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公文包砸穿次元壁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1章 公文包砸穿次元壁:当Excel撞上汉隶 我叫风渡墨,男,28岁,某区住建局副科级干部。别人对我的评价很统一——“表哥”。 不是混社会的那种“表哥”,是Excel表格领域的“表哥”。局里但凡有个数据统计、进度跟踪的活儿,领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对此我没什么意见,毕竟在Excel的世界里,我确实有点天赋异禀。 出事那天,我刚做完一份《全区老旧小区改造进度三维动态跟踪表》,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和公文包往打印店走。路过街边公园时,一个熊孩子突然从树上把篮球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中我怀里的公文包。 “啪嗒”一声,公文包脱手飞出,我下意识去捞,结果脚滑栽进了旁边的人工湖里。 呛水的瞬间,我脑子里还在想:“完了,刚做的表格没备份……” 再睁眼时,我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准确地说,是一间……汉朝的县衙后堂。 一个穿着粗麻布襦裙的小姑娘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见我醒来,眼睛一亮:“大人您醒了!快把这药喝了,您都昏睡一天了!” 大人?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灰色的官服,虽然料子不咋地,但款式……很汉朝。 “我在哪?”我嗓子干得冒烟,问出的第一句话沙哑得厉害。 “回大人,您在平县县衙后堂。您昨日巡查农田时,被受惊的马撞到了头,幸好没大碍。”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 平县?汉朝? 我脑子“嗡”的一声,无数穿越小说的情节瞬间涌上心头。我不是掉湖里了吗?怎么就穿到汉朝当官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硬板床,一张旧书桌,上面堆着几本线装书,还有……一个我那个熟悉的黑色公文包! 我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去,打开公文包——里面的东西都在!我的手机(当然没电了)、U盘、一支笔,还有最重要的,我的《Excel从入门到精通(职场精进版)》和那几张老旧小区改造的表格! “大人,您找什么?”小姑娘好奇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我……我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我努力模仿古装剧里的语气。 “大人您忘了?您叫风渡墨,是咱平县的司田主事,正九品,负责全县的土地丈量和户籍登记。”小姑娘抿着嘴笑,“您昨天还说要把全县的田籍重新理一遍呢,结果就……” 司田主事,正九品,管土地和户籍的。这活儿,跟我上辈子做的项目进度跟踪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管他是汉朝还是唐朝,只要是跟数据打交道的活儿,我“表哥”就没怕过!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的架子(虽然只是个九品芝麻官),“把最近的田籍账册拿来我看看。” 小姑娘应声而去,很快抱来一摞厚厚的竹简和木牍。 我看着这些“账册”,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这玩意儿怎么看?字是汉隶,我勉强能认几个,但这排版,这记录方式……简直比我上辈子见过的最混乱的表格还让人头大! “大人,您没事吧?”小姑娘看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 “没事,”我揉了揉太阳穴,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纸(幸好我习惯随身带),“去给我找几块干净的木板来,再找些木炭。” 小姑娘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等木板和木炭拿来,我拿起木炭,在木板上画出了一个熟悉的框架——Excel表格的雏形! “大人,您这是……”小姑娘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指着画好的框架,一本正经地说:“这叫‘数据可视化管理工具’,通俗点说,就是把你们这乱七八糟的账册,变成一目了然的表格。” 我顿了顿,看着她迷茫的眼神,补充了一句我这辈子的第一句“名言”: “再古老的体制,也藏着现代方法的解题思路;再混乱的账册,也抵不过一张表格的清晰。” 我知道,我的汉朝体制改革,不,是“数据化改革”,就从这张手绘的Excel表格开始了。至于未来会遇到多少阻力,多少奇葩事…… 管他呢,先把眼前的账册理清楚再说!我风渡墨,带着Excel,卷穿大汉朝,指日可待! (本章完·下章预告) 下一章,风渡墨下乡丈量田亩,遭遇农户边界纠纷和野猪突袭,他将如何用“GPS定位思维”化解危机?且看“表哥”如何把现代坐标法翻译成汉朝农民能懂的语言! ------------ 第2章 田亩实测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2章 田亩实测:野猪逼出GPS定位思维 上一章咱们说到,现代“表哥”风渡墨一头扎进汉朝,凭着一块手绘Excel木板,硬是在平县司田署站稳了半个脚跟。县丞赵彦澄虽然没明着夸,但也没再揪着他“不务正业”的事儿不放——毕竟乱成一团的田籍账册,经他这么一画表格,确实清爽了不少。 但风渡墨心里门儿清,表格画得再好看,那也是纸上谈兵。真正的硬骨头,是下乡实测田亩。 汉朝丈量土地,靠的是“步弓”——就是俩吏员拉着一根刻了刻度的木弓,一步一步量,量完了用毛笔往竹简上记。这操作看着简单,实则全是坑:吏员步子有大有小,量出来的数天然带误差;农户为了少缴税,故意在边界上耍赖扯皮;更别提那些荒郊野外的田,连条正经地界都没有,全靠老辈人“我爷爷说的”扯皮。 用风渡墨的话说:“这哪是丈量田亩,这是大型民间辩论赛现场,评委还是一群揣着私心的老油条。” 【作者插话:诸位可别觉得古人丈量土地多严谨,真不是夸张,汉朝基层吏员丈量田亩,误差能大到什么程度?某出土汉简记载,同一块田,三年丈量出三个数,最大差了整整三亩——放现在,够你盖个小院子了!】 出发前夜,风渡墨在自己那间简陋的公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公文包里摸出那本《Excel从入门到精通》,借着油灯的光翻到“坐标定位”那一页,看着上面的X轴、Y轴,突然一拍大腿:“对啊!我干嘛非得跟他们按步量?GPS原理虽然用不了,但坐标定位的思路总能用吧!”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带着两个老吏员、三个年轻衙役,还有他特意让木匠做的十几根“标桩”——就是削得尖尖的木杆,上面用刀刻了简单的数字——出发了。 第一站是平县东郊的张家庄,这里是出了名的“边界纠纷重灾区”。刚到村口,就看见俩汉子正揪着对方的衣领子互骂,唾沫星子飞得比路边的野草还高。 “王老三!你家的田都快种到我家门口了!这地界明明是我爹那辈就定好的!” “李老四你放屁!这棵老槐树底下就是地界!你眼瞎啊!” 俩人身后,围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劝架,实则各帮各的亲,越劝越乱。负责带队的老吏员杨维诚——就是上一章反对折银纳税的那位,皱着眉头冲上去喊:“吵什么吵!官府丈量田亩,都给我安静点!” 杨维诚在平县当差三十年,按说镇得住场子,可今天这俩汉子跟吃了枪药似的,压根不买账。王老三梗着脖子喊:“杨书吏,不是我们不配合,是李老四耍赖!这田亩要是量不清,我今天就躺这儿不起来!” 李老四也跟着起哄:“对!量不清就别想走!” 杨维诚气得吹胡子瞪眼,转头看向风渡墨,那眼神明摆着:“你看,我早说这活儿不好干吧?” 风渡墨没慌,反而蹲下身,摸了摸脚下的土地,又看了看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慢悠悠地站起来说:“俩位老乡,别吵了。你们说的地界,我不管你爷爷怎么说,也不管这棵树在哪,今天我用个‘新法子’,量出来的数,保证俩位都服。” 这话一出,不仅王老三和李老四停了嘴,连围观的村民都好奇起来。杨维诚更是撇了撇嘴,心里嘀咕:“还新法子?能比步弓准?我不信。” 风渡墨没理会众人的目光,指挥衙役:“把标桩拿过来,在老槐树这儿插一根,标上‘0’;顺着王老三的田埂,往东边插,每隔十步插一根,标上1、2、3……;再顺着李老四的田埂,往北边插,也标上1、2、3……” 衙役们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做了。不一会儿,十几根标桩插在田里,像一排整齐的士兵。 风渡墨又让人拿来绳索,把东西向的标桩用绳索连起来,南北向的也连起来,瞬间在田里拉出了一张“网格”。 “这是干啥?画棋盘呢?”有村民忍不住问。 风渡墨笑了笑,指着网格说:“这叫‘方田网格’。你们看,每一根标桩都是一个‘记号’,东西向是‘横’,南北向是‘竖’,只要找到你们地界在‘横几竖几’的位置,就能精准量出面积,连一分地都差不了。” 【作者插话:别觉得这方法简单,在当时绝对是“黑科技”!风渡墨这招,本质上就是把现代平面直角坐标系简化成了“网格标桩法”,没有GPS卫星,但有标桩当参照物;没有电子地图,但有绳索当坐标轴——不得不说,“表哥”的脑回路是真清奇!】 王老三和李老四半信半疑,杨维诚也凑过来看热闹。风渡墨拿起一根竹竿,指着网格边缘说:“王老三,你说你家的田到这儿,对不对?你看,这是横3竖2的位置;李老四,你说你的田到这儿,是横3竖5的位置。咱们量出横3这根绳索的长度,再量出竖2到竖5的距离,相乘就是你们两家的边界面积,是不是这个理?” 说着,他让衙役用步弓量出绳索长度,又用算筹快速计算,很快报出一个数字:“王老三,你家这块田,实测是三亩二分;李老四,你家是两亩八分。之前黄册上记的是王老三三亩、李老四三亩,差的这二分地,是因为之前丈量时没算上田埂的宽度——现在按网格量,田埂归公,两家面积都准了,没意见吧?” 王老三和李老四对视一眼,又蹲下身看了看标桩和绳索,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方法简单明了,连围观的村民都看明白了,纷纷点头:“这法子公道!比瞎吵管用多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嗷嗷”的叫声传来,伴随着村民的惊呼:“野猪!有野猪!”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三头黑乎乎的野猪从旁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直奔田里的庄稼!原来这几头野猪是附近山林里的,闻到田地里的庄稼味,循着味儿就来了。 衙役们顿时慌了,有的拔出腰间的刀,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却不敢轻易上前——野猪皮糙肉厚,还有锋利的獠牙,发起疯来不好对付。杨维诚也脸色发白,大喊:“快!把村民疏散到路边!” 混乱中,一头体型最大的野猪突然改变方向,直奔插着标桩的田地而来,“咔嚓”一声,撞断了一根标桩,还踩着绳索往前冲,眼看就要把刚画好的“网格”毁了! 风渡墨心里一紧,要是网格被破坏,之前的测量就白费了。他急中生智,指着野猪奔跑的方向大喊:“快!看它跑的路线!沿着它踩出来的印子,补标桩!” 众人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那野猪在田里跑了一段,又钻进了树林,留下一串清晰的蹄印。 风渡墨赶紧跑过去,指着蹄印说:“你们看,野猪跑的这条线,是直的!它撞断的是横3的标桩,顺着它的蹄印,就能重新找到横3的位置,比咱们重新量还准!” 说着,他让衙役顺着野猪蹄印,重新插好标桩,又把被踩乱的绳索拉紧。果然,重新恢复的网格,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杨维诚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的质疑彻底变成了惊讶。他活了大半辈子,丈量过无数田亩,见过躲税的、耍赖的、甚至动手打架的,还是头一次见“野猪帮着定地界”的。 等野猪的风波平息,村民们也彻底服了。王老三握着风渡墨的手说:“风大人,您这法子太神了!之前我们为了这二分地,吵了好几年,今天总算弄明白了!” 李老四也连连点头:“是是是!以后丈量田亩,就按您这‘网格法’来,保证没人再扯皮!” 风渡墨笑着摆摆手,看着重新立好的标桩和网格,心里感慨万千。他想起穿越前在工地用GPS定位测量的场景,没想到在汉朝,用几根标桩、几根绳索,竟然也能实现类似的效果。 他转头对杨维诚和衙役们说:“你们看,遇到困难不可怕,关键是要学会变通。就像今天,野猪突袭是危机,但它跑出来的路线,反而成了我们定位的参考——这就是我说的,困境是最好的老师。” 顿了顿,他看着眼前的田亩和村民,一字一句地说: “困境是最好的老师,它会逼着你把现代思维翻译成古人能懂的语言。” 【作者插话: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改革从来不是生搬硬套,而是因地制宜。风渡墨牛就牛在,他没想着把Excel、GPS直接搬到汉朝,而是把这些现代工具背后的“思维”抽出来,用古人能理解、能操作的方式落地——这才是真正的“技术流”,不是炫技,是解决问题!】 当天下午,风渡墨带着队伍,用“网格标桩法”一口气丈量了张家庄十几户人家的田亩,效率比之前用步弓快了一倍,而且没有一户提出异议。杨维诚全程跟在旁边,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好奇,再到最后的信服,看向风渡墨的眼神都变了。 夕阳西下,队伍准备返程。风渡墨看着田里整齐的标桩,还有村民们感激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成就感。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张家庄的纠纷解决了,平县还有几十个村子,更别提之后还有税收、刑名、基建等着他去啃。 就在这时,杨维诚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风大人,您这‘网格法’,能不能教教我们?以后丈量田亩,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风渡墨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一个衙役骑着快马飞奔而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老远就喊:“风大人!杨书吏!不好了!县丞大人让你们赶紧回去!出大事了!”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刚解决了田亩纠纷,又出什么事了? (本章完·下章预告) 县丞赵彦澄紧急召回,竟是黄册数据与实测结果出现巨大偏差!老书吏杨维诚当场倒戈,质疑风渡墨的测量结果,朝堂之上,一场“黄册与Excel的终极对决”即将上演!风渡墨将如何用数据打脸质疑者?且看下章分解! ------------ 第3章 数据打架:黄册与Excel的对决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3章 数据打架:黄册与Excel的对决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靠着“网格标桩法”,不仅摆平了张家庄的田亩纠纷,还意外收获了老书吏杨维诚的认可,连野猪都成了他“GPS定位”的神助攻。可这边刚把田间地头的活儿理顺,县衙里的麻烦就找上门了——快马传信的衙役喊得急,说是县丞赵彦澄在署衙等着,要他立刻回去对账。 风渡墨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汉朝县衙里的“账”,最金贵也最麻烦的就是“黄册”——这本用黄麻纸装订的册子,记录着全县的田亩、人口、赋税,是朝廷考核地方官的核心依据,相当于现在的“官方统计年报”。按说他实测的田亩数据,该和黄册对得上才对,可看衙役那焦急的神色,八成是出了大岔子。 【作者插话:别小看这本黄册,在汉朝,它可是“命根子”级别的文件。县丞、县令的升迁贬谪,全看黄册上的数据好不好看。但问题是,这黄册十年才更新一次,中间田地买卖、边界变更全靠吏员手写增补,时间一长,错漏百出是常态——就像你手机里十年没更新的通讯录,能打通一半就算运气好!】 赶回平县署衙时,天色已经擦黑,可司田署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县丞赵彦澄端坐主位,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旁边站着几个负责掌管黄册的老吏,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杨维诚站在角落,见风渡墨进来,悄悄递了个眼神,意思是“情况不妙,小心点”。 “风主事,你可算回来了。”赵彦澄的声音透着股压抑的火气,指了指桌上摊开的黄册和一叠竹简,“你在张家庄实测的田亩数据,我让人核对了,和黄册上的记录差了整整二十亩!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亩?!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虽然知道黄册可能有误差,但也没想到差这么多。他快步走过去,拿起竹简上的实测记录,又对照着黄册仔细看——黄册上记载,张家庄总田亩是三百二十五亩,而他实测的结果是三百四十五亩,整整多了二十亩。 “赵县丞,这不可能!”风渡墨下意识地反驳,“我用‘网格标桩法’丈量,每一步都有衙役和村民见证,误差最多不过一分地,怎么可能差出二十亩?” “不可能?”赵彦澄冷笑一声,把黄册往桌上一拍,“黄册是十年前朝廷派专员核定的,盖着郡府的官印,难道还能有错?倒是你那什么‘网格法’,花里胡哨的,我看就是瞎胡闹!” 旁边一个白胡子老吏立刻附和:“就是!风大人,黄册乃国之重器,岂能容你随意质疑?依我看,肯定是你丈量时动了手脚,想虚报田亩邀功!” 这话可就严重了,虚报田亩在汉朝是重罪,轻则罢官,重则流放。杨维诚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县丞,风大人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或许是黄册上的记录有疏漏?” “疏漏?”赵彦澄瞪了杨维诚一眼,“你在县衙当差三十年,什么时候见过黄册有疏漏?杨书吏,我看你是被这小子的花架子迷惑了!” 杨维诚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奈地看向风渡墨。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几个老吏看风渡墨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犯了错的犯人。 风渡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争辩没用,赵彦澄认黄册,不认他的实测数据,说到底是不信任他的“新方法”。要想翻盘,必须用黄册自己的逻辑,找出它的漏洞。 “赵县丞,诸位同僚,”风渡墨放下竹简,语气平静地说,“我不敢说黄册一定有错,但实测数据也绝非虚言。不如这样,咱们把张家庄每家每户的田亩记录从黄册里抽出来,和我的实测记录一一比对,到底是哪里差了二十亩,一查便知。” 赵彦澄迟疑了一下,他原本以为风渡墨会狡辩,没想到他主动提出对账。犹豫片刻,他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要是查不出问题,你可别怪我公事公办!”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招太聪明了!他没直接否定黄册,而是用“比对对账”的方式,把矛盾从“谁对谁错”变成了“哪里出错”——这就像你跟老板汇报工作,老板质疑你的数据,你别跟他吵,直接把原始凭证拿出来一条条对,事实胜于雄辩!】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司田署里灯火通明。风渡墨让人把黄册中张家庄的记录抄录在竹简上,按“户主姓名、田亩位置、面积”分类整理,这其实就是Excel里的“筛选分类”;然后再把自己的实测记录按同样的格式整理出来,放在旁边一一比对。 一开始,赵彦澄和老吏们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可越比对,脸色越难看。 “王老三,黄册记录三亩,实测三亩二分,差二分。” “李老四,黄册记录三亩,实测二亩八分,差二分。” “张老实,黄册记录五亩,实测五亩,无误。” “刘寡妇,黄册记录……等等,黄册上怎么没有刘寡妇的田亩记录?” 风渡墨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竹简上的空白处。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黄册上记录了张家庄三十九户人家的田亩,唯独少了刘寡妇的名字。 “这不可能!”掌管黄册的老吏急了,抢过黄册翻来翻去,可翻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刘寡妇的记录。“这……这怎么会?刘寡妇的田是十年前从她丈夫手里继承的,怎么会没记录?” 风渡墨没说话,继续往下比对。没过多久,他又发现了问题:“赵县丞,你看这里,周老栓的田亩,黄册上记录是‘东庄地块四亩’,可实测时我们发现,东庄地块根本没有周老栓的田,他的田在西庄,面积是三亩五分。” “还有这里,”风渡墨又指了一处,“黄册上记录‘张家庄共有荒地十亩’,可我们实测时,这些荒地早就被村民开垦成良田了,面积是十二亩,而且已经分配给了五户人家,黄册上根本没更新。” 一条条漏洞被找出来,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赵彦澄的脸色从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惊讶,再到后来的凝重。他自己也拿起黄册,对照着风渡墨整理的竹简反复查看,越看越沉默。 杨维诚在一旁看得真切,忍不住开口:“赵县丞,看来这二十亩的差额,并非风大人实测有误。而是黄册漏登了刘寡妇的两亩田、周老栓的田亩位置和面积记错了、还有开垦的荒地多了二亩,再加上其他几户的小误差,加起来正好是二十亩!” 那个白胡子老吏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赵县丞,是小人失职!这些年田亩变更,小人只顾着口头记录,忘了更新黄册,求县丞饶命!” 赵彦澄没理会跪地的老吏,他看着风渡墨整理的那两排竹简——左边是混乱的黄册记录,右边是清晰的实测数据,每一条差异都标注得明明白白,一目了然。他突然想起风渡墨上一章画的那个“Excel表格”,原来这就是“数据比对”的威力。 【作者插话:看到没?这就是风渡墨的核心优势——他不光会“测量”,更会“分析”。老吏们只知道埋头记账,却不懂“筛选比对”,就像你手里有一堆发票,不分类不核对,永远不知道哪里错了。而风渡墨用的,正是Excel最基础也最核心的思维:数据结构化,对比找差异!】 风渡墨看着沉默的赵彦澄,缓缓开口:“赵县丞,黄册是国之重器,没错。但再重要的文件,也难免有疏漏。十年时间,田亩易主、荒地开垦、边界变更,这些变化如果不及时更新,黄册就会变成一本‘死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 “数据不会说谎,说谎的是懒得核对的人;体制不会进步,进步的是敢修正漏洞的人。”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赵彦澄猛地站起身,走到风渡墨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拱了拱手:“风主事,是我错怪你了。你这‘数据比对’的方法,确实高明!黄册的漏洞,必须立刻修正!” 跪在地上的老吏也松了一口气,连连向风渡墨道谢。杨维诚更是面露喜色,看向风渡墨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风渡墨连忙拱手还礼:“赵县丞言重了,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修正黄册是小事,更重要的是,以后咱们平县的田籍管理,得有一套‘动态更新’的办法,不能再让‘死账’误了正事。” 赵彦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你说得对,动态更新……只是这办法,还得劳烦风主事多费心。”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块牌匾,高声喊道:“风大人!张家庄的村民来了,说要给您送牌匾!” 众人都是一愣,赵彦澄更是惊讶:“送牌匾?送什么牌匾?” 衙役把牌匾递上来,只见上面用隶书刻着四个大字——“数据清明”,字体遒劲有力,落款是“张家庄全体村民敬赠”。 风渡墨看着这块牌匾,心里泛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实事,竟然能得到村民如此认可。 赵彦澄看着牌匾,又看了看风渡墨,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风主事,你这才来平县多久,就深得民心,不容易啊。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 他凑近风渡墨,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说:“官场做事,不光要做得对,更要说得清。你这‘数据改革’,虽然能解决问题,但太出风头,容易招人嫉恨。这块牌匾,是荣誉,也是麻烦。” 风渡墨心里一凛,他知道赵彦澄说的是实话。在官场,枪打出头鸟,他一个九品主事,刚入职就搞出这么多动静,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赵彦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记住,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完,赵彦澄转身离开了司田署,留下风渡墨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块“数据清明”的牌匾,思绪万千。 【作者插话:赵彦澄这话说得太实在了!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你能力强是好事,但不能太张扬。风渡墨现在就像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一口气搞定了几个老大难问题,虽然得到了领导的认可,但也必然会得罪那些混日子的老员工——接下来,麻烦恐怕才刚刚开始!】 就在风渡墨沉思之际,杨维诚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风大人,赵县丞说得有道理。不过,您也别担心,只要咱们把事情做得扎实,别人想挑错也挑不出来。对了,您之前说的‘折银纳税’,还打算推进吗?” 折银纳税! 风渡墨猛地回过神来,田籍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税收的难题。他之前提出的“折银纳税”,遭到了杨维诚的反对,现在杨维诚主动提起,难道是…… 风渡墨看着杨维诚,试探着问:“杨书吏,你的意思是,支持我推进税改?” 杨维诚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还是觉得‘折银’风险太大,不过……我相信你的本事。如果你真要推进,我可以帮你收集这些年的税收损耗数据,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县尉那边,恐怕不会轻易同意。他管着赋税收缴,折银纳税一旦推行,他手里的权力可就小多了。” 县尉?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搞定县丞,又要面对县尉的阻力? (本章完·下章预告) 村民赠匾引来官场暗流,县尉暗藏不满伺机发难!风渡墨力推“折银纳税”,却遭县尉联合粮商暗中抵制,老书吏杨维诚态度反转,竟是暗藏私心?汉朝版“一条鞭法”刚露苗头,就陷入两难境地,风渡墨该如何破局?且看下章分解! ------------ 第4、5章税改预热“一条鞭法”汉朝版构想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5章 税改预热:“一条鞭法”汉朝版构想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刚把平县田籍整改得明明白白,收获了百姓“数据清明”的牌匾,转头就撞上了两件糟心事——郡府三天后要抽查田籍,县尉又攥着“折银纳税”的事儿等着发难。一边是关乎全县考核的硬任务,一边是官场老油条的软钉子,风渡墨这刚暖热的板凳,瞬间又变得扎屁股起来。 【作者插话:这就是职场新人的“甜蜜烦恼”——你越能干,找你干活的人越多,找茬的人也越多。风渡墨现在就处在这个尴尬的节点,田籍整改的成功让他有了话语权,但也把他推到了税改这个更烫手的山芋面前。】 先应付郡府抽查是当务之急。风渡墨连夜带着杨维诚和整改小组的吏员,把新修订的黄册又核对了三遍,连标点符号(汉朝的断句符号)都没放过,还特意把实测时村民的签字画押、衙役的见证记录整理成册,以备查验。好在新黄册数据扎实,郡府来的专员翻了半天,没找出半点漏洞,临走时还夸了句“平县田籍,实为诸县表率”,这才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送走郡府专员,风渡墨刚想喘口气,县尉的人就又找上门了:“风大人,我们家大人说了,关于‘折银纳税’的事,还请您现在过去一趟,县丞大人也在。” 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风渡墨整理了一下官服,跟着来人直奔县尉署。刚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县尉周虎端坐主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里带着股生人勿近的煞气;县丞赵彦澄坐在旁边,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杨维诚站在角落,见风渡墨进来,悄悄皱了皱眉,那意思是“小心点,这老小子不好惹”。 周虎是行伍出身,靠着镇压流民有功才升任县尉,掌管平县的赋税收缴和治安,在县衙里话语权极重。他最看不惯风渡墨这种“只会耍笔杆子”的文官,尤其是风渡墨刚入职就出尽风头,早就让他心里憋了股火。 “风主事,你那‘折银纳税’的主意,我看还是算了吧。”周虎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就反对,声音像打雷似的,“咱们平县百姓,世代都是交粮食、交布匹,突然让他们交白银,这不是为难人吗?” 风渡墨早有准备,拱手道:“周县尉,下官提出折银纳税,并非为难百姓,而是为了减少损耗,方便大家。您也知道,每年收上来的粮食,运输到郡府,路上要损耗一成多,遇到雨天潮湿发霉,损耗更是高达两成,这些损失最后还是要百姓承担。如果折成白银,不仅运输方便,损耗几乎为零,对百姓、对官府都是好事。” “好事?我看是麻烦事!”周虎冷笑一声,拍了拍桌子,“百姓哪里来的白银?他们一年到头种庄稼、纺布匹,换点铜钱糊口都难,你让他们拿白银交税,不是逼着他们去借高利贷吗?再说了,白银成色有好有坏,怎么折算?到时候还不是要出一堆纠纷!” 旁边几个附和周虎的吏员立刻跟着起哄:“周县尉说得对!白银稀缺,百姓哪有那么多现银!”“折银折算太麻烦,容易出贪腐!” 风渡墨刚想反驳,杨维诚突然站出来,拱手道:“风大人,周县尉说得也有道理。老夫在县衙管了三十年税收,深知百姓疾苦。每年收税,光是粮食的晾晒、储存就够麻烦了,要是改收白银,恐怕会引发民怨啊。” 杨维诚的反对,让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原本以为,经过田籍整改,杨维诚已经认可了他的能力,没想到在税改这件事上,还是站到了对立面。 【作者插话:杨维诚的反对,其实比周虎更致命。周虎反对是出于权力私心,而杨维诚反对,是基于几十年的实操经验——就像你提出一个新的工作方法,老板反对你可以争辩,但公司里最懂业务的老员工反对,你就得好好反思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 “杨书吏,您的顾虑我理解。”风渡墨没有急着反驳,而是平静地说,“但正是因为您管了三十年税收,才更清楚实物税的弊端。我这里有一份过去五年的税收损耗记录,是我连夜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您请看。” 说着,风渡墨拿出一叠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数据:“第一年,征收粮食五千石,运输损耗六百石,损耗率一成二;第二年,粮食四千八百石,损耗五百七十石,损耗率一成二还多;第三年遇到雨季,损耗高达九百石,损耗率一成八……” 他一边念,一边让吏员把竹简递给周虎和赵彦澄:“这五年,咱们平县因为实物税运输、储存造成的损耗,累计高达三千二百石,相当于一百户百姓一年的口粮。如果折成白银,这些损耗完全可以避免。至于百姓没有白银的问题,我也考虑过,可以允许百姓用粮食、布匹到指定的粮铺、银铺兑换白银,官府会制定统一的兑换标准,绝不允许粮铺、银铺哄抬价格。” 周虎翻看着竹简,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嘴硬:“就算损耗大,那也是朝廷的规定,咱们照章办事就行,没必要搞什么改革!” “照章办事?”风渡墨反问,“朝廷的规定,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官府高效办公。如果照章办事只会造成浪费,损害百姓和朝廷的利益,那这样的‘章’,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这句话戳中了要害,周虎一时语塞。赵彦澄放下竹简,咳嗽了一声,开口道:“风主事,你的想法很好,数据也很有说服力,但折银纳税毕竟是件大事,不能操之过急。这样吧,你先收集更详细的资料,比如全县百姓的收入情况、白银的流通量、兑换点的设置方案,等证据更充分了,咱们再开会讨论。” 赵彦澄的话,算是给双方找了个台阶下。风渡墨知道,现在不可能一下子说服周虎,只能先按赵彦澄说的做,用更扎实的数据说话。 “多谢赵县丞指点,下官遵命。”风渡墨拱手道。 周虎见状,也没再继续发难,只是冷哼了一声:“希望你别搞出什么乱子,不然到时候,别怪我公事公办!” 从县尉署出来,风渡墨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周虎的反对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不仅要收集数据,还要说服百姓,还要应对各种潜在的阻力。 杨维诚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风大人,对不起,刚才在里面,我……” “杨书吏,您不用说了。”风渡墨打断他,笑了笑,“我知道您是为了百姓着想,也是为了稳妥。其实,您的反对也提醒了我,税改不能只看数据,还要考虑实际情况。” 杨维诚愣了一下,没想到风渡墨不仅不生气,还能听进他的意见。他叹了口气:“风大人,您是个干实事的人,这点我佩服。但折银纳税确实风险太大,不说别的,就说那兑换点,要是没有官府严格监管,粮铺老板肯定会压价,百姓还是吃亏。” “您说得对,所以监管是关键。”风渡墨点了点头,“接下来,我打算先在张家庄搞个试点,收集详细的损耗数据和百姓反馈,再制定具体的方案。到时候,还需要您多多指点。” 杨维诚看着风渡墨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容:“好,只要能帮到百姓,老夫一定尽力配合。不过,你要记住,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得一步一步来。” 接下来的几天,风渡墨一头扎进了税收数据的收集整理中。他从库房里翻出了过去十年的税收记录,把实物税的种类、数量、运输路线、损耗情况一一整理成表格——这其实就是Excel里的“数据透视表”,把杂乱无章的数据按类别汇总,找出其中的规律。 他发现,除了运输损耗,实物税还有一个大问题:征收种类太多,管理混乱。百姓要交粮食、布匹、丝绸、甚至还有农具,官府需要专门安排吏员分类登记、储存、运输,不仅效率低下,还容易出现贪污挪用的情况。 【作者插话:这就是古代实物税的致命缺点——相当于现在公司发工资,不发钱,发大米、面粉、洗衣液,你说麻烦不麻烦?员工得自己去卖,公司还得专门找地方存放,中间损耗、浪费一大堆,纯属费力不讨好。】 这天晚上,风渡墨在公房里对着一堆竹简发愁。他想起了明朝的“一条鞭法”——把各种赋税、徭役合并,统一按田亩折算成白银缴纳,既简化了税制,又减少了损耗和贪腐。虽然汉朝比明朝早了一千多年,但这个思路完全可以借鉴。 他拿起木炭,在木板上画了一个表格,左边列着“现行实物税”的弊端:损耗大、管理难、百姓负担重、易贪腐;右边列着“折银纳税”的好处:损耗小、管理简、百姓方便、易监管。一对比,优劣一目了然。 看着木板上的表格,风渡墨心里豁然开朗。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简单的“折银”,而是一场简化税制的改革。这场改革,不仅能解决税收损耗的问题,还能规范管理,减少贪腐,对朝廷、对百姓都有利。 就在这时,杨维诚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风大人,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喝碗汤暖暖身子吧。” 风渡墨接过汤,指着木板上的表格,对杨维诚说:“杨书吏,您看,这是我总结的实物税和折银纳税的对比。其实,我提出的折银纳税,不只是把粮食换成白银,更是想把各种赋税合并,简化流程,让百姓少跑腿,让官府少麻烦。” 杨维诚凑过去一看,木板上的表格清晰明了,左边的弊端句句戳中要害,右边的好处也实实在在。他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风大人,说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也知道实物税的弊端,但我怕啊。怕改革出乱子,怕百姓不适应,怕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我明白您的顾虑。”风渡墨看着杨维诚,认真地说,“但改革总会有风险,关键是要看是不是真的为百姓好。就像整理田籍,一开始也有人反对,但最后证明,我们做的是对的。这次税改,我会先试点,再推广,慢慢完善,绝不会蛮干。” 他顿了顿,看着木板上的表格,语气坚定地说: “改革不是颠覆过去,是用更高效的方式延续合理的存在,就像把零散的公式整合进一张表格,核心没变,却能更精准、更省力。” 杨维诚看着风渡墨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木板上的表格,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他点了点头:“风大人,你说得对。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也想为百姓做些实事。你放心,收集数据、试点推广的事,老夫帮你!” 得到杨维诚的支持,风渡墨心里一阵激动。他知道,有了这位资深老吏的帮助,税改的推进将会顺利很多。 就在两人商量试点方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风大人,杨书吏,不好了!张家庄出事了!有村民因为交税的事,和收税吏员打起来了!”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张家庄?正是他打算试点折银纳税的地方!这时候出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作者插话:怕什么来什么!风渡墨刚搞定杨维诚,张家庄就出事了,这 timing 也太巧了!结合之前周虎的态度,这背后说不定有猫腻——毕竟税改一动,最受损的就是那些靠实物税中饱私囊的吏员,还有周虎这种手握征税权力的官员!】 风渡墨和杨维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两人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带着衙役直奔张家庄。 夜色深沉,路上的风带着寒意,风渡墨的心也沉了下去。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冲突,恐怕只是税改阻力的冰山一角。 (本章完·下章预告) 张家庄征税冲突突发,竟是有人暗中挑拨百姓对抗官府!风渡墨连夜赶往现场,却发现背后黑手直指县尉周虎的亲信!折银纳税试点尚未启动,就遭遇恶意阻挠,风渡墨将如何查清真相、安抚百姓?他又将如何用“可视化”方式,让百姓明白折银纳税的好处?且看下章分解! ------------ 第6章 白银表情包:古人也懂“可视化”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6章 白银表情包:古人也懂“可视化”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刚在县尉署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就接到张家庄征税冲突的急报。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周虎那伙人在背后捣鬼——毕竟税改一动,动的可是他们靠实物税中饱私囊的奶酪。 【作者插话:周虎这招够阴的!知道硬刚风渡墨没胜算,就玩“借刀杀人”,挑唆百姓闹事,把改革的脏水全泼给风渡墨。这就像你提了个好建议,领导不直接否,反而暗中怂恿同事反对你,最后让你里外不是人——够损!】 风渡墨和杨维诚快马加鞭赶到张家庄时,村口已经聚了不少人,里正急得满头大汗,正在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村民。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扯着嗓子喊:“咱们世代交粮食,凭什么突然要交白银?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多交钱吗?肯定是这新来的风主事为了讨好上面,故意折腾我们!” 旁边几个村民也跟着起哄:“对!肯定是他搞的鬼!我们不交白银!” 风渡墨翻身下马,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朗声道:“乡亲们,我是司田署的风渡墨。关于折银纳税的事,大家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我一定给大家一个解释。” 那膀大腰圆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解释?我们就想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粮食不收,非要收白银?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白银去?” “这位大哥,您先别急。”风渡墨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白银-粮食换算示意图”——这是他让木匠用木板刻的,上面画着一条蛇(代表白银)和一只乌龟(代表粮食),旁边标注着“1两白银=5石粮食”的换算比例,简单明了,一目了然。 “大家看这个。”风渡墨举起示意图,“这蛇代表白银,乌龟代表粮食。按照这个换算比例,你们每年交的粮食,折算成白银,只会少不会多。而且,交白银更方便,不用再担心粮食运输、储存的损耗,这些损耗最后其实还是摊在你们头上。” 村民们都凑过来看,虽然不识字,但图上的蛇和乌龟很形象,再加上里正和几个识字的村民帮忙解释,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哦,原来折银不是多交钱,反而是少交了?” “那运输粮食的损耗,真的能省下来?” “这图倒是挺明白的,比那些文绉绉的公文好懂多了!” 见村民们态度松动,风渡墨趁热打铁:“乡亲们,我知道大家习惯了交粮食,但时代在变,咱们的征税方法也得跟着变。折银纳税,是为了让大家少跑腿、少损失,是实实在在的好事。当然,我也知道大家一下子拿出白银有困难,所以我打算在张家庄搞个试点,允许大家用粮食、布匹到指定的粮铺兑换白银,官府会派人监督,保证兑换公平。” 这时,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又开口了,不过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风大人,你说的倒挺好,但谁知道那粮铺会不会压价?我们拿粮食去换白银,别再被他们坑了。” “这个大家放心。”风渡墨拍着胸脯保证,“试点期间,我会亲自盯着兑换点,保证一斗粮食换多少白银,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如果大家发现粮铺有压价行为,随时可以到司田署举报,我一定严查!” 里正也在一旁帮腔:“乡亲们,风大人是个办实事的官,之前丈量田亩就很公道。这次折银纳税,肯定也是为了大家好。咱们不妨先试试,真要是不好,再改回来也不迟。” 有了里正和示意图的双重说服力,村民们的疑虑渐渐打消。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风大人,对不住了,刚才是我听了别人的闲话,误会您了。您要是真能保证兑换公平,那我们就试试。” 风渡墨笑了笑:“没关系,大家有疑问是正常的。只要大家明白折银纳税的好处,我就没白忙活。” 【作者插话:看到没?这就是“可视化”的力量!风渡墨要是光靠嘴说“折银好”,说破天村民也不信。但一张简单的“蛇龟图”,瞬间就把复杂的换算关系讲明白了。这就像现在做PPT,你光列数据没人看,但配上一张直观的图表,效果立竿见影——“表哥”的脑回路,就是这么清奇!】 解决了张家庄的冲突,风渡墨暗地里留了个心眼。他把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叫到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他听了谁的闲话。汉子一开始不肯说,后来经不住风渡墨的耐心询问和承诺保密,才吞吞吐吐地说是“县里收税的一个小吏”私下跟他说的,还暗示折银纳税是风渡墨为了捞好处。 风渡墨心里有数了,这小吏十有八九是周虎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记下了那人的特征,打算回头查查。 回到县衙,风渡墨立刻着手筹备张家庄的折银试点。他让杨维诚帮忙挑选可靠的粮铺,又制定了详细的兑换标准和监督流程,还特意制作了一批和张家庄类似的“白银-粮食换算示意图”,准备在全县推广。 杨维诚看着风渡墨忙前忙后,忍不住感慨:“风大人,你这法子真绝了。一张图就能把复杂的政策说明白,比我们苦口婆心地解释强多了。” 风渡墨笑了笑:“杨书吏,这叫‘政策可视化’。再复杂的政策,只要用老百姓能看懂的方式呈现出来,就容易被接受。就像Excel里的图表,再枯燥的数据,变成图表就一目了然。” 他顿了顿,看着手里的示意图,语气坚定地说: “复杂的政策,要用简单的方式落地;高深的道理,要用人能听懂的话说明白。” 杨维诚连连点头,对风渡墨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就在两人商量试点细节的时候,县丞赵彦澄派人来请风渡墨,说是有要事相商。风渡墨心里嘀咕,不会又是什么麻烦事吧? 【作者插话:刚解决了张家庄的冲突,赵县丞又找他,十有八九是周虎那边又使绊子了。这官场的斗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风渡墨跟着来人来到赵彦澄的书房,只见赵彦澄脸色有些凝重,桌上放着一份郡府的公文。 “风主事,你看看这个。”赵彦澄把公文推给风渡墨。 风渡墨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郡府核查各县税收,发现平县实物税损耗率过高,要求限期整改,否则将问责县丞、县尉。” 风渡墨心里一沉,这分明是针对周虎的,但周虎肯定会把责任推到税改延迟上,到时候又得找他的麻烦。 赵彦澄叹了口气:“风主事,周县尉那边,你得多费点心。这折银纳税,不仅是为了百姓,也是为了咱们平县的考核。你尽快把试点搞起来,拿出成效,也好堵住郡府和周县尉的嘴。” “请赵县丞放心,下官一定尽快推进。”风渡墨郑重地说。 从赵彦澄的书房出来,风渡墨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试点要成功,不仅要解决技术问题,还要应对周虎的明枪暗箭。 就在这时,杨维诚匆匆赶来,脸色焦急:“风大人,不好了!周县尉把负责兑换点的粮铺老板叫去了,说是要‘指导’兑换工作,我看他没安好心!”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周虎这是要直接插手兑换点,搞暗箱操作啊! (本章完·下章预告) 周虎插手兑换点,意图操控白银兑换比例,榨取百姓利益!风渡墨识破阴谋,却遭遇粮铺老板集体抵制,试点工作陷入僵局。关键时刻,一位独居老太的出现,竟成了破局的关键?风渡墨将如何用“小人物的KPI”打动老太,让她成为税改的“代言人”?且看下章分解! ------------ 第7章 抗税风波:老太太的“KPI”难题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7章 抗税风波:老太太的“KPI”难题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靠着“蛇龟表情包”把折银纳税的道理讲得明明白白,刚稳住张家庄村民的情绪,周虎就背地里使坏,把负责兑换点的粮铺老板叫去“指导工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是想在白银兑换比例上动手脚,要是真让他得逞,百姓吃亏不说,风渡墨的税改试点直接就得黄。 【作者插话:周虎这操作属于典型的“输不起就使绊子”!跟职场里那些自己没本事,还见不得别人做出成绩的老油条一模一样——你想搞创新,他不支持就算了,还偷偷在背后拆台,就盼着你出丑,简直气人!】 风渡墨接到杨维诚的急报后,没敢耽搁,立马带着两个衙役直奔张家庄的兑换点。刚到粮铺门口,就看见一群村民围在那里议论纷纷,脸色都不太好看。粮铺老板缩在柜台后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旁边站着一个周虎的亲信小吏,正叉着腰摆官威:“都吵什么吵!官府定的兑换比例,还能有假?不想换就滚,有的是人等着换!” “你这叫什么话!”风渡墨大步走过去,冷冷地盯着那小吏,“官府定的兑换比例是‘1两白银换5石粮食’,你现在让老板按‘1两白银换6石粮食’收,是谁给你的胆子改规矩?” 那小吏没想到风渡墨来得这么快,顿时慌了神,但嘴上还硬撑着:“风……风大人,我这是为了防止百姓囤积粮食,也是为了官府好……” “为官府好?”风渡墨冷笑一声,指着围观的村民,“你让百姓多交一石粮食才能换一两白银,这是坑百姓,也是败坏官府的名声!周县尉让你来‘指导’,就是让你干这种损公肥私的事?” 这话戳中了要害,小吏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风渡墨转头对粮铺老板说:“按之前定的比例兑换,少一石粮食都不行!要是再敢听这种歪主意,这粮铺你就别想开了!” 粮铺老板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风大人,我这就改,这就改!” 围观的村民见状,纷纷鼓掌叫好。解决了兑换比例的问题,风渡墨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可他心里清楚,周虎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试点工作,还得加倍小心。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硬刚打得漂亮!对付周虎这种人,就得拿出雷霆手段,不然他以为你好欺负,会得寸进尺。这就像职场里对付霸凌你的同事,你越忍让,他越嚣张,偶尔硬气一次,反而能镇住场子!】 接下来几天,张家庄的折银试点还算顺利。大部分村民都接受了折银纳税的方式,拿着粮食、布匹到粮铺兑换白银,再去官府交税,比之前拉着粮食跑几十里路交税方便多了。杨维诚每天都跟着风渡墨跑兑换点、税务局,看着有条不紊的场面,心里对风渡墨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可就在试点即将结束,准备在全县推广的时候,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 这天上午,风渡墨正在税务局核对纳税数据,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进来:“风大人,不好了!村西头的李老太不肯交税,还把收税的吏员赶出来了!” 李老太?风渡墨愣了一下,他记得这个李老太,是村里的独居老人,无儿无女,家里只有几分薄田,靠纺线织布勉强糊口。按理说,折银纳税对她这种小户人家来说,应该更方便才对,怎么会抗税呢? “走,去看看!”风渡墨放下手里的竹简,跟着衙役直奔李老太家。 到了李老太家门口,只见一个收税吏员站在门口,一脸委屈,李老太则拿着一根拐杖,堵在门口,嘴里不停地念叨:“我不交!我就不交!凭什么要交白银?我辛辛苦苦纺的布,换点铜钱够吃饭就不错了,哪来的白银交税!” 风渡墨赶紧上前,对着李老太拱手道:“李老太,您好,我是司田署的风渡墨。您别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为什么不愿意交白银呢?” 李老太上下打量了风渡墨一番,见他穿着官服却没架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风大人,不是我故意抗税,实在是我不懂怎么换白银啊!我这老太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纺的布也就够换点铜钱买米吃,哪知道去哪里换白银,怎么换算啊?” 风渡墨这才明白,原来李老太是因为不懂折银流程才抗税。他心里一阵愧疚,之前只考虑到大部分村民的情况,却忽略了李老太这种独居老人的难处。 “李老太,您别担心,我教您怎么换算,保证简单易懂。”风渡墨笑着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缩小版的“蛇龟示意图”,蹲下身,指着上面的图案说,“您看,这蛇代表白银,乌龟代表粮食,您家里有三分田,按规矩该交一石粮食的税,折算成白银,就是二钱银子。您纺的布,一匹能换五钱银子,足够交税还有剩余呢。” 李老太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风大人,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啊,什么蛇啊龟的,我眼神不好,看不清。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换白银,万一被人坑了怎么办?” 旁边的吏员小声对风渡墨说:“风大人,我跟她说了好几次,她就是听不懂,还说我们故意为难她。” 风渡墨摆了摆手,示意吏员别说话。他看着李老太布满皱纹的脸,心里明白,对这种老人来说,再简单的示意图也没用,得用更直白的方式。 “李老太,这样吧,您把家里要交税的粮食或者布拿出来,我现场给您算,告诉您能换多少白银,该交多少税,剩下的钱够您买多少米,行不行?”风渡墨耐心地说。 李老太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屋,抱出一小袋粮食和一匹布:“就这些了,这是我这半年的收成,你看看够不够交税。” 风渡墨接过粮食和布,放在地上,又让衙役拿来秤和算盘:“李老太,您看,这袋粮食有一石二斗,按1两白银换5石粮食算,能换二钱四分白银;这匹布能换五钱白银,加起来一共是七钱四分白银。您该交的税是二钱白银,交完之后,还剩五钱四分白银,能买两石米,够您吃好几个月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算盘计算,还把计算过程一步步讲给李老太听。虽然李老太还是不太懂算盘,但看着风渡墨认真的样子,又听到交完税后还能剩不少钱,脸色渐渐缓和了。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操作太圈粉了!没有摆官威,没有硬逼,而是蹲下来耐心讲解,换位思考。这就像做产品设计,不能只考虑大多数用户,还要兼顾到老人、残疾人等特殊群体,细节里的温度才最打动人!】 “真……真的能剩这么多?”李老太还是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风渡墨笑着说,转头对旁边的里正说,“里正,您帮李老太把粮食和布拿去粮铺兑换白银,再帮她交了税,剩下的钱亲自交到她手里,行吗?” 里正连忙点头:“没问题,风大人,包在我身上!” 李老太看着风渡墨,又看了看里正,眼眶突然红了:“风大人,真是对不住,我这老太婆糊涂,误会你们了。我不是故意抗税,就是怕被人坑,不知道怎么弄。” “李老太,您别这么说。”风渡墨扶起李老太,语气诚恳地说,“是我们考虑不周,没有照顾到您这样的老人。以后您有什么困难,直接找里正,或者来找我,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村民,看着风渡墨耐心安抚李老太的场面,都纷纷称赞:“风大人真是个好官!”“连李老太这样的老人都照顾到了,这税改我们服!” 风渡墨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心里感慨万千。他之前一直想着用数据、用制度推进改革,却忽略了改革的本质是为了百姓。如果连李老太这样的小人物都照顾不到,再好的制度也只是空中楼阁。 他转头对杨维诚和在场的吏员说:“以后征税,遇到老弱病残、独居老人,都要上门服务,要么帮他们换算,要么协调里正代办,绝对不能让他们因为不懂流程而抗税。” 杨维诚点了点头,深有感触地说:“风大人,您说得对。之前是我们太注重效率,忽略了百姓的实际困难。以后我们一定改进。” 风渡墨看着李老太家简陋的房屋,又看了看周围的村民,语气坚定地说: “体制的温度,藏在对小人物的耐心里;政策的成功,藏在让每个人都受益的细节里。” 解决了李老太的抗税风波,风渡墨的税改试点彻底获得了村民的认可。张家庄的成功,也让其他村子的村民打消了疑虑,纷纷要求推行折银纳税。 消息传到县衙,赵彦澄非常高兴,特意召见风渡墨,表扬了他的工作:“风主事,张家庄的试点很成功,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在全县推广吧,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持的,尽管开口。” 风渡墨连忙拱手道谢:“多谢赵县丞信任,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可就在风渡墨准备在全县推广折银纳税的时候,杨维诚突然找到他,脸色凝重地说:“风大人,不好了!周县尉那边又出事了!他说折银纳税导致‘火耗’增加,要求暂停推广,还说要上书郡府弹劾你!” 火耗?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所谓“火耗”,就是白银在熔铸过程中的损耗。之前实物税没有火耗,现在改收白银,确实会产生一定的火耗。但这损耗按理说应该由官府承担,周虎却拿这个做文章,明显是故意找茬。 【作者插话:周虎这是逮着机会就咬啊!之前挑唆村民、操控兑换比例没成功,现在又拿“火耗”说事,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就像你好不容易完成一个项目,同事却鸡蛋里挑骨头,找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告状,就盼着你被领导批评!】 风渡墨皱着眉头问:“周县尉说火耗增加了多少?有没有具体数据?” “他没说具体数据,就说损耗很大,还说吏员们趁机贪污火耗,中饱私囊。”杨维诚叹了口气,“现在郡府那边也收到了周县尉的奏折,估计很快就会派人来查。” 风渡墨心里清楚,这又是周虎的阴谋。如果不能解决火耗的问题,不仅税改推广会受阻,自己还有可能被问责。 他深吸一口气,对杨维诚说:“杨书吏,你帮我收集全县的白银熔铸记录,不管是火耗的数量,还是熔铸的流程,都要详细记录下来。我就不信,找不到解决火耗问题的办法!” 杨维诚点了点头:“好,风大人,我这就去办。只是,周县尉那边咄咄逼人,我们时间不多了。” 风渡墨眼神坚定:“时间再紧,也要把事情查清楚。火耗不是不可解决的难题,只要我们用数据说话,就能戳破周虎的谎言!” (本章完·下章预告) 周虎拿“火耗”大做文章,上书郡府弹劾风渡墨!火耗贪污疑云笼罩平县,折银纳税推广戛然而止。风渡墨临危受命,深挖火耗背后的猫腻,却发现吏员贪污的证据直指周虎亲信!他将如何用Excel台账构建“反贪防火墙”,实现“火耗归公”?且看下章分解! ------------ 第8章 税银落地:“火耗归公”的技术解法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8章 税银落地:“火耗归公”的技术解法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刚解决了李老太的抗税风波,正准备在全县推广折银纳税,周虎就突然甩出“火耗”这张牌,上书郡府弹劾他“纵容吏员贪污火耗,败坏吏治”。这火耗就像一根毒刺,扎在税改的命门上——实物税没这麻烦,改收白银后,熔铸时的损耗到底该谁承担?要是处理不好,不仅税改要黄,风渡墨自己都得跟着遭殃。 【作者插话:周虎这招够阴的!知道正面刚不过,就玩“抓小放大”,专挑改革里的细节漏洞下手。这就像你做了个超牛的项目,领导不问项目成果,反而揪着你PPT里一个错别字不放,恶心人不?】 风渡墨接到杨维诚的急报时,正在整理全县的纳税数据。他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吏员吓了一跳:“周虎这老小子,真是阴魂不散!” “风大人,郡府的人后天就到,咱们没时间了!”杨维诚急得满头大汗,“现在全县都在传吏员贪污火耗的事,百姓们也开始犹豫,不敢交白银了。” 风渡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周虎说火耗被贪污,那他就把火耗的账算得明明白白,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有没有贪污,贪污了多少。 “杨书吏,你立刻去把全县所有的白银熔铸记录、火耗统计给我找齐,不管是哪年的,哪怕是竹简碎片,都给我找回来!”风渡墨斩钉截铁地说,“另外,让所有参与熔铸、收税的吏员,把自己经手的每一笔火耗都写清楚,什么时候熔的,熔了多少,损耗多少,都要详细记录!” 杨维诚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他知道,风渡墨肯定有办法。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风渡墨把自己关在司田署的库房里,身边堆满了各种竹简、木牍。他像个考据学家一样,把所有和火耗有关的记录都翻了出来,然后按照“熔铸时间、地点、经办人、原银重量、损耗重量、用途”等类别,一一整理到木板上——这就是Excel里的“数据透视表”雏形,把零散的数据按维度分类汇总,找出其中的规律。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操作,简直是“表哥”的终极形态!别人遇到问题慌得一批,他直接用数据说话。就像你被同事污蔑工作出错,你不跟他吵,直接把原始数据、操作记录甩他脸上,让他哑口无言!】 第二天中午,当郡府的核查专员和县尉周虎一起走进司田署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风渡墨站在一面墙前,墙上挂满了木板,每块木板上都画着表格,详细记录着全县的火耗数据。 周虎一看到这阵仗,心里就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说:“风主事,郡府专员来核查火耗贪污的事,你准备好账目了吗?” “周县尉,账目都在这里。”风渡墨指着墙上的木板,语气平静地说,“专员大人,您请看。这是过去一个月全县所有的火耗记录,每一笔都有经办人签字、熔铸现场的见证记录,还有用途说明。” 郡府专员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拿起一块木板仔细查看。只见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三月初五,县府银库熔铸,经办人:王五,原银重量:一百两,损耗:五钱,用途:修补县府粮仓门锁。”“三月初七,张家庄税银熔铸,经办人:赵六,原银重量:五十两,损耗:三钱,用途:购买县衙办公用品。”…… 每一笔火耗的来龙去脉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损耗比例基本稳定在0.5%左右,用途也都是公务支出,没有任何私人挪用的痕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虎傻眼了,他没想到风渡墨能把账做得这么细。 风渡墨微微一笑,解释道:“周县尉,您可能误会了。火耗确实存在,但一直是用于公务支出,从未被私人贪污。我建立了‘火耗台账’,每一笔损耗都有记录、有监督、有公示,绝不可能出现贪污的情况。” 他顿了顿,指着墙上的木板,语气坚定地说: “腐败不是体制的必然,是监督的缺失;就像Excel里的漏洞,只要设置好‘校验规则’,就能防住猫腻。” 郡府专员看完所有记录,满意地点了点头:“风主事,你的账目做得很清楚,火耗管理也很规范,看来周县尉的弹劾是误会一场。” 周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风渡墨竟然用这种方式,把他的阴谋彻底戳穿了。 【作者插话:周虎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借火耗搞垮风渡墨,结果反而证明了风渡墨的管理能力。这就像你想给同事下套,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尴尬不?】 解决了火耗的问题,折银纳税在全县的推广就顺理成章了。赵彦澄特意在县衙召开了表彰大会,表扬风渡墨在税改和火耗管理上的突出贡献,还把他的“火耗台账”作为经验,向其他县推广。 风渡墨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可他没想到,更大的麻烦还在后面。 这天下午,他正在司田署整理税改后的成效数据,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风大人,不好了!城东的绣坊出事了!绣娘苏婉被人诬告盗窃,县尉已经把她抓起来了,说要严刑拷打!” 绣娘苏婉?风渡墨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想了想,记起来是前几天去绣坊核查税收时,见过的一个手艺很好的绣娘,为人很是本分,怎么会盗窃呢? “走,去看看!”风渡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带着衙役赶往县衙大牢。 【作者插话:刚解决了税改的事,又冒出个绣娘盗窃案。这剧情节奏,跟坐过山车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渡墨这“表哥”当的,真是操碎了心……】 到了大牢门口,风渡墨看到苏婉的家人正跪在地上哭求,县尉周虎则在一旁冷笑着:“盗窃是重罪,证据确凿,你们再闹也没用!” 风渡墨走上前去,沉声问道:“周县尉,苏婉犯了什么罪?可有确凿证据?” 周虎见是风渡墨,没好气地说:“风主事,这是我的管辖范围,就不劳你费心了。苏婉盗窃了城西富商的玉佩,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人赃并获?”风渡墨皱了皱眉,“我能看看卷宗和证据吗?” 周虎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把卷宗和所谓的“赃物”拿了过来。风渡墨仔细查看了卷宗,又看了看那枚玉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周县尉,”风渡墨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这卷宗上记录苏婉盗窃的时间是昨天下午酉时,但我记得昨天下午酉时,苏婉正在绣坊赶制给郡府的贡品,有十几个绣娘可以作证。还有这枚玉佩,上面的绣线痕迹,明显是新留下的,不像是苏婉这种常年刺绣的人留下的。” 周虎脸色一变:“你……你胡说什么!有证人看到她在富商家门口徘徊!” “徘徊不等于盗窃。”风渡墨拿出随身携带的“时间坐标图”——这是他为了记录全县重要人物的活动时间,特意制作的表格,“周县尉,办案要讲证据,不能仅凭猜测。我要求重审此案,还苏婉一个清白!” 周虎没想到风渡墨连这种细节都记录了,一时语塞。郡府专员刚好也在旁边,见状说道:“既然风主事提出了合理质疑,不如就重审此案,以证清白。” 周虎没办法,只能同意重审。 风渡墨看着被押回牢房的苏婉,心里明白,这案子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周虎这么急着定案,背后肯定有猫腻。 (本章完·下章预告) 绣娘盗窃案疑点重重,周虎急着定案背后暗藏玄机!风渡墨介入重审,却发现卷宗时间线漏洞百出,证人证词前后矛盾。他将如何用“时间坐标图”和“逻辑推导”为苏婉洗清冤屈?这场看似普通的盗窃案,是否会牵扯出更大的阴谋?且看下章分解! ------------ 第9章 六月下雪:绣娘的“冤字案”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09章 六月下雪:绣娘的“冤字案”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刚用“火耗台账”堵住了周虎的嘴,正准备在平县大搞一番税改新事业,没成想周虎反手就整了出“绣娘盗窃案”,把城东绣坊的苏婉抓进了大牢。更蹊跷的是,风渡墨一看卷宗就觉得不对劲——苏婉盗窃的时间,和她给郡府赶制贡品的时间完全冲突,这明摆着是有人在故意栽赃。 【作者插话:周虎这招“祸水东引”玩得真溜!正面刚不过风渡墨,就搞这种阴私案子恶心人。这就像你跟同事竞争晋升,他不拼业绩,反而到处传你谣言,low不low?】 风渡墨跟着郡府专员来到县衙公堂时,周虎正坐在主位上,拍着惊堂木喊:“大胆苏婉,盗窃富商玉佩,证据确凿,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堂下的苏婉穿着单薄的囚衣,脸色苍白,却依旧咬着牙:“大人,民女冤枉!那玉佩不是我偷的,是有人故意放在我绣篮里的!” “还敢狡辩!”周虎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上刑!” “且慢!”风渡墨大步流星走进公堂,拱手道,“周县尉,此案疑点重重,不宜过早用刑。” 周虎见是风渡墨,脸色更沉了:“风主事,这是我的案子,你别插手!” 郡府专员也开口了:“周县尉,风主事提出的质疑很有道理,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周虎没办法,只能不情愿地坐下。 风渡墨走到苏婉面前,温和地问:“苏姑娘,你再仔细想想,案发当天酉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有证人?” 苏婉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回大人,当天酉时,民女正在绣坊赶制给郡府的凤凰绣屏,有十几个姐妹可以作证!那绣屏的眼睛部分,还是民女亲手绣的,郡府的人都知道!” “哦?”风渡墨转向周虎,“周县尉,你说苏姑娘盗窃的时间是酉时,可有证据?” 周虎让人呈上证人证词,是一个叫“刘三”的地痞流氓:“小人亲眼看到苏婉在富商家门口鬼鬼祟祟,没一会儿就拿着个玉佩出来了!” 风渡墨看完证词,冷笑一声:“刘三?此人是本县有名的无赖,他的证词可信度有多少?更何况,苏姑娘当时正在绣坊赶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富商家门口。周县尉,你仅凭一个无赖的证词,就定苏姑娘的罪,是不是太草率了?” 周虎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强辩:“那……那玉佩在她绣篮里找到的,这总没错吧?” “玉佩在绣篮里找到,就能证明是她偷的吗?”风渡墨走到证物台前,拿起那枚玉佩仔细查看,“你们看,这玉佩上的绣线,是最新的蚕丝线,颜色鲜亮,而苏姑娘绣坊用的都是陈年丝线,颜色要暗淡许多。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把玉佩放进她的绣篮里栽赃!”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观察力绝了!就像你查Excel数据,别人只看表面数值,他却能发现单元格格式的细微差异。这种“细节控”体质,破案简直是开了挂!】 周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郡府专员皱着眉头说:“周县尉,此案确实疑点太多,不能轻易定罪。” 就在这时,苏婉的一个小姐妹突然冲进公堂,哭着说:“大人,我可以证明!昨天酉时,我和苏姐姐一起在绣坊赶工,她根本没离开过!是城西的王屠户,昨天下午鬼鬼祟祟地在绣坊附近转了好几圈,肯定是他干的!” “王屠户?”风渡墨心里一动,“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他脸上有道疤,很好认!”小姐妹肯定地说。 风渡墨立刻让人去传王屠户。没过多久,王屠户被带到公堂,脸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王屠户,你昨天下午在绣坊附近做什么?”风渡墨厉声问道。 王屠户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虎见状,连忙说:“王屠户,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王屠户吓得一哆嗦,终于招了:“是……是周县尉的小舅子让我干的!他说只要把玉佩放进苏婉的绣篮里,就给我五两银子!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答应了!” “周县尉!你作何解释?”郡府专员猛地拍案而起。 周虎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相大白,苏婉被无罪释放,王屠户和周县尉的小舅子被收押,周虎也因“滥用职权、诬陷良民”被暂时停职查办。 【作者插话:周虎这下算是彻底栽了!本想借案子打压风渡墨,结果把自己亲小舅子和前程都搭进去了。这就像你想给对手挖个坑,结果自己跳进去了,蠢不蠢?】 处理完案子,风渡墨看着苏婉感激的眼神,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周虎虽然倒了,但平县的官场绝不会就此平静。更重要的是,这起案子暴露了县衙刑名系统的混乱——仅凭一面之词就能定罪,冤案何其多也! “苏姑娘,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冤枉你了。”风渡墨安慰道,“只是,县衙的刑名判案,确实需要好好整顿一下。” 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那些古装剧,里面的冤假错案比比皆是,没想到自己真的遇到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用数据思维,把平县的刑名系统也好好梳理一遍。 “风大人,您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苏婉和她的小姐妹不停地道谢。 风渡墨摆了摆手,看着公堂上还没撤下的卷宗,语气沉重地说: “官场最可怕的不是坏人作恶,是好人不作为;就像Excel里的错误数据,不修正只会引发连锁麻烦。” 解决了绣娘的冤案,风渡墨在平县的声望达到了顶峰。百姓们都说他是“既能理清楚田亩税收,又能断得明冤假错案”的好官。 但风渡墨知道,这只是开始。他刚把周虎这颗“毒瘤”拔掉,肯定还有其他势力对他虎视眈眈。更重要的是,绣娘案暴露的刑名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是要开启“刑名改革”副本了!从田籍到税收,再到刑名,这改革的步子迈得越来越大,树敌也越来越多。接下来的剧情,想想就刺激!】 这天晚上,风渡墨正在书房整理刑名卷宗,杨维诚突然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风大人,不好了!城东发现一具无名女尸,死状凄惨,身上还有多处刀伤!县丞大人让您过去看看,说是可能和绣娘案有关!”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绣娘案刚结,又出现无名女尸,而且还可能有关联?这平县的水,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本章完·下章预告) 城东无名女尸惊现,死状凄惨疑似他杀!风渡墨介入调查,却发现死者身上的刀伤与绣娘案的凶器痕迹高度吻合!案情扑朔迷离,他将如何用“血迹形态分析”和“逻辑推导”锁定真凶?这场看似简单的凶杀案,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且看下章分解! ------------ 第10章 血迹函数:用逻辑锁定凶器 《汉厅笔记:Excel卷穿大汉》第一卷·县廷初试 010章 血迹函数:用逻辑锁定凶器 上一章咱们说到,风渡墨刚把周虎诬陷绣娘的冤案翻过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城东就冒出一具无名女尸,死状凄惨,更蹊跷的是,县丞赵彦澄说这案子可能和绣娘案有关。这消息让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绣娘案刚扯出周虎的小舅子,现在又添了条人命,这平县的水,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浑。 【作者插话:这剧情节奏简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刚解决一个坑,立马又来个更大的坑。风渡墨这哪是来当司田主事的,分明是来平县当“首席刑侦官”的,这班加得比996还狠!】 风渡墨跟着杨维诚赶到案发现场时,天色已经擦黑,借着衙役手里的火把光,能看到一片杂乱的芦苇丛,女尸就躺在芦苇丛中央,身上盖着些枯草,像是被人刻意隐藏过。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衙役们正费力地维持秩序。 赵彦澄站在一旁,脸色凝重,见风渡墨来了,连忙招手:“风主事,你可来了!你看看这案子,透着古怪。” 风渡墨戴上麻布手套(这是他穿越后特意让裁缝做的,就怕查案时破坏证据),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死者是个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衣着朴素,身上有三处明显的刀伤,一处在胸口,两处在腹部,伤口边缘不整齐,像是被粗糙的刀具所伤。更关键的是,尸体周围的泥土上,散落着几滴暗红色的血迹,还有一些模糊的脚印。 “大人,这伤口看着像是菜刀砍的!”一个老衙役凑过来说,“之前绣娘案里,周县尉的小舅子就是用菜刀栽赃的,会不会是同一把刀?” 这话一出,周围的衙役都议论起来。毕竟绣娘案刚过,大家难免会往一块想。 风渡墨却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木板和一根木炭,又让人拿来一根绳子和几块石头。他先用绳子把案发现场围起来,然后以尸体为中心,用石头标出几个关键点,再用木炭在木板上画了一张简易的“血迹分布坐标图”——横坐标代表距离尸体的远近,纵坐标代表血迹的高度,每一滴血迹的位置都被精准标注在上面。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操作,直接把汉朝刑侦拉到了现代水平!别人查案靠猜,他查案靠数据、靠逻辑。这就像你同事写报告靠瞎编,你却拿着数据图表说话,专业度直接拉满!】 “风主事,你画这玩意儿有用吗?”杨维诚凑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当然有用。”风渡墨指着木板上的坐标图,“你们看,这几滴血迹,有的落在尸体前方三尺处,高度约三尺;有的落在尸体左侧两尺处,高度约一尺。从血迹的形状和分布来看,凶手行凶时,应该是站在尸体正面,而且身高比死者高出不少,大概在七尺左右。更重要的是,血迹的溅射角度很平缓,说明凶手挥刀时力度不大,而且刀具应该比较厚重。” 他顿了顿,又指着死者身上的伤口:“你们再看这伤口,虽然边缘不整齐,但伤口深度较浅,最深的一处也只有一寸。如果是菜刀,以菜刀的重量和锋利度,全力挥砍下去,伤口绝不会这么浅,而且边缘会更整齐一些。” “那会是什么刀?”赵彦澄好奇地问。 “我猜,应该是砍柴刀。”风渡墨肯定地说,“砍柴刀刀刃较厚,边缘粗糙,重量比菜刀轻,挥砍时力度不足,正好能造成这种伤口。而且,绣娘案里的菜刀,我之前见过,刀刃很锋利,和这伤口完全不符。”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风渡墨让人去附近的铁匠铺借了一把砍柴刀和一把菜刀,又找了一块猪肉(模拟人体肌肉),分别用两把刀进行模拟挥砍。结果和他推测的一模一样:菜刀砍出的伤口深且整齐,砍柴刀砍出的伤口浅且边缘粗糙,和死者身上的伤口完全吻合。 “这……这也太神了!”老衙役看得目瞪口呆,“风大人,您这本事,比县里的老仵作还厉害!” 风渡墨笑了笑,没接话,而是继续查看现场。他注意到,尸体旁边的芦苇有被踩踏的痕迹,脚印杂乱,但其中有一个脚印比较清晰,鞋底有明显的“十”字纹路。他立刻把这个脚印的形状和大小画在木板上,又让人去排查全县有这种鞋底纹路的人。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简直是“人形刑侦仪器”!不仅懂血迹分析,还懂足迹鉴定,这要是放在现代,不得是法医界的顶流?周虎要是知道自己惹上这么个狠角色,估计得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跑过来:“大人,我们在芦苇丛深处发现了一把砍柴刀,上面还有血迹!” 众人连忙围过去,只见衙役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砍柴刀,刀身上果然有暗红色的血迹,刀刃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纤维,像是死者衣服上的布料。 风渡墨接过砍柴刀,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对比了木板上的伤口记录,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凶器!你们看,刀刃上的缺口,和死者伤口边缘的划痕完全吻合。” 他转头对赵彦澄说:“县丞大人,现在可以确定,这起凶杀案和绣娘案无关,凶器不同,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不同。接下来,我们可以从两个方向入手:一是排查有这种砍柴刀,且鞋底有‘十’字纹路的人;二是调查死者的身份,看看她有没有仇家。” 赵彦澄连连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刻让人去排查。” 就在衙役们准备行动的时候,风渡墨突然想起了什么,拦住他们:“等等!还有一个关键点。你们看这血迹分布,除了尸体周围的几滴,芦苇丛深处还有一些零星的血迹,说明凶手行凶后,可能受伤了,而且是往东边跑的。你们排查时,重点留意手上、胳膊上有新鲜伤口的人。” 众人顺着风渡墨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芦苇丛深处发现了几滴零星的血迹,颜色比尸体周围的要鲜艳一些,明显是新鲜血迹。 “风大人,您这观察力也太细致了!”杨维诚由衷地赞叹道。 风渡墨看着木板上的“血迹分布坐标图”,语气坚定地说: “再隐蔽的真相,都藏在逻辑的细节里;再复杂的案件,都抵不过一步步的精准推导。就像Excel里的公式计算,只要数据准确、逻辑清晰,就能得出正确的结果。” 接下来的两天,风渡墨带着衙役们展开了全方位的排查。他们先根据砍柴刀和鞋底纹路的线索,排查了全县的樵夫和农民,又通过死者身上的玉佩,查清了她的身份——她是城西豆腐铺的女儿,名叫李小妹,三天前出门探亲后就再也没回来。 根据李小妹家人提供的线索,她探亲的路线正好经过城东的芦苇丛,而且她在探亲途中,曾和一个叫“张屠”的樵夫发生过争执,原因是张屠调戏她,被她骂走了。 风渡墨立刻让人去抓捕张屠。当衙役们找到张屠时,他正在家里养伤,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而且他的鞋底,正好有“十”字纹路,家里也有一把和凶器一模一样的砍柴刀。 面对铁证,张屠无从抵赖,只能如实招供。原来他那天在芦苇丛遇到李小妹,又想调戏她,被李小妹激烈反抗后,一时恼羞成怒,就用砍柴刀杀害了她,作案时不小心被李小妹抓伤了手腕,然后仓皇逃跑。 案子告破,平县的百姓都对风渡墨赞不绝口,说他是“能断案的财神爷”(既懂税收,又能破案)。赵彦澄也对风渡墨更加器重,甚至向郡府上书,推荐他兼任平县的刑名主事。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直接“跨界封神”!从司田主事硬生生干成了“全能型干部”,这升职速度,比坐火箭还快!看来只要有能力,在哪都能发光发热。】 就在风渡墨以为可以松口气,专心推进县内的改革时,杨维诚突然拿着一份郡府的公文,急匆匆地跑进来:“风大人,不好了!郡府传来急报,说边境战事吃紧,朝廷要向各县征收粮草和兵丁,而且要求十天内完成,否则就要问责!”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十天之内征收粮草和兵丁,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平县本来就不算富裕,再加上之前的税改刚结束,百姓手里的余粮不多,而且兵丁征召涉及千家万户,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民怨。 (本章完·下章预告) 边境战事吃紧,朝廷十日之内征收粮草兵丁!时间紧、任务重,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民怨,风渡墨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将如何用Excel思维制定“粮草兵丁征收计划表”,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这场紧急征召,又会引出哪些新的麻烦?且看下章分解! ------------ 第11章 口供漏洞:空白两小时的真相 011章 口供漏洞:空白两小时的真相 嘉靖年间的县城大牢,一股子霉味混着石灰水的凉味往鼻子里钻,风渡墨捏着鼻子蹲在牢门口的石台阶上,面前摊着一沓皱巴巴的口供纸,活像刚从泔水桶里捞出来的抹布。旁边的捕头王大眼蹲得腿都麻了,搓着膝盖叹气:“风先生,这证词都翻来覆去看八遍了,张屠户说卯时三刻见着嫌疑人李四在肉铺前磨刀,李掌柜又说卯时三刻在茶馆见着李四喝茶,这俩总不能有一个是瞎编的吧?” 风渡墨没抬头,手指在口供纸上戳来戳去:“不是瞎编,是有人教着编的。你看这几个人的证词,除了李四的行踪对不上,其他细节——比如当天的天气、街上卖货的小贩——都一字不差,跟抄作业似的。” 王大眼凑过来瞅了瞅,挠着头:“可这也没法定罪啊,总不能把俩证人都抓起来吧?万一真是记混了呢?” “记混?”风渡墨嗤笑一声,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走,回县衙书房,给你看个好东西。” 县衙书房里,风渡墨把一张空白宣纸铺在桌上,又拎出笔墨,却没直接写字,反而对着王大眼眨眨眼:“知道我在现代当会计时,最头疼什么吗?不是算错账,是有人报假账时故意打乱时间线。对付这种套路,我有独门武器——Excel时间轴。” 王大眼一脸茫然:“Excel?是啥新式暗器?比咱们的捕快刀好用吗?” 【作者插话:各位观众老爷注意了,此处插入现代职场黑科技!别觉得Excel穿越到明朝离谱,要知道古人算个账都得用算筹扒拉半天,风渡墨这波属于是降维打击,相当于拿智能手机去跟大哥大比功能。】 风渡墨没解释,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条横线,左边写“卯时”,右边写“午时”,中间密密麻麻标上刻钟,活脱脱一张简陋版的“宣纸Excel”。他把三个关键人物——嫌疑人李四、证人张屠户、证人李掌柜——的名字写在旁边,然后根据口供,用不同颜色的毛笔在时间轴上标注行踪: “李四供词:卯时初在家做饭,卯时二刻出门,辰时初到城东杂货铺进货,辰时三刻返回,巳时在家整理货物,午时被抓。” “张屠户供词:卯时三刻在肉铺前见李四磨刀,聊了两句。” “李掌柜供词:卯时三刻在茶馆见李四喝茶,还给了他一碗免费的咸菜。” 标完之后,风渡墨把宣纸往桌上一推:“你自己看,卯时三刻这同一时刻,李四既在肉铺磨刀,又在茶馆喝茶,除非他会分身术,否则这俩证词里必然有一个是假的。” 王大眼盯着时间轴看了半天,一拍大腿:“嘿!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咱们先审哪个?” “别急,”风渡墨指着时间轴上另一段空白,“你再看,李四供词里,辰时三刻从杂货铺返回,到巳时在家整理货物,中间这整整两刻钟,他说自己在回家的路上,可沿途没有一个人能作证。这空白的两小时(古代两刻钟约半小时,此处为剧情夸张化处理,方便读者理解),才是关键。” 【作者插话:这里必须吐槽一句,古人作案也不知道补全时间线,跟某些职场摸鱼选手写日报似的,总想着蒙混过关。风渡墨这波操作,相当于老板拿着考勤记录查岗,精准打击“摸鱼式撒谎”。】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把张屠户和李掌柜同时传到县衙大堂,没有直接审讯,反而让衙役搬来两张桌子,把那张“宣纸Excel”摆在两人面前。 “张屠户,李掌柜,”风渡墨抱着胳膊站在堂中,语气平淡,“昨天你们说的证词,我已经把时间线整理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卯时三刻,李四到底在你家肉铺,还是在他的茶馆?” 张屠户和李掌柜对视一眼,都有些慌乱。张屠户梗着脖子:“大人,小人说的是实话!李四确实在我那磨刀!” 李掌柜也急了:“大人,小人也没撒谎!他明明在我这喝茶!” “好,那咱们再说说这空白的两刻钟,”风渡墨指着时间轴上的空白处,“李四说辰时三刻从杂货铺出来,巳时才到家,这段路正常走一刻钟就够了,剩下的一刻钟他去哪了?你们俩,有谁能证明他这段时间的行踪?” 两人瞬间闭了嘴,低着头不敢说话。风渡墨看在眼里,心里有了底,他放缓语气:“我知道你们俩都是本分人,平时在县里口碑不错,没必要为了李四撒谎。是不是有人逼你们这么说的?” 张屠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李掌柜则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堂外,眼神闪烁。 风渡墨见状,朝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会意,把两人分别带到两个偏房。他先去了张屠户所在的房间,进门就直接开门见山:“张屠户,刚才你看堂外的眼神,我都看见了。是不是户房的刘吏员找过你?” 张屠户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大人,您怎么知道?” “这县城里,除了他,没人有闲工夫管李四的案子,更没人有胆子胁迫证人作伪证。”风渡墨坐在他对面,“我查过了,李四欠了刘吏员五十两银子,刘吏员怕李四被定罪后这笔钱要不回来,就逼你们俩作伪证,想把水搅浑,是不是?” 张屠户眼圈一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大人明察!那刘吏员带着两个恶奴来我肉铺,说要是我不按照他教的话说,就砸了我的铺子,还让我以后没法在县城立足。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办法啊!” 【作者插话:看到没看到没!经典的“小吏欺民”戏码上线!古代官场这套路,跟现代某些职场“小领导PUA下属”简直一模一样,都是拿别人的生计拿捏人,恶心程度满分。】 搞定了张屠户,风渡墨又去了李掌柜的房间。李掌柜倒是没等他多问,一见到他就哭了:“大人,我也是被刘吏员逼的!他说我茶馆的营业执照(古代称“市籍”)该换了,要是不帮李四作伪证,就故意刁难,让我关张大吉。我这茶馆是全家的活路啊!” 事情真相大白,风渡墨立刻让人去抓捕刘吏员。刘吏员被带到大堂时,还嘴硬不认:“大人,您可不能听这两个胡说!我身为朝廷吏员,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是吗?”风渡墨把“宣纸Excel”扔到他面前,又把张屠户和李掌柜的供词放在旁边,“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两人的证词在时间线上完全冲突?又为什么你在李四案发当天,恰好去过高屠户的肉铺和李掌柜的茶馆?而且还有人看到,你案发后偷偷给李四送过银子?”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吏员哑口无言,他看着时间轴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又看看张屠户和李掌柜怒视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小人认罪!小人一时糊涂,求大人饶命啊!” 风渡墨冷笑一声:“糊涂?你这是知法犯法!胁迫证人作伪证,意图包庇罪犯,按大明律,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他转头对王大眼说:“把刘吏员押入大牢,再去提审李四,有了这些证据,我看他还怎么抵赖!” 李四被提审时,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当风渡墨把时间轴和刘吏员的供词摆在他面前时,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当场承认了自己盗窃邻村富户财物的罪行,还交代了刘吏员胁迫证人的全部细节。 案子了结后,王大眼拿着那张“宣纸Excel”,啧啧称奇:“风先生,您这法子也太神了!就这么一张破纸,居然把这么复杂的案子给破了!” 风渡墨笑着把宣纸叠起来:“不是纸神,是时间线神。谎言最怕的不是追问,是时间线的复盘;就像Excel里的时间函数,能戳穿所有不合逻辑的编造。 ”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这道理很简单,谎言就像乱码,看着复杂,可只要用时间线这把钥匙去梳理,总能找出不合逻辑的地方。就像咱们算账,错账看着乱七八糟,可只要一步步核对时间和金额,总能找到出错的地方。” 【作者插话:划重点!这句话必须记下来!不管是古代断案还是现代生活,遇到有人撒谎,别跟他吵,直接拉时间线复盘,保证分分钟让他原形毕露。亲测有效,比如查对象手机(开玩笑的,别当真)。】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县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汇报:“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百姓,说是来感谢您平反绣娘案、又破了李四案,还把欺压百姓的刘吏员给抓了,要给您送万民伞呢!” 风渡墨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用“Excel断案”的法子已经在县城里传开了,现在又破了这桩案子,名气肯定会越来越大。可树大招风,在这官场里,名气太大未必是好事。 果然,没等他想出应对之策,又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大人,府衙的赵通判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商议,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赵通判是府衙里出了名的老油条,平时很少管县城的小事,这次突然派人来,难道是冲着自己的名气来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宣纸Excel”,又看了看门口涌动的人群,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波名气带来的,恐怕不只是赞誉,还有麻烦。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由“时间轴”引发的风波,才刚刚开始。府衙的赵通判带来的,不仅是上级的关注,还有一场针对他的“妖术断案”的非议,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那么,赵通判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妖术断案”非议又是怎么回事?风渡墨又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2章 刑名透视:技术出圈的代价 县城的晨光刚爬上县衙的飞檐,风渡墨还在书房对着一张“宣纸Excel”琢磨李四案的卷宗归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刚推开窗,就看见一群百姓举着写满“青天在世”“技术断案神乎其技”的牌子,堵在县衙门口,领头的正是绣娘案里沉冤得雪的绣娘丈夫,手里还捧着一面崭新的万民伞。 “风先生!您快出来受我们一拜!”绣娘丈夫仰着头喊,声音里带着哭腔,“要不是您,我家娘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们全家都记着您的大恩!” 风渡墨无奈地笑了笑,披上外衣下楼。刚走到门口,就被百姓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有送鸡蛋的,有送自家种的蔬菜的,还有个说书先生当场拍着醒木,编了段“Excel断案记”,说得唾沫横飞,引来一片喝彩。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就是古代版“网红出圈”现场啊!风渡墨本来只想安安静静用Excel搞事业,结果一不小心成了县城顶流,这剧情走向,像极了当代社畜只想摸鱼,却因为一次偶然的表现被推上热搜,烦恼这不就来了嘛!】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风渡墨抬手示意,“断案是官府的本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大家没必要这么客气。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大家快拿回去吧!” 可百姓们哪里肯依,推来推去半天,风渡墨实在拗不过,只好收下了那面万民伞,又好说歹说才把众人劝走。刚喘口气,捕头王大眼就凑了过来,一脸兴奋:“风先生,您现在可是咱们县城的大名人了!刚才我去街上买包子,听见好几家店铺都在议论您,说您有‘通天本事’,能靠一张纸破奇案!” 风渡墨却皱起了眉:“什么通天本事,不过是用了点整理数据的小法子。这话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大眼没听出他话里的担忧,还乐呵呵地说:“好事啊!这说明您有能耐!说不定府衙的大人听说了,还会提拔您呢!” 风渡墨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他心里清楚,在这官场里,“出名”从来都是把双刃剑。尤其是他这种“非主流”的断案方式,在保守的官吏眼里,根本不是什么本事,反而可能被视作“异类”。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坏消息就传了过来。 这天上午,风渡墨正在整理官道修缮的初步方案,户房的吏员匆匆跑进来汇报:“风先生,不好了!府衙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弹劾您‘妖术断案’,蛊惑民心!” “妖术断案?”风渡墨愣了一下,随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用一张纸梳理时间线,怎么就成妖术了?” “那些人说,您画的那个什么‘时间轴’,根本不是凡间该有的东西,是用邪术迷惑证人,逼他们说出假供词!”吏员急得满头大汗,“还有几个县的吏员联合起来,说您破坏了‘刑名规矩’,要求府衙严惩您!” 王大眼一听就炸了:“这群人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嫉妒风先生有能耐!” 风渡墨倒是冷静,他沉思片刻,对吏员说:“知道是谁牵头弹劾我的吗?” “听说是邻县的刑名师爷,还有咱们府里几个一直看您不顺眼的吏员。”吏员压低声音,“他们说您一个小小的县城幕僚,凭什么出这么大风头,抢了他们的脸面。” 【作者插话:看到没看到没!经典的“文人相轻”+“职场嫉妒”戏码上线!这波操作像极了当代职场里,有人靠新方法做出成绩,就被一群守旧的老员工联名举报“不按规矩来”,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正说着,衙役来报,府衙的赵通判赵汝楫亲自来了。风渡墨心里一紧,赵汝楫是府衙里少有的明白人,也是少数知道他“技术断案”原理的官员,这次他亲自过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赶紧出门迎接,赵汝楫一见到他,就叹了口气:“风渡墨啊风渡墨,我早就提醒过你,做事别太张扬,你怎么就是不听?” 风渡墨苦笑道:“赵大人,我只是想把案子办好,没想过要张扬。” “你不想张扬,可你的本事太扎眼了。”赵汝楫走进书房,示意众人退下,只剩下他和风渡墨两人,“你用‘时间轴’断案,在咱们看来是高明的法子,可在那些守旧的官吏眼里,这就是‘旁门左道’。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学的是《大明律》,练的是刑名技巧,结果你一个连科举都没参加过的人,用一张纸就破了他们搞不定的案子,他们能甘心吗?” 风渡墨沉默了,他知道赵汝楫说的是实话。在这个讲究“资历”和“规矩”的体制里,他的“技术创新”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更要命的是,”赵汝楫继续说,“你破了绣娘案,又揪出了刘吏员,断了不少人的财路。那些人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你,这次‘妖术断案’的谣言,就是他们借题发挥。” “那府衙打算怎么处置我?”风渡墨问道。 “幸好张知府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你是冤枉的。”赵汝楫喝了口茶,“他压下了弹劾的奏折,还训斥了那些牵头的吏员。但他也说了,以后你做事要收敛些,别再用这些‘新奇法子’,免得再引来非议。” 风渡墨松了口气,又有些无奈:“难道就因为别人的偏见,就不能用更高效的方法做事吗?” “不是不能,是要懂得藏锋。”赵汝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告诫,“你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这官场上,枪打出头鸟,尤其是你这种没有根基的人,太张扬只会死得更快。” 他顿了顿,又说:“技术是好东西,能解决很多难题,但技术解决不了人心的偏见。那些官吏之所以诋毁你,不是因为你的方法不好,而是因为他们看不懂,也不愿意接受。他们习惯了按部就班,习惯了墨守成规,你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舒适区。” 风渡墨默默点头,赵汝楫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他之前一门心思扑在“用技术解决问题”上,却忽略了官场的人情世故,忽略了人心的复杂。 【作者插话:赵通判这话简直是职场金句!放在古代官场适用,放在现代职场也一样。多少有才华的年轻人,因为不懂“藏锋”,一味张扬,结果被同事排挤、被领导忌惮,最后壮志难酬。风渡墨这波算是上了一堂生动的“官场生存课”。】 “那官道修缮的事,我还能用之前的方法吗?”风渡墨问道,他原本打算用Excel做预算表和材料清单,现在看来,恐怕也要收敛了。 “方法可以用,但要换个说法。”赵汝楫笑道,“你别再说什么‘Excel’‘A/B测试’,就说你是‘参照古法,反复核算’‘多方比对,择优而选’。换个壳子,那些人就挑不出毛病了。” 风渡墨恍然大悟:“多谢赵大人指点,我明白了。” “你是个有才华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些小事栽跟头。”赵汝楫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技术可以解决问题,但解决不了人心的偏见;想要走得远,既要懂做事,也要懂藏锋。 官场就像一片森林,你可以长得比别人高,但别把枝丫伸得太宽,否则风一吹,最先折断的就是你。” 送走赵汝楫后,风渡墨坐在书房里,久久没有说话。他看着桌上那张画着官道修缮初步方案的宣纸,上面还用小字标注着“用Excel做成本核算”“A/B测试确定三合土比例”,现在看来,这些都要改了。 王大眼走进来,看到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道:“风先生,您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眼红您。大不了咱们以后做事低调点,反正咱们自己知道方法好用就行。” 风渡墨笑了笑:“我没往心里去,赵大人说得对,是我之前太理想化了。在这官场里做事,光有技术不够,还得懂人情世故,懂藏锋守拙。” 他拿起笔,把宣纸上那些“现代词汇”一个个划掉,重新写上“古法核算”“多方试验”。虽然有些无奈,但他知道,这是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必要妥协。 可他没想到,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 当天下午,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风先生,不好了!城外的几个乡绅联名上书,说您‘妖术断案’败坏风气,要求您公开道歉,还要销毁您那些‘邪门的纸张’(指时间轴表格),否则他们就联合全县乡绅,到府衙去闹事!” 风渡墨皱起了眉,乡绅势力庞大,在地方上很有影响力,他们的发难,比那些吏员的弹劾更难对付。 “他们有没有说,是谁在背后挑唆?”风渡墨问道。 “听说是邻县的一个乡绅,之前和刘吏员有交情,这次是为刘吏员报仇,也是想给您一个下马威。”衙役回答。 风渡墨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他原本以为,解决了李四案,就能安安心心搞官道修缮,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心的偏见,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固。 他看着窗外,夕阳把县衙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技术能破解复杂的案件,能计算精准的预算,却怎么也算不透人心的险恶和偏见。 那么,面对乡绅们的发难,风渡墨会选择妥协道歉,还是坚持自己的方法?那些背后挑唆的人,还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赵汝楫会不会再次出手相助?更重要的是,即将开始的官道修缮,会不会因为这场风波而被迫中止?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3章 官道坑洼:基建难题的现代解法 刚把乡绅闹事的烂摊子勉强压下去,风渡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桩更棘手的事缠上了——县城通往各乡镇的官道,彻底没法走了。 这天一大早,城西乡的里正带着十几个村民,推着一辆散了架的独轮车,堵在了县衙门口。独轮车的轮子断了两根辐条,车斗里的粮食撒了一地,村民们一个个满身泥泞,脸上满是悲愤。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里正跪在地上,对着县衙大门连连磕头,“这官道烂得没法走了,昨天我带着乡亲们去县城交粮,走到半路,车轱辘陷进泥坑,粮食全洒了,好几个人还摔得鼻青脸肿!再这么下去,我们庄稼人的活路都要被断了!” 风渡墨赶紧让人把里正扶起来,跟着他去现场查看。刚出县城西城门,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官道哪还像条路,坑坑洼洼得像被炮弹炸过一样,深的泥坑能没过脚踝,浅的也积着浑浊的雨水,车轮碾过的痕迹纵横交错,还有好几处路面直接塌陷,露出了下面的碎石子。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路况简直是“古代版烂路天花板”!搁现代,导航都得提示“前方路段施工,请绕道行驶”,放在明朝,这根本就是“此路不通,要命请进”!风渡墨这波接的不是活,是个烫手山芋啊!】 “风先生,您看看这路!”一个老农指着路面,眼泪都快下来了,“春天化雪的时候,这路泥泞得能粘掉鞋子;夏天下雨,到处都是水坑,一不小心就摔跟头;冬天结冰,滑得能把人摔成骨折!我们去县城卖个菜、交个粮,来回要多走两个时辰,稍微重点的东西根本运不出去!” 风渡墨蹲下身,用手摸了摸路面的泥土,又捡起一块松动的石头,眉头越皱越紧。这官道是前朝修的,距今已有上百年,这些年只做过几次简单的修补,根本经不起常年的车马碾压和风吹雨打。更要命的是,这条路是县城连接周边乡镇的唯一要道,不管是粮食运输、商贩往来,还是官府公文传递,都得走这条路,一旦断了,整个县域的民生和政务都得瘫痪。 回到县衙,风渡墨立刻召集吏员和乡绅开议事会。刚把修缮官道的想法说出来,就有人泼了冷水。 户房吏员面露难色:“风先生,修缮官道是好事,可咱们县财政空虚,去年的赋税刚够给官吏发俸禄和应付府衙的摊派,实在拿不出钱来啊!” “没钱还可以想办法,可材料怎么办?”另一个乡绅说道,“修官道需要大量的石头、石灰、沙土,咱们县本地的采石场产量有限,石灰窑也得提前预定,要是等着凑齐材料,说不定得到明年开春了!” 还有人担心工期:“这路全长十几里,要是按老法子修,得征调几百个民夫,修上大半年,这期间路没法走,乡亲们的日子更难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反对和担忧的声音。王大眼急得直跺脚:“你们别光说不行啊!这路总不能就这么烂下去吧?”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风渡墨却没说话,只是在一张宣纸上写写画画。他想起自己在现代做项目管理时,遇到类似的基建难题,都会先做一份详细的“问题清单”和“解决方案表”,把所有困难都列出来,再逐一找对策——说白了,就是用Excel的思路,先搭好框架,再填内容。 【作者插话:看到没!风渡墨这波是“职场技能跨时空迁移”!现代打工人做项目复盘的套路,直接搬来解决古代基建难题,这操作就像用PPT做汇报,不管内容是啥,先把框架搭漂亮,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等众人安静下来,风渡墨把宣纸推到桌子中间,上面已经画好了一张简陋的“问题-解决方案”表格,左边列着“资金短缺”“材料不足”“工期紧张”三个核心难题,右边对应写着初步的解决思路。 “大家先别慌,”风渡墨指着表格,“问题确实存在,但不是没法解决。咱们一个个来说。” 他先指向“资金短缺”:“没钱,咱们可以搞‘多方筹资’。第一,向府衙申请一部分专项拨款,就说官道修缮关乎民生和赋税征收,张知府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会支持;第二,发动县城和各乡镇的乡绅商户捐款,告诉他们,路修好了,货物运输方便了,他们的生意也能更红火,这是互利共赢;第三,咱们可以采取‘以工代赈’,让沿途的村民来修路,管饭还发少量工钱,既解决了劳动力问题,也能让乡亲们得到实惠。” 众人眼前一亮,户房吏员点头道:“这法子好!以工代赈既不用多花钱,还能调动乡亲们的积极性,比强行征调民夫差多了!” 接着,风渡墨又说“材料不足”:“石头和沙土,咱们可以发动村民‘就地取材’,让沿途各村负责采集本村附近的碎石和沙土,官府按数量给点补贴;石灰不够,咱们可以和邻县的石灰窑签订长期供货协议,先欠一部分货款,等路修好后,用赋税的结余来还。另外,我还打算改良修路的材料,不用传统的纯泥土或碎石,而是用‘三合土’,这样修出来的路更结实,还能节省材料用量。” “三合土?”有人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用石灰、沙土和碎石按一定比例混合而成的材料,比纯泥土结实,比全用石头省钱。”风渡墨解释道,这是他从现代基建知识里学来的,没想到在明朝居然能派上用场。 最后是“工期紧张”:“咱们可以把整条路分成三段,同时施工,每段安排一个负责人,各自制定工期,最后汇总进度。我会做一张‘工期进度表’,每天记录各段的施工情况,哪个地方慢了,就及时调整人力和材料,保证整体进度不落后。” 【作者插话:这波操作,简直是古代版“项目管理天花板”!分段施工、责任到人、进度跟踪,放在现代就是标准的工程管理流程,风渡墨这是把Excel的“拆分表格”思路,直接搬到了官道修缮上,不服不行!】 议事会开了整整一个下午,风渡墨的“现代解法”被一一敲定,原本反对的人也都成了支持者。散会后,乡绅们主动承诺会带头捐款,吏员们也表示会尽快落实资金和材料的申请,里正们则回去组织村民准备“以工代赈”。 可刚解决完这些问题,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 第二天,户房吏员匆匆跑来汇报:“风先生,府衙那边回话了,专项拨款可以给,但只给咱们一半的钱,说是府衙也资金紧张,让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剩下的。还有,邻县的石灰窑不愿意赊账,说必须先付三成定金,否则不供货。” 风渡墨皱起了眉,资金又少了一半,材料还得先付钱,这无疑给原本就紧张的预算雪上加霜。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坑洼的官道,心里清楚,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半途而废,不仅会让乡亲们失望,他在县里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之前“妖术断案”的谣言说不定又会卷土重来。 王大眼安慰道:“风先生,实在不行,咱们就再去跟乡绅们说说,让他们多捐点?” “不行,乡绅们已经答应捐款,再逼他们,反而会引起反感。”风渡墨摇头,“咱们得另想办法。” 他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那张“问题-解决方案”表格,在资金那一栏又加了一条:“盘活闲置资源”。他想起县里有几处闲置的官田,一直没人耕种,不如把这些官田出租给商户或村民,收取租金,用来补充修路的资金。另外,还可以让商户们“冠名”修路,比如让最大的粮商或盐商出资赞助,官府则允许他们在路边立一块石碑,刻上他们的名字,算是表彰他们的善举。 “就这么办!”风渡墨拍板,“你立刻去整理闲置官田的清单,我去拜访几个大商户,跟他们谈‘冠名’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风渡墨忙得脚不沾地。他白天去拜访商户,晚上就在书房里完善“资金预算表”“材料采购表”和“工期进度表”,每张表都画得像模像样,虽然是用毛笔写在宣纸上,却有着Excel表格的清晰和严谨。 功夫不负有心人,大商户们听说可以“冠名”修路,还能刻碑留名,都很感兴趣,纷纷出资赞助;闲置官田也顺利租了出去,收到了一笔不小的租金;邻县的石灰窑也被说服,同意先付一成定金,剩下的货款延期支付。 资金和材料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开工的日子也定了下来。开工前一天,风渡墨站在县衙门口,看着那张被他画得密密麻麻的“官道修缮总表”,心里感慨万千。 王大眼凑过来,笑着说:“风先生,这下好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就等着开工了!” 风渡墨点了点头,说道:“你记住,基础设施是体制的骨架,骨架扎实了,做事才能事半功倍;就像Excel的表格框架,稳了才能填进更多数据。 这官道,就是咱们县的骨架,只有把它修扎实了,后续的民生改善、经济发展才能跟上。” 【作者插话:划重点!这句话必须记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基建都是发展的根基,就像Excel的表格框架,要是框架歪了、散了,再好看的数据也没用。风渡墨这波不仅是修路,更是在给整个县城“搭骨架”啊!】 开工当天,城西的官道旁挤满了人,乡亲们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比过年还热闹。风渡墨穿着一身便服,和村民们一起铲起第一锹土,看着工匠们开始平整路面,心里充满了期待。 可他没想到,麻烦才刚刚开始。 当天下午,负责采集材料的里正匆匆跑来,脸色难看:“风先生,不好了!咱们采集的碎石和沙土,质量参差不齐,有的石头太脆,一敲就碎,有的沙土杂质太多,根本没法用!要是用这些材料修路,修出来的路肯定不结实,用不了多久就会坏!”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材料质量是修路的关键,要是材料出了问题,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他赶紧跟着里正去查看材料,果然,堆在路边的碎石和沙土里,混杂着不少不合格的材料。 “这是怎么回事?”风渡墨问道。 “是有些村民图省事,把路边的风化石头和河里的淤泥都掺了进来,说是这样能多拿点补贴。”里正无奈道,“咱们也没地方测试这些材料到底合不合格,只能肉眼看,根本分不清好坏。” 风渡墨皱起了眉头,肉眼判断材料质量,不仅不准确,还容易让人钻空子。这可怎么办?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材料,又看看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匠,风渡墨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办法,既能准确判断材料质量,又能防止村民掺假。 那么,风渡墨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材料质量的难题?他所谓的“三合土”改良方案,能不能顺利实施?这场看似顺利的官道修缮工程,还会遇到哪些意想不到的困难?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4章 三合土测试:A/B实验的古代应用 材料堆前的混乱还没平息,风渡墨就被里正和几个工匠围在了中间。有人急着开工怕耽误工期,有人怕材料不合格修了白修,还有村民小声抱怨“测材料太麻烦,差不多就行”,七嘴八舌吵得像菜市场。 “都安静!”风渡墨一声断喝,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路是给咱们自己修的,今天偷工减料,明天下雨塌陷、车轮陷坑,倒霉的还是咱们自己!材料质量必须查,而且得查得明明白白!”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王大眼赶紧帮腔:“风先生说得对!要是修出条‘豆腐渣路’,之前捐的钱、出的力全白费了,咱们还得挨乡亲们骂!” 可怎么查,成了最大的难题。古代没有检测仪器,工匠们全靠经验判断——石头敲一敲听声音,沙土抓一把看干湿,可这种方法全凭感觉,遇到掺了杂质的“障眼货”,根本分辨不出来。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场景像极了现代职场做产品测试,没设备没标准,全靠“我觉得”“我经验”,最后出了问题还得背锅!风渡墨这波要是没辙,官道修缮就得卡在“材料关”,之前的项目管理方案直接变废纸!】 风渡墨蹲在材料堆旁,捡起一块看似坚硬实则一捏就碎的风化石,又抓了一把混着淤泥的沙土,脑子里飞速运转。突然,他眼前一亮——现代做产品优化常用的A/B测试,不就是解决这种“选最优方案”的问题吗?既然不知道哪种材料比例最好,那就多配几种样本,挨个测试,谁经得起折腾谁就上! “有办法了!”风渡墨拍了拍手,站起身,“咱们不用瞎猜,直接做测试!把三合土的石灰、沙土、碎石按不同比例配成样本,测试它们的抗压和防水能力,哪个最结实、最耐用,咱们就用哪个配方!” “测试?怎么测?”工匠头领皱着眉,“总不能把路修一段再拆了看吧?” “不用修整条路,做小样本就行!”风渡墨解释道,“咱们用木框做几个一样大的模子,装进不同比例的三合土,压实晾干后,用重物砸、用水泡,看哪个最不容易坏,哪个配方就是最好的!” 这个想法让众人眼前一亮,工匠头领一拍大腿:“这法子新鲜!虽然听着怪,但道理说得通!就像咱们做豆腐,多试几次浆水比例,才能做出最嫩的豆腐!” 【作者插话:这位工匠师傅悟性满分!这比喻简直绝了,把A/B测试说成“做豆腐试浆水”,瞬间接地气!风渡墨这波是把现代互联网产品思维,硬生生翻译成了古代工匠能听懂的“土话”,沟通鬼才啊!】 说干就干,风渡墨立刻让人找来木材,做了十个一模一样的方形木模,每个模子都标注了编号。接着,他根据现代建材知识,结合本地材料的特性,制定了五种不同的三合土配比方案,每种方案做两个样本,避免偶然误差——这波操作,简直是把Excel里的“数据对比表格”直接搬到了现实中。 五种方案分别是: 1号样本:石灰1份、沙土2份、碎石3份(传统配比改良版) 2号样本:石灰2份、沙土2份、碎石2份(均衡配比) 3号样本:石灰1份、沙土3份、碎石2份(沙土偏多版) 4号样本:石灰2份、沙土1份、碎石3份(石灰偏多版) 5号样本:石灰1.5份、沙土2.5份、碎石3份(微调优化版) 配材料的时候,风渡墨特意让两个村民一组,互相监督称重,用量斗严格把控每种材料的比例,防止有人偷工减料。王大眼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风先生,您这法子太讲究了!连多少土多少石灰都算得这么准,比咱们算赋税还认真!” “修路和算账一个道理,差一点就可能出大问题。”风渡墨一边搅拌三合土,一边说道,“就像Excel里的公式,参数错了一个,结果就全乱了,半点马虎不得。” 把调好的三合土装进木模,用石锤反复压实,再放在通风处晾干,整整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村民们每天都来围观,有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有人则好奇到底哪种配方能胜出,连之前闹事的乡绅都派人来打听情况。 第四天一早,十个样本终于完全晾干。风渡墨让人把样本搬到空地上,摆成一排,又找来一块两百斤重的青石、一桶水和一把大锤,测试正式开始。 第一步是抗压测试。风渡墨让两个壮实的衙役,抬着青石轮流砸向每个样本的中心。规则很简单:能承受青石三次撞击不碎裂的,算合格;碎裂程度最轻的,算最优。 “咚咚咚!”青石砸在1号样本上,第一下就出现了裂纹,第二下直接碎成两半。围观的村民发出一阵惊呼,工匠头领摇摇头:“传统配比还是不行,太脆了!” 2号样本承受了两次撞击,第三次才裂开,表现中规中矩。3号样本因为沙土偏多,硬度不够,第一下就塌了一角,直接被淘汰。 轮到4号样本,青石砸下去,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连砸三次都完好无损!村民们瞬间沸腾了:“这配方厉害!硬得像石头!” 可风渡墨却没高兴得太早,他指着5号样本:“再试试这个。” 青石砸在5号样本上,同样纹丝不动,甚至比4号样本的印记还要浅。众人这下犯了难:“这两个都这么硬,到底选哪个啊?” 【作者插话:经典的“两难抉择”来了!就像现代测试里两个方案数据都很好,产品经理纠结到秃头。风渡墨这波早有准备,抗压只是第一关,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别急,抗压只是一方面,修路还得防雨水浸泡。”风渡墨让人把4号和5号样本搬到屋檐下,用水桶往上面泼水,整整浇了一个时辰,然后放在太阳下暴晒,模拟风吹雨打的自然环境。 第二天一早,众人再次聚集。4号样本因为石灰偏多,经过水浇日晒后,表面出现了一层白色的碱霜,用手一抠就掉渣,边缘也出现了细小的裂缝。而5号样本,表面依旧光滑坚硬,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 “这就对了!”风渡墨一拍手,“石灰太多虽然初期硬度高,但不耐水,时间长了容易风化开裂;5号样本的配比,既保证了硬度,又兼顾了防水性,最适合咱们这里多雨的气候!” 工匠头领凑过来,用手摸了摸5号样本,又敲了敲,赞叹道:“风先生,您这法子太神了!要是按老法子修路,肯定想不到这么多门道!” “不是我神,是测试的道理管用。”风渡墨笑着说,“没有最好的方案,只有最适合的选择;就像Excel的公式,适合数据的才是最优解。 咱们修路,不能只追求硬,还得适合本地的气候、材料,这样修出来的路才能耐用。” 【作者插话:划重点!这句话直接封神!不管是古代修路还是现代做项目,都适用这个道理。很多人总追求“最优方案”,却忽略了“适配性”,风渡墨这波直接点透了核心,格局打开了!】 确定了最优配方,接下来就是规范材料采集。风渡墨让人制定了“材料验收标准”:碎石必须是坚硬的花岗岩,大小均匀,用锤子砸不碎才算合格;沙土必须筛掉杂质和淤泥,干燥无结块;石灰必须是新烧制的,没有受潮变质。 为了防止村民掺假,他还搞了个“双人验收制”:每个村采集的材料,必须经过里正和官府派来的吏员共同验收,合格的当场登记记账,不合格的直接退回,而且下次采集要加倍检查。这波操作,把Excel里的“双重校验”思路用到了材料管理上,从源头杜绝了质量问题。 材料问题解决了,官道修缮工程终于步入正轨。三段道路同时施工,工匠们按照最优配方调配三合土,铺路、压实、找平,每一步都严格按照标准来。风渡墨每天都带着“工期进度表”,挨个工段检查,哪个工段进度慢了,就调整人力;哪个工段质量有问题,就当场整改。 王大眼跟着风渡墨跑前跑后,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风先生,您这每天记进度、查质量,跟咱们算账时核对账目似的,一点都不马虎。” “修路就像做账,每一步都得清晰可查,才能保证最后不出错。”风渡墨指着进度表上的记录,“你看,这张表就像Excel的进度跟踪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看就知道,方便及时调整。” 可就在工程进行到一半,眼看就要完成最困难的陡坡路段时,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 这天下午,负责陡坡工段的里正匆匆跑来,脸色慌张:“风先生,不好了!陡坡那边的村民不让施工了,说咱们修路要占了他们家的祖坟!”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祖坟在古代是天大的事,村民们对祖坟看得比什么都重,一旦涉及祖坟搬迁,肯定会引发激烈抵触。他赶紧跟着里正赶往陡坡路段,远远就看见一群村民拿着锄头、扁担,围在施工现场,和施工的工匠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谁要是敢动我们家的祖坟,我就跟谁拼命!”一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怒目圆睁,“这祖坟是我们家的根,动了祖坟,就是断了我们的香火!” “就是!要修路可以,绕着走!不能碰祖坟!”其他村民也跟着起哄,情绪激动。 风渡墨赶紧上前,示意工匠们停下施工:“各位乡亲,大家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风先生,不是我们不讲理,”白发老人叹了口气,“这祖坟埋着我们家三代人,已经有上百年了,怎么能说动就动?您要是非要占,我们只能拼了!” 看着村民们坚定的眼神,风渡墨知道,这件事不能硬来。强行施工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甚至可能让整个官道修缮工程半途而废。 他蹲在祖坟旁边,看着眼前的陡坡和蜿蜒的道路规划线,又看了看村民们期盼的眼神,陷入了沉思。既要保住村民的祖坟,又不能耽误官道修缮,这几乎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那么,风渡墨会想出什么办法,既不触碰村民的底线,又能推进官道修缮工程?他所谓的“技术化解人情难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方案?这场因祖坟引发的冲突,会不会影响整个工程的进度?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5章 祖坟拆迁:用技术化解人情难题 陡坡下的对峙僵持了整整一个时辰,太阳渐渐西斜,把村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白发老人依旧拄着拐杖挡在祖坟前,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倔强,身后的村民们握着农具,气势丝毫不减,工匠们则停下手头的活计,面面相觑。 风渡墨没有硬劝,只是蹲在路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和半截毛笔。这是他早上刚画好的官道规划草图,上面用墨线清晰地标着道路走向、坡度和预计工期。他盯着草图上那段穿过祖坟的路线,眉头拧成了疙瘩。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可是古代版“拆迁钉子户”名场面!只不过拆的是祖坟,难度直接飙升到满级!换别人可能早就派兵强推了,但风渡墨这波明显要走“技术+人情”路线,毕竟在古人眼里,祖坟动不得,硬来只会把事情搞砸!】 “李大爷,”风渡墨站起身,走到白发老人面前,语气诚恳,“我知道这祖坟对您和乡亲们意味着什么,要是换了我,我也不愿意动。可这官道是全县人的活路,绕开这里,要么得爬更陡的坡,马车根本上不去;要么得往山下绕三里地,不仅多花银子,工期还得拖一个月,您看这……” 他把草图递过去,李大爷却连看都不看,把头扭到一边:“风先生,您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活了七十岁,就认一个理:祖坟不能动,动了就断了子孙后代的福气!” “就是!我们宁愿多走点路,也不能让祖坟受委屈!”有村民附和道,“大不了我们以后交粮绕远路,不麻烦官府修这条路了!” 这话虽然带着气话,但也戳中了要害——官道修缮的初衷是为了民生,要是违背了村民的意愿,就算修好了,也失去了意义。王大眼急得直转圈:“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工程就这么停着吧?” 风渡墨没说话,又蹲回路边,目光在祖坟和周围的地形上来回扫视。他想起现代城市规划遇到类似问题时,常用的“避让+缓冲”方案,能不能把这个思路搬到这里来? 他让工匠头领拿来丈量土地的绳索和木尺,沿着祖坟周围仔细测量,把地形、坡度、距离都记在纸上。回到临时搭建的工棚,他铺开一张更大的宣纸,一边回忆着现代CAD绘图的思路,一边用毛笔勾勒地形。 【作者插话:这波操作绝了!风渡墨直接把Excel的“表格绘图”思路升级成了“古代CAD”!没有电脑就用宣纸,没有鼠标就用毛笔,核心逻辑不变,就是通过精准数据规划最优方案,这波跨时空技术迁移我给满分!】 他先在宣纸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坐标系,把祖坟的位置标在中心,然后根据测量的数据,画出了三条备选路线: 第一条:原路线,穿过祖坟,优点是距离最短、坡度最缓,缺点是触碰村民底线; 第二条:往山上绕,坡度增加三成,马车无法通行,直接pass; 第三条:往山下绕,距离增加三里,成本和工期翻倍,也不划算。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王大眼凑过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 风渡墨盯着坐标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咱们不直着穿,也不绕远路,就沿着祖坟边缘修一条曲线,再在祖坟和道路之间留一条五尺宽的缓冲带,种上松柏,既不碰祖坟的土,又能保证道路畅通!” 他拿起毛笔,在祖坟旁边画了一条平滑的曲线,又在曲线和祖坟之间画了一道虚线,标注上“缓冲带”三个字。这样一来,道路既避开了祖坟的核心区域,又没有增加太多距离,坡度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这能行吗?”工匠头领凑过来,指着曲线部分,“这段路是弧形的,施工难度比直线大,而且马车走弯道会不会不安全?” “放心,我算过了。”风渡墨指着图纸上的标注,“这段曲线的半径是三丈,马车转弯完全没问题,而且我会把弯道外侧垫高,内侧降低,防止马车侧翻。至于施工难度,多花点心思就行,总比得罪乡亲们强。” 为了让方案更有说服力,他又在图纸上补充了详细的数据:曲线长度、预计用料、增加的工期和成本,还特意标注了“缓冲带种植松柏,既护风水又挡尘土”。这张图纸,虽然是手工绘制,却有着Excel表格般的清晰和严谨,每个数据都有据可查。 【作者插话:看到没!这就是技术的力量!别人还在纠结“拆不拆”,风渡墨已经用数据画出了“两全其美”的方案!这波操作像极了现代职场里,同事们为了一个问题吵得不可开交,你直接甩出一份带数据、带方案的PPT,瞬间终结争论!】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带着这张“曲线绕路+缓冲带”方案图,再次来到陡坡下的祖坟前。这次,他没有直接劝说,而是让衙役把图纸铺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又找来几个石子,按照图纸上的比例,在地上摆出了祖坟、道路和缓冲带的模型。 “李大爷,乡亲们,大家过来看看,我给大家画了个新方案。”风渡墨招呼道。 村民们半信半疑地围过来,李大爷也拄着拐杖,慢慢凑到图纸前。风渡墨拿着一根树枝,指着图纸上的曲线:“大家看,这条新路沿着祖坟的边缘走,完全不碰祖坟的土,而且我特意留了五尺宽的缓冲带,种上松柏树,既不影响风水,又能挡住路上的尘土,不会打扰祖宗安息。” 他又指着地上的石子模型:“你们看,马车从这里过来,沿着弯道走,一点都不费劲,比原路线也就多走了十几步路,成本和工期几乎没增加多少。” 村民们看着图纸上清晰的标注和地上直观的模型,议论声渐渐小了。有懂点木工活的村民,拿起树枝量了量曲线的弧度,点点头:“这弯道设计得确实合理,马车走起来没问题。” 李大爷盯着图纸上的缓冲带,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风先生,你说的是真的?这条路真的不碰祖坟的土?缓冲带种上松柏,真的能护风水?” “我以官府的名义担保!”风渡墨郑重地说,“施工的时候,我会亲自盯着,要是有半点损坏祖坟的地方,你们随时可以停工!而且松柏树四季常青,象征着子孙绵延,种在祖坟旁边,也是一件好事。” 他又补充道:“另外,修缓冲带和种树的钱,由官府承担,不用乡亲们出一分钱。等路修好了,我还会在缓冲带旁边立一块石碑,刻上‘护陵修路,两全其美’八个字,让后人都知道乡亲们为了全县民生,做出的让步。” 这番话彻底打动了村民们。李大爷看着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又看了看风渡墨诚恳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风先生,我们信你!只要不碰祖坟,我们就不阻拦修路了!” “太好了!”王大眼兴奋地跳了起来,村民们也纷纷放下了农具,脸上露出了笑容。 风渡墨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次能化解危机,不仅仅是因为方案合理,更重要的是他站在了村民的角度,理解了他们对祖坟的感情。 【作者插话:划重点!这波不是技术打赢了人情,而是技术帮人情找到了出口!风渡墨最聪明的地方,不是画出了多完美的图纸,而是先共情村民的感受,再用技术方案解决问题,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施工重新开始,工匠们按照风渡墨的方案,小心翼翼地沿着祖坟边缘开挖、铺路。风渡墨每天都守在施工现场,亲自监督每一个环节,确保没有触碰祖坟的一寸土地。村民们也放下了戒备,有的还主动过来帮忙,给工匠们送水送吃的。 缓冲带的松柏树种下后,长势喜人,翠绿的枝叶给祖坟增添了几分肃穆,也给新修的道路增添了一道风景。路过的村民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赞叹:“风先生真是有心人,既修好了路,又保住了祖坟,这才是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好官!” 这天下午,李大爷带着几个村民,提着一篮刚蒸好的馒头,来到施工现场。他把馒头递给风渡墨,感慨道:“风先生,之前是我们太固执,误会您了。您用这么好的方法解决了问题,我们都记在心里。” 风渡墨接过馒头,笑着说:“李大爷,您客气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既要按规矩办事,也要体谅百姓的难处。体制做事,既要讲规矩,也要讲人情;技术能解决工程问题,共情能解决人心问题。 这条路,不仅是修给马车走的,更是修给乡亲们走的,只有大家都满意,这条路才算真正修好了。” 李大爷连连点头:“风先生说得对!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绝不推辞!” 解决了祖坟的难题,官道修缮工程进展神速。三段道路陆续合拢,崭新的三合土路面向前延伸,像一条黑色的绸带,连接着县城和各乡镇。看着越来越成型的官道,风渡墨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条路上不仅铺着三合土,更铺着百姓的信任。 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再过半个月就能通车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这天晚上,户房吏员匆匆跑到工棚,脸色凝重:“风先生,不好了!府衙传来急信,说朝廷派了一位锦衣卫百户来咱们县巡查,明天一早就到,点名要见您!” “锦衣卫?”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锦衣卫在民间的名声可不太好,动不动就抓人办案,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县里,还点名要见自己? “听说……听说这位百户是冲着您修路的政绩来的,想让您去京师帮忙做些事情。”吏员压低声音,“但也有人说,锦衣卫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不定是冲着之前‘妖术断案’的谣言来的,您可得小心啊!” 风渡墨皱起了眉头,京师?锦衣卫?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到底是机遇还是陷阱?他在县里的日子刚安稳下来,要是去了京师,面对的将是更加复杂的官场和未知的挑战。 那么,这位锦衣卫百户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风渡墨会答应去京师吗?他的“技术断案”和“基建思路”,在京城又会引发怎样的风波?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6章 官道通车:第一单“汉代外卖” 锣鼓声从县城西城门一直传到三里外的官道尽头,红绸被剪刀剪断的瞬间,围观的百姓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风渡墨站在新修的官道中央,看着平整黝黑的三合土路面,又看了看村民们脸上的笑容,连日来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这条修了三个多月的官道,终于通车了。 最激动的莫过于城西乡的里正,他拉着一辆装满粮食的独轮车,在路面上推来推去,笑得合不拢嘴:“风先生,您看这路!平得能当镜子,推着车走一点不费劲,比以前省了一半力气!” 几个赶马车的商贩更是直接赶着车在路面上跑了个来回,马蹄踏在三合土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没有半点颠簸。“这路修得太扎实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下雨陷车、冬天打滑了!”商贩们纷纷赞叹。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就是古代版“基建狂魔”的胜利时刻!三个月前还是“炮弹坑”,三个月后变成“高速路”,风渡墨用Excel思路+现代建材知识,硬生生给大明修出了一条“网红公路”,这波操作必须给满分!】 通车仪式刚结束,百姓们就迫不及待地在新路上忙活起来。有挑着担子去县城卖菜的老农,有推着独轮车运货的商贩,还有成群结队去县城赶集的妇女儿童,原本冷清的官道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烟火气。 风渡墨和王大眼沿着官道散步,看着眼前的景象,王大眼感慨道:“风先生,您当初说修路能激活民生,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您说得太对了!这路一修通,咱们县简直像换了个样子!” “路通了,人流、物流才能通,经济才能活起来。”风渡墨笑着说,“就像咱们之前整理卷宗,把分类框架搭好,后续的内容才能有条不紊地填进去,这是一个道理。” 正说着,两人就看到官道旁围了一群人,走近一看,原来是县城里开熟食铺的张老板,正忙着往几辆独轮车上装食盒。食盒上贴着红色的纸条,上面写着“张记熟食,县城直达村镇”的字样。 “张老板,你这是要干什么?”王大眼好奇地问道。 张老板擦了擦汗,笑着说:“风先生,王捕头,这不是官道修通了嘛!我想着,乡下的乡亲们平时难得吃到县城里的熟食,我就推出个‘送货上门’的服务,乡亲们提前预定,我每天中午用独轮车送到各个村镇,方便得很!” “送货上门?”风渡墨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现代的外卖吗?没想到在明朝,居然被一个熟食铺老板给琢磨出来了! 【作者插话:惊!明朝版外卖小哥上线!只能说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风渡墨修好了路,张老板就解锁了新商业模式,这波属于是“基建带动消费升级”,放在现代也是妥妥的经济增长点!】 张老板点点头,指着车上的食盒说:“是啊!以前路不好走,我这熟食运到乡下,要么凉了,要么洒了,根本没法卖。现在这官道这么平整,我推着车一个时辰就能跑两个村镇,中午送过去还是热乎的!” 他拿起一个食盒打开,里面装着卤鸡腿、酱牛肉、凉拌小菜,香气扑鼻。“乡亲们只要前一天晚上到我铺子里预定,或者托进城的人带话,我第二天就准时送到村口,收一点点跑腿费就行!” 围观的村民们都来了兴趣,一个大妈问道:“张老板,我预定一只卤鸡,明天能送到我们村吗?” “当然能!”张老板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下来,“您放心,明天中午保证送到,热乎着呢!” 风渡墨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着对王大眼说:“你看,这就是我所说的‘激活民间活力’,咱们修的不仅是一条路,更是一条商机路。张老板这生意,简直就是咱们县的第一单‘汉代外卖’!” “汉代外卖?”王大眼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风先生,您这说法太新鲜了!不过还真挺形象,就像城里酒楼给当官的送菜,只不过这是给乡亲们送,还这么方便!” 张老板听到两人的对话,好奇地问道:“风先生,您说的‘汉代外卖’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您这送货上门的服务,特别新潮,特别方便!”风渡墨解释道,“以后您这生意肯定能火,说不定还能带动其他商铺也跟着做!” 果然不出风渡墨所料,没过几天,县城里的其他商铺就纷纷效仿。卖糕点的李记铺子推出了“糕点配送”,卖布料的王记布庄推出了“布料上门挑选”,甚至连开茶馆的都推出了“茶水送到田间地头”的服务,官道上每天都能看到推着独轮车、骑着驴送货的商贩,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作者插话:这波连锁反应太绝了!一条路激活了整个县域的“外卖经济”,放在现代就是“交通强国”战略的微观体现!风渡墨这波基建操作,简直是古代版“招商引资”,用一条路撬动了整个县的消费市场!】 更让人惊喜的是,官道通车后,外地的商贩也闻风而来。以前因为路不好走,很少有外地商贩来县里进货,现在官道通畅,周边县城的盐商、粮商、药材商纷纷赶着马车来县里贸易,县城的集市变得比以前热闹了好几倍。 户房吏员拿着最新的税收账本,兴冲冲地跑到风渡墨面前:“风先生,好消息!这一个月的商税比上个月涨了三成!尤其是那些做‘外卖’生意的商铺,税收涨得最快!” 风渡墨接过账本,看着上面清晰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他想起自己当初用Excel思路做的“税收增长预测表”,当时还担心达不到预期,现在看来,实际增长比预测的还要好。 “这都是乡亲们和商贩们共同努力的结果。”风渡墨说,“好的政策就像修通的道路,不仅能方便行走,更能激活藏在民间的活力。 咱们只是搭建了一个平台,真正创造价值的,还是这些勤劳的百姓。” 吏员连连点头:“风先生说得对!现在县里的百姓都说,您修的不是官道,是‘致富路’!就连府衙的赵通判都特意派人来表扬您,说您为全县的民生和经济立了大功!” 官道带来的改变,不仅仅是经济上的。以前因为路不好走,乡下的孩子很难去县城读书,现在官道通畅,不少村民都开始送孩子去县城的私塾上学;以前生病的村民很难及时赶到县城看病,现在官道修通,郎中可以骑着驴快速出诊,大大提高了救治效率。 这天下午,风渡墨正在书房整理官道通车后的总结报告,李大爷带着几个村民,提着一篮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找上门来。 “风先生,我们是来感谢您的!”李大爷把篮子放在桌上,感慨道,“自从官道修通后,我们村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孩子们去县城读书方便了,生病看郎中也及时了,就连地里的庄稼,也能更快地运到县城卖掉,卖的价钱也更高了!” 一个年轻的村民补充道:“风先生,我现在跟着张老板做‘外卖配送’,每天能赚不少钱,比以前种地强多了!这都是托您修这条路的福!” 风渡墨看着众人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大家不用谢我,这条路是咱们一起修的,能给大家带来方便,我就很满足了。” 他留众人坐下喝茶,聊起了村里的近况。李大爷说,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外出打工了,纷纷留在村里搞种植、搞养殖,或者跟着商贩做配送,村里的人气越来越旺,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 【作者插话:这才是基建的真正意义!不仅改善交通,还能留住人才、激活乡村活力,风渡墨这波操作,简直是古代版“乡村振兴”的典范!只能说,有文化、有思路的人,到哪都能发光发热!】 就在风渡墨以为日子会这样顺顺利利地过下去,继续用自己的知识为县里做更多实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门来。 这天上午,县衙门口来了一队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如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衙役们见状,赶紧跑进去汇报。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看这装扮,难道是锦衣卫?之前吏员说的锦衣卫百户,怎么现在才来? 他赶紧出门迎接,为首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开门见山:“你就是风渡墨?” “正是在下,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风渡墨拱手道。 “我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甲字三〇。”男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听闻你在县里用新奇法子断案、修路,政绩斐然,陛下身边的人都听说了你的名字。” 风渡墨心里一惊,连陛下身边的人都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锦衣卫向来是皇帝的耳目,他们找上门来,不知是福是祸。 “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风渡墨小心翼翼地回答。 甲字三〇点点头:“朝廷正在整理诏狱历年档案,那些档案混乱不堪,错漏百出,急需一个懂整理、善分析的人帮忙。经过举荐,陛下特许,调你即刻随我前往京师,协助整理档案。” “调我去京师?”风渡墨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县城,更没想过要去锦衣卫的诏狱做事,那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是朝廷的命令,不容推辞。”甲字三〇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收拾好你的东西,半个时辰后出发。” 风渡墨看着甲字三〇冷峻的面容,又看了看身边惊慌失措的王大眼,心里陷入了挣扎。去京师,意味着更高的平台,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留在县里,虽然安稳,却可能永远没有施展更大抱负的机会。 那么,风渡墨会答应去京师吗?锦衣卫调他去整理诏狱档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他的“Excel断案”思路,在京城的权力漩涡中,又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7章 意外借调:锦衣卫的技术邀约 县衙门口的飞鱼服泛着冷光,甲字三〇的绣春刀斜挎在腰上,刀鞘上的铜环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却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风渡墨僵在原地,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半个时辰后出发?去京师?还是去锦衣卫诏狱整理档案? 这哪里是“邀约”,分明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王大眼攥着拳头,想上前说句什么,却被风渡墨用眼神制止了。在锦衣卫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更何况对方抬出了“陛下特许”的名头,抗命的后果不堪设想。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基层骨干被上级硬调”的古代版!风渡墨在县里刚搞出点成绩,就被锦衣卫“截胡”,像极了现代职场里你在部门做得风生水起,突然被总部一个调令扔进陌生部门,还是个出了名的“高压坑位”,这心情谁懂啊!】 “大人,容在下进屋交代几句,即刻便来。”风渡墨深吸一口气,对着甲字三〇拱手行礼。 甲字三〇微微颔首,眼神依旧锐利:“半个时辰,莫要耽误。” 风渡墨转身冲进县衙,直奔书房。他没有时间收拾衣物,只是从抽屉里翻出一叠宣纸——那是他画的各种Excel表格草图,有断案用的时间轴,有修路用的预算表,还有税收增长的预测表。这些是他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唯一想带走的东西。 王大眼跟在后面,急得眼圈都红了:“风先生,咱们不能就这么跟他们走啊!锦衣卫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就很难出来了!要不咱们找赵通判想想办法?” “来不及了。”风渡墨把宣纸仔细叠好,塞进怀里,“赵通判虽然是明白人,但他管不了锦衣卫。这是朝廷的命令,咱们反抗不了。” 他拍了拍王大眼的肩膀,语气沉重却坚定:“我走之后,官道后续的维护、县里的那些‘外卖’生意,还有之前没整理完的卷宗,就拜托你多费心了。告诉乡亲们,我风渡墨要是能活着回来,一定再为县里做些实事。” 王大眼哽咽着点头:“风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照办!您在京师一定要保重,我们等着您回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到了,风渡墨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走出县衙。甲字三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朝身后的锦衣卫摆了摆手。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路边,风渡墨被请上马车,车帘被猛地放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马车轱辘碾过新修的官道,平稳却快速地驶向远方。风渡墨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熟悉的县城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野里,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后的点点滴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幕僚,到用Excel断案、修路,赢得百姓的信任,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作者插话:这波离别看得人鼻子一酸!风渡墨这一去,相当于从“舒适区”跳进了“权力漩涡”,从县里的“技术骨干”变成了京师的“边缘打工人”,未来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这马车,简直是古代版“通往未知的加班车”!】 马车一路疾驰,日夜兼程,十几天后终于抵达京师。刚进城门,风渡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宽阔的街道,高大的城墙,来往的官员、商贩、士兵络绎不绝,比县城热闹了百倍。可这份热闹里,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抑,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很少有笑容。 “这就是京师,天子脚下,规矩多,眼线也多。”甲字三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在这里做事,少说话,多做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风渡墨点点头,把甲字三〇的话记在心里。他知道,在这个地方,一言一行都得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锦衣卫诏狱位于京城西北角,是一座阴森的建筑群,高墙厚壁,门口站着手持长矛的卫兵,气氛肃杀。走进诏狱,一股血腥味和霉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牢房,里面关押着各种犯人,时不时传来惨叫声和铁链拖地的声音。 风渡墨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地方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甲字三〇带着他穿过牢房区域,来到一座相对整洁的院落,这里是诏狱的档案库。推开库房的大门,风渡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成千上万份卷宗堆在地上、架子上,有的用绳子捆着,有的散落在各处,灰尘厚得能埋住脚面,老鼠在卷宗堆里窜来窜去。 【作者插话:我的天!这哪里是档案库,简直是“垃圾场”!难怪锦衣卫要调风渡墨来,就这混乱程度,换谁来都得头疼!这场景像极了现代公司里没人管的旧档案室,十年的文件堆在一起,找一份资料比登天还难,风渡墨这波是被迫开启“档案整理地狱模式”!】 “这就是诏狱历年的档案,从洪武年间到现在,乱七八糟,没人能理清。”甲字三〇指着堆积如山的卷宗,“上面发话了,让你在三个月内,把这些档案全部整理清楚,分类归档,还要做出索引,方便查阅。” 风渡墨看着眼前的“档案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三个月整理几百年的档案?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之前在县里整理卷宗,最多也就几百份,可这里的卷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而且混乱不堪,很多卷宗都已经破损、虫蛀,字迹模糊不清。 “大人,三个月时间太短了,这些档案数量太多,而且破损严重,根本不可能整理完。”风渡墨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甲字三〇冷笑一声,“在锦衣卫,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要是做不到,就留在诏狱里,和这些档案作伴吧。” 这句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风渡墨不再说话。他知道,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 甲字三〇留下两个小吏帮忙,就转身离开了。风渡墨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又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卷宗,深吸一口气,开始规划起来。他想起自己在现代整理海量数据时的经验,不管数据再多再乱,只要用Excel的思路,先搭建框架,再分类整理,总能理出头绪。 他先让小吏把所有卷宗搬到院子里,按照朝代分成几大类,洪武、永乐、宣德、成化、弘治、嘉靖,每一类堆成一堆。然后,再在每一类里面,按照案件类型分成“谋反”“贪污”“盗窃”“失踪”等小类。 这个过程就像Excel里的“数据透视表”,先按大维度分组,再按小维度细分,看似混乱的数据,瞬间就有了条理。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是把“Excel数据分类”思路玩到了极致!别人面对“档案山”只会头疼,他却能冷静地搭建框架,这就是现代职场技能的降维打击!只能说,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在哪个时代都适用!】 整理档案的日子枯燥而艰辛。每天天不亮,风渡墨就起床开始工作,中午简单吃点干粮,晚上一直忙到深夜。他不仅要分类归档,还要修补破损的卷宗,辨认模糊的字迹,有时候一份卷宗要反复核对好几次,才能确定分类。 两个小吏一开始还敷衍了事,后来看到风渡墨如此认真,而且他的分类方法确实高效,也渐渐认真起来,跟着风渡墨一起整理。 这天,风渡墨正在整理嘉靖年间的“失踪案”卷宗,一份卷宗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份卷宗记录的是“皇家工匠失踪案”,上面写着“工匠张三,于嘉靖二十三年三月初五失踪,遍寻无果,按病故处理”。 风渡墨觉得有些奇怪,皇家工匠身份特殊,失踪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按病故处理?而且卷宗上的字迹,和其他卷宗的字迹不一样,显得有些潦草,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他继续翻看,发现类似的“皇家工匠失踪案”还有十几份,每份卷宗的处理结果都是“遍寻无果,按病故处理”,而且字迹都有明显的篡改痕迹,有的甚至连日期都对不上。 “这些卷宗有问题。”风渡墨心里嘀咕道。他把这些“皇家工匠失踪案”的卷宗单独放在一边,打算之后仔细研究。 就在他整理得渐入佳境,档案的框架基本搭建完成的时候,甲字三〇突然来了。他看着院子里分类整齐的卷宗,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风渡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进展。 “还不错,没让我失望。”甲字三〇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不过,你要记住,整理档案就整理档案,不该看的别乱看,不该管的别乱管,尤其是那些涉及皇家的卷宗,出了差错,没人能保你。” 风渡墨心里一动,甲字三〇这话,明显是在提醒他,那些“皇家工匠失踪案”的卷宗不简单。 甲字三〇走后,风渡墨看着那些单独放在一边的“皇家工匠失踪案”卷宗,陷入了沉思。这些卷宗明显被人篡改过,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他到底该不该查下去?查下去,可能会揭开一个惊天秘密,也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不查,又违背了他的本心。 他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初衷,不是为了苟活,而是想用自己的知识做些实事,揭露真相,为民请命。 “机会从来不是等来的,是靠实力挣来的;但选择之前,要想清楚自己真正要走的路。”风渡墨喃喃自语,这句话既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眼前的困境说的。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发现了疑点,就必须查下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可他没想到,这份决定,会让他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波。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刚走进档案库,就发现那些“皇家工匠失踪案”的卷宗不见了!他赶紧询问两个小吏,小吏们都说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卷宗还在。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是谁拿走了卷宗?是甲字三〇?还是另有其人?他们为什么要拿走这些卷宗?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风渡墨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一场未知的危险,正在向他逼近。 那么,拿走卷宗的到底是谁?“皇家工匠失踪案”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风渡墨接下来会怎么做?他能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查清真相吗?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8章 诏狱档案:消失的工匠之谜 档案库的晨光带着一股霉味,风渡墨蹲在原本堆放“皇家工匠失踪案”卷宗的角落,指尖划过冰冷的地面——昨天晚上还在的十几份卷宗,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余一层被扫过的浮尘。 “风先生,真……真不是我们拿的!”两个小吏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昨晚我们戌时就锁门离开了,今天一早过来就这样了,我们连卷宗的边都没碰啊!” 风渡墨没让他们起来,目光扫过库房的门窗——门锁完好,窗户紧闭,没有撬动的痕迹。能在锦衣卫诏狱里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卷宗,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么是甲字三〇,要么是比他更有权势的人。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职场查案遇阻碍”的古代加强版!刚发现疑点就被“釜底抽薪”,卷宗直接不翼而飞,像极了现代你刚找到同事犯错的证据,文件就被莫名删除,还没人承认,这压迫感直接拉满!】 “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们。”风渡墨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能在诏狱里这么行事的,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但越是这样,越说明那些卷宗里藏着大秘密。” 他没有急着上报甲字三〇——对方昨天刚警告过他“不该管的别乱管”,现在卷宗丢了,上报只会自讨没趣,甚至可能被安上“监守自盗”的罪名。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没有卷宗的情况下,还原真相。 风渡墨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幸好他有随手记录的习惯,昨天翻看卷宗时,已经把每份“皇家工匠失踪案”的关键信息——工匠姓名、失踪日期、所属工坊、处理官员——都记在了纸上,虽然不如原卷宗详细,但核心数据都在。 “档案是历史的镜子,也是真相的密码;哪怕被篡改,细节里也藏着翻案的钥匙。”风渡墨盯着纸上的记录,喃喃自语。他想起现代刑侦里的“数据复原”思路,哪怕原始证据丢失,只要保留了核心数据,就能通过逻辑推导还原真相,这和Excel里丢失了原文件,却能通过备份的公式和数据重新生成表格是一个道理。 他把记录下来的数据一一罗列,做成一张简易的“工匠失踪信息表”,然后开始寻找规律。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少漏洞: 十几名失踪工匠,都来自负责修建皇陵和宫殿的“御用监”工坊,失踪时间集中在嘉靖二十三年三月到五月,短短三个月内连续失踪,却没有任何官府追查的记录;处理官员都是同一个人——时任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卢忠,而这个人在嘉靖二十三年六月就突然“病故”,死因不明。 【作者插话:这波漏洞简直像白纸黑字写着“有问题”!集中失踪、同一处理官员、官员离奇病故,这套路放在现代悬疑剧里都算经典桥段!风渡墨这波用Excel表格思路梳理数据,直接把隐藏的线索摆到了明面上,堪称“古代版数据侦探”!】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风渡墨皱紧眉头,“御用监的工匠都是身怀绝技的能人,随便一个失踪都得惊动朝廷,更何况是十几个?而且卢忠刚处理完这些案子就病故,未免太巧合了。” 他决定从卢忠入手。既然原卷宗被拿走,那就去查卢忠的档案。他以“整理历年官员档案”为由,向负责档案库管理的小吏申请查阅嘉靖二十三年的锦衣卫官员卷宗。 小吏面露难色:“风先生,卢指挥佥事的档案属于‘机密卷宗’,没有百户大人的手谕,不能随便查阅。” “我只是整理归档,又不是偷看,出了问题我负责。”风渡墨语气坚定,又悄悄塞给小吏一小块银子。小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领着他去了机密档案区。 卢忠的档案很简单,寥寥几页纸,记录了他的生平履历和任职情况,关于他“病故”的记载只有一句话:“嘉靖二十三年六月十二日,卒于任上,死因不详。” 但风渡墨注意到一个细节:档案末尾有一个小小的墨点,和他昨天看到的“皇家工匠失踪案”卷宗上的墨点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而且档案的纸张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人反复翻阅过。 “看来卢忠的死,和工匠失踪案脱不了干系。”风渡墨把这个发现记在纸上,又申请查阅嘉靖二十三年御用监的工坊记录。 这次的查阅并不顺利,御用监的档案归内廷管辖,锦衣卫档案库只有少量副本。但风渡墨还是从副本里找到了关键信息:嘉靖二十三年三月,御用监奉命修建一座“秘密宫殿”,调用了大量顶尖工匠,而失踪的十几名工匠,都在调用名单之列。 “秘密宫殿?”风渡墨心里一动,嘉靖皇帝晚年沉迷修道,经常修建各种道观和秘密宫殿,难道这些工匠是因为知道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了? 【作者插话:真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这波是“线索拼图”环节,风渡墨用零散的数据碎片,一点点还原出案件的全貌,像极了现代用Excel做数据分析,从杂乱无章的数据里找出核心规律,这逻辑思维能力绝了!】 他正想继续深入调查,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甲字三〇带着两个锦衣卫走了进来。“风渡墨,你倒是清闲,不好好整理档案,反而到处查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甲字三〇的眼神冰冷,显然是知道了他的动作。 “大人,我只是在整理归档,顺便核对一些信息,以免出错。”风渡墨不动声色地把记录的纸张藏在身后。 “核对信息?”甲字三〇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好奇心太重,忘了我之前说的话?皇家的事,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能管的!” 他上前一步,逼近风渡墨:“我再警告你一次,老老实实地整理档案,三个月后完成任务,我保你平安回到县里。要是再敢瞎打听,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甲字三〇转身就走,留下风渡墨站在原地,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的调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惕,再查下去,风险会越来越大。 但他没有放弃。当天晚上,他趁着夜色,再次来到档案库。他记得昨天整理卷宗时,在一堆废弃的卷宗里看到过一本《嘉靖二十三年记事杂录》,里面可能有关于工匠失踪案的蛛丝马迹。 果然,在杂录里,他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三月廿五,御用监工匠数人失踪,坊间传言被掳至西山,无归期。”西山,正是嘉靖皇帝修建秘密宫殿的地方! 风渡墨兴奋地把这段记载抄下来,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赶紧把杂录放回原处,躲到一堆卷宗后面。 进来的是两个黑影,看不清面容,只听到他们的对话:“那小子好像查到什么了,要不要……” “别急,他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他是上面点名调来的,不能轻易动他。先盯着他,要是他敢继续查,再做打算。” 脚步声渐渐远去,风渡墨从卷宗后面走出来,心跳得飞快。看来,不仅锦衣卫内部有人涉案,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撑腰。 【作者插话:危险升级!风渡墨这波是“深入虎穴找证据”,差点被抓现行,像极了现代职场里调查同事违规,却发现对方背后有大领导撑腰,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反杀”,这剧情太刺激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渡墨表面上老老实实地整理档案,暗地里却没有停下调查。他利用整理档案的机会,接触到了更多的卷宗,又发现了几个疑点:失踪工匠的家人都在短期内离开了京城,去向不明;卢忠“病故”后,他的家产被迅速查封,大部分都流入了某个神秘官员的手中。 他把这些疑点都记录下来,做成一张“线索关联表”,把工匠、卢忠、秘密宫殿、神秘官员都串联起来。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但已经能大致推断出真相:这些工匠因为参与修建秘密宫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被卢忠等人灭口,而卢忠之后又被幕后黑手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这天,他正在整理一份关于贪污案的卷宗,突然发现卷宗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名字:“严世蕃”。严世蕃是当时内阁首辅严嵩的儿子,权势滔天,嘉靖二十三年时正深得皇帝信任,负责不少皇家工程。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幕后黑手是严世蕃?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不是他能撼动的了。 他正想把纸条藏起来,外面突然闯进几个锦衣卫,为首的不是甲字三〇,而是一个陌生的锦衣卫千户。“风渡墨,跟我们走一趟,千户大人有话要问你!” “千户大人?我不认识什么千户大人,我只听从甲字三〇百户的命令!”风渡墨试图反抗。 “甲字三〇?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能护着你?”千户冷笑一声,“别废话,跟我们走,否则别怪我们动手!” 风渡墨被两个锦衣卫架着,走出档案库。他回头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卷宗,心里充满了不甘——他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难道就要这样放弃? 【作者插话:剧情反转!风渡墨刚查到关键人物,就被突然带走,这波是“调查中断”危机,像极了现代职场里你刚找到重要证据,就被领导以“另有安排”为由调离岗位,悬念直接拉满!】 他被带到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千户让他待在房间里,不准外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风渡墨坐在桌子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也不知道甲字三〇是不是真的“自身难保”。但他想起那些失踪的工匠,想起他们可能遭受的迫害,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初心,就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弃。 “档案是历史的镜子,也是真相的密码;哪怕被篡改,细节里也藏着翻案的钥匙。”他再次默念这句话,给自己打气。他相信,只要还有一丝线索,他就能还原真相。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甲字三〇走了进来,脸色比之前更加凝重。“风渡墨,你惹麻烦了。” “大人,我只是想查明真相,那些工匠不能白死。”风渡墨说道。 “真相?在这个京师,真相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甲字三〇叹了口气,“你查到严世蕃头上了?” 风渡墨点点头。 “你呀,真是自寻死路。”甲字三〇摇了摇头,“严世蕃是什么人,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小的幕僚,能撼动他?现在不仅你自身难保,连我都被你连累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我可以帮你一次,放你离开这里,但你必须立刻停止调查,回县里去,永远不要再提这件事。” 风渡墨愣住了,他没想到甲字三〇会帮他。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多谢大人好意,但我不能走。那些工匠的真相还没揭开,我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甲字三〇脸色一变:“你疯了?严世蕃手眼通天,你再查下去,只会死无全尸!” “我知道风险,但我不能退缩。”风渡墨语气坚定,“就算我死了,也要把真相留下来,让后人知道这些工匠的遭遇。” 甲字三〇看着他,眼神复杂,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你要查就查吧,但我提醒你,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自己,没人能帮你。而且,除了严世蕃,还有一股更可怕的势力在盯着这件事。” “更可怕的势力?”风渡墨心里一惊。 “没错,”甲字三〇压低声音,“东厂也在查这件事,他们比我们锦衣卫更狠,手段更残忍,你要是被他们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甲字三〇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风渡墨陷入了沉思。东厂?连东厂都牵扯进来了,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那么,风渡墨会听从甲字三〇的劝告,放弃调查吗?东厂介入后,会对他的调查造成怎样的阻碍?他手中的线索,能否揭开“皇家工匠失踪案”的最终真相?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19章 宫墙Excel:表格撬动东厂? 甲字三〇走后,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东厂这两个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风渡墨心口发紧。在大明,东厂和锦衣卫并称“厂卫”,但东厂权势更盛,行事也更狠辣,一旦被他们盯上,几乎没有善终的可能。 “越是危险,越说明真相就在眼前。”风渡墨攥紧拳头,反而定了心神。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在东厂动手之前,把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形成无法辩驳的证据链。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宣纸,这是他仅剩的“武器”。没有原卷宗,没有帮手,他能依靠的,只有从现代带来的Excel思维——把零散的线索当成“数据”,用表格梳理逻辑,找出隐藏的关联。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绝境翻盘”的前奏!风渡墨手里没证据、没靠山,就靠几张纸和一个脑子,硬生生要和东厂掰手腕,这场景像极了现代职场里你拿着一份Excel数据分析报告,要去推翻大领导的决策,勇气可嘉,但风险直接拉满!】 他先在第一张宣纸上画了一张“人员流向时间轴”,以嘉靖二十三年为起点,横向标注月份,纵向列出关键人物:失踪的工匠、卢忠、严世蕃,还有他查到的那个神秘官员。然后,把每个人的关键行动——工匠调用、失踪、卢忠处理案件、病故、神秘官员接收卢忠家产——一一对应到时间轴上。 这张时间轴一画完,原本看似零散的事件瞬间变得清晰:嘉靖二十三年三月,严世蕃下令御用监调派工匠修建秘密宫殿;三月中旬,工匠开始失踪;三月底到五月,失踪人数激增,卢忠集中处理案件;六月,卢忠“病故”,神秘官员接手其家产;七月,秘密宫殿竣工,严世蕃加官进爵。 “时间线完全对得上!”风渡墨眼前一亮,“卢忠就是严世蕃的帮凶,处理完工匠后被灭口,而那个神秘官员,应该是严世蕃的心腹,负责销毁证据、接收好处。” 接着,他又画了第二张“关联人员关系表”,把工匠、卢忠、严世蕃、神秘官员、甚至负责修建秘密宫殿的监工,都列在表格里,然后用不同颜色的墨线标注他们之间的关系:雇佣关系、上下级关系、利益输送关系。 这张表一完成,一张清晰的利益网络就浮现出来:严世蕃是核心,卢忠是执行者,神秘官员是善后者,监工是直接动手的人,而那些工匠,就是被这个网络吞噬的牺牲品。 【作者插话:这波操作简直是“古代版数据可视化”!用时间轴理清楚顺序,用关系表揪出来同伙,风渡墨把Excel的核心逻辑玩得明明白白,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顶级的数据分析师,可惜生错了时代,只能用来对抗东厂!】 “技术没有立场,但用技术的人有;哪怕面对强权,扎实的数据也能成为最硬的底气。”风渡墨盯着两张表格,喃喃自语。这两张纸,就是他对抗强权的最大资本——没有主观臆断,全是基于事实的逻辑推导,就算是东厂,也无法否认数据里的漏洞。 他正想进一步完善表格,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风渡墨警惕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闪过,消失在院墙之外。他心里一紧,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东厂的人,比他想象的来得更快。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刚走出房间,就被两个身着便服的人拦住了。这两个人眼神阴鸷,走路无声,一看就不是善茬,腰间虽然没有绣春刀,但身上的气息比锦衣卫更让人压抑。 “风先生,我们家大人有请。”其中一个人开口,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客气。 “你们家大人是谁?我凭什么跟你们走?”风渡墨故作镇定。 “到了地方,风先生自然就知道了。”另一个人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请吧,别让我们动手。” 风渡墨知道反抗无用,只能跟着他们走。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他们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走进院子,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院子角落里,几个东厂番子正拿着鞭子抽打一个人,正是之前帮他查阅机密档案的那个小吏。 “风先生,你可算来了。”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上,面带微笑,眼神却像毒蛇一样阴冷,“在下东厂掌刑千户,魏彬。早就听说风先生在诏狱里查得风生水起,特意请你过来聊聊。” 【作者插话:好家伙,一上来就动刑施压,东厂果然名不虚传!这魏彬看着笑眯眯的,实则心狠手辣,风渡墨这波是羊入虎口,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他这两张表格给不给力了!】 风渡墨没有看那个被打的小吏,也没有畏惧魏彬的眼神,径直说道:“魏大人找我,不是为了聊天吧?要是为了皇家工匠失踪案,我没什么好说的。” “哦?风先生倒是爽快。”魏彬笑了笑,挥了挥手,让番子停手,“那些工匠的事,本就不该你管,你一个小小的幕僚,好好整理档案就行了,何必自寻死路?” “我只是想查明真相,给那些死去的工匠一个交代。”风渡墨语气坚定。 “真相?”魏彬冷笑一声,“在京师,真相就是掌权者说了算!严大人是皇上信任的重臣,你敢查他,就是忤逆皇上,死不足惜!” 他站起身,走到风渡墨面前,压低声音:“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查到的东西交出来,然后滚回你的县城,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京师一步。否则,你和那个小吏,还有你在县城的那些乡亲,都得为你的好奇心买单!” 这番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不仅威胁他自己,还牵扯到了县里的乡亲。风渡墨心里一紧,他不怕死,但他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可他转念一想,要是自己妥协了,那些工匠的冤屈就永远无法昭雪,严世蕃这样的奸臣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他从怀里掏出那两张表格,放在魏彬面前:“我查到的都在这里,这是时间轴,这是关系表,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基于档案记录的事实,没有半句虚言。” 魏彬拿起表格,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想到,风渡墨居然能在没有原卷宗的情况下,整理出如此清晰的证据链,这两张表格,就像两把尖刀,直接戳中了严世蕃的要害。 【作者插话:这就是数据的力量!魏彬以为能靠威胁吓住风渡墨,没想到风渡墨直接甩出两张“王牌表格”,有理有据,让对方无从反驳,这波操作像极了现代你拿着Excel数据报告,怼得对方哑口无言,太过瘾了!】 “你以为凭这两张破纸,就能扳倒严大人?”魏彬强装镇定,把表格扔在地上,“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妥协,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 “我要是不妥协呢?”风渡墨捡起表格,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些表格,我不止写了一份,我已经让人抄了几份,要是我今天出不去,这些表格就会送到都察院、送到内阁,到时候,就算是严世蕃,也未必能保住自己!” 这是风渡墨的缓兵之计,他根本没来得及找人抄录,但他知道,东厂最忌惮的就是事情闹大,一旦牵扯到都察院和内阁,就算是严世蕃,也得掂量掂量。 魏彬果然犹豫了,他盯着风渡墨,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可风渡墨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慌乱。“你敢威胁我?”魏彬咬牙切齿。 “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想查明真相。”风渡墨语气平静,“那些工匠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们不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魏大人,你身为东厂千户,难道就没有一点良知吗?” “良知?”魏彬冷笑,“在京师,良知值几个钱?”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决定,“好,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不追究那些乡亲,但你必须答应我,停止调查,把所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录都交出来,从此以后,不准再提一个字!” 风渡墨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扳倒严世蕃,继续硬抗只会得不偿失。“我可以停止调查,但我不会交出手头的记录。这些是真相,我要留着,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作者插话:这波是“战略性撤退”!风渡墨没有硬刚,而是见好就收,既保住了自己和乡亲,又留下了证据,像极了现代职场里你知道暂时无法推翻决策,就先保存数据报告,等待合适的时机,这波操作,格局打开了!】 魏彬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可以,但你记住,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在查,或者这些记录流传出去,我会让你和你在乎的人,都付出代价!”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人把风渡墨送出去。走出宅院,风渡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的对峙,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稍微出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没有回诏狱,而是直接去了甲字三〇的住处。甲字三〇看到他平安回来,有些惊讶:“你居然能从魏彬手里活着出来?” “侥幸而已。”风渡墨把自己用表格梳理线索、和魏彬对峙的事情说了一遍。 甲字三〇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递给风渡墨:“这是我私下查的,那个神秘官员,其实是严世蕃的小舅子,现在已经升任顺天府通判了。你做得对,现在还不是扳倒他的时候,但这些线索,总有一天会有用。” 风渡墨接过卷宗,心里一阵暖流。他没想到,甲字三〇虽然身在锦衣卫,却还有一丝良知。 “不过,你现在已经被东厂盯上了,诏狱你不能再待了。”甲字三〇说道,“我已经给你递了辞呈,就说你身体不适,请求回原籍休养。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开京师。” 风渡墨点点头,他也知道,京师已经不是他能待的地方了。 可就在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京师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他。来人是一个身着官服的太监,手持一份明黄色的圣旨,面无表情地说道:“风渡墨接旨,尚书台张大人有请,即刻随我入宫!” “张居正?”风渡墨愣住了,张居正现在是内阁次辅,权势滔天,他怎么会突然找自己? 【作者插话:剧情再次反转!风渡墨刚从东厂的狼窝里逃出来,又被张居正的人请走,这波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未知的坑!张居正可是明朝的大佬,他找风渡墨,到底是为了工匠失踪案,还是另有图谋?悬念直接拉满!】 太监催促道:“风先生,别耽误了,张大人还在等着呢。” 风渡墨看着眼前的圣旨,心里陷入了挣扎。去见张居正,可能是一个新的机会,也可能是更大的危险。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去,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那么,张居正为什么会突然召见风渡墨?他是不是知道了工匠失踪案的真相?风渡墨的命运,会因为这次召见而改变吗?咱们下一章,也就是第一季的终章,为你揭晓答案! ------------ 第20章 副厅级的橄榄枝 平县通往京师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疾驰而行。车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风渡墨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手里紧紧攥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指尖都泛了白——三天前,他还是平县一个小小的司田主事,如今却成了即将入职户部、授从五品主事的“副厅级”官员,这场跨越县廷到中枢的跃迁,快得让他有些不真实。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就是古代版“基层小吏逆袭天花板”!从县衙的“表哥”直接空降户部当领导,相当于现代从乡镇科员跳级到部委中层,这波升职速度,连火箭都得追不上,只能说Excel技能点满太香了!】 马车驶入京师城门,巍峨的宫墙、熙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官署,瞬间将他拉回现实。比起平县的安逸,京师的空气里都飘着“权力”的味道,连街上巡逻的士兵,眼神都比县里的衙役锐利三分。 “风大人,尚书台到了。”车夫勒住缰绳,恭敬地说道。 风渡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迈步走下马车。尚书台的值房外,早已站着一位身着青色官袍的吏员,见他到来,连忙上前见礼:“风主事,小人是张大人的幕僚,奉命在此等候。张大人正在里面处理公务,请您稍候片刻。” 等候的间隙,风渡墨打量着四周。墙上挂着全国各州府的舆图,案头堆着高高的奏章,往来的官员都行色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严谨的神色。这里没有平县县衙的闲情逸致,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作者插话:这反差感直接拉满!从平县“喝茶看报”的节奏,突然切换到京师“996连轴转”的高压模式,风渡墨这波算是从“舒适区”直接跳进了“卷王大本营”,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忙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吏员终于传话让他进去。推开门,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前批阅奏章,面容清癯,眼神深邃,虽未抬头,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正是当朝内阁次辅,张居正。 “草民风渡墨,参见张大人。”风渡墨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仅是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决定他未来仕途的关键人物。 张居正放下手中的朱笔,抬眼打量着他,目光温和却带着审视:“不必多礼,平身吧。早就听闻平县出了个奇人,用‘表格’之法理清田籍、改革赋税、修缮官道,甚至还破了冤案,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风渡墨连忙谦逊道:“大人谬赞,草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那些法子不过是些整理数据的小技巧,不值一提。” “小技巧?”张居正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能把‘小技巧’用出大成效,解决了历任官员都头疼的难题,这就不是小本事了。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把这‘小技巧’,用到全国的税收上。”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如今朝廷税收混乱,各州府账目错漏百出,有的地方隐匿赋税,有的地方重复上报,连户部都算不清全国到底有多少税银。长此以往,国本堪忧啊!” 【作者插话:好家伙!这是直接把“全国财政大盘”扔给风渡墨了!相当于现代让一个基层数据分析师,直接负责全国核算,这信任度拉满,压力也直接拉满!】 风渡墨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刚入职,就要接手这么大的烂摊子。他犹豫着说道:“大人,全国税收涉及各州府,情况复杂,草民资历尚浅,恐怕难以胜任。” “资历?”张居正摇了摇头,“我用人,只看能力,不看出身。你在平县能用表格理清千头万绪的田籍和税收,证明你有这个能力。我给你放权,户部上下,任何人都必须配合你的工作,哪怕是户部尚书,也不能干涉你整理数据。” 他从案头拿起一叠厚厚的账册,扔在风渡墨面前:“你看看这些,这是去年全国的税收账目,里面的漏洞多得能插筷子。我要你用你的‘表格’之法,重新搭建全国税收的核算体系,制定统一的标准,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一份清晰明了的全国税收报表。” 风渡墨拿起账册,随意翻开一页,只见上面的数字密密麻麻,有的地方被涂改得面目全非,有的地方前后矛盾,甚至还有用不同符号记录的账目,看得人眼花缭乱。他终于明白,张居正为什么会急着找他来——这哪里是账目,简直是一本“天书”! 【作者插话:这账册混乱程度,比平县最初的竹简田籍还离谱!相当于现代公司的财务报表,用Word写、用画画软件改、还用不同版本的Excel记录,风渡墨这波是被迫开启“地狱级数据整理副本”!】 “大人,三个月时间太短了,全国税收涉及几十个州府,数百万数据,想要理清绝非易事。”风渡墨如实说道。 “我知道不容易,但朝廷等不起。”张居正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给你配备最好的人手,提供最充足的资源,你只管放手去做。只要你能完成这件事,我保你在户部站稳脚跟,未来可期。” 他看着风渡墨,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风渡墨,你要记住,体制内的成长,就像Excel的升级,每解决一个难题,就是一次版本迭代;你能承载多大的责任,就能站到多高的位置。 平县的舞台太小,京师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点燃了风渡墨的斗志。他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初衷,不是为了苟活,而是想用自己的知识做些实事。整理全国税收账目,虽然困难重重,但一旦成功,就能为国家解决大问题,这远比在平县做的那些事更有意义。 “大人放心,草民定不辱使命!”风渡墨站起身,郑重地说道,“不过,草民有一个请求。” “你说。” “草民需要自主挑选助手,制定统一的数据记录标准,并且各州府上报的账目,必须按照新的标准重新整理后再提交,否则一律退回。”风渡墨说道,他知道,要想做好这件事,必须从源头规范数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张居正哈哈大笑:“好!我答应你!我这就给你下一道手谕,全国各州府,都必须严格按照你制定的标准上报账目,谁敢违抗,就地免职!” 【作者插话:这波是“尚方宝剑”到手!张居正直接给了风渡墨“生杀大权”,让他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数据标准化,这待遇,简直是古代版“空降高管+无限授权”,谁看了不羡慕!】 走出尚书台,风渡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谕,又抬头望了望巍峨的宫墙,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在这个时代,干一番大事业了。 回到驿站,他立刻开始忙碌起来。首先,他用木炭在宣纸上画了一张巨大的“全国税收分类表格”,借鉴Excel的思路,将税收分为“田赋”“商税”“盐税”“关税”等几大类,每一类又细分出“征收标准”“缴纳期限”“核算方法”等小项,制定了统一的记录符号和格式。 然后,他根据张居正的手谕,从户部挑选了十名做事认真、头脑灵活的书吏,组成了自己的团队。这些书吏常年和账目打交道,深知旧账目的弊端,对风渡墨的新方法充满了期待。 “各位,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开始整理全国的税收账目了。”风渡墨站在表格前,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的目标,是让全国的税收数据清晰、准确、可查,杜绝一切贪腐和漏洞。虽然任务艰巨,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完成任务!” 书吏们纷纷响应,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干劲。接下来的日子里,风渡墨带着团队,日夜不停地忙碌着。他们先将旧账目的数据逐一核对,按照新的标准重新录入表格,然后制定了详细的“数据校验规则”,确保每一个数字都准确无误。 【作者插话:Excel卷王正式开启“全国副本”!风渡墨带着团队疯狂“加班”,用古代的条件干着现代数据中台的活,这场景像极了现代互联网公司的项目组,为了上线新版本通宵达旦,只不过他们用的是毛笔和宣纸!】 就在风渡墨的团队如火如荼地整理账目时,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酝酿。户部尚书赵锦,早就对张居正空降风渡墨这件事心怀不满,认为风渡墨一个小小的县吏,根本不配负责全国税收这么重要的事情。 这一天,赵锦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风渡墨的办公地点。他看着满屋子的表格和忙碌的书吏,冷哼一声:“风主事,你这搞的是什么名堂?这些乱七八糟的表格,能理清全国的税收?我看你是在胡闹!” 风渡墨停下手中的笔,平静地说道:“尚书大人,这些表格是按照统一的标准制定的,能够清晰地呈现全国的税收数据,避免旧账目混乱的问题。” “统一标准?”赵锦冷笑一声,“朝廷的祖制摆在那里,岂能容你随意更改?我看你就是好大喜功,想借着这件事往上爬!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这一套,在户部行不通!” 面对赵锦的刁难,风渡墨没有丝毫畏惧。他拿起一张整理好的表格,递到赵锦面前:“尚书大人,这是上个月的税收汇总表,按照新的标准整理后,不仅清晰明了,还发现了三笔共计五万两白银的隐匿赋税。如果按照旧方法,这些钱恐怕永远都查不出来。” 赵锦接过表格,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表格上的数据清晰准确,逻辑严谨,确实比旧账目好用百倍,而且上面标注的隐匿赋税,正是他的一个心腹下属所为。 【作者插话:这波是“用数据打脸”的名场面!赵锦本想刁难,没想到被风渡墨直接甩出证据,不仅证明了新方法的有效性,还揪出了他的心腹,这波操作,简直是“降维打击”!】 “你……”赵锦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风渡墨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尚书大人,我是奉张大人的命令整理账目,有张大人的手谕在此。如果大人觉得我的方法有问题,可以去找张大人交涉。但在此之前,还请大人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赵锦看着风渡墨手中的手谕,又看了看表格上清晰的数据,最终只能冷哼一声,带着心腹狼狈地离开了。 看着赵锦离去的背影,风渡墨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会遇到更多的阻力和挑战,比如各州府官员的敷衍了事、地方豪强的暗中阻挠,甚至可能会牵扯到更庞大的利益集团。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他看着眼前忙碌的团队,看着桌上清晰的表格,眼神坚定。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虽然布满荆棘,但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看到曙光。 夜幕降临,京师的灯火渐渐亮起。风渡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中充满了感慨。他想起了平县的百姓,想起了王大眼,想起了那些被他帮助过的人。正是因为有了在平县的经历,他才有勇气面对眼前的挑战。 “接下来,该轮到各州府的官员头疼了。”风渡墨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那么,风渡墨的“全国税收数据整理计划”,会如何应对各州府官员的敷衍阻挠?赵锦会不会暗中使绊子?更庞大的利益集团又将如何出手?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1章 税改预热“一条鞭法”汉朝版构想( 平县的粮仓,素来是个藏污纳垢的地界。 风渡墨踩着清晨的露水蹲在粮仓外的老槐树下,已经瞅了三天。这三天里,他没穿那身从五品的绯色官袍,就裹了件普通的青布短衫,混在搬运粮食的民夫堆里,眼睛却像安了现代的监控探头,死死盯着粮仓门口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粮官,手里捏着个木斗,每回民夫把粮食倒进粮仓,他都要“例行检查”——明明满满一斗粮食,他手腕轻轻一抖,木斗倾斜,哗啦啦洒出来好几升,嘴里还嘟囔着“粮食潮,得筛掉杂质”,可那些洒在地上的粮食,转眼就被他身边的小吏偷偷扫进了自己的布袋里。更离谱的是运输队,拉粮的马车刚到粮仓后门,车夫就趁着没人注意,掀开篷布,把几袋上好的粟米倒进了旁边的小推车,换上来的却是掺了沙土的劣质粮食,账册上却工工整整写着“足额入库,损耗三成”。 “三成损耗?”风渡墨在心里冷笑,这哪里是损耗,分明是把朝廷的粮税当成了自家的提款机。他穿越过来这么久,早就看透了这古代赋税制度的猫腻:百姓缴粮,要自己扛着走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路,路上的损耗得自己承担;到了粮仓,粮官还要以“成色不好”“杂质过多”为由克扣;最后入账时,这些被克扣、私吞的粮食,全被算成了“合理损耗”,层层盘剥下来,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却没收到多少实惠。 回到驿站,已是深夜。风渡墨点上油灯,借着昏黄的光,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他先是画了两栏表格,左边写“实物税”,右边写“折银税”,然后把白天看到的猫腻一条条列进去:实物税栏里,标注着“运输损耗(约20%)”“粮官克扣(约10%)”“存储霉变(约5%)”,最后用红笔圈出总损耗——足足三成五!而右边的折银税栏,他只写了“折算损耗(约2%)”“验银误差(约1%)”,总损耗还不到三成。 紧接着,他又画了一张对比图:左边是个弯腰驼背的农夫,扛着沉重的粮袋,汗流浃背地走在小路上,旁边画了个大大的“亏”字;右边是同一个农夫,揣着一小锭银子,悠闲地走在集市上,旁边画了个大大的“赚”字。画完最后一笔,风渡墨长长舒了口气,这“汉朝版一条鞭法”的雏形,总算清晰了——把各种杂乱的实物税,统一折算成白银缴纳,既减少了运输、存储的损耗,又能堵住粮官克扣的漏洞,对百姓、对朝廷都是双赢。 【作者插话:家人们!风渡墨这波是把现代财税思维直接搬进大汉!实物税改折银,相当于把“线下扛货交货”改成“线上扫码支付”,既省人力又防贪污,这脑洞简直开到了大气层!只能说,学好Excel不仅能当卷王,还能改朝换代啊!】 “哗——” 一声脆响,打断了风渡墨的思绪。他抬头一看,只见老书吏杨维诚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半截撕碎的宣纸,脸色铁青,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这杨维诚在平县县衙当了三十年书吏,一辈子信奉“祖制不可改”,之前风渡墨用表格整理田籍,他就颇有微,只是没敢明着反对。 “风主事!你这是要干什么事吗?”杨维诚把碎纸往地上一摔,拍着案几大喊,声音大得差点震翻桌上的油灯,“祖制规定,赋税以粮为主,布匹、绢帛为辅,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延续了上百年!你要改折银缴税,是想断了天下农户的根吗?” 风渡墨捡起地上的碎纸,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脸上没半点怒气,反而笑着问道:“杨公,您在县衙当差三十年,见过多少百姓因为缴粮,把仅有的口粮都拿出来,最后自己饿肚子的?见过多少粮官借着‘损耗’的名义,中饱私囊的?” 他指着桌上的对比图,继续说道:“祖制要是好用,粮仓里的老鼠都不会比县吏胖了!您看这实物税,百姓辛辛苦苦种一年粮,大半都耗在了路上、落在了贪官手里,朝廷实际收到的,还不足七成;可折银缴税,百姓只要把粮食卖给粮商换成银子,揣在兜里就能缴税,既省力又省钱,朝廷收到的税银也能一分不少,这何乐而不为?” “你……你强词夺理!”杨维诚被怼得说不出话,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活像个被气炸的皮球。驿站外值守的几个小吏听到动静,偷偷扒着门缝往里看,见杨维诚吃瘪,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捂着嘴偷偷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风渡墨把撕碎的图纸拼凑起来,重新铺在桌上,语气诚恳地说:“杨公,我不是要颠覆祖制,只是想改良它。改革不是颠覆过去,是用更高效的方式延续合理的存在,就像把零散的公式整合进一张表格。 祖制的初衷是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国库充盈,可现在的实物税,已经偏离了这个初衷,我们为什么不能改一改,让它重新发挥作用呢?” 杨维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临走时还撂下一句:“你这法子,迟早要出乱子!” 看着杨维诚的背影,风渡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改革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像杨维诚这样的守旧派,就是他要面对的第一道阻力。但他没打算放弃,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了平县的县尉、里正、粮官等一众官员,在县廷开了个专题会议,把“折银缴税”的方案正式抛了出来。 “……所以,我建议,从下个月开始,平县的赋税,除了少数偏远山区仍可缴粮外,其余地区一律折算成白银缴纳,具体的折算标准,我已经制定好了,大家可以看看。”风渡墨把写着折算比例的宣纸分发给众人,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堂下立刻炸开了锅。有的里正连连点头,说百姓早就抱怨缴粮麻烦;有的粮官却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找各种理由反对。风渡墨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角落里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人身上——他是平县最大的粮商,姓王,平时和粮官往来密切,靠着低价收粮、高价卖粮赚得盆满钵满。 只见王粮商低着头,手指在桌子底下偷偷比了个“握拳”的手势,旁边几个和他交好的粮官见状,纷纷闭上了嘴,不再反对。风渡墨心里一动,知道这背后肯定有猫腻,但他没当场点破,只是宣布散会,让众人回去准备。 散会后,风渡墨故意放慢脚步,看着王粮商和几个粮官、里正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低声嘀咕了几句,然后一群人钻进了县城最大的“醉仙楼”酒馆。他远远地看着酒馆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作者插话:好家伙!刚抛出改革方案,就有人组团搞事情!这王粮商明显是怕折银断了他的财路,毕竟百姓直接缴银,就不用再通过他卖粮了,这波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风渡墨这税改刚起步,就撞上了硬茬子!】 风渡墨回到驿站,刚坐下,就有小吏偷偷来报,说醉仙楼里,王粮商正拍着桌子喊:“这黄毛小子想断咱们的活路,没那么容易!必须让他知道厉害,乖乖把这折银的法子收回去!” 风渡墨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这场税改之战,从他抛出方案的那一刻,就已经正式打响了。守旧派的质疑、粮商的阻挠、贪官的反扑,都在等着他。 可他不怕。 他看着桌上那张重新画好的“实物税VS折银税”对比图,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平县的舞台虽然小,但他要在这里,打响改革的第一枪。 只是风渡墨没想到,粮商的反击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手段如此阴狠。他们不仅要破坏折银改革,还要给风渡墨安上一个足以致命的罪名。 那么,王粮商到底密谋了什么阴招?杨维诚会不会从中作梗?风渡墨又将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2章 白银表情包:古人也懂“可视化” 平县的街头,最近炸开了锅。 风渡墨的“折银缴税”方案刚在县廷会议上敲定,还没等正式推行,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大街小巷。最离谱的说法是“官府要抢粮食了,逼着百姓把口粮换成银子,不然就抓去打板子”,还有人添油加醋说“那银子是官府造的假钱,换了就血本无归”,引得不少农户抱着粮袋蹲在县衙门口哭丧,连集市上的粮价都跟着乱了套——粮商趁机压价,说“以后都缴银子了,粮食不值钱了”,农户们急着出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贱买。 风渡墨站在县衙门口,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头都快大了。他之前只想着折银能解决损耗和贪污的问题,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古代百姓大多不识字,更不懂什么“折算比例”“税收优化”,你跟他们讲“实物税损耗三成”,他们听不懂;你说“折银能省两成粮食”,他们以为你在画大饼。就像现代跟爷爷奶奶解释“手机支付比现金安全”,越解释越容易被当成骗子。 “这可咋整?”风渡墨抓着头发在院子里转圈,脑子里飞速闪过现代的科普方法——短视频、 infographic、漫画……可大汉没有手机没有打印机,总不能让他现场给百姓演一出戏吧? 【作者插话:家人们谁懂啊!风渡墨这波是典型的“学霸式误区”,以为把逻辑讲清楚就行,忘了古人的信息接收方式有多直白!就像你跟古人讲“5G速度快”,不如直接让他看视频不卡顿,这就是可视化的重要性啊!】 就在他愁得快要薅秃头发时,一阵孩童的嬉笑声从墙角传来。风渡墨抬头一看,几个半大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画玩——一个孩子画了条扭扭歪歪的长虫,另一个孩子画了个圆滚滚的土堆,两人还拿着树枝比划,嘴里喊着“蛇吃老鼠,囤粮食”。 长虫?囤粮食? 风渡墨眼前突然一亮,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啊!古人不懂复杂的数字,但懂形象的东西!蛇代表银子(银蛇),圆囤代表粮食(粮囤),这不就是现成的“汉朝版表情包”吗?用实物比喻代替抽象概念,再配上简单的演示,百姓肯定能懂! 说干就干,风渡墨立刻让人找来县城里最好的木匠,连夜赶工。他亲自画图纸:一条巴掌长的木牌,刻成蛇的形状,打磨光滑后涂上银漆,代表“一两白银”;一个拳头大的木牌,刻成粮囤的样子,涂上黄漆,代表“一石粮食”。除此之外,他还让人用沙土堆了个大大的沙盘,划分出“农户家”“粮仓”“集市”三个区域,用来模拟缴税的全过程。 第二天一大早,风渡墨让人把沙盘搬到城门口最热闹的地方,自己则拿着“银蛇”和“粮囤”木牌,站在沙盘前吆喝:“父老乡亲们,都过来看看!今天我不办案、不收税,就给大家算笔明白账!” 原本三三两两围观的百姓,见风渡墨手里拿着稀奇古怪的木牌,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杨维诚也站在人群后面,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撇嘴,等着看风渡墨出洋相。 风渡墨先拿起三个黄漆粮囤木牌,放进沙盘里的“农户家”区域,大声说道:“大家看,这三个粮囤,代表你们辛苦一年收获的三石粮食,按照以前的规矩,你们得缴一石粮食当赋税,对吧?” 百姓们纷纷点头,有个老农喊道:“是啊!不光要缴一石,还得自己扛到粮仓,路上掉点、洒点,到家就剩一石多了!” “说得好!”风渡墨顺势拿起一个粮囤木牌,往“粮仓”方向挪,中途故意掉在地上,滚到了沙盘外,“大家看,你们扛着粮食去缴税,路上要走几十里路,遇到下雨、刮风,粮食会受潮、会洒漏,这一路上损耗的,至少得有一石!到了粮仓,粮官再以‘成色不好’为由克扣一点,最后官府收到的,可能还不到一石,你们却实实在在少了两石粮食!” 他又拿起一个银蛇木牌,放进“农户家”区域:“但如果咱们折银缴税,情况就不一样了!一石粮食能换一两白银,你们只要把一石粮食卖给集市上的粮商,换成这一条‘银蛇’,揣在兜里就能去缴税,路上不用扛重物,也不会有损耗,剩下的两石粮食,还能自己吃或者拿到集市上卖钱,这不比缴粮划算多了?”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风渡墨还让两个民夫现场演示:一个民夫扛着沉甸甸的粮袋,走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另一个民夫揣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银蛇木牌),悠闲地走了一圈,脸不红气不喘。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可视化宣传”玩明白了!用木牌当表情包,用沙盘当PPT,放在现代就是顶级的产品推广方案啊!只能说,学霸的脑子果然不一样,没有PPT就造沙盘,没有表情包就刻木牌!】 围观的百姓看得眼睛发亮,议论声渐渐变了味,从质疑变成了好奇。有个皮肤黝黑的老农,颤巍巍地走到沙盘前,指着银蛇木牌,满脸疑惑地问:“风大人,这长虫……哦不,这‘银蛇’,真能换粮食吃?不会是官府骗人的吧?” 风渡墨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这是他自己的俸禄,递到老农手里:“老丈,您摸摸,这银子是真的,您拿着它去集市上,能换三只鸡,比您扛着一石粮走十里路划算多了!” 老农接过碎银,用牙咬了咬,又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是银子!这玩意儿轻飘飘的,比扛粮食省事多了!” 百姓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提问:“风大人,那偏远山区没粮商,换不到银子咋办?”“折算比例会不会变啊?要是粮食涨价了,咱们会不会吃亏?” 风渡墨一一耐心解答:“偏远山区可以继续缴粮,朝廷会派专人去收;折算比例每个月会根据粮价调整,写在县衙门口的公告栏上,保证大家不吃亏!”他还让人把折算比例写在一张大大的宣纸上,贴在沙盘旁边,用简单的图画标注——比如一只鸡对应一小块银子,一匹布对应半条银蛇。 杨维诚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百姓们从质疑到信服的转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原本以为风渡墨这法子肯定行不通,没想到用这种“土办法”,竟然真的把百姓说通了。有个小吏凑到他身边,小声说:“杨公,风主事这法子虽然怪,但确实好用,刚才我家邻居还说,愿意试试折银缴税呢!” 杨维诚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风渡墨这小子,还真有点歪点子。 就在城门口一片热闹,百姓们纷纷称赞折银办法好的时候,人群外,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身影阴沉着脸,转身离开了。正是平县的粮商头目王老板。他原本以为百姓会坚决反对折银,自己正好趁机煽动闹事,没想到被风渡墨用几个木牌、一个沙盘就化解了危机。 “这风渡墨,还真有点能耐。”王老板咬着牙,心里盘算着。折银缴税一旦推行,百姓就不用再通过粮商卖粮换银,自己低价收粮、高价卖粮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这等于断了他的财路。 他快步走到街角,钻进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里。车厢里,县尉正闭目养神,见王老板进来,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样?百姓们反应如何?” “别提了,被风渡墨那小子用几个破木牌给糊弄住了!”王老板坐下,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再这样下去,咱们的生意就全完了!县尉大人,不能再等了,得给这黄毛小子安个罪名,把他的折银方案彻底搅黄!” 县尉皱了皱眉:“安什么罪名?他现在深得百姓拥护,要是没证据,不好动手。” “证据?”王老板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县尉手里,“这是五千两白银,您拿着。咱们就给他安个‘私吞税银’的罪名,找几个流民冒充百姓,就说风渡墨强迫他们折银,还克扣他们的银子,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他怎么辩解!” 县尉掂量着手里的钱袋,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这事得做得隐蔽点,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动手!”王老板阴恻恻地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就不信,一个刚从基层上来的小子,还能斗得过他们这些在平县扎根多年的老油条。 【作者插话:好家伙!这王粮商是真不按套路出牌啊!正面刚不过就玩阴的,竟然想给风渡墨扣上“私吞税银”的帽子,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只能说,资本的力量果然可怕,为了利益连国法都不顾了!】 城门口的热闹还在继续,风渡墨正在给百姓们演示如何用银子缴税,如何辨别银子的成色。他看着百姓们脸上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看来这“可视化宣传”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还好。 可他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暗处悄然酝酿。那些刚刚被他说服的百姓,明天可能就会变成指控他的“证人”;他好不容易打开局面的折银改革,可能会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彻底夭折。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沙盘上的银蛇和粮囤木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风渡墨收拾好东西,哼着小曲回到驿站,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如何推进折银方案的落地,完全没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向他悄然张开。 那么,王粮商和县尉的阴谋会不会得逞?那些被收买的流民会不会诬陷风渡墨?风渡墨又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栽赃陷害?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3章 抗税风波:老太太的“KPI”难题 天刚蒙蒙亮,平县县衙门口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把风渡墨从睡梦中惊醒。 他披衣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粮袋,瘫坐在县衙的石阶上,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哭骂:“黑心的官府啊!这是要逼死我们老百姓啊!好好的粮食不让缴,非要换成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抢钱吗!” 老太太身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有几个穿着破烂的流民在一旁煽风点火:“张阿婆说得对!风大人就是想趁机捞钱,我们昨天去卖粮,粮商把价钱压得死死的,一石粮才给八钱银子,缴税却要一两,这不是让我们倒贴吗!” 风渡墨眉头一皱,瞬间就反应过来——这肯定是王粮商和县尉搞的鬼!张阿婆是平县出了名的独居老人,丈夫早逝,儿子在外地做铁匠,家里就她一个人,种着半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年纪大了,耳朵背,眼睛也花,最容易被人蛊惑。而那些流民,一看就是被收买过来起哄的。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王粮商玩的是真阴啊!知道硬刚不过风渡墨,就挑最弱势的老人下手,煽动民意搞事情!这套路搁现代就是“恶意带节奏”,专门挑软柿子捏,简直没底线!】 县尉也“适时”地带着几个衙役赶了过来,他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大声呵斥:“大胆!竟敢在县衙门口聚众闹事,抗税不缴,是不是想坐牢!” 张阿婆被县尉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我不是抗税,我就是想缴粮!我这粮食是我辛辛苦苦种的,换成银子就不值钱了,我不换!” “放肆!”县尉眼睛一瞪,对着衙役喊道,“把这抗税的老妇给我抓起来,押到集市上去示众,让大家看看抗税的下场!” 衙役们立刻上前,就要去拉张阿婆。风渡墨连忙上前拦住:“住手!县尉大人,张阿婆年纪大了,不懂折银的好处,咱们好好跟她解释就是,何必动粗?” “风主事,你就是太仁慈了!”县尉甩开风渡墨的手,冷笑道,“这些人就是欠收拾,不立威他们是不会听话的!今天要是放过她,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抗税,你的折银方案,还怎么推行?” 他这话看似在为折银方案着想,实则是想借题发挥,把事情闹大,让百姓觉得折银缴税是“苛政”,从而逼风渡墨放弃改革。周围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有同情张阿婆的,也有害怕被牵连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风渡墨知道,现在不能和县尉硬刚,一旦激化矛盾,只会中了王粮商的圈套。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张阿婆面前,蹲下身,轻声说道:“阿婆,您先别哭,我知道您是担心吃亏,我给您算笔明白账,好不好?” 张阿婆抽抽搭搭地抬起头,看着风渡墨,眼里满是疑惑和警惕:“你……你能算什么明白账?你们当官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 “阿婆,您看。”风渡墨没有辩解,而是让人拿来昨天用的沙盘和木牌,放在张阿婆面前,“您家这半亩田,一年能收多少粮食?” “能收两石多一点,除去自己吃的,也就剩一石粮能缴税。”张阿婆嘟囔着说。 风渡墨拿起一个黄漆粮囤木牌:“这是您要缴的一石粮。您要是自己扛去粮仓,路上要走二十多里路,您这么大年纪,肯定扛不动,得请人帮忙,是不是要花工钱?粮食在路上要是受潮、洒漏,是不是要亏损?到了粮仓,粮官要是说您的粮食成色不好,是不是要克扣?最后您可能不仅缴了粮,还得倒贴钱。” 他又拿起一个银蛇木牌:“但您要是折银缴税,一石粮现在能换一两白银,您把粮食卖给粮商,不用自己跑腿,不用花工钱,也不会有损耗,到手就是一两白银,刚好够缴税,剩下的粮食您还能自己吃,这不挺好的吗?” 为了让张阿婆更清楚,风渡墨还特意让人拿来一两碎银,放在她手里:“阿婆,您摸摸这银子,沉甸甸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钱,您要是不想缴税,还能拿着它去买米、买面,比扛着粮食方便多了。” 张阿婆捏着手里的碎银,又看了看沙盘上的木牌,脸上的疑惑渐渐消散了。这时,里正也凑了过来,帮着解释:“阿婆,风大人说得对!我昨天已经算过了,折银缴税确实划算,我还编了个顺口溜,您记着:‘银蛇绕粮囤,少缴不亏本’!” 【作者插话:救命!这里正也太会了吧!一句话顺口溜直接把复杂的税收政策变洗脑神曲,搁现代就是顶级的传播文案!只能说,群众的智慧果然无穷,风渡墨这波是收获了神队友!】 风渡墨看着张阿婆还有些犹豫,又说道:“阿婆,您儿子不在家,您年纪大了,算不清账也正常。这样,以后您的税,我亲自来帮您算、帮您缴,您要是信不过粮商,我帮您联系靠谱的人换银子,保证您不吃亏,行不行?” 听到这话,张阿婆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哭骂,而是感动:“风大人,原来是我糊涂了,错怪您了!您真是个好官啊!”她站起身,把怀里的粮袋递给风渡墨,“这粮食,我愿意换成银子缴税!” 周围的百姓见状,也纷纷议论起来:“原来折银是这么回事,我之前也误会风大人了!”“是啊,这么一算,确实比缴粮划算多了!”那几个被收买的流民,见势头不对,偷偷就想溜走,却被风渡墨安排的人拦了下来。 县尉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风渡墨竟然用这种方式化解了危机,还赢得了百姓的信任。他狠狠瞪了那几个流民一眼,只能悻悻地带着衙役离开了。 风渡墨扶着张阿婆,笑着说:“阿婆,您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走,我送您回家,顺便帮您把粮食换成银子。” 回到张阿婆家里,风渡墨让人联系了一个靠谱的粮商,以公平的价格把粮食卖掉,换成了银子,还帮张阿婆把税缴了,剩下的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的钱袋里。张阿婆拉着风渡墨的手,一个劲地道谢:“风大人,您真是我们老百姓的活菩萨啊!” 这件事很快就在平县传开了,百姓们都知道风渡墨是真心为他们着想,对折银缴税的抵触情绪彻底消失了,不少农户主动来到县衙,咨询折银的具体事宜,折银方案的推行一下子就顺畅了许多。里正为了方便百姓记忆换算比例,走到哪里都带着个小算盘,算一次就念一遍“银蛇绕粮囤,少缴不亏本”,被百姓们笑称“算盘里正”。 风渡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十分感慨。他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初衷,就是想让这个时代的百姓能过得好一点,现在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体制的温度,藏在对小人物的耐心里;政策的成功,藏在让每个人都受益的细节里。 这句话,他现在有了更深的体会。 【作者插话:家人们谁懂啊!这波温情反转直接看哭了!风渡墨没有用权力压人,而是蹲下来耐心给老人解释,这才是改革该有的样子啊!比起那些喊口号的改革者,这种接地气的做法才最能打动人心!】 就在风渡墨以为折银方案终于可以顺利推进的时候,县衙门口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手里扛着一块沉甸甸的铁板,身后还跟着几个铁匠铺的伙计。 “请问风大人在吗?”汉子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风渡墨走出来一看,只见这汉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正是张阿婆的儿子李铁山。“我就是风渡墨,你是?” “风大人,我是张阿婆的儿子李铁山!”李铁山放下手里的铁板,激动地说,“我昨天从外地回来,听我娘说了您帮她的事,又听说了您的折银方案,知道您是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我是个铁匠,没什么能耐,这是我连夜打出来的‘银粮换算表’,上面刻了不同粮食的折算比例,您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风渡墨低头一看,只见那块铁板上,用錾子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左边是粮食的种类和数量,右边是对应的白银数量,字迹工整,一目了然。更让他惊讶的是,铁板上的数字和文字,竟然不是一次性刻死的,而是用一个个小小的铁方块拼接而成,每个铁方块上都刻着一个字或一个数字,可以随意拆卸和拼接。 “这是……”风渡墨眼睛一亮,他瞬间就明白了,这竟然是“金属活字”的雏形! 李铁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风大人,我这就是瞎琢磨的。我想,粮食的价格每个月都可能变,要是刻死了,以后就用不了了,这样拼接的,以后您想改哪个数字,直接换个铁方块就行,方便得很!” 风渡墨看着这块铁板,又看了看满脸真诚的李铁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自己的改革,竟然还激发了民间的创造力。这块看似普通的铁板,不仅解决了换算表更新的问题,更让他看到了百姓对改革的支持。 “好!太好了!”风渡墨拍着李铁山的肩膀,激动地说,“李兄弟,你这手艺太厉害了!这块换算表,简直是及时雨啊!我这就让人把它挂在县衙门口,让百姓们都能看到!” 李铁山憨厚地笑了:“能帮上风大人就好!以后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打铁的活,尽管吩咐,我保证给您做得妥妥帖帖的!” 就在风渡墨和李铁山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杨维诚正阴沉着脸看着这一切。他原本以为风渡墨的折银方案迟早会出乱子,没想到不仅得到了百姓的支持,还收获了这样的人才。他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风渡墨看着眼前的铁板,心里充满了信心。有了百姓的支持,有了李铁山这样的人才,他的折银改革,一定能走得更远。 可他并不知道,杨维诚已经暗中联系了郡府的官员,准备给她的折银方案泼冷水。而王粮商和县尉,也并没有放弃,他们正在暗中策划更大的阴谋,想要彻底搞垮折银改革。 那么,李铁山的金属活字铁板会给折银改革带来怎样的帮助?杨维诚在郡府官员面前说了些什么?王粮商和县尉又会策划出怎样的阴谋?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4章 税银落地:“火耗归公”的技术解法 折银缴税在平县推行的头半个月,风渡墨天天泡在县衙的缴税点,看着百姓们揣着银子来、笑着走,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这份轻松没持续几天,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还是老问题,贪腐。 这天刚开门,就有个卖菜的老农气冲冲地闯进缴税点,手里攥着一小锭银子,指着收税衙役的鼻子骂:“你这黑心的差役!我这银子明明是上等成色,你却说成色差,非要我多缴二钱‘火耗’,这不是明抢吗!” 衙役梗着脖子反驳:“老东西懂不懂规矩?银子熔铸要损耗,这‘火耗’是朝廷默许的!少废话,要么多缴二钱,要么把银子换成粮食再来!” 风渡墨刚好路过,听见争执声立刻走了过去。他接过老农手里的银子,用牙咬了咬,又掂量了一下,心里有数了——这银子成色确实不错,按照规定,缴一两税银绰绰有余,根本不存在“成色差”的问题。所谓的“火耗”,不过是衙役想中饱私囊的借口。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就是古代版的“乱收费”啊!实物税有“损耗”猫腻,折银税就搞“火耗”套路,贪官的脑回路真是清奇,总能在政策里找到捞钱的漏洞!只能说,贪婪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搞点硬核手段根本治不住!】 他当场呵斥了那个衙役,让他退还了老农多缴的银子,还特意在缴税点贴了告示:“税银火耗统一按2%收取,多收一文,严惩不贷!”可他心里清楚,这告示就是张废纸——“火耗”这东西,本来就没有统一标准,衙役们随便找个“成色差”“熔铸损耗大”的理由,就能光明正大地多收钱,百姓就算知道被坑,也没地方说理。 回到值房,风渡墨对着桌上的账本发愁。现代企业有财务内控,有审计制度,可大汉没有这些。他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想起现代公司的台账管理——每一笔收支都要记录在案,每个环节都要签字确认,这不就是现成的反贪思路吗? “既然管不住人心,那就用技术堵死漏洞!”风渡墨一拍桌子,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立刻找来李铁山,递给他一张图纸:“李兄弟,帮我做个三层木盒,每层都要带锁,还要能抽出来记录,做工必须精细!” 李铁山接过图纸一看,眼睛亮了:“风大人,您这是要做个‘记账盒子’?这想法新鲜!” “不是记账盒子,是‘三层木盒台账’!”风渡墨解释道,“第一层放‘收纳台账’,记录百姓缴银的重量、成色、缴纳人;第二层放‘熔铸台账’,记录银子熔铸后的损耗;第三层放‘入库台账’,记录最终入库的银锭重量。每一层都要由不同的人负责,签字画押,少一个签字都不能流转!” 李铁山悟性极高,当天就带着铁匠铺的伙计赶工。第二天一早,一个崭新的三层木盒就摆在了缴税点——外层是厚重的桃木,刻着清晰的“税银台账”四个大字,每层都有独立的铜锁,锁芯还不一样,需要不同的人用钥匙才能打开。 风渡墨立刻召集所有收税衙役和书吏,现场演示这木盒台账的用法:“百姓缴税时,第一层台账由收税衙役记录,注明银子的重量、成色,还要让百姓签字确认;然后银子交给熔铸工匠,工匠在第二层台账记录熔铸后的损耗,签字后交给库房吏员;吏员核对重量后,在第三层台账记录入库信息,再签字存档。三个环节,三个人签字,少一个都不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另外,这三层台账每天下班前必须汇总核对,收纳重量减去熔铸损耗,必须等于入库重量,差一文钱都要查到底!而且,这木盒台账就放在缴税点最显眼的地方,百姓随时可以查看,谁要是敢篡改数字,不仅要追回赃款,还要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现代“内控流程图”直接搬进大汉!三层木盒就是古代版的“财务三重审核”,从收纳到熔铸再到入库,环环相扣,想贪都没机会!只能说,技术反贪yyds,比喊一百句“严惩不贷”都管用!】 新规推行的第一天,就有衙役想试探底线。负责收纳的衙役偷偷在台账上多写了一钱银子的重量,以为能蒙混过关,结果到了熔铸环节,工匠核对后发现数字对不上,当场就报给了风渡墨。风渡墨二话不说,让人把那衙役拖出去杖责二十,还贴出告示通报全县。 这一下,所有衙役都老实了。有个衙役手痒,趁没人注意想摸摸木盒台账,刚碰到铜锁,就被旁边围观的百姓喊:“你动那木盒子干啥?是不是想偷‘银蛇’?”吓得他赶紧缩手,脸都白了。 百姓们见这三层木盒台账透明公开,再也没人担心被乱收“火耗”,缴税的积极性更高了。有个经常来缴税的粮商笑着说:“风大人这法子好!以前缴粮怕被克扣,现在缴银怕被多收火耗,现在有了这木盒子,咱们心里踏实多了!” 解决了“火耗”问题,风渡墨又盯上了另一个漏洞——熔铸环节。之前银子都是由衙役随便找个银匠熔铸,熔铸后的损耗多少全凭银匠一句话,这里面也藏着猫腻。他干脆让李铁山牵头,成立了一个“官办熔铸坊”,所有税银统一在这里熔铸,还特意在熔铸坊门口装了个木架,每天把熔铸损耗率写在木牌上,让百姓监督。 “各位父老乡亲,”风渡墨站在熔铸坊门口,指着木牌上的数字说,“今天的熔铸损耗是1.8%,低于咱们规定的2%,多出来的0.2%,我们会折算成银子,下个月退还给大家!” 百姓们听了,当场就欢呼起来。这“火耗归公”不仅堵住了贪腐漏洞,还能把多余的损耗退给百姓,这样的好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杨维诚看着缴税点井然有序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他之前一直觉得风渡墨的改革是瞎折腾,可现在看着账本上清晰的数字,看着百姓们满意的笑容,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本事。但承认归承认,他心里的那股别扭劲还是没过去——祖制传承了上百年,怎么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用几个木盒子给改了? 【作者插话:杨维诚这老顽固,典型的“嘴硬心软”!看着改革有成效,心里其实已经认可了,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这像极了现实中那些守旧的老员工,明明新方法更好,却非要抱着老经验不放!】 就在风渡墨忙着完善税银管理制度的时候,郡府的巡查官员到了。带队的是郡里的功曹史,此人做事严谨,最看重实效。他原本以为平县的折银改革就是瞎胡闹,可到了缴税点一看,百姓自觉排队,台账记录清晰,熔铸损耗公开透明,当场就愣住了。 “风主事,你这折银办法,比郡里的实物税强多了!”功曹史翻着三层木盒里的台账,赞不绝口,“之前各州府上报的税收账目,混乱不堪,损耗率高达三成,你这里竟然能控制在2%以内,简直是奇迹!” 风渡墨笑着说:“大人过奖了,我只是用了些整理数据的小技巧,把每个环节都规范起来而已。” “这可不是小技巧!”功曹史当场拍板,“平县的折银办法,全郡推广!我这就回郡府上报太守,让其他县都来向你学习!” 风渡墨心里一阵激动,这意味着他的改革终于迈出了平县,得到了更高层面的认可。可他没注意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杨维诚,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天晚上,杨维诚躲在书房里,写了一封长长的“告状信”,把风渡墨的“三层木盒台账”说成是“篡改祖制的异端”,把“火耗归公”说成是“离间官民的毒计”,写完后,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信塞进了信封,交给了郡府的信使。 【作者插话:好家伙!杨维诚这是要搞“背后捅刀”啊!眼看改革就要推广,他竟然偷偷写告状信,这波操作简直是“输不起”!只能说,守旧派的反扑从来都不会缺席,风渡墨这波刚松口气,就要面对新的危机了!】 第二天一早,风渡墨送走了郡府的巡查官员,正准备召集书吏们开会,商量如何向其他县传授经验,却收到了一个消息:杨维诚昨晚给郡府写了一封告状信,说他的折银改革存在诸多弊端,请求郡府暂停推广。 风渡墨拿着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自己一再忍让,杨维诚竟然还是不肯罢休。但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笑——杨维诚以为一封告状信就能阻止改革?他现在有百姓的支持,有清晰的数据,有硬核的反贪手段,这些都不是一封告状信能推翻的。 他把那封还没拆开的告状信放在一边,笑着对书吏们说:“各位,郡府已经决定在全郡推广咱们的折银办法,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更重了。不仅要把平县的经验总结好,还要帮其他县搭建台账制度,让‘火耗归公’惠及更多百姓!” 书吏们纷纷响应,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干劲。可风渡墨心里清楚,这只是郡府推广的开始,杨维诚的告状信只是小波澜,接下来,他还会遇到更多来自其他县的守旧派阻力,甚至可能会触及郡里贪官的利益。 夕阳西下,风渡墨站在县衙门口,看着墙上张贴的“税银熔铸损耗公示牌”,上面的数字清晰刺眼。他知道,改革就像治水,堵得住一个漏洞,还会有新的漏洞冒出来,但只要他坚持用技术手段规范流程,用透明公开赢得民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可他并不知道,杨维诚的告状信已经送到了郡丞手里,而郡丞本身就是靠实物税运输损耗牟利的既得利益者,平县的折银改革,早就断了他的财路。郡丞看着手里的告状信,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那么,郡丞会不会借着杨维诚的告状信打压风渡墨?其他县的官员会不会抵制折银改革?风渡墨又将如何应对来自郡府的压力?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5章 郡府推广:“税收仪表盘”的汉朝版 平县折银改革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三天就飞到了郡府所在地——清河郡城。太守看完功曹史的奏折,拍着桌子直呼“奇才”,当即下了道文书:召风渡墨即刻来郡府,给全郡各县的主薄、税吏传经送宝,一个月内,全郡推广平县折银之法。 风渡墨接到文书时,正在指导李铁山改进金属活字的拼接结构,看到“全郡推广”四个字,差点把手里的铁活字掉在地上。不是激动,是头大——他太清楚这些郡县官员的德性了,一个个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祖制就是他们的“免死金牌”,想让他们放弃沿用百年的实物税,比让老黄牛学耕地还难。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典型的“基层试点成功,总部推广翻车预警”!风渡墨在平县能成,是因为他亲自蹲点、手把手教,可到了郡府,面对一群养尊处优的“职场老油条”,光靠嘴说根本没用!这场景像极了现代公司推广新系统,技术再好用,遇上抵触的部门负责人,照样推进不动!】 带着李铁山打造的三层木盒台账和金属活字换算表,风渡墨一路颠簸赶到清河郡城。郡府大堂里,早已坐满了各县的官员,一个个穿着体面的官袍,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杯,眼神里满是敷衍——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太守一时兴起搞的“形式主义”,听完就忘,根本没必要当真。 果然,风渡墨刚拿出账本,想讲解折银缴税的核算逻辑,底下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邻县的主薄王大人,偷偷跟身边人嘀咕:“这小子也就运气好,在平县瞎折腾出点动静,还真当自己是理财高手了?咱们县山路多,百姓连银子都少见,折银?纯属瞎胡闹!” 风渡墨假装没听见,继续翻着账本:“各位大人请看,平县推行折银后,税收损耗率从三成降到了2%,国库实际增收……” “风主事,”王大人突然打断他,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账本上的数字倒是好看,可我们这些粗人,哪看得懂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字?你说损耗降了,怎么降的?你说增收了,增在哪了?光靠嘴说,谁信啊?” 这话一出,底下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是啊,我们看不懂账本!”“还是实物税简单,收粮入库就行,哪用搞这么复杂!” 风渡墨心里早有准备,他微微一笑,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李铁山,把东西抬上来!” 只见李铁山带着两个伙计,扛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板架子走了进来。这架子是风渡墨连夜设计的,木板上被划分成三个大大的方格,分别用红、黑、黄三种漆刷了底色,旁边还挂着几十块刻着数字的小木牌,看起来像个奇怪的“靶子”。 【作者插话:来了来了!风渡墨的“降维打击”又来了!知道你们看不懂账本,直接上“可视化工具”,这波操作简直是古代版的“PPT汇报”,专治各种“我听不懂”的职场老油条!】 “各位大人,看不懂账本没关系,咱们看这个!”风渡墨指着木板架子,声音洪亮,“这叫‘税收仪表盘’,专门用来展示折银改革的成效!” 他拿起一块写着“30%”的红色木牌,插进红色方格:“这个红格,记的是以前实物税的损耗率,咱们全郡平均下来,每年因为运输、克扣、霉变造成的损耗,就占了税收的三成!” 又拿起一块写着“2%”的黑色木牌,插进黑色方格:“这个黑格,记的是平县推行折银后的损耗率,只用了半个月,损耗就从三成降到了2%!这中间差出来的28%,就是实实在在的银子,能给朝廷多养多少兵、修多少路,不用我多说吧?” 最后,他拿起一块写着“95%”的黄色木牌,插进黄色方格:“这个黄格,记的是百姓满意度。平县百姓缴粮时,要扛着粮袋走几十里路,满意度不足五成;现在折银缴税,揣着银子就能办,满意度高达95%!百姓满意了,缴税就积极了,咱们收税也省心,这不是双赢吗?” 说着,风渡墨让书吏把前一天平县的税收数据写在小木牌上,当场更新“仪表盘”:“大家看,这是昨天的损耗率1.9%,缴银率98%,百姓满意度96%,每天的数据都会更新,谁要是想查,随时都能看!” 原本吵吵闹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官员们都凑了过来,盯着“税收仪表盘”上的数字,眼神从敷衍变成了惊讶。刚才还质疑的王大人,指着黄色方格的“95%”,喃喃自语:“真有这么高的满意度?” “王大人要是不信,”风渡墨笑着说,“可以派手下去平县问问,看看百姓是愿意扛着粮袋缴税,还是愿意揣着银子缴税。” 太守坐在主位上,看得连连点头,指着仪表盘问:“风主事,这黄漆的满意度,怎么还能涨?” “回太守大人,”风渡墨躬身答道,“就像您家地里的庄稼,百姓满意了,‘收成’自然好!以前百姓缴税是被逼无奈,现在缴税方便又公平,他们自然愿意配合,甚至还会主动监督贪官污吏,咱们的税收自然越来越多,损耗越来越少!”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比喻太绝了!把百姓满意度比作庄稼收成,既接地气又有道理,瞬间就把复杂的治理逻辑讲明白了!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顶级的汇报话术,老板听了都得拍手叫好!】 官员们的态度彻底变了,纷纷围在风渡墨身边,七嘴八舌地提问:“风主事,我们县粮商少,百姓换银子不方便咋办?”“要是遇到成色不好的银子,怎么核算啊?”“这三层木盒台账,我们县的书吏笨,学不会咋办?” 风渡墨一一耐心解答,还让李铁山现场演示金属活字换算表的用法,把各县的粮食种类、折算比例做成可替换的活字模块,官员们一看就懂,纷纷称赞“这法子太妙了”。 眼看推广会开得顺风顺水,风渡墨心里正高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杨维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来了郡府,正凑在郡丞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走过去听听,杨维诚却突然提高了声音,故意让周围的官员都能听见:“太守大人,风主事这折银之法,看似美好,实则隐患重重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杨维诚身上。杨维诚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百姓手里的银子有限,都用来缴税了,万一遇到灾年,粮食涨价,他们没银子买粮,岂不是要饿肚子?而且折银会让百姓藏银不交,久而久之,国库看似充盈,而实际上在民间是缺少银两的,迟早要出乱子!” 这话正好戳中了一些官员的顾虑,刚才还热情高涨的大堂,瞬间又安静了下来。有几个保守的官员立刻附和:“杨老说得有道理,这折银确实风险太大!”“还是谨慎点好,别到时候出了乱子,咱们都得担责任!” 风渡墨没想到,杨维诚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候煽风点火。他刚想开口反驳,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杨老此言差矣!”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李铁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一块刻着“银粮换算表”的铁板,大声说道:“我娘就是平县的农户,以前缴粮,每年都要把一半的口粮拿出来,路上还得求人帮忙;现在折银缴税,她不仅留足了口粮,还能把剩下的粮食卖掉,换些银子买布料做衣服!百姓不是傻子,好不好,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李铁山的话朴实无华,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有说服力。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再敢轻易附和杨维诚。 太守脸色一沉,对着杨维诚说:“杨老,平县的成效摆在眼前,百姓的口碑也摆在眼前,你要是再无凭无据地诋毁,就休怪本太守不客气!” 杨维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风渡墨一眼,悻悻地闭上了嘴。 【作者插话:杨维诚这老顽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眼看推广就要成功,非要跳出来搅局,还好李铁山这匹“黑马”及时救场,用亲身经历打脸,这波反转看得太过瘾了!】 推广会最终圆满结束,各县官员都领了“税收仪表盘”的图纸和三层木盒台账的样板,承诺回去后立刻试点折银缴税。风渡墨送走最后一批官员,刚松了口气,太守就把他叫进了后堂。 “风主事,你这‘税收仪表盘’和折银之法,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办法,”太守呷了口茶,语气凝重地说,“但杨维诚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折银改革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不仅是这些守旧的书吏,还有那些靠实物税运输损耗牟利的贪官,甚至可能牵扯到更高层面的人。你接下来,要多加小心。” 风渡墨心里一凛,他知道太守说的是实话。改革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之前在平县,他面对的只是粮商和县尉;现在到了郡府,面对的是更庞大的利益集团,接下来的挑战,只会更加艰巨。 离开郡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风渡墨走在清河郡的大街上,看着路边万家灯火,心里感慨万千。数据从不骗人,把复杂的成效变简单,才能让改革走得更远。 他相信,只要坚持用数据说话,用实效证明,折银改革一定能在全郡落地生根。 可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杨维诚正和一个穿着黑衣的人低声交谈。黑衣人递给杨维诚一个信封,杨维诚接过信封,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那么,杨维诚和黑衣人到底在密谋什么?那些靠实物税牟利的贪官,会不会联合起来打压风渡墨?风渡墨又将如何应对这新一轮的危机?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6章 银质争议:“验银师”的诞生 清河郡的折银改革刚推进到第三个县,就炸了锅——这次不是官员抵触,而是百姓闹起了乱子。 起因是临和县的一个粮铺老板,收了农户的粮食却压低银价,还振振有词:“你这银子掺了铜,成色差,一文不值!要么按半价换粮,要么你自己扛着银子去缴税,看衙役收不收!”农户气不过,拿着银子去县衙理论,可衙役也说银子成色有问题,要么多缴三成,要么原路返回。一来二去,消息传开,临和县的百姓都慌了:“折银缴税就是坑人!官府收的银子要上等成色,我们哪有那么多好银子!” 消息传到风渡墨耳朵里时,他正在指导安和县的吏员搭建税收仪表盘。一听这话,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快马加鞭赶往临和县——不用想,这又是粮商在背后搞鬼。实物税时代,他们靠压价收粮牟利;折银时代,就转而在银子成色上做文章,一边诬陷百姓的银子是“劣银”,趁机压价收购;一边又散布“官府收假银”的谣言,挑起百姓对改革的不满。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粮商的套路真是与时俱进啊!实物税玩“损耗”猫腻,折银税就搞“银质”陷阱,简直是古代版的“职业打假人”,只不过人家是为了维权,他们是为了坑钱!只能说,贪婪的人总能找到新的捞钱姿势,防不胜防!】 风渡墨赶到临和县县衙时,门口已经围满了手持银子的百姓,吵吵嚷嚷要说法。一个老农举着手里发黑的银子,哭喊道:“风大人,这是我卖了家里唯一一头猪换来的银子,粮商说它是假的,衙役也不收,我可怎么办啊!” 风渡墨接过银子,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用指甲刮了刮,心里有数了——这银子确实掺了少量铜,但纯度也有八成以上,按照折算标准,缴一两税银只需多补一钱,根本不是粮商说的“一文不值”。问题的核心的是,没有统一的银质鉴定标准,百姓不知道自己的银子成色如何,衙役和粮商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才给了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大家安静一下!”风渡墨站上台阶,大声喊道,“银子成色的问题,我今天就给大家彻底解决!从今天起,临和县设立‘验银点’,所有百姓的银子,都可以先来这里鉴定,成色多少、该缴多少税,一目了然,绝不允许粮商和衙役乱说话!” 百姓们顿时安静下来,眼里满是期待:“风大人,您怎么鉴定啊?我们又看不懂!” “这个简单!”风渡墨笑着说,他早就有了主意。之前在平县,他就认识一个姓周的银匠,是银匠世家传人,祖上三代都在做银器,对银子的成色鉴定了如指掌——用火烧、用秤称、用声音辨,三招就能看出银子的真假好坏。这次来郡府推广,他特意把周银匠带在了身边。 很快,周银匠被请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坩埚、一把精准的小秤,还有一个小锤子,往台阶上一站,就开始演示:“大家看好了,这第一招是‘火烧验银’,真银不怕火炼,烧完之后还是白亮的;要是掺了铜或铅,一烧就变黑!” 说着,他拿起老农那锭银子,放在炭火上烧了一会儿,拿出来一看,银子表面只是微微发黄,并没有变黑。“这银子成色八成五,是好银子!”周银匠大声说道。 【作者插话:好家伙!周银匠这波是古代版的“质检工程师”啊!三招验银法简单粗暴又实用,比现代的光谱仪还接地气!只能说,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风渡墨这波人才引进太到位了!】 百姓们看得啧啧称奇,纷纷把自己的银子递过去。周银匠又演示了“称重辨银”和“听音识银”:“同样重量的银子,成色越高,体积越小;用锤子轻轻一敲,真银的声音清脆悦耳,掺了杂质的声音就很沉闷。” 有个年轻人不信,递过来一锭掺了大量铅的假银子。周银匠用锤子一敲,“噗”的一声闷响,再放到火上一烧,瞬间变黑。“你这银子掺了铅,是假的,不能用来缴税!”周银匠当场揭穿。年轻人脸一红,灰溜溜地挤出了人群。 演示结束后,风渡墨当场宣布:“从今天起,全郡各县都设立验银点,由周银匠培训一批‘验银师’,专门负责鉴定百姓缴税银子的成色。我们还制定了统一标准:上等银(纯度九成以上)缴1两抵1两税;中等银(纯度八成到九成)缴1两2钱抵1两税;下等银(纯度七成到八成)缴1两5钱抵1两税;纯度低于七成的,一律不收,由验银师告知百姓去哪里兑换好银!” 他还让人把这个标准刻在石碑上,立在每个验银点和缴税点旁边,白纸黑字,一目了然。“以后谁要是再敢乱定银质标准,不管是粮商还是衙役,一律杖责五十,罚没家产!” 新规一出,百姓们彻底放心了。每天,验银点都排起了长队,验银师们用周银匠教的方法,认真鉴定每一块银子,还耐心给百姓讲解成色知识。有个验银师用小锤子敲银子听声音,百姓们好奇地围着看,纷纷说:“这师傅敲敲打打,比算卦先生还灵!听一声就知道银子好不好!” 粮商们的阴谋彻底落空了。之前靠诬陷百姓银子成色差压价收粮的粮铺,现在门可罗雀;那些散布“官府收假银”谣言的粮商,被百姓们当成了笑柄。临和县的王粮商,看着自家粮铺里堆积如山的粮食,气得直拍桌子——百姓们现在都先去验银点鉴定银子,再去缴税,根本不跟粮商打交道,他的生意一落千丈。 【作者插话:粮商这波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靠银质争议搞垮改革,结果反而倒逼风渡墨建立了完善的验银体系,把他们的财路彻底堵死了!只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跟改革者玩套路,简直是班门弄斧!】 风渡墨看着验银点井然有序的样子,心里十分欣慰。他找到周银匠,笑着说:“周师傅,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没有你,这银质争议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周银匠憨厚地笑了:“风大人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您这折银改革是好事,能帮百姓不受欺负,我乐意帮忙!” 规则的价值,在于堵住每一个漏洞;改革的智慧,在于解决每一个具体的难题。 风渡墨看着石碑上的验银标准,心里更加坚定了——改革就是这样,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每堵住一个漏洞,改革就往前推进一步。 可他没料到,粮商们并没有就此罢休。王粮商看着自家日益冷清的粮铺,心里恨透了风渡墨。他召集了临和县其他几个粮商,在密室里密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一个穿着验银师制服的年轻人,偷偷走进了王粮商的粮铺。 “老板,您交代的事,我办好了。”年轻人低声说道,手里拿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王粮商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好!记住,以后凡是来你这里验银的百姓,只要是上等银,你就说成是中等银,让他们多缴银子。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银子表面有污渍,影响了成色。只要你做得好,好处少不了你的!” 年轻人点点头,揣着银子离开了粮铺。他正是周银匠培训出来的验银师之一,被王粮商用重金收买,成了粮商们破坏改革的内应。 当天下午,就有百姓拿着验银师鉴定为“中等银”的银子,来到县衙找风渡墨投诉:“风大人,我这银子明明是上等成色,验银师却说成是中等,让我多缴二钱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风渡墨接过银子一看,银质光亮,纯度极高,分明是上等银。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粮商们竟然买通了验银师,想从内部破坏验银体系! 他强压着怒火,安抚好百姓,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验银师是他解决银质争议的关键,一旦验银师被收买,整个验银体系就会崩塌,百姓对改革的信任也会荡然无存。 那么,风渡墨会如何处置被收买的验银师?他又会用什么方法完善验银体系,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王粮商等粮商们,还会使出哪些阴招?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7章 粮价预判:税收数据的“魔法” 解决了验银师被收买的闹剧,风渡墨没敢歇着——刚堵上一个漏洞,他就得琢磨下一个可能冒出来的坑。这日,他把平县近三年的税收账本、粮商的交易记录,还有里正上报的农户种植情况,一股脑堆在桌上,打算做一次“数据复盘”。 按现代的说法,这叫“数据分析赋能决策”,但在大汉,这纯属“吃饱了撑的”——在所有人眼里,账本就是用来记账的,记完就算完事,谁会没事翻着几年前的旧账瞎琢磨?可风渡墨不一样,他总觉得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里,藏着能让百姓少走弯路的“密码”。 【作者插话:家人们!风渡墨这波是把“大数据分析”玩到了古代!别人看账本是看流水,他看账本是看规律,这就好比普通人看天气预报只知道下雨,他却能从云层变化里算出台风路径,格局直接拉开!】 他让书吏把数据按月份整理成表格——用李铁山的金属活字拼在铁板上,一目了然。左边列着“月份”,中间是“缴粮数量”“缴银数量”,右边是“当月粮价”。拼到第三个月时,风渡墨突然停住了手:“不对,这里有问题!” 书吏凑过来一看,只见三月、九月这两个缴粮高峰期,表格里的“当月粮价”都比其他月份低了三成;而一月、五月这些缴银集中的月份,粮价反而稳得很,甚至还微涨了一点。 “这有啥奇怪的?”书吏挠挠头,“三月麦子熟了,九月谷子收了,粮食多了,价钱自然就低了;缴银的时候,百姓都把粮食卖了换银子,粮食少了,价钱可不就涨了?” “你只说对了一半!”风渡墨眼睛发亮,指着表格说,“关键不是‘粮多价低、粮少价高’,而是‘缴粮方式决定了粮价波动’!实物税时代,百姓只能在缴粮期集中卖粮,粮商趁机压价,百姓只能吃亏;折银后,百姓可以自主选择卖粮时间,不用扎堆,粮价自然就稳定了!”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又把临和县、安和县推行折银后的粮价数据加了进来。果然,这两个县推行折银后,缴粮期的粮价跌幅从三成缩小到了一成,百姓卖粮的收入明显增加了。 【作者插话:我的天!这就是数据的魔力啊!风渡墨相当于古代版的“首席经济学家”,从一堆旧账本里挖出了粮价波动的底层逻辑!要是放在现代,这波分析直接能上财经频道,给农民伯伯做产销指导!】 更让他惊喜的是,通过对比这三年的税收数据和粮价走势,他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规律:凡是前一年缴粮数量多、粮价暴跌的年份,第二年就会有很多农户放弃种粮,改种布匹、蔬菜,结果导致第二年粮食减产,粮价暴涨;反之,要是前一年粮价稳定,第二年粮食产量就会稳步增长。 “不好!”风渡墨猛地一拍桌子,“按照这个规律,今年平县折银推行顺利,百姓卖粮收入增加,肯定会有很多人跟风改种经济作物,明年粮食大概率会减产,粮价要涨!” 他不敢耽搁,当天就熬夜写了一份奏折,详细分析了粮价波动的规律,还附上了用金属活字拼出来的“粮价走势表”,建议太守:第一,张贴告示,提醒百姓合理安排种植结构,不要盲目跟风改种;第二,鼓励偏远山区农户多种粮食,朝廷给予每亩地二两银子的补贴;第三,在各县设立“粮食储备仓”,今年粮价低的时候多收购粮食,明年粮价上涨时平价出售,稳定市场。 奏折递上去的第二天,太守就召集了全郡官员开会。当风渡墨把“粮价走势表”摆在众人面前,用数据说明明年可能出现的粮价上涨风险时,官员们都惊呆了。 “风主事,你这是算命呢?”有个官员忍不住调侃,“就凭这几张旧账本,就能算出明年的粮价?这也太玄乎了吧!” “不是算命,是算数据!”风渡墨严肃地说,“这三年的税收数据、粮商记录、农户种植情况,都证明了粮价波动是有规律的。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就能避免百姓因为粮价暴涨而饿肚子,也能避免朝廷因为粮食短缺而陷入被动!” 太守看着表格上清晰的数据,又听了风渡墨的分析,当场拍板:“就按风主事说的办!立刻张贴告示,发放种粮补贴,修建粮食储备仓!” 【作者插话:太守这波果断!不愧是能推行改革的开明官员,不迷信经验,只相信数据!这要是换个守旧的太守,估计会说“祖制里没说能靠账本算粮价”,直接把奏折扔了!】 告示贴出去的第一天,就有很多农户半信半疑。平县东南乡的李老汉,原本打算把家里的两亩粮田改成菜地,看到告示后,心里犯了嘀咕:“风大人说明年粮价要涨,是真的吗?要是改种蔬菜,到时候粮食涨价,菜价再跌,可就亏大了!” 他犹豫了几天,决定去县衙问问风渡墨。风渡墨没有跟他讲大道理,只是把近三年的粮价数据给他看,又领着他去集市上,让他问那些去年改种蔬菜的农户——果然,去年跟风改种的农户,因为今年蔬菜丰收、价钱大跌,收入还不如种粮的农户。 李老汉彻底信服了,回家后立刻把已经翻好的菜地重新种上了麦子。消息传开,其他原本打算改种的农户也纷纷改变了主意,跟着种起了粮食。 到了第二年秋收,正如风渡墨预判的那样,周边几个没有推行折银、也没有提前预警的郡,因为农户盲目改种,粮食减产了三成,粮价暴涨;而清河郡因为提前做好了准备,粮食产量稳定,粮价只涨了一成,还通过储备仓平价售粮,彻底稳住了市场。 有个农户抱着新收的麦子,特意跑到县衙感谢风渡墨:“风大人,您这‘账本算粮价’,比神仙掐指算得还准!要不是听您的,我今年肯定亏大了!” 看着百姓们丰收的笑容,风渡墨心里满是成就感。数据里藏着民生的密码,读懂数据,就能为百姓提前铺路。 这句话,他用实际行动验证了。 【作者插话:家人们谁懂啊!这波预判直接封神!风渡墨用数据给百姓指了条明路,避免了一场粮价危机,这才是改革者该有的样子——不仅要解决眼前的问题,还要预判未来的风险!】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最郁闷的莫过于那些粮商。平县的王粮商,去年冬天就囤了上万石粮食,原本打算今年粮价暴涨后高价出售,狠狠赚一笔。没想到清河郡的粮价稳得很,他的粮食根本卖不出去,堆在粮仓里都快发霉了。 “风渡墨!又是你坏我的好事!”王粮商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对着心腹怒吼,“这小子不除,我们就别想赚钱!” 心腹小心翼翼地说:“老板,光我们几个县的粮商,恐怕斗不过他。不如联合郡里的那些贪官,他们也因为折银改革断了财路,肯定愿意跟我们合作!” 王粮商眼睛一亮:“对!郡丞大人之前就靠实物税的运输损耗赚了不少钱,折银后他的好处没了,肯定恨透了风渡墨!我们去找他,就不信搞不垮这小子!” 当天晚上,王粮商带着几个心腹,偷偷来到了郡丞的府邸。深夜的郡丞府,烛火通明,一场针对风渡墨的更大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一个路过的杂役看在了眼里。杂役是李铁山的远房亲戚,知道风渡墨是为百姓办事的好官,看到王粮商和郡丞私下会面,立刻就觉得不对劲,连夜跑去找李铁山报信。 那么,粮商和郡丞会策划出怎样的阴谋?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搞垮折银改革?风渡墨和李铁山收到消息后,又将如何应对?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8章 贪官反扑:深夜的“账本危机” 清河郡的粮价稳了,百姓的日子顺了,风渡墨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心里清楚,粮商和贪官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就像现代职场里被抢了绩效的同事,表面笑嘻嘻,背后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 果不其然,这夜刚过三更,县衙后院的粮仓方向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风渡墨正趴在案头修改税收仪表盘的刻度,听到声音瞬间弹了起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是典型的“打不过就偷”啊!正面刚不过风渡墨的数据分析,就玩深夜偷袭这套阴的!贪官粮商这波操作,堪比现代职场里“偷偷删同事PPT”的小人行径,简直没底线!】 他抓起墙上的佩剑,刚冲出值房,就见李铁山提着一把铁锤跑了过来,嘴里大喊:“风大人!不好了!有人想偷税收台账和仪表盘!” 两人快步赶到粮仓旁的记账房,只见房门被人撬开一个大洞,里面一片漆黑。风渡墨点亮火把,往里一照,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放在墙角的三层木盒台账、金属活字换算表,还有墙上挂着的税收仪表盘,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群狗东西!”风渡墨气得咬牙,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账本,而是折银改革的核心证据!一旦这些东西被销毁,粮商和贪官就能反过来诬陷他“虚报成效”“篡改账目”,到时候别说推广改革,他自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风大人,您别慌!”李铁山指着地上的脚印,“这脚印杂乱,至少有四五个人,而且刚离开没多久,我们追!” 两人正准备追出去,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紧接着是百姓的呼喊:“抓偷账本的贼咯!别让他们跑了!” 风渡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他安排的百姓值守队!之前解决了验银师被收买的事后,他就预料到贪官粮商会玩阴的,特意让李铁山联系了十几个忠心耿耿的农户,每晚轮流在县衙周边值守,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社区联防”搬进了大汉!知道官府里有内鬼靠不住,直接发动群众力量,这觉悟简直拉满!只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付贪官污吏,还得靠百姓撑腰!】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县衙外的小路,只见五个黑影背着沉甸甸的包袱,正慌不择路地奔跑,后面跟着一群手持锄头、扁担的百姓,边追边喊。跑在最前面的黑影,正是郡丞的心腹管家,他没想到风渡墨竟然安排了百姓值守,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背上的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三层木盒台账滚了出来。 “抓住他们!”风渡墨大喊一声,和李铁山冲了上去。那几个黑影见状,顾不上捡包袱,四散奔逃,可百姓们早就把路口堵死了,没跑几步就被绊倒在地,当场被制服。 押着几个黑影回到县衙,风渡墨让人点亮所有火把,仔细检查被追回的东西——三层木盒台账完好无损,金属活字换算表和税收仪表盘也都在,只是有些木牌被碰掉了。他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管家,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偷账本的?你们想干什么!” 管家梗着脖子,拒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见县衙门没关,就想进来找点吃的!” “还敢狡辩!”李铁山上前一步,举起铁锤,“再不说实话,我这铁锤可不长眼睛!”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嘴硬:“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就在这时,一个值守的百姓站了出来,指着管家说:“风大人,我认得他!昨天下午,我看到他和王粮商在醉仙楼密谋,说要趁夜偷走账本,销毁折银改革的证据!” 另一个百姓也补充道:“没错!我们刚才追上他们的时候,还听到他们说‘只要毁了这些东西,风渡墨就百口莫辩了’!” 证据确凿,管家再也装不下去了,瘫坐在地上,哭着说:“是……是郡丞大人让我们来的!王粮商给了郡丞大人五千两白银,让他帮忙毁掉账本,诬陷您私吞税银,好让折银改革彻底泡汤!” 风渡墨早就猜到背后有郡丞和粮商的影子,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他推行折银改革,一心为百姓减负、为朝廷增收,没想到这些贪官粮商为了自己的私利,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作者插话:好家伙!郡丞这波是彻底暴露了!拿着百姓的税银收贿赂,为了钱连朝廷法度都不顾了!这要是放在现代,直接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销毁证据罪”,牢底坐穿都不够!】 他让人把管家和其他几个黑影关押起来,连夜提审。经过一番审讯,真相终于水落石出:郡丞一直靠实物税的运输损耗牟利,折银改革断了他的财路,王粮商趁机找上门,许诺事成之后给他人一万两白银,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先偷走账本销毁证据,再让被收买的流民诬告风渡墨,最后由郡丞出面“查证”,把他革职查办。 “好一个毒计!”风渡墨看着审讯记录,气得手都在抖。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竟然换来这样的报复,这些贪官粮商为了利益,简直丧心病狂! 李铁山在一旁怒不可遏:“风大人,咱们现在就带着人证物证去郡府,揭发郡丞和王粮商的阴谋!” 风渡墨摇了摇头,冷静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郡丞在郡府经营多年,势力庞大,我们只有这几个证人,未必能扳倒他。而且,他肯定还有后手,我们得先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一次性把他彻底打垮!” 他让人把管家等人严加看管,又让李铁山去暗中调查王粮商和郡丞的勾结证据,自己则连夜写了一份奏折,把深夜遇袭的事情详细汇报给太守,同时附上了管家的供词。 第二天一早,太守接到奏折,大为震怒,立刻派人来平县调查。当他看到被追回的账本和人证时,脸色铁青,当即下令:“查封王粮商的粮铺,将郡丞停职查办!” 消息传开,平县的百姓们都欢呼雀跃,纷纷来到县衙感谢风渡墨:“风大人,您真是我们的保护神!要是账本被偷走了,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风渡墨看着百姓们真诚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改革的路上从无坦途,只要民心在,再狡猾的对手也掀不起风浪。 这句话,在这一刻有了最真切的意义。 【作者插话:这波胜利看得太解气了!贪官粮商以为深夜偷袭能得逞,没想到风渡墨早有防备,还反手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只能说,邪不压正,只要站在百姓这边,再阴险的阴谋也会被戳穿!】 可风渡墨并没有高兴太久。就在太守派人查封王粮商粮铺的时候,一个书吏匆匆跑来汇报:“风大人,不好了!王粮商跑了!他的粮铺里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封信!” 风渡墨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风渡墨,你毁我生意,坏我好事,此仇不共戴天!我已去郡府搬救兵,你等着瞧!” 他心里咯噔一下,王粮商跑了,还去郡府搬救兵?这说明郡丞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之前的深夜偷袭,只是他们的第一步,接下来的反击,恐怕会更加猛烈。 果然,当天下午,就有消息传来:郡府里的几个高官联名上书,指责风渡墨“滥用民力”“私设值守队”,要求太守停止折银改革,严惩风渡墨。 风渡墨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远处郡府的方向,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他袭来。 那么,王粮商找的“救兵”到底是谁?郡府的高官们为什么要联名打压风渡墨?风渡墨又将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29章 绝境反击:金属活字的“铁证之力” 郡府高官联名弹劾的文书,像一块巨石砸在清河郡的水面上,瞬间掀起千层浪。“风渡墨滥用民力”“私设值守队图谋不轨”的传言,短短半天就传遍了全郡,之前对折银改革拍手叫好的百姓,也开始私下嘀咕:“风大人不会真的是个酷吏吧?” 风渡墨的处境一下子从云端跌进泥沼——太守虽然信任他,但架不住郡府四位长史联名施压,只能先下令暂停折银改革,让风渡墨“待岗自省”,等候调查。县衙里的书吏、衙役也开始人心惶惶,有人甚至偷偷收拾东西,生怕被牵连。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典型的“官场围剿”啊!贪官粮商打不过就搬救兵,联合高官用“莫须有”的罪名扣帽子,这套路搁现代就是“职场PUA+联名举报”,专门掐着你的软肋往死里打!只能说,官场险恶,比战场还让人防不胜防!】 李铁山看着风渡墨整日坐在值房里翻账本,急得直跺脚:“风大人!咱们不能就这么认栽!那些高官都是收了王粮商的好处,故意陷害您!咱们找百姓联名上书,证明您的清白!” “联名上书没用。”风渡墨摇摇头,眼神却很坚定,“百姓的口碑是虚的,在高官眼里,这就是‘民声裹挟’;咱们得拿实打实地证据,让他们哑口无言!” 他所说的证据,就是郡丞和王粮商勾结的铁证。之前虽然抓住了郡丞的管家,但仅凭一份供词,根本扳不倒背后的高官;王粮商跑了,粮铺也空了,看似断了线索,可风渡墨始终记得,王粮商经营粮铺多年,不可能没有留下账本——那些记录着他行贿、压价、囤粮的账本,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可王粮商的粮铺都搜遍了,连张纸片都没找到!”李铁山叹气道。 “他肯定不会把账本放在粮铺。”风渡墨站起身,指着桌上的金属活字铁板,“你想想,王粮商要给郡丞、给那些高官行贿,账目肯定见不得光,他会藏在哪里?” 两人琢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风渡墨让人以“清点王粮商财产”为由,包围了他在城外的庄园。庄园里的管家百般阻拦,可李铁山带着铁匠铺的伙计,硬生生撬开了地窖的门——地窖里堆满了粮食、布匹,还有一个上了锁的铁箱。 打开铁箱的那一刻,风渡墨终于松了口气——里面果然藏着三本厚厚的账本,还有一沓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王粮商给郡丞、四位长史行贿的时间、金额,甚至还有他们私下约定“打压折银改革”的对话! 【作者插话:我的天!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王粮商以为把账本藏在地窖里就安全了,没想到风渡墨早就把他的心思摸得透透的!这波搜查,堪比现代的“精准打击”,一找一个准!】 可新的问题又来了:账本是用毛笔写的,字迹虽然清晰,但要让太守和其他官员都看清,得抄写好几份,而且容易被人篡改;书信更是脆弱,万一被人撕毁,证据就没了。 “这好办!”李铁山一拍大腿,想起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风大人,咱们把这些账目、书信,都用金属活字刻下来!铁字不怕水、不怕火,还改不了,这才是真正的‘铁证’!” 风渡墨眼前一亮,这简直是绝境中的转机!金属活字不仅能精准复刻账本内容,还能批量排版,做成铁板证据,到时候摆在太守面前,谁也无法抵赖! 说干就干,风渡墨亲自校对账本内容,李铁山带着十几个伙计,连夜赶制金属活字。这些活字比之前的换算表更精细,每个字只有指甲盖大小,刻得工工整整,还特意区分了“行贿金额”“受贿官员”等关键信息,用不同大小的活字排版,一目了然。 三天后,当四块刻满账目、书信的铁板摆在太守面前时,太守彻底惊呆了。铁板上,“王粮商于三月初六行贿郡丞五千两白银”“四位长史各收贿两千两,承诺打压折银改革”等字样,清晰刺眼,甚至还有王粮商和郡丞约定“偷账本、诬陷风渡墨”的对话原文,连日期、地点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这是真的?”太守拿起铁板,用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字迹,声音都在发抖。 “句句属实!”风渡墨躬身道,“这些铁板都是用金属活字刻成,内容与王粮商地窖里的账本、书信完全一致,绝无篡改!大人可以派人核对原文,也可以传讯那些被记录的官员,一问便知!”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证据固化”玩到了极致!别人的证据是纸,他的证据是铁,这就好比现代的“区块链存证”,一旦记录就无法篡改,直接把贪官的后路堵死了!只能说,知识就是力量,关键时刻能救命!】 太守当即下令,传讯四位长史和被停职的郡丞。面对铁板上的铁证,这些之前还趾高气扬的高官,瞬间没了底气。郡丞还想狡辩,可当风渡墨拿出他和王粮商的书信原文铁板时,他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如实招认了自己的罪行。 四位长史更是吓得面如土色,纷纷跪地求饶,承认自己收了王粮商的贿赂,联名弹劾风渡墨只是想“帮郡丞出头,捞点好处”。 真相大白,太守气得当场拍碎了案几:“一群蛀虫!竟然勾结粮商,诬陷忠良,败坏朝纲!”他当即下令,将郡丞、四位长史革职查办,押解京城交由廷尉处置;同时张贴告示,澄清风渡墨的冤屈,恢复折银改革,并在全郡推广金属活字铁板记账,杜绝账目篡改。 消息传开,清河郡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来到县衙,给风渡墨和李铁山送来了粮食、布匹:“风大人,您真是好样的!那些贪官总算得到报应了!”“李兄弟的铁活字真是神了,帮咱们保住了好日子!” 风渡墨看着眼前的百姓,又看了看身边憨厚的李铁山,心里感慨万千。真正的铁证,不是严刑逼供换来的供词,而是藏在细节里、经得起推敲的真相;真正的改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的前行。 这句话,他此刻有了最深刻的体会。 【作者插话:这波反转看得太过瘾了!从被联名弹劾到绝境反击,风渡墨用金属活字打出了最漂亮的一仗!只能说,邪不压正,只要手里有铁证、心里有百姓,再强大的对手也能被打败!】 可就在全郡都在庆祝贪官落网、改革重启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跑来汇报:“风大人,不好了!王粮商在逃往京城的路上被人灭口了!”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王粮商被灭口,说明他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之前的郡丞、四位长史,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果然,没过几天,京城就传来消息:有大臣上书皇帝,指责清河郡的折银改革“破坏祖制”“动摇国本”,要求皇帝下令停止改革,严惩风渡墨。 风渡墨站在县衙门口,望着京城的方向,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场关于改革的战斗,远远没有结束。之前面对的是郡府的贪官,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是京城的权贵,甚至是整个旧制度的既得利益者。 那么,王粮商背后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京城的大臣为什么要打压折银改革?风渡墨又将如何应对来自京城的压力,保住来之不易的改革成果?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30章 京城风波税收仪表盘的“国本之争” 王粮商被灭口的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清河郡的喜庆氛围上。风渡墨心里清楚,这绝不是简单的“杀人灭口”,而是幕后黑手在发出警告——再敢推进折银改革,下一个遭殃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甚至是支持他的太守和百姓。 可不等他喘口气,京城的圣旨就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清河郡衙:“着清河郡太守即刻停止折银之法,将风渡墨押解京城,由御史台严加审问!”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郡府的贪官刚搞定,京城的权贵直接下场了!一道圣旨就想把人押走,这套路搁现代就是“总部空降指令,直接否定区域试点”,根本不给你辩解的机会!只能说,皇权时代的“一言堂”,比职场PUA狠一百倍!】 太守捧着圣旨,脸色惨白。他知道,弹劾风渡墨的大臣,是朝中掌管财政的大司农,而大司农的侄子,正是全国最大的粮商,折银改革断的不仅是郡丞、长史的财路,更是京城权贵的利益蛋糕! “风主事,本太守对不住你!”太守红着眼眶,“我这就上书皇帝,为你辩解!” “大人不必如此。”风渡墨反而平静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缩小版的税收仪表盘——是李铁山特意为他打造的便携式铁板,上面用活字刻着清河郡推行折银后的核心数据:“损耗率从30%降至2%”“百姓满意度95%”“国库增收15万两白银”。 “我去京城,不是去受审,是去给皇帝讲道理!”风渡墨握紧手里的仪表盘,“祖制不是一成不变的,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朝廷国库充盈的,才是真正的‘国本’!” 临行前,平县的百姓们自发来到路边送行,手里捧着粮食、鸡蛋,哭得撕心裂肺:“风大人,您不能去啊!京城都是贪官,您去了就回不来了!”“我们跟您一起去京城,给您作证!” 风渡墨看着黑压压的百姓,眼眶一热,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父老乡亲们放心,我风渡墨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我从京城回来,一定把折银改革推行到全国!” 李铁山提着一把铁锤,站在最前面:“风大人,您放心去!您要是在京城受了委屈,我带着全郡的铁匠铺伙计,连夜赶去京城救您!” 【作者插话:这场景看得人鼻子一酸!百姓的支持才是最硬的后台啊!风渡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背后是千千万万个想过好日子的普通人!这就好比现代的良心企业家,就算被资本打压,只要有用户撑腰,就有反击的底气!】 一路颠簸,风渡墨被押解着来到京城。御史台的审讯室里,烛火昏暗,御史大夫坐在主位上,眼神冰冷:“风渡墨,你可知罪?你私改祖制,推行折银之法,破坏国家财政,勾结粮商(指被灭口的王粮商),草菅人命,还不快快招认!” “大人,我无罪!”风渡墨从容不迫地拿出便携式税收仪表盘,放在审讯桌上,“所谓‘私改祖制’,改的是让百姓受苦、让贪官牟利的旧制;所谓‘破坏财政’,实则让国库增收15万两白银,损耗率从三成降到两成,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他指着仪表盘上的数字,一一解释:“大人请看,实物税时代,百姓扛粮缴税,损耗过半;折银后,百姓揣银缴税,方便快捷,满意度高达95%!这不是破坏国本,这是稳固国本!至于‘勾结粮商’,被灭口的王粮商,恰恰是因为反对改革,被幕后黑手灭口,我这里有他行贿官员的铁板证据,大人可以查验!” 御史大夫愣住了,他原本以为风渡墨是个只会蛮干的小官,没想到他不仅有证据,还能把改革的道理讲得如此透彻。可他毕竟是大司农的人,只能硬着头皮说:“一派胡言!祖制传承百年,岂能容你一个小官随意更改!”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太监高声喊道:“陛下驾到——” 所有人都惊呆了,皇帝竟然亲自来了御史台!风渡墨心里一紧,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折银改革唯一的机会。 皇帝走进审讯室,目光落在风渡墨手里的仪表盘上,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回陛下,这是税收仪表盘,用来展示折银改革的成效!”风渡墨连忙上前,把仪表盘递到皇帝面前,“陛下,实物税推行百年,看似合规,实则弊端丛生:贪官利用运输损耗牟利,百姓因粮价波动吃亏,国库每年损失百万两白银!折银改革,用三层台账堵住贪腐漏洞,用验银点规范银质标准,用数据分析预判粮价风险,这不仅是为清河郡谋福利,更是为整个大汉谋长治久安!” 【作者插话:我的天!风渡墨这波是“直面CEO做汇报”啊!没有华丽的辞藻,全靠数据说话,这就好比现代员工在董事会上,用PPT硬核打脸质疑者,直接把老板说服!只能说,实力才是硬道理,关键时刻能救命!】 皇帝拿起仪表盘,反复翻看,又详细询问了折银改革的细节。当听到“国库增收15万两”“百姓满意度95%”时,他的眼睛亮了——此时的大汉,边境战事不断,国库空虚,正是需要钱粮的时候,风渡墨的改革,无疑是雪中送炭! “大司农说你破坏祖制,可祖制要是让百姓受苦、国库空虚,这样的祖制,不改也罢!”皇帝当场拍板,“风渡墨,朕命你为‘劝农使’,负责在全国推广折银之法!御史台即刻彻查大司农及其党羽,凡是阻挠改革、贪赃枉法者,一律严惩!” 风渡墨愣在原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开明,仅凭一个仪表盘和一番话,就认可了他的改革! 消息传回清河郡,百姓们欢呼雀跃,李铁山带着铁匠铺的伙计,连夜打造了一个巨大的税收仪表盘,立在郡府门口,上面刻着“皇恩浩荡,改革惠民”八个大字。太守更是亲自写了告示,宣布折银改革不仅不会停止,还要在全国推广。 可风渡墨并没有高兴太久。在皇帝召见他的第二天,一个老太监悄悄找到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大司农背后,是太子东宫,劝君三思。”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终于明白,王粮商背后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太子!大司农是太子的老师,他的侄子是全国最大的粮商,折银改革触动的,是太子一党的核心利益! 【作者插话:好家伙!这剧情直接升级成“宫廷斗争”了!原来之前的郡丞、长史、大司农,都只是小喽啰,真正的BOSS是太子!风渡墨这波是不小心卷入了储位之争,这下麻烦大了!】 他站在皇宫的城墙下,看着远处的东宫方向,心里五味杂陈。改革的本质,从来都是利益的重新分配,你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必然要触动权贵的利益,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么赢,要么粉身碎骨。 这句话,他此刻有了最深刻的体会。 皇帝虽然支持他,但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势力庞大,遍布朝野。他在全国推广折银改革,无异于在太子的地盘上“动土”,接下来的阻力,只会比之前更大、更凶险。 果然,没过几天,就有消息传来:太子东宫的官员,以“地方民情不同”为由,拒绝在自己管辖的区域推行折银改革;甚至有太子的亲信,暗中煽动百姓,散布“折银改革是苛政”的谣言。 风渡墨看着手里的全国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太子势力范围的十几个郡,这些郡,正是全国粮食产量最高、粮商最集中的地区,也是折银改革最关键的战场。 那么,风渡墨会如何应对太子一党的阻挠?他会选择退缩,还是继续推进改革?皇帝在太子和改革之间,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31章 太子发难:民情牌与硬数据的对决 太子一党的“软抵抗”,很快就变成了“硬发难”。就在风渡墨带着团队奔赴太子管辖的河东郡推广折银改革时,郡府大门紧闭,刺史站在城楼上喊话:“风劝农使,非是本官抗命,实在是河东郡民情特殊——百姓多以农耕为本,不懂银子换算,强行折银,恐生民变!还请回吧!”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实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河东郡是全国粮商的聚集地,太子亲信掌控着这里的粮食贸易,折银改革一旦落地,他们低价收粮、高价售粮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刺史玩的是“太极拳”啊!表面说“民情特殊”,实则是“我后台硬,就不配合”!这套路搁现代就是“总部推行新政策,区域经理拿‘本地特色’当挡箭牌”,本质上就是仗着有人撑腰摆烂!只能说,背靠太子就是不一样,连圣旨都敢变相违抗!】 风渡墨站在城下,心里门儿清——所谓“百姓不懂换算”就是借口,清河郡的百姓一开始也不懂,可靠着税收仪表盘、金属活字换算表,照样把折银搞得顺顺当当。河东郡刺史根本没给百姓了解的机会,就直接把大门焊死了。 “刺史大人,”风渡墨仰头喊道,“既然您说民情特殊,那不如打开城门,让我跟百姓们聊聊?是好是坏,让百姓自己判断!” 城楼上的刺史脸色一变,他最怕的就是这个——百姓一旦知道折银能省粮食、少跑腿,肯定会支持改革,到时候他的“民情牌”就彻底失效了。他咬牙喊道:“无需多言!再敢纠缠,休怪本官以‘煽动民心’论处!” 眼看硬闯不行,风渡墨只能暂时退到城外的驿站。团队里的书吏急得团团转:“风大人,太子势力太大,河东郡又是他们的核心地盘,咱们根本推不动啊!不如先回京城,向陛下请旨?” “请旨没用。”风渡墨摇摇头,“皇帝虽然支持改革,但也不能强压太子,毕竟是储君。咱们得用事实说话,让太子一党的‘民情牌’不攻自破!” 他当即下令:在驿站外搭起高台,把便携式税收仪表盘、金属活字换算表全都摆出来,再让李铁山打造几个银蛇、粮囤木牌,专门给过往的百姓演示折银的好处。 “百姓不懂换算,咱们就用最直白的方式教;他们怕吃亏,咱们就用数据给他们吃定心丸!”风渡墨对着团队成员说。 消息很快传开,周边的百姓都好奇地跑来围观。风渡墨亲自站在高台上演示:“父老乡亲们,你们种十亩地,一年收十石粮食,缴三石税,自己扛去粮仓,路上损耗一石,粮官克扣一石,最后你们只剩六石粮食;要是折银缴税,一石粮食换一两银子,缴三两银子就行,剩下的七石粮食,你们能自己吃、能卖钱,这不比缴粮划算多了?” 他让书吏用金属活字拼出河东郡近三年的粮价数据:“你们看,每年缴粮期,粮商把粮价压到五钱银子一石,你们卖粮换银缴税,反而要倒贴;折银后,你们可以随时卖粮,粮商再也不敢随意压价,这才是真的为你们好!”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流动宣传车”开到了古代!你不让我进城,我就在城外搞“路演”,用数据和实例打动百姓,这就好比现代品牌进不了商场,就搞地摊经济爆火,硬生生把流量做起来!只能说,只要站在百姓这边,再高的城墙都挡不住民心!】 百姓们越听越明白,越看越心动。有个老农挤到台前,激动地说:“风大人,您说的是真的?俺去年缴粮,路上掉了半石,粮官说俺的粮食成色不好,又扣了半石,最后俺家差点没粮过冬!要是折银能少吃亏,俺第一个支持!” “当然是真的!”风渡墨让人拿出清河郡百姓的联名信,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签名和手印,“这些都是清河郡百姓写的,他们推行折银后,再也没人被克扣粮食,你们可以派人去打听!” 短短三天,驿站外就聚集了上千名百姓,大家纷纷喊着:“我们要折银!我们不要被克扣!”甚至有百姓自发地来到河东郡府门口请愿,要求刺史打开城门,让风渡墨进城推广改革。 城楼上的刺史彻底慌了,他没想到风渡墨竟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赶紧派人去京城向太子求援。 太子接到消息,气得拍碎了案几:“一个小小的劝农使,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他当即让人带着自己的手谕,赶赴河东郡,同时还安排了一件“杀器”——让全国最大的粮商(大司农的侄子)带着重金,去河东郡收买百姓,让他们改口反对折银。 几天后,太子的使者带着手谕赶到河东郡,粮商也跟着来了。他们一边给刺史撑腰,一边在百姓中散布谣言:“风渡墨的折银是骗局!官府收了银子,就会滥发钱币,到时候银子就不值钱了!”“谁要是支持折银,以后就别想在粮铺买粮!” 更阴险的是,粮商还收买了十几个流民,让他们假装百姓,在驿站外哭闹:“风大人,您快走吧!我们不要折银,我们就要缴粮!您再不走,粮商就不给我们卖粮了!” 【作者插话:好家伙!太子一党这波是“软硬兼施”啊!硬的来手谕施压,软的来收买造谣,甚至还搞“演员碰瓷”,这套路搁现代就是“资本下场抹黑竞品”,手段卑劣到了极点!只能说,为了利益,太子一党连脸都不要了!】 百姓们被这波操作搞懵了,原本支持改革的人,也开始犹豫起来。风渡墨看着眼前的乱象,心里却很平静——他早就预料到太子会来这一手,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他让人把那十几个哭闹的流民带到台前,笑着问:“你们说不要折银,那我问你们,你们家有几亩地?今年收了多少粮食?缴了多少税?” 流民们顿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他们根本不是河东郡的农户,哪里知道这些! 风渡墨当即揭穿了他们的身份:“大家看清楚了!这些人根本不是咱们河东郡的百姓,是粮商花钱请来的骗子!他们怕你们过上好日子,怕你们不再被他们压榨,才故意来造谣!” 说着,他让人拿出粮商收买流民的证据——这是李铁山的伙计暗中查到的,粮商给流民发钱的清单,上面还有流民的签名! 百姓们恍然大悟,当场就把那十几个流民赶走了。粮商见状,吓得赶紧带着人溜回了京城。 太子的使者脸色铁青,指着风渡墨的鼻子骂:“风渡墨,你竟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你等着瞧!” “我不是违抗太子殿下,我是在为百姓办事,为朝廷增收!”风渡墨寸步不让,“太子殿下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让他亲自来河东郡,问问百姓们的想法!” 使者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灰溜溜地离开了河东郡。 刺史站在城楼上,看着城外百姓们拥护风渡墨的场景,知道自己再也挡不住了,只能下令打开城门,迎接风渡墨进城。 风渡墨走进河东郡城,看着街道上欢呼的百姓,心里感慨万千。所谓“民情特殊”,从来都不是改革的阻碍,而是既得利益者的遮羞布;只要你真心为百姓着想,用数据说话,用事实证明,民心就会站在你这边,再强大的势力也无法阻挡。 这句话,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有力的印证。 可他心里清楚,拿下河东郡,只是击败太子一党的第一步。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可能会动用更强大的力量,甚至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试图彻底扼杀折银改革。 果然,就在风渡墨在河东郡推进改革的第五天,京城传来消息:太子在皇帝面前哭诉,说风渡墨“目无储君”“煽动民心”,请求皇帝罢免风渡墨的官职,停止全国的折银改革。 风渡墨看着远方的京城,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即将开始。 那么,皇帝会相信太子的哭诉,罢免风渡墨吗?风渡墨又会用什么方法,彻底说服皇帝,击败太子一党的阻挠?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32章 御前对决数据碾压太子的终局之战 河东郡城门洞开的消息传到东宫,太子气得砸碎了案头的玉如意——他没想到,自己的手谕、粮商的重金收买,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劝农使都搞不定。盛怒之下,太子干脆亲自入宫,在皇帝面前上演了一出“声泪俱下”的控诉。 “父皇!风渡墨目无君上,藐视储君,在河东郡煽动百姓闹事,逼得刺史不得不开门!”太子跪在地上,捶胸顿足,“他这哪里是推行改革,分明是在培植私党,图谋不轨!再任由他胡来,天下恐生大乱啊!” 【作者插话:家人们!太子这波是把“卖惨营销”玩到了极致!打不过就找“家长”告状,明明是自己阻挠改革,反倒说成是别人“图谋不轨”!这套路搁现代就是“职场撕逼输了,直接找CEO哭诉求援”,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拐角!只能说,储君的身份就是最大的“免死金牌”,耍起无赖来根本没辙!】 皇帝揉着眉心,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储君,一边是能为朝廷增收、受百姓拥戴的改革者,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最终,他下了道圣旨:“传风渡墨即刻回京,于金銮殿当众对质!” 消息传到河东郡,李铁山急得直跺脚:“风大人,金銮殿上都是太子的人,您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啊!不如咱们带着百姓的联名信,逼陛下主持公道!” “联名信是民心,却不是铁证。”风渡墨摇摇头,转身让人搬来一个巨大的木箱,“真正能说服陛下的,是这个。” 打开木箱,里面是十几块金属活字铁板——有清河郡、河东郡的税收数据对比,有百姓满意度的统计,还有粮商行贿的证据复刻,最显眼的,是一块刻着“全国改革收益预估”的铁板,上面用醒目的大字写着:“推行折银一年,国库可增收百万两,损耗率降至3%以下”。 “这是我给陛下的‘答卷’,也是给太子的‘战书’!”风渡墨眼神坚定,“金銮殿上,我不用嘴说,用数据说话!” 三天后,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太子站在一侧,昂首挺胸,身后的大司农等人摩拳擦掌,等着看风渡墨出丑;风渡墨则一身布衣,手里捧着那块“全国改革收益预估”铁板,从容地站在殿中。 “风渡墨,”皇帝坐在龙椅上,语气威严,“太子弹劾你目无储君、煽动民心,你可有话说?” “回陛下,臣无话可说,但有数据可证!”风渡墨上前一步,将铁板放在殿中早已准备好的架子上,“陛下请看,这是清河郡推行折银半年的成效:实物税时代,每年损耗粮食十万石,折银后仅损耗六千石,节省的粮食可养活三万百姓;国库增收十五万两,可补充边境军饷,缓解国库空虚!” 他又让人呈上河东郡的初步数据:“河东郡推行折银仅五日,百姓缴税效率提升三倍,粮商压价现象消失,已有上千农户主动改种粮食,明年粮食产量预计增长一成!” 【作者插话:绝了!风渡墨这波是把“金銮殿”变成了“数据分析发布会”!别人靠嘴吵架,他靠数据碾压,这就好比现代辩论会上,对方扯感情牌,你直接甩PPT放数据,瞬间秒杀全场!只能说,知识就是力量,数据就是底气!】 太子脸色一变,厉声反驳:“一派胡言!这些数据都是你伪造的!折银破坏祖制,动摇国本,百姓只是一时被你蒙蔽,久而久之,必然民怨沸腾!” “太子殿下,臣不敢伪造数据!”风渡墨转身,指向殿外,“殿外有清河郡、河东郡的百姓代表,还有负责记账的书吏、验银的银匠,他们可以为数据作证!而且,这些数据都是用金属活字刻成,无法篡改,陛下可派人查验!” 皇帝当即下令,传百姓代表和书吏上殿。清河郡的老农捧着自己的缴税凭证,哭着说:“陛下,草民之前缴粮,每年都要被克扣一半,现在折银缴税,一分钱都没多花,还省了粮食,风大人是好官啊!” 河东郡的书吏则呈上三层木盒台账:“陛下,这是河东郡五日的税收台账,收纳、熔铸、入库数据一一对应,绝无差错,损耗率仅2.5%,远低于实物税时代的三成!” 文武百官见状,纷纷议论起来。之前支持太子的官员,此刻也面露犹豫——数据确凿,百姓证言真切,再反对,就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了。 大司农赶紧站出来,试图挽回局面:“陛下,折银虽有小利,但后患无穷!百姓都用银子缴税,粮食必然滞销,粮商破产,天下粮价大乱!” “大司农大人此言差矣!”风渡墨拿出另一块铁板,上面刻着粮价走势分析,“实物税时代,粮价波动三成以上,是因为百姓被迫集中卖粮;折银后,百姓可自主选择卖粮时间,粮商无法趁机压价,粮价反而更加稳定!而且,臣已建议设立国家粮食储备仓,粮价低时收购,粮价高时出售,彻底稳定粮价!”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太子和大司农:“至于粮商破产,不过是那些靠压价、行贿牟利的奸商!真正诚信经营的粮商,反而能因为粮价稳定而获利!太子殿下,大司农大人,你们口中的‘后患’,不过是奸商的私利罢了!” 【作者插话:这波反击太致命了!风渡墨直接戳穿了太子一党的核心痛点——他们维护的不是国本,是自己的私利!这就好比现代职场上,有人反对新政策,你直接指出他是因为新政策断了他的灰色收入,瞬间让他哑口无言!】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司农更是面如土色,他侄子是最大的奸商,风渡墨的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皇帝看着铁板上清晰的数据,又听着百姓的真切证言,终于拍板定论:“风渡墨所言属实!折银改革利国利民,即日起,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太子闭门思过三月,反思己过;大司农纵容亲属牟利,革去官职,永不录用!” 金銮殿上,瞬间一片寂静。太子瘫坐在地上,不敢置信;支持改革的官员则欢呼雀跃;风渡墨看着龙椅上的皇帝,深深鞠了一躬——这场持续数月的改革之战,终于以胜利告终。 消息传出,全国震动。清河郡、河东郡的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改革胜利;其他郡的百姓也纷纷盼着折银改革尽快落地。李铁山带着铁匠铺的伙计,连夜打造了一个巨大的税收仪表盘,立在京城门口,上面刻着“数据为证,改革惠民”八个大字,成为京城最热闹的景观。 风渡墨站在仪表盘前,看着来来往往欢呼的百姓,心里感慨万千。所谓改革,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民心所向的必然;所谓胜利,也不是击败对手的荣光,而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踏实。 这句话,他用无数个日夜的奔波、无数次的危机公关,终于彻底读懂了。 可就在全国都沉浸在改革胜利的喜悦中时,一个太监悄悄找到风渡墨,递给他一张纸条。风渡墨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太子虽败,余党未除,劝君慎行。” 他抬头看向东宫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知道,这场改革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太子一党的余党遍布朝野,粮商的势力依然存在,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巩固改革成果,堵住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漏洞,让折银之法真正惠及天下百姓。 那么,太子的余党会如何暗中破坏改革?风渡墨又将推出哪些新的举措,巩固改革成果?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33章 余党暗涌粮食储备仓的“防蛀之战” 全国折银改革的诏书下达后,各地捷报频传——粮价稳定、国库增收、百姓满意度飙升,连之前抵制最激烈的几个郡,也乖乖跟进了改革。风渡墨本以为能喘口气,把精力放在完善制度上,可没过多久,一封来自青州的密信就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密信是青州刺史派人送来的,字迹潦草,语气急迫:“风劝农使,本地粮商勾结前太子余党,借国家粮食储备仓验收之机,以次充好、虚报数量,恐酿成大祸!”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波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太子刚倒,余党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搞事情!正面刚不过就玩“暗箱操作”,这套路搁现代就是“总部巡查组来了,分公司连夜做假账”,专门钻制度的空子,简直是贪腐界的“卷王”!只能说,贪官的求生欲有多强,搞事的花样就有多绝!】 风渡墨瞬间清醒——粮食储备仓是他稳固粮价的核心举措,也是改革的“压舱石”。按照规定,各地要在秋收后收购粮食存入储备仓,粮价上涨时平价出售,要是这里出了问题,不仅粮价会再次混乱,百姓对折银改革的信任也会彻底崩塌。 他来不及请示皇帝,带着李铁山和几个亲信书吏,乔装成粮商,连夜赶往青州。刚到青州城外的储备仓,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本该堆满新粮的仓库,远远望去却死气沉沉,连个巡逻的兵丁都没有。 “不对劲。”风渡墨皱眉,“按规矩,储备仓要三班轮岗看守,账目每天一核对,怎么会这么冷清?” 李铁山攥紧手里的铁锤,压低声音:“风大人,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鬼!不行咱们就硬闯进去,把这些蛀虫揪出来!” “硬闯只会打草惊蛇。”风渡墨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粮车,“你看那些粮车,表面装的是新粮,下面肯定藏着猫腻。咱们先混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两人跟着一辆粮车,假装是帮工,顺利进入了储备仓。仓库里的景象让他们怒火中烧——所谓的“储备粮”,一半是发霉的陈粮,一半是掺了沙土的次粮,粮堆里甚至有老鼠乱窜;而账本上却写着“上等新粮一万石”,账目和实物严重不符。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和粮商喝酒,得意洋洋地说:“放心,验收的官员是咱们自己人,只要账本做得漂亮,谁会真的去翻粮堆?这一万石粮食,咱们用三成的钱就能搞定,剩下的银子,咱们二一添作五!” 粮商笑着举杯:“还是张管事厉害!要不是风渡墨搞什么储备仓,咱们哪有这么好的发财机会!等太子殿下东山再起,咱们还能跟着沾光!” 【作者插话:好家伙!这简直是把“国有资产”当成自家提款机了!发霉的粮食也敢往储备仓里塞,还指望太子复辟,这胆儿肥得能上天!搁现代就是“挪用公款+监守自盗”,直接判无期都不为过!只能说,贪婪到了极致,连基本的良心都没了!】 风渡墨再也按捺不住,冲了出去,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储备仓里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张管事和粮商吓得魂飞魄散,转头一看是风渡墨,脸色瞬间惨白。“风……风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要把整个储备仓都搬空!”风渡墨让人把两人控制住,又让人打开所有粮仓,“李铁山,带人清点实物,核对账目!书吏,把这里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不得有误!” 清查结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青州储备仓实际存粮仅四千石,其中能食用的新粮不足一千石,其余全是陈粮、次粮;而账本上记录的存粮却是一万石,虚报了整整六千石,涉及贪污白银三万两!更让人愤怒的是,这些陈粮和次粮,竟然是粮商从各地低价收购的发霉粮食,打算等粮价上涨时,冒充新粮出售给百姓! “说!验收的官员是谁?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风渡墨厉声质问张管事。 张管事还想狡辩,可看到李铁山举起的铁锤,瞬间怂了,哭着招认:“是……是青州通判!他是前太子的亲信,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还说出了事他担着!” 风渡墨当即下令,将张管事、粮商以及参与贪污的仓吏全部关押,同时让人控制住青州通判。消息传开,青州百姓们怒不可遏,纷纷来到储备仓前抗议:“这些蛀虫太可恶了!竟然想让我们吃发霉的粮食!”“风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面对愤怒的百姓,风渡墨当众承诺:“父老乡亲们放心!我一定会严惩所有参与贪污的官员和粮商,追回赃款,重新收购新粮存入储备仓!从今天起,青州储备仓实行‘百姓监督制’,每个月初一、十五,百姓都可以来查验粮食和账目,绝不允许再出现任何猫腻!” 【作者插话:风渡墨这波“百姓监督制”太绝了!知道官府内部有内鬼靠不住,直接把监督权交给百姓,这就好比现代企业搞“员工监督小组”,让腐败无处遁形!只能说,对付贪腐,最有效的武器就是公开透明!】 为了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风渡墨连夜制定了《粮食储备仓管理细则》,用金属活字刻在铁板上,立在每个储备仓门口:第一,实行“账实分离”,记账的书吏和管仓的吏员互不隶属,每月交叉核对;第二,设立“粮食质量鉴定员”,由百姓代表和银匠共同担任,负责查验粮食成色;第三,实行“阳光验收”,验收时必须有百姓代表在场,全程记录,存档备查。 他还让人把青州的贪污案例,以及新的管理细则,写成告示,在全国各州郡张贴,警示所有官员和粮商:“改革不是贪腐的温床,任何胆敢破坏改革、损害百姓利益的人,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皇帝接到风渡墨的奏报后,大为震怒,当即下令:将青州通判斩首示众,张管事等涉案人员流放三千里,追回的赃款全部用于收购新粮;同时,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储备仓清查,凡有贪污舞弊者,一律严惩不贷。 青州的风波终于平息,可风渡墨心里清楚,这只是太子余党的一次试探。前太子虽然闭门思过,但他的亲信遍布各地,粮商的势力也没有彻底清除,只要改革触及他们的利益,就会不断有人跳出来搞破坏。 巩固改革成果,比推行改革更难。改革就像种树,不仅要栽得下,还要防得住蛀虫、挡得住风雨,才能真正枝繁叶茂,惠及后人。 风渡墨看着眼前重新装满新粮的储备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改革成果。 可就在他准备返回京城,向皇帝汇报青州的情况时,一个亲信书吏匆匆跑来,脸色凝重:“风大人,不好了!京城传来消息,前太子在闭门思过期间,暗中联络旧部,打算发动兵变,推翻改革!” 风渡墨心里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太子狗急跳墙,竟然要动用武力,这不仅是冲着改革来的,更是冲着皇权来的! 那么,太子的兵变计划能否成功?风渡墨会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皇帝又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平定这场叛乱?咱们下一章接着说。 ------------ 第34章 兵变送急:改革者的“生死棋局” 青州储备仓的霉味还没散尽,京城传来的消息就像一道惊雷,炸得风渡墨头皮发麻——太子闭门思过期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暗中联络旧部,勾结京畿卫戍部队的将领,打算三日后深夜发动兵变,以“清君侧、复祖制”为名,废除折银改革,甚至逼宫夺权! “疯了!他简直是疯了!”李铁山攥紧铁锤,指节捏得发白,“为了阻止改革,竟然敢发动兵变,这是要谋反啊!” 风渡墨脸色凝重,手指在桌上快速敲击——这不是简单的贪腐作乱,是生死存亡的棋局。太子手里有兵权,背后有旧臣和粮商势力,一旦兵变成功,不仅他和风渡墨要死,刚推行不久的折银改革会被彻底废除,百姓好不容易得到的实惠会化为泡影,整个大汉都可能陷入动荡。 【作者插话:家人们!这剧情直接从“职场斗争”升级成“宫廷兵变”了!太子输不起就掀桌子,为了一己私利不惜谋反,这波操作简直是“输急眼的赌徒”行径!搁现代就是“项目失败后,直接恶意攻击公司服务器”,损人不利己,疯狂到了极点!只能说,权力和贪婪一旦捆绑,就会让人彻底丧失理智!】 “不能等!我们必须立刻赶回京城,向陛下报信!”风渡墨当机立断,让人封存青州储备仓的证据,自己则带着李铁山和两个亲信,骑上快马,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三千里路,两人换马不换人,马不停蹄地奔袭。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太子旧部的亲信在暗中调动,驿站里全是神色匆匆的兵丁,空气中都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风大人,这样下去我们赶不及!”李铁山一边挥鞭,一边喊道,“太子三日后动手,我们现在出发,最快也要四日才能到京城!” 风渡墨咬紧牙关,从怀里掏出皇帝御赐的“劝农使”令牌:“前面是潼关,守将是陛下的老部下,我们持令牌借驿站的驿马,日夜不停,或许能赶在兵变前到!” 幸运的是,潼关守将果然是忠君之人,得知太子要兵变,当即调派最快的驿马,还派了一队骑兵护送。两人一路疾驰,终于在兵变前一夜,狼狈不堪地赶到了京城门外。 此时的京城,早已戒严,城门紧闭,城楼上灯火通明,士兵们弓上弦、刀出鞘,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风渡墨出示令牌,几经周折,才被带到皇宫。 皇帝正在御书房焦急地踱步,看到风尘仆仆的风渡墨,顿时松了口气:“风渡墨,你可算回来了!太子异动,朕已有察觉,只是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包天!” 原来,皇帝早就收到了密报,知道太子在暗中联络旧部,已经提前调动了禁军守卫皇宫,但京畿卫戍部队掌握在太子亲信手中,双方兵力相当,局势依然危急。 “陛下,太子打着‘清君侧、复祖制’的旗号,实则是为了维护粮商和旧臣的利益!”风渡墨喘着气,递上青州储备仓的贪污证据铁板,“这些都是太子余党贪污腐败的罪证,百姓早已对他们深恶痛绝!只要陛下昭告天下,揭露太子的阴谋,百姓必然支持朝廷!” 皇帝点点头,当即下令:连夜张贴告示,揭露太子兵变的真实目的,以及太子余党贪污腐败的罪行;同时,让禁军打开宫门,允许百姓入宫护驾——他知道,民心才是最强大的兵力。 【作者插话:皇帝这波操作太绝了!知道硬拼兵力不占优,直接打“民心牌”!这就好比现代战争中,不拼武器装备,反而公布对方的黑料,瞬间瓦解对方的士气和支持率!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拎得清!】 深夜,太子的亲信将领率领京畿卫戍部队,包围了皇宫,大喊着“清君侧、杀风渡墨”的口号,开始攻城。就在此时,皇宫大门突然打开,成千上万的百姓手持锄头、扁担,挡在了禁军前面,对着叛军怒声呵斥:“太子是奸贼!风大人是好官!我们不许你们这样干!” 叛军士兵大多是普通百姓出身,看着眼前愤怒的乡亲,手里的刀顿时犹豫了。他们早就听说折银改革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也知道太子余党贪污腐败的事情,此刻被百姓们一呵斥,士气瞬间瓦解。 “兄弟们!别被太子骗了!”一个禁军将领大喊,“太子谋反,是为了让粮商继续压榨我们!折银改革让我们缴税更公平,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不少叛军士兵当场扔下武器,倒戈相向。太子的亲信将领见状,气得大喊:“谁敢倒戈,诛灭九族!” 可此时,民心已失,再凶狠的威胁也没用。越来越多的叛军倒戈,局势瞬间逆转。 太子在东宫得知攻城失败,彻底慌了,想要翻墙逃跑,却被赶来的李铁山当场制服。李铁山一把揪住太子的衣领,怒声骂道:“你这奸贼,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死活,发动兵变,你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天下百姓吗!” 太子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天亮时分,兵变彻底平息。太子被废黜储君之位,贬为庶人,终身监禁;参与兵变的将领和旧臣,要么被斩首示众,要么被流放边疆;那些勾结太子的粮商,也被彻底清算,家产充公,用于补充国库和收购储备粮。 风渡墨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看着楼下欢呼的百姓,疲惫地笑了。这场持续了数月的改革之战,从平县的试点,到郡府的推广,再到京城的宫廷斗争,甚至引发了兵变,终于以彻底的胜利告终。 改革从来不是一条坦途,它需要勇气对抗既得利益,需要智慧化解危机,更需要民心作为支撑。所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所谓民心,或许会被蒙蔽,但绝不会永远沉默。 风渡墨看着远方初升的太阳,心里充满了感慨。 兵变平息后,折银改革再也没有了阻力,在全国范围内顺利推行。国库日益充盈,粮价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大汉迎来了久违的盛世景象。 可风渡墨并没有居功自傲,他知道,改革之路没有终点。他向皇帝上书,请求辞去劝农使的官职,回到平县,继续完善改革制度,培养人才。 皇帝再三挽留,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赐给他“改革功臣”的称号,还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都被风渡墨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