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真变成傻柱了 何雨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忽然脑袋一疼直接倒在床上。 脑海中忽然涌入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何雨柱二十四岁小学文化,就职轧钢厂食堂。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变成电视剧里的傻柱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的不行。 何雨柱欲哭无泪,前世是被人一直叫傻柱这个外号,现在还真成了傻柱。 他泪眼婆娑从床上缓缓从床上起来看着这屋子里的装饰,非常古老,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非常的脏。 正常来说,何雨柱每个月几十块钱,怎么就能穷到这个程度? 他来到桌子边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手拿着杯子的时候,这上边油光油光的,原本还嫌弃,但想到了自己都已经变成了傻柱,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既来之,则安之,他就只能从了这命运的安排。 “哥,我都快饿死了,赶紧做饭吧。” 忽然这时候,客厅门打开,一个小女孩从门外跑了进来。 看着这女孩,何雨柱一眼认出这就是妹妹何雨水,不得不说这何雨水长相还是非常不错,挺漂亮的。 只可惜的是这何雨水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这么多年跟何雨柱相依为命,被一些人传授了一些不好的三观。 尤其是对何雨水支持何雨柱跟秦淮茹在一起,去管秦淮茹两女一儿的拖油瓶,还有那个不讲理的贾张氏。 不过还好,现在不是电视剧,现在已经是现实了,既然到了这里,何雨柱一定要让何雨水改变想法,尤其是现在的何雨水就只有十几岁,很容易改变。 “我头疼,实在是不能起来给你做饭,你自己去吧。” 何雨柱刚刚猛地倒在床上,再加上那么多记忆涌进来,现在的他的确是没有力气。 “哥,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如果你不舒服,我怎么办呐?” 何雨水眼眶直接红润起来,这架势好像要哭了一样。 “你放心,我还死不了,就是让你自己做顿饭吃吃。” 何雨柱说道。 何雨水跟何雨柱相依为命,别看岁数小,但做饭什么的全都会。 何雨水没有反驳就自己过去做饭,何雨柱继续坐在这里想着。 大约半小时后,何雨水端着饭放在何雨柱面前,随后她又自己盛了一碗。 “哥,你放心,不管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我都会照顾你,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何雨水脸上表情坚定。 “好啊,妹妹长大了,都知道心疼哥哥了,好。” “这五毛钱你拿着,中午在学校附近买点东西吃吃,不要回来了。” 何雨柱从口袋拿出一沓零钱,从里边抽出五毛钱给了何雨水。 如果放在平时,何雨柱根本不会给这么多,顶多也就两毛钱,今天直接给了五毛,何雨水非常激动,她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谋划这五毛钱要怎么花了。 吃过饭后,何雨水从家离开上学去了,何雨柱则是继续坐在这里吃着饭。 只是这些饭太朴素了,没有任何一点口味。 尤其是吃着窝窝头,更是难以下咽。 吃了两口,何雨柱就去了床上躺着。 他不明白,人家穿越都有系统、金手指,怎么今天就只有他自己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这是干什么啊?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死了算了。 【叮!逆袭人生系统激活中,系统激活成功,空间开启成功。】 【任务模式,做任务能够获得奖励,做的越多奖励越多。】 一阵机械的声音传入到何雨柱耳中。 听着这话,何雨柱又从床上起来了,他脸上表情充满激动。 刚刚还吐槽呢,现在就来了?这可太好了,有了系统,在这个年代这不是横着走? 还是妖艳人生系统,这以后的生活岂不是能够一直生活在莺莺燕燕之中? 什么秦淮茹,老子还能看上你?痴心妄想去吧,以后老子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随后何雨柱进入到空间。 他站在中间,左右扭头看了一眼,四个方向全都有门,可只有一道门透出亮光。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这门后床上躺着的正是躺在床上的自己。 他想去打开另外的几道门,但怎么都打不开,看来是要做任务了,任务做的越多奖励越多。 这时候,何雨柱也明白了什么,这空间就是四个不同的场景,东门就是在四合院年代的他,至于其他的几道门,他不清楚。 而且在空间的时候,外边的场景就会停止下来,就好像是看电视剧暂停了一样。 或者到了其他的场景,另外的场景也会停止。 现在能够发现这些,但是其他的还要慢慢挖掘。 【开启签到模式,是否现在签到领取每日奖励?】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签到。” 何雨柱立刻回答。 【签到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山羊一头,已储存在系统空间。】 何雨柱听了这话,进入空间看了一眼,果然这里边有一头山羊正在四处乱走。 何雨柱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空间还能藏东西呢?真好啊,往后要是有什么东西,就能直接存进去了。 这时候,何雨柱看到山羊旁边还有一个选项,是分解选项。 何雨柱没有多想,直接点了一下分解。 很快,这活山羊就已经分割成功,羊腿是羊腿,肋骨是肋骨,羊欢喜也单独存放。 看到这个,何雨柱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这系统是真不错啊,给清理的这么干净,而且还把分割完成,这可要比出去买的好多了。 思索片刻,何雨柱拿了两斤羊肉出来,前世的他就喜欢吃羊肉饺子,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肯定要好好做一顿好好吃一顿。 剁饺子馅的时候,何雨柱就不停咽着口水,等煮好端上桌,何雨柱没有拿筷子就忍不住拿起来吃了一个。 忽然这时候,房门打开,一个身材丰满,白白嫩嫩的女人站在门口。 你别说,这一看这女人是真的漂亮。 ------------ 第二章 咬字分开读 “傻柱子,吃什么呢?真香。” 秦淮茹嘿嘿笑着对何雨柱询问。 她一手打开门,一手垂直就要进来。 现在的秦淮茹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还没有生小槐花,还在肚子里怀着。 此刻的何雨柱回过神,他不用想也知道这秦淮茹是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他这一盘饺子。 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这何雨柱就经常从食堂带着饭盒回来,饭盒里的东西全都给了秦淮茹一家。 而且更重要的是,何雨柱多难得有人喜欢,多难得有人追求,可秦淮茹倒好,整天在外边找麻烦,进行阻扰。 虽说傻柱嘴上不高兴,但在他心中还是挺满足的。 但那都是曾经的傻柱,可不是现在的何雨柱,他绝不可能让曾经的事情再发生。 “叫谁呢?哥们儿以后不叫傻柱,你就叫我何雨柱,或者你叫我柱子。” 何雨柱说着,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还有花生米。 “行行行,你说不让我叫我就不叫了,我就叫你柱子。” 秦淮茹关上门,很自觉直接坐在椅子上。 何雨柱根本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饺子花生米,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而且何雨柱原本就是厨子,手艺很好,再加上这么好的山羊肉,更加好吃。 “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孕妇,整天找我干什么?我堂堂大小伙子,长得帅帅气气,你来找我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何雨柱说着又看了一眼秦淮茹,不得不说这近距离观看,秦淮茹是真的漂亮啊,虽然不能说是仙女下凡,但也是小家碧玉的感觉。 “你能对我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 “真行啊你,刚发工资就这么挥霍,这么多饺子一个人能吃完吗?” 秦淮茹嘿嘿笑着询问。 她嫁过来的时候跟何雨柱的岁数差不多,跟何雨柱也认识几年了,她对何雨柱要多了解有多了解。 虽然现在何雨柱嘴上这么说,但要是真让他真刀真枪的干,他不敢。 现在的秦淮茹怀着孕,家里每天粗茶淡饭,根本就吃不下去,看到这些饺子,她直流口水。 虽然他们家人多,但也能过上还算是可以的生活,但贾东旭那个天杀的在她怀孕一个月的时候就死了。 现在一整个贾家都要依靠她一个孕妇来过活,这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虽然厂里给了补贴,奈何家里人人都要花钱,她根本没有办法。 今天过来,秦淮茹本是想借点米面,自己家省钱给孩子们做衣服。 但是现在看到饺子,她就走不动路了。 “想吃啊?行,来让我摸摸,我就给你一个。” 何雨柱笑着说道。 “摸摸?这一盘饺子可不够啊。” 秦淮茹同样开着玩笑。 但她的肚子非常诚实直接开始响了起来,也是这个时候她忽然意识到傻柱竟然跟她聊骚,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一点啊。 “一盘饺子?我只答应你一个,这可都是肉啊,纯正的山羊肉。” “摸你一下难不成还能让我怎么样?还想要我一盘饺子,简直是开玩笑。” 何雨柱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说正事,我过来找你就是想找你借点米面,我知道你这里也不多,但你一直都在食堂,能不能在食堂给我弄一点?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里人太多。” 秦淮茹忽然伸出手抓着何雨柱的胳膊,声音中略带恳求。 “什么?给你弄一点?秦淮茹,你是疯了吧?那是食堂,那些都是厂里的东西,你说弄就弄?到时候被发现了,我被抓进去,你给我送东西吃?” 何雨柱可不傻,一旦被发现开除事小,那要是被抓进去可就麻烦了。 “我求求你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现在我们家已经没有东西吃了,这要是不弄点东西,我们家就要饿死了。” “而且现在才月中,我们家已经换了下个月的粮票,但要是到了下个月,我们可怎么过啊?” 秦淮茹拉着何雨柱的手恳求。 “你不用在这里给我装可怜,我可不做那种事情。” 何雨柱挪开手,再次拒绝。 只是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心疼,毕竟这秦淮茹也是个美女,拒绝一个美女实在是太难了。 “好柱子,我求求你了,你帮帮忙,我保证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还给你,行吗?” 秦淮茹说着,还拉着椅子来到何雨柱身旁。 “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三十六计美人计是吧?既然这样,咱就不要揣着了,直接来吧。” 何雨柱说着,就开始拉拉锁。 “行啊,谁怕谁啊。” 秦淮茹也不愣着了,直接起身就开始解扣子。 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并没有阻拦,相反还满脸期待的看着秦淮茹。 “怎么回事?继续啊,别停,你要是饿的没力气,我帮你。” 现在的何雨柱可不是电视剧里的傻柱,现在的他肯定是要让秦淮茹知道他的厉害。 “傻柱,你欺负我。” 秦淮茹看到傻柱如此模样,泪水直接就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何雨柱见到秦淮茹这架势,嘴角微微上扬笑了起来,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他绝不可能上当受骗,更不可能怜香惜玉。 “那不如这样好了,你是个孕妇,我跟你做那些事情,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有点对不起你那死去的老公,咱们换个办法。” 何雨柱嘿嘿笑着说道。 “什么办法?” 秦淮茹一听有机会拿到吃的,顿时双眼冒光。 “咬字分开读。” “只要你能同意,别说那些米面了,我给你羊肉吃。” 何雨柱说完,还吃了一个饺子,喝了一口白酒。 “咬字分开?口......你个傻柱,你敢欺负我,这么长时间我现在算是彻底认清你的为人了。” 起初秦淮茹还没有明白,还在想着,但是忽然想明白后,就直接开始骂了起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这大白天你们要不要脸?我儿子才走了多长时间,秦淮茹你就能做出这种事情?” 这时候,房门忽然打开,贾张氏站在门口大声吼道。 ------------ 第三章 我的羊肉饺子好吃吗? 很早之前,贾张氏就已经开始怀疑秦淮茹跟何雨柱的关系不对劲。 现在看到秦淮茹扣着口子的动作,更是确定了这件事情。 幸好她来的及时,如果没有及时到这里,谁知道这两人下一步会是什么动作。 “我真是草了,你们有没有意思?我就是想吃个饭,你们挨个进来,我还能不能安安静静吃顿饭了?” “都他妈给我滚蛋。” 何雨柱看到贾张氏进来,顿时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贾张氏也清楚,这才多长时间,两人脱衣服的时间都不够,肯定没有做成那些事情。 但尽管如此,她也不能让何雨柱占便宜。 “这就算是你欺负我们家淮茹的后果。” 贾张氏跑上来,直接端着桌子上的羊肉饺子跑了出去。 “贾张氏,你要不要脸?把我的羊肉饺子还给我。” 何雨柱懵了,他实在是还没有想到贾张氏竟然这么的直接。 果然啊,还是电视剧拍的收敛了许多,这真正的性格比电视剧更加放荡。 但是何雨柱不会放在心上,这老不死的贾张氏,现在抢了他一盘饺子,等以后他一定会让贾张氏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叮!逆袭人生发布任务。】 【任务要求:从秦淮茹身上得到好处。】 【任务奖励:下蛋母鸡一只。】 贾家。 棒梗儿和小当看着桌子上的羊肉饺子,不停的咽着口水,他们都多长时间没有吃过饺子了,更别说是羊肉饺子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啊?我找傻柱儿是为了能够让他从厨房给我们弄点面,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现在直接抢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还能给咱们帮忙吗?要是没有面,我们以后喝西北风?” 秦淮茹实在是难以接受贾张氏的行为。 “什么都没有?那我问你,为什么何雨柱衣服都脱了?为什么你衣服扣子也解开了?是不是我过去的时间正好,把你们的好事情都给耽误了?” 贾张氏的怀疑可不是空穴来潮。 当时那种情况,她如果晚去一步,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孩子们还在这里呢,你怎么能这么说。” “人家何家的厨房就在屋里,他屋里热所以才解开扣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秦淮茹没有想到今天解开扣子的时候何雨柱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按照以往何雨柱的态度,不应该会这样啊,怎么感觉何雨柱像是换了个人? “孩子们赶紧吃吧,这可是你妈用自己换来的。” 贾张氏拿着筷子交给两个孩子。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傻叔的手艺真不错。” 棒梗儿直接开始称赞起来,他这个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这些补充。 秦淮茹看着棒梗儿他们的行为,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随后想办法补偿。 何家。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酒,吃了两粒花生米,就直接从家离开。 他想锁门,但发现这门口根本就没有锁。 难怪棒梗儿能够进来偷东西,这就说的通了,锁都没有,来去自如。 从四合院儿离开,何雨柱来到轧钢厂食堂,徒弟已经开始刷锅了,其余几个女的都在清洗买来的菜,当她们看到何雨柱的时候,脸上都是疑惑的表情。 “不对啊傻柱,这才几点你怎么就过来了?” 刘岚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询问。 “刘岚,闭上你的嘴巴,我告诉你我是何雨柱,不是傻柱,你可以叫我柱子,但你要是再叫那个,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何雨柱走上前,故意抬脚轻轻碰了一下刘岚的大腿内侧。 “何大厨今天这是真不一样了啊,都能想到让我们改变称呼了。” 刘岚并没有在意何雨柱的动作,轻笑着说道。 何雨柱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的刘岚还是自己一个人,这女人长相可真是不错,瘦瘦的身材也还行,比大部分人都漂亮。 关键是现在的刘岚还是自己一个人,还没有跟副厂长有那种关系,也就是在这里工作时间长了,跟这些老娘们接触时间多,没有那种稚嫩感,其余地方还真是不错。 “说真的,你要是能把我给伺候好了,让我每天舒舒服服高高兴兴的做饭,到时候我还真能给你一些好处。”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是吗?那我这就先伺候您,给您倒茶。” 刘岚非常清楚,现在厨房何雨柱自己说了算,往后肯定也是如此,若是真的像何雨柱说的那样,她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拿起大茶缸喝了一大口,现在的生活还是非常不错,而且在空间里,还有山羊肉,要是卖一些还能让家里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 “马华,今天开始,你炒大锅菜。” 中午的时候,何雨柱对马华命令。 以往都是何雨柱坐着些,但他太懒,所以交给马华是个不错的主意。 “师父,您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大锅菜我都不会。” 马华有些无奈,他平时就做一些切菜、洗菜的工作,大锅菜还真不会。 “我现在教你,你着什么急?一步步来,起锅烧油......” 何雨柱一步步教导起来。 这东西非常简单,只要把里边的菜都给做熟就行,其他的不用操心。 工人们下班那么累,有口吃的,吃饱就行了,其他的不会在意。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想要做一些好吃的,也没有食材啊,大家都是贫苦人家,少吃肉,多攒点钱才是正经事情。 等到了饭点,大家都来盛饭,何雨柱则是站在窗口。 打饭轻松多了,跟谁关系好就多一些,关系不好少一些,这也算是厨房的特权。 今天周五,下午放假,后厨还有卖的白面馒头,工人们买了回去,还能给家里人改变伙食。 这是轧钢厂对工人们的好处,别的地方,可能一个月一次,但是轧钢厂一周一次。 打饭的队伍已经排起来了,何雨柱很是公道,给大家的全都一样。 这顿饭有很多都要带回家,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多一点是一点。 “五个馒头,一份白菜。” 这个时候,面前传来温柔的声音。 何雨柱不用抬头也能分辨出这是秦淮茹。 秦淮茹可不能放过今天能拿回家白面馒头的机会,所以就直接来到何雨柱的窗口。 “我的羊肉饺子吃着不错吧?” 何雨柱笑着对秦淮茹询问。 ------------ 第四章 找她补课,一次一结账 何雨柱盛菜的时候,手稍微颤抖一下,就直接少了许多。 盛好菜,他找了几个小的白面馒头放在上边。 “我可没吃你的饺子,这么点不够啊,多来点。” 秦淮茹看着饭盒里的菜,说道。 “后边还有很多人呢,不要耽误时间,你要想多来点,后边的人怎么办?” 何雨柱脸上表情坚定。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何雨柱又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放在上边。 这一行为让秦淮茹闭上嘴巴,多一个白面馒头,的确是比多点菜好。 她自认为何雨柱就是馋她的身体,以前是不敢,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放开了。 这样也好,何雨柱现在开窍了,她肯定不能放过何雨柱,不然以后何雨柱找个女人,她就没有机会,他们家就要挨饿。 想到这些,秦淮茹心中决定,一定要拿捏傻柱,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下午放假,何雨柱来到市场,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羊肉,随后就开始叫卖。 他的价格低一些,自然是有很多人围观,没多长时间就卖出去许多。 还有人用几十斤面换了一些肉。 何雨柱手里拿着钱还拿着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过就在要回家的时候,何雨柱看到有一个老人推着捞车,车上放着两把椅子。 看到这椅子,何雨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椅子都非常的精致。 “您这椅子怎么卖?” 何雨柱笑呵呵对老人询问。 “这个是黄花梨制作而成的太师椅,明朝的产物,现在可非常少见。” 老人说出这椅子的年代还有材质。 听着这话,何雨柱脸上露出笑容,前世黄花梨价格都已经上天了,现在能遇到这个是真不错。 “按照你说的,明朝的东西到现在,还能结实吗?别没坐几天坏了。” 何雨柱摇了摇椅子询问。 “这椅子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会坏。” 老人认为何雨柱是不懂这东西。 “你这多少钱?” 何雨柱询问。 “两把椅子外加一张桌子,两百。” 老头伸出手指。 “两百?这里可不是古玩市场,你想卖天价去那里,这地方没人买。” 一旁一个男人原本还是有些兴趣,但听到这个价格,瞬间没有任何兴趣了。 老头倒也不生气,就这么看着对方离开。 何雨柱还在这里站着,他还想着买下这椅子,毕竟家里也没有什么家具,应该添置一些家具。 如果以后有机会了,这东西卖出去,还能大赚一笔,完全是一石二鸟。 “小伙子,看你有兴趣,你开价。” 老头看着何雨柱说道。 “我喜欢,但我没有那么多钱。” 何雨柱轻轻摇头。 “一百呢?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出来卖钱。” 老头直接对半降价。 “我只有三十,抱歉啊。” 何雨柱说出自己身上的钱,这还是刚刚卖羊肉赚来的钱。 “五十五,你看行吗?” 老头又降了一半。 何雨柱看着老头这架势,猜测对方应该是真的家庭困难。 他的确是想要收下这好东西,但也并不是不让其他人过不上日子啊。 况且这东西在他手里,现在价值不高,等过几年就不一样了。 “行,我这里有三十现金,我再给你十几斤羊肉,再给你这几十斤棒子面你看行吗?” 何雨柱询问。 “可以。” 老头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 这些肉和几十斤棒子面就已经价值不低了,还有几十块钱,老头自然不会拒绝。 随后,何雨柱就带着老头回家,一路上跟老头聊了很多。 等到家门口,何雨柱让老头把东西放下来搬进屋里。 为了感谢老头,何雨柱还从空间里拿出羊头。 “老先生,这个送给你了,算是你给我拉过来的运费,这样以后你有好东西第一个先来找我,我非常喜欢这些。” 何雨柱把羊头放在捞车上。 他肯定是没有办法在四合院儿里吃,倒不如送给别人。 “行,我家里的确还有些好东西,这样等我下次没有饭吃的时候,我来找你。” 老头直接同意。 等老头走了之后,何雨柱进屋直接把门给关了起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感受了一下,这明朝的黄花梨真是不错。 可刚坐下没多久,门打开,三大爷闫埠贵走了进来。 四合院大家都认识彼此,很少有敲门进来的。 “呦,傻柱,真行啊嘿,这椅子明朝的吧?还是黄花梨,值钱啊。” 闫埠贵平日里除了教学、算计身边人,就是研究这些东西。 只可惜,他自己没有钱啊,有钱也不敢拿出来,所以就只能看着别人收藏。 “三大爷您还认识这个呢,没错,是明朝黄花梨,怎么你有想法?要买吗?我便宜点卖给您。” 何雨柱笑着询问。 “我可没钱,我们家也没有地方放,你还是放在这里吧。” 闫埠贵说着走上去坐在太师椅上。 他是真的喜欢,就是不敢买,有钱不敢用。 忽然,何雨柱想到了一个人,学校的老师冉秋叶。 “三大爷,你们学校有个叫冉秋叶的冉老师是吗?” 何雨柱笑着询问。 电视剧里这冉秋叶长相漂亮,而且还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行啊你小子,人家可是大学生刚分配过来的你就知道了,你有想法啊?” 闫埠贵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 但他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人家冉秋叶家庭条件好,怎么可能会跟何雨柱这种人在一起,他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怎么可能呢,就是想学习学习,也给雨水补补课,你帮我跟冉老师说一声,一次一结账,绝不拖欠。” 何雨柱笑着说出找冉秋叶的目的。 “补课找我啊,还用找她?看不上你三大爷?” 闫埠贵一听有钱,立刻毛遂自荐。 “三大爷,雨水现在年龄不小了,找个女老师更方便一些,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何雨柱说道。 他很清楚闫埠贵什么意思,拿出一些好处,这事情肯定能成。 “行,那就这么说了。” 闫埠贵听到有好处,直接答应下来。 “一会儿我蹲点羊肉汤,您来盛一碗。” 何雨柱多给点好处,这闫埠贵也就能够更加尽心尽力的做事情。 “没问题,我就知道,柱子你就是这个院儿里最有为的年轻人。” 闫埠贵直接称赞起来。 随后何雨柱就直接开始做了起来,闫埠贵则是坐在椅子上享受着。 ------------ 第五章 往后好好伺候我 由于门开着,羊肉汤的味道很快就从何雨柱家传了出去。 一大爷易中海闻着味也过来了。 “柱子熬汤呢,老闫也在啊。” 易中海笑着对何雨柱询问。 他可是把何雨柱当成养老保障进行培养,自然不能放弃这一碗汤。 “是啊,雨水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给雨水补补,正好一会儿您和三大爷一人一碗,旁人我可没有通知。” 何雨柱说道。 “行,你要是有多的,给秦淮茹也送一碗,他们家孩子多。” 易中海说道。 何雨柱闻言,他明白易中海什么意思,就是为了撮合他跟秦淮茹。 只不过这秦淮茹可是个寡妇啊,贾家两个男人都死了,这再进去,肯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一大爷,您这一袋你还真是挑不着我的毛病,那贾张氏早上抢了我一盘羊肉饺子,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个说法,我这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管,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个说法。” 何雨柱脸上表情严肃。 易中海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后就离开了。 等汤熬好了之后,何雨柱就给闫埠贵盛了一碗。 “三大爷,咱们可说好了,冉秋叶冉老师。” 何雨柱并没有直接给闫埠贵,而是再次提起冉秋叶的事情。 “你放心,我明天就去说。” 闫埠贵做出保证。 何雨柱这才给了闫埠贵。 等到晚上何雨水、何雨柱坐在一起吃饭。 “哥,你都这岁数了,赶紧结婚吧,我给你推荐一个,秦姐就不错。” “你看秦姐到现在一个人养活全家,而且我们家这些年来都是秦姐帮忙收拾,我真觉得秦姐不错。” 何雨水对何雨柱说道。 “你还小,你懂什么啊?赶紧吃饭。” 何雨柱脸上表情严肃。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从门外进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秦淮茹。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何雨柱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早上那盘羊肉饺子的账他记着呢,一定要让秦淮茹还了。 “真是香啊,羊肉汤,炒了菜。” 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菜脸上露出笑容。 她不会客气,直接坐在椅子上。 “秦姐你来的正好,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何雨水直接起身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秦淮茹跟何雨柱两人。 早上的事情,何雨柱还没有放弃,现在秦淮茹过来,也算是个不错的机会。 “傻柱儿,早上是我婆婆的错,但她这个人我也没办法改变,你不要放在心上,实在不行你说,让我怎么赔偿你,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秦淮茹主动道歉。 “叫什么?我早上怎么说的?” 何雨柱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看着秦淮茹现在的模样,何雨柱真相直接霸王硬上弓。 “是是是,我的错。” 秦淮茹说完,拿着何雨柱的筷子,夹了一块肉吃下去。 “又开始了,你们一家都是硬抢的。”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这架势,顿时眉头紧锁。 现在的他绝不可能再给贾家接济,他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以后我保证叫你柱子,绝不叫你那两个字。” 秦淮茹再次做出保证,同时身体也朝着何雨柱这边挪动了一下,腿轻轻碰了一下何雨柱的腿。 “行,那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但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你要给我个说法,当时我就已经把话给你放下了,咬字分开读,你想明白了吗?” 何雨柱上下看了一眼秦淮茹的身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邪恶的表情。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个德行,我告诉你,我可不会答应。” 秦淮茹瞪圆双眼看着何雨柱,泪水在眼眶中翻滚。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主动来了啊。” 何雨柱说着,直接一只手搂着秦淮茹的肩膀,另一只手捏了上去。 看到何雨柱这动作,秦淮茹只是轻轻反抗,毕竟要想以后继续从何雨柱这里得到好处,她就必须要拿捏何雨柱。 “呦,你弄疼我了。” 秦淮茹扬起拳头朝着何雨柱胸口打去。 “哈哈哈,往后你给我记清楚了,想吃东西行,我给你,但是哥们儿也是有需要的,你要是把哥们儿伺候好了,哥们儿都可以答应你。” 何雨柱脸上露出高傲的表情。 他原本是想让秦淮茹离开,但没想到秦淮茹还开始跟他调戏起来,那小拳头根本没有用力,这就让何雨柱明白了,秦淮茹也有想法。 既然这样,那他肯定不会放过秦淮茹。 “好好好,以后我一定把你伺候好了,肯定不会让你委屈。” 说着,秦淮茹捏了捏何雨柱的肩膀。 等何雨柱高兴后,秦淮茹端着东西赶紧离开。 从何家出来,秦淮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与其让厂里那些人占便宜,倒不如让何雨柱高兴。 贾家。 “这羊肉汤真好喝啊,味道真不错,傻叔的厨艺又有上升了。” 棒梗儿称赞起来。 他跟小当两人坐着喝了起来。 看着孩子们这举动,秦淮茹也不再去想刚刚的事情。 何家。 何雨柱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这墙不隔音,听到隔壁贾家的动静,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现在他就是要从秦淮茹身上拿回当初付出的东西。 秦淮茹还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痴心妄想。 明天就把门给锁起来,绝不让他们轻松进来。 【叮!逆袭人生系统完成任务。】 【奖励下蛋母鸡一只,请问是否领取。】 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选择领取。 下蛋母鸡他就直接放在空间里,这样一来,后续就能直接从空间拿出这些东西。 如果放在家里,说不定这老母鸡都要被人给偷了。 翌日。 今天放假休息,何雨柱早早起来就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看着窗外。 秦淮茹此时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虽然穿着大棉袄,但是并不能影响秦淮茹的身材。 尤其双手搓衣服时身体的扭动,这让何雨柱这个保存了二十多年的清纯男人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回想起昨天的手感,何雨柱的荷尔蒙顿时爆发了出来。 ------------ 第六章 这门,我今天非锁不可 何雨柱就这么倚在门框上,眼睛一眨不眨。 视线里,秦淮茹正弯着腰,在院子中央的水池边费力地搓洗着一大盆衣服。 冬日的棉袄臃肿,却遮不住那随着动作起伏的腰身。 昨天晚上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滋味,确实不赖。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一个拖家带口的俏寡妇,再美,也是个无底洞。 现在的何雨柱,可没兴趣往里头填东西。 他更感兴趣的,是如何把昨天那盘羊肉饺子的本儿,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哎呦喂!一大清早的,这是哪个不要脸的,眼睛往哪儿瞟呢?” 一道尖利刻薄的嗓音猛地炸响,像一把锥子扎进清晨的宁静里。 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来了。 贾张氏端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扭着肥硕的身子从屋里出来,一双三角眼死死地钉在何雨柱身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贾家老虔婆。” 何雨柱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但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骂谁老虔婆?你个没爹没娘的绝户头!” 贾张氏那张胖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一叉腰,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何雨柱脸上。 “秦淮茹!你看看!你看看这傻柱,他当着全院人的面就敢这么盯着你!他安的什么心?啊?你男人尸骨未寒呐!”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惯有的委屈和为难。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向何雨柱,带着几分祈求,几分埋怨。 “柱子,你……” “我怎么了?” 何雨柱打断秦淮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自家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贾张氏。 “我瞅我自个儿家门口的风景,碍着您老人家哪根筋了?” “这院子是您家的?这地是您家的?还是这天儿,也是您家的?” 他一连串的反问,噎得贾张氏半天说不出话。 院子里,三大爷闫埠贵家门帘一挑,探出个脑袋。 后院的刘海中也慢悠悠地踱了出来,揣着手看热闹。 “你……你强词夺理!” 贾张氏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我强词夺理?” 何雨柱笑了。 “您老人家可真会说笑,昨天您从我屋里抢走的那盘羊肉饺子,不还给我,还跑来我门口撒泼,这叫什么理?” 他特意把“羊肉饺子”四个字咬得极重。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贾家老婆子抢傻柱的饺子?” “啧啧,真下得去手啊,那可是羊肉的。” 贾张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 “我呸!你胡说八道!谁抢你饺子了?那是我们家淮茹辛辛苦苦伺候你,你给的谢礼!” “谢礼?”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伺候我?怎么伺候的?是给我捶背了,还是给我揉腿了?” 他目光转向秦淮茹,眼神里满是戏谑。 “秦淮茹,你来说说,你昨天是怎么伺候我的?” 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说? 说自己是为了点吃的,去跟何雨柱拉拉扯扯,差点就…… 这话要是说出来,她在这院里还怎么做人? “柱子!差不多就行了!” 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从前院走了过来。 “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一盘饺子,至于吗?” “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轻巧。”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这不是一盘饺子的事儿。这是明抢!今天她敢抢我一盘饺子,明天就敢搬我家的椅子,后天是不是连我这房子都成她们贾家的了?” “贾张氏,我今天把话放这儿,那盘饺子,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 “说法?我给你什么说法?吃了就吃了,怎么着吧!” 贾张氏破罐子破摔,脖子一梗,耍起了无赖。 “行,真行。” 何雨柱点点头,不怒反笑。 “您老人家脸皮厚,我佩服。既然您不讲理,那咱们也别讲理了。” 他转身回屋,没一会儿,手里拿着锤子和几根木条就出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 贾张氏看他这架势,有点心虚。 何雨柱理都不理她,径直走到自家门前,蹲下身子,开始“叮叮当当”地鼓捣起来。 “哎,傻柱,你这是弄啥呢?” 三大爷闫埠贵凑了过来,一脸好奇。 “装门栓,再加把锁。” 何雨柱头也不抬地回答。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静了。 锁门? 在这四合院里,家家户户大门敞开,谁家会正经上锁? 上锁,那就意味着不信任,意味着要把自个儿家跟整个院子隔离开。 这是撕破脸了啊!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一个院里住着,你防谁呢?” “防贼。” 何雨柱吐出两个字,手里的活计没停。 “你……” “你把锁拆了!听见没有!” 易中海气得胡子都抖了。 “凭什么?” 何雨柱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一大爷,我尊敬您,叫您一声一大爷。但这门是我何家的,我爱锁不锁,您管不着吧?” “再说了,我家这门要是不锁,那真是耗子来了都能拖走二两肉。有些人啊,手脚不干净,我怕。” 何雨柱的眼神,意有所指地瞥过贾张氏和她旁边的棒梗。 棒梗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躲到了贾张氏身后。 “何雨柱!你血口喷人!你指桑骂槐说谁是贼呢?” 贾张氏又跳了起来。 “谁应我说的就是谁。” 何雨柱懒得再跟她废话,三下五除二,一个简易的木门栓就装好了。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崭新的铜锁,“咔哒”一声,锁上了。 看着那把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的铜锁,贾张氏傻眼了。 秦淮茹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 锁上了? 这门锁上了,以后她还怎么方便地进出何雨柱家?还怎么顺理成章地从他那儿拿吃的? 这傻柱,是真要跟她们贾家划清界限了! “好,好你个何雨柱!你长本事了!” 贾张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承让。”何雨柱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把钥匙揣进兜里,“以后进我家门,先敲门。我同意了,你们再进。不然,别怪我把你们当贼打出去!” 说完,他看也不看院里众人各异的神色,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柱子,柱子!” 闫埠贵赶紧追了上去,压低了声音。 “你托我那事儿,我给你办了。” 何雨柱脚步一顿。 “冉老师那边,我跟她说了,说雨水学习有点跟不上,你想请她周末过来给补补课。人家冉老师一听,立马就答应了。” 闫埠贵脸上堆着笑,一副邀功的样子。 “她说了,就今天下午,她有空,可以先过来看看情况。” “行,三大爷,这事儿谢了。”何雨柱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您放心,答应您的那份,少不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闫埠贵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何雨柱心里也松了口气,冉秋叶,总算是搭上线了。 这院子里的腌臜事,他是一天都不想多沾。 他得赶紧给自己找个正经媳妇,过自己的好日子。 秦淮茹? 让她守着她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家,过去吧。 何雨柱走到街口,没急着去买菜,而是拐进了木料铺。 “老板,给我来几根结实点的木方,再来点铁丝网。” 【叮!检测到宿主主动改善生活环境,发布新任务。】 【任务要求:为系统奖励的母鸡建造一个坚固的鸡窝,并成功收获第一枚鸡蛋。】 【任务奖励:高级钓具一套,技能:钓鱼精通。】 听到系统的声音,何雨柱嘴角咧得更开了。 钓鱼? 这可是个好技能。 这年头肉难搞,鱼可是好东西。 何雨柱拎着木料和铁丝网往回走,心里盘算着。 鸡窝就建在自己窗户底下,一来方便照看,二来也在贾家眼皮子底下。 他就是要让贾家人看着,他何雨柱的日子,是怎么一天比一天红火起来的。 让他们眼馋,让他们嫉妒,让他们想占便宜却连门都摸不着! 这,才叫逆袭。 ------------ 第七章 这鸡窝,就是我的规矩 何雨柱拎着木料和铁丝网,慢悠悠地晃回了四合院。 他一进院门,原本嗡嗡作响的院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黏在了他手里的东西上。 贾张氏屋里的门帘掀开一道缝,那双三角眼像淬了毒的针,死死扎在何雨柱身上。 秦淮茹站在她身后,咬着嘴唇,脸色发白。 那把铜锁像烙铁一样,在她心上烫下了一个印子。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径直走到自家窗户底下,把手里的木料和铁丝网“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声音不大。 但砸在院里每个人心上,都沉甸甸的。 “柱子,你这是……” 三大爷闫埠贵搓着手,第一个凑了上来,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精明笑容。 “买这么多木头,这是要打新家具?”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烟,自己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来,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盖鸡窝。”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池塘。 “鸡窝?” 闫埠贵愣住了,眼珠子转得飞快。 “你……你哪儿来的鸡?” 这年头,鸡可是精贵东西,那下的蛋,就是硬通货! 何雨柱吐了个烟圈,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山人自有妙计。” 他不再理会闫埠贵,蹲下身,拿出卷尺开始量尺寸。 锯子拉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这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每一声,都像锯在某些人的心上。 何雨柱干得很专注。 锯木头,量尺寸,找角度。 锤子敲下,“梆!梆!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都不像那个憨憨傻傻的“傻柱”,倒像个心里有数的老木匠。 院子里的人,就这么看着。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装锁,盖鸡窝…… 这傻柱,是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了。 这院子的规矩,正在被他一点点破坏。 “我呸!一个绝户头,还想养鸡?你那鸡仔儿哪来的?是不是从厂里偷的!” 贾张氏终于憋不住了,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你个贼骨头!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怪不得要锁门,就是心里有鬼!” 何雨柱停下手里的锤子,缓缓站起身。 他没生气,反而笑了。 “贾大妈,您这嗓门,不去唱戏可惜了。” “我这鸡是偷的还是抢的,跟您有关系吗?” 何雨柱掸了掸手上的木屑,慢悠悠地踱到贾张氏面前。 “您要是好奇,可以进来看看啊。” 何雨柱指了指自己那扇锁得严严实实的门。 “哦,我忘了,您进不来。” “你!”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何雨柱!你别欺人太甚!” 秦淮茹从屋里冲了出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婆婆,一双眼睛红红地瞪着何雨柱。 “柱子,你非要跟我们家把脸都撕破了才甘心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要是以前的傻柱,早就心软了。 可惜。 何雨柱只是冷冷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话问得真有意思。” “是谁一大早堵在我门口骂街的?” “是谁抢了我一盘羊肉饺子,连个屁都不放的?” “是谁把我当成你们贾家的粮仓,予取予求的?” “现在我关上我自家的门,盖我自家的鸡窝,就成了我欺人太甚?” 何雨柱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天下,有这个道理吗?” 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周围的邻居们也都低声议论起来,看向贾家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哥!” 何雨水放学回来了,看到院子里这剑拔弩张的架势,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何雨柱身边。 “哥,怎么了?” 何雨柱看到妹妹,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 他摸了摸何雨水的头,柔声说:“没事。” “哥在给咱们家添个新物件。”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指着地上那个初具雏形的木框。 “等这个盖好了,哥就弄只鸡回来,以后,咱们雨水天天都有鸡蛋吃。” 天天都有鸡蛋吃。 这七个字,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天大的诱惑。 何雨水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再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时,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亲近,反而多了一丝警惕和疏离。 哥哥说的对。 这是她们自己家的东西。 秦淮茹看着何雨水那变化的眼神,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无可挽回地失去。 何雨柱不再理会任何人,拉着妹妹,继续干活。 何雨水就乖乖地蹲在一旁,帮他递钉子,扶木头。 兄妹俩旁若无人,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贾张氏骂也骂累了,看占不到便宜,只能恨恨地被秦淮茹扶回了屋。 “妈的,反了天了!等他那鸡养肥了,你看我怎么收拾!” 屋里,传来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的咒骂。 棒梗和小当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越来越像房子的木架子,不停地咽着口水。 太阳偏西的时候,鸡窝终于完工了。 一个四四方方,有门有窗,还用铁丝网细细密密围了一圈的小木屋,稳稳当当地立在何雨柱家窗下。 坚固,又安全。 “哥,真好看。” 何雨水满脸都是崇拜。 “好看吧?” 何雨柱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 他打开自家房门,对何雨水神秘地眨了眨眼。 “等着,哥给你变个戏法。” 说完,他闪身进屋,又“咔哒”一声,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院子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想看看这何雨柱,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到一分钟,门开了。 何雨柱走了出来。 他怀里抱着一只咯咯哒叫唤的、精神抖擞的老母鸡! 那母鸡羽毛油亮,鸡冠鲜红,一看就是个下蛋的好手。 “鸡!真的是鸡!” 院子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贾家的窗户后面,几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是贪婪的,嫉妒的,势在必得的火。 何雨柱抱着鸡,走到鸡窝前,打开小门,稳稳地把母鸡放了进去。 老母鸡在新家里踱了两步,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舒舒服服地蹲了下来,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咕”声。 何雨柱站直了身子,环视了一圈院里众人。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贾家的窗户上。 “我把话放这儿。”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这鸡,是我何雨柱的私产,它下的蛋,是我和我妹妹的口粮。” “谁要是敢动它一根毛……” 何雨柱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我就打断谁的手!” 说完,他拉着何雨水,转身回屋。 “砰!” 门关上了。 “咔哒!” 铜锁落下的声音,清脆,决绝。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那只老母鸡,在崭新的鸡窝里悠闲地刨着地上的木屑。 它像一个高傲的国王,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而这个鸡窝,和那扇紧锁的门一起,成了何雨柱在这个院子里立下的新规矩。 ------------ 第八章 冉老师来了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把铜锁像一枚钉子,钉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贾张氏那张胖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紫,像是开了个染坊。 “反了!反了天了!” 她一拍大腿,尖利的嗓门撕破了宁静。 “何雨柱!你个小兔崽子!你个没爹没娘的绝户头!你锁门防谁呢?防贼呢!” 何雨柱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懒洋洋的,却带着一股子寒气。 “没错,就是防贼。” 贾张氏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直翻白眼。 秦淮茹赶紧扶住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对她言听计从,任她予取予求的傻柱,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柱子!开门!” 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沉着脸走到门口,用力拍了拍门板。 “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把咱们院儿的心都搞散吗?” “一个院里住着,你防我,我防你,那还叫一个院儿吗?” 屋里没声音了。 易中海以为何雨柱心虚了,清了清嗓子,继续摆出他一大爷的谱。 “听一大爷一句劝,把锁开了,邻里邻居的,别搞得这么难看。” “贾家嫂子是做得不对,回头我让她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 门里,何雨柱靠在门板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和稀泥? 拉偏架? 真当他还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呢? “一大爷。” 何雨柱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冷静。 “我家的门,爱锁不锁,是我自己的事。” “我家的鸡,是给我和我妹妹下蛋补身子的,谁也别想打主意。” “谁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行啊,上派出所告我去。” “不然,就都给我把嘴闭上。”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 他气得手指头直哆嗦,指着门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好……你真是长本事了!” 三大爷闫埠贵一直没说话,就揣着手在旁边看着。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何雨柱,是真硬气起来了。 看来,冉秋叶那事儿,得抓紧办,那碗羊肉汤可不能白喝。 贾家。 “砰!” 贾张氏把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狠狠摔在地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秦淮茹!你看看你办的好事!连个男人都拿捏不住!现在好了,人家连门都锁上了,以后你还想从他那拿什么?”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心里又委屈又憋屈。 怪她吗? 要不是你这个老虔婆冲上去抢人家的饺子,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可这话,秦淮茹不敢说。 “奶奶,我要吃鸡!” 棒梗儿舔了舔嘴唇,眼睛里冒着绿光。 “那鸡那么肥,炖汤肯定香!”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棒梗儿后脑勺上,随即又把他搂进怀里,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乖孙儿,别急。” “那鸡,早晚是咱们家的。” “他何雨柱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吗?” 秦淮茹听着婆婆和儿子的对话,心里一阵发寒。 这是要……去偷? 偷了,何雨柱能善罢甘休?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个崭新的鸡窝和那扇紧锁的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攥住了她的心。 何家。 “哥,咱们这样,一大爷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何雨水有点担心,小声地问。 何雨柱正坐在新买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生气?” 何雨柱放下茶杯,摸了摸妹妹的头。 “他们生的是自己占不到便宜的气。” “雨水,你记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咱们不害人,但也绝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 “以前是哥糊涂,以后,哥护着你,谁也别想再从咱们家白拿走一针一线。”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她心里清楚,今天的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喜欢现在的哥哥。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为母鸡建造一个坚固的鸡窝。】 【任务奖励已发放:高级钓具一套,技能:钓鱼精通。】 系统的声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 何雨柱心念一动,进入系统空间。 一套崭新的钓竿、鱼线、鱼漂、鱼钩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同时,一股关于钓鱼的知识和技巧,瞬间涌入他的大脑。 哪里下钩,什么饵料,怎么看漂,怎么遛鱼…… 他现在,就是个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钓手。 好东西! 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这年头,鱼可是比肉还精贵的好东西! 有了这手艺,还怕没好日子过? 就在这时,鸡窝里传来一阵“咯咯哒”的叫声。 何雨柱心里一动,赶紧起身走到窗边。 只见那只老母鸡扑腾了一下翅膀,站了起来。 在它刚才蹲着的地方,一枚圆滚滚、还带着热乎气的鸡蛋,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哥!下蛋了!下蛋了!” 何雨水比他还激动,高兴得又蹦又跳。 何雨柱也是满脸喜色,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鸡窝的小门,将那枚鸡蛋珍而重之地捧在手心。 温热的,沉甸甸的。 这是希望。 这是他们兄妹俩新生活的开始。 【叮!恭喜宿主成功收获第一枚鸡蛋!】 【逆袭人生系统发布新任务。】 【任务要求:改善妹妹何雨水的学习环境,获得冉秋叶老师的认可。】 【任务奖励:自行车票一张。】 自行车票!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可是硬通货! 有了自行车,以后上下班、去市场,那就方便太多了。 而且,这院里除了厂里的几个领导,谁有自行车? 这要是骑出去,多有面子! 看来,冉秋叶这事儿,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那扇刚刚锁上的大门被人轻轻敲响了。 敲门声不急不缓,很有礼貌,跟院里那些人的粗鲁截然不同。 “谁啊?” 何雨水跑过去问。 门外传来一个温柔又清脆的女声。 “请问,这里是何雨柱同学的家吗?” “我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我叫冉秋叶。” 来了! 何雨柱精神一振! ------------ 第九章 闲言碎语 何雨柱对妹妹使了个眼色,他走到门后,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还算干净的工服。 “咔哒。” 铜锁被打开。 “吱呀——” 门开了。 午后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给屋里的陈设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也照亮了门外站着的那个女人。 冉秋叶梳着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 白净的瓜子脸,眼睛又大又亮,像含着一汪秋水。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卡其布上衣,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 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还要好看几分。 冉秋叶也在打量何雨柱。 眼前这个男人,高大,结实。 五官端正,眼神清亮,没有传闻中的半分憨傻。 尤其是那份从容淡定,让她有些意外。 “冉老师,您好。” 何雨柱先开口了,声音沉稳。 “我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柱。” “快请进。” 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地钉在这扇门口。 一个长得这么周正的女同志! 还是个老师! 来找傻柱? 贾家窗户后的贾张氏,三角眼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着恶毒的光。 秦淮茹的心,则猛地沉了下去,像是坠了块冰。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她。 “哎呦!这不是冉老师吗?” 三大爷闫埠贵第一个反应过来,颠儿颠儿地从自家屋里跑了出来,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冉老师您来啦!快进,快进!柱子,还不赶紧给冉老师倒水!” 他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架势,抢着就要把冉秋叶往屋里让。 何雨柱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三大爷,您忙您的。” 他侧过身,礼貌地将冉秋叶请进屋里,顺手就把闫埠贵挡在了门外。 “冉老师,家里乱,您别嫌弃。” 冉秋叶一脚踏进屋里,目光轻轻一扫,整个人就愣住了。 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地面扫得干干净净。 最让她惊讶的,是屋子正中摆着的那两把太师椅。 线条流畅,木色深沉,透着一股子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虽然她不是行家,但也能看出来,这绝不是普通物件。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该有的东西。 “何雨柱同志,您家……很别致。” 冉秋叶找了个词来形容。 “瞎倒腾的。” 何雨柱笑了笑,指着椅子。 “冉老师,您坐。” 他又转身对妹妹说。 “雨水,给老师倒水。” 何雨水机灵地拿起暖水瓶,倒了一搪瓷缸的热水,小心翼翼地捧到冉秋叶面前。 “冉老师,喝水。” “哎,谢谢你,雨水同学。” 冉秋叶接过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门外,闫埠贵被晾在那儿,脸上有点挂不住。 一大爷易中海也背着手踱了过来,脸上带着那种长辈式的审视。 “柱子啊,家里来客人了?” “是雨水的老师,来家访。” 何雨柱站在门口,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丝毫没有请他们进来的意思。 “哦,家访啊。” 易中海点点头,目光落在冉秋叶身上。 “老师好,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柱子这孩子,就是脾气直了点,人是好人。” 他这是在给何雨柱说好话,也是在宣示自己在这院里的地位。 何雨柱心里冷笑。 现在知道我是好人了? 早上逼我开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一大爷,三大爷,冉老师是来谈雨水学习的事,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 何雨柱说着,就要关门。 “哎!等等!” 贾张氏那尖利的声音猛地从斜对门传来。 她扭着肥硕的身子冲了过来,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在冉秋叶和何雨柱之间来回扫。 “我说傻……柱子,你行啊你!” “这大白天的,就锁着门往屋里领女同志?” “这位女同志,你可得当心点!别被他那老实巴交的外表给骗了!他……” “贾张氏!”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转冷,像腊月的寒风。 “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说人话,我不介意帮你撕了它!” 屋里的冉秋叶听到外面的争吵,秀气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 何雨柱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将所有的污言秽语都挡在了外面,只留给她一个宽阔而可靠的背影。 “这位大妈,我是雨水的老师,来做家访是我的工作。” 冉秋叶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 “请您说话放尊重些。” 贾张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老师也敢顶撞她,刚要发作。 何雨柱却转过头,对冉秋叶温和地说。 “冉老师,您别理她,一个胡搅蛮缠的老虔婆。” “咱们进屋说。” 说完,他不再给贾张氏任何开口的机会,“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只留下门外几张错愕又难堪的脸。 屋里,光线暗了下来,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冉老师,对不住,让您见笑了。” 何雨柱先开口道歉。 “这院里,是非多。” 冉秋叶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没事。何雨柱同志,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雨水同学在家里的情况。” “这孩子很聪明,就是上课有时候会走神,成绩有点跟不上。” 何雨柱点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冉老师,这事儿我正想找您。” “我这工作忙,平时也顾不上她。” “所以,我想请您给我妹妹雨水补补课。” 他看着冉秋叶,眼神诚恳。 “您放心,补课费我一分都不会少您的。” “钱,我按次结,绝不拖欠。” 冉秋叶愣住了,她做家访,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家长。 有不闻不问的,有叫苦连天的,有满口答应却不当回事的。 像何雨柱这样,如此直接、如此郑重地提出要给孩子请家教,而且还主动谈钱的,这是第一个。 这说明,何雨柱是真的把妹妹的学习放在了心上。 一时间,冉秋叶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何雨柱同志,你的想法很好。” “补课费就不用提了,这是我们当老师的应该做的。” “那不行!” 何雨柱的态度很坚决。 “冉老师,您是文化人,您的知识和时间,都应该被尊重。” “您要是不要钱,那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这课也没法补了。” 他话说得很硬,但道理却让人无法反驳。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忽然笑了。 “好,那就听你的。” “我们先定在每周日下午,来家里补两个小时,你看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 何雨柱脸上露出喜色。 “那……就从这个周日开始?” “不,就从今天开始。” 冉秋叶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先开始。” 何雨柱没想到冉秋叶这么雷厉风行,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行!那您稍等!” 何雨柱转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打开。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数出几张毛票。 然后,何雨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鸡窝旁,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小木门。 在满是木屑的窝里,一枚还带着温热的鸡蛋,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何雨柱把那枚鸡蛋捧在手心,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走到冉秋叶面前,将钱和鸡蛋一起递了过去。 “冉老师,这是今天的补课费。” “这个,是给您的。” 冉秋叶看着他手心里的那枚鸡蛋,愣住了。 在这年月,一个鸡蛋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那是营养,是健康,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冉秋叶连忙摆手。 “您必须收下!” 何雨柱的态度不容置疑。 “这是今天刚下的第一个蛋,有讲究。” “您是老师,教书育人最辛苦,最该补补身子。” “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何雨柱!” 他的话,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 但那份霸道里,却透着一股子质朴的真诚。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黝黑的脸,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冉秋叶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钱和那枚温热的鸡蛋。 “那……谢谢你了,何雨柱同志。” “应该的。” 何雨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正好打在他脸上。 这一刻,冉秋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傻”。 他比这院里大多数人,都活得明白。 也活得敞亮。 ------------ 第十章 读书人的事,你们懂个屁 “那……我们开始吧。”冉秋叶收回心神,脸上微微一红,将那枚温热的鸡蛋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本语文课本和一支钢笔。“雨水,坐过来。”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何雨水赶紧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太师椅旁边,紧挨着冉秋叶。 小丫头坐得笔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眼睛里闪着光。那是对知识的渴望,也是对未来的期盼。 何雨柱没走,他搬了另一个板凳,就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块木头,用小刀慢慢地削着。 他没出声,也没打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听着。 屋里很静。只有冉秋叶轻柔的讲解声和何雨水略带稚气的跟读声。 “‘我们’,‘我’,就是自己。‘们’,就是很多人。” “你看,加上这个字,意思就不一样了。” 冉秋叶讲得很耐心,很细致。她不像学校里的老师那样,照本宣科。 她会举很多例子,用最简单的话把道理讲明白。 何雨水听得入了迷。她的小眉头时而舒展,时而蹙起,小脑袋跟着冉秋叶的话语一点一点。 原来,书本里的字,这么有意思。何雨柱手里的刀停了。 他看着灯光下一大一小两个专注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这才是家。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为了这份安宁,别说是一个贾张氏,就是十个,他何雨柱也照样给它掀了! 屋里岁月静好。屋外,却是暗流汹涌。 何家那扇紧闭的木门,像一道无形的墙,把院子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大爷易中海黑着一张脸,蹲在自家门口,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遮不住他眼里的阴沉。 失控了。傻柱这小子,彻底失控了。 他竟然敢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自己这个一大爷顶回去! 还弄来个女老师,在屋里孤男寡女的,一待就是半天。 这要是传出去,院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他这个一大爷的脸,往哪儿搁? 三大爷闫埠贵则是在自家窗户后面,悄悄掀开一条帘子缝,往外瞅。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成了。这事儿成了。何雨柱欠了他个人情,那碗羊肉汤没白喝。 以后,说不定还有好处。至于傻柱是不是真的跟那女老师有点什么……关他屁事! 只要有便宜占,他才懒得管那些闲事。 而贾家的屋里,气氛更是压抑得像要滴出水来。 贾张氏坐在炕上,那张胖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大白天的就往男人屋里钻,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我看就不是什么老师,指不定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 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默默地纳着鞋底。 一针,一线,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缝进这厚厚的鞋底里。 秦淮茹的心,乱了,慌了,以前,何雨柱是她的。 虽然没名没分,但那个傻子,心里眼里只有她秦淮茹。 只要勾勾手指,掉几滴眼泪,何雨柱就能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她。 可是现在呢?何雨柱锁了门,养了鸡。 甚至找来了一个比她年轻、比她有文化、比她干净的女老师。 何雨柱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那里面有尊重,有欣赏,甚至……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光。 秦淮茹手里的针,狠狠地扎进了指头。 一滴血珠冒了出来,又红又艳。 她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疼,比这疼一百倍,一千倍。 “妈的!还在纳!还在纳!”贾张氏看秦淮茹那副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鞋底,扔在地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男人都快被外面的野狐狸叼走了,你还有心思干这个?我告诉你秦淮茹,要是断了傻柱这条线,咱们一家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棒梗和小当被吓得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秦淮茹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妈,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去闹!去骂!去撕烂那个小贱人的脸!”贾张氏唾沫横飞。 “让她知道,这四合院是谁的地盘!让她知道,傻柱是谁的人!”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婆婆,忽然觉得很可笑。 闹?闹得过何雨柱那张嘴吗? 骂?骂得过他那不要脸的劲儿吗? 以前的傻柱是面团,任你搓圆捏扁。 现在的何雨柱是块石头,又臭又硬! 谁撞上去,谁头破血流。 “我不去。”秦淮茹轻轻地说。 “你说什么?!”贾张氏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说,我不去。”秦淮茹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鞋底,拍了拍上面的灰。 “要去,您自己去。”说完,她转身进了里屋,把门帘重重地甩上。 “反了!反了!你个丧门星!你也要反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帘破口大骂。 ……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里的课,也接近了尾声。 冉秋叶合上书本,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雨水,你今天表现得很好,比老师想象中还要聪明。” 得到老师的夸奖,何雨水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别提多高兴了。 “好了,天不早了,老师要回去了。”冉秋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何雨柱同志,我先走了,下周日下午我再过来。” “哎,冉老师,我送送您。”何雨柱放下手里已经削出雏形的小木马,站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手搭在了门栓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门外,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 “咔哒。”门开了。傍晚的余晖照了进来,也照清了门外那几张各怀鬼胎的脸。 院子里的人,竟然一个都没走。都在等着看戏呢。何雨柱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一圈。 易中海,闫埠贵,还有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娘。 当然,少不了贾张氏。她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自家门口,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这边。 冉秋叶跟在何雨柱身后走了出来。 看到院里这架势,她秀气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她不傻,自然明白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呦!出来了?”贾张氏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第一时间响了起来。 “这课补得可真够久的啊。从下午补到天黑,这是补的什么课啊?是不是连晚饭也打算在这儿吃了?” 这话里的意思,又脏又毒。几个婆娘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冉秋叶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哪里听过这种污言秽语。 何雨柱却没生气,他甚至笑了。 何雨柱往前站了一步,把冉秋叶整个护在了身后。 “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读书人的事,讲究的是一个‘学问’,冉老师不辞辛苦,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我妹妹传道受业解惑,这是多高尚的事啊。” 何雨柱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响彻了整个院子。 “不像有些人,脑子里除了裤裆那点事,就装不下别的东西了!一天到晚,不是惦记着别人家的饭,就是惦记着别人家的钱!思想龌龊,满嘴喷粪!你说,这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又快又狠,字字句句都像巴掌,狠狠地扇在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被骂懵了,她张着嘴,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股子狠劲儿给镇住了。 易中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何雨柱这骂的虽然是贾张氏,可又何尝不是在指桑骂槐,骂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 “冉老师,咱们走。”何雨柱不再看那些人一眼,侧过身,对冉秋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您到大门口。” 冉秋叶怔怔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高大,挺拔。像一座山,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和污秽。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冉秋叶点了点头,跟上了何雨柱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子。所有人都自动地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那目光里有嫉妒,有惊惧,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一直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口,何雨柱才停下脚步。 “冉老师,今天真是麻烦您了,也让您受委屈了。” “没有。”冉秋叶摇了摇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光。 “何雨柱同志,你今天……让我很意外。你跟你妹妹,都要好好的。” “谢谢冉老师。”何雨柱笑了。“您放心,以后再来,我保证不会再有这些腌臜事。” 送走了冉秋叶,何雨柱转身往回走。 院里的人已经散了。那股子压抑的气氛,却还弥漫在空气中。 何雨柱回到自家门口,看着那扇木门和那把铜锁,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这,就是他的阵地,谁也别想再踏进来一步。他推门进屋。 何雨水正趴在桌子上,用铅笔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冉老师留的作业。 灯光下,小丫头的侧脸专注又认真。何雨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头。“雨水,喜欢冉老师吗?” “喜欢!”何雨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哥,冉老师讲得真好,我以前好多不懂的,现在都懂了!” “那就好好学。”何雨柱柔声说。“以后,咱们家也要出个大学生。” 贾家。屋里一片死寂。棒梗儿凑到贾张氏身边,小声地问。 “奶奶,咱们家的鸡,什么时候能吃到啊?” 贾张氏的眼睛里,猛地迸发出一股怨毒的光。 她一把搂住自己的大孙子,声音压得极低,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快了,乖孙儿,你等着,等到了后半夜,等所有人都睡着了……奶奶就让你吃上鸡!” ------------ 第十一章 深夜捉贼 夜,深了。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几声犬吠从远处胡同里传来,显得格外空旷。 何雨柱没睡,他屋里的灯早就熄了,人却像一尊雕塑,静静地坐在那把黄花梨太师椅上。 窗户留了一道缝,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吹得他精神抖擞。 何雨柱手里端着一杯凉透了的茶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盯着那个崭新的鸡窝。 他太了解这院里的人了,尤其是贾家那老虔婆。 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人,她要是不找补回来,她就不叫贾张氏,而那个鸡,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吧!我等着你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子时已过,人最困乏的时候到了。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吱呀……”一声极其轻微的门轴转动声,像一根针,扎破了深夜的宁静。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来了。贾家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一个瘦小的黑影,像只耗子,贴着墙根溜了出来。是棒梗。 何雨柱的眉头皱了皱,他猜到贾家会动手,却没想到,贾张氏竟然让一个孩子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不是个东西! 棒梗猫着腰,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朝何雨柱家窗下挪动。 他的动作很轻,显然是得了贾张氏的真传。 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显得有些诡异。 稍许,棒梗终于摸到了鸡窝前,小家伙停了下来,侧耳听了听何雨柱屋里的动静。一片死寂。 他胆子大了起来,伸出小手,摸向了鸡窝那个简易的木门栓。 何雨柱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没有立刻出声。他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人赃并获! 棒梗的手很巧,轻轻一拨,木门栓就被挑开了。 他拉开小门,一股家禽的味道混着木屑的气息飘了出来。 鸡窝里的老母鸡被惊动了,发出一声低低的“咕咕”声。 棒梗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见何雨柱屋里还是没动静,他才松了口气。 棒梗探头往鸡窝里看去。黑暗中,那只肥硕的母鸡轮廓清晰可见。 棒梗的喉咙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他伸出两只手,朝着那只鸡猛地扑了过去! “咯咯哒——!”老母鸡受到了惊吓,猛地炸开,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就是现在!“咔哒。”屋里的灯,亮了。 刺眼的光芒瞬间撕破黑暗,将院子的一角照得雪亮。也照亮了棒梗那张惊慌失措、沾满了木屑的小脸。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还保持着抓鸡的姿势,像一个被定格的小丑。 “砰!”何雨柱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冷得像冰。 “好啊。贾家的手艺,真是祖传的。老的偷饺子,小的偷鸡。怎么着,是觉得我何雨柱的家,是你们贾家的菜园子,想来就来,想拿就拿?” 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被吓坏了,手一松,那只母鸡扑腾着翅膀,从鸡窝里飞了出来,在院子里乱跑。 “哥!”何雨水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从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院里这架势,吓得赶紧躲到何雨柱身后。 这边的动静,也瞬间惊醒了整个院子。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闹什么呢?”各家的灯陆续亮了起来。 “谁啊!哪个天杀的欺负我孙子!” 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尖嚎第一个响起,她披着件破棉袄就从屋里冲了出来,连鞋都没穿好。 秦淮茹也紧跟着跑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惊慌。 当贾张氏看到站在灯光下,被何雨柱堵在墙角的棒梗时,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张胖脸就扭曲了起来。 她没有半分心虚,反而恶人先告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丧。 “哎呦喂!没天理了啊!杀人了啊!何雨柱!你个没爹没娘的绝户头,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不够,现在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了啊,我可怜的孙子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院里的邻居们也都披着衣服出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闫埠贵,一个不落。 他们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都皱起了眉头。 “柱子,这……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沉着脸,开口问道。 何雨柱根本不理会地上撒泼的贾张氏,他指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棒梗,冷冷地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是院里的长辈,您来看。这三更半夜的,棒梗撬开我家的鸡窝,想偷我的鸡。我抓了个现行。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棒梗。 棒梗的小脸惨白,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儿地往墙角缩。 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冲过去,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看着何雨柱,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柱子……对不住,对不住……孩子小,他不懂事,他就是馋了……”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我给你赔不是了……”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要是以前的傻柱,早就心软了。可惜,现在的何雨柱只是冷眼看着。 “不懂事?”何雨柱笑了。“秦淮茹,你别跟我来这套。” “七八岁的孩子,偷东西叫不懂事?那长大了杀人放火,是不是叫年少轻狂?” “今天我要是没抓住,我这鸡是不是就成了你们贾家的下酒菜了?” “明天他是不是就敢撬我家的门?后天是不是就敢上房揭瓦了?” “一句‘孩子小’,就想把事儿抹过去?” 何雨柱一连串的反问,问得秦淮茹哑口无言,只能抱着棒梗,哭得更厉害了。 地上的贾张氏一看秦淮茹指望不上了,立马换了个路数。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 “我呸!你胡说八道!谁偷你鸡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孙子就是起夜,路过你家门口,想看看你那鸡睡着没,怎么了?犯法了?” “你个挨千刀的,平白无故就冤枉好人!你这是陷害!” “对!就是陷害!你嫉妒我们家有后,你个绝户头!”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何雨柱都气笑了。“行,真行。”他点点头,不再跟贾张氏废话,转身就对何雨水说。“雨水,进屋,把门关上。” “哥?”“听话。”何雨水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回了屋。 何雨柱回身,一把就将还在院子里乱窜的母鸡给抓住了,稳稳地抱在怀里。 然后,他走到棒梗面前,蹲了下来。秦淮茹紧张地把儿子往后又揽了揽。 何雨柱没看她,只是盯着棒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棒梗,我问你,是谁让你来的?” 棒梗吓得直哆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贾张氏立马给他使眼色。 何雨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 “别怕,跟哥说实话。是不是你奶奶,让你来偷鸡,说偷回去给你们炖汤喝?” 棒梗的嘴唇动了动,没敢说话。“你不说也行。” 何雨柱站起身,环视了一圈院里众人。 “一大爷,三大爷,各位街坊邻居。今天这事儿,大家也都看见了。我何雨柱,就想在这儿求个公道。” 易中海皱着眉,走了上来。”柱子,你看……棒梗毕竟是个孩子,要不……就算了?这大半夜的,闹得大家都不安生。” “让他妈,让他奶奶,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行不行?“又是这套和稀泥的说辞。 “不行。”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傻柱,竟然当着全院人的面,驳了一大爷的面子! 易中海的老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柱子!你……” “一大爷。”何雨柱打断了易中海,声音冷得掉渣。 “我尊敬您,叫您一声一大爷。但这事儿,没得商量。”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天我‘算了’,明天丢的就是我家的米,后天丢的就是我家的面。我何雨柱是要过日子,不是开善堂!更不是养贼的!” 他最后一句话,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贾张氏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何雨柱!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还没跟你算你吓唬我孙子的账呢!” “行啊。”何雨柱抱着鸡,往前走了一步,逼视着贾张氏。 “既然您老人家不讲理,那咱们就找个讲理的地方。我现在就领着棒梗,上派出所,让警察同志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唆未成年人盗窃,这罪名,不知道够不够您老人家喝一壶的?” “派出所”三个字一出来,贾张氏的嚣张气焰,瞬间就灭了。她再横,也怕穿制服的。秦淮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哀求道。 “柱子!别!千万别!不能去派出所,去了棒梗这辈子就毁了!我求求你了,柱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都答应你!” 何雨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要的,从来不是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他要的,是打断贾家伸向他家的贼手!是让他们知道疼! 何雨柱缓缓地掰开秦淮茹的手,看着院里所有的人,一字一顿地开口。 “今天这事儿,想了结也行。”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条路。”众人屏住了呼吸。 “第一,我现在就领着棒梗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来评评理,什么叫入室盗窃未遂。” 秦淮茹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何雨柱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贾张氏那张胖脸上。 “第二……拿钱,赔钱!” ------------ 第十二章 赔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何雨柱吐出的“赔钱”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铁钉,狠狠地钉进了院里每个人的耳朵里。整个四合院,安静得落针可闻。 赔钱?在这年月,邻里邻居闹点矛盾,最多就是开个全院大会,批判一番,让犯错的一方道个歉,丢点面子,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谁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张嘴就要钱,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逼! “你……你说什么?”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都僵住了。 贾张氏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那肥硕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赔钱?我赔你妈的钱!何雨柱你个黑了心烂了肝的狗东西!你还敢跟我要钱?你吓着我孙子了!我还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你倒敢恶人先告状!” 贾张氏一叉腰,唾沫星子喷得老远,那副撒泼打滚的架势比刚才更足了。 何雨柱看着她,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慢条斯理地抱着怀里还在“咕咕”叫的老母鸡,像是抚摸一件珍宝。 “贾大妈,咱们得讲道理。这鸡,是我花钱买的,是我何雨柱的私有财产。你孙子撬我鸡窝,意图盗窃,这是事实吧?” 何雨柱看向周围的邻居。“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都看见了,人赃并获,这没得抵赖吧?” 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虽然不说话,但都默认了这个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造成损失就得赔偿。”何雨柱的逻辑清晰得让人无法反驳。 “我这只鸡,是下蛋的老母鸡,一天一个蛋,雷打不动。今天被你们家棒梗这么一吓,它受了惊,明天还能不能下蛋,可就不好说了,这叫什么?这叫误工费!这叫潜在经济损失!” 何雨柱嘴里蹦出几个新鲜词,把院里的人都给听愣了。 三大爷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眼珠子转得飞快,心里暗暗琢磨,这词儿新鲜,回头得记下来。 “还有,我这鸡受了这么大的精神创伤,以后万一得了抑郁症,不下蛋了,这损失谁来赔?最重要的是!” 何雨柱的声调猛地拔高,他指了指自己屋里。 “我妹妹,何雨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大半夜被你们这偷鸡的动静吓醒了,现在还哆嗦呢。小姑娘家的,胆子小,这要是吓出个好歹来,落下病根,你们贾家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所以,除了鸡的损失费,还有我妹妹的精神损失费,你们一分都不能少!”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条理分明,把一桩偷鸡的小事,直接上升到了人身伤害和重大经济损失的高度。 院里的人都听傻了。他们头一次知道,偷只鸡,还能扯出这么多道道来。 “你……你放屁!”贾张氏气得浑身肥肉乱颤。“你这是敲诈!勒索!” “行啊,你算算,要多少钱!”何雨柱根本不接她的话茬,直接伸出手。 “我也不多要,我这鸡,买来花了五块钱。它受了惊,我得给它买点好料补补,算五块。我妹妹受了惊吓,得买点好吃的压压惊,也算五块。一共十五块钱,你现在就拿来,这事儿就算了了,否则,咱们就派出所见。” “十五块?!”这个数字一出来,不光是贾张氏,连秦淮茹都尖叫了起来。 十五块钱!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二十七块五,这一下就要走一半多!这哪是赔钱,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何雨柱!你疯了!”秦淮茹彻底绷不住了,冲上来就想抢何雨柱怀里的鸡。“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身子一侧,就轻松躲了过去。“秦淮茹,我劝你想清楚。是花钱消灾,还是让你儿子去少管所里待几天,你自己选。” 秦淮茹的动作僵住了“少管所”三个字,像三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棒梗是她的命根子,是贾家唯一的根,要是真被送进去,留了案底,那这辈子就全完了!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啊!”秦淮茹哭着转向了易中海,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您看傻柱,他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易中海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何雨柱这小子,是铁了心不给他这个一大爷面子了。 “柱子。”易中海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院里住着,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十五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一大爷。”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脸上第一次露出一种近乎嘲讽的表情。 “我倒是想问问您,什么叫‘绝’?是他们贾家三更半夜教唆孩子来偷我东西绝,还是我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绝?您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您应该做的是主持公道,而不是拉偏架,和稀泥!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行,您替他们家把这十五块钱赔了,我何雨柱二话不说,立马回屋睡觉!” “你!”易中海被何雨柱一句话顶得差点背过气去。让他掏十五块钱?那还不如要了他的老命!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今天的何雨柱就是一头谁也拦不住的疯牛,谁上来就顶谁。 贾张氏看一大爷也指望不上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哎呦……哎呦……我的心……” “我不行了……我要被这个天杀的给气死了……”她一边呻吟,一边身子一软,就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妈!”秦淮茹吓得赶紧去扶。 “哎呦喂!贾家嫂子这是犯病了!”“快!快掐人中啊!”院子里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 何雨柱冷眼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贾张氏,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装?跟我玩这套?“都别动!”何雨柱大喝一声,镇住了场面。 他走到贾张氏面前,蹲下身子,看了看她那紧闭的双眼和痛苦的表情。 “行啊。”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犯病了是吧?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他转身对着院里一个年轻小伙子喊道。 “二愣子,你腿脚快,赶紧去街道叫个板车过来!咱们现在就送贾大妈去医院!记住,一定要去大医院,好好查查,看看是心肌梗塞啊,还是脑血栓!” 何雨柱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医药费、检查费、住院费,一分都不能少!咱们院里的人都看着呢,谁也别想赖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淮茹那张煞白的脸。“对了,这钱,得你们贾家先垫付。要是检查出来真有病,那算她自己倒霉。” “要是检查不出来……”何雨柱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可就是讹诈,是妨碍司法公正!到时候,咱们就不是去派出所了,得直接去法院说道说道了!”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原本在地上“抽搐”得快要断气的贾张氏,身子猛地一僵。 她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 第十三章 老虔婆,你再装一个试试 贾张氏那眼皮子一跳,虽然动作很细微,却被一直盯着她的何雨柱看了个正着。 秦淮茹也注意到了,她扶着自家婆婆的手臂,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原本瘫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去医院?还要自己家垫钱?查出来没病还要去法院?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比谁都清楚,贾张氏这身体好得能打死一头牛,哪有什么心脏病,这纯粹就是撒泼耍赖的老招数! 要是真去了医院,几套检查下来,别说十五块钱,五十块钱都打不住! 到时候查出没病,何雨柱再一告,那贾家可就真完蛋了。 “别……别去!”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脱口而出。 “我妈她……她就是老毛病,歇会儿……歇会儿就好了!” “那哪儿行啊!”何雨柱一脸的“关切”,声音比谁都大。 “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能歇会儿就好?秦淮茹,你可不能因为心疼几个钱,就耽误了给你婆婆治病啊!这可是不孝!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何雨柱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压得秦淮茹喘不过气。 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求助似的看向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此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帮贾家说话吧,何雨柱这小子油盐不进,句句占着理,还把他给怼得下不来台。 不帮吧,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院里管事?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躺在地上的贾张氏,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下飞快地转动着。她也慌了。 她没想到,这傻柱子现在变得这么精,这么狠,连她这压箱底的绝活都给破了。 再装下去,真被拉到医院,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只听贾张氏悠悠地“哎呦”了一声,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水……水……”她有气无力地哼唧着。 “醒了!醒了!贾大妈醒了!”“我就说嘛,掐人中管用!”院里有人喊道。 秦淮茹如蒙大赦,赶紧应道:“我这就去给您倒水!” “别介啊!”何雨柱一把拦住秦淮茹。“刚醒过来,可不能乱喝水。万一是脑子里的毛病,一口水呛着就麻烦了。” 他蹲下身,笑呵呵地看着贾张氏。“贾大妈,您感觉怎么样?现在还用不用去医院了?”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那张带笑的脸,只觉得比阎王爷还吓人。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不去了……” “好点了?” “……好多了。” “那行。”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 “既然您老人家身体没事了,那咱们就继续谈谈这赔偿的事儿,十五块钱,一分都不能少,现在就给,还是我明儿一早领着棒梗去派出所报案,你们贾家自己选。” 何雨柱把话题又拉了回来,根本不给贾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贾张氏一听这话,刚“好转”的身体,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晕过去。 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遇上克星了。 这何雨柱,是铁了心要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我……我们家没钱!”贾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耍起了无赖。 “没钱?”何雨柱笑了。“秦淮茹不是在厂里上班吗?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怎么会没钱?” “还是说,你们贾家,连十五块钱的家底都没有?那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干脆全家喝西北风算了。” 这话说的,简直是把贾家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反复踩。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 她看着何雨柱,这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现在却像个催命的阎王,句句都戳在她的心窝子上。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行吗?棒梗和小当,都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停!”何雨柱抬手打断了秦淮茹。 “秦淮茹,收起你这套。你家孩子吃不饱饭,是我造成的吗?是你婆婆好吃懒做造成的,是你们自己日子不会过造成的!” “想让我可怜你们,行啊。你现在就让你婆婆,为她刚才的撒泼打滚,颠倒黑白,给我,给我妹妹,给这院里所有被吵醒的邻居,鞠躬道歉!” “然后,再把棒梗拎出来,让他自己承认偷鸡的错误!你们要是能做到,这十五块钱,我不要了。” 何雨柱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让贾张氏道歉?那比杀了她还难! 果然,贾张氏一听,立马就炸了。“让我道歉?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老婆子给你道歉!” “行啊。”何雨柱点点头。“既然不愿意道歉,那就拿钱。两条路,你们自己选,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何雨柱就抱着鸡,好整以暇地靠在了门框上,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院子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贾家人的身上。 秦淮茹的心,在滴血。道歉,是不可能的。婆婆的脾气她知道,宁可死,也不会低这个头。 那就只剩下……赔钱了。十五块钱啊!那是孩子们下个月的口粮,是小当的新衣服…… 秦淮茹的心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 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贪心不足,教唆孩子去偷鸡,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贾张氏也蔫了,她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她也知道,今天这钱,是躲不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何雨柱看了看天色,不耐烦地开口。“时间到了,选好了吗?” 秦淮茹身体一颤,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们……赔。”说完这三个字,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晃了晃。 “行,拿钱吧。”何雨柱伸出手。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回屋里。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包,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秦淮茹一层一层地打开手绢,里面是几张被捏得皱巴巴的钞票,还有一些毛票和钢镚。 这是她这个月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全部家当。 她颤抖着手,一张一张地数着。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 秦淮茹的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了那张十块钱的钞票上。 她把钱递到何雨柱面前,手抖得厉害。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甚至没有看秦淮茹一眼。 他当着全院人的面,把那十五块钱一张一张地展开,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动作,充满了羞辱性。秦淮茹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行了,钱货两清。”何雨柱揣好钱,转身就准备回屋。 “等等!”秦淮茹突然喊住了他。何雨柱回头。 只见秦淮茹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没有了哀求,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恨意。 “何雨柱,今天这事,我记下了。” “好啊。”何雨柱无所谓地笑了笑。“欢迎你记着,最好记一辈子。” 他走到自家门口,拉着还在发愣的何雨水,柔声说“雨水,别怕,哥在呢。” 然后,何雨柱当着全院人的面,大声宣布。“这十五块钱,是我何雨柱凭本事要回来的公道钱!明天,哥就带你去供销社,用这钱,给你扯二尺新花布做身新衣裳!再给你买支英雄牌的钢笔!让咱们雨水,也漂漂亮亮,有文化地过日子!” 说完,他拉着妹妹,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走回屋里。 “砰!”门关上了。“咔哒!”铜锁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脆得像一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了贾家所有人的脸上。 ------------ 第十四章 这钱,烫手! 何雨柱关上门,将院子里所有的怨毒和嫉妒都隔绝在外。 屋里,何雨水还处在震惊中,小丫头看着自家哥哥,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和一丝丝的后怕。 “哥,咱们……真的要了他们十五块钱啊?” 那可是十五块钱!在何雨水的认知里,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怎么,不该要?”何雨柱把那十五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在桌上拍得“啪”一声响。 “这是他们欠我们的!是公道!雨水你记着,钱,要取之有道。但属于咱们自己的东西,一分一厘,谁也别想抢走!” 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把那枚吓得不轻的老母鸡重新放回了鸡窝,还特意给它的小木门上,又加了一道更结实的铁丝扣。 看着桌上那笔“巨款”,何雨水的小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但一想到哥哥说的话,明天要去扯新花布,买新钢笔,她的小脸上又忍不住漾起开心的笑容。 何家屋里是劫后余生的安宁。贾家屋里,则是一片愁云惨雾,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秦淮茹一进屋,就瘫坐在了小板凳上,整个人像是被抽了主心骨,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 贾张氏跟在她身后进来,一改在院里的颓势,那张胖脸又开始扭曲起来。 “哭!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十五块钱啊!那是我孙子孙女的买命钱!就这么让你个败家娘们给送出去了!” 她一巴掌就拍在了秦淮茹的后背上。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哭。 秦淮茹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贾张氏从未见过的,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妈。”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这钱,不是我送出去的。” “是您,教唆棒梗去偷鸡,才惹来的祸!要不是您,我们家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赔这么多的钱!” “你……你敢顶嘴?!”贾张氏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任她拿捏的儿媳妇,今天竟然敢反驳自己。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秦淮茹站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积压了多年的委屈、不甘和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从嫁到你们贾家,我哪天不是起早贪黑,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我哪天不想着怎么从牙缝里省出点钱来,让孩子们吃饱穿暖?” “可您呢!您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去院里跟人吵架!您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现在好了,您一句话,就让家里没了十五块钱!您让我下个月拿什么给孩子们买米买面?” “秦淮茹!你个黑心烂肺的贱人!你这是在咒我死啊!” 贾张氏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撒起泼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去撕扯秦淮茹。 “够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从里屋传来。是棒梗。 他红着眼睛,从门帘后冲了出来,挡在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中间。 “你们别吵了!”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又是害怕,又是怨恨。 他怨恨奶奶让他去偷鸡,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丢尽了脸。 他也恨何雨柱,恨何雨柱那么不给情面,让他家赔了那么多钱。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秦淮茹的心都碎了,她一把将棒梗搂进怀里,母子俩抱头痛哭。 贾张氏看着这情景,也傻了眼,只能恨恨地一拍大腿,坐在炕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个家,从今晚开始,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缝。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 他先去鸡窝里看了看,老母鸡虽然昨晚受了惊,但底子好,竟然又下了一个蛋。 何雨柱高兴地把鸡蛋收好,煮了一个给妹妹当早饭。 吃完早饭,何雨柱对妹妹说:“走,雨水,哥带你上街!” “真的吗哥?”何雨水眼睛一亮。 “那当然,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何雨柱锁好门,特意把那把铜锁弄得“咔哒”响,然后领着妹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四合院。 兄妹俩一走,院里顿时又议论开了。“看见没,傻柱真领他妹妹上街了,这是真要去花那十五块钱啊。” “啧啧,贾家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要我说啊,也是活该!谁让他们家手脚不干净呢!” 易中海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把手里的旱烟杆捏得咯吱作响,一张老脸阴沉得可怕。 他这个一大爷,在院里的威信,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何雨柱领着何雨水,先是去了供销社。他说话算话,真的掏钱给妹妹扯了二尺最新款的蓝色碎花布,又去文具柜台,给她挑了一支崭新的英雄牌钢笔和一瓶蓝黑墨水。 何雨水抱着新买的东西,小脸蛋激动得通红,一路上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哥,这得花不少钱吧?” “没事,哥有钱。”何雨柱豪气地拍了拍胸脯。 昨晚那十五块钱,他压根就没动。这几天每日签到,系统又是奖励了十块钱呢。那十五块,他留着有别的用处。 他就是要让贾家,让院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何雨柱有能力让妹妹过上好日子,而贾家赔的那些钱,不过是他众多收入里,微不足道的一笔。这叫杀人诛心。 买完东西,何雨柱又领着妹妹去了趟废品收购站。 他记得前世看电视剧,这年代的废品站里,可是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何雨柱领着妹妹,就在那堆积如山的废品里翻找起来。 收购站的老大爷认识何雨柱,知道他是轧钢厂的厨子,也没拦着,就由着他们兄妹俩在那翻腾。 何雨柱装模作样地翻着一堆旧报纸和破铜烂铁,眼睛却在暗暗地四处扫视。 突然,他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被扔在破麻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乌漆嘛黑的木头疙瘩,上面沾满了污泥和鸡屎,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何雨柱的眼睛却亮了。 因为在那木头疙瘩上,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雕刻出来的龙纹一角。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那木头疙瘩从麻袋里扒拉出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分量很沉。何雨柱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污泥,露出下面紫黑色的木质,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 紫檀!而且看这包浆和风化程度,绝对是老物件!“大爷,这堆破烂怎么卖?” 何雨柱拎着那木头疙瘩,还有几本破书,走到老大爷面前。 老大爷瞥了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堆破木头,能值几个钱。你给五毛钱,全拿走。” “得嘞!”何雨柱爽快地掏出五毛钱递了过去。 抱着那个沉甸甸的“木头疙瘩”,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这趟,来着了! 他领着心满意足的妹妹,高高兴兴地往四合院走。 兄妹俩刚一进院门,院里原本还在聊天的几个大妈,瞬间就闭上了嘴,眼神躲躲闪闪。 整个院子的气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头朝自家门口看去。只见他家那扇紧锁的木门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黑着脸,背着手的一大爷易中海。 另一个,则是个穿着蓝色工会干部制服,戴着眼镜,表情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看到何雨柱兄妹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审视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你就是何雨柱同志?”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官腔。 “我是轧钢厂工会的干事,我叫李卫国。今天来,是有人实名举报你,说你昨晚在院里聚众斗殴,还对邻居搞敲诈勒索!” ------------ 第十五章 工会来人,谁是流氓? 何雨柱的脚步顿住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工会干事的李卫国。 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金丝边眼镜,一身笔挺的蓝色干部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镜片后面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这是机关里待久了的人特有的气质。 李卫国身后,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脸色铁青,嘴角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他今天就要让何雨柱知道,这四合院,还不是他一个黄毛小子能说了算的!有些规矩,坏了,就得付出代价! 院子里,原本已经散开的邻居们又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 贾家的门帘掀开一道缝,秦淮茹和贾张氏正从缝隙里往外窥探,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工会的人都来了!这下看你傻柱还怎么横!何雨水吓得小脸发白,紧紧抓住了哥哥的衣角。 “哥……”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既不惊慌,也不愤怒,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李干事是吧?您说有人举报我聚众斗殴、敲诈勒索?我能问问,是谁举报的吗?又是哪个部门受理的?” 何雨柱开口了,声音沉稳,不卑不亢。他这话说得极有水平,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先问程序。 这一下,反倒让准备好了一套官腔的李卫国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愣头青,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镇定。 李卫国推了推眼镜,官腔又端了起来:“举报人是谁,我们有义务保密。何雨柱同志,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院子里跟贾家发生了冲突?你是不是逼迫贾家赔偿了你十五块钱?” “李干事,您这话说得不准确。”何雨柱摇了摇头,纠正道。 “第一,不是冲突,是我家遭了贼,我抓了个现行。第二,不是我逼迫,是经过院里三大爷和众多邻居的见证,我们双方达成的民事调解协议。” “如果您非要说这是聚众斗殴和敲诈勒索,那我倒想请问,咱们国家哪条法律规定,抓贼也犯法,受害者索赔也犯法?”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条理分明,瞬间就把自己从“施暴者”的位置,摆到了“受害者”和“维权者”的位置上。 李卫国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感觉这事儿有点棘手,跟举报信里写的“恶霸傻柱欺压孤儿寡母”的版本,出入有点大。 “你胡说!你就是敲诈!你吓唬我孙子,还讹我们家的钱!李干事,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傻柱就是个流氓!恶霸!” 贾张氏终于憋不住了,从门后冲了出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 秦淮茹也跟了出来,适时地掉下几滴眼泪,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最能博取同情。 “李干事,我们家棒梗还是个孩子,他就是馋,不懂事……何雨柱他……他就要了我们家十五块钱,那可是我们全家一个月的活命钱啊……” 一唱一和,颠倒黑白,这婆媳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何雨柱冷眼看着她们表演,根本不接话,而是直接转向了院里的其他人。 “三大爷!您是人民教师,最有文化,也最讲道理。您是昨晚的见证人之一,您来跟李干事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聚众斗殴,还是贾家教唆孩子偷窃?”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闫埠贵身上。 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想缩在人群里看热闹,没想到被何雨柱第一个点了名。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的小算盘瞬间就打明白了。 一边是已经失势,还想拿捏自己的易中海;另一边是冉冉升起,还答应给自己好处的何雨柱。 这队怎么站,还用想吗?再说了,闫埠贵平生最恨的就是占便宜的人,贾家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他打心眼儿里鄙视。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扶了扶眼镜,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公正模样。 “李干事,这事儿吧,我是从头看到尾的。昨儿半夜,确实是贾家的棒梗,撬开了柱子家的鸡窝,被柱子抓了个正着。当时院里好多人都看见了,人赃并获,这个是事实。”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那十五块钱,当时柱子提出了两条路,一条是送派出所,一条是私了,是秦淮茹自己选择了赔钱。这……应该算是民事调解,算不上敲诈勒索吧?毕竟,偷窃在先嘛。” 闫埠贵这番话看似公允,实则句句都在给何雨柱撑腰,把贾家偷窃的事实给钉死了。 贾张氏一听,气得直哆嗦:“闫老西!你个老绝户!你跟傻柱穿一条裤子!你……” “贾张氏,注意你的言辞!”李干事厉声喝止了她,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一大爷易中海。 “老易,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也是厂里的八级钳工,老先进了,你说说,情况是这样吗?” 这下轮到易中海尴尬了。他就是举报人,现在让他自己说,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易中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黑着脸说道:“柱子……是有点冲动了。贾家棒梗是个孩子,教育一下就行了,闹到赔钱,还一要就要十五块,这……这确实是有点过了。” 他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偷鸡的事,只强调何雨柱“要钱太多”。 “过了?”何雨柱笑了,笑得无比讽刺。他上前一步,直视着易中海,眼神锐利如刀。 “一大爷,我倒想问问您。您作为院里的一把手,在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偷窃事件。您不主持公道,严惩小偷,反而指责受害者维权‘过了’?” “您一口一个‘孩子小’,我倒想问问,我妹妹何雨水,她是不是孩子?大半夜被小偷吓得睡不着觉,她就不可怜吗?” “您作为厂里的先进工作者,思想觉悟就这么高?拉偏架,和稀泥,包庇纵容偷窃行为,这就是您的‘先进’之处?” “我甚至怀疑,这封举报信就是您写的吧?您这是滥用私权,公报私仇!” 何雨柱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着何雨柱,哆哆嗦嗦地“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院子里,所有人都惊呆了。傻柱,竟然当着工会干部的面,把一大爷的老底都给揭了!这胆子,也太肥了! 李卫国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他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恶霸欺压良善,而是积怨已久的邻里矛盾,被某个想找回面子的人,捅到了工会。他被当枪使了! 李卫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最恨的就是这种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浪费他时间,还企图操纵组织的人。 他严厉的目光扫向易中海:“易中海同志!何雨柱同志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封举报信,是不是你授意的?” 易中海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他做得太过分,想让组织来教育教育他……” “教育?”李卫国冷笑一声。“我看最该被教育的,是你!易中海同志,你作为一名老党员,先进工作者,四合院的一大爷,处理邻里纠纷不想着公平公正,反而拉偏架,搞小动作,甚至不惜歪曲事实,欺骗组织!你的党性原则哪里去了?你的先进觉悟哪里去了?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厂领导汇报!你这个月的先进奖金,我看就不要想了!你回去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明天早上交到我办公室!” 李卫国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把易中海给劈傻了。奖金没了?还要写检讨?他这张老脸,今天算是彻底丢尽了! 处理完易中海,李卫国的目光又转向了贾家婆媳。“还有你们!教不好孩子,就让他去偷东西!被人抓住了,不想着反省错误,还跑来恶人先告状,诬告好人!你们这种思想,很危险!再有下次,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直接送你们去街道学习班,好好改造改造思想!”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吓得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最后,李卫国才看向何雨柱。他的表情缓和了许多,但依旧带着一丝严肃。 “何雨柱同志,你维护自己的财产,这没错。但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也要注意。邻里之间,能和解还是尽量和解。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这番话明着是批评,实则是在肯定何雨柱,给他一个台阶下。 “谢谢李干事,我接受组织的批评。”何雨柱顺坡下驴,态度诚恳。 一场由易中海精心策划,意图打压何雨柱的“工会审判”,最终以他自己的惨败而告终。李卫国带着一身火气走了。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回了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贾家婆媳更是灰溜溜地躲进了屋里,连门都不敢出。 整个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寂静。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这院里的天,是真的变了。 何雨柱,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他是一根谁也掰不断的硬骨头! 何雨柱领着妹妹,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打开了自家的锁,走进了屋。 “哥,你太厉害了!”何雨水抱着哥哥买的新花布和钢笔,满眼都是小星星。 何雨柱笑了笑,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 何雨柱将从废品站淘来的那个乌漆嘛黑的木头疙瘩放到桌上,准备好好收拾一下。 ------------ 第十六章 这破木头疙瘩,能换一套房? 何雨柱把妹妹买的东西放到桌上,又将那个从废品站淘来的,沾满了污泥和鸡屎的木头疙瘩,也“哐当”一声放在了旁边。 “哥,你买这个干嘛呀?又脏又臭的。” 何雨水捏着小鼻子,一脸嫌弃。 “这可是好东西,你这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快读书去。” 何雨柱神秘地眨了眨眼,没多解释。 “哦!” 何雨水应了一声,当即喜笑颜开的拿着新买的花布和钢笔,跑一边读书去了。 何雨柱打了盆清水,找了块破布,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那个木头疙瘩。 随着表面的污泥被一点点擦去,木头本身的质地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种深沉的紫黑色,质地坚硬,纹理细密,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绸缎般的光泽。 一股若有若无的,极其淡雅的清香,开始在屋里弥漫开来。 何雨柱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敢肯定,这就是紫檀,而且是紫檀中最顶级的小叶紫檀! 就凭这包浆和雕工残存的痕迹,这玩意儿的年份绝对小不了! 发了! 这次是真发了! 何雨柱心里念头一动,将这擦拭干净的镇尺带进了系统空间。 【叮!检测到宿主获得特殊物品,鉴定中……】 【鉴定完毕。】 【物品名称:明代小叶紫檀龙纹镇尺(残)】 【材质:印度小叶紫檀】 【年代:明代中期】 【价值评估:此物品在当前年代价值约为200-300元人民币,40年后,其收藏价值预估不低于20万元人民币。】 嘶——! 看到系统给出的评估,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 他上辈子辛辛苦苦干一辈子,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现在,就这么一个五毛钱淘来的破烂玩意儿,几十年后就能换一套房? 何雨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把镇尺从空间里拿出来,捧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那上面雕刻的龙纹虽然已经残缺,但剩下的部分线条依旧流畅,龙鳞清晰可见,一股古朴而威严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哪里是木头,这简直就是金条啊! “呦,柱子,忙着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精明算计味道的声音。 何雨柱抬头一看,三大爷闫埠贵正扒着门框,伸着个脑袋往里瞅。 他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那根紫黑色木头。 “三大爷,您有事?”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把镇尺往身后藏了藏。 “没事,没事,就路过,路过。”闫埠贵脸上堆着笑,搓着手就走了进来,“我就是闻着你屋里有股香味,挺特别的,就过来看看。” 他的眼睛跟长了钩子似的,死死地勾着何雨柱手里的东西。 “柱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宝贝啊?给三大爷开开眼?”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老家伙,鼻子比狗还灵。 他也不藏着了,大大方方地把那根镇尺放到了桌上。 “三大爷您是文化人,帮我瞧瞧,我从废品站五毛钱淘换来的,也不知道是个啥。” 闫埠贵一听是废品站淘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屑。 可当他走近了,凑到桌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那根镇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先是扶了扶眼镜,然后俯下身,把鼻子凑近了闻了闻。 “这……这味儿……”闫埠贵的声音都开始发颤,“这木头的纹理……我的天!” 他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何雨柱,那表情像是见了鬼。 “紫……紫檀!这是小叶紫檀!” 闫埠贵的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得有些刺耳。 “柱子!你……你这是从哪个废品站淘的?!” “就东直门外那个。” 何雨柱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哎呦!” 闫埠贵一拍大腿,脸上的表情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懊悔。 “我怎么就没想到去那儿转转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围着那根镇尺转来转去,想上手摸,又不敢,那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柱子……不,柱子兄弟!”闫埠贵搓着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看,这东西……你留着也没啥大用,就是个压书的。要不……你让给三大爷?我……我给你一块钱!不,两块!我给你两块钱!”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满脸都是肉痛的表情。 何雨柱差点没笑出声来。 两块钱?这老家伙,真是把算计刻进了骨子里。 “三大爷,您说笑了。”何雨柱拿起镇尺,在手里抛了抛,“这玩意儿,我瞧着挺顺眼的,打算留着给我妹妹以后压作业本用。不卖。” “别啊柱子!”闫埠贵急了,“这可是古董!你给孩子压作业本,那不是糟蹋东西吗!五块!我出五块!我这个月的工资全给你!” “不卖。” 何雨柱把镇尺收了起来,揣进兜里,态度坚决。 开玩笑,这可是能换一套房的宝贝,五块钱就想拿走? 做梦去吧。 闫埠贵看何雨柱是铁了心不卖,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跟死了亲爹一样难看。 他长吁短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送走了闫埠贵,何雨柱心情大好。 他看着妹妹正在灯下,用新买的钢笔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字,心里一片柔软。 这辈子,他不但要自己活得舒坦,更要让妹妹活得体面,活得有尊严。 什么秦淮茹,什么贾家,都给他滚得远远的。 …… 翌日一大早,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如同死了亲爹娘一般的嚎叫! “我的鸡啊!我的鸡!”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恐慌和愤怒。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鸡!我的老芦花啊!” 何雨柱早就起来了,眉头一挑。 这声音……是许大茂! 他走到窗边,朝院子里看去。 只见许大茂穿着个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正在院子中央上蹿下跳,那样子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猴。 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有意思了。 这四合院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 他刚收拾完贾家,这许大茂又唱上戏了。 何雨柱不急着出去,他倒要看看,这许大茂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见许大茂在院子里嚎了一圈,然后,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上了何雨柱家窗户底下的那个崭新的鸡窝! “何雨柱!” 许大茂扯着嗓子,指着何雨柱家,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给我出来!” “我家的鸡丢了!肯定是你个傻柱偷的!” “你家昨天刚养了鸡,今天我家的鸡就没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把我的老芦花还给我!” ------------ 第十七章 许大茂丢鸡,凭啥赖我? 许大茂的叫骂声,像一把破锣,瞬间敲碎了四合院刚刚恢复的平静。 各家各户的门帘掀开,人头攒动。 刚经历了一场大戏的邻居们,还没有平复好心情,这好戏又开锣了。 “吵什么吵!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大茂你又发什么疯?” 院里响起一阵不满的抱怨声。 许大茂此刻却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红着眼睛,根本不理会别人。 他认定了目标,就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家。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你锁着门,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家的鸡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他一边骂,一边就想往何雨柱家门口冲。 “哥……” 何雨水被外面的叫骂声吓得小脸发白,躲在何雨柱身后。 “没事。” 何雨柱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脸上没有半分慌张,反而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悠闲。 他慢条斯理地把那根价值连城的紫檀镇尺收好,然后才走到门口。 “咔哒。” 门锁打开。 何雨柱拉开门,就这么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在院里上蹿下跳的许大茂。 “许大茂,大早上的不搂着你媳妇睡觉,跑院里来练嗓子,怎么,想去天桥卖艺啊?” 许大茂看见何雨柱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箭步冲到何雨柱面前,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何雨柱的鼻子上。 “傻柱!你少给我装蒜!” “我问你,我家的老芦花呢?是不是被你偷了,炖了吃了?” “我家的鸡,养了两年了,天天都下蛋!昨天晚上我回来,还好好的在窝里,怎么早上醒来就没了?” “这院里,就你昨天刚弄来一只鸡,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许大茂的逻辑简单粗暴,却也符合一般人的思维。 院里不少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又带上了几分怀疑。 毕竟,何雨柱昨天才刚因为一只鸡,跟贾家闹得天翻地覆,今天许大茂的鸡就丢了,这事确实太巧了。 “哦?” 何雨柱挑了挑眉,一点也不生气。 他指了指自己窗户底下的鸡窝。 “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鸡了?” “我家的鸡,好端端地在窝里睡着呢,不信你自己看。” 许大茂探头往鸡窝里一看,果然,那只精神抖擞的老母鸡正蹲在窝里,听到动静,还“咕咕”叫了两声。 “你……你……” 许大茂一时语塞。 “你什么你?”何雨柱笑了,“许大茂,你说话得讲证据。你说我偷了你的鸡,证据呢?” “我……”许大茂憋了半天,脖子一梗,耍起了无赖,“我不管!反正我家的鸡就是在你家有了鸡之后丢的!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说法?你要什么说法?”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三大爷闫埠贵揣着手,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许大茂,凡事都要讲个理字。柱子家的鸡是母鸡,你家的鸡也是母鸡吗?什么颜色的?多重?你总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不然,你随便指着院里一只鸡,就说是你家的,那不成强盗了?” 闫埠贵现在是铁了心要站何雨柱这边。 许大茂被闫埠贵这么一问,更来劲了。 “我家的鸡当然是母鸡!一只下蛋的老芦花!身上是麻色的,鸡冠火红!养了两年,得有四五斤重!” 他描述得有鼻子有眼。 何雨柱听着,心里已经有了数。 这许大茂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他家的鸡,倒是了解得挺清楚。 看来,鸡是真的丢了。 而这院里,有偷鸡前科,又馋鸡肉的,除了贾家还能有谁? 何雨柱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瞟向了贾家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帘后面,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们的心,此刻恐怕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行啊,你说你家的鸡是老芦花。”何雨柱抱着胳膊,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我问你,你家鸡窝在哪儿?” “就在我屋后头啊!” “那你丢鸡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比如鸡叫声?” “我……我没听见啊!我要是听见了,还能让贼给偷了?” 许大茂理直气壮。 “这就怪了。”何雨柱摸了摸下巴,一副名侦探柯南的派头,“前天晚上,贾家棒梗偷我这只鸡的时候,我这鸡叫得那叫一个惨,整个院子都给惊动了。” 他特意加重了“贾家棒梗偷我这只鸡”这几个字。 秦淮茹在屋里听着,身子猛地一颤,手里的针线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说明什么?” 何雨柱环视了一圈院里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说明,偷你家鸡的这个贼,是个老手。” “他能在不惊动鸡,也不惊动你的情况下,就把一只四五斤重的大活鸡给弄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何雨柱的话,像一块石头,在众人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是啊,偷活鸡可是个技术活,弄不好鸡一叫,全院都醒了。 “那……那会是谁啊?” 许大茂也觉得有道理,被何雨柱带进了沟里。 何雨柱没说话,而是慢悠悠地走到许大茂家的屋后,那里有一个用破砖烂瓦搭起来的简易鸡窝。 他蹲下身,借着院里昏暗的灯光,在地上仔细地查看起来。 众人也都屏住呼吸,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能发现什么。 “你们看。” 何雨柱突然指着地上的一处泥土。 “这里,有一根鸡毛。” 他捻起一根麻色的鸡毛,跟许大茂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不奇怪,鸡窝旁边有鸡毛很正常。” 二大爷刘海中在一旁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是不奇怪。”何雨柱点点头,“但奇怪的是,这鸡毛的掉落方向。” 他指着地上几根零星散落的鸡毛,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线。 “你们看,从鸡窝开始,一直延伸……到这里。” 何雨柱站起身,他的手指最终指向了一个方向。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那条由鸡毛组成的,若隐若现的线索,最终的终点赫然就是—— 贾家的门口!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错愕,以及恍然大悟。 许大茂也不是傻子,他顺着何雨柱的指引一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贾张氏!秦淮茹!” 许大茂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朝着贾家的大门就冲了过去! “好啊!原来是你们家偷了我的鸡!” “你们这帮挨千刀的贼!老的偷,小的偷,现在连我家的鸡都敢偷了!” “你们给我滚出来!” 许大茂一边骂,一边“砰砰砰”地砸着贾家的门。 屋里,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如纸。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证据! “不是我们!你胡说!” 贾张氏还在屋里嘴硬。 “不是你们?” 何雨柱冷笑一声,他走到贾家窗下,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闻闻。” “这大早上的,谁家会炖肉啊?” “我怎么闻着,从贾家这窗户缝里,飘出来一股……炖鸡汤的香味呢?” 何雨柱的话音刚落,离得近的几个人也下意识地凑过去闻了闻。 “哎!还真是!” “是鸡汤的味儿!错不了!”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了! 许大茂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也不砸门了,直接抬起脚,卯足了劲,朝着贾家那扇本就破旧的木门狠狠地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 贾家的门,被许大茂一脚给踹开了! ------------ 第十八章 抓贼抓赃,这回一锅端了! 那扇破旧的木门轰然向内倒塌,像一张被撕碎的遮羞布,将贾家最后的体面也扯得稀烂。 门开的瞬间,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鸡汤香味,混合着香菇和葱姜的霸道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从那小小的屋子里喷涌而出,瞬间占领了整个院子的空气。 院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香! 真他妈的香! 这香味,就像一记无声却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贾家所有人的脸上。 所有人都看见了。 在贾家那张油腻的八仙桌上,正“咕嘟咕嘟”地炖着一个黑色的瓦罐,底下的小煤炉火苗正旺。 桌边,棒梗和小当两个孩子,一人捧着一个空碗,正眼巴巴地盯着瓦罐,小嘴咂吧着,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而最致命的,是屋里的地上,就在桌子腿旁边,散落着一地还带着血丝的麻色鸡毛! 铁证如山! 院子里,一瞬间的死寂之后,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哗然。 “我的天!还真是贾家偷的!”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刚赔了柱子十五块钱,还不长记性,今天就敢再偷?” “这哪是人啊,这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秦淮茹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完了! 这一下,是彻底完了! 她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贾张氏也懵了,她张着嘴,那张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她做梦也没想到,许大茂这个怂包软蛋,今天竟然敢直接踹门! “我的鸡!我的老芦花啊!” 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他双眼赤红,像一头彻底疯狂的野兽,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屋里。 “我操你妈的贾张氏!你个老不死的贼婆子!你还我鸡来!” 许大茂冲到桌边,看也不看,抬手就想去掀那滚烫的瓦罐。 “别!” 秦淮茹发出一声尖叫,也顾不上脸面了,疯了一样冲上去死死抱住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哥!别!锅里烫!烫着孩子!” “滚开!” 许大茂一膀子就将秦淮茹甩到一边,秦淮茹柔弱的身子哪经得住他这么一甩,直接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何雨柱在门口看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就是要看这出狗咬狗的好戏。 许大茂,干得漂亮! “许大茂!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贾张氏看宝贝孙子有危险,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泼妇能量,张牙舞爪地就朝着许大茂扑了过去。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老贼婆!” 许大茂正在气头上,哪还管她是不是老人,一把就推开了贾张氏。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一个踉跄,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一堆鸡毛上。 “哎呦喂!打人了!杀人了啊!” 贾张氏故技重施,又开始拍着大腿嚎丧。 可这一次,院里的人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更没有一个人同情。 偷东西偷到这个份上,活该! “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响起,二大爷刘海中挺着个官肚子,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一大爷易中海倒台后,他这个二大爷,终于找到了当家做主的感觉。 “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刘海中走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摆足了官威。 “许大茂!你踹人家门,就是不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许大茂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笑了出来。 “好好说?二大爷,您让我怎么好好说?他们家把我养了两年的下蛋鸡给偷了,现在正在锅里炖着呢!您让我跟他们好好说?” 许大茂指着桌上那锅鸡汤,又指着地上的鸡毛。 “您自己看!人赃并获!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海中看了一眼,也觉得贾家这事办得实在太不上台面,但他刚当上一把手,总得显示一下自己的“公正”。 “咳咳,”他干咳两声,“贾家!你们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我们四合院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 刘海中先是义正言辞地批评了贾家,然后话锋一转,又对许大茂说道:“不过嘛,许大茂,你也别太激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鸡也……炖上了,那总得有个解决办法。” “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赔偿你的损失。” 刘海中一副“我在为你们解决问题”的嘴脸。 “赔偿?”许大茂冷笑一声,“怎么赔?他们家昨天刚赔了傻柱十五块钱,现在还有钱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钱?她现在身上连一毛钱都掏不出来了! “没钱?”许大茂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没钱就拿东西抵!” 这话,何雨柱听着耳熟。 他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对!没钱就拿东西抵!” “这话说得在理!” 院里立马有人跟着起哄。 许大茂得了支持,胆气更壮,他转身就在贾家这小小的屋子里扫视起来。 贾家本就家徒四壁,除了几件破旧的家具,根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许大茂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墙角一个半新不旧的樟木箱子上。 那是秦淮茹的嫁妆! 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唯一还算体面的东西! “就这个了!”许大茂指着那个箱子,“我这只鸡,少说也值十块钱!这个箱子,我看也差不多!” “不行!” 秦淮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一只被踩了脖子的母猫,猛地冲过去,张开双臂死死地护住了那个箱子。 “许大茂!你不能动它!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念想!” “我管你谁留下的!”许大茂恶狠狠地说道,“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这箱子我搬定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推秦淮茹。 “许大茂!” 就在这时,何雨柱终于开口了。 他慢悠悠地从门口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许大茂动作一顿,回头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傻柱,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多管闲事!” “我不是多管闲事。”何雨柱笑了笑,他走到许大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觉得,你这账算得不对。” “不对?怎么不对了?” 何雨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你那只鸡,是下蛋鸡,对吧?” “对啊!” “养了两年,一天一个蛋,风雨无阻,对吧?” “没错!” “那你想想,”何雨柱循循善诱,“这只鸡,它本来还能给你下多少蛋?一年三百六十五个,十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个!一个鸡蛋现在多少钱?五分钱一个!这算下来是多少钱?” 何雨柱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 院里的人都听傻了。 三大爷闫埠贵更是听得两眼放光,我的天,这账还能这么算? 学到了!真是学到了! 许大茂也被何雨柱给绕进去了,他愣愣地问:“那……那得多少钱啊?” “我给你算算啊……”何雨柱装模作样地掐算了一番,“这鸡的本身价值,加上它未来十年能创造的经济价值,还有你因为丢了鸡受到的精神损失……我给你打个折,零头都给你抹了。” 何雨柱顿了顿,看着许大茂,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秦淮茹,缓缓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没有三十块钱,这事儿,过不去!” “三十块?!” 这个数字一出来,整个院子都炸了! 许大茂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而秦淮茹则是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彻彻底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三十块! 这何雨柱,是要把她们贾家往死里逼啊! ------------ 第十九章 赔不起?那就拿人来抵! 三十块!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把贾家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都压得粉碎。秦淮茹瘫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坍塌。贾张氏也傻了,她坐在地上,连嚎丧都忘了,只是张着嘴,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徒劳地翕动着。 三十块钱,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三……三十块?”许大茂也被这个数字给震住了,他结结巴巴地看着何雨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嫌多?”何雨柱挑了挑眉,“许大茂,你可想清楚了。你这鸡,是能下金蛋的鸡!三十块钱,我这都是往少了算的。你们要不信的话,那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警察同志给你们评评理,看看教唆未成年人盗窃,外加毁坏他人重要生产资料,这得判几年!” 何雨柱又把“派出所”这三个字给搬了出来。这三个字,对这院里的人来说,就是终极大杀器。 许大茂一听,立马回过神来。对啊!傻柱说得对!我这鸡可是宝贝!三十块钱,不多!一点都不多! 他瞬间挺直了腰杆,底气又足了,指着地上的秦淮茹,恶狠狠地说道:“听见没有!三十块!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们要是拿不出来,咱们就派出所见!” “我……我们没钱……”秦淮茹的声音细若蚊蝇,充满了绝望。 “没钱?”许大茂冷笑,“昨天傻柱那十五块钱你们不也拿出来了吗?别跟我装穷!” “那是我们家最后一点钱了!真的没了!”秦淮茹哭喊着,声音凄厉。 “我不管!”许大茂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没钱,就拿东西抵!把你家所有东西都搬出来,我看够不够三十块!”他说着,就真的要动手去搬贾家的东西。 “住手!”二大爷刘海中又站了出来,他觉得这是他彰显自己领导能力和“水平”的时候了。 “许大茂,你不要乱来嘛!凡事好商量。”他转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们家,当真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秦淮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得泣不成声。 刘海中皱起了眉头,这事儿还真不好办了,一边是得理不饶人的许大茂,一边是穷得叮当响的贾家。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我看这样吧,”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既然贾家拿不出钱,许大茂你这损失又不能不算。不如,让秦淮茹给你家干活抵债,怎么样?” “干活?”许大茂愣了一下。 “对啊!”刘海中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秦淮茹年轻力壮,让她去你家,给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一个月算她十块钱工钱,干三个月,这三十块钱不就抵清了吗?” 这个提议一出来,院里顿时一片哗然。让一个年轻寡妇,去给一个大男人家里干活,还一干就是三个月? 这……这跟卖身有什么区别?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媳妇娄晓娥是资本家大小姐出身,娇生惯养,平日里在家务事上,两人没少闹矛盾。 要是秦淮茹能过来,给他当牛做马,那他可就享福了!而且,秦淮茹长得……是真不赖啊! 许大茂心里顿时活泛了起来,一双贼眼在秦淮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来回打转,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行!二大爷这主意好!我同意!”许大茂一拍大腿,当场就答应了。 “不行!”秦淮茹还没说话,何雨柱却第一个站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 许大茂顿时就不乐意了。“傻柱!又关你什么事?我家的事,用你管?” 何雨柱根本不理他,而是看着二大爷刘海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大爷,您这主意,可真是‘高’啊。” 刘海中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还挺了挺肚子,颇为自得。“怎么,柱子,你有什么不同意见?” “我意见大了去了!”何雨柱的声音陡然转冷,“让一个寡妇,去给一个大男人家里当保姆抵债?二大爷,您这是解决问题,还是在制造问题?”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四合院?说我们院里逼良为娼?说您这个二大爷,拉皮条?” “你!”刘海中被何雨柱一句话噎得满脸通红,“你胡说八道!我这是为了解决邻里纠纷!” “解决纠纷?”何雨柱冷笑,“我看您是嫌院里不够乱吧?” 他不再理会刘海中,而是直接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我劝你别做这个梦。你信不信,秦淮茹前脚刚进你家门,后脚贾张氏就能躺在你家门口,说你欺负她儿媳妇,让你赔她一百块钱?” 许大茂一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对啊!这贾张氏可是个滚刀肉,什么事干不出来? 到时候自己可就惹了一身骚,有理都说不清了!想到这里,许大茂看秦淮茹的眼神,也没那么火热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许大茂有点泄气了。 “怎么办?”何雨柱踱到瘫在地上的秦淮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秦淮茹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她现在看何雨柱,就像在看一个能主宰她命运的魔王。 何雨柱蹲了下来,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秦淮茹,钱,你们家是肯定拿不出来了。”秦淮茹绝望地点了点头。 “东西,你们家也没什么值钱的。”秦淮茹的身体又是一颤。 “既然钱和东西都没有,”何雨柱顿了顿,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那就只能拿人来抵了。” 这话,跟刚才刘海中说的一样。但从何雨柱嘴里说出来,味道却完全变了。 秦淮茹的心猛地揪紧,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想怎么样?” 何雨柱没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对着院里所有人大声宣布道: “我何雨柱,今天就做个主!贾家偷了许大茂的鸡,欠了三十块钱的债!这笔债,我何雨柱替他们还了!” 这话一出,全院皆惊!傻柱疯了?他竟然要替贾家还这三十块钱? 许大茂傻了,刘海中傻了,贾张氏也忘了哭了。 秦淮茹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她不明白,这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帮自己。 “但是!”何雨柱话锋一转,他的目光像鹰一样,死死地锁定了秦淮茹。“我何雨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三十块钱,就算是我从贾家,买一样东西!”他伸手指着秦淮茹怀里的棒梗,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从今天起,棒梗,这个偷鸡的贼!他不再是你们贾家的人!他归我了!以后,他给我何雨柱当牛做马,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时候我觉得这三十块钱值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再把他还给你们!在这之前,他姓何,不姓贾!” 何雨柱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四合院的上空轰然炸响!他不要钱,不要东西,他要的,是贾家的命根子!他要的,是诛心! ------------ 第二十章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而残忍地捅进了贾家所有人的心脏。 诛心!这才是真正的诛心!钱没了可以再赚,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可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丁,是贾张氏的命根子,是秦淮茹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 何雨柱这是要抽走她们的魂,要了她们的命! “不——!”秦淮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护崽的母狼,死死地将棒梗护在身后,一双眼睛血红地瞪着何雨柱。 “何雨柱!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我跟你拼了!”她疯了一样,张牙舞爪地朝着何雨柱扑了过来。 何雨柱只是轻轻一侧身,就躲开了她。秦淮茹扑了个空,直接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贾张氏也反应了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何雨柱你个天打雷劈的绝户头!你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做鬼也不放过你!” 院里的人也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想到,何雨柱会提出这么一个狠毒到极点的条件。 这比直接要钱,要狠上一百倍,一千倍!被秦淮茹死死护在身后的棒梗,吓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他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棒梗看着何雨柱,只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那个曾经任由他欺负,给他带好吃的“傻叔”,现在却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 “何雨柱!你别太过分了!”许大茂也觉得何雨柱这招太损了,有点看不下去。 虽然他恨贾家,但抢人家儿子,这事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过分?”何雨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许大茂,你搞清楚,现在是贾家欠你的钱!我替他们还钱,他们拿人抵债,天经地义!你要是觉得我过分,行啊,这三十块钱我不出了,你自己想办法跟他们要去!” 许大茂立马闭嘴了。让他自己要去?贾家这穷得底掉的样子,他能要出个屁来!三十块钱和一个人情,他当然选择前者。 “二大爷,您看这……”许大茂把皮球踢给了刘海中。 刘海中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柱子啊,要不,换个条件?抢人家孩子,这……这不合法吧?” “不合法?”何雨柱笑了,“二大爷,您又说笑了。我这叫‘以工抵债’,我收的是学徒,是帮工!我替贾家还了三十块钱的巨款,棒梗来给我干活抵债,怎么就不合法了?” “我还要跟他签合同呢!白纸黑字写清楚,一个月算他五块钱工钱,什么时候干满六个月,什么时候两清!这期间,我管他吃,管他穿,还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不能偷东西!我这是在挽救失足少年,我这是在为社会做好事!我这思想觉悟,比起某些拉偏架的一大爷,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把一件明晃晃的“抢儿子”事件,硬生生说成了“挽救失足少年”的慈善义举。 院里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三大爷闫埠贵在旁边听得是心悦诚服,暗暗点头。高!实在是高!这傻柱的嘴皮子,现在是越来越利索了,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 “秦淮茹,贾张氏,我再问你们一遍。”何雨柱不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贾家婆媳身上。 “是现在让我领走棒梗,还是让许大茂把你们家搬空,然后再把棒梗送进少管所,你们自己选!” 选择?她们还有选择吗?秦淮茹的心在滴血,她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儿子,又看了看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许大茂和一脸冷酷的何雨柱。 她知道,今天她们贾家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如果让许大茂动手,家里这点破烂根本抵不了三十块,最后棒梗还是逃不掉被送走的命运。 如果让何雨柱领走……至少,棒梗还在这院里,她每天还能看得见。而且,何雨柱再狠,总不至于真的打死一个孩子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秦淮茹的心里,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无比屈辱的决定。 她缓缓地松开了抱着棒梗的手,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泪水无声地滑落。 “棒梗……”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你跟何叔叔去吧。” “不!妈!我不去!我不要去!”棒梗一听,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死死地抱着秦淮茹的大腿不肯松手。 “你个丧门星!你敢把我孙子送出去,我打死你!”贾张氏也疯了,冲上来就对着秦淮茹又抓又挠。 贾家门口,瞬间乱成了一团。何雨柱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动容。他就是要让她们痛苦,就是要让她们绝望。 何雨柱走到许大茂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当着所有人的面,数出三十块钱,递了过去。 “许大茂,三十块,拿着。”许大茂看着那沓崭新的钞票,眼睛都直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手都有些发抖。“这……傻柱,这钱……” “拿着!”何雨柱的语气不容置疑,“从现在起,你跟贾家的账,两清了。棒梗,归我了。”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最终,金钱的诱惑还是战胜了一切。 他一把将钱接了过来,揣进兜里,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行!既然柱子你都这么说了,我许大茂就给你这个面子!” 拿了钱,许大茂心满意足地转身,甚至还对着桌上那锅鸡汤咽了口唾沫,但最终还是没敢再多事,哼着小曲回家了。 债主走了,现在,轮到何雨柱来收“债”了。他走到还在哭闹的贾家三人面前,一把就将还在撒泼的贾张氏给推到一边。 然后,他弯下腰,像拎小鸡一样,单手就将死死抱着秦淮茹大腿的棒梗给拎了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妈!奶奶!救我!”棒梗在空中手舞足蹈,吓得屁滚尿流,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他竟然吓尿了。“何雨柱!你放开我孙子!” “柱子!我求求你了!你放过他吧!”秦淮茹和贾张氏哭喊着,想要上来抢人。 “都给我滚开!”何雨柱一声暴喝,那声音里蕴含的煞气,让两人同时顿住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何雨柱就这么拎着满身尿骚味的棒梗,转身就往自己家走。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何雨柱的奴才!什么时候把你欠我的债还清了,什么时候再滚回你家去!”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遍了整个四合院,也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何雨柱拎着棒梗回到自己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落了锁。 他把吓得浑身瘫软的棒梗扔在地上,然后从墙角拿起一根早就准备好的藤条。 “哥……”何雨水也吓坏了,她从没见过哥哥这个样子。“雨水,你回屋睡觉,这里没你的事。” 何雨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何雨水不敢违抗,只能担忧地看了棒梗一眼,回了里屋。 何雨柱走到棒梗面前,用藤条指着他。“棒梗,我问你,偷鸡好玩吗?” 棒梗看着那根乌黑的藤条,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地磕头。 “何叔……不,何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别打我!我给您当牛做马!我什么都干!”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何雨柱举起了藤条。他今天,就要把这个被惯坏了的白眼狼,彻彻底底地打醒! 他要让棒梗知道,什么叫疼,什么叫怕,什么叫规矩! 就在藤条即将落下的瞬间,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突然在何雨柱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教育”行为,特殊任务“熊孩子改造计划”已开启。】 【任务要求:在一个月内,将棒梗改造为一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优秀少年。】 【任务奖励:???】 何雨柱举着藤条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改造棒梗?还“五讲四美三热爱”?系统,你他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 第二十一章 改造熊孩子,从洗厕所开始 何雨柱举着藤条,愣在了原地。系统这是抽什么风?让他把棒梗这个偷鸡摸狗、自私自利的白眼狼,改造成“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优秀少年? 这比让他把一头猪教会爬树还离谱!不过,当何雨柱的视线落到那个“???”的任务奖励上时,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问号越多,说明奖励越丰厚。之前的任务,奖励都是明码标价的,这次竟然搞起了神秘。 有意思。何雨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改造熊孩子是吧?行啊!这活儿,我接了!他倒要看看,是棒梗这根骨头硬,还是他何雨柱的手段硬! 地上的棒梗看何雨柱举着藤条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他心软了,哭得更大声了。 “何大爷,我真的错了!您饶了我吧!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是吗?”何雨柱收起了藤条,脸上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棒梗看着他这个笑容,却觉得比刚才举着藤条的样子还要吓人,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何雨柱的头号跟班了。”何雨柱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以后,你就睡这儿。” 他指了指墙角。那里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水泥地。“啊?”棒梗傻眼了。 “啊什么啊?”何雨柱眼睛一瞪,“怎么,还想睡床啊?你一个抵债的奴才,有地方给你睡就不错了!赶紧的,把你身上这身尿骚味的衣服脱了,去水池边自己洗干净!洗不干净,今天晚上就光着屁股睡!” 棒梗不敢反驳,只能哆哆嗦嗦地脱下湿透的裤子,光着两条小细腿,拿着衣服和裤子,跟只受惊的鹌鹑一样跑了出去。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改造熊孩子的第一步,就是打掉他所有的尊严和优越感,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就是最底层的存在。 等棒梗洗完衣服回来,冻得嘴唇发紫,何雨柱又指着地上的一个木盆和一块抹布。 “去,把屋里屋外,角角落落,都给我擦一遍!地上不能有一根头发,不能有一点灰!要是让我检查出来不干净,今天晚上你就别吃饭了。” 棒梗看着那比他脸还大的木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在贾家,他可是小祖宗,别说干活了,连碗都懒得洗一个。 可现在,看着何雨柱那张毫无感情的脸,他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认命地端起木盆,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扫除。 何雨柱则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监督着棒梗干活。 “这儿!桌子腿下面!没擦干净!还有窗台!那么厚的灰你看不见啊?眼睛长屁股上了?地上的水渍!拖干净!想让我摔跤是吧?” 何雨柱嘴里不停地挑着毛病,棒梗被他训得跟孙子似的,只能含着眼泪,一遍又一遍地返工。 何雨水从里屋探出个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是解气,又是有点不忍心。“哥……” “你别管。”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说道,“慈母多败儿。这小子在贾家被惯坏了,我今天就得把他的臭毛病,一点一点给他掰过来!” 等棒梗好不容易把屋里屋外都打扫干净,已经累得快散架了。他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了,何雨柱却又指了指院子里的公共厕所。“去,把厕所也给我刷了。” “啊?!”棒梗的脸瞬间就白了。这年代的公共厕所,那味道,那景象,简直是人间地狱。 “不……我不去……”棒梗下意识地抗拒。“不去?”何雨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行啊,看来你是不想吃饭了。正好,我今天炖了羊肉,雨水,咱们兄妹俩吃,让他看着。” 羊肉!听到这两个字,棒梗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闻到肉味了。一边是恶臭的厕所,一边是香喷喷的羊肉。 棒梗的小脸纠结成了苦瓜,天人交战了半天,最终,食欲还是战胜了一切。 “我……我去……”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认命地拿起刷子和水桶,一步一挪地走向了那个他平时都绕着走的公共厕所。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付这种熊孩子,就得用他最在乎的东西来拿捏他。 贾家。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坐在炕上,双眼无神。贾张氏则在一旁不停地咒骂着何雨柱,从他祖宗十八代骂到他以后断子绝孙,什么恶毒的话都用上了。 “妈,您别骂了。”秦淮茹有气无力地开口。“不骂?我凭什么不骂?他抢了我孙子,我骂他两句怎么了?” “骂有用吗?”秦淮茹抬起头,眼睛里一片死寂,“骂能把棒梗骂回来吗?”贾张氏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是你!”秦淮茹突然爆发了,她指着贾张氏,声音尖利,“要不是你贪心,要不是你去偷鸡,棒梗怎么会被人抢走?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你敢怨我?” “我为什么不敢怨你?这个家,迟早要被你给作散了!”婆媳俩第一次爆发了如此激烈的争吵,屋里吵得天翻地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正在厨房里悠闲地炖着羊肉汤。空间里那头羊,还剩下不少。 他特意多放了香料,那霸道的香味,故意似的,一个劲儿地往贾家和许大茂家的窗户缝里钻。 许大茂刚拿了三十块钱,正美滋滋地数着呢,闻到这味儿,顿时觉得手里的钱不香了。妈的,傻柱这孙子,又在吃独食! 而贾家,闻到这熟悉的香味,更是百感交集。小当饿得直哭,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秦淮茹则是心如刀绞。 这香味就像一把刀,在她们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又狠狠地划拉了一下。 等棒梗刷完厕所回来,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身上那股厕所的“芬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去,把自己洗干净,换身衣服再过来吃饭。”何雨柱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等棒梗把自己搓了三层皮,终于收拾利索了,何雨柱的羊肉汤也炖好了。 一大锅奶白色的羊肉汤,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大块的羊肉在汤里翻滚,香得人直流口水。 桌上,还摆着一盘刚烙好的白面饼。棒梗的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丰盛的晚餐。 “哥,棒梗,吃饭了。”何雨水把碗筷摆好。棒梗看着何雨柱,不敢动。 “看我干什么?坐下吃啊。”何雨柱淡淡地说道,“今天你活儿干得还行,这是你应得的。” 棒梗一听,如蒙大赦,赶紧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想去夹肉。 “啪!”何雨柱一筷子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长辈还没动筷子,你动什么?” 棒梗委屈地缩回了手。何雨柱先给妹妹何雨水夹了一大块肉,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嗯,不错。”然后,他才抬了抬下巴。 “吃吧。”棒梗这才敢动筷子,他夹起一块羊肉,也顾不上烫,直接就塞进了嘴里。 好吃!太好吃了!肉质鲜嫩,汤汁浓郁,这比他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棒梗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是油,活像个饿死鬼投胎。何雨柱也不管他,只是冷眼看着。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棒梗吃得肚子溜圆,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吃饱了?”何雨柱问。“饱……饱了。”“行,吃饱了就去把碗洗了。”何雨柱指了指桌上的碗筷。 棒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在贾家,他吃完饭,碗一推,就跑出去玩了,洗碗从来都是秦淮茹和小当的事。 他看着何雨柱,想反抗,但一想到那根藤条和今天刷厕所的经历,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只能认命地站起身,收拾碗筷,走向了水池。 看着棒梗在冰冷的水里,笨拙地洗着碗,何雨水小声地对何雨柱说:“哥,你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 “严厉?”何雨柱摇了摇头,“这只是开始。不把他这身臭毛病彻底根治了,他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祸。我这不只是在改造他,也是在救他。” 何雨柱心里清楚,按照原本的剧情,棒梗以后可是要进监狱的。现在他既然接了系统的任务,那就得对棒梗负责。当然,这个过程,必须得让他刻骨铭心! 就在这时,那扇刚刚安宁了没多久的大门,又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敲门声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谁啊?”何雨柱皱了皱眉。门外,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柱子,开门。我是你一大爷。”易中海?他来干什么?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不仅有黑着一张脸的易中海,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公安制服,表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那公安同志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在洗碗的棒梗身上。 “何雨柱是吧?”公安同志的声音,异常严肃。 “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涉嫌非法拘禁未成年人,还对他进行虐待。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 第二十二章 去派出所?行啊,都跟我走 公安制服那身板正的蓝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易中海背着手,站在公安同志身后,那张老脸紧绷着,嘴角却压抑不住地微微翘起,透着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今天就要让何雨柱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这四合院里,他易中海,依然是那个能决定别人命运的一大爷! 屋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何雨水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攥住了哥哥的衣角,身体都在发抖。 正在水池边洗碗的棒梗,听到“非法拘禁”、“虐待”这几个字,手里的碗“咣当”一声掉进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一阵狂喜。得救了!警察叔叔来救我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魔鬼了!何雨柱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安抚地拍了拍妹妹的手,然后才慢悠悠地看向门口的公安同志,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这位公安同志,您说有人报案,说我非法拘禁、虐待未成年人?能问问,是谁报的案吗?” 公安同志显然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般人见了穿制服的,早就慌了神了。 “报案人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公安同志皱了皱眉,公事公办地说道,“你只需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当然可以。”何雨柱点点头,竟然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易中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在他看来,何雨柱这是怕了,是认怂了。只要进了派出所那地方,是圆是扁,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不过嘛……”何雨柱话锋一转,让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公安同志,既然是正式调查,那总得讲究个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吧?”何雨柱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能光听报案人一面之词,就给我定了罪吧?” “这是自然。”公安同志点点头。“那好办了。”何雨柱一拍手,脸上露出了笑容,“既然要去,那就不能我一个人去。” 他伸手指着门口的易中海。“一大爷,您是院里的管理者,也是这次事件的‘热心’举报人,您得去吧?您得跟公安同志好好讲讲,您是怎么判断我‘虐待’儿童的。” 他又指向贾家的方向。“还有报案人,秦淮茹,贾张氏,她们是‘受害者’家属,她们也必须去!她们得当着您的面,说说她们的宝贝儿子是怎么三更半夜跑来偷鸡的。” 何雨柱的目光又扫向院里,落在了人群里正伸着脖子看热闹的许大茂和三大爷闫埠贵身上。 “还有许大茂!他是今天这事的起因,是苦主!我替贾家还了他三十块钱,他收了钱,这事才算有了个结果。他这个关键证人,也必须到场!” “最后,三大爷闫埠贵!您是人民教师,最有文化,也最公正!从我抓贼到最后‘以工抵债’,您全程都在场,您这个旁证,也不能少!” 何雨柱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清晰,有力。 “公安同志,您看我说的对不对?把所有当事人、证人、关系人都带上,到派出所里,咱们当着您的面,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地掰扯清楚!” “是黑是白,谁在撒谎,谁在诬告,谁在浪费国家的警力资源,到时候一目了然!” 何雨柱这番话说完,整个院子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傻柱,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非但没怕,反而要把事情闹得更大,直接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来一场派出所里的大对质! 那公安同志也愣住了。他办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嫌疑人主动要求把所有人都带回局里的。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小子说的还真有道理。与其在这里听他们扯皮,不如都带回去,分开审,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 “行!”公安同志当机立断,“你说的有道理!所有相关人员,现在,立刻,马上,都跟我回派出所!” 这话一出,易中海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得比锅底还黑。他做梦也没想到,何雨柱会来这么一手! 他本想借着工会和派出所的势,把何雨柱压下去,让他知道厉害,自己好重新在院里树立威信。 可现在,何雨柱竟然要把他架到派出所的火上烤!贾张氏和秦淮茹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她们以为报个警,警察把何雨柱抓走,棒梗就能回来。 可现在,她们也要去派出所?还要当着警察的面,解释棒梗偷鸡的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我不去!”贾张氏第一个撒起泼来,“我一个老婆子,去什么派出所!我不去!” “不去?”公安同志眼睛一瞪,那股常年办案养成的煞气散发出来,“由得了你吗?妨碍公务,你想被拘留几天?” 贾张氏立马就蔫了,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许大茂也傻眼了。他刚拿了三十块钱,正热乎着呢,现在也要去派出所? 他下意识地捂紧了口袋。“公安同志,我……我就是个受害者,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了吧?” “你是关键证人!必须去!”公安同志的语气不容置疑。 就这样,在何雨柱的主导下,一场原本针对他一人的“审判”,变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集体听证会”。 何雨柱走在最前面,神态自若,仿佛不是去接受调查,而是去视察工作。 他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易中海,面如死灰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脸肉痛的许大茂,还有揣着手,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三大爷闫埠贵。 棒梗被勒令留在了家里,何雨柱临走前,还特意把门从外面锁上了,钥匙交给了何雨水。“雨水,看好家,等哥回来。” “嗯!”何雨水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哥哥高大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四合院大门。院里的邻居们伸长了脖子看着,议论纷纷。 “这……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全都给带走了?” “傻柱这脑子,真是绝了!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漂亮啊!” “我看啊,一大爷这次,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夜风微凉,吹在易中海的脸上,他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精心布置了一个舞台,想看何雨柱出丑,结果却被何雨柱一脚踹上了台,当着所有人的面,扒光了裤子。 到了派出所,那股严肃的气氛,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更是抖如筛糠。 明亮的灯光,穿着制服来来往往的公安,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每一个细节都在冲击着她们脆弱的神经。 一个年轻的公安将他们领进了一间屋子。“都进去,一个一个来。”屋门“吱呀”一声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审问,正式开始。 ------------ 第二十三章 公安同志,我这是在挽救失 派出所的审讯室不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壁刷得雪白,一盏没有灯罩的灯泡悬在头顶,散发着刺眼的光。 负责审问的,还是之前带他们来的那位中年公安,姓王。王公安办案经验丰富,他扫了一眼面前这几个神态各异的人,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这种邻里纠纷,十有八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别有用心的人夸大其词,捅了上来。 “分开问。”王公安对旁边一个年轻的记录员说道。第一个被叫进去的,是秦淮茹。 一进屋,还没等王公安开口,秦淮茹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公安同志,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她哭得声泪俱下,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 在她的描述里,何雨柱成了一个因为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继而疯狂报复的恶棍。 不仅抢走了她唯一的儿子,还对孩子进行非人的虐待,不给饭吃,不给床睡,还逼着孩子去刷厕所。 至于偷鸡的事,则被她轻描淡写地归结为“孩子馋,不懂事,就是想跟何叔叔开个玩笑”。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第二个进去的是贾张氏。这老虔婆更是重量级选手,一进屋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嚎。 骂何雨柱绝户头,骂他黑心肠,说他要逼死她们贾家,抢走她的命根子。 那颠倒黑白的本事,连年轻的记录员都听得目瞪口呆,笔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 王公安听得直皱眉,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撒泼打滚的老娘们,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 第三个,轮到了易中海。易中海到底是在厂里当领导的,说话有条理得多。 他先是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自己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没有教育好年轻人,他有责任。然后,他话锋一-转,开始避重就轻。 易中海绝口不提贾家偷鸡的事,只是一再强调何雨柱“手段过激”、“性格冲动”,说他强行将棒梗从母亲身边带走,确实对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这种行为,与“非法拘禁”无异。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维护邻里和谐,不得不大义灭亲,举报“问题青年”的高风亮节的长辈。 听完他们三人的说辞,如果王公安是个刚入行的新人,恐怕真的会相信,何雨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可惜,他不是。 “下一个,何雨柱。”何雨柱走进审讯室,神态自若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何雨柱,他们说你非法拘禁、虐待儿童,你怎么说?”王公安的语气很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报告公安同志,我不同意这个说法。”何雨柱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既没有非法拘禁,更没有虐待。我是在履行一份正当的、双方自愿达成的‘劳务抵债协议’。” “劳务抵债协议?”王公安和记录员都愣住了。“没错。”何雨柱点点头,开始了他条理清晰的陈述。 “事情的起因,是贾家三番两次偷窃我的私有财产。第一次,是贾张氏抢走了我一盘羊肉饺子,我让她赔偿,她不仅不赔,还倒打一耙。第二次,也就是前天晚上,她教唆自己的孙子棒梗,撬开我的鸡窝,偷我的下蛋母鸡,被我抓了个现行。” “这件事情,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二大爷刘海中,还有众多邻居都可以作证。” “我本想送棒梗去派出所,是秦淮茹苦苦哀求,我才同意私了,最终她们赔偿了我十五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和财产损失费。可她们不思悔改,昨天晚上,又偷了同院许大茂家一只养了两年的老母鸡,并且在家里直接炖了,被我们当场抓获,人赃并获。许大茂要求赔偿三十元,贾家拿不出钱,二大爷刘海中提议让秦淮茹去许大茂家干活抵债,我觉得不妥,孤男寡女,容易出问题,败坏我们四合院的风气。” 何雨柱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王公安。“公安同志,您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接二连三地偷东西,家里大人还包庇纵容,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是不是一个社会的毒瘤?” 王公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所以,我当时就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赔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得帮他们把这孩子的根给扳正了!于是,我主动提出,替贾家还清这三十块钱的债务。作为交换,棒梗要到我这里来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劳动改造’!我跟他签了口头合同,白纸黑字,哦不,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清楚的,一个月算他五块钱工钱,什么时候干满六个月,什么时候两清!这期间,我管他吃,管他住,最重要的是,我要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要教他劳动的光荣,教他不能不劳而获!”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真的是个投身于教育事业的伟大园丁。 “您说,我让他打扫卫生,是虐待吗?那是培养他的劳动习惯!我让他刷厕所,是虐待吗?那是让他体会什么叫脏,什么叫臭,让他知道干净整洁来之不易!我让他吃饭前必须等长辈先动筷,是虐待吗?那是教他规矩,教他尊老爱幼!公安同志,我承认,我的方法是有点非传统,但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这是在挽救一个失足少年,我这是在为社会清除未来的隐患!我这怎么能叫虐待呢?我这叫‘体验式挫折教育’!” 何雨柱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那年轻的记录员听得都快热血沸腾了,手里的笔刷刷刷地记着,看何雨柱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崇拜。 王公安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家伙!他办案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人把“收拾熊孩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这么高大上! 还“劳务抵债协议”?还“体验式挫折教育”?这小子,是个人才啊!王公安强忍着笑意,板着脸,把许大茂和闫埠贵也叫了进来。 “许大茂,何雨柱说他替贾家还了你三十块钱,有没有这回事?” “有……有。”许大茂下意识地捂了捂口袋,老老实实地回答。 “闫埠贵,你是个老师,你来说说。”王公安转向三大爷,“何雨柱说的这个‘以工抵债’、‘劳动改造’的协议,当时是不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说的?贾家是不是同意了?” 闫埠贵一看这架势,哪还不知道该怎么站队。他清了清嗓子,扶了扶眼镜,用他那教书先生的腔调说道:“报告王公安,情况确实是这样。当时柱子同志提出了这个方案,秦淮茹同志虽然悲痛,但也是默认了的。从教育学的角度来讲,何雨柱同志的这种方法,虽然……嗯……形式上有些激烈,但其核心思想,是符合我们当前提倡的‘劳动最光荣’的教育理念的。通过劳动,来改造思想,磨练意志,这对于棒梗这样犯了错误的孩子来说,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教育手段。” 三大爷一番话,直接给何雨柱的行为定了性——这是“教育”,不是“虐待”。 王公安听到这里,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砰”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把贾张氏、秦淮茹和易中海全都叫了进来。三个人一进屋,看到许大茂和闫埠贵都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公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们三人脸上一一刮过。“贾张氏,秦淮茹,我问你们,棒梗偷鸡,是不是事实?” “我……”秦淮茹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是!”何雨柱在一旁替她回答了,“许大茂的鸡,是不是你们偷了炖了?” “是!”何雨柱又回答了。“何雨柱替你们还了三十块钱,你们同意用棒梗的劳动来抵债,是不是事实?”“是!”何雨柱第三次响亮地回答。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王公安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易中海!你给我站出来!”易中海浑身一颤,哆哆嗦嗦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作为轧钢厂的老党员,八级钳工,院里的一大爷!你就是这么处理邻里纠纷的?你就是这么发挥你一个老同志的带头作用的?” 王公安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歪曲事实,欺上瞒下,滥用群众对你的信任,公报私仇,诬告好人!还敢浪费我们宝贵的警力资源!你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王公安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骂。易中海被骂得狗血淋头,头都抬不起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辈子,都没丢过这么大的人!骂完了易中海,王公安又指着贾张氏和秦淮茹。 “还有你们!教子无方,纵容偷窃,还敢恶人先告状!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批评教育这么简单了!直接送你们去街道学习班,好好改造改造你们这龌龊的思想!” 贾家婆媳吓得噤若寒蝉,连连点头。最后,王公安才转向何雨柱,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何雨柱同志,你虽然……用心良苦,但方法也要注意。以后,再有这种事,要及时跟街道和我们派出所沟通。” “是,谢谢公安同志的教诲,我记住了。”何雨柱站得笔直,态度诚恳。 一场轰轰烈烈的“非法拘禁案”,最终以何雨柱的完胜和易中海、贾家的完败而告终。 王公安看着垂头丧气的易中海,气还不顺,他拿起桌上的纸和笔,扔到易中海面前。 “写!给我写一份三千字的深刻检讨!明天早上,交到我们所里,还有你们厂工会!写不出来,或者写得不深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三千字?!易中海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他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这个傻柱手里了! ------------ 第二十四章 检讨书?我看你这大爷也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夜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但易中海的心,比这夜风还要凉。他失魂落魄地走在最前面,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扒了皮,瞬间苍老了十岁。 三千字的检讨,还要交到厂工会!他可以想象,明天天一亮,他易中海就会成为整个轧钢厂最大的笑话。 他几十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名声、脸面,在这短短的一天,被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傻柱”撕得粉碎,扔在地上,还被狠狠地踩上了几脚。 秦淮茹和贾张氏跟在后面,也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偷鸡不成,赔了儿子,还被警察当着全院人的面一顿臭骂。贾家的脸,也算是彻底丢尽了。 而何雨柱,则和三大爷闫埠贵、许大茂走在一起,三个人有说有笑,气氛轻松得仿佛是刚看完一场电影回来。 “柱子,你今天这手,可真是太高了!”三大爷闫埠贵现在对何雨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体验式挫折教育’,这个词儿,绝了!我明天上课就用!” “三大爷您过奖了,我就是瞎琢磨。”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许大茂揣着那三十块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虽然丢了只鸡,但白得了三十块钱,还亲眼看着贾家和一大爷吃瘪,这买卖,划算!一行人回到四合院,院里竟然还有不少人没睡,都竖着耳朵等着结果呢。 看到他们回来时这泾渭分明的两拨人,大家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易中海和贾家婆媳灰溜溜地钻进自家屋里,连头都不敢抬。 何雨柱则是昂首挺胸,跟三大爷和许大茂打了声招呼,才走到自家门口。何雨水一直没睡,听到动静,赶紧打开了门。“哥!” “没事了,睡吧。”何雨柱摸了摸妹妹的头,走进屋里。屋里,棒梗蜷缩在墙角,已经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脱下外套,轻轻地盖在了他身上。虽然要改造这小子,但也不能真把他冻出病来。 这一天,四合院里,有人欢喜有人愁。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何雨柱就准时起了床。他走到墙角,一脚踢在棒梗的屁股上。 “起来!干活了!”棒梗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看到何雨柱那张脸,吓得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去,把院子给我扫了!记住了,从前院扫到后院,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何雨柱扔给他一把大扫帚。棒梗不敢反抗,只能认命地拿起扫帚,打开门,开始了他在四合院的第一次“公开劳动”。 院里的邻居们起得早的,看到这一幕,都指指点点的。 “呦,这棒梗还真给傻柱当上小工了?”“活该!谁让他手脚不干净!” 棒梗听着这些议论,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一边扫地,一边在心里把何雨柱骂了千百遍。而此时的轧钢厂,也因为一份通报,炸开了锅。 厂里的大喇叭里,工会干事正用那毫无感情的语调,宣读着一份“关于某车间易姓老同志在邻里纠纷中处理不当、存在严重官僚主义作风的通报批评”。 虽然通报里隐去了全名,但“八级钳工”、“四合院一大爷”这些关键词,足以让所有人瞬间锁定目标。 “哈哈!老易这次可是栽了!” “听说他让派出所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让他写三千字检讨!” “活该!平时就看他道貌岸然的,就知道拉偏架!” 易中海在车间里,听着同事们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议论,一张老脸由红变紫,由紫变青,拿着锉刀的手都在发抖。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而二大爷刘海中,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心花怒放。 易中海倒了!他这个二大爷,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是跑到车间主任那里,汇报思想,表示自己坚决拥护厂领导的决定,要引以为戒。 然后又在院里,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开始关心起了各家各户的“民生问题”。 今天帮李大妈家看看水管,明天给赵大爷家修修窗户,忙得不亦乐乎,就差把“我想当一大爷”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一场新的权力斗争,在四合院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何雨柱对这些根本不关心。他上午去食堂晃了一圈,把工作安排给徒弟马华,自己则提着系统奖励的那套高级钓具,来到了护城河边。 “钓鱼精通”的技能发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找到了一个水流平缓、水草丰茂的绝佳钓位。 挂上饵料,甩出鱼竿,不到十分钟,鱼漂就猛地一个下沉。 何雨柱手腕一抖,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就被他轻松地拉上了岸。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简直是如有神助,连连上鱼,草鱼、鲫鱼、鲤鱼,装了满满一鱼篓。 旁边几个钓了一上午还空军的老大爷,看得是目瞪口呆,纷纷凑过来,想跟他讨教经验。 何雨柱心情好,也乐得指点他们几句,更是引来一片赞叹。 提着满满一鱼篓的鱼回到四合院,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天哪!柱子这是把河给包圆了啊?” “这手艺,神了!”何雨柱拎着鱼,心情舒畅地回到家。他刚把鱼放进盆里,准备收拾一下,下午给冉老师露一手。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何雨柱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干净的卡其布上衣,梳着两条大辫子,气质温婉出众的女人,正站在大门口,有些局促地向院里张望。 正是冉秋叶。她怀里抱着几本书,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请问,何雨柱同志在家吗?”冉秋叶的声音清脆好听。 院里的人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来找何雨柱,又都来了精神,纷纷指着何雨柱家。 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看到冉秋叶,她的动作猛地一僵,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涩。 这个女人,比她年轻,比她有文化,比她……干净。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 何雨柱看到冉秋叶,也是眼前一亮,赶紧迎了上去。“冉老师!您怎么来了?” “我……”冉秋叶看到何雨柱,脸上微微一红,“我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有点不放心,就……就过来看看你和雨水。” 她的眼神清澈,充满了真诚的关切。何雨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 他正要请冉秋叶进屋,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却从旁边响了起来。 “呦!这不是冉老师吗?真是稀客啊!”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那眼神在冉秋叶和何雨柱之间来回打量,透着一股子算计。 “冉老师,您是来找柱子啊?来来来,快屋里坐!正好,我也有点关于院里孩子教育的问题,想跟您这位专业的老师,请教请教呢!” 刘海中说着,就要抢着把冉秋叶往自己家里带,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这是想借着冉秋叶,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向全院宣告,他刘海中,才是现在院里说了算的人! ------------ 第二十五章 冉老师,我教你做道硬菜 刘海中那点小心思,何雨柱一眼就看穿了。想踩着我何雨柱的肩膀往上爬?门儿都没有! “二大爷,您这可就不对了。”何雨柱往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冉秋叶和刘海中中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冉老师是来给我妹妹雨水做家访的,是私事。您这拉着人家去您家,谈什么‘院里孩子教育问题’,这可就是公事了。” “您这是假公济私,占我们家便宜啊。”何雨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噎得刘海中差点没喘上气。 “你……你胡说!我这是关心院里的下一代!”刘海中老脸一红,强行辩解。 “那您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何雨柱根本不给他机会,“等冉老师给我家雨水辅导完了,要是还有时间,再去您家‘指导工作’也不迟。” 说完,他不再理会刘海中那张憋成了猪肝色的脸,侧过身,对冉秋叶做了个“请”的手势。 “冉老师,快请进,外面人多嘴杂的。”冉秋叶看着何雨柱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尴尬,还顺带挤兑了刘海中,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冲刘海中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何雨柱走进了屋。 刘海中被晾在原地,气得直哼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背着手悻悻地走了。 一进屋,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看到冉秋叶,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冉老师!” “哎,雨水。”冉秋叶看到何雨水,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把怀里抱着的几本书放到桌上。“这是老师给你找的几本课外读物,你平时可以多看看,对开阔眼界有好处。” “谢谢冉老师!”何雨水爱不释手地拿起书,小脸上满是喜悦。 “冉老师,您真是太有心了。”何雨柱由衷地说道,“您快坐,喝水。” 他给冉秋叶倒了杯热茶,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桃酥。“您尝尝这个,前两天刚买的。” 冉秋叶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看着懂事有礼的何雨水,再看看眼前这个待人接物大方得体的何雨柱,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传闻中那个憨傻、冲动的“傻柱”联系起来。 “何雨柱同志,昨天……没吓着你们吧?”冉秋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嗨,多大点事儿。”何雨柱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就当是给院里那帮长舌妇,免费演了出大戏。您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再有了。” 他的语气轻松,充满了自信,让冉秋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冉老师,您今天可得留下吃饭!”何雨柱热情地邀请道,“正好,我今天运气好,钓了好几条大鱼,我给您露一手,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这……这太麻烦你了。”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 “麻烦什么呀!您是我妹妹的老师,就是我们家最尊贵的客人!您要是不留下,就是看不起我何雨柱!” 何雨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冉秋叶也不好再推辞。 说干就干。何雨柱系上围裙,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变了。 那股子平日里的慵懒和锐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庖丁解牛般的专注和从容。 他从鱼篓里挑出一条最大最肥的鲤鱼,动作麻利地刮鳞、去内脏。 正在院里扫地的棒梗,闻声探头探脑地凑了过来,看到那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帮忙!”何雨柱冲他喊了一声。棒梗一个激灵,赶紧跑了过来。 “去,把那边的葱姜蒜都给我剥了,洗干净!”何雨柱指着墙角的一堆菜,命令道。 棒梗不敢不从,只能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开始剥蒜。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干这种活,被蒜辣得直流眼泪,心里委屈得不行,可一想到昨晚那锅香喷喷的羊肉汤,又把所有的怨气都咽了回去。 何雨柱没再管棒梗,开始专心处理那条鱼。只见他手里的菜刀上下翻飞,如穿花蝴蝶一般。 先是将鱼头切下,然后从鱼的脊背处下刀,将鱼肉片开,却保持鱼腹相连。 接着,他又在片开的鱼肉上,用刀尖划出一道道深而不破的十字花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一旁的冉秋叶都有些呆了。 她不由得感慨,何雨柱不愧是食堂的厨子,刀工竟然能精湛到这个地步。 处理好鱼肉,何雨柱又开始调糊。面粉、淀粉、鸡蛋,加水搅拌,调成恰到好处的浓度。 他将处理好的鱼肉均匀地裹上糊,然后提起鱼尾,让那两片带着花刀的鱼肉自然下垂。 起锅烧油。等油温升到七成热,何雨柱一手提着鱼尾,一手用勺子将滚烫的热油,一遍遍地浇在鱼肉上。 “刺啦——”一声,鱼肉上的花刀在热油的刺激下,瞬间绽放开来,根根分明,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又像松鼠蓬松的尾巴。 一股极致的焦香,瞬间在屋里炸开。冉秋叶和何雨水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蹲在地上剥蒜的棒梗,更是被这香味勾得魂都快没了。 等到鱼肉定型,何雨柱才将整条鱼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然后捞出,摆在盘中,鱼头昂起,鱼尾翘立,造型栩栩如生。 最后一步,是浇汁。锅里留底油,放入番茄酱、白糖、白醋、盐,熬成酸甜浓郁的芡汁。 何雨柱用勺子舀起滚烫的芡汁,从鱼头开始,均匀地浇在金黄的鱼身上。 “吱——”的一声,伴随着升腾而起的热气,那声音仿佛松鼠的叫声,活灵活现。 一道色香味形俱全的“松鼠鳜鱼”,大功告成! “冉老师,雨水,快尝尝!”何雨柱把鱼端上桌,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冉秋叶夹起一筷子绽开的鱼肉,放入口中。 外皮酥脆,内里鲜嫩,酸甜的酱汁恰到好处地包裹着每一丝鱼肉,那丰富的层次感在味蕾上瞬间爆炸开来。 “好吃!太好吃了!”冉秋叶的眼睛都亮了,她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鱼。“何雨柱同志,你……你真是太厉害了!” “嘿嘿,冉老师喜欢吃就行。”得到美女老师的夸奖,何雨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温馨而融洽。何雨柱和冉秋叶聊着天,从雨水的学习,聊到诗词歌赋,再到时事新闻。 何雨柱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两世为人的见识,加上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信息,让他聊起天来,竟然一点也不落下风,甚至时常有一些新颖独到的见解,让冉秋叶刮目相看。 冉秋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会做菜,还懂生活,有思想。 他就像一本封面朴素,内里却无比精彩的书,让自己忍不住想要一页一页地翻下去。 一种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就在这温馨的时刻,那扇关着的木门,却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秦淮茹站在门口。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梳理过,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凄苦和怨毒,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 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碗里是两个灰扑扑、看起来就没什么食欲的窝窝头。屋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秦淮茹的目光先是落在了桌上那道精美绝伦的松鼠鳜鱼上,然后又缓缓地移到了冉秋叶那张美丽而知性的脸上,最后,才定格在何雨柱的身上。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头发寒的穿透力。 “柱子。我们家……断粮了。孩子饿了一天了,直哭。”她举起手里的碗。 “我……能用这两个窝窝头,跟你换一碗鱼汤吗?就一碗,给孩子喝。” ------------ 第二十六章 想喝汤?可以,拿东西来换 秦淮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屋里温馨的气氛。桌上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冉秋叶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和不忍。她是个善良的老师,看到一个母亲如此卑微地为孩子讨要食物,心里难免会生出同情。 何雨水也看看秦淮茹,又看看自己的哥哥,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在她的记忆里,秦姐一直都是个温柔善良的人,经常帮她们家收拾屋子。 可现在……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他看着门口的秦淮茹,看着她那双平静得有些诡异的眼睛。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女人,又在演戏!而且,这次的演技,比之前高明多了。 她不哭,不闹,也不撒泼,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博取同情,来道德绑架。 秦淮茹这是算准了冉秋叶在场,算准了自己要在一个有文化、有身份的女人面前,维持一个“好人”的形象。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着自己就范。 一旦自己给了,那以前划清界限的努力就白费了,她又可以顺理成章地继续来吸血。 一旦自己不给,那在冉秋叶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铁石心肠、对邻居见死不救的冷血之徒。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个秦淮茹!何雨柱心里冷笑,脸上却重新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秦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他站起身,从秦淮茹手里接过了那个装着窝窝头的碗,放到桌上。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邻里邻居的,谁家还没个揭不开锅的时候?说什么换不换的,太见外了。”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一喜。 成了!她就知道,傻柱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他不可能拉下这个脸! 冉秋叶也松了口气,她觉得何雨柱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然而,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过嘛……”何雨柱话锋一转,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灰扑扑的窝窝头,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秦姐,你这窝窝头,好像……有点味儿啊。你是不是把下个月的陈米都拿出来做了?”秦淮茹的脸色微微一变。 “你再看看我这鱼,”何雨柱指着桌上那道色香味俱全的松鼠鳜鱼,“这可是今天刚从河里钓上来的大鲤鱼,活蹦乱跳的!光是这鱼,就值好几块钱。更别说这油、这糖、这番茄酱,哪样不要钱?” “你用两个陈米做的窝窝头,就想换我一碗加了这么多料的鱼汤?”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笑呵呵地说道:“秦姐,这买卖,不划算啊。” “我何雨柱虽然不是什么大方人,但也不是傻子。我可不做这亏本的买卖。”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软刀子,看似温和,却刀刀见血,把秦淮茹那点小心思剥得干干净净,暴露在众人面前。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当着冉秋叶的面,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这么不留情面! “柱子,我……”她还想再说什么。“行了,秦姐。”何雨柱摆了摆手,打断了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想喝汤,可以。我何雨柱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他站起身,踱到门口,目光在黑漆漆的贾家屋里扫了一圈。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家墙角,好像放着一台缝纫机吧?” 缝纫机!听到这三个字,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台蝴蝶牌的缝纫机,是她结婚时,她爹妈咬着牙给她置办的最值钱的嫁妆! 也是现在贾家除了那几间破房之外,唯一能换钱的东西!更是她平日里接点缝缝补补的私活,给孩子换几颗糖吃的唯一指望! “柱子,你……你想干什么?”秦淮茹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别紧张嘛。”何雨柱笑了,那笑容在秦淮茹看来,比魔鬼还可怕。 “我就是跟你做个交易。你把那台缝纫机搬过来,我不仅把桌上这剩下的半条鱼都给你,还把锅里剩下的鱼汤,全都给你端过去,一滴不留!怎么样?这买卖,够划算吧?” 何雨柱的话,让屋里屋外,所有偷听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狠!太狠了!这何雨柱,简直是要把贾家往绝路上逼啊!这是要抽走贾家最后一滴血! “何雨柱!”秦淮茹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失声尖叫起来,那平静的假面被撕得粉碎,露出了狰狞的恨意。“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 “逼死你们?”何雨柱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秦淮茹,你搞搞清楚!是你自己端着碗,跑到我家门口来要饭的!不是我请你来的!我跟你做交易,给足了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觉得不划算,行啊,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何雨柱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回到桌边,重新坐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着,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还特意对一脸尴尬的冉秋叶笑了笑。“冉老师,对不住啊,一点邻里间的家常小事,让您见笑了。” “来来来,咱们继续吃,别理她,一会儿鱼该凉了。”冉秋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同情秦淮茹,但她也不是傻子。 她能感觉到,这两个邻居之间积怨已深,绝不是一碗鱼汤那么简单。这是成年人之间的博弈,她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冉秋叶只能低下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秦淮茹就那么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和嘲笑。 羞辱!这是前所未有的羞辱!秦淮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所有的疼痛都汇集在了心里,化成了对何雨柱滔天的恨意。最终,她咬着牙,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走出了何雨柱的家门。那背影,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对付白莲花,就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你退一步,她就能进十步,直到把你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秦淮茹走出何家,一头扎进了院子的黑暗里。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下。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傻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如此冷酷无情的魔鬼?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闪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淮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许大茂。许大茂的脸上,带着一种油腻而又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刚刚在窗户底下,把屋里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姐,这是……又在傻柱那儿碰钉子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问道。秦淮茹不想理他,侧身就想走。 “哎,别走啊秦姐。”许大茂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知道你心里恨傻柱,我也恨他!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不对?” 许大茂凑到秦淮茹耳边,压低了声音,那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充满了诱惑。 “秦姐,你别急。对付傻柱这种人,硬来是不行的。不过嘛……”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秦淮茹身上不怀好意地扫来扫去。 “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你想不想听?” ------------ 第二十七章 许大茂献毒计,秦淮茹要下套 秦淮茹浑身一僵,她下意识地想推开许大茂,可那股滔天的恨意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 身败名裂? 永世不得翻身? 这几个字像带着魔力的钩子,一下子就勾住了秦淮茹的心。 她看着许大茂那张油腻的脸,声音沙哑地问:“什么主意?” 许大茂看秦淮茹上钩了,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他拉着秦淮茹,鬼鬼祟祟地躲到了院子角落里一个更黑暗的旮旯里。 “秦姐,你想想,傻柱现在最在乎的是什么?” 许大茂循循善诱。 秦淮茹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冉秋叶那张美丽又知性的脸。 是那个女老师! “是名声!” 许大茂替秦淮茹说了出来。 “尤其是在那个冉老师面前的名声!” “你想想,傻柱现在又是送鱼,又是做菜,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图个啥?不就是想把那个女老师娶回家,光宗耀祖吗?” “那咱们,就把他这个美梦给彻底搅黄了!” 许大茂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 “一个厨子,一个老师,这叫什么?这叫成分不匹配!冉老师家里一看就是文化人,能看得上傻柱这么个粗人?” “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事儿捅到冉老师的父母那里去!” “捅过去?” 秦淮茹皱起了眉头。 “怎么捅?我们又不认识她父母。”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 许大茂搓了搓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黄鼠狼。 “咱们不用认识。咱们只要把傻柱的‘光辉事迹’,给他宣扬出去就行了!” “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强行把邻居家的孩子抢走,逼着孩子给他当牛做马,还让孩子去刷厕所!这叫什么?这叫虐待儿童!” “还有,他跟贾家、跟我家,三番两次地闹矛盾,讹了咱们多少钱?这叫什么?这叫敲诈勒索,品行败坏!” “最重要的是!” 许大茂凑得更近了,声音压得更低。 “他一个大光棍,三天两头地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往家里领,还关着门一待就是半天!这叫什么?这叫作风问题!这叫耍流氓!” 许大茂每说一句,秦淮茹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这些事分开看,就只是邻里纠纷。 可要是被有心人这么串联起来,再添油加醋地一宣扬,那何雨柱的形象可就彻底毁了! 在现在这个年代,作风问题,那可是能压死人的大山! “咱们就把这些事,写成一封信!” 许大茂的语气越来越兴奋。 “就以一个‘关心冉老师前途命运的热心群众’的名义,寄到红星小学去!寄给学校的领导!” “学校领导一看,自己的老师竟然跟这么一个‘品行败坏、作风有问题’的社会青年搅和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肯定会找冉老师谈话!给她施加压力!” “冉老师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脸皮薄,哪里经得住这个?她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肯定会跟傻柱划清界限!” “到时候,傻柱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看他还有什么脸在院里横!” 许大茂的计划,不可谓不毒。 他这是要从根子上,毁了何雨柱的希望。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她看着许大茂,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比何雨柱还要可怕。 何雨柱的狠,是摆在明面上的,是拳拳到肉的。 而许大茂的毒,是藏在暗处的,是杀人不见血的。 “怎么样,秦姐?” 许大茂看她不说话,又加了一把火。 “这事儿只要你点头,写信的事,我来办!我肚子里墨水不多,但我认识的人多啊!我找个笔杆子硬的,把这事儿写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到时候,傻柱成了院里的臭狗屎,人人喊打!你那宝贝儿子棒梗,不就好接回来了吗?” 棒梗! 这两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秦淮茹心里最后一道枷锁。 是啊,只要能把棒梗接回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名声?脸面? 跟儿子比起来,那算个屁! 秦淮茹抬起头,那双原本充满犹豫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 “好。” 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跟你干!” 许大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有了秦淮茹这个“受害者家属”的配合,这封信的分量就重得多了。 “那行,秦姐,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许大茂说完,像一只融入黑夜的耗子,悄无声息地溜了。 秦淮茹在原地站了很久,夜风吹得她浑身冰冷。 她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家那扇紧闭的木门,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隐约还能听到冉秋叶银铃般的笑声。 那笑声,此刻听在秦淮茹的耳朵里,却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何雨柱,冉秋叶! 你们等着!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 何家屋里,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冉秋叶,何雨柱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叮!恭喜宿主改善了妹妹何雨水的学习环境,且获得冉秋叶老师的高度赞赏与认可,任务完成!】 【奖励:自行车票一张!】 自行车票? 何雨柱精神一振。 嘿嘿,这任务可算是完成了,不白费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 在这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一辆自行车,那可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比后世的什么苹果手机、大奔跑车可要稀罕多了。 这要是弄一辆回来,上下班买菜啥的骑出去,那得多威风,得多有面子啊? 何雨柱美滋滋地把票收进了系统空间。 他看了一眼墙角,棒梗已经把碗筷都洗刷干净,正蜷缩在那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看什么看,睡觉!” 何雨柱没好气地说道。 “何……何大爷,我睡哪儿?” 棒梗小声地问。 “就睡那儿。” 何雨柱指了指冰冷的水泥地。 棒梗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何雨柱看棒梗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终究还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毕竟,系统是要他改造熊孩子,不是要他虐待儿童。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床破旧的褥子和一床薄被,扔到了地上。 “铺上睡,冻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麻烦。”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棒梗看到那床被子,心里还是涌起一股暖流。 他赶紧手脚麻利地把铺盖铺好,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地打量着何雨柱。 他发现,这个何叔叔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何雨柱没再理棒梗,而是坐在桌边,就着灯光拿出了下午从废品站淘来的那根紫檀镇尺。 他找来一块细砂纸,开始小心翼翼地打磨镇尺上那些残破的边角。 他……要把镇尺修复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夜,越来越深。 何雨柱沉浸在修复的乐趣中,浑然不知,一张针对他的,充满了恶毒和阴谋的大网正在悄然张开。 第二天,一封用牛皮纸信封装着的匿名信被悄悄地投进了红星小学的校长信箱。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红星小学校长亲启”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戴着老花镜的老太太。 她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当她看到信里那些触目惊心的字眼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作风问题……虐待儿童……敲诈勒索……社会流氓……”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 而这些词全都指向了学校里那个她最看好,最喜欢的年轻老师——冉秋叶! 校长“啪”的一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 她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教导处的号码。 “喂,是张主任吗?” “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冉秋叶老师给我叫到办公室来!”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她!” ------------ 第二十八章 满院风言风语,傻柱要倒大霉 红星小学的校长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老校长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那封匿名信就摆在她的手边,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冉秋叶站在办公室中央,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不知道校长为什么突然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把自己叫过来。 “冉老师。” 老校长终于开口了,她扶了扶老花镜,拿起那封信。 “这封信,你先看看吧。” 冉秋叶疑惑地接过信,当她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她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信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充满了恶毒的攻击性。 信里,何雨柱被描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社会流氓,一个欺压邻里、虐待儿童、敲诈勒索的恶棍。 而她冉秋叶,则成了一个被蒙蔽了双眼,与流氓不清不楚,甚至败坏了人民教师光辉形象的糊涂蛋。 信的末尾,还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奉劝”学校领导,要“清理教师队伍,将这种害群之马开除出去”,否则就要将此事捅到教育局去。 “这……这不是真的!这是诬告!是诽谤!” 冉秋叶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何雨柱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竟然会被人描绘得如此不堪。 “冉老师,你先别激动。” 老校长看着她这个样子,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这封信里提到的事情,空穴不来风。你跟那个叫何雨柱的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冉秋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泪,把她如何认识何雨柱,如何去给何雨水补课,以及四合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校长讲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暧昧细节,只强调了何雨柱是为了妹妹的学习,以及他面对邻里纠纷时的“据理力争”。 老校长听完,沉默了很久。 她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冉老师,我相信你。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防。” “那个何雨柱同志,家庭成分复杂,个人经历也……比较坎坷。你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是祖国的园丁,你的个人形象,也代表着我们学校的形象。” “所以,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能暂时和他保持距离。” “这不是命令,是……一个长辈对你的忠告。” 老校长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却很明确。 她这是要让冉秋叶在自己的前途和何雨柱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冉秋叶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保持距离? 她……做不到。 冉秋叶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何雨柱为她挡住所有污言秽语的宽阔背影,是他做出那道精美绝伦的松鼠鳜鱼时专注的神情,是他谈起诗词歌赋时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不相信,那样一个鲜活、正直、有血有肉的男人,会是信里描绘的那个恶棍。 “校长,我……”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老校长摆了摆手。 “你先回去吧,好好冷静一下。记住我的话,流言蜚语,猛于虎狼。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冉秋叶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灰暗了下来。 …… 这封匿名信,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就扩散开来。 许大茂和贾张氏,这两个院里著名的大喇叭,开始不遗余力地在四合院里,在各自的单位里散播着关于何雨柱和冉秋叶的“桃色新闻”。 他们的版本,比信里写的还要不堪。 在他们的嘴里,何雨柱成了个用花言巧语勾引无知女老师的流氓。 冉秋叶则成了一个不知廉耻,大白天就往男人屋里钻的“破鞋”。 一时间,整个四合院,甚至轧钢厂的一些车间里都充满了关于何雨柱和冉秋叶的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傻柱把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老师给搞大了!” “真的假的?哪个女老师啊?” “就是他妹妹那个老师呗!长得可俊了!可惜啊,瞎了眼,看上傻柱了。” “啧啧,这傻柱,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这些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割在每一个关心何雨柱的人心上。 何雨水在学校里被同学指指点点,说她哥哥是流氓,气得跟人打了一架,哭着跑回了家。 马华在食堂里,也因为维护师父的名声,跟别的车间的工人吵得不可开交。 而何雨柱作为事件的中心,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照常去食堂上班,照常去河边钓鱼,照常回家逗弄妹妹,监督棒梗干活。 仿佛外界那些足以压垮一个人的流言蜚语对他来说,不过是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叫。 这天中午,何雨柱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刘岚端着个饭盒,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柱子哥,忙着呢?” 刘岚的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何雨柱头也没抬,继续切着手里的菜。 “柱子哥,外面那些话,你都听说了吧?” 刘岚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我可听说了,厂工会都准备找你谈话了。还有那个冉老师,听说在学校里都快待不下去了。” “你可得小心点,这作风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岚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睛里却全是看好戏的兴奋。 她巴不得何雨柱倒霉。 何雨柱要是倒了,她就能想办法把自己的老乡介绍来当食堂的大厨。 “说完了?” 何雨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刀,他转过身看着刘岚,脸上带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说完了就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事。” “哎,柱子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 何雨柱笑了。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去跟外面的人说,那些都是放屁。你要是不敢,就给我把嘴闭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何雨柱说完不再理她,转身继续做饭。 刘岚被何雨柱噎得满脸通红,自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地走了。 何雨柱真的不在乎吗? 不! 当然不是! 他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把所有造谣生事的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影子。 光靠辟谣,是没用的。 你堵不住所有人的嘴。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源头揪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踩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样,才没有人再敢乱嚼舌根。 何雨柱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许大茂和秦淮茹自己跳出来的契机。 晚上,何雨柱像往常一样,监督着棒梗打扫完卫生。 随后,他把棒梗叫到了跟前,问道。 “棒梗,想不想吃肉?” 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想不想回家?” 棒梗愣了一下,随即更用力地点头。 “行!我给你个机会。” 何雨柱笑了。 “明天,你拿着这个东西去找你妈。”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塞到了棒梗的手里。 那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棒梗疑惑地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他虽然认不全,但也看懂了其中的几个关键字。 “冉老师”、“晚上”、“后院”。 “你把这个交给你妈,就跟她说,这是我写的,晚上要约冉老师在后院见面。” “你跟她说,只要她能帮我把风,不让别人打扰我们。我就答应她,让你回家住一晚,还让你带一锅红烧肉回去。” 何雨柱看着棒梗,循循善诱。 “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 第二十九章 傻柱不忍了,直接上门提亲! 棒梗捏着那张纸条,小手心里全是汗。 他虽然年纪小,但也隐约能感觉到,这张纸条背后藏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回家住一晚,还有一锅红烧肉。 这个诱惑,对他来说简直是无法抗拒。 在何雨柱这里,他每天都要干干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睡冰冷的地铺。 而在贾家,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小皇帝。 棒梗的脑海里,天人交战。 一边是何雨柱那张不带感情的脸和随时可能落下的藤条,另一边是秦淮茹温暖的怀抱和贾张氏无尽的溺爱。 他只犹豫了不到三秒钟,咬了咬牙说道。 “我……我干!” “很好!去吧,记住我的话,演得像一点。” 何雨柱满意地点了点头。 棒梗拿着纸条,像揣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路小跑着溜回了贾家。 此时的贾家,气氛压抑得可怕。 秦淮茹正坐在炕上,就着昏暗的灯光,缝补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衣服。 贾张氏则躺在炕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一会儿骂何雨柱,一会儿骂许大茂,一会儿又骂那些在背后说闲话的长舌妇。 “妈!奶奶!” 棒梗推门进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头扎进了秦淮茹的怀里。 “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秦淮茹一把抱住儿子,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贾张氏也从炕上坐了起来,心疼地摸着孙子的头。 “乖孙,那杀千刀的没打你吧?” “没……没有。” 棒梗摇了摇头,他挣脱秦淮茹的怀抱,献宝似的把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妈,你看!这是何叔叔让我给你的!” 秦淮茹疑惑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冉老师……晚上……后院……” 她立刻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想跟那个女老师在后院私会! 而且,还想让自己去给他把风? 他把她秦淮茹当成什么了?老鸨子吗?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就将纸条撕得粉碎。 “他做梦!” “妈,怎么了?” 棒梗怯生生地问。 “何叔叔说,只要你帮他把风,就让我回家住一晚,还……还让咱们家吃一锅红烧肉。” 红烧肉! 听到这三个字,贾张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一把抢过话头:“什么?红烧肉?一锅?” “嗯!” 棒梗用力地点头。 贾张氏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她凑到秦淮茹耳边,压低了声音:“淮茹,这是个好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道。 “你想想,傻柱不是要跟那个小狐狸精在后院私会吗?咱们就答应他!假装去给他把风!” 贾张氏循循善诱,坏笑道。 “然后,咱们再悄悄地把许大茂,把刘海中,把院里所有人都叫过去!” “到时候,咱们来个人赃并获!抓奸在床!” 贾张氏越说越兴奋,那张胖脸上泛着恶毒的红光。 “你想想,一个大男人,一个女老师,大半夜在后院里搂搂抱抱,这要是被全院人看见了,他们还有脸活吗?” “那个冉老师,肯定会被学校开除!傻柱,也得背个耍流氓的罪名!说不定直接就送去劳改了!” “到时候傻柱倒了,这院里,不还是咱们说了算?你还怕接不回棒梗?” 贾张氏的计划,比许大茂的还要毒辣! 许大茂只是想毁了何雨柱的名声,而贾张氏,这是要直接把何雨柱往死里整! 秦淮茹听得心惊肉跳。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只觉得这个满脑子都是算计和恶毒的老女人,是那么的陌生和可怕。 可是…… 她又看了一眼怀里满脸期盼的儿子。 如果,如果能让何雨柱彻底倒台…… 那她们贾家,是不是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秦淮茹的心,动摇了。 “好。” 她咬着牙,像是从地狱里吐出这个字。 “就按你说的办!” …… 第二天,整个四合院的气氛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反常态,对何雨柱和颜悦色。 秦淮茹甚至还主动找到何雨柱,表示愿意帮他“把风”,那副顺从的模样,演得天衣无缝。 许大茂也在暗中串联,跟院里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所有人都像上紧了发条的演员,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等待着那场大戏的开锣。 而何雨柱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去市场上买了一只老母鸡和一些上好的药材。 他这是要给冉老师炖一锅滋补的鸡汤。 夜,终于来了。 吃过晚饭,何雨柱打发棒梗去给秦淮茹送信,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地点就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下。 然后,他锁好门,提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大瓦罐从前门走了出去。 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人都死死地盯着何雨柱家的后门,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已经从前门离开了。 何雨柱没有去后院,他提着那锅热气腾腾的鸡汤,直接坐上了去往城西的公交车。 他要去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 冉家。 冉秋叶的家,在一个住满了知识分子的安静小院里。 当何雨柱提着瓦罐,出现在冉家门口时,开门的冉秋叶彻底惊呆了。 “你……你怎么来了?” 冉秋叶结结巴巴地问,脸上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慌乱。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何雨柱笑了笑,他扬了扬手里的瓦罐。 “我给你送鸡汤来了。” “冉老师,我今天来不是以邻居的身份,也不是以学生家长的身份。” 何雨柱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认真,无比郑重。 他看着冉秋叶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我今天来,是想见一见你的父母。” “冉老师,我知道,外面有很多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我不想解释,因为解释是苍白的。” “我只想用最直接,最坦荡的方式,来证明我的心意。”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冉秋叶同志,我,何雨柱,小学文化,轧钢厂厨子一名。” “我喜欢你。” “我想娶你当我的媳妇。” “所以,我今天是上门来提亲的!” 何雨柱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冉秋叶的耳边轰然炸响! 她捂着嘴,彻底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做梦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那些恶毒的流言蜚语! 不是躲避,不是辩解,而是直接用最刚猛,最决绝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威严而又带着一丝不悦的男声。 “秋叶,门口是谁啊?大晚上的,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面容清瘦,气质儒雅,却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就是冉秋叶的父亲,一位在大学里教历史的老教授。 冉教授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那个冒着热气的瓦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看着何雨柱,用一种居高临下,带着审视意味的口气问道: “你,就是那个何雨柱?” ------------ 第三十章 见岳父岳母,你个厨子配吗? 冉教授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在何雨柱身上来回地剖析,那是一种属于高级知识分子的,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目光。 在他的眼里,何雨柱这一身普通的工人装扮,手里提着的那个土里土气的瓦罐都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爸,他……”冉秋叶又羞又急,刚想解释。 “你先进去。”冉教授打断了冉秋叶,语气不容置喙。 冉秋叶不敢违抗父亲,只能担忧地看了何雨柱一眼,退回了屋里。 门口,只剩下了何雨柱和冉教授两个人。 “说吧,你来干什么?”冉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冷淡。 关于何雨柱的那些“事迹”,他已经从学校领导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整日惹是生非的社会青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宝贝女儿的身上。 “冉伯父,您好。”何雨柱不卑不亢,微微欠了欠身。“小子何雨柱,今天冒昧登门,是特地来拜访您和伯母的,我刚才已经跟冉老师说过了,我喜欢她,我想娶她。所以,我是来提亲的。” 何雨柱的直接,让冉教授都愣了一下。他本以为这小子会找各种借口,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直白地把目的说了出来。 冉教授被气笑了。“提亲?”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那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年轻人,你凭什么?你凭你小学毕业的文凭,还是凭你轧钢厂厨子的身份?” “你知道我们家秋叶是什么学历吗?她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是人民教师!是国家未来的栋梁!” “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家庭吗?我跟她母亲,都是大学教授!我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是读书人!” “你一个厨子,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粗人,你觉得,你配得上我们家秋叶吗?” 冉教授的话一句比一句刻薄,一句比一句伤人。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打掉何雨柱所有的幻想,让他知难而退。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和羞愧。等冉教授说完了,他才缓缓地开口。 “冉伯父,您说的都对,我的出身,我的学历,确实都配不上冉老师。” “但是……”何雨柱抬起头,迎上冉教授审视的目光,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荡。 “配与不配,不是靠嘴说的,也不是靠学历和身份来衡量的。”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过到一块儿去,能不能让对方开心,能不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我虽然是个厨子,但我能让冉老师顿顿都吃上我亲手做的热乎饭菜,能让她一辈子都不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我虽然学历不高,但我懂人情冷暖,我知道怎么疼媳妇,怎么护着自己的家人,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您说的那些学历、身份,都是虚的。日子,是实实在在过出来的。”何雨柱的话十分朴实,却充满了力量。 冉教授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跟他想象中的那种粗鄙、鲁莽的工人,完全不一样。 他的谈吐,他的逻辑,他的那份从容不迫,都远超自己的预期。 “说得比唱得好听!”屋里,传来一个同样带着不满的女声。冉秋叶的母亲,一位穿着旗袍,保养得宜,气质高雅的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说的这些,哪个上门提亲的男人不会说?谁知道你是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冉母的语气,比冉教授更加尖锐。 “伯母您好。”何雨柱依旧礼貌地问好。“我今天来,不是空着手来的。” 他把手里那个一直提着的瓦罐,放到了门口的石阶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 一股浓郁到极致的,混合着鸡肉香和药材香的霸道香气,瞬间就从瓦罐里喷薄而出,弥漫了整个小院。 “这是我特地给您二老炖的乌鸡汤。我听冉老师说,您二老平时工作繁忙,用脑过度,身体有些虚。我就用我们食堂里弄来的上好乌鸡,配上当归、黄芪、党参、枸杞,用文火慢炖了三个小时。这汤,最是滋补气血,健脾养胃。”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两个干净的粗瓷大碗和一把汤勺。 他盛了两碗汤,那汤色金黄油亮,鸡肉早已炖得软烂脱骨。 “伯父,伯母,天冷,您二老先尝尝,暖暖身子。”他把两碗汤,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冉教授和冉母看着那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都愣住了。他们都是文化人,讲究风骨,本想直接把何雨柱赶走。 可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片“孝心”都送到家门口了,而且这鸡汤的香味实在是太霸道了,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冉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碗,他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汤一入口,一股极致的鲜美瞬间就在他的味蕾上爆炸开来! 鸡肉的鲜,药材的醇,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化作一股暖流,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坦。 “好汤!”冉教授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他这辈子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但这么鲜美醇厚的鸡汤,还是头一次喝到。 冉母也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尖酸刻薄,变得柔和了许多。 一碗汤下肚,冉家二老对何雨柱的印象悄然发生了一丝改变,这个厨子,好像……还真有两把刷子。 何雨柱看火候差不多了,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用手帕精心包裹着的东西。 他一层一层地打开手帕,露出了里面那根经过他精心打磨修复的,紫黑油亮的小叶紫檀镇尺。 “冉伯父,我知道您是教历史的,喜欢研究这些老物件。” “这是小子前两天,无意中淘换来的一个小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就想着拿过来,请您给掌掌眼。” 他把镇尺,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冉教授面前,冉教授的目光,在接触到那根镇尺的瞬间就再也移不开了! 作为一名历史教授,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和研究古玩字画,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这根镇尺的不凡! 那深沉如墨的色泽,那细密如牛毛的纹理,那古朴大气的龙纹雕工…… 冉教授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他颤抖着接过镇尺,那沉甸甸的,温润如玉的手感,让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叶紫檀!而且,看这包浆,看这风化,这绝对是明代的东西! “这……这……”冉教授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了。“你……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就废品站,五毛钱买的。”何雨柱轻描淡写地说道。 “五……五毛钱?!”冉教授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着何雨柱,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暴殄天物啊!这样的宝贝,竟然被当成破烂扔在废品站!而这小子,竟然能慧眼识珠,把它给淘换了出来! 这……这哪是一个普通厨子能有的眼力?冉教授捧着那根镇尺,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喜爱。 他看何雨柱的眼神也彻底变了。从一开始的轻蔑、审视,变成了惊讶、好奇,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 能拿出这样的宝贝,还舍得拿出来送人。这小子要么是个真傻子,要么,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就在这时,何雨柱又开口了。“冉伯父,我知道,您二老看不起我的出身。” “但是我想跟您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现在的社会,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说不准,十年后,二十年后,到底是谁说了算。” “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现在拥有什么,而在于他将来能创造什么。” “我何雨柱,虽然现在只是个厨子,但我有手艺,有脑子,有把日子过好的决心。” “我不敢保证能让冉老师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我敢保证,只要有我何雨柱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她饿着,冻着,受半点委屈!” 何雨柱的话掷地有声,充满了自信和担当。 冉教授捧着那根价值不菲的紫檀镇尺,听着何雨柱这番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而躲在屋里偷听的冉秋叶,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就是答应了给何雨水补课。 ……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后院。 许大茂、秦淮茹、贾张氏,还有院里十几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邻居,正猫在老槐树后面的阴影里,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那片空地。 “人呢?怎么还不来?”许大茂搓着手,不耐烦地问。“快了,快了,信上不是说九点吗?”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他们像一群等待着猎物落入陷阱的鬣狗,充满了残忍的期待。可他们等啊,等啊,从九点等到快十点。 别说何雨柱和冉秋叶的影子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妈的!被耍了!”许大茂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一跺脚,气急败坏地骂道。“傻柱这孙子,根本就没来!” ------------ 第三十一章 将计就计,看谁身败名裂! “被耍了?”这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所有埋伏者的头上。贾张氏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那双三角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来?棒梗亲口说的,他要约那个小狐狸精在这里见面!” “那他人呢?”许大茂气急败坏地指着空荡荡的后院。“你给我变出来一个?咱们在这儿喝了半宿的西北风,人家说不定正在被窝里搂着媳妇睡觉呢!” 许大茂越想越气,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何雨柱耍得团团转。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何雨柱,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呦,挺热闹啊,各位街坊邻居,大半夜不睡觉,都跑后院来开会呢?”众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一看。 只见何雨柱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倚在后院的月亮门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二大爷刘海中。刘海中挺着个官肚子,脸色铁青,看那样子像是刚被人从热被窝里薅出来的。 “傻……何雨柱!”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又惊又怒。“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何雨柱笑了。“这后院是你家的啊?” “我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二大爷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往后院跑,我怕他出什么意外,就跟过来看看。” 何雨柱指了指刘海中,一脸的“无辜”。 刘海中的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他本来是听了许大茂的信儿,想来抓个“现行”,好在院里立威,没想到人没抓到,自己反倒成了被抓的那个。 “我……我就是起夜,顺便溜达溜达!”刘海中强行辩解。 “哦,起夜啊。”何雨柱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躲在阴影里的众人。“那各位呢?也都是结伴出来起夜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跟他对视。 “何雨柱!你少在这儿装蒜!”贾张氏看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指着何雨柱就骂。“你不是约了那个冉老师在这里见面吗?人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约冉老师?”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贾大妈,您这脑子是不是让猪油给糊住了?我约冉老师,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我今天晚上,是正大光明,提着礼物上冉老师家,拜见她父母去了!”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耳边轰然炸响! 什么?!上门拜见父母去了?许大茂傻了,秦淮茹傻了,贾张氏更是直接懵了。 他们精心策划了一晚上的“捉奸”大戏,结果,人家主角根本就没按剧本走,直接跑到他们够不着的地方,唱了一出“提亲”的正戏!这……这还怎么玩? “不可能!你吹牛!”许大茂第一个不信,大喊大叫道。“冉老师家是知识分子,能看上你一个厨子?” “看不看得上,就不用你操心了。”何雨柱从兜里,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根钢笔,一根看起来就很高档的派克金笔。“这是冉伯父送给我的见面礼。” 何雨柱把那支金笔在手里抛了抛,金色的笔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 “冉伯父说了,我这人,实诚,有担当,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他跟伯母,对我都非常满意。” 何雨柱这牛皮,吹得脸不红心不跳。 他当然不会说,这支笔是冉教授在收到那根价值连城的紫檀镇尺后,激动之下,非要回赠给他的“文房之宝”。 但在院里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人眼里,这支金光闪闪的派克钢笔,就是冉家认可他的最好证明!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尤其是秦淮茹,她看着何雨柱手里的那支金笔,看着他脸上那自信从容的笑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 她感觉,自己和何雨柱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何雨柱正在走向一条阳光大道,而自己,却只能在阴暗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现在,该轮到我问问你们了。”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冷意。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许大茂、贾张氏、秦淮茹的脸上一一刮过。 “你们这十几号人,大半夜不睡觉,聚在后院,是想干什么?是想图谋不轨,还是想造谣生事?” “许大茂,贾张氏,我记得派出所的王公安昨天才警告过你们,让你们不要再诬告好人,不要再浪费警力资源。” “怎么,你们是把王公安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何雨柱的声音越来越大,充满了压迫感。“我看,你们就是死性不改!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行啊!我成全你们!”何雨柱转身就对二大爷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您也看见了。他们这些人,聚众闹事,意图不轨!还散播谣言,毁我名声!这事儿,您管不管?” 刘海中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他被何雨柱架在火上,下不来了。 管?他怎么管?他自己也是来“捉奸”的。不管?那他这个二大爷还怎么当? “我……我……”刘海中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您管不了是吧?行!那我就找个能管事的人来!”何雨柱点点头,说着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你……你干什么去?”许大茂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去派出所!”何雨柱回头,冷冷地看着他们。 “我去把王公安请过来!让他亲眼看看,你们是怎么‘屡教不改’的!” “让他来评评理,像你们这种社会渣滓,院里败类,是不是应该直接送去劳改,好好地改造改造!” 派出所!劳改!这几个字像几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贾张氏和许大茂的脸,瞬间就吓白了。 他们再浑,也知道“聚众闹事”和“诬告”这两条罪名加在一起,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 “别!柱子!别去!”许大茂第一个怂了,他冲上来就想拉住何雨柱。 “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院的,别把事做绝了啊!” “现在知道好好说了?晚了!”何雨柱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求求你了!柱子哥!我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 许大茂都快哭了,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秦姐!你快说句话啊!”许大茂急得向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她们又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棒梗,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何雨柱的大腿。“何叔叔!我错了!您别去派出所!” “是我奶奶!是我妈!是许大叔!是他们让我骗你的!是他们想害你!不关我的事啊!我都是听他们的!” 棒梗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的亲妈和亲奶奶给出卖了!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整个后院陷入了一片死寂。 贾张氏和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着棒梗。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了命想要保护的命根子,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反过来给了她们最致命的一刀! ------------ 第三十二章 釜底抽薪,一纸定乾坤 棒梗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喊,如同最锋利的尖刀,将贾家最后一块遮羞布撕得粉碎,也彻底斩断了秦淮茹和贾张氏所有的退路。 整个后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抱着何雨柱大腿,哭得涕泪横流的孩子身上。 那目光里有鄙夷,有嘲讽,但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了人性的冷漠。 秦淮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个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命根子,此刻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将她和贾张氏推入了万丈深渊。 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你……你个小畜生!你胡说八道什么!” 贾张氏最先反应过来,她那张肥硕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耻而扭曲,指着棒梗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什么时候让你骗他了?我什么时候想害他了?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她想冲上去打棒梗,可是一看到何雨柱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她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徒劳地咒骂着。 何雨柱根本不理会贾张氏的撒泼,他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个满脸泪痕和鼻涕,还在瑟瑟发抖的小叛徒,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棒梗,你倒是说说,他们是怎么让你骗我的?又是怎么想害我的?”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诱导性。 棒梗吓坏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撇清自己,保全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贾张氏和许大茂的全部计划都说了出来。 “是奶奶!是奶奶说,假装答应帮你把风,然后把许大叔和院里的人都叫来,抓你和冉老师的现行!说要让你身败名裂,送你去劳改!” “是许大叔!他去找我妈,说要写信去学校告你,说你是流氓,让学校开除冉老师!” 孩子的童言无忌,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证词。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许大茂、贾张氏、秦淮茹,甚至包括二大爷刘海中的脸上。 “好啊!好啊你们!” 何雨柱还没说话,二大爷刘海中先炸了。 他必须立刻跟这些人划清界限! 否则的话,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海中指着许大茂和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你们……你们竟然敢拉着我干这种诬告陷害的勾当!你们这是在犯罪!” “我没有!二大爷,您可别听这小兔崽子胡说!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狡辩。 “看热闹?大半夜十几号人聚在后院看热闹?许大茂,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派出所的王公安是傻子?” 何雨柱冷笑一声,那笑声让许大茂如坠冰窟。 何雨柱不再跟他们废话,他一把拎起棒梗,转身就对所有人说道:“各位都听见了,也看见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清楚楚。” “我何雨柱,本来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总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想把我往死里整。”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那目光里的寒意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了断。” 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朗声说道:“我也不去派出所了,浪费国家资源。咱们今天,就在这院里把规矩立下!” 他从怀里掏出纸和笔,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他把纸笔扔到许大茂和贾张氏的脚下。 “写!” “写什么?” 许大茂颤抖着声音问。 “写保证书!或者叫,认罪书!” 何雨柱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你们两个作为主谋,每个人给我写一份!把你们怎么合谋,怎么散播谣言,怎么意图诬告陷害我何雨柱和冉秋叶老师的全过程,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写下来!” “写完了,在下面签字,按手印!” “不!我不写!” 贾张氏尖叫起来。 “凭什么让我写!我没错!” “不写?” 何雨柱笑了。 “行啊。那我现在就领着棒梗去派出所,让他当着王公安的面,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到时候,就不是写保证书了,是录口供。诬告陷害,聚众闹事,这两条罪名够不够你进去待几年,你自己掂量。” 贾张氏的叫声戛然而止,她看着何雨柱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敢把她送进去的。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还有!” 何雨柱的目光又转向了秦淮茹。 “你作为同谋,也得写!而且,你还得在保证书上加上一条!” 何雨柱盯着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得保证,从今往后,你们贾家包括你在内,不得以任何理由主动跟我何雨柱说一句话,不得踏入我家门槛半步,不得再以任何形式向我索取任何财物!” “你们要是做到了,棒梗在我这儿,我保证他有吃有穿,六个月后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你们要是做不到……” 何雨柱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这份保证书,就会立刻出现在你们厂领导和派出所的桌子上。而且,棒梗的‘劳动改造’期限,自动延长一年!” 这是何等狠毒的诛心之言! 这已经不是划清界限了,这是要彻底断绝贾家任何一丝一毫的念想,将她们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秦淮茹的身体晃了晃,她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恨意。 她知道,只要签了这份保证书,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在何雨柱面前抬起头的机会了。 她们贾家,就成了这四合院里人人可以踩上一脚的臭虫。 可她能不签吗? 她不敢赌,不敢拿棒梗的未来去赌。 “二大爷,三大爷!” 何雨柱又转向了刘海中和闫埠贵。 “今天这事,就请你们二位做个见证人!他们写完,你们二位也得在上面签字画押!这份保证书一式三份,我留一份,你们二位一人留一份。以防他们日后抵赖!”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何雨柱心思之缜密,手段之老辣,简直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这是要把所有人的后路都给堵死,把这案子办成铁案! 事已至此,谁还敢说个不字? 在何雨柱的逼视下,在对派出所的恐惧下,许大茂和秦淮茹只能屈辱地拿起纸笔,趴在院里的石桌上,就着月光,哆哆嗦嗦地写下了那份足以让他们蒙羞一辈子的“认罪保证书”。 贾张氏不识字,只能由秦淮茹代笔,然后让她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当刘海中和闫埠贵也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后,这场持续了半宿的闹剧,终于以何雨柱的完胜而告终。 何雨柱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保证书,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怀里。 “好了,戏看完了,都散了吧。” 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群苍蝇。 众人如蒙大赦,作鸟兽散。 何雨柱拎着还在发抖的棒梗,回到了屋里。 他没有再打骂棒梗,只是冷冷地看了棒梗一眼。 “看见了吗?这就是背叛亲人的下场。” 棒梗不敢抬头,他今天受到的冲击,比过去八年加起来还要多。 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隔壁贾家传来的压抑不住的哭声和咒骂声,心里一片平静。 ------------ 第三十三章 新秩序与新座驾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四合院时,所有人都感觉到,院子里的空气变了。 那种常年盘踞在人们心头的,因为贾家无休止的索取和一大爷易中海拉偏架而造成的压抑和憋屈,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清扫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敬畏的宁静。 何雨柱,再也不是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傻柱”了。 他成了这个院里,一个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一大爷易中海彻底蔫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都没出门。 偶尔有人路过他家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他老婆压抑的啜泣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这位曾经在院里说一不二的八级钳工,一夜之间,从人人敬重的“一大爷”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 二大爷刘海中则像是打了鸡血,一大早就挺着肚子在院里四处溜达,见人就嘘寒问暖,积极地想要填补易中海留下的权力真空。 只可惜,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和疏远。 毕竟,昨晚刘海中那想抓现行立威的小心思,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变化最大的,是贾家。 贾家的门整日紧闭着,以往最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骂街的贾张氏,彻底没了动静。 秦淮茹去上班也是低着头,贴着墙根走,生怕跟人对上视线。 整个贾家就像被一层厚厚的阴云笼罩着,死气沉沉。 何雨柱的生活,则正式步入了正轨。 他一大早就把棒梗从地铺上薅了起来。 “去,挑水,把院里这口大水缸给我挑满了!” 棒梗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口比他还高的大水缸和那对沉甸甸的铁皮水桶,脸都白了。 “何……何叔叔,我……我挑不动……” “挑不动?” 何雨柱眼睛一瞪。 “挑不动今天就没饭吃!不光没饭吃,你昨天晚上吃的羊肉,也得给我吐出来!” 一听到“没饭吃”,棒梗的肚子立刻就叫了起来。 他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反驳,只能咬着牙,晃晃悠悠地挑起那对几乎和他差不多高的水桶,朝着水池走去。 小小的身子挑着两个大水桶,走得东倒西歪,水洒了一路。 院里的人看着,没有人同情,只有人小声议论。 “看,这就是当贼的下场!” “活该!让这小子再手欠!”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棒梗的心上,他委屈得想哭,可是一想到何雨柱那张冷冰冰的脸,又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何雨柱则悠闲地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喝着茶,看着棒梗一遍又一遍地往返于水池和水缸之间。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这就是破坏规矩的下场。 等棒梗好不容易把水缸挑满,已经累得像条死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何雨柱走过去,扔给他一个窝窝头和一碗白开水。 “吃吧,吃完了,跟我学认字。” “认字?” 棒梗愣住了。 “怎么,不想学?” 何雨柱挑了挑眉。 “我可告诉你,在我这儿,不认字,以后连肉汤都喝不上。我做的红烧肉,你一个字不认识,就只能闻闻味儿。认识的字越多,吃的肉才越多。” 这种简单粗暴的“激励”方式,对棒梗来说,却是最有效的。 他狼吞虎咽地啃完窝窝头,乖乖地跟着何雨柱进了屋。 何雨柱找来纸笔,从最简单的“一、二、三、人、口、手”教起。 “今天,你要是能把这十个字学会,中午我就给你加个鸡蛋。” 为了那个鸡蛋,棒梗拿出了前所未有的专注力。 安顿好棒梗,何雨柱心情大好地去了轧钢厂。 他没去食堂,而是直接揣着那张自行车票,去了厂里的后勤处。 “同志,我来提车。” 后勤处的办事员一看是何雨柱,又看到他手里的自行车票,眼睛都直了。 “何……何师傅,您这……这是弄到自行车票了?” 这年头,自行车票比钱都金贵,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嗯,运气好,朋友送的。” 何雨柱随口胡诌了一句。 办完手续,何雨柱推着一辆崭新的,锃光瓦亮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出现在了轧钢厂里。 那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光,车铃“叮铃铃”一响,清脆悦耳。 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天!是永久牌的!” “傻……何师傅发财了啊!” “这车可真漂亮!比厂长那辆还新!” 工人们纷纷围了上来,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易中海在车间里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手里的锉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一张老脸更是黑如锅底。 许大茂在放映室里,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探头一看,看到何雨柱骑着新车,在厂区里兜着风,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许大茂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妈的,一个厨子,神气什么!” 何雨柱根本不理会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他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车子轻快地滑了出去。 风从耳边吹过,带走了四合院里所有的腌臜和烦恼。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挣脱了牢笼的鸟,前面是海阔天空。 何雨柱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着车拐向了红星小学的方向。 此时,冉秋叶正在办公室里备课,心情依旧有些低落。 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让她感动,但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未有的压力。 校长的忠告,同事们异样的眼光,都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她的心上。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铃”声。 冉秋叶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学校门口,何雨柱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正停在老槐树下。 何雨柱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搭在车上,身上穿着干净的工服,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正朝着冉秋叶的方向挥手。 那一刻,阳光正好打在何雨柱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踏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盖世英雄。 冉秋叶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了起来。 所有的烦恼和压力,在看到何雨柱笑容的那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冉秋叶放下手里的笔,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 第三十四章 胡萝卜加大棒 何雨柱骑着新车来到红星小学门口,并没有进去,只是停在远处的老槐树下,安静地等着。 他知道,冉秋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自己如果大张旗鼓地进去找她,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低调点的好。 果然,没过多久,冉秋叶就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何雨柱,先是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才快步走到何雨柱跟前。 “你……你怎么来了?”冉秋叶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想你了,就来了。”何雨柱的回答简单而直接,那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冉秋叶,看得她心头小鹿乱撞,不由得低下了头。“别胡说,让人听见。” “我说的都是实话,怕什么人听见?”何雨柱笑了笑,他从车把上挂着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喏,给你带的。”冉秋叶疑惑地打开油纸包,一股香甜的气味扑鼻而来。里面是几块金黄色的桃酥,上面还点缀着瓜子仁和芝麻。 “这是我今天上午自己做的,你尝尝,刚出炉的。”冉秋叶拿起一块,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桃酥入口即化,满口酥香,甜而不腻,比供销社卖的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好吃!”冉秋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好吃就行。”何雨柱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片柔软。 “对了,这个也给你。”他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冉秋叶。 冉秋叶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张崭新的大团结,足足有五十块钱! “你这是干什么?”冉秋叶吓了一跳,赶紧要把钱推回去。“我不能要你的钱!” “这不是白给你的。”何雨柱按住冉秋叶的手,认真地说道:“这是给你的‘补课费’。” “我算过了,你每周来给我们家雨水补课,风雨无阻。我不能让你白白辛苦。这钱,你必须收下。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那以后这课,咱们也没法补了。” 何雨柱的态度很坚决,冉秋叶知道他的脾气,推辞不过,只能红着脸把钱收了。 冉秋叶心里甜滋滋的,她知道,何雨柱这是在用他的方式表达对自己的尊重和爱护。 两人就这么在槐树下,隔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聊着天。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岁月静好,仿佛一幅画。 何雨柱没有提学校里那些流言蜚语,冉秋叶也没有说校长找她谈话的事。 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支持着对方。 聊了一会儿,看快到上课时间了,何雨柱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我走了,你安心上课。别想太多,有什么事,都有我呢。”说完,他跨上自行车,潇洒地一挥手,在冉秋叶不舍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冉秋叶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手里还捏着那块没吃完的桃酥,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她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未来有多大的困难,她都要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 ……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心情大好。他一进屋,就看到棒梗正趴在桌子上,拿着根小木棍,在一张破报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上午教他的那十个字。 听到开门声,棒梗一个激灵,赶紧站了起来,怯生生地看着何雨柱。 “写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棒梗把那张报纸递了过去。 何雨柱看了一眼,虽然字写得跟狗爬似的,但好歹是把那十个字都给记住了。 “嗯,还行。”何雨柱点点头,从厨房里拿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煮鸡蛋,放到了棒梗手里。“喏,说好的,奖励你的。” 棒梗看着手里那个圆滚滚、热乎乎的鸡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小心翼翼地剥开蛋壳,那白嫩的蛋白和金黄的蛋黄露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咽了口唾沫,却没有立刻吃,而是抬头看了看何雨柱。 “看我干什么?吃啊。”棒梗这才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真香啊!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蛋。因为,这是他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这个小小的鸡蛋,就像一颗种子,在棒梗那片荒芜的心田里悄悄地生了根,发了芽。 他第一次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原来通过自己的劳动换来的果实,是这么的香甜。 他开始觉得,待在何雨柱这里,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何雨柱将棒梗这细微的心理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 对付熊孩子,就得胡萝卜加大棒。光有大棒,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光有胡萝卜,会让他得寸进尺。 只有两者结合,才能让他真正地从畏惧转变为信服,最后再到敬重。 【叮!“熊孩子改造计划”初见成效,宿主教育方法得当,奖励“厨艺技能点”一点。】 【厨艺技能点:可用于提升某一项特定菜系的熟练度,或解锁一道特殊菜品。】 系统的提示音在何雨柱脑海中响起。 “哦?还有这好东西?”何雨柱心里一喜,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提升鲁菜熟练度”。 瞬间,一股庞大的关于鲁菜的知识和技巧涌入他的大脑,从火候的掌控,到调味的精髓,再到各种繁复的烹饪技法,他感觉自己对鲁菜的理解,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何雨柱心情更好,他决定晚上做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也顺便再“激励”一下棒梗。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前两天钓的一条大草鱼,准备做一道鲁菜名菜——糖醋鲤鱼。 就在他兴致勃勃地准备食材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充满了愤怒。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许大茂他媳妇,娄晓娥?她怎么来了? 而且听这架势,是冲着秦淮茹来的?何雨柱放下手里的菜刀,走到门口,拉开门一看。 只见院子中央,一个穿着打扮明显比院里其他人时髦洋气的女人,正掐着腰,指着贾家的门口破口大骂。 正是从娘家回来的娄晓娥。而她骂的内容,更是让何雨柱都吃了一惊。 “你个贱人!我才回娘家几天,你就敢勾搭我男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院里都传遍了!说你跟我家许大茂不清不楚,两个人还在后院偷偷摸摸地见面!”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你男人死了,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非要找个有妇之夫?” 娄晓娥的骂声,吸引了全院人的注意。秦淮茹从屋里冲了出来,脸色惨白如纸。“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那院里的人为什么都这么说?”娄晓娥不依不饶。“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清清白白的,谁会传你的闲话?” 何雨柱在门口看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许大茂和秦淮茹散播自己和冉秋叶的谣言,结果,这谣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变成了许大茂和秦淮茹的谣言,还传到了正主娄晓娥的耳朵里。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何雨柱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脸上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 第三十五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娄晓娥可不是院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她出身资本家家庭,从小也是娇生惯养,脾气火爆,嘴皮子更是利索得很。 再加上她现在是占着理的一方,骂起人来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花样百出。 “秦淮茹,你看看你那副狐媚样!一天到晚装得可怜兮兮的,跟谁俩呢?我告诉你,别把主意打到我们家许大茂身上!他再不是东西,也是我娄晓娥的男人!轮不到你这种破烂货来惦记!” “你说谁是破烂货?”秦淮茹被骂得急了,也顾不上装可怜了,顶了一句。 “说你呢!怎么了?”娄晓娥一叉腰,气势更盛。“你男人死了,带着三个拖油瓶,还有一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你不是破烂货是什么?你以为许大茂是傻柱啊?能让你随便吸血?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娄晓娥这话,信息量巨大。不仅骂了秦淮茹,连带着把许大茂和何雨柱都给捎上了。 院里的人听得是津津有味。秦淮茹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最恨别人提她家这些糟心事,可娄晓娥偏偏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字字句句都戳在她的心窝子上。 “我没有!我跟许大茂什么关系都没有!是他在胡说八道!”秦淮茹急于辩解。 “他胡说八道?”娄晓娥冷笑一声。“那你们俩大半夜在后院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赏月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事!你们俩合起伙来,给傻柱和那个冉老师泼脏水,结果脏水没泼出去,反倒把自己给弄湿了吧?” 娄晓娥消息灵通,显然是把前因后果都打听清楚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彻底哑口无言了。而躲在屋里一直没敢出来的许大茂,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老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还把所有事都给捅了出来。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娄晓娥骂完秦淮茹,又开始冲着自家屋里喊。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从屋里挪了出来。他一出来,就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娥子,你……你回来啦?你看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呸!”娄晓娥一口唾沫差点啐到他脸上。“许大茂,你行啊你!长本事了啊!老娘不在家,你就敢在外面偷腥了?” “没有!绝对没有!娥子,你可别听外面的人瞎说!我跟秦淮茹,比白纸都干净!”许大茂举起手,就差对天发誓了。 “干净?”娄晓娥指着秦淮茹。“你跟她大半夜在后院商量怎么害傻柱,这也叫干净?” “我……我那是……我那是为了帮你出气啊!”许大茂急中生智,开始胡说八道。 “你想想,傻柱那孙子,以前老欺负我,现在又勾搭上个女老师,神气得不行。我这不是想给他点教训,给你挣回点面子吗?”许大茂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一流。 可惜,娄晓娥根本不吃他这套。“你少放屁!许大茂,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娘还不知道?你就是嫉妒傻柱!你就是看不得人家好!” 娄晓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核心。她转头,又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 “还有你!秦淮茹!你也别装了!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你不就是看傻柱现在日子过好了,不让你吸血了,你心里不平衡,想把他拉下水吗?我告诉你们俩!狗男女!” 娄晓娥越骂越上头。“你们俩合起伙来干的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今天起,你们俩要是再敢说一句话,我就去厂里,去街道,把你们那点丑事全都给抖落出来!我让你们俩,都身败名裂!” 娄晓娥这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威胁。秦淮茹和许大茂都被镇住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这么狠的决心。 就在院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贾张氏这个搅屎棍又出场了。 她看自家儿媳妇受了欺负,哪还坐得住,从屋里冲了出来,指着娄晓娥就骂。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叫唤?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还有脸来骂别人?” 贾张氏这话,可以说是恶毒到了极点。“不孕”,是娄晓娥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她和许大茂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这也是他们夫妻俩关系不睦的主要原因。 果然,贾张氏这话一出口,娄晓娥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骂谁不下蛋?”娄晓娥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就朝着贾张氏扑了过去! 贾张氏哪是她的对手,娄晓娥虽然看着时髦,但干起架来也是一把好手。 她揪住贾张氏的头发,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啪!啪!”那声音清脆响亮,传遍了整个四合院。所有人都看傻了。贾张氏也被打懵了,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娄晓娥。 她在这院里横行霸道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当着全院人的面扇耳光! “我打死你个老虔婆!”娄晓娥打红了眼,对着贾张氏又抓又挠。 贾张氏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奋力反抗。于是,院子中央,两个女人就这么撕打在了一起,滚作一团,嘴里还不停地对骂着,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秦淮茹想上去拉架,却被娄晓娥一脚踹开。 许大茂想去帮自己老婆,又怕被贾张氏挠,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院里的人,则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成一圈,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何雨柱在门口看得是津津有味,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你们合起伙来害我,现在狗咬狗,一嘴毛,活该! 他甚至还搬了个小板凳,让棒梗也出来看。 “看见没?这就是泼妇骂街,这就是撒泼打滚的下场。”何雨柱指着院里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对棒梗进行着“现场教学”。 “以后你要是学她们这样,下场比她们还惨。”棒梗看着自己的奶奶被人按在地上打,脸上又是害怕,又是解气,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在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的强行干预下,才勉强拉开了。 贾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被薅掉了一大把,衣服也被撕破了,狼狈不堪。 娄晓娥也没讨到好,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两败俱伤。经过这场闹剧,许大茂和秦淮茹的“联盟”彻底破裂。 许大茂被娄晓娥看得死死的,再也不敢跟秦淮茹有任何瓜葛。 而秦淮茹和贾家,则成了这院里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们散播的那些关于何雨柱的谣言,也在娄晓娥的这一通大闹之下不攻自破,反倒成了印证她们自己品行败坏的证据。 何雨柱兵不血刃的,就又一次取得了完胜。他心情大好地回到厨房,开始烹制那道糖醋鲤鱼,那香味比之前更浓郁了。 ------------ 第三十六章 胡萝卜加大棒 娄晓娥那两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像是给四合院持续多日的闹剧画上了一个狼狈却又无比解气的句号。 自此之后,院子里的风气为之一清。 贾家那扇终日紧闭的木门,仿佛成了一道无形的耻辱墙,将贾张氏的咒骂和秦淮茹的怨毒都死死地锁在了里面,再也无法轻易地污染院里其他人家的耳朵。 许大茂也被娄晓娥看得死死的,这位曾经在院里上蹿下跳,总想跟何雨柱别苗头的放映员,如今彻底成了“妻管严”,每天夹着尾巴做人,看见何雨柱都得绕着道走,生怕自家那只母老虎再发威。 院子里的权力格局,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洗牌。 一大爷易中海威信扫地,成了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二大爷刘海中上蹿下跳,却始终得不到人心。 反倒是何雨柱,这个曾经人人可欺的“傻柱”,如今却成了院里一个说一不二,无人敢惹的特殊存在。 大家看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同情、鄙夷,到后来的震惊、畏惧,现在,则多了一份实实在在的敬畏。 对于这一切,何雨柱乐见其成。 他要的,就是这种清净。 何雨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自己的“逆袭人生”规划中——享受生活,经营感情,以及……改造棒梗。 “熊孩子改造计划”的核心,被何雨柱总结为六个字:胡萝卜加大棒。 大棒是规矩,是惩罚,是让他知道疼,知道怕,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胡萝卜则是奖励,是温情,是让他知道好,知道甜,知道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换来想要的生活。 这一天清晨,天还蒙蒙亮,何雨柱就把棒梗从墙角的地铺上薅了起来。 “去,把这桶衣服给我洗了!” 何雨柱指着一个装满了脏衣服的大木盆,里面是他和何雨水换下来的衣物。 棒梗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那满满一盆衣服,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在贾家,他可是油瓶倒了都懒得扶一下的小祖宗,现在居然要他洗全家人的衣服? “何叔叔……我……我不会洗……” 棒梗怯生生地说,试图用“不会”来蒙混过关。 “不会?” 何雨柱眼睛一瞪,手里那根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来的藤条,在空中甩了个鞭花,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教你!” 何雨柱拎着棒梗的后衣领,把他带到院子中央的水池边。 冬日清晨的井水,冰冷刺骨。 “看好了!” 何雨柱拿起一块肥皂,抓起一件衣服,动作麻利地搓洗起来。 “先打肥皂,领口、袖口这些地方要重点搓!然后放水里投干净,一遍,两遍,三遍!直到水里没有泡沫为止!看明白了没有?” 棒梗看着何雨柱那毫不含糊的架势,和在空中晃悠的藤条,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明白了就自己来!今天中午之前,要是洗不完,或者洗不干净,午饭你就别想了!” 说完,何雨柱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不远处,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监督着棒梗。 棒梗苦着一张脸,只能认命地把一双小手伸进那冰冷刺骨的水里。 水一入手,冻得他一哆嗦,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他学着何雨柱的样子,笨手笨脚地搓洗着。 肥皂沫溅得到处都是,力气小了搓不干净,力气大了又把衣服搓得皱巴巴的。 何雨柱也不催棒梗,就这么看着。 他知道,改造一个人的习惯,尤其是坏习惯,必然要经历一个痛苦的过程。 现在不对棒梗狠一点,将来社会就会对他更狠。 足足折腾了一上午,棒梗才终于把那一大盆衣服给洗完。 他的一双手冻得又红又肿,像两根胡萝卜,身上也湿了一大片,整个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把洗好的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虽然洗得不怎么样,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还行。” 何雨柱检查了一遍,虽然不甚满意,但看在棒梗第一次洗衣服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 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上卧着一个金黄的煎蛋,还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 “喏,吃吧。” 棒梗闻到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看着那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再看看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他心里五味杂陈。 棒梗狼吞虎咽地吃着面,觉得这碗面比以前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 吃完午饭,何雨柱并没有让棒梗休息,而是把他叫到屋里。 “上午干活,下午学习。” 何雨柱拿出纸和笔。 “昨天教你的十个字,默写一遍。要是全写对了,晚上我钓了鱼,分你一条小鱼炖汤喝。” 一听到有鱼汤喝,棒梗的眼睛又亮了。 他赶紧拿起笔,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回忆着昨天学过的字。 虽然写得还是歪歪扭扭,但那股认真劲儿,却是前所未有的。 何雨水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对哥哥说:“哥,棒梗好像……真的变了点。” “这才哪儿到哪儿。” 何雨柱笑了笑。 “人的劣根性是最难改的,得慢慢来。” 下午,何雨柱提着钓具,带着何雨水和棒梗去了护城河。 “你,就在这儿给我挖蚯蚓,挖满这一罐子。” 何雨柱指着一个罐头瓶,对棒梗命令道。 棒梗虽然不情愿,但一想到晚上的鱼汤,还是认命地拿起小铲子,在河边的湿泥里翻找起来。 何雨柱则和何雨水一起,选了个好位置,开始钓鱼。 或许是“钓鱼精通”的技能太过强大,或许是今天运气好,鱼竿下水没多久,就接二连三地有鱼上钩。 何雨水在一旁高兴得又蹦又跳,不停地给哥哥加油。 棒梗一边挖着蚯蚓,一边偷偷地看着那边。 他看到何雨柱轻轻松松地就钓上来一条又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看到何雨水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羡慕。 那样的生活,好像……也挺好的。 傍晚,三人满载而归。 何雨柱果然兑现了承诺,特意挑了一条不大不小的鲫鱼,给棒梗单独熬了一锅奶白色的鱼汤。 棒梗喝着那鲜美无比的鱼汤,心里对何雨柱的怨恨,在不知不觉中又淡了几分。 ------------ 第三十七章 任务完成,地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棒梗的生活,被何雨柱安排得明明白白。 早上起来挑水、扫地、干杂活。 上午洗衣服、收拾屋子。 下午跟着何雨柱学认字、背乘法口诀。 晚上洗碗、刷锅。 每天的生活虽然辛苦,但何雨柱的“胡萝卜”也给得足足的。 只要活干得好,字学得好,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奖励。 有时候是一个热乎乎的鸡蛋,有时候是一块香甜的桃酥,有时候是一碗浓浓的肉汤。 棒梗就像一头被驯服的小兽,渐渐地习惯了这种“有付出就有回报”的生活模式。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满身戾气,眼神也变得清澈了一些。 他学会了自己洗脸洗脚,学会了饭前便后要洗手,学会了见到院里的长辈要主动问好。 虽然这些改变还很微小,但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嘿,你们发现没,棒梗这小子,好像不那么招人烦了。” “是啊,前两天还看见他帮三大爷家拎煤球呢。” “看来还是柱子有办法,这顿揍,没白挨。” 这些议论,或多或少地也传到了秦淮茹的耳朵里。 她每天上班下班,都能看到儿子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看到棒梗虽然瘦了些,但精神头却比以前足了,身上也总是干干净净的。 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一方面,她为儿子的改变感到一丝欣慰。 另一方面,她又为这种改变不是出自自己之手,而感到深深的失落和嫉妒。 她和何雨柱之间那道无形的墙,似乎越来越高,越来越厚了。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 这天晚上,何雨柱教完棒梗写完最后一个字,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终于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叮!“熊孩子改造计划”任务期限已到,开始进行最终评估……】 【评估对象:棒梗。】 【评估内容:个人卫生、劳动习惯、文化学习、思想品德。】 【评估结果:个人卫生习惯,合格。劳动技能掌握,合格。文化知识水平,小学一年级上半学期标准,合格。思想品德……初步建立“劳动换取报酬”的正确价值观,懂得基本礼貌,偷窃恶习得到有效遏制,综合评定,合格!】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特殊任务“熊孩子改造计划”!】 【任务奖励发放中……】 何雨柱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奖励,到底会是什么。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商铺所有权地契(前门大街)一张,启动资金五百元!】 什么?! 看到这个奖励,何雨柱的呼吸瞬间就停滞了! 商铺地契! 还是前门大街的! 外加五百块钱的启动资金! 在这个年代,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拥有了一个可以下金蛋的母鸡! 这意味着,他可以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可以传承下去的基业! 这哪里是奖励,这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的通行证! 何雨柱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心念一动,一张泛黄的,盖着鲜红官印的地契和一沓崭新的大团结,便出现在了系统空间里。 “呼……” 何雨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他还当什么厨子? 还在这四合院里跟这帮人掰扯什么?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一个全新的,波澜壮阔的未来,正在他的面前缓缓展开。 而这一切的起点,竟然是改造眼前这个满身缺点,却又在一点点发生着改变的熊孩子。 何雨柱看着面前正襟危坐,一脸紧张地等待着自己检查作业的棒梗,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或许,这次穿越,最大的金手指不是系统,而是改变命运的本身。 “写的不错。” 何雨柱收回思绪,拿起棒梗写的字,点了点头。 “今天,奖励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从明天起,我放你三天假。你可以回家去住。” “而且,我允许你,带一斤猪肉,半只鸡回去。” “算是……你这一个月辛苦的奖金。” 棒梗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 他可以回家了! 还可以带着肉和鸡回家! “谢谢何叔叔!谢谢何叔叔!” 棒梗激动得语无伦次,站起来就给何雨柱鞠躬。 何雨柱看着他,摆了摆手:“别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三天后,准时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五个月的工钱呢。” “是!” 棒梗响亮地回答。 这一刻,他竟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系统奖励的震撼,让何雨柱一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宁。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关于那间前门大街商铺的规划。 开饭馆? 这是他的老本行,也是最稳妥的选择。 凭他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厨艺和经营理念,再加上系统时不时奖励的顶级食材,想不火都难。 还是做点别的? 倒买倒卖? 利用先知先觉的优势,囤积居奇? 这来钱快,但风险也大,在这个年代,搞不好就是投机倒把,是要掉脑袋的。 何雨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开饭馆最靠谱。 民以食为天,无论在哪个年代,吃饭都是刚需。 而且,他热爱烹饪,能把爱好变成事业,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拥有一个自己的饭馆,就意味着拥有了一个稳定的、可以自己掌控的现金流和人脉渠道。 这对于未来在这个时代立足,保护自己和家人,至关重要。 五百块钱的启动资金,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足够他把那间商铺简单装修一下,再置办些桌椅厨具,甚至还有富余。 “看来,是时候跟轧钢厂说再见了。” 何雨柱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那个小小的食堂,已经容不下他这条“过江龙”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果然兑现了承诺。 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和半只处理干净的鸡,用油纸包好,递给了早已穿戴整齐,一脸兴奋的棒梗。 “拿着,回家告诉你妈,这是你这一个月辛辛苦苦挣来的。” 何雨柱特意叮嘱道。 “记住,是‘挣’来的,不是我施舍的。” “嗯!我知道了,何叔叔!” 棒梗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沉甸甸的油纸包,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去吧,三天后准时回来。” ------------ 第三十八章 三天假期,鲜明对比 棒梗拎着肉和鸡,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何家大门。 当他穿过院子时,所有看到他手里东西的邻居,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呦,棒梗这是……发财了?” “傻柱还真给他开工资了啊?这得有一斤肉吧?” 棒梗听着这些议论,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衣锦还乡”,什么叫“扬眉吐气”。 这种感觉,比以前偷东西得手,还要舒坦一百倍。 当棒梗推开贾家那扇破旧的木门时,屋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愣住了。 “棒梗?你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又惊又喜。 “妈!奶奶!我回来了!” 棒梗把手里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放,那“啪”的一声,显得格外有分量。 “何叔叔放我三天假,还给我发了‘奖金’!” 他得意洋洋地打开油纸包,那新鲜的五花肉和半只光鸡露了出来,肉香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小当和贾张氏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秦淮茹看着那块肉,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发现,棒梗好像长高了一点,也壮实了一些,虽然皮肤黑了,但眼神却比以前亮了,身上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 “快……快让妈看看,瘦了没有?” 秦淮茹拉过儿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我没瘦!何叔叔家天天都有肉吃!” 棒梗拍着胸脯,一脸骄傲地说道。 天天都有肉吃?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上。 贾张氏看着那块肉,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伸手就想去拿。 “我的乖孙,可算是回来了!快,把肉给奶奶,奶奶给你炖了吃!” “不行!” 棒梗却一把护住了那块肉,小脸上满是警惕。 “何叔叔说了,这是我挣来的!要怎么吃,得我说了算!” 贾张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 这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乖孙吗? 这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就跟何雨柱那个杀千刀的学得一个鼻孔出气了?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敢跟奶奶这么说话?” 贾张氏气得想骂人。 “何叔叔说了,谁劳动谁吃饭,谁付出谁享受。这肉是我辛辛苦苦洗了一个月的衣服,扫了一个月的地,刷了一个月的厕所换来的!你们谁都没干活,不能随便吃!” 棒梗把何雨柱教他的那套理论,学了个十成十。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儿子懂事了,知道劳动的价值了,可这颗“懂事”的种子,却不是她这个当妈的种下的。 这场短暂的“家庭会议”,最终以棒梗的“胜利”而告终。 他宣布,这肉和鸡,要分成三天吃,每天吃多少,由他来分配。 贾张氏虽然气得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 棒梗的“回归”,在贾家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风波,也让秦淮茹和贾张氏对何雨柱的看法,变得更加复杂。 而此时的何雨柱,则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 他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来到了前门大街。 按照系统地契上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商铺。 那是一间坐北朝南,临街的两层小楼。 虽然因为年久失修,门窗都有些破败,墙皮也有些脱落,但那青砖灰瓦的结构,那宽敞的门面,无一不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 这位置,绝了! 前门大街,自古以来就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这里人流量巨大,南来北往的客商,天南海北的游客,都汇聚于此。 在这里开饭馆,只要味道过得去,根本就不愁没生意。 何雨柱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走了进去。 一楼的面积很大,足有七八十平米,完全足够摆下十几张桌子。 后面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可以用来当厨房和库房。 二楼则是几个独立的房间,可以用来当办公室、休息室,甚至可以自己住。 何雨柱越看越满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这里宾客盈门,座无虚席,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 “同志,你找谁啊?”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何雨柱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红袖章的街道大妈,正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 “大妈,您好。” 何雨柱拿出那张地契,递了过去。 “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我过来看看。” 街道大妈狐疑地接过地契,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又对照了一下门牌号,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哎呦喂!这……这还真是您的啊?” 大妈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热情无比。 “小同志,您这……眼光不太好啊!这房子可是我们这片儿有名的‘凶宅’,空了好几年了,没想到让您给拿下了!” “凶宅?” 何雨柱愣了一下。 “可不是嘛!” 大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听说啊,解放前,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大资本家,后来运动一来,他全家都……唉,反正就是不干净!之前也有两户人家想租,结果住了没几天,不是生病就是破财,都吓跑了。您……您可得当心点啊!” 何雨柱听完,差点没笑出声来。 凶宅? 他一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现代人,会信这个? 再说了,他可是有系统傍身的男人! 什么牛鬼蛇神,敢在他面前造次? “谢谢大妈提醒,我不怕。” 何雨柱笑了笑。 “我火气旺,阳气足,专治这些歪门邪道。” 看到何雨柱这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街道大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摇着头走了。 何雨柱站在空荡荡的商铺里,感受着穿堂而过的风,非但没有感到一丝阴冷,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凶宅好啊! 凶宅才没人敢来抢,才没人敢来找麻烦! 何雨柱当即就做了决定,立刻开始装修! 他先是去附近的木料厂和建材店,用那五百块钱的启动资金,订购了一批上好的木料、砖瓦和石灰。 然后又去劳务市场,雇了几个手艺好的老师傅。 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彻底忙碌了起来。 他白天去轧钢厂食堂应付一下工作,下午就骑着车跑到前门这边,亲自监工。 从房屋的结构改造,到门窗的样式设计,再到厨房的布局规划,他都亲力亲为。 何雨柱脑子里有太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理念。 他要把这间饭馆,打造成全京城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甚至还给自己未来的饭馆,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不叫什么“和平饭店”、“北京饭店”,太俗。 他要叫——“食神居”! 就在何雨柱热火朝天地筹备着自己事业的时候,四合院里,另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秦淮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 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 第三十九章 短暂的回归 棒梗在贾家的三天假期,过得如同皇帝一般。 第一天,秦淮茹用棒梗带回来的半只鸡,加上自己攒了许久的香菇,炖了一锅香气四溢的鸡汤。 那浓郁的肉香,让整个贾家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近乎奢侈的幸福感中。 棒梗作为“功臣”,理所当然地分到了最大的一只鸡腿。 他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听着贾张氏花样百出的夸赞,什么“我的乖孙就是有本事”、“咱们贾家就要靠你光宗耀祖了”,听得他小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 他暂时忘记了在何雨柱家的辛苦和委屈,又重新找回了那种众星捧月、说一不二的感觉。 第二天,秦淮茹又将那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做成了喷香的红烧肉。 酱色的汤汁包裹着每一块颤巍巍的肉块,入口即化,肥而不腻。 棒梗和小当吃得满嘴是油,连盘子里的汤汁都用窝窝头蘸得干干净净。 贾张氏看着孙子孙女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笑开了花,心里却把何雨柱骂了千百遍。 在她看来,这些肉本来就该是他们贾家的,何雨柱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乖孙,你在那个杀千刀的家里,没受委屈吧?他有没有打你?” 贾张氏把棒梗拉到炕上,开始给她灌输“思想”。 “没有。” 棒梗摇了摇头。 “何叔叔虽然让我干活,但只要我干好了,他都给我好吃的。” “那也是应该的!他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咱们厂里的?他就是个厨子,是伺候人的下贱胚子!他给你点吃的,那是他该孝敬你的!” 贾张氏的逻辑永远是那么的强大而扭曲。 她压低了声音,在棒梗耳边嘀咕:“乖孙,你记住了,他何雨柱不是什么好人!他抢走了你,就是想让你给他当牛做马,给他养老送终!你可不能被他那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你姓贾,是咱们贾家的根!你得时时刻刻记着,谁才是你的亲人!” 棒梗听着奶奶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对何雨柱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害怕何雨柱的严厉,怨恨他逼自己干活。 另一方面,他又贪恋何雨柱家那顿顿有肉的生活,甚至有点佩服何雨柱那种说一不二的“威风”。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 她发现,棒梗虽然嘴上应着,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东西。 吃晚饭的时候,棒梗看着桌上那简单的窝窝头和咸菜,下意识地就皱了皱眉。 他已经习惯了何雨柱家那精致的饭菜,再看眼前这难以下咽的粗粮,顿时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在何家吃好的吃惯了,嫌弃家里的饭了?” 贾张氏阴阳怪气地说道。 棒梗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一个窝窝头,啃了一小口,味同嚼蜡。 他突然想起了何雨柱家的红烧肉、松鼠鳜鱼、羊肉汤…… 还有那个会对他温柔微笑的冉老师,以及虽然严厉但说话算话的何叔叔。 棒梗突然觉得,贾家这个屋子,又小又暗,空气里总飘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而何雨柱家,虽然也旧,但总是窗明几净,阳光能照进来,厨房里也总是飘着诱人的饭菜香。 “奶奶,你怎么不洗手就拿窝窝头?” 棒梗看到贾张氏直接用手抓起一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下意识地就说了一句。 这是何雨柱给他立下的规矩,饭前必须用肥皂洗手。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管起你奶奶来了?” 贾张氏眼睛一瞪。 “我活了这大半辈子,都是这么吃饭的,也没见吃死人!你在何家待了一个月,倒学会嫌弃你奶奶脏了?” “我不是……何叔叔说,不洗手,手上的脏东西会吃到肚子里,会生病的。” 棒梗小声地辩解。 “病病病!我看你就是中了那个杀千刀的邪,满嘴都是他家的歪理!” 贾张氏气得一拍桌子。 秦淮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叹了口气。 她知道,棒梗的心,已经开始偏了。 那个曾经完全属于她的儿子,正在一点点地脱离她的掌控,走向另一个她无法触及的世界。 第三天,假期结束了。 一大早,秦淮茹就给棒梗收拾好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眼圈红红地嘱咐他:“棒梗,在那边……要听话,别惹何叔叔生气。想家了,就……就回来看看。” 贾张氏则拉着棒梗的手,还在不遗余力地进行着最后的“思想教育”:“乖孙,你记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先假装听他的,等找到了机会,咱们再想办法把他给扳倒!” 棒梗听着母亲的嘱咐和奶奶的教唆,心里乱糟糟的。 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棒梗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 母亲挺着个大肚子,脸上满是愁容。 奶奶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算计。 妹妹小当躲在门后,怯生生地看着他。 整个家,都笼罩在一种贫穷、压抑和绝望的氛围中。 他又想起了何雨柱的家。 虽然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但那个家总是充满着活力。 有何雨柱做饭的香味,有何雨水读书的琅琅声,有冉老师温柔的教导声,甚至……还有自己被迫劳动的抱怨声。 那里有规矩,有奖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一个虽然严厉但似乎能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棒梗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回头,拎着自己的小包袱,主动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贾家,走向了那个他曾经无比厌恶,但现在却莫名有些“归属感”的何家。 当他推开何家大门时,何雨柱正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块木头,用一把小刻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什么。 看到棒梗回来,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 棒梗小声地应了一句。 “回来就好。”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刻刀,指了指墙角的水桶。 “缸里的水快没了,去,挑满它。” 棒梗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 美好的假期结束了,苦逼的生活又开始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放下包袱,默默地挑起了那对沉重的铁皮水桶。 何雨柱看着他那小小的,却比一个月前坚挺了不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这孩子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开始倾斜了。 而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往自己这边的秤盘上,添加足够分量的筹码。 就在这时,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棒梗’思想发生重大转变,主动回归改造环境。】 【叮!触发隐藏奖励:宿主精神力小幅提升,对人心的洞察和威慑能力增强。】 何雨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瞬间一阵清明,仿佛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更加清晰了。 他再看向院子里那些邻居时,能更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眼神里细微的情绪变化——敬畏、嫉妒、好奇…… 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贾家那扇紧闭的门时,甚至能“感觉”到门后那两道充满了怨毒和不甘的视线。 “有意思。” 何雨柱摸了摸下巴。 这个奖励,虽然不像商铺地契那样直接,但似乎……更有用。 在这个人心叵测的四合院里,能洞察人心,就意味着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拿起桌上那块已经初具雏形的木雕,继续雕刻起来。 那是一匹小小的木马,线条流畅,神态昂扬。 这是何雨柱准备送给冉秋叶的下一个礼物。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位美丽的女老师,就会彻底成为他何雨柱的女人。 而他的人生,也将在他自己的“雕刻”下,变得越来越精彩。 ------------ 第四十章 冬日里的温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京城的秋便被冬日的第一场雪彻底覆盖。 雪花洋洋洒洒,给整个四合院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青砖灰瓦,老槐枯枝,在白雪的映衬下,仿佛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天气冷了,院子里的人也都猫在了家里,不再像往日那般爱凑热闹。 四合院,难得地有了一份宁静。 这份宁静,却被两户人家截然不同的生活气息打破。 贾家,依旧是死气沉沉。 秦淮茹的肚子已经大得像一口锅,行动愈发不便。 冬日里,家里没有足够的煤球,屋里阴冷潮湿。 为了省钱,一天三顿几乎都是稀粥配窝头,连咸菜都成了奢侈品。 小槐花还没出生,这个家就已经被贫穷和绝望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何雨柱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屋里的炉子烧得旺旺的,将冬日的严寒尽数隔绝在外。 何雨柱用系统奖励的钱,早就囤足了整个冬天的优质煤球。 他还给妹妹何雨水和自己都置办了崭新的棉衣棉鞋,暖和又体面。 棒梗也跟着沾了光,何雨柱把自己穿小了的一件旧棉袄找了出来,让秦淮茹给改了改,虽然上面打了几个补丁,但里头的棉花是新弹的,穿在身上又松软又暖和,比起贾家那件又薄又硬的破棉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刻,何雨柱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 今天,他要请一位“贵客”来家里吃饭。 灶上的砂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一锅老鸭汤。 汤色奶白,香气四溢。 案板上,一条刚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来的,还活蹦乱跳的鳜鱼已经被他处理干净,准备做一道拿手的“清蒸鳜鱼”。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酱香浓郁的红烧肉,一盘清脆爽口的凉拌黄瓜。 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有鱼有肉,在这年月,绝对是顶级的宴客标准了。 棒梗在一旁卖力地拉着风箱,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锅里瞟,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改造”,他已经彻底成了何雨柱的“忠实跟班”。 棒梗发现,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努力干活,何叔叔就绝对不会亏待他。 那种通过劳动换来美食的踏实感和满足感,让他渐渐沉迷其中,甚至有些乐不思蜀了。 “哥,冉老师怎么还没来啊?” 何雨水趴在窗户上,不停地往外张望着。 “别急,老师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何雨柱笑了笑,手里的活计却没停。 话音刚落,院门口就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冉老师来了!” 何雨水高兴地喊了起来。 何雨柱擦了擦手,也迎了出去。 只见冉秋叶推着一辆女式自行车,俏生生地站在雪地里。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绒线围巾,衬得一张俏脸愈发白皙动人。 雪花落在她的发梢和睫毛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下雪天路滑,你怎么还骑车来了?” 何雨柱心疼地接过冉秋叶手里的车,嗔怪道。 “没事,我骑得慢。”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眼睛里像盛满了星星,亮晶晶的。 “我怕你等急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何雨柱的心里暖洋洋的。 他把冉秋叶迎进屋,屋里的暖气瞬间就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何雨柱给冉秋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冉秋叶捧着茶杯,小口地喝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却好奇地在屋里打量着。 她发现,屋里又多了几样新东西。 墙上挂了一幅装裱好的字,上面写着“室雅人和”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桌上摆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里面插着几支从路边折来的腊梅,暗香浮动。 这些小小的改变,让这个原本有些简陋的屋子,瞬间就多了一股浓浓的文化气息和生活情趣。 “这字……是你写的?” 冉秋叶惊讶地问。 “瞎写的,让您见笑了。”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还是他用系统奖励的“书法入门”技能写的,没想到还真能唬住人。 “写得真好!” 冉秋叶由衷地赞叹道。 “笔锋有力,气韵生动,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绝活。”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何雨柱心里美滋滋的。 “开饭咯!” 随着何雨柱一声吆喝,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了桌。 冉秋叶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尤其是那道造型精美的清蒸鳜鱼,再次被何雨柱的厨艺所折服。 “快尝尝,看合不合你胃口。” 何雨柱不停地给冉秋叶夹菜,那架势,恨不得把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到她碗里。 冉秋叶吃着美味的饭菜,感受着屋里温暖的气氛,听着何雨柱兄妹俩的笑声,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她想,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吧。 吃完饭,何雨柱打发棒梗和何雨水去洗碗,自己则和冉秋叶坐在炉火边聊天。 “对了,这个送给你。”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东西,递给冉秋叶。 冉秋叶好奇地打开,发现是一匹用木头雕刻的小马。 那木马只有巴掌大小,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四蹄翻飞,鬃毛飘扬,充满了生命力。 木质温润,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是……你雕的?” 冉秋叶惊喜地捧着木马,爱不释手。 “嗯,闲着没事瞎琢磨的。” 何雨柱笑了笑。 “看你天天骑车上下班,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小马,就想着给你雕一个。” 这句带着几分笨拙的情话,却让冉秋叶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她低着头,轻轻地摩挲着那匹小木马,心里甜得像吃了蜜一样。 炉火哔哔剥剥地响着,映红了两人的脸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而又暧昧的气息。 何雨柱看着冉秋叶那娇羞的模样,心里一动,鼓起勇气,试探着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冉秋叶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她的手有些凉,何雨柱便用自己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了起来,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意,却在这一刻,通过掌心的温度,清晰地传递给了对方。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 而屋内的这方小天地,却温暖如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 “何叔叔!何叔叔!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门外传来棒梗焦急的声音。 何雨柱眉头一皱,松开冉秋叶的手,起身去开门。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我……我妈她……她好像要生了!” 棒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她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奶奶吓得只会哭,你……你快去看看吧!” 何雨柱闻言,脸色也是一变。 秦淮茹要生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同样一脸紧张的冉秋叶,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管,还是不管? 这是一个问题。 按照他的本心,贾家这帮白眼狼,死活都与他无关。 可是,秦淮茹肚子里那个,毕竟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而且,她还是棒梗和小当的母亲。 如果自己见死不救,万一真出了一尸两命的惨剧,自己良心上过不去不说,棒梗和小当这两个孩子,恐怕会恨自己一辈子。 自己这段时间在棒梗身上花费的心血,恐怕也要付诸东流了。 “唉……” 何雨柱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做不到真正的冷血无情。 “冉老师,你先在我家待着,看好雨水。我出去一趟。” 何雨柱对冉秋叶嘱咐了一句。 然后,他抓起挂在墙上的大衣,对棒梗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冲进了风雪之中。 ------------ 第四十一章 临盆之痛 何雨柱跟着棒梗,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快步朝着中院走去。风雪呼啸,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还没走到贾家门口,一阵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声就穿透了风雪,传进了何雨柱的耳朵里。 那声音凄厉而又绝望,听得人头皮发麻。何雨柱的心往下一沉,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他一脚踹开贾家那扇已经关不严实的破门,一股混合着血腥味、汗臭味和霉味的复杂气味便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没喘上气。 屋里的景象,更是让他眉头紧锁。只见秦淮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是汗,身下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大片,还带着点点血迹。 她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青筋暴起,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住地颤抖着。 贾张氏则像个没头的苍蝇,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来回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呦喂,这可怎么办啊……这天杀的,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赶着这种鬼天气生……” 她非但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反而一脸的嫌弃和抱怨。小当吓得躲在墙角,抱着膝盖,小声地哭泣着,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整个屋子,阴冷、黑暗,充满了绝望的气息。“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何雨柱冲着贾张氏就是一声怒吼。 “送……送医院?”贾张氏被吼得一哆嗦,随即哭丧着脸说道。 “这……这大雪天的,路都封了,怎么送啊?再说……再说去医院不得花钱吗?我们家哪有钱啊……” “没钱就看着她死吗?”何雨柱气得差点没一掌劈了这老虔婆。 他算是看透了,在贾张氏心里,儿媳妇的命,恐怕还不如一顿红烧肉值钱。 “妈……我……我好疼……救我……”地上的秦淮茹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何雨柱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大人孩子都危险! 他当机立断,对棒梗吼道:“棒梗!赶紧去把你二大爷、三大爷都叫过来!快去!” “哦!好!”棒梗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听到何雨柱的命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就冲了出去。 何雨柱则快步走到秦淮茹身边,蹲了下来。“秦淮茹!你听着!撑住了!不准睡过去!”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针强心剂,打进了秦淮茹那即将涣散的意识里。 秦淮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脸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充满了焦急和不容拒绝的威严。 这一刻,秦淮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荒谬的感觉。在她生命中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唯一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竟然是那个被她和她的家人伤害得最深,也是她最怨恨的男人。 很快,刘海中和闫埠贵就披着衣服,跟着棒梗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院里其他被惊动的邻居,也三三两两地围在了贾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柱子,这……这是怎么了?”刘海中看着屋里的景象,也是吓了一跳。 “二大爷,别废话了!秦淮茹要生了,得赶紧送医院!”何雨柱言简意赅地说道。 “送医院?这大雪封路,板车都出不去啊!”刘海中为难地说道。 “谁说用板车了?”何雨柱站起身,目光扫过院里众人,朗声说道。 “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我何雨柱就把话放这儿!秦淮茹虽然跟我们家有过节,但她肚子里毕竟是一条人命!见死不救,那是畜生才干的事!” “今天,这人,我救定了!二大爷,您去把院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叫上几个!三大爷,您去我家,把我那辆自行车推出来!” “自行车?”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么大的雪,自行车怎么走?”闫埠贵疑惑地问。 “人抬着走!”何雨柱斩钉截铁地说道。“找两根结实的木杠,把自行车绑在中间,做成一个简易的担架!咱们轮流抬着,就是爬,也得把她爬到医院去!” 何雨柱的这个法子,虽然笨,却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所有人都被何雨柱的果决和担当给镇住了。 刘海中也不再摆他那二大爷的谱了,赶紧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叫人!”闫埠贵也二话不说,转身就往何雨柱家跑。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变成了敬佩和羞愧。 “柱子……真是个爷们!” “是啊,这事儿要是换了我,我可做不出来。” “跟柱子一比,咱们这些人,真是……唉……” 很快,院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像许大茂(虽然不情愿,但被娄晓娥一脚踹了出来)、二愣子等人,都被叫了过来。 闫埠贵也推着何雨柱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过来了。 何雨柱指挥着众人,找来两根粗壮的房梁木,用结实的麻绳,将自行车牢牢地捆在了两根木杠中间。 然后,他又找来一床厚厚的棉被,铺在自行车后座上。 一个简易的而凝聚了全院人力量的“雪地担架”,就这么做好了。 “来!搭把手!把人抬上去!”何雨柱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小心翼翼地将已经痛得快要昏迷的秦淮茹抬了起来,稳稳地放在了担架上。 秦淮茹躺在上面,感受着身下棉被的柔软,看着头顶那些在风雪中忙碌的身影,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柱子……谢……谢谢你……”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何雨柱没有回头,只是沉声说道:“谢就不必了。记住了,你欠我的。医药费,误工费,还有我这辆新车的磨损费,回头我找你一并算清楚!” 虽然话说的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但秦淮茹听着,心里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她知道,自己和孩子,今天有救了。 “起!”随着何雨柱一声令下,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前一后,稳稳地抬起了担架。 “其他人,前面开路!拿着扫帚铁锹,把雪给我铲开了!” “出发!”就这样,一支奇特的“救援队”,在四合院众人的注视下,义无反顾地冲进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队伍的最前面,是拿着铁锹奋力铲雪的刘海中和闫埠贵。 队伍的中间,是何雨柱和其他三个小伙子,他们抬着担架,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异常艰难,却又异常坚定。队伍的最后面,跟着满脸泪痕的棒梗和小当。 风雪越来越大,模糊了所有人的身影。但那一行在雪地上延伸的脚印和那份在寒夜中闪烁的人性光辉,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一夜,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没睡。他们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而何雨柱,也用他的实际行动,再一次向所有人证明了,他虽然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但他骨子里,依然是一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爷们。 他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冰冷的四合院,重新立下了新的规矩,也带来了新的温情。 ------------ 第四十二章 雪夜援手 风雪连天,整个京城仿佛被一个巨大的白色罩子笼罩,分不清天与地。 前往医院的路,比想象中还要艰难。积雪没过了小腿,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每个人的脸上、手上,火辣辣地疼。 “一二!嘿呦!一二!嘿呦!”何雨柱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边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喊着号子,一边和另一个小伙子抬着担架的前端。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很快就在眉毛和发梢上结了霜,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寒冷和疲惫,脚下的步子沉稳而有力。 他就像这支队伍的定海神针,只要他的号子声不倒,大家心里就充满了力量。 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两个半大老头,也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刘海中挥舞着铁锹,奋力地将面前的积雪铲向两边,为队伍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道,他那平时养尊处优的官肚子,此刻剧烈地起伏着,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 闫埠贵则拿着一把大扫帚,跟在刘海中后面,将残余的积雪扫干净,他那张总是挂着精明算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急和认真。 许大茂被分在了队伍的后端,他一边抬着担架,一边在心里叫苦不迭。 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苦。要不是娄晓娥在家门口放了狠话,说他要是不去,回来就跟他离婚,打死他也不会来遭这个罪。 “哎呦……不行了……我……我胳膊快断了……”许大茂咧着嘴,开始叫唤。 “许大茂!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再敢叫唤一声,信不信老子回去就让娄晓娥休了你!” 何雨柱没有回头,但那冰冷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赶紧闭上了嘴,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担架上,秦淮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剧烈的疼痛和彻骨的寒冷,让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地流逝。 她能感觉到身下的颠簸,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和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 秦淮茹缓缓地睁开一条眼缝,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何雨柱那宽阔而坚实的背影。 在漫天的风雪中,那个背影显得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可靠,像一座山,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雪和绝望。 一行人就这么在风雪中艰难地跋涉着。累了,就停下来喘口气,换一拨人抬。渴了,就抓一把雪塞进嘴里。 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近三个小时。 当医院那栋亮着灯的大楼终于出现在视野里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欢呼。 “到了!终于到了!”众人加快了脚步,冲进了医院那温暖明亮的大厅。 “医生!护士!快来人啊!这里有产妇大出血!”何雨柱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他的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几个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当他们看到这群满身风雪,狼狈不堪,却抬着一个产妇的“救援队”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敬佩的表情。 “快!推进产房!”一个年长的女医生当机立断,指挥着护士们将秦淮茹从简易的担架上转移到了推车上,然后火急火燎地推进了产房。 “家属!谁是家属?赶紧去办住院手续!”一个护士拿着单子,冲着何雨柱他们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何雨柱。何雨柱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还得自己来。 他对刘海中和闫埠贵说道:“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各位,今天辛苦大家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盯着就行。” “那哪儿行啊,柱子,我们跟你一起等。”刘海中抹了把脸上的雪水,说道。 经历了这一路的风雪,他对何雨柱的看法已经彻底改变了。 “是啊,柱子,多个人多份力。”闫埠贵也附和道。 “不用了。”何雨柱摆了摆手。“你们都回去吧,家里人还等着呢。再说,这医院里暖气足,我一个人等着就行。许大茂,你留下。” “啊?我?”许大茂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情愿。 “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废什么话?”何雨柱眼睛一瞪。许大茂立马就怂了,只能苦着一张脸留了下来。 何雨柱让许大茂留下,自然有他的用意。这医药费,他可不打算一个人全出了。 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钱包,又看了一眼许大茂。“去,办手续去。押金先交五十块。” “我……我没带钱啊……”许大茂捂着口袋,开始装傻。 “没带钱?”何雨柱笑了,他一把就将手伸进了许大茂的口袋,在许大茂杀猪般的叫喊声中,掏出了那个装着三十块钱的信封。“这不是钱吗?” “那……那是我丢鸡的赔偿款!”许大茂急了。 “我知道。”何雨柱点点头,又从自己钱包里数出二十块钱,连同许大茂的那三十块,一起塞回他手里。 “现在,够五十块了。去,把手续办了。这钱,算我跟你一起借给秦淮茹的,回头让她加倍还!”许大茂看着手里的五十块钱,欲哭无泪。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冤大头,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又飞了。 可看着何雨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能自认倒霉,拿着钱和单子,乖乖地去窗口排队了。 何雨柱则靠在产房门口的墙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冰冷的走廊里,只剩下他和跟在后面,一直不敢说话的棒梗。 “何叔叔……”棒梗怯生生地开口。“我妈……她会没事吧?”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这个不久前还在为了自保而出卖亲妈的孩子,此刻脸上却写满了真实的担忧和恐惧。 “放心吧,死不了。”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冷淡,但还是从兜里掏出几毛钱,递给棒梗。 “去,那边有卖热水的,给你自己,还有你许大叔,买两杯热茶过来,暖暖身子。” 棒梗愣愣地接过钱,看着何雨柱,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转身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开水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里,时不时地传来秦淮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听得走廊外的棒梗心惊肉跳。 许大茂办完手续回来,也蔫头耷脑地坐在长椅上,一句话也不说。 何雨柱则一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但紧锁的眉头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一个用襁褓包裹着的婴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恭喜,是个女孩,六斤八两,母女平安。”听到“母女平安”四个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棒梗第一个冲了上去,踮着脚尖,好奇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婴儿。 “妹妹……我又有妹妹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新奇和一丝丝的喜悦。 何雨柱也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小生命。那孩子闭着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睡得正香。 或许是因为在母亲肚子里就饱受折磨,她的眉宇间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愁苦。 “孩子叫什么名字啊?”护士笑着问道。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看着窗外那在风雪中顽强挺立的老槐树,鬼使神差地说道:“就叫……槐花吧。” 槐花。这个名字,就这样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被一个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定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何雨柱看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和这个麻烦不断的贾家,恐怕是再也无法彻底割裂了。 ------------ 第四十三章 槐花降生 当“槐花”这个名字从何雨柱口中说出时,走廊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棒梗似懂非懂地念叨着:“槐花?” “嗯,贾槐花。”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插手了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 槐树下相遇,风雪中降生,叫槐花,也算应景。另外,原剧中这姑娘本来就叫槐花! 许大茂在一旁撇了撇嘴,心里嘀咕:傻柱还真把自己当人家爹了,连起名字的事都管。 但他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是凑过去,假惺惺地看了看孩子,“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精神。” 护士笑了笑,抱着孩子对棒梗说:“你妈妈一会儿就出来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家属可以先去病房等着。”说完,护士便抱着槐花,走向了新生儿护理室。 何雨柱对许大茂和棒梗说道:“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病房安排好了没有。” 他来到护士站,用那张刚办好的住院单,询问了病房的位置。 是六人间的大病房,里面已经住了好几个产妇和家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奶腥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 何雨柱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这年月的医疗条件就是这样,能有个床位就不错了。 他回到走廊,没过多久,秦淮茹就被两个护士从产房里推了出来。 她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头发被汗水浸得湿透,紧紧地贴在额头上。 但她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等在门口的何雨柱。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秦淮茹的眼神很复杂,有感激,有羞愧,有依赖,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 而何雨柱的眼神,则平静如水。他看着秦淮茹,就像在看一个普通的,需要帮助的邻居,没有半分的怜悯,更没有半分的暧昧。 “妈!”棒梗第一个冲了上去,趴在病床边,紧张地看着秦淮茹。 “棒梗……”秦淮茹虚弱地笑了笑,伸出手,想去摸摸儿子的头,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何雨柱走上前,对两个护士说道:“同志,辛苦了。病房在这边,我们来推吧。” “行。”护士也累得不轻,便把推车交给了他们。 何雨柱推着车的前端,许大茂在后面搭了把手,棒梗则紧紧地跟在旁边,一行人将秦淮茹送进了病房。 安顿好秦淮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何雨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行了,人也送到医院了,孩子也生了,我的事儿办完了。” 何雨柱拍了拍手,对着病床上还没缓过劲来的秦淮茹说道。 “医药费,我跟许大茂先给你垫上了,一共五十块。我这儿有账本,一笔一笔记着呢。”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送你去医院,我们几个人,误工费,车马费,还有我那辆新车的磨损费,我给你算三十块,不过分吧?” “还有,我给你姑娘起了名,叫槐花。这起名费,我也得收。文化人的事,最贵了。看在孩子的面上,我给你打个折,也算三十块。” “加起来,一共一百一十块。你记住了,这笔钱是你欠我的。我不管你是去厂里预支工资,还是去卖了你那台缝纫机,半年之内必须还清。否则,利滚利,咱们重新算。” 何雨柱当着病房里所有人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算着这笔账。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秦淮茹的心上。 病房里其他床的家属都听傻了。他们见过要债的,但没见过这么要债的。人家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就在这儿算钱,这人是魔鬼吗? 许大茂在一旁听得是心惊肉跳,又觉得无比解气。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跟何雨柱玩心眼,那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棒梗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小声地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角:“何叔叔,起个名字……也要三十块钱啊?” “那当然!”何雨柱理直气壮地说道。“知识是无价的!我这给你妹妹起的名字,寓意深远,朗朗上口,你以为是随便起的吗?三十块,都是友情价了!” 病床上的秦淮茹,听着何雨柱这番近乎无赖的“算账”,非但没有生气,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反而落了地。她笑了,很虚弱,却是发自内心的。 秦淮茹想明白了,何雨柱这么做,就是在告诉她,也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帮你,不是因为对你还有旧情,更不是想让你继续依赖我。我帮你,是一场交易。我们之间,账目要清清楚楚。 这种清清楚楚的界限,反而让她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欠下还不清的人情债,不用再猜测何雨柱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们之间只剩下最纯粹的,赤裸裸的“债务关系”。 “好……”秦淮茹用尽力气,点了点头。“我……我还。” “行,你记着就行。”何雨柱把小本子收好,转身就准备走。 “柱子……”秦淮茹又叫住了他。何雨柱回头。“今天……谢谢你。”秦淮茹看着何雨柱,认真地说道。 这一次,她的眼神里没有了算计,只有最纯粹的感激。“不用谢,记得还钱就行。”何雨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许大茂和棒梗也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病房,许大茂才凑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道:“柱子哥,我那三十块钱……你看能不能先还我?我媳妇还等着我拿钱回家呢。” “还你?”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你那三十块钱,现在是债权!等秦淮茹还了钱,我再给你。你要是着急用钱,行啊,你把这五十块钱的债权都买过去,我给你打个九折,你给我十五,也就是补到四十五块,以后你自个儿找秦淮茹要五十去,一进一出你还赚了五块哩!” 许大茂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开玩笑,找秦淮茹要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他可没何雨柱这本事。 “那……那就算了……”许大茂只能自认倒霉。 何雨柱领着两人走出医院,外面的风雪已经小了很多。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何雨柱骑上他那辆立了大功的自行车,对棒梗说道:“上车,带你回家。” 棒梗愣了一下,他从没坐过自行车后座。“快点啊,磨蹭什么。”棒梗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紧紧地抓住了何雨柱的衣服。 自行车在雪后初霁的街道上,平稳地行驶着。 棒梗坐在后面,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象飞速地向后退去,感受着清晨微凉的风拂过脸颊,一种新奇而又兴奋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看着前面那个宽阔的,为他挡住所有风雪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这个“何叔叔”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回到四合院,天已经大亮。何雨柱让棒梗自己去烧水洗漱,他则走进厨房,简单地熬了锅小米粥,又烙了几张葱油饼。 吃早饭的时候,何雨柱对棒梗说:“今天上午,你的任务,就是把你妈换下来的那些血衣血裤,都给我洗干净了。能做到吗?” 棒梗看着何雨柱,没有像以前那样抗拒,而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能!”他知道,这是他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小男子汉”,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何雨柱看着棒梗,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一个多月的“改造”,看来是真的起作用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已经在四合院,甚至在轧钢厂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雪夜救援产妇”、“怒斥守财婆婆”、“医院霸气要债”…… 这些事迹,被刘海中、闫埠贵等人添油加醋地传了出去,何雨柱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变得愈发的高大、神秘,也愈发的……让人敬畏了。 ------------ 第四十四章 坐月子与新规矩 秦淮茹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出院了。不是她不想多住几天,实在是住不起了。 医院里每天的床位费、医药费,就像流水一样往外淌。 何雨柱垫付的那五十块钱,早就像石沉大海,连个响儿都没听到。 出院那天,是秦淮茹自己抱着刚出生没几天的槐花,一步一步挪回四合院的。 贾张氏以“要在家看小当”为由,根本就没去接她。 当秦淮茹抱着孩子,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出现在四合院门口时,院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没有了往日的同情,也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冷漠的旁观。这个家,已经彻底成了院里的“孤岛”。 秦淮茹回到那间阴冷潮湿的屋子,把槐花安顿在炕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坐月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人生中最关键的调养时期。 可对现在的秦淮茹来说,却是一场奢望。家里没有钱,没有煤,更没有营养品。 贾张氏每天做的,依旧是那雷打不动的窝头和稀粥。秦淮茹刚生完孩子,身体亏空得厉害,奶水根本就不下来。 小槐花饿得哇哇直哭,哭声尖利,像一把把小刀子,扎在秦淮茹的心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个讨债鬼!”贾张氏被哭声吵得心烦,在一旁不耐烦地咒骂着。“当初就不该生下来!一个赔钱货,养大了也是便宜别人家!” 秦淮茹听着婆婆这恶毒的咒骂,心如死灰。她抱着怀里瘦小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绝望地发现,自己和孩子们,似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在这时,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了。 是棒梗。他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碗里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奶白色汤水。 “妈,喝汤。”棒梗把碗递到秦淮茹面前。 “这是……”秦淮茹愣住了,她闻到了汤里那熟悉的鱼腥味。“是何叔叔让我给你送来的。”棒梗小声地说道。“他今天又钓了好多鱼,熬了鱼汤。他说……他说这是借给你的,以后也要还。” 秦淮茹看着那碗鱼汤,再看看自己的儿子,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知道,这又是何雨柱的“交易”。她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秦淮茹端起碗,也顾不上烫,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鲜美的鱼汤滑入喉咙,流进胃里,化作一股久违的暖流,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 奶水,也终于有了一点点下来的迹象。小槐花喝上了第一口母乳,终于停止了哭泣,安静地睡着了。 秦淮茹看着女儿安睡的脸庞,心里百感交集。从那天起,何雨柱家每天的饭桌上,总会多做出一碗汤。 有时候是鱼汤,有时候是鸡汤,有时候是骨头汤。然后,由棒梗端着,送到贾家。 每一次,棒梗都会带回一句话:“何叔叔说了,这碗汤记在账上,一碗五毛。” 秦淮茹的账本上,欠何雨柱的债务,在以每天五毛钱的速度,不断累积着。 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议论纷纷。“这傻柱,到底想干嘛?一会儿要债要得比谁都狠,一会儿又上赶着给人家送汤。” “你懂什么!这叫手段!看见没,他从来不自己去送,都是让棒梗去。这是在告诉秦淮茹,我帮你,是看在孩子的面上,跟你没关系!” “高!实在是高!这傻柱,现在真是个人精了!” 三大爷闫埠贵更是把何雨柱的这种行为,总结为一种新型的“人情债权化管理模式”,并且在他的小本本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的分析心得。 秦淮茹的月子,就在这一碗碗价值五毛钱的“债务汤”中,慢慢地熬着。 她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但心里的那座债务大山,也越堆越高。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是永远也还不清欠何雨柱的债了。 这天,秦淮茹感觉身体好了一些,能下地走动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墙角那台落满了灰尘的蝴蝶牌缝纫机给擦拭干净,上了油。 然后,她抱着一堆家里积攒下来的,需要缝补的破旧衣物,走出了家门,敲响了何雨柱家的门。 开门的,还是棒梗。“妈?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何叔叔。”秦淮茹的声音有些沙哑。 何雨柱正坐在屋里,教何雨水写字。看到秦淮茹抱着一堆破烂衣服站在门口,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有事?”他的语气,冷淡得像对待一个陌生人。 “柱子……”秦淮茹鼓起勇气,走了进来。她把那堆衣服放到桌上,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我……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说。” “你……你们家以后要是有什么缝缝补补的活,能不能……交给我来做?”秦淮茹的声音很小,充满了卑微。 “我手艺还行,保证给你做得好好的。我……我不要工钱,就……就用来抵我欠你的那些汤钱,行吗?” 这是秦淮茹想了很久之后,唯一能想到的,可以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尊严的办法。 她不想再那么屈辱地,被动地接受何雨柱的“施舍”。她想用自己的劳动,去换取自己和孩子生存下去的权利。 何雨柱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淮茹一眼。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了。 她眼神里的那些算计和媚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生活压弯了腰,却依然想努力站直的韧劲。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他知道,如果他答应了,就意味着他和贾家之间,又建立起了一种新的,更为复杂的联系。 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何雨柱从柜子里,拿出几件需要缝补的衣服,递给秦淮茹。 “工钱,还是要算的。你做一件活,我给你记一笔工钱,从你的债务里扣。咱们一笔一笔,算清楚。” “谢谢……谢谢你,柱子。”秦淮茹接过衣服,如获至宝。 “别谢我,这是交易。”何雨柱的语气依旧冰冷。“做好了,有汤喝。做不好,汤也没有,还得赔我布料钱。” “我知道了。”秦淮茹用力地点了点头,抱着衣服,转身离开了。看着秦淮茹的背影,何雨柱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或许,是因为那个嗷嗷待哺的小槐花。或许,是因为棒梗那日益清澈的眼神。 又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终究还是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无法做到真正冷血无情的现代人。 他给秦淮茹的不是怜悯,而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能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的机会。 从此,四合院里又多了一道新的风景。每天,棒梗会端着汤碗,往返于何家和贾家。 而秦淮茹,则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缝补好的衣物,悄悄地放在何雨柱的家门口。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语言交流,所有的往来,都通过棒梗这个小小的“信使”和那一碗汤,那一堆衣服来完成。 这是一种全新的,带着几分疏离,几分冷漠,却又维系着最基本生存需求的“新规矩”。 何雨柱用这种方式,既保全了自己的原则,又在无形中,将整个贾家的命脉,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成了贾家事实上的“债主”和“老板”。而秦淮茹,则成了他的“雇工”。 这种奇特的关系,让院里所有人都看得啧啧称奇,却又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平交易”的基础上的。 而“公平”,正是何雨柱为这个混乱的四合院,带来的最宝贵的东西。 ------------ 第四十五章 棒梗的“投资” 秦淮茹开始为何雨柱家干活后,贾家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起色。虽然依旧贫苦,但至少,秦淮茹的月子餐有了保障。 每天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让她虚弱的身体慢慢恢复,奶水也充足了起来,嗷嗷待哺的小槐花终于不再整日哭闹。 而这一切的改变,棒梗都看在眼里。他每天往返于两个家庭之间,感受着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 在何家,是窗明几净的环境,是顿顿有油水的饭菜,是何叔叔严厉却公正的规矩,是冉老师温柔的教导,是小姑姑何雨水清脆的读书声。 这里有辛苦的劳动,但也有丰厚的回报。在贾家,是阴暗潮湿的屋子,是寡淡无味的稀粥窝头,是奶奶无休止的咒骂和抱怨,是母亲沉默的泪水,是妹妹小当怯懦的眼神,还有新生的小妹妹槐花无助的哭声。 这里没有劳动,却也充满了绝望。强烈的对比,让棒梗那颗小小的,正在形成世界观的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为什么何叔叔家能吃上肉,而我们家只能喝粥? 为什么何叔叔让他干活,他心里虽然不情愿,但干完活拿到奖励时却那么开心?为什么奶奶总说何叔叔是坏人,可他却救了妈妈和妹妹的命? 这些问题,他想不明白。但他朴素的价值观告诉他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在何叔叔这里,只要听话,只要干活,就能吃饱,能吃好,甚至能得到奖励。 而“奖励”,是他现在最看重的东西。这天中午,棒梗又一次完成了何雨柱布置的“作业”——将上午钓回来的几条小鲫鱼处理干净。 虽然过程有些笨拙,手上还被鱼鳍划了几个小口子,但他终究是完成了。 “嗯,不错,有进步。”何雨柱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随手从厨房的篮子里拿出一个还带着余温的煮鸡蛋,递给棒梗。 “喏,今天的奖励。”这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每天,只要棒梗完成了任务,总能得到一个鸡蛋的奖励。 这个鸡蛋,是何雨柱专门用系统空间里那只下蛋母鸡的蛋给他煮的,营养价值比外面的普通鸡蛋高得多。 棒梗接过鸡蛋,熟练地在桌角磕开,剥了起来。金黄的蛋黄露了出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咽了口唾沫,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塞进嘴里。他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何雨柱。 何雨柱正忙着准备午饭,没有注意他。棒梗眼珠子转了转,做贼似的,迅速地将那个还热乎的鸡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何雨柱做饭。 他的心“怦怦”直跳,生怕被何雨柱发现。幸运的是,何雨柱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吃完午饭,棒梗借口要去上厕所,偷偷地溜出了何家。他没有去厕所,而是像一只小耗子,贴着墙根,一路溜回了中院的贾家。 屋里,秦淮茹正抱着槐花,在炕上轻轻地哼着不成调的歌谣。看到棒梗突然回来,秦淮茹有些惊讶。“棒梗?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没到送汤的时候吗?” 棒梗没有说话,他跑到炕边,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被他捂得温热的鸡蛋,献宝似的递到秦淮茹面前。 “妈,给你吃。”秦淮茹愣住了。她看着儿子手心里的那个鸡蛋,又看了看儿子那双亮晶晶的,充满了期盼的眼睛,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你哪儿来的鸡蛋?”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何叔叔奖励我的。”棒梗一脸骄傲地说道。“我今天帮他刮了鱼鳞,他奖励我的。”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知道,对于现在的棒梗来说,一个鸡蛋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辛苦劳动换来的,是他最珍视的“财富”。可他,竟然舍得拿回来给自己吃。 “傻孩子,这是何叔叔奖励你的,你自己吃啊。妈妈不饿。”秦淮茹的眼圈红了,她想把鸡蛋推回去。 “你吃!”棒梗却固执地把鸡蛋塞到秦淮茹手里,小脸上满是认真。 “何叔叔说了,你要多吃点好的,才有奶水喂妹妹。你要是身体不好,就不能干活了。不能干活,就还不上账,那……那我就得一直在何叔叔家干活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很小,却异常清晰。“妈,你把身体养好了,就能多干点活,早点把钱还清。这样,我也能早点回家了。” 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功利,有些“不孝”,甚至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交易”味道。 但秦淮茹听着,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她知道,这不是孩子的本意。 这是何雨柱那套“劳动换取报酬”、“欠债还钱”的理论,在孩子心里扎了根。 棒梗正在用他自己理解的方式,来“投资”自己的母亲。 他希望母亲身体健康,不是因为单纯的孝顺,而是因为一个健康的母亲,是一个能“工作”,能“还债”的劳动力。 只有还清了债务,他才能从何雨柱的“契约”中解脱出来。这种认知,让秦淮茹感到心酸,感到悲哀。 但同时,她又从儿子这番幼稚的“投资论”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她的儿子,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小皇帝”了。 他懂得了“交换”,懂得了“价值”,甚至懂得了为家庭的未来,做出自己小小的“牺牲”和“努力”。 不管这份努力的初衷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而带来这个进步的人,是何雨柱。 秦淮茹紧紧地握着手里那个温热的鸡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她看着棒梗,哽咽着说道:“好……妈妈吃。妈妈一定把身体养好,努力干活,早点把你接回家。” “嗯!”棒梗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看着母亲一口一口地吃下那个鸡蛋,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笑容,比他自己吃到鸡蛋时,还要灿烂。 棒梗不知道,他这个小小的,带着几分功利色彩的举动,在何雨柱的“熊孩子改造计划”中,画下了多么重要的一笔。 何雨柱其实并没有去厨房,他就站在贾家窗外不远处,将屋里母子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他听到棒梗那番幼稚的“投资论”时,他先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感到了一丝欣慰。 孺子可教也。这小子,总算是开了点窍了。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棒梗’出现重大思想转变,主动将个人劳动所得用于“家庭投资”,其行为符合“五讲四美三热爱”中“热爱家庭”的延伸定义。】 【叮!宿主教育成果显著,额外奖励“烹饪技能面点(精通)”!】 瞬间,无数关于面点制作的技巧和食谱涌入了何雨柱的大脑。 从包子、饺子、馒头、花卷,到油条、烧饼、烙饼、面条,甚至包括各种精致的苏式点心,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位浸淫此道几十年的面点宗师。 “嘿,这奖励,来得正是时候啊。”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快要过年了,这面点技能,正好能派上大用场。 他看着棒梗从贾家跑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又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没有戳穿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个“投资人”点了个赞。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个曾经人见人嫌的熊孩子,就会被自己彻底改造成一个全新的,懂得责任和付出的“小男子汉”。 而他的人生,也因为这些小小的改变,变得愈发的丰富和有趣。 ------------ 第四十六章 新年的钟声 冬去春来,雪化风暖。在何雨柱“胡萝卜加大棒”的持续教育和整个四合院“新秩序”的无形压力下,时间悄然滑向了新的一年。 年关将至,整个京城都开始弥漫起一股喜庆而又忙碌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在为过年做着准备,采买年货,扫尘除垢。 四合院里,也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景象。何雨柱家,无疑是整个院子里最热闹,也最让人羡慕的地方。房间里,年货早已堆成了小山。 系统空间里那头吃不完的山羊,加上隔三差五钓回来的大鱼,还有新掌握的“面点精通”技能,让何雨柱家的年夜饭菜单,丰富得令人发指。 酱羊肉、红烧鱼、炸丸子、四喜蒸饺、八宝饭……光是听听菜名,就让人垂涎三尺。 何雨水更是高兴得像只小喜鹊,她穿着哥哥给买的新花布棉袄,扎着红色的头绳,每天都围在何雨柱身边,叽叽喳喳地帮忙。 她的学习成绩,在冉秋叶的精心辅导下,已经从班里的中下游一跃进入了前十名,整个人都变得自信开朗了许多。 棒梗也成了何雨柱的得力小帮手。经过几个月的“改造”,他已经彻底习惯了在何家的生活。 扫地、挑水、洗碗、烧火,这些活计他干得是越来越麻利。何雨柱教他的字,他也认识了好几百个,能自己看小人书了。 最重要的是,棒梗那颗自私自利的心,开始慢慢地被填满了“规矩”和“人情味”。 他知道了什么是“劳动光荣”,知道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何雨柱对棒梗的表现也很满意,特地在年前给他也扯了二尺新布,让秦淮茹给他做了身新衣裳。 虽然只是普通的蓝布,但穿在身上,也让棒梗显得精神抖擞。 除夕这天,何雨柱家一大早就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味。 何雨柱掌勺,何雨水和棒梗打下手,三个人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下午,冉秋叶也来了。她提着一包点心和一瓶酒,略带羞涩地走进了何家。 这是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来何雨柱家过年。 “冉老师!”何雨水高兴地迎了上去。 “柱子哥,我来帮你。”冉秋叶放下东西,很自然地就想去厨房帮忙。 “你快歇着,哪能让你动手。”何雨柱把冉秋叶按在椅子上。“今天你就是咱们家最尊贵的客人,只管等着吃就行。” 冉秋叶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何雨柱,看着在院子里贴春联的何雨水和棒梗,看着这屋里热气腾腾,充满欢声笑语的景象,心里涌起一股踏实而又温暖的幸福感。 这,就是她想要的家。与何家的热闹喜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贾家的冷清和萧条。 秦淮茹的月子早就做完了,但她的身体却一直没怎么恢复。 家里缺吃少穿,还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小槐花,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窝深陷,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 那台蝴蝶牌缝纫机,成了秦淮茹唯一的指望。她每天不分昼夜地踩着缝纫机,给院里的人做些缝缝补补的活,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来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除夕夜,当何家飘出诱人的肉香时,贾家的年夜饭,只是一锅清汤寡水的白菜豆腐,外加几个黑乎乎的杂粮馒头。 贾张氏坐在炕上,闻着隔壁传来的香味,气得直拍大腿,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秦淮茹默默地喂着槐花喝米汤,对婆婆的咒骂充耳不闻。 她的心,早已麻木了。小当则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何家那贴着大红窗花的窗户,不停地咽着口水。 “妈,我想吃肉……”小当小声地哭着说。秦淮茹听着女儿的哭声,心如刀割。 她放下碗,紧紧地把小当搂在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个家的贫穷,更恨那个曾经唾手可得,如今却遥不可及的男人。 夜幕降临,远处传来了零零星星的鞭炮声。何家的年夜饭,正式开席了。 满满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看得人眼花缭乱。何雨柱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来,新的一年,咱们说几句。” 他的目光扫过妹妹何雨水,扫过身旁娇羞的冉秋叶,最后落在了坐得笔直的棒梗身上。 “过去的一年,咱们家发生了很多事。有不好的,但更多的是好的。” “雨水学习进步了,这是好事。棒梗……也懂事了不少,这也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何雨柱的目光,深情地落在冉秋叶的脸上。“我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 冉秋叶的脸瞬间就红到了耳根,幸福地低下了头。 “新的一年,我希望雨水学习更上一层楼,考个好大学!” “我希望棒梗能继续保持,把坏毛病都改掉,将来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我更希望,我和冉老师的感情,能开花结果!” “最后,祝愿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日子越过越红火!” “干杯!” “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伴随着孩子们的笑声,在温暖的屋子里回荡。 棒梗看着眼前这丰盛的饭菜,看着身边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再想想自己那个冷清绝望的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他不想回那个家了。他想一直留在这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开门!快开门!” “着火了!贾家着火了!” 什么?!屋里所有人都脸色一变,何雨柱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只见不远处的贾家,正从窗户里冒出滚滚的浓烟,火光在黑夜中若隐若现,显得异常刺眼!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在喊,有人在提水,但更多的人只是在远处惊慌地看着。 “妈!小当!奶奶!”棒梗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就要往火场里冲。 何雨柱一把将棒梗拦腰抱住。“别进去!危险!” 他看着那越来越大的火光和从屋里传来的微弱的哭喊声,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新年的钟声还未敲响,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降临在了这个本就多灾多难的四合院。 ------------ 第四十七章 大火无情,人心有价 棒梗在何雨柱怀里疯狂地挣扎,拳打脚踢,哭得几乎要断了气。 “放开我!我妈还在里面!我妹妹还在里面!” “你现在进去就是送死!” 何雨柱的声音如同一块寒铁,冷静而又决绝。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整个混乱的场面。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在院子中央扯着嗓子大喊:“快救火啊!都别愣着了!快提水!” 然而,响应者寥寥。 大部分邻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破了胆,只是远远地围着,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 有几个年轻人提着水桶,往火场泼了几桶水,但那点水量对于熊熊燃烧的大火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连一丝白烟都未曾激起。 三大爷闫埠贵则躲在人群后面,一边盘算着这场大火会不会波及到自家,一边小声地对身边的人说。 “完了,完了,贾家这回是彻底完了,这房子烧了,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跑了出来,许大茂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低声对娄晓娥说。 “烧!烧得好!活该!看他们家以后还怎么嚣张!” 话音未落,就被娄晓娥狠狠地在胳膊上掐了一把,疼得许大茂龇牙咧嘴。 何雨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这就是四合院,这就是人性。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各自飞,看热闹的看热闹,落井下石的落井下石。 “咳咳……救命……救命啊……” 一阵夹杂着剧烈咳嗽的微弱呼救声,从火场里传了出来。 是秦淮茹的声音!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他怀里的棒梗听得真切,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不能再等了! “冉老师,看好雨水和棒梗,一步都不准他们靠近!” 何雨柱将怀里几乎虚脱的棒梗塞到冉秋叶手里,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冉秋叶看着何雨柱那张在火光下显得异常坚毅的脸,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里充满了担忧和敬佩。 她一手拉着何雨水,一手死死地抱住棒梗,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后方。 何雨柱转身,对着院里那群束手无策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都他妈是死人吗?刘海中!闫埠贵!还有你们!别他妈光看着!赶紧把水缸里的水都提过来,在旁边泼水,别让火烧到旁边的屋子!” “许大茂,你,去把院里所有的棉被都抱出来,扔进水缸里浸湿!”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混乱的院子,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刘海中被吼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应道:“好!好!大家快动手!” 闫埠贵也反应过来,赶紧招呼着众人去提水。 许大茂虽然不情愿,但在何雨柱那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也不敢怠慢,灰溜溜地跑去各家收罗棉被。 何雨柱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院子中央的水缸边,此时缸里已经浸了几床湿棉被。 他一把抓起一床最厚重的,猛地抖开,将冰冷刺骨的湿棉被整个披在了自己身上,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柱子!你干什么?危险!” 追过来的刘海中惊呼道。 何雨柱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像一头披着重甲的猛兽,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片吞噬一切的火海! 冲进火场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热浪和浓烟便将他团团包围。 屋里的一切都在燃烧,房梁上的木头发出“噼啪”的爆裂声,不时有燃烧的碎屑掉落下来。 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火红,根本看不清东西。 “秦淮茹!贾张氏!你们在哪儿?” 何雨柱用湿棉被捂住口鼻,大声吼道。 “咳咳……柱子……我在这儿……”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里屋的方向传来。 何雨柱循着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 只见里屋的炕已经烧着了一半,秦淮茹正趴在地上,怀里死死地护着一个襁褓,是刚出生不久的小槐花。 而在她旁边,小当被浓烟呛得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至于贾张氏,则正手忙脚乱地试图去拖炕角的一个破旧木箱子,那是她藏私房钱的地方。 她满脸黑灰,头发都被燎着了几缕,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我的钱啊!我的钱啊!天杀的火啊!”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要钱不要命!” 何雨柱气得三尸神暴跳,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将贾张氏踹了个趔趄。 “柱子……”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就像看到了救星,涣散的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别废话!” 何雨柱一把从她怀里抢过包裹着槐花的襁褓,入手滚烫,他赶紧用自己身上还算湿润的棉被一角将孩子裹住。 然后,他指着地上昏迷的小当,对秦淮茹吼道:“你,背上小当!我开路!跟紧了!” 说完,何雨柱又转身,一把揪住还在跟那个破箱子较劲的贾张氏的后衣领,像是拖一条死狗一样,将她往外拖。 “你个老虔婆,想死也别死在这儿,脏了我的眼!” 贾张氏被拖得一个踉跄,还想挣扎,但何雨柱的力气何其之大,她根本反抗不了。 秦淮茹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欲,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小当背在自己瘦弱的背上,踉踉跄跄地跟在何雨柱身后。 何雨柱在前面开路,他像一辆人形坦克,用那床厚重的湿棉被抵挡着掉落的火星和灼热的气浪。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门口的时候,头顶的房梁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根烧得通红的横梁,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砸了下来! “小心!” 秦淮茹失声尖叫。 何雨柱瞳孔猛地一缩,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根本来不及躲闪。 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槐花和身后的秦淮茹死死地护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扛下了那根致命的横梁! “轰!” 一声巨响! 灼热的剧痛从后背传来,何雨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但他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借着这股冲击力顺势向前扑倒,带着身后的三人一同滚出了那道燃烧的门框。 四人刚滚出来,身后的整间屋子便在一声巨响中,彻底坍塌了下去,火焰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都染成了红色。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从火场里滚出来的四个人。 何雨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棉被已经烧得千疮百孔,后背的衣服更是被烧出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第一时间就是查看怀里孩子的状况。 万幸的是,槐花被他护得很好,只是被烟呛得小脸通红,正发出微弱的哭声。 秦淮茹也背着小当爬了起来,她看着何雨柱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傻柱!” “柱子哥!” 冉秋叶和何雨水尖叫着冲了过来,脸上挂满了泪水。 何雨柱将怀里的槐花塞到冉秋叶手里,对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死不了。”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柱子!” “哥!” 除夕夜的钟声,在这一片混乱和惊呼声中,悠悠地敲响了。 新的一年,就这样以一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而何雨柱,这个刚刚在院子里立下新规矩的男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这份规矩增添了最厚重,也最令人敬畏的一笔。 ------------ 第四十八章 废墟之上,无声的契约 何雨柱的昏迷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当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刺骨的寒意让他从剧痛中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冉秋叶的怀里。 冉秋叶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脸上,滚烫。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何雨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 冉秋叶和何雨水同时按住了他,声音里带着哭腔。 何雨柱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像是被烙铁烙过一样,火辣辣地疼,稍微一动就牵扯着神经,痛彻心扉。 此时,消防队姗姗来迟,对着那片已经烧成废墟的贾家象征性地喷了一会儿水,大火便彻底熄灭了。 空气中,只剩下浓重的焦糊味和冰冷的水汽。 贾家的房子,彻底没了。 只剩下一堆漆黑的,冒着袅袅青烟的断壁残垣,在皎洁的月光和皑皑的白雪映衬下,显得格外凄凉。 秦淮茹抱着刚刚被掐了人中苏醒过来的小当,怀里还搂着被吓坏了的槐花,呆呆地跪在废墟前,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 家没了,这个除夕夜,她们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贾张氏则在一旁撒泼打滚,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天抢地:“天杀的啊!我的家啊!我的钱啊!什么都没了啊!这年还怎么过啊!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啊!” 她的哭嚎声尖利刺耳,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反而投去鄙夷的目光。 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她最后从屋里出来,而且还在惦记着那个破箱子,要不是何雨柱把她拖出来,她早就成了火场里的焦尸。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火救完了,人也救出来了,可接下来怎么办? 这大过年的,天寒地冻,贾家这一家四口,两个大人,三个孩子,总不能就睡在雪地里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院里的几个“主心骨”。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官瘾又犯了。 他挺着肚子,走到人群中央,装模作样地说道。 “咳咳!大家静一静!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贾家的住宿问题。我看这样吧,咱们院里各家各户,都发扬一下风格,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先把她们娘几个安顿下来……” 他说了半天,全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官话,却没有一句落到实处。 让大家出钱? 这大过年的,谁愿意把钱掏出来给这个声名狼藉的贾家? 三大爷闫埠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走到刘海中身边,小声地说道:“二大爷,要我说啊,这事儿还得柱子拿主意。你看,人是柱子救的,他跟贾家这关系……也特殊。要不,就让贾家先去柱子家挤一晚上?”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了何雨柱。 闫埠贵的算盘打得精,这是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扔给何雨柱。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一大爷易中海也走了出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何雨柱,沙哑地说道。 “柱子,你看……孩子还小,总不能冻着。” 他这是想用道德来绑架何雨柱,试图挽回一点自己作为一大爷的颜面。 “呵。” 何雨柱在冉秋叶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目光缓缓扫过闫埠贵和易中海的脸,那眼神里的讥讽和冰冷,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让我家去住?” 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凭什么?凭她秦淮茹欠我一百多块钱没还?还是凭她婆婆天天在院里咒我绝户?” “我家地方小,住不下。再说了,我这儿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可容不下那些手脚不干净,心思龌龊的人。万一再把我家给点了,我找谁说理去?” 这番话说得是毫不留情,字字诛心。 直接把闫埠贵和易中海的道德绑架给顶了回去,也把贾家的脸皮撕得干干净净。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何雨柱没有理会众人,他走到那片废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哭天抢地的贾张氏。 “别嚎了!” 他冷喝一声。 “我问你,这火,到底是怎么着的?” 贾张氏被他喝得一愣,随即眼珠子一转,指着何雨柱就骂道:“是你!就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你一来我们家就没好事!肯定是你使了什么坏,才让我们家着火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贾张死的老脸上。 出手的,是秦淮茹。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贾张氏自己。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 秦淮茹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狼。 她指着贾张氏,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 “你还要不要脸!要不是你晚上舍不得那点灯油,非要把油灯挪到炕上去缝衣服,结果打翻了油灯,火会着起来吗?” “要不是你贪财,非要去抢那个破箱子,小当会昏过去吗?要不是柱子……要不是柱子把我们拖出来,我们娘几个今天就全都死在里面了!你还有脸冤枉好人!” 秦淮茹的这一番怒吼,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四合院的上空。 真相大白! 原来是贾张氏自己打翻了油灯,才引发了这场弥天大祸! 贾张氏被秦淮茹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能瘫在地上,继续用干嚎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理亏。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就是要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把所有的责任都钉死在贾家的身上。只有这样,她们才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别人的同情和施舍。 “行了。” 何雨柱走到秦淮茹面前,看着这个刚刚爆发出惊人勇气的女人。 “现在,家没了,人还活着。我给你两条路。”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何雨柱。 “第一条路,你们一家四口,现在就去睡大街。是冻死还是饿死,看你们的造化。”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颤,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发出了微弱的哭声。 “第二条路!” 何雨柱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 “我可以帮你们把房子重新盖起来。但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盖房子的钱,材料费,人工费,所有的开销,都算是我借给你们的。这笔钱,会加在你之前欠我的债务上。” “从今天起,你,秦淮茹,不再是给我做零活抵债,而是我何雨柱家的长工。你和你三个孩子的吃穿用度都由我来提供,这些,也都会一笔一笔记在你的账上。你要用你下半辈子所有的劳动,来偿还这笔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至于你……” 何雨柱的目光转向瘫在地上的贾张氏,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你也要干活。从明天开始,这个院子里所有的公共区域,包括厕所,都归你打扫。每天打扫不干净,你就没饭吃。你要是用你的劳动,来换取你活下去的权利。” “我给你们提供住的地方……” 何雨柱指了指院角那间废弃的,四面漏风的小柴房。 “你们暂时就住在那儿。等新房子盖好了,那房子,也不再是你们贾家的。那是我何雨柱的财产,我让你们住,你们才能住。哪天我看你们不顺眼了,随时可以把你们赶出去。” “这就是我的条件。是选择有尊严地去死,还是选择没尊严地活着,你自己选。” 何雨柱的话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秦淮茹的心里。 这是何等的屈辱! 这哪里是帮忙,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是让她和她的家人,彻底沦为他何雨柱的奴隶! 可是,她能拒绝吗? 秦淮茹看了一眼怀里嗷嗷待哺的槐花,看了一眼身边瑟瑟发抖的小当,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虽然被改造过,但依然是她亲生儿子的棒梗。 她不能。 她没有资格去拒绝。 为了孩子,她必须活着,哪怕是像狗一样地活着。 秦淮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缓缓地从雪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雪,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选第二条。” 秦淮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 第四十九章 新年第一天,规矩大于天 新年的第一缕晨光,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洒在这片被大火蹂躏过的四合院里。 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湿冷的寒气。 院子里的人家,几乎都彻夜未眠,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这个新年过得异常沉重。 当大多数人还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回味着昨夜的惊魂时,院角那间破旧的柴房里,秦淮茹已经醒了。 她几乎是一夜没合眼。 寒风从柴房的缝隙里灌进来,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她只能用自己单薄的身体,紧紧地将槐花和小当搂在怀里,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体温为她们抵御严寒。 天亮了,意味着新的,也是更加屈辱的一天,开始了。 秦淮茹安顿好还在熟睡的孩子,默默地走出柴房,来到了何雨柱家的门口。 她没有敲门,只是像一个等待主人发落的奴仆,安静地站在门外。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棒梗。 他穿着何雨柱给他做的新棉袄,精神抖擞,但眼圈却是红的,显然昨晚也没睡好。 “妈……” 棒梗看着站在门外,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母亲,声音有些哽咽。 “别叫妈,叫秦淮茹,或者叫秦师傅。” 何雨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他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衬衫,但脸色却有些苍白。 冉秋叶昨晚连夜给他后背的烫伤上了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但那份疼痛,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棒梗愣住了,不解地看着何雨柱。 “从今天起,在这个院子里,没有母子,只有债主和长工。你要是还认她这个妈,就替她还债,替她干活。” 何雨柱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棒梗被这番话吓住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威严的何雨柱,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秦淮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知道,这是何雨柱给她立下的第一条规矩。 斩断亲情,只谈利益。 “进来吧。” 何雨柱侧过身,让秦淮茹进了屋。 “你的活,从现在开始了。这是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有雨水和棒梗的,都拿去洗了。厨房里有热水,井台边有搓衣板。洗不干净,今天你们娘几个就没早饭。” 他指着墙角的一大盆脏衣服,像是在吩咐一个下人。 “是。” 秦淮茹没有一句废话,默默地走过去,吃力地端起那盆沉重的衣服,走向了院子里的井台。 冬日清晨的井水,冰冷刺骨。秦淮茹将一双手伸进水里,冻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拿起搓衣板和肥皂,一下一下,机械地搓洗着。 那双手,曾经也是一双抚琴描眉的巧手,如今却只能在冰冷的水里,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挣扎。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看到这一幕,都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哎,你们看,秦淮茹真给傻柱当长工了。”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初,秦淮茹在院里多风光,傻柱跟个哈巴狗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现在倒好,完全反过来了。” “这柱子,心也真够狠的。人家刚遭了灾,他就这么使唤人。” “狠什么?要不是柱子,她们娘几个早烧死在里面了!救命之恩,当牛做马还不是应该的?”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的耳朵里,但她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低着头,更加用力地搓洗着手里的衣服。 尊严,早在答应何雨柱条件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她亲手碾碎了。 而另一场好戏,则在院子中央上演。 何雨柱从屋里拿出了一把破扫帚和一个缺了口的铁皮簸箕,直接扔到了贾张氏的面前。 贾张氏在柴房里睡了一夜,冻得腰酸背痛,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骂街,发泄心中的怨气。 冷不丁看到面前的扫帚,她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贾张氏警惕地看着何雨柱。 “什么意思?” 何雨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我的话你忘了?从今天起,打扫院子,是你活下去的交换条件。现在,拿起扫帚,把院里这层雪,还有那些垃圾,都给我扫干净了。扫不干净,你今天就别想吃到一粒米。” “我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叉着腰就骂了起来。 “你个杀千刀的何雨柱!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指使老娘干活?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老娘我活了这大半辈子,就没伺候过人!” “是吗?” 何雨柱笑了,他缓缓地蹲下身,捡起一小块被火烧黑的木炭,在手心里掂了掂。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也行,省了我一顿饭。棒梗!” “到!” 棒梗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去,把你奶奶的铺盖,从柴房里给我扔出去。从现在起,她跟咱们家,跟这个院子,再没半点关系。她是死是活,都看她自己的造化。” 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棒梗犹豫了。 那毕竟是他的亲奶奶。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何雨柱的眼神冷了下来。 棒梗一个激灵,他想起了昨晚那场大火,想起了何雨柱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想起了母亲那张绝望的脸。 他咬了咬牙,转身就朝柴房跑去。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敢!” 贾张氏彻底慌了。 她可以不要脸,可以撒泼,但她怕死,更怕挨饿受冻。 她知道,何雨柱说到做到,是真的会把自己赶出去的。 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被赶出四合院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我干!我干还不行吗!” 贾张氏终于服软了,她一把抢过地上的扫帚,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早这样不就完了。” 何雨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 “记住了,这是你自愿的。你要是不想干,随时可以走,我绝不拦着。” 说完,他不再理会贾张氏,转身回了屋。 于是,新年第一天,四合院里便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东边,秦淮茹在冰冷的井台边,默默地洗着堆成小山的衣服。 西边,贾张氏这个横行院里几十年的老泼妇,第一次拿起了扫帚,在全院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一边咒骂,一边清扫着院子里的积雪和垃圾。 而何雨柱则悠闲地坐在自家屋里,喝着冉秋叶给他沏的热茶,一边指导着何雨水做寒假作业,一边听着厨房里棒梗学着和面的声音。 整个四合院,仿佛都在围绕着他一个人运转。 他用最强硬,也最冷酷的方式,为这个新年,为这个院子,重新定义了什么叫“规矩”。 中午,何雨柱开始筹备重建房子的事情。 他拿出纸笔,画起了简单的设计图。 何雨柱没打算把房子还给贾家,所以,他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建。 他计划把原来的两间房打通,建成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开间,一半用来当库房,存放他从系统里拿出来的东西,另一半,则可以改造成一个独立的厨房和餐厅,以后请客吃饭也方便。 他列了一张详细的材料清单,从砖瓦、木料到水泥、石灰,都计算得清清楚楚。 然后,何雨柱揣着钱,骑上车,直接去了建材市场。 他没有找厂里的关系,也没有占公家的便宜。 他现在有钱,有系统,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光明正大地把这件事办了。 当何雨柱骑着车,后面拖着一板车的红砖回到四合院时,所有人都被他的行动力给震惊了。 这才刚烧了不到一天,他竟然就开始动工了? 何雨柱指挥着棒梗和几个他花钱雇来的小工,开始清理废墟,打地基。 自己虽然背上有伤,但他也亲自上阵,搬砖和泥,干得热火朝天。 秦淮茹洗完了衣服,双手冻得通红,连筷子都拿不稳。 何雨柱让她喝了一碗热粥后,便又给她安排了新的活计——筛沙子。 贾张氏扫完了院子,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刚想坐下歇会儿,何雨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去,把那些还能用的砖头,都给我从废墟里刨出来,把上面的灰敲干净了。敲不完一百块,晚上没饭吃。” 这一天,对贾家人来说,是炼狱。 但对整个四合院来说,却又是充满了希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