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抽髓之夜，赘婿如狗 窗外，倾盆大雨猛烈地敲击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夜幕下的江北市被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林家别墅内却灯火通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凡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单薄的身子在微不可察地颤抖。他刚刚为病重的小舅子林天豪输了400cc的血，此刻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妈，求您了，我今天真的不能再抽骨髓了...“陈凡声音虚弱，眼神中带着恳求，“医生说我贫血严重，再抽会有生命危险...“ 站在他面前的岳母王艳，穿着一身昂贵的丝绸睡衣，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刻薄与不屑。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婿，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生命危险？陈凡，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王艳的声音尖锐刺耳，“三年前你像条流浪狗一样趴在我们林家门前，是我们好心收留了你！要不是清雪心软，你能有今天？“ 陈凡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三年前，他遵从母亲遗愿来到林家履行婚约，本以为找到了家人，却没想到这三年过得比流浪时还要屈辱。 “我知道林家对我有恩，可是...“ “没有可是！“王艳打断他的话，语气更加恶劣，“你入赘我们林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你的命就是林家的！现在天豪需要你的骨髓救命，你就得给！别说抽点骨髓，就是要你的命，你也得乖乖献上！“ 陈凡感到一阵眩晕，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让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他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妻子林清雪，希望她能为自己说句话。 林清雪穿着一身职业装，显然刚下班不久。她容颜秀丽，气质清冷，此刻正低头看着手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陈凡。仿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清雪...“陈凡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林清雪终于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贯的冷漠：“陈凡，弟弟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是他姐夫，救他是应该的。“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穿了陈凡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三年来，他在林家做牛做马，对林清雪百依百顺，换来的却始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听见没有？连清雪都这么说了！“王艳更加得意，“我告诉你，今天这骨髓你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 这时，林天豪从二楼卧室走出来。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完全看不出是急需骨髓移植的重病患者。他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凡，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妈，跟这废物啰嗦什么？直接让医生过来抽就是了！“林天豪轻蔑地说，“他能用他的贱命换我的命，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凡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天豪，我刚刚才给你输过血，你怎么能...“ “我能站起来是因为我体质好！“林天豪打断他，眼神闪烁，“医生说我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必须今晚就做骨髓移植！你别想推脱！“ 王艳赶紧走到儿子身边，心疼地扶住他：“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妈这就让这废物给你捐骨髓！“ 陈凡心中一片冰凉。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他无意中听到林天豪和朋友的电话，说什么“装病就能让那废物乖乖献出骨髓“、“等我好了就去追赵家那个病美人“... 原来，林天豪的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他只是在装病，目的就是要自己的骨髓！ “天豪根本没病到那个程度，对不对？“陈凡突然站起来，身体晃了晃才稳住，“我昨天听到你打电话了，你是在装病！“ 这话一出，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王艳和林天豪的脸色都变了，只有林清雪皱起眉头，不赞同地看着陈凡。 “你胡说什么？“林天豪眼神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我病得多重，医院的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不想捐骨髓就直说，何必污蔑我？“ 王艳更是勃然大怒，冲上前就给了陈凡一记耳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林家养你三年，就养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竟敢诅咒我儿子！“ 陈凡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但他没有去捂脸，只是直直地看着林清雪：“清雪，你相信我，天豪他真的...“ “够了！“林清雪终于放下手机，站起身，美丽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陈凡，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不愿意救弟弟就直说，何必编造这种谎言？“ 陈凡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在她心中，他始终是个外人，是个连基本诚信都没有的人。 “我没有说谎...“陈凡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医生马上就到了，你今天必须捐骨髓！“王艳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的骨髓和天豪匹配，你以为我们愿意留你这个废物在林家？“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佣人开门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提着医疗箱走进来，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对王艳点了点头：“林夫人，设备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王艳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太好了，张医生，快请进。就是这个孩子，他愿意捐骨髓给我儿子。“她指着陈凡，语气理所当然。 张医生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陈凡，犹豫道：“林夫人，这位先生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改天...“ “不行！“王艳厉声打断，“我儿子的病等不了！就今晚！“ 陈凡看着这一幕，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明白，在林家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医疗资源，一个没有人格和尊严的赘婿。 “我不会捐的。“陈凡突然说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林清雪都惊讶地看向他。这是三年来，陈凡第一次明确地拒绝林家的要求。 “你说什么？“王艳尖声问道，眼睛瞪得老大。 “我说，我不会捐骨髓。“陈凡重复道，尽管身体虚弱，但他的脊梁挺得笔直，“我不是你们林家的工具，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王艳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凡的鼻子骂道：“反了！反了！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要不是我们林家，你早就饿死街头了！“ 林天豪也冲过来，一把揪住陈凡的衣领：“废物！你今天不捐也得捐！由不得你选择！“ 就连一向冷漠的林清雪也开口了，语气中带着失望：“陈凡，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那是我亲弟弟，是你的小舅子，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陈凡看着面前这三张脸——刻薄的岳母，卑鄙的小舅子，冷漠的妻子——突然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和自嘲。 “好，我捐。“他轻轻地说，“但这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我与林家，恩断义绝。“ 王艳冷哼一声：“说得好像我们林家多需要你似的！捐完骨髓，你爱滚哪滚哪！“ 张医生和助手面面相觑，但看在丰厚出诊费的份上，还是硬着头皮开始准备抽髓手术。简易手术台很快在客厅中搭起，冰冷的医疗器械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躺上去！“王艳命令道。 陈凡平静地躺上手术台，感受着冰冷的台面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他闭上眼睛，回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凡儿，林家与我们有旧，你去投奔他们，好好过日子...“ 母亲，你错了。有些人，不值得以真心相待。 当粗长的骨髓穿刺针刺入他后背的脊柱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陈凡咬紧牙关，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这种痛苦不仅是生理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这是对他三年真心付出的彻底背叛。 “忍住点，很快就好了。“张医生公事公办地说，手上动作不停。 王艳和林天豪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林清雪则背对着手术台，继续看着手机，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剧痛中，陈凡感到胸前的龙形玉佩紧紧贴着皮肤。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三年来他一直贴身佩戴。此刻，随着血液和生机的流失，玉佩似乎微微发热。 “妈...“陈凡在心中无声地呼唤，“儿子好累...真的好累...“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之际，脊柱中的针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以穿刺点为中心，瞬间席卷全身！陈凡猛地睁大眼睛，感到那枚玉佩变得滚烫，仿佛要灼穿他的胸膛！ “怎么回事？“张医生惊讶地看着剧烈颤抖的穿刺针，“这...这是什么情况？“ 王艳不满地问：“又怎么了？快点抽啊！“ “仪器出现异常...“张医生手忙脚乱地想稳住针头，但那针头震动得更加厉害。 陈凡感到一股灼热的气流从玉佩中涌出，顺着经脉流遍全身。与此同时，无数陌生的画面和信息疯狂涌入他的脑海——古老的医学知识、玄妙的武道心法、稀奇古怪的符咒阵法... “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按住他！快按住他！“张医生惊慌地喊道。 林天豪冲过来想要按住陈凡，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摔在地上。王艳尖叫起来，林清雪也终于转过身，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陈凡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重组，那些涌入脑海的信息越来越清晰——《太古医经》、《混沌道诀》、炼丹术、针灸法...这是...传承？ 随着信息的涌入，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那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多次献血而受损的经脉正在被一股温暖的气流修复、拓宽；原本虚弱无力的肌肉正在被重新塑造；甚至连五感都变得异常敏锐... 他听见王艳刺耳的尖叫：“这废物在搞什么鬼？“ 他听见林天豪惊恐的声音：“妈，他是不是中邪了？“ 他听见林清雪难得的慌乱：“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最清晰的是张医生不可思议的低语：“不可能...他的生命体征在迅速恢复...这不符合医学常识...“ 陈凡缓缓睁开眼睛，世界在他眼中已经完全不同。他能够看清远处墙面上最细微的裂纹，能听见窗外雨滴落下的轨迹，能感知到客厅中每个人呼吸的节奏。 骨髓穿刺针还插在他的脊柱里，但已经不再疼痛。他轻轻一动，那针头就自动脱落，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你...“王艳指着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凡平静地坐起身，环视客厅里的每一个人。他的目光扫过惊恐的王艳、狼狈的林天豪、不知所措的医生，最后落在林清雪身上。 三年来，他第一次用如此平静而疏离的眼神看她。 “清雪，“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完全不像刚刚经历过骨髓抽取的人，“这三年，我在林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不是因为我不敢离开，而是因为我曾真心把这里当成家。“ 林清雪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今天，我用这身骨髓，还清林家这三年的'恩情'。“陈凡慢慢站起身，尽管衣衫被汗水浸透，脸色依然苍白，但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势逼人，“从今往后，我与林家，再无瓜葛。“ 他伸手从脖子上扯下那枚已经出现裂痕的龙佩，轻轻放在手术台上：“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如今也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说完，他迈步向门口走去，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犹豫。 “站住！“王艳反应过来，尖声叫道，“你想就这么走了？没门！“ 陈凡停下脚步，缓缓回头。那一刻，他的眼神冰冷如刀，王艳被他看得后退一步，竟不敢再说话。 “你是大小姐，以后爷我不在伺候你了。“ 这句话是对林清雪说的，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的意味。 然后，他转身推开林家的大门，步入瓢泼大雨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门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而门内，林家人呆立原地，仿佛做了一场荒诞的梦。只有手术台上那枚布满裂纹的龙佩，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林清雪望着在雨中消失的背影，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慌乱。她隐约感觉到，今晚她失去的，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 第二章 龙佩染血，传承觉醒 冰冷的雨水如瀑布般倾泻在陈凡身上，单薄的衣物瞬间湿透，紧贴着他的皮肤。每走一步，都感觉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背后的骨髓穿刺点仍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个，心中那份被彻底背叛的刺痛更加难以忍受。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该去向何方。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雨中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发软，最终，他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几步后，重重地倒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口。 “就这样结束了吗...“陈凡的意识在渐渐远离，脑海中闪过这三年在林家的点点滴滴。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清雪时，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林家的花园里，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一刻，他真心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能够与这样的女子共度余生。 他想起王艳最初对他还算客气的态度，虽然带着明显的优越感，但至少表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他想起林天豪最初叫他“姐夫“时的样子，虽然生疏，却也不像后来这般恶劣。 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是因为他始终融不进林家的圈子？还是因为他始终保持着那份与豪门格格不入的自尊？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意识。就在他即将完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是那枚龙佩！ 明明已经被他留在林家，为何还会有这种感觉？ 下一刻，陈凡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抽离了身体，卷入了一个奇妙的空间。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边无际的混沌，无数光点在虚空中流转，如同星河般璀璨。 “这是哪里...“陈凡惊讶地看着四周，他能够清晰地思考，却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终于等到你了，我的后人。“ 一个恢宏的声音在混沌中响起，不见其人，只闻其声。那声音古老而沧桑，仿佛穿越了万古岁月，最终抵达这里。 “你是谁？“陈凡警惕地问道。 “我是你的先祖，也是这'混沌龙佩'的创造者。“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你能来到这里，说明龙佩已经吸足了灵血，认你为主。“ “灵血？是指我刚才流失的血液吗？“ “不错。“先祖的声音回荡在混沌中，“龙佩需要吸收宿主在极度痛苦中流出的血液，才能激活认主。那些林家人，不过是你命中注定的垫脚石罢了。“ 陈凡心中一震：“垫脚石？什么意思？“ “若非他们的背叛，你又怎会陷入绝境？若非陷入绝境，龙佩又怎会觉醒？“先祖的声音带着深意，“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他们的恶，成就了你的缘。“ 陈凡沉默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在林家遭受的一切屈辱，竟然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 “孩子，你体内流淌着我陈氏一族的血脉，虽然稀薄，却是真龙之血。“先祖继续说道，“今日，我将传承交予你，望你重振陈氏荣光。“ 话音刚落，无数光点突然向陈凡的意识体涌来，融入他的思维。海量的信息如洪水般涌入，几乎要将他的意识撑爆。 《太古医经》——记载着上古医术、药理、炼丹之术，从寻常疾病到疑难杂症，从养生延年到起死回生，无所不包。 《混沌道诀》——一门玄奥无比的修炼法诀，共分九重，练至大成可破碎虚空，遨游太虚。 《阵法真解》——讲解各种阵法的布置与破解，从简单的聚灵阵到复杂的杀阵、困阵，应有尽有。 《符箓大全》——记载各种符箓的画法与用途，有治病救人的医符，也有驱邪避凶的护身符。 除了这些主要传承，还有诸多杂学，诸如相面、占卜、风水等等，不一而足。 信息流太过庞大，陈凡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但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这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信息的涌入终于减缓。陈凡的意识体在混沌中漂浮着，已经初步消化了这些传承的基本信息。 “这些传承...太惊人了...“他喃喃自语。 《太古医经》中的医术，远超现代医学的认知。其中记载的“金针渡穴术“，可以疏通经络，调和阴阳；“望气诊病术“，可以通过观察人体气场来判断疾病；“灵药炼制术“，可以炼制出具有神奇功效的丹药。 而《混沌道诀》更是玄妙，这是一条通往超凡脱俗的道路。修炼此诀，可以凝聚真气，强化肉身，最终超脱凡胎，成就仙道。 “感觉如何？“先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关切。 “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难以完全消化。“陈凡老实回答。 “这是自然。传承虽已授予你，但要完全掌握，还需你日后勤加修习。“先祖说道，“现在，我将送你回去。记住，你已非凡人，不必再为世俗所困。陈家血脉，当有凌云之志！“ 话音刚落，陈凡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被强行拉回了现实。 ...... 林家别墅内，气氛依然诡异。 王艳盯着手术台上那枚出现裂痕的龙佩，脸色阴沉：“这废物临走前还要装神弄鬼，真是晦气！“ 林天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胳膊，愤愤不平：“妈，那废物刚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大劲？“ 林清雪没有说话，她走到手术台前，轻轻拿起那枚龙佩。玉佩触手温润，完全不像普通玉石该有的温度。更奇怪的是，那些裂纹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流动，但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清雪，你看那废物的东西干什么？快扔掉！“王艳嫌弃地说。 林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龙佩放回了原处：“张医生，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医生和助手正在收拾医疗器械，闻言抬起头，脸上满是困惑：“林小姐，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行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陈先生的身体反应完全不符合医学常识，特别是生命体征的突然恢复，简直...简直像是奇迹。“ “什么奇迹！“王艳尖声打断，“肯定是仪器出了问题！那废物怎么可能...“ “妈！“林清雪突然提高了音量，“您能不能少说两句？“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王艳惊讶地看着女儿，不敢相信她竟然会为了陈凡而顶撞自己。 林清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张医生，今晚辛苦你们了。诊费我会加倍支付，希望今晚的事情...“ “林小姐放心，我们有职业操守，不会外传。“张医生立刻领会，点头保证。 送走医生后，林家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林天豪率先打破沉默：“姐，你刚才为什么帮那个废物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林清雪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异常疲惫，“我只是觉得，我们今晚可能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王艳立刻炸毛，“哪里过分了？他一个赘婿，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为林家做点贡献不是应该的吗？“ “但他也是个人，有权利拒绝。“林清雪轻声说，“而且，你们不觉得他今晚很反常吗？特别是最后离开时的样子...“ 林天豪不以为然：“能有什么反常？肯定是装的！想引起我们的注意罢了！“ 林清雪没有接话。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依然滂沱的大雨，心中五味杂陈。 陈凡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平静得可怕，完全没有往日的卑微和讨好，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那种眼神，她只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身上见过。 这真的是那个在她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唯恐惹她不快的陈凡吗？ “清雪，你别想太多了。“王艳走到女儿身边，语气缓和了些，“那废物走了正好，妈早就想给你找个更好的归宿了。赵家大少爷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吗？改天...“ “妈！“林清雪猛地转身，“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王艳和林天豪面面相觑。 “妈，姐这是怎么了？“林天豪不解地问。 王艳冷哼一声：“还能怎么？被那废物气的！等过两天那废物滚回来求我们，看你姐还会不会向着他！“ 然而，王艳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林清雪，心中第一次对陈凡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她隐隐觉得，这一次，陈凡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 巷口，陈凡缓缓睁开了眼睛。 雨还在下，但他却感觉不到之前的寒冷和虚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在体内循环往复，滋润着每一寸经脉，每一块肌肉。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整个手臂。意料中的无力感没有出现，反而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传承的力量吗？ 陈凡坐起身，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即使在昏暗的雨夜，他也能清晰地看到十几米外墙上的苔藓纹理。耳朵也变得灵敏，能分辨出雨滴落在地面和积水中的不同声音。 更神奇的是，他能够内视自己的身体状况。那些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受损的脏器，正在被一股温暖的气流修复着；原本堵塞的经脉被一一打通，真气在其中畅通无阻地运行。 “这就是《混沌道诀》的第一重——通脉境吗？“陈凡喃喃自语。 根据传承信息，《混沌道诀》共分九重，前三重为凡境，中三重为灵境，后三重为仙境。第一重通脉境，就是要打通全身经脉，为后续修炼打下基础。 寻常武者，要打通全身经脉，至少需要数年苦功。而他才刚刚获得传承，就已经打通了大半。这固然有传承直接灌输的功劳，也与他体内稀薄的陈家血脉有关。 “真龙之血...“陈凡回想起先祖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他站起身，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不过短短片刻，他已经从一个虚弱不堪的病人，变成了一个精力充沛的武者。这种变化，简直如同脱胎换骨。 “林家...“陈凡望向林家别墅的方向，眼神复杂。 如果没有今晚的背叛，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觉醒血脉，获得传承。从这个角度说，他确实应该“感谢“林家人。 但这种感谢，绝不是原谅。 他清楚地记得王艳刻薄的嘴脸，记得林天豪卑鄙的算计，也记得林清雪冷漠的态度。 “你们视我如草芥，却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陈凡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赘婿。拥有太古传承的他，注定要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消化脑海中的传承信息。 陈凡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湿透的纸币，加起来不到一百元。这是他在林家三年，所有的“零花钱“。 真是讽刺。他为林家付出了三年，离开时却身无分文。 不过，有了这一身本事，钱还会是问题吗？ 陈凡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小巷。雨还在下，但他不再躲避，任由雨水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过去的屈辱。 他的背影在雨中渐行渐远，挺拔如松，再没有丝毫往日的佝偻。 巷口的阴影中，一个穿着灰色唐装的老者撑着伞，目送陈凡离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奇怪的小伙子...刚才明明气息微弱，怎么转眼间就精气充盈，甚至隐隐有真气流动的迹象？“老者喃喃自语，“而且这真气品质，竟然如此精纯...“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今晚他是来接孙女下班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而此时的陈凡，完全不知道有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他正循着记忆，向市区的一个廉价旅馆走去。 是时候开始新的人生了。 林家别墅内，林清雪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夜，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拿出手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陈凡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电话那头的提示音，林清雪的心沉了下去。 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 第三章 一句恩断，两不相欠 林家别墅内，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驱不散客厅里凝重的气氛。 林清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幕，手中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着“呼叫失败“的字样。这是她今晚第七次拨打陈凡的电话，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还在担心那个废物？“王艳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走到女儿身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要我说，走了正好。省得整天在家里碍眼。“ 林清雪转过身，眉头微蹙：“妈，您不觉得今晚的事情有些奇怪吗？陈凡他......“ “他什么他！“王艳猛地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不过是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我们林家供他吃穿三年，现在要他付出一点骨髓，就摆出这副模样！“ “可是......“林清雪欲言又止。 她回想起陈凡离开时的眼神，那种平静中带着决绝的目光，与平日里温顺卑微的他判若两人。更让她在意的是，陈凡最后说的那句话—— “你是大小姐，以后爷我不在伺候你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三年来，陈凡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清雪啊，你就是太善良了。“王艳拉着女儿的手，语气缓和了些，“妈知道你这人心软，但陈凡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你。赵家的大少爷赵辰宇，那才是你的良配。“ 林清雪轻轻抽回手，语气淡漠：“我的婚事，我自己会考虑。“ “你......“王艳正要发作，却被从楼上下来的林天豪打断。 “姐，妈说得对！“林天豪一边下楼一边大声说道，“陈凡那个废物，除了会做点家务，还有什么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整天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食！“ 林清雪看着弟弟，突然问道：“天豪，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病真的严重到需要紧急骨髓移植吗？“ 林天豪的表情瞬间僵硬，眼神闪烁：“当、当然是真的！医院的检查报告都在那里摆着呢！“ “是吗？“林清雪盯着弟弟的眼睛，“那我明天陪你去医院复查一下。“ “不用了！“林天豪急忙摆手，“张医生说我现在需要静养，不能经常去医院。“ 王艳也帮腔道：“清雪，你怎么能怀疑你弟弟？天豪的身体状况，医生最清楚了。“ 林清雪没有继续追问，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她转身看向窗外，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夜色依然浓重。 陈凡，你现在在哪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能去哪里？ 她想起这三年来，陈凡在林家的点点滴滴。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准备好早餐；每天晚上，他都会等她回家，无论多晚；每次她生病，他都会守在床边细心照料...... 这些曾经被她视为理所当然的付出，此刻却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中回放。 “不就是个赘婿吗？走了就走了！“林天豪满不在乎地说，“姐，你放心，等他饿得受不了了，自然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来求我们！“ “够了！“林清雪突然提高音量，“你们都少说两句！“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王艳和林天豪都惊讶地看着她。这是林清雪第一次为了陈凡如此动怒。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林清雪揉了揉太阳穴，转身上楼。 回到卧室，她站在窗前，望着雨夜出神。 陈凡，我们林家哪点对不起你了？吃穿用度，哪一样亏待过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林家多考虑一下？天豪是我的亲弟弟，也是你的小舅子，救他不是应该的吗？ 她越想越气，觉得陈凡太过自私，太过绝情。 “恩情就一句话能断的吗？“她喃喃自语，“好，就两不相欠！你没有钱，我看你在外面能待多久！知道饿了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就不会在原谅你了，陈凡！“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她的心里却隐隐不安。陈凡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太决绝了，决绝得让她害怕。 ......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的一家廉价旅馆里，陈凡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 这家旅馆虽然简陋，但还算干净。他用身上最后的三十元钱开了一个单间，准备在这里暂住一晚。 “呼......“ 随着《混沌道诀》的运转，一股暖流在体内循环往复，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骨髓抽取带来的虚弱感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这就是修炼的感觉吗？陈凡心中震撼。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空气中稀薄的灵气，这些灵气通过他的呼吸和毛孔进入体内，被炼化成真气，储存在丹田之中。 虽然现在的他还很弱小，连通脉境都没有完全突破，但已经能够感受到修炼带来的好处。视力、听力、感知力都得到了显著提升，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灵活。 “按照这个速度，最多三天，我就能完全打通全身经脉，达到通脉境大成。“陈凡暗自思忖。 修炼告一段落后，他缓缓睁开眼睛，开始整理脑海中庞大的传承信息。 《太古医经》中记载的医术博大精深，其中有很多治疗疑难杂症的方法，都是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比如用真气配合针灸，可以疏通堵塞的血管；用特殊手法按摩穴位，可以缓解各种疼痛；甚至还有一些丹药的炼制方法，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如果我能炼制出淬体丹，修炼速度至少能提升三倍。“陈凡心想。 但炼制淬体丹需要不少名贵药材，以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负担不起。 “得想办法赚钱了。“陈凡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这个简陋的房间，墙上斑驳的墙纸，吱呀作响的木床，还有那扇关不严实的窗户，无不彰显着他的落魄。 这就是他离开林家后的处境——身无分文，居无定所。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后悔。相反，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充斥着他的内心。 在林家的三年，他活得像个傀儡，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王艳的刻薄，林天豪的刁难，甚至连佣人都敢对他指手画脚。 而林清雪......想到这个名字，陈凡的心微微刺痛。 那个他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却从未真正把他放在眼里。在她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高攀林家的赘婿，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下人。 “呵呵......“陈凡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释然，“从今天起，我陈凡重生了！再也不会为林家任何人而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停歇的雨势。 街道上的路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车辆驶过，溅起细小的水花。这个城市依然在运转，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开而改变。 但陈凡知道，从今晚起，一切都不同了。 他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力量，也拥有了面对未来的勇气。 “林家，你们会后悔的。“他轻声自语，眼神坚定，“但不是因为我想要报复，而是因为你们错过了最好的我。“ 转身回到床边，他继续修炼《混沌道诀》。时间宝贵，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随着真气在体内运转，他感到自己的感知越来越敏锐。隔壁房间的谈话声，走廊上的脚步声，甚至远处街道上的车流声，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这就是修炼者的世界吗？果然与凡人不同。 就在他沉浸在这种新奇体验中时，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陈凡猛地睁开眼睛。 凭借传承获得的医术知识，他判断出隔壁有人突发急病，情况危急。 医者仁心，这是《太古医经》开篇就强调的医德。陈凡略一犹豫，还是决定去看看。 他快步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有人吗？需要帮忙吗？“ 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声，但没有人来开门。 陈凡当机立断，运转真气于手掌，轻轻一震，门锁应声而开。 房间内，一位老人倒在地上，面色青紫，呼吸艰难，双手紧紧抓着胸口。 “急性心梗！“陈凡立即判断出病情。 他快步上前，将老人平放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缝衣针——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的针灸工具。 “老人家，放松，我会救你的。“陈凡轻声安慰道，同时运转真气，灌注到缝衣针上。 按照《太古医经》中的记载，他精准地找到老人胸口的几个穴位，小心翼翼地将针扎了进去。 每一针落下，他都以特殊的手法轻轻捻动，将真气渡入老人体内，疏通堵塞的血管。 这一幕若是被现代医学专家看到，定会惊掉下巴——用普通的缝衣针进行针灸治疗急性心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在陈凡手中，这却成为了可能。真气通过缝衣针进入老人体内，如同最精密的医疗器械，精准地疏通着堵塞的血管。 随着治疗的进行，老人青紫色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呃......“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陈凡，“小伙子，是你救了我？“ 陈凡微微一笑，收起缝衣针：“您刚才突发心梗，我已经为您做了应急处理。不过建议您明天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老人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神奇！太神奇了！我感觉比发病前还要好！小伙子，你是医生？“ “懂一些中医。“陈凡谦虚地说。 “何止是懂一些！“老人激动地说，“我这是老毛病了，每次发作都要去医院抢救。没想到你今天几针就给我治好了！“ 老人站起身，从口袋里取出钱包，拿出一沓钞票：“这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陈凡看着那沓厚厚的钞票，至少有一万元。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但他摇了摇头：“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这钱我不能要。“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赞赏的目光：“好！好一个医者本分！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他收起钞票，转而取出一张名片：“我叫楚山河，在江北开了一家医馆。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这里工作。“ 陈凡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济世堂“三个字，下面是地址和联系电话。 济世堂？陈凡心中一动。这可是江北最有名的中医馆，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就是馆主。 “谢谢楚老好意，我会考虑的。“陈凡将名片收好。 楚山河点点头，又补充道：“我看你手法精妙，但似乎内力尚浅。我那里有些珍藏的药材，或许对你的修炼有所帮助。“ 这话让陈凡心中一震。楚老竟然看出了他在修炼？ 似乎看出了陈凡的疑惑，楚山河笑道：“老夫行医数十年，见过不少奇人异士。你刚才治疗时用的，不是普通的内力吧？“ 陈凡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楚老慧眼。“ “每个人都有秘密，老夫不会多问。“楚山河摆摆手，“只是提醒你一句，修炼之路漫漫，切记戒骄戒躁。“ “多谢楚老指点。“陈凡真诚地道谢。 送走楚山河后，陈凡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感慨万千。 没想到一次善举，竟然让他结识了济世堂的馆主。这或许就是《太古医经》中说的“医者仁心，天必佑之“吧。 他拿出楚山河给的名片，沉思起来。 去济世堂工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既能赚钱维持生计，又能接触各种药材，有助于他的修炼。 但这样一来，他就欠下了楚山河的人情。 “也罢，人情日后慢慢还便是。“陈凡很快做出决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站稳脚跟，提升实力。“ 他盘腿坐下，继续修炼《混沌道诀》。 这一次，他感到真气运转更加顺畅，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看来救治楚山河，无形中契合了医道本心，对他的修炼也有裨益。 “福祸相依，果然不假。“陈凡心中明悟。 就在他潜心修炼时，林家别墅内，林清雪正对着手机发呆。 已经凌晨三点了，陈凡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她忍不住想，陈凡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地方住？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他会不会饿肚子？ 这些曾经她从未关心过的问题，此刻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这是怎么了？“林清雪自问，“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废物？“ 但无论如何自我安慰，那份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她起身下楼，想到厨房倒杯水，却无意中看到陈凡平时用的那个杯子还放在原处。 那是她去年生日时，陈凡特意为她学做蛋糕，失败多次后终于成功，她一时高兴，随手买给他的礼物。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用到现在。 林清雪拿起那个普通的陶瓷杯，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公司助理打来的。 “林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助理的声音有些焦急，“刚刚收到消息，我们与赵氏集团合作的那个项目，对方突然要求提前验收。如果通不过，我们可能会面临巨额赔偿。“ 林清雪顿时清醒过来：“具体什么情况？“ “赵氏派来的验收代表是赵辰宇赵总，他说如果我们不能在三天内达到验收标准，就取消合作。“ 赵辰宇？林清雪眉头紧皱。这不就是母亲一直想让她嫁的那个赵家大少爷吗？ 她立刻意识到，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公司处理。“林清雪挂断电话，心情更加烦躁。 屋漏偏逢连夜雨。陈凡出走，公司又出事，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力不从心。 如果陈凡在，至少家里的事情不用她操心...... 这个念头一出现，林清雪自己都愣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开始依赖那个她一直看不起的赘婿了？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杂念，转身上楼。 无论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公司的危机。至于陈凡......等他吃够了苦头，自然会回来的。 林清雪这样告诉自己，但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质疑：他真的会回来吗？ ...... 旅馆房间内，陈凡缓缓收功，感受着体内又壮大几分的真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照这个速度，明天应该就能完全打通全身经脉，达到通脉境大成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走到窗前，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林家，林清雪......“陈凡望着远方，眼神坚定，“从今天起，我陈凡将开启全新的人生！你们会为昨天的决定后悔的！“ 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需要的是沉淀和成长。 他拿出楚山河给的名片，做出了决定：今天就去济世堂看看。 有了目标，陈凡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他简单洗漱后，离开了旅馆，向着新的人生迈出了第一步。 而这一切，林家的人都还蒙在鼓里。他们不知道，那个被他们视为废物的赘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终有一天，会让他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雨过天晴，朝阳初升，仿佛在预示着陈凡崭新的开始。 ------------ 第四章：龙困浅滩，虎落平阳 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街道上，昨夜的雨水已经蒸发殆尽，只留下些许湿润的痕迹。陈凡从旅馆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动。经过一夜的修炼，他不仅完全恢复了体力，修为还有了明显的精进。 “先去济世堂看看。“陈凡摸了摸口袋里的名片，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他的肚子就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粒米未进，再加上修炼消耗了大量能量，此刻已是饥肠辘辘。 陈凡环顾四周，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早餐摊，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 “老板，来两个肉包。“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在摊前说道。 “好嘞，三块钱。“老板麻利地装好包子递过去。 陈凡看着那白胖的包子，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三块钱，这个曾经他根本不会在意的数目，现在却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哟，这不是陈凡吗？“ 一个熟悉而又令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凡转过身，看到三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正朝他走来。为首的那个叫李强，是他在大学时期的同学，也是曾经多次嘲笑他出身的人。 “听说你被林家赶出来了？真的假的？“李强上下打量着陈凡，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陈凡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落魄到连早餐都买不起了？“李强注意到陈凡刚才盯着包子的眼神，讥讽地笑道，“要不要我施舍你几个钱？“ 旁边的两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 “强哥，人家可是林家的女婿，怎么会缺钱呢？“ “那是以前，现在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废物罢了。“ 陈凡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了。与这些人计较，毫无意义。 “让开。“他淡淡地说。 李强却故意挡在他面前，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陈凡面前晃了晃：“叫一声强哥，这钱就是你的了。足够你吃好几顿饱饭了。“ 陈凡的眼神冷了下来：“我说，让开。“ “呵，还挺有骨气。“李强嗤笑一声，“不过我很好奇，你的骨气能撑到什么时候？一天？两天？等你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陈凡不再理会他，径直向前走去。李强想要阻拦，却不知怎么的，被陈凡轻轻一碰就踉跄着让开了路。 “妈的，给脸不要脸！“李强恼羞成怒，但看着陈凡远去的背影，终究没敢追上去。 陈凡继续向前走，心中并无太大波澜。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动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济世堂，解决生计问题。 然而，命运似乎故意要与他作对。就在他转过一个街角时，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林天豪！ 他正从一家高档咖啡馆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看到陈凡，林天豪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那伟大的姐夫吗？“林天豪故意大声说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怎么，一夜不见，就这么狼狈了？“ 陈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却是一沉。他现在状态不佳，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会吃亏。 “怎么不说话？昨晚不是挺硬气的吗？“林天豪走到陈凡面前，伸手想要拍他的脸，却被陈凡侧身躲过。 “啧啧，还敢躲？“林天豪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我告诉你，要么现在乖乖跟我回去把骨髓捐了，要么......“ “要么怎样？“陈凡平静地问。 “要么我就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拖回去！“林天豪恶狠狠地说。 他身后的几个朋友也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显然不是善茬。 陈凡深吸一口气，暗中运转体内真气。虽然修为尚浅，但对付这几个普通人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回去，也不会捐骨髓。“陈凡一字一顿地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天豪猛地一拳向陈凡面门打来。 若是以前的陈凡，肯定躲不过这一拳。但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他只是微微侧头，就轻松躲过了攻击，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扣住了林天豪的手腕。 “你！“林天豪又惊又怒，想要挣脱，却发现陈凡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了他。 “放开豪哥！“另外几人见状，纷纷冲了上来。 陈凡眼中寒光一闪，正准备出手，却突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灰色唐装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面色严肃。正是昨晚陈凡救下的楚山河。 “楚、楚老？“林天豪显然认识这位在江北颇有声望的老中医，顿时收敛了不少。 楚山河缓步走来，目光在陈凡和林天豪之间扫过：“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斗殴，成何体统？“ 林天豪连忙解释道：“楚老，您误会了。这是我姐夫，我们只是......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楚山河冷哼一声，“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你要动手打人。“ 林天豪一时语塞，狠狠地瞪了陈凡一眼，低声道：“今天算你走运，不过这事没完！“ 说完，他带着几个朋友灰溜溜地离开了。 楚山河这才转向陈凡，关切地问：“小友，没事吧？“ 陈凡摇了摇头：“多谢楚老解围。“ “举手之劳。“楚山河微笑道，“看来我们很有缘分，这么快又见面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正打算去济世堂拜访您。“陈凡如实相告。 楚山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正好，老夫也要回医馆，一起走吧。“ 路上，楚山河状似随意地问道：“刚才那位是林家的少爷？你和他......“ 陈凡沉默片刻，简略地解释了自己与林家的关系，但隐去了获得传承的部分，只说因为一些矛盾离开了林家。 楚山河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林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那王艳确实不是易与之辈，你离开也好。“ 陈凡有些意外：“楚老认识林家？“ “在江北，谁不认识林家？“楚山河笑了笑，“不过我与他们并无深交，只是偶尔在一些场合见过几面而已。“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济世堂。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建筑，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门前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济世堂“三个大字。虽地处闹市，却自有一股清幽之气。 走进医馆，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大厅内宽敞明亮，左侧是药柜，右侧是候诊区，此时已经有不少患者在等候。 “师父，您回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看到陈凡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小月，这位是陈凡陈先生。“楚山河介绍道，“陈小友，这是我的徒弟，苏明月。“ “你好。“陈凡礼貌地点头致意。 苏明月约莫二十出头，容貌清丽，气质温婉。她好奇地打量着陈凡，似乎不明白师父为何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客气。 “去把东厢房收拾出来，以后陈小友就住在那里。“楚山河吩咐道。 苏明月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是，师父。“ 陈凡连忙道：“楚老，这怎么好意思......“ “诶，不必客气。“楚山河摆摆手，“济世堂后院空着也是空着，你住下来，也方便我们交流医术。“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在医馆帮忙，我会支付你相应的报酬。“ 陈凡心中感动，知道楚山河这是在帮他，却又顾及他的自尊，没有直接施舍。 “多谢楚老，我愿意留下。“陈凡郑重地说。 楚山河满意地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先随明月去安顿下来，稍后我们再详谈。“ 跟着苏明月穿过大厅，来到后院，陈凡才发现济世堂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前厅是诊室和药房，后院则是一个精致的小园林，假山流水，花木扶疏，环境十分优雅。 “东厢房一直空着，但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的。“苏明月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是一个简洁而雅致的房间。 “谢谢。“陈凡真诚地道谢。 苏明月好奇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医生吗？看起来好年轻。“ “略懂一些医术。“陈凡谦虚地说。 “师父很少对人这么客气。“苏明月若有所思，“你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凡笑了笑，没有回答。 安顿好后，陈凡回到前厅，楚山河正在为一个患者诊脉。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发现楚山河的诊脉手法十分独特，显然是有真才实学的。 “你这是肝火旺盛，加之最近熬夜过多，导致气血不畅。“楚山河对患者说，“我开个方子，你按时服用，最重要的是要调整作息。“ 患者连连称是。 待患者离开后，楚山河才转向陈凡：“小友觉得刚才的诊断如何？“ 陈凡想了想，说：“楚老诊断无误，不过如果能在方子里加一味柴胡，疏肝理气的效果可能会更好。“ 楚山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得对！老夫竟然疏忽了这一点。“ 他重新审视着陈凡，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看来小友在医道上的造诣，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 “楚老过奖了，只是偶然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病例。“陈凡谦逊地说。 楚山河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既然你有如此医术，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在医馆坐诊如何？当然，酬劳方面不会亏待你。“ 陈凡正要回答，医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医生！救命啊！“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冲了进来，男孩面色青紫，呼吸微弱，显然是突发急症。 “快放到诊床上！“楚山河立即起身。 经过检查，楚山河面色凝重：“是急性哮喘，伴有严重的过敏反应，必须立即救治！“ 他迅速取出银针，准备施针，但男孩的情况突然恶化，开始抽搐起来。 “来不及了！“楚山河焦急地说，“必须先稳定他的情况！“ 就在这时，陈凡走上前来：“楚老，让我试试。“ 不等楚山河回答，他已经取出随身携带的缝衣针，运转真气，精准地刺入男孩胸口的几个穴位。 “你在干什么？“男孩的母亲惊恐地叫道，“那是什么针？“ 楚山河却拦住了她：“稍安勿躁，这位小友是在救人。“ 只见陈凡手法娴熟地捻动缝衣针，将一缕缕精纯的真气渡入男孩体内。不过片刻功夫，男孩的青紫色面色就开始好转，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好了。“陈凡收起针，对目瞪口呆的妇女说，“他暂时没事了，但还需要进一步治疗。“ 妇女扑到床边，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儿子，喜极而泣：“谢谢！谢谢医生！“ 楚山河仔细检查了男孩的情况，震惊地发现不仅哮喘症状消失了，连体内的过敏源都被清除了。 “这......这是什么针法？“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凡。 “只是一种家传的针灸术。“陈凡轻描淡写地说。 楚山河知道陈凡有所隐瞒，但并没有点破。他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感慨道：“后生可畏啊！有你在，济世堂必将更上一层楼！“ 这一幕被医馆内的其他患者和工作人员看在眼里，众人看向陈凡的目光都充满了敬佩。 苏明月更是睁大了眼睛，喃喃自语：“原来师父看重他，是因为这个......“ 就这样，陈凡在济世堂安顿下来，开始了新的生活。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林家，正因为他的离开而掀起了一场风波。 ...... 林家别墅内，林清雪正对着满桌的文件发愁。 公司与赵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出现了严重问题，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林家将面临巨额赔偿。更让她心烦的是，母亲王艳还在不停地唠叨。 “要我说，你就答应赵辰宇的追求算了。“王艳坐在沙发上，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说，“赵家可是江北第一豪门，你要是嫁过去，咱们林家就飞黄腾达了。“ 林清雪揉了揉太阳穴：“妈，这是两码事。现在的问题是项目验收，不是我的婚事。“ “怎么不是一码事？“王艳不以为然，“赵辰宇明显是对你有意思，才故意刁难。只要你点头，他肯定立刻通过验收。“ 林清雪叹了口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陈凡有消息吗？“ “提那个废物干什么？“王艳立刻拉下脸来，“说不定现在已经饿死在哪个角落了。“ 林清雪心中莫名一紧：“再怎么说，他也在我们家待了三年......“ “三年又怎样？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王艳尖刻地说，“他倒好，说走就走，一点情分都不讲！“ 林清雪沉默不语。她想起陈凡离开时的眼神，那种决绝与冷漠，让她至今难忘。 “清雪，听妈一句劝，忘了那个废物吧。“王艳放下指甲油，走到女儿身边，“赵辰宇才是你的良配。只要你嫁入赵家，咱们林家就能更上一层楼，你弟弟也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天豪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清雪突然问道，“为什么陈凡说他是在装病？“ 王艳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你怎么又提这个？天豪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林清雪直视着母亲的眼睛。 王艳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慌乱：“当、当然是真的生病了！医院的检查报告都在那里，还能有假？“ 林清雪没有再追问，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就在这时，林天豪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 “气死我了！那个废物竟然敢反抗！“他一进门就大声嚷嚷。 “怎么了？“王艳连忙问。 “我刚才在外面碰到陈凡了，那家伙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搭上了济世堂的楚山河！“林天豪愤愤不平地说，“楚老还护着他，让我下不来台！“ “济世堂的楚老？“林清雪惊讶地抬起头，“他怎么会认识楚老？“ “我哪知道！“林天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过看他那样子，混得还不错，真是见鬼了！“ 王艳嗤之以鼻：“济世堂算什么？不过是家医馆而已。离开了林家，他还能翻天不成？“ 林清雪却没有说话。济世堂在江北的地位非同一般，楚山河更是德高望重，连赵家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陈凡能搭上这条线，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不行，我得想办法教训教训他！“林天豪咬牙切齿地说。 “你少惹事生非！“林清雪厉声喝道，“还嫌不够乱吗？“ 林天豪不服气地撇撇嘴，但也没敢顶撞姐姐。 林清雪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陈凡，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离开林家后，反而好像过得更好？这三年来，你一直在隐藏自己吗？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与她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而此时的陈凡，对林家的风波一无所知。他正在济世堂的诊室里，为前来求医的患者诊治。 凭借《太古医经》中的医术和真气辅助，他诊治的速度极快，效果也十分显著。不过半天时间，就已经治好了十几个疑难杂症患者。 “神医啊！“一位被他治好了多年腰痛的老者激动地说，“我看了那么多医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过！“ “老人家过奖了。“陈凡谦逊地笑了笑。 楚山河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欣慰。他原本只是出于善意收留陈凡，没想到竟然捡到了宝。 “陈凡，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休息间隙，楚山河忍不住问道。 陈凡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是家传的，我祖父是一位乡下郎中，教了我不少东西。“ 楚山河虽然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也没有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尊重陈凡的隐私。 傍晚时分，医馆快要关门时，一位不速之客到访。 “楚老，好久不见。“赵辰宇笑着走进医馆，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赵少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楚山河不卑不亢地问。 赵辰宇的目光在医馆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陈凡身上：“听说济世堂来了一位神医，我特地来见识见识。“ 陈凡抬起头，与赵辰宇四目相对。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敌意。 “这位就是陈凡陈先生吧？“赵辰宇走到陈凡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是林清雪的前夫？“ 医馆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是过去的事了。“陈凡平静地说。 “过去？“赵辰宇轻笑一声，“可我听说，清雪对你念念不忘啊。“ 陈凡微微皱眉：“赵少爷到底想说什么？“ 赵辰宇凑近一些，压低声音：“离清雪远点，她不是你能觊觎的女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凡笑了，那是充满自信的笑容：“赵少爷多虑了。我对林清雪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不过......“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有人想要对我不客气，我随时奉陪。“ 赵辰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碍于楚山河在场，没有发作。 “很好，我们走着瞧。“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医馆。 楚山河走到陈凡身边，担忧地说：“赵辰宇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要小心。“ 陈凡点了点头，眼中却毫无惧色。 曾经的赘婿已经死去，现在的他，是拥有太古传承的修炼者。赵辰宇之流，还不配做他的对手。 夜幕降临，陈凡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修炼《混沌道诀》。他感觉得到，自己即将突破到通脉境大成。 到那时，他才真正有了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资本。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而陈凡的新生活，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 第五章：混沌初开，真气自生 夜幕低垂，济世堂后院东厢房内，陈凡盘膝坐在床榻上，神色凝重。今日赵辰宇的突然造访，让他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远比想象中复杂。 “赵辰宇...“陈凡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这位赵家大少爷显然不是易与之辈。从他今日在医馆中展现出的气势来看，此人不仅家世显赫，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今日在楚山河面前吃了瘪，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凡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若是赵辰宇真要对付他，恐怕难以招架。虽然今日在医馆中他表现得云淡风轻，但那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 “必须尽快提升实力。“陈凡暗自下定决心。 他缓缓闭上眼睛，开始运转《混沌道诀》。这一次，他不再像往常那样按部就班地修炼，而是决定冒险一搏，尝试冲击通脉境大成。 随着心法的运转，陈凡感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波动。一丝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透过他的毛孔，渗入经脉。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更加艰难。由于之前在林家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昨晚的骨髓抽取，他的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强行冲击境界，更是雪上加霜。 豆大的汗珠从陈凡额头滑落，他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经脉中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几乎想要放弃，但一想到赵辰宇那嚣张的模样，他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我不能输...“陈凡在心中默念，“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赘婿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原本平稳运转的真气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在经脉中横冲直撞。陈凡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危急关头，陈凡脑海中突然闪过《太古医经》中的一段记载：“混沌初开，真气自生，破而后立，方见真章...“ 他顿时明悟，不再强行压制狂暴的真气，而是引导它们冲击那些尚未打通的经脉。 “轰！“ 仿佛有什么屏障被打破了一般，陈凡感到浑身一震。原本狂暴的真气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在已经完全打通的经脉中顺畅地流动。 更神奇的是，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正以比之前快数倍的速度涌入体内，被炼化成精纯的混沌真气。 这些真气所过之处，原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受损的脏器正在被快速修复，骨髓抽取带来的虚弱感也消失无踪。 陈凡缓缓睁开眼睛，一抹精光在眸中一闪而逝。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随手一挥，空气中竟然传来轻微的破空声。 “这就是通脉境大成的力量吗？“陈凡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心中震撼不已。 他走到房间角落的一面铜镜前，镜中的自己让他微微一愣。 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容此刻神采奕奕，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健康。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没有从前的卑微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与从容。 “这才是真正的我。“陈凡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就在他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陈先生，您睡了吗？“是苏明月的声音。 陈凡收敛气息，打开房门：“苏姑娘，有什么事吗？“ 苏明月站在门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当她看到陈凡时，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陈先生，您...“苏明月欲言又止，似乎察觉到了陈凡的变化，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同。 “怎么了？“陈凡微笑着问。 “没、没什么。“苏明月摇了摇头，将托盘递过来，“师父让我给您送些夜宵，说是能补气养血。“ 陈凡接过药膳，闻到其中几味药材的气息，心中一动。这药膳的配方颇为精妙，显然是经过高人调配的。 “替我谢谢楚老。“陈凡真诚地说。 苏明月点点头，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问道：“陈先生，今天来的那位赵少爷...您要小心他。“ 陈凡挑了挑眉：“苏姑娘认识赵辰宇？“ “赵家在江北势力很大，“苏明月压低声音，“赵辰宇这个人...名声不太好。据说他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陈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多谢苏姑娘提醒，我会注意的。“ 送走苏明月后，陈凡回到房间，一边喝着药膳，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他已经达到通脉境大成，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但想要在这个世界立足，仅靠这点修为还远远不够。 《混沌道诀》的后续修炼需要大量资源，而这些都需要钱财来换取。虽然楚山河愿意收留他，但他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帮助。 “看来，是时候开始赚钱了。“陈凡暗自思忖。 凭借《太古医经》中的医术，他完全有能力赚取足够的修炼资源。但具体该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规划。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应到医馆前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呼喊声。 “楚老！楚老在吗？救命啊！“ 陈凡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碗，快步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他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女孩面色惨白，呼吸微弱，显然是突发急症。 “赵先生，您别着急，师父马上就过来。“苏明月正在安抚那名男子。 陈凡目光一凝，认出这名男子正是赵家的二爷赵文远，赵辰宇的二叔。而那个小女孩，想必就是赵文远的独生女赵雨婷。 “怎么回事？“楚山河也从后院匆匆赶来。 “楚老，求您救救我女儿！“赵文远见到楚山河，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雨婷突然昏倒，已经请了好几个医生，都说...都说没救了...“ 楚山河快步上前，为小女孩诊脉。片刻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这是...先天心脉缺损？“楚山河沉声道，“而且已经病入膏肓，恐怕...“ 赵文远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楚老，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楚山河摇了摇头：“若是早几年发现，或许还有救治的可能。现在...老夫也无能为力。“ 赵文远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让我看看吧。“陈凡突然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赵文远疑惑地看着陈凡：“这位是...“ “这位是陈凡陈先生，医术不在老夫之下。“楚山河介绍道。 赵文远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此刻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那就麻烦陈先生了。“ 陈凡上前，手指轻轻搭在赵雨婷的手腕上。同时暗中运转真气，探入女孩体内。 这一探，让他心中一惊。女孩的心脉确实存在先天缺陷，而且情况比楚山河判断的还要严重。若不是遇到他，恐怕活不过今晚。 “怎么样？“赵文远紧张地问。 陈凡没有回答，而是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是楚山河今日送给他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你要做什么？“赵文远见状，下意识地想要阻拦。 “赵先生，“楚山河按住他的肩膀，“相信陈凡。“ 陈凡凝神静气，运转混沌真气，灌注到银针之上。只见银针微微颤动，发出淡淡的金光。 他出手如电，精准地将银针刺入赵雨婷胸口的几处大穴。每一针落下，都带着精妙的力道和角度。 更神奇的是，随着他的施针，那些银针竟然自行旋转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是...以气御针？“楚山河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行医数十年，也只在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从未亲眼目睹。而陈凡如此年轻，竟然掌握了这种失传已久的绝技！ 赵文远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出陈凡手法不凡，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随着治疗的进行，赵雨婷惨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微弱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陈凡收起银针。此时，赵雨婷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爸爸...“小女孩虚弱地叫道。 “雨婷！你醒了！“赵文远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女儿。 他转向陈凡，激动地说：“陈先生，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您就是我赵文远的恩人！“ 陈凡微微一笑：“赵先生客气了。令爱的病还未完全痊愈，需要继续治疗。“ “没问题！只要您能治好雨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赵文远连忙说道。 楚山河上前为赵雨婷复查，震惊地发现她原本缺损的心脉竟然有了愈合的迹象。 “奇迹！简直是奇迹！“楚山河连连感叹，“陈凡，你今日可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陈凡谦逊地笑了笑：“楚老过奖了，只是侥幸而已。“ “不必过谦，“楚山河摇头，“先天心脉缺损乃是医学界公认的不治之症，你却能妙手回春，这份医术，当世罕见！“ 赵文远看着陈凡，眼中满是感激和敬佩。他原本因为陈凡年轻而有所怀疑，此刻却是心服口服。 “陈先生，不知您明日是否有空？我想正式邀请您为小女诊治。“赵文远恭敬地说。 陈凡想了想，点头答应：“可以。“ 送走千恩万谢的赵文远后，楚山河看着陈凡，神色复杂。 “陈凡，你今日可是立了大功。“楚山河说道，“赵文远在赵家地位特殊，你能治好他女儿，将来在江北行事会方便很多。“ 陈凡有些疑惑：“赵文远在赵家很特殊？“ 楚山河点点头：“赵文远是赵老爷子的幼子，虽然不掌权，但极受宠爱。更重要的是，他与赵辰宇父子素来不和。“ 陈凡顿时明白了楚山河的意思。若能借助赵文远这条线，或许能制衡赵辰宇的威胁。 “多谢楚老指点。“陈凡真诚地道谢。 楚山河摆摆手：“不必客气。倒是你，今日消耗不小，早些休息吧。“ 回到房间，陈凡感受着体内消耗近半的真气，不仅没有沮丧，反而露出了笑容。 今日救治赵雨婷，虽然消耗巨大，但也让他对真气的运用有了更深的理解。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条快速获取资源的途径。 以他的医术，完全可以通过为这些豪门权贵治病来赚取钱财和人情。有了这些资源，他的修炼速度必将大大提升。 “赵辰宇，你恐怕不会想到，你的族人反而成了我的助力吧？“陈凡轻声自语，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他盘膝坐下，继续修炼《混沌道诀》。这一次，他感觉真气运转更加顺畅，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看来救治他人，也能促进修炼。“陈凡心中明悟。 这或许就是《太古医经》中强调的“医者仁心，天必佑之“的真意。 就在陈凡潜心修炼时，赵家别墅内，赵文远正激动地向父亲汇报今晚的经历。 “父亲，您不知道，那位陈先生简直是华佗再世！“赵文远兴奋地说，“连楚老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几针就治好了！“ 赵老爷子闻言，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楚山河都治不好的病？这个陈凡什么来头？“ “听说原本是林家的赘婿，最近才离开林家。“赵文远说道，“不过我看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 赵老爷子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你要好好结交此人。我们赵家，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父亲放心，我已经邀请他明日来为雨婷复诊。“赵文远说道。 与此同时，赵辰宇也收到了消息。 “陈凡治好了赵雨婷？“赵辰宇脸色阴沉，“这个废物，倒是会找靠山。“ 他身旁的一个黑衣人低声道：“少爷，要不要...“ “不必，“赵辰宇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个陈凡能翻起什么浪花。在江北，还没有我赵辰宇对付不了的人！“ 然而，他们都不会想到，此时的陈凡，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赘婿。通脉境大成的他，已经拥有了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资本。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快速提升实力的途径。凭借《太古医经》中的神奇医术，他必将在这个世界闯出一片天地。 夜色渐深，陈凡缓缓收功，感受着体内又壮大几分的真气，满意地点了点头。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冲击筑基境了。到那时，他才真正有了与赵辰宇这等人物抗衡的实力。 “赵辰宇，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陈凡望着窗外的月色，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而这一切，都只是他强者之路的起点。未来的他，必将让所有曾经轻视他的人都刮目相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仿佛在预示着陈凡崭新的开始。 ------------ 第六章：路见不平，初显身手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纸，在房间内洒下斑驳的光影。陈凡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真气，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经过一夜的修炼，他不仅完全恢复了救治赵雨婷消耗的真气，修为更是精进了不少。通脉境大成的境界已经彻底稳固，现在他的实力比起昨日又强大了几分。 “该去赵府了。“陈凡起身整理衣衫，心中盘算着今日的计划。 昨日答应赵文远为其女复诊，这不仅是个赚钱的机会，更是与赵家建立关系的重要一步。想到赵辰宇那张狂的模样，陈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了赵文远这条线，他在江北的处境将会改善很多。 走出房间，清晨的济世堂还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药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宁静。陈凡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平和。 “陈先生起得真早。“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凡回头，看见苏明月端着茶具站在廊下，一袭素衣更衬得她气质清雅。 “苏姑娘也早。“陈凡微笑回应。 苏明月走上前来，将手中的茶盘放在石桌上：“听说您今日要去赵府？“ 陈凡点点头：“去为赵小姐复诊。“ “那...“苏明月犹豫了一下，“需要我陪您一起去吗？赵府规矩多，我比较熟悉。“ 陈凡心中一动，明白苏明月是担心他在赵府吃亏，却又不便明说。这份细心让他感到一丝暖意。 “不必麻烦苏姑娘了，“陈凡婉拒道，“只是去复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明月点点头，但眼中仍带着几分担忧：“那您路上小心。赵府在城东，离这里有些距离。“ 告别苏明月，陈凡独自一人走出济世堂。清晨的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早点摊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勾起了他的食欲。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进食。虽然修炼可以缓解饥饿感，但终究不能完全替代食物。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几枚硬币，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先填饱肚子再说。“陈凡朝着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位走去。 摊位前围着几个买早点的路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在忙碌地摊着煎饼。她的动作很熟练，但微微颤抖的双手显示着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奶奶，来个煎饼果子。“陈凡递出手中的硬币。 老奶奶抬起头，慈祥地笑了笑：“好嘞，稍等一下。“ 就在老奶奶准备食材时，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晃悠着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的壮实青年，嘴里叼着烟，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老太婆，今天的保护费该交了吧？“黄毛青年一脚踢在摊位上，震得锅碗瓢盆哐当作响。 老奶奶吓得手一抖，刚打好的鸡蛋掉在了地上。她颤抖着说：“各位大哥，昨天不是刚交过吗？怎么今天又要...“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黄毛青年嚣张地指着老奶奶，“在这条街上摆摊，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旁边的几个路人见状，纷纷避让开来，显然对这几个混混很是忌惮。 陈凡眉头微皱，却没有立即出声。他想看看这几个混混到底想干什么。 老奶奶哀求道：“大哥，我这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还要供孙子上学，您就高抬贵手...“ “少废话！“黄毛青年一把推开老奶奶，“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老奶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摊位。她眼中含泪，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我就这些了...“ 黄毛青年一把抢过钱，数了数，不满地啐了一口：“就这么点？你打发要饭的呢？“ “我真的只有这些了...“老奶奶几乎要哭出来。 陈凡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挡在老奶奶身前：“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老人家，你们还要脸吗？“ 黄毛青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哟，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面色不善。 老奶奶紧张地拉住陈凡的衣袖：“小伙子，你快走吧，这些人不好惹...“ 陈凡轻轻拍了拍老奶奶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转向黄毛青年，语气平静：“把钱还给老人家，然后道歉。“ 黄毛青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兄弟们，听见没？这小子让咱们道歉呢！“ 一个瘦高个的混混上前推了陈凡一把：“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腿！“ 若是以前的陈凡，被这么一推肯定要踉跄后退。但现在的他，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脚下如同生根般稳稳站立。 瘦高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陈凡如此稳当。他恼羞成怒，一拳向陈凡面门打来：“找死！“ 在旁人看来，这一拳速度极快，但在陈凡眼中，却慢得如同蜗牛爬行。他只是轻轻侧身，就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扣住了瘦高个的手腕。 “啊！“瘦高个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剧痛难忍。 黄毛青年见状，脸色一变：“一起上！“ 几个混混同时扑了上来。若是从前，陈凡肯定要吃亏。但此刻，他只觉得这些人的动作破绽百出。 他脚下微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几人之间穿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击中对方的关节或者穴位。不过眨眼功夫，几个混混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不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围观的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陈凡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实力提升了很多，但没想到对付这些普通人竟然如此轻松。刚才那一瞬间，他完全是凭借本能出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这...这就是修炼带来的变化吗？“陈凡心中震撼。 黄毛青年挣扎着爬起来，色厉内荏地指着陈凡：“你...你给我等着！“ 陈凡眼神一冷，向前踏出一步。黄毛青年吓得连连后退，带着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掌声。有人认出了陈凡：“这不是济世堂新来的那位神医吗？没想到医术高明，功夫也这么厉害！“ 老奶奶激动地拉着陈凡的手：“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可是...可是你惹了他们，以后恐怕会有麻烦啊...“ 陈凡微微一笑：“奶奶放心，他们不敢再来找您麻烦了。“ 他帮老奶奶收拾好被弄乱的摊位，周围的群众也纷纷上前帮忙。很快，摊位就恢复了原状。 “小伙子，这个煎饼果子你拿着，“老奶奶将一个热乎乎的煎饼塞到陈凡手中，“奶奶请你吃的。“ 陈凡本想推辞，但看到老奶奶真诚的眼神，还是接了过来：“谢谢奶奶。“ “该说谢谢的是我，“老奶奶感慨地说，“这世道，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年轻人不多了。“ 离开煎饼摊，陈凡一边吃着煎饼，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战斗。这是他获得力量后的第一次出手，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他心潮澎湃。 “看来，我需要尽快适应这份力量。“陈凡暗自思忖。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刚才出手时还是有所保留，生怕伤到那些人。但实际上，以他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更精准地控制力道。 正思考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露出赵文远惊喜的面容。 “陈先生！真巧啊，我正准备去济世堂接您呢！“赵文远连忙下车，恭敬地为陈凡打开车门。 陈凡有些意外：“赵先生怎么亲自来了？“ “您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让您自己过去呢？“赵文远真诚地说，“请上车吧。“ 坐进宽敞的车内，陈凡感受到赵家确实财力雄厚。这辆车的配置极为豪华，座椅是真皮材质，车内还飘着淡淡的檀香。 “刚才我看到您在教训那几个混混，“赵文远一边开车一边说，“没想到陈先生不仅医术高明，身手也如此了得。“ 陈凡微微一笑：“只是学过一些防身之术而已。“ 赵文远眼中闪过赞赏之色：“陈先生谦虚了。那几个混混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平时横行霸道，没人敢管。您今天可是为民除害了。“ 陈凡没有接话，转而问道：“赵小姐今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赵文远顿时眉开眼笑，“今早雨婷竟然主动说要吃东西，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陈先生，您真是神医啊！“ 很快，车子驶入一片豪华别墅区。这里环境优雅，每栋别墅都占地广阔，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地位。 赵家的别墅更是其中最为气派的一栋。古典的中式建筑风格，飞檐翘角，门前还立着两尊石狮子，气势非凡。 “陈先生，请。“赵文远亲自为陈凡开门，态度极为恭敬。 走进别墅，内部的装饰更是奢华。红木家具，古董摆设，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赵家的财力与地位。 “文远，这位就是陈先生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陈凡抬头，看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佣人的搀扶下走下楼梯。虽然年纪已大，但老者的眼神锐利，气场强大。 “父亲，这位就是陈凡陈先生。“赵文远连忙介绍，“陈先生，这位是家父。“ 陈凡不卑不亢地行礼：“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上下打量着陈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青年才俊，但像陈凡这样气质独特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个年轻人眼神清澈而深邃，举止从容不迫，完全没有寻常年轻人见到他时的紧张或谄媚。更奇特的是，赵老爷子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仿佛面对的是一位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物。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赵老爷子赞叹道，“听文远说，你昨晚只用了几针就稳住了雨婷的病情？“ “侥幸而已。“陈凡谦逊地说。 赵老爷子摇摇头：“先天心脉缺损乃是绝症，你能救治，这是真本事，不必过谦。“ 这时，一个小女孩欢快地从楼上跑下来，正是赵雨婷。她的脸色红润，与昨晚判若两人。 “陈哥哥！“赵雨婷扑到陈凡身边，亲昵地拉住他的手，“谢谢你救了我！“ 陈凡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赵雨婷的头：“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赵雨婷开心地说，“胸口不闷了，呼吸也顺畅了！“ 赵老爷子和赵文远看到这一幕，眼中都露出欣慰的神色。赵雨婷从小体弱多病，很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陈先生，请为雨婷复诊吧。“赵文远说道。 陈凡点点头，带着赵雨婷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他手指搭在赵雨婷的手腕上，暗中运转真气探查。 令他惊喜的是，赵雨婷的心脉缺损竟然有了明显的好转。照这个速度，再治疗几次，完全有可能痊愈。 “情况很好，“陈凡收回手，“我再为赵小姐针灸一次，巩固疗效。“ 取出银针，陈凡凝神静气，再次施展以气御针的绝技。这一次，他的手法更加纯熟，银针上的金光也比昨日更加明亮。 赵老爷子在一旁观看，眼中异彩连连。他年轻时也曾见过几位中医大师，但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针法。 治疗结束后，赵雨婷的脸色更加红润，精神也愈发旺盛。 “神奇！太神奇了！“赵老爷子连连赞叹，“陈先生，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赵老爷子请讲。“ “我想聘请你为赵家的特约医师，“赵老爷子郑重地说，“年薪五百万，另外每次出诊另有酬劳。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条件极为优厚，换成任何人都会心动。但陈凡却摇了摇头：“多谢赵老爷子厚爱，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赵文远急了：“陈先生，是不是条件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 “不是条件的问题，“陈凡解释道，“我习惯自由，不想受约束。不过赵小姐的病我会负责到底，您随时可以来济世堂找我。“ 赵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露出赞赏之色：“不慕名利，年轻人有骨气！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他示意赵文远取来一个信封：“这里是一百万，是这次的诊金，请你务必收下。“ 陈凡这次没有推辞。他确实需要钱来购买修炼资源，而且这是他应得的报酬。 “多谢。“陈凡接过信封，感受到其中厚厚的一叠钞票，心中安定不少。 离开赵府时，赵文远亲自送陈凡到门口：“陈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回到济世堂，已经是中午时分。楚山河见到陈凡，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赵家没有为难你吧？“ 陈凡将赵家的邀请和诊金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楚山河听后，欣慰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对。赵家这趟水太深，保持距离是对的。“ “楚老，我想拜托您一件事。“陈凡取出信封，“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采购一些药材？“ 他列出一张单子，上面是他修炼所需的药材。其中有些比较名贵，普通人很难买到。 楚山河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这些药材...有些是修炼用的？“ 陈凡点点头，没有否认。 楚山河深深地看了陈凡一眼：“好，我会帮你弄到。不过你要记住，修炼之路漫长，切忌急功近利。“ “谢谢楚老，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凡白天在医馆坐诊，晚上修炼《混沌道诀》。有了赵家给的一百万，他不再为钱财发愁，可以专心提升实力。 他的医术很快在江北传开，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而他在治疗过程中，也不断磨练自己对真气的掌控，医术和修为都在快速提升。 这天傍晚，陈凡正准备关门，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陈先生，别来无恙？“ 陈凡抬头，看见赵辰宇带着几个手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赵少爷有何贵干？“陈凡平静地问道。 赵辰宇踱步进来，环顾医馆：“听说陈先生最近名声大噪，连我二叔都对你赞不绝口。“ “侥幸而已。“ “侥幸？“赵辰宇冷笑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接近我二叔，想借赵家的势呢？“ 陈凡眼神一冷：“赵少爷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赵辰宇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我警告你，离我二叔远点。赵家的事，不是你一个外人能掺和的。“ “如果我说不呢？“ 赵辰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楚山河从后院走出来：“赵少爷，济世堂要关门了，请回吧。“ 赵辰宇看了看楚山河，又看了看陈凡，冷哼一声：“我们走着瞧。“ 看着赵辰宇离去的背影，陈凡知道，这场冲突才刚刚开始。但他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期待。 通脉境大成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赘婿。赵辰宇若是真要动手，他不介意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 夜色渐深，陈凡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赵家府邸，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的强者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赵辰宇，不过是他路上的第一块试剑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