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章001 深夜的取款机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倘若鬼有钱，又会让人干什么？ 应该经常在身边见到过吧，无声无息一夜成名的爆发富，去外地打工的朋友回来忽然变成开着宝马奔驰的大老板，身边的吝啬的同学突然变得有钱阔绰起来... 你们思考过原因吗？ 是否都是在想，他们有自己的努力所以得到成功。他们其实都很有背景，家财万贯，可真的是这样吗？ 我家境一般，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生活也不滋润，没钱像别人那样花天酒地，拿着不多的生活费，过着普通的日子。可我的一个舍友，却把我的一切全改变了。 我舍友叫刘伟，和我关系挺铁的，他平时挺吝啬，可不知道为啥，大二开始忽然大手大脚起来，请全宿舍到各种大酒店大吃大喝，连宝马车都买了一辆，这变化自然是引起全宿舍的在意，问他怎么回事，他回答说老爸中了大彩票，开始变土豪了，让我们都暗暗羡慕的不行。 有次他喝醉了酒，我送着他回宿舍，路上他讲起了酒话，他说，阿白啊，你知道我啥最近这么有钱不？我一愣，是问，不是你家中彩票了吗？ 他听着咧嘴嘿嘿笑了“中个毛彩票，那瞎JB扯淡的。我是自己有办法弄到钱。” 真的假的？我顿时疑惑了起来。 如果真的不是家里中彩票，那他一个大学生，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弄到那么多钱的？ 有点好奇，我是问“是什么办法？” 他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小声的凑在我耳边“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发现了一个可以无限取钱的取款机。” 无限取钱的取款机？听到那，我提起的激动心情又没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毛赚钱方法，那家伙纯粹说酒话呢.. “诶...你..你还别不信，后山不知道怎么多出一条公路了，那里就一个取款机，只要愿意拿东西换，多少钱都有，不信你自己去瞧瞧。”他看到我的表情，急忙争辩。 我懒得再听他瞎扯，敷衍了两句就把他扔在宿舍的床头，自己也睡着了。 这家伙之后好像也完全忘了自己讲的酒话，天天还是那样花天酒地，钱像花不完的一样，不过奇怪的一点是这家伙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惨白，我想可能是最近花天酒地女人上多了肾虚，也没多问。 渐渐的，他去上课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后甚至连学校都不来，慢慢连我们打的电话都不接了。我是觉得想必是有钱了，懒得再鸟我们这些穷学生，也没再介意下去。带着这种想法，他竟诡异的被我们宿舍所有人给忘了。 忽然想起他是因为不小心把今年的生活费提前花完了，没钱愁得不行，朋友都是半斤八两的穷鬼，借不到钱，百般无奈之时我突然回想起刘伟说的后山有个可以无限取钱的取款机这事。 说真的，我打从心里没信过这事，首先不论有没有能无限取钱的取款机，我们学校后山就一座山，是没有公路的，说公路有取款机这不是说笑吗。 我也没带多大的期望，只能祈祷刘伟说的可能是真话，死马当活马医，大晚上的一个人就来到了后山。自然，结果也和我想的一样，别说公路了，尼玛连正常的路都没有，暗骂自己真的是缺钱缺疯了，连刘伟的酒话都信。 只是感觉发生不对劲时是在我走回去的时候，我发现路好像和来的时候走的地方不大一样。但这念头一出我便给灭了，这上下山就这么一条路，哪可能还有其他的路？ 没再多想，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明天再想办法去借钱，结果刚从小路尽头走出去，诡异的情况发生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学校宿舍，是一条公路。 公路很长，我看不到尽头，黑乎乎的一片，没有车辆，没有路灯，静的连虫鸣都没。唯独醒眼，散发着红光的是路边一个血红色的取款机... 咋说呢，看到那我整个人都懵了。我可以肯定，这座山是没有被开发的，就一条链接学校宿舍的小路，这怎么真有一条公路？ 当然，我也想起了刘伟说的那些话，学校后山的公路,有一个能无限取钱的取款机... 一时间各种情绪交错，脑中也闪过各种疑惑，不过我最终没有选择继续思考下去，这种蹊跷且没有科学依据的事情无论我怎么想都得不出答案的，同样，这也和我无关，我在意的是，这取款机，是不是真的可以无限取钱。 我走到了红色的取款机的面前打量起来，这取款机和银行的不一样，只有一个插卡和吐钱的地方，不需要输入密码，很古怪。可就是因为这古怪，我心跳加快了起来，这更能证明这取款机的特殊。 这不，我赶紧是掏出自己的银行卡，插了进去。 滴的一声... 和普通的取款机不同，这屏幕竟诡异的闪成了红色。 上面浮现出两排字。 ‘换钱’ ‘换物’ 我记得刘伟是说过换钱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换的，但那家伙能换的我肯定也有。不过刘伟好像没提过换物这事。 算了，懒得去想，我点下了换钱这个按钮。 屏幕再度一闪。 上面标示出一行字和一排排数字。 请选择取出的数额。 1万。 5万。 10万。 .. 看到这，我感觉手都兴奋的抖了起来，我记得自己的卡里只有79块，这取款机已经那么古怪了，若真能取出来，那就代表刘伟说的是真的... 压住了紧张，我尝试的点了1万的按钮。 旋即，咔咔两声，款机里真吐出了一百张百元人民币，虽然公路很暗，但我看的清楚，这的的确确是人民币。 要不是我扇了自己一巴掌发现自己会疼，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我的天，真的取出了钱了？要是再取，是不是真的想取多少有多少？ 等等... 忽然间亢奋的情绪停滞了下，我感觉有点不妙。 这不大对劲...现在可暂时不能因为金钱蒙蔽了思考，这天上没有免费掉馅饼的好事。 这是要拿东西换的，既然真可以无限取钱，一切都没有撒谎，那刘伟不可能不来学校拿钱...现在他不来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发生了什么不能来学校的事情？ 这不，我身体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转头看向了取款机，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了一排选项。 请选择交换的物品。 1：左眼珠 2：舌头 3：三分之一的心脏。 ------------ 章002 三分之一的心脏 看到这三个选项，我抓着钞票的手瞬间冰凉了起来。 摸着手中真实的人民币，我肯定这取款机上面显示的不是玩笑话。自然，我隐约有点明白了刘伟为什么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也没有来学校了.. 他弄了那么多钱，是不是...把自己全部换完了？ 想到这，我头皮发麻，那岂不是行尸走肉一般吗？我本能肯定是不愿意被割去舌头眼珠心脏之类的，只是想到刘伟换了那么多，我平时却没看出他哪里缺胳膊少腿的，有点费解。难不成这没了内脏还是照样可以活着... 余光一瞥，我忽然瞄到坐下来有一个‘退换金钱，取消交易’的按钮。 可以退掉手中的一万块？ 只犹豫了一秒我便摇头了，开什么玩笑，这交易虽说让人瘆的慌，可我大半夜的，来这不就为了换钱？没了钱我下面的日子怎么过？\t 既然刘伟交换了，还能活着，那我就交换一次？就一次！以后再也不来了...这样应该也不会死吧？ 我安慰了自己两句，把手中的一万块抓的更紧，咬牙点了交换三分之一心脏的按钮。 我不傻，知道心脏比眼珠和舌头更重要，可我只能选择心脏，怎么说呢，毕竟没了心脏我也不会死掉，可为了钱当一个瞎子和聋子这可不划算。 滴的一声，上面屏幕一闪，浮现出了新的字。 ‘交易完成。 凌晨我们将会派人去取掉您三分之一的心脏，欢迎再来。’ 派人来取？看到这个我有点诧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挺奇怪的，我记得刘伟在有钱后都是天天住在宿舍的，我们宿舍楼下门是半夜是不开的，刘伟平时更睡的更头猪一样，他是怎么样进了我们宿舍，在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和刘伟交易的？ 嘛，虽然费解，但现在自己已经碰到这种不科学的事，我想多也没用。我这人也实在，既然是自个愿意拿身体换，那就乖乖的接受，有反抗的想法估摸还可能会适得其反。 也没再停留，把钱揣口袋里我就走了回去了，奇怪的是回学校的路是有了，却多了一条通往公路的小道，而我正是从公路那小道走出来的，偏偏我来的时候没有这条路并不存在。 各种玄乎，离奇，让我大半夜的躺在宿舍的床上睡不着。 发生了这种事情，恐怕当初刘伟的心情是和我一样的，若不是真的说酒话梦话，我肯定不会说出有无限取钱的取款机这种事，首先是别人压根不可能信，其次也是自私的心理想法，我有钱了，总不能让全世界和我一样有钱吧？ 相同的，我也不能像刘伟那么张扬，要低调点。明天的话，先拿钱去好吃好喝一顿，买个新手机，做些自己想做的..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窗户忽然被莫名其妙的打开，一双血红色的手攀上了窗台，接着一个头颅冒出，这是一个比普通人大一倍的头，上面不停的淌着血，仔细一看，是一个被剥掉皮的怪人..它看着我，阴测测的一笑，抓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刀朝着我爬了过来... 这梦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以为是真的被取走了心脏，第二天醒来后赶紧是跑到厕所镜子面前扒开衣服看了起来，诡异的是我身体安然无恙，心跳还在，胸口没有半点疤痕，完全不像被割掉心脏的样子。 虽然没事，却让我略有些忐忑了。 我心脏没被割掉？ 这不可能，我的的确确是拿了钱，口袋的钱还在呢，昨天的那个梦也那么真实.. 难不成是假钱？我有点疑惑，冲下楼就跑到小卖部抽了张一百买了东西，小卖部老头收钱也没看出是假钱，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是真的，如果我心脏真的少了三分之一，那是怎么被割掉的？ 当然，这个问题只困扰了我一会儿时间。无论如何，反正我拿到钱了，之后怎么样也和我无关了，不是吗? 说真的，平时总觉得自己身边缺少了好多东西...空虚，空洞，无聊，觉得生活乏味无趣，可当自己口袋有了足够满足自己的金钱，我感觉世界忽然美好了起来，金钱的魔力太可怕，不，或者可以说，太美妙了。 只是当你满足了钱的美妙后，你将会明白，那是比吸毒还可怕千百倍的瘾。这世界，绝对没有人能戒掉这东西。 短短一个礼拜，我花光了一万块。 买了新手机，换了自己所有生活用品，新衣服，去了两天酒店，反应过来后我发现自己口袋又空空如也了。 同样，我好像也察觉了自己真的少了三分之一的心脏的弊端，呼吸频率和过去变的不同，运动能力变弱了不少，力气更比不上以前，总而言之，身体开始有了不少缺陷。 但我没在意，这些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是在想，我现在又没钱了......该怎么办？这两天大手大脚，竟然把自己准备几个月生活费的钱都给花了。自己怎么能这么败家？如果能重新回到拿到一万的时候，我一定会节俭.. 可没办法回去了，我口袋剩下的200多块完全不够我生活了吧？ 要不.. 我再去换一次？ 少了三分之一的心脏我还好好的活着，没什么大碍，再换点身体可能不大需要的器官，我以后好好节省，不就行了？ 我一个人坐在宿舍发了半天呆，终于决定了，再去换一次！ 我当天晚上就和上次一样，一个人悄悄走到了后山。后山这时候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是有了通往公路的小道，随着小道走了进去，血红色的取款机在黑夜里还是那么的诡异显眼。 插入银行卡，我这次点了5万块的按钮。 拿五万，我下半年日子可以好一些，也能好好学会节省，以后就再也不换了。 而上面，这次再度显示出三个选项。 1：肝。 2：视力。 3：身体运动能力。 我选择了3. 我想到自己反正没了三分之一的心脏，身体能力以及衰弱的不行了，再少身体运动能力也不会有多大差别，我甚至还庆幸有这个选择。 换完，我揣着五万块走回了宿舍。 当天晚上，我同样还是做了相同的噩梦。 一个头很大且没皮的人抓着一把刀朝着我爬了过来，笑容比上次更加怪了，这次我是梦到他触摸到了我的身体，举起了刀...这才满身是汗的被吓醒了。 我或许可以猜测到，其实自己真的就是被那个梦里的家伙取掉了心脏，但也没介意，能拿到钱了，事情再诡异也没关系，来拿的是妖怪是魔鬼更无所谓，这是心甘情愿的交换，不需要心虚什么，有了这五万块，其余都不用再烦了。 是的，金钱的魔力永远是那么可怕。 那种充实感，满足感，永远无法形容。 我买了新电脑，搬出了学校宿舍，日子再度滋润了起来。 唯一缺陷是身体所有机能好像真的都取的差不多了，走点路程就感觉身体疲惫气喘吁吁，甚至连重点的东西都搬不动，站在镜子面前，脸色惨白的和当初的刘伟一样...但这些我都没在意，我想着，没关系，现在只要我有钱，什么都没关系了。 就这样。 仅仅只过了半个月,又在不知不觉间，把五万块钱全部给花完了..... .................. ------------ 章003 绝望 花完钱，我只能坐在自己租的公寓里抱着头苦恼。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又花完了？ 这可是5万啊，我到底是怎么花的？随便用都能用一两个月吧？我到底得多败家？ 我发呆，在思考。 要不...再去换钱？ 一瞬间又浮现了这个想法，但旋即我立刻摇头了...这不行...绝对不行啊，我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再换下去，自己肯定和当初的刘伟一样，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的。 可没钱该怎么办？ 我正打算在淘宝买一样自己老早就想要的ipad呢..可现在别说买了，生活费都没了啊... 不对..刘伟当初可是有钱了好几个月啊，换的身体绝对比肯定还多的多，要不....我再去换一次？我发誓，就绝对最后一次了，一定是最后一次，才第三次，应该还不会有事的... 我又安慰起了自己，无论如何，人的自控力再强，在金钱面前都是毫无作用的，我这是为了生存，不能怪自己..我只要从今天这次换了，再也不去就行了。 是的，我继续用肝换了五万块。 缺钱的烦恼再度这样消失.. 可惜的是我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深，只是没被自己挖掘出来而已。占有欲，满足欲，等等数不胜数。有时候越控制，越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把要节省钱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买东西前，总提示着自己。我觉得，这样告诫下去肯定会有收敛，钱肯定能节俭了..可日子还是和往常相同，肆无忌惮的买，毫无顾忌的花天酒地.. 冥冥中，走上了刘伟的路，而我却毫无察觉。 钱也是那样显得不禁花，在自己觉得总会有取款机这一条退路时，内心就会出现那么一丝松懈。不但花钱没有节省，且花的越来越快。 之后的日子也是那样。 像一首诗说的‘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没有下次，可一次又一次的沉迷在金钱的诱惑下。 时间慢慢的流逝，钱也从未满足过。 肾，胃，精神力，免疫力....各种身体的物件我都换了，不知何时甚至连放弃交换都没再思考，自己亦被生活里的一切给满足了。 渐渐的，我也连学校都没去了。自己的身体有多差劲我都不知道怎么理解，站在镜子前，脸色差的像涂了一层面粉一样，眼睛无神，浑身乏力，站起来都感觉有点费力，对于这些，我只能逃避事实，想着是女人上多了，身体不大好罢了。 挽回我也放弃了，‘换了那么多..我该怎么弥补回来’这个想法一浮现在脑海里，立刻就被泯灭，我不敢面对现实，毕竟我明白，无法补救。 最近钱又花的差不多了，换了衣服我大晚上的朝着学校后山就走了过去，只是这次，我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舍友王宇。 王宇和我上下铺，关系也还行，我有钱后行事也低调，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生活情况，连联系都懒得再联系了，这次碰到，是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打了招呼。 王宇过来，是好奇的问我，你最近请假去哪了，怎么一直不联系我们啊？ 我勉强一笑，说“身体出了点问题，只能搬出宿舍，请假在外面修养呢。” “的确，你脸色的确苍白的不成样子，身体得注意啊。”他点头。 “对了，刘伟回来了吗？”我无意问了一句。 “刘伟，刘伟是谁啊？”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王宇的回答让我傻眼。 “不是..刘伟是我们宿舍的刘伟啊？我擦，他才一个月没来学校，你都忘了？”我急忙问。 “刘伟...”王宇一副真的记不住的模样，思考了好几分钟，这才恍然大悟“对了，想起来了..我怎么连刘伟都不记得了...真是撸多了脑子出问题了。不过刘伟没回来过，但你还别说，想起刘伟，你和他不来学校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也是脸色苍白，病怏怏的，然后...” 王宇的话把我给惊醒了，下面他说什么我都没有听进去了。 和刘伟完全一模一样？ 他不说，我甚至没联想在一起。 然而...他说不记得刘伟了？真的是撸多了？几年的舍友啊！！我隐约觉得实在古怪，敷衍走了王宇，是打了电话给老师和一些同学，结果每个人给我的回答都是...刘伟是谁？都不记得刘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有点恐慌，急促之下朝着取款机那跑了过去。 刘伟无缘无故消失，然后被所有人给忘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再说了，我怎么会记得？难不成是因为我同样换了身体的缘故？ 平时感觉身体很差，但没想到差到这个地步，只是跑不到几秒，我这身体直接像当初跑了几千米一样，喘着粗气，连走都觉得脚软,呼吸都有点上不来气，身体无力，突然一个不稳狠狠狠的摔在了地下，砸的头晕目眩。 现在我是后悔了，幡然醒悟已经察觉太晚了...想到自己换钱过日，逃避现实，造成现在这模样，我差点哭了出来。 我不想死，要真的这样下去，我甚至还会和刘伟一样被人给遗忘...可我该怎么办，那取款机能不能把身体器官还给我，我后悔了啊.. 是的。 人追求欲望时会抛弃一切思考，就像杀人犯，抢劫犯一样，做的时候不去顾忌一切，做完了才后悔，可那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取款机前，以往看到它就像看到救世主一般，可现在我觉得它就像个恶魔，像个厉鬼..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换回器官，可钱我都花完了，我又没办法补回...整个人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取款机。 或许这些事情刘伟当初也经历过吧，我不知道他怎么做的，但他最后是消失了，我不想重蹈覆辙...可谁能帮我，谁能救我？上帝吗？神吗？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和神吗？如果真的有，那救救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干的.. 仰望着天空，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真的还不想死啊，我半年没见过自己家人了....嫖了那么多女人，可我还没谈过恋爱啊，我还想出去旅游的...真的能重来，我真的想普普通通的生活。 到底该怎么办.. 我真的从内心感到绝望，挥霍金钱时有多痛快，现在有多难受.. 咦，等等.. 突然间，我想到了点东西.. 那个换物，是什么？ 我记得，一开始换的时候有换钱和换物两个选项，就只点了换钱，那个换物的选项我从没没理会过，不是我没好奇心，主要是觉得可能是要用钱来换，也就没点进去。 这个...能不能换回我的器官？ 如果真的能赚钱换回来的话，我一定要想办法换回来。 插入了银行卡。 滴的一声，屏幕变成了红色。 看习惯了我也就没多在意了，这次我没有点换钱选项，而是点了换物。 哗的一下，屏幕一变。 “您现在可以换的只有这些...” “心脏，三分之一；100万。” “肾，200万。” “肝，200万。” “....” 的的确确，是我身体的全部东西。 只是这价格让我懵了。 “草你妈，你开玩笑呢，老子换的时候才几万，你他妈翻几十倍？”我气的一拳砸了过去，然而我现在的身体力量，不但没有伤到取款机，反而弄的自己手疼得不行。 这不是耍我吗？这些钱，我打工一辈子都赚不来啊... 那我真的没救了？ 这取款机，目的只是想让我死吗？ 又一次陷入了绝望，我抱着头痛苦的蹲了下去。可在蹲下去瞬间，我瞧到下角突然还有最后一条交易。 “灵魂交换，只要你愿意把灵魂交给鬼，我们将还给你一切...” ------------ 章004 曙光 用灵魂交换给鬼？ 无意瞥到的这一条，我身体立刻顿住了。 早在最开始触及到取款机时我就知道这个东西不是寻常怪异事件所能解释的，想了许多，说是鬼怪之物我也不是没想过，可真的突然出现这么一条，我还是没办法那么快的接受。 世界有鬼？ 肯定有吧，我从小到大虽然没见过，可也不是没怀疑过。人们不可能扯出子虚乌有的东西，既然都说有鬼，难不成那么多人的目击都是扯淡的？这不可能。 所以我知道这个灵魂交易没那么简单。 对于灵魂我真没理解过这是什么东西，说人是否有灵魂在这个社会恐怕都还要争议，即便我不能了解，可我觉得，估摸是像人格，自我，或者说，真正的自己，这样的东东。 把自己交给鬼？ 我不得笑了起来，这取款机，真的把我全部都掌控在手里了。 不，或者说不止我吧，刘伟恐怕也是如此。 先是拿钱诱惑，让人着迷在钱欲中，一步步的堕落，把身体都换完，这时，我们就上钩了，是个人恐怕都会在这种情况下绝望，身体不行了，后悔了，这种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天价的器官根本买不起，只有选择出卖灵魂这个东西。 或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唯一一个选择并非是自己想要的选择，可你也只能选择，不是吗? 我现在唯一好奇的一点，那就是刘伟...肯定也换了灵魂，那他，为什么会被遗忘，失踪？ 既然能用灵魂换回一切，那肯定没死吧，既然没死，那人又去哪了？是因为没有灵魂这才被人遗忘了，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若是和我想的那样，我要是没了灵魂，是不是也会被人遗忘？ 没再多想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这人不说是什么聪明人，但也不是多愚昧的人，遗忘不遗忘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只能无奈的点了出换灵魂的选项。 “是否确定交换？” “若交换完毕，你的灵魂将归属于鬼，再也无法挽回。” 挽回？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能挽回吗？这不就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吗？ 在我点下确定的那一个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这个取款机对我露出的诡异的笑容，虽然只是个机器，但我确确实实的真的就有这种改感觉..这是错觉？ “那么...请堕落吧。” 取款机浮现最后一排字，我感觉身体就开始有了变化了。 是的，我感觉身体最开始失去的那些器官一一恢复，身体力量，呼吸节奏，开始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然而不对劲的是我发现身体的力气好像没有完全停止下来，力气不停的再增强，肌肉开始慢慢膨胀，皮肤开始变成血红色。 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失神之后便是恐慌了。 我看到皮肤好像要裂开了，体内就好似有一只恶魔要从这皮囊里窜出来一样。 但我感觉不到疼痛，我完全不理解身体这种冰凉凉很平和毫无感觉是怎么回事，可真的这种要脱离皮肤的感觉好莫名其妙，我不禁想起了梦里那个爬上窗户口抓着刀子朝着我爬来的那个大头怪物，头皮都发凉了起来... 这交换灵魂，是怎么个回事，拿走灵魂就是这样吗? 视线开始变红了，是眼睛变红，意识也开始慢慢消散，整个人似乎快对身体没有了指挥权。 突然，啪的一声，像是弹簧一样，我的两只手臂的皮肤忽然裂了开来，皮肤露出血红色的肉，但没有流血，仍然还是不痛不痒，里面的肉好像也在跳动，恶魔就像要苏醒了.. 我惊慌失措，可不知不觉间，意识模糊了..最后在取款机上面，好像又多了几个字，我没看清楚，好像有几个字‘好像失败了’ ... ... 我是被太阳热醒的，好像是大中午，爬起来我发现自己是倒在后山上。 之后只是发愣了一下，我赶紧吓跳了起来，脱掉衣服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机能恢复了，精神有了，身体貌似是完全恢复了。可身体皮肤没有变红，没有裂开，手臂也没有伤口，浑身上下没有怪异感，和昨天自己昏迷前完全不一样... 奇怪，我不是因为交换了灵魂身体发生了异变吗？咋变的好像啥事都没。昨天是做梦？不对，做梦的话我怎么躺在后山上，咦，等等，那取款机呢，公路呢，咋都不见了？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得其解，可这些我又不可能明白。 但我记得很清楚，自己皮肤慢慢裂开，就像是要成为那个被剥掉人皮的大头怪物..就像我做梦的那个家伙一样.... 那是出卖自己灵魂的结果吗？ 我不敢想象，我要变成那样的话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那..刘伟，是不是变成那样了？ 或者说，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拿着刀来找我的那个没皮怪物是刘伟？ 我蹲在地上抱头咬着牙胡思乱想，我恐惧，我真的不明白到底这个取款机要对我做什么，我真的怕，我不想变成那种怪物，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普普通通的活着，真的不可以吗？我真的后悔取钱了，我错了，原谅我吧，拜托了.. 直到黄昏，走下山的我仍有点迷惘，我不知道之后该做什么，不知道怎么能解救自己，更不知道晚上自己会不会变成那种怪物.. 等下. 我忽然灵光一现，这个取款机，应该不可能只有我这里一个吧？ 要是说，这个世界有不少个取款机，有同样和我一个遭遇，找到解决办法的人呢？他们是不是能帮助我？ 我找到了唯一的曙光，哪怕是那么渺茫，但至少给了我希望。 “林白。” 忽然，在我刚准备走出校门时，王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一愣，接着狂喜了，这...王宇记得我？我没被遗忘？丢了灵魂不会被遗忘？ “我见到刘伟了。”在我刚准备抱住他庆祝自己没被忘却时，王宇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呆滞在了原地的话。 “刘伟？你记起来了？”我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在哪？现在在哪？你快点告诉我！” 刘伟活着，没有死.. 好比落入地狱时出现一条通往天堂的铁链，我几乎都快笑出来了，我终于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吗？刘伟肯定是知道所有的事情，我去问的话那一定会得到答案的。 “呃..开始真的忘了，碰到后就想起来了，真的好奇怪。”王宇笑着说“我是在不远处的那个盛家超市看到他进去买东西的，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说最近有点事，就一直在家里，没来上学。” 盛家超市？ 我没再和王宇交流，快速的朝着盛家超市跑了过去。 这是希望。 是曙光。 刘伟没死！ 刘伟和我一样！ 是的，人在绝望时，碰到相同遭遇的人，你的眼中，他将是最忠诚的伙伴。 我狂奔冲刺着，我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刘伟。 盛家超市离学校不是很近，我不知道自己跑的多快，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了很久的缘故，没感觉到半点疲惫我就赶到盛家超市对面了。 既然王宇说他是看到刘伟是进了超市，这么点时间，可能刘伟还在里面，得抓紧时间。 这不我没等红灯，赶紧就朝着盛家超市那冲了过去。 只是刚步入公路看向超市了门口的刹那，我瞬间浑身冰凉的定在了原地。 我看到了刘伟，只是... ------------ 章005 人鬼 只是... 我有一种感觉...找到他，我同样没救.. 这家伙的的确确是我认识的刘伟，他除了脸色极为惨白和平常没两样。可是他现在手臂皮肤发红，不少地方都裂了开来，鲜红的肉暴露出来，虽然没有流血，极为恐怖，这和我昨天的..完全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没有在意到他这怪样子？好像都只是把他当成普通人看。 下一刻，刘伟好像注意到我在看他，也是转过了头来，看向了我。 他眼中有惊骇，有不可思议，带着很复杂的神色。 “小心，车子。”刘伟大喊。 我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一辆车子正朝着我撞了过来，不知道是否仍是错觉，身体反应以力量和以前完全不同，一下子就跳了开来，躲开了这车子，虚惊一场。 自然，我到了对面，和刘伟汇合了，没等我说话，刘伟是开口“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到我租的房子去。” 他也不傻，肯定知道我想问什么。 或者说，我现在这样，根本就是他害的，他如果没办法救我，我绝对不可能原谅他。 他住的就是超市不远处的一个小房子，挺黑挺暗的，我倒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住这个地方而不住学校，是因为被人遗忘的缘故吗.. “坐吧，阿白，你碰了取款机吧？”刘伟打开灯，先坐在了床上。 听到这话，我立刻火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要没碰取款机我来找他干嘛，想必那天的酒话，是故意讲给我听的？ “刘伟，你为什么害我？”我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了。 “我并不是想害你，我有苦衷的。”刘伟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承认，是我的错，我跟你说了取款机的事，可咱们凭良心话讲，这也是你自己贪财吧？你要是禁得住钱的诱惑，我跟你说的这个也没用了啊，总不能全怪我吧...” 我知道是自己贪财的错，可我真掩饰不住自己的恼怒，谁不贪财？你他妈和老子关系最好却来给我下了个套？ 但我也转移向了他说的话，苦衷？ “你有什麽苦衷？”我皱眉。 “你看到了我的手了吧？只有碰过取款机的人才能看得到我手臂的变化。”他抬起头，把迸裂的皮肤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这是把灵魂跟鬼交换了的结果...” 我身体一颤。 这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自觉的，我看向了自己的手...还好，现在是完好无缺...或许仅仅只是现在完好.. “你知道吗？和魔鬼交易，就是让自己走进被挖到地狱的深渊，堕落成魔鬼。”他惨笑一声“你应该在梦里见到过吧，从窗户口爬起来的没皮怪物...你也应该能猜到了，如果我们皮肤也褪光，成为的，就是那种生物...”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感觉自己呼吸都沉重起来了，开什么玩笑，老子才不愿意变成那样。 “那种生物，被称为‘人鬼’。和鬼交易了灵魂，将自己出卖给鬼，只要成为了人鬼，永远都无法再以人的姿态生存。”刘伟道“这是我至今理解到的所有一切情报...而这个世界，和我们遭遇一样的人，绝对还有不少的..” 刘伟的话的确是很有用的情报。 他知道了不少，可我很好奇一点，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感觉，刘伟肯定隐藏着什么。 “那你为什么说告诉我取款机的事是苦衷？”我问。 “和鬼交易了灵魂后，你觉得鬼会让你干嘛？”刘伟反问了我一句。 让我干嘛？ 既然是要骗人灵魂，肯定是要我帮忙骗到更多.. 难不成... 我脸阴沉了起来...要我拉人去取款机那？ “明白了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拉到了人并不是可以拿回灵魂，你必须一个月拉一个人去，才能暂时当人，可一旦失败一次，将会被惩罚变成人鬼.....还有，若拉到的人没有变成我们这样，那就会像我这般...身体会出现一部分‘人鬼化’。”刘伟开口。 那就是永远的奴隶了？ 永远只能这样？ 我明白，这是自己财迷心窍的结果，报应...可真的就没有办法拿回自己灵魂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被人遗忘。”我看着他。 他说的话，其中的八成不会有假，可还有两成不能确定。 但我对这家伙现在不会完全信任，出卖了我，还好像隐藏很多事..他比我早接触这个取款机很长时间，能活到现在，肯定经历了很多。 我和刘伟认识也是两年了，这家伙精明的很，得谨慎些，说不定等等又被他卖了。 “这个是我和取款机做的一个交易，不能说的。只能告诉你，现在除了你，没有人再认识我了..”刘伟沉吟了一会儿，给了我这么个答案。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阿白，我们是好朋友，我害了你，现在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来弥补，仅此而已。”刘伟说“首先如果你不想变成我这样，那就一个月找一个人去取款机那，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不想害人，你是好人，这种无聊的话吧？” 好人？ 不想害人？ 我暗自冷笑，如果能把灵魂拿回来，不犯法的话，让我杀一百个人都无所谓。 “继续。”我说。 “第二，小心国家的人。取款机这个事，可不是我们两个单独的秘密。国家可没那么傻，他们什么都知道的，可他们奈何不得，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灭杀我们这些未人鬼化的人，以后日子久了，你就会触及到了...”刘伟表情有点严肃起来。 国家？ 我愣了..这还扯到国家方面? 不过这仔细想想，貌似也不会有错，要这样下去，世界不都是要变成人鬼了吗？ 我知道这是必须做的，可杀我？老子才宁可全世界是人鬼也要活着。 “第三。一个月拉去一个人，不能是随便的人，必须是要和自己关系亲密很高的才算数。”刘伟阴笑了一声“这就是让我们泯灭人性。” 看来这是刘伟拉我的原因了。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恼，他是把我当成好朋友了，可又卖了我这个朋友。但貌似我现在也没资格嘲笑他了吧？我好像也得这么做了。 泯灭人性？ 所以才叫人鬼的吗？ “还有吗？” “没了..”刘伟笑吟吟的“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这些是我们只能做的。不论如何，你是没办法反对或者拒绝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凌晨就去取款机那，报道你的名字吧..” “报道我的名字？” “是啊..这是个挺复杂的事，以后你都需要靠这个方式生存。也解释不清楚，晚上去了你就知道了。”他说。 “这样啊？”我沉默了下，点头了“我凌晨过来找你。” 下面也没聊什么了，说了点自己和鬼交易的那些经历，我就自个走了。 现在，我是理解了不少东西。 那种绝望的心情是没了。 没啥，当你知道自己连绝望的资格都没有时，心情就平静了下来。 就好比癌症晚期没救的人一样，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仙丹救命？ 但.. 我确定了一件事，刘伟果真是隐瞒了我不少关于这个‘人鬼’的不少事，甚至在糊弄我一些事...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说的话里有漏洞。 既然说，他除了我没什么认识的人了。 那么他一个月怎么骗一个关系亲密的人去取款机？ 他没亲密的人了吧？ 恐怕...说是带我去报名这个东西，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我没打算拒绝，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 ------------ 章006 人性 走回自己的公寓，我也是自个想着事。 我不想坐以待毙，口袋还有几千块，晚点去买把刀再说，不管怎么样，晚上不见得会发生什么事，更别说刘伟可能会对我做点啥，至少没有好事就是了。我跟着他去，只是想了解更多自己对这个所谓‘人鬼’所不理解的一切。 自然。 我也物色起了诱饵。 如若一个月内必须拉一个人去取款机那，那么...我该找谁？ 我的朋友也不多，关系好的，比较傻的，好像...就王宇吧？ 我挺喜欢曹操的，他说过一句话，宁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句话对我来说是历史最好的一名言。我对那些‘之夫者也’不感兴趣，对好人更没兴趣，我自己开心，我自己能活下去，这对我现在来说才是人生唯一的目标。 我可不是什么烂好人，所谓的牺牲自己救世界的烂好人，那种人太让人作呕了，你觉得自己救了世界，可谁他妈的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嘛，人人不同的观点，可对我来说，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现在，目标就确定是王宇吧。 也不怪我...就像刘伟对我那样，咋说...我也是把你当成好朋友了，不是吗？ 站在镜子面前，我感觉自己笑的有点像魔鬼。 不过也是，不是有句话说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头恶魔，只是很少人能挖掘出罢了。现在我生活出现了那些怪事，对我来说，如今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打了电话，我约了王宇来我公寓。 他倒是很爽快，轻松的答应了。 王宇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和刘伟不一样，不精明，也不聪明，自私，胆小，老实，心胸狭隘，有点重义气，唯独心胸狭隘和我相似，他这种平凡性格的人，注定没有能和我对抗的脑子。 很快，王宇来了我公寓了，一来，这家伙看着情况，直接傻眼了。 “我草，林白，你他妈哪来这么多钱租这个房子啊？天，苹果电脑，电脑有两台..这么大的床，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他一进来就大呼小叫。 我暗暗冷笑了起来，这就是第一步。 “怎么，吃惊啊？”我故作平静的坐了下来，给他扔了包烟。 “妈的，小熊猫...比抽中华还屌，牛B啊！”王宇羡慕的眼都红了。 我笑容更甚了。 这家伙，开始嫉妒了吧，恨不得变成我了吧？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钱了吧？ 我们都是穷学生，看到这些，按心理学来讲，这种情况很是正常。 不过我这时候不能开口，要让他问我，一定要吊他胃口... “诶，你小子别不吱声光笑啊，你这怎么弄那么多钱的？你家不是也没啥钱吗？”王宇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坐在我旁边急促的问我。 “王宇，我当你是兄弟，这才告诉你实话。我搬出宿舍，就是怕钱多被人发现...你想知道为啥我这么有钱吗？”我笑着问。 他瞪大眼睛，猛地点头。 唔，这家伙果然很好忽悠。 “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可以无限取钱的取款机？”我诡异的笑着。 他表情僵硬了。 接着嗤笑一声“你别逗我了。” 我没再回话。 我知道这种反应很正常。 但过了一会儿，王宇是又坐不住了，拉了拉我“我小说是有经常看，这种事也不是没看过。但你这是真话？别骗我啊。” “你知道刘伟为什么真的突然那么有钱吗?你真傻逼以为他家中彩票了？”我反问一句。 他眼睛一亮，眼神有了点变化。 “哎，阿白，我信了，我信了。取款机在哪，带去看看？咱们是兄弟啊，我要是能取出钱，我分你一半，取一万，分你五千，怎么样?”王宇很激动。 好了。 就这样简简单单上钩。 我没有罪恶感，就像刘伟说的，这不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财迷心窍。 其实这和刘伟当初和我说时，完全不同的诱惑力等级。 刘伟那我只当成讲酒话，王宇则不一样，他心性没我这么好疑，相同的，我用自己和刘伟的实际表现给他看了，这家伙能不信吗？ 但对现在我心理的想法来讲，或者可以说，我非但没有罪恶感，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竟然还有一点想狂笑出来的感觉，是自豪感？是那种可以害人的舒坦感？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本性....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喂...阿白，你笑什么？”王宇见我情不自禁的怪笑，有点错愕。 “没...我是想，咱们兄弟一起有钱了，日子就好过了。”我拍了拍他肩膀“不过我先得和你说明，有了钱，你千万不要张扬， 告诉了别人，那取款机钱就好几个人分了..” 他自私。 心胸狭隘。 我这么一说，只是多刺激他一些，我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他不会告诉别人的。 “肯定不会啊...”他摇头。 “你应该去过我们学校后山，你知道吧？那里就一条小路。但到凌晨，你去那，会看到两条小路，一条是通往公路的，你只要走进公路，就会看到一个取款机，插进卡...想取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详细的给他讲着。 不过我隐藏了换身体的事。 现在吓他？ 那不行。 不能给他太多考虑的时间，在钱面前，他自然就会错失思考了。 “多了一条路？嘿嘿...阿白，你别告诉我是鬼在作怪啊。”他干笑。 “是鬼又怎样？有钱你不要吗？” “要，靠，怎么可能不要。别说鬼了，要是吃一坨屎马云给我一千块，我不吹牛逼，我能吃到他破产。”王宇嘿嘿笑。 好了。 他现在也就忐忑，好奇的心理，更多的是讨好我，生怕我还有什么事没告诉他。 市井小人，不过如此。 我没多说了，下面扯淡了一些话，给他带了一条小熊猫香烟回了宿舍，让他后天再去取钱。 因为今天的话，我和刘伟恐怕还得去做事。 不管咋样，反正我这是未雨绸缪吧.. 剩下时间我是坐车去了附近的刀具店，买了个短刀后吃完饭后就坐在公寓耗时间了。 时间很快过去。 转眼就到了晚上11点半了，我打通了刘伟的电话，他说在他租房楼下等我。跑过去身体还是这么轻盈，我不由得也有点怀疑了，自己身体，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变化。 很快是到了，我和刘伟也没什么多余的废话可以说，就跟他走了。 其实我很奇怪。 他为什么不来学校。 那不是更近吗？ 这我很疑惑。 但我没问，不能把自己表现的太聪明了，按照历史上来讲，这种人通常是路人甲，死的快。相反，王宇那种人，往往活的就久。 没啥，因为没威胁，懒得理。 我们走的也是学校后山的那里，不过却绕了路，从远处的小山坡上走上去。 说真的，这种情况我有点怕，把口袋的刀子握得跟紧了。 绝对！ 这家伙绝对是要对我有什么目的.. 路上，刘伟很奇怪的没和我怎么交谈，很快，两人是到了学校后山了，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是11点58分。 “好了，跟我来吧阿白。”他走在了我的前面，把自己的卡输入了进入，貌似是故意挡住我视线一眼，不知道点了什么，上面浮现出一行字。 “是否确定‘人鬼’交换名额？” “来，你点下确定就行。”刘伟笑着看着我。 ------------ 章007 朋友 我没动。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去点？ 开玩笑！这家伙，看来把我拉到这来，就没再敷衍我的想法了。路上到现在连点解释都没，是想撕破脸了啊. “首先你没给我讲为什么要报名，第二，我不知道你点了什么，人鬼交换名额是什么，我不清楚全部，所以不可能答应。”我很平静的开口。 “点了不就知道了？”他继续笑。 我没动。 我退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口袋的刀子也慢慢准备提起来了。 “哎，继续装傻下去，真的就什么事都没了。你林白不傻，我清楚。跟我来，你无非是想搞清楚我想做什么，好，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 这时候的刘伟笑容有点阴冷。 我有点瘆的慌。 但我不至于怕他，在学校又不是没干过，我一个打他两个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倒果然是精明，猜得到不少我想的...当然，我没小看过这家伙，只是他这么警惕我，让我有点猝不及防而已。 “我跟你说过吧，我手臂变成这样，是因为带去的人，没有成为人鬼..”刘伟举起自己的手，阴测测的看着我“幸亏你没问我，我这手是因为哪次失误变成这样的...” 这意思... 是我？ 等等... 他说，没有变成人鬼？我没有？ “我不大懂！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是人类？”我瞪大眼睛。 “人类？开什么玩笑！”刘伟怒吼道“你知道吗？成为了我这种级别的人鬼，就会被人遗忘。被人遗忘，朋友都没办法交到，基本不可能有朋友，完不成一个月的任务，我下个月肯定会脱皮，成为真正的怪物..可是你，明明也是个贪财的废物...为什么我们待遇就不一样？” 待遇？ 我有点傻眼了。 我不大明白他说的意思。 但我确认了两点，他果然说话有假，被遗忘是因为自己成为了人鬼。第二，那就是，人鬼还分级别？ “我知道你不明白。”刘伟声音从冷笑慢慢咆哮了起来“灵魂交易时，人就会变成人鬼。最低级别的人鬼，便是做梦的那种大头没皮怪，第二级，也就是我这种濒临变成怪物的家伙，也叫人鬼。再上面，就是极罕见，人鬼化失败的半人鬼..” “而半人鬼，不会被遗忘。他们和普通人类一样，什么都有。唯一要做的，就是每个月骗一个人来取款机，仅此而已...呵呵...可为什么，明明我们都是人渣，为什么我变不成半人鬼？为什么我运气就这么差？为什么我不是你！！？” 我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我...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或许说，和刘伟比起来，我太幸运了...半人鬼吗？人鬼才会被遗忘啊.. 那点了人鬼交换名额，这难不成是身份的交换这类的？ 恐怕是如此了...这家伙，想的还够狠的...想把我换了。当我是朋友？看来不了，从不是人的那一刻开始，恐怕谁都没有朋友了.. 当然，我也记起来了，当初我在昏迷时，在取款机上看到的‘失败了’几个字，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怪不得我。”我沉声开口“我运气若差，那不也和你一样？那我有苦找谁说去？” “可是你运气好了！”他吼道“凭什么？林白，跟我交换一下吧..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不想变成那种没自我意识的人鬼，我想好好活着...“ 他慢慢带着恳求的语气了。 但我能答应？ 可能吗？ 你当老子是傻逼大好人啊？ 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不答应吗？我今天带你来，你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刘伟扬起嘴角，又做回了原来的表情“变成人鬼，或者什么都没了，但多了一点..那就是普通人都没有的身体力量。今天就算把你全身骨头打断，也要拉着你去点了那选项...不要怪我不够朋友...我知道，你也没把我当成你朋友。” 力量？ 可能我今天唯一的失误是在这里了。 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但我真不知道变成人鬼，身体会有变化。 刘伟说的，好像不可能是假的，看着他很有自信的朝着我走过来就知道了。他今天也没指望让我答应吧，想要的就是用暴力解决了。 “刘伟，不用急啊...其实办法都是想出来的，有事可以好好商量啊。”我有点虚，是假笑了起来。 “林白，你真是个伪君子。明一套暗一套，我们认识了两年，其他人傻我可不傻，平时看不出来，可你心眼坏着呢，恐怕我停下手来，就抓不到你了...”刘伟没有停止脚步。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身体变成什么样了，但我肯定不会认栽。庆幸的是自己带了把刀过来。 当即我也是把刀拔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戒备起来。他只要靠过来，我也不会留情的刺死他。 “你连刀都准备了？我还小看你了，没想到一开始就警戒着我。不过你觉得一把刀就能杀死我？我如果没有能赢你的把握，我怎么可能单独带你来这？” 刘伟最后有句话说的让我有点惧意，但下一秒，他快速就朝着我奔冲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抓着手里的刀，在他冲过来到我面前时，一下子就朝着他肚子捅了下去，噗的一声，刺进人体的感觉有点怪怪的..怎么说呢，无法形容，但本能好像很愉快，很兴奋，看着流在手上的血，我又控制不住的发笑了起来。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刺了人普通人都吓得发抖，你竟然还在笑。” 刘伟的声音从我对面传来，我没再看血，抬起头看着他。他笑得的比我还怪，似乎刺的不是他，一点痛觉都没有一样，已经举起了手。 砰的一声，他一拳从我的脸上砸了过来，这力量大的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块锤子砸到一样，眼前一黑，耳中嗡嗡直向，眼睛像看到闪星一样，整个右眼都睁不开，痛的我倒在地下就惨叫了起来。 我没怎么打过架，是第一次被打的这么疼..这是什么怪力，以前刘伟的力气我一只手都可以敌他两只..这种变化，就是人鬼的力气？ 眼角鲜血流了下来，我感觉得到手上像摸到热乎乎的水一样，血流到嘴边，感觉有点腥味。 但我刚睁开左眼打算看刘伟在干嘛，他突然又一拳又朝着我脸上砸了下来，感觉还是和刚才一样，耳朵嗡嗡直响，力气大的让我差点连意识都失去了，这下打在了左脸，鲜血流的比刚才更多了。 好疼，好痛！ 我咬牙痛苦的哼着。 这样下去再被打几下我肯定要被打死..力气怎么会大到这个地步？ “嘿嘿...林白，我跟你说了，你要是乖乖的装傻继续点下去，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咱们也算朋友一场过，说不定连人鬼力量的使用方法都可以告诉你，何必吃苦头呢？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答应了，我就和你道歉，不对你动粗，点了交换后我就教给你使用这个力量的方法，怎么样？” 刘伟就像是打了几棍子又给我一颗糖的想法。 当我傻逼？ 和你交换了，那老子岂不是没两个月就得变成怪物？ 那既然我也是人鬼，那我肯定也有这种能力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使用而已。而且他也说了，我是比他高级的人鬼，我要是能用力量，说不定比他还厉害... ------------ 章008 友情 可这也只是想想。 这和有金库但却没钥匙一个道理的，哪怕我想自己狠狠打他一顿解气，可我又发挥不出来自己有的能力，倔强下去肯定会自讨苦吃，被打瘫痪。 先求和吧？ 缓兵之计也就是这种时候用的...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先让我喘口气。”我爬了起来，很是狼狈。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啊..”刘伟笑的很灿烂，停止了动作。 好兄弟？ 我兄你妈逼..草你大爷。 说老子不是个东西，你这家伙不比我好到哪去.. “我刚才刺了你，为什么你没事？”我稳定了下情绪，问了个问题。 “对了，这个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人鬼啊可和人不一样，身体是会变化的...只要不被刺中心脏是不会死。”刘伟很平静的看着我。 刺中心脏？ 我眼睛眯了起来，他的话我还是没信，刘伟太精明了，他不可能暴露自己缺点给我，万一是忽悠我，那我岂不是自讨苦吃？现在人和人之间一点信赖都没有，猜疑太多了...不对，我差点忘了，是鬼和鬼之间，一点信赖都没。 但我能了解的一点，那估计是人鬼都不会轻易死去。我刚才被打了两下，是很疼，但现在疼痛也慢慢变小了，我明白这不是错觉，毕竟平时我也发觉自己身体力气和反应能力都比原来强了很多。 而现在，我也只有三条路选。 第一，是找到能激发人鬼能力的方法。第二，就是想办法逃。第三，乖乖认栽。 第二条先不用想了，逃不掉的，刘伟不止是力量变强，跑步速度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再说了，他刚才带我绕路过来，不知道是兜了什么圈子，可能还有后手，这点得警惕。 剩下的我也就只能在第三和第一条中选择。 第三条选了，八成我也得半死不活，唯一希望就是王宇也能变成半人鬼，然后我用刘伟对我的这个方法对付他，可既然变成半人鬼是极罕见的，那这个我也赌不起。 最后就只有发现激发自己能力这一选项。 刘伟说是激发，可他是怎么做的？身体的变化吗？可他身体表面没有丝毫的改变，我也没看到他有多余的奇怪举动....那能确定的就是，他绝对到这里才开始有了异变。 要知道，他要翻脸，早在中午他房子里没有人的时候就能动手了，轻松打晕我，晚上弄到这来，多简单？可为什么没这么做，这刘伟可不是什么重义气的人，一定有不能使用能力的原因....恐怕这家伙，要嘛是点了取款机才有能力改变，要嘛，人鬼白天没办法使用这个能力。 “林白，别愣着不动了，你还是快点吧。我可真担心你万一想出什么主意来了，那就不好办了。”刘伟似乎察觉了我在想什么，皱眉催促了一句。 我也没辙，心中叫苦，朝着取款机走了过去。 只要点下同意交换，我的未来就会更惨。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人生的主角，相反的，我更像反派。我如果真有强大能力了，还是个非人类，恐怕自己杀人，抢劫，强J，什么都可能干得出来，这就是内在的恶魔，像我这种人，上天从来不眷顾，我若不自己救自己，结果只会等死。 不行.. 我绝对不能点！ 我咬牙，当即在装出即将点下去的瞬间，立刻朝着山下狂奔了过去。 刘伟是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的，我这突然的举动是让他有点错愕，但旋即这家伙冰冷的笑了起来，牙齿诡异是血红色的，立刻就追了过来。 “林白，你可是耗尽我给你的最后友情啊，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要自作自受...”他狂笑的追了过来。 刘伟跑的速度太快了，我吓得脸色发白，完了，果然是和我想的一样，这样跑不掉。可除了跑，我没有办法了！ “刘伟，你不能放过我吗？我不想死啊！”我大喊着逃跑。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刘伟咆哮“可你这种人，明明最该死。明明是个连我都不如的人渣，学习是天才，长得好看，人缘不差，还能成半人鬼...可我呢？我现在每天过的多痛苦，你知道吗？被家人忘了，被朋友忘了，天天提心吊胆躲着国家调查。什么都没了，你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向我求救，斥责我害你...那种嘴脸，太让我作呕了...” 他这是故意想让我跑的！ 我无法想象，他心灵扭曲成什么样了。 要是..我变成人鬼了，是不是也会那样？ 他的目的，仅仅是想找个理由，安抚下自己的心灵...然后，终于可以对我下死手... 我该怎么办？不论如何，得快点想啊，这样我真的要被他给整死。到底怎么样可以弄到人鬼的能力? 忽然，一只手搭住了我的肩膀，是追上我的刘伟的手。转过头，他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出现在视线内，下一秒，他一拳就砸在了我的腹部，我感觉五脏像是被什么在搅动一样，晚上吃的东西一下就吐了出来，痛苦的摔倒在地下抽搐。 这就是恐惧吧..长这么大，除了被交易灵魂时吓到，剩下就是刘伟了。 可能会死...会被打的很惨，交换完后会被刘伟弄死... “等等...刘伟，我错了，我这次不逃了..我..”我想求饶。 可刘伟像没听到一样，又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大腿，咔的一声，是骨头断掉的声音，疼得我直接惨叫了起来。 另一只腿也没被放过，他打断了我两条腿，就是怕我逃掉。 “嘿嘿，林白，这种滋味舒服吗？”刘伟冷笑“不能怪我啊，我们是朋友，我给了你机会了。你说，下面我是不是要弄断你手？” 我感觉身体在颤抖，是本能在害怕... 到底..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你刚才刺我的刀...其实很痛啊..”刘伟拿着我买的刀，一下子插到了我的肩膀。 折磨吧..那真的是折磨。 在后山，我的惨叫没人听得到，没人会来救我..就像我想的，我要是不自己救自己，上天绝对不会垂怜我的.. 但这种时候，我得冷静，真的必须要冷静，还有一线生机的。 刘伟，刘伟他外表没变化，那就是身体里面发生了变化。 我看过不少书，身体力量强大，是靠肌肉，强大的心脏，锻炼，这些。肌肉他没变，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心脏肯定也没多好，锻炼更不用说了，那究竟是... 一个突然，刘伟嘴上口水忽然掉在了我脸上。 有点腥味.. “嘿...嘿嘿嘿...”我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了，笑了起来。对，绝望时逢生的那种感觉，太美妙了..这比草女人都舒服! 刘伟表情僵硬了，眼神阴沉的看着我“笑什么？” “我刚才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不对我身体出手？既然刺不死我，为什么不刺我腹部？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吧..理所应当刺我腹部的..”我看着刘伟“还有...你嘴里，怎么都是血？我可没打过你吧？” 刘伟愣住，接着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 “人鬼激发能力的方法...是血吧？我虽然不知道人鬼的身体是什么构造的...但你刚才这模样，是吞了自己的血才是..因为你咬了自己舌头，现在血无法停止下来，这才牙齿都被鲜血染红..你不敢刺我腹部，是怕我吐血，怕我吞到自己的鲜血..” 我咧嘴笑了,嘴里都是鲜血的滋味，有点怪啊。 “我说的没错吧？朋友！?” ------------ 章009 善人 这贴切的朋友二字，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说出来，太符合这微妙的气氛了。 拿着刀刺在我肩膀的刘伟，断掉双腿，拼命吞着自己舌尖血的我.. 那种仿佛是死亡指南在对两人转动时，突然指道刘伟的那种感觉，好舒坦...真畅快啊.. 唔，也毫无疑问，我选择的方法对了。 我先是感觉体内热乎乎的，好像是吞了一团火一样，之后断掉的骨头和伤口，诡异的慢慢恢复成原样，我是不知道身体力量发生了多少变化，但那刚才像大山一样伫立在我面前的刘伟，一刹那间压迫感完全消散。 而这时候刘伟反应过来了，他自然明白自己犯了大错，他错在给了敌人喘息的机会，错在没有彻底扼杀我。他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这种神色我敢确定自己刚才也表露出来了，原来我还不知道，看到人害怕自己，是那种不由令人发笑的快感。 不知为何，动态视力和反应竟快的惊人，之后下一秒，看到刘伟咬牙突然拿起刀快速刺向我脑袋的瞬间，我已经捏住了他的手，用力的一摁，咔的一声，好像捏断了他手腕。 力气大的也让我有点惊讶，我是不知道自己身体的能力如何，只是想用力捏住而已..不过，这么大的力量，不禁让人狂喜。 刘伟他是个聪明人，明白人鬼等级差距的他，恐怕清楚这是他最后的一个偷袭机会了，可惜，他失败了。 他输了这盘基本稳赢的胜局，赢家变成了我。 现在倘若是我碰到这种情况，该想的是如何求饶了。没啥，把我整的那么惨，打不赢我了，他觉得我这种‘人’会对他做出什么？ 毫无疑问的.. 我阴冷一笑，活活弄死他！ “林白...可以放过我吗？” 刀子掉在地下，他垂着断掉的手，嘴唇微颤，把可怜样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着我，讲出了这么一句恬不知耻的话。 “可以啊！”我很平静的点头，微笑“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信么？ 他又不是傻子，连我都不信自己说的这鬼话！ 但他没办法多说什么，这是他能听到的，唯一一个能稍微安心的答案。 “刘伟，放心。我们认识也两年了，你也知道，我说话向来算话，能学到激发能力的方法，我也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反正你这样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何必赶尽杀绝?”我开口。 “你想问什么？”他似乎是料到了我会说这话。 “那第一个问题，人鬼，白天是不是不能使用这种力量？”我把刀子捡了起来，盯着他“我希望你跟我讲实话，不要糊弄我..” “人鬼只有晚上才可以用能力，但你这种半人鬼白天也可以。” “这样啊...你应该认识其他人鬼吧？”我笑着开口。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和我猜的一模一样。 “这我真不认识，不过我知道皖南大学好像有人鬼。”他沉吟了几秒，回答了我。 皖南大学？ 是离我们大学不是很远的一个学校啊，那边也有取款机？ “那最后一个问题，国家组织是靠什么来抓捕我们的？” “他们有办法测试出人鬼，半人鬼的话，只要小心，是没有问题的。”刘伟这次回答的倒是挺干脆。 方法我懒得知道，既然半人鬼没问题，那么... 我好像没问题了。 “我最后请你帮个忙怎么样？” “忙？” “可以请你可以去死吗？”我感觉自己笑的像上帝那么宽容。 刘伟怒瞪着我“林白，你说话不算话？” “你不都说我是人渣，人渣说话你也信？”我冷笑“放虎归山留后患，斩草除根，这些道理我可比你懂多了，你要是一开始不给我时间思考，不为满足自己欲望做那么多无聊的事，漏出那么多破绽，现在赢家就是你了..” 好了。 他不想死，谁都不想死，不是吗？和我开始的一样，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就跑。 我挺喜欢一句话的，风水轮流转，刚才追着我跑，现在...换人了啊..哈哈哈哈，太想笑了，为什么我恨不得在这种时候坐在地下大笑？ 我是追了上去。身体轻快的像飞起来一样。我不大理解人鬼为什么会能将人体改造的那么强大，而半人鬼更不可思议，真的太享受这种非人类的力量啊。 刘伟跑不到几秒，就已经被我抓住了肩膀，狠狠的砸在了下，又是如同他对待我一眼，狠狠的一拳打断了他的腿。 效果估计没多大，可能过会儿就恢复了，但这点时间够了。 “林白，我真的求你...放过我吧...我爸妈出车祸，只剩下我妈活着，我是不能不杀你啊，我是怕没时间照顾我妈，我要死了，她怎么办?”刘伟又是变了个脸，立刻哭了出来，恳求的看着我。 我眉头微微一皱。 不知道真假，但我认为更多是演戏。 思考了一会儿，是扬起嘴角“这样啊...饱受着家人的痛苦，饱受着人鬼的痛苦，很难受吧？” “可我能怎么办？”刘伟绝望的看着我“让我多活一个月，又会怎么样？” “我帮你啊。” 我一把就把他摁在了地下，这碾压般的力量让他根本爬不起来。 “死了不就什么痛苦都没了？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来帮你解脱，这不是好事吗？” 人鬼的脆弱部位在哪？ 不用想了，是头部了。 从他刚才偷袭我，想砍我头部时，我就能确定了。 “林白，你可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这样说，你都不肯放过我。”刘伟突然开口“不过，你觉得，你就算杀了我，自己能活着吗？” 我动作一顿，笑容凝固了起来，有种不妙的预感上升。 “你早察觉到了吧，我绕了远路带你来这，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刘伟停止挣扎，扭过头看着我“我知道人鬼激发能力的方法并不难，实在很可能被你发现，所以我留了后手...毕竟你若发现了激发能力的方法，肯定不会放过我，到时候大不了，就一起死...” “一起死？你什么意思？”我急忙压住他的脖子。 “嘿嘿...一个半人鬼，这么珍惜的试验品，标本。国家知道后，会出动多少人抓你呢？按照计划，我这时候已经跑了，可计划失败了，这时候我没跑掉，马上的话，国家的人应该就到了。” 国家的人？ 我心头一凉。 草你妈的，刘伟比老子还狠？我起码还算你人鬼同胞吧，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国家怎么看待人鬼的，我再傻都能知道。 我实在我想不到，他竟然连我可能反杀他都猜到了，不甘我独活，还准备连我一起弄死。国家的人，可能很早就到学校宿舍后了，他这才选择绕路。 “好，你很好..刘伟。”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法形容的怒气在胸口盘旋，一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脑子里。 我是第一次杀人，但没什么格外的心境变化。 对我这种人来说，这样正常。解决了他，我更松了一口气，至少，没人打我主意了，不是吗？ 没干再逗留了，我不知道这个取款机会不会被国家的人怎么样，我现在得赶紧跑了，自己没事才是第一。 只是... 果然晚了。 我刚快速跑回取款机那，准备绕刚才那条路走回去时，数个好像早已等待许久的身影立刻跳了出来拦住了我！ 不妙了... ------------ 章010 这个世界 我有点慌，暗叫不好，脑子快速转动了起来，想着主意。 我知道，像取款机这种事情，国家不可能公布的，一般警察八成也不会知道。万一心术不正的都来取钱，出卖身体，那还得了？估摸也就专设了些对付我们这些人鬼，例如特别行动队之类的。至于面前的这5个人，八成就是如此了。 对于人鬼，想必他们也比我了解千百倍，人鬼有能力，半人鬼同样如此。他们可不会把我当成一个无辜闯入的学生看待。瞧着他们五个人指着我那黑洞洞的枪口，加上眼中的冰冷，我可以保证，只要自己乱动一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现在我还没完全掌控这人鬼的战斗能力，身体情况。不清楚身体能不能反应的了子弹，或被子弹打中会怎么样等等之类，比起逃生，我觉得活着最重要。 这五个人，穿着都像普通人。其中一个中年人年纪大约有3、40，可能是领头。剩下的3个男的和1个女的约莫20来岁。 “我说，你们拿着枪指着我，又不说话，这是要干嘛？”我先平静了下心态开口问了。 “闭嘴，怪物。”五人中的唯一女人，是冷冷的盯着我。 怪物？ 一开始就让人有点恼了，我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好鸟，但你就见了我一面，什么都不了解，凭啥骂我怪物？仅仅是因为我是人鬼？在我看来，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你应该就是我们情报中的那个半人鬼吧？”那中年男的是挥手示意女人别讲话了，走到了我面前，把枪收了起来，和蔼笑着道“她是新来的，不懂事。其实我们是国家的人。” “这我知道。你们也不是来跟我聊天的吧？”我皱着眉头，警惕看着他。 “别误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从其他人鬼那听到了什么，但国家并不是要对付你们人鬼，主要是带你们去治疗。我们都知道，变成这种情况，你也是情非得已。是受了取款机的诱惑，无奈只能这么做。所以只要接受治疗，仍然可以变成普通的人类。”他跟我解释着。 变回普通人类？ 这话让我有点吃惊，真的假的？ 不对不对... 刘伟死之前威胁我的话，并不是说假的才是吧？他那真的是一副我死定的表情... 然而，没等我回答，这中年人继续说话了“其实我们要对你下手，一开始就能射杀你了，不是吗？主要是因为有时候有些人鬼不配合，我们只能采取暴力手段，因此被误解了。你难道不想变回普通人类，不再受取款机控制了吗？” 说的是很不错，真的，语气很平和，很像好人，诱惑力很大。 我也不想受到取款机的控制，真能治疗，我肯定会答应，可他当我是傻瓜吗？刚才那女人，话里赤裸裸的带着厌恶，嫌弃，的语气，这可不像是在和‘平等的生物’对话。 我是一切都容易朝最坏的方向去想的人，若他说的是假话，那么，我的下场可想而知。刘伟说的，我这种半人鬼，是标本，试验品...这样说不定就是他们不直接射杀我的原因。 跑！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跑! 自然，我恐怕要先抓住这个中年人当人质。 我这个想法一出，就打算付诸行动。但我还真的太单纯，或者我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太小看这些人。我本就很警惕的和那中年人有几步的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想突然偷袭我是不可能的，但我现在的身体能力应该能能对他下手，可他们并不止5个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背部好像被什么突然打中了一下，有点小疼，接着一下子就没了知觉，转过头，是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人给我射了一个麻醉枪，再下一秒，我头感觉天旋地转，人就摔在了地下，最后一眼，是看到面前这中年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杨哥就是厉害，懂得先忽悠这个怪物，让刘柯城偷袭..” “呵呵，这个家伙只是刚成人鬼而已，不然哪有那么好蒙骗，早和我们打起来了。先快点绑起来吧，他好像是人鬼中特别的半人鬼，很好的实验品，这可是第一次抓到。” “....” 我之后听不到他们下面说什么，人就完全失去了直觉。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正邪之类的区分，有时候警察比杀人犯更可怕，有时候所谓的好人比坏人更疯狂...如果说我对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成了怪物偷袭的话，他们又算什么？我不禁在想...人到底是靠什么来定义好坏之分？ .... 苏醒时，我躺在一个巨大的床上，身上被各种仪器插着，四肢被张开，用巨大的铁块抑住。房间很大，灯光很闪，在我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机器，上面是我身体的图案，还有各种我不懂的莫名数据... 果然...我被抓了？ 我有点发懵和惊恐，旋即立刻咬破自己舌头，想激发人鬼的力气挣脱，可根本没有作用，这铁铐竟根本无法撼动。 “别挣扎了，这是外星材料制作的铐子，比铁坚固百倍，是为了专门困住你们制作的。”旁边不知道怎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穿着医生袍子的男人，他正看着仪器“恩？这可真惊人，人鬼激发能力提高的力量竟比你这种半人鬼差那么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身体内部的吗？” 我脸色铁青。这穿着白大褂的，我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了。 完了，完了..自己是没办法挣脱，这实验品的下场我不可能不了解，教科书上可写的清清楚楚呢...尤其是国家研究我现在这种‘非生物...’，这可不是求饶有用的，我感觉现在比最开始被刘伟抓住更加可怕。 还是得冷静，绝对要冷静。 “你没有大吼大叫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啊..”这‘医生’转身坐在了旁边，笑吟吟的看着我“被抓来的人鬼，大多苏醒就是求饶，发狂，你倒像没事人一样..这就是人鬼和半人鬼的差距吗？” 没事人？ 恐怕我比他们都还想咆哮，怒吼，我只是没表露出来而已...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我深深吸了口气，开口。 “研究啊...像身体数据，揭破什么的。不过暂时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我真没法研究出来你们人鬼到底有什么特别。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喝了自己血就会变强大，这不符合科学依据啊，不过也是...呵呵，你们存在就不符合科学依据了..”他平静的微笑着。 解刨？ 我感觉身体一阵鸡皮疙瘩跳起，牙齿都咬了起来。 “凭什么？” “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人吧？你可是怪物啊..”他耸肩,玩味的看着我“解刨你们，研究你们，这是造福人类，不是吗？你应该为自己的牺牲感到荣耀啊。” 这嘴脸太恶心了，如果和我对位换下，恐怕这家伙就明白我现在是什么心态了。 造福？ 谁他妈伟大谁去，别人给过我什么？帮过我什么？除了自己父母，有什么人值得我造福？ 感觉和这家伙废话没用，刚觉得有了人鬼力量日后生活就可以改变了，结果被刘伟下了套，被抓到这里研究.... 我这两天体验到不少绝望了，从取款机到刘伟，我都幸运的活了下来。甚至这时候我都没有完全死心，觉得还有一定的生机...自己努力，就可能得到希望。 可这世界，真的是努力..就能改变的吗？不尽然吧... ------------ 章011 眷顾 其实仔细看下去。 这个房间内四周都有监控器，恐怕我的一举一动早在监控下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没有多余的人看守着我的缘故。 “那这里是哪？”我问这个‘医生’。 “哪？哦，也是，你可能还带着逃跑的想法，劝你还是放弃吧。考虑到你的特殊性，为了控制你到我们这里，连续给你打了一天的麻药，把你送到特殊研究基地，这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你就算挣脱也跑不出这里的。” 他一句话，把我的希望都给断绝了。感觉好像是跌入谷底那般绝望... “说来，你身体没有不对的地方吧？不久前拷问过一个人鬼，得到了你们半人鬼虽然和人鬼不一样，但好像是有一点特殊性..貌似得做一些进食，至于是吃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这家伙忽然是捏着下巴打量起了我。 进食？我有点错愕，难不成还指定吃什么? “是人肉吗？”他问。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我大怒打断了他的话。 我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我还是有点特殊洁癖的，吃人肉？太恶心了，我怎么可能下得了嘴，这家伙要是敢让我做这个实验，我要能挣脱，肯定弄死他。 “算了，换个人来看守你吧，我去吃个饭。”这医生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是笑了起来，转身就走了，而没几分钟，那个骂我怪物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脸色很不好看，瞧到我，更露出厌恶的神情。 奇怪，我是哪得罪她了？这么讨厌我..等等，这女人，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有神来救我，一切要自救，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 “你很讨厌我吗？”我忽然露出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看向那女人。 论长相我是不差的，平时泡妞还是有两把手，哪怕她在讨厌我，我脸皮厚点，不要脸一些的贴上去，用处肯定是有的。 “闭嘴，你这种怪物。”她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别和我搭话，再开口一次，我打你一次。” “不是..我真的没得罪你吧？变成这样，也不是我的错..” 我话还没说话，她还真他妈的打了，一拳就砸在了我肚子上，这力气不比当初刘伟打我的小，痛的我直接干呕了起来。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一个女人会有这种力气？ “你可能刚成为人鬼，知道的事可能还很少。有进化完成的人鬼，也有进化失败的半人鬼。还有，进化后，灵魂仍在，保持是人类的‘猎鬼人’..”她冷笑一声“半人鬼的确是三种之中最厉害的，可我们的能力，也不会比你弱多少。” 我心头一沉，惊骇和愤怒交接。还有第三种？还能有灵魂交换失败的...刘伟，他竟然都没我告诉我！ “你们6个都是？” “哪可能有那么多。每个小队估计也就两三个人而已。你也不需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们换钱，是迫不得已，生活无奈。成为人鬼，是心性丑陋的人，保持是人的，就是心性纯良，这样你明白了吗？怪物。”这女人给我讲了不少情报。 不过...让人想笑。 “真虚伪...你换钱是迫不得已，我们换钱都是理所当然？你这种人，恐怕才是最自私自利的。我可不觉得你哪点心性纯良。还取名‘猎鬼人’，意思是捕杀我们的吗？真的太好笑了，你们同样是堕入取款机诱惑的人渣，比我们哪里高尚？”我不自觉的嘲讽了起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就好比你因为是给父母治病抢劫和普通穷人没钱花抢劫一样，为了父母这就是高尚了？你有能耐为什么不脚踏实地打工赚钱？不同样是为了投机取巧？这有什么称赞可言？ 当然，我实话实话的后果就是一顿打了。这女人的力量强的可怕，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喝血，很简单的就能用那种力量.. “我想上厕所。”两人休停下来后，我动歪脑筋了。 “尿裤子里。” “不至于这么没人情味吧？我要是尿裤裆里，你们还怎么对我进行实验？等等尿的满地都是，弄坏机器怎么办？”我无奈耸肩。 她看了看我，点了旁边的一个按钮，床翻了一下，立了起来，她接着是扔了个桶到我的胯下“这样行了吗？” “姑奶奶啊，你得把我裤子解开吧？”我哭笑不得。 但我这话一说，这女人就翻脸了“你想让我打死你？” “那要不这样，你给我解开一个手铐，我自己脱裤子行吧？一个手铐我总不至于逃掉吧？”我笑着开口。 她思考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打开了我右手的铐子“你若是想逃跑，别怪我直接砍断你一只腿。半人鬼缺只腿也不会怎么样。” 右手松开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了，剩下怎么办？ 我脑筋快速动了起来。 我记得，我苏醒来后，半人鬼激发的力量就没了，也就是说，半人鬼力量是有限制的，要嘛可能是因我睡着了，要嘛是时间缘故，更多可能是后者，而且奇怪的是我身体力量好像比昨天弱小了不少，这让我有点害怕。 要是下一次激发力量还会减少，那我逃脱的机率更低了。那女人，刚才打开我手铐是点了不远处的一个按钮，她虽然目光躲开我的胯部，但却盯着我上半身的一举一动...那按钮也有点远，我很难触碰的到.. 怎么办，怎么办... “你还不尿？是想跑？”她眯起了眼睛。 现在，唯一办法是杀了这个女人。 怎么杀? 拼死突然袭击？但这机率不高，她自己能力也不会比我弱小多少，失败了，看这女人的狠毒劲，真可能砍断我的腿啊..这可赌不起。 再说了，这击杀成功了，下一秒也是被发现。这里几十个摄像头，360度无死角....但想想，我还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拉开裤子。 “我害羞啊，这么多监控..”我干笑。 “你害羞？可笑..我们在抓你的那个地区发现了一具人鬼的尸体，本来名字叫刘伟，这是你杀的吧？能下的了心随便杀死一个人，你本性是如何，还用得着多想？”她倒是没我想的那么傻，对我的警惕心看来不小啊.. “快点，等会儿就是开始对你身体进行解刨了。”她再度催促了一句。 等会就开始？ 我心头一沉，开什么玩笑啊..这么快？ 只是突然间，在我思考如何是好时，轰的一声古怪巨大声响，好像是地震了一样，整个实验室发生了可怕的晃动，下一刻各种刺耳的警鸣声和红光四处闪耀。 “不好，李可，快点出去帮忙，出了变故。”房间角落传来广播声。 “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表情大变。 “有几个人闯进基地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实力太强大了，已经杀了我们不少人。我们这里昨天申请的保护得晚些才能到，你也过去帮忙抵拖住他们。这些人的目标是你现在看守的这个半人鬼实验体，现在正朝着你那里前进...” “我知道了。”这个叫李可的女人点头，旋即阴晴不定的扫了我一眼，快速朝着门外冲了出去。 好了。 我轮到我发傻... 有人闯进来了，实力很强大，目标是我吗？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至少不会是比现在即将被实验更坏的事情...那些是什么人我是没去猜但，至少..我似乎...要被上帝眷顾一次了？ ------------ 章012 半人鬼组织 想放声笑，但没笑出来。 停止了挣扎，我就静静的靠在这里等着。刚才那广播声，急促，紧张，带着点惧怕，毫无疑问，那来找我的几个家伙不是简单的家伙，肯定能进入这里。 和我想的一样，不到两分钟，一道轻微的滑动声，唰的一下，整个巨大的铁门像是被豆腐一样被切成了两半，一个蓝色的恶鬼面具，抓着好像是血凝固成的一把怪异的刀走了进来。 “真无语呢..还得我们来救..作为半人鬼，你可能是最失败了的。”一进来看到我，那蓝色鬼脸面具的家伙冷笑一声，走到我面前一刀从我的铐子上砍下，轻轻松松的就将这特制铐子切了开来。 他的很厉害，这点不用我多说。但我更在意的是他的话...他刚才说..作为半人鬼？ 我瞪大眼睛，这家伙，也是半人鬼？ “快点走了。你还想等援兵到吗？”这蓝色面具男喝了我一声，带着我快速的就朝着出口跑。 好吧，半人鬼来救我..我是不清楚有什么原因，但我想他们之后肯定会告诉我的。对于这人鬼，半人鬼，猎鬼人，之间恐怕更有什么生存的法则存在，恐怕我能在这些人嘴中得到答案了。 外面都是鲜血，他们杀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反正满地都是尸体。这和我无关，我不觉得恶心，相反，我甚至感到有点兴奋，自己也想动手杀人一样...兴奋的，身体仿佛都发抖了起来。 “果然半人鬼，都不是个东西呢。”蓝色面具男转过头看到我模样，笑了起来。 发现自己失态，我赶紧是恢复了原样。 我这人有点原则，在人面前，不论如何，本性都会留七分。若和人聊天把自己暴露的一览无余，那就显得太愚昧了。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别人背地里是怎么想你的，你也不会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背叛你... 对自我，可以相信10分，对友人，最多1分。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而来救我的，还有3个人，紫色鬼脸面具，红色鬼脸面具，青色鬼脸面具，加上这个蓝色，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是像血一样的兵器，这四个，应该都是半人鬼。 他们估计是把整个地区的人杀的差不多了，反正我是没看过活人。 跑出了基地，我发现这里是一片山林，也没多观赏的时间，四个人急忙带着我跑到山下上到一辆车上，开车后这才把面具摘下来了。 “呼...真是幸运。只把这家伙带到这个小基地来，保护人员也没到，不然得多累啊...”青色鬼脸面具的是一个绑着马尾辫，长相很是年轻的女孩。甚至比我还年轻，她长得挺靓丽的，有点清纯女神的感觉... 嘛，这也仅仅是感觉，杀这么多人的女神，我可不敢承认。 “也算了，罕见的又出现一个半人鬼，这不是好事吧？”红色面具的也是一个大美女，约莫20多岁的年纪吧。 剩下的两个男的，也不差，长得帅帅的。这半人鬼，质量都这么高？我有点吃惊呢。当然也不算我自夸..我也不差.. “呐..你叫什么名字？”紫色面具的男人忽然笑着看向我“我叫何俊。” “林白...” “林白？我挺奇怪的，你看起来也不傻啊..怎么会被国家抓住？”蓝色面具的男人也开口“对了，我叫程子豪。” 不知道为啥，这几个人，对我好像...有点特殊都亲切？这不像是伪装出来的，这是本能感觉得到的，是因为....我也是半人鬼的缘故吗?想来想去，好像就这个答案了。 我这人挺实在，对我好，我自然也不会打你坏主意。是老老实实的把和刘伟发生的事情给几个人讲了一遍，和几个人聊了起来。 马尾辫女孩叫程雅瑜，是程子豪的妹妹。至于红面具的美女，名字叫杨颖。这几个人，的确都是半人鬼。 按照他们说的，全世界人鬼数量最多，‘猎鬼人’其次，半人鬼却稀少的很，只有数十个。救我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怕我被研究，暴露半人鬼的缺陷，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同类太少了，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感觉吧。 而半人鬼，也是有组织的，中国的半人鬼至今加上我，仅仅7个。我想刘伟当初也没接触多久的人鬼世界，也不完全明白半人鬼的稀罕才是.. “那，猎鬼人，有多少？”我好奇的问了。 “猎鬼人啊，怎么说呢，灵魂交换，一般只会出现两种，人鬼，和猎鬼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灵魂没交换成功，可能也就是像国家那些人说的，心性纯良吧...猎鬼人数量是不少的，一个省百来个小队，每个小队有几个人..”程子豪很平静的给我解释。 我傻眼，那全世界得多少？我是不是小看了人鬼和这些猎鬼人的数量？唔..不对...不是小看了那些家伙的数量，而是小看了取款机的数量才是... “其实本来也没有人鬼和猎鬼人之分。只是人鬼力量太强大，普通人很难对付。正巧出现和人鬼不一样‘猎鬼人’。他们脱离了取款机控制，不需要骗人去取款机，这才被国家拉拢来对抗人鬼。而这所谓的正义，也就是给没做成坏事的人的定义而已。”何俊笑着回答。 简简单单的一些话，是让我更理解这个世界了。加上刘伟讲的，我是大概对这个模糊的人鬼世界，更为了解清楚。 终于，聊到这，车子行驶了几个小时，终于停了。 我们在了一家巨大的别墅下了车，他们说，这里是北京，能在北京这个地区弄这么一个大别墅，我可有点吃惊..这得花多少钱? 成为了半人鬼，我的心境有了不少的变化。当自己不再是人时，作为人的观念肯定全部颠覆了。但本能还是一个穷学生，没见过啥大世面。 “我们半人鬼的头领就在这里了。其实说了那么多，你也应该明白，自己必须加入我们这吧？先不论加入的意义，如果你想作为半人鬼生存下去，你就必须加入我们。”在进去时，程子豪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加入？这肯定，我不会拒绝的。毕竟是被他们救了。 但作为半人鬼生存？我有点疑惑，难不成，像那个医生说的，的的确确要进食什么东西？我有点吓尿，别让我吃人肉就行了。 答应后，我跟了进去。这地方大的吓人，就想城堡一样，而无意侧身一瞥，正巧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正静静的坐在不远处沙发上静静看着书，她察觉到我们进来，是转过头，温和一笑。 这是一个绑着束发，很美丽的女人。怎么说呢，形容不来，只能说太漂亮太漂亮了..我知道半人鬼的质量高，可这貌似超出那两个女人有点多啊.. 不对不对..我连忙摇头，靠，发什么呆呢，女人都那样，关上灯还有啥美丽可言？我连忙收起了色心。 “这倒是有点厉害呢，看到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愣了一下就恢复了....你旁边的那两个男的，一开始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杨颖这时候坐到了沙发上，轻笑一声，拿着苹果就吃了起来。 “那会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啊？哈哈...”何俊嘿嘿笑着坐在了杨颖旁边“至于我和子豪，当时是正常反应..这没什么值得嘲笑的啊。” 我嘴角一抽，自个性取向还是正常的。只是女人上多了，兴趣少了许多而已。 但..貌似如果没猜错，这个束发的超级美人，是头领？ “我叫林若，也是半人鬼。”束发美女笑着对我开口。“欢迎来到半人鬼组织..” 好吧。 还是本家..都姓林呢。 ------------ 章013 半人鬼的认知 “我叫林白。”我也是跟着一群人一样，坐到了一旁。 “同姓啊？”林若微笑，眼神说不出的空灵。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我肯定会想，这是一个纯洁无暇，无比单纯，如天使一样的少女。可惜我不是那种男人，我正好相反的是一个邪恶，肮脏，恶毒的家伙。所以我的本能感觉的到，这女人很危险，有多漂亮就有多危险...要尽量避而远之！ “你是新人，也加入了我们半人鬼的组织，一些话就该跟你说了。”林若似乎是在意到了我对她有点警惕，有点吃惊，但旋即是笑着合上了书“我先问你，林白，你觉得，半人鬼为什么会这么稀罕？” 我一愣，还别说，这个问题的确很有意思。人鬼和猎鬼人数不胜数，那为什么半人鬼就7个呢？可以肯定，我们是有特殊性的...主要是在于，哪里特殊？ “我个人是认为..因为我们心...或者说潜意识的本能...是鬼都无法触及的黑暗。”林若没等我说话，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黑暗？”我有点匪夷所思。 “我只有这个答案。实际上，我们不比人鬼强大多少，一些特殊的人鬼，甚至不比我们弱。猎鬼人，同样也是如此，我们并没多大的优势，可数量这么少，按照食物链的分配，这不是很不均匀吗...你没感觉，我们的存在，是有特殊性的...换句话来讲，我们的存在，是有‘目的’的?” 目的？ 她这么想，也没错，这的确是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但这个女人，想的可不是一般的深入..我是绝对摸不透这个女人的，所以我也没多做猜测，看他们的表情，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话，但对于存在的目的，好像都不知道吧？ “好了，半人鬼本身的认知问题，暂时就到这了....”她笑容更温和了，给我递了杯水“那么，我想问你，你对半人鬼这个力量怎么看？算了，还是这样问吧，有了这个力量，你想做什么？当然，你不用介意，这是我个人单独的问题，我觉得你很有趣..你回答完我这个问题，我就开始告诉你，半人鬼力量的使用方法了。” 半人鬼力量的使用方法？我知道自己对这力量使用的肯定不对，不理解。不然第二次为什么力量比第一次使用弱那么多？还有，为什么他们那么厉害，同样是半人鬼，我不至于比他们差才是... 而这个问题嘛...想做什么？我不是没想过，小时候我经常幻想，自己要是有天成了超能力者，我会做什么？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答案。 “大概..嗯..我什么都想做。”我笑的很诡异。 林若没有说话了，她的眼神似乎是在想什么，但我看不透，但嘴角无时无刻不挂着的那笑容，实在让人不大喜欢。 “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程雅瑜在那一直盯着我和林若对话，这时是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哈...我们哪个是好东西了？变态，杀人狂，恶魔，伪善者...加上这么个不知道什么可怕心态的家伙...我们半人鬼，实在太有意思了。”何俊忽然大笑了起来。 而程子豪和杨颖，两人一个喝着咖啡一个咬着水果，好像没听到我们话一样的那么安静。 “那么...既然大家看起来已经了解你了，可以教给你半人鬼的使用方法了。”林若笑盈盈的站了起来，伸出手在自己脸上一抹，一条红色的血线唰的一下变成了一道白色的恶鬼面具，除了颜色外，和今天看到程子豪他们几个的面具一模一样。 “这个是...”我有点惊讶。 “恶鬼面具，这是我们半人鬼才有的象征。当然，戴上面具和不戴上是没有什么差。不过你戴上了，就会发现它的美妙了。颜色的话，可以随自己变化..毕竟你叫林白，我也不介意你使用和我一样的白色。”林若摘下面具，没几秒，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个怎么变？” “我们的情报员说过，你杀死了一个人鬼...那么，你是不是学了人鬼刺激力量的方法？那个方法或许我们有点用处，但你并不是我们半人鬼使用能力的方式。”林若从不远处的冰箱拿出一个杯子，上面有着红色的液体...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果汁... “血...我们半人鬼要用的是别人的血..”林若轻声道“这是我们半人鬼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只要是血，人鬼的，猎鬼人的，或者是我们半人鬼的，都可以...一杯血，我们可以使用一个礼拜的力量。不过用人鬼的或者猎鬼人的，发挥的力量会更大” 那个‘医生’说的进食，恐怕是这个了。喝人血？ 唔...说是血的话，这我倒不会那么反感了。并不是很恶心..甚至也可以说，我有点想尝试别人血的味道... 从林若手里接过杯子，我嗅了嗅，这血倒出奇的有点清香，并不反感，很平静的就喝了下去。有点咸，有点腥，有点粘稠，但却出奇的感觉..很好喝.. “这可是我的血。”林若在我喝完时给我提示了一句。 真幸亏她没有在我喝的时候说，不然可能我就得吐出去了... “谢谢了。”我干笑。 “我倒一直想偷喝看看呢..不过林若说是给新人的礼物，我也就没动了。”程子豪笑道。 礼物？也是，她说喝人鬼，猎鬼人的血可能用处比较大，那半人鬼的用处多少？ 然而，在下一刻，我感觉胸口火辣辣的，比当初吞自己血时更加炙热。但没多久，我就感觉的到胸口的那团火消散在了身体四周，身体也好像发生了一点微弱的变化...没察觉到是多少变化，那估计是增加力量了吧。不过脸上，好像情不自禁要长出什么怪异的东西。 我没抑制，然而下一秒，我眼前的视线昏暗了起来，在继续一刹那，我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一个面具。这就是林若说的面具？ 我有点好奇，她说的那种美妙感，会是什么？ 就这么戴着几秒，我突然感觉，自己存在的正面情绪好像全部消失了，不再忌惮什么，不再多思考些不该思考的，脑子里平时想做的坏事一股脑蜂拥而至，内心有着某种无比充实的爽快感...而瞧着面前的林若，甚至有立刻扒了这个女人衣服的冲动.. 忽然，林若伸出手，一把摘掉了我的面具，是呵呵了两声“第一次接触，释放情绪的滋味可能很畅快。但可要节制啊...我记得何俊第一次使用这个面具时想对我乱来，差点没被我打死...” 我身体一颤，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这面具是那样使用的？的确，是释放情绪，那种没用压抑的快感实在无与伦比。但想到林若的话，我是咽了口口水，暂时还是不要去回忆那美妙为好。 “你的面具为什么是黑色的？”那边的杨颖有点打趣的道“我以为你真要听林若的，弄和她相同的白色呢。” “当人的时候我喜欢把内心的东西隐藏的很深..不当人了，我反而想表露出自己内心的颜色。”我笑着回答。 “....呃...是吗？” “嘿嘿..我就说这新人有意思吧..”何俊笑嘻嘻的。 “那么...最后还有一样半人鬼本身就该学的东西。不过这个，让程雅瑜教你吧..她对这个，比我更在行一些。”林若忽然露出莫名其妙的笑意，坐回沙发上，看向了一直用手撑头看着我们的程雅瑜。 ------------ 章014 回归 我一怔，也是转过头和她对视了起来。 和这女人对视了几秒，程雅瑜一个恍惚，似乎是从回想什么中醒过来“啊...是要我帮忙啊？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我有点疑惑“什么条件。” 我不会来一句‘什么都答应’的白痴话，我更不会幻想这里的女人跟我来两句我要和你谈恋爱的搞笑话语。反正她们迟早都要教给我，我就算不答应也没什么关系。 “我晚些私下和你说，总而言之，是你肯定不会拒绝的的条件，如果你到时候拒绝了，也就当这个条件不存在，怎么样？”她冲着我挑了挑眉毛。 这个程雅瑜，怎么说呢，她没有杨颖那种沉静，没有林若那种深不可测，但却有一种两人都无法比拟的危险感，看起来青春靓丽，可本性如何，我完全不了解。 但既然她说我要是不答应可以作罢，我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 “那就简单了..”她忽然是伸手划破自己的手臂，噗嗤的一声，一道血丝溅射开来，然而血丝没有掉在地下，反而形成了一把血红色的短刀，被她握在手中。而这个...好像是程子豪来救我时，带着的那种血红色的武器。 “这个是我们半人鬼能使用的兵器，切个人跟切菜没什么区别的。” 她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其实这个也不难学，半人鬼本身都会的，林若想让我教你，无非是想让我试试你用她血来提高的力量有多强大。你现在只要割破自己的手臂，流出血来，应该就能感应的到血液凝固兵器的方式了。” 对于这面具我倒是无所谓的，但兵器方面的，我绝对要尝试。既然是程子豪的那种可以轻松砍断铁铐的武器，那可是一个很可怕的能力啊。 这不，我咬咬牙，从桌子上抓了一把水果刀，狠心从手上滑了下去。然而，我傻眼了，身体并没有感觉到痛觉..自己刚才刺的好像不是我的手一样，这让我呆在原地惊叹，这是正确激发半人鬼力量的厉害？不怕疼痛了？ 之后鲜血流了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伤口迅速的愈合，手臂的鲜血竟然没有落在地下，漂浮在了空中，脑子里就像天生控制手脚的感觉一样，一个思索，哗的一下，鲜血凝固成了一把细长的薄刀... “对了，就是这样。你先尽情砍砍四周。” 砍四周？是让我尝试一下吗？我也有点新奇，抓着手中的薄刀，我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温热感，没啥重量，可却有什么都能砍的断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右手一样，这不，用力朝着地板一划，连嘈杂的声音都没什么发出，地板基本都被割成了两半。 “记得出维修费。”林若笑吟吟的。 我脸色绿了起来，这种豪宅，真要我补偿，那老子又得去取款机换钱来补啊？擦！ “既然试好了，那让我看看你作为半人鬼，能力怎么样..”没等我反应过来，程雅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动到了我身边，我看的到她眼中的冰冷，这女人举起自己的短刀，好像真的是要把我给砍了一样。 当即，我就想快点躲开，可不知怎么回事，我脑中立刻突然衍生出一种不需要躲开，我可以轻松挡住想法，身体条件性反射的一侧，提起手，薄刀就和那短刀砍在了一起，我没有感觉到她的力量比我大，反而觉得，我力量比她还高上不少。 “好了，就这样了。”林若似乎察觉到什么，赶紧喊停了“半人鬼的力量都差不多，不过你用的是我的血，身体战斗能力现在比程雅瑜高倒正常。现在半人鬼的能力你都知道了，我们的责任也就到这，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办呢？” 林若是和我商讨起了我以后的事。我是半人鬼，虽然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继续在人的社会中生存。但这是有一定危险的。 人鬼可以和我们半人鬼本身到取款机处交换，这点她即便不说我也记得刘伟也差点对我出手过。她说人鬼有些特殊存在实力是不比我们半人鬼弱的，所以要是被知道自己是半人鬼，那肯定会被抓去强行交易，至于猎鬼人同样如此，被发现，我很危险。 她给了我两个选择，要嘛是留在这和她们一起生存，要嘛自己回到社会，不过得小心行事，经常要联系...大家需要帮助时，必须出手。 固然和美女一起生活很幸福，但我选择了自己回社会。 只是我感觉，自己说出这种话来，有点莫名其妙。说的好像自己进入的‘人类社会’像是回到地狱一般...自己以前就是人吧？‘人’的社会，真的那么拒绝我们‘鬼’吗？说起来，现在不是人怕我，而是我怕人啊.. 那几个人也没有反对我，这是我的自由。对他们而言，我比起朋友，用同类形容更好。 但回去，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身份，因为自己是半人鬼被抓住过，可能被发现的机率不小。不过还是程子豪说已经破坏了我遗留的数据和所有情况，看过我的人也杀的差不多，给我下了一颗定心丸。 “林若，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离开前，我还是没藏得住自己心里的问题。 然而，林若宛然一笑“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第一，我的确是有钱人，非常非常的有钱，但选择取款机，仅仅是觉得有趣而已...你可能也在想第七个人是谁...那家伙是没出现，我感觉得到，你们会见面的..迟早..那么，路上小心。” 这女人..我越来越怕了吧，说是怕的确恰当。我什么都没说，她直接把我猜想的问题全给说了出来。可能比起心理学，我还差她不止一筹。我看不透她，她却看透了我。 现在上了飞机，我感觉自己就像一直鹏鸟又翱翔到了天空，那种自由感无法形容。现在，知道怎么使用能力了，没人来捕抓自己了，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了，我可以用能力，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哪种犯法的事。 当然，程雅瑜说是有条件，到我上飞机都没见她来找到我提起.. “算了，不找我更好。”我松了口气。 “找你？咦？你是在问我吗？”旁边响起程雅瑜的声音，一下子差点把我吓得不孕不育，转过头，这女人戴着鸭嘴舌帽，顶着墨镜，拿着杂志笑呵呵的望着我。 “.....” 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这女人...什么意思？他妈的跟我上一架飞机是干嘛？我..貌似有点不妙的预感。 “对了，我的条件还没说吧？其实很简单，只要带着我跟你生活一点时间就行。我不会妨碍你什么，也不需要你帮什么，顶多给我个地方睡...你肯定不会拒绝吧？”程雅瑜笑吟吟的。 “我拒绝。”我立刻摇头。 开什么玩笑，老子想做的坏事多着呢，虽然我知道她也不是什么好鸟,并不需要对她隐瞒什么，但有谁做坏事愿意给人看着？再者，她也说了，我拒绝的话，她就不会强求。 “是吗？”程雅瑜摸了摸下巴，忽然莫名的一笑“我还可以陪你上床，加上这个，你觉得条件能成立吗...” “这样啊..那我可以答应。”我傻眼之后却是冷笑点头了。 .......... ------------ 章015 伪善者 这女人的目的有些不明确。 但我猜不出什么来，首先她不会是敌人，对我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坏想法，可也不见得是有好想法。是来监督我的，还是来保护我的？这难以捉摸，她是早在我回答说要回社会前就提了条件了，哪预料的到那么多？除非林若这个女人早猜到了我会选择回社会。 太复杂了...我没法猜的出来。不过也罢，她既然都上飞机了，我再反对恐怕她都会赖着脸皮跟着去，既然说能陪睡，还不要钱，更是美女，那我也不亏，应了又有何妨？走一步在看一步呗。 .... 下了飞机，我心情蛮好。感觉自己从小到大所梦想能做且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开始终于可以一一进行了。因为取款机事件颓废了好一段时间，学校还是得再去。至于王宇，我倒不知道他有没有按照我想的成为人鬼呢！ 我的‘新人生’，就先制定第一个‘目标’吧...我记得以前在学校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叫姚倩怡来着，想泡她来着，但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穷的半死，人家恐怕也看不上我这种小屌丝，也就放弃了。 但现在不同了，我有了自信，有了能力，甚至做什么都不再惧怕法律和束缚，找她下手也不再担忧什么。我这人对谈情说爱没兴趣，可对自己曾经有兴趣的东西，却不会放过的....不论哪种手段！ “我说你这人一下飞机，就想什么古怪东西，笑的那么渗人。”程雅瑜摘下太阳眼镜“我说，小白哥，要不要先帮我找个学校啊？我可不喜欢窝着。” “小白哥？”我嘴角一抽，这外号让人有点哭笑不得，是没好气的开口“你要做什么你自己随便，别麻烦我。再说，我现在也没钱去弄，你有带钱吗？” “钱？开什么玩笑，我带那东西干嘛？”程雅瑜嗤笑一声，冷笑起来“没的东西...只要抢的来不就有了?。” 如果把面前这个女人当成一个仅仅是很傻的很随便的美女，那可真是白痴的行为，她的坏心眼，可能不比我差呢。但也没错...没有的东西，抢来不就有了？ 这个社会，经常有人说，没了法律，那就崩溃了。真的是这样吗？就算没有我们这种家伙，那些暗自腐蚀民众的贪官，吞噬别人生意的黑心老板，甚至有点人手就能当黑社会收保护费的人渣..在他们身上，有什么法律可言？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从古未变，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个‘人’。否则只能懦弱，被欺负。你不想懦弱，可又没能力反抗，多可悲的世界？ 之后我是把程雅瑜带到了公寓，也没管她打算做什么，是自个先去了学校宿舍。结果宿舍就只有一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小胖子在。我记得他是因为开学第一天把饮料弄翻搞脏了一个学长的裤子，从此就被惦记，天天被欺负。 或许...这是我下一个目标了？ “嘿，小胖子，王宇去哪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家伙抬起头，脸上有点淤青，好像是被打了。果然，这种家伙，基本就是和我另类的相同，跌入人间的最可怕地狱。每天想着就是今天又会被怎样欺负，今天什么时候能快点结束，甚至，起床后都是担惊受怕，度着噩梦。 他需要人救，可谁会救他？若我救了他，恐怕我让他吃屎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开嘴吧.. “王宇？他从昨天就没来学校了。”小胖子这样说。 “是吗？”我笑容更灿烂了，那么..王宇是陷了下去吧？真有意思，人性，每个都那么贪。 “下次大四的那几个家伙再欺负你，你来找我，我帮你解决他们。”我拍了拍他脸蛋，我这表情，把伪善者面具演绎到了极致。 “你？”小胖子有点傻眼，我这种人，平时也是窝窝囊囊的，突然说出这种话，自然是让他不敢置信了。 这不，接着是赶紧摇头“不...不用了，我不想害了你。” 哎，真的可悲啊.. 我暗自叹了口气，明明自己都陷入了地狱，渴望有人来救你，可人来了，你还怕他和你一起掉入地狱...活该你这种废物受人欺负到死...我这人就最讨厌这种家伙了，内心怕的，恐怕是觉得我救不了他而已。 “放心...我不会自讨苦吃的。你要是有需要..喊我就行。但如果你想被欺负这么一辈子..那我也无所谓。”我笑吟吟的挥手走了出去。 人群之中为什么会有领袖？凭什么一个人是领袖？很简单。他有渲染众人的自信。实际有吗？没有！你要是能未转出天下老子第一的自信，你也能成为领袖。我表现出来的自信，应该是给这小胖子留下不少想法了，下面..应该会照着我说的来。 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好像等会儿就有一节课，平时我是不咋喜欢上课的，我学习天赋真的挺好，可谓是个很牛逼的天才，但这种天才有毛用，没钱，没势，没能力，我就算是清华大学毕业都比不上一个富翁的小学文凭老板.. 我还是去上课了，毕竟现在开始，要广交‘好友’。做一个更虚伪的自己，不是吗？老师中的好学生，普通女孩眼中的阳光男神，这不是很利于自己未来犯法不会被怀疑吗？ 我是一段时间没到学校，一到班级，一大堆人是问起了我为啥请长假，出什么事的废话。我人缘不差，对谁都是一副‘算朋友’的模样，这不，更加和善的一一回答，扯了点破事，这才打发了这一群人。 相同的，这个世界，女人最喜欢的，无非是英雄救美吧？我这种人，人缘好，但也有人讨厌，也不是没人想欺负过我，只是我聪明，躲的快。现在，我似乎是需要先让人帮我对姚倩怡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至于怎么帮，估摸也是拳头说话了。 班级有个叫周浩的，是附近挺有名的小混混，在我碰取款机的前一天就想叫人揍我了，今天看到我来，自然小九九又打了起来，我这次也是打算顺从他的愿望，来陪他玩玩。 “林白，你下课要小心啊，周浩好像说要叫人收拾你。”班长赵曼曼在下课前给了我提示。 我经常收到这种提示，不然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躲得过别人对我下手。 这赵曼曼对我有意思我是清楚的，不过我以前并没有打算收下她，这女人长得不错，可心地太好了，配了我这人渣不行，但现在心境变了，我感觉这种好女人，落到别人手里，好像不大好吧？ 这不，我怪异的笑了笑，赶紧露出温煦的笑容“没关系，谢谢你了曼曼。晚上我请你出来玩怎么样？” “晚上？”赵曼曼脸唰的一红“我...那个...” “不行吗？啊，不好意思啊..可能让你困扰了。” “不是...不是，行，可以，可以的...”她猛地摇头。“不过你等等...等等小心点。” 这种小女人，太好对付了，我嘴角咧的更开了。 “放心...” 人有了能力，世界一切就变的太美好了。 敷衍了赵曼曼两句，我愉快的走到了学校无人的角落处，而我的背后，周浩跟了倒挺紧，终于是走了出来。 “哎呀..林大帅哥，真巧啊，今儿个在这碰上了。”周浩身后跟着几个人，是笑吟吟的盯着我。 “啊...是啊，真巧！”我扬起嘴角。 ------------ 章016 真爱 是真巧...自己目标的第一步，就提前谢谢他们了。 “那没事，我就继续走了？大家慢慢逛呗。”我笑着问。 “走？嘿嘿...我说林白，咱也不瞎扯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很不爽，怎么办？”周浩堵在了我面前。 不爽啊？ 我冷笑，在别人面前想学我做个好人，到了我面前才露出本性，真让人作呕。 “是因为长得没我帅，人缘没我好，学习比我差，什么都比不上我，是吗？” 我从来不敢向周浩这么说话，在成为半人鬼之前也从未敢这么想过。平时看到他我都是客客气气谄媚的笑着，现在不再惧怕他，自然不会再对他客气了。 再说了，我的目标是姚倩怡，要嘛是威迫这周浩帮我演戏，要嘛，就是利用他们...只是我不大喜欢有把柄被人留着，胁迫的话，万一被抖出来就不好了...那么就选择利用吧。 这不，周浩脸都铁青了起来，不论我说的是不是全中，总会一两个是真的，这不，这家伙草了一声，连反驳都找不出话，几个人一起就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有时也会想过，我为什么当初会怕周浩暴力，会认怂，会讨好别人。不禁疑惑，暴力有什么可怕的？比丢了尊严还可怕吗？最后得到答案，因为人都怕死，怕日子过不下去，所以这样挺正常。可多少人想过，心灵的惧怕，才是一辈子最要命的。 半人鬼的力量我是第一次用来对付普通人，看着他们的动作，在眼中好像是慢了无数倍的蜗牛，在他们还没靠近我前，我已经是冲了过去，快速一腿就把周浩扫倒在地，让他痛的爬不起来，但我留情了。剩下的两个，我却没留力，三拳两脚就打晕了过去。 因为周浩留着有用，我需要他明天来报复我。所以才没打的他半死不活....我现在是希望他最好，能多叫点人。 “周浩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蹲在了周浩面前，拍了拍他脸蛋，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露出了挑衅的笑容“你如果还想找我麻烦，随时奉陪的，但下次，多叫点人，不然别来出丑。” 今天他是得修养一天，毕竟我晚上得去和赵曼曼‘约会’，不想有麻烦。姚倩怡是明天我要接触的，他在明天下午应该就能活蹦乱跳了才是，我都这么说了，他要还有点骨气，应该就会来找我了。 看着他对我露出的惊恐，我耸肩没有介意。可能是觉得以为我一直深藏不漏，练了跆拳道这一类的，但他怎么想都无所谓。之后，完成了今天在学校能做的事，也就回了公寓。 和赵曼曼约的时间是晚上7点半，现在是四点多了，按照赵曼曼那女人的心性，恐怕6点半就会到了，我得比她更早去，博得她更好的印象。 只是一进来就傻眼了，地下满是钱，程雅瑜坐在我床上打着电脑游戏，看到我瞥了一眼就没理会。 “你去哪抢的？”我好奇问。 比起自己在取款机拿身体换的钱，这地下的数额实在太庞大了。我有点激动，但把情绪隐藏了起来，这么多钱，得花多久。 “百度了你们泉州一下，找了个富豪，去他家杀了几个保镖他就送给我了。”她很平静的道。 “...” 这方法好像有点屌，不过这种君临所有人之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能力，却不会让人厌恶。我也挺想这么做一次... “我拿一点啊，我晚上不回来了。”我耸肩，捡了点钱塞进口袋。 “去哪？” “上女人呗。” “我这个女人不是在你这吗？不想上我啊？”程雅瑜停止了游戏，玩味的看着我。 “比起玫瑰花，我还是比较喜欢康乃馨。”我脱掉上衣，就走进了浴室洗起了澡。 “康乃馨啊？”程雅瑜笑的很莫名其妙。 洗完，换了身衣服，搞的人模狗样，我笑呵呵的出门了。我不会去管程雅瑜怎么想我，我也不会想她，最好讨厌我赶紧离开我这，这样我还不会那么担心些不该担心的。 现在是5点多，我打了个电话给了王宇，这家伙接了电话，他声音很激动，说昨天打我手机，我都没接，我笑着说是不是拿到钱了，他说换了身体的一部分，我问会不会怪我，他急忙说不会，还谢谢我，让我去他租的公寓找他玩。 其实我理解他这个人想什么，他是开始自私，不舍了。怕我要找他拿他许诺给我的一半的钱，可对如今的我来说，什么欲望都缺，唯独不再缺钱了，这些对我也没什么用，他仅仅是我利用的棋子罢了。 我回了句有空去，钱的话说不用给我了，是他自己换的，是他辛苦钱，结果把这个家伙感动的好像都快哭出来一样，差点没对我叫爷爷祖宗了。 人都那样，别人对自己一点小恩小惠在心里的感恩程度甚至超过自己父母。你觉得人家是对你好，殊不知别人对你下的套甚至能要了你的命。这个世界没有白白对你好的人，除了你自己...我觉得每个人该学的不是之乎者也加减乘除abcd，要学会的，是看人心。这才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6点了，我就提前走到校门口等着，而刚过不到几分钟，我就看着好像把自己精心打扮过几十遍的赵曼曼从校门口走了出来。是漂亮很多了，会打扮的女人本身就会高出一个档次。 “啊...林白，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看到我，赵曼曼惊呼一声。 我温和的笑了起来“和你约会，很紧张，很在意，一着急，饭都没吃就蹲在这等了。” “约..约会..”赵曼曼脸又红了起来，害羞的低了低头，看了我一眼“那..那也不能不吃饭啊..我们先去吃饭吧。” 未经世事的女人，说是愚昧就这样。 聪明的男人会想办法靠近你，博得你好感，剩下的，自然就手到擒来。更何况这女人还喜欢我，靠近她更是简单了。她或许以为我没察觉到，仍旧用着自欺欺人的方式和我相处，但女人就这样，很容易被人看透的。 既然喜欢我，那我就让你以为我也喜欢你，两情相悦，甚至让你觉得要和你过一辈子，倾心的速度自然就更快了。我再把自己体现的很在乎她，她估摸马上就对我死心塌地。 我挺喜欢一句话，蓝色校服到白色婚纱，人渣总要碰到不少。迟早都要碰到，那不如让我来做坏人吧，这种牺牲自己救了别人还能让自己爽歪歪的事，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 “好。你想吃什么？”我问她。 “那你想吃什么啊？” “你喜欢吃的，我肯定都喜欢。”我笑着道。 装好男人，太简单了。 我感觉自己可以进军演艺圈啊.. “你是在讨好我..我又不是不知道。”赵曼曼娇羞的白了我一眼“我吃什么都可以啦。” “那我们去恒大酒店吧。”我拉着她走进了出租车。 “那里很贵啊。”赵曼曼吓了一跳“去那里要花很多钱的...我带的钱可能也不够。” “哪需要让女孩子花钱啊..”我摇头“其实我早偷偷存起了钱，就是想带着你去那里吃一次...诶,你可千万别说不要啊，你要不答应，我不是白存钱了吗？” 简简单单的谎言和欺骗，换来的是百分百的依赖和倾心。 和这种女孩做交易，想亏都难吧？ ------------ 章017 人 赵曼曼这种单纯可爱的好女孩，是没有我这种猜忌的心性的。 别人说的没错，沉迷于恋爱对女人，智商估计下降不止一半。她根本没怀疑我的话有漏洞，脸红红的，小声说了声那我听你的，然后更靠着我身体一些。 “哎呀..小两口呢？”前面司机顺水推舟，呵呵的来了一句。 “配吗？”我轻笑问。 赵曼曼肯定不敢做回答的，我现在默认了，那下面表白的功夫更好做了。 “那是个好姑娘..但你可不一定是个好家伙，得好好善待人家啊。”司机回道。 我没再回答他的话了，下面找了话题和赵曼曼聊了起来。 那是司机倒挺会看人，我的确不是啥好人。不敢我长这么大，从来也不理解，什么是好人。是施舍乞丐点钱就是好人了吗？扶老奶奶过马路就是好人了吗，做慈善就是救世主了？这些我有时也会心软的去做，可我是好人吗？ 在我眼里，世界压根没啥好人，谁敢扪心自问，‘我没想过要做半点邪恶的坏事’。有点同情心并非就代表自己是好人。否则好人也太廉价了。 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早在取款机那发了点财后我就到恒大酒店里享受过，可心境变了，那种病怏怏，被金钱搞得茫然的我和现在充满自信，拥有强大力量，高人一等的我，截然不同。 找了一桌，我和赵曼曼便坐了下去。在我眼中，想让女人依赖，无非是将自己尽量表现的有成熟感吧，当然，这只对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女人有用，对那些上男人上的比这辈子来月经次数都多的多的女人，他们可能更喜欢那些单纯的小男孩。 “曼曼，你谈过恋爱吗？”我明知故问。 “没..没有。”她低下头。 “是吗，我也没有啊。”我笑眯眯的“要不，我们凑一对吧？ 我是没谈过，因为我懒得谈，以前顶多为了满足欲望，找妹纸开个房而已。自然，现在也没那兴趣，我要找，起码就得找林若那种基本是无人比得上的大美女，前提是，不是林若那种深不可测的怪女人。 而赵曼曼听到我的话，吓了一跳，眼中惊和喜交加，害羞一会儿，貌似是打算答应了。 好了，这样就行了。我心中冷笑声，接着故意手一晃，杯子忽然摔在了地下，这变化将她准备说的话又傻眼的给噎了回去。这样的话，她之后不会再好意思问我刚才的话了，那做到这个程度就刚好，让她觉得两人对的上，而却没有太在意一点，我...还不是她男朋友！ 服务员收拾完后，我故意转移话题，下面聊着也轻松多了，一切都按照着我的计划行走。只是...天公真不作美，当我们吃完，打算带着她去玩点浪漫的事情时，忽然间，咔的一声，整个酒店的灯忽然灭掉，漆黑一片。 瞬间，整个地方陷入了沉寂。旋即，惊慌声，喧哗声，越来越大。 “服务员，怎么回事啊？” “灯怎么会灭掉了？” “没有发电机吗？什么破酒店。” 不少人在叫，然而并没有回答。 我眉头皱了起来，本能感觉的到，好像不会有啥好事发生... 这不，我赶紧走到了赵曼曼旁边，我感觉得到她紧张，揽住她腰，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们赶紧出去，好像要出什么事了。” “事？”赵曼曼有点惊讶，但没有拒绝我的话。 可貌似晚了，忽然一道尖叫声“血...血！！！啊！！！不要！！死人了啊！！！” 我抬头看了过去，一个人的头颅诡异的消失了，鲜血淋漓，像是被撕掉一样，极为恐怖。 “不要看！”我捂住了赵曼曼的眼睛，这女人要是看了，晚上估计都吓得睡不下去，上她估计都没希望了，是开口“出了点事，很恐怖的。” 这种力量，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吧？今天自己好像要遇到麻烦了。 “啊！！！这里也是！！”又是惊吼。 “这是闹鬼了不成？” “快..快跑啊！” 哗。 在所有人惊慌失措时，灯开了起来。刚习惯黑暗，这显得有点刺眼。 好了，貌似自己也没办法阻拦赵曼曼看到这些了，灯一亮，面前数个服务员的尸体满是鲜血的躺在地下，赵曼曼蓦然尖叫了起来。 而面前，十来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黑面罩的人堵在了门口，持着刀和武器，拦住了所有的客人。 抢劫？我眉头皱的更紧了，不对，这不可能吧，抢劫这种大酒店能有什么好处，又没多少巨额现金，不如抢银行实在，这究竟是什么目的？ 不过看来，这里的服务员和匪徒都串通好了。二楼的通道被堵住，上面估计已经被匪徒整理好了。我记得开始一楼这里服务员加员工合起来有十个，地下的就六个，那就是说，其中四个是共犯了.. 我挺好奇，这犯罪手法并不高明，那四个人很容易被察觉，这是图的什么？还有...那两个人的人头是谁撕掉的？ 当然，我没有闲情逸致去推敲，他们想做什么我也无所谓，不要牵扯到我的事，杀死所有人都没关系，当了救世主，我又不会被崇拜成神，给个好市民奖状上个新闻被夸夸，对我有毛好处？ “林白...怎么办？”赵曼曼抱着我，身体有点颤抖，看得出她很怕。 “没事...我会保护你的。”我拍了拍她肩膀。 我是把一个可靠男人演的淋漓尽致了。把赵曼曼呵护着，一副就算自己死掉也不会让赵曼曼受伤的坚毅表情...不得不说，我最讨厌像现在我这类型的人，虚伪的可怕。 “全部不准动。”领头的男子挥着刀，眼神冰冷的扫着所有人。 嘛，他们也没有用枪...应该不是买不到，而是不知道哪里买，或是没钱买....这些家伙，应该是第一次犯案才是.. “你..你们想干嘛？”有的人吓坏了。 “干嘛？嘿嘿...先把你们的钱，还有值钱的物品都拿出来。不要反抗，不然就别怪我们下手狠辣了。”他阴笑。 我也不知道是说他们智商低好，还是他们真的傻。来这抢钱的幌子太假了，没人会信。但若真的是为了钱来抢酒店，那说是傻逼都是抬高他们。 他们拿着布袋上来，我没反抗，毕竟这钱我现在也不缺，身上的东西也都老实交了上去。只是就在他们走到身后一桌时，忽然那领头就一刀对着中年人胸口就捅了下去，接着从他身上把已经准备拨打电话的手机给掏了出来“谁再敢玩这小动作，就别怪我了。我们图财不图命，大家老实配合，什么事都没。” 本来还有人恐怕都打着点主意，但杀鸡儆猴了下，所有人赶紧露出一副自己不玩花样，只是小井市民，不敢吱声的样子。 也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对于狼他们会躲得远远的，然而对于羔羊，他们能做出比狼还凶狠的事。倘若我现在把几个匪徒干翻，恐怕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椅子凳子小刀弄死这些罪犯，可现在为什么不敢？不可能没胜算吧？很简单，因为人都自私。 怕自己受伤，怕自己出面了，别人不敢出面，结果自己遭殃。我不禁发笑，多可悲的现实和世界？多可悲的一个社会？ “那么...很好，大家都很配合。” 那些人是把钱收完了，这不，又咧嘴笑了“你们这里有20多个人，只要互相杀死5个，我就放你们走。” ------------ 章018 救世主 “那么...很好，大家都很配合。” 那些人是把钱收完了，这不，又咧嘴笑了“最后，你们这里有20多个人，只要互相杀死5个，我就放你们走。” 得...傻眼之后，我便是冷笑了起来。这话可真不是一般有意思啊，想来我是隐约能了解他想什么了... 那头领，多半就是人鬼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有那撕掉两个人头的力量。而成了人鬼，或者说我这种半人鬼，心性都会有绝大的变化。我自个就不用说了，从一个怯弱略算个不错的人变成了这么一个完全自私的伪善者，这就是一个例子。刘伟也是，这家伙也不例外。 人鬼是最可悲的是，当自己发现，连世界背叛了那么卑微的‘我’时，那种绝望，那种想反馈报复世界的想法，会让人彻底迷失。 无论如何，谁都不会记得自己，无论如何，做什么都无所谓，这就是人鬼的心态。我承认，站在人的角度来想，收拾这种家伙不是不无道理，但优胜劣汰，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是说忤逆了人类的，就该被淘汰... “杀死五个？开..开什么玩笑！” 第一桌一个男的大吼一声，可下一秒，人鬼已经一只手抓住他的头部，用力的一捏，看起不大的手却仿佛有着让人惊悚的力量，咔的一声，那男的头骨瞬间裂开。 恐怖的场景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赵曼曼一样，她也是个单纯普通的女孩，吓得腿有点软，浑身发抖，叫都不敢再叫出来。 “我的话你们还要意见吗？”这人鬼阴冷的扫着所有人。 我很没意见，说真的，我很喜欢这样。 现在这些人，我想稍后便会听从了这个人鬼的话，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的内心黑暗展露的一览无余，为了自己，牺牲别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和我有多大区别，为什么，人鬼就是邪恶的，人类就是高尚的？我不妨在想，不如.. 毁掉人类好了？！ 这想法一出，我是瞬间没忍住笑意，天啊，我真是个天才啊，怎么能想出这么美妙的主意..当世界主宰权是人鬼了，当世界所有人不再掩饰真实的自己，那还有真正的虚伪吗？还有所谓的不平等吗？还有‘猎鬼人’吗？ 林若说，我们半人鬼，似乎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存在，我现在仿佛察觉到了...或许，我们就是救世主也不说不定呢？ “你笑什么？”见到我渗人的笑容，那人鬼表情有点阴沉了。 我嘴角扬起，看向了他，我不怕他，想必他才需要怕我吧。我现在不想找人鬼麻烦了，甚至可以换句话说，我想控制人鬼..当然，这并不代表，想对我下手我仍会原谅他。 但就这时，一道巨大的轰炸声响起，好像车祸声一样。我感觉到了外面好像有一道人影快速的冲了进来，这人鬼倒也敏锐，并非察觉不到，脸色一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快速朝着赵曼曼跑了过来。 抓人质？ 我想到的就这个了，外面来的...是‘猎鬼人？’ 嘛，既然有人来了，我也不多逞威风了，和那人鬼的眼神对视一眼，我丝毫没掩饰自己那种力量的庞大压制，他只要再往前一步，我就会杀死他。 瞬间额头冒着冷汗的这人鬼，惊恐看了我一眼，急忙将目标转移了，他快速抓到旁边的另一个女子，拿着刀就横在她的脖子上，远远避开着门口处。 人影之后也出现了，是一个长得比较普通的青年，他一进来扫了面前一眼，没有丝毫停顿，更没等这人鬼发话，身手惊人的就快速将这剩余的9个人全部放倒，力量不弱，猎鬼人对付普通坏人也挺轻松，但风头好像有点太帅了些.. “警察..”他拿出自己的证件。 出现的很不是时候，再晚点，他应该就能看到人和人的黑暗了，可惜这家伙坏了一出好戏。不过他救世主般的出现，是令这些人仿佛见到了曙光，那内心鼓捣着的坏想法也全然破灭，看着那年轻警察的表情，大多是带着激动，欣喜。 就像爬上了地狱来到天堂的恶鬼一样见到了希望。 我不大明白，被一群差不多都是人渣的人崇拜和期待，能感到快乐和开心吗。如同电视所演的，很风光吗？我不想去体会，因为感觉没意思。又不是真的崇拜，比起他伟大，更多是感谢自己得救了自己而已吧。 “放开人质吧，一切都好说？”那猎鬼人警察笑着看向人鬼。 “你动试试，我就杀了她。”人鬼喝住了他。 奇怪，人鬼，和半人鬼，能力相差不是很大才是。可这家伙，并不是想拿人质威胁，看其里而是想跑？ 但也是这时，他瞥向了我，眼神很是忌惮... 貌似..是因为怕我？ 我哭笑不得，倒是我自己害一场好戏没了啊... “林白..”赵曼曼抬头看着我。 “没事...别怕，警察来救我们了。”我摸了摸她头，把她头低下，不让她看面前可能要出现的杀戮场景了。 只是，那猎鬼人警察好像有点敏锐，看到那人鬼瞥了我一眼，好像以为我也有不对劲，再看到我抱着赵曼曼，也有点像抓住的姿势，似乎...认为我是同党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忽然这猎鬼人警察放弃了那人鬼，快速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拳对着我头颅砸了下去。 我倒有些明白这家伙为啥不是半人鬼而成为猎鬼人了，因为是傻逼吧... 我也是有点恼，你做啥事我不会管，偏偏靠着直觉来找我麻烦。但这也是我第一次和猎鬼人交手呢，上次那李可的力量是让我蛋疼的不行，现在我可不想在挨打了。 就我感觉而言，他力量对我来说不强，速度不快，这不，我快速抱着赵曼曼一侧，反身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我也留情了不少，力量若用太大，可会被怀疑的..简单就一拳仅仅就把他砸翻在地滚了几圈，但没有多大的伤害。 “我说警察同志，你好好的匪徒不抓，打搅我们情侣亲密干嘛呢？”我玩味的看着他“那匪徒可是跑了啊。” 那人鬼跑了，人质没被带走，是怕被追吧。也庆幸没事，不然这猎鬼人警察，恐怕得负全责了。恐怕是认为我是同党，抓了我防范未然..结果我反倒让他把刚才的风光却打没了。 “怎..怎么了林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赵曼曼转过头，看向刚爬起来的警察，有点惊讶。 “你是共犯吧？”这警察猎鬼人表情阴森。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不，马上四周的人惊惧的看起了我。 这家伙，倒也够坏。为了给自己找点面子，说了这么一句话。万一是因为想抓无辜百姓，结果被人打翻在地，还放跑了匪徒，那得是多有趣的新闻。 “共犯？我说，警察同志，你不能因为失误打不过这无辜群众就污蔑我啊...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刚才那人可是差点来抓我女朋友做人质的。”我耸肩。 当然，这也是特别说给赵曼曼和群众听的，女朋友三个字，让单纯少女能祛不少刚才的惊吓呢。至于提失误打不过我这无辜群众，更是想让他难堪。 “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自私的窝着，不出手帮忙群众？”他表情更冰冷了。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比起别人，我比较想保护自己女朋友。再说了，我万一打不过那劫匪，不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吗？”我笑着道。“但你，比起训斥我，为什么不赶紧叫救护车来救人呢？” 比口舌，他差我还不是一星半点。我这扮演这种伪善者，最容易找的就是理由，最擅长的就是口才。 而来这吃顿饭，虽说麻烦是惹了不少，但我也找到了自己最终的目的了...在完成自己人生目标的同时..我来当个领导者，救世主也不错... ------------ 章019 伟大 当然，想必那警察恐怕会对我监督一段时间吧。 没啥，虽说我的力量没有用多少，但这身体能力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容易成嫌疑犯之类的。不过也没事，给他跟踪吧。我记得，刘伟跟我说过，猎鬼人应该有办法对付和发觉人鬼，什么办法我就不知道了，只要对半人鬼无效就行。 之后，我是和赵曼曼是去警察局做了笔录，整完是半夜十点多，两人这才回了家。 我挺感谢警察的，这大半夜的，我还想着怎么把时间拖晚一点，现在倒无意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曼曼，真不好意思，带你出来，还让你遇到这些。”走出警察局，我是笑着先安慰起了赵曼曼。 “没事啊...”她低着头，摇了摇“又不怪你..是我们运气不好，只要人没事就好了。不过我没想到，林白你竟然打架还这么厉害..” 她虽然没看到过程，但进了警察局的询问，是让她知道了情况。 “你不会怪我没告诉你吧？我只是不大喜欢张扬而已...” “不会啊..” “那你是觉得我自私吗？”我眉头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赵曼曼，没有最开始和我一起的那种欣喜感，怎么说呢，她看起来不像是因为看到死人变成这样的低沉，那就可能只有我的原因。 “没有啦。你说了，这是为了保护我，我很开心的。”赵曼曼笑了笑，但旋即又停止了笑容“只是，我感觉这样还是不好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这么多人和我比起来，他们可能比较重要一些，要是不保护我，去帮他们的话...” 她说着，可能是没在意到我完全阴沉下来的脸色。 我这辈子，最厌烦，最恶心的，就是这种性格。或许没错，这可能是她发自内心真实的话，可我不知为何，偏偏难以接受。说出这种看起来善良却让人觉得傻逼的话，有意思吗？ 别人凭什么需要你帮？凭自己的一颗善心吗？良心吗？用了又如何？这个社会见到的还少吗？扶摔倒的老奶奶，却反被讹诈。捐款地震灾区，那钱却被人拿去包养情妇，带迷路的孩子回家，却被当人贩子狠狠打死.. 善良，究竟值多少钱？究竟有何用处？究竟是拿来做什么？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不忿，露出微笑“对不起曼曼。我知道了...我以后若再有事，不论如何，都会先去帮助广大群众的。” 赵曼曼的话，是让我又加深了一点东西...我得成为能让所有人，表露出自己的人性的救世主。让那些善人看清楚，他们的善，到底有什么用。 “太好了..我知道林白你一定是一个好人。”赵曼曼又露出了单纯的笑意。 是啊...我是好人！来破坏这个虚伪世界的好人... 不过少女，你迟早会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代价的。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但好人..绝对不会得到好报，善良，也是一种悲剧。 “那...我回学校了，太晚了，校门都可能关了。” 再聊了一段时间，赵曼曼是打算离开了。 “十一点多了，校门关了吧。”我忽然拉住她的手“要不，晚上别回宿舍了..” “啊...” 她脸哗的一红，但年纪不小，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是刚准备说什么时，我已经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么，先为自己的单纯付出代价吧。 ... ... 第二天将赵曼曼送回了学校，我便回了公寓。 “春光满面啊？”程雅瑜抱着笔记本笑吟吟的看着回来的我。“我昨晚查了资料，听说康乃馨，摘了，不好好保养，可能就会枯萎。” “那又怎样？枯萎就扔了呗。”我平静的回答。 “你果然真不是个东西。”程雅瑜轻笑。“不过，我感觉你好像有不小的收获啊。” 她这话倒是让我一愣，旋即坐了下来，耸了耸肩肩“收获自然是有。呐..我先问你，林若真的没得出我们生存的意义吗？” “你指哪方面？”程雅瑜有点好奇。 “例如...成为救世主之类的。” “....” 停顿了几秒，程雅瑜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接着拼命鼓掌，哈哈大笑“你这家伙真的太有意思了，我跟着你来果然没错啊...这个想法很好啊，真的很好，我完全赞同。” 这女人的眼中，很疯狂。是和我相似的神色，我可以确定，她的确很赞同我的想法。可能我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跟我来这里了，是因为...物以类聚？ “你说人鬼，真的只能存活一个月吗？”我思考了起来。 “这得看什么人鬼了。”程雅瑜抿嘴“你是想先招点人鬼部下？” “你挺理解我的想法。我觉得，想改变世界，可不是说的那么轻松。第一步，我得有一定有力量的助手来帮我做事。”我盯着她“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人鬼群中，我要拥有独一无二的权利。” 程雅瑜眼睛眯了起来。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是跟我讲了起来。 她说的一些我也清楚，人鬼，半人鬼，两种生物。必须每个月带一个人去取款机，让其变成人鬼，否则就会沦落为没有理智，被取款机控制的怪物。 半人鬼还好，起码这个条件很容易完成。可成为人鬼，虽然有超过人类数十上百倍的力量，但缺陷是，基本会被社会遗忘，交不到取款机要求的‘亲密人’条件，想继续长久存活下去，却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疑惑。 “万事都是有漏洞的。比如说，让自己成为这个社会上，对某部分人，不可或缺，或者说不能遗忘的存在时，他就不会被遗忘了。”程雅瑜开口“我见过一个人鬼，当上了市长，他还招募了许多人鬼，作为官员，公司经理，老板，让他们成为‘不能被遗忘’的存在。” 我瞳孔一缩..看来人才真的处处都有啊。 这样都可以，那岂不是说，人鬼绝对不止一个发生这种事了？人鬼，都是相互拥有势力和权力的？ “这个社会，人鬼早就无处不在了，只是他们有办法骗过猎鬼人，有办法存活这个世界。人类为了生存，可以抢劫杀人，为了生存，杀死一切可以服食的生物，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生存做出了努力。你说，‘为了生存’几个字的魔力，是不是真的很可怕？”程雅瑜慵懒的躺了下去，轻声道。 生存啊.. 我叹了口气，谁不是无时无刻在为生存努力？ “那我明白了，现在，我得找到一个拥有权力的人鬼，将其招募在我手下，是吧？这样一来，他的部下，就是我的部下了。”我笑道。 “他们有些特别存在的能力，不一定比我们弱。再者，要是被他们看到了我们半人鬼的身份，会无时无刻不想和你交换半人鬼的资格，甚至你会沦落成他们猎物都不一定...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赌博啊...甚至碰到你打不赢的人鬼时，你的一切，就都没了。”她道。 赌上自己的一切？ 是的，不得不说，她的话挺吓人。万一自己真的被掠夺了半人鬼的名额，那我就得完蛋了。想获得一切，不付出，是不可能轻松得到。 我打着别人的主意时，却时刻也得谨记，我是每个人鬼心中最大的诱惑。 “那就赌吧。” 我冷笑了起来“为了这个世界，我能伟大的将自己拿出来赌！！！” ------------ 章020 女人 和程雅瑜聊了一段时间，是明确了下面该做的事。 既然要想找人鬼势力，对于不理解这个地区人鬼的情况的我们，先得抓个人鬼来咨询。想到刘伟死之前跟我说过的，皖南大学有个人鬼，那目标就是那家伙了。 晚上就去皖南大学看看吧，等等还要上课，相同的，我还得泡到姚倩怡呢。 姚倩怡不是和我们一个专业的，基本没怎么说过话，只是见过而已。但这不是难题，主要是她有男朋友，听说感情还很好。这才是该解决的地方。 去了学校，由于和赵曼曼发生了关系，两个人之间就变的暧昧起来了。我没打算当她男朋友，不过这女人却似乎是把我当男朋友了，上课前先是给我买了水，嘘寒问暖，还故意和我坐到我旁边上课，搞得全班都对我们两疑惑起来。 别人问我们关系，这女人害羞不愿意回答，估摸是想我来回答，但我哪可能去干这蠢事？敷衍了几句就免除了一群人的好奇了。 赵曼曼因为挺单纯，不会去想我不会负责这种事，更不会怀疑我什么，所以说这个世界，单纯和善良就是愚昧，往往会害了自己。 后宫三千，身边美女如云，这是广大男生所渴望的。但谁愿意和你分享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这不扯淡吗，没谁这么伟大，想要更好的就要牺牲身边的，若不想牺牲，那你就算身边围着几十个美女，一个都不上，那你还不照样是个撸管屌丝？ 女人也差不多，我可不认为大多女人多高尚。她们同样会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若还认为女性都和古代一样一心一意当个小妾侍奉男人，那就太天真了。碰到更喜欢的，或许仍会装模作样表示自己是专一的，自己不是那种人，用虚伪的话来欺骗自己内心，可结果不还是会选择更好的？ 所以，既然姚倩怡有男朋友，还很恩爱，如果我泡到了，那就足够证明很多了。 只是今天出了点变故，周浩没有来上课。我是有点困扰了，我还指望这家伙帮我大忙呢，难不成是被我打怕了？他不至于这么怂啊... 这不，我是问了赵曼曼，因为是班长，知道的比较多，她是跟我说早上周浩想占姚倩怡便宜，结果被姚倩怡男朋友收拾一顿，进了医院。 我听到这傻眼了，这周浩巧合的提前帮我做了想做的事，可却毫无作用。貌似...这次墙角不好挖啊。姚倩怡的男朋友，还很会打架？ “你知道姚倩怡男朋友是谁吗？”我疑惑的问。 “他是大三的，听说打篮球很厉害，长得很帅，还学过散打，很多女孩都喜欢他呢。”赵曼曼跟我解释，不过看到我皱眉头，是慌忙的道“我可不喜欢他，我说的只是...只是说别人这样说的...我..” “啊，没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会误会。”我笑着道。 看来不止会打架，还是个万人迷？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但也都这样，女人喜欢帅哥，还喜欢抢到很多人喜欢的超级帅哥..这也无可厚非。 那么，周浩这个计划失败了，我似乎得另想主意了。 下了课，我便去了篮球场，问了个人便是找到了姚倩怡男朋友了。是长得很不错，阳光男孩，是女人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我也看到姚倩怡在人群中看球，思考了一会儿，我当即诡异一笑，故意用半人鬼的力气推了人群一下，结果就那样，普通人也根本不可能挡得住这种力量，一个不小心数个人没抗住，直接瘫倒了下去，最后撞到了姚倩怡，将她撞倒了在地。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这不，我及时的朝着地下美人伸出手，带着温和的歉意。 “恩..谢谢啊。”她拉住了我的手爬了起来。 我也了解过她，这女人不算是赵曼曼的那种类型，不至于单纯到犯法，相反的，这女人还挺成熟，人也算好，所以我是不认为她会拒绝我拉她起来。 她应该是喜欢篮球才是，所以这才被人抢了个先机。但很可惜，我没办法投其所好，我可不会打篮球。 “你喜欢篮球？”我笑着问。 “唔..很喜欢。你也是吗？”她看向我。 “当然了。我从小因为家里人爱看篮球，所以不自觉的就喜欢上了。”我点头。 喜欢？开玩笑，我对篮球可一点兴趣都没。可现在若说不喜欢，话题就这样结束了。这第一步，是要先成为朋友，获取好感啊。 “真巧...我也是呢。”她有点惊讶的看了看我，接着是道“只是...我记得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貌似我还运气好撞了个巧？ 见过我？ 我眉头微皱“我叫林白，你呢？” “林白？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初高考全国第四，却进了我们这个普通大学的家伙啊。”她漂亮的眼睛好像有点欣喜“我叫姚倩怡...不过比起篮球，我还是更喜欢学习，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学的，能这么厉害..” 好了。 我心中忍不住发笑...真是天助我也啊。 ------------ 章021 尴尬 最喜欢的竟然是我最擅长的，早知如此，我何必一开始想那么多？ 我哭笑不得，思考还是太肤浅了，自己的优点可不止伪善啊，学习也还是个天才，对好学生而言，我不是变相的偶像吗？ “你笑什么？”她愣了愣。 我恍惚过来，立刻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实在太像了。运动喜欢篮球，自己更喜欢学习...” 现在还是不行...我心理素质仍旧很差，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经常不受控制的发笑。 不过，攻略计划痕顺利的进行了。 要知道，对于和自己相似的人，本身就会提起一些特殊好感。 “你有男朋友吗？”我忽然这么一问。 姚倩怡本来刚想回答我的话，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呆了下，反应过来后打量了我一会儿，是笑吟吟的“你猜？” 有一点戏。 如果没戏，她不会回答‘你猜’，而是会指着带着篮球的男朋友跟我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果然女人都这样，说男人花心，自己相差也不大，不是吗。 “问这个问题干嘛？”她问。 “你也猜啊？”我笑着道。 “噗..你很有意思呢...那能告诉我你考了全国第四为什么来这大学啊？”她好奇打量着我。“但进了学校，你好像变的低调了很多，几乎就没怎么听过你名字了。” 她这不提，说真的，我还没打算去想那些，这一提起，内心有点酸溜溜的感觉。我这人不喜欢谈恋爱，但不代表没想谈过，当初全国第四，意气风发，长相又自认上乘，几乎毫无缺点，朝一个高中挺喜欢的女生表白，结果被失败，那赤裸裸，毫无遮掩的拒绝恐怕也是造成我对女人本性有点厌恶的缘故吧。 自然，被打击得不轻的我也不敢再高调下去，大学两年也就在班级混了点好名声而已。 “啊...那个...” 我刚想说什么，篮球场打完了，姚倩怡那个高高帅帅的男朋友走到了姚倩怡背后，打断了我的话“倩怡，他是谁呢？” “哦..清江，打完啦？”姚倩怡笑着道“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林白，这个是我的男朋友，吴清江。” “刚认识的朋友啊？呵呵，你好，我叫吴清江。”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林白。” 我自然也平静的握手了。第一感觉是这个家伙是个挺不错的人，但原谅我不得不往深处想，因为他这样看起来温和善意的笑容很像我平时掩饰出来的一样。毕竟伪装成一个好人实在太简单了。 姚倩怡有偷偷瞥了我一眼，她似乎是想看我见到她有男朋友是什么想法，我肯定是无时无刻不带着‘我是一个宽容善良温柔的好男人’的面具，让她也看不出我在想什么。这不，我明显看到她瞥完我后故意和吴清江隔了一点距离。 掩饰清白吗？我冷笑，如果你和赵曼曼一样清纯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人渣了。 “我说林白老兄，你别老盯着倩怡看啊，应该不会打我家倩怡的主意吧？”他忽然咧嘴笑道。 我眉毛一挑，这家伙厉害啊。 我没看姚倩怡，可他随便说一句我就算没看也被当做看了。虽然说像是无意的一句玩笑话，但这句话的意义不小啊。我要是说不是，那以后再打人主意，不就不道德了？还会让女方对我失去所有兴趣。我要说是，那人家有男朋友了，我这不是说来挖墙脚丢人使自己难堪吗？ 我若选择说没看，那就铁定被当成刻意回避了，更是会让自己尴尬的不行。而且他还刻意加上了‘我家’两个字，这可把两人亲密度提高了不少，像是在给我警告一样。 有点意思啊... 不过难倒我却没那么简单，这不，我轻松一笑“倩怡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哪能忍住不看？再说了，和她交朋友，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一切还是需要你这做男朋友的看紧点，不是吗？” “哈哈，你这话说的倒没错啊。”他笑哈哈的。 不知道是装憨笑还是真的，但这无所谓了。反正先夸几句姚倩怡，责任推到广大男性身上，模棱两可的回答应该会让姚倩怡有点误会，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你们别开我玩笑了。”姚倩怡笑道“对了，林白，我倒是有篇论文想请教你一下，有空和我们一起去喝点咖啡吗？我几个朋友也打算一起去。” 啧啧...吴清江不傻，这女人也聪明啊。 太有意思了，我就喜欢应对这种有点智商的女人。 带上几个女人不会让吴清江误会，又可以用正当的理由来接触，至于和我接触的目的是什么，那就得看她自己了。 我是不认为这么点时间就能让她喜欢上我，这完全不可能。吴清江现在表现的，可不比我差在哪。 我没有拒绝，直接应了下来。去的话，开始进入陌生人群可能会有些尴尬，可这些我还是能应付的了的。也就没多担心什么，跟着出发了。 可有时候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小，和吴清江姚倩怡两人刚走到咖啡店，姚倩怡的两个朋友早就到了，是两个女孩，仔细看清楚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时，我直接傻眼了刹那，赶紧走到了姚倩怡背后，不敢露出来。 “hi..倩怡，你们可来的太晚了，说给我们介绍的帅哥呢？”看到我们到了，其中一个马尾辫女孩朝着姚倩怡挥手，倒是没看到走在他们身后的我。 “要不是听到你打电话说有很棒的帅哥，我可不会来。”穿着白色长裙，披着长发的另一个漂亮美女亦是笑道。 “这不是给你们带来了吗？”姚倩怡是身体一侧，把我从身后拉了出来“诶，你怎么突然躲到后面了啊,让你一起见两个美女朋友，又不是让你见魔鬼。” 我苦笑，比起这里，我还倒挺乐意见魔鬼的。 “林白？”白裙女孩看到我，眉头皱了起来，旋即舒展开“我说是哪个帅哥呢，原来是你啊。” 我高中时挺喜欢一个女孩，也是伪装的很好，没有表露情绪。毕竟当时没有力量，没有能力，我什么都不是，可没有现在泡妞的自信。也不知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么了，我竟神经的选择跟那女孩考一个大学，拿着全国第四的名头进这里的原因也就是因为她。 当时我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应该会让她感动了，找她表白，甚至是把故意为了她才上这个大学的原因给表露出来，结果被彻底给甩了... 我虽然成为了半人鬼，变化不少，可我终究还是自己，内在情绪什么的，没有那么容易消除。被甩时被讽刺的一无是处，以我的心性，至今仍旧是看到她就赶紧绕着走的，可想而知我有多不想碰到她，也可想而知，我如今多尴尬了。 “于澜，你们..认识？”姚倩怡有点吃惊。 “认识啊。”于澜点头“高中就是一个班级的同学。” “好啊，于澜你早认识这种帅哥，不介绍给单身多年的我啊。”于澜旁边的马尾辫姑娘斥了一句，是朝着我笑了起来。 “我倒想介绍，可他因为表白被我甩了，可能是承受不住，几次见到我都是绕着走的，上了大学后话都没搭上过，怎么介绍？”于澜很平静的喝了口咖啡说着。 她这一句话，把整个场面都冷了下来。 得...这可是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给啊.... ------------ 章22 新人类 不过这也没什么，当初表白时的打击，和这点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没很大问题的。 可对于了解自己过去，还曾喜欢的女人，我就算再装出变成半人鬼之后的那种伪善者面具她恐怕也不会对我改变当初的印象，甚至识破我的伪装，这有点麻烦呢。 “于澜。” 姚倩怡反应过来，是瞪了她一眼，苦笑看向我。 “呃..没事，她说的是事实，都过去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下来，冷静，现在的我，目的是来泡姚倩怡的，不能再多想了。 只是这么一来，场面有点不好看。 半天仍旧是没人讲话，几个人眼神不时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我不大确定于澜是什么心态，但或许更多的是看不起我这种想法吧，我摸不大清楚。但看她对我的态度，可没办法往好的方向想。 “吶..你没生于澜的气吧？唔..叫林白...她脾气就这样的，有时候还经常说我没胸呢。”马尾辫女孩打破安静的场面，呵呵笑道。 “没什么，当初虽然被打击的还是有点后遗症，但还是放下啦。”我温和的一笑。 “是吗？不过我倒没想到林白你原来喜欢于澜这类型的啊。”姚倩怡也是好奇的盯着我。 我是内心更多无语了，马尾辫女孩或许可能是无意的，但这姚倩怡明显知道这话题现在不适合我对我说吧，还这样问.. 我能怎么回答？我根本无法回答啊。 “那于澜，你当初为什么不接受林白啊，他倒是个不错的家伙啊。”吴清江倒也够坏，这个像是褒奖我的问题，却让我难堪指数还要提升了。 不过这马尾辫女孩和姚倩怡应该是很好奇这个，所以即便知道他这个问题不妥当，也没去反驳什么。 于澜沉默了下，看了我一眼“懦弱，胆小，没能力，我不喜欢。而且我那时有男朋友，所以拒绝很正常。” 她说的倒是没错，我挺懦弱，胆小，甚至也没能力。这是在没成为半人鬼前自己真实状况。对于讲实话，我还是不讨厌的，哪怕是讽刺我的。可我倒没想到她当时有男朋友，要真知道，我也就不会傻逼的去表白了啊。 “这样说会不会不大好啊..”马尾辫女孩嘀咕了一句，盯起了我，似乎隐约给我盖上了懦弱胆小没能力三个印章了。 “于澜，是不能这样说了。你肯定是想多了点，虽然刚认识没多久，但我认为林白是个不错的男人。可能是你当初误会了什么吧..”姚倩怡倒替我说话了。 不过说完，她没等于澜再说些什么，是继续道“算了，我带来的帅哥既然你们都不想要，那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我们还是来谈主要的目的吧...林白，我们想写一篇论文，不过对这个东西，我们这些人，都有点迷惑，不知道天才的你，能不能帮点小忙呢？” 在这过程中，于澜对我挺冷漠，马尾辫女孩也是因为于澜的话，心中估计打着小鼓似乎是在思考我这个人，姚倩怡唯独帮我说话，但最奇怪的是，从问了于澜为什么甩掉我之后，那边的吴清江除了让于澜回答拒绝我表白的问题后就一直不等声色，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而现在这个话题一出，这些人，对我的眼神瞬间有了些莫名的变化。 我有点疑惑了，奇怪，这是什么论文？一般的论文，大学生的论文，也不是什么多特别的东西吧，再者，我也就是脑子好了点，要真是很特别的论文，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啊。 “什么论文？”我皱眉。 “我们攥写了一篇...名为‘人鬼’的论文。”姚倩怡笑着道。 瞬间，我脸色变了，人鬼？！！ 什么意思？她们也知道人鬼？ 沉吟了一下，我立刻摇头了。不对...姚倩怡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那种知道人鬼的感觉，可...她怎么提的到人鬼？是巧合？可哪有这种名称相同的巧合。 人鬼也不是百分百的绝密，泄露出去也正常，如果是无意被人得知，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就算知道了，我是半人鬼，也是没有什么关联的。这不，我暗自缓解了下紧张的情绪，是装成好奇的模样，问“什么是人鬼？” “嘿嘿....林白，你信么？如果说，这个地球存在有特殊能力，智商比人类高，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生物，这些生物混迹成人类，生存在社会中，无时无刻不在危害着人类，甚至成了各种地方的官员，你觉得这个世界会怎么样？”马尾辫女孩问。 得...不是蒙中的。 这些情报，可是程雅瑜跟我说过的..要说是机缘巧合，那未免太牵强了。 那么...他们和人鬼有什么关联？想必带我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之一了。再者，他们是怎么得知这情报的？ “这些谁跟你讲的啊？”我问。 “有人跟我们说，这个世界有可能出现这种的存在...还给了点特殊的情报。但如果真的有，那会在社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姚倩怡有点激动。 风浪？ 我暗暗冷笑，这种情报，国家可能泄露出去让你们吓坏普通人民？先不说肯定扼杀这个论文，你们几个能活下去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但这次，无意接触到这个，倒是让我间接感觉，我好像开始接触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了。这个提供他们情报的人，是谁？ 我看这几个人，是好像没打算说出给他们情报的谁，所以我问肯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那个人，或许对我有点用处。 估计是人鬼相关的，也可能是人鬼。 但无所谓了，倘若是人鬼，那就有点意思了...我皖南学院那一头人鬼先不说，这里就可以提前抓到一只啊... “是吗？如果真的有这种有趣的东西，我却是想见识下。”我诡异的一笑“他给你们提供了什么证据，你们要我帮什么？” “证据是，一个人，被砍断了手臂，还能迅速接起来。一拳能把地板打裂，你觉得这种可能是人类吗？我可不信这个世界有神仙这一类的。”吴清江终于开口。 哦？那估计是视频了.. 能拍下人鬼的视频？ 我对那个给他们情报的人，兴趣又浓了一些。他的目的，是什么？宣扬人鬼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但看样子，视频貌似他们也没带，我现在是看不了。 “我们想让你帮的原因，其实是有两点。”姚倩怡看向我“你是前年全国高考第四的，如果能一起署名，那这个就更有说服力了。第二，我想问你，你觉得，若真的有人鬼，他们为什么存活，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看中了我的说服力..只是哪有他们想的那么久简单？至于人鬼的意义和性格？ 嘛。 算了，我有点想法了，既然是那个‘神秘人’给他们情报，我又被无意找了去，那就先配合一下好了，我真的非常想探测出那家伙是谁... “我可以答应你。”我轻松的点头了。 “你不觉得我们说假话吗？”于澜皱眉。 我扬起嘴角“你们不迟早会给我看情报吗？相同的，你们骗我玩又有什么好处？这个世界本来就许多玄乎的事情被国家掩饰住了，万事无绝对。” “但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对那人鬼，性格先不说，他们的存在意义，我或许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 “是新人类！” ------------ 章023 更替 “新人类？” 几个人瞬间噎住了话。 吴清江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我说林白，你是不是胡思乱想多了？” “这是什么意思？”于澜也皱着眉头发问，她好像有点急促。 我看向了于澜时，因为她凑的比较过来，这时候靠的很近，让我对她看的略微仔细了些。 刚才我是一直没有认真的观察这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内心隐约带着点逃避吧，但现在，我忽然察觉的到她脸色似乎异常的苍白，可能因化妆掩饰了不少，也许我是半人鬼的缘故，我隐约认为，这和我当初去取款机那时的变化有点相似。 她是不是碰取款机了？ 我心头一凉，这样说，这几个人研究这，发现人鬼，似乎，并不是巧合... 这件事果然隐藏着很有趣的内幕啊... “你不觉得人类需要改变吗？现在的世界，或许说科技进步极快，毫无缺陷。可人呢，人永远是一成不变的虚伪，黑暗，脆弱。有人说五亿年前恐龙灭绝，是因为盛极必衰，时代更替。那你觉得五亿年到最近5000年，才诞生出人类这种统治地球的生物吗？更久远之前真没有统治地球的生物吗？政府永远拥有着无数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机密，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再者，就算是没有，现在的人类也迟早会如同恐龙那样盛极必衰吧？” 我很平静的开口“如果真有你们说的那种人鬼，你不认为它可能是代替人类成为世界新霸主的生物吗？毕竟无论是力量，还是智慧都不会弱于人类..” 这就是我的观点。时间无时无刻不引领着时代的潮流。我既然成了半人鬼，罕有的人鬼之一，或许这就是我的责任吧。 当然，也可能是我想错了，但想错又如何，我仍愿意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我去上下厕所。”于澜忽然站了起来。 剩下马尾辫女孩姚倩怡和吴清江了。他们三个的话，我并不认为会百分百赞同我的话。可不能完全否定，既然他们都知道人鬼的存在，那也不会认为我是瞎说。 “林白你的观点果然和我们不同。”姚倩怡沉默了一会儿，是终于苦笑了起来“我只认为是外星生物，或者是侵害人类的东西，你想的那么远，远远超了我的思维不止一截啊。” 若我没有碰到取款机，若我再碰到她们说的这事，我不可能相信，也无法如此这般高谈阔论。甚至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因为我觉得这绝对是扯淡。可现在不同了，毕竟，人真的是会变啊，被时间，被身边事物... “对了，于澜，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这个事的？”我突然问。 “于澜？” 姚倩怡抿嘴“既然林白你相信了我们的话，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其实最开始，这个线索，就是她提供的。而给情报的那个人，和她关系好像挺深，她可能还认识..” 于澜提供的？我眉头一挑，貌似..现在泡妞不是时候了。 深深吸了口气，我笑了笑“这样啊，那你们先思考，我也去趟厕所吧。” 我去了女生厕所。 咖啡馆现在没什么人，女生厕所的话，估计也就于澜一个。我走了进去，于澜正提起裤子站了出来，她双目无神，似乎在想着什么。洗着手时甚至没有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我。 无意抬起头时，这才发现，脸色大变的转过头“林白，你干什么，这是女厕所。” 我笑了。 我走到了她面前，舔了舔嘴唇，玩味的笑了起来“取款机的钱，好用吗？” 她瞪大眼睛，我这话，看似把她吓得不轻，本来眼中对我闯女厕的恼怒瞬间消散了。 这女人握紧手，呼吸沉了起来，近距离看着我“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从她身边走开，我走到了一旁“比你知道的都多。” 不同于她，经历过的我，回想起来是轻描淡写，毫无压力。正在经历，甚至不理解很多事的她，可什么都不清楚，迷惘。 也说不定，她似乎还有一个能提供情报的‘朋友’？ “你是...人鬼？”她警惕的问。 “你说呢？” 我不可能现在说出自己是半人鬼，这太危险了。总而言之，先控制这个女人吧....曾经喜欢，但当我发现她也堕落时，我明白了，自己不需要再忌讳什么了。没什么，都是一种人渣而已。完美的形象也终究破灭。想得到她，好像不是说不可能了。 “我还真没想到世界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恢复了平静“那你找我，是想干嘛？” “我要这个地区人鬼的事情。还有...给你情报的人鬼，是谁。”我问。 “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这你不用管了吧？”我笑着说。“我要你安排我和他见面...就在今天晚上。” “如果我不呢？” “你不会说不的，如果你不想真正堕落的话！晚上9点，我们班级等你。” ... 吐了口气，顺心了许多。本来还想着去皖南大学呢，但一切没有我想的那么麻烦了。 刘伟知道的也很少啊，这个地区，可不止那么一个两个人鬼，可能人鬼的数量，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几万？几十万？不知道，世界的人鬼我也无法猜测。 甚至半人鬼也不止那么7个.. 和于澜一起走了回去，这时我没有再躲避她了，反而变成她躲避我。人的感情在未知和恐惧面前，什么都会消却。同样，当你发现你需要的东西你都能掌控时，心中的压力便消散于无。 只是，晚上去那里，我可不确定是完全安全的。但无所谓了，我可是半人鬼呢。 不过还别说，我的话马尾辫女孩和吴清江有点不信，但姚倩怡好像真心在认真研究，还打算让我晚上也一起出来吃饭聊聊，机会也是越来越大，但这次我拒绝了，说下次再看，晚上有点事。 就这样，一行人解散了。 我也回了公寓休憩。 “我去你们学校报完名了。过两天就去上学。”程雅瑜这样跟我说。 没身份证，没代理人，没成绩还没有录取书，能进我们大学，估摸这女人下了不少手段吧。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晚上我要去见个人鬼。”我道。 “见人鬼？”她眉毛一挑“找到了？这么快？” “运气好。”我笑着道。 “唔...你小心吧。我成为半人鬼不比你久多少，也不是非常了解。但人鬼势力并不简单。”她耸肩。“别到时候回来连半人鬼的名额都丢了。”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是开口“你想在这呆多久？” “怎么，想赶走我？”她笑了起来。 “不至于，还没碰过你呢，你走了多可惜。只是想问问。”我道。 然而，程雅瑜倒是把笔记本电脑合了起来，很平静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眼神像是在思索。 又像打算说什么来着。 “你以前去过神农架吗？”她问。 “....” 突然这个问题，我有点傻眼。 神龙架？ “没有吧...记忆里是没有。”我说。 “是吗？那没事了，我呆到不想呆了就会走了。”她回答。 神农架？ 我沉吟起来，她留在这，不是因为林若的缘故，是因为神龙架吗？问这个问题是让我有点费解，但应该没去过才是。 没再多扯淡，很快，就到了黑夜... 我换了身休闲装，便走了出去。 来吧.. 我想看看，那第二个人鬼，究竟是谁！ ------------ 章024 情报 到了学校。 这时候半夜还是有点人的，我比较不想引人耳目，是悄悄走了进去。 现在是8点40了，不出意外于澜她应该已经带着人到了。她不可能不来，按照我猜测，这女人碰取款机，是被人带的。那个人就是给她情报的家伙。可奇怪是他到现在连人鬼的一切都搞不清，要嘛是那人鬼没告诉他，要嘛，是有其他原因。 人鬼势力我不清楚，很复杂，但从其中，我绝对能得到很大的帮助。 走进了教室，这时候漆黑一片，但半人鬼的视力还是不错的，黑夜照样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只是我有点惊讶，面前就坐着于澜一个人。 另一个不在？ 不可能，我敢肯定，那家伙会来的！ 我眉头一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同时，一股莫名的危险感涌现起来。 瞬间，一个身影快速冲到了我的背后，是偷袭？我冷笑了起来，这倒有点意思，敢和我玩这个花样。人鬼，和半人鬼，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差距还是很大的，从刘伟身上就能得知。而喝了林若血的我，自然更加厉害。 身体一侧，我躲开了这么一次偷袭，旋即一脚毫不客气的撞在了这半人鬼的胸口，咔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但我没有停手，不管是为了测试我还是真的偷袭，我可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这种人，就要打的他服。 “等等...住手...他只是为了测试下你的。”于澜急忙叫道。 我冷笑，既然叫了住手，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揍了，用力一脚就把他踢回了于澜的那边。 “我很讨厌别人偷袭我。”我平静的坐了下来。 那现在看了过去，那是一个20多岁的男的，长得也挺不错，现在正吐着血，一脸惊恐。 “你不是普通的人鬼。”他盯着我。 那种伤口，人鬼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也死不了。我也没弄武器，万一不小心切死了这家伙，那刚到手的情报就又没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鬼你不用管吧。”我笑吟吟的“要不是因为我现在需要情报，我就已经杀了你了。” 还知道我不是普通的人鬼，那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么普通了。情报应该知道不少，但看着于澜有点愤恨看着我的眼神，这个男的，好像和她关系不简单啊。 我现在对于澜是没有喜欢的感觉了，或许吧。但这样真的还是挺不爽的，自己以前喜欢过还甩了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瞪自己。 “你想知道什么情报？” “这个地区，所有人鬼的情报。”我道。 他脸色一变，但看得出，他还是知道的。 这不，他沉吟了下“你要是愿意帮我们，我就告诉你。” “先说说我要的情报，如果我满意，什么都好说。”我道。 我知道他想要我帮什么。 就一点，那就是不想自己死。 很简单，我在女厕所时看着于澜的表情，她是知道变成人鬼会消失的。所以我来了一句，‘如果不想堕落’，这话我深有体会，绝望时，总需要给予希望的。 “好！”他点头。 “那就简单了。这地区，有哪些人鬼势力。还有，他们头领都是谁。手下多少人鬼。那些头领在哪里。只要你回答出这些，其他都好说。”我道。 他眼神变化了下，似乎是在思量怎么回答。 “其实这些，我说真的，我不大清楚的。你也知道，国家的猎鬼人时时刻刻在打着我们主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住。那些头领都怕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被抓到，所以知道那些头领身份的人很少..更不可能知道手下有多少人鬼了。”他这样跟我解释。 我没说话。 这或许说的不会有假，我也没指望他完全回答出来。 可这时候我给他的问题若简单了，他要是藏着掖着，我也不可能猜得出他内心想法。 “如果就这样，那就算了。”我转身就打算走。 “等等..等等..我有一个关联的大情报，还有一些小情报。”他急忙喊住了我。 “哦？”我笑了起来。 “我在皖南大学成为人鬼是被人骗去的，那个人叫康辰，是皖南大学的教师。”他赶紧道“这个事基本没有人知道的，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康辰？ 我明白了，刘伟说的人鬼，可能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了。他说自己在皖南大学成为了人鬼，之后又偶遇到刘伟吧。当然了，说来说去，我还是得去皖南大学...做教师？ 这可真聪明，这种职业，他没办法被遗忘的同时，还能骗人去取款机，真高明啊！ “他厉害吗？”我问。 “厉害...不过没你厉害。”他道“我当时去找康辰算账，结果被他打的半死，但对付我，没有你这么轻松...” 看来这家伙还是看上我的力量。 有点意思。 “小情报呢？”我问。 “我一直这么苦恼，是因为我找不到工作，只能被遗忘。人鬼只要找到像样一点的工作，一定不会被人忘记的工作，那就不会消失。这不是非常难找...可每次，好像就有一双手掌控着的一样，没有人答应让我工作，像是要我自生自灭...”他低下头。 “你是说，这些工作，都被人锁定了之类的？”我瞪大眼睛。 妈的，这才是大情报啊。 能有这种权力的家伙，在这个市，有也寥寥无几了吧？ 这样一来，相同的，全国很多也差不多类似我们这市.... 我一瞬间有点狂喜，人鬼掌控的权利，比我想的还大啊。 “应该是...”他点头。 “那你要我帮的是什么？”但这次我控制的很平好，对于这两个情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你帮我们...找到不会被遗忘的工作或者方式..”他看着我“你能力这么强大，一定是那些特殊的人鬼，你要能那弄到权利，帮我们这点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本来一个月前就变成人鬼了，是于澜去了取款机，救了我一次。” 我说于澜家里也不是很差钱，怎么可能去碰取款机，原来如此。 咋说呢，还是有点苦涩吧。 每个人心里总会有喜欢过人，可最无奈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到甚至超过自己喜欢‘ta’，这得是一种多心酸的感觉。 帮？ 我不一定帮得上，想掌控权力，并非说说就行的。 我不帮的话也可以，但似乎牵扯到了于澜，我有点莫名心软。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你们，所以我不会帮。”我这样回答。 “林白，你太过分了。”于澜一把立在了他面前“若没有好运成为人鬼，你绝对还是那样懦弱没用，无非是运气好了而已，却这么刁难我们。” 没错，我就是运气好。人这辈子多少不靠运气，运气不好，我早死了！ “于澜，闭嘴。” 于澜的话让那男的吓的脸色大变，一把就将于澜甩在了一边怒吼一声。 他倒是不傻，或者说，精明啊。 他理解人鬼的能力分布，人鬼的特殊性，我这种家伙，绝对是唯一能救他命的人。否则一个没有多强大的人鬼，能傍上什么势力？ “我还有一个情报..几天后，人鬼有个地区会举办特别聚会，只有人鬼才知道。不过可能猎鬼人也知道了....”他急忙道。。 果然，我要是不狠点，这家伙还会继续瞒着我啊。 “我答应帮你...” 我点头了“不过有几个要求...” “什么要求？”他狂喜。 “第一个，让于澜陪我睡一晚。”我咧嘴笑道。 ------------ 章025 人鬼聚会 他不可能不答应。 或者说一定会答应。 为了活着，人什么事都会做。当然了，这个阴险的家伙就更不用说了。他完全是在利用于澜，我是不清楚他靠什么办法泡到于澜的，但能这么凶狠的吼于澜且让于澜去取款机，可想而知，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不死，他什么都会做。 既然明白他没那么看重于澜，我玩这么一出，也没关系吧？ 自己曾经想得到的女人，怎么也不能完全放过，不是吗？这种故事里经常出现的坏人口头禅，我来讲讲，不也是一种美事？ “林白！！” 于澜立刻气的大叫“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 我无所谓，我笑吟吟的。 “于澜。” 那家伙，转身就跪在了于澜的面前“你答应他吧。我不想你这样死去...” 太虚伪了。 哈哈哈，我差点没笑出来。这家伙是怕自己死吧，这个蹩脚的理由，我要是不傻我也不可能相信的。不过于澜就不一定了，这不，我看到于澜发愣了。 “如果他不答应，我们两个这样下去肯定会死掉。我们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只想和你一起一辈子好好的在一起，其他无所谓的。”他声音带着恳求的语气。 他知道我看得出是在演戏，但这家伙，还是不要脸的继续坚持。 既然能达到我的目的，他爱干嘛干嘛，我又没差。 “我...我...我知道了。”于澜身体有点颤抖。 当然，这两人，似乎还不是男女朋友。应该是于澜喜欢他这类的吧，好比我和赵曼曼那样的... 享受力量带来的好处，这种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人世界最美妙的事情，不过如此吧。 “第二个条件，在这一段期间内，你要完全听我的吩咐。到时候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笑着道。 这人，带在身边，你绝对不能保证他不会害反咬你一口。 但这种人，却适合我使用。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和权力，他一辈子只能蛰伏在你的脚下。相同的，我也不会要他多久，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就开始记恨我。所以只要完成了目的，就会杀死他。 “我答应。” “最后一点，能告诉我，为什么让姚倩怡他们做这事吗？”我好奇。 这是我最疑惑的一点。 这与他的目的无关吧？ “这个...不止我，全国可能不少地方都在做。”他沉默了下“这是康辰跟我说的，他说要是我不答应，上面的家伙就会灭杀了我。其余我就真不知情了。” “哦?” 我眯着眼睛，竟然是全国不少地方都开始这种.. 这目的，是什么？ 人鬼是想揭开自己的身份给世界带来恐慌？这不应该吧，有什么好处？ 无法理解。不过罢了，这些和我无关。全世界知道了也无所谓，全世界打压人鬼也不会碍到我什么事，相反，这更利于我带着人鬼反抗。 “那么...走吧，于澜？”我嘴角扬了起来。 于澜一脸羞怒，眼中是满满的不愿和杀意。但她拿我没辙，不是吗？她看了看地下跪着的那家伙眼神，是咬咬牙，跟着我走了。 “对了，你叫什么？”我回过头。 “张云帆。” .... 带着于澜走着，这女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主意。 “我今晚不会放你走的....现在对你只是有一点想占有的欲望，可没有恋爱想法，因此不会同情你。”我笑着瞥了她一眼。 “你不怕报应？”她咬牙。 “报应？抢别人女人用有什么报应？这是有能力的象征吧。”我不禁反驳。 “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我从没想过，你是这种人。” “坏人是有报应，但没关系，好人就会有好报了？只要我没事，这个世界毁了都没关系。”我平静的开口。 我这话，似乎是让于澜有点错愕。 “林白，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懦弱的家伙，但看来我想错了，你还是个疯狂的变态。”她深吸了口气“今天对姚倩怡的那些话，可能才是你心里话吧，你竟然还想毁灭人类，太让人感到可怕了。” 疯狂的变态？ 毁灭人类？可怕！？ “你这些想法，我可以一一对答。”我转身过，一把就扭住了她的脸，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第一，我这是本性，而不是疯狂的变态。我没你这么虚伪。第二，你也即将不是人类，不要跟我说为了人类什么的，被人类发现你是人鬼，你就会死。最后，我不可怕，我很伟大...我是打算拯救人鬼，拯救同类。你别再把自己当成人类，你迟早是人鬼。” 看着她涨红惊恐的脸，我发现自己力气有点太大，是松开了她。 我站在的，是人鬼的角度。站在同类面前，毁灭人类，这有什么错？ “我说的话不会改变。人类说不定和人鬼能和平相处！”她想法似乎因为我的话有点撼动。 她也明白，自己被抓到，那就是死。再傻也不会傻到被提示了还为人类着想。 “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人类和猪平等共处吗？人类和鸡狗猫平等吗？你别开玩笑了！”我冷笑“现在，人类在我们眼里，就是鸡狗猪。我们才是高上人一等的新人类，有人类没有的能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没有再让她说出些让人恼怒的话了。 带着她转身就走出了校门，开了个酒店。 自然，这女人也没那么简单的从了我，一进去，又是站在原地不动“你真不能放过我一次吗？” “不能。”我回答。 她转身就跑了。 还跑？我不由得苦笑，再没见到致命的危险，她甚至还觉得可能有逃脱的希望。但我没那么心善，答应了我，那就别想跑了。 我快速冲了过去，一把就抓住了她扔在床上“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永远那样，不是时代改变就有用的。世界永远都是靠力量来决定一切！” .... ... “你又夜不归宿了？” 回去时，程雅瑜仍是和以往完全一模一样坐在床上玩着电脑。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或老婆，没管我的资格吧。”我抿嘴“再说，我夜不归宿，你不是该开心吗？至少还没对你下手啊...” 程雅瑜没理我了。 继续玩起了游戏。 “吶...我得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情报。” “说呗。” “几天后，有个人鬼聚会。”我这样道。 程雅瑜动作一顿“确定？” “和一个人鬼做了交易。绝对确定了。”我道。 “这样啊？那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瞧瞧，人鬼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但说着，她忽然嗤笑起来“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怎么样？” 有趣的事？ 她也打听到什么情报了？ “昨天我去你们学校晃了一圈，无意看到你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她说“跟了过去，结果看到你们进了酒店。” 我皱眉。 无意吗？是跟踪吧，但无所谓。 “这不算有趣吧？” “我可不是跟着你...我是跟着一个女孩。她似乎在门口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后，就偷偷跟着你了，没想到你还没有发现...看到你带着女人进了酒店，那女孩还蹲在原地哭了半天，赖了两小时见你还没出来，就走了。”程雅瑜怪笑着。 好了。 我表情僵硬了起来。 是...赵曼曼？ “怎么？看来还是你的小情人？”瞧着我的表情，这女人哈哈大笑“是那朵康乃馨吗？” ...... ------------ 章025 真正的坏 咋讲。 赵曼曼发现我和于澜开了房，那说不定真的会给这妮子打击不少。但想想，其实我应该无所谓的，这不是好事吗，我又不喜欢她，长得虽然挺好看但又不是林若那种级别，情商低，性格我更讨厌，要是愿意放弃我，那我也不会介意啥。 一刹那，心中突然翻起的一丝莫名的不对味又被我压了下去。我成了半人鬼后，就没打算再做好人了，继续贯彻自己追寻的坏人这才是目的。 “无所谓了。”我抿嘴。 “是吗？”程雅瑜笑道“我倒觉得那女孩是真喜欢上了你。” “真喜欢又怎样？假喜欢又如何，这个世界不是喜欢就要在一起，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在一起的不一定就互相喜欢，不是吗？”我很平静的躺在了床上“迟早我会找到自己该喜欢的人，而不是该喜欢我的人。” 程雅瑜沉默了起来。 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手中继续打起了游戏。 然而，就在我即将要睡着时，她忽然又吱声了“你说，喜欢你的人，比不上你喜欢的人重要吗？” 我一顿，深深吐了口气“这个，谁知道呢，失去前者是不甘，失去后者是认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生不都是这么无奈？既然是康乃馨，漂亮又如何，不如玫瑰花艳丽，不如茉莉花芳香，我人生需要的不是温馨...” “有时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又很无奈。有时候觉得你是个坏人，但实际你又像个好人，着实不懂。”她一笑“但你缺的真不是温馨？” 没理她，睡着了，这次罕见做了个好梦。 ... ... 之后两天，日子过的比较平凡了。 不出所料，的确是赵曼曼发现了我和于澜开房，但这女人出奇的没质问我什么，每天还是老样子，不过对我似乎又贴紧了一些，吃饭甚至都要在一起，还打算跟我回公寓。当然，我是拒绝了，公寓还有程雅瑜在呢。 而那皖南大学的教师我也没用去动他。很简单，那家伙没张云帆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猜错，这就像一层层金字塔一样，每层都有一定级别的人鬼，张云帆处于最底层，而那教师比他估计还高一层。 最主要的，是能控制这个市里适合人鬼职业的权力。程雅瑜说过，有个市的市长就是人鬼，那么，这个市的也可能？不，或许可能更高。例如全市首富，市委书记，乃至...省级之类的。哎，太有意思了，这个人鬼势力。 不知道更高的阶层有没有这种存在呢... 而两天一过，刚好的，人鬼聚会的时间到了。 人鬼聚会是在晚上的6点开始，这也是人鬼能激发能力的时间。人鬼中说不定有国家的间谍，自然，国家中也有人鬼的间谍，如果这次国家的猎鬼人会来，那发生的事情可会很有趣。可举办这个的人鬼不傻，绝对有应对方法。 这次邀请的，是全市人鬼。举办的地点，是一个巨大的‘派对’区。 我和程雅瑜张云帆，三个人一起去了。张云帆是不认识程雅瑜，程雅瑜自然也懒得理会那，在她眼里，恐怕是比我更高傲的对人鬼感觉不屑吧。 在来的时候程雅瑜有问过我，打算怎行动。我是回答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要干什么的，但我能预感的到，这次一定会发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很快，我们到了地点，海尔特大别墅区。 嘛，这种地方理当是一大堆保安的，但这时没有半个人把守，四周灯光闪烁，大门口敞开，似乎是在等着我们进去。这种地区都是有钱人住的，不过这对我来说也没啥，人鬼想要赚钱，很难吗？相反，很简单吧。只要愿意做坏事... “你是怎么收到这个聚会情报的？”在到门口时，程雅瑜忽然问了这张云帆一句。 这我倒是没问过。 毕竟不论如何，哪怕是陷阱我都无所谓的。 程雅瑜这么介意，是为了什么？ “这个人鬼基本都有通报的啊。上次我和林白说的害我变成人鬼的那家伙跟我讲的。”张云帆回答。 “这样啊..” 程雅瑜玩味的一笑。 没再说什么，跟我对视了一眼就走进去。 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过没打算告诉我。而且知道的还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走了进去，温和的日光灯照耀着整个巨大的场所。如同豪门派对一眼，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送着饮料和酒，巨长的餐桌上有着各种各样的顶级菜品和糕点，来来往往的人畅聊，没有特别不同的地方，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人鬼派对，恐怕我还真以为是普通人的聚会。 “欢迎客人到来。” 下一刻，面前一个帅气的服务员便是朝着我们一伸手“里面请。聚会开始是在10分钟后，现在请随意。” 10分钟后？ 我点了点头，看来正戏十分钟后才上演。 这里的人数数百都不止吧，若不是这个地区太大了，恐怕早挤满人了。真想不到，一个市竟然有这么多的人鬼...而且看穿着，大多还是上流社会的成员。 “啪。” 突然，刚准备拿点东西吃时，右边传来一道玻璃碎掉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把杯子打破，溅了一个白色西装男人的裤脚。 “客人对不起..对不起！”她吓得脸色惨白。 “哦？没关系。”白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温和的一笑，成熟的魅力一览无余，让那美女脸色微红，赶紧低下头收拾起了碎玻璃。 然而，中年西装男忽然诡异的笑了一声，抬起脚，瞬间朝着地下女人的头部狠狠的踩了下去，头颅发出咔擦的碎裂声，耳朵鼻孔鲜血流了出来，痛苦的呻吟挣扎了一下，便没气的死去了。 “我说没关系，可你总的先帮我擦干净吧？”他阴冷的扫了地下女尸一眼。 旋即，几个人影赶紧凑了上来把这个女人的尸体搬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啧啧...”我摇头“我觉得自己够坏了，看来我还不算顶尖。” “你可想多了。”程雅瑜是瞥了我一眼“我们才是最坏的。只是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坏，更不了解自己的本性...” 真正的坏？本性？ 我倒是沉思了起来，是来表示半人鬼特殊的缘故吗？ 说实话，我想让人追求本性而已，但绝对不是让人肆意杀人为所欲为，那脱离了我的初衷。这亦不是人的本性，或许坏人数不胜数，但坏人终究有一丝善意，若没有了善意的家伙，便不存在本性了。我若想改变一切，那种人，不会让他们存在。 但我还没说话，程雅瑜忽然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的一个酒杯朝着那西装男人走了。 我一愣。 这妞是想干什么？ 之后，只见程雅瑜走到了这西装男人的身后，再所有人正关注着西装男时，忽然是抬起头，在西装中年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将酒一咕噜的倒在了他的头顶上。 好了。 四周观察中年西装男的全部静了。 错愕的盯着程雅瑜。 我也傻眼。 这女人...是想做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程雅瑜微笑的盯着眼神冰冷转过头盯着他的中年人“能原谅我吗？人渣？” 瞬间，中年西装男眼神露出了杀意“自然了...小姑娘。” ------------ 章027 聚会开始 程雅瑜故意激怒。 是让我有点惊讶的。 对于人类的‘本能’来讲，应该是会打抱不平。 可我们不是人类了，并不需要出现这一种情绪，可我为什么内心却是夹杂着这一种不忿，有些恼怒，不爽种种感触。虽然刻意压制着，想把它忘掉，但却消除不掉。这是为什么？我不该是坏人吗？同情归同情，出手的想法是不对的吧。 而程雅瑜显然也有我这种情绪，可控制的住才是，为什么她会爆发？他分明也不可能是好人吧。 这不。 我一瞬间联想到了她刚说的话...半人鬼... 半人... 我一刹那，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诞生那种情绪了...我有一半是人？ 而那边，那中年西装男说出一句话后，当即是一拳快速的砸向了程雅瑜的脑袋。他不会刻意留手，从他对刚才那个女孩的实际行动就能体现出来了，是想直接爆发性的杀死程雅瑜。他知道程雅瑜可能也是人鬼，不能给其还手的机会。 敢出头的人，没有傻瓜和弱者。 一直以来，程雅瑜这个女人，本性只猜测，没见过，但现在或许可以看到了。 然而，出乎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诡异的是程雅瑜竟然没躲开，就笔直的站着，砰的一声，中年人一拳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巨大的声响让四周更为宁静了。 我脸色大变，这女人，是搞什么？ “这...”张云帆也瞪大眼睛，惊恐的看向了我，他似乎以为我要出手了。 但我没动，继续旁观了下去。 那中年男人是发声大笑“哈哈哈，傻瓜，脑袋裂了吧？没本事就别学人家装模作样，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可下一刻，在他认为是死去的程雅瑜，却是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这砸在她头上的手臂。 “你..你没死！！？”中年男嘴巴张大，赶紧是想把手抽出来。“你...你快放手！！” 结果没抽出来，他吓的脸色惨白。 嘛。 是人鬼，都知道人鬼有差距。见到这种情况，那中年人也了解自己是什么处境了。 程雅瑜没说话，她握紧拳头，冷笑一声，和那中年人对她的出手一样一拳砸在了他脑袋上。这恐怖的力量一下子就将其脑袋轰爆，血汁和脑浆逸散在了四周，显得恶心至极。 程雅瑜身上溅到了一点血，但这女人也没介意，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下，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很平静的走回了我的身边，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起来。 发生了这种变化，附近的人鬼群基本都默不作声，刚才那种愉快的交谈和喧哗声都变小了起来。不时还有目光投向了我们这里，带着警惕和好奇。 “你不怕张扬过度？”我好奇。 “怕什么？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她平静的道。“是他们才该怕我。” “疼吗？” “要不我打你试试？”她瞥了我一眼，喝了口饮料，坐在了旁边沙发“你很疑惑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我点头。 “很简单...想做而已。”她回答。 想做而已..这回答是说自己随心所欲吗？ 半人鬼，其他的每个人，真的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吗？接触了好些天，觉得有些了解程雅瑜了，可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对她一无所知。 但我发现，人鬼和人在某些方面也挺相似的。不都是惧怕强大的生物吗？在同类欺凌弱小生物时，给出的尽皆是无视，甚至赞同与乐趣。但碰到强大生物，哪怕是挚友被杀，每个人熟视无睹，恨不得露出与其从未有交易的模样。 不禁在想.. 这是生物的本能吗.. 当然，这是个小插曲，没几分钟，灯光瞬间暗了下来。 整个场地一丝声音都没有。 这是聚会，要开了吗? 我也没再去想程雅瑜的事，当即是目光望向了最上面的那个高台。我倒是想看看，召集这么多人鬼是为了什么。 哒的一声。 灯光朝着那个高台一闪。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上面。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阳刚的男人，浑身肌肉发达，眼神很是深沉，他扫了所有人一眼，能感觉的到，那家伙，好像有点厉害... 也是意料之中。弱者谁敢开这种巨大的聚会来搞笑？若没有点震慑人的力量，恐怕早被人被赶下来了。 “这个家伙...”张云帆瞪大眼睛。 “怎么？”我好奇。 “他是全省拳击冠军。”张云帆惊讶的道“在我们省是很有名的人物，你不认识吗?” 全省拳击冠军？ 我眉头一挑，这个头衔有点意思。那就是说，就算不是人鬼，能力也很吓人了？加上是人鬼的身体，战斗力肯定不弱。 那么...看看吧，他想做什么。 “前些天就发出了邀请，来的朋友很多，也有些朋友没来。对于愿意来此的人鬼朋友我感到很荣幸，不来的，也只能表示遗憾了。”这阳刚男人笑道“想必大家来这里都不知道我请大家来干什么吧？有些朋友也猜出了一二，有些朋友却不得知，但这邀请人，大家应该都清楚是上面的‘人’，所以请大家来，要做的，自然是为了造福我们人鬼了。” 我眯着眼睛。 “这是一个有关我们人鬼未来生存发展的绝大计划。只要完成，我们整个市区，都会由我们人鬼来掌控。”他继续道。 哦？ 巨大计划？ 我很好奇，打算继续听下去。 暂时没有多余的打算。旁边的程雅瑜也是同样如此。不过我最为想知道的，拿最上面的‘人’，是谁。 “但在此之前...有些不邀而来的朋友...能不请你们出去呢？”他笑着道。 不邀而来？ 我和程雅瑜对觑一眼。 也扫视起了四周。 是说我们？不对，这不大可能，我们也算是人鬼吧，哪怕是没有被人鬼群体得知... 只是，在下一个刹那，几道人影快速的正朝着门口跑了过去。 “我没说请你们活着出去把？猎鬼人朋友？”他冷笑一声。 咔。 巨大的门关上了。 红色的灯光亮了起来，聚集在三个人影的身上。 两个女的一个男的。 但这也在预料之中，这么大的行动，怎么可能没人知道。但我也清楚，恐怕还不止这3个人。 “还有几个朋友...你们是要逼我揪出你们来吗？”他继续笑着问。“我们人鬼有你们的人，但你们也有我们的人。你们来了几个人，我们清清楚楚。何必敬酒不吃呢？” 红色灯光再度一闪。 又照出了两男一女的身影。 那就是说来这里的，一共有6个猎鬼人组织。 “我们人鬼从未侵犯你们猎鬼人，可猎鬼人却帮人类一次次的来击杀我们。我实在不明白，同样是取款机造就出来的家伙，为什么投靠了人类呢？若猎鬼人也加入我们人鬼组织，人类还有什么好惧怕？”那阳刚男叹了口气。 “可笑，区区人鬼..”其中一个男的阴冷一笑。 但这话，引起了不少人冰冷的视线。 不知道是傻，还是另有目的..在这么多人鬼面前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找死吗？ 自然，我也思浩不明白，他们比人鬼，高贵在哪？高贵在自己没有进化成人鬼，高贵在出身吗？ 真让人作呕。 “区区人鬼？”上面的阳刚男笑容不变“你想被割断四肢扔进海里还是扔进辣椒水里？还是说...,你觉得，那个半人鬼，可以救你们？” ------------ 章028 黑色面具 半人鬼？ 我瞪大眼睛，自己被发现了?不对，怎么可能!? 旁边的程雅瑜也是脸色大变，手瞬间就抹向了脸蛋。 “稍等。”我一把抓住了她“冷静，不是我们。” 我们这是两头半人鬼。 如果说是我们，又或者发现我们，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至今我们从未展现过自己半点身份，唯一知道我半人鬼的都杀光了，这区区人鬼怎么会知道。 所以，或者不相信，那么， 就是在我们这边还有第三个人鬼！ 第三个人鬼？林若跟我说，我们就七个人鬼吧，四个在北京那，我们两个在这，剩下一个...难不成是我没见到过的那个？ 他是帮国家的？ 我疑惑的看向了程雅瑜。 她不傻，我这么一阻止，似乎是明白我想了什么，当即是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是那第七个吗？ 我错愕，那还有第八个人鬼？可这种情况，这女人似乎不吃惊啊，貌似预料到了什么。他们这个半人鬼组织，是不是骗了我什么，例如全国不止7个人鬼之类的？ 我嘴角一抽，反正上当了我也跳不出来了吧。 但半人鬼多反正我是不觉得有坏事，打个比方，如果真的有其他半人鬼加入了国家，那就少不了一番争斗吧，那得多有趣。不过，国家这样岂不是还得包庇货纵容他们带人去取款机？ 想到这我我不禁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啊，为什么人鬼不行半人鬼就行？这是凭着身份不同吗？所谓的人人平等呢？哦，不对，或许人鬼不是人了吧....哈哈哈，真有趣。当然了，我也不认为半人鬼会完全协助国家或者听从，若真愿意，那当初抓住我，就不会急着研究了。 “为什么说我保不住呢？” 蓦然，一道男人的声音从窗台那边传了过来，转眼望去，那是一个戴着褐色面具的家伙，穿着一套黑色皮装，不知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我竟都没有注意到。 “不过是两个人哦，拳击冠军先生。” 又是一道声音，不过是女人清脆的声音，另一个天台窗上，一个青色面具的女人也坐着“而且要做的不是保住他们啊，而是杀了这里的人鬼...上面的‘大人’说了，这些人鬼先生要做些坏事，绝对不能放任不管哦..” 两个... “青色..褐色。”程雅瑜眼神一冷。 “认识？”我皱眉。 “.....”她苦笑一声“出去这里再跟你说吧...” 我能咋想？肯定是我没猜错啊，半人鬼不止7个。 不过...‘上面的人’？看来这次的行动，好像有点重大啊...那我就刚好奇了，这次的人鬼，打算做什么事，做什么有利于人鬼的大事？ 这不，这女人瞬间就拉着我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似乎是不想在这里进行变化，怕被认出来了。不过也无所谓，这样也好。 自然，半人鬼是什么样的，所有人鬼都知道。一刹那，整个地区都喧哗了起来，害怕，惊讶，各种情绪一览无余。 猎鬼人或许可以猜测到，但谁都想不到这种地方竟然会出现两个半人鬼..哪怕人数众多，可我感受得到，人鬼对半人鬼，本身还是很恐惧的。 “两个半人鬼，这手笔可真大...国家是这次拿什么请了你们？”那阳刚男笑容更阴沉了。 他貌似也有点惊惧了。 不过这些和我们无关，人鬼再弱，这么几百个，也不至于被这两个半人鬼轻易杀光吧。 “那两个人鬼，你们是想去哪呢？”没有回答阳刚人鬼的问题，就在我们刚走人甬道时，那褐色面具的半人鬼冷笑一声“临阵脱逃可是有点对不起这么多同伴啊。” 说着，一脚踩在了窗台，巨大的力量一蹬，咔的一声，整个窗口瞬间碎了开来，而他则是靠着这冲击力，快速就跳到了我们的身后。伸出手，一把阔刀就出现在了手中，对程雅瑜身后砍了下来。 得，看来想晚点变都难了。 这不，程雅瑜当即快速手一抹脸，一道蓝色的鬼脸面具浮出，划破手指，一把短刀便又出现在了手里，她身体快速一转，咔的一声，和阔刀撞在了一起，武器的巨大碰撞声响彻四周。 “蓝色面具？” 褐色面具半人鬼见到程雅瑜，显然吓了一跳，急忙退开，面具下的眼神有些古怪“这可真不是一般的有趣，你们竟然跑到了这个地方来..旁边的那个，是紫色面具？” “四个半人鬼？” 站在最上面的阳刚人鬼男，见此愣了片刻便哈哈哈大笑“看来这是那六个真正的半人鬼中的两个啊...半人鬼朋友，如果你们帮助我们对付这些国家的走狗，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你们绝对想知道的情报，好处自然应有尽有，如何？” 他这是变相的要拉拢我们。 不论如何，看起来我们都必须和那两个半人鬼争斗，可这么一来，拴在一条绳子上了，那些人鬼自然不会那么怯弱，反击勇气肯定有了。 但..真正的半人鬼？这是什么意思？ “好。”程雅瑜很轻松的答应了。 也撇过头看我“你没实战经验，这次你小心。青色的交给你了。” 半人鬼有力量，但遇到力量相同，或者相差不大的，主要就是看战斗经验了。 “哎呀，是紫色面具先生？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呢。”青色面具女人笑吟吟的。 我一抹脸，瞬间，第一次使用面具的那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面具一部分是为了遮掩半人鬼的身份，但更多的，感觉是激发半人鬼的心性。我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内心是什么特别的想法，就好像什么都想做，好像有很多的事情都没做，更似乎身体的力量都可以发挥到极限，没有做不到的事.. 划破手指，一把血红色的薄刀也出现在了手中。 转过头，我正面露出。 “黑色面具？” 一出身，我这黑色面具貌似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怎么可能！！！” “不是听说那真正的特殊半人鬼组织只有六个面具吗？这黑色面具是哪来的？” “巨人出现了新的半人鬼？” 嘛，我倒是无所谓。现在我感觉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感，不知是什么缘故，连话都像是本能发出的，竟发出诡异的笑容，开口“闭嘴，给我安静些。” 人鬼停止了吵闹。 对我似乎多了点惧意。 但这并非全部，这里肯定也有不简单的人鬼。 “想和我交换半人鬼名额吗？”我微笑。 “....” 看得到，很多人鬼瞬间绽放出的炙热眼神。 我自己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让人盯上的话，但却又是我说出的，这面具带来的怎么那么多的莫名其妙... “半人鬼朋友，就别调戏我们了吧？”上面阳刚男沉声道。 我冷笑一声，没再理会他。摸着自己的薄刀，很锋利，一挥，铁壁像纸片一样，直接被砍成两半。 接着，也是拿着自己的刀，指着上面的青色面具“我们两个，是不是也来打一下？” “这可让人吃惊呢，看来你就是上次被救走的那个半人鬼了。”青色面具女人叹了口气，一副很认真的开口“黑色面具先生，我不喜欢打架，要不这样吧，你要是现在愿意加入国家，都可以既往不咎的...你要什么东西，国家都可以满足你，给予你，如何？” “好啊！”我点头。 程雅瑜笑了一声，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再介意了。 “真的假的？”青色面具女孩惊讶。 “真的啊....如果愿意让我统治国家的话。”我开口。 ------------ 章029 王者 “黑色面具先生，这样可过分了啊。”她笑吟吟的“我可是很有诚心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我回答。 “...” 她无话可说了，倒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举动。 然而我这里没动，程雅瑜那边却开始动手了。 看得出，程雅瑜好像很讨厌这些家伙，她一开始就是直接全力进攻，可让我意外的事打起来这程雅瑜好像没把人鬼当成暂时的合作伙伴，反而殃及在她身边的，这女人基本都是不会留手的杀掉。 这是把所有人鬼给吓得不轻，能力弱的，躲开这战斗范围圈，赶紧去对付那几个潜入的猎鬼人，生怕他们继续去找支援，自认为能力强的，没有涉及我们的争斗，是很警惕的看着我们。 可想而知，半人鬼的强大在这群低阶的人鬼面相显得有多么的可怕。 程雅瑜是把这褐色面具压制的不轻，力量的差距很是明显，几下就让对面这家伙身体鲜血淋漓了，这让我有点错愕，半人鬼，和半人鬼，差距不至于这么大吧？难不成是最开始说的那句，我们才是真正的半人鬼这句话吗？ “青色，你再不帮忙，我就要死了！”褐色面具大怒。 “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两个半人鬼？谁让你夸大说两人就行？”青色也是声音一沉“你以为我可能有很大几率打的赢这个黑色面具吗？打不过就跑，你逞强什么？” 哦？ 两个人关系，好像不妙。 “跑？可笑，我允许你们跑了吗？”程雅瑜冷笑一声“这个褐色面具，用的舒坦吗？垃圾！” 她又一脚踹在了这个褐色面具的胸口上，可怕的力量撞得他落在地下吐了好几口血，眼中对者程雅瑜很是惊恐。 “你想让你妹妹死去吗？”褐色面具见此，大吼一声。 这话，让青色面具女人显然有了一股杀意。 阴冷着眼神扫了他一眼，旋即深深吸了口气，看向我，强行笑道“黑色面具先生，那我只能动手了。” 她伸出手，一把古怪形状的短剑就出现在了手里，也是跳了下来。 她身材很好，看样子应该也是一个美人吧。如果是平常的我，对这种情况倒是不以为然，可现在眼里就像当初看到林若的那种感觉，貌似没法控制的住欲望。 “哦？你还没学会控制面具啊？”但这青色面具女人，有点吃惊。 接着她没有再停顿，快速朝着我拿着那怪剑砍了下来。 但这力量，比我想的还要小，我挡了下，觉得她力气也就到我一半的水平，反应能力也是差了我不少，虽然这种能力在人鬼中是远远超过的，可对于半人鬼，倒还是差距不小。我这倒也明白为什么程雅瑜能那么简单的压制了。 这些所谓半人鬼，到底是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无所谓了，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威胁。 我冷笑一声，一刀全力以赴的就快速砍了下去，她一时间因为我突然攻击有点惊愕，但也是反应过来抵挡住，但这一挡却如同那褐色面具对程雅瑜的那样，根本没法挡住，一下子就被撞飞开来，翻滚在地下。 我的观察力比较特别，虽然说我没有战斗经验，但我看得到她现在因为挡我这么一下，手臂开始轻微的颤抖。 现在我要是乘胜追击，她根本只有死掉的份。 但我没这么做，我刚才听到了她的话，是说为了妹妹？ 怎么说呢，我是没多大的同情心，但基本的还是有的。若是平常，我一定会犹豫要不要不留情，杀了她。但现在截然不同，程雅瑜的话让我起了不少特别想法，我既然还算是半个人，那基本的仅存的人性，不如就不要泯灭的好。 甚至戴上这面具后，我的心态也都以欲望为主，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听从欲望。 可也就在这我思考时，我听到旁边出现噗嗤的一道声音，是褐色面具男被程雅瑜一道刺进了腹部，鲜血流个不停。 程雅瑜这倒是赢了。 但那男的倒也是不聪明，要是我，马上转身就跑了，还傻不拉几的和这程雅瑜打。有时候逞强不是英雄的行为，能忍则忍，不是有句话说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而危险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再傻了，这不，赶紧挣脱了开来，转身就朝着窗口跑了过去“蓝色面具，你给我等着...我们不行，却会让其他人来对付你们..”\t “我让你跑了吗？”程雅瑜冷笑一声，短刀用力一甩，径直就飞射了过去，一下子就刺向了那褐色面具的头颅，看得出程雅瑜是想致他死地。 但他也反应敏锐，感受到这一点，吓得头部一侧，短刀从耳边划了过去，把他的左耳切下了一打部分，而褐色面具男惨叫一声便是赶紧跳到了窗口，跳了出去。 原地就留下那个手臂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不再发麻的青色面具女。 她眼神很阴沉，别人理都没理她就跑了，可想而知，这女女人多气愤，呢喃了一句人渣。 而这时，猎鬼人都死了，就剩下青色面具女人，所有人鬼都没说话，安静的看着我们，带着点惧意。我不禁有个主意... 这不，嘴角一咧。 “我经常在想...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突然开口“最后我得出的只有一个答案，不管多少次，都是这个答案，那就是这世界没有好坏...” 我走向了她“这个世界，只有赢家，才是好人。司马懿，朱元璋，刘邦，你看看历史，哪个在野史不都是阴险毒辣的家伙，可在正史中，他们都是大英雄，大豪杰，能屈能伸，多伟大，究竟是真是假谁知道？在现代历史，蒋介石真的是那么祸害国家？不尽然吧...” “最后就一个结果，赢的人，就是好人。只要我们赢了，人类没了，都是人鬼，那自然就是人类祸害人鬼，人鬼抵挡成功，之后就是人鬼的世界。倘若不是，那便是人鬼祸害人类，最后被灭亡。我赢了，可以说你们国家偷袭人鬼组织，我们输了，你们同样能编造我们人鬼做坏事被你们击杀..” “所以，真的假的都没关系，赢得人说的话就是真的。说我们坏，我们无奈只能骗人去取款机就是坏吗？说你们不坏，你们不用骗人去取款机吗？你们也需要让人去吧，只是找得到借口。然而，这只是食物链的规则，人类却想要将其破坏，做出一副伤害人类就是大逆不道的规则，要灭杀人鬼...想毁灭世界可以危害到人类的各种生物..” “因此，得出结论，最坏的是人类吧？最该被覆灭的是人类吧？想想没有人类，哪还会野生动物灭亡，哪还会有战争，哪还会有环境破坏？哪还会有那么多的一切一切...我们人鬼，半人鬼，出现的使命是什么？仔细想想...很简单吧？” 我扫了所有人鬼一眼“我们存在的价值不是被人类猎杀，而是成为世界的新霸主，毁灭破坏生物链规则的人类....” 对。 我的目的，最开始就是为了寻找足够多的人鬼部下。 现在，这第一步，好像很靠近了。 强大的武力，足够有理由的言论，甚至还能说出不少人鬼的新声... 这不是理想的王者出场的画面吗？ ............................................. ------------ 章030 权力 场面安静。 我说的话想必没几个人鬼敢去想的，唯独有强大力量的人才有资格考虑。 在人鬼眼里，自己就像闯入了人类世界的坏蛋，渴求在人类世界安生，苟且度日，生怕被猎鬼人杀掉。可这个世界，人类仅仅是陆地霸主，并不是主宰者。巨大的海洋对人类来说就是未知的一切，谁又知道大海最深处有什么？ 若你发现世界的天空太小了，为何不妨自己去寻找新的天地？ “说得好！” 然而，就在我准备讲下去时，阳刚男子大喝一声“不愧是优越的半人鬼！这就是我今天召大家来的目的！这个话，恐怕人鬼都没几个敢说的，但这样下去，我们人鬼迟早无法在这个世界存活，所以，我们人鬼要开始反抗...” 我眉头一皱。 我刚要说出自己来领导的话，这家伙还来坏事？ 有点杀意，但还是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敢这样说，看起来并非是想故意坏我的好事。我是不知道他一开始的话是打算说什么，但发现是赞同我的想法，那事情的发展也出乎我的意外了，人鬼打算开始反抗的话，的确会变得有趣许多，对我也不是有多大的坏事。 先不急，拭目以待吧.. “对于人类，我们人类到底惧怕什么？无非就是子弹大炮猎鬼人...”阳刚男缓缓开口。“我们人鬼战斗起来无论是数量还是杀伤力，都远不如这些热兵器。所以我们需要数量，需要统一....剩下的是关键，那个青色面具，能不能劳烦两位帮忙杀掉？” 是可能要讲一些貌似很有趣的事。 但也的确的，那个女人不能把这里的谈话泄露出去。而我还没说什么，程雅瑜便是道“我不杀她，让她走吧。” “不杀？这可是你们半人鬼的...” “既然是我们半人鬼，我乐意不杀你和你无关吧？”程雅瑜很平静的扫了他一眼，这是让那阳刚男眼神略微阴沉了一刹那，旋即也是恢复了冷静。 青色面具看着程雅瑜的眼神也是微妙的一变，旋即是赶紧跳出了窗口。 嘛。 程雅瑜估计有自己的理由，想必我稍后不问她也会跟我讲的。现在还是先听听这个阳刚人鬼的高谈阔论吧。 下面所有的人鬼自然不会对我们的话产生反感。他们也想自由，也不想天天过这种夜晚才敢出来的生活。若真的能让他们安生过着，什么估计都能做。就像那个张云帆一样。 至于张云帆，我等等肯定是要杀了。 没为什么，他差不多能猜得到我是半人鬼了，从半人鬼一出场我就不在他身旁的情况，加上我的能力，有点智商都能分析出来。我的机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么，继续说吧。”我抬头看着那阳刚男。 “很简单...既然现在打不过，那就慢慢来。先把一个村子全部变成人鬼，接着一个小镇，接着一个市....当整个市都是人鬼时，我们还会怕什么？我们还用得着怕什么？不再被遗忘，不再担忧...”他平静的道。 这话倒没错。 但这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世界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要有亲密度高的才可骗去取款机那，等搞完那些，不知道多少年后，谁等得了？ 简直愚昧。 “不过想必在场的都在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办到...”他继续道“的确，光凭我们是不可能的。但有一个办法...” “办法？” “你们...每个人都接触过取款机吧？”他忽然冷笑一声。“每个取款机都是存放在一个漆黑的巨大公路....什么都没有，公路一片漆黑，唯独一个血红色的取款机。” “那又如何？”有人开口。 “这个和你那个办法，有什么关联么？” “关联大的很！”他冷笑了起来，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话“你们觉得...公路的深处，有什么的东西存在？更里面的，会是什么？” 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脑中闪过一丝恐惧。 这是什么意思？ 公路的深处，那漆黑幽暗的一片。 “你知道？”我问。 “我不知道。”他摇头“我想没人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有人进去过，只是进去之后没有活着出来。你们想想，我们认鬼自然没有这种想法，可国家不一样，他们为什么从来不动取款机，为什么每次都不敢破坏公路？” “很值得人深思吧？他们肯定是在害怕里面有什么。我们是人鬼，从取款机那得到了力量，可取款机能给我们力量吗？显然不能。原因，绝对就是出在那公路的深处。倘若能获得让人变成人鬼的办法，那一切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他笑道。 我暗自嗤笑。 如果有这么简单，国家哪还会让你们有机会去。 里面是什么不清楚，那绝对不是‘人’该进去的地方。那是一个新世界吗？还是恶魔的栖息地，还是地狱？我也想知道，可好奇心害死猫。我这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救世主，这些事他们爱做就自己做。 当然，人鬼也不是都是傻子。我能想的，他们也不是想不到，只是没说出来，心中嘀咕而已。 让他们打前锋？ 他们肯定不干。 所以了，一时间场面又安静了。 那阳刚男的准确意思也就那样，1，统一，就是我想的，所有的人鬼，都必须服从某一个人，这和以前人鬼的分配可能不大同。2，就是进入公路深处。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是这样想，但我可觉得那这个市区最领头的那个头领做这些，应该仅仅是为了更多的权力把，他若真有我这种毁灭人类的想法，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想的出来这个主意了。 但不外如是，自古谁不崇尚权财？若不财迷心窍谁会成人鬼？若不谈权，谁又需要统治？我也是明白自己貌似对权也有野心啊。 有野心也正常，我哪怕仅仅是自私的为了权也无所谓，这是我自己的欲望，我遵从自己。我自己的想法我若连自己都不赞同，那还有谁会赞同我？ “我能大胆问次，最上面的头领，是谁吗？”有个人鬼忽然开口了。 “这个问多了就不好了。可他绝对是为了我们人鬼，大家应该都在承受他提供给人鬼工作的好处，不对吗。再说，我们的目的是创造一个都是人鬼的世界，他只要有办法来完成这件事不就行了，身份到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他笑道“毕竟要是这里万一有人泄密，那上面那位大人就危险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 国家会怀疑很多人，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抓错人还得了？ 相同的，对国家而言，头领没了，人鬼就乱成一糟了，也没有人庇护了，一网打尽也轻松。他们会无时无刻不想办法对付这些各个市区的头领。 “当然，如果大家愿意，我可以来给大家讲讲下面的计划....其实第一点，我们就知道国家的半人鬼要来了，早就准备好埋伏，准备抓国家的那两个半人鬼，他们的能力，对我们用处极大。可没想到我们这里竟来了两个真正的半人鬼，所以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他说着，露出笑容看向我们“毕竟捕抓两个真正的半人鬼价值，比两个假的半人鬼价值更大，不是吗？” 这话.... 我眉头一掀，打我们主意？ ------------ 章031 迂腐 还打上我主意了？ 我冷笑！ 嘛。 其实打半人鬼主意，很正常，这点不意外。可他没明白我们战斗力的差距吗？杀了他不难吧？就算他说是有埋伏，我们和前面那两头半人鬼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差，他是有什么底气说出这话？ 不过别人也不傻，我心头也是有点介意的，他若是没把握抓住我还是说不出这句话的。但帮手在哪？我好奇的扫着四周，毕竟程雅瑜也讲了，人鬼也有不比我们弱的，若是被抓了，那就像当初碰到刘伟想要我半人鬼身份那样绝望了。 但这地区人鬼有些脑子没转过来的，还认为那阳刚男要拿他们来对付我们，这不，那些个人压根一副打死都不干的模样，看到我们刚才的战斗力，估摸是明白打过来也就是送死。 也就是这样才叫正常。不论是人亦或者鬼，都是随波逐流的生物。抉择某些问题时，他们内心反对，可见他人赞同，犹豫了本心便也赞同了。可真正发生情况了，真心赞同的人会真心去做，那些附和的往往会破坏掉一切准备好的计划。 社会也都这样，缺少了别人需求的利益，那所谓的朋友简直是无稽之谈。缺少关怀，缺少关系，缺少钱，缺少帮助，太寂寞，种种原因才形成了所谓的‘互相帮助’‘友情’。现在便是如此，需要抵抗别人的时候，我就是朋友了，当他们觉得我们不需要了，那我们便成了猎物。 这种人性，本性的贪婪和无情，体验起来简直快让人上瘾了。 我咧嘴笑了，可戴着面具，感觉不到愤怒，反而很开心。 是啊，救世主怎么能对愚昧的家伙愤怒？ 这不，旋即，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整片大厅，在场的人鬼乖巧的退到了一旁，阳刚男人跳了下来，而在同时，四周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几个戴着上帝面具的家伙。 “你这面具有点意思啊。”程雅瑜冷不丁的开口。 “既然我们要做的是拯救世界，那戴上这个面具，又何妨？”阳刚男冷笑。 “我第一次和半人鬼对战，不知道会输还是赢..”那边一个上帝面具的家伙也发出一道略微有点老的声音，猜起来年纪有点大。 而他另外几个，也是眼神冰冷，但却没有多话。 我是凭借第六感确定，这个白色上帝面具声音苍老的家伙是这三个的头领。 阳刚男子在他说话时，也是露出了稍许恭敬。 得... “有点意思...你就是这个市的人鬼头领？”我好奇。 我说的话很直接，我这是猜测不敢确定。不过我这话说出，没看其他人情绪，是瞥了那阳刚男一眼，他心理没别人那么坚定，一刹那露出了些莫名的震惊。 看来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 而那人鬼群，我的话也让他们充满好奇，瞪大眼睛望着这几个上帝面具的家伙。我说呢，这个阳刚男为什么一开始就那么淡定，原来如此，是有人撑着。 这种级别的人鬼，就算不比我们半人鬼强，也不会弱到哪去... “都说仅有的那几只半人鬼是因为特别才会变成半人鬼，我一直在想，我是哪里不特别了？最后我得出一个答案，抢了你们半人鬼的身份，我就特别了。”他平静的看着我“年轻人，你还是太年轻了，这种情况，你不是该出头打跑那两个假半人鬼，而是该装作弱小的躲着，这才不会引发到现在这么多事。殊不知枪打出头鸟吗。” “笑话，老家伙，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指导我怎么做？”我冷笑起来“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别说我来出手，我就算现在脱下面具，你也奈何不了我。我告诉你为什么你们不是半人鬼吧，原因很简单，你们太弱小了，根本不是被选中的人。” “选中的人？”他皱眉。 “因为我是救世主。你说的所谓的什么拯救人鬼，真的是吗？太可笑了，无非是想拥有更多的权利。不过我不会说你什么，毕竟我也可笑，因为我也要权利。但我的目的才是真正的毁灭人类救人鬼，你一个区区人鬼，有什么资格说出和我一样的大话？” 我俯视着他。 对我而言，他仅仅就是一个人鬼，身份低我一档的人。我也不需要怕，这才是半人鬼的特殊。 他没说话了。 不过程雅瑜却是在旁边忽然开口“该走了。等等这里要出事了。” 我一愣，也是，既然跑了两个家伙，那迟早要带更多人来。 “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他叹了口气“半人鬼实在不适合你，还是交给我吧。” 他伸出手，就朝着我的面具抓来。 我脸色一沉。 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摁，咔的一声骨头碎掉“想要我半人鬼？那就试试好了。” 但我的伤害对他却是诡异的没多大用处，我松开了手，他骨折却又像是无限恢复一样，迅速变回了原样，是让我吃了一惊。 “特殊的人鬼，都会有超乎人鬼的某些地方。他的恢复力比普通人鬼强大。”程雅瑜给我提示。 “力量果然大的可怕。半人鬼真让人羡慕。”他摇了摇头“不过少年人，你说的救世界，是为了自己的不忿，还是为了人鬼的不忿？想想，你仅仅是因为自己想为所欲为吧。既然你要救世界，那就该让所有人都变成半人鬼，让所有人白天都有力量，这才公平，否则就别说大话了。” “公平？” 我眉头一掀，大笑了起来“迂腐顽固说的就是你这种老东西吧？我不知道你是市长，市委，还是省长乃至首富，这和我都无关。对我来说没有所谓的公平和平等，我救了世界，我就是王了，给他们制造出生存的世界他们就该感激涕零，还想奢望什么？ 食物链就该有食物链的规划，弱肉强食，这才是世界。三六九等，这也是世界本质，说的好听，‘人人平等’，你做得到吗？你这种级别的人，会对一个老乞丐寒暄问暖吗？太可笑了。之所以世界本质这样，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上层家伙制造的。” 我的话没有丝毫的隐晦。 对所有的人鬼都是毫不留情的抨击。 是的，一群存活在黑暗世界，白天毫无用处的人，能有一个栖息安然的地区，不就该很幸福了吗？ 世界给乞丐栖息的生活了吗？ 世界给流浪汉，孤儿，所有人都给了能栖息的生活吗？ 没有吧。 我做完了，那我比世界那群所谓的领导者更伟大吧？ “牙尖嘴利...不过说的倒是完全有道理。”这人鬼老家伙是笑吟吟的“如果我不打主意，哪怕你小我不少，我还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聊聊你的所有想法...不过年轻人，我还是那句话，你太年轻了....你知道天暗了，世界为什么还这么亮吗？因为世人都没有看到上方可怕的黑。比起思考天空为什么黑的那么可怕，谁不是站在低矮的大地独享灯光？” 我深深吸了口气。 我牙尖嘴利的话，这老家伙比我还行。 不过也是，活了那么久，混迹那种上层社会的，没点脑子，没点智慧和想法，早被淘汰了。 “那又如何。” 我冷笑“我也不想废话了，如果你再不留我，我可就要走了。” “不，我留不住你了。我的这些人仅仅是打算留住那两个假半人鬼，现在测试了你的力量一下，一个人可以对付，两个人留不这。”他笑着道“你走吧，我也得走了。不过我对你很有兴趣，我会找出你是谁的。” ------------ 章032 不能杀 “找到我？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瞥了他一眼“不过我对你没多少兴趣。若有下次，我一定会选择杀了你。” “杀气旺了些....” 他摇头“你想要的是权力，不是吗？杀了我，重组权力需要多久？想作为王者，学的不是杀人，而是统治。所谓最上面的人，不是任何情况都事必躬亲，这点你差的太远了...若你真能做出让我满意的举动，我帮你也不是没可能的。” 他没再说话了，在一群人鬼惊讶的眼神走，慢慢走了出去。 而我沉默了片刻。 他说的，做出他满意的举动就会帮我吗？ 我可不认为这家伙有那么好心，不过他的全力我迟早也是要拿到的，现在也罢了，先不想他了，今天来到这，也不是没捞到什么好处，唯一得到了点情报是取款机公路深处到底有什么秘密，第二，那老家伙的分身，我是能猜到一点了。 那么...该解决的就剩下张云帆这个问题还有所谓的‘假半人鬼’。 很快，我和程雅瑜是走出了这个地区，弄下面具坐车就在不远处的公园坐了起来。 “对于隐瞒你这个，我先抱歉下。不过这也不算欺骗，我们的的确确只有7个半人鬼，那些半人鬼，却不是真的半人鬼。你光凭力量就能感受的到了吧，水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们对我们而言，也仅仅是拥有面具的‘猎鬼人’。”她见我没说话，先交代了起来。 我一愣。 猎鬼人？ 这回答有点让我吃惊啊。那为什么又说是假半人鬼？ “他们怎么弄的面具？”我惊讶。 “就是这一点了。”他看了看我“我们中国是没有抓到半人鬼的，但外国却是有。他们抓到了半人鬼，研究出了一点东西，说是血脉的东西，更换了‘半人鬼’的血脉，虽然能力差距半人鬼不少，但会把人战斗能力和身体水平提升一大截。但这个方法外国人没说，其他国家只能用高价来购买。” 她叹了口气“看到那个青色面具，我是有点缅怀的。我以前去外国和一个青色面具的家伙有认识，而就是那家伙被抓了..不过也还好，血脉的话，一头半人鬼不可能无限提供无数人的，中国假半人鬼也就那么几十个而已。” 几十个还算少？ 我惊讶。 那全世界几百个还是有点了...甚至可能还有隐藏 数字。 虽然说是稀释的半人鬼血脉，但这种能力真让人吃惊。不禁一想，他们当初要是没来救我，我下场也差不多吧。 想到这，我浑身一颤。 那种被当成试验品的感觉真不好... “我知道了！”我点头“我现在担忧的是那个老家伙的事，我感觉他可能是属于权力很大的那种人，否则说不出那种话，绝对不是有钱人之类的。当然，如果硬要猜测，你想想，全市那么多的地方，张云帆都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这种级别，也就是市委书记和市长办得到。市长虽然没有市委书记大，但实权却是在某些方面比市委书记强的...” “你的意思是..”她惊讶。 “对，应该还是个市长。本来范围就小了，现在简单就测出来了。我们回去翻翻市长的资料吧，身高和体型就能看得出来了。但相对的，这个地方如果有监控器，那我们进来，出去穿着的衣服都相同，会被发觉的...”我沉默了下。 程雅瑜笑了笑。 “这个我刚打算去解决。不过你是不是该去解决张云帆？” “那兵分两路吧。” “....” 商榷完毕， 她戴上面具走了，我很平静的一个人坐在路口。 张云帆人不傻。 他既然能想到自己分析出我的身份，那也能鞥猜测我知道他可能猜出来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若是发现了，虽然那个人鬼聚集地不敢再去，但在外面等候着他还是可能的，他会躲在不远处藏着。 狡兔三窟，的确是不容易抓。但以身作则，我思考了半天。 接着冷笑了起来。 不是我无情，为了自己牺牲别人，这不是谁都会做的吗？ 这不，我朝着那聚集地走了过去。 按照我的猜测，他既然不敢现在坐车走，那就会在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更不可能被我发现的地方.. 在我离开时，那家伙就消失了，那很简单，他在的，估摸也是我这个公园。 这里，能藏人的地方，更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又是最危险，最安全的地方，我要是走到了，他还会发现的到我地方...我抬起头，看了看那闪烁着耀眼光线的摩天轮，走了过去。 那里的确是个好‘窟’。 一般人可不会想到一个想逃命的家伙会去玩摩天轮。 我很平静的走着过去，他想必也看到了我。无所谓，我抓他又需哟隐藏什么，很快就走到了摩天轮下，看着一个个滑动落下的人。 我可不认为这家伙会从这么高的地方敢跳，摔断了手脚，或者受了伤，有点时间逃动弹不得的话那就会成为我的猎物了。 结果也没两分钟，张云帆脸色惨白的走出来看着我。 “哟，好玩吗？”我笑着道。 “好...还...还行”他点头 “是吗？那一起坐一圈吧。”我笑着拉住他进去，交了票钱。 还别说，如果用着游玩的心态，这个地方的确是个好地方。我挺喜欢坐的高，看的远，风景也一览无余。 只是旁边的张云帆估计就没我这种享受的心态了。这家伙一脸的紧张，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出来。 我笑笑，没理她。 心理学这门学问真的是很不错，对于犯人，比你拷问他的身体，不如拷问他心理更有价值。崩溃，惧怕，惊慌，这些东西会把人的思考全部摧毁。你不动，他比你更紧张。 “你...你想杀了我吗？”他问。 “我？杀你干嘛？”我好奇的道“恩..来这种地方玩，的确心情会变好很多。” 他知道我在和他瞎扯淡，但他可不敢学着我扯，是慌忙道“我不是故意想知道你是半人鬼的...我...我只是看到你衣服...还有你消失后半人鬼就出现....这不能怪我啊...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发现也是无意的啊...” 我笑的更灿烂了。 人经常犯错，错的话，是永远错在自己太聪明，太依赖幸运这个东西了。这个世界没那么多好运降临你，没人不可能不发现你做的那些诡事。要是傻点，那就啥事都没了。 傻人有傻福，不是吗？ “我不怪你啊。”我摇头“毕竟你也是无奈。” “是吗？真的？”他大喜。 “是啊..” 我点头，叹了口气“风景很好...可是心情再好，也总会有污秽。你这人很胆小，但心机却很深，还知道了我是半人鬼，本来是打算晚些时间再杀死你这祸患的，但想想，我还是现在就不放过你的好...所以了，很不好意思...只能麻烦你去死了。” 他瞪大眼睛。 看着我笑的像魔鬼一样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气，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 “林白，你可不能杀我，我死了，于澜会伤心的，会恨你的。” “关我什么事？你以为我还喜欢她？”我冷笑。 真是自以为是。 “我死了..你半人鬼的身份，就会被人知道！！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也得死！！”他说出了一句让我笑容僵硬起来的话。 ------------ 章033 无奈 我笑容僵硬的同时脸色也是阴沉了起来。 笑不出来了。 对于这张云帆，他内心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我想杀了他就是给自己免除后患，生怕他以后拿我是人鬼这个事胁迫我，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了。 现在刚发现就敢拿来威胁，以后还得了？ 我冷笑起来“我挺好奇，你这么短时间，是怎么把情报捅出去的。” 不过我也不能完全信，万一他是说谎呢？所以一切都得警惕点思考。我可不想再遭受像当初被刘伟坑害的那样进入研究室了。 半人鬼的身份都是隐蔽的存在，若被发现，恐怕不知道会用多少武力来强行捕抓。半人鬼是厉害，但却也不是无敌的，甚至可能会有能杀死自己的猎鬼人和人鬼存在，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如果你杀了我，于澜立刻会把情报告诉别人。”他咬牙。 “于澜？”我皱眉“你把这事告诉于澜了？” “我这是权宜之计。你相信我，只要不杀我，什么都好说，我以后绝对不会泄露你的情报，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你要于澜都可以...只要你放过我，什么都好说的。你半人鬼不是要部下吗，我不是刚好合适吗？”他连忙开口。 这家伙是想让我平下杀他的心。 因为他不确定我会不会不怕这个威胁，先对我服软。打我打赌，如果我这次放过他，以后受到的威胁可不止现在这么点了。 不过，于澜应该不可能在这里，她哪能知道他会不会随时死掉。 但他这么有把握，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这不，我闭上了眼睛，笑了笑“我问你个问题吧...” “问题？” “你觉得，你了解人心吗？”我问。 他傻眼，很是疑惑，不过也不敢说别的，犹豫了片刻，回答“应该懂吧..” “是啊...都懂..”我沉默道“谁都懂人情世故，欺骗谎言，谁都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小时候我想，我长大了要是有超能力，我一定当好人，去救人，然后让很多漂亮女孩子喜欢。长大后，我真有了匪夷所思的能力，结果呢...我想当坏人，我想杀人，我不用让女孩子喜欢，自己想要的，想办法抢过来就好了...” “你说人，怎么这么能变呢？”我笑着问。 我这像谈心的话，更让他坐立不安。 他摇头“因为所有事情都没有理想那么美好。” “对！”我点头“我想做救世主，但我却无法原谅所有人...不过这次，我原谅你。以后你听我的就行了。” 他狂喜“好！！谢谢你了林白。” 我笑了笑。 突然，就在他狂喜似乎是想再跟我讲什么时，我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用力的一扭，细小的咔擦声，他瞪大眼睛，看着头部被拗断，骨骼裂开，哪怕挣扎也是毫无用处。人鬼的生命力再顽强也毫无作用了... 杀死了他。 我赶紧是在他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一个正在通话的按钮，上面是和于澜在通话。 我就猜到了，这家伙哪来那么多的底气。原来是知道我可能杀了他，被抓了还跟我同归于尽呢。 这于澜估计还在听电话，所以我刚才才故意说原谅他，否则突然没声音了，恐怕于澜还会疑惑不少事情吧。 “那我们走吧，回去。”我再假装对张云帆说了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吐了口气。 现在心情是该平静一些了，威胁小了一点。当然，也不说没有威胁，要知道...于澜还知道我的事情呢。 “只怪你你没好好听我说的话，我哪怕是要当救世主，也是无法原谅所有人的..” 躺在椅子上，远处霓虹灯闪烁，很漂亮。可惜没有近视，不然可以看得到更虚幻的景色..也可惜没有近视，不然我也想看些模糊的世界。 ... 晚些，我把这家伙带到了原来那个大场所附近扔在了一旁，就走回了公园，在那里程雅瑜早就等着我了。 她笑着道“这么久？” “谈了些人生大事。你解决了？” “解决了。差点就被拷贝走了...”她耸肩“回去吧，下面你还想做什么？” “杀了于澜。她知道了我们的事。” “你上床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 “张云帆说的。我没那么无聊。”我平静的道。 “那就去呗...不过你能下狠手杀女人？”她有点疑惑。 我一愣，她怎么能断定我不能下狠手？ 我抿嘴。 “开什么玩笑，为了自己能活着，杀谁不都一样？”我反问。 她错愕，接着笑吟吟的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夜挺黑，于澜家我知道，高中三年，我也不小心看过她的地址，现在是深夜十一点，想必于澜应该一个人在房间才是。 路上很安静，因为是小巷，静的脸虫鸣都没。我不禁在想，小时候经常怕鬼，现在却颇为喜欢这种安静，这是为什么？怕是因为自己弱小才怕吧...哎。 路口，忽然看到一个看起来三十四岁，穿着破烂的中年人躺着，身边只有一瓶水加个紧握着的面包，看起来还没睡。 流浪汉之类的吧。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问“大叔，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觉？” 他一愣，拉起略乱的头发看着我“没事，赌博输光了，什么都赔了...只能这样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 世界多少这种的，不足为奇。 “为什么不找份工作啊？”我坐在了一旁。 他脸色一变“没什么，你不用同情我，走吧。” 同情？ 我对他可谈不上有这东西。 不想面对现实，自欺欺人的人生，只不过可笑而已。躺在地上做着自己中一千万彩票睡着，起床解决三餐又又日复一日...这种人生，用来欺骗自我太有用了。 “是吗?” 我站了起来，扔了个银行卡给他“江南大学后山有条公路，那有个无限可以取钱的取款机...如果你觉得做些白日梦比我说的这个话更现实，倒可以不用去。不过我劝诫你，取了钱之后，你这辈子，就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安然度过了...无论如何，不要怪我。” 我走了，仍并非是同情，只是可悲而已。 悲天悯人，这不是我正在做的事吗？ 笑了笑，没再去想他了。 世界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如此，那不如不要可怜了，一辈子让人觉得可恨就好了。世界还有多少这种人?数不胜数吧...救的完吗？这也根本救不完...如何是好？很简单，我的思想，一直都是对的。 那便是毁掉就没了那么多可悲了。 如果无法承受腿上的伤痕，那就避免外出。 如果无法承受手上的伤痕，那就不要动作。 如果无法承受心中的伤痕，那就毁掉一切。 没有了一切，那就什么都不会受伤了，不会再为这个世界感到可悲，不会再为人感到可悲，不会再为自己感到可悲。 我坚信，有时候最偏激的想法，却是最好的治疗。 不论是杀掉危害自己的人，杀掉自己曾经喜欢的女人。 都是为了自己.. 我自私，可我也是伟大的。 走到了于澜家门口，那闪烁着日光灯的房间，有人影走动。 我叹了口气，那就是于澜无疑了.. 靠在墙边，我点了根烟，也是无奈。 我也不想杀了你，但没办法，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要怪，就去怪张云帆吧。 当然，也并非不能怪我.... ------------ 章034 对不起 烟渐渐灭了。 我准备走上楼，她房间既然是在二楼，那也不难，按照人鬼的弹跳力，跳到那很简单。不过我还是不大喜欢用这种暴力的方式，用力一推，门锁便是被我推坏。 她是一个人住的，或许平时还有张云帆。 她还不是人鬼，还有认记得她，还有亲人。 她是单亲儿女，死了，会有人伤心，有人难过。我能试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我也心酸，因为我至少也算半个人，有人的基本想法。 所以，我才觉得，世界太多不该存在的了。如果是人鬼，那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如果没有了所谓的亲情，也没有这么多悲痛离别了。 走上了二楼，我打开了门。 然而，面前的场景却让我目瞪口呆。 是两个人，于澜正和赵曼曼正在谈着什么，一脸笑容。然而，我的突然进来，立刻是让两个人错愕，一个是不可思议，一个是恐慌惊惧。 “林白！！！”见到我，于澜喊道“张云帆呢。” 我没回答她。 是看向了赵曼曼“你怎么在这？” “我..我和于澜认识啊..”她眼神有点莫名神色“你怎么在这。” “我找她有事。”我沉默“你出去，马上回家。” “我...”赵曼曼好像有话想说。 我有点火大。 我没想到出现这种事情，如果于澜把事情跟赵曼曼说了，我岂不是还要杀了赵曼曼？我也没想到赵曼曼和于澜竟然认识...这想起来，事情复杂大了去了。 我能杀于澜，但杀赵曼曼，却是犹豫了。 我突然问了自己，能下的了手吗？ 回答不知道。 我对赵曼曼，算不上喜欢，恋爱。可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也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却是在刹那间恼了起来，这种情绪，喜欢，感情，这个世界也是没有了就好了，那分手，离婚，男女之间自然也来不了那么多难受滋味。 “张云帆呢！！！”于澜吼道。 “闭嘴！”我眼神冰冷“张云帆是什么人你在电话话里又不是没听到，我可不大明白你们女人都是傻瓜还是什么？” “你...你把他！！”于澜瞪大眼睛。 “林白...”赵曼曼咬牙。 “你在楼下等我，快点下去。”我对赵曼曼道。“等等你想问什么，我都跟你解释。” “我...我知道了！”她看了看于澜说了声我先下去你们先聊，然后转身提着鞋子就走下了楼。我看得到，她眼中真的蕴含了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坐在了床上，我盯着她“张云帆我杀了。” “你...” 于澜眼圈一红，一把抓着小刀，朝着我刺来。 我冷笑一声，抓住了她的手“你打不赢我...” “你为什么要杀他！”于澜哭着问我。 这就是喜欢吧。 但不是对我，可我感受得到，她多痛苦。 越来越觉得，世界不该有七情六欲....她若不痛苦，我内心也不会多那么丝愧疚。但想想，我又觉得自己可笑，不要七情六欲，仍旧是为了自己。 “他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回答。 “半人鬼么？”于澜冷声道“我也知道，你是来杀我的？” “对！”我点头。 没有犹豫的话，让她身体一颤。 她没再挣扎，软倒了下来，停止了哭泣，深深吸了口气，看向我“无所谓，随便你。这种日子，我也不想过下去了。不过，林白，我真的小看了你，我不曾想你内心冰冷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半点感情，简直是禽兽不如，杀人在你眼里，就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 我仰起头，看了看闪亮的灯“我很痛苦，比你还痛苦。你只是觉得自己痛，我不一样，我还得感受你们多痛，然后纳入自己内心。” “说的自己好伟大！”她咬着嘴唇“那你就不该杀人，你放了张云帆，什么都没了。我们一定不会说的，这样一来，不就好了吗？” “不好..我怕你们漏嘴。我怕死。”我笑道“你不怕吗？” “谁不怕死！？可人活着不都是因为人生有活下去的价值？可当我明白，人鬼要被遗忘，什么都会失去。张云帆又被你杀死，加上现在这种情况，或许我似乎觉得，是价值都没了。” “是吗？父母呢？”我问。 她身体一颤，眼泪又流了下来“我恨你。” “幸运的是我不恨你。”我摇头，接着也是道“你跟赵曼曼说了我是半人鬼的事情没？” 她们认识，这是我计划外的唯一纰漏。 我杀了她，赵曼曼肯定会知道。 可我不得不杀她... 赵曼曼会告发我吗？这是一个疑问。但这些，等之后再说吧... 她一愣，笑了起来“你喜欢她？” 赵曼曼看到我和她开了房，她什么都没说？ 我微微沉思了起来，这让我有点吃惊呢。 “她喜欢我。”我回答。 “这样...”于澜冷笑“如果我说了，你会杀死她吗？” “....不知道。”我回答。 “你肯定会杀。”于澜盯着我“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说不知道，你也是在蒙蔽自己的内心。你这种人，谁都杀得了，只要是为了自己....” 杀得了吗？ 她的话让我有点恍惚，不知道，但只要没发生，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我没说。”她回答。 “是吗，那就好了。”我点头,站了起来。 “准备杀了我了?” “我不想让她在下面等太久。；怕误会。”我说。 “你大半夜找到我家，她虽然单纯，但想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多了...还怕什么误会？你是不是还得好好解释一下是我勾搭你？”她玩味的道。 我没回答。 手臂一把，一把血红色的薄刀闪出。 很锋利，看着很让人心慌。 “林白，在你杀我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忽然道。 “问题？”我好奇“问吧。” “你觉得，自己这辈子，能体验的到爱情，感情，亲情，友情吗？你能感觉得到自己这辈子的快乐吗？张云帆虽然不是好东西，我也不傻，我也知道。但我学到了爱情，感情。亲人对我不好，可我父亲很疼我，我感受得到亲情，我虽然没有很多朋友，但赵曼曼，还有姚倩怡却把我当成真正的好朋友，这是友情....你呢？” 我没说话，举起了刀。 .... .... 走下楼。 她这个问题，我没想在意。 这些都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消失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爱情分手了痛苦。感情没了痛苦，亲情失去了痛苦，友情散了痛苦。快了没了，也痛苦。什么都是痛苦，我需要那些干嘛？ 我需要的不是痛苦。 我也不需要开心，我的目的，是让这个世界，彻底改变，这样就足够了。 到底了。 赵曼曼在门外等着我。她因为走的急，外套都没带，身体因为这风冷的有点颤抖。 或许我是对不起她吧，背叛了她，杀了她朋友... 我无奈。 我也内疚。 我不求原谅... 我脱掉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这突然的举动是让她有点错愕，接着脸色微红“谈好了？” “好了！”我点头。 “是吗？”她笑着道。 还是没问。 她什么都不想问吗？ “对不起....”我开口。 “怎么了？” “我杀了于澜。”我道。 .... ... 昨天没三更，今天也没，因为这两天工作有点忙，不好意思。会想办法补上的。每天回来写到12点，也操蛋。 ------------ 章035 英雄 我的话很轻，没带丝毫的感情的抱歉。 而我的回答，更是让她脚步一顿。 我不清楚赵曼曼是怎么想我这个人的，或许是一个阳光，温柔，善良的男孩，因为这是表面一般所表现出来的，她单纯善良，这却是掩饰不了的。我看透了她的内心，她却只能理解我不真实的一面，这恐怕是感情中最让人崩溃的情节吧。 从心灵深处出发，我不知是做何种情绪，完全不想让她看到我内心黑暗的一切。 我可以否定，这不是喜欢的情绪。 “为什么...”我看得到，她本来有点微红的侧脸，一瞬间惨白起来。 站在她身后，不禁仰起头，下雨了吗？ 似乎没有. 她站着的，地下却瞬间被水滴渗透。 哭了吗？ 她...和于澜感情竟有那么好吗？我不知道...多好？我不清楚..但于澜说的那句，友情提到了她，可能，真的很好。 我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因为我是坏人。她可能会害到坏人，所以我自私的不想自己受伤。” “你是好人！” 她转过头，眼泪不停的流着“你跟我说的，你以后会做好人的。不是吗？你肯定没做那种坏事，你是在骗我的...那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小学，初中，我们比亲姐妹还贴切，也是唯一的好朋友....不会的..” 有时候绝望就会像潮水般将自己涌盖，让你难以呼吸，让你被黑暗侵毁。 我体验过，她现在也体验了吧？ 往往最让人难受的不是因为可悲的结局，而是已经结局...失落，空虚，旁观者都会有感触的一切心态，局中人，又会作何感想？世界毁了一半吧... “我做了。”我平静的回答。 我为她感到好心痛，可我无法像她一样哭出来。扮演坏人角色的我，理应用古井不波般的情绪体现出自己那令人刻骨铭心的无情。 赵曼曼蹲了下来，她将头掩盖着抽泣“我没好朋友了...” 我没说话。 做错了？没做错。我只能这么做，不是吗？ 只是，她仍旧没提看到我和于澜进酒店的事...双重想法叠加，像于澜跟我说的，她会想很多。 “我还有你吧...”她声音很小。 我很想说出‘你没有我，你不该喜欢我，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的这句话。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哽咽都发不出来。 “恩，你还有我。”我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 可能也是我心软了...可我说假话，对她继续又是欺骗。 我不可能再可笑的对自己说，这对她来讲，是善意的谎言。谎言有时很美好，可以带来一时的快乐，可当谎言被戳破时，那末日到来的感觉，或许比她现在还痛苦十倍。 我无比讨厌阳光，它总把人显的那么透彻。我喜欢黑暗，至少没人看得到我此刻的表情。 蹲了下来，我摸了摸赵曼曼的头。 欠了她不少了。 “我感觉不论哭多久，眼泪都停不下来。”她忽然抱住了我，哭声瞬间大了起来，响彻了四周“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是好人啊..呜呜...只有你了...” 我说了，我是坏人...一个比你想的深的坏人。我为了自己，什么都会做，可能是杀了你。 你的单纯善良，一定会慢慢后悔的。 .... .... 回到公寓，程雅瑜早在床上休憩了。 不过现在没玩电脑，她似乎是在等我回来。 “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杀了吧？”她问。 “杀了。不是因为杀了不好，而是因为别人感到不好。”我也躺了下去，躺在了她腿上，轻声道“感情这东西，不论是哪种，携带着都很痛苦。“ 她笑了笑。 “是啊..好痛苦。” “你说...我有没有做错..”我叹了口气。 “你做了该做的，仅此而已。”她道。“既然要当坏人，那就不该有好人的怜悯之心，否则每日都是煎熬。” 是吗。 不该有怜悯吗。 可好难抛弃。 “我想改变世界，可我连自己都无法改变。是世界太大，还是自己太小...” “如果你觉得是没路的深渊，那就跳下去好了。” “跳下去吗？我感觉你很了解我...也感觉，自己又变了一些。” “面具总会触发本性，你戴的越多，自己同样会变得更多，不过是变得拥有更多本性...” “那是好事吗？” “至少不见得是坏事。” “....” 我闭了眼。 沙漠中渴望得到水源的人，会淹没在沙丘中。大海中想想游到岸边的，会被巨浪拍入黑暗。人生的道路，总想找到出口，可谁不是一次次在途中迷惘... 第二天。 赵曼曼罕见请了假的，两节课没来上。 可能现在她是倒在床上在被窝中痛哭吧，她可能也走回去看过尸体了吧... 我不知道，不过我让程雅瑜今天帮我去处理掉了，毕竟虽然人鬼做事不怕被抓，可我还是不想惹一身骚。昨天的事，也得忘了，我不想带着不愉的心情过每一天。程雅瑜或许说得对，既然要当坏人，那就坏的彻彻底底吧。 下了课，我打算也就先回去，先把是市长的资料调查出来，这是我要下手的第一个目标。 不过在校门口，却是发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我们宿舍的那个小胖子这时候正在校门口被几个人围着推来推去，似乎是正在被欺负。而四周围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一堆，都在看好戏。 我冷笑了一声，这家伙，至今都没来找我帮忙过呢。 所以说，活着别做好人，没人鸟你，都当你傻逼，学乖点，你越坏，就越安全。 看着这围观的一群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看便知。这么多人，却没有人愿意去帮忙，尽皆露出嘲笑有趣的表情。那小胖子，估计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了吧。 和赵曼曼，是另类的相同吧。至少，都是失去后的绝望，小胖子可能失去对人的基本信赖，若没人帮他，这辈子，恐怕都会存在世界的黑暗中了。 自然，也并非没人想帮。可大多都是怕自己被牵连，逞强反而吃大亏。这种自欺欺人，称颂自己内心还有点良知，只是无奈的‘好人’，可能是比我更虚伪的家伙。我的虚伪是在外在，而他们，可是连内在都彻底虚伪了。 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敢承认的家伙，值得人怜悯吧。 不过，我却是笑了起来，他得谢谢我看到了啊，毕竟，我是好人，不是吗？在这种地方，把自己是好人的方式，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我说，上次让你带钱过来了吧？”我看了过去，领头染着头发，看起来还有点帅气的男生揪着小胖子的头发。 “我...我真的没钱了...我的钱只够生活费了。” “那就把生活费拿出来啊...”旁边几个冷笑。 这种，算抢劫吧？ 偷偷摸摸的抢几个人要被判刑数年，这种光明正大的抢，却无人阻止，甚至还有人赞赏。 所谓的刑法，世人的观点，到底多扭曲？ “这么多人，要不要我把你衣服扒光丢在人堆里啊？”染发帅哥笑着说。 这句话是让小胖子脸色惨白。 在这么多人面前，已经失去了自尊，再连存活的脸面都失去，我都不知道他以后怎么活了。 “喂...你们这样过分了吧？” 不过，好像除了我，有其他‘英雄’出来了。 一个长得挺俊的家伙，他颇为有勇气的走了出来呵斥了一声，不时还瞥了身后几个漂亮女孩一眼。 啊... 我笑了起来，貌似这事情比我想的能发展的更有意思一些了。 ------------ 今日就1 明早出两章。碰到了点不开心的事，实在没心情。晚点更 ------------ 章036 世界的围墙 “哈？” 长得略微刷漆的染发男当即不禁嗤笑了一声“你说什么？” 他转过头，停止了欺负小胖子，是好奇的看向了那个帅哥。 几个小弟也是先停下了手。 “我说，你们这样太过分了！”他沉声道。 很自然，他出现引起了四周的喧哗。 “哇..我知道他，那个帅哥是散打社团的。” “会打架的啊？好厉害。” “切，没事找事干的傻逼。” “....” 高大，帅气，英俊，有武力值，这是少女眼中最渴望出现的英雄。自然，少女童话里的主角也都是这样。、 这种俘虏女孩的手段很好用，我也准备用，可被抢先了。 男人大部分都想做这种‘英雄’，可太多懦弱，如同小胖子那般懦弱，他们生怕自己能力不够结果还把自己搭上，所以他们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嫉妒的怨恨别人，心胸狭隘的思考诅咒他人。只因为出手的是他们做不来的‘英雄’。 其实这种思想正常，不可笑。 这就是人性。 为什么要讽刺这种心理，仅仅可笑了一点而已。我更厌恶的是像我这种想着出去伪装自己是英雄的人，明明自己也怯弱的要命，明明自己的目的才是最龌蹉的，明明自己想法只是得到人群的献媚，为什么人们那么歌颂？ “哦？还会打架啊？”那染发帅哥笑了笑。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在学校附近做这些，就是你的错。那胖子，还不快走开。”帅哥冷冷道。 小胖子得到了上帝的眷顾。 这是他现在可能最单纯的想法。 然而我笑容更冷冽了。 上帝吗？ 错了，上帝在这里，我还没动。你见到的不是上帝，只是变成上帝的恶魔，弱小的恶魔会被强大的恶鬼打入地狱。连同带上你.. 下面，自然而然，肯定是动起手来。 一无所有乃至脆弱的人只能选择靠自己的武力来解决问题，不过或许这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方法，哪怕这方法很让人感到无趣。 我也喜欢一句话，养在笼子里的老虎，连猴子都咬不死。经历各种混架经历的人，这些所谓的散打跆拳道根本没有电视剧来的那么逼真，无用的让人发笑，简简单单两下，魔鬼就脱下了上帝的伪装，倒在地上惊恐的望着几个人。 “你这是出头吗？笑死人了。”染发帅哥大笑，胜利者看着失败者的笑容。 “要不脱掉他裤子算了...” “嘿嘿...放过那胖子好了，我想整这家伙..” 几个人商议了起来。 他们改变了玩物，想带人出地狱的人自己进了更深的地狱。我看得到，他眼中的那种后悔，恐惧，慌乱。因此我又不禁想，当英雄失败下场多少如此吧，只有成功的人才配享受崇拜的目光。 看着人群，你失败了，谁又会为你出头，谁又会为你刚才哪怕虚伪但却是出头的行为鼓掌，报以你的，不都是超过那小胖子数倍的冷嘲嘲讽吗。 当英雄，真的好玩吗？一时的风光，又有何用？ 痛苦吧？现在.. 所以这个世界，就不该有痛苦。我的怜悯心又发作了...发作的我笑的差点没止住。 “小胖子...我放了你，以后不整你了，换来整他，你答应吗？”染发男笑呵呵的摸着小胖子的头。 “我...我愿意！”他狂喜。 他没有内疚，没有片刻的犹豫。 他喜极而泣了。 我真想当着他的面，再认认真真的问一次，当英雄的滋味，好吗。当英雄后，得到了什么了？悔的肠子都绿了吧。愤怒发不出来，丢脸的承受别人的地狱，这就你自己的选择...人性，感受到了吧，世界就是这么让人绝望。 “你可真是个废材人渣，哈哈哈哈哈！”他大笑。 没人来阻止了。 染发男踩着已经被打的有点发蒙不敢在玩反抗的帅哥胸口。 其实有人可以阻止。 像保安，门卫，路人。 可没人。 为什么，因为很简单，这就是人性。他们无所谓，这和我无关，不想麻烦。这可以看笑话，这娱乐了自己，这不是好事吗。谁管娱乐自己时痛苦别人，谁管别人到底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喜欢这样，人性就该是这样。 凭什么看不起这些人？ 倘若扪心自问，可以做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不带虚伪的，那或许还有资格。但若拿着伪装的面具欺骗的自己，那可悲才是最大的。 心软的人不敢上前，无关的人围着看戏，心狠的人在下手。 社会，不就像这一层让人哭笑不得的圈吗？ 而我，就该是破坏这种圈的人，所以我是救世主。 “不过我是开玩笑的，两个都不会放过。”之后，染发帅哥补了一句。 小胖子仿佛升入天堂又重新掉进地狱的脸色，想必那些人看到都快高潮了。 戏剧性的逆战。 妄想着把救你的人推入大海，可却不知逃离了海面还有末日等着你。 多大的快感就带来多大的绝望。 想必小胖子在被承诺可以脱离时，内心还侥幸的骂了那帅哥一句傻逼自作自受吧？现在呢，我不认为好人有好人有好报，可恶人也不会有好报。世界向来不公平，向来也扭曲。 躺在床榻上很幸福吧，但没人想过此刻在炙热大地插秧的农民。喝着饮料很舒坦吧，可没人想过一贫如洗，没有子嗣，连饭都不敢多吃的老人。 倡导世界公平吗，你自己公平吗？ 你觉得自己没得到公平，可你看到你更怨恨这个世界平衡杆秤的人了吗？ 人群围的越来越多。 看笑话的更多了。 生怕被报复，被抓到自己，不少人也不自觉的瞧瞧朝着后面躲了点。 人喜欢群行动，无他，因为会带来安全感。但原谅无知的我，人和人之间，到底有多少安全感。出了事可以一起死的想法吗？出了事有人垫底的想法吗？那若这是安全感，那我更读不懂人了。 见没人再打算出手，几个混混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准备脱掉小胖子和那帅哥的衣服。开始自己的乐趣... 救人与被救者。 害人与被害者。 后悔和痛苦。 怨恨和埋怨。 总的来，两人不还是成了一对能互相安慰，给自己内心挖出仅存踏实感的难兄难弟？ 叹了口气，虚伪的我该行动了。 整理了下衣服，我拿出自己自认最帅最阳光的笑容，最容易让女人沉迷的模样，在一群冷血动物面前，展现出冷血动物的热血。 “唔...这样下去就过分了吧？”我笑吟吟的看着几个人。 和刚才的帅哥一样，我又出头了。 剧情还是轮番的旋转。 绝望又看到曙光。 只是唯一多了一点，他们对触摸到曙光的奢望小了。 也变了一点，人群期待没那么大了。 愚昧，无聊，傻逼。 这三种名词恐怕被一群安装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打算在这校门口凑个桃园三结义吗？”染发帅哥笑着走到了我的面前。 对于恶人。 你若善良，他还是恶人。 你若更恶，你比起你，他就可以当成善人了。 其实制造善人也就那么简单，方法仅仅是牺牲自己而已。这也就是世界，为什么善人那么少，因为没人愿意牺牲自己.... “三结义不行，我不喜欢兄弟。不过我喜欢做好人。”我平静的看着他。 “好你妈，傻逼！”他朝着我就一拳砸了下来。 我冷笑一声。 幸运的是，我愿意牺牲自己。 ------------ 章037 法律 我毫不留情的用力扭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摁，咔擦一声，捏断了他的手臂。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他甚至一刹那连疼痛都没反应过来，当发现了自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手臂时，惊恐的神情超越了他的疼痛。 “啊！！！” 下面是惨叫了。 我喜欢听这种惨叫。 他的痛恐怕都没被人盯着没人相救时的那种绝望还要痛。 我松开了他的手，我的眼神很平静，没有额外的波动，我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对这种事能感到平静开心还是对自己做了这种事还能保持平静害怕...自己的这种心态，可是很吓人的啊。 他也不傻，我的力量已经让他恐惧了，如果我对他留情，只是打他几下，他说不定还会拉上几个小弟来和我打一下，所以只要你只要表现的不比别人温驯，不再当自己是羔羊，成了羔羊的就是别人了。 落荒而逃了。 所有人目送着这群恶人离去。人群中或许有感慨我这个人很厉害的，但没有多少人开心的。少了乐趣，多了无聊，再加了一个又让人感到恐惧的家伙...唯一好的一点就是，这家伙应该不是坏人。 他们不会为地下狼狈的小胖子两人感到同情，他们同情的是被我拗断手的家伙，在他们眼里，我成了更罪恶的人了，所以没我罪恶的人，他们就是‘善人’了，他们更值得同情了。没人去理解心灵的创伤比身体的创伤更痛，他们只会想，这是两个运气不好的傻逼。 而我这种伤了别人的‘英雄’，得不到掌声，得到了畏惧，贴上了算是好人的无聊标签，却什么都得不到。我成了最恶最让人不会靠近的人。 我牺牲的够多了。 人是否都定义过自我....活着，是不是为了所谓的快乐? 人对好人的定义都是能帮别人带走甚至承受所有痛苦和伤害的家伙。那么，试问人，好人就意味着建立在别人快乐的情况上吗？ 人群一哄而散了。除了少许对英雄仍不理解的女孩带着些许崇尚目光看着我，明明长得并不生动，却想让人感觉自己美若天仙。 愚昧吗？ 不对，幼稚才是吧... 地下的两人，帅哥因为尴尬，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我不厌恶他什么，也不会因他不感谢我不开心，将心比心，若我也会如此。不过也罢，自作自受，不是英雄却偏学英雄。 就好比人常说的，我爱国，可却不明白国家不爱他。国家太多人了，他爱不来。到底多爱你，给你提供药费么，给你吃喝吗，不吧，给你仅仅是生存的土地。你除了身份证外，就没有国家给你的地方吧。他要你交税，要你爱护环境，爱护老弱病残，谁都够爱国家了，再爱，值得么？ 更如同屌丝喜欢女神，女神喜欢你什么？长得不帅又没钱，她看上你一见钟情吗？谁都不是瞎子，除非你表白时被她说撒泡尿照自己时，掏出根大屌说不定才是唯一的希望。 “谢谢你，林白。”小胖子感激的道。 “不用谢。”我笑吟吟的。 谢我干嘛，我经历了很好玩的事，我谢你才是吧。 早让他找我了，无非就是不信任我才吃到这些苦。 但也是，信任这东西，实在是这个世界除了生命金钱外，最宝贵的东西了。除父母外，还真找不到一个绝对不会怀疑的人。甚至连自己... “我们算是朋友嘛...记住了，下次要有危险，要叫我，我一定会帮你。”我笑着回答。 “恩！” 他狂喜的点头。 嘛，这不就有友谊了？ 比起最开始在宿舍时的冷淡带着少许觉得我白痴却装作很感谢的态度，这不是变了？ 所以说，人就是犯贱。 所以也说，友情其实来的也并不难..不是吗？ 然而，事情却不像我这么顺心。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滴滴滴的警车声传了过来，三个警察从车子上下来了。 “这里有人报警，说有人故意伤人，是谁？”几个警察一下来，看了一集溜得剩下为数不多的人，立刻冷冷喊了一句，旋即目光转移到了看起来饱受了欺凌的小胖子身上。 “故意伤人？”我冷笑一声，这报警可报的真好。 有人被欺负时，却没打算报警。 结果报警要来抓的是我这个愿意牺牲自己的好人。 气的让人笑的不行。 太有意思了。 “警察先生，刚才是有人打我...不过被赶跑了。”小胖子赶紧道。 “那是你打断了别人的手？”他冷冷的扫了胖子一眼。 哦... 看来是我猜错了，报警的，应该是被我打断手的家伙...不行了，这个我更差点没忍住笑，原来警匪一家这个词，并不是玩笑话。 真的秉公办事呢。 看来气愤到不行的模样我甚至感觉他这是要大义灭亲的表情，不对...的确是大义灭亲，警察不是人民的保护者吗，不是一家人吗？ 哈哈哈哈... “不是...不是我，是他。”小胖子心理压力实在不行，瞬间吓坏了，赶紧指着我。 哎，友情真不值钱。 为这么人就这么执着追寻他呢...可以解寂寞吗？那为什么不找个可以上床的女人，那不是更能解寂寞。 “你打断了别人的手？为什么这么做？”警察瞪着我。 看起来我好像打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啊。 “我是正当防卫，他要打我。”我回答。 “正当防卫？呵，我接到的电话是你和别人动手，打断了别人手，可没人提起你正当防卫。”他眼神更加冰冷。 我笑了“那是谁跟你报告的？” “谁跟我报告我还得跟你说？”他沉声道。 “是吗？不妨找一个问问，是他打我，我才防卫，还是我打他...诺，这里还不少女孩，他们都看到了。”我平静的道。 他脸色阴沉了起来。 嘛。 看起来是没打算放过我了？ “简直一派胡言。你没听说过防卫过当吗？” “我说警察同志，从我打人变成防卫过当，这跳的有点远吧？再说，就算我是防卫过当，但这也算轻一类的，按照法律，还看防卫动机，权益性质，社会舆论这些吧，过程是他打向了我，我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骨头太脆了，被我捏断...就这样，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算起来，我顶多是给警告两句而已吧。”我笑道。 他是说不过我。 这里很多人证。他完全无法再找理由。 可他完全没打算放过我，旁边的几个警察是对我的话表示了赞同，可他不同。 “不管如何，先跟我进警察局！”他冷笑。 我眉头一皱。 他真的打算跟我玩到底了？ 如果不是警察，我现在就弄死他。 这不，我强忍了恼意，轻声道“你确定真的要玩？” “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会后悔。” “好啊，威胁警察？这个可够你喝一壶的。”他瞬间笑了起来，一把揪住了我头发，将我狠狠的摔进了车子里“让你看看威胁警察的后果。” 我没反抗，反抗实在不行。 抓的很疼，不过无所谓了。 我心中要说杀意有多少就有多少。很不巧，我很伟大，心胸却狭小。我不讨厌他暴露的本性，但我讨厌他对我这无理取闹的粗暴行动。 我也在想。 究竟，是警察服务人民，还是人民服务警察？ 好值得思考的道理....恩，去警察局的路上可以想想了.... ...... ------------ 章038 自私 车子行驶。 独坐在警车后座的我安静地看着窗外场景。 警车嘀嘀嘀的声音显得有点让人厌烦，是为了彰显车子的特殊性吧，就好比都是人，偏偏要多出警察这个有特殊性的东西。 若是说人人平等，那何来那么多的高人一等。不论是警察，还是官员，还是有钱人。与普通人穷人，不一样是三六九等的区别，既然如此，何来宣扬人人平等，与古代不同的只是少了明面上的杀戮吧，何必那么虚伪呢... 我若能改变，我一定让这世界恢复原有的制度。本就该与食物链相同，有能力，有机缘，有野心的人，自该是人上人。 但与现实社会相同的一点是不再那么掩饰，更相似的便是，无用之人只能成为最无用的存在。 似乎也明白了，并不是警察服务人民，也不是人民服务警察，瞧着路口一个个看着警车，那种畏惧的神情，一切不都一目了然？ 当然，说是威慑坏人也有，那么我很费解，若生存在一个不缺乏精神粮食，物质粮食的世界，会有如此？也不是没有这种地方，瑞典就是这么一个几乎没有犯罪的美妙国度。 现在，车子停了下来。 我被凶狠的拖进了警察局，拉去了做笔录。出奇的是还被戴了手铐。按照常理，我这种普通的打架，不需要这样吧？ “姓名。”抓我的那领头警察坐了下来，把门给关了起来，笑着看着我。 这时候笑的温和了起来。 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反抗了能力，对于到手的猎物，在内心已经明白怎么宰杀了吗? “林白。” “性别..” 按程序开始的都给记录了，他是问我事情经过。 自然，我是老实的将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遍，他倒是很笃定，对我的说辞没有丝毫的反对之意，甚至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这瞬间是让我疑惑了起来。 这不，眼神也是打量着，发现他根本没有记录，在忽悠我一般的装写而已。而半人鬼的视力看的就比普通人强不知道多少倍，远远看去，上面早写好了几排字。 ‘因为口角纠纷，衍生杀人动机，结果杀人未遂。” 好一个审讯。 我脸色都阴沉了起来。 “警察同志，笔录不是要根据我的话来写吗，你自顾自的添上几句，像什么样？”我突然笑道。 他一愣，本来的瞎写一下顿住，好奇的看着我“你瞎说什么？” “杀人未遂，这不是你写的吗？我可没承认我杀人啊。”我平静的道“你这是瞎编口供吗？” “这么远都看得到？你的眼力不错啊。”他冷笑了起来“不过看到了也好，懒得我那么麻烦。这是我编的又怎么样，进了这里，你觉得你还有发言权？” “没用发言权？我不大懂法，要不我先请个律师和你聊，如何？” “你能出去请吗？”他笑的更阴冷了。 “这可有点不可思雨，警察不都是公平办事的吗，你这样不仅犯罪，犯的还不是小罪啊。”我玩味的看着他。 “你只要承认我写的事，那不就不犯罪了？” “我若不承认呢？” “你一定会承认的...” “是不是我打打的那个人渣是你亲戚？例如你儿子之类的？所以你才打算报复我？”我轻笑道。 若不是这种级别的关系，这看起来阴狠毒辣的家伙不至于这么直接做这种要整死我的事，简直是血海深仇一样。 “你观察力倒是不错啊。”他表情瞬间沉了下来“小杂种，你够狠啊，把手筋都弄断了。” “警察教出流氓儿子，这可一点意思。”我轻笑“不过捏断又怎么样，人渣就是人渣，垃圾就是垃圾，不该就有这种惩罚吗？这样一来他恐怕还会多了心里恐惧以后做坏事还能收敛起来，我这不是替天行道为人民服务的好事吗？” “小杂种，你还敢说？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牙齿一颗颗拔下来？我的儿子打死你也是你的错，你还敢打他？”他一巴掌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眼中倒真的闪过了杀意。 我生不出愤怒。 子不教父之过，很正常。 相同的，我并未为人父母，不懂这感受。可我还是理解他的，恨我很正常。 那么，我明白了，所谓的正义，比不上亲情。所谓的好人，也比不上亲人....这种人性的自私体现的那么赤裸，我挺喜欢这样。 可说人没有同情心，没有正义心是不可能的。 但这些占据的只是人心极小的一部分。 出现大灾难，多少人不同情，多少人不为牺牲的消防队员感到痛心，结果痛心同情有什么用，生怕乌纱帽不保的官员谎报死亡人数，捐款的数额又会被私吞，如同这警察为了儿子一样，为了私欲，做出比这可恨十倍的事情不也正常？ 不知真相的人总是迷信传言，知晓真相的人又不敢传出谣言。 常说当局者迷，又几人得知自己曾何看的清？ 放大心胸和眼光，世界一切都会很美好。现在发觉，我不讨厌他，我同情他。但我不会做任宰割的羊肉。 “你信不信，你会后悔？”我笑着回答。 我这句话，是把他弄的一愣。 “你只是一个小警察，你觉得抓了我，自己能好好过下去吗？”我笑容更平和了。 他脸色一变。 有时候愤怒总会冲昏头脑，做出一些后悔的事。强J女人一次，最少判刑三年，三年你能出去赚多少钱，拿赚的钱包养比她更漂亮的何止草一次，抢劫一次拿多少钱，比较前者不相同？杀了人更是悔恨当初，但杀人时可曾犹豫过自己坐牢会有父母伤心？ 他现在估计在想。 如果我是某个大少爷，权贵的子嗣，他估计也就完蛋了。 毕竟我这么淡定，不像是普通人的模样。 一下子，看着他变惨白的脸色，我笑容更和煦了。 我若真的是权贵孙子儿子，恐怕就不会这么善待他了。把自己表现的太容易被人看透那绝不是什么好事，智商低当坏人更不是什么好事，一般来说，活的久的不是好人，也不可能是坏人，只有那些默默无闻低调的普通人。 “呵，你觉得我会信你这种编的理由？”他冷笑。 嘛，倒也不算真傻，能这么快的恢复心态也算不错。能安慰自己的同时还测试下我是不是说谎。 我如果是说谎，那下一秒他会毫不犹豫的收拾我。 我若没有说谎，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我。 看我这样子，一定是睚眦必报的家伙，肯定会报复他。 无论如何。 我是不可能被放过的。 除非我真的有很大的后台，他只能乖乖的被我报复。 人性就这样，特实在，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但威胁到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将其泯灭。 “我是市长亲戚。”我笑着回答“你信不信？” 他一愣，旋即大笑“你可真能撒谎，市长可是有名的铁证无私，他的亲戚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说到这，他表情阴沉了起来，笑道“既然知道你是糊弄我的，我也就不客气了。” 铁证无私？ 我有些吃惊。 这人鬼，做的还像模像样嘛。 不过越是这样，越好像值得让人怀疑... 天下乌鸦一般黑，官有不贪的？ 只要愿意查，没有抓不到的官。某些大官，抓什么贪官无非是迷糊百姓，抓的不都是些威胁自己权利的家伙？ 明明是愚人，却想着人尽皆愚。 但这样，好像轮到我下场不妙了... 只是这时，忽然门被快速的一脚踢开，跑进了一个警察，他慌张道“队长，市长打电话说找你..” 我本来是在疑惑下面该怎么做的。 但这话，让我脸色铁青了起来。 这么巧？ ------------ 章039 正大光明 不。 这不应该是巧合。 恰巧一个市长看到了无辜的百姓被抓进了牢笼，义愤填膺，正气浩然打电话来救人？别说笑了，世界罪人千千万，可怜者占八成，冤者其一。人说站得高看的远，脚下的污垢谁又会介意？若真有那么多伟大，何来我爸是李刚，我爹李双江一说？ “市长？” 听到这话，那警察吓得脸都铁青了起来。 看着我，眼神多了几分恐惧。 我也苦笑，瞎说几句还真的被成真了，不过我心中的苦涩，比他还多啊。要我的身份真被发现了，那可不好玩啊.. 这不，他赶紧跑了出去。 叹了口气，手上的铐子我是随便可以挣扎开，但我没挣扎。如果真被发现了，逃避了也毫无作用。 我明白，每个人都逃避现实，但最后都会发现永远闯不过那一圈圈现实的迷宫，不论如何逃，最终仍是会回到最初的迷宫起点。 我实际也没有那么平静，慌乱也不会少，我明白自己这个半人鬼身份象征着什么，对人鬼来说，这是羡慕到不得了的自由吧，这是最让他们渴求的。 权，钱财，色，在所有人眼中，或许是最重要的，可当拥有了这些，人便会追求更高的一个东西，那就是自由了，这个虚无缥缈似乎每个人都有但却从未拥有的东西。 世界太多限制了，为了生活的各种情况，为了身边的各种事，你不得不无奈的执行自己不爱做的事，自己不想说的话，可这些没多少人能有去介意，因为没资格。 为一日三餐奋斗，为学业父母期待奋斗，为家人子女奋斗，谁无时无刻都在被束缚，只能不停的深入，无法挣脱，又哪能奢望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没有心理压力的随心所欲？ 是啊... 真的，我替自己可悲，替太多人可悲，替世界可悲。科技发达，糜烂奢华的社会，带来了享受的同时也带来了痛苦。 毁掉该多好，温饱一日三餐，没有三六九等，没有感情痛苦，没有压力束缚，没有悲伤，没有悔恨，没有那么多愁，如同野兽那般，不是最幸福的吗？ 人说自己是最高等有智商的动物，歧视没有智商的动物，可这又如何，它们比人幸福吧... 想想自己实在太过悲天悯人了，但或许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 想着。 门打开了。 那警察呼吸沉重了很多，看来是和市长讲了不少事，我担心的也的确触发了。 “那个...林少...”他搓着手干笑看着我。 嘛。 这就是我说的三六九等区别了。 太可笑了。 “可以松开铐子吗？”我问。 “啊，这肯定啊，马上给你松，马上给你松。”他连忙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是我这狗东西不长眼...” 我摇了摇头，何必呢。 为了讨我开心，将尊严都放弃。 “我不会怪你，放心。”我道“市长说什么？” “他说让我带你去他那..” “哦？” 我眯起了眼睛。 发现了我，还这么温和的邀请我，这老家伙胆子不小啊。白天的话，人鬼没有战斗力吧，既然这样，难不成在那等待我的是枪林弹雨？ 不至于。 这么做他得不偿失。也不需要这么做。 他是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那家伙的想法，但我猜至少不会是害我的事，否则也不用如此了。但我好奇的是，他到底怎么发现我的，监控不是被程呀瑜弄坏了吗？算了，权利大于天，这种活了比我多几倍的家伙，才是阴谋阳谋都能使的老怪物，得谨慎。 那么,就去吧。迟早我也得去找他的。 跟着那警察走了。 一路上倒是没有多余的事情发生， 那带路的警察也没敢和我交谈，望着我都带着惧意，这就是身份的重要，哪怕你长的再好看，再努力，再坚强，也比不过高你一等的金钱和权。 很快是到了一处小区，意料之中的没带我去政府办公区，要去了那，我立刻就会怀疑有什么古怪，这里的话，倒是正常。 我被带到了24楼，敲开门后带我上楼的警察便走了。 开门的是个和我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看到这女孩的相貌，我是有点惊艳的感觉。 是美女，不过美女也不是很罕见，现在会化妆就是美女了，她长的脸型和我一模一样，五官很和谐，很耐看，尤其是眼睛，和林若的那种迷人的清澈完全不同，是很深沉的感觉，头发飘到肩部后这才束成了两边，显得有点优雅。 没有林若那么美丽，但让我有点怦然心动。 不过也算我定力好，露出温柔的笑“这是何市长家吗？”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忽然是露出微笑“是啊，你是客人吗？” “姑且...算是吧。” “这样啊..”她咬了咬嘴唇，再度看了看我，似乎是觉得我应该不是坏人了，是开口“爸，有客人来了？” 好了，让我进去了。 如果说找女朋友，我觉得，她应该适合我。 嘛，不过这个暂时没法想。 市长带我来他家里，这意味的可不是小事。这是对我表示友好吗？还是表示并不敌对？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对我出手，家里人都可能殃及的，为了让我安心，想的手法挺多的吗。 “是吗？” 里面传来了上次在派对听到的那个声音，接着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四十来岁的大叔走了出来，穿着普通的衣装，露出的眼神就像会拯救世人的好人一般... 呵...这人鬼市长，倒真有趣。 要知道，这种气质上的感觉，可装不出来。 他看到我，是露出笑容“还是个挺俊的小伙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怎么敢？这是市长邀请。”我微笑。 “赶紧进来坐吧。”他笑的更温和了“青青，去倒茶。” “哦...” 女孩点头，乖巧的去准备了。 我是跟着他走进客厅坐着。 很豪华的地区，这是这一栋楼最高的地方，有钱人的生活，的确不错。至于官员都穷，这我可不信，随便编个亲戚送的钱那自己自然救是穷人了。 冠冕堂皇的话，却早已深入人心啊。 “市长找我来，应该不是请我喝茶的吧？” 瞧到他一直看着我，我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我也挺好奇，市长竟然能发现我的身份。” 他笑了。 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年轻，成了半人鬼，觉得自己无所畏惧，什么都拥有了。但你杀了于澜，四周的监控可是一清二楚，只要想查，指纹就能探测出来了。再搜集一些你最近的生活记录，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我一愣。 接着冷笑“这可不是我年轻，这是权力的好处。所以我说，世界就是个囚笼，在哪，都不自由。哪里都是监控，不可笑吗。” 为了杀于澜，我的确是有点着急和失误了。 不过也罢，看起来这老家伙，好像没有刁难我的意思。 “这是为了人民的安全。”他缓缓道。 “人民安全？你可曾见人民安全过？”我玩味的看着他。 “至少犯罪没有了。” “没有那么正大光明了...正大光明四个字，何必又掩藏起来？”我回答。 他摇头，苦笑了起来。 看着他的眼神，我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心思太深沉了。 不过也罢，我要看得出来，那才叫不对劲。 “想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 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 ------------ 章040 太阳刺眼 我一愣。 旋即笑道“自然想。” “我很想得到半人鬼的身份。”他靠在沙发上，露出笑容。 “你不至于把我带来这和我说这个吧？”我面无表情“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喝茶吧。” 他笑吟吟的“这只是商榷，你不答应，我又打不过你。在我家，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我要是觉得你是图谋不轨，我就不会来了！”我回答。 他叹了口气“你喜欢权力吗？” 呃...权力？ 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指的是..我想统治人鬼的事？ 这不，我也是皱眉，这个东西，谁能拒绝。不论给谁掌控世界的能力，恐怕会成为比我还疯狂的家伙。 “喜欢。” “我也喜欢。”他缓缓站了起来“可权力这个东西，太可怕了。越迷人的东西越危险，当你害怕自己掌控不住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恐惧。不论是取款机，还是感情，还是权力，更是女色，都是如此。喜欢的就想要，要不到的就抢，抢不到的就毁...” 他说着，慢慢走到了阳台，我也跟了过去。 一眼望去，站得高，看的镇远。 一切也尽在眼眸，世界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 更似乎感觉自己成了主宰者一般.. “呼....这种感觉喜欢吧，我很喜欢，站得高时内心充实感...”他开口“我最近，如果得不到半人鬼的能力，我恐怕就不再能承当这个市的人鬼头领了。就这像这高地，我想站的更高，但却已是顶层。不是我的地，我无法再建造更高。人鬼数量越来越多，和我差不多强大的也有好几个了，在这个市，我这掌控人鬼命运的力量，已经快要被剥夺...” “获得人鬼尊敬和惧怕的是我手中可以有帮助他们的权。我可以给他们生存，给他们不被遗忘，不变成那种恐怖的怪物人鬼。可我若没有权力，在他们眼里，我什么都不算，威胁不到他们，我就本身就仅仅是个普通的人鬼....” “他们惧怕我，可不曾知道我比他们更惧怕他们。我常常在想，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心胸豁达，行事看的高，为他人着想。我努力的去做，可我发现到头来一切都是错的。为他人着想时，却不曾见人为我着想，心胸豁达，但人人称我虚伪，我不禁问过自己，做了那么多，值得么？ 因此，我不止一次认为自己可以抛弃手中的权，抛弃让自己苦恼彻夜难眠的权，抛弃那些可怜的人鬼。可我却差点忘了，自己也是那可怜的人鬼之一。可最后我明白了，我没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我为的不是拯救他人，而是麻痹自己的内心，欺骗自己，说我并不是为了权...” 他一口气讲了很多。 我默默的听着。 他可能还有更多话想说吧。 “权，我没有感受过。”我笑了笑“但可以想象，想让别人干嘛就干嘛，想让别人对自己微笑，没人敢哭泣。杀了人仍会被报以掌声，犯法了也不会被逮捕...不比自由弱小多少的好东西啊...那么，你是因为怕能力不足，所以打了半人鬼的主意？” “你可以说，我是为了保证手里的权力做的一切。半人鬼太让人羡慕了....好羡慕，白天可以使用力量，不会被人遗忘，力量又超乎寻常人鬼..嫉妒啊...我和你，差在什么地方呢...” “差在心。”我平静的道“你追求的仅仅是权，我不是。” “所以得不到，我就放弃了。” 我笑容更灿烂了“放弃东西本就是人的本性，不论是钱，感情，女人，可仍旧会不舍，为什么？这无非是欺骗内心的慰藉罢了。” “你的话可真不给面子。”他摇了摇头“是不舍，但又能如何？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所以，我这次才找你合作。” 合作？ 我微微眯起眼睛。 正题来了。 “你真想拯救世界人鬼吗？”他问。 “不想。” 我嘴角一扬“我只想当救世主。” “你这回答挺有趣的。我也想啊...既然得不到真正的尊敬，那就让人不得不尊敬。所以我也想成为救世主，让人鬼对我死心塌地的服从...”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让你成救世主...”他看着我“我只要保持我的权。但这，需要你的帮助。” “直白点讲，你的意思是，我帮你毁掉对你权力有威胁的东西，你就听我的了？”我问。 人是自私的。 人鬼也是自私的。 谁都能为自己的需求甚至选择抛弃所可以抛弃的一切。 糟糠之妻，尊严人性，身体感情。 放弃了多少得到了多少。 人会对更多值得自己追求的东西说不吗？ 我想不会。 利用手中的权换稳定的权，他和我的交易不亏。自然，我也不亏。亏的只是存在于最底层的家伙。 不过我也期待啊，掌控一个市的充实感。 我笑了“成交。” “那么...”他缓缓开口。 “何必和我噎着猜测？你的编的理由是什么，和我无关。公路深处，我也不会去的。你想让我解决的，自然可以说出来。”我道。 “你还是太年轻...不过年轻人的热血，就是好。”他笑着看向远处“我还想站的更高啊...不过学会满足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生态度呢。” “我记得你上次问过我，为什么黑夜没人看漆黑的天空。我忽然也想问，你觉得，既然黑夜没人看了，白天为什么还是没人看？“我突然道。 他一愣。 哈哈大笑“因为太阳刺眼。” 好了。 这回答的确有意思。 是啊，太阳刺眼... 回了客厅，何青青是似乎早就坐在那看着我们两人了，倒是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茶几上也泡好了茶。 “我长的很奇怪吗？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愣。 这女人使劲盯着我干嘛。 倒不可能因为我长相，她这种相貌的女人，和林若一样，什么男人没见过，我这种估计还算不上最顶尖的那一级别。 “我挺好奇，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我爸还会这样和你交谈。”她笑着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很特别的官二代吧。” “没大没小，说什么呢。”何市长倒是眉头一皱“他以后就是我的客人了。” “爸..你又凶我。”何青青有点委屈。 “忘年交不行吗？”我忽然道。 “你这个人不是好人。”她倒是很认真的看着我“从你的眼睛深处就能看得出来。我爸不会交坏人朋友吧？” 得。 这话倒是让我有点吃惊。 从我眼神看得出，我很坏？ 那何市长呢？ 不对...何市长，或许不算坏吧？ 我觉得蛮有趣的，我自认自己装的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五好青年。 没等何市长再度生气，我是抢先问“你怎么看的？从眼睛的话这不大可能吧...” “你说呢？”她反问。 “那你觉得，什么是好人？”我问。 “能牺牲。” 她看不起来不傻，脑子应该想的挺多的。在何市长面前收敛了不少，但她貌似也不是像林若那种性格的女人。 “能牺牲就是好人？那我问你个事如何？“ “事？”她眉头一挑。 “你能不能牺牲自己给我做女朋友？”我笑着问。“这样的话，在你笼统的含义中，你也就是好人了。” 我是开玩笑的说的。 何市长在那边看着，倒是没有说什么。 而这女人，看起来那深沉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玩味“很抱歉，我也不是好人。” ------------ 章041 成歌星 我也是一愣。 接着摇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那边的何市长倒也是眼神微微有点变化，但也没说什么，是说“讲什么有的没的，去拿点甜点来..” “噢...” 看着何青青走了，何市长倒是笑道“看上我女儿了？” “看上你又能给我？”我笑道。 “你要能追到我是无所谓。现在恋爱自由，不是吗？”他很随意的喝了口茶。 “恋爱自由吗？” 我也喝了口茶。 入口涩。 不过香醇。 可对我而言，不如普通饮料有意思... “市长，你知道猪吗？”我忽然问。 “猪？”他一愣“这个问题有点意思，猪怎么了？” “猪是看不到天空的。”我开口。 他呆滞了下，也是思索了起来，最后摇头直笑“枉我自认为自己学识博大精深，结果这都不知道...算了，也罢，我也不耗你时间了，省的你继续再调戏我这老家伙...” 得。 还是听正题为妙。 他说自己的威胁有几个，估计也就是让我杀几个人鬼。但这些能威胁到他的人鬼，能力绝对不弱的。我和何市长没有怎么动手，但捏碎他骨头都能瞬间恢复，这种能力也是让人毛骨悚然，而能威胁到他的家伙，说不定也有特别能力。 想了一下，这可没说的那么简单，我还是得借助程雅瑜的帮助啊... 世界永远那么现实，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你可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困惑是什么？”他忽然问。 “惧。” “惧...是啊，这一个字倒说的通透...我惧啊。”他深深吸了口气“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来了.. 我眼睛微微一眯“谁？” “市委书记。” 他缓缓开口。 我脸色一变。 这老家伙处境，看来比我想的还危险啊.. 内忧外患呢。 “和你合作好像有点危险。”我笑着道。 “可我是你现在唯一可以寻找的助力了，不是吗？你若真想当救世主，那你可知道自己要做的工程有多大？数量，兵器，最主要的还是有个安息之地。福建沿海，无需担忧包夹，人数不少，这不是最好的地区？”他笑着道“与刘备当初借荆州不还相同，你必须要有根据地。最主要的，是要先有一个自己的势力，不是吗？换做其他人鬼首领，恐怕就没办法像我这样和你淡定聊天了。” 他说的是没错。 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想抓了我换掉半人鬼了。 他不想？ 别说笑了，这笑话傻瓜才信。 他是实在拿我没辙，地位受到巨大威胁，他哪边都顾不来，再打我主意，恐怕没下到手自己就遭殃了。 相同的。 他的权力暂时会帮我是没错，但这仅仅是暂时，也是帮，并非是控制。 我若傻一点，就变成了他所控制的人形兵器，帮他解决一切威胁，最后解决完一切就对我下手。我绝对不能让他有安心的念头浮出，在我没有完全把握之前，得让他不得不依靠我。 比的是心机，我不认为比他深。 但比心眼坏，我自认强他一筹。 “攘其外必先安其内...你确定先对付市委书记？“我笑道。 国家肯定早在意他了。 只是没证据。 恐怕这市委书记，就是监督他的一个了。 他很怕自己身份被暴露，那才是必死无疑。这个是他最忌惮的，可这个我绝对不能帮他拔除，否则没有了外患，内部更好对付了。 “哦？” 他微微眯着眼睛。 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谁都不傻，只是没说的那么直白而已。 这也是相同的衬托虚伪罢了。 好比情人分手，放弃明明就是人的本性，为何还要故作不舍，无非是为欺骗自己内心寻找一个慰藉而已。 “好，那就听你的，先安其内。”他笑着道“你知道武打明星赵青蓝吗？” 我眉头一皱，那个火了半边天，也是福建人那个家伙？ “他是人鬼？”我惊讶。 “是的...他不知道我身份，但似乎已经猜到是我了。恐怕不久就会找我下手。他的能力很特别，他是一个人鬼的另类，白天他无法使用能力，但只要是在没有太阳的地方，他就可以用人鬼的力量...这就是我忌惮的地方..” 哦？ 看来有些人鬼真的是和我想的一样有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 这不，我咧嘴笑了“这有点意思啊。你是要我杀了他？我可不敢啊，这种一个大明星，死了的话，得引起多大的粉丝暴动，国家不彻查都难，我可不想遭殃。” 这老家伙当我傻呢？ 我要真怎么白痴的听他的去直接杀了，那我说不定真的得处在一个很艰难的境地，不再是他需要我帮，而是我不得不依附他。 这老家伙，可真讨厌啊。 “哈哈哈，这个不用多虑。”他大笑“你只要把他抓住带来我这就行了，如何？” “不杀？”我疑惑。 “你要愿意也可以。” “那我还是带来吧。不过...这可没那么简单的带啊..”我抿嘴。 “的确，威胁我的人鬼有几个，每个手下都有势力，但那家伙比较特殊，他没有很多手下，只有自己工作相伴的那几个工作人员和保镖是，很难接纳外人..所以我给你一个特别接近他的办法..”他笑道。 我眉头一挑。 办法？ “你会演戏吗？”他问。 我脸色一黑。 这老家伙，这办法是不是太坑了点？ 想让我成为明星靠近？ “不会！” “那唱歌总会吧？”他笑吟吟的“你不需要反感，你若成为歌星明星，恐怕其他人鬼就算发现你身份没那么简单能耐你如何了，这并不是坏事，行事更方便不少。这也是我决定给你的一个身份，你要知道，你总不能一辈子当大学生吧，你想当救世主，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的吧？” 我皱眉。 当歌星？ 这老家伙想的办法有够糟的。 我并不是很反感，但我是不喜欢。 我喜欢装好人，喜欢被人喜欢，可我不想无时无刻生活在别人的目光下，那太无趣了。 “我考虑考虑..”我还是没拒绝。 如果要杀死那明星，的确，接近是唯一的办法。普通人粉丝私下根本见不到他，大庭广众的也不可能大胆杀人，除非是私交较好的人。也就同类，例如歌星，演员，这老头要帮我，成这些也不难，接触也就慢慢方便了。 这个歌星，说不定不一定会杀他，说是想杀他也可能是骗我的。这种老狐狸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我还不靠谱，十句九句是假的。 他担忧的，无非是那家伙的能力。 相同，如果我不是为了利用他，他肯定会想办法杀死我。更不用谈什么合作了...我的野心和他不同，这才不会让他那么忌惮而已。 暗暗笑的更冷了，他可真能挑角色。 “好，行。” 他目光扫视了我一下，是道“只要你答应，你不演戏就当歌星，只要花点手段，自然就红透半边天了。到时候我会让人与赵青蓝接触，弄成合作关系，私下找机会避开那些人鬼助手，把他带来就行。” 说的倒是比唱的好听。 有那么简单？ 恐怕不费一番功夫我自己都可能出现危险.. 而他这语气，似乎也在表示我不能拒绝一般... 吐了口气，这些还是回去和程雅瑜商量商量再说吧。 “我先走了。”我道。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不然被人看到，怕你承受不起。”说着，他喊了一句“青青，送客人出去。” 是何青青送我。 嘛，美女送，倒是无所谓。 而在走出门口时，铁门上照应出何市长，他看着我们的背影，却是露出一道莫名其妙的笑容。 ------------ 章042 神农架 看着这诡异的笑容，我脚步微微一顿。 深深吸了口气，也是冷笑了一声。 这种老狐狸，是绝对没法信的过的，就算暂时能信，但也不能百分百，谁知道他会在什时候捅我一刀。至少这躲在我背后偷偷浮现的笑容对我没有好意... 那来吧，想怎么对我，我自认也不惧你。 如果掌控不了你，那就毁了你，自己来掌控就好了... .... 何青青之后是跟着我下楼了。 她的性格算是比较眼光的类型，心机不是那么深，但脑子很好。话也比较直白，算是个不错的女人吧... “林白，你和我爸是什么关系啊？”进了电梯，她是忽然好奇问我了。 这是让我一愣。 她好奇心还挺重的嘛。 不过也是，一个市长，能和我这样的年轻小家伙交谈这么久，还说是客人，她不好奇才有怪。我想她应该是不知道人鬼的事情的，按照何市长那种人，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知道他身份的恐怕也没几个人。 “交易的关系吧。”我回答“不过要发展，只要你愿意也是可以成为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她噗嗤笑了起来， 甩了下自己的头发，倒是伸出手指勾住了我的下巴，笑吟吟的“小样，你想泡我啊？” “是啊。”我笑道。 “你要是有点诚心，我这未经人事的少女说不定就会傻不拉几的从了你了。”她仰起头，捏着我下巴，玩味的开口。 这情况倒是有点有趣。 我没有反对她这个动作，女孩子性格都不同，这种漂亮女孩子的这个性格，我不但不介意而且蛮感兴趣的。 “你这种模样，不是该你来泡我追我吗？”我好奇道。 “我泡你？”她一愣，旋即小脸微红，把手收了起来“讨厌，人家可是纯洁少女呢，哪做得来这种事。” “你听过吗，女人是鸡蛋，剥开蛋壳是白的，可内心却是很黄的。”我笑道。 “我听过啊，下一句是，男人是芒果，外面是黄的，里面也是黄的。” “....” 我倒是无言以对。 不过这时候电梯也下到底了，我也没再多说什么，总不能让她送我回家吧，也是交换了下电话，便是转身就走了。 看到四周没人了，何青青是面无表情的靠在了墙上，自言自语了起来“要告诉上面人吗，这可能也是个人鬼呢，不过能让我爸带来家里，应该不是普通的人鬼...还是再观察一点时间吧....” .... 走在路上，我是在思考。 何市长的话，是差不多在说我必须想办法帮他解决那个赵青蓝，不管什么办法，所以一定要进入这个娱乐圈。 他看起来很怕，站的越高，胆子越小，这也正常。 我没有立刻答应，除了要和程雅瑜商量下，也是得想想，自己得怎么样去适应。 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何市长弄到半点多利用我是事。 有些人就这样，你想到后面一步怎么走，他却想到了自己走完后该怎么做，想的远远比你远。我也可以试想，万一何市长的目的并不是那个赵青蓝，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他知道我一开始会拒绝杀市委书记的这个事呢... 那第一次交谈我就吃大亏了。 不管如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而，就在路口，我忽然看到了去于澜家时碰到的那个流浪汉。 他坐在街口的阴影下，伸出大腿照着太阳，眼中满是惬意。 这... 我眉头一皱，我不是给他银行卡了吗？ 这倒是缘分呢。 这不，我走了过去，在他要饭的罐子上扔了张一百块。 他睁开眼，看到我，是有点惊讶我给他这么多钱，不过也没有说话，是带着感激的表情点了点头。 “忘了我了？”我笑着问。 可能是那晚上他天黑，他看不到我，不过声音倒是让他认出来了。 “是你...” 他瞪大眼睛。 “没去取款机那？”我笑着道。 他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是不信？ 我无奈一笑，起身就走了，既然不信，那就随他吧。我言尽于此了。 这个世界的确是太多愚人般的聪明人了。当你堕入地狱时看到了一根落下的锁链，你做的竟然不是攀爬向上而是怀疑它会不会断。 既然连尊严都能抛弃，为什么还保留对人的信任呢？或许吧，他或许某天可能去取，也或许，他永远不会去。 回了宿舍，程雅瑜却是出奇的不在。 这让我有点惊讶，这女人是跑去哪了，难得不在。 但也没多在意，我也是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打开了她的电脑，搜起了赵青蓝。 这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笑起来很温和的那种，看了下资料，这是今年才开始出道的，这么点时间火成这样，的确是让人惊奇。 搜了点帖子，上面对这个赵青蓝的显示都是说他火起来是因为自己也会武打功夫，所以拍武打片都是真才实学的上，很有真实感。 现在是居住在福建泉州，喜好是踢足球，看电视，看动漫。 这就是暂时搜到的资料了。 足球..动漫.. 如果是想靠近，得从这两点下手...足球的话，我也挺喜欢的，这个倒是能对的来，动漫是没怎么看，可以补一补，至于电视，我不大喜欢。 不过还别说，如果当歌星，我哪怕有半人鬼身份被夺去了，自己还是不会被遗忘，这算是很不错的事情。 但这一想，我还是苦笑了起来，要是真的不是班仁贵，那我还怎么当救世主？没了半人鬼，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吧... 关了网页，我是想先休息睡一会儿等到程雅瑜回来。 只是这一关网页，我却是在她桌面发现了点东西。 “图。” 有个文件夹是这也显示的。 我这个人好奇心也不大，只是现在闲得无聊，看到她桌面除了游戏什么都没了，突然有这个，我是有点在意，点了下去。 一打开，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图片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第一张就看了下去。 这第一张是程雅瑜看起来很小的时候，估计七八岁吧，我从五官就能猜测的出来，这让我有点错愕，这女人还会闲的无聊存自己照片.. 也是一一点了下去。 这些照片都是六七岁的，但在哪拍的背景总有点熟悉，好像是在哪来着，我好像去过一样... 在点了十多张之后，我终于看到了这个背景的地方，在程雅瑜拍照的后面，有排字‘神农架’。 这几个字出现，让我眉头皱的更紧了。 似乎..前些天程雅瑜好像问过我，去没去过神农架... 这问题是不是和这些照片有点关联？ 这不... 我也是急忙再度点了下去，到后面照片变成了她和她哥的合拍，这些我也没在意，让我真正惊讶在原地的是最后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程雅瑜笑嘻嘻的照片，不过她旁边照片却有着半个好像还没被拍进去的年轻男孩的身影，只是拍了一半，脸也露出了一半，这个脸...好像是我？ 这... 我瞪大眼睛，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我可以保证，我小时候绝对没有去过神农架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她问我去没去过神农架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吗？ 脸型和模样大致是我没错...但这不科学啊！！ 只是这时候门出现了开锁了声音，我急忙是赶紧关掉了图集，把电脑放在了旁边，躺在床上装睡了起来。 ------------ 章043 喜欢是不是就该在一起 程雅瑜一进来，看到装睡的我，倒是没说什么。 她很平静的坐在了床上，自个玩起了电脑，只是古怪的一点是给我盖上了被子。 这让我一瞬间有点没法接受。 倒不是说给我盖被子这个举动有点过了，只是按照性格来说，她不该是这么温柔的人吧...是因为那个照片？不，就算是，那也不会做这种事才是... 但想想，我不自觉的又暗自嗤笑了自己一声..自己又没多了解别人，却能以自己的思想来断定她是什么人.. 谁都这样，总觉得自己能理解别人的想法，却不曾想过这只是自己猜测。 每个人连自己都不够了解自己，又有何资格了解别人? 没多久，我是呻吟了两声，爬了起来。 故作惊讶“你回来了？” “你动我电脑了？”程雅瑜很随和的问了一句。 我嘴角一抽。 这女人果然思考的够多，恐怕原来电脑放什么位置的都记得一清二楚。 “啊...这个是借用了下。我查了点资料！”我回答。 “资料？”她好奇了。 “这个是我刚准备找你说的。” 我看到能敷衍过去，是开口“何市长就是这个市的主要人鬼头领之一..今天他邀请我去他家和他接触了...” 我这话一出，程雅瑜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没带我去。” “私下交流而已，你不用担心什么的。我也不傻，不是吗？”我笑着道。 不过我说完倒是又苦笑了起来，又自作多情了，她也不一定是说关心我啊。 “然后呢？”程雅瑜问。 “他愿意听我的，帮我。不过有条件，就是帮他铲除些威胁到他的势力。按照我的分析，威胁他的势力有好几个，国家的是一部分，还有内部强大的一些人鬼。国家的那部分我是没打算帮他，总不能让他没有压力，所以我打算先帮他解决内部的..”我道。 程雅瑜也思考了起来。 “你要和我商量的，是对付其中一只威胁到他的人鬼？” “对。”我点头“赵青蓝，这个火的发紫的明星，我用你的电脑就是查了他的资料。何市长要我成为歌星去接近那个家伙。” 我下面是跟她讲了何市长对我说的这赵青蓝相关的事。 仔细想想，其实这个条件我不是不能接受，或者说，接受了对我也有好处。我如果太快解决了这个赵青蓝，那就得继续帮何市长解决下一个势力，那老家伙没那么快就被抢掉手中的权力，可总会有借口找我，所以我得耗费点时间慢慢来对赵青蓝下手，同时探查何市长的所有情报，慢慢牵制住他。 “歌星？” 她忽然是笑了起来，打趣的看着我“你长的还行，唱歌行吗？就算唱的还行，你确定你当的来吗？半人鬼去当歌星，这想法可挺有意思的。” 我一愣。 接着也笑吟吟的摇头。 怎么说呢，或许这是一种对虚荣心的满足吧。被崇拜，被迷恋，这不是一种好事吗？除了时时刻刻可能被人随意在意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挺有趣... “那就试试咯。”我耸肩。 “刚好我给你当个经纪人？”她玩味的看着我。 “这个不行。”我摇头“何市长那家伙，肯定早就在猜想第二个半人鬼是谁了，我的身份被揭露了，你却没有，你得保密。否则你一跟着我，他立刻就能猜出你是第二个半人鬼。” “是吗？”她沉默了下“那也随便。” 她看起来有点不大开心... 不过我也没办法，这算是为了我自己保留的后手，我的自私只能怪自己。 “你有喜欢过的人吗？”突然，程雅瑜笑了起来，倒是没在意裙子下的风光被我看到，很随意的把脚抬了起来靠在墙上。 这个问题.. 我是有点莫名疑惑。 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喜欢我？不至于....是因为照片？那更不可能了，我可以保证，那不是我，是因为相似？还是说我可能长的像她青梅竹马，像她喜欢的男孩？ 如果是这样，跟我来福建也就说的通了。 但我也没打算敷衍她。 人和人之间往往都缺少着那么丝信任，半人鬼也不例外。谁都怕自己的信任被欺骗，因此没多少人能得到真心。谁也都知道只要相互信任，什么都能得到，可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世界上并非是知道的就能做到的。 例如她问我的..喜欢。 再深入点..爱情。 “有吧..不过没在一起，还亲手杀死了一个。”我平静的回答。 “那个叫于澜的吗？”她笑着道。 我点头。 “我问你，你说喜欢，就要在一起吗？”她忽然道。 “不一定。”我深深吸了口气“喜欢了，谁不想在一起，但有些时候，人总会错过太多让自己悔恨一辈子的事...想不想听个故事？” “讲。” “ 他和她是一起长大的。 无论何时她都站在他的身后，紧紧跟随。 街角的风景，河边的草坪，公园的石椅，全部一一在一起玩过坐过走过... ... 十年后。 两个人已经二十多了。 曾经的紧紧跟随仍在，他还是走在前方，她默默看着他。 “喂，我说.....”在一天，她忽然走在了他前面。 “怎么？” “我喜欢上别人了..”她轻轻开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怎么想？” 他愣了。 接着一笑“那是好事啊，我会祝福！” “你不喜欢我么？”她问。 “不喜欢啊，你不用因为我而不去喜欢别人啊，我早有了喜欢的人了！”他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我当你是妹妹，一直都是..” 她走了。 之后的几天她都没有跟在他的身后。 也没有再见过。 他仍是天天在习惯的路上行走，有时候表情很沉默，有时候却又是欣喜。 几个月后，她走在了另一个男生的身后，来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喜欢的人！” “挺好，挺帅！”他很满意。 “我们要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会去的！”他笑的很开心“你终于嫁人了！” 她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他给了祝福。 “你知道么？”有一天，她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和他笑着说话“其实我以前喜欢的是你..本来想试探和你表白的，只是你说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再纠缠你了...而我一直没有见过你喜欢的人，我现在能见见她么？” 他错愕了下。 接着笑的很欣慰“我错过了，所以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开心...” .... “故事就这样。”我说道。 程雅瑜捏着自己下巴，似乎是在想什么。 “或许互相喜欢不一定会在一起。”她终于道“但却想在一起...” “是啊..感情就是这么复杂。谁得到了幸福谁可能就难受，更何况，两个人都会难受。”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赵曼曼。 我和她没有可能的。 她就像故事里丢了主角的配角而已.. “所以..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让人感到寂寞，空洞，痛苦，无奈，种种太多的事，谁都没办法抑制。既然没办法抑制，那就毁掉...还原野兽般男女对彼此仅有的欲望就好了..”我回答。 “我不反对你的话。” 她笑了笑“可你想过幸福的人会赞同你这个意见吗？” 我摇头“我不会去顾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好人。”我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我很自私。” ------------ 章044 深处 她摇头笑了笑。 “那你要听个我讲的故事吗？”她问。 “说呗。”我道。 “佛像前，尘埃扫了又覆，诵经声歇了又来。 他低吟佛理，心如止水。 “大师，看我的破军终于齐了！” “……” “大师，等我拿到大扇子跳舞给你看！” “……” “少林的路我比秀坊还熟悉呢！” “……” “大师……” “嗯？” 她红衣似火，艳若桃花“我要嫁人了。” ……不知何故，佛珠散了一地。” “我讨厌虐心的故事。”我道。 “那你讲的就不虐了？”她笑吟吟的。 “所以...世界不该有那么多无聊的痛苦，不是吗。”我沉默了下，这样回答。 “我想让你知道的可不是这个。”她叹了口气“相思不好吗，我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就该在一起，而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回答是，喜欢的，不一定要在一起。他有他的路，她有自己的选择。世界本来就有着数不清的不舍，你既然都说过，人都是自私的，可对于幸运的爱情和自我的梦想，取舍之后，被抛弃的往往是爱情。” 我没说话。 她什么意思我清楚，却也不想清楚。 人生大道理说的再多也无用，我的目标，终究不会变。 打了电话，我给了何市长，我说了句我考虑清楚了，答应了，他笑着说开始给我安排。 “人啊，成长后总会有梦想的...金钱，财色，权力，等等...可谁又不曾尝试过，梦想再高，再大，夭折的总太多。天和地很遥远，摔下来只是短暂的一点时间，站的越高，摔得越惨...”她看着我，喃喃了一句“我希望你完成梦想。” “我会的。” 我点头。 我不懂她这话的什么意思，但也没太在意。 “对了，你想不想去看看，公路深处是什么？”程雅瑜突然笑着说。 我一愣。 我不大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不愿意。 取款机深处...我不想去！ “去那有什么好看的？”我试探问。 程雅瑜笑了笑“你可以看到你的梦想未来...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觉得，应该是时候了。” 我梦想的未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比起危险，我比较偏向自己的安全。但她这句话，倒是给我添了一点在意..梦想，能有未来吗？ “危险吗？” “那个地方，只有我们两人。”她道。 “那...去瞧瞧吧。”我道。 她嘴角一扬。 从冰箱拿出一杯血“你忘了，7天马上就要到了，半人鬼的血，你不喝那就没能力了。” 她这话提醒了我，的确，喝了林若的血，到现在是第七天了。 想到她倒还替我惦记，我倒是没对她的话存在那么多警惕了，可能也是我神经过敏想多，很平静的就是将血喝了下去。 毕竟很难得程雅瑜这么想我去一个地方，我觉得她也可能会害我，我对谁都是充满警惕的，可都是半人鬼，还对我这么好，我这可能是错怪别人了才是。 很快。 时间便到了晚上，我带着程雅瑜走到学校后山的公路上，天很亮，还有点月光，可在这公路上，却半点溢不进来，还是那么的阴暗，那么森冷...公路的尽头，总那么让人心悸。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沉迷这个取款机吗？”程雅瑜摸着取款机，微微一笑。 我摇头。 苦笑“为了钱。” “多平凡的想法。”她没回头，继续粘在取款机前。 “你呢？”我问。 “我...” 她沉默了下“我嘛...为了治病。我变成了取款机的半人鬼....” 治病？ “你的病？” “不是...” “那是谁的？？”我好奇。 “你看了我照片了吧？” 她转过头，冲着我笑了笑。 呃... 这女人早知道了？ 那这意思...既然不是她的，也不是她哥的..那说到照片，便是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家伙？ “我是无意看到..”我干笑“不好意思。” “没事..”她摇头“迟早你都会知道的..只不过，看到的太早了些....他和你长的很像，真的很像，你看到照片，应该就知道了吧..” 我点头。 “这也就是我跟着你来的原因。”她道。 果然.. 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那这女人，这时候和我讲这些，是为了什么？不可能是没事找事干...感觉，好像要开始什么事了.. “我问你，喜欢是不是就该在一起吧...他告诉我的回答让我感到自己很可笑..他说，他并不喜欢我，所以不需要在一起。”她沉默道“付出了好多，得到的却什么都没有。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多可悲的结局。或许，很多人都这样吧...最后，他喜欢上了别人，然后我杀了他。” 我脸色一变。 喜欢别人...杀了他？ 那么... “我看到你，是很惊喜的，真的...你们长得很像...那时候面具被掩盖住了，所以你没看到我的表情。”她笑着道“你不止一次猜我为什么跟你来这里，可你一次都没猜到吧。我也问过你，去没去过神农架，我只是想...你要是说句，你去过，我就可以把什么都转移到你身上了。” “然后？”我问。 “然后你说没，我发现了，你们只是长得像，仅此而已。世界总有那么多的巧合，可不是每个巧合都是美好的。“她摇了摇头“最后...我说下我的任务吧....林若说，你不适合我们这群人，所以...让你把半人鬼的身份...让出来。” 好了。 我脸色不好看了。 说了一大堆废话，恐怕最后一句才是真的。 当然，我当初要是回答一句去过，她就会直接在那时讲出林若这个事吧... 林若... 果然那个女人，是很危险的啊.. 我冷笑，有点意思，要我让出半人鬼。 “你说让我来这里看未来的梦想，是骗我的？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一切？“我试问。 我很好奇。 为什么挑到这里。 为什么挑在找个地方。 她有什么把握，来杀我？ 给我喝的血？ 不可能，我闻的出来，那是人血，绝对是人血，那她有什么自信，我就算打不过也能跑的啊...而且为什么到今天才出手，不可能是因为我看了照片.. “不...我没有骗你，这是实话。”程雅瑜抿嘴“你的梦想，其实就那么简单...不可能实现。因为你没看过公路深处...那里，我会让你看的。到时候你会明白，你做的一切，是多么的无聊。当然，我赞同，我并不嘲讽你，我也希望毁灭这种无聊的感情，痛苦，人就不该有多余的一切，就该有原基本的食物链，那市长可能也赞同你...但你们都没看过取款机深处...” 我沉吟。 市长也没看过吗？ 这不，我突然笑了“看来你是怕我和市长接触多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想到市长不知道，这才没再追问我和市长的事了？” 说着。 我没有顾忌她的表情，是开口“我不觉得我们之间必须做出什么，林若不喜欢我，我退出便是，何必呢？再者，你确定自己有把握杀死我吗？都是半人鬼...能力，不会比我强吧？” 她嘴角一扬。 “是吗...你确定，喝的血，有用？” .................... ------------ 章045 单纯年代 确定..喝的血有用？ 我呆滞了瞬间，握了握手...咦，奇怪，这力量...怎么不对...好像用不出来力量了... 我感到有点恐慌了。 怎么回事...那是人血吧？难不成半人鬼间，还有什么特别的？ “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我脸色大变。 她摇头“你不知道，半人鬼对半人鬼之间有绝大的排斥，虽然说喝了半人鬼的血力量增加的可怕，但第二次，就不会有效果了，就像打疫苗一样，次数多了，病菌就免疫了。” 我似乎... 明白为什么林若特别给我喝半人鬼的血了，这是一个后手？ “那要杀我何必等到现在？”我冷冷的看着她。“一开始不就行了？” “一开始，林若的确是真想把你当成同伴。可当你选择离开时，她就开始对你解析了。杀了你，这个是林若的决定，我也无法挽回。理由也就是一个，她说你想的，太过了。”程雅瑜道。 “我想的太过了？我有点好奇，我想的哪里过了。难道我做的是错的？” “你没错。我很赞同你。但林若不这么想，见到你真的快和何市长联合了，她就担心了起来。说你再这样下去，违背了她的本意，真的会走到不该走的一条路，甚至真的可能让你得逞。”程雅瑜摇头“我们可以先坐下来聊聊...不急。” 笼中鸟吗？ 我的确，由于没有太在意，身体的力量完全没有感受到，在理解了半人鬼的强大，我自然明白，真的像原来对刘伟那样逃跑，我绝对是没有丝毫活下去的可能。 怎么办？ 聊？ 开什么玩笑，我哪来的那心情！ 不过也是这样，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的确是太朦胧了。我对她，甚至也产生了一点信任，可能是对同类的信任，可就是因为如此，我这才出了这种失误。 我心中满是杀意，现在需要人...要是出现个人，出现个人...我一定杀了程雅瑜！ 还有...林若。 这个果然让我厌恶到极端的美丽女人。 只要我没死，我一定会报复的！ “聊什么？”我问。 “你不用四处张望，不会有人的。对你我们已经决定下了死手了。”她看着我“你是我们本类，我们很不想做出这种事。可你太危险了..林若的原话，她想让我跟你说，你在我们面前没错，在某些人面前也没错，可对这个世界的存在，你错了。” 我脸色阴沉。 “你说赞同我，她却说我错了，而我觉得我自己做得对，剪不断理还乱？我不禁想理解，究竟，错，对，是怎么样的定义？靠别人定义吗？开什么玩笑，我认为对的，就永远是对的。活在别人的定义下，这种生活，这种观点，有什么乐趣可言？”我冷笑。 她颇为平静。 看了看天上的乌黑，叹了口气“这个，谁知道呢。或许真的对错，永远都在人的心中。但表面的对错，却并非如此。站在绝境的两条路，十个人九个说走左边的路，剩下的一个也无法让所有人走向右边，不是吗？” “连自己都无法顺从，那还叫选择？” “所以人都无奈，什么样的决定都要依附他人的意愿..也是你说的可悲。但可悲，无处不在，你何尝不也在体会可悲？”她微笑“你也痛苦吧...” “无法理解自己的痛苦，怎么可能理解别人？既然可悲，那就破坏...而破坏又是错的，什么都那么矛盾，林若恐怕也无法反驳我的观点，但做这些的意义，便是让世界所有人仍继续沉寂在这个痛苦和可悲的世界？”我是深深吸了口气，反驳道。 或许。 我能明白林若在想什么。 可那太让人发笑了... 伪善，善，虚伪，她想全部承当吗？ “也就是我跟你说的，你的决定，很多人不满意。你痛苦时，有些人快乐。你可悲时，他人却风光得意...有阳光的一面便由黑暗，有好人便有坏人，有猎鬼人便有人鬼...你说你自私，但别人也自私...当然，我无所谓那些，林若她说，这样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程雅瑜说道。 “虚伪就是真实？” 我摇着头。 我明白我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 她是铁了心的，想在对我的方面做成善人了？ “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有一个盲了的女孩，她一无所有，只剩下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男友。男友有次问女孩，你眼睛好了，能和我结婚吗？女孩笑着答应了。很快，女孩移植了新视角膜，也很快恢复了视力，但是她发现男友竟然是盲的，男友向她求婚，却被女孩拒绝。最后，男孩只留下一句话‘take,care,of,my,eyes’。”程雅瑜轻声道。 “请照顾好我的眼睛...吗？” 我握紧了拳头，这可真是讽刺，是要拿走我半人鬼能力的意思？ “你知道吗，我想那个故事最可悲的，不是女孩看不到男孩对她的好，而是男孩永远看不到女孩对他的好。”我继续开口。 程雅瑜眼皮微微一沉。 笑的有点勉强“我比较希望女孩能知道男孩对她的好，回心转意。” “婊子永远都立牌坊。这个世界不是出卖身体的人能被称为bitch，出卖了自己内心的，不管是贞洁烈女还是单纯少女，这才是真正的婊子..”我开口“再者，你觉得男的会接受那女人的回心转意吗？人性本就如此，虽说可笑，但也足够鞭挞，至少，人不会傻到吃两次一样的亏，不是吗。” “是吗...这是个真实的故事的改编。至于结局...故事有结局...但我不想说。” “说出来减少自己的痛苦增加别人的痛苦，还是喜欢自欺欺人？你比我更像善人。”我道。 她没说话了。 看着我，两人对视了半天。 风越来越大了，我感觉到了有点冷。 取款机的红光，偏偏越来越显眼。 “我要动手了...这是命令。” “为什么听她的？” “不为什么...” “不能放过我？” “不能...” 她没有犹豫的回答。 朝着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跑不掉，逃跑显得太愚昧了... 我用力划破肌肤，噗嗤一声，鲜血落在了地下，没有变成武器... 果然。 没有力量了。 “其实，这个世界，也有好人的吧....”她走过来，一边开口“虚伪的好人，恶人，你看到了不少，说了不少。但真心的好人，迫不得已的恶人，你又何曾见到...或许每个人的人生观，不一定多好，可多走走看看，却能真的了解到更多的好坏。活到老学到老，这才是学习的意义。” “可惜我走不了了。” “我...不会杀了你，但要夺取你半人鬼的能力。”她说。 我咬着牙。 这有差别吗？ “你和我喜欢的人长得很像，我告诉你，我杀了他，你知道后面的结局是什么吗？他在死前，跟我说，太好了...你终于可以不用为我操心了....”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举起了自己的短刀，咬着嘴唇，眼圈也有水滴“有时候恨人，有时候恨己。天空不一定永远都是刺眼的阳光，晚上不一定都是漆黑夜空。有朝阳，有流星...如果真有机会，我也后悔不曾在单纯的年代好好看看那美丽的碧海蓝天...” 刀子挥了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是啊....单纯年代时，那美丽的碧海蓝天。 ------------ 章046 只是下雨了 噗嗤一声。 鲜血飞溅。 头颅从我身边飞了下来，程雅瑜死前连眼睛都没睁开... 抓着手中的薄刀，我很平静。 鲜血从我脸上流下，并不腥，甚至感觉有点甜的腻人... “现在来讲，可惜的并不是你在单纯年代没看到那美丽的碧海南天...而是永远都看不到了...夜空有流星，但很少出现。朝阳的确也很美，可不是谁都愿意早起来看...自然，我至少会在这之后，看看这美丽的碧海南天和朝阳...遗憾的，只是没你了..” 力量，的确是用不出来。 可程雅瑜还是太幼稚了，或者说，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她太可笑，我没法使用半人鬼的血来增加力量，可喝了自己血，我仍旧可以增加力量，只是增加的少了许多而已。 当我了解她并没有打算把我杀死，而是带着从前的感情对我有着留情的想法时，我便想到了这个主意...趁她不备时杀了她... 可更愚蠢的是，她竟然闭着眼睛... 所以只能落到这个下场。 吐出了一口自己的血，我平静的坐在了地下，无奈笑道“如果能从来，我还是会杀你。只是我真的很不忍心杀了你，可我是自私的...抱歉了..你可以是个好人，但却当不了好朋友...” 危险挣脱了啊... 我叹了口气..从危险中挣脱，但侥幸杀了自己不想杀而又不得不杀的人....这种惆怅感，无法言喻。 “你似乎觉得，自己没事了？” 耳畔，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 一瞬间，我鸡皮疙瘩再度跳了起来，那股死亡临近的感觉立刻又从脑海里。 转过头，林若漂亮的脸蛋显得很迷人，她微笑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又在旁边草坪坐了很久... “你...什么时候在的？”我脸色大变。 “在了...一段时间了吧，程雅瑜说不会杀你的时候。”她轻笑“和我想的一样，我要是不来，你说不定真的会逃跑...” 我惨笑一声，这种从地狱爬到天堂又掉到地狱的感觉，我可不是第一次体会了啊。 又是一种绝望。 运气不是每次都有...这老天，可真是玩我呢。 “你想的可真远..”我叹了口气，我想着如何逃脱，她却已经想到我逃脱后自己该怎么做...这女人，心比我大啊.. “我只是很高看你而已。”她惋惜的看着程雅瑜的尸体“你让我很为难。” “那你是打算杀了我？”我笑着。 “不...我不喜欢那种方式。”林若微笑，头发随风飘着，很难想象这么个楚楚动人的美丽女孩会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那你想怎么做？” “拿走你半人鬼的身份就行。”她回答。 对于程雅瑜传话，我是有怒也无法对她宣泄，然而林若不一样，想对我做一切的她，就在我面前。 “你既然来的那么早，应该听到我所有的话...”我慢慢开口。 她摇头，叹了口气“好人没有好报的，你知道吧...程雅瑜就是一个例子..” 我默默不说话。 是在怪罪我吗？ “但你讨厌那样的程雅瑜吗？”她忽然道“她的好人，牺牲了自己，却让你活下去了，如果我没来，你就会因为她的一点善意，害死好人..然后自己逃脱..” 我身体一颤... 却不曾想自己竟没想到这点... “你很感激她吧..可你却没办法不杀了她。那么...我试问，你既然说自己是自私的，可若我没来，你是会自私的希望她是好人，然后杀死她逃脱。还是放弃自己所确认的观点：这个世界不该有好人，然后失去半人鬼能力呢。”林若轻声问。 哑口无言... 我愣在原地。 我的选择，会是她做好人吧...可... 一瞬间，我有点凌乱。 林若温和的再笑“再问，你讨厌世界有多余的痛苦，可若程雅瑜没有那痛苦，她是否会留情，放弃杀死你呢？她因为痛苦的，对你下不了杀手，只能执行我的一半命令，夺取你半人鬼身份，来中和结果...若能回到过去，你是选择世界没了所谓的痛苦感情，你被杀死，还是有那痛苦感情，你活着？” “.....”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你想的肯定都是...你要活着吧。因为你自私。”林若摇头“自私不是错...自私很正常。谁都自私...可你错在想把自己的观点压制给全世界了。你嫉妒幸福的人，所以你想破坏。你羡慕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你也想高高在上。你怨恨自己会有痛苦，所以你想破坏...” 她说着，站了起来“你想过吗，幸福可以去争取，你会争取不到吗？想高高在上，你只要努力，又何须毁掉一切？要消除痛苦，何必带上全世界，学会宽容和善良，自会烟消云散。你装作好人，思考的却是别人的不好，你如果真去当好人，想的自然全是别人的好。世界本就虚伪，或许你的观点一点错都没，可虚伪的你，又何尝不能对世界也虚伪？” 对世界也虚伪.. 我张了张嘴，虚伪的了吗？ 我想回答出来，可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说的没错，所以你无法反驳。可你不会赞同，不论人，还是人鬼，还是半人鬼，都是这样...谁都不允许自己的本心受到排斥...你会改的，但短时间，你不会..” 她闭上眼，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程雅瑜不会杀你，所以才叫她动手。否则又何尝不派别人而派和你可能有特殊渊源的程雅瑜？但我为何这么做？半人鬼的身份，自然会留着，只是想留给丢失人鬼身份，理解更多事，学会更多的你...我欣赏你，可不代表我任由你，可我也不想放弃你...” 她的话很轻。 却如同石头一句句撞在了我的心中。 那这意思... 是我不该杀了程雅瑜？ 其实一切...都和我想的不同？ 呆呆的，我静在了原地，直接坐了下来。 看着地下死去的程雅瑜，那已苍白的脸蛋，我嘴唇颤了颤，眼眶似乎有眼泪想流下。 是后悔吗？ 为什么... 我既然想毁掉痛苦，那我就不该有这种情绪，但为什么控制不住？ 是心痛吗？ 好心痛... “程雅瑜的话，你也当真了...是吧..”林若仿佛是恶鬼一样，又想毁掉我心灵一般准备开口。 “住嘴！”我喊道，声音有点哽咽“我不想再听更多不该听的了..” “可我要说。”她道“程雅瑜和程子豪，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是半人鬼？他们亲兄妹，何来那么多的相同性？这点你也疑惑了吧.....她是人鬼，只不过，是某个要死去的青色面具半人鬼在被抓之前，把身份给了她..人成了人鬼，就不会忘记其他人鬼的事，可若还是人，她成了人鬼的事...你就会完全忘了...好多年前，你的确去过神农架.” 她是恶魔。 真的是恶魔... 我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忘了眼泪是咸的.. “终于不用再为你操心了啊...” 我的耳边，隐约传来这一句话... 她...知道我这样就会杀她，是说给我听的..。 故意的？ 她并非单纯的天真？ 不....不对，林若是骗我的？ 对，一定是骗我的！！！她现在一定在笑！！！ 我猛地转过头，我看到林若眼眶刚落下来的眼泪“她知道我在，偏偏这么做，她是想让我留你半人鬼的身份..用自己来交换..” 轰隆隆... 天空乌云骤变，一阵雷雨落了下来。 倾盆大雨淋湿了我... 我没哭，我没后悔，只是下雨了... ------------ 章047 一封信 天空一如既往的黯淡。 磅礴的大雨下个不停，冲刷着地下的鲜血...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公路。 “我可以陪睡，加上这个条件怎么样？” “你说喜欢，是不是就要在一起？他给我的回答是，不喜欢又何必在一起....” “他跟我说，终于不用再为你操心了...” 感觉她的话，就像刚刚说出来的一般仍在耳畔响起... 我不喜欢程雅瑜。 可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难受的感觉。 这就是我要去掉的痛苦吧....没了这东西，我想必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可我如果这样想，是否，对得起程雅瑜？ 我是真错了...真的后悔了..可世界太现实了，我没有再后悔也回不到过去了...自己狠下心杀了她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没办法挽回的.. 但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好多年前的神农架，我去过吗？ 我不知道...我诚挚，真心的渴望林若是骗我的，她如果是骗我的，程雅瑜根本没有那么想，她纯粹是自己愚昧，所以被我杀了....换成这种想法，我能轻松了吧，我能笑的出来了吧.. 打开了宿舍的门，漆黑的一片，静悄悄的，什么都没。 没有日光灯，没有人在玩电脑，没有一句熟悉的‘回来了？’的声音... 为什么这么想哭，我明明不喜欢她，是以往她成为人鬼后，我对她失去那部分记忆的情绪在作怪吗？过去真的两人有很深的感情吗？ 走进了宿舍，我坐了下来，床上还有程雅瑜身上的香味，她剩下的，似乎就这一个电脑了？ 对了！ 对！！ 我不需要难过，她电脑肯定有留什么东西，说不定林若真的是骗我的，要是找出林若骗我的证据，我就不会难过了。 我打开了电脑，然而，和上次不同，这次电脑桌面，出现了一个word文档。 我点了下去，这是一封信。 ‘可能你一辈子都看不到，但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 我是不知道你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点开的，是无意，还是想收拾掉我的东西扔掉，但至少，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会看完吧。 我知道，我想帮林若夺走你半人鬼能力，你肯定恨我背叛你。但这个没关系，你当我咎由自取死掉就好了...毕竟你做的也没错。 不过我在想夺取你半人鬼能力时，肯定会跟你说照片里的事吧，其实你也太笨了，你浏览我照片时，会出现浏览日期，我这才发现你看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好多话我想说，可我又不敢说出来，墨迹来墨迹去，最后连自己该说什么都不清楚。 我无病呻吟写这些话，你觉得我没事找事干无聊吧？ 嘛，你就当我只是想多和你说一会话而已。 对了，照片那个男的也和你挺像，你要不就把那张合照帮我收藏起来吧,死人的请求你总该答应吧，反正我长的也挺好看，就当是和你的合照，收藏起来不丢人... 其实我也挺可怜的，这辈子，算上朋友，也就我们几个半人鬼，我死了，几年后，除了我哥，肯定没有人再怎么记得我了，要不你当发发同情心，可怜可怜我？时不时，也拿照片看看？这样的话，我就能欣慰一点，怎么说，也不用这么快就被你遗忘了，对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个人肯定不会记住我多久，但哪怕..哪怕记住过也好...下面我再讲你可能都嫌烦了，好想再和你多说几句话....毕竟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林若你别找她，反正你也没事了，她要是找你，你就别见她，她说的话你也别听..知道吗？ 最后我这笔记本是很多钱配置的，你要是没好用的电脑...你留着用吧...这也是我基本的遗物了... 人死了，真的什么都没了，应该是这样吧...我不想，不想什么都没有啊...林白...”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天空更黑了，一点月光都没...雨下的更大了，噼噼啪啪滴打窗户的声音，真的好讨厌。 我把笔记本合上，抱在怀里，躺了下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章048 人生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醒来是几点。 浑身干湿干湿的，昨天被雨水淋湿没换衣服，有点难受，也就去洗了个澡。 我不明白自己现在是该什么情绪，也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自己想做的事，被林若的话完全击碎，她说的我无法反驳，我每次经常都给自己定义，绝对不需要遵从别人的意见，坚信自己所想的，所要做的，不要动摇... 可我动摇了.. 我不想承认自己犯错，可我也无法确认自己做的对，我只能安慰自己，她说的有道理。 人是该适当的采纳别人意见，适当的反对自己的被否认的想法吗？ 若真的是这样，那我成为半人鬼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从杀了刘伟，于澜，张云帆，三个人后，我觉得自己不会再为自己杀人感到迷茫了，我自认为自己理解他们死后亲人的悲伤，可我错了....程雅瑜不是我亲人，不是我现在记忆存在的多关键的人，可我为什么那么痛苦... 我都这般痛苦了，他们失去亲人的，更痛苦吧？ 痛苦这东西，我也不想它存在，可我也觉得我错了。 如果没有痛苦，那死去的人，被抛弃的人，对他们来讲，比现实世界存在的可悲，更加可悲吧.. 仿徨了。 困惑了。 闭上眼在水中一动不动。 等到水都凉了，我这才慢慢爬了起来，得出的答案，是这世界，没人看得透..就因为没人看得透，这才是这个世界。 ..... 走在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点吵闹。 来来往往的人，忙碌的人，悠闲的人，周而复始，似乎这才是最好的状态。只是这些人中，没有我的存在。摸着自己的脸，我甚至猜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砰。” 突然，一辆车子撞倒了一个人，满地鲜血，把所有人都给吸引来了，围观，惊惧，害怕...各种情绪。 擎事的漂亮女司机下来看到人，吓了一跳，赶紧又跑上车，快速离开。 “爸爸...爸爸...” 小孩约莫8、9岁，他懵懵懂懂的眼神中只有恐慌，悲痛....他还不懂什么是愤怒，他也不懂该怎么办。 “你们看什么，救人啊，妈的，看什么看？” 有路人冲了进去，打了120，把小孩拉到一旁。 围观路人听到这话，有的前往帮助，有的悄然离开。 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我没有说话，朝着小路尽头走了过去。 很快，走到小路的尽头了，这里没有刚才那条街那种喧哗，热闹，人不多，看起来却是平和了不少。 转过头，略有些萧条的小店门口一个浑身破烂的老乞丐带着一个小孩蹲着，两人面黄肌瘦，老人更像是风中残烛，喘气都有点艰难。 门打开了，是一个脸色阴沉的大汉，他看到门口两人，一把关上门，再度出来后，他抓着一大盆菜和饭放到了两人面前，嘟嘟囔囔“老不死的，赶紧吃，吃完别妨碍我生意....” 说着，在关门时，那看起来阴沉吓人的脸忽然瞪了一眼那小乞丐“看什么看，剩菜剩饭，爱吃不吃，还要明天还要剩...” 我叹了口气，瞧着小孩感激的眼神和热腾腾似乎是刚做好的饭菜，我转头走回了学校。 学校今天有课。 我没心情上课，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程雅瑜忽然想到了赵曼曼，我还是想去看看。 学校这时候有不少人，诺大的学校满溢着青春的朝气，情侣友人络绎不绝从大门进出，单独进来的我仿佛显得格格不入。更似乎是破坏了这青春朝气。 这时候班级估计已经上课了。 走到班级窗户外，辅导员刚走出去，班级显得略有些喧哗。 忽然这时班级一个很不爱说话的男孩走到了赵曼曼面前，他手里抓着几朵康乃馨，他看着赵曼曼，脸微微红了红，没有说话。 赵曼曼一愣，眨了下眼“这是干嘛？” “当..当我女朋友好吗？”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的话。 班级停止了吵闹。 看热闹，羡慕，祝福，各种眼神。 “不..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赵曼曼脸也有点通红，拒绝了。 人群一哄而散，和赵曼曼关系好点的朋友在她面前叽叽歪歪，男孩尴尬的离开。 我靠在窗户上，深深吐了口气。 不是主角的配角往往很幸运，为了弥补她不是主角，总是给了她做好的一切，可她目标只有成为主角。 那男孩或许和赵曼曼很配。 如果我不在，害羞的她可能还会犹豫考虑，还是我的错吗？ 天空这时候不刺眼，碧蓝的天，显得有点惊艳的美。 看了地下一眼，枫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黄，落下了好几片。 风轻轻吹着，头发吹得有点乱，衣服也飘飘动着。 忽然，风大了，叶子落下的更多。 这是树叶的人生吧，春来秋去，似乎，秋天要来了... 谁都有自己的人生，可我的人生呢？是否如同枫叶，春风吹又生？ 捡起了片枫叶放进口袋，笑了笑，我走出了校门... 这也算是单纯年代的碧海南天吧...好美.. ------------ 完本的话 完本了。 字数也不多，十来万字。 终于不是太监了.. 其实一开始我挺想写长的，但写了几万字，发现自己写成自己想写的那种扭曲东西上，实在没办法写长，也就和编辑商量不用推了，我早点完本。 我实在不适合写灵异，写不出那种东西，可能和性格有关吧，我擅长写的是搞笑都市文，写普通文没笑点，根本不理解下面该怎么吸引人。 我其实也不是想写坏人，我想写好人，可我的文笔水平有限，好人太难写了。 看到猴子讨食被炸掉手我心酸。 看到老奶奶饿坏我也心酸。 看到太多都心酸了。 可我明白不是带着点同情心就是好人，我也明白世界永远都这样，不可能被谁改变。 结局是人生两字。 我经常想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样，最后答案是不知道，因为自己正在走。但走过的路是无法回头的，我也无法让自己人生重来，后悔，无奈，情绪永远藏在心里，毁不掉。就像书说的，春去秋来，树草人生会重来，可人不行。 嘛。 就这样了，下本书过些天发，是搞笑都市文。 偷穿了邻家妹妹内裤后人生开始一系列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