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重生换亲 【脑花寄存处!看书的宝,暴瘦暴美暴有钱!】 1985年春,林家。 “妈!我不嫁残废,让林蔓清去,她和陆北野才最配,扫把星配残废,天生一对!” “闺女,你傻啊,那陆北野就连残废了,都被军区聘为高级技术顾问,比陈家那混不吝强上百倍,听吗的,这陆家的婚车你必须上!” 林蔓清迷迷糊糊听到继母继妹的争吵声,猛然从床上惊醒。 此时,收音机里循环播放着母亲经常哼唱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抬眼环顾四周。 窗户开了半扇,微风吹起,烟粉色丝质钩花窗帘上下飘动。 梳妆台的椭圆伸缩镜前,她最爱的百雀羚润肤膏,奇士美口红,梦巴黎香水.....依然好好地摆在那里。 眼前的一切,都让林蔓清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还重生在陆家接亲的日子。 她想起,自母亲意外溺亡后,父亲林鸿业就把王美兰母女带进了门。 为了抢她的娃娃亲,王美兰使计下药,换林晓月上了陆家婚车,还让她失身给陈家那混儿子。 打从结婚那天起,陆北野就每天睡部队,平日里还踹着死人照片相看。 林晓月生不出孩子,整天作妖,被陆家赶出家门后,也没脸回林家,最终饥寒交迫,冻死在街头。 而林蔓清嫁进陈家后,陈家的棉纺厂就成为了市模范,生意也越做越大,逐步拥有亿万资产。 看着她开豪车,住豪宅,林晓月嫉妒到发疯,暗中投毒将她害死。 却万万没想到,陈家才是巨大的火坑。 他们所有的风光和荣誉,都是她在背后跑客户,拉关系,没日没夜地搞策划,顶着快要垮掉的身体,一点点拼出来的。 陈家儿子只会吃喝嫖赌,不光家暴她,还有特殊癖好,干那事的时候,她浑身都被抽烂了,孩子都不知道流了多少次。 公婆嫌弃她不会伺候人,也是非打即骂。 在外人眼里,陈家人始终扮演好公婆好丈夫,而林蔓清却是那个不识好歹,眼睛长在头顶的贱媳妇。 为了活命,她只能给陈家当狗,每天都是苟延残喘。 林晓月这么上赶着给陈家当牛做马,莫不是也重生了。 既然如此,她愿意成全。 陆北野这个潜力股,也归她了! 伴随着她们的吵闹声,林蔓清直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王阿姨,晓月,”看着眼前惊住的两人,她微笑着,露出清浅的梨涡,“我都收拾好了,陆家的婚车怎么还没到?我出去看看。” 林蔓清说着,眯眼看向桌上那杯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迷情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前世,就是因为太重情义,才会被她们哄骗喝了这水。 陆家不收人,她们就上演一出捉奸在床,为了保住脸面,陆家只能让陆北野娶了林晓月,也算圆了娃娃亲的承诺。 眼见林蔓清要出门,王美兰急了,冲上去拦在她身前,“蔓清,大闺女得要脸,还没进门就上赶着贴夫家,这么没规矩,会被人家骂不守妇道的。” “把水喝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给林家丢人。” 她说着,转身拿起迷情水,递到林蔓清嘴边,却被猛力推回。 “您别忙活了,刚刚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陆家媳妇我可以不当,但得用条件换。” “.......你说真的?”王美兰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条件?赶紧说!” 她迅速将水杯放下,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 见林蔓清点头答应,林晓月按捺不住了。 她一个健步冲到王美兰跟前,将她拉了过来,“妈,您别听她的,她....” 两人拉扯间,林蔓清的眼神冷了下去,紧跟着开了口。 “要我答应很简单,第一,陆家的全部彩礼,得归我。第二,我妈留下的仓库钥匙,必须还我!” “什么!”听到这话,林晓月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要拿走那堆垃圾我不管,可陆家的彩礼足足有一万块,林蔓清,你怎么不去抢!你当咱家是开银行的?” “真是臭不要脸,学谁不好,偏学你妈那个短命鬼,满脑子坏心眼,得不了好!” “我警告你,陆家的钱你一分钱都别想.....” 话越说越难听。 林蔓清听着,眸底的风暴急剧翻涌。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林晓月左脸上,立马红出个五指印。 “别想什么?没大没小,我是你姐!” 林晓月捂着脸,怒目瞪圆,刚想开口说什么,右脸又挨了一巴掌。 “说我妈短命,这么不懂得尊敬长辈,王阿姨怎么教得你!” “你!我跟你拼了!” 林晓月双手捂着红肿的脸,顾不得反驳,就要扬手打林蔓清。 啪啪—— 这回是左右连扇两巴掌,直接把林晓月扇了一个踉跄。 “拼什么拼,我说的有错吗?” 林蔓清把手都打红了。 看着闺女的脸被打得像发面馒头,王美兰都愣了。 这小贱种怎么完全变了个人,以前她最听他们的话,要星星不给月亮,不管是对家里,还是对她们母女俩,那是一万个顺从。 今天是吃错药了? 倏地,她想起林蔓清母亲留下的白贝母蝴蝶胸针,嘴角勾起讥笑。 “小白眼狼,敢打我闺女,也得让你出出血。” 东西还没从口袋掏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不间断的喇叭声。 陆家的接亲车早就到了,听到林家闹得凶,才一直没敢上前。 “王阿姨,要是还没想好,那就让陆家一直等着吧,我也不出去了。”林蔓清面色平淡如水,话落,转身就要回房。 王美兰气得脸涨红。 她想去拦林蔓清,却被林晓月死死拉住衣角,“妈,您别搭理她,她就是想骗钱,故意做的样子。” 她死死拉住王美兰不肯撒手,还小声在她耳边一顿解释。 听到林家吵得厉害,街坊邻居都跑过来七嘴八舌地凑热闹。 王美兰拗不过林晓月,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小祖宗,她不嫁,你也不嫁,难不成让我去嫁陆家吗?快别添乱了!” 她忙甩开林晓月的手,将林蔓清叫住,“你回来!” “我答应把钱给你,还有那破仓库的钥匙,也一并还给你,你现在马上给我上车,听到没有?” 王美兰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可谁让他们惹不起陆家呢,只能咬着后槽牙,把钱和钥匙,都递到林蔓清手里。 “好,那我走了。” 林蔓清扯了扯嘴角,将东西欣然收下后,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陆家的接亲车。 林晓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仇恨漫天。 贱人,你给我等着。 陆北野那个不举的假正经,心里早就有人了,你就等着守活寡,给陆家当一辈子老妈子吧。 总有一天,你会捧着钱,来求林家,来求我的! 我在陆家受过的苦,你一样也别想逃过,等我发达了,就送你下面,跟你那短命的妈团聚! 王美兰扶着她,眼里尽是心疼。 半晌,里间的门被打开,林鸿业打完电话出来,看到外面一片狼藉,才知道林蔓清惹了祸。 他轻柔地揽过抽泣的王美兰,安慰道:“美兰,你放心,闺女受的罪,我都记着呢,蔓清要是再敢回来,我定要她跪下来给你们道歉。” ------------ 第2章 今晚留下来 “谢谢爸,就知道爸最疼我了。” “姐姐这么蛮横不讲理,等她回来,您可得给她立立规矩,省得她在婆家,丢咱林家的脸。” 林晓月疯狂抹眼泪,一脸委屈地朝林鸿业叫苦。 “晓月说得对,蔓清是该好好管管了,你放心,爸爸肯定会给你做主的。”看到身边的媳妇闺女哭得厉害,林鸿业更气了,拳头捏得吱吱作响。 林晓月在旁边看着,嘴角暗暗上扬。 哼,林蔓清,让你狂,以后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等到了陆家,你就等着独守空房,被陆北野甩离婚报告吧。 还有他那个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晚把你霍霍干净了。 此时,崭新的红旗轿车,稳稳停在了凤山军区大院门口。 外墙上用红色油漆刷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标语。 门口停了很多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看热闹的人,几乎快把大门口堵死了。 林蔓清本想跟着接亲的人,挤进去,就见迎面走来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 那是陆北野的母亲,沈静书。 她看到林蔓清的瞬间,就晃了神。 原本以为林家那种暴发户教不出什么高素质的闺女,可眼前的人,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皆是落落大方,娇柔却不造作,配她家北野那是绰绰有余。 沈静书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间,特别是那颗淡粉色的蝴蝶胎记上。 总觉得莫名熟悉。 “妈,您怎么了?” 林蔓清被沈静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得在她面前摆摆手。 “没....没什么,咱进去吧。”沈静书回神,她拉着林蔓清的手,穿越人群,进了陆家院子。 房子是军区特批的,与其他军属居住的筒子楼不同,是带小院的五室一厅,有独立厨卫,位置僻静安逸。 院内的白色木栅栏上爬满了牵牛花,旁边种下的葡萄架已是枝繁叶茂,角落里还有开得正盛的月季花。 林蔓清看得入了神。 此时,小田推着陆北野进了院。 他微微抬起头,正巧撞入林蔓清的视线中。 男人面如冠玉,眉宇间英气十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深邃如夜空。 挺鼻薄唇,透露出威严与霸气,令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他男人? 果然如传闻一般,看了就让人走不动道,倒是也不亏。 只不过,这双眼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林蔓清疑惑,又盯着他看了许久。 陆北野看到她面不改色,眉心皱得更紧,转而将目光转向沈静书,“妈,快点开始,我累了。” 刚在林家门外,陆北野也在。 他是被沈静书逼去接亲的。 谁想到,却看到林蔓清又是抢家里钱,又是泼长辈水,还把唯一的妹妹打成猪头。 不道歉就算了,出来时还满脸春风得意。 当时,还引来不少闲言碎语。 “林家那大闺女真是没教养,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这么不知好歹。” “就是,我看她平时那乖巧劲儿都是装的,才嫁进陆家,就原形毕露了,林家倒霉啊,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这不就是搅屎棍嘛,怪不得她出嫁,她爸都不露面,这是躲她呢。” ...... 那些话,说得刺耳,陆北野待不下去,就干脆避开她,上了另一辆车离开。 他迅速将轮椅滑动至主桌,连招呼都没跟林蔓清打。 沈静书有些难为情。 但也没敢说什么,她知道陆北野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只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 他们也有言在先,只喊了几家走得近的亲戚过来,林家想来,也被婉拒了。 沈静书拉着林蔓清入了席。 这顿婚宴吃得波澜不惊,开席快,散席更快。 夜色如墨。 婚房里,贴着大红喜字,一切都是崭新的。 林蔓清坐在双人床边缘。 床上铺着大红色龙凤牡丹缎面被,对面大衣柜的柜门上,镶嵌着整面穿衣镜。 此刻,能清晰地映照出陆北野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与他前方五斗橱上,摆着的那对印有“喜”字的红色铁皮暖水瓶,装着水果糖的玻璃糖果盘,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林蔓清坐得腰板溜直,着实有些不耐烦,“陆北野,你打算今晚在轮椅上睡吗?” “还是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你放心......” 还未等她把话讲完,陆北野便操控着轮椅,从柜子里抱出被子,一言不发,就要往外间的偏房去。 林蔓清不瞎。 从婚宴时,她就发现,陆北野根本就是在应付婚事。 既然他们相互没感觉。 那还是把话说清楚,为好。 就在陆北野的轮椅,即将划出房门的那一刻。 林蔓清起身,迅速走了过去,“你别走。” 她按住轮椅扶手,还把他手里的被子扔回床上。 陆北野动作一顿,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林同志,我们不合适。” 同志? 叫得可真礼貌。 林蔓清直视着他,微微俯下身。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她伸出手,想从裤袋里掏出随身针灸包,引得陆北野眸色一沉。 电光火石间,他将林蔓清的手腕死死压住。 “疼!你快松手!”林蔓清惊叫出声,那只被他压住的手,拼命扭动,“陆北野,我手要断了!松手啊!” 她的脸涨得有些红,眼尾的蝴蝶胎记也随着脸部的涨红,变成桃粉色。 看得陆北野心头一震,才渐渐把手松开。 “你想做什么?”陆北野拧着眉,声音像浸了冰碴。 “.....” 真是好心没好报。 林蔓清揉着泛红的手腕,疼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她迟迟不讲话,陆北野深吸了口气,他本打算就这么离开,却又被林蔓清拦下。 “我有办法帮你治腿。” 陆北野的腿伤的时间不长,还有得救,不能耽误了。 她从小因为体弱,经常需要医生照看,久而久之,也爱上了学医,还救过不少人,母亲看她有天赋,给予极力支持,为她寻遍知名的中西医给她做师傅。 当然,初衷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总觉得,冥冥之中,母亲一直默默守护着自己,因此,她不能辜负母亲的希望。 她能治腿? 怕不是,想用这个理由,让他今晚留下来。 想起在林家发生的事,陆北野根本没心情听她说话,“请让开,我的腿有医生治,不劳林同志操心。” 说完,他毫不留情将林蔓清推到一边。 手刚触碰到轮椅扶手,准备往前,就见她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恰巧碰到轮椅底下的挡板。 林蔓清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陆北野怀里,手也不自觉抓在他胸前。 隔着薄棉布料,陆北野的胸膛剧烈起伏,滚烫难耐。 林蔓清看着眼下紧抿的薄唇,猛地收回手,脸蛋烫得快要滴出血来。 她现在,整个人都倒在陆北野怀里。 还似乎坐到了,不该坐的位置上。 就很.....凶。 不对啊,他不是不能.... 感受着陆北野粗重的呼吸声,林蔓清实在有些不自在,就又挪了挪身子。 结果一抬头,又对上那双冷眸。 完了,这下真解释不清了。 ------------ 第3章 有感觉吗 “林同志.....”陆北野眼中火星四溅,捏紧了轮椅扶手,“请立刻从我身上下去。” “我——” 林蔓清尴尬得要命。 她不过就是想帮他治个腿,怎么就这么难呢? “陆北野,你是不是害怕了?”林蔓清试着摆正身子,眸色镇静,手紧紧抓住侧面扶手。 陆北野怔怒。 “下去!” 他又凶她,这男人没救了。 不过,为了让陆北野信任自己,不重蹈林晓月的覆辙,她还是得救。 “你别不承认,要是不紧张,刚刚我想给你施针的时候,你就不会抓着我的手不放,胆子这么小,还团长呢!” “要是你手下的兵,知道他们团长连根针都害怕,你猜,他们会不会明天就卷铺盖另投他区?” “讳疾忌医要不得,你得....” 陆北野深深吸气。 抓在轮椅上的手臂,青筋尽显,粗粝的指腹深陷在扶手里,捏出一个个细小的深坑。 “林同志,坐在腿上施针,就是你的治疗方法吗?” 他垂眸看向林蔓清,眼里的寒光,几乎快将她冻住。 “我....我那是不小心的。”林蔓清无辜地眨眨眼,强忍着手腕的疼痛,硬撑着从陆北野身上离开,“你别误会,我对你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给你治腿,完全是出于对人民英雄的崇敬,还有身为医者的本分。” “你把腿放心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怎么.... 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面对林蔓清眼中的坚定,陆北野瞳孔骤缩,眸色闪过诧异。 “要是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签个协议,等你的腿痊愈,我们就离婚,互惠互利的买卖,你不亏吧?” 买卖? 哼,果然还是他想多了。 “扎可以,不过,要是出了意外,你是要负责的。” “还有,协议的内容,不能单纯约定治疗腿伤一条,我还要增加其他条件,你如果同意,咱们再继续。” 林蔓清一怔。 这男人,还真是谨慎,半点亏都不肯吃。 算了,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呢,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成交。”林蔓清应声。 见对方给了答复,陆北野敛眸,面色如平,滑动轮椅尽量朝她靠近。 林蔓清随即取出随身的针灸包,刚想撩开陆北野的裤腿,又听他说:“林同志,你最好小心点,我的腿不允许再受二次伤害了。” 林蔓清眯了眯眼,信心满满地朝他点了点头,便对准腿上的重要位置施针。 手法精妙,又快又狠! 良久,她抚了下额头上的汗,试着敲击陆北野的双腿。 “怎样?有感觉吗?” 轻微的刺痛感袭来,陆北野顿时一惊。 没想到,他的腿还能再次恢复知觉。 两人很快签了协议。 为了不让家里人怀疑,他们在在棉被摞起来的“楚河汉界”两侧,安然无恙地睡了一整晚。 转天早上。 客厅里,一家人围坐在厚重的实木桌边。 陆北野的父亲,陆怀怔正在读早报。 沈静书则和陆家大哥陆东辰、大嫂周薇聊家常。 客厅明亮气派,品味不俗。 餐桌旁摆放着人造革棕色沙发,白色勾花扶手巾铺在上面,显得尤为优雅大方。 沙发对面的矮柜上,是14英寸的牡丹牌彩色电视机。 靠墙处,捷克式玻璃门书柜里面,罗列了不少理论著作,还有几个立式镜框中的黑白老照片,都是陆父从战争年代到建国后的戎马生涯。 墙的正中央,有三幅主席诗词的书法卷轴,也是陆父的珍藏。 林蔓清和陆北野收拾好,就朝客厅去了。 沈静书见他们走过来,立刻笑着招手,“蔓清,北野,快来吃早饭。” 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白面馒头和几碟咸菜疙瘩,简单却透着家的温馨。 林蔓清刚推着陆北野到桌边。 一个穿着藕粉色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孩,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二哥!” 女孩十七八的年纪,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皮肤白皙,眼睛弯弯的,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 她来到陆北野身边,亲昵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又斜睨了眼林蔓清。 昨天婚礼太匆忙,她现在才看清自家嫂子的模样。 “二嫂,你可得注意些,早上凉,二哥要盖厚一点的毯子才行。” 来人叫冯秀秀,是陆家收养的战士遗孤。 她的哥哥,曾经在战场上救过陆北野的命,所以陆家把她当做亲生闺女一般,养在身边。 冯秀秀刚说完,就转身回屋,拿来新购入的提花毛毯,搭在陆北野腿上。 “这样就不会受凉了,早晚温差大,二哥,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大牡丹花,配陆北野那张冷脸,还真是别具一格。 林蔓清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陆家养了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闺女,怪不得林晓月上一世在陆家待不下去,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被冯秀秀看了一眼,她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看到林蔓清的举动,陆北野有些烦躁,他将身上的毛毯扯下来,递给冯秀秀,“拿回去吧,我不需要这个。” 就在这时,警卫员小田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神色焦急。 “陆团,我有急事找您。”他将一份药物说明书放在桌上,“邻区部队驻地战士突发罕见的季节性感染病,师部医院急调来一批特效药,这是说明书。” “拿给专业翻译看了,都说没办法,所以上面派任务,让您想办法翻译出使用方法和禁忌条件。” “首长说了,今天下午三点前,必须发出去,驻地战士们急需用药!” 陆东辰好奇,拿起说明书看了看,眉头紧锁。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蝌蚪文。 陆北野的脸色也有些发愁。 他受伤之后,精力大不如前,看久了这些外文,头就会不舒服。 林蔓清好奇,上前瞟了一眼那份说明书。 是法文。 她伸出手,“可以让我试试吗?” 听到这话,全家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冯秀秀更是瞪大了眼睛,“二嫂,你别逞强,二哥都看不懂,你要是翻译错了,驻地战士们会没命的。” 林蔓清没理她。 只是拿过说明书,又对小田说:“麻烦递给我纸笔。” “这....”小田看向皱紧眉头的陆北野,待他点头,才连忙递上纸笔。 现在,战士们的命更要紧。 要是她真能翻译出来,他会第一时间拿去医药科考证。 林蔓清接过,连草稿都没打,直接开始翻译。 她的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般划过,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一篇拗口的药物说明书,翻译成了流畅的中文。 客厅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手给镇住了。 陆东辰拿起那份译文,越看越心惊。 他虽然看不懂法文。 但那篇用中文翻译的药物说明书,确实用词考究,措辞更是滴水不漏。 简直是不可思议。 林蔓清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陆北野,见他若有所思,便说:“爸,妈,大哥大嫂。” “我既然嫁进了陆家,就是陆家的一份子,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吃闲饭。” “刚才帮北野翻译,让我觉得,能做点事心里才踏实。” 她顿了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我想通过考核,进军区工作。” ------------ 第4章 乖乖做陆夫人 客厅里温馨的气氛,骤然凝固。 陆北野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变得震惊不已。 她一个娇小姐,竟然主动提出要去军区工作,又想什么花招。 沈静书率先打破了沉默,讶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欣赏。 “蔓清想工作是好事啊。” 她看向陆北野,试探着提议:“要不,就去给北野当生活秘书?这事,之前他们首长就特批过,只是北野这孩子一直推辞,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胡闹!” 一直沉默看报的陆怀怔,猛地将报纸拍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也有回避原则!哪有让媳妇给丈夫当贴身秘书的道理?” “是啊,哪有媳妇给丈夫当秘书的,这恐怕会让二哥犯错误吧!” 冯秀秀也跟着帮腔。 她不想让林蔓清跟着去,她本来出身就高,再进去军区,岂不是尾巴要翘到天上了。 餐厅里,你一言我一语。 所有的目光,最终都聚焦在陆北野身上。 他缓缓抬起眼,那双极具深邃的凤眸里,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我的编制,不允许配备秘书。” 一句话,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但他考虑到昨晚的协议,还有她这次的确帮了自己,便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真想工作,我可以尝试向上面申请,看看能否在其他地方给你安排岗位。”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让步,但林蔓清知道,这是拒绝。 其他岗位? 她并不想要。 她进军区,是想调查母亲死亡的真相。 当年,那尸体是被凤山军区的战士发现,送回林家的。 母亲明明会游泳,怎会轻易溺亡? 更何况,林晓月当年就是吃了这混吃等死的亏,才让陆家人拿捏住。 她是想依靠陆家势力,来整垮林家,可看陆北野的意思,并不想和她好好过日子,那她迟早也要和陆家做了断,和陆北野离婚,倒不如趁早为自己安身立命做打算。 林蔓清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 那张原本还笑若桃花的面容,瞬间血色褪尽,变得楚楚可怜,连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我知道了。” 她这张脸,装可怜很方便。 林蔓清低下头,一言不发。 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看得人心都揪紧了。 “这孩子.....” 沈静书看见林蔓清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心。 她瞪了陆北野一眼,随即柔声对林蔓清说:“蔓清啊,这事儿也急不得,你刚嫁过来,也不用这么着急找工作。” 说着,沈静书不动声色地对她递眼色。 眼神里带着安抚和暗示。 林蔓清心领神会。 看来,这位婆婆,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可是妈,主席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勤劳致富,我还这么年轻,总需要到外面锻炼锻炼。” 见林蔓清那副可怜样子,冯秀秀指甲都快捏断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二嫂,二哥虽说是团长,也不能随便给人开后门,那是违反组织纪律的,他的腿已经受伤了,你不能因为要工作,就毁了二哥的前途。” “军区不比其他地方,纪律严格,你要锻炼,也得选对地方才行。” 冯秀秀阴阳怪气的一顿郑重其词,惹得林蔓清很不耐烦。 怪不得林晓月斗不过她,就凭她那个大小姐脾气,碰上这种软刀子,肯定是刀刀致命。 “秀秀,我从来没说过要给北野当秘书,也没说要让他给我开后门,你这么怕我进军区,难不成军区里藏着什么见不得的人,你怕我发现?” “哦,对了,你不姓陆,姓冯,难道是怕我跟你二哥朝夕相处,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又或是,你对你二哥......” “.......” 冯秀秀被她说得羞红了脸,想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二哥军功卓著,人又威武,哪个女人看到都会心动,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她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他现在已经结婚了,破坏军婚,那是要吃牢饭的。 “行了!” 林蔓清的话还未讲完,就被陆北野打断。 这女人,还学会挑拨离间了。 她是想把陆家,也搅得家宅不宁。 陆北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沉寂。 “秘书岗位没有。” “通讯员的岗位,还有一个名额。”他看向林蔓清,像是在下最后通牒,“不过,考核极其严苛,你要是有本事考上,我就答应。” “我答应!” 林蔓清直视陆北野,目光灼灼。 “要是考不过,我自动放弃,从此绝不再提进军区工作的任何事。” 在场的人,都为林蔓清突如其来的回应震惊。 尤其是陆北野。 他缓缓勾起唇角,深邃的凤眸里划过一丝惊诧。 她以为部队考核是过家家吗? 站在陆北野身后的警卫员小田,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心里直打鼓,陆团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嫂子这么个大美人。 通讯员听着像是部队里的文职,动动笔杆子,接接电话。 可他们都知道,陆团手下的通讯员,都是从侦察兵里优中选优挑出来的。 他亲自定下的铁三角考核,没人能轻松过关。 体力、脑力、心力。 三者互为犄角,缺一不可。 嫂子这么娇弱,估计连第一项考核的起跑线都摸不到。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对着林蔓清小声劝道:“嫂子,通讯员的考核,真不是闹着玩的,每年都有男兵在考核里受伤,您......您还是再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沈静书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的考核项目,但“受伤”两个字,她是听得真真切切。 记得前几年,她娘家有个远房侄子,托关系想进陆北野团里,也是参加的什么考核。 结果呢? 是被人抬回来的,胳膊腿上青紫交加,在床上趟了半个月,从此见着穿军装的就绕道走。 那还是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 蔓清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 沈静书心里紧张,也顾不上陆怀怔的冷脸了,急忙转向陆北野。 “北野,还是给蔓清找个轻松些的文职工作吧,她可是你媳妇,你得知道疼啊!” 陆北野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 他甚至没看沈静书,视线依旧如利刃般,锁在林蔓清的脸上,似乎想从她那张平静无波的俏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退缩。 “部队的考核,一视同仁。” “军属,更不能例外。”他顿了顿,冷硬的薄唇里吐出毫无温度的话,“她要是害怕了,就乖乖在家做好陆夫人,我不勉强。” ------------ 第5章 你叫我什么 “不勉强。” 林蔓清挺直了脊背,迎着陆北野那探究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还得谢谢陆团,给我这次难得的历练机会。” 听到林蔓清如此称呼他,陆北野捏着轮椅扶手的手指,猛地收紧,周身的气压,也跟着降低,“你叫我什么?” “陆团啊。” 林蔓清像是没感觉到那迫人的寒意,神色自若地重复了一遍。 她微微歪了歪头,那双清亮的杏眼里,闪过狡黠。 “考核通过之后,您就是我的直属领导,我现在提前适应一下称呼,有问题吗?” 陆北野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 这女人..... 他忽然轻呵一声,收回目光,云淡风轻地开口,“祝你成功。” “谢谢陆团!” 林蔓清中气十足地回应。 全然不像刚才那般楚楚可怜,这针锋相对的架势,看得一旁的陆家人目瞪口呆。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 沈静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出来打圆场。 她瞪了儿子一眼,心里又气又无奈,转头对林蔓清,却又是满脸的慈爱。 好不容易才让北野答应娶媳妇,这才一天,两人就吵成这样,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能靠她,在中间帮忙调和了。 “考核标准虽然不能降,可蔓清没接触过这些,你总得找人教教她,这总不算违反纪律吧?” “妈!” 冯秀秀见沈静书这么问着林蔓清,立马过去挽住她胳膊,小声劝说:“军区平时训练就多,二哥又忙,哪里还有功夫给二嫂找现成的师傅。” “要我看,二嫂才刚嫁进来,得让她多在家帮衬,学些东西,以后才能照顾好二哥,您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沈静书犹豫了。 她让陆北野娶媳妇,确实是为了多个贴心人在他身边照顾。 “蔓清,要不你....” “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林蔓清没给冯秀秀继续添油加醋的机会,直接将沈静书的话打断,“北野的腿,我已经找到治疗办法了,他迟早有一天会站起来。” “咱们陆家也会越来越好,北野这么优秀,我作为他的媳妇,是不可能在家当一辈子家庭妇女的。” 此话一出,不单是沈静书,陆家的其他人也跟着异口同声。 “北野,真的能重新站起来?” “是!以后我会定期为他治疗,你们如果怀疑我的能力,可以找专业医生随时为他检查身体恢复情况,假如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愿意负全部责任。” 见到林蔓清如此信誓旦旦,冯秀秀浅笑,“二嫂,咱们作为女人,得知道分寸,不能什么事都逞强抓尖,到时候闹出笑话,受苦的可是咱们自己。” “二哥是军区的宝贝,你要是把他治坏了,这责任你未必能付得起。” “我劝你还是安分在家待着,省得以后....” “让她试!”许久未出声的陆怀怔,突然站了起来。 他被林蔓清刚才那番话所动容,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气的丫头,能有这般觉悟和胆量。 就冲这一点,值得给她试一次的机会。 “北野,你媳妇都这样说了,让不让她进军区参加考核,你也拿个主意吧。”陆怀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朝儿子呵斥道。 陆北野沉默片刻。 想到这的确不算违规,才点了头,将目光扫向身后的警卫员,“小田,训练的事,你来安排。” “是!团长!” 家里总算恢复平静,沈静书像是想起了什么。 忽然一拍手,“哎呀,看我这记性。蔓清嫁过来得急,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置办,今天正好有空,北野,你陪蔓清去一趟百货商店,把该买的都买了。” 说着,她从的确良衬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直接塞进了林蔓清手里。 那信封的厚度,让林蔓清都愣了一下。 “妈,这......” “拿着!这是妈给你的见面礼。”沈静书不容她拒绝,笑得一脸灿烂,“里面的钱和票,今天要是花不完,你们俩就别回来了!” “.....” 冯秀秀看到这一幕,手死死搅住衣服边缘,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 妈真是偏心,她到陆家这么多年,都没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和票子,林蔓清才到家里一天,就.... 坐在她旁边的大嫂周薇,见状也是眼睛发直。 那么厚一沓大团结,还有各种工业券、布票、点心票、糖票...... 婆婆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可谁让这个弟妹有本事呢! 刚进门就拿捏住了北野,还得了爸妈的欢心。 她心里酸溜溜的,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能跟着附和:“是啊弟妹,妈给的,你就拿着。” 陆北野在一旁看着,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 逛商场? 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可沈静书一再劝说,他也只好答应。 到了国营百货商店。 人声鼎沸。 小田推着陆北野,连同林蔓清直接上了三层,女士用品专区。 空气中混杂着雪花膏的香气,还有新布料的味道。 尖锐的高跟鞋声,在陆北野身边回响,他越发烦躁,“林蔓清,你自己逛吧,想买什么就买,买好了叫我。” 他操控着轮椅,停在了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 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林蔓清正求之不得。 点了点头,也没多话。 她的确需要买些东西,尤其是贴身的衣物,早就该换新的了。 陆北野跟着,反而不方便。 她穿过拥挤的人群,径直走向一家常去的睡衣店。 这个年代的睡衣款式不多,大多是棉布的,颜色也单调。 林蔓清的目光,很快被挂在柜台最显眼位置的一件纯白色蕾丝边的睡衣吸引了。 那款式,比旁边的都要精致许多。 “同志,麻烦帮我把那件拿下来看看。”林蔓清对着柜台处穿蓝色工装的售货员招手,示意她过来。 售货员刚要伸手,斜刺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抢先将那件睡衣扯了下来。 “这件,我要了!” ------------ 第6章 他不坐轮椅,做那事肯定很有劲 一道尖厉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蔓清回头,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林晓月。 她今天穿了一件时髦的碎花连衣裙,脸上化着浓妆,正一脸挑衅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这件是我先看上的。”林蔓清的语气很平淡。 “你先看上就是你的了?”林晓月嗤笑,把睡衣在手里扬了扬,“谁付钱才是谁的!林蔓清,都离开林家了,你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呢。” “竟然有脸,拿着从家里骗来的钱,出来挥霍,不嫌害臊吗?” “别以为嫁去陆家你就能过好日子了,我告诉你,陆家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一肚子坏水的贱种,你再装可怜也没用,他们不吃这套,你就等着被陆家扫地出门吧。” 见两人起争执,售货员连忙走过来温声细语地打圆场。 “两位同志,快别吵了,有话好好说。这款式还有货,我再给您拿一件就是了。” 林晓月却不依不饶。 她马上要嫁到陈家当首富夫人,所以今天特意去了趟大院,打听到林蔓清到了这里。 那些街坊邻居,还说是陆北野亲自陪她来的。 林晓月不信,才想过来探探虚实。 果然,被她猜中了。 像陆北野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别说陪林蔓清逛街了,估计他昨晚连床都没沾,不然,她也不会一大早就来这选什么睡衣。 想到这,林晓月刻意凑近林蔓清,压低了声音,“你买这么好看的睡衣给谁看?啊?给那个残疾看吗?” “别做梦了,我可听说,他那腿.....早就连带着把家伙事也给废了!” “这是你自己选的,守活寡也活该!” 见林晓月笑得前仰后合,林蔓清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此时,陆北野因为听到吵闹声,本想过来看看,却恰好把林晓月的话一次不落地听到耳里。 面色平静的可怕。 他滑动轮椅扶手,准备上前,就听到林蔓清说:“林晓月,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一名军人。” “陆北野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的腿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受得伤,你说这种话,是在玷污军人的名誉。” 这些话,说得字字清晰。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都对着林晓月指指点点。 她的脸色也跟着一阵青,一阵白,“你——” “哼,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就是自己犯贱,还好意思找理由。” “你....你说这些也没用,他又听不见,我劝你还是早点把彩礼钱还给林家,别做那白眼狼,以后要是陆家把你赶出来了,也好求爸妈原谅你。” “不然就算死在大街上,也没人给你收尸。” 她气急败坏地从口袋掏出布票和钱,甩给售货员。 “这件我买了!” 林晓月拿到睡衣,脸上露出狰狞笑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件崭新的白色睡衣,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抬脚,用鞋底在上面用力地碾了几下! “看啊,林蔓清!这就是你的下场!”她指着地上那片污迹,尖声大笑,“你只配捡,我不要的垃圾!” 话音未落。 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捡起来。” 林晓月身子一僵,缓缓回头。 只见陆北野操控着轮椅,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凤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随时准备将其撕碎。 “当众损毁商品,随意侮辱他人。” “看来,你很想去派出所的禁闭室里,体验一下生活。” “谁啊!” 林晓月猛地扭头,脚下的高跟鞋没站稳,脚下一个踉跄崴了脚。 她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对上陆北野那双毫无温度的凤眸,吓得魂飞魄散,“姐.....姐夫.....” “我.....我是跟姐姐开玩笑呢.....那衣服是我买的。” 林晓月话都说不利索,好不容易才挤出个微笑。 她万万没想到,陆北野会陪林蔓清来逛商场,真是不可思议。 “开玩笑?”陆北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弧度,“如果衣服是你诚心要买的,为何要当场踩碎?是嫌钱多吗?” 他的目光如炬,似利剑般射向林晓月。 “现在,要么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道歉。” “要么,直接去一趟公安局,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跟公安的同志说一遍,你自己选吧。” 林晓月看着陆北野那张冷峻到极致的脸,心里害怕地直打颤。 可那张脸,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即便坐在轮椅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禁欲气息,也不由得让人内心一阵悸动。 要是他不坐轮椅,做那事肯定很有劲。 她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心存侥幸地对着陆北野眼波流转,夹着嗓子,声音发腻。 “姐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晓月试图靠近陆北野,还用手轻轻捏了下他的袖口,“姐姐她刚才好凶,我是没办法才.....” “......” 陆北野的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将袖口在扶手上蹭了蹭,随即操控轮椅,猛地向后滑开。 与她隔开了足有两米远的距离。 “小田!”他冷声开口,“去服务台打电话报警,就说这里有人涉嫌流氓活动,让他们抓紧来一趟。” “是!团长!” 小田答应得响亮。 他早就看这个林晓月不顺眼了! 敢这么当众侮辱他们团长,欺负他们新嫂子,简直岂有此理!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不远处的服务台,那里正放着一部红色的转盘电话机。 眼看着小田的手已经摸到了电话听筒。 林晓月彻底慌了。 流氓活动,现在可是严打的,轻则批评教育,重则可是要抓去劳改的。 “姐夫!”她惊叫出声。 陆北野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眸中闪过不悦。 “小田,还不拨电话!” 林晓月吓得腿发软。 险些直挺挺地跪在坚硬的水磨石地面上。 “姐....不,陆团长,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弓着身子,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朝着陆北野的方向连声哀求。 她现在绝对不能进局子。 自从林蔓清走了之后,林鸿业的建材生意就莫名地不顺,好几个老主顾都断了合作。 他最近脾气暴躁得像个火药桶。 王美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最近夹着尾巴做人,千万别惹乱子,免得林鸿业发起火来,她也跟着遭殃。 林蔓清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看到林晓月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 当众求饶,还真是有伤风化。 陆北野见林蔓清只是抱着手臂,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并没有说话。 他便收回目光,冷冷地对着林晓月开口,“跟我道歉,没有意义。” 林晓月一愣。 只听陆北野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该道歉的人,是这里的售货员同志。”他说着,手指向林蔓清,“还有她。” ------------ 第7章 两口子,洗个澡还这么别扭 “就是!这姑娘太过分了!必须道歉!” 旁边围观的群众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会儿也纷纷跟着起哄。 “当众损毁物品,还随意侮辱他人,就该让她好好反省!” “快道歉!” 一道道指责的目光,如针尖般扎在林晓月身上。 她捏紧了衣角,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身正对着售货员和林蔓清的方向。 “对不起。” 她咬着牙开了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叮。 售货员倒是没有计较,朝她点了点头,可林蔓清听到,却勾了勾唇角,“什么?你在跟我说话吗?” “不好意思,刚才被脏东西污了耳朵,恐怕一时半会都听不到声音了。” “要不,还是报警吧。” 她说完,就往服务台走去。 小田看到,立刻侧身让开,就连陆北野嘴边也露出难得的淡淡笑意。 眼看林蔓清的手,就要去按电话键,林晓月几乎吼出了声:“别....我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谁?我听不懂,”林蔓清做了个要播电话的假动作,嗤笑一声,“你最好指名道姓,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我劝你,把人名想全了,再说!” 此时,看热闹的人似乎更多了,林晓月脸涨得通红。 面对周围七嘴八舌的谩骂声,她只能低头,咬紧下唇一字一顿地道歉。 “林蔓清....对不起!” “陆团长.....对不起!” “售货员同志....对不起!” 林晓月跟挤牙膏似的,对着他们说,不过,声音还算洪亮。 话落,她羞愤难当,恨不得马上离开,却又被林蔓清拦住。 “等等!”她指了指地上的脏衣服,“别浪费了,快捡起来,洗洗还能穿。” “你!” 林晓月瞪红了眼,盯着林蔓清,抵在牙尖的那些脏字差点就冒出来了。 可想到陆北野刚刚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弯下了腰。 在她捡衣服的同时,就听到林蔓清在她耳边小声说:“忘了告诉你,今天买东西的钱,都是婆婆给的,还得谢谢你和王阿姨的慷慨,让我顺利嫁进陆家。” 听到这话,林晓月简直快气疯了。 可又不敢真的疯,只能咬牙切齿地抱着破衣服,头也不回地跑了。 眼见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售货员终于松了口气。 她连忙走到陆北野面前,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同志,真是太谢谢您了!” 她说着,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林蔓清,真心实意地夸赞,“也谢谢您,您和您丈夫感情可真好,他这么护着您,真是让人羡慕。” “那件白色蕾丝睡衣,想必您夫人也看不上了,不如您帮她再选选?”售货员对着陆北野,指了指商品展示架,“看看哪件合适,或者告诉我您夫人的具体尺码,我也可以帮忙推荐。” 尺码? 陆北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林蔓清身上。 从她纤细的脖颈,滑到那还算傲人的胸口。 的确良连衣裙的料子很薄,隐约能勾勒出起伏的轮廓。 “我不太清楚,你还是自己问她吧。”陆北野耳根泛红猛地移开视线,他清了清嗓子,就要小田推他出去。 轮椅转向,他背对着林蔓清,又补了一句。 “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选。” “哦.....好。” 林蔓清被他刚才那一眼看的,脸颊轰的烧红,结巴地应了声。 不久,她调整好情绪。 不光给自己买了些换洗的衣物和日用品,还把整个百货商店逛了个遍。 她觉得沈静书爱打扮,就买了件墨绿色盘扣式改良旗袍。 陆怀怔爱抽烟,她挑了只好烟斗。 大嫂周薇平日里操持家务,手容易糙,她买了一盒友谊牌的雪花膏和一副家务手套。 大哥陆东辰似乎爱喝茶,她便选了套陶瓷茶具。 冯秀秀,虽然总是阴阳怪气地跟她过不去,但也凑乎选了支国产口红给她,省得她又没事找事。 就连警卫员小田,她也特意选了一支耐用的英雄牌钢笔。 她把陆家上上下下都考虑到了。 唯独,没有陆北野的,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要送他什么。 回到陆家,林蔓清把礼物拿出来分给大家。 沈静书换上旗袍,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蔓清真懂事!心里有妈,妈就高兴了!” 陆怀怔拿着新烟斗,脸上严肃的表情也柔和不少。 大哥大嫂也忙跟着她道谢。 冯秀秀拿到礼物,就算想说些不中听的话,也很难说出口。 还有小田,他激动得脸都红了。 客厅里一片其乐融融。 陆北野坐在轮椅上,看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礼物,脸上勉强挂着笑,脸却黑沉得要命。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波澜地转动轮椅,回了房间。 夜,渐渐深了。 房间里,陆北野刚脱下外衣,准备拿换洗衣物去洗漱,就听到扣门声。 “北野,是妈。” 陆北野过去开了门。 沈静书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脸上带着些担忧。 “你爸最近总说头疼,医生让他早点歇着。” 她把牛奶放到桌上,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陆北野身上。 “你这腿不方便,总让你爸帮忙也不是个事。” “以后,北野洗澡的事,就交给你了,今天,你先练练手吧。” 这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跟进来的林蔓清说的。 “不行!” 林蔓清和陆北野几乎异口同声。 沈静书睁大双眼。 看着面前脸颊微红的两人,讶异至极,“为什么不行?你们是两口子,洗个澡还这么别扭。” “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话音刚落,又听见他们一起开了口。 “不方便!” 这次林蔓清真的急了,她狠狠瞪了陆北野一眼。 沈静书愣住。 她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眉毛不自觉挑了起来。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早上他们还吵成那样,这会儿却这么默契。 见陆北野一直未说话,林蔓清便抢在他前面向沈静书解释,还露出个略显苍白的笑,“妈,其实.....我是来那个了,身上不爽利,沾不得凉水。” 沈静书了然。 朝林蔓清摆了摆手,笑得意味深长。 “傻孩子,又不是让你跟他一块儿洗。” “妈早就把热水给你们打好了,就在外面的洗澡间里,两大桶呢!”她拍了拍林蔓清的手,语气不容置喙,“你就进去帮他擦下背,递个毛巾,搭把手就成。”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歇着。” 说完,沈静书转身带上了房门。 独留林蔓清和陆北野,尴尬得面面相觑。 ------------ 第8章 被捏疼了 很快,沈静书就回到自己房间。 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 陆远怔不明所以,见她回来,直接起身披了件外衣,打算出门。 “你干嘛去?”沈静书喊住他。 “去给北野搭把手,他一个人不方便。” 陆怀怔回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有他媳妇呢,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沈静书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她压低了声音,“我听小田说,那小子在百货商店,可护着蔓清呢,儿子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跟你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好老大随我,不然我就愁死了。” “给他们多留点机会,我好尽快抱上大孙子。” 陆怀怔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笑意,重新在床边坐下。 “嗯,你说得对,蔓清这孩子,性子确实不错,有主见,还能沉得住气,北野跟她过日子,以后也能放心些。” 他感慨了一句,又问沈静书:“诶,你不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吗?好像很早就见过似的。” 提到这事,沈静书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了。 “我也有同感,”她皱了皱眉,想了半天,“见她第一面时,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偏偏死活想不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年轻时,就见过这闺女?” 陆怀怔笑了,“怎么可能?咱们年轻那会儿,她还蜷在妈妈肚子里打饱嗝呢,我看你,就是岁数大了,看谁都投缘,睡吧。” 他们聊往事,正聊得起劲。 而林蔓清那边,却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陆北野拧着的眉头,因为她这个喷嚏,微微松动了一瞬。 他以为她是真的身体不适。 “你不用管我。”他声音冷硬,打破了僵局,“我自己可以。” 说完,他转动轮椅,径直朝着房门而去,伸手便拉开了门。 林蔓清揉着鼻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可转念又想,陆北野的腿伤正是关键时期,万一在洗澡间那种湿滑的地方摔了,加重伤势,不仅陆家人要怪她没照顾好,更会给她后续的治疗平添无数麻烦。 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她要负责让他恢复正常行走。 想到这,她不再犹豫,快步跟了上去,双手稳稳地搭在轮椅的推手上。 轮椅猛的一顿。 陆北野的身子也跟着僵住,“你干什么?” “给你洗澡啊。” 林蔓清语气平淡如水。 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说了,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她斩钉截铁地打断陆北野,手上微微用力,推着轮椅就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补充道:“洗的时候,我顺便帮你按摩一下腿部的穴位,对血液循环好,有助于恢复。” 不等陆北野反驳,她又抛出一句。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病人。医生看病,不分男女。就好比那些战地医院里的女护士,看到男伤员也依然要履行职责,总不能为了那点男女之别,就见死不救吧。” “......” 陆北野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女人,总有千万种理由等着他。 两人一路沉默,很快到了院子南角的洗澡间。 这是陆家自己用水泥和红砖盖的。 空间比屋里的卫生间宽敞不少,地上铺着防滑的木板条,角落里放着两个已经盛满热水的大木桶,正冒着丝丝热气。 一股混着老式皂角和水汽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北野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两桶热水,迟迟没有动作。 林蔓清也不催他,“先给你洗个头吧。” 她说着,舀了水兑好温度,示意他低头。 陆北野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敢让她直接上手脱衣服。 洗头总比洗身子要好接受些。 林蔓清看出他的不自在,心里也有些别扭。 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你自己把上衣脱了,待会沾上水,容易着凉,反正都要洗....” 她的话还未讲完,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等她再转回来时,陆北野已经脱掉了上身的军绿色背心,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看得林蔓清脸色骤红。 她慌忙低头,继续帮陆北野清洗。 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发丝淌下,她的指腹轻柔地在他的头皮上按压。 热气升腾,将她的脸蒸得更红。 就在这时,林蔓清的视线,被陆北野后背的一处疤痕吸引了。 那是一道约莫三寸长的十字形旧疤。 皮肉翻卷过的痕迹已经淡去,留下浅白的印记,落在他古铜色皮肤上尤为显眼。 这伤疤..... 鬼使神差的,林蔓清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了那道疤痕。 指尖的触感温热而细滑。 “嘶——” 陆北野的后背瞬间绷得笔直,猛地吸了一口气。 他偏过头,声音里裹着冰碴,压抑沙哑,“林同志,摸够了没有?” “没....” “不是....”林蔓猛地回神,触电般收回手。 她紧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匆匆帮他冲干净头发,又拿了干毛巾给他擦拭。 轮到按摩腿的时候,为了缓解尴尬,她习惯性地用两轻一重的手法进行碾压,推拿,还不自觉地在嘴里哼起拍子。 陆北野见到,身体骤然一震。 他忽地俯身,一把捏住林蔓清的下巴,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刚刚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林蔓清吃痛,“我....我在给你按摩腿啊。” 陆北野吃错药了。 怎么老跟她过不去,莫不是还有什么心里创伤。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是谁教你的?” 陆北野手上加重力度,黑眸中闪出幽光,将林蔓清拉得更近,“说话!” “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林蔓清疼得秀眉皱起,感受着粗粝的指腹在她下巴摩擦,眼眶泛起一层水雾,“我是谁,你不是都知道嘛。” 见陆北野仍然不肯放手,她又勉强用气声,解释了一遍,“这习惯,只要是个正常学过中医的都会有,我就是有样学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话落。 陆北野眼中的光,也随之一点点暗下去。 他缓缓松开手,想开口道歉。 却听林蔓清说:“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洗吧!” 她心里又气又委屈。 揉了揉被他捏红的下巴,把干净的换洗衣物往他怀里一丢,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洗澡间。 转天一早,陆北野无事般地带着林蔓清,去了军区。 军区操场内,整齐排列着两行杨树。 士兵们喊着口号,嘹亮激昂,步伐井然。 白色石灰墙上,还刷着“保家卫国,人人有责”的红色大字标语。 到处都透露着庄严肃穆。 她整个早上都没跟陆北野说过一句话。 直到他让小田带自己熟悉环境,教她通讯员的基础知识,才勉强朝他点了下头。 林蔓清本就生得极美。 为了凸显整齐利落,她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蓝色长裤,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气质出尘。 不少正在训练的男兵,都忍不住偷偷朝她投来惊艳的目光,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就连一些勤务处的女兵,看到林蔓清,眼中也难掩羡慕,“这可是陆团长,第一次带女人来军区,她到底什么来头?” 此时,不远处,一个穿着绿色军装,身姿飒爽的女人正朝着这边走来。 ------------ 第9章 林家为她,闹得不可开交 “云霜姐,你快看!陆团带来个大美人!”好事的女兵们连忙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兴奋地八卦,“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你说.....咱们陆团这棵铁树,是不是要开花了?” 被称作宋云霜的女人,闻言,顺着女兵指的方向看去。 她莞尔一笑,温和地嗔了句,“别总聊领导八卦,小心陆团开除你们。” 宋云霜笑容未变。 目光却死死落在小田身旁的林蔓清身上。 看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她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鸷无比。 “都别聊了,你们的物资储备,还有装备维修都处理好没有?” “没处理就赶快去,不然,津贴补助可全没了。” 宋云霜面对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头疼。 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走,便整理了军装领口,朝小田和林蔓清走去。 待到走近,她的脸上才重新挂上温和笑意,“小田,忙着呢?” “这位是?” “宋股长好!”小田一见是她,立刻站直身子。 “这是....”他差点就顺着话茬,说出“陆团媳妇”四个字,还好及时住口,想了个别的称呼,“这位是林同志,咱们陆团的远房表妹,林蔓清。” “这次来,是想应聘通讯员的岗位。” “这位是机要室的宋股长。” “我记得宋股长,最早也是从通讯员做起的,以后林同志要是考进来了,还得请您多多指教。” 小田相互介绍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他每次看到宋云霜,心里都忍不住惊艳。 她是那种清冷的高岭之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身边的林蔓清,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美。 她是能让整个春天都黯然失色的明艳,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劲儿。 林蔓清也觉得来人长得极好看。 是那种英气与温婉并存的漂亮,便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宋云霜察觉,侧过头,朝她微笑握手,“你好,林同志。”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笑意未达眼底。 远房表妹? 她可从未听说,陆北野有什么姓林的远房表妹。 林蔓清也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 她的手温热柔软,宋云霜的指尖却带着一丝凉意。 “你好,宋股长。” “客气了,”宋云霜松开手,上下打量了林蔓清一番,“来军区当通讯员,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你很有勇气。”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祝你成功。” 林蔓清怔住。 这话.....陆北野也说过。 她不禁与宋云霜对视。 这女人,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身上那股子沉稳内敛的劲儿,都跟陆北野有几分神似。 只不过,她比陆北野爱笑多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 气喘吁吁地对小田说:“田哥,团长叫你过去一趟!” 小田面露难色,他看了看林蔓清,“林同志,要不你先跟我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还想再转转,不会走远的。” 她可不想现在回去。 陆北野那个怪脾气,说不准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刁难自己,还是敬而远之。 至少现在,她不想看到他。 “你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林同志有我照顾着,放心。”宋云霜勾唇,适时地开了口,“等你忙完了,直接来机要室接人就行。” “那......那就麻烦宋股长了!” 小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想到有宋云霜看着,他们团长应该也说不出什么,便就转身匆匆跑了。 林蔓清心里盘算。 觉得跟宋云霜在机要室,要是能搞好关系,说不定日后用处会很大。 随即露出乖巧的笑容,“宋股长....我们....” “别叫宋股长,都把我叫老了,叫云霜姐就行,我以后就叫你蔓清,可以吗?” “好!” 林蔓清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宋云霜便带着她继续熟悉环境,边走边给她讲些通讯员需要掌握的基础知识。 比如电报码的收发规则,还有基本的保密条例之类的。 两人渐渐熟络。 竟成了汗水挥洒的操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走完一圈,宋云霜提议:“我办公室里有不少对你考核有用的参考书,还有我以前做过的笔记,要不要过去歇会儿,顺便看看书?” 林蔓清闻言,眼睛一亮,欣然应允。 机要办公室在办公楼的二层。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年轻的女兵围住了。 “云霜姐,你可算回来了!上次说的外国文献,我们想借来涨涨见识!” “是啊是啊,你要是有时间,可得给我们好好讲讲。” 宋云霜笑着开门,从抽屉里拿出已经装订好的法文资料递给她们。 几个女兵兴奋地凑在一起,可翻开第一页就傻了眼。 “天呐,这上面画的都是什么圈圈,跟咱们大学里学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确实,一个字都看不懂。” 林蔓清好奇,不经意地走上前,目光落在纸上。 她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用流利的法文念了出来,随即又翻译成中文,“基于信号频谱分析,该通讯协议采用了跳频技术以增强抗干扰能力......”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宋云霜惊住,眼底露出暗芒。 几个女兵也全都目瞪口呆,齐刷刷地看向她。 “天!你......你竟然会法语?” “我认识你,你就是今天被团长带进军区的那个大美人吧,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这夸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林蔓清勉强朝他们笑了笑,就跟着宋云霜进了屋。 机要室的办公室不大,但整理得井井有条。 宋云霜走向上锁的铁皮柜子,取出钥匙打开,从里面翻出了厚厚一摞笔记本和参考书,全都放在了林蔓清面前。 “这么多!” 林蔓清瞪大双眼。 见她看得入迷,宋云霜暗暗勾唇。 比划着书上的知识点,简单给她做解释。 没过多久,宋云霜突然捂住肚子,面露歉意,“蔓清,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今早吃错了东西,你自己先看着。” “哪里不懂的就记下来,等我回来再给你讲。” 她说着,就匆忙出了办公室,临走时,还特意将门也关上。 林蔓清打算趁热打铁,好好准备考核。 却不知,林家已经为了她,闹得不可开交。 “妈,您就答应陈家的要求,给他们要的嫁妆吧,不就是两万块,外加一栋市郊洋房和一辆桑塔纳吗?咱家又不是出不起。” “您都舍得把陆家那一万块钱给林蔓清,怎么就不舍得为我花这点小钱呢?” “我可是您亲闺女,以后还得为您养老送终,陈家日后肯定会飞黄腾达,您就信我这一次行不行?权当是投资了,我绝对不会让您亏本的。” 林晓月说得头头是道,苦苦哀求王美兰。 自从那日在百货商场栽了跟头,她就整宿睡不着觉,做梦都想看林蔓清跪下来求她。 她必须赶快嫁进陈家,好气死林蔓清。 “你管这叫小钱?晓月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嫌你妈我活得太长,”王美兰捂着胸口平复情绪,极力压低声音,生怕被客厅的林鸿业听到,“你到底图陈家那小子什么?长得不上不下就算了,还痞里痞气的,你嫁个村夫都比他强!” “真是被下了降头了,我....我没钱,你要有本事,就去求你爸。” “他要是同意给你出这钱,我今天把你送陈家去都行!” “妈!您怎么能这样呢?” 林晓月没辙,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要是不能嫁去陈家,还不如被林鸿业打死算了,反正活着,也得被林蔓清堵心死。 “好!妈,既然您不同意,那我就去求爸,说我被陈腾搞大肚子了,他要是不让我嫁,他那张老脸也别要了。” “咱们谁都别想好过,我现在就去,您等着吧。” ------------ 第10章 难掩惊喜 “回来!” 听到林晓月要用怀孕,来威胁林鸿业,王美兰吓得直接从床铺上弹坐起来。 她紧忙上前,将她拉回身边。 “你疯了,不知道你爸最忌讳未婚先孕这档子事吗?你还敢去揭他伤疤,你是打算让他跟你登报断绝关系吗?” “那....” 林晓月才反应过来。 她还是太冲动了,那是林鸿业的心病,这辈子都不可能好。 “那怎么办呢?妈,我是一定要嫁去陈家的,这辈子我非陈腾不嫁,您再劝我也没用,我生是陈家的媳妇,死是陈家的鬼,您看着办吧。” “.......” “我真是欠你的!” 王美兰无语,心口像塞了块厚厚的棉花,“好,我的小祖宗,妈给你想办法,就陈家那条件,还敢要这么贵的嫁妆,真好意思。” “房子倒是好说,你爸结婚前,给我娘家留了套房,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要过来。” “就是这车和钱,可要不少,单凭我的积蓄,最多给你个买个车子,剩下的钱....”王美兰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就从抽屉里取来白贝母蝴蝶胸针,“拿着这个,去找林蔓清。” “这是白诗音死前留下的,我看她宝贝得很,就趁机给昧下了,林蔓清不知道。” 王美兰将镶钻的胸针翻转过来,背面还刻着精细的汉字。 “你看,这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做工如此精巧,普通作坊可做不来,拿这个去要钱,肯定事半功倍。” “至于能要来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还真是。”林晓月轻抚着胸针,有些爱不释手,“简直便宜林蔓清了,要不是为了拿钱,这么贵重的胸针,我都想自己留着。” “去,死人的东西,你个大闺女留着不吉利,就不能盼你妈点好啊。” “行了,我出去陪陪你爸,要不他该起疑心了。” 王美兰说完,就出了房门。 林晓月身子朝后倒在床上,举起胸针,望着天花板,脑袋里酝酿出不少坏心思。 她要把自己受过的气,丢过的面子,让林蔓清十倍奉还。 午后的阳光正好。 林蔓清不知不觉间,已经细细研读了很多本参考书。 倏地,她看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起了兴致,便翻开来看。 其中一页,用红笔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铁三角考核。 林蔓清瞳孔骤缩,心跳加速。 这不是小田早上跟她提过的,通讯员考核最难的一关吗? 她继续往下看,笔记上不仅详细记录了考核的全部流程、注意事项,甚至还附了一张手绘的地图,标注出了三个考核点的具体位置! 竟让她误打误撞,拿到了考题! 林蔓清不确定,这是不是宋云霜的试探,可时间紧迫,不容她多想。 就在她七七八八将内容记入脑子里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而且越来越近。 林蔓清心里一惊,担心是宋云霜回来了。 她便飞快地合上那本笔记,胡乱放回最上面,又拿起本参考书坐回椅子,假装认真钻研。 “蔓清,看得怎么样了?” 门被推开,宋云霜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桌面,随即落在那摞书上,指着那本笔记,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 “这本……这本你没看吧?” 林蔓清抬起头,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刚才一直在看这本参考书呢,怎么了?” 宋云霜似乎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没看就好。” 她走过来,将那本记录着“铁三角考核”的笔记抽了出来,放回柜子里锁好,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我以前的绝密笔记,要是被你看了去,北野该怪我徇私舞弊了。” 北野? 林蔓清正在翻书的手,微微一顿。 她叫他……北野。 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如此亲昵,估计这位宋股长背景也不简单。 林蔓清不愿久留,趁着天亮,她现在只想快点去地图所指的地方看看,“云霜姐,谢谢你的书,不过我想先回去了。” 她合上书,立刻起身。 宋云霜有些意外,“知道路吗?我送你吧。” “不用了,”她微笑着抱起挑出来的参考书,语气很是温和,“找不到路的话,我随便问个士兵就行,军区里应该没人不知道团长办公室在哪儿。” 见她并未察觉什么,宋云霜低笑,也没再挽留。 出了机要室,她就直奔门口岗亭。 将参考书寄存后,又让岗兵大致给她指了指路,便离开了。 林蔓清凭着脑海中的记忆,朝山地训练场方向走。 心想,等她摸清考核路线,就算陆北野想为难她,她也不怕了。 眼见着日落西山,却始终不见林蔓清回来。 此时的团长办公室里,陆北野正在笔尖戳戳的批阅文件。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挺括的军装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峻拔。 虽然双腿盖着薄毯,无法站立。 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冷冽和威势,却丝毫未减。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不免皱起眉头。 “小田!” “到!”守在门外的小田立刻推门进来。 陆北野靠在椅背上,转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声音里带着些烦躁。 “走,跟我去机要室接人。”他顿了顿,又冷冷说了一句,“不要让她影响宋股长下班。” 机要室所在的办公楼一片漆黑。 唯有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一间,从门缝里透出些昏黄的光。 陆北野抬手,示意小田停下。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宋云霜提着挎包,正准备锁门,一抬头,便撞进了陆北野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北野?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难掩惊喜。 小田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咋舌。 果然,宋股长那灿烂的笑容,只有对着他们团长时,才会绽放。 见陆北野表情依旧严肃,宋云霜很快收敛神色。 “陆团找我有事?”她转动钥匙,听着锁芯落下的声音,才慢悠悠地补充,“不好意思,我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说。” 那话里,明显带着几分娇嗔的埋怨。 作为麓山军区首长的独生女,京市大学教授的宝贝疙瘩,她从小就是人们口中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而且,曾毕业于国内顶尖的军事学院,头脑美貌也是无可挑剔。 家里给她介绍的五好青年,不知踏破了多少次门槛,可她一个都瞧不上。 偏偏栽到陆北野这个“冷木头”身上。 为了他,甚至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可人家呢? 想请他吃顿饭,比登天还难。 宋云霜心里憋着一股气,自然要拿拿乔。 陆北野没心思理会她的弯弯绕绕,便靠在轮椅里,目光沉沉地迎头看她。 “林蔓清呢?” 这话,听着像是讯问。 宋云霜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蔓清?她没回去吗?” 她知道,林蔓清一定是出事了。 ------------ 第11章 非要跟我这么生分 “她晌午就走了,说是要去你办公室找你,我还以为……她一直跟你在一块儿呢。” 宋云霜蹙起眉头,连眼里的焦急都演得格外真切。 看着陆北野逐渐阴沉的脸,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说林蔓清是远房表妹吗? 这么紧张,看来不仅是表妹,那她出事,也不冤。 陆北野盯着宋云霜看了几秒,眼神锐利如刀。 他没再继续问,转头就让小田推自己离开。 “等等!” 宋云霜见他要走,连忙喊道:“人不见了,这可不是小事,我跟你一起去找。” “不必了。” 陆北野没做停留。 他倒是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宋云霜,不过半天时间,就跟林蔓清“姐妹情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北野,你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 宋云霜上前拦住他。 平日里的温和自持,在此刻荡然无存。 陆北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我的表妹,就不劳宋股长费心了。” “我会照顾好她。” 他的? 宋云霜笑了,“好,那随你。” 既然如此,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就算不死,也得让她脱层皮! 她没再拦着陆北野,背影挺得笔直,毅然离开。 见宋云霜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了,小田才敢开口,“团长,现在怎么办?” “先把军区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一遍,如果没有,再去外面找。” “记住,不要声张!” 按照陆北野的指示,小田把办公楼、训练场、食堂、宿舍区...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天,已经彻底黑透。 最后还是从岗亭得到线索,才知道林蔓清居然去了被封禁的后山训练基地。 那里地形复杂,军区的那帮粗老爷们进去,都得掂量掂量。 林蔓清她一个纤弱女人,竟然敢只身前往。 简直是疯了。 陆北野顾不上许多,直接让小田备车,两人很快到了那里。 下了车,小田劝阻,“团长,您还是在车上等吧,土路难行,您的腿恐怕受不了长时间颠簸。” “而且山里风这么,您要是因此受了寒,我怎么跟伯母他们交代。” “嫂子也太冲动了,不知道这里死过人,才被封的嘛。” 听着小田抱怨,陆北野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的眉心拧成死结,“别废话了,救人要紧!” “推我进去。” 小田还想再劝,可对上陆北野那双仿佛要杀人的眼睛,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这里岔路极多,天一黑,就跟个迷宫似的。 “嫂子!林蔓清!” 小田扯着嗓子喊,顺着手电筒的光柱望去,全是一片黑黢黢的荒芜。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里,除了风声呼啸,再没别的回应。 陆北野闭上眼,努力在脑海里勾勒出这片山地的地图,搜寻着每一个可能迷路的角落。 嗷呜—— 一声悠长的狼嚎,从山林深处传来,阴森可怖。 小田吓得脸都白了。 陆北野骤然一缩,紧忙滑动轮椅往前快速移动。 脱离了小田的控制,轮椅在土路上来回颠簸,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 就在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细碎的呜咽声。 陆北野听到,滑动轮椅的速度更快。 黑暗中,一块凸起的碎石就横在土路中间。 “咣当”一声巨响,轮椅侧翻,陆北野整个人被狠狠甩了出去。 小田见状,魂儿都跟着飞了,连滚带爬地冲过来。 手电筒的光扫过,照见陆北野时,他的膝盖被一块尖锐的石头死死抵住,军绿色的裤料已经被血液浸透。 “团长,您别动。”小田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回轮椅上,“您在这等着,我去找,我一定把嫂子找回来!” 陆北野一把推开他。 额上冒出薄汗,眼神执拗得吓人,“那边,快去!” 他手指着靠近林边的西北角,示意晓小田尽快赶过去。 自己则在后面慢慢跟着。 没过多久,手电筒的光柱终于捕捉到了一抹蜷缩的身影。 林蔓清靠在一棵大树下,浑身沾满了泥土,脸上也脏兮兮的,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 白皙的手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很是触目惊心。 “林蔓清!” 陆北野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眼神锐利如鹰。 听到他的声音,林蔓清猛地抬起头,那双惊恐的眸子里瞬间燃起了光。 “陆北野.....” 一抹强光照进她眼里。 林蔓清用手挡了下眼睛,便缓缓起身。 “小田,去扶她过来。” 待到林蔓清快要走到跟前,陆北野紧忙脱下外衣,盖在受伤的腿上。 见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陆北野眉头紧皱,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究竟是谁让你来的?” “我是.....” “我其实....” 林蔓清不知道怎么解释,她也不想的。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还能信心满满地认路,做标记,可随着往深处走,就越来越偏离方向。 跟鬼打墙似的。 最后迷了路,她实在没力气,就找了这个地方休息。 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寻她。 “陆北野,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没有提前知会你,就自作主张来这里....” “上来!” 陆北野长吁一口气,直了直身子,示意林蔓清坐到自己腿上。 “什么?” 她怔住,下意识摇摇头,“不用,我能走,我是胳膊受伤,又不是腿受伤,本来路就不好走,你别……” 没等她把话说完,陆北野已经伸手将她拦腰拽了过去。 天旋地转间。 她跌坐在陆北野怀里,想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住腰部,根本不能动弹,脸也不自觉泛起红晕。 此时,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 “以后想受伤装可怜,大可不必跑来这里。”陆北野紧抿着唇,话里话外都像在警告,“妈她受不了惊吓,我劝你最好安分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 林蔓清语塞,连同那些道谢的话,也被生生噎了回去。 小田在旁边看着,嘴角抽了抽。 团长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自己都摔成那样了,还拼命地来救人,嘴硬心软,这又是何必呢。 过了许久,他们才回到吉普车上。 紧绷的神经一松懈,林蔓清便累得睡了过去。 陆北野担心直接回陆家,会吓到沈静书,就让小田先回军区,去取医疗箱。 夜路本就难开。 折腾了一晚上,陆北野也难免疲惫,靠着椅背渐渐合上双眼。 直到车子稳稳停在军区门口,小田拿来医疗箱才将他喊醒,“团长,您要的东西。” “嗯,你先出去守着,别让人靠近。” 借着车内昏暗的顶灯,陆北野拧开一瓶红药水,用棉签沾了沾,小心翼翼地探向她手臂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出奇的专注。 “林蔓清,你的考核资格取消了。” 消毒棉的刺痛感传来。 睡梦中的林蔓清似乎听到了什么,难受地蹙起了眉。 下一秒,就忽然咬住了正在给她上药的手臂。 ------------ 第12章 不是做梦 尖锐的刺痛感袭来。 陆北野手抖了一下,棉签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他以为她会松口。 可那细细的压印,反而嵌得更深了。 陆北野忍着疼,垂眸看向她。 几秒后,那股力道猛地消失。 林蔓清睁开双眼,眸子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茫。 她呆呆地看着他手臂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很快反应过来,触电般松开了嘴。 “我.....我刚做梦,好像听见有人说,要取消我的考试资格。”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又轻又软,“所以才......” 陆北野深吸了口气,将那股子麻酥酥的痛感压下去。 眼中淡漠成冰,“不是做梦。” “是我,要取消你的考核资格。” 车厢里本就逼仄的空气,瞬间被抽干了。 林蔓清那点刚生出的愧疚,被他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她忿忿地直起腰来,“凭什么?” “凭你作弊。” “无论你能否通过考核,都对其他人不公平。” 陆北野心里有盘算,铁三角的考核标准,虽说不是什么大秘密。 但能发生这事,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答应过沈静书,要好好对待林蔓清。 至少在他们离婚之前,要保护好她,所以,他不能食言,更不敢冒险。 看着林蔓清那副忿忿不平的样子,陆北野扭身敲了敲车窗。 车外的小田一个激灵,赶紧凑过来。 “团长!” “衣服拿来了?” “拿来了!”小田连忙把怀里抱着的外套递进去,“好不容易找炊事班的女兵借的,干净着呢。” 他将衣服交给林蔓清后,便上了主驾驶。 林蔓清赌气似的将衣服套在身上,紧了紧,想说什么,又觉得有些心虚。 她是想走捷径。 可也没靠过别人啊。 好不容易才把路线记熟,难道就这么白费了? 林蔓清不甘心,刚想说话,就被陆北野抢了先,“军区的工作,你别想了。” “我会另外给你安排。” 说完,他便阖上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根本不给人任何反驳的机会。 林蔓清觉得胸口堵地慌,扭过头不再看他。 打算另想办法。 吉普车进陆家时,夜已经深了。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亮着一盏昏黄的防潮灯,灯下支着竹编的躺椅。 沈静书就坐在那。 手里拿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显然是一直在等,没敢睡。 看到他们进门,她立刻站了起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林蔓清推着轮椅,身上还穿着不合身的旧军装,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 沈静书有些担心,快步迎上去拉住她。 可手刚碰到她的胳膊,林蔓清就“嘶”地抽了口凉气,疼得往后缩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沈静书心里发慌,不由分说就扒开林蔓清宽大的袖子,借着灯光,一眼就看见胳膊上缠着的白纱布。 纱布上,还隐隐透出一点血色。 她便急了。 “北野,我让你带她去熟悉环境,怎么才一天时间,你就把人弄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北野皱着眉,正要解释。 一旁的林蔓清眼睛却骤亮,她拉住沈静书的胳膊,自责道:“妈,不关北野的事,都是我的错。” 她垂下眼,声音带着哭腔。 “是我太想通过考核了,瞎逞能。” “北野又忙,我不敢给她添麻烦,才训练受的伤。” 沈静书更气了。 心疼地看着她,“北野忙,不是还有小田吗?” 林蔓清抽泣,把头低得更深。 声音委屈地能掐出水来。 “小田是北野的警卫员,北野忙,他哪能闲着。” “带你训练,怎么能叫闲着!”沈静书声音都大了几分,真是被这对不省心的给气着了。 陆北野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脸沉得,比夜色还黑。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屋里的人。 大哥大嫂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陆怀怔也担心,披了件外衣走上前,“大半夜的,吵什么?” 冯秀秀听到声响,也忙着出来看热闹。 她一眼就看见林蔓清胳膊上的纱布,睡意顿时全无。 “二嫂,你怎么受伤了?” 冯秀秀有些幸灾乐祸,上下打量完林蔓清,转头就对着沈静书抱怨。 “妈,我就说不让二嫂去军区吧,你看,这才一天,她就给二哥惹麻烦了,再这么下去,后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看啊,她就不适合去那工作,女人就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能瞎逞能,还是让她在……” 没等冯秀秀把话说完,沈静书就瞪了她一眼,“不了解情况,就别瞎说,他们两口子的事,你插什么嘴。” 她本来就心烦,再加上林蔓清受伤的事,他真怕陆北野这个直性子,把人家给气跑了,那她的大孙子可就无望了。 冯秀秀被话噎了回去,只能站在一旁揪衣角。 见沈静书忙着搀扶林蔓清,陆东辰也跟着说了两句。 “北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弟妹她不熟悉军区环境,你就该亲自陪她,看着她,怎么还能让她受伤呢。” “她本来就娇弱,去军区参加工作,也是为了让你脸上有光,她不容易,你不能让她跟了你,还受委屈不是?” 陆东辰苦口婆心的说着。 但陆北野却始终不表态,连陆怀怔也看不过去了。 “陆北野,赶紧给你媳妇道歉,亏你还是团长,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 陆北野抽了抽嘴角。 不想再解释。 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听。 沈静书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把心里的打算全都道出来:“北野,我看以后也别让小田陪蔓清训练了,由你亲自盯着,我也好放心。” 陆北野没答应,也没说理由。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林蔓清一眼,眼里的寒意让她心脏猛跳。 “这事没商量。” “我已经取消了她的考核资格,以后,也不会再让她进军区。” 说完。 他滑动轮椅,径直进了屋,留下一院子错愕的人。 “这……”沈静书震惊过后,连忙转头安慰林蔓清,“取消了也好,蔓清,出了这种事,妈实在不放心让你再参加考核了。” “你放心,工作的事,妈肯定给你想着,保管比通讯员强百倍。” “……谢谢妈。” 林蔓清笑笑。 看来陆北野是铁了心不答应,那她就不纠缠了。 天无绝人之路。 跟沈静书他们又寒暄了几句,她就说自己累了,先回屋休息。 走进房间时,偏房的灯还亮着。 陆北野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手里似乎还拿着绷带。 她有些疑惑,本想过去看看,可刚抬脚,屋里的灯就灭了。 黑暗中,只剩下轮椅转向的轻微声响。 林蔓清翻了个白眼,也回了主屋。 自从新婚那晚过后,他们就没再同床过。 偌大的双人床,松软暖和。 只剩她在上面打转,翻来覆去的把陆北野骂了千百遍。 一整晚,她觉都没睡踏实,还是得想办法进军区。 林家人不能放过,母亲的死要调查清楚,还有她的资产也必须拿回来。 转天中午。 林蔓清还在睡午觉,就听到院子里来了人。 “伯母,我姐在家吗?我有要紧事找她商量。” ------------ 第13章 都是借口 林晓月今天穿了件大红色的泡泡袖涤纶衬衫,下面配着紧身的牛仔喇叭裤,脚上还踩了一双白色高跟鞋。 站在院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沈静书上下打量,忍不住皱眉,“你是?” “我是林蔓清的妹妹,林晓月。” “哦,原来是蔓清的妹子啊,”沈静书听完她介绍,脸色缓和不少,“她应该在午休,你等着,我帮你去叫。” 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这举动着实让林晓月吃惊,在她的印象里,沈静书可是极其清高的主。 上一世在陆家,无论她如何伏低做小,似乎都讨不了她的关心,弄得她只能破罐子破摔,才被赶了出去。 怎得如今突然性情大变了? 屋里的林蔓清早就听见了动静。 见沈静书来敲门,就跟着她出了屋,生怕林晓月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让陆家看了笑话。 “晓月,你怎么来了?” 林晓月一见她,立刻换上一副亲热的表情,上来就要拉她的手。 “姐,我有话跟你说,咱们要不进屋说?” 她还想多要点钱呢,有外人在肯定不方便。 可林蔓清根本不给她机会,不着痕迹地就避开了她的手,转身扶住沈静书的胳膊,笑得温婉。 “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林晓月心里一噎。 行,当面说是吧? 正好让这老太婆看看,她娶的好儿媳,是怎么贴补娘家的。 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待见你。 林晓月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仔细包着的东西,一层层打开。 那是一枚镶着碎钻的白贝母蝴蝶胸针,样式精美,在阳光下闪着光。 “姐,你看。” “这是妈特意让我拿来给你的,说是白姨留下的遗物。” 林蔓清的目光落在胸针上,心头猛地一跳。 母亲白诗音最喜欢蝴蝶,也的确提过,让人专门为她设计了一枚独一无二的蝴蝶胸针。 只是后来母亲病重,她衣不解带地伺候,直到母亲去世,也没见过这枚胸针的影子。 难道是真的? 林晓月见她神色动容,继续往下演。 她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姐,你都不知道,爸最近生意上遇到了难处,急火攻心,都累得住院了。” “你嫁过来这么久,也不回去看看。”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来麻烦你。姐,你要是心里还有这个家,就给家里些钱,帮爸渡过难关吧,这样他的身体才能好起来啊。” 她演得情真意切,眼泪说掉就掉。 看得林蔓清嘴角直抽抽。 她就说林晓月突然过来看自己,准没好事,果然,是来找她要钱的,还找了个这么拙劣的理由。 林蔓清在心里冷笑,她伸出手,“给我吧。” 林晓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胸针递了过去。 她将胸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样式确实是母亲提过的样子,可当她翻到背面时,嘴边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对。 背面的刻字模糊,一看就随意刻上去的。 林蔓清抬起头,眼神骤然变冷。 “晓月,你怎么能拿个假胸针来骗我?” 林晓月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胡说!这怎么是假的!” 她就是舍不得把真的给她,才让人仿制了个假的拿过来。 王美兰不是说她没见过这枚胸针吗? 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蔓清将胸针举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我出嫁那天,王阿姨亲口答应过我,说妈妈的东西都会让我带走。” “可结果呢?你们不光没信守承诺,还拿着个赝品来糊弄我,是不是我不给钱,你们就打算把妈妈真的遗物永远扣下?” “还拿爸爸生病当借口,你们到底有没有心?” “你说爸爸病了,好啊,你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哪张床?得的又是什么病?” 一连串的质问,像鞭子一样抽在林晓月脸上。 她被问得完全慌了神。 她哪里知道林鸿业在哪家医院,这都是王美兰教她说的! 情急之下,她口不择言地嚷起来。 “林蔓清你个不孝女!连自己亲妈的东西都不认了!” “你别忘了,就算你嫁进陆家,林家也还是你的娘家,你这么污蔑我们,又安得什么心,就不怕外人看笑话吗?” 林蔓清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做的还少吗?” “你身上这件涤纶衫,脚上这双高跟鞋,家里那台黑白电视机,哪一样不是我熬着病痛,替爸去跑关系、拉项目赚来的?” “就因为这些,我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说我污蔑,你良心不觉得痛吗?”她将那枚胸针翻转,展示给林晓月看,“这上面的刻字,根本就是仿冒的,如果你不信,咱就去找爸证实。” “他最清楚妈妈的习惯,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林晓月被话戳得脸色惨白,嘴上却不依不饶。 “你.....你就是强词夺理,这胸针就算是假的,也是你那死鬼妈留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陪你去证实,真是好笑。” 沈静书在旁听得心惊肉跳。 原本不想插手林家的家事,可听到他们陆家的儿媳在娘家过得如此委屈,立刻不乐意了。 她走上前,将林蔓清护在身后,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晓月是吧,蔓清已经是我们陆家的人了,你要想欺负她,就是跟陆家过不去。” “我劝你现在就回去把蔓清妈妈的遗物还回来,否则你这么做,就是在敲诈。” 林晓月见沈静书帮腔,彻底急了眼。 “那彩礼呢!陆家给的那一万块彩礼,都让林蔓清拿走了。”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尖利起来。 “那么大一笔钱,她就是看中你们陆家的钱,才嫁给陆北野的,你们还拿她当宝,你们都被她骗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林蔓清却勾了勾唇角。 “彩礼钱,我一分没动。” 她就知道,林家迟早会拿这笔钱做文章,才一直没敢动这笔钱。 林蔓清转身回屋。 很快,手里就拿着那个厚厚的信封出来。 她将信封放在院里的石桌上,把钱从里面抽出来。 整整齐齐的一沓沓“大团结”,崭新得像是刚从银行取出来。 “钱都在这。” “你和王阿姨花钱大手大脚,我是怕钱到了你们手里,不出三天就打了水漂。” “所以,才替你们存着。” 林晓月看着那厚厚一沓钱,眼睛都直了。 她咽了口唾沫,伸手就要去拿。 “既然是替我们存着,那现在就还给我,爸还等着钱救命呢!” 胸针的钱看来她是拿不到了,就剩这彩礼钱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拿白不拿。 林晓月刚想拿,一只手,却比她更快地按在了钱上。 是沈静书。 她目光冷厉地看着林晓月,“我陆家拿出来娶儿媳妇的钱,蔓清拿着,天经地义。” “凭什么给你们?” “把钱给我!”林晓月顾不得许多,直接推了沈静书一把。 ------------ 第14章 陆家出事 “啊!” 沈静书惊呼,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身后,就是院子里铺路用的碎石子。 这一下要是摔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妈!”林蔓清几乎是本能反应,想都没想就直接上前护住她。 伴随着一声闷响,沈静书就倒在林蔓清身上。 而她这个人形肉垫却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手肘磕在尖锐的碎石上,瞬间便见了血。 就连大腿也撞在石桌腿上,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沈静书吓得脸都白了,紧忙起身去扶她,“蔓清,你怎么样啊?” 看到她旧伤添新伤,声音都跟着发颤。 “妈,我没事,”林蔓清疼得额角冒汗,抓住了沈静书的手,急切地上下打量,“您有没有事?有没有摔到哪里?” 林晓月见她们上演苦情戏,白眼都快怕翻上天了。 多看一秒,她心里的火就窜一分。 趁着两人相互搀扶的空档,她一把抱起桌上的钱,转身就往院子外跑。 她今天绝对不能白来! 林蔓清看到了她的动作,急得大喊,“妈,不能让她跑了!” 沈静书扭头,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林晓月那扎眼的红色背影,也顾不上什么知识分子的斯文礼貌了,扯开嗓子就朝院外喊。 “抢钱了!快来人啊!抓贼啊!” 吱呀—— 吱呀—— 周围邻居家的木门纷纷被推开。 “怎么了这是?” “陆家出事了?” 几个正在门口纳鞋底、摘豆角的婶子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穿着喇叭裤疯跑的林晓月。 “站住!” 有个婶子最是热心,直接把手里的簸箕一扔,张开双臂就拦在了路中间。 “陆家的东西,你也敢抢!胆子不小啊!” 另外几个婶子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把林晓月堵得严严实实。 恰在此时,陆家大嫂周薇和冯秀秀提着网兜,刚从供销社回来。 网兜里装着今天刚到的新鲜带鱼和一瓶酱油。 “哎,那不是陆家大媳妇吗?快,你们家出事了!有个女的抢钱!” 周薇听了,心头一紧,手里的网兜差点掉在地上。 她赶忙把东西塞给冯秀秀,急声道:“秀秀,你快去厂里办公室,给大哥、北野还有爸打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我先过去看看!” “知道了大嫂!”冯秀秀也慌了,点点头,拔腿就往厂区方向跑。 周薇快速挤进人群,看到被婶子们围住的林晓月,怀里还死死抱着一沓钱。 “王婶,李婶,这是怎么回事?” “薇薇你可回来了!”王婶指着林晓月,“这女娃子,说是你弟妹的妹妹,来家里闹事,还推了你婆婆,抢了钱就跑!” “你快回去看看静书和你弟妹吧!这个罪魁祸首我们帮你看着,跑不了的!” “好,那谢谢各位婶子了!” 周薇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担心得要命,直直往自家院子跑。 一进院门,就看到林蔓清狼狈地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沈静书拿着手帕,一边抹泪一边帮她擦拭手肘的伤口。 “妈,这些都是皮外伤,真的不要紧,”林蔓清忍着疼,反过来安慰她,“今天让您看笑话了。还好您没事,不然……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北野交代。” 沈静书看着她胳膊上的血迹和裤腿上的殷红,心疼又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妈!蔓清!”周薇大喊一声冲了过去,“你们怎样了?天呐,流了好多血!” 她看着林蔓清的伤,急得眼眶通红。 “我已经让秀秀去打电话了,北野他们马上就回来,外面那人已经被婶子们抓住,暂时跑不了。” 沈静书听到这话,猛地一拍大腿,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怒火。 “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家这么欺负我陆家媳妇,真当我们家没人了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给我交代!” 院外,林晓月被一群婶子们围着,插翅难飞。 但她心里,却渐渐不怕了。 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大不了,就把钱还给他们,再道个歉。这毕竟是林家的家事,陆家还能把她怎么样? 还好摔的是林蔓清,不是沈静书那个老太婆。 一个不受宠的媳妇,受点伤算什么。 再说,陆北野那个活阎王,看到自己家被林蔓清连累得鸡飞狗跳,肯定会对她更冷淡,更厌烦。 想到这,林晓月心里甚至生出一丝快意,干脆不走了,就等着看好戏。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田推着陆北野,后面跟着陆东辰和陆怀怔,几人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进了大院。 冯秀秀气喘吁吁地跟在最后面。 林晓月看见陆北野,眼睛一亮,无事般地喊了声“姐夫”。 陆北野目光如腊月寒冬,根本没理她,只对着身后的小田,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留下,看好她。” 小田即刻应声。 陆北野他们则朝自家院子去。 一进门,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钻进了鼻腔。 看到林蔓清全身狼狈不堪,陆北野的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的气压也瞬间降到冰点。 还未等他开口,跟进来的冯秀秀就先开了腔,语气里满是埋怨。 “二嫂,你怎么想的,这才嫁过来几天,就把林家的家事带到这里了,妹妹竟然会过来抢钱。” “这是今天妈没出事,要是真出了事,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这话一出,沈静书立刻炸了。 “冯秀秀,你给我闭嘴!”她怒视着小女儿,声音都在发抖。 “今天要不是蔓清眼快接住了我,现在摔得一身伤的人就是我!她是为了护着我才受的伤,你怎么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呢。” 说完,她转向陆北野,眼泪再也忍不住。 “北野,你得给你媳妇做主!林家那个丫头,简直就是个土匪,我们不能就这么轻饶了她!” 陆北野的目光从林蔓清的伤口上移开,落在母亲泛红的眼眶上,声音低沉。 “妈,您先别激动。”他又将视线转至林蔓清,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情绪翻涌,却被他死死压住,“等事情了解清楚了,我自然会给她一个交代。” 他顿了顿,又对陆东辰说:“大哥,去叫小田把人带进来。” “好。” 很快,小田就带着林晓月进了院子。 外面围观的人不少,都等着看陆家要如何解决此事。 林晓月走到院子中央,看着他们一大家子人恶狠狠的眼神,心里顿时就怂了。 尤其是陆北野。 他那眼神,简直比厂里的纠察队长还吓人。 要不还是先把钱交出去? 林晓月有些不甘心。 她打定了主意,觉得陆家不会把她怎么样。 而且,钱也是陆家心甘情愿给的,就算她抢了,又能如何? 林晓月手指着怀里抱的钱,冷哼一声,“我可以不要这些钱,但林蔓清必须给我道歉!” ------------ 第15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林晓月这话一出,整个院子变得针落可闻。 那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婶子,原本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此刻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瞬间没了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样,直勾勾地盯在林晓月身上。 抢了钱,打了人,还反过来要受害者道歉?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颠倒黑白、不知廉耻的人!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沈静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晓月的手都在哆嗦,“你把我儿媳妇害成这样,还敢让她给你道歉?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周薇也皱紧了眉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林晓月,凡事都要讲道理,你今天做的事,大家可都看在眼里。” “道理?”林晓月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今天就跟你们讲讲道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冯秀秀,这时却柔柔地开了口。 她走到林蔓清身边,故作担忧地看了看她的伤口,才转向林晓月。 “你别激动,有什么事好好说。” “是不是二嫂她……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受了委屈?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想办法帮你解决。”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架,可每个字都在往林蔓清身上泼脏水,暗示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林晓月听了,气焰更加嚣张。 可未等她说什么,就听见陆北野低沉又冷漠地开口,“道歉的理由是什么?” 他坐在轮椅上,半张脸隐在屋檐的阴影下,神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深邃的眸子,像结了冰的湖面,让人看不透底,只觉得寒气逼人。 众人皆是一愣。 林晓月心里也跟着咯噔了一下,随即又被狂喜淹没。 他果然烦透了林蔓清。 陆家出了这种乱子,陆北野肯定不会轻饶了她,不如就再给他们添一把火。 想到这,林晓月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 “理由?理由就是她打我!”她猛地指向林蔓清,“这钱,是她出嫁那天,从我们家抢走的,是我爸看病的救命钱!” “她说了,要是不给,就要打死我!我爸病得下不了床,我实在没办法,才会上门求她拿钱。” 林晓月越说越激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可她呢?她不但不肯给,还找各种理由埋汰我,她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这种人,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还有这钱,本来就是你们陆家心甘情愿给我们林家的,我拿我家的东西,怎么能叫抢?你们少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事闹到哪里,我都有理!” 林晓月哭得声泪俱下,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你……你血口喷人!”沈静书气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上前死死抓住陆北野的胳膊,“北野,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蔓清不是那样的人,我看她就是想逃避责任,故意混淆视听。” “你可不能因为她这三言两语就冤枉了蔓清,她可是你媳妇啊!” “妈,话不能这么说,”冯秀秀实在看不惯,又开了口,“二嫂的妹妹,说的不一定都是假的,凡事得讲真凭实据,您不能因为二嫂今天救了您,就什么都偏袒她。”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瞟了林蔓清一眼。 “毕竟,我们跟她才相处几天,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秀秀!” 沈静书猛地回头,死死瞪着她。 要不是看在她哥当年为了救北野才牺牲的份上,她真想冲上去给她两耳光。 “妈,您别生气。”林蔓清见沈静书情绪有些激动,急忙将手覆在她手背上,“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什么,我倒想听听晓月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等院子里再次陷入寂静。 陆北野才缓缓对林晓月说:“你说得对。” “接亲那天,我也在外面,你姐确实动手打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便从林晓月身上移开,落在了林蔓清脸上。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看不清喜怒。 林蔓清迎着他的视线,没有躲闪,也没有辩解。 “但,那是她嫁进我陆家之前发生的事,”陆北野话锋一转,眸色渐深,“是你们林家自己的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 “至于她愿不愿意道歉,也得她自己决定。”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气氛陡然一变。 陆北野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射向林晓月,“不过,今天在陆家院子里,你推了我妈,还企图抢钱伤人。” “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小田!”陆北野周身都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话落,她甚至没再看林晓月一眼,只是微微侧头,“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陆团,已经电话联系了公安的李队长,应该很快会到。另外,也通知了林家的同志,他们也说马上过来。” 公安!林家! 这几个字轰炸般在林晓月耳边响起,她脸上的血色褪尽。 她可以不在乎陆家,不在乎邻居的眼光,但要是让林鸿业知道此事,恐怕会打断她的腿! 陆北野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嗯,那我们就在等一会儿。” 他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林晓月身上。 “林晓月,你的话是否属实,等人到齐问明情况,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等? 她绝对不能等! “这钱我不要了!”林晓月喊了一嗓子,把怀里那沓钱猛地往地上扔去,转身就往院外跑。 陆北野连眼皮都没抬,扬起下巴示意小田追过去。 小田一个箭步冲过去,老鹰捉小鸡般牢牢扣住了林晓月的胳膊。 “在事情没查清楚前,你哪都不能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林晓月拼命挣扎,手臂被钳制得生疼,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 她像疯了一样,开始口不择言。 “陆北野!你瞎了不成,看不出林蔓清嫁进陆家是别有用心吗?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凭什么愿意守着个残疾过一辈子,你都没想过吗?” “说什么要公正,要追究我的责任,我看你就是色迷心窍,被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还好意思当团长,不过就是仗着手里那点权,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敢反抗!” “林晓月!”小田在旁边拽着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警告你,你再敢对我们陆团出言不逊,小心我再给你加一条毁坏军人名誉的罪状!” “还不让我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林晓月不依不饶,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我看你们就是心虚了,才……” “晓月!” 一声尖锐的女声突然从院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疯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人正快步走近,正是王美兰。 林晓月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哭喊起来,“妈!您可算来了!陆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您快救救我啊!” “您看,他们还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着,您得给我做主!” 王美兰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急得直跺脚,拼命地朝女儿使眼色,让她闭嘴。 可林晓月根本没看懂。 就在这时,林鸿业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子,也走进了院。 院子里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林晓月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瞬间不敢再出声了。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 第16章 别碰她 林鸿业刚出现,目光就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黑沉的国字脸上,夹杂着深深怒意。 渐渐地,他的视线落在林蔓清身上,看到她手肘处缠绕的纱布,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很快又化作一抹冷然。 在他看来,林晓月就算有错,也是被林蔓清逼的。 若不是她故意设套,就凭林晓月那点胆子,不可能大白天就跑来陆家撒野。 真是个扫把星。 林鸿业收回视线,藏起心中厌恶,沉稳地走到陆北野面前。 “姑爷,能不能先放了晓月?她就算有错,也得等查清楚了再定论。” “你放心,有我在这儿,她跑不了,先把人放开,咱们有话好好说。” 陆北野没理会他,淡漠的视线落在院中那棵老槐树的光影上。 “把人放了。” 小田松开手,林晓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晓月,”王美兰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抓起林晓月泛红的手腕,心疼地倒抽一口凉气。 “我的心肝啊!你瞧瞧这手腕,都红成什么样了!这陆家也太欺负人了,谁来给我们评评理啊!”她边哭边嚎,边拿眼睛去剜陆家的每一个人。 林晓月本来还胆子自己会被责备,看到父母都为她说话,胆子又壮了起来。 她一把挣开王美兰的怀抱,跑到林鸿业面前,把手腕上的红痕举给他看,“爸!您看,妈说得没错,陆家就是欺负人,我都快痛死了!” “他们……” 啪—— 话还没说完,她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林鸿业可是用足了力气,林晓月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边脸颊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林晓月手捂着脸,敢怒不敢言。 “姑爷,咱们都是一家人,今天这事,肯定是晓月有错在先,”林鸿业继续转向陆北野,脸色缓和了些,眼角挤出皱纹,“她年轻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 “刚才来的时候,我在巷子口听邻居们说了个大概,是她推了亲家母,又动了钱。” “这样,让她给亲家母道个歉,闹大了咱们两家脸上都不好看,息事宁人,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女儿不占理,姿态放得很低,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再说了,得亏我们家蔓清有眼力见儿,扶了亲家母一把,才没让她受伤,功过相抵,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成吗?” “我不接受她的道歉!” 沈静书听不下去,声音陡然升高。 “就算是要道歉,也是她给我们家蔓清道歉,原不原谅她,也是蔓清说了算。” 话落。 林鸿业的脸沉了下来。 “亲家母,晓月是推了您,又不是推的蔓清,让她给蔓清道什么歉?” “蔓清向来疼她这个妹妹,不会这么小气的,是不是啊,蔓清?”他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去问的。 林蔓清听后,眼眸低垂,拳头死死攥着,发白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里。 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沈静书在旁边看着,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她紧紧握住林蔓清的手,将温热传递过去,“别怕,有妈在呢。”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您不必说了,”陆北野缓缓转动轮椅,正对着林鸿业,“等公安同志来了,再考虑要不要息事宁人。” 公安! 林鸿业心头猛地一跳。 他怎么都没想到,陆北野居然为这点家务事,把公安都惊动了。 林鸿业正打算质问,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不少吵闹声。 “让一让,让一让!公安办案!” 一个穿着笔挺公安制服,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年轻男人,带着两个干警挤了进来。 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哎哟,真把公安给叫来了!这林家二闺女怕是要倒大霉了!” “可不是嘛,这陆团长看着不声不响,做事是真够硬气的,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下好了,亲家变仇家,我看陆家这媳妇,往后的日子难过了。” “陆家门槛高,不好惹啊……” 为首的公安叫李剑锋,他一进院子,目光就锁定了轮椅上的陆北野。 “北野!” 他几步走过来,关切道:“伯母没事吧?我这刚下任务,饭都没顾上吃就赶过来了。” 李剑锋和陆北野是从小玩泥巴长大的发小。 虽然归属不同编制,但论情分,不比亲兄弟差。 “剑锋来了,”沈静书看到他,脸色好了不少,“我没事,多亏了你嫂子。” 听到这话,李剑锋才将目光转向林蔓清,眼中闪过惊艳。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的确是个大美人。 北野这家伙,艳福不浅。 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陆北野没跟他多寒暄,简单将事情经过复述给李剑锋听,“……事情就是这样,人证物证都在,还请你公事公办。” “放心。” 李剑锋神情立刻严肃起来,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林晓月身上。 “林晓月同志,你承认推了沈静书同志吗?” 林晓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可在公安面前,她不敢撒谎,只能怯怯地点了点头。 “好,”李剑锋在本子上一划,“地上那些钱,是在非经允许的情况下,从沈静书同志手里拿走的吗?” “不对,”这次林晓月不点头了,她梗着脖子狡辩,“那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我拿我家的钱,不需要他们同意!” 李剑锋的脸色骤变,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林晓月同志,请你认真回答问题!是,还是不是!” “我——” 林晓月被那股威严压得喘不过气。 她哆嗦了一下,最后不甘不愿的,再次点了头,“....是” 李剑锋满意地合上本子。 “那就没问题了,林晓月同志,你得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 “基于你刚才的回答,以及你涉嫌以父亲重病为由,对他人造成恶意伤害,并抢夺他人财物,这些问题都需要到派出所做完正式笔录,才能定性,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李剑锋说完,朝身后的两个年轻干警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就要将林晓月带走。 “你们别碰她!” 王美兰看到这阵仗,整个人跟疯了似的,张开双臂拦在林晓月身前。 “你们不能带走我闺女,她还是个孩子,她不能进派出所,进去了,她这辈子就毁了!” 林鸿业也看得心惊肉跳,万万没想到陆家会把事情做绝。 便顾不得好言好语,转头威胁陆北野,“你不能让他们把晓月带走,她是你媳妇的亲妹妹,她要是出了事,陆家也得跟着丢尽脸面。” “你的前途不要了吗?为了这点小事,毁了自己不值得,你可得想清楚了!” “前途?” 陆北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参军入伍,不是为了谋什么前途,是为了保家卫国,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如果今天我因为一己私利,就放弃了公平和正义,那我这些年扛的枪,穿的这身军装,岂不都成了笑话?” 他看着面色铁青的林鸿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林晓月今天做错了事,就必须为她的行为,负她该负的责任。” “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去好好教育您的小女儿,让她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碰都不能碰。” 这番话,说得林鸿业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陆家的其他人,尤其是陆父,眼里满是欣慰和骄傲。 他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大儿子陆东辰的肩膀,笑着说:“你妈说得没错,北野这脾气,随我。” 陆东辰笑而不语。 只觉得今天的弟弟,似乎比以往更多了些人情味儿。 院子里的邻居们也跟着叫好,都觉得林晓月是罪有应得。 王美兰依旧抱着林晓月不肯松手。 两个年轻干警怕伤了人,一时不敢用强。 僵持不下时,王美兰忽然扯着嗓子,朝林蔓清的方向大喊。 ------------ 第17章 近在咫尺的唇 “林蔓清!你个没良心的,你说话啊!你亲妹妹都要被抓进局子了,你连句求情的话都不说,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你忘了你妈走得早,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你做人得讲良心!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妹妹被毁了啊!” 她见林蔓清不为所动,眼神变得更加怨毒。 “我告诉你,你妹要是毁了,你也别想好过!” “你——” 沈静书一直握着林蔓清的手,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正要上前去跟王美兰理论,就听林蔓清幽幽地开了口。 “王阿姨,”她平静地看着王美兰,眼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凉,“林晓月早就毁了,不是吗?” “至于是谁毁的,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您现在这样无理取闹,不过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非要再给她找个理由罢了。” “要是真为她好,就该让她跟着公安同志回去,好好接受改造,学学怎么做人。” 林蔓清把想说的话说完,便再没开口。 王美兰被她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她,“你……你还敢在这说风凉话!” “林蔓清!” 一直被护在身后的林晓月,听到姐姐这番话,心里的那根弦,“嘣”的一声,彻底断了。 她猛地挣脱开王美兰的钳制。 从院内角落里,拿起用剩下的半块砖头,就朝林蔓清的方向扔去。 “蔓清,小心!” 沈静书失声尖叫,下意识地想把林蔓清护在身后。 院里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看着,却谁也来不及阻拦。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陆北野动了。 他那双握着轮椅扶手的大手猛然发力,轮椅“吱呀”一声,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前冲去,精准地挡在了林蔓清和沈静书面前。 他甚至没时间去接,只能抬起手臂硬生生迎了上去。 砖头砸在他的小臂上,力道被卸去大半,却还是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一个血道子,瞬间从他的脸颊上浮现。 要是陆北野双腿没受伤,就凭他以往的战绩,接住这块砖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可现在…… 旁观的邻居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那道血痕,无不暗自咋舌。 “我的天爷,这林家二闺女是疯了吧!” “当着公安的面都敢动手伤人,这胆子也忒大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陆家人瞬间围了上去,均是一脸紧张地问他有没有事。 李剑锋也快步上前,眉头紧锁,“要紧吗?需要去卫生所看看吗?” “没事,”陆北野摇了摇头,目光冷邃如冰,直直射向已经被吓傻的林晓月,“你尽快把人带走吧。” “嗯,带走!”李剑锋朝着干警们喝了一声。 王美兰看着女儿当众行凶,惊得嘴巴张了又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鸿业也是脸色煞白,他知道,这下彻底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两个年轻干警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拧住林晓月的手臂。 林晓月被带走时,没有哭闹,只是怨毒地盯向林蔓清,“你给我等着!” 她心想,再差就是关几天,等她出来,嫁进陈家当了首富太太,有的是办法教训林蔓清。 眼看着公安的车,还有林家人离开,邻居们也跟着散了。 林蔓清刚想上前看看陆北野的伤,却被冯秀秀一把推开。 “二嫂,你还是离二哥远点吧!”冯秀秀眼圈通红,声音尖利,“你看看,他为了你,脸都破相了!” 说着,她就凑到陆北野面前,伸出嫩手想去碰触他脸上的伤口。 陆北野微微偏头,轻易地躲开了。 “我没事,待会儿用紫药水擦一下就好。” 被当众拒绝,冯秀秀脸上的心疼再也挂不住,她猛地回头,瞪着林蔓清。 “二嫂,自从你嫁到我们家,家里就没安生过一天,我们陆家娶的是媳妇,不是祖宗!” 这话实在太重。 陆东辰的脸色沉了下来,“秀秀,胡说什么!” “冯秀秀,回你屋里去!” 沈静书更是气得眉心直跳,忍不住呵责她。 “妈!你们....” 冯秀秀委屈地咬着唇,眼泪吧哒地往下掉,哭着跑回了房间。 院里气氛凝滞。 沈静书叹了口气,转向林蔓清时,神色又缓和下来。 “蔓清,你也带北野回房,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 “好。” 林蔓清点头答应。 她推着陆北野很快回了房,可刚关上,陆北野就滑动轮椅朝不足七平米的偏屋而去。 眼见他要关上房门,林蔓清心里一急,快速走过去,伸手将木门用力推开。 距离太近,她没收住力。 门板正巧撞在陆北野的腿上。 猝不及防的,他本能地发出一声克制的闷哼。 林蔓清心里一咯噔,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身,想去查看他的腿,却被陆北野阻止。 “不用!” “我看看!” 林蔓清固执地撩开他的裤腿,军绿色的裤管下,景象触目惊心。 在他膝盖往下的小腿上,是大片尚未消退的青紫,而在两个膝盖骨上,还有这铜钱大小,快要结痂的暗红色伤疤。 “这怎么弄的?”她抬起头,声音微颤。 陆北野拉下裤腿,“在军区不小心磕地。” 撒谎! 林蔓清根本不信。 在军区,小田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把他的安危看得比自己命都重,怎么可能让他磕成这样? 只能是…… 此时,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 从山地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就是在这间偏房里,拿着纱布和药水,背对着自己。 原来,他那时候就受伤了。 陆北野,似乎也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 她的心底触碰到一片柔软。 林蔓清没有揭穿他,只是抬起头,对上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了许久,随后说了一句,“谢谢你,陆北野。” “.....” 陆北野明显愣住。 与她清澈的视线相接时,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喉结滚动了几下。 “没什么,我只是履行协议而已。而且当时妈也在,我不能让她有危险。” “所以,你不用在意。” 原来是这样。 心里燃起的那点小火苗,被冷水浇得干干净净。 她垂下眼睫,再抬起时,眸光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 “那我就放心了。”林蔓清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先给你的脸上的伤口消下毒,不然留了疤,就真破相了。” “还有这腿,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从今天起,治疗方案要改,每天坚持热敷和针灸,一天都不能落下。” 陆北野看着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只点了点头。 随后,林蔓清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紫药水,俯下身,小心为他处理伤口。 紫药水浸入伤口,陆北野眉心微蹙。 “很疼吗?”林蔓清凑近了些,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这样可以吗?” 带着皂角的温热气息轻拂过他的脸颊,陆北野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唇上。 那唇瓣饱满莹润,像清晨沾着露珠的樱桃,娇嫩欲滴。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猛地别过视线。 就这一下,林蔓清的唇,正巧轻轻擦过他伤口旁的皮肤。 柔软的触感袭来,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可以了。” 陆北野轻咳一声,飞快地转动轮椅,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林蔓清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耳根不禁泛起一片薄红。 两人都怔在那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蔓清,北野,妈给你们熬了粥,趁热……”沈静书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红豆粥走了进来。 话说到一半,她愣住了。 “你们俩在这糟乱的储藏室做什么?不去大屋待着,不嫌挤得慌啊?” 她把头往里探了探,一眼就看到了墙角那张简陋的行军床,和床上那个孤零零的枕头。 又在两人泛红的脸上看了一圈,顿时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这是……吵架分床睡了? 她没说什么,只是将碗放在旁边的木凳上。 “这偏房以后得收拾出来,留给你们孩子住,暂时先锁起来。”她说着,就轰他们出去,“你们都去主屋待着,顺便把粥喝了。” 沈静书把偏房的门落锁后,很快离开。 —— 于此同时,镇上的派出所里。 王美兰和林鸿业在走廊的长条木椅上,如坐针毡。 王美兰不停地搓着手,嘴里念念有词。 林鸿业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卷烟,整个走廊都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就在这时,一间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干警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本子。 “林晓月的家属,谁是林鸿业,王美兰?” 两人猛地站起身。 “我们是!” 干警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进来吧。” ------------ 第18章 这汤劲真大 每一次的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协调,似乎经过了无数次训练一样。所以,结果很明显,短短的一会,又是近二十人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叫喊。 如果是时间的静止的话,那么还可以做到肆无忌惮的破坏,但是因果律都静止了的话,那么就算自己的力量再怎么强大都没办法破坏这个世界的一丝一毫。 此时此刻,叶天羽只觉一股惊人的力量紧紧地锁定了他,并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几乎给人一种要把他撕裂成碎片的感觉。 关宸极皱眉走向了那个埋在被我里的顾萌,直接拉开被子,才发现顾萌宛如婴儿一般的睡眼。 至少,这一趟没算白来,虽然白媛疯了,有些神志不清。但宋天全还是意识清醒的。也许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包老板一愣,“上海电视节的欢迎酒会?”就是Laura也要去的那个电视节开幕式的一个前置环节吧,说她今晚没空的。 淳风转眼见枫木桌上有一盘子蜜饯,走过去拈一颗放进嘴里,“九哥便这么着急知道瑾嫂嫂说了什么,也不怕珮嫂嫂吃味。”一边说着,饶有兴味看一眼阮雪音。 叶天羽脸上露出阴沉冷漠,看了一眼旁边,此时刘菲菲已经躺了下来,脸侧向一边,不知有没有睡着。 如圣龙尊者所说,曼异香,果然就是九玉门的镇门之宝,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得到曼异香,就得经过人九玉门的许可。 右半常年握在国君手上,左半数量众多,基本一地一符,交与地方军政长官,以为制衡。 三千多米长,最宽直径万米以上的神族母船,完全就是一个飞行在天空的城堡要塞。 “大家给我听好了,在我这里干活,最好都给我安分点,不要动那么多的歪心思。”宋静姝将店员带出来,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警告。 这些技术资料是太阳系动力公司和星网公司多年来进行太空开发的成果,如果交给钟成,至少节约红星公司两三年以上的摸索时间。 “是的,段老三就在里面,父皇找他有话要说,难不成你也想要进去?那还真的要看你,能不能娶进去?”四皇子看起来更加的得意。 某处的一个防线上,一个机枪手卡壳了。他看看冲过来的气势汹汹的迅猛兽,吓得转身就跑。 何贵原本准备自己组建配套的数据系统,后来一想算了,租用内地的就是了,反正内地的那么多卫星,很多时候都没有多少负荷,还有测量船,观测基站这些,内地也用不完。 刚被罢黜的太子萧宁,天没亮就开始准备送的聘礼,总算抓紧时间赶在了圣旨来之前。 孙先生,你仔细想想,在温侯这边,你做的是解救难民的大好事,可是在刘玄德那边,你在做什么,你在助纣为虐,在残害这些难民,抢劫难民赖以为生的口粮,难道你认为,这就是郑先生教你的用意吗? 且说这九叔反转回来之后,一看俩货弹墨斗线这活干的还算中规中矩,也没出啥幺蛾子,就此也就放心了大半,开始查缺补漏起来。 越是这样,段老婆子就越相信宋静姝就是段家的福星,心里还是在感谢当初的替嫁。 宗阳的身影已经被金轮光芒吞噬在内,咧开嘴的二宫嘴表情一僵。 想到这句话,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咳咳,那个,含蓄,含蓄,一定要含蓄。 现在是怀疑他诅咒之人的身份,自然是要将她哄骗回去,更要紧的是,她也还是需要救寒湮。 我打了个哈哈,正要开口说请客,忽然听到隔壁走廊里一阵骚动。 密道深处,皇后雅兰正低头等待在密室外,她穿了一身低胸的明黄色宫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显得既冷艳又性-感。看到男子从密道深处走过来,脸上现出迷人的妩媚笑容。 君无邪似是想到了什么,招手唤来了云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段时间,大家已经都习惯了他于她沉睡过去之后这般温柔的注视,司徒第一轻叹一声,慕容虽是错过了她,可是终究是不用饱尝这即将失去的痛苦。那又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呢,竟然让旁观的他们都不觉黯然。 这种能力对于那些王阶以下的能力者自然是没用的。但是知道了幽狼的实力,真要想来幽狼这里一探神秘的,还会派出王阶以下的能力者吗?可是,只要有这些植物的存在,王阶又能怎样呢? 她希望眼睛好起来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看到秋奇尔写给自己的信。 玄奥的一幕出现,每位正道手中的本命剑上都分出了一柄元气剑,极有灵性的先灭杀周围的僵尸,数千元气剑再如过江之鲫汇聚向符魂道,之后又旋出龙卷冲向慕天分身。 ------------ 第19章 为她跳火坑,添把柴 “大爷的,先出去再说其他。”稍稍一顿,叶拙也不再多想了,低声呼喝一声后,起身迈步当先走入通道之中。 全身元气荡漾,气旋鼓荡,却始终无法将其轰开,炼空抱着老者向前飞去,一连撞倒多根高大的树木,去势依然不减。 下一秒,办公室里灯光大亮,三道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得吓了她一跳。 “不行!”云轩的话音刚落,对面的慕连和慕海便同时厉声否决了他的请求。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可没有说假话,我说的全都是真话!你们不相信的话,那地方,我很熟悉,我现在就开车带你们去!”司机老王语气坚定的说道。 “哈哈,我得不到兵罚录,你也休想拿到。”背后偷袭的人正是刚才与老者交战的炼空,只见他狠狠将老者抱住,大股的鲜血从他七窍中溢出,甚是恐怖。 “就是我刚刚说的那样,叶拙要拿出灵草丹药,他才会同意比斗。”皮远山恨恨道。 “如果只凭这点东西就妄下结论的话,我也就不是王天了。”王天自信地说。的确,王天继承了他父亲商人思维,心思缜密,也或许,胖子天生就有做商人的天赋。 阿维看着双方都停下了脚步,中年佣兵歌门也把手里的短柄剑拿在了手中。 “什么!!!”安响登时之间抬起头来,而后呆呆的看着苏易,一时之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苏易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公,不!”糜贞像是受了惊吓,她以为他要。。。昨夜的他实在太过强壮,自己现在根本受不了再一次的疯狂。 “我此来便是牵制曹操,让他无心与别处,坐守一策太过稳妥,奉孝之第二策虽是略有风险却是极为可行,那便照此而动,明日、不、今夜我便安排,来人,命徐赵二位将军前来。”刘宇断然道。 闻言,简亚立刻停止了动作,警觉地朝商场里看去,拳头紧握随时待发。众人也是有刀的抽刀,有异能的准备异能。 “好的。”红环说完便就和河逢恩利用吕宋王寝宫内的设施,开始行动起来。 不久,马铃薯佣兵团就已经能够看到山脉的出口,这个出口刚好不是那三波突围义军所选择的出口,而且独木城的爵士贺曼也出现在这里,对方看上去非常得意。 “不行!”吴敌的驴脾气又上来了,一掌打在连生身上,还好他即时躲开,掌劲在空中惊响,如同炸雷。 鬼王狞笑着,双手紧握白骨枪杆,猛地一抖,漫天的枪影打在他的四周,砰砰砰的发出连续巨响,地穴四处崩裂,腥臭的血气弥漫开来。鬼王举枪刺天,双眼凶光毕露,鼻翼颤动,却没有发现江紫城的任何身影。 下一刻,紫电神剑吸收惊雷之力,化成一把长达三丈的紫色雷剑,,重重地劈在风龙脖子的伤口处。 高明觉得何飞的话令人有点难以置信,所以一直没什么表示,但看黄总面子也只好答应下来,说那好吧,我就先回去安排一下,等定下来我会通知何董事长。向黄总告辞后,就离开了。 但就算是这样,江寒的木行之力也对这些法宝造成了一些伤害,散去之后只见这几件法宝上的光泽都黯淡了许多了。 为了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光靠谢夜雨是不行的,既然浅仓琳已经投靠了谢夜雨,那谢夜雨就有责任让她也强大起了。于是,谢夜雨就在农场的旁边把魔气的秘密告诉了浅仓琳。 这些都事实,那些物种如果不是在二十年之中形成的,那就是外来的。 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关帅突然脸色发红,体内的真元都要逆转一样,当场就被镇压,居然无法说话。 顿时,五人组朝着这些假货杀去,而谢夜雨已经来到了这个“回”字形区域的另一边,又一只一只魔物的探测过去。 罗猎一直将指环串起贴身佩戴着,独自一人默默想着这些年的经历,罗猎不禁陷入沉思,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身边人,绝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姬雪蓉刚刚复苏的一缕精血,又一次消失,融入在天地当红,深渊的血色当中出现一道独眼,上空的封神陵轰然爆发一道光芒,当场就从黄金土给挣脱出去,封神陵所拥有的威能,终于替巫长空挡下。 就在这时候,上空的五彩采光石轰然爆发起来,神器爆炸的威力,带来滚滚洪流,持续的扩散开来。 战穹大叫,从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到强行凝聚战意!可不知为何,他说话的声音,竟是有些颤抖,手脚甚至都感觉到发麻。 ------------ 第20章 陆家认定的儿媳,必须名正言顺 然而自踏上修行之路,一次次遭遇,让他对神奇的第六感产生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说完,霸王花便点出自己的精神印记,落到那三份契约上,然后这三份契约便一闪而逝,飞到天神学院的秘境里保存,一旦出现违约情况,这份契约上的效力就会被激发,从而对违约的一方进行惩罚。 她狰狞一笑,手指扣动扳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子弹瞬间向苏嫦乐射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菠萝哥他们下来,他们仰着头巴巴的看着旷野号。 只不过,释天帝不要的话,这些炼金天使就要落到他的对头手里。 幸好他们的头盔还在,所以不用担心被淹死,挡着他们的那堵棉花墙忽然动了,他们一个激灵抬头看,根本看不到这堵墙的边际。 “你看看这个。”周念平从袖中摸出两幅肖像画,一人手执银扇,一人的衣袖上绣着两条白龙,正是他与穆长风。 全长足有一米五,全身黑漆如墨,表皮坚硬似铁,黑客能死死的咬住它,实属不易。最引人注目的是两排森森白牙。 “叶冷风,你居然敢袭警抢枪,你死定了!”付大富恶狠狠地看着叶冷风吼道。 “月华,还有什么事吗,否则我就挂了。或者你有什么话要和陆大哥说?”沈韵韵问道。 “阿呆!”老九惊怒交加,对着阿呆滚落的方向吼叫了一声,然而当他定睛看去之时,只见在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却出现了一个,长着双角的三角蛇头。 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其中传了出来,前方出现了一道门户。很奇异,若非是神魂力量达到一定程度,甚至觉的那只是一个错觉。 谢琴艳的性格本就柔弱,没什么主见,对于许梦空重复检查的要求也没什么意见,于是乎大家再次开始翻箱倒柜,开始检查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 台下所有人都神情振奋,宗主都决定如此,自然要拼搏一番,而这个机会,通天剑域等了太久太久了。 随着他凑近,他温热的鼻息顿时落在清默脖颈处,感觉到脖颈处突然传来痒痒的感觉,清默有些不舒服地歪了歪脖子,这一歪之下,她的脸就蹭到了祁阵的脸。 “该死的,我抓的这么紧了你们还不动手?”黑人大汉突然大叫道,然后猛的一侧身子,死死的抓住了老九的长枪。 然而任何一个生灵都知道,那一定是一式绝强的玄技,甚至能赶上仙技了。而仙技,某些妖孽弟子是可以施展,但远远称不上仙技的范畴,一日没晋级一道仙,就无法真正发挥仙技的威力。 招来式往,不过十几招,步千怀便露出败相。披头散发,剑刃微微发出颤音,刀刃也有些被捏的发软。 李大老板一向孤高倨傲,但是此时此刻,他放下了身段,放下了气场,放下了过去所有的芥蒂,因为李大老板知道,乔澈为一颜付出的,太多。 走出密室,那老妖怪还坐在他的石台之上,目光不断的打量着他。 若是平时她这么一到,也不过是摔在路上,不过是受些皮外伤,但是纪挽歌这个傻子根本没有好好看周边的地形,玉撵这会在一处山崖之上,纪挽歌这一脚踏空,身体急速往山崖下坠去。 龙爪用力,想要把白冷叶给捏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巨大的死神镰刀横跨天地,直接就把这天龙的龙爪给劈碎了。 “好!好一个双双金鹧鸪!”宋公子望着初雪姑娘,眼睛闪闪发亮。 沉默了一会儿,宁钰轩掀开了被子:我们去凌寒院吧,也好久没去看曦儿了。 “这边走!”我看着转角的地方还留着我灭掉的那三个草娃娃的皮,忙拉着长生的手走到那皮边,伸脚踢了踢。 外面的暗卫听到里面的动静破门而入,刀剑根棒毫不客气的向纪挽歌袭击,纪挽歌本就因彭厉锋刚才的孟浪举动胸中憋气,伤不到彭厉锋还伤不到几个下人不成。 夜色降临,季曼又是晚归,一回房就累得让丫鬟准备浴桶要洗澡。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戴了十天了,再不取就该满脸痘痘了。 顿时周围的空间似乎急剧的被加热了,李强清清楚楚的看到因为高温而出现的气流扭曲的迹象,也听到‘劈啪,劈啪’的空气气团的炸裂声。 那老不死的却也神神在在的,让那人起来,说这事真帮不上忙,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 秦逸给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他们的实力太多,无法保护自己,那就要依附于强大,等自己变强了,就不用别人来保护了。 时满月想着前些日子,时军华只能靠着营养液度日,在看着如今模样,这心里顿感安慰。 ------------ 第21章 他被大美人盯上 更衣室里还有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金蕊也要被带走,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多亏了修琪琪,但是有些关于军校的事情吴教官还是不打算让修琪琪知道的,毕竟修琪琪知道了,她背后的那个男朋友,也就知道了。 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桌子上,修琪琪走进了洗手间,洗手间有两个蹲坑两个洗手台四个淋浴头,对于八人宿舍来说,不算多却也不算少,交换合理的话,还是很便利的。 叶倾城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心惊,她想让他不要乱说,可唇却被堵住,渐渐淹没了她的思想。 颜玥立即点头,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心跳的声,感觉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阴云散了。 所有人都说他配不上我,包括我的父母!我记得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只是穷苦家庭的帅气少年。那时候的他对我言听计从,温柔,腼腆,是一只为我所有的忠犬,我让他往左,他绝不敢往右。 这种人,虽然在圈子里有人脉,有资源,但是乔楚却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他炽热的体温,比夏日里的火炉还要暖和,一瞬间连心口都是暖融融的。 “你也不要心急,若是元霜三年前没事,那现在也必然不会有事。”霍烨楼道。 之前万祈使出的杀招,已经将房间内的电路全部破坏掉,此刻房内昏暗下来,城市灯光从窗子外照射进来,带来一点微弱光芒。 无论如何,象是一个世家的少年郎君,哪里象一个统兵杀敌,斩首近两千的悍将猛将? 这时候,左良真的是又急又气又惭愧,一手拉着贺萱,一手拉着廖庸,大步向着屋里走去,等他们进了屋子,左良冲着雨青和雨墨说道:“守在那儿,谁也不许进来。”然后,回手关好了门。 老李说完,立马就有人说他瞎说,说他那会特别紧张,肯定有问题,我也继续给他施压,说你如果隐瞒了什么,是会害了大家的,为了让他和大伙信服,我还装模作样的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符来。 贺萱点了点头,也算是应允了。本想着,廖庚说完这些,便会回去休息,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身边扫了扫青石上的薄尘,也坐了下来,贺萱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意与自己谈些什么。 但是江思思只是回了一句,近日身子不适,不方便出府,唯恐将病过气给爹娘。 一百多名天剑宗弟子但觉脚下飞剑微微颤抖起来,似乎在对方那柄飞剑面前,自己那引以为傲的飞剑不过是一个笑话,一百多名天剑宗弟子心中一颤,同时色变。 凌玄并不懂得任何医术,只是儿时常与张大叔进山狩猎,时有受伤,每次皆是张大叔替他处理,耳濡目染,学得些许处理外伤之方法,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于是在弓箭手们还没有来的及射出第二箭时,火铳手们已经瞄准了他们。 她算计了秋姨娘跟夏芙蓉,使得两人在相府没半点地位,又弄得夏子轩待在死牢里。 太夫人,您老人家说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伐?君璃一阵无语,又不好反驳太夫人,只得再次“娇羞”的低下了头去。 他昨晚明明想要回房睡觉的,没想郁闷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在夜里着了凉。 白应进和林依赏都是不住摇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埋头吃饭,决定不去理会他们年轻人的事。 “如此便是来吧,看你是否能够得到鸿蒙紫气,就算是我身殒我也不会让你得到鸿蒙紫气的。”红云是老好人没错,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是故他也不再和鲲鹏做任何的争执,直接是攻击了起来。 “呵呵,和一个讨厌的家伙学的。”莫树搓了搓手上的至尊灵戒,心中反而有点感谢起冠灭来了。 没了魔素盾的阻拦,在坚硬的钢铁到了G2的面前,并不比切豆腐困难多少,圆球的六条腿在被魔素附着的长刀下,离开了球形的本体。 张局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属下的话,然后悠然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气。 见此一幕,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陈嘉嘴角微微上翘,随后笑着跟了上去。 “召唤而来的海浪,赐他终极一击吧!”康丝坦斯的声音突然加大,魔法棒向着汉克一指,一道三米高,三米宽的蓝色海浪凭空出现,紧跟着连环火球向着汉克拍去。 赵宇撅嘴道:“你来了,我还做什么事?你等着,先等我一会……等着”说完,他兔子般似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惊愕的周显。 ------------ 第22章 颤抖的手,温暖的心 可是在第四天早上,他冒充收物业费地人,骗我开了门,闯入我家,然后不由分说就把我带到他家去,其行动地过程和绑架也差不多。 逍遥发消息过来,问要不要和他们帮派一起练级。逍遥现在也是铁旗盟的一个堂主,整天带着他的手下们练级。风萧萧谢绝了,想起上次和柳若絮混的经历,还是不要去招麻烦的好。 又过了两巡,四剑神王依然没有出现,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宗家家主眼色催促弟子去前四剑神王,但是,弟子很无奈,只好再跑一趟。 傅夫人说完起身告辞,临走,邀请子晴、陈氏、杨氏几个去她家串门,几人笑着应了。 被摩纳哥压得全场无法反击就已经够让他们难受的了,而现在,还被人shè进了一球,这就跟让巴黎圣rì耳曼难受了。 而闲乐有武功,有兵器,有等级,遇上和自己差距较大的对手真是像切瓜砍葱一样轻松,江湖中能和闲乐实力的相当的人还真不多,于是她得以带着柳若絮逐步接近目标。 那两大反派角色,桃子和酸泡萝卜,信以为真了,双双回头,望向了那株樱花树。 “别着急!”拉莫斯大声喊着。虽然里贝里觉得副队长今天是最着急的一个,但是却也清楚,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匆忙回传,出了问题就不好收拾了。 子晴这才知道,年岁大的人就是一种福气,何氏已经过了七十,算高龄了。 九治和九形从九隐那里出来,连忙挑选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匆匆下山去了。那边的九华三人也已经出发,倒是只剩下九隐一人还留在山上。 这一次,这个石台终于有了变化,发出了阵阵嗡鸣,与此同时,其上的一些纹路也都出现了一道道光芒。 他眼中似乎有星辰光芒流转,看起来无比诡异,不过却又好像将天地一切奥妙都聚集其中。 到这里程献元也就没有再继续说她了,两人又唠了一会闲嗑,就都去忙别的了。 这些丹药果然非同凡响,入口即化,顿时浓郁丹药气息入口,并且化作了浓郁的先天精气在孙悟空体内爆发,这爆发的灵气,可比蟠桃强烈多了。 其实孩子们的皮肤都白了些的,只是时间还短,变化不是很大,又没镜子照,所以她们都不太感觉出来。 信繁在随从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靳言被电视里的声响吸引,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皱了皱眉头看旁边的程薇薇,想张口来着,却被程薇薇的动作给强行禁止了。 不过,石头人的敏捷不如幽狼兽,当幽狼兽跑起来的时候,石头人就跟不上了。 “让你久等了,目暮警部。”毛利大叔的声音从他的喉咙处传了出来,信繁甚至还能隐约注意到大叔的嘴唇在动。 “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也就两天没见面,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几个月没见一样?”陈锋在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刘启林听到这句话陡然转身,面无表情的脸色换成了出乎意料的冷冽,而他看向方清扬的眼神也是逐渐阴寒无比,就是连声音也是变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冰。 “主子,箫姑娘已经到了千缘塔。”走进厢房,韩子言便恭敬的朝慕容瑾行礼,把刚刚查探到的情况及时禀报给慕容瑾知晓。 然而现在的黑天使探测的结论却是一人,这大大地超出了林寒的预料。 “阿哥,我阿爹居然用迎接王侯之礼来迎接你了。”刘馨开开心心的说道。 司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重包含着一股别样的意味,阮绵绵觉得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奇怪。 这个时候,姜维就听见有人哈哈的大笑起来,接着就有人点起了火把,姜维努力的抬着头,他借着火光这才看清楚,他左右两侧一共有四名满脸煞气的死士,他们是用绊马索拌倒了自己。 一切都在走着正规,只要一连串的措施下去,连俞风腾飞的日子也是不远了。 “王府的规矩难道你不清楚?本王到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既然敢坏王府的规矩!”其实在童辛雅偷偷摸摸溜进花园时,他就听到脚步声,只是来源他没办法判断是从哪里从来的。 “砰”一声脆响,林晚飞起一脚睁眼前这个魔修踢飞,可是他依旧像是中了邪似的,不断地往林晚的身上靠。 这章山也不是白痴,真要是进了红党,估计也得去山沟沟里窝一阵子,党调处的作风他还能不清楚? 洪范感受着分离器内每一条湍流的摩擦、每一处螺线的受力,都如掌上观纹般清晰。 苏少英当然是够资格的,眉清目秀,锦衣玉带,身形挺拔,英姿勃发。 男子说他当时看到贺林给他的画像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毕竟做过那么多神像,即便不认得,瞧着也能看出个大概来。 自然,这两个选择,方子业都毫不犹豫地给拒了,谈好的条件就是,方子业和洛听竹在元宵节的时候,抽空回恩市去团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自己更优秀的人,顾堰已经满足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所以他不打算占有太多,毕竟他……也不配。 ------------ 第23章 哄睡 楼炎冥望着她手上还未熟透的烤鸡,嗅到了其中毒药的气息,危险地眯了下眼睛,心里莫名失落。 可不久之后,他们就见到陆灵珑被执法队带着走到了一处灵泉旁。 “你……”花且欢刚想伸手指着傅倦,便看见傅倦揪着鞭尾随意一甩,被她扔在地上的鞭子把手立刻像长了眼睛般弹起,狠狠地撩向她的手指。 瞬间,白熊被强大的灵力弹飞而起,狠狠砸在了地上,滚了几圈。 酒店的走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的触感很舒服,在这舒适中,姜白芷的内心逐渐平静。 信中说了若是她有任何需要直接派人到茶馆来就行,徐家绝对不破坏她的安排。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颜禾一边堵住她四师弟的嘴,一边竖起耳朵去听。 这便是神道的煌煌大法,越是古老的神灵,这一份底蕴就越深厚。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从裂缝底部吹上来的寒风,幽幽的,在那野狼哀嚎的衬托下,宛如地狱的入口一边,让人心里忐忑发寒。 伊莱恩轻描淡写地说着,将从铁人核心解析出的诸多资料传输给了庄森。 “学就学,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才。”金半岳开导自己,这一刻有些斗志高昂。 此时蝎子没有闪现,正欲上前,道路被挡住了,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曲晨曦拿下了大龙,然后撤退了。 说着说着拿出一整瓶酒来,通体黑色,上面画着一幅浮华的凤凰画像。 王太卡这一次是真的认真了,所以国内公司这边,他暂时又信不着别人,所以就只好拜托王安静来帮忙招聘工作人员,毕竟他还得去韩国。 虽然王太卡并没有表示不满,但这份关系的起源确实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所以金鱼一向明白自己的身份,从不恃宠而骄。 公孙离转身,方言屁巅屁巅地跟了过去,上了电梯,跟着她来到她的办公室。 看着床边散乱的花花绿绿的内衣内内还有丝袜,方言红着脸,颤颤兢兢地将这些诱人的东西拿起来扔回了箱子里面,再将其合上,这才松了口气。 生意是做不成了,北冥一脚把自己面前的摊子给踢开,然后背起自己的牛仔包,腰间挎了一个大石头蛋,拍拍屁股走人。 “宴哥,你遇见了那个对的人就会知道了。”为什么拦他的是陆宴不是陆郁,因为陆郁有爱人,他知道想要护住自己心爱的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陆宴不知道。 龙崽子当初就尬住了,本来就支支吾吾,这次直接就卡壳了,不知道说啥了。 夏天此时作为飞天帮老大的身份算是彻底的亮出来了。这其实也是夏天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一个决定,这也是刚才王涛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夏天没有制止的原因。 “大仙,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过,不必了,我的鼻子早就不出血了。”白峰美滋滋的。 “我们不回御剑宗便是,请大人放我们一马吧。”几人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边哭边拜,就差叫娘了。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上官雪看到,惊骇不已,心道夏凡犯了什么事,竟出动装甲车,正想开车堵截盘问时,已经跑远了,追了一会,没跟上。 李二虎第一个冲出山洞,溜眼一看,有点发傻。坚固的石头围墙已被炸烂,有的豁口平了地基。擂木一半在燃烧。擂木滚石槽道大多被毁。 “仙丹。”古今血一震,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仙丹是什么,他可是很清楚的,他知道的东西远比别人要多得多,心中也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从未说出來。 迎面一片腥咸的海风吹过来,眼前的情形让宁昊头发都一根根炸了起来。 决定等王芳回来,问她之前接触过什么人,实在不行,就设局,引出放蛊人,至于怎样诱敌,需从长计议。 何大山掏出手榴弹,扔了过去。爆炸声未落,弟兄们都投出手榴弹。不间歇的爆炸声中,鬼子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 “秦枫,我看你武功挺厉害的,要不改天我们切磋一下。自己好久都没有练过了,再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话恐怕就真成了战五渣了。”饭吃到一半,周兵突然间提议起来,看起来没有说胡话。 宁涛站在角落中,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和他预料中的差不多,而这里的安全防护,则全部交给了祖龙门,敢在这里闹事,那就是捅马蜂窝。 他知道,此时若不能说服第一公主,他所定下来的大计就会彻底的失败,中断。他所求的,难道就真的仅仅是一座山峰木材所带来的收入吗?陆羽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并毫无建设性的人。 众修者潮水般退去,不过一秒间,这里只剩下十二人,还包括李雨这个星君九品初期修者。 这一巴掌,清脆干净,李冰冰可谓是用尽全力,在宁涛脸上留下五根红袭的手印,嘴唇都躺血了。 不过也有好事情,起码陆林源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变成了普通人,也和陆桐菲相认,兄妹相隔这么多年终于重新在一起,这份喜悦令人很欣慰。 ------------ 第24章 这是要林家的命啊 边卉不再开口了,因为她已经按照之前和郝俊定下的计划,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冯绍伦和宝马男身上,接下来就让事情慢慢发酵好了。 随后也没多说,嘱咐了椎名真白下楼吃饭后,他便回了房间,打开衣柜找替换衣服,想赶紧进浴室洗澡。 这个青衣男子长得十分普通,属于那种看了一眼就会忘掉的类型。 夜话顺着爬过了一个山头,到了雪山中的一个谷地。这谷地里面到处都是冒着白烟的温暖泉水,最中间的地方,依稀可见一栋庞大的木制建筑,很有地球上某岛国神庙的感觉。 看着瑞恩为了自己而被打的如此凄惨,瑞丝眼角含泪,心痛的喊道。 从铁尸寒凌激活机关,到四口巨大的垂直铁棺出现并排尽铁尸释放出铁尸门门徒尸身说起来慢,可实际上这一切的发生只在须臾之间。 傲无常没有刻意降低自己的声音,这话让众人顿时想起了上次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对决时的场景,不少当时在场的人脸上纷纷勾起一丝笑容,甚至笑出声来。 “明白!”魔无道头也不回,手腕一翻换了另一把长刀,刀身一样漆黑,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把刀比刚刚那一把,多了几分阴森鬼冷的气息,好似一把邪刀。 效果:追魂摄魂之集大成者,巫术之顶端;驱使魂魄,导引附身之后可拥有魂魄身前一部分能力。 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他现在实力强到世间难逢敌手,但在疏忽大意之下可能一发穿甲弹就要了自己的命。 冷凝一时无语,凝目之下看着那五座峰宇,即便之前来过,可是此刻听着紫寒的话却想起了曾经的传闻,五行之地伴着天地之间最为纯净的五行之力凝聚,而那五行之力汇聚定会生出重宝。 这雨带有强大腐蚀性,虽然楚天不怕,但是弄在身上恶臭,他才不喜欢,所以神天罩打开。 凡若欣最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珠,楚天已经猜到大概她为什么眼红了。 对面之人被他揭开心口的伤疤,表情瞬间狰狞起来,腰间的剑被他捏的叮铃作响,手指头也钻入掌肉之中,不一会便有血滴溅下。 傀儡人眼神之中闪过几分不可思议的神情,那正是隐藏在其中的杨飞凤的元神的不可思议。 我这几日一直都在观察他们的举动,他们在城外大肆制造攻城器械,估计是准备等待援军一到,便要大举攻城。 杀戮之主的内世界,与他的内世界重叠,让这片空间的规则变得极为奇妙。 不仅如此,燕家还后怕不已,生怕姜太初找他们的麻烦,没有办法,当日姜太初的表现实在是太生猛了,简直是天下第一猛人。 方毅微微点头,这次行动只有一个月时间,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贾环固然跟着赵姨娘学了不少毛病,不招人喜欢。但是也与在府里不被重视,自甘堕落大有关系。 他甩了甩袖子,对着四面八方微一拱手,算是给在场所有人行了个见面礼,视线在屋招川原身上停留了一下。。 远拦子虽然是弓骑中的精锐,就算一百五十步之外施射,都能极具杀伤力,奈何神臂弩的有效射程能达三百步。 这些元婴元君们,各自宣布着本门中进入大比前十的金丹修士将会得到的不菲奖励。 传说之中的青鸾、火凤,狰狞可怖的巨龙,这一样样传说之中的生物都开始在神界之中滋生。同样的,各种奇珍异果和美味的食物都开始神界之中出现。 有多久没有睡得这样香了?从母亲死后?还是从父亲失踪以后?江铭摇摇头,舒愉对他的影响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围攻他的十二名敌人,已经被他杀了鸠摩智和韦青青青,解决掉了金台,废掉了一个段誉,只剩下八个了。 而此时的孙卓,也没有闲着,面对凯尔特人从球员到球迷,对魔术的针对,孙卓不可能一点回应也没有。 突然一声巨雷般的响声从天际炸响,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直响,那些狂奔而来的难民们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惊恐的望着这边,逐渐安静下来,又露出怯生生的表情。 “是,二娘!”龙儿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二娘乃是江湖之中明面上公认的天下第一,只是感觉二娘不会害自己的。当下,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准备用来应付一些紧急情况。 这种灵魂拉锯战当然会大大偏向施术者方,受术者的灵魂强度最起码要超过施术者两到三倍才能获胜,而神奈天当然不是要将犀犬的灵魂给抽出来,他只需要将忍术施展一半,打开双方的灵魂通道就行了。 这丝魂魄极为微弱,也许过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消散。但是元气死气煅烧的过程极为痛苦,竟然间接地刺激了魂魄,令魂魄有了慢慢苏醒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林飞的魂魄飘出了体外,他多次尝试神魂归位,都失败了,他的尸体已经发凉,周身经脉停止了跳动,他死了。 十里亭青山绿水,别墅修建在密林之中分外安逸,沥青铺设的环山公路宽敞明亮,沿途有不少取景的摄影师。 当大家的脚步踏入客厅,屋内的摆设立即让王浩他们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枳南向着方回走来,在总动的过程中,他身后的七把长剑飘飞,咻的朝着方回攻击了过来。 这样一来,叶玉兰的形象瞬间就变丑了很多,一路上想必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 第25章 故意等她 两个联防队员掏出电棍,滋滋冒着电火花,就想往武达身上捅。武达伸出手来,左右一错,两根电棍就互相捅在了对方身上。 “公子你没事吧?马上就好了。”景兰看皱着眉头,她担忧的问道。 若离缓缓的睁开了眼,不自觉的咬着唇瓣,别开了滚烫的脸,掉进自己挖的坑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紫鸯花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 程回其实都记在心里,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她把情绪都藏了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即便我背上有翅膀,看着这深渊我都有些发憷,按理说我们的照明设备应该能看到这里面的全貌才对。 心里美滋滋的查尔斯,立刻找来乔治,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却意外地遭到了乔治的拒绝。 结果可想而知,幻视被珍妮丝摧毁,他的部分程序化作珍妮丝进化的养料,仅剩的身体和镶嵌在脑袋上面的心灵宝石变成了珍妮丝的私人财产。 这一次我看到了,是那个婴儿,他的嘴一张一合的,分明是在说话。 这些米国政客真是把无耻和贪婪表现的淋漓尽致,既想要他出手,又不愿意往外掏东西,这么恶心的行径不知道怎么有脸做得出来。 不知不觉,这个神奇的人类,已经在一次又一次大战当中,取得了艾泽拉斯星魂的信任,主导了整个星球的命运。 这可是真豁达,程北望摇头,换做是他,他都会想不开,世子爷最近的胸襟好像也开阔了不少。 一说到坐骑他就不由的想到了那只九尾妖狐,但是这九尾狐还是幼年,实力也是比较低,万一要是再被人给抢走了,那可就亏了,还是在乾坤戒当中养着吧。 想了想,决定让皇姐先出去瞧个究竟,若是有家丁来往便假借晏母的名义支开即可。 孙振皓再度黑脸,从苏欣嘴里听到她与别的男人是初恋,叫他气愤难平。这种明摆着的事实,他却无法面对。 “什么朋友,太埋汰人了吧,刚才那种睡衣真的很性感,男人见了都会喷血的,就算在家我也不敢穿,何况大庭广众的。”姚威拉了李俪一下,她才闭嘴。 盛旗军队立刻执矛严阵以待,只要蒙傲虬飞过来立刻扎成肉球,但是这一次晏滋没打算这么做,而是命令众将士退下,也不需要盛临圣在旁护驾。她只要一把碎月剑足够。 风无悔始终无法放松下来,毕竟楚楠实力太强了,如果是针对采家而来,那就麻烦了。 陶可可心里也很郁闷,原本她是去男生宿舍盯梢的,结果陈友亮没等到,却发现楚楠出来了,而且她又想起今天是周末,估计陈友亮昨晚就回家里去了,索性就跟着楚楠一起出了校门。 晏滋抬头望天,天空已经出现一些红晕,是朝阳升起的时候,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也该是上早朝了,这个时候师焰裳还是睡眼惺忪的,索性拉着一同在寝宫里洗漱了然后再前往大殿。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感伤,大家又相互说了些安慰的话,便各自去了。 霸王龙的虚影浮现半空,面容依旧模糊不清,但唐笑能感觉到两道冰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师城主,你现在觉得你们两人还会是我们的对手了吗?”花青衣望着师寒烟淡淡的笑了笑。 艾尔已经不能多犹豫了,他抽出黑光刀,开启了尚未熟练的识海之领域,锁定的目标是他和正在战斗中的昭倩。 原先最嚣张的邓龙此时一张俊脸完全变样,青紫一片,肿得像猪头。 死婴并不这么觉得,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上次的事件,这半个月来妻子安德丽娅都在后怕。 在旁人听来,这个麻烦事就是岳和想脚踩两只船、讨好皇帝所引起的。而到了后来,岳和自己也没有料到,他寻访到的、用于敷衍皇帝的几个江湖浪人,竟然是深藏不漏的炼气高手。 墨子云一怔,她对她吗?自从遇到她之后,为她隐瞒了很多事情,水潭初遇,宏华派落败再遇,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仔细想想她给他带来了什么,对她,他只有怀疑,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师傅。难道真的喜欢她吗? 只要日军进城,在城内扎下钉子,他们势必会发起连续不断的反击。自己只要能抢先控制一块地盘,正好可以利用防御吸引一部分城内的八路,为后续部队攻城创造战机不说,还可以大量消耗八路的兵力。 三个时辰后,无茗终于将太极拳练完,如释重负的坐在床上打坐。 这也是为什么国人谈生意的时候喜欢在酒桌上谈,除了人喝酒容易被忽悠之外,其实这也是一个增加感情的过程。 “没问题,这个交给我,我保证你钱阿姨和李阿姨装修时一定找你!”刘阿姨立即应了下来。 方纵找不到如来的身影,只能离开,顺便让卫星把拍摄到的血遁画面在全国播放,也让某些人看一看,所谓外来的和尚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不可能,亚瑟王的这个想法,还没在脑子里面过一秒钟,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活塞虽然重返东部决赛,但被死对头公牛一球击败,势头由此大减,本地的媒体也更偏向于红翼队。 他身后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员看见这一幕,立马上前,比对着倒在地上的人与照片中的人的模样。 罗希云抓过另外一只靠枕,抱在怀里,将额头抵在上面,没有出声。 在实战当中已经多次亲眼目睹了己方车组的自卫手枪一旦弃车之后,在德军步兵班组的直射火力面前是多么地苍白无力,同马拉申科一样早就想弄一批冲锋枪来充当车组自卫火力的拉夫里年科当即悄然点头。 ------------ 第26章 她是你媳妇,又不是我媳妇 “不说这茬我真忘了,对了,火狼,谢谢提醒啦!”秦天马上转身跑开。 “你放心好了,就算他生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叶乔自信的道。 不过昨天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他再次回忆了一下自己身份的问题。 风陌雪想让夏樱流放心,可是夏樱流那里真的会放心呢!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还是走了出去。 “怎么可能。”雪影第一个发话了,这根本不可能,如果说沾上了一点粥还是只要通过一点点手法就可以实现的。 “对对对,你看我真是高兴得连正事都给忘了。”林素珍憨厚的笑着。 “这与诸葛家族有何关系?”尴尬过后,她便意识到陌息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很可能与他要说的有关。 陆浅沫没有拒绝,大晚上的她不想再麻烦他人给她准备热水,况且她来这里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师弟,果然会在这里看到你。”远远的,看到林龙的阿生就是这般喜道。 在过了5分钟以后,大概20平方公里的火焰全部都被吸收掉了,一点都不剩下。 楚天犹豫了,如果是在以前,也就是楚天还没和楚逍密谈之前,楚天或许还会毫不犹豫地下去打个招呼,因为那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妹妹。可现在楚天知道了当年虎儿对楚铃所做过的事,楚天就禁不住犹豫了。 唉,如果帮自己处理伤口的是馨儿就好了,白光一过,唰的一下,什么伤势都好了。 那位罗晨王此时趴在地面上,整个脸都埋在了荒草之中,在那虚幻的手掌下面极力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去。 翻开第二页,萧炎也算是知道了这东西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没有被人打开过的原因。 段尘直接暴起,狂暴一爆瞬间爆发,强大的爆发力,直接将食人花王打退了一步,随即,段尘手中的刀带着强横的杀伤力,狠狠的轰击向了面前的食人花王。 幽冥魔尊仿佛是微微一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一道袭向自己的攻击,会由身为敌人的楚天挡掉。 又见乐飘飘紧绷着身子。问得认真,那紧张又脆弱的模样,突然就让他软了心,连声音也放轻了,“来吧。”他没回答,只伸出手。 “咻!”随着一道剧烈的破空声响起,血溅千里的手中,那重杵直接对着破空声响起的地方狠狠的砸了过去。 此时。他刚得到龙云霄参加争夺龙皇令的消息,也从自家的父亲,白家的家主的空中知道,争夺龙皇令的意义。 “哼,大‘色’狼真贪心~”不过苏曼却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她的脸上还洋溢出了一丝放心的微笑。 想到这点,柳馨香连忙凝聚心神,不再关注天闲那边,玉手捏出一道道印结,天地间最为精纯的灵气便开始汇聚在瑶光鼎的四周。 画卷是横幅展开的,足有三米,其上光雾朦胧,似有一座顶天立地的宝塔若隐若现,随后便见无穷光华绽放,呈黄、红二色,向着前面的万千雷霆覆盖而去。 “他能吃饱,我跟着你也能吃饱。”段回生的两只眼眸,上上下下打量着铃铛。 直到此时,完颜娄室才点了点头,示意生铁佛陪同手下几员猛将,领了一千精锐入寺“补刀”。 这时姚副局长带着刑警队的张丽华等人上来了,杨前锋走过去简单的把现场情况和已经安排的工作向他们作了汇报,刑警队的枝术人员听了情况介绍后就进入了中心现场,开始紧张的工作了起来。 白尘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目光无神,仿若失魂。他松开了按在白柔肩膀上的手,身体踉跄的退了两步,才逐渐站稳。就在这句话消失后,又有一段记忆飘入了他的脑海。 赛丽是从家族跑出来的,她自己说是逃婚,族里面让她嫁给几百岁的老头子。 “白柔,以后,只要我还在,就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注视着白柔,语气坚定有力,又缓缓重复了一次。 而主动安全,更是丰富,它的车载智能系统,能够全方位扫描,针对无数的目标进行分析,进行恐怖的推演,一但出现可能存在的危险,会第一时间对司机进行提醒。 一路上,星尘碰到了不少的妖兽阻拦,但他却是懒得再与它们多作纠缠,反正击败他们之后的奖励,早已对星尘起不到任何作用。 “田甜,光是靠成绩这一点,你就比他们都优秀,我们凭什么要被他们欺负?”苏沫沫开导着田甜,想要让她想明白这一点。 也许,听不见更好吧,这也,他才能毫无忌惮地将自己的心里话,完全地说出来。 这里人烟稀少,没有一丝的光亮,木晚晴心中发毛,双手也是在瑟瑟发抖。 淡漠的看着这一切,陈豪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淡痕飞絮要怎么做呢?是继续留下这一万人?还是全部剔除帮会?是要背信弃义?还是去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的在雨中前奔着,杜顺风紧跟着杜月笙身后,一脸的紧张。与其说是他担心杜月笙的安危,倒不如说他怕杜月笙突然甩下他而神秘的消失。 ------------ 第27章 让他付出代价 最起码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时候不该怎么什么,就如刚刚,杨旭东接电话,还没有等杨旭东说抱歉,他自己反倒先转过身去,欣赏字画去了,这种敏锐度,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能力。 他身上的法力不断提升着,但这自己已经有些隐隐控制不住,偶尔一缕紫色的光芒溢出,地面桌椅便会轰的一声被炸成了黑色。 叶天默默地想着,如果要不是顾忌着老巫婆那恐怖的修为,此时的他恐怕早就上前跟林婉晴相认了。 为了给她一个安静的养伤环境,甘凉特地让杨美钰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高级病房。 这听起来似乎只是头衔发生了变化,对人族而言,会有实质性的影响么? 要知道,以唐飞的实力,带着内气的两掌击出,即便是石头也会化成齑粉,但是击在终极战士的头颅上,却仅仅是将其头颅拍得变形了而已。 尽管东海龙王已经尽量表现的平静淡定,但江皓还是能感觉到他面对对孙悟空时,明显带着些讨好的味道,再加上当年孙悟空撑着竹筏横跨四海拜师学艺的时候,便是四海龙王在暗中保护,他们显然知道些什么。 看到汪诗茜如此态度,汪鸿邦和薛芷芙二人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汪诗茜平时对谁都是这个态度。 “师妹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喽,我碰到你哪里了?”甘凉笑嘻嘻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贱贱的样子。 而且,真武郡组织的大比,精才绝艳之辈更多,而且在大比中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 足足三百多明军士兵被满八旗士兵斩落下马,而满八旗被斩落下马的人数却不到三百人,双方一击之后,便相叉而过。 只见昊天又取出一个玉瓶扔了过去。“这里面的丹药,你也一并服下吧。”火庆云疑惑的接过丹药,一看之下心中大惊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武正阳实力摆在那里,也许在就被人落下来了。如果此次大比的最终结果,天武学院还是排名最末,对于武正阳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不起安良,或者说他想要挑战安良,用这部纪录片彻底地打败安良。 古明和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古怪,让虚若谷觉得自己似乎是问了一个愚蠢问题。 “嘭!嘭!嘭!”一艘又一艘的超级战舰在一道道被炸起的巨大水柱当中被击沉。 朱慈踉下旨在美洲大6建立省,州,县,制度,将美洲大6暂时划分为三十个省,一百五十个州,一千个县。 好在随着一次次与强大的异界生灵交战,各种功法的的运用越加无暇,而那自己明悟出来的风雷词,如今已经可以在七次灵力叠加之中完成三转,这令凌冲越加震惊。 “还有一睡成神术?”天火也是不曾听闻,瞅了许禄灵一眼,却见许禄眨了眨眼。 “现在马上将消息传回宗门,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得罪昊天盟。”安培零说完转身离开此地。 银色的月光下,一道颀长的身影久久站在料峭的寒风中,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抹渐渐远去的倩影。 虽然慕容轩心有不舍,但是这儿人多眼杂的,必竟还没正式婚嫁,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把韩薇儿送到了风若寒的手中。 只是还不及她想清楚,腰上一紧,身体便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鼻尖瞬时充斥着一股帝王特有的龙涎香。 结果,高安娜一朝得志,直接就将被她吸干血的三个嫂子给踢开。 姜伯阳虽是有口无心,朱妍儿却是一头雾水。看到无歌的表情,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顾若飞到底是何等人物。 她的话一停了,殷浩轩却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这个目光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感觉,让薛暮暮一时之间有些看不透。 方老看见高落此时此刻是真的有些生气,有些不赞同地望了一眼殷浩轩,眼神里也满是疑惑,看着刚才的场景,方老以为薛暮暮与他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期间还和冷昊轩炒了一架,还差点被冷昊轩那个没有一点风度的男人,把手骨给折断了。背后面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痛,现在她只能爬在沙发上面,刚刚一碰到背后面,就痛的唐宁安龇牙咧嘴,痛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忽地,一声巨响自比试场地传来,打断二人谈话。千叶自然知道比试的正是凌羽和辛月慈,先前便已知道,这辛月慈乃是灵光峰自随风之后的另一个修行天才,极有可能得到灵光峰的灵宝三卷的传承。 猿灵坐在沙发上,妖识锁定住了此处,刚刚的一幕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楼吩咐了工作人员,让他们把东西都收拾收拾后,袁洪便领着人上了三楼。 其他人经蒋丽此问,亦是注意到,本来陈浩半黑半白的脸颊,此时全部漆黑,唯有左眼周圈,才有那么一点点润白之色。 不过他们不能主动改变航道,只能靠航天飞船的固定程序改变航道。因此火焰烧来,他们只得受着。 当时匈奴兵分三路,面向南方。西方由右贤王统领,下辖右大将军,右都尉等等,目标是酒泉、张掖;中间是单于带兵镇守;东边左部,由左贤王统领,下辖左大将,左都尉等等,目标是居延。这样他们可以互相接应。 ------------ 第28章 迟早跟林家划清界限 史晓峰躬身行了一礼,抬起头见青石板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 在信号弹出的第三秒,由友军控制的炸弹准时“轰!”的一声爆炸,令敌军基地瞬间灰飞烟灭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次日上午,荼天尺令传各头目集中到他的主将账中点卯。 我知道我这一拳一定是击伤了王平,但还不足以就让他失去战斗力。所以我退后一步,全神戒备。 而唯一能感受到这气息的夜无仇,却因看到了夜夕颜的过去而呆在那里,最终,导致了这悲剧的发生。 楚畏话刚说完,只见那边隐隐动了一下,众人心惊,荼天尺令原地不动,观察再进。 病房,薛君怡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她知道这次的事件不是意外,要不然组织上不会将在明天对外宣布她已经死亡。 伊凡此刻,他再也不想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欣然感受着蓝羽的温柔传递给他的阔别已久的热恋和温情,与蓝羽共享此刻美妙无比的幸福。 鞭子的路线没有丝毫改变,直接就朝着玄武的手掌抽了过去,下一刻一声裂空爆鸣响起,之间玄武手掌之中火星四射,而当火星消失的时候玄武已经死死的将鞭子攥在了手里。 “三位道友,今天的事情我代表彩焰城向三位道友赔罪了。”那老酒鬼的徒弟见到所有人都散了之后来到了那三个破魂宗修士的面前,冲三人抱拳一拜的说道。 冯大富此时咬牙切齿的大声怒吼道,却因用力过猛,而牵动了肚子的伤,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有了这个聚灵阵,农家庄园里的灵力,便会更加的充沛,这个捣蛋的家伙,自然会再次现身。 而在血狂王震惊的时候,一道信息,突然出现在了前者的血令牌上,而后者拿出这血令牌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信息,脸色微微一变。 李青山就是这样的前锋,只要他出现在球场上,几乎就自带了一比零领先的比分一样。这对于对手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金费耶夫起身望着摊开了双手的队友们,然后又看向了主教练。 “你”唐渊气的脸色煞白,秦天的手突然一用力,他的身子直接倒翻了几个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旋即,一人向前踏了出去!他那魁梧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张凡的身前。 在经过一番寻找之后,终于从不远处的草丛里,找到了自己手机。 看着两人痴呆模样,夏秋有些好笑,随口答道:“这是我朋友”。 “喜美姐!”桐人走到了狂三身边。表情有些犹豫。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虽然坐飞机时吃过餐点,可是那点东西也就对付对付,被这奇香一引哪还忍的住。 带着脸色苍白的温夙,朝着云意初所在的院落,看着门外聚集着的一众人,只让她们赶紧的让开。 的错,作为道歉的诚意,我们在广告制作方面给你价格上的优惠,你看这样行吗”? 的资金,即使我们现在也没你这么富有,所以说你值得我们夸奖,也值得我们尊重”。 仙道的防守不可谓不及时,可是在林晨已经出手的情况下,有着神射手投篮技能的林晨根本就不受影响。已经奋力跳起的仙道,不甘的看着篮球从自己指尖三公分左右的距离划过。 林晨手指成兰花状,轻轻捏住面纱挂在耳朵上的一角,然后一扯,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杨康面前,杨康更是难以自控,好美。 然而当爆炸所造成的烟尘慢慢的消失之后,叶濑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在纯的眼前,而这一次的攻击没能够对叶濑造成一点伤害。 “没关系,我们现在的时间还很多,我们现在的力量平定东京区是没问题的,之后还有原肠动物的灾难要解决,只要在那之前找到就行了。”观月说道。 龙英只是出来见了一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就微笑着退了出去,仅仅是这惊鸿一瞥就已经足以让拉曼震撼了。 罗辰不仅是的驱除殆尽了自己体内的黑暗属性。而且,还是的将自己给是的,恢复到了走火入魔之前的修为境界。 即使张斌心念一动,把天庭主梁收了起来,两手握刀,也还是抵挡不住。 杨鹤宁夏、延绥、甘肃三边总督,可称督师三边;卢象升总理川、陕、湖广等七省军务,督师七省。袁崇焕督师蓟辽,皆此用法。 这是一种逍遥,但慢慢的,吕汉强的笑意就消散了,慢慢的眉头就皱紧了,慢慢的,一股淡淡的忧愁就爬上了眉梢鬓角。 但是,魔婉的头发再次长出,断裂的头发也是飞起,化成了天罗地网,再次把胧宇网住,寒风也是继续爆射而出,把胧宇笼罩。 这是个连三间的房子,大门一进来,中间算是客厅饭厅还要兼一部分厨房的功能,左右两边两个屋子算是卧室。这种老式平房的格局在东北很常见,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虎爷住的这么简陋。 那家伙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就咽气身亡,直接就坠落在张斌脚下。 而林允儿则是忐忑了起来,不过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忐忑。。。 ------------ 第29章 啥?打算要娃 服务员疑惑的看了沈逸一眼,又朝房间内扫了一眼,看到那已经变成一堆木头的实木桌子,顿时懵逼了。 又是一道白痕,只不过这一次留下的痕迹,看起来略微深了一些。 “老爸,新闻上说,县里面准备修一家蚕丝厂?”其他事陈楚良可以容后考虑,这件事儿,他必须要问清楚,如果继续是那个苏杭商人投资,他不得不帮一帮老爸避开这个泥潭。 眼见即将触及百万大关,谁知情况突变,在一点博客推出一段时间以后,增速却突然减缓了,DAU甚至还一度出现下滑。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过来送死的么?”剑凌赤虎轻蔑的看了一眼诸葛亮,随后骨戟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夏侯惇的手臂砍去。 “记住了,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我的宿舍来报道,迟到一分钟你就自己掂量掂量吧!”轩辕慕晴头也没有回的便朝着外面走去。 “空间灵戒?”红玉见过此物,鬼魃族之中只有他爹和大祭司有,可以藏纳许多东西,很是神奇。 虽然学生下午没课不用在学校里面,但是老师却不行,报道第一天是老师最忙的时候。 “安可不用在意的~~”,路飞只是低头笑着跟她说道,然后微微侧身不让她的正脸对着毕鲁。毕竟那个男人看着自家副船长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讨厌。好吧,其实在毕鲁的眼里,他们两人就是两座金光闪闪的钱山。 林飞只觉眼前一片惨白的模糊,周围空间也开始扭曲,但视线中仍能捕捉到一道影子从眼前飞来,似乎是男子拿出的那柄奇形兵刃。 守在镜子前的阿曼达直接用名刀白鱼挡下射向自己的水晶,看似缓慢的刀法却挡下了全部的水晶,甚至都没有让水晶射到自己那顶巨大到难以形容的帽子。 事实上,对于任何一个道心坚毅圆满的武者来说,跟追求武道的更高境界,进化成为更为高级的生命形态比起来,性命,真的不重要。 凛为了不让自己的那颗‘原石’打水漂,可谓煞费苦心,连国外守邑战的视频都看了许多,几乎将能想的都考虑进去了。 卡里瓦大喜,赶紧握住了这只大手一借力踏着金属履带的保护罩就爬上了坦克,上了坦克后就紧挨着这名军官做好,等他坐定后坦克又轰隆隆的开了起来。 心里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但斯图西脸上依旧是优雅的微笑,丝毫看不出她的真正面目和意图。 长者们顿时知道自己孩子‘被骗了’,直接将影印成册的长生诀撕了个粉碎。 他们都是实力强大的巫师,拥有独特的、精湛的技术,创造了这三件能力不同的魔法物品。 寒独雪对余宇心中有意,这事儿……千月知道,圣母,竹青,音妙等人,难道完全不知道吗? “没想到日军也有这一天,连援兵都安排不出来了!”一个参谋说。 折子扇一击落空回到了张伦手中,在场的修士都相当震惊,李天佑居然能够在张伦的一击之下未败,但更多的修士认为李天佑只是运气好正好躲过了折子扇的轨迹。 “哈哈,那能否容我多问一句,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呀?”亚伯会长赶忙问道,其实刚刚的问题只是走个过场,这才是亚伯会长真正想问的事。 三大循道兵解级别的高手,保护何仙姑,众人心中也是一阵苦笑。 虽然艾尔没有见过她的完全觉醒,但是单就她现在的力量而言,就已然堪比龙神这样的怪物。谁也无法预料如果他完全觉醒,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所有信源层的边界都是相同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所有人都见过婴灵层的边界,因为那边界是如此之近,如果不踏入河中,那么放眼看去,婴灵层的两个边界之间就只有一条冥河的宽度而已。 但训练还没有结束,洗澡对于傅残来说,也是训练。先给自己全身做了一个按摩,然后整个脑袋浸入水中。 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瓷瓶,其上布满了裂痕,仿佛只要轻微一碰,就会化为碎片。 “哈哈……唐兄弟,你果然来了!”跟着庞青阳等人刚刚落座属于千岛域的看台上,便有一道兴奋的声音遥遥传来。 一道巨大的绿色刀芒横亘着整个广场,那近乎凝实的刀芒,仿佛真真是一把长达数十丈的绿刀一般,在空中不断扭曲咆哮。 “怨气太大了,我现在把他放出来我就活不了了。”道长也吓出一身冷汗。 如激水般的高压海水打湿了了开船车以车船上保钓者的衣衫,而面对着这四面八方喷过来的高强水流说实话此刻船人的众人恐怕是呼吸和站立都困难了。 虽说秦天的行为让男人有种憋屈和不自在的感觉,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敢把人扔出七楼的变态,周桐还能说些什么? 数日后,朴俊杰变卖了朴家所有产业,然后付给了海沙帮剩下的酬金,随后带着一些朴家中人,和朴明礼等人急匆匆地离开了。 ------------ 第30章 他很快能重新站起来 凤凰城坦克和装甲车的车身侧涂装已经换成了展翅欲飞的火凤凰,华夏龙城战车的涂装依然是五角星内镶八一标志。双方的战车往来奔驰、穿插交错,在疾驶中射出一发发炮弹。 热热闹闹的,老爸叶茂才也是激动不已,端起一杯酒,就往肚子里灌。 “大人,阿史那意凡将军点集了他本部的兵马,要去追杀一批聚众反抗的汉族百姓,现在已经出发了,我们的兵力已经聚集,是不是要把将军找回来,兵发银川城?”一名亲兵在同罗射思身后,脸色不忿的说道。 “还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如今帝都九大家族与明组暗组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令易风冷感到惊讶的是飞剑再次刺空,而被飞剑斩断的影子绳索后半截却在继续伸长。影的速度甚至还在飞剑之上,仍然直刺易风冷胸口。 崔莹身上战裙却是很神奇地没有吹起来,实际上设计这战甲的炼器师早已经考虑过这种情况,做出了有效的应对。 他现在的状态比起昨夜要奇妙的多,昨天晚上怎么说他也要在外面守夜,还要留出一丝的注意力来关注周围的情况,这样不能够全力投入的修炼,自然是比不上现在的全神贯注。 “哎!这么多年了羽帝还是老样子,从不求人,要知道即使贵为五皇也有求人的地方。我知道了,土杰,倩儿你们先下去我和紫皇去见羽帝。”待两人走后,校长把室内的暗门打开走了进去。 这些大派弟子们,因为经常切磋的缘故,对于各自的实力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我用了差不多五分钟,掰了七八根树杈,每一根都比手腕稍微细一些。 明明刚才在另外一个方向上,曼城的左边后卫拖在最后面,自己接球的时候绝对不越位。 其实,野路子出身的独身风水师很少,毕竟断龙钉这种事情,除了门派家族传承,道听途说是不可能的。 姚家人多,我总不能把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集中保护,那样的话,傻比才会上当。 原本这一世,萧峰打算慢慢修炼。可现在看来,他还不能松懈。那位杀了他的‘好友’,有可能找到地球来。 “对他们惩罚是不是有点轻?”高风有点后悔给他们选可一个没有难度的惩罚,守护者的体质砸个石头不跟玩一样。 一些心思慎密者见到他们从森林深处掠出,目光闪烁间,心头倒是想到了什么,不过碍于萧畅和摘星老鬼强悍的实力,却不得不收敛起心头的那些不良念头。 此刻,酋长球场的看台再次陷入了死寂,阿森纳的球迷们张大了嘴巴,震惊得连懊恼声都发不出来。 陈旭因为双手拿着鱼叉跟石头,只好靠着双脚来回地在水中扭动,看起来,就像一条鱼一般。 可二儿子玄劲,贯来得她的喜爱,待她也很是孝顺,为人聪明有分寸,不至于这般不分事理才对。 在银色的幻影飞刀之侧,陪伴了数十艘制式飞船。百匕等一众仆人将陪着叶辰一起返回地球,虽然离开了流觞秘境,但百匕却没有丝毫怨言。在他看来,跟着叶辰,反而会比留在流觞秘境中更有价值。 苦笑的‘红骷髅’对着佩姬拉开自己的衣领,扯了扯脖子部位的鲜红色。那是相当精巧的一个头套。 “姐,你看我是不是长高、长结实了?”苏锦龙的声音也不是她在家时的公鸭嗓了,竟如泉水般清澈剔透。 周勀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水,把剩下的水连着塑料瓶一起扔进垃圾桶,“咚”一声,常安意识像是被惊醒。 戴着实验专用的眼镜,还有白手套,莫大白看起来好像医术精湛的专家。 常安双手插兜里,难得来一趟,觉得总归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堵住了。 他索性踏空而行,飞临山脉之上。魂力如丝如缕,探测进山脉深处。 “要不,我们早点安息吧?”李若茜下意识的询问,有些犯困般的打了个哈欠。 不跟上面的人打好关系,怎么可能瞒天过海?江敏之真的是因为跟男人有瓜葛,才能保住敏之珠宝这么多年的屹立不倒? 坐在了床上看着杂志,偶尔将自己视线看向了门口的地方,该不会是憋坏了吧? 忽然,正走入场内的杨彪内心一阵激荡,一个紫色声望值竟然出现了。 就在这时,杨明只觉得身体一沉,似乎自己的体重骤然重了几倍似的,刚想要移动的身形顿时变得僵硬了,紧接着,一股大力就从身后传来。一双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咽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腰之上。 在回国之后的接触中,莫大白发现顾景言跟他想的不太一样。至少在裴念白的事情,全部处理的很好,没有让他失望。 可是显然,在经历过一次生死劫难之后,张婆子已经看透了她,自然不再会接受她的暗示,替她遮掩罪行。 各种探测手段施展后,利奥波特可以很肯定地说这是一个存在了数百万年历史的古老半位面,半位面的规则是不允许半神进入半位面,如果强行闯入甚至会导致半位面崩溃。 那么问题就明白了,他的武魂绝对不是火云雀那么简单,仔细想想,贝贝的武魂蓝电霸王龙是黄金圣龙的退化形态,玄冥盾是玄武盾的退化形态。 ------------ 第31章 意外之财 而这个‘植物油’的供应价,肯定是三一豆油的成本价,也就是5元/升。 都是他在跟她闹脾气,出去沾染渔色,回来却训她、不理她,还狠箍她手腕儿。 “王部长,这事你定不就好了,不用再讨论了吧?”陆嘉言把包挎在肩上。 这里以后就是她的地盘了,完全是她想要的样子,不枉她跟设计师掰扯了那么久。 古代百姓大多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能接触到的水果也只有在山林间采到的水果。 黑瞎子微挑了下眉,以现在的科技,这样的游戏机估计号称科技第一强国的米国,都没有。 在他心中,周思敏虽然蛇蝎心肠,可有一说一,周思敏真的很有味道。 他甩了甩脑袋,眼神晦暗,没想到最终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说好的等她的,没想到一次醉酒,就打破了当初自己的诺言。算了算了,人家都要结婚了,自己这么坚持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宋辞允自嘲地笑了笑。 谈到大海,人们会记得它被称为野生海洋森林,神灵和古人,它被称为干隆大陆三大地的九大洋。据说所有参与海上九眼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理者,都从未能够活着回到干隆大陆。 “皇帝的父亲?你不可能成为一个国家的公主吗?”斯图尔特有点奇怪地问道。 普通的卵子没有任何灵性。它只知道如何杀死它。随着恶魔身体的增长,幽灵知道它有多强。刚破坏身体的邪恶是最弱的,在白夜被万龙葫芦吸收。 贝丝他们三个却对这一幕毫不意外,因为这本就是黑人大叔的能力。 可现在白先生瞎了,远走美国还要操心她上学事情,他就觉得有点不平。 桃夭一眼就认出这人便是司南行蕊,不自觉的她稍稍弯了身子,窝在君幕怀里。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睁睁看着墙壁上的藤蔓枝条越来越浓密,最后竟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头顶上空交织出一片遮天绿幕,如同能人巧匠手工编制的艺术品。 同时君幕这边已经潜进司南家内院,依着前两次偷偷观察来看,他们已经把握清哪个是司南衍止的房间。 “言言,你怎么跑这來了,我找你找不到,可担心了。”身后有人夸张的大叫着,环着徐佐言的手使力,把徐佐言带着后退了几步,离叶凯成和高凌云远一点。 他以前在军校里的时候训练要经历许多网子,基本上每天都要经历一次,所以啥样的网子都见过。 陌生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栀子花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却不想,是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周围的众人,也是低着头神色黯然,许多人涕泪横流,最后的希望也烟消云散了。 幽玄月单手一扬,顿时将贺君轩推翻在地,作势就捏拳朝着贺君轩打来。 这才发现,就刚刚那一下,她的手腕、肘关节,还有肩关节就已经全部脱臼了。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带我去看看母亲吧。”既然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唐峥打算代他尽尽孝道去看望一下这具身体的母亲。 对这样的畜生,做什么都不过分,如果不是大汉帝国对生命的看重,卫仲道都想一刀一刀让他体会最深切的痛苦。 夜白没有带着面具,一张完好无缺的俊脸出现在谢绾的面前,又转过身看向一边的圣连,嘴角上扬,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李青说完,立刻指挥两个黑衣人取来容器,将原料的一部分放入容器中,交给了林风。 桌前,我揭下面纱,露出原本完好无缺的面容,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享用晚餐,还别说,味道还不错,当然了,比起我还差那么一点点,毕竟,自恋不犯法。 “不用这个那个的,听说你们是地藏王建下那座城中的人?”康熙也灭没有去跟他们较那个真,直接硬生生的转移额话题。 当我在此潜入这个水池里面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心中紧张无比,生怕遇到水龙王。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蜀都大地,我与知秋、茗儿日日早膳后便散步至梅林。 秋冥当然知道他说得有理,只是对刘言的情感已经渗入了骨髓血液,难以自拔了,只得默不作声。 无数嚎叫的声音,将在最底层的孙丰照耳膜就差点没震破。还有人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膛,声浪一波一波,此起彼伏,孙丰照一下错觉以为自己正身处一个真实的战场之上。 厄尔脸上的神情为之一滞,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拥有天道?”。 此次出游保元不仅携众臣同往,亦准后宫之中有封号的妃嫔同游,可谓盛况空前。槿颜本也要去,奈何晚间受凉,晨起后身上不爽利,便向保元辞行留在宫中休息。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坦荡的男人,我心酸的厉害,与张继昭之间的相识的那些过往竟然在这一刻一幕幕浮现于脑海。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保元,可却梗在胸口,不知从何说起。 林逸看她,再看众人,一眼也看到,千惠与陈真等人一个个眼色古怪看来。 所以他们对于洛泉焜的做法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如果这事摊在他们身上,他们恐怕也会做出跟洛泉焜类似的举动。 在西边坐则燕风花等人们也坐在亭子下面一个个神色不动样子。但燕真看们还感觉们心中隐隐得意之色显然对于昨天晚上行动颇得意也对们昨晚行动虽然折损了一个祝三但也基本到达了目地废了自己这边大部分战斗力。 “没用的!”安莉突然叹道,“我的妹妹我了解,他太过倔强,即便是被强行带到我的身边,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搞不好,还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王悦婷并未去同情郑云燕,她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辰之所以会这样做,只因郑云燕先针对王月莲,甚至还动手打了王月莲,王辰去报复,就算把郑云燕给弄死了,王悦婷也绝对会觉得王辰做的没错。 ------------ 第32章 一家人就该相亲相爱 “喂,家政公司吗!我要俩个保姆过来,记着是两个!”子龙冲着电话里吼道。 西海圣母见到这裴龙宅心仁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便将他收为弟子,传授他一身武艺,就这样在很短的时间内,裴龙学成一身本事,带领吐番百姓展开猎杀反击。这才使得熊兽妖的行动有所收敛。 问询到这里,何忆好似想不到有什么可以诘问曹操的了,颇有些失落。 “你……你想要干什么?”在皇甫一辰目光的逼视下,谢成居然再次被吓得后退。 卡莎最后一句话,近乎于喃喃自语。他又转回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淡褐色光刃。光刃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从她的手中缓缓升起,尖刃一转,对准了她的心脏部位。 “蝎子,怎么回事”黄岩一脸吃惊的问道,黄奇也是面色难看的盯着黄蝎,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不由暗下摇头,乘坐飞舟不比传送安全系数高,茫茫太空,诸多未测因素,这些人没有外出见识,要是盲目高兴则祸事不远。 这一回左狄将军得到了取经人众师徒相助,可谓是军心大振,便向天马军团展开了全面进攻,就这样大军一路追杀到了天马山。 刘范不想说出来,于是便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也不觑曹操一眼,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奇怪,但被牢牢捏在指间却剧烈震颤的酒樽,已然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庄坚意念一动,其双目之中,也是有着金光照射,而下,与那凌云彻的造化光波碰撞在一起。 “是不是走之前还要揍你一顿?”江立回头一脸微笑的看向麦斯。 “陛下的强大浩瀚,不是你可以想象。”通天自信的说道,目光望向刘旭身影更有着狂热,还有敬畏。 一道声音,陡然传到了叶倾的耳中,接着房顶上便传来了脚步声。 莫名就有些心累——“如果可以,真想就只研究磨石,研究青铜古剑,研究长生二字就好。”这是叶倾眼下最走心的心声了。 顾西西还想问他这两年多在国外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路旭东一直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我身上,带着微微的探究。 “给我杀了他!”恶龙怒吼,看向江立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杀人收保护费?那是他恶龙做的事情。 因为星域方面传来的一些各方面生活、发展、军事化技术和这方面的研究人才的支持,人族在强者不缺的情况下,内部发展极速。 阿拉巴斯坦王国现在虽然处于动乱,但从漫画的人物刻画来看,现任的国王娜菲鲁塔利·寇布拉是一位实实在在的理想国王。 伊鲁卡注意到鸣人的眼眶有点红红的,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他躲在这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 而且,龙腾等人对于警卫,也是放心无比的。一百个精兵,哪怕是武圣高手前来,也是可以抵挡一会儿的。毕竟,这些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走出来的勇士,都是能够越级比拼的存在。 似乎是感受到了化妖水强大的圣洁之气,刀身此刻疯狂的颤抖的起来,似乎就要脱身而走。 而终究,她走了,留下了那封似是而非的信,果真是模棱两可,连原谅,也是试着原谅。 白麟感受到龙腾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战意,一惊。但是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 如果说这世界上毒药暗器等阴毒东西最为精通的是哪里,那么无疑就是唐门了。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十分有节奏,在原本的石棍上开始修修补补,三团材料不停地渗入,弥补之前排除杂质所产生的空隙。 祖巫之中,脾气最为火爆祝融,不敢置信这两只杂毛鸟在太阳星上躲了三万年之后,重出之后,竟然会变得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梁浩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奇怪,为什么会让无双城带头召集联军? 这一切动作流畅无比,那灰色的巨大人脸,明明只是一个不知道在多少万里之外的投影,却让梁浩产生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因为第四重空间变化之后,所有的空间,都跟着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就在顾淮北被捕,你和佳期都下落不明的时候,我和他从警署出来……”何父清楚记起那日,这些年来不曾忘记,而此事他甚至不曾对任何一人提起。 这些蛛网蔓延开来,结成了一个个蛛网大茧,这些大茧都有一人多高,包的层层叠叠。 他惊讶看着这些场面,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更加不知道,为什么魔气突然消失了。 在空间法则的拉伸之下,足足数十里高的陡峭石壁,陆羽却轻松的在石壁上借力,每一次飞跃,都是十几丈距离。 近日,也不晓得是不是局势不稳,就连天都是阴沉的,闷的人心头发慌。 ------------ 第33章 四人深夜密聊 只见屏幕上面的林坏蛋,一手拿着冰淇淋满脸笑意的递给了平民校花,然后两人眉来眼去的。 被昏睡魔法控制的菲妮,如果是在醒着的时候一定会非常痛苦,而她现在却根本没有反应地静静睡着。 变异夜魔吃痛,怒气更盛,嗷的一声冲过来,强壮有力的爪子横扫而出。刘兴见势不妙,连弹夹也顾不得装,就地一翻,连滚带爬的拉开门冲了出去。 直到三十多天后,村中莫名燃起熊熊烈火。火势极为迅猛,即便当时正在下着倾盆大雨,村庄还是在两个时辰后,完全被淹没在废墟中。 孤月大师的元神也出世了,玄天宗二话不说就收了孤月元神转世之人为弟子,至于那有了一点感情的李英奇,玄天宗就不纠缠了。 然而,还没有等嫣红完全落入高兴的心情之中,手上的疼痛感再次传来了。 “安静!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回答外面的问题!”话筒里的能够声音说道。 见老汪不想搭理自己,陆洋搓了搓脸,从一边拿起枪背上,打开门出去。刚出别墅院子,就见韩东一脸焦急在周围,像在寻找什么。 “让你们道歉,你们怎么吓唬人家呢?”语嫣轻轻的摇了摇头,拉着两个孩子,消失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 达拉然……阿尔萨斯有些呆住了,达拉然,那是艾泽拉斯大陆之上最大的魔法中心。也是吉安娜受训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有过非常好的回忆。 因为浑身瘫软无力,所以这简单的几步路便让叶妃的额上滴下了不少汗珠。 浴室里的门被打开,苏墨寒穿着一条平角内裤走了出来,白色的毛巾搭在脖子上,雪白的皮肤却处处透露着一股俊美的力量。 如果彼时她告诉左右,说那正被无数鲜花锦帕掩埋的男子,将是她的丈夫,想来会被认为是异想天开。 陵玉珏看了一眼林江洛的背影,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之前拥护皇后和太子的那批人已经被皇上逼死了,剩下的这些人除了少部分中立党,其他的可都是极力支持废掉太子的,如今看皇上的意思,这太子是不废了? “叶特助,我不想连累你。”对于他强势的半推半抱,顾灵色只能蹙眉。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他。 本来肃泰帝是希望借这回圣寿节的机会,好好缓和下母子关系的。 将脱下的衣服放在脏衣篮的时候,眼角一扫,看到了一张照片从他的口袋里露了出来。本来不想偷看他的东西,不过感觉那照片的背\/景很熟悉,灵色就好奇的拿起来一看。 在七岁的时候,他就被他爹无情的丢在了后山的林子里,在那里,没吃没喝的待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我懒得再理会这两个阴灵了,孰是孰非,相妙音的灵体一醒来就知道了,至于说什么将她灵体带走,有墨邪在,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把王玲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回屋去换衣服。赵司辰没关门,他已经把房间里能砸东西都砸了,不过,他没敢碰我的东西。 看看这围网中四处游荡的蓝鳍金枪鱼吧,这货就不缺食物,滕森家族把它安置在这里,完全就是把这里的蓝鳍金枪鱼当做的贡品送给它享用。 这声音,从当初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开始就深深地印在陈阳的脑海当中。 我惊讶地看到。男孩的嘴唇此刻已经变的极为惨白,而且口中不停地有垂涎流下。 我和大胡子教练商量一下,按照我们当初训练的标准,进行综合素质的考量。 东北和内蒙的情况比较特殊,一般三翎祭司麾下多是三两个堂口,但是这一次,他们给了我五个。 “这个容易”,我说,“晚上到家之后,让你丈夫用针刺破左手中指,挤出三滴血来,摸到孩子的手心,脚心和额头上……”我看看四周,周围的乘客们都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听到墨邪的命令声,可不知道为何,我突然觉得他此刻说话的声音跟刚才在白府的气势完全不一样,怎么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郝亚楠看着我有些呆呆的摸样,忽然冷笑了一下,伸出手一下子就要将我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 方华还是让杨天瑞走“非主流”路线,就是那张酷酷的帅帅的坏坏的形象。 刘导演虽然是副导演,但以秦玲玲的身份,只是一个副导演,她也不需要太在意,何况副导演也不是什么严肃的角色。 他们便通知距离5号光环最近的星盟战舰出动,务必击杀所有渎神者。 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石质的外壳,海兽的攻击根本就打不破这层防御。 伴随着一声怒吼,男人的身影拔地而起,手中的长剑重重的朝着天空斩了下去。 尽管穿着有些寒酸,但那股颇有贵族的气质却像是从骨子里不由自主的萌发散发出来。 ------------ 第34章 出来演的迟早要还 仅仅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注定无法修行、注定一生任人践踏凌辱么? 极北之天,帝辰璀璨,七星如燃。那颗妖异如血的星辰遥遥悬挂,肆意张扬,桀骜不驯。 这期间她也去看了肖霍青几次,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意识到这个之后,她决定等名气彻底打出去之后,这几种药一个月限量卖一颗就好了,不然她可受不了。 只要解释的还是餐厅为什么是她结账的事情,因为这一幕被网友拍到了。 虽然出于血脉本能,颛灵暂时听从了洛笙的安排。但从本心而言,他并不认可这个所谓的神君。 “少爷,顾少那边还在开火……我们的飞机再过两分钟就降落到地面了。”有保镖进来汇报道。 这里的人虽然很多,但是我们也发到了将近3点钟才发完所有的单子,当我手里拿着300块钱的时候,我还是开心的不得了,尽管我有些走不动路了,坐在那张休闲椅上,我根本不想起来。 此刻,大门外沿街都是看热闹的,众人驻足不前,虽没有光明正大的瞅,,可整条街道几乎水泄不通,连对面的二楼屋顶都爬满了脑袋。 要知道,现在这个末法时代,可没有火神这样的仙王巨头,能以一己之身镇压邪帝。 结界的破损处簇拥了无数的魔修鬼修,想要从这里离开已经很难。 基蒂点点头,然后就在众人面前变成一道虚影,好似劣等全息投影技术的影像。 真要追究,也最多是展承风态度恶劣了些,大不了到时候让他道个歉。 前世他们两人关系莫逆,刚开始他也是从张扬身上,才学到很多修炼知识,为以后的强大奠定了基础。 如今,枫林峰里公开举行收徒仪式,场面壮观,参加的人无不震惊又欣喜。 就像是享誉国际的篮球巨星,非要跟刚刚学走路的婴儿进行篮球比赛。 肖何将裹着狗肉的黄油纸打开,将其中一份狗肉摆在了墓碑前,另外一份拿在手中,一口咬了下去。 “怎么可能是哑炮,这可是一万名三级以上的变种人。”玛雅失笑,摇头道。 最关键的是,身为韩家当代家主的幼子,又是老家主最疼爱的孙子。 可是她宁可自己挨饿受冻,却将家中仅剩的唯一一碗苦菜汤,一口一口的送进王哲的嘴巴里。 云绾颜不但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脆脆的,像是悦耳的银铃一般,这就让兰茵更气愤了。 当然,蔡乌也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故意撩拨吕不韦的虎威,而是在进入咸阳后没有第一时间前往馆驿休息,而是绕道去了一趟咸阳的卫尉府,带着礼物拜会张机。 直播间的观众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风知白让人下去接王子娟。 在他眼中看来,管家在酒庄里意外听到有人议论曹羽酒和杜康酒的事情。 肉包子皮薄馅大,两凉两热荤素菜搭配,每人一瓶冰镇啤酒,闻着就流口水。 对于张机的理由,嬴政似乎并不愿意买账,但他其实也明白,张机并非是不愿意和他亲近,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开这个头。 绞杀猎物时绝不应该将脸凑得离猎物那么近,否则便会沾染猎物被处决时喷薄而出的鲜血。 从爷爷奶奶那代起就在新疆生活,若从解放后算起,我们这个年纪的人算是口里人的第三代人了,也可说是第一批YUAN疆人的孙辈。 只见到,林飞手中,还算是厚实的一沓钱,看样子有个十块左右。 一个挺拔的身影,领头直接闯入殿中,不是那个恨得白樱雪牙痒的陈晓是谁?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处传来,打破了村庄内的平静,不过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这里的居民早已在罗马军团的接应下撤往了远离战场的更西面,在那里他们可以免受杀戮的‘波’及直到一切结束。 队伍中的3个军火大鳄都去追萧明了,剩下的那些实力一般的,只能选择跟上去,在伊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受到攻击。 大家相聚在高大的椰子树下,纳凉、赏月、看歌舞表演、吃瓜果点心、喝茶聊天。 如果是托托莉熟悉的标准101键键盘的话就完全没有压力,但在这个远古妖精的遗迹里,用于输入的“键盘”,其实就巨大的摇杆——也许只有亚当那类生物看来就是键盘的一个键帽那种类型。 姜元宸惨叫一声,一个元婴顿时被剑芒射成了筛子,“嘎巴”一声,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散。 “还愣着干什么”洛尼冲着熊启嚷道“赶紧回家,出事了!”说完也不管熊启,发动悬浮车载着莉莉娜绝尘而去。 ------------ 第35章 我才是受害人 牧歌凝视潇妃的背影,心急如焚,却骑虎难下。如今之计,只能先陪黎姿吸收完蓝绫,然后尝试用蓝绫复活蝶衣;等到自己孤身一人时,再去查看潇妃是否安好。 何况,出手镇杀魔鬼族一方圣者的那位,在圣者中也是十分强横的存在。 还有一个录音棚、三个剪辑室,因为公司人不多,他也没打算签约多少人,显得极为空旷。 仿佛先前的峥嵘,只是最后的一抹不甘在宣泄,如同……回光返照。 而且,这片工厂最大的特点是没有机械加工设备,换句话说就是纯手工打造的,传统的气息扑面而来。 有丝线从人族战士身上冒出,像锁链一样,将一个个守备团战士联结在一起,面孔上的煞白褪去,恢复了正常,几位踏虚战士都往前挺了几步。 只不过,这一切反叛军的人是不会被干扰的,他们一样是人,有着求生的本能……世界的讽刺不仅仅是被反囚禁,而是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却不得不去干另外一件事。 既然送了东西,肯定得把价值说清楚,否则送了东西又不讨好岂不是亏大了。 她的步伐居然没有丝毫机器人所有应有的迟钝感,每一步都是如此的协调和充满平衡感,几乎与人毫无差别,对于人类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但对于一个机器人来说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这就显得震撼了。 “如果连牧歌都不行,那就没有人可以做到了。”郑倩伸懒腰,然后发现那两人在戏谑地盯自己。 站在中军帐前,能听见沧澜江水向东流的声音,秦涵有些愣怔,秦大将军又是低声一叹,负手往旁边的营帐走去。 拿下了冠军,大家都非常高兴,只是因为他们的职业特殊,对手速要求很高,酒精会影响手速,所以张疏浅汐他们都是喝的果汁。 不过这时候,牛珏可不会就这样出卖樊空,毕竟樊空的身份不一般,而他牛珏也是佣兵团的首脑,他不相信李大龙敢杀他,这可是违背薪火圣殿的规矩的。 礼亲王本还想论一场,但是想着确实有要紧事找皇上,也就不耽误了,反正以后机会多。 龙飞的目光透过铁门,只见里面的景象让他彻底的惊呆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黑鹰组织的能量石开采系统,竟然会是如此庞大的工程。 罗娟羞红着脸说道,同时也端起了酒杯,然后与杨刚碰起了杯来。 不等她继续看下去,那微胖的中年人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不等聂青青说什么,她提着裙子便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趴在洗手池便低头便吐出来,恨不得要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似的。 落霞镇南边一处异常安静的湖畔,几座古色古香的房子安静的坐落在湖边,这里风景优美,景色宜人,杨柳摇摆,水面如镜。 无论是真是假,地球的神话时代已经落幕,神明们早就退出了地球的舞台,也只有极少数像是奥丁,还有巴斯特之类还干涉着地球,剩余那些早就已经远远离开地球,甚至不会再回来了吧。 黑暗的星空宇宙之中除去万年不灭的星辰之外,平日里面空无一物,哪怕是昔日的虚空大帝葬身虚空依然没有用他的热血点亮这自然的黑暗的。 “起飞。”梦魇战士看着剩下的还没有进飞船的亡灵。果断的放弃了他们。 虽然,她并没有继承到黑豹的名号和力量,但她却是一个智力强大的科学家,以后她就会成为瓦坎达武器部的主要研发人员,甚至有人说苏瑞的智慧可以跟托尼媲美。 香霖子觉得自己的脑袋大概被驴踢了,这样的广告词竟然也会同意使用,不过……她也很期待,当咲夜看到这个广告词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凌飞催动真气,往沙发面板上一拍,沙发立即朝着外面飞去,凌飞正准备踏风而去,身后却传出来一声求救的声音。 她和他的肌肤相亲,如果说第一次是她设的局,那么第二次就是半推半就了,从黄尚对待朋友和杀敌时那种战斗精神,她的心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细缝,那是从未为任何男人打开过的心房。 相比起九七年便完工的其他两大联合,在可预计的未来里,至少五年内,AEU的轨道电梯仍不能开放游客业务。 苏翔本以为师傅替自己出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只得将这口恶气憋在胸中。 唐舒怡瞪大眼睛看着童乐郗,眼睛里冒出两个大大的问号,无声询问,什么意思?什么不乱动? ------------ 第36章 管不了什么男女之别 一阵激烈震荡,摄魂使者倒飞出涟漪区域,不过铁铮却有些意外,他居然已经进入到接近六百丈的位置,眼看就要接近宋乾之前的位置了。 “咳咳,”天瓜假咳两声,给愚少志使了一个眼色,愚少志见有旁人在场连忙打主。 “什么,在我的地盘还怕一个外国人,这几个蠢材,”马科儿坐了起来。 铁铮这才看清,这个少年居然很是完美,皮肤白净细腻的犹如婴儿,身材匀称之极,就连每一根发丝似乎都是那么无暇,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自己居然模模糊糊的感知不出对方的境界,这在以前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杨青杀心顿起,他挥刀就斩,骤不及防之下,这一刀也极是厉害,仇万千三人识得厉害,忙退避让开。杨青还以为三人怕了自己的钢刀,他松手放开萧莹莹,又是一刀横斩。 世界,对于铁铮来说实在太大,形形色色的修士,让铁铮也是大开眼界。 玉符如雨点一般轰出,一个照面,便轰死了不少巫师,亦将那僵尸轰杀成渣。 “好!好!我最喜欢缅甸的美人了,到时候大家也都一起乐一乐!”吴将军笑容中充满了浪荡道。 火球又正正轰击在云龙子身上,火球又被吸入体内,这一次,云龙子全身已经变得通红。一又是一个火球劈下,火球所过之处,所有物体都被点燃。云龙子也不列外。 “这里风景不错,咱们合个影吧。”当王翔驾车来到集庆路黄山公园的时候,炙罗珈兰叫住他,而王翔也兴然应允。 明君之下,就是那些才德兼备的治世之臣,两者相辅相成,广为流传,在民间传为佳话。 江逸猛然皱起了眉头,那蓝色触手,让他似曾相识,钟山离的朋友,雷动,他的神魂,就是这种触手。 待到身体稳住,苍云天上长老抬头看着白眉太上长老,脸色阴沉道。 赵玄心与赵三爷双双策马疾驰在御街之上,他们的目的地正是位于皇城附近的一个不算太大的衙门口。 雪猫妖兽圆圆地脑袋疑惑地看着张遂,直到张遂说了第二遍,它才似乎有所决定,没有再对张遂等人发动攻击,而是当先朝着将军冢中央走去。 这种车在大街上终究还是不常见,一般这个价位的车,都是跑车了,这样超跑型的SUV极少。 原来是这样,林媛点点头,既然是金灿亲口说的,你就没差了,他那条舌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抬起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光幕掌印,伴随着道道雷霆之力,在楚少阳的催动下,狠狠的轰向欧阳君。 “大家能够来到这里,我感到万分有幸……”洛安宁身为洛权公司的老板,还是最受欢迎的设计师,自然有洛安宁开口。 风陌雪和欧浩飞的想法已经达成了一致,现在问题也不会变成很大的问题。 许是周末,路上不少出行的车辆,萧筱在过去的路上遇上了好几次塞车,期间周周催了两次电话,她紧赶慢赶,距离目的地只有一个路口时,她还是遇到了问题。 一旁的萧筱双眼一直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根本不敢插话。毫无存在感的她很想逃离这个现场,却又担心她的悄然离开显得不礼貌,可她又不敢打断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 “幼稚!”夜凰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了他一眼,回自己的大帐中去了。 刚刚薛楠只顾着想到了开发的时候,开发商会给他们钱,但是没想到后面的是,这看似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再看叶天云气定神闲,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模样,潘英豪甚至在那么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叶天云是不是实力强大到能把里面的题目做完。 傅荷华她们也在场,柳絮和骆觅儿都不在,大概是因为这是陆家人的事情,所以没来参加? 想想自己两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顾玲儿的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样的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个月辰儿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好难!”袁三爷一动不敢动的漂浮在灵力球之下,闭上眼开始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她又听到铁链拖地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远,她知道这是虎蛟怕她控制不了灵力球所以自己先躲了。 “没事儿,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罗羽将脸上的水擦干,捞过浴袍穿上,转过头望着郑幽薇说道:“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把他藏的酒给喝了”。 但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慕叶一直都没有将公司在众人面前打响知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