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部章节 ------------ 第1章 离婚当天,我拔了他的氧气管 我刷爆宁连川第三张黑卡那天,他把我堵在奢侈品店VIP室,冷笑:林汐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靠谁养的? 我眨眨眼,无辜地晃着新买的钻石手包:老公~人家只是帮你把钱合理避税嘛。 他嗤笑一声甩门而去,却不知道——这只包的付款账户,连着他公司命脉的离岸基金。 三年了他骂我,草包,笑我寄生虫,连狗都比我有地位。 离婚协议签完那晚,我摘下婚戒丢进香槟杯,给律师发了条消息。 启动凤凰计划,断资,清盘,收购。 第二天,宁氏大厦乱成一锅粥。 他红着眼冲进我新买的顶层公寓,声音发抖:那些钱…那些项目…都是你?! 我踩着十厘米高跟,慢悠悠俯身,捏住他下巴。 宁总,现在知道——谁才是你的金主爸爸了? 宁连川把我堵在BVLGARI的VIP室时,我正把一条镶满祖母绿的项链往脖子上挂。 “林汐彩,”他声音冷得像冰,“这张卡,是你刷爆的第三张黑卡。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靠谁养的?” 镜子里,我慢悠悠调整项链角度,红唇勾起:“老公~人家只是帮你把钱‘合理避税’嘛。这条项链,走的是瑞士艺术品通道,抵税额度够你买半栋楼呢。” 他猛地拽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我皱眉:“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全城都知道你是个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连我养的狗都知道看家,你呢?除了躺在我床上,你还会什么?” 周围导购吓得低头装死。我却笑了,轻轻挣开他:“还会…让你公司活着啊。” 他一愣,随即嗤笑:“就你?连资产负债表都看不懂的草包?” 我没反驳,只是把项链摘下来,递给导购:“包起来,记宁总账上——哦对,顺便帮我把我上个月在苏富比拍的那幅莫奈,挂到宁氏新总部大厅。就当…离婚礼物。” “离婚?”他眯起眼,“协议还没到期,你敢?” 我踮起脚,凑近他耳边,香水味漫过他呼吸:“明天,就到期了哦,宁总。” 三年前,我爸用八位数聘礼把我“卖”给宁连川时,叮嘱我:“汐彩,忍着。宁家势大,你攀上他,林家就有救。”我点头微笑,隐藏了三年,把自已活成了一个花瓶。 但是,我转身把宁氏未来三年的海外矿产评估报告,塞进了我离岸基金的加密文件夹。 他们以为我是个花瓶。 却不知道,花瓶里装的是核弹。 婚礼当晚,他醉醺醺扯我头发:“林汐彩,你最好安分点。你爸欠的债,我随时能让他牢底坐穿。” 我疼得眼泪打转,第二天却用“买包”名义,往他濒临破产的澳洲项目注资2亿。 婆婆寿宴,她当众把汤泼我裙子上:“没生儿子的东西,也配上桌?” 我跪着擦地,当晚却收购了她娘家控股的珠宝公司,让她养老金缩水80%。 他带女明星出席酒会,搂着人腰笑:“我老婆?人形ATM机罢了。” 我笑着举杯,转身用“买游艇”走账,抽走了他救命的并购资金。 他们踩我越狠,我埋的雷就越深。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复仇不是掀桌,是等他们坐在金山银山上,亲手抽掉地基。 离婚协议签完那天,窗外暴雨如注。 我摘下婚戒,丢进香槟杯,气泡咕噜噜吞没那圈冰冷的铂金。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 Queenie,凤凰计划已启动。宁氏海外资金链,切断。股权收购程序,启动。 我回了个OK,拎起行李箱走向停机坪。 身后,宁氏大厦灯火通明。 没人知道,它的氧气管,已被我亲手拔掉。 第二天,股市开盘。 宁氏股价如雪崩,60%跌幅直接熔断。 银行催债电话打爆董事会,合作方连夜撤资,供应商堵在总部要说法。 宁连川双眼血红冲进财务室:“钱呢?!澳洲项目的续命资金呢?!” 财务总监脸色惨白,递上一份加密报告:“宁总…我们查了…过去三年所有‘神秘注资’…IP追踪…资金源头…是…是夫人名下的涅槃基金…” 宁连川一把抢过电脑,屏幕刺眼地亮着。 林汐彩的ins刚更新。 马尔代夫私人岛屿,比基尼+香槟,配文。 自由的味道,比刷爆黑卡还爽~PS:某些人,记得按时吃降压药哦。 评论区炸了。 乖乖~~!这不是宁总前妻?! 涅槃基金!那不是收购了半个东南域的神秘资本女王?! 宁连川骂了三年的废物老婆…是给他公司输血的金主?! 宁连川一拳砸碎电脑屏幕,玻璃渣溅满西装。 他抓起车钥匙冲进暴雨里,油门踩到底。 三小时后,他赤脚站在我的新公寓门前,浑身湿透,声音嘶哑。 “林汐彩…开门…求你…” 门开了一条缝。 我穿着真丝睡袍,慢悠悠喝着热可可:“宁总,有事?” 他膝盖一软,竟直接跪在了玄关:“那些钱…那些项目…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俯身,用鞋尖抬起他下巴,微笑如刀。 “因为你说过——我离了你,活不过三天。” “现在,换你试试,离了我,能活几分钟?” 他浑身发抖,眼中血丝密布:“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回来好不好?” 我转身进屋,丢下一句话,“想追我?行啊!” 第一,直播念《我曾如何眼瞎羞辱我老婆》检讨书。 第二,把宁氏30%股权转我名下当‘精神损失费’。 第三,以后见我,要叫——我回头,红唇轻启:女王。 门,砰地关上。 门外,传来他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而我,按下手机录音键,微笑发送给周秘书。 “准备直播设备,明天,让全网看看,宁氏总裁,是怎么当着十亿人,叫我女王的。” ------------ 第2章 直播念检讨,全网笑疯了 宁连川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此刻,他西装革履坐在千万粉丝直播间中央,面前摆着一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我曾如何眼瞎羞辱我老婆》检讨书,头顶还挂着一条横幅“宁氏集团总裁公开忏悔专场·主题:我配不上我老婆” 直播间标题是林汐彩亲自拟的:女王监工现场宁总念错一个字,罚捐100万给流浪猫狗基金会。 开播三分钟,观看人数破500万。 弹幕已经疯了:哈哈哈哈宁总脸都绿了! 女王在吗?第三段他念得像上坟! 打赏火箭×10!求女王出来骂他! 宁氏股价又跌了,股民:我们总裁在赎罪,忍忍。 镜头前,宁连川喉结滚动,手指捏着检讨书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我,宁连川,29岁,宁氏集团CEO,一个彻头彻尾的——眼瞎、耳聋、脑子进水的混蛋。” 弹幕瞬间爆炸:“不会吧,第一句就这么狠?!” “女王调教有方!” “宁氏法务部没拦着?这算不算商业自爆?” 他闭了闭眼,继续念:“三年前,我以‘联姻工具’之名娶了林汐彩女士。我嘲笑她胸大无脑,说她连资产负债表都看不懂。我在董事会上让她端咖啡,在酒会上说她是人形ATM机。我甚至纵容我母亲当众羞辱她,只因为她没生儿子。” 他声音越来越哑,额角青筋跳动。 “但事实是——她三年来用‘败家’名义,为我公司注资17笔,总额超28亿。她是我澳洲矿脉的救命金主,是我并购案的幕后推手,是我宁氏能活到今天的——真正掌舵人。” 弹幕静了一秒,随即海啸般刷屏:“我头皮炸了!!!” “所以宁总是被老婆养了三年还骂老婆废物???” “女王!!!出来受封!!!” 就在这时,直播间飘过一个金色认证ID女王本人上线了。 她没开麦,只慢悠悠打了一行字:第三段,“我老婆是天才”那句,感情不够。重念。 全网爆笑。 宁连川盯着屏幕,嘴角抽搐,却真的一字一句,重新念:“我老婆林汐彩,是金融天才、资本女王、我高攀不起的神。我曾以为她柔弱可欺,实则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骂她草包,她却在暗处为我铺路搭桥。我不是她丈夫,我是她养的——狗。” “汪。”他补了一句。 弹幕直接笑瘫:“宁总加戏了!!!” “最后那个‘汪’是灵魂!!!” “女王:乖,赏你一根骨头。” 直播进行到第45分钟,宁连川念到最后一段:“我承诺,从今日起,将宁氏集团30%股权无条件转让至林汐彩名下,作为精神赔偿。我自愿接受她一切监管、训导、惩罚。我余生目标只有一个——重新赢得我女王的原谅。” 他放下稿子,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直播间礼物特效炸满屏,观看人数突破1200万。 直播刚结束,宁连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机就震得像要散架。 董事会群炸了:“宁总!股价又跌了5%!” “媒体在问你是不是被胁迫直播?!” “法务部建议发声明澄清!” 他正烦躁,一条私信弹出——是林汐彩。 “念得还行。股权过户文件已发你邮箱,24小时内签完,不然我让沈K收购你剩下70%。” 他苦笑,正要回,又一条消息跳出来:“对了,周秘书说你这半年瘦了20斤?胃病又犯了?” “…冰箱第二层有粥,自己热。” 宁连川盯着那行字,眼眶突然发热。 她记得。她一直记得。 当晚,宁总直播念检讨冲上热搜第一,阅读量破8亿。 财经号分析:“宁氏此举实为危机公关,通过‘情感牌’稳定投资者信心。” 娱乐号尖叫:“追妻火葬场天花板!宁总:我真是女王的狗!” 而最火的,是一条网友剪辑视频宁连川念检讨破音合集+女王弹幕补刀高能时刻,播放量三小时破千万。 视频结尾,网友配字:“她曾跪着给他家族敬酒,如今他跪着给全网念检讨。” “宁总,早干嘛去了?” 宁连川关掉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城市灯火璀璨,宁氏大厦依旧矗立,却已不再属于他一人。 他轻声自语:“女王…我好像,真的弄丢你太久了。” 与此同时,马尔代夫私人岛屿。 林汐彩躺在泳池边,指尖划过平板上“宁氏30%股权已过户”的通知,唇角微扬。 周秘书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夫人…宁总他,好像真的悔改了。这半年,他推掉所有应酬,学做饭,学插花,连你讨厌的雪茄都戒了…” 林汐彩晃着椰子水,语气懒散:“哦?那让他把沈K约出来吃个饭。” 周秘书一愣:“沈先生?您那位‘未婚夫候选人’?” “嗯。”她眯眼笑,“看看我们宁总,醋坛子能打翻几吨。” 三天后,半岛酒店顶层餐厅。 宁连川西装笔挺,提前一小时到场,反复调整领带。 当林汐彩挽着一位戴金丝眼镜、气质清冷的男人走进来时,他手里的水杯“啪”地掉在地上。 “沈…沈K?!”他声音发颤,“‘资本之狐’沈K?!我大学论文引用过您三篇著作!” 沈K微笑推眼镜:“宁总过奖。不过——”他亲昵搂住林汐彩肩膀,“现在该叫我,未来姐夫。” 宁连川脸色瞬间惨白。 林汐彩落座,笑吟吟:“介绍一下,我合伙人,兼未婚夫候选人——沈K。他控股的唐河基金,刚收购了你们宁氏在东南域的竞品哦,宁总。” 宁连川猛地站起,椅子刮地刺耳:“你…你要嫁给他?!” “考虑中。”她舀了一勺提拉米苏,“毕竟,沈K不会骂我是草包,也不会让我跪着敬酒。” 沈K优雅举杯:“宁总,节哀。” 宁连川眼底血丝迸裂,一把掀翻了整张桌子! 瓷器碎裂声中,他嘶吼:“林汐彩!你敢!” 保安迅速围上来。 林汐彩慢条斯理擦嘴,对领班微笑:“麻烦送宁总去‘康宁精神病院’加个夜班——就说,老客户,病名:眼瞎晚期。” 车里,宁连川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泪混着血从指缝滴落。 手机突然震动。 是林汐彩发来的童年照片——暴雨夜,瘦小的女孩背着满身是血的男孩,在泥泞中一步步往前走。 照片下有一行字:“那年你说‘姐姐别丢下我’,我答应了。” “可你长大后,亲手把我丢了。” 宁连川崩溃大哭。 ------------ 第3章 他装抑郁症,我送他精神病院 宁连川病了。 病得轰轰烈烈,病得全城皆知。 先是财经媒体爆出《宁氏总裁闭门不出,疑因离婚受创精神崩溃》;接着狗仔拍到他深夜在公寓阳台抽烟,形销骨立,眼窝深陷;最后连他亲妈都上电视哭诉:“我儿子这半年瘦了二十斤,每天只睡三小时,胃出血三次…他就是放不下汐彩啊!” 林汐彩在马尔代夫刷到这条新闻时,正敷着海藻面膜做SPA。 她指尖一划,把视频转给周秘书:“买通他主治医生,开一份‘重度抑郁+焦虑障碍’诊断书。再联系康宁精神病院,预留VIP病房——挂牌‘宁总专属疗养区’,病名:眼瞎晚期+脑子进水综合症。” 周秘书:“……夫人,真送他去精神病院?” “嗯。”她慢悠悠翻了个身,“他不是爱演吗?演全套。” 三天后,宁连川“病情加重”,被助理“紧急”送往康宁精神病院。 入院当天,记者围堵,闪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 他虚弱地靠在轮椅上,白衬衫空荡荡挂在肩上,脸色苍白如纸——这倒不是演的,自从林汐彩走后,他确实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护士推他进电梯,轻声说:“宁先生,您的病房在顶层‘海景疗愈区’,林女士特意交代,要阳光最好的那间。” 他手指一颤:“…她安排的?” 护士微笑点头,刷卡开门。 宁连川愣住。 病房不像病房——更像高级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碧海蓝天,真皮沙发、智能温控、甚至还有吧台和咖啡机。 但最刺眼的,是墙上那块鎏金牌匾:宁连川专属VIP疗养区。 病名:眼瞎晚期·耳聋初期·脑子进水综合症。主治医师:林女王。 疗愈方案:跪着念情书+股权再割10%+学做红烧排骨。 他嘴角抽搐,却在床头柜上发现一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一叠照片。 全是童年。 第一张:暴雨夜,瘦小的女孩背着满身是血的男孩,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男孩手臂耷拉着,女孩咬着牙,一步一滑。 第二张:医院走廊,女孩踮脚把热粥吹凉,一勺勺喂给病床上的男孩。男孩抓着她衣角,眼睛红红的:“姐姐,别丢下我。” 第三张:男孩出院那天,偷偷塞给女孩一条红绳手链:“姐姐,等我长大,一定回来找你!” 宁连川的手剧烈发抖。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那年他七岁,被家族丢在城郊“磨炼”,暴雨夜摔断手臂,高烧濒死。是路过的林汐彩——那时她叫林小雨,背着他在泥地里爬了三公里,送到医院。 他抓着她衣角哭:“姐姐别走…” 她擦着他眼泪说:“别怕,我罩你。” 他送她红绳手链:“等我长大,一定回来找你!” 可他长大后,娶了她,却忘了她。 甚至,在婚礼前夜,他搂着女伴嘲讽:“林家送来的那个?听说小时候在乡下野过,粗鄙得很。” “哐当!” 宁连川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相框玻璃碎裂,割破他手背。 血滴在照片上,正好落在女孩微笑的嘴角。 他崩溃大哭,像七岁那年一样嚎啕:“小雨…姐姐…我弄丢你两次…我就他妈就是个畜生!” 门外,林汐彩静静站着。 监控屏幕里,是他哭到蜷缩在地的模样。 周秘书低声:“夫人…他好像,真想起来了。”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他手背的血,慢慢渗进照片里“林小雨”的名字。 半晌,她转身:“去,把‘疗愈方案’第二阶段给他。” 五分钟后,护士推着餐车进病房。 “宁先生,这是林女士吩咐的‘精神疗愈餐’。” 餐车第一层:一碗热腾腾的粥——和当年医院里她喂他的一模一样。 第二层:一条崭新的红绳手链——和当年他送她的一模一样。 第三层:一本手写册子,封面烫金——致我高攀不起的女王的第1/108封情书。 宁连川颤抖着翻开第一页:女王:今天是我住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 医生说我病得不轻,病名是‘眼瞎晚期’。 可我觉得,我病了十年——从我忘记暴雨夜背我去医院的姐姐那天起,我就疯了。 你喂我喝粥时,我骂你草包。 你为我输血时,我笑你寄生虫。 你给我戴婚戒时,我嫌你配不上宁家。 女王,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想回到七岁那年,紧紧抓住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这次,换我跪着求你——别丢下我。 林汐彩在监控室看完,面无表情合上平板。 “告诉他,情书每天一封,少一封,加住一周。” 周秘书:“…是。” 当晚,宁连川发了条朋友圈——仅一人可见。 照片是那碗粥,配文:“姐姐,粥还是你吹凉的好喝。” 三秒后,他收到一条回复:“明天的粥,自己吹。吹不凉,别吃。” 他盯着屏幕,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第二天清晨,林汐彩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城东机场。 她没回公寓,直接去了康宁精神病院。 院长亲自迎接:“林董,宁先生的病房已按您要求升级——加装了直播摄像头24小时对您开放。” 她点头,径直走向顶层。 推开门,宁连川正坐在窗边,笨拙地吹着一碗粥。 见她进来,他猛地站起,粥洒了一身也顾不上。 女王…他声音沙哑,“你来了。” 她没理他,踱步到墙边,指尖划过那块鎏金牌匾。 “住得还习惯?” 他苦笑:“托您的福,睡得比三年来都踏实。” 她转身,目光落在他手背的纱布上:“疼吗?” 他摇头:“不疼。该。”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红绳手链,为什么当年没来找我?” 他浑身一僵。 良久,他低声说:“我爸…查到你家破产,说你配不上宁家。他烧了所有照片,逼我联姻沈家…我反抗过,被关了三个月。出来时,你家已搬走,电话注销,像人间蒸发…” 他抬头,眼底血丝密布:“我找过你,用尽所有办法…直到三年前,林家主动提出联姻,我才知你改了名,成了‘林汐彩’。” 他惨笑:“可笑的是,重逢那天,我没认出你。你站在我面前,我还笑你胸大无脑”。 林汐彩静静听着,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旧铁盒。 打开,里面是一条褪色的红绳手链——和他送她的一模一样。 “你送我的,我一直戴着。”她轻声说,“直到婚礼前夜,你搂着女伴说‘林家送来的那个粗鄙女人’——我才摘下来,锁进盒子。” 宁连川如遭雷击,踉跄一步:“你…你一直知道是我?” “嗯。”她合上铁盒,“所以我嫁给你,不是因为林家逼我——是因为我想看看,那个说‘等我长大一定回来找你’的男孩,到底能混蛋到什么地步。” 空气死寂。 宁连川缓缓跪下,额头抵在她鞋尖。 “女王…姐姐…我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该死。” “你打我骂我,让我当狗,我都认。只求你…别不要我。” “这次,换我罩你一辈子…求你,给我个机会。” 林汐彩低头,看着这个曾高高在上、如今卑微如尘的男人。 她想起七岁那年,他抓着她衣角哭“别丢下我”的样子。 心口,微微发涩。 她转身走向门口,声音淡淡:“明天开始,每天六点来我公寓报到。” “第一件事,学做红烧排骨——我七岁那年,答应过要请你吃。” “第二件事,继续写情书——写满108封,少一封,重头来过。” “第三件事…”她停顿,回头看他,“叫我姐姐叫错一次,罚抄我配不上女’一百遍。” 门关上。 宁连川瘫坐在地,却笑得像个孩子。 当晚,宁总住进精神病院再上热搜。 网友扒出康宁医院挂牌照片,笑疯全网:“病名:眼瞎晚期哈哈哈救命!女王:专业治疗前夫眼疾三十年!” “宁总:从霸总到病号,只差一个老婆觉醒!” 而林汐彩的ins更新了一张照片:窗台上,旧铁盒打开着,红绳手链静静躺在阳光下。 配文:有些病,得治。有些债,得还。有些人…得重新教他怎么做人。 ------------ 第4章 宁家二少爷的赌债 宁杰跪在金樽夜总会后巷的垃圾堆旁,浑身酒气混合着血腥味,西装被撕得只剩半截袖子。他犹豫再三颤抖着手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却从未敢拨出的号码。 “嫂…嫂子,是我,小杰啊。” 电话那头,林汐彩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宁杰?你认错人了。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不是你嫂子。” “求您了嫂子!”宁杰声音带着哭腔,“我被人设局,欠了八千万赌债!他们…他们说今晚不还钱,就要剁我手指!” 林汐彩沉默了几秒,语气依旧漠然:“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宁杰急了,语带哭腔:“嫂子我错了,真的,你就帮帮我吧。以前都是我发混,不该说话侮辱你,我以后一定改。我,我不敢给我哥打电话,他们知道您和我哥的关系,故意拿我逼您露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讥诮:“呵,拿你当饵?你也配?” 宁杰脸色惨白,正要再求,却听她淡淡道:“地址发我。敢耍花样,我让你比剁手指更惨。”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停在夜总会后门。 林汐彩一身黑裙走下车,身后跟着四个黑衣保镖。 宁杰瘫坐在地,看到她像抓住救命稻草:“嫂子嫂子!他们…他们在VIP888!” 林汐彩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夜总会。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音乐震耳欲聋。VIP888包厢内,烟雾缭绕。 三个男人围坐赌桌,中间坐着个穿花衬衫的胖子是城东地下赌场的头目赵彪。 “哟,宁家小少爷回来了?”赵彪叼着雪茄,眯眼打量宁杰,“钱呢?八千万,一分不能少!” 宁杰哆嗦着:“我…我真没有…” “没有?”赵彪冷笑,“那就按规矩——先剁左手,再剁右手,最后把你卖到缅北挖矿!”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林汐彩站在门口,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赵老板,好大的威风。” 赵彪一愣,随即认出她:“林…林汐彩?宁连川那个废物前妻?” “废物?”林汐彩缓步走近府视着他,“那你猜猜,是谁在三个月前,收购了你背后金主唐河资本51%的股权?” 赵彪脸色骤变:“你…你是涅槃基金的?!” “现在才知道?”她轻笑,从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赌桌上,“赵彪你名下所有赌场、夜总会、地下钱庄,从现在起归我了。” 赵彪猛地站起:“你敢!我背后有人!” “哦?”林汐彩挑眉,“是那位刚被纪律组带走的副主管?还是那个在逃的洗钱集团头目?” 她抬手,保镖立刻上前将一份份文件拍在桌上全是赵彪的犯罪证据,连他藏在老家地窖的账本都拍得清清楚楚。 “你…你到底是谁?!”赵彪腿软了。 “我是谁重要吗?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林汐彩冷冷道,“现在,跪下,给宁杰磕三个头,滚出这座城市。否则,”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耳语:“我不介意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赵彪面如死灰,扑通跪地,连磕三个响头,连滚带爬逃出包厢。 林汐彩转身,看向缩在角落的宁杰。 “起来。”她语气平淡,“八千万,我替你还了。但不是白还。” 宁杰慌忙爬起:“嫂子,您说,我什么都做!” “第一,从今天起,戒赌、戒酒、戒一切不良嗜好。” “第二,去宁氏基层,从仓库管理员做起,三年内不准动用宁家一分钱。” “第三,她盯着他眼睛,永远记住,你今天能活命,不是因为你姓宁,是因为我林汐彩,愿意抬手救你。” 宁杰泪流满面,重重点头:“我记住了!谢谢嫂子!” 林汐彩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声音冷冷的道:“还有,别叫我嫂子。我和宁连川,已经没关系了。” 夜色深沉。 林汐彩坐进迈巴赫,拨通一个号码。 “周秘书,赵彪的产业,全部清盘。资金注入涅槃儿童救助基金。” 挂断电话,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手机突然震动。是宁连川。 她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接起。 “汐彩…”宁连川声音沙哑,“我听说小杰的事了,谢谢你。” “不用谢。”她语气疏离,“救他,是因为他还有救。不像某些人,活该被丢进地狱。” 宁连川沉默片刻,忽然问:“涅槃真是你的?” “怎么?”她冷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资本高手,但我不知道…你连地下赌场都能一手掌控。”他声音里带着震撼,“汐彩,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是我没看清的?” 林汐彩轻笑一声:“宁连川,你永远只看到你想看的。你以为我是花瓶,我就陪你演;你以为我是草包,我就让你踩。可你从来不知道”! 她顿了顿,声音如刀:“真正的我,是你高攀不起的神。” 电话那头,宁连川久久无言。 良久,他低声道:“…对不起汐彩。” “不必。”她挂断电话,对司机说,“回别墅。” 三天后,宁氏集团。 宁连川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情报——关于“涅槃基金”幕后实控人林汐彩的深度调查报告。 报告里,她的身份层层揭开:高考状元,却故意交白卷;地下格斗联赛三年不败的夜莺;国际拍卖行神秘艺术女王;东南域最大私募基金掌舵人;甚至连地方政要某秘密项目的资金链都由她暗中维系。 他苦笑,将报告锁进保险柜。 原来,他以为的“草包娇妻”,竟是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神。 而他,不过是她随手可弃的尘埃。 同一时刻,林汐彩的书房。 她正在批阅文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推送:宁氏集团CEO宁连川宣布:将个人名下30%股权无偿转入前妻林汐彩名下,称“这是迟来的赎罪”。 她扫了一眼,随手划掉。 周秘书进来,轻声问:“夫人,要签收吗?” “不急。”她端起咖啡,淡淡道,“让他再跪几天。等他学会——不是用股权赎罪,而是用真心。” ------------ 第5章 商业晚宴,我带新欢打他脸 林汐彩要订婚了。 消息是沈K亲自放的——在“亚太资本峰会”晚宴邀请函的嘉宾介绍栏,白纸黑字印着:沈K先生&林汐彩女士。 唐河基金联合创始人·未婚夫妇·首度公开亮相。 邀请函一出,金融圈炸了,八卦圈疯了,宁氏集团——塌了。 宁连川看到邀请函时,正在“康宁精神病院”VIP病房里,笨拙地练习切排骨。 刀锋一歪,划破手指。 血珠滴在手机屏幕上,正好盖住“未婚夫妇”四个字。 他盯着那抹刺目的红,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笑得肩膀发抖。 “未婚…夫妇?”他喃喃着,一把掀翻了整张料理台! 锅碗瓢盆砸得稀烂,排骨汤溅满昂贵的羊毛地毯。 护士冲进来时,他正一拳一拳砸着墙壁,指节血肉模糊。 “宁先生!您冷静点!” 他猛地转身,双眼赤红如兽:“冷静?她要嫁给别人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护士吓得后退:“可…可这是林女士的私事…” “私事?”他嘶吼,“她是我老婆!是我宁连川明媒正娶的夫人!谁准她订婚?!谁准她跟沈K订婚!” 话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僵住,像被雷劈中。 沈K…沈K…那个被他奉为商业教科书、大学论文引用过三次、办公室还供着签名版《资本暗流》的——沈K?! “不…不可能…”他踉跄后退,撞翻椅子,“沈K从不露面…从不…她怎么可能…” 护士弱弱递上平板:“宁先生…晚宴直播…开始了。” 半岛酒店,水晶灯璀璨如星河。 林汐彩一袭银灰色高定礼服,挽着沈K的手臂,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缓缓步入会场。 全场瞬间安静。 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记者们疯了似的往前挤。 “林女士!请问您与沈K先生是否真的订婚?!” “传闻沈K是您‘未婚夫候选人’,是否属实?!” “宁氏股价今日再跌8%,是否与您有关?!” 林汐彩微笑不语,只轻轻捏了捏沈K的手臂。 沈K推了推金丝眼镜,温润如玉:“各位,晚宴后再答——先让我未婚妻,好好吃顿饭。” “未婚妻”三字一出,全场哗然。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不会吧!!!女王真要嫁沈K?!” “宁总在精神病院看直播吗?速效救心丸备好!” “沈K本人比照片还帅!女王眼光绝了!” “宁氏股民:我们总裁还在写情书,夫人已经订婚了???” 宴会厅二楼,VIP包厢。 宁连川砸了三台电视后,终于抢到一台还能用的平板。 屏幕里,林汐彩正优雅落座,沈K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指尖若有似无拂过她后腰。 宁连川的呼吸,骤然停止。 他死死盯着沈K的脸——那张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的脸。 温润,儒雅,金丝眼镜后是深不见底的城府。 …和他办公室那本《资本暗流》扉页上的作者签名照,一模一样。 “沈…K…”他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真的是你…” 晚宴进行到高潮,主办方邀请沈K上台致辞。 聚光灯下,沈K手持话筒,风度翩翩:“感谢各位。今日除商业交流外,我另有一事宣布——”他侧身,目光温柔落在林汐彩身上:“我与汐彩,将于下月在马尔代夫举行订婚仪式。届时,欢迎诸位携礼金出席。” 全场掌声雷动。 林汐彩起身,与他十指相扣,唇角笑意清浅。 “砰——!” 包厢门被一脚踹开! 宁连川如疯兽般冲进宴会厅,西装凌乱,领带歪斜,手上还缠着精神病院的纱布。 他直冲主桌,一把掀翻沈K面前的香槟塔! 玻璃碎裂声中,金色酒液泼满沈K昂贵的西装,也溅湿了林汐彩的裙摆。 全场死寂。 宁连川双眼血红,指着沈K嘶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娶她?!” 沈K不慌不忙抽出丝巾,慢条斯理擦拭镜片。 “宁总,”他语气平静,“久仰。你的《并购陷阱108例》,我去年还推荐给实习生当反面教材。” 宁连川如遭雷击:“你…你真是沈K?!” “如假包换。”沈K微笑,“另外——”他忽然摘下眼镜。 镜片后的眸子锐利如刀,哪还有半分温润? “三年前,你在董事会上说‘女人懂什么资本运作’——这话,是冲着汐彩说的吧?” 宁连川浑身发冷。 沈K凑近他耳边,声音轻如毒蛇吐信:“巧了,那场会议纪要,是我亲手写的。你骂她每一句,我都录了音——要放给全场听听吗?” 林汐彩终于开口。 她拎起湿透的裙摆,高跟鞋踩过满地玻璃渣,一步步走到宁连川面前。 “闹够了?”她仰头,眼神冷得像冰,“保安,送宁总回‘康宁精神病院’,加挂新病牌:‘醋坛子爆炸型妄想症’。” 保安上前架人。 宁连川却猛地甩开他们,扑通一声跪在林汐彩脚边! “女王!姐姐!”他声音破碎,“别嫁给他!求你!我错了!我什么都改!你让我当狗!当奴隶!我都认!只求你…别不要我!” 全场哗然。 直播镜头疯狂对准这一幕。 弹幕海啸:“啊啊啊宁总跪了!!!女王快收了这男人!他疯了!” “沈K:淡定看戏,年度追妻名场面预定!” 林汐彩低头,看着这个曾高高在上、如今卑微如尘的男人。 她想起精神病院里他写的第37封情书:姐姐,今天学切排骨又切到手。护士说我很笨,可我想——当年你背我去医院,手比我还小,却一步没停。 你那么厉害,我却把你弄丢了。 这次,换我追你,追到天涯海角,追到你肯回头。 心口,微微发烫。 她蹲下身,与他平视。 “宁连川,”她轻声问,“如果今天跪在这里的,是三年前那个骂我是草包、让我端咖啡、纵容你妈泼我汤的宁总——我会让你跪到死。” 他浑身一颤。 “可你…”她指尖拂过他染血的纱布,“这半年,瘦了二十斤,胃出血三次,写了108封情书,学了三个月排骨…”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那个暴雨夜背我的小男孩,好像…回来了。” 宁连川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抓住她指尖:“姐姐…别丢下我…求你…” 林汐彩站起身,对保安抬了抬下巴:“送他回去。告诉他——情书继续写,排骨继续练。订婚宴…给他留个前排座位。” “让他亲眼看看,他差点弄丢的…是什么宝贝。” 宁连川被架走时,还在回头嘶喊:“女王!等我!我一定…一定…” 声音消失在电梯井。 宴会厅重归寂静。 沈K重新戴上眼镜,温润如初:“演得不错。宁总这出‘疯魔追妻’,够全网嗑半个月了。” 林汐彩坐回座位,慢悠悠抿了口香槟:“辛苦沈总陪我演戏。下月‘订婚宴’,记得准时。” 沈K微笑举杯:“乐意之至。不过——”他压低声音,“你真打算让他坐前排?不怕他当场抢婚?” 林汐彩晃着酒杯,唇角勾起一抹狡黠:“抢啊。他敢抢,我就敢嫁。” “…前提是他能活着走出精神病院。” 当晚,宁总晚宴下跪求复合登顶热搜。 网友剪辑视频从霸总到疯狗:宁连川追妻全记录播放量破亿。 视频结尾,是林汐彩ins新照——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精神病院灯火通明的楼体。 配文:有些人,得把他打碎了,才能重新捏出人样。 “宁连川,你的改造计划——进度37%。” “加油,我等着看你…重新做人。” 网友剪辑视频从霸总到疯狗:宁连川追妻全记录播放量破亿。 视频结尾,是林汐彩ins新照——她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精神病院灯火通明的楼体。 配文:有些人,得把他打碎了,才能重新捏出人样。 “宁连川,你的改造计划——进度37%。” “加油,我等着看你…重新做人。” ------------ 第6章 暴雨夜,他跪在别墅外念情书 林汐彩搬回城西别墅那天,天气预报说:暴雨,红色预警。 她没在意,指挥工人把最后一箱画具搬进书房,转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窗外,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鼓点。 周秘书犹豫着开口:“夫人…宁总在门外。” 她晃酒杯的手没停:“让他淋着。” “可…他没打伞,就跪在铁门外,手里还抱着…一叠纸。” 林汐彩终于抬眼:“什么纸?” “情书。第108封…手写的。” 别墅铁门外,宁连川跪在滂沱大雨中。 西装早已湿透,贴在嶙峋的脊背上。雨水顺着他发梢、眉骨、下巴疯狂流淌,怀里却死死护着一叠用防水袋裹着的信纸——那是他熬了整整三个月,写满108封的致我高攀不起的女王。 他咳了一声,血丝混着雨水从嘴角滑落。 胃又开始绞痛——自从住进精神病院,这毛病就没好过。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穿孔,他却只惦记着:“今天排骨汤熬得不够烂,女王肯定嫌硬。” 他颤抖着抽出第一封信,对着别墅方向,嘶哑开念:女王:今天是我跪在你门外的第一天。 雨很大,但我记得——七岁那年,雨比这还大,你背我走了三公里。 你说‘别怕,我罩你’。 现在,换我跪着说——姐姐,别丢下我。 别墅书房,林汐彩站在窗边,透过雨幕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监控屏幕里,是他惨白的脸,和不断颤抖的嘴唇。 周秘书小声:“夫人…他胃出血还没好,这样淋雨会出事的…” 林汐彩抿了口酒,没说话。 宁连川念到第37封时,声音已哑得不成调。 “…今天切排骨又切到手。护士说我很笨,可我想——当年你背我去医院,手比我还小,却一步没停。你那么厉害,我却把你弄丢了。这次,换我追你,追到天涯海角,追到你肯回头。” 他猛地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信纸上,晕开刺目的红。 却仍固执地抽出下一封,继续念:“女王:今天学会你最爱的红烧排骨了。糖色炒得刚刚好,肉炖得软烂…你尝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我求你…” 别墅内,林汐彩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宁氏集团CEO专线——她顺手接起,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周秘书带着哭腔:“林董!宁总他…他今早又胃出血送急诊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死!可他拔了针就跑,说‘今晚是最后期限,女王说过108封情书少一封重头来过’…他现在跪在您别墅外,已经淋了四个小时雨了!” 林汐彩指尖一顿。 周秘书哽咽:“林董…这半年,宁总每天只睡三小时。凌晨四点起来学做菜,白天处理公务,晚上写情书…他书房抽屉里全是胃药,床头贴着您爱吃的菜谱…他…他是真想改啊!”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啜泣。 林汐彩沉默良久,忽然问:“他学会红烧排骨了?” “学会了!真的!”周秘书急切道,“连您挑剔的‘糖色要琥珀色,肉要入口即化’都做到了!他还…还特意买了和您童年家里一样的青花瓷碗盛…” 窗外,宁连川念到第89封。 声音已微弱如游丝,身体摇摇欲坠。 “…女王,今天路过儿童医院,看到一个小女孩背着弟弟打伞…我站在雨里看了半小时。” “原来…被姐姐护着的感觉,这么暖。可我…把我的姐姐弄丢了…” 他剧烈咳嗽,血沫溅满信纸。 却仍挣扎着抽出最后一封——第108封。 防水袋被雨水泡得发皱,他颤抖着撕开,用尽最后力气念:“女王:108封,我写完了。从骂你草包,到跪着叫你女王。从嫌你粗鄙,到求你尝一口排骨。我宁连川…终于配得上叫你一声‘姐姐’了吗?如果…如果还不够…我重头再写…写到你原谅那天!” 他身体一歪,重重栽倒在泥水里。 信纸散落,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 别墅内,林汐彩猛地放下酒杯。 “备车。”她抓起玄关的黑伞,“去把他拖进来——别死我家门口,脏了地。” 暴雨中,保镖七手八脚把宁连川抬进客厅。 他浑身滚烫,嘴唇发紫,手里还死死攥着半张湿透的信纸。 家庭医生紧急检查:“高烧40度,急性肺炎,胃部大出血——必须立刻送医院!” 林汐彩却抬手:“先灌醒他。” 医生一愣:“林董,他情况危急…” “我让你灌醒他。”她声音颤抖着冷声道,“用最浓的参汤。” 十分钟后,宁连川在呛咳中睁眼。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林汐彩居高临下站在床边,黑裙如夜,眼神如刀。 “女王…他挣扎着想坐起,情书…我念完了…108封…你听到了吗…” 她俯身,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 “听到了。”她冷笑,“念得不错——尤其是吐血那段,挺有感染力。” 他眼中刚燃起的光,瞬间黯淡。 “…可还是不够,对吗?”他声音破碎,“我…我重头再写…” “不用了。”她松开手,直起身,“108封,算你过关。” 宁连川猛地睁大眼,不敢置信:“你…你肯原谅我?” “想得美。”她转身走向厨房,“只是允许你…进厨房。” 二十分钟后,宁连川裹着毯子,哆哆嗦嗦站在厨房门口。 林汐彩系着围裙,正慢条斯理摆弄砂锅。 “过来。”她头也不回。 他踉跄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胃还在绞痛,腿还在发软。 “坐。”她指指灶台前的小板凳。 他乖乖坐下,仰头看她:女王…你要我做什么? 她掀开砂锅盖,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 “尝一口。”她盛了小半碗,推到他面前,“你做的红烧排骨——我让周秘书从你公寓偷来的。” 宁连川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勺子。 他舀了一小块肉,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送进嘴里。 肉软烂入味,糖色如琥珀,正是她童年记忆里的味道。 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进碗里。 “好吃吗?”她问。 他哽咽着点头:“…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嗯。”她盯着他,“七岁那年,我说等我有钱了,天天给你做——结果你长大后,嫌我粗鄙,连我夹的菜都扔掉。” 他浑身一颤,猛地跪在瓷砖地上,额头重重磕下:“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让我当狗…我都认…只求你…别不要我…” 林汐彩静静看着他磕头,直到他额头渗血。 才淡淡开口:“起来。” 他不敢动。 “我说,起来。”她声音陡然严厉,“宁连川,我林汐彩的男人——可以跪着认错,但不能跪着求生。” 他浑身一震,缓缓抬头。 她伸手,擦掉他脸上的血和泪。 “从今天起,你每天六点来厨房报到。” “第一件事,给我做早餐——要七岁那年的味道。” “第二件事,继续写情书——不过这次,写如何做一个配得上女王的男人。” “第三件事…”她指尖点在他心口,“把这里,重新填满——用对我的爱,不是愧疚。” 宁连川怔怔看着她,突然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姐姐…我填…我一定填满…用一辈子…不…十辈子…” 林汐彩没推开他,只是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背。 像七岁那年,她背着他走过暴雨长街时那样。 窗外,雨渐停。 晨光微熹,透过玻璃,温柔地笼罩相拥的两人。 ------------ 第7章 股权书里夹着孕检单 宁连川学会做煎蛋那天,林汐彩正在书房签一份并购协议。 他端着骨瓷盘,小心翼翼推开门,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女王…早餐好了。” 她头也不抬:“放桌上。” 他却没走,反而把盘子轻轻转了个方向——煎蛋被切成规整的长方形,边缘焦黄酥脆,蛋黄半凝固,正中央用番茄酱画了个小小的…股权结构图。 “尝尝?”他耳尖微红,“我…我特意研究了你最爱的火候。” 林汐彩终于抬眼。 目光扫过那枚“股权煎蛋”,唇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创意不错。”她叉起一角,慢条斯理咬了一口,“…咸了。” 宁连川立刻绷直背:“我重做!” “不用。”她放下叉子,抽出钢笔,在并购协议末尾龙飞凤舞签上大名,“咸的部分,折算成股权——再割5%给我。” 宁连川一愣:“…啊?” “听不懂?”她抬眸,似笑非笑,“你煎蛋咸了,害我多喝半杯水——这算精神损失。5%股份,不过分吧?” 他怔了两秒,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像捡到宝的孩子。 “不过分!一点都不!”他忙不迭掏出随身携带的股权转让书,唰唰签字,“我这就改!5%…不,10%!你多吃几口,我再加!” 林汐彩看着他手忙脚乱改合同的样子,指尖无意识抚过小腹。 那里,正藏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文件签完,宁连川殷勤地收拾桌面。 “女王,下午沈K约你看画廊新展,我…我送你去?”他试探着问,手指紧张地绞着围裙带——没错,他现在居家标配是真丝衬衫配…卡通小熊围裙。 林汐彩瞥他一眼:“你不是怕见他?上次晚宴,你差点把香槟塔掀到他脸上。” 宁连川脸一红:“我…我那是吃醋!现在不了!沈K多帅啊!多有才华啊!你跟他站一起多般配…”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哼。 林汐彩懒得拆穿他,只淡淡道:“不用你送。周秘书开车。” “哦…”他蔫头耷脑收拾文件夹,忽然“啪”一声,一张纸从夹层滑落,飘到林汐彩脚边。 她弯腰捡起——仁爱医院·孕检报告单,姓名:林汐彩,孕周:6周+备注:胎儿发育良好,母体需注意休息,避免情绪剧烈波动。 空气,瞬间凝固。 宁连川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盯着那张纸,像被雷劈中,一动不动。 “你…”他声音嘶哑得不成调,“你怀孕了?” 林汐彩面无表情把报告单拍在桌上:“捡你的垃圾。” “这不是垃圾!”他猛地扑过来,双手撑在桌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双眼赤红,“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冷笑:“告诉你?好让你拿孩子当筹码,逼我回宁家?还是让婆婆天天来‘关心’我吃没吃燕窝?” “不是!”他嘶吼,“我宁连川再混蛋,也不会拿孩子绑你!我只是…只是…”声音突然哽住,眼眶迅速泛红,“我只是想…想亲手给你煲汤,给你揉腿,半夜起来给你倒水…我想…想听孩子叫我爸爸…” 他颤抖着伸手,想碰她的小腹,却在半寸外停住,像怕惊扰了什么珍宝。 “女王…姐姐…”他声音破碎,“给我个机会…就一个…让我照顾你,照顾孩子…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一定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林汐彩静静看着他,看着这个曾高高在上、如今卑微如尘的男人。 看着他眼底的血丝,看着他手背未愈的伤疤,看着他围裙上沾的蛋液。 心口,微微发烫。 她忽然站起身,高跟鞋踩过那份孕检单。 “宁连川。” “在!” “从今天起,你每天任务增加三项。” “第一,学煲孕妇汤——要七岁那年我喂你喝的那种。” “第二,给我读胎教故事——声音小了重来,感情不到位重来。” “第三…”她顿了顿,直视他眼睛,“把‘宁氏总裁’的头衔摘了——以后你只是我孩子的…爸爸。” 宁连川浑身一震,眼泪夺眶而出。 他猛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孕检单上,声音哽咽如幼兽:“是!我记住了!我…我这就去学!我买十本菜谱!我雇十个营养师!我…我天天给你读故事!读到孩子出生!读到他上大学!” 他手忙脚乱去捡孕检单,却因太急,纸张撕裂一角。 “别撕!”他慌得手足无措,竟把碎片小心翼翼舔平,又从口袋掏出透明胶带,笨拙地粘补——像在修复什么稀世珍宝。 林汐彩看着他跪在地上,用舌尖舔平纸角的样子,突然别开脸。 “…蠢死了。” 当晚,宁连川发了条朋友圈——仅一人可见。 照片是粘补好的孕检单,配文:“我们的宝贝,6周+。爸爸保证,这次一定把你妈妈…宠成女王。” 三秒后,收到回复:“明天早餐,要无盐煎蛋。咸了,罚你给孩子换一百片尿布。” 他盯着屏幕,笑得像个傻子。 与此同时,沈K的电话打来。 “恭喜。”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孩子…是宁连川的?” 林汐彩靠在窗边,月光温柔笼罩小腹:“嗯。”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你打算…原谅他了?” “没有。”她轻笑,“只是…孩子需要父亲。” “哪怕他曾那样伤害你?” “所以才要他赎罪。”她指尖划过孕检单上“胎儿发育良好”几个字,“用一辈子。” 沈K轻叹:“你赢了,女王。宁连川彻底是你的了。” 挂断电话,林汐彩走向衣帽间。 最深处的保险柜里,静静躺着一份文件宁氏集团100%股权无条件转让协议。 转让方:宁连川 受让方:林汐彩 备注:自孩子出生日起生效 她抚摸着文件烫金的边角,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宝贝,”她轻声对腹中胎儿说,“妈妈给你…打下整个江山。” ------------ 第8章 婚礼直播,我让他叫了一百声女王 林汐彩答应复婚那天,宁连川在厨房切到第七根手指。 血珠溅在胡萝卜上,他却傻笑着举起来给林汐彩看:“姐姐!你看!我切的丁多均匀!婚礼上的蔬菜沙拉就用这个!” 林汐彩瞥了眼他缠满创可贴的手,面无表情递过一张纸。 “婚礼策划案——签了,婚期定下。” 宁连川颤抖着接过,目光扫过条款,笑容逐渐凝固。 复婚条件:婚礼全球直播,平台任选,必须首页推荐位。 新郎着装:黑色蕾丝女仆装(由新娘亲自挑选)。 仪式环节:新郎需当众叫新娘100声“女王”,少一声,婚礼重办。 婚戒:用宁氏30%股权证书熔铸(附带条款:孩子满月前,不准碰新娘)。 誓词:必须包含“我宁连川是女王养的狗”字样。 他咽了口唾沫:“…能…能砍掉女仆装那条吗?” 林汐彩挑眉:“不想结?” “结!马上结!”他唰唰签字,笔尖激动得划破纸张,“女仆装怎么了?蕾丝多好看!我…我还能配个猫耳朵!” 婚礼当天,全球直播观看人数破3亿。 标题是林汐彩亲自拟的:女王的驯夫成果展宁总今天也是女王的狗。 仪式开始,宁连川穿着林汐彩特制的“暗黑系女仆装”——黑色蕾丝、荷叶边围裙、后腰还缀着蓬松蝴蝶结,缓缓走向红毯尽头的林汐彩。 弹幕瞬间爆炸:“哈哈哈哈宁总这腿抖得!社死天花板!” “女王审美绝了!这哪是婚礼,是大型调教现场!” “宁氏股价居然涨了?股民:总裁被驯服后更靠谱了!” “前排出售瓜子汽水!见证霸总陨落历史时刻!” 牧师刚问完“是否愿意”,宁连川就迫不及待抢答:“我愿意!我一千一万个愿意!” 他转向林汐彩,深吸一口气,开始履行“100声女王”条款:女王!女王!女王!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每喊一声还鞠一躬。 喊到第30声时,网友发现他围裙口袋在动——一只毛茸茸的橘猫脑袋钻出来,冲着镜头“喵”了一声。 弹幕笑疯:“宁总连猫都穿同款女仆装?!” “猫:被迫营业” 女王:“乖,赏你小鱼干。” 喊到第80声,宁连川嗓子已哑,额头沁出细汗。 林汐彩忽然抬手,示意暂停。 全场寂静。 她缓步上前,指尖拂过他汗湿的额发,声音轻柔:“累了?” 宁连川摇头,眼眶发红:“不累!还有20声!我…我能喊到明天!” 她却从捧花中抽出一支玫瑰,轻轻塞进他唇间。 “剩下的,留着洞房喊。”她贴近他耳边,气息温热,“…每喊一声,准你亲我一下。” 宁连川浑身一颤,玫瑰差点掉落。 交换戒指环节,宁连川单膝跪地,捧出那枚“股权熔铸戒”——铂金戒圈内嵌着微缩版股权证书,激光刻着“宁氏30%归女王所有”。 他声音哽咽:“女王…这戒指…是我用命换来的…以后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 林汐彩任他戴上戒指,忽然倾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乖。”她微笑,“股权收下了,人…也收下了。” 誓词环节,宁连川握着话筒,一字一句:“我,宁连川,今日起正式成为女王的合法财产——房产、股权、智商、尊严,全部上交。” “她骂我,我跪着听;她打我,我伸脸迎;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宁连川,是女王养的狗,是她裙下之臣,是她腹中孩儿的爹。” “余生唯一目标:让她笑,让她傲,让她永远…高高在上。” 最后一句,他泪流满面:“姐姐…这次,换我罩你一辈子。” 林汐彩终于落泪。 她摘下捧花,轻轻放在他头顶——像七岁那年,她把野花编成花环戴在他发间。 “这次,”她吻上他颤抖的唇,“换我…让你高高在上。” 仪式尾声,林汐彩忽然把话筒递给宁连川。 “说说,”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最爱我哪层马甲?” 全场屏息。 宁连川擦掉眼泪,望进她眼底,声音温柔如月光:“资本女王?格斗冠军?艺术天才?…哪层都爱。” “但最爱的——”他哽咽着指向她小腹,“是暴雨夜背我去医院,说‘别怕,我罩你’的那个小女孩。” “她给了我命,我却弄丢她两次。” “这次…我用余生,把她…完完整整找回来。” 直播镜头特写——林汐彩泪如雨下,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美。 她踮脚吻他额头,轻声说:“找到了,我的小男孩。” 宝宝满月宴。 宁连川抱着裹在蕾丝小斗篷里的女儿,开直播带货。 背景是铺满钻石的婴儿床,标题:宁总带货追妻火葬场悔过套装买就送女王亲笔签名“准你亲我一下”券。 他熟练地介绍产品:“这款‘跪键盘忏悔垫’,采用宁氏董事会同款真皮,跪感舒适,助你快速获得老婆原谅!‘股权转让协议形状奶瓶’,喂奶时顺便巩固家庭地位!最后压轴——108封情书精装复刻版,买就送我亲笔写的第109封:如何让女王准你碰孩子!” 弹幕:“哈哈哈哈宁总业务能力越来越强!” “女王呢?在旁边笑着看戏?” “女儿:我爹的社死,从我满月开始。” 镜头一转——林汐彩斜倚在贵妃榻上,指尖把玩着那枚“股权熔铸戒”,唇角含笑。 女儿在她怀里咯咯笑,小手抓着她一缕长发。 宁连川凑过来,小心翼翼亲了亲女儿额头,又偷瞄林汐彩:“女王…今天的‘准亲券’…能用了吗?” 林汐彩抬脚,轻轻踩在他膝盖上。 “叫。” 女王!女王!女王!他立刻喊,声音洪亮。 她这才勾唇:“准了。” ------------ 第9章 三年后,女王的江山 宁家小公主三岁生日宴,办得比皇室加冕还隆重。 水晶宫般的宴会厅里,悬浮着三千颗氦气球,每颗都印着小公主抱着“股权证书奶瓶”的Q版头像;甜品台是微缩版宁氏大厦,蛋糕顶层站着穿女仆装的宁连川糖人,正举着女王我错了的灯牌。 宾客们人手一份“宁总亲笔道歉券”——可兑换“代跪键盘一次”或“免费听108封情书朗诵”。 林汐彩坐在主位,指尖轻晃香槟杯,看着满场宾客啧啧称奇:“女王真是把宁总…驯出花了。” “惊喜还没完呢!”宁连川抱着穿蕾丝小斗篷的女儿登场,自己赫然也套了件“成人加大版女仆装”,还配了猫耳发箍。 他单膝跪地,献上终极礼物——“女王!这是我们父女的亲子款忏悔套’!全球限量一套!我亲手设计的!” 林汐彩眯眼打量女儿的小斗篷缀满碎钻,后摆绣着“宁氏继承人”;他的女仆装…胸口居然缝着“已绝育·安全无害”标签。 她挑眉:“绝育?” 宁连川秒怂:“我…我意思是…我这辈子只忠于你一个!绝育的是…是色心!” 林汐彩轻笑,突然抬脚。 “扑通!” 宁连川抱着女儿,精准落进宴会厅中央的玫瑰泳池。 水花四溅中,女儿咯咯大笑,小手拍打着水面;宁连川手忙脚乱托稳孩子,自己却呛了口水,猫耳发箍歪在头顶。 弹幕(如果直播的话):“哈哈哈哈宁总三年了还是逃不过落水命运!” “女儿:爹的社死,从出生贯穿到三岁!” “女王:踹得漂亮!” 宴会尾声,沈K姗姗来迟。 他依旧金丝眼镜,温润如玉,却在递上礼盒时,对林汐彩低声道:“替我,继续罩着他。” 礼盒打开是唐河基金50%股权证书。 附言:当年暴雨夜,你背走的不只是他,还有我。 林汐彩指尖一顿。 沈K微笑:“七岁那年,儿童医院走廊——你喂他喝粥时,我在隔壁床发烧。你顺手也给我盛了一碗。” 她终于抬眼:“…所以你帮我,不只是因为商业合作?” “嗯。”他推眼镜,“还因为——没人比你更配当女王。” 夜深人静,儿童房。 宁连川轻轻放下熟睡的女儿,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却在走廊被林汐彩拽住领带。 “跑什么?”她挑眉,“‘绝育’的色心又活了?” 他耳尖通红,却大胆环住她腰:“…想亲你。今天的‘准亲券’还没用。” 月光透过落地窗,温柔笼罩相拥的两人。 他忽然埋首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姐姐…谢谢你,没放弃我。” 林汐彩指尖抚过他眼角细纹——那里有熬夜学菜谱的疲惫,有直播带货的亢奋,有哄女儿睡觉的温柔。 “不。”她轻吻他眉心,“谢谢你…让我成为女王。” 清晨六点,宁连川准时端着无盐煎蛋敲门。 “女王!早餐好了!今天蛋黄是心形的!” 门开一条缝,飞出一份文件:“先签了。” 他瞄了一眼——关于增加宁氏集团至女王名下股权至80%的补充协议。 “签!马上签!”他龙飞凤舞落笔,突然想起什么,“…那剩下20%?” 林汐彩接过煎蛋,慢条斯理咬了一口:“留给你女儿——当嫁妆。” 宁连川眼眶一热:“…我这就去生二胎!” “砰!” 门在他鼻尖前关上。 门内飘来一句:“先把今天的100声女王喊完——阳台站好,开直播。” 又是一个暴雨夜。 宁连川抱着发烧的女儿冲进医院,浑身湿透,却用西装裹紧孩子。 护士递来热粥:“先生,先暖暖身子。” 他摇头:“先给孩子,她妈妈说了,病中饮食要严格控制。” 护士感慨:“您真是个好爸爸。” 他低头,看着女儿烧红的小脸,轻声哼起林汐彩常唱的童谣。 恍惚间,仿佛回到七岁那年——瘦小的女孩背着他,在雨中一步步前行,哼着同样的调子。 “别怕,我罩你。” 如今,他抱着女儿,在雨中狂奔,重复着同样的话:“别怕,爸爸罩你。” 林汐彩日记 X年X月X日晴 他今天又把煎蛋煎咸了。 我罚他签了股权转让书,他却笑得像中了彩票。 女儿问我:妈妈,爸爸为什么总叫你女王? 我答:“因为他是我的狗。” 女儿歪头:“那我呢?” 我抱起她,亲亲额头:“你是我的小女王。” ——宁连川在门外偷听,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真好。 我的江山,有狗,有小女王,有永不褪色的暴雨夜星光。 ------------ 第10章 后续:小女王日记—女儿视角吐槽我爹的社死日常 序·作者声明 大家好,我是宁小糖,三岁半,宁氏集团唯一继承人(我妈说的),我爸是女王的狗(他自己承认的),我妈是宇宙第一大魔王(我爹哭着点头的)。 从我会拿蜡笔那天起,我妈就给我一本镶钻日记本:“糖糖,把你爹的社死日常记下来,将来出版,版税归你。” 于是——《小女王日记》诞生了! PS:我爹偷看过,哭晕在儿童房三次,被我妈罚抄“我配不上女王”一百遍。 PPS:以下内容,我爹已签自愿被女儿公开处刑同意书,并附赠亲笔签名“汪”字。 Day1关于我爹的女仆装强迫症 今天幼儿园办亲子职业日,别的小朋友爸爸都穿西装打领带,帅得像总裁。 我爹套着件黑色蕾丝女仆装,头戴猫耳发箍,拎着个股权熔铸戒造型便当盒来了。 老师:“宁先生…您这是…家政服务行业?” 我爹挺胸抬头:“不,我是‘专业驯夫示范员’!我老婆是女王,我得随时准备下跪!” 全班小朋友:“哇——!” 我妈在家长群发语音:“宁连川,今晚睡狗窝。” 我爹秒回:“收到!已自备狗链!” 回家路上,我问:“爸爸,你为什么总穿女仆装?” 他蹲下来,眼眶发红:“糖糖,这是爸爸的战袍,穿上它,你妈才准我亲她。” 我点点头,掏出蜡笔在日记本画下他今天的造型,标题:战袍是蕾丝的狗。 Day7关于我爹的直播带货生涯 我爹最近迷上直播带货。 卖的东西很奇怪,追妻火葬场悔过套装:含跪键盘垫、股权转让协议奶瓶、108封情书复刻版。 今天他抱着我开播,标题:买套装送小女王亲笔签名,准你碰我妈一下券! 网友:“宁总!你女儿才三岁!哪来的签名?!” 我爹:“我代签!我模仿得超像!” 结果我妈冲进直播间,一把抢过手机:“宁连川,谁准你拿女儿签名换亲我机会?” 我爹秒跪:女王我错了!我这就重签!用我的血写! 我妈冷笑:“血?先验DNA确定糖糖真是你亲生的再说。” 注:我爸偷偷做过三次亲子鉴定,报告锁在保险柜,密码是我生日。 Day15关于我爹的股权焦虑症 今天吃饭,我爹突然放下筷子,严肃问我:“糖糖,如果爸爸把名下股权全转给你,你能帮爸爸换一张‘准亲券’吗?” 我啃着鸡腿:“什么是准亲券?” “就是…”他压低声音,“能换你妈一个亲亲的票!现在一张要喊100声女王,太贵了!” 我眨眨眼:“那…用我的压岁钱股权换行吗?” 注:我出生时,我妈给我开了个户,压岁钱全买宁氏股票,现在市值够买十个爹。 我爹热泪盈眶:“好女儿!爸爸爱你!” 结果我妈从厨房探头:“宁连川,教唆未成年人行贿,罚抄我如何眼瞎第109版。” 我爹哭着去书房了。 我在日记本记下:爹的股权,不如我妈一个眼神值钱。 Day23关于我爹的童年阴影 今天下雨,我爹背我回家。 我趴在他背上,听他哼歌:“别怕,爸爸罩你…” 突然,他浑身一僵,把我放下来,自己站在雨里。 爸爸~~我拉他。 他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糖糖…爸爸小时候,也这样被你妈妈背过…她说,别怕,我罩你…可爸爸长大后,把她弄丢了…” 我懵懵懂懂,学着妈妈的样子,拍拍他头:“别哭,小糖罩你。” 他猛地抱住我,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晚上,我妈破天荒准他上床,还给他盖了被子。 我爹感动得半夜爬起来,给我妈手写第200封情书。 标题:我们的女儿,比我会哄你。 Day30关于我爹的沈K恐惧症 沈K叔叔来我家吃饭。 我爹全程坐姿笔挺,夹菜只夹自己面前的,连呼吸都放轻。 沈K叔叔笑眯眯:“宁总,最近直播带货业绩不错?” 我爹手一抖,汤洒了一身:“沈…沈老师!您别这么叫!叫我小宁吧!” 沈K叔叔推眼镜:“听说你女儿股权比我多?” 我爹秒跪:“都是女王的!我…我连狗粮都是她发的!” 我在日记本画下这一幕,标题:在沈K面前,爹是条安静的狗。 Day45关于我爹的孕夫后遗症 我妈又怀孕了。 我爹疯了。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煲汤,汤谱贴满冰箱,连猫碗都换成无辐射防滑款。 今天他端汤给我妈,手抖洒了一滴。 我妈皱眉:“咸了。” 我爹当场跪下:“我重熬!我割10%股权赔罪!” 我妈:“不用,罚你给孩子换尿布到三岁。” 我爹:“…第二个孩子也三岁?” 我妈微笑:“嗯,从老大三岁生日算起。” 我在旁边举手:“那我呢?” 我妈摸摸我头:“你负责监督他——换不好,扣他准亲券。” 我爹含泪点头:“糖糖监工!爸爸一定换得又快又好!” 我在日记本新增一章:爹的余生,是尿布与股权的交响曲。 Day60关于我爹的生日愿望 我生日,许愿要“爸爸不社死一天”。 我妈笑了:“糖糖,你爹的社死是刚需——不社死,他浑身难受。” 果然,我爹送我的礼物是 “亲子款女仆装”!还配了“已绝育·安全无害”标签! 我妈一脚把他踹进泳池。 我在泳池边吃蛋糕,看他在水里扑腾,猫耳发箍漂在头顶。 突然觉得有这样的爹,也挺好。 至少,我的童年,永远不会无聊。 Day100关于我爹的终极觉悟 今天,我爹抱着我,坐在他那个驯夫纪念馆里。 他指着展品,一样样给我讲: “这是爸爸第一封情书,沾着血…那是爸爸为你妈咳的。” “这是婚礼女仆装,镶了108颗钻…代表108声女王。” “这是股权熔铸戒…爸爸把命都给你妈了。” 我问:“爸爸,你后悔吗?” 他摇头,眼眶发红:“糖糖,爸爸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当宁总,是当女王的狗,当你的爹。” “那…妈妈呢?” 他笑了,像七岁那年被妈妈背在背上时一样干净: “你妈啊…是爸爸的命。没了她,爸爸连狗都不配当。” 终章:小女王的话 写完这本日记,我终于懂了,我爹的社死不是丢脸,是爱。 他用下跪换我妈一个眼神,用股权换我妈一个亲亲,用一辈子换我妈一句“别丢下我”。 而我妈,嘴上骂他“蠢狗”,却在他发烧时,亲手喂他喝粥像七岁那年一样。 所以,小女王日记的最后一页,我不画他跪地的糗样,不记他直播的疯话。 我画了一幅画:暴雨夜,年轻的妈妈背着小小的爸爸,走在泥泞里。 月光温柔,她哼着歌:“别怕,我罩你。” 画下写着: 致我的爸妈: 你们的爱情,从一场暴雨开始,在社死中发酵,在股权里沉淀, 最终…酿成了我生命里,最甜的糖。 ——爱你们的小女王,宁小糖” 后记:本书出版后,我爸哭着买了十万本送客户,扉页盖章:本书作者之父,宁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