生命力,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徐建辉和戴安娜的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 “这姑娘跳的真好,看着……还有点眼熟。”戴安娜低声道。 活动结束后,在当地领导的安排下,那个领舞的女孩子被叫来陪同接待徐建辉夫妇。 女孩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素面朝天,却难掩清秀的五官和干净的气质。 “徐总,徐夫人,你们好,我叫傅佳羽。”女孩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起来。 戴安娜越看越觉得她眉眼像极了一个人,忍不住问道,“佳羽,冒昧问下,傅保国是你……” 傅佳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我爸爸,徐夫人认识我爸爸?” 徐建辉和戴安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感概。 “何止认识,你爸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想去见见他。”徐建辉语气带着几分追忆。 傅佳羽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看着两位长辈期待的眼神,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带您二位去。” 傅佳羽家里是一个带着小院的平房,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种了些寻常的花草,简单朴素。 然而,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傅佳羽的父亲傅保国卧病在床,脸色蜡黄,消瘦的厉害,显然是重病缠身。 傅佳羽的母亲李慧,和徐建辉,戴安娜也是同学,此刻的李慧坐在床边照顾着傅保国。 故人重逢,四人皆是感慨万千。 李慧红着眼说起傅保国得了癌症,为了治病,家里早就掏空,她自己因为常年吸入粉笔灰,肺部也出现了问题,不得不离开讲台。 现在家里的开支都是靠傅佳羽做各种兼职,以及两边年迈的父母从微薄的退休金里挤出来勉强维持生活。 ------------ 004 到了晚饭时间,傅佳羽利落地系上围裙,一个人钻进厨房忙活。 戴安娜身份使然,加上养尊处优多年,自然没有进厨房帮忙的概念,只是坐在客厅,看着厨房里的傅佳羽,听着李慧的诉说,心中五味杂陈。 饭菜上桌,虽然都是家常菜,却色香味俱全。 席间,戴安娜看着年纪轻轻的傅佳羽,关切地问,“佳羽,你现在还在读书的吧?” 李慧听到这个,语气中带着一点骄傲,“她考上了北大,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呢!可是….家里这样,她大二就办了挂学籍,没再读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是我们亏欠了孩子……” 傅佳羽连忙安慰母亲,“妈,别这么说,读书以后还有机会,现在家里更需要我。” 她转向徐建辉和戴安娜,眼神清澈,“我想着,不如早点工作,多赚点钱,让爸爸能接受好一点的治疗,让日子好过点儿。” 徐建辉和戴安娜听后,又是震惊又是心疼。 江西考北大啊!还是高考状元! “保国的病不能拖!京市最好的肿瘤医院,我马上安排!所有治疗费用我来承担。”徐建辉当即表态, 傅佳羽没有推辞,只是李慧带着泪说了无数句感谢。 饭后,傅佳羽回到自己的房里,非常认真的写下一张格式正规的欠条,最后还郑重地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她将欠条递给徐建辉,“徐叔叔,谢谢您!您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但这个钱,算我接你的,您心善帮我,是您的情份,但我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 徐建辉和戴安娜看着带着手印的欠条,再看看眼前只有二十二岁的女孩。 心中不禁感叹,自己到底生了个什么鬼,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能这么乖巧听话。 徐建辉将欠条仔细的收起,没有推辞,他知道自己收下的是眼前女孩的尊严。 “佳羽,你必须回去读书,只有把书读出来,有了知识和文凭,你才能真正的改变自己和你家的命运,毕业了就来叔叔公司,但叔叔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有能拿的出手的成绩。”徐建辉语气有点激动,用手搭在了傅佳羽的肩膀上。 李慧听到这话,激动不已,立刻起身从一个抽屉拿出一叠奖状。 “佳羽成绩一直很好!是我们拖累了她…..”李慧摸着那张高考状元的喜报,既骄傲又心酸。 傅佳羽看着母亲和那些奖状,眼神复杂,但多了一丝坚定。 一旁的戴安娜拉住傅佳羽的手,柔声道:“跟我们会京市吧!继续你的学业,同时也能方便照顾你的父亲,一举两得,你觉得呢?” 傅佳羽看着眼前真诚的长辈,又想到自己病重的父亲,以及对上母亲那双期待的眼神,她知道,这是能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家庭的最好机会。 她深吸了口气,眼中泛起泪花,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徐叔叔,戴阿姨!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 005 回到酒店,戴安娜依旧沉浸在白天的情绪中,对着徐建辉感慨道:“佳羽这孩子,真是难得,又听话又懂事,还这么有骨气。看到她我就觉得舒心。”她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老家的风水养人,我感觉我心情都好了不少。” 徐建辉见妻子心情好转,连日来的阴郁也驱散了不少,脸上跟着露出一丝笑脸。 然而,当戴安娜躺在床上后,思绪不由自主地有飘到了儿子徐野身上。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她侧过身,眼睛亮着光,对着徐建辉说:“建辉,我觉得是上天的指引,你说…….要是佳羽能做我们的儿媳妇,那该有多好?”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知根知底的,她家往上数,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她爸妈,全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这可是真正的书香门第!佳羽自己更是考上了北大!聪明又…..” “胡闹!”徐建辉没等她说完就沉声打断,“你想儿媳妇想颠了?徐野现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这不是祸害人家好姑娘?” 戴安娜被丈夫的严厉斥责激怒,猛地坐起身:“我怎么祸害她了?我出钱给她爸治病,供她回北大读书,这等于给了她,给她家人新生!她将来就算嫁人,能轻易找到比我们家家境更好的?说不定遇人不淑,还不如跟了小野!我保证,我会把她当亲女儿疼。” “你把她当亲生女儿?”徐建辉语气带着讽刺,“那你就问问自己,如果佳羽真是你亲生的,你舍不舍得把她嫁给徐野现在这种人?” “徐建辉!徐野是你儿子!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她无法忍受丈夫如此直白地贬低儿子,尤其是她刚看到希望的时候。 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房间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最终,徐建辉拗不过妻子的固执,选择了沉默,但脸上写满了不认同。 戴安娜见他不再激烈反对,也就偃旗息鼓了,但心中已经开始筹划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第二天,徐建辉和戴安娜便带着傅佳羽以及傅保国,李慧一同返回了京市。 一路上,戴安娜对傅佳羽照顾有加,并顺利的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在前往京市的飞机上,李慧和戴安娜坐在一起,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家常。 李慧想起旧事,问道:“安娜,我记得你家儿子….是叫小野吧?今年是不是二十八九了?现在怎么样了?” 戴安娜心里一紧,面上却带着笑容,语气中还带着骄傲:“你还记得我家小野呀!小野一直在剑桥留学,今年刚完成学业回来,现在已经进他爸爸公司熟悉业务了。” 李慧听后由衷赞叹:“真是有出息啊,不愧是你俩的孩子,聪明,听话,懂事,你们以后可以享福了。”接着又关心地问:“那他…..现在有对象了吧?” “哎,那孩子心思都放在学习和事业上,从来没听过他交女朋友,可把我愁坏了。”戴安娜话锋一转,“男孩就是不如女孩子贴心,他真要找对象,要是能找到佳羽这样的姑娘,我可心满意足了。” 李慧只当她是客气话,笑着摆手:“哎呀,你可别打趣我们了,你们家那样的门槛,我们家佳羽可攀不上。” 戴安娜却突然正色,非常认真的握住李慧的手,“慧姐,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和保国不反对,我可以让我家小野主动追求佳羽,两个孩子年纪相当,咱们又知根知底的,多好的缘分。”说着就拿出手机,翻出徐野的照片。 照片上的徐野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姿挺拔,五官深邃俊朗,186的身高在人群中鹤立,光是静态影像就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 李慧看到照片,眼中闪过惊艳和满意。 徐野的外形条件无可挑剔,家世更是万里挑一。 她犹豫了一下,态度明显软化了,“孩子的是,我们做大人的也左右不了。不过…..要是他们年轻人自己有机会,交交朋友,互相了解下,我们当然是乐意的。” 戴安娜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心中顿时满意不少。 一旁的徐建辉听到这番对话,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但又不好当着李慧的面子反驳妻子,只能憋着一口气。 而坐在稍远处的傅佳羽,隐约听到自己被提及,只是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又专心看起了书。 戴安娜趁热打铁,将徐野的照片发给了傅佳羽,看着屏幕上那张英俊得过分的男人,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她大概知道自己母亲正在跟戴阿姨在聊什么了。 ------------ 006 傅保国顺利入住京市最好的肿瘤医院,徐建辉和戴安娜不仅安排顶尖的医疗团队,还贴心地在医院附近为李慧租了套方便照顾傅保国的房子。 傅佳羽和父母对徐家的雪中送碳感激不已。 戴安娜心满意足的回到别墅,迫不及待地向徐野提起了傅佳羽。 她将傅佳羽的懂事,聪慧,容貌,从里到外的都夸了一遍。 徐野靠在沙发上,手上铛铛响地盘着核桃,“你用什么方法搞到的这个女人的?” 徐野混不吝的模样看的徐建辉手痒痒的,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要不是有身高差,徐建辉断然是忍不了这口气的。 戴安娜见状,压下心中的不悦,语气转而带上几分强硬:“小野,只要你肯安稳下来,正经过日子,宁盼儿那边…..我们才会让她没事。” 徐野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地看向母亲,既而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行啊,您想让我追那个傅佳羽是吧?可以。但我不会你们那套弯弯绕绕,我只会直接上床,是不是上*了*她*就行?” “你……!”戴安娜一旁沉默不语的徐建辉气的站起身,准备抽出自己的皮带。 “老子他妈的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戴安娜看看左边的高大的儿子,又看看气的满脸通红的丈夫,她立马拉住儿子,她还是比较害怕徐野真的会还手。 当晚,卧室里,徐建辉忍不住嘲讽戴安娜:“你看看你儿子,什么**玩意!你还指望他能和佳羽那个孩子好好相处?他一张嘴,佳羽能被他吓死!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戴安娜着实也是被气的不轻,现在都觉得脑袋疼的发紧,“你懂什么!只要方法得当,没有不成的事。徐野这边不行,我就从佳羽,从佳羽父母那边下手。” 于是,戴安娜往医院跑的更勤了。 她每天都关心傅保国的病情,还给李慧安排了身体检查,请了护工。 每天三个人就围绕着孩子的话题。 “慧姐,保国哥,你说咱们这一辈子辛苦拼搏都是为了什么啊?”说着戴安娜牵住了李慧的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孩子能过的好么?佳羽这么的好的孩子,转眼就要毕业了,你们可得为她好好打算。” “哎,”床上的傅保国叹了口气,“之前病重的时候……想着这辈子好像谁也没对得起,没给家人留点什么,还让家人担心自己……病好点了,又想着能看到家人幸福,重要的是能看到……佳羽能学有所成,能结婚生子,找个爱她的老公……最好就是能亲手抱抱我孩子的孩子…..那我这辈子,就直了。” 李慧在一旁抹着眼泪,声音忍不住的颤抖,李慧的肺也出了问题,别说照顾傅保国了,她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安娜….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已经帮了我们家太多了……”李慧泣不成声,紧握住戴安娜的手。 “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我把你们当自家人,你们就安心治病,一切有我和老徐呢!” 门口的傅佳羽听着自己母亲和戴阿姨的对话,想要推开病房门的手停住了。 她知道母亲的肺有问题,但真的确定下来了,她还是无法接受。 戴安娜出门就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傅佳羽,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戴安娜,看的戴安娜心头一颤。 戴安娜上前抱住了傅佳羽,傅佳羽在戴安娜怀里低声呜咽。 “佳羽,都听到了?”她叹了口气,“别怕,有阿姨和叔叔在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坚强起来,完成学业,这也是你爸妈最大的心愿。她们常跟我说,就盼着你学业有成,然后又个人幸福安稳的小家庭,其实她们的病心态也会影响一部分,你的幸福,就是她们最好的良药。” 傅佳羽抬头看着正在抚摸自己头的戴安娜,她自己何尝不知道呢? 哪怕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是经常把希望看到自己成家立业的愿望挂在嘴边。 ------------ 007 “佳羽,,好孩子,别怕。让叔叔阿姨帮你,好不好?让我们做你的后盾。阿姨是真心喜欢你,想要你做我的儿媳妇。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爸妈也是我的家人,我们一起照顾她们,好不好?”戴安娜语气真诚。 傅佳羽震惊地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茫,“阿….阿姨….就算….就算我愿意,小野哥哥….他能愿意么?” 毕竟徐野在她的心中十分完美。 “他凭什么不愿意?能娶到你,是他徐野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戴安娜语气坚定,“这样,阿姨安排你们先见个面,认识一下,就当交个朋友,好不好?” 傅佳羽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戴安娜心花怒放,立刻行动起来,甚至安排徐建辉写了几十条需要徐野注意的说话事项,生怕自己的儿子又说出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戴安娜带着傅佳羽定制了一身旗袍。 当傅佳羽穿上旗袍走出来时,戴安娜都有点看呆了,旗袍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素雅的色泽衬得她肌肤如玉,自带的书卷气完美的被激发出,俨然一位从画卷中走出的大家闺秀,清新脱俗,气质卓然。 徐建辉越发觉得自己的儿子配不上傅佳羽了。 徐家别墅客厅里,傅佳羽端坐在一旁,身上那件合身的旗袍让她觉得有点憋的慌。 戴安娜和徐建辉陪坐在侧,他们看起来好像更紧张。 楼梯上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傅佳羽下意识的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逆天的长腿,。 徐野缓步走下楼梯,他穿着西装,但扣子松垮地系着,,漏出了他的锁骨,袖子随意的卷到手肘,手腕上的表折射出刺眼的冷光,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纨绔气息。 傅佳羽呼吸停滞了一下,他确实和照片上一样帅,甚至更胜一筹,那种带着颓废和侵略性的真实感,是照片无法捕捉的。 徐野的目光也落在傅佳羽身上。 那一瞬间,他眼底掠过一丝惊艳,他父母好手段,这是从哪找到的宝贝? 他踱步过来,在徐建辉和戴安娜警告的目光中,算是规矩的坐下了。 他随意将两条惹眼的长腿岔开,身子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的烟灰轻轻弹落。 戴安娜赶紧笑着找话题,从傅佳羽的学业再到京市的天气,从纳斯达克到道琼斯指数,把徐建辉都要聊麻了。 傅佳羽努力应答,但脸颊却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红,耳垂更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很热?”徐野语气轻佻的问道。 傅佳羽脑子懵懵的,没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刚想回答不热,就被戴安娜和徐建辉打断。 徐建辉瞪着徐野,好像在说,你要死啊,你问这个。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什么?我爸又发烧了?好…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傅佳羽急的站起身,眼圈都红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别急别急!我们陪着你一起去!”戴安娜也急了,立刻起身,同时拉了一把正要往楼上走的徐野,“小野!你也一起去!你开车!快点!” 徐野眉头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我去干嘛?不是有司机?”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徐建辉沉声喝道,“佳羽现在是你未婚妻,她家人就是你家人,你理应陪着!” 徐野脸色黯了下来,明显对这个称呼极其反感,他朝门外走去,“跟上。” 到了医院,徐野纨绔的气息收敛了些,只是跟在傅佳羽身后。 李慧看到匆匆赶来的女儿,以及她身后那高大英俊,气宇不凡的年轻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出男人是谁,眼中不禁闪过欣慰和开心。 病床上,刚醒来的傅保国,看到徐野,虽然虚弱,还是努力的打量了几眼,然后对傅佳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却清晰:“佳羽….要好好的…..和人家处……” 站在门口的戴安娜和徐建辉自然听到了傅保国的话,戴安娜心下一动,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立刻走进病房,握住李慧的手,语气热切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慧姐,保国哥,你们看,两个孩子站在一起多般配!既然你们也认同小野,我们做父母的就希望孩子能幸福,我在这发誓,佳羽要是嫁给我家小野,我和建辉一定会把佳羽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的。”说完又推了推旁边的徐建辉。 “嗯,我们都很喜欢佳羽,要是可以的话……”徐建辉的语气带着迟疑,却又夹杂着对傅佳羽的欣赏,这些时间的接触下来,他确实喜欢傅佳羽这个孩子,要真的像安娜说的那样呢?男人说不定成家以后就会改变,徐野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戴安娜接过徐建辉的话,拉住傅佳羽的手:“佳羽,阿姨和叔叔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愿意,阿姨希望…..你能嫁给我家小野,这样,你爸妈也能安心养病,我们两家合成一家,互相也有个照应。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阿姨和叔叔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的。” 徐建辉看着置身事外的徐野,心里快急坏了,恨不得把自己当初追戴安娜的那些话叫徐野现在亲口对傅佳羽说出来。 徐建辉压低了声音,站在徐野后面:“吭声!” 房间的四个大人看看徐野,又看看傅佳羽,两个小孩都不说话,这怎么能继续下去! 戴安娜眼神凌厉又带着一丝恳求看着徐野:“小野,你不说喜欢佳羽吗?现在你害羞个什么劲头?” 徐野嘴角噙着笑,他读懂了戴安娜和徐建辉的眼神,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我听你们的安排!” 徐建辉和戴安娜悄悄地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一旁还没有回过神的傅佳羽,眼神中带着期待。 一时间,四个大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傅佳羽身上。 她看看床上的父亲,又看看虚弱的母亲,她感觉自己被无形的浪潮推着,无法后退。 只见她深吸一口,然后说出和徐野一样的话。 ------------ 008 戴安娜和徐建辉办事利落。 傅佳羽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都从老家接到了京市,安排住进了京市的六星酒店,还请了专业的人陪玩京市的各个景点。 看着家人们幸福的样子,傅佳羽开始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婚礼前,戴安娜带着傅佳羽做了一次非常全面的婚前检查,没有经验的傅佳羽只能听之任之。 “徐野以前那些混账事,圈子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这个婚礼不能大张旗鼓的办,邀请太多人,保不齐哪个没有眼力见的在婚礼上会乱说话,让佳羽和她家人听到了,怕是麻烦。”徐建辉坐在客厅,看着一旁还沉浸在有儿媳妇喜悦的戴安娜。 “嗯,我只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来宾我都筛选好了。” 戴安娜和徐建辉对傅佳羽更是一掷千金。 给她在市中心核心地段买了一套五百平的婚房,说是房子太大了,不适合培养感情,先将就着住着,以后有了孩子再换,还送了一辆最新款的兰博给傅佳羽,以及价值四百万的珠宝,以及按照一生一世的寓意,给的一千三百四十万的彩礼。 这些用财富推切起来的重视,让傅家人倍感欣慰,更加确信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徐野则是被软禁在家:“等你乖乖结完婚,婚后老老实实去公司上班,我给你五个亿,随你支配。”徐建辉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徐野就气不打一处来。 “才五个亿?我这么不值钱?”徐野听到数字后,眼中满是自嘲,“得加钱,十个亿,不然…..结婚当天,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徐建辉,“行!” 婚礼当天,徐野像个人形立牌,被精心打扮后推到了台前。 他穿着昂贵的新郎礼服,身材提拔,容貌俊朗,却面无表情,眼神懒散,偶尔看到和家人谈笑的傅佳羽时,眼神才有些波动。 傅佳羽穿着戴安娜特意请意大利名家设计的婚纱,在家人欣慰的眼神中,在宾客们看似祝福的目光中,走向徐野。 她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的疏离与冷漠,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强撑着笑料,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为了父母,这一切都值得。 婚礼全程,她都觉得脑子懵懵的,好像不真实,又好像是真的,像困懵后的幻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了婚礼。 礼成后,徐建辉给了徐野一张五亿的卡,“剩下的看你表现。” “嚓!奸商!”徐野拿起卡,语气中带着不悦,但还是收下了。 然后他就转身准备上楼。 “你去哪儿?”戴安娜急忙叫住他,生怕他拿着钱就出国了。 徐野头也没回,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回笼子。怎么,事儿都完了,还不准金丝雀回自己架子上了?” “你看看你生的什么儿子?今天他都结婚了,还是这副*样子。” 徐野不管身后的骂声,径直上楼去了。 傅佳羽送走再三叮嘱,满心欣慰的家人们后,客厅好像变得更加空荡了,只剩她和几个佣人站在客厅。 刚在长辈们围着她说的那些“珍惜,体谅,包容,尊敬。”的话言犹如在耳,让她觉得喘不过气,一滴热泪掉在了自己的手背。 管家适时出现,恭敬地引领第一次上二楼的傅佳羽。 婚房是一间即期宽敞的套房,她穿着繁重的礼服,勒得她浑身不自在,她走进衣帽间,想找一件舒适的睡衣换上,衣帽间里,什么衣服都有,就是没有适合做睡衣的衣服。 卧室的电视在响着,好像播放的是球赛。 徐野已经洗过澡,半靠在床中间的位置,下身盖着柔软的被子,上半身却完全赤裸着,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暧昧的灯光下展露无疑,带着一种野性的力量感。 他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微湿,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两颗文玩核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眼镜盯着电视里的球赛,眼神淡漠,好像没看到来人。 “那个…..额….你好,你….知道睡衣在哪里么?”傅佳羽语气怯怯,从转角探出一点身子。 徐野的目光终于从电视屏幕上移开,“你那好婆婆给你准备了,就在浴室,怎么?你不喜欢?” 傅佳羽脸更红了,尴尬得脚趾蜷缩。 她当然看到了浴室那件堪比情*趣用品的性感睡衣了,穿那个真的还不如不穿呢! 傅佳羽的情绪没有绷住,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徐野眉头一皱,随后将一旁的衬衣给她扔了过去。 “别哭了,听着心烦。”让他语气依旧算不上好,甚至带着不耐烦。 衣服轻飘飘地落在傅佳羽脚边,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声的说句“谢谢”就跑进浴室。 锁上门,靠在门板上,委屈,陌生,无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眼泪终于忍不住再次决堤。 她不敢哭太大声,只能咬住嘴唇。 哭了不知多久,外面隐约传来徐野频繁换台的动静,傅佳羽吸了吸鼻子,还是穿上徐野的衣服走了出去。 男人的衬衣对她来说过于宽大了,下摆直接盖过了她的大腿根部,像一条短款的连衣裙。 修长的腿依旧裸露在外,领口也有些大,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 磨蹭了许久,她才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徐野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傅佳羽一眼,这让傅佳羽没那么羞怯。 她局促地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地?还要我请你上床?” 徐野突然开口,吓得傅佳羽一激灵。 她慌忙的摆了摆手,然后小心掀开被子一小角,尽量地缩在床沿,背对着徐野躺了下去。 徐野无语的看着傅佳羽,然后也躺了下来,刚想说你离我这么远干嘛时,却发现傅佳羽好像已经睡着了。 “就这个体力?”徐野露出一抹冷笑,然后看着手机上戴安娜发出的信息「小野,别欺负佳羽。」 徐野拍了一张傅佳羽的背影给戴安娜发去,“完成任务。” ------------ 009 戴安娜和徐建辉整晚都睡不着,不知道是乐的还是担心的。 第二天一早,戴安娜就迫不及待观察着儿子和儿媳。 徐野依旧是一副没有睡醒的冷倦模样,而傅佳羽,眼睛微微有些浮肿,虽然花了淡妆,却掩饰不住那份怯生生的不自然。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新婚夫妻该有的亲昵氛围,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更让戴安娜心里一沉的是,管家整理完新房后的状态。 管家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那个床单,平整的不像话。 她心凉了半截。 戴安娜给徐建辉使了个眼色,徐建辉会意,脸色凝重地起身,对徐野说:“小野,你跟我来趟书房。” 书房门一关上,徐建辉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徐野,你老实跟我说,昨晚……你和佳羽,怎么样了?” 徐野靠在书架上,双手插在裤袋里,表情淡漠:“什么怎么样了?” “你别给我装傻!”徐建辉压低了声音,“你们…..圆房了吗?” “没有,我身体不行,你不知道?医生报告白看了?” “你…..你药没有按时吃?”徐建辉气的浑身发抖。 “那又不是伟哥,吃了就能行,而且吧!我喜欢的不是她那种类型的。” “你个混账!”徐建辉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胸口剧烈起伏,差点背过气去。 与此同时,餐厅内。 “佳羽啊,”戴安娜拉住傅佳羽的手,语气温柔,“新婚夫妇,刚开始害羞是很正常的。但是呢,这感情啊,都是需要主动才能培养出来的,你觉得呢?”戴安娜顿了顿,看着傅佳羽红的能滴出血的耳垂,“小野他比较内向,性子冷,有时候你主动一点,多关心他,体贴他…..男人嘛,总是吃这一套的。” 傅佳羽低着头,手指紧张地胶绞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婆婆跟自己讨论这个? 还要自己主动? 她只能含糊的应着:“嗯……我知道了,妈。” 早餐在微妙的气氛下开始。 看到两个新人不说话,戴安娜只能试探性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小野,佳羽,昨晚休息还好吧?和家长住一起是不是不习惯?” 她想着给个话题,顺势让两个人搬去大平层那边住,两个年轻人没有大人的存在应该可以更好的培养感情。 没想到,徐野放了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动作优雅带着挑衅,“是啊,很不习惯。” “弄得我压力很大,硬都硬不起来,怎么给你们生——孙——子——?”徐野故意将后面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哐当!”傅佳羽手上的勺子掉在瓷盘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她整张脸血色尽失,头却低的更深了。 戴安啊和徐建辉也彻底惊呆了。 徐建辉猛地一拍桌子,气的嘴唇哆嗦:“徐野!你疯了?” 戴安娜看着盛怒的丈夫,看着有点颤抖的傅佳羽,只觉得难以置信。 “所以,”徐野语气平淡,“以后我们就在大平层那边住了,至于蜜月——”他嗤笑一声,“我没兴趣,也不想浪费时间,尽快给我安排进公司,你还欠我五个亿呢!” 说完,他不在看任何人,起身就离开了庄园,留下身后沉默的几人。 ------------ 010 婚后的生活,像两条平行线,被强行安置在同一屋檐下,却鲜有交集。 徐野任职徐一集团副总经理。 但他上班的态度堪称敷衍,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会议不是打哈欠就是玩手机,交给他的项目他能拖就拖,实在拖不过去就随便签个字了事,底下人呈上来的报告他看都不看就扔在一边。 徐建辉几次在高层会议上被他气得脸色铁青,戴安娜私下不知劝了多少回,徐野永远是那副油盐不进、懒散不羁的模样,让徐家父母头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边替他收拾烂摊子,一边寄希望于时间能让他成熟起来。 相比之下,傅佳羽的生活则规律且充实得多。 她重新回到了北大校园,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 徐家赠送的那套五百平大平层,空间阔绰,两人各自拥有一间书房。 徐野的书房常年紧锁,里面是什么光景无人得知。 而傅佳羽的书房靠墙立着巨大的书柜,里面分门别类塞满了经济、管理、法律、文学等各类书籍,书桌上也总是摊开着写满笔记的课本和文献。 她尊重徐野的隐私,从未试图进入过他那间紧闭的书房,而徐野,也从未踏足过她这片弥漫着墨香的知识天地。 两人同在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不同次元,互不打扰,倒也维持着一种诡异的、表面的和谐。 “佳羽啊,和小野……相处得还好吗?”李慧拉着女儿的手,眼神里带着期盼,“趁着爸妈身体还能撑得住,要是能早点抱上外孙……” 病床上的傅保国也会虚弱地附和:“对……家庭稳定了,我们才能更安心……” 这些话语压在傅佳羽心上,她试图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 回家后她蜷在客厅沙发上,用手机搜索“夫妻之间如何增进感情”、“怎么让丈夫更关注自己”之类的问题,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看得十分认真。 徐野从书房出来,一眼扫到傅佳羽的手机。 他脚步顿了顿,凑近瞥了一眼,随即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语气带着惯有的轻佻和嘲讽:“傅佳羽,你几岁了?幼不幼稚?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傅佳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种被窥破心思的羞耻感和被他话语刺伤的委屈涌了上来。 她猛地站起身,飞快地跑进了自己的书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坐到书桌前,啪的一下把头埋进书里,然后哭了起来。 门外,徐野无所谓地耸耸肩,径直走到酒柜倒了杯烈酒,打开巨大的电视,调到喧嚣的球赛频道,将音量调高,仿佛这样才能驱散满室的冷清和……那一点点因她仓皇背影而产生的不自在。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徐野结婚的事还是传开了。 众人皆知徐大少留学归来,却没想到他悄无声息地就结了婚,一时间,对他这位神秘新娘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一晚,几个平时一起玩的纨绔子弟约徐野去一家高端商务KTV。 包厢里灯光迷离,香槟、洋酒摆满了桌子,一群衣着暴露、妆容精致的女孩围绕着他们。 徐野心情本就烦躁,尤其是他发给宁盼儿的消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音,这让他更加郁结,于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一晚上,光是酒水和小费就挥霍了两百多万。 期间,一个家里做建材生意、向来和徐野不太对付的赵姓公子哥,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风声,端着酒杯凑过来,语气带着恶意的调侃:“徐少,听说你新娶的那位……是特意从江西那边接过来的?” 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可以啊徐野,喜欢乡下妹?”赵公子故意拔高音量,“也是,宁盼儿不也是乡下出来的吗?你这是……专一啊!就喜欢原生态的?” 周围响起几声不怀好意的笑。 他们都知道徐建辉对这个儿子日益失望,觉得徐野已经废了,未来徐一集团未必是他的,说话便也少了顾忌。 “乡下妹怎么了?懂得伺候人就行!是吧徐野?”另一个也跟着起哄。 “听说还是个学生?啧,徐少玩得挺花啊,这是要玩养成?” 污言秽语不断钻进耳朵,尤其是他们将傅佳羽和宁盼儿相提并论,带着赤裸裸的轻视和侮辱。 徐野原本就因宁盼儿失联和酒精而躁郁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他心底对父母安排婚姻的抗拒、对现状的不满、对被轻视的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操你妈!”徐野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直接扑向了那个带头的赵公子。 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咒骂声、尖叫声、玻璃碎裂声响成一片。 这群平日里的公子哥打起架来毫无章法,却足够凶狠。 会所的经理和保安闻讯赶来,一看这阵势,整个人都麻了,在场的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混乱中,不知是谁报了警。 更糟糕的是,徐野满脸戾气、挥拳打人的画面被拍了下来。 警察很快赶到,控制了场面。 参与斗殴的一行人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每个人都需要通知家属或公司来处理、担保。 徐野靠在派出所冰凉的长椅上,脸上挂了彩,嘴角淤青,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母,他几乎能想象到徐建辉暴怒的嘴脸。 “xx派出所,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傅佳羽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很快应了下来。 深秋的京市夜晚,寒意渐浓。 傅佳羽接到电话后,心里又慌又乱,她从来没处理过这种事情。 她强迫自己冷静,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觉得可能需要证明身份关系。 她匆匆回到卧室,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证、户口本,甚至还有那本鲜红的结婚证,一股脑儿塞进手袋里。想了想,又去衣帽间,拿了一件徐野的厚外套。 然后才开着那辆扎眼的兰博基尼,朝着派出所驶去。 她身上还穿着白天去学校时那件米白色的羊绒针织衫,搭配着简单的深色长裤,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温婉大方,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当她走进派出所,那些或坐或站、同样在等待家属的纨绔子弟们,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 他们先是惊艳于她的容貌和气质,随即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明显是男式的外套,以及她径直走向民警询问的姿态,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但都不敢确定。 傅佳羽感受到那些探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走到一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警察面前,微微鞠躬,声音清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您好,我叫傅佳羽,是徐野的爱人。”说着,她从随身的名牌手袋里,拿出了那一大叠证件身份证、户口本,最后是那本醒目的结婚证,双手递了过去,“我来帮他办理相关手续。” 她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那位警察。 警察看着眼前这个乖巧得像学生、举止得体的女孩,又翻看了一下证件,确认了关系,再对比一下里面那个一脸戾气的徐野,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许多。 他简单说明了情况,主要是聚众斗殴、扰乱治安,对傅佳羽说话的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回去好好说说你先生,有什么问题不能冷静解决,非要动手?这影响多不好……” 傅佳羽像被老师训诫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脸颊微红,替徐野感到难为情。“是,我们知道了,回去一定好好说他,给您添麻烦了。” 手续办得还算顺利。当傅佳羽抱着外套,跟着警察走到调解室门口,看到脸上挂彩、衣衫有些凌乱却依旧难掩英俊的徐野时,她快步走过去,轻声说:“手续办好了,可以走了。”然后,默默地将那件厚外套递给他。 徐野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率先大步向外走去。 他的那些朋友看着傅佳羽安静地跟在他身后,那窈窕的背影和出众的气质,让他们之前那些“乡下妹”、“乡巴佬”的嘲讽显得无比可笑,一个个表情复杂,讪讪地说不出话。 第二天,徐野在高端会所与人斗殴、被带入派出所的照片和视频就在网络上流传开来。 “徐一集团太子爷婚内放飞自我,深夜豪掷百万为红颜,与友人大打出手!” “揭秘徐野神秘新娘:疑似出身寒门,能否hold住豪门婚姻?” “徐一集团继承人危机?徐野行为失控或影响企业形象!” 内容不仅渲染了徐野的纨绔行径,还隐隐将矛头指向徐家的家教和徐一集团的未来,显然是竞争对手在趁机落井下石,打击徐一集团的股价和声誉。 徐建辉在办公室看到这些新闻时,气得直接将平板电脑摔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这个逆子丢尽了! 集团正处在向智能汽车、机器人等新领域拓展的关键时期,急需稳定市场和股东信心,这个时候爆出这种丑闻,简直是致命一击! 他将徐野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怒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除了会惹是生非你还会干什么?!徐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给我滚!滚出公司!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徐野本就对强行安排的人生充满抗拒,此刻被父亲如此责骂,更是彻底激发了逆反心理。 他冷笑一声,直接摘下了脖子上的工牌,扔在徐建辉的办公桌上:“行,如您所愿。”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司,彻底摆烂。 晚上,徐家别墅气氛凝重。 戴安娜揉着发痛的额角,对余怒未消的徐建辉说:“现在骂他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稳住集团。股东们已经开始打电话询问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最近一直在观察佳羽。这孩子,真的很不错。” 徐建辉皱眉看向她。 “她回学校后,学习非常刻苦,我听她导师说,成绩一直是系里前茅,而且不是死读书,很有自己的想法和韧性。”戴安娜缓缓道,“这次的事情,她也处理得很得体,没给我们家再添乱。我在想….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 “小野现在这个样子,短期内是指望不上了。集团要发展,不能只靠我们两个老家伙,必须让股东看到未来的希望。既然亲生儿子扶不上墙,为什么不能培养佳羽?”戴安娜语出惊人。 “她?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学生?”徐建辉第一反应是荒谬。 “学生怎么了?她底子干净,聪明好学,有韧性,关键是,她现在是徐野法律上的妻子,是我们徐家的人!”戴安娜分析道,“我们可以系统地培养她,让她接触公司业务,从基层做起。她若能成长起来,至少能在明面上稳住局面,向外界展示我们徐一集团后继有人,而且是一位积极向上、与徐野截然不同的继承人形象。这对冲目前的负面舆论,提振股价有好处。” 她看着丈夫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就算..就算他们以后感情不和,分开了,我们也可以提前准备好协议。最终,集团的核心股份和决策权,必须牢牢掌握在小野手上,或者我们未来的孙子手上。佳羽,可以给她一定的管理权、分红,但大权不能旁落。现在,只是利用她的身份和潜力,帮我们徐家渡过这个难关,也给小野…留一个或许能幡然醒悟的时间。” 徐建辉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在儿子如此不堪大用的情况下,这或许是给股东信心的方案。 “那就……试试吧。”徐建辉最终沉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 ------------ 011 徐野离开集团后,又开始他自由的享乐生活。 他频繁外出,白天不见人影,深夜才带着一身酒气或烟味回来。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傅佳羽也从不过问。 她只是按时上学、放学,然后将大部分时间埋首于书房那堆厚厚的书籍里。 偶尔,徐野也会整天窝在家里。 客厅那套顶级的影音设备,连接上游戏主机,沉浸在虚拟世界的厮杀与竞技中,巨大的电视屏幕光影闪烁,伴随着激烈的游戏音效和他偶尔爆出的低咒或短促的笑声。 傅佳羽有时看书累了,会从书房出来倒水喝,或是单纯地想换个环境透透气。 她通常会选择客厅那个离徐野最远的单人沙发,安静地蜷缩进去,手里或许还抱着一本书,但目光却常常看着徐野。 她看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纵着手柄,看他因为游戏局势而微微蹙起的眉头或上扬的嘴角,看他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时,暂时卸下了所有防备和尖刺的平和的侧脸。 徐野并非没有察觉那道目光。 起初他觉得有些被打扰,但那目光太过安静,没有丝毫侵略性,就像….猫?嗯,是像猫,当你做事时,它总会悄无声息地待在某个角落,用那双琉璃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你,不打扰,只是陪伴。 时间久了,他竟然也慢慢习惯了这种无声的“监视”,甚至偶尔会觉得,这过分空旷和冷清的房子里,因为有这道目光的存在,而少了几分令人烦躁的死寂。 这天下午,徐野又鏖战了数个小时。 一场激烈的对抗赛后,他感到脖颈和肩膀传来一阵僵硬的酸痛,下意识地停下动作,用力扭了扭脖子,颈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一直安静蜷在沙发角落的傅佳羽看到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 她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脸,声音轻轻的,带着试探和紧张:“那个……你脖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捏一下?” 徐野正准备拿起水杯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有些意外地转过头,看向傅佳羽。 她今天穿着一件柔软的米白色毛衣,衬得脸颊愈发白皙剔透,此刻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忐忑,脸颊也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像初春枝头沾染了霞光的樱花。 他挑了挑眉,心底掠过一丝玩味。 这段婚姻里,她一直像个谨小慎微的租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今天倒是难得主动。 “行啊。”他放下手柄,慵懒地向后靠进柔软的沙发背里,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试试。” 得到应允,傅佳羽似乎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紧张。 她放下书,站起身,走到他身后的沙发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跪坐在他身旁。 她娴熟的按上他的肩膀。 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衫,她能感受到他肩部肌肉的紧实和微微发硬的结节。 她回忆着以前帮疲惫的父亲按摩时的手法,用指尖和掌根小心翼翼地开始揉捏。 起初的力道很轻,徐野闭着眼,没什么反应。 傅佳羽渐渐加大了些力气,找准了几个酸胀的点,认真地按压、揉搓起来。 她的手指纤细,但意外的有力道,而且很专注,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竟然真的缓解了不少肌肉的僵硬和酸痛。 徐野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能感觉到身后女孩的呼吸因为用力而稍微变得急促,偶尔有几缕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后颈,带着淡淡的香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傅佳羽已经按了很长时间,从肩膀到后颈,细致又耐心。 她的手腕和手指开始发酸,甚至有些微微发抖,额角也沁出了汗珠。 她偷偷看了看徐野,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手臂酸麻得厉害。 抿了抿唇,她正准备悄悄收回手,找个借口离开。 就在这时,徐野却突然动了!他毫无征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正要撤离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惊呼一声。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拉,直接搂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啊!”傅佳羽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整个人僵住了。 徐野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腿上。 他低下头,俊脸逼近她,距离近得能清晰看到他幽深瞳孔里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 “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打完游戏的沙哑,还有一丝明显的戏谑,“捏得不是挺舒服的?” 傅佳羽脸颊爆红,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被迫坐在他腿上,这个姿势过于亲密,让她无所适从。 徐野看着她这副受惊的模样,眼底的玩味更深。 他故意凑得更近,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地问:“傅同学,最近……学习怎么样?” 傅佳羽脑子一片空白,被他灼热的气息包围,思维都停滞了,声音细若蚊呐地回答:“还….还行….” “是吗?”徐野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我是问你,上回在网上偷偷学习的……那个‘夫妻怎么相处’的课程,学习得怎么样了?实践出真知,嗯?” 轰——!傅佳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果然看到了! 他还记得!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他当面戳破的窘迫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正在发生明显的变化,灼热的温度让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全身僵硬得像一块石头,眼睛因为惊吓瞪得圆圆的,不敢闭上,却又不知道该看哪里,视线慌乱地四处飘移,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徐野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怕、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一股混合着冲动和玩弄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再给她反应的时间,低头,精准地攫取了唇。 “唔……!”傅佳羽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她的初吻! 陌生而灼热的男性气息霸道地入侵,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又危险的味道。 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徐野起初带着试探,但很快,让他有些失控,逐渐加深*。 他轻轻吮吸,技巧娴熟。 傅佳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无助地依附着他。 察觉到她的青涩和僵硬,徐野微微离开她的唇,声音暗哑地命令,带着引导:“手,搂住我脖子。” 傅佳羽笨拙地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顺从的举动似乎取悦了徐野,他再次吻住了她,更加霸道,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傅佳羽生涩地承受着,意识渐渐模糊。 她紧张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颤抖着,完全沉溺在之中。 就在她以为会发生更多,身体和心理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准备迎接更进一步时,徐野却猛地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唇,呼吸还有些粗重,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冷漠。 他看着她依旧紧闭着眼、脸颊绯红、唇瓣微肿的迷乱模样,扯了扯嘴角,语气恢复了那种令人讨厌的轻佻和嘲讽: “体验体验就得了。还真指望我继续?” 傅佳羽猛地睁开眼,对上他戏谑而清醒的目光。 他……他刚才一直是睁着眼睛的? 难堪和羞辱感将她淹没。 她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因为动作太急,差点跌倒在地。 她甚至不敢再看徐野一眼,踉踉跄跄地冲回了自己的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还在狂跳,脸颊滚烫,但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和混乱。 客厅里,随着那声巨大的关门声,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游戏背景音乐还在无知无觉地回荡。 徐野脸上的轻佻和嘲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挫败和烦躁。 他抬手,痛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叫停,并非完全出于戏弄。 她笨拙地搂住他脖子。 然而,他怕! 他怕自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仅仅是接吻和简单的触碰就已经让他濒临失控的边缘,而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却会因为无法控制的早泄而丢尽颜面!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扮演混蛋,却无法忍受在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面前,暴露出如此难以启齿的,关乎男性尊严的缺陷。 那比任何嘲讽和轻视都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操!”他低咒一声。 ------------ 012 傅佳羽在徐建辉和戴安娜的安排下,开始正式进入徐一集团学习。 这个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徐氏内部和与之相关的圈层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首先被安排在总裁办,名义上是助理,实则是徐建辉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从最基础的行业分析报告看起,到参加一些非核心的管理层会议,再到接触部分项目的初期资料,徐建辉给她规划了一条清晰且高强度的学习路径。 公司里的人精们自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各种目光或明或暗地投注在这个年轻、漂亮、气质沉静的女孩身上。 “听说就是她?徐少那位神秘的新婚妻子?” “看着挺单纯的学生样,没想到手段这么厉害,能拿下徐家这艘大船。” “谁知道内情呢?徐少以前那些事……啧啧,这位还能愿意嫁,图什么不是明摆着吗?” 茶水间、休息室,类似的私语从未停歇。 而在更高阶的富太太圈子里,戴安娜偶尔带着傅佳羽露面,引发的讨论则更加赤裸和刻薄。 “戴安娜还真把她当回事了?带出来见人?” “估计是徐野实在扶不上墙,病急乱投医吧。” “我可听说……徐野那方面有点问题,留学时玩太嗨,废了。这姑娘图钱也真是能忍。” “也说不定是不知道呢?被蒙在鼓里,你看她那样子,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哪懂这些龌龊事?” “不管知不知情,进了徐家门,享受了泼天的富贵,就得承受这些。看她能撑多久。” 这些或恶意或揣测的流言蜚语,或多或少会传到傅佳羽耳朵里。 她只是抿抿唇,更加沉默地将自己埋入成堆的文件和数据中。 她知道自己没有背景,唯一的依仗就是徐家给予的机会和自己的努力。 她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商业知识和管理经验,学习能力强得让带她的几位元老都暗自咋舌,向徐建辉汇报时,语气里不乏赞赏。 徐建辉和戴安娜对此一万个满意。 傅佳羽的勤奋、聪慧和惊人的进步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她不仅在学校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在公司也能很快上手交代的任务,甚至能提出一些颇具建设性的想法。 渐渐地,外面开始有风声,说徐一集团未来的接班人,很可能不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太子爷,而是这位空降的、能力出众的“太子妃”。 傅佳羽仿佛不知疲倦,大学生特有的那股蓬勃精力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穿梭于课堂、图书馆、公司之间,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眼神却始终清亮,充满了对未知领域的好奇和征服欲。 只有徐野门儿清,傅佳羽现在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在为他母亲戴安娜那个精密的计划添砖加瓦。 他看着傅佳羽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心里忍不住泛起冰冷的嘲讽: “傻子。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数钱,数完了还得鞠躬说声谢谢。被人推上车,还会主动把车费塞到人手里。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果然说的没错。” 在他眼里,傅佳羽的努力和认真,透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可笑。 十二月的京市,迎来了初雪。 细碎的雪花从天而降,将城市染上一层朦胧的白。 傅佳羽刚从京市最大的图书馆出来。 她今天收获颇丰,不仅背上的双肩包塞得满满当当,手里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纸质手提袋,里面全是关于汽车行业发展趋势、智能驾驶技术底层逻辑、以及一些入门编程类的书籍。 站在图书馆外的马路边,寒风裹挟着雪花吹在脸上,有些冷,她却兴致勃勃地从旁边的小贩那里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不是传统的山楂,而是创新夹了糯米的,晶莹的糖壳裹着红艳的山楂和雪白的糯米,看起来格外诱人。 她今天穿着一身徐母特意为她定制的黑色羊绒大衣,剪裁极佳,衬得她身姿挺拔纤秾合度。脖子上围着一条LV的经典老花围巾,为了抵挡风雪,她巧妙地将围巾往上拉了拉,一端搭在头上,既保暖又不失时尚感。 她开心的吃着糖葫芦,酸甜软糯的口感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心里还在默默感叹这夹心冰糖葫芦是那个天才发明的,一边伸着手试图拦出租车。 对向车道上,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GT正随着车流缓慢前行。 开车的是徐野,副驾坐着的是他的朋友张浪,两人正准备去赴一个饭局。 徐野的目光随意扫过窗外,雪花纷飞中,那个站在路边,头上围着围巾,背着包、提着书,手里还举着串糖葫芦的身影,莫名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虽然围巾遮住了部分脸颊,但那件熟悉的大衣和独特的气质,让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傅佳羽。 车在她面前停下。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张浪那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帅脸先露了出来。“嗨,美女,等车啊?”他习惯性地搭讪。 傅佳羽闻声抬头,先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俊脸,她正有些茫然,徐野微微侧过身子,那张更具冲击力、也更冷峻的脸出现在张浪旁边,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和她手里的糖葫芦上。 傅佳羽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竟然是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家长抓包一样,猛地转过身,用背对着车窗! 仿佛这样他们就看不到她了。 张浪先是一愣,随即看着徐野瞬间黑下来的脸色,以及车外那女孩鸵鸟般的行为,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看好戏的兴奋表情。 他非常识趣地推开车门下车,自己麻溜地钻进了后座。 “傅佳羽,”徐野的声音隔着车窗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你不上车,是等着我亲自下去请你吗?” 傅佳羽知道躲不过。 她拉下盖在头上的围巾,露出那张被暖气熏得愈发白皙透红的小脸,先是礼貌地和张浪打招呼:“你好。”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好,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只剩两颗山楂的糖葫芦。 张浪在看到傅佳羽正脸的那一刻,眼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 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敲击。 徐野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兴奋的张浪,懒得理会。 他的目光落在傅佳羽手里那根碍眼的糖葫芦上,又扫过她放在脚边那鼓鼓囊囊的书包和手提袋,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背着LV,穿着高定,站在路边啃糖葫芦?傅佳羽,你这气质,跟未来要继承徐家集团的女强人形象,可不太搭边。” 傅佳羽抿了抿唇,选择无视他的嘲讽,专注地看着手里红艳艳的糖葫芦,犹豫着还要不要吃。 徐野见她不理自己,只盯着糖葫芦,没好气地说:“不吃就扔了。” “吃的。”傅佳羽小声反驳,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侧过头,试探性地问徐野,“你……要吃吗?这个是新口味,山楂夹糯米的,很好吃。”她眼神清澈,带着一点单纯的分享欲。 徐野眉头皱紧。 他起码有十几年没碰过这种东西了。 “不吃。”他硬邦邦地拒绝。 傅佳羽“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地收回手,自己低头咬下了最后一颗,鼓着腮帮子认真地咀嚼起来,像只储存食物的小仓鼠。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和车外的风雪声。 徐野看着她吃得香甜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在她再次看过来,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改变主意时,他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 “烦死了。”他低斥一声,猛地伸手,不是去接糖葫芦,而是直接抓住了傅佳羽握着那根细木棍的手腕,就着她的手,低头,咬下了最后那颗夹着雪白糯米的红山楂! 傅佳羽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腕处传来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她脸颊爆红,心脏狂跳。 徐野面无表情地嚼着那颗酸甜粘牙的糖葫芦,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刚才那个近乎暧昧的动作只是她的错觉。 张浪在后座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低下头,打字的速度快得几乎要冒出火星子,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 013 傅佳羽捏着那根空竹签:“我们….是要去哪里?” “吃饭,顺路带上你。”徐野目视前方,好像带着一点施舍。 “哦”傅佳羽想到自己好像没什么安排,还不用自己一个人呆在大平层里,就答应了下来。 后座的张浪在群里疯狂的给这个“嫂子”加菜。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隐秘性极好的私人会所前。 侍者恭敬地在前方引路。 包间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看起来和徐野年纪差不多大,只有一两个看起来和傅佳羽年纪相仿。 他们穿着朴素,眼神精明,气质干练,和徐野平时的那些朋友们截然不同。 见到徐野进来,几人纷纷起身打招呼:“徐总。” “野哥。” 而当他们看到跟在身后的傅佳羽时,都明显愣了一下,目光中带着探究。 徐野随意地摆摆手:“傅佳羽。” 他没有过多介绍她的身份,但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最近关于徐家着我“继承人”的传闻可不少。 众人落座,徐野自然的坐在主位,傅佳羽则是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她注意到,徐野一进入这个环境,身上那种慵懒散漫的气质收敛了许多,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饭菜上桌,话题很快切入主题。 傅佳羽这才知道,徐野并非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他私下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主攻方向是机器人技术的军用转化,目前产品已经迭代到了第三代。 “第三代样机的关节灵活度和负重能力比二代提成了50%,”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说道,“基于我们重新设计的算法,它现在能根据预设指令完成所有动作,目前流畅度也十分不错。” 另一个人接话:“我们尝试植入更复杂的任务模块,但核心问题还是卡在环境交互和自主决策上,现有的传感器融合方案对复杂的动态环境反馈不够灵敏,容易误判。” 傅佳羽一边笑口的吃着面前的菜肴,一边竖着耳朵听得极其认真。 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完全沉浸在了技术的讨论氛围中。 徐野偶尔发言,提出的问题往往一针见血,令傅佳羽惊讶的是,徐野不仅是投资方,还担任主要开发。 徐野阐述完一个关于多传感器数据融合的新想法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傅佳羽。 只见她微微偏着头,筷子停在半空,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努力消化他说的那些东西,那副又乖又认真的模样,像极了课堂上努力听讲,但又听不明白的学生,莫名有点…..可爱。 他心里一动,逗弄的心思涌了上来。 他身体微微靠后,手臂搭在傅佳羽的椅背上,形成一个半包围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傅佳羽,听了半天,听懂了我们在说什么么?” 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带着善意的笑看着这位“徐太太”,他们觉得听不懂很正常。 傅佳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而是欠了欠身子,靠近徐野的耳边,低声的说:“徐野,你好厉害啊,我以为你打游戏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做出的机器人更加厉害。” 没有技巧,全是真诚! “噗——”正在喝水的张浪差点呛到。 桌上其他人也愣住了,随即脸上带着一点羡慕,一点磕到的笑容,眼神在徐野和傅佳羽之间不断变换。 徐野完全没想到傅佳羽能说出这句话,看着傅佳羽一脸崇拜的表情,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咳咳——”这种失控感让他觉得非常不适,为了掩饰那该死的脸红,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听不懂就听不懂,不用拍马屁转移话题。” 想一句话拿捏我,这感觉真他吗的见鬼了!徐野心里想着。 傅佳羽完全没有察觉异常,而是端正了态度,认真的说着:“我不是拍马屁,卧室真觉得你们讨论的东西很有意思,也觉得你们在做的东西很厉害。”说完,她回正了身子,拉开了和徐野的距离,“你们刚刚讨论的是机器人如何与环境进行更实时,更深入的交互,以及如何在现有的硬件条件下,解决机器算力和能耗无法平衡的事情。现在很多大模型在轻量化和能效比上遇到了难以突破的壁垒,这也是制约了机器人更高阶只能的关键,对吧?徐野?” 她话音落下,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本想看热闹的几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点惊讶,他们互相交换眼神,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感觉不仅记下来了,还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不愧是徐家培养的继承人啊! 徐野也彻底愣住了,他转过头,带着审视,看着一脸认真的傅佳羽,“还有呢?” “额…..关于环境交互,除了优化传感器,是不是可以考虑引入触觉反馈模拟学习呢?就像婴儿通过触摸先了解世界一样,让机器人在执行任务时,不仅仅以来视觉和激光雷达,而是通过压力,震动等多维度的触觉传感器收集数据,从而构建一个更立体的环境模型,数据处理量会更大,但如果……能设计一种专门针对触觉信息进行预处理的边缘计算芯片,可能能减轻主控单元的负担吧?” 桌上负责传感器融合的工程师眼睛瞬间亮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算力和能耗……我在想,能不能借鉴生物神经元的稀疏激活特性?我们人的大脑并不是所有神经元同时工作的,是不是可以设计一种动态计算架构,让机器人的大脑根据任务优先级和实时环境,只激活必要的计算模块?大部分时间保持低功耗的待机状态,只有在需要处理复杂信息时才全力运转。这可能需要在芯片设计和算法层面有全新的思路。” “至于大模型轻量化,”她微微蹙眉,思考着,“除了模型剪枝、量化这些常规方法,我在想…….有没有可能不走堆叠参数的老路?比如,探索一种基于知识蒸馏逐渐进式学习框架?让一个庞大的教师模型将其处理复杂任务时学到的经验和思维模型,逐步提炼、迁移到一个结构更简单、参数更少的学生模型上?这个学生模型专攻机器人可能遇到的具体场景,虽然通用性会下降,但在特定领域的效率和能耗可能会得到极大优化。当然,这需要非常精巧的算法设计和大量的训练数据…..” 她越说,思路越流畅,那些看似“异想天开”的想法,实则都围绕着核心问题,并且指向了理论上可行的研究方向。 她甚至提到了“仿生脉冲神经网络”在低功耗事件驱动计算上的潜力,虽然只是概念性的提及,但也足以显示她涉猎的广度和思考的深度。 包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目光聚焦在傅佳羽身上,仿佛在聆听一场顶尖的技术研讨会报告。 他们眼中的轻视和好奇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欣赏,乃至一丝钦佩。 徐野更是如此。 他怔怔地看着傅佳羽,看着她因为投入思考而微微发亮的脸庞,听着她清晰而有见地的阐述,内心受到的冲击无以复加。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被父母安排、懵懂无知、只会死读书的“傻白甜”,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嘲讽看待她的努力。 她不是温室里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花,她是一株正在积蓄力量、准备破土而出的新竹,拥有着超越他想象的潜力。 傅佳羽说完,见大家都沉默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颊微红,小声道:“我就是随便想想……可能太理想化了,实现起来很难……” “不!”那个戴黑框眼镜的技术负责人猛地开口,语气带着激动,“傅小姐,你的想法一点也不理想化!尤其是关于动态计算架构和知识蒸馏的方向,给我们提供了全新的思路!这太有价值了!” 徐野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他拿起公筷,夹了一块甜点,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动作有些生硬,却不再是之前的嘲讽语气,而是带着柔和与肯定: “吃饭。想法很好,以后……可以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