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1章 泡面与催债短信 人族曾是六界之主,如今却沦为仙族附庸。 这一切,始于封神。那不是历史的必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掠夺——元始天尊布局,姜子牙执棋,纣王于鹿台焚身,周武王登基建制。待封神榜落定,仙族趁机抽干蓝星九成三的灵气,彻底断绝了人族气运自我修复的最后可能。 追溯根源,早在人族大能燧皇遭奸人所害后,局面便已埋下隐患:燧皇之死,让《人皇经》中威慑神族的“神皇术”彻底失传。要知道,《人皇经》本分两术——“人皇术”可压得仙族无法抬头,“神皇术”更能让神族俯首称臣。此前伏羲虽掌控“人皇术”,单靠此术本无法对抗神族,可他借由磅礴的人族气运加持,竟让神族也难以撼动。正因如此,神族才将人族气运视作心腹大患,暗中联合仙族推进气运压制计划,却始终因气运护持而收效甚微。 危机更甚的是,伏羲竟莫名失踪了。好在他失踪前,已将人皇术封印进人族气运,铸成一道护佑族群的“天皇壁垒”,只是这壁垒背后,也留下了未解的隐秘。元始天尊正是窥得这丝破绽,才趁机介入,命姜子牙潜入人族核心——他深知破解天皇壁垒的关键藏于人族自身,竟忽悠周武王称“天子”,让人族自贬身份、矮化气运。这一步暗棋,最终为封神榜抽取人族气运的惊天密谋,撕开了致命缺口。 此后两千年来,人族向仙族供奉香火、跪拜祈祷,早已忘却先祖曾是九天十地的掌控者。 但天道未死,它既开启了蓝星的自我修复机制,也在暗中谋划翻盘之策——它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带领人族夺回一切的天命者。 而现在,它似乎选中了沈砚——这个正蹲在阁楼里,连泡面都只能吃临期品的失败者…… 阁楼的排气扇转得有气无力,油污在扇叶上结了层黑痂,“嗡嗡”声像快断气的老蚊子。沈砚盯着电煮锅里翻腾的泡面——面饼是昨天超市打折买的临期款,调料包只敢放一半,汤面上飘着的油花少得可怜。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麻。屏幕上三条未接来电,备注都是“催债-李哥”。短信栏更满,红色数字“99+”刺得人眼疼,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沈砚,别装死!欠的80多万再不还,我们就去你老家找你爸妈要了!” 他指尖泛白,把手机按灭扔回裤兜。厨房瓷砖缝里还沾着点“墨韵文创”的Logo贴纸——那是他以前公司的标志,现在只剩这点碎片,像他碎掉的日子。 三年前的韩城,他的文创店开在最热闹的文化街,玻璃橱窗里摆着手绘《山海经》异兽的笔记本,榫卯结构的木质书签,还有他亲自跑遍皖南古村收来的老竹纸做的信笺。那会儿他不用吃泡面,供应商老张每次送货都提前三天打电话,“沈总,新到的桑皮纸,您先挑最好的”;电商平台的后台,每天订单量能让客服小姑娘加班到八点,直通车广告随便投,ROI(投资回报率)能到1:5。 他那时野心大,想做“中高端文创第一品牌”,拒绝了所有代工厂的低价合作,坚持用非遗工艺。客户评价里满是“有质感”“小众高级”,他甚至在规划,等年底销量再翻一倍,就把父母从老家接来韩城,买套带阳台的房子。 变化是从拼夕夕开始的。 客服最先发现不对劲:“沈总,最近好多客户问,为什么同款书签,拼夕夕上只要9块9,咱们店要39?”他当时没当回事,“咱们用的是老楠木,他们那是贴皮的,不一样。” 可没过两个月,后台订单量掉了一半。他点开拼夕夕搜“山海经书签”,排在前面的全是仿他设计的产品——连异兽图案都抄得一模一样,价格却只有他的零头。 更糟的是老张。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打电话要货,电话那头的老张先是半天没吭声,末了才带着点叹气的调子支支吾吾:“沈总,对不住,我也在拼夕夕开了店,那边订单多,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虽然您这边订单利润高,但销量实在太少了,抱歉……我暂时供不上您的货了。” 他当时懵了,“老张,咱们合作三年了,你怎么能这么干?”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传来句更扎心的话:“沈总,不是我想背叛你,是拼夕夕那边给的价高,还能先付定金……我这厂子要养工人,没办法。” 他挂了电话,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第一次觉得慌。供应商断货,他只能找新的厂家,可新厂家一听他要“非遗工艺”,直接把价格抬了三成;老客户还在流失,拼夕夕上的仿品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在他店里留言“智商税”。 朋友老陈劝他“别硬撑了,及时止损吧”,他红着眼睛反驳“我再撑撑,肯定能好起来”。他开始贷款,先是银行信用贷,后来是网贷,甚至找了民间借贷——利息高得吓人,可他满脑子都是“只要销量上去,就能还上”。 直到那天,他点开银行APP,看着余额栏里的327元,突然愣了——这点钱,连这个月的办公室租金都不够付。 没等他缓过神,手机后台弹出一条新的催款信息:“您本月应还本金+利息共计58600元,已逾期3天,将产生违约金。” 他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他猛地想起,如今所有欠款加起来早已超过160万,单是其中一个平台的欠款,就有80多万。 办公室被房东收走,员工走光了。老陈帮他收拾了最后一箱东西,拍着他的肩说“有事随时找我”,可他没敢留联系方式——他怕催债的找上老陈。连夜收拾了几件衣服,买了张最早去海城的绿皮火车硬座票,没告诉任何人,只给老家发了条“我去外地打工,过段时间稳定了再联系”的短信,就揣着仅剩的几百块逃了。 这一逃,就是一年零一个月。 “咕噜——”电煮锅里的泡面溢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沈砚猛地回神,关掉火,把泡面倒进缺了个口的搪瓷碗里。阁楼的窗户对着一条狭窄的巷子,路灯坏了,只有对面楼的窗户透过来一点光,照在他碗里的泡面上。 他拿起筷子,刚吃了一口,手机又震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是沈砚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陌生,却带着点温和,“我是爽点小说的编辑老周,你之前投的《上古修仙录》,我看了。” 沈砚的心猛地一跳。逃到海城后,他除了在便利店打零工,就只能靠写小说试试。可连续投了三本,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编辑退稿,说他“写得太像学术论文,没网文那味儿”。 “周编辑,您好。”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是不是……又不行?” “也不是不行,”老周顿了顿,“你的考据确实做得好,《山海经》《穆天子传》的引用都很准。但问题是,你第一章就写了三千字的‘上古祭祀礼仪详解’——读者点开我们‘爽点小说’,是来找快感的!是想看主角逆袭打脸、快意恩仇!你这写得跟学术论文似的,让我们这种靠**密集爽点**和**快节奏**吃饭的平台怎么推?” 沈砚低下头,看着碗里的泡面。他想起为了确认“商周时期的巫祝到底用不用玉琮”,特意坐两小时公交去海城图书馆查考古期刊;为了写“修仙者的货币体系”,还翻了半天《汉书·食货志》——他觉得这样写才“逻辑自洽”。 “我知道了,周编辑。”他的声音有点低,“我再改改吧。” “行,你多调整调整,重点放在主角的成长上,别光抠细节了。”老周补了句,“改好了直接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沈砚大口吃着已经凉透的泡面。便利店的夜班要从晚上十点到凌晨六点,现在得抓紧时间歇会儿。 吃完面,他坐在书桌前。阁楼空间太小,折叠床、书桌、小厨房挤在一起,书桌上堆着他从旧书市场淘来的古籍,《山海经》的线装本缺了封底,《穆天子传》的封面用透明胶贴了三层。 他打开二手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上古修仙录》的文档。第一章标题“昆仑之墟,祭祀之礼”下面,密密麻麻全是标注引用的小字。他盯着那些字看了半天,鼠标光标在“祭祀之礼”那一段晃了晃,最终还是没删——他总觉得,少了这些,故事就不“真”了。 手机又震了,是条彩信:他在韩城文化街的店铺招牌,下面配着文字“沈砚,我们已经查到你在韩城的店了,再躲就找你爸妈”。 他手一抖,赶紧删掉彩信,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在海城没人知道他的住处,催债的只是虚张声势,可他还是怕,怕他们真的找到老家去。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他深吸一口气,关掉《上古修仙录》,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敲了又删,最后定成“人皇纪”。 手指放在键盘上,半天没动静。他想起以前在韩城,店铺打烊后,他会泡杯茶写文创产品的文案,满脑子都是“下个月要推出什么新品”。现在坐在同样的书桌前,敲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阁楼外的巷子里,传来卖早点的小贩吆喝声,天快亮了。沈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开始在键盘上敲击: “上古之时,天地未分,人妖杂处。人皇出,定人伦,分疆域,设镇妖塔,护人间……” 敲着敲着,他好像忘了催债的短信,忘了阁楼的狭窄,忘了碗里没吃完的泡面。脑海中浮现出《山海经》里的异兽,《穆天子传》里的西王母传说,他曾经想做的“有温度的文创”——或许,他能把这些,都写进这个故事里。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桌那本破旧的《穆天子传》上,也落在他刚刚写下的“人皇”二字。沈砚盯着屏幕上被晨曦镀上金边的文字,笑了笑—— 至少现在,他还有东西可以写,还有一点希望可以抓。 他并未察觉,就在阳光落下的瞬间,古籍内页里一个早已干涸数千年的墨迹符号,似乎微不可察地,亮了一下。 ------------ 第2章 三年磨剑,聚气初成 海城的雨季总是来得猝不及防,阁楼的窗户没关严,雨丝飘进来,在书桌边缘洇出一圈圈水渍。 隔天晚上,沈砚刚从工地回来,裤脚沾着泥点,帆布鞋湿透了,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把日结的180块钱小心叠好,塞进床头的铁盒子里——这是他这个星期的第三份零工,搬了一天的钢筋,现在胳膊还在隐隐发酸。 电脑屏幕亮着,‘爽点’小说编辑老周的消息停留在昨天:“沈砚,你改的《上古修仙录》还是老问题,太侧重考据,主角的行动线被淹没了,再调整可能也难有起色,要不你换个思路试试?” 沈砚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关掉了对话框。这已经是他第五次修改了,从“删减祭祀描写”到“强化主角冲突”,每一次都按照编辑的建议调整,可结果还是一样。他打开文档,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此处可加个小副本”“主角动机不够明确”“这里的古籍引用可以删”,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巷子里被雨水打湿的石板路。逃到海城已经一年多了,除了打日结零工和写小说,他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图书馆成了他唯一的慰藉,每天早上九点开馆,他总能抢到靠窗的位置,抱着《山海经》《穆天子传》,一看就是一下午。可这些知识,好像没能帮他写出好小说,反而成了束缚。 “或许,不是我改得不够好,是我懂得还太少。”沈砚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他想起自己做电商时,就是因为只盯着“非遗工艺”,没看清市场变化,才落得破产的下场。现在写小说,是不是也犯了同样的错?只执着于“考据准确”,却忘了网文的核心是“故事”,是“主角光环”,还有“主角成长线”最重要是能“让读者共情”。 那天晚上,他把《上古修仙录》的文档存进了硬盘深处,新建了一个名为“学习计划”的表格。表格里写得清清楚楚:每天早上6点起床,去图书馆看5小时书(历史、民俗、心理学、甚至还有市场营销);下午2点到4点,静坐思考,把学到的知识分类整理;4点到6点简单吃份晚饭、歇口气;晚上6点到11点,去打日结钟点零工;剩下的时间,留给睡前整理和睡眠。 不过,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特别是经济困难时期——到了要交房租水电费的前一个星期,他甚至会连续赶几份体力活,一干就是超过14个小时。他只能靠这样透支时间和体力,既要应付眼前的窘迫,也悄悄为后续那些没预料到的意外,多留些缓冲的余地。 所以,眼前他决定暂时停笔,先充实自己。不是放弃写小说,而是想等自己“厚积薄发”,再重新出发——就像他当年做文创时,也是先跑遍了皖南古村,才做出第一个爆款产品。 第二天早上,沈砚比图书馆开馆时间早了半小时就到了。他背着装满笔记本的包,在门口等开门时,还拿出《武经总要》的节选看了起来。管理员张阿姨认识他,笑着说:“小沈,你这劲头,比高考的学生还足。” 沈砚挠了挠头,没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图书馆里,他的阅读范围越来越广:从《史记》《汉书》里找历史脉络,从《考工记》里学古代工艺,甚至还看了《消费者行为学》,想搞懂“读者为什么喜欢看爽文”。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记在笔记本上,攒够一定数量,就去请教图书馆的退休教授。 打零工的日子依旧辛苦。有时候去工地搬砖,有时候去物流公司分拣包裹,有时候还去餐馆洗盘子。最累的一次,他在冷库裡分拣了12小时的海鲜,出来时手指冻得发紫,连筷子都握不住。可就算再累,他每天的学习计划也从没中断过——哪怕晚上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早上也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阁楼里的笔记本堆成了小山,每一本都写满了批注和心得;他的历史知识已经能准确说出“商周时期的祭祀流程”“秦汉方术的演变”;心理学知识让他明白“读者需要的是‘代入感’,是‘跟着主角一起成长’”。连打零工的老板都喜欢他,说他“做事踏实,还爱学习”。 唯一没改变的,是催债的短信和电话。刚开始那半年,手机每天都会被“99+”的短信轰炸,电话响个不停,有威胁的,有劝他还钱的,甚至还有冒充律师的。沈砚只能把手机调成静音,偶尔看一眼,然后默默删掉短信。后来,催债的频率慢慢降了下来,从每天几十条,到十几条,再到现在的一天10条左右,偶尔只有三四条。但从来没有停过——就像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还欠着80多万,还没走出困境。 这天下午,沈砚在图书馆看到一本残破的道教典籍孤本,里面提到了“人皇”的传说:“上古之时,人皇掌天地秩序,以术护人间,其法可通灵气,可辨阴阳。”看到这句话时,他突然眼前一亮——这三年学到的知识,好像在这一刻串联起来了。 他赶紧回到阁楼,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人皇经》。他想写一部以“人皇”为核心的修仙小说,不再执着于“考据细节”,而是把历史、民俗、心理学的知识融合进去,构建一个“逻辑自洽又有故事性”的世界。 首先是境界划分。他结合学到的道家修仙体系,加上自己对“人皇”的理解,慢慢梳理出一条脉络: “聚气境——脱凡境——聚灵境——涅槃境——混沌境——人神境——圣人境——古圣境——大帝境——人皇境——无上境!” 每个大境界下,又细分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大圆满”五个小境界,每个小境界再分“高低两阶战力”。他觉得这样的划分既详细,又能体现出“人皇术”的进阶感。 接着,他开始写每个境界的定义,从聚气境开始:“人皇经境界起点:‘聚气境’,汇聚先天灵气一身;‘脱凡境’,凝聚出了金丹,金丹需用灵力滋养……”他越写越顺,三年积累的知识像泉水一样涌出来,从“金丹化花蕾”到“虚影化小孩”,再到“金光中年人一分为九”,每个境界的设定都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 写到聚气境的修炼口诀时,他停了下来。他想起古籍里提到的“引气入体”,结合自己对“先天灵气”的理解,慢慢捏造出口诀:“日出东方,紫气东来,凝神静气,引气入脉。先通手太阴肺经,再走手阳明大肠经,气归丹田,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写完口诀,沈砚觉得有些累。他伸了个懒腰,想起刚才写的“引气入脉”,下意识地按照口诀比划起来——双手自然下垂,闭上眼睛,试着“凝神静气”。 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可过了几分钟,他突然觉得丹田处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在涌动。那股气流很微弱,却很清晰,顺着他的经脉慢慢游走,从手臂到腿部,再回到丹田。他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这难道就是“汇聚先天灵气于一身”? 他赶紧对照自己写的《人皇经》,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竟然是“聚气境初期高阶战力”! 沈砚又惊又喜,他起身走到房间中央,想试试这股力量。阁楼里放着房东的双开大冰箱,平时他连推动都费劲,可现在,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冰箱两侧,猛地一用力——冰箱竟然被他举过了头顶! 他举着冰箱,站在原地,一点也不觉得费劲。以前打零工搬钢筋留下的酸痛感,好像瞬间消失了,全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这是真的?”沈砚放下冰箱,激动得手都在抖。他赶紧回到书桌前,按照口诀继续修炼。这一次,他更加专注,气流在经脉里的游走越来越顺畅,从“聚气境初期高阶”到“中期低阶”,再到“中期高阶”……不过几个小时,他就直接冲到了“聚气境巅峰高阶战力”! 按照他对道家修仙体系的认知,聚气境巅峰高阶,已经相当于“筑基期后期”的实力了! 沈砚停下手,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不仅学到了知识,还意外开启了“人皇术”的修炼之路。 他重新坐回电脑前,打开《人皇经》的文档,继续写了起来。这一次,他不再觉得疲惫,反而越写越精神。修炼带来的灵气,好像让他的大脑变得更加清醒,思路也更加清晰。他一边写境界设定,一边修炼,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屏幕上。沈砚看着文档里的文字,又感受着体内的力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厚积薄发”的方向。 他不知道这条路能走多远,也不知道欠的80万什么时候能还上,但他现在有了新的希望——不仅是写小说,还有修炼“人皇术”。或许,这两者结合起来,能让他走出困境,甚至……重新创业,完成当年没实现的梦想。 沈砚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准备去图书馆借几本关于“道家修炼”的书。他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书桌——那里放着他写的《人皇经》,也放着他三年的坚持和未来的可能。 他笑了笑,推开门,走进了清晨的阳光里。 ------------ 第3章 房租催命,日结求生 沈砚推开门时,清晨的阳光刚好漫过老城区的屋檐,落在他脚边。昨晚修炼后残留的灵力还在经脉流转,浑身轻快得不像刚熬了夜。巷子里飘着早点摊的油条香气,扫地大爷的竹扫帚划过水泥地,发出“唰唰”的轻响,可这份烟火气没让他放松半分——指尖摸出旧手机,屏幕上6月24号的日期像块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头。 离交房租水电费只剩6天,1500块的缺口明晃晃摆在那,裤兜里仅剩的200块现金,连半个月的水电费都不够。他靠在门框上,回头望了眼出租屋:墙皮斑驳的屋里,只有一台制冷时嗡嗡作响的旧冰箱,和那台开三小时就跳闸的空调——就这条件,房东的话还像钉子似的扎在耳边:“沈小子,7月1号前交不上钱,你就别占着这屋了。” 原本计划去图书馆借“道家修炼”的书,可眼下房租都快交不起,哪还有心思琢磨修炼。他攥了攥手机,转身往巷口走——日结市场清晨的活最多,得赶在别人抢完前找到能赚钱的差事,最好是当天就能结钱的短工。 没走多远,劳务中介门口的场景让他心凉了半截:水泥地上蹲满拎着工具的人,招工牌上的活要么是“干满5天结钱”,要么是“3小时短工50元”,算下来一天顶多赚200,离1500差得太远。他挤了两圈没找到合适的,正准备往另一个中介点走,路过共享单车停放区时,车筐里一张被风吹得打卷的宣传单突然飘到脚边。 捡起来一看,橙红色的纸上印着“日结天堂”四个大字,下面一行小字写着“飞牛日结钟点工APP——当天干活当天返,无拖欠”,角落还印着个清晰的二维码。沈砚眼睛亮了亮,现在街上的共享单车车筐里,总塞着各种招工、优惠传单,倒不算新鲜,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掏出手机扫码。 旧手机加载得慢吞吞,转圈的图标转了半分钟,才跳出来APP下载页面。注册登录后,首页弹出的平台规则里,一行小字标注着“完成任务后平台收取3%服务费”。他没多想,点进任务列表,“快递分拣”的红色标注先跳了出来:“18:00-8:00,14小时,时薪18元需连续干3天,单干1天仅16元/时”。 沈砚心里飞快算账:18×14×3=756,扣掉3%服务费,到手也就733;要是只干1天,16×14=224,扣完只剩217,离1500的缺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而且14小时夜班熬下来,白天根本没力气再干别的,他刚想往下划找别的活,“卸货”分类下的一条任务突然撞进眼里。 点进去一看,任务详情写得明明白白:大货车重货(20-30吨百货),2人组队人均350元,单人接单可获全额700元,要求4小时内完成,平台收取3%服务费。下面还标着“今日可接,当前无人组队”——沈砚的心跳瞬间快了几分。 他想起昨天晚上灵气汇聚一身后,特意去试自己的力气——把那台150公斤的双开门冰箱双手举了起来,甚至还抱着冰箱上下三楼,全程跟平时走路上楼梯没两样,一气呵成连气都没喘。 现在他可是《人皇经》聚气境巅峰高阶,相当于道家修仙者的筑基后期,还能做到同境界无敌。轻松搬动500-1000公斤的重物对他来说跟玩似的,爆发力更是能突破1500公斤,顶10个普通装卸工都没问题,眼下这28吨货要在4小时内干完,简直绰绰有余。 更关键的是,700元扣完3%服务费,到手能有679,比干14小时夜班赚得还多,还不用熬通宵。他没再犹豫,指尖重重按在“单人接单”按钮上,系统立刻弹出地址:城西物流园B区12号仓库,货物重量28吨,要求上午10点前到岗。 “还好赶得及。”沈砚看了眼时间,才早上8点,坐公交到城西刚好能赶上。他把宣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快步往公交站跑,清晨的风掠过耳边,连之前沉甸甸的心情都轻快了些——至少这一笔活干完,离房租又近了一大步。 到物流园时,才早上9点半。12号仓库门口停着辆蓝色半挂车,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纸箱,印着“日用品”“零食”的字样。一个穿蓝色工装、挂“业务主管”牌的中年男人正叉腰打电话,语气不耐烦:“怎么还没人来?再等半小时,我就取消订单了!” “主管,我来了!”沈砚快步走过去,掏出手机点开APP,“我接了大货车卸货的单,单人干。” 王主管挂了电话,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满是怀疑:这小伙子看着瘦,穿件旧T恤,胳膊也不算粗,怎么看都不像能卸28吨货的人。“你一个人?”他皱着眉,“这货最少得两个人干4小时,你别到时候干不完,耽误我交货。” “放心,40分钟内肯定完。”沈砚语气笃定,不等王主管再问,已经走到车斗边。他抬头看了眼齐腰高的纸箱,每个标着20公斤,指尖刚碰到纸箱,体内《人皇经》的灵力就不自觉运转——很快一股股暖流顺着经脉流到手臂,他轻轻一提,两个纸箱就像羽毛似的拎在手里。 王主管刚想开口阻拦,就见沈砚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到仓库托盘旁,抬手一放,纸箱稳稳码在上面,连位置都分毫不差。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砚已经回到车斗边,这次直接拎了四个纸箱,来回穿梭的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仓库里的装卸工都停下手里的活围观,有人手里的撬棍“哐当”掉在地上,有人揉着眼睛嘟囔:“这小子是练过吧?四个箱子八十斤,跟拎空盒子似的!” 王主管掏出手机掐表,眼睛死死盯着沈砚:他根本不用爬车斗,站在地面就能够到上层纸箱,每次最少拎三个,码得比叉车还规整。短短十分钟,车斗里的货就少了一大半,沈砚脸上连汗都没怎么出,呼吸依旧平稳。 “38分钟!”王主管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走过去时,沈砚刚好拎起最后两个纸箱,码完后拍了拍手,掏出手机对着车斗和托盘拍照,上传APP点击“完成任务”。 王主管的手机很快收到提醒,看着屏幕上“确认完成”的按钮,他心里直犯嘀咕——原本找两个老工人卸这货,不仅要付700块工钱,还得管两顿盒饭,算下来又是50块;现在被这小子一个人干完,效率还比老工人快好几倍。可转念一想,要是能把这小子拉到自己手里,以后走私活不用走“飞牛”平台,既能省掉平台对商家收的5%服务费,又能省了盒饭钱,再让这小子分点回扣,一来一回,自己口袋里至少能多一百多块。 想到这,他心里那点别扭瞬间没了,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快步递过一瓶冰红茶:“兄弟,你这体力真是没话说!‘飞牛’那边我这就点确认,钱很快就能到你账上。” 沈砚接过冰红茶,拧开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舒服得轻轻叹了口气。刚把瓶子捏在手里,手机就震了——“飞牛日结钟点工APP”的到账提醒弹了出来,显示任务报酬700元已到平台钱包。 他点开提现页面,界面上清晰列着两个选项:银行卡提现扣2.5%服务费,声信提现扣3%,下面还小字标注“声信额外0.5%为平台代收服务费”。可他的银行卡早就被冻结了,只能点选声信——这个账号是用老妈实名认证的,这是当初逃来海城时,怕银行卡被催债的冻结,特意用老妈身份注册的应急账号。输入提现金额确认后,很快收到到账通知:679元,刚好是700元扣完3%的数,一分没差。 “谢了主管。”他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 “等等!”王主管连忙叫住他,脸上堆起笑,“兄弟,我叫王强,下午三点还有辆半挂,32吨货,不用走‘飞牛’,我直接给你700,你给我1.5%的好处费就行,比平台抽成少多了。” 沈砚脚步一顿:1.5%的好处费是10.5元,到手689.5,比走平台还多赚得10块。下午再干一票,今天就能凑够1300多,离房租更近了。他点头:“行,加个微信,到时候你联系我。” 加完微信,沈砚走出物流园时,朝阳已经爬得很高,金色的光洒在屋顶上,连空气都暖了些。他摸了摸手机,想着微信里的679元,又想起下午的700元,嘴角终于露出几天来第一个笑——原本计划去图书馆的事暂且搁置,先把房租凑够,再琢磨修炼也不迟。 “人皇经没白练,至少房租不用愁了。”他低声说着,脚步轻快地往公交站走,心里已经盘算好:交完房租,剩下的钱买点肉,好好补一补——毕竟,下午还有32吨货等着他呢。 ------------ 第4章 拳止大货车 此刻,物流园外的柏油路被正午阳光晒得发烫,空气里飘着远处餐馆传来的饭菜香。沈砚走出园区大门时,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旧T恤的领口已被汗水浸得发潮——刚卸完28吨货,即便有聚气境巅峰高阶的灵力支撑,连续高强度作业还是让他添了几分疲惫。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10点53分,离下午3点和王主管约定的卸货时间还早。按计划,他该先坐公交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肉和蔬菜,回去简单做顿饭补充体力,毕竟下午还有32吨货等着,得提前养足精神。 公交站就在园区斜对面,站台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大多是和他一样刚忙完活的工人,也有出来游玩准备回家的老人;有人手里拎着帆布包,有人提着水果,还有人正低头刷着手机。 沈砚走到站台边缘,掏出手机查了查公交路线——去菜市场要坐102路,屏幕显示还有5分钟到站。 收起手机,他靠在站台的广告牌上闭目养神。刚闭上眼,丹田内的液态灵气就不自觉地流转起来,脑子里也自动浮现出《人皇经》里“人皇启灵拳”的修炼细节。如今他已是聚气境巅峰高阶,对应筑基大圆满战力,这重武技的前三个阶段早已熟练,唯有大圆满高阶的“拳劲透体”还需琢磨——之前在仓库试拳时,虽能击碎半米厚青石,但总觉得灵气运转还有些滞涩。 他在脑海里复盘着每个阶段的发力要点:初期低阶引气入脉时,要注意灵气在肺经的流转节奏,不能操之过急;后期低阶贯通四肢时,需让灵气均匀分布,避免出现力量失衡;后期高阶凝出灵雾时,丹田要保持稳定,不能让灵气外泄;到了大圆满高阶,液态灵气要如流水般涌向双拳,借人皇虚影的力量将拳劲完全释放,才能做到“三拳破防”。 想着想着,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指节处泛出极淡的莹光,连呼吸都变得绵长——聚气境的灵力运转早已融入本能,哪怕只是闭目养神,灵气也在自动滋养经脉。不知不觉间,102路公交来了又走,站台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却完全没察觉,满脑子都是如何将“人皇启灵拳”练得更炉火纯青。 “哇——!” 尖锐的哭喊声突然刺破耳畔的宁静,沈砚猛地睁开眼,视线瞬间锁定在站台对面的马路。 一辆银灰色的集装箱大货车正朝着路口驶来,车身上印着“生鲜冷链”的蓝色字样,车厢后还挂着物流园的出入登记牌,显然是装完货后刚驶出园区,时速至少有七十公里。路口中央,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僵在原地,手里攥着的糖葫芦掉在地上,糖渣撒了一片,她吓得浑身发抖,哭声撕心裂肺。 女孩身后几步远,一位拎着菜篮的老奶奶正跌坐在地上,菜篮里的西红柿滚了一地,她手里还抓着半截被扯断的衣角,满脸惊恐地朝女孩喊:“妞妞!快回来!车来了!” 沈砚瞬间明白了——这是个没有红绿灯的临时路口,老奶奶大概是带着孙女去菜市场,过马路时没注意来车,想往回退,可女孩没反应过来,反而挣脱手往前跑了两步,刚好停在货车的右侧盲区里。加上货车行驶的噪音太大,司机根本无法听见老奶奶的哭喊,连旁人挥着手喊停的手势指令也没注意到,车子依旧照常往前,眼看距离女孩已不足十米。 “不好!”站台上有人惊呼,几个工人下意识地往前探了探身,却没人敢冲上去——货车载重至少有二十吨,车速又快,谁都知道这时候上前就是送死。 沈砚没有丝毫犹豫。他从广告牌旁弹起的瞬间,丹田内的液态灵气已尽数涌向双腿,聚气境巅峰高阶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完全释放——普通人20米冲刺至少要3秒,而他踩着滚烫的柏油路冲过马路,全程只用了1.2秒。跑过斑马线时,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女孩脸上挂着的泪珠,听到货车引擎的轰鸣声,还有老奶奶绝望的哭喊。 他原本想伸手将女孩抱到路边,可刚碰到女孩的肩膀,一股强劲的气流就扑面而来——货车距离他们已不足三米,司机这才看到突然出现的沈砚,慌忙踩死了刹车,但巨大的惯性让车头依旧往前顶,根本来不及完全停下。 “没时间了!”沈砚心里一紧,迅速将女孩往身后的人行道上一推,自己则转过身,面对冲来的货车,双脚稳稳钉在地面。可他心里也没底:自己目前只有聚气境巅峰高阶战力,能不能施展出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人皇术武技,还是个未知数。但这是唯一能制动货车的办法,不仅能救人,或许还能激发潜能,帮自己冲破那道横亘已久的境界壁垒。 他早从《人皇经》里知晓,每个境界从巅峰到大圆满,都横亘着一道生死坎。这是上古仙族为压制人族气运设下的禁锢,自姜子牙封神后,这道禁锢便像烙印般焊进人族基因血脉,成了人族对抗仙族时,几乎不可逾越的障碍。也正因如此,周武王建立周朝、自称天子后,人族之中,便再无人能完整练透《人皇经》。 “喝!”沈砚低喝一声,丹田内的液态灵气疯狂涌向双拳,掌心处,一道模糊的人皇虚影缓缓凝出,淡金色的光晕顺着指缝溢出,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起“人皇启灵拳”大圆满高阶的发力要诀:灵气需凝而不泄,拳劲要透体而出,借人皇虚影增幅时,需注意控制力道,避免反震伤己——这一拳,既要挡住货车,还要确保不伤到驾驶室里的司机。 右拳带着淡金色的光晕,猛地朝着货车车头的防撞钢梁砸去。拳峰触碰到金属梁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变了:从最初的有力无气,渐渐转为气力双生,再到货车即将撞来的0.3秒前,灵气骤然澎湃爆发,冲破了那道禁锢已久的壁垒!金色光晕骤然扩散,半透明的人皇虚影与他的拳头完全重合,“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周围人耳膜发疼。 货车稳稳停在距他不足半米的地方,而沈砚体内,聚气境巅峰高阶的气息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浑厚灵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瞬间,他竟真的冲破了那道生死坎。 货车的防撞钢梁被拳劲砸得微微凹陷,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猛地一震,轮胎在地面拖出两道黑色长痕,最终稳稳停在距离沈砚不足半米的地方。驾驶室的挡风玻璃因为震动裂开几道细纹,司机吓得脸色惨白,双手还紧紧握着方向盘,半天没缓过神来。 站台上的人都看呆了,刚才的惊呼声还悬在半空,此刻却没人再说话,整个路口安静得只剩下女孩的抽泣声和货车引擎的余响。沈砚收回拳头,指节处还残留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出拳的反震力让手臂有些发麻,但很快,丹田内的灵气就顺着经脉流转过来,不适感瞬间消失——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疗伤速度,果然比同阶快六成。 “你疯了?!”货车司机推开车门,踉跄着冲下来,额头上满是冷汗,“你知道这货车多重吗?要是没刹住,你……” 他的话突然顿住——视线越过沈砚,看到了人行道上的小女孩,还有被路人扶起来的老奶奶。老奶奶正颤巍巍地走过来,拉着女孩的手,对着沈砚连连鞠躬:“谢谢你啊小伙子!谢谢你救了妞妞!要是没有你,我这老太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女孩也懂事地拉着沈砚的衣角,小声说:“谢谢叔叔。” 司机的脸瞬间涨红,满是愧疚地走上前,对着沈砚抱了抱拳:“对不起兄弟,我刚才没看清情况,错怪你了。你这拳头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把二十多吨重的货车逼停下来,我开了十几年车,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人!” 沈砚摆了摆手,没说一句话,转身就往公交站走——他没心思应付围观人群的惊叹,眼下得赶紧去菜市场买完菜,还得留时间做饭歇口气,下午3点和王主管约好的卸货,可不能耽误。 “这小伙子是不是练过啊?刚才那拳也太猛了!” “肯定是古武者!不然怎么可能挡住这么重的货车?” “我听说武者分天地玄黄,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说不定是黄级巅峰?” 人群里,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越说越兴奋,他拍着身边人的肩膀,大声说道:“你们不懂!我表哥就是玄级后期武者,在海城可是中上水平!黄级就是最次的,哪怕巅峰,在玄级面前也不够看!我表叔还是地级武者呢,海城的地级武者都不超过十个!这小伙子最多黄级巅峰,碰到我表哥,肯定不是对手!” 他说得唾沫横飞,却没注意到人群边缘,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皱着眉交换眼神。这四人是京城来的地级初期武者,跟着中央考察团来海城,负责领导的安全保卫工作。刚才事发突然,他们几乎和沈砚同时发现危险,可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沈砚就已经冲了过去。 “刚才那速度,至少是天级武者的水准。”其中一个西装男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20米距离用了1.2秒,还能在1.8秒内完成出拳,我们四个仓促间都做不到。” “不止速度。”另一个西装男盯着货车的防撞钢梁,“二十多吨重的货车,70时速的惯性,我们全力出拳最多减缓车速,他却能直接停下,这力量绝对不是黄级、玄级能比的,说不定是天级巅峰以上?” “宗师吗?不可能,海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武者了?”第三个西装男皱眉,“我们来之前查过,海城最高也就地级后期,没听说有天级武者,宗师就……”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沈砚早已经转身走向公交站——102路公交刚好到站,他得赶紧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做饭补充体力,下午3点还要去卸32吨货,可不能耽误。 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时,沈砚靠在车窗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掌心的金色光晕已经散去,但丹田内的灵气依旧充盈——刚才那一拳,不仅没消耗多少灵力,反而让他对“人皇启灵拳”的掌控更熟练了。 “看来实战才是最好的修炼。”他低声自语,望着窗外掠过的菜市场招牌,嘴角微微上扬——等卸完下午的货,凑够房租,就去图书馆借本道家拳法的书,好好琢磨下一招。 ------------ 第5章 公交失控:东湖畔的生死倒计时 沈砚踏上公交时,午后的阳光正透过车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习惯性走向后排靠窗的位置,刚坐下,背包里的《人皇经》手抄本就轻轻抵了下腰——早上突破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后,丹田内的灵气总有些不稳,本想趁乘车的半个时辰调息,没成想车身刚驶出两站,车厢顶部的广播便响起系统提示音:“下一站,东湖公园站,车辆即将驶入湖边路段,请乘客扶好扶手,下车乘客提前至后门等候。” 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沈砚指尖的灵气突然颤了下。往常到这一段路,司机总会提前轻踩刹车,车身会有明显的“沉坠感”,可今天不仅没有减速,反而传来一阵轻微的“轰鸣”——油门被加深了。 一个不安的念头骤然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梧桐树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连平时要走半分钟的临街商铺,眨眼间就甩在了身后。沈砚心头一沉,基本可以断定司机出事了——这车速,分明已经飙到了100迈以上。 “哎?这司机怎么开这么快啊?”前排一个穿碎花裙的阿姨扶着前排椅背,语气里带着疑惑,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晃悠着,里面的番茄差点滚出来。 而她身边的大爷也皱起眉:“是啊,湖边路窄,开这么快多危险!”话音还没落地,车身突然猛地一颠,像是压过了路上的石子,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坐在过道边的女生尖叫一声,手里的奶茶泼了大半,褐色的液体顺着座位缝隙往下流。 “怎么回事啊!司机睡着了吗?”有人开始拔高声音,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焦躁。沈砚也跟着起身,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往车头望去——驾驶座上,司机的脑袋歪向一侧,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双手无力地垂在腿边,而他的右脚,竟还死死地踩在油门踏板上,脚踝绷得笔直,连鞋底都泛出了白色的印子。显然,司机是突发昏迷,失去意识前误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司机晕过去了!快停车!”离车头最近的两个年轻人几乎是同时喊出声。穿灰色连帽衫的男生个子高,一把抓住司机位防护门的把手,手指扣着锁扣用力往后拽,可那锁扣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只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门板连一丝缝隙都没露出来:“锁死了!这门根本打不开!”另一个穿蓝色运动裤的男生反应更快,转身就往车厢两侧跑,双手在壁板上慌乱地摸索:“紧急制动!我记得公交上有紧急制动按钮,在哪个位置来着?” 此时车身晃得越来越厉害,东湖的湖面已经清晰地出现在前方视野里——青绿色的湖水泛着粼粼波光,湖边的柳树垂着枝条,甚至能看见几个游客正举着手机拍照,可这些惬意的景象,此刻在乘客眼里却像催命符。“还有10秒!再不停就冲湖里了!”连帽衫男生急得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颤抖着想把钥匙插进锁孔撬门,可手抖得太厉害,钥匙尖好几次都戳在门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运动裤男生终于在后门旁边的壁板上,找到了那个红色的紧急制动拉绳——拉绳上还挂着“紧急情况拉动”的塑料牌。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卯足了劲往后拽,可拉绳只“咔嗒”响了一声就松了劲,外层的红色塑料皮被扯下来一截,里面的钢丝绳早就断成了两截,只剩下空荡荡的塑料套挂在那里。“没用!制动坏了!”他绝望地喊了一声,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车厢里的恐慌瞬间炸开了锅。穿碎花裙的阿姨紧紧抱着怀里的塑料袋,眼泪都掉了下来:“怎么办啊?我还没抱上孙子呢!”刚才泼了奶茶的女生蜷缩在座位上,双手捂着耳朵尖叫;后排的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吓得互相抱在一起,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来。有人下意识地往车厢后面退,仿佛离车头远一点就能安全,还有人趴在窗户上往外喊“救命”,可湖边的游客根本听不清,只以为是公交上的人在打招呼。 “只剩5秒了!”连帽衫男生放弃了撬门,双手撑在防护门上,绝望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湖面,湖水的腥味已经飘进了车厢,冰凉的风刮在脸上,带着死亡的气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他身边窜过——是沈砚。 沈砚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他几乎是贴着过道的扶手往前冲,脚步轻得像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连帽衫男生只觉得后背被一股轻柔却坚定的力量推开,整个人踉跄着退到旁边的座位上,屁股刚碰到椅面,就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刚才他拽了半天都没动静的防护门锁扣,竟被沈砚直接崩开了。 沈砚没停顿,伸手一把拉开防护门,跨步就到了司机身边。他左手飞快地托住司机的右腿,指尖发力,将那只还死死踩在油门上的脚抬了起来——司机的身体很沉,可在聚气境大圆满的灵气支撑下,沈砚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与此同时,他的右脚毫不犹豫地踩向刹车踏板,脚跟直接踩到底,甚至能听见刹车片摩擦的尖锐声响。 “吱——!”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午后的宁静,轮胎在地面拖出两道长长的黑色痕迹,焦糊的烟味混着湖水的腥气飘进车厢。车身剧烈晃动了两下,前排乘客齐刷刷往前倾,又被安全带猛地拉回座位,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锁在车头方向。 剧烈的颠簸过后,车身终于稳稳停下。可此时,受急刹车的惯性影响,右前轮已经横跨在湖边石阶外,半个轮胎悬在湖面上,冰凉的湖水正顺着轮胎纹路往上渗。谁都清楚,若是再迟一秒制动,整辆车定会冲进湖里——这湖水至少有四米深,一旦车辆入水,车上众人恐怕凶多吉少,唯有沈砚除外。 沈砚松开手,喘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也沾了汗。他低头看向车头外——公交车的前轮已经探出了路边的石阶,轮胎边缘刚好碰到湖边溅起的水花,冰凉的水珠沾在轮胎上,顺着纹路往下滴。再往前半米,整辆车就会冲进东湖里。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湖水拍打石阶的声音。过了几秒,穿碎花裙的阿姨率先反应过来,捂着胸口哭出声:“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紧接着,车厢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刚才蜷缩的女生擦干眼泪,对着沈砚的方向不停鞠躬;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也怯生生地说“谢谢哥哥”。 连帽衫男生揉了揉被推开的后背,快步走到沈砚身边,脸上满是愧疚与感激:“兄弟,刚才真对不住,我还以为你要找我麻烦……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这一车人今天都得栽在这儿!”沈砚摆了摆手,没多说话,伸手探了探司机的鼻息,又指尖轻按司机的颈动脉:“还有呼吸,快打120,就说司机突发昏迷,需要紧急救援。” 有人立刻掏出手机拨打120,还有人翻出包里的纸巾,小心翼翼帮司机擦去脸上的汗水,轻声唤着“师傅,你醒醒”。沈砚避开车厢里忙碌的人群,悄悄退到车后门处——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离和王主管约定的卸货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 只是此刻,他早已没了买菜下厨的心思,只想着待会儿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家补个午觉。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沈砚快速拉开后车门下了车。路边不远处就是共享单车区,他扫码解锁一辆,跨上车后便径直骑走了,连头都没回。 这边,120的电话刚接通,报地址的乘客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音;车厢里的人围着昏迷的司机,有人轻拍他的肩膀,有人帮忙按人中,有人小声祈祷。可等大家想起要找沈砚道谢时,才发现后车门早已关上,那个穿灰色短袖的身影,早就没了踪迹。 “刚才那小伙子呢?怎么说走就走了!”有人探头往车外望,只看见沈砚骑着共享单车的背影正朝着远处驶去。议论声瞬间在车厢里炸开,大家都在猜沈砚的身份—— “那速度也太吓人了!从后排到车头,我都没看清他怎么动的,还一把就把防护门拉开了!” “可不是嘛!我刚才还以为眼花了,他推门的时候,我都听见金属崩开的脆响!” 坐在前排的大爷扶了扶老花镜,沉吟着开口:“老朽看那小伙子,不管是速度还是力度,都堪比地级武者了。” 被沈砚推开的连帽衫男生立马接话,揉着后背点头:“对!肯定是武者!刚才我蹲在门边撬锁,突然觉得后背被一股劲推了下,像被大风吹倒似的,我还以为是意外,原来是他嫌我挡路!那力道,普通人根本扛不住!” 话音刚落,一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举着手机凑过来,笑着说:“大爷,您还真看走眼了——他确实是武者,但只是黄级巅峰。” 大爷立马不服气地摆手:“不可能!不到五秒就从后排冲到车头,还崩开防护门,别说黄级,玄级武者都未必能做到,至少是地级!” “您看这个就知道了!”年轻人把手机递到大爷面前,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短视频,配文写着“海城黄级巅峰武者救险,徒手拦二十吨货车”。视频里,沈砚穿着和刚才一样的灰色短袖,一个闪身就冲到货车前,稳稳救下了差点被撞的小女孩。 “这……这不是刚才那小伙子吗?”旁边的大妈凑过来看,指着屏幕惊呼,“连短袖都一模一样!看来他救完货车,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赶上这趟公交了!” 大爷眯着眼睛盯着视频看了半天,又想起沈砚刚才救人的模样,终于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看来老头子我真是老了,眼力确实不行,看走眼了。” 车厢里的议论还在继续,有人翻出刚才沈砚制动公交的画面,和短视频里的身影对比,越看越觉得是同一个人,纷纷感慨:“没想到咱们海城还有这么厉害的黄级武者,这实力,比玄级都不差啊!” 午后的阳光依旧温暖,风里裹着湖水的清新气息。沈砚踩着共享单车的踏板,丹田内的灵气缓缓流转,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摸了摸裤兜里的《人皇经》,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这几年一直沉心阅读各类书籍充实自己,让自己成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学士,否则不仅无法透彻理解《人皇经》,更学不会人皇术,今天恐怕早已性命难保。 只是他全然没注意到,在公交后方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降,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举着望远镜,目送沈砚远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声音带着几分凝重:“目标确认,实力远超地级武者,初步判断是天级。能徒手崩开车门防护锁,这年纪绝不可能凭寻常修炼步入天境,他身上一定藏着机缘……” ------------ 第6章 云吞面意外·武道品阶的由来 共享单车的车座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发烫,沈砚坐着很不舒服,但为了尽快吃完东西回家补觉,他只得硬着头皮握紧车把往巷口骑去。方才逼停公交车时,丹田内的灵气还余有波动,此刻顺着骑行的动作缓缓流转,倒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些。他没心思再绕去菜市场,满脑子只剩一碗热乎的云吞面——汤要鲜,皮要薄,肉馅得弹,最好再撒把葱花,能暖暖地填进胃里就好。 大约十分钟后,他来到一处巷口,“李记云吞”是家开了十几年的老店,铁皮招牌被油烟熏得发暗,却总飘着勾人的香气。 沈砚锁好车刚要进店,就听见店里传来争执声,还混着碗碟碰撞的脆响。他本不想多管,脚却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不是好奇,是那争执里掺着的哭腔太细碎,像根小刺轻轻扎了人一下。 “我都说了我没偷!这钱是我孙子给我买降压药的!”一个白发老太太攥着皱巴巴的五十块钱,手背青筋都绷了起来,另一只手还紧紧护着怀里的布包,布角磨得都起了毛边。她对面站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是店主李哥,正皱着眉指着收银台:“王婶,我不是不信你,但我这收钱柜里刚好少了五十块钱,你刚又在收银台旁边站了半天,不是你是谁?” 周围吃面的客人都停下筷子看热闹,有人小声议论:“王婶平时挺老实的,不像会偷钱的人啊……”也有人附和:“可巧了不是,刚少钱她就凑过去,说不准是老糊涂了没忍住……”王婶听见这话,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手攥得更紧,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反复念叨:“我没偷,真的没偷……” 沈砚推门的动作顿了两秒,还是走了进去。他没往人群里挤,只是走到收银台旁,用神识扫过台面——收钱柜旁放着个敞口的玻璃糖罐,罐底沾着片干枯的槐树叶,而柜台边缘的瓷砖缝里,正卡着半张被踩皱的五十块钱,露出的边角和王婶手里的钱是同一个花色。 “李哥,”沈砚的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店里瞬间静了下来,“钱在这儿。”他弯腰,指尖轻轻一挑,就把那半张五十块钱从砖缝里抠了出来,又指了指糖罐:“风把钱吹到地上,估计是客人踩的时候蹭进缝里了,王婶站在这儿,不过是想拿罐里的糖给孩子吧?” 王婶愣了愣,随即连连点头:“对对!我孙子爱吃这糖,我刚就是想拿两颗,没碰收钱柜!”李哥也凑过来看,见那半张钱上的编号和收银机里少的钱能对上,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抓过王婶手里的钱递回去,又连连道歉:“王婶对不住!是我眼瞎,没看仔细就冤枉你,这碗面我请了,您可别往心里去!” 王婶抹了把眼泪,笑着摆手:“不怪你不怪你,也是我没说清楚。”周围的客人也跟着松了口气,有人打趣:“李哥你这眼神,还不如人家小伙子呢!”李哥挠着头笑,转头刚想谢沈砚,却见他已经坐在了角落的桌子旁,只淡淡说了句:“一碗云吞面,少放胡椒。” 沈砚刚端起面碗,手机就震了震——是房东发来的消息,催他交下个月的房租,像往常一样还是加了那句“最晚下个月一号,若是不能交上房租水电费,那么我也只能让你搬出去了”。 扫了一眼信息后,他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没回消息,只是低头喝了口汤。汤很鲜,云吞的肉馅也够弹,可他没什么胃口,满脑子都在想下午的卸货——只要下午32吨货顺利卸完,今晚钱一到账立马就把房租水电费给交上。 正想着,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是人群的惊呼。沈砚放下筷子往外看,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下来四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人,正是上午大货车事故现场见过的京城武者,另外三人看架势,想必是保护京城领导的随行人员。 他们的目光快速扫过巷内,很快锁定了“李记云吞”的方向,脚步匆匆地往店里来。 沈砚眉头微蹙,悄悄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拿起筷子想快点吃完离开。可那四个西装男却径直走到他桌旁,为首的男人微微颔首,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位先生,我们是中央特勤组,同时也是京城武道执法局成员。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关于上午的货车事故,还有刚才的公交制动事件,有些情况需要您配合调查。” 周围的客人瞬间又安静下来,都好奇地看向沈砚。王婶刚端着糖罐走过来,见状赶紧又退了回去。沈砚放下筷子,抬眼扫过为首的男人,没说话,自顾自继续吃起云吞面。 旁边一个西装男立马呵斥:“小子,没听见我们领导问话吗?敢妨碍公务,信不信把你关看守所里吃几天牢饭!” 沈砚喝了口汤,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好调查的。” “先生您太谦虚了。”为首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沈砚逼停货车时的画面,“黄级巅峰武者,怎么可能在十秒内跑到二十米外,还徒手破门制动二十吨的货车?这可不是普通武者能做到的。我们找您,其实是想请您加入特勤组,或是京城武者执法局——最近海城出现异常灵气波动,您应该也感觉到了,最近修炼时,灵气流转总有些滞涩吧?” 沈砚的指尖顿了顿。他曾从史料中得知:自从姜子牙封神、周武王称天子后,人族气运不仅被仙族夺走,蓝星上的灵气也被吸走了九成三。 自此,蓝星的灵气再也无法支撑人族大能修炼《人皇经》,三千年来,人族始终无人能练就聚灵境。据记载,习得《人皇经》的人约有上千,可真正学会其中人皇术的,不过数百;能顺利突破聚气境巅峰、达到聚气境大圆满的,更是不到十人——其余人都死在了突破聚气境巅峰的路上。只因仙族设下了生死禁制:《人皇纪》中,每一个聚气境巅峰修士想突破到大圆满,都必须闯过生死关,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寥寥无几。 可那不到十位聚气境大圆满修士,也没有一个能步入聚灵境。如今蓝星的灵气,最多只够道家修仙者修炼到筑基期大圆满;而想要突破到金丹初期,筑基期修士至少需要千年灵气累积——可筑基期大圆满的寿元最多不过五百岁,根本等不到突破的那天。 对修炼《人皇经》的聚气境大圆满修士来说,突破聚灵境,踏入脱凡境需要的灵气更是苛刻,理论上至少是道家修炼所需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可聚气境大圆满修士的寿元最多不过千年,以如今蓝星稀薄的灵气,想要顺利突破到脱凡境初期,至少需要几万年,甚至十万年——到那时,人早已化为尘土,尸骨无存。 这样一来,无论人族修士是走道家修仙之路,还是修炼《人皇经》,最终都无法撼动仙族的统治。 但这里有个关键问题:仙族为何不把蓝星的灵气和人族气运彻底抽走?答案藏在宇宙的终极定律——无极而返。若所有灵气和人族气运都被抽干,蓝星必会被宇宙强制启动重组机制,诞生新的天道。到那时,新天道产生的人族气运与灵气,不仅会比从前更浓郁,规则也会彻底洗牌,仙族将再也无法控制蓝星上的人族。 起初,沈砚还怀疑史料的真实性——毕竟他们家从小信奉神明,自小就给神明供奉香火。可方才突破聚气境大圆满后,他总觉得周围的灵气像蒙了层雾;当《人皇经》不经意运转、吸取周围灵气时,流转变得滞涩不前,体力还快速下降。这样一来,他根本无法继续聚集灵气,自然也就无缘聚灵境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兴趣加入什么特勤组。眼下他只想凑够房租,找个安稳地方修炼,早日寻到突破下一境界的办法——毕竟如今拥有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的他,寿元最低五百年,最高可达一千年。 “抱歉,我没兴趣。”想到这里,沈砚站起身,拿起桌旁的背包,“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绕过西装男,径直往店外走,脚步不快,却带着一股不容阻挡的气势。为首的男人想伸手拦他,却被沈砚轻轻一挡——指尖相触的瞬间,男人只觉得一股温和却强劲的灵气扑面而来,让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先生!”男人还想再劝,沈砚却已推开门,骑上共享单车消失在巷口。他望着沈砚的背影,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组长,目标拒绝加入,实力远超黄级巅峰,刚才那一下灵气波动,至少是天境……” 对蓝星武者来讲,所谓天境,就是破了天级武者的顶,又没到宗师境的门,卡在中间的那个境! 只因武道品阶这么排:天地玄黄是低阶战力的台,天级站最上,黄级垫最下;往上走是天境接宗师,宗师过后连武魂,武魂再往上成武圣,武圣踏过武仙坎,最后才能摸到神的边——这武道的神,便是武神,那可是武道界里只敢说、少见着的传说。 别说武神,即便是武圣,蓝星明面上也从未出现过,只有隐世宗门才有可能藏着;至于更高阶的武者,在蓝星明面上更是连传闻都少见——就连华国七大战神,最拔尖的也不过是宗师大圆满,据说眼下正闭关冲击武魂境呢。 巷子里,沈砚骑车拐进另一条小路,心里却反复琢磨刚才男人的话——“异常灵气波动”?看来史料记载没假,仙族为了拿捏人族,逼得人族没完没了给他们供香火积功德,还真是费尽心机!早晚老子要杀上九重天,把这破局给掀了! 他正走神,丹田内的灵气突然猛地一跳,前方路口的空气里,隐约飘来丝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像上次突破时感知到的仙族禁锢味儿,却多了几分渗人的阴冷。 他捏紧车把停在路口,目光往小路深处扫去——那是片废弃仓库区,平时鲜少有人踏足。可此刻,仓库区的方向正飘着一缕缕黑雾,裹着细碎的灵气在半空凝成团,像块发霉的脏棉絮。 沈砚犹豫两秒,还是推着车往仓库区走——他不是爱多管闲事,只是黑雾里的灵气虽阴冷,却带着股能滋养《人皇经》的劲儿。要是能摸清这雾气的来头,说不定能解决灵气滞涩的问题,甚至能让他更快突破下一层境界。 仓库区的铁门锈得掉渣,轻轻一推就“吱呀”怪响。沈砚刚走进去,就见最里面的仓库门口站着两个黑斗篷人,正围着个半开的木箱低声嘀咕。木箱里飘出的黑雾,正是他刚才察觉到的气息。 “……在这‘蚀灵雾’的帮助下,我们吸取修士的精血也差不多了,再抓几个地级修士当修炼养料,就能把天级武者的通道(瓶颈)打开……”一个斗篷人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 另一个人冷笑:“海城的武道者真是废物,连‘蚀灵雾’的气儿都没闻出来!等通道开了,咱们实力变强,再慢慢用‘蚀灵雾’把灵气全抽干,让那些武者变成我们修炼的养料,到时候就能稳稳晋天级了……” 沈砚躲在墙角,指尖攥得发白——蚀灵雾?天级通道?原来这异常灵气波动,是这群歪门邪道搞的鬼!他还想多听两句,脚边却不小心碰掉块碎石,“咚”的轻响在寂静的仓库区里格外扎耳。 “谁在那儿?!”两个斗篷人瞬间转头,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来。沈砚知道躲不过,干脆从墙角走出来,双手握拳——他现在是聚气境大圆满,别说这俩半步天级,就算是正经天境武者,也不是他一回合的对手。想赢他?除非蓝星真有金丹修士;至于筑基修士,哪怕是筑基大圆满,也扛不住他全力一击——毕竟聚气境大圆满的高阶战力本就对标筑基大圆满,他在同境界里更是无敌的存在,只不过之前不清楚武道品阶的实力换算,这才多了几分谨慎。 “原来是个凡人啊!”两个斗篷人用武道探析法扫了沈砚一遍,见他身上半点武道气息都没有,顿时松了口气。 这武道探析法,本就是用来测武者体内气息浓淡的,而气息厚薄,正是决定武者实力的关键。 很快,一个斗篷人笑出了声,伸手掀开帽檐,露出张爬满黑色纹路的脸:“可惜是个凡人,不过正好缺个容器,就用你当诱饵吧!” 他说着抬手一挥,一团黑雾直扑沈砚,裹着刺骨的寒意,像条吐信的毒蛇,直奔他的丹田而去…… 沈砚之所以摸不透武道品阶的门道,是因为这套体系的由来,本就藏着一段过往——约莫两千多年前,中原武林出了位叫鬼谷子的绝世奇才。他虽是筑基大圆满修士,却始终跨不过金丹那道坎,深知自己与仙门无缘,干脆将繁复的修仙体系拆解重构,改成了后世一直用的武道品阶;就连武道传说里的“武神”,也是照着筑基大圆满的实力演化来的,所以两者的巅峰之力,其实相差无几。 后来,鬼谷子靠着这套仙武双修的法子,竟真的凝聚出金丹、躲过了雷劫,稳稳踏入金丹初期。更有传闻说,他凭着金丹的实力冲破了地球束缚,去了二重天的结界深处继续修仙,只是这事没凭没据,谁也说不清真假。 但武道品阶的流传,却让鬼谷子的传说多了几分可信。他弟子众多,散落四方后各自开宗立派,使得隐世武道宗门愈发繁盛;后来又有不少人慕名往隐世宗门拜师,武道品阶的说法便渐渐流入了市井。 久而久之,华国形成了以武道立国的根基,可世人只知这套体系源自隐世宗门,却从不知其真正开创者是鬼谷子。毕竟他本就喜隐世避名,弟子们也不敢擅自宣扬他的功绩,这层渊源便渐渐被时光掩了去。 ------------ 第7章 蚀灵雾陨,人皇术镇邪雾 此刻,废弃仓库区的铁锈味混杂着阴寒气息,更有蚀灵雾裹挟的凛冽杀气步步逼近。 其实就在几分钟前,沈砚还躲在断墙后,指尖攥得发白。两个黑斗篷人的对话清晰传入耳中——“天级通道”“抽干灵气”“地级修士当容器”,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齿冷的恶意,而他们口中隐隐流露的“天级”实力,更让沈砚心中泛起一丝玩味。 那时他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李记云吞面馆时搜索的华国武道品阶页面。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放起今日的两幕:正午时分,满载二十多吨的大货车冲向哇哇大哭的小女孩,他旋身飞掠,施展人皇武技瞬间逼停货车,救下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孩子,耳后当即传来路人惊惶的议论:“这小伙子怕是黄级巅峰武者吧?徒手逼停大货车,太邪乎了!”;稍晚些时候,公交车司机突发昏迷,车辆失控朝着湖面冲去,仅剩五秒之际,他火速上前,破开挡在方向盘前的防护门,一把抬起司机踩住油门的脚,随即猛踩刹车稳住车身。下车时,耳边依旧是类似的惊叹:“妥妥的黄级巅峰,寻常武者哪有这力道!” “黄级巅峰?”沈砚低声自语,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目光扫过那些详细的武道境界描述。早在骑共享单车赶往面馆的路上,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难道蓝星的武道品阶,真的能超越修仙者,甚至凌驾于人皇经之上?若是如此,那他这聚气境大圆满的修为,在真正的强者眼中,岂不是与“菜鸡”无异?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武道各阶的战力描述格外清晰: 黄级,武道入门筑基,内劲初萌。初期可轻松压制3-5名寻常壮汉,拳脚自带千斤力;巅峰时招式精炼、内劲凝聚,能以一敌四空手道九段高手,堪称“凡人中的顶尖战力”。 玄级,内劲流转贯通,招式收发自如。出拳带破空之声,一脚可踹塌土墙、掀翻马车,寻常兵器难破其肉身防御,单人可敌20名精锐兵士,已是城镇中的“狠角色”。 地级,内劲浑厚如洪,凝劲可裂石开碑。一拳能轰穿青石板,纵跃十丈如平地,可同时应对50名持械兵士围攻,是县城地界敬畏的“一方强者”。 天级:低阶战力巅峰,内劲磅礴无匹。可隔空凝气成劲,断钢裂铁如切豆腐,身法快如闪电,单人独战百夫不落下风,冲杀于百人之中取任意一人首级,竟能如入无人之境,是郡城之内凤毛麟角的“百夫莫敌”级高手。 天境:内劲化境,气劲外放数丈。可聚气成刃斩断巨木、劈开深沟,踏水凌空而行,威压能震慑寻常武者,一人可破千人阵型,是州域内威名远扬的“顶尖大能”。 宗师:内劲凝实如钢,护体罡气自生。全力一击可爆万斤巨石,拳脚能碎精铁兵器,身法灵动至极——可快速接住3-4发子弹,超过5发便难兼顾,虽难硬抗子弹,但寻常射击皆能闪避,遇火器围攻可从容脱身、却不宜硬战,是武道界的“中流砥柱”。 武魂:觉醒武道之魂,凝魂显形加持自身。力量、速度暴涨十倍,可徒手撕裂岩壁、截断江河,能引天地灵气增幅战力,跨州域难逢敌手,面对小规模火器部队可正面破局,是世人仰望的“绝世天骄”。 沈砚的目光缓缓下移,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这些武道境界看似强悍,可对比修仙体系,终究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别说宗师巅峰,即便武魂境大圆满,其战力也逊色于道家修仙者的练气初期的战力啊! 也就在这时,脚边的碎石不小心滚落,“咚”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仓库区格外刺耳。 “谁在那儿?!”两个斗篷人瞬间转头,目光如刀子般扫过来,手中的一阶乾坤袋已然打开。 沈砚知道躲不过,他收起手机,丹田内的人皇灵气悄然运转,感知着两个斗篷人的气息——不过是半步天级,连真正的天级都未达到,对他而言,与蝼蚁无异。干脆从断墙后走出来,身形挺拔如松,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原来是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左边的斗篷人用武道探析法扫了沈砚一遍,见他身上半点武道气息都没有,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正好缺个容器,就用你试试蚀灵雾的威力!”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抬手,墨色的黑雾如潮水般从乾坤袋中涌出,瞬间弥漫开来。这黑雾墨色如凝脂,无声无息地蔓延,所过之处,地面的枯草瞬间枯黄,空气中的游离灵气被尽数吞噬,正是专门针对宗师境以下武者的黑色蚀灵雾。 回到现实中来,蚀灵雾正朝着沈砚快速逼近…… 沈砚心中清明,他还记得之前查阅的资料——二重天以下能存在的蚀灵雾共有五种,这黑色蚀灵雾仅对宗师境以下武者生效,触之即让内劲凝滞如泥,经脉泛起刺痛,黄级至天境武者吸入片刻便会浑身乏力、招式散乱,久浸则内劲耗竭、倒地不起。 正因为如此,面对汹涌而来的黑雾,沈砚不仅没有闪避,反而主动上前一步,任由墨色浓雾将自己彻底包裹。 “哈哈哈!这小子果然是个蠢货!居然不躲不闪,这不是来送死吗?”两个斗篷人笑得前仰后合,眼中满是戏谑与残忍。在他们看来,这毫无武道气息的年轻人,不出三息便会经脉寸断,沦为蚀灵雾的养料。 然而,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被蚀灵雾彻底包裹的沈砚,周身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人皇经运转间,体内浑厚的灵气如江海奔腾,那些看似恐怖的墨色雾气,一触碰到金光便如冰雪遇骄阳,瞬间消融瓦解,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更让他们惊骇的是,沈砚的身影在雾中一闪,竟瞬间穿越数丈距离,出现在两人面前,双手如铁钳般精准掐住了他们的脖颈。 “咯…咯咯…”窒息感瞬间袭来,两个斗篷人脸色涨得通红,双腿不由自主地蹬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凡人怎会免疫黑色蚀灵雾?更不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速度与力量! 沈砚心中波澜不惊。他本以为这蚀灵雾有多厉害,没想到连炼气期修士都伤不到,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但他也由此断定,方才京城武道执法局所说的“蓝星灵气稀薄异常”,根源定然与这两个斗篷人有关。 “不要杀我…大能饶命啊!”脖颈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两个斗篷人终于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开口求饶,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此刻他们哪里还敢有半分杀意,只盼着眼前这位神秘强者能手下留情。 沈砚的双手稍微松开些许,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语气平淡无波:“只要你们的回答能令我满意,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您问!您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两个斗篷人如蒙大赦,连忙应声,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最近这附近的灵气稀薄,是否与你们有关?”沈砚直奔主题,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他们的心思。 “是…是的!”左边的斗篷人连忙点头,不敢有丝毫隐瞒。 “什么情况?详细说来。”沈砚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右边的斗篷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有半分耽搁,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是…是我们在炼制黑色蚀灵雾!这雾需要大量灵气做引,我们在这仓库里设了法阵,已经炼制了三批,附近的灵气都被法阵牵引走了,才会变得这么稀薄,甚至没……” 他顿了顿,又详细描述了黑色蚀灵雾的炼制之法:“炼制这雾要循古法秘术,步步凶险…得用刚毙亡的九节毒蜈蚣尸体,还有现杀现取的三尺黑狗血,三根三年以上的赤红公鸡尾毛…在阴寒避光之地设坛,用黑狗血画阵,公鸡尾毛插在三角聚灵,再滴入自身气血,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每七天还要滴一次气血,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他说得极为详细,连法阵的布置、气血注入的时机都没有遗漏,甚至还提到了公鸡尾毛是聚灵之引,正是导致灵气枯竭的关键。 沈砚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能感觉到,这两人说的都是实话——炼制黑色蚀灵雾的过程,确实需要牵引大量灵气,长期下来,本就灵气稀薄的蓝星,周遭灵气必然会彻底枯竭。可他们的回答,却并未让他满意——只说了炼制过程,却绝口不提背后是否有更大的势力指使,也没说清炼制这么多蚀灵雾的真正目的,仅仅一句“打开天级通道”,未免太过敷衍。 突然,沈砚双手猛地收紧。两个斗篷人想要挣扎,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定住,动弹不得。 两人吓得脸色骤变,连忙哀求:“大能!我们都说了!您不能言而无信啊!” “言而无信?”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说的是你们的回答能让我满意,可惜,你们藏了太多东西。何况,我又不是君子。修仙本来就是修个心性通彻,有仇必报。你们都想杀我,还指望我放过你们?” 话音落下,他双手微微用力。 “咔嚓!咔嚓!”两道清脆的骨裂声接连响起,两个斗篷人眼中的求生欲瞬间化为绝望,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临死前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指向沈砚,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似要嘶吼“你这个小人,言而无信”,可话音未及出口,便已气绝身亡。 沈砚随手将两具尸体扔在地上,看都未看一眼。他迈步走向仓库深处,果然见到一座血色法阵——蜈蚣尸体的残骸躺在中央,黑狗血画就的纹路仍残留着淡淡的阴煞之气,三根赤红公鸡尾毛插在三角,竟还在微弱地牵引着周遭灵气。 他皱了皱眉,丹田内灵气运转,指尖凝聚起一缕精纯的人皇灵气,轻轻一点。血色法阵瞬间瓦解,公鸡尾毛应声断裂,阴煞之气也被灵气彻底净化。做完这一切,空气中的灵气仅勉强清新了些许,却依旧稀薄得可怜,丝毫无法缓解修炼的滞涩。 沈砚转身回到尸体旁,指尖掐诀,施展出人皇术中的符箓术。一张火符瞬间成型,散发着灼热气息,他屈指一弹,火符精准落在两具尸体上。 “轰!”火焰骤然燃起,熊熊烈火将尸体包裹,伴随着刺鼻的焦臭,不过片刻,两具尸体便化为灰烬,连带着地上的血迹与法阵残骸一同被焚烧殆尽,未留下丝毫痕迹。 不过,此时地上却有一件物件引起了沈砚的注意——居然连火符都烧不坏。他俯身捡起,发现是个袋子,用神识一扫,里面果然残留着蚀灵雾的气息。对这些邪物,沈砚毫无兴趣,当即施展术法清除袋中的蚀灵雾。 片刻后,蚀灵雾被尽数净化,可这袋子却完好无损。他这才反应过来,这竟是件空间器物,之前还以为对方是用了什么秘术才将蚀灵雾收纳其中。只是袋身还残留着一丝诡异气息,沈砚不愿留隐患,当即动用雷火术将其彻底净化。 沈砚收起乾坤袋后,他掏出手机继续往下翻阅,更高阶的描述映入眼帘: 武圣:武魂归一,肉身近不朽。举手可引惊雷、覆手可平浅海,威压可令万灵臣服,单人可平一方叛乱、横扫一国武道,面对常规火器可凭身法与罡气无伤规避,仅重火力能对其造成威胁,是流传百年的“传说级存在”。 武仙(对应炼气期):超脱凡俗桎梏,肉身成圣。御空飞行、遨游天地,翻江倒海只在一念之间,寿元长达三百载。可硬抗子弹却有局限——连续命中5发无碍,但自第6发起,需间隔20秒方能再次硬抗,否则第7发若击中要害便会毙命,挥手可灭万人,是凡人眼中“遥不可及的仙者”。 武神(对应筑基期):武道极致之巅,寿元可达五百载。能御剑飞行、一拳断山河,覆灭一座城池如捏碎蝼蚁,肉身与神魂不朽,硬抗子弹无任何间隔限制,是武道界只敢传颂、万古难遇的“至高神话”。 “原来如此。”沈砚恍然大悟,悬了一整天的心彻底放下。度娘百科的资料说得明明白白,武圣对应修仙的炼气期,武神才等同于筑基期,而他如今已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换算下来与筑基期大圆满齐平。更重要的是,资料明确提及,别说武神,即便是武圣,蓝星明面上也从未出现过,唯有隐世宗门才有可能藏着;更高阶的武者,更是连传闻都少见。 “也就是说,在这蓝星上,我已是无敌的存在。”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即便遇上武神大圆满——也就是筑基期大圆满,人皇经“同境界无敌”的特性,也足以让他稳操胜券。 沈砚走到仓库门口,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月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脚下的小路。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灵气运转依旧滞涩,心中念头愈发沉重——蓝星灵气本就因仙族禁锢而稀薄至极,如今又被这些邪修炼制蚀灵雾大肆掠夺,连仅存的游离灵气都所剩无几,若找不到解决之法,这辈子恐怕都难踏入脱凡境,更别提聚灵境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武道品阶,不过是修仙体系的简化版,根本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能聚拢足量灵气的法子突破聚灵境,唯有如此,方能进入结界真正修仙;否则,即便成了陆地神仙,寿元不过千载,终究难登大道。 他骑上停在门口的共享单车,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房东催缴房租的消息依旧醒目,可沈砚的心境已然不同。他知道,眼下需先凑够房租,寻一处安稳之地修炼;但他更清楚,属于他的人皇之路才刚刚启程——九重天的奥秘、仙族的禁锢、武道与修仙的渊源,还有潜藏在暗处的重重阴谋,都在等待着他去揭开。 此刻,废弃仓库区的空气中,最后一丝黑色蚀灵雾的气息也消散无踪。远处,京城武道执法局的车辆正朝着这个方向驶来,为首的男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灵气波动曲线,脸色凝重不已:“灵气稀薄的异常状况,怎么突然消失了……难道是那位年轻大能出手了?” ------------ 第8章 御棒飞赴货场,聚气境大佬搬货惊众人 沈砚踩着共享单车穿行在午后的阳光里,丹田内的人皇灵气依旧滞涩,脑海中却翻涌着《人皇经》的玄妙记载。这部源自小说整理的古籍,藏着无数逆天本领,唯有达到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方能解锁全貌——此刻没有浓厚灵气加持,他的修为暂时无从精进,但其余本领与灵气关联不大,诸如符箓术、术法、阵法、人皇十三针针灸、炼丹、炼器、算命、看相、治病等,皆可逐一钻研。 其中最易上手的便是符箓术、阵法与术法,只需调动体内灵气或灵力便可催动,无需繁杂根基。 符箓术以天地人三阶为底,往上还有仙、天、神三品,神品为尊;术法和阵法亦是如此,人阶最低,天阶仅存三种至高术法和阵法,再往上便是仙品、神品,每晋升一阶,威力便呈几何倍暴涨。方才焚烧两个斗篷人尸体所用的火符,不过是人阶最低阶的符箓,却已能做到毁尸灭迹,若是修炼到神品符箓,怕是能引动天雷、焚烧山河。 沈砚抬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一阶乾坤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如今他刚解锁这些本领,符箓术和术法仅入门人阶,其余皆还停留在皮毛阶段。若想在灵气稀薄的蓝星寻到突破聚灵境的契机,或许可以从这些本领入手——比如炼制聚气丹辅助修炼,或是打造一件聚灵法器牵引灵气,亦或是用算命看相之术寻找隐藏的灵气节点。 想到这里,他蹬车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手机屏幕上,房东催租的消息依旧醒目,但沈砚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属于他的人皇之路,不仅是突破境界、杀上九重天,更要将这些逆天本领融会贯通,在这灵气枯竭的凡俗之地,走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大道。 此刻,太阳当空照,沈砚的身影在阳光下疾驰,丹田内的灵气虽滞涩,却因心中的规划而多了几分灵动。他知道,钻研这些本领并非易事,但只要能找到聚拢灵气的法子,哪怕耗费再多时间,也值得一试——毕竟,唯有突破聚灵境,才能真正摆脱蓝星的桎梏,踏入更广阔的二重天结界,从而逐渐揭开仙族禁锢人族的终极秘密。 午后的阳光透过出租屋破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砚推开门,浑身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折腾了一上午,先是徒手逼停失控货车救下小女孩,再是飞身拦截冲湖的公交车,傍晚又解决了两个炼制蚀灵雾的黑斗篷人,即便他是聚气境大圆满的修为,肉身也扛不住这般连番消耗。 他连鞋子都没脱,往硬邦邦的木板床上一躺,脑袋刚沾枕头,意识便如坠入深渊般快速沉沦。丹田内的人皇灵气自发缓缓流转,滋养着疲惫的经脉,窗外的蝉鸣、远处街道的喧嚣,都成了催眠的背景音。此刻他满脑子只剩“补觉”二字,早已把下午三点要去物流仓库扛货的事抛到九霄云外,更忘了设置闹钟。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没有梦境,只有极致的放松。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微信电话铃声突然划破寂静,硬生生将沈砚从深度睡眠中拽了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摸过枕边的手机,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屏幕上跳动着“王主管”三个字——正是昨天联系好的物流仓库主管。他随手划开接听键,沙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喂?” “兄弟!你可算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王主管语气急促,带着几分焦灼,“现在都14点50分了,你怎么还没到仓库?不会是忘了下午三点要扛货吧?对了,我早上忘了跟你说,咱们这边要提前在牛牛上打卡,可不能超过15点,超时就算旷工,这一车货没人卸可就麻烦了!” 沈砚的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闻言下意识地应道:“好的,我立马过去。” “不是吧?兄弟你到底在哪啊?”王主管的声音瞬间拔高,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现在都14点50分了!从市区任何地方赶过来,最少也得四十分钟,你怎么可能立马到?” 电话这头的沈砚终于彻底清醒,猛地坐起身,眼神瞬间清明。他抬眼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赫然指向14点51分,心中咯噔一下——坏了!他租住的地方在城郊老旧小区,距离物流园足足有二十多公里,平时骑共享单车、坐公交车过去至少要一个小时,现在只剩不到九分钟,就算开火箭也赶不上啊! 他能想象到王主管此刻的焦急。电话那头,王主管紧紧攥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这车货是发往邻省的急单,合作商那边签了违约协议,必须今天18点前装车出发,一旦超时,违约金高达二十万,足够抵他整整一年的工资。仓库里的正式工都被派去装卸其他货物了,原本指望沈砚这个临时工来顶,要是他来不了,自己不仅要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定连饭碗都保不住。 “我就在附近,15点前一定能到。”沈砚语气笃定,没有丝毫迟疑。 王主管将信将疑,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匆匆说了句“好的,一会见”便挂断了电话,心里却依旧七上八下,像揣了只兔子般坐立难安。 挂断电话,沈砚迅速穿衣,一边系鞋带一边低声自语:“糟了糟了,怎么把闹钟这茬忘了?二十多公里,九分钟根本到不了啊……” 话音刚落,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对啊!他如今已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早已超脱凡俗桎梏,御剑飞行本就是基本操作,何必局限于交通工具?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御剑飞行需要媒介,寻常修仙者都是御剑而行,可他这出租屋里别说飞剑了,连把像样的长刀都没有。他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墙角立着的那把旧扫把上。 “不会吧?真要御扫把飞行?”沈砚一脸懵逼地拿起扫把,看着上面沾着的灰尘和毛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要是骑着扫把在天上飞,被人看到了,不得当成神经病? 他盯着扫把琢磨了两秒,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抓住扫把头用力一拧,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扫把头被硬生生扯了下来,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竹棒。竹棒约莫一米多长,粗细均匀,质地坚硬,倒是个不错的临时“飞剑”。 “就你了!”沈砚掂了掂手中的竹棒,不再犹豫,快步走到阳台。此时正是午睡时间,小区里没什么人走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人皇灵气瞬间运转起来,精纯的灵气顺着经脉涌向双手,源源不断地注入竹棒之中。 原本普通的竹棒在灵气的滋养下,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莹光,轻轻颤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沈砚纵身一跃,稳稳站在竹棒之上,心念一动,竹棒便带着他缓缓升起,越过高高的院墙,朝着物流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聚气境大圆满的灵气催动之下,竹棒的速度快得惊人,耳边风声呼啸,地面上的房屋、树木、车辆都飞速向后倒退,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竟只用了不到六分钟便抵达。当沈砚在物流园后门的僻静处降落时,手机屏幕显示14点57分,距离15点还有三分钟。 他收起竹棒,拍了拍上面沾染的尘土,快步朝着仓库大门跑去。刚一进门,就看到王主管正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打卡机旁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怎么还没来?只剩不到三分钟了,这要是超时了可怎么办……” “王主管,我来了。”沈砚的声音响起。 王主管猛地抬头,看到沈砚的瞬间,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脸上的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庆幸。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沈砚手中那根光秃秃、沾着泥土且带着些许红色外膜(扯扫把头时不小心扯掉的)的竹棒上时,顿时愣住了,下意识问道:“小沈啊!你这是干嘛?上班怎么还拿着根扫把棒?”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才想起忘了把竹棒收进乾坤袋,一时语塞,急中生智道:“哦,家里的扫把坏了,刚才在附近看到有商家卖,就顺便买了一根,想着下班直接带回家,省得再跑一趟。” 这话一说,沈砚自己都觉得牵强,更别说王主管了。他盯着竹棒仔细打量,上面不仅沾着不少尘土,红色外膜还被扯掉一大截,一看就不是新买的,反倒像是从旧扫把上拆下来的。再者说,哪有人上班特意买扫把,还攥在手里一路带来?正常不都是下班路过再买吗? 但是一番交谈下来,此刻距离15点只剩不到90秒,王主管根本没心思纠结这些细节,连忙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先打卡!赶紧的,别超时了!” 沈砚如蒙大赦,快步走到打卡机前,用王主管给的“牛牛”打卡APP完成签到。打卡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墙上的挂钟刚好指向14点59分50秒,差一点就超时了。 王主管松了口气,带着沈砚来到仓库深处,指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货物说道:“就是这些,一共32吨,都是要装到那边货车上的,尽量在18点前卸完,辛苦你了。” 仓库里其他几个临时搬运工也在忙碌着,看到沈砚跟着王主管过来,都下意识地看了过来。早上沈砚已经来过一次,扛30吨货用了不到40分钟,进度快得惊人,早就让众人惊掉下巴,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力气超大的年轻人。 可万万没想到,沈砚下午的状态明显不同以往。经过救下小女孩的生死瞬间,他顺利度过仙族对人皇术设下的生死禁制,跨过聚气境巅峰,抵达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再加上午后的充分休息,体力彻底补足,此刻他的战力比早上突破后又精进了几分,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灵气在体内奔腾不息,搬起货物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走到一堆重达两百多斤的货物前,弯腰、发力,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那堆在其他人看来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搬动的货物,在他手里却轻如鸿毛,被稳稳抱起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货车,轻轻一放便精准到位。 一开始,其他人还没太在意,可随着沈砚的速度越来越快,众人渐渐被彻底惊呆了。他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在货物和货车之间飞速穿梭,脚步轻快、动作迅捷,每一次搬运都游刃有余,两百多斤的货物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棉花糖,丝毫看不出费力的样子。 “我靠!这哥们下午也太猛了吧?”一个戴安全帽的搬运工停下手中的活,瞪大了眼睛盯着沈砚的背影,一脸难以置信。 “早上搬30吨还用了将近四十分钟,下午32吨,这才多久啊?感觉他比早上快了一半都不止!”另一个搬运工咂舌赞叹,语气里满是佩服。 王主管也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他原本以为沈砚就算按时赶到,卸完32吨货最少也得两个小时,可现在看这架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沈砚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动作也太过敏捷,根本不像是普通的搬运工,反倒像是传说中的武者。 可武者需要来物流园搬货吗?按说给大财主、大老板当护院或者贴身保镖,才更有前途吧? 这让王主管彻底懵逼了:这到底是为啥?来搬货图啥啊?难道是在修炼体质? 对!一定是这样!他在玄幻小说里看到过,有些古武世家修炼就需要练体,说不定沈砚就是在这儿搬货练体呢,不然根本没必要来遭这份罪。 其实,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王主管就在抖声上刷到一个视频:一个年轻人徒手逼停了一辆满载二十多吨货物的大货车,救下了一个差点被撞的小女孩。当时他就觉得视频里的年轻人有些眼熟,现在看到沈砚搬运货物的模样,再联想到他刚才那根奇怪的扫把棒,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视频里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沈砚吧? 若不是上班时间不能随意刷视频,他真想立马掏出手机对比一下。但即便没有对比,他也几乎可以肯定,沈砚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这般力量和速度,妥妥的武者无疑,而且境界绝对不低。他依稀记得抖声那个视频的配文,说是黄级巅峰武者空手逼停大货车,这么说来,小沈就是那位黄级巅峰武者? 众人的震惊还在持续,沈砚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丹田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动力,搬运货物的过程不仅没让他感到疲惫,反而让他觉得肉身得到了进一步的打磨,灵气运转也愈发顺畅。 短短二十五分钟后,最后一堆货物被沈砚稳稳地搬上货车。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过身来,脸上不见丝毫汗水,气息也依旧平稳,仿佛刚才搬的不是32吨货,而是32斤棉花。 仓库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所有搬运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呆呆地看着沈砚,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不可思议。刚才他们还在暗自较劲,想跟沈砚比一比速度,可现在看来,简直是自取其辱。 王主管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干咳一声,走上前说道:“小沈,你……你这也太快了吧?二十五分钟,32吨货,这要是说出去,怕是没人敢信!” 沈砚笑了笑,没多解释:“还好,不算太累。” “还好?”一个搬运工忍不住嘀咕道,“这要是让我搬,累死我也得搬一下午,这哥们简直是怪物啊!” 王主管回过神来,连忙拿出手机:“小沈,我这就把工资转给你。” 话音刚落,王主管已经转了735元过去。沈砚看到转账金额,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王主管,您是不是转多了?” “没有啊,刚刚好。”王主管笑道。 “不是说好的700元基础工资,再扣1.5%的平台手续费,应该是700-700×1.5%=689.5元吗?”沈砚不解地问道。 王主管摆了摆手,解释道:“昨天是30吨,基础工资700元,今天是32吨,基础工资是746元,扣掉1.5%的手续费,746-746×1.5%=734.81元,我给你凑了个整,多转了0.19元,没多少。” 其实,王主管心里打得另有算盘。一来,刚才沈砚差点迟到,他着实担惊受怕了一场,生怕货物卸不完要赔违约金,沈砚能及时赶到并且这么快完成任务,帮他解了燃眉之急;二来,他几乎可以肯定沈砚是个深藏不露的武者,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自然不想亏待他。而且中午刷到的那个逼停货车的视频,越想越觉得主角就是沈砚,这样的人物,可不能怠慢。 沈砚见状,也不再推辞,收下了转账:“谢谢王主管。”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王主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日结飞牛平台发来的通知。他点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收起手机,王主管看着沈砚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追了上去,喊道:“小沈,等一下!” 沈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王主管,还有事吗?” “是这样的,”王主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飞牛日结平台通知,原本接了另一车货卸货任务的师傅,骑电车路上出车祸了,来不了了。那车货也是32吨,现在正式工都抽不开身,临时也找不到其他搬运工,你看……你能不能帮忙再卸一下?” 见沈砚面露迟疑,王主管连忙补充道:“待遇跟这一车一样,746元,而且我不抽你平台手续费,全款结清,怎么样?” 沈砚心里盘算了一下,这746元全款到手,加上刚才的735元,再算上早上的六百多,应付房东的房租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剩下一些钱支撑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开销。而且搬运货物对他来说不算难事,还能顺便打磨肉身,堪称一举两得。 “行!”沈砚干脆地答应道。 王主管顿时喜出望外:“太好了!麻烦你了小沈,我带你过去!” 另一车货停在隔壁的仓库,货物类型和刚才的差不多,都是重型包装箱。沈砚走到货车旁,活动了一下筋骨,丹田内的灵气再次运转起来。经过刚才的搬运,他对灵气的掌控愈发熟练,此刻搬运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仓库里的其他搬运工看到沈砚又接了一车,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只见沈砚身形如风,在货车和货堆之间来回穿梭,每一次弯腰、起身、迈步都充满了力量感和节奏感,两百多斤的货物被他轻松抱起、稳稳放下,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几分。 王主管站在一旁,越看越心惊,他更加确定沈砚就是视频里那个逼停货车的年轻人。能徒手逼停二十多吨的货车,又能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卸完两车32吨的货物,这样的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的黄级、玄级武者能比的,说不定已经达到了地级甚至天级水准! 他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怠慢沈砚,反而多给了他工资,现在看来,这笔投资太值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棘手的活,说不定还能请沈砚帮忙,而且结交这样一位强者,对自己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短短二十分钟后,第二车32吨的货物也被沈砚卸完了。他依旧面不改色,气息平稳,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王主管连忙走上前,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小沈,辛苦了!喝点水歇一下。” 沈砚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说道:“没事,不辛苦。” 王主管拿出手机,直接转了746元给沈砚,说道:“钱转过去了,你查收一下。小沈,以后要是还想做兼职,随时联系我,我给你留着活,待遇绝对优厚!” “好的,谢谢王主管。”沈砚查收了转账,点了点头。 告别王主管后,沈砚攥着手中的竹棒,走出了物流园。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余额,心中踏实了不少——房租的问题彻底解决,接下来终于可以专心钻研人皇术的其他本领了。 他走到物流园附近的僻静处,将竹棒收进一阶乾坤袋——这乾坤袋是击杀两个斗篷人后所得。随后骑上共享单车,朝着出租屋的方向驶去。路上,丹田内的灵气缓缓流转,他的脑海中却一直在盘算:符箓术、阵法与术法虽有修为便能上手,但若想发挥更强杀伤力,反倒依赖高深修为支撑,对眼下提升境界毫无助益。 相较之下,其余本领便需耗费心力钻研。针灸是《人皇经》中的一绝,名为“人皇十三针”,针针对应人体灵脉,既能起死回生、拔除沉疴,亦能封脉锁气、惩治奸邪,需对人体经络与灵气运转了如指掌方能施展;炼丹一道,从一品到九品,一品可驱寒健体,九品能逆天改命、增寿千年,不仅要辨识千种灵草、掌控火候分寸,还需精准配比药材灵气,差之毫厘便可能丹毁人亡。 炼器、算命、看相则以阶划分,从一阶到九阶逐级递增。一阶炼器只能打造寻常法器,九阶却能铸就通天灵宝,需熔炼天材地宝、刻绘聚灵法阵,还要以自身灵气温养,耗时耗力却威力无穷;一阶算命看相仅能窥探祸福吉凶,九阶却能洞察天道轮回、预知未来轨迹,不过这两门本领最是耗费心神,且易遭天道反噬,修为不够怕是扛不住,非必要时沈砚从不愿轻易动用。 至于治病之术,更是包罗万象,既需结合人皇十三针的精准,又要辅以丹药调理,还需通晓灵气与人体的契合之道,看似简单,实则需融汇贯通多种本领,方能做到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想到这里,沈砚基本可以确定,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便是钻研炼丹术。只要能掌握炼丹术,炼制出脱凡丹或是聚灵丹,对自己突破当前修为瓶颈,定然大有帮助。 ------------ 第9章 丹方秘录藏生机,命牌碎裂引杀机 沈砚推开出租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肩头还沾着物流园的灰尘。他没顾上歇口气,先掏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输入1516元——这是下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转账成功的提示弹出没多久,房东的回复就来了,只有冰冷的“收到”二字,像两块生硬的石头砸在屏幕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沈砚嗤笑一声,将手机揣回口袋。他太清楚了,在房东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交租准时却毫无存在感的租客,大概连他姓甚名谁都懒得记——毕竟每次催租,房东的微信消息永远直接称呼“304租客”,语气刻薄又强硬:“赶紧交房租,最晚下个月1号,交不上就滚蛋。” 但他此刻没心思计较这些,反手从床底拖出一个落了点灰的纸箱。里面装着他当初写修仙小说时搜集的全部资料:厚厚的一摞笔记本,还有打印出来的古籍影印件,边缘都被翻得有些毛边。 “还好没丢。”沈砚松了口气,盘膝坐在地板上,将资料摊开。最近一心扑在修炼上,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气息在体内愈发磅礴,破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但脱凡丹的配方和用量他记不太真切了,这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目光落在“固元脱凡丹”几个字上,下面的配方条理清晰,是他当年翻遍古籍、甚至托人找了《燧皇起居录》隐史抄本才整理出来的:主药风云子冰片七片三,是蛇怪千年精气凝结而成,带着“脱凡”本源灵力,那纯净气息能中和破境时的戾气;辅药要海城深山的百年野生灵芝三钱二,聚天地灵气助灵力顺畅破境;还要白云山长白山余脉的刚出土参须三条,借先天土气稳固根基,防反噬;最后的灵引最是特殊,得是拳头大冰液中心的至纯寒水,既能锁住丹药灵力不溃散,又能镇住破境时的燥热。 沈砚逐字逐句地默念,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击,将每种药材的用量、特性都刻进脑海。目光往下移,看到聚灵丹的记载时,他眉头微挑——必须突破至脱凡境方能服用,凡人之躯承受不住那磅礴灵气,只会爆体而亡。这一点他倒是没忘,只是看到后面鬼谷子与墨翟表弟的那段隐史,还是忍不住放慢了速度。 那段文字是他当年从一本孤本笔记里摘录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记录得极为详细:鬼谷子曾与墨翟的表弟一同炼制脱凡丹,表弟心急服用后当即遭遇反噬,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 鬼谷子见状急忙施救,源源不断地输入自身灵气,才勉强让膨胀的势头暂缓,但所需灵气之巨,远超他的预料,哪怕拼到灵气枯竭,也只能维持现状。一旦停手,表弟的腹部便会再次暴涨,而此时鬼谷子体内灵气已不足三成,再耗下去只会同归于尽。 耳边仿佛能听到墨表弟痛苦的哀求声,沈砚握着纸页的手指紧了紧。笔记里写着,鬼谷子当机立断,让墨表弟张开嘴倒立飞升,自己运转毕生修为硬生生将他体内的脱凡丹逼了出来,这才保住了表弟的性命。 鬼谷子事后特意记载,脱凡丹需海量灵气供养,否则服下必爆体,但若能及时将丹药逼出,便能脱离危险。也正是这次教训,让鬼谷子萌生了拆分道家武仙体系、走武修仙之路的想法,最终成为仙武双修的第一人,踏入了第二重天结界。 “保命的法子,必须记死。”沈砚将这段文字反复看了三遍,直到每个细节都烂熟于心,才合上笔记本,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破境之事刻不容缓,但准备工作必须做足,而眼下最缺的,就是对药材的精准认知和炼丹、炼器的手艺。 而就在沈砚潜心钻研保命之法、筹谋破境准备时,远在隐世之地的阴煞门内,一名打扫卫生的杂役弟子正捧着两块破碎的黑色命牌,在柳长老的庭院外焦躁地来回踱步。 早在几个时辰前,命牌堂内突然传来清脆却刺耳的碎裂声——这两块命牌毫无征兆地崩裂,碎片溅落在白玉托盘上。当时这名杂役弟子正在打扫,见状心头一紧,认出命牌上刻着的“柳”字印记,知道是柳长老门下弟子之物,不敢耽搁,立马捧着碎片赶来通报。 可他刚到柳长老的庭院门口,就被守在门外的弟子拦下:“柳长老正在休息,闲杂人等不得叨扰,速速退去!” 杂役弟子瞬间犯了难。他深知柳长风喜怒无常、杀人如麻,若是贸然打扰其休息,必定落得抽骨扒筋的下场;可若是知情不报,等长老事后知晓,自己多半也是五马分尸的结局。左右为难之下,他只能捧着命牌在庭院外徘徊,满心期盼柳长老能早些醒来。 这两块命牌的主人,正是被沈砚斩杀的两名斗篷人——阴煞门内门弟子。他们此次下山,本是执行宗门年度考核任务,要用蚀灵雾收割武修精血,供奉给宗门长老。可这两人贪心作祟,竟将大半精血私自炼化,妄图快速提升自身修为。更没人知晓,他们随身携带的一阶乾坤袋,并非内门弟子应有的待遇,而是柳长风的私物。 柳长风早已踏入大宗师境,即宗师大圆满。在武道界,宗师初期、中期、后期统称武道宗师,而巅峰与大圆满,则是公认的大宗师境界,实力远超普通宗师。那只一阶乾坤袋对他而言更是极为珍贵的宝物——内部空间足有一百立方,能容纳海量物资,需二阶炼器师耗费心血打造,即便是一阶大圆满炼器师,也绝无能力铸就,价值早已超过十个亿。 不知过了多久,柳长老卧室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杂役弟子见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上前一步,将命牌碎片高高递过头顶:“柳长老!这两名弟子的命牌在几个时辰前破碎了,想必已经凶多吉少。我见命牌上刻有‘柳’字,便赶紧拿来给您确认,是否是您门下的弟子?” “混蛋!”柳长风看到破碎的命牌,瞳孔骤缩,怒火瞬间冲顶,当即举起右手,掌风凌厉,显然是打算当场击杀这名杂役弟子,“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杂役弟子吓得浑身筛糠,说话都带着哆嗦,甚至有些口吃:“我……我见您在休息,不……不敢叨扰,所以才……才等到现在……” 柳长风盯着他惊恐的模样,举起的右手顿了顿,最终化作不耐烦的摆手:“下去吧!” 杂役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庭院,直到退出很远,才感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而柳长风看着他的背影,右手下意识地再次抬起,直到杂役弟子消失在视线,抬起的右手也没落下——方才若那弟子晚走几秒,此刻早已毙命。但他此刻已无心计较这些,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好!我的乾坤袋!” 说到底,他怒火中烧,并非心疼那两名死去的弟子,而是心疼自己价值连城的一阶乾坤袋。 等四名弟子走后,柳长风仍站在大殿中,眉头拧成疙瘩,喃喃自语:“不可能啊!这煞寻术怎么可能失灵?” 他满心焦灼,转身快步冲进卧室,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本封面泛黄的古籍——正是两千多年前,阴煞门开山祖师的起居录。他飞速翻阅,直到某一页停下,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清晰记载:“煞寻术,宗师大能方可催动,华国境内无人可破,即便是师尊鬼谷子在世,亦难撼动分毫。唯破法者,需兼通武道与术法,且修为深不可测,方可逆天破解。” 柳长风合上起居录,指尖仍在微微颤抖。鬼谷子乃是开山祖师的师尊,那可是真正的修仙者,连他都做不到的事,这世上还有谁能办到?他思来想去,突然眼中一厉:“难不成是海城武道执法局搞了什么先进的机械设备,干扰了术法感应?” “该死的海城武道执法局!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他咬牙切齿,胸中怒火更盛。这一阶乾坤袋,可是他花了十个亿请二阶炼器师打造的——他几十年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十二亿,这些钱财,全是门下弟子猎杀正派修士、武者后抢来孝敬他的,宗门那点俸禄简直少得可怜。 他从未想过乾坤袋会被摧毁。毕竟这乾坤袋是用金、木、水、火、土五行材料,辅以特殊灵材交织炼制而成,坚硬无比,在蓝星上根本没有能将其撼动的力量。 这点确实不假。当初沈砚斩杀两名斗篷人后,拿到一阶乾坤袋,发现里面装着蚀灵雾,他对这邪物毫无兴趣,本想直接将乾坤袋处理掉。可他运转体内灵气全力试探,那乾坤袋却纹丝不动,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就在他捧着乾坤袋仔细研究时,忽然察觉到袋身萦绕着一丝诡异的术法气息,生怕是诅咒之类的邪术,当即不敢怠慢。他凝神聚气,催动自身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战力,施展出三道雷火术,对准乾坤袋持续轰击。足足一分钟后,雷火散尽,那附着在乾坤袋上的煞寻术被彻底化解,而乾坤袋本身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至此足以证明,在蓝星上确实没有任何力量能撼动它。 ------------ 第10章 人皇针法初习练,观相识人练慧眼 其实,沈砚自己也没想到,他此刻的修为已然能将术法威力催动到人阶大圆满,而这恰好克制了阴煞门的煞寻术,硬生生将这号称无人可破的邪术彻底破解。见状,他心中大安,当即把这实用的一阶乾坤袋收为己用。 与此同时,京城武道执法局的办公大楼内,一份标注着“绝密”的红色文件正静静躺在局长办公桌上。文件首页附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截图上的人影虽轮廓不清,却正是沈砚。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执法人员围坐桌前,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目前只掌握他在海城活动的零星线索,身份信息完全空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户籍、学籍或过往履历记录。” 一名执法人员沉声汇报道,“据前线执法人员事后勘察,海城郊外发现两名隐世宗门弟子的尸体,初步判定为阴煞门内门弟子,二人皆被一击毙命,死状奇特。结合现场残留的能量波动推测,大概率是此人所为。而且他的出手手段极为诡异,既不似武道招式的刚猛,也不似寻常修仙法门的灵动,必须尽快查明他的来历与目的。” 杨局长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片刻后沉声道:“阴煞门行事狠辣,睚眦必报,此事若真牵扯到他们,后续怕是棘手。张副局,你稍后立刻向上级汇报情况,同时加派人手,严密监控海城所有交通要道、中药材市场、图书城及周边修炼资源集中地,务必在阴煞门动手前找到他。” 他抬眼扫过众人,语气郑重:“此人实力不明,身份成谜,既是潜在隐患,也可能是破解隐世宗门异动的关键。务必谨慎行事,先探清底细,再做处置。” 一旁的张副局立刻起身领命,神色严肃:“明白,杨局!我这就整理汇报材料,同步协调海城当地执法力量布控,确保不留监控死角,一有线索立刻上报!” 一场围绕着沈砚的追查与猎杀,已在暗中悄然拉开序幕。而身处风暴中心的他,正潜心钻研炼丹炼器之术,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在为破境所需的灵材与技艺全力以赴。 第二天一早,沈砚揣着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直奔海城最大的图书批发市场。他在古籍区和医药区来回穿梭,指尖拂过一本本厚厚的药书——《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是基础,他还特意找了《修仙草药图谱》《灵植辨识大全》这类偏门书籍,甚至淘到了一本手抄的《药性配伍禁忌》。付款时,老板看着他抱走的十几本书,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这是要学医还是搞研究啊?” “学点东西,防身。”沈砚笑了笑,抱着沉甸甸的书回了出租屋。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是连轴转。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花两个时辰研读药书,《本草纲目》里对每味药材的形态、性味、功效记载得极为详尽,他不仅要记住,还要在脑海里勾勒出药材的样子,甚至对照着网上找的图片,一一对应特征。《灵植辨识大全》里记载的野生灵芝、老参须等灵植,他更是反复揣摩,连叶片的纹路、根茎的色泽、灵气波动的特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为了验证所学,沈砚特意去海城的中药材市场逛了好几趟。他不买,只是蹲在摊位前,一边听摊主介绍,一边对照着脑子里的知识辨认药材。有一次,摊主拿出一株号称“海城深山百年灵芝”的药材,沈砚只看了一眼,就指出灵芝的菌盖边缘过于整齐,灵气不足,应该是人工培育的仿野生品种,最多只有三十年年份。摊主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小伙子眼光毒辣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除了认药,药性配伍更是关键。他将《药性配伍禁忌》放在手边,每天抽出一个时辰背诵记忆,哪些药材搭配能增强功效,哪些搭配会产生毒素,哪些搭配会削弱灵气,都整理成笔记,贴满了出租屋的墙壁。为了加深理解,他还按照书里的简单配方,用普通药材进行模拟配伍,感受不同药材混合后的气息变化,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差异,也会反复琢磨原因。 炼丹术的学习更是枯燥且耗费心神。他没有现成的丹炉,只能先从理论学起,《丹经》《修仙炼丹入门》里记载的炼丹火候、控温技巧、灵气引导方法,他都逐字逐句地钻研。他用几块砖头搭了个简易的灶,找来一个陶土罐当临时丹炉,先尝试炼制最简单的凝神散——用普通的甘草、远志、茯神等药材,练习火候控制。 第一次炼丹时,火焰太大,药材直接被烤焦,散发出一股焦糊味;第二次火候太小,药材没能充分炼化,成了一堆糊状的残渣;第三次,他集中精神,将体内微弱的灵气缓缓注入陶土罐,一边感受罐内的温度变化,一边调整火焰大小,足足耗费了三个时辰,才炼出三粒颜色偏暗、灵气微弱的凝神散。虽然品质不佳,但总算是成功了。 沈砚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刻苦。他每天都会练习炼丹,从凝神散到清心丹,再到基础的补气丹,一次次调整火候,一次次优化灵气引导的节奏。出租屋里常年弥漫着药材的气味,有时是清香,有时是焦糊味,邻居偶尔会敲门投诉,但他只能一遍遍道歉,然后趁着夜深人静时继续练习。他的手上被火焰烫伤过,被药材的汁液腐蚀过,但只要想到破境的目标,就觉得这些伤痛都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炼器术的学习也在同步进行。他知道,哪怕不亲自炼器,也得能分辨器具的好坏,尤其是炼丹所需的丹炉、处理药材的刀具,都得是蕴含灵气的灵器。他买了《炼器基础》《灵器辨识图谱》等书籍,先从理论入手,了解炼器的材料、火候、符文铭刻等知识。 没有炼器材料,他就去废品站淘废铁、废铜,甚至捡回一些破损的农具、刀具。他按照书里的方法,用灵气打磨这些废品,去除杂质,感受金属内部的结构变化。 一开始,灵气控制不当,废铁直接被震成了粉末;后来,他慢慢掌握了技巧,能将灵气凝聚成细细的丝线,一点点剔除杂质,打磨器具的形状。他还尝试在器具上铭刻最简单的聚灵符文,虽然成功率极低,十次里有九次都会失败,但每次失败后,他都会总结经验,调整符文的笔画和灵气注入的力度。 为了赚钱购买更好的药材、炼器材料,以及更多的专业书籍,沈砚只要接到物流园王主管的兼职电话,就会立刻赶过去。搬货、分拣、装车,都是重体力活,一天干下来,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他从不抱怨,每次领到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去书店或中药材市场,把钱花在刀刃上。 除此之外,他还重新拾起了写小说的老本行。每天晚上练完丹、打磨完器具后,哪怕再累,他也会打开电脑,码上几千字。他写的还是修仙小说,只是现在笔下的炼丹、炼器、药材辨识等情节,都融入了自己的所学所悟,变得更加真实可信。 稿费一到账,银行卡就会被银行和供货商划走一部分,用来偿还八十多万的债务。那些网贷公司的骚扰电话和威胁短信,他早就设置了拦截,偶尔漏进来几条,也只是扫一眼就删掉。通讯录被爆了无数次,朋友们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的见怪不怪,偶尔会发来一条信息问候,他也只是简单回复“没事”,不想让别人担心。 在学习炼丹、炼器的间隙,沈砚还翻起了人皇术里关于针灸、看相、算命的内容。他发现,针灸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辅助修炼,疏通经络、引导灵气;而看相算命之术,能通过观察人的面相、手相,甚至气息波动,判断其运势、体质,甚至是否修炼过武道或修仙功法,这在日后与人打交道时,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学习人皇十三针时,他先在自己身上比划,牢记每一针的穴位、角度、深度。前三针为初期,讲究精准定位;四五两针为中期,需配合灵气注入;六七两针为后期,要控制针的颤动频率;八九两针为巅峰,需达到“针随气走”的境界;十针为半步小成,十一针为小成,十二针为大成,十三针为大圆满。他从最简单的第一针练起,每天对着穴位图练习,然后在自己的手臂、腿部尝试扎针,一开始经常扎错穴位,疼得龇牙咧嘴,慢慢熟练后,准确率越来越高,灵气也能顺着银针顺畅地注入穴位。 看相和算命术的学习则相对抽象,需要大量的实践积累。他每天在物流园工作时,就会观察身边的同事、前来提货的客户,对照着书里的理论,分析他们的面相、手相,推测他们的性格、运势。 一开始,推测常常出错,但他并不气馁,而是把每次的错误都记下来,反复琢磨哪里出了问题。他还会去公园、菜市场等人流量大的地方,默默观察来往的行人,久而久之,他的眼睛越来越敏锐,能从一个人的眼神、神态、甚至细微的动作中,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 第11章 寻药记:八宝琉璃井的千年冰片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砚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各种知识和技能。出租屋里的书越堆越高,笔记写满了一本又一本,地上散落着打磨过的金属碎片、练废的丹药残渣,墙上贴满了穴位图、药性配伍表和符文图谱。他的生活简单而枯燥,除了修炼、学习、赚钱,几乎没有其他娱乐,但他的进步却是飞速的。 一个月的时间,在旁人看来或许转瞬即逝,但对沈砚而言,却是脱胎换骨的蜕变。他的炼丹术已经达到了一品巅峰高阶,炼出的丹药色泽均匀、灵气饱满,成功率高达八成以上;炼器术也突破到了一阶巅峰,虽然还不能炼制灵器,但已经能打磨出蕴含微弱灵气的器具,对灵器的辨识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算命术和看相术都提升到了三阶后期,只需看一眼,就能大致判断出对方的情况;人皇十三针更是练到了大成境界,十二针挥洒自如,灵气随针而动,离大圆满只有一步之遥。 这天,沈砚将固元脱凡丹的配方誊抄在泛黄的笔记本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风云子冰片”五个字。聚气境破境至筑基,此丹是关键,而这蛇怪千年精气凝结的冰片,更是配方的核心。他对着电脑屏幕翻遍了海城地方志、民间传说集,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直到“厝石山八宝琉璃井”几个字跳出来,才猛地停下动作。 他想起小时候听老家老人讲的故事:海城厝石山有一口千年古井,井底曾锁着一条兴风作浪的蛇怪,后来经高僧点化,蛇怪潜心修炼得道,号风云子大仙,为赎罪常吐冰片济世。当时只当是神话,如今对照配方,这传说中的冰片,竟正是他急需的主药。 “千年蛇精的精气凝结,还带着赎罪的纯净气息,刚好中和破境戾气。”沈砚喃喃自语,眼神亮了起来。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厝石山轮廓,心里已有了决断——实地考察,无论井底是否真有冰片,都要一试。 为了这次寻药,沈砚做足了准备。他的炼器术已达一阶巅峰,虽不能炼制灵器,却能打磨出蕴含微弱灵气的器具。前几日,他从城郊材料铺淘来精铁碎块,又网购了朱砂、犀角粉等辅助材料,在出租屋狭小的空间里忙活了三个通宵,终于炼出一把一阶次品长剑。剑身长三尺,剑身泛着淡淡的青芒,虽无灵智,却足以承载他的灵力,支撑御剑飞行。 想起上次御着扫帚在郊区低空飞了半公里,差点被晨练的大爷当成无人机拍摄,沈砚就一阵尴尬。“还好蓝星上没其他修仙者,不然这操作能被笑上百年。”他掂了掂手中的长剑,灵力缓缓注入,剑身微微震颤,发出细碎的嗡鸣,比那把扫帚靠谱多了。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色绸缎笼罩着海城。沈砚换上便于行动的冲锋衣,将次品长剑别在腰间,又从一阶乾坤袋里取出几张“风行符”和“护体符”贴身藏好,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出租屋。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偶尔有早起的环卫工人推着车经过。沈砚走到偏僻的巷口,左右张望确认无人,便握住剑柄,运转聚气境的灵力。淡青色的灵气顺着手臂涌入剑身,长剑瞬间挣脱束缚,悬浮在他身前半尺处。 他足尖一点地面,轻盈地跃上剑身。随着灵力催动,长剑化作一道青虹,冲天而起,冲破夜色,朝着厝石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沈砚如今的战力已达筑基大圆满高阶,御剑速度本就能达到1.2倍音速,他指尖一弹,一张“风行符”贴在剑身上,符纸瞬间燃烧,化作缕缕风属性灵气缠绕其上。 速度骤然提升,耳边的风声变得尖锐刺耳,下方的城市轮廓飞速向后倒退,房屋、道路、河流都成了模糊的光影。2.7倍音速的飞行速度,让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抵达目的地。 厝石山是海城的风景名胜区,此时尚未开园,山脚下的大门紧闭,晨雾弥漫,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润气息。沈砚操控着长剑,在半山腰一处隐蔽的树林里降落,收起飞剑,徒步朝着传说中八宝琉璃井的方向走去。 按照地方志的记载,八宝琉璃井位于厝石山南麓的靖安祠后侧。沈砚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向上攀登,晨露打湿了他的裤脚,空气中混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腥味。靖安祠的山门紧闭,朱红色的门板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祠前的香炉里还残留着些许香灰。 绕过靖安祠,一口古井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便是八宝琉璃井,井口由八块青石板拼接而成,石板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历经千年风雨,依旧清晰可辨。井口直径约有两米,深不见底,井壁爬满了藤蔓,隐隐能看到内壁镶嵌着一些晶莹剔透的琉璃碎片,在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沈砚走到井边,探头向下望去,井底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隐约的水滴声,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他运转神识,朝着井底探去。筑基大圆满的神识范围可达百米,可当神识触及井底下方时,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无法深入。 “果然有阵法。”沈砚心中一凛,传说不假,这井底确实不简单。他蹲下身,指尖轻抚过井口的青石板,灵力顺着指尖渗入,仔细探查阵法的波动。 片刻后,沈砚眉头微皱:“人阶后期阵法,若是不懂阵法,元婴之下根本无法脱困,难怪能困住那千年妖丹境蛇精。倘若那蛇精(风云子)后来不是积福行善,获得特殊机缘修炼突破妖婴境逃离蓝星,八成也要耗死在这阵法之中。” 其实,风云子后来还渡劫成仙,曾有海城百姓目睹他化龙布雨,实则是他以自身精血幻化而成——可见他始终心系此地百姓。这也使得后来许多隐世修士修仙无望时,纷纷踏入红尘行善积德,盼着能获得同等机缘。殊不知风云子的行善,并非为了修仙,而是为了赎罪,这与那些假仁假义、认为行善必须有所回报的修士截然不同,他们自然难以成仙。 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鬼谷子便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之人。他在救助墨表弟时,无意间窥得仙武双修的机缘,最终突破金丹境,顺利踏入结界(二重天)继续修行! 这蛇精本属妖族,修为遵循妖族体系——引气境对应人族练气期、化妖境对应筑基期、妖丹境对应金丹期,早已是蓝星难寻的存在。至于更高的妖婴境(对应元婴期),更不可能出现在蓝星,只因仙族曾吸走蓝星九成三的灵气,蓝星天道为自保设下限制壁垒。 所以,如今金丹境初期便已是蓝星(一重天)的顶级天花板。这其中的缘由,沈砚暂时也不清楚——据沈砚所阅史料推断,此乃此方天地规则所限,具体缘由,已非史料记载所能触及。 还好沈砚的阵法境界已达一阶巅峰,比这阵法高出一个小境界。虽说是第一次破解人阶后期阵法,但凭借着扎实的理论基础和精准的灵力操控,他并不慌张,从乾坤袋里取出朱砂、毛笔和黄纸,在井边的石头上快速绘制起破阵符。 笔尖划过黄纸,灵力灌注其中,朱砂痕迹瞬间变得赤红,散发出淡淡的灵气波动。三张破阵符绘制完成,沈砚将其分别贴在井口的三个阵眼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咒语,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符纸。 “破!”随着一声低喝,三张破阵符同时燃烧起来,化作三道红光,射入井口。井底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无形的屏障剧烈波动,随后便如同玻璃般碎裂开来,神识的阻碍消失无踪。 沈砚再次催动神识向下探查,这一次,井底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井底并非想象中那般狭窄,反而异常宽阔,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四周的岩壁上,镶嵌着许多发光的矿石,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朦朦胧胧。 在溶洞的中央,摆放着一块光滑的青石板,石板上,十二片银白色的冰片整齐地排列着。每一片冰片都有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却散发着浓郁而纯净的灵气,其中还蕴含着一丝独特的赎罪气息,正是他苦苦寻找的风云子冰片。 “居然真的有!而且足足十二片!”沈砚又惊又喜,正准备纵身跃入井底,却突然察觉到溶洞深处传来一丝微弱的气息波动。他心中一动,神识仔细扫过,发现溶洞的角落里,竟散落着几十具尸骨,有的早已化为白骨,有的还残留着些许衣物碎片,显然是历代前来寻找机缘的修士。 “看来这冰片并非轻易可得。”沈砚想起传说中那些陨落的武修强者,暗自警惕。但固元脱凡丹近在咫尺,他没有退路。 只见他神识全开,警惕着可能来自暗处的袭击或阵法残余的反噬。之后他便握紧腰间的长剑,运转灵力护住全身,纵身跳入了井口。 井壁湿滑,沈砚凭借着灵活的身手,稳稳地落在了溶洞底部。刚一落地,他便快步走向青石板,将十二片冰片小心翼翼地收入乾坤袋中。冰片入手冰凉,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让他浑身舒畅,筑基大圆满的瓶颈似乎都松动了几分。 “到手了!”沈砚心中大喜,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道冰冷的女声在溶洞中响起:“放下冰片,饶你不死,否则……” 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和怒意,回荡在空旷的溶洞里,让人不寒而栗。沈砚心中一紧,猛地转身,只见井底的空间法则之中,还站着一男一女。女子身着黑色风衣,面容姣好,眼神凌厉,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武道气息;男子则年轻一些,约莫二十出头,穿着休闲装,气息稍弱。 沈砚从二人的武道气息瞬间判断出,男子的气息与他之前在网上查到的“天境”完全吻合,女子则大概率达到了半步宗师境。也正因二人实力有限,才会被困在阵法的空间法则中,若不是沈砚破了阵,他们恐怕也会像那些尸骨一样,客死异乡。 “隐世家族的人?”沈砚心中念头一闪,来不及多想。他很清楚,这两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但他的目标只有冰片,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便没必要过多纠缠,更何况这溶洞中或许还藏着其他危险。 他猛地催动灵力,取出次品长剑,足尖一点地面,朝着井口方向疾驰而去。 女子没想到沈砚速度如此之快,冷哼一声:“想跑?”抬手一挥,一道青色的气劲便朝着沈砚射去。沈砚却丝毫没有躲闪,径直冲到井口下方,顺势一跃而上。 ------------ 第12章 寻遍山海集齐药,四味灵材终到手 “难道是宗师……”女子心头巨震,看着沈砚硬接自己九成力道仍毫发无损,瞬间愣在原地,满眼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缓过神来后,她不敢再有半分轻视,连忙招呼身旁的男子,二人一同朝着井口方向追了上去。 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沈砚已冲到井口,脚尖在井壁上一点,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井口。他根本不想多做停留,迅速祭出长剑,贴上一张“风行符”,御剑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青虹,消失在晨雾之中。 女子和男子追出井口时,只看到沈砚远去的背影,早已没了踪迹。 “姐,刚才那个男人呢?”年轻男子看着空荡荡的天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女子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疑惑:“该死,被他跑了。那速度也太离谱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会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年轻男子嗤笑一声,“姐,你是不是困在井底太久,都困蒙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建国后不许成精,哪还有什么修士会御剑飞行?” 女子眉头紧锁,望着沈砚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或许是隐世修仙者……” “隐世修仙者也早该绝迹了吧?”年轻男子不以为然,“可冰片被他拿走了,我们怎么办?家族的任务……” “无妨,先把先祖的尸骨带回去再说。”女子打断他的话,眼神变得坚定,“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既然知道他在海城,总有机会找到他。而且看他的实力,至少是宗师境,甚至可能是大宗师。就算我们追上了,也未必打得过。” “大宗师?”年轻男子脸色骤变,满心后怕,“万一他回过头来灭口怎么办?”他在家族里向来嚣张,可在井底困了将近半个月,早就吓破了胆。还好出来时带了辟谷丹,否则姐弟俩早交代在这儿了。 如今老姐竟说对方可能是大宗师,以他天境中期的修为,在对方面前妥妥就是一只蝼蚁。武道界向来流传着一句生存箴言:“宗师之下皆蝼蚁,武魂莫要太得意,即便武圣也需藏心机,到了武仙莫要狂,武神之后要夹尾!” “怕什么?”女子沉声道,“他若真要杀我们,刚才就动手了。或许他用了什么秘法,只能短暂提升修为,否则以他的实力,早就把我们解决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说不定他是怕我们联手纠缠,耽误他的事。算了,先回去再做打算。” “好、好的!”年轻男子连忙应声,语气里满是庆幸与惶恐。 话音刚落,那年轻小伙子自顾自施展起轻功,好巧不巧,竟是朝着沈砚离开的方向而去。女人见状心头一紧,急忙拉住弟弟,转身就往沈砚离去的相反方向走。 “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去机场明明是这个方向啊!往回走的话,得多绕好几条弯路……”年轻男人伸手指着眼前的路,满脸不解。 “刚才井底那家伙,就是朝着这个方向离去的,你确定要跟在他后面?”女人见拗不过弟弟,只好直言不讳地说出实情。 话音一落,年轻小伙子脸色瞬间煞白,二话不说转头就往回跑,女人也连忙紧跟其后。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死,慌慌张张间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刚才若不是晚出井口一步,没看清沈砚逃离的方向,也不至于闹这出狼狈模样。 至于女人,虽说嘴里逞强说不怕,可反应却诚实得很,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选了反方向。对他们而言,往回走要去机场,至少得多绕三条路,这样一来,起码要晚两个小时才能赶到。 而此时的沈砚,早已御剑飞出了厝石山范围,朝着海城深山的方向飞去。他低头看了看乾坤袋,感受着里面冰片的纯净灵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主药到手,接下来就是辅药了。” 海城深山距离市区不远,凭借着2.7倍音速的飞行速度,沈砚半个时辰后便抵达了山脚下。这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正是野生灵芝生长的绝佳环境。沈砚收起长剑,徒步进入山林。 他运转神识,仔细探查周围的灵气波动。百年野生灵芝蕴含着浓郁的天地灵气,在神识感应中会呈现出淡淡的绿色光晕。山林中草木繁茂,藤蔓丛生,沈砚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在树林中穿梭自如。 大约搜寻了一个时辰,沈砚的神识终于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绿色光晕。他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着光晕所在的方向走去。在一处陡峭的山崖下,他找到了那株百年野生灵芝。 灵芝生长在岩石缝隙中,伞盖呈深褐色,边缘略带金边,直径约有巴掌大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沈砚小心翼翼地用特制的小铲子将灵芝连根挖起,去除根部的泥土,仔细掂量了一下,足有三钱二,不多不少,正好符合配方要求。 “第二味药到手。”沈砚将灵芝收入乾坤袋,又取出地图看了看。白云山长白山余脉距离海城有三百多公里,凭借御剑飞行,往返也用不了多久。他不敢耽搁,再次祭出长剑,朝着白云山的方向飞去。 白云山长白山余脉连绵起伏,山势险峻,云雾缭绕。这里的人参闻名遐迩,尤其是老参须,更是难得的珍品。沈砚按照古籍记载的线索,在山脉深处的原始森林中降落。 刚出土的参须带着先天土气,灵气最为纯净。沈砚运转神识,重点探查土壤肥沃、背阴湿润的区域。人参的灵气在神识中呈现出淡淡的黄色,与灵芝的绿色光晕截然不同。 搜寻了两个多时辰,沈砚终于在一棵千年古树下,发现了一株老参。这株老参的根茎埋在地下,只露出几片嫩绿的叶子。沈砚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拨开表面的泥土,正要伸手掐下参须,那老参突然周身黄光暴涨,一道半人半参的虚影从根茎中浮现——竟是达到引气境大圆满(对应练气期大圆满)的参精! 沈砚心中微动,察觉到这是数百年修行的灵物,本打算放它一马,只取三根参须便罢。可那参精却上下打量着他,发出尖锐的嗤笑:“无知人类,也敢觊觎本座的本体?你可知我如今的实力,足以碾杀你这凡夫俗子!” 它哪里知道,沈砚已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换算下来等同于筑基期大圆满,实力远在它之上。这参精能有今日修为,原是几百年前一位筑基期大圆满修士的手笔——那位修士察觉修仙无望,便另辟蹊径,以自身精血栽种人参,盼着它日后成精能延续自己的道途,可直到修士陨落数年,这人参才成功引气化精。 后来,参精靠着捕杀落单采参人、吸食其精血修炼,才慢慢爬到引气境大圆满,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化妖境,彻底幻化成人形,不再是如今的虚影模样。 话音未落,参精虚影猛地扑来,枯瘦的手掌带着凛冽的灵气爪风,直取沈砚面门。沈砚不闪不避,抬手一掌便将其虚影拍得震颤,参精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才惊觉眼前人类的实力竟恐怖到这种地步,连忙跪地求饶:“大能饶命!小精有眼不识泰山,愿献出参须,只求留一条性命!” 沈砚不为所动,指尖精准掐下三根沾着泥土的参须。可就在参须离体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参须根部的“毛孔”中,竟有缕缕精纯的人族修士灵气溢出。沈砚心头一凛,瞬间反应过来——这参精哪里是因他摘参须才动手,分明是常年靠捕食人族修士、吸食修士精血修炼,见他闯入领地,本就存了灭口夺灵的心思! “哼,作恶多端,也敢求饶?”沈砚眼神一冷,探手便掐住参精的虚影脖颈。参精猝不及防,刚要挣扎,神魂便被人皇灵气彻底震散。沈砚不敢耽搁,生怕参须灵气流失,迅速将其收入乾坤袋中,保证了药材的新鲜度。 “第三味药也齐了。”他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连续奔波了大半天,饶是聚气境大圆满的修为,也有些疲惫。 最后一味灵引,拳头大的冰液中心水。这种水是冰块核心的至纯寒水,极为罕见。沈砚想起海城郊区有一座常年不化的冰川,那里或许能找到冰液中心水。 他再次御剑飞行,朝着冰川的方向而去。冰川位于海城西北方向的山谷中,海拔较高,气候寒冷。沈砚抵达时,冰川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寒气逼人。 他走到冰川边缘,运转灵力护住全身,抵御严寒。随后,他祭出次品长剑,小心翼翼地在冰川上凿开一个洞口。冰层极厚,足足凿了半米深,才看到冰层中心那一点晶莹剔透的蓝色液体。 这便是冰液中心水,拳头大小,散发着极致的寒意。沈砚取出一个特制的玉瓶,小心翼翼地将冰液中心水装入瓶中,密封好。玉瓶是他特意炼制的,能够隔绝外界的温度和灵气,防止冰液中心水融化或灵气溃散。 “所有药材都齐了!”沈砚看着乾坤袋中的四样药材,心中充满了喜悦。从八宝琉璃井的惊险,到深山寻药的奔波,历经波折,终于集齐了固元脱凡丹的全部材料。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下午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冰川上,折射出绚丽的光芒。沈砚收起玉瓶,祭出长剑,朝着出租屋的方向飞去。接下来,便是炼制固元脱凡丹,冲击脱凡境的最后一步了。 飞行途中,沈砚想起井底那对男女,心中暗自警惕。隐世家族的出现,意味着蓝星上或许还有其他修仙者或古武家族。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只要能成功炼制出固元脱凡丹,突破到脱凡境,就算遇到再大的危险,也有了应对的底气。 青虹般的长剑划破天际,带着沈砚的希望和决心,朝着远方飞去。出租屋的灯光在城市的尽头隐约可见,那里,将是他破境重生的起点。 沈砚回到出租屋,反手布下一层简易隔音阵——并非怕惊扰旁人,而是炼丹时灵力波动剧烈,且他志在一品灵丹,届时天地异象怕是藏不住,只能尽量隔绝多余窥探。 屋内早已收拾妥当,靠窗的位置摆着他亲手炼制的一阶次品丹炉,炉身刻着粗浅的聚灵纹,虽不及灵器丹炉玄妙,却足够承载一品丹药的炼制。 沈砚将乾坤袋摊开,十二片银白色的风云子冰片静静躺在掌心,寒气氤氲,纯净的灵气几乎要溢出来;旁边依次排开百年野生灵芝、刚出土的老参须,还有装在玉瓶中的冰液中心水,四味药材灵光交织,引得屋内灵气浓度骤然攀升。 “炼丹术一品巅峰高阶,成功率八成以上……但冰片只够两次尝试,七片三为一炉,绝不能失手。”沈砚眼神凝重,指尖摩挲着冰片边缘,“必须先冲一品大圆满!” 他转身从储物架上取下一堆药材——有从药店买来的普通甘草、茯苓,也有之前在山上随手采摘的无名草药,皆是不值钱的凡品,却足够用来炼制最低阶的清心丹。沈砚将药材按比例分好,挥手投入丹炉,随后指尖燃起淡青色的灵力火焰,缓缓注入炉底。 ------------ 第13章 服丹破境遇死局,灵气枯竭遭反噬 “嗡——”丹炉微微震颤,聚灵纹被灵力激活,发出淡淡的光晕。沈砚凝神控火,火焰温度不高不低,恰好能激发药材中的药性,又不使其焚毁。清心丹的炼制对他而言早已驾轻就熟,此次不过是借炼制过程打磨丹道感悟,冲击大圆满境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药香越来越浓郁,混杂着灵气的清爽气息。沈砚的眼神愈发专注,神识完全沉浸在丹炉内部,感知着每一味药材的融化、融合、凝丹全过程。他微调着火焰的强弱,控制着灵力的输出,将一品巅峰的炼丹术发挥到极致,同时默默体悟着丹道中的玄妙变化。 两个小时后,丹炉猛地一颤,一道金灿灿的霞光从炉口溢出,伴随着沁人心脾的药香,竟隐隐带着一丝金石之气!沈砚心中一动,屈指一弹,炉盖应声飞起,三枚圆润饱满、通体泛着淡金光泽的清心丹跃出,落在早已备好的玉盘中,灵气内敛却又锋芒暗藏——清心丹的品阶,居然达到了一品金丹! “居然是一品金丹!”沈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等凡品药材能炼出金丹,显然是丹道感悟即将突破的征兆。 就在丹药离体的瞬间,沈砚只觉脑海中一声轻响,原本停滞不前的丹道感悟骤然突破瓶颈,一股更为精纯的丹道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周身的灵气仿佛受到牵引,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成了!一品大圆满炼丹师!”沈砚嘴角扬起笑意,感受着体内对丹火、药性、灵力的掌控力又上了一个台阶,心中底气十足。如今的他,炼丹成功率几乎百分百,唯一的变数,便是丹药的品级。 他不再耽搁,将清心丹收好,随即取出炼制脱凡丹的四味主辅药材。七片三的风云子冰片率先投入丹炉,冰片遇火不化,反而释放出浓郁的银白色灵气,带着赎罪的纯净气息,瞬间充斥整个炉腔;紧接着,三钱二的百年灵芝被灵力碾碎,化作绿色的灵液,与冰片灵气交织缠绕;三条刚出土的老参须投入其中,土黄色的灵气缓缓弥漫,如同沉稳的基石,将两种灵气牢牢锁住;最后,沈砚打开玉瓶,拳头大的冰液中心水化作一道蓝色流光飞入炉中,极致的寒意瞬间中和了炉内的燥热,同时将所有灵气凝结不散。 “起!”沈砚低喝一声,指尖火焰骤然暴涨,颜色从淡青转为深青,温度瞬间攀升。他神识全开,死死盯着丹炉内部,操控着火焰反复炙烤、淬炼着炉中的灵气团。冰片的“脱凡”本源灵力、灵芝的顺境灵气、参须的稳固土气、冰液中心水的锁灵寒气,在他的掌控下完美融合,逐渐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丹坯。 丹坯初成,散发着三色灵光,时而银白,时而青绿,时而湛蓝,灵气波动越来越强烈。沈砚不敢松懈,继续控火凝丹,不断压缩丹坯的体积,剔除其中的杂质,提升丹药的纯度。 不知过了多久,丹炉内突然爆发出一道璀璨的霞光,冲破炉盖,直冲屋顶!沈砚心中一喜:“丹成!” 他正欲收取丹药,异变陡生! 出租屋的屋顶瞬间被霞光冲破,一道巨大的光柱从屋内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银白色、青绿色、湛蓝色三色交织,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绚丽的光虹。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变色,乌云汇聚,狂风大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云层中游走,却没有雷鸣,反而带着浓郁的天地灵气,朝着光柱的方向汇聚而来。 “天地异象!是灵丹出世的征兆!”沈砚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首次炼制脱凡丹,竟能直接冲击一品灵丹! 光柱周围,天地灵气化作肉眼可见的灵雾,如同潮水般涌入屋内,被丹炉中的丹药疯狂吸收。丹药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凝聚成一枚拳头大小的丹药,通体晶莹剔透,表面流转着三色灵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精纯灵气,其中还蕴含着一丝超脱凡俗的气息——正是一品灵丹,脱凡丹! 此时,海城各地都有人注意到了这惊天异象。城郊的隐世家族据点中,之前从井底逃出的姐弟俩正收拾行装,抬头便望见天空中贯通天地的三色光柱,以及那源源不断汇聚的浓郁灵气。 女子脸色骤然剧变,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是灵丹出世!而且是能引动天地异象的上品灵丹!那丹药里分明附带了冰片蕴含的千年蛇精气血——难道是刚才井底那家伙炼制的?” 年轻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背包差点脱手摔在地上,声音都带着颤音:“大、大宗师不仅会破阵,还会炼丹?这也太吓人了吧!” 而在海城的另一处深山别院,一位隐居多年的老者抬头望着天空的异象,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涛骇浪:“丹道异象,一品灵丹……海城何时出现了如此年轻的丹道大师?” 要知道,在蓝星上,炼丹师的境界最高仅能止步于一品,还受天道限制细分多阶:一品初期为学徒级别,成丹率仅有个位数,根本无法独立炼丹,还时常出现炸炉的情况;一品众期(低阶、中阶、高阶)成丹率在10%-20%,这已是蓝星炼丹界的普遍现象,只要成丹率达到10%便能算作合格炼丹师;一品后期(低阶、中阶、高阶)成丹率能达20%-30%,这类炼丹师已是“大师级别”,往往是隐世大家族和大宗门争相供奉的座上宾。 至于一品巅峰炼丹师,成丹率三成以上,在整个蓝星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总数最多不过一手之数;而一品大圆满,自姜子牙封神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记载。更别提二品丹药了——蓝星属于一重天,受天道规则严格限制,根本无法诞生二品炼丹师,一品大圆满,便是蓝星炼丹师能触及的终极天花板。 光柱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缓缓消散,天地灵气逐渐平复,乌云散去,天空恢复晴朗,唯有那枚脱凡丹悬浮在丹炉上方,散发着柔和而强大的灵气。 沈砚伸手将脱凡丹取下,入手冰凉,却又带着一丝温润,灵气顺着掌心涌入体内,瞬间游走四肢百骸,筑基大圆满的瓶颈传来阵阵松动之感。 “一品灵丹,脱凡丹!”沈砚握紧丹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有此丹在手,聚气境破境,指日可待!” 这天晚上,沈砚练完最后一炉丹,望着丹炉里三粒圆润饱满的固元脱凡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体内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灵气奔腾不息,比起一个月前,愈发凝练磅礴。 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裹挟着淡淡的草木气息涌入,吹散了屋内浓郁的药味。远处城市灯火璀璨,可沈砚心中清楚,一场新的风暴已在悄然酝酿——阴煞门的四大核心弟子正赶往海城,京城武道执法局在追查他的下落,还有八十多万的债务压在肩头。 但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畏惧,只剩坚定与从容。脱凡丹在手,一身技艺在身,无论前方多少荆棘,他都有信心闯过去。 “该破境了。”沈砚轻声呢喃,指尖捏起一粒莹白的固元脱凡丹,冰凉的触感传来,裹挟着纯净的灵气波动。丹丸之内,风云子冰片的清冽、老参须的厚重土气、灵芝的精纯灵气与冰液中心水的凛冽寒劲交织缠绕,这正是他为突破聚气境、踏足脱凡境准备的底牌——毕竟《人皇经》突破所需的灵气,是道家功法的几十上百倍,仅凭蓝星仅剩的7%灵气,就算耗上几万年也难有寸进。 服下丹药的瞬间,狂暴的药力如洪涛般撞开经脉,《人皇经》自发运转,疯狂汲取周遭灵气。可蓝星的灵气早已被仙族抽走九成三,剩余的灵气还像蒙了层浓雾般滞涩,刚吸入体内便顺着经脉流失大半。沈砚能清晰感受到,脱凡境的屏障就在眼前,可药力缺少足够灵气支撑,如同断了粮的军队,冲到屏障前便后继无力,反而顺着《人皇经》的运转轨迹疯狂反噬。 经脉被药力与稀薄灵气的对冲搅得剧痛难忍,体力飞速流逝,那股滞涩感,竟是他突破聚气大圆满后所遇的百倍放大。沈砚心头一沉:史料果然没错,仙族抽走九成三灵气,根本就是断了人族修士的破境之路! 突然,他想起了鬼谷子的隐史——书中记载,鬼谷子曾亲眼目睹墨翟的表弟服用脱凡丹后遭反噬,险些爆体而亡。还好当时沈砚觉得这是保命的关键资料,反复多看了几遍,此刻仍清晰记得:危急关头,鬼谷子当机立断,让墨翟的表弟张嘴倒立,自己则运转毕生修为,硬生生将他体内的脱凡丹逼出,这才保住其性命。鬼谷子事后特意记载:脱凡丹需海量灵气供养,否则服下必遭爆体之险,但若能及时将丹药逼出,便可脱离危险。 此刻,沈砚再清楚不过:若任由药力淤积,以脱凡丹的霸道特性,不出半个时辰,他便会像史料中那些折在突破路上的修士一般,经脉爆裂、破腹而亡。 他咬牙凝神,依着鬼谷子记载的方法倒立,强行逆转《人皇经》的运转轨迹,将已化开的丹药之力硬生生逼回丹形——莹白丹丸裹着血丝从口中飞出,落在掌心依旧滚烫,转瞬便重新凝聚成丹。没有足够灵气支撑,这脱凡丹终究无法完成一次破境。 望着掌心失了光泽的固元脱凡丹,沈砚眸色沉沉:蓝星的灵气不够,仙族又设下这等死局,想要踏破脱凡境,只能另寻他法。 ------------ 第14章 人皇印现机场,仙武双修规律揭秘 另一边,此前与沈砚在井底争夺冰片的一男一女已抵达机场。这二人正是京城隐世苏家的嫡系后人,而现任苏家主苏老爷子,正是“人皇印”的守护人。 鞍山腾鳌机场的VIP休息室内,空调风裹挟着淡淡的檀香,拂去了苏清瑶姐弟俩一身风尘——这处刚完成升级的贵宾室增设了品茶与阅读区,新换的深棕色沙发泛着温润光泽,倒与他们隐世家族的气质颇为契合。苏明宇搓着手,看向正在补妆的姐姐,忍不住开口:“姐,你说那家伙,是不是真怕我们俩人联手啊?” “这还用问?笨死了!”苏清瑶对着带口红槽的折叠便携镜细细涂抹口红,嘴上依旧死鸭子嘴硬,“不然他早追过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明宇打断:“姐,先别臭美了!你赶紧试试手机能不能开机,顺便帮我扫个充电宝,也给我手机充充电!” 他看着姐姐慢悠悠涂口红的模样,急得在原地打转,心里却早把另一件事揪成了疙瘩——最让他惦记的,还是家里那花钱如流水的三妹苏清月。出发前他只偷偷给她转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以那丫头的性子,肯定早就花光了。他太清楚了,苏清月一没钱就没辙,啥荒唐事都能干得出来。 更让他闹心的是,给妹妹转钱这事他一直背着家里人,就连姐姐苏清瑶都不知道。家里每月给苏清月的生活费本就不少于十万,明明是个学生,富养程度够顶了,可她到手没几天准能花得一干二净。万一这丫头没钱了往家里伸手,顺口把他私下给她转钱的事说漏嘴,往后他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儿,苏明宇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埋怨:早知道就直接给她打一个月的钱了,也不至于现在提心吊胆的。 苏清瑶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收起镜子,才慢悠悠按下手机开机键——刚才在机场大厅找路人小姐姐借充电宝时,她直接从手机壳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拍在对方手里,一张抵押金,一张当答谢费。在他们这些隐世家族子弟看来,这点钱根本不值一提,比起欠人情沾染因果,实在划算太多。不过这规矩也有例外,便是她那花钱如流水的三妹苏清月。 此刻手机刚充到10%的电量,屏幕一亮,密密麻麻的消息便弹了出来:无数通家里的未接来电提醒,还有几百条未读信息,其中光是三妹苏清月发来的就有几十条。苏清瑶还没来得及逐条翻看,一个标注着“杨伯”的号码突然打了进来,她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 “小姐,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杨庆海沉稳的声音,难掩一丝急切。 苏清瑶刚要开口回应,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贵宾室门口快步走来,正是杨庆海本人。他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熨帖平整,鬓角虽染着霜色,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他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紫檀木盒子,盒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角处镶嵌着细碎的墨玉,即便隔着数米远,也能隐约感受到盒内散发出的微弱暖流——那正是苏家世代守护的至宝,人皇印。 “杨伯伯!您怎么亲自来了?”苏清瑶惊喜地挂了电话,快步迎了上去,脸上的傲娇瞬间褪去,换上了几分撒娇般的亲昵。 苏明宇也连忙跟上前,他的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全程靠姐姐联络,此刻见了杨庆海,平日里的跳脱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地喊了声:“杨伯。” 他偷偷瞥了眼杨庆海手中的木盒,眼神里满是好奇,却又不敢贸然询问。 杨庆海停下脚步,目光在姐弟俩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二人虽然面带疲惫,却并无明显外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若不是老爷和你父亲快急白了头,我又怎会急匆匆赶过来?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 苏清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心虚地错开杨庆海的目光,伸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我们也没干什么呀,就是……就是想来完成点家族任务,证明一下自己而已。” “什么家族任务?证明自己?”杨庆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家族让你们平日里勤加修炼,是为了让你们有自保之力,不是让你们这般鲁莽行事!私自离开京城,跑到海城这偏远之地,还敢闯靖安祠后侧的井底阵法,你们可知那地方有多危险?” 苏明宇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道:“杨伯,我们也是听说那里有先祖的踪迹,还有千年蛇精吐出的天材地宝冰片,才想着去试试的。而且我们也没想到,那井底的阵法居然那么厉害,还有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家伙拦路……” “哦?”杨庆海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捧着紫檀木盒的手微微收紧,“你说的拦路之人,是什么来历?” 提到沈砚,苏清瑶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几分不甘,又有几分忌惮:“我们也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他实力极强。我在他面前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若不是他似乎有所顾忌,没对我下死手,我们恐怕根本走不出那口井。” 话音刚落,一旁的苏明宇急忙搭话:“对方应该是大宗师,可能是怕我们两个联手,否则……” 话还没完,苏清瑶连忙插话:“对,对,对!就是大宗师,说不定就是怕我们姐弟联手!” 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话在苏明宇面前说说还能挣点面子,可杨庆海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半步武圣,怎么可能被她糊弄过去。 “他怕你们二人联手?” 闻言,杨庆海心中一阵发凉。若是换了家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说这话,他倒还能理解,可苏清瑶已是半步宗师,距离宗师境仅一步之遥,苏明宇也达到了天境中期,姐弟俩自幼修习苏家祖传的《青龙诀》,配合默契不说,还有青龙血加持,即便对上大宗师也未必会落于下风,这一点倒是说得通。 可关键问题就出在阵法上!靖安祠后侧井底的阵法级别高达人阶后期,足以困住元婴境以下的修士。想要破除人阶后期阵法,不仅要精通阵法之道,还得有足够的修为支撑,至少也得是半步武圣境——这也是此次出行非杨庆海不可的原因,而非苏清瑶那位仅武魂境的叔叔。 杨庆海之所以对姐弟二人失望透顶,核心便在于苏家身为青龙后裔,对阵法一道本就有着得天独厚的传承与了解,这也是姐弟俩敢贸然闯阵的底气之一。可如今,他们居然张口就说对方只是个大宗师,这认知上的偏差,实在让他始料未及。 倘若姐弟二人没去过井底、没被困过,倒还说得过去——年轻人心性鲁莽,出发前没摸清情况便贸然行动,就像当年那位苏家先祖,一时大意闯进阵法,待到被困才追悔莫及。可问题恰恰在于,他们不仅去了、被困了,竟还不知道那阵法的真实级别,这便是无知了。更可笑的是,身为从上古延续至今的阵法世家后人,被困阵中仍对阵法级别一无所知,更何况还是未来的家主继承人,这简直是荒唐可笑的双重无知! 而这还不是最让他心寒的。按常理来说,此次任务本应由苏清瑶的叔叔出面,如今却特意安排了他这个半步武圣前来,其中深意再明显不过:破阵必须依靠半步武圣的境界。什么样的阵法需要半步武圣级别才能催动?答案便是人阶后期阵法。这层道理,旁人或许不懂,可对于苏家未来的两位继承人而言,本该是刻在骨子里的常识,如今却全然不知,怎能不让人心痛? 正当杨庆海想要开口反驳,苏明宇连忙补充道:“是啊杨伯!那家伙不仅实力强,还懂阵法!我们明明已经摸到了井底,却被他轻易破了外围的防护阵,而且他好像早就知道井底有冰片,一进来就直奔主题,根本没给我们反应的机会。” “他也在找冰片?”杨庆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可知,那井底的冰片,乃是千年蛇精风云子的本命元丹所化,与我们苏家先祖的失踪有着莫大的关联。当年先祖奉命追查风云子的踪迹,最终便是在那井底失了音讯,只留下一缕残魂印记,告知后人那里有蛇精封印,还有能助修士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 苏清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我们感觉到那冰片上有浓郁的灵气,还带着一丝特殊的气息。不过那家伙似乎对冰片志在必得,我们想抢过来,却被他随手一击就震开了。” “后来呢?”杨庆海追问,“你们是如何从他手中逃脱的?他有没有对你们透露什么?” 苏清瑶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知道瞒不过杨庆海,索性硬着头皮说道:“我们……我们是在他破解核心阵法后才得以脱身的。原本阵法的威力把我和弟弟分开困住了,阵法解除后,我才发现弟弟就在旁边。接着便看到他要拿冰片,我出手阻止,可他根本无视我的攻击,直接转身就逃。” 说到这里,苏清瑶仍有些后怕,继续说道:“井底存在空间法则,见他跑得极快,生怕出什么意外,我们也不敢逗留,便紧随其后跑了出来。不过他确实没打算追杀我们,一门心思都在那冰片上。但我们刚到腾鳌机场,就看到海城上空出现了三色光柱,还伴有天地异象,杨伯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提到天地异象,苏明宇也来了精神,连忙道:“对对!那光柱可吓人了,直冲云霄,周围的灵气都往那边汇聚,我还感觉到光柱里有冰片的气息!难道是那家伙用冰片炼制出了什么厉害的丹药?” “天地异象?丹药?”杨庆海心中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你们确定那异象中带着冰片的气息?” “千真万确!”苏明宇用力点头,“我对灵气的感知一向敏锐,那气息和井底冰片上的一模一样,错不了!” 杨庆海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紫檀木盒的纹路,沉声道:“看来,那位修士确实是用风云子的冰片炼制出了上品灵丹。能引动天地异象的,至少是一品灵丹级别,在如今的蓝星,已是极为罕见的存在了。” 苏清瑶心中一惊:“一品灵丹?那家伙居然是个炼丹大师?难怪他实力那么强,还敢独自闯那井底阵法!” 她想起沈砚当时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的不甘更甚,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炼丹大师倒也罢了,更关键的是,他为何会对井底的冰片和阵法如此了解?”杨庆海的目光深邃,“那井底的阵法是上古时期纪晓棠修士所设,专门用来封印风云子,寻常修士别说破解,就连找到入口都难。而且风云子的冰片蕴含着他的本命灵气,寻常人若是贸然使用,极易被其反噬,唯有懂得特殊炼化之法的人,才能将其转化为炼丹材料。” 苏明宇挠了挠头:“难道他也是为了突破境界?毕竟那冰片能助修士增长修为,还能脱凡,谁不想得到呢?” “或许吧,但也未必那么简单。”杨庆海摇了摇头,“你们可知,人皇印之所以能破除一切阵法,不仅是因为它有人族气运加持,还因为它与《人皇经》有着同源之力。而《人皇经》的传承,早在两千年前姜子牙封神、周武王称天子后就已断绝,如今世上,除了我们苏家,应该没人知道人皇印的真正用法。” 至于他能使用人皇印,全靠苏家先祖青龙封印在杨家血脉里的精血助力。 苏清瑶心中一动:“杨伯,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可能也和《人皇经》有关?” “不好说。”杨庆海沉吟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出现,恐怕会打破蓝星如今的平静。如今蓝星灵气匮乏,天道规则限制重重,陆神境(金丹境初期)便已是天花板。这陆神境便是陆地神仙境界,由武道品阶鼻祖鬼谷子开创,为达成仙武双休的目的,他将陆神境拆分为六步,一步一阶,共分六阶;同时还把金丹初期也拆成六步突破,分别是丹蕾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大圆满,最终突破瓶颈结丹,方能顺利踏入金丹初期进入二重天。如此一来,鬼谷子便让陆神境六步与丹蕾境六步完美对应,不愧是有鬼才之名,也难怪他最终被蓝星尊为仙武大帝。” 他顿了顿,看向姐弟俩,语气严肃起来:“你们两个,这次私自行动,差点酿成大错。若不是三小姐后来联系家里,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被困在井底。老爷得知此事后,当即就让我带着人皇印赶来,一来是救你们脱困,二来也是为了取回先祖的尸骨,完成先祖的遗愿。” 一提到三小姐苏清月,苏明宇脸上立刻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急忙追问:“杨伯,我妹妹有没有单独提起我?” 他这话问得急切,心里实则打着小算盘——就怕苏清月手里没钱花,向家里要不到后,把他私下给她转钱的事给供出来,到时候家里肯定会限制他的卡,那他往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 第15章 杨家先祖遗骸找到,阴煞上门寻仇 闻言,杨庆海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三小姐单独说起你?什么意思?” 一旁苏清瑶见弟弟神色异样,也觉得不对劲,也急忙追问道:“是啊,什么意思?” 此刻,苏明宇从杨庆海的反应里已经猜透了情况——妹妹压根没提他。眼看苏清瑶还被蒙在鼓里,一旁本就对姐弟俩失望的杨庆海脸色更显难看,但他还是急忙开口帮苏明宇掩盖:“有,她让你有空记得帮她喂小花。” 小花是苏清月养的猫,她出门前特意托付给苏明宇照看,这段时间苏明宇一直充当“奶爸”的角色。 话音一落,苏清瑶无趣的对着苏明宇说道:“我还以为三妹在国外又偷偷给你买礼物,不给我买啊!” 原来,上次假期苏清月回到时,从国外带了很多当地特产吃的回来,还单独给爷爷和苏明宇买了礼物。给爷爷买,她能理解,毕竟孝敬长辈。给弟弟卖,不给她买,不仅理解不了,改然让她郁闷了很长很长时间。 可她不知道,苏清月买的特产和礼物,都是苏明宇划给苏清月,为此他一度省吃少用供着苏清月。若是苏清瑶知道收三妹礼物代价如此之大,求她也不敢收啊!哪有郁闷没有收到礼物,应该谢天谢地才对。 而苏明宇听到苏清瑶的话,虽然很伤感,但却不敢说出口。只得默默在心里琢磨道:都怪我自己,出发前没跟三妹说清楚,还让她为了钱的事催着家里找我们。那丫头花钱大手大脚,每次月初就把生活费花光了。之前出来时,我只提前给她转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结果她很快就花完了,见我没再转钱、联系不上我,就急着给家里打了电话,差点就穿帮了,还好没出事,否则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其实,苏明宇给三妹苏清月转钱,不光是疼爱,更因为这妹妹头脑格外精明——他有太多地方要借重她。父亲苏天霸安排的任务,比如谈客户合同、做计划方案、定营销策略,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东西,远不如苏清月片刻间给出的方案实用。 但这前提是得花钱,没钱的事苏清月绝不肯干。别看她花钱大手大脚,算起账来却分毫必较:买东西四舍五入可以,必须是别人“舍”、她“入”,不然半分不让。 苏天霸本就了解儿子的水平,压根不信那些好方案是他自己做的。苏明宇没法,只能谎称是请教了学生。苏天霸当即呵斥:“给你磨炼的机会,就是要你提升能力,怎能找别人帮忙?难道吃饭还能让别人替你吃?” 还警告他,再敢找人代劳,就断了他的卡。 苏清月心里门儿清,父亲要断二哥的财路,不就等于断了她的财路?她自然不肯纵容,当即告诉苏明宇别慌,自有应对之法。 原来,她把自己做的方案,精准控制在中下到中等水平之间——即便如此,也已是苏明宇望尘莫及的程度。这一手“控分”直接打消了苏天霸的怀疑,只当儿子的水平本就如此。 可苏天霸还是高看了苏明宇:他固然能达到这个水准,但必须经过几次驳回修改才行,想一次性快速完成,根本不可能。 这就是苏清月的恐怖之处:读书时,每次单元测试,她每科都只考及格线+1分;可一到期末考试,必是全班第一。 老师早就看出她是故意的,找她问话。她答得干脆:“单元考家里没奖励,期末考拿第一有奖励啊!” 老师又问:“你小小年纪,要什么奖励?” 她直白得很:“要钱花。” 老师追问:“难道你就没有理想吗?” “有!”苏清月点头。 老师刚露出欣慰的神色,就听她补刀道:“天天有花不完的钱就行……” 老师当场愣住:“……” 自此,不光学校的老师、校长,连家里人都知道,苏清月是个学霸,更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小财迷——这也是家里每月给她十万生活费的原因之一,毕竟钱到了她手里,从来留不住。 见苏明宇不说话,苏清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开口:“其实这事也怪我。是我一时冲动,想证明自己不比父亲和三妹差,才私自跑去完成任务。没想到不仅没成功,还让家里人担心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我在井底找到了一具尸骨,用识海感应过,确定是苏家族人,应该就是先祖的遗骸。” 说着,她抬手一挥,一道微光闪过,一个小巧的乾坤袋出现在手中。她将乾坤袋递给杨庆海:“杨伯,你看看。” 杨庆海接过乾坤袋,神色郑重起来。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抬头看向苏清瑶:“你用识海感应过?” “嗯!”苏清瑶点头,“我们苏家子孙的识海,能感应到先祖的气息,旁人做不到。” 杨庆海却未全然相信,轻轻摇了摇头:“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再确认一番。”话音未落,他伸出右手食指,牙齿轻咬,指尖瞬间渗出一滴鲜红精血。他将精血弹向乾坤袋,同时运转灵力,口中默念几句晦涩咒语。 精血落在乾坤袋上,瞬间化作淡淡红光,顺着袋身蔓延开来。片刻后,红光中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青色光晕,光晕里蕴含着威严而古老的气息——正是苏家独有的青龙气息。 “果然是苏家族人的尸骨!”杨庆海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小姐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先祖的遗骸。” 苏清瑶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就说我感应得没错吧!” 杨庆海笑了笑,解释道:“你别怨我多此一举,实在是此事太过重要。我们杨家世代为苏家管家,身上流淌着青龙族的精血,这是远古时期便定下的契约。当年青龙先祖收服了我的先祖,我先祖为保命,发誓世世代代愿为苏家奴为婢,青龙先祖便取出自身精血,注入我先祖精魂之中,再用人皇印将这道契约封印在杨家后世子孙的血脉里。” 苏明宇听得好奇:“那杨伯,这精血还有别的用处吗?” “用处可不小。”杨庆海道,“凭借这青龙精血,我们杨家不仅能感应到苏家的青龙气息,还能借助精血之力施展一些辅助功法。但这契约也带着束缚:若是杨家子孙对苏家产生杀意或反心,苏家主只需一个意念,便能让其暴毙而亡;即便是普通苏家人,也能让其修为尽失、痛不欲生。” “这么厉害?”苏明宇瞪大了眼睛。 “是啊。”杨庆海感慨道,“远古时期,杨家确实出过两个心存歹念的先祖,想要弑主夺位。第一个刚生出反心,便被当时的苏家主用意念秒杀;第二个老谋深算,等到苏家主老死、新主未立之时才动手,却被当时的杨家普通族人察觉,用意念废除了修为,最终痛不欲生而亡。自那以后,杨家便再无人敢生出二心。” 苏清瑶若有所思:“那这契约岂不是太霸道了?若是苏家出现败类,随意滥用这能力怎么办?” “青龙先祖目光长远,早已想到了这一点。”杨庆海道,“这契约的触发是有条件的,只有当杨家人对苏家主人产生杀意或反心时才会生效,反心和杀意越重,效果便越强。若是苏家无故残害杨家,这契约不会生效——这也是为了制衡,避免苏家败类滥杀无辜。” 苏清瑶和苏明宇这才恍然大悟,对远古时期的青龙先祖愈发敬佩。 杨庆海将乾坤袋还给苏清瑶,语气缓和了些许:“知道错就好。你们父亲苏天霸公务缠身,抽不开身,才让我过来。如今你们平安无事,还取回了先祖的尸骨,也算万幸。不过那井底的修士,你们日后再遇到,一定要多加小心,不可再与其硬碰硬。” “我们知道了,杨伯。”姐弟俩异口同声地应道。 突然,苏明宇心头一惊,随口而出:“按杨伯说的,要是杨家要害我们苏家人,不用自己动手,只要暗中勾结外人杀光苏家人,岂不是就能摆脱青龙精血的束缚了?正所谓家贼难防啊!” “哈哈……”杨庆海笑了笑,解释道,“青龙精血需要载体的原主。若是世上苏家之人尽数消亡,青龙精血便会自爆,杨家人也都要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而此时的沈砚,刚刚在出租屋内调息完毕。 他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气息中裹挟着淡淡的血丝。经过数个时辰的调息,体内紊乱的灵力终于平复,四肢百骸的胀痛感也消散了大半,但丹田内的灵气依旧空虚,需得些时日慢慢恢复。 原来几个小时前,沈砚虽成功逼出了脱凡丹,可丹药暴涨的药力早已撑乱了他体内的灵力,让他浑身脏腑如同被挤压般难受。再加上方才耗尽毕生灵气催动逼丹之法,彼时的他早已摇摇欲坠。 他顾不上多想,当即盘膝坐下凝神调息,不知过了多久,才总算从濒临崩溃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沈砚抬手看向掌心的固元脱凡丹,丹药表面的光泽比之前黯淡了不少,显然是逼出时损耗了大量灵气。但即便如此,丹药内蕴含的磅礴药力,依旧让人望之心悸。 “蓝星的灵气还是太稀薄了。”沈砚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若想凭这枚丹药突破脱凡境,必须寻一处灵气浓郁之地。否则即便再次服用,也只会重蹈覆辙。” 他想起古籍中记载的一处所在——海城郊外的白云山深处。那里曾是上古修士的修炼秘境,据说地下藏着一条微弱的灵脉,灵气浓度远胜其他地方。或许,那里便是他突破的希望。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处理。”沈砚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锐利,他敏锐察觉到,门口站着两人,阳台也有两人,正隐隐对他形成包围之势。对方身上的杀气腾腾而来,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不知情的怕还以为他杀了这四人的父母。 来找沈砚麻烦的,正是阴煞门的四大核心弟子。早在一个小时前,他们便抵达了海城,凭借宗门秘术“寻影术”,顺利找到了两位师弟的遇害之地。 最终,他们在附近一家小作坊找到了事发地的入口。通过秘术回溯,发现除了海城武道执法局的人曾来过这里,还有一道模糊的移动物影一闪而过——若非仔细探查,根本无从察觉,也说不清是人是物。 只因这“物影”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气息,既有点类似蚀灵雾,又明显带着精纯感。四人一番琢磨,推断这该是武道执法局的先进科技产品,可他们压根不清楚这东西的威力,为避免危及自身,便决定趁着夜色袭击执法局。 很快,四人便闯到了海城武道执法局第一分局,张口就要带走去过事发地的执法人员。武道执法局的人自然不肯纵容,可分局内修为最高者也不过地境初期,而阴煞门这四人中,竟有两位天境后期、一位天境大圆满,还有一位宗师境强者。 不出意外,战斗呈现一边倒的碾压态势。分局内值班的十名执法人员,九人当场殒命,最后一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供出了“沈砚”的名字和住址——这也是他们刚调查到的线索。 得到确切消息后,为了毁尸灭迹,最后一名执法人员也惨遭灭口,整个分局更是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 ------------ 第16章 拳碎宗师,搜灵灭迹 此刻,出租屋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映得桌面的脱凡丹流光溢彩,宛如一颗缩小的太阳。沈砚指尖摩挲着丹药温润的表面,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神识却早已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屋外的动静捕捉得一清二楚。 “朋友,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清朗的声音穿透门板,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屋外的阴影里,四道身影骤然僵住。他们已在这栋老旧居民楼的楼道里潜伏了整整十分钟,呼吸压得极低,连衣角都不敢随意晃动。为首的是位面容阴鸷的宗师境强者,身后跟着两名天境后期修士与一名天境中期弟子,四人皆是阴煞门长老柳长风的核心战力,此次奉柳长老之命前来调查门下弟子遇害之事,如今锁定沈砚,正借着宗门传音术暗中谋划如何取他性命。 起初,他们只是远远观察,想摸清屋内之人的底细。透过窗户缝隙,只见沈砚静坐桌前,时而闭目凝神,时而睁眼摩挲丹药,周身竟无半分武道气息外泄,这让四人心中疑窦丛生,一时不敢贸然动手。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这十分钟里,前七分钟对沈砚而言,恰是生死攸关的疗伤之际。 原来,沈砚此前逼出体内未能消化的脱凡丹时,引发内腑震荡、灵气紊乱,急需静心调息疗伤。为了尽快稳住气息,他根本来不及布设任何防御阵法,丹田内的灵气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四处冲撞,所有心神都用来压制异动、梳理灵气,周身防御形同虚设,堪称空门大开。 这既是灵气紊乱带来的偶然,更是他初入红尘、缺乏实战经验的必然。直到十分钟前,他正处于稳住气息的关键时刻,神识忽然捕捉到四道浓烈的杀气,那杀气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刺骨,让他掌心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也是那一刻,沈砚心中警铃大作。经此一事,他暗暗发誓,日后无论何种情况,疗伤时必当布下多重防护,绝不再给敌人可乘之机。 调息完毕后,他的气息虽已彻底稳住,但体内灵力还需几分钟才能完全恢复,此刻贸然出手极易让自己陷入被动。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故意拿起脱凡丹反复端详,就是要让屋外的人摸不着头脑——能拥有如此天材地宝的人,真的会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吗? 更让阴煞门四人忌惮的是,他们从沈砚身上感受不到丝毫武道气息。武道修炼,境界越高,气息越凝练,但绝不会完全隐匿。可沈砚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平静无波,毫无破绽。“难道是修仙者?”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藤蔓般缠绕在四人心头,挥之不去。 他们深知,道家修仙体系与武道截然不同。修仙者需历经通体期、通气期、化气期、筑气期四大境界,分别对应武道的天境、宗师境、武魂境、武圣境。若沈砚只是通体期初期,相当于宗师初期,他们四人联手,未必没有胜算;可若是达到通气期,哪怕只是初期,其灵力的精纯程度也远非武道修士可比,胜负便难料了。而若是已经步入炼气期,那可是相当于武仙境的恐怖存在,他们四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正是这份谨慎,让他们错过了击杀沈砚的唯一机会。当沈砚的声音响起时,四人知道,隐匿已然无用,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唰”的一声,四道身影同时破门而入,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将沈砚围在中央。四张桌椅被他们的气势震得向后滑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为首的宗师强者眼神冰冷,死死盯着沈砚,语气森然:“就是你杀死我们师弟的?” 沈砚放下脱凡丹,抬眸扫了四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你们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休要装蒜!”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宗师强者厉声打断,“我们是阴煞门的……” “不认识。”沈砚的回应干脆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宗师强者脸色一沉,眼中杀意更盛:“两个带着黑色斗篷,使用蚀灵雾的人,你认识不?” 话音刚落,沈砚心中豁然开朗。难怪这四人杀气腾腾,原来是之前那两个斗篷人的同门。他倒是有些意外,阴煞门居然能查到他的踪迹,看来这门派的情报网倒是有些门道。 不过,既然已经找上门来,那便没有善了的可能。沈砚眼底掠过一丝寒芒,暗自思忖:有空倒是得去把这个阴煞门给灭了,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说到底,还是自己经验不足。当初斩杀那两个斗篷人时,没能彻底清理痕迹,也忘了毁灭可能存在的监控,才给了对方追踪的机会。 念头流转间,沈砚已然动了。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那宗师强者面前。宗师强者瞳孔骤缩,心中警兆狂生,想要挥掌格挡,却发现对方的速度快得超出了他的认知,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沈砚此刻施展的,正是《人皇经》中人皇武技——人皇启灵拳。如今他的修为已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丹田内的灵气早已液化,拳劲可透体伤敌,一拳之下,足以击碎半米厚的青石。 即便是面对筑基大圆满修士,他都能做到“三拳破防”,更别提眼前这不过宗师境的修士了。而且聚气境大圆满的修为,让他的疗伤速度比同阶修士快了六成,堪称聚气境同阶无敌。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拳风裹挟着磅礴的灵气,狠狠砸在宗师强者的面门之上。宗师强者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身体便在恐怖的力道下瞬间崩解,化作一团猩红的血雾,飞溅四方。 另外三名阴煞门弟子当场吓傻了,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宗门内实力顶尖的宗师强者,居然连对方一拳都接不住。 沈砚自己也有些意外,他确实没有多少实战经验,也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集中一点的力道,竟然如此恐怖。还好他反应极快,在拳劲爆发的瞬间强行收回了大半力道,否则这出租屋的整面墙恐怕都会被轰塌。即便如此,墙上挂着的时钟还是没能幸免,被拳风扫中,“咔嚓”一声碎裂开来,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那是沈砚花9.9元在拼夕夕上买的包邮时钟,才用了不到一个月,如今就这么碎了,沈砚心疼得不行。 趁着另外两名天境后期弟子还在愣神的间隙,沈砚身形一动,分袭两人。这一次,他只用了三成力道。可即便如此,人皇启灵拳的恐怖攻击力也绝非寻常天境修士能够承受。两道拳影闪过,两名弟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胸口便被拳劲洞穿,鲜血喷涌而出,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气息瞬间断绝。 沈砚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出拳收拳都极为克制,尽量将力道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屋内的家具总算没有再遭到破坏。 最后只剩下那名天境中期的弟子,他早已被眼前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他浑身颤抖,指着沈砚,声音带着哭腔嘶吼:“年轻人,你……你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沈砚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避开那股难闻的气味。他看着地上瘫软如泥的弟子,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们都提着刀要来杀我了,我还跟你讲武德?你莫不是有病吧!” 那弟子被怼得哑口无言,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沈砚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落在他身上:“你知道为何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那弟子茫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眼神询问。 “因为我这个人怕麻烦,不想日后再有人上门报仇,索性就把你们阴煞门彻底灭了。”沈砚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决绝,“所以留着你,是想对你用‘搜灵术’——不然我怎么知道阴煞门的具体位置和真实实力?” “你……你是修仙者?”那弟子听到“搜灵术”三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神里灌满极致的恐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自然知晓搜灵术的恐怖。那是修仙者独有的秘术,一旦施展,不仅脑海中所有记忆会被对方洗劫一空,脑细胞还会遭到彻底破坏,造成永久性不可逆的损伤,最终沦为毫无意识的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这正是他此刻最惧怕的事。 沈砚没有多余废话,右手迅速伸出,指尖萦绕着淡淡的灵气,直逼那弟子眉心。 “求求你,放我一马!阴煞门的一切我都告诉你,我什么都招!求你别用搜灵术!”那弟子见状,声嘶力竭地求饶,想要挣扎躲开,却发现身体早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 可他的求饶毫无用处。沈砚的指尖已然触碰到他的眉心,搜灵术瞬间发动。一股无形的灵力涌入弟子脑海,如狂风扫落叶般,疯狂掠夺着他所有的记忆。那弟子的眼神瞬间失去神采,脸上的表情凝固,口中发出嗬嗬的怪响,片刻后便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一具毫无意识的躯壳,沦为真正的植物人。 沈砚收回手,脑海中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碎片,快速整合后,阴煞门的情况便清晰浮现。 此次追杀并非阴煞门全员知晓,只与一个名叫柳长风的人有关。这柳长风正是那两名弟子的师父,修为已达大宗师境(宗师大圆满),是阴煞门七位长老之一。 而阴煞门的实力,比沈砚预想的略强几分:宗主乃是半步武圣境(武魂大圆满);门内有六名长老,其中四人与柳长风同为大宗师境;另外两人是执法堂的大长老与二长老,二长老修为达武魂境初期,大长老更是武魂境后期;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太上长老,传闻已达半步武仙境界,正在冲武仙境——即便真到了武仙境,对应修仙体系也不过是炼气期而已。 不过,这些实力在沈砚眼中,都只是些菜鸟。拥有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的他,相当于修仙体系的筑基期大圆满,即便遇上武神大圆满,也能轻松碾压。 既然已经结下生死大仇,那便没有退缩的道理。阴煞门行事诡谲,手段歹毒,本就是邪门歪道,沈砚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如今对方已然主动找上门来,想要取他性命,那便只能是你死我活。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留下后患,沈砚下定决心,彻底将阴煞门覆灭。 接下来,便是处理现场了。沈砚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正是烈焰符。他抓起地上那名植物人的手腕,指尖灵力一动,对方的精血便被强行抽出,滴落在烈焰符上。随着沈砚口中念念有词,烈焰符瞬间被激活,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他将烈焰符抛向空中,同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低喝一声:“收缩阵,起!” 一道无形的阵法瞬间笼罩整个房间,地上的血迹、碎肉、玻璃碎片等所有杂质,顺着沈砚的灵力指引快速聚拢,尽数收缩到烈焰符的燃烧范围之内。烈焰符骤然爆发出熊熊烈火,火势虽猛,却被收缩阵牢牢禁锢在限定区域,丝毫没有蔓延到周围的家具与墙壁上。 那些血迹、碎肉和杂物在烈焰中快速燃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片刻后,火焰渐渐熄灭,收缩阵也随之散去,房间内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再也看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沈砚之所以如此谨慎,一来是因为这是出租房,若是烧坏了家具或者墙壁,房东必然会让他赔偿,他连9.9元的时钟都心疼,自然不想多花这笔冤枉钱;二来也是懒得打扫,用收缩阵将所有杂质聚拢烧毁,既方便又安全,还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处理完现场,沈砚收拾好桌上的脱凡丹,将其重新收入储物袋中。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吹散了屋内残留的焦糊味和尿骚味。 窗外夜色正浓,城市的灯火璀璨,勾勒出繁华的轮廓。沈砚望着远方的夜空,眼神深邃。阴煞门的位置已经知晓,就在城外几百里登风山深处。 “登风山,阴煞门……”沈砚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两个小时候,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关上窗户,转身走到床边,抬手间便快速布下一道雷火阵护住四周,随即坐下闭目调息。此次疗伤虽已基本痊愈,但为了两小时后能以最佳状态覆灭阴煞门,他必须将修为彻底稳固,做到万无一失。 调息间,他取出一枚补灵丹服下。这丹药是他初学炼丹时所炼,成色达一品金丹,能快速补充体内灵气。 丹药入腹即化,丹田内的液态灵气随之缓缓流转,如清泉般滋养着四肢百骸。沈砚的气息越发凝练,周身气场也愈发内敛。出租屋内重归平静,只剩轻微的呼吸声,与窗外的城市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百里之外的登风山,阴煞门总坛深处,正在冲击半步武仙境的太上长老猛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命牌堂碎了四块命牌。早上碎的两块是内门弟子,倒也无妨,可这四位皆是核心弟子,其中一位更是宗师境!”他喃喃自语,眉头微蹙,“说来诡异,这四人竟全是柳长风的手下。再加上方才那股短暂的灵力波动……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沉吟片刻,语气带着几分凝重:“那气息似是修仙者所有,又透着一丝诡异的霸道。柳长风到底得罪了何等存在……罢了,是祸躲不过,待我突破之后,再去探查不迟。” 他浑然不知,那让他心生疑窦的灵力波动,正来自即将踏平山门、覆灭整个阴煞门的沈砚。一场腥风血雨已在暗中酝酿,两小时后,便是这作恶多端的邪门歪道的覆灭之日。沈砚的脚步,注定要踏平登风山,让阴煞门从此在世间除名。 此刻已是晚上七点多,命牌堂早已打扫干净。杂役弟子们或吃饭、或洗澡、或潜心修炼,各司其职。因此,那四名核心弟子陨落之事,除了感应到命牌碎裂的太上长老外,宗门上下竟无一人知晓。 ------------ 第17章 神偷劫印遇故人,陆神威名震机场 与此同时,鞍山腾鳌机场的出发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如同一座不眠的钢铁森林。晚上七点多的客流高峰尚未褪去,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行色匆匆,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登机提示与寻人启事,混合着行李箱滚轮的咕噜声、孩童的哭闹声,织就出一片喧嚣而鲜活的人间烟火。 VIP休息室外的僻静走廊里,杨庆海正捧着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与苏清瑶、苏明宇姐弟俩低声交谈。木盒表面雕刻的繁复云纹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边角镶嵌的细碎墨玉隐隐透出厚重的气运之力——盒内的人皇印,正是苏父特意托付给杨庆海的破阵至宝。此前姐弟俩被困厝石山八宝琉璃井的人阶后期阵法,险些殒命,全靠沈砚意外破阵才得以脱身,如今先祖遗骸已寻回,这枚本用来专门破解上古阵法、救二人于危难的至宝,竟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杨庆海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熨帖平整,鬓角虽染霜色,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久经风浪的沉稳。他指尖摩挲着木盒纹路,声音压得极低:“苏家世代守护人皇印,它乃破阵神器,专克上古阵法,此次本是为救你们脱困井底所备。如今你们平安脱险,印玺虽暂无用武之地,但它关乎苏家气运与守护职责,哪怕是太平盛世,也容不得半分闪失。” 苏清瑶一袭米白色职业套装,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闻言郑重颔首:“杨伯放心,我们知晓轻重。此次私自闯阵险些酿成大祸,已是过错,绝不敢再让印玺出任何纰漏。若不是那位神秘男子意外破阵,我们恐怕还困在井底,连先祖遗骸都无法取回。” 一旁的苏明宇穿着潮牌卫衣,脸上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闻言也收敛了跳脱,规规矩矩应道:“杨伯,我们会看好印玺的,绝不让外人碰。只是没想到那井底阵法如此凶险,若不是杨伯您本来要带人皇印来救我们,后果不堪设想。”他偷偷瞥了眼木盒,想起井底那层无形的阵法屏障和沈砚破阵时的异象,心中仍有些发怵,却也越发清楚这至宝的重要性。 杨庆海刚要再说些叮嘱的话,忽然一阵极轻的风声从身侧掠来。那风声快得异乎寻常,不似常人行走的动静,更像是一道影子贴着地面滑行,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灵动与诡谲。 杨庆海阅历何等深厚,对危险的感知早已融入骨髓。那道身影掠过的刹那,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掌心紫檀木盒被人动了手脚——指尖传来的触感微微一滞,原本贴合掌心的盒子竟被一股巧劲带得松动了半分。 “哼!”杨庆海低喝一声,身形未动,周身已泛起一层无形的气劲。他深知人皇印既能破阵亦能布阵,若是落入歹人之手,不仅苏家会失去传承至宝与气运,更会因守护失职遭到天道反噬,绝容不得半点闪失。 正当他要转身追拿那道黑影,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道娇俏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穿着一身黑色短款劲装,勾勒出紧致的身段,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她眉眼精致,却带着几分狠厉与急切,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微型短匕,二话不说便朝着杨庆海的胸口刺来。招式迅捷狠辣,招招直指要害,显然是受过专业偷袭训练,出手便是杀招。 “不知天高地厚!”杨庆海眼神一冷,根本未曾将这女子的攻击放在眼里。他只是随意抬了抬手,一股雄浑的内劲便从掌心涌出,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朝着女子撞去。 这女子不过是一名天境武者,哪里经得起半步武圣的雄浑内劲?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迎面而来,仿佛被疾驰的火车撞上,体内气血翻涌,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不远处的行李推车旁。“砰”的一声闷响,推车被撞得平移了半米,女子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旁的苏清瑶姐弟彻底看懵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苏明宇张大了嘴巴,原本劫后余生的心思瞬间被惊得烟消云散;苏清瑶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干练,眼神中满是震惊——她们只知道杨伯是苏家世代管家,修为达到半步武圣,却从未想过半步武圣的战力竟厉害到如此地步,举手投足间便能将天境武者震飞,这等实力,已然超出了她们对武道的认知。 就在姐弟二人愣神的片刻,杨庆海已然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十余米外的通道口,一把扣住了那个试图逃窜的男子的手腕。 那男子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身形瘦削,动作极为灵活,此刻被杨庆海扣住手腕,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试图挣扎。他手腕翻转,指尖弹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朝着杨庆海的虎口刺去,动作隐蔽而迅捷,显然是惯于用这类阴招的老手。 “雕虫小技!区区宗师境,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杨庆海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子的手腕已被他生生捏得脱臼。那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叮”地坠落在地,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男子痛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浑身力气尽散,再也无法挣扎半分。 “说,谁让你来偷老夫的盒子?”杨庆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威压,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男子的眼底,“若不说实话,老夫当场便将你击毙,扔去机场后巷喂野狗!” 男子忍着剧痛,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桀骜,梗着脖子道:“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说出我爷爷的名字,怕你还得乖乖给我道歉,磕头认错都来不及!” “居然敢吓唬老夫?”杨庆海勃然大怒,周身的气场愈发凌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起来,“这世上能让老夫忌惮的人屈指可数,若是你爷爷的名字不能吓退老夫,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让你横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杨庆海另一只手已然抬起,掌心凝聚着雄浑的内劲,显然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要再往前一送,这男子便会当场毙命。 男子脸色煞白,显然没想到杨庆海如此狠辣,竟真的敢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动手。他正要再开口威胁,杨庆海凝聚内劲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苏清瑶姐弟下意识上前控制住的女子突然嘶吼起来:“住手!他爷爷是‘东偷’何伯生!你不能杀他!”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几分急切的哀求,在嘈杂的走廊里格外醒目。 杨庆海的动作骤然僵住,凝聚的内劲也瞬间散去。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男子,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宇间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竟与记忆中那个故人一模一样。 “何伯生……”杨庆海口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追忆,有敬畏,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片刻后,他松开了男子的手腕,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走吧。”说完,他伸手从男子的口袋里取回了那个紫檀木盒,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人皇印完好无损后,才将盒子重新牢牢握在掌心。 男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他揉了揉脱臼的手腕,看了杨庆海一眼,眼神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几分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杨庆海的对手,再留下来也讨不到好,只能咬了咬牙,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朝着机场外走去。 接着,杨庆海转头对苏清瑶说道:“大小姐,放她走吧。” 苏清瑶和苏明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刚才这两人明明是来偷人皇印的,而且出手狠辣,杨伯怎么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了?但杨庆海是苏家最信任的人,既然他都开口了,姐弟二人也不好反驳。苏清瑶松开了按住女子的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女子挣扎着站起身,看了杨庆海一眼,又望向男子离去的方向,捂着胸口踉跄着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熙攘人群中,苏明宇才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问道:“杨伯,您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啊?他们可是来偷人皇印的!您刚才还说我们苏家是印玺的守护者,万一真被偷走,苏家遭到气运反噬,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苏清瑶也点头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是啊,杨伯。这两人来者不善,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万一回去搬了救兵,转头再来抢夺印玺怎么办?他们明显是冲着人皇印来的,这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杨庆海叹了口气,走到走廊旁的休息椅坐下,示意姐弟二人也落座。他指尖摩挲着紫檀木盒上的云纹,眼神中翻涌着追忆与感慨,缓缓开口道:“不是我想放他们走,而是这两人,杀不得,也留不得。” “为什么?”姐弟二人异口同声地追问,眼中满是不解。 “刚才那女子提到的何伯生,你们或许从未听过,但在我儿时那个年代,这可是响彻武道界的传奇人物。”杨庆海的声音带着岁月的厚重感,缓缓说道,“九十年前抗战时期,蓝星武道界突然涌现出七位战力天花板,世人称他们为‘东偷南商北军西红,左侠右善道神子’。这七人皆是抗击日寇的民族英雄,曾在水火之中救下千万百姓,是真正的国之柱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何伯生便是其中的‘东偷’。他早年以偷财物救济贫苦百姓闻名,后来日寇入侵,他便专偷日寇的军火弹药,甚至多次潜入日寇军营,偷拿日寇军官的狗头,搅得日寇人心惶惶。当年这七位高人,杀日寇、救百姓,行善积德,修为也一路大涨,从最初的武圣境一路突破到武仙境,最后更是达到武神之上,也就是陆神境!” 苏清瑶姐弟听得目瞪口呆,苏明宇忍不住说道:“杨伯,您说的这些,怎么听起来像神话故事啊?关于武仙、武神,还有之前您提到的陆神境,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杨庆海点了点头,“只是这些事都发生在九十年前,而且武道修仙之事,对于陆神境也就是陆地神仙,相传这个境界是鬼谷子开创出来,由于不符合现代科学的认知,没有所谓的‘科学根据’,建国以后法律规定不能记载进正史。久而久之,知道陆神境的人便越来越少,到了你们这一辈,自然就以为是神话故事了。” 他接着介绍道:“这七位高人,退隐前的修为都已达到陆神境——也就是鬼谷子开创的仙武双修体系中,陆神境六阶巅峰对应金丹境初期的境界。其中东偷何伯生、南商李玉雅、北军彭飞、西红刘元海四人,都是陆神境一阶巅峰,实力相当;左侠石铂涛排名第二,修为达到陆神境三阶;右善纪玉龙排名第三,陆神境二阶;而道神子武德,便是七人中的战力天花板,修为高达陆神境四阶,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因其常穿道袍,便被尊为道神子。” “九十多年前他们成名后,五十多年前便陆续退隐,三十多年前更是彻底没了消息。有人说他们修炼出了岔子暴毙而亡,有人说他们以武修仙、飞升而去,也有人说他们战死在隐秘战场,或是寿终正寝。这么多年过去,七位高人中,唯有何伯生仍在蓝星有过零星踪迹,其修为早已深不可测。” 苏清瑶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杨伯,总不能因为何伯生前辈实力强,就放了他的孙子吧?刚才那男子虽是他的后人,可他明着来偷人皇印,就算他爷爷再厉害,也没有不讲道理的道理!真要对上,大不了我们跟他拼了……” “哎!大小姐,陆神境便是陆地神仙!正所谓仙凡有别,凡人怎可与仙抗衡?在他面前,我们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哪怕押上整个苏家,也绝非他一合之敌啊。”杨庆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敬畏与无力。 “哦……”苏清瑶吐了吐舌头,脸上的倔强瞬间褪去,只剩几分无奈。 “刚才那男子名叫何傲胜,是何伯生的孙子,也是我一位故人的儿子。”杨庆海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他的父亲何长风,当年与我乃是至交好友。我能有今日的半步武圣修为,能活到现在,全靠他父亲的悉心指点。当年我跟着长风兄修习武道,不仅练就了一身本事,还学了不少反扒绝技——何家先祖是‘东偷’,偷术天下无双,反扒的本事自然也登峰造极。” “难怪何傲胜没能得手!”苏明宇恍然大悟,“原来是遇到了行家。而且他宗师中期的修为,在您这位半步武圣面前,可不就是蝼蚁嘛。”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杨庆海缓缓说道,“何傲胜仅有宗师中期修为,而我早已触及半步武圣之境,他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别说他只继承了几分何家偷术,就算拿出全部能耐,也绝无可能从我手中偷走人皇印。” “那他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偷您手中的盒子?”苏清瑶追问。 杨庆海眼神一沉,说道:“具体缘由我尚不清楚,但他大概率是被人利用了。我之所以放他走,不将他扣留,是怕他在我们这里有任何闪失——他父亲生前曾说,何家九代单传。若是傲胜死在苏家手里,届时没人能承受何伯生前辈的怒火。” 原来就在半个小时前,何傲胜正和女友在海城游玩,突然有个神秘人找上门来。那人告诉他,杨庆海手中的盒子里装着千年蛇精的冰片,乃是苏家姐弟刚从厝石山八宝琉璃井中寻得的天材地宝,服下后能助他突破宗师境,直达武魂境巅峰。 何傲胜急于提升修为,一时被利益冲昏头脑,便受人蛊惑前来行窃。可他不知道,那个利用他的人,真正目标并非冰片,而是盒子里的人皇印——这印玺不仅能破阵、能布阵,更藏着开启《人皇经》的秘密。 相传只要集齐人皇印、人皇袍、人皇剑、人皇盾四件神器,便能获得《人皇经》上下全篇。其中上篇为《人皇术》,下篇为《神皇术》,威力无穷。 不过这秘密极为隐秘,仅有四大神兽后裔的家主,以及姜子牙、周武王的后裔家主少数人知晓。当年姜子牙封神、周武王称天子后,纣王为护住人族气运,在鹿台放火自杀前,将《人皇经》封印于四件神器之中,随后以自身精血为引、燃烧肉身为代价召唤人族气运,下令让四大神兽后裔世代守护这一秘密,绝不让其落入外人之手。 就在机场风波渐息之时,沈砚在出租屋内调息半小时,体内紊乱的灵气已然平复,周身气息愈发凝练。他抬眼瞥了眼桌上的时钟,距离约定去阴煞门算账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尚早。 百无聊赖间,他打开电脑想打发时间,却意外发现自己之前随手连载的小说《人皇经》,如今竟有近万读者追更,每天还有几百块的收益。沈砚略感诧异,点开后台一看,存稿仅剩三章,若是断更怕是会让读者失望。 他深知“未雨绸缪”的道理,当即坐直身子,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起来。出租屋内只剩清脆的键盘声,沈砚一边梳理剧情脉络,一边快速码出文字,趁着出发前的空闲赶备存稿,免得后续因处理阴煞门事宜或是修炼耽误更新,断了这意外而来的小收益。 与此同时,杨庆海为免节外生枝,当即带着苏家姐弟前往VIP休息室,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手戒备,以防再有意外发生。 苏明宇见杨庆海如此谨慎,愈发觉得爷爷让他前来保驾护航是明智之举,随即想起井底的凶险阵法,忍不住说道:“难怪爷爷特意让杨伯您带着印玺来救我们,肯定是早就料到中途可能发生意外。” “家主阅历深厚,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做事向来未雨绸缪。”杨庆海点头应道,“人皇印的威名,在隐世家族和古老宗门中从未断绝。那个幕后之人,既想要得到人皇印,又忌惮我的实力,便想利用何傲胜的偷术来暗度陈仓。一旦得手,他定会杀了何傲胜灭口,再将一切嫁祸于我,到时候便能坐收渔利,用印玺去破解更多上古秘境的阵法。” “好狠毒的心思!”苏明宇咬牙切齿道。 “那您当时为什么不问问何傲胜,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苏清瑶依旧满是不解地追问,“若是能从他口中问出线索,说不定就能直接揪出幕后黑手,我们也不用这样被动防御了啊!” ------------ 第18章 夜袭阴煞门 杨庆海苦笑道:“我哪里敢强留他下来问话?何伯生前辈尚在人世啊!四十多年前隐退时,他便已是陆神境一阶巅峰,这么多年过去,恐怕早已达到陆神境二阶,乃至三阶,甚至更高都有可能,如今他已然是蓝星真正的陆地神仙。那样的人物,一个眼神便能让我灰飞烟灭,我躲都来不及,怎敢主动招惹他的孙子?今日若何傲胜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自身难保,恐怕整个苏家都会被牵连。放他走,已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看何傲胜的模样,恐怕也不知道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只是被人当枪使罢了。就算强留下他问话,也未必能得到有用的信息,反而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他的目标只是盒子,未必知道里面装的是人皇印。” “怎么可能?”苏氏姐弟二人异口同声道。 苏清瑶还补充了一句:“他不就是冲着盒子来的吗?我看他目标明确,一出手就夺盒子,连一点迟疑都没有!”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们说过吗?想要催动人皇印,需得半步武圣的修为才行,否则必定遭到印玺反噬;修为不到,哪怕只是接触人皇印,也会被反噬。那何傲胜不过宗师中期,怎敢来碰这印玺?就算侥幸得手,一打开盒子,怕是也没命消受。”杨庆海心中对这姐弟俩有些失望——明显不如三小姐聪慧。 接着他无奈地说道:“很显然,那幕后之人是在刻意隐瞒,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意图。从另一方面说,对方既然想要得到人皇印,证明他的实力必定达到了半步武圣境,否则不敢贸然驱使他人盗取。可他又不敢亲自前来,说明他的实力一定没我高,说不定也是半步武圣,没信心能打赢我。再加上老夫手上有人皇印加持,即便面对武圣,也有一战之力。” 苏氏姐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杨庆海放走何傲胜,不仅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更是忌惮何伯生的恐怖实力。想到那位传说中的陆地神仙,姐弟二人心中都泛起一阵寒意——他们虽未见过陆神境强者的真正威力,但光是想想其能与小说中金丹境修士比肩,还留下如此多传奇,便足以让他们心生敬畏。 突然,苏清瑶好奇地追问:“杨伯,除了道神子和东偷何伯生,另外五位前辈的外号是怎么来的?您还没说清楚呢。” 杨庆海点头应道:“南商李玉雅是七人中唯一的女子,抗战前出生于南方,家里世代经商,‘南商’的称号便由此而来。北军彭飞虽生北方,抗日时期却投笔从戎参军入伍,凭战功得了‘北军’的名号。” “西红刘元海是陕西人,传闻他曾担任红色政委,行事磊落如赤焰,故而被称作‘西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左侠石铂涛的出生无从考证,因实力排名第二,江湖以‘左’相称,又因他行侠仗义,专斩日寇与贪官污吏,便有了‘左侠’的称号。右善纪玉龙同样出生不明,排名第三对应‘右’称,抗战时期常散尽财物布施救济百姓,心存仁善,所以被唤作‘右善’。” 此时,鞍山腾鳌机场广播里传来了苏清瑶姐弟一行人所乘航班的登机提示。杨庆海站起身,将紫檀木盒紧握手中,郑重地说道:“大小姐,我们尽快登机飞去,接下来的路程,我们要更加格外小心了。人皇印是苏家的破阵至宝,也是救命关键,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轻易打开盒子,更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日后若再遇阵法困局,这印玺便是你们的唯一生机。” 苏清瑶和弟弟也急忙起身,她仿佛能感受到杨庆海掌心的重量,也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杨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和您一起保护好人皇印,绝不让您和父亲失望。” “如今何伯生前辈尚在人世……”杨庆海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当年七位陆神境高人,如今只剩他一人,真不知他的修为已臻至何种境界。傲胜这孩子,性子太过桀骜,又被人利用,还好这次没出大事,否则就算我有十条命,也承担不起何伯生前辈的怒火。” 他抬手抚摸着紫檀木盒,心中暗道:“幕后之人竟敢打人皇印的主意,还敢利用何伯生前辈的孙子,胆子未免太大了。看来这蓝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想到这里,杨庆海让苏氏姐弟稍候片刻,随即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接通后,他沉声道:“老爷,清瑶小姐和明宇少爷已经找到,眼下正准备在鞍山腾鳌机场登机返程。不过,据二人所说,他们在厝石山八宝琉璃井底,遇到了一位实力非凡的男子——此人不仅能空手破除人阶后期阵法,实力还能轻而易举碾压小姐和少爷,甚至能炼制出引动天地异象的一阶灵丹。”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怎么可能……”还没等苏家老爷子从震惊中缓过神,又一个消息让他血液飙升。 “对了,刚才在鞍山腾鳌机场VIP休息室外,还发生了一段插曲:有人试图偷窃人皇印,正是何伯生前辈的孙子何傲胜,已被我拦下。” 闻言,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何伯生的孙子?他为何会来偷人皇印?” “想来是被人利用了。”杨庆海简要说明了前因后果,“我看他对印玺的真实身份并不知情,又念及何长风兄的旧情,便放了他。” “做得好。”苍老的声音赞许道,“何伯生前辈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况且傲胜是长风的儿子,长风当年对苏家有恩,绝不能让他的儿子出事。” 他顿了顿,又叮嘱道:“幕后之人的核心目标是人皇印,看来对方已经知晓印玺的真正用途。你返程途中务必小心,暗中留意飞机上的异常动静。另外,立刻联系海城当地的苏家势力,让他们彻查是谁敢打我们苏家的主意;同时尽快搜集那位从井底出来的男子的资料——他能破解人阶后期阵法,还能炼制出引动天地异象的灵丹,绝非等闲之辈,绝不可小觑。” “是,老爷。”杨庆海恭敬应道。 挂了电话,杨庆海站起身,又拨通了苏家在海城势力负责人的电话,命他即刻彻查敢挑衅苏家的幕后黑手,同时尽快查清沈砚的真实身份。 很快,杨庆海和姐弟二人的背影一起消失在鞍山腾鳌机场的登机口,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很快化为坚定。他知道,这场关于人皇印的风波,才刚刚开始。那个隐藏在幕后觊觎印玺的黑手,未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交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机场外走去,背影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显得愈发挺拔而坚毅。不过,庆幸的是那位传说中的“东偷”何伯生,对人皇印没兴趣,否则麻烦就大了。 而此刻,鞍山腾鳌机场外的僻静角落,何傲胜正扶着脸色苍白的女友林晚晴,眼中满是不甘与疑惑:“晚晴,你说那老头到底是谁?居然一点都不怕爷爷的名号,还能轻易制服我?” 林晚晴捂着胸口,气息微弱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但他的实力至少是半步武圣,而且似乎认识你父亲。刚才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带着故人之念。” “半步武圣,又是苏家,还认识我父亲……难道是苏家那个老管家杨庆海?”何傲胜咬了咬牙,又气又悔,“可恶!那人骗我说盒子里是千年冰片,能助我突破,没想到竟是苏家的人皇印!若不是杨庆海手下留情,我们今天怕是都得栽在鞍山腾鳌机场。”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的异样,又补充道:“难怪我一碰盒子,刚跑出没多远就心头发紧、气血翻涌。这人皇印果真如传言所说,非半步武圣境,根本不可轻易触碰。” “别多想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林晚晴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那杨老头实力太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苏家势大,再留在鞍山腾鳌机场附近只会更危险。那个骗我们的人,恐怕也没安好心,我们得尽快查明他的身份,免得再被他当枪使,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她捂着胸口,每说一句话都牵扯着内伤,脸色愈发惨白,却依旧强撑着清醒分析:“那人只说盒子里是千年冰片,却绝口不提持有者的身份和实力,明显是故意隐瞒。他大概率早就知道这是苏家的人皇印,也清楚守护者的修为,却故意让我们来鞍山腾鳌机场送死,好坐收渔翁之利——要么我们偷到印玺他半路截杀,要么我们被守护者杀死,他再另寻机会下手。” 何傲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起自己刚才在杨庆海手下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又想到若不是对方看在爷爷和父亲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自己早已成了一具尸体,心中便涌起一阵后怕与滔天怒火。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杂碎!竟敢利用我!等我查到他是谁,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他付出代价!” “现在说这些没用。”林晚晴摇了摇头,扶着墙壁慢慢站直身体,“我们先找个地方疗伤,你的手腕脱臼,我的内腑也受了震荡,不尽快调理,只会留下隐患。而且苏家的人既然已在鞍山腾鳌机场登机,肯定是要离开海城,我们暂时安全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幕后之人没达到目的,而你我如今身受重伤,我怕他会将我们灭口,嫁祸给苏家,然后利用你爷爷从中作梗,趁机夺取人皇印。” 何傲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林晚晴说得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晚晴,两人避开鞍山腾鳌机场的监控和人流,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一处何家留下的隐秘据点,足够他们暂时藏身疗伤。 路上,何傲胜忍不住问道:“晚晴,你说那杨老头身边的一男一女,会不会就是苏家的嫡系继承人?” “大概率是。”林晚晴点头,“那老头称呼那女子为‘大小姐’,而他显然就是苏家那位半步武圣管家杨庆海。能被托付守护人皇印这种至宝,实力和忠诚度必定都是顶尖的,他应该出自青龙仆人后裔杨家没错。”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苏家为什么会带着人皇印出现在海城?人皇印是破阵至宝,他们难道也是为了某个上古阵法而来?难怪我们之前会看到苏家姐弟从厝石山八宝琉璃井底出来。可凭他们二人的修为,根本无法催动人皇印,想必那老头之前也去过,只是那个神秘人没把完整视频给我们看罢了。” 何傲胜心中一动:“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那井底藏着千年蛇精的冰片,还有上古修士的遗迹。难道苏家也是冲着冰片或遗迹去的?看来他们就是用人皇印破的阵,这才能轻易得手。” 原来何傲胜此次带着林晚晴来海城,本就是为了厝石山八宝琉璃井的冰片。他迟迟无法突破宗师中期的瓶颈,便打着游玩的幌子骗过爷爷何伯生,暗中打算去井底取走冰片助自己进阶。 而林晚晴实则是四大神兽朱雀后裔林家的大小姐,家族世代守护人皇袍。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杨庆海出自青龙仆人后裔杨家——毕竟朱雀一族也有专属的仆人后裔黄家。 说起林晚晴,她自恃精通阵法,起初并不知道要去井底破阵,后来知晓真相后,念及与何傲胜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是决定帮他夺取冰片——其实她根本没有破阵的把握,林家真正的天骄,从来都是她的妹妹林晓婷。 谁知两人来晚了一步,正要动身前往井底,就被神秘人拦下。对方告知他们,冰片已被一男一女取走,此刻正交到“他们父亲”手中,还拿出视频为证——画面里确实是苏家姐弟从井底出来,只是沈砚破阵时速度太快,监控根本没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那神秘人故意将杨庆海说成是苏家姐弟的父亲,还添油加醋地挑拨:“这老头实力不济,没本事自己抢夺天材地宝,就逼着儿女替他冒险,无非是想靠宝物增长修为、突破命数限制、逆天增寿罢了。”这番话正好戳中了急于进阶的何傲胜,让他深信不疑,这才有了后来冲动之下,去鞍山腾鳌机场抢夺那只装着人皇印的盒子的举动。 两人一路低声交谈,只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苏家与人皇印的行踪、神秘修士的身份、井底阵法的秘密……这些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人看不清真相。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抵达城郊的隐秘据点。那是一间藏在山林中的木屋,周围布有简易隐匿阵法,不易被人发现。何傲胜扶着林晚晴进屋,反手布下禁制,这才松了口气。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角落里堆着些疗伤药材和干粮。何傲胜先给自己脱臼的手腕做了简单复位,疼得额头冒冷汗,却依旧咬牙忍住。随后他取出两瓶疗伤丹药,递给林晚晴一瓶:“这是爷爷给的护心丹,你快服下,先稳住内腑伤势。” 林晚晴接过丹药,倒出一粒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体内,滋养着受损的经脉与内腑,胸口的剧痛顿时缓解了不少。她闭上眼睛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内力疗伤。 何傲胜也服下一粒丹药,在一旁调息。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鞍山腾鳌机场的场景:杨庆海的眼神、苏清瑶姐弟的模样、那枚神秘的人皇印……每一个细节都挥之不去。 他忽然想起,父亲生前曾提过,当年他有一位姓杨的好友,是某个隐世家族的管家,身手高强、为人正直。父亲还说,那位好友曾受他指点,练就了一身厉害的反扒手段,专门克制何家的偷术。 “难道那个杨伯,就是父亲当年的好友?”何傲胜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越想越觉得靠谱。杨庆海看他时,眼神里的缅怀与故人之念,不像是作假;而且对方明明能轻易杀了他,最后却放了他,大概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何傲胜喃喃自语,心中对杨庆海的恨意淡了几分,多了些复杂。他知道,父亲和爷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冒犯了父亲的好友,免不了要受责罚。 可一想到自己被幕后之人利用,险些丧命,他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燃起。他暗暗发誓,等伤养好,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同时,他也对人皇印和苏家产生了浓厚兴趣,想要弄清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山林中传来阵阵虫鸣与兽吼。木屋内,两人各自盘膝疗伤,灵气随着调息缓缓流动。一场围绕着人皇印、上古阵法与千年冰片的风暴,正在海城悄然酝酿,而何傲胜与林晚晴,早已不知不觉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大约三个多小时后,沈砚盯着电脑屏幕,指尖最后一次按下保存键,看着后台新增的四章存稿,长长舒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体内灵气在方才码字时不自觉地缓缓流转,竟比单纯调息还要舒畅几分。目光扫过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沈砚猛地拍了下额头,低骂一声:“我靠!都过十一点了!” 此刻,窗外夜色正浓,繁星缀在墨色天幕上,城市的霓虹早已黯淡,只剩零星灯火点缀街巷。原本计划写一个多小时存稿就动身,没想到沉浸在《人皇经》的剧情里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一不小心差点忘了找阴煞门算账,居然让他们多活了两个小时。”沈砚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不过也好,现在刚过十一点,正是人最困乏、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正好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的突袭。” 他起身走到桌边,指尖在腰间悬挂的一阶乾坤袋上轻轻一抹,青光一闪,一柄长剑便出现在掌心。剑身长三尺有余,剑身泛着淡淡的青芒,刃口锋利却带着几分略显粗糙的锻造痕迹——这是沈砚炼器有成后,自行锻造的一阶次品长剑。虽无灵智,但它削铁如泥,坚固耐用,足以承载他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的灵力,更能支撑他御剑飞行。 沈砚掂了掂手中的长剑,灵力缓缓注入,青芒愈发凝实,剑身在灯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泽。他转身走向阳台,推开玻璃门,夜风带着山林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 没有丝毫犹豫,沈砚足尖一点阳台栏杆,身形如箭般跃入夜空。同时,他将灵力尽数灌入长剑,一声低喝:“起!”长剑瞬间放大数倍,稳稳托住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青虹直冲天际。 为了尽快抵达登风山,沈砚探手入乾坤袋,取出一张黄色符箓——正是他之前炼制的一阶风行符。指尖灵力催动,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无形的风之力缠绕在长剑与他周身。原本就不慢的御剑速度骤然提升,耳边风声呼啸,景物飞速倒退,速度直接飙升至2.7倍音速,三百多里的距离仅需三分钟左右便可抵达。 青虹划破夜空,朝着城外登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沈砚立于剑上,衣袂翻飞,眼神冷冽如冰。他聚气境大圆满的高阶神识早已铺展开来,方圆十里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山林间的飞鸟走兽、蜿蜒的溪流、错落的岩石,无一遗漏。 登风山深处,阴煞门的山门隐匿在浓密的树林与淡淡的雾气之中。作为海城周边颇有名气的邪修门派,阴煞门行事狠辣,作恶多端,前些时日更是掳走了数位无辜百姓用以修炼邪功,恰好被沈砚撞见。原本他便打算处理完井底之事便来清理门户,今日正好趁此夜色,一举将这颗毒瘤拔除。 三分钟后,沈砚的身影已出现在登风山外围十里处。他收敛周身气息,放缓御剑速度、压低飞行高度,贴着树梢悄然滑行,神识如探网般牢牢锁定阴煞门山门方向。十里之外,他便已清晰捕捉到山门前四道微弱的灵力波动,此刻愈发靠近,情形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四个阴煞门弟子靠在山门两侧的石柱上,看似在轮班值守,实则早已东倒西歪、鼾声震天,身上的法器歪歪扭扭地挂着,警觉性低到了极点。 “哼,这就是阴煞门的值守?”沈砚心中冷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解决你们,稍后再送你们宗主下去陪你们……” 即便笃定自己就算直接现身,这四人也未必能察觉,他依旧不愿节外生枝。指尖微动间,神识已探向高空云层,紧接着催动灵力施展人皇五行术法,朝着那片恰好飘来的寒云疾射而去。云层中的水汽瞬间凝结,化作四块拳头大小的冰雹,稳稳悬浮在他身前。 “既然醒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点下去投胎。”沈砚低声自语,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他屈指一弹,四道灵力分别裹着一块冰雹,在风行符的加持下,速度快到极致,化作四道肉眼难辨的白影,朝着山门前的四个弟子射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四个阴煞门弟子睡得正沉,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被冰雹精准击中眉心。“噗噗噗噗”四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鲜血溅落在山门的青石板上,四个弟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了下去,气息瞬间断绝。 此时,沈砚的御剑身影才缓缓落在山门前的空地上。他收起长剑,缓步走到四具弟子尸体旁,目光扫过他们胸前的阴煞门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警觉性全开?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你们先走一步,稍后便让阴煞门的太上长老带着宗主,下去陪你们团聚。”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抬步朝着阴煞门内部走去。山门之后,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两旁栽种着散发着淡淡邪气的黑色灌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臭——显然是门派长期修炼邪功,日积月累所留。 沈砚的神识再次铺展开来,整个阴煞门的布局瞬间清晰无比。这座山门依山而建,共有三重殿宇,前殿、中殿、后殿依次排布,此外还有十余间偏房散落各处。此刻,大部分弟子已然入睡,只有少数几间房内还亮着灯火,隐约传来交谈声与修炼时的灵力波动。 ------------ 第19章 拳破阴煞,血雾漫天 前殿之中,有两个弟子正在值守,此刻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嘴里还在低声抱怨着:“这破夜班真难熬,师兄,你说宗主这次抓来的那几个凡人,真能助他突破到武圣境吗?” “不好说,不过听说那几个凡人根骨不错,用来炼制‘阴煞丹’正好。等宗主突破了,咱们阴煞门在邪派的地位,也就更稳固了。”另一个弟子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沈砚耳中,他的眼神愈发冰冷。阴煞丹?竟是用活人炼制丹药,此等恶行,更让他杀意暴涨。 沈砚脚步轻移,如同鬼魅般潜入前殿。殿内的两个弟子正喝得兴起,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沈砚抬手一挥,两道凌厉的灵力指风射出,精准击中两人的后心。那两个弟子身体一僵,手中的酒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随后便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解决了前殿的值守弟子,沈砚没有停留,径直朝着中殿走去。中殿是阴煞门处理教务的核心之地,此刻殿内灯火通明,隐约有几道强横的灵力波动交织弥漫。沈砚悄然靠近殿门,透过门缝望去,只见殿内端坐着五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修士,为首一人面色阴鸷,眼神浑浊如墨,正是阴煞门宗主——阴玄子。 “方才总觉得心神不宁,似有大事将近。”阴玄子皱紧眉头,对身旁四位长老沉声道,“山门的值守弟子可有传来消息?” 一名瘦高个长老躬身答道:“宗主放心,山门有四位内门弟子严守,前殿又有四名弟子轮值,双重戒备绝无纰漏。咱们还是尽快商议,明日如何炼化那几个凡人,争取早日炼成阴煞丹,助宗主一举突破!” “话虽如此,可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阴玄子眉头皱得更紧,“今晚非同寻常,你们速去吩咐门下弟子,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原来,阴玄子为突破至武圣境,竟铤而走险擒了朱雀后裔——京城顶流隐世家族林家的二小姐林晓婷,欲将她的肉身与精血炼为阴煞丹的核心材料。只因她体内流淌的火族血脉,乃是朱雀传承的“天地灵火化身”,远比普通火族更具神性与控火权能。一旦炼化这份精血,不仅能稳入武圣境,即便冲击武仙境也并非痴人说梦。 而其余三名被擒的凡人,皆是九阴八字命格,目的便是中和林晓婷精血中烈烈火性,避免炼化时遭火属性反噬。之所以要等到明日动手,正因明日是罕见的九阴之日,能最大程度压制火性烈性,炼出的阴煞丹服下后几乎毫无副作用。 林家底蕴深不可测,其家族管家黄玉海更是早已臻至武圣境,阴玄子本不敢轻易招惹。若非宗门内有半步武仙境界的太上长老坐镇,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林家之人。至于林晓婷为何会落入他手中,只因这位林家天骄外出历练时,在奉天意外被阴玄子盯上。她虽已达大宗师境界,可在半步武圣的阴玄子面前,竟连一招都未能接住,随行的两名天境武者也当场被秒杀。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刺骨寒意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小心?现在才想起小心,未免太晚了。” 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踹开,沈砚的身影缓步走入。他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殿内的阴玄子与四位长老,眼神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你是谁?竟敢擅闯我阴煞门!”阴玄子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问,眼中满是警惕与惊疑。他竟完全无法感知到沈砚身上有任何武道气息,可对方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绝非寻常之辈——能从山门一路无阻闯到这里,绝非易与之辈。 难道是修仙者?阴玄子心头一动,随即又生出疑窦。武道品阶未达武仙境,根本无法探测到灵气波动,自然也无法判别对方是否为修仙者。可若真是修仙者介入,难道是林家派来解救林晓婷的?这远超他的预料,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四位长老也纷纷起身,各自取出法器,灵力瞬间运转至巅峰,警惕地盯着沈砚,周身阴寒之气翻涌。 沈砚冷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马上就要下去陪你们死去的弟子了。” “口气倒是不小!”阴玄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你找死,那本座便成全你!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随着阴玄子一声令下,四位长老同时出手,四道蕴含着阴寒之力的攻击瞬间朝着沈砚轰来——黑色妖风呼啸,淬毒飞针破空,缠绕着邪气的锁链更是直锁要害,攻势凌厉,杀意凛然。 阴玄子也未曾闲着,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漆黑如墨的掌印瞬间凝聚而成,蕴含着筑基期初期的全部灵力,朝着沈砚狠狠拍去。 刹那间,五人攻势汇于一处,阴寒之力如涛涛黑水般席卷殿内,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蚀骨的凉意弥漫开来。面对这般围攻,沈砚脸上毫无惧色,聚气境大圆满的高阶战力全力爆发,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将所有袭来的阴寒之力尽数隔绝在外。 沈砚目光微凝,这四名长老的气息远比他预想的更强——为首的瘦高个长老周身灵力凝实如铁,赫然是宗师大圆满的修为,余下三人气息虽稍弱半分,却也都是宗师巅峰的境界,四人联手之下,寻常半步武圣都要退避三舍。再加上已是半步武圣的阴玄子,这般阵容,足以在一方地域横着走,也难怪阴煞门敢觊觎林家的朱雀后裔。 可这等实力,在沈砚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他虽还是首次对上这等层级的对手,但体内聚气境大圆满的灵力早已澎湃欲出,更有肉身强横无匹,即便赤手空拳,也能将这五人轻松碾压。但他素来不喜拖泥带水,既已出手,便要一击毙命,不留任何后患。 “人皇武技,启灵拳!” 沈砚心中低喝,周身金光骤然暴涨,不再是之前那般淡淡的防护,而是如烈日般炽烈夺目,将殿内的阴寒之气瞬间驱散大半。他脚下步法变幻,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身形在四道阴寒攻击的间隙中穿梭,竟未沾染上丝毫邪气。 下一瞬,他右拳紧握,灵力顺着特殊的经脉运转,拳头上燃起一层淡金色的焰光,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启灵拳的第四式第三招——三叠破! 这一招讲究的是拳劲叠加,一拳更比一拳强,三拳连环而出,叠加的力道足以破开筑基期修士的防御,对付眼前这几位宗师境长老,绰绰有余。 “不好!这拳劲好生霸道!”瘦高个长老面色剧变,宗师大圆满的灵敏感知让他瞬间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他急忙催动全身灵力,一道黑色的灵力护盾在身前凝聚,同时嘶吼道:“快联手防御!” 其余三位宗师巅峰的长老也反应过来,三人几乎同时将法器挡在身前,黑色的妖风、淬毒的飞针、缠绕邪气的锁链瞬间交织成一张防御大网,试图阻拦沈砚的拳头。 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沈砚的第一拳已然轰出,淡金色的拳劲带着破空之声,狠狠砸在那道黑色灵力护盾上。“咔嚓”一声脆响,瘦高个长老耗费全身灵力凝聚的护盾竟如玻璃般寸寸碎裂,拳劲余势不减,直接轰向左侧那位手持锁链的长老。 “噗——” 那位长老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身体便在淡金色的拳劲之下轰然爆开,化作一团猩红的血雾,弥漫在殿内,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散开。 这还没完!第一拳的力道尚未完全消散,第二拳已然接踵而至,拳劲较之前更盛三分,径直砸向右侧操控妖风的长老。那长老瞳孔骤缩,眼中写满了惊恐,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早已被拳劲锁定,动弹不得。 又是一声闷响,这位长老的下场与前者别无二致,同样被拳劲轰成了血雾,连带着他手中的法器都一同化为齑粉。 两拳过后,殿内的阴寒攻势已然瓦解,第三位长老吓得双腿发软,手中的飞针都掉落在地,脸上血色尽失。他想要转身逃跑,可沈砚的第三拳已然凝聚完毕,叠加了前两拳力道的拳劲,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印在他的胸口。 “轰!” 第三团血雾炸开,三位宗师巅峰的长老,在沈砚的三叠破之下,连一招都没能撑过,尽数化为血雾,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快到让人反应不及。瘦高个长老看着身旁瞬间消失的三位同伴,只剩下漫天血雾,吓得肝胆俱裂,宗师大圆满的修为在这一刻竟让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望着沈砚,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宗师大圆满的护盾,竟挡不住他一拳……” 他哪里知道,沈砚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已然将力道控制到了五十分之一。若是全力出手,别说他一个宗师大圆满,就算是十个八个,也早已在第一拳之下化为飞灰。 就在瘦高个长老失神的刹那,沈砚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他身前。淡金色的拳头在他眼中不断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拳头上那股灼热而霸道的灵力,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焚烧殆尽。 “不——!” 瘦高个长老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可这声惨叫刚一出口,便戛然而止。沈砚的拳头已然轰中了他的头颅,没有任何悬念,这位宗师大圆满的长老,同样被打爆成一团血雾,与另外三人的血雾交织在一起,将殿内的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与此同时,阴玄子凝聚的漆黑掌印才刚刚抵达沈砚之前站立的位置,掌印落空,狠狠轰在大殿的梁柱上。“轰隆”一声巨响,梁柱瞬间断裂,木屑飞溅,整个大殿都剧烈摇晃起来。 此刻,阴玄子脸色铁青,心中的震惊与恐惧已然达到了顶点。他身为半步武圣,实力自然不凡,即便没能看清刚才交手的全部细节,却也将大致情形收入眼底——三位宗师巅峰的长老,竟在对方攻势下瞬间殒命。沈砚明明出了三拳,可速度快到极致,在他眼中竟与一拳秒杀别无二致,这等实力,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待到沈砚放缓速度,再次出拳欲击杀那位宗师大圆满的高个子长老时,阴玄子误以为有机可乘,当即挥拳想要偷袭。可他万万没想到,沈砚放慢速度不过是觉得交手无趣,故意留了几分余地。即便如此,阴玄子自认必中的一拳终究落了空,连沈砚的衣角都没能碰到,最后只能重重砸在大殿的梁柱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阴玄子厉声喝问,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小觑,体内半步武圣的灵力疯狂运转,周身黑色气焰翻腾,想要重新凝聚攻势。 可沈砚根本不给他机会。 在打爆瘦高个长老的瞬间,沈砚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阴玄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他猛地转身,想要防御,却发现沈砚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他身后,淡金色的拳头正朝着他的后脑轰来。 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却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仿佛能击碎世间万物。 阴玄子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他想要运转灵力防御,却发现身体根本跟不上思维的速度,灵力在体内紊乱不堪,根本无法凝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淡金色的拳头在自己的视野中不断放大,感受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噗——” 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比之前更为剧烈。半步武圣境界的阴玄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沈砚这华丽而霸道的一拳直接打爆成血雾,黑色的灵力与猩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喷洒在大殿的墙壁上,触目惊心。 从沈砚出手,到四位长老与阴玄子尽数殒命,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整个大殿内,除了沈砚之外,便只剩下漫天弥漫的血雾与刺鼻的血腥味,还有那断裂的梁柱与散落的木屑,一片狼藉。 沈砚站在原地,周身的金光缓缓收敛,他轻轻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目光扫过殿内,确认没有留下任何活口,便准备转身去寻找被关押的林晓婷等人。 可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带着一丝犹豫与谨慎。 来人正是柳长风。他本是阴煞门的核心长老之一,修为也达到了大宗师,刚才接到通知,要到前殿参加紧急会议,可路上却被一点琐事耽搁,来晚了一小步。 还未走到殿门口,柳长风便听到殿内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与轰鸣声,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安。他生性狡猾,做事向来谨慎,没有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悄悄绕到殿旁的窗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查看。 这一看,差点让他魂飞魄散。 只见大殿内一片狼藉,满地血雾,宗主阴玄子与四位长老早已不见踪影,唯有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站在殿中,周身气息看似平淡,却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柳长风何等精明,瞬间便反应过来,宗主与四位长老定然是遭遇了不测,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秒杀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怪物……”柳长风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有半分停留,连忙缩回头,转身便要偷偷溜走。他知道,以对方的实力,若是发现自己,定然是死路一条,唯有尽快逃离阴煞门,才能保住性命。 可他刚转过身,还没走出两步,便感觉后领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柳长风吓得魂飞魄散,手脚胡乱挣扎起来,嘴里急忙求饶:“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啊!我……我只是阴煞门的一个小角色,都是受了阴玄子的胁迫才留下来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一边求饶,一边偷偷打量着抓住自己的人,正是殿内那个青衫男子。此刻,沈砚的眼神冰冷刺骨,让他如坠冰窖,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沈砚看着手中惊慌失措的柳长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早在之前斩杀柳长风派往海城的四名核心弟子时,他便对其中一人使用了搜灵术,从对方的记忆中得知了柳长风的存在。此人虽非阴煞门核心决策者,却也手上沾满鲜血、作恶多端,更曾派出四名核心弟子追杀自己,妄图夺回一阶乾坤袋,自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 “聒噪。” 沈砚淡淡吐出两个字,食指轻轻一点落在柳长风额头之上,当即施展出搜灵术。 柳长风只觉一股奇异力量涌入脑海,瞬间封锁了他的声带,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接着,记忆如潮水般被强行抽取,过往经历、阴煞门秘辛、被关押之人的下落……所有一切都不受控制地涌向沈砚的脑海。 沈砚闭目凝神,快速梳理着搜灵所得的信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林晓婷与另外三名九阴八字的凡人,被关押在阴煞门后山的地牢之中。那里不仅有专人看守,此刻执法堂的二长老与大长老也在坐镇,毕竟关押的是林家二小姐这等重要目标。 那二长老修为已达武魂境初期,大长老更是武魂境后期的强者。这般阵容,寻常人绝无可能救出林晓婷,除非林家派出黄玉海那样的武圣级高手,否则过了今日,阴玄子的炼化大计便再无阻碍。 不过阴玄子早已笃定,黄玉海不敢贸然闯上门来。毕竟阴煞门有半步武仙境界的太上长老坐镇,即便黄玉海身为武圣,前来也不过是送人头罢了。是以阴玄子推测,林家最多只敢派出宗师级强者,有两位武魂境长老坐镇地牢,已然绰绰有余;即便林家真的派出武魂境强者,面对二人联手,也同样是自寻死路。 而此时的柳长风,眼神已然变得空洞无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的记忆被沈砚尽数抽取,已然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只能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再也无法思考,也无法行动。 沈砚没有直接杀死他,对于这种作恶多端的人,直接杀死未免太过便宜。他眼神一冷,体内灵力再次运转,这一次,运转的并非人皇武技,而是人皇经中的术法·人皇五行术法,火系术法——焚天焰。 随着沈砚灵力的催动,一丝淡金色的火焰从他的指尖燃起,火焰看似微弱,却带着恐怖的高温,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沈砚将柳长风放在地上,指尖的焚天焰轻轻一点,便落在了柳长风的身上。 “轰!” 淡金色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柳长风的身体包裹其中。焚天焰乃是人皇五行术法中的火系顶尖术法,灼烧的不仅是肉身,更是灵魂。但此刻柳长风已然变成了植物人,灵魂意识早已消散,只能勉强感受到肉身的痛苦。 火焰熊熊燃烧,柳长风的身体在烈焰中逐渐化为灰烬。整个过程里,他既说不出一句话,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可从他微微抽搐的躯体,以及脸上难以掩饰的微弱痛苦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正承受着极致的煎熬。 片刻之后,火焰渐渐熄灭,地上只留下一撮黑色的灰烬,风一吹,便消散无踪,仿佛柳长风从未存在过一般。 ------------ 第20章 除恶务尽,拳破武魂闯地牢 沈砚拍了拍手,熄灭指尖残留的火焰。他目光投向殿外,后山地牢的方向已清晰印在脑海中。 “林晓婷,还有那三个凡人,该去救人了。” 沈砚低声自语,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大殿之中。他打算先去内门弟子宿舍,再前往外门弟子宿舍,待解决掉这些作恶多端的刽子手,再去后山救人也不迟。殿内只剩满地狼藉与未散的血腥味,诉说着方才的惊天杀戮,而阴煞门的覆灭,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沈砚之所以能策划出如此周密的计划,全凭此前的搜灵所得——他曾对柳长风,以及派往海城的四名核心弟子之一施展搜灵术,阴煞门的内部布局、势力分布早已了然于胸,后山地牢的位置自然也精准掌握。 再加上方才中殿一战的经验积累,沈砚很快琢磨出一套完美方案:想要彻底解散这作恶多端的宗门,只需三步——先清剿门中罪大恶极之徒,再斩杀后山地牢的两位武魂境长老,最后除掉半步武仙境界的太上长老。 沈砚放火时,压根不怕后山地牢的两位长老或太上长老突然出现打乱计划——他从那名核心弟子与柳长风的记忆中得知,后山地牢入口藏在瀑布之后,离弟子宿舍极远,即便大火燃尽,地牢之人也未必能察觉。 而太上长老正处于冲击武仙的关键时期,根本无暇他顾,若是强行出关,恐怕只会落得生死道消的下场。至于为何先对内门弟子动手,是因为阴煞门门规极为恶毒:外门弟子严禁踏入内门弟子宿舍,违者便会被抽筋拔骨,用来炼制丹药。 正因为这些缘故,沈砚断定,他的计划必定能按部就班地完成。 这阴煞门的弟子,大多绝非良善——至少四成以上双手沾满鲜血、作恶多端;另有一成虽为胁迫入伙,却也早已参与宗门恶行,手上染了无辜之人的血;剩下所谓“心地善良”者,要么是尚未经历宗门洗礼的杂役弟子,要么是被关押折磨、濒临黑化的可怜人。 阴煞门的晋升制度,本身就是一条通往黑暗的不归路。想要成为外门弟子,必须先被捉去毒打折磨、闭关禁足,直到心中最后一丝善念被磨灭,执念彻底黑化,再通过严苛的言语答辩考试,证明自己“心狠手辣”,最后完成宗门派发的杀人夺财任务,方能正式入门。 而想要晋升内门弟子,需更为心狠手辣:要么在外门弟子位上熬满三年,通过层层残酷考核;要么是天赋异禀被宗门看中——但无论哪种方式,前提都必须是已黑化的外门弟子,纯粹之人在这阴煞门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算下来,这阴煞门中,杀人如麻的核心恶徒便有四千多人,另有几百人正在黑化边缘徘徊,虽尚有挽救余地,却也沾染了不少恶行;唯有那四千左右的杂役弟子,大多是被掳掠而来或走投无路入伙,尚未经历黑化流程,还保留着一丝善良本心,值得放过。 “既然如此,便先清理掉那些罪无可赦之徒。”沈砚低声自语,眼中寒芒闪烁。他决定在前往后山之前,先解决掉阴煞门的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避免后续救人时被这些人干扰。 身影一闪,沈砚已如鬼魅般消失在中殿,朝着内门弟子的住宿区域疾驰而去。阴煞门的内门弟子住处依山而建,一排排木屋整齐排列,此刻夜深人静,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熟睡,只有几处窗口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偶尔传来几声梦呓与鼾声。 沈砚悄然落在住宿区中央的空地上,目光扫过一排排木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左手一翻,三张黄符已然出现在掌心,符纸之上绘着繁复的红色纹路,正是一阶符箓中的烈焰符。同时,他体内灵力运转,人皇经中的术法·雷火术已然催动,指尖萦绕起一丝淡紫色的雷电,与烈焰符上的火气相互呼应。 紧接着,沈砚脚步变幻,身形在空地上快速移动,双手翻飞间,三张烈焰符已被精准地贴在三排木屋的梁柱之上。与此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地面,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芒从地底涌现,快速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阵法光幕,将整个内门弟子住宿区笼罩其中——正是人皇术中的一阶困阵·收缩阵。 “起!” 沈砚低喝一声,指尖的雷火术骤然催动,淡紫色的雷电精准地劈在其中一张烈焰符上。“轰”的一声闷响,烈焰符瞬间引燃,熊熊烈火猛地窜起,瞬间吞噬了那一排木屋的屋檐。紧接着,另外两张烈焰符也被雷电引燃,三道火光交织在一起,迅速蔓延开来,朝着四周的木屋席卷而去。 火焰越烧越旺,木质的房屋在烈火中发出“噼啪”的脆响,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将夜空映照得通红。睡梦中的内门弟子们被浓烟呛醒,或是被火焰灼烧的剧痛惊醒,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间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着火了!快救火啊!”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起火?” “救命!我的衣服!我的头发!” 尖叫声、呼喊声、哭嚎声瞬间响彻整个住宿区。弟子们慌乱地四处乱窜,有的想要冲出木屋,却被汹涌的火焰逼了回去;有的试图寻找水源灭火,却发现水缸早已被火焰烘烤得发烫,里面的水也所剩无几;还有的想要跳窗逃生,却被窗外的火墙阻挡,只能在屋内绝望地嘶吼。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随着火势越来越大,他们发现自己的活动范围正在不断缩小。原本宽敞的木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不断挤压,墙壁与火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们烤焦。 “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火灾!”一名修为较高的内门弟子察觉到了异常,他试图运转灵力冲破房屋,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是阵法!我们被困在阵法里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就慌乱的弟子们更加绝望。他们疯狂地催动灵力,朝着四周的空气轰击,试图打破阵法的束缚,可他们的攻击落在淡金色的阵法光幕上,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火焰越来越猛,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有的弟子被浓烟熏晕,直接倒在火海中,瞬间被火焰吞噬;有的弟子被火焰灼烧得面目全非,皮肤焦黑,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只能在不断收缩的空间里徒劳挣扎;还有的弟子相互推搡、踩踏,想要争夺仅存的生存空间,却最终一同葬身火海。 “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一名年轻的内门弟子瘫倒在地上,看着不断逼近的火焰,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泪水混合着汗水与烟灰,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黑痕。可他的呼救声,在熊熊烈火与噼啪声中,显得如此微弱,最终被火焰吞噬,化为一声绝望的呜咽。 沈砚站在阵法之外,冷漠地看着火海中的一切。这些内门弟子,个个手上都沾有无辜之人的鲜血,他们的哀嚎与恐惧,在他眼中不过是罪有应得。他抬手一挥,收缩阵的威力再次加强,淡金色的光幕不断收紧,将最后几名试图挣扎的弟子逼入火海之中。 片刻之后,整个内门弟子住宿区已化为一片火海,木屋在烈火中逐渐坍塌,惨叫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与浓烟升腾的“呼呼”声。沈砚确认没有任何弟子逃脱,这才收起阵法,转身朝着外门弟子的住处而去。 外门弟子的住处比内门弟子更为简陋,一排排低矮的棚屋密集地排列着,住在这里的弟子数量更多,也更加鱼龙混杂。此刻,不少外门弟子已经被内门弟子住宿区的火光与动静惊醒,正探头探脑地观望,脸上满是疑惑与不安。 “那边怎么着火了?是内门师兄们的住处!”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别去!宗门有规矩,内门区域不许外门弟子靠近,违者是要被抽筋拔骨,用来炼制丹药的!” 议论声、争执声此起彼伏,外门弟子们大多胆小怕事,虽心中好奇,却没人敢贸然行动。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外门弟子住宿区的入口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故技重施。三张烈焰符再次祭出,精准地贴在棚屋的支柱上,雷火术催动,瞬间引燃了符纸。同时,收缩阵再次布下,淡金色的光幕将整个外门弟子住宿区笼罩其中。 “轰!” 烈焰腾空而起,比内门弟子住宿区的火势更为猛烈。外门弟子们本就惊慌失措,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瞬间响彻夜空。他们的修为比内门弟子更低,面对突如其来的大火与阵法的束缚,更加无力反抗。 “着火了!快跑啊!” “救命!我被卡住了!” “为什么跑不出去?这是什么鬼东西!” 棚屋的木质结构更为脆弱,在烈火中瞬间崩塌,不少弟子被掉落的木梁砸中,当场昏死过去,随即被火焰吞噬。更多的弟子在火海中疯狂逃窜,却被收缩阵不断挤压空间,只能在越来越小的范围内挣扎。浓烟呛得他们撕心裂肺,火焰灼烧得他们痛不欲生,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的神情,眼中充满了绝望。 一名外门弟子试图从棚屋的缝隙中钻出去,却被收缩阵的光幕死死挡住,灼热的火焰瞬间舔舐到他的后背,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后背的皮肤瞬间焦黑,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被火焰彻底吞噬。 还有几名平日里作恶多端的外门弟子,试图联合起来冲击阵法,他们催动体内微薄的灵力,朝着光幕发起攻击,可他们的攻击不仅没能打破阵法,反而引来了更猛烈的火焰,瞬间将他们包围。几人在火海中相互推搡、谩骂,最终一同化为焦炭。 沈砚依旧站在阵法之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这些外门弟子,虽修为不高,却也早已黑化,手上沾染了不少鲜血,他们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 大约半个时辰后,外门弟子住宿区的火势渐渐平息,棚屋已化为一片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臭味与刺鼻的浓烟,地上只剩下一些焦黑的残骸与灰烬。沈砚确认所有外门弟子都已伏诛,没有留下任何活口,这才收起阵法,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 处理完内门与外门弟子,沈砚没有丝毫停留,身影一闪,便朝着阴煞门后山疾驰而去。后山地势险峻,林木茂密,山路崎岖,却丝毫影响不到沈砚的速度。他如同猎豹般在山林间穿梭,身形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短短一刻钟后,便已抵达后山的地牢入口。 地牢入口隐藏在一处瀑布之后,极为隐蔽,若不是从柳长风的记忆中得知确切位置,寻常人根本无法发现。入口处有四名弟子把守,皆是宗师初期的修为,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站在瀑布旁的岩石上,低声交谈着。 “刚才前面好像有动静,还看到火光了,你们听到了吗?”一名弟子皱着眉头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听到了,好像是住宿区那边着火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另一名弟子不以为意地说道,“有两位长老坐镇地牢,还有太上长老在宗门深处,能出什么事?” “也是,咱们只要看好这里,别让里面的人跑了就行。” 几人正交谈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呼救声,虽然模糊不清,却足以让他们察觉到异常。“不对,好像有呼救声!”一名弟子脸色一变,“难道真出大事了?” “快,去看看!”四人对视一眼,当即决定上前查看。他们刚转过身,便看到远处的住宿区方向浓烟滚滚,火势虽已减弱,却依旧能看出刚才的火势有多猛烈。正当他们打算转身回去向地牢中的两位长老禀告时,一道青衫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疾驰而来的沈砚。 “你是谁?!”四名弟子脸色骤变,厉声喝问,同时纷纷抽出腰间的兵器,摆出防御姿态。他们能感受到沈砚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气息,虽然看似平淡,却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沈砚没有多余的废话,眼中寒芒一闪,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四名弟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脖子一凉,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噗噗噗噗!” 四声轻微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四名宗师初期的弟子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已身首异处,尸体顺着岩石滚落,坠入下方的溪流之中,瞬间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解决掉门口的守卫,沈砚径直穿过瀑布,走进了地牢入口。入口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墙壁上挂着燃烧的火把,昏暗的光线照亮了前方的道路,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血腥味。 通道尽头是一座宽敞的地牢大厅,大厅两侧排列着数十间牢房,其中一间牢房内关押着林晓婷与另外三名凡人,其余牢房则空无一人。大厅中央,两名身着黑色道袍的老者正坐在石桌旁闭目养神,正是阴煞门执法堂的大长老与二长老。 大长老身着深黑色道袍,面容枯槁,眼神阴鸷,周身灵力凝实如渊,赫然是武魂境后期的修为;二长老则相对年轻一些,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修为也达到了武魂境初期。两人感受到有人闯入,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定了沈砚。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阴煞门地牢!”大长老厉声喝问,声音如同金石摩擦般刺耳,周身黑色灵力瞬间涌动起来,带着恐怖的威压朝着沈砚笼罩而去。 二长老也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黑色的灵力在拳头上凝聚,眼中满是杀意:“好大的胆子,看来前面的火,就是你放的?宗主与四位长老呢?” 沈砚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目光扫过牢房内的林晓婷等人,见他们虽然面带惊恐,却并未受伤,心中稍安。随后,他将目光重新投向两位武魂境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们的宗主与四位长老,已经死了。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什么?!”大长老与二长老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们深知宗主与四位长老的实力,半步武圣加上四位宗师境长老,这般阵容即便面对武圣级强者也能周旋一二,怎么可能轻易被杀? “胡说八道!”二长老怒喝一声,“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口出狂言!今日便让你知道,武魂境强者的厉害!” 话音未落,二长老便率先出手,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沈砚冲来,拳头上黑色灵力暴涨,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砸向沈砚的胸口。大长老也同时动了,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黑色的灵力匹练从他手中射出,如同毒蛇般朝着沈砚缠绕而去,封锁了他所有闪避的路线。 两人一攻一防,配合默契,武魂境的实力展露无遗,恐怖的威压让整个地牢大厅都微微震颤起来。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即便实力不弱,也绝不可能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可沈砚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脸上依旧毫无惧色。他体内聚气境大圆满的灵力瞬间爆发,周身泛起一层淡金色的金光,人皇武技第一重·启灵拳瞬间催动,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已然凝聚完毕! 液态的灵气在他拳心汇聚,形成一团淡金色的光球,看似柔和,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一招讲究的是力量的集中爆发,液态灵气灌注拳心,即便是坚硬的青石,也能一拳砸碎,威力无穷。 “找死!”二长老见沈砚竟敢不闪不避,反而主动迎上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加大了灵力的输出,拳头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可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击中沈砚的瞬间,沈砚的身影骤然加速,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二长老面前。淡金色的拳头在二长老眼中不断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拳心那股恐怖的力量,心中瞬间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不好!”二长老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早已被沈砚的拳劲锁定,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淡金色的拳头轰在自己的胸口。 “噗——” 一声沉闷的巨响,二长老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黑色的灵力与猩红的血液一同喷涌而出。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在半空中轰然爆开,化为一团血雾,弥漫在大厅之中。 解决掉二长老,沈砚没有丝毫停顿,左手同时发力,同样的招式再次催动。淡金色的拳头带着破空之声,朝着大长老轰去。大长老刚刚发出的灵力匹练,在碰到沈砚周身的金光时,瞬间如同冰雪遇阳般消融,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看到二长老瞬间殒命,大长老的脸色变得惨白,心中的震惊与恐惧已然达到了顶点。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竟如此恐怖,连武魂境初期的二长老都挡不住他一拳。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大长老厉声嘶吼,转身便要逃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砚的对手,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可沈砚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身影一闪,便已出现在大长老身后,淡金色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之上。 “噗——” 又是一声闷响,武魂境后期的大长老,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沈砚一拳打爆成血雾。他甚至只动用了五十分之一的力道,便轻松解决了这两位在阴煞门中仅次于宗主与太上长老的强者。 从沈砚闯入地牢,到解决掉两位武魂境长老,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快到让人反应不及。 牢房内的林晓婷与另外三名凡人,亲眼目睹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幕。他们原本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吓得瑟瑟发抖,看到沈砚如同天神下凡般,三拳两脚便解决了那两个让他们恐惧不已的长老,一个个都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晓婷更是直接吓傻了。她身为林家二小姐,见识过不少强者,包括自家那位武圣境的管家黄玉海,可她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实力。两位武魂境长老,在她眼中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却被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如同捏死蚂蚁般轻松击杀,这等实力,已然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张着嘴巴,眼神呆滞地看着沈砚,一时间竟忘了言语,连恐惧都被这极致的震撼所取代。 ------------ 第21章 气穴困天骄,一拳碎武仙覆灭阴煞门 沈砚转过身,走到关押林晓婷等人的牢房前,目光落在那道厚重的铁门上。铁门由精铁打造,布满繁复的符文锁,显然是为防关押之人逃脱,可这在沈砚眼中,不过形同虚设。 他抬起右手,淡金色灵力萦绕指尖,轻轻落在符文锁上。指尖划过之处,原本闪烁的黑色符文瞬间黯淡,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紧接着,沈砚掌心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坚固的符文锁应声断裂。铁门失去束缚,被他轻轻一推,缓缓向内打开。 “吱呀——” 铁门开启的声响,终于将林晓婷等人从震撼中拉回神。那三名凡人百姓吓得浑身发抖,紧紧缩在角落,眼神满是警惕与不安,不敢轻易靠近。林晓婷则缓缓回过神,望着眼前身着青衫、面容俊朗却眼神冰冷的年轻男子,心中既有感激,又藏着难以掩饰的畏惧。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波澜,对着沈砚微微躬身:“多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林晓婷,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此地不宜久留,你带着他们三人先行离去。”沈砚目光扫过几人,见他们虽面带惊恐却并无大碍,淡淡开口,压根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这位公子,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林晓婷急忙问道,另外三人早已吓得失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有事要处理。”沈砚语气平淡。 “什么事?”林晓婷追问。 “阴煞门还有一位半步武仙的太上长老尚未解决,他此刻正在冲击武仙境,我得找到他斩除,免得日后出来害人。最重要的是,我这人最怕麻烦,所以必须斩草除根,省得他日后再来找我麻烦。”沈砚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推了推她,示意她尽快带人离开。 “半步武仙?!”林晓婷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公子,那太上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连我林家的武圣境管家在他面前也如蝼蚁,你……” 她话未说完,便被沈砚冷漠的眼神打断。“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带他们走。”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晓婷心中一凛,不再多言。她知道眼前这位不知名公子的实力远超想象,既然他敢独自闯来救人,或许真有应对太上长老的底气,也或许是想趁着对方闭关偷袭。为不耽误沈砚的黄金时间,她连忙转身,扶起那三名早已吓得腿软失声的百姓:“几位乡亲,我们得救了,快跟我走!” 三名百姓如梦初醒,连连点头,对着沈砚抱拳道谢,双目早已泪水纵横。他们虽不知沈砚的姓名身份,却清楚是眼前这年轻人救了自己,心中满是感激与敬畏。 “我先带你们从后山出去,之后林小姐,你便带他们离开。”沈砚不再停留,转身朝着地牢出口走去,“跟上。” 林晓婷连忙带着三名百姓跟上,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通道。通道内的血腥味与霉味让几人一阵作呕,却不敢有丝毫停留,只能快步追着沈砚的身影。 就在几人即将走出地牢入口时,后山密室禁地中闭关的阴煞门太上长老,双眼突然微动。他已然察觉到宗门正遭强者屠戮,而这强者身上的气息竟有些熟悉——很快,他便想起几小时前,命牌堂四块命牌碎裂时,那短暂的灵力波动,与此刻这强者的气息几乎一致。只是他尚未突破武仙,半步武仙的感知力有限,无法判定对方是否为修仙者。 此刻,他心中悔恨不已。先前还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打算突破后再探查,如今却悔不当初——早该先逃离,再另寻突破之地。眼下正处于冲击武仙的关键时刻,万一对方闯进来,自己必然生死道消。 别无他法,他只能拼尽全力加快突破速度,只盼能赶在对方找到自己之前,成功迈入武仙境。 此刻,阴煞门浓烟尚未彻底散尽,山风裹挟着焦糊气息掠过阴煞门后山,众人紧随沈砚的身影,脚下碎石咯吱作响,一路疾行至地牢厚重的铁门之前。 沈砚抬手间,掌心灵力微动,沉重的铁门便应声而开,内里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血腥与霉味。众人不敢耽搁,跟着他穿过狭窄的地牢通道,尽头竟是一处隐蔽的暗门,推开暗门的瞬间,飞溅的瀑布水花夹杂着清凉水汽扑面而来,原来已到了后山瀑布之下。 瀑布轰鸣声中,沈砚侧身指了指山下蜿蜒的小径,声音清亮却不带多余情绪:“林小姐,沿此路直走一公里,左转三百米,右绕七圈约两公里,再前行一千两百米便是阴煞门正门,出了门就是树林,到那里手机该有信号,可打电话求救。” 林晓婷闻言,脸上刚燃起的希望瞬间黯淡,急忙出声:“哪还有什么手机?我们的手机、财物早被他们洗劫一空了!” “真麻烦……”沈砚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既无手机,出去后一直往东走,终归能见到公路,向过往车辆求助便是。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在瀑布水雾中一闪而逝,只余下几片被气流卷起的落叶缓缓飘落。林晓婷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终究没能喊出声。她下意识想调动灵力追赶,却发现周身气穴被牢牢封住,丹田内的灵力如同死水般无法流转,手腕脚踝上还缠着泛着幽光的符文锁,冰冷刺骨。阴煞门做事之谨慎,远超她的预料。 满心懊悔涌上心头,她竟忘了让沈砚帮忙解开气穴。如今的她,与寻常凡人别无二致,好在自幼修习武道,尚有一身扎实的搏击术底子,只要不遇上真正的武者,自保应无大碍。 只是她不知道,即便方才叫住了沈砚,这武道气穴他也无从解起——沈砚修炼人皇经对武道品阶本就一知半解,那些境界划分都是从网上看来的,而气穴这种违背现代科学的存在,网上根本没有只言片语的记载。 所谓气穴,便是武道修士的关键穴位。一旦被修为更高者以点气术封住,全身灵力便会瞬间失去运转之法,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提不起劲,唯有以破气术解开,方能恢复运气、调动灵力。不过,修士一旦臻至武神境,这气穴便会彻底消失。 容不得多想,身后众人的喘息声与催促的目光让林晓婷回过神来。她定了定神,沉声道:“大家跟紧我,按沈先生说的路线走,尽快离开这里!”说罢,便率先迈步朝着山下走去,其余几人连忙紧随其后,脚步匆匆,生怕被阴煞门的人追上来。 山路崎岖,杂草丛生,众人一路跌跌撞撞,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体力早已透支。就在这时,前方密林里突然冲出八个手持木棍的汉子,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烟熏的黑痕,眼中却透着警惕与凶光。他们是阴煞门的杂役弟子,方才被后山的浓烟惊醒,见林晓婷一行人衣着相对整齐,便认定是他们放的火。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阴煞门地界纵火!”为首的汉子粗声喝问,手中木棍下意识握紧。 林晓婷放缓脚步,温声道:“我们是被阴煞门掳来的人质,并非纵火之人。如今阴煞门已被人覆灭,你们若也是受苦之人,不如与我们一同离开?” 一番交谈下来,林晓婷才知晓,这八人皆是寻常凡人,因向往武道而来阴煞门拜师,却未曾想入门后便沦为奴隶,日夜被长老弟子欺压,受尽苦楚。她心中涌起怜悯,只当遇到了同病相怜之人,却没察觉到这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与阴邪——他们早已被阴煞门用邪术黑化,虽未彻底迷失心智,却也只剩满腔暴戾与欲望。 得知阴煞门已灭,又见林晓婷一行三人皆是容貌秀丽的女子,余下那名男子弱不禁风,八人顿时动了邪念。为首的汉子立刻换上一副和善面孔,先对其余七人使了个眼色,才笑道:“姑娘说笑了,既然大家都是苦命人,我们又怎会为难同命人呢?此地凶险,我等熟悉山路,不如带你们抄近路下山,也好早些脱离险境。” 林晓婷未曾设防,点头道谢后便跟着他们转向一旁的小径。刚走进密林深处,那名瘦弱男子突然被身后两人猛地按倒在地,不等他反抗,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便狠狠砸了下来,沉闷的撞击声后,男子瞬间没了气息,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你们干什么!”林晓婷又惊又怒,抬手就要上前阻拦,却被另外几人死死拽住。同行的两个女子本就早已失声,此刻吓得浑身发抖,只能拼命挣扎反抗,反被汉子们狠狠扇了几个耳光,瞬间晕死过去。八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拥而上围了上来,将三人强行拖拽着往树林更深处走去,眼中的贪婪与欲望毫不掩饰。 “放开我!”林晓婷奋力挣扎,凭借着扎实的搏击术,侧身避开一人的拉扯,手肘狠狠撞向对方胸口,又抬腿踢中另一人的膝盖,两人惨叫着倒地。可这几日被囚禁折磨,她早已体力匮乏,一番搏斗下来,呼吸愈发急促,手臂也开始发软。 见同伴被打倒,剩下的六人顿时红了眼,其中三人放弃了昏迷的女子,一拥而上朝着林晓婷扑来。拳**加之下,林晓婷渐渐难以支撑,后背挨了重重一拳,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勉强站稳。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壮的汉子,眼神阴鸷地打量着林晓婷,喝令道:“都退下,这女人我来收拾,非要驯服这匹野马不可!”他乃是黄级中期武者,在这伙杂役弟子中算得上顶尖战力,对付气穴被封的林晓婷,本就绰绰有余。 林晓婷心中一沉,只觉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她强撑着想要躲闪,却被对方轻易扣住手腕,猛地甩倒在地。汉子俯身逼近,嘴角勾起一抹淫恶的笑容:“老子今天就要拿你来开开荤……” “不要啊!你不要过来!”林晓婷吓得浑身发抖,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眼中满是绝望,“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做人都打不过我,做鬼又能奈我何?”汉子嗤笑一声,伸手便要去撕扯她的衣衫。 “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林晓婷泪水夺眶而出,死死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你就算咬舌自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身体……”汉子的话语恶毒至极,可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他的头颅便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草木。 林晓婷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眼前。为首之人身着青色长衫,面容沉稳,正是林家管家黄玉海,他身旁站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劲装,气势凌厉,宛如出鞘的利剑。 黄玉海击杀那黄级中期武者后,反手一挥,几道无形的气劲破空而出,余下七名杂役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当场毙命。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林晓婷扶起,声音带着难掩的关切:“二小姐,没事了,别怕。” 身旁的黑衣男子目光落在林晓婷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疑惑,开口问道:“这便是林家二小姐?”他正是黄玉海的好友厉天霸,来自京城执法局武道执法部,级别尊崇,见官大三级,早已臻至半步武仙之境。传闻他是九十年前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红色政权政委“西红”刘元海的外孙,背景极为深厚。 厉天霸用武道气息扫过林晓婷周身,却未察觉到任何武道气息,甚至连重伤的迹象都没有,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轻视——传闻林家二小姐是武道天骄,怎么如今连几个杂役弟子都对付不了,还差点遭人侮辱,简直与废人无异。 林晓婷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脸颊一红,急忙解释道:“我的气穴被阴煞门的人封住了,无法调动灵力。” “哦,原来如此。”厉天霸这才恍然大悟,他此前只听闻过林晓婷的名声,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方才的轻视顿时消散了几分,却依旧难掩失望。 黄玉海闻言,当即抬手,指尖凝聚起精纯的灵力,施展隔空破气术,几道柔和的气劲落在林晓婷周身穴位之上。只听“噼啪”几声轻响,林晓婷只觉周身一松,被封住的气穴瞬间畅通,丹田内的灵力重新流转起来。她刚想道谢,目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景象,顿时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那名瘦弱男子早已没了气息,头颅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另外两名同行的女子躺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气息全无——她们不仅被打晕,更因多日饥饿体力不支,在挣扎中没了性命。林晓婷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满心皆是愧疚与悲愤。 黄玉海简单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得知阴煞门数千名弟子及所有长老都被一个神秘男子斩杀,而此人此刻正在搜寻即将突破武仙境的太上长老时,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厉天霸更是心头一震,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声道:“不好!那太上长老若真突破武仙境,我们谁也挡不住!此事发生在一个小时前?不行,我们必须立刻撤退,尽快搬救兵!” 他与黄玉海此次前来,本是仗着自己半步武仙的实力,加上黄玉海的武圣修为,联手足以拿下尚未突破的太上长老。可如今对方正处于突破武仙桎梏的关键时期,一旦成功,便是天壤之别,他们两人联手也唯有死路一条。 黄玉海深以为然,也顾不上多想,连忙对林晓婷道:“二小姐,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可那个神秘男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林晓婷眼眶泛红,语气带着哀求,“他一个人面对武仙境强者,太危险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二小姐,你糊涂啊!”黄玉海急声道,“即便我们三人联手,也绝非武仙境强者的对手,前去不过是送死,唯有搬来救兵才有一线生机!” “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晓婷咬着唇,心中满是不甘。 厉天霸双手抱胸,脸上勾起一抹嚣张的笑容:“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我老妈出手,别说一个武仙,就是十个也不够看!”他口中的老妈,正是“西红”刘元海的女儿刘银芝,早已步入武神境。这等实力属于官方封锁的顶级机密,外界无人知晓,而她如今正是武道执法部长——除非亲儿子开口求她,否则旁人根本请不动她。 林晓婷深知两人所言非虚,即便心中万般不愿,也只能点头同意。她最后看了一眼阴煞门后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沈砚平安,随后便跟着黄玉海与厉天霸转身离去。 三人刚走不久,不远处的密林里便走出二十名死士——他们皆身着黑衣,气息沉凝如山,个个都是宗师级强者,带头之人更是已臻武魂境,正是黄玉海带来的林家护卫。他们奉了林老爷子的密令,要将阴煞门彻底灭门,无论是核心弟子还是长老都要屠杀殆尽,如今残余的杂役弟子自然也不能留,务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且绝不能让心地善良的二小姐知晓此事。二十人相视一眼,身形瞬间化作道道残影,朝着阴煞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血腥的清理即将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阴煞门后山深处,一处隐蔽的密室之内,太上长老盘膝而坐,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阴煞之气,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这里强大的地磁场,再加上开山祖师布置的隐蔽阵法,才能暂时挡住沈砚的搜寻,为自己争取到突破的时间。想到即将踏入武仙境,成为真正的修仙者,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一阶中期的阵法,若不是这地磁场干扰,也配拦住我一个小时?”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密室之外炸响,如同惊雷破空。太上长老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他尚在不知所措之际,便听“轰隆”一声巨响,外界的阵法屏障瞬间崩碎,漫天符文碎片如烟花般四散飘零。 而此刻,沈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密室门口的长廊对面,目光平静地落在挡在密室入口的最后一道石门上。以他一阶巅峰的阵法造诣,破解这一阶中期的阵法本就不费吹灰之力,眼前的石门更拦不住他。 眼看沈砚步步逼近,太上长老只觉一股死亡阴影瞬间笼罩全身。他能清晰察觉到,沈砚的速度快得惊人,不出十秒便能抵达密室门口。而他的突破正到最关键的关头,只差一步便可功成,可此刻若是被打断,不仅突破无望,甚至可能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不!我不能死!我要突破武仙境!” 太上长老心中嘶吼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不再去管逼近的沈砚,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拼尽全身力气催动体内的阴煞之气,朝着武仙境的壁垒发起最后的冲击。丹田内的灵力疯狂运转,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周身的阴煞之气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滚不息。 “九、八、七……三、二、一!” 倒计时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沈砚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上。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太上长老只觉体内传来一声清脆的轰鸣,困扰他多年的武仙境壁垒轰然破碎,浓郁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丹田,周身气息暴涨,一股凌驾于武道之上的修仙气息扩散开来。 “哈哈哈!老夫终于突破至武仙境!踏上修仙之路第一步了!” 太上长老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狂喜与得意。随着他的笑声,整个密室轰然炸裂,碎石飞溅,烟尘弥漫。他悬浮在空中,衣袍猎猎作响,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仙光,眼神睥睨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沈砚。 然而,当他看清沈砚的模样时,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既感受不到丝毫武道气息,也察觉不到修仙者应有的灵压,唯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围绕在他周身,却并非从他体内散发而出。太上长老猜不透沈砚的来历,却能笃定眼前之人绝非凡俗——若非如此,对方也绝无可能闯到这里来。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闯我阴煞门?老夫如今已是武仙境强者,劝你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太上长老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厉声呵斥道,试图用武仙境的气势震慑对方。 沈砚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缓缓抬起右脚,朝着太上长老轻轻一踢。 “什么武仙境强者,就这?” 平淡的话语落下,一道无形的气劲破空而出。太上长老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看似轻柔的力道狠狠击中,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山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年轻人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阴煞门太上长老心中的愤怒瞬间爆表——自己堂堂武仙境强者,竟被这么个无名小卒随意一脚踢伤,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挣扎着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满是狰狞,体内刚突破的仙力疯狂运转,凝聚于双拳之上,打算一击将沈砚击杀。 他却不知,沈砚方才那一脚,不过是为了恶心他,只用了三百分之一的力道,根本没想过要伤他性命。此刻见他还敢反抗,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决定不再留手。 “人皇武技·第一重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沈砚轻声低喝,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场,如同无形的山岳般朝着太上长老碾压而去。这一招气场外放,足以压制筑基同阶修士的战意,而武仙境初期不过相当于炼气期修为,在这股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气场之下,太上长老只觉浑身一僵,体内的灵力瞬间滞涩,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不等他缓过神来,沈砚的身影已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拳头紧握,其上萦绕着璀璨的灵力。 “人皇武技·第一重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拳头携带着无匹的威势,狠狠砸在太上长老的胸口。这一拳看似普通,却蕴含着穿透体表、直伤内腑的恐怖力量。沈砚只用了五十分之一的力道,可凭借着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战力,再加上人皇武技的加持,这一拳的威力早已超出了炼气期修士所能承受的极限。 “噗——” 太上长老的身体如同被巨石撞击的瓷器,瞬间炸裂开来,化作漫天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就这?还敢称武仙强者?便是武神来了,又能如何?” 沈砚收回拳头,抬手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淡淡扫过周围狼藉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在他眼中,这所谓的武仙境强者,不过是随手可灭的蝼蚁罢了。 ------------ 第22章 拳灭老祖残魂·机场密谋人皇印 沈砚刚要转身,脚步却蓦地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回头望去,正见阴煞门太上长老的身躯骤然崩解——并非血肉模糊地坠落,而是化作漫天猩红血雾,在密室凝滞的气流中翻滚飘散。几滴温热的血珠溅在他袖口,还没等落地,便蒸腾成一缕带着腥气的轻烟。 他又甩了甩手腕,指尖残留的凉意让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下巴:“光顾着拆解他那阴毒的‘噬魂爪’,倒忘了从这老东西身上捞点好处。” 片刻后,血雾渐渐散去,原地只余下一道浅黑色的焦痕。沈砚蹲下身翻找,指尖划过冰冷的青石板,最终从焦痕旁捡起一个破损的储物袋。这是个一阶残次品的冰丝储物袋,价值不过百万,内部空间不足一立方米,比起他从柳长风那里得来的乾坤袋,差了何止一个档次。 他扯开袋口,里面的东西让他皱起眉头:三瓶淬体丹泛着浑浊光泽,瓶身裂着细纹,倒出的丹药还沾着黑渣;一枚玄铁护心镜掂在手里轻飘飘的,注入灵力时只泛出一丝微弱的灰光,显然是中看不中用的废品;本该挂着配饰的绳结断成两截,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 “偌大个阴煞门,太上长老竟穷得跟叫花子似的,连门下普通长老都比不上。”沈砚嗤笑一声,又想起之前的事,“看来之前用火攻杀柳长风没做错,那家伙罪恶滔天,四处敛财不说,杀人更是如屠狗一般。” 言罢,他将冰丝储物袋随手揣进怀里,正欲转身离开,目光却被墙角那幅蒙着薄尘的画像勾住了。 画像挂在暗格里,布幔半掩,露出的一角画框在昏暗里泛着冷光。沈砚走过去扯下布幔,画中玄袍老者眉眼阴鸷,双目似能穿透画纸,可真正让他呼吸一滞的,是那圈包裹画像的梨木镶金框——指尖刚触碰到边缘,冰凉的金属触感便混着沉甸甸的坠手感传来,指甲刮过角落,竟蹭下一点金粉。“纯金的?”他眼睛一亮,早忘了画中人是谁,双手扣住画框两侧,运起灵力便要将画从墙上拆下。 木楔脱离墙壁的瞬间,沈砚突然察觉不对——画框接口处竟渗出一丝淡青色的雾气,还没等他反应,“轰”的一声轻响,火焰毫无征兆地从缝隙里窜出,瞬间裹住整幅画像。那火来得诡异,没有灼热的气浪,也没有燃烧的噼啪声,却能在呼吸间将纯金画框熔成金粉,画中老者的身影像是被无形的手抹去,连带着画布一同化作飞灰,只余下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悬浮在半空,雾气里还裹着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 “竖子怎敢?竟敢灭杀我阴煞门太上长老!”苍老而尖利的声音骤然炸响,震得密室石壁簌簌掉灰,雾气翻涌间,一道玄袍虚影渐渐凝实——高冠束发,面容与画中老者分毫不差,周身缠绕的黑气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沈砚猛地后撤三步,长剑“嗡”地出鞘,剑尖直指虚影,寒声道:“你是谁?”他指尖悄悄凝聚起灵力,虽不知对方底细,却能清晰感知到虚影中蕴藏的压迫感,那绝非寻常修士能比。 就在这时,他脑中突然闪过画像角落被金框挡住的小字——“阴煞门开山祖师,阴煞老祖”。沈砚心头咯噔一下,暗骂自己贪财惹祸:“我靠!这是道家的精血残魂术!早知道不碰那破画框了,这下麻烦大了!” 雾气中的阴煞老祖死死盯着沈砚,眼中满是惊疑:“你竟是修仙者?可为何身上既无灵气波动,也无武道内劲?”他缓缓开口,声音里裹着岁月沉淀的腐朽感,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谁也不曾知晓,这道残魂背后,藏着阴煞门两千多年的隐秘——当年阴煞凭仙武双修的能耐踏入二重天结界,成为阴煞门在蓝星唯一触碰到金丹境门槛的修士。飞升之前,他特意以自身精血为引,将一缕残魂附着在画像中,还立下铁规:每一任太上长老,每年都需奉献一滴精血,用以维系残魂的灵力,好为日后护佑门派留存力量。 起初几任长老还恪守规矩,可传承到后来,继任者渐渐忘了画像的来历,只当它是普通的祖师像供奉着。方才被沈砚击杀的那位太上长老,更是连画像都没正眼瞧过,别说献精血,甚至从未给画像上过一炷香。正是从停供精血时起,残魂的灵力便断了来源,近几百年来实力一路暴跌——从当年停供时的陆神境四阶,一路跌至如今的半步陆神境,就算拼尽全力,也只能打出陆神境一阶的战力。 “杀你的人。”沈砚懒得与他废话,脚下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窜出,手中长剑挽出三道剑花,直刺阴煞老祖心口。他虽不知陆神境的具体划分,却能凭人皇术的感知判断出对方的战力——比寻常筑基大圆满修士强上不少,但还没到让他退避的地步。 阴煞老祖怒喝一声,抬手凝聚出一只漆黑利爪,裹挟着刺骨的寒气迎上。“铛”的一声脆响,金铁交鸣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气浪炸开,沈砚只觉手臂一阵发麻,而阴煞老祖竟被震得后退两步,虚影都变得透明了几分。 “不可能!”阴煞老祖失声怒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怒与错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为仙武双修的大能残魂,竟会被一个看似凡俗的后辈小子逼退半步! 没等阴煞残魂反应,沈砚已欺身而上,左拳凝聚起三道叠加的灵力,低喝一声:“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连环三拳轰出,第一道拳劲震开阴煞老祖的灵力护盾,第二道击碎他的防御光罩,第三道竟直接穿透虚影,让阴煞老祖发出一声闷哼。 “若不是那些不孝子孙断了我的精血,今日岂会被你压制?”阴煞老祖又急又怒,他知道自己的残魂支撑不了多久,若不速战速决,迟早会消散在天地间。咬了咬牙,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张口喷出一口暗红精血——那是残魂中仅存的本源之力,燃烧精血的瞬间,他周身的黑气骤然暴涨,气息竟直接突破到了陆神境二阶! “受死吧!”阴煞老祖嘶吼着,双手结印,凝聚起一团漆黑的光球,光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出滋滋的声响,显然蕴含着剧毒。 沈砚心中警铃大作,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战力瞬间提升了一倍,那股压迫感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脚下步法变幻,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同时口中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金色的气场以沈砚为中心扩散开来,空气中仿佛凝结出无形的压力,直逼阴煞老祖的残魂。阴煞老祖只觉心中一寒,原本暴涨的战意竟被压制了几分,连出手的速度都慢了半拍。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小子的功法绝非寻常,竟能以气场压制对手战意。 趁阴煞老祖动作一滞,沈砚屈指在自己胸口几处穴位一点,灵力顺着穴位飞速流转:“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四招——灵愈指!”瞬息间,刚才激战中留下的细微伤势便已愈合,他的战力也提升到了巅峰,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朝着阴煞老祖再次冲去。 阴煞老祖燃烧精血的时间只有五秒,他必须在这五秒内击杀沈砚。他疯狂地催动灵力,漆黑光球接二连三地砸向沈砚,可沈砚凭借灵活的步法一一避开,同时不断用长剑和拳头反击,每一次碰撞都让阴煞老祖的虚影更透明几分。 五秒时间转瞬即逝,阴煞老祖身上的气息骤然回落,黑气消散大半,虚影变得像纸一样薄,连站立都有些不稳。沈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身形一闪,来到阴煞老祖身后,左拳凝聚起全身灵力,狠狠轰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拳劲穿透阴煞老祖的虚影,直捣他残魂的核心。阴煞老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虚影开始寸寸碎裂:“小子,你今日灭我残魂,他日我真身降临,必定将你碎尸万段……”话未说完,他的身影便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一缕淡淡的黑气,被沈砚一剑斩灭。 沈砚长剑入鞘,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才稳住身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后背更是黏腻得难受,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喘息。“好险……这残魂的实力,比最强的筑基大圆满还要厉害,若非人皇术同阶无敌,今日怕是真要栽在这里了。” 沈砚哪里知道,刚才阴煞老祖燃烧精血时,实力已飙至陆神境二阶;他能凭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战力与之周旋,甚至将其灭杀,全靠对方这股力量根本无法持久——若非如此,他今日就算不死,也必定重伤,毕竟他全力一击,也才勉强达到陆神境二阶九成的实力。 他更不知道,陆神境这种仙武双修的境界体系,本是鬼谷子亲手开创。后来鬼谷子只将其传给几名亲传弟子,最终成了其几名弟子一脉独有的成仙法门。 自此之后,除了鬼谷子那几名亲传弟子后裔,再无人知晓这一体系——这可是蓝星修仙界最核心的秘密,又怎会轻易外传?加上史书、野史中都无半分记载,沈砚自然也不清楚,自己刚才竟硬生生接下了陆神境二阶的攻击。 而早在几个小时前,几百里之外的鞍山腾鳌机场,苏氏姐弟与杨庆海正站在登机口,脸色凝重地听着航空公司工作人员的解释。“各位实在抱歉,执飞北平的航班液压系统出现故障,需要从邻市调运配件维修,预计维修时间会超过四个小时。”工作人员的声音里带着歉意,却让苏清瑶的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会这么巧?”苏明宇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他们方才还遭遇过有人抢夺装着人皇印的盒子,如今航班又突然出故障,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对劲。 杨庆海背着双手,目光沉凝地望向停机坪,语气沉稳地开口:“先别急,或许只是巧合。我们先找个地方等消息,实在不行,再看看有没有其他航班能赶往北平。” 就这样,短短四个小时的等待,在苏家一行人看来却像熬了半个世纪。 此刻苏清瑶靠在登机口的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破飞机到底还飞不飞?再延误下去,明早都到不了北平。”她语气里满是烦躁,目光扫过窗外明亮的圆月,心里却莫名发慌——自打几个小时前,他们在Vip休息室外遭遇人皇印抢夺后,总觉得周遭的空气里都裹着股不安的气息,如今飞机又突然延误,这接二连三的巧合,让她莫名感到窒息。 苏明宇坐在一旁,手里攥着手机反复刷新航班信息,闻言轻声安抚:“姐,再等等吧,刚才工作人员说配件已经到了,应该快了。”话虽这么说,他的指尖却依旧紧绷——他同样没忘几小时前在机场外遇到的抢夺,那个自称“东偷”孙子的何傲胜,盯着人皇印盒子时那股狠戾的眼神,至今让他心有余悸,却浑然不知对方不过是枚被人利用的棋子。 杨庆海始终站在落地窗前,背着手望着停机坪上缓缓移动的飞机,周身气场沉稳得像块磐石。他没接话,只是目光愈发深沉——从航班突发故障到维修延时,这一连串变故太过刻意,尤其在遭遇过人皇印抢夺后,他心里早多了几分警惕,只是没点破,免得让苏氏姐弟更紧张。 身为半步武圣,他老奸巨猾,早已料到此次返航必定还有人觊觎人皇印,却又不得不走。眼下的形势,多拖一天,危险便多一分,尽早回到北平才是唯一的安全之道。 原来飞机之所以延误起飞,还谎称出现故障,是因为此前京城顶流程家派去的神偷后人何傲胜,在抢夺人皇印时被半步武圣修为的杨庆海打成重伤——他们亲眼看到,一个大宗师境高手在杨庆海手下竟不堪一击,无奈之下,才只能暗中动手拖延时间。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启动第二方案:让武圣境强者亲自出手。可机场人多眼杂,绝不能大动干戈,否则必然会引起官方注意;到了北平更不能动手,那里既是苏家的势力范围,又是国家武道执法部总部所在地,一旦失手,根本没机会活着离开。 至于非要拖延到飞机起飞,核心原因在于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这是人皇印威力最强的时刻。只要没过午夜十二点,哪怕杨庆海只有半步武圣修为,用人皇印加持后,对付武圣境强者也能不落下风。这也是苏家家主苏老爷子特意选今天,让杨庆海带人皇印来海城解救苏清瑶姐弟的原因:按计划,姐弟二人脱困后需当天返程,正好能借月圆之夜的加持保障安全。可见苏老爷子决胜千里,可见反派程家也早有应对之策。 ------------ 第23章 云端夺印谋,剑指人皇袍 就在这时,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半小时,程家的人却突然收到消息——国家武道执法部厉天霸已抵达海城。他们担心夜长梦多,立刻通知机场安排航班即刻起飞,而这家航空公司本就是程家的产业,指令下达得毫无阻碍。 很快,机场广播突然响起,清晰的女声透过扬声器传遍候机大厅:“各位旅客请注意,前往北平的CA1528次航班已完成维修,将于二十分钟后开始登机,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前往2号登机口……” “终于能走了!”苏清瑶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烦躁散去大半,拎起行李便朝着登机口走。苏明宇松了口气,连忙跟上,只有杨庆海在原地顿了顿,目光扫过候机大厅里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刚才他似乎察觉到几道隐晦的视线,此刻却已消失无踪。他皱了皱眉,快步跟上苏氏姐弟的脚步,指尖悄悄按在了腰间的人皇印盒子上,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应对阴煞门可能的后续动作,全然不知自己的对手早已换了人。 顺利登机、落座、飞机滑行,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响起,机身缓缓升空。苏清瑶望着窗外缩小的机场,终于彻底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总算能踏实了,到了北平就安全了,也不用再担心阴煞门的人追来了。” 她不知道,此刻飞机隐蔽的角落座位上,七八个黑衣人分成两处,正死死盯着杨庆海手边的人皇印盒子。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脸色阴沉,压低声音开口:“那老东西倒警觉,不过没关系——等过了十二点,他手里人皇印的威力,连月圆之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对武圣中期的大人来说,早构不成威胁了。” 另一人缓缓点头,正是武圣中期修为的连半天。他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航班信息,语气里满是不屑:“何傲胜那小子真是废物,还敢自称‘东偷’的孙子,连个半步武圣的老头都搞不定。人皇印没拿到不说,还被杨庆海打成重伤,这种没用的人留在世上,纯属浪费空气!” “属下明白!刚才已经派人去追杀他了,”旁边一人连忙回话,语气带着几分慌张,“可那小子的女友太狡猾,派去的人跟丢了,现在已经在加大力度搜寻!” “什么?居然让他逃了?”连半天猛地转头,眼神瞬间变得狠戾,“你知道他爷爷是谁吗?是‘东偷’何伯生!那可是陆地神仙级别的存在!咱们本来计划杀了何傲胜,再嫁祸给苏家,让何伯生亲手灭了苏家!要是让他逃了,把这事捅给他爷爷,一旦被查到是咱们做的,别说你们,整个程家都顶不住他的怒火!” 他说话时拳头攥得咯咯响,若非在飞机上怕惊动旁人,当场就要把那回话的小伙子踹倒。 连半天口中的程家,正是守护人皇盾的玄武后裔家族。他们之所以执着于夺取人皇印,背后藏着一段跨越两千多年的隐秘——当年玄武背叛人族大能,转投仙族,后来更飞升神族。而神族,正是占据九天十地中“十地”的霸主,这里的“地”,指的是掌控地域法则的核心领域。 神族将九天交由仙族管理,仙族之人若能飞升十地,还能获得神族的资源馈赠,而他们这一切布局的核心目的,便是为了夺取《人皇经》。只因这部经书中,不仅藏着人族传承的人皇术,更藏有连神族都忌惮不已的神皇术。 玄武飞升神族前,曾暗中嘱咐后裔替自己集齐人皇印、人皇袍、人皇剑三件至宝——表面宣称要将宝物上交神族,实则是想私吞,为自己日后称霸九天十地铺路。虽说他手中已有人皇盾,却始终无法将其单独带离蓝星(一重天),只因这件至宝有个限制:唯有习得人皇术之人,才能破除束缚将它带离。更重要的是,自从背叛人族后,玄武一直忌惮蓝星的人族气运反噬——要知道,四大神兽当年都是依靠燧皇赐予的人族气运,才得以得道成形。这份忌惮,让他从此再也不敢踏足蓝星半步。 后来蓝星的人族气运虽被彻底压制,已无法再对玄武造成实质伤害,可蓝星天道却因此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凡是进入蓝星的强者,修为都会遭到强行压制,最高只能保留金丹初期的战力,即便是神族大能降临,也逃不过这一限制。本就怕死的玄武,见状自然更不敢返回蓝星了。 至于后人为何知晓玄武出卖人族的秘辛,还要从商周交替说起。纣王死后,周武王为夺天下,不仅自称“天子”投靠仙族,还将玄武后裔程家奉为座上宾。可没过多久,程家先祖协助玄武背叛人族的旧事便被曝光。若非周朝有八百年基业作为支撑,又花了数百年时间不断洗白,无论是周武王,还是玄武后裔程家,早就在人族的怒火中被彻底清洗了。 至于《人皇经》与这四件超神装备的来历,还要追溯到火祖时期。当年火祖为了让人间永远保有光明火种,不知从九天十地之外寻得一件神秘神物。燧皇便是从这神物中领悟了人皇术,不仅为人类带来了永不熄灭的火种,更让人族在天地间站稳了脚跟。后来,燧皇更从中习得神皇术,实力登峰造极,一度掌控九天十地,成为公认的人族大能。 这般盛况,自然引来了神物与仙族的忌惮——他们不愿再被人族压制,便暗中联络玄武,以重利诱使其背刺燧皇。最终燧皇陨落,万幸的是,彼时人族气运已凝聚成势,并未随他一同覆灭。 玄武无奈之下,只能让后裔继续在人族中卧底,这一藏便是数百年,直到仙族元始天尊出世。元始天尊为扼杀人族气运,特意派遣弟子姜子牙投胎人族,暗中布局。可计划刚起步,便遇上个变数——帝辛(纣王)不知从何处获传人皇术,竟开始修炼此法,重新聚拢散佚的人族气运。眼看帝辛离“人皇”之位越来越近,周武王的出现却彻底扭转了局势。 在姜子牙的劝说下,周武王公开自称“天子”,宣称自己“受命于天”。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人族气运便悄然裂开一道口子——彼时帝辛已是人族气运的具象化身,这道裂口直接反噬其身,他的灭亡也成了定局。 为让仙族彻底掌控人族命脉,姜子牙趁机祭出封神榜。表面上是为战死将士封神,给他们一个归宿,实则是按仙族的意愿分封仙班排位,将人族最后的气运与力量牢牢绑定在仙族体系下。自此,人族气运开始不断流逝,再难凝聚。 后续,元始天尊等人联合,又在神族大能的牵头下,彻底抽走了九天十地中其余八天的九成三灵气与气运。经此一役,人族彻底失去了翻盘的可能。而这桩关乎人族命运的隐秘,整个蓝星之上,唯有玄武后裔组成的程家,才知晓全貌。 直到后来,姜子牙在申公豹的嘲讽中,才猛然醒悟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师尊元始天尊利用。他虽满心悔恨,却为了保全姜家子孙不被作为首要诛杀对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周旋——先是说服周武王将程家奉为座上宾,接着又暗中派人散播消息,称程家能有这般荣华,全是因为先祖玄武当年背刺人族大能燧皇,其子孙后代才得以享受“福报”。 也正是这波消息,让玄武背叛人族的秘辛彻底曝光——这场横跨千年的阴谋,瞬间将程家推到了“主犯”的位置,可世人不知,从头到尾,程家与姜子牙一样,都是这场精心策划的布局里,被利用的棋子。 事实证明,姜子牙这步“移祸江东”的棋走对了。自从他放出风声后,原本众人对他“背叛人族”的呵斥声渐渐消散,所有怒火都转向了玄武后裔程家,人人都跑去声讨这背叛人族的后裔。到最后,只剩极少数人还会去深究姜子牙当年的所作所为,他也算借这一招,为自己和姜家暂时避过了危机。 那小伙子虽已是大宗师境,却被连半天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大人,那何伯生……真有这么恐怖?” “恐怖?”连半天冷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忌惮,“就算强如我,在何伯生面前,也打不过他一根手指头!像你这种所谓的大宗师,他随手一拍,就能秒杀十个以上。记住——别让我看到何傲胜活到明天,否则后果你清楚。” “是是是!这么恐怖……请大人放心!”小伙子连忙点头,语气满是惶恐,“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海城!” 原来,之前抢夺人皇印的何傲胜,根本不是阴煞门的人,而是被这伙神秘势力用谎言蛊惑——他们谎称阴煞门遭遇危机,急需人皇印破解困局,承诺事后给予重谢,单纯的何傲胜信以为真,才贸然出手,最终成了替罪羊。而这伙势力真正的目的,从来都是将人皇印据为己有,利用何傲胜不过是想试探杨庆海的实力,同时混淆视听,让苏家以为这一切都是阴煞门的手笔。 “要不是何傲胜没用,咱们也不用费这么大劲用航班故障拖延时间。”沙哑声音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要是在机场动手,动静太大,官方的武道执法部肯定会介入;到了北平更不行,那是苏家的地盘,还有武道执法部总部,咱们根本没机会脱身。只有等过了午夜十二点,人皇印的月圆加持消失,武圣大人出手才能万无一失。” 他们算得清清楚楚,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人皇印会爆发出最强的灵力,杨庆海虽只是半步武圣,却能凭人皇印的加持与武圣境强者抗衡——这也是苏家家主苏老爷子选择今天让杨庆海带印来海城的原因,老爷子早已算准时机,要在最安全的时刻将苏氏姐弟接回北平,却没料到居然有人打起人皇印的注意。 “只要过了十二点,人皇印的加持一散,杨庆海那点实力根本不够看。”另一人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咱们在飞机上动手,先杀了杨庆海和那两个姓苏的,夺下人皇印,再拿到飞机的黑匣子毁掉,制造一场空难事故。到时候谁也查不到是咱们做的,只会以为是阴煞门报复,苏家就算怀疑,也拿不出半点线索。” 他们不知道,此刻飞机的商务舱里,杨庆海正望着窗外的圆月,眉头越皱越紧。他摸出怀里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缓缓朝着十二点靠近。月光透过舷窗洒在他脸上,映出他眼底的警惕——刚才登机前察觉到的那几道视线,还有航班莫名的延误,让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还在心里盘算着阴煞门可能的偷袭方式,悄悄将人皇印盒子抱在怀里,指尖凝聚起一丝内劲,全身肌肉都进入了戒备状态,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另一张与阴煞门无关的网。 苏清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睁开眼疑惑地问:“杨叔,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阴煞门的人还会来?” 杨庆海摇摇头,语气沉稳:“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路上的情况。你们先休息会儿,到了北平我叫你们。”他没说出口的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正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朝着机舱靠近,而这杀气的源头,与阴煞门没有半分关系。 机舱外,月光皎洁,云层稀薄,谁也看不出这片平静的夜空下,正酝酿着一场与阴煞门无关、却足以致命的危机。指针一点点转动,距离午夜十二点越来越近,人皇印的光芒在盒子里渐渐减弱,而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已悄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只等时机一到,便要掀起一场血腥的杀戮,将人皇印彻底夺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沈砚踏出阴煞门禁地时,晨雾尚未散尽,山间的风裹着血腥味与焦糊气,扑面而来。他抬手拂去衣摆上沾染的尘埃,想起阴煞门中那些未被卷入核心争斗的杂役弟子——多是些被胁迫或走投无路的普通人,便转身朝着杂役弟子宿舍的方向走去,打算将他们解散,让这些人各自归家。 可越靠近宿舍区,空气中的焦味便越浓重。待绕过一片竹林,眼前的景象让沈砚脚步一滞:成片的木屋歪斜地立在原地,屋顶的茅草已被烧得焦黑,木梁断裂处还冒着缕缕青烟,火虽不大,却将整个宿舍区笼在一片死寂的灰败里。没有呼救声,没有奔跑声,甚至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沈砚眉头微蹙,指尖凝起一缕灵力,神识如细密的网般铺展开,覆盖了整个宿舍区。下一瞬,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每一间木屋的角落、床底,甚至是院中的柴垛旁,都躺着早已失去气息的躯体,有的胸口插着短刃,有的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还有的被浓烟呛得面目青紫,显然是在睡梦中便遭了毒手。 “看来,林晓婷还真狠,居然连普通人都不放过。”沈砚收回神识,低声自语。他从柳长风的记忆碎片里,早已摸清了林晓婷的底细——京城林家二小姐,身负朱雀后裔的血脉,体内藏有火性精血,更重要的是,她们林家还是人皇袍的守护者。这般身份尊贵的人,下手却如此不留余地,连这些无关紧要的杂役弟子都要赶尽杀绝。 不过,对阴煞门弟子赶尽杀绝的灭门行动,并非林晓婷的主意,而是林家老爷子亲自下的命令。一来正邪本就不两立,阴煞门作恶多端,本就该清理;二来林晓婷是林家几百年才出的一位天骄,如今被阴煞门牵扯,老爷子正好借这次灭门行动杀一儆百,免得往后再有人敢招惹林家,更敢动他看重的后辈。 而沈砚对这几千人的死,其实并没太多感触——毕竟在修仙与武道交织的世界里,人命有时轻得像风中的草芥,脆弱又微不足道,见得多了,也就难再起波澜。 但提及人皇袍,沈砚的目光却沉了沉——他早从那本纣王起居录里窥得秘辛。那是纣王死前,亲手交给贴身侍卫的遗物,里面不仅记载了商周时期的隐秘,更明确提到,人皇袍中藏着神皇术的线索。人皇术已是世间难寻的传承,神皇术更是连神族都忌惮的存在,对追寻更强力量的沈砚而言,这无疑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沈砚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一具杂役弟子的尸体——对方手中还攥着半块未啃完的窝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死前经历过短暂的挣扎。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片狼藉,心中已有了计较:林晓婷既敢如此灭口,定然不会轻易暴露人皇袍的踪迹,想要拿到宝物,只能直接找林家交涉。 念头既定,沈砚不再停留。他抬手从储物袋中取出长剑,灵力注入剑身的瞬间,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稳稳悬浮在身前。沈砚足尖轻点地面,身形一跃便落在剑上,目光望向北方北平的方向,低声道:“林家……人皇袍,我倒要看看,是乖乖交出来,还是要我自己动手去取。” 话音落,他催动灵力,长剑载着他冲破晨雾,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北平的方向疾驰而去。山间的灰烬在风里渐渐落定,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宿舍区,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杀戮。 ------------ 第24章 苏家危机·抢夺人皇印 而此刻,距离十二点还有四分钟,飞机舱内看似风平浪静,舷窗外的云层也平稳流淌,实则暗流已在无形间涌动。 一向老谋深算的杨庆海心头突然一沉,顿感不妙——他眼角余光扫过前方角落,一道异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藏得极深,仿佛早已在暗处偷偷注视了许久,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与敌意。 凭多年临战经验,杨庆海瞬间运足灵力探查,结果让他心头一紧:飞机上竟暗藏着一位武圣境强者,且对方实力已达武圣境中期。自己虽已是半步武圣,可在真正的武圣境中期修士面前,根本毫无胜算。 为防对方突然发难,杨庆海不再迟疑,迅速打开手中的紫檀木盒。盒中静静躺着的,正是人皇印——印章通体呈暗红色,材质介于玉石与奇石之间,触手温润却又带着金石的厚重感;周身雕刻着繁复交错的龙纹,龙鳞清晰可辨,仿佛下一秒便要破壁而出;印面“人皇”二字笔力苍劲,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慑力,更有淡淡的金色光晕萦绕其上,浓郁的人族气运随之扩散,让舱内众人望之皆心生敬畏。 “这就是人皇印?”苏明宇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凑上前想看得更清楚些。 “不可妄动!”杨庆海急忙合上木盒,语气严肃,“人皇印乃苏家世代守护的至宝,蕴含无穷力量。若修为未达半步武圣,又无《人皇经》加持,贸然触碰只会被其气运反噬——轻则重伤吐血,重则修为尽废,再无精进可能。” 苏明宇吓得立马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脸上还带着后怕:“居然这么厉害啊。” “自然。”杨庆海神色郑重,“当年先祖正是凭借人皇印,才能在乱世中筑起屏障,庇护一方百姓,成为万人敬仰的修士。如今我们苏家能稳居隐世顶流家族之列,人皇印的庇佑功不可没。况且,人皇印、人皇剑、人皇袍、人皇盾这四件至宝,各有一位守护者,且守护者皆是四大神兽后裔——我们苏家,便是青龙后裔,世代守护人皇印。” 说着,他转向一旁的苏清瑶,目光中带着期许:“小姐,你自幼聪慧,修为在族中年轻一辈里也是最高,日后家族的重担,恐怕还要落在你肩上。今日我激活人皇印给你看,便是让你熟悉它的气息,若日后遭遇危机,或许能派上用场。激活它,需用我们苏家先祖传下的青龙诀。不过,切记需要半步武圣境才能施展。” 青龙诀,是除了人皇术之外,唯一能催动人皇印的术法。当年神兽青龙得燧皇赐予人族气运,便以此为根基,开创出这套专属的催动功法。修士若要动用人皇印,需先默念青龙诀口诀——“青龙引气,印承人皇,气运加身,万法不侵”,再将自身灵力缓缓注入印中,方能唤醒人皇印的力量。 苏清瑶眼神坚定,重重点头:“好,我记下来了。” 杨庆海满意颔首,又看向苏明宇,语气稍缓却仍带着叮嘱:“少爷,你性子跳脱,修为虽不算弱,但心性还需多磨练。日后要多向你姐姐学习,遇事沉稳些,不可再像个孩子似的冲动行事。” “我知道了,杨伯。”苏明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颊微红,“以后我一定听姐姐和你的话,好好修炼,不再给家里添麻烦。” “你们两个仔细看我操作,记住人皇印激活时的气息……” 话音未落,杨庆海已快速掐动青龙诀印诀,指尖灵力如青色溪流般注入紫檀木盒。下一秒,盒内的人皇印骤然迸发微光——原本淡淡的金色光晕瞬间变得明亮炽热,如同被点燃的烛火般不断向外扩散,印身上的龙纹仿佛被唤醒,竟在光晕中隐隐浮现出动态的虚影,龙首微微抬起,似在发出无声的咆哮;那股人族气运也愈发浓郁,连舱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厚重起来。 在人皇印的加持下,杨庆海周身的灵力气息节节攀升,不过数息,便已达到武圣境中期的水平。 “若是放在昨天月圆之夜,借月圆之力催动,人皇印的威力还能再上一个台阶,届时我的实力或许能触碰到武仙境的门槛。”杨庆海看着盒中愈发耀眼的人皇印,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只可惜现在已是深夜十二点零一分,错过了最佳时机,人皇印的威力,如今连最佳时刻的十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而就在几分钟前,沈砚刚踏碎阴煞门最后一处据点的山门,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指尖残留的灵力余温尚未散去。他收起飞剑,望向远处天际泛着微光的平北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冷冽——此行目的明确,便是找京城林家,讨回本该属于人族的人皇袍。 没有半分耽搁,他再度祭出长剑,足尖轻点剑脊,剑身嗡鸣着划破长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平北疾驰而去。夜风在耳畔呼啸,下方的城镇灯火如星子般掠过,就在他即将穿过一片云层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前方万米高空处,有个庞大的金属造物正缓缓移动,机翼上的航灯闪烁着红白交替的光。 那是一架飞机。 沈砚御剑的身形微微一顿,眉头微挑。从小到大他都没坐过飞机,曾坐过最快的交通工具也只有高铁;自修炼人皇术后,虽体验过飞行的快感,却都是御剑带来的。他早听闻凡人靠“飞机”远行,却从未亲身体验,此刻看着那平稳飞行的机身,心中竟生出几分好奇:这科技造出来的飞行器倒也奇妙,只是坐在里面,怕是不如御剑自在。可眼下飞机正在高空飞行,舱门紧闭,即便想坐也无能为力。 念头刚落,他又瞥见飞机顶部平坦的机舱盖,忽然来了兴致——坐在飞机外面,既能体验一番,又不耽误赶路,更何况也不会破坏飞机结构,岂不是更刺激? 这般想着,沈砚操控着长剑,悄然加快速度,朝着飞机靠近。他收敛了周身灵力,如同一片羽毛般飘至机身侧方,借着云层的掩护,仔细观察片刻后,猛地催动灵力,长剑带着他绕到飞机顶部,脚尖轻轻落在冰凉的金属外壳上。 机身传来轻微的震动,沈砚却稳稳站定,甚至还顺势盘腿坐下,背靠着飞机尾翼,望着下方不断倒退的云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刚坐了没片刻,他突然想起一事——自己要去平北,这飞机要是飞往别处,岂不是白费功夫? 他当即起身,俯身查看机身侧面的型号标识,待看清那串字符对应的航线信息后,才松了口气——巧了,这架飞机的目的地,正是平北。 而就在沈砚从飞机侧面绕飞到顶部时,坐在靠窗位置的苏清瑶正望着杨庆海手中的紫檀木盒出神。人皇印周身萦绕的金色光晕不知为何越发明亮,一道细碎的光突然直射向她眼底。那光芒顿觉刺眼,她下意识眯起眼,转头朝机窗方向望去,目光刚触及窗外的夜色,便瞬间僵住—— 皎洁的月光如银纱般洒在万米高空,一道玄色身影正踩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朝着飞机疾驰而来。剑身在夜风中划出一道淡青色的弧光,速度快得几乎成了残影,转眼便绕到了机身顶部。紧接着,那人竟直接盘腿坐下,后背靠着飞机尾翼,姿态随性得仿佛只是在路边歇脚。 “御剑飞行?”苏清瑶心头一震,连忙将脸贴得更近些,透过机窗仔细打量。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可那个熟悉的身影、周身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冷冽气息,却让她觉得莫名熟悉。她蹙着眉回想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白天在八宝琉璃井底的画面——那个突然出现破了井底阵法,还夺走千年蛇精冰片的男子?当时他也是周身气场冷得像冰,与此刻飞机顶部的人影完全重合! 她正要开口喊身旁的杨庆海,提醒他外面有异常,眼角余光却瞥见机舱另一侧的连半天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半天枯瘦的手指悄然攥紧,武圣境中期的灵力已在掌心凝聚,虽未完全爆发,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锁定杨庆海手中的人皇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还剩最后十秒……” 苏清瑶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她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连半天,再望一眼机窗外,刚刚那人影已经不见踪迹了,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这位神秘男子突然出现,究竟是偶然路过,还是另有所图?对眼下的苏家而言,他会是意外的援手,还是又一场危机的开端? 就在这个时候,时间已滑过凌晨十二点零一分,浓稠的黑暗像墨汁般裹住万米高空的飞机,舱内空调的微弱嗡鸣突然被一道冷厉的嗓音划破:“动手……” 话音落时,连半天枯瘦的手指已攥成拳,武圣境中期的灵力骤然爆发,衣袍下摆无风自动,周身空气都似被压得扭曲。 ------------ 第25章 破舱坠机·御剑救场 连半天率先冲了上去,他身后的人也再无半分掩饰,像蛰伏许久的饿狼般朝着苏家三人猛扑而来——最前面的年轻小伙子身形矫健,正是连半天的义子连胜,大宗师境的气息毫无收敛,掌风裹着破空声直逼苏明宇;紧随其后的是一名武魂境修士,腰间佩刀出鞘时泛着森寒白光,目标直指苏清瑶;更后方,三名天境巅峰与两名天境初期的修士呈扇形包抄,灵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苏家三人死死困在机舱中央。 这些人皆是京城程家的死士,而连半天,正是程家一手提拔的管家,此次便是奉了程家之命,来夺苏家守护的人皇印。 反观苏家这边,苏清瑶虽已是半步宗师,可面对武魂境修士的刀光,只能勉强抽出腰间软剑格挡,剑身与刀身相撞的瞬间,她手臂发麻,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机舱壁上; 苏明宇的天境中期修为在大宗师境的连胜面前更是不堪一击,不过三招,胸口便挨了一记重拳,气血翻涌着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跪倒在地; 唯有管家杨庆海还能支撑,他双手紧托紫檀木盒,人皇印的金色光晕已蔓延至他周身,半步武圣的修为在至宝加持下堪堪触到武圣境中期,与连半天的灵力碰撞时发出沉闷的轰鸣,两人拳掌相接的位置,机舱地板竟裂开细微的纹路。 “杨庆海,你以为凭人皇印的残力,能挡得住我?”连半天冷笑一声,掌力再添三分,“程家要的只是人皇印,你若识相,交出印章,我还能留苏家姐弟一条活路。” 杨庆海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人皇印的光晕已有些不稳——他本就未达武圣境,强行借至宝之力抗衡,灵力消耗得极快。可他眼角瞥见苏清瑶正被武魂境修士的刀架在脖颈上,苏明宇被连胜踩住后背,脸贴着冰冷的地板,嘴角还在不断溢出血迹,心瞬间沉到谷底。 “杨伯,别交!”苏清瑶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坚定,“人皇印是苏家的根,绝不能落进程家手里!” 连半天闻言,脚腕微微用力,踩在苏明宇背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引得苏明宇痛呼出声:“看来苏小姐是不在乎你弟弟的命了?”他抬了抬下巴,武魂境修士的刀又贴近苏清瑶的脖颈半分,锋利的刀刃已割破皮肤,渗出细密的血珠,“杨庆海,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要么交印,要么看着他们死。” “一……二……三……” 冰冷的计数声在机舱内回荡,杨庆海看着姐弟俩痛苦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大喝一声,周身灵力骤然暴涨,人皇印的金色光晕竟在瞬间亮得刺眼,朝着连半天的面门猛挥出一拳——这一拳看似全力进攻,拳风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偏移。 连半天心中一凛,只当他是困兽犹斗,当即凝聚全身灵力于掌心,打算硬接这一击后便夺下木盒。可就在两人拳力即将相撞的刹那,杨庆海突然侧身,硬生生扭转拳势,本该打向连半天的灵力尽数砸向身旁的机舱壁! “不好!”连半天瞳孔骤缩,瞬间反应过来杨庆海的意图,可此时再想阻拦已为时太晚——杨庆海这一拳用的是同归于尽的力道,半步武圣的全力一击,带着人皇印的残余气运,狠狠砸在机舱壁上。 飞机早已启用“压缩气盾”,这是专门为防备武者袭击设计的防护层,原理类似水阻力,能在机身周围形成一层高密度的空气屏障,可承受的最大冲击力,恰好是武魂境后期修士三次全力一击,且必须击中同一点才能击穿。 可杨庆海的修为远胜武魂境,这一拳的力道更是远超气盾的承受极限,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金色拳印撞上机舱壁的瞬间,透明的气盾如玻璃般碎裂,接着便是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机身被砸出一个直径半米的大洞! 洞外的强风瞬间灌进机舱,氧气面罩纷纷掉落,行李架上的行李箱被狂风卷着飞出洞外,失重感骤然袭来。飞机像是被巨手狠狠攥住,机身开始剧烈摇晃,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跳动,发出“滴滴”的警报声,整架飞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地面极速下降。 “杨庆海!你疯了!”连半天被狂风掀得撞到舱门,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云层,声音都变了调。 杨庆海死死护住怀中的紫檀木盒,任凭狂风刮得他衣袍猎猎,脸上却露出一丝释然的笑:“程家想夺人皇印?那就……一起陪葬!” 苏清瑶紧紧抓住苏明宇的手腕,两人蜷缩在座位底下,感受着飞机每一次剧烈的颠簸,耳边是风声、警报声与程家修士的惨叫声。苏明宇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杨伯,我们……我们不会输的!” 杨庆海没有回头,只是将木盒抱得更紧,人皇印的金色光晕在颠簸中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有熄灭——他知道,只要人皇印还在,苏家就还有希望,哪怕代价是与这架飞机一同坠落。 飞机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窗外的夜空已能隐约看到地面的灯光,机身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浪透过破洞传来,机舱内的人开始陷入恐慌,可杨庆海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缓缓闭上眼,开始默念青龙诀的口诀,指尖灵力一点点注入木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此刻,飞机顶部的沈砚正靠着尾翼闭目养神,突如其来的剧烈颠簸让他猛地睁开眼——机身像被狂风撕扯般剧烈摇晃,原本平稳的飞行姿态瞬间变得倾斜,冰冷的气流顺着某处缝隙灌进来,带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 他下意识稳住身形,指尖触到的机身外壳竟带着细微的震动,这与之前的平稳截然不同。“怎么回事?”沈砚眉头微蹙,起初以为是飞机遭遇气流故障,可下一秒,机身倾斜得愈发厉害,甚至开始快速下坠,窗外的云层倒退速度陡然加快,失重感顺着脚底传来。 他当即释放神识,穿透金属机身探入机舱——这一探,竟察觉到数道灵力碰撞的剧烈波动,武圣境的威压、大宗师的掌风、武魂境的刀气交织在一起,还有浓郁的血腥味在蔓延。“是武者打斗?”沈砚眸色一沉,瞬间猜到大概——怕是有人在机舱内劫机,被反抗后引发了意外,才让飞机变成这般模样。 眼看飞机下坠速度越来越快,机身破损处的风啸声愈发刺耳,沈砚不再迟疑,迅速祭出长剑。银白色的剑身悬浮在脚下,他足尖轻点便稳稳站上去,御剑绕到飞机下方。可刚靠近,强烈的乱流便裹挟着飞机残骸的碎片袭来,让他连稳定身形都格外困难,更别提靠近破损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砚盯着机身侧面那个不断漏风的大洞,脑中飞速思索对策。片刻后,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默念法诀,一道淡蓝色的阵法光纹瞬间在飞机下方展开——正是“收缩阵”。阵法启动的瞬间,四周紊乱的空气被强行牵引,如水流般涌入阵中,原本狂躁的气流竟肉眼可见地变得平缓。 趁着气流稳定的间隙,沈砚催动人皇术法,指尖凝聚出刺骨的寒意,冰系法术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他将阵法中汇聚的空气尽数引到身前,指尖寒意一催,那些空气竟在瞬间凝结成厚重的冰块,形状恰好与机身的破洞契合。“去!”沈砚屈指一弹,冰块如炮弹般射向破洞,“咔嗒”一声精准卡入缺口,将漏风处死死堵住。 破洞被封,飞机下坠的趋势明显减缓,可机身依旧沉重,想要完全稳住仍需借力。沈砚目光一凝,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箓——正是“飞行符”。他将灵力注入符箓,符箓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化作一道流光贴在飞机底部。 随着符箓生效,周围的空气被再次牵引,在飞机下方汇聚成一团旋转的气流,气流越来越强,竟形成一道无形的风托,将沉重的飞机稳稳托住。原本倾斜的机身缓缓摆正,下坠的速度彻底停下,甚至开始缓慢上升,朝着下方的地面飞去。 沈砚操控着御剑,始终跟在飞机下方,目光紧盯着那团托住飞机的气流,不断调整符箓的灵力输出,确保风托的稳定。下方的景象逐渐清晰,一片宽阔的草地映入眼帘,草地四周无遮挡物,恰好适合飞机迫降。 他当即引导风托朝着草地方向移动,气流托着飞机缓缓下降,速度越来越慢,最终“轰隆”一声轻响,飞机平稳落在草地上,机身滑行数米后彻底停下。 沈砚这才收起飞剑,落在草地上,望着不再晃动的飞机,松了口气。他走上前,抬手拍了拍机身外壳,刚才那番操作几乎耗尽了他半数灵力,可看着平稳落地的飞机,又觉得值当——毕竟,他可不想刚体验一次“飞机外挂”,就跟着摔成碎片。 机舱内的打斗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沈砚靠在机身上,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眸中闪过一丝探究:这架飞机里,到底藏着怎样的人和事? ------------ 第26章 机舱喋血·杨庆海巧设自爆计 沈砚的手掌还贴着冰凉的钛合金机身,耳畔却先一步捕捉到机舱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方才被他用冰系术法封住的破洞前,此刻正围满了满脸惊疑的乘客——那层半透明的厚冰像天生长在机身上般,严丝合缝地堵住缺口,连一丝寒风都透不进来,而原本剧烈颠簸的飞机,此刻竟平稳得如同行驶在平地上,窗外掠过的云层都显得格外温顺。 经济舱前排,抱着三岁孩子的母亲僵着手臂,原本死死捂住孩子耳朵的手缓缓松开,孩子停止了哭闹,小手指着舷窗上的冰盾,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冰怎么长在飞机上呀?”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那层冰,眼泪突然滚落,滴在孩子的头发上——十分钟前,她还以为会和孩子一起摔成碎片,此刻却能清晰看见冰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连心脏的跳动都变得真实起来。 过道另一侧,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他刚在颠簸中被甩到过道中央,额头磕出了血,此刻却顾不上疼痛,伸手摸了摸舷窗,冰凉的触感传来时,他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抖着给家人拨电话,刚接通就哽咽着说:“我没事……飞机落地了,我安全了。” 后舱的角落里,两个穿校服的女生紧紧抱在一起,其中一个的书包摔在地上,课本散落一地,可她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窗外逐渐清晰的草地,突然爆发出带着哭腔的笑:“我们没死!真的没死!”另一个女生用力点头,眼泪砸在对方的校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朝着驾驶舱的方向用力挥手,连声音都喊得沙哑。 靠近应急出口的位置,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正扶着座椅靠背,他之前被行李砸中了腿,此刻却忍着疼,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老花镜戴上,仔细打量着那层冰盾。旁边的乘务员递过来一杯温水,他接过水杯时手还在抖,却执意要走到冰盾前,用指节轻轻敲了敲舷窗,嘴里念叨着:“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这冰救了咱们啊!” 可这劫后余生的暖意,却半分也渗不进头等舱的厮杀里。就在沈砚侧身贴在机身上倾听的瞬间,连半天的拳头裹着武圣中期的灵力,如烧红的重锤般直砸杨庆海胸口。杨庆海仓促抬拳抵挡,“嘭”的一声闷响炸开,金色灵力在狭小空间里激荡,震得舱壁都微微发麻。 一股巨力顺着手臂瞬间窜遍五脏六腑,杨庆海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撞,后背重重砸在机舱壁上,钛合金板都凹下去一小块。他喉头一甜,暗红的血沫当即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印记。 “杨庆海,你不是要玉石俱焚吗?”连半天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现在怎么不硬气了?强对流寒流堵了破洞,飞机也平安落地,你的计划全毁了!” 他身后,义子连胜早已将苏明宇按在座位上,大宗师境的气息如实质般笼罩下来,死死压制着对方。苏明宇虽有天境中期的修为,此刻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连胜那只裹着灵力的拳头,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胸口的气血翻涌得几乎要冲破喉咙。 苏清瑶握着软剑的手不断发抖,半步宗师的灵力在武魂境修士的刀光下显得格外渺小。她看着杨庆海受伤的模样,又看了看被压制的弟弟,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杨伯,别认输!人皇印绝不能落进程家手里!” 杨庆海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人皇印的金色光晕在他周身明灭不定——方才击碎“压缩气盾”已耗尽他大半灵力,此刻再受重创,连站稳都格外困难。可当他看到苏清瑶被刀架在脖颈上,苏明宇的脸上满是血痕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小姐,少爷,老奴无能,护不住你们……但人皇印不能丢!” 话音未落,杨庆海周身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灵力光芒,半步武圣的气息在人皇印的加持下节节攀升,竟再次逼近武圣中期。连半天脸色骤变:“你要自爆?!”他瞬间想起人皇印的特性——能加持自爆的能量,再加上机舱被“压缩气盾”包围,有限空间里的爆炸威力会成倍叠加,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想拉我陪葬?没那么容易!”连半天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脚踹向封住破洞的冰块,“咔嚓”一声脆响,厚冰应声碎裂,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他纵身跃出机舱,完全顾不上身后连胜的呼喊——在保命面前,义子和下属都成了可以舍弃的棋子。 可他刚跳出机舱,余光便瞥见机舱内的变故——杨庆海压根没启动自爆,反而趁着连胜和下属被连半天逃生的举动分神之际,掌风如淬了冰的刀,直劈向那名武魂境修士的后心。 那修士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当即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刀“当啷”一声砸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脆响。紧接着,杨庆海身形不停,反手扣住还在发愣的连胜手腕,指节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骨裂脆响,连胜痛得惨叫出声,下意识松开了钳制苏明宇的手,整个人被杨庆海像扔垃圾般甩向一旁,重重撞在舱壁上。 “小姐,明宇,你们合力牵制那五个天境修士!”杨庆海一把将苏清瑶姐弟推到稍远的过道,目光扫过程家那三名天境巅峰与两名天境初期修士,声音急促却沉稳,“我先解决连胜和那武魂境中期的家伙,速战速决!” 他攥紧藏在袖中的人皇印,指尖灵力暗涌——眼下的算盘早已在心中算定:先除掉连胜这大宗师和武魂境修士,姐弟俩对付天境修士虽吃力,但拖延片刻不成问题;若连半天不敢进机舱也不对飞机动手,待解决完这些人,正好等官方救援,这是最稳妥的捷径。 虽杨庆海身上带伤,可半步武圣的根基仍在,此刻至少能发挥出武魂境后期的战力。面对已被他打伤的大宗师连胜,以及那名武魂境中期修士,即便做不到一击秒杀,胜算也已是十拿九稳;再加上人皇印在旁加持,灵力源源不断涌来,对付这两人,几乎是碾压之势。 “若是连半天敢拆飞机……”杨庆海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余光瞥向苏清瑶怀中的紫檀木盒,“只要这几个手下和连胜死绝,我便是自爆,也能重伤他,人皇印和你们,绝不能出事!” 相对于人皇印而言,杨庆海这个苏家管家的性命,薄得如同一张纸——只因苏家的核心职责,便是守护人皇印,等候人族大能的降临。 这人族大能,远古时称作人皇,如今则是人皇传承的延续者,尊称为“帝上”,乃是统领人族气运的新生力量首领。若未能将人皇印亲手交予“帝上”,苏家作为青龙后裔,必将触发先祖对人族大能许下的承诺反噬,届时整个苏家恐将一夜覆灭。 而苏家若在蓝星彻底消失,青龙奴仆后裔杨家也会尽数暴毙——当年青龙将自身精血植入杨家先祖体内,以此杜绝其后代反叛的可能,却也让杨家的命运与苏家紧紧捆绑。事实上,四大神兽对各自奴仆的掌控手段如出一辙,因此所有奴仆后裔的命脉,全被牢牢攥在四大神兽后裔家族手中。 要知道,苏家本就是四大神兽后裔之一,这四大隐世家族有着共同的特质——底蕴深不可测。为打理族内繁杂事务,每家都设有九位管家,分为总管家、大管家,以及七位统称“管家”的小管家,杨庆海便是苏家的小管家。 更关键的是,苏家管家之职历来由青龙奴仆后裔杨家掌控:如今杨家的总管家,正是杨庆海的祖父,修为已达武神境;而苏家现任大管家,便是他的父亲。 无独有偶,程家作为神兽玄武后裔,其管家之位也由玄武奴仆后裔连家把持,连半天,正是程家的小管家。 而此刻机舱外的连半天,正悬浮在半空中,看着下方平安落地的飞机,眼中满是阴鸷。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可当他想重新进入飞机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万一杨庆海真的在他进入的瞬间自爆,自己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既然不敢进去,那就把飞机拆了!”连半天咬牙决定,他要破坏飞机的“压缩气盾”,撕裂机身,在开阔的草原上与杨庆海决一死战。他运足全身灵力,右手凝聚出一团耀眼的光球,武圣中期的能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朝着飞机外壳狠狠砸去。 可就在光球即将击中机身的瞬间,一道黑色身影突然挡在前方。连半天瞳孔骤缩——那是个踩着长剑的男人,侧身贴在机身上,似乎在倾听机舱内的动静,此刻正转头看向自己,眼神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御剑飞行?”连半天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出自隐世的程家,曾在古籍中见过记载——唯有武神境强者才能御器飞行,可他仔细感应,却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丝毫武道气息,“难道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不等他细想,沈砚已抬手挥出一道灵力。连半天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袭来,自己凝聚的光球瞬间消散,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掀飞,足足向后退了十米才稳住身形,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竟差点喷出鲜血。 “筑基初期的修仙者……”连半天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终于明白,能轻易挡下自己一击的,只有修仙者——蓝星灵气匮乏,武道修仙才是主流,可眼前这人,却突破了修仙的桎梏,达到了传说中的筑基期,实力堪比武神初期! ------------ 第27章 连半天弃手保命,沈砚遇苏家姐弟 沈砚的目光落在连半天身上,如同在看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方才随意挥袖挡下对方全力一击时,他便已将连半天的实力摸得透彻——武道品阶约莫在武圣中下水准,至于是中期还是后期,他既不关心,也没必要深究。对他而言,连练气期水平都达不到的修为,还远没到需要他费神分辨的地步。 连半天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辩解,喉结滚动着刚要发声,却猛地想起修仙者与武者的天堑差距。在筑基期修仙者面前,自己的武圣中期修为不过是蝼蚁撼树,对方根本没兴趣跟他讲道理,更不会听他的辩解。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他甚至能感觉到后背渗出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滚。” 沈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像一块巨石砸在连半天的心上。他不敢有半分迟疑,转身就要逃离这片让他恐惧的草原,可脚步刚迈出,身后又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让他浑身僵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站住。我改主意了。”沈砚的视线落在连半天的右手上,那只手刚才还凝聚着灵力,试图击碎飞机外壳,“你刚才用哪只手攻击飞机,就自己把那只手卸下来,然后再滚。”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杀连半天,一来是两人本无冤仇,二来是暂时摸不清对方底细;可要说对方是好人,又怎么会对刚逃过空难的飞机下手——这种不惜拆毁机身、不顾机舱上百人性命的行径,显然与“好”字沾不上边。 真正让他动怒的,是连半天打断了他的倾听。他本想弄明白机舱里究竟在闹什么,却被这贸然一击搅了局,到现在对里面的纷争还一头雾水。 连半天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颤,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脑海里又浮现出沈砚方才那举重若轻的一击——对方仅凭随意一挥,就挡下了自己的全力进攻,还将自己震退十米。这差距让他心中最后一丝反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 刚才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他不敢有半分迟疑,只盼着断手后能保住性命离开。弱者在强者面前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是拖得久了,万一对方再改主意,自己连逃生的机会都没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左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右手肘关节狠狠砸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格外刺耳,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连半天疼得眼前发黑,冷汗浸透了衣衫,却死死咬着牙没敢发出一声惨叫。他知道,此刻的隐忍是为了活命,只要能活着离开,断一只手不算什么。 他踉跄着捡起掉在地上的断手,不敢回头看沈砚一眼,转身就朝着远处狂奔,连头等舱里还在厮杀的义子连胜,以及那几名程家修士的生死,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看来,只有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沈砚看着连半天仓皇逃窜的背影,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却在心底悄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强者为尊”的滋味。不过是一句话,对方就乖乖照做,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这种掌控感,让他隐隐觉得满意。 他自然清楚,连半天断了手,不过是暂时失去战斗力。以武圣境的恢复力,只要好好调养,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两个月便能好转;更何况,那只被连半天带走的断手,只要不超过四个小时,别说隐世家族有办法,就算是普通大医院也能重新接上,实力后续也能慢慢恢复。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要的从来不是彻底废掉连半天,只是一个教训——一个让对方从今往后,不敢再轻易招惹他的教训。 而此刻的机舱内,厮杀早已进入白热化阶段,血腥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与外面草原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杨庆海站在过道中央,人皇印的金色光晕在他周身流转,虽然身上带伤,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他的对面,那名武魂境中期修士正握着长刀,刀刃上沾着鲜血,眼神中满是忌惮,却又不敢轻易后退——连半天已经逃走,他们若是再退缩,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受死吧!”武魂境修士大喝一声,双手握刀,朝着杨庆海劈出一道凌厉的刀气,刀气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杨庆海面门。 杨庆海眼神一凝,不退反进,右手成掌,掌心凝聚着武魂境后期的灵力,迎着刀气拍去。“嘭”的一声闷响,掌气与刀气在半空中碰撞,金色的灵力与银色的刀气交织在一起,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名武魂境修士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手臂发麻,长刀险些脱手而出,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刚要稳住身形,却见杨庆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太晚了。”杨庆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不等对方反应,他的手掌已经印在了对方的胸口。 “噗——”武魂境修士喷出一大口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塌陷下去,灵力瞬间溃散,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掉武魂境修士,杨庆海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连胜身上。此刻的连胜正捂着受伤的手腕,脸色苍白,看着杨庆海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庆海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连武魂境中期的修士都不是对手,自己这个大宗师境,更是不堪一击。 “连少爷,你义父已经弃你而去了,你还想负隅顽抗吗?”杨庆海缓步走向连胜,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连胜咬着牙,强撑着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指着杨庆海,色厉内荏地喊道:“杨庆海,你别过来!我可是程家的人,你要是杀了我,程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程家?”杨庆海冷笑一声,“连半天都自身难保了,程家又能奈我何?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杨庆海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连胜面前。连胜大惊失色,慌忙挥刀抵挡,却被杨庆海轻易避开。杨庆海抬手抓住连胜的手腕,稍一用力,又是“咔嚓”一声骨裂声响起,连胜的短刀掉落在地上,他疼得惨叫出声,却被杨庆海死死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义父为了活命,连你都能舍弃,你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吗?”杨庆海的眼神冰冷,话音刚落,他猛地发力,将连胜的手臂拧断,然后一掌拍在连胜的胸口。 连胜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机舱壁上,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解决掉连胜和武魂境修士,杨庆海的目光转向了剩下的三名天境巅峰和两名天境初期修士。这五人早已被杨庆海的强悍战力吓破了胆,此刻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连抬头看杨庆海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也想跟他们一样吗?”杨庆海的声音在机舱内回荡,带着浓浓的杀意。 那五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绝望,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杨庆海的对手,反抗只会是死路一条。其中一名天境巅峰修士咬了咬牙,朝着杨庆海跪了下来,哀求道:“杨管家,我们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与苏家为敌了!” 其他四人见状,也纷纷跪了下来,跟着哀求起来。 杨庆海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些人跟着连半天来抢夺人皇印,甚至对苏清瑶姐弟出手,早已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着灵力,冷声道:“晚了。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随着杨庆海的手掌落下,金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向那五人。那五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瞬间被灵力吞噬,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至此,机舱内的程家修士被杨庆海尽数斩杀。他收起人皇印,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朝着苏清瑶姐弟走去。此刻的苏清瑶和苏明宇正站在一旁,看着杨庆海,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 “小姐,少爷,幸不辱命,程家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杨庆海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透着坚定。 苏清瑶望着杨庆海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眼眶微微泛红,忙说道:“杨伯,您辛苦了,快先休息一下吧。” 杨庆海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机舱外空旷的草原,眉头不自觉地蹙起:“连半天没对飞机动手,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还说不清他是已经离开,还是在外面守株待兔。我们得留在这儿,等官方救援和我堂哥赶过来。”他压根不知道连半天已被沈砚吓跑——方才机舱内外的争斗几乎同时发生,再加上连半天素来狡猾,他只当对方还在附近暗处蛰伏。 其实早在登机前,杨庆海就给父亲发过消息,提及此行可能遭遇变故。当时他告知父亲,自己会和苏氏姐弟在二十分钟后登机,若两小时后仍未抵达目的地机场,便说明出事了。父亲收到消息后,立刻通知了杨林赶来支援——杨林不仅是杨家的另一位管家、杨庆海的堂哥,更是已达武仙境初期的强者,在杨家高手中能排到第六位。 可眼下这片草地虽说空旷,战斗结束后杨庆海想联系家族支援时,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很显然,他们迫降的地方,是远离城市的荒野。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杨林——他能靠青龙诀找到人皇印,也能凭着这门功法定位到杨庆海。毕竟杨庆海体内,还留着青龙当年封印在杨家先祖体内的青龙精血,而这精血的气息,恰好能通过青龙诀追寻到。 苏明宇连忙点头附和:“杨伯说得对,我们趁现在抓紧调息恢复。” 三人不再犹豫,当即在原地坐下,闭目运转灵力。此刻的机舱内,只剩满地尸体与浓烈的血腥味,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总算暂时落下帷幕。 而机舱外,赶跑连半天的沈砚重新贴在机身外壳上,想悄悄听听里面的对话或打斗动静。可机舱内的“压缩气盾”阻断了气流流通,唯一的破口处口径又小,加上夜风呼啸,舱内也已恢复平静,他根本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无奈之下,沈砚决定进入飞机内部——一来是疏散乘客,毕竟飞机出事后随时可能有爆炸风险;二来他也想弄清楚,机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正常情况下乘务员早该组织疏散,现在没动静,定然是有人在里面捣乱。 沈砚轻轻一跃,便顺利进入机舱,也瞬间察觉到那层包裹舱体的特殊气流——正是“压缩气盾”。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何之前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即便用神识也只能感应到气息,却无法捕捉言语。 可刚站稳,他便对上了苏氏姐弟熟悉的面孔。还没等沈砚开口,苏明宇已率先认出他,语气里满是敌意:“你怎么会在这儿?真是冤家路窄!”说着,他还急忙回头朝杨庆海喊道,“杨伯,就是这小子!白天在八宝琉璃井底下,抢走了咱们的千年冰片!” 苏明宇敢这么理直气壮,全是仗着杨庆海在场——早上沈砚拿走冰片后,转头就逃,连跟他们姐弟对峙的勇气都没有。在他看来,有杨庆海这位半步武圣在,收拾这么个“胆小逃窜”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他压根不知道,在沈砚眼里,机舱里的所有人都如蝼蚁般渺小,当初拿走冰片后离开,不过是懒得纠缠,杀不杀他们,全靠沈砚拿到冰片后的好心情。 话音刚落,苏明宇就见苏清瑶一个劲地朝自己眨眼睛,示意他闭嘴。只有苏清瑶知道,刚才救了他们的正是沈砚——方才她隐约看见沈砚御剑与飞机并行,速度快得惊人,眨眼就没了踪影。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如今沈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再联想到连半天的消失,即便再迟钝,也能猜到沈砚实力深不可测。 “姐,你眼睛怎么了?”苏明宇完全没察觉到不对劲,还一脸疑惑地追问。 “我没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苏清瑶又急又气,压低声音呵斥。 “杨伯,你看我姐她……”苏明宇还想辩解,却被杨庆海打断。 “少爷,你先安静一会儿。”杨庆海何等老辣,从苏清瑶的眼神示意里,瞬间察觉到不对劲——苏清瑶恐怕早就发现了沈砚,甚至连半天没再来找麻烦,说不定不是被自爆吓跑,而是被沈砚打跑,甚至已经丧命。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沈砚,发现对方身上毫无武道气息,心头猛地一跳:难道这年轻人是修仙大能?难怪能对付得了连半天。想到这儿,杨庆海只觉得后颈发凉——他至今没弄清楚,沈砚到底是敌是友。 ------------ 第28章 机舱停杀疏散客,机场追凶遇反转 沈砚的目光落在苏明宇怒目圆睁的脸上,眸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淡了下去。他素来怕麻烦,早上抢千年冰片时懒得纠缠,此刻这少年还敢主动凑上来挑事,连带着旁边杨庆海那副“试探中藏着警惕”的模样,都让他生出几分不耐——既然这群人不识趣,不如干脆处理掉,省得后续再添麻烦。 他没说一个字,脚步轻抬,朝着杨庆海和苏氏姐弟的方向走去。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跟着沉了下来,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乘客瞬间闭了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杨庆海心头一紧,下意识将苏氏姐弟往身后护了护,掌心悄悄凝聚起灵力——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事。苏明宇被这压迫感逼得后退半步,嘴上却还硬着:“你……你想干什么?” 就在沈砚的手即将碰到杨庆海肩膀的瞬间,机舱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稚嫩的哭声,清亮又委屈:“妈妈,我怕……地上有血……” 那哭声像根细针,一下子戳破了沈砚心头的戾气。他脚步猛地顿住,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尸体,又看向缩在座位里、被父母紧紧抱住的几个孩子——最小的那个不过四五岁,正埋在妈妈怀里发抖。他这才想起自己进机舱的初衷:疏散乘客,避免飞机发生二次爆炸。 可要是现在动手杀了杨庆海三人,满机舱的人都看见了。以这些人的胆子,难保不会有人乱喊乱跑,甚至试图报警。到时候事情闹大,不仅要处理这三个麻烦,还得应付上百个目击者——万一有人记清他的模样,后续岂不是要没完没了地灭口?更何况还有那十几个孩子,总不能连无辜的孩童都不放过。 沈砚缓缓收回手,周身的压迫感散去几分,转而朝着不远处的空姐走去。那几位空姐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此刻见他过来,更是紧张得攥紧了衣角。“我是来疏散人群的。”沈砚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飞机迫降后可能发生二次风险,燃油泄漏、电路短路都可能引发爆炸,必须尽快让所有人撤离到安全区域。”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空姐犹豫着开口:“可是……机长还在驾驶舱检查设备,而且外面是荒野,我们不知道往哪走……” “没有可是。”沈砚打断她,目光扫过驾驶舱的方向,“现在就去通知机长,十分钟内必须组织所有人撤离。至于方向,朝着草原上风小的地方走,远离飞机至少五百米。”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留在这里,确保没人落下。” 空姐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又想起刚才满地的尸体和连半天的威胁,终于咬了咬牙:“好,我现在就去通知机长!”说完,她快步朝着驾驶舱跑去,另外几位空姐也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安抚乘客、分发应急物品。 机舱里顿时忙碌起来,哭喊声、脚步声、安抚声交织在一起,却比刚才的死寂多了几分生机。沈砚站在过道中央,看着乘客们扶老携幼地朝着舱门移动,目光再次落回杨庆海三人身上——他们还站在原地没动,显然没打算跟着撤离。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你们几个,杀了人。”语气平铺直叙,却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抢东西也好,报仇也罢,杀人就是犯法。等官方救援到了,你们得跟他们走,接受调查。” 杨庆海脸色一变,刚想站起身辩解——人皇印事关苏家命脉,绝不能落到官方手里,更不能让杨家青龙精血的秘密曝光。可他刚一抬头,沈砚的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胳膊上。那力道看似不重,却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胳膊钻进体内,瞬间掐断了他凝聚的灵力,连丹田都跟着一阵发闷。他身体一软,硬生生被按回了原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你是这三个人的依仗吧?”沈砚看着他苍白的脸,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他收回手,眼神冷了几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盘算,但我劝你们别耍花样。在官方的人来之前,乖乖待在这里,别想着跑,也别想着再动手——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处理掉你们,省得后续麻烦。” 苏明宇看着杨庆海被压制,又急又怒,刚想冲上来,却被苏清瑶一把拉住。沈砚的目光转向苏明宇,抬手就要像对付杨庆海那样,先将他制住。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苏明宇肩膀时,苏清瑶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很软,却抓得很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苏清瑶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却没哭,只是咬着唇说道:“先生,我们不会跑的。等官方来了,我们会跟他们走,配合调查。”她顿了顿,看向一旁还在气头上的苏明宇,声音放软了些,“刚才我弟弟对你无礼,是他的错。如果你要追究,要杀要剐都冲我来,求你别为难他,也别为难杨伯。” 沈砚的手腕被她抓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颤抖——她其实很怕,却还是硬撑着护着身后的人。他低头看向苏清瑶,月光从机舱的破口处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颤动着。不得不说,这姑娘长得确实好看,眉眼清秀,气质又带着几分倔强,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顺眼多了。 他心里莫名地窜出一个念头:这娘们长得真带劲。 这个念头让沈砚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没再为难他们。“最好如此。”他丢下一句话,转身朝着舱门走去——乘客们已经撤离得差不多了,他得去看看有没有人掉队,顺便确认一下飞机的情况。 苏清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舱门口,才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杨庆海扶住她,低声道:“小姐,你刚才太冒险了。” 苏明宇也反应过来,有些愧疚地说道:“姐,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 苏清瑶摇了摇头,看向舱门外沈砚的背影,眼神复杂:“他不是坏人,至少……他没对我们下死手,还帮我们疏散了乘客。”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他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杨林堂哥来了,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杨庆海沉默着点头,心里却更加警惕:这样的修仙大能,突然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他其实也是冲着人皇印来的? 而此刻的舱门外,沈砚正站在草原上,看着乘客们在空姐的带领下朝着远处移动。夜风卷起他的衣角,他抬头看向夜空,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苏清瑶的模样——那姑娘的眼神,倒是让他觉得,这趟麻烦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另一边,海城机场的候机大厅依旧人声嘈杂,厉天霸却没半分心思顾及周遭的热闹——他刚带着从阴煞门出来的黄玉海和林晓婷走到值机柜台附近,口袋里那部武道执法部特制的通讯器就突然震动起来,屏幕瞬间亮起,跳出“紧急公务”的红色标识,格外刺眼。 他快步走到僻静的角落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国家武道执法部同事急促的声音:“厉委员,出大事了!执飞北平的CA1528次航班可能遭遇劫机,目前信号消失,下落不明!” 厉天霸的眉头瞬间拧紧,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通讯器:“劫机?具体情况呢?歹徒身份、乘客人数、有没有人员伤亡?” “暂时不清楚,只有空管那边传来的零星消息,说航班在起飞后半小时突然偏离航线,随后失去联系。”同事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更关键的信息,“另外,这架CA1528在起飞前还报过故障——液压系统出了问题,机场原本通知要从邻市调运配件,维修至少四个小时,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还是正常起飞了!” “液压故障?还强行起飞?”厉天霸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身为国家武道执法部委员,比谁都清楚航空安全的底线——液压系统是飞机的“生命线”,这种故障绝不可能轻易放行,如今既报了故障又强行起飞,还遭遇劫机,这背后肯定藏着猫腻,绝不是简单的意外。 挂了电话,厉天霸转身看向等候在一旁的黄玉海和林晓婷,语气凝重:“情况不对,CA1528次航班被劫了,现在找不到下落。而且这架飞机起飞前还出过液压故障,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晓婷刚满二十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听到“劫机”两个字,下意识攥紧了黄玉海的衣袖:“黄叔,那……那航班上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要不要帮忙?” 黄玉海是林家的管家,也是武道世家出身,此刻还算镇定,对着厉天霸点头道:“厉先生,既然是武道执法部的公务,我们跟你一起,说不定能搭把手。”他跟着林家多年,深知厉天霸的能力,也明白这种时候多个人手就多份保障。 厉天霸没推辞——黄玉海精通朱雀诀,追踪寻人是一把好手,眼下正需要这样的帮手。他立刻朝着机场警务室的方向走去:“先去问问机场有没有可疑情况,尤其是CA1528起飞前后,有没有人在机场闹事,或者针对特定乘客动手。” 三人快步赶到警务室,值班民警一见到厉天霸出示的武道执法部证件,立刻重视起来,连忙调取了近期的报案记录。“厉委员,您还真问对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有人报警看到在机场Vip休息室外,有人打架斗殴,说是要抢一个姓苏的家族的东西。”民警一边翻着记录,一边解释,“后来是苏家的管家出手,把那伙人打跑了,没造成人员伤亡,我们当时也派人去处理了,以为只是普通的家族纠纷。” “苏家?”厉天霸心里一动,追问,“知道是哪个苏家吗?闹事的人长什么样?有没有留下线索?” “具体哪个苏家不清楚,只知道是从京城来的,随行的管家看着就不好惹,出手特别狠。”民警想了想,又补充道,“闹事的人大概有五六个,都穿着黑色外套,遮住了半张脸,打完就跑了,监控只拍到了背影。” 厉天霸没再多问,立刻让民警带路去监控室——光听描述没用,只有看了监控,才能判断这伙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跟CA1528劫机案有没有关联。很快,在警方和随后赶来的京城武道执法部人员的陪同下,一行人走进了监控室,巨大的屏幕上立刻调出了几个小时前到达口的监控画面。 黄玉海站在厉天霸身边,仔细盯着屏幕上的人影,林晓婷也凑在旁边,眼神紧张地扫过每一个镜头。突然,林晓婷指着屏幕角落的一个身影,声音都有些发颤:“黄叔!厉大哥!你看那个是不是我姐?” 厉天霸和黄玉海立刻凑过去——屏幕上,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子正站在苏家一行人旁边,侧脸轮廓清晰,正是林晓婷的姐姐林晚晴。而林晚晴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正护着她往苏家的车里走。 “那是何傲胜?”厉天霸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他跟何傲胜也算有点渊源——何傲胜的爷爷是江湖上人称“东偷”的何伯生,当年跟厉天霸母亲的外祖父“西红”刘元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两人虽不是一个行当,却有着过命的交情。厉天霸小时候还见过何伯生几次,自然也认识何傲胜。 可看着监控里何傲胜护着林晚晴的模样,厉天霸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何傲胜性子虽然张扬,却不是会掺和家族纠纷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跟苏家走在一起。而且刚才民警说,有人要抢苏家的东西,何傲胜却跟苏家站在一边,这显然不对劲。 “不对,何傲胜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厉天霸沉声道,“他爷爷何伯生跟我外祖是好友,我了解他的性子,他绝不会主动掺和这种事,除非是有人用林晚晴或者他爷爷来要挟他。”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而且现在CA1528被劫,苏家的人很可能就在那架飞机上——何傲胜跟着苏家,说不定也上了那趟航班,现在怕是有杀身之祸!” 黄玉海立刻明白了厉天霸的意思,当即说道:“厉先生,我会朱雀诀,能通过气息追踪寻人。只要林小姐身上有我熟悉的气息,我就能算出她的大致方位。” 厉天霸眼前一亮——朱雀诀本是林家的祖传功法,黄家作为林家世代奴仆,自然也习得此术。这功法的追踪之术在武道界堪称一绝,虽只能追踪与黄、林两家血脉相关之人,但眼下要找林晚晴,正好能派上用场。 “那就麻烦你了,黄管家。”他立刻让监控室的人关掉多余的屏幕,留出一片安静的区域,“尽快找到林晚晴的位置,只要能找到她,就能找到何傲胜,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被劫的CA1528!” 黄玉海点了点头,走到监控室中央,缓缓闭上双眼。他双手结印,指尖泛起淡淡的红光,口中开始默念朱雀诀的寻人口诀:“朱雀焚空,气息相从;赤羽引踪,方位自通。” 十六字口诀念完,黄玉海周身的红光越来越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朱雀在他头顶盘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顺着某个方向指去,语气笃定:“找到了!林小姐的气息在东北方向,距离这里大约几十里处,应该是一片荒野区域,周围没有城市信号,跟CA1528失去联系的区域大致吻合!” 厉天霸立刻拿出通讯器,拨通了武道执法部的紧急电话:“立刻调派附近的武道执法人员和救援直升机,目标东北方向几十里处的荒野,寻找CA1528次航班和乘客,重点搜救林晚晴和何傲胜!” 挂了电话,厉天霸看着黄玉海指尖的红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有朱雀诀指引方向,至少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了。可他也清楚,这只是第一步,找到飞机和乘客后,还要面对劫机的歹徒,以及背后隐藏的阴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不过,更令厉天霸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搞错了——林晚晴和何傲胜压根没参与飞机上的夺宝事件。但另一边,连胜早在登机前就派人去杀何傲胜,多亏林晚晴心思缜密,带着何傲胜藏得隐蔽,杀手们一直没找到两人踪迹。 可就在那十几名杀手终于发现林晚晴和何傲胜的藏身之处,刚要动手的瞬间,却突然被赶来的官方人员团团围住,反倒成了被“包饺子”的猎物。 ------------ 第29章 木屋惊梦围猎至,错局援兵破杀机 此刻,站在一旁的林晓婷听到“找到姐姐”的消息,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强忍着眼泪说:“厉叔叔,黄叔,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我想看看大姐有没有事。” 厉天霸望着她眼里的坚定,犹豫片刻,又看向身旁好友黄玉海。见黄玉海点头示意,他最终颔首:“好,你跟我们一起去,但到了地方必须待在安全区域,不许擅自行动。”他清楚林晓婷担心姐姐,强行留下反而不妥,倒不如带在身边,也能多份放心。 很快,机场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武道执法部的救援直升机已赶到。厉天霸带着黄玉海和林晓婷快步走出监控室,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跑去。 凌晨零点三十八分,海城城郊的山林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里。木屋窗棂漏进半缕残月的光,落在何傲胜沉睡的侧脸——他靠在墙角,眉头仍微微蹙着,即便睡熟,眉宇间也藏着被杨庆海重创后的疲惫。 林晚晴就坐在他对面的木凳上,没敢睡。她左臂的伤口刚用草药敷好,布条缠得紧实,却仍能隐约看到渗出来的血印。她握着何傲胜放在膝头的手,指尖能触到他掌心未散的药味——那是半个时辰前,她帮他擦去嘴角血迹时留下的。窗外的风卷着树叶沙沙响,林晚晴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布下的简易禁制还亮着微弱的灵光,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发出细碎的嗡鸣。 她太怕了。从鞍山腾鳌机场男友何傲胜被神秘人利用,到被杨庆海打伤,她甚至早早算准神秘人会派人灭口,这才拉着男友躲进这处隐秘据点。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她的心脏就没敢放松过。 神秘人的狠戾、杨庆海的威压、人皇印的烫手,像三座山压在她心头。尤其是想起何傲胜去拿人皇印时,硬接杨庆海一掌喷出血来的模样,林晚晴的眼眶就忍不住发涩——若不是何傲胜不听她劝,非要急着行动,等调查清楚再说,她和何傲胜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地。 “唔……”何傲胜突然低哼一声,手指微微动了动。林晚晴立刻回神,凑过去轻声唤他:“傲胜?是不是疼醒了?” 何傲胜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朦胧。他看了看林晚晴,又扫了眼窗外的夜色,哑着嗓子开口:“几点了?” “快一点了。”林晚晴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声音放得极轻,“你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再歇会儿吧,我守着就好。” 何傲胜摇了摇头,撑着墙想站起身,却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林晚晴赶紧扶住他,嗔怪道:“说了让你别乱动!护心丹的药力还没完全散开,你现在勉强起身,伤势会加重的。” “我没事。”何傲胜咬着牙,靠在墙上缓了片刻,目光落在木屋角落堆着的干粮上,“你也没吃东西吧?先垫点,不然撑不住。” 林晚晴刚想反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风吹树叶的动静,是鞋底碾过枯枝的脆响,而且不止一道。她脸色骤变,猛地捂住何傲胜的嘴,示意他别出声,同时指尖凝聚起灵力,死死盯着门口的禁制。 禁制的灵光还亮着,却比刚才暗了几分——对方在刻意压低气息,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找到了,就在里面。”门外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阴狠,“神秘人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顺便把人皇印的下落问出来。” 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两个受伤的废物,还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动手?直接冲进去宰了,省得浪费时间。” “别大意。”第三个声音冷得像冰,正是那名武魂境高手,“何傲胜爷爷是何伯生,林晚晴背后有林家,万一留了后手,阴沟里翻船就麻烦了。先破禁制,再围杀。”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灵力波动。木屋的禁制猛地闪烁了一下,灵光瞬间黯淡下去,接着“咔嚓”一声脆响,禁制被强行破开,木屑飞溅,门板直接被踹开! 十几道黑影涌了进来,为首的武魂境高手一眼就锁定了墙角的何傲胜和林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跑啊?怎么不跑了?” 何傲胜将林晚晴护在身后,强提内息——护心丹的药力只能勉强压制伤势,他如今最多发挥出宗师初期的战力,面对武魂境高手,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可他不能退,林晚晴还在他身后,他要是倒了,林晚晴就彻底没活路了。 “谁派你们来的?”何傲胜的声音发颤,却没露半分怯意,“叫他亲自来杀我!敢做不敢当,只会躲在背后派狗腿子动手?信不信我让爷爷灭了你们满门!” “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狗屁爷爷?别人怕‘东偷’何伯生,我们可不怕!”那名天境巅峰的矮胖男人扛着短斧上前,斧刃泛着毒绿的光,“神秘人说了,你们活着没用,留着只会坏他的事——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对了,你们安心走便是!过些日子,我们会送你爷爷下去陪你们!”旁边一名宗师境死士跟着狞笑,语气里满是恶意。 话音未落,矮胖男人已挥斧劈来,斧风裹着腥臭的毒气,直逼何傲胜面门。林晚晴眼疾手快,当即拔出软剑格挡,却被对方的力道震得连退三步,手臂上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条。 “晚晴!”何傲胜目眦欲裂,伸手去抓林晚晴,却被那名宗师级别的死士缠住。对方的掌风凌厉,招招往他伤口上打,何傲胜只能勉强躲避,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后背抵着冰冷的木板,退无可退。 武魂境高手没动手,只是抱臂站在一旁看戏,眼神像猫盯老鼠般,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在死局里挣扎。他指尖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语气慵懒又带着阴狠:“急什么?再玩一会儿。等他们耗光力气,连反抗的劲都没了,再动手不迟。” 他顿了顿,匕首尖在掌心轻轻划了道血痕,笑意更冷:“到时候把现场伪造得像点样子——把杨庆海的贴身玉佩丢在这,再用他常用的掌法印在何傲胜尸身上,让人一看就以为是杨庆海下的手。” “‘东偷’何伯生最疼这个孙子,到时候他得知消息,必定会疯了一样找苏家报仇。等何、苏两家斗得两败俱伤,神秘人要拿人皇印,不就易如反掌了?” 林晚晴知道不能再等了。她虚晃一招,避开矮胖男人的短斧,突然朝着木屋后方的窗户冲去——那里有她之前预留的逃生口,只要能冲出山林,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没等她靠近窗户,四名天境死士就围了上来,长刀交错,挡住了她的去路。 “想跑?”一名天境初期的死士狞笑着,长刀直刺林晚晴的小腹,“神秘人早就料到你们会逃,今天这山林,就是你们的坟墓!” 林晚晴咬牙迎战,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却架不住四名天境的围攻。不过片刻,她的肩头、大腿就添了好几道伤口,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染红了脚下的木板。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灵力也快耗尽了,看着步步紧逼的死士,心里第一次生出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何傲胜也快撑不住了。那名宗师死士的掌风越来越狠,他的胸口挨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来,溅在身前的死士脸上。对方抹了把脸,眼神更凶:“敢溅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就凝聚灵力,一掌朝着何傲胜的天灵盖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喝:“武道执法部在此!统统住手!” 声音未落,木屋的屋顶就被一股巨力掀开,十几道身影从天而降,为首的正是穿墨绿色制服的袁晴海。她肩章上的“战神”徽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武圣后期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些围攻何傲胜和林晚晴的死士,瞬间被压得动弹不得。 “袁……袁战神?”那名武魂境高手脸色骤变,手里的匕首“当啷”掉在地上,声音都带着颤。他怎么也没想到,国家战神殿和武道执法部会突然现身——这处据点极为隐秘,他们前前后后搜寻了几个小时才找到,按说官方绝不可能这么快锁定这里! 袁晴海压根没理会他,目光扫过满室狼藉的木屋,最后落在浑身是伤的何傲胜和林晚晴身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语气稍缓:“你们两个,没事吧?” 林晚晴摇了摇头,扶着何傲胜,声音还有些发颤:“我们没事,多谢袁战神相救。” 何傲胜也缓过一口气,看着袁晴海身后的执法人员,心里满是疑惑——他们躲在这里如此隐秘,武道执法部怎么会突然找来? 袁晴海能年纪轻轻便跻身战神殿十八战神之列,实则有渊源——她的外曾祖父,正是九十年前的蓝星战力天花板“北军”彭飞。当年抗战结束后,彭飞一手创立国家战神殿,还设立了十八战神之位,每位战神均配备两名宗师级副将,且战神门槛极高,不仅需达到武圣中期以上修为,还得具备出众的军事才能。 自彭飞退隐后,便将战神殿主之位传给了女儿彭苗茜。据传,彭苗茜老人家在十年前就已突破至半步陆神境(即武神大圆满),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无人知晓其真正上限。 没等他开口,厉天霸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里攥着定位器,脸色透着几分古怪,快步走到袁晴海身边,压低声音道:“袁战神,定位器显示的CA1528事故现场,不在这附近……我们好像,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了?”袁晴海愣了一下,接过定位器仔细看了看,又扫过满屋子被制服的死士,以及浑身是伤的何傲胜和林晚晴,瞬间反应过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厉天霸:“合着我们赶了半天路,连飞机出事地都找错了,还好人没救错。不过也没想到劫机事件跟他们无关,幸好我早收到情报,已经让副将赶去别处搜寻,相信很快就能有被劫航班的消息。” 厉天霸干咳一声,没接话。他原本是跟着黄玉海的朱雀诀追踪林晚晴,想借着她找到CA1528的下落,没成想竟撞上这场围猎,还误打误撞救了人。虽说没立下找航班的功劳,但至少让林家欠了自己人情,只是看这情形,这次的功劳怕是要被袁晴海一人拿下——她压根没提副将具体去了哪搜寻,显然是不愿自己掺和。厉天霸虽身为国家武道执法部委员,寻常时候能“见官大三级”,可在战神殿面前却半点不管用,只能按规矩待着,完全没辙。 但转念一想,厉天霸很快回过味来——刚才他明明见袁晴海接过定位器,那上面还存着飞机出事前发给塔台的最后方位,可一路上她半句没提这茬,现在又说早让副将去别的方向搜寻。这哪里是“找错地方”,分明是她故意把自己引到这里,好独自让副将去查真正的事故现场!要知道建国后蓝星鲜少发生恐怖事件,劫机更是从未有过,这要是能破了案,至少是一等功,袁晴海显然是想把这功劳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那些死士听到“找错地方”四个字,才反应过来武道执法部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顿时生出逃跑的念头。可没等他们动,袁晴海就冷哼一声,抬手一抓,一道金色气劲化作巨手,将那名武魂境高手死死攥住:“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是谁派你们来灭口嫁祸,真当我们战神殿是摆设的吗?” “咔嚓”一声脆响,武魂境高手的内息瞬间溃散,惨叫着倒在地上。其余死士见状,眼底没有半分求饶的怯懦,只有对神秘人灭口的恐惧——他们清楚一旦被抓,自己和家人都难逃毒手。几人几乎同时抬头,飞快抬手抠出牙龈缝隙里藏着的毒丸,塞进嘴里狠狠咬碎咽下,眨眼间脸色乌青、嘴角淌黑血,一个个软倒在地,没了气息,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此刻,木屋外的风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落在何傲胜和林晚晴身上。林晚晴轻轻帮何傲胜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带着后怕:“幸好他们找错了地方,不然……” 何傲胜点头,心里却满是疑惑——CA1528航班出事,他们被神秘人追杀,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可武道执法部偏偏因为找航班,误打误撞救了他们,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袁晴海走到两人面前,收了周身的威压,语气缓和了些:“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吧。如今这些死士都服毒自杀了,没法问出是谁派他们来围杀你们,还想嫁祸苏家,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得跟我们回执法部把事情说清楚。” 何傲胜和林晚晴对视一眼,缓缓点头。他们也想弄明白,那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人皇印的背后,又藏着怎样的阴谋。 这边厉天霸已经安排人手抬走死士的尸体,袁晴海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木屋的门。清晨的风裹着山林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几分清爽。何傲胜扶着林晚晴跟在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临时避难的木屋——这里差点成了他们的坟墓,却也因为一场“找错地方”的意外,成了他们的生路。 ------------ 第30章 测灵误判凡人相,骄将触怒天命人 凌晨一点刚过,海城东北郊的草原裹在浓黑里,风卷着枯草碎屑打在CA1528次航班的残躯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头钢铁巨兽在低吟。沈砚靠在机舱门口的起落架上,指尖在手机屏上飞快敲动,正继续码他的小说《人皇经》——他本想等官方救援来接走乘客再离开,可远处传来的规整灵力波动,让他眉峰轻轻一挑。 那气息带着制式战修特有的肃杀,绝不是之前追杀他的死士能比的。沈砚抬眼望向黑暗深处,夜色里一队黑影正疾速奔来,为首两人的气息最是扎眼:一个有着宗师大圆满的浑厚内息,至于是宗师巅峰还是宗师大圆满,沈砚没兴趣深究,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蝼蚁;另一个则带着天境武者的锐利锋芒,更特别的是,后者身上还缠着种诡异的灵力——正是青龙诀催发的灵力,和杨庆海同出一脉,沈砚对此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杨峰,青龙诀的感应准不准?苏氏姐弟真在这架飞机上?”带头的宗师大圆满停下脚步,声音沉得像铁,正是袁晴海的副将李力群。他战服领口的银色“战神副将”徽章泛着冷光,目光先扫过舱门口的沈砚,却只停顿了一瞬就移开——沈砚周身没有半分武道内息,站姿随意,黑外套沾着草屑,看起来就像个被困草原的普通乘客,压根没入他的眼。 杨峰虽只是天境武者,身份却不一般——他是杨庆海的堂弟,更是苏家在海城势力的主事人。他攥着掌心的青玉龙纹佩,玉佩泛着的微光正稳稳指向机舱,语气笃定:“李副将放心!我杨家青龙诀最擅追踪血脉关联,苏清瑶小姐身上带着杨家主的护身符,绝不会找错。杨家主特意叮嘱,袁、杨两家是世交,这次务必靠您护住苏家——机场那边说航班遭劫,晚一步怕是要出大事!” 他没说真话,所谓“护身符”不过是托词。真正能定位的,是苏氏姐弟身为青龙后裔的血脉——他们体内流淌的青龙精血,能被青龙诀精准捕捉,这秘密绝不能对外人透露。 李力群点头应下,抬步朝机舱走去,路过沈砚时又多瞥了一眼。他反复感知,仍没从沈砚身上察觉到半分武道气息,心里不由犯嘀咕:这荒郊野岭的,一个普通人怎么敢独自待在这儿?万一有漏网的劫机犯怎么办?他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战神部特制的“测灵仪”,巴掌大小的仪器能精准检测修仙者的灵气波动,哪怕是聚气境的修士靠近,也会触发仪器的微光。 李力群按下开关,把仪器藏在袖口对准沈砚。可屏幕上一片漆黑,连半点微光都没有。他彻底松了口气:既不是武道修士,也不是修仙者,就是个普通凡人。倨傲感瞬间翻涌上来——一个凡人也敢在这危险地界乱晃,说不定是想蹭官方救援的便利,正好借着“配合调查”的由头敲打敲打。 “走,先确认人安全,再查劫机的事。”他挥手示意,身后二十名天境战修立刻呈扇形散开,战靴碾过枯草的声响,在寂静的草原上显得格外清晰。 机舱外,苏清瑶正扶着杨庆海坐在草地上的一块石头上。杨庆海早前被重伤,脸色惨白得像纸,目光却总往舱门口瞟——沈砚在里面,他心里又怕又莫名觉得安心。苏明宇没了往日的骄纵,手指死死抠着身下的绿草,指节都泛了白,显然还没从劫机的惊悚里缓过神来。 “姐,那边好像有人来了。”苏明宇声音发紧,远处的脚步声又整齐又沉重,绝不是普通救援人员该有的动静。 苏清瑶刚想扶杨庆海起身,沈砚已走到跟前,语气平淡:“官方的人到了,你们安全了。” “是武道执法部?你怎么知道?”杨庆海追问。 “气息错不了。”沈砚望向远处,“为首的是宗师大圆满,还有个天境用了杨老头用过的秘诀,该是你们杨家的人。” 苏清瑶松了口气,刚想出去道谢,却被沈砚拦住:“我先走了,不喜欢跟官方打交道。” 他刚转身,李力群就迎了上来。见沈砚要走,李力群立刻上前,语气里满是对凡人的轻视:“站住!所有人都得接受检查,你一个普通人凑什么热闹?身份证拿出来,跟我走一趟,配合调查劫机案!” 沈砚脚步顿住,眼神冷了几分:“我只是路过救人,现在要走,没义务跟你走。” “路过?”李力群嗤笑,测灵仪没反应的笃定让他愈发傲慢,“荒郊野外哪来的‘路过’?我看你是想浑水摸鱼,说不定还跟劫机犯有关系!”他身后的杨峰皱了皱眉,直觉沈砚不像坏人,却没敢反驳——李力群既是宗师大圆满,又是袁晴海的副将,他一个天境根本没资格置喙。 测灵仪隶属国家战神殿,用来捕捉修仙者灵气的专用仪器,仅能识别通体期及以上修士——通体期为修仙入门,此时灵气初入四肢百骸,足以形成可捕捉的波动;未入门者灵气微弱,仪器无法感知。 修仙需经四重基础境界达练气期:通体期(入门,对应武道天境)、通气期(灵气顺脉流转,对应武道宗师)、化气期(灵气外放御敌,对应武道武魂境)、筑气期(灵气凝基,对应武道武圣)。 筑气期圆满突破后入练气期(对应武道武仙),后续为筑基期(对应武道武神),最终达蓝星战力天花板金丹境——先经丹蕾期五个小境界,再到结丹期,金丹初期对应武道陆神境一阶至六阶。 苏清瑶赶紧上前向李力群解释:“这位长官您误会了!这位先生救了我们所有人,还疏散了乘客,要是没有他……” “闭嘴!”李力群打断她,不耐烦溢于言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我是袁战神部副将,轮得到你一个小姑娘教我做事?”他转头对两名天境战修厉喝:“把他抓起来!一个凡人还敢反抗,废了他也没人敢说什么!” 两名天境战修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沈砚胳膊。他们笃定沈砚是凡人,动作里满是轻蔑,压根没留手——在他们看来,对付一个普通人,一根手指就够了。 可下一秒,没人看清沈砚怎么动的,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像鞭子抽在肉上。两名天境战修瞬间飞出去,重重撞在机舱铁皮上,口吐鲜血,挣扎着爬不起来,体内灵力瞬间溃散——沈砚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战力,本就比筑基期大圆满还强,对付两个天境,不过随手一巴掌,而且还只用了千分之一的力道。 草地上瞬间死寂。乘客们吓得缩在一团,苏清瑶和苏明宇目瞪口呆,杨庆海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沈砚周身没有气息,不是因为是凡人,难道是修仙者,怪不得苏清瑶刚才极力讨好沈砚,希望他不要怪苏明宇冒犯之罪。 李力群的脸彻底白了,手里的测灵仪“当啷”掉在地上。他看看倒在地上的战修,又看看沈砚,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他居然把一个能一巴掌废了天境的强者,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凡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力群声音发颤,下意识后退半步,掌心悄悄凝聚起灵力,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此刻他终于想起,曾在一本古老典籍里看到的记载:人皇术的灵气被人族气运包裹,修仙者根本无法探测,测灵仪测不出来,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想到这儿,李力群瞬间怂了——难道世间真有人皇术?传说里的人皇,不是早该成了过往吗? 其实那本古籍还记着更惊人的事:人族曾是六界之主,如今却沦为仙族的附庸。这一切的转折,始于那场被美化的封神之战。那从不是历史的必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掠夺——元始天尊在幕后布局,姜子牙在台前执棋,先逼纣王于鹿台焚身,再助周武王登基建制。 更狠的是,他们哄得周武王心甘情愿自称“天子”,亲手矮化人族身份,这才让封神榜顺利落定,一举击破了守护人族气运的天皇壁垒。仙族趁机而入,大肆抽走蓝星九成三的灵气,彻底掐断了人族气运自我修复的最后希望。 追溯根源,早在人族大能燧皇遭奸人所害时,危机就已埋下:燧皇一死,《人皇经》里能威慑神族的“神皇术”彻底失传。要知道,《人皇经》本含两术——“人皇术”能压得仙族抬不起头,“神皇术”更能让神族俯首称臣。 先前伏羲虽掌控“人皇术”,单靠这术本难敌神族,可他借磅礴的人族气运加持,竟让神族也难以撼动。也正因如此,神族才把人族气运视作心腹大患,暗中联合仙族推进压制计划,却始终因气运护持而收效甚微。 更要命的是,伏羲后来竟莫名失踪了。好在他失踪前,已将人皇术封印进人族气运,铸成一道护佑族群的“天皇壁垒”。可这壁垒藏着致命破绽——一旦人族自贬身份,人皇术就无法与人族气运相融,届时壁垒只需一击就能被攻破。 元始天尊正是窥破了这丝破绽,才趁机介入,命姜子牙潜入人族核心。他深知破解壁垒的关键在人族自身,于是忽悠周武王称“天子”,让人族自贬身份、矮化气运。这步暗棋,最终为封神榜抽取人族气运的惊天密谋,撕开了致命缺口。 此后两千多年,人族向仙族供奉香火、跪拜祈祷,早忘了先祖曾是九天十地的掌控者。 但蓝星天道并未消亡,它既开启了蓝星的自我修复机制,也在暗中谋划翻盘之策——它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带领人族夺回一切的天命者。 而现在,它似乎选中了眼前这人,不然人皇术怎么解释?总不能是测灵仪突然失效了吧? 沈砚没回答,只是一步步朝他走近,每走一步,草地上的空气就凝重一分。“我刚才说过,不喜欢跟官方打交道。”他语气淡得像冰,“也奉劝你,别仗着战神殿的身份和那破仪器,招惹不该惹的人——否则,我会让你怀疑人生。” 李力群后背被冷汗浸透,看着沈砚眼底的寒意,他知道对方绝不是在开玩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转身走向远方。 路过杨峰身边时,沈砚脚步顿了顿:“看好你带来的人,别给杨家惹麻烦。”杨峰浑身一僵,慌忙点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夜风卷起沈砚的衣角。他回头扫了眼还在发呆的苏清瑶,身形骤然一闪,化作一道黑影,在草原上留下几道残影,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人皇术加持下的速度,连宗师大圆满都看不清轨迹。 李力群望着沈砚消失的方向,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他捡起地上的测灵仪,屏幕依旧漆黑,可此刻他才真切明白,人皇术是真的存在。这仪器还是新的,绝不可能出故障。 “李副将,您没事吧?”杨峰赶紧上前扶住他。 李力群摇了摇头,苦笑道:“栽了……栽在一个‘凡人’手里,这事传出去,能让整个战神部笑掉大牙。”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人,或许就是传说中能改变人族命运的天命者。 这边苏清瑶终于回过神,望着沈砚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想起刚才沈砚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这个始终看不透的男人,或许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强大。 就在这时,草原上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救援灯光刺破黑暗。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步跑来,武道执法部的战修也开始清点乘客人数,刚才的混乱渐渐被秩序取代。 李力群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压低声音对杨峰说:“今天这事,别告诉袁战神。另外,之后帮我一起找刚才那人的下落——不是要抓他,是我必须跟他道歉。毕竟这可是顶级强者,能沾上点关系,谁不想呢?” 杨峰点头应下,心里却很清楚——像沈砚这样的强者,行踪必然不定,想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也难怪连李力群都要拉上自己帮忙。 草地上,苏明宇看着天空中的直升机,突然转头问:“姐,刚才那男人明明那么强,怎么一点武道气息都没有?难道他真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苏清瑶愣了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身上一定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此刻在场所有人里,只有李力群知道沈砚可能修炼了人皇术。他暗自盘算:等回去后,先测试一下测灵仪是否故障。要是仪器坏了,对方没武道气息却有这般实力,说不定是修仙者;要是仪器没坏,那几乎百分之百,对方修的就是人皇术! 夜色渐渐变淡,草原上的灯光越来越亮。CA1528次航班的劫机案看似落下了帷幕,可沈砚留下的谜团,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苏家、杨家和战神部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 第31章 夜宿凉亭逢惊变,暗室手术藏危机 沈砚避开草原上忙碌的救援队伍后,指尖掐诀唤出长剑。剑身嗡鸣着悬在脚下,他足尖轻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夜空,朝着北平方向疾驰而去。夜风在耳畔呼啸,下方的城镇与草原飞速倒退,不过一刻钟光景,北平老城区的轮廓便在夜色中浮现。他收剑落地,抬手看了眼腕表——凌晨一点二十分,比预想中还要快些。 沿街的店铺大多熄了灯,只有零星几家旅店亮着“住宿”的暖黄灯牌。沈砚揉了揉眉心,走向最近的一家,刚推门进去,穿碎花裙的老板娘便笑着迎上来:“先生,住几晚?标间还是大床房?” “住一晚,标间就行。”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向口袋——指尖触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布料,这才猛然想起,晚上匆忙出门灭阴煞门时,竟把身份证落在了书案的镇纸下。沈砚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抱歉,我忘带身份证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老板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摆了摆手:“先生,这可不行。公安系统联网登记,没身份证连入住信息都录不了,标间肯定没法办。” “那……钟点房呢?就歇三个小时,天亮我就走。”沈砚还想争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 “钟点房也不行啊!”老板娘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住宿须知”,语气满是无奈,“前两天刚有执法队来检查,查到违规住宿要罚不少钱,我这小本生意实在担不起。您要是急着找地方歇脚,要么去派出所开个临时证明,要么去对面公园的凉亭凑合一晚,那边能遮风挡雨。” 沈砚望着窗外漆黑的街道,终究没再多说,转身重新走进夜色,循着路灯的光往公园走。荷塘边的凉亭孤零零立在月光下,木质栏杆上沾着露水,泛着微凉的光。 他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将剑靠在柱旁,又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这是从柳长风那里得来的宝贝,搜灵时得知价值十个亿,可不能丢了。沈砚自嘲地勾了勾唇,低声呢喃:“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将就一下,谁让我出门着急忘了带身份证,无法住旅馆。”话音落,他便借着月光闭目养神,指尖却始终扣着剑柄,即便休憩也没彻底放松警惕。 与此同时,海城草原的救援现场正灯火通明。十几架军用直升机的螺旋桨搅动着空气,轰鸣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客机上的乘客逐一送往救护车,红蓝交替的警灯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惊魂未定。武道执法部的人穿着黑色制服,拿着记录仪挨个核对信息,而战神殿的队员则守在警戒线外,维持着现场秩序。 袁晴海站在临时指挥车前,刚赶到这里查看救援行动,副将便快步上前,难掩兴奋地禀报:“战神大人,总部下令了!您指挥救援有功,特授予特等功,咱们第十三部全体战修,也荣获集体一等功!” 这份嘉奖本就在她预料之中,不然刚才也不会处心积虑算计厉天霸——举手间既避开麻烦,又稳稳拿下功劳,这份老练早已刻在她的行事里。 袁晴海微微点头,目光却始终胶着在远处的救护车队伍上:“功名利禄本就不重要,只要人都平安就好。后续调查交给警方和武道执法部吧,咱们战神殿的职责是对外战斗、镇压叛乱、协助救援与维护治安,查案本就不在我们的范畴内。” 副将应声领命,转身去安排队员撤离,只留下部分人手协助现场安保。 如今在场最得意的,恰恰是袁晴海——她不仅不用再继续查案,还将所有功劳尽收囊中。反观国家武道执法部委员厉天霸,运气就差多了:被袁晴海设计着一同跑去郊外,不仅费力救出何傲胜与林晚晴,最后连一份嘉奖通告都没捞着。所以袁晴海说“功名利禄不重要”,这话糊弄谁呢?简直是糊弄鬼! 而此时的海城程家秘密基地,暗室里的手术灯正亮得刺眼。连半天躺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右腕断口处缠着浸透鲜血的纱布,麻药已经起效,可他的额头仍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不是疼,是后怕。一个小时前,他攥着断手逃出草原,一路不敢停歇,直到钻进这处隐藏在山体里的基地,才敢松口气。 “准备消毒,断肢离体不到三小时,神经和血管还能接活。”主刀医生戴着无菌手套,将特制的钢钉、缝合线一一摆好,助手则在一旁调试仪器,屏幕上跳动的心率曲线映着医生凝重的脸,“连管家,手术要六个小时,期间不能动,疼的话可以哼出声,不用硬撑。” 连半天闭着眼没说话,只感觉冰凉的消毒液擦过断口,接着是钢钉穿透骨骼的轻微触感。他想起在草原上沈砚那句“用哪只手攻击飞机,就自己卸下来”,心脏仍忍不住发颤——对方不过是个看似年轻的修士,却能轻易碾压自己的武圣中期修为,这份实力,实在恐怖。 手术灯的光在暗室里亮了整整六个小时,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医生才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手术很成功,接下来三个月不能动用灵力,按时换药,伤口别碰水。”助手递过止痛药,连半天接过吞下,刚想坐起身,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连武华走了进来,黑色中山装的袖口绣着暗金色的“程”字,武圣后期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房间。他是连半天的堂哥,也是程家的另一任管家,原本负责东三省的事务,这次来海城,是因为连半天的义子连胜传来消息——苏家姐弟为夺千年蛇精的冰片被困八宝琉璃井,杨庆海带着人皇印赶去救援,连半天想趁机夺取人皇印,才让他过来帮忙。 连武华走到手术台前,目光落在连半天的断手上,语气没有半分温度:“家主那边有令,你私自夺取苏家人皇印未上报,本就违规,还敢劫民航客机,惊动官方。现在武道执法部正在搜捕你,管家身份即刻撤职。” 连半天脸色骤变,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连武华抬手按住:“念在你多年为程家劳苦,暂不严惩,但从今天起,你只能待在暗处,不许再插手任何明面上的事务。” “家主……”连半天喉结滚动,眼底满是不甘,却终究只能低下头,“遵家主命!”他清楚程家的规矩,违抗命令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与此同时,天快亮时,所有乘客及相关人员总算做完了笔录。厉天霸坐在临时审讯室里,翻看着手中的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笔录中多次提及“连半天”,此人正是程家的管家,显然这次劫机事件与程家脱不了干系。可偏偏参与劫机的人都已丧命,如今除了知晓要抓连半天外,连一个能指认程家的证人都没有。 程家在华国势力根深蒂固,寻常人根本不敢得罪,没有直接证据,武道执法部也对他们无可奈何。更棘手的是,连半天在草原上没了踪迹,即便动用武道执法部的‘百里巡气仪’,也没能锁定他的位置。 “百里巡气仪”,是能查询百里范围内灵气波动武者的仪器——只需输入要查询的武修境界,即可精准筛选。连半天是武圣,按说设定这个查询门槛就行,可这仪器有个特性:距离越近,越容易捕捉到目标气息,通常得靠武者气息的剧烈波动或异常来锁定具体位置。 连半天逃走后,本该因害怕被抓而气息波动明显,尤其是得知自己被官方通缉时,这种异常会更突出。无奈的是,他断了手,本身气息就极为虚弱,难以被察觉,再加上术后注射了麻醉剂,气息更是微弱到仪器完全捕捉不到。 最终,官方的仪器只查到了另一位武圣——连武华。他修为在武圣后期,也是程家在东北的话事人,但因未参与本案,仅做了不在场证明的笔录后便被放行。 连武华会被“百里巡气仪”查到,根源在于他得知连半天被通缉时,气息出现了剧烈波动,这才被仪器精准锁定。 其实这也正中官方下怀——本就需要他自证不在场,毕竟若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平白生出异常气息? “厉委员,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这事涉及武修争斗,他们权限不够,没法深入调查,已经申请退出了。”下属推门进来,递过一份文件。 厉天霸接过文件,指尖在桌面上急促地轻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沉吟片刻,抬眼时目光里满是冷意:“既然警方退出,那就由咱们武道执法部接手。你立刻调派人员,盯着程家在海城的所有据点,我现在去京城程家主宅一趟——连半天参与劫机,已经严重违法,就算程家护着,也得把人交出来!” “属下遵命!”下属立马领命离开。 待下属走后,厉天霸猛地站起身,手掌重重拍在桌角,文件被震得滑出半寸。他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咬牙低声咒骂:“好一个袁晴海,居然摆了我一道!不仅拿走了所有功勋,还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我。好处全被你占了,一堆烂摊子倒往我这儿送,老子跟你没完,咱走着瞧!” 另一边,战神殿第十三部的驻地内,李力群刚从睡梦中醒来,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是仪检部发来的短信:“测灵仪良品率99.99%,无任何故障,属合格产品。” 原来昨晚回到战神殿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沈砚身上“无气息”、测灵仪又显示“无灵气”的情况太过诡异,便连夜把测灵仪送去鉴定,还被顶头上司袁雨晴调侃:“你是不是小说看太多了?还人皇术呢,这世界上哪有这种东西,说不定就是仪器偶尔失灵。” 可现在看到短信,李力群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测灵仪没问题,那沈砚的“无气息”、测灵仪测出的“无灵气”,就只能归为人皇术的缘故!他猛地想起古籍里的记载:“人皇术裹人族气运,灵气不显,连修仙者都无法洞察。” 而测灵仪本就是照着修仙者的洞察灵气术发明的,修仙者都查不出,这仪器自然也无能为力,难道这就是天命者现,人族气运将复? “看来那家伙真的会人皇术……”李力群攥着手机,手指都在发颤,“他就是古籍里的真命人,是人皇经的继承者!” 这个念头一出,他瞬间清醒——这样的人物,绝不能得罪,必须好好讨好。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他连沈砚的具体身份和姓名都不知道。李力群立刻拨通下属的电话,语气急促:“你立刻去查昨晚北平的监控,尤其是公园附近的,一定要找到一个穿黑色外套、带剑的年轻人,他叫沈砚,越快找到越好!” 而此刻的北平公园凉亭里,沈砚正睡得浅。梦里他站在一片雾霭中,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清亮又带着绝望,他刚想迈步,现实中却突然传来同样的喊声:“救命!救命啊!” 沈砚猛地睁开眼,指尖瞬间扣住剑柄。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呼救声从公园深处的竹林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他翻身站起,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箭般朝着声音来源跃去! ------------ 第32章 竹林剿灭遇恶贼救公主 晨雾还未散尽,竹林深处的空气里裹着露水的湿凉,沈砚足尖点过沾着晨露的竹叶,身形如鬼魅般掠过林间。方才那声急促的呼救还萦绕在耳畔,随着他不断深入,兵刃碰撞的脆响与女子的挣扎声愈发清晰。 穿过最后一片浓密的竹丛,眼前的景象骤然明朗——只见空地上,六个黑衣男子呈扇形将一名女子围在中央。 那女子穿着浅粉色运动短裤,上身是件半遮腰腹的白色速干衣,露出的小臂线条纤细却绷得笔直,显然已退到绝境。她脚边躺着两名同样穿劲装的女子,胸口的血迹早已凝固发黑,双目圆睁,显然已经气绝;另有一名女子蜷缩在她身后,银白色的侍卫服被鲜血染透,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正是护住公主的大宗师侍卫。 沈砚的目光扫过那六个黑衣人,指尖悄然扣住剑柄。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魁梧,玄色劲装领口绣着一道暗纹,周身萦绕的灵力虽不外放,却带着一股压迫感——地级武者无疑。他身侧站着个瘦高个,灵力波动虽稍弱,却透着几分阴翳,正是武魂境;余下四人气息相对驳杂,却也都达到了天级水准。再看被围的女子,周身灵力微弱且散乱,不过是玄级修为,在这六人面前,无异于待宰的羔羊。 “若瑶公主,我看你还是不要挣扎了。”为首的地级武者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大宗师侍卫,语气带着威胁,“你若再顽抗,我只能送你的侍卫下黄泉,让你亲眼看着身边人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秦若瑶握着侍卫递来的短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满是倔强:“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当朝公主,就不怕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地级武者嗤笑一声,“我们要的不过是林家的人皇袍,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让林家交人换袍,自然不会伤你分毫。可你若不识抬举……”他抬手按住腰间的弯刀,刀鞘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竹林里格外刺耳,“这两位姐妹的下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秦若瑶心头一紧,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周末来公园跑步,竟会遭遇这般埋伏。她素来不喜张扬,连林家二小姐林晓婷都不知她的公主身份,林家上下更是对此一无所知——也正因她与林晓婷的同学情谊,当初厉天霸听闻黄玉海说要救林晓婷,才会毫不犹豫地动身。 毕竟杨黄二家祖父虽是八拜之交,可厉天霸身为国家武道执法部委员,怎会将一个“管家后裔”放在眼里?说好听些是管家,说难听些,在他眼中不过是看门狗罢了。 先前她曾随口跟厉天霸提过“若能有林晓婷那般天赋就好了”,后来厉天霸与黄玉海去救林晓婷时,见林晓婷身上毫无武道气息,还以为她是个废人,当场大惊失色。直到后来才发现是乌龙——林晓婷的气穴被阴煞门宗主用点气术封住,灵力无法运转。最后还是黄玉海用破气术解开了她的气穴,厉天霸这才亲眼见识到林晓婷年纪轻轻便已是大宗师的实力,不由得感叹一句“果然是天骄”。 可眼下,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回忆。秦若瑶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心中满是懊悔——她每周周末都会出来散步,且从不定固定的公园,今年京城的公园几乎被她跑遍,只剩眼前这处和紫禁城附近的那座。 黑衣人原以为她会去紫禁城旁的公园,便只在这边安排了一个武魂境武者,谁知她偏选了这里;更不巧的是,她身边那位武圣境的侍卫,因海城劫机事件被调去开会,才让这些人钻了空子,上演了一出“偷鸡”的戏码。 “公主,别跟他们废话!”身后的大宗师侍卫突然撑着地面起身,咳出一口血沫,手中的长剑颤巍巍地指向黑衣人,“属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您周全!” 话音未落,那名武魂境的瘦高个突然动了。他身形如箭,手中的短刺直刺侍卫的胸口,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侍卫本就重伤,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勉强侧身,短刺虽未刺中要害,却深深扎进了她的右肩。“噗”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侍卫闷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 “不自量力。”武魂境武者抽回短刺,擦了擦上面的血迹,目光转向秦若瑶,语气带着戏谑,“公主殿下,现在没人护着你了,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就在他伸手要去抓秦若瑶胳膊的瞬间,一道冷冽的风突然从竹林间袭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年轻男子已然出现在秦若瑶身前,正是沈砚。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咔嚓”一声脆响,武魂境武者的右臂竟被沈砚硬生生掰断!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竹林,武魂境武者抱着断臂倒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 “你究竟是谁?竟敢管我们的事!”为首的地级武者又惊又怒,他竟没察觉到沈砚是何时出现的,此人的速度与力量,远超他的预料。 沈砚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方才他在竹林外早已听清了所有对话,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人皇袍而来,对公主图谋不轨。没等那地级武者说完,沈砚抬手扼住他的喉咙,五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武魂境武者的脖子直接被拧断,身体软倒在地,没了声息。 这一幕让在场的黑衣人全都慌了神,握着兵刃的手都开始发颤。为首的地级武者脸色骤变,死死盯着沈砚——对方出手狠辣得不留余地,实力更是深不见底,他心里清楚,自己绝非对手。可他眼珠一转,瞥见身后还有四名天级武者,顿时生出念头:就算一起上打不过,好歹能缠住对方片刻,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给我上!杀了他!”地级武者扯着嗓子厉声下令,话音还没落地,自己却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脚步轻得几乎没声,显然是打定主意让手下当炮灰,好趁机溜之大吉。 那四名天级武者对视一眼,虽心有惧意,却也不敢违抗命令,纷纷拔出兵刃,朝着沈砚扑来。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此起彼伏,四人分四个方向夹击,招式狠辣,显然是惯于厮杀之辈。 沈砚站在原地未动,直到刀锋临近,他才骤然动身。只见他身形一晃,竟分出数道残影,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剑光如练,在晨雾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唰唰唰”几声轻响,伴随着四声惨叫,四名天级武者的胸口都出现了一道整齐的剑伤,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重重摔倒在地,瞬间没了气息。 不过瞬息之间,四名天级武者便已毙命。为首的地级武者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转身就往竹林外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想走?”沈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嘲讽。他最恨这种临阵脱逃、让手下送死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轻易逃走。只见沈砚抬手,指尖掐诀,周身的灵气骤然汇聚,液态的灵气在他掌心凝结成拳形,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 这一招本是用来击碎青石的杀招,力道霸道无比,寻常武者若是挨上一拳,必死无疑。沈砚特意将力道控制到百之一而已——即便如此,对付一个地级武者也绰绰有余。他手臂一扬,蕴含着液态灵气的拳头朝着地级武者的方向轰去。 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拳影破空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地级武者只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拳影击中。“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瞬间炸开,化作一团血雾,溅落在周围的竹叶上,染红了大片竹林。 秦若瑶站在原地,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武者——不过片刻功夫,六个黑衣人便尽数毙命,尤其是最后那一招,竟能将人轰成血雾,这般实力,恐怕比她那位武圣境的侍卫还要强上几分。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她甚至忘了自己还身处险境,直到沈砚转身看向她,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不留活口?”秦若瑶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她虽恨这些人绑架自己,却也想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主使。 沈砚收剑入鞘,语气平淡:“这些人本就该死,我为何要留活口?” “你不留活口,我怎么知道是谁要对我不利?”秦若瑶急了,上前一步说道,“若是幕后之人再来寻仇,我岂不是还要陷入险境?” “关我屁事?”沈砚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本就不是为了救她而来,若不是这些人打扰了他睡觉,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秦若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沈砚转身要走,急忙上前拦住他:“你杀人灭口,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他们的同伙!你别走,必须跟我回警局做笔录,说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 沈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公主殿下,你真是个刁蛮公主。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反而诬陷我是同伙?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下去陪他们?” 秦若瑶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却还是强撑着说道:“你知道我是公主,还敢对我不敬?就不怕朝廷降罪于你?” “这里又没有别人。”沈砚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再说,我只要一拳,你和他们一样会变成血雾,到时候谁知道是我杀的你?” 秦若瑶瞬间语塞,她看着沈砚,又气又无奈,可偏偏打不过对方,只能软下语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让你跟我回警局做笔录,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杀了这么多人,若是被执法者查到,免不了一场麻烦。” “谁叫他们打扰我睡觉。”沈砚淡淡说道,“都该死,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好麻烦的。” 秦若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感情你不是为了救我而来,是为了……不让他们打扰你睡觉?” “当然不是为了救你。”沈砚点头,语气坦然,“我忘记带身份证,找不到旅店休息,只能在公园凉亭睡觉,结果被你们的打斗声吵醒了。教训他们是主要,救你只是顺便为之。” “你……”秦若瑶气得脸色涨红,可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侍卫,又不得不压下怒火,放低姿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我不喜欢跟官方打交道。”沈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身就要走。 “等等!”秦若瑶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指了指地上的侍卫,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你能不能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我的侍卫快不行了,再耽误下去就真的没救了!” “你自己没手机?”沈砚皱眉。 “我没带。”秦若瑶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侍卫的手机在刚才的打斗中摔坏了,现在根本用不了。” 沈砚走到侍卫身边,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气息也已断断续续,显然已是油尽灯枯之态。他站起身,对秦若瑶说道:“医院救不了她,节哀顺变吧。” “你胡说!怎么可能?”秦若瑶冲过来,蹲在侍卫身边,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可她修为低微,根本探不出什么,只能无助地看向沈砚,“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肯定能救她的!” 沈砚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沉默片刻,说道:“救,我是可以救。不过,会耽误我不少时间。”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秦若瑶急得快哭了,一把抱住沈砚的腿,仰头看着他,“人命关天的事,难道还不如你的时间重要吗?你就帮帮我吧,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沈砚低头看着抱着自己腿的秦若瑶,眉头皱得更紧。他沉吟片刻,说道:“行,我可以救她。不过,你要给我100万现金,外加一个条件。” 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来是清楚秦若瑶身为公主,100万对她而言不过是小数目,拿出来毫不费力;二来,他此前通过搜灵柳长风,已得知林家藏有人皇袍,却始终找不到林家的具体位置——而那些人会绑架秦若瑶,显然是认定她和林家有关系,想借此要挟林家,既然如此,让她带路去林家,正好能省去自己四处寻找的功夫。 秦若瑶听到“100万现金”,松了口气,可听到“外加一个条件”,又警惕起来,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穿着短裤和半遮运动上衣的身体,脸颊微微泛红:“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的条件不能太过分。” 沈砚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带着几分嫌弃:“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去林家,就是京城四大隐世家族那个林家。至于我去林家做什么,你无需知道。” 秦若瑶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成交!”她从半遮运动上衣的腋窝暗袋里掏出一部小巧的手机,解锁后打开二维码,递到沈砚面前,“你扫一下我这个‘声信’二维码,我先加你好友,回头就把钱转给你。” 沈砚看着她手中的手机,挑眉:“你不是说没带手机吗?” 秦若瑶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女人说的话,你也信?这手机是我特意藏在暗袋里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等会儿你不给我钱怎么办?”沈砚问道。 “我都拿出手机加你好友了,还能不给你钱?”秦若瑶翻了个白眼,“再说,以你的性格,若是我不给你钱,你能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吗?” 沈砚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说的也对。看来公主殿下还挺了解我的。” 秦若瑶加完沈砚的好友,便催促道:“你快救救我的侍卫吧,她真的快不行了。” 沈砚点点头,走到侍卫身边,蹲下身。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十三根银针,银针通体泛着银光,针尖锐利无比。这正是人皇十三针,是他偶然得到的古医术,虽只学到了十二针,却也足以应对眼前的情况。 沈砚取出一根银针,指尖运力,银针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他目光专注地看着侍卫的穴位,手腕轻抖,银针“唰”的一声刺入侍卫的人中穴。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银针相继刺入,分别落在膻中、涌泉等穴位上。每一根银针的刺入角度与深度都恰到好处,精准无比。 随着银针的刺入,侍卫原本微弱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胸口的起伏也变得明显。秦若瑶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直到沈砚刺入第九根银针后,侍卫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公主……”侍卫的声音微弱,却足以让秦若瑶喜极而泣。她冲到侍卫身边,握住她的手,哽咽道:“我在,我在!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沈砚收针入盒,站起身,看着秦若瑶说道:“她已经没事了,不过伤势过重,还需要好好休养,短期内不能动用灵力。” ------------ 第33章 不过是个市井流氓 晨雾彻底散尽时,竹林里的血腥味已被风卷走大半,只剩下沈砚指尖未散的药香。秦若瑶扶着刚醒的侍卫,见对方脸色虽仍苍白,呼吸却已平稳,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转头看向沈砚时,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感激:“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100万我会尽快转给你,林家那边,等会我带你去。不过,得先麻烦你等一下,让我把侍卫送过去。” 沈砚颔首,墨色眼眸掠过远处渐升的朝阳,没接话。晨光穿过竹叶缝隙,在他黑色外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周身依旧没半分武道气息,可秦若瑶想起刚才他弹指间灭了六名武者的模样,心里再不敢有半分轻视——这人的实力,恐怕比她大哥秦佳豪的武圣巅峰还要恐怖。 秦若瑶掏出藏在腋窝暗袋的手机,指尖飞快拨通标注“太子爷-大哥”的号码。电话接通瞬间,她刻意压低声音,却难掩急促:“哥,我在紫竹院公园竹林里,刚才遭到绑匪袭击,侍卫重伤,立刻派军医政务救护车过来。另外,让袁晴雨回来护我,顺便帮我带一套休闲装还有内衣过来。对了,再把袁烈调过来——我这边遇到个厉害人物,得让半步武仙镇场。” “什么?你遭遇绑匪了?谁这么大胆敢动你?现在怎么样?没受伤吧?”电话那头的秦佳豪声音瞬间绷紧,满是焦灼。 “我没事,绑匪都被一个路过的年轻人解决了。”秦若瑶连忙安抚。 电话那头的秦佳豪顿了顿,武圣巅峰的威压隐约透过听筒传来,语气却缓和了些,只是仍带着顾虑:“没事就好。晴雨正在处理海城劫机案的资料,我让她立刻赶过去。但袁烈还有重要的事要忙,绑匪都已经解决了,怎么还需要他过去?” 秦佳豪没说出口的是,袁烈是他手中三大底牌之一,非关键情况绝不会轻易调动。 至于袁晴雨,若不是看在她奶奶彭苗茜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让对方留在身边——彭苗茜是“北军”彭飞的女儿,也是他的老师,当初特意叮嘱他多带袁晴雨参与政务,别让她总做保镖的活,又危险又难攒资历。 可袁晴雨脑子实在简单,处理事情毫无章法,哪怕彭苗茜是战神殿主,也没法把她塞进核心部门,说句实在话,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性子。也正因如此,彭苗茜才退而求其次,让袁晴雨跟着秦佳豪或是秦若瑶,就算出了错,也有他们兄妹兜着。 此刻秦佳豪一听秦若瑶要调袁晴雨,反倒松了口气——方才袁晴雨整理劫机案资料,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不仅没理出条理,还弄错了好几处关键信息,让她去秦若瑶身边,反倒省得在这儿添乱。 “别问了,回来再跟你说。”秦若瑶匆匆挂断电话,收起手机时才发现,沈砚正靠在竹干上,指尖在手机屏上飞快滑动——屏幕亮着的是“爽点”平台界面,此刻他正在写《人皇经》的章节。她忽然想起沈砚之前说过“不喜欢跟官方打交道”,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让大哥多问,不然以大哥的性子,说不定会派人查他底细,真惹恼了这位,谁都没好果子吃。 不过十分钟,远处就传来特种救护车的鸣笛声。银灰色的车身冲破竹林小径的晨雾,稳稳停在空地上。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快步上前,秦若瑶刚要上前帮忙,却见沈砚抬眼扫向救护车方向,眉头微挑:“怎么是战神殿的人?” 秦若瑶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侍卫领口,才发现那里绣着极小的“战神直属部”徽章,连忙解释:“她是袁晴雨,奶奶是战神殿主彭苗茜,也是袁烈的亲姐姐。不过她脑子不太灵光,只能做我的贴身保镖。” “那个袁晴海,是她什么人?”沈砚忽然问。 “是她姐姐,你认识?”秦若瑶有些意外。 “不认识,只是最近常在新闻上看到她在东北的消息。”沈砚语气平淡。他没说假话,确实不认识袁晴海,但认识她手下战神殿第十三部副将李力群——之前常在电视上看到两人同框,李力群在袁晴海面前始终一副恭顺模样,任谁都能看出袁晴海是他的上级。 “你是东北人?可你口音一点都不像啊!”秦若瑶小声嘀咕着,忽然提高了音量,“再说了,东北三省的战修本来就归袁晴海管,她不在那儿待着,还能去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藏青色政务制服的男子从救护车上走了下来。男子约莫三十岁,肩章上“半步武仙”的徽章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面容与袁晴雨有七分相似,正是秦佳豪的三大底牌之一——袁烈。他刚站稳,目光就直直落在沈砚身上,见对方穿着普通、周身毫无武道气息,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嫌弃,仿佛在看路边不起眼的石子。 “公主,您没事吧?”袁烈快步走到秦若瑶身边,语气带着刻意的恭敬,余光却仍在打量沈砚,“这人是谁?怎么会跟您在一起?” 秦若瑶还没开口,沈砚已收起手机,看向她:“公主,现在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公主说话?”袁烈猛地转头,半步武仙的威压骤然散开,竹林里的竹叶都被震得簌簌作响,“不过是个市井流氓,也配跟公主谈‘诺言’?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沈砚连眼皮都没抬,只盯着秦若瑶:“公主殿下,这是想反悔?” “没有,总得让我换一件衣服吧?”秦若瑶急忙打圆场,指了指自己沾着草屑的运动服,“我这样去林家,太失礼了。附近有24小时营业的商场,我去更衣室换件衣服,很快就回来。” 沈砚点头:“行,快点,别耽误时间。” “你敢对公主不敬?”袁烈彻底炸了,他本就因被秦佳豪派来保护“一个小公主”而不满,如今见沈砚这般态度,更是怒火中烧,“我怀疑你跟刚才绑架公主的绑匪是一伙的!现在,我以国家政务机关的名义,要求你配合调查!” 见沈砚依旧不理不睬,袁烈对身后两名地级侍卫使了个眼色:“拿下他!要是反抗,就地处决!” ------------ 第34章 破财消灾!商场藏杀机·拳破陆神 只那两名地级侍卫都是袁烈的亲信,接到命令后立刻抽出腰间长刀,身形如箭般扑向沈砚。刀刃带着破风的锐响,直刺沈砚的胸口——在他们看来,对付一个“无气息”的凡人,根本无需留手。 秦若瑶惊呼一声,刚想阻拦,却见沈砚身形微动。 说时迟那时快,沈砚只是微微侧身,右手如闪电般探出,左右开弓。两道清脆的巴掌声在竹林里炸开,比晨露滴落的声音还要轻,却带着恐怖的力道。众人只看到那两名地级侍卫的身体突然僵住,接着便像被无形巨力击中,身体瞬间膨胀,而后“嘭”的一声炸开,化作漫天血雾,溅落在周围的竹叶上,将翠绿染成暗红。 袁烈瞳孔骤缩,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倨傲瞬间被震惊取代。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那里本该放着测灵仪,能检测修仙者的灵力波动,可今早出门太急,竟忘了带。“难不成……是修仙者?”他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若只是筑气期(武圣)还好,若是炼气期(武仙)那就有些麻烦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指着沈砚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国家政务机关人员,你该当何罪?” 沈砚盯着掌心残留的血渍,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好意思,刚才没控制好力道。但话要说清楚——是他们先来杀我,难不成只许你们动手,我连还手的份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政务机关的行事风格?” “你找死!”袁烈彻底被激怒,他身后还站着四名宗师境护卫——这是秦佳豪特意拨给他的特级亲卫,平日里随他调遣。他猛地抬手,声音冷得像冰:“把他拿下!敢有半分违抗,直接格杀不论!” 在他看来,即便沈砚是修仙者,只要没到炼气期(武仙),四名宗师联手也能探清虚实——武道宗师虽对应修仙者的通气期,但四人配合多年,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四名宗师立刻呈扇形包抄过来,周身泛起淡淡的黄色光晕——那是宗师境武者特有的内气外放。为首一人双拳紧握,拳风裹挟着碎石,直砸沈砚面门;左侧一人则抽出软剑,剑招刁钻,直指沈砚手腕;右侧两人则身形飘忽,显然是想从两侧夹击,封死沈砚的退路。 秦若瑶站在一旁,心跳骤然加速。她虽知道沈砚救了自己,但从未想过对方的实力竟如此恐怖,此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想看清沈砚究竟有多少本事。 沈砚依旧站在原地,直到拳风已至鼻尖,才缓缓抬起右手。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精准地扣住了为首宗师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那宗师的腕骨瞬间断裂,惨叫声还没出口,沈砚已侧身避开软剑,左手顺势拍出,掌心贴在左侧宗师的胸口。 “噗——”那宗师如遭重击,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竹子上,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半片竹叶。剩下两名宗师见状,瞳孔骤缩,想收招后退,却已来不及——沈砚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两人身后,左右手肘同时击出,精准命中两人后心。 又是两声闷响炸开,两名宗师身形猛地一晃,踉跄着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按在胸口,鲜血瞬间从指缝间涌出,顺着指节滴落在竹叶上——显然已受了重创。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沈砚自始至终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姿态,连站姿都没怎么变。可就是这样随意的应对,四名宗师便尽数倒地,自始至终,连他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一下。 袁烈的脸色彻底褪成惨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他刚才连沈砚的动作都没看清,只觉眼前一花,四名宗师就已重伤倒地——这份速度与力量,绝不是筑气期(武圣)能有的,难道对方真的是炼气期(武仙)?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救护车旁的袁晴雨,声音里满是急促的催促:“袁晴雨!你上!把他捉拿归案!” 从这声直呼其名的语气里,便能看出袁烈打心底看不起这个大姐。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袁晴海,他定会恭恭敬敬喊一声“二姐”,半点不敢怠慢——否则,挨打的耳光只会有多红,就有多疼。 听到吩咐,袁晴雨下意识握住腰间长刀,可眼神却犹豫地飘向秦若瑶。她虽是战神殿在册的预备役战神,却清楚自己只有武圣初期的修为:别说像沈砚这样漫不经心秒杀四名宗师,就算是正常交手,她打赢四人也得费些时间,更别提袁烈的实力都在她之上,连袁烈都怕的人,她怎么可能是对手?更何况她一向听秦若瑶的命令,此刻自然要等公主发话,才敢动下一步。 秦若瑶看着倒地不起的四名宗师,心里已彻底有了数——沈砚的实力远超她的想象,别说袁晴雨,就算加上袁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方才沈砚站立时,周身看似无气息,实则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只是自己之前没察觉罢了。 “雨晴,别管他,带上我的衣物,跟我回去换衣服。”秦若瑶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接着她转向袁烈,眼神冷了几分,“袁政务,你带着你的人回去,顺便跟我哥哥说,我带朋友去找林家,去去就回来。” 袁烈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心里满是不甘,却不敢违抗秦若瑶的命令——毕竟对方不仅是长公主,更是秦佳豪的亲妹妹,自己不过是秦佳豪的下属,根本没资格反驳。最终,他只能咬牙躬身:“遵命!” 秦若瑶这才转向沈砚,语气缓和了些:“这位先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附近商场的更衣室很快,我十分钟就回来。” 沈砚颔首,没再多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他还没写完《人皇经》里“单手破武仙”的章节,不想被这些琐事打断。 秦若瑶见状,对袁晴雨递了个眼色,两人转身朝着竹林外的商场走去。可刚走出去不到十米,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袁烈竟趁着沈砚低头看手机的间隙发动突袭,猛地朝着沈砚后背扑了上来! 他双手凝聚全身内气,掌心泛起浓郁的青色光晕——这是半步武仙的标志性内气颜色,同时肩头绷紧,将所有气劲汇于肩颈,正是他外曾祖父彭飞所创《镇北破军诀》第三重·出阵的第一招“破军冲”。招式发动时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一如冲锋的士兵般迅猛,直撞沈砚后心。袁烈心里打着算盘:哪怕这一击伤不了对方,也要逼出其灵力波动,查清他的真实修为境界。 “啪!”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沈砚甚至没回头,只抬左手反手一扬,手掌就精准扇在了袁烈脸上。袁烈只觉一股碾压性的巨力袭来,整个人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砸在满是竹叶的地上。一口鲜血当即喷了出来,嘴里的牙齿都松动了两颗。 而沈砚依旧稳稳站在原地,连手机屏幕都没晃一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掉了肩上的一片灰尘。 袁烈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般剧痛,却顾不上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惊骇。他刚才那记全力的“破军冲”,就算是武圣巅峰都得暂避锋芒,可沈砚不仅没受半点影响,还能反手把自己扇飞——这份实力,绝不是炼气期(武仙)能达到的,难道是半步筑基期(半步武神)! 沈砚收起手机,缓步走到袁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冰碴似的冷意:“你是不打算做人了?” 没等袁烈开口——其实他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见沈砚抬起右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要下杀手:“我这人最讨厌被打扰,尤其是在我灵感爆发的时候……” “对不起!先生您别冲动!”秦若瑶急忙跑回来,张开手臂挡在袁烈身前,脸上满是焦急,“他是我哥哥的手下,您要是杀了他,我哥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不成,我还怕你哥哥?”沈砚挑了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若瑶语速飞快地解释,生怕沈砚下一秒就动手,“您不是怕麻烦吗?您之前说过,最不想跟执法部门扯上关系!这样,您放过他,我再给您加二十万,怎么样?” “不行。”沈砚的拒绝干脆利落,吓得袁烈浑身一颤,连忙往秦若瑶身后缩,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公主!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秦若瑶回头瞪了眼吓破胆的袁烈,又转向沈砚冷得能结冰的眼神,咬了咬牙狠声道:“那您想怎么样才肯放他?只要不杀他,其他条件我都答应!” 沈砚扫了眼躲在后面的袁烈,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件小事:“再加十万,一共三十万。少一分,他今天就留在这里,陪刚才那几个倒下去的一起。” 秦若瑶瞬间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没问题!等会我让下属转钱到我账户,直接微信转给您!” 袁烈听到这话,简直像得到了免死金牌,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向沈砚的眼神里只剩下刻骨的恐惧——他这才明白,自己惹到的是连秦佳豪都未必能抗衡的狠角色,刚才的挑衅根本是在找死。只是他满心疑惑:沈砚说“最讨厌被打扰,尤其是灵感爆发的时候”,“灵感爆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压根不知道沈砚在写小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连“爽点”平台的一个签约作者都打不过,那脸可就丢尽了! 秦若瑶回头瞪着还瘫在地上的袁烈,厉声道:“还不快谢谢先生手下留情?再敢对先生无礼,就算是我哥哥,也救不了你!” 袁烈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沈砚躬身,声音还在发颤:“谢……谢谢先生手下留情!” 沈砚没理他,只看向秦若瑶:“去换衣服,快点。” “好!我马上回来!”秦若瑶拉着一旁发愣的袁晴雨,快步往商场方向跑,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袁烈:“你还不赶紧回去……” 话音还没落地,袁烈已经连滚带爬地起身,一眨眼就跑得没了踪影,生怕沈砚下一秒就反悔。跑到竹林拐弯处,他心里已经盘算好——要去求奶奶彭苗茜出马,帮自己出这口恶气。 可他压根不知道,就算是他奶奶,也未必打得过沈砚;若换成外曾祖父彭飞,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话又说回来,先不说外曾祖父已经几十年不见踪影,就算他还在蓝星,以他为人正直的性子,又怎会为了这点私人恩怨,就对人痛下杀手呢? 沈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靠回竹干上,重新掏出手机,指尖飞快落在屏幕上——《人皇经》的章节还没写完,他没功夫跟一个半步武仙浪费时间。 竹林里很快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沈砚指尖敲击屏幕的轻响,偶尔夹杂着远处商场方向传来的模糊车声。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竹叶的光斑落在沈砚身上,竟让他周身多了几分温和的气息。若不是地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刚才弹指间就解决了六名武者和四名宗师。 秦若瑶拉着袁晴雨快步冲进商场,玻璃门感应着气流缓缓滑开,冷气裹挟着香水与甜品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与竹林的清新截然不同。她刚要走向女装区,眼角余光却瞥见走廊拐角处闪过几道黑影——十几名蒙面人正贴着货架边缘移动,黑色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双冷冽的眼睛,手里还握着泛着寒光的短刃。 “不好!”秦若瑶心头一紧,拉着袁晴雨就要往消防通道退,可蒙面人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黑衣人站在最前面,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长公主殿下,别费力气了。我们本在紫禁城那边的公园守了大半天,连你的影子都没等到,直到收到消息——紫竹院的弟兄不仅没绑到你,还全折在了那儿。” 袁晴雨立刻将秦若瑶护在身后,腰间长刀“唰”地出鞘,刀身映着天花板的灯光,亮得晃眼:“你们是谁?敢动公主,就是跟战神殿作对,跟国家作对!” “战神殿?国家?”为首的黑衣人下意识接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激动,“没有老夫当年为国……”话刚到嘴边,他猛地住了口——这话要是接着说,当年的身份就全露馅了。他连忙低笑一声掩饰慌乱,语气瞬间转成不屑:“别提这些没用的,之前在紫竹院,你们那位半步武仙的袁烈,不也被人一巴掌扇飞了?别拿这些虚名头吓唬人,我们要的,只是你身边的秦若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商场里缩在货架后的零星顾客,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本来紫竹院失手后,我们还想换个地方埋伏,可老夫亲眼看到那个年轻人轻松击退袁烈,就改了主意——在这儿动手,既能堵到你,又能避开他的视线,可惜还是没算到,他会跟来这么快。” 秦若瑶盯着为首的黑衣人,指尖攥得发白,指节泛出冷意:“紫竹院的杀手是你们的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抓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干什么?”黑衣人往前迈了一步,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压迫感,“拿你换点东西而已,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保证不伤你分毫。” 袁晴雨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武圣初期的内气在周身流转,刀刃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想动公主,先过我这关!”话音落,她纵身跃起,长刀朝着最近的两名蒙面人劈去,刀风凌厉,直逼对方咽喉。那两名蒙面人竟是宗师境修为,连忙举刃格挡,“当”的一声脆响,金属碰撞的火花溅落在地砖上,两人被袁晴雨的力道震得后退两步。 可蒙面人不止两个,剩下的人很快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武魂境巅峰的黑衣人绕到袁晴雨身后,掌风带着黑气,直拍她的后心。袁晴雨既要护着秦若瑶,又要应对三面夹击,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肩头很快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过藏青色制服,晕出深色的痕迹。 秦若瑶看着袁晴雨节节败退,心里急得发慌,悄悄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给沈砚发了定位,又敲下“救命”两个字。她知道沈砚不喜欢麻烦,可眼下除了他,没人能救她们。 此刻的沈砚正靠在竹干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爽点”平台的文档里,《人皇经》新章节刚写到关键处,人皇武技第二重“破凡拳”的第一式还没构思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声信”的位置提醒弹窗先弹了出来,紧接着,秦若瑶发来的“救命”两个字格外刺眼。 沈砚的手指顿住,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收起手机,身形如箭般冲了出去,竹林里的竹叶被气流卷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他记得秦若瑶说过要去商场换衣服,凭着定位里的距离,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冲进了商场大门。 几乎在沈砚踏入商场的同时,为首的黑衣人见手下拿不下袁晴雨,终于决定亲自下场。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便射了出去,精准地撞在袁晴雨的刀背上。袁晴雨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长刀险些脱手,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撞在秦若瑶身上。 “别伤她。”黑衣人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显然他不想对袁晴雨下死手。接着,他快步走向秦若瑶,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只要把人带走,任务就算完成。 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秦若瑶衣袖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斜后方冲来,沈砚的手掌稳稳挡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掌心相撞,一股磅礴的气劲以接触点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货架被震得晃动,上面的商品“哗啦啦”地掉下来。 黑衣人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沈砚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对方的力道竟能与自己抗衡——他试着发力,想将沈砚推开,可沈砚的手掌像焊在他手上一样,纹丝不动。沈砚也皱起眉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体内的内气远比自己雄厚,那股压迫感,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要强。 “这就是度娘上介绍的传说中的陆神境?”沈砚心里暗忖,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黑衣人,“此人气力波动,跟描述的陆神境四阶分毫不差,难道他真掌握了仙武双修的法门?” 他之前特意在网上查过陆神境的资料,此刻对方体内那股磅礴又凝练的气息,正好与“度娘”词条里对陆神境四阶的描述完全吻合——只是词条末尾标注了“信息来源为网友云计算大数据搜集,真实性存疑”,当时他没太在意,此刻才惊觉这描述竟分毫不差。 殊不知,创建词条的网友,正是苏家那位天才小财迷、出了名的控分大能三小姐苏清月。她做这事的缘由,还得从哥哥姐姐被困八宝琉璃井阵法说起:当时她想跟家里要钱,却被拒绝,正愁眉不展时,恰好看到度娘词条发布悬赏任务——网友们一直好奇“武神之后,陆神境是否真实存在?其气息、战力又如何?能用云计算大数据算清者,奖励五十万”。 苏清月立马申请接下任务,凭着超强的计算能力,很快就算出了陆神境的关键数据,顺利拿到五十万。可这笔钱到她手里没几天,就被花了个精光。 好在后来哥哥姐姐被困井底时,恰好遇到要下井取千年蛇精冰片的沈砚——沈砚顺手破了那处一阶后期的阵法,才让两人成功脱困。要是没这档事,这位花钱如流水的小财迷,恐怕还得为接下来的开销愁眉不展。 可沈砚自己不过是聚气境大圆满高阶,就算战力比普通筑基大圆满强上一截,最多也只够得上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水平,这样硬碰硬,显然是不理智的选择。 黑衣人见无法推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另一只手凝聚起内气,朝着沈砚的胸口拍去。沈砚侧身躲开,同时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场——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气场外放的瞬间,黑衣人只觉得心头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竟被压制了几分,连出手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这是什么武技?”黑衣人惊讶不已,他从未见过能直接压制战意的招式。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砚的拳头已经袭来,一拳接着一拳,拳劲层层叠加,正是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第一拳撞开他的防御气罩,第二拳震得他气血翻涌,第三拳落在他的胸口,黑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知道自己硬抗不住这连环拳,连忙朝着手下喊道:“撤!先退出去!”蒙面人们听到命令,也顾不上再围攻袁晴雨,转身就往商场外跑。黑衣人盯着沈砚,眼神里满是不甘——他不想在这儿使用自己的专属武技,本想靠实力碾压沈砚,可沈砚的招式太过诡异,再打下去除非使出自己的武技,否则不但不能占到便宜,而且还会被压着打,万一战神殿的人赶来,就麻烦了。 沈砚没有追,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刚才那两招已经耗尽了他大半内气,若是追出去,对方在没人的地方放开手脚,他肯定讨不到好处。更何况“穷寇莫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冒风险。 黑衣人见沈砚不追,也松了口气,转身快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商场门口。 秦若瑶连忙跑过来,看着沈砚身上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沈砚,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袁晴雨也走了过来,看向沈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她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沈砚连半步武仙的袁烈都能轻松击退,现在又逼退了比袁烈强太多的黑衣人。 沈砚摇了摇头,语气平淡:“我没事。不过你们得小心,刚才那个黑衣人不简单。”他看向袁晴雨,“他刚才对你手下留情了,没有用全力,而且我猜,他可能认识你,或者认识你身边的人。” 袁晴雨一愣:“认识我?我怎么没印象?” “他不想伤你,这就很奇怪。”沈砚分析道,“要么他是你家里的长辈,要么就是跟你奶奶或者你二姐袁晴海有关系。而且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最少也是陆神境四阶,你们以后遇到他,尽量别硬碰。” 秦若瑶脸色发白:“陆神境四阶?那不是要比我奶奶还要强吗?他为什么要抓我?” 沈砚摇摇头:“不清楚,不过他肯定有目的。刚才他没使用自己的专属武技,估计是怕你或者袁晴雨认出来——一旦暴露身份,后续的计划就不好进行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最好尽快告诉你哥哥秦佳豪,让他派人查一下最近有没有陆神境四阶的武者在京城活动,免得再出意外。” 袁晴雨点头,她此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回去就跟奶奶说,让战神殿的人留意这个人。刚才他的气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我总觉得有点熟悉,可能真的是认识的人。” 秦若瑶看着地上散落的商品、未干的血迹,还有远处缩在角落发抖的顾客,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不仅让你救了我两次,还耽误了你去林家的事。” “没事,你先去换衣服,我在外面守着。”沈砚掏出手机,扫了眼“爽点”平台的文档界面,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这里毕竟不安全,动作快点,换好我们就去林家。” 秦若瑶和袁晴雨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女装区。没一会儿,秦若瑶就换好了衣服,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外走,留下商场工作人员在身后收拾满地狼藉。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窗洒进来,明明是暖光,却驱不散几人心里的阴霾——那个陆神境四阶的黑衣人,就像一颗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他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冒出来。 其实这黑衣人跟袁晴雨早就认识,而且按辈分算,袁晴雨还是他的晚辈。他之所以答应来抓秦若瑶,表面是冲神秘组织开出的好处,实则另有图谋——如今他虽已达陆神境四阶,眼看就要突破到五阶,却卡在了关键瓶颈上。 他心里清楚,要想更进一步,必须掌握仙武双修的法门,也就是修仙界的结丹之术;否则哪怕将来突破到陆神境六阶,也永远无法踏入二重天。而这结丹的关键,就在于学会“丹蕾秘术”——没有这门秘术,修为再高也无法修炼到大成。 若是此刻能拿到丹蕾秘术,以他陆神境四阶的底子,很快就能冲击到陆神境六阶,最终突破瓶颈凝结金丹,成为蓝星战力天花板的金丹初期修士。也正因如此,抓秦若瑶才成了他的必经之路——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 第35章 秘窟谋算藏杀机,京门风起引暗流 半个小时后,城郊废弃古寺的深处,烛火在石壁间明明灭灭,将满室阴影晃得如同鬼魅游走。黑衣人穿过积满尘埃、挂满蛛网的大殿,停在一尊断臂残身的佛像前。他抬手掀开覆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布满细纹的脸,额角还凝着商场混战残留的血渍——正是方才伏击秦若瑶的那名陆神境四阶强者。 佛像后忽然转出一道灰袍身影,老者脸上扣着一具青铜面具,面具上刻满扭曲的符文,只余下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指间捏着枚通体漆黑的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玉上的裂痕,声音像砂纸磨过朽木般沙哑:“人带到了?” 黑衣人垂首躬身,语气里藏着难掩的局促:“没有……” “什么?”灰袍老者的声音骤然拔高,手中的黑玉佩“啪”地砸在石桌上,本就存在的裂痕瞬间蔓延开,“以你陆神境四阶的实力,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都能失手?难道你不想要丹蕾秘术了?” 烛火猛地蹿起半寸,黑衣人浑身微颤,忙抬头解释:“并非为弟无能,实在是有强者半路介入。那人功法诡异得很,出手就能压制我的战意,连我引以为傲的‘无敌势’,都被他轻易破了。” 灰袍老者沉默下来,青铜面具下的目光愈发阴冷:“难不成是彭飞还没死?”话出口时,他心里却另有盘算——四十年前那场大战,他亲手将彭飞打成重伤,还把人推下了万丈悬崖。就算彭飞命大活下来,蓝星灵气这般稀薄,当年不过陆神境一阶的他,又怎么可能在四十年内突破到陆神境四阶?就算把天材地宝当饭吃,也绝无可能。 连他自己,也没完全摸透陆神境的突破门道——这境界从不是靠吸取灵气堆出来的,得领悟那六道天地法则阶梯,把自身功法属性、心境、灵力调度,全都和法则拧成一股绳,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顿了顿,又沉声道:“你该清楚,陆神境每往上走一阶,都是一次脱胎换骨。可蓝星的天地法则太刚硬,想顿悟难如登天。丹蕾秘术才是唯一的捷径——它能让人感悟天地道韵的柔韧性,补上法则的刚性缺口,仙武双修的人才能顺利结丹。但这秘术得心法配招式才管用,丹蕾秘术是心法口诀,武道品阶是招式法门,缺了一样都不行。没武道根基,拿到秘术也练得慢;没秘术,就算冲到陆神境六阶,也终究是镜花水月,成不了气候。” 黑衣人连连点头,语气愈发恭敬:“为弟都明白。但那人绝不是彭飞,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功法路数和当年蓝星战力天花板的那七个人,全都不一样。” “彭飞的女儿彭苗茜?”灰袍老者又问,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 “也不是,属下能感应到对方是男性。”黑衣人连忙否认。 灰袍老者冷哼一声,站起身,踱到石壁前,指尖划过墙上刻着的模糊符文:“算了,不是就算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当年除了何伯生之外,其余四个战力天花板不听劝,都被我一一除掉。若不是你当年识时务,主动归顺,你早就成了我剑下亡魂。记住,你能活到今天,是我手下留情。若是敢出卖我,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黑衣人浑身一僵,连忙跪地:“为弟不敢!” 灰袍老者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语气比刚才缓和了几分:“我知道你急着突破陆神境五阶,也盼着拿到丹蕾秘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得继续盯着秦若瑶——她是秦佳豪的软肋,更是咱们拿到人皇袍的关键。等把人皇袍拿到手,我去跟那位大人换丹蕾秘术,到时候自然会分与你分享。” 可他没说出口的是,自己早已摸到陆神境六阶巅峰的门槛,却在冲击大圆满时受了道伤,再难往前一步。四十年前没能彻底杀死彭飞,就是因为道伤突然发作,让对方捡了条命。 如今他要是强行冲击结丹,只会被天地法则反噬,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唯有丹蕾秘术蕴含的天地道韵柔韧性,才能修复道伤,帮他靠着仙武双修踏出最后一步,成就金丹。 至于黑衣人,不过是他暂时用得上的棋子罢了——就算真拿到秘术,他也绝不会跟对方分享。毕竟现在他还能靠实力威胁对方,可一旦两人都突破到金丹初期,谁强谁弱还未可知,他怎会给自己留个隐患? 黑衣人心里清楚,两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眼下他打不过灰袍老者,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躬身应道:“为弟遵命。” 另一边,秦府书房内,袁烈穿着一身干净常服,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站在紫檀木书桌前,说起竹林遭遇时仍带着几分后怕:“……那男子看着毫无武道气息,属下以为是普通人,又见他对公主殿下言语不敬——说话时眼神轻慢,还敢让公主给他带路,属下气不过,便想上前教训他,没成想反被他拿捏。”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道:“公主殿下为保属下性命,开出二十万给他,可他还不满足,又加价十万,说少一分就把属下留在竹林里。属下不服气想动手,他只一巴掌就把属下扇倒在地,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属下当时没带测灵仪,摸不透他的路数——他身上没有半分灵气波动,可出手的力道和气场,比武神境强者还吓人,属下猜……他说不定是修仙者。对了,他还说自己‘灵感爆发’时最讨厌被打扰,属下实在想不通,什么样的‘灵感’,能让他对公主不敬,还对属下动手这么狠……” “让公主带路?去哪?”秦佳豪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属下不知道……他没说,只让公主跟着走。”袁烈垂着头,声音愈发低沉。 秦佳豪坐回紫檀木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听到“灵感爆发”四个字时,他指节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灵感爆发?究竟是啥意思?难道真是武神境?此人竟有如此实力?”他想起袁烈之前说的——那男子一拳击溃四名宗师,还能逼退陆神境强者,心底的忌惮又深了几分。这样的人,若能拉拢过来为己所用,便是如虎添翼;可若是敌非友,那就是天大的心腹大患。 “你先下去休息吧,放假半个月,好好养伤。”秦佳豪挥了挥手,语气恢复平淡。袁烈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走出书房时,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待袁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佳豪掐灭雪茄,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随后按下桌下的暗钮。一道黑影迅速从屏风后走出,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太子爷。” “先让人去调公主早上出事那个公园监控,看看那男子长什么样子。”秦佳豪的声音冷了几分,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再查他的姓名、来历、功法、人脉,把他的底摸透。若是能拉拢,不惜一切代价;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就想办法除掉,绝不能让他落在其他势力手里。” “属下遵命。”黑影应了一声,起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只留下秦佳豪一人坐在书桌后,望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 黑影应了声“是”,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书房内只剩下秦佳豪一人,他望着窗外的阳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桌边缘——京城最近不太平,苏家、林家动作频频,如今又冒出来一个神秘男子,看来一场风暴,已在所难免。 与此同时,京城国际机场的VIP通道内,行李箱滚轮划过光洁地面的声响清脆悦耳,混着人群的轻语,驱散了旅途的疲惫。苏氏姐弟苏明宇和苏清瑶走在最前面,苏明宇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机械表——这是他被困海城井底前常穿的衣服,如今洗得干净,却仍能看出几分奔波的痕迹。他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登机箱,箱角贴着张小小的卡通贴纸,是苏清瑶被困阵法时,用仅剩的彩笔在纸片上画的,昨天登机前特意贴上去的,说是“沾点喜气”。 苏清瑶跟在他身侧,穿着一条淡粉色连衣裙,裙摆还沾着几缕未摘干净的草屑——那是从海城井底带出的痕迹。她背着个毛茸茸的兔子包,包带有些歪斜,手里紧紧拉着一个粉色行李箱,箱子上挂着的银色铃铛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叮铃叮铃”的声响格外显眼。箱子里装着她在海城好不容易找到的零食,还有给家里长辈带的特产,是她被困十多天里,唯一盼着的“回家礼物”。 “终于回京城了,再也不想待在那黑漆漆的井底了。”苏清瑶伸了个懒腰,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惬意,可眼眶却悄悄红了——被困阵法的十多天里,她和苏明宇靠着仅有的几包干粮度日,到最后弹尽粮绝,还是靠着苏明宇仅剩的一颗辟谷丹才撑下来,每天都在黑暗里熬着,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活着出来的那天。 苏明宇侧过头看她,语气比平时温和了几分:“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那种险境了。”他没像往常那样说教,只是放慢脚步,与她并肩而行,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苏家管家杨庆海,他穿着一身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鬓角的碎发都打理得整整齐齐。他手里提着两个黑色大行李箱,左手的箱子装着苏氏姐弟的换洗衣物,右手的则塞满了海城特产——有苏明宇爱喝的老茶,也有苏清瑶念叨了很久的海产干货。他脚步稳健,即便提着沉甸甸的行李,也不见丝毫吃力,后背挺得笔直——作为武道世家的管家,他虽未达武圣境,却也达到半步武圣的修为,这点重量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看着苏氏姐弟平安归来,他悬了十多天的心,终于落了地。 杨庆海身旁是厉天霸,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拉链拉至胸口,露出里面印着“武道执法部”字样的黑色T恤,左胸别着的银色委员徽章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身材高大魁梧,肩宽几乎占了通道的一半,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迷彩背包,背包侧面挂着一把制式短刀——那是执法部配发的武器,也是他的随身装备。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始终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像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这次来海城,本是受黄玉海所托,去救被困的林家二小姐林晓婷,没成想半路遇上劫机事件,还牵扯出程家管家连半天。如今返程,他心里还惦记着正事:等把苏家姐弟和林家众人送安全,就立刻去程家捉拿连半天,劝程家主动交人——毕竟劫机是重罪,哪怕程家势力再大,也不能坏了执法部的规矩。 再往后是林家两姐妹,姐姐林晚晴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衣领立着,遮住了半张脸,却仍能看出她眼底的疲惫。她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皮质手提箱,箱子表面印着精致的暗纹,里面装着她的工作文件,还有给苏清瑶带的护肤品——知道苏清瑶被困井底皮肤变差,她特意在海城买的。妹妹林晓婷穿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T恤上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是苏清瑶帮她选的。她手里拉着一个蓝色行李箱,箱子里装满了零食和小玩意儿,有给苏清瑶的,也有给家里妹妹的,是她在海城“扫荡”特产店的成果。 “清瑶,回家好好补补觉,我把我那瓶抗皱精华给你,你这几天肯定没睡好。”林晚晴侧过头,对着苏清瑶笑道,语气里满是关心。 苏清瑶连忙点头,眼底却藏着几分局促:“谢谢晚晴姐!等我休息好,就去找你玩!”她心里还在为那天在机场的事愧疚——当时她和弟弟误将林晚晴擒住打伤,事后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们虽同属隐世顶流家族,只听过对方家族的传闻,却从未见过面;更重要的是,四神兽家族祖上有训,在天命人未出现前,彼此后裔不可交往,以防人皇四大神器发生碰撞。 林晚晴身旁站着她的男友何傲胜,他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装,袖口随意地挽着,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行李箱,里面装着他和林晚晴的换洗衣物,还有给林家长辈带的礼物。他不时侧过头,跟林晚晴说着话,语气温柔,眼神里满是宠溺——知道林晚晴为了找苏氏姐弟跑前跑后,他特意请假跟着一起来海城,就想多照顾她一点。 最后面是林家管家黄玉海,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袖口绣着小小的“林”字,手里提着两个红色行李箱,箱子正面印着烫金的“林府”字样,格外醒目。里面装着林家两姐妹的贵重物品,有林晚晴的首饰,也有林晓婷的玉佩,都是她们的贴身之物,被困时没来得及带走,还是后来派人去取的。他脚步从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不时提醒前面的人:“小心脚下的台阶,别摔着。”语气像家里的长辈,亲切又周到。 “杨管家,咱们先回苏家,还是直接去林府呀?”林晓婷从队伍后面跑到前面,对着杨庆海大声问道,声音里满是雀跃——她早就盼着跟苏清瑶一起回家,把被困井底时那些又怕又好笑的经历,好好跟她絮叨絮叨。 杨庆海停下脚步,侧身看向她,笑着回答:“明宇少爷和清瑶小姐计划先回苏家,放下行李给家里报个平安,之后再去林府登门拜访。这次在海城,多亏了厉委员出手相助,还有何先生忙前忙后,这份恩情,苏家肯定要好好感谢。” 话音刚落,厉天霸就往前迈了一步,对着众人沉声道:“我先送林家小姐们回府。程家最近动作频频,连半天又刚吃了亏,保不齐会在路上动手脚,多个人护送也安心。等送你们到林府,我再带下属去武道执法部,商量捉拿连半天的事。” 他语气干脆利落,没半分拖泥带水——劫机本就是执法部的管辖范围,连半天犯了重罪,必须捉拿归案;更何况林家二小姐是长公主的闺蜜,真要是在返程路上出了意外,牵扯只会更大,这点他可不敢马虎。 林晚晴连忙道谢:“那就麻烦厉委员了。”何傲胜也跟着点头,脚步下意识往林晚晴身边靠了靠,显然也想一路护送。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群穿着深色西装的人快步走来,为首的是个面容沉稳的中年男人,正是杨庆海的堂哥、杨家另一位管家杨林。他身上带着武仙境的气息,气场沉稳,走到杨庆海面前时,先是对着苏氏姐弟点头致意,才开口道:“我本来打算去海城接你们,刚到京城就收到消息,说你们已经被执法部救下,便在这儿等了。” 杨庆海松了口气,对着杨林笑道:“有堂哥在,我也放心了。那我先跟你回杨家,明宇少爷和清瑶小姐就麻烦你多照看。” 苏明宇连忙摆手:“杨管家放心,我们自己回苏家就行。” 几人很快分好路线:厉天霸带着下属送林晚晴、林晓婷和何傲胜回林府;杨林带着杨庆海返回杨家;苏明宇和苏清瑶则提着行李,朝着苏家的方向走去。原本热闹的VIP通道,转眼就分成了三拨人,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迈进——经历了海城的险境,此刻“回家”两个字,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与此同时,清晨八点多的阳光,透过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斜斜洒进来,落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将布面暗纹的每一道线条都照得格外清晰。 秦若瑶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穿的米白色连衣裙裙摆自然垂落,搭在椅面上,柔和的布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她面前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全麦三明治被切成均匀的三角块,边缘还带着烤得微焦的香气;煎蛋的蛋黄裹着一层金黄的边,没完全凝固的溏心隐约可见;玻璃杯里的热牛奶冒着淡淡的白雾,旁边的骨瓷小碟里,几颗鲜红的草莓和深紫的蓝莓码得整齐,是她刚才特意跟服务员叮嘱要的新鲜水果。 她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叉起一块草莓,放进嘴里,冰凉的果肉带着甜味,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困倦。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是这家酒店的早餐好吃,比紫禁城的国宴还合我胃口——国宴的菜总是太油腻,哪有这么清爽。” 坐在她对面的沈砚穿着一件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他面前摆着一大碗牛肉面,面条堆得像小山,上面撒着葱花和香菜,旁边还放着一笼猪肉白菜馅的包子,热气腾腾的,香味飘满了整个角落。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肉馅的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含糊不清地说:“确实不错,昨天在竹林和商场折腾了一天,早就饿了——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正经吃口东西。” 袁晴雨穿着一身藏青色制服,坐在沈砚旁边,制服的领口系得严严实实,袖口也扣到了手腕。她面前摆着一份简单的早餐——一碗小米粥,一碟凉拌黄瓜,还有一个馒头。她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嚼慢咽,目光却没离开过周围的环境,时不时扫一眼进出餐厅的人,连服务员添水的动作,都被她牢牢盯着。作为秦若瑶的贴身侍卫,她的职责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即便在看似安全的五星级酒店,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刚才商场的伏击,让她明白,危险可能藏在任何地方。 “沈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个陆神境强者,到底是什么人?”秦若瑶放下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他还会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我总觉得,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沈砚咽下嘴里的包子,喝了一口牛肉面汤,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让他精神一振。他放下筷子,看着秦若瑶,语气比平时认真了几分:“不好说。不过他刚才没能得手,还被我破了招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贸然出手——他既然隐藏身份,就说明有顾忌,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 第36章 访林家初遇阻拦,沈砚显威震修士 袁晴雨也放下碗,接过话茬:“公主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在酒店门口、停车场还有电梯口都布了警戒。只要有可疑人员靠近,我们的人会第一时间通报,绝不会让您陷入危险。”她语气坚定,眼神里满是认真——刚才没能护好秦若瑶,这份自责一直压在她心头,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万无一失。 秦若瑶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消散了几分,又拿起叉子叉了块蓝莓:“那就好。对了,沈先生,你找林家是有什么事吗?” 沈砚擦了擦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语气却依旧平淡:“告诉你也无妨,是想找林家家主借样东西看看,至于具体是什么,等会儿再揭晓。” 秦若瑶眼睛一亮,当即放下叉子,身体微微前倾:“那行,这顿早点吃完咱们就出发,正好我也想去看看晓婷。”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你要见林老爷子估计难,我去了好多次都没有遇见。” “喔,难不成老爷子还经常出国跑业务?”沈砚调侃道。 “哪有,林老爷子都一百来岁了。别说出国,据说自从他接任家主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林家。传闻还说,林家家主只要不离开林家,即便是神境强者也奈何不了他。”秦若瑶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林老爷子还真宝刀未老啊!”沈砚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哈哈哈……你还真信?一个百岁老头不离开林家祖宅,就能抗衡神境强者?大哥你也太搞笑了吧?”秦若瑶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是传说啊!”沈砚嘴上应着,心里却清楚——这并非传说,而是真事。他此前对柳长风搜灵时,从对方记忆中得知:几十年前,阴煞门一位宗主曾打算闯入林家,绑架两位嫡女,用她们的精血炼丹以助自己突破至陆神境,却被林家家主一击重伤,最终伤重不治。那位宗主临死前透露,在林家老宅内,家主能得到朱雀神力加持,实力可达到神境。 也正因如此,才能解释为何神秘黑衣人不堂而皇之地进入林家夺取人皇袍,反而要绑架秦若瑶来威胁——不管对方出于何种原因,核心症结都在于,以他如今陆神境四阶的实力,仍无法战胜待在林家老宅里的家主。 突然,袁晴雨站起身,对秦若瑶和沈砚说道:“我去安排车辆,再确认下前往林家的路线。你们慢慢吃,等早餐结束我们就出发。” 秦若瑶和沈砚点头应下,继续享用面前的早餐。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又惬意,餐厅里的轻音乐缓缓流淌,仿佛刚才那些惊险与紧张,都已随这氛围烟消云散。 出了餐厅,黑色轿车很快便沿着盘山公路蜿蜒上行,轮胎碾过铺着细碎石子的路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车窗外的植被逐渐从低矮灌木换成茂密古木,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落,在车窗上投下斑驳光影。袁晴雨坐在副驾,指尖快速滑动平板,压低声音说:“林家庄园占地约百亩,外围三层岗哨已确认,全是武者;顶层阁楼区域能量波动最强,应该是顶级武者驻守的核心区。” 沈砚靠在后座,指尖轻叩膝盖,目光落在远处半山腰那片隐约可见的朱红色建筑群上:“朱雀后裔的布局,果然藏着风水玄机。” “朱雀后裔?这不是传闻吗!你该不会真信了?”秦若瑶转头看向沈砚。 沈砚轻轻一笑,既没反驳,也没透露真相——毕竟这消息来自他对柳长风搜灵后获取的记忆,绝不可能出错。 见沈砚没回答,秦若瑶便偏头望着窗外,想起上次在林家做客时,厉天霸那副前倨后恭的模样:当时厉天霸带着十多个黑衣保镖踏入林家客厅,见到迎上来的大管家黄老爷子,虽客气却带着上位者的疏离;可当他瞥见站在黄老爷子身侧的自己时,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双手抱拳就要行礼。幸好她及时用眼神制止,又借故拉着杨老爷子去看园子里的茶花,才没让林家人起疑。 驶入庄园的瞬间,秦若瑶明显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细微的能量波动,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着整个区域。道路两旁种满了红色山茶,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尽头是一座青砖黛瓦的主楼,屋檐下悬挂着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轿车在一扇雕花铁门停下,门柱上盘踞着两只栩栩如生的朱雀石雕,羽翼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暗金色光泽。两名身着青色劲装的护卫上前,目光锐利地扫过车内,直到袁晴雨出示了林晓婷提前发来的访客信息,其中一人对着耳麦低声汇报后,铁门才缓缓开启。 很快,几名青衣仆人便快步迎了上来,看清下车的秦若瑶时,脸上立刻堆起熟稔的笑:“秦小姐,您怎么来了?是来找二小姐的吗?”话出口又觉不对,连忙补充,“瞧我这记性,二小姐前些天遭了难,还没回来呢。不过刚收到消息,她正跟着黄管家在海城,暂时还回不来。” 秦若瑶轻轻颔首,指尖拂过裙摆上沾染的微尘,侧身引向身后的沈砚,语气平和却带着分寸:“我今日来,一是想问问晓婷的近况,二是陪这位沈砚沈先生来见林老爷子,有要事相商。” 话音未落,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庭院深处传来,只见须发皆白的黄老爷子拄着檀木拐杖走来——正是林家大管家,深蓝色绸缎马褂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他一眼瞥见秦若瑶,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忙加快脚步拱手行礼:“秦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老奴好让人备茶。”待目光扫过沈砚,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虽客气却带着审视,“这位先生是?” “黄老爷子不必多礼。”秦若瑶上前半步,郑重引荐,“这是沈砚先生,此次是他特意想来拜访林老爷子,还望老爷子能赏脸一见。”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前几日晓婷遇险,也是沈先生恰巧出手相救,才让她平安脱险。” 黄老爷子闻言,眉头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顶端的玉饰:“沈先生要见家主?这……家主近来鲜少见客,怕是要让沈先生失望了。”他正想再婉拒几句,一道带着倨傲的声音突然从回廊拐角传来:“爷爷身体不适,谁让你们随便领外人进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银灰色西装的年轻男子缓步走来,面容与林晓婷有几分相似,却带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骄纵——正是林家大少爷林泯天。他目光掠过秦若瑶时,只当是普通访客,连停留都未停留,径直落在沈砚身上,下巴微抬:“你找我爷爷做什么?有话不妨先跟我说。” 沈砚双手插在裤袋里,语气平淡:“我要找林老爷子,他亲自来了,我才好说。” “爷爷不方便见客。”林泯天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要紧事的人,还是请回吧。”他见沈砚周身毫无武道气息,只当是哪个想攀关系的普通人,连基本的客气都懒得维持,更不知道秦若瑶的真实身份,说话间毫无顾忌。 秦若瑶脸色微沉,正要开口,沈砚却轻轻抬手制止了她,转而看向林泯天:“既然老爷子不便,那让你父亲来也行,我要谈的事,他出面也一样。” “我父亲出省跑业务了,没空陪你耗!”林泯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冲身后的几名护卫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把人请出去,别在这碍眼。” 那几名护卫皆是天境初期的武者,闻言立刻上前,伸手就要去推沈砚。可他们的手还没碰到沈砚的衣角,一道身影突然闪过,“大胆!”袁晴雨身形如电,武圣初期的气息骤然爆发,抬手便是几记利落的掌风,只听“砰砰”几声,几名天境武者瞬间被打翻在地,捂着胸口挣扎不起,“我们小姐在此,岂容你们放肆?” 林泯天见状,脸色骤变,随即恶狠狠地瞪向黄老爷子,递了个眼色。黄老爷子心里叫苦不迭——他早就知道秦若瑶身份不凡,前几日二小姐遇险,秦小姐一个电话便调动了多方力量,连家主都要客客气气对待,可如今大少爷发号施令,他又不敢违抗。无奈之下,他只得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掌骤然凝聚起淡金色的武道气息,看似缓慢地推出一掌。 袁晴雨瞳孔骤缩,全力格挡,可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她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威压扑面而来,整个人像被重锤击中,连连后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黄老爷子收掌而立,武神境后期的气息毫不掩饰,语气带着歉意却又不容置喙:“沈先生,林家庄园不欢迎你,还是请回吧。” 说着,他抬起手,就要去碰沈砚的胳膊,想将人“请”出去。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沈砚衣袖的刹那,“啪”的一声脆响突然响彻庭院——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黄老爷子庞大的身躯瞬间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不远处的石狮子上,震得石屑簌簌掉落。 全场瞬间陷入死寂。 几名刚爬起来的护卫僵在原地,林泯天脸上的嚣张凝固成错愕,连秦若瑶都微微睁大了眼睛。黄老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胸口的绸缎马褂破了个大洞,嘴角淌着鲜血,看向沈砚的眼神里满是惊骇:“你……你是神境强者?”他根本没看清沈砚何时出的手,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将自己掀飞——这种实力,除了陆神境强者,还能有谁? “老头,能好好说话不?”沈砚活动了一下手腕,故意带着几分调侃,“跟你们讲道理,你们非逼我拿拳头教你们做人。我不装了,摊牌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就是来‘教育’你们林家的人。” “你居然敢在林家闹事!”林泯天终于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一边后退一边嘶吼,“来人!快把这家伙给我拿下!我就不信,几千名修士还耗不死你!” 随着他的喊声,庭院两侧的回廊里、假山后、竹林间,密密麻麻的人影涌了出来——玄级修士穿着统一的灰色劲装,手持长刀;地级修士腰间别着短匕,气息比玄级强盛数倍;天级修士则衣袂翻飞,眼神锐利如鹰。人群中,偶尔能看到几个气息更胜一筹的身影,正是天境武者与宗师,而每一千人里,又夹杂着六个周身萦绕着淡紫色气息的大宗师、两个武魂境强者,以及一个武圣初期的领头人。 可不等前排玄级修士迈出脚步,沈砚突然嗤笑一声,指尖轻轻一弹——一道无形气劲瞬间掠过,精准撞在人群中一名宗师修士的刀背。那修士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柄涌来,虎口骤然发麻,长刀“哐当”一声脱手落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重重撞在身后同伴身上,两人一同跌出半步才稳住身形。 “就这点能耐,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沈砚扫过全场,目光最后落在脸色发白的黄老爷子身上,“老头,现在知道该不该好好说话了?” 林泯天脸色铁青,见手下连沈砚的衣角都碰不到,顿时嘶吼起来:“都愣着干什么!六千人还拿不下一个人?给我上!伤了他,我赏他十颗淬体丹,外加五千万!” 随着他的命令,前排的玄级修士举刀扑上,后排的地级、天级武者也紧随其后,武道气息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沈砚三人压来。 袁晴雨立刻挡在秦若瑶身前,武圣初期的气息全力爆发,掌风凌厉地拍向冲来的修士,可对方人数太多,刚打倒两个,又有三个天境武者从侧面袭来,她只能勉强格挡,手臂很快便添了几道血痕,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 第37章 何傲胜耍横被教训,秦若瑶身份曝光 沈砚眉头微蹙,他本想留几分余地,只伤人不杀人,可六千人车轮战下来,丹田的灵气已消耗大半。他抬手从怀中摸出一张淡黄色的人阶上品‘聚灵符’,指尖灵气一引,符箓瞬间燃成灰烬,周围稀薄的天地灵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化作一道道细微的光流,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体内,丹田的空虚感很快便缓解了几分。 林泯天在人群后看得真切,见沈砚竟能借助符箓补充灵气,顿时急红了眼。他目光扫过被袁晴雨护在身后的秦若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个玄级初期的女人!先把她拿下!我就不信沈砚还能坐得住!” 几名武魂境武者与一名半步武圣立刻调转方向,绕过缠斗中的袁晴雨,直扑秦若瑶而去。袁晴雨本就被数名修士缠得疲于应付,见状瞳孔骤然紧缩,哪里还顾得上自身安危,强行侧身挡在秦若瑶身前——她硬生生受了那名半步武圣的一掌,胸口剧痛传来,嘴角瞬间溢出血丝,身体踉跄着险些栽倒。 “敢动她?”沈砚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底原本的戏谑彻底消失,只剩冰寒。他本想多留几分余地,可对方步步紧逼,此刻也决意给他们点教训。从怀中掏出三张暗红色的人阶次品雷火符,指尖灵气快速划过符箓表面,“嗡”的一声轻响,三张符箓瞬间悬浮在半空,符纸上的火焰纹路骤然亮起,灼热的气息四散开来。 “去!”沈砚低喝一声,灵力一动,三张雷火符当即化作三道刺眼红光,分别朝着三个方向的修士群疾射而去。只听“轰隆”三声巨响接连炸响,雷火迸发的瞬间,滚烫的气浪席卷全场,靠近爆炸中心的修士们惨叫着被掀飞,身上的衣物被烧得焦黑,虽未伤及性命,却也个个瘫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再战之力。短短片刻,庭院中央便空出一大片区域,剩下的修士们望着半空中气息冷冽的沈砚,再没人敢上前半步。 雷火符的余烟还未散尽,沈砚的目光已如鹰隼般锁定人群后的林泯天——既然对方仗着人多步步紧逼,不如直接擒贼先擒王。他身形一晃,便要朝着林泯天的方向掠去。 “休想伤我家少爷!”黄老爷子的怒吼骤然响起。他先前被沈砚一巴掌扇飞,本就憋了满肚子火气,此刻见沈砚要对林泯天动手,当即不再留手,武神后期的气息轰然爆发,周身淡金色的武道光芒凝聚成实质,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沈砚后背全力砸去——这一拳的力道,足以轰碎巨石,即便是同阶的武神后期修士,也未必能接得下来。 沈砚却似背后长了眼睛,脚步未停,悄然运转功法,施展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很快,一股无形的气场骤然从他体内扩散开来。这气场没有半分狂暴的武道气息,却裹挟着源自远古的厚重威压,如同一座无形高山压顶般,径直罩向黄老爷子。 黄老爷子只觉心口猛地一沉,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走大半,原本熊熊燃烧的战意如同被冷水泼过的火焰,骤然熄灭。他那势大力沉的拳头,在距离沈砚后背不足半尺的地方硬生生顿住,任凭他如何发力,都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他脸上的惊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茫然与惊骇,颤声自语:“这……这是什么招式?为何能凭空压制我的战意?” 不仅是黄老爷子,周围幸存的修士们也满脸错愕。他们浸淫武道数十年,见过的精妙武技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仅凭气场就能让武神后期强者束手束脚的手段。那股威压明明不针对他们,却让他们忍不住心生敬畏,连抬头直视沈砚的勇气都没有。林泯天更是一脸茫然,只觉得这股气息陌生又诡异,完全看不出任何流派的痕迹。 没人知道,这人皇武技早已随着人皇时代的落幕而彻底失传,如今只在极少数古老典籍的残页中留有零星记载,连林家这样的隐世家族,都未曾见过完整的招式。在他们眼中,沈砚这招“无敌势”简直闻所未闻,堪称诡异。 不等黄老爷子回过神,沈砚已闪到林泯天面前。林泯天虽有武魂境中期的实力,在沈砚面前却如同刚学武的菜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沈砚一把掐住脖颈,像提小鸡似的拎了起来。窒息感瞬间袭来,林泯天的脸涨得通红,手脚乱蹬着,含糊不清地朝着黄老爷子喊道:“黄……黄爷爷!救我!快救我!” 沈砚的指尖微微用力,林泯天的呼吸愈发困难,眼底渐渐浮现出恐惧。他本想直接拧断林泯天的脖子,给林家一个彻底的教训,可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女声突然传来:“住手!快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庄园门口急匆匆跑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刚从海城赶回来的林晓婷。她一眼就认出了沈砚——那天在阴煞门,正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而此刻见沈砚要对林泯天下死手,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快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沈砚的手腕,带着哭腔哀求道:“求求你,别杀他!他是我大哥,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求你放了他!” 跟在林晓婷身后的黄玉海和几名林家下人也连忙上前,他们死死盯着沈砚,眼神里满是陌生与忌惮——遍数华夏隐世家族的年轻才俊,压根想不起有这号实力深不可测的人物,更别提认出那套诡异又霸道的神秘武技。黄玉海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这位……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我家少爷年纪轻、不懂事,多有得罪的地方,我们给您赔罪了,求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沈砚的目光落在林晓婷脸上,见她眼眶泛红,眼中满是真切的哀求,掐着林泯天脖颈的手缓缓松了几分。他斜瞥了眼仍在徒劳挣扎、脸色涨得发紫的林泯天,声音冷得像冰:“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命。但你记好了,若是再有下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救不了你。” 沈砚手指一松,林泯天像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双腿间瞬间渗出一片湿痕,带着馊味的水渍顺着青砖缝隙蔓延开——刚才被掐着脖颈的恐惧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竟直接吓尿了。他瘫在地上大口喘气,脸色惨白如纸,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大哥!你没事吧?”林晓婷连忙蹲下身,伸手想扶他,却瞥见那片刺目的水渍,指尖顿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帮他拢了拢衣角,试图遮住那片狼藉。 就在这时,庭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晚晴挽着何傲胜的手臂快步走进来。她刚从海城赶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瘫在地上的林泯天,以及站在一旁气息冷冽的沈砚,顿时脸色一沉。何傲胜更是火冒三丈,他本就对林泯天这个大舅哥百般讨好,此刻见人被欺负,立刻往前冲了两步,指着沈砚的鼻子呵斥:“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伤我大舅哥?信不信我让我爷爷……” “你爷爷怎么了?”何傲胜的话还没说完,沈砚已如鬼魅般闪到他面前,单手掐住他的脖颈,将人硬生生提离地面。何傲胜双脚乱蹬,脸涨得通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沈砚眼神冰冷,语气里满是嘲讽:“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住手!快住手!”林晚晴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想拉开沈砚,却被他周身的气场震得后退半步。她急得声音发颤:“他爷爷是‘东偷’何伯生!你杀了他,何伯生绝不会放过你的!” 沈砚闻言,侧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秦若瑶,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公主殿下,这个何伯生很厉害吗?” “很厉害。”秦若瑶点头,神色多了几分凝重,“他是九十年前华国七大顶级战力之一,也是如今还活跃在世俗中的顶级强者,实力深不可测。” “这样啊……”沈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目光重新落回何傲胜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更该死了。爷爷那么厉害,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废物?”他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轻松得可怕:“我还是先用搜灵术给你搜灵吧,省得你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要!千万别用搜灵术!”何傲胜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得更剧烈了,尿液顺着裤腿往下滴,竟也和林泯天一样吓尿了,“那我会变成白痴的!你究竟想干嘛?” “想干嘛?”沈砚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搜灵找到你爷爷的消息,我立马过去送他下去陪你团聚。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不要啊!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何傲胜彻底崩溃了,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气焰。 “沈先生,求您手下留情!”林晓婷也连忙上前求情,她知道沈砚说到做到,真要是杀了何傲胜,林家必然会被何伯生报复,“何傲胜他不懂事,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们林家愿意赔偿您的损失!” 沈砚瞥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晓婷,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何傲胜,手指微微一松,何傲胜“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连站都站不稳。 沈砚拍了拍手,像是在拍掉什么脏东西,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林晚晴,语气直白得不留情面:“林小姐,你这个男友实在不行,得换一个。实力不行,胆子也不行,除了会搬爷爷出来吓唬人,还会什么?” 林晚晴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刚才何傲胜的表现,确实让她颜面尽失。 沈砚见她不接话,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还可以。” 站在人群后的厉天霸突然来了兴致。他本就对何伯生那种蛮横无理的做派十分反感——虽说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可看别人如此,心里就格外不痛快,典型的双标。他往前凑了两步,笑着问道:“喔?沈先生觉得哪一点可以?” “胆量啊。”沈砚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调侃,“这个姓何的胆量,跟你们林家大少爷倒是颇有几分相同。这难道就是俗话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完,他还朝着秦若瑶眨了眨眼,笑着问道:“公主,你说是不是?” 秦若瑶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挺像的。” 厉天霸听到“公主”二字,瞳孔骤然一缩,心里“咯噔”一下——上次他来林家撞见秦若瑶时,本想躬身喊“公主”,却被秦若瑶用眼神硬生生制止,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可此刻沈砚当众喊出“公主”,秦若瑶不仅没反驳,还笑着点头回应,这分明是默认了! 他瞬间反应过来:沈砚和公主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厉天霸连忙收敛起之前的旁观姿态,快步上前对着沈砚和秦若瑶拱手,脸上堆起谄媚的笑,语气比刚才又热络了几分:“沈先生说得太在理了!您这眼光,跟公主殿下一样精准独到!能一眼看穿这两人的底细,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说这话时,他还刻意偷瞄秦若瑶的神色,见她没反感,心里更是笃定自己猜得没错。 而秦若瑶之所以没制止沈砚喊她“公主”,是因为刚才林家人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她寒了心——林泯天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令擒住她,黄老爷子更是直接对袁晴雨动手,这桩桩件件都让她彻底失望,甚至生出几分厌恶。既然林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没必要再隐瞒身份,索性顺着沈砚的话,彻底摊牌了。 厉天霸这一开口,庭院里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之前沈砚称呼秦若瑶为“公主”时,林泯天、黄老爷子等人只当是随口乱叫,压根没放在心上;第二次听到,也只觉得是沈砚故意装腔作势,想靠虚张声势唬人。 可厉天霸是什么人?他可是国家武道执法部委员,奶奶早年更是执法部长,在华国武道圈是响当当的人物,向来眼高于顶,从不轻易对人低头。 如今他却对秦若瑶这般恭敬,还变相承认了她的“公主”身份——这哪里是随口乱叫,分明是秦若瑶真的有公主身份! ------------ 第38章 公主逼宫唤家主,沈砚硬撼神六阶 黄老爷子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林泯天瘫在地上,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公主……她居然是公主……我刚才还对公主那么无礼……”林晚晴也愣在原地,想起自己刚才为了何傲胜,竟敢对公主殿下说话那么冲,吓得浑身发冷。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闯下了多大的祸——不仅得罪了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沈砚,还怠慢了一位真正的公主。庭院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何傲胜还在小声啜泣,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秦若瑶看着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家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起来吧,不知者无罪。”话音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但今天,你们必须让林老爷子出来见沈砚。刚才要杀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从,就按谋逆之罪论处。” 其实她心里清楚,林泯天当初只是想拿她要挟沈砚,并非真要杀她。可她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重,就是要逼林家把躲在幕后的林老爷子请出来——沈砚要向林家借的东西,必定极为贵重,她猜了个八成,那东西就是人皇袍,而这事唯有见到林家掌权人,才能有进一步进展。 “谋逆之罪?”厉天霸立刻抓住机会,猛地拔高声音,火冒三丈地指着林家人,“好大的狗胆!你们林家是要反了天吗?竟敢对公主不敬,信不信我现在就调集十万战修,踏平你们林家老宅!” 这话一出,林家人彻底慌了神。黄老爷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还在发颤,声音哆嗦着求饶:“公主饶命!厉委员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公主殿下,要是知道,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黄玉海也想趁机攀关系,凑上前陪着满脸堆笑:“厉委员,咱们黄杨两家可是世交,您忘了小时候我还跟您一起玩过吗?您就帮帮我们林家,在公主面前说句好话……” “闭嘴!”厉天霸眼睛一瞪,厉声呵斥打断他,“我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们林家人!现在不是扯世交、攀关系的时候,赶紧按公主要求做,别在这浪费时间!”他本就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太清楚此刻该如何拿捏分寸——先把紧张气氛烘托到极致,再出面“解围”,做到恩威并济,既卖了公主和沈砚人情,又能彰显自己执法部委员的立场与威严。 见林家人吓得魂不附体,厉天霸这才放缓语气,假装替他们求情:“你们也别慌,只要按公主要求,让林老爷子出来见沈先生,我就替你们在公主和沈先生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说完,他大步走到早已崩溃的林泯天面前,一脚踹在他腿边:“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你爷爷滚出来见公主!要是耽误了大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我这就去!这就去!”林泯天吓得一激灵,连地上的水渍都顾不上擦,爬起来就往主楼方向跑。 可他刚跑两步,一道苍老却强有力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传来:“好大的口气!竟敢来我林家老宅闹事!”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狂风骤然袭来,带着碾压性的气势直扑厉天霸。厉天霸虽有半步武仙的实力,在这股力量面前却如同蝼蚁,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狂风逼得连连后退十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小心!”沈砚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稳稳扶住厉天霸的胳膊。即便有他缓冲,两人还是被那股余劲推着后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主楼的屋檐下。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青色灵气——正是林家老爷子林振南。 在林家这几百亩老宅范围内,林振南能借助朱雀当年留下来的神念获得战力加持,此刻已达到陆神境大圆满,相当于修仙界的半步金丹。若是他真的突破到金丹初期,得到蓝星天道加持,成为一重天顶级战力,就算是沈砚也绝无胜算。 “爷爷!”林晓婷见到林振南,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上前。 林振南却没看她,目光死死盯着沈砚,语气冰冷:“就是你伤了我孙儿,还敢在我林家撒野?” “是又如何?”沈砚上前一步,挡在秦若瑶身前,“我要见你,是为了人皇袍的事。若是你肯配合,今日之事尚可善了;若是不肯,别怪我不客气。” “人皇袍?”林振南眼神一沉,周身青色灵气瞬间凝实几分,“就凭你也配提人皇袍?找死!” 话音落时,林振南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掠至沈砚面前,手掌裹着灼热的气浪,直拍沈砚胸口。他的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力道更是碾压级的——沈砚实力仅相当于陆神境二阶九成,在陆神境大圆满的林振南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沈砚连忙侧身躲闪,可掌风还是擦着肩膀掠过,一阵灼痛瞬间传来,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刚稳住身形,林振南的第二掌又已逼至眼前,招招锁喉、击心,将他牢牢压制在原地,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重创!”沈砚心头一紧,立刻从怀中掏出两张符箓——一张是暗红色的人阶上品雷火符,另一张是泛着金光的人阶上品防御阵法“金刚坠”。 他指尖灵气一闪,金刚坠率先激活,金色光罩如同蛋壳般将他裹住。林振南的手掌拍在光罩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空气发颤,光罩剧烈摇晃却始终没破。趁着林振南愣神的瞬间,沈砚将雷火符掷向半空,同时低喝:“人皇术法·烈焰爆!” 雷火符炸开的刹那,烈焰爆的火势跟着喷发,两道火焰交织成一片丈高火海,将林振南团团围住。灼热的气浪席卷全场,庭院里的梨花木桌椅被烧得噼啪作响,青砖地面都被烤得泛出焦痕,连远处的草木都蜷起了叶子。 林振南没想到沈砚竟藏着这么多底牌,连忙踏出身法躲闪,虽没被火焰直接灼伤,却也被逼得连连后退,原本一边倒的压制局面瞬间被打破。他盯着沈砚,眼神里满是惊色——本以为能轻松拿下这年轻人,却没料到对方不仅有防御符箓,还掌握着这般强悍的攻击术法。 “有点意思。”林振南冷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指缝间渗出赤红灵气,“朱雀诀·朱雀焚空,气息相从;赤羽引踪,方位自通!” 随着口诀落下,一道翼展丈余的朱雀虚影从他身后升起,赤红火焰如同活物般缠绕在虚影羽翼上,林振南周身瞬间形成一道火焰屏障。沈砚的火海撞上去,竟被朱雀虚影的火焰直接吞噬,连一丝火星都没溅到林振南身上。 “这就是林家的朱雀诀?果然名不虚传。”沈砚眉头紧锁,知道普通术法和符箓已起不到作用,只能动用压箱底的人皇武技。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场骤然变沉,一股源自远古的厚重威压扩散开来——正是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这股威压虽伤不到林振南,却让他的动作微微一滞,周身朱雀火焰的跳动都慢了半拍,原本沸腾的战意也淡了几分。 沈砚抓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扑至林振南面前,拳头裹着灵气连出三击:“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 第一拳撞在朱雀火焰上,火星四溅;第二拳震得火焰屏障微微晃动;第三拳竟直接穿透屏障,结结实实地砸在林振南肩膀上。林振南闷哼一声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竟有人能凭拳劲突破朱雀诀的防御。 不等林振南稳住身形,沈砚的第四拳已至,拳劲凝缩成一点,直逼他胸口:“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这一拳若打实,拳劲会穿透皮肉直伤内腑。林振南不敢托大,连忙侧身躲闪,可拳风还是扫过胸口,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两人就此缠斗起来,拳风、火焰在庭院里交织,雕花廊柱被拦腰打断,青瓦从屋檐簌簌掉落,原本精致的庭院很快变得狼藉一片。沈砚额角渗出冷汗,灵力消耗越来越大,若不是靠着人皇武技和符箓撑着,早就撑不住了;而林振南虽看似从容,心里却满是疑惑——沈砚明明只有陆神境二阶,却像个“八边形战士”,攻防辅样样不弱,还能伤到自己,华国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离谱的神境强者? “住手!快住手啊!”林晓婷看着眼前的场景,急得眼泪直流,冲上前想拦在两人中间,“爷爷,沈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再打了!” 秦若瑶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老爷子,沈先生,今日之事本就有误会,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先停手,坐下来谈人皇袍的事。” 厉天霸连忙附和:“是啊林老爷子,沈先生底牌太多,您就算赢了也得付出代价,不如卖公主个面子,先停手吧!” 林振南看了看浑身是汗的沈砚,又扫了眼满地狼藉的庭院,知道再打下去不仅拿不下沈砚,还会让林家损失更重。他冷哼一声,收起朱雀虚影:“好,今日我卖公主一个面子,暂且停手。但是沈公子,你若再敢对林家出手,我定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沈砚也松了口气,收回拳头:“只要你肯配合谈人皇袍,我自然不会再动手。” 一场激烈的打斗终于平息,众人望着满地碎瓦焦木,悬着的心都暗自松了口气。林振南凝视着沈砚的背影,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深的忌惮——这个年轻人,远比他预想中难对付太多,别说要将其击杀,就算对方想脱身离开,自己恐怕都拦不住。 ------------ 第39章 林家逼婚藏秘辛,劫机道出人皇印 林家正厅的檀香袅袅绕着梁木,沈砚立在青砖地面上,目光直直落在上座的林振南身上,语气没有半分迂回:“林老爷子,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将人皇袍拿走,至于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这话落得干脆,林振南先是一怔,随即拍着扶手大笑起来,笑声震得烛火微微晃动:“好大的口气!你莫不要欺人太甚,这人皇袍乃是我林家从燧皇年间守到今日的传承,先祖们用性命护着的东西,岂能说给你就给你?” “那你想怎么样?”沈砚往前半步,周身隐隐透出一股沉稳的气场,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林振南收了笑,眼神扫过站在侧旁的林晓婷,指尖在扶手的雕纹上轻轻摩挲,慢悠悠吐出条件:“这个问题吗?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你必须成为林家的乘龙快婿,否则免谈!” 话音刚落,林振南心里已翻起了千层浪。他从沈砚第一次击退黄大管家时,便盯着沈砚的背影,暗忖:这小子身上既无武道强者的凛冽气息,也没有修仙者的灵气流转,可刚才黄大管家全力出手,竟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难道真的是帝上出现了? 起初他还疑心沈砚是靠秘法隐藏了修为,毕竟武道强者就算能藏住气息,全力相搏时总会泄露分毫;修仙者的灵气更是如同烙印,根本瞒不住人。可刚才黄管家败得太快,他实在不放心,才亲自下场试探。 刀剑相击的余响仿佛还在耳畔,林振南清晰记得,自己召出朱雀神念加持,战力直逼半步金丹,可沈砚应对时,周身始终干净得像一汪清水,没有半分武道气息外泄。更让他心惊的是,明明按实力推算,就算杀不了沈砚,重伤他总该不难,可朱雀神念每次要碰到沈砚时,都会下意识地收力,到最后反倒被沈砚压得难以推进战局。 他瞬间就想通了——先祖朱雀能得道飞升,全靠燧皇赐予的人族气运,它的神念自然不忍对帝上造成实质性伤害。再加上沈砚会的本领驳杂得很,阵法、武武技、术法样样精通,这和人皇经“包罗万象”的记载一模一样,林振南心里早已笃定:沈砚就是人皇的延续者——帝上! 可这些话,他半个字都不能当众说。正厅里除了他们,还有黄管家、厉天霸,甚至连秦若瑶的贴身侍卫都在,人族气运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指不定会引来多少窥伺的黑手。更何况四大神兽除了背叛人族的玄武,其余三族都有祖训——既要守护好人皇神器,还要将嫡女嫁给帝上,既能辅助帝上复兴人族,也能让自家后裔借人皇气运壮大。 林振南想起之前林晚晴和何傲胜的事,当时他坚决反对,非要何傲胜跟自己打一场,就是想检验对方是不是真有资格娶林家的女儿。何傲胜哪是他的对手,当场就吓傻了,后来还是“东偷”何伯生出面说情,再加上林晓婷主动承诺“以后嫁人全凭爷爷做主”,这事才算翻篇。如今遇到真正的帝上,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行,绝对不行!”秦若瑶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她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沈砚身前,杏眼瞪得溜圆,“林老爷子,婚姻大事哪能这么草率?” 林晓婷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心里满是无奈:公主,你和我不过是闺蜜而已好不?我都没意见,你着急反对啥啊?她偷偷瞄了眼沈砚,见对方正皱着眉看秦若瑶,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沈砚也觉得意外,他刚想开口,就对上秦若瑶那双“似狼如虎”的眼睛,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意——我自己的婚事关这小妮子何干?可他转念一想,自己和林晓婷确实只见过两次面,连对方的性子都不了解,自然不能答应。 “这怎么可以?不行,林老爷子……”沈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振南打断。 “怎么?嫌弃我的闺女?”林振南挑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目光紧紧锁着沈砚的表情。 “不是……”沈砚急忙摆手,眼角余光瞥见林晓婷正用“你敢说嫌弃试试”的眼神瞪着自己,赶紧解释,“只不过我跟林小姐这不过才见过两次面,怎么可以这么仓促定亲?” “哈哈哈,这有何难!”林振南爽朗一笑,朝着林晓婷使了个眼色,“你们两个可以私聊,多处处就熟了。等你哪天决定娶我孙女,人皇袍便当嫁妆一起陪嫁过去。” 沈砚心里犯起了嘀咕:他着实不愿意被人用人皇袍胁迫婚事,可转念一想,人皇袍是林家的传承,自己总不能强取豪夺。而且只要答应,既能拿到人皇袍,还能抱得美人归,听起来似乎不算亏。 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人皇四神器里藏着人皇经下策“神皇术”,人皇袍是其中之一,确实势在必得。可林晓婷的性格他一点都不了解,万一娶回家是个“母夜叉”,那日子可就难过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连脱凡境的突破口都找不到,而人皇术没到最高境界“无上境”,根本练不成神皇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突破脱凡境的办法。 思来想去,沈砚觉得加个“声信”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以后慢慢相处,实在不合适再拒绝。他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名片,朝着林晓婷递了过去。 林晓婷看着沈砚递来的屏幕,手指顿了顿,还是上前一步扫了二维码,接着点击“添加好友”。手机发出轻微的提示音,两人的好友关系就此建立。 沈砚收起手机,对着林振南拱了拱手:“林老爷子,既然话已说开,那我就先告辞了。后续若有想法,我会联系林小姐。” 林振南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满意:“好,我等你消息。记住,人皇袍只会嫁给我林家的女婿,你可别让我失望。” 沈砚没再多说,转身朝着正厅外走去。秦若瑶赶紧跟上,嘴里还在小声念叨:“沈砚,你怎么真加她好友了?万一林老爷子再逼你怎么办?” 沈砚脚步没停,淡淡道:“加个好友而已,不算什么。人皇袍我势在必得,但婚事我自有分寸。” 林晓婷站在原地,看着沈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忽然有些乱。她转头看向林振南,想问些什么,却见爷爷正捻着胡须笑,眼神里满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 这场围绕着人皇袍的婚事约定,看似暂时告一段落,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激起了层层涟漪。 沈砚不知道,这场约定不仅关乎人皇袍,更关乎他作为帝上的宿命,以及林家与朱雀一族的未来。而林晓婷也没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承诺,竟会让她与这位神秘的“帝上”产生如此深的纠葛。 就在沈砚一行人刚走出林府大门,林晓婷便忍不住拉住林振南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困惑与羞赧:“爷爷,您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沈砚啊?我们才见两次面……” 林振南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孙女,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多了几分郑重。他抬手挥退左右侍从,只留祖孙二人在庭院中,才缓缓开口:“晓婷,这不是爷爷草率,而是关乎林家乃至整个人族的命运。”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眼神飘向远方,似在回忆过往:“你知道朱雀一族为何能传承至今吗?先祖曾留下祖训,朱雀能得道飞升,全靠燧皇赐予的人族气运。所以朱雀后裔有两个使命,一是守护好人皇神器,二是要将嫡女嫁给帝上——也就是人皇的延续者。” 林晓婷愣住了,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祖训,下意识地追问:“那沈砚就是您说的人皇延续者帝上吗?” “十有八九错不了。”林振南点头,语气笃定,“刚才我亲自与他交手,他全力以赴时,身上没有半分武道气息,也无修仙者的灵气,却能接下我朱雀神念加持的半步金丹战力,甚至反过来压制我。更重要的是,朱雀神念在对战时会下意识放水,不肯伤他分毫,这就是人族气运在护着他。” 他看着孙女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而且沈砚会的本领太多了,阵法、符箓、武技、术法样样精通,这和人皇经‘包罗万象’的记载一模一样。林家守护人皇袍这么多年,就是在等帝上出现。如今机会来了,我不能错过,这不仅是为了林家,更是为了履行朱雀一族的使命。” 林晓婷听得心头一震,原来爷爷背后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砚沉稳的模样,脸颊又开始发烫。 与此同时,林府外的街道上,袁雨晴攥着腰间的佩剑,忽然想起厉天霸之前处理的案子,忍不住问道:“厉部长,杨家劫机的事后来怎么样了?我听说牵连甚广,说不定能立下功劳。” 袁雨晴一直想在战神殿出头,却苦于没机会,只能当个预备役战神名额,除此之外就是公主秦若瑶的贴身侍卫。如今听到“杨家”“劫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厉天霸叹了口气,语气凝重:“人质是救下来了,可劫机的人都被杀了,只有连半天跑掉。说起来也荒唐,连半天乃是隐世程家的一名管家,劫机竟是为了人皇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杨家交代,他们此次带着人皇印出来,是为了去破阵法,可不知为何被连半天知晓了这事,他才动了歪念,也或许这本就是程家的意思。” “人皇印?”沈砚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精光。人皇四神器缺一不可,既然人皇袍已有线索,人皇印绝不能落入程家手中。他急忙追问:“厉委员,杨家人现在在何处?” 厉天霸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长公主秦若瑶见状,柳眉一竖:“厉部长,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快说!” ------------ 第40章 御剑寻踪破死局,丹蕾强者暗现身 “不是我不说,”厉天霸挠了挠头,“实在是我也不知道。从机场出来后,他们往东北方向去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而且那地方地形复杂,九转十八弯的!” 沈砚转身就想往东北方向走,却被秦若瑶拉住:“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跟你一起!让袁雨晴也去,多个人多份保障。” “不行,”沈砚摇头,“人皇印事关重大,若这事真的是程家让连半天做的,他们肯定会派高手继续截杀。开车过去至少要半个时辰,我得御剑飞行,你们跟不上。” “御剑飞行?”厉天霸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那可是传说中武神境强者才有的本事!可他看着沈砚沉稳的神情,又想起刚才沈砚压制林振南的实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御剑的话,不用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开车太慢了。” 秦若瑶却不肯松手,语气带着几分执拗:“我不管,你必须带我们去。你是陆神境强者,护着我和袁雨晴还不容易?再说,多个人也能帮你盯着周围的动静。” 其实秦若瑶坚持要去,是怕沈砚去要人皇印时,再遇到杨家家主让他娶自己孙女的情况——毕竟像沈砚这样的强者,谁不想要呢? 沈砚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又瞥了眼跃跃欲试的袁雨晴,终究还是妥协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阶乾坤袋,指尖一动,一柄泛着淡银光泽的长剑便飞了出来——这是他亲手打造的一阶次品剑,虽算不上顶尖,却足够御剑飞行。 “抓紧了。”沈砚踏上剑身,伸手将秦若瑶拉到身前,又示意袁雨晴站在身后。他掐了个剑诀,长剑顿时腾空而起,带着三人化作一道银光,朝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厉天霸站在原地,望着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银光,喃喃自语:“陆神境强者果然不同凡响……有沈先生在,公主肯定不会有事。”他转身对下属吩咐道:“走,我们回武道执法部,把杨家的资料整理好,等沈先生消息。” “沈先生,东北方向交通复杂,我们怎么找到苏家人呢?”飞剑上,搂着沈砚的秦若瑶问道。 “之前苏明宇对我不敬,我本打算给他点教训,可苏清瑶硬是拦着不让动手,还在我手臂上留下了抓痕,也留下了她的本体气息。”沈砚解释道,“我看她哭得凄凉,再加上她弟弟也不算十恶不赦,便放了苏明宇。” “这和找他们有什么关系?”秦若瑶追问。 “我不是说了吗?她在我身上留下了本体气息,之前没想着收集。一般这气息48小时就会消散,而她抓伤我到现在还不足二十个小时,气息自然还在。如今我把这气息收集起来,往后方圆三里内,靠我的功法就能找到她。”沈砚说道。其实这是人皇术法中的“寻息术”——通过收集自己打伤之人,或是被对方留下的本体气息,能在方圆三里内定位对方具体位置,但必须通过肢体接触,比如咬或抓才行。 “原来是这样!嘿嘿……”秦若瑶忽然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话音未落,沈砚只觉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住,他指尖的剑诀猛地一顿,飞驰的长剑竟微微晃了晃。转头看去,秦若瑶正蹙着眉,对着自己的肩膀狠狠下口,牙齿还轻轻磨了磨。“喂,你是不是有病?你属狗啊!” “你才属狗呢!”秦若瑶松口,还不忘对着他的肩膀吹了口气,像是在缓解自己咬出来的印子。 “不属狗你咬我肩膀干嘛?再说我也没得罪你吧?”沈砚又气又懵,抬手揉了揉被咬伤的地方,剑势才重新稳下来。 “没得罪啊,就是想让你收集我的本体气息,万一哪天我有难,你就能来救我啦!”秦若瑶理直气壮地说,还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语气软了几分。 沈砚:“……”! 而此时的东北方向离半山腰豪宅还有三里处,一场惨烈的大战正酣。杨庆海带着苏氏姐弟和杨林等人,刚走到一片空阔之地,就被三百名蒙面死士团团围住。 “杀!”为首的蒙面人是一名天境武者,他一声令下,两百多名黄级、地级、天级武者率先冲了上来,手中的刀斧泛着寒光,朝着苏家护卫砍去。苏明宇率先迎上,他是天境中期修为,手中长剑一挥,便将两名天级武者的刀震飞,剑锋划过,两名武者瞬间倒地。 可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四十名苏家护卫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六名天境护卫拼死抵抗,却还是被对方的天境武者压制——对方有三十名天境,是苏家的五倍。 “清瑶,小心!”苏明宇看到一名宗师境死士朝着苏清瑶扑去,急忙大喊。苏清瑶是半步宗师,虽能勉强应对,却渐渐落入下风,手臂被对方的刀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杨林见状,脸色一沉,手中突然出现一枚黑色的印章——正是人皇印。他口中念念有词:“青龙引气,印承人皇,气运加身,万法不侵!” 随着口诀落下,人皇印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一道青色的龙形气浪从印章中涌出,缠上杨林的身体。杨林的修为瞬间暴涨,从武仙初期提升到武仙中期。他手持人皇印,朝着对方的武仙后期强者冲去:“拿命来!” “哼,不自量力!”对方的武仙后期强者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劈出一道黑色的刀气,与杨林的龙形气浪撞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气浪四散,杨林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即便有了人皇印加持,他还是不敌武仙后期。 杨庆海是半步武圣,此时正被两名武圣境死士围攻。他手中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被对方的刀气划伤了肩膀。“杨林,我来帮你!”杨庆海想冲过去支援,却被两名武圣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噗!”杨林又被对方的武仙后期强者击中胸口,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人皇印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一旁。对方的武仙后期强者一步步走上前,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受死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从天而降,沈砚带着秦若瑶和袁雨晴落在地上。他看到倒地的杨林和重伤的杨庆海,眼神瞬间变冷:“敢动我要找的人,你们找死!” “哪来的小子,敢管我们的事?”那武仙后期强者转头看向沈砚,眼中满是不屑。 沈砚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他修炼人皇术已达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武道品阶更是陆神境二阶九成战力,对付这些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啪!”沈砚对着那名武仙后期强者轻轻一巴掌拍下。看似随意的一巴掌,却带着恐怖的力量,因为带着五成力道,武仙后期强者甚至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树上,瞬间化成一堆血雾。 周围的死士全都愣住了,没人能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竟如此强大。沈砚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身影一闪,就出现在两名武圣境死士面前。“啪!啪!”又是两记脆响,两名武圣境死士瞬间在原地化成灰烬,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那为首之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他不过是天境的地级武者,连宗师都比不上,可比宗师更强的武魂、武圣,甚至武仙,在对方手里也只是一巴掌就被秒杀。他一边跑,一边急忙大喊:“撤退……快逃!” 话音刚落,剩下的死士早已吓得没了章法,纷纷转身想跑。沈砚眼神一冷,右手轻轻一挥,一道金色气浪瞬间涌出,将所有死士笼罩其中。“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功夫,三百名死士就尽数倒地,没了半点声息。 杨庆海和苏氏姐弟都看傻了,他们没想到沈砚竟如此强大,这比武神境强者有过之而不及!沈砚走到杨林身边,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眉头微蹙:“还有气,快带他去疗伤。” 杨庆海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点头应道:“多谢沈先生救命之恩!”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地上的十几名死士突然动了——他们见沈砚正专注查探杨林伤势,立刻快速起身,呈分散状往巷口拐弯处冲去。这分明是故意用分散逃生的策略提高存活率,可他们显然找错了对手,无论怎么挣扎,结果都早已注定。 其实这十几名死士能活到现在,全靠一个“滑”字:之前沈砚用灵力击杀三百名死士时,这十几人作为小头目,不仅第一时间往外围逃窜,察觉到实在跑不掉后,还立刻躺倒在地装死。可他们终究低估了沈砚的神识感应能力,最终还是难逃被沈砚截杀的命运! 而就在黑衣人死士小队濒临全灭的关头,那为首的天境武者见势不妙,趁着沈砚清理这十几名残余死士的间隙,转身就往不远处的巷口拐弯处冲——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能钻进巷弄的复杂地形,或许还能保住一线生机。 沈砚眼角余光瞥见对方逃窜的身影,眼中寒芒一闪。他本就没打算让这伙死士留一个活口,尤其是这为首之人,说不定还藏着背后主使的线索。“想跑?”沈砚心中冷笑,当即打定主意:要擒下此人,用搜灵术直接提取记忆,等榨干所有信息,让他变成毫无意识的植物人后,再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念头刚落,沈砚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那为首黑衣人面前。不等对方反应,他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脖颈,将人整个人提离地面。黑衣人被扼住喉咙,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拼命抓挠沈砚的手臂,却只觉那手臂坚硬如钢,纹丝不动。 “你……究竟要干什么?”黑衣人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他混迹江湖多年,见过不少心狠手辣之辈,可像沈砚这样仅凭一己之力秒杀三百死士的狠角色,还是头一次遇到。他很清楚,以沈砚的实力,若想杀他,根本不必费力生擒,显然是想从他口中套取信息。 见沈砚始终冷着脸不说话,黑衣人心里更是发慌,却仍强撑着硬气说道:“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也不会说背后主使是谁的!”他打定主意,只要咬紧牙关,对方或许还会因为忌惮背后势力,而留他一命。 可他话音未落,沈砚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不需要你说,我只要对你进行搜灵就行。” “搜灵术?你居然会搜灵术这种上古邪术……”黑衣人听到这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刚才的硬气荡然无存。他太清楚搜灵术的恐怖了——那是直接侵入神魂、掠夺记忆的秘术,被搜灵者不仅会失去所有记忆,最终还会沦为没有意识、无法行动的植物人,比死更痛苦。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别用搜灵术!”黑衣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双腿一软,即便被沈砚提着脖颈,也拼命挣扎着想要下跪求饶,声音里满是哀求,“我告诉你背后主使是谁,我告诉你我们的计划,只要你别用搜灵术,我什么都招!” 沈砚看着他惊恐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对付这种死士,口头供述根本不可信,只有搜灵术提取的记忆才最真实。“我不相信你,还是我自己来比较稳妥。” 话音刚落,沈砚左手便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灵气,准备按在黑衣人的天灵盖上,发动搜灵术。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旁边的屋顶掠下,速度快到极致,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不等沈砚反应,黑影便挥出一掌,直逼他扣住黑衣人的右手,显然是想救人。 沈砚心中一凛,急忙侧身闪避,同时松开黑衣人,抬手格挡。“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手掌相撞,一股雄浑的力道从对方掌心传来,震得沈砚手臂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那黑影落地后,沈砚才看清对方的模样——此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诡异的是,他身上没有丝毫武道气息外泄,若不是刚才动手时爆发的灵气波动,恐怕连沈砚都会误以为他是个普通人。 “不是人皇术……”沈砚瞬间判断出对方的路数。他自己修炼人皇术,气息隐蔽是因为功法特性,可眼前这人的气息隐蔽方式却截然不同,更像是某种秘术的效果。 一旁的杨庆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捂着胸口的伤口,脸色凝重地喃喃自语:“这难道也是修仙者?可他的气息……和沈先生又不一样。” 就在杨庆海疑惑之际,那神秘黑衣人已经再次对沈砚发起了攻击。他双手结印,丹田内涌出一股浓郁的绿色灵气,灵气在空中凝聚成灵根的形状,显然是某种特殊秘术。沈砚瞳孔微缩,瞬间想起了之前在度娘词条上看到的信息——这是丹蕾秘术!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凝聚的灵根粗壮且蕴含着极强的灵气波动,显然已经达到了丹蕾后期的境界。按照武道品阶换算,丹蕾后期相当于陆神境三阶的实力,比他如今聚气境大圆满高阶、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还要高出一截。 ------------ 第41章 丹蕾秘术战人皇·九针救醒杨林魂 起初,神秘黑衣人只是想将沈砚从那名天境武者身边引开,可沈砚却死死缠住他,不让他靠近。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灵气碰撞的轰鸣声不断响起。 神秘黑衣人几次想绕开沈砚去救那名天境武者,都被沈砚精准拦截。就这样僵持了半盏茶的时间,神秘黑衣人才终于找到一个破绽,一掌逼退沈砚,将那名天境武者拉到自己身后。 沈砚站稳身形,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消耗,心中暗道不妙——对方的实力确实比自己强,再这样耗下去,自己迟早会落入下风。必须速战速决! 念头一闪,沈砚当即施展出人皇武技。“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他低喝一声,周身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场,淡金色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向四周。这是专门压制同阶修士战意的招式,即便对方是陆神境三阶,在这气场的压制下,动作也明显迟缓了几分。 不等对方缓过神来,沈砚再次出手:“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透体拳!”他右拳凝聚起一缕尖锐的灵气,直捣对方胸口。这一拳的拳劲能穿透体表防御,直伤内腑,是专门针对灵气护罩的杀招。 “砰!”神秘黑衣人仓促间凝聚起一道绿色的灵气护罩,可透体拳的拳劲直接穿透护罩,落在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局势瞬间逆转,他开始落入下风。 “该死!”神秘黑衣人暗骂一声,知道不能再留手。他双手快速结印,丹田内的灵根灵气暴涨:“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一招,枝刃斩!” 随着他的喝声,绿色灵气凝聚成数米长的灵根之刃,刀刃上闪烁着寒光,锋利度远超凡铁。他双手握“刃”,朝着沈砚狠狠劈下,这一击的威力足以斩断陆神境一阶强者的肢体,即便有护体灵气也难以抵挡。 沈砚不敢大意,急忙施展出人皇术中的防御阵法:“金刚坠!”淡金色的灵气在他体表形成一道厚重的护盾,同时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符箓——那是人阶上品的雷火符。“人皇符箓术·雷火术!” 符箓被激活的瞬间,一道紫色的雷电和一团炽热的火焰从符箓中爆发出来,朝着神秘黑衣人的枝刃斩轰去。沈砚这是以攻为守,用雷火术阻挡对方的攻击,同时为自己争取反击的机会。 “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沈砚抓住对方被雷火术牵制的间隙,右拳连续挥出三拳,每一拳的拳劲都层层叠加,威力一次比一次强。第一拳震散了枝刃斩的灵气,第二拳击碎了对方的护体护罩,第三拳直接落在神秘黑衣人的肩膀上。 “咔嚓”一声脆响,神秘黑衣人的肩膀骨骼应声断裂,他惨叫着连连后退,伤势又重了几分。他望着沈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从没想过,沈砚不仅战力强悍,手段还这般多样,武技、阵法、符箓术轮番施展,活脱脱一个“八边形战士”,说是全能修士也毫不夸张。 “不能再这样下去!”神秘黑衣人心中焦急,他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他再次施展出丹蕾秘术,双手结印:“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二招,枝网困!” 绿色灵气在空中分化出数百道细枝,细枝快速交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灵气网,朝着沈砚笼罩而去。这灵气网蕴含着极强的束缚之力,一旦被缠住,灵气就会被快速抽干,即便是武仙初期的强者也难以挣脱。 沈砚看着迎面而来的灵气网,心中一紧。刚才连续施展武技和符箓术,他的灵气已经消耗了不少,此时若是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必须尽快恢复灵气!” 他当机立断,施展出人皇武技中的疗伤招式:“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四招——灵愈指!”他伸出右手食指,点在自己胸口的膻中穴上,一缕淡金色的灵气顺着穴位涌入体内,快速修复着刚才战斗中受损的经脉,同时补充着消耗的灵气。短短几息时间,沈砚便感觉身体恢复了大半力气。 恢复完毕,沈砚不再犹豫,施展出人皇术法中的大范围攻击招式:“狂风斩!”他双手一挥,周身的空气瞬间凝聚成一道道巨大的风刃,如斧头般朝着灵气网劈去。“还不够!”沈砚心中暗道,随即再次施展出另一门术法,“烈焰诀!” 炽热的火焰瞬间包裹住所有风刃,形成一道道燃烧着烈焰的风刃。“轰!轰!轰!”烈焰风刃与灵气网碰撞在一起,绿色的灵枝在火焰中快速燃烧、断裂,不过片刻,灵气网便被彻底摧毁。 神秘黑衣人看着这一幕,心中彻底慌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丹蕾后期的实力能轻松拿下沈砚,可没想到沈砚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料,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一时半会根本拿不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心中念头急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阁下,我们不如罢手如何?”神秘黑衣人急忙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只要你肯放过我家少主(指那名天境武者),此次之事我们就当从未发生过,日后也不会再找你和杨家的麻烦。” 沈砚听到这话,心中冷笑。他很清楚,对方不过是因为拿不下自己,才想出这样的缓兵之计。而且他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虽然能压制对方,但灵气消耗过大,一旦对方还有后援,自己就会陷入险境。 更重要的是,对方实力明显强过自己,更关键的是,沈砚认出对方用的正是传说中的“丹蕾秘术”。 这门道术的信息,还是他从度娘新更新的词条里看到的:起因是有网友好奇“丹蕾秘术”的战力传说,发布了相关任务,最后被苏家三小姐苏清月用电脑推算出来。 只是这任务报酬只有五万,花钱如流水的苏清月拿到钱后,不到一天就嫌划不来——毕竟她费了三个小时才算出战力水平,赚的五万块竟不够自己一天花的,要是让月薪两万的白领知道,怕是要哭笑不得。 再看眼前这人的战力,沈砚对照词条一琢磨,确认对方正是丹蕾境后期,相当于陆神境三阶。而自己如今聚气境大圆满高阶的战力,也就抵得上陆神境二阶九成,硬拼肯定打不过。好在人皇术里的本事够多,否则根本没法和对方抗衡。 “行,我答应你。”沈砚缓缓收起灵气,点头说道。 神秘黑衣人见他答应,心中松了一口气,也收起了身上的灵气,准备带着那名天境武者离开。 可就在这时,那名天境武者却突然开口,对着沈砚恶狠狠地骂道:“姓沈的!你敢多管闲事,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将你踩到脚底,把你碎尸万段!”他刚才被沈砚生擒,又亲眼看到自己的手下全被秒杀,心中早已充满了怨恨,此时见神秘黑衣人护着自己,便又嚣张起来。 沈砚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冷。“你没这个机会了。” 话音未落,沈砚身形一闪,右手凝聚起十成灵气,朝着那名天境武者狠狠拍下。他心里打得明明白白:必须在神秘黑衣人反应过来前解决此人——要是让对方活着离开,日后准会惹来更多麻烦,而他最怕的就是麻烦,眼下杀了对方才是一了百了的办法。况且他也担心神秘黑衣人会出手阻拦,所以这一掌卯足了十成力道,别说区区天境武者,就算是武神境强者,恐怕也未必扛得住。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名天境武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便在沈砚的掌下瞬间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散,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少主!”神秘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随即勃然大怒,指着沈砚厉声喝道:“姓沈的!你敢?!” 沈砚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语气平淡:“我有何不敢?” “你刚才不是答应放了我少主吗?你言而无信!”神秘黑衣人的眼睛瞪得通红,身上的灵气再次爆发出来,显然是彻底被激怒了。 “我是答应放了他,”沈砚故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过,他刚才威胁我,还说要踩我,我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呢?” “你……”神秘黑衣人被噎得说不出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老夫跟你拼了!” 他怒吼一声,再次施展出丹蕾秘术,这一次却是防御招式:“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三招,韧枝御!” 绿色的灵气顺着他的四肢涌入骨骼,他的骨骼瞬间变得粗壮起来,表面闪烁着淡淡的灵光。这一招能让骨骼韧性提升十倍,即便被武仙初期的重击命中,也不会断裂,还能反弹冲击力。 见此情景,沈砚当即施展出人皇十三针。这套秘术分上下两册,上册十三针皆为救人之术,下册十三针则是攻杀之法。如今他已习得上册十二针,下册的攻杀针法也掌握了三针,只是受限于自身实力,只能发挥出原效果的万分之一,但应对眼前的困局,这点威力已然足够。 他指尖凝出一根银针,蘸取燧皇火种,对准神秘黑衣人眉心方向,施展出攻击版第一针:“焚魂针·百会!”银针携着淡金色火种,直刺对方百会穴,若被刺中,初火之气便会顺着针体钻入脑部,瞬间点燃神魂——即便是神族强者,挨上这一针也会魂飞魄散,仅余一具空壳。 神秘黑衣人深知此针厉害,根本不敢硬抗,只能狼狈地疲于躲闪。沈砚借着这连绵的攻杀之势,将“以攻为守”的策略发挥到了极致,牢牢掌握着战局主动权。 即便这样,沈砚也不敢大意,再次施展出无敌势,磅礴的气场瞬间压制住对方的战意,接着又施展出人皇启灵拳的基础杀招:“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淡金色的灵气在他拳心凝聚成液态,随着他的挥拳,朝着神秘黑衣人的胸口砸去。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击碎坚硬的青石,即便对方有韧枝御的防御,也未必能扛住。 “砰!”两人再次碰撞在一起,神秘黑衣人虽然挡住了沈砚的拳头,却被拳劲震得连连后退,嘴角的鲜血又多了几分。他知道自己单凭正面硬拼,根本不是沈砚的对手,心中顿时生出一个歹毒的念头——既然拿不下沈砚,那就对杨庆海、秦若瑶和袁雨晴下手!那些人实力较弱,只要抓住他们做人质,沈砚必然会投鼠忌器。 念头一闪,神秘黑衣人不再与沈砚纠缠,身形一闪,便朝着不远处的秦若瑶和袁雨晴冲去。秦若瑶是公主,袁雨晴是她的贴身侍卫,两人实力最高也不过武魂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就在他即将冲到秦若瑶面前,准备出手击杀两人时,一道淡金色的光罩突然从地面升起,将秦若瑶、袁雨晴和杨庆海等人护在其中。神秘黑衣人一掌拍在光罩上,光罩却纹丝不动,反而将他的掌力反弹回来,震得他手掌发麻。 “阵法?!”神秘黑衣人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沈砚居然还布下了阵法。 沈砚看着他惊愕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就料到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对秦若瑶等人下手,所以刚才在与对方僵持时,便悄悄掏出了三张人阶上品的符箓,以符箓为阵眼,布下了一个一阶巅峰的防御阵法。这阵法即便没有法宝或灵宝作为阵眼,也能抵挡陆神境六阶强者一时半会的攻击,更别说只有陆神境三阶实力的神秘黑衣人了,而且阵法还能持续半个小时之久。 神秘黑衣人看着眼前的阵法,又看了看不远处神色淡然的沈砚,心中彻底慌了。他知道自己不仅拿不下沈砚,还无法突破阵法伤害其他人,再耗下去,一旦沈砚的灵气恢复,或者有其他帮手赶来,自己恐怕连走都走不了了。 “姓沈的,今日之仇,老夫记住了!日后必定百倍奉还!”神秘黑衣人咬牙切齿地放下一句狠话,随即不再犹豫,转身便朝着巷口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中。 沈砚看着他逃窜的背影,没有选择追击。他知道自己的灵气已经消耗了大半,若是追击,很可能会陷入对方的陷阱。而且他已经通过刚才的战斗,确认了对方的实力和修炼的秘术,只有尽快突破到脱凡境,日后再遇到,才能从容应对。 “沈先生,您没事吧?”秦若瑶见神秘黑衣人离开,急忙从阵法中走出来,关切地问道。 沈砚摇了摇头,收起阵法,说道:“我没事,只是灵气消耗有点大。杨老先生,你伤势如何?” 杨庆海捂着胸口,先瞥了眼苏氏姐弟,见两人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大半。他脸色苍白地回道:“多谢沈先生关心,我只是受了点轻伤,休息几日便能好转。这次若不是沈先生及时出手,我苏家恐怕真要遭遇灭顶之灾了。”说着,他对着沈砚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感激——苏家就苏明宇这一个男丁,若是出事,家族传承便断了。 沈砚连忙扶起他,说道:“无需如此客气。只是刚才那伙死士的背后主使,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日后苏家还需多加防备才是。” 杨庆海凝重地点点头:“沈先生说得是,我回去后就立刻加强府中防御,同时派人追查那伙死士的来历,绝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 沈砚“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名天境武者化为灰烬的地方,心中暗自思索:“丹蕾秘术……陆神境三阶……看来这蓝星上,藏着的强者远比想象中要多。”他很清楚,这次的风波只是个开始,往后必定还会遇到更多棘手的挑战。 “对了,沈先生,”杨庆海忽然想起什么,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我记得沈先生此前一直在海城,怎么突然来了这边?”他老谋深算,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巧合。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人皇印。”沈砚直言道。 话音刚落,他就见杨庆海下意识地将装着人皇印的盒子捂得更紧,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沈砚急忙补充解释:“杨先生不必紧张,我不会硬抢。人皇印事关重大,我打算亲自跟苏家老爷子谈条件,争取和平解决。” “原来是这样……”杨庆海面露难色,心里犯起了嘀咕——想拒绝,又怕惹恼沈砚;可答应了,又不知后续会有什么变数。毕竟沈砚的实力就摆在那儿,真要翻脸,他们这几个人加起来,也扛不住对方一巴掌。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氏姐弟,眼神里满是“你们拿主意”的示意。 苏清瑶见状,上前一步说道:“既然沈先生想跟爷爷谈,那不如就麻烦沈先生陪我们走一趟苏家,当面征求爷爷的意见。” “行,那我们现在就走!”得到肯定答复后,沈砚当即从怀中取出十三根银针,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燧皇火种,轻轻包裹住银针。他快步走到杨林身边,蹲下身查看其伤势——杨林此前被武仙后期强者重创,气息微弱,神魂近乎涣散,显然是脏腑受损、神魂震荡所致。 沈砚没有迟疑,先取一根裹着火种的银针,对准杨林头顶百会穴轻刺而下,正是“醒魂针”。淡金色的火种之气顺着针体渗入,肉眼可见的微光在杨林眉心一闪,他涣散的瞳孔微微动了动。紧接着,沈砚又取银针分别刺入杨林腹部天枢穴、足底涌泉穴,施展出“通脉针”与“健骨针”,火种之气顺着经脉游走,疏通淤堵的同时,也在缓缓修复被震伤的骨骼。 随后,他依次将银针点在杨林的期门穴、膻中穴、神门穴,“护腑针”在其脏腑外凝成一层淡金色火膜,护住受损脏器;“顺气针”疏导紊乱的灵气,让杨林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养心针”则调和心脏气血,使其微弱的心跳逐渐有力。最后,沈砚取三根银针,分别刺入杨林的血海穴、风池穴与印堂穴,“养血针”激活造血功能,“清脑针”清除脑部浊气,“固神针”则稳固其震荡的神魂。 根本用不到十三针,第九针刚施完,沈砚便收回银针,指尖的燧皇火种也随之悄然消散。不过片刻功夫,杨林便缓缓睁开了眼睛,虽说脸色依旧苍白,气息还有些虚弱,却已能清晰地开口,声音带着感激:“多谢……沈先生救命之恩。” ------------ 第42章 灵丹惊震大世家·程府怒议失人皇印 杨林刚被沈砚用九针救醒,还虚弱地靠在杨庆海怀里,胸口起伏间带着伤势牵动的闷痛,嘴角残留的血迹在灯下格外刺目。沈砚见状,从储物袋里取出个莹白瓷瓶,指尖轻弹瓶塞,一道淡青色流光随之飘出——那是粒指甲盖大小的丹丸,表面竟萦绕着一道细微的金色龙纹,灵气顺着龙纹流转,在昏暗里泛着温润光泽。 “这是通气丹,服下能化积血、通筋骨。”沈砚伸手将丹丸递向杨林。 可这一瞬,杨庆海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扶着杨林的手骤然收紧,声音都发颤:“金……金色龙纹?这……这是金丹?!” 苏明宇直接惊得跳了半步,手指着丹丸,眼睛瞪得溜圆:“不可能!金丹是纯金色,哪有龙纹?而且蓝星上连见都见不到金丹!去年我爸托人找遍三大炼丹世家,也只换来半枚泛黄的一品成丹!” 苏清瑶也蹙紧眉头,上前半步仔细打量——她曾在苏家古籍里见过记载:成丹呈黄,次丹泛白,残次丹是墨黑,唯有传说中的灵丹才可能带异象,可金龙纹……古籍里连提都没提过!她看向沈砚的眼神满是惊疑:“沈先生,您确定这是通气丹?而非其他至宝?” 秦若瑶的指尖也顿在衣袖上,眼底闪过罕见的震动。她身为长公主,皇家秘库藏着不少上千年前的丹药,却从未见过带龙纹的——最珍贵的那枚一品成丹,也只是色泽均匀些,哪有这般灵气流转的模样?袁雨晴更是握紧剑柄,呼吸都放轻了——她听过老兵说,上古时期的灵丹才会有天地异象,难不成沈先生手里的,是上古遗留的宝贝? 杨林也忘了疼,盯着那道游动的金龙纹,喉结动了动:“沈先生,这……这真能吃?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玄乎的东西……” 沈砚见众人反应,才想起蓝星丹道的贫瘠,无奈解释:“只是一品灵丹,那是在练脱凡丹前练手的产物。金龙纹是引灵火时,无意间引动的天地灵气所致,不算什么。”说着,他轻轻将丹丸送进杨林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药力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原本淤堵的经脉像被溪流冲开,胸口的憋闷感顷刻消散,连被震裂的筋骨都泛起暖意。杨林猛地直起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两下:“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比苏家最好的疗伤药还管用!” 杨庆海连忙搭住杨林的腕脉,指尖刚触到,便猛地抬头看向沈砚,眼神里满是敬畏:“脉息稳了!积血全散了!受损的经脉都在慢慢愈合……沈先生,您这炼丹术,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要知道,蓝星上的炼丹师,能把丹坯炼成泛黄的成丹已是顶尖,残次丹更是一抓一大把。可沈砚的通气丹不仅是灵丹,还带金龙纹,效果更是远超寻常丹药——这等水准,说是蓝星第一炼丹师都不为过! 苏明宇凑到沈砚身边,眼神亮晶晶的:“沈先生,您还能炼别的灵丹吗?比如……能提升修为的?” “先顾着正事。”苏清瑶及时打断弟弟,却也忍不住看向沈砚的储物袋——那里藏着的,怕是比苏家传承还珍贵的底蕴。 秦若瑶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击着掌心——沈砚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更深。能同时掌握人皇术、精妙针法,还炼出金龙纹灵丹,这样的人,绝不可能轻易让给别人当丈夫。 众人不再耽搁,杨庆海扶着杨林往越野车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沈砚跟在后面,看着众人难掩震惊的背影,暗自摇头——早知道蓝星丹药这么稀缺,当初练手时就该多留些,也不至于现在让他们这么惊讶。 车子驶入夜色,朝着半山方向驶去。杨庆海握着方向盘,时不时从后视镜瞟向沈砚,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才能请沈砚帮苏家炼些丹药。而沈砚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林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瓶——看来往后在蓝星行事,还得更低调些才是。 越野车沿着盘山公路向上爬升,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将夜雾碾出两道浅痕。车窗外的景致随山势渐次变换,山脚下的稻田已沉入夜色,只余零星农家灯火;到了山腰处,却换成连片的苍松与枫香,风穿过林间,卷起细碎的落叶,扑在车窗上又轻轻滑落,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寒气。 沈砚靠在后排,望着窗外不断后移的林木,能清晰看到崖边生长的野菊,淡紫花瓣沾着夜露,在车灯扫过时闪着细碎微光。“快到了。”驾驶座上的杨庆海忽然开口,他左手稳握方向盘,右手轻轻敲了敲仪表盘,目光扫过后视镜里的杨林——杨林靠在副驾后侧,脸色虽仍苍白,却已能坐稳,胸口缠着的白色绷带隐约可见,是昨夜被武仙强者所伤的痕迹,方才服下的通气丹正缓缓发挥效力,让他气息渐稳。 话音刚落,车子转过一道急弯,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半山腰的平缓地带,一座青瓦白墙的院落群落依山而建,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将大半山腰揽入怀中。最下方两层院落连成一片,朱红大门上悬着烫金的“杨府”匾额,在廊下红灯笼的映照下,泛着厚重的光泽;门两侧立着两尊半人高的石狮,狮眼嵌着墨玉,在夜色里透着威严,石狮脚下还压着刻有“地”“玄”二字的青石,暗示着守卫者的境界。 门前的空地上,几名校服颜色各异的护卫正来回踱步。穿玄色劲装的玄阶武者守在最外侧,腰间佩着制式长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穿黄色劲装的黄阶武者则分散在院墙四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往来路径;地阶武者身着青色衣袍,站在二进院门口,双手负在身后,气息凝实如磐石;天级武者虽未露面,沈砚却能感知到两层院落深处,有四道沉稳的气息蛰伏,像暗夜里的灯塔,牢牢守住入口,连风穿过院门的轨迹都被这些气息隐隐影响。 “前面这两层,就是地级武者的驻地,分天、地、玄、黄四阶轮值。”苏明宇凑到沈砚身边,压低声音解释,手指着院墙根的暗哨,“玄级和黄级负责排查往来访客,地阶守二进院,天级则在深处坐镇,寻常人连大门都进不来——去年有个不长眼的宗门弟子硬闯,还没到二进院就被天级武者一掌拍飞了。” 车子缓缓驶入大门,院内的景象更显规整。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里,几株老桂树虽已过了花期,却仍残留着淡淡的甜香,细碎的叶片落在地面,被夜风卷起,飘进车窗里。两侧的厢房窗明几净,偶尔有武者端着兵器走过,步伐沉稳,目光锐利,见了杨庆海的车,都纷纷侧身让行,神色恭敬——杨庆海是杨家二管家,又常年照看着苏家在杨家的事务,在宅内颇有威望。 穿过前两层院落,山道愈发陡峭,路面也换成了青石板铺就的台阶,越野车无法继续上行,众人只能下车步行。杨庆海扶着杨林走在最前,秦若瑶与袁雨晴紧随其后,袁雨晴的手始终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的松林——林子里藏着不少暗哨,气息比前两层更强,是天境与宗师境的武者,他们的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身影隐在树影里,只偶尔有衣袂擦过枝叶的细微声响。 “中间这层,是杨家的中坚力量。”苏清瑶走在沈砚身侧,声音轻缓,指尖指向左侧的厢房,“那边住的是杨家旁系子弟,大多是天境修为,平日里负责宅内的巡逻与物资调度;右边是供奉楼,宗师境和武魂境的长辈都在那儿,楼前的石台上还摆着他们练功用的兵器,你看那柄重斧,光是斧柄就有成年人手臂粗,得武魂境才能挥得动。”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中间层的庭院。庭院中央有一座石亭,亭内坐着三位老者,正围着石桌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紧张。其中两位老者身着锦袍,袖口绣着杨家的族徽,气息雄浑,是武魂境的强者,指尖落子时,连石桌上的灰尘都被震得微微浮动;最弱的那位老者也有宗师后期的修为,握着棋子的手稳如泰山,即便察觉到众人经过,也只是抬眼扫了一下,便继续专注于棋局,显然对杨庆海的安排极为信任。 再往上,便是最后一层院落的石阶。石阶由青石雕成,陡峭得几乎垂直,每一级台阶都有半尺高,两侧的栏杆上刻着繁复的云纹,是杨家祖传的防御阵法——苏清瑶说,一旦触发阵法,栏杆会瞬间凝聚灵气形成护盾,即便武圣境强者全力攻击,也能抵挡半个时辰。石阶两侧的崖壁上,还嵌着不少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台阶,也让崖边生长的藤蔓更显翠绿,藤蔓间偶尔有萤火虫飞过,与夜明珠的光交织在一起,倒添了几分静谧。 “最后这层,是顶级强者的驻地,也是苏家在杨家老宅的核心区域。”苏清瑶的声音多了几分郑重,“左侧阁楼住的是苏家旁系分支,里面有武圣、武仙境的长辈,他们常年在此闭关,偶尔也会指点杨家子弟修炼;右侧是杨家嫡系的居所,武神境强者便在最顶层——听说这些武神境长辈大多已年过百岁,却仍能一掌轰碎千斤巨石,是整个老宅的定海神针。” 石阶顶端,一座朱红大门赫然矗立,门楣上刻着“苏府别院”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是苏家先祖亲笔所题。门两侧立着两尊一人高的石象,象鼻卷曲,驮着玉瓶,瓶内插着不知名的灵草,在夜色里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灵气顺着草叶滴落,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水痕。 门后站着两名灰袍老者,头发皆已花白,却面色红润,眼神锐利如鹰——是武圣境的强者,他们身上的气息如巍峨山岳,压得人微微喘不过气,见了众人,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对着杨庆海拱手道:“杨管家,苏家老爷子与杨老太爷已在正厅等候,吩咐我们在此迎接。” 沈砚抬头望向大门后的院落,能感知到几股磅礴的气息蛰伏在深处:一道如奔雷,是武仙境强者的爆发力;一道如沉岳,是武神境强者的厚重底蕴;还有几道稍弱些的,也都是武圣境的气息。夜风穿过大门,带着正厅方向飘来的檀香,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中的瓷瓶——接下来的谈话,不仅关乎人皇印的归属,更关乎蓝星抵御玄武叛族的未来,而这座半山老宅里的强者,或许会成为这场博弈中至关重要的力量。 与此同时,程家老宅盘踞在城西山麓,与杨家半山宅院的清雅截然不同。三丈高的青砖院墙上爬满暗绿色藤蔓,墙头插着泛着寒光的铁棘,连檐角悬挂的铜铃都雕刻成狰狞的玄武兽首模样——夜风掠过,铃响沉闷如兽吼,将整座宅院裹在一片肃杀氛围里,连周遭的月光都似被染得冷了几分。 此刻,这座藏着上古秘辛的宅院,正因连泰山的失手,弥漫着比往常更浓重的肃杀之气。 议事厅内,八根盘龙柱撑起高阔的屋顶,柱身上的玄武纹在烛火下流转着暗光,仿佛要从木头上挣脱出来。 主位上的程老爷子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袖口的暗金玄武纹绣得密不透风,指尖正摩挲着桌角的“玄武令”——令牌中央的墨色晶石里,隐约有流光打转,那是玄武精魂的气息。他虽年过七旬,面色却红润如壮年,眼底没有半分老态,只有深不见底的锐利——没人敢忘记,这位程家真正的家主,寻常时看似只有武仙初期修为,可一旦踏进程家老宅,借助地宫玄武精魂的加持,便能瞬间飙升至丹蕾境大圆满,堪比蓝星顶级战力的半步金丹。 要知道,蓝星的战力天花板不过是金丹初期,半步金丹已是能横着走的存在,这也是程家能压服各方势力、守着人皇盾千年的底气所在。 厅门“吱呀”被推开,连泰山踉跄进来,玄色劲装沾着夜露与血痕,肩头那道浅伤还在渗血——是沈砚“透体拳”震裂护罩时擦的。他“噗通”跪倒,青砖被膝盖砸出闷响,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砂纸:“老爷,失手了……” 议事厅瞬间死寂,只有烛火“噼啪”声在空气里飘。程老爷子握着玄武令的手没动,目光扫过连泰山,那眼神没有暴怒,却像寒冬腊月的风,刮得连泰山脊背发凉,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失手?”右侧的二长老最先沉不住气,语气里满是不耐,“不过是去抢几个连武神境门槛都没摸到的小辈手里的人皇印,你身为大管家,本就有丹蕾后期的修为,还让天境的表少爷带着三百精锐随行,居然能失手?莫不是故意放水?那表少爷现在何处?” “表少爷他……”连泰山的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发颤,连话都说不连贯,“表……表少爷他被那姓沈的杀了,连尸骨都没剩下,直接化成灰了……” “啪!” 拐杖砸地的脆响陡然炸起,左侧屏风后,连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走出来。他须发皆白,月白长衫洗得泛白,腰杆却挺得笔直,枯瘦手指攥着拐杖龙头,指节泛白——这位连泰山的父亲、程家总管家,已是丹蕾境四阶大圆满,可在程老爷子面前,仍不敢有半分逾越。 此刻连老太爷脸上没了平日的沉稳,眼底燃着怒火,拐杖再砸地面,青砖瞬间裂出蛛网纹:“混蛋!你是怎么护着表少爷的?我程家养你三十多年,连个旁系子弟都保不住,留你何用?今日就送你下去给表少爷陪葬!” 话音未落,连老太爷右手如鹰爪般探向连泰山天灵盖,指尖萦绕淡绿灵气,还带着丹蕾境巅峰特有的腐蚀性——这一击要是落下,连泰山必死无疑。可他连躲都不敢躲,只能僵在原地,浑身发抖。 “住手。” 程老爷子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连老太爷的手停在连泰山头顶三寸处,淡绿灵气晃了晃,再难寸进。他转头看向程老爷子,眉头紧锁:“老爷!这废物坏了大事,还害死表少爷,留着迟早是祸患!” “一个旁支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死了便死了。”程老爷子端起青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沫,语气轻得像在谈论天气,“罢了,这事也不能全怪泰山,毕竟那不是咱们程家的嫡系子孙,他尽力了就好。” 他顿了顿,话锋里添了几分凉薄:“我程家嫡系本就只有一根独苗,只能委屈旁系亲属些——他们生来就是替家族干脏活、挡刀子的,死了埋了便是。能为家族做点贡献,对他们来说已是荣幸。难不成要让我那宝贝孙儿,去为这些事拼命?旁系就算没了,多给些安家费也就过去了,犯不着为这点事动气。” 这话一出,厅内族人都低下头——谁都清楚程老爷子的凉薄。去年有个旁支子弟为护他孙儿断了腿,最后只得了五十万安家费便被赶出门,寒冬里冻死在街头,程老爷子得知后也只淡淡说句“废物利用得不够彻底”。 连老太爷脸色稍缓,却仍不甘:“可人皇印碎片没拿到,折了人手,传出去要被其他势力笑话我们程家无能。” “笑话?”程老爷子放下茶杯,眼神骤然变冷,看向连泰山,“我生气的不是折人,是你。你丹蕾后期,对方连武神境都没有,为何连块人皇印都拿不回?” ------------ 第43章 程府谋算寻鬼谷,苏家演武考沈砚 连泰山连忙磕头,额头磕得渗血:“启禀老爷,不是小人无能!是突然杀出个姓沈的年轻人,那小子太邪门了!身上没有武道内息,没有修仙灵气,更不是丹蕾秘术,可战力极强,手段还杂得离谱!” “哦?”程老爷子来了兴趣,身体微倾,指尖蹭过玄武令上的墨色晶石,“他有多强?比你还强?” “那倒没有。”连泰山摇头,想起对战场景仍心有余悸,“他强就强在‘全’!像个八边形战士,啥都会,还都精通!先用拳法散我战意,再布防御阵挡我‘枝刃斩’,掏符箓引雷火,最后用银针攻我神魂……奇门遁甲、阵法、符箓、术法、针法,我根本防不胜防!打了半盏茶,我灵气耗了大半,还被震伤内腑!” 厅内响起低低的惊叹。二长老皱眉:“哪有这样的人?阵法、符箓、针法,哪样不要几十年苦功?就算隐世宗门弟子,也不可能全精通!” “隐世宗门?”程老爷子手指敲击桌面,节奏缓慢却压得人喘不过气,“蓝星隐世宗门很多早没落了,就算有残存的,也培养不出这种弟子。除非……” 他话没说完,连泰山突然抬头,眼神不确定:“老爷,我觉得……那小子的本领,跟祖上传的‘人皇术’有点像!他的拳法能压战意,阵法能挡丹蕾秘术,祖上说‘人皇术可镇天下术法’,这不就是吗?” “混账!睁眼说瞎话!”程老爷子猛地拍桌,茶杯里的茶水溅出大半,玄武令上的墨色晶石瞬间亮起,“人皇盾还在我们地宫,被玄武精魂守着!人皇四神器缺一不可,没有神器共鸣,怎么可能有人会人皇术?而且蓝星上,除了我这半步金丹,谁还能扛住玄武精魂的威压?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敢说这种荒唐话!” 连泰山被骂得缩成一团,不敢再吭声。程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你也不是故意失手,先下去养伤。” 连泰山如蒙大赦,磕头道谢后踉跄起身,捂着胸口往外走——他此刻灵气耗空,又被连老太爷的气息震得内腑发疼,早已是强弩之末。 “等等。” 程老爷子突然叫住他。连泰山脚步顿住,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惊恐:“老爷还有吩咐?” “去查那个姓沈的。”程老爷子的目光投向厅外沉沉夜色,玄武令上墨色晶石的微光映在他眼底,像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他的出身、来历、师承,还有跟苏家、杨家,以及那位长公主的牵扯,都要查得一清二楚。三天之内,把查到的资料放在我书房案头。” “小人领命!”连泰山连忙应下,几乎是逃着出了议事厅。 连泰山走后,连老太爷凑到程老爷子身边,压低声音:“老爷,您真觉得那小子跟人皇术没关系?祖上说人皇术是上古神术,能压一切术法,那小子能挡丹蕾秘术,说不定真有关联。” 程老爷子拿起玄武令,指尖注入灵气,令牌中央的墨色晶石瞬间亮得刺眼:“不管他跟人皇术有没有关系,这姓沈的都不能留。人皇印在苏家手里,如今又多了这么个变数,必须尽快把印拿到手。要知道,蓝星上能跟我这半步金丹抗衡的没几个——也就鬼谷门的鬼道子能勉强一战,但他们守着‘尊道贵德’的规矩,不轻易涉世俗纷争;至于其他势力,根本不足为惧。可要是让苏家集齐四神器、开启人皇经,到时候别说我,整个程家都得玩完。” 他转头看向二长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联系鬼谷阁,就说我程家愿意出三倍报酬,请他们出手——一是帮我们抢回人皇印碎片,二是解决掉那个姓沈的。别去碰鬼谷门,他们那群人油盐不进,只会坏了我们的事。” 二长老面露迟疑,上前一步道:“可鬼谷阁向来桀骜不驯,他们跟鬼谷门虽是同源,却专走掠夺的邪路,而且自己也在找人皇经,要是拿到碎片后反过来算计我们,怎么办?” “算计?就凭鬼算子?若是鬼道子来了,老夫倒还真得好好掂量掂量……”程老爷子一声冷笑,指尖灵气催动得愈发急促,玄武令上的墨色晶石骤然爆发出刺眼光芒,让人几乎无法睁眼。“他们想要人皇经,就得先帮我拿到人皇印——没了这枚印,就算知道人皇经卷的线索,他们也是白费功夫。等事成之后,凭我半步金丹的战力,收拾一个丹蕾境大圆满的鬼算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眼下最要紧的,是绝不能让那姓沈的坏了我的大事。” “家主英明!”二长老连忙躬身行礼,随后缓缓退下,快步往议事厅外走去,准备即刻派人联系鬼谷阁。 与此同时,苏清瑶正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苏家家主苏老爷子逐一说明。依托苏家老宅的地脉之力,苏老爷子只要不踏出老宅这几百亩地界,便能召唤青龙神影护身,实力可直逼真神境六阶大圆满——也就是江湖中常说的半步金丹境界。 听完苏清瑶的叙述,苏老爷子当即下令,让总管家杨老太爷与大管家杨老爷子出面试探沈砚,以此考核他是否有资格获取人皇印。要知道,杨老太爷已是陆神境一阶的修为,杨老爷子更是达到了武神境巅峰,二人实力皆非寻常。消息一出,苏家众人纷纷赶往演武场,都想亲眼看看这场考核的究竟。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晨光镀上一层冷冽的光泽,四周看台上早已挤满了人。苏清瑶扶着苏老爷子站在主位,一身素白长裙衬得她神色沉静,目光却紧紧锁在场中入口,不愿错过任何动静;苏明宇攥着拳头站在一旁,眼底满是对沈砚的好奇与审视;杨林、杨庆海叔侄并肩而立,前者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后者脸上则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玩味。角落里,长公主秦若瑶身着一袭绯红宫装,静静伫立,身旁的袁雨晴手按腰间佩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全场每一个角落。 此时天朗气清,没有半分雨意,只有风卷着尘土掠过演武场,悄然卷起几分肃杀之气。 “沈先生,请吧。”大管家杨老爷子率先踏入场中,他身着墨色劲装,周身武神境巅峰的气息如潮水般铺开,脚下青石板竟被这股威压压出细微的裂痕。他双手负后,眼神轻蔑地打量着沈砚,“考核而已,若你撑不过三招,便休提人皇印之事。” 沈砚缓步上前,一身简单的白色布衣在劲风里纹丝不动。他抬眼看向杨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三招?不必了。”话音未落,他身形微晃,只听“咻”的一声,整个人已出现在杨老爷子身前。杨老爷子瞳孔骤缩,急忙抬拳格挡,却只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撞在拳头上——沈砚只用了三成力道,可这力道落在他身上,却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砰!”拳掌相接的闷响在演武场炸开,杨老爷子踉跄着后退三步,手臂发麻,气血翻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砚,对方明明没有半分武道气息,可这力道却精准地克制住了他的拳劲。不等他回神,沈砚身影再动,右手成掌,轻轻拍向杨老爷子肩头。杨老爷子慌忙侧身躲避,却发现沈砚的掌风早已封死了他所有退路,掌尖几乎擦着他的衣襟落下,带起的劲风让他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你……”杨老爷子还想开口,沈砚却已收势后退,站回原地,仿佛刚才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攻击从未发生。“杨管家,承让了。”沈砚语气平淡,可这平淡落在众人耳中,却比任何炫耀都更有冲击力——武神境巅峰,竟被人用三成力道压着打? 看台上的苏明宇猛地站起身,惊呼声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杨爷爷可是武神境巅峰啊!” 苏清瑶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先前在阵法里,还有在飞机上见沈砚御剑飞行时,她就知道沈砚实力深不可测,此刻倒不算意外,只是望向沈砚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一旁的秦若瑶,指尖正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眼底掠过复杂的神色,既有对沈砚实力的惊讶,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胡闹!”总管家杨老太爷的声音陡然响起,他身着暗金色长袍,陆神境一阶的气息如实质般笼罩全场,让不少修为较低的苏家子弟忍不住发抖。他纵身跃入场中,落在杨老爷子身边,冷声道:“沈先生,老夫来会会你。” 沈砚点头,神色依旧平静。杨老太爷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右手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抓向沈砚咽喉。这一爪凝聚了他九成灵力,爪尖甚至泛起淡淡的金光,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沈砚眼中精光一闪,将力道提升至六成,脚下步法变幻,看似缓慢,却恰好避开了这致命一爪。 “嗤!”爪风擦着沈砚的衣袖掠过,在青石板上抓出五道深深的痕迹。杨老太爷见状,攻势更猛,双拳交替出击,每一拳都带着雄浑的灵力,将演武场的空气打得嗡嗡作响。沈砚不闪不避,双拳迎上,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众人只见场中两道身影交错,沈砚始终占据着上风,杨老太爷的拳头虽刚猛,却始终无法碰到沈砚的衣角,反而被沈砚的拳劲震得不断后退,嘴角渐渐溢出鲜血。 “停!”杨老太爷猛地喝止,后退数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看向沈砚的眼神已满是惊骇,“你……你这战力,至少已达陆神境二阶八九成?”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主位的苏老爷子,意思再明显不过——还有谁要考核? 苏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底精光闪烁。他原本以为沈砚最多不过陆神境一阶,可刚才两场战斗,沈砚的从容与实力远超他的预料。“很好。”苏老爷子缓缓起身,周身瞬间涌起浓郁的青色灵力,青龙神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老夫亲自来考你。” 话音未落,苏老爷子身形已出现在场中,陆神境六阶大圆满的气息如海啸般爆发,演武场的青石板纷纷碎裂,四周的看台竟也开始微微晃动。沈砚脸色微变,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老爷子的实力远超杨老太爷,那股威压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终究只是相当于陆神境二阶九成,与陆神境六阶大圆满相比,差距如同天堑。 “沈先生,小心了!”苏老爷子低喝一声,右手并指成剑,青色剑气瞬间凝聚,带着青龙的嘶吼声斩向沈砚。沈砚不敢大意,体内人皇灵力疯狂运转,口中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话音落下,沈砚周身爆发出金色的气场,这气场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笼罩全场。苏老爷子的剑气斩在气场上,竟被硬生生挡了下来,剑气消散的同时,苏老爷子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体内的战意竟隐隐被压制。“这是……压制战意的武技?”苏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攻势却未停歇,左手凝聚灵力,拍出一掌。 沈砚不敢硬接,脚下步法再变,同时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只见他双拳连续打出,三道金色拳劲叠加在一起,如同一道金色的光柱,轰向苏老爷子的掌风。“砰!”拳掌相撞,金色拳劲与青色掌风同时消散,沈砚被震得后退两步,手臂发麻,而苏老爷子却纹丝不动。 “灵力差距太大了。”沈砚心中暗道,随即双手结印,口中念道:“人皇术防御阵法,御风屏障阵!”话音未落,无数风刃在他周身凝聚,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苏老爷子见状,冷哼一声,右手一挥,数十道青色剑气同时斩向沈砚。“叮叮当当!”剑气落在御风屏障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屏障却始终没有破裂——这风障竟能自动挡下陆神境杀招! 不等苏老爷子反应,沈砚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苏老爷子身后,竟是瞬移!而且没有任何冷却时间!“什么?”苏老爷子大惊,急忙转身,却见沈砚双手再次结印:“人皇术攻击阵法,暴雨穿杨阵!” 话音落下,无数金色的箭羽在沈砚身前凝聚,密密麻麻,如同暴雨般射向苏老爷子。这些箭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每一根都足以绞碎陆地神仙的肉身。苏老爷子瞳孔骤缩,身后青龙神影猛地咆哮,青色灵力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砰砰砰!”箭羽射在屏障上,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屏障剧烈晃动,却始终没有破碎。 沈砚见状,不退反进,手中拳劲再凝,以攻为守,不断向苏老爷子发起攻击。他的身影在演武场中不断瞬移,时而用御风屏障抵挡攻击,时而用暴雨穿杨阵发起反击,虽然始终处于下风,却从容不迫,没有露出半分破绽。苏老爷子心中越发惊讶,他本想凭借实力碾压沈砚,可沈砚的阵法与武技太过诡异,尤其是那瞬移和防御阵法,让他根本无法有效的击中沈砚,更别说击杀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苏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口中低喝:“青龙诀!青龙引气,印承人皇,气运加身,万法不侵!”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青龙神影猛地融入他的体内,青色灵力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同时他体内的灵力运转速度明显加快,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恐怖——这是“防御强化+灵力增益”的双重加持! ------------ 第44章 人皇秘术破青龙诀,苏家逼婚遇清月 沈砚脸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苏老爷子的防御和攻击力都提升了不少,这下棘手了。但他没有慌乱,右手一翻,两张金色的符箓出现在手中,口中低喝:“人皇符箓术——防御性术法·八面玲珑盾符!”话音落下,符箓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苏老爷子见状,右手一挥,一道青色的光柱轰向沈砚。“砰!”光柱轰在金色屏障上,屏障剧烈晃动,却没有破碎,反而将光柱反弹回去,射向苏老爷子。苏老爷子大惊,急忙侧身躲避,光柱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在演武场的地面上炸出一个大坑。“这符箓竟能反弹陆神境杀招?”苏老爷子心中越发震惊。 不等他回神,沈砚左手一挥,另一张符箓化作漫天雷火,瞬间笼罩了方圆十里的范围,口中低喝:“人皇符箓术——攻击型术法·雷火术!”雷火之中,蕴含着足以焚烧陆地神仙神魂的力量,苏老爷子身处雷火之中,只觉神魂一阵刺痛,急忙运转灵力抵挡。 沈砚抓住机会,身形一闪,出现在苏老爷子身前,口中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四招——灵愈指!”他右手食指点在自己胸口的穴位上,体内灵力瞬间沸腾,刚才战斗中受到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紧接着,他右手成拳,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 金色的灵力在他拳心凝聚,化作液态,他一拳砸向苏老爷子的胸口。苏老爷子急忙抬手格挡,“砰!”拳掌相接,苏老爷子只觉一股雄浑的力道传来,手臂瞬间失去知觉,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数步。沈砚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身形再动,一拳轰向苏老爷子的小腹,口中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这一拳看似平淡,却蕴含着穿透之力。苏老爷子虽然用灵力抵挡,却还是被拳劲穿透体表,直伤内腑,嘴角溢出鲜血。但苏老爷子毕竟是陆神境六阶大圆满,底蕴深厚,他强行稳住身形,体内灵力疯狂运转,伤势瞬间被压制。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沈砚凭借着瞬移、阵法和符箓术,不断发起攻击,而苏老爷子则凭借着青龙诀的加持,勉强抵挡。一时间,演武场中金色与青色的光芒交织,拳劲、剑气、雷火不断碰撞,震得整个演武场摇摇欲坠。可无论沈砚如何攻击,都无法击败苏老爷子;而苏老爷子也无法突破沈砚的防御,更别说击杀他了。 “停!”苏老爷子猛地喝止,后退数步,看着沈砚,眼中已满是欣赏,“你通过考核了。” 沈砚闻言,松了一口气,体内的灵力瞬间泄去大半,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他刚想开口,却听到苏老爷子继续说道:“不过,想要带走人皇印,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砚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苏老爷子:“您不会让我娶您孙女吧?” “沈先生,你说什么胡话!”苏清瑶的声音陡然响起,她从看台上走下来,脸颊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你……你这未免太欺负人了!” 苏老爷子也猛地瞪向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究竟是谁?为何会这样说?”他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沈砚的话正好戳中了苏家的秘密——先祖曾留下遗训,苏家嫡系女子必须嫁给人皇的延续者,沈砚能说出这话,难道他调查过苏家? 沈砚见状,急忙解释道:“苏老爷子,您误会了!我之前去林家要人皇袍,林老爷子也是这样说的,要让我娶他孙女,否则人皇袍免谈,还说只要我答应,人皇袍就作为嫁妆陪嫁。” “哈哈……原来如此!”苏老爷子瞬间变脸,脸上的厉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笑容,他走上前,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孙女婿,都是误会啊!”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众人都愣住了,苏清瑶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苏明宇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杨林、杨庆海叔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秦若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眼底满是怒意。 沈砚更是一脸茫然,急忙撇清关系:“苏老爷子,您是叫错人了吧?我跟您的孙女根本不熟啊!” “没错,没错!”苏老爷子笑着摇头,眼中满是笃定,“我原本以为你调查过苏家,没想到你去过林家了!不过我的条件,比林家更实在——你必须将我两个孙女都娶了,否则人皇印的事免谈!”他早已确定,沈砚就是人皇的延续者,这可是让苏家复兴的绝佳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你……你过分了啊!”秦若瑶的声音陡然响起,她快步走到场中,指着苏老爷子,怒声道:“老不死的不要脸!林家只嫁一个孙女都够荒唐了,你居然要让两个孙女都嫁给沈先生,门都没有!” 苏老爷子脸色一沉,瞪着秦若瑶,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长公主就可以目中无人!这里是苏家地界,不吃你们皇家那一套!我嫁两个孙女,沈先生都没意见,你有啥资格反对?” 秦若瑶被怼得一时语塞,脸颊和眼圈瞬间泛红,她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沈砚,眼中满是期待——她希望沈砚能拒绝苏老爷子,可沈砚却被她看得心里发慌,暗自嘀咕:糟糕,这小妮子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不然反应怎么这么大? 沈砚定了定神,看向苏老爷子,认真地说道:“苏老爷子,我跟您的大孙女苏清瑶小姐只见过三次面,根本谈不上定情;至于您的小孙女,我更是连见都没见过,怎么能定亲呢?” “这简单!”苏老爷子对着看台大喊一声,“清月,出来见你未来老公!” 话音刚落,一道娇俏的身影从看台后跑了出来,她身着粉色连衣裙,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她快步跑到沈砚面前,不等沈砚反应,便一把搂住他的腰,伸手摸向他的腹部,兴奋地说道:“太好了!真的有十块腹肌!” 沈砚被吓了一跳,急忙推开她,尴尬地说道:“小姐姐,你……你究竟想干嘛呢?” 少女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我叫苏清月,是苏家三小姐,也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的网名‘清月小仙子’,你认识吧?” “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月小仙子?”沈砚恍然大悟,终于想起眼前少女的身份,紧跟着追问,“你就是那个破解百度词条的赏金猎人?” 原来他之前查阅武道品阶资料时,发现百度词条里大多赏金猎人的信息,提供者都是“清月小仙子”这个网友。当时便对这个神秘人产生了好奇,特意通过百度深入了解,才知道“清月小仙子”不仅是精通数学、语文、物理等多学科的控分学霸,还是顶尖黑客——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对方竟然就是苏家的三小姐。 苏清月笑着点头,解释道:“我两天前得知大姐和二哥被困在阵法里,就从巴黎留学请假回来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爷爷直接把话说开了。”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可能要嫁给人皇的延续者,如今真的等到了,她心中满是期待,没有半分抗拒。 苏清瑶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的样子,又看了看沈砚,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她从小也知道这个秘密,如今既然沈砚是人皇的延续者,她也只能接受现实。 沈砚看着眼前的姐妹俩,又看了看满脸笑容的苏老爷子,还有一旁脸色阴沉的秦若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耐不住众人的劝说,最终只能先加了苏清瑶和苏清月的“声信”,约定等他想通了再谈婚事。苏老爷子也不着急,只是告诉沈砚,只要他答应娶姐妹俩,人皇印和苏家的支持都会是他的,而且两个缺一不可。 沈砚心中暗自盘算:反正我现在才聚气境,等我学会了脱凡境再来考虑婚事也不迟,现在先把人皇印的事放一放,回去再说。他对着苏老爷子拱了拱手,转身便想离开。 他刚迈开两步,身后便飘来秦若瑶细若蚊蚋的嘀咕,字句却咬得清晰:“坏蛋,渣男……”沈砚的脚步骤然顿住,心底涌上一阵无奈——我与你本就毫无牵扯,何必这般恶语相向?可他终究没有回头,只是默不作声地加快步伐,快步退出演武场。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摆,他清楚,今日这场纠葛,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原想直接御剑离开京城、返回海城,避开这无端的麻烦,身前却忽然落下一道身影。秦若瑶快步拦在他面前,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容推拒的热络:“沈先生,别急着回海城呀。京城有不少好去处,不如留下玩几日?” 沈砚脚步微顿,正欲开口婉拒,秦若瑶却似早有准备般补了一句:“对了,先前你帮苏家破解阵法时,垫付的130万费用,苏家托我转交给你。正巧这几日我有空,既能带你逛逛京城,也能把钱给你。” “不必麻烦了,钱……”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沈砚的喉结忽然重重滚了一下。那笔压了他整整三年的180万欠款,瞬间在脑海中翻涌——商业贷款与网贷的催收电话从未停歇,上个月甚至打到了父亲的单位,让老人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就连妹妹的学校,都收到过匿名的骚扰信息。这笔钱像块沉甸甸的巨石,日夜压得他喘不过气。眼下能拿到130万填补部分窟窿,至少能让家人暂时摆脱那些纷扰。话锋陡然一转,他抬手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那……就麻烦长公主了。” 话音刚落,回头发现秦若瑶已经先行离开了,只有侍者恭敬地站在一旁,轻声解释:“沈先生,长公主说您一路劳顿,先让您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她会来接您。” 沈砚点点头,目送侍者带上门,偌大的套房里瞬间只剩他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窗外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般繁华盛景,与他此前在海城的生活形成天壤之别。目光扫过房间里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摆件,又落在柔软得能陷进去的大床,他正有些局促地扯着衣角,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的不是寻常消息,而是“微信好友申请”的提示,对方备注着“苏明宇”,来源一栏清晰显示“苏清月推荐”。 沈砚指尖一顿,很快划开屏幕通过了申请。消息几乎是秒回,苏明宇没多寒暄,直接发来一个转账红包,金额赫然是“2000000”。他下意识点了退回,刚想打字询问缘由,那笔钱又被原封不动地转了回来,紧接着是对方的消息:“沈先生,之前在海城咱们不小心发生碰撞时,我让人查过你的情况,知道你眼下可能需要资金周转。我别的没有,这点钱还算宽裕,你先拿着。” 后面还跟着一句更实在的话:“就当是我预付的炼丹学费,以后你有空教我两手就行,我肯定认真学!” 沈砚盯着屏幕,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他本想再推辞,可转念一想——人皇印他势在必得,苏老爷子早放话要他娶苏清瑶、苏清月两姐妹才肯给嫁妆,眼前这个苏明宇,既是苏清瑶的弟弟,也是苏清月的哥哥,说到底就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而且自己确实需要这笔钱应急,收下也不算过分。 这么琢磨着,他不再纠结,指尖敲下“谢了,以后炼丹的事随时找我”。发送成功的瞬间,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苏氏两姐妹都是绝世美女,如今又多了个出手阔绰的小舅哥,这桩还没定局的“婚事”,怎么看都像笔稳赚不亏的买卖。 想着想着自己收下苏明宇的钱、又敲定要留京的前因后果,沈砚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想着时间还早,与其在套房里局促地发呆,不如先把小说更新完成。他当即走到沙发边坐下,掏出手机解锁,点开“爽点”平台的作家后台,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人皇经》的剧情顺着思绪流淌而出。 另一边,当夜色漫过隐世山脉,将两座隔谷相望的宗门笼罩。西侧的鬼谷阁,阁楼檐角挂着泛着冷光的青铜铃铛,风一吹便发出刺耳的尖响,像极了猎物临死前的哀嚎;东侧的鬼谷门,飞檐下悬着木质风铃,铃音清越,混着山间松涛,透着几分安宁——谁能想到,这两座气质迥异的宗门,竟同出鬼谷子一脉,共享着传承两千多年的丹蕾秘术正统。 鬼谷阁的议事殿内,烛火跳动着诡异的绿芒,将殿中景象映得忽明忽暗。阁主鬼算子斜倚在玄铁王座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枚泛着血光的丹丸,一身黑袍上绣着繁复暗纹,领口处露出的脖颈上,盘踞着一道淡绿色纹路——这正是丹蕾境大圆满修为的标志,实力堪比陆神境五阶,且纹路越是清晰,便代表其秘术的攻击性越强。 “程家的人,又来求合作了?”鬼算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目光缓缓扫过殿内跪着的使者,语气里满是嘲弄,“既要我们出手杀那个姓沈的,还想要人皇印,倒是会提要求。” 使者连忙磕头,语气急切:“阁主放心,程家愿出三倍报酬!只要您点头,阁中所需资源任取,绝无二话。” “资源?”鬼算子冷笑一声,指尖血丹骤然迸发凌厉气息,殿内跳动的烛火瞬间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昏暗的绿光渗人得很。“本阁要的,可不是这点蝇头小利,而是那姓沈的身上的秘密——能挡住丹蕾秘术的人,身上定然藏着宝贝。至于程家,不过是我们顺手利用的棋子罢了。” 要知道,能修炼丹蕾秘术者,实力至少是筑基期修士,或是陆神境强者。能抵挡住这种秘术的攻击,对方要么本身就是强者,要么身上一定藏着秘宝。 他缓缓起身,黑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刺骨阴风:“回去告诉程家,人我们会杀,但人皇印到手后,得先让本阁主验验成色,再谈后续。” “属下遵命!”使者不敢多言,急忙弯腰躬身,缓缓退出了议事厅。 待使者走后,鬼算子看向殿侧阴影处,沉声道:“郜长老。” 一道黑影应声而出,正是长老郜毒影——他已达丹蕾境初期,实力相当于陆神境一阶,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阴寒气息。“属下在。” “你带着黑旋风、白玫瑰两名弟子,即刻去查那个姓沈的来历,务必摸清他的底牌。”鬼算子吩咐道,“黑旋风已至炼气期巅峰,白玫瑰也到了炼气期大圆满,这两人的实力,在武道中也相当于武仙境,足以应对寻常麻烦。” “属下遵命!”郜毒影躬身领命,没有半分迟疑,转身迅速退入阴影,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鬼谷门的观星台上,宗主鬼道子正仰头凝望星空,掌心托着一枚莹白玉符,流转着柔和微光。他身着素白道袍,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是结丹境(半步金丹境)独有的气息,温和中透着厚重,宛如山间千年古松,沉淀着岁月赋予的沉稳力量。 “师父,鬼谷阁那边又接了世俗的差事,听说要对一个姓沈的年轻人动手。”身后的弟子轻声禀报,语气难掩担忧,“他们这般滥用丹蕾秘术,恐怕会败坏祖师爷留下的传承。” 鬼道子缓缓转过身,玉符在掌心轻轻转动:“鬼谷阁自两千年前便走了偏路,把祖师爷的秘术当成了掠夺的工具,早就忘了‘尊道贵德’的初衷。”他望向西侧鬼谷阁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惋惜,“祖师爷创下丹蕾秘术,本是为了修身正己、助人渡厄,可他们偏要剥离道义,只留一身戾气。” 弟子忍不住追问:“那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止?那个叫沈砚的年轻人,据说身上有类似人皇术的传承,若是被鬼谷阁抢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急。”鬼道子抬手止住弟子,目光重新落回漫天星斗,“此人能挡下丹蕾秘术,必定有不凡之处。我们先静观其变——若鬼谷阁真要滥杀无辜、打破隐世与世俗的平衡,届时再出手也不迟。”他指尖轻弹玉符,一道温润气息悄然扩散,抚平了周遭的夜风,“记住,我们修的是正道,丹蕾秘术是证道的工具,而非争强好胜的武器。这一点,永远不能忘。” 夜风继续吹拂,西侧鬼谷阁方向传来青铜铃尖锐的啸声,东侧鬼谷门的木风铃却依旧叮咚清越。两座同源而生的宗门,因对传承的不同解读,早已踏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在黑暗中掠夺,一个在光明中坚守。而这场围绕着沈砚与人皇术的博弈,也即将把这两座隐世宗门,重新拉回世俗的纷争之中。 ------------ 第45章 废厂惊变:沈砚御剑驰援,怒斩宵小 次日,晨光刚透过酒店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窄的光带,沈砚还陷在浅眠里,枕边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那震动声贴着耳廓钻进去,像有只小虫子在耳道里爬,一下把他从梦里拽了出来。还没等他揉开惺忪的眼,“叮咚叮咚”的微信电话提示音又急促响起,频率快得几乎连成一串。 “谁啊大清早的……”沈砚低骂一声,摸过手机眯眼一看,屏幕上“王主管”三个字让他瞬间清醒。他指尖划过接听键,脑子里已经转开了:前阵子在海城搬货时,王主管虽没少催他干活,可最困难那阵也没扣过他工钱,甚至偷偷多塞过两次饭钱。只是如今自己手里握着苏明宇的两百万,早够还清欠款;秦若瑶那一百三十万虽还没到账,等钱到了,刚好能给爸妈在老家先买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再说最近《人皇经》日更稳定,每天1万+在看,月入一两万足够生活,他早没了再去搬货的心思,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突破脱凡境。想来是自己没提前跟王主管说不再干搬货的活儿,对方才找过来——怕不是又缺人手,想叫自己回去帮忙? “不好意思啊王主管,”沈砚坐起身,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我现在专职写小说,搬货的活儿……”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拖拽声,紧接着是王主管带着哭腔的急喊:“沈老弟!不是搬货!我被人绑了!他们说让我叫你一刻钟内到海城东边郊外的废弃工厂,不然、不然就把我就地埋了!” “什么?!”沈砚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消。他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套,脚步已经冲到房门口:“你别慌!我马上过去!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没动手,就是把我绑在柱子上……”王主管的声音抖得厉害,还夹杂着旁人的呵斥声,“你快点啊沈老弟!我怕……” 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忙音在耳边响。沈砚攥紧手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王主管待人还算厚道,这群人拿他当诱饵,摆明了是冲自己来的。既然敢找上门,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他没走电梯,转身冲进安全通道,脚步蹬在台阶上发出“噔噔”的急促声响。到了顶楼天台,沈砚抬手在腰间一阶乾坤袋上一抹,银光闪过,一柄剑身带着细微纹路的一阶次品长剑落在掌心。他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拂,淡金色的人皇气裹住剑身,足尖一点地面,人已踩着长剑冲天而起——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朝着海城方向疾驰而去。 “一刻钟太赶,得再快点。”沈砚眉头紧锁,从乾坤袋里又摸出一张黄色符箓。符箓在他掌心燃起淡青色火焰,他张口对着符箓轻喝一声:“御风行!”话音落,符箓化作一道青光缠上剑身,长剑速度骤然飙升,周围的空气被撕裂,发出“呜呜”的尖啸。仪表盘般的速度显示瞬间跳到2.7倍音速,下方的云层被硬生生破开一道缝隙,城市、河流、田野在视野里飞速倒退,不过短短12分钟,海城东边郊外那片破败的厂房轮廓就出现在视线里。 沈砚操控长剑俯冲而下,在废弃工厂门口的空地上稳稳落地,长剑“嗡”的一声变回一道银光,钻进乾坤袋里。他推开门,厂房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王主管被粗铁链绑在正中央的水泥柱上,嘴巴被布条塞住,看到沈砚进来,眼睛里瞬间迸出光亮,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周围站着几十号人,为首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青色道袍的弟子,以及上次在李记云吞面店见过的中央特勤组成员。 “沈先生,别来无恙。”那特勤组成员先开了口,脸上堆着假笑,“我这次来,还是想邀请您加入中央特勤组,或者京城武者执法局——跟着秦四公子,保您前途无量。” “没兴趣。”沈砚的目光扫过被绑的王主管,语气冷得像冰,“放了他,今天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下不为例。” “呵,年轻人说话倒是狂妄。”西装中年男人往前站了一步,皮鞋踩在满地碎砖上发出“咔嚓”声,“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跟我说话,等会儿哭都没地方哭!” 沈砚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你算老几?再在这儿逼逼叨叨,信不信我废了你?” “放肆!”特勤组成员急忙上前,指着中年男人对沈砚喊道,“这是我们特勤组的张组长!更是秦四公子的红人!秦四公子可是当今国主的四儿子,未来国主的热门人选,你敢对张组长无礼,就是对秦四公子不敬!” 沈砚懒得听这些废话,目光扫向张组长身后的两个道袍弟子——左边那人周身气息凝练,是筑气期巅峰,对应武道的武圣巅峰;右边那人气息更盛,已达练气中期,也就是武道的武仙中期。再加上张组长本人的武圣境中期,以及周围十名天境武者、三十名黄级地级武者组成的护卫,还有三名宗师、一名大宗师、一名武魂境……这阵容比上次在云吞店见到的,足足多了十倍,可在他眼里,依旧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小卡拉米。 “我管他是秦四公子还是秦大公子,”沈砚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咔咔”的脆响,“惹到我,照打不误。我数到三,放了王主管,不然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走。一……” “大胆!竟敢对秦四公子不敬,简直是谋逆!”张组长气得脸色铁青,猛地挥手,“来人!给我拿下他!死活不论!” 命令刚下,三十名黄级、地级武者组成的护卫率先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握着合金钢管和短刀,刀刃在昏暗的厂房里反射出冷光,朝着沈砚扑来。沈砚脚步没动,只等着最前排那名黄级武者冲到跟前,才突然抬手,掌心的人皇气凝聚成一道淡金色的掌印,“啪”地拍在对方胸口。 那黄级武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像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在旁边的砖墙上。砖墙本就年久失修,被这么一撞,直接塌了一大片,碎砖和尘土簌簌落下,砸得后面的武者纷纷躲闪。 “王主管,躲远点!”沈砚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同时身形一闪,快步冲到水泥柱旁。王主管嘴里的布条不知何时被他自己蹭掉了,见沈砚过来,急得直喊:“沈老弟!这铁链太粗,解不开!”沈砚没说话,抬手抓住缠在王主管身上的粗铁链,指尖淡金色人皇气微微流转,只听“咔哒”一声脆响,拇指粗的铁链竟像被剪刀剪断般,应声断裂。他随手将断链扔在地上,又帮王主管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先躲到旁边木箱后面,别出来。”王主管忙不迭点头,连滚带爬地往角落的废弃木箱后钻。 刚躲好,就听见头顶传来“嘎吱”的扭曲声,抬头一看,两名地级武者踩着厂房上方的钢架横梁,正举着钢管往沈砚这边跳来。“小心!”王主管吓得大喊,可话音刚落,那两名武者脚下的钢架就“咔嚓”断裂,连人带钢架朝着沈砚砸下来。沈砚侧身避开,钢架“哐当”砸在水泥柱上,柱子被砸得裂开一道大缝,碎石块“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这边王主管刚松口气,那边十名天境武者已经结成了阵法。他们站成一个圆圈,周身泛起淡蓝色的武道真气,十道真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气网,朝着沈砚罩来。气网在空中展开,带着压迫性的气流,把周围的碎纸和灰尘都吸了过来。 沈砚看着气网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身形骤然一闪,化作一道淡金色残影,精准地从气网交织的缝隙中钻过,下一秒已出现在一名天境武者身后。对方还没来得及转头,沈砚抬手便是一拳砸在其后心——即便只用了一成力道,那名天境武者的身体却像被高温灼烧般瞬间汽化,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阵法瞬间出现缺口,气网“啵”的一声轻响后彻底溃散。剩下九名天境武者脸色骤变,慌忙想重新结阵,可沈砚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在人群中穿梭,速度快得只剩残影,每一拳每一脚都裹着人皇气:砸在身上,要么是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武者便化作一团血雾;要么是被踹飞撞墙,“轰隆”一声后墙面凹陷,人则炸成满地血浆。 说时迟那时快,全程不过两秒,十名天境武者就像被橡皮擦擦去般消失无踪。 “一、一点五秒?这怎么可能!”张组长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脸色惨白如纸,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脚下踢到碎砖都没察觉。他身后的大宗师和武魂境武者对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天境武者虽不算顶尖,可十人结阵的威力,就算是武圣初期也得缠斗片刻,沈砚却如此轻松解决,难不成他的修为远超自己? “该你们了。”沈砚转头看向大宗师和武魂境武者,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那名大宗师咬了咬牙,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刀刃上瞬间凝聚起浓郁的武道真气,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手臂一扬,长刀带着凌厉的刀风劈向沈砚,周围的碎砖被刀风卷得飞起,直逼沈砚面门。 沈砚脚步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刀势,同时抬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手指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大宗师的手腕当场被拧断,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沈砚顺势抬起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噗通”一声,大宗师单膝跪地,膝盖骨碎裂的剧痛让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还没等他发出惨叫,膝盖处突然剧烈肿胀,紧接着“轰隆”一声,整个人炸成了一堆飞溅的血浆。 武魂境武者见大宗师惨死,脸色骤变,急忙催动体内真气,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黑色气劲从他掌心射出,带着刺鼻的腐蚀味,落在地上时,连坚硬的水泥地都被蚀出一个小坑。沈砚眼神一凝,掌心人皇气瞬间暴涨,凝聚成一道淡金色护盾。黑色气劲撞在护盾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最终消散无踪。 “就这点能耐?”沈砚冷笑一声,身形骤然一闪,瞬间出现在武魂境武者面前。没等对方反应,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武魂境武者的脸颊瞬间红肿,几颗牙齿混着鲜血飞出。沈砚紧接着抓住他的衣领,像扔垃圾一样把他往旁边的铁架床上一扔。“轰隆”一声,铁架床被砸得严重变形,武魂境武者落在床上的瞬间,直接炸成一团血雾,漫天飞溅。 此时,张组长身后的两名道袍强者终于按捺不住,对视一眼后同时发难:筑气期巅峰的那名弟子双手结印,周身泛起土黄色光晕,地面突然隆起数道石刺,朝着沈砚脚踝刺去;练气中期的弟子则张口喷出一道青色剑气,剑气带着破空声,直取沈砚咽喉。 沈砚眼皮都没抬一下,左脚轻轻一跺地面,淡金色的人皇气顺着地面蔓延开,将隆起的石刺当场震碎。紧接着他侧身避开青色剑气,右手随意一挥,两道凝聚着两成力道的人皇气劲射向两名道袍弟子。气劲速度快得惊人,两人甚至没看清轨迹,就被气劲正中胸口。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两名道袍弟子的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火焰包裹,皮肤、衣物瞬间开始汽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不过呼吸间就化作两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原地只留下几片尚未完全汽化的布料碎屑,证明他们曾存在过。 解决完道袍强者,沈砚才转头看向早已吓得双腿发软的张组长。张组长见最后两名底牌也被轻松抹杀,再也绷不住,转身就想往厂房外跑。可刚跑两步,后颈突然一紧,被沈砚一把抓住衣领。“想跑?”沈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刚才不是很横吗?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张组长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着求饶:“沈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听秦四公子的命令来抓您!求您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砚瞥了他一眼,语气冷得像冰:“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话音刚落,他单手将张组长提了起来,对方在他手里像只没反抗力的小鸡。沈砚没多犹豫,手臂一甩,张组长就像颗被投出的篮球,“嗖”地朝着墙面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张组长撞在墙上的瞬间直接炸开,化作一滩飞溅的血浆,溅得墙面满是猩红。 沈砚收回目光,走向木箱后的王主管:“王主管,你没事吧?” 王主管这才从木箱后探出头,身上落满灰尘,胳膊和脸颊还有几处被碎石划伤的小口子。他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墙上的血浆,又咽了咽口水,把话憋了回去。沈砚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顾虑,淡淡开口:“不杀他,难道等他回头带着人来杀我?这种为虎作伥的败类,杀了就杀了,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可、可他是秦四公子的人啊……”王主管还是忍不住提醒,话到嘴边又怕触怒沈砚,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敢来惹我,别说是秦四公子,就算是当今国主,老子也照杀不误!”沈砚语气坚定,没有半分退让。说完,他不再多留,带着王主管往厂房外走,一路把人送到公路边。沈砚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门让王主管上车——此时的王主管早已吓得腿软,裤脚隐隐有些湿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对着沈砚轻轻点了点头,狼狈地钻进了车里。 ------------ 第46章 废厂余波:转账惊变与蛇岛旧闻 沈砚送走王主管,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公路尽头,才转身往自己的出租房走。一路上,清晨的风带着郊外的凉意,吹在沾满灰尘的衣服上,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才在废弃工厂打斗时,血浆和碎石溅了一身,这会儿浑身都透着股狼狈。 回到出租房楼下,他刚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是“声信”的到账提示。沈砚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秦若瑶向你转账1300000元”,他指尖一点“确认收款”,钱刚到账,手机就像炸了锅一样,“叮咚叮咚”的提示音接连不断,全是秦若瑶发来的信息。 “跑哪里去了?!” “早上给你打声信电话也不接!” “发了十几条信息都不回,你是没看见还是故意装死?” “我刚一转钱你就秒收?沈砚,你这人就这么见钱眼开?” 沈砚这才划开手机,看到“声信”聊天记录里躺着三个秦若瑶的未接声信电话,还有十几条未读信息,最早的一条是今早七点多发的——那会儿他正踩着长剑往废弃工厂赶,根本没功夫看手机。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条信息:“刚才忙着处理点事,没看手机。” 没等秦若瑶回复,沈砚又补充道:“你那同父异母的四弟,秦子豪,派了几十个人来抓我。领头叫什么来着……哦对,中央特勤组的张组长,被我杀了。” 信息发出去还没两秒,秦若瑶的回复就弹了出来,全是惊叹号:“什么?!你把张组长给杀了?!” “不然呢?”沈砚回得轻描淡写,“难道等他动手杀我?不止他,跟他来的几十号人,全没了。” 这次秦若瑶的回复快了些,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娇嗔,反倒多了几分爽快:“还得是我沈哥!做事干脆麻利,我喜欢!你放心,我这就去找秦子豪,警告他别再打扰你,不然我饶不了他!” “最好这样。”沈砚敲了几个字,“不然下次再让我撞见他的人,我不保证不打死他。” “去你的!你敢?”秦若瑶的信息带着点嗔怒,还附了个“挥刀”的表情包,“小心我400米大刀追着你砍!” 沈砚看着屏幕,忍不住摇了摇头,低声吐槽:“这母老虎是真可怕,难怪现在这么多单身的,就这一个都够人受的了。古人还敢三妻四妾,真是佩服佩服。”他放下手机,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赶紧拿了件干净衣服冲进浴室——热水浇在身上,冲走了满身的灰尘和血腥气,也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洗完澡,沈砚擦着头发出来,往床上一躺,只觉得眼皮发沉——昨晚为了赶《人皇经》的更新,码到凌晨三点多才睡,今早又被王主管的电话吵醒,还打了一场恶仗,这会儿困意铺天盖地袭来。他刚闭上眼,手机就又响了,不过这次他没管,翻了个身,很快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京城的秦王府内,秦若瑶挂了声信,直接拎着包就往秦子豪的别院走。刚进院门,就看见秦子豪正坐在石凳上喝茶,身边围着两个心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秦若瑶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秦子豪的耳朵,力道大得让他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秦子豪!你是不是让人去找沈砚的麻烦了?”秦若瑶的声音带着怒气,眼神里满是质问。 “沈砚?哪个沈砚?”秦子豪一脸懵逼,疼得直抽气,“姐!你快放手!疼死我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沈砚啊!”他只记得之前让张组长去抓一个姓沈的武者,却不知道那人名叫沈砚,更不知道秦若瑶居然认识对方,还这么护着他。 秦若瑶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没放开:“就是打伤你大哥得力手下袁烈的那个姓沈的!你别跟我装糊涂!” “原来是他!”秦子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辩解,“姐,我是让张组长去试试能不能拉拢他,没让张组长动手抓他啊!” “试拉拢?”秦若瑶冷笑一声,“张组长都被他杀了,跟去的几十号人也全没了!你还敢说只是试拉拢?” 秦子豪的脸色瞬间变了——张组长是武圣境中期,还有两名隐世宗门的弟子跟着,居然全被那个姓沈的杀了?这姓沈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没等他细想,秦若瑶揪着他耳朵的手又紧了紧,让他瞬间把心思拉了回来。 “我警告你,秦子豪。”秦若瑶的语气冷了下来,“沈砚是我要保的人,你要是再敢派半个人去打扰他,我保证不打死你!” “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秦子豪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求饶。旁人或许不知道,他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远比对亲爹国主还要敬重——这份敬重,要从十几年前的蛇岛往事说起。 那时候,秦若瑶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秦子豪和大哥秦佳豪、二哥秦文博、小弟秦子轩,还是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天,他们偶然从一本古籍里翻到一张丹方,名叫“七心淬体丹”,说是用“七心蛇”的七颗心脏炼丹,服下后能洗髓伐脉,让武者在修炼路上少走十年弯路。 他们翻遍了皇家典籍,才查到七心蛇是一种剧毒蛇类,整个华国现存不过十条,且每一条都得活过三百年,才能长出七颗完整的心脏。更要命的是,七心蛇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私自捕捉可是重罪——可那会儿四个少年被“少走十年弯路”的诱惑冲昏了头,根本没顾上这些。 巧的是,没过多久,国师李玄清在一次与他们闲聊时,“无意”间提起,在南海的一座无人蛇岛上,似乎有一条三百多年的七心蛇,还“不小心”把蛇岛的具体坐标漏了出来。四个少年一听,当即决定偷偷去抓蛇——他们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国师的算计。 国师早已知晓蛇岛藏有七心蛇,也一直想炼制“七心淬体丹”,可他既怕被七心蛇的剧毒所伤,又怕私自捕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事败露,毁了自己的仕途——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炼丹术没把握,不愿拿半生经营的前途去赌。 于是他才想出“借刀杀人”的法子,故意把蛇岛坐标和丹方“无意”透露给四位公子,让他们替自己冒险:若是四位公子成功取到蛇心,他便能以“帮忙炼丹”为由分走好处;若是他们失败,或是被人发现私自捕蛇,也有四位公子顶罪,根本牵扯不到他身上。 四个少年瞒着家里,偷偷开了艘小船去了蛇岛。那蛇岛到处都是毒蛇,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蛇类,终于在岛中心的洞穴里找到了那条七心蛇——它通体漆黑,鳞片上带着细微的倒刺,七颗心脏在腹部隐隐发光,吐着分叉的信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大哥,动手!”秦子豪握着一把合金刀,声音都在发颤。秦佳豪点了点头,率先冲了上去,手里的捕蛇网朝着七心蛇罩去。七心蛇反应极快,尾巴一甩,就将捕蛇网抽得粉碎,同时朝着秦佳豪扑来。秦文博和秦子轩赶紧从两侧夹击,手里的木棍朝着蛇头打去,却被蛇身缠了个结实。 秦子豪见状,咬了咬牙,举着刀朝着蛇腹砍去——七心蛇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腹部的鳞片被砍开一道口子,七颗心脏露了出来。可它也发了狂,尾巴一甩,就将秦子豪扫倒在地,腹部的倒刺划过他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 最终,四个少年拼尽全力,才用特制的锁链捆住了七心蛇,取出了它的七颗心脏。可他们没注意到,刚才打斗时,七心蛇腹部的倒刺已经划破了他们的皮肤——那倒刺上带着剧毒,刚取出心脏没多久,四个人就觉得浑身发麻,皮肤开始泛起青紫色,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们挣扎着回到小船,刚开出去没多远,就昏了过去。等秦若瑶带着侍卫找到他们时,小船在海上飘着,四个少年脸色青紫,气息微弱,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七颗血淋淋的蛇心。 “快!快救他们!”秦若瑶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蹲在秦子豪身边,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想起之前在话本里看到的“以口吸毒”的法子。她没多想,凑到秦子豪的伤口边,张口就吸了起来——黑色的毒液混着血被她吸出来,吐在旁边的海水里,泛起一圈圈白沫。 侍卫们都惊呆了,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秦若瑶吸完秦子豪的毒,又依次给秦佳豪、秦文博、秦子轩吸毒,等吸完最后一个人,她自己也觉得头晕目眩,皮肤慢慢变成了紫色,“扑通”一声倒在船上,没了意识。 侍卫们赶紧联系国主,国主接到消息,立马派了御用军医和直升机赶过来。等直升机落地,御医检查完四个人的情况,脸色凝重地对国主说:“陛下,四位公子中的是七心蛇毒,还好公主殿下用口吸走了大部分毒液,不然他们早就没命了。可公主殿下……她吸的毒液太多,现在已经毒入骨髓,寻常解药根本没用。” “那怎么办?!”国主看着昏迷不醒、浑身发紫的秦若瑶,急得直跺脚。 御医犹豫了一下,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七心蛇生长在蛇岛,岛上有一种‘七步草’,毒性比七心蛇还强,正常人服下走七步就会毒发身亡。但用它的汁液炼制解药,或许能解七心蛇毒——只是这风险太大,公主殿下能不能撑过来,全看天意。” 国主咬了咬牙,下令:“立刻去蛇岛采七步草!无论如何,都要救若瑶!” 御医带着人火速赶回蛇岛,采到七步草后,当场捣碎,取了汁液。可秦若瑶已经失去意识,根本咽不下去,御医只能用银勺一点点撬开她的嘴,将汁液灌进去。国主守在旁边,一边给她输入自己的灵力,一边祈祷——灵力顺着秦若瑶的经脉游走,护住她的五脏六腑,而七步草的汁液在她体内与蛇毒相互作用,让她的脸色一会儿紫一会儿白,看得人心惊胆战。 不知过了多久,秦若瑶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稳了些,可依旧没有醒过来。御医松了口气,对国主说:“陛下,公主殿下暂时保住了性命,但她体内的毒素虽然解了,却损伤了武道五脉。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习武了。” 国主愣了愣,看着秦若瑶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他知道,武道五脉是武者的根基,金刚脉练肉身、凌云脉玩真气、暗影脉擅隐匿、镇岳脉能防御、通灵脉强感知,五脉受损,就等于断了习武之路。 以皇家的资源,就算是头猪,也能硬生生堆到武圣境。可秦若瑶明明那么聪明,却偏偏卡在幼年时的玄级初期,再难寸进——这也是沈砚第一次见到她时,始终想不通她实力为何这么差的原因。 后来沈砚回到七星级总统套房,特意在度娘上查了查,才知道其中缘由。其实这事在华国是公开的秘密,也正因如此,那天才有一群地级武者敢明目张胆地绑架她。看完搜索结果,沈砚想起自己之前还“欺负”过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后来秦若瑶说些难听的话,他才没放在心上——毕竟他能明显感觉到,秦若瑶是在吃醋。不然的话,苏、林两家想把孙女嫁给自己,跟她秦若瑶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另一边,国师李玄清得知四位公子被救,还带回了七颗蛇心,立马主动请缨,说要帮他们炼制“七心淬体丹”。国主正心烦意乱,便答应了。国师拿着七颗蛇心回了炼丹房,心里打着算盘——七心淬体丹的丹方他早就研究过,七颗蛇心能炼出七颗丹药,可他故意对外说“蛇心纯度不够,只能炼四颗”,还把丹药的品级做了手脚。 按照丹药品级划分,残次丹呈墨黑色,次丹泛着惨白,成丹是淡黄色,灵丹则会伴有异象。国师用三颗蛇心炼出了三颗成丹——淡黄色的丹体上裹着一层淡淡的光泽,服下后无需刻意修炼,就能直接晋升神境,真正做到“少走几百年弯路”;若是将三颗成丹一并服下,更能突破神境大圆满,甚至触碰到半步金丹的门槛。不过成丹蕴含的灵力过于磅礴,服用一颗后,必须间隔十年才能继续服用第二颗。 剩下的四颗蛇心,国师故意调低炼丹火候,只炼出四颗次丹,通体泛白,功效只有成丹的十分之一。即便如此,四位公子服下后修为依旧大涨,每人都少走了二十年修炼弯路。 之后,国师把四颗次丹交给四位公子,谎称这是“此次炼丹的全部成果”,还假惺惺地叮嘱他们“丹药虽好,仍需勤加修炼,方能稳固境界”。四位公子服下次丹后,明显感觉到修为提升,只当是国师尽心尽力炼制的缘故,根本没怀疑其中有诈。而那三颗真正的成丹,早被国师偷偷藏进了密室,打算留着日后自己服用,冲击更高境界。 后来,五公子秦子轩靠着自己勤加修炼,顺利踏入了半神境;其余三位公子太过懒惰,疏于精进,最终也都稳稳进入了武圣境。 可四位公子私自捕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事,还是没能瞒住,最终被捅了出去。国主虽想护着他们,但律法难违,最后还是判了四人五年有期徒刑,且不得减刑。 在监狱的五年里,他们才慢慢回过味来——当初国师“无意”间透露蛇岛坐标,恐怕早有预谋。可事到如今,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更让他们心疑的是,后来秦若瑶去探监时,他们才从她口中得知:当年她找不到几兄弟,曾去问过国师,最后还是国师“推算”出了他们的行踪。这话听着合理,却让他们越发觉得,国师从一开始就在暗中操纵这一切。 也正因为秦若瑶为他们吸了毒,还落得五脉受损的下场,四位公子心里都满是愧疚。无论他们在外面如何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在秦若瑶面前,永远都是服服帖帖的——毕竟,她是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四个人的命。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秦子豪的声音拉回了秦若瑶的思绪,他看着秦若瑶的眼睛,语气里满是诚恳,“我再也不会派任何人去找沈砚的麻烦了,你就放了我吧,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 秦若瑶看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气消了大半,手一松,秦子豪立马捂着耳朵,疼得直揉。“这还差不多。”秦若瑶哼了一声,“记住你说的话,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搞小动作,下次就不是揪耳朵这么简单了。” 说完,秦若瑶转身就走,没再看秦子豪一眼。 等秦若瑶走后,秦子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身边的两个心腹吼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谁让你们让张组长去抓沈砚的?!现在好了,把我姐都给惹来了!” 那两个心腹吓得赶紧跪下:“公子,我们也是想帮您拉拢人才,没想到张组长会擅自做主……” “拉拢人才?”秦子豪冷笑一声,“现在人都被沈砚杀了,还拉拢个屁!”他顿了顿,想起秦若瑶刚才护着沈砚的样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还有,以后不准再去惹沈砚,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饶不了谁!” “公子,为什么啊?”一个心腹不解地问,“沈砚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算了?” 秦子豪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没看出来吗?我姐好像看上那个沈砚了。要是得罪了沈砚,我姐第一个饶不了我。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老实点。” 两个心腹对视一眼,赶紧点头:“是,公子,我们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秦子豪揉着还在疼的耳朵,心里暗暗嘀咕:沈砚……这个名字,我记住了。这次看在我姐的面子上放过你,下次你要是再敢跟我作对,就算有我姐护着,我也得让你吃点苦头。 ------------ 第47章 伪宗藏祸心·人皇显威芒 秦若瑶乘坐的红旗L5刚驶离秦四公子府的朱红大门,车身沉稳的黑色漆面还沾着几分王府门前的夜露。她抬手按下车内的隐私隔断键,隔绝了前排司机的视线,随即降下车窗,对候在随行护卫车旁的袁雨晴吩咐:“雨晴,立刻协调私人停机坪,我们现在就去海城找沈砚,越快越好。” 袁雨晴身形挺拔,一身玄色劲装衬得她英气逼人,闻言立刻躬身应道:“是,长公主。”话音未落,她已拿出特制通讯器,指尖在屏幕上飞速操作。 常人若想私人飞行,需提前七日在“飞行服务网”填报起降时间、飞行高度与航图,还要向战区空军航管处提交流线报批,附带上飞行任务书与应急保障方案,飞行前一日十五时前更要完成计划备案,提交机组健康码与保险凭证,非经营性飞行还得提前完成主体备案——可这些繁琐流程,在袁雨晴面前却成了摆设。 “长公主,已通过战神殿特殊飞行道申请,十分钟后可起飞。”不过片刻,袁雨晴便收起通讯器回话。秦若瑶微微颔首,她深知这特殊待遇的由来:战神殿特定飞行道需战神副将以上军衔方可申请,袁雨晴虽是预备役战神,可她的奶奶乃是战神殿主,这份背景足以让所有审批流程一路绿灯。 半小时后,私人飞机划破云层,朝着海城方向疾驰而去。而此刻的清玄宗,却正被一片压抑的气氛笼罩。 另一边,早在半个时辰前,清玄宗宗主殿内的气氛已透着几分肃穆。凌虚子端坐在鎏金宝座上,月白道袍衬得身姿清瘦挺拔,衣料上绣着的银丝云纹在殿内微光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皆是“温雅谦和”的正派气度,唯有那双狭长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殿中地面上,两名青衣弟子垂首肃立,双手交叠于身前,语气平稳却难掩郑重:“启禀宗主,命牌堂查得,外派至秦四公子府担任侍卫的两位师弟,其命牌已于方才碎裂,恐已遭遇不测。” 凌虚子手中的羊脂玉如意重重磕在宝座扶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废物!”他陡然提高声调,语气里满是斥责,“一个筑气期巅峰,一个练气中期,去给凡俗公子当侍卫都能丢了性命,我清玄宗的脸都被他们丢尽了!” 怒斥声在殿内回荡,可他眼底深处却没有半分对弟子性命的惋惜——真正让他动怒的,是这两名弟子既是每月能换高额月供的“摇钱树”,更是他修炼“噬魂心经”的绝佳炉鼎,如今骤然折损,无异于断了他两条至关重要的生路。 “传我命令,叫清玄四剑客来见我!”凌虚子压下心中的盘算,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雅,可语气中的不容置疑却让殿内弟子不敢有半分耽搁。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四道身影便出现在殿外。为首的凌一剑手持青钢剑,剑眉星目,颇有几分正气;身后的凌二河腰悬软剑,嘴角噙着一丝傲色;凌三岳肩扛重剑“镇岳”,身形魁梧如山;最末的凌四海则握着细长剑“逐浪”,眼神锐利如鹰。四人皆是青衣道袍,腰间系着清玄宗的流云玉佩,正是清玄门四剑客。 “弟子凌一剑、凌二河、凌三岳、凌四海,见过宗主!”四人齐齐躬身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凌虚子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痛心:“你们两位师弟在外遇害,此事关乎我清玄宗颜面。我命你们即刻前往秦四公子府调查此事,务必找出凶手,为师弟报仇。”他顿了顿,话锋微转,“记住,我清玄宗弟子不能白死,该讨的‘公道’,一分都不能少。” 四剑客心中了然,宗主口中的“讨公道”,不过是向雇主与凶手索要赔偿的借口。他们只当这笔钱最终会用作被杀师弟的安家费,从未想过那些赔偿款到头来全要尽数归入凌虚子的腰包,当即齐声躬身应道:“弟子遵令!” 凌虚子挥了挥手,示意四剑客退下。待殿门重新闭合,他眼中那抹维持许久的温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阴狠算计。 他修炼“噬魂心经”已逾百年,唯有不断汲取资质优异弟子的灵力,才能压制禁术反噬、突破境界。为了维系清玄宗“正道标杆”的虚名,他早已精心布下规则:弟子拜入宗门需缴纳高额学费,对外只称这笔钱用于布施、救济苦难百姓,实则全被他纳入私囊; 更定下铁规,弟子修为达筑气期巅峰后,需外派三年为宗门创收,期满回山还得无偿任教三年——这六年光阴,既是为了榨干弟子的最后一丝价值,更是为了让他们在持续修炼中打磨灵力,成为更醇厚优质的“炉鼎”。 而这一切能顺利推行,全靠“噬魂咒”。每个拜入清玄宗的弟子,都会被他暗中种下此咒,一旦违背命令,只需他催动咒语,便能让弟子生不如死。至于那些“修炼走火入魔陨落”的弟子,不过是被他炼成炉鼎后的托词罢了。 此刻的四剑客,已展开身形朝着秦四公子府飞去。四人中,凌一剑与凌二河已是筑基期初期(武神初期),凌三岳为炼气期初期(武仙初期),凌四海为炼气期中期(武仙中期)。凌一剑与凌二河祭出飞剑,分别带着凌三岳与凌四海,御剑飞行的速度达到了0.9倍音速,不过二十多分钟,便已抵达秦四公子府上空。 “何人敢擅闯四公子府!”府内侍卫见四人御剑而来,立刻拔刀相向。二十名地级、天级武者组成的守卫队迅速列阵,可在四剑客面前,这些凡俗武者如同蝼蚁。凌一剑剑身轻颤,一道青色剑气便呼啸而出,瞬间将前排侍卫的刀兵斩断,震得他们连连后退,口吐鲜血。 “找死!”一名武魂境武者怒喝着冲上前,拳头裹挟着浑厚的武道气息砸向凌一剑。凌二河身形一闪,软剑如灵蛇般缠上对方手臂,轻轻一拉,便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名武魂境武者的手臂应声折断,惨叫着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府内管家匆匆赶来,见四剑客身手不凡,又身着青衣道袍,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他连忙喝止侍卫:“住手!几位道长可是清玄门的高人?” 凌一剑收剑入鞘,冷声道:“正是。我等奉宗主之命,前来调查两名师弟遇害之事。” 管家不敢怠慢,转身快步赶往内院,将清玄门四剑客到访的消息禀报给秦子豪。秦子豪听闻后,先是眉头紧锁,心头涌上一阵怒火——这群道士未经通报便擅闯府邸,简直狂妄至极。 可怒火刚起,他便转念冷静下来:沈砚的实力有多恐怖,他亲眼见识过,若是让清玄门知道凶手这般厉害,说不定会反过来胁迫他出人出力;可他先前已答应姐姐秦若瑶,不再找沈砚麻烦,真要派人协助,回头根本没法跟老姐交差。思来想去,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如就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道士去碰碰沈砚,正好借刀杀人,让他们自寻死路。 很快,秦子豪便让管家将四剑客请入客厅。他坐在主位上,故作惋惜地说:“此事确实可惜,不过凶手实力强悍,我也未能看清其样貌。为表歉意,我愿赔偿清玄门一千一百万,其中四百万是对两位道长的补偿,七百五十万是他们一年的工资。” 四剑客见秦子豪如此识趣,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凌一剑接过管家递来的转账凭证,又索要了沈砚的资料,便带着其他三人离开了秦四公子府。 “沈砚……住在城中村?”凌四海盯着资料上的地址,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看这地方就知道是个穷酸小子,肯定榨不出更多赔偿,不如直接杀了他,也算是给师弟报仇。” 凌一剑颔首附和:“没错,连个像样住处都没有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他能杀了两位师弟,身上说不定藏着什么宝物。”话音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念,又补充道,“我们速去速回,趁他没防备将其击杀,把宝物搜出来带走,免得夜长梦多。” 四人再次御剑飞行,很快便抵达了海城的城中村。这里房屋密集,街道狭窄,与清玄宗的云雾缭绕截然不同。他们根据资料找到沈砚的出租房,只见那是一间低矮的平房,窗户上还挂着洗旧的窗帘。 “就是这里了。”凌三岳扛着重剑,率先落在阳台外。屋内,沈砚正睡得香甜,他刚解决完两名清玄弟子,本想好好休息一番,却被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惊醒。 “我靠,才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遇到这群混蛋……”沈砚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四剑客,皱起了眉头。 凌一剑见沈砚醒来,立刻厉声质问道:“你就是沈砚?我两位师弟是不是你杀的?” 沈砚这才注意到四人身上的青衣道袍,与之前被杀的两名修仙者一模一样。他挑了挑眉:“是我杀的。他们想杀我,难道我还不能还手?我劝你们赶紧走,你们四个人不是我对手。” 四剑客闻言,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凌二河嘲讽道:“就你?全身连半点武道气息和灵气波动都没有,也敢说这种大话?怕不是吓傻了吧!” 在他们眼里,沈砚浑身上下毫无灵气波动,分明就是个普通人,先前能杀死两位师弟,定然是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或是耍了阴谋诡计。凌一剑懒得再与他废话,当即冷喝一声:“列阵!” 四人迅速散开,分别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手中长剑同时亮起青色光芒。“四象剑阵!”随着凌一剑的喝声,四道剑气在空中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四象虚影,散发出筑基大圆满的恐怖威压。这四象剑阵是凌虚子亲传,虽四人修为最高仅为筑基初期,可剑阵威力却能越级战胜筑基大圆满。 沈砚见此阵仗,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他虽修炼人皇术,达到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相当于筑基期大圆满之上,相当于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对付这四人不过是一巴掌的事,可他不想一次性将四人全部杀死——他还需要从其中一人身上获取清玄门的秘密,免得日后再有人来找麻烦。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沈砚低喝一声,周身骤然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场。这股气场并非灵气,也非武道气息,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压,瞬间笼罩了四剑客。 四剑客只觉得心头一沉,手中的剑仿佛有了千斤重,原本高昂的战意被瞬间压制,就连剑阵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凌一剑心中惊骇:“这是什么力量?为何会让我心生畏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沈砚已身形一闪,来到凌三岳面前。“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一招——撼剑拳!”他右拳裹着一层淡淡的灵雾,直接朝着凌三岳的重剑砸去。 “铛!”一声巨响,凌三岳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手臂瞬间麻木,重剑脱手而出,插进旁边的墙壁里。他还没来得及惊呼,沈砚的拳头已落在他胸口,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凌三岳喷出一口鲜血,当场陨落。 凌四海见状,挥剑刺向沈砚后背。沈砚侧身躲过,反手一拳击中他的小腹。凌四海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撞在墙上,没了气息。 凌二河手持软剑,疯狂地朝着沈砚刺去,可他的剑速在沈砚眼中慢如蜗牛。沈砚随手抓住软剑,轻轻一折,软剑便断成两截。他一掌拍在凌二河的天灵盖上,凌二河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短短数息之间,四剑客便已陨落三人,只剩下凌一剑。他看着沈砚,眼中充满了恐惧,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求前辈放过我!” 沈砚没有立刻杀他,而是走到他面前,右手按在他的头顶。“搜灵术!”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凌一剑的脑海,将他的记忆一一读取。片刻后,沈砚收回手,凌一剑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如同植物人一般瘫倒在地。 从凌一剑的记忆中,沈砚得知了清玄门的诸多秘密:清玄门弟子清一色青衣道袍,宗主凌虚子是隐世三大正派宗门魁首之一,对外以“清修济世”为宗训,经常举行布施,还派弟子外出当保镖,赚取的钱财大半号称用于布施——单看这些,凌虚子倒像是个得道高人。 可随着记忆的深入,沈砚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从凌一剑的记忆里,他不仅得知凌虚子疑似修炼禁术“噬魂心经”、以弟子为炉鼎,还知晓清玄门丹药掺有“控心散”用以控制凡人,更清楚弟子缴纳高额学费、外派创收与回山任教,全是被榨干价值的手段——而凌一剑之所以掌握这些线索,正因他并非真正的清玄门弟子,而是与清玄宗平起平坐的三大正派魁首之一、青云宗派去的卧底,只是目前尚未找到凌虚子作恶的实证。 记忆中还藏着更关键的信息:凌虚子已是丹蕾境后期(陆神境三阶),清玄门内另有六大长老,即便实力最弱的,也达到了丹蕾境初期(陆神境一阶)。 这青云宗坐落于云雾缭绕的青云山之巅,以“守正祛邪,护佑苍生”为宗训,是修真界公认的正派标杆。山门处无半分奢华装饰,唯有一块刻着“青云”二字的青石牌坊矗立,旁侧立着“凡遇危难者,山门皆可入”的木碑,常年有弟子在此值守,为迷路的山民、受邪祟侵扰的凡人提供庇护。 青云宗宗主青云子,是位年逾百岁却面容俊朗的修士,实力已达丹蕾境巅峰。他常着一身素色长衫,腰间系着枚传承千年的“青云佩”,所修“青云心法”需以纯净灵力催动,忌杀生、忌贪欲。故而青云子从不强求弟子缴纳学费,反而会将宗门采药、炼器所得的七成收入,要么用于救济山下百姓,要么购置修炼资源赠予资质普通的弟子,只为让每个有心向道者都能得偿所愿。 宗门内无严苛的等级压迫,弟子可自由选择炼丹、御剑、符箓等修炼方向,无论选哪条路,都有长老倾囊相授、毫无保留。若有弟子在外遭遇不公,青云宗定会彻查真相、为弟子撑腰;可若弟子有错在先,青云子也绝不偏袒,会先按门规从轻处罚,再亲自带弟子登门致歉——正因这份“不护短、守道义”的作风,青云宗虽无清玄宗那般“隐世三大正派”的显赫名号,却在凡人百姓与低阶修士中,攒下了远超清玄宗的口碑。 “丹蕾境后期……六大长老……”沈砚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如今虽有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可面对凌虚子与六大长老,却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清玄门作为隐世三大正派魁首之一,定然还有其他隐藏的实力。 “看来,暂时不能去清玄门了。”沈砚打消了灭门的念头,他深知实力才是根本,只有等自己找到突破脱凡境,甚至更高境界,才有底气与清玄门抗衡。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与沦为植物人的凌一剑,眉头紧蹙——植物人状态已然不可逆,留着只会徒增隐患。这里是城中村,人多眼杂,一旦被发现定会引来麻烦。 沈砚不再犹豫,指尖翻飞间取出四张黄色符箓,口中低喝:“烈焰诀!”符箓脱手而出,分别贴在三具尸体与凌一剑身上,瞬间腾起半人高的幽蓝色火焰,火焰只烧尸体,却未伤及周围分毫。 待尸体渐渐化为灰烬,他又取出一张刻画着复杂纹路的符箓,轻喝一声:“收缩阵!”无形的阵法瞬间笼罩火场,将散落的灰烬一点点收拢、压缩,直至最后连一点火星与灰烬都消失无踪,只余下地面上几处淡淡的焦痕,风一吹便彻底消散。 ------------ 第48章 公主访贫居·公园遇突袭 沈砚刚把出租屋的卷帘门拉下一半,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处理完清玄门那四个麻烦后,聚气境大圆满的灵力消耗虽不算剧烈,但精神上的紧绷让他只想倒头补觉。他刚往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一躺,手机就突兀地振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秦若瑶”三个字,还带着个俏皮的公主表情包。 “喂?”沈砚的声音里满是刚睡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垫上翘起的线头。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秦若瑶清亮又带着几分雀跃的声音:“沈砚!猜我在哪?我跟雨晴已经在你出租屋楼下啦,大门口那棵老槐树下,快下来接我们!” 沈砚猛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T恤,又扫了眼满地的快递盒和吃剩的泡面桶,眉头瞬间拧成了结。这“狗窝”要是被这位金枝玉叶的长公主看见,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动静。他一边套外套一边快步下楼,刚出单元门就看见老槐树下停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秦若瑶正倚着车门张望,一身米白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旁边站着的袁雨晴则是黑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显然是随时戒备的状态。 “你怎么突然来了?”沈砚走上前,刻意挡在她们视线与单元楼入口之间。 秦若瑶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上次救了我,还没好好谢你呢。正好来海城办事,就顺道看看你。”她探头往沈砚身后望了望,“你住这栋楼啊?上去坐坐呗,总不能一直站在路边说话。” “别了吧,上面乱得很,我请你们出去吃饭。”沈砚连忙摆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抗拒。他太清楚自己那出租屋的状况,脏衣服堆在椅子上,外卖盒还没来得及扔,跟秦若瑶平日里接触的奢华环境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秦若瑶偏不吃这套,拉起沈砚的胳膊就往单元楼里走:“乱怕什么,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再说朋友住的地方,再乱也得看看才像样。”袁雨晴默契地跟在后面,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警惕性十足。 沈砚拗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打开房门。门刚推开,秦若瑶就忍不住“呀”了一声。确实如沈砚所说,狭小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唯一的书桌被电脑和零件占满,床上的被子也没叠,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泡面味。 秦若瑶却没露出半分嫌弃,反而蹲下身拿起书桌上的一张旧照片,照片里是沈砚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背景是老旧的居民楼。“这是你爸妈?”她轻声问。 “嗯。”沈砚点头,顺手把床上的衣服扔到衣柜里,“之前欠了笔钱,刚还完180万,剩下的想攒着给他们买套新房子,现在住的地方太旧了。” 秦若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多大点事。跟我去京城住,我那儿有空房子,地段好又宽敞,你爸妈也能一起过去。” “不行。”沈砚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想跟官方扯上关系,免得麻烦。” “谁跟你说官方了?”秦若瑶挑眉,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房产照片,“这是我私人的公寓,在二环里,小区安保也好,跟官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期待,“而且我正好缺个私人保镖,你身手这么好,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待遇随便你开。” 沈砚还是摇头:“保镖就算了,我自由惯了,不想被束缚。”他不是不知道秦若瑶的好意,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清玄门的麻烦还没彻底解决,鬼知道还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他。跟在秦若瑶身边,反而可能给她带来危险。 秦若瑶却不依不饶,拉着沈砚的胳膊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撒娇:“那房子你先住着总行了吧?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当帮我看房子了。等你攒够钱给爸妈买了房,想走我绝不拦你。” 看着秦若瑶亮晶晶的眼睛,又想到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更安全的住处,而且到了京城,不仅和秦若瑶接触,还能和苏、林两个大家族接触,说不定能找到突破脱凡境、提升战力的方法,沈砚终究还是松了口:“行吧,那我先暂住一段时间,房租我会照付。” “谁要你房租。”秦若瑶立刻笑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快走快走,我知道海城有家五星级酒店的海鲜特别好吃,今天我请客!” 袁雨晴早已提前查好了路线,三人决定步行过去,沿途正好能看看海城的街景。早上十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秦若瑶兴致勃勃地跟沈砚讲着京城的趣事,袁雨晴则走在外侧,始终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穿过一个开放式公园时,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原本喧闹的鸟鸣声也瞬间消失。沈砚脚步一顿,眼神骤然变冷,下意识地将秦若瑶护在身后。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从公园的假山里窜出,落地时带起一阵阴风,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阴寒气息,正是鬼谷门的长老郜毒影。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男的身材高大,满脸横肉,周身灵力波动粗狂,正是炼气期巅峰的黑旋风;女的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阴鸷,气息比黑旋风更为凝练,是炼气期大圆满的白玫瑰。 袁雨晴瞬间将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全身肌肉紧绷。她很清楚,对方身上的气息远超自己,武圣初期的实力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秦若瑶也感受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抓紧了沈砚的衣角,玄级初期的实力在这种级别的对峙中,连自保都做不到。 郜毒影上下打量着沈砚,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你就是沈砚?倒是比传闻中年轻不少。我是鬼谷门长老郜毒影,奉门主之命请你回宗门一叙。” “我要是不去呢?”沈砚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冷得像冰。 郜毒影嗤笑一声,目光扫过秦若瑶和袁雨晴,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不去?那可由不得你。这两个女的实力不怎么样,倒是长得不错,要是我动手杀了她们,再慢慢收拾你,你觉得如何?” 话音刚落,沈砚的身影已经动了。他很清楚,对付这种人,根本没必要废话,必须先下手为强,绝不能给对方伤害秦若瑶和袁雨晴的机会。“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他低喝一声,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场,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郜毒影三人。 黑旋风和白玫瑰脸色骤变,他们不过是炼气期,在相当于筑基期大圆满之上的气场压制下,体内的灵力瞬间紊乱,战意被彻底瓦解,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直接失去了战力。郜毒影虽然是丹蕾境初期(陆神境一阶),但在沈砚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威压下,也觉得胸口发闷,动作变得迟缓起来,原本准备打出的掌法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废物。”沈砚冷哼一声,身影瞬间出现在郜毒影面前,“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三叠破!”他的拳头快如闪电,第一拳打破了郜毒影的护体灵力,第二拳震碎了他的骨骼,第三拳则直接击中他的丹田。三拳连环而出,拳劲层层叠加,根本不给郜毒影反应的机会。 郜毒影只觉得丹田一阵剧痛,刚想惨叫出声,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沈砚只用了六成力道,却已远超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三具尸体在拳劲的冲击下,瞬间化为漫天飞灰,风一吹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秦若瑶和袁雨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敌人就已经消失了。秦若瑶看着沈砚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震惊,她知道沈砚身手好,却没想到会这么恐怖,那股磅礴的气场让她至今心有余悸。袁雨晴则是一脸敬畏,她终于明白,沈砚的实力早已超出了她的认知。 沈砚收回灵力,周身那睥睨天下的“无敌势”瞬间消散,仿佛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强者只是一个幻觉。他转过身,语气平静得像只是随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尘:“没事了,我们走吧。” 秦若瑶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脸上却并非后怕,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轻松。她快步跟上沈砚,语气里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雀跃:“每次看你动手,都觉得像在看特效电影,干净利落!不过……”她顿了顿,秀眉微蹙,声音压低了些,“鬼谷门的人居然也找上门了,还选在这种地方,真是阴魂不散。沈砚,你到京城后,他们会不会……” “无所谓。”沈砚打断她,眼神依旧平淡,“来多少,收拾多少便是。” 他这份绝对的自信,反而让秦若瑶安心下来。也是,连清玄四剑客和丹蕾境的长老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一招,鬼谷门除非门主亲至,否则恐怕也只是送菜。 “嗯!”秦若瑶用力点头,重新挽起他的胳膊,将那点担忧抛在脑后,“不管他们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快走快走,酒店的海鲜要等急了。” 一旁的袁雨晴默默收回按在匕首上的手,看向沈砚的背影,敬畏之色更深。每一次目睹他出手,都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鸿沟。她不再多言,只是更加警惕地扫视四周,确保前往酒店的路上再无波折。 三人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海城国际酒店。刚走进大堂,奢华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恭敬地迎上来:“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秦若瑶,预约了靠窗的包间。”秦若瑶报上名字,语气自然,显然经常来这种地方。 服务员核对信息后,恭敬地领着他们往包厢走去。穿过摆放着名贵字画的走廊,就到了预定的包间。推开门,半开放式的空间映入眼帘,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城市美景,复古的家具与精致的灯饰相得益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既奢华又不失雅致。 秦若瑶率先走到窗边坐下,指着窗外的景色说:“你看,从这里能看到海城的全景,晚上灯光亮起来更好看。”她拿起菜单递给沈砚,“这家的海鲜特别新鲜,尤其是蒜蓉粉丝蒸龙虾仔和小米海参,你一定要尝尝。” 沈砚接过菜单,上面的菜名大多价格不菲,他随手点了几个家常菜,就把菜单递给了袁雨晴。秦若瑶见状,又加了几道招牌菜,还特意点了一瓶红酒。 没过多久,菜就陆续上桌了。蒜蓉粉丝蒸龙虾仔刚端上来,浓郁的蒜香就扑鼻而来,虾肉鲜嫩Q弹,粉丝吸收了汤汁的鲜味,一口下去满口留香。小米海参更是胶质满满,海参细滑入味,搭配上软糯的小米,暖胃又滋补。秦若瑶吃得很开心,一边吃一边跟沈砚讲着京城的奇闻轶事,偶尔还会给袁雨晴夹菜。 沈砚却没怎么说话,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刚才郜毒影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鬼谷门盯上了,清玄门那边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想要在这些麻烦中全身而退,甚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必须尽快突破脱凡境,提升战力。秦若瑶身份特殊,或许真的能帮他找到突破的方法,苏、林两家在京城根基深厚,又是四大神兽后裔说不定也有隐藏的修炼资源。 “在想什么呢?”秦若瑶见沈砚一直在发呆,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很好吃。”沈砚回过神,笑了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搬去你说的那套公寓。” 秦若瑶眼睛一亮:“随时都可以啊!我让雨晴明天就去给你收拾,钥匙我明天让她带给你。” “不用麻烦雨晴了,我自己收拾就行。”沈砚连忙说,他可不想让别人进自己那乱糟糟的出租屋。 “没事,雨晴很能干的。”秦若瑶摆了摆手,又给沈砚倒了杯红酒,“对了,你要是想找什么东西或者人脉,尽管跟我说,在京城,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沈砚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秦若瑶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或许,这正是他提升实力的机会。他抬起头,看向秦若瑶,认真地问:“你知道哪里有能提升武道实力的资源吗?比如特殊的药材或者功法秘籍。” 秦若瑶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当然知道!京城有不少古老的家族,他们手里都有不少宝贝。还有专门的武道交流会,里面什么奇珍异宝都有。等你到了京城,我带你去逛逛,肯定能找到你想要的。” 沈砚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看来,答应暂住秦若瑶的公寓,是个正确的决定。他举起酒杯,对着秦若瑶笑了笑:“那我先谢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秦若瑶也举起酒杯,跟沈砚碰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一旁的袁雨晴看着两人,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她能看出来,秦若瑶是真心想跟沈砚交朋友,而沈砚也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或许,这次海城之行,不仅仅是为了感谢沈砚,更是为秦若瑶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勾勒出美丽的轮廓。包厢里,三人的笑声夹杂着餐具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温馨。而沈砚知道,这温馨的背后,是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机遇。只要能提升实力,突破脱凡境,无论面对清玄门还是鬼谷门,他都能从容应对。 ------------ 第49章 清玄寻仇入府,青龙观日遇伏 暮色沉沉,秦四公子府朱红大门外,五道青色身影如松般挺立。为首者身着绣银丝云纹的青衣道袍,腰间悬着枚刻有“清玄”二字的羊脂玉佩,正是宗主凌虚子派来的丹蕾初期长老凌苍。他身后跟着两名筑基中期修士与两名炼气初期弟子,青衣下摆随风轻动,周身散出的灵力波动,让守门侍卫瞬间绷紧了神经。 “来者可是清玄门高人?”侍卫长攥紧腰间长刀,沉声发问。清玄门乃隐世三大正派魁首,寻常武者不敢轻易招惹,可府中不久前刚被清玄四剑客搅扰过,他不得不加倍谨慎。凌苍抬眼扫过侍卫,语气带着宗门高人的倨傲:“速禀你家主子秦四公子,就说清玄门长老凌苍,为查弟子遇害之事而来。” 侍卫不敢怠慢,转身快步往里传报。此时的秦子豪正坐在书房,指尖摩挲着案上的青瓷茶杯,脑子里全是争储的盘算。听闻清玄门上门,他眉头骤然一皱——白天四剑客大闹府邸的事还没平息,这又来一位长老,显然是为之前被杀的弟子寻仇。 “让他们进来。”秦子豪放下茶杯,指节悄悄攥紧,眼底冷意裹着一层藏不住的纠结。他早看这假仁假义的清玄门不顺眼,巴不得借机除掉,可又怕双方硬拼起来两败俱伤,反而搅黄自己的争储大计,只能先按捺住心思。 至于沈砚,他本也想趁这机会除掉这个碍眼的人,可老姐秦若瑶早撂下狠话——谁敢动沈砚,她就跟谁拼命。这份警告像根刺扎在心里,连借清玄门的手动手的念头,他都不敢轻易冒出来。此刻秦子豪只觉左右卡壳,只能先见了人再说,走一步看一步。 凌苍带着四名弟子走进书房,刚落座便开门见山:“秦公子,我宗两名弟子奉命在此任职,近日无故殒命;后又有四名弟子来此为师弟讨公道,同样命丧黄泉。还请公子告知凶手身份,我等要为弟子讨回公道。”他语气强硬,眼神满是压迫,显然没把这位凡俗公子放在眼里。 秦子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暗自掂量——对方不仅是修仙者,更是神境高手,而自己的客卿不在身边,贴身护卫还比对方低一个大境界。他强压下心头波澜,故作镇定地慢悠悠道:“凶手名叫沈砚,实力深不可测。凌长老若是识趣,最好别去招惹他——据我府中暗卫调查,他一招便杀了你们清玄四剑客,你们这点人手,怕是不够他塞牙缝的。” 这话一出,凌苍身后的两名筑基中期修士脸色骤变。四剑客中本就有两名筑基初期高手,竟被沈砚一招击杀?凌苍却冷哼一声:“荒谬!简直是胡乱造谣!秦公子莫不是怕了那沈砚,故意夸大其词?我清玄门弟子,岂容一个凡俗小子随意斩杀!”见秦子豪没接话,他顿了顿又固执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四剑客联手相当于半步神境,别说小小一个沈砚,就是偌大的四公子府,之前也没能拦得住他们四人。” 见凌苍不肯罢休,秦子豪心里也起了疑——白天四剑客行事蛮横,哪有半点正派修士的样子?他当即起身对凌苍说:“凌长老,稍等半个小时,我这便让人去调取沈砚的资料。”说着便走到门外,对亲卫长低声吩咐:“传暗卫,查清玄门的底细,半个小时内给我结果;再把沈砚的资料一并送来。” “属下遵命!”亲卫长应声退下。 凌苍见状也不催促,只端着茶杯假意品茶,实则在心里盘算——若是能找到沈砚,不仅能为弟子报仇,还能吸干他的修为,助自己突破丹蕾中期。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暗卫悄无声息地走进书房,将一份密报递到秦子豪手中。 秦子豪看完密报,脸色沉了下来。密报上写得清清楚楚:清玄门表面布施济世,实则暗中搜刮钱财,宗主凌虚子修炼禁术“噬魂心经”,以弟子为炉鼎,甚至在丹药中掺“控心散”控制凡人。所谓的正派魁首,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凌长老,这是沈砚的资料。”秦子豪将暗卫事先备好的沈砚资料推到凌苍面前,语气冷了几分,“我劝你还是三思——那沈砚不好惹,你们清玄门的底细,我也略知一二,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凌苍接过纸条,扫了眼上面的地址,根本没把秦子豪的警告放在心上。他起身拱了拱手:“多谢秦公子告知,告辞!”说罢,便带着四名弟子转身离去,脚步匆匆,显然是急着去找沈砚。 秦子豪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一声:“不知死活。”他拿起密报,指尖微微用力,将其捏成碎片——清玄门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定会引来更多麻烦。 而此时的沈砚,正陪着秦若瑶和袁雨晴走在青龙山的山道上。刚吃完晚饭,秦若瑶便吵着要来青龙山看日出,说这里是海城市内看日出的王牌选择,被誉为“日出时风景美得似一幅水墨山水画”。沈砚拗不过她,只能陪着前来,袁雨晴则背着应急包,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山路上满是夜爬的游客,大家说说笑笑,手里的手电筒在林间连成一片光点。秦若瑶兴致勃勃地拉着沈砚,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花,一会儿又抬头看天上的星星,完全没了长公主的架子。袁雨晴跟在后面,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生怕有人对秦若瑶不利。 “沈砚,你看那棵松树,长得像不像一只展翅的雄鹰?”秦若瑶指着前方的一棵古松,兴奋地喊道。沈砚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松树的枝干确实苍劲挺拔,远远看去,真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他笑着点头:“像,你眼神还挺好。”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终于在凌晨时分爬到了山顶。山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大家都在找合适的位置,等着看日出。沈砚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崖边,帮秦若瑶铺好防潮垫,又拿出备用外套递给她:“山顶风大,披上别着凉。” 秦若瑶接过外套,心里暖暖的,顺势靠在沈砚身边。袁雨晴识趣地走到一旁,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沈砚看着身边的秦若瑶,月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竟让他一时有些失神。 “沈砚,你怎么不说话?”秦若瑶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沈砚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夜景挺好看的。”秦若瑶笑了笑,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身边,感受着山间的微风。 或许是白天应付四剑客太累,沈砚靠在崖边的岩石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秦若瑶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处的云海开始染上淡淡的金边。秦若瑶兴奋地推了推沈砚:“沈砚!快醒醒!要日出了!”沈砚猛地睁开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东方的天际裂开一道金光,一轮红日缓缓从云海中探出头来。 起初只是一点微弱的光晕,转眼间便迸发出万丈光芒。金色的光线穿透云层,将整片云海染成了瑰丽的橘红色,像是有人在天上泼了一碗熔金。青龙山的岩石在晨光中褪去夜的寒凉,披上一层温暖的霞光,山间的雾气被染成金色,如轻纱般在林间流动。松枝上的露珠折射着阳光,像撒了一地碎钻,偶尔有露珠滴落,砸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美了……”秦若瑶看得失神,声音里满是惊叹。袁雨晴也走到她身边,望着眼前的景致,眼底满是震撼——她常年伴在秦若瑶左右,见惯了宫廷的奢华,却从未见过这般纯粹的自然之美。 沈砚也有些出神。近几年研读历史,史书里满是厮杀与阴谋,这样的美景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他侧头看向秦若瑶,晨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满是光亮,比天边的红日还要耀眼。 阳光渐渐升高,云海慢慢消散,远处海城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秦若瑶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草木的清香,让人通体舒畅。“沈砚,谢谢你陪我来看日出。”她转头看向沈砚,眼神里满是真诚。沈砚笑了笑:“不客气,下次想看,我们还来。” 看完日出,沈砚祭出长剑,带着秦若瑶和袁雨晴御剑飞行,朝着战神殿特殊机场飞去。剑身在空中平稳地滑翔,下方的青龙山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个小小的绿点。将两人送到机场门口,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沈砚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出租屋飞去。 距离出租屋还有百米时,沈砚突然皱起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虽隐藏得极深,却逃不过他聚气境大圆满的感知。他收起长剑,脚步放轻,如同猎豹般贴着墙根前行,神识全开,将整栋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筑基中期两名,炼气初期两名,还有一个丹蕾初期……”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丹蕾初期对应武道陆神境一阶,在如今灵气匮乏的蓝星已是顶尖战力,可在他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面前,不过是稍强些的蝼蚁。 他绕到楼后,身形一跃,如轻燕般落在三楼阳台。玻璃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天都亮了,那沈砚怎么还不回来?凌长老,该不会那四公子给我们的资料是假的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正是其中一名筑基中期修士。 “对啊!我瞧着那暗卫明明给了四公子两份资料,他却只给长老您一份!”一名炼气期弟子连忙附和。 “急什么?等他进门,我们再动手,省得节外生枝。”凌苍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语气阴冷,“量那四公子也没这个胆量耍花样,否则……”他心里早已打好算盘——只要抓住沈砚,吸干他的修为,自己定能突破丹蕾中期,到时候在清玄门的地位也能更上一层。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推开门的瞬间,周身气势骤然爆发:“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无形的气场如潮水般涌开,客厅里的四人瞬间脸色惨白。两名筑基中期修士手中的法器“哐当”掉在地上,体内灵力紊乱得几乎无法运转;炼气初期的两人更是直接瘫倒在地,浑身发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凌苍还能勉强站稳,却也觉得胸口发闷,战意被压制得荡然无存——这股气场太过恐怖,单论杀意,竟比宗主凌虚子的气息还要强! “你……你是谁?!”凌苍强装镇定,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却迟迟不敢拔出。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实力,远超自己的想象。 沈砚没有回答,脚步轻动,瞬间出现在一名筑基中期修士面前。他抬手就是一拳,淡金色的人皇气裹着拳劲,直接砸在对方胸口。那修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像被重锤击中,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轰隆”一声,整个人化作一团血雾,连骨头都没剩下。 另一名筑基中期修士见状,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一脚踹在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他的膝盖当场碎裂,重重跪倒在地。沈砚俯身,手掌按在他头顶,人皇气瞬间涌入,那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堆飞灰,散落在地上。 剩下两名炼气初期修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口逃,却被沈砚随手甩出两道人皇气劲。气劲穿透他们的胸膛,两人应声倒地,身体很快便失去了温度,彻底没了气息。 短短数秒,四名修士尽数陨落,客厅里只剩下凌苍一人。他看着满地的血污和飞灰,瞳孔骤缩,转身就想破窗而逃。可刚跑到窗边,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正是沈砚布下的人皇阵法“锁魂困杀阵”。 “惊雷轰心!”沈砚低喝一声,阵法瞬间激活。无数道淡紫色的雷光从阵眼涌出,如毒蛇般朝着凌苍劈去。凌苍慌忙祭出护体法器,一面青铜盾挡在身前,“铛铛铛”的脆响不断,青铜盾上很快布满裂纹。他咬着牙想强行冲破阵法,却发现体内灵力越来越紊乱,神魂被雷光震得剧痛,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沈砚缓步走到凌苍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人皇气:“清玄门的底细,凌虚子的阴谋,你该知道不少。”话音落,他屈指一弹,那缕人皇气如细针般刺入凌苍的眉心——正是“搜灵术”。 凌苍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睛瞬间失去神采,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被抽离:从他拜入清玄门、被凌虚子种下“噬魂咒”,到宗门如何用“控心散”控制凡人、如何将弟子当作“噬魂心经”的炉鼎,再到凌虚子派他来海城的真正目的——不仅要杀沈砚,还要趁机搜刮秦子豪府中的修炼资源……所有隐秘,尽数被沈砚读取。 不过片刻,搜灵术结束。凌苍的眼神彻底变得空洞,如同木偶般瘫在地上,彻底沦为了没有意识的植物人。沈砚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怜悯——这种助纣为虐的帮凶,留着只会徒增隐患。 他抬手凝聚起八成力道的人皇气,淡金色的拳劲在掌心翻涌,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既然帮凌虚子作恶,就该有死的觉悟。”沈砚语气冰冷,一拳朝着凌苍砸去。 拳劲落下的瞬间,凌苍的身体如同被烈火焚烧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不过呼吸间,便化作漫天飞灰,连一丝衣物碎屑都没留下。 ------------ 第50章 昆仑制符备杀局,单枪匹马闯玄门 “好一个清玄门!老子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倒三番五次来寻死,今日便索性灭了你满门!” 出租房内,沈砚将散落的衣物简单归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一阶仙品乾坤袋——这是柳长风遗留的至宝,一百立方米的空间此刻还空着大半,正等着装下此行的要紧东西。他脑海中回放着从那名清玄门长老记忆里搜出的画面,眉头越拧越紧:宗主凌虚子,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今日若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是后患。”沈砚低声自语。凌虚子的气量,从长老的记忆碎片里便能窥得一二——此人最是记仇,当年不过因旁门修士多说了清玄门几句闲话,便率人将对方满门抄斩。 更让沈砚警惕的是,这凌虚子近七十年里,竟三次以“正道魁首”之名发布诛杀令。最近一次就在十年前,只因一名散修误闯了清玄门的灵矿,他便号召数十个隐世宗门围杀;此人不仅手段狠辣,还谨慎到了极致,一旦觉得对方有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若等他反应过来,怕是要联合整个正道宗门来对付我。”沈砚眼神一凛,当即做了决断:先去昆仑虚寻得高阶材料,画出人阶通灵期的仙符,再杀上清玄门。 他清楚,在一重天的天道限制下,符箓术最高只能达到人阶大圆满,而通灵期的一阶仙品符,便是这一境界的符箓战力天花板。此前他虽能画出增效期的优符,可面对清玄门可能动用的宗门大阵,唯有仙符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即便真打不过,也能凭此多些保命手段。 而绘制仙符的材料,寻常地方根本寻不到:云纹仙纸需取昆仑虚仙境的千年古木树皮,灵髓墨更是要以千年灵脉核心的灵髓为基,搭配仙草汁液研磨才能成。 想到此处,沈砚掏出手机,给秦若瑶发去一条信息:“方才回出租房遇清玄门截杀,我需去昆仑虚寻些东西,再去灭了清玄门,明日再回京城,不用等我。”待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他将手机揣回怀中,转身推开房门,身形一跃便落在了楼顶天台。 御剑术催动,青灰色的剑光在脚下凝聚,沈砚却未急着升空——他想起灵髓墨需用瓷器盛装,便先御剑去了城郊的古玩市场。一家不起眼的瓷器店里,他挑了十六个二十升容量的素面瓷缸,老板见他出手阔绰,还想多推荐几件古董瓷瓶,沈砚却只淡淡摆手:“这些便够了。”付了钱,他将瓷缸尽数收入乾坤袋,袋内空间广阔,十六个瓷缸放进去,竟只占了个角落。 再次御剑升空,沈砚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增效期的风行符,指尖灵力注入的瞬间,符纸“唰”地展开,淡青色风纹当即裹住剑身。剑光骤然提速,耳边风声猎猎,速度很快飙到2.7倍音速,云层在身旁飞速倒退,地面的城镇缩成一个个模糊的小点。按此前算好的路程,昆仑虚距此不过两千五百多公里,以这般速度,四十多分钟便能抵达。 果然,不过四十多分钟,远处便浮现出连绵的雪山轮廓,峰顶覆着万年不化的积雪,云雾缭绕间,隐约能看到山间流淌的灵气——那正是昆仑虚的结界入口。沈砚收了风行符,缓缓放缓剑速,循着灵气最浓郁的方向飞去,不多时便落在了一处山谷中。 山谷里溪水潺潺,水质清冽得能映出人影,还泛着淡淡的灵气光泽——这正是他要找的灵脉之水。沈砚从乾坤袋里取出六个瓷缸,将缸口朝下浸入溪水中,灵脉之水像是有了灵性般自动涌入缸内,不过片刻就将六个瓷缸装满。他小心地给瓷缸盖好盖子,刚要收入乾坤袋,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片古林勾住了视线。 那片古林里的树木个个参天,树干粗壮得需四五人合抱,树皮上布满了天然的云纹,阳光透过枝叶洒下,在树皮上折射出淡淡的灵光——正是云纹仙纸的原料,千年古木。沈砚快步走近,刚伸手要去触碰树皮,那棵古木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树枝如长鞭般朝他抽来,树干上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声音沙哑而愤怒:“擅闯者,死!” 沈砚脚步微顿,感知到对方的气息——竟是炼气大圆满的树灵。想来这棵古木存活了千年,早已生出灵智,将此地视作自己的领地。他不愿伤及对方性命,毕竟千年古木本就稀少,便只催动了一成力道,周身气场骤然外放:“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无形的气场如潮水般铺开,那树灵刚要挥出的树枝瞬间僵住,树干上的人脸满是惊恐,周身的灵气波动肉眼可见地减弱——无敌势本就有压制筑基大圆满以下修士战意的功效,对付练气大圆满的树灵,更是绰绰有余。树灵颤抖着收回树枝,树干微微弯曲,似在臣服。 沈砚见状,也不再为难它,只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小心翼翼地从树干上剥下几十片带有云纹的树皮——每片树皮都有门板大小,足够制成数千张符纸。剥完树皮,他对着古木微微颔首:“多谢。”说罢,便提着树皮来到山谷中央的宽阔草地。 此地灵气充沛,正适合炼制符纸。沈砚将树皮摊在地上,双手结印,口中默念法诀:“人皇术法·雷火焚天诀!”话音落,掌心腾起一团紫金色的火焰,火焰温度极高,却又收束得极为精准,只包裹着树皮,并未伤及周围的草木。雷火焚天诀本是用来焚尽陆地神仙神魂的绝杀术,此刻被沈砚用来炼化树皮,更是事半功倍——树皮在火焰中渐渐软化,灵气被尽数逼出,化作一团团淡金色的浆液。 待所有树皮都化作浆液,沈砚又换了个法诀:“人皇术法·焚天御火罩!”淡紫色的火罩将浆液笼罩其中,火罩缓缓收缩,将浆液里多余的杂质尽数焚去,同时将周围的灵气不断吸入浆液中。不过半个时辰,火罩散去,草地上整齐地叠放着数千张符纸——每张符纸都泛着淡淡的云纹,纸面光滑如玉,灵气萦绕不散,正是高阶的云纹仙纸。 沈砚将符纸收入乾坤袋,又取出一个装满灵脉之水的瓷缸,从怀中摸出几株此前在历练时采得的仙草——这是他早就备好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他将仙草碾碎,混入灵脉之水中,再以灵力催动,水中渐渐析出淡金色的灵髓,与仙草汁液融合,不多时便化作一缸墨色通透如琉璃的液体——正是灵髓墨。 材料齐备,沈砚席地而坐,指尖泛起金光,人皇术催动到极致:“人皇笔,现!”他的右手食指指尖瞬间被金色灵气包裹,灵气凝聚成笔尖的形状,锋芒内敛,却自带引导灵气流动的特性。他取过一张云纹仙纸,蘸了少许灵髓墨,笔尖落下,符纹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浮现——时而疾走如飞,时而缓若游丝,复杂的符纹在笔尖下渐渐成型,灵气随着符纹的延伸不断注入,纸面上的云纹与符纹相互交织,泛起淡淡的金光。 第一张通灵期的仙符完成时,符纸“嗡”地一声轻响,自动悬浮在空中,周围的灵气被尽数吸来,化作一道淡淡的光罩。沈砚没有停顿,笔尖接连落下,一张张仙符在他手中诞生——有攻击用的雷击符,符纸上雷光闪烁;有防御用的护心符,灵气凝聚成盾牌的虚影;还有用于瞬移的遁地符,符纹如迷宫般复杂。 夕阳西下时,沈砚终于停下笔,身旁悬浮着一百多张通灵期仙符,每张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气波动。他将仙符小心翼翼地收入乾坤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目光望向清玄门所在的方向,眼神冰冷:“凌虚子,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落,沈砚脚下剑光再起,这一次,剑指的方向,正是清玄门山门。 与此同时,京城,长公主府的寝殿内,窗帘拉得严实,只漏进几缕昏沉的暮色。秦若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昨夜为了和沈砚一起等日出,她几乎一宿没合眼,从海城坐飞机赶回京城后,只来得及洗个热水澡,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睁眼竟已到了晚上。 她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时还带着充电线的余温——手机早在海城就耗光了电,回家后便随手插上充电,此刻电量已满格。刚解开锁屏,一条未读信息便弹了出来,发信人是沈砚:“方才回出租房遇清玄门截杀,我需去昆仑虚寻些东西,再去灭了清玄门,明日再回京城,不用等我。” 秦若瑶的睡意瞬间消散,指尖攥着手机微微发颤:“清玄门截杀?他还要去灭了清玄门?”早上分别时,沈砚虽神色冷厉,却半句没提过要对清玄门动手。显然是分别后回出租房的路上,才遭遇了截杀;以沈砚的性子,受了这般挑衅,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越想心越慌——清玄门乃是传承两千多年的大宗门,底蕴深不可测,门下不仅有凌虚子那样的顶尖高手,还布有守护多年的宗门大阵。沈砚单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敌得过这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 “不行,得找袁雨晴!让她求她奶奶出面派人救沈砚!”秦若瑶掀被子下床,连鞋都没顾上穿好,赤着脚就往外跑。刚出寝殿门,便见四个身着劲装的女亲卫守在走廊上,见她慌慌张张的模样,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公主殿下,您醒了?” “袁雨晴呢?”秦若瑶语速极快,“我有急事找她!” 为首的女亲卫连忙回道:“袁护卫昨日随您一同回京,一路操劳,实在太累,回房休息了。” 秦若瑶没再多问,转身就往袁雨晴的住处跑。袁雨晴的卧室就在隔壁院落,她推开门时,袁雨晴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连被子都踢到了一边。秦若瑶上前一把晃醒她:“雨晴,快起来!出大事了!” 袁雨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着眼睛嘟囔:“公主,怎么了?我才睡了没一会儿……”她虽是秦若瑶的护卫,可论身份,背后的袁家乃是京城望族,她奶奶更是“北军”统领彭飞的女儿彭苗茜,若不是看在秦若瑶长公主的身份上,袁家根本不会让她来做护卫——袁家本就想扶持袁雨晴进入战神殿,日后成为战神,只是她处理事务的能力实在有限,才先让她跟着秦若瑶历练。 “沈砚要去招惹清玄门!”秦若瑶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他遇了清玄门的截杀,肯定要回去报仇,可清玄门那么强,他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你快去找你奶奶,让她派些人手去救沈砚!” 袁雨晴这才彻底清醒,听到“清玄门”三个字时,脸色瞬间变了:“清玄门?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宗门!我奶奶现在正闭关,马上要突破陆神境二阶,根本不见人。更何况……我奶奶也不是清玄门宗主的对手啊!他可是丹蕾后期修为,战力妥妥的陆神境三阶,除非我曾祖父‘北军’彭飞在此,可偏偏只有我奶奶才知道曾祖父的下落。” 两人急得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而此时,另一边的林家老宅里,林晓婷正对着手机屏幕皱眉——她已经给沈砚发了三条信息,问他是否平安回到京城,却一条回复都没有。一旁的苏清瑶也同样焦躁,手机握在手里,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两人会凑在一起,全是因为家里长辈的催促——林晓婷的爷爷和苏清瑶的爷爷都知道沈砚是帝上、是人皇的延续者,都想让自家孙女嫁给沈砚。近来两位老人更是天天催婚,让她们主动些,千万别错过这能让家族一飞冲天的好机缘。可沈砚迟迟不回信息,两人不由得猜测,他是不是被秦若瑶接回了公主府,还故意不让他回消息。 “他不会真的被公主殿下扣下了吧?”苏清瑶咬着唇,语气带着几分担忧。 林晓婷摇了摇头,心里却半点底都没有。她掏出手机,翻找出秦若瑶的号码——此前秦若瑶为了在贵族学院读书,特意隐瞒了长公主身份,两人因聊得来、话题总能说到一块儿,渐渐成了闺蜜,还互留了私人电话。 她指尖按向拨号键,电话很快接通,听完秦若瑶说的情况后挂断,可刚放下手机,整个人却猛地愣住了,心里翻涌的慌乱与担忧,让她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小姨子这是怎么了?一脸愁云惨雾的,是哪家小子惹你不开心了?”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林晓婷抬头,只见客厅里坐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眼神锐利如鹰——正是九十年前武道界的战力天花板,“东偷”何伯生。 何伯生如今的修为已达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相当于修仙界的丹蕾境巅峰之上,实力深不可测。他今日来林家,本是为了替孙子何傲胜商议与林家大小姐林晚晴的婚事,刚坐下没多久,就察觉到了林晓婷的情绪不对劲。 坐在一旁的苏老爷子也连忙开口:“晓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跟爷爷说说。”苏老爷子离开苏家老宅后,实力只能维持在陆神境二阶,唯有在老宅先祖留下的青龙神影加持下,才能达到半步金丹境——也就是陆神境六阶,对应修仙界的结丹境。可此刻清玄门离老宅足有几千公里,即便他赶过去,没了青龙神影加持,单凭陆神境二阶的战力,也帮不上太多忙。 林晓婷本就藏不住事,被两人一追问,再也忍不住,把刚从秦若瑶那里听来的“沈砚遇清玄门截杀、还要去报仇”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最后红着眼眶道:“他现在连信息都不回,我怕他出事……” 苏老爷子听完,眉头瞬间紧锁:“清玄门……那凌虚子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何伯生却突然笑了,拍了拍大腿:“多大点事!不就是个清玄门吗?老夫亲自走一趟!”他站起身,周身气场骤然散开,客厅里的桌椅都微微震颤,“除非清玄门的太上长老出关,否则就凭凌虚子那小子,再加上几个长老,还奈何不了老夫!” 话音未落,何伯生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客厅里——屋外传来一阵破空声,他竟是直接御剑飞行,朝着清玄门的方向赶去。 林晓婷和苏清瑶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脸上满是惊喜。秦若瑶收到消息赶来时,听说何伯生亲自去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何伯生可是即将突破陆神境五阶的存在,实力堪比行走的***,有他出手,沈砚定然不会有事。 四个女孩站在林家老宅的院子里,望着何伯生离去的方向,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她们不知道的是,何伯生此番出手,除了几分江湖意气,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孙子何傲胜——他就这么一个孙子,若是能借着救沈砚的人情,让林家更愿意促成何傲胜与林晚晴的婚事,那便是一举两得。毕竟,他最怕的,就是宝贝孙子的终身大事出了岔子。 与此同时,清玄门山门处的石狮子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道青灰色剑光划破夜空,沈砚御剑悬停在山门上空,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晚上十点零三分。他刚要落下,眉心却突然一跳,神识如潮水般铺展开,笼罩住整个清玄门宗门。 这一探,沈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整座清玄门竟被一股若有似无的煞气包裹,那煞气不似寻常凶戾之气,反倒带着几分阴邪的黏腻感,像是无数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周遭的灵气里。更诡异的是,宗门内的弟子寮、演武场、炼丹房,但凡有人的地方,此刻都静得出奇——神识扫过,只见那些弟子个个歪倒在榻上或桌边,呼吸绵长,竟都陷入了昏睡,连守夜的弟子也趴在门旁,睡得人事不省。 ------------ 第51章 邪符秘术难分胜,长老合围断退路 沈砚指尖凝起一缕灵力,轻轻一弹,灵力化作细针,刺向最近一名弟子的眉心。那弟子眉头皱了皱,却依旧没醒,只是嘴角溢出一丝细微的**,像是耗尽了力气般。沈砚心中了然,目光转向清玄门主峰的宗主殿——那里的煞气最浓,隐约能看到一道身影盘坐在殿内,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灰黑色雾气。 是凌虚子。 沈砚的神识穿透殿宇的墙壁,清晰地看到凌虚子的动作:他双目紧闭,双手结着一个诡异的印诀,身前悬浮着三枚莹白色的玉符,玉符上刻着扭曲的符文,正不断吸收着从宗门各处汇聚而来的淡金色气流——那是弟子们的精气神。每吸一口,凌虚子周身的灰雾便浓郁一分,而远处昏睡的弟子们,脸色又苍白一分。 “原来如此。”沈砚低声自语。这凌虚子竟是在以《噬魂心经》修炼,把门下弟子当成了源源不断的“炉鼎”。他吸取的量看似不多,可长年累月下来,弟子们的精气神被一点点榨取,才会一到天黑就累得昏睡过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沈砚再探凌虚子的修为,神识触碰到对方气息的瞬间,便感知到那股灵力的强度——丹蕾境后期,对应武道的陆神境三阶。可那灵力深处,却藏着一丝即将突破的躁动,显然是在为冲击丹蕾境巅峰(陆神境四阶)做准备。 “还好来得及时。”沈砚松了口气,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他如今修炼人皇术,已达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不仅相当于筑基期大圆满之上,武道战力更摸到了陆神境二阶九成的门槛,再加上符箓术、术法与阵法的加持,实力早已远超同阶。对付丹蕾境后期的凌虚子,虽做不到“一巴掌解决”,但趁他尚未突破,要么将其斩杀,要么重创,绝不能给对方突破到陆神境四阶的机会——否则等他站稳新境界,日后再想对付,只会难上加难。 宗门内静得只剩下风声,沈砚收敛气息,如同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宗主殿外。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凌虚子平稳的呼吸声,像是还在修炼。他刚要推门进去,查探凌虚子的具体位置,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就是沈砚吧?” 沈砚猛地转身,只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站在殿外的月台上,身穿绣着青云纹的道袍,面容枯瘦,双眼却亮得惊人——正是凌虚子。他竟早已结束修炼,还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自己身后。 “你认识我?”沈砚握紧拳头,周身灵气悄然运转,随时准备动手。 凌虚子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怎么会不认得?我亲眼看见你是怎么杀了我的四名弟子,又是怎么把凌苍长老化成飞灰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砚,像是在打量猎物,“我还亲耳听到你放话,要灭了我清玄门。所以我故意让门下弟子彻底睡死,就是为了引你入局。” “引我入局?”沈砚嗤笑一声,“少忽悠我了。你若早有准备,何必等到现在才现身?” 凌虚子没反驳,只是抬手一抛,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便悬浮在半空。珠子亮起柔和的白光,光影投射在殿外的墙壁上——正是沈砚在出租房外击杀四名清玄门弟子,又一拳轰杀凌苍的画面,连他当时说的“灭你满门”都清晰地传了出来。 “空间传影珠?”沈砚瞳孔微缩,瞬间认出了这东西。空间传影珠由一阴一阳两颗组成,只要将阴性传影珠放在某处,无论阳性传影珠在何方,都能看到以阴性珠为中心、百米内的所有场景,哪怕是墙体也无法阻挡。 “我清玄门乃正道三大宗门魁首,长老外出办事,怎会不带传影珠?”凌虚子把玩着手中的阳性传影珠,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凌苍出发前,我便给了他一颗阴性珠。你杀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况且,宗门外围一公里内,我早就布下了数十颗阴性传影珠,只要有人经过,我这阳性珠就会剧烈颤动。你刚到山门,我就发现你了。” 沈砚不再废话,眼神一厉,周身气场骤然爆发:“多说无益,今日便了结你!”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双手结拳,人皇武技瞬间催动:“人皇启灵拳·第一重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无形的气场如海啸般涌向凌虚子,空气仿佛都被压得凝固。这一招本就有压制筑基之上同阶修士战意的功效,即便凌虚子是丹蕾境后期,也该被这股气势逼得动作一滞。可出乎沈砚意料的是,凌虚子只是皱了皱眉,脚步竟没动分毫,只是周身的灰雾翻涌了几下,便将气场挡了下来。 “就这点能耐?”凌虚子冷笑,抬手便要反击。 沈砚却早有准备——他清楚无敌势未必能完全压制对方,只要能让对方慢上一瞬,就足够了。就在凌虚子动作迟滞的0.01秒里,沈砚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张通灵期仙符,指尖灵力注入,符纸“唰”地展开,金光瞬间笼罩住他的全身:“通灵期仙符·金刚坠符!” 这仙符能免疫陆地神仙的全力攻击,还能反弹三成伤害。刚激活,凌虚子的掌风便已到了沈砚面前,掌风中带着浓郁的煞气,显然是《噬魂心经》催出的灵力。“砰”的一声闷响,掌风拍在金光上,金光只是晃了晃,反震的力道却顺着掌风传回凌虚子体内,让他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 趁此机会,沈砚双拳连挥,拳劲如雨点般砸向凌虚子:“人皇启灵拳·第一重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 第一拳砸向凌虚子的胸口,第二拳紧随其后,叠加上第一拳的力道,第三拳更是将前两拳的劲气汇聚,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拳芒。这三拳连环,专破筑基期的防御,即便凌虚子是丹蕾境后期,也不敢硬接。他急忙侧身躲闪,可还是慢了一步,第三拳的拳芒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将身后的殿柱轰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木屑飞溅。 凌虚子脸色一沉,知道不能再被动挨打。他双手结印,周身的灰雾突然凝聚,化作一根根漆黑的灵根,灵根迅速粗壮,竟化作两柄数米长的灵气刀:“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一式枝刃斩!” 刀芒闪过,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朝着沈砚劈来。这刀芒的锋利度远超凡铁,陆神境一阶若被斩中,即便有护体灵气,也会被一刀断肢。沈砚不敢大意,脚下一点,身形向后飘出数米,同时从乾坤袋里又摸出一张仙符:“通灵期仙符·锁魂丝符!” 符纸展开,无数道透明的丝线从符纸中飞出,如毒蛇般缠向凌虚子。这锁魂丝符的威力,正如其名——液态灵气灌注成丝,缠上对手后,便会钻入其体内,绞杀魂核,即便是陆地神仙也难以抵挡。凌虚子见状,瞳孔骤缩,急忙收刀,双手再次结印:“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二式枝网困!” 漆黑的灵根再次分化,化作数百道细枝,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灵气网。网眼闪烁着灰黑色的光芒,蕴含着极强的束缚之力——丹蕾境初期一旦被困,灵气便会被枝网快速抽干,片刻就会失去反抗能力。灵网展开,正好挡住了锁魂丝,丝线缠在灵网上,瞬间被灵网中的煞气腐蚀,化作一缕青烟。 沈砚眉头微皱,方才连续催动武技和仙符,灵力消耗比预想中快。他趁凌虚子被灵网牵制的间隙,快速结印,指尖灵气汇聚,按向自己的胸口穴位:“人皇启灵拳·第一重第四式第四招——灵愈指!” 灵气顺着穴位涌入体内,原本有些紊乱的灵力瞬间平复,消耗的灵力也在快速恢复。凌虚子见沈砚在疗伤,哪会给他机会?他猛地收起灵网,灵根再次凝聚,这一次,灵根竟融入了他的四肢,他的手臂和腿部瞬间膨胀了一圈,皮肤下青筋暴起:“丹蕾秘术·第三重抽枝式——第三式大杀招,韧枝御!” 这一招能将灵根灵气注入骨骼,让骨骼韧性提升十倍,即便被武仙初期重击命中,骨骼也不会断裂,还能反弹冲击力。凌虚子脚步一踏,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沈砚,拳头带着破风之声,砸向沈砚的面门。 沈砚侧身躲过,同时一拳轰向凌虚子的腹部:“人皇启灵拳·第一重第四式第四招——透体拳!” 拳劲穿透体表,直伤内腑,本是克制肉身防御的招式。可拳头砸在凌虚子腹部时,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对方的腹部微微一陷,随即反弹,一股力道顺着沈砚的手臂传来,让他手腕发麻。 “没用的!”凌虚子狞笑,另一只拳已经砸向沈砚的胸口。 沈砚急忙后退,与凌虚子拉开距离。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近百回合,竟是谁也拿不下谁。沈砚虽有仙符和人皇武技加持,但凌虚子的丹蕾秘术诡异多变,尤其是那韧枝御,让他的物理攻击效果大打折扣;而凌虚子也奈何不了沈砚的金刚坠符,几次重击都被反弹,自身还受了些轻伤。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砚心中暗道。他本想速战速决,可凌虚子的实力比预想中强,再拖下去,若清玄门的长老赶来,情况就不妙了。他看了眼天色,决定先撤,等恢复灵力后再做打算。 可就在他转身要御剑离开时,五道身影突然从暗处窜出,落在他的四周,形成一个包围圈。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老者,身穿紫色道袍,周身气息浑厚——陆神境三阶初期;另外四人中,三个是陆神境一阶,一个是陆神境二阶。 “想走?”白发老者冷笑,“沈砚,杀我清玄门弟子和长老,还想全身而退?”正是清玄门的大长老。 沈砚脸色一沉,神识扫过五人,心中暗道不好。这五位长老若是联手布下护宗阵法,必然能形成一股极强的合力,其威力至少得陆神境四阶初期的战力才能破解;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凌虚子,想要冲破困局,恐怕得有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实力才行。 凌虚子缓缓走到五人身后,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沈砚,我说过,这是我为你设的局。今日,你插翅难飞!” 话音落,五名长老同时催动灵力,瞬间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威压笼罩住沈砚。沈砚咬牙,周身灵气疯狂运转,人皇术催动到极致,可面对这股合力,他还是感到一阵吃力——灵力消耗加快,金刚坠符的金光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 他知道,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 第52章 万炁焚天困人皇,残魂惊退陆神巅 眼看五名长老结成的包围圈已缩至五丈范围,淡青色的灵力网如实质般笼罩而下,空气中的威压让地面碎石都微微发颤。大长老悬浮半空,紫色道袍上的金纹泛着冷光,目光锁定下方的沈砚,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魂力——这是陆神境修士的惯用手段,魂攻无形无相,最是让人防不胜防。 “沈砚,杀我清玄门弟子,今日便让你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大长老低喝一声,掌心魂力骤然射出,化作一道透明魂刺,直取沈砚识海。这魂刺的威力足以重创陆神境二阶修士的神魂,寻常护身手段根本无从抵挡。 可就在魂刺即将触到沈砚的瞬间,他周身突然亮起一层淡金色灵光。灵光如流动的铠甲般裹住全身,魂刺刚一碰触灵光,便像撞上了铁板,瞬间被弹飞回去,甚至还带着一股反震之力,顺着魂刺的轨迹倒传回大长老体内。 “噗!”大长老闷哼一声,捂着太阳穴连连后退,脸色瞬间惨白——那反震的魂力竟震得他识海发疼,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催动魂攻。 “人皇符箓术·护心铠符,果然名不虚传。”沈砚指尖凝着一缕灵光,护心铠符的符文在灵光中若隐若现,“此符灵光可免疫陆地神仙的所有魂攻,还能将魂力反震回去,大长老,你还想再试一次吗?” 其余四名长老脸色骤变——他们本想借着大长老的魂攻打乱沈砚的节奏,却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诡异的护身符箓。一名陆神境二阶长老咬牙道:“魂攻无用,便用阵法困他!启动基础困阵!” 四人同时催动灵力,淡青色的灵力网再次收紧,无数道灵丝从网中射出,试图缠住沈砚的四肢。可这些灵丝刚触到护心铠符的灵光,便如同被烈火灼烧般融化,根本无法靠近。 “基础阵法根本伤不到他!”又一名长老急声道,“开启护宗大阵·万炁归流阵!” 三名身着月白法袍的长老闻声而动,身形一闪便掠向清玄大殿地底——那里藏着万炁归流阵的核心阵眼。清玄大殿地底密室中,阵台中央的清玄鼎悬于半空,鼎身玄纹隐现,周围散落着九枚聚炁符牌残片,阵香早已备好,只待催动。 “结印,启阵!”为首的陆神境一阶长老低喝,三人同时抬手按向鼎身。掌心青芒如同溪流般渗入鼎内,鼎身玄纹瞬间亮起,阵香“唰”地燃起,青烟穿透岩层,与地面的地脉灵气相连。 九道青炁从地脉中窜出,如同九条青色长蛇,顺着密室通道涌向玄元峰峰顶。峰顶的九枚聚炁符牌残片同时亮起,淡青色的炁流从符牌中溢出,在清玄门山门上空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炁罩。炁罩如倒扣的青铜巨钟,罩面玄甲纹层层叠生,每一道纹路都透着坚不可摧的气息,将沈砚与五名长老一同困在其中。 “万炁归流阵!”沈砚抬头望去,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这阵法乃是清玄门千年传承的护宗大阵,能引地脉灵气为己用,威力随催动人数递增,此刻刚启动便带着陆神境三阶的威压,比基础困阵强了数倍。 炁罩刚成型,便有一道青芒从罩顶劈下,直取沈砚面门。沈砚身形一闪,青芒砸在地面,炸开一个数米深的大坑,碎石飞溅。可不等他站稳,更多青芒如同暴雨般密集射出,将他的闪避空间不断压缩。 “人皇术,裂山压顶阵!”沈砚低喝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地面剧烈震颤,百块磨盘大的巨石从地底破土而出,每块巨石都裹着淡金色的人皇气,如同流星般朝着炁罩飞去。巨石与青芒碰撞,发出“轰隆”巨响,碎石与灵气碎片四溅,暂时挡住了青芒的攻击。 “以攻为守?倒是有点手段。”大长老冷笑,身形一闪便掠向地底密室。第四位陆神境长老紧随其后,两人同时踏入阵眼,掌心青芒注入清玄鼎中。 清玄鼎突然嗡鸣震耳,鼎身玄纹亮至极致,地底地脉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入。山门上空的炁罩瞬间凝实三倍,罩顶浮现出两道祖师虚影——虚影身着古老道袍,手持长剑,剑尖凝着紫色雷芒。“轰!”两道雷芒劈下,威力较此前翻了一倍,刚与巨石碰撞便将其轰碎,雷劲余波朝着沈砚席卷而去。 沈砚瞳孔微缩,护心铠符的灵光再次亮起,挡住了雷劲余波,却也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隐隐发闷。可不等他喘息,第五位陆神境长老也踏入阵眼,清玄鼎嗡鸣更甚,炁罩化作深青色,祖师虚影增至五道,周身环绕青焰,术法威力再翻一倍。 五道雷芒同时劈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沈砚刚要再次催动裂山压顶阵,却见炁罩中突然涌出一团团暗红色火焰——三昧真火!火焰温度极高,刚靠近便将空气烧得扭曲,地面岩石开始融化,连护心铠符的灵光都泛起波动,显然这火焰能直接灼烧灵力防御。 “人皇符箓术·焚天盾符!”沈砚不敢大意,左手探入乾坤袋,摸出一张折叠黄符。指尖人皇气注入的瞬间,符纸展开,淡金色火焰纹路如活蛇般游走,化作一道半人高的火罩,将他护在其中。 这焚天盾符的火罩最擅防御火攻,三昧真火刚触到火罩便被挡住,甚至发出“滋滋”声响,火焰之力竟被火罩吸收,顺着罩壁汇入沈砚体内——刚才被雷劲消耗的灵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竟能吸收三昧真火?”大长老脸色铁青,身形一闪便冲入地底密室。他深知焚天盾符的难缠,若不尽快增强阵法威力,根本无法破防。随着大长老的加入,清玄鼎再次嗡鸣,炁罩凝实到近乎墨色,三昧真火如同潮水般涌出,几乎要将焚天盾符的火罩彻底包裹。 火罩灵光开始闪烁,吸收速度渐渐跟不上火势蔓延。沈砚眉头紧锁,双手再次结印,地面浮现出复杂的阵纹:“人皇术阵法·焚天御火阵!” 阵纹亮起的瞬间,焚天盾符的火罩骤然扩大,与阵纹相连形成巨大火环。火环不仅硬接三昧真火,还主动牵引火焰融入阵中,将其转化为阵能注入阵眼,让阵法进入循环运转——焚天御火阵竟达到了生生不息的效果,火环灵光越来越亮,暂时稳住了危局。 “五个长老都拿不下他?废物!”凌虚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终于按捺不住,身形一闪便掠向地底密室。随着他的加入(陆神境三阶大圆满),清玄鼎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鼎身玄纹甚至开始脱落,化作灵纹融入炁罩。 炁罩威力瞬间暴涨数倍,三昧真火如同火龙般扑来,瞬间围到沈砚一步之遥!灼热的温度让他头发微微卷曲,焚天御火阵的火环开始出现裂纹,灵力消耗速度远超恢复速度。沈砚看着逼近的火焰,脑海中闪过一个绝望的念头:“难道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想催动新的符箓,可双手被火焰威压困住,指尖灵力紊乱,连乾坤袋都无法触碰。三昧真火越来越近,火环裂纹不断扩大,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衣物被烤焦的味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带着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威压,瞬间冲破炁罩外层防御——“东偷”何伯生! “凌虚子,以多欺少,算什么正派!”何伯生抬手便要破阵,却见凌虚子突然狂笑:“何伯生,来得正好!今日便用外门弟子的神魂,助我突破!” 凌虚子猛地掐诀,清玄门外门弟子寮方向传来凄厉惨叫,无数淡金色魂丝从寮房飞出,涌入万炁归流阵阵眼——他竟用所有外门弟子作为炉鼎,炼化其神魂强行突破! 凌虚子周身气息骤然暴涨,从陆神境三阶大圆满飙升至四阶初期!随着他的突破,万炁归流阵威力再增,炁罩重新凝实,竟挡住了何伯生的破阵攻击。好在何伯生的出现为沈砚争取了2.3秒喘息时间,就是这短短几秒,让他挣脱了火焰威压。 “人皇术法·八面玲珑步!”沈砚低喝,身形如同鬼魅般瞬移,瞬间从三昧真火包围中逃出。这步法能无死角闪避陆地神仙所有攻击,他借着瞬移间隙,再次结印:“人皇术阵法·御风屏障阵!” 淡青色风墙瞬间成型,不仅能借风瞬移5丈避开火焰,还能自动抵挡三昧真火杀招,且瞬移无冷却。沈砚借着风墙掩护不断闪避,可对面毕竟有六名强者(五长老+凌虚子),万炁归流阵威力仍在递增,他渐渐疲于应付,灵力消耗殆尽。 此前沈砚本有一次瞬移逃离的机会——御风屏障阵的范围足以超出炁罩,可他看着被牵制的何伯生,终究咬牙放弃:“要走一起走!”这一耽搁,却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炁罩再次收缩,三昧真火几乎要将两人彻底吞噬。 “置之死地而后生!”何伯生眼中闪过决绝,周身气息突然疯狂暴涨——他竟在绝境中突破至陆神境五阶初期!何伯生抬手一挥,淡金色灵光如巨斧般劈下,万炁归流阵的炁罩“咔嚓”裂开,随即轰然破碎,三昧真火瞬间溃散。 “凌虚子,受死!”何伯生掠到凌虚子面前,掌心灵光凝聚。凌虚子脸色惨白,突然掐诀大喊:“有请太上长老!” 一道淡金色残魂从清玄大殿飘出,虽虚幻却透着结丹境初期(陆神境六阶初期)的威压——这是清玄门飞升二重天的太上长老留下的守护残魂!何伯生脸色骤变,他深知绝非对手,一把抓住沈砚的手臂:“走!” 这残魂有两个限制:出现需3秒准备时间,且只能在清玄门范围内活动。何伯生借着残魂成型前的间隙,带着沈砚瞬间掠出山门。等残魂彻底成型想要追击时,两人早已逃出范围,只能在山门处发出不甘的怒吼。 沈砚靠在何伯生肩头,看着远处渐渐缩小的清玄门,眼底闪过冷冽的光芒:“凌虚子,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 第53章 诛杀令传隐世宗,悟凡境创共成长 沈砚与何伯生的身影刚消失在清玄门山门的天际线,凌虚子便转身踏入宗主殿。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因突破而略显扭曲的面容,方才被何伯生破阵的屈辱与强行炼化弟子神魂的戾气交织在一起,让他周身的灰雾都透着几分狰狞。 “传我命令!”凌虚子猛地一拍案几,桌上的传影珠应声亮起,将他的声音传遍清玄门各堂,“沈砚夜闯清玄门,残杀我宗门外门弟子数百,手段残忍,罪不容诛!现我以正道魁首之名,发布隐世宗门追杀令——凡见沈砚者,可就地格杀,提其首级来见者,赏上品灵晶千颗;如有宗门或个人胆敢包庇,以沈砚同伙论处,清玄门将联合各大正派,共讨之!” 空间传影珠的光芒闪烁,将这道诛杀令的每一个字都刻得清晰,殿外的长老们闻声而入,一个个面露凝重。大长老上前一步,躬身道:“宗主,此令一出,必然震动整个隐世圈,只是……何伯生那老东西也在场,为何不将他一同列入诛杀令?” 凌虚子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却又很快被傲慢掩盖:“何伯生?九十年前蓝星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抗战时杀过的鬼子能堆成山,民间至今还传着他的英雄名头。我若将他列入诛杀令,谁会信?再者,他如今已是陆神境五阶初期,放眼整个隐世圈,有谁能拿下他?与其白费力气,不如先除了沈砚这颗眼中钉——那小子修炼的功法诡异,再让他成长下去,才是心腹大患!” 大长老恍然大悟,连忙应声:“宗主英明!属下这就安排内门弟子,持传影珠前往各大隐世宗门,确保诛杀令今日之内传遍所有正派!” “去吧,此事不得有误。”凌虚子挥了挥手,待大长老离去后,他走到殿内的祖师画像前,指尖划过画像下方“鬼谷子旁系”的题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没人知道,清玄门能有今日的规模,全靠当年开山鼻祖的“手段”。 当年,开山鼻祖本是鬼谷子座下一名不起眼的旁系弟子,因资质平平,始终无法将丹蕾秘术修炼圆满结丹。后来在一次围攻邪教的行动中,他意外盗取了邪功《噬魂心经》,竟借着邪功的力量,将门下弟子当作“炉鼎”,抽取他们的神魂与灵力,硬生生突破到金丹初期,飞升到二重天。 自那以后,清玄门便定下一条隐秘规矩:除六位核心弟子与六位长老外,其余弟子皆按“炉鼎”方向培养。这些弟子常年受《噬魂心经》余威影响,精气神被一点点榨取,每到夜间便会陷入深度昏睡,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而历代宗主,皆靠炼化这些弟子的神魂突破境界,却将这种行径美其名曰“正道传承”。 至于保留核心弟子与长老,实则是清玄门祖师爷为保宗门“可持续发展”的隐秘策略——核心弟子是圣子或长老的候选人,等宗主或长老飞升二重天,便由圣子继承宗主之位,未成为圣子的核心弟子则晋升为长老,或作为长老预备役,确保宗门权力与“炉鼎体系”能代代延续。 也正因这隐秘策略,此前清玄门长老凌苍被杀后,六位长老本应只剩五位,却因宗门早有预备役长老与核心弟子储备,很快便补上了空缺——凌虚子施展《噬魂心经》,以一百多位内门弟子为炉鼎,助一位预备役长老快速突破,成为新的陆神境一阶长老。 这般看来,清玄门开山祖师爷虽行事恶毒,却也是极有远见的修仙者。他本是鬼谷子旁系弟子,却能让清玄门延续两千余年,还跻身隐世宗门三大正道魁首之列,其谋略与心思,确实远超常人。 此刻,远离清玄门百里之外的一片空阔草地上,沈砚正对着何伯生躬身行礼:“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晚辈今日怕是要葬身在三昧真火中了。” 何伯生仰头大笑,声音洪亮得震得周围的草叶微微颤动:“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敢一个人单挑整个清玄门,这份魄力,倒有老夫当年的影子!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这次来,是受了林家二小姐林晓婷所托——那丫头听说你要去清玄门,急得直哭,生怕你出什么事。” 沈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难道前辈您就是何傲胜老哥的爷爷,江湖上人称‘东偷’的何伯生?”他早在上次去林家取人皇袍时,就从何傲胜口中听过其爷爷的名字,知晓这位前辈不仅实力强悍,还是抗战时期的英雄,只是一直没能当面见到,当即向何伯生行了一个大礼。 “不错,就是老夫!”何伯生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沈砚微微一晃,“你这小子,倒是比传闻中更沉稳。不过你方才这一拜,可让老夫受不起——我们将来都是亲戚,你和我孙子何傲胜以后会成为连襟,哪有亲戚间互相帮忙,还要行这么大礼的?” 沈砚却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前辈,晚辈这一拜,并非因为亲戚关系,而是对您当年抗日打鬼子、拯救百姓的敬畏之心。晚辈虽未经历过那个年代,但上次从林家离开后,在网上查了不少关于您的事迹,您是真正的民族英雄。” 何伯生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却变得悠远:“英雄谈不上,那些死鬼子本就该杀。当年国家存亡之际,只要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拿起武器反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老夫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不过老夫倒有些好奇,你身上既没有寻常修仙者的灵气波动,也没有武道修士的气息,更不是修炼了丹蕾秘术,为何实力却如此强悍?连凌虚子那老东西的万炁归流阵都困不住你。” 沈砚没有隐瞒,坦然道:“不瞒前辈,晚辈修炼的是《人皇经》,并非传统的修仙体系,所以您无法看透我的修为。只是如今蓝星灵气稀薄,《人皇经》的修炼也遇到了瓶颈,晚辈早已达到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连突破到脱凡境的门槛都难。” “《人皇经》?”何伯生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老夫活了近百岁,也只在古籍中见过零星记载,说这是传说中的功法,能以凡人之躯悟人皇之道,没曾想居然真的存在!” 他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你说灵气稀薄无法进阶?老夫倒有个想法。你虽无法从天地间汲取大量灵气,却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肉身锻炼能让你更好地承载灵力,实战锤炼能让你更精准地掌控功法,道心淬炼能让你在修炼中不走岔路,再加上将体内的灵力一点点转化为灵气,以少积多,未必不能突破瓶颈。” 何伯生蹲下身,捡起一根草茎,在地上画了两道线:“这就好比龟兔赛跑。有些修士一心求快,同等时间里能把灵力转化成十份灵气,看似进度迅猛,可那些灵气全是‘浮散’的,就像堆起来的沙堆,稍一冲击就散了;但你要是能稳打稳进,哪怕把一份灵力只转化成五成——就算只有两成‘凝实’的灵气,最终也会像浇筑的基石一样,虽慢,却扎实无比。老夫以武修仙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个‘稳’字,今日便把这‘稳进证道’的道理,讲给你听。” 他指着地上的线条,缓缓道来:“以快为要者,灵力转灵气时只图效率,半柱香能完成十次转化,每一次都带着明显的进度,旁人看着都觉得厉害;而以稳为先者,两柱香只做一次转化,却要让灵力在经脉中反复碾压、在丹田中慢慢温养,直到灵气凝实得能抗住冲击。前者遇上个灵气乱流、境界冲击,很容易灵气反噬;后者却能稳住阵脚,甚至在考验中进一步打磨灵气。” 沈砚听得入了迷,何伯生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的困惑。他一直纠结于灵气不足,却忘了《人皇经》本就重“悟”不重“吸”,若能从肉身、实战、道心三方面入手,再辅以灵力转灵气的积累,未必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多谢前辈指点!”沈砚茅塞顿开,当即盘膝坐下,闭上双眼。最近几天与清玄门的战斗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与凌苍的对决让他的肉身得到了锤炼,与五位长老的阵法对抗让他积累了实战经验,何伯生的出现又让他坚定了不放弃《人皇经》的道心。 他按照何伯生所说,将体内的灵力缓缓调动起来,一点点压缩、转化。以往他总想着快速积累灵气,如今却耐下心来,让每一缕灵力都在经脉中流转三到五遍,确保转化出的灵气足够凝实。不知不觉间,他的气息开始变化,不再是之前的飘忽,而是变得沉稳、厚重,像是深潭般,看似平静,却藏着汹涌的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明悟。他站起身,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肉身经过实战打磨,比之前强壮了三成;道心因坚定而更加稳固,不再有放弃《人皇经》的念头;体内的灵力虽未增多,却转化出了一缕凝实的灵气,让他的实力有了明显提升。 “前辈,晚辈好像悟了!”沈砚兴奋地说道,“晚辈想以‘凡’为基,开创一个新的境界——悟凡境。此境不分传统修仙的阶位,只以一到六阶划分,每一阶都需从肉身、实战、道心、灵力转化四方面入手,直到彻底悟透‘凡’的真谛,再求突破脱凡境。” 何伯生眼前一亮,连忙道:“快说说,你现在到了哪一阶?” “晚辈原本的实力,大概相当于悟凡境二阶后期。”沈砚解释道,“经过刚才的肉身锻炼,已经进入悟凡境二阶巅峰;再结合实战经验的总结,突破到了悟凡境二阶大圆满;刚才转化的那缕灵气,又让我进入了悟凡境三阶初期;最后道心淬炼完成,稳定在了悟凡境三阶中期,对应的战力,已经达到了陆神境三阶中期。” 他顿了顿,有些遗憾地说:“只是脱凡境需要大量灵气来脱去凡体,实现境界蜕变,如今蓝星灵气稀薄,晚辈暂时还无法突破到脱凡境初期,也就无法达到金丹初期的战力,更别说飞升到二重天了。不过这悟凡境的秘术,对以武修仙者或传统修仙者应该有用,他们若按此境修炼,或许能借助天地间的少量灵气,突破到金丹初期。” 何伯生哈哈大笑,拍了拍沈砚的肩膀:“好小子!老夫只是点拨了几句,你居然直接开创了一个新境界!这悟凡境秘术,可是能改变整个隐世圈修炼格局的东西!” 沈砚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悟凡境的修炼法门:“前辈,这悟凡境秘术能成型,全靠您的指点,晚辈愿将它交给您,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何伯生接过纸,仔细看了一遍,越看越激动:“好!好!有了这秘术,老夫说不定能突破到陆神境五阶后期!你放心,老夫不会独享,日后会将它传给真正值得传的人,绝不会让它落入像清玄门那样的邪门手中。” 沈砚先给林晓婷、苏清圆和长公主发了信息报平安,说明自己这几天要专心修炼,有事可随时联系,等修炼结束后再去找她们,随后便与何伯生开始互相指点。 接下来的几日,沈砚就在这片草地上跟着何伯生修炼。何伯生以武修仙多年,对肉身锻炼、实战技巧有着独到的见解——他教沈砚如何在战斗中借力打力,如何通过简单动作打磨肉身,还教他在灵气不足时,用体内灵力模拟出灵气的效果。 沈砚也将悟凡境秘术的细节一一讲给何伯生听,帮他调整修炼中的偏差。在两人的相互指点下,何伯生仅用三天便突破到陆神境五阶后期;沈砚则通过进一步的肉身锻炼与道心打磨,将悟凡境三阶后期的战力稳定下来,即便不借助灵气,也能与陆神境三阶巅峰的修士打成平手。 ------------ 第54章 归途话旧藏秘辛,京城惊变掳公主 两道剑光破开云层,青灰色的剑影裹着罡风掠过天际,下方的城镇渐渐缩成模糊的光点。沈砚立于“玄尘”仙剑之上,周身淡金色人皇气收归内敛——经清玄门一战与何伯生指点,他的悟凡境秘术已稳固在三阶后期,战力堪比陆神境三阶后期,寻常反派只需一掌便能解决。 身旁驾着古朴木剑的何伯生,银须在风中飘拂,目光却带着几分急切:“回了京城,我得先去见外婆,耽误不得。” “外婆?”沈砚闻声侧头,眼中满是诧异。 “是啊,她如今寿元将近,我得尽快找到她,总怕她为了续命,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何伯生叹了口气,语气里藏着担忧,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发现她可能跟道神子有接触,怀疑那天在商场想捉长公主的人就是她,只是你的出现挡了她的路,再加上袁雨晴也在场,她才不方便出手。” “怎么?她认识袁雨晴?”沈砚追问。 “何止认识。”何伯生看了沈砚一眼,反问,“她是袁雨晴外曾祖父的奶奶,你说袁雨晴该叫她什么?” “外高祖母?”沈砚失声惊呼。 “没错。”何伯生点头,“所以她一是怕误伤袁雨晴,二是怕袁雨晴认出她的功法。” “原来如此。”沈砚有些意外,“可袁雨晴居然能认出她的功法?我还以为她那样的性子,连独立生存都难,哪懂这些。” “哈哈哈……”何伯生哈哈大笑,显然看穿了沈砚的心思,“你说得对,袁雨晴根本看不出功法来路。要是她妹妹袁晴海在,或许还能认出来,只不过我外婆哪知道袁雨晴是个没开窍的,白白担心一场。”虽说何伯生与彭飞是表兄弟,可两人关系素来一般,对彼此的后辈也就没多关照。 “原来如此。”沈砚恍然,随即更惊讶了,忍不住多看了何伯生一眼,“晚辈万万没想到,前辈的外婆竟还在世?能让您这般记挂,她一定也是位世外高人吧!” “何止是高人。”何伯生点头,语气瞬间多了几分敬重,“她就是‘南商’李玉雅。” “难道是……”沈砚猛地反应过来,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记载,“您说的是九十年前,蓝星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的那位‘南商’?就是抗战时期留下不少英勇事迹的那位?” “正是她。”何伯生缓缓道,“抗战时外婆一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南商’的名号当年响遍整个蓝星。虽有人察觉她身形、声线透着几分异样,猜测她或许是女子,可始终没实证,外界便一直把她当作男性强者。后来我们七人隐退,道神子武德找上门,想联合我们一起夺取人皇四神器,被拒后就动了杀心。最后除了我和外婆,其余四人都被他打成重伤,扔在乱葬岗——好在陆神境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玄妙,那四人借着他的重击冲破了境界瓶颈,又借着假死的名头躲起来潜心修炼,才算捡回一条命。” 沈砚听得心头一震,随即追问:“那您和李玉雅前辈,当年是怎么避开道神子追杀的?” “外婆心思细,隐退后就恢复女子身份经商,还花重金换了新身份,彻底从武道界消失。”何伯生眼底闪过一丝庆幸,“道神子连她是女子都不知道,自然找不到踪迹。倒是我,当年能活下来,全因道神子打伤彭飞前辈后受了道伤,没力气再对我动手。” “原来如此。”沈砚恍然,忽然想起一事,“那天在商场,她还自称‘老夫’呢。” 直到此刻,那天的场景才清晰浮现在沈砚脑海:当时那黑衣人听到“战神殿?国家?”,下意识接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激动,还说“没有老夫当年为国……” 沈砚笑着补充:“前辈,若不是现在说破,那天‘南商’前辈用男声自称‘老夫’,我是真被蒙在鼓里,半点没怀疑她是女子。” 说话间,两人已至京城上空。何伯生朝沈砚拱了拱手:“我先去城南‘金玉楼’见外婆,你若有事,遣人来寻便是。”言罢,木剑转向,化作一道流光往城南飞去。沈砚收了一阶次品长剑,足尖轻点落在林家府邸门前,门房见了他,连忙躬身引路:“沈先生,小姐在正厅等您呢!” 穿过栽满青竹的庭院,林晓婷已快步迎了出来,月白色衣裙衬得她面色愈发担忧:“你总算回来了,清玄门那边没出事吧?” “多亏你请何伯爷出手,一切顺利。”沈砚语气诚恳,刚要细说,院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厮,捧着信函气喘吁吁:“小姐!沈先生!袁护卫急信——公主被人掳走了,往城西去了!” 沈砚心头一紧,指尖骤然泛起淡金色灵光。他忽然想起上次从林家出来的情景——当时他要御剑去救苏家人,秦若瑶非要跟着,袁雨晴也放心不下,三人便一同乘上飞剑。途中秦若瑶好奇追问,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精准找到苏家人。 那会儿他随口提了句人皇术里的“寻息术”,说这术得通过肢体接触收集对方气息才能定位。没成想秦若瑶趁他专注操控剑光、袁雨晴在旁整理行囊的间隙,突然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事后还理直气壮地说“下次我遇险,你就能用这个找我了”,惹得袁雨晴在后面笑个不停。虽觉得这丫头举动胡闹,可他还是悄悄运转灵力,将秦若瑶的气息牢牢锁进了识海。 “我去救她!”沈砚话音未落,脚下已凝聚起青灰色剑光,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城西。寻息术瞬间催动,识海中秦若瑶的气息与外界灵气快速相连,一道细微却清晰的感应线,直直指向郊外的密林深处。 与此同时,城南金玉楼二楼雅间内,檀香袅袅。李玉雅端坐窗边,素色旗袍下的身形透着几分虚弱,鬓边几缕白发格外显眼——寿元仅剩三月,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修为虽强,却抵不住岁月耗损,灵力运转早已滞涩。 “外婆。”何伯生推门而入,双手捧着锦盒躬身行礼,“孙儿给您带了能续命的东西。” 李玉雅抬眸,目光落在锦盒上,语气平淡:“是为道神子的事来劝我?我替他做事,不过是想换丹蕾秘术延长寿元。” “道神子心术不正,他的秘术哪能随便给您?”何伯生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卷崭新的手稿,“这是沈砚最近自创的悟凡境秘术,不依赖天地灵气,从肉身、实战、道心、灵力转化四方面修炼,正好能帮您突破瓶颈。” 李玉雅拿起手稿,指尖刚触到纸页便眼睛一亮。当看到“以凡为基,悟透本源即可破境”时,她猛地抬头,语气满是震惊:“这术……竟能绕开灵气、功法属性与天道规则的限制?” “沈砚如今已是悟凡境三阶后期,战力能比得上陆神境三阶后期。”何伯生笑着点头,“您按这秘术修炼,肯定能踏入五阶,不出三日,必能突破到五阶后期。” “沈砚真的达到陆神境三阶的战力水平了?”李玉雅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何伯生,语气里带着诧异,“要知道就在几天前,他还只有陆神境二阶九成的战力啊。” “嗯。”何伯生应了一声,重重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得到确定回复后,李玉雅不再犹豫,当即盘膝坐下,开始按照手稿修炼。她先以灵力打磨肉身——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躯体本就强悍,经悟凡境秘术引导,每一寸肌肉都在灵力滋养下焕发新生,原本僵硬的关节也渐渐变得灵活; 接着,她回忆起过往的商战博弈与武道对决,将其中的谋略与技巧融于一体,实战感悟在识海中快速沉淀;道心层面,她放下了对丹蕾秘术的执念,心境愈发通透澄明;最后,她将体内滞涩的灵力反复压缩、提纯,一点点转化为凝实的灵气。 其实她早年积累本就扎实,只是一直缺一套正确的秘术来消化沉淀。如今有了“悟凡境秘术”引导,不过十分钟,雅间内突然亮起淡青色灵光,李玉雅周身气息骤然暴涨——陆神境五阶初期!她缓缓睁眼,感受着体内奔腾的灵力,苍白的面色多了几分红润,眼角的细纹也淡了些许。 “我要继续突破!伯生,你帮我护法。”李玉雅话音刚落,便再次闭上眼,彻底沉浸到修炼中。 “好的,外婆!”何伯生立刻凝神戒备,目光警惕地盯着雅间门口,为她守住周遭的安宁。 而此刻,城西郊外的林间小道上,三辆黑色越野车首尾相接,轮胎碾过落叶的“簌簌”声与引擎轰鸣交织,在寂静的树林里格外刺耳。 中间那辆车的后座上,秦若瑶被粗重的玄铁锁链死死捆住手腕脚踝——她虽是玄级武者,寻常绳索根本困不住,可这锁链淬过压制真气的灵液,越挣扎勒得越紧,连指尖都难以动弹。 嘴上贴着的黑色胶布让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瞪着杏眼,盯着车窗外来回巡视的黑衣人,锁链摩擦金属的“哐当”声里满是不甘。 最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带头的蒙面人侧头看向后视镜,对着对讲机冷声道:“都盯紧点,别让公主殿下耍花样。等出了这片林子,就算沈砚来了也没用。”话音刚落,他突然瞥见前方天际闪过一道青灰色剑光,心头猛地一紧。 下一秒,“轰!”的一声巨响,剑光直直砸在第一辆车车头前方!碎石与尘土冲天而起,形成厚厚的烟幕,三辆车被迫同时急刹,轮胎在地面划出六道深深的黑痕。烟幕散去时,沈砚手提“玄尘”仙剑稳稳立在路中央,周身淡金色人皇气如潮水般暴涨,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树木都微微颤抖,树叶簌簌落下。 “放了公主。”沈砚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引擎的余响,清晰传到每个黑衣人耳中,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带头的蒙面人。 三辆车上瞬间冲下来十几个人:带头的蒙面人是武仙境,身边跟着2个武圣、4个大宗师,剩下6个全是宗师。可他们看清沈砚周身的气场,脸色齐刷刷惨白——陆神境三阶后期的威压,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带头的蒙面人急红了眼,猛地冲回中间那辆车,拔出匕首架在秦若瑶脖子上,冲着沈砚嘶吼:“别过来!再动一步,我就杀了她!”匕首锋刃贴着秦若瑶的脖颈,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渗出血珠。 沈砚眼神一凝,周身人皇气骤然爆发:“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淡金色气场以沈砚为中心,瞬间扩散至方圆十丈!冲在最前面的2个武圣刚想运转真气,便觉体内真气如凝固般动弹不得,浑身像灌了铅一样僵在原地;4个大宗师直接被压得单膝跪地,额头冷汗直流,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6个宗师更是双腿发软,“噗通”一声全跪倒在地;带头的蒙面人握着匕首的手不停颤抖,连指尖都无法弯曲,只能死死盯着沈砚,眼里满是恐惧。 就连车厢里的秦若瑶虽也被气场笼罩,却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力量的善意,只是暂时限制了她的行动。 “你以为这点手段,能威胁我?”沈砚眼神一厉,右手凝聚起拳头大小的金色拳芒,手臂一扬,拳芒如流星般射出,精准砸在带头蒙面人胸口——只用四成力道,却集中于一点,既破敌又不伤及秦若瑶。 “噗!”蒙面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树干上,落地前竟在拳芒余威下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汽化。 解决掉带头者,沈砚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掠到两个武圣面前。不等两人反应,他左右开弓,淡金色掌风分别拍在两人胸口。“咔嚓!”两声脆响,武圣的胸骨当场碎裂,口喷鲜血倒飞出去,落地时已没了气息。 接着,沈砚转向四个大宗师。他脚尖轻点地面,在空中划出残影,右手成爪,分别扣住四人肩膀。“砰!砰!砰!砰!”四记沉闷的重击接连响起,大宗师的丹田瞬间被震碎,武道根基先一步尽毁,紧接着便被体内失控的灵力彻底震爆——谁让他们先前跟着围堵秦若瑶,显然沈砚这是真的动了火。 最后剩下的六个宗师早已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树林深处逃。沈砚冷哼一声,指尖快速弹出六道金色灵光,精准击中六人后心。灵光入体的瞬间,六人当场僵住,体内真气尽数溃散,最终也在灵力冲击下爆破身亡。 十几名敌人片刻间被尽数解决,沈砚转身走向中间那辆车,抬手对着车厢里的秦若瑶挥了挥。淡金色灵光掠过,捆住她的玄铁锁链“咯噔”一声断裂,链节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刚要伸手揭下秦若瑶嘴上的胶布,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那声音像毒蛇吐信般刺耳,直直传来:“沈砚,来了就别想走!” ------------ 第55章 八阵护瑶破鬼谷 城西郊外的密林里,玄铁锁链断裂的“咯噔”声还未消散,树影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衣袂破风之声——三道气息各异的黑影率先掠出,紧随其后的是二十余名修为从炼气初期到筑基大圆满的弟子,正是鬼谷阁奉命而来的毒蝎长老、血蜈长老与骨煞长老。 毒蝎长老周身萦绕着凝实的绿芒,丹蕾境中期小成的修为散发出陆神境二阶巅峰的威压,三角眼扫过沈砚时,指尖已不自觉凝出尖锐的灵气细刺;血蜈长老袖口泛着淡淡的腥气,丹蕾境初期后段的实力对应着陆神境一阶后期,双手藏在袖中,隐隐能听到毒虫爬动的窸窣声;骨煞长老则裹着一层灰黑色死气,丹蕾境初期大成的修为堪比陆神境一阶大圆满,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浮现出细微的黑色纹路。 “沈砚,杀我鬼谷阁郜毒影长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毒蝎长老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冷意。他口中的郜毒影,正是此前带着黑旋风(炼气期巅峰)、白玫瑰(炼气期大圆满)在公园截杀沈砚的丹蕾境初期长老——那一战,郜毒影三人尽数被沈砚反杀,而作为隐世宗门长老,郜毒影身上本就携着鬼谷阁主“鬼算子”赐予的阴性“空间传影珠”。 那枚传影珠将整场战斗完整传回了鬼算子手中的阳性传影珠内。鬼算子反复观瞧影像,一会儿比对沈砚出拳的力道,一会儿测算人皇气的覆盖范围,甚至逐帧数着他破解郜毒影招式的时间,最后才得出结论:沈砚战力仅在陆神境二阶九成。毕竟上次截杀本就是“试探性明攻”,鬼算子原本就不清楚沈砚的真实实力,如今有了传影珠的“实证”,更是笃定自己的判断分毫不差。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二阶不到”的修士,根本无需出动更高阶的战力——派毒蝎长老这尊“二阶巅峰”带队,再配血蜈、骨煞两位“一阶”长老,加上二十余名覆盖炼气到筑基期的弟子,足够形成压倒性优势。 甚至为了防止沈砚借助地形逃窜,鬼算子还特意让弟子们带上了破阵工具,却没料到沈砚这几日已突破至悟凡境三阶后期,战力堪比陆神境三阶后期,早已不是影像中那个“二阶九成”的水准。 “阁主算你只有二阶九成战力,”毒蝎长老往前踏了一步,绿芒更盛,“我等三人足够取你性命,识相的就束手就擒,还能留秦若瑶公主一条全尸!”他身后的血蜈长老跟着阴笑一声,袖口猛地一抖,几只通体乌黑的毒虫落在掌心,显然已做好动手准备;骨煞长老则抬手一挥,灰黑色死气化作几道细小的骷髅虚影,围绕着他缓缓旋转,杀意直白又浓烈。 沈砚眉头微蹙,余光瞥见身旁刚挣脱锁链的秦若瑶——她脖颈处还留着一道细微的血痕,玄级武者的修为在这场混战中根本毫无自保之力。“公主,你站在此地别动!”沈砚话音未落,已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一阶次品长剑。剑身虽有几道细微裂痕,却仍泛着灵器特有的淡金色微光,“这剑作为阵眼,我布下护阵,你待在里面绝对安全。” 秦若瑶刚点了点头,便见沈砚持剑在她脚下快速划动。长剑过处,地面浮现出细密的淡金色阵纹,短短两息间,一个直径两米的阵基已初见雏形。这是沈砚早年习得的“八面玲珑阵”,一旦布成,透明护盾能自动反弹陆神境所有杀招,且无任何损耗,最适合用来保护修为较弱的秦若瑶。 沈砚以一阶次品长剑作为阵眼布阵——唯有法器充当阵眼,阵法才能持久运转,尤其是在面对强者硬攻时。若是没有法器阵眼,普通阵法不仅难撑一个小时,一旦遭遇强者攻击,顶多只能抵挡十几息,撑死算解燃眉之急。 有法器阵眼则完全不同:哪怕只是一阶次品长剑这类法器(虽属灵器范畴,但一阶残次品除外),只要有灵器之物做阵眼,阵法一旦布成,若无人攻击、也不主动收阵,理论上能长久不衰。 即便有强者来攻,只要对方不懂破阵之术,也丝毫影响不了阵法的存续;就算遇上不懂阵法的超级强者,在绝对实力面前阵法难免成摆设,但有灵性的法器做阵眼,仍能显著延长阵法抗攻击的次数与时长,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就在阵纹即将闭合的瞬间,毒蝎长老突然冷哼一声:“想布阵?没那么容易!”他抬手对着身后的弟子厉喝,“给我上!别让他完成阵法!”话音刚落,两名炼气初期弟子率先冲了上来,手中短刀泛着淬毒的绿光,直扑沈砚后心——他们虽修为低微,却也知道若让沈砚布成阵法,后续战斗会难上数倍。 沈砚眼神一凛,当即弃剑于阵眼处,左手快速从怀中摸出五张黄色符箓。每张符箓上都画着扭曲的雷纹,符纸边缘还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正是通灵期的“惊雷爆符”。“人皇符箓术,起!”沈砚指尖灵力注入符箓,五张符纸瞬间燃成灰烬,紧接着,五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半空炸响! “轰隆!”第一声惊雷炸响时,冲在最前的两名炼气弟子只觉耳膜剧痛,气血翻涌得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仓促停下脚步,双手捂耳运气抵御;第二声惊雷紧随其后,声音比先前更响,两名筑基初期弟子当场被震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踉跄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第三声、第四声惊雷连环炸开,气浪裹挟着雷劲扫向四周,几名低阶弟子胸口发闷,心脉隐隐作痛,不得不盘膝坐下调息,连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最后一声惊雷聚成一道手臂粗细的金色雷柱,直直砸向一名筑基中期弟子——那弟子躲闪不及,被雷柱击中后,浑身抽搐着吐出一口黑血,当场失去了自理能力。 混乱中,沈砚趁机退回阵眼旁,右手按在长剑剑柄上,灵力全力注入。“嗡”的一声轻响,淡金色的阵纹彻底闭合,一个透明的护盾从阵基中升起,将秦若瑶稳稳护在其中。护盾刚形成,便有一名弟子不甘心地挥刀砍去,刀刃撞上护盾的瞬间,竟被反弹回来,直直劈向自己的肩头——若非他反应快,恐怕已被自己的刀重伤。 此刻再看鬼谷阁弟子,虽因毒蝎长老提前提醒躲避及时,未造成大规模伤亡,却也死了一名炼气初期弟子、重伤了一名筑基中期弟子,剩下的人皆面带惊惧,再不敢贸然上前。“废物!”毒蝎长老见弟子们狼狈不堪,气得脸色铁青,当即不再留手。他双手快速结印,丹田内的丹蕾灵光骤然亮起,绿色灵气在掌心凝成十几道尖锐的芽状气劲——正是丹蕾秘术第二重“绽芽式”的第一招“灵芽突”。 “喝!”毒蝎长老低喝一声,双手向前推出,十几道绿色气劲如同一排锋利的匕首,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扑沈砚面门。这气劲威力极强,若是武圣后期修士被正面命中,经脉定会被灵芽气劲搅碎,彻底失去战力,即便沈砚修为更高,也不敢轻易硬接。 沈砚早有防备,体内人皇气快速运转,双拳泛起淡金色的光芒。“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沈砚迎着气劲挥出一拳,拳劲看似普通,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只听“噗噗”几声闷响,十几道绿色气劲竟被拳劲一一穿透,化作漫天灵气消散在空气中——透体拳专破这类凝聚型灵气招式,正好克制毒蝎长老的灵芽突。 毒蝎长老瞳孔骤然收缩:“这拳劲竟能破我灵芽突?”他还没回过神,便见沈砚身形一晃,已欺至三名鬼谷阁弟子身前。那三名弟子正是先前试图去破阵的筑基期修士,此刻正用匕首反复劈砍着透明护盾,却只在护盾上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白痕——有一阶次品长剑作为阵眼,这八面玲珑阵哪是他们能轻易破开的? “给我滚开!”沈砚冷喝一声,左手再次取出三张惊雷爆符。这次他没有拖沓,直接将符箓掷向三名弟子脚下。“轰隆!”惊雷炸响的瞬间,三名弟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雷劲掀飞出去。其中两人落地时已没了气息,胸口处的衣衫被雷劲烧得焦黑;剩下一人虽还活着,却也浑身是血,丹田处的灵气波动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显然,他的丹田已被雷劲震碎,彻底成了废人。 就在这时,血蜈长老突然从侧面偷袭而来。他双手藏在袖中,指尖凝出数十道细如发丝的淡绿色灵气刺——这是丹蕾秘术第一重“蕴蕾式”的第一招“蕾光刺”。这些灵气刺速度快过武圣境的动态视力,即便修士施展身法也难躲避,且穿透力极强,能轻松击穿武魂境的护体气劲,最适合用来偷袭。“沈砚,看招!”血蜈长老阴笑着,指尖灵气刺如暴雨般射向沈砚后背。 沈砚耳尖微动,猛地转身,双拳再次挥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第一拳挡住最前面的几道灵气刺,拳劲与灵气刺碰撞的瞬间,淡绿色刺芒消散大半;第二拳拳劲叠加,震碎了半数灵气刺,气浪还将血蜈长老逼退两步;第三拳则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将剩余的灵气刺尽数击溃。不仅如此,拳劲余波还扫向血蜈长老的袖口,只听“咔嚓”一声,他藏在袖中的几只毒虫当场被震死,尸体掉落在地。 血蜈长老脸色骤变,刚想后退,却见骨煞长老已冲了上来。“让我来会会你!”骨煞长老深吸一口气,周身灰黑色死气突然涌入体内——这是“蕴蕾式”的第二招“壤脉防”,以气血为壤、丹蕾灵气为脉,在体内形成一层隐性防御层。即便面对武圣初期的拳脚攻击,也能将冲击力导入大地,自身仅受轻微震荡,相当于多了一层“无形护具”。骨煞长老狞笑着冲向沈砚,拳头带着死气,直砸沈砚胸口:“我倒要看看,你的拳劲能不能破我的防御!”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体内灵气快速灌注拳心,拳头上的淡金色光芒愈发浓郁:“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这一拳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极强的钝击之力,即便是坚硬的青石,也能被一拳砸得粉碎,最适合用来破解这类防御型招式。 “砰!”两拳相撞的瞬间,骨煞长老只觉一股巨力从拳头传来,体内的隐性防御层如同纸糊般被轻易击穿。他闷哼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树上,树干当场断裂,树皮上还沾染了不少黑红色的血迹。骨煞长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胸口剧痛难忍,丹田内的丹蕾灵气也变得滞涩不堪——显然,他的内脏已被拳劲震伤,短时间内再无战力。 沈砚没有给骨煞长老喘息的机会,刚想上前补拳,身后却传来毒蝎长老的怒吼。原来毒蝎长老见两名同伴接连吃亏,竟再次施展出“绽芽式”,这次却是第二招“芽藤缠”。只见他双手结印,无数无形的藤蔓从地面钻出,如同毒蛇般缠绕向沈砚的四肢与躯干——这藤蔓韧性极强,武圣巅峰修士全力挣扎也难以挣脱,且会持续吸收敌方灵气,为自身丹蕾补充能量,若是被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想缠我?”沈砚冷哼一声,再次施展出“三叠破”。连环三拳砸在藤蔓上,第一拳震得藤蔓微微松动,第二拳将藤蔓撕裂出一道缺口,第三拳则彻底将藤蔓击溃。可就在这时,毒蝎长老又施展出“绽芽式”的第三招“根壁守”——他体表浮现出一层绿色的根须壁,根须交错缠绕,如同铠甲般护住全身,即便武圣巅峰的兵器劈砍,也难以伤其分毫,甚至还会被根须缠绕锁住兵器。 沈砚知道硬拼不是办法,当即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三张惊雷爆符。“这次,看你还能不能躲!”沈砚将符箓捏在手中,没有立刻激发,而是故意露出一个破绽,装作灵气不支的模样。毒蝎长老果然中计,以为沈砚已耗尽灵力,当即提着根壁守冲了上来,拳头带着绿色灵气,直砸沈砚面门——他觉得只要能击中沈砚,即便对方修为再高,也会被根须壁上的灵气所伤。 就在拳头即将命中的瞬间,沈砚突然激发符箓:“惊雷爆符,连环炸!”三道惊雷接连在毒蝎长老身前炸响,第一声惊雷震得他气血翻涌,根壁守出现了细微的裂痕;第二声惊雷炸在他胸口,根须壁当场破碎,毒蝎长老闷哼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第三声惊雷聚成一道小臂粗细的雷柱,直直砸在他丹田处——毒蝎长老瞳孔骤然放大,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丹田内的丹蕾灵气瞬间溃散,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 解决了毒蝎长老,沈砚转身看向还在挣扎的血蜈与骨煞长老。此时的血蜈长老已被刚才的拳劲震伤,正试图召唤毒虫自救;骨煞长老则趴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走近。沈砚没有丝毫犹豫,先是对着血蜈长老挥出一拳“透体拳”,拳劲穿透他的护体灵气,直捣丹田——血蜈长老惨叫一声,丹田被拳劲震碎,当场气绝身亡。紧接着,他又对着骨煞长老打出一记“青石碎”,拳头砸在对方胸口,骨煞长老喷出最后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没了声息。 剩下的十几名鬼谷阁弟子见三位长老尽数被杀,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密林深处逃。沈砚本想追击,却瞥见阵中的秦若瑶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便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公主刚经历绑架,此刻定是心神不宁,自己不能离开她太远。 沈砚走到阵眼旁,拔出一阶次品长剑,淡金色的阵纹瞬间消散,透明护盾也随之消失。“公主,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秦若瑶的脖颈上,伸手想查看那道血痕的伤势。 秦若瑶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敬佩:“我没事,多亏了你。沈砚,你刚才的拳法好厉害,那些长老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沈砚笑了笑,刚想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灵气波动从远处传来。他抬头望向密林深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那气息阴冷又诡异,与鬼谷阁弟子的气息截然不同,显然,还有更强的敌人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突然,一阵裹着松针气息的怪风掠过密林,卷起的落叶刚飘到半空便骤然停住。风势一滞,一道玄色身影已无声落在沈砚身侧,周身灵气凝而不发,却透着丹蕾境巅峰大成的厚重感——对应着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战力,可他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既无半分敌意,也没显露出善意,就那样静静立着,让人猜不透是敌是友。 ------------ 第56章 密林传秘典,墨玄揭仙族诡谋 玄色身影落地时,周身凝而不发的丹蕾境巅峰气息如沉渊般散开,连密林里的风都似被冻住——沈砚攥紧手中的一阶次品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方才激战毒蝎长老三人时耗损的灵力还未完全平复,此刻面对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强者,他不敢有半分松懈,下意识将秦若瑶往身后又护了护。 “你是谁?”沈砚的声音带着刚经历过厮杀的冷硬,目光死死锁着对方。他能看清玄色身影衣摆上绣着的暗纹——是一朵缠绕着藤蔓的墨色花蕾,既不似鬼谷阁的阴冷,也不同于清玄门的张扬,透着一股古老宗门特有的沉敛。 玄色身影缓缓抬眼,露出一张布满细纹却眼神清亮的脸,语气竟带着几分缓和:“这位小兄弟,不用那么紧张,我没有恶意的……”他说话时,周身厚重的气息微微收敛,不再像方才那般压迫,可沈砚心中的戒备丝毫未减——在这危机四伏的密林里,突然出现一位实力远超自己的隐世强者,任谁都无法轻易放下心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砚往前踏出半步,手中长剑微微颤动,淡金色的灵器微光与他体内悟凡境的灵力隐隐呼应。方才破阵杀敌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回放,他很清楚,眼前这人若真要动手,自己未必能护住秦若瑶,只能先以强硬姿态试探对方的来意。 玄色身影见状,倒也不再绕弯,坦然道:“我来自隐世古老大宗门鬼谷门,名叫墨玄,乃是鬼谷门的长老……”他刻意顿了顿,观察着沈砚的反应,见对方眉头微蹙,又补充道,“你方才斩杀的是鬼谷阁之人,与我鬼谷门虽同出鬼谷子一脉,却早已形同陌路。” “鬼谷门?”沈砚想起鬼谷阁弟子袖口的骷髅印记,语气骤然尖锐,“你跟刚才那一伙人是一伙的?”话音未落,他体内的灵力已快速涌向剑身,剑身上的淡金色微光愈发浓烈——若是对方真与鬼谷阁有关联,他便要立刻布下八面玲珑阵,先将秦若瑶护得万无一失。 “非也。”墨玄长老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鬼谷阁如今行事越发阴毒,专以噬魂、炼毒之术害人,早已偏离祖师爷鬼谷子的正道;而我鬼谷门数百年来,始终秉持‘以道驭术’的宗旨,从不滥杀无辜,更不会像他们这般绑架公主、挑起争端。” “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沈砚往前再迈一步,剑尖微微上扬,“除非让我搜灵,确认你没有说谎。”搜灵之术本就属极大冒犯,更遑论此刻关乎他与秦若瑶的安危,哪怕此举可能激怒对方,他也必须弄清对方的真实立场。 这小子居然要对我搜灵?难道不知搜灵时若被强行提取记忆,轻则伤及神魂,重则会变成毫无意识的植物人?看来他并非真要动手,只是故意试探我的耐性罢了,这份胆识倒真是过人! 想到这里,墨玄长老沉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眼底却无半分嘲讽:“小兄弟,若是我对你有敌意,早在你与鬼谷阁弟子厮杀时便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以我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战力,要取你性命,用得着跟你唠叨这么久?”他说话时,周身的丹蕾灵气轻轻波动,一道淡绿色的气纹在脚下一闪而逝——那是丹蕾秘术“壤脉防”的起手式,却只是随意施展,未带半分杀意,更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展示实力,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底气,无需靠谎言掩饰。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很清楚,墨玄长老说的是实话——方才他与毒蝎长老激战到最凶险时,若这人突然偷袭,自己绝无还手之力。可他依旧不愿松口,咬了咬牙道:“你可以试试……我虽未必是你的对手,但拼死一战,也能让你讨不到好。” “哈哈,果然够胆魄!”墨玄长老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头顶的树叶簌簌落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伤不了你,若是转头对你身边这位公主殿下出手,你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救人吗?”他的目光转向秦若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沈砚的身体瞬间僵住。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点——秦若瑶只是玄级武者,在陆神境强者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若是墨玄长老真要对她动手,自己分身乏术,根本来不及救援。沉默片刻,他缓缓垂落剑尖,灵力也收敛了几分,语气软了下来:“那倒也是……阁下,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回吧,我要送公主殿下回宫。” “我来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墨玄长老收敛笑意,语气变得严肃,“据我所知,如今不仅鬼谷阁要杀你,程家也在暗中对你出手,就连隐世三大正派魁首之一的清玄门,都已对你发布诛杀令,罪名是‘残杀外门弟子数千’。” “那又怎么样?”沈砚眼神一冷,清玄门的污蔑他早有耳闻,此刻听到“程家”二字,突然想起方才绑架秦若瑶的人——那些人穿着寻常服饰,出手却是武道招式,不似隐世宗门弟子。他顿了顿,追问道:“刚开始开车捉我身边这位姑娘的人,好像不是隐世宗门之人,他们是程家派来的?” “不错,正是程家。”墨玄长老点头,语气肯定,“程家是上万年的隐世大族,虽迁居京城,却始终用秘术隐匿核心驻地,此次绑架公主,一是想借此要挟你,二是想挑起皇室与你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 沈砚心中疑窦更甚:“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连程家的图谋都清楚。”眼前这墨玄长老,似乎对隐世宗门的秘辛了如指掌,这让他既好奇,又多了几分戒备。 “因为鬼谷门是祖师爷鬼谷子亲手开创,两千多年来始终是隐世宗门的正道领袖,被整个隐世圈尊为‘正道宗’。”墨玄长老的语气里藏着几分难掩的自豪,“即便是清玄门、青云宗、万剑宗这三大正派魁首宗门,见到我鬼谷门的令牌,也得规规矩矩俯首称臣。”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鬼谷门麾下设有‘墨门’,专职收集所有隐世宗门的情报,小到弟子动向,大到宗门密谋,无一不查。而我,正是墨门的掌控者——只要是和隐世宗门沾边的事,就没有墨门查不到的。” “既然你有这些宗门胡作非为的资料,为何以前不管?”沈砚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难道非要等到有人被追杀,才肯露面?” 墨玄长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隐世宗门牵扯甚广,没有确凿证据,门主他老人家不愿轻易插手,怕引发宗门混战;再者,墨门虽擅长收集情报,战力却有限,别说对抗整个隐世圈,就连鬼谷阁、清玄门任何一个,都未必能抗衡。”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几分郑重:“如今,你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个局面——你能以悟凡境三阶后期的战力,斩杀三名丹蕾境长老,这份潜力,足以打破隐世宗门的平衡。”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沈砚直接打断他的话,眼神锐利——他已大概猜到墨玄长老的来意,无非是想借自己的手,打压那些偏离正道的隐世宗门。 “正是。”墨玄长老也不绕弯,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写着“丹蕾秘术解析术”五个古朴的篆字,“不过以你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清玄门、鬼谷阁抗衡,我建议你尽快提升修为。这册解析术是鬼谷子亲著,能帮你理解丹蕾秘术的核心,或许能助你突破悟凡境的瓶颈。” 话音未落,册子已被他掷向沈砚。沈砚伸手接住,指尖触到册页时,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灵气波动——显然,这册子绝非凡物,而是一本蕴含着丹蕾灵气的秘典。 “好,多谢了!”沈砚握紧册子,心中虽仍残留着几分戒备,却也清楚这份解析术对自己突破悟凡境瓶颈、应对后续危机的重要性。 而墨玄长老之所以愿意将丹蕾秘术解析术交给沈砚,背后藏着更深的缘由。 他曾无意中发现,鬼谷门主鬼道子虽身为正派道宗领袖,表面上以天地为尊、恪守正道,可深入追查后才惊觉——鬼道子早已被仙族牢牢控制。仙族对他下达了极为严苛的指令:必须留在蓝星镇守,唯有等到生命仅剩最后一年时,才允许突破至金丹初期并离开蓝星;若敢提前突破,便会遭到仙族的全力绞杀。 如今的蓝星(一重天),金丹初期已是公认的战力天花板,可这巅峰战力却伴随着致命限制:一旦突破至金丹初期,若未能在一年内飞升至二重天,金丹便会被蓝星天道强行捏碎,持有者也会随之殒命。正是这层生死威胁,让鬼道子始终停留在半步金丹境界,迟迟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也正因被仙族操控、又受限于这残酷的生死规则,鬼道子对隐世圈里正派与邪派的纷争始终冷眼旁观,每每以“证据不足”推托,不愿出手干预——在他眼中,唯有仙族的指令,以及在蓝星截杀人族大能“人皇延续者帝上”这两件事,才是不可动摇的核心,其余纷争都无关紧要。 更鲜为人知的是,仙族对鬼谷门的操控,早在鬼谷子开创仙武双修之法时便已埋下伏笔。 当时仙族察觉到,鬼谷子的功法能打破人族修炼的桎梏,本想直接将他彻底抹杀,以绝后患。可转念一想,仙族自己盯着人族可能出现的大能,不仅耗时耗力,且人族大能的诞生本就是不确定因素,很难做到精准防控。 于是仙族改变策略,转而胁迫鬼谷子与其定下约定:凡鬼谷门历任门主,都必须严格遵照仙族指令,诛杀人族诞生的大能;唯有守住这一底线,遏制人族气运彻底翻盘的可能,鬼谷门才能得以存续,否则整个宗门都会遭到仙族的清算绞杀。 墨玄深知这层隐秘,也明白沈砚或许是打破这一僵局、阻止仙族阴谋的关键,这才决意将秘典相赠。 “对了,加个‘声信’,有事方便联系。”墨玄长老突然掏出一部智能手机,点开声信的二维码卡片。见沈砚脸上满是惊讶,他语气顿时带了几分打趣:“别觉得奇怪,时代变了,隐世宗门也得跟着用高科技。” 沈砚愣了愣,随即也掏出手机扫码,一边操作一边问道:“你们这种古老隐世宗门,现在也都用这些科技产物了?”他目光落在屏幕上“墨玄长老”的头像——那是一枚缠绕着藤蔓的墨色花蕾,和对方衣摆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与时俱进罢了。”墨玄长老收起手机,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严肃,“我已以鬼谷墨门的名义,让清玄门暂停诛杀令,但只能暂缓四日。四日后午时正,你需带着证据前往清玄门,证明外门弟子不是你杀的,否则诛杀令会继续执行,届时整个隐世圈的正道宗门,都会对你出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四日后,我在清玄门候你。”话音未落,身影已化作一道绿芒,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阵带着松针气息的微风。 沈砚望着墨玄长老消失的方向,握紧手中的解析术,又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秦若瑶,低声自语:“四日之约,清玄门……看来这场麻烦,终究是躲不过去了。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他深吸一口气,将解析术妥帖收入怀中,抬手轻轻扶住秦若瑶:“公主,我们先回宫,剩下的事,等回去再细谈。” 秦若瑶轻轻点头,目光落在沈砚方才握册的手上,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沈砚,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墨玄长老,虽说要帮你,可我总觉得,他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方才隐约听到的话,忍不住追问:“对了,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低声说‘幸好早有准备’,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呀?” 沈砚解释道:“上次单枪匹马闯清玄门时,凌虚子说他靠空间传影珠摸清了我的实力和来意,早就设下陷阱想坑杀我。我当时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就把之前在拼货货买的*****打开了,本想记录下最后一刻,没想到……”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却拍到他用‘祭奠’的名义,把宗内所有外门弟子都当成炉鼎,献祭成自己突破的资源了。” “哈哈,太好了!这下那个坏家伙——叫凌虚子是吧?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闻言,秦若瑶瞬间开心得手舞足蹈,方才的担忧消散了大半。 可没过几秒,她又皱起眉追问:“对了,你没事买*****干嘛?”见沈砚不回话,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故作严肃:“是不是想偷拍女孩子?快老实交代!” “疼,疼疼!你快放开……”沈砚装出一副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等她松了手,才慢悠悠从胸口取下一枚别针——正是伪装成别针的*****,“这是我之前为了写小说查资料,怕记不住重要内容,特意买的。遇到记不清的资料,就打开录下来,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离谱。” 秦若瑶恍然大悟,故意憋着笑吹了吹他被揪红的耳朵,调侃道:“哦,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啦!来,让我摸摸,就不疼了。” ------------ 第57章 闭关悟秘术,锋芒直指清玄门 沈砚看着秦若瑶摸他耳朵时的调皮模样,笑了笑说:“好了别闹了,我看看这丹蕾秘术解析术究竟藏着什么奥秘!” 此刻他很清楚,与隐世宗门合作从无无偿一说。但眼下,他既需要这份解析术,更需要鬼谷墨门的暂时庇护——哪怕合作背后藏着更深的算计,他也只能先接下这“四日之约”。 沈砚抬手翻开那本泛着淡淡墨香的《丹蕾秘术解析术》,封面上鬼谷子的题字苍劲有力,与他怀中《人皇经》的温润气息截然不同。长公主秦若瑶站在一旁,虽未完全褪去绑架带来的惊悸,望向沈砚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笃定:方才玄色身影的对话她听得真切,沈砚此刻正身处隐世宗门的旋涡中心,而这本解析术,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先回紫禁城。”沈砚将解析术收入内袋,指尖触到手机里刚添加的“墨玄长老”声信头像——那竟是一枚古朴的鬼谷图腾,与现代社交软件的界面格格不入,反倒添了几分荒诞的真实感。他护着秦若瑶转身,脚下灵力悄然运转,悟凡境三阶后期的气息被收敛得一丝不剩。经历清玄门一战,他早已懂得“藏锋”的重要性,尤其在程家尚未现身、清玄门追杀令只是暂缓的当下。 不久后,两人并肩走出密林时,天色已彻底漆黑。沈砚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阶次品长剑,御剑带着秦若瑶离开,又将手中紧攥的《丹蕾秘术解析术》揣进怀里——他知道,接下来的三日,将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 紫禁城内,国主听闻公主被救,当即命厉天霸在半天内破案;待得知公主是被沈砚救下后,他悬在心底的石头才终于落下。 很快,厉天霸便带领一众武道执法部人员在宫门等候。见到沈砚时,他往日威严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感激与凝重:“程家的踪迹,国主已下令搜遍京城,连他身边最擅长追踪的麒麟卫都出动了,却连半点线索都没找到。” 厉天霸叹了口气,递过一份调查卷宗:“你看看,这程家、苏家、林家、墨家,都是上万年的隐世大族。即便迁到京城,也早用秘术布下了‘敛息阵’,寻常手段根本找不到他们的核心驻地。” 沈砚接过卷宗,指尖划过“墨家彻底消失”的字样,心中忽然一动——墨玄长老所属的鬼谷门墨门,会不会与这消失的墨家有关?但此刻他无暇深究,三日后天时将至,与清玄门的对峙才是当务之急。“厉委员放心,程家之事,我会寻机会查清。”他将卷宗递回,目光落在远处晨光中的宫殿飞檐上,“接下来三日,我需闭关修炼,还请厉委员为我安排一处清静之地。” 没等厉天霸开口,秦若瑶便当即应下,将宫中最偏僻的“静思苑”拨给了沈砚。这里三面环水,仅有一条小径通往外界,苑内古松参天,恰好能隔绝外界的灵气干扰——对沈砚而言,蓝星灵气本就稀薄,这般清静之地,反倒更适合他打磨悟凡境与丹蕾秘术的融合。 次日清晨,正在修炼的“南商”李玉雅周身灵光化作深青色,气息愈发厚重——她竟已突破至陆神境五阶中期!此刻她的容貌也发生了明显变化:肌肤变得白皙细腻,仿佛年轻了十岁,身姿挺拔了不少,先前的疲惫感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静思苑的石亭内,沈砚正盘膝而坐,将《丹蕾秘术解析术》摊在膝上。书页翻开,首行便是鬼谷子对丹蕾秘术的注解:“丹蕾者,以灵为种,以血为壤,非恃天地灵气,实赖自身底蕴。”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沈砚瞬间明悟——难怪墨玄长老会说这解析术适合他,丹蕾秘术的核心,竟与悟凡境“重自身而非天地”的理念不谋而合。 他指尖蘸了点茶水,在石桌上画出悟凡境的“四维图谱”:肉身、实战、道心、灵力转化,再对照解析术中“丹蕾初期·蕴蕾式”的灵气运转路径,发现丹蕾秘术的“灵根形态”,恰好能填补悟凡境“灵力转化为灵气”时的损耗漏洞。以往他转化灵力,总有三成会因经脉不够坚韧而散逸,而丹蕾秘术的“壤脉防”,能以气血为壤,将散逸的灵力重新收拢。 “那就从‘壤脉防’入手。”沈砚闭上双眼,先运转悟凡境灵力,让气流在丹田内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气旋,再按照解析术的指引,将气旋压缩成“米粒大小的丹蕾雏形”——这一步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灵力反噬,但沈砚的道心早已在清玄门一战中打磨得无比稳固,即便丹田传来阵阵刺痛,他也始终保持着心神清明。 半个时辰后,丹田内的丹蕾雏形终于稳定,淡绿色的灵气顺着经脉流转,与悟凡境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青白色的气流。沈砚试着催动“露润反”的技巧,将这道气流附着在体表,原本只能卸去三成攻击力的灵力护盾,此刻竟能卸去四成,反弹的力道也从一成提升到一成半——这便是丹蕾秘术与悟凡境融合的奇效。 他起身走到苑内的练拳场,对着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松挥出一拳。拳头上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只有悟凡境的灵力与丹蕾灵气交织的沉重力道,落在松树上时,没有发出巨响,却让树干内部传来“咔嚓”的碎裂声。沈砚收回拳头,望着掌心残留的青白色气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方才那一拳的战力,已稳稳达到陆神境三阶大圆满,比昨日又进了一步。 夜幕降临时,沈砚仍在练拳场打磨招式。他将“蕾光刺”的快与悟凡境的近身搏杀结合,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灵气细刺的雏形,即便不主动释放,拳风也能击穿半寸厚的石板。远处的侍卫看到这一幕,无不暗自心惊——这位能与隐世宗门抗衡的年轻人,竟能在一日之内便有如此突破,难怪连公主和太子爷都对他这般看重。 隔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古松的缝隙,落在沈砚的脸上时,他刚结束一轮“灵力与灵气的同步循环”。经过昨夜的打磨,丹田内的丹蕾雏形已从米粒大小长到了黄豆大小,淡绿色的灵气也变得愈发凝实,流转经脉时的滞涩感消失无踪——这意味着,他已能完全掌控丹蕾秘术初期的灵气运转,接下来,该尝试融合更高阶的招式了。 沈砚翻开《丹蕾秘术解析术》的第二卷,“丹蕾中期·绽芽式”的图谱映入眼帘。“灵芽突”可化十余道并行突刺,“芽藤缠”能缠绕敌方吸收灵气,“根壁守”可硬抗武圣巅峰的兵器劈砍——这三招若能与悟凡境的实战技巧结合,便能弥补沈砚“远程攻击不足”的短板。 他先从“芽藤缠”入手。按照解析术的指引,将丹蕾灵气化作无形藤蔓,从指尖蔓延而出,试图缠绕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起初,藤蔓刚触到巨石便消散了,只因灵气与灵力的衔接不够流畅;沈砚没有气馁,回想起何伯生教他的“借力打力”技巧,试着让灵力先包裹住灵气,再以“螺旋状”释放——这一次,藤蔓不仅缠住了巨石,还缓缓将巨石抬离了地面,虽然只持续了片刻,却让沈砚看到了希望。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沈砚反复练习“灵芽突”与悟凡境拳招的衔接。他先以“灵力拳”吸引假想敌的注意力,趁对方闪避的瞬间,催动丹蕾灵气化作三道灵芽突刺,直取要害——这般组合,既保留了悟凡境的近身压制力,又多了远程突袭的手段。练到正午时,他已能做到“拳出即有突刺随”,十余道灵芽可覆盖三米范围,即便是陆神境四阶初期的修士,也难以完全闪避。 午后,沈砚开始打磨“根壁守”。悟凡境的肉身防御虽强,却难以抵挡兵器的劈砍,而“根壁守”形成的“根须壁”,恰好能弥补这一缺陷。他找来一把凡铁长剑,让侍卫对着自己挥砍——当剑刃落在体表时,淡绿色的根须壁瞬间浮现,剑刃砍入壁中便被根须缠绕锁住,任凭侍卫如何用力,都无法拔出。沈砚借此机会,催动悟凡境灵力顺着剑刃反噬,将侍卫震得后退三步——这便是“防御反制”的雏形。 夕阳西下时,沈砚的气息骤然暴涨。丹田内的丹蕾灵气与悟凡境灵力彻底融合,形成一道青绿色的气旋,在经脉中流转一周后,稳稳停在丹田中央。他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丝青芒,随手对着练拳场的石桩挥出一掌,掌风过处,石桩轰然碎裂,碎片上还残留着灵气与灵力交织的痕迹——此刻他的战力,已突破到悟凡境四阶中期,对标陆神境四阶中期。 最后一日的修炼,沈砚没有急着打磨招式,而是坐在石亭内,复盘这两日的突破历程。他取出《人皇经》与《丹蕾秘术解析术》,将两本书的核心理念逐一对比,发现悟凡境的“以凡为基”与丹蕾秘术的“以自身为种”,本质上都是“逆天而行”——在蓝星灵气匮乏的天道规则下,不依赖天地灵气,只靠自身底蕴突破,这便是两者最根本的契合点。 “道心若不圆,境界再高也会有破绽。”沈砚轻声自语,闭上双眼,开始梳理自己的道心。从修炼《人皇经》遇到瓶颈,到创立悟凡境,再到与清玄门、程家的周旋,每一次的困境与突破,都让他对“凡”的理解更深一层——所谓悟凡,并非固守凡俗,而是在凡俗中找到突破的契机,即便没有灵气,即便面对强敌,也能以自身之力抗衡。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丹田内的青绿色气旋骤然加速,丹蕾雏形竟在这一刻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绿芽,灵气与灵力的融合度达到了九成。沈砚起身,走到练拳场中央,这一次,他没有刻意催动任何招式,只是随意挥出一拳——拳风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涟漪,地面上的石板裂开了蛛网状的纹路。 他试着同时催动“枝刃斩”的雏形与悟凡境的灵力拳,淡绿色的灵气刀芒与青白色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两米长的复合刀芒,对着古松劈下时,树干应声而断,断面光滑如镜,连木屑都没有飞溅——这便是道心圆满带来的突破,招式与境界的完美契合。 午后,沈砚开始测试自己的极限。他找来宫中最精锐的十位侍卫,让他们同时对自己发起攻击——侍卫们虽只是天境武者,但若联手,也能抗衡宗师境后期的修士。面对扑面而来的刀光剑影,沈砚不闪不避,体表的根须壁瞬间浮现,同时催动“灵芽突”与“灵力拳”,片刻之间便将十位侍卫的兵器全部击落,且没有伤到一人。 测试结束时,沈砚的气息终于稳定下来。悟凡境四阶巅峰,战力对标陆神境四阶巅峰——这便是他三日闭关的成果。他拿起手机,给墨玄长老发了一条声信:“明日之约,我必赴。”很快,墨玄长老回复了一个“鬼谷图腾”的表情,没有多余的文字,却透着几分认可。 夕阳西下,沈砚收拾好行囊,准备明天前往清玄门算账。临行前一晚,他去见了长公主秦若瑶,“公主放心,明日之后,我定会还自己一个清白,也让清玄门付出该有的代价。”秦若瑶递过一枚玉佩,“这是宫中的‘护心佩’,能抵挡一次半步金丹的攻击,你带着它,也好让我放心。” 沈砚接过玉佩,贴身收好,转身走回自己房间。暮色中,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周身的青绿色气息收敛得一丝不剩,只有那双眼睛透着坚定的光芒——他需要好好休息、补充睡眠、养精蓄锐,毕竟清玄门的阴谋、程家的踪迹、隐世宗门的乱象,或许都将在明日正午的对峙中揭开一角。而他,沈砚,将以悟凡境之躯,在这灵气匮乏的蓝星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仙武之路。 次日,正在为李玉雅护法的何伯生,突然听到一声狂笑。 一股强烈的灵气波动冲破雅间屋顶,青色灵光冲天而起!李玉雅缓缓站起,周身气息稳定在陆神境五阶大圆满,鬓边白发已尽数变黑,眼眸明亮如星,身姿窈窕如少女,哪里还有半分寿元将近的模样。 “哈哈……寿元……竟延长了十五年!”李玉雅狂笑着握紧双手,嘴角露出久违的喜悦。她很清楚,若能突破陆神境六阶,寿元还能再增五十年;若达金丹期,更能再活五百年。 “恭喜外婆,贺喜外婆,这下您不用受道神子牵制了。”何伯生欣慰地说。 李玉雅眼中闪过冷厉:“他利用我,我本就没打算帮他到底。只是……沈砚怕是会遇到道神子身后那人。” 何伯生心头一紧:“您是说,掳走公主的是道神子身后那人?” “十有八九。”李玉雅点头,“道神子想用人皇四神器换丹蕾秘术,抓公主正是为了要挟皇室。” “道神子身后那人究竟是谁?居然敢动皇室之人?”何伯生追问。 “程家!”李玉雅斩钉截铁地说。 话音刚落,何伯生立刻起身:“我得去帮一下沈砚,他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程家。” “他给了你悟凡境秘术,算是对我有再造之恩,确实得对他多帮衬!”李玉雅点头应下,接着分析道:“道神子虽受道伤,却仍有陆神境六阶巅峰战力,不过,他的力量仅限于那破庙里的阴湿之气,我断定他经不起持久战。” 突然,她眼底满是担忧:“假如他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要去对付清玄门就危险了。那宗门不仅卑鄙无耻,还恶毒无比,沈砚的江湖阅历太少,你赶紧先找到他再说。” ------------ 第58章 公道大会:投影证罪,惊变突生 午时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在清玄门主峰回荡,铜钟的嗡鸣尚未散尽,山门前的云雾已被密密麻麻的灵光撕裂。 从山脚绵延至殿宇广场,百余道各色灵气交织成绵密的光网,小到炼气初期的宗门弟子、大到丹蕾境巅峰的宗主级强者,足足几万名修士将清玄门围得水泄不通——石阶之上,低阶弟子攥紧拳头的指节不约而同泛白;玉台近旁,高阶修士周身凝而不发的威压让空气都似灌了铅,连山间掠过的风,都裹着几分滞涩的沉重。 清玄门大殿前的汉白玉高台上,三道身影如同三尊雕像矗立。 居中的凌虚子身着玄色镶金边法袍,腰间悬着清玄门象征宗主身份的“玄光佩”,丹蕾境初期前段的灵气虽不算顶尖,却借着主场之势刻意外放,让周遭低阶弟子下意识俯身; 左侧的青云宗宗主青云子一袭青衫,袖口绣着流云纹,丹蕾境巅峰大成的灵气如淡青色云雾般萦绕周身,目光扫过殿宇飞檐时,眉峰微蹙,显然对清玄门今日的阵仗心存疑虑; 右侧的万剑宗宗主萧惊寒最是惹眼,银白战甲上铭刻着万剑朝宗的纹路,阳光落在甲胄上,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丹蕾境大圆满小成、对应陆神境五阶巅峰的威压如同实质,让玉台下的修士连抬头都不敢。 高台最上方,临时搭建的檀木主位上,墨玄长老端坐其上。他身着玄色锦袍,衣摆处绣着的墨色花蕾暗纹在日光下流转着古朴灵气,作为隐世正道公认的“天道宗”——鬼谷门的长老,丹蕾境巅峰大成、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战力如同定海神针,刚落座时,连萧惊寒那张扬的灵气都下意识收敛了三分,广场上的窃窃私语瞬间噤声。 “墨玄长老!您且看!”凌虚子率先打破沉寂,声音刻意拔高,带着七分悲愤三分刻意,“沈砚那恶徒,上月闯入我清玄门,残杀外门弟子三千七百二十六人!如今公道大会开启,他却缩着不敢露面——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挥,身后两名内门弟子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楠木担架快步上前,白布掀开的瞬间,几缕淡金色的残魂气息飘出,那气息中还残留着被强行炼化的痛苦波动,“这便是我门中弟子的遗骸,神魂皆被碾碎,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此等恶行,若不诛之,隐世宗门的规矩何在?” 广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不少小宗门的宗主交头接耳,目光在清玄门弟子悲愤的神色与凌虚子手中的“证据”间游移。青云子轻咳一声,刚要开口追问“沈砚为何要杀三千弟子”,一道清越的剑鸣突然刺破云层,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边—— 西方天际,一道青灰色剑光撕裂天幕,剑影裹挟着淡金色的人皇气,如流星般划破空气。众人循声望去时,只见沈砚立于一阶次品长剑之上,墨发被罡风吹得向后扬起,悟凡境四阶巅峰的气息虽刻意收敛,可周身萦绕的灵力波动仍让玉台上的萧惊寒瞳孔骤缩——那气息看似温和,却藏着能撕裂钢铁的锐劲。 剑光掠过广场时,带起的气流吹得低阶弟子的衣袍猎猎作响,石阶上的落叶被卷成漩涡;不过瞬息间,沈砚足尖轻点剑面,长剑化作一道灵光收入乾坤袋,他稳稳落在玉台之下,距离凌虚子不过三丈,淡金色的人皇气在周身形成薄薄一层光晕,目光如利剑般锁定凌虚子:“谁说我不敢来?” 凌虚子脸色骤然从悲愤转为铁青,玄色法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紧,丹蕾境后期前段的灵气不受控制地外泄:“好你个沈砚!杀我宗门数千弟子,还敢这般嚣张!今日当着墨玄长老与百大宗门的面,这笔血账,你打算怎么算?”他向前踏出一步,玄光佩发出微弱的灵光,试图用宗主的威严压制沈砚。 “很快你就知道怎么算。”沈砚话音未落,已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物件——那是个用鞋盒改造的简易投影盒,鞋盒正面挖了个圆形孔洞,内嵌一枚高透放大镜,盒内用透明胶固定着一个可滑动的硬纸板支架,支架上卡着一部智能手机。 他抬手示意清玄门弟子取来一块丈许宽的白布,挂在大殿左侧的石墙上,又转身关上大殿的四扇雕花窗棂,殿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当他将手机调至最亮、倒放着卡在支架上,调整鞋盒与白布的距离时,一道清晰的画面骤然投射而出——凌虚子那日在清玄门地底密室的所作所为,如同电影般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投影画面里,最先传出的是凌虚子暴怒的吼声:“五个长老都拿不下他?废物!一群废物!”声音透过手机扬声器传出,带着尖利的刻薄,让广场上的修士纷纷皱眉。紧接着,画面中出现清玄门地底密室的场景,凌虚子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向阵眼,陆神境三阶大圆满的灵气让周遭的石壁都泛起裂纹,他手中的清玄鼎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鼎身刻着的玄纹如同活过来般脱落,化作淡金色的灵纹融入护阵的炁罩。 炁罩的威力瞬间暴涨数倍,三昧真火如同一条条赤色火龙,从阵眼喷涌而出,瞬间围到沈砚一步之遥!画面里,沈砚的头发被灼热的温度烤得微微卷曲,他周身的焚天御火阵火环开始出现蛛网状的裂纹,灵力消耗的速度远超恢复速度——甚至能看到他指尖的灵光在微微颤抖。“难道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沈砚绝望的自语声清晰传出,画面外的修士们屏住呼吸,连青云子都下意识握紧了袖中的法器。 画面继续推进,沈砚试图从乾坤袋中取符箓,可双手被火焰威压牢牢困住,指尖的灵力紊乱得如同断线的风筝,连乾坤袋的袋口都碰不到。三昧真火越来越近,火环的裂纹不断扩大,甚至能看到沈砚的衣袍边角开始冒烟,空气中似有烧焦的布料味道飘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金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过,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威压瞬间冲破炁罩外层防御——“东偷”何伯生的声音带着怒喝:“凌虚子!以多欺少,算什么正派!” 何伯生抬手便要劈碎护阵,可画面中的凌虚子突然仰天狂笑,那笑声里满是疯狂:“何伯生!来得正好!今日便用外门三千多名弟子的神魂,助我突破陆神境四阶战力!”话音未落,他猛地掐出复杂的法诀,画面远处的清玄门外门弟子寮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无数淡金色的魂丝如同潮水般从寮房飞出,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魂河,疯狂涌入万炁归流阵的阵眼——他竟真的将所有外门弟子当作炉鼎,炼化其神魂强行突破! 广场上的修士们瞬间炸开了锅,不少人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凌虚子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画面中,凌虚子周身的气息骤然暴涨,从陆神境三阶大圆满一路飙升至四阶初期,淡金色的灵气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万炁归流阵的炁罩重新凝实,竟硬生生挡住了何伯生的破阵攻击。 好在何伯生的出现为沈砚争取了2.3秒的喘息时间,就是这短短两秒多,沈砚终于挣脱了火焰的威压。 “人皇术法·八面玲珑步!”画面里,沈砚低喝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瞬移,淡金色的步法轨迹在空气中留下残影,瞬间从三昧真火的包围中逃出。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人皇术阵法·御风屏障阵!” 淡青色的风墙瞬间成型,风墙不仅能借风瞬移五丈避开火焰,还能自动抵挡三昧真火的杀招,且瞬移没有冷却时间。沈砚借着风墙的掩护不断闪避,可画面中,六名清玄门强者(五长老+凌虚子)的灵气仍在不断压缩空间,万炁归流阵的威力越来越强,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渐渐疲于应付,灵力消耗殆尽。 画面中还出现了一个细节:沈砚本有一次瞬移逃离的机会——御风屏障阵的范围足以超出炁罩,可他看着被凌虚子牵制的何伯生,终究咬牙放弃,嘴唇微动,虽听不到声音,却能从口型看出是“要走一起走”。这一耽搁,让两人彻底陷入绝境,炁罩再次收缩,三昧真火几乎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置之死地而后生!”何伯生的声音带着决绝,画面中,他周身的气息突然疯狂暴涨,淡金色的灵气如同火山喷发般涌出——他竟在绝境中突破至陆神境五阶初期!何伯生抬手一挥,淡金色的灵光凝聚成一柄巨斧的形状,狠狠劈向万炁归流阵的炁罩,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炁罩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随即轰然破碎,三昧真火瞬间溃散成点点火星。 “凌虚子!受死!”何伯生掠到凌虚子面前,掌心灵光凝聚,眼看就要击中凌虚子,画面中的凌虚子却突然脸色惨白地掐诀大喊:“有请太上长老!”紧接着,一道淡金色的残魂从清玄大殿的方向飘出,残魂虽虚幻,却透着结丹境初期、对应陆神境六阶初期的威压——那是清玄门飞升二重天的太上长老留下的守护残魂!何伯生脸色骤变,他深知自己绝非对手,一把抓住沈砚的手臂:“走!” 投影画面的最后,是沈砚靠在何伯生肩头,看着远处渐渐缩小的清玄门,眼底闪过冷冽的光芒,声音清晰而坚定:“凌虚子,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画面消散的瞬间,殿内鸦雀无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青云子,他猛地转身,丹蕾境巅峰大成的灵气瞬间锁定凌虚子,青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凌虚子!老夫早就怀疑你们清玄门行事诡异,却没曾想你竟狠心到拿自己门内三千外门弟子做炉鼎!此等邪魔外道之举,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虚子浑身僵在原地,眼神慌乱地扫过广场上愤怒的修士,嘴唇嗫嚅着,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砚那日居然带着*****,更没想到,那本是记录“最后时刻”的录像,会变成揭穿自己罪行的铁证。直到青云子的怒吼再次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疯狂的狠厉:“既然你们都看见了,那今日谁也别想离开清玄门!” 话音一落,凌虚子大手一挥,清玄门六位长老——分别是丹蕾境初期前段(陆神一阶初期)的大长老、丹蕾境初期中段(陆神一阶中期)的二长老、丹蕾境初期后段(陆神一阶后期)的三长老,以及三位丹蕾境初期小成(陆神一阶巅峰)的长老,带着三百余名内门弟子从殿后冲出。 六位长老分别站在广场的六个角落,双手结印,淡金色的灵气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玉台与整个广场围得密不透风;内门弟子们则手持长剑,灵力注入剑身,形成一道道剑刃屏障,将所有出口封死。 “支持我清玄门的,往左边靠!”凌虚子的声音带着威胁,“不支持的,就别怪我清玄门不讲情面——今日在场,要么站在我这边,要么,就是我的敌人!” 广场上的修士们瞬间陷入恐慌,不少小宗门的宗主面露犹豫——他们实力较弱,既不敢得罪清玄门,又怕得罪鬼谷门的墨玄长老。几个胆子小的,已经悄悄挪动脚步,往左边靠拢;青云宗随行的一名丹蕾境初期后段(陆神一阶后期)的长老,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快步走到左侧,甚至不敢抬头看青云子的方向。 “不想死的,就站在原地!”青云子见状,急忙开口,丹蕾境巅峰的灵气扩散开来,试图稳定人心,“凌虚子此举已是公然违背隐世规矩,今日若我们妥协,他日他定会变本加厉!难道你们要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被整个隐世圈唾弃吗?”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金色的灵光突然从侧方轰出——萧惊寒竟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凌虚子身上时,运足全身灵力,对着毫无防备的青云子后背全力一击! 陆神境五阶巅峰的战力,比青云子的陆神四阶大圆满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金色灵光击中青云子后背的瞬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青云子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大殿的盘龙柱上。 “咔嚓——”盘龙柱上出现蛛网状的裂纹,青云子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柱体上的龙纹,他艰难地撑起身体,捂着胸口,指缝间不断渗出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萧惊寒……你……你为何要突袭我?我们同为三大正派魁首,你怎能……” ------------ 第59章 雷符乱阵锁惊寒,两秒拳毙凌虚子 萧惊寒收掌而立,银白战甲上的灵光缓缓消散,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青云子,语气带着狂傲的野心:“三大正派魁首?那是过去式了。我要的,是取代鬼谷门,成为新的天道宗!整个隐世宗门,乃至蓝星的所有修士,都该俯伏在我万剑宗的脚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带着青云宗拥立我,一起讨伐鬼谷门,可你偏偏不识抬举,说什么‘要守正道规矩’。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怪不得我。” 广场上的局势瞬间一边倒,除了墨玄长老与沈砚,其余修士竟全都站到了左侧,连青云宗的弟子们都吓得缩在角落,不敢上前搀扶青云子。 萧惊寒看着自己一手掌控的局面,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殿宇的瓦片都微微颤抖:“沈砚,你杀了凌虚子的弟子,又得罪了我万剑宗,今日这清玄门,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可他的笑声还没落下,沈砚突然动了。 沈砚周身的淡金色人皇气瞬间暴涨,悟凡境四阶巅峰的战力毫无保留地释放,空气中仿佛响起了金铁交鸣的声音。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同时抬起,掌心对着萧惊寒,淡金色的灵力在四肢快速汇聚,形成四道凝练的拳影——“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四招——四极拳!” 这一拳,是将四肢的灵力同步聚于拳心,再以连环出拳的方式叠加威力,每一拳的力道都比前一拳强三成,四拳叠加,足以击穿陆神四阶的护体护盾。沈砚的动作快如闪电,拳影还未完全成型,他已欺至萧惊寒身前三丈处,四道拳影如同金色的流星,直扑萧惊寒的胸口。 萧惊寒瞳孔骤缩——他虽看出沈砚实力不弱,却没料到对方敢主动出击,更没料到沈砚的速度会这么快。 仓促间,萧惊寒根本来不及结印,只能急忙催动丹蕾灵气,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护体护盾:“丹蕾秘术·第三重绽芽式,第三招——根壁守!”这道护盾由灵气凝聚的根须交织而成,能硬抗武圣巅峰的兵器劈砍,萧惊寒本以为能挡住沈砚的攻击,可四极拳的拳影轰在护盾上时,只听“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护盾如同玻璃般裂开四道缝隙,七成的冲击力被抵消,可剩余三成仍透过护盾,狠狠砸在萧惊寒的胸口。 “噗——”萧惊寒后退三步,捂着胸口,脸色瞬间苍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砚的拳劲会这么强:“年轻人不讲武德!竟敢搞偷袭!”愤怒之下,他体内的丹蕾灵气疯狂运转,指尖凝聚出一点金色的灵光,那灵光虽只有米粒大小,却透着能撕裂钢铁的穿透力——“丹蕾秘术·第五重孕丹式,第一招——准金丹破!” 这是丹蕾境大圆满修士才能施展的杀招,将“准金丹”的灵气凝为一点,以指为引猛然射出,气点能瞬间击穿陆神境的护体护罩与肉身,直捣丹田,摧毁敌方的灵气根基。金色灵光如同一道闪电,朝着沈砚心口的方向射去,速度快得超出了陆神四阶修士的动态视力。 沈砚早有防备,他从与萧惊寒对峙的那一刻起,就没放松过警惕。见“准金丹”袭来,他手腕快速翻转,掌风猛然外翻,淡青色的灵力在身前形成一道薄如蝉翼的屏障——“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二招——灵散掌!” 这一掌的精妙之处,在于能精准打散来袭的灵气攻击,掌风与所谓的“准金丹”的灵光接触的瞬间,淡青色的灵力如同水流般包裹住金色灵光,将其瞬间拆解成无数细小的灵气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不等萧惊寒反应,沈砚趁热打铁,双手快速结出复杂的印诀,周身燃起淡金色的火焰,火焰中还夹杂着细微的雷弧——“人皇术法·雷火焚天诀!”这是他结合人皇气与雷属性灵力创造的术法,火焰的温度高达三千摄氏度,若是被轻微烧到,便能快速重创陆神境的肉身,留下难以愈合的灼烧伤;若是被火焰完全围住,更是能焚尽陆神境修士的神魂,达到一击绝杀的效果。 淡金色的火焰如同活物般,朝着萧惊寒蔓延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的青石板都被烤得发红。 萧惊寒脸色大变,他能感受到雷火焚天诀的恐怖威力,不敢有丝毫大意,急忙催动丹蕾灵气,在身前形成一道与自己等高的金色盾墙——“丹蕾秘术·第五重孕丹式,第二招——金丹雏形盾!” 这道盾墙由准金丹释放的厚重灵气凝聚而成,盾墙表面浮现金丹纹路,能自动抵消九成的攻击力道,陆神境大圆满的全力一击落在盾墙上,也只会泛起几道涟漪,无法造成任何损伤。雷火焚天诀的火焰扑在盾墙上,果然如萧惊寒所料,只泛起几道金色的涟漪,便渐渐消散。 “还想躲?”沈砚眼中闪过厉色,他知道萧惊寒的金丹雏形盾防御极强,硬拼不是办法,必须近身破防。他深吸一口气,肩背骤然凝气,淡金色的人皇气在肩背形成一道凝练的气劲,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朝着萧惊寒冲去——“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五招——刚劲撞!” 这一招是以肩背为着力点,将全身灵力凝聚于一点,以冲撞的方式破敌攻势,若是被击中,即便有护盾防护,也会被震伤内腑。沈砚的速度极快,身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淡金色的残影,瞬间便冲到了萧惊寒的盾墙前,肩背对着盾墙狠狠撞去。 萧惊寒没想到沈砚会如此拼命,急忙运转灵气加固盾墙,可刚要发力,却瞥见站在一旁看戏的凌虚子——凌虚子双手抱胸,眼神闪烁,显然是打算等自己与沈砚斗得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萧惊寒顿时怒喝道:“凌虚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下令让你的弟子帮忙!你想看着我被沈砚打死,然后你独吞好处吗?” 凌虚子心头一凛——他曾与沈砚交手,那时沈砚的实力还不及自己(陆神三阶大圆满),可短短数日,对方竟已达到陆神四阶巅峰,比自己高出三个小境界!震惊之下,他刚要下令让弟子上前,却见沈砚突然从乾坤袋中掏出五张黄色的符箓——那是通灵期的“惊雷爆符”,每张符箓上都画着扭曲的雷纹,符纸边缘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起!”沈砚指尖灵力注入符箓,五张符纸同时燃成灰烬,紧接着,五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殿内炸响! 第一道惊雷炸响时,声音高达两百分贝,殿内低阶弟子瞬间耳膜剧痛,气血翻涌得几乎站立不稳,纷纷双手捂耳,运气抵御; 第二道惊雷紧随其后,声音比第一道更响,广场左侧的几名筑基期弟子当场被震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踉跄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第三道、第四道惊雷连环炸开,气浪裹挟着雷劲扫向四周,连清玄门的长老都不得不盘膝坐下,调动灵气护住心脉,以免被雷劲震伤; 第五道惊雷聚成一道手臂粗细的金色雷柱,直直砸向广场左侧的人群,几名躲闪不及的筑基期和炼气期弟子被雷柱击中后,浑身抽搐着吐出一口黑血,当场失去了自理能力。 广场上顿时乱作一团,萧惊寒、凌虚子与一众修士纷纷四处躲闪,连墨玄长老都暂时退到殿柱旁,避开惊雷的无差别攻击——这惊雷爆符的威力虽不足以伤到高阶修士,却能打乱他们的节奏,为沈砚争取时间。 沈砚抓住这短短五秒的空隙,从乾坤袋中掏出那柄一阶次品长剑——剑身虽有几道细微裂痕,却仍泛着灵器特有的淡金色微光。他以萧惊寒为中心,快速在地面划出直径一米多的圆圈,剑尖划过之处,淡金色的阵纹缓缓亮起,无数玄丝从阵纹中钻出,如同活物般缠向萧惊寒的手腕:“锁魂困杀阵!” 这阵法是沈砚从《人皇经》中习得,以灵器为阵眼,能不断释放玄丝束缚敌人动作:玄丝初缠时,只会限制手腕活动;若被彻底缠住四肢,便会勒伤皮肉,甚至绞碎筋骨;最可怕的是,玄丝还能渗入修士的经脉,最终绞碎魂核,让敌人魂飞魄散。由于沈砚用一阶次品长剑作为阵眼,阵脚异常牢固,阵纹运转得畅通无阻,玄丝源源不断地涌出,瞬间便缠住了萧惊寒的四肢。 萧惊寒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玄丝越挣扎勒得越紧,细密的血痕很快出现在他的手腕与脚踝上,皮肉被割破,鲜血顺着玄丝滴落在地上。他急忙催动丹蕾灵气,试图震碎玄丝,可玄丝上附着着人皇气,竟能吸收他的灵气,反而变得更加坚韧。“好你个沈砚!打不过我,居然用这种阴毒的阵法困我!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咱们堂堂正正一战!”萧惊寒怒吼着,体内的灵气疯狂运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玄丝越缠越紧。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怒吼,而是转头与墨玄长老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过默契,身形一晃,便朝着凌虚子扑去。凌虚子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他知道自己绝非两人对手,情急之下,竟抓起身边两名内门弟子,朝着沈砚与墨玄扔去:“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那两名内门弟子不过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在沈砚与墨玄面前如同蝼蚁。沈砚抬手一记灵力掌,淡金色的掌风将一名弟子击飞,弟子撞在殿柱上,当场气绝;墨玄则指尖凝出一道绿色灵光,精准击中另一名弟子的丹田,弟子惨叫一声,灵气瞬间溃散,倒在地上失去了战力。 凌虚子借着这短暂的间隙,双手快速掐诀,朝着大殿深处嘶吼:“有请太上长老残魂!助我击杀此獠!太上长老!快出来!”他知道,只有太上长老的残魂,才能挡住沈砚与墨玄的联手攻击。 “即便太上长老来了,也救不了你!”沈砚的声音冰冷,他早已从何伯生口中得知,这太上长老的残魂有两大限制:出现需要3秒的准备时间,且只能在清玄门的范围内活动。而这3秒,足够他击杀凌虚子。他指尖泛起淡金色灵光,精准点向凌虚子凝聚灵气的轨迹——“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四招——卸灵指!” 凌虚子正凝聚灵气准备召唤残魂,被卸灵指一点,灵气瞬间偏离轨迹,轰在大殿的石墙上,石墙当场被炸出一个大坑。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气竟被沈砚轻易操控,连凝聚都变得困难起来。 与此同时,墨玄长老也出手了。他指尖凝出无数绿色的灵叶,灵叶在空中快速旋转,被压缩至极致后,猛然引爆:“丹蕾秘术·第四重繁叶式,第三招——叶爆冲!”冲击波瞬间笼罩凌虚子,范围可达十余米,陆神境修士若处于波范围内,会被震碎内脏,即便远隔数米,也会被震飞出去。 凌虚子急忙施展防御术法:“丹蕾秘术·第四重繁叶式,第二招——叶盾千叠!”无数灵叶层层叠叠,在他周身形成一个球状护盾,护盾表面布满灵气纹路,陆神境四阶初期的全力一击只能击碎外层几片灵叶,内层叶盾依旧完好,且破碎的灵叶会快速再生。可叶爆冲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护盾外层瞬间破碎,冲击波透过内层叶盾,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凌虚子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踉跄着后退。 沈砚抓住这一瞬的破绽,周身的人皇气全部凝聚于右拳,十成力道毫无保留地轰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淡金色的拳影如同小山般,带着能碾压一切的威势,狠狠砸在凌虚子的胸口。 “噗——”凌虚子的身体如同被捏碎的瓷器,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当场汽化,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有他腰间的玄光佩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证明他曾存在过。 从沈砚出手到凌虚子殒命,不过短短两秒钟。广场上的修士们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淡金色的残魂突然从清玄大殿深处飘出——残魂身形虚幻,却透着结丹境初期、对应陆神境六阶初期的威压,正是清玄门太上长老的守护残魂! 只见残魂睁开空洞的双眼,目光缓缓扫过广场,最终牢牢锁定在沈砚与墨玄身上,周身灵气疯狂涌动,恰似即将喷发的火山。广场上的修士们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陆神境六阶的战力,在蓝星几乎算得上传说级存在,在场之人,根本无人能及。 ------------ 第60章 护心佩挡致命击,燃魂三击魂飞散 残魂缓缓抬起右手,淡金色的灵气在掌心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掌影,朝着沈砚与墨玄当头拍去。掌影尚未落下,广场上的青石板已率先崩裂,空气被压缩得如同实质,连墨玄长老都面色凝重,双手飞速结印,显然是要全力防御。 见墨玄严阵以待,残魂悬在半空的黑雾掌影骤然停顿,随即猛地加大力度。刹那间,掌风裹挟着陆神境六阶初期的恐怖威压席卷开来,地面被压出密密麻麻的细密裂痕,连周遭的空气都扭曲成了水波般的纹路。 就在这危急时刻,沈砚却突然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金芒骤然暴涨,人皇气如奔腾的浪潮般汹涌而出,竟硬生生将周遭的威压逼退了半分。他抬眸望向那道遮天蔽日的掌影,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倒凝着一层决绝——这是他与墨玄唯一的生机,绝不能退。 只见沈砚指尖在乾坤袋口一勾,一张泛黄的通灵期符箓便落入手心,符箓上的符文在人皇气的催动下,渐渐亮起红光。“人皇符箓术·金刚坠符!”沈砚低喝一声,符箓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光盾,光盾表面刻着繁复的纹路,刚一成型便挡在他与墨玄身前。 “砰!”残魂的掌影狠狠砸在光盾上,金色光盾剧烈震颤,却硬生生扛住了这一击,掌影的威力被削弱七成,余下的气劲溅在地面,只砸出浅浅的坑洼。更令人心惊的是,残魂后续凝聚全力的杀招撞来时,光盾竟泛起一层琉璃般的光晕,将杀招完全反弹回去,三成气劲落在残魂的黑雾上,让它的魂体微微震颤。 “走!”沈砚抓住机会,拉着墨玄向后疾退。墨玄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快扛不住残魂的威压,若非沈砚的人皇气护着他,恐怕早已瘫倒在地。可还没退出去几步,更浓烈的黑雾便从残魂体内翻涌而出,威压如同实质般再次袭来,连沈砚都觉得肩头一沉,呼吸变得急促。 他不敢耽搁,再次探手入乾坤袋,摸出第二张通灵期符箓——八面玲珑盾符。符箓在空中炸开,化作八道透明的护盾,将两人团团围住。护盾刚一成型,残魂的杀招便接踵而至,可无论黑雾如何冲撞,护盾始终纹丝不动,甚至在杀招接触的瞬间,自动将其反弹回去,没有丝毫损耗。 半空中的残魂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它那双空洞的眼窝扫过沈砚,黑雾中传来阴恻恻的笑声:“原来如此,只要杀了你,那小子便是砧板上的肉!”墨玄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陆神境的威压,全靠沈砚护着,而沈砚能一次次挡住攻击,不过是靠着手中的符箓和术法。想通这一点,残魂的黑雾骤然收缩,显然是要集中力量,彻底击杀沈砚。 “去死吧!小子!”残魂的声音里满是杀意,“敢带头灭我清玄门,老夫定要绞碎你的精魂,让你永世不得投胎!”黑雾凝聚成一道比之前更粗壮的掌影,掌影周围缠绕着淡淡的魂火,显然是动用了本源力量。 沈砚瞳孔骤缩,急忙掏出第三张通灵期符箓——御风壁符。青色的风墙瞬间在他身前升起,风墙如流水般波动,能硬抗陆神境攻击半盏茶时间,还能自动反弹杀招,更关键的是,风墙附带的瞬移能力无冷却,能让他快速躲避。可这次,残魂的攻击却带着锁定的气息,无论沈砚如何瞬移,掌影都如影随形,风墙只能勉强延迟攻击速度,却无法彻底避开。 一次、两次、三次……沈砚接连施展符箓,可残魂的威压越来越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足一炷香。若是再想不出办法,风墙一破,他必死无疑。 “沈砚!你不是能布阵吗?”千钧一发之际,墨玄突然大喊,声音因用力而沙哑,“快布阵困住他!这残魂存留时间顶多半个时辰,他燃烧精魂三次全力一击,必会消散!” 沈砚心中一动,可随即又沉了下去:“怎么困?我没有法器作阵眼,就算布了阵,也拦不住他的攻击!”人皇阵法虽强,可没有法器稳固阵脚,面对陆神境的攻击,不过是昙花一现。 话音刚落,一道银光突然从身侧飞来。沈砚下意识接住,入手冰凉——竟是一把长剑,剑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散发着一阶上品法器的灵力波动。他抬头一看,只见墨玄正喘着粗气,手中已空无一物:“这是我仅剩的法器,快用!” 沈砚心中一暖,不再犹豫。他先掐诀施展人皇术法·御风障体术,青色风墙再次升起,硬抗住残魂的攻击,同时借着风墙的掩护,与残魂拉开五丈距离。接着,他握紧长剑,足尖在地面一点,以残魂为中心,飞快画出一道五米直径的圆。 “人皇阵法·焚天御火阵,起!” 随着沈砚的喝声,圆圈内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赤红的火焰从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火罩,将残魂牢牢困在中央。这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人皇气的灵火,火舌舔舐着黑雾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每一次触碰,都能看到残魂的魂体微微收缩。更关键的是,火罩不仅能阻挡残魂近身,还能吸收陆神境的火攻,转化为阵能源源不断地循环——而这一切,全靠手中的长剑作为阵眼,才让阵脚稳固得难以攻破。 “就这?也想困住本座?”残魂怒极反笑,周身黑雾暴涨,化作一双巨大的掌影,狠狠拍在火罩上。火罩剧烈震颤,表面的火焰明灭不定,可任凭黑雾如何冲撞,始终没有出现裂痕。残魂接连攻击数次,见火罩依旧稳固,终于意识到,普通攻击根本无法破阵。 它悬浮在火罩中央,突然停止了挣扎。黑雾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收缩,原本凝实如墨的魂体,渐渐染上一层深紫色——这是燃烧精魂的征兆!“本座今日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你垫背!”残魂的声音里满是决绝,深紫色的魂体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恐怖的威压从火罩内扩散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成了实质。 火罩表面的火焰开始出现淡淡的紫色,裂痕如蛛网般蔓延。沈砚心中一紧,急忙将人皇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长剑,可终究抵不过残魂燃烧精魂的力量。“咔嚓”一声,火罩轰然碎裂,赤红的火焰四散飞溅,落在地面上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破阵的瞬间,残魂化作一道紫色流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冲向沈砚。它的魂体比之前稀薄了许多,边缘已泛起淡淡的透明感,速度却快了数倍,几乎眨眼间便欺至沈砚身前。那双空洞的眼窝死死锁定着他,为彻底将沈砚斩杀,它再度燃烧精魂,黑雾中猛地伸出一只凝聚了全部力量的魂掌,裹挟着撕裂山河的威势,狠狠拍向沈砚的胸口。 “沈砚!”墨玄的惊呼声响起,可沈砚已来不及躲避。掌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冻僵他的四肢,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这时,沈砚胸口突然闪过一道柔和的金光——那是长公主秦若瑶赠予的“护心佩”! 金光瞬间化作一道无形屏障,残魂的魂掌狠狠拍在屏障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屏障在抵挡中渐渐黯淡,最终化作点点光屑消散,而残魂的掌力也被彻底挡住。沈砚踉跄着后退两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低头看向护心佩,此刻玉佩已恢复成乳白色,失去了所有光泽——它终究只能抵挡一次半步金丹的攻击。 “怎……怎么可能?”残魂悬浮在半空,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它低头看着自己的魂掌,紫色魂火已微弱不堪,魂体颜色也从深紫变成了浅紫,边缘的透明感愈发明显。每燃烧一次精魂,它的留存时间便缩短三分之一,如今算下来,剩下的时间已不到二十分钟。 沈砚趁机再次施展御风障体术,青色风墙挡住残魂的后续攻击,同时朝着周围大喊:“还有谁有法器?快借我一用!”没有阵眼,他根本无法长时间困住残魂。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飞轮突然从人群中飞出:“沈公子,接住!”沈砚伸手接住,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飞轮边缘刻着细密符文,竟是一阶中品法器!抛出飞轮的是一位正派宗主,之前曾与清玄门有交集,此刻显然是想将功补过,若是残魂逃脱,他们所有人都难逃一劫。 沈砚不再犹豫,足尖点地,以残魂为中心,用飞轮画出一道十米直径的圆。“人皇阵法·锁魂困杀阵,起!”无数道银色玄丝突然从圆圈内升起,细如发丝,却带着极强的束缚力,瞬间缠向残魂。 残魂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凝聚灵力想要躲避,可玄丝速度太快,瞬间缠住了它的四肢。“滚开!”残魂怒吼着挣扎,可玄丝越缠越紧,勒得它的魂体出现一道道细密的痕迹,黑雾不断从痕迹中渗出,又被玄丝吸收,转化为阵法的灵力。 残魂的魂体颜色越来越浅,从浅紫变成了淡粉,几乎快要透明。它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只剩下最后一次燃烧精魂的机会。若是无法破阵,等待它的便是魂飞魄散。 淡粉色的魂体突然爆发出惨白的光芒,残魂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将最后一丝精魂全部燃烧。“本座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它化作一道惨白流光,朝着锁魂困杀阵的阵眼——银色飞轮撞去。 “轰隆!”飞轮剧烈震颤,银色光芒明灭不定,玄丝开始松动。沈砚急忙注入人皇气,可残魂这一击已是孤注一掷,飞轮最终“咔嚓”一声出现裂痕,锁魂困杀阵也随之变得不稳定。 可就在残魂冲破阵法的瞬间,它的魂体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惨白流光渐渐透明,最终化作点点光屑。“沈砚……你灭我清玄门……本体若遇到你……定将你挫骨扬飞……”不甘的声音在半空中回荡,最终彻底消散。 威压散去的瞬间,沈砚长长松了口气,握着那半块震飞而来的飞轮,手指仍在微微颤抖。远处的墨玄与各位宗主也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沈砚抬头望向残魂消散的方向,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 至于残魂口中的“本体”,无疑才是真正的威胁——但他很清楚,那威胁必然存在于二重天之上。毕竟,一重天的天地灵气与修士实力,根本不足以支撑有人能生出具备半步金丹实力的残魂。 ------------ 第61章 锁魂阵内困枭雄,清玄覆灭斩余孽 锁魂困杀阵内,玄丝如银蛇般紧紧缠绕着萧惊寒的四肢,细密的血痕早已布满他的手腕与脚踝,鲜血顺着玄丝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点点暗红。他原本还在挣扎怒吼,试图以丹蕾灵气震碎玄丝,可当太上长老残魂消散的最后一缕威压彻底褪去时,他突然僵在原地——那股能让他心生忌惮的结丹境气息,竟真的消失了。 “残魂消散了?凌虚子……也死了?”萧惊寒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广场中央空荡荡的地面——那里只余下凌虚子殒命时掉落的玄光佩,在日光下泛着冷得刺骨的光泽。紧接着,他又看向清玄大殿深处,残魂先前飘出的方向此刻已空无一人,连半点魂火的余温都没留下。 “大势已去……”萧惊寒的心直直沉到谷底。他当初敢当众反水,一来是觊觎凌虚子手中那护宗大阵“万炁归流阵”的阵图,二来便是仗着清玄门藏有太上长老残魂这张保命底牌。 可如今,凌虚子身死,残魂消散,清玄门已成一盘散沙,而他自己还被这该死的阵法困着,若是等沈砚与墨玄腾出手来,以他现在的状态,绝无胜算。 “不能等!”萧惊寒眼中闪过狠厉。他低头看着缠绕周身的玄丝,又感受了一下体内丹蕾境大圆满小成(陆神境五阶巅峰)的灵气——这是他毕生修为的根基,可眼下,唯有燃烧境界,才能换取破阵的生机。 “噗——”萧惊寒猛地喷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玄丝上,瞬间被人皇气包裹的玄丝吸收,却也让他周身的灵气骤然暴涨。他双手快速结印,丹蕾灵气在丹田内疯狂旋转,形成一道金色的气旋,气旋外围的灵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化作点点金芒融入他的四肢:“燃境秘术·碎境破!” 随着他的喝声,周身的气息骤然跌落——丹蕾境大圆满小成(陆神境五阶巅峰)的灵力波动快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丹蕾境大圆满后段(陆神境五阶后期)的气息。燃烧一个小境界换来的力量如同火山喷发,金色灵气顺着经脉涌入四肢,他猛地发力,手腕与脚踝同时向外一挣! “铮——”玄丝发出金属断裂般的脆响,缠绕在他四肢的玄丝瞬间崩断了大半,断裂的玄丝化作银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萧惊寒趁机向前踏出一步,金色灵气凝聚于掌心,对着身前的玄丝狠狠拍出:“丹蕾秘术·孕丹式!破!” 掌风掠过,剩余的玄丝被尽数震碎,阵法外围的灵光也变得黯淡了几分。可当萧惊寒以为能冲出阵法时,却发现阵眼处的银色飞轮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道新的玄丝从地面钻出,再次朝着他缠来——这阵法以一阶中品法器为阵眼,阵脚稳固得远超他的预料,仅凭燃烧一个小境界的力量,根本无法彻底破阵。 “该死!”萧惊寒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现在是唯一的机会,若是等沈砚反应过来,再想脱身便是难如登天。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金色气旋再次燃烧,这一次,燃烧的灵气比之前更甚,周身的气息再次跌落,从丹蕾境大圆满后段(陆神境五阶后期)跌至丹蕾境大圆满中段(陆神境五阶中期)。 “给我碎!”萧惊寒怒吼着,将燃烧境界换来的全部力量凝聚于右拳,狠狠砸向阵法的阵眼——银色飞轮。拳风裹挟着金色灵气,如同重锤般砸在飞轮上,只听“咔嚓”一声,飞轮上的裂痕瞬间扩大,阵法外围的灵光彻底熄灭,玄丝也随之消散。 “终于破了!”萧惊寒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站稳,两道身影便瞬间挡在了他的身前。沈砚周身淡金色的人皇气萦绕,悟凡境四阶巅峰(陆神境四阶巅峰)的气息虽比萧惊寒弱了半个大境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墨玄长老紧随其后,丹蕾境巅峰大成(陆神境四阶大圆满)的灵气凝而不发,双手已悄悄结出防御印诀。 两人一左一右,将萧惊寒的退路牢牢堵住。沈砚盯着萧惊寒,目光如剑:“想逃?问过我了吗?”他虽知道自己的战力不及对方,可悟凡境“以自身为基”的特性让他不惧越阶挑战,更何况,他手中还有通灵期符箓作为后手。 “哪里逃!”墨玄长老的声音裹着冷厉。先前他的一阶上品法器,已借给沈砚做阵眼,结果被残魂破阵时震得粉碎,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萧惊寒想跑,他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萧惊寒看着挡在身前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语气硬撑着强势:“你们两个,根本拦不住我。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虽燃烧了两个小境界,却仍保有陆神境五阶中期的战力,单论修为确实远超沈砚与墨玄,真要硬拼,理论上能强行突围。可他话锋刚落,心里却直打鼓——先前沈砚用符箓破阵、借投影证罪的手段还在眼前,对方不仅武技、术法、符箓、阵法样样精通,连临场应变都快得惊人,简直是个没短板的八边形战士。如今清玄门覆灭、队友全死,他孤身一人,道心本就不稳,哪敢真跟沈砚死磕?嘴上放狠话,不过是想吓退两人,为逃跑找机会罢了。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沈砚说着,便要从乾坤袋中掏出通灵期符箓。他很清楚,面对陆神境五阶中期的战力,必须先以符箓挡住对方的第一波攻击,再寻找反击的机会。 可就在这时,萧惊寒突然动了。他双手快速结印,金色灵气在掌心凝聚,看似要朝着沈砚与墨玄发动攻击,可就在灵气即将爆发的瞬间,他突然猛地转身,朝着清玄门后山的方向狂奔而去——竟是虚晃一枪! “不好!这老狗居然想跑!”见此情景,连一向稳重的墨玄长老也按捺不住,急得破口大骂,忙调动灵气追了上去。可萧惊寒速度极快,陆神境五阶中期的灵力加持下,身影瞬间掠出数十米远,眼看就要遁入山林,消失不见。 “想走?没那么容易!”一道怒喝突然从山林方向传来,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淡金色的灵光如同惊雷般从山林中射出,直扑萧惊寒的后背。 萧惊寒脸色骤变,急忙转身想要防御,可灵光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噗——”灵光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他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青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伯生从山林中缓步走出。他周身淡金色的灵气萦绕,陆神境五阶巅峰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比萧惊寒此刻的战力还要高出三个小境界。“早就看出你不对劲,果然没猜错。”何伯生走到萧惊寒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能跑得掉?” 原来,何伯生赶来支援时,恰好看到太上长老残魂消散,本打算离开,却发现被困在阵法中的萧惊寒神色异常,便悄悄潜伏在山林中静观其变。当萧惊寒破阵而出,想要对沈砚不利时,他便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直到萧惊寒虚晃一枪逃跑,他才抓住机会,全力一击震碎了萧惊寒的灵脉。 萧惊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灵脉受损的剧痛让他浑身无力,只能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看着何伯生,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你……你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跑不掉了。”何伯生说着,便要上前彻底解决萧惊寒。可就在这时,沈砚突然开口:“何伯生,等一下。” 何伯生转头看向沈砚,眼中满是疑惑。沈砚快步走到萧惊寒身前,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正是通灵期的惊雷爆符。“对付这种人,没必要脏了你的手。”沈砚说着,指尖灵力注入符箓,符箓瞬间燃成灰烬,五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萧惊寒周身炸响! “啊——”萧惊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雷爆符的威力虽不足以击杀他,却能快速裂碎他的脏腑,迫使他全力抵御。可他灵脉已断,根本无力抵挡,短短片刻,便彻底丧失了自理能力,瘫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广场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十几个炼气期的修士快步走到萧惊寒身前,这些人都是之前被萧惊寒胁迫,不得不站在清玄门一侧的小宗门弟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修士看着萧惊寒,眼中满是怒火:“好你个老小子!之前你仗着修为高,处处欺压我们,现在你成了废人,还想跑?兄弟们,给我打!” 话音一落,十几个炼气期修士便对着萧惊寒拳打脚踢。他们虽只是炼气期,可在萧惊寒灵脉尽断、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萧惊寒原本还想求饶,可很快便被打得意识模糊,鲜血不断从他的口鼻中涌出。 沈砚与墨玄见状,急忙想上前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不过片刻工夫,萧惊寒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混着内脏流了一地,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砚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料到,何伯生那记全力一击已让萧惊寒只剩半条命,再加上惊雷爆符的重创,这位曾是陆神境的强者,竟瞬间沦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待宰羔羊,哪里禁得住这些炼气期修士的一顿毒打? “好了,别打了,人已经死了。”墨玄长老对着那十几个炼气期修士开口。修士们这才停下手,望着地上的血肉模糊,脸上满是解气的神色。其中一人从萧惊寒那摊肉酱的血污旁捡起一把长剑,快步走到墨玄长老面前,双手递上:“启禀墨玄长老,这是萧惊寒的佩剑,看着不像凡品。” 墨玄长老接过长剑,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长剑通体银白,剑身上刻着万剑朝宗的纹路,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竟是一阶仙品法器!“这是惊鸿剑!整个蓝星仅此一把!”墨玄长老的声音带着激动,他仔细抚摸着剑身,眼中满是喜爱。 可就在这时,墨玄长老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沈砚。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惊鸿剑递到沈砚面前:“沈公子,这剑乃是一阶仙品法器,就交由你保管吧。你今日破了清玄门的阴谋,杀了凌虚子,又困住了萧惊寒,这把剑,你当之无愧。” 沈砚看着墨玄长老手中的惊鸿剑,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他很清楚,一阶仙品法器有多珍贵——不仅威力强劲,还能作为阵法的阵眼,让阵法难以被破,即便阵法被破,仙品法器也能毫发无损。更何况,他之前那把一阶次品长剑,在萧惊寒破阵时已经被毁,若是没有一把趁手的佩剑,以后御剑飞行都成了笑话。 “这怎么好意思呢?”沈砚嘴上说着客气话,手却已经伸了过去,一把接过惊鸿剑。他之前在小说中看到过无数类似的场景,若是假装客气,推托几下,说不定墨玄长老真的会收回去,到时候他可就亏大了。 墨玄长老见沈砚毫不迟疑地接过惊鸿剑,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原本还等着沈砚推托几句,届时自己便能名正言顺将剑收为己有——毕竟他那柄一阶上品法器,早已在残魂破阵时被震得粉碎,正缺一件趁手的法器。可沈砚这般干脆的反应,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墨玄长老也没有办法。毕竟在场的修士众多,他若是反悔,只会落得一个言而无信的名声。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舍,目光在广场上扫过,希望能找到其他的宝物。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凌虚子殒命的位置,那里有一枚淡金色的令牌——正是凌虚子的护身法器。 墨玄长老快步走过去,捡起令牌,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令牌通体金黄,上面刻着清玄门的宗门印记,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竟是一阶半仙品法器!“太好了!这可是一阶半仙品法器,整个蓝星也不过五指之数!”墨玄长老的声音带着激动,之前失去惊鸿剑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 第62章 人皇十三针救青云,仙炉炼丹引天兆 沈砚看着墨玄长老手中的半仙品法器,眼中没有丝毫羡慕。他此刻正专注于查看青云宗主青云子的伤势——青云子被萧惊寒突袭后,一直昏迷不醒,胸口的血迹已经凝固,气息也十分微弱。沈砚伸手搭在青云子的脉搏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伤势很重,灵脉断裂,脏腑受损,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那怎么办?我们这儿根本没有能救他的丹药啊!”墨玄长老急得声音发紧。在场修士虽多,可大多是低阶修为,哪拿得出能治陆神境修士重伤的丹药。 “看来得先靠针灸把他救醒再说。不然伤势拖得太重,就算后续找到丹药,也怕是来不及了。” 话音一落,沈砚立马蹲下身,指尖轻搭在青云子腕脉上。只觉那脉息弱得像风中残烛,时断时续、忽强忽弱,显然是灵脉断裂、脏腑受损引发的致命重创。他眉头微蹙,从乾坤袋里掏出个紫檀木针盒,一打开,十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泛着温润银光,针尾还刻着细密的人皇符文——这是他专门为施法人皇十三针打造的“燧皇针”,每一根都能稳稳承载燧皇火种的温和灵力。 “墨玄长老,劳烦你护法,勿让任何人靠近。”沈砚话音刚落,已捏起第一根银针,指尖灵力微微一动,淡金色的燧皇火种便顺着指缝渗入银针,让针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芒。他目光锁定青云子的百会穴——那是头顶正中的要穴,关乎神魂稳固,此刻青云子的神魂因受重击陷入沉睡,唯有醒魂针能唤醒。 沈砚手腕轻颤,银针如柳絮般落在百会穴上,力道把控得恰到好处,既穿透皮层又不伤及颅骨。火种之气顺着银针缓缓渗入,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流在青云子头顶盘旋,如同轻柔的手掌包裹住他的神魂。不过片刻,青云子原本紧绷的眉头微微舒展,呼吸也比之前平稳了些,可沈砚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治疗才是关键。 紧接着,沈砚取出第二根银针,对准青云子腹部的天枢穴。之前萧惊寒那一击力道极猛,不仅震伤了青云子的脏腑,还震断了他的本源经脉,若不及时疏通,即便醒来也会沦为废人。沈砚指尖发力,银针精准刺入天枢穴,火种之气顺着经脉游走,遇到淤堵之处便化作细微的气流,一点点将堵塞的灵力碎块化开;碰到断裂的经脉处,火种之气又凝成薄薄的光膜,如同丝线般将断裂的经脉两端轻轻缠绕,慢慢牵引着重新对接。 待天枢穴的火种之气稳定流转,沈砚又转向青云子的涌泉穴。他扶起青云子的脚踝,捏起第三根银针刺入——萧惊寒的攻击不仅伤了经脉脏腑,连骨骼都受到了波及,青云子的胫骨处已有细微裂痕,若不修复,日后行动必会受限。火种之气顺着涌泉穴渗入骨骼,如同温水般滋养着受损的骨缝,原本泛着淡灰的骨骼,在火种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莹白光泽,裂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随后,沈砚依次取出护腑针、顺气针、养心针,分别刺入青云子的期门穴、膻中穴与神门穴。期门穴处,淡金色的火种之气在脏腑表面凝成一层薄薄的护腑火膜,将受损的肝肺轻轻包裹,原本因震荡而破裂的脏腑组织,在火膜的滋养下开始缓慢再生;膻中穴处,紊乱的灵气被火种之气梳理得井井有条,如同杂乱的丝线被重新理顺,顺着经脉缓缓流转,补充着青云子流失的本源力量;神门穴处,火种之气调和着心脏气血,原本微弱的心跳渐渐变得有力,连面色都比之前红润了几分。 当第七根养血针刺入血海穴时,青云子的血液流动速度明显加快,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泛起了血色——之前他失血过多,若不及时补充,即便其他伤势好转,也会因气血不足陷入昏迷。火种之气激活了造血功能,血液中的本源之力被不断强化,连皮肤下的毛细血管都变得清晰可见。 紧接着,清脑针、固神针先后刺入风池穴与印堂穴。风池穴处,火种之气清除着脑部的浊气,青云子原本微微皱起的眉头彻底舒展,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印堂穴处,淡金色的气流萦绕,稳固着他受损的神格,防止其因伤势过重而崩解,原本涣散的神魂也渐渐凝聚。 直到第十根补丹针刺入气海穴,青云子的气息才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气海穴处原本因灵脉断裂而黯淡的丹蕾,在火种之气的滋养下,渐渐恢复了淡金色的光泽,丹蕾上的细微裂痕被一点点修复,灵气也开始在丹蕾周围缓慢汇聚。 “嗡——”补丹针的火种之气刚完全渗入气海穴,青云子便突然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了双眼。他茫然地望着眼前的沈砚,眼中满是疑惑,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坐起身:“沈公子……是你救了我?” “你伤势太重,虽已醒转,但灵脉、脏腑和骨骼的损伤还没完全恢复,得再调理一阵子。”沈砚点头应着,连忙伸手扶住他,动作轻柔地缓缓拔出十根银针。 青云子感激地看着沈砚,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多谢沈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你,我今日怕是真要殒命于此了。” “青云宗主不必多礼,先好好休养。”沈砚的目光扫过他依旧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你现在最缺的是补充灵气、稳住伤势。清玄门既是隐世大宗,想必藏着炼丹用的灵药,不如我去寻些材料,给你炼制一枚聚气丹。这聚气丹虽不算专门的治病良药,却能帮你虚弱的丹田快速补满灵气,灵气足了,伤势修复也能快些。” 青云子闻言,眼中满是感激:“那就劳烦沈公子了,这份恩情,我青云宗必定报答。” 沈砚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对了,清玄门既是隐世大宗,肯定藏着不少灵药和丹药。我记得之前夜闯清玄门时,本是用神识探查宗门守备状态,却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专门的丹药房,不如我们去那里找找,看有没有炼制聚气丹的材料。聚气丹虽是低阶丹药,可对修复灵脉、恢复灵气却有奇效。”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赞同。沈砚急忙将手里握着的银针收回针盒,起身对墨玄长老说:“墨玄长老,麻烦你安排人在这儿照看青云子宗主,我去清玄门的丹药房寻些材料。” 墨玄长老连忙点头:“沈公子放心去吧,我这就安排人守着青云宗主。” 沈砚不再多言,转身就往清玄门丹药房的方向走——他心里清楚,只有尽快炼出聚气丹,才能让青云子彻底脱离危险;更何况,清玄门的丹药房想必藏着不少灵药,甚至可能有天材地宝,这样“合法收割资源”的机会,他可没理由错失。 墨玄长老见状,赶紧安排了几个修士留下看守广场,自己则快步跟上,和沈砚、何伯生一起朝着丹药房走去。清玄门的丹药房藏在大殿后侧的一座独立院落里,院落四周还布了敛息阵,若不是有墨玄长老带路,旁人怕是根本找不到地方。 推开丹药房的大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药房内摆放着数十个木质药柜,药柜上贴着各种灵药的标签,柜内装满了各种珍稀的灵药。沈砚的目光快速扫过药柜,眼中满是惊喜——这里的灵药种类繁多,不仅有炼制聚气丹所需的聚气草、赤铁矿粉、金纹草,还有不少天材地宝。 “太好了!有这些材料,足够炼制聚气丹了。”沈砚说着,便开始快速收集材料。他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一阶仙品乾坤袋——这个乾坤袋是他之前灭阴煞门时,从一位长老手中的两个斗篷人那里得到的,足足可以容纳一百立方的物品。沈砚将聚气草、赤铁矿粉、金纹草、千年黑木皮粉等材料一一装入乾坤袋,同时还不忘将药柜中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宝也收了进去。 墨玄长老看着沈砚如此“肆无忌惮”地搜刮灵药,眼中满是错愕。他原本以为,像沈砚这样实力强劲的修士,必然不缺修炼资源,哪里会看得上这些寻常灵药?却没料到,沈砚对灵药的痴迷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墨玄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转身在药柜中翻找起来,想看看有没有天材地宝或是其他贵重药品——可药柜里别说天材地宝了,连之前剩下的灵药都被搜刮一空,只余下一堆普通草药。他心里暗自懊恼,只怪自己方才太矜持、出手太慢;沈砚哪会跟他讲什么面子,在他眼里,只有到手的修炼资源才最实在。毕竟修仙者拼的是实力,而修炼资源,本就是提升实力不可或缺的根本。 很快,沈砚便收集好了炼制聚气丹所需的材料。他抬头看向药房中央,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丹炉通体赤红,炉身上刻着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波动,竟是一阶仙品丹炉!“太好了!有了这个丹炉,炼制聚气丹就更有把握了。”沈砚说着,便快步走到丹炉旁,仔细查看起来。 墨玄长老一眼瞥见那座丹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羡慕。一阶仙品丹炉,整个蓝星都没几座,若是能拥有这样一座,炼丹成功率定会大大提升。可他也清楚,这丹炉本是沈砚先发现的,自己根本没资格与之争夺,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将丹炉收进乾坤袋。 沈砚把丹炉收进乾坤袋,才算放下心——毕竟先到先得,这下不怕被人抢走了。 这才开始安心准备炼丹。只见他从乾坤袋里取出聚气草、赤铁矿粉、金纹草、千年黑木皮粉等材料,按一定比例一一摆好。他知道金纹草得趁新鲜用,不然药效会大打折扣,不敢耽搁,迅速将其切碎,和其他材料混合均匀。 紧接着,沈砚从乾坤袋中取出丹炉放好,把混合好的材料倒进炉内。指尖灵力一注入,丹炉炉身刻着的符文瞬间亮起,淡红色火焰从炉底升腾而起,开始灼烧材料。他双手快速结印,严格按照《人皇经》里记载的炼丹之法,精准控制着火焰温度与灵力注入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丹炉中传来阵阵药香。墨玄长老与何伯生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期待——他们都知道,沈砚的炼丹术绝非普通修士可比,若是能炼制出高品质的聚气丹,青云子的伤势便能快速恢复。 大约一个时辰后,丹炉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炉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顶开,三十枚圆润的丹药从炉中飞出,悬浮在半空中。每一枚丹药都通体金黄,上面刻着一道清晰的金色龙纹——竟是一阶灵丹! 更令人震惊的是,丹药刚一成型,天空中便出现了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无数道金色的霞光从云层中射出,笼罩着整个清玄门。霞光中夹杂着浓郁的灵气,让在场的修士都感到浑身舒畅,修为也有了细微的提升。 “这……这是天地异象!”墨玄长老看着天空中的异象,眼中满是震惊,“整个蓝星,从来没有人能炼制出灵丹,即便是隐世宗门最强的丹宗,也只能炼制出极少数金丹,绝大多数都是次丹和少数成丹。沈公子竟然能炼制出灵丹,还引发了天地异象,这简直是奇迹!” 何伯生看着天空中的异象,眼中满是欣慰。他早就知道沈砚的不凡,却没想到沈砚的炼丹术竟如此高超。 沈砚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三十枚灵丹,眼中满是满意。他抬手一挥,先将灵丹尽数收进乾坤袋,又趁众人注意力都在灵丹引发天地异象上,悄悄把一阶仙品丹炉也收了进去——这丹炉是炼制灵丹的关键,他可不会轻易放弃。 此时众人还在为炼丹引发的天地异象惊叹,沈砚却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灵丹,开口说道:“好了,丹药已经炼制好了,我们赶紧去救治青云子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纷纷点头赞同。沈砚快步走出丹药房,朝着青云子所在的方向赶去。墨玄长老与何伯生紧随其后,可当墨玄长老突然想起那座一阶仙品丹炉时,却发现丹炉早已不见踪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满是懊悔——早知道沈砚这么“贪心”,他之前就该先一步进丹房看看,要是能第一时间发现丹炉,把它先收起来就好了。 ------------ 第63章 灵丹救醒青云子,沈砚辞行赴林宴 很快,众人来到青云子身前——早在一个时辰前,他就因灵气匮乏、丹田乏力无法支撑四肢百骸,导致一身修为紊乱,昏了过去。沈砚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灵丹,递到青云子嘴边,小心翼翼地送进他口中。灵丹入口即化,浓郁的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体内,开始修复他受损的灵脉与脏腑。 约莫半个时辰后,青云子缓缓睁开双眼。他望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满眼疑惑:“我……我刚才不是灵气匮乏、修为紊乱要殒命了吗?”原来方才沈砚去寻丹药时,他体内灵气已到临界点,丹田彻底无法运转,被修为反噬得晕了过去;若不是沈砚之前施法人皇十三针,给他体内补了些微灵气,刚才他早已灵脉爆碎而亡。 “青云子宗主,你醒了!”墨玄长老急忙开口,“是沈公子救了你。他不仅炼出了一阶灵丹,还引动了天地异象,你现在伤势已好了大半。” 青云子闻言,急忙看向沈砚,眼中满是感激:“沈公子,多谢您再次救命!若不是您,我早已性命不保。” “青云子宗主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沈砚笑着说道,“你刚服下灵丹,伤势虽好大半,但还需好好休养,切记十二个时辰内不可过度调动灵气。” “多谢沈公子再造之恩!日后若有需要,我青云宗全宗上下,任凭差遣!”青云子急忙起身,再次道谢。 沈砚见他伤势稳定,便开口道:“青云子宗主,这里的事已差不多解决,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沈公子,不再多留片刻吗?”青云子急忙挽留,“我还想好好谢你一番。” “不必了,日后有缘,我们再相见。”沈砚说着,转身看向墨玄长老,“墨玄长老,青云宗主就先交给你照料……”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清玄门覆灭后,这一带会出现权力真空;还有万剑门,虽萧惊寒已伏诛,但门内弟子、长老众多,如今没了宗主,若不尽快帮他们选出继任者,恐怕会生变故——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这事宜越快越好,也麻烦你亲自去处理。你们隐世宗门的事,我不便插手。眼下青云宗主身体还需恢复,就辛苦你多担待些。” “好,我会立刻通知鬼谷门大长老,一同前往协商处理!”墨玄长老点头应下。 沈砚转头看向何伯生,开口道:“伯爷,我们走。” 何伯生点头应下,与沈砚一同快步朝清玄门外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只留下一众修士在原地发呆——除了墨玄长老,其他人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那座引动天地异象的一阶仙品丹炉,早已被沈砚悄悄收走了。 早在一个时辰前,丹药房里的丹炉还在持续炼丹,沈砚已从乾坤袋中摸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分别给苏家、林家以及长公主秦若瑶发去消息——“清玄门已覆灭,稍后与何伯生赴林家,参加何傲胜与林晚晴定亲宴”。信息发出的瞬间,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掌心灵力微微一动,精准将丹炉里的火势调控到最适宜炼丹的状态。 这趟林家之行,对沈砚来说可不止是赴宴那么简单。林家老爷子早有心意,想把二小姐林晓婷许配给他,这份心思他心里清楚,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苏家那边更不用说,苏家老爷子已亲口将苏清瑶、苏清月姐妹许配给他,姐妹俩一收到消息,早早收拾妥当,便和苏家二少爷苏明宇一同往林家去了;至于长公主秦若瑶,向来是沈砚到哪她就想跟到哪,收到消息时她正在皇宫陪国主处理事务,当即放下手中奏折,带着贴身侍卫袁雨晴就往林家赶,生怕错过半点热闹。 当沈砚与何伯生的身影出现在林家府邸大门前时,朱红大门早已敞开,门两侧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与淡淡的喜庆气息。林家管家黄玉海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沈公子、何长老,里面请!定亲宴与庆功宴早已备好,就等二位了。” 跟着管家往里走,穿过几重雕梁画栋的庭院,便来到了正厅。只见正厅内张灯结彩,八仙桌上铺着大红桌布,精致的餐具整齐摆放,每桌中央都摆着一盆盛开的牡丹,既显喜庆又不失雅致。沈砚目光扫过四周,心中暗自感叹——林家与苏家虽是隐世上万年的古老家族,行事却极为低调,连宴席的规制都透着股内敛。 不过这份低调下,等级制度却严苛得很,此次宴席只设了八桌,全在正厅,唯有家族嫡系与入选重要分支的族人方能入席,其余族人则只能在偏厅用餐。 “沈公子来了!”林家老爷子林振南率先起身相迎,他身着藏青色锦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时,满是欣慰。林爸林建军与林妈苏婉容也跟着起身,林妈手里还牵着二小姐林晓婷——少女身着淡粉色襦裙,长发用玉簪挽起,脸颊微红,见沈砚看来,连忙低下头,指尖轻轻绞着裙摆,模样娇羞动人。 不远处,苏家姐妹早已到了。苏清瑶穿着月白色长裙,气质清冷,见沈砚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苏清月则是一身鹅黄色衣裙,性格活泼些,直接挥了挥手:“沈大哥!”旁边还站着苏家二小姐苏明宇,她身着紫色劲装,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朝着沈砚微微颔首。长公主秦若瑶则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身明黄色宫装衬得她贵气逼人,见沈砚进来,当即笑着招手:“沈砚,这边坐!” 何伯生的孙子何傲胜与林家大小姐林晚晴站在厅中,两人皆是一身喜服,何傲胜英挺,林晚晴温婉,郎才女貌,引得众人频频侧目。林家大少爷林泯天则在一旁招呼着族人,见沈砚进来,也快步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沈公子,快上座!” 众人按照位次落座,主位上依次坐着林振南、林建军、苏婉容、林晓婷、沈砚、苏清瑶、苏清月、苏明宇、秦若瑶、何伯生、林泯天,以及今日的主角何傲胜与林晚晴。其余七桌则坐着林家与苏家的嫡系重要分支族人,众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不时举杯交谈,气氛热闹非凡。 宴席开始,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接连上桌,有清蒸灵鱼、红烧灵兽腿、爆炒灵蔬,还有用灵果酿造的美酒,香气扑鼻。众人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说着庆贺的话,林妈苏婉容更是拉着林晓婷的手,不时看向沈砚,眼神里满是满意,看得林晓婷脸颊愈发红润。秦若瑶则不时给沈砚夹菜,语气自然亲昵,引得苏清瑶姐妹对视一眼,也跟着给沈砚添了些他爱吃的菜。 就在宴席过半,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长公主秦若瑶的贴身侍卫袁雨晴快步走了进来,她身着黑色劲装,神色略显匆忙,走到秦若瑶面前躬身行礼:“启禀公主,我姐的一名副将,通过我姐联系说有急事要找沈公子,我已将他安排在您名下的七星级酒店,您看是否现在请他过来?” “谁要找我?”不等秦若瑶开口,沈砚率先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近期除了清玄门的事,并未与其他人有过多交集,会是谁突然找他? 袁雨晴抬起头,恭敬地回道:“那人说他叫李力群。” “是他?”沈砚、苏清瑶与苏明宇三人几乎同时开口,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意外。 秦若瑶闻言,眼中满是疑惑,看向三人:“你们三个都认识这个李力群?” 沈砚放下酒杯,缓缓开口,将前些天海城劫机事件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前些天海城发生劫机事件,这个李力群是战神殿负责搜救出事飞机的主事人。那天我在现场解决了些麻烦,本打算等官方人员到了便离开,没想到他见我要走,居然让人拦着我,想把我留下问话。我当时还有事,懒得跟他纠缠,便稍微教育了他一下。” “原来如此。”秦若瑶恍然大悟,随即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何会放走连半天?我听说他可是劫机事件的关键人物之一。” “对呀沈大哥,你怎么会放他走呢?”苏清月也跟着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苏清瑶与苏明宇也看向沈砚,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沈砚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缓缓解释道:“当时我御剑飞行在半空,刚解决完劫机的麻烦,对飞机上的人并不了解,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连半天当时被我制服,我也不确定他的身份背景,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他。所以我让他自断一臂,算是小惩大诫,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便让他走了。” “沈公子说得有理,毕竟是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小惩大诫一番也就够了。”林妈苏婉容接过话头,笑着说道,“总不能因为一点不确定的事,就伤了无辜之人。”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沈砚的做法并无不妥。沈砚放下酒杯,指尖轻捻着下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只是这李力群突然找我,会是什么事?按理说,上次的事早该过去了,他不该再来找我才对,还说有急事?” “管他什么急事,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况且宴席还没散,等咱们吃饱喝足,再去见他也不迟。”秦若瑶笑着开口,随手给沈砚夹了块灵鱼,“这灵鱼肉质鲜滑,你多吃些。” 沈砚点了点头,不再纠结此事,继续与众人一同用餐。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何傲胜与林晚晴还起身给众人敬酒,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直到夜幕降临,宴席才渐渐散去。沈砚与秦若瑶、袁雨晴打了声招呼,便朝着秦若瑶名下的七星级酒店走去。夜色渐深,街道上灯火通明,沈砚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思索着李力群找他的目的,心中隐隐觉得,这次见面或许并不简单。 ------------ 第64章 惊雷入脑现秘辛,帝上之名藏玄机 七星级酒店的顶层走廊铺着深灰色羊绒地毯,脚步声被吸得只剩极轻的闷响。袁雨晴走在最前,指尖叩向007号房门时,指节轻触门板的“叩、叩、叩”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李副将,沈公子与公主殿下到了。” 门内的静默只持续了两秒,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咔嗒”一声,黄铜门把手转动,李力群身着战神殿深绿色常服,衣料熨帖平整,肩章上的银色星徽在廊灯下泛着冷光。他眼眶下挂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连日奔波未曾歇息,见了门外三人,立刻侧身让出位置,双手交叠于腹前,对着秦若瑶躬身行了个标准的三十度礼:“属下李力群,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秦若瑶抬手示意,明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门槛,率先步入套房。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暖光,茶几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刚沏好的碧螺春还飘着袅袅热气,旁边整齐叠放着几份文件,显然是早有准备。沈砚紧随其后迈进房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玄铁短刃,目光扫过屋内时,眉峰仍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李力群这般急着见他,总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若瑶落座后,当即开口:“你说有急事找沈公子?究竟何事,速速道来。” 李力群关上门,快步走到茶几旁,亲手为两人续上茶,青瓷茶杯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端起自己那杯却未饮,只紧紧握在手中,指尖微微收紧:“启禀公主殿下,此次急请沈公子过来,是有件关乎人族存续的大事,必须当面告知。” 秦若瑶端着茶杯轻轻晃动,目光落在李力群紧绷的侧脸上:“李副将但说无妨,若真是要紧事,皇室绝不会置身事外。” 李力群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沈砚,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与郑重:“沈公子,自从海城劫机案一别,属下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日您徒手击溃连半天的灵力攻击,身上却毫无武道气息,甚至还能御剑飞行,可测灵仪却查不出您半点灵气波动。起初属下以为是测灵仪出了故障,直到回战神殿后,才想起家中祖传的那本古籍。” 沈砚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杯沿刚碰到下唇,便抬眼看向李力群,声音平静:“古籍?” “是!”李力群立刻点头,转身从卧室取来一个深棕色木盒。盒面雕着繁复的云纹,一看便知是历经岁月的老物件。他打开木盒时,指尖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本线装古籍——书页早已泛黄发脆,封面上用隶书题着“人皇秘录”四个字,墨迹虽淡,却仍能看出笔锋的遒劲。“这是我祖父当年从一处上古修士古墓中带出的典籍,里面记载着《人皇经》的秘辛,其中有一句写着‘修此经者,气灵难测,肉身胜神兵’,这与沈公子的情况,简直分毫不差!” 沈砚的目光落在古籍封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他修习《人皇经》之事,除了长公主秦若瑶外,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就连苏清瑶姐妹,也只知他修为高深,即便多少知晓与人皇术有关,却不知这具体功法竟是出自《人皇经》。李力群仅凭一次见面便猜中真相,难免让他心生警惕。 “起初我也怀疑是自己想多了,甚至让人把测灵仪送去仪检部反复校准。”李力群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递过来,纸上盖着战神殿仪检部的红色公章,“可仪检部传回的报告显示,测灵仪没有任何故障。直到那时,我才敢确定,沈公子您修的,定然是失传近万年的《人皇经》!” 沈砚接过文件,指尖拂过纸上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李力群:“你费这么大劲查我的功法,到底想做什么?”他的声音冷了几分,腰间乾坤袋里的惊鸿剑,似乎都透出一丝寒气——若是对方想打《人皇经》的主意,他不介意再让这位战神殿副将尝尝厉害。 李力群见状,立刻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沈公子别误会!在下绝无半分觊觎您功法的意思!只是……只是在我确认您修的是《人皇经》后,去战神殿秘库翻找补充资料时,出了件怪事。” 他放下茶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在回忆那段离奇的经历,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那天我在秘库的古籍区翻找关于《人皇经》的记载,窗外突然劈来一道紫色闪电,明明秘库的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那道闪电却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穿透玻璃钻进了我脑子里!” 秦若瑶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变了,她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闪电钻进脑子里?后来呢?” “后来……后来无数画面像潮水一样涌进我脑海里。”李力群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瞬间,“我看到燧皇在昆仑祭坛上燃烧自身精血炼制火种,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看到伏羲站在云端,手捏法诀引动‘人皇术’,硬生生挡住了神族的百万大军;还看到周武王在鹿台上,接过姜子牙献上的封神榜时,眼底闪过的那丝犹豫……那些画面太真实了,就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脑子像要被撑爆了似的,疼得我当场昏了过去。” 沈砚的呼吸微微一滞——李力群说的这些画面,竟与他偶尔梦见的场景隐隐重合。他小时候总梦到自己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祭坛上,脚下是密密麻麻的人族修士,他们朝着自己跪拜,口中高呼“帝上”,只是那些梦境太过模糊,他一直以为是年少时的幻想。 “属下的下属发现我时,我已经没了意识,他们立刻把我送到战神殿的专属医院。”李力群说着,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医院的诊疗报告,上面贴着他昏迷时的脑部CT影像,“医生说我的大脑神经元受损严重,就算醒过来,也可能变成植物人。战神殿的领导都已经准备好给我安排后事了,可就在前天晚上十一点,我突然就醒了!” 他扯开衣领,露出脖颈左侧一枚淡金色的印记——那印记呈不规则形状,边缘萦绕着几缕微弱的灵气,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我醒来后,脖子上就多了这个印记。战神殿秘研部的修士检测后说,这印记里的灵气波动,和典籍里描述的封神榜残片完全一致!而且……而且钻进我脑子里的那些记忆,还告诉了我一个更重要的秘密。” 李力群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紧紧盯着沈砚,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郑重:“古籍里写着,新一代人族大能,乃人皇的延续者,名唤‘帝上’——这是唯一有能力撼动仙族统治,让人族重新崛起、威震九天十地的存在。而我醒来后才明白,那些记忆里反复出现的‘帝上’,就是您啊,沈公子!” “你怎么确定是我?”沈砚的指尖终于离开了腰间的短刃,却依旧保持着戒备——“帝上”这个名号太过沉重,他不敢轻易相信。 李力群立刻从古籍里翻出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您看,这里写着‘帝上转世,左肩有月牙胎记,遇雷则醒’。我醒来后立刻让人去查您的资料,发现您左肩胛骨下,确实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而且您修的是《人皇经》,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您——您就是那位能带领人族翻盘的天命者!” 沈砚看着古籍上的文字,心脏猛地一跳。那块胎记是他从小就有的,位置极为隐秘,除了父母之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李力群能查到这个,显然不是随口编造。 秦若瑶凑过来看了眼古籍,又看向沈砚,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沈砚,若是真的,那这可是人族的大幸!只要能重启人族气运,皇室愿意调动所有资源支持你!” 李力群见状,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满是恳切:“沈公子,那些记忆里还藏着封神榜残片的下落!当年姜子牙用封神榜抽取人族气运时,封神榜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力量,炸成了四片。其中一片在一百多年前被鬼谷门的内门弟子找到,后来交到了他们宗主手里;剩下三片更可惜,在近代动乱年代里流到了鹰酱、约翰牛和脚盆鸡那三个国家,现在被他们的特殊机构当成至宝封存着。” 他抬手按在胸口,语气无比郑重:“只要您愿意牵头寻找残片,属下愿以战神殿副将的身份起誓,调动战神殿在各国的所有眼线和资源,全力协助您!而且我家传的秘法里,有能催动封神榜复原的口诀,只要凑齐四片残片,再用秘法催动,封神榜就能自动将被仙族抽走的灵气送回蓝星——到时候,您卡在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的瓶颈,不就能轻松突破脱凡境了吗?”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在沈砚心头。他卡在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已经有几个月了,始终找不到突破的契机,就是因为蓝星灵气太过稀薄,无法支撑他冲击脱凡境。李力群连这件事都知道,显然不是凭空猜测。 沈砚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文件、古籍,又看向李力群眼中的恳切,心中的戒备终于渐渐松动。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波澜:“寻找残片之事关乎重大,不能贸然行事。你先把战神殿在各国的眼线名单整理好给我,至于后续计划,我们得从长计议。” 李力群闻言,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他猛地站起身,对着沈砚躬身行了一礼:“多谢沈公子!属下立刻就去整理名单,保证两天之内送到您手上!”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苏清瑶”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苏清瑶清冷却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沈砚,你在哪?万剑门的人突然用‘通讯玉简’联系何伯爷,说萧惊寒死后门内群龙无首,想请你和何伯爷一同去帮他们选新宗主。我总觉得他们来者不善,你快回来看看。” 沈砚脸色微变,当即起身:“我知道了,马上回去。”挂了电话,他转向李力群,“林家那边出了点事,和万剑门有关,我得先过去。名单的事,你直接发给公主就行。” 秦若瑶也跟着站起来,提起裙摆:“我跟你一起去。万剑门向来野心不小,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李力群连忙接话:“属下也去!战神殿在京城有应急小队,我现在就调人过来,就算万剑门想耍花招,也能有个防备!” 沈砚没有拒绝——他很清楚,万剑门这次突然找上门,绝没那么简单。三人快步走出套房,李力群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联系应急小队,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客厅里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碧螺春,以及茶几上摊开的古籍,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足以改变人族命运的秘辛。 电梯下行时,沈砚望着门内自己的倒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不管李力群所言是真是假,寻找封神榜残片、重启人族气运这件事,他都无法置身事外。而那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帝上”名号,或许从今天起,将不再只是一个模糊的梦境。 “对了,李副将,你别跟着来。”沈砚突然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李力群吩咐道,“如今只有你家传的秘法口诀能启动封神榜,你不能跟我们去冒险。你先回海城,等我集齐四块封神榜残片,再联系你。” 说完,他又转向长公主秦若瑶:“公主,此次危险重重,不如让袁雨晴护送你回紫禁城?”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林家,大不了就在林家等你回来。”秦若瑶态度坚决。 “那行,走吧!” 话音刚落,沈砚从乾坤袋中取出惊鸿剑,御剑而起,载上秦若瑶和她的贴身侍卫袁雨晴。只留下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李力群,站在原地干瞪眼。 ------------ 第65章 御剑赴剑门·迷雾藏诡局 清风猎猎,吹得秦若瑶的裙摆如蝶翼般翻飞,她下意识攥紧沈砚的衣袖,目光掠过下方飞速倒退的城镇轮廓,终于忍不住开口:“沈砚,方才为何不让李副将调应急小队?多些人手,总归能多份保障。” 站在飞剑后方的袁雨晴也侧过头,眼底带着同样的疑惑。她虽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却也是战神殿的预备役战神,对战神殿的实力有所了解——自然知晓应急小队的厉害,寻常江湖势力见了都要退避三分,没道理面对万剑门反而不用。 沈砚摸着乾坤袋的手指未动,声音在风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万剑门上下皆是修仙者,最低也有练气期修为,相当于武道的武仙境强者,随手便能引动剑气,甚至有些还会操控符箓。而战神殿的人,哪怕是顶尖武者,练的也只是筋骨气血,最多能挡些寻常刀剑——让他们来,不是帮忙,是送命。” 这话并非虚言。战神殿虽有十八位战神,可即便是为首的凌云山,也才刚突破到武仙境;其余人实力更弱,修为最低的还停留在武圣境中期,根本不是万剑门修仙者的对手。 沈砚抬眼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语气添了几分冷意:“况且,武者纵有轻功,最快也不过日行千里,可我们御剑飞行,半盏茶的时间便能跨越大半个京城。等应急小队赶到,万剑门若真有异动,局面早已经无法挽回了。” 秦若瑶这才恍然,轻轻“哦”了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上的暗纹:“原来是这样,是我考虑不周了。” “公主不必自责,”袁雨晴轻声接话,目光落在沈砚挺直的背影上,“沈先生思虑周全,也是为了不让更多人白白牺牲。” 沈砚没再接话,只是将御剑的速度又提了几分。剑光如一道银虹划破天际,不过片刻,下方便出现了林家宅邸的飞檐翘角——朱红大门前挂着两盏走马灯,门内隐约可见人影晃动,显然是已经得了消息,正在等候。 “到了。”沈砚放缓剑速,稳稳落在林家前院的青石板上。 秦若瑶刚站稳,便见一名管家黄玉海快步迎上来,躬身道:“沈公子、公主殿下,我家老爷已经在正厅等候,还请随我来。” “不必了。”沈砚抬手止住管家,目光转向秦若瑶,“你们留在这里,我与何伯爷去万剑门即可。万剑门内部情况不明,留在林家反而安全。” 秦若瑶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点头应下:“你多加小心,若有异动,记得用电话通知我们。” 袁雨晴也上前一步,语气郑重:“沈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护好公主。” 沈砚颔首,转身跟着管家往正厅走去。刚进厅门,便见何伯生身着藏青锦袍,正站在窗边踱步,见他进来,立刻迎上前:“沈砚,你可算来了!万剑门的人还在山门等着,说是越早选新宗主,越能稳定门内人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砚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他们怎么突然联系你?按说万剑门与你素来无甚交集。” 何伯生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玉简,递到沈砚面前:“先前萧惊寒还在时,我曾去过万剑门拜访,本是为了求取丹蕾秘术,可惜被拒绝了。为了说服萧惊寒,我在那里小住了几天。” 他顿了顿,又道:“多次被拒后,我心情极差。有次喝闷酒时,和他们宗门一位长老聊得投缘,对方说怕日后有急事联系不上,便与我互换了通讯玉简的编号。” 沈砚接过玉简,指尖触到冰凉的质地,眉头微挑:“这看着也没什么特别,也察觉不到异样。” 闻言,何伯生连忙补充:“这玉简是用黑寒玉在烈火中炼制的,高温会让黑寒玉内部形成一个微弱空间。等黑寒玉刚脱离烈火的瞬间,炼器师会立刻启动事先备好的符箓,让符文瞬间填入那处虚弱空间——这符文形成的编码刚好填补了空隙,所以寻常修士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他指了指自己左手的玉简,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你别小看它,里面那丝符文编码,是由三个汉字加九个数字组成的。想要联系对方,必须往玉简里注入灵力,同时念出正确的编码,才能实现跨距离传讯。这次就是万剑门那位长老,用他的玉简联系的我。” “照你这么说,要造一块通讯玉简,至少得两个人配合?或是得既懂炼器、又懂符箓才行?”沈砚追问。 “确实如此,”何伯生点头,“所以一块通讯玉简的价格通常能达到数百万,甚至上千万。” 沈砚重新拿起玉简,运足功法仔细探查,这才隐约感受到其中残留的微弱符文,正包裹着一丝极淡的灵力。他抬眼看向何伯爷:“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何伯生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飞剑——那是一柄通体黝黑的重剑,剑身刻着繁复的云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两人并肩走出正厅,各自催动飞剑,两道流光一银一黑,瞬间冲上云霄,朝着万剑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下方的林家宅邸渐渐缩成一个小点,秦若瑶站在庭院中,目光追着两道远去的剑光,轻声呢喃:“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 “我的好公主,您就放一百个心。”袁雨晴上前半步,握紧腰间佩剑,语气沉稳又笃定,“沈公子实力深不可测,何伯爷不仅修为高强,更有多年实战经验,他们联手应对,定然不会有事的。” 大约一刻钟后,沈砚与何伯生的剑光划破云层,落在万剑门外围一片覆满青苔的石阶旁,身影刚稳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准备探查。 此时罡风卷着山道间的碎石,在剑峰林立的山门外掠出细碎呼啸。两人同时运转功法、调动周身灵气,淡金色的神识如潮水般向山门深处铺展——嶙峋的剑形岩石、松荫下的哨塔,连石阶缝隙里的枯草都未放过。 山风掠过崖边的迎客松,松针簌簌落在肩头,周遭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何伯生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奇怪,往日这山门处该有弟子轮值,今日竟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沈砚的神识早已探到内门大殿,殿宇飞檐下的风铃纹丝不动,本该飘着宗门大旗的旗杆上空荡荡的,只有几片枯叶在风里打着旋儿。 “越是平静,越藏着猫腻。”沈砚收回神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乾坤袋,“之前万剑门传讯时,急着催我们来选宗主,如今倒像是特意在这儿等着我们上门。” 话音刚落,何伯生突然闷哼一声,猛地抬手按住胸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公子,我感应到那与我互通玉简的长老了——他的气息弱得像风中残烛,分明是受了极重的道伤!” 沈砚眉峰一蹙,刚要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无形的威压,仿佛有座无形的山压了过来。两人同时转身,只见山道尽头的云雾里缓缓走出一道身影:青灰色的道袍上绣着暗纹剑饰,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墨玉的拂尘,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竟是陆神境五阶巅峰的气息,与何伯生正好持平。 “何老友远道而来,老朽未能远迎,还望海涵。”老者声音洪亮,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拱手道,“老朽祁渊,乃万剑门大长老。”何伯生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却仍保持着戒备:“祁长老既知我们要来,为何山门连个迎客的弟子都没有?还有与我互通玉简的那位长老,他如今何在?” 祁渊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几分歉意:“方才宗门内乱刚定,弟子们多在殿内值守,倒是怠慢了老友。至于那位长老……方才处理内乱时受了伤,此刻正在丹房静养,不便见客,如有不周还请海涵。”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倒是这位小友面生得很,不知是何老友的高徒?” “长老客气,我姓沈,与伯爷孙子有连襟之亲,只是个随行的晚辈。”沈砚微微躬身,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拘谨。 祁渊却没放过他,目光在沈砚周身扫过——既没看到剑影,也没察觉半点剑器气息,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探究:“方才见小友御剑而来,那柄剑的样式,倒与我们宗主生前的法器有些相似。” 沈砚心中一动,面上却装作茫然:“剑?方才那把啊?不过是我随手买的仿品,龙国市面上到处都是,算不得什么法器。” 祁渊之所以察觉不到惊鸿剑的气息,是因为沈砚早将它收进了一阶仙品乾坤袋。以祁渊的实力,根本无法探知袋中物——毕竟蓝星的战力天花板不过金丹初期,而要穿透仙品乾坤袋,至少得元婴期修士才行。况且蓝星炼器水平极低,储物袋本就罕见,一阶上品的全蓝星也不过三个,一阶仙品更是需要二重天的二阶炼器师才能铸就,祁渊压根不信沈砚会有这样的宝物。 这仙品乾坤袋还藏着玄机,哪怕是一阶的,也自带器灵。虽灵气微弱到无法通灵对话,却有自主意识,除了认主的沈砚,旁人绝无可能探知内里。 老奸巨猾的祁渊显然另有算计,他挑了挑眉,刚要追问,沈砚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着屏幕上的摄像头,眼睛里满是“好奇”:“对了长老,方才我好像看到山门外有亮晶晶的珠子,跟我这手机摄像头一样能‘看东西’,那是什么宝贝啊?”他故意把“宝贝”两个字说得又轻又亮,活脱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模样。 祁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果然是个普通人。他指了指远处的山崖:“那是阴性空间传影珠,与宗门内的阳性珠相呼应,只要有人踏入十里范围,阳性珠便会震动示警。老朽见是何老友的气息,便过来迎一迎。”沈砚故作惊讶地张大嘴:“原来如此!这东西比我手机厉害多了,我这手机只能拍近处的,它居然能看十里远!” 何伯生在一旁看得清楚,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沈公子,别只顾着看新鲜,我们还要去大殿议事。你那‘御剑’的玩意儿速度太慢,还是坐我的飞剑吧,免得让长老久等。”沈砚立刻收起手机,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麻烦伯爷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坐真的飞剑,刚才那仿品差点把我晃吐了。” 祁渊看着沈砚局促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散了——一个连飞剑都没坐过的普通人,就算拿着高科技仿品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他挥了挥拂尘:“两位随我来,大殿里已经备好了茶水,关于选宗主的事,我们慢慢商议。”说罢,率先踏上一道凝聚出的淡青色剑形灵力,朝着山门深处飞去。 沈砚与何伯生对视一眼,后者悄悄递来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抬手祭出自己的飞剑。 沈砚踏上剑刃时,指尖飞快在掌心划过一道符文——这正是人皇符箓中的焚天盾符。此符需与人皇术法里的御风障体术配合使用,能凝成一道无冷却的火罩:既能彻底护住自身,硬接陆神境的一次强力攻击,还能将攻击之力转化为灵力反攻;除此之外,若有毒物、煞气或诅咒侵入体内,火罩也能将其吸收转化,反哺自身再攻向对手。 只是这手法对符箓术与阵法的要求极高,而沈砚如今无论是符箓术还是阵法,都已达到蓝星天花板的人阶大圆满境界,施展起来自然手到擒来。 这正是《人皇经》里的绝对防御。只可惜这般逆天的本领本就为天道所忌,因此限制极多,仅限用于自身防备,没法施予他人;若想替旁人也塑造出绝对防御,除非修为能突破到逆天的天阶级别——也正因如此,沈砚此刻没法帮何伯生也布下这样一层防护。 ------------ 第66章 伪恭藏刃,惊雷破局 青锋飞剑划破万剑门上空的薄雾,掠过碑林时带起一阵疾风,吹得那些刻着历代弟子名讳的青石碑微微震颤。 沈砚垂眸望去,碑身密密麻麻布满新鲜裂痕,有的深达寸许,裂痕边缘还残留着灵力碰撞的焦痕——显然,这里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打斗。 他指尖悄然捻诀,神识如细密蛛网般再次铺开,这一次,内门深处隐匿的灵力气息无所遁形:数十道气息中,竟有七道强度不弱于陆神境一阶,它们像蛰伏的毒蛇,藏在殿宇飞檐的阴影里,连呼吸都压得极轻,只等猎物踏入陷阱。 “祁长老,贵宗门的弟子倒真是勤勉,这个时辰还在专心修炼?”沈砚收回目光,状似无意地开口,视线扫过下方紧闭的弟子厢房——门窗缝隙里连半分灵力波动都没有,哪有半分修炼的迹象。 祁渊的背影微微一顿,广袖下的手指悄然攥紧,声音却依旧平稳无波:“宗门内乱刚定,弟子们自然要多花些心思在修炼上,免得再出乱子。” 沈砚轻轻点头,不再多问,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袋中惊鸿剑似有感应,传来一丝微弱的温热。他心里清楚,这场以“选宗主”为名的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万剑殿的轮廓,朱红色殿门敞开着,像是一张巨兽的嘴,正等着吞噬送上门的猎物。何伯生凝神望去,殿内明灭的烛火下,几张熟悉的面孔隐约可见——正是万剑门的六位执事长老,还有一位从未见过的灰袍老者,气息深沉如渊,竟也是丹蕾境后期的修为。 祁渊率先落地,足尖点在白玉阶上悄无声息,转身时脸上已堆起和煦笑意:“两位快请进,其他长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沈砚深吸一口气,跟着何伯生踏上台阶,刚跨过殿门门槛,便感觉到六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身上:有好奇,有审视,还有一道来自灰袍老者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像针一样刺在皮肤上。 他垂下眼帘,故意让眼底的“怯懦”流露出来,扮演着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晚辈,手指却已按在乾坤袋上——只要祁渊露出半分破绽,他便会立刻出手,让这场隐藏在平静下的阴谋,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殿内檀香浓郁,却掩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阴寒气息。祁渊引着两人走到殿中两侧的梨花木椅前,抬手示意:“沈小友坐这边,何兄坐这边,一路奔波,先歇歇脚。” 说着,祁渊扬声朝殿外喊道:“来人,给两位贵客奉茶。”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青衫的弟子端着茶盘从偏殿走出,茶盏是上等的白瓷,茶汤碧绿清澈,还冒着袅袅热气,看起来并无异样。 何伯生端起茶盏,刚要凑到唇边,突然眉头紧锁,脸色骤然发白:“怎么回事,我好像灵力突然溃散了……”话还没说完,他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汤溅了一地,整个人重重瘫坐在椅子上,四肢僵硬得根本无法动弹。 见此情景,沈砚心中一凛,当即做出反应——他猛地捂住胸口,身体晃了晃,喉头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双眼一闭,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连气息都压得微弱,俨然一副中毒晕死过去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祁渊再也绷不住脸上的伪装,仰头狂笑起来,笑声撞在殿宇高大的梁柱上,震得檐角铜铃“叮铃”乱响,满是狰狞的快意。他踱步到何伯生面前,脚尖狠狠碾过对方的手背,看着那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笑得愈发残忍:“何伯生……啊……何伯生,我们万剑门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残害我们宗主萧惊寒,今日我便为他报仇雪恨!” “祁渊,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居然用尸骸煞气这种绝毒来害我们……” 何伯生咬牙怒喝,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与虚弱而颤抖,“此事若是传到正道宗鬼谷门去,我看你怎么跟鬼道子门主交代!” 何伯生太清楚这毒的恐怖——当年陆神境六阶修士唐尧山凭此毒功,让整个蓝星修仙界闻风丧胆,此毒以修士尸骸炼制煞气,再以灵气凝为无色无味的毒雾,弥漫之处草木瞬间成灰,连天地灵气都要避其锋芒;练气、筑基修士触之即溃,即便同阶的陆神境六阶修士沾上,一身神通也会被削弱大半,更别提调动灵气了。 此刻,地上的沈砚看似昏迷,意识却异常清醒。他用意念向乾坤袋中的器灵发送命令,袋口瞬间闪过一丝微光,五张泛着金色纹路的通灵期符箓悄然出现在他掌心,被宽大的衣袖稳稳遮住。 “交代?交什么代?”祁渊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展开后递到何伯生面前,指着上面的字迹得意道,“这上面有鬼谷门大长老的亲笔签名,同意用墨玄长老之命来祭奠我们宗主,我这才放他离去。若不是这样,他也早该到黄泉路上报到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若不是鬼谷门大长老像狗一样学狗叫求饶,我还真不舍得放他。毕竟,萧惊宗主不但对老夫有再造之恩,更是老夫的再生父母。正所谓,父仇不共戴天,不杀你们,老夫道心不稳,他日又何以正道成仙呢?” “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肯定是对墨玄长老和鬼谷门大长老也下了毒!”何伯生气得浑身发抖,“否则,就凭你一个丹蕾境后期,绝无可能打得过他们二人!” “没错,老夫用的就是尸骸煞气,位列蓝星修仙界三绝毒之一,除非有半步金丹以上的修为,否则根本无法免疫。” 祁渊坦然承认,语气里满是傲慢,“就鬼谷门那两个长老,墨玄连陆神境五阶初期战力的门槛都没摸到,老夫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倒是那鬼谷门大长老,已经达到陆神境五阶大圆满的战力,着实让老夫望而生畏,这才想到下毒取胜。” 他补充道,“可他们两个居然不知死活,还让我主持万剑门,重新选出一个新宗主,甚至当着我的面说宗主的不是——那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孰可忍孰不可忍!我当即就对他们用了毒。” “无耻之徒……”何伯生咬着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渊嚣张。 “这就无耻了?我还有更无耻的。”祁渊笑得愈发猖狂,“我让他们两个学狗叫就放了他们,结果墨玄那老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我当场就把他拍成了肉浆!你猜怎么着?”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何伯生震惊的表情,才继续说道,“鬼谷门大长老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爬过来,一边爬一边学狗叫,最后还亲笔写下悔过书,答应让墨玄以命抵命,偿还我们宗主的性命。”说到这里,他眼神一冷,“何伯生,通过墨玄的话,我知道要不是你偷袭我们宗主,他一定不会轻易死去,所以今天,你必须偿命!” 话音一落,祁渊抬手凝聚灵力,掌心泛出暗沉的黑芒,那黑芒中带着浓郁的尸腐气,显然是要对何伯生下死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上的沈砚突然睁开双眼,眼底冷光如刀!他掌心的五张通灵期符箓瞬间激活,赤红色的火罩以他为中心骤然展开——这是绝对防御符箓,更重要的是,火罩中蕴含的燧皇火种之力,正将他体内残存的尸骸煞气缓缓转化为纯净的灵气。 “死!”沈砚低喝一声,火罩骤然炸开,他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跃起,体内悟凡境四阶巅峰的灵力尽数爆发,虽未拔出惊鸿剑,却已凝聚起浑厚的拳劲,朝着祁渊狠狠砸去。 祁渊脸色骤变,慌乱间竟一把拽过旁边还没来得及退下的奉茶弟子,将其挡在身前。那弟子不过筑基后期修为,哪里承受得住沈砚这全力一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弟子瞬间被震成飞灰,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残余的力道仍势不可挡,结结实实地砸在祁渊胸口。 “噗——”祁渊喷出一大口鲜血,踉跄着后退数步,胸口的衣袍被染透,气息瞬间紊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声音嘶哑:“好一个扮猪吃老虎,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心机如此阴险……”话没说完,又是两口鲜血喷出,“噗,噗噗……” 沈砚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发起进攻的同时,指尖已再次掐诀,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瞬间催动!第一张符箓化作一道金色惊雷,“轰隆”一声炸响在殿中,惊雷爆响震得七位长老耳鸣不止,气血翻涌,有三位反应稍慢的长老当场被震得踉跄,不得不驻足运气抵御; 第二张符箓紧随其后,惊雷突响带着神魂冲击,又有两位长老眼前一黑,失了行动力,瘫坐在地只能勉强调息; 第三张符箓凝聚成连环惊雷,金色雷光如暴雨般落下,直逼剩下的两位长老,其中那位灰袍老者虽勉强躲过,却也被雷光扫中肩头,心脉受损,脸色瞬间苍白。 趁着长老们被惊雷牵制,沈砚手腕一翻,腰间乾坤袋中的惊鸿剑骤然飞出,剑身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晕——这是一阶仙品法器的威压!他指尖灵力一动,惊鸿剑“嗡”的一声插入殿中地面,无数细密的玄丝从剑身溢出,如蛛网般朝着七位长老缠去——锁魂困杀阵,成了! 玄丝泛着冷冽的寒光,触到长老们的衣袍便瞬间割裂,缠上手腕后更是越收越紧。第一位被缠上的长老试图用灵力挣脱,却发现玄丝竟能穿透灵气防御,直接勒进皮肉,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在殿中清晰回荡; 第二位长老刚要施展秘术,玄丝已缠上他的四肢,不仅缚住了武魂,还在不断绞杀筋骨,关节断裂的剧痛让他惨叫出声;更恐怖的是,有几根玄丝已悄然钻入一位长老的眉心,朝着魂核缠去——一旦玄丝入魂,魂核便会被彻底绞碎,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仙品法器?!”灰袍老者惊声尖叫,眼中满是恐惧。他是七位长老中修为最高的丹蕾境后期,却连玄丝的防御都破不开。 沈砚冷声道:“没错,此阵以仙品法器惊鸿剑为阵眼,阵脚牢固,运转自如。你们七位不过是丹蕾境初期到后期的修为,相当于陆神境一阶到三阶的战力,根本无法破阵。”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更何况,没有陆神境六阶后期以上的战力,就算你们燃烧境界,也休想从锁魂困杀阵中逃脱。” 趁着布阵的间隙,沈砚再次掏出三张通灵符箓,指尖灵力催动,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再次施展! 这一次,他直接动用了惊雷聚能轰与惊雷爆心击——金色雷光凝聚成一道粗壮的雷柱,狠狠砸向被困在阵中的长老。 第一位被雷柱击中的长老当场脏腑碎裂,口喷鲜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第二位长老虽躲过半截雷柱,却也被惊雷爆心击震碎了神魂,双眼圆睁,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短时间内彻底失去了战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万剑门的内门弟子闻讯赶来支援,足有两百多人,修为大多在筑基期,少数几个达到了炼气期。 沈砚眼神一凛,当即施展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无形的气场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那些冲进来的内门弟子刚踏入殿门,便被气场压制得动弹不得,丹田处的灵力瞬间紊乱,战意全无——这就是无敌势的威力,专门压制筑基同阶修士的战意,让他们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紧接着,沈砚拳劲再变,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三道拳劲叠加在一起,如惊雷般轰向被困在阵中的另外两位长老。第一道拳劲破掉他们的灵气防御,第二道拳劲震裂他们的骨骼,第三道拳劲直捣脏腑——两位长老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当场殒命。 ------------ 第67章 诛逆定万剑,寻踪向鬼谷 祁渊趁着这个间隙,勉强稳住气息,转身就要破窗而逃。他虽被沈砚偷袭重伤,又被惊雷扫中一次,战力大减,但毕竟是丹蕾境后期的修为,若是逃出去,日后必定是个隐患。 沈砚早已留意着他的动向,指尖再次掏出三张通灵期符箓,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瞬间催动——这一次,他用的是爆响震与惊雷突响,金色雷光如两道闪电,分别砸向祁渊的前后路,逼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再次运起灵力抵御。 “你这小子,有本事就跟老夫单挑,居然只会用符箓术对付老夫!”祁渊看着殿外倒下的大片弟子,心态彻底崩溃了。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阴谋,本以为能将何伯生与沈砚一网打尽,却没曾想,居然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年轻人毁了一切,如今更是身陷绝境,连逃都逃不掉。 沈砚根本不打算理他,对付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根本没必要讲什么规矩。他指尖一翻,十二根泛着淡淡红光的银针出现在掌心——这是人皇十三针的攻击术,他虽只学会了十二针,却足以对付祁渊。沈砚手腕微动,银针如流星般射出,分别朝着祁渊的百会穴、天枢穴、涌泉穴、期门穴等十二处大穴飞去——每一根银针都蘸取了燧皇火种,只要命中一处,便能造成致命伤害。 祁渊急忙侧身躲避,银针擦着他的肩头飞过,钉在殿柱上,瞬间点燃了柱子,火焰顺着木质纹理蔓延开来。他刚要反击,却发现有一根银针已悄然射中他的膻中穴——是绝灵针!初火之气顺着针体钻入体内,瞬间封锁了灵气运转的经脉,他丹田处的灵力瞬间紊乱,连丹蕾秘术都无法催动。更可怕的是,初火之气还在缓慢吞噬他体内的灵气,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因灵气耗尽而亡。 “你……你用的是什么邪术?”祁渊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越来越缓慢,体内的火种之气还在不断灼烧本源经脉,每动一下都剧痛难忍。 沈砚步步紧逼,他知道祁渊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即便现在重伤,也不能大意。他当即施展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一招——青石碎!液态灵气尽数灌注拳心,他的拳头泛着淡淡的白光,重重砸向祁渊的胸口。只听“咔嚓”一声,祁渊的胸骨瞬间碎裂,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殿柱上滑落在地,口中不断喷出鲜血,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连续高强度的战斗让沈砚也有些灵力匮乏,浑身疲惫感袭来。他不敢耽搁,当即施展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四招——灵愈指!指尖按在自己的气海穴上,体内剩余的灵力顺着指尖注入穴位,灵气自疗的速度瞬间加快,疲惫感也随之消散,丹田处的灵力正在缓慢恢复。 紧接着,沈砚再次走到祁渊面前,抬手施展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这一次,他将剩余的灵力尽数凝聚在拳头上,拳劲穿透祁渊的体表,直捣内腑。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祁渊的身体当场炸开,化作漫天飞灰,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解决了祁渊,沈砚立刻转身来到何伯生身边。何伯生体内的尸骸煞气还在不断侵蚀本源,脸色依旧苍白,气息微弱。沈砚不敢耽搁,当即掏出十二根银针,这一次,他用的是人皇十三针的治疗术,以燧皇火种的温养之力为核心——这是远超凡界医术的生命修复之术,即便只剩一缕残魂,也能借火种之力重聚生机。 他先是取出一根银针,蘸取少量燧皇火种,轻轻刺入何伯生的百会穴——醒魂针!温和的火种之气顺着针体钻入脑部,唤醒何伯生涣散的神魂,不过片刻,何伯生的眼神便恢复了些许清明; 接着,他又取一根银针,刺入天枢穴——通脉针!火种之气顺着经脉游走,疏通被煞气淤堵的本源经脉,同时修复断裂的血管,何伯生原本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第三根银针刺入涌泉穴——健骨针!火种之气顺着足底蔓延至全身骨骼,修复被煞气侵蚀的骨缝,何伯生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第四根银针挑为期门穴——护腑针!火种之气在何伯生的脏腑表面形成一层薄薄的“护腑火膜”,修复受损的脏腑组织,他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稳; 第五根银针直刺膻中穴——顺气针!火种之气疏导紊乱的灵气,使其恢复正常运转,何伯生终于能勉强调动一丝灵力;第六根银针扎入手腕神门穴——养心针!火种之气调和心脏气血,修复受损的本源,何伯生的脸色多了一丝血色;第七根银针挑为血海穴——养血针!火种之气激活造血功能,快速补充流失的血液,他的嘴唇不再那么苍白; 第八根银针刺入风池穴——清脑针!火种之气清除脑部的浊气与煞气,何伯生的眼神彻底清明,不再有眩晕感;第九根银针点刺印堂穴——固神针!火种之气稳固受损的本源,防止其崩解,何伯生终于能勉强坐起身;第十根银针针对气海穴——补丹针!火种之气滋养气海,补充流失的灵气,他丹田处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明显; 第十一根银针刺入命门穴——复域针!火种之气修复隐损的领域,何伯生的气息渐渐稳定;第十二根银针刺入人中穴——聚魄针!火种之气聚拢散落的命魄,防止其消散,何伯生终于彻底恢复了神智。 十二针接连落下,何伯生体内的尸骸煞气被彻底清除,他缓缓坐起身,声音还有些虚弱:“多谢沈小友……若不是你,我今日恐怕就要命丧于此了。” 沈砚笑了笑,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枚一阶灵丹聚气丹,递到他手中:“何兄先服下这枚丹药,补充灵气,恢复身体。我们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处理。” 何伯生接过聚气丹服下,丹药入口即化,精纯的灵气瞬间扩散至全身,疲惫感与虚弱感渐渐消散。 两人稍作休整后,便朝着之前与沈砚通讯玉简的那位万剑门长老的住处赶去——那位长老曾暗中给沈砚传递过消息,说万剑门内部有阴谋,如今事情解决,沈砚本想找他了解更多详情,却没曾想,推开门时,看到的却是长老早已冰冷的尸体。 长老躺在地上,胸口有一道深达心脏的伤口,伤口边缘还残留着灵力碰撞的痕迹,显然是被人灭口,而且伤势太重,早已没了生机。沈砚叹了口气,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长老的魂核也已被震碎,连搜灵术都无法施展。 两人无奈,只能折返万剑殿,查看被困在锁魂困杀阵中的剩余四位长老。却发现,那四位长老也已没了气息——有的被玄丝绞碎了魂核,有的被玄丝勒断了脖颈,有的则是因灵气耗尽而亡。沈砚走上前,指尖灵力一动,惊鸿剑“嗡”的一声飞回他手中,锁魂困杀阵随之消散。 “这万剑门,真是藏污纳垢之地。”何伯生看着殿内满地的尸体,语气中满是愤慨,“枉为三大正派魁首之一,居然如此不堪。”沈砚沉默片刻,抬手施展搜灵术,探查着殿内残留的灵力气息——内门弟子的记忆碎片缓缓浮现:有欺压外门弟子,抢夺资源的画面;有残杀无辜修士,夺取法宝的场景;还有勾结魔道,贩卖修仙者的片段……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 “我呸!”沈砚忍不住啐了一口,眼中满是冰冷,“这样的宗门,留着也是祸害。内门弟子恶贯满盈,一个都不能留;外门弟子……”他顿了顿,继续用搜灵术探查,“通过搜灵术得知,外门弟子大多是被欺骗而来,很多人从未参与过作恶。对于这些没作恶的,我们放他们离去;至于那些手上沾过血的,也绝不姑息。” 接下来的三日,沈砚与何伯生分头行动。沈砚带着惊鸿剑,负责清理内门弟子。他如今是悟凡境四阶巅峰的修为,相当于陆神境四阶巅峰的战力,对付这些最高不过炼气期的内门弟子,简直是手到擒来——有的弟子刚要动手,便被惊鸿剑的威压震碎了丹田;有的弟子试图逃跑,却被沈砚一巴掌拍碎了魂核;还有的弟子想要求饶,却因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被沈砚毫不留情地斩杀。整整一日,万剑门内门弟子被尽数清理,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何伯生负责甄别外门弟子,他沿用沈砚在万剑门广场设下的法阵:外门弟子踏入法阵后,若心中存恶念、手上沾过血,法阵便会亮起红光;若是清白之身,法阵则会透出绿光。 对于那些发出绿光的弟子,何伯生让他们收拾自己盘缠,然后自行离去,还叮嘱他们日后不要再踏入修仙界的纷争;对于那些发出红光的弟子,何伯生也没有手软,当场斩杀——修仙界虽弱肉强食,但也不能容忍滥杀无辜之辈。 清理完弟子后,沈砚便开始清点万剑门的资源。丹房中的百年灵药、千年人参,被他尽数收入乾坤袋;宝库中的天材地宝,如紫水晶、赤金矿石、玄铁等,也被他一一收纳;藏经阁中的武道秘籍与修仙功法,无论是黄级还是天级,只要有价值,都没被落下;甚至连宗门后山种植的灵草、饲养的灵禽,沈砚都没放过——灵草可以用来炼制丹药,灵禽的羽毛与骨骼可以用来制作法器,不能浪费。 三日后,万剑门彻底空了。曾经辉煌的宗门,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殿宇中的血迹早已干涸,化作深褐色的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沈砚站在万剑殿的台阶上,望着远方的山峦,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样作恶多端的宗门,覆灭是迟早的事,他不过是加速了这一进程。 何伯生走到他身边,问道:“沈小友,接下来我们要去何处?”沈砚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鬼谷门大长老与墨玄之事,我们需要给鬼道子门主一个交代。而且,尸骸煞气的来源也需要查清楚——唐尧山早已陨落,祁渊能习得此毒功,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何况,蓝星修仙界如今灵气匮乏,天道规则限制重重,能炼制出尸骸煞气这种绝毒的人,绝不是简单之辈。我们必须查清楚,否则日后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万剑门的断壁残垣上,给眼前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沈砚与何伯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门周围的山林间,此刻二人正御剑飞行,朝着鬼谷门的方向赶去。 ------------ 第68章 鬼谷问罪探残片 鬼谷门外围的山林常年被一层淡灰色的雾气笼罩,灵气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阴寒之气,连周遭的树木都长得歪歪扭扭,枝桠如鬼爪般伸向天空。沈砚与何伯生并肩站在雾色边缘,脚下的枯叶被踩得发出细碎的声响。 何伯生刚要运转灵力,以神识探查山门内的动静,沈砚却突然抬手按住了他的胳膊——雾气中,五道青色身影正快速逼近,衣襟上绣着的“鬼谷”二字在昏暗中格外扎眼。 “来者是何人?居然敢擅闯鬼谷门重地!”为首的外门弟子手持长刀,刀刃上泛着冷光,语气中满是警惕与傲慢。他身后的四人也迅速散开,将沈砚二人隐隐围住,灵力在掌心凝聚,显然是常年驻守山门,养成了随时备战的习惯。 何伯生上前一步,拱手道:“小道友,我乃何伯生,烦请替我通传一声,我有要事面见贵门主鬼道子。”他虽因之前中毒,气息尚有些虚弱,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老一辈修士的沉稳,想着先礼后兵,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可那为首的弟子却嗤笑一声,刀尖指着何伯生的方向,满脸不屑:“何伯生?没听过!鬼谷门重地,素来不接待外来客人,识相的就赶紧滚,别等我们动手!”他这话刚落,身旁的弟子还跟着起哄,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在他们看来,能闯到外围的,多半是些修为低微的散修,根本没必要给好脸色。 “轰隆!” 一声巨响骤然炸开,众人连沈砚的动作都没看清,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便是骨头碎裂的脆响。方才还嚣张跋扈的为首弟子,瞬间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古树上。鲜血当即从他七窍涌出,顺着树干往下淌,染红了上面的苔藓。他手中的长刀“哐当”落地,刀柄上沾着的温热血浆,溅到旁边两名弟子的脸上,带着黏腻的触感。 “啊——杀人了!”一名年纪尚轻、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得腿一软,手里的法器“哐当”掉在地上。他声音里满是哭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连抬头看沈砚的勇气都没有。 剩下的三名弟子脸色惨白如纸,看向沈砚的眼神,像在看一尊索命的修罗。眼前这年轻人明明周身毫无灵气波动,出手却狠辣到极致,一巴掌就拍死了一名外门弟子——这等实力,绝非寻常之辈,甚至可能是隐世的大能。几人站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沈砚缓步上前,鞋尖踢过地上的长刀,刀刃翻转,映出他冰冷的眼神:“警告你们,我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做客的。态度若还不摆正,我不介意送你们一起去陪刚才那位。”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威压,让那三名弟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 “您、您……您这边请!”一名反应最快的弟子慌忙收起法器,颤抖着手擦去脸上的血污,紧接着急忙弓下身子,摆出恭敬的引路姿态。他语气里满是讨好,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结巴,生怕惹得对方不快:“我、我……我这就带您去大殿,这就去通知长老们来见您!” 剩下的三名弟子也不敢耽搁,一人跑去通知外门长老,一人则紧随其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得沈砚不快。 沈砚与何伯生跟在引路弟子身后,穿过层层雾障,朝着鬼谷门的核心大殿走去。沿途的弟子见引路弟子满脸慌张,又看到沈砚二人神色冷冽,都不敢上前询问,只远远地躲在一旁,窃窃私语间满是疑惑。 而另一边,外门长老接到消息后,脸色骤变,连忙赶往门主所在的“噬魂殿”。殿内烛火摇曳,鬼道子正坐在玄铁座椅上,手指把玩着一枚黑色的令牌,听到外门长老的汇报,猛地攥紧了令牌:“何伯生居然敢来我鬼谷门闹事?我倒要看看,他如今中毒未愈,还有几斤几两!” “启禀门主,此次何伯生还带着一名年轻人!”外门长老急忙补充,声音里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颤抖,“那人身上毫无武道气息,也无灵气波动,可出手极狠,一言不合就击杀了我们一名外门核心弟子!看他的行事风格和这些异常表现……难道真的是您曾经提过的,那位人族大能‘帝上’不成?” “帝上?”鬼道子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身,玄铁座椅被他带得向后滑出半尺,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眉头紧紧锁起,手指在桌案上反复轻敲——这些日子,关于“帝上”重现的消息,其实早被墨门掌控,只是他此前一无所知。 墨玄在世时从未将此事告知他,直到墨玄被杀,他接管了墨门所有资料,才从中窥得真相:那位“帝上”不仅灭了清玄门、阴煞门,连万剑门都折损惨重,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他从未见过对方真容,想来是墨玄从中作梗,显然墨玄连他这位门主都存有戒备之心。 “看来墨玄死得还真是时候。”鬼道子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指尖摩挲着桌案边缘,心中已有盘算:“我必须尽快突破金丹初期,否则以现在的实力,怕是无法彻底击杀这位人族大能。” 若沈砚真是帝上,今日之事可就棘手了。鬼道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光,语气果决:“走,我亲自去会会他们,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帝上’,究竟有何真本事!” 大殿内,鬼道子刚踏入门槛,目光便先扫过何伯生,见他面色苍白,气息虚浮,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转身看向沈砚,语气带着试探:“你就是沈砚?” “少废话。”沈砚直接打断他的话,右手猛地一扬,一张带着褶皱的纸笺便轻飘飘地落在鬼道子面前。“你们鬼谷门的大长老,向万剑门长老下跪学狗叫,还写下了这封悔过书,你自己看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这纸笺正是他当初在万剑门大殿所得——彼时那鬼谷门大长老已被他斩杀,他从殿内桌案上随手取走的。纸上字迹工整,末尾还盖着鬼谷门大长老的专属私印,铁证如山,根本做不了假。 鬼道子拿起悔过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开口辩解:“此事必有蹊跷,我门中长老绝不可能……” “白纸黑字在此,有何蹊跷之说?”沈砚再次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难不成,你想说这悔过书是伪造的?” 鬼道子被噎得说不出话,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命牌——命牌表面布满裂纹,原本萦绕的灵光早已消散。他将命牌递到沈砚面前,指尖在上面点了点:“如今大长老的命牌已经破碎,显然是早已被人杀害,而非活着回来!若他真写下这悔过书,又怎会轻易被杀?” 沈砚瞳孔微缩,心中咯噔一下——被杀了?难道当初在万剑门,他们中了万剑门的挑拨离间计?可当时的情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假装晕倒,何伯生中毒倒地,万剑门大长老正准备对何伯生下死手,根本没有挑拨的必要。他皱紧眉头,沉默片刻,心中已有了答案:“看来,我们是中了万剑门的圈套。” 他抬眼看向鬼道子,话锋一转:“门主,敢问贵门中是否有封神榜残片?” 这话一出,鬼道子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封神榜残片乃是上古秘宝,除了少数传承久远的宗门,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其存在。沈砚既能主动问起,必然与人族大能存在某种因果关联,才会和封神榜扯上关系,如此看来,他便是帝上无疑! 念头在鬼道子脑海中飞速闪过,他却很快收敛住眼底的情绪,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沈小友问这个干嘛?关于封神榜残片,我倒是略有耳闻,可从未亲眼见过。” 沈砚没有拆穿他的伪装,语气平缓地说道:“四块封神榜残片集齐,便能恢复蓝星的灵气,让人族气运彻底复苏。如今我已摸清四块残片的下落,此次前来,便是想向贵门借残片一用。” 鬼道子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摆出为难的神色:“原来如此,只是即便我手中真有残片,也没法轻易交给你。” 他话锋突然一转,看似退让实则另有算计:“不如这样,等你找到另外三块残片,再来向我要。到那时,我自然会双手奉上。”他打得主意很清楚——先稳住沈砚,等自己突破到金丹初期,成为蓝星战力天花板,即便不用联手其他势力,单凭自身实力,也能轻松将沈砚击杀。 沈砚心中清楚他的盘算,却也没有多说——如今他修为不足,强行索要只会引发冲突,倒不如先答应下来,日后再做打算。“好,那我便等找到其他残片,再来拜访。” 说完,他与何伯生便转身离开大殿,祭出飞剑,化作两道流光,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鬼道子站在殿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杀意渐浓——他之所以不动手,一是摸不透沈砚的实力,二是忌惮何伯生在场,怕无法一击致命,让沈砚跑了。如今只能等突破金丹初期,再找机会除掉沈砚,夺取残片。 而他不知道的是,鬼谷门大长老并非死于万剑门之手,而是被一直觊觎鬼谷门地位的鬼谷阁所杀——墨玄被杀、大长老重伤,正是鬼谷阁取而代之的最好时机。 十几分钟后,沈砚与何伯生终于抵达京城。刚落地,何伯生便拱手道:“沈先生,林家尚有琐事需我处理,我先告辞了。”他急于回去查看林家的情况,便匆匆离去。 沈砚刚要离开,一名身着宫装的侍女便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沈先生,长公主已在宫中备好住处,请随我来。” 沈砚点头跟上,心中已有了打算——如今他不过悟凡境四阶巅峰,战力相当于陆神境四阶,想要夺取剩下的封神榜残片,必须突破到悟凡境六阶以上。长公主在宫中安排的住处,正好适合他闭关修炼,冲击更高境界。 ------------ 第69章 炼药闭关为破境,残片新讯指倭国 沈砚踏入长公主的寝殿时,殿内正燃着清雅的檀香。他拱手行礼,不等长公主开口,便简明道:“这些时日,我灭了清玄门,解散万剑门,又去鬼谷门讨了次说法——实则是为查证封神榜残片。” 他指尖轻叩桌案,语气带了几分感慨:“此前我只当封神榜是神话,从不信李力群所言,如今倒信了,此番去鬼谷门,便是想验证残片是否真在他们手中。” 长公主闻言,端茶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既如此,你便先在宫中住下。” “多谢公主。”沈砚抬眼,“只是我需闭关修炼十日,还请公主安排一处安静偏殿。” 长公主当即颔首,召来侍女:“即刻去整理西侧的静心偏殿,务必摒除干扰。”转头对沈砚道:“你且放心,这十日,定无人打扰你。” 长公主为沈砚安排的修炼场所,是皇宫深处一处久无人用的“静心殿”。殿宇坐落在御花园西北角,四周被千年古松环绕,地面铺着能隔绝外界灵气干扰的青纹石,殿内早已按沈砚的要求,清空了所有陈设,只在中央留了一块丈许见方的玄玉的蒲团——这是皇室珍藏的“温灵玉”,能缓慢释放温和灵气,最适合炼丹时稳定心神。 沈砚踏入殿内时,指尖已凝出一道淡金色的符箓,随手一扬,符箓化作细碎的光屑贴在殿门、窗棂之上,形成一层肉眼难辨的“封灵阵”。“ 人阶大圆满符箓师”的手段在此刻尽显,阵纹流转间,不仅能阻挡外界窥探,更能将炼丹时逸散的药效牢牢锁在殿内。 沈砚从乾坤袋中取出此前搜刮来的灵药,随意堆在殿角。一阶木属性兽核静静卧在其中,泛着温润的绿光,像颗颗凝萃的翡翠;六十年份的淬火草叶片舒展,边缘萦绕着淡红的火纹,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燃起;风灵果则如缀满星光的琉璃球,通体剔透,流转着细碎的灵光。 最惹眼的是那块从八宝琉璃井得来的千年蛇精冰片——它通体冰蓝,即便在温暖的殿内,也不断逸出丝丝寒气,将周围的空气凝成细小的冰晶,落在地面上,还未化开便又有新的凝结,在冰片周遭晕开一圈薄薄的霜白。 “该开始了。”沈砚深吸一口气,右手虚握,掌心顿时腾起一团淡紫色的火焰。这不是凡火,而是他在清玄门秘境中收服的“紫蕴异火”,虽只是最低阶的异火,却足以让一品炼丹师为之疯狂。 异火悬空,温度却被他精准控制在“中等火候”,既不会因过烈烧毁药材,又能充分激发药效。他先将七枚木属性兽核投入火焰,兽核遇热即化,化作一团碧绿色的液体,在异火中缓缓旋转,像一颗流动的翡翠。 紧接着,沈砚左手一拂,二十株淬火草齐齐飞入火中。令人称奇的是,这些本应遇火即燃的药草,在紫蕴异火的包裹下,竟慢慢析出淡红色的汁液,与碧绿色的兽核液体相融,两种颜色纠缠间,渐渐变成了琥珀色。他眼神一凝,指尖弹出两道金色符箓,符箓落在火焰边缘,化作两道“聚灵纹”,将殿内逸散的灵气尽数牵引到药液之中。 “炼丹如驭阵,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沈砚心中默念,这是他在炼丹时始终恪守的准则,尤其是此次要在破凡丹的基础上加入蛇精冰片,更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待琥珀色药液浓稠如蜜时,七颗风灵果被他逐一捏碎,果肉中的青色灵液滴入火中,瞬间让药液泛起细密的气泡。沈砚没有停顿,百年淬魂草与百年血参被他以“灵力切”的手法分成均匀的薄片,依次投入药液——这是一品大圆满炼丹师独有的技巧,能让药材的药效在最短时间内完全释放,且不破坏其中的精微成分。 此刻,药液已变成了深紫色,表面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若是寻常炼丹师,此刻便该凝丹了,但沈砚却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块千年蛇精冰片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冰片拿起,指尖凝出一丝极细的灵力,顺着冰片的纹理缓缓渗入。冰片遇灵力,竟化作一缕缕冰蓝色的雾气,被沈砚引导着,缓缓融入深紫色的药液中。 就在冰雾与药液接触的瞬间,殿内温度骤降,玄玉的蒲团周围的地面结起了一层薄冰,异火的颜色也从淡紫变成了冰蓝相间的模样。“成与不成,就看此刻。”沈砚双手结印,十道金色符箓同时飞出,分别贴在火焰的十个方向,形成一道“冰魄阵”——这是他为新丹药专门创制的符箓阵,能将冰片的冰寒之力与其他药材的灵力完美融合,不产生任何冲突。 符箓阵运转,药液开始剧烈旋转,深紫色与冰蓝色交织,渐渐凝成了一颗颗圆润的丹丸雏形。沈砚额角渗出细汗,左手不断调整异火的温度,右手则持续注入灵力,稳住丹丸的形态。 就在丹丸即将成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不是外界的干扰,而是药液中的灵力过于充盈,即将冲破封灵阵的束缚。沈砚眼神一厉,张口喷出一口精血,精血落在火焰中央,瞬间让异火暴涨三分,丹丸表面顿时泛起一层细密的金色纹路。 “轰隆!” 一声闷响从殿内传出,紧接着,一道冰蓝色的光柱从静心殿的屋顶直冲云霄,穿透了皇宫的云层,在京城上空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冰云。云团中,无数细小的冰晶坠落,却在半空中化作了灵气,散向整个京城。皇宫内的侍卫、宫人纷纷抬头,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异象,脸上满是震惊。 长公主站在养心殿的窗前,望着静心殿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果然是大能之资,炼丹竟能引动天地异象,这沈砚,比我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静心殿内,沈砚缓缓收回火源,三十三颗圆润的丹丸悬浮在他面前,每一颗都通体冰蓝,表面缠绕着一道金色的龙纹——这是灵丹独有的标志,也是冰魄凡丹成功的证明。他伸手将丹丸收入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中,玉瓶刚一接触丹丸,便结起了一层薄冰,足以证明丹药中蕴含的冰寒灵力。 “三十三颗一阶灵丹,比预想的还要多三颗。”沈砚松了口气,擦去额角的汗水,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丹药中蕴含的灵力远比普通破凡丹要雄厚,且带着一股纯净的冰寒之力,正好能辅助他突破悟凡境的瓶颈。 接下来的十天,静心殿成了沈砚的专属修炼之地。他每天服用一颗冰魄凡丹,然后坐在玄玉的蒲团上,运转功法吸收丹药的灵力。第一天服用时,冰蓝色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游走,瞬间冲开了悟凡境四阶巅峰的桎梏,直接踏入了悟凡境五阶初期。 灵力入体时的冰寒感,不仅没有让他不适,反而洗练了他的经脉,让他的灵力变得更加精纯。沈砚没有停下,第二天继续服用第二颗,这一次,灵力更加汹涌,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灵力完全吸收,修为稳定在悟凡境五阶中期。 到了第五天,沈砚已经服用了五颗冰魄凡丹,修为突破到了悟凡境五阶后期。此时,他明显感觉到,悟凡境五阶到六阶的瓶颈比之前更难突破,丹药的灵力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消化。他调整了修炼节奏,每天只服用一颗丹药,其余时间用来巩固修为,同时用符箓术梳理体内的灵力,避免出现灵力紊乱的情况。 第七天,当第七颗冰魄凡丹的灵力在他体内爆发时,他的经脉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这是突破瓶颈的征兆。沈砚咬牙坚持,运转全部灵力冲击瓶颈,玄玉的蒲团周围的灵气疯狂涌入他的体内,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 “破!” 沈砚一声低喝,体内传来“咔嚓”一声轻响,悟凡境六阶的瓶颈被彻底冲破,灵力瞬间暴涨,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新的灵力循环。他没有停下,继续吸收丹药的灵力,直到将修为稳定在悟凡境六阶初期。 接下来的三天,他又服用了四颗冰魄凡丹,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从六阶初期突破到了六阶后期,体内的灵力比之前雄厚了三倍不止,对应的陆神境六阶后期战力,足以让他在蓝星的年轻一辈中罕逢对手。 第十天傍晚,沈砚从修炼中醒来,睁开眼时,眸中闪过一丝冰蓝色的灵光,随即隐去。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天,从悟凡境四阶巅峰到六阶后期,消耗十一颗冰魄凡丹,虽代价不菲,但值得。”他打开玉瓶,看着里面剩下的二十二颗丹药,心中盘算着:“剩下的丹药,既能留着日后突破用,也能给何伯生几颗,助他恢复修为。” 就在沈砚准备起身离开静心殿时,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长公主身边的侍女躬身走了进来,语气恭敬地说道:“沈先生,长公主请您即刻去养心殿一叙,说是有关于封神榜残片在倭国那边的消息,要当面告知您。” 沈砚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他心中清楚,突破到悟凡境六阶后期,不过是自己寻找封神榜残片的第一步,真正的挑战此刻才刚刚拉开序幕。他随手将装着冰魄凡丹的玉瓶收入怀中,抬手理了理衣襟,迈步走出静心殿。 夕阳的余晖恰好洒在他身上,将他周身刚突破时的凌厉气息柔和了几分,反倒添了些许沉淀后的沉稳,让他看起来比之前多了几分从容气度。 ------------ 第70章 叩门议倭赠灵丹,武神破境护红颜 “笃笃笃——” 三声轻叩门扉的声响,在长公主寝宫的静谧中格外清晰。殿内檀香缭绕,秦若瑶正临窗翻看暗卫呈上的密报,闻声抬头时,指尖还停留在“倭国宫廷”四个字上,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请进。” 门扉被轻轻推开,沈砚的身影逆光而入,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几分殿外的晨露。他刚踏入殿内,便见秦若瑶已起身迎上,手中密报还未来得及收起,便直接开口:“你来得正好,暗卫刚传回消息,倭国的封神残片,大概率藏在他们宫廷里。” 沈砚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页密报上,眉头微蹙:“我此前收到李力群从战神殿发来的消息,他说残片要么在宫廷,要么在烬国神社,两处都需留意。” “正是因此,我才急着找你。”秦若瑶将密报递给他,指尖划过纸面,“本来前几天就想通知你,可知道你在闭关冲击境界,怕扰了你修炼,便一直等你出关。” 沈砚快速扫过密报上的细节,指尖在“烬国神社守卫森严”几字上停顿片刻,抬眼时语气已然笃定:“既已摸清大致方向,我即刻动身前往倭国,尽早找到残片,免得夜长梦多。”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秦若瑶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满是坚持,“你一个人去,我始终不放心。” “不行,太危险了。”沈砚当即否决,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我如今已突破至悟凡境六阶后期,战力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后期,在倭国境内基本无对手,即便遇险也能全身而退。可你五脉尽损,无法修炼,若带上你,我分心护你,反倒容易陷入险境。” “好你个沈砚,居然嫌我拖油瓶?”秦若瑶被这话逗得又气又笑,上前一步伸手便捏住他的耳朵,指尖微微用力,“看我不拧疼你,让你再敢说这话!” “疼疼疼——公主殿下手下留情!”沈砚故意夸张地皱起眉,还配合着轻轻跺脚,语气里满是“求饶”,“我不是嫌你拖油瓶,是真的担心你!这一路山高水远,还藏着未知的危险,我怎么舍得让你冒险?” 秦若瑶见他一副“疼得不行”的模样,终是心软松开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算你还有点良心。行吧,我不跟你去,但你必须每天给我打电话或发信息,让我知道你平安。” “放心,我一定定时向你汇报。”沈砚揉了揉耳朵,从乾坤袋中取出两个玉瓶,递到秦若瑶面前,“这里面是两枚冰魄凡丹,一阶灵丹。一枚给你的侍卫袁雨晴,她如今是武圣初期,服用后能快速提升修为,有她护着你,我才能更安心。” 秦若瑶接过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好奇地追问:“那另一枚呢?” “另一枚你随意处置,想给谁便给谁。”沈砚话锋一转,语气骤然严肃,“但你记住,你五脉尽损,绝不能服用这丹药!冰魄凡丹里的燧皇火种之力极强,会瞬间冲碎你的经脉,一旦入口,必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秦若瑶认真点头,将玉瓶小心翼翼收好。 沈砚又叮嘱了几句“关好宫门”“少与外人接触”,才转身离开。他刚踏出寝宫,秦若瑶便立刻召来侍女:“快,去请袁雨晴过来,就说我有要事找她。” “属下遵命!”侍女躬身领命,快步退下。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殿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踏在青砖上清脆作响。袁雨晴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剑,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推门时眼神锐利地扫过殿内,显然以为出了变故,语气带着几分紧张:“公主殿下,可是京中又出了什么事?” “不是出事,是有好东西给你。”秦若瑶笑着拿起案上的玉瓶,拔开塞子倒出冰魄凡丹,“沈砚知道你要护我周全,特意为你准备了这枚冰魄凡丹,盼着你尽快提升修为,往后也能更稳妥地守着我。” 丹丸通体冰蓝,表面缠绕的金色龙纹在宫灯暖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哪怕隔着半尺距离,袁雨晴都能感受到其中汹涌的精纯灵力。她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多了几分颤抖:“冰、冰魄凡丹?还是一阶灵丹?” 她虽常年伴在公主左右,却也在皇室珍藏的古籍里见过记载——寻常破凡丹已能助修士突破小境界,而冰魄凡丹本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丹方,药效比破凡丹强上十倍不止,整个蓝星修仙界至今都没人能将它炼成,不曾想今日竟会真真切切出现在自己眼前。 想到这里,袁雨晴下意识后退半步,双手连连摆动,语气满是推辞:“公主,这丹药太过贵重,属下实在不能收!属下虽是武圣初期,但应付日常的危险已然足够,您还是将丹药留着,日后说不定有更用得上的地方。” “什么足够?真遇到陆神境的高手,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秦若瑶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将丹药塞进她掌心,“这是沈砚的心意,他去倭国后,京城里盯着人皇四神器的势力肯定会蠢蠢欲动,我要你变强,不只是为了护我,更是为了咱们俩都能平安等着他回来。” 见袁雨晴还攥着丹药不肯收下,脚步仍在往后退,秦若瑶眼神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她上前一步,直接从袁雨晴掌心拿过丹药,递到她唇边,指尖轻轻一推:“快吞下去,你若再推拒,反倒辜负了沈砚的一番心思。” 袁雨晴还想开口辩解,丹药已滑入口腔。下一秒,丹丸瞬间化作一股清凉气流,顺着喉咙直窜丹田。她只觉丹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火种,原本沉寂的灵力瞬间被点燃,灼热感顺着经脉飞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秦若瑶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别硬撑,就地修炼,尽快炼化药力。” 袁雨晴也知道此刻容不得耽误,她咬着牙盘膝坐下,双手快速结出修炼印诀。随着功法运转,体内的灼热感渐渐化作精纯的灵力,开始冲击她武圣初期的境界壁垒。起初,灵力只是在经脉中缓慢游走,像涓涓细流般冲刷着壁垒上的裂痕;可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丹药中蕴含的冰魄之力突然爆发,灵力瞬间暴涨三倍,化作奔腾的江河,狠狠撞向境界壁垒。 “嘭!” 体内传来一声闷响,武圣初期的壁垒应声而破,灵力毫无阻碍地涌入新的境界,袁雨晴的修为直接跃升至武圣中期。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冰魄凡丹的药力如同源源不断的活水,持续滋养着她的丹田,灵力在突破后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汹涌。 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调整呼吸,引导着灵力继续冲击下一个境界。武圣中期到后期的壁垒比初期更为坚固,灵力撞击上去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脉传来的刺痛。可丹药中蕴含的燧皇火种之力仿佛有灵性一般,在她经脉受损的瞬间便化作温和的暖流,修复着受损的脉络,让她能毫无顾忌地全力冲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当灵力再次凝聚成洪流,朝着武圣后期的壁垒发起冲击时,袁雨晴突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破!”她在心中低喝一声,体内的灵力瞬间爆发,武圣后期的壁垒如同纸糊般碎裂,修为再次突破,稳稳落在武圣后期。 此时,殿内的灵气开始朝着袁雨晴的方向汇聚,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她周身的衣袍无风自动,长发飘起,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越来越强。武圣后期的境界刚一稳固,灵力便又开始朝着巅峰冲击,这一次,丹药的药力与她自身的积累完美融合,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她便从武圣后期突破至武圣巅峰。 可冰魄凡丹的威力还在持续释放,巅峰境界的壁垒在灵力的冲刷下渐渐松动。袁雨晴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心神都投入到修炼中,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发生质变,原本的武道灵力中,渐渐融入了一丝淡淡的仙韵——这是突破武仙境的征兆。 当灵力积累到极致,袁雨晴猛地催动功法,将所有灵力都汇聚在丹田,然后朝着武仙境的壁垒狠狠砸去。“轰隆!”体内传来一声巨响,武仙境的壁垒被彻底冲破,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从她体内爆发出来,殿外的古松都被这股气息吹得摇曳不止。 突破武仙境后,袁雨晴的修炼依旧没有停止。武仙初期、武仙中期、武仙后期、武仙巅峰、武仙大圆满……修为如同坐火箭般飞速提升,每一次突破都显得顺理成章。直到灵力再次遇到瓶颈,她才感觉到一丝阻碍——这是武神境的门槛。 此时,袁雨晴体内的丹药药力已经消耗了大半,但剩下的力量依旧足以支撑她突破。她凝神静气,将武仙大圆满的灵力尽数压缩,然后猛地朝着武神境的壁垒发起冲击。一次、两次、三次……当第五次冲击落下时,武神境的壁垒终于出现裂痕,紧接着便彻底崩塌,浓郁的武道灵气涌入丹田,袁雨晴的修为正式踏入武神境。 从武神初期到武神中期,再到武神后期,每一次突破都比之前更加轻松。当她终于将丹药的药力完全炼化,修为稳定在武神境后期时,袁雨晴才缓缓收功,睁开双眼。此刻,她的眼中精光内敛,周身的气息沉稳而强大,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袁雨晴服用冰魄凡丹后实力提升迅猛,本就合乎情理——她本身是根基扎实的武修,而这冰魄凡丹中还融入了能助千年蛇精成仙的冰片,药效本就远超寻常灵丹。更何况武道中的武神境,对应修仙体系也只是筑基期,以冰魄凡丹的药力,助她突破至武神境后期,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她站起身,对着秦若瑶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多谢公主殿下赐药,属下如今已突破至武神境后期,日后定能护公主周全。” 秦若瑶看着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你应得的,沈砚说得没错,你确实有守护我的能力。” ------------ 第71章 离京布防固根基,程家偷袭遇武神 与此同时,何伯生拿着沈砚交给自己的两枚冰魄凡丹,匆匆赶回了家中。他的外婆李玉雅早已在客厅等候,见他回来,连忙起身问道:“伯生,你说沈小友有要事找我,究竟是何事?” 何伯生将其中一枚冰魄凡丹递到李玉雅手中,语气激动地说道:“外婆,这是沈小友炼制的一阶灵丹冰魄凡丹,他说您服用后,修为定能突破。” 李玉雅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惊讶。她虽久居幕后,但也知道一阶灵丹的珍贵,整个蓝星修仙界,能炼制出一阶灵丹的炼丹师也寥寥无几。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丹药,只见丹丸通体冰蓝,表面缠绕着一道淡淡的金色龙纹,仅仅是靠近,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精纯灵力。 “沈小友真是好大的手笔。”李玉雅感慨道,她没有犹豫,当即盘膝坐下,将冰魄凡丹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灵力瞬间扩散至全身,她原本处于陆神境五阶大圆满的修为,瞬间被这股灵力点燃。 李玉雅连忙运转功法,引导着灵力冲击陆神境六阶的壁垒。她的修为早已停留在五阶大圆满多年,距离六阶只有一步之遥,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资源突破。如今有冰魄凡丹的助力,灵力如同久旱逢甘霖般疯狂增长,很快便达到了突破的临界点。 “破!”李玉雅在心中低喝一声,体内的灵力瞬间爆发,陆神境六阶的壁垒应声而破,修为直接跃升至陆神境六阶初期。但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引导着灵力冲击,冰魄凡丹的药力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她的丹田,让她的修为一路飙升——六阶初期、六阶中期、六阶后期,直到灵力遇到新的瓶颈,她才停下冲击,开始稳固修为。 经过一个时辰的调息,李玉雅的修为终于稳定在陆神境六阶巅峰,距离半步金丹只有一步之遥。她睁开双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多年的瓶颈,终于在今日突破了,沈小友这份恩情,老婆子记下了。” 另一边,何伯生也服用了另一枚冰魄凡丹。他原本的修为是陆神境五阶巅峰,服用丹药后,体内的灵力瞬间暴涨。与李玉雅相比,他的突破更加顺利,毕竟他年轻力壮,经脉更为坚韧。丹药的灵力在他体内奔腾,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便冲破了陆神境五阶巅峰的壁垒,踏入陆神境六阶初期。 紧接着,灵力继续冲击,六阶初期到中期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中期到后期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当修为达到六阶后期时,何伯生才感觉到一丝压力,但冰魄凡丹中蕴含的燧皇火种之力很快便帮他化解了阻碍,灵力再次凝聚,朝着六阶巅峰发起冲击。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当何伯生终于将修为稳定在陆神境六阶巅峰时,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沈小友的丹药果然神奇,若不是亲身体验,真不敢相信竟有如此强效。”他心中暗忖,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帮沈砚保护好林晓婷、苏氏姐妹和秦若瑶的决心。 然而,沈砚前往倭国的消息,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暗处激起了层层涟漪。秦四公子秦子豪得知消息后,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房中,手指在桌案上反复敲击。他与沈砚早有嫌隙,如今沈砚离开京城,正是他搞小动作的好机会。 “来人。”秦子豪对着门外喊道。 一名黑衣侍卫应声而入,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 “立刻给倭国武士部的冷冻三太郎传信,告诉他沈砚即将前往倭国,让他提前做好准备!”秦子豪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底暗忖:老姐,对不住了。沈砚这小子实在太过嚣张,我好不容易才和倭国达成战略合作,绝不能让他把这事搞砸,此次定要让他有去无回! “属下遵命!”黑衣侍卫躬身领命,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殿外。 不过半个时辰,消息便跨越山海,传到了倭国武士部。冷冻三太郎捏着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周身气息骤然释放——忍术境六阶巅峰的威压如同实质,让殿内的下属皆忍不住躬身屏息,这等修为,在倭国境内已是顶尖,几乎没有对手。 “沈砚?不过一个外来修士,竟敢闯到我倭国抢夺封神榜残片,真是不知死活!”他将密信狠狠掷在地上,脚踩在信纸之上,对着手下厉声吩咐:“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一级戒备!即日起,严密巡查境内所有要道,一旦发现沈砚的踪迹,立刻禀报!这小子,我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与此同时,何伯生将沈砚托付的六枚冰魄凡丹分别送至苏、林两家各三枚。丹药甫一落地,便在两府掀起了突破的浪潮,原本沉寂的修炼氛围,瞬间被灵力涌动的灼热感取代。 苏家府邸内,苏清瑶捏着冰魄凡丹,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她此前卡在半步宗师境已有数年,丹药入口的瞬间,清凉灵力便如潮水般冲开境界壁垒,从宗师境一路飙升,武圣境的桎梏在药力面前如同纸糊,不过两个时辰,便稳稳踏入武神境,周身气息凝实如渊。 一旁的苏明宇更显畅快,天境中期的修为本就根基扎实,丹药灵力化作助推器,让他跳过武圣境的层层关卡,直接冲破武神境门槛,握拳时指尖竟能凝出淡淡的灵力光晕。 而苏家最深藏不露的苏清月,服用丹药时全程平静无波。她本就隐匿修为,以陆神境六阶的实力为底,冰魄凡丹的药力如同精准的榫卯,恰好填补了她通往半步金丹的最后一道缺口。 当周身灵力化作淡金色的气旋,在丹田凝成半颗虚幻金丹时,她随手拂去周身异象,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只是完成了一场寻常修炼,无人知晓这位“控分学霸”已触碰到蓝星战力天花板的边缘。 林家这边同样捷报频传。林晓婷握着丹药,大宗师境的多年积累在药力催动下彻底爆发,武仙境、武神境的突破如同顺水推舟般顺畅,最终灵力在陆神境一阶的节点稳稳落地。她周身萦绕的武道威压愈发厚重,府中侍卫哪怕隔着数丈距离,都忍不住躬身屏息,不敢有半分懈怠。 林泯天的武魂中期修为本就根基扎实,冰魄凡丹的药力涌入体内后,直接帮他连跨武圣境的三重壁垒,稳稳踏入武神初期。随着修为突破,他周身浮现的猛虎武魂虚影也变了模样——从前模糊的轮廓变得清晰狰狞,虎目泛着寒光,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脱口而出,声波席卷开来,竟震得庭院里的树叶簌簌掉落,地面的石子都微微颤动。 林晚晴的天境后期修为也不甘落后。丹药化作的暖流顺着经脉游走,不仅修复了她常年修炼留下的暗伤,更推着她一路突破至武神初期。如今她随手挥拳,拳风掠过空气时,都能隐约看到淡淡的涟漪泛起,出拳速度与力量较此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 短短一日,苏、林两家因三枚冰魄凡丹,实力迎来质的飞跃。这股悄然崛起的力量,如同潜藏在京城暗处的暗流,虽未显露锋芒,却已在无形中改变着各方势力的平衡,也为守护秦若瑶、等候沈砚归来,筑起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次日,沈砚御剑的身影划破晨雾,朝着倭国大阪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护罩,将高空的寒风隔绝在外,神识却如细密的蛛网般铺开,暗中探查着沿途倭国势力的布防——大阪作为倭国重要据点,武士部的巡逻队每隔十里便有一队,且其中不乏忍术境四阶以上的高手,显然对他的到来早有防备。 而几乎在沈砚离开京城的同一时刻,沉寂多日的程家府邸终于有了动静。密室之中,程老爷子程啸天坐在虎皮座椅上,指尖摩挲着一枚刻有玄武纹的玉佩,眼底满是贪婪。“沈砚一走,京城便再无阻碍,是时候对秦若瑶下手了。”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人皇四神器里藏着人皇经与神皇术,只要拿到手,程家便能重现先祖玄武的辉煌,统治九天十地!” 站在下方的连半天与连武华躬身听令,二人皆是程家的心腹管家,连半天修为达到武圣中期,连武华则是武圣后期,在程家众多高手之中也算顶尖战力。“家主放心,属下定能将秦若瑶擒来,夺取人皇四神器。”连武华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不过一个玄级武者,身边只跟着一个武圣初期的侍卫袁雨晴,拿下她们易如反掌。” 程啸天满意点头,又补充道:“为保万无一失,再派一名武圣、两名武魂境、三名大宗师与十名天境武者随你们同去。暗卫传来消息,秦若瑶今日会去城外的静湖公园,你们就在那里动手,切记速战速决,别留下任何痕迹。”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领命,身影悄然消失在密室之中,如同融入黑暗的鬼魅。 此时的静湖公园,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织成斑驳的光影。秦若瑶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卷古籍,袁雨晴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自服用冰魄凡丹突破至武神境后期后,她的感知敏锐了数倍,周遭哪怕是细微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察觉。 “公主,此处太过僻静,不如我们早些回宫吧。”袁雨晴轻声提醒,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让她心神不宁。 秦若瑶刚要点头,便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只见连半天与连武华带着十几名高手从树林中冲出,杀气腾腾地朝着她们围拢过来。“秦若瑶,束手就擒吧!”连武华冷笑一声,武圣后期的气息骤然释放,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人皇四神器本就不该属于你,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或许我们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秦若瑶脸色微变,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古籍。袁雨晴却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周身瞬间爆发出武神境后期的恐怖气息——这股气息远比连武华的武圣后期要强盛数倍,如同奔腾的江河般席卷开来,让围上来的程家高手皆是脸色骤变,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 “武神境?!”连武华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轻视瞬间被震惊取代,“你怎么可能突破到武神境?暗卫明明说你只是武圣初期!” 袁雨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右手缓缓握住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的花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暗卫的消息,也未必准确。想要动公主,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她身影骤然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名天境武者面前。那名天境武者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便觉脖颈一凉,鲜血喷涌而出,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一击干净利落,瞬间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找死!”连半天怒喝一声,武圣中期的灵力尽数爆发,手中凝聚出一把灵力长刀,朝着袁雨晴狠狠劈去。刀风凌厉,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逼袁雨晴的面门。 袁雨晴却不闪不避,左手凝聚出一道淡金色的灵力护盾,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击。“嘭”的一声巨响,灵力长刀在护盾上炸开,连半天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开裂。他还没反应过来,袁雨晴的身影已出现在他面前,右手的佩剑瞬间出鞘,一道银白色的剑光闪过,连半天的惨叫戛然而止,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连武华见连半天被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旧硬着头皮下令:“所有人一起上!她只有一个人,耗也要耗死她!” 话音刚落,那名随行的武圣高手率先冲了上来,手中双斧挥舞,带着狂猛的劲风,朝着袁雨晴的周身要害劈去。两名武魂境高手则从两侧包抄,指尖凝聚出武魂虚影,一为猛虎,一为雄鹰,朝着袁雨晴发起猛攻。三名大宗师与十名天境武者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看家本领,灵力与武技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将袁雨晴牢牢困住。 ------------ 第72章 京城喋血护公主,大阪樱下斩倭修 袁雨晴眼神一凛,体内的武神境灵力疯狂运转,佩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她先是侧身躲过双斧的攻击,同时剑尖一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刺那名武圣高手的咽喉。那名武圣高手慌忙用双斧格挡,却被剑气震得连连后退,胸前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紧接着,袁雨晴转身面对两名武魂境高手。她左脚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影腾空而起,手中佩剑划出一道圆弧,银白色的剑光如同月光般洒落,瞬间将猛虎与雄鹰的武魂虚影斩碎。两名武魂境高手只觉体内灵力一阵紊乱,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后退。 不等他们站稳,袁雨晴已俯冲而下,剑尖直刺左侧那名武魂境高手的丹田。“噗”的一声,长剑穿透了对方的身体,那名武魂境高手眼中满是不甘,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右侧的武魂境高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却被袁雨晴甩出的一道剑气击中后背,当场殒命。 解决了武魂境高手,袁雨晴的目光落在三名大宗师身上。这三名大宗师虽已是宗师境大圆满,却在武神境的威压下连动弹都有些困难。袁雨晴身影一闪,如同穿梭在人群中的幽灵,手中佩剑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生命的终结。不过片刻,三名大宗师便尽数倒在血泊之中,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剩下的十名天境武者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上前。袁雨晴却没有放过他们,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剑光闪烁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十名天境武者便全部被杀,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将湖边的草地染成了暗红色。 此时,场中只剩下连武华一人。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双腿发软,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转身就要逃跑。袁雨晴怎会给他机会,身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佩剑抵在他的咽喉处。 “饶、饶命!”连武华声音颤抖,脸上满是恐惧,“我只是奉命行事,求你放过我……” “奉命行事?”袁雨晴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们程家觊觎人皇四神器,还想伤害公主,今日便让你为死去的人偿命!” 话音落下,她手腕微动,剑光一闪,连武华的头颅滚落在地。解决完所有敌人,袁雨晴才收起佩剑,转身走到秦若瑶身边,躬身行礼:“公主,幸不辱命,所有敌人已被斩杀。” 秦若瑶望着满地狼藉的尸体,脸色泛着几分苍白,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摆,却仍强撑着镇定开口:“雨晴,辛苦你了。我们得尽快回宫——连武华是程家的管家,他敢来抓我,背后肯定是程家的意思,我怕他们还有后续动作。” 袁雨晴点头,扶着秦若瑶转身离开。阳光依旧明媚,可静湖公园的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战斗。 而远在倭国大阪的沈砚,尚不知京城已发生如此惊险的一幕。此时的他正隐在风间茶屋旁的樱花树后,玄色衣袍被飘落的花瓣轻轻覆上一层粉白,指尖捏着枚从武士部暗哨身上搜来的青铜令牌,正借着茶屋飘出的抹茶香气掩盖自身气息,仔细探查着百米外倭国武士部的布防——那座黑瓦朱漆的建筑外,每隔十步便有一名忍黄境忍修巡逻,檐角下还藏着气息隐匿的忍玄境暗哨,显然是在严防外人潜入,而沈砚要找的封神榜残片,据传就藏在倭国武士部最深层的地牢里。 午后的大阪府,樱花瓣在微风里打着旋儿飘落,落在“风间茶屋”的木质门檐上,沾了点刚出炉的抹茶香气,却半点压不住空气里若有似无的肃杀。沈砚将青铜令牌收进怀中,抬手拂去肩头的花瓣,这才撩开茶屋的蓝染布帘。木屐踩在榻榻米上的轻响还没消散,茶屋老板那张堆着笑的脸就倏地僵住——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沈砚身后,原本还算松弛的嘴角瞬间绷紧,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前的茶巾,显然不是怕沈砚不给钱,是怕他身后跟着的、那几道正悄然靠近的黑影。 他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指尖刚碰到粗陶茶杯的温热,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双黑色忍靴踩得榻榻米“咚咚”响,力道重得像是要把这百年老店的地板跺穿,连窗棂上挂着的风铃都被震得叮当作响,打断了茶屋原本的静谧。 带头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黑色劲装外罩着暗纹披风,走动间披风下摆扫过榻榻米,带起一阵冷意。他腰间别着两把短刃,刀鞘上刻着狰狞的鬼面纹,领口绣着枚银色的“忍帅”徽记——正是忍帅境大圆满的修为,在大阪武士部也算是排得上号的角色。他身后跟着的十几个忍修,穿的都是灰布短打,胸口分别绣着“黄”“玄”“地”“天”的字样,最高不过忍天境,气息虚浮得像被风吹动的烛火;最低的几个忍黄境,更是连收敛气息都做不到,周身灵力飘得像没扎根的草,一看就是刚入忍修行列的新手。 “你就是从龙国来的沈砚?”络腮胡忍帅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茶屋里其他客人见状,早就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门跑,老板躲在柜台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砚没回头,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翠绿的茶汤里映着窗外飘落的樱花瓣,安静得像是没听见这句话。络腮胡忍帅眉头一拧,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朝身边两个身材瘦小的忍黄境摆了摆手:“去试试他的底,注意别伤了性命——万一抓错了,还得给上面个交代。” 那两个忍黄境立马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刀刃出鞘时发出“噌”的轻响,带着刚开过刃的冷光。他们踮着脚绕到沈砚身后,刀光朝着他的后心就劈了下去——这一刀用了八成力道,若是普通天境武者,恐怕当场就得被劈成两半。可就在刀刃离沈砚后背不足三寸时,那两个忍黄境突然僵住了,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沈砚不见了。 榻榻米上还留着他刚坐过的痕迹,粗陶茶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可原本坐在那里的人,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络腮胡忍帅脸色骤变,猛地转身看向四周,刚要喊“戒备”,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响。 沈砚正站在蓝染布帘旁,木屐轻轻踢了踢门槛,右手垂在身侧,指尖还沾着一点樱花瓣的粉。他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络腮胡忍帅的方向,指尖凝聚起一丝淡金色的灵气——那是悟凡境秘术运转时的微光,连一成力道都没用到。 “轰隆!” 一声巨响突然炸开,茶屋的木质屋顶被气浪掀飞了半边,樱花树的枝干都被震得剧烈摇晃。络腮胡忍帅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就化作一团白雾,连带着他腰间的短刃、身上的披风,全都在淡金色的灵气下汽化得干干净净,只在原地留下一滩淡淡的水渍——那是他身体里最后一点水分,还没落地就被气浪蒸干了。 茶屋里瞬间静得可怕,只剩下那两个忍黄境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他们看着地上那滩水渍,又抬头看向门口的沈砚,裤腿突然湿了一片,带着腥气的液体顺着裤脚流下来,在榻榻米上晕开深色的印子。“沈先生!不,沈爷!”其中一个忍黄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榻榻米“咚咚”响,“我们是被逼的!是武士部的大人让我们来的,我们根本不想找您麻烦啊!” 另一个忍黄境也跟着跪倒,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话都说不囫囵:“沈爷饶命!我们就是混口饭吃,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小角色计较……” 他们身后的十几个忍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有几个忍玄境的转身就想往门外跑,可刚跑到布帘旁,就被沈砚冷冷的目光扫中,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沈砚看着这群如同丧家之犬的忍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低声嗤笑:“我还没大开杀戒呢,就这?” 他往前走了两步,木屐踩过那滩水渍,声音里没半点温度:“脚盆鸡果然是欺软怕硬的货色,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了——都给我死。” 话音落下,沈砚调动起体内的灵气,悟凡境六阶后期的修为在指尖流转,淡金色的光芒化作四道巴掌印,朝着四周的忍修拍了过去。每一道巴掌印都只用了一成力道,可落在忍修身上时,却像是被重锤砸中一般——忍黄境的身体直接被拍得四分五裂,忍玄境的骨骼寸断,忍地境和忍天境的虽然多撑了一瞬,却也没能逃过一劫,鲜血溅在木质墙壁上,顺着缝隙往下流,把飘落的樱花瓣都染成了红色。 不过瞬息之间,茶屋里的忍修就尽数倒地,没有一个活口。沈砚拍了拍手,像是拍掉了什么灰尘,转身走出茶屋。刚到门口,他抬头看了眼茶屋的招牌——“风间茶屋”四个黑色的大字刻在木板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可他却能感觉到,招牌后面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灵气波动,带着忍宗境大圆满的气息。 “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沈砚嘴角微挑,右手猛地朝着招牌挥出一拳。这一拳只用了不足五十分之一的力道,可落在招牌上时,却发出了比刚才更响的“轰隆”声——木板瞬间炸裂开来,碎片四处飞溅,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忍修从招牌后面掉了下来,胸口还插着半块木片,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没了气息。 他的身体摔在地上,血肉溅得满地都是,淡红色的血水流过青石板路,和飘落的樱花瓣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沈砚看着这一幕,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他故意用这么小的力道,就是要让大阪的忍修们知道,他沈砚来了,而且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种杀鸡儆猴的威慑感,比直接杀了那个忍宗境大圆满更有用。 ------------ 第73章 程府谋动遣武神,大阪剑起屠倭修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程家府邸的议事厅里,气氛却压抑得能滴出水来。程啸天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紫砂茶壶被捏得“咯咯”响,茶水从壶嘴溢出来,烫得他手都红了,可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你说什么?连半天和连武华都被袁雨晴杀了?”程啸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怎么可能!袁雨晴之前不过是武圣初期,连半天是武圣中期,连武华是武圣后期,两个打一个,怎么会杀不了她?” 跪在地上的暗卫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带着颤音:“启禀家主,如今的袁雨晴……已经达到武神境了。” “什么?!”程啸天猛地一拍桌子,红木桌案瞬间被拍得裂开一道缝隙,“怎么可能!这才多久?上次打探消息的时候,她还在武圣初期徘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到武神境?” 暗卫咽了口唾沫,连忙解释:“启禀家主,是真的。据我们安插在国宫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袁雨晴是靠一枚丹药突破的,那丹药叫……叫冰魄凡丹。” “冰魄凡丹?”程啸天皱起眉头,脸色有些疑惑,“没听过这名字,破凡丹我倒是知道,可那也只能帮武圣后期突破到武仙初期,怎么可能直接突破到武神境?” 坐在一旁的黄家家主黄明远也附和道:“是啊,程兄,这冰魄凡丹从未出现在任何古籍里,该不会是眼线传错消息了吧?” “不会错的!”暗卫连忙摇头,语气坚定,“眼线在国宫待了十年,从未出过差错。他说,那冰魄凡丹是上古传说中的丹药,迄今为止还没人能炼得出来,袁雨晴能得到这枚丹药,全靠沈砚——是沈砚给她的。” “沈砚?”程啸天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快,像是突然抓住了关键线索,“我想起来了!上古传说里,冰魄凡丹的炼制之法,只记载在人皇经里!难道说……沈砚真的是‘帝上’?除了‘帝上’,谁还能不用依托人皇经本身,就获得人皇经的传承啊……”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在议事厅里快步踱了两圈,眼底的疑惑彻底被炽热的贪婪取代:“一定是人皇经里的秘术!看来这人皇经里,确实藏着至高无上的修炼法门,连冰魄凡丹这种传说级神丹都能炼出来!若是能拿到人皇经,我们程家先祖当年没能完成的统一十天九地的大业,必定能在我手里实现!” 程啸天立在议事厅中央,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族人,声音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命令,令连士三即刻前往国宫。他是连半天的表哥,亦是我程家七位管家之一,如今已是武神大圆满修为,对付一个刚突破武神境的袁雨晴,绰绰有余。” 他话音稍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算计,随即补充道:“让他务必斩了袁雨晴,把长公主秦若瑶活着带回来——秦若瑶可是咱们拿到人皇四神器的关键,只要擒住她,我程家就能彻底攥住京城武道界的命脉!” “不、不过……”一名暗卫终是按捺不住,颤颤巍巍地开口。 “不过什么?直说!”程啸天眉头一拧,语气陡然转厉。 “属下是担心,我们这般大张旗鼓地对长公主动手,万一国主那边动用军队干预,该如何是好?”暗卫埋着头,声音愈发低微。 “军队?”程啸天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旁人或许会惧龙国军队,可我程家底蕴直通神界,区区蓝星一重天的龙国,也配威胁我程家?”说到此处,他神色骤然不耐烦,厉声呵斥:“还不赶紧去传令!” “是!属下遵命!”跪在地上的暗卫浑身一颤,连忙磕头领命,起身后果断不敢耽搁,快步退出议事厅,生怕慢上半分便会被程啸天的怒火吞噬。 议事厅里,程啸天看着暗卫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盛开的牡丹,手指轻轻捻着花瓣:“袁雨晴,沈砚,秦若瑶……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人皇经也好,称霸九天十地也好,最终都会是我们程家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正好,牡丹开得娇艳欲滴,可程啸天的眼底,却只有化不开的贪婪和杀意。他知道,连士三这一去,京城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他要做的,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等着人皇经和长公主送上门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大阪的沈砚,已经收拾完了茶屋的残局,正朝着武士部的方向走去。封神榜残片的线索就在武士部的地牢里,而他这一路,注定不会平静——大阪的忍修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厉害,可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比刚才更激烈。 而京城的袁雨晴,还不知道程家已经派出了武神大圆满的连士三。她正扶着秦若瑶往皇宫走,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却像是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另一边,大阪湾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吹得武士部外的樱花树簌簌作响,粉色花瓣落在黑色的朱漆大门上,却像是给这座充斥着杀戮气息的建筑,裹上了一层虚伪的温柔。 沈砚立在云层之上,脚下的一阶仙品惊鸿剑泛着淡淡的银芒,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冷光,比海面的波涛更令人心悸。 他本没想过早地掀起腥风——此行大阪,首要目的是探查封神榜残片的下落,若能悄无声息拿到线索,便不必与倭国忍修过多纠缠。 可从风间茶屋到如今,这群“脚盆鸡”却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一次次主动撞上来。沈砚指尖划过惊鸿剑的剑脊,冰凉的触感让他眼底的最后一丝克制彻底消散:“既然你们非要找死,那便让整个本州岛,乃至倭国都知道,惹恼龙国武者的下场。” 话音落下,惊鸿剑猛地提速,剑尾拖出一道银白色的残影,朝着大阪武士部的方向疾驰而去。云层被剑风撕裂,下方的城镇飞速倒退,不过短短几分钟,那座占地极广的黑色建筑群便出现在视野里——武士部的大门两侧立着两座石灯笼,灯笼上刻着忍修的暗纹,门楣上“大阪武士部”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 沈砚收起惊鸿剑,落在武士部前的青石板路上,刚站稳脚跟,便有两道身影从门后冲了出来。那是两个忍黄境的忍修,穿着灰布短打,腰间别着锈迹斑斑的武士刀,脸上满是倨傲。其中一个矮个子忍修伸手就要推沈砚的肩膀,嘴里骂骂咧咧:“你小子哪儿来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擅闯大阪武士部,想死……” “死”字还没说完,沈砚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他左右开弓,两只手掌分别拍在两个忍黄境的胸口,指尖甚至没动用灵气,只用了肉身的力量——可就是这看似随意的两掌,却让两个忍黄境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滚圆,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塌陷下去,没了半点气息。 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往下流,很快就在门前积成了一小滩。沈砚抬眼看向武士部的大门,目光扫过门后探头探脑的几个忍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丝淡金色的灵气——这是悟凡境六阶后期的灵力,却只动用了不足五十分之一的力道,朝着大门拍了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炸开,黑色的朱漆大门瞬间被气浪掀飞,木屑像锋利的暗器一样四处飞溅,门后的几个忍修来不及躲闪,被木屑划伤了脸颊,惨叫着往后退。沈砚迈步走进武士部,脚踩在散落的木屑上,发出“咯吱”的轻响,目光所及之处,忍修们脸上的嚣张全都变成了惊恐。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庭院深处传来。带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忍修,穿着黑色劲装,胸口绣着忍宗境的徽记,气息沉稳——正是忍宗境大圆满的修为。他身后跟着一百多个忍修,胸口分别绣着“黄”“玄”“地”“天”的字样,显然是天地玄黄四个品阶的忍修组成的队伍。 “小子,胆子不小!”忍宗境大圆满的忍修停下脚步,双手抱胸,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沈砚,“敢在大阪武士部杀人,赶紧滚出去,或许我还能饶你一条小命。”他顿了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语气里满是嘲讽:“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就算要滚,也得留下一只脚,这样滚起来才方便,你说对吧?” 他身后的忍修们立马跟着哄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挑衅。可沈砚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淡金色的灵气在掌心流转,依旧只用了五十分之一的力道,朝着那名忍宗境大圆满拍了过去。 “轰隆!” 气浪再次炸开,那名忍宗境大圆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甚至没来得及调动灵气防御,身体就被淡金色的巴掌印击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往后飞出去,撞在庭院里的樱花树上。樱花树的树干瞬间断裂,花瓣纷飞中,那名忍宗境大圆满的身体已经没了动静——胸口塌陷,七窍流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哄笑声戛然而止,庭院里瞬间静得可怕。剩下的忍修们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向一步步走近的沈砚,脸上的嘲讽变成了恐惧。有几个忍黄境的忍修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沈砚已经冲了进去。 他的身影在忍修群中穿梭,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每一次抬手,都伴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每一声巨响,都意味着一个忍修的死亡。 他刻意压制着力道,不让自己的修为完全暴露——这样既能节省灵气,不至于太过疲惫,又能制造出足够血腥的场面:忍黄境的身体被拍得四分五裂,忍玄境的骨骼寸断,忍地境和忍天境的虽然能多撑一瞬,却也逃不过被击杀的命运。鲜血溅在樱花花瓣上,落在青石板路上,染红了庭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忍修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试图逃跑,却被沈砚的灵气缠住,硬生生拖了回来;有人想要反抗,可他们的攻击落在沈砚身上,却像是挠痒痒一样,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很快,庭院里的一百多个忍修就倒下了大半,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四处逃窜,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心思。 ------------ 第74章 血洗大阪武士部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如刀锋的气息突然从武士部主殿深处席卷而来,压得庭院里残存的樱花花瓣都停滞在半空。 紧接着,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紫色忍服的身影缓步走出——他衣摆绣着暗金色忍神纹,周身灵力凝实如铁,正是对应龙国武神境的忍神境高手。他目光扫过庭院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与满地血迹,脸色瞬间铁青如墨,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着沈砚厉声喝道:“大胆龙国人!竟敢在大阪武士部屠戮我倭国忍修,你是活腻了,还是根本不知死字怎么写?” 他的怒喝还未消散,沈砚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这一次,沈砚稍稍松开了力道的桎梏——毕竟是忍神境,若还像对付之前的忍修那般只用五十分之一力道,反倒难收一击毙敌之效。 只见淡金色的悟凡境灵力在沈砚掌心飞速凝聚,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那名忍神境忍修连喉咙里的惨叫都没来得及挤出,身体便在灵力冲击下轰然炸开,化作一滩猩红血浆。滚烫的血珠溅得主殿台阶、朱红立柱上到处都是,连殿门前那两盏石灯笼的青灰表面,都被染成了暗沉的血色。 血浆还没落地,又一道气息从侧殿冲了出来——是那名忍仙境的忍修,对应龙国的武仙境。他显然是看到了忍神境的下场,吓得魂不附体,连狠话都不敢说,转身就想逃跑。可沈砚怎么会给他机会?身影一闪,瞬间拦在了他面前,右手抬起,又是一声“轰隆”。 忍仙境的忍修身体直接被拍成了肉酱,落在地上,和之前的血浆混在一起,场面惨烈到让人不忍直视。 庭院里剩下的忍修们彻底崩溃了。他们看着连忍神境和忍仙境都被轻松击杀的沈砚,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疯了似的朝着武士部的大门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可沈砚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身影在逃跑的忍修中穿梭,淡金色的灵气不断拍出,“轰隆”声不绝于耳。 不过半个时辰,庭院里就再也没有站着的忍修了。三千名天地玄黄品阶的忍修、一百名忍帅境、十名忍宗境、四名忍魂境、三名忍圣境、一名忍仙境、一名忍神境——所有驻守在大阪武士部的忍修,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顺着青石板路流到武士部外,在门口积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河。 沈砚立在庭院中央,满地尸骸与浓稠血渍在他脚下铺展,指尖流转的淡金色灵气却已悄然消散。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去衣摆上的微尘,眼底不见半分波澜——这群忍修若不是一次次主动挑衅,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此刻他心中只牵挂着封神榜残片的线索,快步走向武士部地牢。借着昏暗的壁光,他看清地牢石壁上刻着的古老图腾,指尖抚过纹路时,一段信息悄然浮现:封神榜残片的真正藏匿地,竟是倭国天皇宫殿,而开启宫殿密室的钥匙,正藏在烬国神社之中。 而此时,远在倭国东京的武士部总部,气氛却压抑得能滴出水来。冷冻三太郎坐在首位,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茶水从壶嘴溢出来,烫得他手都红了,可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当手下把大阪武士部被屠杀的消息告诉他时,他猛地站起身,桌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米,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怒火。 “什么情况?!”冷冻三太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沈砚居然敢屠杀大阪武士部?他难道以为我们倭国忍修是好欺负的吗?” 他在大殿里踱来踱去,脸色越来越阴沉。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所有忍修,一字一句地说道:“龙国有一句古话,士可忍孰不可忍!沈砚此举,是对我们倭国忍修的奇耻大辱,若是不报仇,我们大阪武士部以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立马向全倭国发出通缉令!”冷冻三太郎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凡是遇到沈砚者,无论其是否反抗,一律格杀勿论!”他顿了顿,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语气里满是狠戾:“沈砚,啊,沈砚!我一定要将你生吞活剥,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更无法洗清这奇耻大辱!” “属下遵命!”一名忍宗境的忍修连忙单膝跪地,大声领命。他起身快步走出大殿,脸上满是凝重——他知道,通缉令一旦发出,整个倭国都会掀起一场针对沈砚的追杀,可他更清楚,能轻松屠杀大阪武士部的沈砚,绝不是普通忍修能对付的。这场追杀,或许会让更多的忍修丧命。 大殿内,寒气似与窗外的暮色交融。冷冻三太郎立在窗前,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死死盯着铅灰色的天空,眼底翻涌的阴鸷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他缓缓抬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玄黑色令牌,令牌表面刻着细密的忍术境暗纹,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芒——这是倭国最高战力的象征,足以与龙国的陆神境分庭抗礼。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粗糙的触感仿佛能平复心中的戾气,却只让低沉的自语更添几分狠厉:“沈砚,不管你是龙国修士,还是隐世强者,只要你还踏在倭国的土地上,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龙国皇城,暮色已如浓墨般浸透了朱雀长街。青石板路被最后一缕残阳镀上薄如蝉翼的冷金,袁雨晴握着腰间佩剑的手指只随意搭在剑柄上,连指节都未泛力——方才那些截杀者对她而言不过是些小卡拉米,连让她认真出剑的资格都没有。她半步护在秦若瑶身侧,锦袍下的身躯虽绷着戒备姿态,却透着游刃有余的松弛,目光扫过周遭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公主殿下,那些杂碎不足为惧,但夜路不安全,咱们尽快赶回国主府。” 秦若瑶轻轻颔首,裙摆上连半点尘土都未沾,方才的截杀于她更似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她本是趁着暮色出来散心,没料到会遇上这些麻烦,此刻只想加快脚步返回国主府。 两人刚提步,前方街角突然涌出的黑影便如潮水般漫过街道,瞬间截断了归途,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长街上格外刺耳,惊得路边商铺招牌上的霓虹灯光都晃了晃。 “停下!” 暴喝声震得檐角铜铃乱响,连士三踏在街心,玄铁战靴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他身披暗紫色披风,披风下摆绣着的“连”字家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武神境大圆满的威压如实质般铺开,街道两侧的灯笼竟齐齐熄灭了大半。 他身后,一百多名程家卫列成扇形阵列,甲胄碰撞声此起彼伏,其中那名武神后期强者双手抱胸,目光扫过秦若瑶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两名武仙境武者分站左右,初期那名手持长戟,戟尖寒芒吞吐,后期者则背负长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力旋涡;三名武圣境武者气息沉凝如岳,四名武魂境强者手指紧扣腰间暗器,十名宗师与二十名天境武者更是结成杀阵,余下的天地玄黄级武者虽修为较低,却个个眼神狠戾,显然是常年执行死任务的死士。 秦若瑶轻轻握住袁雨晴的手腕,凤眸里不见半分慌乱,只淡淡扫向连士三,语气冷冽如霜:“连管家好大的排场,敢明目张胆拦阻本宫,就不怕按律株连你主家程家?” 袁雨晴趁机上前一步,佩剑“呛啷”出鞘,剑身上流转的淡青色灵力瞬间将周遭的冷意逼退半分,声音里满是怒意:“你们连家如今真是无法无天!长公主殿下在此,尔等竟敢公然拦截,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谋逆不成?” 连士三突然仰头大笑,笑声粗砺得像破锣敲在铁板上,刺耳至极。他笑够了才看向秦若瑶,语气满是戏谑:“长公主?哪个长公主?”说着故意转头看向身侧那名武神后期强者,扬高了声音,“张老弟,你方才瞧见什么长公主了吗?” 那名姓张的武神后期强者立刻配合地摇头,目光落在秦若瑶身上时满是轻蔑:“没瞧见什么长公主,只看到两个偷了程老爷珍藏的女盗贼。”他向前踏出一步,武神境的威压直逼袁雨晴,“今日必须将你们捉回程府,什么时候找回丢失的藏品,什么时候再放你们出来!” “大胆!”袁雨晴怒喝一声,剑势陡然变得凌厉,“竟敢对长公主出言不逊,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跟她们废什么话。” 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娇柔却冰冷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蒙着黑纱的女子从侍卫身后走出。她身着月白色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纹,虽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能看出眼底的傲慢。 此人正是程家旁系的程嫣然,天境初期的修为在这满是高境武者的阵中本不值一提,可连士三等人却对她毕恭毕敬——谁都清楚,程家嫡系为巩固统治,向来对旁系严加打压,旁系子弟修为最高不过宗师境;若是出现天赋异禀的天骄,等待他们的便是抽筋取髓的惨状,若体内藏有至尊骨或先天灵骨,更是会被生生挖走,绝无半分余地。 其实不止程家,世间诸多隐世家族的嫡系,之所以能历经上万年屹立不倒,靠的正是用各种阴狠手段榨干旁系亲属的资源,甚至掠夺他们的身体,以此维系嫡系的绝对优势。 而程嫣然能在程家旁系中执掌权力,凭的不是修为,正是对嫡系的绝对顺从,以及那手操纵死士的狠辣手段——凡有不从者,皆会被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连士三立刻躬身领命,大手一挥:“按计划行事,拿下这两个盗贼,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一百多名程家卫齐声应和,杀阵瞬间启动。那名姓张的武神后期强者率先扑出,双拳紧握,拳头上裹着厚重的灵力,竟将空气砸出阵阵爆鸣。袁雨晴不敢怠慢,剑随身走,剑尖划出三道弧光,试图格挡对方的攻势,可眼角余光瞥见几名天境武者正绕向秦若瑶,心下一慌,剑势顿时乱了半分。 “砰!” 张姓强者抓住破绽,一拳砸在袁雨晴的剑脊上。巨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导,袁雨晴只觉手臂发麻,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她踉跄着后退,还没来得及站稳,张姓强者的第二拳已至,重重砸在她的胸口。 “噗——” 袁雨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一名玄级武者身上。那玄级武者本就修为低微,哪禁得住武神境强者的全力一击余波,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当场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长公主!”袁雨晴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胸口剧痛难忍,灵力也变得紊乱不堪。 秦若瑶刚想上前,四名地级武者已扑到近前,手中长刀寒光闪烁,直逼她的要害。 ------------ 第75章 何伯生解救长公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青色身影突然从街角的茶楼上飘下,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便听到四声凄厉的惨叫,再看时,那四名地级武者已消失无踪,原地只留下四滩冒着白烟的水渍——竟是被人以灵力瞬间汽化,连尸骨都没留下! 来人是个身着青布长衫的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酒葫芦,正是江湖上人称“东偷”的何伯生。他瞧着寻常无奇,周身却萦绕着深不可测的气息,陆神境六阶巅峰的威压缓缓散开,原本喧闹的长街瞬间鸦雀无声,连风吹过檐角的声响都清晰了几分。 连士三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张姓强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两名武仙境武者更是死死握紧手中武器,眼底的忌惮几乎要溢出来——陆神境,那可是如今蓝星武道的天花板,寻常武者在这等境界面前,简直与蝼蚁无异。 何伯生缓步走到秦若瑶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温和如春风:“老夫来迟,让公主殿下受惊了。” 秦若瑶轻轻摇头,目光掠过连士三等人时,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何伯爷,这些人拦路截杀,意图不轨,还请您出手诛杀他们,以正纲纪。” “老夫知道了……” 话音还未落地,何伯生已直起身,转头看向连士三一行人。方才还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淬了万年寒冰。他抬手将酒葫芦凑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随后手腕随意一扬,一道淡青色的灵力匹练便如闪电般射出。连士三瞳孔骤然紧缩,想也不想便催出全身灵力凝成护身屏障,同时嘶吼着大喊:“快退!” 可他的速度终究慢了半拍。淡青色的灵力匹练如切豆腐般,轻易撕碎了他的护身灵力,瞬间划过他的脖颈。连士三捂着脖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鲜血从指缝中疯狂喷涌而出,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堂堂武神境大圆满的强者,竟连他一招都没接住。 张姓强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刚迈出一步,便感觉后心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下意识地低头,只见一道灵力穿透胸膛,带着猩红的血珠从身前穿出,连带着心脏的碎块溅落在青石板上,身体随即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其余武者见状,再也不敢停留,纷纷四散奔逃,可何伯生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闪烁,每一次挥手,都有一名武者倒下——武仙境后期强者试图以灵力硬抗,结果被灵力匹练直接劈成两半;三名武圣境武者结成杀阵,却被何伯生一脚踹碎阵眼,三人同时口吐鲜血,气绝身亡;四名武魂境强者想靠暗器偷袭,可暗器还没飞到何伯生面前,便被灵力震成粉末;十名宗师与二十名天境武者更是不堪一击,何伯生的灵力所过之处,纷纷倒地不起。 程嫣然吓得腿一软,直直瘫倒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带来的武神强者,在陆神境强者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连半分反抗之力都没有。她撑着地面想爬起来求饶,嘴里刚溢出半句“饶命”,何伯生根本没给她多说一个字的机会,指尖一道灵力射出,程嫣然的身体瞬间僵住,下一秒便没了气息;她身边几名忠心护主的侍卫还想上前,也被这道灵力波及,瞬间化为几滩冒着白烟的水渍。 不过短短一分钟,原本把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的程家卫,就已死伤殆尽。青石板路上满是鲜血与残肢,浓重的血腥味混着灵力灼烧的焦糊气,在暮色里弥漫开来。 何伯生收回指尖灵力,缓步走到袁雨晴身边,抬手渡去一道温和的灵力,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缓:“袁姑娘,先借这道灵力稳住气息,调息片刻。” 袁雨晴感受到体内紊乱的灵力渐渐平复,胸口的剧痛也缓解了不少,她挣扎着起身,对着何伯生躬身行礼:“多谢何伯爷出手相救。” 何伯生摆了摆手,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四周,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才转向秦若瑶道:“公主殿下,此地血腥味太重,不宜久留,我们尽快赶回国主府。” 秦若瑶点了点头,目光掠过地上的尸体,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程家与连家竟敢如此放肆,看来是时候好好清理一下皇城的势力了。” “可之前厉天霸一直在暗中调查程家,却始终查不到他们的核心据点,就连卫星都无法识别踪迹,龙国武道执法部根本没法展开有效打击。”袁雨晴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无奈。 何伯生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多半是程家布下了上古阵法,这种阵法并非现代科技能破解的。此事得从长计议,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国主府再说。” 话音刚落,何伯生便护在秦若瑶身侧,袁雨晴紧随其后,三人快步前行。夕阳的余晖斜斜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与长街上的狼藉形成鲜明对比。 而此刻,程家府邸深处的书房内,檀香袅袅缠绕着鎏金烛火,程啸天斜倚在酸枝木太师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通透的暖玉。他身着暗纹锦袍,腰间悬着嵌宝石的玉带,眉宇间满是胜券在握的从容——连士三带着武神境大圆满的修为,又辅以百名精锐卫护,还有程嫣然带来的武神强者,对付秦若瑶和袁雨晴,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算算时间,连士三也该回来了。”他抬眼看向窗外,夜色已漫过庭院的飞檐,廊下灯笼的光晕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影,“只要拿到秦若瑶这张牌,日后在皇城里,倒要看看谁还敢不把我程家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书房门便被轻轻推开,一名身着玄衣的暗卫躬身快步进来,单膝跪地时,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家主,有紧急消息禀报。” 程啸天眉头微蹙,指尖的暖玉停了停:“慌什么?莫非是连士三已经得手,让你过来报喜?”他以为暗卫的慌乱是因喜讯来得太快,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可暗卫的头埋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惶恐:“回、回禀家主……不是得手。连统领他……他带去的一百多名卫护,还有程嫣然小姐带来的武神强者,全、全没了!” “你说什么?”程啸天手中的暖玉“啪”地砸在桌案上,茶水溅出几滴在锦袍上,他却浑然未觉,猛地起身走到暗卫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再说一遍!什么叫全没了?连士三是武神境大圆满,还有他带来的武神强者跟着,怎么会全没了?” 暗卫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声音却不敢有半分含糊:“据眼线传回的消息,连管家一行人在朱雀长街拦截秦若瑶时,半道突然杀出一个青衫老者。那老者修为深不可测,只出手几招,便将连统领、程嫣然小姐带来的武神强者,还有所有卫护尽数斩杀……连程嫣然小姐,也没能活下来。” “嫣然也死了?”程啸天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从容瞬间被震惊取代。程嫣然虽是旁系,却是他安插在旁系中的眼线,平日里能帮他盯着旁系动向,如今竟也折在了那里。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胸腔里的怒火瞬间翻涌上来,“废物!一群废物!一百多号人,还有两名武神境,连一个老东西都挡不住?” “家主息怒!”暗卫吓得连忙叩首,额头死死抵在冰凉的青砖上,声音发颤,“眼线说,那老者出手时灵力是淡青色的,只随手一挥,就把几名地级武者当场汽化了……看这修为,恐怕是武神境之上的陆神境。” “陆神境?”程啸天瞳孔骤缩,脚下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太师椅扶手上才勉强稳住身形,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他脸上的震惊瞬间被难以置信取代,随即又被翻涌的暴怒吞噬:“蓝星如今灵气匮乏,想要修炼到陆神境谈何容易,寻常武者连武神境都难突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还偏偏护着秦若瑶!” 他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来踱去,鎏金烛火的光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忽大忽小,满室萦绕的檀香,竟压不住他身上泄露出的戾气。片刻后,他猛地停住脚步,目光如刀般剜向暗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老者的身份查出来了吗?究竟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跟我程家作对?” 暗卫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贴到地面,声音里满是愧疚:“属下……属下暂时查不出来。眼线只看到那老者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穿着青布长衫,江湖上从没听过这号人物,连半点来历线索都没有。” “查不到?”程啸天猛地踹向旁边的花架,青瓷花瓶“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查不到,我养你们有何用?” 暗卫吓得大气不敢喘,只能一个劲地叩首:“属下无能,请家主责罚!” 程啸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眼神变得阴鸷起来。他走到暗卫面前,蹲下身,手指用力捏住暗卫的下巴,语气里满是狠厉:“责罚?现在不是责罚的时候。给我查!动用所有眼线,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老者的身份查出来!还有,查清楚他跟秦若瑶是什么关系,是不是龙国武道执法部派来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查!”暗卫连忙应道,脸上满是庆幸。 “记住,”程啸天松开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无论他是谁,不管他背后有什么势力,敢杀我程家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一旦查到踪迹,不必禀报,直接格杀勿论!” “属下明白!”暗卫再次叩首后,起身快步退出书房,连地上的碎片都不敢多看一眼。 书房内,程啸天独自站在烛火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又想起连士三等人的死,胸腔里的怒火再次燃起。“陆神境又如何?我手上还有两张王牌,敢跟我程家为敌,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低声自语,语气里的狠厉,让满室的檀香都染上了几分血腥味。 ------------ 第76章 夜屠倭国暗卫部 而此刻,大阪的夜色浓稠如墨,霓虹灯光在街道上投下斑驳光影,却穿不透暗卫部总部那座隐在山坳中的黑色建筑群——整座院落像蛰伏的巨兽,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自白日沈砚血洗大阪武士部后,倭国上下早已风声鹤唳,电视新闻循环播放着他的影像,武士部长冷冻三太郎更是在镜头前拍着胸脯断言“沈砚插翅难逃”。可他没料到,这位让整个倭国武道界震颤的强者,此刻正将目标锁定在暗卫部——这处倭国最核心的眼线枢纽。 沈砚立在暗卫部外的密林中,黑色风衣被夜风掀起一角,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气息尽数收敛,只余一双锐利眼眸,透过神识将整座总部的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刚过晚上七点,正是倭国寻常人家围坐餐桌的时刻,暗卫部的六个饭堂里也人声鼎沸,五千名精英死士正捧着饭盒进食。这些死士最低修为亦是忍地境,相当于龙国的地级武者,其中更不乏忍圣、忍仙乃至忍神境强者,最深处还藏着一位忍术境一阶的存在——其境界足以对应龙国的陆神境一阶。 “选这个时候动手,就是要让你们连安稳饭都吃不安生。”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指尖已扣住两张通灵期符箓,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外围防线。看门的二十名忍地境暗卫正靠在门柱上闲聊,腰间佩刀尚未出鞘,便觉后颈一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悄无声息地倒地,脖颈处的伤口平整如切,鲜血甚至没能溅出半滴。 解决掉守卫,沈砚径直闯入第一个饭堂。堂内灯火通明,七八百名暗卫围坐在宽阔的空间里,米饭与味噌汤的香气混着喧闹的谈笑声弥漫在空气中,竟无一人察觉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沈砚抬手将两张“惊雷爆符”掷向空中,灵力注入的刹那,符箓瞬间化作两道青金色雷光,在饭堂中央轰然炸开—— “轰隆!” 第一声惊雷炸响,震耳欲聋的声响瞬间穿透耳膜,饭堂内的暗卫们只觉气血翻涌,手中的饭盒“哐当”落地,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身形踉跄着驻足运气抵御。 还未等他们稳住气息,第二声惊雷接踵而至,威力比之前更盛,不少修为较低的忍地境暗卫当场被震晕,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力;少数忍天境强者咬牙盘膝坐下,试图调息稳住紊乱的灵力,却没想到第三声惊雷带着连环炸响,如重锤般砸在他们的心脉上。 “噗——” 忍天境强者们喷出一口鲜血,灵力瞬间溃散,低阶的忍地境暗卫更是连抵御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在惊雷的冲击波中四分五裂,鲜血与碎肉溅满了雪白的墙壁和长桌。不过瞬息之间,第一个饭堂便已尸横遍野,再无半分生机。 沈砚没有停留,身影一闪便来到第二个饭堂。这里的暗卫刚听到隔壁的动静,正探头探脑地议论,尚未反应过来,便见沈砚双手结印,口中低喝:“人皇阵法——锁魂困杀阵!” 话音落,饭堂内突然弥漫起淡黑色的雾气,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雾气中钻出,如毒蛇般缠向暗卫们的手腕。一名忍宗境暗卫(相当于龙国宗师境)反应极快,拔刀便想斩断玄丝,却没想到玄丝坚韧异常,刀刃劈上去竟只发出“叮”的脆响,反而被玄丝缠得更紧。他用力挣扎,却觉手腕传来刺骨的疼痛,玄丝已勒破皮肉,深深嵌入筋骨之中。 “啊!我的手!” 惨叫声此起彼伏,玄丝如同有生命般蔓延,缠住暗卫们的四肢,将他们的身体强行拉直。忍魂境暗卫(相当于龙国武魂境)试图调动灵力震断玄丝,可玄丝却顺着灵力侵入体内,开始绞杀他们的筋骨——“咔嚓”声不绝于耳,关节断裂的脆响混杂着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更可怖的是,部分玄丝突破皮肉,直入魂核,那些被玄丝缠满全身的暗卫,身体在玄丝的拉扯下逐渐变形,骨骼碎裂的声响中,魂核被彻底绞碎,双眼瞬间失去神采,软软地瘫在地上,化作一滩滩模糊的血肉。 短短半柱香时间,第二个饭堂也沦为人间炼狱,玄丝收回的瞬间,地上只余下满地残肢与浓稠的鲜血,连空气中的饭菜香气都被血腥味彻底掩盖。 沈砚身影未停,闪身进入第三个饭堂。这里的暗卫已听到前两个饭堂的惨状,正手持武器戒备,却见沈砚再次掏出两张惊雷爆符,灵力催动间,雷光比之前更盛。“惊雷聚能轰!”沈砚低喝一声,雷光化作一道青金色光柱,径直轰向饭堂中央。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忍天境暗卫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脏腑便在雷光中碎裂,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少数忍宗境强者奋力调动灵力抵御,却也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雷光穿透灵力屏障的瞬间,他们的身体便如纸片般被撕碎,低阶暗卫更是直接失去自理能力,在雷光中化为焦炭。 第三个饭堂的屠杀依旧迅速,当沈砚离开时,身后只余下一片火海与焦臭的气息。 第四个饭堂内,暗卫们已组成防御阵型,忍魂境强者站在最前方,手中结印准备迎敌。沈砚却懒得与他们周旋,再次祭出惊雷爆符,这一次,符箓化作的雷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取暗卫们的眉心——“惊雷爆心击!” 雷光穿透眉心的瞬间,暗卫们只觉神魂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钢针在刺探魂核。忍魂境强者拼命调动全身灵力护住神魂,却依旧挡不住雷光的侵蚀,神魂在剧痛中破碎;低阶的忍地、忍天境暗卫躲闪不及,身体在雷光中直接化为飞灰,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第四个饭堂的团灭,比前三个更快,甚至没听到太多惨叫,便已归于死寂。 第五个饭堂的暗卫们已是惊弓之鸟,见沈砚闯入,纷纷祭出武魂甲,试图靠防御抵挡。沈砚却不慌不忙,双手结印间,饭堂内突然降下密集的水箭,正是人皇阵法中的“暴雨穿杨阵”。 水箭看似普通,却带着凌厉的穿透力,忍宗境暗卫的武魂甲在水箭面前如同薄纸,瞬间被射穿,水箭入体,直取要害;忍魂、忍圣境强者的武魂甲稍强,却也挡不住成束的水箭,水箭穿透躯体的瞬间,脏腑被钉穿,鲜血顺着水箭的轨迹喷涌而出;甚至连几名忍仙境强者(相当于龙国武仙境),也在水箭的密集攻击下,防御逐渐崩溃,最终被水箭钉在墙上,气息全无。 当最后一支水箭消散时,第五个饭堂的暗卫已尽数倒地,水箭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在地上汇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 沈砚整理了一下风衣,迈步进入第六个饭堂——也是暗卫部最后一个饭堂,同时也是强者最多的地方,五十名忍圣境(相当于龙国武圣境)、五名忍仙境、六名忍神境(相当于龙国武神境),以及那位隐藏在深处的忍术境一阶强者,尽数聚集于此。 刚踏入饭堂,一道凌厉的气息便锁定了沈砚,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忍服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额间刻着忍术境的暗纹,眼神中满是杀意:“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我暗卫部闹事,你可知我是谁?” 此人正是暗卫部的最高统领,忍术境一阶强者,在倭国武道界也是前二十得存在。他本以为沈砚会忌惮他的修为,却没料到,沈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中已握住一阶仙品惊鸿剑。 “聒噪。” 只一字,沈砚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原地。忍术境统领瞳孔骤缩,刚想结印防御,便觉脖颈一凉——惊鸿剑的剑光快得超出了他的认知,甚至没看清剑招,头颅便已离体,滚落在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忍术境强者,竟连沈砚一招都没接住。 余下的一百多名暗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想逃跑。可沈砚岂会给他们机会?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气息彻底爆发,惊鸿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剑光所过之处,暗卫们纷纷倒地,无论是忍圣境还是忍神境,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惨叫声、求饶声在饭堂内回荡,却只持续了片刻便归于沉寂。当最后一名暗卫倒在血泊中时,整个暗卫部五千名精英死士,已尽数被沈砚屠杀殆尽。 沈砚收剑入鞘,站在满地尸骸中央,目光扫过暗卫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了暗卫部这个眼线枢纽,倭国武道界将彻底陷入混乱,而这份混乱,只是他给“脚盆鸡”制造的第一波压迫感——接下来,该轮到冷冻三太郎和那些叫嚣着“沈砚插翅难逃”的人,付出代价了。 夜色中,沈砚的身影悄然消失在暗卫部外,只留下这座满是血腥的死亡之地。这里无需多余言语,遍地尸骸早已说明:对付这些恶人,就得用比他们更狠的手段,才能让他们真正尝到恐惧的滋味——不,那不是单纯的怕,而是清晰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的绝望。 ------------ 第77章 大阪血色昼,雷火屠倭寇 次日,大阪的晨光尚未穿透云层,倭国列岛已被恐惧的惊雷炸得粉碎。NHK晨间新闻的紧急插播画面里,暗卫部总部那座黑色建筑群如被啃噬的巨兽残骸,焦黑的断壁间残留着未干的血迹,航拍镜头扫过之处,五千具精英死士的遗骸或化为焦炭,或只剩模糊血肉,与昨日沈砚血洗武士部的惨状形成绝望的呼应。 “暗卫部全员覆灭!凶手疑为同一人——龙国强者沈砚!”女主播颤抖的声线透过电波传遍街巷,便利店的电视前围满了面色惨白的路人,手机推送的头条如潮水般刷新:《眼线枢纽崩塌!倭国武道界陷入失明危机》《血色一夜:从武士部到暗卫部的死亡宣告》。社交媒体上,昨夜市民偶然拍到的青金色雷光视频被疯狂转发,画面里那道黑色风衣的身影,成了整个倭国的噩梦图腾。 千代田区的高级公寓内,冷冻三太郎正抱着枕头酣睡,嘴角还挂着昨日宣称“沈砚插翅难逃”的得意。床头柜上的专线电话如疯狗般嘶吼,他不耐烦地接起,听筒里立刻炸出坂封瘪三郎暴怒的咆哮:“八嘎!你还在睡?睁开狗眼看看新闻!暗卫部没了!” “什么?”冷冻三太郎猛地弹坐起来,惺忪的睡眼瞬间圆睁。他踉跄着扑到客厅,一把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当暗卫部的惨状映入眼帘时,冷汗顺着脊椎瞬间浸透睡衣。屏幕上反复播放着沈砚故意留下的监控片段:淡青色灵力匹练划过,忍术境强者头颅离体,雷光炸开时暗卫们的惨叫清晰可闻。 “为什么没人报信?”他疯狂拍打桌面,突然想起暗卫部正是武士部的眼睛,这双眼睛被生生剜去,他们自然成了聋子瞎子。直到清晨路过山坳的樵夫发现尸山火海报警,记者们蜂拥而至,这场屠杀才公之于众——而此刻,距离沈砚离去已过去整整五个小时。 座机再次响起,坂封瘪三郎的声音冷得能结冰:“冷冻三太郎,最高作战部给你三天期限。捉不到沈砚,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冷冻三太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不停颤抖。他不怕寻常权贵,可坂封瘪三郎那忍术境六阶大圆满的威压,曾让他在议事会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这位倭国第一高手的命令,从来不是警告,而是死刑判决。 上午十点,冷冻三太郎站在了记者发布会的聚光灯下。他换上笔挺的武士服,刻意挺直佝偻的背脊,对着无数镜头挥舞拳头:“沈砚此举是对倭国武道的宣战!我以武士部部长的名义保证,三天之内,必定将其缉拿归案,以血洗刷这份耻辱!” 闪光灯疯狂闪烁,他唾沫横飞地细数部署:“十万自卫队已封锁海陆空口岸,百名忍神境强者组成搜捕队,更有坂封大人坐镇中枢!沈砚插翅难飞!”这番豪情万丈的宣言通过直播传遍列岛,却不知屏幕另一端,沈砚正坐在大阪街头的咖啡店里,看着新闻冷笑出声。 “三天?足够我给你们上两堂课了。”沈砚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向不远处的加油站。他的目标很明确——位于神户市郊的死士部,那是倭国暗杀行动的核心枢纽。既然要斩草除根,就得让他们彻底失去掀起风浪的爪牙。 沈砚简单易容后,便动身去买汽油。可他接连跑了几家大型加油站,都被当场拒绝——店家要么担心他买去放火烧山,要么怕他用来焚烧他人房屋。毕竟他一次性要的量实在太大,加上近几年倭国报复社会的案件频发,他又没法提供有效的使用凭证,自然只能被拒之门外。 无奈之下,沈砚只好辗转找到一家偏僻的私人小型加油站。他走到储物间前,看向店内的人,语气平静得像在说“要一瓶矿泉水”般随意:“老先生,五百桶汽油,每桶六十斤,我全要了。” 店主是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听到这话惊得手里的记账本都掉了。他扶了扶老花镜,打量着眼前身形挺拔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堆成山的汽油桶,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么多汽油太危险了,你要做什么?必须登记用途,不然我不能卖。” 老者的手指在登记本上敲得作响,眼神里满是警惕:“最近到处是火灾,要是你拿去放火烧山,我这把老骨头可担不起责任。” 沈砚耐心告罄,抬眼直视老者:“我买这些,是用来烧倭国死士部的。” 老者的动作猛地顿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死士部戒备森严,岂是你说烧就能烧的?”笑归笑,他却抓起笔,在登记本上飞快写下记录,末了还特意加上一行标注:“用途:烧死死士部所有脚盆鸡。” “就算是玩笑,老夫也陪你疯一回。”老者把登记本推到沈砚面前,压低声音道,“那些杂碎早该遭天谴了,去年我邻居家的小孙子就被他们偷走,至今杳无音信。”他顿了顿,往沈砚手里塞了把加油枪的备用扳手,“要是真能成,老夫给你烧高香。” 沈砚接过扳手,指尖掠过冰凉的金属:“会成的。”话音未落,五百桶汽油已凭空消失——尽数被收入他的乾坤袋中。老者惊得张大了嘴,看着空荡荡的储物间,突然对着沈砚离去的方向深深鞠躬。他不会知道,这张看似荒唐的登记记录,不久后将成为抽打整个倭国脸面的最狠耳光。 沈砚回到隐蔽处,神识瞬间铺展开,精准扫向死士部的方向。此时,冷冻三太郎的记者发布会早已结束,死士部内正处于午间午睡时段,整座建筑群静谧得像座沉寂的坟墓,连风吹过屋檐的声响都格外清晰。他抬腕看了眼表,距离发布会结束刚好过去两小时,头顶阳光炽烈,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神户市郊的死士部基地藏在山谷之中,四周环绕着三米高的铁丝网,顶端的高压电线上还冒着滋滋电流。门口的十二名忍地境死士正靠在岗亭边打盹,腰间的武士刀反射着寒光。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淡青色灵力无声弥散,十二人连闷哼都没发出,身体便在瞬间汽化,只留下十二滩冒着白烟的水渍。 沈砚缓步走入大门,抬手将厚重的合金闸门落下,又取出特制锁芯将后门死死锁死。这闸门由深海玄铁打造,除非有陆神境四阶以上的战力全力轰击三次,否则绝无可能破开。在如今的倭国,这道门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死亡屏障。 神识如探照灯般扫过整个基地,沈砚的眼神骤然变冷。三万两千名死士分布在四座宿舍楼区,其中竟有一万八千名孩童,最小的看起来不过五六岁,正蜷缩在通铺的角落熟睡。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基地中央的资料库,这里由一名忍宗境、两名忍帅境和十名忍天境死士看守。 “谁?”忍宗境老者察觉到异动,刚要结印,便见一道残影闪过。他瞪大双眼,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作飞灰,灵力屏障在那道淡青色灵力面前如纸糊般脆弱。一息之间,十二名看守尽数汽化,资料库内只剩下运转的电脑屏幕。 沈砚点开加密文件夹,瞳孔因愤怒而紧缩。文档里详细记录着孩童的来源:从全国平民家庭中挑选有天赋者,凡有三到四名子女的家庭必抢一人;训练手段更是泯灭人性——漆黑洞口的恐惧测试、越火坑过竹刀的生存竞赛、用他国特产诱导的掠夺教育,回答“不好吃”便挨饿,回答“好吃”就被灌输侵略思想。 “真他妈这群狗东西,变态至极。”沈砚一拳砸在电脑上,主机瞬间爆裂。他看着屏幕上孩童们麻木的照片,眼中杀意暴涨,“一个不留。” 沈砚来到第一座宿舍楼区——这里是低级死士的营房,一万两千名忍地境至忍帅境死士正睡得酣熟,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密闭空间里交织回荡,沉闷得让人窒息。他悄然站上楼顶,指尖夹着两张通灵符箓,待灵力缓缓注入,符箓表面瞬间浮现出细密繁复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低喝声落,两张符箓化作两道青金色雷光,如利剑般刺入宿舍楼顶层。“轰隆”一声巨响,雷光在室内炸开,灼热的气浪瞬间点燃了被褥。睡梦中的死士们被惊醒,刚要运转灵力抵抗,却发现浅层罡气已被雷光撕碎,皮肤传来针刺般的剧痛。 “着火了!”有人嘶吼着扑向房门,却见沈砚从乾坤袋中抓起十几桶汽油,挥手便砸了下去。油桶撞在墙壁上爆裂,金黄的汽油如瀑布般倾泻,遇火瞬间腾起丈高烈焰。火焰以惊人的速度蔓延,不到十秒,整栋宿舍楼已沦为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中,绝望的惨叫此起彼伏。忍帅境强者试图凝聚灵力冲开房门,可刚靠近就被火焰燎得皮开肉绽,高温让空气都变得灼热,吸入一口便如同吞入烙铁。有人疯狂撞向窗户,却发现玻璃早已被特制合金封死,只留下拳头大小的透气孔。 “救命!谁来救救我!”一名忍天境死士浑身着火,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火焰顺着他的衣物蔓延,很快便将他烧成一团火球。旁边有人想拉他一把,自己也被引燃,两人抱在一起痛苦挣扎,最终化为焦黑的残骸。 顶层的横梁在高温中断裂,砸向密集的人群,惨叫声中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浓烟越来越浓,不少人开始窒息,他们互相撕扯着争夺呼吸空间,昔日的同伴此刻成了索命的恶鬼。当沈砚转身离去时,整栋楼的骨架已在噼啪声中坍塌,里面的哀嚎渐渐微弱,最终归于死寂。 ------------ 第78章 雷火焚魔:三窟诛恶魂,稚童承罪证 沈砚一个闪身,便来到第二座宿舍楼区。楼内的一千名忍魂境死士已被爆炸声惊醒,正匆忙披上武魂甲,手持武器在楼道里密集聚集,空气中满是紧张的金属碰撞声。沈砚的身影骤然出现在楼梯口,指尖的符箓再次亮起,冷喝一声:“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这次的雷光带着暗红烈焰,落地瞬间便形成火墙。忍魂境强者们纷纷催动灵力抵抗,却惊骇地发现火焰竟顺着灵力侵入体内,经脉中的灵力开始紊乱冲撞。“不好!灵力要爆体了!”有人嘶吼着试图自残逼出火焰,可刚划破皮肤,鲜血便被瞬间蒸发。 人群如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有人撞开宿舍门躲进室内,却发现火焰已顺着门缝钻了进来。沈砚随手扔出三十几桶汽油,火墙瞬间暴涨数米,将逃生的路彻底封死。一名忍魂境后期强者凝聚全身灵力打出掌风,试图劈开火路,可掌风刚接触火焰便被吞噬,他自己反而被反弹的火浪掀飞,重重撞在墙上,火焰立刻爬上他的武魂甲。 “从通风管道走!”有人嘶吼着爬上天花板,可刚撬开铁网,就被外面灌进来的热浪烫得缩回手。通风管道早已被烈日晒得滚烫,钻进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越来越多的人因灵力紊乱倒地抽搐,身体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变形,楼道里很快堆满了扭曲的尸体。 很快,沈砚便来到第三座宿舍楼区。这里的三百名死士是死士部的核心力量,不仅有数十名忍神境强者,更有三名忍术境二阶高手坐镇。他刚踏入楼内,为首的白发老者便已带领众人结成严密的防御大阵,忍术境的威压如汹涌潮水般铺散开来,压得空气都微微凝滞。 “沈砚!你敢闯我死士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白发老者双手结印,周身浮现出淡紫色的忍术屏障。其余人纷纷祭出武器,灵力在空气中交织成密不透风的杀网。 沈砚冷笑一声,符箓在指尖燃起幽蓝火焰:“人皇符箓术·雷火符——连环炸!” 两张符箓化作数十道雷光,如流星雨般砸向大阵。“砰砰砰”的爆炸声接连不断,每道雷光炸开都带着崩碎灵力的冲击波。白发老者的忍术屏障剧烈震颤,表面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这雷火竟能直接崩碎忍术境的护体气。 “全力防御!”老者嘶吼着注入全部灵力,可下一秒,沈砚已掷出五十多桶汽油。火焰顺着雷光的轨迹蔓延,瞬间将整个大厅变成火海,雷火裹着汽油燃烧的烈焰温度高达两千摄氏度,合金地面都开始融化。 忍术境强者们试图突围,淡紫色灵力匹练劈向火焰,却被瞬间引燃,火焰顺着灵力缠上他们的身体。白发老者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忍术境本源正在被火焰灼烧,每一寸筋骨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拼死打出一道冲击波逼退火焰,刚要纵身跃起,就被沈砚随手甩出的灵力匹练洞穿胸膛。 其余强者见状魂飞魄散,纷纷四散奔逃。忍神境强者想从窗户突围,却被雷火炸断双腿;忍仙境高手试图潜入地下密室,刚掀开石板就被火焰吞噬。沈砚手持惊鸿剑,剑光如流星赶月,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生命。不到十分钟,这座楼内的反抗便彻底平息,只留下烧焦的尸体在火中噼啪作响。 最后一座宿舍楼区最为特殊,由八栋相连的小楼组成,每栋楼都安装了密码锁和隔音装置,一万八千名孩童就被囚禁在这里。沈砚站在楼前,神识扫过室内,大多数孩子在药物作用下仍在熟睡,少数没吃饭的孩子正蜷缩在角落,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麻木。 他的目光在那份记载着掳掠罪行的资料上停留片刻,眼中寒芒更盛。 “倭国之罪,当由罪人承担。这些被夺走的童年,不该成为复仇的祭品。” 他双手结印,磅礴的悟凡境灵力汹涌而出,不是攻击,而是构筑。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淡金色灵力护罩,如同倒扣的巨碗,将整个孩童关押区缓缓笼罩。护罩之内,空气循环,温度适宜,所有的孩童陷入更深沉的安眠,与外界即将到来的烈焰与轰鸣彻底隔绝。 做完这一切,沈砚转身,看向那些死士营房,眼神已冰冷如万载玄冰。 “现在,该清算了。” 此时的基地外围已是一片火海,第一座宿舍楼的火焰蔓延到绿化带,将整个山谷都映得通红。数百名从火海中侥幸逃出的死士疯了般冲向大门,却发现闸门紧闭,绝望之下只能朝着前门广场奔逃。可他们刚踏入广场,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僵在原地。 沈砚斜倚在闸门旁,手中的惊鸿剑滴着鲜血,脚下已躺了十几具尸体。广场中央,七八十桶汽油早已被布置妥当,火焰顺着预先洒好的油迹蔓延,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圈。 “跑啊,怎么不跑了?”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 死士们嘶吼着冲向他,却被雷火符炸开的气浪掀飞,纷纷坠入火圈。火焰瞬间吞噬了他们,惨叫声在广场上空回荡。就在这时,十道强悍的气息从火海中冲出,为首的正是一名忍术境二阶后期强者,身后跟着两名忍术境一阶高手,以及六名忍神境、一名忍仙境强者。 他们是死士部的最高领导层,刚才躲在地下密室才侥幸逃生,此刻浑身是伤,灵力紊乱不堪。看到沈砚,为首的强者眼中闪过怨毒:“沈砚!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你配吗?”沈砚身形一闪,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气息彻底爆发。那名忍术境二阶后期强者刚要结印,就被惊鸿剑刺穿咽喉,剑光快得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两名忍术境一阶强者对视一眼,同时祭出忍术大招,淡紫色的灵力匹练如毒蛇般袭来。沈砚不屑冷哼,随手挥出两道灵力,轻易便将对方的攻击撕碎,指尖灵力点出,两人眉心瞬间出现血洞,身体直挺挺地倒下。 余下的七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沈砚岂会给他们机会,惊鸿剑在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剑光所过之处,忍神境强者们的护体气尽数崩碎,身体被拦腰斩断;那名忍仙境强者试图遁走,却被沈砚追上,一剑劈成两半。 不到三分钟,十名顶尖强者尽数陨落。沈砚收剑入鞘,看着火海中逐渐坍塌的建筑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大阪警察局的电话早已被打爆,无数市民争相举报神户山谷方向传来巨响与火光。当警方与自卫队匆匆赶到时,眼前只剩被烧得焦黑扭曲的基地残骸,厚重的合金闸门上,一行用鲜血写就的字迹格外刺眼:“血债血偿,未完待续。” 另一边,卖汽油的老伯因邻居举报“向陌生人售卖大量汽油”,被警方带去问话。当警察看到登记本上“烧死死士部所有脚盆鸡”的用途时,只觉得荒唐可笑,认定是老人与年轻人的玩笑话,便当场将他释放。 没成想,老伯刚踏出警局大门,就听到死士部失火的消息。此前,他为讽刺沈砚“说大话”,已将登记本照片发到社交账号,本是调侃之举,却没料到竟成了现实。记者们嗅到线索,立刻通过老伯的社交账号拿到登记本原图。 当“烧死死士部所有脚盆鸡”的字迹清晰出现在新闻画面中时,整个倭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沉默——堂堂死士部,竟被人用汽油焚烧,连购买汽油的记录都成了公开的嘲讽。此刻的冷冻三太郎正守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幕时双腿一软,直直瘫倒在地。距离他在记者发布会上许下“三天缉拿沈砚”的豪言,不过才过去六个小时。 坂封瘪三郎的办公室内,青瓷茶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这位忍术境六阶大圆满的倭国第一高手,死死盯着屏幕上沈砚模糊的背影,眼中翻涌着暴怒与深深的忌惮。他终于意识到,这场由沈砚掀起的风暴,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甚至可能将整个倭国武道界拖入覆灭的深渊。 而此刻,沈砚刚踏出死士部的焦土范围,便抬手祭出一阶仙品乾坤袋。袋口微光一闪,几百名面黄肌瘦的孩童鱼贯而出,他们怯生生地攥着衣角,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惊恐——这是此前被罚站在广场上的孩童,沈砚方才为了不让大火波及无辜,便将他们装进乾坤袋中。袋内充足的空气让他们多撑了二十分钟,此刻重见天日,连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沈砚救下他们,还有另一层用意。冷冻三太郎此前在记者发布会上放言,要在三天内捉到他。如今他让这些孩童出现在记者面前,便是要让冷冻三太郎的仕途彻底破灭。 “别怕,现在安全了。”沈砚的声音比之前柔和几分,他弯腰摸了摸最前面一个小女孩的头,将一沓储存卡递到她手中,“拿着这个,去前面的广场找记者,把里面的东西给他们看。” 孩童们虽不懂储存卡里藏着什么,却隐约明白这是能揭穿死士部罪恶的关键。在沈砚的护送下,他们避开仍在燃烧的区域,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死士部外围,远远便看到广场上围满了记者,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仍在冒烟的建筑群,快门声此起彼伏。 “快看!是孩子!”有记者率先发现了这群不速之客,镜头立刻调转。孩子们攥紧储存卡,在无数目光注视下,将卡片递到了最前排的NHK记者手中。 “这里面是什么?是死士部里面的情况吗?”记者激动地追问,周围的同行也纷纷围拢过来,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都在猜测卡中内容。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人群中有人起哄,附和声越来越大。记者不再犹豫,立刻将储存卡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画面里没有火光,没有厮杀,只有死士部捕捉平民孩童的全过程:蒙面人闯入民宅,将哭闹的孩子强行塞进黑车;资料库的文档清晰记录着“每户三孩必掠其一”的规则;训练场上,孩童们被逼着越火坑、过竹刀,落后者被关在小黑屋挨饿的场景更是触目惊心。 ------------ 第79章 沈砚步步搅倭局,政潮汹汹覆东京 “天啊……他们居然用孩子培养死士!”记者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直播画面如同惊雷般传遍倭国每一个角落。正在家中收看新闻的民众瞬间炸开了锅,社交媒体上满是愤怒的声讨,#倭国死士部虐童#的话题以燎原之势冲上热搜榜首,政府官网的留言板被抗议信息挤到瘫痪,服务器警报声在运维中心刺耳作响。 此时的大阪武士部指挥部内,冷冻三太郎正对着电话听筒,弓着背连连向坂封瘪三郎道歉,语无伦次地解释死士部被焚的缘由。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视毫无征兆地自动切换到直播频道,储存卡里的画面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蒙面人闯入民宅掳走孩童的画面、资料库“每户三孩必掠其一”的冰冷规则、训练场上孩童被逼越火坑的惨叫,每一幕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八嘎!这是怎么回事?!”坂封瘪三郎暴怒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响,震得冷冻三太郎耳膜生疼,“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死士部防守严密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流出去?你知道现在整个倭国都在骂我们吗?!” 冷冻三太郎浑身冰凉,手指死死攥着电话线,指节泛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直播画面还在继续,镜头扫过孩童们麻木的眼神,那眼神里的绝望,像重锤般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 “冷冻三太郎!”坂封瘪三郎的声音冷得能冻碎钢铁,“你不仅丢了死士部这个命脉,还让我们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你这种废物,根本不配待在武士部!” “我……我不是故意的……”冷冻三太郎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抗议留言,心里清楚,自己彻底完了。 电话那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坂封瘪三郎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指挥部的实木门被猛地推开,两名身着黑色忍服的强者走了进来,周身萦绕着忍术境的压迫感,眼神冰冷地盯着冷冻三太郎:“坂封大人有令,你办事不力,致死士部覆灭、丑闻曝光,令倭国武道蒙羞,即刻自裁谢罪!” 走在前方的正是渡边傻不拉几,他的修为已达忍术境巅峰,气息厚重得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冷冻三太郎瘫坐在办公椅上,目光涣散地扫过屏幕上仍在播放的虐童画面,又想起自己昨日在记者发布会上“三天缉拿沈砚”的豪言壮语,嘴角勾起一抹绝望又苦涩的笑。他颤抖着伸出手,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冰冷的刀身贴着掌心,泛着森寒的光。 “沈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猛地将武士刀刺入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色和服,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板上,溅起细小的血花。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桌面上,眼睛却死死盯着电视屏幕,瞳孔里满是不甘与怨毒,直到最后一丝气息消散。他到死都没想过,自己身为武士部部长,竟会死得如此狼狈不堪。 此刻的沈砚,正立在远处山巅,黑色风衣被山风卷得猎猎作响。他望着死士部方向沸腾的人群,隐约传来的抗议声随风飘至耳畔,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心里清楚,储存卡的曝光不过是混乱的开端,接下来,倭国武道界的崩塌只会愈发迅猛。而他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天皇宫殿中藏着的封神榜残片、亟待复苏的人族气运,才是他此行真正要达成的目的。山风再度拂过,他的身影在晨光里渐渐隐匿,唯有山巅的风,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冷意。沈砚已定下计划:先对烬神社动手,让它彻底沦为“烬国之墓”;但动手前,必须先端了东京自卫队的火药库,不仅要把那里炸平,还要趁机将一百吨***炸药收进乾坤袋。眼下,他决定等天黑再行动,当务之急是易容去街角的饺子铺,先填饱肚子再说。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程家府邸深处,书房内的檀香早已被暴怒的戾气冲得无影无踪。 暗卫躬身递上密报,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纸上“东偷何伯生”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般烫得程啸天双目赤红。他猛地将密报拍在桌案上,坚实的酸枝木桌面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杯中的茶水混着墨汁泼洒而出,浸湿了他腰间悬着的宝石玉带。 需要我把沈砚去饺子铺的场景再细化一点吗?比如补充他易容后的样貌、点单时的细节,或是通过饺子铺的环境侧面烘托东京当下的氛围,让过渡更自然。 “好一个何伯生!别以为你还是九十年前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旁人怕你,我程啸天可不怕!”程啸天咬牙切齿,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将手中的暖玉捏碎,“真当我程家上万年的底蕴是摆设?敢公然护着秦若瑶,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在书房内焦躁踱步,鎏金烛火的光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忽大忽小。一想到连士三、程嫣然的惨死,胸腔里的怒火便翻涌得更烈,几乎要冲破胸膛。 突然,他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精光,猛地转身看向暗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把连泰山给我叫来!” 暗卫不敢耽搁,躬身领命后快步退出书房。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道身着墨色锦袍的身影便匆匆踏入,正是程家大管家连泰山。他年约五十,面容肃穆,周身萦绕着丹蕾境后期的浑厚气息——按照武道品阶换算,这已是相当于陆神境三阶的战力,在如今灵气匮乏的蓝星,足以称得上顶尖强者。 “老爷,您找属下何事?”连泰山单膝跪地,声音沉稳,丝毫不见慌乱。作为连家世代侍奉程家的奴仆,他早已习惯了程啸天的喜怒无常,唯有绝对的服从才能保全自身。 程啸天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如凝脂,表面刻着细密繁复的上古纹路,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正是他手中两张王牌之一。 他抬手将玉佩掷向连泰山,语气冷得像淬了万年寒冰:“拿着这块玉佩,即刻动身去峨眉山洪椿坪。到了寺门左侧的密林中,找到那棵洪椿树,把玉佩挂在树顶,再往玉佩里注入你的灵力。记住,两天之内必定会有人与你联络,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你都先应下来,事后立刻回来向我禀报。” 连泰山双手稳稳接住玉佩,指尖刚触到玉面,一股古朴厚重的气息便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他不敢多问,连忙颔首应道:“属下遵命!”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掠出书房,周身丹蕾境后期的灵力骤然涌动,脚下凭空浮现出一柄淡青色灵剑。身影一跃踏上剑身,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天际,径直朝着峨眉山方向飞去。 而此刻的皇城,早已被一层紧张的氛围笼罩。街道上随处可见身着黑色制服的武道执法部成员,他们手持画像,挨家挨户搜查连家与程家的踪迹。自长公主秦若瑶遇袭的消息传回国主府后,国主震怒,下旨令武道执法部在三天内查出程家的核心据点,若逾期未果,便将执法部委员厉天霸革职查办,甚至可能牵连整个执法部。 厉天霸站在执法部的顶楼,望着下方忙碌的下属,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身着银灰色执法制服,腰间佩着执法长刀,可脸上却满是疲惫——自接到旨意后,他已带领执法部成员连续搜查了一天一夜,可程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半点踪迹都寻不到。 “厉委员,还是没消息。”一名执法部成员匆匆跑来,脸上满是沮丧,“程家像是有什么屏障护住了,我们的探测仪根本扫不到任何气息,连卫星都无法锁定位置。” 厉天霸重重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早已听闻程家是超级隐世家族,传承了上万年,却没料到对方竟能布下连现代科技都无法破解的上古阵法。他自身不过半步武仙境的修为,手下最强的成员李媛媛也只是武神境大圆满,这样的战力,想要破开程家的阵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远处天际掠过,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模糊残影。厉天霸瞳孔骤然紧缩,猛地握紧腰间长刀——那道身影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连家大管家连泰山!虽看不清对方具体样貌,可那股丹蕾境后期的威压如实质般压来,让他心头瞬间一紧。 “是连泰山!”厉天霸低喝出声,刚想下令拦截,却见对方早已遁入云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暗自咬牙,丹蕾境后期相当于陆神境三阶,以自己半步武仙境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手,强行拦截只会白白送死。 “立刻顺着他飞来的反方向搜查!”厉天霸当机立断,对着下属沉声道,“他刚从程家出来,反方向才是程家的藏身处,就算抓不到人,也能锁定大致方位!” 下属们恍然大悟,不敢耽搁,立刻分头行动。循着连泰山来时残留的气息轨迹,厉天霸一行人一路追踪,最终在皇城郊外的一片深山前停了下来。 这里云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气,与周围的寻常山林格格不入——显然,程家的核心据点就藏在这片深山里,只是被上古阵法遮蔽了踪迹,无从探寻入口。 “厉委员,我们该怎么办?”一名执法部成员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山谷,脸上满是茫然。阵法的屏障如同无形的墙壁,他们连入口都找不到,更别说进入其中搜查了。 厉天霸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程家能培养出连泰山这样的丹蕾境强者,底蕴定然深不可测。他带来的这支执法部队伍,虽然有一百多人,可大多数都是地级、天级、天境武者,只有十名宗师、两名武魂、两名武圣,以及李媛媛这位武神大圆满。这样的战力,对付寻常势力或许足够,可面对程家这样的超级隐世家族,简直是杯水车薪。 “看来,必须调动战神殿和执法部的全部力量,甚至可能需要申请龙殿的人出手。”厉天霸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刚想转身回国主府禀报,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阵法启动声。 “不好!”厉天霸心中一紧,猛地转身,只见眼前的云雾突然散开,无数身着黑色铠甲的程家卫从山谷中涌了出来,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周身萦绕着丹蕾境初期的气息——按照武道品阶换算,这已是陆神境一阶的战力,比李媛媛的武神大圆满还要高出一个大境界。 ------------ 第80章 厉天霸陷危局,沈砚搅东京 “连战献!”厉天霸认出了对方,他是程家的另一名管家,据说一手掌管着程家的护卫力量。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上前一步,亮出腰间的执法令牌:“我是武道执法部委员厉天霸,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长公主遇袭一案,还请你们配合!” 连战献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眼神轻蔑地扫过厉天霸一行人:“配合?既然来了,自然会让你们‘配合’到底。”他大手一挥,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干嘛?你们程家想要叛乱不成?”厉天霸立刻摆出防御姿势,执法部的成员们也纷纷抽出武器,神色紧张地盯着周围的程家卫。 “跟他们费什么话?来都来了,那就都留下吧!”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从程家卫中走了出来。他是程家的旁系亲属程桥三,虽然只有天境武者的修为,可仗着程家的势力,在这群程家卫中却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连战献听到程桥三的话,立刻躬身行礼,随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动手!” 话音未落,程家卫们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们的数量远超执法部,光是天境武者就有三百人,天地玄黄武者更是多达三千,再加上四名武圣、十名武魂、一百位宗师,以及那名武神大圆满的强者,战力差距悬殊得令人绝望。 执法部的成员们虽然奋力抵抗,可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天境武者们在程家卫的围攻下,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宗师境的成员虽然能勉强抵挡片刻,可面对十名武魂境的程家卫,也只能节节败退;两名武圣境的执法成员更是被那名武神大圆满的程家卫死死压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李媛媛手持长剑,周身灵力涌动,武神大圆满的气息尽数爆发。她死死缠住连战献,试图为厉天霸争取逃生的机会。可连战献是丹蕾境初期,相当于陆神境一阶,他的灵力远比李媛媛浑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碾压性的力量。 “噗——”李媛媛被连战献一掌击中胸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知道,今天他们大概率是走不了了,可至少要让厉天霸逃出去,把程家的消息带回国主府。 “厉委员,你快走!”李媛媛嘶吼着,周身的灵力开始疯狂涌动,她的身体在灵力的包裹下,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我来挡住他们!” 厉天霸瞳孔骤缩,瞬间明白了李媛媛的意图——她要自爆武神之体!这是武神境强者最后的底牌,一旦引爆,威力足以重创丹蕾境初期的强者,可代价却是自身的陨落。 “不要!”厉天霸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李媛媛的身体猛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恐怖的能量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连战献脸色骤变,连忙后退,撑起灵力屏障抵挡。周围的程家卫们更是被冲击波掀飞,死伤惨重。 趁着这个间隙,厉天霸咬紧牙关,转身朝着山谷外跑去。他知道,李媛媛用生命为他争取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逃出去。可身后的程家卫们很快便反应过来,纷纷追了上来,其中不乏武魂境、武圣境的强者。 厉天霸一路狂奔,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体力也在快速消耗。他慌不择路,最终跑到了一处悬崖边——悬崖下方是万丈深渊,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底。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家卫们的狞笑声也清晰可闻。 “厉天霸,看你还往哪跑!”一名武魂境的程家卫追了上来,手中的长刀朝着厉天霸劈去。 厉天霸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他猛地转身,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挡开对方的攻击,随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朝着悬崖下方跳了下去。 “不好!让他跑了!”程家卫们冲到悬崖边,看着厉天霸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之中,纷纷怒吼出声。可悬崖太深,他们也不敢贸然跳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天霸逃走。 悬崖下方,厉天霸的身体在半空中不断下坠,呼啸的风声在他耳边作响。他感受着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只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李媛媛和其他执法部成员的死不能白费,他必须把程家的罪行禀报给国主,让程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此时的程家府邸,连战献正对着程啸天躬身禀报:“老爷,武道执法部的人除了厉天霸之外,其余尽数被斩杀。李媛媛自爆武神之体,厉天霸受重伤后跳下万丈悬崖,生死未卜。” 程啸天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那块暖玉,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生死未卜?那就派人去悬崖下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连泰山那边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连战献躬身回道,“不过按照路程计算,连管家此刻应该已经抵达峨眉山了。” 程啸天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冷光:“好。你去告诉连泰山,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条件,一定要先应下来。只要能除掉何伯生、捉住秦若瑶,就算暂时付出些代价,也完全值得。” “属下明白。”连战献恭敬躬身领命,随后转身轻步退出书房,将房门轻轻带上。 书房内,程啸天再次拿起那份密报,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何伯生”三个字上。他指节摩挲着纸面,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何伯生,别以为凭着陆神境的修为,就能护住秦若瑶那丫头。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都明白,得罪程家,是要拿命来偿的!” 窗外的阳光斜斜映在他脸上,一半亮得刺眼,一半沉在阴影里,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像一头蛰伏的凶兽,正耐着性子等待猎杀的最佳时机。 与此同时,峨眉山洪椿坪的清晨,云雾像轻纱般缠绕在山林间,空气中满是草木与晨露的清新气息。连泰山御剑而来,落在寺门左侧的密林中,目光一扫,很快锁定了那棵高耸入云的洪椿树——树高足有二十八米,胸径近三米,树冠向东西延伸出三十多米,枝叶层层叠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正是程啸天口中的神树。 他足尖一点,身形如轻燕般跃至树顶,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刻有上古纹路的玉佩,挂在最高的枝桠上。随后盘膝坐下,周身淡青色灵力骤然涌动,丹蕾境后期的浑厚气息扩散开来,一道道灵力如同溪流般,源源不断地注入玉佩之中。 玉佩在灵力滋养下,渐渐透出柔和的莹光,上面的上古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光线下流转闪烁。连泰山不敢有半分松懈,一边维持着灵力输出,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程啸天特意叮嘱过,此次要联络的人身份极为神秘,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清晨等到午后,始终无人现身。连泰山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连日赶路的疲惫涌了上来,不知不觉间便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几乎就在连泰山睡去的同一时刻,下午四点半的东京街头,夕阳还未完全沉落,金色的余晖斜斜洒在“老东北水饺”的木质门楣上,与门口悬挂的红灯笼撞出暖融融的光晕。 沈砚推门而入时,煎饺的焦香混着陈醋的酸意扑面而来,烟气缭绕间,二十来张桌子已坐了大半,墙角的老式彩电正循环播放着死士部丑闻的新闻,女主播的声音从起初的激动颤抖,渐渐染上了几分无力的沙哑。 沈砚坐在最靠里的角落,此刻他易容成了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满头花白头发梳得整齐,藏青色旧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镜片后的眼神浑浊得像蒙了层雾。他面前摆着刚上桌的猪肉白菜煎饺,瓷碟里倒了小半碟陈醋,右手捏着筷子,动作迟缓地夹起一个,却没立刻送进嘴里,只是静静听着周遭的议论。 “畜生!真是畜生不如!”邻桌穿工装的年轻人把筷子往碗上一摔,声音引得好几人侧目,“那些孩子才多大?最小的看着也就五六岁,居然被逼着跳火坑!”他对面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扒拉着碗里的水饺,语气麻木:“有什么办法?武士部和死士部穿一条裤子,咱们小老百姓也就敢在店里骂两句。” “骂?我看连骂都不敢!”斜前方一个戴鸭舌帽的学生压低声音,眼神往电视上扫了一眼——屏幕里刚闪过烬国神社的镜头,几名神官正对着记者鞠躬,“昨天我在推特上说了句‘天皇不管吗’,转头就被网警警告了。”这话刚落,坐在门口的老妇人突然哭了起来,手里的饺子掉在桌上也没察觉:“我孙子……三个月前说是去参加‘少年武道营’,现在看来,怕是……” 沈砚这才缓缓咬了口煎饺,酥脆的外皮咬破时,滚烫的肉馅汁水漫开。他含混不清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颤音,接了老妇人的话:“造孽啊!自卫队拿着纳税人的钱,不护着老百姓,倒帮着死士部抓人!还有那最高作战部,整天喊着‘保护国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个站出来担责的人都没有!” 这话像是点炸了油锅,原本低声议论的食客瞬间炸开了锅。可没等沈砚再接话,邻桌突然传来一声冷喝:“老东西,你懂个屁!” 沈砚抬眼望去,只见靠窗的位置站起七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臂章上印着自卫队的标志,为首的壮汉脸上带着酒气,手指直直指向他:“自卫队怎么了?没有我们,你们早就被邻国打进来了!死士部的事是意外,轮得到你个老东西说三道四?” “意外?”沈砚放下筷子,老花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一丝冷光,却依旧装出愤怒又无力的样子,“十几个孩子被活活打死在训练场上,叫意外?你们拿着枪,不去抓凶手,倒来欺负我一个老头子,这就是自卫队的本事?” ------------ 第81章 饺馆挑事得情报,搅得东京大爆炸 很快,周围的食客瞬间噤声,有人悄悄往后缩了缩,有人则带着看热闹的眼神。那壮汉被怼得脸色涨红,上前一步就要揪沈砚的衣领,却被身边的同伴拦住:“队长,别跟他废话,等他吃完出去再说。” 壮汉啐了口唾沫,狠狠瞪了沈砚一眼,坐回位置上,却没再动筷子,只是死死盯着沈砚的背影。 沈砚仿佛没察觉那道凶狠的目光,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饺子,甚至还加了盘素三鲜水饺和一碟凉拌海带丝,吃得津津有味。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街灯逐个亮起,等到六点半,他才掏出日元结账,对着老板娘说了句“味道不错,下次还来”,慢悠悠地推开玻璃门,走进了刚降临的夜色里。 刚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砚脚步不停,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巷口的路灯还没完全亮起,昏蒙的光影里,七个自卫队成员围了上来,为首的壮汉手里还拎着根钢管,语气阴狠:“老东西,刚才不是挺能说吗?现在没人了,我看你还怎么嘴硬!” “你们想干什么?”沈砚停下脚步,故意装出惊慌的样子,身体微微发抖,“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你们不能随便打人!” “普通老百姓?”壮汉嗤笑一声,挥了挥钢管,“敢骂自卫队,就要有挨打的觉悟!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说着,他猛地挥起钢管,朝着沈砚的膝盖砸去——这一下要是砸中,寻常老人的腿骨绝对会当场断裂。 可就在钢管即将碰到沈砚的瞬间,沈砚的身影突然动了。原本佝偻的脊背骤然挺直,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没等壮汉反应过来,沈砚的右手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壮汉的腕骨当场碎裂,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啊——!”壮汉发出凄厉的惨叫,冷汗瞬间湿透了迷彩服。其他六个自卫队成员见状,立刻掏出腰间的匕首,朝着沈砚扑来。可他们的速度在沈砚眼里,慢得像蜗牛。 沈砚脚步轻挪,避开一人的匕首,同时左手拍出,掌风带着陆神境六阶后期的威压,直接拍在那人的胸口。 “噗——”那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在墙上,滑落在地,没了气息。剩下五人瞬间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竟然是个隐藏的高手。可没等他们转身逃跑,沈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掌影翻飞间,惨叫声接连响起,不过十秒钟,巷子里便只剩下为首的壮汉和沈砚两人。 壮汉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吓得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沈砚蹲下身,右手按在他的头顶,淡金色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他的脑海——这是修仙者的搜灵术,专门用来抽取他人记忆。壮汉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嘴里发出无意识的**。 半分钟后,沈砚收回手,壮汉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变成了植物人。沈砚站起身,指尖弹出一缕火焰,火焰落在壮汉身上,瞬间蔓延开来,不过片刻,尸体便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连半点灰烬都没留下。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沈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原本还在想怎么避开自卫队的摄像头,现在倒是省了功夫。” 从那名自卫队队长的记忆里,沈砚不仅找到了自卫队东京总部的详细地图,还知道了两个大型火药库的具体位置——一个在东京湾的地下掩体里,一个在郊区的深山隧道中,两个火药库储存的炸药总量占了倭国全国储存量的九成,是他们准备对外发动战争的“家底”。更重要的是,记忆里还清晰地记录着进入火药库的密码、摄像头的盲区路线,以及守卫的换班时间。 沈砚不再耽搁,身影一闪,消失在小巷深处。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他避开街头的监控,朝着东京湾的方向掠去。夜色渐浓,东京的霓虹灯在他身后渐渐亮起,唯有他眼底的冷光,如同寒星般明亮。 半小时后,沈砚抵达东京湾。海边的风带着咸腥味,吹得他的外套猎猎作响。按照记忆中的标记,他找到一处隐蔽的排水口,弯腰钻了进去。排水通道里漆黑一片,弥漫着刺鼻的污水味,可沈砚的脚步却丝毫未停,凭借着搜灵术得来的记忆,精准地避开了通道里的感应装置。 十分钟后,他抵达了地下掩体的入口。入口处有两名忍仙境的守卫,正靠在墙上闲聊。沈砚屏住呼吸,身影如同鬼魅般靠近,没等守卫反应过来,便一手一个捂住他们的口鼻,灵力瞬间震碎了他们的心脏。 解决掉守卫后,沈砚输入密码,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每隔五米便有一个摄像头,不过这些摄像头的盲区位置,早已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如同猎豹般在走廊里穿梭,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避开了镜头的捕捉。 走廊尽头是火药库的大门,门口站着四名忍神境的守卫,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杀气。沈砚没有隐藏行踪,直接走了过去。四名守卫见状,立刻拔出武士刀,刀刃泛着森寒的光:“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取你们狗命的人。”沈砚语气平淡,右手一翻,一阶仙品惊鸿剑出现在手中。剑身通体莹白,剑身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刚一出现,便散发出凌厉的剑气,压得四名守卫呼吸一滞。 “这是仙品兵器!”为首的守卫长脸色骤变,“你是龙国的武者?” 沈砚没有回答,身影一闪,惊鸿剑划过一道残影。四名守卫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失去了知觉,头颅掉落在地上,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推开火药库的大门,沈砚眼前一亮。仓库里堆满了炸药箱,每个箱子上都印着“***”的标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里的炸药至少有六十吨。他抬手一挥,乾坤袋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袋中传出,炸药箱如同潮水般飞入袋中。 就在炸药即将收完时,仓库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沈砚眉头一皱,收起乾坤袋,转身看向门口。只见大批自卫队成员和忍修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忍术境一阶的强者,周身萦绕着黑色的雾气:“大胆狂徒,竟敢闯我自卫队火药库,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沈砚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他手持惊鸿剑,主动迎了上去。忍术境一阶的强者见状,立刻结印:“秘术·影分身之术!”瞬间,数十个分身出现在仓库里,每个分身都手持武士刀,朝着沈砚扑来。 沈砚脚步不停,惊鸿剑舞出一片剑花。剑气所过之处,分身纷纷消散,连带着身后的真实身体,也被剑气洞穿。那名忍术境强者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口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涌出,他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掉为首的强者后,剩下的自卫队成员和忍修瞬间乱了阵脚。沈砚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惊鸿剑横扫,剑气如狂风般席卷整个仓库。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炸药箱,尸体堆积如山。 半个钟头后,仓库终于恢复平静。沈砚收起惊鸿剑,再次打开乾坤袋,将剩余炸药尽数收走。随后他在仓库布置好****,设定十分钟后的引爆时间,转身离开地下掩体。 按照同样的方法,沈砚旋即前往郊区的深山隧道火药库。这里的守卫远比东京湾更森严——两名忍术境二阶强者坐镇,周身黑雾缭绕如实质,上万名自卫队成员与忍修列阵以待,钢枪泛着冷光,忍具的寒芒在暗处闪烁。可在沈砚面前,这般阵仗依旧如纸糊般脆弱。他手握一阶仙品惊鸿剑,身影如鬼魅穿梭,剑刃划过空气时带起尖锐破空声,每一次挥剑都如一道莹白闪电,所过之处血花飞溅,残肢断臂与兵器碎片散落满地。陆神境六阶后期的碾压性战力,让蓝星上的这些武者根本无从抵抗,惨叫声与金属碎裂声交织,成了隧道里唯一的声响。 半个小时后,沈砚踏着满地狼藉走出深山隧道,乾坤袋已被一百吨***炸药填满,袋口溢出的火药气息与空气中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他抬头望向隧道入口,指尖按下引爆器——刹那间,“轰隆”一声巨响震彻天地,大地如被巨锤砸中般剧烈颤抖,山间碎石簌簌滚落,一道深褐色的蘑菇云猛地从隧道口拔地而起,顶端的烟云在夜空中翻滚膨胀,遮天蔽日,连月光都被染成暗沉的血色。热浪裹挟着气浪翻涌,数公里外的树木被拦腰折断,鸟兽四散奔逃,宛如末日降临。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东京湾的地下掩体也炸开了锅。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在海面掀起十余米高的巨浪,如同一堵水墙般朝着岸边拍去,近百艘停泊的船只被浪头掀翻、撞碎,钢铁残骸在海面上漂浮; 另一道蘑菇云从海面下冲天而起,水汽与烟尘交织成浑浊的柱体,遮蔽了半边夜空,掩体顶部的混凝土层轰然塌陷,海水倒灌进地下仓库,与未引爆的炸药发生二次反应,又引发一连串连环爆炸,火光在蘑菇云下明灭,将整片海湾照得如同白昼,诡异又骇人。 ------------ 第82章 火药库燃蘑菇起,剑指神社续锋芒 东京湾的夜,本该是霓虹织就的流光坠入海面、浪尖碎成千万颗星子的静谧时刻,此刻却被冲天火光撕成了碎片。 地下掩体爆炸的余波在海面上撞出环形浪涛,浑浊的海水裹着船只残骸翻滚——那些扭曲的钢铁骨架像极了被折断的肋骨,在血色火光里浮沉,每一次颠簸都溅起带着焦糊味的飞沫。 当第二道蘑菇云从郊区深山隧道拔地而起时,倭国列岛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地壳传来的震颤顺着钢筋混凝土爬进东京市区,摩天大楼顶端的避雷针在夜色里摇晃,窗玻璃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蛛网般锁住了楼内无数惊恐的目光。 最先被恐慌攥住喉咙的是东京湾沿岸居民。台场住宅区的高桥一郎正对着电视发呆,屏幕里女主播还在播报死士部虐童丑闻的后续,沉重的语调突然被刺耳的防空警报劈断。 下一秒,窗外传来雷鸣般的巨响,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跳起了碎步。他踉跄着冲到阳台,瞳孔骤然收缩——远处海面上,一道数十米高的水墙正裹挟着浓烟朝岸边扑来,空气里瞬间灌满了刺鼻的火药味,连海风都变得灼热。 “是地震吗?还是……”他的话没说完,妻子抱着哭闹的孩子跌撞过来,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纸片:“快逃!楼下的人都在跑!”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急推送带着猩红的感叹号弹出:“东京湾、郊区两处自卫队设施突发爆炸,伤亡不明”,评论区早已被恐慌淹没,“龙国报复来了”“是***!”的字眼像病毒般扩散,每一条新回复都在加剧这深夜的混乱。 恐慌如同涨潮的海水,顺着交通线朝内陆蔓延。大阪的居酒屋刚上了第一壶清酒,食客们便被窗外的尖叫惊起,有人抱着公文包撞翻了木凳,有人踩着和服下摆冲向地铁站,推搡中不知是谁摔倒在地,哭喊声响成一片。 便利店的卷帘门还没来得及拉下,人群就已冲破玻璃门,米面油被扫落在地,饮用水瓶滚得满店都是,店员举着扫码枪徒劳呼喊,却被汹涌的人潮挤到角落。 京都的古街道上,穿和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石板路上,浑浊的眼睛望着天际的暗红火光,指节因用力攥紧拐杖而泛白——那场景太熟悉了,像极了九十年前美军轰炸时的炼狱。 “李梅烧烤……又回来了啊。”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记忆里燃烧的城市、遍地的焦尸与眼前的火光重叠,刻在民族骨子里的创伤被重新撕开,鲜血淋漓。 媒体的反应比恐慌跑得更快。NHK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被紧急掐断,画面切到直升机航拍的爆炸现场,主播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连耳麦都挡不住她急促的呼吸: “本台最新消息,东京湾地下掩体与郊区深山隧道发生剧烈爆炸,现场已发现大量遗体,自卫队暂未回应爆炸原因。但有目击者称,爆炸前曾看到一道黑色身影掠过设施外围,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镜头扫过燃烧的废墟,扭曲的钢筋在火里泛着暗红色,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是沈砚!肯定是他!”“死士部刚被烧,现在又炸火药库,他要毁了整个倭国!”的字眼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富士电视台的记者更敢赌命,冒着余震冲向东京湾爆炸现场,摄像机镜头死死锁定海面上漂浮的炸药箱残骸。 当镜头拉近,“***”的白色标识在火光下格外刺眼,记者的声音穿透嘈杂背景音:“根据现场残留的炸药碎片判断,这两处爆炸点极有可能是自卫队的秘密火药库!据内部消息,这里储存了倭国九成以上的战争储备,如今……如今已尽数被毁!” 这条报道如惊雷炸响在倭国上空,国会大厦内瞬间陷入混乱。议员们拍着桌子争吵,有人扯着领带嘶吼“立刻对龙国宣战”,有人瘫坐在座椅上喃喃“要完了”——混乱场面被直播镜头完整记录,民众的恐慌彻底失控,连政府都乱作一团,谁还能护着他们? 这两场爆炸,共造成自卫队七万人丧生、三万名忍修生死道消,倭国囤积多年、占全国总量九成的战争储备,连同两处战略据点一同化为焦土。 沈砚立于远处山顶,望着夜空中那两朵狰狞翻滚的蘑菇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他抬手抹去剑上残留血迹,身影一跃而起,脚下凝聚淡青色灵力御剑,朝着烬国神社方向飞去——今夜,这两朵蘑菇云只是序幕,他要让供奉战犯的“神社”,在火海中彻底沦为真正的“烬国神社”。 很快,倭国武士部办公室里,渡边傻不拉几正对着电话听筒不停鞠躬,额上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武士服前襟的家纹。 电话那头,坂封瘪三郎的暴怒声如惊雷炸响,每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渡边傻不拉几!你给我解释清楚,火药库为什么会被炸?那是我们准备了三十年的战争家底!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渡边傻不拉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着电话线,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折断:“坂封大人!是沈砚!一定是他!死士部被毁后,他就盯上火药库了!我们派了百名忍修守卫,可……可他们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没碰到?”坂封瘪三郎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渡边耳膜发疼,“我让你接任武士部长,是让你看住家底的,不是让你找借口的!冷冻三太郎的尸体还没凉透,你想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吗?” “不敢!属下绝不敢!”渡边傻不拉几的膝盖“咚”地砸在地板上,身体抖得像筛糠,“求坂封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三天!属下只要三天,一定把沈砚的人头给您带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坂封瘪三郎冰冷的声音:“我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把沈砚的人头给我带回来。如果做不到,你就去追随冷冻三太郎,到地狱里给那些死在爆炸里的人陪葬!” “是!属下遵命!”渡边傻不拉几连忙应下,直到电话被粗暴挂断,他才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武士服,黏在皮肤上难受得要命。 他猛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对着听筒嘶吼:“传我命令!调集全国所有忍修,重点布防皇宫和烬国神社!每个哨位增派三倍人手,二十四小时轮班巡逻,就算是只苍蝇,也不准靠近这两个地方!” 他不知道,此刻的沈砚,早已站在烬国神社朱红色的鸟居下。 夜风卷着神社内的檀香掠过,却吹不散空气中的阴邪气息——那是无数战犯灵位散发的腐朽味道。石灯笼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下,通往主殿的石板路泛着冷光,几名穿黑色忍服的忍修正沿着路边巡逻,手按在腰间的武士刀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的阴影。这些忍修都是忍魂境的强者,放在平时,一人便可守住一座城池,可在沈砚面前,他们连感知危险的机会都没有。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鸟居,速度快得突破了音障,只在空气里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残影。巡逻的忍修只觉得脖颈后掠过一阵冷风,刚想抬头查看,身体便被无形的灵力笼罩。 下一秒,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的经脉,骨骼碎裂的脆响被风声掩盖,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在灵力的灼烧下汽化,只留下一缕带着焦味的青烟,消散在夜色里。 沈砚脚步未停,径直朝着主殿走去。沿途的守卫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纷纷在淡金色灵力中化为飞灰,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很快,主殿的朱红色大门便出现在眼前,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祈祷声——还有五名倭国信徒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供奉的战犯灵位念念有词,脸上满是虔诚。 “战犯的余孽,也配向恶魔祈祷?”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像寒冬里的冰棱砸在地上。 殿内的信徒猛地回头,看到沈砚的瞬间,脸上的虔诚瞬间被恐惧取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他们刚想尖叫,沈砚便抬手一挥,淡金色的灵力如同利刃般横扫而过。 那些信徒的身体如同泡沫般碎裂,连带着他们面前的供桌、烛台和战犯灵位,都在灵力的冲击下化为飞灰,只留下满地的灰烬,随风飘散。 主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映得沈砚的脸忽明忽暗。他的目光扫过殿内,很快便锁定了东侧墙壁上的暗阁——根据之前从死士部搜出的情报,开启封神榜残片的钥匙,就藏在那里面。 暗阁旁,四名忍修正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色灵力,气息沉稳得如同山岳。其中三人是忍宗境,一人是忍神境,按照龙国武道界的境界换算,相当于宗师境和武神境,这四人是烬国神社的最后防线,也是坂封瘪三郎特意留下的底牌。 听到主殿内的动静,四名忍修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闪过厉色,几乎是同时起身朝着沈砚扑来。为首的忍神境强者双手结印,淡紫色的忍术屏障瞬间笼罩全身,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闯烬国神社,找死!” 沈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步轻挪间便已出现在四人面前。四名忍修脸色骤变,忍宗境的三人同时拔出武士刀,刀身上泛起黑色灵力,三道凌厉的刀气朝着沈砚劈来,空气都被劈出刺耳的锐响;忍神境强者则拍出一掌,淡紫色的掌风带着吞噬一切的气息,朝着沈砚的胸口轰去。他们以为这样的联手攻击足以斩杀任何敌人,可沈砚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四人轻轻一拍。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淡金色的灵力如海啸般涌出,瞬间撞在刀气与掌风之上。黑色刀气像纸糊般碎裂,淡紫色掌风被灵力吞噬殆尽,四名忍修甚至没看清沈砚的动作,身体便被灵力死死攥住。 下一秒,他们的躯体在灵力挤压下骤然膨胀,随即轰然炸开。鲜血与碎肉溅满暗阁墙壁,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灵力的灼热气息,弥漫了整个主殿。这是沈砚特意留下的血腥威慑——他要让所有供奉战犯的人都知道,得罪龙国、得罪他沈砚,下场只有死无全尸。 只见沈砚指尖轻弹,数道符文悄然没入血泊与碎肉之中,形成一个稳固的守护阵。 “此地污秽,当以血洗。此景狰狞,当永为鉴。”他要让这战犯巢穴最后的守卫,以最凄惨的姿态,成为这座神社永恒的墓志铭。 ------------ 第83章 沈砚炸毁烬国神社,转锋直捣武士部 沈砚抬手抹去溅在脸颊上的血渍,走到暗阁前。暗阁的门是由天外陨铁混合特殊合金打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防御符文,可在他的灵力面前,这些符文如同虚设。 他指尖凝聚出一缕淡金色灵力,轻轻点在符文中央,暗阁的门便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 阁内的紫檀木架上,放着一个精致的乌木盒,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上古气息扑面而来——一枚通体漆黑的钥匙静静躺在丝绒垫上,钥匙表面刻着扭曲的上古纹路,正是开启封神榜残片的关键。 沈砚将钥匙收入怀中,指尖划过怀甲上的纹路,眼神冷冽如冰。随后,他转身走出暗阁,抬手祭出一阶仙品乾坤袋。袋口张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传出,一百吨***炸药如同流水般从袋中涌出,很快便堆满了整个主殿,甚至顺着殿门蔓延到了神社的庭院里,连石灯笼旁都堆满了炸药包。 “战犯的神社,就该在火海里化为灰烬。”沈砚的声音在空旷的主殿内回荡,带着彻骨的寒意。他抬手按下腰间的引爆器,转身朝着神社外走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轰隆——!” 十秒钟后,剧烈的爆炸声在东京上空响起。烬国神社的主殿瞬间被火光吞噬,屋顶的琉璃瓦和木梁在高温中融化,朱红色的鸟居在冲击波中轰然倒塌,断裂的木料带着火焰飞向四周;庭院里的千年古树被拦腰折断,燃烧的树枝如同火雨般落下,砸在神社外的街道上,点燃了停在路边的汽车。 爆炸的余波朝着四周扩散,三公里外的居民楼玻璃尽数碎裂,地面传来的震颤让行人纷纷摔倒,尖叫声、哭喊声与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深夜最绝望的乐章。 沈砚站在远处的山顶,望着火光中的烬国神社,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神社的毁灭,空气中那股属于战犯的阴邪气息正在快速消散,而他体内的悟凡境灵力,也在这场复仇中变得更加浑厚——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战力,足以碾压倭国所有强者。 坂封瘪三郎也好,渡边傻不拉几也罢,他们以为调集忍修就能拦住他,却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防御都是徒劳。 此刻的武士部办公室里,渡边傻不拉几正对着地图部署守卫,手指在皇宫和神社的位置上画着圈。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巨响,办公室的玻璃瞬间碎裂,带着尖啸的风灌了进来。他猛地抬头,看到远处烬国神社方向腾起的冲天火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桌面才勉强没摔倒,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三天时间,根本不可能捉住沈砚……” 而在最高特战部的地下指挥室里,坂封瘪三郎看着监控屏幕里燃烧的烬国神社,气得浑身发抖,指节因用力攥紧拳头而泛白。他猛地将桌上的青花瓷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茶水在屏幕前的地面上漫开:“沈砚!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沈砚早已离开了东京市区,正踩着灵力朝着天皇宫殿的方向飞去。封神榜残片就在宫殿深处的密室里,那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标。 至于渡边傻不拉几的三天之约,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他会让倭国的武者和政客们明白,这场复仇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夜空中,两朵蘑菇云的余烟尚未散去,烬国神社的火光又为这黑夜添了新的猩红。整个倭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些曾经在武道大会上嚣张跋扈的武者,那些在议会里叫嚣着“征服龙国”的政客,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带着开启封神榜残片的钥匙,朝着下一个目标进发,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步步将倭国的武道界,拖入覆灭的深渊。 富士电视台的直播直升机悬在东京湾上空,镜头刚从燃烧的海面移开,远处烬国神社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记者握着麦克风的手猛地一颤,声音带着难掩的震惊穿透电波:“观众朋友们!我们刚刚收到画面——烬国神社突发剧烈爆炸!现场火光冲天,浓烟已遮蔽半个夜空,神社标志性的朱红鸟居正在倒塌!” 镜头急速拉近,能清晰看到燃烧的木梁从神社主殿坠落,庭院里堆满的炸药包还在连环引爆,每一次轰鸣都掀起漫天火星。 就在此时,画面角落突然闯入几道慌乱的身影——三名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刚在附近居酒屋吃完宵夜,手里还提着给神社的贡酒,正快步朝着参拜入口走去。 为首那人笑着跟同伴说“赶在闭社前拜拜,求今年生意兴隆”,话音未落,一道炸裂的气浪便从神社内冲来,灼热的冲击波瞬间将三人掀飞,贡酒摔在地上溅起火星,他们的和服很快被火焰吞噬,凄厉的惨叫被爆炸声彻底掩盖,几秒后便没了动静,只留下三具燃烧的躯体倒在神社外的石阶上。 地面记者冒着碎石横飞的危险冲到神社外围,摄像机镜头扫过路边——一辆白色轿车被燃烧的树枝砸中,车窗玻璃碎裂,车内一对年轻情侣原本正停车准备下车参拜,此刻浑身是火地在座位上挣扎,最终无力地瘫倒;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几名刚下班的上班族正讨论着“明天来神社求签”,爆炸的余波却将站台广告牌掀翻,沉重的金属板砸下,瞬间淹没了他们的呼救声。 “根据我们现场观察,爆炸发生时,仍有不少民众试图进入神社参拜,目前已发现多具遗体,具体伤亡数字还在统计中。”记者蹲在安全区域,镜头对着神社门口那几具烧焦的躯体,声音没有丝毫同情,“值得注意的是,这座神社因长期供奉战犯灵位,一直备受争议,今日的爆炸,在网络上已引发‘罪有应得’的讨论……” 直播画面切回演播室时,导播插入了一段路人采访——一位住在神社附近的龙国留学生面对镜头,眼神冰冷:“他们明知这里供奉着侵略过龙国的战犯,还执意来参拜,现在的下场,不过是自食其果。” 旁边一位倭国老人红着眼眶想辩解,话没说完就被周围“是沈砚的报复”“我们要完蛋了”的恐慌喊声打断。演播室里主播颤抖的声音,与画面里燃烧的神社、混乱的人群中交织,成了这一夜倭国最真实的写照。 此刻,沈砚的身影悬在倭国皇宫上空,淡青色灵力托着他踩在惊鸿剑上,目光穿透夜色,落在宫墙内那片密密麻麻的黑影上。 宫苑深处,至少三万忍修结成防御阵,甲胄反光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寒芒,更有四道强横气息如山岳般压在阵眼——两道属于忍术境六阶后期,一道是忍术境六阶巅峰,还有一道稍弱,却是忍术境六阶中期。 他指尖捻诀,灵力探知扫过,心头了然:这渡边傻不拉几倒学乖了,算准他会趁夜取封神榜残片,竟把倭国大半顶尖战力都调来守皇宫。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战力虽能碾压单个忍术境六阶,但以一敌四再加上三万忍修合围,硬碰硬确实吃力。 沈砚嘴角勾起冷弧,剑眉微挑:“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守皇宫,那我就换个让你怕的法子——趁夜,先端了你武士部。” 他记得从死士部搜出的情报里,武士部三大主干全被抽去守皇宫,此刻只剩渡边傻不拉几坐镇本部。只要斩了这主心骨,剩下的虾兵蟹将便不足为惧。 念头落时,惊鸿剑已化作一道青芒划破夜空,速度快得撕裂音障,只在云层下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残影。不过半柱香时间,倭国武士部的黑色塔楼便出现在视野里,门口两盏石灯笼的火光摇曳,三十名忍地境忍修正背手而立,黑色忍服上绣着的家纹在夜里泛着冷光。 沈砚落地时悄无声息,指尖凝出一缕淡金色灵力,如同拂尘般轻轻扫过。那三十名忍地境忍修甚至没察觉到风吹草动,身体便被灵力裹住,皮肉在灼热的灵力中瞬间汽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只留下一缕缕带着焦味的青烟,消散在夜风里。 穿过空无一人的大门,便是武士部的中央广场。夜色中,一千多名忍修正列阵训练,忍黄、忍玄、忍地、忍天四个境界的修士按梯队站开,最前方是一百名气息沉稳的忍帅,身后还跟着五十名周身灵力凝实的忍宗——这正是渡边傻不拉几留下的后备力量。 “浪费时间。”沈砚低语一声,左手探入怀中,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箓。 符箓上用沈砚灵力汇聚而成的人皇笔画着繁复的雷纹,边角还萦绕着淡淡的通灵期灵力波动。他指尖灵力一点,符箓瞬间燃起火光,口中低喝:“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 第84章 锁魂雷火灭倭寇,兵贵神速乱敌防 “轰隆——!” 第一道惊雷炸响,如同天崩地裂,广场上的忍修瞬间被震得耳鸣目眩,气血翻涌着冲上喉头,不少人下意识驻足运气,试图稳住体内紊乱的灵力。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道惊雷接踵而至,声浪比先前更盛,直接震晕了大半忍黄、忍玄境修士,他们软软地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力;剩下的忍地、忍天境修士也脸色惨白,只能盘膝坐下,强行调息压制翻腾的气血。 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惊雷连环炸开,雷劲如同潮水般涌入修士体内,直伤心脉。忍帅境修士还能咬牙调动灵力抵御,可那些低阶修士早已撑不住,身体在雷劲中抽搐着,灵力护罩如同薄纸般碎裂,最终口鼻溢血,彻底生死道消。不过数息之间,一千多名忍修便倒在血泊里,广场上只剩下刺鼻的焦糊味和未散的雷劲。 沈砚收了符箓余烬,目光扫过广场两侧的建筑群——十二栋一模一样的宿舍楼,每栋楼里都隐约传来修士的呼吸声。他灵力探知铺开,心头一冷:每栋楼至少住了八千忍修,十二栋便是近十万!“看来倭国是真在偷偷密谋战争,”他攥紧惊鸿剑的剑柄,冷声道,“今日便把你这战争本钱全抹除,让你连发动战争的资格都没有!” 他率先走向西侧第一栋宿舍楼,左手再次掏出五张通灵期符箓,这次符箓上不仅有雷纹,还缠着一缕缕玄黑色的丝缕——正是锁魂困杀阵的阵符。沈砚将符箓掷向宿舍楼四周,符箓落地的瞬间,地面亮起暗紫色的阵纹,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阵纹中涌出,顺着门缝、窗缝钻进楼内。 楼里的忍修刚被广场的惊雷惊动,正想冲出门查看,便被玄丝缠住了手腕。有人试图用灵力斩断玄丝,可玄丝却如同活物般缠得更紧,很快便缚住了他们的四肢,勒得皮肉渗出血痕。更可怕的是,玄丝还在不断收紧,“咔嚓”的骨裂声在楼道里此起彼伏,有的忍修被玄丝缠住全身,骨骼在绞力下碎裂,鲜血顺着楼梯流淌;还有玄丝钻入修士眉心,直抵魂核,只听一声闷响,魂核便被绞成了碎片。 与此同时,沈砚右手祭出另一张雷火符,低喝:“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符箓炸开,雷火瞬间裹住整栋宿舍楼。雷劲击穿了修士的浅层罡气,让他们成了待宰的羔羊;烈焰则顺着楼道蔓延,侵入修士经脉,阻断灵力运转——不少忍宗、忍魂境修士的灵力在体内乱撞,最终“砰”的一声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响,崩碎了那些忍圣境修士的护体气,让他们彻底失去防御;更有雷火裹住修士的身体,灼烧本源,哪怕是忍仙境修士,也在惨叫声中生死道消。 沈砚没有停留,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十二栋宿舍楼之间。每到一栋楼,他便布下锁魂困杀阵,再祭出雷火符,有时还会补上一道焚天焰——灵火化作数丈高的火柱,不仅灼烧修士的神魂与皮肉,还能让火劲侵入经脉,让他们连调动功法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怕的是,焚天焰中还藏着三昧真火,无论是金属窗框、木质地板还是瓷砖墙面,一沾到火便剧烈燃烧,整栋楼很快便被火海吞噬。 楼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修士试图破窗逃生,却被玄丝缠住脚踝,拖回火海里;有的则在雷火中挣扎,最终化为焦炭。不到半个时辰,十二栋宿舍楼便全被大火包裹,浓烟冲天而起,连夜空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沈砚踏着火焰走到武士部的主办公楼前,这里是仅剩的未被大火波及的区域——高级官员的高档宿舍就在楼内。他刚推开楼门,便有十几道气息锁定了他,为首一人穿着黑色武士服,腰间佩着长刀,气息竟达到了忍术境一阶(相当于陆神境一阶),正是山本死绝;身后跟着两名忍神境(武神境)、四名忍仙境(武仙境)和十名忍魂境(武魂境)修士。 “沈砚!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武士部!”山本死绝拔刀指向沈砚,声音里满是杀意。 可他的话音刚落,沈砚的身影便已消失在原地。惊鸿剑带着淡青色的灵力,如同闪电般刺穿了山本死绝的喉咙。山本死绝瞪大了眼睛,鲜血从喉咙里涌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剩下的十几名忍修见状,瞬间慌了神,纷纷祭出兵器朝沈砚扑来。可沈砚的速度比他们快了不止一个层级,惊鸿剑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道血花——忍魂境修士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剑气斩断了四肢;忍仙境修士勉强能抵挡两招,却也在三招之内被刺穿心脏;两名忍神境修士联手祭出防御忍术,可惊鸿剑的仙品灵力如同切纸般破开防御,最终也倒在了血泊里。不过数息,十几名忍修便全被击杀。 沈砚收剑入鞘,径直走向顶楼的部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渡边傻不拉几正对着电话听筒点头哈腰,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武士服前襟。 “……坂封大人,您放心,皇宫那边有三位忍术境六阶高手坐镇,沈砚绝对闯不进去!武士部这边我也安排好了,只要他敢来,一定让他有来无回!” 电话那头传来坂封瘪三郎暴怒的声音,震得听筒都在发抖:“安排?你所谓的安排就是让沈砚毁了烬国神社,还留下血腥印让我倭国蒙羞?!如果皇宫再有任何闪失,不用等三天,你现在就切腹自尽!” 渡边傻不拉几刚想开口辩解,突然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桌上的茶杯、文件散落一地,电话听筒也掉在了地上,里面还传来坂封瘪三郎的怒骂声。 沈砚捡起听筒,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棱:“坂封瘪三郎,你这个小瘪三。不用等三天了,我先处理掉你的手下,立马过去解决你。”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听筒扔在地上。 渡边傻不拉几捂着胸口,艰难地从桌上爬起来,嘴角溢着鲜血,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怨毒:“卑鄙无耻……居然偷袭……” “对付你,不需要光明正大。”沈砚缓步走向他,周身的悟凡境灵力缓缓外放。渡边傻不拉几的修为是忍术境六阶巅峰(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巅峰),比沈砚高出一个小境界,若是正常交手,沈砚或许还需要费些功夫,可刚才那全力一击,已让渡边傻不拉几受了重伤。 沈砚没有给渡边傻不拉几喘息的机会,左手掐诀,周身气息骤然变得霸道——正是人皇术·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气场如同潮水般外放,瞬间压制住了渡边傻不拉几的战意。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原本想调动的灵力竟滞涩了几分,眼神里的怨毒也被恐惧取代。 紧接着,沈砚身形一闪,来到渡边傻不拉几面前,右拳带着淡金色的灵力,连续挥出三拳:“三叠破!” 第一拳破开渡边傻不拉几的灵力护罩,第二拳震得他气血翻腾,第三拳直接砸在他的胸口。渡边傻不拉几闷哼一声,身体再次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墙面裂开蛛网般的裂痕。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双手结印,试图施展影流千杀诀的第四式:“寂灭三陨·陨击!” 可还没等他凝聚灵力,沈砚便掏出两张雷火符,指尖灵力一点,符箓瞬间炸开:“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雷火瞬间裹住渡边傻不拉几的身体,雷劲击穿了他的护体罡气,烈焰侵入他的经脉,阻断了灵力运转。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乱撞,仿佛要冲破经脉,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灵力——雷火还在灼烧他的本源,连神魂都传来阵阵剧痛。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本领……”渡边傻不拉几的声音带着绝望,他终于明白,大倭国必败无疑,而他自己,也必死无疑。 沈砚走到他面前,右拳再次凝聚灵力,拳劲带着穿透一切的气势,朝着渡边傻不拉几的胸口轰去:“人皇启灵拳·透体拳!” 拳劲穿透渡边傻不拉几的体表,直抵内腑。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心脏被拳劲震碎,鲜血从口鼻喷涌而出。渡边傻不拉几的眼睛瞪得滚圆,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彻底生死道消。 沈砚收起拳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宿舍楼,转身走出办公室。他刚踏出院门,远处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灵力波动——坂封瘪三郎派来的特战部支援终于到了。可他们还是晚了,整个武士部已被火海淹没,十万忍修、一名部长和数十名高级官员,要么被击杀,要么被烧死,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和刺鼻的血腥味。 沈砚踩着惊鸿剑,再次化作一道青芒消失在夜色里。下一站,便是倭国皇宫——封神榜残片,他志在必得。而这场复仇的风暴,才刚刚刮到最烈处。 坂封瘪三郎却彻底误判了局势。先前沈砚在电话里亲口说要“解决掉他”,如今连忍术境六阶巅峰的渡边傻不拉几都被沈砚击杀,他压根摸不清沈砚的真实实力,作为最高统帅,骨子里的怕死让他乱了阵脚——急忙从倭国皇宫的防御部署中抽调走一半兵力,全用来守自己的特战部。正是这个昏招,最终让沈砚后续能轻而易举拿到封神榜残片。 其实这一切都在沈砚的算计之中。他要的就是坂封瘪三郎没时间冷静分析、做出错误决策,毕竟兵贵神速,只有趁乱出击,才能最快达成目标。 ------------ 第85章 蛰伏观阵寻缺口,夜破皇庭斩倭魂 沈砚抵达倭国皇宫附近后,并未直接闯入,而是蛰伏在暗处等候——他算准坂封瘪三郎会调走皇宫的大部队与核心战力,去保护其自身所在的最高作战部。 他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一栋高楼恰好能窥视皇宫内兵力的调动情况,那便是东京的不夜楼。为防对方只是假意调兵、实则设伏,沈砚当即易容,悄然潜入高楼蛰伏观察,决意等到皇宫大部队彻底撤离后,再动手夜袭。 凌晨三点的东京,像一头被抽走魂魄的巨兽,瘫在墨色的夜幕里。先前烬国神社的爆炸声仍在城市上空余荡,此刻又添了武士部方向的漫天火光,恐慌如同涨潮的海水,顺着街道的裂缝、窗户的缝隙,钻进每一个倭国人的骨髓里。 警笛声早已嘶哑,救护车的鸣笛混着零星的哭喊,在空旷的街道上撞出破碎的回音——大批军警与特战部成员正朝着最高作战部狂奔,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仓皇的光轨,无人察觉,皇宫方向的防御网已在这场混乱中悄然裂开致命缺口。 沈砚见时机成熟,卸下易容。他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踩着淡青色灵力悬浮在皇宫上空。下方朱红色宫墙连绵如蛇,琉璃瓦在残月微光下泛着冷硬光泽,可本该密布的忍修气息,此刻稀疏得像冬日枯草。他指尖凝出一缕灵力,如探雷的针般轻扫宫墙内侧——一万一千四百道气息强弱错落,最强那道如蛰伏山涧,稳稳锚在宫殿深处,正是忍术境六阶巅峰的桥本惨太郎;其余多是忍黄、忍玄境低阶修士,如同风中残烛,一吹就灭。 “坂封这老东西,倒是会顾着自己的小命。”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悟凡境六阶后期的灵力在体内悄然运转,惊鸿剑的剑鞘上泛起淡淡的青芒。他身形一晃,如同断线的纸鸢,朝着皇宫正门坠落,落地时悄无声息,只有衣角被夜风掀起一丝褶皱。 正门处,五十名忍修正缩着脖子来回踱步。大多数人穿着单薄的忍服,双手揣在怀里,眼神里满是惶惶不安——他们都是忍黄境,灵力弱得如同刚点燃的烛火,只有两名忍地境修士站在门柱旁,腰间佩着短刃,却也时不时朝着武士部的方向张望,连警戒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涣散。 沈砚没有废话,左手轻轻抬起,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流动的绸缎,顺着掌心缓缓铺开。他指尖一弹,灵力化作五十道细如发丝的光刃,悄无声息地朝着忍修们飞去。 最先遭殃的是那两名忍地境修士,他们刚察觉到一丝异样,想抬手呼喊,喉咙便被光刃穿透,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便在灵力的灼烧下开始汽化,皮肤、肌肉、骨骼如同被烈火舔舐的冰雪,瞬间化为一缕缕带着焦味的青烟,消散在夜风里。 其余忍黄境修士更是毫无反抗之力。灵力光刃划过他们的躯体,没有留下丝毫伤口,只在原地留下一团团白雾——他们甚至没看清是谁动手,身体便已在高温中汽化,连衣物都成了灰烬,散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不过呼吸之间,正门处便空无一人,只剩下两盏石灯笼的火光,在夜风里摇曳不定。 沈砚抬脚跨过门槛,刚走进庭院,便听到右侧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忍宗境修士正皱着眉头快步走来,他穿着深色的忍宗服饰,腰间绣着忍宗的家纹,嘴里还在低声咒骂:“他娘的,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要是被桥本大人发现,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未落,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瞳孔猛地收缩。只见沈砚站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淡青色的灵力在周身萦绕,如同披着一层薄纱。 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砚大手一挥,一道金色灵力如同奔雷般射来,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忍宗境修士的身体瞬间僵住,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灼热,接着便“嗤”的一声,整个人化为一团青烟,连带着身上的忍服,都没留下半点痕迹。 “吵死了。”沈砚收回手,目光扫向庭院深处。刚才那名忍宗境的声音,显然惊动了巡逻队——远处的回廊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几十道灵力气息朝着这边涌来,为首的是一名忍魂境修士,气息比刚才的忍宗境强了不少,身后跟着几百名忍黄、忍玄、忍地境的修士,手里握着短刃,警惕地朝着四周张望。 “那边!有动静!”忍魂境修士很快发现了沈砚的身影,他眼神一厉,刚想开口下令围攻,却突然觉得浑身一寒——沈砚的灵力已经锁定了他,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和身后的几百名忍修牢牢罩住。 “不知死活。”沈砚低语一声,灵力骤然爆发。淡金色的光浪如同潮水般朝着巡逻队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那名忍魂境修士试图调动灵力抵抗,可他的灵力在沈砚面前如同蝼蚁撼树,刚凝聚起的护罩瞬间破碎,身体便被光浪吞噬,连带着身后的几百名忍修,如同被烈火席卷的麦秸,瞬间汽化,只在回廊上留下一片焦黑的印记,连短刃都化为了铁水,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淌。 解决掉巡逻队,沈砚朝着宫殿大厅走去。刚转过拐角,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呼喊声——三名忍仙境修士正带领着一千名忍修布防,其中有六名忍帅境修士,气息沉稳,正指挥着手下的忍黄、忍玄境修士结成防御阵。这些忍修显然是皇宫里的后备力量,此刻正慌慌张张地摆弄着阵旗,阵形歪歪扭扭,连灵力都难以凝聚。 “来得正好。”沈砚停下脚步,体内的悟凡境灵力疯狂运转,左手掐诀,右手握拳,淡金色的灵力在拳头上凝聚,如同裹着一层熔岩。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三名忍仙境修士面前,不等对方反应,接连挥出三拳——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 第一拳轰出,金色的拳劲如同惊雷般砸在最左侧忍仙境修士的护罩上。那护罩是忍仙境修士耗费大半灵力凝聚而成,本以为能抵挡片刻,却在拳劲下如同薄纸般破碎,拳劲余波直接砸在他的胸口,让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 第二拳接踵而至,目标是中间的忍仙境修士。这一拳的力道比第一拳更强,拳劲穿透他的护体罡气,直抵内腑。忍仙境修士瞪大了眼睛,刚想调动灵力反击,却觉得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灵力瞬间紊乱,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第三拳则砸向最右侧的忍仙境修士,同时拳劲扩散,笼罩了身后的六名忍帅境修士。忍帅境修士的修为本就比忍仙境低了四个大境界,在三叠破的拳劲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体瞬间被拳劲撕碎,化为漫天血雾。 而那名忍仙境修士,虽然勉强躲过了拳心,却被拳劲余波扫中,半边身体直接汽化,惨叫声都没发出,便彻底身死道消。 剩下的一千名忍修见状,瞬间慌了神,有的转身想跑,有的则颤抖着举起短刃,却连凝聚灵力的勇气都没有。沈砚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拳劲再次爆发,金色的光浪如同狂风般扫过,一千名忍修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化为青烟,只在地上留下一片狼藉的血迹和破碎的阵旗。 解决掉这股力量,沈砚继续朝着宫殿深处走去。穿过大厅阔地,便来到了内宫区域——这里的建筑更加宏伟,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龙纹,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刚走了几步,他便察觉到前方传来几道强横的气息——一名忍神境修士正带领着两名忍圣境、三名忍魂境修士,还有六千名忍修布防。这些忍修显然是皇宫的核心防御力量,此刻正结成严密的阵形,灵力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内宫的入口。 那名忍神境修士最先发现沈砚,他穿着黑色的忍神服饰,腰间佩着一把长刀,眼神里满是杀意。两人对视的瞬间,忍神境修士刚想抬手下令攻击,沈砚却已抽出了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在夜色中泛起淡淡的青芒,剑刃上的灵力如同流动的溪水,带着穿透一切的气势。 沈砚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来到忍神境修士面前,惊鸿剑朝着他的喉咙斩去。忍神境修士瞳孔骤缩,急忙挥刀抵挡,可他的长刀只是凡品,在惊鸿剑面前如同朽木。只听“咔嚓”一声,长刀被拦腰斩断,剑刃继续前行,直接刺穿了忍神境修士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忍神境修士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显然没料到沈砚的速度会这么快。 两名忍圣境和三名忍魂境修士见状,瞬间慌了神,纷纷祭出兵器朝着沈砚扑来。沈砚收剑入鞘,左手掐诀,体内的灵力再次爆发——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他四肢同步聚气,金色的灵力在四肢上凝聚,如同裹着一层金色的铠甲。接着,他连续挥出四拳,拳劲如同暴雨般朝着五名修士砸去。 第一拳砸在左侧忍圣境修士的胸口,直接击穿了他的护体罡气,让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没了气息。第二拳砸在右侧忍圣境修士的头上,金色的拳劲直接将他的头颅打碎,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第三拳和第四拳则分别砸在三名忍魂境修士身上,拳劲穿透他们的躯体,直抵内腑,让他们瞬间毙命。 ------------ 第86章 雷火焚庭诛桥本,倭寇天皇被剁喂狗 解决掉五名高阶修士,沈砚看向剩下的六千名忍修。这些忍修大多是忍黄、忍玄、忍地境,此刻正吓得浑身发抖,阵形早已溃散。沈砚没有废话,从怀中掏出五张通灵符——符箓上用他的灵力画着繁复的雷纹,边角还萦绕着淡淡的通灵期灵力波动。他指尖灵力一点,符箓瞬间燃起火光,口中低喝:“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轰隆——!” 五道雷火瞬间炸开,金色的雷光和红色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雷火罩,将六千名忍修牢牢罩在里面。雷劲如同潮水般涌入修士体内,直伤心脉,哪怕是忍天境修士,也在雷劲下浑身抽搐,灵力护罩如同薄纸般破碎。烈焰则顺着修士的经脉蔓延,侵入他们的本源,阻断灵力运转——不少忍宗、忍魂境修士的灵力在体内乱撞,最终“砰”的一声爆体而亡。 雷火连环炸响,崩碎了那些忍圣境修士的护体气,让他们彻底失去防御;更有雷火裹住修士的身体,灼烧他们的神魂,哪怕是忍仙境修士,也在惨叫声中化为焦炭。不到半柱香时间,六千名忍修便全被雷火吞噬,内宫入口处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味。 沈砚收起符箓余烬,继续朝着宫殿深处走去。接下来的路程,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八名忍圣境修士各带八百多名巡逻队,试图阻拦他,却都被他轻易击溃。有的被惊鸿剑斩成两段,有的被雷火符烧成焦炭,有的则被他的拳劲直接汽化。不到一个时辰,皇宫里的忍修便死伤殆尽,只剩下不到一百名低级忍修,躲在天皇寝宫附近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砚的目标很明确——先解决掉皇宫里最强的桥本惨太郎,再去夺取封神榜残片。他顺着灵力感应,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这里是桥本惨太郎的住处,宫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 沈砚推开门,看到桥本惨太郎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穿着白色的寝衣,嘴角还挂着口水,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原来,桥本惨太郎误判了沈砚的目标,以为他会继续夜袭最高作战部,便决定小息片刻,养足精力,等次日再找沈砚决一死战。更鲜为人知的是,桥本惨太郎的先祖无名氏,曾赴龙国学习阵法——彼时倭国尚未有完整的姓氏体系,龙国师父便为其取了“无名氏”这个名字。桥本惨太郎自小便承袭先祖遗好,酷爱阵法,且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与松井衰整年并称为“倭国两大阵法师”,人称“东桥西松”,两人实则同出无名氏一脉。 当年无名氏将从龙国学得的人阶阵法,划分为神、天、地、玄、黄五个境界,黄境最低,神境最高,分别对应人阶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大圆满。 如今桥本惨太郎的阵法修为已达地境,即龙国阵法体系中的人阶后期。为了避免外界布防时忍修的吵闹声惊扰自己,他特意以住处宫殿为中心,在六百平方米范围内布下“玄罡静音阵”——此阵靠多组“罡气柱”围合,罡气本身兼具抗冲击性,柱体又刻有“消音纹路”,可吞噬声波能量,防御范围适用于庭院、营地等场景,还能根据注入灵力的强度调整防御等级,而桥本惨太郎的实力,恰好能将阵法笼罩范围控制在六百平方米。这般布置,既让他能安稳入眠,又能防备偷袭,可谓一举两得。 可他万万没料到,沈砚明面上扬言要对最高作战部动手,实则直奔皇宫而来;更可怕的是,沈砚的阵法修为早已达到蓝星天花板——人阶大圆满,对应倭国阵法体系中的神境,桥本的玄罡静音阵在他面前,根本如同虚设。 此刻的桥本惨太郎,在疲惫、放松与阵法隔音的多重作用下,警戒心几乎降为零。 “就这种低级阵法,还想拦住我?”沈砚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最终没选择破阵,而是巧妙避开阵法的攻击——他要让这阵法彻底麻痹桥本,让对方毫无察觉,这便是作茧自缚。即便沈砚已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桥本惨太郎依旧睡得深沉,毫无反应。 突然,沈砚嘴角冷弧骤显,体内悟凡境灵力悄然运转,施展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金色气场如潮水般骤然外放,瞬间笼罩整个房间。桥本惨太郎身体猛地一颤,眉头下意识皱起,似要从睡梦中惊醒,可在无敌势的强力压制下,意识很快再次沉陷入沉睡,连呼吸都变得愈发均匀。 “该醒醒了。”沈砚低语一声,身形一闪,来到桥本惨太郎的床边。他右手握拳,淡金色的灵力在拳头上凝聚,如同裹着一层熔岩。接着,他挥出一拳——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拳劲穿透桥本惨太郎的寝衣,直抵他的胸口。“啊——!”桥本惨太郎猛地从床上弹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霸道的灵力穿透了他的护体罡气,直抵内腑,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火灼烧,疼得他浑身抽搐。他刚想调动灵力反抗,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如同被冻结般,根本无法运转——透体拳的拳劲不仅伤了他的内腑,还阻断了他的灵力通道。 “沈砚!是你!不对……你怎么破的阵?”桥本惨太郎一眼认出沈砚,眼神里又惊又怨,满是毒意。他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沈砚一脚死死踩在胸口——那力道如同压上千斤巨石,让他半点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再次缓缓举起拳头。 “结束了。”沈砚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棱。他左手掐诀,体内的丹田灵气瞬间爆发,拳力翻倍——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的第三式第四招:丹田冲!金色的拳劲如同惊雷般砸在桥本惨太郎的胸口,直接穿透了他的躯体,将他的心脏震碎。 桥本惨太郎的眼睛瞪得滚圆,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生死道消。沈砚收回脚,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朝着天皇寝宫走去。此刻的皇宫,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了。 天皇寝宫的门口,只剩下一百多名忍修,最强的也不过是忍天境。他们看到沈砚走来,吓得浑身发抖,有的转身想跑,有的则颤抖着举起短刃,却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站住!你……你居然敢擅闯皇宫!”一名忍天境修士壮着胆子喊道,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沈砚没有理他,大手一挥,一道金色的灵力如同奔雷般射来。那名忍天境修士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被灵力穿透,瞬间汽化,只在原地留下一团白雾。 其余忍修见状,彻底崩溃了,纷纷转身逃跑,却被沈砚的灵力一一追上。金色的光刃如同雨点般落下,每一道光刃都带走一条生命,不到片刻,一百多名忍修便全被汽化,只剩下空荡荡的寝宫门口。 沈砚抬脚踹开寝宫的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正在熟睡的倭国天皇嗝屁浩毙宫一个激灵。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揉着眼睛,看到沈砚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究竟是谁?居然敢擅闯朕的寝宫!”嗝屁浩毙宫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下意识地想喊护卫,却发现外面静得可怕,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抬起脚,轻轻将地上的拖鞋踢了过去。这一脚只用了万分之一的力道,可拖鞋却像炮弹般砸在嗝屁浩毙宫脸上。“砰”的一声闷响,毫无修为的嗝屁浩毙宫瞬间发出惨叫,一嘴牙齿当场被打掉,脸颊肿得像个圆馒头,鲜血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淌。 他捂着嘴,疼得眼泪直流,此刻终于认出了沈砚——那个炸毁烬国神社、剿灭武士部的恶魔!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却因为牙齿被打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沈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他抬手一挥,一道金色的灵力如同狂风般扫过。“砰”的一声巨响,嗝屁浩毙宫的身体瞬间被灵力撕碎,化为一团血肉模糊的碎块,溅得床上、墙上到处都是。沈砚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这个供奉战犯、妄图侵略龙国的天皇,死得凄惨无比。 解决掉嗝屁浩毙宫,沈砚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幅画上。这幅画挂在床头,画的是倭国的富士山,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沈砚的灵力探知却告诉他,画的后面藏着一股微弱的上古气息——正是封神榜残片! 他走上前,伸手将画摘下来。画的后面是一处暗阁,暗阁门上刻着与烬国神社乌木盒同源的上古纹路——正是需要那枚钥匙才能开启的机关。沈砚从怀中掏出钥匙,指尖灵力轻触钥匙表面的纹路,钥匙瞬间亮起淡光,对准暗阁锁孔插入的刹那,“咔哒”一声轻响,暗阁门缓缓弹开。 暗阁内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沈砚打开木盒,一道金光瞬间涌出,照亮了整个房间。盒中躺着一块通体金黄的残片,形状如同直角三角形,表面刻满繁复的上古纹路,正是他此行的目标——封神榜残片! 沈砚将残片收入怀中,指尖刚触到残片的刹那,胸口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揪心感,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可这异样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便消散无踪,他只当是刚才动手时灵力运转产生的细微滞涩,没察觉任何不对劲,自然也没放在心上。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这不过是封神榜的四分之一,剩下的三块残片,还得继续找下去。 出了寝宫,沈砚看到一条黄色的土狗正蹲在门口,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走上前,一把将狗拎了起来,然后转身走进寝宫。他从怀中掏出手机,打开短视频录制功能,将狗放在嗝屁浩毙宫的碎肉旁。那狗显然是饿坏了,闻到血腥味后,便开始疯狂地撕咬碎肉。沈砚拿着手机,录了整整十分钟,才满意地收起手机,将狗扔出了寝宫。 接着,沈砚朝着皇宫的仓库走去。仓库里堆放着大量的炸药,足足有十吨。他将炸药搬到寝宫周围,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滋滋”地燃烧着,火星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 第87章 焚宫录耻震全球,坂封夺权沈砚谋 沈砚转身走出皇宫,踏上惊鸿剑,朝着远处飞去。刚飞出不远,身后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轰隆——!”十吨炸药同时引爆,整个皇宫瞬间被火光吞噬,屋顶的琉璃瓦和木梁在高温中融化,朱红色的梁柱轰然倒塌,断裂的木料带着火焰飞向四周,如同一场火雨。 爆炸的余波朝着四周扩散,皇宫周围的建筑被夷为平地,就连倭国未来唯一的储君也未能幸免——他此前见势不妙躲进密室,却在爆炸的连锁反应中,被崩碎的石板砸中身亡。地面传来的剧烈震颤,连远处的街道都在摇晃。沈砚悬在半空中,望着火光吞噬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场复仇的风暴,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便是最高作战部,去解决那个躲在幕后的坂封瘪三郎! 夜色中,惊鸿剑的青芒划破长空,朝着网吧飞去。沈砚的身影如同死神的镰刀,正一步步将倭国的武道界拖入覆灭的深渊。他要借助倭国的网络,将倭国天皇嗝屁浩毙宫的尸体被狗啃食的视频,分享给全世界,让所有人都看清这个国家的狼狈与下场。 清晨六点的东京,天刚蒙蒙亮,可网络世界早已掀起滔天巨浪。沈砚坐在网吧靠窗的位置,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他将那段十分钟的视频压缩、加密,避开倭国网络监管的防火墙,直接上传到全球最大的视频平台“环球视讯”,标题直白刺眼:《倭国天皇嗝屁浩毙宫遗体遭犬噬,罪有应得》。 视频刚发布五分钟,播放量便突破十万。画面里,土狗疯狂撕咬血肉模糊的碎块,背景中寝宫的狼藉与墙上未干的血迹清晰可见,虽未直接露出天皇的面容,可视频结尾处,沈砚特意特写了天皇寝衣上的皇室家纹,再加上此前皇宫爆炸的新闻佐证,任谁都能确定视频内容的真实性。 “疯了!这是真的吗?倭国天皇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活该!谁让他们供奉战犯,现在遭报应了!” “有没有懂行的?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之前炸神社、端武士部的沈砚?这也太猛了!” 评论区瞬间炸开锅,全球网友的留言以每秒数百条的速度刷新。有人截图分析视频细节,有人翻出倭国过往的侵略历史叫好,也有少数倭国网友试图辩解,却很快被“战犯后代不配谈人权”“皇室早就该覆灭”的声浪淹没。 沈砚端起桌上的冰咖啡,指尖划过屏幕,随手回复了一条热门评论:“视频真实有效,后续还有更精彩的,敬请期待。”这条带着挑衅意味的回复,瞬间被顶到评论区首位,点赞量半小时内突破百万,甚至有网友开始@倭国官方账号,调侃“要不要谢谢沈砚帮你们清理皇室”。 与此同时,倭国国内的网络彻底瘫痪。政府紧急启动网络管制,试图下架视频、屏蔽关键词,可沈砚早已将视频备份到数十个海外服务器,网友自发转发分享,“天皇犬噬”的话题如同病毒般扩散,连倭国本土的社交平台上,都有人冒着被封号的风险,用谐音词、表情包讨论此事。 “完了……彻底完了……”东京某居民区,一名穿着西装的上班族瘫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视频,脸色惨白。他昨天还在为皇室祈福,此刻却只觉得一阵恶心——那个平日里被捧为“神之化身”的天皇,居然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死去,而自己的国家,正被全世界当成笑话围观。 街头巷尾,原本紧张的戒严氛围中多了几分诡异的骚动。军警们拿着盾牌巡逻,却不敢抬头看路人的眼神——他们知道,此刻每一个倭国人的手机里,或许都存着那段视频,而自己的国家,正被钉在耻辱柱上。 上午八点,倭国最大的媒体“富士新闻”终于发声,却避重就轻,只发布了一则简短的声明:“皇宫于凌晨遭遇不明人士袭击,天皇陛下不幸遇难,相关情况正在调查中,望国民保持冷静,遵守戒严令。”声明中只字不提视频之事,可评论区早已被“别装了,我们都看到了”“皇室覆灭是迟早的事”的留言刷屏,甚至有内部员工匿名爆料,称电视台高层因害怕引发更大动荡,已紧急叫停所有关于皇室的深度报道。 而此时的最高作战部地下指挥室,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坂封瘪三郎坐在主位上,面前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那段视频,每一次画面闪过,他的脸色就更阴沉一分。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混着唾沫星子,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狼狈的痕迹。 “废物!都是废物!”坂封瘪三郎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声在指挥室内回荡,“沈砚都把视频发到全世界了,你们还在跟我说‘正在调查’?!现在整个世界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们知道吗?!” 站在下方的十几名官员瑟瑟发抖,没人敢抬头。其中一名情报部官员硬着头皮上前,递上一份报告:“坂封大人,沈砚的IP地址查到了,就在东京市区的一家网吧,可我们的人赶到时,他已经不见了……另外,皇室那边传来消息,储君殿下在密室中被石板砸死,天皇一脉……已经绝种了。” “绝种了?”坂封瘪三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皇宫的位置上反复摩挲——皇室覆灭,意味着倭国的权力真空,而自己作为最高作战部的统帅,手握重兵,或许…… “传我命令!”坂封瘪三郎突然提高声音,眼神变得狂热,“第一,全国戒严升级,所有路口设置关卡,凡是可疑人员一律扣押,务必抓住沈砚!第二,通知议会,下午召开紧急会议,讨论皇室后续事宜!第三,备车,我要去皇室宗祠!” 官员们面面相觑,没人明白坂封瘪三郎为何突然要去皇室宗祠。可看着他眼中的狠厉,没人敢多问,只能躬身领命,匆匆忙忙地退出指挥室。 中午十二点,坂封瘪三郎穿着一身崭新的武士服,带着大批军警来到皇室宗祠。宗祠内冷冷清清,只有几名老祭司守在门口,看到坂封瘪三郎带着人来,吓得浑身发抖。 “打开宗祠大门,我要祭拜先祖!”坂封瘪三郎语气强硬,不容置疑。老祭司们不敢反抗,只能哆哆嗦嗦地打开大门。宗祠内,一排排灵位整齐排列,最上方是倭国初代天皇的灵位,下方依次是历代天皇的灵位,此刻却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透着几分衰败的气息。 坂封瘪三郎走到灵位前,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灵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悲痛:“先祖在上,坂封氏子孙瘪三郎,今日特来祭拜。天皇陛下不幸遇难,皇室一脉断绝,倭国危在旦夕,瘪三郎愿继承皇室遗志,认祖归宗,为天皇陛下守孝,后续再择吉日登基,延续皇室血脉!”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军警和老祭司们都惊呆了——谁都知道,坂封家与皇室沾不上半点关系,他此刻突然“认祖归宗”,还要当天皇,分明是想趁乱夺权!可看着坂封瘪三郎身后荷枪实弹的军警,没人敢出声反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灵位前装模作样地哭拜。 下午两点,倭国议会紧急会议召开。坂封瘪三郎带着大批军警包围了议会大厦,议员们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没人敢提出反对意见。 “各位议员,”坂封瘪三郎坐在原本属于天皇代表的位置上,语气傲慢,“天皇陛下遇难,皇室绝种,倭国不能没有领袖。我坂封瘪三郎,身为倭国最高作战部统帅,愿认祖归宗,继任天皇,带领倭国渡过难关。你们有谁反对?” 议会大厅内鸦雀无声,议员们互相使着眼色,却没人敢说话。突然,一名年轻的议员站起身,鼓起勇气说道:“坂封大人,您与皇室毫无血缘关系,怎么能继任天皇?这不符合祖制!” “祖制?”坂封瘪三郎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佩刀,猛地将刀拍在桌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谈祖制?沈砚杀我天皇、毁我神社、端我武士部,整个世界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武力解决——反正,倭国不能没有天皇,而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说着,坂封瘪三郎朝着门口的军警使了个眼色。军警们立刻端着枪走进大厅,枪口对准了在场的议员。年轻议员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座位上,再也不敢说话。其他议员见状,纷纷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同意……同意坂封大人继任天皇。” 坂封瘪三郎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终于如愿以偿,掌握了倭国的最高权力。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沈砚,正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晚上八点,倭国官方媒体发布公告,宣布坂封瘪三郎“认祖归宗”,将于三日后正式登基为天皇,同时全国戒严升级,全力搜捕沈砚。公告一出,全球网友再次炸开锅——“倭国这是没人了?找个外人当天皇?”“坂封瘪三郎分明是趁乱夺权,太可笑了!”“沈砚啥时候出来收拾这个小丑啊?” 沈砚坐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盯着屏幕上的新闻,随手在评论区回复:“别急,好戏还在后头,我就陪你玩玩,三天后亲自送你上西天。” 此刻他心里想得很清楚:当务之急是解决坂封瘪三郎。可坂封瘪三郎已达忍术境六阶大圆满,战力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大圆满,也就是半步金丹的实力,比自己高出两个小境界。这差距虽不算大,但棘手的是,坂封身边还跟着一个忍术境六阶巅峰、一个忍术境六阶后期的高手——若不先除掉这两人,自己以一敌三必败无疑。 沈砚反复权衡后,最终决定放弃硬拼、选择智取,当下最重要的便是从长计议,找出能逐个击破的法子。 ------------ 第88章 三探商场扰敌阵,一计阳谋破合围 夜色如墨,泼洒在东京湾的海面上,将鳞次栉比的楼宇晕成模糊的剪影。大阪市中心的“环球购物广场”内,霓虹灯管还在滋滋作响,却照不亮空气中弥漫的死寂——本该是人潮涌动的商场,此刻只剩自动扶梯空载运行的嗡鸣,与远处军警巡逻车的警笛声遥遥相对,像一首濒死的哀乐。 沈砚站在商场顶层的玻璃幕墙后,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倒映出他眼底冷冽的光。悟凡境六阶后期的灵力在体内悄然流转,如同沉睡的火山,只需一个契机便能喷薄而出。 他特意卸下易容,露出原本的面容,任由监控摄像头将自己的身影清晰地传送到倭国安保系统的终端——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阳谋,他要像一块磁石,将坂封瘪三郎那三头纠缠的“猛虎”,在登基一点点从一处拽开。 毕竟坂封瘪三郎三日后便要正式登基,此刻每一分每一秒的部署都关乎他的“天皇威严”,沈砚要的就是利用这份急切,打乱他的阵脚。 “嘀铃铃——!”倭国特战部的举报电话几乎被打爆,接线员的声音带着颤抖,不断将“沈砚出现在环球购物广场”的消息向上传递。地下指挥室内,坂封瘪三郎刚换上绣着五爪龙纹的天皇常服,腰间佩刀的刀鞘还泛着新漆的光泽,听到消息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八嘎!这沈砚是活腻了!敢在寡人登基前闹事!”坂封瘪三郎的声音带着暴怒,却难掩一丝心虚。他看向身旁的见风使舵郎和松井衰整年,前者是忍术境六阶巅峰的武道强者,后者是忍术境六阶后期的地境阵法师,这两人是他如今最倚仗的左膀右臂。“你们随我一同前往,这次务必将他碎尸万段,绝不能让他坏了寡人的登基大典!” 见风使舵郎躬身应下,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他本是倭国武道世家的旁系,向来谁强便依附谁,如今跟着坂封,不过是看中他即将到手的天皇之位,自然不愿在登基前出任何岔子。松井衰整年则抚了抚袖间的阵旗,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坂封大人放心,有我在地境阵法在,沈砚插翅难飞,定不耽误大人登基!” 三人带着一千零三十六名忍修,乘坐军用直升机直奔大阪。螺旋桨的轰鸣声撕裂夜空,坂封瘪三郎坐在机舱内,神识不住地向下方探查,却始终没捕捉到沈砚的气息。他不知道,此刻的沈砚早已顺着商场的通风管道撤离,像一道青烟,消失在大阪的街巷中——他要的不是立刻动手,而是消耗坂封的耐心与警惕。 当直升机降落在购物广场的停车场,坂封瘪三郎率先跳下来,脚刚沾地便厉声喝道:“搜!给我仔细搜!哪怕是老鼠洞也要翻出来!登基前绝不能留后患!”一千多名忍修立刻分成十队,手持灵力探测器,如同饿狼般冲进商场。见风使舵郎与松井衰整年则守在坂封瘪三郎两侧,三人呈三角阵型站立,神识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显然是怕了沈砚的突袭,更怕登基前折损战力。 沈砚躲在三公里外的一栋写字楼楼顶,用神识清晰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弧。“倒是谨慎,可惜再谨慎,也架不住我反复调动——毕竟你只剩三天就要登基,耗不起。”他没有选择偷袭那些分散的忍修——杀再多低阶修士也没用,他要的是让坂封瘪三郎在七八个小时内反复奔波,从“高度警惕”变成“习以为常”,一点点磨掉他的戒心。 半个时辰后,忍修们陆续返回,为首的队长躬身报告:“大人,商场内空无一人,只有监控拍到沈砚的身影,似乎早就离开了。”坂封瘪三郎皱紧眉头,神识再次铺开,却依旧一无所获。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不好!他肯定是声东击西,去偷袭特战部,想毁了寡人的登基部署!” “快!回特战部!”坂封瘪三郎话音未落,便转身冲向直升机。见风使舵郎与松井衰整年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当他们风风火火赶回特战部时,却发现这里一切如常,守卫的忍修甚至还在打盹。坂封瘪三郎调取了购物广场的监控回放,看着画面中沈砚从容站立的身影,心中满是疑云:“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为了让我们来回奔波?还是真的想破坏登基大典?” 他不知道,沈砚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特战部,而是藏在他身后的那两个“助力”。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封神榜残片的秘密,随着冷冻三太郎的切腹,早已成了无人知晓的谜——他连沈砚为何而来都不清楚,又如何能猜到对方的真正布局? 接下来的十多个小时里,沈砚如同幽灵般,在大阪、东京、横滨的各大购物广场间穿梭:上午十点出现在东京新宿购物广场,坂封三人匆忙赶去,扑空;中午十二点现身横滨港购物中心,三人再次动身,依旧空手而归;下午两点,他又出现在大阪另一处商场,坂封瘪三郎坐在直升机里,看着下方熟悉的街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砚诱敌分势 反复四次奔波,耗时近七八个小时,夕阳已斜斜挂在大阪的天际线上,距离日落只剩不到一个时辰。坂封瘪三郎坐在特战部指挥室的真皮座椅上,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桌面,看着监控屏幕里沈砚在商场内慢悠悠踱步的身影——对方既不破坏设施,也不攻击民众,只是偶尔在柜台前驻足片刻,像个普通游客。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眉头舒展了几分,对着身旁的见风使舵郎低声道:“看来沈砚的出现,未必是想分离我们,说不定他在倭国还有别的目的。”话音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让情报部去查,把沈砚这段时间在倭国的行踪都扒出来,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可他不知道,沈砚自踏入倭国起,便以悟凡境灵力收敛周身气息,所过之处只留模糊痕迹,情报部查了半天,连他何时入境、住过何处都毫无头绪,只能向坂封汇报“未发现有效行踪”。 下午三点,沈砚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阪最大的“关西购物中心”。坂封瘪三郎本想置之不理,可没过十分钟,政府办公中心的电话便被市民举报打爆,全是“沈砚出现在关西购物中心”的消息。他脸色沉了沉,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冲动动身——登基大典近在眼前,他实在不愿再被沈砚牵着鼻子跑,更因情报部毫无进展而心浮气躁,只想尽快摸清对方底细。 见风使舵郎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上前献策:“大人,不如让松井大人带人去查看,我们在后方用神识支援。若是沈砚真有异动,我们再出手也不迟,这样既不耽误登基准备,也能应对突发情况。”他心里打着算盘,若能借松井试探出沈砚的真实目的,自己也能少担风险。 坂封瘪三郎眼前一亮,觉得这主意妥帖,既不会显得自己怯懦,又能避免在登基前被沈砚戏耍。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松井衰整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松井,你带一千名忍修去关西购物中心。记住,只许观察,不许轻举妄动,我和见风使舵郎在一公里外接应你。登基大典前,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特意强调“外接应”,实则是想借两人的神识形成合围,可根本不知道,沈砚的人皇术气息收敛之术远超他们想象,若不是沈砚主动暴露,他们根本无法精准锁定位置。 “属下遵命!”松井衰整年躬身领命,半小时后便带着队伍赶到商场。作为地境阵法师,他的气息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一手按在腰间的阵旗袋上,目光警惕地扫过商场每个角落,却没敢贸然靠近。他让忍修分成五队,分别守住电梯口与安全通道,自己则站在中庭,用神识反复探查——可沈砚的气息如同融入空气,若不是监控里清晰可见对方的身影,他几乎要以为是幻象。 沈砚此刻正站在二楼的服饰专柜前,指尖看似随意地拂过一件风衣的面料,眼角余光却将松井的部署尽收眼底——一千百名忍修分守各出入口,松井本人站在中庭,手按阵旗袋,周身灵力隐隐流动。他右手悄悄握住惊鸿剑的剑柄,指节微微泛白:松井毕竟是忍术境六阶后期的顶尖高手,还是地境阵法师,以他悟凡境六阶后期的战力,想解决对方至少要几十招,这期间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就在沈砚体内灵力即将运转的瞬间,他忽然顿住,身影骤然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贴着商场的立柱与扶梯飞掠半圈,同时将神识铺展开来,如同一张细密的网,悄然笼罩向一公里外的区域。 他心里门儿清,若坂封和见风使舵郎能精准锁定他的气息,此刻早该提前发动合围,断不会让他有动手的机会。可神识反馈回来的,只有两人漫无目的的扫动,那两道强横的气息始终徘徊在商场外围,显然根本没捕捉到他的具体位置。 这一探,更让他确定了猜想。 一公里外的写字楼顶,两道强横的气息正稳稳盘踞:坂封瘪三郎的忍术境六阶大圆满灵力带着刚愎的霸道,见风使舵郎的六阶巅峰气息则藏着几分阴鸷,两人呈犄角之势,神识牢牢锁着商场入口,却始终无法深入商场内部锁定目标,显然是想等沈砚对松井动手、气息泄露时,再突然杀出,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坂封瘪三郎还想偷鸡我?”沈砚停在商场僻静的消防通道口,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还是太嫩了一点,连我的气息都锁不住,也敢玩合围?总有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的时候……”话音未落,他周身灵力再次收敛,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顺着消防梯悄然撤离,只留下橱窗里那件还挂着吊牌的风衣,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松井在商场里搜了足足二十分钟,连沈砚的衣角都没见到,神识探查更是一片模糊,只能对着对讲机皱眉汇报:“大人,沈砚不见了!他的气息……根本锁不住!” 写字楼顶的坂封瘪三郎闻言,眉头重新拧成疙瘩。他收回神识,看着远处商场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与烦躁:“没见到?连气息都锁不住?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见风使舵郎在一旁附和:“大人,依属下看,沈砚定是有特殊的敛息之术,说不定他真的是在找什么东西——毕竟他接连在不同商场出现,倒像是在借人群掩盖行踪,排查路线。” 坂封瘪三郎沉吟片刻,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敲击,心中越发焦躁:“传我命令,让情报部加派人手,就算把大阪翻过来,也要查清沈砚的目的!还有,让松井回来,下次再出现,我们三人一起去,不信锁不住他!”他哪里知道,沈砚早已算准他们无法锁定气息,才敢如此大胆地反复试探。 一个小时后,沈砚的身影又出现在大阪“难波公园购物中心”。这次不等特战部下令,市民的举报电话已再次打爆政府办公中心,全是焦急的呼喊:“沈砚在难波公园!快派人来!” ------------ 第89章 阳谋终显威,松井陷死局 坂封瘪三郎看着监控视频里沈砚在书店翻书的悠闲模样,脸色越发阴沉。他本想按之前的想法,三人一同出发,可登基大典的筹备事务突然找上门,加上情报部依旧毫无进展,他只能压下怒火,对松井衰整年道:“松井,你带人去走个过场。记住,只许远远看着,暗中查他的动向,他的气息难锁,发现人也绝不能轻举妄动——等我处理完筹备事宜,我们再一起动手,一网打尽!” 松井衰整年领命后,指尖还在摩挲着腰间的阵旗,带着一千多忍修急匆匆赶往难波公园购物中心。可等他带着队伍抵达时,商场里早已没了沈砚的踪影——监控显示沈砚十分钟前还在书店停留,此刻屏幕里只剩零星的顾客,哪还有半分人影。 “人呢?”松井衰整年皱紧眉头,挥手让忍修分成五队,在商场各楼层展开搜索,自己则站在一楼大厅,用神识反复扫过每个角落。可沈砚的气息如同融入空气,连一丝残留都没留下,他只能对着对讲机沉声道:“大人,沈砚不见了,监控显示他十分钟前离开书店,目前下落不明。” 电话那头的坂封瘪三郎不耐烦地骂了句“废物”,便挂断了通讯。松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有半分怠慢——他知道坂封登基前脾气越发暴躁,若是连沈砚的踪迹都摸不到,自己“国师”的美梦怕是要碎。 他立刻调整部署,让一千名忍修重新分成十队,每队由一名队长带领,牢牢守住商场的十个出入口,连通风管道都派了两名忍修看守。 做完这一切,他才躲进监控室,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敲击,将所有监控画面调到最大,连卫生间的角落、电梯轿厢的死角都没放过,眼神阴鸷地盯着屏幕:“沈砚,我就不信你不出来!等我抓住你,定要让你尝尝我地境阵法的厉害,在新天皇面前好好邀功!” 突然,屏幕上的画面开始闪烁,接着便变成了一片漆黑——沈砚在监控盲区,用灵力震碎了商场的主电源。监控室里瞬间陷入黑暗,松井衰整年心头一紧,急忙拿起对讲机喊道:“各队注意!监控失效!立刻汇报情况!有没有发现沈砚踪迹?” 对讲机里传来各队队长的回应,都说没有发现异常,只有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松井衰整年这才松了口气,以为只是电路故障,还不忘对着对讲机叮嘱:“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沈砚肯定就在附近,别让他钻了空子!”可他不知道,此刻的沈砚,已经如同死神般,出现在了第一队忍修的身后。 第一队的队长是那名忍术境一阶中期的强者,他正带着队员在一楼巡视,手指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刃,眼神警惕地扫过每一个货架。 突然,他觉得后颈一凉,一股致命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他刚想转身呼喊,一道淡青色的剑光便如同闪电般划过——是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刃带着悟凡境的灵力,轻易便穿透了他的护体罡气,直抵喉咙。“嗤”的一声,鲜血喷涌而出,那名强者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眼睛还圆睁着,满是难以置信。 “敌袭!是沈砚!”队员们惊呼起来,纷纷祭出兵器,朝着沈砚的方向扑去。可他们哪里是沈砚的对手? 沈砚手持惊鸿剑,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剑光闪烁间,忍修们如同割麦子般倒下。 有的被一剑封喉,鲜血顺着剑刃滴落;有的被剑气斩断四肢,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还有的直接被剑劲震碎内脏,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不到十息时间,第一队的一百名忍修便全被击杀,地面上积起一层厚厚的血水,染红了洁白的瓷砖。 沈砚没有停留,身影一闪,便来到了第二队的位置。第二队的队长是一名忍神境修士,他听到一楼的动静,正带着队员往这边赶,恰好与沈砚撞个正着。“沈砚!你竟敢杀我倭国修士!拿命来!”他怒吼着,调动全身灵力,祭出一把长刀,朝着沈砚劈去。长刀带着凌厉的刀风,刀身上还萦绕着暗黑色的灵力,显然是动用了压箱底的招式。 可在沈砚面前,这攻击却如同孩童挥舞玩具。沈砚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侧,便避开了长刀的攻击,接着反手一拳,轰在那名忍神境修士的胸口。“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连环三拳!”第一拳破开他的护体罡气,第二拳震碎他的长刀,第三拳直接砸在他的心脏位置。“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名修士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货架上,将货架上的商品砸得散落一地,再也没了动静。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商场内成了人间炼狱。沈砚如同无人之境,从一楼杀到顶楼,每一队忍修都挡不住他一招半式。忍圣境修士的护体罡气在他的拳劲下如同薄纸,一触即破;忍仙境修士的灵力攻击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他的剑气打散;那些忍黄、忍玄境的低阶修士,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要么被剑光斩杀,要么被拳劲汽化,只留下一团团带着焦味的青烟。 监控室里,松井衰整年还在不断呼叫各队,可对讲机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衣领。“不好!出事了!”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阵旗,便想冲出监控室去支援。可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监控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沈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不用喊了,他们都已经到地狱等你了。”沈砚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冰棱,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松井衰整年的心上。 松井衰整年吓得浑身发抖,却强装镇定,将阵旗往地上一插,厉声喝道:“沈砚!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搞偷袭!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场!”他双手结印,灵力疯狂涌入阵旗,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狂暴起来,“地境阵法·玄罡锁龙阵!起!” 只见地面上亮起暗黑色的阵纹,无数道罡气从阵纹中涌出,如同粗壮的锁链般朝着沈砚缠去。这玄罡锁龙阵是松井衰整年最得意的阵法,耗费了他十年心血,能困住同阶修士,甚至能抵挡忍术境六阶巅峰的攻击。他以为,即便沈砚再强,也会被这阵法困住,自己便能趁机逃跑,向坂封瘪三郎求援。 可沈砚只是淡淡一笑,体内悟凡境的灵力骤然爆发,指尖划过阵纹的轨迹,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是地境阵法,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以为,就凭这破阵,能拦得住我?”他可是人阶大圆满的阵法师,相当于倭国的神境阵法师,松井的阵法在他眼里,就像孩童搭的积木,一推就倒。 只见沈砚随手一点,一道金色的灵力便融入阵纹中,原本狂暴的罡气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如同被驯服的野兽。阵纹开始扭曲、破碎,暗黑色的光芒一点点褪去,最后彻底消失在地面上。玄罡锁龙阵,破了!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神境阵法师?!这不可能!”松井衰整年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他耗费毕生心血才达到地境,在倭国被称为“东桥西松”,是顶尖的阵法师,可沈砚居然能如此轻易地破掉他的阵法,这差距简直如同天堑! 沈砚没有给他震惊的时间,身形一闪,便来到松井衰整年面前,一拳轰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无敌势!”金色的气场如同潮水般外放,瞬间笼罩了整个监控室。松井衰整年只觉得胸口发闷,体内的灵力如同被冻结般,连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他的战意,竟被这气场硬生生压制住了,连反抗的念头都变得微弱。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当上国师!我还没看到坂封大人登基!”松井衰整年嘶吼着,调动起全身的灵力,双手结出复杂的印诀,试图挣脱无敌势的压制,“影流千杀诀·第一式·影刺!”他的身影化作三道残影,指尖凝聚出暗黑色的灵力短刃,朝着沈砚的胸口、咽喉、眉心刺去——这是他最快的招式,也是最后的挣扎。 可在沈砚面前,这速度却慢得可笑。沈砚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侧,便避开了三道残影的攻击,接着反手一拳,轰在松井衰整年的背上。“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破防击!”金色的拳劲集中一点,如同锥子般穿透了松井衰整年的护体罡气,直抵他的内腑。 “噗——”松井衰整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踉跄着向前扑去,撞在监控台上,将屏幕撞得粉碎。碎裂的玻璃渣扎进他的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可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想逃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砚的对手,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沈砚!我跟你拼了!”松井衰整年彻底疯狂了,他调动起体内最后的灵力,周身的灵力开始剧烈收缩,接着猛然爆发,“影流千杀诀·第四式·寂灭三陨·陨灭!”暗黑色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整个监控室的墙壁都开始颤抖,碎石不断从天花板上掉落,似乎随时都会坍塌。 这陨灭招式能对五百米内的敌人造成震荡伤害,即便不能击杀沈砚,也能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可沈砚早有准备,他从怀中掏出两张通灵期的惊雷爆符,指尖灵力一点,符箓瞬间燃起火光:“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轰隆——!”两道惊雷同时炸响,声浪比之前在武士部时更盛,整个商场都仿佛被震得摇晃起来。松井衰整年刚释放出的冲击波,瞬间被惊雷的力量打散。他只觉得耳鸣目眩,气血翻涌着冲上喉头,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惊雷的力量还在不断侵入他的体内,直伤心脉,让他连调动灵力的力气都没有了。 ------------ 第90章 松井之死,程家王牌出现 “你……你居然还会符箓术……你到底是什么人……”松井衰整年的声音带着绝望,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与沈砚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个境界那么简单——对方不仅武道修为高深,还是神境阵法师,甚至连符箓术都如此厉害!他在沈砚面前,就像一个笑话。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惊叹,左手再次掐诀,地面上亮起暗紫色的阵纹——正是锁魂困杀阵!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阵纹中涌出,朝着松井衰整年缠去。松井衰整年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惊雷的力量震得麻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玄丝缠上自己的手腕。 “不!放开我!坂封大人会来救我的!他不会让我死的!”松井衰整年拼命挣扎,可玄丝却如同活物般,越缠越紧。很快,玄丝便缠住了他的四肢,勒得皮肉渗出血痕,深可见骨。接着,玄丝开始收紧,“咔嚓”的骨裂声在监控室里回荡,松井衰整年的手臂和腿骨,瞬间被玄丝绞碎,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更可怕的是,几道玄丝顺着他的眉心钻入,直抵魂核。松井衰整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魂核正在被玄丝绞碎,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他想要求饶,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砚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沈砚走到他面前,右手凝聚起金色的灵力,拳劲带着穿透一切的气势,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透体拳!”拳劲穿透松井衰整年的体表,直抵他的内腑。只听“砰”的一声,松井衰整年的心脏被拳劲震碎,鲜血从他的口鼻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形成一滩刺目的血迹。 松井衰整年的眼睛瞪得滚圆,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彻底生死道消。他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地境阵法、影流千杀诀,在沈砚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他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看到坂封瘪三郎登基了。 沈砚收起拳劲,看了一眼地上的松井衰整年的尸体,转身走出监控室。他知道,解决了松井,接下来便是见风使舵郎和坂封瘪三郎——距离坂封登基只剩不到两天,他得加快速度了。 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这场复仇的风暴,才刚刚刮到最烈处,而倭国的覆灭,也已近在眼前。 沈砚没有立刻离开商场,而是走到监控台前,调出了商场的备用电源。屏幕再次亮起,他将松井衰整年被玄丝绞杀、被透体拳击杀的画面,剪辑成一段视频,上传到了“环球视讯”。标题依旧直白刺眼:《地境阵法师松井衰整年,卒——距坂封登基还有两天》。 视频刚发布,便再次引发全球网友的热议。有人惊叹沈砚的实力,有人叫好倭国武道界的覆灭,还有人开始倒计时,猜测坂封瘪三郎的登基大典会不会变成“送葬大典”。 另一边,特战部指挥室内,鎏金烛台的光映在坂封瘪三郎绣着五爪龙纹的常服上,他正低头核对登基大典的祭天流程,指尖划过“请神礼器”一栏时,桌角的终端突然弹出一条环球视讯的推送,标题像淬了血的刀,直直刺进他眼里——《地境阵法师松井衰整年,卒——距坂封登基还有两天》。 “八嘎!”坂封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下意识点开视频。画面刚亮起,松井衰整年带着绝望的嘶吼便从扬声器里炸开:“你……你居然还会符箓术……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看着屏幕里的松井瘫在碎玻璃中,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地境阵法师,此刻像条丧家之犬,连声音都在发抖。 坂封的呼吸骤然粗重,手指死死扣着桌面边缘,指腹几乎要嵌进木纹里。视频里,暗紫色的阵纹突然在监控室地面铺开,无数玄丝窜出,像毒蛇般缠上松井的四肢。“不!放开我!坂封大人会来救我的!”松井的嘶吼声越来越凄厉,可玄丝却越缠越紧,“咔嚓”的骨裂声透过扬声器传来,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坂封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偏过头,却又强迫自己转回来——他看到松井的手臂和腿骨被玄丝生生绞碎,鲜血顺着玄丝滴落,染红了监控台;看到几道玄丝钻进松井眉心,松井的眼神从挣扎变成空洞;最后,沈砚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央,右手凝聚起耀眼的金色灵力,一拳轰在松井胸口。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透体拳!”沈砚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紧接着便是“砰”的闷响,松井的心脏被震碎,鲜血从口鼻喷涌而出,溅在破碎的监控屏幕上,将“登基大典流程”的残留字样染得通红。松井圆睁着眼倒在地上,到死都保持着惊恐的模样。 视频结束的瞬间,坂封猛地将终端扫落在地,屏幕摔得粉碎,碎片溅到他的靴底,他却浑然不觉。“沈砚!我要杀了你!”他的怒吼声在指挥室里回荡,震得烛火剧烈摇晃,鎏金酒杯从礼器架上滚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是在为松井的死敲丧钟。 见风使舵郎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摆。他看着坂封眼底的猩红,后背瞬间渗出冷汗——视频里沈砚展露的实力太过恐怖,神境阵法、符箓术、人皇武技样样精通,松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若是换了自己,又能撑几招?更让他心慌的是,沈砚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发布视频,分明是没把坂封放在眼里,甚至是在故意挑衅! 坂封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过墙上的登基倒计时——鲜红的数字显示“距天皇登基还有46小时”。他原本以为,有松井的地境阵法和一千忍修,足以牵制沈砚,可现在松井战死,忍修全灭,他最倚仗的左膀右臂没了一个,登基前的防御瞬间出现巨大缺口。 “传我命令!”坂封突然嘶吼道,声音因愤怒而沙哑,“让情报部立刻加派人手,全城搜捕沈砚!再调五千忍修驻守特战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还有,把所有神境武者都叫来,明天一早,我要亲自带队,不杀沈砚,誓不罢休!” 他的命令刚说完,终端的碎片突然亮起,环球视讯的评论区弹了出来——“坂封登基大典要变送葬大典了吧”“沈砚也太猛了,松井连一招都撑不住”“下一个会不会是见风使舵郎?”……一条条评论像针一样扎进坂封的眼里,他猛地一脚踹向终端碎片,碎片四散飞溅,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慌乱与恐惧。 与此同时,等了两天的连泰山正有些不耐烦,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传来。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身着灰袍的老者从云雾中缓缓走出,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沧桑,周身萦绕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气息,竟比他的丹蕾境后期还要浑厚几分。 “你就是程家派来的人?”老者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连泰山连忙起身,躬身行礼:“正是在下连泰山,奉我家老爷程啸天之命,在此等候阁下。” 老者目光落在洪椿树上的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程啸天倒是懂事,还知道用这‘通灵宝佩’作为信物。说吧,他找我何事?” “我家老爷想请阁下出手,捉拿两个人。”连泰山不敢隐瞒,连忙说道,“一个是‘东偷’何伯生,另一个是长公主秦若瑶。何伯生乃是陆神境六阶巅峰的强者,护着秦若瑶,屡次坏我程家的好事。我家老爷愿以三件上古宝物作为报酬,只求阁下能将这两人捉拿。” 老者听到“陆神境六阶巅峰”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何伯生?没想到他还活着。不过,陆神境六阶巅峰的战力,倒是有些棘手。”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三件上古宝物太少了,至少要五件。另外,我还需要程家珍藏的‘丹蕾秘术’手抄本。若你家老爷答应,我便出手。” 连泰山心中一惊,“丹蕾秘术”乃是程家的镇族之宝,是武道品阶鼻祖鬼谷子所创,能将金丹初期拆分为六步突破,每一步都有着详细的修炼方法,堪称至宝。他不敢擅自做主,只能说道:“阁下的要求太过苛刻,我需先禀报我家老爷,待他同意后,再给阁下答复。”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为难他:“可以。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此处。若程啸天不同意,那此事便作罢。”话音未落,老者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云雾之中。 连泰山不敢耽搁,立刻御剑返回程家府邸。他知道,“丹蕾秘术”对程家至关重要,程啸天是否会答应老者的要求,还是个未知数。 ------------ 第91章 丹蕾引右善,沈砚扰敌乱倭寇心神 连泰山的御剑身影划破程家府邸上空的云层时,檐角铜铃还在因晚风轻晃,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他足尖刚沾上月华浸润的青石板,便不顾衣袍上的风尘,提着下摆快步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廊柱上“程氏世守武德”的鎏金匾额在灯笼光下泛着冷光,却照不进他此刻紧绷的神色里。 “老爷!纪前辈的答复来了!”连泰山在书房外躬身禀报时,指节还在因攥得太紧而泛白。屋内很快传来程啸天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急切:“进来讲,一字不落。” 连泰山推门而入,书房内燃着凝神静气的龙涎香,程啸天正坐在紫檀木大桌后,指尖摩挲着一枚通透的玉佩——正是那枚通灵宝佩,玉佩表面流转的灵光映得他眼底明暗不定。“纪前辈说,”连泰山定了定神,刻意模仿着老者沙哑的语气,“‘何伯生?没想到他还活着。不过,陆神境六阶巅峰的战力,倒是有些棘手。’” 他顿了顿,确保每个字都与纪玉龙当日所言分毫不差:“前辈还说,‘三件上古宝物太少了,至少要五件。另外,我还需要程家珍藏的“丹蕾秘术”手抄本。若你家老爷答应,我便出手。’” 话音刚落,程啸天猛地将手指按在桌案上,坚硬的紫檀木桌面竟被按出几道浅浅的指印。“这老家伙,果然是只老狐狸!”他一声冷哼,眼底闪过几分了然的冷光,“当年老夫救他时,只给了他不全的丹蕾秘术,外加些修炼窍门,压根没提丹蕾武技——可即便如此,若没有我那残缺的丹蕾秘术打底,他这辈子都别想突破陆神境三阶大圆满的瓶颈!” 烛火在他话音里轻轻跳动,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挂着的“程家武运图”上,恰好遮住了图中“右善纪玉龙”的名号。程啸天手指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突然抬眼,语气斩钉截铁:“可以!泰山,你去告诉他,没问题!” “但——”他话锋一转,指尖在桌案上重重一点,“必须让他先帮老夫完成三件事,少一件都不行!第一件,也是最要紧的一件,就是把何伯生那老东西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未落,程啸天探手入怀,先是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封面上“丹蕾秘术”四个篆字用朱砂书写,边角还沾着淡淡的灵力印记,显然是流传多年的手抄真本。紧接着,他又摸出一枚通体黝黑的储物戒指,戒指表面刻着繁复的阵纹,隐约能看到里面流转的宝光。 “这是丹蕾秘术的手抄本,”程啸天将古籍和戒指一同扔给连泰山,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五件上古宝物的沉重力道,“储物戒指里有五件宝贝:玄铁锻造的‘裂地锤’、能隐匿气息的‘幽影纱’、可解百毒的‘龙涎花’、增幅灵力的‘聚灵珠’,还有一枚记载着上古阵法的‘阵纹玉牌’——都是能让陆神境修士眼红的好东西。” 他盯着连泰山的眼睛,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记住,一定要让他当着你的面,向天道起誓!若不发誓,这两样东西绝不能给他——老夫可不会再吃第二次亏!” 连泰山接过古籍和戒指,指尖触到线装书粗糙的纸张时,突然想起多年前偶然听府中老人提起的往事——那是几十年前,修真界还处在“道神子”武德横行的年代,彼时的“右善”纪玉龙还是七大战力天花板里排第三的狠角色,却在一次秘境探险中被武德重伤,五脏六腑都被震碎,只剩下半口气吊着。 也是巧,当时程啸天正好在外寻找突破丹蕾境的机缘,在一处荒山野岭里撞见了奄奄一息的纪玉龙。那时候的纪玉龙浑身是血,灵力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往外泄,连维持意识都艰难。程啸天蹲下身时,纪玉龙的眼睛突然亮了亮——他认出了程家独有的丹蕾气息,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 “陆神境每阶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程啸天当时摸着下巴,看着纪玉龙逐渐冰冷的身体,心里打着算盘,“哪怕只剩一个时辰的命,只要能突破,就能重获新生。可你现在伤成这样,连运转灵力都难,怎么突破?” 纪玉龙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哀求。程啸天见状,故意放缓了语气:“老夫倒是有办法,我程家的丹蕾秘术能帮你突破瓶颈,可这秘术是传家之宝——你若愿加入程家,日后为程家效命,为奴为婢,老夫便传你秘术,保你不死。” 没想到纪玉龙听到“为奴为婢”四个字,竟猛地别过脸,眼里满是倔强。程啸天心里暗叹可惜——“右善”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若是能收为己用,程家在隐世家族的地位至少能再升一阶,更是多一分依仗。他思来想去,突然压低声音:“不做家奴也可以,你只需答应老夫,日后帮我办一件事,秘术照样传你。” 可就在这时,纪玉龙的头突然歪了歪,气息变得越发微弱,显然是撑不住了。程啸天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一次,再想找个陆神境的强者当助力,不知要等多少年。他不再犹豫,当即坐在纪玉龙身边,指尖凝聚灵力,开始口传丹蕾秘术的修炼法门。 丹蕾秘术的灵力如温水般缓缓注入纪玉龙体内,那股温润却强劲的力量,顺着他枯竭的经脉游走,一点点滋养着受损的脏腑。原本如风中残烛般快要熄灭的生机,竟在这股灵力的滋养下,重新泛起了微光。 不过半个时辰,纪玉龙的周身突然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金光越来越盛,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原本微弱的灵力骤然变得狂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在他体内疯狂涌动、奔腾——他竟真的突破了! 起初只是从陆神境三阶巅峰迈入陆神境四阶,可他本就天赋异禀,突破的势头一旦开启便无法遏制,灵力在丹蕾秘术的催化下层层攀升,直接越过陆神境五阶,硬生生踏入了陆神境六阶大圆满,距离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金丹境,仅差半步之遥。 纪玉龙心里却门儿清,此刻的半步金丹远非终点——唯有拿到完整的丹蕾秘术,再习得与之配套的丹蕾武技,他才能彻底打破当前的桎梏。 到那时,他才能真正迈过半步金丹的坎,进入“丹金七蕾”的过渡期;唯有集齐丹金七蕾,蓝星天道才会降下金丹雷劫,撑过雷劫后,七蕾方能凝结成金丹,他才算真正踏入金丹初期。 要知道,金丹初期本就是蓝星现存的战力天花板,受天道规则死死限制,若没有丹蕾秘术与武技铺路,没有丹金七蕾与雷劫的淬炼,寻常修士哪怕卡在半步金丹百年,也难窥金丹门径。 可这层关键的限制,偏偏要等修士真正突破到半步金丹后,才能窥得一丝端倪。 若是没触碰到这层境界,哪怕已是半步金丹的修为,也只会想当然地以为自己离金丹初期只有一步之遥——说到底,还是对蓝星天道设下的这道无形桎梏,一无所知。 至于纪玉龙为何刚到半步金丹,就摸清了这层关键——只因他突破后才发现,半步金丹之上的境界竟是一片“空档”,根本没有自然衔接的晋升路径。 他必须找到一种特定武技,用它来充当境界过渡的“桥梁”;否则哪怕指尖已经触到丹金一蕾的门槛,也始终无法真正踏入,更别提集齐丹金七蕾、冲击金丹初期了。 可还没等程啸天高兴,纪玉龙便猛地坐起身,眼神里哪还有半分刚才的虚弱。“程庄主,多谢救命之恩,”他拱了拱手,语气却带着几分疏离,“但刚才你说的‘办一件事’,我可没答应——我纪玉龙从不欠人人情,救命之恩,日后若你有难,我自会出手相帮,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程啸天当时气得差点跳起来——自己白白传了秘术,却连个承诺都没拿到!他指着纪玉龙,手指都在抖:“你……你这老家伙,竟敢耍我!” 纪玉龙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正是如今连泰山带来的通灵宝佩。玉佩表面刻着复杂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灵光。“程庄主莫气,”他将玉佩扔给程啸天,“日后你若真有急事求我,咱们可以谈条件。只要你出的起价钱,不管是什么事,我都能帮你办。” 程啸天接住玉佩,脸色稍缓,却还是试探着问:“若是……出卖良知的事呢?比如帮我对付正道修士,或者……” “照做不误。”纪玉龙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犹豫,“你只需将这玉佩吊在约定的地方,注入你的灵力,我在两天内定能感应到。到时候,咱们再谈条件。” “好!一言为定!”程啸天当时大喜过望,握着玉佩的手都在发烫——他知道,有了纪玉龙这个承诺,程家日后在修真界,便多了一张最硬的底牌。 回忆到这里,连泰山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古籍和戒指。他抬头看向程啸天,躬身道:“老奴明白!定不会让老爷失望!”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书房,足尖一点,御剑的灵光再次划破夜空,朝着与纪玉龙约定的洪椿树飞去。 与此同时,大阪的午后阳光,透过商场玻璃穹顶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沈砚闲庭信步的身影。他左手捏着一杯冰咖啡,右手随意翻看着货架上的杂志,偶尔抬头扫过角落里隐藏的监控——每一个动作都从容得像普通逛街的市民,却又精准地落在特战部的监控视野里。 同一时间,大阪电影院的检票口前,沈砚刚接过售票员递来的电影票,指尖还没碰到票根,便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人群里传来的几道锐利目光。他嘴角微扬,故意放慢脚步,对着海报墙前的镜子整理了下衣领,将自己的身影清晰地留在监控画面中。 特战部指挥室里,屏幕分屏亮着,沈砚在商场踱步、在电影院驻足的画面清晰可见,他脸上那副悠然自在的模样,看得坂封瘪三郎心头火起。他双手背在身后,指节却在不知不觉中攥得发白,连指骨都泛了青。 “八嘎!”一声低骂从牙缝里挤出,坂封眼底满是警惕的冷光:“这沈砚打得什么主意,以为我看不出来?故意在不同地方现身,就是想把我和见风使舵郎拆开!等我们分头去追,他就好趁机对见风使舵郎下手——没了见风使舵郎帮忙,接下来,他的目标就是我!” 见风使舵郎站在一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声音带着几分慌乱:“大人,沈砚现在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咱们……要不要分兵去围堵?万一他趁机逃跑,或者对其他据点动手……” “不行!”坂封猛地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他就是算准了我们会慌!上次松井就是因为单独行动,才落得身死的下场!这次无论他在哪里现身,我们都必须一起行动,绝不能中他的离间计!” 话音刚落,桌角的通讯器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来电提示——全是大阪市民打来的举报电话。“大人!不好了!”接线员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听筒里传来,“市民的电话快打爆了!有人说在百货公司看到沈砚,有人说在地铁站撞见他,还有人说他在游乐园排队……大家都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派人去抓,再不去,民众的恐慌要压不住了!” 坂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鎏金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这群无知的民众!”他怒吼着,却又无可奈何——若是放任沈砚在公众场合游荡,不仅会动摇民心,更会让外界觉得特战部无能,这对即将到来的登基大典是致命的打击。 ------------ 第92章 商场扰敌无隙可乘,纪玉龙丹金初成 “走!”坂封咬牙下令,一把抓起腰间的佩刀,“见风使舵郎,你跟我一起去!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沈砚想分开我们,没那么容易!” 见风使舵郎连忙点头,紧跟在坂封身后,两人带着一队精锐忍修,朝着最近的商场疾驰而去。 商场三楼的服装区里,沈砚刚放下手中的衬衫,便听到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坂封和见风使舵郎并肩走在队伍最前面,两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连彼此间的距离都保持在三步之内——显然是做好了严防死守的准备。 沈砚心中了然,轻轻摇了摇头。他原本想借着频繁现身的机会,制造“多线作战”的假象,引诱坂封和见风使舵郎分头应对,再逐个击破。可现在看来,松井的死彻底打醒了坂封,让他变得格外谨慎,连一丝分开的机会都不肯给。 “看来,这招是行不通了。”沈砚低声自语,指尖轻轻划过衣料,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慌乱。他缓缓后退一步,身影逐渐融入货架的阴影中,只留下一杯还冒着冷气的冰咖啡放在原地——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场诱敌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远处的坂封看到那杯冰咖啡,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沈砚肯定还在商场里,却偏偏找不到对方的踪迹。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感觉,比直接交手更让他焦躁——他甚至能想象到,沈砚此刻正躲在某个角落,冷眼旁观着自己的狼狈模样。 “搜!给我仔细搜!”坂封暴跳如雷地怒吼,挥手示意忍修们铺开地毯式搜索,“就算把整个商场翻个底朝天,也得把沈砚揪出来!” 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根本就是徒劳——沈砚既然敢光明正大现身,肯定早留好了退路,自己这会儿带着人折腾,不过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他暗自盘算:只要自己和见风使舵郎待在一起,沈砚就没机会下手;更何况,他早已下令让自卫队加急组装核反应堆。想到这儿,坂封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等核武器组装好,到时候别说是沈砚,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还怕灭不了他?”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云层洒在洪椿树上,纪玉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树下。他依旧穿着那身灰袍,须发在晨光中泛着银丝,周身的灵力比昨日更加内敛,可连泰山还是能感觉到,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下,藏着怎样恐怖的力量——那是陆神境七阶强者独有的威压,如同深海般,看似平静,实则能吞噬一切。 “怎么样?”纪玉龙开口,声音比昨日多了几分急切,目光直直落在连泰山手中的古籍上,“程啸天他怎么说?” 连泰山上前一步,将古籍和戒指背在身后,表情严肃:“我家老爷说了,你的条件他都答应。但你必须先答应帮他做三件事,而且,要当着我的面,向天道起誓,绝不违背承诺!” 纪玉龙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却很快掩饰过去。他嗤笑一声:“不就是起誓吗?老夫行得正坐得端,还怕这个?”说着,他右手五指并拢,指尖指向天空,周身的灵力骤然爆发,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柱,直冲云霄——这是向天道起誓时特有的仪式,一旦违背,天道之力便会立刻降临,让发誓者付出代价。 “老夫纪玉龙,”他的声音在灵力的加持下,变得异常洪亮,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若今日得到程啸天所赠的丹蕾秘术手抄本,以及装有裂地锤、幽影纱、龙涎花、聚灵珠、阵纹玉牌的储物戒指,定当替程啸天办妥三件事。若有违此誓,甘愿修为尽失,生死道消!”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骤然闪过一道细微灵光,如同天道的无声回应,轻轻落在纪玉龙身上。连泰山心头猛地一凛——眼前这老者,果然是九十年前名震修真界的“右善”纪玉龙! 在他面前,自己总像老鼠撞见猫似的,打心底发瘆。别的暂且不论,单是纪玉龙那双眼睛,明明没带半分杀意,却看得他浑身发紧、心慌意乱。 也难怪老爷会不惜拿出丹蕾秘术和五件上古宝物,也要请他出手——有半步金丹的强者坐镇,何伯生即便有着陆神境六阶巅峰的修为,也绝无半分胜算! 想到这里,连泰山不再犹豫,将手中的古籍和储物戒指扔了过去:“这是丹蕾秘术手抄本,储物戒指里的五件上古宝物,一件不少。还请前辈遵守约定,尽快出手,捉拿何伯生!” 纪玉龙伸手接住古籍和戒指,指尖刚触到线装书的封面,眼神便亮了起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书页中蕴含的丹蕾灵力,比当年程啸天口传的更加醇厚、完整。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丹蕾秘术总纲”,每一个字都带着淡淡的灵力印记,显然是程家代代相传的真本。 “好!好!好!”纪玉龙连说三个“好”字,眼底的激动再也掩饰不住,“程啸天这次倒是大方。你回去告诉程庄主,三日之内,我定将何伯生的人头,送到程家府邸!” 说完,他将古籍和戒指收入怀中,身影一晃,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远处的山林间。连泰山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纪玉龙出手,何伯生必死无疑,程家的危机,终于要解除了。 很快,纪玉龙寻了处背风的山巅青石台,将丹蕾秘术手抄真本与记载武技的绢册平铺在膝上。指尖刚触到泛黄的纸页,真本特有的暖金色灵力便顺着指缝钻入手心,比当年程啸天口传的残缺版本浑厚百倍,竟在经脉里自发勾勒出武技的运转轨迹——那些曾让他卡在半步金丹多年的晦涩节点,此刻像被温水浸泡的寒冰,渐渐消融开来。 他盘膝坐定,双眼微阖,先将丹蕾秘术心法逐字拆解:“以灵养脉,需引气入丹田三寸,绕脐周九圈,待灵力如溪流般绵密,再以武技‘旋劲’催发……”又翻到武技绢册,将“崩、绞、缠”三式的发力诀窍在脑海中反复演练。起初,秘术的“养”与武技的“凝”还隔着一层薄纱,可当他试着用秘术心法催动灵力,再以武技招式引导方向时,两股力量突然像齿轮般咬合,在丹田处交织成一道淡金色光网。 “就是此刻!”纪玉龙低喝一声,指尖结出融合后的专属印诀。光网中心骤然亮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蕾气”从无到有地冒了出来,触感温润却带着强韧的生机,像颗刚破土的种子,在丹田内缓缓舒展。他不敢怠慢,持续将灵力灌入这缕“蕾气”,只见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先是冒出细细的金色花茎,接着抽出两片嫩绿的瓣芽,最后在花茎顶端凝结出一枚拇指大小的花苞,花苞表面还印着与真本图谱一致的纹路,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正是丹金一蕾的雏形! 可就在花苞即将绽放时,纪玉龙突然感到一股阻力,丹田内的灵力竟开始滞涩。他猛地睁眼,想起武技绢册里“缠劲凝蕾”的要诀,当即调整气息,将灵力化作细密的丝线,一圈圈缠绕在花苞上。随着最后一缕灵力注入,花苞“咔”地轻响,金色花瓣层层叠叠地舒展开来,整朵丹金花蕾悬在丹田中央,散发出的气息比陆神境六阶巅峰强横数倍——他竟真的踏入了丹金一蕾境界! 纪玉龙抬手按向旁边的巨石,掌心凝聚着丹蕾灵力,掌风落下的瞬间,巨石轰然碎裂,碎石飞溅中还带着淡淡的金色灵光。他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灵力,又摸了摸丹田内稳稳悬浮的丹金花蕾,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山巅的落叶簌簌飘落:“哈哈!老夫终于踏入丹金一蕾!从今往后,普天之下再也不用怕谁了!” 笑声渐歇,他拿起膝上的丹蕾秘术真本,指尖摩挲着封面上的朱砂篆字,眼神里满是不屑:“程啸天那老东西,真是暴殄天物!这丹蕾秘术落在他手里,连门都摸不到,还得靠老夫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给你拥有,真是白瞎了这好东西!” 他将真本与绢册小心收入怀中,起身时,目光突然投向“道神子”武德曾隐居的秘境方向,眼神骤然变冷。当年被武德重伤、差点身死的画面涌上心头,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道神子!当年你毁我修为、断我机缘,让我在半步金丹卡了这么多年!如今老夫踏入丹金一蕾,咱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算的了!” 话音未落,纪玉龙周身金色灵光暴涨,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秘境方向疾驰而去。飞行途中,他还不忘运转丹蕾武技,掌心凝聚出带着花蕾纹路的灵力刃,刃风划过空气,连云层都被劈出一道缝隙——山巅只剩下青石台上的余温,以及散落的几片金色灵光,仿佛在无声宣告:蓝星修真界的格局,正因这朵突然绽放的丹金花蕾,开始悄然改变。 ------------ 第93章 神秘网友传密报,沈砚屠营乱倭国 大阪的太阳总被一层隐形雾蒙着,连光线都透着几分滞涩,让人莫名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沈砚立于难波公园购物中心的天台边缘,清风卷着碎光掠过他的衣摆。下方街道上车水马龙,可他的目光却穿透人群,落在远处自卫队总部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在营区外围巡逻,装甲车的履带碾过地面,留下沉闷的声响。 “登基之日再斩见风使舵郎,在此之前,得先断了坂封的爪牙。”沈砚指尖轻轻摩挲着惊鸿剑的剑柄,剑鞘上的云纹在阳光中泛着淡青色的灵光。 他早已摸清,倭国自卫队不仅是坂封维持统治的武力支柱,更是其暗中筹备侵略战争的“兵工厂”——从常规武器的量产到生化武器的研发,大半资源都由自卫队统筹调配。而死士部与暗卫部的重组计划,更是坂封用来铲除异己、控制民众的毒瘤,这两股势力若不除,即便杀了见风使舵郎,倭国的乱局也难平息。 夜晚时分,自卫队西部军区的弹药库率先响起爆炸声。彼时,负责守卫弹药库的小队刚换完岗,三名士兵正靠在墙角闲聊,突然瞥见一道淡青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铁丝网。“谁?!”为首的士兵厉声喝问,伸手去摸腰间的枪,可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已骤然闪过——惊鸿剑出鞘的瞬间,剑风裹挟着悟凡境灵力,直接斩断铁丝网锁扣,同时震碎了士兵手中的枪械。 沈砚足尖点地,身影在弹药库内快速穿梭,目光扫过一排排堆放整齐的炮弹与炸药。他没有贸然引爆,而是从怀中掏出几张通灵期“烈焰符”,指尖灵力轻点,符箓当即化作簇簇幽蓝色火焰,精准贴在弹药箱引信处。“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响炸开,弹药库屋顶被彻底掀飞,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营房掀翻,熟睡的士兵在混乱中惊醒,却只看到那道青色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紧接着,沈砚马不停蹄赶往死士部新建的秘密训练基地。这座基地藏在富士山脚下的密林中,外围设着三层忍术结界,结界上萦绕的暗黑色灵力,让寻常修士根本无从察觉。 但沈砚早通过此前捕获的忍修,摸清了结界阵眼的位置——他绕到基地后方的山泉旁,那里立着一块不起眼的青石,正是结界的核心所在。 这座基地是上次死士部被灭后,坂封瘪三郎暗中让人重建的,可他自以为隐秘的动作,却全被沈砚看在眼里。说起来也蹊跷,自从沈砚踏入倭国境内,只要他生出对付倭寇的念头,就会有个“抖声”短视频网友给他发来消息,里面详细标注着倭国自卫队、暗卫部、死士部的具体地址与内部资料。 沈砚也曾想追查对方身份,无奈对方账号设置了私密权限,始终无法得知其真实面目。就连这次坂封瘪三郎偷偷重建死士部的事,也是这位神秘网友提前告知,他才得以精准锁定基地位置。 “区区忍圣境的结界,也敢称隐秘。”沈砚冷哼一声,右手凝聚起金色灵力,对着青石猛地拍出一掌。“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破防击!”拳劲集中于一点,如锥子般穿透青石表面的灵力层,直接震碎了阵眼。结界瞬间消散,基地内顿时传来阵阵惊呼,数十名正在修炼的死士手持短刃冲了出来,为首的死士长已是忍圣境巅峰,周身萦绕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沈砚?!”死士长认出那道青色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却仍强装镇定挥手喊道:“杀了他!取他首级者,赏忍术境功法!”死士们如饿狼般扑上来,短刃淬着剧毒,寒光刺眼。可沈砚只是微微侧身,惊鸿剑在手中挽出一个剑花,剑光如暴雨般落下——忍黄、忍玄境的死士根本无从抵挡,剑刃划过喉咙的声响此起彼伏,鲜血顺着剑刃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 那名忍圣境巅峰的死士长见状,祭出一把长刀,调动全身灵力劈向沈砚。“忍圣秘术·影刃斩!”长刀带着暗黑色的刀风,如同要将空气撕裂。沈砚不闪不避,左手捏诀,一道金色的灵力盾挡在身前。“铛!”刀风撞上灵力盾,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死士长只觉得虎口发麻,长刀险些脱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砚已欺身而上,惊鸿剑直刺他的胸口,剑刃穿透护体罡气的瞬间,便将他的心脏搅碎。 解决完死士部,沈砚又转向暗卫部的据点。暗卫部比死士部更为隐蔽,其总部设在大阪市区的一栋写字楼内,表面上是“安保公司”,实则负责绑架民众、进行生化实验。沈砚刚踏入写字楼大厅,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暗卫们处理“实验体”后残留的气息。 他顺着楼梯往上走,每一层都有暗卫值守。沈砚没有硬闯,而是施展“敛息术”,将自身气息压到最低,如同幽灵般掠过。三楼的办公室内,几名暗卫正围在桌前,翻看一份标注着“机密”的文件,上面记录着近期绑架的儿童名单。“这批孩子体质不错,送去富士山实验室,应该能撑过三轮病毒实验。”一名暗卫冷笑着说道,语气里没有丝毫人性。 沈砚听到这里,眼中杀意骤起。他猛地踹开办公室的门,惊鸿剑直接刺穿了说话暗卫的喉咙。其余暗卫大惊失色,纷纷掏出暗器射向沈砚。 可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轻易避开所有暗器,剑剑光落间,暗卫们便倒在了血泊中。他走到桌前,拿起那份名单,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上百个名字,最小的孩子只有五岁。沈砚将名单收好,又在办公室内找到了暗卫部的通讯记录,发现他们正计划在登基大典前,再绑架一批民众送往实验室。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做实验,那就自己尝尝滋味。”沈砚从储物袋里掏出几瓶从武士部缴获的病毒样本,拧开瓶盖,将病毒液尽数倒在暗卫的尸体上。做完这一切,他抬手点燃办公室,火焰顺着窗帘快速蔓延,没多久便吞噬了整栋写字楼。 短短一日,沈砚接连摧毁自卫队三座弹药库、死士部两个训练基地、暗卫部五个据点,倭国的武力体系瞬间陷入混乱。他能有这样高效的行动,全靠那位“抖声”短视频网友提前发来的消息——精准的地址与布防信息,让他每一次出击都直击要害。 很快,大阪、东京等地的民众陷入恐慌,“沈砚要血洗倭国”的传言在街头巷尾蔓延。不少人连夜收拾行李逃往国外,超市里的物资被抢购一空,货架空空如也,整个倭国仿佛被笼罩在末日阴影下,人心惶惶。 可坂封瘪三郎对此却视而不见,依旧在特战部指挥室内,有条不紊地筹备登基大典。他坐在铺着明黄色绸缎的椅子上,手中拿着祭天流程表,时不时用笔在上面批注。见风使舵郎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不断传来的“遇袭报告”,脸色发白:“大人,沈砚把自卫队、死士部、暗卫部搅得鸡犬不宁,再这样下去,登基大典怕是……” “怕什么?”坂封头也不抬,语气冰冷,“他越是折腾,民众就越需要一个‘强者’来保护他们。等我登基后,再以‘平定叛乱’为名,清洗那些反对我的人,到时候整个倭国,都会牢牢握在我手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话音刚落,一名忍修匆匆走进来,躬身道:“大人,皇室旁系的几位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请’到了地下室。”坂封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绣着五爪龙纹的常服:“走,去看看我们的‘皇室贵客’。” 地下室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皇室旁系的五位成员被绑在柱子上,嘴被布条堵住,眼中满是恐惧。坂封走到为首的皇室长老面前,伸手扯掉他嘴里的布条:“长老,你说,若是民众知道,皇室成员都被沈砚杀了,他们会怎么想?” 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坂封!你这个乱臣贼子!皇室待你不薄,你竟敢……”话还没说完,坂封便从腰间抽出佩刀,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鲜血溅在坂封的脸上,他却毫不在意,用袖子擦了擦,冷笑着对其余四人说:“你们也一样,今日之后,倭国皇室的血脉,只会剩下我一个。”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地下室传出阵阵惨叫声。等坂封带着满身血迹走出来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他对身边的忍修吩咐道:“把尸体处理干净,再在现场留下沈砚的灵力痕迹——记住,要做得逼真些,让所有人都相信,是沈砚杀了皇室成员。” ------------ 第94章 坂封嫁祸夺禁卫,沈砚易容斩见风 忍修领命而去,坂封则回到指挥室,拨通了禁卫军统领的电话。禁卫军一直由皇室旁系掌控,是守护皇室的最后力量,也是坂封夺权路上的最后障碍。电话接通后,坂封故意用沉痛的语气说:“统领大人,不好了!皇室旁系的几位大人,被沈砚残忍杀害了!我怀疑,沈砚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禁卫军大营!你快带人来特战部,咱们商量对策!” 禁卫军统领是皇室旁系的女婿,听闻岳父被杀,顿时怒不可遏。他来不及多想,带着三百名禁卫军精锐,急匆匆赶往特战部。可刚踏入特战部的大门,便听到一声令下:“动手!”早已埋伏好的忍修们蜂拥而上,禁卫军虽然精锐,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坂封亲自出手——他已是忍术境六阶大圆满,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大圆满,禁卫军统领不过是忍神境巅峰,根本不是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禁卫军统领便被坂封一刀斩于马下。坂封提着他的首级,一步步走到幸存的禁卫军面前,厉声喝道:“你们统领勾结沈砚,意图谋反,现已伏诛!从今往后,禁卫军由我亲自掌控!谁敢不服,便是与沈砚同谋,杀无赦!” 三百禁卫军面面相觑,看着地上渐渐冰冷的尸体,又对上坂封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没人敢生出半分反抗的念头,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可坂封并未罢休,他冷冷扫过众人:“今日之事,绝不能传出去。”随即下令,将在场知晓他亲手斩杀统领的三百禁卫军,全部处死。 至此,坂封终于彻底夺得了禁卫军的兵权,将倭国的军事力量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而此时的沈砚,正躲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里,看着环球视讯上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沈砚残忍杀害皇室成员,坂封大人率禁卫军平叛,守护倭国安宁》。下面的评论区里,满是对沈砚的咒骂,不少民众甚至呼吁坂封尽快登基,带领倭国“消灭沈砚”。 “好一个坂封瘪三郎,居然跟我搞阴的。”沈砚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划过屏幕上坂封的照片,眼中却没有丝毫怒意,“不过,你倒帮我做了件好事——这些皇室败类,本就不该活着。”他早就想诛杀倭寇天皇一脉,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今坂封替他动手,还将罪名嫁祸到他头上,倒省了他不少麻烦。 “登基大典……见风使舵郎……”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惊鸿剑收回剑鞘,“等着吧,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转眼间,便到了坂封瘪三郎登基大典的日子。东京的皇居外,张灯结彩,挂满了象征“新天皇”的旗帜。街道两旁站满了忍修和禁卫军,民众们被强制要求前来观礼,脸上却满是麻木与恐惧。坂封穿着传统的天皇礼服,站在皇居的台阶上,接受百官的朝拜,眼中满是得意——他终于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目标,成为了倭国的最高统治者。 沈砚混在观礼的人群中,目光锁定在坂封身边的见风使舵郎身上。见风使舵郎穿着紫色的朝服,腰间挂着玉佩,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沈砚早已摸清,见风使舵郎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一名叫“小权挫折通”的名流资助——小权挫折通是倭国的富商,也是见风使舵郎的竞选资金支持者,两人关系密切。 “就是现在。”沈砚趁着人群混乱,悄悄退到一旁的小巷里。他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易容符”,贴在脸上,指尖灵力运转,容貌瞬间变成了小权挫折通的模样。接着,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摇大摆地朝着皇居走去。 “小权先生,您来了。”门口的忍修认出了他,恭敬地躬身行礼。沈砚点了点头,径直走进皇居,朝着见风使舵郎走去。“见风大人,好久不见。”他笑着说道,模仿着小权挫折通的语气。 见风使舵郎回头一看,果然是“小权挫折通”,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小权先生,你怎么来了?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我还以为你要在商会处理事务。” “听闻陛下登基,再忙也得来捧场啊。”沈砚说着,故意压低声音,“对了,我最近得了一批上好的茶叶,想请你去我车上尝尝——就耽误你几分钟,不会影响大典。”他本想借此将见风使舵郎骗出皇居,再动手诛杀。 可没曾想,见风使舵郎却摇了摇头:“不了,小权先生。陛下吩咐过,今日大典期间,我必须寸步不离他身边,不能离开皇居。”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再说,现在沈砚行踪不明,还是待在陛下身边安全些。” 沈砚心中一沉——坂封果然警惕,竟让见风使舵郎时刻跟着自己。他正苦恼如何才能骗走见风使舵郎,突然灵光一闪:我为何不假扮坂封? 想到这里,沈砚借口去洗手间,躲进了皇居的一间偏殿。他再次施展易容术,将容貌变成了坂封的模样,连身上的礼服都用灵力幻化成了天皇的服饰。接着,他整理了一下仪容,大摇大摆地走出偏殿,朝着见风使舵郎走去。 “见风,你跟我来,有要事相商。”沈砚模仿着坂封的语气,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见风使舵郎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坂封”,连忙躬身行礼:“天皇陛下,有何事吩咐?现在不是吉时吗?很快就要到登基点了……”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我昨天得到了一本上古功法,丹蕾秘术。”沈砚故意放慢语速,眼神中带着一丝诱惑,“此功法能突破金丹初期,进入修仙界——我想趁大典前,先跟你说说功法的事,毕竟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真的?”见风使舵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早就听说过龙国丹蕾秘术的威名,知道这是能突破境界桎梏的至宝,只是一直无缘一见。如今听闻坂封居然得到了,顿时将所有疑虑抛之脑后,心中只剩下狂喜。 “没错。”沈砚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皇居外走去,“跟我来,咱们去车上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见风使舵郎连忙跟上,脚步都有些急切:“陛下英明!有了丹蕾秘术,便有望突破金丹,咱们倭国的武道界,定能超越龙国!”他丝毫没有察觉,眼前的“坂封”,早已换成了索命的死神。 两人很快走出皇居,坐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沈砚亲自开车,朝着郊外驶去。见风使舵郎坐在副驾驶座上,还在兴奋地追问丹蕾秘术的细节,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 半个多小时后,轿车停在了一片荒芜的空地前。这里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远处隐约能看到一个个土坑——正是倭国用来掩埋“实验体”的万人葬。 见风使舵郎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天皇陛下,你为何带我来这?这可是万人葬啊?” “没错,就是要将你送去这里,与这被你们实验害死的万人坑里埋葬。”沈砚说着,脸上的易容术瞬间解除,露出了原本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可惜来得太急,忘了给你准备断头饭,还请见谅!” “你就是沈砚?!”见风使舵郎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摸腰间的武器。可还没等他掏出武器,沈砚便已动手。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沈砚周身骤然爆发出金色的气场,如同潮水般朝着见风使舵郎笼罩而去。见风使舵郎本是忍术境六阶巅峰,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巅峰,比沈砚的悟凡境六阶后期(陆神境六阶后期)高一个小境界。可在无敌势的压制下,他只觉得体内的灵力瞬间滞涩,战意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消散大半——连抬手的力气都变得微弱。 “沈砚!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有本事跟我实打实打一场,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见风使舵郎怒吼着,试图调动灵力反抗。可无敌势的压制如同大山般沉重,他的灵力运转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倍,根本无法施展忍术。 沈砚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的叫嚣,右手凝聚金色灵力,再次施展武技:“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二招——三叠破!”连环三拳朝着见风使舵郎轰去,拳劲叠加,带着穿透一切的气势。 见风使舵郎反应及时,连忙调动残余的灵力凝聚护体罡气。可他的罡气刚形成一半,沈砚的第一拳便已轰来——“嘭!”罡气瞬间被击碎,见风使舵郎只觉得胸口一闷,鲜血涌上喉头。他下意识后退,勉强避开了第二拳,可第三拳却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口。“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见风使舵郎的身体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沈砚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左手从怀中掏出两张通灵期的惊雷爆符,指尖灵力一点,符箓瞬间燃起火光:“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轰隆!”第一道惊雷炸响,声浪震得见风使舵郎耳鸣目眩,气血翻涌。他刚想调动灵力稳住身形,第二道惊雷又接踵而至——这一次,惊雷的力量直接侵入他的经脉,搅乱了他的气血运行。见风使舵郎只觉得浑身发麻,连站立都变得困难,只能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不……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见风使舵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沈砚斩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施展压箱底的忍术“影流千杀诀”,可就在这时,沈砚再次施展无敌势,金色的气场将他牢牢困住,让他连结印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该结束了。”沈砚说着,将惊鸿剑从剑鞘中拔出。剑刃泛着淡青色的灵光,他将剑尖插入地面,指尖捏诀,灵力顺着剑刃注入地下:“锁魂困杀阵,起!” 暗紫色的阵纹瞬间在地面上亮起,无数道细如发丝的玄丝从阵纹中涌出,如同毒蛇般朝着见风使舵郎缠去。见风使舵郎想要躲闪,可他的身体被无敌势压制,根本无法移动。玄丝很快缠上了他的手腕,接着是脚踝,越缠越紧,勒得皮肉渗出血痕,深可见骨。 “咔嚓!咔嚓!”骨裂声不断响起,见风使舵郎的手臂和腿骨被玄丝生生绞碎,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万人葬上空回荡。几道玄丝顺着他的眉心钻入,直抵魂核——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魂核正在被玄丝绞碎,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沈砚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套银针——正是人皇十三针。他捏起一根银针,蘸取了一点燧皇火种凝聚的初火之气,对准见风使舵郎的百会穴刺去:“人皇十三针·第一针·焚魂针!” 银针入穴的瞬间,初火之气顺着针体钻入见风使舵郎的脑部,瞬间点燃了他的神魂。见风使舵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沈砚没有停顿,又拿起第二根银针,刺向他的天枢穴:“第二针·断脉针!”初火之气化作细刃,斩断了见风使舵郎的本源经脉,让他彻底失去了调动灵力的可能。 接着,第三针涌泉、第四针期门、第五针膻中、第六针神门、第七针血海、第八针风池、第九针印堂、第十针气海——十根银针依次刺入见风使舵郎的穴位,每一针都带着燧皇火种的初火之力,或焚魂、或断脉、或融骨、或爆腑。 当第十根银针刺入气海穴时,见风使舵郎的身体突然僵住,眼中的光芒彻底消散。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干枯,体内的灵力和生机被初火之气彻底吞噬,最终化作一滩飞灰,散落在万人葬的土坑中——连尸骨都没能留下。 沈砚收起银针,刚想将惊鸿剑从阵眼中拔出,突然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远处袭来。这股气息如同乌云般笼罩了整个万人葬,带着忍术境六阶大圆满的威压,将他牢牢锁定。 ------------ 第95章 影刃三叠困沈砚,半步金丹藏天机 “沈砚!你竟敢杀了见风使舵郎!” 暴怒的嘶吼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万人葬上空,坂封瘪三郎的身影踏碎晨雾,稳稳落在山坡顶端。他那身明黄色天皇礼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显然是从皇居一路循着气息追杀而来,原本舒展的眉宇此刻拧成死结,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暗黑色的灵力如同活物般缠绕在周身,每一次流转都让周围的杂草瞬间枯萎。 他右手紧握的佩刀“鬼切”泛着森寒的光,刀尖直指沈砚的方向,刀刃上跳动的暗属性灵力将空气割裂出细微的纹路:“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见风使舵郎报仇!” 沈砚缓缓转过身,惊鸿剑的剑脊斜指地面,剑尖垂落的血珠滴在焦黑的土坑中,瞬间被干燥的泥土吸干。他看着坂封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报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的登基大典,怕是要变成送葬大典了。” “送葬?”坂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头狂笑,笑声里满是不屑,“沈砚,你再狡猾又如何?你刚经历斩杀见风使舵郎的恶战,灵力损耗过半,现在的你就是强弩之末!我趁你病要你命,今日定让你葬身于此!” 话音未落,坂封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暗黑色的灵力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留下一道残影,而他的真身已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沈砚疾驰而来——正是影流千杀诀第一式“影刃三叠”的第一招“影刺”。 他将全身灵力凝于右手食指指尖,指尖萦绕的暗属性灵力化作三寸长的短刃,刃身泛着幽光,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起细微的扭曲。这一击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已逼近沈砚的胸口,目标直指心脏要害,显然是打算一击致命。 沈砚瞳孔骤缩,体内仅存的悟凡境灵力瞬间运转至足底。他左脚尖在地面猛地一点,身体如同被狂风掀起的落叶般向右侧横移三尺,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刺。坂封的指尖擦着他的衣摆划过,暗黑色的灵力刃将沈砚的袖口割裂出一道口子,还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半寸的痕迹。 “反应倒是挺快!”坂封见一击未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丝毫停顿。他手腕一翻,紧握的鬼切刀瞬间出鞘,暗黑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刀身,刀刃上顿时泛起一层浓郁的黑雾。紧接着,他双手握刀,朝着沈砚挥砍而去——影流千杀诀第一式第二招“影斩”! 三道残影刀气从刀刃中迸发而出,呈“品”字形排布,分别封锁了沈砚的左右两侧与正面退路。每道刀气都有半丈长,刀风裹挟着腐蚀灵力的暗属性力量,所过之处连地面的碎石都被绞成粉末,显然是打算将沈砚逼入绝境。 沈砚心中一沉,此刻他体内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根本来不及施展人皇武技。危急关头,他左手猛地探入怀中,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箓——正是通灵期的“金刚坠符”。他指尖灵力轻点符箓,符箓瞬间化作一道金色光罩,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人皇符箓术·金刚坠符!”沈砚低喝一声,金色光罩瞬间暴涨,表面浮现出繁复的符文。这符箓不仅能免疫陆神境修士的全力攻击,还能反弹三成伤害,本是他应对强敌的底牌之一。 “铛!铛!铛!”三道残影刀气接连撞上金色光罩,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光罩剧烈震颤,表面的符文闪烁不定,却始终没有破碎。可让沈砚意外的是,坂封的刀气撞上光罩后,竟没有被反弹,反而被暗黑色的灵力死死抵住,如同两尊巨石相互抗衡,最终双双消散在空气中。 “就这点能耐?”坂封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沈砚,你以为凭一张破符箓就能挡住我?”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趁着两人僵持的空隙,右手再次探入怀中,掏出三张泛着雷火光芒的符箓——正是通灵期的“雷火符”。他指尖灵力涌动,三张符箓同时燃起火光,雷弧与火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三道半丈长的雷火鞭。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沈砚低喝一声,将雷火符朝着坂封掷去,“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今日便让你尝尝雷火焚身的滋味!” 三道雷火鞭带着刺耳的噼啪声,朝着坂封席卷而去。雷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地面的杂草瞬间被点燃,形成一片火海。 可坂封却丝毫不慌,他周身暗黑色的灵力骤然暴涨,形成一道半丈厚的灵力盾。雷火鞭撞上灵力盾,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火焰与雷弧四处飞溅,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看似脆弱的灵力盾。 “这怎么可能?”沈砚瞳孔骤缩,心中满是震惊。他的雷火符连陆神境六阶巅峰的见风使舵郎都能重伤,如今却连坂封的灵力盾都无法突破,这显然不合常理。 就在这时,沈砚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关键——坂封表面流露的是忍术境六阶大圆满气息,但其修为本质,竟是半步金丹!要知道,倭国的忍术境六阶大圆满,本就与龙国武道的陆神境六阶大圆满完全对等,而陆神境六阶大圆满,正是半步金丹的境界! 可坂封就像只被圈养在温室里的老虎,根本认不清自己的真实实力。身居高位越久,掌权越稳,他的怕死之心就越重,连对自己的修为都满是怀疑,总觉得离真正的强者还差着一大截。他只隐约知道,传说中的金丹境是蓝星战力天花板,也知晓唯有拿到丹蕾秘术,才能摸到金丹境的门槛,可对于“半步金丹受蓝星天道庇护”这句话,他连字面意思都弄不明白——这便是倭国先祖学龙国先祖时,只学了皮毛表象,却始终悟不透核心奥妙与精髓的缘故。 正是这份对自身实力的认知偏差,让他平日里连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可即便如此,半步金丹修士的底子仍在,蓝星天道的庇护更是实打实的壁垒——半步金丹之下皆为蝼蚁,若不是沈砚手握符箓术、阵法、术法、武技等多重底牌,换做旁人,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沈砚,你的手段用完了吗?”坂封看着沈砚震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若是没了手段,那就受死吧!” 话音刚落,坂封再次施展影流千杀诀第一式“影刃三叠”,这一次他用的是第三招“影缠”。他双手结印,暗黑色的灵力从指尖涌出,化作无数道细如发丝的灵力丝线,如同潮水般朝着沈砚缠绕而去。这些灵力丝线带着极强的粘性,一旦被缠住,不仅会限制动作,还会不断腐蚀修士的灵力,为后续攻击铺垫。 沈砚不敢大意,他猛地将惊鸿剑插入地面,剑刃上的淡青色灵光瞬间暴涨,地面上浮现出暗紫色的阵纹——正是锁魂困杀阵。他以一阶仙品的惊鸿剑作为阵眼,阵脚瞬间稳固,无数道玄丝从阵纹中涌出,与坂封的灵力丝线相互缠绕、碰撞。 “锁魂困杀阵!”沈砚低喝一声,玄丝的数量骤然增多,如同一张巨网般朝着坂封笼罩而去,“玄丝缠腕,缚武魂四肢!玄丝绞骨,断关节经脉!玄丝入魂,碎修士魂核!坂封,今日便让你尝尝这阵法的厉害!” 玄丝与灵力丝线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暗黑色的灵力丝线不断被玄丝绞碎,可坂封的灵力却如同源源不断的潮水般涌出,很快便压制住了玄丝的攻势。毕竟坂封是半步金丹修士,受蓝星天道庇护,沈砚的锁魂困杀阵虽以仙品宝剑为阵眼,却依旧无法与之抗衡。 “咔嚓!咔嚓!”阵纹上的玄丝不断断裂,惊鸿剑的灵光也开始变得暗淡。沈砚心中一急,他猛地调动体内仅剩的灵力,双手结印,周身泛起金色的火焰——正是人皇术法“焚天焰”。 “人皇术法·焚天焰!”沈砚低喝一声,金色火焰瞬间暴涨,化作一道三丈高的火柱,朝着坂封席卷而去,“燃灵火,灼神魂皮肉!侵经脉,阻功法运转!生三昧,焚万物生灵!坂封,我看你如何抵挡!” 火柱所过之处,地面的碎石都被融化成岩浆,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气息。可坂封却丝毫不慌,他周身暗黑色的灵力再次暴涨,形成一道半丈厚的灵力盾。焚天焰撞上灵力盾,发出剧烈的爆炸声,金色火焰不断灼烧着灵力盾,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看似脆弱的防御。 “沈砚,你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我之前还误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全靠偷袭得逞!”直到此刻,坂封才彻底摆脱了对沈砚的畏惧——这种怕死的心态,在倭国上层人士中本就普遍存在。别看他们动辄叫嚣着切腹自尽,可真正要做的,从来都是下级官员或中下层人士;像坂封瘪三郎这种位高权重之辈,早已把“惜命”刻进了骨子里,连一丝风险都不愿冒。 只见他勾起一抹冷笑,猛地调动体内灵力,施展出影流千杀诀第二式“瞬闪三纵”的第一招“瞬步”。他将全身灵力尽数凝聚于足底,刹那间爆发的速度快如瞬移,不过眨眼功夫,便已跨越五十米距离,欺近沈砚身前。紧接着,他右手紧握的鬼切刀寒光暴涨,朝着沈砚的头颅狠狠劈落,刀风裹挟着暗黑色灵力,连空气都被劈出一道细微的裂痕。 ------------ 第96章 清月携天破寂灭,倭首毒泼合欢煞 沈砚瞳孔骤缩,危急关头,他再次掏出两张惊雷爆符,指尖灵力轻点,符箓瞬间化作两道惊雷,朝着坂封炸去。 “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沈砚低喝一声,“爆响震耳鸣,乱气血运行!惊雷突响,晕修士心神!惊雷聚能,裂脏腑经脉!坂封,我看你如何闪避!” 两道惊雷带着刺耳的轰鸣声,朝着坂封炸去。坂封却丝毫不慌,他施展“瞬闪三纵”的第二招“纵跃”,将灵力凝聚于足底,身体如同被狂风掀起般垂直跃起十米高,轻松避开了惊雷的攻击。在空中,他调整好姿态,双手紧握鬼切刀,朝着沈砚俯冲而下,刀身上的暗黑色灵力再次暴涨,显然是打算发动俯攻。 沈砚见状,再次掏出三张惊雷爆符,朝着空中的坂封掷去:“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连环惊雷炸,伤心脉气血!低阶修士,无抵御之力!生死道消,灰飞烟灭!” 三道惊雷在空中炸响,形成一片雷暴区域。可坂封却丝毫不惧,他在半空中再次施展“瞬闪三纵”的第三招“闪遁”,周身爆发淡黑色的灵力,制造出三道与自身一模一样的残影,迷惑沈砚的视线。而他的真身则趁机向侧方遁走,避开了惊雷的攻击,稳稳落在沈砚的左侧,手中的鬼切刀再次朝着沈砚劈去。 沈砚心中一沉,他连续施展符箓、阵法、术法,体内的灵力早已所剩无几,此刻面对坂封的突袭,根本来不及反应。危急关头,他只能勉强调动体内仅剩的灵力,将惊鸿剑横在身前,抵挡坂封的攻击。 “铛!”鬼切刀与惊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沈砚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上传来,他的手臂瞬间发麻,惊鸿剑险些脱手而出。他踉跄着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沈砚,你已经撑不住了!”坂封看着沈砚狼狈的模样,眼中满是得意,“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坂封猛地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影流千杀诀第三式“暗灵三噬”,而且同时催动三招——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平日里从不轻易使用,今日为了斩杀沈砚,他显然是打算全力以赴。 “暗灵三噬·灵噬!”坂封低喝一声,右手掌心凝聚出一个直径半丈的暗黑色灵力球,灵力球表面不断涌动着暗属性力量,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他将灵力球朝着沈砚掷去,灵力球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显然是打算让灵力球触敌爆炸,同时吸食沈砚的灵力反哺自身。 “暗灵三噬·影噬!”紧接着,坂封左手结印,将灵力注入地面,暗黑色的灵力瞬间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直径三十米的灵力圈。灵力圈表面泛着幽光,散发出腐蚀一切的气息,显然是打算让踏入圈内的沈砚被灵力腐蚀肉身。 “暗灵三噬·心噬!”最后,坂封双眼泛起暗黑色的光芒,一股无形的灵力波动朝着沈砚席卷而去,显然是打算以灵力干扰沈砚的心神,制造短暂幻觉,趁沈砚失神发动突袭。 三道攻击同时袭来,沈砚瞬间陷入绝境。他体内的灵力早已所剩无几,根本无法同时抵挡这三道攻击。看着不断逼近的灵力球、灵力圈和无形的灵力波动,沈砚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难道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流星般从远处疾驰而来。这道身影速度快到极致,眨眼间便已来到沈砚的身边。紧接着,一股柔和却强大的灵力从白色身影体内涌出,瞬间将沈砚笼罩其中,同时朝着坂封的三道攻击迎去。 “清月仙子?苏清月?”沈砚看着眼前的白色身影,眼中满是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危急关头,他的未婚妻苏清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苏清月没有回头,她周身的灵力骤然暴涨,一股半步金丹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万人葬。她双手结印,调动天地灵气,一道淡蓝色的光罩瞬间形成,将她和沈砚护在其中。 “蓝星天道之力!”苏清月低喝一声,淡蓝色光罩骤然暴涨,表面浮现出细密繁复的天道符文,如同水流般缓缓流转。坂封掷出的灵力球刚撞上光罩,便像融雪般被瞬间吸收;地面上那圈暗黑色灵力圈,也在光罩的压制下节节败退,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就连那股试图干扰心神的灵力波动,也被光罩牢牢隔绝在外,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怎么可能?你我的实力明明都相当于陆神境六阶战力,为何你会强到这种地步?”坂封死死盯着苏清月,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除了自己,倭国境内竟还藏着另一位陆神境六阶大圆满战力,更没想到对方会是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女子。 苏清月并未理会他的惊怒,只是右手轻轻一扬,一道淡蓝色的灵力匹练便如同绸缎般飞出,朝着坂封席卷而去。坂封心头一紧,连忙调动全身暗黑色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半丈厚的灵力盾。可这看似坚固的防御,在带着天道之力的灵力匹练面前却如同纸糊——匹练轻易穿透灵力盾,结结实实地撞在坂封胸口。 “噗!”一口鲜血从坂封口中喷出,他踉跄着后退三步,胸口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皱眉,眼中满是惊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清月的灵力里裹着一股特殊的力量,不仅威力远超寻常陆神境灵力,还在不断压制自己的暗属性灵力。若不是自己身为半步金丹,受蓝星天道隐隐庇护,这一击恐怕早已让他重伤倒地。 更让他暗自庆幸的是,苏清月显然只有修为却未练武技——许是天性慵懒,又或是习惯隐藏实力,她竟没将天道之力与高阶武技结合。若是这道灵力匹练里夹着武技的威能,自己此刻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见灵力匹练破防,坂封瘪三郎眼底瞬间翻涌起狠厉——他知道再留手只会自取灭亡,当即嘶吼着催动全身灵力,周身暗黑色光芒暴涨:“影流千杀诀·第四式!寂灭三陨!” 话音未落,三招终极大招已同时发动。他先是双手握刀高高跃起,暗黑色灵力尽数灌入鬼切刀身,刀刃泛出令人心悸的寒光,而后朝着地面的苏清月狠狠劈落——正是“陨击”!刀锋未及地面,三道深半丈的灵力沟壑已先一步裂开,周遭碎石被冲击力掀得漫天飞舞,连空气都透着撕裂般的锐响。 紧接着,他周身灵力骤然向内收缩,整个人仿佛瞬间瘦了一圈,下一瞬却猛地向外爆发,暗黑色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五百米内的杂草尽数被绞碎,地面更是被震出细密的裂纹——“陨灭”的震荡之力,连远处的沈砚都能感觉到胸口发闷。 最后,坂封咬牙消耗三成灵力,双手将鬼切刀横在身前,暗黑色灵力在刀刃上凝聚成一道百米长的巨型刀芒,刀芒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染成墨色,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记“陨寂”,显然是打算用尽全力终结战局。 可苏清月却依旧从容,她抬手结印,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再次涌出,化作一道比之前更厚的光罩。“陨击”的沟壑撞上光罩便没了势头,“陨灭”的冲击波被光罩层层削弱,最终消散无踪,就连那道百米长的“陨寂”刀芒,也在触碰到光罩的瞬间被缓缓消融,只在光罩表面留下几道短暂的涟漪。 坂封看着这一幕,瞳孔骤缩——自己压箱底的终极大招,竟被对方如此轻易破解。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多管闲事?”坂封的声音止不住地发颤,双手紧握鬼切刀的指节泛白,死死盯着苏清月,眼底满是警惕与忌惮。 他说不清这股不安的源头,却能清晰感觉到——同样是陆神境六阶大圆满的境界,苏清月的实力却远在自己之上,那道淡蓝色光罩里的天道之力,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若是继续交手,自己连半分胜算都没有,只会落得更狼狈的下场。 苏清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转头看向沈砚,眼中满是关切:“沈砚,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灵力损耗有点大。”沈砚摇了摇头,心中满是疑惑,“清月,你怎么会来这里?” 就在这时,坂封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他拧开瓶盖,一股诡异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看着沈砚和苏清月,眼中满是阴狠的笑容:“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这是‘奇淫合欢煞’,中此毒之后,必须进行双修,否则三分钟之内必死无疑!就算双修之后,也会被煞气侵袭,同样必死无疑!今日,便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同葬身于此!” 话音刚落,坂封猛地将小瓶中的毒液朝着沈砚和苏清月泼去。毒液在空中化作无数道黑色的雾气,朝着两人笼罩而去。 苏清月连忙调动灵力抵挡,可毒液却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般,轻易便突破了她的灵力防御,落在了她和沈砚的身上。 “不好!”苏清月脸色骤变,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诡异的煞气正在快速侵入她的体内,沿着经脉朝着丹田蔓延而去。她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灵力也变得紊乱起来。 沈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身体同样变得燥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欲望正在快速滋生。他看着苏清月,眼中满是焦急:“清月,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苏清月咬着牙,强忍着体内的燥热,“这煞气很诡异,若是不尽快化解,恐怕真的会如坂封所说,三分钟之内必死无疑。” 坂封看着两人的模样,眼中满是得意的笑容:“哈哈哈!沈砚,苏清月,你们就慢慢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三分钟之后,你们便会化作一滩血水,葬身于此!”说完,他转身便走,足尖一点,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疾驰而去——他深知苏清月的实力,若是等两人化解了煞气,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逃脱。 ------------ 第97章 因祸得福·双修成契登金蕾 苏清月本打算去追,可体内的煞气却越来越肆虐,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沈砚也感觉到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他看着苏清月,眼中满是挣扎:“清月,现在怎么办?” 苏清月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沈砚,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化解这煞气——那就是双修。虽然双修之后可能会被煞气侵袭,但至少能争取一些时间,说不定还有化解之法。” 沈砚看着苏清月,心中满是犹豫。他知道双修意味着什么,可现在情况危急,若是不尽快化解煞气,两人都将必死无疑。最终,他点了点头:“好,清月,我听你的。” 苏清月没有多说什么,她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泛起淡蓝色的灵力。沈砚也闭上双眼,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与苏清月的灵力相互缠绕、融合。很快,一股柔和的灵力波动从两人的体内散发出来,周围的天地灵气也开始朝着两人汇聚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身体逐渐靠近,最终紧紧相拥在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两人的身体中涌动而出,沿着彼此的经脉相互流转。诡异的煞气在暖流的包裹下,开始逐渐消散,原本紊乱的灵力也变得平稳起来。 就在这时,沈砚突然想起了人皇术中的双修法。他连忙调动体内的灵力,按照人皇术双修法的运转轨迹,引导着暖流在两人的体内流转。随着双修法的运转,暖流变得越来越强劲,煞气消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苏清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从沈砚的体内传递到她的体内,沿着她的经脉不断流转。她的丹田开始变得灼热,一股全新的灵力正在快速滋生。 “这是……”苏清月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震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快速提升,原本半步金丹的境界开始变得松动,朝着更高的境界突破。 沈砚也感觉到了同样的变化,他的体内也在滋生一股全新的灵力,悟凡境六阶后期的境界开始松动,朝着半步金丹之上的境界突破。他知道,这是人皇术双修法的功效——人皇术本就是一切煞性煞毒的克星,而双修法不仅能化解煞气,还能借助双修的力量,帮助两人突破境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修为突破越来越快。苏清月首先突破了半步金丹的境界,踏入了丹金一蕾的境界——她的丹田内,一朵淡蓝色的丹金花蕾缓缓绽放,散发出柔和的灵光。丹金花蕾表面泛着天道符文,散发出半步金丹之上的强大气息。 紧接着,沈砚也突破了悟凡境六阶后期的境界,踏入了丹金一蕾的境界——他的丹田内,一朵淡青色的丹金花蕾缓缓绽放,与苏清月的丹金花蕾相互呼应。丹金花蕾表面泛着仙品宝剑的灵光,散发出比苏清月更加强劲的气息。 当两人同时踏入丹金一蕾境界的那一刻,体内的煞气彻底消散,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两人的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万人葬。周围的天地灵气如同潮水般朝着两人汇聚而来,形成一道巨大的灵气漩涡。 沈砚和苏清月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彼此,眼中满是震惊和欣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次意外的双修,竟然让两人同时突破到了丹金一蕾的境界,踏入了半步金丹之上的领域。 “沈砚,我们……我们突破到丹金一蕾了?”苏清月看着沈砚,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实力比之前强了数倍,丹田内的丹金花蕾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只要调动灵力,便能引动天地灵气,爆发出远超半步金丹的威力。 “没错,我们突破了。”沈砚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喜,“这都要归功于人皇术双修法——人皇术本就是一切煞性煞毒的克星,而双修法不仅化解了煞气,还帮助我们突破了境界。看来,坂封那家伙也没想到,他的毒竟然会成为我们突破的契机。” 苏清月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是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对了,沈砚,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很好奇,那个给你发消息的‘抖声’短视频网友是谁?” 沈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中满是震惊:“清月,难道……难道那个网友就是你?” 苏清月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你忘了,我们和其他几位姐妹不是有个微信群吗?每次你要对倭国的哪个部门动手,都会在群里告诉我们,完成任务后也会报平安,还会说下次打算对哪个部门动手。我知道你需要情报支持,所以就用‘抖声’账号给你发消息,还设置了私密权限,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想给你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沈砚恍然大悟,心中满是感动,“清月,谢谢你。若不是你的情报支持,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摧毁倭国的那些据点,更不可能在危急关头被你救下。”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吗?”苏清月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温柔,“对了,沈砚,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破到半步金丹?其实,我早就突破到半步金丹了,只是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想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能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我不仅突破了半步金丹,还掌握了调动天地灵气的方法——毕竟,我可是控分学霸、黑客大佬、修炼天才,还是挥金如土的土豪,想要突破境界,获取情报,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沈砚看着苏清月,眼中满是宠溺:“你啊,总是这么厉害,还喜欢给我惊喜。对了,清月,既然我们现在都突破到了丹金一蕾的境界,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去找坂封算账了?他不仅用毒伤了我们,还杀害了倭国皇室旁系,夺取了禁卫军兵权,还嫁祸于我,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苏清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没错,坂封必须死。不过,我们现在刚突破境界,还需要时间熟悉新的力量。而且,坂封受蓝星天道庇护,虽然我们现在突破到了丹金一蕾的境界,但想要斩杀他,恐怕还需要一些准备。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熟悉新的力量,等准备充分了,再找他算账。” 沈砚点了点头,认同了苏清月的提议:“好,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等熟悉了新的力量,再找坂封报仇。对了,清月,你知道坂封现在可能会去哪里吗?” “他刚用毒逃窜,大概率会回皇居稳住局面,毕竟登基大典在即,他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权位。”苏清月思索着说道,随即抬手召来一道淡蓝色灵力,“我之前在皇居外布过一道微弱的感知符,若他回去,我们能第一时间察觉。眼下当务之急是熟悉丹金一蕾的力量,我知道附近有一处富士山深处的灵脉节点,灵气比外界浓郁一些,适合修炼。” 两人当即动身御剑飞行,几分钟后便抵达灵脉节点。那是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内钟乳石泛着淡白色灵光,空气中漂浮着细密的灵气粒子。沈砚与苏清月相对而坐,同时运转人皇术与自身功法,灵气如同潮水般涌入体内,丹田中的丹金花蕾缓缓转动,淡青色与淡蓝色的灵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柔和的光茧。 起初,两人的修炼极为顺畅,灵力在经脉中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丹金花蕾上的纹路也愈发清晰。可半个时辰后,沈砚突然眉头紧锁——他发现灵力在冲击丹金一蕾中期的壁垒时,始终无法突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身前,无论如何催动功法,灵气都只能在壁垒外徘徊,甚至隐隐有反噬的迹象。 “遇到瓶颈了?”苏清月睁开眼,察觉到沈砚的异样,轻声问道。她自己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丹田中的丹金花蕾虽在转动,却始终无法进一步舒展,灵气运转到后期便会变得滞涩。 沈砚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嗯,灵力到了中期壁垒前就卡住了,强行冲击只会伤了经脉。”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苏清月的指尖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一股柔和的天道之力顺着掌心传入体内,与他的灵力相互缠绕。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之前的双修法。”苏清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人皇术的双修法本就讲究‘灵力共鸣,天道互通’,之前化解煞气时,我们的灵力便能完美契合,或许能借由共鸣冲破壁垒。” 沈砚心中一动,想起之前双修时灵力交融的奇妙感受,当即点头。两人调整坐姿,掌心相对,同时运转人皇术双修法。淡青色与淡蓝色的灵力从各自体内涌出,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旋转的灵气漩涡,丹金花蕾的灵光也随之变得炽烈。 随着双修法的运转,沈砚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滞涩感逐渐消散,原本坚固的中期壁垒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苏清月的天道之力如同钥匙,引导着他的灵力绕过壁垒的阻碍,从裂痕处缓缓渗入。而苏清月也察觉到,沈砚的灵力带着一股刚劲的人皇气息,恰好能弥补她自身灵力偏柔和的不足,丹田中的丹金花蕾开始缓缓舒展,花瓣上的天道符文愈发璀璨。 一个时辰后,两道耀眼的灵光从两人体内爆发而出,山洞内的灵气瞬间被抽空,又很快从外界涌来,形成一道巨大的灵气漩涡。沈砚丹田中的淡青色丹金花蕾彻底舒展,花瓣数量从三瓣增至五瓣,灵光中夹杂着细微的金色纹路,灵力运转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两倍;苏清月的淡蓝色丹金花蕾则浮现出淡紫色的天道符文,灵气感知范围扩大了十倍,对天道之力的掌控也愈发精准——两人同时突破至丹金一蕾中期。 “成功了!”沈砚睁开眼,眼中满是欣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自己的战力比之前强了数倍,不仅灵力更浑厚,对天道之力的运用也更加娴熟。 苏清月笑着点头,指尖萦绕的天道之力化作一道淡蓝色光蝶:“现在,就算坂封学会了调动天道之力,我们也有十足的把握斩杀他。接下来,该去皇居会会他了。” 而另一边,刚才坂封瘪三郎御剑掠过富士山巅时,衣摆还沾着万人葬的焦土气息。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空荡荡的天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鬼切刀的刀柄,心头那股因苏清月天道之力而生的寒意仍未散去——可转念想到“奇淫合欢煞”的霸道,又想到自己即将坐稳的天皇之位,那点担忧很快便被权欲压了下去。 “不过是两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他咬着牙低语,脚下剑光骤然加速,朝着东京皇居的方向疾驰。半个时辰后,当明黄色的皇居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坂封已彻底敛去眼底的惊惶,取而代之的是身居高位的威严。 ------------ 第98章 核弹自毁葬倭国——从此世间无倭寇 皇居正门处,数十名禁卫军士兵身着黑色铠甲,手持长枪列队相迎,见坂封归来,齐齐单膝跪地:“恭迎天皇陛下回宫!” 坂封抬手示意起身,目光扫过广场上悬挂的“新皇登基”幡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刚踏入正殿,早已等候在此的大臣、幕僚与商界人士便纷纷躬身行礼,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与恭敬的问候声交织在一起,瞬间填满了空旷的大殿。 “诸位免礼。”坂封走到御座前,却并未落座,而是转身面向众人,目光缓缓扫过站在最前排的几位核心人物——左手边是特战部总长山本一郎,一身戎装,肩章上的暗纹昭示着其忍圣境的修为;右手边是商界巨头松下财团的社长松下健,西装革履,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泛着油光,身后还跟着两名捧着文件的助理;中间则是他的首席幕僚龟田正雄,穿着传统和服,手中捧着厚厚的登基大典流程表,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谄媚。 “陛下,登基大典的各项事宜已准备妥当,”龟田正雄率先上前一步,躬身将流程表递到坂封面前,“各国驻倭使节虽未明确表态,但已承诺会派代表观礼;国内各大财团也已联名上书,愿为陛下提供资金支持,助力陛下稳定局势。” 坂封接过流程表,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纸面,目光却落在松下健身上:“松下社长,听闻你昨日已将旗下兵工厂的产能提升了三成?” 松下健连忙上前,脸上堆着笑容:“陛下英明!如今倭国正值用人之际,我松下财团愿为陛下打造最强的武器,助陛下扫清叛乱,一统东亚!”他身后的助理适时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兵工厂的最新产能报告,后续我们还计划研发新型忍术炮弹,威力可媲美忍仙境修士的全力一击。” 坂封接过文件,草草扫了几眼便递给身后的侍从,目光又转向山本一郎:“禁卫军的整编进展如何?那些皇室旧部可有异动?” 山本一郎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回陛下,禁卫军已完成整编,原皇室旁系掌控的三个营已全部替换为陛下亲信;至于旧部,昨日已按陛下旨意,以‘通敌沈砚’的罪名处决了十七人,其余人皆已缴械,暂无异动。” “做得好。”坂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身着灰色和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男子约莫五十岁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正是他的下属计**,一个从曾祖父辈起就潜伏在龙国的奸细,也是倭国境内少有的“龙国通”。 计**刚踏入大殿,便躬身行礼:“臣计**,参见天皇陛下。陛下今日从皇居外出,臣听闻途中似有波折,不知陛下是否安好?” 坂封见到计**,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狂喜,方才因苏清月而生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快步走下御座台阶,一把抓住计**的手臂,将他拉到偏殿——殿内的大臣与幕僚虽面露疑惑,却无人敢多问,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屏风后。 “计**,你来得正好!”刚进偏殿,坂封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我今日遇袭,对手与我同为陆神境六阶大圆满战力,可她的战力却远在我之上,连我的‘寂灭三陨’都能轻易破解,这到底是为何?” 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示意坂封稍安勿躁,压低声音道:“陛下有所不知,陆神境六阶大圆满实则便是半步金丹之境,此境界的修士会受到蓝星天道的庇护——而您之所以战力不如对方,是因为您不懂如何调动天道之力。” “调动天道之力?”坂封瞳孔骤缩,连忙追问道,“此话怎讲?难道天道之力还能主动调动?” “自然可以。”计**从怀中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加密文档,“臣在龙国潜伏多年,曾偶然得到一份关于金丹境的古籍残卷,上面记载了半步金丹调动天道之力的方法。臣已将方法整理成文档,现在发给陛下。” 随着“叮”的一声轻响,坂封的手机收到了一份文件。他连忙点开,只见文档中详细记载着调动天道之力的口诀与法门——从如何感知天地灵气的流动,到如何以自身灵力为引,牵引天道之力附着于招式之上,每一步都标注得清晰明了。 “太好了!太好了!”坂封越看越激动,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有了这方法,就算沈砚和苏清月侥幸不死,我也定能斩杀他们二人,稳稳坐实这天皇之位!” 他猛地抬头看向计**,方才的狂喜褪去,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狠的冷光,语气也变得沉了下来:“对了,这个调动天道之力的方法,倭国境内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计**见坂封神色突变,心头猛地咯噔一下,慌忙举起右手,掌心朝前做出发誓的姿态,语气急切又带着讨好:“陛下放心!此方法绝无半分泄露!在倭国境内,除了臣与陛下,再无第三个人知晓——就连臣在龙国潜伏的曾祖父、祖父和父亲,都把这秘密当作家族最高禁忌,一辈子没敢对任何人提过!” 可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坂封突然反手抽出腰间的鬼切刀,暗黑色的灵力瞬间裹住刀刃,寒光一闪,便直直刺穿了计**的心脏。计**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想要开口,却只能溢出一丝血沫,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浸湿了偏殿的榻榻米,在明黄色的地毯边缘晕开一片暗沉。 “好,很好。”坂封低头看着计**的尸体,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既然在倭国只有你我知道,那你就带着这个秘密去地狱守着吧——毕竟,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泄露秘密。哦对了,你的家人,晚点我会亲自派人‘送’他们下去陪你,省得你在下面孤单。” 说完,他抬手凝聚起一团暗黑色灵力,朝着计**掉在地上的手机狠狠拍去。灵力撞上手机的瞬间,只听“滋啦”一声,手机瞬间化作一缕青烟,连一点碎片都没留下。 坂封又弯腰仔细检查了一遍偏殿的角落,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袍上的褶皱,转身走出偏殿,重新回到正殿时,脸上已恢复了身居高位的威严,仿佛刚才那场杀戮从未发生过。 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坂封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登基大典的各项事宜——他批准了松下财团的兵工厂扩建计划,拨款五百万日元用于新型忍术炮弹的研发;他下令山本一郎加强皇居的戒备,增派三倍兵力巡逻;他还亲自接见了几位皇室旧臣,用软硬兼施的手段,迫使他们承认自己的天皇地位。 夕阳西下时,殿内的人终于散去。坂封独自留在正殿,拿出手机,按照计**发来的方法,尝试调动天道之力。他盘膝坐在御座前,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天地灵气的流动——起初,他只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可随着口诀的运转,体内的暗黑色灵力逐渐与天地灵气产生共鸣,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附着在他的周身。 “这就是天道之力?”坂封睁开双眼,看着周身萦绕的淡蓝色光晕,眼中满是狂喜。他抬手凝聚灵力,暗黑色的灵力与淡蓝色的天道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比之前粗壮数倍的灵力匹练。“有了这力量,沈砚、苏清月,你们的死期到了!”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禁卫军的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坂封猛地站起身,握紧鬼切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知道,沈砚与苏清月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两道身影破门而入,正是沈砚与苏清月。沈砚手持惊鸿剑,剑身上的淡青色灵光泛着寒意;苏清月周身萦绕着淡蓝色的天道之力,气息比之前更加浑厚。 “坂封,你的登基大典,我们来送贺礼了。”沈砚看着坂封,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贺礼,便是你的项上人头!” 坂封见状,不仅没有惊慌,反而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沈砚,苏清月,没想到‘奇淫合欢煞’都杀不死你们,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你们今日来得正好——我刚刚学会了调动蓝星天道之力,再加上我的影流千杀诀,今日便让你们葬身于此,成为我登基大典的祭品!” 话音未落,坂封猛地调动周身的天道之力与暗黑色灵力,体内的气息瞬间暴涨,比之前强盛了数倍。他双手紧握鬼切刀,高高跃起,暗黑色的灵力与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在刀刃上交织,形成一道令人心悸的光芒——正是影流千杀诀第四式“寂灭三陨”的第一招“陨击”! “坂封,你以为学会调动天道之力,就能赢我们?”苏清月冷笑一声,周身的天道之力骤然暴涨,形成一道比之前更厚的淡蓝色光罩,“你不过是刚入门罢了,而我们,早已踏入丹金一蕾中期!” 沈砚也同时出手,他将惊鸿剑插入地面,体内的丹金一蕾灵力与天道之力相互融合,地面上浮现出暗紫色的阵纹——正是锁魂困杀阵,只不过这一次,阵纹中还萦绕着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威力比之前强盛了数十倍。 坂封的“陨击”刚落下,便撞上了苏清月的光罩与沈砚的阵法。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坂封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刀刃上传来,他的手臂瞬间发麻,鬼切刀险些脱手而出。他踉跄着后退三步,看着沈砚与苏清月周身强盛的气息,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踏入丹金一蕾中期?这不可能!”坂封嘶吼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我才刚学会调动天道之力,你们怎么会比我强这么多?”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沈砚缓缓拔出惊鸿剑,剑身上的灵光与天道之力交织,形成一道半丈长的剑芒,“你沉迷权欲,连自身修为都认不清;而我们,却在生死之间突破境界,对天道之力的掌控,比你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坂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沈砚与苏清月同时出手。沈砚挥出惊鸿剑,剑芒带着淡蓝色的天道之力,朝着坂封斩去;苏清月则调动天道之力,形成一道淡蓝色的灵力匹练,从侧面夹击。两道攻击同时袭来,将坂封的所有退路都封锁,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坂封看着袭来的攻击,眼中满是绝望。他想要再次施展“陨灭”与“陨寂”,可体内的灵力却因为之前的冲击而紊乱,天道之力也变得难以调动。他只能勉强凝聚灵力,形成一道灵力盾,试图抵挡两人的攻击。 可这道灵力盾在沈砚与苏清月的攻击面前,却如同纸糊一般。剑芒与灵力匹练同时撞上灵力盾,只听“咔嚓”一声,灵力盾瞬间破碎。紧接着,剑芒与灵力匹练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坂封的胸口。 “噗!”坂封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鎏金御座上。名贵的紫檀木御座瞬间碎裂,木屑混着金箔飞溅,坂封摔在满地狼藉中,口中不断涌出暗红的血沫,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涣散。他死死盯着沈砚与苏清月,嘴唇哆嗦着似要开口,却只溢出一丝微弱的气音,藏在袖中的右手却悄然按向了掌心一枚黑色按钮——那是他早为同归于尽准备的后手。最终,他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手指却仍死死抵着按钮,未曾松开。 沈砚看着坂封的尸体,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苏清月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的温度驱散了战斗后的寒意:“沈砚,我们赢了。” “是啊,赢了。”沈砚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倭国的乱局,也该结束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历经生死后的默契。可这份平静只持续了瞬息,皇居外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震颤,殿内的梁柱发出“嘎吱”的断裂声,窗外的天空被瞬间染红,热浪裹挟着碎石扑面而来——坂封临死前按下的,竟是秘密基地核弹的启动信号。 远在富士山深处的秘密基地里,坂封的心腹藤原基三郎看着控制台不断闪烁的红色警报,手指早已吓得僵硬。方才坂封的信号传来时,他因恐惧迟迟不敢按动引爆键,可屏幕上的警报却因坂封死后仍未松开的按钮,始终处于激活状态。情急之下,他手忙脚乱地拍打控制台,却误触了“全域引爆”开关——这座用十吨提纯铀造出1000颗***的基地,瞬间进入了倒计时。 “不!!”藤原基三郎的惨叫被接踵而至的爆炸吞噬。第一波爆炸撕裂了基地的混凝土外壳,紧接着,1000颗***的威力叠加爆发,蘑菇云在富士山巅升起,炽热的冲击波横扫四方,将周围的城镇瞬间夷为平地。原本倭国妄图用来称霸世界的杀器,此刻却成了毁灭自己的利刃。 “不好!”沈砚脸色骤变,一把揽住苏清月的腰,“快逃!”两人同时催动丹金一蕾中期的灵力,脚下凝聚出两道耀眼的灵光,御剑朝着远离皇居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爆炸仍在持续,大地裂开巨大的沟壑,岩浆从地底喷涌而出,整个倭国的版图在剧烈的震动中逐渐下沉。 当两人御剑冲出烟尘,回头望去时,曾经的倭国已变成一片火海,只剩下无尽的废墟与翻滚的浓烟。随着最后一声巨响,那片土地彻底沉入海底,只留下海面泛起的黑色油膜,证明这里曾存在过一个妄图用暴力征服世界的国度。 沈砚与苏清月悬停在高空,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没有喜悦,只有对战争的敬畏。苏清月轻声道:“从此,世界再无倭寇。” 沈砚点头,握紧她的手:“接下来,该让这片海域恢复平静了。”两人转身,朝着龙国的方向飞去,身后的海面渐渐归于沉寂,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留下历史的教训,警示着所有妄图用武力称霸的人。 ------------ 第99章 旧友反目,何伯生身处险境 沈砚与苏清月御剑疾驰,周身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凝成坚不可摧的护罩,将身后席卷而来的热浪与辐射尘彻底隔绝在外。两人一路向龙国方向飞去,直至越过东海海域,回头望去时,倭国上空的蘑菇云已渐渐消散,只剩海面泛起的微光——原来倭国地处板块断裂带,那场千弹齐爆的威力大半被地底岩层吸收,再加上沈砚临走前布下的临时隔绝阵,冲击波与辐射仅局限在倭国本土,未对周边海域与国家造成波及。 苏清月感知着远方的能量波动,轻轻松了口气:“还好,断裂带的地质与阵法相互作用,没让灾难扩散。”沈砚点头,收回目光:“这样一来,后续也无需应对全球范围的连锁危机,我们只需专注处理龙国境内的残余势力便可。”两人相视一眼,不再回头,脚下灵光一闪,朝着龙国的方向加速飞去。 而此刻的灵隐谷深处,一间简陋的草木屋里,厉天霸正躺在铺着干草的木床上,浑身缠满布条,意识在剧痛中缓缓回笼。他不知昏迷了多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像被拆开重组过,稍一睁眼,便看见屋顶用茅草与树枝搭成的缝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药香——比皇城药庐里的气味还要清冽。 “这是……哪儿?”他沙哑着嗓子低语,想抬下手,却被伤口的牵扯疼得倒抽冷气。肋骨处的钝痛、内脏的坠感清晰传来,他才想起自己被程家卫追杀,最后被逼着跳下了万丈悬崖。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影端着陶碗走进来。是个穿粗布衣衫的老者,背上还挂着药锄,正是把他救回来的采药人玄机子。见厉天霸醒了,老者眼中闪过丝欣慰,将陶碗放在床头:“总算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再晚醒半日,伤势就要恶化了。” 厉天霸心头一紧,下意识想绷紧身体,却被玄机子按住肩膀:“别乱动,你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受了震荡,是我把你从崖底草丛里背回来的,又用谷里的灵药帮你稳住了伤势。” “前辈……多谢救命之恩。”厉天霸松了口气,却仍带着警惕,“这里是?” “灵隐谷。”玄机子舀起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你该在古籍里见过吧?天然的修炼圣地,鲜少有人能找到。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有人从崖上掉下来还活着。” 厉天霸接过陶碗一饮而尽,药汁入喉微苦,却很快化作一股温流滋养着经脉。他放下碗,终于坦诚道:“晚辈厉天霸,是武道执法部委员,因查程家贪赃枉法、私藏兵器的罪证,被他们的护卫追杀,才被逼跳崖。” 玄机子听到“程家”二字,眼中掠过丝冷意,又很快掩去:“程家那伙人,这些年在皇城越发肆无忌惮了。你安心在这儿养伤,我这草木屋虽简陋,却能遮风挡雨,谷里的灵药也够帮你续骨疗伤。” 厉天霸点头,看着屋外飘进的云雾,心中安定了些——能在绝境中被隐世高人所救,还能在灵隐谷养伤,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知道,只有尽快养好伤,才能离开这里,把程家的罪证禀报给国主。 而此时的皇城大殿,国主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下方的执法部成员躬身垂首,声音发颤:“回禀国主,我们搜遍了悬崖周边,始终没找到厉委员的踪迹……逃回来的下属说,厉委员跳下悬崖后,程家卫还在崖边守了半日,恐怕……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国主猛地拍向龙椅扶手,木屑飞溅,“一群废物!连个执法委员都护不住,还怎么查程家的老底?!”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立刻传令,调动战神殿所有战力,再去龙殿请支援!就算把整个悬崖底翻过来,也要找到厉天霸!他手里握着程家的罪证,绝不能出事!” “是!属下遵命!”执法部成员忙叩首领命,起身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快步退出了大殿。 殿内只剩国主一人,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眉头紧锁——厉天霸是追查程家位置的关键,若此人真出了意外,想要撼动根基深厚的程家,只会难上加难。更让他忧心的是,自己的女儿长公主秦若瑶,早已是程家的眼中钉,如今若不能尽早铲除程家,长公主怕是迟早要陷入险境。 “来人。”国主秦天胜沉声道,门外的禁军统领闻声而入,单膝跪地等候指令。“加派三倍人手,让龙卫暗中护卫公主府,一旦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他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气流波动,国主眼神骤然一凛,指尖悄然凝聚起一缕内气——能在禁军重重守卫下靠近大殿却不被察觉,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与此同时,半山腰林家府邸外的青石板路上,何伯生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褶皱。方才他在府中与林家主商议完孙子与对方孙女的婚事,出门后便打算动身前往紫禁城——他要去暗中看顾长公主秦若瑶的安全。毕竟曾受沈砚大恩,对方托付的保护公主之事,他岂会言而无信。 可刚要往入城的方向走,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他脚步未变,余光却已扫过街角——三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悄无声息地缀在身后,那腰间佩刀的弧度、行走间敛而不发的气息,分明是程家暗卫独有的特征。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暗卫身后似乎还藏着一尊强者,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若隐若现,让何伯生瞬间顿感不妙。 “哼,想跟?”何伯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步伐看似随意,实则已将《千机盗天诀》的潜踪技巧融于每一步。他故意拐进一条通往西郊的偏僻小路,路两侧是废弃的民宅,尽头更是一片荒芜的乱葬岗,正是动手的绝佳之地。可身后的追踪者却异常警觉,始终与他保持着三十步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显然是在紧盯他的去向。更奇的是,此时身后只剩一道气息,其余人竟已被甩脱。 “既然不肯现身,那便由我来引你们出来。”何伯生突然加速,身形如狸猫般窜上一道矮墙,随即翻身跃入乱葬岗中。落地时他故意加重脚步声,待身后气息逼近,猛地转身,双手成爪,陆神境六阶巅峰的内气在掌心凝聚:“出来吧!躲躲藏藏,岂是江湖中人所为?” “哈,哈哈哈……” 乱葬岗的枯树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出。他须发皆白,面色却红润如少年,腰间悬挂着一枚通体剔透的玉佩——此人正是九十年前蓝星七大战力天花板之一的“右善”纪玉龙。“哈哈……看来‘东偷’宝刀未老,竟还能发觉老夫的气息!”纪玉龙抚掌大笑,眼底却无半分暖意。 何伯生瞳孔骤缩,体内流转的内气险些失控——他与纪玉龙曾是并肩作战的生死战友,九十年前抵御倭寇入侵时,两人还在山海关下联手斩杀过忍术境的倭国高手。可此刻纪玉龙的气息却异常陌生,既透着强者独有的威压,又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显然这些年他经历了不为人知的变故。“原来是纪老哥您!”何伯生强压下心头的疑虑,拱手问道,“不知您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想请老弟陪我走一趟!”纪玉龙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何事?”何伯生眉头紧锁,心中已升起不祥的预感。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纪玉龙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像两把尖刀直刺何伯生的心底。 “受谁之托,忠谁之事?”何伯生追问,指尖已悄然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刃——他隐约猜到了答案,却不愿相信。 “程家!”纪玉龙吐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刺骨。 “哪个程家?”何伯生的声音发颤,满心都是不愿相信——程家本就是龙国主的心腹大患,此前更意图绑架长公主秦若瑶、搅弄朝局,纪玉龙身为当年抵御倭寇的民族英雄,怎么会与他们勾结? “老弟这是明知故问,这龙国境内,还能有哪个程家,值得老夫亲自跑一趟?”纪玉龙反问,眼底掠过一抹嘲讽,“程家主给了我突破的机缘与稀世宝物,我已对天起誓,要为他办三件事。而这第一件,便是将你带回去。” “原来真的是那个程家!既如此,恕我不能奉陪!”何伯生转身便要走。他太清楚纪玉龙的性子,一旦下定主意,绝无转圜余地,今日这场对峙,早已没了缓和的可能。 “站住!老弟非要我动手不可?”纪玉龙身形一闪,便挡在了何伯生面前,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何伯生呼吸一滞——这股气息远超陆神境六阶巅峰,甚至比他见过的半步金丹强者还要恐怖。 “如此甚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何伯生摆开架势,体内内气疯狂运转,《千机盗天诀》的第一层心法已悄然展开。他知道自己绝非纪玉龙的对手,但即便战死,也绝不会向程家低头。 “念我们多年之交,我让你三招!”纪玉龙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三招过后,你若不能击败我,恕我不念旧情!” ------------ 第100章 乱葬岗对决·何伯生遭掳 何伯生心中一动——九十年前,纪玉龙的实力便已远超于他,可如今自己已达到陆神境六阶巅峰,离半步金丹只有一步之遥,若纪玉龙还是当年的境界,这三招或许能让他找到反击的机会。他仔细观察纪玉龙的气息,却发现对方的灵气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着,根本无法探查深浅。 “难道纪玉龙已经达到半步金丹了?”何伯生暗自思忖,可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半步金丹的气息虽强,却绝不会如此深不可测。 他哪里知道,纪玉龙早已突破半步金丹,达到了丹金一蕾中期,这等境界远超陆神境六阶大圆满,在整个龙国也寥寥无几。纪玉龙之所以让他三招,不过是想在动手前,最后念及一丝旧情罢了。 “既然纪老哥执意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何伯生不再犹豫,体内内气如潮水般涌向双手,施展出《千机盗天诀》第一重·潜踪的第一招——影随形。他足下凝气,步频精准地贴合着乱葬岗中风吹草动的声响,身形逐渐融入身后的阴影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这一招是他多年来的保命绝技,即便是陆神境后期的强者,也很难察觉他的踪迹,可纪玉龙却只是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仿佛在享受风的气息。 “呵,雕虫小技!”纪玉龙突然睁开眼睛,右手随意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便朝着何伯生藏身的方向击去。何伯生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闪,可那道气劲却如影随形,擦着他的肩头掠过,将身后的一棵枯树拦腰斩断。 “第二招!”何伯生不敢大意,迅速调整内气,施展出第二招·气遮息。他以内息包裹住自身的所有气息,连心跳和呼吸都变得微不可查,整个人如同空气般融入周围的环境中。这一招曾让他在武魂境强者的眼皮底下偷走密函,可纪玉龙却只是轻笑一声,左手成掌,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一道透明的气罩瞬间笼罩住周身。 “出来吧,你的气息再隐蔽,也逃不过我的感知。”纪玉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气罩上泛起的涟漪精准地指向何伯生的位置。何伯生心中一沉,知道这一招又被识破了,他咬了咬牙,决定施展压箱底的绝技。 “第三招·破隙入!”何伯生指尖聚气成针,身形如鬼魅般朝着纪玉龙的破绽处袭去。这一招不仅能悄无声息地破坏禁制,对付武者时更是能直刺要害,可纪玉龙却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三招已到,别怪老夫不念旧情。”纪玉龙的语气变得冰冷,周身的气息陡然暴涨,乱葬岗中的枯骨和碎石纷纷悬浮起来,形成一道恐怖的气场。何伯生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双腿竟有些发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与纪玉龙的差距,早已不是境界上的差距,而是天壤之别。 “想逃?”纪玉龙看穿了何伯生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何伯生不再犹豫,转身便逃,同时施展出《千机盗天诀》第三重·惑敌的第一招——幻气障。他吐出一口内气,形成一片浓密的迷雾,雾中蕴含着扰乱感知的气息,普通人一旦陷入其中,便会将石头误判为人体。可纪玉龙却只是随手一挥,迷雾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着何伯生的身影,紧追不舍。 何伯生心中焦急,连忙施展出第二招·假身替。他凝聚内气形成一个与自身一模一样的假身,假身穿着与他相同的衣服,甚至连气息都一模一样。假身朝着另一个方向逃去,而何伯生则趁机隐藏气息,准备绕路逃走。可纪玉龙却只是随手一击,假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甚至没有看假身一眼,目光始终锁定着何伯生的真身。 “还想逃?”纪玉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伯生心中一紧,连忙施展出《千机盗天诀》第四重·遁逃的第三招——御风闪。他借助风力提速,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短距离内的速度堪比3倍音速,这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以往凭借这一招,他曾从武仙境强者的手中逃脱过。 可就在他即将逃出乱葬岗时,纪玉龙突然大手一挥,一个透明的空间领域瞬间将他笼罩起来。何伯生只觉得周身的空气变得无比沉重,每走一步都像在泥潭中挣扎,他抬头望去,只见纪玉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如来佛祖的五指山,连孙行者都在劫难逃,又岂是你能逃掉的?”纪玉龙的声音在空间领域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怎么可能?你为何会如此之强!”何伯生满脸惊骇,完全无法理解——纪玉龙不过短短几十年未见,竟已强到超出他对武道、修仙两界境界的认知,这难道就是仙武双修的最高境界?他连陆神境六阶巅峰的气息都因这份震惊乱了章法,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这就是所谓的代差。”纪玉龙的靴底碾过乱葬岗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咯吱声,他缓步走到何伯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目光里裹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在老哥我面前,是龙也得给我趴下!” 话音未落,纪玉龙的身形骤然化作一道淡金色虚影,仿佛从未在原地停留过。何伯生只觉周身空气骤然凝固,无形的空间领域如铁笼般将他死死裹住,陆神境六阶巅峰的内气在体内冲撞,却连指尖都动不了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道虚影裹挟着,掠过枯树虬枝、荒坟白骨,耳边的风声呼啸如刀,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落在了一座朱门高墙的府邸前。 而另一边,青芒掠过京城半山腰的云层,沈砚与苏清月的御剑身影稳稳落在林家府邸的青石广场上。 不等脚下灵光彻底散去,一道浅粉色身影已急匆匆从正厅奔来——正是林家二小姐林晓婷。她裙摆沾着草屑,鬓发也有些散乱,显然是一路小跑赶来,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焦急。 “沈大哥!苏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林晓婷跑到两人面前,气息还没平复,便急声说道,“方才府里的暗卫回来报信,说在西郊乱葬岗附近看到何伯生前辈被人截住,最后竟被一道金色身影掳走了!” 沈砚心头猛地一沉,指尖的天道之力下意识泛起微光。他与何伯生虽交集不多,却深知对方为人——何伯生既受自己所托暗中保护长公主,此刻突然被掳,十有八九与程家有关。“暗卫看清掳走他的人是谁了吗?”沈砚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暗卫只说那人穿着青色长袍,腰间挂着玉佩,气息极强,连靠近都不敢。”林晓婷努力回忆着暗卫的描述,“而且……暗卫说,何伯生前辈似乎认识那人,两人还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动手的。” “认识的强者?”沈砚眉头紧锁,脑海中飞速闪过龙国境内的顶尖武者——能轻易掳走陆神境六阶巅峰的何伯生,修为至少在半步金丹之上,可这样的人物屈指可数,究竟是谁会与程家勾结? “沈砚,我跟你一起去救何伯爷。”苏清月上前一步,周身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已凝聚成护罩的雏形,显然已做好战斗准备。她与沈砚并肩作战多年,早已习惯共同应对危机。 沈砚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苏清月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行,你得回苏家。”他抬手打断苏清月的反驳,继续说道,“程家既然敢掳走何伯生,必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知道何伯生与林苏两家相熟,说不定会声东击西——我去救何伯生,你回苏家坐镇,才能确保苏家不被偷袭。” 苏清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砚说得没错,程家行事向来阴狠,若自己跟着去救何伯生,苏家群龙无首,很可能落入对方的圈套。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回苏家。你自己小心,若遇到危险,一定要先保自身安全。” 话音落,苏清月脚下灵光再起,转身朝着苏家的方向疾驰而去。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苏家府邸外的树荫里,正有五名程家暗卫屏息潜伏,手中短刃泛着冷光,只待纪玉龙那边得手的信号传来,便要冲入府中偷袭——正是她临时折返的这个决定,让这场蓄谋已久的危机,最终彻底落空。 看着苏清月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沈砚才收回目光,对林晓婷说道:“麻烦你让暗卫带我去何伯爷被掳走的地方。” “沈大哥跟我来!”林晓婷立刻转身,领着沈砚穿过林家后院的角门,朝着西郊的方向快步走去。沿途的林木渐渐变得稀疏,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腐朽的气息,正是乱葬岗的方向。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乱葬岗边缘。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暗卫早已在此等候,见沈砚到来,连忙躬身行礼:“沈公子,何伯生前辈就是在这里被掳走的。” 沈砚蹲下身,指尖轻抚过地面的碎石——碎石上还残留着两道微弱的气息,一道是何伯生的陆神境内气,另一道则带着淡淡的金色,气息霸道而阴冷,与他此前感知过的任何武者都不同。他闭上眼,将天道之力缓缓释放,如同细密的蛛网般笼罩住整个乱葬岗。 ------------ 第101章 寻踪无迹·程府秘谋 当天道之力触碰到那道金色气息时,竟不受控地微微一颤,像溪流撞上坚冰,透着几分本能的滞涩,仿佛遇到了天生克星。沈砚心中愈发凝重——这金色气息的主人,修为绝不仅是远超半步金丹,甚至可能已达到与他同级的丹金一蕾战力。 “沈公子,需要属下带人在附近搜查吗?”暗卫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你们留在这里,不要破坏现场。”沈砚站起身,目光扫过乱葬岗深处的枯树与荒坟,“我自己去前面看看。”说罢,他身形一晃,便如一道轻烟般飘向乱葬岗深处。 乱葬岗内杂草丛生,随处可见破损的墓碑与散落的白骨。沈砚的脚步极轻,每一步都踩在杂草的缝隙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的天道之力始终保持着释放状态,仔细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异常的气息。 沿途的地面上,偶尔能看到几处浅浅的脚印——从脚印的深浅与间距来看,正是何伯生被掳走时留下的,脚印的方向一直朝着乱葬岗的另一侧延伸,最终消失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前。 沈砚拨开灌木丛,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旁的树木上,还残留着被气劲斩断的枝叶,显然有人曾在这里快速穿行。他沿着小路继续前行,越走越偏僻,周围的气息也变得愈发复杂——除了那道金色气息与何伯生的气息外,还多了几道陌生的气息,似乎是追踪者留下的,却在中途突然消失。 “难道是程家的人故意留下的痕迹?”沈砚心中起疑,脚步却未停下。他知道,越是看似明显的痕迹,越可能是陷阱。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废弃的山神庙,庙门早已腐朽,只剩下半扇门板斜斜地挂在门框上。沈砚站在庙门外,天道之力探入庙内——庙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灰尘与蛛网,空气中的金色气息与何伯生的气息,在这里戛然而止。 “消失了?”沈砚皱起眉头,走进山神庙内仔细查看。庙内的供桌早已破旧不堪,地面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有供桌下方的地面,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泥土比周围的更松软一些。 他蹲下身,用指尖拨开松软的泥土,却只看到一块普通的青石板,石板下没有任何通道。沈砚又检查了庙内的墙壁与屋顶,墙壁上没有暗门,屋顶的茅草也完好无损,显然没有人在这里藏匿或离开。 “难道是用了空间传送之类的手段?”沈砚心中猜测。他再次释放天道之力,这次的范围更广,几乎覆盖了山神庙周边十里的区域。可无论他如何搜索,都再也找不到那道金色气息与何伯生的气息,仿佛两人凭空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沈砚站在山神庙外,望着远处的天际,心中满是疑虑。他知道,掳走何伯生的人必然是程家的帮手,可对方能在短时间内带着何伯生彻底消失,甚至连天道之力都无法追踪,这份实力实在太过恐怖。 “何伯生,你到底被带去哪里了?”沈砚低声自语,指尖的天道之力渐渐收敛。他知道,继续在这里搜索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不仅布置了陷阱,还彻底抹去了后续的踪迹。 他转身离开山神庙,朝着乱葬岗边缘走去。此刻的他,虽然没有找到何伯生,却更加确定了程家的可怕——能招揽到如此强大的帮手,程家的势力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他必须尽快返回皇城,将此事告知公主,同时想办法找出掳走何伯生的人,否则,龙国境内的危机,只会越来越严重。 与此同时,纪玉龙带着何伯生在程府外足足等了一刻钟。原来他刚靠近府邸,便敏锐察觉到有强者气息在附近游移,为防沈砚顺着他和何伯生的气息追查到程家,他当即运转丹金一蕾的灵力,将两人沿途留下的气息彻底抹去,这才耽搁了时间。 程府匾额上的“程府”二字用赤金镶边,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门庭两侧的石狮子眼窝嵌着暗红晶石,暗处里瞧着竟透着几分诡异。何伯生还没来得及细看清府内景象,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死死拖拽着穿过前院,最终重重落在一间燃着幽蓝烛火的厅堂中央。 “哈哈,纪老哥别来无恙啊!”堂中主位上,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抚掌大笑,正是程家主程啸天。他发丝银白却面色红润,指节上套着翡翠扳指,目光扫过被束缚的何伯生时,眼底闪过一丝贪婪,“老哥果然守信,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不知道这何伯生会不会逃跑?毕竟他可是陆神境的高手,寻常禁制未必困得住。” 纪玉龙抬手拂去衣摆上的尘土,丹金一蕾的气息不经意间外泄,让厅堂内的烛火都晃了晃:“哈哈,量他没这个本事!”他指了指何伯生胸口,那里隐隐有五道淡黑色气痕,“如今老夫已经封了他五脉,他体内内气滞涩如泥,连个普通武者都不如,就算放他走,也走不出这程府大门。” 说罢,纪玉龙往前踏出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程老弟,当初你说给我机缘,让我突破丹金一蕾,条件是帮你办三件事。如今第一件‘带何伯生回来’已经办妥,剩下两件,不妨直说,老哥也好替你了却心愿。” 程啸天闻言,笑容收敛了几分。他起身走到堂中,从袖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表面刻满繁复交错的纹路,泛着陈旧的铜绿,“第二件事,击杀沈砚。”话音顿了顿,他的目光骤然沉了下去,“此人极有可能是人皇延续者‘帝上’,这些天多次坏我程家大事,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 “沈砚?”纪玉龙眉梢一挑,丹金一蕾的气息微微浮动,倒也没多犹豫,“管他是帝上还是人皇,传说中的身份当不得真。老夫不管这些虚头巴脑的,只要他是活生生的人,杀他便不难。” 话落,他话锋一转,反问道:“确有此人?” “确有此人!”程啸天语气急切,往前踏了半步,指尖的翡翠扳指都泛了光,“那你……能杀得不?” “杀得!”纪玉龙斩钉截铁地应道,没有半分迟疑。 “第三件,”程啸天松了口气,随即把青铜令牌紧紧攥在手心,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集齐人皇四神器。” 纪玉龙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他盯着程啸天:“第二件可以做到,但是……”他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为难,“这人皇四神器乃是上古神话中的物件,只在古籍中留有记载,连具体模样都无人知晓,老哥我就算想找,也无从下手,实在是爱莫能助!” “哈哈,我当是什么难事!”程啸天忽然笑了起来,他走到墙边,按下一块不起眼的墙砖,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卷,“这四神器并非全无踪影,其中一件在林家,一件在苏家,还有一件在墨家。只不过墨家隐世多年,早已不知所踪,剩下两家,恰好何伯生都认得路。” 纪玉龙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哦?原来还有这事。可就算如此,四件神器也还少了一件,难道你打算只取三件?” “老哥只要帮我夺得这三件就行!”程啸天将羊皮卷展开,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模糊的地域范围,“剩下一件,日后再寻不迟。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拿到这三件,有了它们,我程家才能真正在龙国站稳脚跟。” “一言为定!”纪玉龙不再多问,他猛地转头看向被束缚在柱子上的何伯生,语气冷得像冰,“林家和苏家的具体位置,给我说清楚!” 何伯生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纪玉龙,你这个助纣为虐的败类!当年山海关下你我并肩杀倭,你如今却勾结程家,背叛龙国,还有脸问我要林苏两家的位置?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绝不会告诉你!” “好,很好!”纪玉龙被彻底激怒,他眼中金芒一闪,右手抬起,掌心凝聚出一团淡金色的灵气,显然是打算对何伯生动用搜灵之术。 就在那团灵气即将触碰到何伯生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程啸天突然开口:“纪老哥,住手!” 纪玉龙的动作骤然停住,他转头看向程啸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程老弟,你这是何意?不让我对其搜灵,我怎么找得到林苏两家的具体位置?难不成你要反悔?” 程啸天连忙摆手,走到纪玉龙身边,压低声音解释:“老哥误会了,我并非反悔。只是搜灵之术太过霸道,一旦施展,何伯生轻则变成傻子,重则沦为植物人,体内灵气也会尽数溃散。”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何伯生身上,那贪婪的眼神毫不掩饰,“你忘了,我留着他,是打算将他练成‘淬脉丹’——他是陆神境六阶巅峰,肉身和内气都极为精纯,若是被搜灵术毁了,这颗丹药也就废了。我还指望靠这颗丹药突破半步金丹,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毁了?” ------------ 第102章 青龙谷破阵·苏清月戏“右善” 纪玉龙这才恍然大悟,他收回掌心的灵气,语气缓和了些:“原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可若是不搜灵,林苏两家的位置该如何得知?” “老夫早有准备。”程啸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他从暗格里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之前老夫派人捉拿过几个林苏两家的下人,本打算对他们进行搜灵,结果却发现他们体内血脉中,都藏着一枚‘血灵珠’。” 他掂了掂手中的玉佩,继续说道:“这血灵珠是林苏两家专门给下属植入的,用来防止有人用搜灵术抽取记忆。一旦有人强行搜灵,血灵珠便会立刻自爆,不仅会毁掉被搜灵者的记忆,还会伤及搜灵者的神魂。老夫没办法,只能先将那些下人放了,然后派人暗中跟踪,足足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摸清了林苏两家的具体位置。” 话音一落,程啸天将玉佩贴在眉心,闭上眼睛,片刻后,一道淡蓝色的记忆光团从他眉心飞出,径直朝着纪玉龙飞去。纪玉龙抬手接住光团,光团瞬间融入他的脑海,林苏两家所在的山谷地形、防御布置,甚至连守卫换班的时间,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多谢程老弟。”纪玉龙收起气息,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如之前般消失在厅堂内,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痕,转瞬即逝。 程啸天看着纪玉龙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他缓步走回主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扳指,喃喃自语:“老夫怕是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站在一旁的管家连泰山连忙上前,躬身说道:“老爷,您何必如此忧虑?您不是有先祖的精魂保护吗?那精魂可是能抵挡半步金丹强者的攻击,就算纪玉龙真的翻脸,有精魂在,程家也能安然无恙。” “没用的。”程啸天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力,“先祖精魂的力量有限,最高只能抵挡半步金丹境界的攻击。可如今纪玉龙已经突破到了丹金一蕾,这份力量,在整个蓝星怕是都很少有人能与其匹敌。他若是真的反过来对付程家,就算有精魂在,程家也必定危在旦夕!”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转头看向连泰山,语气变得冷硬:“眼下多说无益,先把何伯生处理好。你让人把他拉下去,用清水洗干净,白天放在院子里用太阳暴晒,足足要晒七七四十九天。记住,每天晚上必须把他收回来,绝对不能让他接触到露水,否则会影响丹药的纯度。四十九天之后,再把他带到丹房,我要亲自练丹。” 连泰山连忙躬身应道:“老奴遵命!”说罢,他转身走到柱子旁,示意两个家丁上前,解开束缚何伯生的空间领域,用特制的锁链将其锁住,拖拽着向外走去。 何伯生被拖拽着穿过庭院,他看着头顶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一旦被炼成丹药,林苏两家也迟早会被纪玉龙找到,人皇四神器落入程家手中,龙国必将陷入更大的动乱。可他如今五脉被封,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家丁将自己拖向那未知的囚笼。 厅堂内,程啸天看着何伯生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拿起桌上的青铜令牌,指尖用力,令牌上的纹路隐隐亮起:“纪玉龙,人皇四神器,还有这龙国……最终都会是我程家的。”幽蓝的烛火映着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像极了他此刻的野心与不安。 而纪玉龙的身影掠出程府朱门时,暮色已浸透天幕,唯有西天残留一抹暗红霞光,像极了即将泼洒的鲜血。他足下金芒微闪,丹金一蕾中期的灵力裹挟着破空之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抵达苏家所在的青龙谷外。 谷口云雾缭绕,隐有青龙虚影在云层中盘旋——那是苏家先祖青龙飞升时布下的“青龙护脉阵”,阵眼嵌着三颗千年龙晶,即便是陆神境强者,也需耗费三日三夜才能勉强破阵。可纪玉龙只是抬手覆上眉心,指尖淡金色的天道之力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触碰到阵法光幕的瞬间,原本凝实的龙形虚影竟如冰雪消融般溃散,连龙晶震颤的嗡鸣都未响起,阵法便已形同虚设。 “不过是上古残阵,也敢称护国屏障?”纪玉龙嗤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掠过谷中溪流,沿途的警戒符文在他灵力扫过的瞬间尽数熄灭。他一路直抵苏家老宅前百米处,青石板路上的每一道裂纹都清晰可见,而宅内的灯火依旧通明,巡逻的暗卫竟无一人察觉异样——直到他靴底碾过一枚石子,发出细碎的声响,才终于惊动了暗处的守卫。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苏家重地!”两名身着玄甲的暗卫纵身跃出,手中长刀泛着冷冽的寒光,刀身上雕刻的青龙纹络隐隐亮起,显然是苏家特制的镇宅兵器。他们身后,又有三名暗卫迅速围拢,五人呈五星之势将纪玉龙围住,内气在周身凝聚成淡青色的护罩,那是青龙血脉觉醒者特有的“龙息护罩”,寻常武仙境强者也难以攻破。 纪玉龙眼皮都未抬一下,只从喉间溢出一声“聒噪”。话音未落,他右手随意一挥,一道无形的金气如利刃般划过空气,五名暗卫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周身的龙息护罩便已碎裂成光点,紧接着,他们的身体竟如水汽般蒸腾起来,只留下五滩淡青色的印记,转瞬便被夜风卷散。 “放肆!” 一声清喝陡然从老宅正门传来,苏清月的身影踏着灵光而来,她身着淡蓝色罗裙,裙摆上绣着的青龙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手中握着一柄玉笛,笛身上刻满道家符文。她本已按沈砚的嘱托坐镇苏家,却在方才感知到阵法异动,赶来时恰好撞见纪玉龙击杀暗卫的一幕,眼底瞬间燃起怒火。 “你是何人?竟敢在苏家境内痛下杀手!”苏清月玉笛一横,笛尖对准纪玉龙,周身淡蓝色的天道之力缓缓凝聚,形成一道半透明的护罩,护罩上青龙虚影盘旋,比暗卫的龙息护罩强盛数倍。 纪玉龙终于抬眼望去,目光扫过苏清月周身流转的天道之力时,眼中先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浓浓的不屑取代:“老夫纪玉龙,九十年前蓝星七大战力之一,你这小丫头片子,怕是连老夫的名号都没听过?” “原来是‘右善’纪玉龙啊!”苏清月故意拖长语调,装作此刻才将名号与传闻对应上的模样,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玉笛。她身为顶尖黑客,早就在暗网的老武者回忆录里翻到过这个名号——当年山海关杀倭一战,纪玉龙不仅以一己之力斩杀百名忍神境倭寇,还和何伯生联手除掉过忍术境的倭国强者。 可如今这人却沦为程家爪牙,连昔日战友都能下手掳走,实在让人不齿。更让她不敢松懈的是,对方丹金一蕾中期的灵力波动,远比自己此前遭遇的任何对手都要强悍。 “既然知道老夫大名,还敢如此无理?”纪玉龙厉声呵斥,周身金气骤然暴涨,老宅前的青石地砖竟被这股气息压得裂开细纹,“速速让开,否则老夫连你一同气化!” “管你什么龙?在我们苏家面前,是龙也得给我趴着。”苏清月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故意将气息压制在丹金一蕾中期——她虽已通过与沈砚双修晋升至后期,可深知自己武技薄弱,若暴露真实境界,必会引来纪玉龙的死战,倒不如装作势均力敌,再寻机反击。 纪玉龙闻言勃然大怒,丹金一蕾的灵力在掌心翻涌,凝成一团刺目的金色光团,气劲震得周遭空气都微微发颤:“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如此不知礼数,竟敢对老夫这般狂妄!今日若不教训你,你怕是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不过是苏家一个普通丫鬟,凭什么要对你讲礼数?”苏清月缓缓垂下眼睑,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她心里清楚,纪玉龙成名九十年,最是看重脸面,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连个苏家丫鬟都压制不住,必定会心神大乱——这正是她此刻想要的局面。 “岂有此理!”纪玉龙怒喝一声,正欲抬手出招,却突然瞥见老宅东侧的树荫下闪过几道黑影——那是程家派来的暗卫,本是为了配合他偷袭苏家,此刻见他与苏清月对峙,竟想上前帮忙。 为首的暗卫首领认出了苏清月的身份,刚要开口提醒纪玉龙“这丫头是苏家二小姐,并非丫鬟”,却见一道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如闪电般袭来,速度之快,连纪玉龙都来不及反应。 “噗——” 五道身影几乎同时汽化,连惨叫都未发出,只留下五道黑色的印记。纪玉龙瞳孔骤缩,他方才已看清那道天道之力中蕴含的法则之力——那是只有丹金一蕾后期才能掌控的“破厄法则”,绝非一个普通丫鬟能拥有的实力。他下意识地往后急退,周身金气凝聚成护罩,警惕地盯着苏清月:“你……你竟有如此战力?” 苏清月把玩着手中的玉笛,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现在,我有资格对你无理了吗?” 纪玉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成名九十年,从未被一个小辈如此挑衅,可方才那道天道之力的威力,又让他心生忌惮。他深吸一口气,丹金一蕾的灵力在周身流转,声音冷得像冰:“确实有点本事,但有没有资格,还得手下见真章!” 话音未落,纪玉龙双手结印,口中低喝:“《仁善渡世功》第一重·渡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身金气骤然暴涨,化作六道金色光纹,围绕着苏清月盘旋。这《仁善渡世功》本是道家正统功法,以“渡人渡己”为核,可纪玉龙却将其练得阴狠毒辣,把治愈之力转化为伤人之术,九十年前不知有多少倭寇死在这功法之下。 “第一招·渡厄手!” 纪玉龙掌心金气凝聚成一只巨手,朝着苏清月拍去。巨手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得发出嗡鸣,掌风中蕴含的“渡厄气”不仅能伤人经脉,还能扰乱对手的内气,若是被击中,即便不死,也会沦为废人。 苏清月眼神一凛,足下灵光一闪,身形如清风般向后掠去,堪堪躲过巨手的攻击。巨手落在地面上,青石地砖瞬间裂开一道深达丈许的沟壑,沟壑中还残留着金色的气劲,不断侵蚀着周围的岩石。 ------------ 第103章 清月退敌留隐患·沈砚横空阻恶谋 “躲得倒是挺快!”纪玉龙冷哼一声,右手抬起,口中再次低喝,“第二招·解厄言!”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传入苏清月耳中时,竟让她下意识地放松了警惕,体内的天道之力也出现了一丝滞涩。“小丫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投降,老夫还能饶你一命。”纪玉龙的声音带着蛊惑,眼神中满是得意——这解厄言最是擅长化解对手的战意,即便是武圣境强者,也很难抵挡。 可苏清月毕竟与修炼人皇术的沈砚双修,体内衍生的天道之力,本就对这类精神攻击有着天然抗性。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瞬间冲散了那股蛊惑感,周身淡蓝色的天道之力骤然暴涨,凝出一道半透明屏障,将纪玉龙的声音彻底挡在外面:“这种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纪玉龙见解厄言被破,脸色愈发难看,他足下一点,身形围绕着苏清月快速移动,口中低喝:“第三招·渡困步!” 随着他的移动,地面上渐渐浮现出金色的纹路,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将苏清月困在其中。阵法启动的瞬间,无数金色的气刃从地面升起,朝着苏清月袭来。这渡困步最是难缠,不仅能破解对手的防御,还能形成困局,让对手无处可逃。 苏清月却丝毫不慌,她将玉笛横在唇边,轻轻一吹,淡蓝色的天道之力如流水般蔓延开来,在周身形成一道护罩。金色气刃击中护罩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始终无法攻破护罩的防御,反而被天道之力震散,化作点点金光。 “怎么可能?”纪玉龙瞪大了眼睛,他这渡困步即便是丹金一蕾中期也难以抵挡,可苏清月却如此轻松地化解了,这让他心中的忌惮又深了几分。但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出招:“第四招·赠厄药!” 他掌心金气凝聚成一枚金色的丹药,丹药表面泛着诡异的红光——这并非真正的渡厄丹,而是被他用灵力转化的“煞厄丹”,一旦爆开,威力堪比丹金一蕾强者的全力一击。纪玉龙抬手将丹药掷向苏清月,口中低喝:“爆!” 丹药在半空中炸开,金色的煞气如潮水般涌向苏清月,煞气中蕴含的毒素能瞬间侵蚀武者的经脉,即便是丹金一蕾强者,也需耗费大量灵力才能化解。苏清月眼神一凝,双手结印,周身的天道之力化作一道青龙虚影,朝着煞气冲去。青龙虚影张开巨口,将煞气尽数吞噬,随后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中。 “第五招·渡厄阵!”纪玉龙已是强弩之末,他双手快速结印,地面上的金色纹路再次亮起,形成一个小型阵法,阵法中升起三道金色的光柱,朝着苏清月射去。这渡厄阵本是用来治愈同伴的,可纪玉龙却将其转化为攻击阵法,三道光柱蕴含的力量,比之前的渡厄手还要强悍数倍。 苏清月深吸一口气,周身的天道之力尽数爆发,淡蓝色的光芒将整个苏家老宅都笼罩其中。她抬手一挥,三道天道之力凝聚的光刃朝着光柱飞去,与光柱碰撞在一起。“轰——”一声巨响,金光与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将周围的树木都拦腰斩断。待光芒散去,三道光柱已消散无踪,只剩下苏清月站在原地,气息依旧平稳。 纪玉龙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他看着苏清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已接连使出五招,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这在他九十年的武道生涯中,还是第一次。他咬了咬牙,决定使出第一重的最后一招:“第六招·解厄印!” 他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苏清月面前,右手凝聚起金色的印诀,朝着苏清月的眉心按去。这解厄印既能解开他人的穴位,也能封住对手的经脉,若是被击中,苏清月体内的天道之力便会瞬间滞涩,到时候他便能趁机取胜。 可苏清月早有防备,她侧身躲过纪玉龙的手掌,同时抬手一掌拍向纪玉龙的胸口。掌风中蕴含的天道之力带着破厄法则,纪玉龙心中一惊,连忙向后急退,可还是被掌风扫中,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丹金一蕾的灵力也出现了一丝紊乱。 “不可能……你不过是个丫鬟,怎么会有如此实力?”纪玉龙捂着胸口,眼中满是恐惧。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被这丫头骗了——苏家作为青龙后裔,怎么可能让一个普通丫鬟拥有如此强悍的战力?这丫头必定是苏家的核心子弟,甚至可能是苏家的继承人! 更让他心惊的是,他能清晰感知到苏清月体内的天道之力仍在不断涌动——那是与沈砚人皇术双修后才有的深厚底蕴,显然对方根本没尽全力。而他自己,接连使出六招后灵力消耗极大,再打下去必败无疑;更何况苏家身为四大神兽家族,底蕴深不可测,谁知道暗处还藏着多少强者? 其实纪玉龙自己都没察觉,他能活到现在全是侥幸——若苏清月精通武技,以她丹金一蕾后期的实力,今日他绝无逃生可能。 “老东西,怎么不打了?”苏清月挑眉看着纪玉龙,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方才你不是挺狂妄的吗?怎么现在不敢动手了?” 纪玉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自己已无胜算,若是继续硬撑,恐怕连性命都要留在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双手结印,口中低喝:“《仁善渡世功》第三重·渡己!第三招·解己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身金气骤然凝聚成一道金色的护罩,护罩上刻满了道家符文,正是解己厄的护己罩。这护罩能抵挡丹金一蕾后期强者的全力一击,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护罩刚一形成,纪玉龙便转身朝着谷外掠去,同时护罩骤然爆开,金色的逃生气包裹着他的身形,让他的速度提升了数倍。 “想跑?”苏清月冷哼一声,正欲追上去,却见纪玉龙的身影已消失在谷口的云雾中。她看着纪玉龙逃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老不死的,果然怕死。” 此刻,苏家老宅的暗卫们才纷纷围拢过来,望着满地狼藉与纪玉龙逃离的方向,眼中满是震惊。一名年长的暗卫队长快步上前,躬身对苏清月说道:“二小姐,您没事吧?那纪玉龙的实力,看架势怕是已经到了半步金丹,您能将他击退,实在太厉害了!” 暗卫队长会误判境界,全因自身认知有限——丹金一蕾本就是蓝星天道限制下诞生的特殊境界,知晓者寥寥无几,其战力介于半步金丹与金丹初期之间,远非寻常武者能辨认。 苏清月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纪玉龙虽然逃走了,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程家敢派他来偷袭苏家,必定还有后续的阴谋。你们立刻加强警戒,同时派人去通知沈砚,让他尽快回来商议对策。” “是!”暗卫队长连忙躬身应道,转身去安排人手。 苏清月站在老宅前,望着谷口的云雾,心中满是忧虑。她知道,纪玉龙的逃走只是一个开始,程家为了夺取人皇四神器,必定会动用更多的力量,而沈砚此刻还在追查何伯生的下落,若是程家趁机对沈砚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沈砚,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苏清月轻声自语,手中的玉笛微微颤动,周身的天道之力再次凝聚——她已做好了准备,无论程家接下来有什么阴谋,她都会拼尽全力守护苏家,守护自己在意的人。 而此刻,青龙谷外的密林中,腐叶在夜风里翻卷出细碎的声响。纪玉龙背靠着一棵老槐树,粗糙的树皮硌得他后背生疼,可他顾不上这些——方才被苏清月逼退时受的轻伤还在隐隐作痛,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抬眼望向谷内那片暖黄色的灯火,眼底翻涌着怨毒的金芒,像是淬了毒的针:“苏清月……苏家……今日这屈辱,老夫定要百倍奉还!” 话音落,纪玉龙从怀中摸出一枚龙眼大小的金纹丹药。丹药入手温热,尚未服用,便有缕缕精纯灵气顺着指缝溢散,萦绕鼻尖时竟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这是他多年前在山海关古战场侥幸所得的“破境丹”,本是留着日后冲击金丹初期的底牌,如今却只能提前动用,先突破到丹金一蕾后期再说。毕竟方才在苏清月手下吃的亏,让他真切尝到了“实力不足”的滋味,眼下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他迅速盘膝坐下,指尖凝聚起一缕金气,轻轻点在丹药上。丹药瞬间化作一道金虹,如游龙般钻入他的喉中。下一秒,狂暴的灵气便在他体内炸开,经脉像是被撑开的皮囊,隐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可纪玉龙脸上却满是狂喜——丹金一蕾后期的境界屏障,在这股灵气的冲击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破碎!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纪玉龙周身的金气骤然暴涨,将周围的落叶都震得悬浮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瞳孔中金芒一闪而逝,丹金一蕾后期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成了!”可还没等他从突破的喜悦中回神,两道灵光便从谷口方向掠来,落在他身前不远处——来者正是苏家大小姐苏清瑶与二少爷苏明宇。 苏清瑶身着一袭青绿色劲装,腰间佩剑的剑穗随风轻摆,武神后期的气息悄然外放,目光如炬地盯着纪玉龙:“阁下是谁?为何在苏家阵法外围徘徊?看你模样,倒像是刚经历过战斗,莫不是对苏家有什么图谋?”她见这老者起身时动作僵硬,掌心还残留着未散去的金气,警惕之意更浓,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剑柄上。 纪玉龙心中一凛,才惊觉自己竟未彻底逃出苏家的阵法范围——方才突破时心神震荡,竟没察觉周遭空气中残留的阵法灵气。他迅速压下眼底的杀意,脸上堆起几分茫然,声音故意放得沙哑:“老夫只是个寻常散修,路过此地时迷了路,不知二位是……”阵法的屏蔽效果还在,他无法感知对方的境界,加上此前在苏清月手中吃了亏,此刻不敢贸然动手,只想先摸清底细。 “老伯原来是迷路了!”苏明宇性子直率,没察觉纪玉龙眼底的异样,抬手便朝着虚空一挥——他掌心泛起淡青色的灵力,如利刃般划开空气,原本笼罩着密林的薄雾瞬间散去,露出一条通往谷外的小径,“我是苏家二少爷苏明宇,这就带你出去。” 薄雾散去的刹那,纪玉龙眼中的茫然瞬间被不屑取代。他清晰地感知到,苏清瑶不过是武神后期,苏明宇更是只有武神初期——按照道家修仙体系换算,这不过是筑基期的修为,在他丹金一蕾后期面前,与蝼蚁无异。可当“苏家二少爷”五个字传入耳中时,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如老鸦啼叫,在寂静的密林中格外刺耳:“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笑声未落,纪玉龙的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丹金一蕾后期的灵力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只无形大手,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扣苏明宇的肩头:“青龙后裔又如何?抓了你,还怕苏家不交出人皇印?” 苏明宇只觉浑身一僵,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冰封般无法运转,双脚像是钉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朝自己抓来。他甚至能闻到纪玉龙身上那股淡淡的丹药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这老者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要恐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淡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苏明宇身前。那身影看似普通,可抬手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手掌轻抬便挡下了纪玉龙的灵力大手。两道力量相撞的瞬间,轰鸣声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落枝,落叶如雨点般砸下——来者正是沈砚。 ------------ 第104章 纪玉龙之死 “哪来的老东西,也敢动苏家的人?”沈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周身虽无明显灵气外放,纪玉龙却能清晰感知到他体内深不可测的力量——那是与自己同源的丹金一蕾后期气息,甚至比刚突破的自己还要浑厚几分。 纪玉龙心头骤然一紧,程啸天临行前的叮嘱猛地在脑海里响起:“沈砚修炼人皇术,向来不显灵气却藏雷霆之力,若遇此人,需万分谨慎,只可暗杀,绝不可明来。”他死死盯着沈砚,喉结动了动,试探着问道:“你……是沈砚?” “我姐夫就是沈砚,你等着受死吧!”苏明宇刚挣脱束缚,便急忙躲到沈砚身后,声音还带着未散的颤意,却强撑着摆出凶狠模样。 “沈砚,快把这坏老头打发走!”苏清瑶也快步躲到沈砚身后,沈砚下意识将两人护在身后,周身虽无灵气外放,却透着让人安心的压迫感。 纪玉龙本就是受程啸天之托来杀沈砚,此刻听到“沈砚”二字,心头的惊喜还没散开,沈砚已率先动手。他从怀中掏出两张泛黄符箓,符箓上朱砂绘制的雷纹在月光下隐隐发亮,指尖灵力轻点,符箓瞬间腾起淡金色火焰,沉喝声落:“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轰隆!轰隆!两道惊雷在纪玉龙头顶炸开,震耳欲聋的声响直刺神魂。纪玉龙只觉耳膜剧痛,气血翻涌得像是要冲破喉咙,眼前阵阵发黑——这惊雷爆符的威力,竟比寻常丹金一蕾修士的全力一击还要强!他强提灵力护住心脉,身形连连后退,可脚下刚稳住,便见沈砚反手抽出背后的一阶仙品·惊鸿剑。 惊鸿剑出鞘的瞬间,剑身上流转的玄光如月华般清冷。沈砚将剑狠狠插入地面,剑尖没入泥土三寸有余,玄光顺着剑身快速蔓延至地面,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泥土中涌出来,瞬间织成一张巨大的玄网,将纪玉龙牢牢困在其中。“锁魂困杀阵,起!” 由于沈砚以仙器为阵眼,阵脚格外稳固,整个锁魂困杀阵运转得流畅无阻。 至此,纪玉龙已被彻底围堵,再无半分逃跑的可能——除非他能先杀了沈砚。这样一来,既能护住苏氏姐弟,避免他们遭纪玉龙偷袭,更能杜绝这老东西为逃生不惜断臂的疯狂念头。 “老夫真是倒霉!没曾想一天之内竟遇上蓝星两大强者,难道真是天要亡我?”纪玉龙几次拼力破阵都以失败告终,正当他咬牙准备再次尝试时,沈砚却主动踏入阵中,显然是要对他展开最后的绞杀! 玄丝刚触碰到纪玉龙的衣袍,便如附骨之疽般缠上他的手腕。锋利的丝刃割破皮肉,直刺筋骨,纪玉龙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玄丝在往自己的经脉里钻,像是要把他的筋骨彻底绞碎。他怒吼一声,急忙运转《仁善渡世功》第二重·渡世,周身金气骤然暴涨,形成一道厚实的金色护罩:“世安气!” 方圆二十米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平和的气息如温水般包裹住沈砚,试图麻痹他的战意。可沈砚修炼的人皇术本就蕴含天道之力,对这类精神干扰天生免疫——他侧身灵巧避开缠来的玄丝,腰间猛然发力,拳头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朝着纪玉龙的金色护罩狠狠轰去:“人皇启灵拳·透体拳!” 拳劲穿透金气护罩的瞬间,纪玉龙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刺入内腑,气血翻涌得更厉害了。他闷哼一声,急忙变招,掌心金气化作细密的雨丝,朝着沈砚洒落:“渡世雨!”这雨丝看似柔和,实则蕴含蚀骨的毒素,只要触碰到皮肉,便会钻入经脉,腐蚀灵力根基。 沈砚却不闪不避,他聚气于腰腹,丹田内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向双拳,拳头瞬间胀大了一圈,带着开碑裂石的力量:“提重劲!”拳风如惊雷般砸向雨丝,将金雨震散的同时,余劲直逼纪玉龙面门。纪玉龙被迫后撤,掌心按向地面,金气顺着指尖钻入泥土,地面上瞬间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印诀:“世和印!” 金色印诀炸开的瞬间,一股厚重的威压扩散开来,试图压制沈砚的灵力运转。可沈砚指尖轻点,掌风外翻间便将印诀的力量打散,掌心还残留着淡淡的灵力波动:“灵散掌!”紧接着,他四肢同步聚气,拳头如雨点般朝着纪玉龙轰去,每一拳都带着破空的锐响:“四极拳!” 纪玉龙被打得节节败退,玄丝已经缠上了他的脚踝,锋利的丝刃割破了他的裤腿,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滴在泥土里。他咬了咬牙,运转《仁善渡世功》第二重·渡世的第五招,周身金气化作一道金色的阵法,将自己护在其中:“渡世阵!”这阵法不仅能化解攻击,还能将对方的力量反弹回去,可沈砚却像是早有预料,指尖轻弹,一道灵力击中阵法的破绽处——那是纪玉龙内气运转的薄弱点。 “咔嚓!”渡世阵应声而碎,纪玉龙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着后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挨打,急忙运转《仁善渡世功》第三重·渡己,内气自动环绕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护罩:“己安气!”这护罩能免疫精神攻击,还能快速恢复内气,纪玉龙只觉体内的灵力在快速回升,可还没等他喘口气,沈砚便已欺至身前,肩背凝气,如同一头奔雷的巨兽:“刚劲撞!” “砰!”沈砚的肩背撞上纪玉龙的护罩,护罩上瞬间布满裂纹。纪玉龙只觉浑身一麻,内气运转都滞涩了几分,他急忙变招,拳头凝聚起“仁善气”,朝着沈砚的胸口砸去:“渡己拳!”这一拳看似威力不大,实则能击溃内气,若是被击中,丹田很可能会被震碎。 可沈砚却不闪不避,他拳头裹上一层淡金色的灵雾,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撼剑拳!”拳与拳相撞的瞬间,纪玉龙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内气如被搅乱的潮水般翻腾,他踉跄着后退,掌心再次凝聚金气,形成一道更厚的护罩:“解己厄!” 这护罩是《仁善渡世功》第三重的保命招式,能抵挡丹金一蕾后期的全力一击。可沈砚却没有停手,他将灵气凝于拳锋,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穿铁劲!”拳头精准地击中护罩的裂纹处,护罩应声而碎,金色的碎片如流星般散落。 纪玉龙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棵老树上。树干剧烈摇晃,落叶如暴雨般落下,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玄丝已经缠上了他的魂核——那细密的丝刃正在缓慢地切割他的神魂,每一次切割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急忙运转《仁善渡世功》第三重·渡己的第四招,手掌按在丹田上,内气瞬间变得平和起来:“己和印!” 内气稳定的瞬间,纪玉龙只觉舒服了几分,可他刚想布下渡己阵恢复伤势,沈砚便已再次欺至身前。沈砚丹田内的灵雾外放,如同一团淡金色的云,朝着纪玉龙笼罩而去:“灵雾绕!”灵雾干扰了纪玉龙的内气轨迹,他布下的渡己阵刚成型便溃散了。 “不可能!”纪玉龙嘶吼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运转《仁善渡世功》第三重·渡己的第六招,试图与天地沟通,寻找沈砚的弱点:“解己难!”可天地间的灵气像是被隔绝了一般,他什么都感知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引丹田灵气爆发,拳头的威力瞬间翻倍:“丹田冲!” 拳头砸在纪玉龙胸口的瞬间,他只觉内腑像是被炸开了一般,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可玄丝已经彻底缠住了他的全身,锋利的丝刃割破了他的皮肉,直刺骨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沈砚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从怀中摸出一个银色的针囊,取出十二根银针——银针上泛着淡淡的火焰,那是燧皇火种的气息。 “人皇十三针·焚魂针!”沈砚指尖一弹,第一根银针直刺纪玉龙的百会穴。银针刚入穴,纪玉龙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只觉神魂像是被烈火焚烧,眼前浮现出无数幻象,意识开始模糊。可沈砚没有停手,第二根银针紧接着刺入他的天枢穴:“断脉针!” 本源经脉被瞬间斩断的剧痛,让纪玉龙从幻象中惊醒,他想要运转灵力反抗,却发现内气已经被封锁——第三根银针已经刺入他的涌泉穴,初火之气顺着足底蔓延至全身骨骼,他甚至能感觉到骨骼在缓慢融化:“融骨针!” 第四针爆腑针、第五针绝灵针、第六针蚀神针……十二根银针依次刺入纪玉龙的穴位,初火之气在他体内肆虐,神魂、经脉、骨骼、脏腑都被彻底摧毁。纪玉龙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化作飞灰,他看着沈砚,眼中满是悔恨,声音微弱得像是蚊蚋:“老夫……后悔了……不该跟程啸天……合作……” 话音未落,纪玉龙的身体便轰然倒地,化作一团金芒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血腥味。沈砚收起银针,看着那片空荡荡的地面,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转身看向苏清瑶与苏明宇,声音缓和了几分:“没事了,纪玉龙已经解决了。” 苏清瑶望着沈砚,眼中满是震惊——她从未想过,丹金一蕾后期的强者,竟会被沈砚如此轻松地击杀。直到此刻,她才知晓纪玉龙的真实境界,更惊觉自己的妹妹苏清月与沈砚也已是丹金一蕾后期,且两人早已暗结连理,有了夫妻之实。 她心底悄然泛起一丝急切:沈砚是人皇延续者未来的“帝上”,定会有无数势力争相与他联姻。而她们四大神兽后裔的女子,生来便注定要成为他的妻子,自己也该尽快促成与他的婚事才是。 一旁的苏明宇早已按捺不住,直接扑到沈砚身边,满眼崇拜地喊道:“姐夫,你也太厉害了吧!刚才那十二根针,简直帅呆了!” 沈砚淡淡笑了笑,没有多言。他抬眼望向程家所在的方向,眼底掠过一丝冷冽——纪玉龙虽死,程啸天却仍在,可如今找不到厉天霸,便无法确定程家的具体位置;再加上何伯生被掳,眼下的局势容不得半分拖延,他必须尽快掌握主动才行。 ------------ 第105章 程家决定避锋芒 沈砚带着苏清瑶和苏明宇踏入苏府时,暮色已漫过庭院的飞檐。苏明宇还在兴奋地念叨着方才沈砚击杀纪玉龙的场景,语气里满是崇拜;苏清瑶却望着沈砚挺拔的背影,眼底藏着几分复杂——既惊叹于他丹金一蕾后期便能如此强悍,又暗自盼着,能早点褪去婚约的虚名,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沈砚径直走向苏清月的院落,推开门时,正见她坐在窗前整理古籍。听闻纪玉龙已死,苏清月手中的书签“啪”地落在书页上,紧绷的肩线瞬间放松,眉宇间的愁云一扫而空:“这下程家没了纪玉龙助力,总算能喘口气了。” “只是暂时的。”沈砚在她对面坐下,指尖轻划过桌上的地图,“四大神兽后裔对丹金境的认知太浅,突破难如登天,想要真正站稳脚跟,还得靠封神榜。”他指着地图上两处红点,“约翰牛和鹰酱那边各藏着一块残片,先取回这两块,再去鬼谷门找鬼道子要最后一块。” 苏清月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眼中泛起光亮:“只要集齐残片,蓝星灵气能恢复,人族气运也能重聚……到时候,人族复兴就真的有希望了。” 沈砚点头,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在地图上划出路线:“我明日便动身去紫禁城见公主,取些资料后直奔约翰牛。这里就交给你们,盯紧程家的动静,别让他们搞出乱子。” “不过……”苏清月忽然蹙眉,语气带着疑虑。 “不过什么?”沈砚抬眸,眼中满是不解。 “关于‘集齐封神榜残片就能从仙族夺回灵气’的说法,我查了很多资料,甚至用黑客技术侵入历史官网的密封档案,都没找到佐证。”苏清月声音轻了些,“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沈砚打断:“蓝星恢复灵气的方法,多半早被仙族销毁了,能留下零星线索已属不易,不可能有大规模资料可查。况且这是袁战神副将李力群所言,应该不假。” 他顿了顿,补充道:“量他也不敢贸然说胡话,更不敢骗我——何况还有公主在一旁盯着他。” 苏清月沉默片刻,终究轻轻点头:“希望如此……” 见她眉宇间仍凝着一丝忧色,沈砚挪了挪身子,挨着她坐下,声音放柔:“别胡思乱想了,不管灵气恢复的事有没有变数,或是李力群那边藏着什么心思,万事有我在,不会让你和苏家出事。” 两人就着窗外的月色闲聊,从之前击杀纪玉龙的细节,到往后寻封神榜残片的打算,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苏家府邸静得能听见晚风掠过枝叶的轻响,庭院里的海棠花在月光下泛着淡银辉,偶有花瓣被风吹落,簌簌落在青石板上,添了几分清幽。 后来,沈砚与苏清月并肩坐在内室的蒲团上,准备借着双修稳固修为。很快,人皇术双修法特有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淡金色的光纹像流水般绕着两人周身流转,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暖意融融,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运转心法,凝神静气。”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掌心贴在苏清月的后背,一股醇厚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苏清月微微颔首,双目轻闭,指尖掐着法诀,体内的灵力顺着经脉快速运转,与沈砚的灵力在丹田处交汇融合。 人皇术双修法最是玄妙,能将两人的灵力相互滋养、彼此增幅。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苏清月便感觉到丹田处传来一阵灼热的胀痛,原本停滞在丹金一蕾后期的修为,竟有了松动的迹象。她心中一喜,连忙加大灵力运转的速度,沈砚也适时调整灵力输出,引导着两股灵力朝着丹金二蕾的瓶颈冲击而去。 “嗡——” 一声细微的嗡鸣从两人周身响起,淡金色的光纹骤然变得明亮起来,如同绽放的烟花般扩散开来,又缓缓收缩,尽数汇入两人的体内。苏清月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突破丹金一蕾后期,朝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可就在这时,沈砚突然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气息,他心中一凛,猛地转头,只见内室的门帘被轻轻掀开,苏清瑶正站在门口,脸色复杂地看着他们。 空气瞬间凝固,苏清月也察觉到了异样,转头看到苏清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收回灵力,慌乱地整理着衣襟。沈砚也有些尴尬,起身想要解释,却见苏清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来。 “我……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苏清瑶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却异常坚定,“我只是想……想加入你们。” 话音未落,她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罗裙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姣好的身段。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银霜。沈砚和苏清月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清瑶,你……”苏清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苏清瑶打断。 “妹妹,你我本就是沈砚的未婚妻,这是四大神兽后裔的宿命。”苏清瑶的目光落在沈砚身上,带着一丝期待,“沈砚,如今你正值突破的关键时期,多一个人助力,对你的修为更有好处。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我是真心想帮你。” 沈砚看着苏清瑶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身旁苏清月的表情。苏清月犹豫了片刻,最终轻轻点了点头:“沈砚,姐姐说得对,我们本就该一起帮你。你就……收了姐姐吧。” 得到苏清月的认可,沈砚心中的顾虑也渐渐消散。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苏清瑶面前,掌心贴在她的后背,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那便委屈你了。” 苏清瑶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暖意,心中一松,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力,配合着沈砚和苏清月。三人周身的淡金色光纹再次亮起,这一次,光纹的颜色更加浓郁,如同实质般环绕在三人周围,将整个内室映照得如同白昼。 人皇术双修法的威力在三人的配合下发挥到了极致,沈砚能清晰地感觉到,两股不同的灵力如同溪流般汇入自己的丹田,与自己的灵力交织融合,形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朝着丹金二蕾的瓶颈发起冲击。 “轰——” 丹田处传来一声巨响,如同惊雷般在沈砚的体内炸开,原本坚固的瓶颈瞬间被冲破,一股狂暴的灵力在他的体内肆虐。他连忙凝神静气,引导着灵力按照人皇术的功法运转,将狂暴的灵力一一驯服。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从丹金一蕾后期,直接跨越到了丹金二蕾巅峰,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浑厚了数倍,甚至隐隐有继续突破的迹象。 他转头看向苏清月和苏清瑶,只见苏清月的周身也萦绕着浓郁的灵力,她的修为竟直接从丹金一蕾后期达到了丹金二蕾大圆满,比沈砚还要更进一步。而苏清瑶的变化更是惊人,她原本只是武神后期的修为,此刻竟直接飙升到了陆神境六阶巅峰,距离半步金丹只有一步之遥。 “太好了!”苏清月兴奋地喊道,眼中满是喜悦,“我们的修为都提升了这么多,以后再也不用怕程家和纪玉龙了!” 苏清瑶也露出了笑容,指尖轻轻抚过手腕处因灵力涌动而泛起的微光,口中说着感激的话:“多亏了沈砚,若不是你,我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突破到陆神境。”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让她心头发烫的,不是体内澎湃的灵力,而是终于褪去婚约的隔阂,成为了沈砚真正的女人。 沈砚微微一笑,心中满是欣慰。这一次双修不仅让他的修为跨越大境界,更重要的是拉近了与苏清瑶、苏清月的距离。如今苏家实力已然天翻地覆,足以在龙国修仙界稳稳占据一席之地。 一场双修耗尽了三人的灵力与心神,彼此对视一眼后,便再也撑不住,倒在榻上沉沉睡去,连窗外的月光漫进内室,都没能惊扰这份安稳。 与此同时,程家府邸的书房里,程啸天毫无睡意,满是心事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热茶,眉头始终紧锁。自从纪玉龙动身去对付沈砚,他就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暗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讲不连贯:“启禀家主,纪玉龙他……他……” 程啸天心中骤然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里带着急切:“是不是他把苏家的人皇印、林家的人皇袍拿到手了?”在他看来,纪玉龙已是丹金一蕾的修为,对付沈砚本就不在话下,拿到这两件人皇神器更是理所当然。 可暗卫却用力摇了摇头,声音里掺着哭腔:“不是,他……” “难道他把沈砚杀了?”程啸天又追问一句,眼底的期待更甚——若是沈砚死了,程家便再无后顾之忧,他也能取得人皇四神器,实现多年的野心。 暗卫还是摇了摇头,泪水已经从眼角滑落:“不是……” 程啸天的耐心渐渐耗尽,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 暗卫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说出了那句让程啸天如遭雷击的话:“纪玉龙……他,他,他被沈砚给杀了……” “什么?!”程啸天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纪玉龙可是丹金一蕾的强者,怎么可能会被沈砚杀死?这绝对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程啸天冲到暗卫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眼神凶狠,如同要吃人的野兽。 ------------ 第106章 沈砚赴英陷暗围 暗卫吓得浑身发抖,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纪玉龙……真的被沈砚杀了!我们的人虽没亲眼看见动手,却看着两人从天上打到山上,再落到地面。最后只有沈砚带着苏氏姐弟回了苏家,我们不敢靠近,直到傍晚去查看,才见山边多了座新墓,碑上刻着‘纪玉龙’三个字。撬开一看,尸体早和泥土混在一起,只剩几块布料,瞧着正是纪玉龙今天穿的……” 没人知道,这所谓的“墓碑”根本是沈砚的算计。他早察觉这片山地是程家卫经营多年的暗地,想在这里捉住他们难如登天——只要有人靠近,程家卫便能通过传送阵立刻脱身。更关键的是,沈砚与纪玉龙打斗时,还敏锐察觉到此处藏着“空间传影珠”:这珠子分阴阳两颗,阴性珠放在固定地点,无论阳性珠在何处,都能清晰看到阴性珠百米内的所有场景,连墙体都无法阻隔。 既然硬捕行不通,倒不如借纪玉龙的尸体杀鸡儆猴。他故意将纪玉龙的尸体打入坚硬的岩石土层,让其化为肉酱与泥土交融,就是要让通过传影珠窥探的程家卫,亲眼瞧见这极具震慑力的一幕。 沈砚要的,正是程家卫把消息传回程府,让程啸天心生忌惮、收敛动作。唯有如此,他才能抽出身来,专心去寻那两块封神榜残片——毕竟只有集齐残片、恢复蓝星灵气,他才有机会突破人皇术的第二个境界,真正踏入脱凡境。 程啸天松开手,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沈砚的实力。连纪玉龙这样的丹金一蕾强者都不是沈砚的对手,那程家又怎么可能是沈砚的对手? 如果沈砚要找程家算账,那程家恐怕真的要不复存在了! 想到这里,程啸天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传我命令,让在外的程家卫即刻归府,没有我的命令,程家一众奴仆不可外出,以免被沈砚盯上!” 他必须先保全程家的实力,等以后找到机会,再找沈砚报仇。现在与沈砚硬碰硬,无疑是自寻死路。 站在一旁的大管家连泰山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谨遵家主之命!”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书房,去传达程啸天的命令。 书房里只剩下程啸天一人,他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沈砚,此仇不共戴天!等老夫大功告成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夜色渐深,程家府邸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而苏家府邸却充满了喜悦和希望。沈砚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封神榜残片,恢复蓝星的灵气,实现人族复兴的梦想,让那些妄图破坏人族安宁的势力,付出应有的代价。 次日,晨光穿透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汉白玉栏杆上洒下斑驳光影。沈砚踏着晨露走进养心殿,殿内檀香袅袅,公主正立于窗前,手中捧着一卷泛黄古籍。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急切,将古籍递到沈砚面前:“这是你要的资料——昨天你发信息过来后,我已经让李力群连夜整理好了,封神榜残片的线索都在里面。” 沈砚接过古籍,指尖拂过书页上的蝇头小楷,目光迅速扫过关键信息。当看到“阴阳钥匙”“大英博物馆”“皇室宫殿”“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等字眼时,他眉头微挑:“阳匙藏在《女史箴图》的装裱里,阴匙在皇室宫殿,还需两把钥匙合力才能打开墓穴?” “没错。”公主点头,语气凝重,“约翰牛对这些文物看得极严,大英博物馆更是布下了三层防御——外层有天牛境武者看守,中层装着特制的灵力屏蔽装置,内层还潜伏着大不列颠暗卫。更麻烦的是,李力群刚传来消息,龙国境内藏着约翰牛的间谍,最近动作很频繁,似乎还在跟约翰牛的高层频繁接触。” 沈砚指尖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在他看来,这事恐怕不只是间谍那么简单——大概率是龙国高层里,有人勾结倭国不成,又转头投靠了约翰牛,甚至还想借鹰酱的兵力夺权。此人不除,必成大患。但眼下最要紧的是拿到封神榜残片、恢复蓝星灵气,只能先将这人的事暂且搁置。 “我知道了。”沈砚合上古籍,语气果决,“今日便动身前往约翰牛,届时假装游客混入大英博物馆,先把阳匙拿到手再说。” 公主望着他,满脸担忧:“要不要带些人手同行?毕竟约翰牛那边高手众多,你一个人去,实在太冒险了……” “不必。”沈砚打断她的话,语气笃定,“丹金二蕾巅峰的修为,对付那些牛修足够了。而且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我一个人行动更方便。” 公主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劝阻,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沈砚:“这是皇室特制的通讯玉佩,若遇到危险,捏碎它,我会立刻联系龙国在约翰牛的暗线支援你。” 沈砚接过玉佩,收入怀中,微微颔首:“多谢公主。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 告别公主后,沈砚乔装打扮一番,换上普通游客的衣服,背着一个双肩包,混在旅游团中,登上了前往伦敦的飞机。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希斯罗机场,沈砚跟着人流走出航站楼,刚踏上伦敦的土地,便敏锐地察觉到两道隐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瞥见不远处的街角,两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假装看地图,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黏在他身上。沈砚心中冷笑——看来龙国高层里真有汉奸,果然把他的消息透给了约翰牛,这些大不列颠暗卫,打他入境起就盯上他了。 沈砚没戳破,依旧跟着旅游团往前走,时不时拿出手机拍照,装出一副初到伦敦、兴致勃勃的模样。可那两个暗卫半点没放松警惕,始终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像两条甩不掉的影子。 “导游,我们什么时候去大英博物馆啊?我早就想看看《女史箴图》了!”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孩兴奋地问道,声音清脆,正好帮沈砚解了围。 导游笑着回答:“别急,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下午就去大英博物馆。” 沈砚跟着旅游团来到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那两个暗卫也在酒店大堂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咖啡,看似悠闲,实则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他。沈砚回到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轻轻贴在门板上。 很快,他便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对话声。 “那小子看着没什么异常,真的是沈砚?” “错不了,龙国那边传的消息很明确,就是他。听说这小子不仅灭了倭国,还杀了龙国九十年前七大战力之一的‘右善’纪玉龙,实力不容小觑,咱们得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怕什么?咱们可是大不列颠暗卫,还有牛帅境大人坐镇!他就算再厉害,还能翻了天不成?等他下午去大英博物馆,就是他的死期!” “对了,我还听说,倭国根本不是沈砚灭的,是倭国人偷偷研发***,泄露爆炸把自己炸没的。” “原来如此……”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收回探向门外的灵力,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望向窗外。伦敦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没人知道,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在大英博物馆上演。 下午两点,沈砚跟着旅游团来到大英博物馆。这座百年建筑庄严肃穆,门前罗马柱爬满岁月痕迹,可在沈砚眼中,这里不过是囚禁无数龙国文物的牢笼。 走进馆内,导游忙着讲解,游客纷纷举着手机拍照,沈砚混在人群中,看似在听讲解,目光却始终在找91A号展厅的位置。很快,他在展厅指示牌上看到“91A——东方文物展区”的字样,心中稍稍一松。 就在这时,身后的气息骤然变了。那两个一直尾随的暗卫不知何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强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将他笼罩。沈砚不动声色地转头,只见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金发碧眼,脸上带着倨傲,身上灵力波动强劲——竟是牛帅境武者,相当于龙国的天境武者。他身后还跟着几十名穿黑色劲装的低阶牛修,个个眼神凶狠,像饿狼般盯着沈砚。 周围游客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张望。导游想上前调解,却被一名牛修推搡开:“没你的事,滚开!” 男人走到沈砚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用生硬的中文问:“你就是沈砚?” 沈砚抬眸,目光冷淡:“是我。” “胆子不小,竟敢来大英博物馆撒野。”男人冷笑,眼中淬着杀意,“你们龙国人自己传的话——只要杀了你,他就会帮我们拿到更多龙国文物。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沈砚嗤笑一声,语气满是不屑:“就凭你们?” “狂妄!”男人怒喝,右手猛地抬起,一道凌厉灵力朝沈砚袭来。周围游客吓得尖叫后退,生怕被波及。 沈砚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就在灵力即将击中的瞬间,他微微侧身,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抓住男人手腕。男人脸色骤变,想挣脱却发现沈砚的手像铁钳般,任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你……你到底是什么境界?”男人眼中满是震惊,他能感觉到沈砚体内的灵力如浩瀚海洋,深不可测,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沈砚没回答,只是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男人手腕瞬间折断。他发出凄厉惨叫,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 第107章 沈砚大闹大英博物馆 “我说过,就凭你们,还不够格。”沈砚松开手,男人踉跄后退几步,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身后几十名牛修见状,纷纷怒吼着冲向沈砚。他们手中武器泛着冷光,灵力波动虽不如男人强劲,却也不容小觑。沈砚眼神一冷,脚步轻抬,如踏平地般穿梭在牛修之间。 每一次抬手,都伴着一声闷响。有的牛修被一掌拍在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有的被一脚踹在膝盖上,膝盖骨碎裂重重摔落;还有的想从背后偷袭,却被沈砚反手抓住头发,狠狠撞在展柜上昏死过去。 不过短短几分钟,几十名牛修尽数倒地,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奄奄一息,有的直接没了气息。沈砚站在满地狼藉中,身上没沾一丝血迹,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周围游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的尖叫着往出口跑,有的躲在展柜后瑟瑟发抖,还有的偷偷拿手机拍照。博物馆安保人员冲了过来,却被沈砚身上的气势震慑,不敢上前。 沈砚没理会众人反应,目光再次投向91A号展厅。刚才动静虽大,却还没让整个博物馆陷入混乱,要顺利拿到阳匙,还得再添一把火。 他转身朝中央大厅走去,那里有座三层楼高的巨大水晶吊灯,是全馆最显眼的地方。沈砚指尖凝聚一道灵力,轻轻一弹,灵力如子弹般射向吊灯锁链。 “砰!” 一声巨响,水晶吊灯锁链瞬间断裂,巨大的灯体从空中坠落,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水晶碎片飞溅,落在地上清脆碎裂,有的溅到游客身上,引发更大恐慌。 “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整个博物馆彻底乱了。游客疯了似的往出口冲,推搡、踩踏不断,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安保人员想维持秩序,却杯水车薪,根本控制不住混乱的人群。 就在这时,二十余名牛黄、牛玄境的低阶牛修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沈砚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牛帅境武者汽化时的灼热气流。他们手中合金战斧泛着冷光,蹄形战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唾沫星子随着粗重嘶吼飞溅——在他们眼里,眼前这龙国男人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却没看见沈砚眼底那抹近乎漠然的冷意。 “不知死活。” 沈砚话音未落,右手已如铁闸般横挥而出。空气骤然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无形气浪以他为中心呈扇形扩散。最先冲过来的三名牛修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像被万吨重锤砸中般骤然变形,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血浆飞溅,瞬间染红展柜前的汉白玉栏杆。 剩下的牛修瞳孔骤缩,下意识顿住脚步,可还没等反应过来,沈砚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落脚,都伴着一声沉闷的爆响。 不过呼吸间,二十余名牛修尽数化为满地肉酱。粘稠的血浆顺着大理石缝隙蜿蜒流淌,有的溅在古埃及石碑的象形文字上,有的糊住罗马青铜雕像的眉眼,甚至有碎骨卡在中世纪骑士铠甲的关节缝里。 沈砚垂眸看了看掌心,刚才那一巴掌只用了万分之一的力道,却没想到丹金二蕾巅峰的修为竟已恐怖至此——从前对付这种级别的武者还需动用惊鸿剑,如今仅凭肉身力量便足够了。 “杀人了!” 不知是谁先发出凄厉尖叫,像在滚油里泼了瓢冷水,整个大英博物馆瞬间炸了锅。原本围在木乃伊展区的游客转头看到满地血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孩子的母亲尖叫着往出口冲,扛着相机的摄影师手忙脚乱收设备,却被慌乱的人群撞倒,相机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展厅里的警报器疯狂闪烁,红色灯光映在每个人惊恐的脸上,更添了几分诡异。 “别挤!别挤!” 穿着蓝色制服的安保人员嘶吼着试图维持秩序,可混乱的人群早已失了理智。有人被脚下粘稠的血浆滑倒,后面的人来不及刹车,直接踩着他的脊背往前冲,凄厉的哭喊声、绝望的求饶声、相机与展柜玻璃的碎裂声绞缠在一起,织成一首令人头皮发麻的混乱交响曲。一个金发小女孩从母亲怀里摔了出来,纤细的胳膊刚触到地面,就被涌来的人潮碾过,清脆的骨裂声让周围的尖叫瞬间卡顿,可下一秒,更汹涌的人群便将那抹小小的身影彻底吞没。 沈砚站在这片混乱的中心,却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微微侧身,便避开一个狂奔着撞来的游客,目光始终锁定着展厅角落的指示牌——91A号展厅,《女史箴图》的陈列位置。刚才那场打斗本就是他的刻意布局,只有让场面彻底乱起来,才能让隐藏在暗处的大不列颠暗卫顾此失彼,也才能为他争取到拿阳匙的时间。 他脚步轻抬,如同踏在无人之地般穿梭在人群中,所过之处,拥挤的人潮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推开,没有一人能碰到他的衣角,连溅起的血滴都在靠近他时,悄然落在地面。 很快,91A号展厅的玻璃门便出现在眼前。这里的游客早已跑空,只剩下几个工作人员蜷缩在展柜下,双手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沈砚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那座镶嵌着金边的定制展柜前,指尖凝聚起一丝淡金色的灵力,刚要轻轻点在防弹玻璃上—— 突然,刺耳的电流声突然撕裂空气,原本朝着出口涌去的人群像是被无形的手拽住,纷纷惊恐地转头。只见博物馆东西两侧的通道口,厚重的合金闸门正“嗡鸣”着缓缓落下,齿轮咬合的声响沉闷得让人心脏发紧,转眼便将所有逃生路封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中层展厅的天花板缝隙里,渗出了淡蓝色的荧光,那是特制灵力屏蔽装置启动的征兆,冷幽幽的光雾顺着展柜边缘往下淌,眨眼间就在整个空间织成一张半透明的网,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滞。 “所有人不许动!” 粗犷的喝声伴着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一百多名身着黑色战术服的大不列颠执法部人员从通道两侧涌来。他们手中的热武器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枪口齐刷刷对准场中央的沈砚,战术头盔下的眼神满是戒备。为首的队长按下通讯器,声音透过扩音器在展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沈砚,你涉嫌蓄意破坏文物、故意伤害,立刻放弃抵抗!警告,我们已启动灵力屏蔽,你的修仙术在这里毫无用处!” 话音刚落,执法部人员纷纷扣紧扳机,枪身的能量指示灯开始闪烁,淡紫色的光晕在枪口凝聚,显然已进入待发射状态。周围的游客吓得瘫坐在地,有人紧紧捂住孩子的眼睛,有人双手合十不停祈祷——在灵力屏蔽和热武器的双重压制下,哪怕是天境武者也难有还手之力,所有人都觉得,沈砚这次插翅难飞。 可沈砚只是微微抬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那淡蓝色的光雾在他周身三尺处便自动溃散,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灵力屏蔽装置针对的是寻常修仙者调动体内灵力的路径,却偏偏管不住他修炼的人皇术。更何况,如今他已达丹金二蕾巅峰,半步金丹之上的修为,早已能跳过灵力媒介,直接与天道建立链接。 “你们以为,这点手段能困住我?” 沈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执法部的戒备声。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上,指尖凝出一点微不可察的金芒。那金芒刚一出现,整个博物馆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原本闪烁的警报灯竟开始疯狂闪烁,连通风系统都发出“咯咯”的异响,仿佛天地间的能量都在朝着他的掌心汇聚。 “开火!”为首的队长察觉到不对,厉声下令。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瞬间炸响,能量子弹拖着炽热的尾焰射向沈砚,有的擦过展柜,将玻璃轰得粉碎;有的击中地面,炸开拳头大的坑洞。可就在子弹即将碰到沈砚的瞬间,他掌心的金芒突然暴涨,一道无形的气墙凭空出现,所有子弹撞上去,竟像是冰雪遇到烈日,瞬间汽化,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执法部人员脸上的警惕瞬间变成惊恐,有人甚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沈砚缓缓放下手,脚步轻抬,朝着最近的一名执法者走去。那名执法者吓得浑身发抖,连扳机都按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抬起右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那名执法者甚至没感觉到疼痛,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胸口的战术服下,骨骼已尽数碎裂。沈砚的动作没有停顿,身影如鬼魅般在执法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一声闷响。 有的执法者被他一掌拍在枪身,合金打造的枪管瞬间扭曲,巨大的力道顺着手臂传导,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有的试图从背后偷袭,却被沈砚反手抓住手腕,轻轻一拧,整个人便被甩向旁边的展柜,头颅撞在坚硬的大理石上,瞬间没了气息;还有的想通过通讯器求援,沈砚只是指尖弹出一道金芒,通讯器便“砰”地炸开,碎片嵌入他的喉咙。 不过半分钟,一百多名执法部人员便尽数倒地。有的蜷缩在地上,气息微弱;有的直挺挺地躺着,双眼圆睁;还有的被气浪掀飞,挂在展厅的吊灯残骸上,鲜血顺着布料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沈砚站在尸体中间,身上依旧纤尘不染,淡蓝色的灵力屏蔽光雾早已消散,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和血腥气。 就在这时,博物馆的顶层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楼板被生生砸出一个大洞,十几道身影从洞口跃下,稳稳地落在地上。为首的是三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们穿着绣有金色牛头纹章的黑色长袍,身上的灵力波动强劲——竟是三名牛帅境武者,相当于龙国的天境武者。在他们身后,跟着几十名牛黄、牛玄、牛地、牛天境的低阶牛修,一个个手持合金战斧,眼神凶狠如饿狼。 更让人震惊的是,三名牛帅身后,还站着两名身着紫色长袍的老者,他们的灵力波动比牛帅更强,周身甚至萦绕着淡淡的紫色光雾——是牛宗境,对应龙国的宗师境。而在最外侧,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他的头发呈淡金色,瞳孔是深邃的蓝色,身上的灵力波动已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竟是牛魂境,相当于龙国的武魂境。 最恐怖的是站在最中间的老者,他穿着绣有银色牛头的红色长袍,脸上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周身的灵力波动如同浩瀚的海洋,深不可测——竟是牛圣境,对应龙国的武圣境! “沈砚,你杀我执法部之人,毁我博物馆,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大不列颠之恨!”牛圣境老者开口,声音苍老却充满威严,每一个字都带着灵力,震得周围的展柜微微颤抖。 周围幸存的游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的躲在展柜后面,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有的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们清楚,眼前这些人,每一个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沈砚就算再厉害,也绝不可能同时对抗这么多高手。 可沈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右手缓缓握住背后的惊鸿剑剑柄。一阶仙品的惊鸿剑刚一出鞘,便发出清脆的剑鸣,淡金色的剑气顺着剑身流淌,瞬间照亮了整个展厅。 “就凭你们,也配让我拔剑?” 沈砚的话音未落,身影已如闪电般冲向最近的一名牛黄境牛修。那名牛修刚想举起战斧,便感觉眼前一花,喉咙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一把冰冷的剑刃——惊鸿剑已从他的喉咙穿过,剑身上的金色剑气瞬间将他的身体撕裂,化为漫天血雾。 ------------ 第108章 剑斩牛圣夺阳匙,乾坤袋收万件珍 “杀了他!”三名牛帅同时怒吼,手中凝聚起灵力,三道粗壮的金色光柱朝着沈砚射来。沈砚脚步轻点地面,身体在空中翻转,避开光柱的同时,手中的惊鸿剑划出一道圆弧,金色的剑气如同月牙般飞出,瞬间将三名牛帅的光柱斩碎。 紧接着,沈砚的身影落在一名牛宗境老者面前。那老者瞳孔骤缩,双手结印,周身的紫色光雾瞬间凝聚成一面盾牌。“砰!”惊鸿剑劈在盾牌上,紫色光雾剧烈波动,老者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还没等他稳住身形,沈砚已欺身而上,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的惊鸿剑顺着他的胸口划过。金色的剑气瞬间撕裂了他的长袍,也撕裂了他的身体,老者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化为两半,鲜血和内脏洒落在地。 另一名牛宗境老者见状,吓得转身就跑,却被沈砚指尖弹出的一道剑气击中后背。“噗!”他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三名牛帅见两名牛宗境老者瞬间被杀,心中满是恐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上来。沈砚手持惊鸿剑,在他们之间穿梭,剑影如织,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道金色的剑气。有的牛帅被剑气斩中手臂,整条手臂瞬间飞了出去;有的被剑气劈中胸口,身体被分成两半;还有的试图偷袭,却被沈砚反手一剑刺穿喉咙。 短短十几秒,三名牛帅便尽数倒地。沈砚转身,看向那名牛魂境中年男人。那男人脸色惨白,双手微微颤抖,显然已被沈砚的实力吓破了胆。他下意识后退,却被身后的牛修挡住了去路。 “你……你到底是什么境界?”牛魂境男人声音颤抖,他能感觉到,沈砚体内的灵力比他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已经超越了牛魂境,达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境界。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惊鸿剑。金色的剑气在剑身上凝聚,越来越亮,整个展厅的温度都仿佛升高了几分。牛魂境男人见状,心中涌起强烈的求生欲,他猛地推开身边的牛修,转身就跑,想要通过刚才的楼板大洞逃出去。 可沈砚的速度比他更快。只见沈砚轻轻一跃,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向他,手中的惊鸿剑带着金色的剑气,瞬间刺穿了他的后背。“噗!”牛魂境男人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最后,只剩下那名牛圣境老者。他望着满地残肢与血浆,脸上的威严早已被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绝非沈砚的对手,可身为大不列颠的守护者,退无可退的宿命让他只能硬撑着站在原地。 “沈砚,你若今日放我一马,我大不列颠愿献出所有龙国文物,从此再也不与龙国为敌!”老者声音发颤,连握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只能用最丰厚的条件换取一线生机。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语气没有半分松动:“现在才想要求和,太晚了。” 话音未落,他手持惊鸿剑,身影如一道金色闪电朝着老者冲去。老者瞳孔骤缩,双手飞速结印,周身的灵力疯狂涌动,瞬间凝聚成一头丈高的金色牛头虚影,牛角锋利如刃,带着震天的气势朝着沈砚撞来。可沈砚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手中惊鸿剑猛地劈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剑气划破空气,竟将牛头虚影瞬间斩成两半,余势不减地朝着老者射去。 “不!”老者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惨叫,身体被剑气瞬间撕裂,化为漫天猩红的血雾,连一丝骸骨都没留下。 至此,守护在内层的大不列颠潜卫尽数覆灭。沈砚抬手收起惊鸿剑,剑身上的血渍瞬间消散,只留下冰冷的光泽。他站在满地狼藉中,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精准锁定了91A号展厅的方向——那里,藏着他此行的目标,封神榜残片“阳匙”。 周围幸存的游客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早已没了最初的恐惧,只剩下深深的敬畏。他们或许不知道沈砚的身份,却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能护龙国文物的英雄,更是拥有通天实力的强者。可沈砚丝毫没理会众人的目光,脚步轻抬,径直朝着91A号展厅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拿到阳匙,恢复蓝星灵气,为人类复兴铺好前路。 “嗡——” 细微的嗡鸣声在展厅中响起,沈砚指尖凝聚起一丝柔和的灵力,轻轻点在91A号展厅的防弹玻璃上。下一秒,坚硬的玻璃竟如春日融冰般悄然碎裂,连一丝声响都没发出,碎片落在丝绒地毯上,安静得像从未存在过。 展柜中,《女史箴图》静静躺在衬布上,古旧的绢帛泛着温润的岁月光泽,唯有画卷边缘的装裱处,隐约藏着一道细微的缝隙。沈砚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取出,指尖捏住装裱边缘轻轻一扯,一枚通体黝黑、形似牛尾的短柄便从夹层中滑落,稳稳落在他掌心——正是他苦苦寻觅的阳匙。 阳匙入手微沉,表面刻着繁复的云纹,隐约有灵力在纹路间流转。沈砚将其收入怀中,目光却落在了展厅内其他的展柜上。玻璃柜里,西周的青铜鼎、唐代的三彩马、宋代的青花瓷、明代的永乐青花梅瓶……一件件属于龙国的文物被锁在冰冷的展柜里,标签上用英文写着“掠夺于1860年”“购置于1900年”,刺眼的文字像一根根针,扎在沈砚的心上。 “既然来了,便该带你们回家。” 沈砚手腕一翻,一阶乾坤袋的袋口骤然张开,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笼罩整个展厅。展柜里的文物如同受到无形的召唤,纷纷挣脱玻璃的束缚,化作一道道流光飞入乾坤袋中。西周青铜鼎的纹饰在灯光下闪过一抹寒光,唐代三彩马的釉色依旧鲜艳,宋代青花瓷的缠枝莲纹清晰可见,不过片刻,91A号展厅的展柜便被搬空。 可沈砚并未停下,他提着乾坤袋穿梭在各个展厅,商周的青铜器、秦汉的兵马俑、魏晋的佛造像、隋唐的书画、宋元的瓷器、明清的玉器……只要是标注着“龙国”字样的文物,都被他尽数收入袋中。偶尔有漏网的大不列颠暗卫冲上来阻拦,却连沈砚的衣角都碰不到,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撞在展柜上昏死过去。 当最后一件清代珐琅彩瓷瓶飞入乾坤袋时,沈砚抬手看了看袋口的灵力波动——算上之前91A号展厅的文物,刚好收了两千多件。可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根据公主提供的资料,大英博物馆里藏着的龙国文物足有两万三千多件,如今不过收了十分之一。 他转身走向博物馆的地下仓库,那里才是存放文物的重头戏。可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和金属碰撞声。 沈砚挑眉望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短刃的人正往这边冲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气息比之前的牛帅境武者还要强上几分——看其灵力波动,竟是达到了牛宗境,相当于龙国的宗师境。 “沈砚!留下文物,饶你不死!”刀疤男厉声喝道,手中的短刃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沈砚嗤笑一声,连动手的兴趣都没有。他抬手对着刀疤男虚虚一握,一股无形的灵力瞬间将其包裹。刀疤男脸色骤变,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球渐渐凸起。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刀疤男的身体竟直接爆成了一团血雾,溅得身后的暗卫满身都是。 剩下的暗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沈砚怎会给他们机会。他指尖一弹,数道灵力化作利箭,瞬间穿透了他们的后心。解决完暗卫,沈砚没有停留,径直走下楼梯,推开了地下仓库的大门。 仓库里灯火通明,一排排货架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每个木箱上都贴着标签,标注着文物的年代和名称。沈砚走到货架前,抬手掀开一个木箱,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数十件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再掀开一个木箱,里面是汉代的竹简和帛书;又一个木箱里,竟是唐代的金银器,光芒耀眼,一看便知是宫廷御用之物。 “两万一千件,刚好装满剩下的空间。” 沈砚低喃一声,再次打开乾坤袋。强大的吸力瞬间笼罩整个仓库,木箱一个个被掀开,里面的文物化作流光飞入袋中。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商周的甲骨文、秦汉的铜器、魏晋的书画、隋唐的佛造像、宋元的瓷器、明清的玉器……一件件文物跨越千年的时光,在这一刻终于摆脱了被囚禁的命运,朝着故乡的方向飞去。 当最后一个木箱被清空时,沈砚收起乾坤袋,转身走向仓库的出口。此时,仓库外已经响起了警笛声,还有直升机的轰鸣声——显然,大不列颠的军方已经到了。可沈砚并不慌张,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轻轻一点。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仓库的天花板轰然坍塌,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沈砚纵身一跃,从洞口跳了出去,正好落在博物馆的屋顶上。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数架直升机正朝着这边飞来,机身两侧的探照灯将屋顶照得如同白昼。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一点,身影便如惊鸿般朝着远处掠去。身后的直升机紧追不舍,子弹如同雨点般落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激起一片片碎石。可沈砚的速度实在太快,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伦敦的夜色中,只留下身后混乱的大英博物馆,和那些还在惊恐中尚未回过神来的人们。 而此刻的沈砚,正提着装满文物的乾坤袋,朝着皇室宫殿的方向飞去——那里,还有阴匙等着他去取。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龙国高层有人勾结了约翰牛和鹰酱,肯定会在阴匙的存放地设下重重陷阱。可他并不畏惧,丹金二蕾巅峰的修为,加上惊鸿剑和人皇术,足以应对任何挑战。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肩负着人族复兴的重任。只要集齐三块封神榜残片,恢复蓝星的灵气,人族就能摆脱天道规则的限制,重新踏上修仙之路。到那时,别说程啸天和龙国高层合作,就算是整个约翰牛和鹰酱联手,也挡不住人族崛起的脚步。 沈砚的身影在夜色中疾驰,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他的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拿到阴匙,然后去鬼谷门找回最后一块封神榜残片,让蓝星重现往日的荣光。 ------------ 第109章 沈砚夜闯大英宫殿 很快,沈砚将大英博物馆的中国古董洗劫一空的消息,在大不列颠全境传开。无数约翰牛与大不列颠民众怒不可遏,纷纷要求严惩沈砚,甚至有人恨得扬言要将他碎尸万段。 伦敦的夜色像浸了墨的绒布,将大英博物馆的余烬与喧嚣轻轻裹住,却裹不住那股弥漫全城的暴怒。 凌晨三点的唐宁街10号,内阁会议室内灯火通明,猩红的地毯上落着半截熄灭的雪茄,空气里混杂着威士忌的辛辣与政客们压抑的怒火。全息投影屏上反复播放着大英博物馆的惨状:破碎的水晶吊灯残骸嵌在满地血浆里,展柜玻璃的碎片反射着警灯的红光,两千多件龙国文物的展架空空如也,标签上“1860年掠夺”的字迹在光影里格外刺眼。 “一群废物!”内阁首辅屎蒂夫猛地将拳头砸在会议桌上,纯金打造的钢笔被震得跳起,滚落在地毯上。他穿着绣有银色牛头纹章的黑色长袍,领口处的金线随着呼吸起伏,裸露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镶嵌红宝石的念珠——那是当年从满洲皇室宝库中掠来的珍品。此刻他的脸涨得通红,丹金二蕾大圆满的灵力在周身隐隐躁动,让会议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牛修部派去的都是什么人?牛黄、牛玄境的渣滓!连个牛仙境都凑不齐,怎么拦得住沈砚?” 首相鼻子凹坐在对面,西装领口别着歪斜的领带,手指紧张地摩挲着公文包的金属扣。他没有丝毫修为,在屎蒂夫的灵力威压下,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却还是强撑着开口:“首辅阁下,警方已经联合军方封锁了所有出入境口岸,直升机编队正在全城巡逻,只要沈砚还在伦敦,我们一定能……” “一定能什么?”史蒂夫猛地打断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博物馆馆长已经被我处理了,你想步他的后尘?”他抬手扯开长袍领口,露出脖颈处淡金色的纹路——那是修炼《丹蕾秘术》留下的印记。这本从满洲皇室手中夺得的秘典,他日夜贴身存放,生怕被人偷走;若非自己尚未突破至金丹期,还需靠它钻研功法,早就将其毁掉了。 那泛黄的绢帛上,用朱砂写着“丹金七蕾需双修助益”的字句,旁边还粘着几滴干涸的血迹。 史蒂夫在心底默念“双修”二字,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自从突破到半步金丹,他已搜罗了三十七个双修道侣,可无论怎样压榨她们的灵力,修为始终卡在丹金二蕾大圆满。他只当是道侣数量不够,却不知自己连最基础的下等双修功法都未掌握——空有《丹蕾秘术》的骨架,却填不上如人皇术那般的神级内核。 此刻他只觉体内灵力翻涌得烦躁,连看向鼻子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杀意:“听着,你负责以官方名义通缉沈砚,调动所有警察和军队,就算把伦敦翻过来,也要把他的行踪挖出来!我会让牛修总部发布‘无止度追杀令’,只要能杀了沈砚,赏三千万英镑,再赐一枚‘牛气丹’!” 牛气丹在整个大不列颠不过十枚。此丹最早由满洲太监李莲英的义子李培栋,为约翰牛研制,期间历经多次失败。直到史蒂夫的祖父将李培栋推进丹炉做药引,才终于炼制出十二枚——史蒂夫的祖父与他各服一枚,余下恰好十枚。 这丹药是“牛修”体系里稀缺的中高阶丹药,乳白丹丸泛着淡淡灵光。它能快速聚拢灵气,助炼气期至半步金丹修士突破小境界,对卡在丹蕾阶段的人尤为有效;还可补充灵力、提升肉身强度,战斗中服用能临时增幅战力。 其炼制需异兽精血与灵草,还得经特殊火候,成丹率极低,价值堪比巨额财富。但药效虽霸道,根基却浅,长期依赖易导致灵力虚浮,突破大境界时还可能遭遇心魔;且仅限“牛修”体系修士吸收,非此体系者服用,必会损伤丹田。 鼻子凹连忙点头,起身时膝盖狠狠撞在桌腿上,发出“咚”的闷响,可他半分不敢耽搁,踉跄着跑出了会议室。史蒂夫望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将怀中的《丹蕾秘术》攥得更紧,指尖溢出的灵力竟无意识捏碎了桌角的实木。他始终没察觉,沈砚此行的真正目标根本不是文物,而是藏在皇室宫殿里的封神榜残片“阴匙”;更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丹金二蕾修为,其实早已和沈砚处在伯仲之间。 与此同时,伦敦塔桥西侧的皇室宫殿外,沈砚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宫墙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灯光掠过他黑色的衣袍,却连一丝影子都没留下。他抬眼望去,这座始建于11世纪的宫殿在夜色中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尖顶的塔楼刺破云层,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冷光——根据公主提供的情报,阴匙就藏在宫殿深处的皇室宝库中,而这里的守卫,比他想象中还要薄弱。 沈砚足尖轻点地面,身体如同柳絮般飘起,悄无声息地落在宫殿的围墙上。墙下巡逻的警卫穿着红色制服,腰间别着手枪,脚步沉重地来回踱步,却连他掠过的风声都没察觉。他沿着城墙往前走,路过西侧的角楼时,突然听到下方传来呵斥声:“站住!哪来的亚裔?不知道这里是皇室禁地吗?” 沈砚低头望去,只见一队警卫正举着手电筒朝他照来,为首的队长握着腰间的枪柄,脸上满是警惕。他没有回答,只是抬手轻轻一挥——丹金二蕾巅峰的灵力如同无形的巨掌,瞬间拍在那名队长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队长的身体像被充气的皮球般炸开,鲜血混着碎骨溅在旁边的警卫身上,温热的液体顺着他们的脸颊往下淌,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杀、杀人了!”不知是谁先发出尖叫,剩下的警卫才如梦初醒,纷纷掏出手枪,对着城墙上的沈砚扣动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子弹拖着微弱的火光射向沈砚,却在靠近他周身三尺时,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瞬间汽化,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沈砚微微皱眉,觉得这些普通警卫的挣扎实在无趣。他再次抬手,灵力如同暴雨般落下,城楼下的上百名警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被碾成了肉酱,粘稠的血浆顺着石阶往下流,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染红了宫殿门口的白色大理石。 “沈砚!你敢闯皇室宫殿,找死!” 一声怒喝从宫殿内部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沈砚转头望去,只见十几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牛修正朝着这边跑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周身萦绕着淡金色的灵力——竟是一名牛仙境武者,对应龙国的武仙境修为。他手中握着一把合金战斧,斧刃上泛着冷光,显然是想趁沈砚不备发动偷袭。 可沈砚连拔剑的兴趣都没有。他站在原地,等那名牛仙境牛修冲到近前时,才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他的胸口轻轻一按。“咔嚓”一声脆响,牛仙境牛修的灵力护罩瞬间碎裂,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内脏混着鲜血从嘴角溢出,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跟在后面的牛修看到这一幕,瞬间慌了神。他们大多是牛圣境(对应武圣境)和牛帅境(对应天境)的修为,最强的也不过是牛圣境巅峰,连刚才的牛仙境都被沈砚随手击杀,他们哪里还有反抗的勇气?“跑!快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剩下的两百多名牛修纷纷转身,朝着宫殿深处逃窜,脚步慌乱得连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 沈砚却没打算放过他们。他看着那些逃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这些约翰牛的后裔,当年靠着殖民掠夺积累财富,如今国力衰退,却还跟着鹰酱处处挑衅龙国,试图阻止人族复兴。他指尖凝聚起一道灵力,如同利箭般射向逃窜的牛修,每一次闪烁,都有几名牛修倒在地上,身体被灵力撕裂,化为满地残肢。 短短几分钟,宫殿前的广场便成了人间地狱。血浆浸透了石板缝隙,碎骨嵌在草丛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连远处巡逻的直升机都不敢靠近,只能在高空盘旋,用探照灯照着下方的惨状,却不敢降下支援。 沈砚踩着满地血污往前走,脚步轻盈得像踏在平地上,身上没有沾一丝血迹。他穿过宫殿的前院,来到正中央的广场上,这里矗立着一座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底座上刻着“日不落帝国”的字样,却在他的灵力威压下,微微颤抖起来。 “沈砚,受死吧!” 突然,一道凌厉的灵力从雕像后方袭来,直逼沈砚的后心。沈砚侧身避开,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红色长袍的老者正站在雕像旁边,周身的灵力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滚——竟是一名牛神境巅峰武者,对应龙国的武神境巅峰修为。他手中握着一根镶嵌蓝宝石的权杖,眼神里满是阴狠,显然是在暗处观察了许久,想趁沈砚不备发动偷袭。 ------------ 第110章 力斩牛神夺阴匙,雷火焚敌遁伦敦 “武神境巅峰?”沈砚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这点实力能拦得住我?” 那名牛神境老者并未作答,只是双手快速结印。刹那间,他周身灵力汹涌汇聚,凝成一头丈高的金色牛头虚影——牛角锋利如寒刃,裹挟着震天动地的气势,直朝沈砚撞去。 他笃定沈砚最多只有武神境初期修为,自认全力以赴便能一击必杀,却不知沈砚早已突破至丹金二蕾巅峰,修为比半步金丹还强上几分,对付武神境巅峰的修士,于他而言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沈砚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等那牛头虚影靠近时,他才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虚影轻轻一握。金色的牛头虚影瞬间停滞在半空,然后如同玻璃般碎裂,化作漫天灵力消散在空气中。那名牛神境老者见状,瞳孔骤缩,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已经被沈砚的灵力锁定,动弹不得。 “你、你的修为……怎么可能这么强?”老者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他能感觉到,沈砚体内的灵力比他强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已经超越了牛术境,达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境界。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对着老者虚虚一按。“砰”的一声巨响,老者的身体瞬间炸开,鲜血混着碎骨溅在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上,将白色的大理石染成了红色。他看着雕像上的血迹,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转身朝着宫殿深处的皇室宝库走去——阴匙就在前方,而他知道,这只是集齐封神榜残片的第二步,接下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宫殿深处的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墙壁上悬挂的皇室画像在光影中显得格外诡异。沈砚沿着走廊缓步前行,路过一间书房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他推门而入,只见几名皇室成员正蜷缩在书桌下瑟瑟发抖。其中一名白发老者头戴金色王冠,显然是大不列颠的国王;旁边还躲着一个女子,看样子是他的情妇。 “别、别杀我!”国王声音里满是恐惧,双手死死抱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沈砚一眼,“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文物,只要你不杀我!” 他这才猛然想起,刚才正是他派人去请那位牛神境老者来杀沈砚的,吓得连忙改口求饶:“我知道错了,不该找人对付您,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沈砚懒得理会他,目光扫过书房内的陈设,最终落在墙上的一幅油画上——画中描绘的是1860年英法联军攻占圆明园的场景,士兵们举着火把焚烧宫殿,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油画下方的落款写着:“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御览”。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抬起手对着那幅油画轻轻一挥。油画无声无息地化为灰烬,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文物,我会自己拿。”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至于你们,就下地狱去,给那些被你们殖民过的人赎罪吧。” 大不列颠国王和皇室成员们却没怎么听懂他的话——他们的中文水平本就半吊子,身为皇室,自然不屑于主动学习他国语言。 说完,沈砚转身走出书房,继续朝着皇室宝库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国王和皇室成员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刚露出一丝庆幸,身体便突然集体炸开,鲜血和碎肉溅满了整个书房。 没人看清沈砚是如何出手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普通人连残影都捕捉不到。 至此,整个英国皇室几乎被屠戮殆尽,只剩下最后一名皇室血脉。此刻,他正躲在密室里瑟瑟发抖,生怕被沈砚发现。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有多恐怖——那可是连牛神境巅峰都能随手斩杀的存在。只要对方愿意,今晚这座皇室宫殿里,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沈砚沿着走廊走到尽头,一扇巨大的铁门赫然挡住去路。门上镶嵌着繁复花纹,正中央刻着一枚金色牛头徽章——这无疑是皇室宝库的入口。他抬手对着铁门轻轻一点,一缕灵力顺着指尖飞出,落在门板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锁芯瞬间碎裂,厚重的铁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珍宝:黄金铸就的皇冠、镶嵌着鸽血红钻的项链、古埃及的黄金面具、古希腊的青铜雕像……一件件珍品在灯光下泛着耀眼光芒,却没有一件是沈砚要找的东西。 他迈步走进宝库,目光快速扫过货架上的珍宝,最终定格在角落的玻璃展柜上。展柜里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盒子,盒身刻满繁复云纹,与此前拿到的阳匙(牛尾柄)纹路隐隐呼应——这便是藏着阴匙的容器。 沈砚缓步上前,指尖凝起一缕柔和灵力,轻轻点向防弹玻璃。“咔”的一声轻响,坚硬的玻璃如冰面般裂开蛛网纹,随即碎裂成细小颗粒,无声落在丝绒地毯上。他伸手取出黑色盒子,缓缓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枚通体雪白、形似马尾辫的短柄,正是此行目标——阴匙。 阴匙入手微凉,表面刻着与阳匙互补的云纹,两道纹路刚一靠近,便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显然是一对完整的阴阳钥匙。沈砚将阴匙收入怀中,与阳匙归置在一起,转身再次看向宝库——这里面有不少是当年从龙国掠夺的文物,虽不及大英博物馆数量多,却件件都是稀世珍品。 “既然来了,便该带你们一起回家。” 沈砚手腕一翻,一阶乾坤袋的袋口骤然张开,一股磅礴吸力瞬间笼罩整个宝库。货架上的珍宝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纷纷挣脱陈列束缚:黄金皇冠上的鸽血红钻折射出妖异红光,古埃及黄金面具的珐琅在灯光下泛着千年未褪的艳色,而那些龙国文物——宋代青花瓷的缠枝莲纹清晰如初,唐代绢本古画的墨色依旧温润,全在淡金色灵力的包裹下,化作一道道流光稳稳飞入乾坤袋,连一丝磕碰都没有。 待最后一件清代珐琅彩瓷瓶收进袋中,宝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牛修粗哑的怒喝——史蒂夫派来的追兵终于赶到。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抬手收了乾坤袋,转身朝着宝库出口走去。丹金二蕾巅峰的灵力在体内悄然流转,他早已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伦敦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皇室宫殿里的枪声、惨叫与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却丝毫挡不住沈砚的脚步。他提着鼓囊囊的乾坤袋,身影如惊鸿掠影般掠过宫殿的尖顶,玄色衣袍在夜风中划出利落的弧线。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子弹拖着炽热尾焰、灵力凝成的光刃交织成密集的网,却始终差了半步,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就在他掠过大不列颠士兵的包围圈上空时,沈砚指尖突然闪过三道淡金色符箓——竟是通灵期的人皇符箓术·雷火符。下方,一个师的兵力早已将皇宫大殿围得水泄不通,上万名士兵举着枪对准夜空,这些殖民主义的工具,在他眼中不过是待清理的尘埃。 “送你们下地狱检讨。”沈砚的声音隐在夜风里,指尖符箓骤然燃成金红火焰。 下一秒,三张“惊雷爆符”同时脱手,化作三道流光坠向士兵方阵: 第一声爆响震耳欲聋,低阶牛修瞬间耳鸣目眩,气血翻涌着倒在地上,只能狼狈地运气抵御; 第二声惊雷连环炸开,不少士兵直接被震晕过去,连手指都动不了,修为稍弱的牛修更是捂着胸口大口吐血,心脉震荡得连站都站不稳; 第三声惊雷聚能轰下,金色雷火直接撕裂方阵中央,士兵的脏腑在震波中碎裂,低阶牛修连自理能力都失了,只能在地上抽搐; 最后一道“惊雷爆心击”骤然落下,雷火直穿神魂,躲闪不及的低阶修士当场化为飞灰,剩下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在连环雷火中炸成肉酱,血浆混着碎骨溅满了宫殿前的白玉石阶。 直到沈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伦敦夜色的尽头,皇室宫殿前的广场上,才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沥青路面被踩得“咚咚”作响,为首一人身着暗金色镶边的黑色劲装,肩甲上绣着三头交错的牛头纹章——正是史蒂夫亲任的牛修部部长沥弃殇夫。他周身萦绕着若隐若现的淡金色灵力,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震颤,那是半步金丹境界独有的威压。 他身后跟着两名得力干将,气势同样惊人:左侧一人面如刀削,深紫色灵力在掌心萦绕,是对应龙国陆神境三阶的牛术境三阶强者;右侧一人身材魁梧如铁塔,暗黑色灵力泛着慑人的寒意,赫然是牛术境六阶初期——放在整个大不列颠,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顶尖战力。三人踏着满地血污往前走,看到方阵覆灭的惨状,沥弃殇夫的眉头拧成了死结,眼底满是忌惮。 “都给我仔细搜!任何活口都要带过来!”沥弃殇夫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满地血污与残肢,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宫殿的白色大理石柱上溅满了猩红,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被血浆染成暗红,连空气中都漂浮着未散的灵力波动——那是属于沈砚的丹金二蕾巅峰气息,强悍得让他心头发颤。 就在这时,宫殿西侧的密室入口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脆响,一块青石板被生生顶开,碎石簌簌往下掉。一个穿着皱巴巴皇室礼服的年轻人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正是皇室仅存的血脉,查理活步久。他面色惨白如纸,金色卷发沾满灰尘与褐色血迹,深色礼服的裤腿湿了一大片,还隐隐散发出刺鼻的腥臊味,显然是吓得失了控。 看到沥弃殇夫肩甲上那枚标志性的三头牛头纹章,查理活步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膝盖磨破了都顾不上,手脚并用地扑过去,双手死死抱住沥弃殇夫的裤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满是哭腔:“沥弃殇夫阁下!快救救我!沈砚那个魔鬼……他杀了所有人!国王陛下、亲王殿下……全死了!连侍从都没放过!” 沥弃殇夫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蹲下身扶住查理活步久的胳膊。指尖触到对方冰凉得像块冰的皮肤,还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连养尊处优的皇室血脉都吓得失禁,沈砚的手段比他预想的还要狠戾。 ------------ 第111章 英皇室彻底灭亡 “别出声!”沥弃殇夫迅速压低声音,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四周,确认广场上只剩倒地的尸体和远处巡逻的零星警卫后,对着身后两名牛术境强者使了个眼色,又悄悄眨了眨眼,用意再明显不过:赶紧把人护住,还得遮住脸,绝不能让外人知道皇室还有活口。 “快,用灵力屏障护住他,再拿头套来!”沥弃殇夫补充了一句,语气急促却沉稳。 两名牛术境强者立刻行动:左侧那名牛术境三阶强者抬手凝出淡紫色灵力,右侧牛术境六阶强者则释放出暗黑色灵力,两道灵力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查理活步久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连一丝气息都不外泄;紧接着,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个黑色头套,俯身利落套在查理活步久头上,只留出呼吸的缝隙——这样一来,哪怕遇到巡逻的人,也只会以为是被押解的俘虏,绝不会想到是皇室幸存者。 四人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广场,避开巡逻的警卫,朝着唐宁街10号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查理活步久还在不停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油画碎了”“国王炸了”,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沥弃殇夫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如今查理活步久是皇室唯一的血脉,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半小时后,唐宁街10号内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沥弃殇夫带着查理活步久走进来,刚一进门,就看到史蒂夫正坐在会议桌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阴鸷得吓人。查理活步久见到史蒂夫,像是看到了救星,刚想开口求救,却被史蒂夫冰冷的目光吓得瞬间噤声,裤腿又湿了一片。 “首辅阁下,皇室仅存的血脉……”沥弃殇夫刚想汇报,就见史蒂夫缓缓抬起右手,对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让沥弃殇夫心头一凛——他瞬间明白,史蒂夫要的不是皇室血脉的存续,而是对大不列颠的绝对掌控。 “首辅阁下,这……”沥弃殇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史蒂夫一个眼神打断。史蒂夫站起身,走到查理活步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你知道的太多了。” 查理活步久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就想跑,却被身后的牛术境三阶强者一把抓住后颈。“不!不要杀我!我可以当傀儡!我什么都听你的!”他疯狂挣扎,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可那点力气在牛术境强者面前,如同蝼蚁撼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查理活步久的脖子被生生拧断,身体软倒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史蒂夫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处理干净。”两名黑衣保镖立刻走进来,拖着查理活步久的尸体消失在走廊尽头。做完这一切,史蒂夫才转身看向沥弃殇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室血脉?不过是我手里的棋子罢了。现在,该让新的‘国王’登场了。” 他抬手按下桌上的通讯器,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留着金色卷发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眼神桀骜不驯,嘴角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正是史蒂夫的孙子——尿不多。“爷爷,您找我?”尿不多吊儿郎当地站着,目光扫过会议桌,丝毫没注意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 史蒂夫走上前,拍了拍尿不多的肩膀,声音瞬间变得温和:“我的好孙子,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不列颠的国王了。对外,我们会宣布你是皇室流落在外的王子,当年因战乱被我收养,如今皇室遭遇变故,你理应继承王位。” 尿不多眼睛瞬间亮了,叼着的雪茄都掉在了地上:“国王?真的?那我是不是能随便用皇室宝库的钱?” “当然可以。”史蒂夫笑着点头,眼神却冷得像冰,“不过你要记住,你的王位是我给的,凡事都要听我的话,明白吗?” “明白!明白!”尿不多连忙点头,脸上满是兴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是爷爷掌控权力的工具。 安排好新国王的事,史蒂夫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对着沥弃殇夫下令:“你立刻去查,今天参与护送查理活步久的人,除了你和这两位牛术境强者,其他人……全部处死。还有,宫里的警卫、打扫卫生的佣人,只要有可能知道查理活步久被杀的事,一个都不能留。” “属下遵命!”沥弃殇夫连忙应道,心中越发敬畏史蒂夫的狠辣——为了权力,连无辜之人都能痛下杀手,这样的人,绝不能轻易招惹。 就在这时,史蒂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落在查理活步久散落在旁的手提包上。他弯腰蹲下身,指尖勾住包带轻轻一扯,将手提包拽到面前——他突然记起,查理活步久有写日记的习惯,走到哪都带着这个皮质手提包,里面说不定藏着有用的东西。 拉链被拉开的瞬间,一叠文件从包里滑了出来,最上面一份还泛着崭新的油墨味。史蒂夫捡起文件快速扫了几眼,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抬手将文件扔给沥弃殇夫:“这是查理活步久在密室里写的日记,你自己看。” 沥弃殇夫连忙接过,指尖划过纸张,目光飞速浏览。越往下看,他的瞳孔缩得越紧,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沈砚此行的目标,竟然不是文物,而是阴阳钥匙?而且这对钥匙,还是打开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的关键?”话里满是难以置信,握着文件的手指都微微发紧。 “没错。”史蒂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指尖轻轻敲打着冰凉的玻璃,“你猜,沈砚放着好好的文物不取,偏要往一个死人的墓穴里钻,图什么?总不能就因为那不是龙国的文物,他就看不上眼吧!” 沥弃殇夫眉头拧成一团,缓缓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但能让沈砚这般执着,那墓穴里藏着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既然知道不简单,还不赶紧去查?”史蒂夫猛地转过身,眼底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依我看,维多利亚女王的墓穴里,说不定藏着能颠覆蓝星格局的秘密!你现在就带人去墓穴附近设伏,多调些牛修过来,务必拦住沈砚,绝不能让他从墓穴里带出任何东西!” “属下遵命!”沥弃殇夫不敢耽搁,对着身后两名牛术境强者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转身走出会议室,朝着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伦敦街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皇室被屠戮殆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短短半小时内传遍了整个城市。各大媒体的记者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扛着摄像机冲到皇室宫殿外,闪光灯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如同漫天星辰。 “紧急插播!伦敦时间凌晨四点,大不列颠皇室遭遇不明人士袭击,国王及多名皇室成员身亡,目前仅存一名血脉已被送往安全地点!”BBC的新闻主播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却依旧对着镜头激动地播报着,“据现场目击者称,袭击者疑似此前大闹大英博物馆的龙国强者沈砚,其战力惊人,连牛神境巅峰武者都不是对手!” 天空新闻台的记者更是直接站在皇室宫殿前的广场上,对着镜头展示着满地血污:“观众朋友们可以看到,我身后的广场已经被鲜血染红,维多利亚女王的雕像更是被血浆覆盖,现场惨不忍睹!这是大不列颠建国以来,遭遇的最严重的皇室危机!” 社交媒体上,相关话题更是以爆炸式的速度发酵。#皇室灭门# #沈砚伦敦屠宫# #大英帝国的耻辱# 等话题接连冲上热搜榜首,短短十分钟内,每条话题的讨论量都突破了百万。 “我的天!皇室竟然全死了?这沈砚也太狠了吧!” “狠?当年他们抢龙国文物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现在轮到自己了,就开始装可怜了?” “楼上的别洗了!不管怎么说,屠灭皇室都是反人类行为!必须严惩沈砚!” “严惩?你看看大英博物馆的展柜,再看看圆明园的遗址,我觉得沈砚做得对!” “完了完了,现在皇室没了,咱们大不列颠要变成笑柄了!” “听说首辅要让自己的孙子当国王?还说是流落在外的王子?这也太假了吧!” 伦敦的街头,更是聚集了大批民众。有人举着“严惩沈砚”的标语,在唐宁街10号外抗议;有人则拿着当年圆明园的老照片,在大英博物馆前静坐,高喊“归还文物”的口号;还有些****,甚至冲到龙国驻英大使馆外,砸毁门窗,焚烧国旗,却被大使馆的安保人员迅速制服。整个伦敦,就像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砚,此刻正站在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的入口前。墓穴位于伦敦西郊的温莎城堡地下,入口处是一座巨大的石门,上面刻着维多利亚女王的浮雕,浮雕周围环绕着复杂的花纹,与阴阳钥匙上的云纹隐隐呼应。沈砚抬手从怀中取出阳匙与阴匙,两道钥匙刚一靠近石门,就发出“嗡”的一声轻响,表面的云纹瞬间亮起,与石门上的花纹连成一片。 ------------ 第112章 七百牛修拦去路,沈砚破阵夺残片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灵力波动的轰鸣。沈砚缓缓转过身,只见沥弃殇夫带着七百多名牛修,正朝着这边赶来。 这些牛修大多是牛黄、牛玄、牛地、牛天境(对应龙国天地玄黄境),组成整齐的方阵,手持合金战斧,气势汹汹;方阵前方,站着二十名牛帅境(对应龙国天境)、二十名牛宗境(对应龙国宗师境)、十多名牛圣境(对应龙国武圣境)的强者,他们周身灵力翻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更让人震惊的是,队伍中还有五名牛仙境(对应龙国武仙境)、两名牛神境(对应龙国武神境)的顶尖强者,他们站在沥弃殇夫两侧,眼神冰冷地盯着沈砚,显然是此次设伏的主力。 “沈砚!你果然来了!”沥弃殇夫站在队伍最前方,手中握着一把丈长的合金战矛,矛尖泛着冷光,“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扫过面前的七百多名牛修,语气里满是不屑:“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拦我?” “狂妄!”一名牛神境强者怒吼一声,周身灵力疯狂涌动,瞬间凝聚成一头丈高的金色牛头虚影,牛角锋利如刃,带着震天的气势朝着沈砚撞来。其他牛修也纷纷发动攻击,二十名牛帅境强者同时释放灵力,金色的光柱如同暴雨般射向沈砚;二十名牛宗境强者则结起阵法,淡紫色的灵力交织成一张巨网,朝着沈砚笼罩而去;十多名牛圣境强者手持武器,身影如鬼魅般冲向沈砚,想要近身攻击。 可沈砚连动都没动,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对着冲来的牛神境强者轻轻一按。“砰”的一声巨响,金色的牛头虚影瞬间碎裂,那名牛神境强者如同被万吨重锤砸中,身体瞬间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发出“咔嚓”的脆响,骨骼尽数碎裂,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当场气绝身亡。 紧接着,沈砚左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剑气瞬间划过空气,如同切豆腐般斩断了二十名牛帅境强者释放的光柱,余势不减地朝着他们射去。“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二十名牛帅境强者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便被剑气撕裂,化为漫天血雾。 对于那二十名牛宗境强者结成的灵力巨网,沈砚更是不屑一顾。他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向巨网,手中惊鸿剑顺势出鞘,淡金色的剑气瞬间爆发,“哗啦”一声,灵力巨网便被斩成两半,二十名牛宗境强者也被剑气余波震飞,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失去了战斗力。 十多名牛圣境强者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瞬间追上。惊鸿剑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一般,剑影如织,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道金色的剑气。有的牛圣境强者被剑气斩中手臂,整条手臂瞬间飞了出去;有的被剑气劈中胸口,身体被分成两半;还有的试图反抗,却被沈砚反手一剑刺穿喉咙,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短短一分钟,十多名牛圣境强者便尽数倒地。剩下的五名牛仙境强者和一名牛神境强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抬手释放的灵力屏障拦住。“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五名牛仙境强者之间,每一次抬手,都伴随着一声闷响。有的牛仙境强者被他一掌拍在胸口,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有的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膝盖骨碎裂重重摔落;还有的想从背后偷袭,却被沈砚反手抓住头发,狠狠撞在石壁上昏死过去。 最后,只剩下那名牛神境强者和沥弃殇夫。那名牛神境强者看着满地残肢与血浆,双腿不停发抖,连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不……我不是你的对手……求你放我一马!”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渗出血来。 沈砚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沥弃殇夫。沥弃殇夫握着战矛的手微微颤抖,他能感觉到,沈砚体内的灵力比自己强了不止一个档次,哪怕自己是半步金丹境界,在沈砚面前,也如同蝼蚁般渺小。“沈砚,你若放我走,我可以告诉你维多利亚女王墓穴里的秘密!”沥弃殇夫试图用秘密换取生机。 可沈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中惊鸿剑猛地劈出,一道璀璨的金色剑气瞬间划过空气,将那名牛神境强者和沥弃殇夫同时斩成两半。鲜血溅在石壁上,顺着缝隙缓缓流淌,七百多名牛修见主将被杀,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转身就跑,却被沈砚释放的灵力瞬间笼罩,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掌拍中,纷纷倒地身亡。 解决完所有敌人,沈砚抬手收起惊鸿剑,转身走向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的石门。他将阳匙与阴匙同时插入石门上的凹槽,轻轻一拧。“嗡——”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沈砚沿着通道往前走,大约走了一百多米,便来到一间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维多利亚女王的尸体,她穿着华丽的皇室礼服,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十字架。棺材上方,悬浮着一块淡金色的碎片,碎片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沈砚此行要找的第二块封神榜残片。 沈砚走到水晶棺材前,抬手对着棺材盖轻轻一推。“咔嚓”一声,棺材盖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维多利亚女王尸体。他没有理会尸体,而是将手伸向悬浮在空中的封神榜残片。就在他的手指触到残片的瞬间,残片发出“嗡”的一声轻响,表面的纹路瞬间亮起,与他怀中的第一块残片产生了共鸣。 沈砚将第二块封神榜残片收入怀中,与第一块妥善放在一处。他清晰地感知到,两块残片的力量正悄然交融,隐隐散发出淡淡的灵力波动。“还差最后一块。”沈砚低声呢喃,眼底满是不容动摇的坚定,“只要找到最后一块残片,就能去鬼谷门取第四块,届时便能恢复蓝星灵气,为人族复兴铺就前路。” 说完,他转身朝着墓室外走去。通道两侧的夜明珠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却照不亮他眼底的决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龙国高层的勾结、其他国家的阻挠,都会成为他的阻碍。但他不会放弃,为了人族的未来,就算付出再多,也值得。 灵力波动尚未从封神榜残片的交融中散去,沈砚指尖还残留着残片温润的触感,身后便骤然袭来一股锐风——那风裹着天牛境修士特有的蛮横灵气,如利斧劈空,直取他后心要穴。 沈砚脚步未动,只凭肩颈微侧,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记偷袭。衣摆被灵气余劲扫中,裂开一道细口,他转身时,才看清来人:玄铁铠甲覆身,肩甲上刻着狰狞的牛角纹,面容阴鸷如鹰隼,正是史蒂夫麾下七大金刚之一。 “丹金一蕾后期的小修士,也敢挡我的路?”来人见偷袭落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轻蔑,手中长刀猛地劈出,刀身裹着土黄色的天牛劲,竟将周遭空气都压得微微震颤,“受死吧!” 刀锋未至,沈砚已身形一闪,如柳絮般飘到三丈之外。他甚至没抽出腰间佩剑,只负手而立,看着那道刀劲劈在地面,震出半尺深的裂痕,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天牛境的蛮力,也不过如此。” 来人怒极,踏地跃起,长刀挽出三道刀花,分别斩向沈砚的脖颈、心口与丹田,每一刀都带着破风的锐响。可沈砚的身影却愈发飘忽,时而向左滑出半寸,时而向后退开一步,总能在刀刃即将触碰到衣料的瞬间避开。那姿态哪里是在厮杀,反倒像在庭院中闲庭信步,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你敢戏耍我!”来人察觉不对,道心已生波澜,刀势愈发急躁,灵力运转也开始紊乱。他猛地将长刀插入地面,双手结印,怒吼一声:“天牛撞!” 土黄色灵气在他身后凝聚成一头丈高的天牛虚影,四蹄踏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向沈砚。可沈砚依旧站在原地,直到天牛虚影近在咫尺,才缓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淡淡的灵力。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落时,沈砚指尖的灵力骤然暴涨,如一道细针般刺入天牛虚影的眉心。那虚影竟如琉璃般碎裂开来,灵气反噬之下,来人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后退数步,手中长刀“哐当”落地。 他还想凝聚灵力反扑,沈砚却已欺身而至,左手扣住他的咽喉,将他按在断墙上。鼻尖传来沈砚身上清冷的灵力气息,来人眼中满是恐惧,却听沈砚淡淡开口:“史蒂夫的七大金刚,就这点本事?看来,你们所谓的强者,也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废物。” 这句话如一把尖刀,刺穿了来人的道心。他挣扎着想要开口,却被沈砚指尖的灵力震碎了心脉。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沈砚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刚才的厮杀,不过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蝼蚁。 沈砚松开手,看着来人的尸体倒地,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刚才的三回合交手,既摸清了天牛境修士的灵力运转规律,又彻底扰乱了对方道心,顺带还探知了史蒂夫麾下的实力深浅,算是不虚此行。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刀,随手丢入储物袋,转身望向远方:“看来,史蒂夫那边,也该准备好迎接我的拜访了。” ------------ 第113章 餐馆燃愤掀狂潮,夜屠暗卫破贼巢 维多利亚女王墓穴的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沈砚指尖还残留着封神榜残片交融的温润触感,眼底却已凝起冷厉的锋芒。他抬头望了眼伦敦西郊沉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决绝——大不列颠暗卫屡次挑衅龙国威严,今日便要让这股藏在阴影里的势力,彻底从蓝星除名。 不过在此之前,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让他脚步微顿,毕竟要绞杀强敌,总得先让肚子有足够的底气。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灵力流转间,周身气息悄然变化:佝偻的脊背、花白的胡须、布满皱纹的脸颊,瞬间化作一位寻常的龙国老者模样,连眼底的锐利都被浑浊取代。街角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餐馆飘来黄油面包的香气,沈砚理了理身上粗布外套,缓步走了进去。 餐馆里人声嘈杂,木质桌椅上摆着半凉的牛排和冒着热气的咖啡。沈砚刚在角落坐下,点了份煎蛋配培根,隔壁桌的谈话声就飘进了耳朵。三个穿着西装的大不列颠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为首那人指着报纸上沈砚的模糊剪影,嗓门大得整个餐馆都能听见:“就是这龙国贼子,偷了咱们大英博物馆的文物,还敢屠皇室!依我看,就该把所有龙国人都赶出伦敦!” “没错!当年咱们的舰队开到龙国港口,他们还不是乖乖交上珍宝?现在倒好,反过来抢咱们的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另一个人附和着,手中的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沈砚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一紧,指节泛白,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他放下杯子,从袖中摸出一根不起眼的木杖——杖身是普通的老桃木,顶端刻着模糊的云纹,此刻木纹下正有淡金色灵力若隐若现。他拄着木杖,慢悠悠走到那三人桌前,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几位年轻人,说话可得讲良心。究竟谁是殖民者,谁是掠夺者,你们心里真的没数吗?” 那为首的男人转头见是个龙国老者,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伸手就想推搡沈砚的肩膀:“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回你的故国去!”可他的手刚碰到沈砚的粗布外套,就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缩回——一缕无形的灵力顺着他的指尖窜入小臂,经脉瞬间传来麻痹感,连握刀叉的力气都没了,银质刀叉“哐当”一声掉在盘子里。 “你敢动手?”沈砚眼神骤然一厉,木杖顶端的云纹骤然亮起,一股无形气场瞬间扩散开来。这股气势让周围的喧闹瞬间停滞,连窗外的夜风都似被定格,邻桌正在切牛排的手纷纷顿住。几个肤色黝黑的非裔青年率先站起身,其中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小伙子指着那三个大不列颠人怒喝:“你们还好意思说文物?当年你们把我们非洲的黄金、象牙抢得一干二净,现在倒有脸指责别人?” “还有我们亚裔!”一个戴着眼镜的姑娘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你们把鸦片运到我们的土地上,烧了我们的圆明园,抢走的文物至今还摆在你们的博物馆里,凭什么说沈砚是小偷?他是在替所有被你们欺负过的人讨公道!”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声讨的行列,餐馆里的气氛瞬间沸腾。那三个大不列颠人见势不妙,想要起身逃跑,却被愤怒的人群围在中间,后背死死抵住餐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五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手中的橡胶棍带着风声朝着人群狠狠砸来:“都给我闭嘴!再闹事就以叛国罪逮捕你们!” 士兵的蛮横让场面更加混乱,有人被橡胶棍砸中肩膀,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肩膀后退。沈砚站在人群后,指尖悄然凝聚一缕淡金色灵力,木杖在地面轻轻一点——那点灵力如同细流般顺着地砖缝隙蔓延,精准缠上五个士兵的脚踝。下一秒,那五个士兵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噗通”一声齐齐瘫倒在地,四肢抽搐着无法动弹,眼中满是惊恐——他们明明没被人碰到,腿却突然没了力气,连橡胶棍都握不住。 人群见状,顿时爆发出欢呼。沈砚却知道,这还不够让大不列颠政权真正感到疼痛。他清了清嗓子,苍老的声音透过灵力放大,如同洪钟般传遍整个餐馆,连窗外路过的行人都能听清:“各位乡亲,你们还记得几百年前的‘羊吃人’圈地运动吗?那些贵族为了养羊赚钱,把你们的祖辈从土地上赶走,多少人饿死在街头,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大不列颠原住民心中。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眼眶通红:“我爷爷说过,我们家的祖宅就是当年被贵族强占的!他们还说我们是低等人,不配拥有土地!” “还有我们苏格兰!当年他们强行合并我们的王国,抢走我们的煤矿和渔场,现在却连一点公平都不肯给我们!”一个留着红胡子的男人怒吼着,将手中的啤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溅了满桌。 愤怒的情绪如同星火燎原,从餐馆里蔓延到街头。人们举着“归还土地”“反对压迫”的标语,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路过的行人为之动容,纷纷加入队伍。短短一个小时,抗议的人群就从几百人壮大到几万人,口号声震得伦敦的夜空都在颤抖。 BBC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追在队伍后面,直播画面传遍全球。爱尔兰的民众看到直播后,涌上街头高呼“独立”;印度的抗议者围在大不列颠驻印大使馆外,焚烧当年殖民时期的旗帜;南北美洲的原住民更是举着祖先的照片,要求大不列颠归还被掠夺的文物。一场始于小餐馆的抗议,竟演变成了席卷全球的反殖民浪潮。 唐宁街10号首相府内,首相鼻子凹看着窗外涌动的人群,手指在办公桌上焦躁地来回踱步,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衬衫领口。他猛地抓起电话,对着那头嘶吼:“立刻调动军队!用***、橡胶子弹,就算把伦敦掀翻,也要把这些暴徒驱散!还有外交部门,赶紧联系各国使馆,就说这是沈砚煽动的阴谋,让他们帮忙压制舆论!” 电话那头传来士兵慌乱的应答声,可鼻子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此刻全球的抗议声浪早已失控,连国内的警察都有不少人偷偷加入了抗议队伍,军队的调动更是处处受阻。 而在首相府不远处的秘密庄园里,内阁首辅屎蒂夫·粑粑正对着面前的通讯器大发雷霆。全息投影里,沥弃殇夫的尸体倒在维多利亚墓穴外的画面还未消散,他猛地将桌上的水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猩红的葡萄酒在地毯上晕开:“废物!七百多个牛修,还有两名牛神境强者,竟然连一个沈砚都拦不住!” 站在一旁的副官吓得瑟瑟发抖,头埋得低低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屎蒂夫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传我命令,让牛术境一阶中期的布莱克和一阶后期的怀特,立刻带两百名牛修去截杀沈砚!告诉他们,要是再失败,就提着自己的脑袋来见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副官如蒙大赦,转身快步走出房间,连地上的碎片都不敢多看一眼。屎蒂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抗议人群的火光,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他绝不允许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力版图,被沈砚搅得一塌糊涂。 与此同时,小餐馆里的沈砚已悄然离开。他站在伦敦街头的阴影里,看着抗议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市中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神识如同无形的网散开,很快就捕捉到两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布莱克和怀特正带着两百名牛修,朝着自己的方向疾驰而来,土黄色的灵力波动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沈砚眼底冷光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他故意将两人引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刚一进门,布莱克就握着合金战刀劈了过来,刀身裹着土黄色的灵力,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沈砚!拿命来!” 沈砚侧身避开,指尖凝聚起一缕三昧真火,火光明灭间,轻轻一弹就射向布莱克的手腕。布莱克只觉手腕一热,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到,战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皮肤瞬间被灼烧出焦痕,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糊味。怀特见状,立刻释放出土黄色的灵力屏障,如同厚实的土墙般挡在身前,想要困住沈砚,却见沈砚抬手布下锁魂困杀阵,指尖灵力流转,无数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毒蛇般瞬间缠住了怀特的四肢。 “啊!”怀特发出一声惨叫,玄丝勒进皮肉,鲜血顺着丝线缓缓流淌,染红了玄丝。他想要调动灵力挣脱,却发现玄丝竟在不断绞杀他的武魂,连神魂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脸色瞬间惨白。沈砚缓步走到他面前,声音冰冷刺骨:“大不列颠暗卫屡次挑衅龙国,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落时,沈砚指尖灵力暴涨,一道金色剑气如同流星般划过,瞬间刺穿了怀特的心脏。布莱克见同伴被杀,吓得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抬手抓住后颈,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咚”的一声闷响,墙壁都震出了裂纹。“说,暗卫总部在哪里?”沈砚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灵力顺着指尖侵入布莱克的神魂,布莱克只觉神魂都在颤抖,下意识地说出了地址:“在、在伦敦东区的废弃造船厂……” 得到答案后,沈砚毫不犹豫地拧断了布莱克的脖子,骨骼碎裂的脆响在空荡的工厂里格外清晰。他转头看向工厂角落,两百名牛修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见沈砚看来,有人想举斧反抗,却被沈砚挥手放出的玄丝瞬间缠住。不过片刻,两百名牛修便尽数倒在血泊中,沈砚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这些人手上沾满了龙国同胞的鲜血,今日不过是血债血偿。 夜色渐深,伦敦东区的废弃造船厂一片死寂。这里便是大不列颠暗卫的总部,高耸的烟囱在月光下如同狰狞的鬼影,周围布满了隐蔽的灵力陷阱,土黄色的灵力波动在暗处流转。 沈砚站在造船厂外,神识散开,瞬间摸清了内部的布局:十万名暗卫分布在十个宿舍区域,每个区域都有牛宗境、牛帅境强者坐镇,而在总部最深处,还隐藏着三十三位顶尖强者——暗卫部长屎壳郎·粑粑,以及他身边的三位牛术境(陆神境)强者、十名牛神境(武神境)强者、二十名牛仙境(武仙境)强者。 “十万人么?倒也不算少。”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闪,如同幽灵般潜入造船厂。门口的六十名守卫正警惕地巡逻,他们大多是牛黄、牛玄、牛地、牛天境的修士,为首的更是牛宗境巅峰和两名牛帅境后期强者,手中的合金战斧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可在沈砚面前,这些人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指尖剑气一闪,淡金色的剑气快如闪电,为首的牛宗境强者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就已落地,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身旁守卫一脸。剩下的守卫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想吹响腰间的警哨,却被沈砚释放的灵力瞬间封喉,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短短数息,六十名守卫就已全部倒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造船厂的大门,浓重的血腥味在夜风中弥漫——沈砚故意留下这血腥的场面,就是要让暗卫们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惧,未战先怯。 ------------ 第114章 大不列颠暗卫部彻底被灭 “有敌袭!”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一队千人组成的巡逻队发现了门口的尸体。他们手持合金战斧,朝着沈砚围了过来,灵力波动如同潮水般涌动。沈砚眼神一凝,调动天道之力,周身金色光芒暴涨。“汽化!”他低喝一声,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整个巡逻队,那些牛修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化作漫天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解决掉巡逻队后,沈砚朝着宿舍区域走去。此时已近深夜十一点,按照暗卫总部的规定,所有暗卫必须在十一点前关灯就寝,违者将会受到严厉处分。此刻十个宿舍区域的灯光已陆续熄灭,只有零星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那是极少数偷偷外出的暗卫,不过他们刚一露面,就被沈砚悄无声息地解决。 沈砚来到第一个宿舍区域外,抬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张通灵期符箓。符箓在他指尖燃起淡金色的火焰,随着灵力注入,上面的符文开始闪烁:“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他将符箓掷向空中,“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的雷声瞬间在宿舍区域炸开。睡梦中的暗卫们被惊醒,耳膜传来剧烈的疼痛,气血翻涌不止,纷纷捂住耳朵想要运气抵御。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第二道惊雷再次炸响,不少低阶暗卫直接被震晕过去,失去了行动力。紧接着,连环惊雷如同暴雨般落下,牛黄境、牛玄境,牛天境的修士根本无法抵御,心脉被震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沈砚没有停留,身形一闪来到第二个宿舍区域。这次他不仅祭出惊雷爆符,还同时布下锁魂困杀阵。“惊雷聚能轰!”随着他一声低喝,惊雷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砸向宿舍,墙壁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里面的暗卫脏腑纷纷碎裂,惨叫声此起彼伏。与此同时,无数玄丝从地面涌出,缠住那些想要逃跑的暗卫,有的被缚住四肢,有的被勒碎骨骼,还有的玄丝直接钻入魂核,将神魂绞杀殆尽。 “三昧真火!”沈砚抬手一挥,淡紫色的火焰瞬间笼罩整个宿舍区域。三昧真火遇物即燃,无论是金属床铺还是木质桌椅,都在瞬间化作焦炭。那些被困在阵中的暗卫,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被灼烧得滋滋作响,最终化为一堆灰烬。他们疯狂地拍打着门窗,想要逃出这人间地狱,可锁魂困杀阵如同铜墙铁壁,任凭他们如何冲撞,都无法撼动分毫。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宿舍区域……沈砚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在造船厂中穿梭。惊雷爆符的巨响、三昧真火的灼烧、锁魂困杀阵的绞杀,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每个宿舍区域都变成了一片火海,暗卫们的惨叫声、求饶声、绝望的嘶吼声,在夜空中回荡,却无法阻挡沈砚前进的脚步。 当最后一个宿舍区域的火焰熄灭时,十万名暗卫已尽数葬身火海。沈砚站在一片废墟中,身上没有沾染丝毫血迹,眼神却冷得像冰。他抬头望向总部最深处,那里传来十多位强者愤怒的灵力波动——显然,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外面的变故。 “终于要出来了么?”沈砚握紧了腰间的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 很快,八名牛仙境强者和六名牛神境强者率先冲了出来。他们看着满地的灰烬和火海,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沈砚!你竟敢屠我暗卫总部!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一名牛神境强者怒吼着,手持战矛朝着沈砚刺来,灵力波动如同火山喷发。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抬手施展人皇术法——焚天焰。淡紫色的火焰瞬间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火柱,朝着那十四名强者席卷而去。火柱中蕴含的三昧真火,不仅灼烧着他们的皮肉,还顺着经脉侵入神魂,让他们功法调动瞬间失灵。 “啊!我的神魂!”一名牛仙境强者发出一声惨叫,想要后退,却被火柱追上,身体瞬间被烧成焦炭。剩下的十三名强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释放的灵力屏障拦住。惊鸿剑出鞘,金色的剑气如同流星般划过,瞬间将十三名强者尽数斩杀,鲜血溅在火柱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这时,三道强大的灵力波动从总部深处传来——三位牛术境强者终于出手了。他们分别是牛术境初期的格林、中期的布朗、巅峰的戴维斯,三人周身灵力翻滚,土黄色的光芒笼罩全身,如同三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沈砚!你杀我暗卫,毁我总部,今日便让你尝尝陆神境的厉害!”戴维斯怒吼着,抬手凝聚出一道巨大的灵力战斧,朝着沈砚劈来。格林和布朗则从两侧包抄,想要困住沈砚的动作。 沈砚眼神一凝,体内丹金二蕾巅峰的灵力瞬间爆发。他调动蓝星天道之力,周身金色光芒暴涨,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三位牛术境强者。“天道之力,镇压!”他低喝一声,三位强者只觉周身压力骤增,灵力运转瞬间停滞,身体如同被万吨巨石压住,连动弹都变得困难。 “不可能!你怎么会掌控天道之力?”戴维斯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可还没等他说完,沈砚就已欺身而至,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噗——”戴维斯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格林和布朗见状,吓得想要逃跑,却被沈砚抬手抓住,轻轻一捏,两人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裂。 最后,只剩下暗卫部长屎壳郎·粑粑。他看着眼前的惨状,双腿不停发抖,天牛境一阶大圆满(丹金一蕾大圆满)的灵力在体内紊乱地涌动,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沈砚缓步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屎蒂夫的侄子?看来你们粑粑家族,还真是一脉相承的狠毒。” 屎壳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沈先生!饶命啊!我愿意归顺你!我可以告诉你史蒂夫的所有秘密!求你不要杀我!” 沈砚看着他卑微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归顺我?你也配?”话音落时,他抬手一掌拍在屎壳郎的头顶。屎壳郎只觉神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身体瞬间软倒在地,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掉所有强者后,沈砚转身望向燃烧的暗卫总部。他抬手布下人皇阵法,淡金色的光罩瞬间笼罩整个造船厂,将火焰牢牢困住。即便后续救火车赶来,也无法突破阵法的阻隔。更何况,三昧真火需无根之水才能扑灭,寻常的水根本无法奏效。 火光映照着沈砚的脸庞,他望着伦敦市区依旧涌动的抗议人群,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大不列颠暗卫已灭,接下来,就该轮到屎蒂夫·粑粑和他背后的势力了。他缓慢走出暗卫总部,只留下身后熊熊燃烧的暗卫总部,如同一座燃烧的墓碑,宣告着殖民势力挑衅龙国的下场。 此刻,伦敦西郊的夜色里,废弃造船厂的火光还在舔舐着天际,三昧真火灼烧金属的噼啪声混着焦糊气息,在夜风里飘出数里远。 正当沈砚刚踏出阵法笼罩的范围,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BBC的记者露西扛着摄像机,踩着高跟鞋在碎石地上踉跄奔跑,镜头死死对准他的背影,麦克风里传出她带着喘息的嘶吼:“先生!请问您是否就是摧毁暗卫总部的人?能否透露您的身份?” 显然露西认出了沈砚,却不敢直接点破,生怕引来杀身之祸;可她更怕错过这个机会——多年的媒体从业经验让她敏锐察觉,沈砚敢堂而皇之从暗卫总部走出来,必然是想借媒体,向大不列颠传递某些话。 沈砚脚步未停,只是抬手抹去脸上残留的灵力波动,佝偻的脊背再次弯下,浑浊的眼底压下所有锋芒。他没有回头,只用带着龙国口音的英语慢悠悠开口:“我只是个路过的老人,不过啊……”话音顿了顿,他指向那片火海,“烧起来的,是几百年的掠夺与罪恶罢了。” 这短短一句话,成了当晚全球新闻的爆点。露西的直播信号没被切断,造船厂的熊熊火光、满地暗卫尸体的特写,还有沈砚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通过卫星传遍五大洲。 BBC的直播间瞬间涌入三千万观众,弹幕像潮水般滚动:“这老人绝对不简单!暗卫总部十万兵力,怎么可能是‘路过’能毁掉的?”“快看火光里的玄丝!那是龙国古阵法的痕迹!”“是沈砚!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能这么狠!” 半小时后,各大媒体的头条彻底被“大不列颠暗卫覆灭”的消息霸占。《泰晤士报》的电子版用血红加粗字体打出标题——《伦敦血色夜:暗卫总部遭屠,十万精锐无一生还》,配图里,造船厂的烟囱在火光中如同折断的利剑,门口暗卫的尸体堆叠成山,鲜血在地面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纽约时报》则深挖背后关联,将暗卫过往殖民时期的罪行一一列出,文末加了句意味深长的评论:“当掠夺者的爪牙被斩断,或许是蓝星正义的开始。” 网络上的舆论更是彻底炸开。推特上,#大不列颠暗卫灭亡# #沈砚屠暗卫# #殖民罪恶该清算# 三个话题在一小时内冲上热搜前三,每条话题的讨论量都突破五千万。大不列颠本土网友的评论分裂成两派:有人在话题下疯狂刷屏“严惩凶手”,晒出自己祖辈曾是暗卫成员的照片;也有人发长文控诉暗卫暴行,“我父亲因为举报暗卫走私文物,被他们扔进泰晤士河喂鱼!现在终于有人替我们报仇了!” 龙国网友的情绪则彻底沸腾。微博上,“沈砚太给龙国长脸了”的话题阅读量破二十亿,网友们翻出当年圆明园被抢文物的清单,配图对比大英博物馆的展品和暗卫覆灭的现场:“当年你们抢我们的,现在沈砚不仅要拿回文物,还要拆了你们的爪牙!”“建议把暗卫总部的废墟改成‘殖民罪恶纪念馆’,让全世界都看看大不列颠的真面目!” 更热闹的是海外华人社区。伦敦唐人街的商户自发挂起红灯笼,有人拉着“沈砚好样的”的横幅在街头游走;巴黎、纽约的华人留学生组织集会,举着“归还文物,清算殖民债”的牌子,在当地大不列颠使馆外抗议。连非洲、东南亚的网友都加入声援阵营,尼日利亚网友晒出当年被掠夺的青铜面具照片:“沈砚不仅是龙国的英雄,也是所有被殖民国家的英雄!” 这场舆论风暴,像一把野火,彻底烧穿了大不列颠政府的遮羞布。唐宁街10号的发言人连夜召开记者会,试图将暗卫覆灭归咎于“恐怖袭击”,却被记者们的问题逼得哑口无言:“请问首相府发言人阁下,暗卫是否长期从事文物走私?”“有证据显示暗卫参与过殖民时期的屠杀,政府为何一直包庇?”“沈砚的行为是否属于正当反击?”发言人脸色铁青,只说了句“政府会彻查此事”,便匆匆结束发布会。 ------------ 第115章 屎蒂夫盛怒遣双将,却遭沈砚反杀 而此刻的屎蒂夫庄园里,却是一片死寂。凌晨三点,屎蒂夫被下属的敲门声惊醒,他穿着丝绸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下属惨白的脸——对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BBC的新闻重播,造船厂的火光和“暗卫覆灭”的标题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说什么?”屎蒂夫一把夺过平板,手指颤抖着滑动屏幕,当看到“暗卫部长屎壳郎·粑粑身亡”的消息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屎壳郎是他的亲侄子,也是他安插在暗卫的眼线,如今连人带部都没了,这意味着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情报来源! “废物!都是废物!”屎蒂夫猛地将平板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他赤红着眼睛,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丝绸睡衣。“七百牛修拦不住他,十万暗卫也拦不住他!现在连我的侄子都死了!”他咆哮着,将桌上的水晶杯、文件扫落在地,房间里瞬间一片狼藉。 下属吓得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阁、阁下,氨水史和理查水污两位大人就在暗卫总部附近,他们已经收到消息,随时可以出动!” “氨水史?理查水污?”屎蒂夫的怒火稍稍平复,这两人是他七大金刚里的得力干将,氨水史是天牛境一阶中期,理查水污是天牛境一阶巅峰,两人联手能硬撼天牛境一阶大圆满——也就是丹金一蕾大圆满的强者。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让他们立刻去!就算把伦敦翻过来,也要把沈砚抓回来!我要亲手把他生吞活剥!” “是!属下这就传令!”下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间。屎蒂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伦敦市区的灯火,眼底满是狠厉——他绝不能让沈砚继续放肆,否则他苦心经营的权力帝国,迟早会被这个龙国小子彻底摧毁。 而此时的伦敦街头,沈砚正混在抗议人群里,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示威者们举着“归还土地”“清算殖民债”的标语,将前来灭火的救火车团团围住。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消防车的玻璃;有人爬上车顶,扯下消防局的标志;还有人对着消防员怒吼:“别去救那些刽子手的窝!让它烧!烧干净!”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悄悄挤到人群前排,对着一个穿工装的中年男人低声说:“兄弟,你看那消防车的轮胎,要是被扎破了,他们是不是就没法去灭火了?”那男人眼睛一亮,立刻招呼身边的人:“快!找东西扎轮胎!不能让他们去救暗卫的人!” 很快,抗议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消防车的轮胎全被扎破,消防员们被困在车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的造船厂继续燃烧。沈砚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挤出人群。他摸了摸怀里的封神榜残片,眼神变得坚定:暗卫已经解决,接下来该去端了大不列颠的牛修部,断了史蒂夫的另一支臂膀! 可他刚走出两条街,就察觉到两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从身后袭来。沈砚脚步微顿,缓缓转过身,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正快步走来——左边那人身材魁梧,肩宽体壮,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是氨水史;右边那人身材瘦高,眼神阴鸷,双手背在身后,指关节泛着青白色,正是理查水污。 “沈砚!你倒是跑啊!”氨水史停下脚步,双手握拳,土黄色的灵力在掌心涌动,“今天我们兄弟俩,就要为暗卫的兄弟和屎壳郎部长报仇!” 理查水污则没说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的合金战刀,刀身泛着冷光,周身的灵力波动比氨水史更加强盛——天牛境一阶巅峰的气息,如同山岳般压向沈砚。 沈砚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就凭你们两个?也配拦我?” “狂妄!”氨水史怒吼一声,身形猛地弓起,如同蓄势待发的蛮牛,土黄色的灵力瞬间聚于肩背,周身浮现金色的牛形虚影。“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他低喝一声,双脚蹬地,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般朝着沈砚冲来,金色牛影张开嘴,似乎要将沈砚吞噬。 这一撞的威力不容小觑,足以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灵力护罩,若是被正面击中,就算是丹金二蕾的修士,也要受重伤。可沈砚却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就在氨水史即将冲到面前时,他突然抬手,周身金色的气场瞬间外放——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敌势”! 无形的气场如同潮水般涌向氨水史,后者只觉心头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瞬间被压制,冲势也慢了下来。金色牛影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撞向沈砚的力道也弱了不少。“怎么回事?我的战意怎么突然提不起来了?”氨水史心中一惊,想要加速,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枷锁困住,动作变得迟缓。 就在这时,理查水污动了。他脚尖点地,身形如同鬼魅般绕到沈砚侧面,土黄色的灵力沉于足底,猛地踏向地面——“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裂土撞!”只听“轰隆”一声,地面震出三道放射状的土纹,碎石飞溅,朝着沈砚的脚踝袭来。这一招不仅能封锁走位,还能将倒地的敌人震起,方便后续衔接攻击。 沈砚眼神一凝,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如同柳絮般飘起,避开了飞溅的碎石。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话音落时,他从储物袋中取出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在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芒。他手腕轻抖,剑尖在地面划出三道玄奥的轨迹,金色的符文瞬间亮起——锁魂困杀阵! 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潮水般朝着氨水史和理查水污缠去。氨水史刚想后退,就被玄丝缠住了手腕,冰冷的触感传来,他只觉手臂一麻,灵力运转都慢了几分。“这是什么东西?”他用力挣扎,却发现玄丝越缠越紧,勒得皮肉生疼,甚至有细微的灵力顺着玄丝侵入体内,想要绞杀他的武魂。 理查水污见状,脸色骤变。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立刻朝着氨水史喊道:“快!用必杀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调动体内的灵力,土黄色的光芒瞬间暴涨——“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破阵撞!” 他们双手交叉护胸,灵力在掌心凝为牛角状的锋芒,朝着玄丝最薄弱的地方猛冲。这一招能强行撞开三名丹金三蕾以下武者的合围,若是全力施展,说不定能突破锁魂困杀阵。可沈砚怎么会给他们机会?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灵期符箓,指尖灵力注入,符箓瞬间燃起淡金色的火焰:“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轰隆!”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夜空中炸开,巨大的声响让氨水史和理查水污耳膜剧痛,气血翻涌不止。他们只觉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不得不运起灵力抵御雷声的冲击。更可怕的是,雷声中蕴含的灵力顺着耳道侵入体内,打乱了他们的灵力运转——原本凝聚的“破阵撞”瞬间瓦解,玄丝趁机缠上了他们的双腿。 “该死!这沈砚根本就不是人!怎么会这么多本领?这战还怎么打?”理查水污盯着沈砚的方向,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惶。 “对,他就是个典型的八边形战士!看来我们今天真是踢到铁板了……”氨水史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语气里带着绝望。 理查水污咬牙想继续凝聚灵力,可体内的灵力却像乱麻般四处乱窜,根本不受控制。他和氨水史只能站在原地,急急忙忙运起灵力调息,试图平复体内的紊乱——哪怕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也好重新组织攻击。 可沈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眼神一冷,身形如同鬼魅般冲到氨水史面前,周身金色灵力涌动,四肢同步聚气,拳头如同雨点般朝着氨水史砸去——“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砰砰砰!”连续的撞击声响起,氨水史甚至没看清沈砚的动作,就觉得胸口传来阵阵剧痛。他的灵力护罩在四极拳的攻击下如同纸糊般碎裂,每一拳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砸在他的胸口、腹部、肋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氨水史的肋骨被生生打断,他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没了气息。 理查水污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心中只剩下恐惧。氨水史一死,他们的联合攻击彻底失效,仅凭他一个人,根本不是沈砚的对手。他转身就想跑,却被玄丝缠住了脚踝,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沈砚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你以为你跑得掉吗?”他抬手凝聚灵力,金色的光芒在指尖闪烁,“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三式第五招·破防击!” 这一招专门针对同阶修士的防御弱点,将灵力集中在一点,进行单点突破。理查水污甚至没来得及做出防御动作,就觉得后心一凉——沈砚的拳头已经穿透了他的灵力护罩,重重砸在他的后心上。“噗——”理查水污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解决掉两人后,沈砚抬手收起惊鸿剑,锁魂困杀阵也随之消散。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史蒂夫,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你的牛修部了。” 夜色渐深,伦敦的街头依旧混乱。抗议人群的口号声、消防车的警笛声、媒体记者的快门声,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乐章。而沈砚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朝着大不列颠牛修部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里,将是他与史蒂夫势力的下一个战场。 ------------ 第116章 天道阵锁万修魂,沈砚偷袭牛修部 伦敦东郊的晨雾还未散尽,牛修总部的黑色尖顶建筑群在灰蒙天色里如同蛰伏的巨兽。 沈砚的身影掠过铁艺大门时,门柱上镌刻的金色牛头徽记还沾着露水,他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灵力,如同拂去尘埃般扫过——那徽记瞬间崩裂成碎末,混着晨雾落在地上。 此刻刚过凌晨五点,总部内的操练场只有零星几道身影。几个牛黄境的年轻牛修正对着木桩挥砍合金刀,汗水顺着脸颊滴在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沈砚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步伐沉稳地穿过操练场,路过的牛修只当是新来的龙国导师——毕竟总部常有龙国武者来交流指导,加上天色昏暗,没人多想。 直到他走到操练场中央的铜牛雕塑前,一个牛地境的中年修士才猛地停住脚步。这人是总部的巡逻队长,昨夜刚从暗卫覆灭的新闻里见过沈砚的模糊剪影,此刻见他周身隐而不发的灵力波动,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试探着开口:“沈砚……?” 话音未落,沈砚已转身。他甚至没抬眼去看那修士,只抬手轻飘飘一掌拍出。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攥住那修士的身躯。“砰”的一声闷响,血雾炸开在铜牛雕塑上,红色的汁液顺着雕塑的纹路流淌,原本威严的牛头瞬间变得狰狞。周围的牛修们手中的刀“哐当”落地,有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湿漉漉的石板上。 “杀了他!是沈砚!”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操练场边缘瞬间涌来一千多道身影。为首的是个牛天境后期的修士,他握着柄玄铁战斧,土黄色的灵力在斧刃上流转,朝着沈砚的后背劈来:“敢闯我牛修总部,找死!” 沈砚连头都没回,左手从储物袋中一摸,三张通灵期符箓便夹在指间。符箓上的符文在灵力催动下亮起金色光芒,他手腕轻抖,符箓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轰然炸开:“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第一道惊雷炸响时,操练场的石板都在震颤。那一千多牛修只觉耳膜像是被重锤砸中,剧痛顺着耳道蔓延到太阳穴,有人当场捂住耳朵蹲在地上,鼻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还没等他们缓过神,第二道惊雷已在人群中炸开,金色的雷光如同蛛网般扩散,十多个牛黄境修士直接被震晕,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气息瞬间微弱下去。 “快运灵力抵御!”那牛天境修士嘶吼着,双手结印想要凝聚灵力护罩。可第三道惊雷来得更快,这一次是“惊雷聚能轰”,金色雷柱如同长矛般刺穿人群,直接轰在他的护罩上。“咔嚓”一声,护罩瞬间碎裂,雷柱钻进他的胸口,脏腑在瞬间被震裂。他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铜牛雕塑上,骨骼碎裂的脆响在晨雾中格外清晰。 剩下的牛修们彻底慌了,有人转身想跑,却发现双腿早已不听使唤。连环惊雷还在炸响,低阶修士们的灵力护罩如同纸糊般破碎,心脉被震得寸断,有人倒在地上抽搐着,嘴角溢出黑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三万多牛修从各个宿舍区涌来,他们举着刀枪剑戟,土黄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覆盖了半个操练场。为首的是个牛帅境巅峰的修士,他骑着一头通体雪白的巨牛,手中长枪直指沈砚:“沈砚!你屠我暗卫,又闯我牛修部,今日定让你葬身此处!” 沈砚站在惊雷余波中,玄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看着涌来的三万牛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右手一抬,一阶仙品惊鸿剑骤然出鞘。金色的剑光划破晨雾,剑身上镌刻的云纹亮起,他将剑猛地插入脚下的石板——“嗡”的一声,淡金色的阵纹以剑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操练场,甚至延伸到远处的宿舍区。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沈砚低喝一声,指尖灵力注入剑身。阵纹中的符文瞬间活了过来,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毒蛇般朝着牛修们缠去。一个牛黄境修士刚想挥刀斩断玄丝,却被玄丝缠住手腕。他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灵力瞬间被压制,紧接着,玄丝猛地收紧,“咔嚓”一声,他的手腕直接被勒断,鲜血喷溅而出。 更可怕的是,阵中开始涌现三昧真火。淡紫色的火焰不烧衣物,只烧灵力与皮肉。被玄丝缠住的牛修们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火焰顺着玄丝爬上他们的身躯,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灼烧碳化,空气中弥漫起焦糊味。一个牛玄境修士拼命调动灵力想要灭火,却发现三昧真火越烧越旺,甚至钻进他的经脉,灼烧着他的武魂。 “救我!救我!”一个牛地境修士被玄丝缠住全身,玄丝勒进他的皮肉,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在火中化为灰烬,眼中满是绝望,可刚一张嘴,三昧真火就钻进他的喉咙,连神魂都被烧得发出“滋滋”声响。 阵外的牛修们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掉头就跑,却被淡金色的阵纹光罩狠狠弹回——那光罩如同铜墙铁壁,任凭他们用身体冲撞、用灵力轰击,都纹丝不动,反震的力道还震得他们气血翻涌。惊鸿剑悬在阵眼上空,剑身上的金光越发明盛,阵内的玄丝瞬间暴涨数倍,如同疯长的荆棘缠向逃兵,三昧真火也顺着玄丝蔓延,将试图反抗的牛修连人带灵力一起裹进火中,只听得“滋滋”声响,转瞬便化为焦黑的炭块。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还在快速扩张,阵纹如同潮水般漫向宿舍区域。不少牛修闻声赶来支援,刚踏入阵纹范围,就被玄丝缠住四肢——有人拼命挥刀砍断玄丝,却没料到更多玄丝从地面涌出,瞬间勒紧他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头颅便滚落在地;有人试图用灵力护罩抵挡火焰,可三昧真火专烧灵力,护罩转眼就被烧穿,火焰钻进他的口鼻,从内部将他活活烧熟,凄厉的惨叫在阵中回荡,却很快被更多的哀嚎淹没。 沈砚站在阵眼中央,玄色劲装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如同掌控生死的帝王。他看着阵中挣扎的牛修,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这些人里,有当年参与火烧圆明园的刽子手后代,手上还沾着龙国百姓的血;有常年走私龙国文物的赃官,将祖辈掠夺的珍宝倒卖牟利;他们的罪孽早已刻进骨血,今日,不过是血债血偿。 阵中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三万多牛修,连同后来赶来的二十多万修士,大多已在玄丝绞杀与火焰灼烧中化为灰烬,只剩下满地焦黑的残骸与刺鼻的焦糊味。唯有宿舍区最深处传来零星的抵抗声,沈砚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同鬼魅般掠过火海,朝着那处掠去。 宿舍区的三十多个区域早已被阵纹覆盖,火焰吞噬着木质的宿舍楼,唯有最深处一栋白色小楼还未被波及。楼前站着三道身影,为首的女人穿着红色长裙,耀眼的金发在火光中如同燃烧的金丝,肌肤白皙如瓷,可周身萦绕的土黄色灵力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正是牛修部部长艾莎虱,天牛境二阶巅峰的修为,也是屎蒂夫最信任的双修道侣。 她的身边站着两个修士,一个是牛术境初期,一个是牛术境大圆满。两人的衣袍都被三昧真火燎得焦黑,嘴角挂着鲜血,显然是刚从阵中逃出来,受了不轻的伤。 “沈砚!你毁我暗卫部,屠我牛修,我要你碎尸万段!”艾莎虱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却是暴怒。她看着远处被火焰笼罩的宿舍区,那里有她培养多年的亲信,如今尽数葬身火海,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那牛术境大圆满的修士率先动手。他双手结印,土黄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成一柄巨斧,朝着沈砚劈来:“牛术秘法——裂天斧!”巨斧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斧刃上的灵力波动足以撼动丹金一蕾的修士。 可沈砚只是抬手,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淡金色的气场瞬间外放,那巨斧刚到他面前,就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山岳,“咔嚓”一声崩裂成碎末。 “怎么可能!”那修士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沈砚已欺身而至。指尖的灵力化作一道剑气,瞬间刺穿他的心脏。他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圆睁着,满是不甘。 另一个牛术境初期的修士见状,转身就想跑。可沈砚的速度比他快得多,左手一探,就抓住了他的后颈。“想走?”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灵力顺着指尖侵入他的神魂。那修士只觉神魂像是被万千钢针穿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失去生机。 艾莎虱看着两个手下接连被杀,胸口剧烈起伏。她知道自己不是沈砚的对手,可作为屎蒂夫的道侣,她不能退。她深吸一口气,体内的丹蕾灵力疯狂涌动,周身浮现金色的牛形虚影:“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 她的身形弓如蓄势的蛮牛,红色长裙在灵力催动下猎猎作响,朝着沈砚直冲而来。那金色牛影张开巨口,似乎要将沈砚吞噬,牛角上的灵力波动足以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护罩。 ------------ 第117章 沈砚剿灭牛修部,符光初击四金刚 沈砚站在原地,左手再次摸出一张惊雷爆符。符箓炸开的瞬间,惊雷在艾莎虱耳边炸响。她只觉耳膜剧痛,气血翻涌不止,冲势瞬间慢了下来。金色牛影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撞向沈砚的力道也弱了大半。 “还没完!”艾莎虱咬牙,强行稳住身形,脚尖猛地踏向地面。土黄色的灵力顺着地面蔓延,三道放射状的土纹瞬间朝着沈砚的脚踝袭来:“裂地三撞·裂土撞!”碎石飞溅,想要封锁沈砚的走位,将他震起。 可沈砚只是轻轻一跃,便避开了碎石。他看着艾莎虱眼中的疯狂,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同样的招式,在我面前没用。”话音落时,他周身的气场骤然变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无形的气场如同潮水般涌向艾莎虱。她只觉心头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瞬间被压制,体内的灵力运转也变得滞涩。金色牛影的光芒彻底熄灭,她站在原地,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该结束了。”沈砚缓步走到艾莎虱面前,右手握住惊鸿剑的剑柄。金色的剑光在晨雾中亮起,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却带着致命的寒意。艾莎虱看着剑刃上自己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 剑光闪过,鲜血喷溅在白色的小楼墙上。艾莎虱的身体缓缓倒下,红色的长裙被鲜血染得更深,如同绽放的死亡之花。沈砚收剑入鞘,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转身朝着总部外走去。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照在燃烧的牛修部上。三昧真火还在灼烧着建筑,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在伦敦的天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烟柱。远处传来警笛声,还有记者们的快门声——BBC的露西带着摄像团队,正扛着设备朝着这边跑来,镜头死死对准沈砚的背影。 沈砚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收敛周身灵力波动。他的身影渐渐隐入晨雾,只留下身后熊熊燃烧的牛修部——那片火海如同矗立的燃烧墓碑,无声宣告着大不列颠六成牛修力量的彻底覆灭。 唐宁街10号首相府的办公室里,首相鼻子凹指尖捏着早已凉透的咖啡杯,目光呆滞地落在文件上。直到下属慌张冲进门,颤抖着说出“牛修总部被焚,艾莎虱部长战死”,他手中的杯子“哐当”砸在地上,碎片四溅,褐色咖啡顺着桌缝蜿蜒流淌,像极了牛修部废墟里凝固的血。他猛地起身,脸色惨白如纸,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暴怒:“沈砚!你毁了我的仕途!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办公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不停颤抖的手上。这一刻,他才终于清醒——自己面对的从不是普通龙国修士,而是能彻底颠覆他权力帝国的死神。 与此同时,全球媒体彻底沸腾。BBC记者露西拍摄的视频里,燃烧的牛修部、满地焦黑灰烬,还有沈砚消失在晨雾中的背影,瞬间席卷各大平台。《泰晤士报》头条用黑色加粗字体打出标题——《伦敦血色黎明:牛修总部覆灭,沈砚剑指内阁》,配图中金色剑光与紫色火焰交织,宛如地狱降临的景象。 龙国微博上,“沈砚屠牛修部”的话题阅读量瞬间冲破五十亿。网友们翻出牛修部当年掠夺龙国文物的清单,在评论区刷屏:“当年你们抢我们的,现在沈砚不仅要拿回文物,更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下一个,该轮到屎蒂夫了吧?” 而此刻,唐宁街10号首相府的内阁首辅办公室内,红木办公桌上,咖啡杯的碎片还泛着冷光,褐色液体顺着桌缝蜿蜒,与牛修部覆灭时流淌的血如出一辙。屎蒂夫攥着下属递来的战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张在掌心被揉成皱团——“牛修总部全毁,艾莎虱尸骨无存”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眼底。 “沈砚!”他猛地将战报砸在桌上,吼声震得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嗡嗡作响,“老夫一定要将你生吞活剥!”天牛境二阶大圆满的灵力在他周身失控般翻涌,华贵的西装被气劲掀得猎猎作响,眼底的血丝如同蛛网般蔓延。他深知牛修部是自己在不列颠修士界的根基,如今根基被毁,连双修多年的道侣也殒命,这不仅是颜面尽失,更是权力帝国崩塌的开端。 “传我命令,召四大金刚!”屎蒂夫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寒意,手指死死扣住桌沿,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告诉她们,这是最后底牌,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斩了沈砚!” 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谁都知道,这四大金刚是屎蒂夫藏了十年的杀招——四人实力分别是天牛境一阶中期、一阶巅峰、二阶初期与二阶后期,皆是他亲手调教的女道侣,修为全靠双修秘术堆砌,默契远超寻常修士。 更可怕的是,四人联手的威力,连屎蒂夫自己对上,都要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若她们施展出合击武技,即便丹金三蕾初期的强者,也未必能招架。 半个时辰后,四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首相府的密室里。为首的女子身着黑色劲装,肩背线条凌厉如刀,正是天牛境二阶后期的墨兰;身后三人依次是二阶初期的紫罗、一阶巅峰的青黛与一阶中期的白薇,四人皆是面色冷肃,周身土黄色的灵力凝而不发,显然已做好搏杀准备。 “沈砚毁我牛修部,杀我道侣,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屎蒂夫坐在阴影里,声音低沉如兽吼,“找到他,碎尸万段,带回他的神魂,我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遵命!”四人齐声应和,声音里没有半分犹豫。她们很清楚,自己的修为与地位全靠屎蒂夫,若不能斩杀沈砚,等待她们的,只会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与此同时,伦敦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内,沈砚刚卸下乔装。易容膏在温水里化开,露出他原本清俊的面容,玄色劲装换下了中年人的西装,他随手将沾着膏体的毛巾扔在洗手台,指尖还残留着天道阵的淡金色灵力。 忙碌了一天,从焚牛修部到斩艾莎虱,他虽未尽全力,却也需稍作调息——毕竟蓝星灵气匮乏,即便是丹金二蕾巅峰的战力,也需保留几分灵力应对突发状况。 他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窗外的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而酒店外的街道上,墨兰四人正分散开来,土黄色的灵力如同雷达般扫过每一个角落。她们循着沈砚残留的灵力轨迹追踪,从牛修部的废墟到伦敦东区的小巷,再到市中心的商业区,可直到夕阳将天空染成血红色,也没找到半分踪迹。 “这沈砚难道会遁地不成?”青黛攥紧手中的玄铁短刃,语气里满是焦躁,天牛境一阶巅峰的灵力在她掌心微微颤抖。白薇的脸色更是苍白,她本就只是一阶中期,连续追踪半日,灵力已消耗大半,此刻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会不会……他已经离开伦敦了?” “不可能!”墨兰厉声打断她,眼神锐利如鹰,“艾莎虱的神魂碎片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他绝对还在市区!”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像晚风拂过耳畔,却让四人浑身一僵—— “你们不会是在找我吧?” 沈砚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的路灯下,玄色劲装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指尖把玩着一枚淡金色的符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墨兰四人猛地转身,土黄色的灵力瞬间暴涨。墨兰更是率先发难,玄铁长枪直指沈砚的咽喉,声音里满是杀意:“好大的胆子,沈砚!你居然还敢出来找死!” “咦,这话就不对了。”沈砚故作惊讶地挑眉,脚步微微后移,避开长枪的锋芒,“我怕你们好找,主动出来,你们却如此不欢迎我?既然这样,那我走便是。” 话音未落,他当真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墨兰四人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她们深知沈砚战力恐怖,若今日放他离去,再想追踪便是难如登天。“拦住他!”墨兰一声令下,四人如同离弦之箭般扑上去,土黄色的灵力在她们周身凝聚成牛角状的锋芒,眼看就要将沈砚合围。 可就在这时,沈砚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淡金色的气浪如同潮水般扩散,墨兰四人刚冲到半途,便觉心口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像是被冰水浇灭,四肢瞬间变得沉重无比,连挥舞武器的力气都慢了半拍。 就是这短短几秒的停滞,沈砚已转身,左手夹着三张通灵期符箓,蓝星天道之力顺着指尖注入符纸,金色的符文瞬间亮起:“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第一张符箓在空中炸开,惊雷的轰鸣如同天崩地裂,墨兰四人只觉耳膜剧痛,气血翻涌不止,白薇当场捂住耳朵蹲在地上,鼻血顺着指缝往下淌,只能勉强调动灵力抵御声波冲击;第二张符箓紧随其后,连环惊雷在四人中间炸响,金色的雷光如同蛛网般蔓延,青黛的灵力护罩如同纸糊般破碎,心脉被震得隐隐作痛,不得不盘膝坐下调息;第三张符箓化作一道金色雷柱,直指墨兰——“惊雷爆心击!”雷柱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墨兰瞳孔骤缩,仓促间凝聚灵力护胸,却被雷柱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神魂都在隐隐作痛。 ------------ 第118章 沈砚针弑四金刚,夜闯死士部 “噗——”白薇最先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天牛境一阶中期的修为在惊雷爆符下如同蝼蚁,灵力几乎溃散;青黛虽强些,却也面色惨白,灵力运转滞涩;紫罗与墨兰虽还站着,却也气息紊乱,道袍上满是雷光灼烧的焦痕。 “结阵!用蛮牛噬天诀!”墨兰咬牙嘶吼,她知道单打独斗绝不是沈砚的对手,唯有合击武技才有一线生机。 四人强忍着伤势,快速围成一个菱形,土黄色的灵力在她们周身交织,形成一头巨大的金色牛影——“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 丹蕾灵力聚于肩背,四人同时弓下身,如同蓄势待发的蛮牛,金色牛影张开巨口,朝着沈砚直冲而来。这一击本可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灵力护罩,可方才被惊雷爆符重创,四人的灵力衔接出现了明显的滞涩,金色牛影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右手一抬,一阶仙品惊鸿剑骤然出鞘,金色的剑光划破暮色,他将剑猛地插入地面:“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淡金色的阵纹以剑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墨兰四人牢牢困在其中。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毒蛇般缠向四人的手腕——白薇反应最慢,手腕瞬间被玄丝缠住,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灵力当场被压制,玄丝猛地收紧,“咔嚓”一声,她的手腕直接被勒断,鲜血喷溅而出。 更可怕的是,阵中开始涌现淡紫色的三昧真火。火焰不烧衣物,只烧灵力与皮肉,青黛的脚踝被玄丝缠住,三昧真火瞬间爬上她的小腿,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空气中弥漫起焦糊味。“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调动灵力想要灭火,却发现火焰越烧越旺,甚至钻进她的经脉,灼烧着她的武魂。 “沈砚你不是人!居然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困住我们?”墨兰看着同伴的惨状,眼中满是恐惧,却仍强撑着嘶吼,天牛境二阶后期的灵力在她周身翻涌,想要挣脱玄丝的束缚。可玄丝如同跗骨之蛆,越是挣扎,缠得越紧,甚至开始勒进她的皮肉,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就这?还想灭了我们大不列颠?”紫罗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阵外的沈砚,试图用激将法,“沈砚,你这个小瘪三,有种跟我们单挑,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障眼法!” “对!你就是怕了我们!”白薇捂着断腕,疼得浑身发抖,却也跟着嘶吼,“不然也不会不敢跟我单挑,还用下三滥手段困住我们!待我们出去,定将你诛杀!” 她们哪里认得天道阵?只当是沈砚用了什么邪门的障眼法,以为激将法能让他撤去障眼法。可沈砚站在阵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玄丝还在不断涌出,三昧真火也越发狂暴——他很清楚,这四人皆是屎蒂夫的帮凶,手上沾着不少龙国修士的鲜血,今日既然困住,便没有放她们离开的道理。 眼看激将法无用,白薇的小腿已被三昧真火烧得露出白骨,青黛的武魂也开始出现裂痕,墨兰终于慌了。“快!再用裂地三撞!用裂土撞破阵!”她嘶吼着,强忍着玄丝勒骨的剧痛,调动仅剩的灵力沉于足底,“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裂土撞!” 紫罗、青黛与白薇也拼了命,单脚猛踏地面,三道放射状的土纹在阵中炸开,碎石飞溅,想要封锁沈砚的走位,更想借此震碎阵纹。可天道阵以惊鸿剑为阵眼,仙品法器的灵力让阵脚牢不可破,土纹撞上阵纹,只激起一圈淡金色的涟漪,便彻底消散。 “没用的。”沈砚的声音如同寒冰,左手缓缓抬起,指尖凝聚起一缕淡金色的初火,“该送你们去见艾莎虱了。”他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指尖浮现出十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是燧皇传下的人皇十三针——攻击杀人版! “人皇十三针·断脉针·天枢!”沈砚屈指一弹,银针带着初火之气,如同流星般射向白薇。白薇刚想躲闪,却被玄丝牢牢缠住,银针精准刺入她的天枢穴,初火之气瞬间化作细刃,斩断她的本源经脉。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经脉断裂处便被火种灼烧封口,灵力如同泄洪般流失,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半日便会化为飞灰。 “白薇!”青黛目眦欲裂,想要冲过去,却被三昧真火烧得连连后退。沈砚没有停顿,指尖再次弹出银针:“人皇十三针·融骨针·涌泉!”银针扎入青黛的足底,初火之气顺着足底蔓延至全身骨骼,她只觉骨骼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岩浆包裹,天牛境一阶巅峰的金刚骨,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沈砚!我跟你拼了!”墨兰彻底疯了,她与紫罗对视一眼,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双手交叉护胸,灵力凝为牛角状锋芒:“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破阵撞!”两人朝着阵纹最薄弱的地方猛冲,想要强行突围。 可沈砚早已抬手:“人皇十三针·爆腑针·期门!”两道银针同时射出,分别刺入墨兰与紫罗的期门穴。初火之气在她们脏腑内猛然爆炸,墨兰只觉五脏六腑如同被重锤砸中,鲜血顺着嘴角狂涌而出;紫罗的“天躯护罩”瞬间破碎,身体倒飞出去,撞在阵纹上,被玄丝牢牢缠住。 “不——”墨兰看着紫罗被三昧真火吞噬,眼中满是绝望。她想调动灵力反抗,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已被初火之气封锁,连动弹都做不到。玄丝顺着她的四肢缠上躯干,猛地收紧,“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阵中回荡。 沈砚缓步走到阵前,看着阵中奄奄一息的墨兰,指尖再次凝聚银针:“人皇十三针·焚魂针·百会!”银针蘸取燧皇火种,直刺墨兰的百会穴。初火之气顺着针体钻入她的脑部,金色的火焰从她头顶冒出,她的神魂在火焰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却很快被烧得魂飞魄散,只留下一具空壳,被三昧真火彻底吞噬。 阵纹渐渐消散,惊鸿剑自动飞回沈砚手中。他收剑入鞘,望着地上残留的灰烬,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四大金刚,这屎蒂夫最后的底牌,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覆灭的结局。 此刻的首相府内,屎蒂夫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他始终感知不到四大金刚的灵力波动,心底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突然,私人通讯器急促响起,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正是沈砚斩杀墨兰四人的全过程,最后一帧定格在沈砚冷漠的眼眸上,下方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下一个,轮到你了。” 屎蒂夫死死盯着屏幕,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华贵的西装领口。直到这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面对的从不是普通龙国修士,而是能颠覆他整个权力帝国、让不列颠修士界彻底覆灭的真正死神。 一个小时后,伦敦北郊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死士部的黑色石墙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墙头上镌刻的金色牛头徽记,每一道纹路里都透着洗不掉的血腥气。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百米外的树林,玄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指尖那缕淡金色灵力,在空气中留下转瞬即逝的微光——那是他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时无意间泄露出的气息,却已足够让周遭的虫鸣瞬间噤声,连夜风都似在忌惮地绕开。 死士部的正门守卫远比牛修部更森严。两尊三米高的青铜牛雕塑分立两侧,牛角上串着风干发黑的头骨,狰狞地对着来路;岗亭里,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身影正闭目养神,周身萦绕的土黄色灵力厚重如岳——正是坐镇此处的牛宗境大圆满修士。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玄铁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暗红色血渍,显然不久前才刚有“不守规矩”的死士丧生于这斧下。 沈砚的脚步停在距离岗亭五十米的阴影里,神识如同无形的网,瞬间笼罩了整个正门区域。除了那名牛宗境大圆满,还有三百一十九名牛修分散在周围:三百一十名是牛黄、牛玄、牛地、牛天境的低阶修士,他们手持长矛,背靠着石墙,眼神麻木地盯着前方;剩下九名则是牛帅境后期修士,腰间佩刀,来回踱步,时不时用脚踢踹一下身边偷懒的低阶牛修,呵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一群待宰的羔羊。”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右手缓缓握住背后的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鞘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可当他指尖灵力注入的瞬间,剑鞘上的云纹骤然亮起,一股无形的剑气顺着地面蔓延,将周遭的杂草尽数切断,切口平整得如同被利刃划过。 下一秒,他的身影原地消失。 岗亭里的牛宗境大圆满修士猛地睁开眼,土黄色的灵力瞬间在掌心凝聚——多年的厮杀本能让他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可还没等他抬手召唤同伴,一道金色的剑光已如流星般掠过。他只觉脖颈一凉,视线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飘,最后落在自己那具还保持着握斧姿势的躯体上,鲜血从脖颈的断口处喷涌而出,溅在青铜牛雕塑上,与那些风干的头骨融为一体。 剑光并未停歇。 沈砚如同穿梭在羊群中的猛虎,惊鸿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金色的闪电,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牛黄境的修士连灵力护罩都来不及凝聚,便被剑光劈成两半,内脏混着鲜血洒在石墙上;牛玄境的修士试图用长矛抵挡,却被剑光轻易斩断矛杆,锋利的剑刃顺势划破他们的喉咙;牛地境与牛天境的修士还算有些反抗之力,可他们的灵力在仙品剑的面前如同纸糊,金色的剑气甚至能穿透他们的躯体,将身后的同伴一并斩杀。 九名牛帅境后期修士终于反应过来,他们同时抽出佩刀,土黄色的灵力在刀身上凝聚成牛角状的锋芒,朝着沈砚的方向合围而来。“结阵!”为首的修士嘶吼着,想要用“蛮牛困杀阵”限制沈砚的走位,可他们的阵法刚布到一半,沈砚已欺身而至。他左手捏诀,一缕淡金色的灵力化作无形的掌印,拍在为首修士的胸口——“人皇武技·启灵拳·破防击!” “噗——”那修士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石墙上昏死过去。剩下的八名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沈砚抬手布下的三道玄丝缠住脚踝。 玄丝勒进皮肉的瞬间,他们只觉灵力运转骤然停滞,紧接着,金色的剑光便已追上,八颗头颅齐刷刷地落地,滚到石墙根下,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短短十息,三百二十名牛修尽数倒在血泊中。沈砚收剑入鞘,玄色劲装依旧干净整洁,仿佛刚才那场屠杀与他无关。他跨过满地的尸体,推开死士部的厚重铁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 第119章 约翰牛死士部被灭 死士部的内部远比外面更压抑。宽阔的操练场上,地面是由黑色的岩石铺成,上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痕与血渍,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汗臭味。 远处的宿舍区亮着零星的灯火,而操练场的中央,近两万名死士正赤裸着上身,在一名牛仙境修士的监督下进行厮杀训练——他们两两一组,手持钝刀,朝着对方的要害砍去,没有护具,没有规则,直到其中一方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沈砚的目光扫过那些死士的脸。他们大多是皮肤黝黑的青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在钝刀砍中对方时,眼底才会闪过一丝麻木的狠厉。他想起刚才神识探查到的信息:这些人都是殖民时期被捕捉的非洲孩子,从小被约翰牛用药物与洗脑控制,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只知道服从命令,斩杀一切被视为“敌人”的人——包括此刻,他们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沈砚。 “可悲的工具。”沈砚低声呢喃,右手再次抽出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将剑猛地插入脚下的岩石——“嗡”的一声,淡金色的阵纹以剑为中心,朝着四周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操练场,甚至延伸到远处的宿舍区。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随着沈砚的低喝,阵纹中的符文瞬间活了过来。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毒蛇般朝着那些死士缠去。一个牛黄境的死士刚砍倒对手,就被玄丝缠住手腕,他下意识地想要挥刀斩断玄丝,却发现玄丝比钢铁还要坚硬,反而被玄丝猛地一拉,钝刀掉落在地,手腕处传来刺骨的疼痛,皮肉被勒得外翻,鲜血顺着玄丝流淌。 更可怕的是,阵中开始涌现淡紫色的三昧真火。 火焰不烧衣物,只烧灵力与皮肉。被玄丝缠住的死士们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火焰顺着玄丝爬上他们的身躯,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灼烧碳化,空气中弥漫起焦糊味。一个牛玄境的死士拼命调动灵力想要灭火,却发现三昧真火越烧越旺,甚至钻进他的经脉,灼烧着他的武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流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仿佛要被融化一般。 “救……救我……”一个牛地境的死士朝着监督训练的牛仙境修士伸出手,可那修士此刻也自身难保——他被十几道玄丝缠住四肢,三昧真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肩膀,皮肤滋滋作响,露出里面的白骨。他试图凝聚灵力护罩,却发现阵纹中的天道之力正在压制他的修为,牛仙境的灵力在阵中如同蝼蚁,根本无法抵挡玄丝与火焰的双重攻击。 “不!我不想死!”那牛仙境修士发出绝望的嘶吼,可他的声音很快被更多的惨叫声淹没。玄丝猛地收紧,“咔嚓”一声,他的四肢被生生勒断,鲜血喷溅而出,落在三昧真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而他的武魂,也在火焰中被彻底灼烧殆尽,连一丝残魂都没能留下。 操练场上的厮杀训练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近两万名死士被困在阵中,他们有的被玄丝勒断骨骼,有的被三昧真火烧成焦炭,还有的在绝望中互相残杀,试图踩着同伴的尸体逃出阵外——可阵纹如同铜墙铁壁,无论他们如何冲撞,都无法撼动分毫。 惊鸿剑作为阵眼,剑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阵中的玄丝与火焰也越发狂暴,直到最后一名死士倒在血泊中,操练场上才终于恢复寂静,只剩下三昧真火灼烧岩石的噼啪声。 沈砚收回惊鸿剑,阵纹渐渐消散。他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这些死士固然可悲,可他们手上也沾着无数无辜者的鲜血——非洲部落的老人、妇女、孩子,还有龙国被掠夺文物时牺牲的修士,今日的结局,不过是血债血偿。 他转身朝着宿舍区走去。死士部共有三十个宿舍区,每个宿舍区住着两千名死士,此刻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沈砚的神识扫过,发现宿舍区里还有四万两千名死士,其中包括一千名牛宗境、九十名牛仙境、九十八名牛神境、四十九名牛术境修士——这些人是死士部的核心战力,平日里都在宿舍区深处修炼,只有在需要执行任务时才会出动。 宿舍区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从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沈砚的脚步很轻,如同猫科动物般悄无声息地掠过每一间宿舍。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均匀呼吸声,还有偶尔响起的梦呓——有的死士在梦里喊着“杀沈砚”,有的则在低声哭泣,仿佛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痛苦。 来到宿舍区的中央广场,沈砚再次抽出惊鸿剑,将剑插入地面。淡金色的阵纹再次蔓延,这一次覆盖了所有宿舍区。“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他低喝一声,玄丝与三昧真火同时涌现,顺着门缝、窗户钻进每一间宿舍。 睡梦中的死士们最先感觉到的是刺骨的疼痛。玄丝缠住他们的手腕时,很多人还以为是同伴的恶作剧,直到三昧真火爬上他们的身体,灼烧着他们的皮肤,他们才猛地惊醒。一个牛宗境的死士刚想坐起身,就被玄丝缠住脚踝,他用力挣扎,却被玄丝猛地一拉,摔在地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火焰正在吞噬他的身体,从脚底板到小腿,再到大腿,每一寸皮肤都在燃烧,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刺他的皮肉。 “啊!火!有火!”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惊醒了身边的同伴。可那些同伴刚睁开眼,就被玄丝缠住四肢,三昧真火瞬间将他们包围。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有人想要撞开房门,却被玄丝缠住身体;有人想要从窗户逃跑,却发现窗户被阵纹封锁,根本无法打开。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蔓延到自己身上,感受着皮肉被灼烧的剧痛,最后在绝望中停止呼吸。 一个牛仙境的修士反应最快,他在玄丝缠住手腕的瞬间,便调动灵力斩断了玄丝,朝着宿舍门冲去。可他刚握住门把手,就被一道金色的剑气刺穿胸膛——沈砚早已守在宿舍区的出口,惊鸿剑在他手中泛着冷光,每一个试图从宿舍里逃出来的修士,都逃不过他的一剑。 “为什么……为什么打不开……”一个牛神境的修士疯狂地撞着房门,额头鲜血直流。他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能感觉到火焰正在逼近,可他却无能为力。 玄丝再次缠住他的四肢,这一次比之前更紧,他的骨骼发出“咯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三昧真火爬上他的脸颊,他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烧焦的味道,能感觉到眼球在高温下渐渐失去知觉,最后彻底陷入黑暗。 宿舍区的惨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平息。四万两千名死士,连同那些核心战力的修士,尽数葬身于阵中。沈砚收剑入鞘,阵纹消散时,整个宿舍区都弥漫着焦糊味,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在伦敦的夜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烟柱。 可就在这时,沈砚皱起了眉头。 按照他之前的探查,死士部还有一名天牛境二阶巅峰的部长——搅屎棍·粑粑,屎蒂夫的叔父,实战经验极其丰富,连屎蒂夫都没有把握战胜他。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搅屎棍的身影,甚至没有感知到他的灵力波动。 “难道他不在死士部?”沈砚的神识再次散开,仔细探查着死士部的每一个角落——操练场、宿舍区、武器库、粮仓,甚至是地下的密室,可依旧没有发现搅屎棍的踪迹。 就在他疑惑之际,两道土黄色的灵力波动从死士部的后门传来。沈砚眼神一凝,身形瞬间掠了过去。只见两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修士正踉跄地跑着,他们的道袍被三昧真火燎得焦黑,嘴角挂着鲜血,周身的灵力波动紊乱不堪——正是两名牛术境修士,一个是牛术境巅峰,一个是牛术境大圆满。 “拦住他们!”沈砚低喝一声,左手捏诀,三道玄丝朝着两人缠去。那两名修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调动灵力想要躲避,可他们早已被三昧真火烧得半死,灵力运转滞涩,根本无法避开玄丝。玄丝瞬间缠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绊倒在地。 沈砚缓步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声音冰冷刺骨:“搅屎棍·粑粑在哪?” 那名牛术境大圆满的修士颤抖着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部……部长他……他早就离开了死士部……去……去见内阁首辅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沈砚的指尖凝聚起一缕金色的灵力,只要对方有半句谎言,他便会立刻出手。 “今……今天下午……”那修士咽了口唾沫,声音越发颤抖,“部长说……沈先生您太厉害……他要去跟首辅大人商量对策……让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牵制您……” 沈砚的眼神变得越发冷冽。原来搅屎棍早就预料到了死士部的覆灭,提前离开了这里。看来这个天牛境二阶巅峰的修士,远比他想象的更狡猾。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没用了。”沈砚抬手,一缕金色的剑气掠过。两名牛术境修士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已身首异处,鲜血洒在地上,与那些死士的血融为一体。 沈砚站在死士部的后门,望着伦敦市区的方向。搅屎棍去见屎蒂夫了,这意味着他们接下来很可能会联手对付自己。天牛境二阶巅峰加上屎蒂夫的天牛境二阶大圆满,再加上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这场对决将会比之前更艰难。 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坚定的弧度。 无论是搅屎棍,还是屎蒂夫,亦或是幕后的李力群,他都不会放过。今日屠了死士部,不过是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殖民势力的余孽,一个个从蓝星上彻底抹去,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 第120章 夜战北郊决高下,天牛沈砚初交锋 伦敦北郊的夜浓得能掐出水来,死士部废墟上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三昧真火残留的淡紫色余烬在断壁残垣间明灭,像是死神眨眼时的微光。 沈砚从死士部后门折返,再度立于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的阵口。玄色劲装的下摆扫过满地焦黑碎石,每一步都踩着尚未消散的灵力余波——方才剿灭宿舍区四万死士时,天道阵的淡金色阵纹仍残留在石缝中,指尖轻轻触碰,便能感受到燧皇火种的灼热温度。 他抬手按在阵眼处的惊鸿剑上,一阶仙品的剑鞘传来温润震颤,似在与他丹金二蕾的灵力共鸣。正要收剑归鞘,一道比夜色更沉的黑影却从阵内阴影中骤然暴起。 那身影裹着缀满骨刺的黑色斗篷,斗篷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显然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他的动作没有半分声响,指尖寒芒如淬毒的蛇信,直刺沈砚后心的气海穴——那里是修士灵力本源所在,一旦被刺中,即便丹金境修士也会灵力溃散。锋利的玄铁短刃划破空气,留下“嗤嗤”锐响,连周遭的夜风都被搅得扭曲变形。 这一瞬,沈砚的神识才捕捉到那股滞涩却霸道的灵力波动——天牛境二阶巅峰!比此前的艾莎虱还要高出半阶,丹蕾灵力的威压如同沉雷般碾来,地面的碎石都开始簌簌跳动。 可他没有丝毫慌乱。在0.1秒的反应间隙里,足尖点地旋身的动作快得留下三道残影;左臂横挡胸前的刹那,丹金二蕾巅峰的灵力顺着肩臂暴涨,淡金色光晕在掌心凝聚成拳,四肢同时迸发的气劲将周遭烟尘震得四散:“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四肢同步聚气的爆鸣声在夜空中炸响,四道淡金色的拳影如同绽放的花瓣,精准撞向黑影的攻势。“铛!”玄铁短刃与拳风相撞的脆响刺破夜空,短刃瞬间脱手飞向远处,在断墙上钉出一个深三寸的黑洞,碎石簌簌落下。 沈砚借着反冲力后退三步,足尖落地时将地面踩出三个浅坑,目光冷冽如冰,扫过那斗篷滑落的身影——布满褶皱的脸上刻满狰狞,鼻梁上架着的青铜单片镜反射着月光,镜片后是一双淬毒般的眼睛,眼尾还沾着三昧真火灼烧的焦痕,正是死士部部长搅屎棍·粑粑。 “原来你没去见屎蒂夫。”沈砚的声音带着冰碴,视线落在搅屎棍肩头那片焦黑的道袍上——布料已经碳化,露出下面灼伤的皮肤,淡紫色的火痕还在冒着青烟,“困在天道阵里不敢露头,就派两个下属传假消息,想引我离开阵口?你倒会打如意算盘。” 搅屎棍的脸瞬间扭曲成一团,他确实早在沈砚布下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时就躲进了地下密室。那密室本是死士部的逃生通道,用三层玄铁加固,可他没料到天道阵的阵纹竟能穿透三尺岩层,淡紫色的三昧真火顺着石缝钻进密室,灼烧得他道袍焦黑,连丹蕾灵力都变得滞涩如浆。他在密室里挣扎了半个时辰,用牛术境秘术凝聚的土盾被火焰烧得节节败退,左臂还被火舌燎伤,直到听到外面传来下属的惨叫,才知道沈砚已经剿灭了宿舍区的死士,只能冒险抛出诱饵。 刚才那两名牛术境下属本是他最后的棋子,满心以为沈砚会追击,自己能趁机突围,却没料到沈砚竟守在阵口纹丝不动,逼得他只能拼着道伤发作,发动致命偷袭——可这一击,还是败了。 “少逞口舌之快!”搅屎棍咬牙攥紧拳头,土黄色的灵力在周身疯狂翻涌,丹蕾境的威压如同潮水般压向沈砚,地面的碎石都被震得微微颤动,“你毁我死士部,杀我下属,今日便让你知道,我约翰牛死士部部长的厉害!”话音未落,他猛地弓下身,肩背处的灵力骤然凝聚,一头丈高的金色牛影凭空浮现——牛影的牛角锋利如刀,牛眼泛着猩红的光,周身缠绕的土黄色灵力几乎要凝成实质,“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 若是在平日,这招足以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灵力护罩,金色牛影甚至能将半丈厚的岩石撞成齑粉。可此刻搅屎棍体内的灵力却像生了锈的齿轮,运转时发出“咯吱”的闷响,牛影的光芒黯淡了大半,连冲撞的轨迹都有些偏移,土黄色的灵力还没触到沈砚,就开始簌簌溃散,像是被无形的手撕碎。 沈砚站在原地未动,只在牛影逼近的瞬间,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淡金色的气浪如同水波般扩散,所过之处,连夜风都似凝固了,连远处燃烧的火焰都顿了顿。“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搅屎棍只觉心口猛地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像是被冰水浇灭,四肢瞬间变得沉重如铅,连抬起手臂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丹蕾灵力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锁住,运转速度慢了三成,金色牛影撞上气场的瞬间,竟如同泡沫般碎裂,土黄色的灵力四下飞溅,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天牛境二阶巅峰的修为,在龙国修士面前,竟连全力一击都发不出来? “怎么搅屎棍,就这点能耐?”沈砚缓步向他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搅屎棍的心脏上,玄色劲装下摆扫过地面的焦痕,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在阵里待久了,连灵力都不会用了?还是说,约翰牛的修士,本就只有这点本事?当年火烧圆明园时的嚣张,怎么没了?” 这句话如同火星掉进了炸药桶,搅屎棍本就因道伤憋了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怒不可遏,眼底布满血丝,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他猛地单脚踏向地面,土黄色的灵力顺着足底疯狂涌入岩层,三道放射状的土纹瞬间炸开,碎石如同子弹般朝沈砚射来,每一块碎石都裹着灵力,足以击穿牛黄境修士的护罩:“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裂土撞!”他想借着碎石封锁沈砚的走位,再趁机绕到身后发动致命一击——这是他在死士部教了十年的战术,从未失手过。 可无敌势的气场还在压制着他的战意,加上道伤引发的灵力紊乱,土纹刚到沈砚脚边,就被一道淡金色的拳风震得粉碎。沈砚趁机欺身而至,腰腹处的灵力骤然爆发,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拳头带着万钧之力砸向搅屎棍的胸口——那拳头上的气劲甚至扭曲了空气,连远处的断墙都能感受到震动:“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一式第四招——提重劲!” 这一拳的力道远超寻常丹金境修士,相当于万头蛮牛同时撞击,空气都被拳风压缩得发出“嗡嗡”的闷响。搅屎棍吓得魂飞魄散,他能清晰感觉到这拳头上的威力——若是被击中,即便有天牛境的金刚肉身,也得脏腑碎裂,丹蕾崩解。他急忙交叉双臂护在胸前,土黄色的灵力凝聚成一对牛角状锋芒,锋芒上还泛着暗光,那是用死士精血炼制的秘术:“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破阵撞!” “咔嚓!”一声脆响,灵力凝聚的锋芒瞬间碎裂,土黄色的灵力四下溃散。搅屎棍只觉双臂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砸中,骨头都在哀鸣,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连动一下都钻心地疼。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断墙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道袍,血滴落在地上,瞬间被残留的火种烧成青烟。他挣扎着起身,后背的伤口裂开,疼得他龇牙咧嘴,眼底满是惊恐——沈砚的战力远比他想象的更恐怖,不仅能化解他的成名武技,还能凭借气场压制他的修为,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斩杀。 就在这时,沈砚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十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银针通体泛着淡金色的光泽,针尖跳跃着燧皇火种,每一丝火苗都带着足以灼烧神魂的高温,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远处的杂草都开始卷曲。“玩够了,该送你上路了。”沈砚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没有丝毫温度,“让你见识一下,燧皇传下的真正秘术——人皇十三针·攻击杀人版!这可不是你们约翰牛的垃圾秘术能比的。” 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第一根银针如同流星般射向搅屎棍的百会穴——那是神魂汇聚之地,一旦被刺中,神魂会瞬间被火种灼烧。 搅屎棍反应极快,急忙侧身躲闪,银针擦着他的耳际飞过,钉在断墙上,瞬间将石块灼烧出一个黑洞,青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岩石融化的焦味。可还没等他松口气,第二根银针已至,这一次直指他的左脚涌泉穴——那里是经脉的起点,控制着下肢的灵力流转:“人皇十三针·融骨针·涌泉!” “不好!”搅屎棍慌忙抬脚,却还是慢了一步,银针精准刺入穴位,淡金色的初火之气顺着针体迅速蔓延。他只觉左脚骨骼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岩浆包裹,天牛境的金刚骨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皮肤下的骨骼轮廓渐渐模糊,连脚趾都开始变形。“啊——!”他惨叫着跌坐在地,声音凄厉得如同杀猪,刚想调动灵力逼出银针,却发现初火之气已经顺着经脉蔓延到膝盖,连站立都做不到。 第三根银针已如闪电般扎入他的右手天枢穴——那是本源经脉的关键节点,控制着上半身的灵力:“人皇十三针·断脉针·天枢!”初火之气化作无形的细刃,瞬间斩断了他的本源经脉。搅屎棍只觉体内的灵力如同泄洪般流失,原本凝聚的丹蕾瞬间黯淡下去,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没了。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看着沈砚步步紧逼,指尖的银针一根接一根射出,每一根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第四根银针精准扎中他的腰部命门穴——那里是神域的根基,初火之气钻入的瞬间,搅屎棍只觉后背传来一阵灼烧感,原本凝聚的神域屏障如同玻璃般碎裂,连感知外界的能力都弱了大半。他想伸手去拔银针,却发现手臂已经麻木,连指尖都动不了。 ------------ 第121章 首相殒命,内阁首辅谋禅位 第五根银针射向他的胸膛期门穴——那里是脏腑的保护节点,初火之气钻入的瞬间,搅屎棍只觉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割,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流淌,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被地面的余温蒸发。 第六根银针直接刺中他的左眼——“噗”的一声,鲜血顺着眼角喷涌而出,眼球被初火之气瞬间灼烧,搅屎棍只觉左眼传来一阵剧痛,视线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右眼模糊的光影,连沈砚的身影都变得扭曲。“沈砚!你不是人!”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有种跟我单挑,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敢吗?” 沈砚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第七根银针精准扎入他的右耳——那里是听觉神经的汇聚地,初火之气顺着耳道钻进脑部,搅屎棍只觉耳膜剧痛,连听觉都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响,连自己的惨叫声都听不清了。他想摇头甩掉耳鸣,却发现脖子已经僵硬,只能任由银针一根接一根刺入体内。 第八根银针再次瞄准百会穴,这一次搅屎棍再也无法躲闪——初火之气顺着银针钻入脑部,金色的火焰从头顶冒出,如同燃烧的头发,神魂仿佛被投入烈火中灼烧,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着,连地面都被震得微微颤动。“沈砚!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居然用暗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九根银针扎入他的丹田气海穴——那里是灵力本源所在,初火之气冲击着他的丹蕾,搅屎棍只觉丹田传来一阵剧痛,原本凝聚的丹蕾如同玻璃般碎裂,连最后一丝灵力都无法调动。他瘫坐在地上,像一摊烂泥,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第十根银针封住了他的鼻孔——初火之气瞬间堵住了他的气道,窒息感如同潮水般袭来,搅屎棍的脸涨得通红,舌头都伸了出来,拼命想呼吸却只能吸入灼热的空气,肺部传来一阵灼烧感。 第十一根银针刺向他的咽喉——那里是气道的关键节点,初火之气瞬间封锁了他的气道,搅屎棍的身体开始抽搐,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甘与恐惧,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第十二根银针扎入他的人中穴——那里是命魄汇聚之地,淡金色火焰顺着针体蔓延,竟直接汽化了他的命魄。搅屎棍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灵力与神魂在初火之气的灼烧下渐渐消散,皮肤、肌肉、骨骼一点点化为青烟,连半点血渍都没留下。他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砚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眸,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弃物,而非一个濒死的对手。 不等沈砚施出第十三针,搅屎棍的身体已彻底汽化,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沈砚收回指尖的火种,望向空荡荡的断墙,玄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阵内残留的三昧真火仍在燃烧,将断壁残垣烧得噼啪作响,像是在为这场胜利奏响伴奏;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记者急促的快门声——显然,死士部的动静已惊动了伦敦市区的人。 死士部覆灭,四大金刚殒命,搅屎棍生死道消——如今不列颠修士界的根基已断,只剩下屎蒂夫这最后一根毒瘤。 沈砚抬头望向伦敦市区的方向,那里的夜空已被警笛声与记者的快门声搅得沸腾,唐宁街10号首相府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想必正上演着一场惊慌失措的闹剧。他能想象到,屎蒂夫看到战报时的狼狈模样,就像当初看到艾莎虱战死时一样——恐惧、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沈砚抬手握住惊鸿剑的剑柄,一阶仙品的剑鞘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剑身上的云纹似感应到主人的战意,隐隐亮起淡金色微光。他调动丹金二蕾的灵力,轻轻擦拭剑鞘上的浮尘,动作缓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屎蒂夫,下一个就是你。一百多年前,你老祖查屎夫·粑粑带领粑粑家族,跟着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你们欠龙国的血债,欠那些死在粑粑家族手下无辜者的血债,今天该清算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伦敦市区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死士部的废墟在火焰中燃烧,如同一个巨大的墓碑,宣告着约翰牛殖民势力在蓝星修士界的彻底崩塌。夜风卷起地上的焦灰,朝着市区的方向飘去,像是在为沈砚引路,也像是在为那些逝去的亡魂,传递复仇的消息。 伦敦的晨光刚刺破云层,死士部覆灭的消息已如惊雷般炸穿全球信息网络。清晨六点零三分,《泰晤士报》电子版以“血色北郊:死士部全灭,不列颠修士界根基崩塌”为题,用整版黑色边框包裹着焦黑废墟的航拍图——画面中,淡紫色的三昧真火余烬还在断壁间明灭,玄丝勒碎的石块与碳化的残肢交织,标题下方的副标题赫然写着:“沈砚再出杀招,下一个目标或为唐宁街”。 这条新闻的传播速度远超想象。六点零五分,BBC紧急中断晨间新闻,主播面色惨白地念出“数万死士无一生还”的战报,直播间弹幕瞬间被“约翰牛要完”“步脚盆鸡后尘”刷屏;六点十分,龙国微博“沈砚屠灭约翰牛死士部”话题阅读量冲破八十亿,热搜前二十条全被相关内容占据,网友翻出1860年火烧圆明园的历史照片,与死士部废墟图拼在一起,配文“百年血债,今日必偿”;六点十五分,纽约时报、法兰克福汇报等国际媒体同步推送快讯,标题清一色带着“灭国预警”的字眼,路透社更是直接引用匿名情报官员的话:“不列颠修士战力已损失七成,沈砚若再出手,无人能挡。” 信息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短短半小时便淹没全球。意大利街头的电子屏循环播放着天道阵的航拍视频,路人驻足议论;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上,有人举着“支持沈砚,清算殖民罪”的标语;连非洲撒哈拉以南的村落,都有人通过卫星电视看到新闻,对着屏幕里的沈砚影像双手合十——他们的祖辈曾被约翰牛殖民者贩卖为奴,如今终于等到复仇的曙光。 上午九点,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已聚集数万人。人群高举着“反对殖民主义”“沈砚是正义之剑”的横幅,有人焚烧约翰牛国旗,有人播放当年殖民统治时期的血泪纪录片,声浪震得白金汉宫的玻璃窗都在颤抖。警察试图维持秩序,却被愤怒的人群推搡着后退,有人甚至脱下鞋子砸向议会大厦的方向,嘶吼着“血债血偿”。 这股浪潮迅速席卷全球。龙国上海外滩,数万名市民自发聚集,举着“沈砚加油,荡平殖民余孽”的灯牌,无人机编队在空中组成“天道昭彰”的字样;美国华盛顿纪念碑前,抗议者穿着印有“终结殖民遗产”的T恤,高呼“审判屎蒂夫”的口号,与警方爆发轻微冲突;南非开普敦,当年被殖民压迫的黑人后裔带着祖辈的旧照片,跪在议会门前请愿,要求不列颠政府为百年前的罪行道歉,支持沈砚彻底清除殖民势力。 各国社交媒体上,#支持沈砚灭约翰牛#话题阅读量突破五百亿,连一些国家的议员都公开表态,称“殖民主义是人类文明的毒瘤,沈砚的行动是在推动历史进步”。而不列颠国内,恐慌情绪蔓延,超市里的食品被抢购一空,富人纷纷乘私人飞机逃离,唐宁街10号外的抗议人群从早到晚不散,首相府的电话被愤怒的民众打爆,留言全是“辞职谢罪”“交出屎蒂夫”。 特拉法加广场的抗议声浪传到唐宁街10号时,屎蒂夫正坐在内阁会议室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首相鼻子凹站在他面前,双手不停地颤抖,战报上“死士部全灭,搅屎棍生死道消”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抬头。 “废物!”屎蒂夫猛地将战报摔在桌上,天牛境二阶大圆满的灵力骤然爆发,实木办公桌瞬间裂开一道缝隙,“连一个沈砚都挡不住,你还有脸当首相?” 鼻子凹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我们已经调动了所有警力,可沈砚太厉害了……” “够了!”屎蒂夫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活着,只会让民众更愤怒,让我的计划受阻。”他抬手凝聚一缕土黄色灵力,指尖泛着冷光,“自杀谢罪,还能保你家人平安。” 鼻子凹瞳孔骤缩,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个替罪羊。他想要求饶,却被屎蒂夫的灵力锁住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他颤抖着拿起桌上的钢笔,朝着自己的颈动脉划去——鲜血喷溅在文件上,染红了“不列颠安全战略”的标题,他倒在地上,眼睛圆睁着,满是不甘与恐惧。 解决掉首相后,屎蒂夫立刻召集亲信,宣布了一项震惊朝野的计划:“三天后,举行禅位仪式,让我的孙子‘亚瑟’禅位于我。” ------------ 第122章 伪帝登坛谋权位,剑破广场灭屎魂 “亚瑟”本是屎蒂夫为孙子取的年号——他曾痴迷于大明王朝的年号文化,便随口借用来做了孙子的名号。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谁都清楚,这个所谓的“亚瑟”根本没有皇族血脉,不过是屎蒂夫找来的替身。这替身眉眼间与早已被他秘密处决的皇室后裔有几分相似,平日里一直被藏在密室里调教,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借“皇室继位”的名义,帮他彻底独揽大权。 “首辅大人,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有亲信担忧地问,“民众已经够愤怒了,若被揭穿……” “冒险?”屎蒂夫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现在只有掌控皇室名义,才能稳住局面。等我彻底掌控权力,再灭了沈砚,谁还敢质疑?” 接下来三天,首相府彻底陷入疯狂的筹备中。屎蒂夫调动所有可用资源,将白金汉宫装点得金碧辉煌,又让人伪造出皇室传承的文书;同时逼着“亚瑟”穿上特制的皇室礼服,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禅位流程,连行礼的角度、说话的语气都反复纠正。 他还特意邀请了全球各地的“盟友”——不仅有鹰酱的修士代表、残余的倭寇流亡势力,还有一众依附于不列颠的小国元首,摆明了想借这场仪式炫耀实力,既能震慑国内不满的民众,也想给行踪不明的沈砚一个下马威。 禅位大典前一天,屎蒂夫亲自检查会场,看着跪在地上的“亚瑟”,眼底满是野心:“记住,明天你只是个傀儡,真正的权力,在我手里。”他抬手拍了拍“亚瑟”的肩膀,灵力暗中侵入对方的经脉,“若是敢出一点差错,你知道后果。” “亚瑟”吓得浑身发抖,只能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反抗。 禅位大典当天,白金汉宫前的广场挤满了宾客与记者。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亚瑟”穿着镶金的皇室礼服,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屎蒂夫则穿着华贵的首相礼服,站在他身边,接受各国宾客的祝贺。 鹰酱的修士代表拍着屎蒂夫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敷衍的恭维:“屎蒂夫大人,恭喜您掌控不列颠,往后咱们可得多多合作。” 一旁残余流亡倭寇的忍术境强者,却始终眼神阴鸷地打量着四周——显然是在提防沈砚突袭。他们的国家当初就是被倭寇自己惯用的偷袭手段一步步拖入绝境,最终走向灭亡,而沈砚恰恰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倭寇最擅长的,本就是出其不意的偷袭。 屎蒂夫笑着回应,眼底却藏着一丝不安——沈砚已经三天没动静了,这平静让他觉得可怕。他悄悄调动灵力,将周围的亲信修士布置成防御阵型,天牛境的威压暗中扩散,覆盖了整个广场。 上午十一点,禅位仪式正式开始。司仪拿着伪造的皇室文书,高声念道:“今皇室后裔亚瑟,承天命,继大统,禅位于内阁首辅屎蒂夫……” “承的什么天命?继的什么大统?”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广场上空传来,如同惊雷般炸响。众人抬头,只见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云层中落下,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一阶仙品惊鸿剑悬在他身后,剑身上的云纹隐隐亮起淡金色的光芒。 广场瞬间陷入死寂,宾客们吓得纷纷后退,记者们的快门声疯狂响起,镜头死死对准沈砚。屎蒂夫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沈砚!你敢闯禅位大典,找死!” 沈砚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台下的宾客,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诸位可知道,这位‘亚瑟’,根本不是什么皇室后裔?”他抬手凝聚一缕灵力,在空中形成一道虚影——正是屎蒂夫秘密处决真正皇室后裔的画面,“屎蒂夫屠戮英国皇室血亲,找替身假扮皇族,如今又要借禅位仪式独揽大权,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命’?” 人群瞬间哗然,宾客们议论纷纷,鹰酱与倭寇的代表脸色变得难看。屎蒂夫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你胡说!这是污蔑!” “污蔑?”沈砚冷笑一声,又放出另一道虚影——画面里,屎蒂夫指挥死士部掠夺龙国文物,屠杀非洲部落百姓,火烧印第安村落,“这些殖民主义的罪行,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当年火烧圆明园,你祖辈是刽子手;如今你又想延续殖民统治,奴役他国人民,你以为你能得逞?” 台下的抗议声再次响起,宾客们纷纷远离屎蒂夫,生怕被牵连。屎蒂夫知道不能再等,猛地调动灵力,天牛境二阶大圆满的威压如同潮水般涌向沈砚:“沈砚,今日我定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沈砚周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淡金色的气浪瞬间扩散,覆盖整个广场,屎蒂夫的威压如同遇到巨石的潮水,瞬间停滞。“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屎蒂夫只觉心口一沉,原本沸腾的战意像是被冰水浇灭,体内的丹蕾灵力运转变得滞涩。但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咬牙弓下身,肩背处凝聚起金色牛影,土黄色的灵力几乎凝成实质:“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 若是在平日,这招足以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灵力护罩,可此刻被无敌势压制,金色牛影的光芒黯淡了大半,冲撞的轨迹都有些偏移。沈砚轻松侧身躲过,左手从储物袋中摸出三张通灵期符箓,指尖灵力注入,符箓瞬间亮起金色光芒:“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第一张符箓炸开,金色的雷火如同蛛网般扩散,广场的石板瞬间被灼烧出黑洞,屎蒂夫的灵力护罩被雷火击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沈砚的声音冰冷,第二张符箓紧随其后,淡紫色的烈焰喷涌而出,包裹住屎蒂夫的身体,“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 屎蒂夫只觉体内的灵力如同被烈火灼烧,运转速度慢了五成,他拼命调动灵力想要灭火,却发现烈焰越烧越旺,顺着经脉钻进丹田,丹蕾都开始发烫。“沈砚!你这个无耻之徒,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他嘶吼着,单脚踏向地面,三道土纹瞬间炸开,碎石朝着沈砚射来,“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裂土撞!” 沈砚不闪不避,四肢同时凝聚灵力,淡金色的拳影如同暴雨般砸出:“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拳风与碎石相撞,碎石瞬间被震碎,土纹也随之消散。屎蒂夫的攻击再次落空,他彻底慌了,知道自己不是沈砚的对手,只能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双手交叉护胸,灵力凝为牛角状锋芒,朝着沈砚猛冲:“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破阵撞!” “早就等你这招了。”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握住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将剑猛地插入地面,淡金色的阵纹以剑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来,覆盖整个广场:“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无数细如发丝的玄丝从地面涌出,如同毒蛇般缠向屎蒂夫。他刚想躲闪,却被玄丝缠住脚踝,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灵力瞬间被压制。玄丝猛地收紧,“咔嚓”一声,他的脚踝直接被勒断,鲜血喷溅而出。淡紫色的三昧真火顺着玄丝蔓延,爬上他的身体,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空气中弥漫起焦糊味。 “不!放开我!”屎蒂夫拼命挣扎,却发现玄丝越缠越紧,从脚踝到小腿,再到大腿,最后缠住他的躯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骨骼在玄丝的绞杀下发出“咯吱”的声响,随时都会碎裂。三昧真火灼烧着他的皮肉,钻进他的经脉,连武魂都开始燃烧,发出凄厉的惨叫。 台下的宾客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离广场,记者们的镜头却死死对准这一幕,记录下屎蒂夫的惨状。鹰酱与流亡的倭寇代表脸色惨白,悄悄后退,不敢再插手。 沈砚缓步走到屎蒂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你的殖民统治,你的权力野心,今日都该结束了。”他抬手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淡金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化作一团烈焰——“人皇术法·焚天焰!” 烈焰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火柱,将被玄丝缠住的屎蒂夫彻底包裹。火柱中,屎蒂夫的惨叫声越来越弱,他的皮肉在焚天焰的灼烧下迅速汽化,骨骼发出“滋滋”的声响,逐渐化为灰烬。丹蕾在火柱中炸开,灵力被火焰吞噬,神魂也被三昧真火彻底灼烧殆尽,连一丝残魂都没能留下。 当火柱消散时,广场上只剩下满地焦黑的灰烬,玄丝与阵纹渐渐隐去,惊鸿剑自动飞回沈砚手中。他收剑入鞘,望着空荡荡的高台,声音传遍整个伦敦:“殖民主义的余孽,今日清除。从此,蓝星再无欺压,再无血债。”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沈砚身上,他的身影在广场上显得格外挺拔。台下的民众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有人举起他的画像,有人高呼“正义必胜”,声音传遍伦敦的大街小巷,也传遍了整个蓝星。 不列颠殖民势力彻底覆灭,沈砚的名字,从此刻起,成为了蓝星正义的象征,刻在每一个被压迫者的心中。 ------------ 第123章 广场惊变遇强敌,双修疗伤谋反击 白金汉宫广场的焦糊味还未散尽,沈砚收剑的指尖刚擦去最后一丝火星,一道沉凝如岳的气息便从身后骤然锁定他——那股威压远比屎蒂夫强悍数倍,土黄色的灵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连空气都似被冻结,广场上未散的烟尘瞬间停滞在半空。 “小心!”台下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可已来不及。沈砚只觉右肩传来一阵巨力,如同被蛮牛撞上,天牛境三阶巅峰的灵力顺着肩臂疯狂涌入体内,丹金二蕾巅峰的护体气劲如同纸糊般碎裂。他甚至没看清来人模样,便被这股力道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广场中央的高台立柱上,“噗”的一声,鲜血喷溅在鎏金柱面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咳咳……”沈砚挣扎着抬头,视线因剧痛有些模糊,只见一个身着暗金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来。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周身萦绕的土黄色灵力厚重如岳,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震颤——那是真正的天牛境三阶巅峰战力,比沈砚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灵力波动里还藏着一丝诡异的驳杂气息,像是糅合了多种力量。 “你究竟是谁?”沈砚咬着牙,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丹金二蕾的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可刚凝聚起一丝气劲,便被体内残留的敌方灵力冲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噗——” 老者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冰冷的杀意:“我是屎蒂夫的父亲,查屎夫·粑粑。你杀了我儿,毁我家族根基,今日,老夫要让你血债血偿!” 这话如惊雷炸响,台下残存的宾客瞬间哗然——谁都没料到,粑粑家族竟还藏着一位天牛境三阶巅峰的老祖! 沈砚心头一沉,瞬间想通关键:查屎夫显然是借着低阶残缺双修术暗中提升实力,一直刻意隐藏修为,直到屎蒂夫身死,才不得不现身。 他之所以藏得这么深,不仅因为他是当年带头跟着八国联军攻入紫禁城的粑粑家族老祖,更是开辟大不列颠殖民主义的罪魁祸首——唯有躲在幕后,才能避免粑粑家族在不列颠失势,保住家族根基。 可眼下,沈砚刚经历与屎蒂夫的死战,灵气损耗严重,又被查屎夫趁虚而入,此刻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无还手之力。 “受死吧!”查屎夫低喝一声,右手凝聚起一团土黄色的灵力,灵力中隐隐浮现出牛角虚影,朝着沈砚的胸口拍去——这一击若是命中,沈砚的心脏定会被震碎,连神魂都难逃一劫。 沈砚瞳孔骤缩,生死关头,他猛地想起储物袋中剩余的通灵期符箓。趁着查屎夫攻击的间隙,他左手飞快探入袋中,指尖灵力瞬间激活六张惊雷爆符,朝着查屎夫掷去:“人皇符箓术·惊雷爆符!” “轰隆!”六道惊雷同时炸响,金色的雷光如同蛛网般扩散,震得广场地面裂开道道缝隙。查屎夫的攻击被雷光打断,他只觉耳膜一阵剧痛,气血翻涌,不得不停下脚步,调动灵力护住周身:“卑鄙小人!竟靠符箓偷袭!” 雷光中,查屎夫的身影有些狼狈,暗金色长袍被雷火灼烧出数个破洞。他本以为能轻松斩杀沈砚,却没料到对方竟还藏着这么多高阶符箓。而沈砚借着这短暂的喘息,强撑着站起身,又从乾坤袋中掏出几十张雷火符——这些是他最后的底牌,此刻为了保命,只能尽数抛出。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沈砚低喝一声,几十张符箓同时激活,金色的雷火如同潮水般涌向查屎夫。雷火中,还夹杂着淡紫色的三昧真火,灼烧得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连查屎夫的灵力护罩都开始出现裂痕。 “该死!”查屎夫脸色铁青,他虽修为高深,却也不敢硬接这么多雷火符。只能不断后退,躲避着雷火的攻击,一时间竟被压制得无法靠近沈砚。可沈砚心中清楚,自己伤势太重,又无法御剑飞行,迟早会被查屎夫突破防御。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如同流星般从广场外掠来——正是苏氏姐妹!苏清月一身白衣,手中握着一柄玉笛,灵力波动已达丹金二蕾大圆满;苏清瑶则穿着粉裙,周身萦绕着淡蓝色的灵力,竟是陆神境六阶巅峰的战力。姐妹二人显然是偷偷赶来不列颠,恰好撞见这危急一幕。 “沈砚!我们来帮你!”苏清月高声疾呼,手中瞬间凝聚出一道凛冽冰刃,朝着查屎夫掷去,暂时牵制住对方的注意力。苏清瑶则趁机快步冲到沈砚身边,稳稳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急切道:“快,我们带你走!” 查屎夫一边要应对符箓残留的伤势,一边还要躲闪冰刃的突袭,一时间被打得连连后退、侧身避让。眼看沈砚就要被救走,他气得双目赤红,厉声怒吼:“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他猛地调动全身灵力,土黄色的灵力在身前化作一头巨大的牛影,裹挟着狂暴气息朝苏氏姐妹与沈砚撞去。好在苏清月早有防备,手中玉笛轻吹,一道淡金色音波瞬间扩散开来,再加上符箓攻击的加持,总算是暂时挡住了牛影的冲击。 “快走!”苏清月拉着沈砚,与苏清瑶一同转身,朝着广场外飞去。查屎夫想要追击,却被剩余的雷火符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气得他一拳砸在地上,将广场地面砸出一个深坑:“沈砚!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苏氏姐妹带着沈砚一路飞驰,最终在伦敦郊外的一座深山里,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内干燥整洁,还残留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显然是苏清月特意挑选的疗伤之地。 刚将沈砚放在铺好的干草上,苏清瑶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沈砚他怎么伤得这么重?会不会……” “别慌。”苏清月打断她,眼神却也带着担忧。她俯身查看沈砚的伤势,指尖刚触碰到他的经脉,便倒吸一口凉气——沈砚体内的经脉断裂多处,丹蕾也出现了裂痕,查屎夫的灵力如同毒瘤般盘踞在他的气海穴,不断破坏着他的灵力根基。若是再不救治,不出三日,沈砚便会灵力耗尽而亡。 “清瑶,你先守住洞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苏清月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我用人皇双修术帮他疗伤,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苏清瑶虽担心,却也知道事态紧急,只能点头:“好,你放心,我会守住洞口的。”说完,她转身走出山洞,将洞口用藤蔓遮掩好,周身灵力散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山洞内,苏清月盘腿坐在沈砚对面,双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口。她闭上双眼,调动体内的丹金二蕾大圆满灵力,缓缓注入沈砚体内——这是人皇双修术的初级应用,需要将两人的灵力交融,以自身灵力为引,修复对方受损的经脉。 淡金色的灵力顺着苏清月的指尖涌入沈砚体内,如同温水般包裹住他受损的经脉。沈砚体内的查屎夫灵力察觉到外来力量,瞬间变得狂暴起来,朝着苏清月的灵力发起冲击。苏清月咬紧牙关,不断加大灵力输出,与那股狂暴的灵力周旋——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渐渐苍白,可她不敢停下,一旦松手,沈砚的伤势便会更加严重。 时间一点点过去,山洞外的天色从黄昏变成深夜,又从深夜变成黎明。苏清月的灵力消耗巨大,可她始终没有放弃。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她成功将沈砚体内大部分查屎夫灵力驱逐出去,受损的经脉也开始缓慢修复。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皮也开始颤动。苏清月心中一喜,急忙收住灵力,轻声呼唤:“沈砚?你醒了吗?” 沈砚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当他看到苏清月苍白的脸庞时,心中一暖,沙哑地说道:“清月……是你救了我?” “你终于醒了!”苏清月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强忍着泪水,点头道,“你伤得很重,我用人皇双修术帮你疗伤,可还有一部分查屎夫的灵力残留在你体内,需要进一步修复。” 沈砚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丹蕾依旧虚弱,经脉也隐隐作痛。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无法对抗查屎夫,只能继续疗伤。“辛苦你了。”沈砚轻声说道,随后看向洞口的方向,“清瑶也来了吗?” “嗯,清瑶在守着洞口。”苏清月点头,“接下来,你可以尝试主动运转人皇双修术,这样修复速度会更快。如果可以,清瑶也能加入,我们三人一同修炼,或许能让你更快恢复。” 沈砚点头同意。苏清月起身走出山洞,将苏清瑶叫了进来。姐妹二人分别坐在沈砚两侧,双手按在他的身体上。沈砚闭上眼睛,主动运转人皇双修术——他的丹金二蕾巅峰灵力缓缓升起,与苏清月的丹金二蕾大圆满灵力、苏清瑶的陆神境六阶巅峰灵力交融在一起。 三种灵力在三人之间形成一个淡金色的光环,如同旋涡般不断旋转。苏清月的灵力细腻温和,擅长修复经脉;苏清瑶的灵力磅礴厚重,能快速补充灵力;而沈砚的灵力则带着人皇术的特殊属性,能引导三种灵力更好地交融。 ------------ 第124章 查屎窃国称雄主,沈砚破穹困敌首 在人皇双修术的作用下,沈砚体内的查屎夫残余灵力被彻底清除,受损的丹蕾也开始重新凝聚。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不断提升——丹金二蕾巅峰的壁垒逐渐松动,淡金色的灵力在气海穴中越来越浓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苏清月与苏清瑶也受益匪浅。沈砚的人皇术灵力如同催化剂,让苏清月的丹金二蕾大圆满灵力开始冲击新的境界,苏清瑶的陆神境六阶巅峰灵力也变得更加凝练,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时间一天天过去,山洞内的灵力光环越来越亮,三种灵力交融得越发顺畅。到了第三天,沈砚突然感觉到体内的丹蕾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丹金二蕾巅峰的壁垒彻底破碎,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出气海穴,朝着丹金三蕾的境界冲击! “就是现在!”沈砚心中一喜,急忙调动人皇双修术,将苏清月与苏清瑶的灵力尽数引为己用。三种灵力在他体内汇聚,如同洪流般冲刷着丹蕾的每一个角落。淡金色的丹蕾不断膨胀,从二蕾的大小变成三蕾,灵力也变得更加磅礴厚重——丹金三蕾初期、中期、后期……短短半个时辰,沈砚的修为便一路飙升至丹金三蕾巅峰! 当他稳固住丹金三蕾巅峰的修为时,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比之前强悍了数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也变得更加敏锐,甚至能感知到山洞外百米内的风吹草动。 而在沈砚突破的同时,苏清月与苏清瑶也迎来了惊喜。苏清月的丹金二蕾大圆满灵力在沈砚的人皇术灵力引导下,成功突破至丹金三蕾大圆满——她的灵力变得更加凝练,周身的淡金色光环也越发耀眼,甚至隐隐有了一丝高阶修士的威压。 苏清瑶的变化则更加惊人。她的陆神境六阶巅峰灵力在三种灵力的交融下,竟直接跨越了陆神境的界限,踏入了丹蕾境——淡蓝色的灵力逐渐变成淡金色,丹蕾在气海穴中凝聚,最终稳定在丹金一蕾巅峰!虽然境界看似下降,可她的灵力纯度与战力却比之前强悍了数倍,甚至能与丹金二蕾初期的修士抗衡。 当三人同时收住灵力时,山洞内的灵力光环缓缓消散。沈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查屎夫造成的伤势已彻底痊愈,修为还突破到了丹金三蕾巅峰,此刻的他,足以与天牛境三阶巅峰的查屎夫一战! 苏清月与苏清瑶也站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苏清瑶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沈砚,你终于恢复了,还突破了境界!清月姐也突破了,我也踏入了丹蕾境!” 苏清月微笑着点头,看向沈砚:“现在,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对抗查屎夫了。不过,查屎夫毕竟是天牛境三阶巅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沈砚点头,眼神变得坚定:“查屎夫杀我不成,定会继续寻找我们。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机会。等我们休整完毕,便主动出击,彻底清除粑粑家族的余孽,为不列颠的殖民统治画上**!” 山洞外,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三人坚定的脸庞。查屎夫的威胁仍在,可他们不再畏惧——人皇双修术不仅修复了沈砚的伤势,还让三人的修为得到了巨大提升,此刻的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一场新的对决,即将拉开帷幕。而这一次,沈砚将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用实力证明,殖民主义的余孽,终将被彻底清除,蓝星的正义,终将得以伸张。 而此刻,伦敦的雾霭还未散尽,白金汉宫的王座厅已被金色绸缎装点得奢华至极。查屎夫·粑粑身着镶嵌着红宝石的国王加冕礼服,腰间悬挂着约翰牛皇室传承的青铜权杖,权杖顶端的钻石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坐在高耸的金色王座上,目光扫过阶下跪拜的官员与修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自屎蒂夫死后,他用三天时间肃清了内阁中的反对者,踩着鲜血登上了国王之位,如今的不列颠,名义上是君主立宪,实则已是他粑粑家族的囊中之物。 “沈砚的踪迹还没找到?”查屎夫的声音带着天牛境三阶巅峰的威压,震得王座厅的烛火微微颤动。阶下的情报总管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启禀陛下,我们已调动所有修士与卫星,搜索了伦敦及周边五百公里范围,始终没能捕捉到沈砚的气息……或许,他已经死在郊外的深山里了。” “死了?”查屎夫冷哼一声,指尖凝聚起一缕土黄色灵力,灵力在掌心化作细小的牛角虚影,“老夫不信。那小子诡计多端,又有符箓术傍身,没见到尸体,就不算真正死亡。”话虽如此,他心中却也隐隐松了口气——沈砚重伤逃亡,又无法御剑飞行,即便没死,想来也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他抬手挥了挥,示意情报总管退下,目光再次投向阶下的人群:“即日起, 大不列颠进入战时状态,所有修士编入皇家卫队,凡发现沈砚踪迹者,赏丹金境修炼资源百份;能斩杀沈砚者,封世袭公爵。” 阶下众人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声音响彻王座厅。查屎夫靠在王座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双修术的运转法门——他计划在巩固王权后,寻找更优质的双修鼎炉,突破天牛境四阶,届时整个蓝星,都将无人能敌。 可他没料到,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王座厅上空:“查屎夫·粑粑,你找了我这么久,现在才想起封官赏爵,是不是太晚了?” 查屎夫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王座厅的穹顶突然被淡金色的阵纹撕裂,沈砚的身影如同天神下凡般坠落,玄色劲装在气流中猎猎作响,一阶仙品惊鸿剑悬在他身后,剑身上的云纹亮起耀眼的光芒。 “沈,沈……沈砚!你,你……你居然没死!”查屎夫瞳孔骤缩,连说话都带了颤音。不过短短几天不见,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受了重伤的沈砚不仅没死,气息竟比之前更强了几分。 他哪里知晓,神级人皇双修术对丹金七蕾境界的助力有多惊人。 震惊过后,查屎夫眼中杀意暴涨,天牛境三阶巅峰的灵力瞬间爆发,土黄色气浪如潮水般朝着沈砚涌去:“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老夫今日便让你神魂俱灭!” 可沈砚根本不给他出手的机会。在落地的刹那,他右手握住惊鸿剑,猛地将剑插入王座厅的大理石地面——淡金色的阵纹以剑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来,如同蛛网般覆盖整个王座厅,玄丝从地面钻出,三昧真火在阵纹间跳跃,散发出足以灼烧神魂的高温:“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不好!”查屎夫脸色骤变,他曾从古籍中见过类似的阵法,知道此阵一旦成型,便会玄丝缚体、真火焚身。他急忙调动灵力,土黄色的灵力在周身凝聚成厚重的护罩,试图抵挡阵纹的侵蚀。可玄丝如同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腕,刺骨的寒意顺着经脉蔓延,灵力运转瞬间滞涩。 “咔嚓”一声,玄丝猛地收紧,查屎夫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骨骼几乎要被勒碎。他低头看去,只见玄丝正顺着手臂向上蔓延,三昧真火也随之而来,灼烧着他的皮肉,发出“滋滋”的声响。“沈砚你这个混蛋!居然用阵法偷袭!”查屎夫怒吼着,试图调动灵力挣脱玄丝,却发现阵纹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淡金色的阵纹如同牢笼,将他牢牢困住,每一次挣扎,都会引来更剧烈的玄丝绞杀与真火灼烧。 更让他心惊的是,沈砚的气息哪里只是强了几分——分明比之前强悍了数倍!丹金三蕾巅峰的灵力波动如同奔涌的江河,竟与他的天牛境三阶巅峰不相上下!“你……你的修为怎么会提升这么快?”查屎夫死死盯着沈砚,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心底更是第一次生出了真切的恐惧。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走到阵边,左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通灵期雷火符。淡金色的符箓在他指尖亮起,雷火的气息让整个王座厅的温度都骤然升高:“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符箓掷出的瞬间,金色的雷火如同潮水般涌向查屎夫。雷火撞上他的灵力护罩,发出“轰隆”的巨响,护罩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查屎夫只觉体内气血翻涌,脏腑传来一阵剧痛,他拼命调动灵力修复护罩,却发现雷火正顺着护罩的裂痕侵入体内,灼烧着他的经脉:“不!沈砚,你不能这样!有本事就跟老夫单打独斗,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略懂符箓术,曾在大英博物馆的古籍中见过“雷火电”类符箓的记载,知道这类符箓的威力足以重创高阶修士。此刻雷火缠身,玄丝缚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已不再是那个重伤逃亡的沈砚,而是一个足以与他旗鼓相当、甚至手段更多的强敌。 “单打独斗?”沈砚冷笑一声,“你趁我重伤偷袭时,怎么没想过单打独斗?今日这阵法,就是你偷袭我的代价!” 查屎夫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拼命挣扎。他猛地弓下身,肩背处凝聚起金色的牛影,土黄色的灵力如同实质般包裹住身体:“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蛮牛撞!” 金色的牛影朝着阵纹撞去,试图撞开一道缺口。可阵纹如同铜墙铁壁,牛影撞上的瞬间,便被淡金色的光纹弹回,玄丝趁机缠上他的肩背,三昧真火灼烧得他惨叫出声。“不可能!这阵法怎么会这么强?”查屎夫瞪大了眼睛,他的蛮牛撞足以撞碎丹金三蕾以下的灵力护罩,可面对天道阵,却连一丝裂痕都无法造成。 他不甘心,又猛地单脚踏向地面,土黄色的灵力顺着足底涌入地下,三道放射状的土纹瞬间炸开,碎石如同子弹般射向阵纹:“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裂土撞!” ------------ 第125章 日不落帝国彻底陨灭 碎石撞上阵纹,同样被淡金色的光纹弹开,甚至连涟漪都没能激起。沈砚抓住这个机会,一个闪身进入阵法中,四肢同时凝聚灵力,淡金色的拳影如同暴雨般砸向查屎夫:“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查屎夫急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拳风擦中肩头,气血翻涌间,脚步一个踉跄,不小心撞进了三昧真火中。“啊——!”真火灼烧皮肉的剧痛让他浑身抽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真火一点点吞噬,丹蕾也开始出现裂痕。 “老夫跟你拼了!”查屎夫双目赤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土黄色的灵力凝聚成一对锋利的牛角状锋芒,朝着沈砚猛冲:“蛮牛噬天诀·第一式·裂地三撞·破阵撞!”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足以撞开三名丹金三蕾以下武者的合围。可沈砚早有准备,他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淡金色的灵力在掌心凝聚成一团烈焰:“人皇术法·焚天焰!” 烈焰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火柱,将查屎夫的牛角锋芒彻底包裹。火柱中,牛角锋芒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被灼烧殆尽。查屎夫只觉体内的灵力如同被烈火点燃,经脉传来一阵剧痛,他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王座厅外掠来——正是苏氏姐妹!苏清月身着白衣,丹金三蕾大圆满的灵力波动如同温润的玉,她手中的玉笛轻轻一吹,淡金色的音波便朝着查屎夫袭去;苏清瑶穿着粉裙,丹金一蕾巅峰的灵力凝聚成冰刃,冰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直指查屎夫的眉心。 查屎夫抬头看去,当他感受到苏清月丹金三蕾大圆满的灵力时,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沈砚身边竟还有如此强悍的帮手!“你们是谁?”查屎夫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 苏清月与苏清瑶没有回答,只是同时发动了攻击。音波与冰刃同时命中查屎夫,他只觉脑海一阵剧痛,眉心传来刺骨的寒意,丹蕾彻底崩碎,灵力如同泄洪般流失。 “不!老夫不能就这么死了!”查屎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遥控器,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眼。“沈砚,你们想杀我?那就一起陪葬!” 话音未落,查屎夫猛地按下了按钮。王座厅外,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伦敦市区的防空系统全面启动,可已经来不及了——数百公里外的军事基地中,三百颗***同时升空,拖着长长的尾焰,朝着伦敦的方向飞来。 “你疯了!”沈砚脸色骤变,他没想到查屎夫竟会如此疯狂,为了杀他,不惜毁灭整个大不列颠!“清月,清瑶,快跟我走!” 沈砚一把抓住苏氏姐妹的手,调动全身灵力,朝着王座厅的穹顶飞去。查屎夫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沈砚,老夫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大不列颠亡了,你们也别想活!” 他挣扎着站起身,调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朝着沈砚的方向追去。可苏清月早有准备,手中玉笛再次吹响,淡金色的音波如同无形的屏障,将查屎夫牢牢困住。苏清瑶则趁机凝聚出一柄冰刃,狠狠刺向查屎夫的丹田,彻底断绝了他的灵力。 这是苏清瑶晋升丹金一蕾之后,跟妹妹学的冰刃攻击术。没办法,苏清月向来懒,要不是上次灭倭寇时,她不会武技,让一个倭寇趁机跑了,事后后悔了半天,她才懒得去学什么武技防身——毕竟,以她丹金蕾境的修为,本就可以调动蓝星天道之力。 沈砚带着苏氏姐妹冲出白金汉宫时,三百颗***已在伦敦上空爆炸。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冲击波将地面的建筑瞬间夷为平地。沈砚急忙调动蓝星天道之力,施展人皇阵法,淡金色的阵纹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将核爆的污染牢牢控制在大不列颠国土范围内。 查屎夫挣脱音波的束缚,朝着天空飞去,他想逃离核爆范围,却被苏氏姐妹拦住。苏清月与苏清瑶同时调动天道之力,淡金色的灵力与冰刃交织成一张大网,将查屎夫牢牢困住。“查屎夫,你的疯狂,该结束了!”苏清月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 沈砚趁机飞到查屎夫的头顶,他调动丹金三蕾巅峰的灵力,四肢同时凝聚起拳劲:“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这一拳,凝聚了沈砚所有的力量,狠狠砸向查屎夫的头颅。“咔嚓”一声,查屎夫的头骨瞬间碎裂,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这股巨力砸向核爆中心。金色的核爆火焰瞬间将他吞噬,查屎夫的身体在火焰中迅速汽化,连一丝灰烬都没能留下。 核爆的光芒渐渐消散,大不列颠的国土已变成一片废墟。淡金色的阵法屏障将核爆污染牢牢困住,没有扩散到周边国家。沈砚站在废墟上空,看着下方的断壁残垣,心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是殖民主义应得的下场,是百年血债的最终清算。 很快,爱尔兰与苏格兰的独立宣言传遍全球。爱尔兰首府都柏林的广场上,数万人高举着独立旗帜,欢呼着摆脱了不列颠的统治;苏格兰爱丁堡城堡前,人们焚烧着约翰牛国旗,宣布成立独立的苏格兰共和国。 不列颠的殖民地也纷纷独立。印度、澳大利亚、加拿大等英联邦国家先后宣布脱离英联邦,成立主权国家;非洲的尼日利亚、肯尼亚等国,也废除了与不列颠的不平等条约,真正实现了国家独立。 全球媒体都在报道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纽约时报》以“日不落帝国的终章”为题,称沈砚的行动“终结了一个殖民时代,开启了蓝星的新纪元”;龙国《人民日报》发表评论:“殖民主义的罪恶终将被清算,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沈砚立于废墟上空,身旁伴着苏氏姐妹。他望着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心中清明——这场针对殖民余孽的清算远未落幕,鹰酱的殖民势力仍在盘踞,流亡的倭寇余孽也未彻底根除,蓝星的和平与正义,还需要他扛着这份责任继续守护。 “清月,清瑶,我们走。”沈砚的声音里满是坚定,“下一个目标,该轮到那些妄图延续殖民统治的势力了。” 苏氏姐妹默契点头,三人身影朝着东方龙国疾驰而去,最终消融在朝阳的璀璨光芒中。日不落帝国已然陨落,殖民时代宣告终结,而沈砚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此时伦敦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沈砚已携着装满流亡文物的空间戒,抵达龙国京城。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故宫午门广场时,早已等候在此的仪仗队即刻奏响礼乐,红毯从午门一路铺至太和殿前,沿途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民众与全球媒体记者——这场迟到了百年的文物移交仪式,注定要轰动整个蓝星。 沈砚缓步走上太和殿前的高台,手中空间戒微光一闪,数以万计的文物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整齐陈列在铺着红绸的展台上:从商周时期的青铜礼器,到唐宋的书画珍品,再到明清的瓷器玉器,每一件都带着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散发着璀璨的文明光泽。人群中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不少老者热泪盈眶,伸手想要触碰那些阔别故土百年的国宝,记者们的快门声更是此起彼伏,将这历史性的一幕定格在镜头中。 “秦公主,”沈砚转身看向身着礼服的秦若瑶,语气郑重,“大不列颠流亡的龙国文物,今日尽数归还,物归原主。” 秦若瑶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一件唐代三彩马,眼中满是动容。她接过沈砚递来的文物清单,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清晰地传遍广场:“今日,百年流亡的国宝终于回家!沈砚先生以一己之力,荡平不列颠殖民余孽,夺回我龙国文明瑰宝,这份功绩,将永载史册!” 广场上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全球直播的画面中,各国网友纷纷留言致敬,#龙国文物归国# #沈砚封神#的话题瞬间冲上各国热搜榜首。这场移交仪式,不仅是文物的回归,更是一个文明对殖民历史的庄严回应,震撼了整个蓝星。 仪式结束后,秦若瑶与李力群将沈砚请至故宫偏殿。殿内气氛严肃,李力群拿出一份加密文件,推到沈砚面前:“沈砚,根据我们最新掌握的情报,鹰酱手中藏有一块封神榜残片,目前存放在51军区的地下秘库中。” “51军区?”沈砚眉头微挑,接过文件翻看。 “没错,”秦若瑶补充道,“而且开启秘库的钥匙,不在军区,反而在白宫的总统办公室内。鹰酱将钥匙与残片分开存放,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轻易夺走。” 沈砚看着文件中的秘库布局图与钥匙位置标记,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封神榜残片关乎蓝星安危,绝不能落在鹰酱手中。明日,我便前往漂亮国,拿回残片。” 秦若瑶点头应下,可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时,眼底却悄悄掠过一丝黯淡。她想起此前龙卫递来的消息——沈砚在不列颠深山疗伤时,已和苏氏姐妹缔结人皇双修之契,如今三人几乎形影不离,气息间都透着旁人插不进的默契。 念及此处,秦若瑶心底涌上一阵复杂的滋味:有对沈砚藏不住的倾慕,也有几分说不出口的失落。其实她也想像苏清月、苏清瑶那样,陪在沈砚身边,一同修炼人皇双修术,可眼下蓝星局势紧绷,倭寇流亡海外的余孽未清、鹰酱又握着重宝,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开口。最后,她也只能将这份心思悄悄压进心底,暂时不了了之。 沈砚并未察觉秦若瑶的异样,他思索片刻,抬头看向一旁的苏清月与苏清瑶:“明日我独自前往漂亮国,你们二人留在京城,保护秦公主的安全。” “为何不让我们跟你一起去?”苏清瑶急忙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鹰酱势力庞大,51军区与白宫防卫森严,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沈砚解释道,“而且程家虽在之前的交锋中受挫,但未必会彻底消停,他们极有可能趁我离开时,对秦公主下手。有你们在,我才能放心。” 苏清月明白沈砚的顾虑,点头应下:“你放心,我们会守好公主,等你回来。” 秦若瑶心中一暖,却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们了。” “公主客气了,保护你,也是在守护龙国的安宁。”苏清月微笑着说道。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沈砚便已收拾妥当。他站在故宫门口,与秦若瑶、李力群、苏氏姐妹告别。“我走之后,京城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沈砚看向李力群,“若有程家的异动,及时联系我。” 李力群点头:“你放心,我们会盯紧一切。” 秦若瑶看着沈砚,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句叮嘱:“一路小心,注意安全。” 沈砚点头,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晨雾中。他的目标,是遥远的漂亮国;他的使命,是夺回封神榜残片,为蓝星再除一患。而留在京城的众人,也各自进入戒备状态,等待着沈砚的归来,也警惕着暗处可能出现的危机。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漂亮国的土地上悄然酝酿。 ------------ 第126章 鹰酱蛰伏布杀局 沈砚蛰伏伺良机 破空的剑啸撕裂云层,一阶仙品惊鸿剑裹挟着淡金色的灵力,如一道流光划破大西洋的天幕。 沈砚立于剑脊之上,玄色劲装猎猎作响,丹金三蕾巅峰的灵力尽数内敛周身,将高空的罡风隔绝在外。他没有选择任何官方入境渠道,甚至连隐匿身形的符箓都未曾动用——龙国境内有内奸蛰伏的消息,早已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既然乔装打扮终究会走漏风声,倒不如以最直接的方式,化作一道无人能察的残影,悄无声息地潜入鹰酱本土。 脚掌踏在鹰酱首都的土地上时,街道上的霓虹正闪烁着纸醉金迷的光。沈砚微微垂眸,神识如一张细密的网,瞬间笼罩了方圆千米的范围。 没有察觉到刻意的窥探,也没有感应到锁定气息的灵力波动,一切都平静得如同寻常的都市夜晚。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果然,只要绕开那些明面上的关卡,鹰酱布下的天罗地网,也不过是漏洞百出的摆设。 三日后,白宫斜对面的达美乐披萨店,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爷爷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啃着一块培根披萨。浑浊的老眼里,却藏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正是易容后的沈砚。这家店是他精挑细选的绝佳观察点——外卖快送的核心优势,让它成了白宫与五角大楼加班人员的深夜食堂,订单量的起伏,便是鹰酱核心圈层动向的晴雨表。 沈砚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目光看似散漫地扫过窗外。前两天的深夜,这家店的后厨灯火通明,外卖员的身影络绎不绝,订单小票打印得几乎冒了烟。那股忙碌的劲头,无一不在昭示着,白宫深处正有一场紧张到极致的加班在进行。果不其然,次日清晨,一批批身着黑色西装的修士陆续从白宫大门走出,他们步履沉稳,周身散发着或强或弱的灵力波动,其中不乏天鹰境强者的气息——那是与他丹金蕾境分庭抗礼的存在。 沈砚的神识悄然延伸,一寸寸描摹着白宫周边的力量布局。二十名鹰术境强者,如同二十座移动的堡垒,隐匿在街道的各个角落;六名天鹰境强者,气息更是如同渊渟岳峙,其中两名天鹰境三阶的超级强者,灵力波动雄浑得如同沉睡的火山,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雷霆之怒。更遑论那些潜伏在暗处的低阶修士,密密麻麻如同蝼蚁,粗略估算竟有十万之众,将白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 视线越过几条街区,沈砚的神识落在了与白宫直线距离约3.2公里的五角大楼上。那座呈五边形的建筑,此刻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作为鹰酱国防部的总部,这里是整个蓝星最庞大的军事指挥中枢,汇聚着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的所有武装力量。沈砚的眉头微微蹙起,这里的修士数量,比白宫还要恐怖三倍——三十万修士如同蛰伏的野兽,五十名鹰术境强者镇守四方,十名天鹰境强者更是如同定海神针,其中三名天鹰境三阶巅峰的存在,气息比白宫的那两位还要强悍几分。 饶是沈砚拥有丹金三蕾巅峰的战力,手握一阶仙品惊鸿剑,此刻也忍不住暗自心惊。他的人皇术早已修炼至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悟凡境秘术更是让他拥有半步金丹之上的战力,寻常的天鹰境强者,他确实能一巴掌拍翻。可眼下,这不是单打独斗的擂台,而是龙潭虎穴般的杀局。一旦他贸然动手,十万加三十万的修士合围,就算是丹金四蕾巅峰强者来了,也得饮恨当场。 沈砚收回神识,心中对鹰酱的底蕴有了清晰的认知。两百多年来,除了一场南北之战,这片土地从未被大规模战争的铁蹄践踏过。长治久安的环境,成了修士繁衍的温床,无数功法、武技、修行资源在这里汇聚,吸引着全球的修士趋之若鹜。这才有了如今这般恐怖的力量积累,这般令人望而生畏的防御阵线。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在达美乐披萨店。他化身的老爷爷,看起来就像一个闲来无事的食客,偶尔会和店员闲聊几句,语气平淡得毫无破绽。暗地里,他的神识却从未停止过探查——白宫的每一扇窗户,五角大楼的每一个通风口,甚至是街道上每一个可疑的垃圾桶,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排查了一遍。他摸清了鹰术境强者的轮岗规律,记下了天鹰境强者的气息弱点,甚至连白宫地下秘库的大致方位,都通过灵力的细微波动,隐隐锁定了轮廓。 第六天傍晚,沈砚啃完最后一块披萨,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轻轻一亮。是“声信”群里的消息,秦若瑶正发着京城的日常,苏清月分享着修炼的心得,苏清瑶叽叽喳喳地抱怨着程家余孽的小动作,林晓婷则在叮嘱他注意安全。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文字,沈砚的眼底掠过一丝暖意,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一切安好,勿念。” 收起手机时,他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柜台的订单小票。往日里密密麻麻的单据,今日竟寥寥无几,甚至连外卖员都闲得在门口抽烟。沈砚的眼神骤然一凝,订单量暴跌,意味着白宫的高层加班骤减——这是修士撤离的信号!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神识再次铺展开来,这一次,他清晰地察觉到,白宫周边那些原本蛰伏的修士,正以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朝着四周的建筑转移。他们的灵力波动刻意压低,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不是撤离,而是蛰伏! 一股寒意顺着沈砚的脊背攀升。他终于明白过来,订单减少不过是一个幌子,那些修士根本没有撤走,而是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布下了一个天罗地网般的杀局。他们在等,等一个人自投罗网——那个人,就是他沈砚! 龙国的内奸,终究还是把他的行踪泄露了出去。 沈砚不动声色地付了钱,佝偻着身子,慢悠悠地走出了披萨店。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老爷爷,眼底正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沿着人行道缓步走着,神识却在高速运转——鹰酱的财政状况本就捉襟见肘,维持数十万修士的高强度戒备,每天的开销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不可能一直耗下去,只要他沉住气,对方迟早会露出破绽。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砚彻底化身成了一个“闲人”。他不再日日盯着白宫,反而开始逛遍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去了博物馆,看了那些掠夺来的文物;他去了公园,坐在长椅上看孩子们放风筝;他甚至还去了一家茶馆,学着当地人的样子,喝着苦涩的咖啡。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声信”群里和自己身边那四女聊上几句,分享着这座城市的见闻,语气轻松得仿佛真的在度假。 而暗地里,他的神识从未放松过对白宫和五角大楼的监视。他看着那些蛰伏的修士,从最初的精神抖擞,渐渐变得疲惫不堪;看着那些天鹰境强者,从最初的气息凛冽,渐渐变得灵力滞涩。蓝星的天道规则限制重重,这些修士的境界最高也不过天鹰境,远未达到金丹境,没有元婴庇护的精神力量,根本经不起这般长时间的高度紧绷。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沈砚踏入鹰酱本土的第二十天。这天清晨,当他的神识扫过白宫时,眼底终于闪过一丝精光——驻守的修士数量,已经锐减到了五百人以内,天鹰境强者也只剩下两名,其中那两名天鹰境三阶的超级强者,早已不知所踪。五角大楼的情况也大同小异,三十万修士缩编成了一支千人小队,天鹰境强者同样只剩一人,正是那名天鹰境三阶巅峰的存在。 沈砚微微勾唇,鹰酱的财政,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又过了二十天,当沈砚来到鹰酱的第四十天,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笼罩了整座城市。街道上行人稀少,白宫和五角大楼的轮廓在雨雾中显得有些模糊。沈砚站在一处高楼的楼顶,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衣衫。他的神识如同探照灯,穿透雨幕,精准地锁定了目标——白宫的修士数量,不足两百人,天鹰境强者只剩一名天鹰境二阶初期;五角大楼那边,同样不足两百人镇守,唯一的顶尖战力,便是那名苦苦支撑的天鹰境三阶巅峰强者。 雨丝落在他的脸颊上,带来一丝冰凉。沈砚缓缓抬手,握住了背后的惊鸿剑剑柄。剑鞘上的云纹,在雨雾中隐隐亮起微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白宫和五角大楼的防御,已经松弛到了极致,那些修士的眼神里,满是掩不住的疲惫,连灵力的运转都变得迟缓。 这是鹰酱的疲惫期,也是防御最薄弱的时刻。 沈砚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凛冽杀意。他蛰伏四十日,隐忍四十日,只为等待这最佳时机。 惊鸿剑的剑啸,即将撕裂雨幕,响彻鹰酱的心脏——白宫! ------------ 第127章 剑破白宫诛奸佞 破空的剑啸余韵未散,沈砚的身影如一道无形流光,悄无声息地贴在白宫的白色砂岩外墙上。 这座矗立在宾夕法尼亚大街旁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在夜色中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北门廊下,爱奥尼亚式圆柱笔直挺立,柱身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仿佛是沉默的卫士,守护着这座象征鹰酱权力核心的宫殿。 从北侧望去,两层楼高的建筑显得低调内敛,顶楼被矮护墙严严实实地遮掩,丝毫看不出内里的玄机;而南侧的半圆形门廊隐在夜色里,隐约能瞥见廊外草坪的轮廓,以及远处小树林投下的斑驳树影。 沈砚的神识如同一张细密的网,早已将整座白宫笼罩。主楼宽52米、进深26米、高18米,连地下室算在内共四层,结构在他的感知里纤毫毕现。 地下室里,储藏室的货架层层堆叠,洗衣房的机器静静伫立,那些维持整座建筑运转的设备室里,指示灯还在一闪一闪;一楼的中央大厅宽敞明亮,两侧的外交接待室、地图室、管家室分布得错落有致,东西两侧翼楼通过连廊与主楼相连,廊下的脚步声隐约可闻;二楼的东大厅灯火通明,红、绿、蓝三个主色调的房间紧闭着门,想来是平日里接待贵客的场所;三楼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是总统家庭的休闲区域,此刻正透着一丝静谧。 不过,这些都不是沈砚的目标。他的目光,落在了白宫深处那间深藏不露的密室上。 此刻,白宫外围的巡逻队正沿着固定的路线缓缓移动。五十名修士组成的队伍,实力算不上顶尖,却也算得上是鹰酱的中坚力量——四十名鹰修境,分属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他们身着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灵力枪,步伐整齐划一;五名鹰帅境修士走在队伍前列,气息沉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三名鹰宗境修士则如同领队,时不时停下脚步,用神识探查着周围的动静;还有一名鹰魂境和一名鹰圣境修士压阵,两人的气息比其他人强盛数倍,隐隐透着一股威压。 可在沈砚眼中,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脚尖在墙面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同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飘向巡逻队。丹金三蕾巅峰的灵力内敛于周身,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未曾泄露。那些巡逻的修士还在警惕地盯着四周,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的降临。 沈砚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掠过,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惨烈的呼喊,只有一阵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闪过。那些鹰修境的修士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缕缕白烟,彻底汽化,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五名鹰帅境修士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全身,还没等他们调动灵力反抗,便步了鹰修境修士的后尘;三名鹰宗境修士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出声示警,喉咙里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身体便在瞬间湮灭;那名鹰魂境修士反应稍快,急忙调动全身灵力想要抵挡,可沈砚的灵力如同利刃,轻易地穿透了他的防御,将他的身体搅得粉碎;至于那名鹰圣境修士,在沈砚的绝对实力面前,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飞灰。 不过瞬息之间,五十名巡逻修士便尽数覆灭。 沈砚的身影毫不停歇,如同鬼魅般潜入了白宫的绿化带。这片绿化带草木繁茂,夜色中,树影婆娑,正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他刚站稳脚跟,两道身影便突然从一旁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是两名鹰天境修士,他们显然是隐藏在这里的暗哨。 “谁……” 第一个字刚出口,两名鹰天境修士的瞳孔便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们看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袭来,还没等他们调动灵力,两道凝练到极致的灵力便如同利剑,从沈砚的指尖射出,精准地洞穿了他们的眉心。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两名鹰天境修士的身体瞬间汽化,连一丝血迹都未曾留下。 沈砚站立在绿化带的中心,目光冷冽地扫向四周。他知道,这里的动静,定然已经惊动了隐藏在暗处的其他修士。 果然,下一秒,一群身影便从周围的树木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十六名修士,个个气息凛冽——其中有十二名鹰修境,分属天、地、玄、黄四个等级,他们手持灵力枪,枪口对准了沈砚;还有三名鹰宗境修士,以及一名鹰圣境大圆满修士,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眼神里满是杀意。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白宫!”那名鹰圣境大圆满修士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远比他想象的要恐怖。 沈砚没有说话,只是脚步轻抬,朝着白宫的大门快步走去。他的速度极快,如同瞬移一般,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和这群人纠缠。 那些修士见状,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十二名鹰修境修士扣动扳机,灵力枪射出一道道淡蓝色的灵力弹,朝着沈砚射去;三名鹰宗境修士调动全身灵力,化作三道凌厉的攻击,朝着沈砚的后背轰去;那名鹰圣境大圆满修士更是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一道金色的鹰形虚影在他身后浮现,朝着沈砚俯冲而下。 可这些攻击,在沈砚面前,都如同蚍蜉撼树。 他甚至没有回头,周身的灵力自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些灵力弹撞在屏障上,瞬间便化作了虚无;三道鹰宗境修士的攻击,被屏障轻易地弹开;那道金色的鹰形虚影,更是在靠近沈砚的瞬间,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撕碎。 沈砚的身影从这群修士身边掠过,快得如同风一般。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十六名修士的身体纷纷汽化,消散在夜色中。 白宫的大门近在眼前。沈砚抬脚,朝着大门走去。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白宫的墙壁上闪烁着,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沈砚眉头微皱,指尖一动,一道灵力射出,精准地击中了警报器。警报声戛然而止,警示灯也瞬间熄灭。 他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白宫的一楼大厅里,早已布满了修士。三名鹰宗境修士守在门口,十名鹰帅境修士分列两侧,两名鹰魂境修士站在中央,一名鹰圣境修士、一名鹰仙境修士、一名鹰神境修士,以及一名鹰术境初期修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门口。 这些人,都是鹰酱精心布置在白宫内部的精锐力量。鹰术境初期修士,相当于龙国的陆神境初期,在蓝星灵气匮乏的今天,已经算得上是顶尖战力了。 “小子,你找死!”那名鹰术境初期修士冷笑着说道。他察觉不到沈砚身上的灵气波动,便断定对方顶多是龙国的武修,实力撑死了也就武神境。在他看来,沈砚就算再强,也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可他万万没想到,沈砚早已是丹金三蕾巅峰的修为,实力堪比天鹰境三阶,足足比他高出了七八个大境界。 沈砚依旧没有说话,身形一闪,便如一道鬼魅般冲进了大厅。 他的速度快得离谱,那些修士根本来不及反应。三名鹰宗境修士刚想出手,便被沈砚一拳一个砸得粉碎;十名鹰帅境修士更是不堪一击,在沈砚磅礴的灵力冲击下,瞬间化作飞灰;两名鹰魂境修士试图反抗,却被沈砚的神识轻易震碎识海;那名鹰圣境修士与鹰仙境修士,在沈砚的绝对实力面前,连一招都撑不住,便彻底湮灭;至于那名鹰神境修士,更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沈砚的灵力吞噬殆尽。 转瞬之间,大厅里只剩下那名鹰术境初期修士。 他看着周围瞬间空荡荡的大厅,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武修”怎么会厉害到这种地步?他从头到尾都没往修仙者的方向想——毕竟,他根本察觉不到沈砚身上的灵气! 沈砚缓步朝着他走去,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名鹰术境初期修士吓得连连后退,嘴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你……你别过来!我是鹰修部的顶尖修士,你杀了我,鹰修部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沈砚没有理会他,脚步依旧沉稳,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大厅的侧门疾闪而出,挡在了那名鹰术境初期修士的身前。 此人身着一身龙国传统服饰,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谄媚之气。他的境界已是鹰术境六阶初期,比刚才那名修士高出五个大境界,可依旧不是沈砚的对手——按境界划分,他仍比沈砚低了三个大境界,又怎会有胜算? 当他看清沈砚的脸时,瞳孔骤然一缩,随即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沈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没想到你竟敢孤身一人闯白宫,简直是自寻死路!” 沈砚的眼神瞬间冷得刺骨。他认得此人,正是叛逃到鹰酱的龙国汉奸王二狗。这人在龙国时,就靠着出卖国家利益换取修炼资源;叛逃之后,更是为虎作伥,帮着鹰酱对付龙国的修士。 可惜的是,沈砚修炼的是人皇术,灵气尽数内敛不外泄,王二狗自然也察觉不到他身上有半分灵气波动,同样将他误认成了寻常武修。 在他看来,那个覆灭约翰牛和脚盆鸡的狠人,定然另有其人,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武修”沈砚! “狗汉奸!”沈砚的声音如同寒冰,“就凭你,也配拿我去邀功?” 话音未落,沈砚的身形便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王二狗的面前。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王二狗的脖子。 王二狗的脸上满是惊恐,他拼命地挣扎着,调动全身的灵力想要挣脱沈砚的束缚。可沈砚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你……你放开我!我是鹰酱的贵客,你杀了我,鹰酱的高层不会放过你的!”王二狗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上微微一用力。 “咔嚓”一声脆响,王二狗的脖子瞬间被拧断。紧接着,一股恐怖的灵力从沈砚的掌心涌入王二狗的体内,将他的身体彻底汽化。 沈砚看都不看那滩飞灰一眼,转身朝着白宫的密室走去。 ------------ 第128章 密室夺宝焚白宫 强枭拦路战在即 密室位于二楼的东侧,隐藏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后面。沈砚顺着神识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密室的入口。 密室的大门是用特殊的合金制成的,坚固无比。可在沈砚的灵力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他抬手一掌拍在门上,大门瞬间便被轰出一个大洞。 密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保险箱摆放在正中央。 这个保险箱是用陨铁制成的,表面闪烁着暗黑色的光芒。陨铁的硬度极高,寻常的鹰术境巅峰修士,相当于陆神境六阶巅峰,全力一击都未必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可沈砚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伸出手,朝着保险箱抓去。 他的手掌刚触碰到保险箱的表面,一股恐怖的灵力便涌了出来。那陨铁制成的保险箱,在灵力的冲击下,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保险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片。残片呈暗金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正是封神榜残片! 沈砚伸手拿起残片,入手冰凉。他能感觉到,残片里蕴含着一股极其庞大的灵力,若是能将所有残片集齐,定然能发挥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就在沈砚将残片收入储物袋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密室的阴影里窜了出来,朝着他扑了过来。 “留下残片!” 一声暴喝响彻密室,来人正是白宫的最强守护者——一名鹰神境二阶初期修士。他的气息比之前那些修士强盛数倍,相当于龙国的武神境二阶初期,在鹰酱的修士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显然是一直隐藏在密室的阴影里,等待着沈砚出现。此刻,他一出手便是杀招,双拳裹挟着恐怖的灵力,朝着沈砚的胸口轰去。 沈砚的眼神微微一凝,身形一闪,轻易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太慢了!”沈砚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屑,“即便是偷袭,你也不可能成功!” 那名鹰神境二阶初期修士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沈砚的速度竟然快到了这种地步。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全身的灵力,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 “天鹰武技·战鹰焚天诀第一式·破空三袭之鹰掠袭!”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一股恐怖的灵力从他体内爆发出来。他将丹蕾灵力灌注于四肢,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贴地疾冲而来。周身浮现金红色的鹰翼虚影,翅膀扇动间,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速度堪比高速跑车,眨眼间便拉近了与沈砚的距离。 这一招,是天鹰境和鹰术境的通用功法,天鹰境一至三阶的修士都能修炼,威力极强,尤其是在突袭近身方面,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沈砚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冲过来,连一丝一毫的紧张都没有。 当那名鹰神境二阶初期修士的拳头即将落在沈砚胸口的瞬间,沈砚终于动了。 他抬起手,调动蓝星天道之力,全力一拳轰出。 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洪流一般,从沈砚的拳头上喷涌而出。那股力量,远比这名鹰神境二阶初期修士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两者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嘭!”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那名鹰神境二阶初期修士的身体瞬间便被炸成了肉酱。鲜血和碎肉溅满了密室的墙壁,惨不忍睹。 境界的差距,终究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沈砚拍了拍手,转身朝着密室外面走去。 当他走出白宫大门的时候,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卫队和海军陆战队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却依旧强撑着,将枪口对准了沈砚。 “放下武器,投降吧!”一名警卫队队长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轻轻一挥手,调动蓝星天道之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冲击波。 那些警卫队和海军陆战队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冲击波掀飞出去,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很快,又有一千多名陆战队士兵和几十名警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他们手中拿着热武器,还有灵力枪,朝着沈砚发起了无差别攻击。 子弹如同雨点般射来,灵力枪射出的淡蓝色灵力弹,更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 这些灵力枪,是高维度文明的产物。它们能将空气中的水分分离,形成氢氧,再加上氮气和二氧化碳,制成特殊的灵力弹。这种灵力弹的威力极强,足以击杀天鹰境以下的修士,也就是丹金一蕾以下的修士。 可沈砚如今是丹金三蕾巅峰的修为,还修炼了人皇术,达到了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悟凡境秘术更是让他拥有半步金丹之上的实力。这些灵力弹,对他来说,最多只能造成一点疼痛,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子弹打在他的身上,纷纷被灵力屏障弹开;灵力弹撞在屏障上,也瞬间化作了虚无。 沈砚看着那些如同蝼蚁般的士兵和警察,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三张通灵期符箓,指尖一动,符箓便燃烧起来。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沈砚一声低喝,三张符箓瞬间化作三道金色的雷火,朝着那些士兵和警察射去。 雷火所过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 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其成为待宰的羔羊;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让其灵力紊乱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其彻底失去防御机制;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让其生死道消;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最终化成灰烬。 这便是雷火符的威力! 金色的雷火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不仅吞噬了那些士兵和警察,还朝着白宫蔓延而去。 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将整座白宫笼罩。白色的砂岩在烈火中逐渐融化,那些精美的建筑结构,在火舌的舔舐下,纷纷坍塌。 火光冲天,赤红的烈焰如同咆哮的巨兽,吞噬着白宫的穹顶与廊柱,将半边夜空染成了熔金般的色泽。爆裂的木柴声、坍塌的砖石声交织在一起,震得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沈砚立于火光之中,玄色劲装被热浪卷得猎猎作响,衣摆上沾着的点点灰烬随风飘散。他左手握着一枚古朴斑驳的残片,正是方才从白宫密室中取出的封神榜残片,残片表面流转着淡淡的玄黄光晕,与漫天火光相映成辉。他抬头望向被火光映红的天空,眼神锐利如鹰,里面没有丝毫波澜,唯有斩尽邪魔的坚定。 殖民余孽,鹰酱爪牙,欠下的血债,也该到清算的时候了! 沈砚抬手拂去肩头的火星,转身便欲离去。可就在他脚步刚刚抬起的刹那,一道裹挟着狂暴灵力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炮弹般砸落在他身前不远处,震得地面裂开数道蛛网般的纹路。 烟尘弥漫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壮汉缓缓站起身,他身着暗金色的鹰纹战甲,战甲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灵力符文,周身散发着天鹰境三阶的强横气息。他的脸膛涨得通红,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暴怒的火焰,指着沈砚的鼻子,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沈砚……找……找死!你居然敢烧了白宫,毁我鹰酱圣地,今日定要你拿命来偿!” 此人,正是今晚奉命镇守五角大楼的顶尖强者,人送外号魔方腐竹。他在鹰修部地位尊崇,麾下统领着数万鹰酱修士,是鹰酱高层的心腹大将。方才察觉到这边传来强横的气息波动,他立刻赶过来查看,入眼便见白宫已然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一片冲天火光!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也从火光的阴影中疾驰而出,一左一右站在魔方腐竹身后。左边一人,气息沉凝如渊,正是鹰术境四阶初期的强者,右手紧握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灵力战刀;右边一人,则是鹰神境大圆满的修士,双手结着复杂的法印,周身灵力波动如同潮水般起伏,显然是早已蓄势待发。 三人呈三角之势,将沈砚的去路牢牢锁死,杀气腾腾,仿佛要将这片空间都撕裂。 沈砚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淡淡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根本不打算跟他们废话半句。他要的是速战速决,毕竟封神榜残片到手,夜长梦多,多耽搁一秒,便多一分变数。 “聒噪。” 清冷的声音落下的瞬间,沈砚周身的空气骤然扭曲,一股磅礴浩瀚的蓝星天道之力,被他瞬间调动起来。这股力量无形无相,却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压,仿佛是这片天地的意志,在他的掌控下翻涌奔腾。 沈砚五指微屈,朝着右侧那名鹰神境大圆满的修士遥遥一抓。 “嗡——” 天道之力化作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穿透了那名修士的灵力护罩,如同掐死一只蝼蚁般,精准地扼住了他的脖颈。那名修士瞳孔骤然暴缩,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取代,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调动灵力挣脱束缚,可天道之力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禁锢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连一丝灵力都无法运转。 “咔嚓!” 一声脆响,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名鹰神境大圆满的修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脑袋便如同被捏碎的西瓜般,彻底爆开,猩红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尸体软软地瘫倒在地,当场毙命。 左边那名鹰术境四阶初期的强者见状,瞳孔骤缩,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天灵盖。他哪里还敢应战,只觉得眼前这个黑发青年,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调动全身灵力,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的黑暗中亡命狂奔,连头都不敢回。 ------------ 第129章 火焚宫诛枭首 “想跑?” 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脚下轻轻一点,身形便如同瞬移般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那名鹰术境四阶初期强者快了何止十倍,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已追上。沈砚抬手一掌拍出,掌风裹挟着天道之力,如同泰山压顶般落下。 那名强者只觉背后传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他甚至来不及回头,便被这一掌拍中后背。 “嘭!” 一声巨响,他的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的沙袋,瞬间炸开,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残骸都未曾留下。 前后不过三息时间,两名鹰酱强者便已殒命。 魔方腐竹看着眼前这一幕,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心中暗道:好!好得很!这沈砚果然狂妄,击杀两人,定然耗费了不少天道之力,此刻正是偷袭的最好机会! 他根本懒得施展任何精妙的武技,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强弩之末”的沈砚,根本不配让他动用压箱底的本领。魔方腐竹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天鹰境三阶灵力尽数调动起来,汇聚于右拳之上,拳头上爆发出刺目金红色光芒,裹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啸,朝着沈砚的后心,悍然砸去! 这一拳,凝聚了他十成的力量,若是打实了,就算是同境界的强者,也要身受重创,甚至当场陨落! “哼。” 一声冷哼从沈砚口中传出,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根本未曾回头。就在魔方腐竹的拳头即将触及他后心的刹那,沈砚的左手一翻,一张通体赤红、铭刻着雷电与火焰纹路的符箓,已然出现在他的掌心。 正是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此符乃是通灵期的高阶符箓,威力无穷——雷火轻身,可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强者沦为待宰的羔羊;烈焰焚身,能阻灵力运转,让修士灵力紊乱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可崩碎武神护体罡气,彻底瓦解防御机制;雷火裹身烧,直伤陆神境本源,让对手生死道消;十里雷火罩,更是能焚杀陆神境神魂,最终化为飞灰,永世不得超生! 沈砚手腕一抖,那枚雷火符便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魔方腐竹疾射而去。 “嗡——” 符箓破空的瞬间,便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股恐怖的雷火之力瞬间弥漫开来,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魔方腐竹的头发都微微卷曲起来。他脸色骤变,这股力量的恐怖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哪里还敢继续攻击,偷袭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魔方腐竹猛地收拳,身形急退,同时运转全身灵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金红色灵力护罩,试图抵挡雷火符的威力。 他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可雷火符的速度更快。 “轰!” 雷火符精准地撞在了灵力护罩之上,瞬间爆开。 刹那间,漫天雷火肆虐,金色的雷电如同狂蟒般翻腾,赤红的烈焰如同海啸般汹涌。魔方腐竹的灵力护罩,在雷火之力的冲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便被撕裂出无数道裂痕。 “噗!” 魔方腐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着后退数步,脸色惨白如纸。他心中惊骇欲绝:好强的符箓!若是方才我执意施展武技偷袭,此刻恐怕已经被这雷火之力重创,甚至殒命当场! 侥幸躲过一劫的魔方腐竹,眼中的暴怒更胜从前。他死死地盯着沈砚,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竖子尔敢!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战鹰焚天诀的厉害!” 话音落下,魔方腐竹双手快速结印,周身的金红色灵力瞬间暴涨数倍,一股狂暴的鹰唳之声,从他的体内响彻而出。 战鹰焚天诀,乃是天鹰境与鹰术境通用的顶尖功法,威力无穷,招招狠辣,专破强敌防御! “第一招,鹰掠袭!” 魔方腐竹暴喝一声,将体内的丹蕾灵力尽数灌注于四肢百骸。刹那间,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周身浮现出一对巨大的金红色鹰翼虚影,翼展足有三丈有余,扇动之间,带起呼啸的狂风。他的速度暴涨到极致,堪比高速行驶的跑车,贴着地面疾冲而来,带起一道道凌厉的气浪,瞬间便拉近了与沈砚之间的距离,显然是打算近身缠斗,不给沈砚施展符箓的机会。 “雕虫小技。” 沈砚负手而立,神色淡然。面对疾冲而来的魔方腐竹,他不闪不避,体内的人皇术灵力瞬间运转起来,一股玄黄之色的光芒,从他的拳头上弥漫开来。 人皇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穿透万物的至刚至强之力,拳劲可破体表防御,直伤对手内腑! “砰!” 沈砚的拳头与魔方腐竹的拳头,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可下一秒,魔方腐竹的脸色便骤然变得惨白,他只觉一股恐怖的拳劲,如同钢针般穿透了他的拳套,顺着手臂涌入体内,直刺他的五脏六腑。 “呃啊——” 魔方腐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的内腑已然受到了重创,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攻势也被迫戛然而止。 “该死!该死!” 魔方腐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鹰掠袭,竟然会被沈砚一拳破掉。他深知,今日若是不拿出压箱底的本领,恐怕真的要殒命于此了。 “第二招,鹰爪袭!” 魔方腐竹再次暴喝,双手猛地一抓,指尖瞬间凝出五道锋利无比的金红色灵力爪,爪尖闪烁着寒芒,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欺近沈砚,快如闪电般抓向沈砚的咽喉与丹田两大要害。这一爪的威力极强,爪风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撕裂,足以抓破丹金三蕾以下强者的灵力护罩,造成致命的流血伤害。 沈砚眼神一凝,这一招倒是有几分门道。他脚步微微错动,避开了魔方腐竹的爪锋,同时体内的灵力再次暴涨。 人皇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三式,第四招——丹田冲! 沈砚低喝一声,引动丹田内的灵力瞬间爆发,拳力暴涨一倍有余。他反手一拳,朝着魔方腐竹的胸口轰去。 “嘭!” 拳拳相撞,这一次的碰撞声远比之前要响亮。魔方腐竹只觉一股磅礴的力量如同海啸般袭来,震得他手臂发麻,灵力都险些紊乱。他再次倒飞出去,胸口的战甲都被震得凹陷下去,嘴角的鲜血汩汩流出。 连续两招被破,魔方腐竹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惧意,但更多的却是疯狂。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沈砚!受死吧!第三招,鹰喙袭!” 魔方腐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将体内剩余的灵力尽数汇聚于头顶。刹那间,一道尖锐无比的金红色鹰喙状气劲,在他的头顶凝聚而成,气劲长达半丈,闪烁着冰冷的寒芒,散发着恐怖的破甲之力。这一招,足以击穿厚厚的合金铠甲,若是命中敌人的灵力护罩,还会形成一个“破甲缺口”,让后续攻击的伤害翻倍! 魔方腐竹猛地仰头,头顶的鹰喙状气劲,如同炮弹般朝着沈砚的头颅悍然啄去! 这一击,是他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强杀招,凝聚了他所有的力量与希望! 沈砚看着疾射而来的鹰喙状气劲,嘴角终于露出一抹实质性的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沈砚手腕一翻,一柄通体莹白、剑身上铭刻着流云纹的长剑,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中。正是一阶仙品——惊鸿剑! 惊鸿剑一出,一股凌厉的剑气瞬间弥漫开来,将周围的火光都压下了几分。沈砚手持惊鸿剑,脚步快速移动,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他手腕翻飞,一道道玄奥的剑痕,如同流星般划过地面,瞬间便布下了一座困敌大阵。 而阵眼,正是沈砚手中的惊鸿剑! 一阶仙品的灵力灌注其中,让这座大阵的阵脚变得无比牢固,阵法运转畅通无阻,散发出一股恐怖的禁锢之力。 与此同时,沈砚左手再次取出一张人皇符箓术·雷火符,屈指一弹,符箓便落入阵中,瞬间爆开。 “轰!” 雷火之力瞬间弥漫整个大阵,金色的雷电与赤红的烈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十里雷火罩,将魔方腐竹牢牢地困在了其中。 魔方腐竹的鹰喙状气劲,还未触及沈砚,便被大阵的屏障弹飞了回去,消散在空气中。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禁锢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魔方腐竹看着周围翻腾的雷火,感受着那股灼烧神魂的恐怖力量,脸上终于露出了极致的恐惧。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调动灵力冲破大阵,可大阵中的雷火之力,却如同跗骨之蛆,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阻碍着他的灵力运转。他的灵力护罩,在雷火之力的灼烧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 “沈砚!你这混蛋!不是人!尽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魔方腐竹疯狂地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怨毒。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沈砚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存在。对方不仅修为高深,战力恐怖,还身怀如此多的底牌——天道之力、高阶符箓、仙品宝剑、困敌大阵……自己的实力明明与沈砚在伯仲之间,却被对方死死地压着打,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沈砚!快放我出来!我是鹰修部的统领,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数不尽的修炼资源!我可以……” 魔方腐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上的怨毒被极致的恐惧取代。他看着周围越来越炽烈的雷火,感受着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流逝,神魂在被不断灼烧,终于彻底崩溃了,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 可沈砚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波澜。 困阵之中,雷火之力如同狂涛骇浪般席卷着魔方腐竹。他的身体,在雷火的灼烧下,开始滋滋作响,皮肤寸寸焦黑。他的灵力护罩早已破碎,雷火之力侵入他的体内,让他的灵力紊乱不堪,经脉寸寸断裂。他的神魂,更是在十里雷火罩的灼烧下,变得越来越黯淡,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我不甘心……” 魔方腐竹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散在雷火之中。 沈砚立于阵外,手持惊鸿剑,眼神淡漠地看着困阵中的一切。 他缓缓抬起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困阵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魔方腐竹的心脏之上。 “你,没有机会了。” 清冷的声音落下的瞬间,沈砚体内的人皇术灵力再次运转起来,他双手紧握惊鸿剑,将灵力尽数灌注其中。 人皇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沈砚低喝一声,四肢同步聚气,拳劲凝聚到了极致。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冲入困阵之中,连环出拳,拳拳到肉,每一拳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嘭!嘭!嘭!” 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响起。 困阵之中的魔方腐竹,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沈砚的拳头不断地轰击着。他的身体,在四极拳的轰击下,寸寸碎裂,最终彻底爆开,化作一团血雾。 而他的神魂,也在雷火之力的灼烧下,彻底消散,化为飞灰。 漫天的雷火渐渐平息,困阵也随之消散。 沈砚收起惊鸿剑,抬手拂去肩头的火星。他再次看向手中的封神榜残片,眼神中的坚定愈发浓郁。 火光依旧冲天,映照着他挺拔的身影。 殖民余孽,还有很多。 清算之路,才刚刚开始。 ------------ 第130章 拔掉鹰酱探爪 夜袭暗卫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浓云,白宫化作焦黑废墟的消息,如同一颗当量无穷的惊雷,在全球舆论场轰然炸响。 刹那间,所有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被这则消息彻底霸占。各国新闻频道紧急中断常规节目,插播的特别报道里,昔日象征鹰酱霸权的白色穹顶早已坍塌,断壁残垣间青烟袅袅,警戒线外挤满了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废墟上空盘旋不绝,吵得人心烦意乱。主播们语速急促,每一个字眼都裹挟着震撼——“不明强者深夜潜入”“白宫守军全军覆没”“核心密室被破,神秘钥匙失窃”,这些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向全球,牵动着数十亿观众的神经。 与此同时,龙国微博的热搜榜彻底被相关词条霸屏。#白宫烧成废墟# #鹰酱顶尖修士团覆灭# #神秘强者去白宫盗钥匙# 等词条以火箭升空般的速度蹿升,前十条热搜里九条皆与此事相关,每一条的阅读量都在短短半小时内突破百亿。 评论区里炸开了锅,有人惊叹这位强者的恐怖实力,有人调侃鹰酱霸权终究受挫,还有人扒出此前约翰牛、脚盆鸡两大势力覆灭的旧闻,大胆猜测是同一人所为,评论楼层层叠叠高达数万层,热度久久不散。 短视频平台抖声上,相关内容更是呈刷屏式传播。现场民众冒死拍摄的废墟远景、记者捕捉到的战斗残留灵力波动画面、网友剪辑的“强者踏碎白宫”特效混剪,甚至还有人整理出“鹰酱历年霸权行径”的对比视频,每一条的点赞量都轻松破百万,转发、评论数呈几何级疯狂增长。平台热搜榜前十被牢牢锁定,连带着“人皇术”“雷火符”这类此前无人知晓的词汇,都成了新晋热词,无数用户在评论区疯狂追问:“这位神秘强者到底是谁?” 值得一提的是,曾经同样因覆灭事件引发轩然大波的约翰牛与脚盆鸡,如今早已彻底销声匿迹,无人再提及分毫,仿佛这两个曾经喧嚣一时的势力,从未在世间存在过一般。 鹰酱国,鹰修部总部,地下深处的绝密议事厅内。 湿腻夫·沙雕猛地拍碎了身前的合金桌案,桌案碎屑四溅,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烧着滔天怒火,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究竟是谁干的?!查到了吗?!” 此人乃是暗卫部部长,同时还兼任鹰修部部长,位高权重。他的鹰修境界早已达到天鹰境四阶中期,对应龙国丹金四蕾中期,在鹰酱的顶尖战力梯队里,仅次于那位神秘莫测的鹰首大人。而鹰修部的首领,则是实力同样强横的伏特加丽·布什,据说她的鹰修境界,已经达到了天鹰境四阶初期,相当于龙国丹金四蕾初期。 暗卫首领密德洛基·布恩垂着头,不敢直视湿腻夫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回部长,一定是沈砚!此人凶狠歹毒,行事从不留活口,此前约翰牛、脚盆鸡的覆灭,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沈砚?!”湿腻夫·沙雕的怒火瞬间攀升到顶峰,他咆哮着,唾沫星子飞溅,“不是早就下令严防死守了吗?!怎么还让这个混蛋钻了空子!”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杀意翻腾:“沈砚!老夫与你势不两立!传令下去,发布最高级别的诛杀令!全境搜捕沈砚,无论死活,只要能拿下他,赏万年灵髓,封鹰修部副统领!” “属下遵命!”密德洛基·布恩连忙颔首应下,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的修为达到天鹰境三阶大圆满,在鹰酱也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可在暴怒的湿腻夫面前,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湿腻夫·沙雕转头看向一旁噤若寒蝉的鹰修部统领伏特加丽·布什,厉声呵斥:“还不赶紧去处理!要是让鹰首大人得知此事,怪罪下来,你我都承受不起!” 所谓的鹰首,便是鹰酱国实际的控制人——阿利特伯爵。相传三十年前,他的修为便已达到天鹰境五阶初期,如今三十年过去,其实力更是深不可测,早已成了鹰酱所有修士心中的一尊不可撼动的神祇。 而鹰酱国那位民选总统特乐逗·川普,此刻正缩在议事厅的角落,脸色惨白。他明面上是国家领导人,风光无限,实际上却连一丝真正的权力都没有,处处受制于湿腻夫·沙雕,天天要看对方的脸色做人,说难听点,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傀儡,连个屁都算不上。 湿腻夫·沙雕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特乐逗·川普,眼中满是鄙夷,冷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通知全国军警,配合鹰修部、暗卫部,发布对沈砚的全境诛杀令!” “尊……尊敬的沙雕伯爵,我这就去!”特乐逗·川普吓得一个激灵,话音未落,便施展身法,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此刻,距离鹰修部总部数十公里外的一家七星级酒店顶层套房内。 沈砚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窗外铺天盖地的搜捕行动,对他而言,仿佛是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体内的人皇术灵力自然而然地流转一周,带来一阵舒爽的感觉。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了鹰酱版的“抖声”,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条推送——全是关于他夜焚白宫的新闻,以及鹰酱官方发布的高额悬赏诛杀令。 沈砚看着屏幕上自己的模糊侧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来,得先把鹰修部、暗卫部这两颗钉子拔了。否则,想要对51军区动手,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斩暗卫断其一翼,再破鹰修旁系爪牙,双翼皆碎,剑指鹰修中枢老巢。 想要在后续的高强度战斗中保持绝对压制,就必须先清除这些干扰行动的“耳目”与“爪牙”,避免腹背受敌。暗卫部掌情报侦查,鹰修部管前线战力,这两大势力一日不除,他的行踪便一日不得安宁。 沈砚向来是行动执行力超强的人,一旦做出决定,便绝不会拖沓。他起身换了一身玄色劲装,将封神榜残片妥善收好,又检查了一下储物袋里的符箓与惊鸿剑,随即便身形一闪,出了套房。 下一秒,他脚踏一阶仙品惊鸿剑,剑身莹白,流云纹闪烁,裹挟着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朝着天际飞去。 此刻的华盛顿州上空,早已被鹰酱的暗卫部布下了天罗地网。一支由六名鹰神境、两名鹰术境,外加一名天鹰境二阶初期强者组成的搜查小队,正严密监控着整片天空区域。 沈砚御剑飞行的速度极快,很快便被这支小队察觉。 一名鹰神境修士见状,立刻厉声呵斥:“前方之人!立刻停下!总统府有令,夜间禁制御剑飞行超过两千米高空!违者,格杀勿论!”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沈砚的眼神便骤然一冷。 对付这种杂鱼,根本无需浪费时间废话。沈砚指尖微动,一缕蓝星天道之力悄然涌出,如同无形的利刃,瞬间划过那名鹰神境修士的脖颈。 下一秒,那名鹰神境修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直接汽化,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其余五名鹰神境修士见状,瞳孔骤缩,当即怒吼着围了上来:“大胆狂徒!居然敢屠戮我暗卫部成员……” 他们的话依旧没能说完。沈砚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五人之间,手掌翻飞,每一次抬手,都有一道天道之力精准命中一人。 噗!噗!噗! 五声轻响过后,五名鹰神境修士尽数汽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很快,两名鹰术境强者闻讯赶来支援。其中一人眉头紧锁,扫视着空无一人的空域,疑惑道:“刚才明明感应到这里有强烈的灵力动乱,显然是有强者交手,为何如今却空无一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骤然笼罩全场。 沈砚如同凭空出现一般,悬浮在两人头顶,双脚同时蓄力,如同两道惊雷般,狠狠踹向两人的胸膛。 “嘭!嘭!” 两声闷响,两名鹰术境强者的身体瞬间炸开,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而那名天鹰境二阶初期的小队队长,此刻才堪堪赶到。他看着空荡荡的空域,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吼声震彻云霄:“大胆贼人!居然敢屠戮我暗卫部成员,你找死!” 沈砚缓缓转过身,眼神淡漠,根本不打算跟他废话。他体内的人皇术灵力瞬间运转到极致,四肢同步聚气,拳劲凝聚如渊,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轰!” 沈砚一拳轰出,拳风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席卷而去。 那名天鹰境二阶初期的队长瞳孔骤缩,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他想要调动灵力抵挡,可沈砚的拳速实在太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名队长的身体如同被炮弹击中的沙袋,瞬间膨胀,紧接着便轰然汽化,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沈砚悬浮在半空,低头看了看掌心,感受着体内依旧磅礴的灵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原本的计划是夜袭鹰修部,可如今暗卫部的爪牙主动送上门来,倒是让他改变了主意。 “看来,得先把鹰酱的这双眼睛拔掉。”沈砚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刀,“先端了暗卫部,再去收拾鹰修部!” 话音未落,脚下的惊鸿剑已是嗡鸣震颤,莹白剑身之上流云纹骤然亮起,裹挟着他的身形调转方向,化作一道划破天际的流光,朝着暗卫部总部的方向疾驰而去。 ------------ 第131章 夜袭鹰酱暗卫 无声猎杀 剑速快到极致,连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沿途的云层被撞得粉碎,只留下一缕转瞬即逝的白痕。沈砚立于剑上,玄色劲装的衣袂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双目微阖,神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朝着前方铺天盖地般蔓延开来。 百里之外,一座隐匿在繁华都市地下的庞大建筑群,悄然浮现在他的神识之中。那便是鹰酱暗卫部的总部,外表看似与普通的商业大厦无异,地下却层层叠叠延伸出数十层,灵力波动隐晦而密集,显然布下了重重防御。 “就这里了。”沈砚缓缓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今天,非把你的鹰眼拔了不可!” 惊鸿剑的速度再提三分,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已抵达暗卫部总部的上空。沈砚悬停在云层之中,神识再度下沉,将整座地下建筑群的布局探查得一清二楚。 暗卫总部门口的地下广场,竟是潜伏着足足一千多名鹰修! 这股力量,放在寻常势力中足以横扫一方,为首的两人更是堪称鹰酱暗卫的顶尖战力——一名天鹰境二阶大圆满,一名鹰术境一阶巅峰,往下还有两名鹰神境强者压阵,三名鹰仙境、五名鹰圣境、十名鹰魂境、二十名鹰宗境、五十名鹰帅境,余下的则是由鹰黄、鹰玄、鹰地、鹰天四个基础境界的鹰修组成,层层分级,防守严密得如同铁桶一般。 “想要端掉鹰修部,这颗钉子必须先拔。”沈砚低声自语,眼神愈发锐利。他深谙攻坚破局的核心——欲速则不达,必先扫清前路障碍,再图雷霆一击。而对付这群布防严密的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打草惊蛇,唯有定点清除,悄无声息地瓦解战力,才是上策。 沈砚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隐匿在云层里,周身的灵力尽数收敛,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未曾泄露。他目光锁定在广场东侧的一支百人小队上,这支小队正是由两名鹰神境强者带头,周围簇拥着鹰仙、鹰圣等中阶修士,是整个潜伏队伍的核心战力之一。 “先从最强的开始。” 沈砚心念一动,身形已是悄无声息地俯冲而下,如同一片落叶般飘向那名领头的鹰神境强者。 那名鹰神境强者正凝神戒备,神识时刻扫过四周,可他的感知在沈砚面前,如同孩童的玩具般可笑。沈砚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连空气都来不及发出一丝声响,他的手掌悄然探出,指尖萦绕着一缕淡淡的蓝星天道之力,如同最锋利的匕首,朝着那名鹰神境强者的后心精准点去。 天道之力无形无相,却蕴含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威能。 那名鹰神境强者甚至没能察觉到丝毫的异样,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后心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酥麻,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力量便如同潮水般涌入体内,瞬间摧毁了他的丹田,撕裂了他的经脉,甚至连神魂都被搅得粉碎。 下一秒,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发出,便彻底汽化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旁边的另一名鹰神境强者正欲开口提醒同伴警惕,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身旁空荡荡的位置,以及那一缕尚未消散的淡淡烟尘。他瞳孔骤然一缩,心中刚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沈砚的身影已是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悄无声息。 又是一缕天道之力探出,那名鹰神境强者的身体亦是瞬间汽化,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两名鹰神境强者接连消失,周围的中阶修士却依旧毫无察觉,他们只当是两位大人临时离开,依旧凝神盯着四周的动静。 沈砚的身影在百人小队中穿梭,如同闲庭信步。他专挑鹰仙境、鹰圣境的中阶修士下手,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指尖的天道之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修士们纷纷无声无息地汽化。 有的修士正抬手擦拭额头的汗水,手掌还停留在半空,身体便已化作飞灰;有的修士正低声与同伴交谈,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一片虚无;还有的修士甚至还在打哈欠,下一秒便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整个过程寂静得可怕,没有厮杀声,没有灵力碰撞的轰鸣,只有一缕缕淡淡的烟尘,在空气中悄然飘散。 不过片刻功夫,这支百人小队便已被沈砚屠戮殆尽,只剩下一群鹰宗、鹰帅及以下的低阶修士。这群低阶修士还在茫然四顾,不知为何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 沈砚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立于人群之中,眼神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 “一群小垃圾。” 他轻轻抬起手掌,掌心凝聚着一缕浑厚的灵力,猛地向下一拍。 无形的灵力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席卷了整个广场东侧。那些低阶修士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力量震得五脏俱裂,身体如同被捏碎的泡沫般,纷纷汽化消散。 解决完百人小队,沈砚的目光再次锁定在广场中央的那名天鹰境二阶大圆满强者身上。 这名强者正是暗卫潜伏队伍的总指挥,此刻正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威压。他的感知远比之前的鹰神境强者敏锐,隐约察觉到东侧传来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眉头微微皱起,正欲睁开眼探查。 “来不及了。” 沈砚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耳边响起。 那名天鹰境二阶大圆满强者猛地睁开眼,瞳孔中倒映出一道玄色的身影,一股极致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想要调动灵力抵挡,想要发出警报,可沈砚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四肢瞬间同步聚气,周身的灵力如同百川归海般汇聚于双拳之上,拳劲凝聚如渊,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那名天鹰境二阶大圆满强者的胸口悍然轰去。 四极拳,讲究的便是快、准、狠,拳劲刚猛无匹,专破强者防御。 那名天鹰境二阶大圆满强者甚至没能抬起手臂,沈砚的拳头便已结结实实地轰在了他的胸口。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股恐怖的拳劲瞬间涌入他的体内,如同狂龙出海般撕裂了他的经脉,震碎了他的丹田,甚至连他的神魂都被震得粉碎。 他的身体如同被充气的皮球般瞬间膨胀,紧接着,便在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响中,彻底汽化消散。 旁边的那名鹰术境一阶巅峰强者见状,瞳孔骤缩,亡魂皆冒,他甚至顾不得发出警报,转身便欲逃遁。可沈砚的速度远比他快,身形一闪便已追上,手掌轻轻一拍,那名鹰术境强者便步了同伴的后尘,化作一缕飞灰。 解决了两大顶尖战力,剩下的九百多名鹰修,在沈砚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如同虎入羊群般穿梭在广场之上,指尖的天道之力不断闪烁,每一次出手,都有一名鹰修无声无息地消失。惨叫声?厮杀声?通通没有。只有一片死寂,以及不断飘散的烟尘。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密密麻麻的一千名鹰修,便已被屠戮殆尽,整个地下广场空荡荡的,只剩下冰冷的地面,以及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 沈砚拍了拍手,身形一闪,便已来到暗卫部的大门前。 大门两侧,安装着九个高清摄像头,镜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转动着,将周围的一切都纳入监控范围。旁边的值班室里,八名暗卫正盯着屏幕,喝着咖啡,神色悠闲。 沈砚的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过,速度快到了极致,甚至超越了肉眼可见的极限。 摄像头的帧率再高,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他的速度早已突破了音速,在摄像头的画面中,只会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而这道残影,会被监控系统自动判定为“信号干扰”,直接过滤掉。 八名暗卫甚至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变化,沈砚的身影便已出现在值班室里。他手掌翻飞,八道天道之力瞬间射出,那八名暗卫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已彻底汽化。 解决了看门的暗卫,沈砚径直朝着暗卫部的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位于地下三层,是整个暗卫部的“眼睛”,里面有八十名暗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监控着总部的每一个角落。 沈砚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监控室的门口,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已冲入其中。 八十名暗卫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玄色的身影便已穿梭在他们之间。他们甚至来不及按下警报按钮,便被一道道无形的力量击中,身体纷纷汽化消散。 整个过程不过十息时间,八十名暗卫便已尽数被屠戮殆尽。沈砚抬手一挥,将监控室里的所有设备尽数摧毁,屏幕瞬间变黑,闪烁着点点火花。 拔掉了这双“眼睛”,暗卫部便成了一座没有防备的空城。没有了监控室的警报,剩下的暗卫,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 第132章 锁阵屠卫 首恶反扑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暗卫部的各个楼层,最终,来到了地下最深处的宿舍楼。 这座宿舍楼极为庞大,足足有一百三十多个楼区,每个楼区住着两千多名鹰修,加起来,竟是有近三十万暗卫! 鹰酱果然重视情报工作,暗卫的数量竟如此庞大。 沈砚站在宿舍楼的顶端,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房间,眸中寒光闪烁。 斩草,必须除根。 他手腕一翻,一阶仙品惊鸿剑便已出现在手中。莹白的剑身之上,流云纹骤然亮起,一股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 “以剑为眼,以天道之力为阵,起!” 沈砚低喝一声,体内的蓝星天道之力源源不断地涌入惊鸿剑中。剑身嗡鸣震颤,一道道玄色的丝线从剑身之中蔓延而出,如同蛛网般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宿舍楼。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玄丝如同最坚韧的钢索,悄无声息地钻入每一个房间,缠绕在那些熟睡的暗卫手腕上。这些玄丝极为诡异,一旦缠上,便会死死地锁住修士的四肢,让他们无法动弹分毫。 与此同时,阵中升腾起熊熊的三昧真火,赤红的火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舔舐着每一个房间的墙壁、地板,甚至连金属和瓷砖都无法幸免,纷纷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 有的暗卫被玄丝勒醒,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如同被灌了铅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他们惊恐地看着周围升腾的火焰,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玄丝不断收紧,勒破了他们的皮肉,绞碎了他们的筋骨,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而三昧真火则趁机涌入他们的体内,灼烧着他们的经脉,吞噬着他们的灵力。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各个房间里传出,却很快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掩盖。 沈砚立于楼顶,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他手腕再次一翻,六张通体赤红的符箓出现在手中,正是通灵期的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去!” 沈砚屈指一弹,六张雷火符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入阵中,瞬间爆开。 金色的雷电如同狂蟒般翻腾,赤红的烈焰如同海啸般汹涌,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十里雷火罩,将整个宿舍楼笼罩其中。 雷火之力侵入暗卫的体内,轻伤者罡气破碎,沦为待宰的羔羊;重伤者灵力紊乱,直接爆体而亡;更有甚者,神魂被雷火焚烧,彻底化为飞灰。 沈砚依旧不放心,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人皇术法全力运转。 “人皇术·焚天焰!” 他低喝一声,掌心猛地向前一推。 刹那间,无数道赤红的火柱从阵中升腾而起,直冲云霄。这些火柱皆是由三昧真火凝聚而成,温度高到极致,不仅灼烧皮肉,更是直接灼烧神魂。 火柱所过之处,暗卫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有的修士还在睡梦中,便被火焰吞噬,没有丝毫痛苦;有的修士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玄丝死死锁住,最终被火焰烧成了焦炭;还有的修士试图调动灵力抵抗,却发现经脉早已被火劲侵入,功法彻底失效,只能在绝望中被火焰吞噬。 玄丝不断收紧,绞碎着修士的骨骼,勒断着他们的关节。当玄丝钻入神魂,彻底绞碎魂核的那一刻,三昧真火便会趁虚而入,将他们的神魂彻底燃烧殆尽。 没有任何侥幸,没有任何例外。 三十万暗卫,在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雷火符、焚天焰的三重绞杀之下,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整个宿舍楼被熊熊烈火笼罩,火光冲天,将地下广场映照得如同白昼。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玄丝绞碎骨骼的咔嚓声、修士们绝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沈砚立于楼顶,玄色劲装在火光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赤红。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惊鸿剑,剑身之上的流云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为这场杀戮而欢呼。 鹰酱的“鹰眼”,今日被彻底拔除。 他缓缓收起惊鸿剑,抬头望向鹰修部总部的方向,眸中寒光一闪。 “下一个,就是你了。” 沈砚的声音清冷如冰,回荡在火光冲天的宿舍楼顶端。他垂眸俯瞰着下方沦为炼狱的建筑群,玄色劲装的衣角被热浪卷得猎猎作响,掌心的惊鸿剑还在微微震颤,流淌着淡淡的莹白光泽。 三十万暗卫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三昧真火灼烧砖石的噼啪声,以及玄丝绞碎骨骼的脆响。整个宿舍楼被十里雷火罩裹得严严实实,金色雷电如同狂蟒般在烈焰中穿梭,将每一寸空间都化作了死亡熔炉。 就在这时—— “轰隆——!” 一道刺目的金红色闪电骤然从宿舍楼的强者专属楼区炸开,狂暴的气浪如同核弹爆炸般席卷而出,硬生生将弥漫的三昧真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烟尘之中,一道魁梧的身影裹挟着滔天怒火,如同炮弹般冲破雷火罩的封锁,重重地砸在沈砚身前的楼顶,震得整座建筑都剧烈摇晃,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沈砚——!老夫要将你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凄厉的嘶吼声震彻云霄,来人正是暗卫首领密德洛基·布恩!他此刻状若疯魔,原本整洁的鹰纹战甲变得破烂不堪,衣袍上沾满了黑褐色的血污,发丝被火焰燎得焦黑卷曲,嘴角还在不断溢出鲜血。那双碧绿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沈砚,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谁也不知道,这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强者,在阵法启动的那一刻,经历了何等绝望的挣扎。 当玄丝如同毒蛇般钻入卧室的刹那,密德洛基·布恩便从睡梦中惊醒。他常年身居高位,警惕性远超寻常修士,几乎是本能地运转全身灵力,想要震碎那些缠向四肢的玄丝。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看似纤细的玄丝,竟坚硬如神兵利器,不仅没有被震断,反而如同跗骨之蛆般越缠越紧,锋利的丝刃甚至割破了他的皮肉,渗出血珠。 紧接着,三昧真火便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赤红的火焰舔舐着他的鹰羽战甲,发出滋滋的声响,高温瞬间便将战甲烧得通红,烫得他皮肉生疼。更恐怖的是,雷火符炸开的金色雷电,如同长鞭般抽打在他的护体罡气上,每一击都震得他气血翻涌,神魂剧颤。 “该死!这是什么鬼阵法!”密德洛基·布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那是连他都无法抗衡的天道威压。 隔壁房间传来其他强者的惨叫,那是鹰仙境修士被玄丝绞碎骨骼的哀嚎,是鹰神境强者被雷火焚烧神魂的悲鸣。这些声音如同催命符般,让密德洛基·布恩的心脏疯狂跳动。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是暗卫首领!我是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强者!”他在心中疯狂嘶吼,目光扫过房间里自己豢养的亲信——十名鹰术境强者,二十名鹰神境强者,他们此刻也被玄丝缠住,正满脸惊恐地看着他。 密德洛基·布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为了活下去,他顾不得什么道义,顾不得什么亲信! “诸位,为了暗卫部的荣光,为了老夫的性命,自爆吧!”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感情。那些亲信闻言,瞳孔骤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刚想开口求饶,密德洛基·布恩便悍然出手!他调动全身剩余的灵力,猛地拍在那些人的丹田之上,强行引爆了他们的灵力核心! “轰隆!轰隆!轰隆!” 三十道恐怖的气浪接连炸开,如同三十颗灵力炸弹在狭小的房间里引爆。狂暴的力量瞬间冲垮了缠向密德洛基·布恩的玄丝,将涌进来的三昧真火硬生生逼退,甚至在雷火罩上炸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密德洛基·布恩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全力运转战鹰焚天诀,周身浮现金红色的鹰翼虚影,朝着裂缝疯狂冲去。 “给我开!” 他怒吼着,一拳轰在裂缝之上。可那雷火罩的韧性远超他的想象,裂缝瞬间便愈合了,反震的力量震得他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 “再来!” 密德洛基·布恩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再次调集灵力,凝聚出鹰喙状气劲,狠狠啄向雷火罩。 “嘭!” 裂缝再次出现,又再次愈合,反震的力量让他的经脉寸寸撕裂,道基受损。 “第三次!我一定要出去!” 密德洛基·布恩咬碎了牙关,将自己的本源灵力都燃烧了起来,周身的气息暴涨到极致。他凝聚出自己最强的鹰喙气劲,灌注了毕生所学,朝着雷火罩狠狠啄去! “咔嚓——!” 这一次,雷火罩终于被他撕开一道足以容身的口子。密德洛基·布恩如同丧家之犬般冲了出去,可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本源灵力耗损大半,道基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原本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修为,此刻最多只能发挥出天鹰境三阶中期的战力,相当于丹金三蕾中期。 饶是如此,他看向沈砚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怨毒与杀意。他恨沈砚毁了他的暗卫部,恨沈砚杀了他三十万手下,恨沈砚将他逼到如此境地! “沈砚!拿命来!” 密德洛基·布恩的怒吼声未落,便悍然施展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技——战鹰焚天诀·第一式破空三袭·第三招鹰喙袭! 他将体内剩余的所有灵力,尽数汇聚于头顶。刹那间,一道长达三丈的金红色鹰喙状气劲,在他的头顶凝聚而成。这道气劲尖锐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周围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刺耳的锐啸。 这一招,是破空三袭中威力最强的杀招,足以击穿厚厚的合金铠甲,若是命中敌人的灵力护罩,还会形成“破甲缺口”,让后续攻击的伤害翻倍! 密德洛基·布恩此刻已是孤注一掷,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一招上。他坚信,就算自己修为受损,这一招也足以将沈砚击杀! “死吧!” 他猛地仰头,头顶的鹰喙状气劲如同炮弹般,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沈砚的头颅悍然啄去! 气劲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连楼顶的石板都被震得粉碎,碎石飞溅。 面对这凌厉至极的杀招,沈砚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雕虫小技。”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砚体内的人皇术灵力瞬间运转起来,一股磅礴的玄黄之气从他的体内弥漫而出。他双脚稳稳地踏在楼顶,腰腹猛地发力,聚气于丹田,再将力量源源不断地灌注于双拳之上。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一式第四招——提重劲!” 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却蕴含着千钧之力。聚气于腰腹,短时间内爆发提举万斤重物的恐怖力量,专克这种凌厉的穿刺攻击! “嘭!” 沈砚不闪不避,双拳猛地向上轰出,精准地撞上了那道鹰喙状气劲。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狂暴的力量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密德洛基·布恩只觉一股恐怖的力量从鹰喙气劲上传来,如同泰山压顶般,瞬间便将他的气劲击溃! “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楼顶,滑出数十米远,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 第133章 雷火碎敌 鹰酱暗卫部被灭 “怎么可能……”密德洛基·布恩捂着胸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沈砚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得多!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他哪里知道,沈砚如今的修为已是丹金三蕾巅峰,比他受损后的丹金三蕾中期,要强上整整一个小境界!更不用说,沈砚还修炼了人皇术,悟凡境秘术更是让他拥有恐怖的战力增幅! 何况境界的差距,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密德洛基·布恩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他刚一动作,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道基受损的后遗症在此刻爆发出来,让他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无比。 沈砚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神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他向来杀伐果断,既然已经出手,就绝不会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的挣扎,到此为止了。” 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手腕一翻,一张通体赤红的符箓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符箓之上,铭刻着雷电与火焰的纹路,散发着恐怖的灵力波动——正是通灵期的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去!” 沈砚屈指一弹,雷火符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密德洛基·布恩。 符箓破空的瞬间,便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金色的雷电如同狂蟒般翻腾,赤红的烈焰如同海啸般汹涌,两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雷火网,朝着密德洛基·布恩笼罩而去。 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其成为待宰的羔羊;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让其灵力紊乱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其彻底失去防御机制;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让其生死道消;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最终化成灰烬! 这雷火符的威力,远比密德洛基·布恩想象的要恐怖得多! 他脸色骤变,哪里还敢硬抗,只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狼狈地向旁边躲闪。 “轰!” 雷火符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炸开,金色的雷电瞬间便将那块石板炸得粉碎,赤红的烈焰更是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成了焦炭。 密德洛基·布恩虽然躲过了雷火符的正面轰击,可还是被余波扫中,后背的衣袍瞬间便被烧成了灰烬,皮肉也被灼烧得焦黑,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还没来得及喘息,一道玄色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沈砚的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废话,体内的人皇术灵力再次暴涨,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他的丹田之中喷涌而出。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三式第四招——丹田冲!” 这一招,引动丹田内的灵力瞬间爆发,拳力直接翻倍! 沈砚的拳头,如同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密德洛基·布恩的胸口悍然轰去! 密德洛基·布恩瞳孔骤缩,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他想要调动灵力抵挡,可他的灵力早已因为道基受损而变得滞涩无比,根本来不及凝聚起有效的防御。 “不——!”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可这哀嚎声很快便被一声沉闷的巨响所取代。 “嘭!” 沈砚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密德洛基·布恩的胸口。 恐怖的拳劲瞬间涌入他的体内,如同狂龙出海般,撕裂了他的经脉,震碎了他的丹田,甚至连他的神魂都被震得粉碎。 密德洛基·布恩的身体,如同被捏碎的西瓜般,瞬间炸开,化作一团腥臭的肉酱,溅满了周围的楼顶。 鲜血与碎肉四溅,染红了沈砚的玄色劲装。可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波澜。 沈砚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血迹,抬手轻轻拂去,眼神淡漠地扫过下方已成废墟的暗卫部总部。 暗卫首领,密德洛基·布恩,陨落! 三十万暗卫,全军覆没! 鹰酱的“鹰眼”,今日被彻底拔除! 沈砚缓缓收起雷火符,抬头望向鹰修部总部的方向,眸中寒光一闪。 “暗卫部已除,接下来,该轮到你了,湿腻夫·沙雕!” 他脚下的惊鸿剑嗡鸣震颤,莹白的剑身之上流云纹骤然亮起。沈砚纵身一跃,立于剑上,化作一道划破天际的流光,疾驰而去。 正当暗卫首领密德洛基·布恩化作肉酱的刹那,天边已然泛起一抹鱼肚白。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密密麻麻的消防车、警车如同潮水般涌向暗卫部总部所在的区域。红蓝交替的警灯刺破晨曦的薄雾,在焦黑的废墟上空闪烁不停,消防员们穿着厚重的防火服,扛着高压水枪,嘶吼着冲向那片火光冲天的地下建筑群。 要不要我帮你把这段内容和前文密德洛基被击飞的剧情无缝衔接起来? 可他们刚冲到距离宿舍楼百米的位置,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狠狠弹开。 那是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的阵壁,玄丝交织成的无形大网之上,三昧真火熊熊燃烧,金色雷电滋滋作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高压水枪喷射而出的水流,还未触及阵壁,便被高温蒸腾成白雾,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 “该死!这火怎么灭不掉!”一名消防员队长急得双眼赤红,疯狂地拍打着阵壁,手掌刚触碰到那层无形的屏障,便被烫得皮开肉绽,疼得他惨叫着缩回手。 “队长!不行啊!这火邪门得很!连钢筋都能烧成灰!”队员们看着那片被雷火笼罩的区域,脸上满是绝望。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地赶到,却只能在阵外徒劳地徘徊。高压水枪、泡沫灭火剂、干冰灭火器,所有能想到的灭火设备都用上了,可在三昧真火面前,这些手段如同孩童的玩具般可笑。火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烧越旺,赤红的火舌舔舐着天际,将半边天空染成了熔金般的色泽。 远水救不了近火。 阵内,三十万暗卫的惨叫声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骨骼被焚烧的噼啪声,以及玄丝绞碎魂核的细微脆响。那些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在三昧真火的灼烧下,如同纸糊的一般,层层坍塌,化作滚烫的岩浆,融入大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日上三竿,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才缓缓消散。 漫天的雷火渐渐平息,玄丝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曾经庞大的暗卫部总部,如今已化作一片深坑,坑底积着厚厚的灰烬,连一丝完整的骸骨都找不到。 直到这时,消防员们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戴着防毒面具,踩着滚烫的灰烬,在深坑中搜寻着,可最终只找到一些融化的金属碎片——那是暗卫们的鹰纹战甲残留下来的。 “报告!现场无任何幸存者!无任何完整遗体!” “报告!现场检测到强烈的灵力波动残留,疑似高阶修士战斗所致!” 一条条消息传回指挥中心,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全球的媒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至。 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们挤在警戒线外,对着那片焦黑的深坑疯狂拍摄。直播间的镜头里,废墟之上青烟袅袅,阳光照射在灰烬上,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主播们语速急促,声音里满是震撼: “各位观众!这里是鹰酱国华盛顿州!我身后便是曾经的暗卫部总部!如今这里已经化作一片废墟!据知情人士透露,昨夜此处发生了一场剧烈的灵力爆炸,三十万暗卫全军覆没!暗卫首领密德洛基·布恩下落不明!” “现场的消防员表示,这场大火极为诡异,常规灭火手段完全无效!直到火势自行熄灭,他们才得以进入现场!” “值得注意的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也没有找到任何完整的遗体!只有一片厚厚的灰烬!” 新闻发布会的现场,鹰酱官方发言人面色惨白,对着无数的话筒,支支吾吾地说着“正在调查”“涉及国家安全”之类的套话,眼神里却满是慌乱。 网络上,舆论再次炸开了锅。 龙国的微博、抖声平台上,相关词条再次霸屏。网友们兴奋地讨论着这场神秘的爆炸,纷纷猜测是那位焚了白宫的神秘强者所为。 “卧槽!这波操作太帅了!白宫刚烧完,暗卫部又没了!” “三十万暗卫全军覆没!这得是什么级别的战力啊!” “鹰酱这是惹到硬茬了!报应啊!” “之前约翰牛和脚盆鸡也是这样,一夜之间覆灭,连渣都没剩!” 外网的讨论区彻底炸开了锅,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词条以刷屏般的速度更迭,视频平台上相关的分析短片、现场片段被疯狂转发,评论区的留言如同潮水般涌来,各种猜测和惊叹交织在一起,热度居高不下。 唯有一些知情者,在私下里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们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场清算。 一场针对殖民余孽的,血淋淋的清算。 而此刻,距离暗卫部废墟数十公里外的高空之上。 沈砚脚踏惊鸿剑,衣袂飘飘,玄色劲装早已被晨风吹干。他低头看着下方那片喧嚣的废墟,看着那些忙碌的消防员和疯狂的记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抬手拂去肩头的一缕灰烬,眼神锐利如鹰。 暗卫部已除,鹰修部,便是下一个目标。 沈砚脚下的惊鸿剑,再次嗡鸣震颤。 一道莹白的流光,划破天际,朝着鹰修部总部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 第134章 暗夜蛰伏 猎鹰窥隙 “部、部……部长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名鹰修部成员连滚带爬地冲进议事厅,铠甲上的翎羽抖得凌乱不堪,声音里的颤音几乎要冲破屋顶。 湿腻夫·沙雕正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腰间的鹰爪弯刀,闻言眉头一蹙,抬眼便是一声怒斥:“慌什么!成何体统!老夫教过你们多少次,身为鹰修部的战士,当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天塌下来……” “天没塌!是暗卫部塌了啊!”那名鹰修成员嘶吼着打断他,喉咙里像是卡了滚烫的炭火,“暗卫部……三十万鹰修,全、全灭了!” “放肆!再敢妖言惑众,老夫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湿腻夫·沙雕猛地拍案怒斥。 “是真的!昨晚沈砚杀进暗卫部,直接将整个暗卫部一锅端了!如今的暗卫部,已经彻底覆灭了!”那名成员面色惨白,语气里满是绝望与沮丧。 “大胆!还敢胡言乱语!” 一声暴喝炸响在议事厅,湿腻夫·沙雕猛地从虎皮座椅上弹起,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暴戾与彻头彻尾的不信。他几步冲到那成员面前,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厉声咆哮:“你再说一遍?三十万!那可是三十万鹰修!就算是三十万头肉猪,沈砚那小子拿刀砍,也得砍上个半年!他凭什么一夜之间覆灭暗卫部?!” “是真的啊部长大人!”成员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掏出怀中的手机,颤抖着点亮屏幕,“您看!新闻都传遍了!布恩首领他……他也殉职了!” “什么?!” 湿腻夫·沙雕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鹰爪弯刀“哐当”一声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一把夺过手机,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当看清屏幕上头条新闻的字样——“暗卫部驻地化为焦土,首领密德洛基·布恩身死道消,疑似沈砚以阵法符箓连斩三十余万暗卫”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有一人……” 那成员瘫软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没了,声音嘶哑:“沈砚那厮,根本就是个怪物!他不仅战力通天,还精通阵法符箓,暗卫部的防御大阵在他眼里,跟纸糊的一样!” 湿腻夫·沙雕死死盯着屏幕上沈砚的模糊身影,眼神阴鸷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猛地甩手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伴随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废物!一群废物!” 死寂瞬间笼罩了整个议事厅,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良久,湿腻夫·沙雕突然发出一声阴冷的冷笑,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沈砚啊沈砚,你能连灭脚盆鸡、约翰牛,又覆灭我暗卫部,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厅内噤若寒蝉的一众鹰修高层,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命令!召鹰修部首领伏特加丽·布什,即刻来见!”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一道飒爽身影踏风而来。伏特加丽·布什一身银甲,头戴鹰盔,身姿挺拔如松,单膝跪地:“属下在!” “听令!”湿腻夫·沙雕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杯盏哐当作响,“第一,全境戒严!封锁所有空港、要道,凡形迹可疑者,格杀勿论!第二,鹰修部全员戒备,加固所有防御工事,布下天罗地网,务必要将沈砚这孽障绳之以法!第三,传令五角大楼,增派五万鹰修精锐驻守,严防死守,绝不能让沈砚有机可乘!” “属下遵命!”伏特加丽·布什领命,转身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天际。 而此刻,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沈砚正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睡得正香。窗外,刺耳的警笛声与直升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却连他的一丝梦呓都惊扰不到。 直到夜幕降临,沈砚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睁开眼。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扫了一眼头条新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上百万现役军队,七十多万执法人员……啧啧,这湿腻夫·沙雕,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沈砚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看着新闻里那些“掘地三尺也要抓住沈砚”的豪言壮语,眼底寒光一闪。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戒备森严的城市,眼神锐利如鹰。 当晚,沈砚便化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鹰修部的驻地外围。 夜色如墨,鹰修部的营寨灯火通明,巡逻的鹰修一队接着一队,甲胄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夜空中回荡。沈砚隐匿在一棵参天古树上,目光如炬,将下方的布防尽收眼底。 三十多万鹰修,分成一千多队,每次出动都是十队以上,奉命日夜轮值,队队之间首尾呼应,毫无破绽。更有一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强者坐镇中军帐,气息雄浑如海,隐隐与天地相连。 沈砚微微挑眉,没有贸然出手。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在夜色中穿梭,连续数日,昼伏夜出,将鹰修部的巡逻路线、换防时间、防御阵法的薄弱点摸得一清二楚。 他就像一头耐心的猎手,蛰伏在暗处,静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时间一天天过去,半个月转瞬即逝。 鹰酱的财政本就捉襟见肘,这般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更是如同烧钱一般。很快,前线的巡逻兵力便从十万锐减到一万,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脸上也露出了掩不住的疲态。 沈砚隐在暗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依旧按兵不动。 五角大楼那边,五万鹰修精锐驻守,如同铁桶一般,湿腻夫·沙雕显然是想将这里打造成铜墙铁壁。可沈砚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五角大楼。 他要的,是鹰修部这个根! 又半个月过去,湿腻夫·沙雕的耐心被一点点磨尽。他开始玩起了花样,有时今天增兵两万,明天减兵一万;有时今天减一万,明天增十万。巡逻队的路线和人数变幻莫测,时而密集如织,时而松散如沙,毫无规律可言,为的就是让沈砚摸不着北,最终一步错,步步错。 这是阳谋,也是心理战。 他在赌,赌沈砚会因为兵力的变化而急躁,赌沈砚会露出破绽。 却不知道沈砚根本就不急,也不慌,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与精力。而鹰酱不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他们的财政赤字早已高筑,已经到了撑不住的层面。 所以,这场耐心的赛跑,从一开始,沈砚就注定是赢家。 夜色中,沈砚站在高楼之巅,望着鹰修部驻地内忽明忽暗的灯火,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心理战?三十六计?” 他低声轻笑,指尖捻起一张符箓,符箓上的符文在夜色中闪烁着淡淡的金光。这符箓能实现短时间隐身,却仍需屏蔽自身气息,否则遇上强者极易暴露行踪——正是人皇符箓术中的隐身符箓术,专为侦察情报量身打造的保命底牌。 “湿腻夫·沙雕,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出手?” 沈砚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再次潜入鹰修部外围。这一次,隐去身形的他目光锁定中军帐方向,那里正是那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强者的藏身之地,周遭更有二十万鹰修随时待命,根本没有丝毫偷袭的可能。 敌我力量悬殊,沈砚当机立断,决定暂避锋芒。 一连数日过去,这场猎人与猎物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一天,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泼洒在鹰酱国首都的摩天楼宇之间,将鹰修部总部那座特种合金浇筑的堡垒,晕染成一道沉默而狰狞的剪影。 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窗帘缝隙漏进一缕霓虹微光,恰好落在沈砚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指尖夹着一枚泛着冷光的探灵针,针尾红绳轻轻晃动,映着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他耗费半个月,在鹰修部外围三公里布下的灵阵反馈,每个红点都对应一名巡逻鹰修的位置与气息波动。 “终于缩减到十万……每队三百人,三百多队……”沈砚低声自语,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嘲讽。 自暗卫部覆灭的消息传开,湿腻夫·沙雕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第一时间下令全境戒严,上百万现役军队、近百万执法人员倾巢而出,将鹰修部总部围得如同铁桶。初期那三十多万鹰修,被分成一千队,每队三百余人,日夜轮值,队与队之间无缝衔接,连只蚊子都别想混进去。更别提总部中枢坐镇的那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强者,气息雄浑如渊,隔着数公里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威压。 如今兵力虽已锐减到十万,但这十万鹰修皆是随时保持战斗状态的精锐,形势对沈砚而言,依旧不容乐观。 沈砚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推开厚重的窗帘。 窗外,警灯的红蓝光晕在夜色中交替闪烁,远处鹰修部的方向,隐约传来巡逻队整齐的脚步声,沉闷如鼓,敲打着这座城市的神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夜色落在鹰修部总部的围墙上——那些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灵力屏障,是鹰酱国耗费巨资打造的“天罗网”,能侦测到金丹以下所有修士的气息波动,一旦触碰,便会触发九级警报。 “倒是有点意思。”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身回到沙发上,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一个月来,他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昼伏夜出,早已将鹰修部的防御摸得底朝天。 每天凌晨三点,是第一队与第二队的换班时间,这间隙仅有三分钟,却是整个防御圈最薄弱的时刻;那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强者,每天傍晚六点都会去总部地下训练场修炼,时长一个时辰,这段时间里,中枢的防御力量会下降三成;还有那些看似无懈可击的灵力屏障,实则有一处隐蔽的通风口,因年久失修,灵力波动极为微弱,恰好能容纳一人侧身穿过——这些细节,都被沈砚一一记在心里。 而鹰酱国的财政,显然撑不住这样的消耗。 很快,又过了一个星期,沈砚看着手机上自己整理的鹰酱巡逻报表,眼底的嘲讽更浓。短短半个多小时,巡逻兵力便从十万锐减到一万,那些原本精神抖擞的鹰修,如今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疲惫,脚步虚浮,眼神涣散。湿腻夫·沙雕倒是狡猾,玩起了虚实之道,时而在总部外围增派百人小队,时而又将巡逻范围扩大十倍,妄图用这种心理战扰乱他的判断。 “捉襟见肘,黔驴技穷罢了。”沈砚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不疾不徐。 他能想象到,此刻的五角大楼里,湿腻夫·沙雕正对着一桌子的财政报表愁眉苦脸。上百万兵力的调动,每天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再加上暗卫部覆灭带来的经济损失,鹰酱国的国库早已空空如也。 ------------ 第135章 三更猎鹰 焰焚鹰巢 果然,又过了半个月,鹰修部的防御彻底乱了套。 巡逻队的换班时间不再固定,有时是凌晨两点,有时是凌晨四点;那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的强者,也不再按时去训练场修炼,而是整日坐镇中枢,气息紧绷如弦;更可笑的是,湿腻夫·沙雕竟将五角大楼的五万鹰修调走了三万,用来填补鹰修部的防御空缺——显然,他是铁了心要保住鹰修部,毕竟这是鹰酱国最后一支能与沈砚抗衡的力量。 沈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依旧按兵不动。 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 这天夜里,沈砚如同往常一样,潜伏在鹰修部外围的一栋居民楼楼顶。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形融入夜色之中,如同鬼魅。探灵针在他掌心微微发烫,屏幕上的红点正在快速减少——又是换班的时间。 沈砚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恰好指向午夜十二点。 屏幕上的红点,从一万骤减到三千。那些正在撤退的鹰修,脚步匆忙,显然是急着回去休息。而新的巡逻队,却迟迟没有出现。 “机会来了。”沈砚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光。 他屏住呼吸,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三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异动;五分钟过去了,依旧一片寂静;十分钟过去了,撤退的鹰修早已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新的巡逻队却连影子都没有。 显然,湿腻夫·沙雕的心理战玩脱了——他以为沈砚会趁换班间隙偷袭,故意让旧队提前撤退、新队延迟上岗,想布下一座空城计,引沈砚上钩。 可惜,他算错了沈砚的耐心。 沈砚趴在楼顶,一动不动,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他在等,等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是判断这是不是陷阱的关键。如果是陷阱,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有大批鹰修悄悄围上来;如果不是,这两个小时,便是鹰修部防御最空虚的时刻。 夜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袍,带来一丝凉意。 沈砚的目光紧紧盯着鹰修部的方向,探灵针的光芒越来越亮,屏幕上的红点始终停留在三千——那是总部内部的守卫,外围已是一片真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表的指针缓缓指向凌晨两点。 两个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没有埋伏,没有陷阱。 沈砚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出鞘的利剑。 “游戏,开始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砚的身形骤然消失在楼顶。 下一秒,他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掠过夜空,朝着鹰修部总部的方向疾驰而去。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阶仙品惊鸿剑悄然出鞘,莹白的剑身之上,流云纹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幽灵般,朝着那处隐蔽的通风口俯冲而去。 夜色,依旧深沉。 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即将降临在鹰修部的头顶。 而此刻的鹰修部总部大楼内,湿腻夫·沙雕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紧锁。他的面前,伏特加丽·布什正恭敬地站着,汇报着最新的防御情况。 “部长,外围的巡逻队已经按您的吩咐,提前撤退了两个小时。沈砚若是真的敢来,必定会掉进我们的陷阱里;若是没来,就证明沈砚怕了……”伏特加丽·布什的声音,带着一丝自信。 湿腻夫·沙雕却摇了摇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片平静的区域,喃喃自语:“沈砚……这个家伙,可没那么容易对付。延迟到凌晨两点半吧!若是还不见他来,就都撤了……” 他并不知道,此刻,他们口中的“猎物”早已悄然来到鹰修部对面的外围制高点,静静等待时间,只等凌晨三点过后,便动手。 死神的镰刀,正在缓缓扬起。 残星寥落,冷月如钩,将鹰修部的轮廓镀上一层惨白的霜华。 凌晨两点半,刺耳的破空声渐次沉寂,盘踞在鹰修部与五角大楼外围的鹰修斥候,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不足百名巡逻兵,在夜风里缩着脖子来回踱步。暗处,三道强横的气息若隐若现——一名天鹰境四阶,两名天鹰境三阶大圆满,他们的神识如蛛网般铺开,死死锁定着鹰修部的每一寸土地。 两点四十五分,那三道气息终于缓缓收敛,悄无声息地退走,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鹰修部的死寂里,却藏着一双冷到极致的眼眸。 沈砚蛰伏在阴影中,周身气息敛于毫厘之间,宛如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没有急着动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一阶仙品惊鸿剑的剑柄,剑身上流转的淡淡青光,映亮他眼底的寒芒。 凌晨三点的钟声,似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敲破了夜的宁静。 就在钟声落下的刹那,沈砚动了! 身形如鬼魅,快到极致,残影还未消散,他已掠过鹰修部侧方的密林。潜伏在那里的上百名鹰修,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一道快到无法捕捉的拳影笼罩。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三叠破! 拳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第一拳轰出,罡风如刀,直接破开一名鹰神境强者的护体灵光,那强者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第二拳接踵而至,拳劲叠加,轰然炸裂,鹰神境强者的身躯如破布般倒飞出去,生机瞬间断绝;第三拳落下,拳劲暴涨三倍,狂暴的灵力席卷而出,那名鹰神境强者的身躯,竟在拳风里化作缕缕青烟,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连环三拳,一气呵成! 两名鹰仙境强者惊骇欲绝,刚要调动灵力反抗,沈砚的拳影已至。同样的三叠破,同样的摧枯拉朽——第一拳破防,第二拳毙敌,第三拳汽化!两名鹰仙境强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彻底湮灭。旁边的鹰术境强者和天鹰境一阶初期强者,只觉一股灭顶的威压袭来,想要逃窜,却被拳风余波震碎经脉,随后被接踵而至的拳劲,碾成虚无。 剩下的天地玄黄低阶鹰修,在沈砚的拳风面前,如蝼蚁般脆弱,不过瞬息之间,上百名鹰修,尽数化作飞灰,连血腥味都被夜风涤荡得干干净净。 沈砚脚尖一点,身形如电,窜入鹰修部大门。 刚一踏入,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两侧廊道,密密麻麻站着六百名鹰修,个个气息沉凝,显然是设下的伏击。但此刻,他们却东倒西歪地靠在墙壁上,呼吸粗重,眼皮耷拉着,显然是连日警戒,早已疲惫不堪,陷入了昏睡。 绝佳的时机! 沈砚没有丝毫犹豫,脚掌猛地踏地,身形暴掠而出,同时一声低喝:“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五招——无敌势!” 一股磅礴浩瀚的气场,以他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那气场带着睥睨天下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笼罩住六百名鹰修。睡梦中的鹰修们,只觉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袭来,战意被瞬间碾碎,身体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禁锢,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沉沦在昏睡之中,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三式第四招——丹田冲!” 沈砚再踏一步,双拳齐出,引动丹田内磅礴的灵力,瞬间爆发。拳力翻倍,狂暴的拳劲如海啸般席卷而出,六百名鹰修的身躯,在拳劲的冲击下,瞬间炸开,化作漫天血雾,而后被拳劲裹挟的高温,彻底汽化!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沈砚不敢耽搁,他很清楚,鹰修部作为鹰酱的核心据点,支援随时可能到来。他反手掏出惊鸿剑,剑峰直指地面,口中念念有词。 “以吾之血,引天道之力;以仙器为眼,布锁魂困杀之阵!” 指尖划破,一滴精血落在惊鸿剑上,瞬间没入剑身。刹那间,蓝星的天道之力仿佛被引动,无数肉眼可见的玄丝,从虚空中蔓延而出,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住整个鹰修部。熊熊燃烧的三昧真火,在玄丝之间升腾而起,烈焰冲天,将夜空映照得一片赤红。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玄丝如灵蛇,游走在鹰修部的每一个角落,一旦缠上修士的手腕,便会死死收紧,限制其动作;三昧真火则如附骨之疽,对被缚的修士进行无差别攻击。更恐怖的是,玄丝不仅能勒伤皮肉,绞碎筋骨,还能钻入神魂,缚住武魂四肢,一旦缠满全身,骨骼会被直接勒碎,魂核会被彻底绞灭!而三昧真火,则会趁势焚烧神魂,让其彻底灰飞烟灭,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惊鸿剑作为一阶仙品,坐镇阵眼,散发出煌煌仙威,让整个阵法的运转畅通无阻,阵脚牢固得如同铜墙铁壁,任凭何等强者,也休想从中突围! 鹰修部内,将近三十万鹰修——这可是鹰酱如今剩下的七成实力!他们大多还在疲惫的昏睡之中,便被玄丝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四肢,被三昧真火的热浪惊醒时,已是身陷绝境。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烈焰的噼啪声吞没。玄丝绞碎骨骼的脆响,神魂被焚烧的哀嚎,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 三十万鹰修,在阵法之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即便如此,沈砚依旧眉头紧锁,他知道,凡事皆有意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他手掌一翻,八张通灵期符箓出现在掌心,符箓上流光溢彩,散发着恐怖的灵力波动。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沈砚低喝一声,八张符箓同时掷出,化作八道流光,融入阵法之中。 雷火迸发,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阵中残存的强者瞬间失去防御;烈焰焚身,阻滞灵力运转,让那些试图调动灵气反抗的鹰修,灵力紊乱,经脉寸断,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高阶鹰修的防御彻底瓦解;雷火裹身烧,灼烧陆神境本源,让其生机快速流逝,生死道消;十里雷火罩,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网,笼罩整个鹰修部,焚杀陆神境神魂,让所有生灵,都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沈砚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灵力涌动,口中吐出四个字:“人皇术法·焚天焰!” ------------ 第136章 玄丝锁魂 鹰修覆灭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灵火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化作一根根巨大的火柱,直冲云霄。火柱之中,三昧真火疯狂翻涌,灼烧着阵中每一寸空间,即便是金属、木头、瓷砖,也被附上烈焰,发生剧烈燃烧。那些侥幸躲过阵法和符箓攻击的鹰修,被焚天焰一沾,皮肉瞬间焦黑,经脉被火劲侵入,功法彻底失控,只能在烈焰中痛苦挣扎,最终化为焦炭。 阵法中产生的玄丝如幽冥灵蛇,自虚空中钻出的刹那,鹰修部的死寂便被撕得粉碎。 最先被缠上的是鹰黄境的低阶鹰修,他们大多蜷缩在营房角落,睡得正沉,玄丝悄无声息地缠上手腕脚踝,冰凉的触感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惊醒了他们。“什么东西?!”一声惊恐的低呼刚出口,玄丝便猛地收紧,“咔嚓”脆响中,骨头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鹰黄境鹰修的惨叫声还没冲破喉咙,三昧真火便已舔舐上他们的衣袍。 烈焰灼烧皮肉的“滋滋”声此起彼伏,焦糊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那些连护体灵光都凝不出的低阶鹰修,在火舌里疯狂翻滚,皮肤瞬间炭化,毛发寸寸成灰,不过数息,便化作一团团跳动的火球,最后连骸骨都被烧得熔成了铁水,渗入泥土。 鹰玄、鹰地、鹰天境的鹰修反应稍快,察觉到灵力波动的瞬间便想调动灵气挣脱。可玄丝不仅缠缚肉身,更能钻入经脉,那些泛着幽光的细丝如同附骨之疽,顺着毛孔钻进体内,疯狂绞碎他们的灵力脉络。 鹰天境的鹰修怒吼着祭出弯刀,刀刃劈在玄丝上,却只溅起一串火花,玄丝韧性十足,反震之力震得他们虎口开裂。 三昧真火趁势席卷而上,烈焰裹着神魂灼烧的剧痛,让他们双目赤红,状若疯魔。有的鹰修试图自爆丹田,却被玄丝死死锁住气海,灵力刚一涌动,便被绞成齑粉,最终在火海里嘶吼着化为飞灰,连一声完整的哀嚎都没留下。 鹰帅境的鹰修已是一方小统领,他们的护体灵光堪比精铁,可在玄丝面前,却脆弱得像层窗户纸。 玄丝交织成网,死死勒住他们的灵光屏障,“嘭”的一声,灵光炸开,玄丝顺势缠上他们的脖颈。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统领,此刻双手抓着玄丝,指甲都抠进了肉里,眼珠暴突,舌头外吐。三昧真火舔舐着他们的四肢,灵力在体内乱窜,经脉寸寸断裂,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肉在融化,骨骼在燃烧,直到意识被烈焰吞噬,身体彻底坍缩成一团焦炭。 高阶境界的鹰宗、鹰魂、鹰圣境鹰修,是鹰修部的中坚力量。他们察觉到危机时,第一时间便想冲天而起,却被阵法的玄丝网死死罩住。鹰宗境的鹰修祭出宗门灵宝,试图斩断玄丝,可灵宝刚触碰到玄丝,便被天道之力震得粉碎;鹰魂境的鹰修释放武魂,雄鹰武魂刚一现身,便被三昧真火烧得羽翼焦黑,武魂哀鸣着溃散,神魂撕裂的剧痛让他们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鹰圣境的鹰修最为强悍,他们怒吼着燃烧精血,周身灵光暴涨,试图冲破阵法。可玄丝瞬间收紧,密密麻麻的细丝缠满他们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密集如雨,三昧真火化作火柱,冲天而起,将他们的身躯彻底包裹。火海里,鹰圣境鹰修的怒吼声渐渐微弱,最后彻底消散,只有一缕缕黑烟缓缓升起,带着神魂被焚的焦臭。 鹰仙、鹰神境的鹰修,是鹰修部的顶梁柱。他们的气息雄浑如海,刚一苏醒,便引动天地灵气,试图硬撼阵法。 鹰神境的鹰修一掌拍向阵眼方向,掌风撕裂空气,却被玄丝网死死挡住。玄丝疯狂缠绕他的手臂,将他的手掌绞成肉泥,三昧真火化作火龙,直冲他的面门。鹰神境鹰修双目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武神级护体罡气,竟在烈焰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在被灼烧,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他浑身抽搐。他试图遁入虚空,却被锁魂玄丝缠住魂核,最后在火龙的吞噬下,身躯连同神魂,彻底湮灭在烈焰之中,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 最惨烈的是鹰术境的陆神级强者,他是鹰修部的镇部之宝。察觉到阵法启动的瞬间,他便冲天而起,周身爆发出万丈金光,试图以陆神之力冲破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可惊鸿剑坐镇的阵眼,散发出煌煌仙威,玄丝瞬间缠满他的四肢百骸,三昧真火化作火海,将他彻底淹没。“沈砚!我与你不死不休!”鹰术境强者的怒吼声震彻云霄,他燃烧本源,试图自爆,却被玄丝死死锁住魂核。烈焰灼烧着他的肉身,玄丝绞碎着他的神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流逝,从巅峰陆神境,一路跌落,鹰神、鹰仙、鹰圣……直到灵力彻底枯竭,神魂被烧成飞灰。 整个鹰修部,此刻已成一片火海炼狱。玄丝绞碎骨骼的脆响,烈焰灼烧皮肉的滋滋声,鹰修们绝望的哀嚎声,交织成一曲死亡悲歌。三十万鹰修,在天道阵法与三昧真火的双重绞杀下,如同蝼蚁般被碾灭,连一丝灰烬都没能留下。 按理说,鹰修部内,已是绝无生还可能。 但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破空声响起,一道身影冲破烈焰,狼狈不堪地朝着外面逃窜。 正是鹰修部首领——伏特加丽·布什! 她原本是天鹰境四阶初期的修为,为了冲破阵法,不惜自爆精血,燃烧境界,修为暴跌至天鹰境三阶大圆满。更严重的是,她身受道伤,根基受损,实战能力连天鹰境三阶巅峰都达不到,仅仅相当于丹金三蕾巅峰的战力。 现如今她这样的实力,在沈砚眼中,与蝼蚁无异。 沈砚身形一晃,瞬间拦在她的去路前,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带一丝感情。 伏特加丽·布什停下脚步,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就是沈砚?” 沈砚连话都懒得说,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对手的求饶,而是彻底的湮灭!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三叠破!” 拳风再起,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凌厉! 伏特加丽·布什亡魂皆冒,她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只能拼命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施展出压箱底的功法:“战鹰焚天诀·第二式·狂轰三爆!” 第一招·鹰弹爆! 她掌心凝聚出一枚球形灵力,注入爆燃属性,猛地掷出。那光球化作一道金红色的流光,落地的瞬间轰然炸开,形成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大火球,烈焰翻腾,朝着沈砚席卷而去,意图进行中距离范围压制! 但沈砚的拳风,却直接穿透了火球。 火球炸裂开来,溅起漫天火星,却连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伏特加丽·布什脸色更白,不敢有丝毫停顿,紧接着施展出第二招:“鹰炮爆!” 双手合十,而后猛地分开,一道微型灵力炮在她身前凝聚而成,金红色的能量弹如雨点般射出,每秒三发,带着穿透效果,足以击穿两名丹金四蕾武者的叠加防御,朝着沈砚进行远程火力覆盖!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沈砚低喝一声,四肢同步聚气,双拳双脚连环出击,拳风腿影交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那些能量弹撞在屏障上,瞬间湮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相反,拳风的余波,狠狠轰在伏特加丽·布什的身上,将她逼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 绝境之下,伏特加丽·布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猛地咳出一口精血,将灵力催动到极致,施展出狂轰三爆的最后一招:“鹰雷爆!” 她消耗一成灵力,将灵力压缩成一枚雷属性气团,狠狠掷出。气团在空中炸开,化作一个直径五米的电网,紫色的雷电疯狂闪烁,触网者会被瞬间麻痹,灵力运转停滞十秒!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她唯一的生机! 沈砚眼神淡漠,手掌一翻,一张人皇符箓术·雷火符出现在掌心,他屈指一弹,符箓化作一道流光,直射电网。 “轰!” 雷火符与电网碰撞,瞬间爆发出恐怖的能量。雷火交织,烈焰翻腾,那电网瞬间被撕裂,化作漫天雷电,消散在夜空之中。 伏特加丽·布什彻底绝望了,她转身就跑,速度快到极致,只想逃离这个死神般的男人。 但沈砚的速度,比她更快。 他一步踏出,便已追上,手掌一翻,十三根银针出现在他的指尖,银针之上,流转着淡淡的初火之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人皇十三针! 这是燧皇传下的天族秘术,杀人版引天地初火之气断魂碎魄,威力无穷! 第一针·焚魂针·百会! 银针如电,直刺伏特加丽·布什的百会穴。初火之气顺着针体钻入她的脑部,瞬间封锁了她的气脉。她只觉浑身一僵,御剑飞行的灵力瞬间溃散,身形猛地坠落在地。 第二针·断脉针·天枢! 银针再出,刺入天枢穴。初火之气化作细刃,斩断她的本源经脉,气穴被封,她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连挪动脚步都异常艰难。 第三针·融骨针·涌泉! 银针扎入涌泉穴,初火之气顺着足底蔓延至双腿。她只觉双腿传来一阵剧痛,骨骼仿佛被融化一般,再也无法支撑身体,重重跪倒在地,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四针·蚀神针·神门! 银针刺入手腕神门穴,初火之气钻入心脏,灼烧着她的本源。她的双手垂落,灵力彻底断绝,连一丝反抗的可能都失去了。 第五针·崩丹针·气海! 银针精准地刺入气海穴,初火之气冲击着她的丹田。丹田轰然碎裂,灵力瞬间暴走,她的身体如同被抽空一般,彻底沦为废人。 伏特加丽·布什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充满了绝望。 沈砚面无表情,指尖夹着最后一根银针,正是人皇十三针的杀招——第十三针·燧皇绝杀·十三焚天! 他将前十二针的初火之气,尽数凝聚在这根银针之上,猛地刺向伏特加丽·布什的本源穴! “噗!” 银针入体,初火之气瞬间爆发,化作焚天之力,席卷她的全身。 伏特加丽·布什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皮肉、骨骼、经脉、神魂……在初火之力的灼烧下,彻底湮灭。 连一丝灰烬,都未曾留下。 沈砚缓缓收回手,抬头望向天际。 东方,已泛起一丝鱼肚白。 鹰修部,这座鹰酱的核心据点,此刻已是一片废墟,三十万鹰修,尽数陨落,化作飞灰。 夜风拂过,带来淡淡的焦糊味。 沈砚收起惊鸿剑,身形一闪,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 他的身影,孤傲而挺拔,宛如一尊不败的战神。 ------------ 第137章 五角大楼偷袭前夜,杀机暗藏 华盛顿时间清晨六点,鹰酱国家广播公司(NBC)的早间新闻直播间里,主播玛莎·科恩面色惨白,声音裹挟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她身后的高清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鹰修部化为焦土的航拍画面——断壁残垣间缕缕黑烟兀自升腾,这座曾经戒备森严的军事据点,此刻只剩一片死寂,连坚硬的钢筋都被烧得扭曲如枯藤麻花。 “紧急插播!昨夜凌晨三点,我国东部鹰修部总部遭遇不明势力毁灭性打击!”玛莎的话音砸在寂静的直播间里,“根据国防部初步统计,驻守此地的三十万鹰修全员失联,现场未发现任何幸存者踪迹。建筑主体被高温彻底焚毁,残留物检测显示,存在强烈的超自然能量反应……” 话音未落,直播画面骤然切换至现场记者的连线视角。镜头中,身着厚重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正紧握着特殊检测仪,俯身探查焦黑的地面,仪器屏幕上的能量数值疯狂飙升跳动,红芒刺目得让人心悸。记者的声音被防毒面具过滤得含糊却急促:“袭击已过去整整一夜,这里的中心区域土壤温度仍高达1300摄氏度,所有金属构件尽数熔毁成一滩滩铁水;即便是外围区域,土壤温度也依旧维持在200度以上,根本无法靠近!” 她顿了顿,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骇然,继续补充道:“专家组通过远程仪器分析后初步判断,袭击者所使用的武器,其科技水平远超人类现有认知。现场未发现任何常规爆炸物残留,反而检测到了疑似灵力灼烧的特异能量痕迹——这种能量,此前从未在任何公开的军事报告中出现过!” 同一时间,《纽约时报》的电子版推送弹出头条新闻,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鹰酱之殇!最后精锐鹰修部覆灭,亡国预言席卷全球”,正文里写道:“自约翰牛、脚盆鸡相继被神秘强者摧毁核心战力后,鹰修部作为我国仅剩的顶尖战力集群,其覆灭意味着国防体系彻底崩塌,有军事专家直言,若找不到应对神秘强者的方法,鹰酱将步前两者后尘……” 全球范围内,社交媒体早已炸开了锅。龙国微博热搜前十被相关话题霸占,#鹰修部覆灭# #神秘强者沈砚# #鹰酱要凉了# 等话题阅读量均破百亿,网友评论清一色一边倒:“天道好轮回,之前跟着约翰牛到处搞事情,现在终于遭报应了”“沈砚大佬太顶了,这是要一统蓝星武道界的节奏?”“建议鹰酱早点投降,省得挨揍”;欧洲各国的社交平台上,网友纷纷调侃“鹰酱的霸权时代要结束了”,甚至有媒体发起“鹰酱还能撑多久”的投票,超过七成网友选择“不超过一个月”;即便是向来与鹰酱交好的几个小国,也悄悄删除了社交平台上的亲鹰酱言论,转而保持沉默。 唯有鹰酱国内,舆论一片哗然。电视新闻里,前军方将领对着镜头怒斥:“国防部的防御部署就是个笑话!三十万鹰修说没就没,我们的纳税人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街头巷尾,民众举着“要求政府给出解释”的标语游行,超市里出现抢购潮,人心惶惶。 五角大楼临时指挥部内,湿腻夫·沙雕死死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青筋在额头暴起,双眼布满血丝,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桌上的平板电脑正播放着鹰修部覆灭的新闻,画面里的焦土仿佛烧到了他的眼底。 “沈砚!先前你斩了老夫暗卫部三十万精锐,如今又屠戮我鹰修部三十万兵马!沈砚……老夫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他目眦欲裂,猛地将平板电脑狠狠砸向地面,屏幕应声碎裂,碎片四溅。周围的参谋人员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垂首敛眉,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与他那噬人的目光对视。 谁都知道,鹰修部是鹰酱最后的底气。如今三十万鹰修覆灭,仅剩五角大楼及外围防御圈的五万鹰修和死士部的五名死士,而这五万鹰修,已经连续三个月高强度巡逻,日夜不休,个个疲惫不堪,眼底布满血丝,连握武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部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参谋小心翼翼地问道,“沈砚的实力太过诡异,我们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动向,继续让兄弟们巡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可要是停止巡逻,他要是突然偷袭……” 湿腻夫·沙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火,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继续巡逻!人数从两万人缩减至一千人,轮换时间缩短到两小时一次。另外通知巴特非·史密斯,让他的死士部全员待命,一旦发现沈砚踪迹,即刻支援!” 他心底飞快打着算盘:沈砚向来行事谨慎,鹰修部刚遭覆灭,他多半会像上次端掉暗卫部后那般,蛰伏休整一段时间,至少一个月内绝不会再发动袭击。趁这段空档,自己正好抓紧招兵买马,再从全球军事基地调回部分兵力养精蓄锐,届时定能将沈砚这个心腹大患彻底铲除。 可湿腻夫·沙雕万万没想到,他眼中“谨慎”的沈砚,此刻早已将冰冷的目光锁定在了五角大楼——这座鹰酱的军事心脏之上。 而此刻的沈砚,正窝在七星级酒店的大床上睡懒觉。直到傍晚时分,他才懒拥拥地爬起来。易容成一名佝偻老者后,他慢悠悠吃过晚饭,便踱步到五角大楼附近踩点。之后,他又寻了一家距离五角大楼一公里的不夜城咖啡店,点了杯咖啡静静坐着,眸光沉沉,伺机而动。 夜色如墨,整座华盛顿渐渐陷入沉睡,唯有五角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钢铁巨兽。可那片刺目的光亮,却遮不住其内部因接连受挫而显露的疲惫与虚弱。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五角大楼北侧的停车场附近。他身着玄色夜行衣,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连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都未曾外泄。 神识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五角大楼外围。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果然只有一千余名鹰修在巡逻,湿腻夫·沙雕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惜,他算错了我的耐心。” 神识探查之下,外围守军的实力一目了然:一名鹰术境(对应陆神境)强者,一名天鹰境三阶初期(对应丹金三蕾初期)强者,外加一名鹰仙境(对应武仙境)、一名鹰神境(对应武神境),其余皆是鹰黄、鹰玄、鹰地、鹰天等低阶鹰修——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 沈砚不再隐藏,身形骤然一动,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外围防线疾冲而去。他脚下施展开缩地成寸术,一步踏出便是数十米之遥,转瞬便已杀到守军面前。 “什么人?!”一名鹰天境鹰修陡然察觉到异动,厉声喝问的同时,手中能量枪已然抬起,黑洞洞的枪口死死对准沈砚。 沈砚没有废话,眼中寒芒一闪,周身灵力骤然涌动,双臂双腿同步聚气,拳风呼啸而起,正是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二式第三招——四极拳! “轰!轰!轰!” 连环拳影如同狂风暴雨,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瞬间席卷整个外围防线。这只是五角大楼防御网的第一道口子,真正的猎杀,才刚刚开始。 鹰黄、鹰玄境的低阶鹰修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拳风扫中,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落地时早已气绝身亡,连骨骼都被拳劲震碎。 鹰天境、鹰帅境的鹰修试图反抗,他们祭出武器,调动体内灵力,可在沈砚的拳风面前,这些防御如同纸糊一般。四极拳的威力层层叠加,一拳便破开他们的护体灵光,第二拳震碎他们的经脉,第三拳直接将他们的身体轰成肉泥。 那名鹰神境强者怒吼一声,周身武神级护体罡气暴涨,双手凝聚出巨大的鹰爪形灵力,朝着沈砚抓来:“大胆狂徒,找死!” 沈砚眼神淡漠,不闪不避,一拳直捣而出。拳劲与鹰爪灵力碰撞,发出震天巨响,鹰神境强者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罡气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拳劲势如破竹,直接轰在他的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鹰神境强者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五角大楼的墙壁上,墙面瞬间凹陷,他挣扎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旁边的鹰仙境强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沈砚的速度比他快了不止一个档次。沈砚脚尖一点,身形瞬间出现在他身后,一拳印在他的后脑,鹰仙境强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当场毙命。 鹰术境的强者见势不妙,转身朝着五角大楼内逃窜,嘴里嘶吼着:“警报!警报!有敌袭!” 沈砚冷哼一声,指尖一缕真元射出,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脑,那名强者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最后只剩下那名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他看着身边的同伴瞬间覆灭,瞳孔骤缩,脸上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他是鹰酱为数不多的陆地神仙,怎么能死在这里?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与我鹰酱为敌?”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沉声问道,周身灵力疯狂涌动,陆神境一阶的气息展露无遗,试图威慑沈砚。 ------------ 第138章 沈砚夜袭五角大楼 沈砚没有回答,他缓缓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缕金色的灵力,眼神冰冷如霜:“废话真多。” 话音落下,沈砚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面前,一拳轰出。拳劲带着磅礴的威压,直逼对方面门。 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不敢大意,双手交叉格挡,周身护体罡气提到极致。“嘭!”拳劲与罡气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他心中惊骇不已:“这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击穿我的浅层罡气!” 沈砚得势不饶人,拳影如织,招招致命。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奋力抵抗,可他发现,自己的灵力运转越来越滞涩,刚才被拳劲击中的地方,传来阵阵灼烧感,经脉仿佛被堵住了一般。 “不对劲!你的拳劲里有古怪!”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惊叫道。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隐藏,手掌一翻,八张通灵期符箓出现在掌心,符箓上流光溢彩,散发着恐怖的灵力波动。“人皇符箓术·雷火符!” 低喝声落下,八张符箓同时掷出,化作八道流光,朝着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飞去。 第一道雷火符炸开,金色的雷火瞬间包裹住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雷火之力渗透进他的护体罡气,浅层罡气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他只觉浑身一阵刺痛,气血翻涌,实力瞬间下降一截,如同待宰的羔羊。 “不!我的罡气!”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惊恐地叫道,想要调动灵力修复罡气,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如同乱麻一般,根本不受控制。 第二道雷火符接踵而至,烈焰暴涨,顺着他的经脉疯狂蔓延。灵力运转被彻底阻滞,紊乱的灵力在体内四处冲撞,让他痛苦不堪,嘴角鲜血狂喷。 “雷火连环炸!”沈砚低喝一声,第三、四道雷火符同时炸开,连环的爆炸声响彻夜空,金色的雷火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的武神级护体罡气瞬间被崩碎,防御机制彻底瓦解,身体暴露在雷火之中。 第五道雷火符炸开,雷火裹着他的身体燃烧,灼烧着他的本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陆神境的本源被雷火一点点侵蚀,生死道消的恐惧笼罩着他。 “沈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发出凄厉的嘶吼,试图燃烧本源自爆,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早已被雷火彻底紊乱,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 第六、七、八道雷火符同时炸开,化作一道巨大的十里雷火罩,将天鹰境三阶初期强者彻底笼罩。雷火疯狂灼烧着他的神魂,他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身体一点点化为飞灰,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解决完外围守军,沈砚没有丝毫停留。他抬头望向五角大楼,这座正五边形的建筑在夜色中如同巨大的堡垒,可在他眼中,不过是即将被摧毁的废墟。 神识再次铺开,沈砚锁定了地下层的废弃地铁隧道——这是他早已选定的潜入路线。他身形一晃,朝着隧道入口的方向掠去,途中遇到几名巡逻的鹰修,沈砚指尖一缕真元射出,便将他们瞬间震晕,不留任何痕迹。 隧道壁布满裂缝,沈砚施展土遁术,身形如同融入大地般,悄无声息地朝着地下二层的国家军事指挥中心潜行。隧道内的监控摄像头,在他的敛息术面前如同虚设,而那些暴露在外的数据线,被他指尖一缕真元轻轻一碰,便瞬间熔断,监控系统彻底瘫痪。 片刻后,沈砚出现在地下二层的走廊中。这里是五角大楼的能量中枢,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就设在此处,包含全球监控室、作战室、“核按钮室”等核心区域,墙壁内嵌光纤网络与信号发射塔,是鹰酱军事指挥的“大脑”。 走廊里,几名鹰宗境的守卫正来回巡逻,他们脸上满是疲惫,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沈砚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手掌轻轻一挥,几道风刃术射出,守卫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身首异处。 沈砚来到国家军事指挥中心的大门前,门上的三道锁(钥匙+双密码)在他眼中如同虚设。他指尖凝聚一丝真元,轻轻一点,门锁瞬间被破坏。 推开门,指挥中心内一片忙碌,数十名工作人员正盯着屏幕,处理着各种军事数据,三台大型计算机主机嗡嗡作响,六个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全球各地的军事态势。几名鹰圣境的守卫察觉到动静,立刻转身,眼神警惕地盯着沈砚:“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沈砚没有回答,抬手便是一道真元震荡波。无形的波动瞬间扩散开来,无视特种合金浇筑的墙壁,直接作用在指挥中心内的所有电子设备上。 “嘭!嘭!嘭!” 大型计算机主机瞬间爆炸,屏幕纷纷碎裂,光纤线路被震断,火花四溅。工作人员们吓得尖叫起来,四处逃窜。沈砚手掌一翻,控火术施展而出,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散落的光纤线路,火势顺着线路快速蔓延,整个指挥中心陷入一片火海。 “不好!通讯系统被摧毁了!”一名军官惊恐地叫道,想要启动备用通讯设备,却发现设备早已被真元震荡波震碎。 沈砚冷眼旁观,他很清楚,摧毁这里,就相当于斩断了五角大楼与全球军事基地的联系,鹰酱的军事指挥系统将彻底瘫痪。 解决完地下二层的指挥中心,沈砚转身朝着电梯井的方向掠去。电梯井内的缆绳承重有限,沈砚一脚真元踏击,缆绳瞬间断裂,整座电梯轰然坠毁,发出巨大的声响,引发了楼内的恐慌。 他施展梯云纵,身形如同利箭般向上攀升,转瞬便来到了二楼的“金厅”——参谋长联席会议驻地。这里的墙体浇筑了特种合金,内置电磁干扰阵列,试图削弱神识探查,可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仅由普通钢材构成,根本挡不住沈砚的攻击。 沈砚身形一晃,钻入通风管道,沿着管道快速移动。管道外,几名鹰仙境的守卫正守在金厅门口,他们听到电梯坠毁的巨响,正准备前去查看。 沈砚在管道内找准位置,指尖凝聚真元,轻轻一点,管道壁瞬间被击穿一个洞。他身形一闪,从洞中跃出,落在金厅内。 “敌袭!”守卫们反应过来,立刻调动灵力,朝着沈砚攻来。 沈砚冷哼一声,控物术施展而出。金厅内陈列的金属摆件瞬间飞起,化作一道道凌厉的暗器,朝着守卫们射去。同时,他掏出惊鸿剑,一阶仙品的剑身闪烁着莹白的光芒,流云纹流转,散发出煌煌仙威。 “风刃术!”沈砚低喝一声,剑光一闪,几道巨大的风刃射出,守卫们的护体灵光瞬间被击碎,身体被风刃劈成两半,鲜血溅满了地面。 金厅内的参谋长联席会议成员们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跑,却被沈砚施展的空间禁锢术死死困住,动弹不得。沈砚神识锁定他们手中的通讯设备,隔空摄物,将设备全部夺过,捏成粉碎,断绝了他们向外求救的可能。 解决完金厅的敌人,沈砚沿着纵贯走廊快速穿插,朝着三楼的国防部长办公室、陆军部和英雄厅掠去。走廊穹顶低矮、拐角密集,是监控盲区,沈砚的身形在走廊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途中遇到的巡逻队,在沈砚面前不堪一击。他时而施展四极拳,拳风扫过,鹰修们瞬间毙命;时而祭出雷火符,雷火蔓延之处,鹰修们化为飞灰。二十公里长的走廊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火焰的噼啪声淹没。 三楼的英雄厅内,陈列着无数荣誉勋章的金属架。沈砚进入大厅时,几名鹰神境的强者正守在这里,他们是五角大楼内的中坚力量。 “杀了他!”一名鹰神境强者怒吼着,祭出武魂,一只巨大的雄鹰虚影出现在他身后,朝着沈砚扑来。 其他几名鹰神境强者也纷纷出手,灵力凝聚成各种形态的攻击,朝着沈砚席卷而去。 沈砚眼神淡漠,控物术再次施展。英雄厅内的金属架瞬间飞起,如同密密麻麻的暗器,朝着鹰神境强者们射去。同时,他再次掏出几张雷火符,掷了出去。 雷火炸开,浅层罡气被破,鹰神境强者们的防御瞬间瓦解。金属架如同利剑般穿透他们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紊乱的灵力在他们体内冲撞,让他们痛苦不堪,身体一点点炸开,被雷火焚烧殆尽。 国防部长办公室内,几名高官正瑟瑟发抖地躲在桌子底下。沈砚推门而入,神识锁定他们,隔空摄物将他们揪了出来。其中一人手中紧握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正是核按钮控制器。 沈砚冷笑一声,手指轻轻一捏,核按钮控制器瞬间被捏碎,化为齑粉。高官们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 沈砚没有理会他们,转身朝着中心的五角花园掠去。这里是整栋大楼的核心区域,无立柱设计,穹顶通透,是释放大范围仙术的绝佳场地。 此刻,五角花园内已经聚集了大批鹰修,足足有上万人,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是鹰酱最后的底牌。他们是五角大楼内的残余战力,得知敌袭后,纷纷朝着这里集结,想要围杀沈砚。其中不乏鹰圣、鹰仙境的强者,还有两名鹰术境(陆神境)强者,甚至还有天鹰境顶级强者坐镇。 ------------ 第139章 焚灭五角大楼,五万鹰修尽成灰 “拦住他!不能让他破坏核心区域!”一名鹰术境强者怒吼着,周身灵力暴涨,朝着沈砚攻来。 沈砚站在花园中央,眼神冰冷地看着蜂拥而至的鹰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不再保留实力,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人皇术法·焚天焰!” 人皇术法·焚天焰:燃灵火成火柱,灼烧陆神境的神魂与皮肉,火劲侵入经脉使其功法调动失败,彻底失去抵抗。更能生出三昧真火,无论金属、木头还是瓷砖,皆可附着燃烧,烈焰无物不侵。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灵火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化作一根根巨大的火柱,直冲云霄。火柱之中,三昧真火疯狂翻涌,散发出恐怖的高温。 “轰隆隆!” 火柱轰然落下,砸在鹰修群中。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鹰黄、鹰玄境的低阶鹰修被火柱一沾,皮肉瞬间焦黑,经脉被火劲侵入,功法彻底失控,在烈焰中痛苦挣扎,最终化为焦炭。 鹰宗、鹰魂境的鹰修试图调动灵力反抗,可三昧真火无物不燃,金属、木头、瓷砖都被附上烈焰,发生剧烈燃烧 。他们的护体灵光在烈焰中快速消融,身体被灼烧得滋滋作响,神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一个个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两名鹰术境强者见状,脸色大变。他们同时燃烧精血,周身爆发出万丈金光,试图联手对抗焚天焰。“沈砚!你太过分了!今日便让你葬身于此!” 沈砚冷哼一声,手掌一翻,又是八张雷火符掷出。雷火与焚天焰交织在一起,威力暴涨。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其成为待宰的羔羊。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让其灵力紊乱爆体而亡。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其彻底失去防御机制。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让其生死道消。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最终化成灰烬。 第一道雷火符炸开,雷火轻伤两名陆神境强者,破开他们的浅层罡气,让他们的防御出现破绽。第二道雷火符炸开,烈焰疯狂焚烧,阻滞他们的灵力运转,让他们的灵力紊乱,招式变得迟缓。 “雷火连环炸!”沈砚低喝一声,第三、四道雷火符同时炸开,连环的爆炸将两名鹰术境强者的武神护体气彻底崩碎,他们的防御机制完全瓦解。 第五道雷火符炸开,雷火裹着他们的身体燃烧,灼烧着他们的本源。两名鹰术境强者只觉浑身剧痛,生命力在飞速流逝,实力从陆神境一阶一路跌落。 第六、七、八道雷火符炸开,十里雷火罩形成,将两名鹰术境强者彻底笼罩。焚天焰中的三昧真火疯狂灼烧着他们的神魂,他们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身体一点点化为飞灰,最终彻底消散。 解决完两名鹰术境强者,沈砚抬手一挥,焚天焰的火势更加猛烈。三昧真火顺着五角大楼的管道、竖井快速蔓延,引发了“烟囱效应”,烟气和热气流向上疯狂流动,整栋大楼瞬间变成立体火场 。 A-E五层环形走廊被沈砚施展的空间禁锢术死死封锁,逃窜的鹰修们无处可躲,被烈焰和雷火吞噬。有的被玄丝缠住四肢,骨骼被绞碎;有的被雷火焚烧,神魂俱灭;有的被倒塌的墙体掩埋,尸骨无存。 三十公里长的走廊里,火光冲天,焦糊味弥漫。英雄厅内的荣誉勋章金属架被烧得熔化,国防部长办公室的桌椅化为灰烬,地下二层的指挥中心早已被大火吞噬,整个五角大楼陷入一片火海炼狱。营房内四万正在休整的鹰修惊醒时已身陷火海,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尽数被三昧真火吞噬。 沈砚立于五角花园的穹顶之下,神识横扫整栋大楼,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眼神冰冷。他抬头望向西侧的重建区域——那里是9·11后重建的,加固层与原有建筑衔接处存在应力缝隙,是五角大楼的薄弱环节。 沈砚指尖凝聚破灭真元,轻轻一点。“嘭!”一声巨响,西侧重建区域的应力缝隙被瞬间引爆,承重结构瞬间崩塌。连锁反应之下,整栋五角大楼从西侧开始,层层坍塌,钢筋混凝土如同积木般坠落,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轰隆!轰隆!轰隆!” 巨大的坍塌声震耳欲聋,华盛顿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谁能想到,911后耗资45亿美元重建、号称“铜墙铁壁”的五角大楼——外墙是60厘米厚的吨级防爆玻璃,每扇窗都加了粗壮钢梁和凯夫拉防弹布,内部还有全自动消防与防袭击避难所的超级堡垒,竟在沈砚的攻击下,一点点化为废墟。 沈砚身形一闪,施展御空术冲天而起,立于半空中。他看着下方化为废墟的五角大楼,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此刻,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洒在废墟上,映照出一片狼藉。五角大楼核心区及外围三层防御圈的五万鹰修尽数覆灭,这座经历过911洗礼、重建后固若金汤的鹰酱军事心脏,彻底被摧毁。 与此同时,躲在度假村的漂亮国总统特乐逗·川普收到了消息。他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可是五万精锐驻守的防御核心啊!连911后升级的三重防线都挡不住……” 他根本不知道,是湿腻夫·沙雕判断沈砚绝不可能这么快发动袭击,这才让五万鹰修正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根本没进入高度作战戒备。说到底,这都是湿腻夫·沙雕的决策失误。他和湿腻夫·沙雕都侥幸不在五角大楼,躲过了一劫,可鹰酱的军事体系,已然彻底崩塌。 沈砚立于半空中,玄色衣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一阶仙品惊鸿剑归鞘,莹白的剑光倏然消失。他瞥了一眼下方的废墟,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废墟,和一个让整个蓝星都为之震颤的名字——沈砚。 鹰酱的霸权时代,随着这座军事核心的覆灭,彻底画上了**。而沈砚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临时指挥部设在华盛顿郊区一处废弃的导弹发射井里,昏暗的灯光映着满墙的电子屏幕,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正一个个熄灭——那是五角大楼及外围防御圈最后残存的信号源。 湿腻夫·沙雕瘫坐在金属座椅上,身上的军装皱巴巴的,领口扯开,露出布满青筋的脖颈。他手里死死攥着一部加密通讯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通讯器屏幕上“信号中断”的提示刺得他眼睛生疼。 “啪!” 通讯器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外壳瞬间碎裂,电池溅出的火花燎到了他的裤脚。他却像毫无知觉,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最后消失的那个红点——那是国防部长办公室的位置。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踉跄着扑到屏幕前,双手疯狂地拍打着显示器,“五万!整整五万鹰修!从核心区到外围阵地层层布防,还有两名鹰术境强者坐镇!怎么会……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 屏幕被拍得嗡嗡作响,闪烁的白光映在他扭曲的脸上。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疯狂。 旁边的参谋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们知道,部长现在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凶兽,任何一点声响都可能引火烧身。 湿腻夫·沙雕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自己之前的判断——“沈砚谨慎,至少休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足够我调兵布防”“五万人的防线定能将他碎尸万段”。那些信誓旦旦的话,此刻变成了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双手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缝间渗出鲜血,“我以为他会等!我以为他会按常理出牌!沈砚!你这个畜生!你这个阴险狡诈的畜生!” 他像疯了一样,在狭小的指挥室里来回踱步,脚踩在破碎的通讯器零件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想起了鹰修部覆灭时的惨状,想起了五角大楼及外围阵地上那些疲惫不堪却依旧坚守的鹰修,想起了自己亲手制定的那个愚蠢的防御计划。 “空城计……我竟然跟他玩空城计!”他猛地一脚踹在旁边的金属桌腿上,桌子轰然倒地,上面的文件散落一地,“我真是蠢!蠢得无可救药!” 剧痛从脚尖传来,他却浑然不觉,反而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疯狂地砸东西。显示器被他推倒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椅子被他踢翻,金属框架扭曲变形;连墙上挂着的鹰酱国旗,都被他一把扯下来,撕得粉碎。 “沈砚!你给我出来!”他对着天花板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有本事冲我来!冲我来啊!你毁我鹰修部,炸我五角大楼,屠我五万精锐,我跟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咆哮声在封闭的发射井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怨毒。他瘫倒在地,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腿蜷缩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眼泪混合着汗水和血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他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看着破碎的屏幕,看着被撕碎的国旗,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鹰酱完了……我湿腻夫·沙雕,成了鹰酱的千古罪人……” 就在这时,一名参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谄媚:“部长……巴特非·史密斯大人求见。” 湿腻夫·沙雕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他踉跄着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他没看见,那参谋转身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幸灾乐祸。 “巴特非……对,还有死士部!还有五名死士!”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燃起疯狂的火焰。 “沈砚,你等着!我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而指挥室外,巴特非·史密斯负手而立,天鹰境四阶中期的气息收敛得滴水不漏。他听着发射井深处传来的咆哮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身边的随从低声道:“大人,湿腻夫已经彻底疯了。五角大楼一毁,他手里的兵权……” “急什么。”巴特非淡淡抬手,目光望向华盛顿方向的漫天烟尘,“先让他去跟沈砚拼个你死我活。等这两条疯狗两败俱伤,鹰酱的大权,自然该落在有能力的人手里。”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 第140章 热搜炸穿!缩头鹰酱部长露马脚 湿腻夫·沙雕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指挥室,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门口负手而立的身影,嘶哑的嗓音里裹挟着压抑不住的癫狂:“史密斯!即刻调遣所有能动用的鹰修兵力,对沈砚展开全域围剿,不得有误!” 巴特非·史密斯微微躬身,垂落的眼帘掩去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语气恭敬得挑不出半分错处:“属下遵命。” 看着湿腻夫·沙雕转身冲回指挥室的狼狈背影,巴特非·史密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他缓缓抬眼,望向发射井外荒草丛生的天空,脑海中闪过这段时间的搜寻轨迹——自五角大楼化为一片火海,湿腻夫·沙雕便如同人间蒸发,彻底没了踪迹。巴特非·史密斯先是派人暗中排查了湿腻夫在华盛顿近郊的三处秘密别墅,却只寻到几具被灭口的守卫尸体;随后又循着暗卫部的隐秘信道,追踪到一处废弃的军火库,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直到第三次,他动用了暗卫部埋在鹰修部的眼线,才从一名惶恐不安的参谋口中撬出线索,最终在这片荒无人烟的郊外,找到了这座尘封多年的废弃导弹发射井。 这一路的搜寻,与其说是寻找,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他要的从来不是帮湿腻夫·沙雕围剿沈砚,而是要亲手将湿腻夫的位置,送到沈砚面前。 躬身退出发射井的范围,巴特非·史密斯抬手招来一名心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湿腻夫藏身于此的消息,透给《华盛顿扒皮王》的记者,记住,做得干净些,别留下任何痕迹。” 心腹领命而去,巴特非·史密斯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向停在远处的车辆,朝着与鹰修部驻地截然相反的方向行去。车轮扬起阵阵尘土,他望着身后那座隐于杂草中的发射井,眸底冷光翻涌——湿腻夫·沙雕,沈砚,这两头疯狗,是时候让他们咬个你死我活了。 一个时辰后,另一边的沈砚正从七星级酒店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摸出枕边的通讯玉符一看,显示的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半。 随意披了件玄色外袍,沈砚走到桌边斟了杯凉茶,指尖刚触碰到杯壁,手机便突然震动起来。他挑眉点开,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最醒目的那条标题,瞬间让他眸色一凛——惊爆!鹰修部长湿腻夫·沙雕贪生怕死,躲废弃导弹发射井避祸! 点开新闻,里面附着记者实地拍摄的画面:锈迹斑斑的发射井入口,凌乱不堪的临时指挥室,还有湿腻夫·沙雕被追问时歇斯底里的模样。甚至有几段短视频,记录了记者们冲破阻拦,围堵在发射井外追问的场景。 沈砚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冰凉的茶水顺着指尖漫开,他低笑出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湿腻夫·沙雕,这下你可算是插翅难飞了,准备受死吧。” 放下茶杯,沈砚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天际的流云,眉头微蹙。这废弃导弹发射井的位置极其隐蔽,若非有人刻意泄露,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记者扒出来。他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沿,心中已然有了定论——看来,鹰酱内部早已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巴不得湿腻夫·沙雕死在自己手里,好坐收渔翁之利。 与此同时,全网炸裂!鹰修部长湿腻夫·沙雕贪生怕死躲废井,五万精锐覆灭竟全程龟缩 新闻联播版:严肃客观,官方定性 各位观众朋友们,下午好。今天是[日期],欢迎收看本期新闻联播节目。 首先,为您播报一则牵动全球目光的重大消息——昨日凌晨,坐落于华盛顿的鹰酱军事核心五角大楼,遭遇不明修士突袭,整栋建筑从西侧重建区域轰然坍塌,沦为一片废墟。经后续统计,五角大楼核心区及外围三层防御圈内,五万鹰修精锐尽数覆灭,还有天鹰境强者当场陨落,鹰酱引以为傲的三重防御体系,在此次袭击中形同虚设,彻底宣告崩溃。 消息一出,全球哗然。鹰酱民众纷纷走上街头,高举“还我五万英灵”“彻查防御漏洞”的标语,要求官方给出明确说法。然而,在这场堪称鹰酱建国以来最惨重的军事灾难中,身为鹰修部部长、全权负责五角大楼防务的湿腻夫·沙雕,却离奇失联,迟迟未现身回应公众质疑。 就在各界猜测纷纷之际,本台记者联合多家权威媒体,历经十余个小时的深度追踪,终于在华盛顿郊区一处废弃导弹发射井内,找到了这位“失踪”的部长。 此刻,画面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昏暗破败的临时指挥室。锈迹斑斑的金属桌椅东倒西歪,破碎的通讯器零件散落一地,墙上的鹰酱国旗被撕得粉碎,耷拉在角落,与昔日五角大楼内的庄严肃穆形成鲜明对比。 镜头拉近,只见湿腻夫·沙雕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原本笔挺的军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领口大敞,露出布满青筋的脖颈。他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汗涔涔的额头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浑浊不堪,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败绝望的气息,全然不见往日在军事会议上的意气风发。 当记者们的话筒递到他面前,询问“五角大楼遇袭时您身处何地?五万精锐覆灭,您认为自己该承担何种责任?”时,湿腻夫·沙雕先是浑身一颤,随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布满了疯狂与怨毒,他一把挥开话筒,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是沈砚!是沈砚那个畜生!他不守规矩!他不按常理出牌!” 话音未落,他便开始歇斯底里地咆哮,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突袭者沈砚的身上,却对自己战前误判、临阵脱逃的行为绝口不提。记者们追问“您作为防务最高负责人,战前曾信誓旦旦表示沈砚至少会休整一个月,如今却惨遭打脸,这是否是您的决策失误?”“您躲在废弃发射井内,是否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敢面对五万英灵的家属?” 面对这些尖锐的问题,湿腻夫·沙雕彻底失控。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疯狂地砸向身边仅剩的一台显示器,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在指挥室内回荡。他指着镜头,唾沫横飞地嘶吼:“我没有错!错的是沈砚!错的是那些不听指挥的废物!” 随后,记者们在指挥室的角落,发现了堆积如山的速食食品包装袋和空矿泉水瓶,不难看出,湿腻夫·沙雕早已在此处躲藏多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指挥室内的作战地图上,五角大楼的防御部署标注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任何针对突袭的应急预案,足见其战前的狂妄与疏忽。 本台记者还从知情人士处获悉,五角大楼遇袭当晚,湿腻夫·沙雕本应坐镇指挥中心,却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躲进了这座废弃导弹发射井。五万精锐在火海中挣扎时,这位部长正在地下掩体里,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信号源一个个熄灭,直至彻底失联。 节目最后,本台特约军事评论员表示,五角大楼的覆灭,不仅是鹰酱军事体系的重大挫败,更是湿腻夫·沙雕个人决策失误与失职的集中体现。如今,他的藏身之地被公之于众,等待他的,将是鹰酱民众的愤怒声讨与法律的严肃追责。 接下来,请看其他新闻…… 网络媒体版——标题党吸睛,细节深挖 炸锅了!五角大楼覆灭元凶竟是他?鹰修部长湿腻夫·沙雕躲废井当缩头乌龟,五万亡魂哭嚎无门! 家人们!谁懂啊!昨天凌晨那场惊天动地的五角大楼突袭案,终于挖出惊天大瓜了! 就在全网都在刷“沈砚一人屠五万鹰修”“鹰酱军事霸权彻底凉凉”的热搜时,咱们这些吃瓜网友突然发现一个致命问题——全程负责五角大楼防务的最高长官,鹰修部部长湿腻夫·沙雕,居然不见了! 没错!就是那个战前拍着胸脯放狠话,说“沈砚敢来,就让他碎尸万段”的狠人!五角大楼被炸成废墟的十几个小时里,这位大佬仿佛人间蒸发,连个屁都没放。 难道他也跟着五万精锐一起葬身火海了?不少网友都这么猜测,甚至还有人给他P了“烈士遗像”。但!是!就在今天中午,一则重磅爆料直接炸穿了整个互联网——湿腻夫·沙雕没死!他不仅没死,还躲在华盛顿郊区一处鸟不拉屎的废弃导弹发射井里,吃香的喝辣的,堪称现实版“缩头乌龟”! 这则爆料是由鹰酱知名八卦媒体《华盛顿扒皮王》独家放出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硬生生从荒草丛生的郊外,挖出了这座隐蔽的地下指挥室。 据前线记者传回的画面显示,这处发射井年代久远,入口被厚厚的铁皮和杂草掩盖,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根本没人能找到。而走进指挥室的瞬间,记者们都惊呆了——这哪里是什么临时指挥中心,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锈迹斑斑的金属桌椅东倒西歪,上面堆满了速食汉堡的包装袋、空可乐罐,还有散落的文件。墙上的电子屏幕碎了大半,闪烁着诡异的白光,地上还能看到被摔碎的加密通讯器,电池溅出的火花还没完全熄灭。 而湿腻夫·沙雕呢?他正瘫在一张破椅子上,头发乱得像鸡窝,军装皱得像腌菜,脸上还挂着泪痕,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当记者们问他“五角大楼遇袭时你在哪里”时,湿腻夫·沙雕突然就疯了!他猛地跳起来,一把抓住记者的衣领,嘶吼着“是沈砚!是他毁了我的一切!”那狰狞的表情,吓得记者差点当场尿裤子。 后来记者们才从随行参谋的嘴里,扒出了更劲爆的内幕——战前,湿腻夫·沙雕收到线报,说沈砚刚经历一场大战,至少需要休整一个月。这位大佬直接飘了,不仅没加强五角大楼的防御,反而让五万精锐进入“休养生息”状态,连战备等级都没提升。 ------------ 第141章 内讧现形!借刀杀人定乾坤 结果呢?沈砚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连夜突袭,五万精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焚天焰和雷火符烧成了灰。而湿腻夫·沙雕呢?早在突袭发生前,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溜到了这座废弃发射井里,全程隔岸观火,眼睁睁看着五角大楼变成火海。 更恶心的是,指挥室里还藏着不少奢侈品!记者们在一个隐蔽的柜子里,发现了好几瓶82年的拉菲,还有名牌手表和雪茄。合着五万精锐在前线浴血奋战,这位部长却在地下掩体里喝红酒、抽雪茄,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爆料一出,全网直接炸锅!鹰酱网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湿腻夫·沙雕滚出鹰修部# #五万亡魂向你索命# 的话题,分分钟冲上热搜第一,阅读量直接破亿。 有网友评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身为部长,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这样的人怎么配领导鹰修部?”还有网友晒出五角大楼遇难者家属的采访视频,视频里,一位母亲哭着说:“我的儿子才20岁,他本来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结果却死在了火海里。而那个部长呢?他却躲在地下,活得好好的!我要他偿命!” 更有眼尖的网友发现,爆料的时间点十分蹊跷——湿腻夫·沙雕的藏身之地极其隐蔽,若不是有人精准爆料,记者们根本不可能找到。难道是鹰酱内部有人想搞他? 就在大家猜测纷纷的时候,又有一则小道消息流出——暗卫部的巴特非·史密斯大人,今早曾去过那处废弃发射井,离开后不久,记者们就蜂拥而至。这其中的猫腻,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目前,鹰酱官方还未对此事作出回应,但湿腻夫·沙雕的职业生涯,恐怕已经走到了尽头。而这场五角大楼的灾难,也让鹰酱的军事霸权,彻底沦为了全球的笑柄。 后续进展,我们将持续为您追踪报道! 短视频讨论版 (视频开头:黑屏,配上急促的警报声,随后画面一闪,五角大楼坍塌的震撼瞬间,火光冲天,烟尘弥漫,字幕打出“惊天大瓜!五角大楼覆灭幕后黑手竟是他!”) 镜头1:(0-15秒,快剪,背景音乐炸裂) 画面:五角大楼坍塌的慢镜头+五万鹰修被焚天焰吞噬的惨状+沈砚立于半空的冷峻身影 字幕:昨日凌晨!沈砚一人屠五万鹰修!五角大楼沦为废墟! 旁白(语速极快,充满激情):家人们!劲爆消息!昨天凌晨的华盛顿,简直是修罗场!修仙大佬沈砚,单枪匹马夜袭五角大楼,雷火符+焚天焰双管齐下,五万鹰修精锐直接被烧成灰!那座号称铜墙铁壁的军事堡垒,说塌就塌!鹰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 镜头2:(16-30秒,画面切换到记者围堵废弃发射井的场景,镜头摇晃,营造紧张感) 画面:荒草丛生的郊外+锈迹斑斑的发射井入口+记者们扛着摄像机狂奔的身影 字幕:全网寻人!鹰修部长湿腻夫·沙雕去哪了? 旁白:但!重点来了!这场灾难的头号责任人,鹰修部部长湿腻夫·沙雕,居然失联了!战前放狠话有多嚣张,战后失踪就有多狼狈!全网都在找他,有人说他战死了,有人说他跑路了,直到今天中午——我们找到了他! 镜头3:(31-60秒,画面切入指挥室内部,特写湿腻夫·沙雕的狼狈模样) 画面:湿腻夫·沙雕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堆积如山的速食包装袋+被撕碎的国旗 字幕:惊掉下巴!躲废弃井里当缩头乌龟! 旁白:家人们快看!这就是鹰修部的老大!昔日威风凛凛的部长,现在就像个丧家之犬!躲在华盛顿郊区的废弃导弹发射井里,吃着速食汉堡,喝着矿泉水,那叫一个滋润!再看这环境,破桌子破椅子,还有被撕烂的国旗,简直比流浪汉的窝还惨! 镜头4:(61-90秒,画面插入记者采访的原声,配上字幕,突出湿腻夫·沙雕的疯狂) 画面:湿腻夫·沙雕挥开话筒,嘶吼的特写+记者追问的镜头+作战地图上空白的应急预案 字幕:疯狂甩锅!错的是沈砚?错的是五万精锐? 旁白(模仿湿腻夫·沙雕的语气,充满嘲讽):“是沈砚!是沈砚那个畜生!他不守规矩!”听听!听听这叫人话吗?五万精锐死了,他不反思自己的决策失误,反而怪别人不按常理出牌!再看这作战地图,防御部署清清楚楚,应急预案呢?一片空白!敢情这位部长,战前就是拍脑袋决策啊! 镜头5:(91-120秒,画面切换到网友评论区的截图,快闪播放,配上愤怒的背景音乐) 画面:网友评论“贪生怕死,不配当部长”“五万亡魂向你索命”+遇难者家属哭泣的视频片段+#湿腻夫·沙雕滚出鹰修部#的热搜界面 字幕:全网震怒!鹰酱民众集体讨伐! 旁白:爆料一出,全网直接炸锅!鹰酱网友的怒火都快烧到天上去了!热搜第一直接被屠版!大家都说,这货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五万精锐在前线浴血奋战,他却躲在地下当缩头乌龟!遇难者家属哭得撕心裂肺,要求他偿命!这波操作,简直是把鹰酱的脸丢尽了! 镜头6:(121-150秒,画面切换到巴特非·史密斯离开发射井的背影,配上悬疑的背景音乐) 画面:巴特非·史密斯负手而立的冷峻身影+他离开后记者蜂拥而入的场景+字幕“细思极恐!谁在背后爆料?” 旁白:更细思极恐的来了!家人们!湿腻夫·沙雕的藏身之地这么隐蔽,记者怎么会精准找到?据知情人士透露,今早巴特非·史密斯大人去过这里!前脚刚走,后脚记者就到了!这波操作,是不是有点太巧了?难道是鹰酱内部内讧,有人想借沈砚的手,搞掉湿腻夫·沙雕? 点个关注,咱们下期接着扒! (视频结尾:黑屏,打出“点赞关注,吃瓜不迷路”的字幕,配上欢快的音乐) 与此同时,残阳如血,斜斜地泼洒在华盛顿郊区的荒草坡上,将那座废弃导弹发射井的入口,晕染出一片死寂的暗红。 沈砚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井口边缘,玄色外袍的衣角,被郊外的罡风吹得猎猎作响。他低头瞥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黑洞,眼底寒芒一闪,薄唇轻启,声音冷冽如冰:“这下好了,湿腻夫·沙雕,你的末日到了……” 话音未落,沈砚手腕一翻,那柄一阶仙品·惊鸿剑便已握在掌心。 剑身流光婉转,仙韵氤氲,甫一现身,便引得周遭天地灵气疯狂涌动,剑刃上隐隐有凤鸣之声流转——这便是仙器独有的灵性,能自主牵引天道之力,远非凡兵俗器可比。他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飘至井口中央,将惊鸿剑猛地插入地面。 剑峰没入土中三寸,刹那间,一圈淡金色的仙光以剑身为中心扩散开来,如涟漪般荡漾至数里之外,将整片区域的空间都稳固得如同铜浇铁铸。 “起!” 一声低喝,沈砚双手结印,指尖灵力翻飞如蝶。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以一阶仙器为阵眼,引动蓝星天道之力,瞬间铺展开来! 肉眼可见的玄色细丝,如毒蛇出洞,自地面破土而出,带着森寒的戾气,朝着发射井下方飞速蔓延;与此同时,地底深处,三昧真火腾腾燃起,赤金色的火焰裹挟着焚天煮海的威势,顺着玄丝攀爬,将整个发射井笼罩在一片灼热的火网之中。玄丝之上,隐隐附着惊鸿剑的仙威,触之即碎骨,缠之即锁魂;三昧真火亦因仙器加持,变得愈发霸道,连灵气都能焚烧殆尽。 这阵法,以沈砚为核心,向四周辐射数里,上抵云霄,下探地底,连那发射井深处的地下城堡,都被彻底囊括其中。阵脚因仙器加持,牢不可破,阵仗运转流畅无阻,即便是同境界的巅峰强者,也休想从中挣脱分毫。阵内空间被仙光禁锢,任何灵力波动都会被惊鸿剑实时反馈给沈砚,一举一动,尽在掌控。 此刻,发射井底部的临时指挥室里,湿腻夫·沙雕正蜷缩在破椅子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咒骂着沈砚。他全然不知,一张死亡之网,已然将他牢牢笼罩。 “什么东西?!” 湿腻夫·沙雕忽然感到手腕一紧,低头看去,只见数道玄丝不知何时缠了上来,如同钢索般勒紧了他的皮肉。他猛地挣扎,却发现玄丝的力道远超想象,越是挣扎,勒得便越紧,尖锐的痛感顺着经脉蔓延,竟隐隐有了束缚武魂的迹象——玄丝上的仙威,正一点点侵蚀他的武魂根基,让他浑身灵力运转滞涩。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灼骨的热浪便已扑面而来。三昧真火如同附骨之疽,瞬间缠上了他的四肢,火焰舔舐着他的军装,灼烧着他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那火焰并非凡火,触之即入骨髓,烧得他骨骼都在发痛,魂核更是传来阵阵灼烧感。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指挥室。湿腻夫·沙雕疼得浑身抽搐,玄丝已然钻入他的经脉,开始绞杀他的筋骨,他的关节处传来“咔咔”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武魂被锁,灵力难聚,三昧真火更是步步紧逼,眼看就要将他的皮肉烧穿。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湿腻夫·沙雕,他双目赤红,猛地爆发出全身灵力——天鹰境四阶中期的修为,相当于丹金四阶中期的战力,此刻竟被他毫无保留地燃烧起来!燃烧境界的反噬让他嘴角溢血,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求挣脱这要命的玄丝与真火。 ------------ 第142章 雷火焚天!鹰修魁首魂飞魄散 “轰!” 灵力爆炸的冲击波,暂时震开了部分玄丝。但玄丝沾了仙器的光,韧性十足,震开之后又如同跗骨之蛆般缠了上来。湿腻夫·沙雕顾不得浑身的灼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井口的方向疯狂逃窜。 他狼狈地冲出发射井,浑身焦黑,衣衫褴褛,头发被烧得卷曲焦糊,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烧伤,连五官都变得扭曲。可还未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便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沈砚负手立于井口,玄袍翻飞,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他看着狼狈不堪的湿腻夫·沙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话音落,沈砚身形一晃,已然欺身而上。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透体拳! 拳风呼啸,凝练的灵力尽数汇聚于拳尖,带着洞穿一切的威势,直逼湿腻夫·沙雕的胸膛。拳未至,拳风先至,刮得湿腻夫·沙雕脸颊生疼。 湿腻夫·沙雕瞳孔骤缩,魂飞魄散。他刚燃烧境界挣脱玄丝束缚,境界已然跌落至天鹰境四阶初期,更要命的是,三昧真火的灼烧,让他的体内落下了道伤,灵力运转滞涩无比。此刻面对沈砚这雷霆一击,他竟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 “噗!” 拳头精准地落在湿腻夫·沙雕的胸口。拳劲穿透他的体表,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直捣他的内腑。骨骼碎裂的脆响伴随着内脏破裂的闷声响起,湿腻夫·沙雕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沫溅在地上,瞬间被残余的真火灼成灰烬。他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沈砚!我要杀了你!” 濒死的挣扎,激发出了湿腻夫·沙雕最后的凶性。他双手猛地一拍地面,翻身而起,口中爆喝:“战鹰焚天诀!第二式·狂轰三爆!” 话音未落,湿腻夫·沙雕掌心光芒大盛,第一招·鹰弹爆! 一团金红色的球形灵力,在他掌心凝聚而成,裹挟着“爆燃”属性,朝着沈砚狠狠掷去。这灵力球落地即炸,瞬间化作直径三米的大火球,烈焰翻腾,朝着沈砚席卷而来,意图以中距离范围压制,将他焚烧殆尽。火球所过之处,荒草瞬间化为焦炭,地面被烧出焦黑的痕迹。 沈砚面色不变,脚步稳如泰山。他双拳紧握,人皇启灵拳·第一式二招·木裂拳! 拳风聚于指节,凌厉如刀,带着人皇武技独有的霸道威压。沈砚抬手一拳,精准地轰在那大火球的正中央。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威力无穷的火球,竟如同破木板一般,被瞬间击碎,金红色的火焰四下飞溅,却连沈砚的衣角都未曾碰到——拳劲之中,隐隐有惊鸿剑的仙光流转,凡火难侵。 “不可能!”湿腻夫·沙雕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催动了第二招·鹰炮爆! 他双手合十,而后猛地分开,灵力在他身前化作一门微型灵力炮。“咻咻咻——”每秒三发的金红色能量弹,带着穿透效果,如同暴雨般朝着沈砚射来。这能量弹,足以击穿两名丹金四蕾武者的叠加防御,威力堪称恐怖,弹体上闪烁着鹰修部独有的破防符文。 “雕虫小技。”沈砚冷哼一声,人皇启灵拳·第三式一招·撼剑拳! 拳风裹挟着浓郁的灵雾,灵雾之中,惊鸿剑的仙威隐隐浮现,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那些能量弹射在屏障之上,竟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反而被仙威震得粉碎,化作点点灵光消散。沈砚脚步前移,拳势如虹,正面硬接这密集的火力覆盖,竟是纹丝不动。 湿腻夫·沙雕彻底慌了,他咬牙切齿,不惜消耗一成灵力,催动了第三招·鹰雷爆! 一团蕴含着狂暴雷属性的灵力气团,在他掌心凝聚,被狠狠掷向半空。“轰隆!”气团炸开,化作一道直径五米的电网,紫色的雷电滋滋作响,朝着沈砚当头罩下。这电网,一旦触碰到敌人,便能使其麻痹,灵力运转停滞十秒,为后续攻击创造机会,雷电之中,更是蕴含着腐蚀武魂的剧毒。 “太晚了。” 沈砚眼中杀机毕露,他深吸一口气,引动丹田内的灵气瞬间爆发,人皇启灵拳·第三式四招·丹田冲! 拳力翻倍,威势暴涨!拳风之中,仙威与人皇威压交织,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沈砚一拳轰出,灵雾翻涌,竟直接将那道电网轰得粉碎。雷电四散,落在荒草之中,激起阵阵青烟,却连沈砚的头发丝都没伤到。 三招尽出,却被沈砚轻描淡写地一一遏制。湿腻夫·沙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战技,在沈砚面前,不堪一击。 “不……我不会输!” 他状若疯魔,猛地将剩余的所有灵力,尽数汇聚于掌心。狂轰三爆,三招合一! 金红色的火焰、穿透性的能量弹、狂暴的雷电,三者融合为一,化作一道毁天灭地的光柱,朝着沈砚射去。光柱所过之处,空气扭曲,草木成灰,连空间都隐隐有了碎裂的迹象,光柱顶端,甚至隐隐浮现出一只狰狞的鹰魂虚影,带着吞噬一切的威势。 面对这绝杀一击,沈砚却依旧面不改色。他手腕一翻,两张通灵期符箓出现在掌心,正是人皇符箓术·雷火符!符箓之上,人皇印记闪烁着金光,隐隐有天道之力流转。 “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 “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 “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 “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 “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 沈砚低喝连连,将两张符箓猛地掷出。符箓迎风而涨,化作漫天雷火,雷是人皇天雷,火是焚天烈焰,二者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雷火网,与那道三招合一的光柱轰然相撞。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雷火滔天,烈焰焚空。湿腻夫·沙雕那引以为傲的绝杀一击,在雷火符的威能之下,竟如同纸糊一般,瞬间溃散。鹰魂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被雷火焚烧殆尽。冲击波席卷四方,将发射井的入口炸得塌陷了大半。 还未等湿腻夫·沙雕从这股冲击中回过神来,沈砚便已催动了人皇术法·焚天焰。 赤金色的火焰,自沈砚掌心喷涌而出,化作一道数十丈高的火柱,直冲天穹。焚天焰之中,蕴含着更为精纯的三昧真火,火柱顶端,惊鸿剑的仙光隐隐闪烁,让火焰的威力暴涨数倍。所过之处,金石俱焚,即便是发射井的钢筋水泥,也开始融化变形,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火焰朝着湿腻夫·沙雕席卷而去,瞬间将他包裹其中。火劲侵入他的经脉,让他体内的功法彻底紊乱,灵力运转寸步难行。他只能在火海中凄厉地惨叫,浑身的皮肉被烧得焦黑脱落,骨骼暴露在外,发出“噼啪”的脆响,魂核更是被真火炙烤得不断收缩,随时都有碎裂的可能。 “跑!我要跑!” 湿腻夫·沙雕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朝着荒坡的方向爬去。他的四肢早已被烧得不成样子,每爬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血痕触地即燃。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昔日的嚣张跋扈,早已荡然无存。 情急之下,湿腻夫·沙雕吞下了保命的鹰魂丹——此丹可快速修复鹰修的道伤,即便只剩一口气,也能极速愈合,堪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想要自救?门都没有……” 沈砚缓步走到他的身后,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鹰修部长,如今如同丧家之犬般苟延残喘,缓缓抬手——人皇十三针·杀生诀! 指尖之上,一缕缕天地初火之气缓缓凝聚,那是燧皇遗留的本源之火,色泽呈混沌色,带着一股睥睨天地的威压,足以焚神灭魂。这是燧皇传下的天族秘术,引天地初火之气断魂碎魄,乃是真正的弑神之术——在蓝星上,即便是神族强者,触之也难逃一死。 沈砚指尖凝聚起一缕初火之气,化作一根无形的银针,对准湿腻夫·沙雕的双腿,猛地刺下——第一针·封腿! 银针入体,初火之气瞬间蔓延至湿腻夫·沙雕的双腿经脉。他只觉双腿一麻,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膝盖一软,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经脉之中,初火之气如同跗骨之蛆,不断灼烧着他的筋骨,让他疼得浑身抽搐。 “第二针·封臂!” 银针再出,精准地刺入湿腻夫·沙雕的双手肩井穴。初火之气顺着经脉蔓延,他的手臂重重地垂落,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被彻底剥夺,经脉被烧得扭曲变形,再也无法凝聚半分灵力。 “第三针·焚目!” 银针如电,直刺湿腻夫·沙雕的双目。他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极致的灼痛从眼窝处传来,初火之气瞬间焚毁了他的眼球,连带着视神经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他彻底沦为瞎子,世界陷入一片永恒的黑暗,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第四针·聋耳!” 银针悄无声息地没入他的双耳,初火之气灼烧着他的耳膜与听神经。湿腻夫·沙雕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世界陷入一片死寂,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与绝望在脑海中蔓延。 “第五针·锁脉!” 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膻中穴,初火之气瞬间扩散至全身经脉,如同锁链般将他的气脉彻底封锁。湿腻夫·沙雕的呼吸变得微弱无比,体内的灵力彻底停滞,连武魂都被初火之气牢牢锁住,动弹不得,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沈砚俯视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湿腻夫·沙雕,指尖的初火之气,凝聚成最后一根银针,银针之上,混沌色的火焰微微跳动,带着终结一切的威压。 “第六针,碎丹!丹田碎,生死道消!” 银针落下,快如闪电,直刺湿腻夫·沙雕的气海穴。初火之气轰然爆发,瞬间震碎了他的丹田,焚毁了他的魂核。丹田破碎的剧痛,让湿腻夫·沙雕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口中涌出一大口黑血,便彻底没了动静。 他的神魂,在三昧真火与初火之气的双重灼烧下,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蓝星的天地之间,连一丝投胎转世的可能都没有。 沈砚缓缓收回手,看了一眼地上的焦黑残骸,转身离去。 惊鸿剑自地面飞起,落入他的掌心,剑身轻轻震颤,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似在庆贺这场胜利。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缓缓散去,天地间的灵气,渐渐归于平静。 荒草坡上,只余下那座废弃的发射井,和一地的灰烬,诉说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绝杀。 ------------ 第143章 权倾朝野!死士营喋血绝命局 当湿腻夫·沙雕的神魂彻底消散在荒草坡的罡风里,远在华盛顿的鹰酱权力中枢,已然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巴特非·史密斯得知湿腻夫死讯的那一刻,猩红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唯有冷彻骨髓的算计。他指尖摩挲着掌心的鹰形纹章,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声音低沉如毒蛇吐信:“废物终究是废物,死了,也该有点利用价值。”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阴影里窜出,黑袍罩体,面无表情——正是巴特非豢养多年的影杀死士。“去,把特乐逗·川普那个蠢货处理掉。记住,做得干净点,把脏水泼到沈砚身上。” “是。” 黑影转瞬即逝,夜风吹过巴特非的鬓角,卷起一丝砭骨的冷意。 翌日清晨,白宫的钟声还未敲响,一则惊天噩耗便传遍了整个蓝星——鹰酱现任总统特乐逗·川普,于深夜遇刺身亡,凶手疑似留有龙国修仙者的气息。消息一出,全球哗然,鹰酱民众群情激愤,叫嚣着要让沈砚血债血偿。 而就在民众的怒火被点燃到极致时,巴特非·史密斯以雷霆手段扶持副总统阿萨姆·万斯继位。这位新总统本就是巴特非的同性恋基友,两人狼狈为奸多年,阿萨姆·万斯刚坐上总统宝座,便迫不及待地签署了两道政令:其一,对外宣布特乐逗·川普的死系沈砚所为,举国上下悬赏诛杀沈砚;其二,任命巴特非·史密斯为新任副总统,总揽军政大权。 一时间,巴特非·史密斯权倾朝野,虽无总统之名,却已是鹰酱真正的****。 就职当天,巴特非便召开了全球记者招待会。他身着笔挺的军装,面容冷峻地站在演讲台上,对着无数镜头慷慨陈词:“沈砚此人,残暴不仁,屠戮我数十万鹰修精锐,又暗杀我国总统,此等恶行,人神共愤!我在此宣布,鹰酱将倾全国之力,诛杀沈砚,不死不休!” 激昂的演讲透过屏幕传遍世界,台下掌声雷动,却无人知晓,这场看似正义的讨伐,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权力游戏。 而此刻,易容藏在鹰酱某七星级酒店的沈砚,刚从入定中醒来。他揉了揉眉心,指尖划过惊鸿剑的剑身,剑锋嗡鸣,似在诉说着昨夜的酣畅淋漓。可当他打开通讯玉简,看到那则铺天盖地的悬赏令时,眼底瞬间掠过一抹寒芒。 “好一个巴特非·史密斯。”沈砚轻笑一声,声音里却无半分温度,“老子没惹你,你倒敢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还想取老子性命?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老子就如你所愿!” 他目光扫过玉简上的新闻配图,巴特非·史密斯那张伪善的脸映入眼帘,沈砚的指尖骤然收紧,骨节泛白。“想借民众的怒火杀我?那我先断了你爪牙——死士部,今日便让你灰飞烟灭!” 死士部,乃是巴特非·史密斯的根基所在,里面豢养的五万鹰修,皆是鹰酱最精锐的战力。此前暗卫部和鹰修部被沈砚覆灭,如今死士部占据了全国鹰修家底的99.99%。这群死士悍不畏死,是巴特非铲除异己、掌控政权的利刃。而如今,湿腻夫·沙雕已死,巴特非·史密斯又急着独揽大权,死士部此刻群龙无首,正是最薄弱的时候。 沈砚眼中杀机暴涨,他手腕一翻,惊鸿剑便悬浮于掌心之上。剑身流光婉转,仙韵氤氲,一阶仙品的威压弥漫开来,引得周遭天地灵气疯狂涌动。 “御剑,起!” 一声低喝落下,沈砚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跃上剑身。惊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载着他冲破云层,朝着鹰酱死士部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正值正午,阳光炽烈地洒在大地上,万里无云。沈砚却丝毫没有隐匿行踪的打算,他一袭玄袍猎猎作响,御剑于高空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尊从天而降的修罗。他要的就是光明正大,要的就是一击必杀,要的就是让整个鹰酱,都感受到来自他的恐惧! 鹰酱死士部,坐落于华盛顿郊外的一处隐秘山谷。山谷四周布有层层结界,入口处有数十名鹰宗境强者把守,谷内更是杀气腾腾,五万死士正在进行着残酷的训练。 突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划破天际。 守门禁军猛地抬头,只见一道玄色身影踏剑而来,速度快如闪电,转瞬便至眼前。“敌袭!”一名鹰宗境后期的守卫嘶吼出声,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无形的剑气掀飞出去,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沈砚悬停于死士部上空,目光冷冽地俯瞰着下方惊慌失措的鹰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今日,血债血偿!” 话音落,他双手快速结印,指尖灵力翻飞如蝶,口中低喝连连:“人皇符箓术·雷火符,出!” 两张通灵期符箓自他掌心飞出,迎风而涨,化作两张巨大的雷火网,笼罩了整个死士部山谷。 “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尔等成为待宰羔羊!” “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让尔等灵力错乱爆体而亡!” “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尔等彻底失去防御!” “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让尔等身死道消!” “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让尔等化作飞灰!” 口诀落下的瞬间,漫天雷火轰然炸开。 紫金色的天雷如同巨龙狂舞,撕裂云层,狠狠砸向地面;赤金色的烈焰如同海啸翻涌,席卷四方,吞噬着一切生机。雷火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山谷瞬间变成了一片炼狱。 “轰隆——!” 天雷落下,一名鹰神境巅峰的死士刚祭出护体罡气,便被天雷轰得粉碎,罡气溃散,身体如同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瞬间被烈焰吞噬。 烈焰翻涌,无数鹰修的衣衫瞬间被点燃,他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可那焚天烈焰乃是仙火,遇风则旺,沾水不灭,越是挣扎,烧得便越旺。有的鹰修灵力运转受阻,经脉瞬间膨胀,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直接爆体而亡,鲜血与碎肉溅得到处都是。 “快跑啊!是沈砚!他杀进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死士们瞬间崩溃。他们丢掉手中的武器,疯了一般朝着山谷的各个出口冲去。 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互相推搡着、踩踏着。有的鹰修被绊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有的鹰修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结界之上,脑浆迸裂,当场殒命;还有的鹰修为了争夺逃生的机会,拔刀相向,同门相残,惨叫声、哭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一个天鹰境二阶初期的鹰修,拼尽全力挤到了山谷的东侧出口。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阳光,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可就在他即将冲破结界的那一刻,一道紫金色的天雷轰然落下,直接将他劈成了焦炭。 “不——!” 又一名鹰仙境的强者,带着数十名死士朝着西侧出口狂奔。他祭出自己的武魂——一头巨大的黑鹰,试图冲破雷火的封锁。可那黑鹰刚展翅飞起,便被漫天烈焰包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化作一缕青烟消散。那名鹰仙境强者也被雷火击中,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皮肤寸寸焦裂,露出森白的骨骼。 整个死士部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奔逃的身影,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到处都是血腥的气息。这些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死士,此刻脸上只剩下了恐惧与绝望,他们如同蝼蚁一般,在雷火的笼罩下,徒劳地挣扎着。 沈砚立于高空之上,冷眼看着下方的人间炼狱,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让这群刽子手,尝尝绝望的滋味。 “想跑?一个都别想!” 沈砚低喝一声,手腕一翻,惊鸿剑便朝着地面疾射而去。剑身没入土中三寸,一阶仙品的仙威瞬间扩散开来,引动蓝星天道之力,在整个山谷之上,布下了一座惊天杀阵——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嗡——!” 阵法启动的瞬间,整个山谷的空间都剧烈地震颤起来。无数玄色细丝如同毒蛇出洞,自地面破土而出,带着森寒的戾气,朝着那些奔逃的鹰修飞速蔓延而去。 “啊!我的手!” 一名鹰术境的死士刚跑出几步,便被玄丝缠住了手腕。玄丝如同钢索般勒紧,尖锐的痛感顺着经脉蔓延,他猛地挣扎,却发现玄丝的力道远超想象,越是挣扎,勒得便越紧,皮肉被生生勒破,鲜血淋漓。 紧接着,地底深处,三昧真火腾腾燃起,赤金色的火焰裹挟着焚天煮海的威势,顺着玄丝攀爬,瞬间将那名鹰术境死士包裹其中。火焰舔舐着他的皮肤,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可玄丝却死死地缠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 更多的玄丝如同潮水般涌出,缠向那些奔逃的鹰修。有的缠手腕,有的缠脚踝,有的甚至直接缠上了脖颈。被玄丝缠住的鹰修,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任由三昧真火将自己吞噬。 玄丝之上,隐隐附着惊鸿剑的仙威,触之即碎骨,缠之即锁魂。一名天鹰境二阶中期的死士,被玄丝缠住了四肢,他疯狂地燃烧灵力,试图挣脱束缚,可玄丝却如同跗骨之蛆,越缠越紧。“咔咔”几声脆响,他的四肢关节被生生勒断,骨骼碎裂的剧痛让他痛不欲生。紧接着,三昧真火涌来,瞬间焚尽了他的皮肉,而后侵入经脉,绞杀他的筋骨,最后钻入魂核,将他的神魂焚烧殆尽。 “玄丝入魂,绞碎魂核!” 沈砚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响彻在山谷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被玄丝缠住全身的鹰修,更是凄惨。玄丝如同无数把利刃,切割着他们的身体,勒碎他们的骨骼,鲜血染红了地面。而后,三昧真火席卷而来,连他们的神魂都不放过,彻底焚烧殆尽,杜绝了投胎转世的可能。 五万死士,在雷火与阵法的双重绞杀下,如同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 鹰神境强者也好,鹰术境强者也罢,甚至是天鹰境的顶尖战力,在沈砚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都不堪一击。他们的武魂被锁,灵力被封,只能在绝望中哀嚎,于烈焰中殒命。 沈砚立于高空之上,看着下方渐渐平息的火焰,听着渐渐消失的惨叫,眼底的杀机缓缓褪去。他手腕一抬,惊鸿剑便从地面飞起,落入他的掌心。剑身轻轻震颤,似在庆贺这场胜利。 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缓缓散去,天地间的灵气渐渐归于平静。 整个死士部山谷,已然变成了一片焦土。到处都是烧焦的残骸,到处都是破碎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焦糊味。五万鹰修精锐,尽数陨落,连一丝神魂都未曾留下。 沈砚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惊鸿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死士部已灭,巴特非·史密斯的爪牙已断。 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 第144章 狂轰三爆!沈砚死士谷血战巴特非 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沈砚看到死士部山谷的焦土之上,血腥味与焦糊味还未散尽,炽热的阳光穿透云层,将满地残骸映照得愈发狰狞。他收剑而立,玄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惊鸿剑在掌心轻轻震颤,似在回味方才屠戮五万死士的酣畅。 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自天际传来,裹挟着天鹰境四阶中期的磅礴威压,如同乌云盖顶般笼罩了整个山谷。沈砚眉头微挑,未曾回头,已然感知到那股熟悉的鹰修灵力——霸道、狂躁,且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沈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冰冷的嗓音如同淬毒的钢针,刺破空气落在沈砚耳畔。巴特非·史密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沈砚身后三丈处,一身暗金色军装衬得他面色愈发阴鸷,猩红的眸子里燃烧着复仇的怒火,掌心已然凝聚起浓郁的金红色灵力。他本在华盛顿的权力中枢通过摄像头目睹了死士部覆灭的全过程,那五万精锐是他掌控鹰酱军政的最后根基,如今化为飞灰,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当下便御剑疾驰而来,誓要将沈砚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巴特非·史密斯脚掌猛地一跺地面,焦土瞬间崩裂出数道蛛网般的裂痕,他的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右臂青筋暴起,金红色灵力顺着经脉疯狂涌入拳心,竟是毫无保留的全力一击!这一拳裹挟着天鹰境四阶中期的巅峰战力,拳风呼啸,甚至将周遭的空气都撕裂出刺耳的尖鸣,所过之处,碎石尘土尽数被掀飞,威势骇人。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偷袭,沈砚脸上不见丝毫惊慌,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他体内的人皇灵力早已运转至巅峰,丹田处丹金三蕾熠熠生辉,璀璨的金光顺着经脉流转至腰腹之间。“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一式第四招——提重劲!” 低喝声落,沈砚腰腹猛地一拧,周身空气仿佛被瞬间压缩,一股磅礴的巨力自丹田爆发而出,顺着手臂灌注于拳尖。他未曾转身,仅是反手一拳轰出,玄色的拳影带着撕裂空气的威势,与巴特非·史密斯的金红色拳劲轰然相撞!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两股恐怖的力量在半空交织碰撞,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能量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山谷内本就残破的结界瞬间崩塌,满地的焦土被掀起数丈高,碎石如同炮弹般四处飞溅,远处的枯树更是被冲击波拦腰折断,发出沉闷的巨响。 烟尘弥漫之中,两道身影同时向后倒飞出去。沈砚足尖在地面轻点三下,方才稳住身形,玄袍下摆猎猎作响,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血迹——毕竟双方相差近一个大境界,巴特非·史密斯的全力一击威力远超想象,即便他运转提重劲卸去了大半力道,脏腑依旧受到了轻微的震荡。 而巴特非·史密斯则倒飞出去五丈之远,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上,将巨石撞得粉碎。他抹去嘴角的血渍,眼中的惊讶之色难以掩饰。他本以为这全力一击足以将沈砚重创,却没想到对方仅凭一招反手拳便与自己打成了平局,这丹金三蕾巅峰的战力,未免也太过逆天了! “沈砚,老夫今日必取你性命!”巴特非·史密斯缓缓站直身体,金红色的灵力在他周身萦绕,气势愈发狂暴,“你不过丹金三蕾巅峰,老夫已是天鹰境四阶中期,相当于丹金四蕾中期,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你以为凭借一时的侥幸,就能抵挡住老夫的全力一击?简直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巴特非·史密斯双手快速结印,口中爆喝:“战鹰焚天诀·第二式——狂轰三爆!” 这战鹰焚天诀乃是鹰酱鹰修部的镇部功法,天鹰境与鹰术境通用,而狂轰三爆更是其中的杀招,需天鹰境四至五阶方可修炼,威力无穷。随着他的喝声,金红色的灵力在他掌心疯狂汇聚,渐渐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球形灵力,灵力之中蕴含着狂暴的“爆燃”属性,表面闪烁着滋滋作响的电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高温。 “第一招·鹰弹爆!” 巴特非·史密斯手腕一甩,那颗金红色的灵力球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沈砚疾驰而去。这鹰弹爆最是诡异,落地即炸,能形成直径三米的巨大火球,火焰附着在敌人身上便会持续灼烧,即便以灵力护体也难以彻底清除,最适合中距离范围压制。 看着疾驰而来的灵力球,沈砚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他深知自己境界稍逊,若硬拼力量绝非巴特非·史密斯的对手,但他乃是全能型战士,符箓术、阵法、术法无一不精,这便是他跨越境界杀敌的底气。 “人皇符箓术·雷火符,出!” 沈砚手腕一翻,一张泛黄的通灵期符箓便出现在掌心,指尖灵力轻轻一点,符箓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人皇印记在符箓之上流转,隐隐有天道之力加持。随着他的低喝,符箓迎风而涨,化作一张巨大的雷火网,紫金色的天雷与赤金色的烈焰在网中交织翻滚,散发出焚天灭地的威势。 “雷火轻伤陆神境,破浅层罡气,让尔等成为待宰羔羊!” “烈焰焚陆神境,阻灵力运转,让尔等灵力错乱爆体而亡!” “雷火连环炸,崩碎武神护体气,让尔等彻底失去防御!” “雷火裹身烧,伤陆神境本源,让尔等身死道消!” “十里雷火罩,焚陆神境神魂,让尔等化作飞灰!” 五句口诀如同天道纶音,响彻山谷。雷火网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巴特非·史密斯的鹰弹爆笼罩而去。巴特非·史密斯脸色骤变,他深知通灵期雷火符的威力,即便他是天鹰境四阶中期,也绝不敢硬接。当下便身形急退,脚掌在地面连点,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面躲闪。 “嘭!” 鹰弹爆与雷火网擦肩而过,落在沈砚方才站立的位置,轰然炸开。直径三米的金红色火球瞬间燃起,烈焰冲天,地面被烧出一个焦黑的大坑,周围的碎石尽数被融化成岩浆,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而雷火网则如同有灵性般,调转方向,继续朝着巴特非·史密斯追去,紫金色的天雷时不时劈落,逼得他狼狈不堪。 “该死!”巴特非·史密斯怒骂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没想到沈砚的符箓术竟如此霸道,当下便不再犹豫,双手快速合十,而后猛地分开,金红色的灵力在他身前疯狂涌动,渐渐凝聚成一门半人高的微型灵力炮。炮口闪烁着幽冷的金光,密密麻麻的破防符文在炮身之上流转,散发出致命的气息。 “战鹰焚天诀·狂轰三爆·第二招·鹰炮爆!” 喝声落,微型灵力炮瞬间锁定沈砚的位置,炮口金光暴涨,金红色的能量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每秒三发的射速堪称恐怖。这些能量弹带着极强的穿透效果,表面覆盖着鹰修部独有的破防符文,即便两名丹金四蕾初期修士叠加防御,也能轻易击穿,此刻这般密集的远程火力覆盖,便是想让沈砚避无可避! 能量弹呼啸而至,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鸣,密密麻麻的弹雨如同一张死亡之网,将沈砚的所有退路尽数封锁。沈砚眼神一凝,体内人皇灵力疯狂运转,掌心瞬间燃起赤金色的烈焰,那火焰并非凡火,而是蕴含着三昧真火本源的焚天焰! “人皇术法·焚天焰!” 沈砚双手向前一推,赤金色的焚天焰瞬间暴涨,化作一道数十丈高的巨大火柱,直冲天穹。火柱之上,惊鸿剑的仙韵隐隐流转,使得火焰的威力暴涨数倍,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高温。 这焚天焰不仅能灼烧肉身,更能侵袭神魂,火劲侵入经脉便可使敌人功法运转失灵,彻底失去抵抗之力,即便是金属、木头、瓷砖等无机物,一旦被火焰附着,也会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破坏力堪称逆天。 “轰!轰!轰!” 金红色的能量弹密密麻麻地撞在焚天焰形成的火柱之上,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能量弹的穿透之力虽强,但在焚天焰的高温灼烧下,大多尚未接触到火柱核心便已被引爆,即便有少数能量弹穿透火焰,也已威力大减,被沈砚轻易避开。火焰与能量弹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整个山谷都震得剧烈摇晃,烟尘弥漫,视线受阻。 巴特非·史密斯见自己的鹰炮爆竟被如此轻易抵挡,心中的震惊愈发强烈。他征战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以丹金三蕾巅峰的境界,硬抗天鹰境四阶中期的全力攻击,沈砚的表现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但事已至此,他已然没有退路,今日要么杀了沈砚,要么便被沈砚所杀! ------------ 第145章 针落魂销!巴特非饮恨焦土 “既然普通招式奈何不了你,那就尝尝这招!”巴特非·史密斯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体内灵力再度暴涨,竟是不惜消耗一成灵力,将剩余的灵力尽数压缩成一团蕴含着狂暴雷属性的气团。这气团呈深紫色,表面电弧滋滋作响,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周围的空气都被雷电电离,散发出淡淡的臭氧味。 “战鹰焚天诀·狂轰三爆·第三招·鹰雷爆!” 巴特非·史密斯将雷属性气团猛地掷向半空,气团在高空炸开,瞬间化作一道直径五米的巨大电网,紫色的雷电如同一条条狰狞的巨龙,在电网中翻滚咆哮,散发出恐怖的威压。这鹰雷爆最是阴毒,一旦触网,敌人便会被雷电麻痹,灵力运转停滞十秒,这十秒足以决定生死! 电网带着遮天蔽日的威势,朝着沈砚当头罩下,雷电的威压使得沈砚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的身体,让他难以动弹。沈砚眼神一凛,他深知这鹰雷爆的厉害,若是被电网击中,灵力停滞十秒,面对巴特非·史密斯的后续攻击,他必死无疑! “人皇武技·第一重人皇启灵拳·第四式第三招——三叠破!” 沈砚体内的人皇灵力疯狂涌动,丹金三蕾光芒大放,他的身形如同陀螺般旋转起来,双拳交替轰出,每一拳都蕴含着磅礴的拳劲。第一拳轰出,拳风呼啸,凝聚成一道玄色的拳影;第二拳紧随其后,拳劲叠加在第一拳之上,拳影瞬间暴涨数倍;第三拳威力最强,三道拳劲彻底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巨大拳柱,带着破尽万物的威势,朝着高空的电网轰去! 这三叠破乃是人皇启灵拳中的绝技,连环三拳拳劲叠加,足以破开同境界的绝对防御,即便面对高出一个境界的敌人,也能形成有效的反击。 “嘭!” 巨大的拳柱与紫色电网轰然相撞,玄色的拳劲与紫色的雷电在高空交织缠绕,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电网之上的雷电疯狂地劈向拳柱,试图将其摧毁,而拳柱则带着一往无前的威势,硬生生撕裂了电网的防御。只见那道直径五米的电网,在三叠破的拳劲之下,如同脆弱的蛛网般寸寸碎裂,紫色的雷电四散飞溅,落在地面上炸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坑。 巴特非·史密斯看着自己的鹰雷爆被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三招狂轰三爆尽数使出,却未能伤到沈砚分毫,这如何不让他心惊?他隐隐感觉到,沈砚的实力绝不仅仅是丹金三蕾巅峰那么简单,这其中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此刻他已无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既然三招奈何不了你,那便三招合一!沈砚,受死吧!” 巴特非·史密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体内剩余的灵力疯狂燃烧起来,他的气息瞬间暴涨,竟隐隐有突破天鹰境四阶中期的迹象。金红色的灵力与深紫色的雷电交织在一起,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柱,这光柱融合了鹰弹爆的爆燃属性、鹰炮爆的穿透之力与鹰雷爆的麻痹效果,威力远超单独一招,足以轰杀同境界的巅峰强者! “狂轰三爆·三招合一——鹰神绝杀!” 巴特非·史密斯将能量光柱猛地推向沈砚,光柱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所过之处,空间都隐隐出现了碎裂的迹象,地面被光柱的余威灼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草木瞬间化为灰烬,连空气都被点燃,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面对这必杀一击,沈砚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道能量光柱的恐怖威力,即便是他,也绝不敢硬接。当下便不再犹豫,手腕一翻,十二根晶莹剔透的银针出现在掌心,银针之上萦绕着淡淡的混沌色火焰,正是燧皇遗留的天地初火之气,散发出睥睨天地的威压。 “人皇十三针·攻击杀人版,出!” 沈砚口中低喝,这人皇十三针乃是燧皇传下的天族秘术,根源远超神族、天族的常规传承,杀人版可引天地初火之气断魂碎魄,即便是神族强者触之也难逃一死!此刻面对巴特非·史密斯的三招合一,他必须动用这压箱底的绝技! “第一针·焚魂针·百会!” 沈砚指尖一弹,第一根银针带着混沌色的初火之气,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能量光柱。银针虽小,却蕴含着恐怖的焚魂之力,刚一接触到光柱,便瞬间刺入其中,初火之气顺着光柱蔓延开来,瞬间点燃了光柱中的灵力。 “嗤啦——” 能量光柱之上,赤金色的火焰疯狂燃烧起来,原本凝聚的灵力开始紊乱。巴特非·史密斯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一种恐怖的火焰灼烧,甚至连神魂都隐隐传来刺痛感。 “第二针·断脉针·天枢!” 沈砚不给巴特非·史密斯反应的机会,第二根银针接踵而至,精准地刺入能量光柱的核心位置。初火之气化作细刃,瞬间斩断了光柱中灵力的运转经脉,使得光柱的威力骤减。 “第三针·融骨针·涌泉!” 第三根银针射出,初火之气顺着光柱蔓延至巴特非·史密斯身前,虽然未能直接命中他,但初火之气的灼烧之力依旧让他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体表的护体罡气都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三针过后,那道毁天灭地的能量光柱,威力已然衰减了三成,凝聚的灵力变得紊乱不堪,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但即便如此,光柱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带着残存的威势继续朝着沈砚轰来。 沈砚眼神一凛,指尖继续弹出银针:“第四针·绝灵针·膻中!” 第四根银针精准地射向巴特非·史密斯,银针带着初火之气,瞬间穿透了他的护体罡气,刺入他胸前的膻中穴。初火之气顺着经脉蔓延,瞬间封锁了他的灵力运转,巴特非·史密斯只觉浑身一麻,体内的灵力如同被冻结般难以调动,能量光柱的威力再次骤减。 “第五针·蚀神针·神门!” 第五根银针射向巴特非·史密斯的手腕神门穴,银针入体,初火之气钻入他的心脏位置,开始灼烧他的神核。巴特非·史密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神核的灼烧让他神魂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第六针·冻魂针·血海!” 第六根银针精准刺入巴特非·史密斯的血海穴,初火之气化作极寒火种,瞬间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与部分神魂。巴特非·史密斯的身体猛地一颤,动作变得僵硬起来,眼中的光芒也开始涣散,体内的灵力彻底陷入停滞。 随着第六针落下,那道能量光柱彻底失去了控制,在半空轰然炸开,化作漫天的灵力碎片与火焰,消散在天地之间。而巴特非·史密斯则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着,七窍之中不断涌出黑血,体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同时又有赤金色的火焰在灼烧着他的皮肉,模样凄惨至极。 他的灵力被绝灵针封锁,神核被蚀神针灼烧,神魂被冻魂针冻结,经脉被断脉针斩断,此刻的他已然失去了所有抵抗之力,如同待宰的羔羊。 沈砚缓步走到巴特非·史密斯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巴特非·史密斯,你勾结政要,屠戮无辜,豢养死士,祸乱鹰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巴特非·史密斯艰难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黑血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天鹰境四阶中期的强者,为何会败在一个丹金三蕾巅峰的小子手中。 沈砚指尖凝聚起第七根银针,银针之上,混沌色的初火之气愈发浓郁,带着终结一切的威压。“第七针·崩丹针·气海!” 银针如同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刺入巴特非·史密斯的气海穴。初火之气轰然爆发,瞬间震碎了他的丹田,焚毁了他的魂核。丹田破碎的剧痛,让巴特非·史密斯的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口中涌出一大口黑血,双眼圆睁,彻底没了气息。 他的神魂在初火之气的灼烧下,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连一丝投胎转世的可能都没有。 沈砚缓缓收回手,看着地上巴特非·史密斯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抬手一招,惊鸿剑便从半空飞回掌心,剑身轻轻震颤,发出清越的凤鸣,似在庆贺这场胜利。 山谷之中,阳光依旧炽烈,焦土之上,巴特非·史密斯的尸体渐渐冰冷,而沈砚的身影则愈发挺拔。死士部覆灭,巴特非·史密斯伏诛,鹰酱的军政体系已然陷入混乱,这场由他掀起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沈砚抬头望向华盛顿的方向,眼底寒芒一闪。“下一个,便是封神榜残片的位置——鹰酱51区。” 话音落,他足尖一点,身形跃上惊鸿剑,御剑朝着漂亮国内华达州南部林肯郡的方向疾驰而去,玄袍猎猎作响,宛如一尊即将降临人间的修罗。 ------------ 第146章 沈砚用天道锁魂阵惊破51区 早在巴特非·史密斯裹挟着天鹰境四阶中期的磅礴威压,朝着死士谷的沈砚悍然杀去之际,白宫深处的一处隐秘会客厅内,却是另一番剑拔弩张的光景。 副总统阿萨姆·万斯被一支身着纯黑作战服、面覆冷铁面罩的神秘军队“请”离了办公室,一路押送至这座深埋地下百米的绝密空间。冰冷的合金墙壁泛着森寒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气息,让他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挟持合众国副总统?!”阿萨姆·万斯强压着心底的惊惧,色厉内荏地低吼出声,试图用身份的威压震慑眼前这群面无表情的士兵。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低沉而戏谑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在空旷的会客厅里回荡不休。 “哈哈哈哈——” 一道身着暗紫色燕尾服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踱步而出。男人身形颀长,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指尖夹着一支通体漆黑的雪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幽暗。 “副总统先生,何必如此惊慌?”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磁性,“我叫什么……倒是真忘了。不过,外界的人,都喜欢称呼我一声——尊敬的阿利特伯爵。” “阿利特伯爵?!”阿萨姆·万斯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骤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就是那个传说中三十年前便已达到鹰修境五阶初期、掌控整个鹰酱的鹰首?!你……你居然还没死?!”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般在阿萨姆·万斯的脑海中炸开。鹰首阿利特伯爵,这是一个只存在于鹰酱最高层绝密档案里的名字。 相传此人在三十年前便已登临鹰修境五阶初期,实力深不可测,更是一手操控着鹰酱的军政命脉,就连历任总统,都不过是他摆在台面上的傀儡。只是三十年前,此人突然销声匿迹,外界皆传他早已寿终正寝,却没想到,他竟一直隐匿在暗处,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凝视着整个蓝星。 “没错,就是我。”阿利特伯爵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雪茄的火光在他苍白的指尖明灭,“关于我还活着的消息,是合众国最高机密,除了总统与鹰修部长,无人知晓。可惜啊……前任总统与前任鹰修部长,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就连那个自视甚高的巴特非,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毕竟,他不过是前任鹰修部长养的一条狗罢了。” 阿萨姆·万斯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而更让他惊骇的是,这个男人口中的话,还藏着一个更加惊天的秘密—— “难道之前传说你……你和外星文明蜥蜴人合作也是真的!”阿萨姆·万斯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突然发现,眼前诸多事物先进得超乎想象,根本不是漂亮国的现有产物。 阿利特伯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伯爵大人,您……您将我带到这里,究竟所为何事?”阿萨姆·万斯再也不敢端着副总统的架子,语气里满是讨好与惶恐。 “很简单。”阿利特伯爵弹了弹雪茄灰,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需要你,尽快稳住合众国的本土治安,处理好那些烦人的外交事务。” “可是……”阿萨姆·万斯面露难色,“如今那个叫沈砚的龙国修士,在我们的地界上大闹特闹,死士部五万精锐尽数覆灭,巴特非部长已经亲自去截杀他了,可结果……尚未可知。此人实力太过逆天,怕是此事难以善了啊。” “放心。”阿利特伯爵的声音冷了几分,“沈砚那小子,我早已派人盯着了。一旦找到他的踪迹,自有能人将他斩于剑下。” 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内部,绝不能让合众国陷入大规模的动荡。否则,会影响我们的‘大事’。” “大事?”阿萨姆·万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时空坍塌弹。”阿利特伯爵一字一顿地说道。 “时空坍塌弹?!”阿萨姆·万斯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阿利特伯爵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狂热,“即便是修仙者,除非达到化神中期以上的境界,否则无人能挡其锋芒。可受蓝星天道的遏制,这颗星球上根本不可能出现元婴强者,更别提化神强者了……” “这……这怎么可能?!”阿萨姆·万斯失声惊呼。 “没有什么不可能。”阿利特伯爵冷笑一声,“连修仙这种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力量,都能出现在蓝星上,何况是高维度宇宙文明的产物?” “高维度宇宙文明?!” “没错。”阿利特伯爵点头,“这就是我和外星文明的合作项目。这项研发由蜥蜴人主导,在51区秘密推进,如今成功率已经达到了九成。只是,我们还缺一个合适的试爆地点。”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现在,时空坍塌弹被藏在6区。你只需要记住,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们会选择龙国或者沙俄国,进行第一次试投。” 阿萨姆·万斯的心脏狂跳不止,他终于明白,自己卷入了一个怎样可怕的阴谋之中。 “好了,你先回去吧。”阿利特伯爵摆了摆手,语气淡漠,“有什么事,我会让人通知你。” 话音落下,两名黑衣士兵立刻上前,架起还在愣神的阿萨姆·万斯,朝着出口走去。阴影之中,阿利特伯爵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寒意愈发浓郁,雪茄的火光,映照着他嘴角那抹近乎残忍的笑意。 与此同时,内华达州南部林肯郡的荒漠之上,风沙漫天。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划破天际的流星,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一片荒芜的戈壁滩上。正是御剑而来的沈砚。 他抬眼望去,前方便是传闻中的51区。地表之上,零散分布着十余座废弃的雷达站与简易机库,锈迹斑斑的金属外壳在烈日的炙烤下泛着暗淡的光泽,一座伪装成加油站的岗哨孤零零地矗立在边缘,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杀机四伏。 沈砚的神识缓缓铺开,瞬间便察觉到了那高约三米的带电铁丝网,以及电网外五公里范围内,密布的红外感应地雷与低空盘旋的隐形无人机。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与能量波动,显然,这里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51区么……”沈砚低声自语,眼底寒芒一闪,“封神榜残片,我来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晃,周身灵力涌动,瞬间化作一道与荒漠融为一体的土黄色流光,如同鬼魅般朝着那标有“湖床实验场”的混凝土闸门潜行而去。沿途的红外感应地雷在他的灵力干扰下,尽数陷入沉寂,低空的无人机更是连他的衣角都未曾捕捉到。 很快,沈砚便来到了那道混凝土闸门前。闸门之上,指纹、虹膜、声纹三重验证的装置闪烁着冰冷的红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灵力微动,一缕精纯的人皇灵力如同游丝般钻入验证装置的核心。 “嗡——” 一阵轻微的嗡鸣响起,红光瞬间转为绿光。厚重的闸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了一条幽深的地下通道。通道内,光线昏暗,阴风阵阵,墙壁上镶嵌着的冷光灯,散发着惨白的光芒。 沈砚身形一闪,便踏入了通道之中。刚一进入,他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灵气屏蔽之力扑面而来。走廊的墙壁,竟是由掺了修仙界陨铁的合金浇筑而成,寻常元婴修士的神识,根本无法穿透分毫。 但沈砚不同。他的人皇灵力,源自燧皇传承,远超寻常修仙者的灵力层次。即便有陨铁合金屏蔽,他的神识依旧能清晰地覆盖周围百米的范围。 地下一层,后勤与安检区。占地约2万平方米的空间内,数十名身着黑色作战服的基因战士正持枪巡逻。这些战士的肌肉纤维中,都植入了蜥蜴人提供的生物芯片,反应速度是普通特种兵的三倍,眼中闪烁着毫无感情的寒光。 沈砚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走廊的阴影之中,脚步轻盈得如同柳絮,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基因战士,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既然来了,便一个都别想走。” 沈砚手腕一翻,一阶仙品惊鸿剑便悄然出现在掌心。剑身之上,流转着淡淡的仙韵光泽,剑鸣清越,却被他以灵力死死压制,未曾惊动任何人。 “以我为中心,以惊鸿剑为阵眼,引蓝星天道之力,布——天道锁魂困杀烈焰阵!” 沈砚口中低喝一声,指尖灵力狂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惊鸿剑中。仙器的威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见惊鸿剑猛地一颤,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光芒从剑身迸发而出,瞬间融入脚下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