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期诞生 第一章将身将生 中原核心聚焦李氏王朝(四大神明之“龙尊”麾下),其余三大王朝/神明暂不展开,仅作为背景存在。李氏王朝是当前双域冲突的核心枢纽,其背后“龙尊”执掌中原秩序,与漠北萨玛神存在旧缘与制衡关系。 暴雨如天河溃堤,狂风卷着泥浆砸向木屋,木框“哐当”作响,似要被撕碎。稻草堆上,妇人指甲抠进开裂的木板,指节泛白,冷汗混着窗缝飘进的雨水滑进衣领,每阵宫缩都挤出濒死般的呻吟。 角落的老者攥着半截柴火,火星在风中明灭。他紧盯妇人隆起的腹部,皱纹里满是焦灼,浑浊眼底却藏着期待——这是他盼了十年的孙辈,是家族唯一的香火。若断了,他无颜见地下儿子。 “哇——” 清亮啼哭刺破雨夜。老者踉跄扑去,膝盖撞在桌腿也不觉疼,颤抖着解开襁褓:“是小子!”可看清婴儿双眼时,笑容瞬间凝固:那瞳仁一半浓黑如墨,一半殷红似血,在油灯下像两口诡异的小深渊。老者颤抖着摸向孩子的额头,指尖刚触到温热的皮肤,脑海里突然闯过一片苍茫草原的画面——圣山隐在云雾里,神明的狼嚎声似在耳边回响。他心头一慌,手猛地松了,婴儿险些摔落。 妇人见状,拼着最后力气撑起上半身,颤抖着伸手抱住孩子,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别摔着他……” 这片信奉“天授瞳色”的土地上,异色瞳是灾祸的象征。老者抱着婴儿的手微微发颤,指腹蹭过孩子冰凉的脸颊。窗外暴雨更烈,风声裹着鬼哭狼嚎,似要将木屋与这新生的生命一同吞进黑暗。 异色瞳的孩子从没有名字,村里人都叫他“妖怪”。父母对他始终疏离,递饭时避开他的眼,夜晚他只能蜷缩在柴房的稻草堆里。 他常透过柴房门缝,望着院子里嬉笑的孩子,嫉妒与恨意像野草在心底疯长。凭什么他们能在爹娘怀里安睡,自己却要与黑暗为伴?这不是他的错!他抱着冰冷的柴火流泪,心底嘶吼:“我恨你们!”这股怨气,成了一颗悄然扎根的种子。 八岁那年,他在山上追跳蝻时,山下传来凄厉惨叫。趴在山顶巨石后望去,村庄浓烟弥漫,山贼举着钢刀砍杀,鲜血染红村口小河。不知为何,他心底竟涌起莫名的兴奋。 他躲在半山腰,看着山贼踹开自家木门抢钱,看着母亲被掳走受辱,心里却只惦记着那几吊铜钱,盘算着能从山贼身上捞到什么。可没等他转身,一道粗哑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小崽子,还想躲?” 是山贼首领罗天,小天位后阶强者。他满脸胡茬沾着血污,手里钢刀还滴着血。孩子拔腿就跑,脚掌被石子硌得生疼,身后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罗天没急着追,只把他当兔子戏耍,直到将他逼到悬崖边。 “要么被折磨死,要么拼一把!”他望着脚下翻涌的云雾,纵身跳下。呼啸的冷风灌进耳鼻,失重感揪紧心脏,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半山腰的藤蔓猛地拽住,尖刺划破手臂,鲜血汩汩流出。 顺着藤蔓往下爬时,他发现了藤蔓深处的幽黑山洞。潮湿的石壁长着青苔,空气里飘着腐叶味,谁也没想到,这里会是他未来八年的囚笼,也是命运的转折点。 八年时光流逝,孩子长成了身形单薄却美丽诡异妖艳的人,不知男女,甚至不知是否是人。在山洞里,他靠虫子和草根充饥,用磨尖的石头在石壁上刻下日子,闲暇时就捧着那本残破的书,辨认上面的字。卷边的书页里,陌生的文字撩拨着他对外面世界的好奇——戏曲里说的精彩江湖,究竟是什么模样? 那本书是他初入山洞时发现的。在洞最深处的石缝里,兽皮包裹着一本残破功法,封面上刻着“七星子”三个古朴的字。泛黄的书页透着神秘,对力量的渴望驱使他连蒙带猜地读下去。 功法记载,修炼者会分裂出七个无性人格,共享身体与记忆,和谐无争。他们排斥外人,唯独对漂亮女孩能放下几分厌恶;最高境界“自我归一”可将七人合一,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七个人格各有特质:阿疯狂傲好战,阿狂残暴嗜血,两人皆赤红眼瞳;雅雅优雅爱美,且对身体改造执着得很,要求骨对其身体进行改造,会易容,墨黑眼瞳;荆擅谋略推算,墨黑眼眸藏着睿智;骨痴迷骨艺,会将猎物骨头制成骨器,对雅雅的要求向来很宠,在这八年期间,一点点改造身体,这身体终究成了这副样子,惨白眼瞳透着诡异;死亡与归属者假仁假义,能洞察人心,眼瞳随情绪变化。他们唯一的愿望,是找到分裂成独立身体的方法,或是共赴死亡。 每次人格切换,他都会陷入剧烈的疲惫。八年里,多是苏丹落【阿疯】和苏丹落【阿狂】主导修炼,让他的修为飙升至大天位中阶;苏丹落【荆】偶尔推算外界动向,提醒他:“三年后官兵剿匪,是出山的最佳时机。”苏丹落【骨】则把野兽骸骨制成骨笛,笛声成了山洞里唯一的声响。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本体的瞳仁依旧黑白分明,可一想到阿疯赤红的眼,就知道自己该出去了。外面的世界欠他的,他要一点一点拿回来。出山前夜,【骨】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来改造身体,就按之前所说的那样吧!这些年上山采药的姑娘很多,我将她们全部都杀了,将她们的胳膊拆下来,现在正好是我原来的一只胳膊加她们一只胳膊,一只胳膊长短不一呢,还真是纤纤细手,漂亮了;便将自己的下体全部去掉,还有自己的骨头,还有点粗呢,也不要,加些别人的骨头,嗯,越来越纤细了,越来越妖娆了;接下来是脸,把自己的脸和别人的脸缝合起来,从内里催发让自己的脸愈合,很美,很漂亮,符合雅雅的审美呢;胸也没有,下面也没有,男人有的我没有,女人有的我也没有,哈哈哈哈哈我更兴奋了,还真是好漂亮的矛盾体呢。” 改造结束后,苏丹落【雅雅】对着水洼照了照:“还不赖嘛,这么好看的身体,结果也是我想要的。话说为什么背后还有条线?是细小的缝合线,不过很可以了,这么细小,别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次日清晨,他最后看了眼石壁上的刻痕,转身出了山洞。 出山后,穿越前动漫里的画面总在他脑海里晃——漠北女子披着柔软的白狐兽皮,边缘缀着狼骨饰片,走动时“叮铃”作响,发髻缠着串着鹰羽兽牙的骨链,弯刀斜挎腰间,策马时狐皮披风扬起,露出绣着云纹的胡服,野性又绝美。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男性的衣服,还真是该打家劫舍一番呢!现在以我大天位中阶的修为,该打家劫舍一番了,找点启动资金。我们又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准确来说,我已经不是人了。苏丹落【荆】哈哈哈哈哈哈在脑海中回应着:“最快来钱的方法,就趁我们下山的这山路当中,就这三户人家,全部都杀了,都没人知道,哈哈哈哈哈,启动资金啊!还可以去集市上买点好看的衣服,向漠北出发。” 她握紧钱袋,转道向北去往集市,自身背了三套衣服,裙装穿在身上——美丽的外表本就能让人羡慕,哈哈哈哈谁也不知道这裙子下面藏了暗器。她还买了发簪和两根鞭子:一根是普通软鞭,平常系在腰间作掩饰;另一根是苏丹落【骨】特意淬毒特制的,藏在裙装夹层里,既兼顾了韧性与坚硬程度,鞭尾还嵌着毒针,每根毒针都浸了【骨】亲手调制的蛊毒,满是小心思。至于这条裙装,更是暗藏机关:当裙子迅速旋转时,夹层里的暗器会从裙摆缝隙射出,暗器射完后把裙子快速一扯,裙摆脱落便露出里面的特制毒鞭——谁也不会想到,穿在身上的裙子里竟藏着这样的杀器。她还买了几套备用衣服,是为日后的棋子准备的。 一切妥当,她朝着漠北草原走去。路上并不太平,遇山贼拦路时,苏丹落【阿狂】按捺不住想厮杀,手都按在了腰间的普通软鞭上,却被苏丹落【荆】按住意识:“无需在意,等他们自相残杀完,再收拾残局抢钱,省得沾麻烦,也别浪费【骨】做的毒鞭。”见恶霸强抢民女,村民四散奔逃,她靠在树旁冷眼旁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装夹层里的毒鞭,直到看见柴堆里发抖的小女孩。 女孩约莫五岁,粉雕玉琢的小脸沾着灰,眼泪挂在睫毛上却咬着唇不哭。不远处,女孩父母的尸体倒在血泊里,茅草屋烧得噼啪作响。她走过去,声音冰冷:“想活下去,就跟我走。” 女孩叫苏梓玉。起初苏梓玉吃饭垂着头,夜里缩在角落,直到苏丹落【雅雅】拉她坐下,用红头绳为她编辫子:“开心些,把我当家人就好。”苏梓玉望着铜镜里编着麻花辫的自己,绽出浅浅的笑:“谢谢姐姐。”那笑容像初绽的小雏菊,让她心底多了几分好感。“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梓玉问。苏丹落【雅雅】温柔回应:“因为说不定你未来可以帮到我呢?”“我未来一定会帮助姐姐的!”苏梓玉认真说。 后来苏梓玉总跟在她身后,摘了野果洗干净递给她,见她修炼就端来温水,还模仿她挥鞭的动作,笨拙得像学飞的小鸟。她见状,便把腰间的普通软鞭解下来递给苏梓玉:“既然喜欢,这根鞭子就给你练手。”又随手教了苏梓玉几套基础功法,没想到女孩天赋极高,不到半年就突破至小天位。她问苏梓玉还想要什么武器,苏梓玉摇头:“有姐姐给的鞭子就够了!”苏丹落【荆】在脑海里推算后讶异:“她根骨比你好,三年内能到中天位,以后这根普通鞭子,倒能成她的助力。”她心里嘀咕:“这么说,我岂不是挺没用?” 可她没忘,苏梓玉是她布下的第一枚棋子——既能当盾牌,也能作长剑。她要集齐四颗棋子,如今第一颗已在手,第二颗,还在漠北的风里藏着。而她心底那道“爱”的缺口,从未被填满。 漠北的风比中原凛冽,吹在脸上像刀割。草原上的帐篷前插着部落旗帜:狼头旗是阿兰部,鹰旗是天元部,七大古部互不兼容,对外来者充满敌意。 这天苏丹落【雅雅】主导身体,描了黛眉涂了胭脂,换上湖蓝色胡服,裙装夹层里依旧藏着特制毒鞭,银线绣的云纹在阳光下闪光。苏梓玉举着普通软鞭跑过来,仰着小脸问:“姐姐,你是姐姐还是哥哥呀?” 她摸了摸苏梓玉的头,声音里带着认真:“叫姐姐、哥哥都好,或者,叫我苏丹落——这是我的名字。”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妖怪”,是苏丹落,是要在漠北掀起风浪的人。 苏丹落携苏梓玉在漠北巡游半年,苏丹落【荆】始终盯着部落集市的流言。直到某天,苏丹落【荆】的声音在脑海里沉响,带着凝重:“阿兰部握有圣物血玉簪,能增幅三成内力;他们的阿蒙诀还能补你内力短板,二者相契,能助你直逼后天位中阶。这两样,必须拿到。” 她脚步一顿,指尖摩挲着裙装夹层里的毒鞭,能感受到鞭身的坚硬质感。苏丹落【荆】又道:“我猜血玉簪是漠北已故强者骨骸所制,还需验证。未来七年要盯紧三件事:摸清血玉簪样貌与看管者,散布‘血玉簪能助部族称霸’的流言并掺假消息让部落互争,再找第二枚棋子。” 苏丹落【荆】的声音突然变冷:“别让棋子察觉利益捆绑,要用‘爱’伪装。尤其对苏梓玉,若能让她彻底依赖你,这枚棋子才永远不会背叛,她手里的普通鞭子,也能帮你分担风险。”苏丹落眼底掠过冷光:“伪装的事,交给雅雅。” 她坐在帐篷里,望着帐外练鞭的苏梓玉——女孩手腕轻抖,普通软鞭在她手里舞得劈啪作响,身姿柔中带利。三年过去,苏梓玉已达中天位初阶,成长远超预期。而她的修为也到了大天位后阶,只差一个契机突破后天位,阿兰部的血玉簪与阿蒙诀,就是那把钥匙。 接下来的七年,她在阿兰部附近的废弃帐篷潜伏。白昼,苏丹落【雅雅】乔装成中原商人,去集市用丝绸换草药,苏梓玉常举着普通软鞭跟在她身后,像个小护卫。她见过阿兰部首领的妻子阿兰兰后天,对方身披黑貂兽皮,肩头挂着细骨链,链尾悬着鸽卵大的兽牙,发髻里的血玉簪,比中原金玉更华贵。回到住处,她立刻让布庄在胡服领口绣上相似的兽牙纹样,指尖抚过丝线时,嘴角难得浮出笑意。 夜幕降临,苏丹落【阿狂】便摸出帐篷“清理”落单的阿兰部士兵,这次她带的是裙装夹层里的特制毒鞭。她易容成士兵潜入营地查探,再去其他部落偷袭,故意让对方割破自己的阿兰部服饰。月光下,她眼瞳赤红,挥起毒鞭时鞭尾毒针悄无声息刺入敌人皮肤,要么用鞭子缠住对方手脚折断,要么直接用毒针封喉,毫不含糊,从不留痕迹。处理尸体时,她撕下各部落衣服残片混杂,把骸骨带回让苏丹落【骨】制成藏毒的骨符,再将骸骨悄悄放在各部落周边,唯独尸体集中丢弃,且绝没有阿兰部人。 苏丹落【荆】在脑海里算着:这样一来,部落见了混杂的残片与骸骨,定会相互猜疑——这正是她们要的乱局。 苏梓玉也长大了,亭亭玉立,修为达中天位初阶。她会主动拥抱苏丹落,在她修炼时递热茶,还帮苏丹落【雅雅】选发簪:“这支,你要不试试?配你身上的胡服,再加上我手里的鞭子,咱们出去肯定没人敢惹!” 她摸了摸苏梓玉的头:“真乖。你什么时候赶得上我?赶上了,我就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苏梓玉眼睛亮了:“姐姐不撒谎?” “我苏丹落,话算话。”她摆手,“快去修炼吧,你的鞭子还得再练熟些。” 看着苏梓玉蹦跳离去的背影——手里还攥着那根普通软鞭,她嘴角笑意淡了:“我可没那么容易被超过。” 最后两年,她彻底乔装成阿兰部人,靛蓝羊皮袄的狼骨坠子都仿得分毫不差,手里的普通软鞭缠上了兽皮,更像部落里的武器。她摸清了圣物与功法的下落——在阿兰部首领阿兰茶椰一家三口手中,阿兰兰后天发髻上的血玉簪,就是她们要找的圣物。 苏丹落【阿狂】依旧在夜间猎杀,每次都带着特制毒鞭,从阿兰部士兵扩展到其他部落散兵。仇恨在杀戮中堆积,草原上开始流传“吃人的野兽”“变态杀人魔”的传言,帐篷里满是惶惶不安,集市的叫卖声都低了几分。 可她按兵不动——没摸清阿蒙诀全貌,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还会浪费【骨】精心做的毒鞭。还是苏丹落【荆】找到了突破:每到过年祭祖、入秋祭天,阿兰兰后天总会抱着女儿蒙阿拉,在帐篷里哼唱《阿蒙谣》。歌谣前两句韵律古怪,藏着内力流转的节奏,绝不是普通童谣。 “这是阿蒙诀的一部分,大概率不完整。”苏丹落【荆】的声音沉得像铁,“要么功法只剩四分之一,要么阿兰茶椰夫妇各藏一部分——这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她攥紧裙装夹层里的毒鞭,鞭身的凉意让她冷静。时机,快要到了。 七年末,苏丹落【荆】的声音满是兴奋:“阿兰部与天元部矛盾已到顶点,只需一点火星就大爆发了。 她立刻行动。苏丹落【雅雅】易容成阿兰部人,脸上涂着赭石粉,潜入天元部帐篷区,指尖夹着的毒针正是从毒鞭上拆下来的,每抬手就有一名士兵倒下,最后故意留下绣着阿兰部狼头纹与特殊草药的羊毛披风。偷偷的同时在祭祖的挖坑埋尸。 天元部首领哈蒙德是大天位中阶,踏入帐篷见一片狼藉,再看到那件披风,想起三年来士兵接连死去——不少人都是中了无名毒针而亡,怒得青筋暴起,一掌拍碎木桌:“查!尸体到底在哪儿!”他不是没查过,只是毫无头绪——安插在阿兰部的内鬼,本是德萨部落派来的卧底,传的全是无用消息。如今线索指向阿兰部,他决定等次日祭祖再议。 德萨部落首领藏拉也发现部落伤亡惨重,不少士兵身上都有鞭痕(有的是毒鞭留下的细痕,),还多了阿兰部的布料、香草与圣兽鹰翅,心头一沉:“阿兰部定有内鬼!”他不敢深想——除非有人想借阿兰部名义投靠中原,否则不会闹这么大。他立刻决定联合其他部落查真相,追查阿兰部族人去向。 第二日,士兵浑身发颤地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禀报:“祭祖地……祭祖地发现咱们和其他部落的尸首!死状明显是有人故意嫁祸,可翻遍了都没有阿兰部人!”哈蒙德猛地拍案,桌上的酒壶“哐当”撞翻,怒火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胸口:“祭祖地今年该阿兰部看管!他们难辞其咎!” 大祭祖落幕时,各部落首领齐刷刷跪在图腾前,声线铿锵地宣誓永不背叛草原。图腾上的神雕振翅欲飞,下方悬挂的羽翼、狼牙在风里轻晃,映着每个人眼底的虔诚。唯有哈蒙德下跪时,指节攥得发白,眼神如淬了毒的刀,狠狠扫过身旁的首领们,心底的念头像烧得噼啪响的柴火:“图腾神在上,我定要揪出凶手,让他们拿血来偿!” 祭祀的余烟还没散,哈蒙德就攥着拳头召集议事。帐内的羊油灯晃得人影乱颤,烟味混着汗味,压得人喘不过气。藏拉最先按捺不住,拍着大腿喊,声音里满是悲愤:“我们部落的族人死得太惨了!脖颈发黑,分明是中了毒针!”其他首领立刻炸开了锅,有的拍着桌子骂,有的红着眼眶叹气,连声道族里人都吓得不敢出门,连牛羊都丢了好几头。 哈蒙德咬着牙,把“阿兰部布料”“祭祖地尸体”这些攥得发热的线索全摆了出来。藏拉看着他紧绷的脸,突然冷笑一声,身子往前倾,字字戳心:“你派去阿兰部的内鬼?那是我德萨部早年安在你这儿的人,传的消息啊,一半是假的。”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哈蒙德头顶,他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指节捏得发白,“砰”地一声拍碎了桌角,木屑溅到脸上都没察觉:“藏拉!你竟敢在我天元部安插卧底!你找死!” 争吵声震得帐篷都在抖,帐外突然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阿兰部的士兵举着刀,刀刃映着日光晃眼;天元部的人也亮了剑,剑尖指着对面的胸膛。两队人在草原上对峙,连风都带着杀气,空气都要被刀光剑影割破。而远处的山坡上,苏丹落藏在草丛里,指尖摩挲着袖角,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第二枚棋子,很快就要跳出来了。” 最后这四天,苏梓玉总觉得苏丹落不对劲。前几日他趁自己做饭时偷偷溜出去,回来时衣服上沾着陌生的草屑,眼神还躲躲闪闪,问他去哪了,只含糊说“随便逛逛”。她心里发慌,手心全是汗,悄悄把让人犯困的药藏进袖口,又攥紧了淬了毒的暗器,咬着牙决定:一定要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在瞒什么。 第四天清晨,苏梓玉假装拎着水桶去做饭,刚转身就惊得停住脚步——帐篷里的铺盖还乱着,苏丹落竟没了踪影!她心一紧,脚步都发飘,拔腿就往橡树林跑,远远看见个小黑点在树枝间飞窜,那身法、那轮廓,分明是苏丹落!可她刚追出几步,那小黑点“唰”地一下,突然就消失在丛林里,连片叶子落地的声音都没留下。 此时,苏丹落的眼神突然变了——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体内的【阿疯】已经占了上风。他攥着树枝,鼻尖动了动就察觉出被跟踪,运起功法瞬间隐在树影里,眼底闪着狠光:“今日,该拿到第二枚棋子了。” 十多天前的画面突然闪过——那时是苏丹落【雅雅】,他易容成阿兰部人的模样,猫着腰摸进帐篷偷了成年男性的衣服,又举着刀冲进天元部营地厮杀。他故意往哈蒙德的刀下凑,让那把弯刀狠狠割破阿兰部服饰的衣角,就是要把部落矛盾烧得更旺。而他蹲在树上观察时,一眼就盯住了阿兰部的蒙阿拉——那个和苏梓玉一样,眼底藏着惊人才华的女孩。 苏丹落【阿疯】踩着草叶往阿兰部跑,还没到就听见震天的打斗声,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嘶吼声混在一起,连地面都在轻微震动。他像只猎豹似的趴在树上,一眼就看见阿兰部首领阿兰茶椰被六位首领围在中间:哈蒙德躲在后面喊,另外五个首领举着刀往阿兰茶椰身上砍。可阿兰茶椰是大天位中阶,哈蒙德刚从初阶勉强晋到中阶,就算加上其他五人,也没能伤到他分毫——阿蒙诀运转时散出的气浪,比草原上的狂风还吓人,逼得众人只能往后退。 哈蒙德躲在后面,扯着嗓子喊让其他首领先上,眼里满是算计: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自己再坐收渔利。阿兰茶椰心里清楚久战必败,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猛地侧过头,声音里带着颤音对妻子说:“你带着功法和圣物往北跑,这里有我顶着!别回头!”他望着妻子含泪的眼睛,喉头哽咽,却强扯出笑:“来世……来世再见,兰兰。” 妻子攥着他的袖子不肯走,阿兰茶椰却狠狠推开她,转身迎向六位首领。话音刚落,他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劲,头发都被气浪吹得往后飘,双手结印时指节泛白,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阿蒙诀最后一式——阿蒙散天!”这招要耗光内力,还要折损寿命,一辈子只能出三掌。 他像道闪电似的冲向哈蒙德,“砰”地一掌拍在哈蒙德胸口——哈蒙德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飞出去,撞在旁边的石头上,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身前的草。阿兰茶椰没停,转身又两掌,狠狠拍在两位高阶首领胸口。那两位首领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不过瞬息,阿兰茶椰的头发就全白了,脸上爬满皱纹,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垮了下来,整个人瞬间枯槁得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喘着粗气,目光望向妻子跑远的方向,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最后一滴泪落在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下辈子……我还找你,兰兰。” 话音落,他的身体“轰”地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周围的打斗声突然停了,只有风卷着草屑,擦过他冰冷的脸颊。 ------------ 前期诞生 第二章布局 阿兰兰后天抱着蒙阿拉,疯了似的向北奔逃。赶紧把孩子放出去才行,不然孩子就危险了,这是一个母亲内心中的念头,孩子裹着母亲留下的狐皮袄,发间细骨链沾着雪粒,在风雪中泛光。奔至丈夫提及的马棚,幸运地找到一匹红马,她将女儿扶上马,又小心翼翼地把血玉簪插进蒙阿拉发髻,附耳念出阿蒙诀口诀——那是孩子幼时背的童谣,歌词里藏着功法的运功路线,“阿拉记住,这簪子能提你三成内力,娘教你的阿蒙诀,将来若遇到七星决,两本功法能合为一,这是阿兰部的命脉,绝不能落进别人手里!” “无论谁问起圣物和功法,都不能说!”她吻了吻女儿额头,突然轻声道,“你刚才是否觉得额头一紧吗?那是‘散天’,开启便会殒命。一匹马带不动两人,娘留下来拦着他们,你要带着簪子找到舅舅,好好活下去,记住娘说的功法合二为一的秘密!” 话音未落,追兵已至,部落首领下令:“拖住这女人,其他人追那女娃!”阿兰兰后天猛地拍向马屁股,红马吃痛如离弦之箭北奔。她深吸一口气,中天位后阶的内力迸发,黑发瞬间染雪,朝着三位首领冲去。即便只剩两掌之力,她仍调动所有内力瞬移上前,将两名首领击飞重伤;见最后一名首领要去追女儿,她眼中闪过决绝,猛地引爆体内内力——“阿蒙散天”终极威力爆发,骨骼尽数爆裂以内力为引弹向敌人,雪地里炸开刺目的血雾。蒙阿拉回头时,正好看见娘亲化作碎片,眼泪瞬间冻在睫毛上,小手下意识攥紧了发髻里的血玉簪。 隐匿在暗处的苏丹落将一切看在眼里,尤其那风雪中颤抖的小小身影,心底竟有触动。脑海中苏丹落【荆】的声音响起:“蒙阿拉身上有血玉簪气息,快追,别被其他人发现。”他压下异样,提气追了上去,周身气息隐匿得极好,在场无人察觉。 蒙阿拉强忍着悲痛骑马前行,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却不敢有半分停留。没跑多久,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正是那名去追她的真和部落首领(中天位后阶)。他骑的马是用内力加持过的,速度极快(用内力加持的马寿命仅四年,其他部落不忍让朝夕相伴的马早逝,从未用此方法),很快便逼近。首领长矛狠狠刺向马屁股,马儿吃痛扬蹄,将蒙阿拉甩落在雪地里。 首领翻身下马,踩着她的手腕狞笑:“小崽子,交出血玉簪,让你死得痛快些。”蒙阿拉咬着牙挣扎,发髻里的血玉簪露了点红,发间细骨链垂在颊边沾着雪粒,倔强的小脸添了几分脆弱美。她如今只会些阿蒙诀的基础招式,又没带阿兰部惯用的鞭子,根本不是对手,慌乱中指尖触到温润的簪子,想起娘亲说的“提三成内力”,却还不知如何催动。 就在首领不耐烦地弯腰要拔血玉簪时,一道黑影从雪堆跃出。苏丹落眼瞳闪过黑、红、白三色——苏丹落【雅雅】突然在他脑中开口:“这男的真没品位,对女娃娃这么狠!把身体借我,改张绝美脸蛋,换身准备好的衣服,我也来‘欺负’他!” 话音刚落,苏丹落【雅雅】先在心中对阿疯、阿狂交代:“打不过就顶上”(她修为是大天位中阶,阿疯和阿狂是大天位后阶,战斗意识也更强)。下一瞬,苏丹落【雅雅】主导身体,腰间软鞭如灵蛇甩出,精准缠住首领手腕,力道之大连皮肉都勒出了血痕。 “对小姑娘动手,算什么男人?”苏丹落【雅雅】声音清冷如冰,目光落在蒙阿拉身上——狐皮袄衬得女孩皮肤雪白,血玉簪的红与骨链的白相映,狼狈中透着草原女孩独有的野性美。 首领又惊又怒,运功想挣脱,却觉手腕传来剧痛——软鞭上的毒刺已刺破皮肤,“腐骨散”顺着血液蔓延,手臂很快麻木。“你是谁?”他声音发颤,能清晰察觉对方内力远胜自己。 苏丹落【雅雅】未答,眼瞳骤然变红——苏丹落【阿狂】接管了身体。大天位后阶的内力瞬间爆发,气浪吹得周围积雪漫天飞舞,他一脚将首领踢飞,重重撞在枯树上,闷响传出。不等首领爬起,苏丹落【阿狂】甩出三根毒针,精准射中其四肢,首领很快失去知觉,躺在雪地里绝望相望。 “让你尝尝被折磨的滋味。”苏丹落【阿狂】语调森然,残忍之意溢于言表。他缓缓蹲下身子,指尖轻轻划过首领的脸颊,眼眸中涌动着如烈火般赤红的杀意。 蒙阿拉目睹着漂亮姐姐将敌人脸上的皮肉生生剥离,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就在苏丹落【雅雅】转过头的瞬间,她吓得立刻紧闭双眼,声带颤抖地哀求:“请你不要伤害我。”苏丹落【雅雅】温柔地抱住蒙阿拉的头,安抚道:“不用怕,我又不吃你。走吧,跟着姐姐走,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待会儿后面的人追上来了,你就走不掉了。”蒙阿拉别无选择,只能跟苏丹落走。苏丹落温柔地抱起她,拍去她身上的雪。 蒙阿拉小心翼翼地抓住苏丹落【雅雅】的衣角,细骨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姐姐,谢谢你……”她仰起脸,眼里还含着泪光,“我娘亲说,我头上的簪子能提三成内力,还说阿蒙诀能和七星决合二为一,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好。我之所以把这些说出去,是因为想证明自己有价值,才能让苏丹落保护我,也有可能被他利用……我只能赌一下了……”苏丹落【雅雅】在心中暗自叹气:你娘千叮万嘱的秘密,你转头就忘了。 苏丹落【雅雅】闻言,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髻上的血玉簪,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柔声道:“可否给我看一看?”说着,便牵着蒙阿拉的手,快步往废弃帐篷的方向走。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与苏丹落【荆】沟通:“这血玉簪的纹路看着不一般,你知道怎么使用吗?”苏丹落【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目前还不清楚,毕竟是漠北阿兰部的圣物,咱们对它的底细还没摸透。” 远处雪堆后,苏梓玉手指紧紧攥着袖中的迷药,指节泛白。她望着苏丹落(苏丹落【雅雅】)的身影,心里满是复杂的悸动——这些日子跟着他行动,她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能陪在他身边、帮他做事的人。可此刻听到蒙阿拉说起“血玉簪提内力”“功法合二为一”的秘密,又看到他对那女孩的温柔,胸口突然像被细针扎着疼。“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蒙阿拉吗?”她在心里不甘地反问,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偏执的光,“姐姐,你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你!我一定会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只属于我苏梓玉一个人,没有人能抢走你!” 夜色渐深,苏丹落带蒙阿拉回到一处废弃帐篷。苏丹落【雅雅】重新主导身体,先去打来温水,又从行囊里拿出草药和布条——见蒙阿拉靠在火堆旁神色疲惫,便先开口轻声问:“蒙阿拉,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其他部落要追杀你们?还有你们部落的圣物、你爹娘修炼的功法——我总觉得和我练的功法有些像,你能多说说吗?” 蒙阿拉微微一怔,摇头道:“我不知道。”苏丹落也并未强求,便不再追问。等蒙阿拉呼吸渐稳、浅浅睡去后,他才拿起草药和布条,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手腕上的伤口。帐篷里只剩火苗噼啪的声响,几人随即在内心交流:“荆,你刚才问话太直接了,会吓到她的。”“抱歉抱歉,实在是被困在这个境界太久,太想找到提升功力的线索了。”“这有何难。”苏丹落【骨】突然接话,“我去给她下点迷魂散,让她安安心心睡到明天正午。咱们今晚就把其他部落的人引过来,演一出英雄救美,她必然会彻底信任我们。” 凌晨时分,苏丹落【骨】控制着苏丹落的身体,悄悄给蒙阿拉下了迷魂散——估算着正午时分她便会苏醒。之后又在帐篷周围撒上驱野兽的粉末,随即迅速行动,按照计划去引其他部落的人,全程力求速战速决,不留下多余痕迹。 直到正午,蒙阿拉才缓缓苏醒,一睁眼便看见苏丹落在篝火旁忙碌,苏丹落【雅雅】先端过自己提前打好的温水给蒙阿拉洗了脸,又拿自己的棉袄给她擦了擦,避免冻着,手边放着两只处理好的羊腿。见她醒来,苏丹落【雅雅】先接过羊腿架在火上烤,又贴心地帮蒙阿拉梳理凌乱的头发,编了一条精致的发辫。等羊腿烤得油香四溢,苏丹落才把肉递过去,柔声道:“吃吧,吃完后,姐姐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远处雪堆后的棚子里,苏梓玉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浸了酸水:“姐姐从前只给我一个人扎过辫子……”她正出神,脚底突然传来震动,抬眼望去,只见其他部落的人骑着马,正朝着苏丹落的帐篷方向冲来。苏梓玉心头一紧,暗道不好:“姐姐又有麻烦了!”可她却僵在原地——去帮忙的话,会不会打扰姐姐和蒙阿拉?万一自己帮倒忙,反而让姐姐分心怎么办? 苏丹落似乎早有预料,看着蒙阿拉大口啃着羊腿,轻声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女孩子家家的,温柔些,别这么狼吞虎咽。”话音刚落,他突然攥住蒙阿拉的衣领向后一拉,两人同时跃起——原地瞬间插下一根泛着绿光的毒箭。顺着箭的方向望去,天元部、德萨部、真和部落的首领正带着士兵追来,其中几位首领头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之前吃过亏。 “真麻烦,来的人太多了。”苏丹落低咒一声,转身抱起蒙阿拉就跑,烤得喷香的羊腿直接被丢在原地。他心里清楚,对方骑的是内力加持过的马,自己光靠跑根本甩不掉。“你一直往前跑,等我处理完这些人就来找你!”他把蒙阿拉往安全方向一推,自己则立刻开启功法——眼瞳瞬间赤红,苏丹落【阿狂】的意识接管身体,指尖飞快甩出数枚毒针。 其他部落的人见了这招式,瞬间炸了锅:“是他!他就是杀死咱们族人的凶手!”“漠北圣物绝不能流入他手里,快上!”可他们没注意到,蒙阿拉早已跑远,更不知道自己拼死要保护的“圣物”,正是被眼前这位“救命恩人”间接害得家破人亡。 苏丹落知道,今日不把这些人全歼,日后必成后患。他气势全开,先冲向之前重伤未愈的哈蒙德,腰间软鞭如毒蛇出洞,一鞭就将哈蒙德抽倒在地,生死不明。随后他闪入人群,摸出腰间十二枚毒针,精准射向冲在最前的士兵。其他首领见状齐齐杀来,苏丹落却丝毫不慌,软鞭甩得虎虎生风,每一鞭下去都能扫倒一片敌人,不过十个呼吸的功夫,四大首领带领的部队就已溃不成军。 这时苏丹落【骨】突然接管身体,眼神冰冷地下令:“全部捕杀,一个不留!”苏丹落的鞭子瞬间变得更狠戾,抽打在人身上,直接将皮肉抽成肉泥。眨眼间,战场已是血肉模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混着肉泥散落在雪地里。他甩了甩鞭上的血污,又撒出一把毒粉,被毒粉碰到的尸体很快开始腐烂。做完这一切,他仰头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疯狂与残忍。 不远处的苏梓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完全不敢相信,那个对自己温柔的姐姐,竟会变成这副模样。看着苏丹落眼瞳从赤红变为雪白,她又想起平时和自己说话时,姐姐的眼睛明明是正常的,巨大的反差让她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等苏丹落离去,苏梓玉才缓缓走上前,望着遍地残骸,伸手用树枝碰了碰残留的毒粉——树枝瞬间被腐蚀。“好强的毒……”她喃喃自语,心底的震惊又深了几分。 另一边,苏丹落很快追上了蒙阿拉。见女孩还在往前跑,苏丹落【雅雅】快步冲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起,笑着说:“我回来了,别跑了,走吧!跟我回去见姐姐的家人。”可走了没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苏丹落【雅雅】只好说:“今晚暂时回不去了,咱们就在这儿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就能到家了。” 夜里,苏丹落【荆】突然控制苏丹落开口,对蒙阿拉说:“阿拉,你想不想修炼?我可以教你。你……想不想为你爹娘报仇?”蒙阿拉瞬间眼前一亮,激动地问:“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教我吗?”苏丹落(苏丹落【荆】)笑着回应:“当然,但有个前提——你得和我成为家人,这样我才能全心全意帮你报仇,还能把功法教给你。”苏丹落【荆】在心里暗自得意,算盘打得噼啪响。 蒙阿拉突然低下头,小声说:“姐姐,对不起,我之前不该瞒着你……”苏丹落愣了一下,问道:“你瞒了我什么?”“你刚才那么危险还救我,让我确定你是好人。其实之前你问起功法和圣物,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说……”蒙阿拉眼眶泛红,“娘只说遇到危险时,捏着簪子念‘阿蒙’就能有力量,功法合二为一的事,她还没来得及细说……” 苏丹落【雅雅】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傻孩子,我在乎的是功法吗?我在乎的是你啊。你自己都活得这么难了,有防备心很正常,我不怪你,也原谅你,别自责了。”蒙阿拉抬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真的吗?你不生气,也不怪我?”“你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我怎么忍心怪你?”苏丹落【雅雅】的声音软了下来,“换作任何人,在族人全灭后都会有防备,我理解你,也知道你只是想活下去。以后,姐姐教你修炼,咱们一起面对。” 蒙阿拉将《阿蒙诀》拿出来后,苏丹落接过功法,指尖抚过卷上纹路,心中飞速推算:《七星诀》与《阿蒙诀》的运功脉络果然有所不同——可惜《七星诀》已被我摧毁,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这门功法,往后便再也没人能超过自己!他越想越兴奋,心底忍不住狂笑:哈哈,到时候天下再无人能与我抗衡! 片刻后,他压下翻涌的心思,故作郑重地将《阿蒙诀》还给蒙阿拉。蒙阿拉攥着功法,眼里满是急切:“姐姐,我想现在就学!”苏丹落本想推脱,可耐不住蒙阿拉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松了口,教她基础的引气法门。 谁料第二天一早,蒙阿拉竟直接突破到了小天位中阶!她周身泛起的淡青色气浪裹着细碎光晕,连空气都跟着震颤。苏丹落站在一旁,指尖下意识蜷起——这修炼速度快得离谱,心底瞬间涌上强烈的压迫感。他越想越后怕:若哪天蒙阿拉知晓真相,知道我不仅骗了她,还间接毁了她的族人,以她这天赋与性子,怕是能提着刀追我千里,连我的骨灰都要扬在漠北草原上! “怕什么?”苏丹落【荆】的笑声突然在意识里炸开,带着算计的得意,“只要多些时日,用亲情磨,用温情裹,总能让她生出依赖。等她把你当唯一的依靠,别说报仇,就算知道真相,也舍不得对你动手——到时候,她就是你最听话的棋子。”苏丹落喉间跟着溢出低笑,压下翻涌的心思,转身看向蒙阿拉时,眼底已只剩温柔。 “好啦,先歇会儿,我们该出发了。”苏丹落【雅雅】走过去,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你练了一整晚的功,肯定累了,来趴在我腿上睡片刻,养足精神再走。” 蒙阿拉耳尖瞬间红透,连忙摆手后退半步,连指尖都在发烫:“不用不用!我、我坐着歇会儿就好!”见她窘迫得不敢抬头,苏丹落【雅雅】没再强求,转身走到一旁运功调息。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衣角的破口沾着血渍,他翻出行囊里那件绣着银线云纹的胡服换上,又将割坏的旧衣仔细叠好,用布条裹成小包袱藏进行囊深处——既怕破布勾绊,更怕血迹暴露昨夜的痕迹。收拾妥当后,他才转头问:“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可以了!”蒙阿拉立刻站直身子,小手乖乖垂在身侧。 苏丹落【雅雅】伸手牵住她的手腕,指尖刻意收了力道,只轻轻攥着。两人朝着住处走时,正午的太阳正悬在天顶,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地上的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路走得慢,直到傍晚时分,天边染起橘红晚霞,才终于看见熟悉的院落。 刚推开院门,苏梓玉就像只受惊的小兽扑过来,手臂紧紧抱着苏丹落的腰,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哭腔:“姐姐!你昨天去哪了?我等了一整晚都没见你回来,还以为你出事了……”话音未落,她眼角的余光扫到苏丹落身侧的蒙阿拉,声音瞬间顿住,连抱腰的手都松了半分,怯生生地问:“她是谁呀?” “这是蒙阿拉,我路上救的孩子。”苏丹落【雅雅】弯腰摸了摸苏梓玉的头,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角,“以后她就是你的小玩伴了,你们可以一起在院子里练拳。” “可是……”苏梓玉的声音突然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衣襟上,“难道有我还不够吗?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苏丹落【雅雅】当即蹲下身,与苏梓玉平视时,语气放得更柔:“怎么会呢?我的丫头最乖了。”他伸手将苏梓玉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胸口,手掌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只是万一哪天我忙着做事,不能及时回来护着你,或是……或是我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一个人该多孤单?” 她顿了顿,指尖勾着苏梓玉的小手指晃了晃:“如果你和阿拉成为朋友,她能在你受欺负时帮你,你也能在她有难时陪着她,你们能成为彼此的依靠。这样就算我不在,姐姐也能放心啊。所以,你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苏梓玉埋在她胸口,肩膀还在轻轻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清晰:“不准姐姐离开我!我会很听话的,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傻丫头,我不是还在这儿吗?”苏丹落【雅雅】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温水,“我们在漠北的事已经办完了,等收拾好东西,明天就往中原走。我会一直带着你,就像以前一样,绝不会背叛你。”哄了好一会儿,见苏梓玉的哭声渐渐小了,她才转头朝蒙阿拉招了招手:“阿拉,过来。” 等蒙阿拉走近,苏丹落【雅雅】伸手将两个孩子一起揽进怀里,指尖分别捏了捏她们的脸颊,笑着说:“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小姐妹了,要好好相处,可不能互相闹别扭哦。”说着,她看向蒙阿拉,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对了,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总不能一直跟着我漂泊。” 蒙阿拉闻言,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襟下的血玉簪,声音轻却坚定:“我想去南方找舅舅耶律智椰。娘亲说他在那边做生意,我想投靠他,顺便跟着学些本事——等我够强了,就去为爹娘报仇。” “好啊。”苏丹落【雅雅】立刻接话,眼里闪着温和的光,“那我们明日就出发,一起往中原去,正好顺路送你找舅舅。现在先收拾东西吧,这屋子不用留了。”她站起身,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衣角,“今天早点睡,别熬太晚。对了,梓玉、阿拉,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不然我一个人会觉得无聊。” 苏梓玉和蒙阿拉对视一眼,瞬间都红了脸,异口同声地说:“不用了!”说完,蒙阿拉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苏梓玉则攥着苏丹落的衣角,偷偷瞄着她的侧脸——眼底的委屈散了些,却仍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帐外的霜气还没散,苏丹落【雅雅】就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苏梓玉和蒙阿拉蜷在被褥里,睫毛上沾着细碎的困意,小脸埋在枕头上,连呼吸都带着软乎乎的鼻音。他弯下腰,指尖轻轻碰了碰两个孩子的脸颊,声音柔得像化了的雪:“醒醒啦,再不起,赶不上白天的好路咯。” 两个丫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细弱的声音里还裹着睡意:“嗯……好。”见她们还赖着不肯动,苏丹落【雅雅】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两人的被褥掀开一角:“快起来收拾东西,我去跟马夫说一声,咱们今天就往中原走。”转身时,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光,转瞬又被温柔覆盖——昨夜苏丹落【荆】已在意识里盘算出路线,阿兰部那几个漏网的知情人,正好顺路“清理”。 马夫赶着两匹老马,车轮碾过结霜的草原,将帐篷里最后一点篝火余温抛在身后。出了草原,路就变成了上下起伏的山路,车轮碾过碎石时发出“咯噔”声,震得车厢微微晃荡。蒙阿拉坐在窗边,指尖反复摩挲着发间的血玉簪,温润的玉质贴着指尖,眼里满是对南方的憧憬:“不知道舅舅会不会喜欢我带的狼骨坠……”她完全没察觉,苏丹落突然勒住马绳,驻足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赤红。 “阿拉,你跟梓玉在车里等会儿,我去处理点事,马上回来。”苏丹落【雅雅】的声音依旧温柔,可转身跳下马背的瞬间,眼瞳骤然翻红——苏丹落【阿狂】接管了身体,腰间软鞭无声滑出,鞭梢毒刺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每一节鞭骨都绷得发紧。他从行囊里摸出易容膏,三两下将面容改成阿兰部士兵的模样,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折向废弃的帐篷区。 残垣断壁间还留着厮杀的痕迹,几只秃鹫正啄食着未清理的骸骨,见他靠近,竟被周身的杀意惊得扑棱着翅膀四散飞逃。苏丹落【阿狂】冷笑一声,摸出袖中“断魂散”,指腹碾过灰白色粉末,苏丹落【荆】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留一个知情人,都是后患,别让他们活着见到南方的太阳。” 第一个目标是阿兰部的老账房。老人躲在坍塌的粮囤后,怀里紧紧抱着记载部落物资的账本,听见脚步声先是瑟缩了一下,待看清“士兵”腰间的软鞭,突然浑身一颤——前些日子部落乱局初现时,他曾在集市见过一个穿阿兰部胡服的“商人”,对方腰间就挂着同款软鞭,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商人怎会带这般凌厉的兵器;后来又撞见一个“士兵”在粮囤外鬼祟张望,那软鞭穗子上的冰蚕丝光泽,和眼前这根一模一样。老人枯瘦的手瞬间攥紧账本,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恐惧:“是你!你根本不是阿兰部的人!部落相残、首领遇害,都是你搞的鬼!” 苏丹落【阿狂】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狠戾取代——倒没想到这老头观察得这么细。他没废话,软鞭如毒蛇般缠上老人的脖颈,手腕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挣扎瞬间僵住,头歪向一边没了气息。他夺过账本翻了两页,确认没有提及血玉簪和《阿蒙诀》,随手丢进旁边的火堆——火焰舔舐着纸页,将阿兰部最后的印记烧得只剩灰烬。 接着是曾给阿兰兰后天送过草药的巫医。老巫医躲在山洞里,正用草药涂抹手臂上的刀伤,听见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到“士兵”的瞬间,眼里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你是……那天救走蒙阿拉的人!我记得你身上的气息,还有你甩鞭的姿势!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苏丹落【阿狂】一步步逼近,指尖弹出三枚毒针,精准射中巫医的四肢,针尖的“腐骨散”瞬间发作。老巫医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口吐黑血时还在嘶吼:“你不得好死!蒙阿拉早晚会知道真相,为我们报仇的!”苏丹落【阿狂】嫌他聒噪,一鞭甩在他心口,看着人没了动静,才将尸体拖进洞深处,用石块封死洞口——连苍蝇都别想飞出来。 最后是两个幸存的阿兰部少年。他们躲在马棚的草料堆里,大气不敢出,可苏丹落【阿狂】大天位后阶的内力早已捕捉到草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掀开草料,看着两个缩成一团、浑身发抖的少年,眼瞳里没有丝毫温度。一手扣住一个少年的脖颈,指骨发力的瞬间,只听两声脆响,少年的身体软了下去。他盯着手上溅到的血渍,眉峰皱起,语气里满是嫌恶:“脏东西,污了我的衣服。” 短短半个时辰,阿兰部最后的知情人尽数殒命。苏丹落【阿狂】快步走到河边,洗掉手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胡服,又卸下易容——皮肤恢复原本的模样,眼瞳也从赤红转回墨黑。等他赶回马车旁时,嘴角已重新勾起温柔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场屠杀从未发生。 “姐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蒙阿拉正探头往外望,见他回来,立刻露出笑容。苏丹落【雅雅】爬上马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自然地解释:“路上遇到几只挡路的野狼,费了点功夫才赶跑。咱们快走吧,再晚些到了山里,怕夜间有强盗土匪,不安全。”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碾过山路,将漠北的血色与罪恶尽数留在身后。蒙阿拉靠在车窗边,望着渐渐远去的草原,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苏梓玉坐在一旁,鼻尖动了动——总觉得“姐姐”身上除了泥草香,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看着对方温柔的笑容,她又把这丝疑惑压回了心底。 只有苏丹落自己知道,漠北的风再也带不走任何秘密。阿兰部已彻底从世上消失,从今往后,没人能揭穿他的谎言,没人能阻止他掌控蒙阿拉、夺取《阿蒙诀》。南行的路在车轮下延伸,前方的黑暗,比漠北的寒冬更刺骨。 马车在密林中颠簸前行,枝叶交错遮天,连阳光都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细碎光斑。南行的风里,除了中原的烟火气,还飘着李氏皇族的龙气——传闻那王朝藏着四大神明之一的“龙尊”,其麾下影龙卫,正盯着漠北圣物的动向,血玉簪的温热触感,似乎也在呼应这远方的窥探。苏丹落【雅雅】靠在车窗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袖角,耳力却早已捕捉到远处林子里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和苏丹落【荆】推算的分毫不差,这偏僻山道,果然藏着劫匪。 他侧头看向车辕上练鞭的苏梓玉,女孩正攥着那柄和自己同款的软鞭,一遍遍重复着缠、甩、收的动作,鞭身划过空气时发出轻响,招式虽熟,却少了点实战该有的狠劲。苏丹落【雅雅】不由得开口,声音柔得像林间风:“梓玉,先歇会儿。” 苏梓玉跳下马车,甩了几下鞭子,仰头问:“姐姐,你看我练的鞭子怎么样?” “招式没差,就是少了点冲劲,缺些攻击力和狠劲。”苏丹落【雅雅】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鞭穗,“你如今已是中天位初阶,差的就是个实战契机。等会儿若有劫匪来,你和阿拉一起上,姐姐在旁边看着——正好检验下你鞭子练得怎么样,说不定还能借着劲冲阶。” 苏梓玉眼睛瞬间亮了,攥紧鞭子的手更用力,指节都泛了白:“真的吗?姐姐会看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蒙阿拉也从车里探出头,小手攥着衣角,小声却坚定地说:“我也会帮助苏梓玉的,我会和她一起战斗!” 苏丹落【雅雅】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指尖划过蒙阿拉发间的血玉簪,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既能让苏梓玉突破,又能让蒙阿拉多几分“同伴意识”,顺便看看这血玉簪在她遇险时会不会有异动,甚至暴露更多秘密。他嘴上应着:“好啊,那姐姐就等着看你们的本事。”心里却已算得明明白白:这劫匪,来得正好。 话音刚落,前方林子里突然传出粗粝的喝声:“停车!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把娘们都交出来让爷爽爽,饶你们不死!”三壮汉从树后窜出,为首的壮汉手持鬼头刀,身后两个劫匪也各持兵刃,凶神恶煞地拦在路中央。苏丹落【雅雅】暗自判断:这三两个劫匪,大概是小天位后阶刚进阶中天位,修为虚得很。 苏丹落【雅雅】怒火翻涌,却强压下去,心里暗忖:“岂有此理!忍住!你想爽?待会儿就给你阉掉!” 苏梓玉瞬间攥紧软鞭,身子微微前倾,眼底虽有紧张,却没像从前那样躲进车里;蒙阿拉也立刻跳下车,站到苏梓玉身侧,掌心悄悄凝聚起淡青色内力,目光紧紧盯着劫匪。两人默契十足,蓝色与淡青色内力交织,一同朝着劫匪冲去。 苏丹落【雅雅】慢悠悠地靠在车上,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只在心里对苏丹落【荆】道:“盯着点,别让她们真出事,也别让她们看出破绽。” 苏丹落【荆】的声音很快响起:“放心,分寸准得很。” ------------ 前期诞生 第三章教育,谋划 三劫匪拦路时,苏丹落(雅雅)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中暗器,眼底掠过一丝算计。他瞥了眼身侧跃跃欲试的苏梓玉,又看了看攥紧血玉簪、略显紧张的蒙阿拉,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故意放大声音对两人说:“这三个杂碎,正好给你们练练手——梓玉,你的软鞭练了三月,该试试实战力道;阿拉,你的内力总不敢全力施为,今日正好破破胆。” 话音未落,为首的壮汉已被这话激怒,满脸横肉拧成一团,眼神扫过两个丫头娇俏的模样,瞬间添了几分淫邪,咧嘴狞笑:“哟,还是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毛都没长齐就敢出来闯?不如跟了爷,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风餐露宿强多了!”他说着,双手抡起三十斤重的鬼头刀,刀身带着“呼呼”破空声,如泰山压顶般劈向苏梓玉面门,刀锋刮得人脸颊生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嚷嚷:“小美人要是听话,爷还能轻点疼你!” 苏梓玉又羞又怒,眼底闪过厉色,手腕猛地一抖,软鞭如蓄势的毒蟒窜出,鞭梢带着蓝色内力,精准缠上刀身中段。“无耻!”她腰腹发力,硬生生想把刀往旁扯偏,可壮汉双臂青筋暴起如虬龙,低吼一声稳住刀势,反向用力往后猛拽,还故意往前凑了凑,呼吸里的酒气喷向苏梓玉:“小美人劲儿还不小,爷更爱了!” 苏丹落听到这句话,眼神一冷,内心的想法如寒潭沉冰:我培养的人,你也敢碰?我都还没好好“玩”够,轮得到你这杂碎觊觎?眼底冷得像冻结的墨汁,连指尖的暗器都泛着寒意。 苏梓玉只觉虎口一阵剧痛,软鞭险些脱手,整个人被带得往前踉跄两步,借着惯性侧身旋开,避开刀锋擦着肩头劈落的险势——地面被刀劈出一道半尺深的裂痕,碎石飞溅。“用力!别留手!”苏丹落(雅雅)站在原地没动,语气里带着刻意的严苛,“他刀沉转身慢,专攻手腕!别被他的浑话乱了心神!” 苏丹落【雅雅】瞬间甩出一根毒针将壮汉逼退,低声吩咐:“下次小心点!打他下三路,左脚、右脚或者下体都可以,这些都是弱点;他身材肥胖,你多跟他绕圈,总能把他绕晕!”苏梓玉听了这话,立刻改变策略,以速度与壮汉周旋消耗。 “好样的!”苏丹落【雅雅】适时喝彩,却没上前。蒙阿拉见状,立刻绕到壮汉侧面,掌心内力尽数拍出,正打在他腰侧。壮汉吃痛闷哼,反手一刀扫向蒙阿拉,苏梓玉眼疾手快,鞭子再度甩出,缠住壮汉的手腕,硬生生将刀架住。 可另一个劫匪见同伴吃亏,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旁边早已气绝的老三(方才被雅雅暗中射出的毒针毙命),又见老大被二女压制,心里只剩破釜沉舟的疯狂:旁边那女人看着冷漠,肯定不会出手帮老大,等老大一死,我也活不成,不如搏一搏,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他提着短刀,脚步放轻,趁着苏梓玉专注于正面缠斗,猛地往她后背刺去。 苏梓玉全神贯注应对身前的壮汉,丝毫没察觉身后的杀机。蒙阿拉眼尖,余光瞥见寒光袭来,顿时大喊一声“小心”,伸手将苏梓玉往旁一拉,自己却没来得及躲闪,手臂被短刀划开一道三寸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衣袖。 苏丹落【雅雅】刚撇过头,恰好看到这一幕,眼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杀意,心里暗忖:这群劫匪,既没配合又没脑子,怕是平日里只敢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遇上硬茬就只会耍阴招。 “阿拉!”苏梓玉又急又怒,只觉体内内力突然翻涌,竟比平时更汹涌几分——她盯着那劫匪,手腕翻转,软鞭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甩出去,鞭梢精准缠上劫匪的脖颈,用力一收!劫匪顿时呼吸困难,手里的刀“当啷”落地,整个人被勒得连连后退,脸色涨成青紫。 “中天位中阶!”苏丹落【雅雅】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这实战的危机,果然成了苏梓玉的冲阶契机。 壮汉见同伙遇险,想挣脱苏梓玉的鞭子去救,却被蒙阿拉死死缠住。苏梓玉趁机松开鞭梢,反手抽出腰间三枚钝头针(苏丹落为她准备的防身暗器),精准射向壮汉的膝盖。壮汉膝盖一麻,“噗通”跪地,再也没了反抗之力。 解决完劫匪,苏梓玉立刻冲到蒙阿拉身边,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眼圈瞬间红了:“都怪我,没护好你!” 蒙阿拉却摇摇头,笑着说:“没事,你刚才好厉害,一下子就把他打倒了!” 苏丹落【雅雅】走过来,从行囊里掏出金疮药,先帮蒙阿拉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带点疏离的“姐姐”,又摸了摸苏梓玉的头,语气满是赞许:“梓玉,你突破中天位中阶了,做得很好。” 苏梓玉攥着软鞭,眼底还闪着突破的雀跃,指尖反复摩挲着鞭穗——方才制住劫匪的狠劲未散,却没察觉苏丹落【雅雅】已转身走向倒地的劫匪,鞋尖狠狠碾过他们下体,眼底满是嫌恶,心里暗忖:“下次该备把阉刀才方便,省得脏了我的脚。” “别愣着了,先去城池。”苏丹落【雅雅】拍了拍衣摆,语气恢复平日的温和,转头时,眼底的冷光已藏得干干净净,“耶律智椰的商栈在城里,正好也看看如今是什么世道。” 一路颠簸进了城,混乱瞬间裹住马车——街角流民缩在破席里呜咽,城门口几个唐军溃兵正扯着粮贩的车嘶吼,碎语里“安禄山占洛阳”“官军北调”的字眼不断飘进耳中。苏丹落【雅雅】脚步一顿,眼底闪过算计,却没立刻开口,只侧头看向苏梓玉:“梓玉,你刚突破,正好试试手。” 苏梓玉立刻攥紧鞭子上前,蓝色内力裹着鞭身,像灵蛇般缠住溃兵手腕。溃兵本就是惊弓之鸟,被中天位中阶的力道一压,顿时瘫在地上。苏梓玉学着苏丹落平日教的模样,沉声开口:“跟着我,有饭吃、能保命;再抢百姓东西,我的鞭子可不认人!” 溃兵们垂头认怂的功夫,流民里突然有人哭喊:“姑娘!是耶律智椰手下的人!他们抢光了我家过冬的存粮啊!” 这话像根针,瞬间扎得蒙阿拉炸了毛。她攥着血玉簪的手紧得指节发白,快步冲上前,眼眶泛红却强撑着气势呵斥:“你胡说!我舅舅怎么会做这种事?他在漠北是王子,什么贵重东西没见过?你们这点粮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肯定是你们认错人了!”说着,眼泪就忍不住砸在衣襟上,声音也发颤,“他绝不会干烧杀抢掠的勾当……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她猛地转身扑到苏丹落【雅雅】面前,攥住对方的衣袖,带着哭腔追问:“姐姐,你说对不对?舅舅肯定不知道,是他手下的人起了贪念,瞒着他做的对不对?” 苏丹落【雅雅】缓缓蹲下身,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的泪,语气柔得像裹了层暖棉:“阿拉别急,先别哭。说不定真是手下人私自动的手脚——你舅舅身份尊贵,哪会瞧得上这点粮食?或许是底下人贪心,又或许是他没来得及察觉、没来得及惩罚呢?”她顿了顿,伸手揉了揉蒙阿拉的头,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光,“等咱们见到你舅舅问清楚就好了。要是真有人敢瞒着他作乱,以你舅舅的性子,那些人怕是讨不了好。” 苏丹落【雅雅】适时退后半步,却没插手,只对蒙阿拉递了个眼神:“阿拉,你护着梓玉,别让她吃亏。” 蒙阿拉立刻攥紧血玉簪上前,掌心凝聚起淡青色内力,挡在苏梓玉身侧——方才护她时被划伤的手臂还裹着纱布,却依旧站得笔直。她帮苏梓玉把流民拢到一起,又清点溃兵人数,转头对苏梓玉说:“一共十二个溃兵,二十多个流民,咱们先找个地方安置他们吧?城郊有处废弃的驿站,我刚才进城时看到了。” 苏梓玉正想点头,苏丹落【雅雅】却先开口:“安置的事,你们俩商量着定。”他靠在一旁的老槐树上,语气随意,却藏着引导,“梓玉你管着人,让他们分着守粮、探消息;阿拉你帮着盯着,用你血玉簪的感应留意动静,别让耶律智椰的人先找上门。我去看看城里有没有能补修为的特殊功法和药物,只有我变强了,才能真正护住这些人。” 苏梓玉立刻应声:“好!姐姐放心,我肯定管好!” 蒙阿拉也跟着点头,指尖无意识摸了摸血玉簪——簪身似乎微微发热,她隐约觉得苏丹落的话里藏着别的意思,却还是选择相信:“我们会看好的,你早点回来。” 苏丹落【雅雅】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转身往城深处走。待看不见两人身影,他眼底的温和瞬间褪去,心里已盘算起后续:让苏梓玉管军立威,让蒙阿拉借血玉簪的感应护阵防风险,两人一主外一主内,正好能替他掌好这第一波人手;而他正好趁这段时间,借《阿蒙诀》补全修为,等实力够了,再借两人的手,慢慢搅乱这安史之乱的棋局——第三颗、第四颗棋子,估计也快出现了。 苏丹落【雅雅】寻了处荒僻的老槐树,翻身跃上粗壮的枝桠。他盘膝坐定,指尖掐出《阿蒙诀》的起手式,内力缓缓流转——不同于往日“力冲经脉却被身体桎梏”的滞涩,此刻丹田内的气劲竟如溪流般顺畅,顺着经脉游走时,连骨骼都发出细微的“噼啪”轻响,浑身气血翻涌得发烫。 “终于顺了……”他闭目沉息,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心里压了四年的郁气散了大半,“卡在大天位后阶整整四年,从漠北到中原,等的就是这一天。” 收功时,夕阳已沉到树梢。苏丹落【雅雅】跃下槐树,循着水声找到城郊的池塘,确认四周无人后,褪去汗湿的裙衣,快速清洗干净,擦干身体换上备用衣物。他指尖沾了点随身携带的易容膏,三两下便改了眉眼——原本柔美的轮廓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倒像个逃难的民女。 “阿疯的速度,足够应付了。”他活动手腕,身形骤然掠出,衣袂带起的风几乎无声,“就差一场硬仗,便能突破后天境。” 繁阳城的灯火在夜色中亮起,苏丹落【阿疯】隐在茶馆二楼的阴影里,盯着斜对面那座气派的宅邸——不过数年,耶律智椰竟从一个小商户,盘下了这般大的宅院,显然是借着安史之乱发了横财。“乱世里的蛀虫,倒会享乐。”他端着茶盏,眼底冷光一闪,“今天就送你上路。” 蹲守到夜幕深沉,仍不见耶律智椰出门。苏丹落【阿疯】索性绕到宅邸后墙,大天位后阶的内力悄然散开,仔细感知着院内动静——气血涌动的痕迹密集,显然兵马不少,还夹杂着几处微弱却娇媚的女声,听得他眉峰微蹙。 “玩得倒花。”他冷笑一声,翻身跃入院墙,避开巡逻的护卫,朝着声音最嘈杂的主屋摸去。路过偏房时,还能听见男女嬉闹的声响,他只当没听见,快步来到主屋门外,抬手将门边值守的丫鬟打晕,迅速剥下她的侍女服换上,又理了理鬓发,才轻叩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耶律智椰浑浊的声音。 苏丹落【阿疯】推门而入,低垂着眼帘,故意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耶律智椰见是个陌生的娇俏丫鬟,顿时色心大起,眼神黏在她身上,竟丝毫没怀疑——此刻他早已被欲念冲昏头脑,只想着眼前的美人。 “你是新来的?”耶律智椰搓着手起身,伸手就要去碰苏丹落的肩膀。 “大王别急嘛。”苏丹落【阿疯】抬眼,眼底毫无半分情意,语气却柔得能掐出水,“奴家先给您倒杯鹿酒,暖暖身子再行事,好不好?” “好好好!美人的心意,本王怎会不领!”耶律智椰笑得满脸横肉,坐在桌边催促,“快倒快倒,倒完咱们赶紧办正事!” 苏丹落【阿疯】转身去拿酒壶,指尖却悄悄摸向腰间——那柄软鞭早已浸了剧毒。待他端着酒杯转身时,耶律智椰正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接,他手腕猛地一抖,软鞭如毒蛇般窜出,精准缠住耶律智椰的脖颈,用力收紧! 耶律智椰瞬间窒息,双手死死抓着鞭身,脸涨得青紫。苏丹落【阿疯】眼神冰冷,另一只手迅速拔下发间的“针王”——那是淬了剧毒的暗器,抬手便朝着耶律智椰的额头掷去! “噗”的一声,针王没入额头,耶律智椰的身体猛地一僵,抓着鞭子的手无力垂下。前后不过三秒,他便没了气息。苏丹落【阿疯】松开软鞭,小心地将他的身体放平,又快速摸走他腰间的令牌和银票,转身便朝着后院的丛林掠去。 “这便是碾压的滋味?”他隐在树影里,喘了口气,心里却已盘算开,“如今已知这世上有四个势力失衡,不如找最弱的那个下手——取代它的首领,再将其收为棋子,正好做我进阶后天境、掌控棋局的跳板。” 夜色中,他的身影越掠越快,朝着下一个目标疾驰而去。 苏丹落【雅雅】隐在城郊丛林的树影里,指尖捏碎的枯叶末从指缝漏下。击杀耶律智椰的余劲还在经脉里轻颤,丹田内后天境初阶的气劲却已灼热如燃,四年卡在大天位后阶的滞涩感彻底消散——他望着繁阳城门方向,喉间溢出的低吼压得极轻,眼底再无半分“怕修为不足”的顾虑,只剩对“收溃兵、搭势力架子”的笃定。这中原,总算能让他放开手脚了。 先前跟着商队护卫入城时,城门口的乱象早被他记在心里:三五十个唐军溃兵围着辆粮车哄抢,刀光晃得散乱,连个能镇住场子的领头人都没有。“溃不成军的队伍,才是最好捏的软柿子。”他冷笑一声,身形骤然掠出,衣袂擦过灌木的声响被风卷走,只余下一道淡影。今日这时机,倒要多谢苏丹落【荆】提前算准了城门口的混乱——荆的意识早已铺开,将城内兵力分布、流民聚集点尽数摸查清楚,此刻正冷静地在意识里提醒:“左侧三个是核心挑事的,杀一儆百即可,其余人可收为己用。” 到了城门口,溃兵们正为一袋米粮扭打,没人察觉身后逼近的冷意。苏丹落【雅雅】没直接动手,屈指一弹,一缕后天境内力裹着碎石,精准砸中粮车轮轴——“咔嚓”脆响里,粮车侧翻,米粒如碎雪般撒了满地。车夫瘫坐在地,双手扒着米粮,喉咙里的悲鸣发颤:“这是我一家三口的活路啊!” “谁干的?!”溃兵们猛回头,为首的胡茬汉子腰间别着柄缺口长刀,见苏丹落孤身一人,衣着虽沾了尘却透着精致,顿时狞笑:“哪来的小娘皮子,敢管爷爷们的事?”旁边瘦猴似的溃兵也凑上来,眼神黏在苏丹落身上:“小娘子跟着爷爷过,有饭吃,还能让爷们爽爽!” 苏丹落【雅雅】脸色瞬间沉了,盯着溃兵们黏在自己身上的贪婪目光,眼底翻涌的恶心几乎要溢出来——那眼神像极了幼时抢他干粮的部落恶徒,脏得让他生理性不适。苏丹落【荆】的声音在意识里冷笑:“咱们抢归抢,还讲点底线,这群人倒好,连同行的脸都丢尽了。” 苏丹落【阿狂】的暴戾瞬间撕碎雅雅的温和,他向前踏一步,靴底碾过地上的米粒,声音冷得像漠北万年不化的冰:“就两个选择——跟我,或死。”话音未落,后天境的气劲已如狂涛般裹住拳头,不等胡茬汉子反应,一拳狠狠砸在他心口。“咔嚓”一声,汉子的肋骨当场断裂,整个人像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撞在城墙上溅出血花,直挺挺地没了气息。其余溃兵瞬间僵住,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 “不弄死几个,你们真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苏丹落【阿狂】扫过众人,眼神比看路边的死狗还嫌恶,“我不是雅雅,没耐心跟你们磨嘴皮子讲道理。”话音刚落,两个不信邪的溃兵举刀扑上来,他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两人的手腕,指骨发力间,只听“嘎吱”的骨裂声刺耳响起——两人的手腕竟被他生生捏断!他随手一甩,两人摔在米堆里,捂着断手惨叫,鲜血染红了散落的米粒。 意识里,苏丹落【雅雅】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排斥:“阿狂,别杀了……他们只是想活命……” 苏丹落【阿狂】的声音瞬间变得暴戾,还裹着一丝疯狂的笑意,像淬了毒的冰碴:“活命?你小时候被部落孩子推搡在雪地里、抢光干粮、差点冻死时,谁跟你说过‘想活命’?这世界上,所有挡路的、脏我眼的人,都可以去死啊,哈哈哈哈!”他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还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你渴望的温柔,是要靠杀戮守住的。我做你身体里那把劈路的剑,帮你斩掉所有豺狼;至于心里的软处,才需要你用温柔去抚慰——但前提是,咱们得先活着!因为我爱你啊,我的雅雅……”阿狂的声音里竟带了哭腔,像困在寒夜里的孤魂。 苏丹落【荆】的声音适时插入,冷静得像寒铁:“阿狂,适可而止。雅雅的温柔是根,你的暴戾是刃,我是线,咱们三者缺一不可。杀了挑事的,剩下的收编,这才是棋局该走的步。” 苏丹落【雅雅】彻底沉默了,指尖剧烈颤抖。阿狂说的没错,她的温柔,不过是想守住自己幼时在丛林寒夜里,蜷在帐篷角落时渴望却没得到的那点暖意。可这乱世,暖意会被抢、会被踩碎,连活着都要靠染血的拳头,她那点温柔,在生死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还要打吗?活,还是死?”苏丹落【阿狂】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后天境的威压如乌云般散开,压得众人膝盖发软,几个胆小的已忍不住跪了下去。方才还嚣张的溃兵,此刻眼里只剩滔天的惊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们大多是被打散的边军,跟着主帅一路溃败,早已没了军纪,只靠着抢掠活命,如今遇上真正的强者,那点虚张声势的底气瞬间荡然无存。 沉默片刻,一个瘦高个溃兵率先扔了刀,声音发颤得不成样子:“我跟!我早就不想抢了,只是没人领头!跟着将军打仗时,我们也不是这样的……”有了第一个,其他人纷纷扔下兵器,连腿软的都爬着跪好,那几个刚才还惨叫的溃兵,更是哆哆嗦嗦地磕头:“姑娘饶命!我们跟!我们都跟!” “这就对了,不想死,就乖乖听话。”苏丹落【阿狂】收回威压,抬脚碾过地上的断刀,刀刃在他脚下断成两截。转头时,正看见苏梓玉和蒙阿拉领着流民赶来——显然是荆在意识里传了消息,让她们带着安置好的流民过来汇合。他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切换为苏丹落【雅雅】的温和语气:“梓玉,过来帮我管这些人,先带他们去城郊的废弃驿站,分点粮草让他们吃饱。” 苏梓玉快步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断手的溃兵,眼里虽有惊色,却更多是敬佩:“姐姐,你好厉害!”蒙阿拉也走过来,指尖刚碰到发间血玉簪,簪身突然滚烫——那是因为雅雅体内后天境的气劲波动,与血玉簪产生了共鸣,她下意识看苏丹落,却只看到苏丹落【雅雅】温柔的笑容,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安,小声道:“我就知道姐姐没问题。” 苏丹落【雅雅】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指尖触到她们温热的脸颊,突然想起幼时在漠北流浪的日子。那时他也是这样,渴望一丝温暖却求而不得,只能在寒夜里独自舔舐伤口。酸涩涌上来,他顺势把两人揽进怀里,声音发哑:“傻丫头,我多大了,哪用你们担心。”拥抱时,一滴泪悄悄从眼角滑落,滴在蒙阿拉发间。他赶紧松手,转身擦眼睛,笑着掩饰:“风大,眼睛进沙子了。” 意识里,阿狂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心疼:“雅雅,别哭,有我在,没人再敢让你受委屈。”荆也补充道:“后续我会安排好这些人的训练,不会让他们成为累赘。” 转过身,苏丹落【雅雅】眼底的温柔已淡去,只剩冷静的盘算。他压低声音附耳:“这些人有军旅底子却没了规矩,你们管着时多留心——一旦有二心,不用犹豫,立刻杀,绝不能养叛徒。阿拉,你用血玉簪多留意他们的气息,这簪子能感应人心波动,我之后给你找本《凝神诀》,帮你强化感知;梓玉,我也给你寻本《裂风鞭法》,正好契合你的蓝色内力,你们得快点变强,才能在这乱世里护住自己。” “我们会的!”苏梓玉用力点头,脸颊泛红,转身去清点溃兵,眼神里满是初生牛犊的锐气。蒙阿拉也点头,指尖又碰了碰血玉簪——方才的滚烫感渐渐褪去,可她更确定,这簪子和苏丹落之间,藏着她还没看透的、染着血的秘密。她望着苏丹落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姐姐的温柔里,似乎藏着无数个不一样的灵魂。 苏丹落【雅雅】站在城门口,望着晨光中忙碌的两个身影,丹田内的内力愈发顺畅。他知道,有了这第一批溃兵,属于他的势力已悄然起步。后天境初阶的修为,足够在安史之乱的乱世里站稳脚跟,而那盘中原棋局,也终于要迎来真正的、染血的落子时刻——只是剩下的两颗关键棋子,还得等苏丹落【荆】算出下落才行。意识里,三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没有对立,只有彼此包容的默契:雅雅是温柔的壳,阿狂是护壳的刃,荆是掌局的脑,他们是彼此的挚爱,是乱世中唯一能依靠的彼此。 ------------ 前期诞生 配角执念 一、鸳鸯阁初建:逆俗的乐子窝 这画面也太带感了!苏丹落哪是躲清净,分明是在森林里开了个“专属乐子窝”——表面闲坐看舞、挑三拣四嫌美女胸鼓,实则骨子里的掌控欲和看热闹本性一点没改。 他大概率会把小饭店/鸳鸯阁打造成“隐秘据点”:白天看美女跳舞解闷,还得按自己的审美挑舞者(胸鼓的直接pass,偏爱纤细骨感款);晚上就靠【荆】的推算、【骨】的蛊虫,悄悄收集周边势力情报,偶尔还会用【雅雅】的温柔人设,套套舞者或客人的话,根本闲不住。 两女发现他失踪后,绝对会疯了似的找——苏梓玉带着重兵地毯式搜森林,查到据点后会强势“围而不扰”,在外围护着他,还会按他的审美给鸳鸯阁送舞者;蒙阿拉则会悄悄接管据点财务和情报,把一切打理得妥妥帖帖,让他能安心“躺平看舞”,只在他面前露出委屈又依赖的模样。 最后大概率是“苏丹落继续在阁楼看舞,两女在外围共治+贴身伺候”,他依旧是被捧着的核心,还多了“随心所欲挑美女”的乐子,缺点嘛,自然是两女会盯着他,不让他真的和舞者太亲近~ 阁内主位铺着白狐皮垫,苏丹落斜倚着,指尖转着枚黑核桃,目光扫过堂中起舞的少女们。她们皆是纤瘦骨感,身着月白舞衣,裙摆绣着细碎银纹,旋转时像林间纷飞的白蝶,胸前平坦得与少年无异。 “这才像样。”苏丹落嘴角勾了勾,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他抬手示意停舞,指了指角落里一个胸型稍显饱满的少女:“你,换套衣裳去后厨帮忙,这里不缺添乱的。” 少女脸色一白,喏喏退下。旁侧伺候的丫鬟暗自记下——阁主的规矩向来分明,偏爱清瘦平胸的姑娘,舞要跳得轻盈,身段要像刚抽芽的柳枝,但凡带点丰腴,便入不了他的眼。 这规矩让往来的客人暗自嘀咕。偶尔有迷路的行商、狩猎的猎户闯进来,见阁中舞者皆是这般模样,难免觉得怪异,私下里议论:“哪有鸳鸯阁不养丰腴美人的?这阁主怕不是个怪人。” 这话传到苏丹落耳中,他只嗤笑一声,让【雅雅】接管身体,亲自下楼筛酒。他穿着墨色窄袖衫,腰束银带,肤白胜雪,眉眼间带着雌雄莫辨的艳丽,开口时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客官要是想看丰腴的,往前城走三里,有的是热闹。我这阁里,只养合眼缘的。” 客官被他模样晃了神,哪还敢多言,只顾着喝酒看舞。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阁主明明是女子装束,眉眼却藏着股冷冽,且对那些平胸少女,只有欣赏,无半分狎昵,反倒更像在品鉴一件精致的器物。 实则苏丹落心里清楚,自己本就没寻常女子的执念,当年让【骨】改造身体,更是断了性别桎梏。他喜欢平胸少女的舞姿,是偏爱那份无拘无束的轻盈,恰如漠北草原上自由奔跑的风,没有累赘,没有牵绊。 这般清净日子没过几日,阁外便传来马蹄声。苏梓玉一身银甲,带着一队心腹围了阁楼,却没闯进来,只让人把带来的舞衣送到后厨——皆是按苏丹落的喜好裁制,领口收得窄,裙摆绣着狼纹,件件贴合平胸少女的身段。 “姐姐喜欢的,我都记着。”苏梓玉站在阁外,声音透过风传进来,带着几分执拗,“我不打扰你看舞,只在外头守着,谁也不敢来扰你清净。” 没过多久,蒙阿拉也带着账册赶来。她没声张,悄悄接管了阁内财务,把客人打赏、食材采买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特意让人从城里寻来几位身段清瘦的乐师,配着舞者奏乐。 夜里,苏丹落倚在主位看舞,苏梓玉就坐在角落,目光始终黏在他身上,谁要是敢多看苏丹落一眼,她眼底的冷光能把人冻住;蒙阿拉则在一旁研墨记账,时不时抬头,见苏丹落看得入神,便悄悄添一盏温热的果酒。 舞者们舞得愈发轻盈,苏丹落看得兴致盎然,指尖跟着乐曲节拍轻点桌面。他知道自己没真的逃掉,这林间鸳鸯阁,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被两女捧在手心。但看着眼前合心意的舞姿,听着檐下的铜铃声,再瞥一眼角落里默默守候的两人,倒也觉得惬意。 “再跳一曲《风吟》。”苏丹落抬手吩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管他什么势力纷争、性别桎梏,此刻能安坐阁楼,看合眼缘的舞,被偏爱的人围着,便足够了。至于那些偏爱丰腴美人的男人,谁在乎呢? 二、独舞惊鸿:神品舞姿惹觊觎 姐姐喜欢跳舞一定是柔和轻,以及自然没有束缚的自然一个转身的瞬间没有任何延迟,觉得束缚的自然。主角跳舞很柔软,任何男性看到主角跳的舞都想要独自占有主角,对主角有那种非分之想,就是特别美丽的那种,舞跳起来,任何人都会想要拥有主角,主角跳的那种舞很美丽,很漂亮,再加上主角的脸蛋以及修改后的身体已经达到主角自己喜欢最完美的极致的样貌,再加上她跳的很柔软的舞结合起来,简直就是神品和仙品。 暮春的森林藏着座隐于绿荫的阁楼,木质梁柱爬着青藤,檐下悬着细碎铜铃,风一吹便叮当作响——这是苏丹落失踪后,在密林深处搭的“鸳鸯阁”。 阁内主位铺着白狐皮垫,苏丹落斜倚着看了半晌舞,指尖转着枚黑核桃,终于抬手示意停舞。堂中少女们皆是纤瘦骨感,月白舞衣旋转时像林间白蝶,可他还是捻了捻指尖,语气懒懒散散:“都散了吧,舞跳得太僵,少了点野气。” 少女们喏喏退下,丫鬟刚要上前询问,却见苏丹落起身拂了拂衣摆。墨色窄袖衫衬得他肤白胜雪,经【骨】改造后的身段纤细却不羸弱,肩颈线条如雪山融泉般流畅,那张融合了多人骨相的脸,在烛火下艳得雌雄莫辨,偏偏眼底还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 “我自己来跳。” 他话音落,便赤足踩上光滑的檀木地板。没有舞衣的束缚,仅着墨衫的身形更显轻盈,他抬手时像挽住了林间的风,指尖划过的弧度软得像缠人的藤,腰肢一旋,墨衫下摆便如墨莲般绽开,没有半分滞涩。 那舞没有固定的章法,是漠北草原的风与中原流水的糅合。他踮脚时像草原上受惊的羚羊,足尖点地的瞬间又化作溪中绕石的水,手臂舒展的弧度温柔得能裹住月光,转身时颈侧的碎发扫过锁骨,连落下的动作都轻得像羽毛拂过湖面。平胸的身段让他的舞姿少了丰腴的累赘,每一个旋身、每一次抬手都利落又柔软,像挣脱了所有桎梏的风,在阁中肆意流转。 阁中原本低声议论的客人瞬间噤声,杯盏停在唇边,目光死死黏在苏丹落身上。有行商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贪婪与痴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般模样,这般舞姿,竟让人忘了他的性别,只想着把这抹艳色锁起来,独自占有着。猎户放下了手中的弓,呼吸都放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么美的人,这么美的舞,就该藏在金屋里,绝不能让旁人瞧见。 就连伺候的丫鬟都看呆了,手里的茶盏晃出茶水,却浑然不觉,只觉得阁主这一舞,比所有精心训练的舞者都要动人,那是一种融了野性与柔媚的美,勾得人心尖发痒。 苏丹落跳得尽兴,最后一个旋身收势时,墨衫扫过地面,他微微垂眸,睫羽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像刚饮过晨露的妖。阁中静了半晌,才有人猛地回神,却没人敢出声,仿佛一出声,就会惊扰了这林间的仙。 “好看吗?”苏丹落抬眼,声音带着舞后的微喘,却依旧冷冽。 行商忙不迭点头,刚想开口说些讨好的话,却突然对上角落苏梓玉的目光。少女一身银甲,手按在腰间的软鞭上,眼底的寒意像淬了冰,那眼神扫过来,行商瞬间打了个寒颤,到嘴的话全咽了回去,只觉得后颈发麻——那是护食的狼,盯着觊觎猎物的人,随时会扑上来撕咬。 蒙阿拉则默默走到苏丹落身边,递上一杯温好的果酒,指尖轻轻替他擦去额角的薄汗,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她抬眼扫过阁中众人,看似平静的眼底,却把那些带着觊觎的目光一一记在心里,指尖悄悄摩挲着袖中的血玉簪,只要有人敢有半分异动,簪身的毒针便会立刻射出。 三、番外一:梓玉心·独占 林间鸳鸯阁的铜铃还在风里叮当作响,苏丹落的舞姿余影还印在苏梓玉眼底。她看着蒙阿拉亲昵地给姐姐递上温酒,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腰间的软鞭,指节泛白到几乎透明,连鞭梢的毒针都因她的力道微微翘起,心底翻涌的念头再也按捺不住。 那抹墨色在烛火里辗转的模样,腰肢旋出的柔媚弧度,赤足踩在檀木地板上野得像草原烈风的姿态,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梓玉心上。平胸的身段让姐姐的舞姿少了俗世的娇媚,多了三分不似人间的清绝,偏偏眉眼间的艳色又浓得化不开,勾得她心尖一下下抽疼。 凭什么这些不相干的人也能看姐姐跳舞?他们配吗? 苏梓玉想起初见时,苏丹落蹲在雪地里教她练鞭,指尖拂过她手腕的温度;想起漠北帐篷里,姐姐给她编辫子时,指尖划过发梢的温柔;也想起方才那些客人盯着姐姐时,眼里露骨的贪婪——那些目光像针,一下下扎在她心上,让她恨不得立刻抽鞭,把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姐姐是我的。”她在心里低吼,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只能是我的。” 她甚至想,要是能把姐姐锁在这鸳鸯阁里就好了,只让姐姐给自己一个人跳舞,只对着自己笑,哪怕姐姐会生气,会骂她,也没关系。只要姐姐身边只有她,只要那些觊觎的目光再也落不到姐姐身上,她什么都愿意做。 等蒙阿拉退到一旁,苏梓玉抬眼望向主位上的苏丹落,眼底的偏执被小心翼翼地藏在深处,只露出乖顺的模样,脚下却不自觉地往苏丹落的方向挪了半步。她攥着软鞭的手又紧了紧,指尖在鞭身上狠狠掐了一下,心里早已盘算开:以后要把鸳鸯阁的守卫再加强三倍,但凡有人敢多看姐姐一眼,她的软鞭便不会留情;还要让蒙阿拉把阁里的客人都换成女眷,男客一概不准入内——姐姐的美,姐姐的舞,只能被她一人珍藏。 夜风卷着阁内的舞乐声掠过,苏梓玉低头看着自己泛着蓝光的内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姐姐的温柔是她的,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也都该是她的。 ------------ 前期诞生 第四章污蔑陷害 傍晚的风裹着凉意掠过营地,火星在篝火里明灭。荆的推算突然在意识里沉声道:“今夜必有乱子——耶律智椰的人没了首领,定会像没头苍蝇似的烧杀抢掠,得提前防备。”苏丹落【雅雅】指尖捻灭一根燃到指尖的柴火,眼底掠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依旧温和,在内心回应:“好,听你的。” 苏丹落【雅雅】转头看向正帮流民补帐篷的苏梓玉,招手让她过来。女孩立刻放下针线凑上前,顺势趴在他肩膀上,声音软乎乎的:“姐姐,怎么了?”“夜里多留个心眼,若听见外面有动静,先护好阿拉和流民,别让他们乱跑。”苏丹落【雅雅】的声音压得很轻,指尖轻轻拍着她的背,“白天你们还要干活,得养足精神。”苏梓玉蹭了蹭他的肩,认真点头:“嗯,姐姐放心。” 苏丹落【雅雅】又走向蒙阿拉,女孩正抱着血玉簪清点粮草,见他过来便抬起头,眼底满是依赖。“你们俩早点休息,晚上我来守着。”苏丹落【雅雅】揉了揉她的头发,弯腰在她和刚走过来的苏梓玉额头上各吻了一下。两人早已没了最初的害羞,只觉得这吻像定心丸——若是哪晚没得到,心里反倒空落落的,乖乖应了声,抱着铺盖往帐篷走,走几步还回头望了望篝火旁的身影。 苏丹落【雅雅】坐在篝火边,指尖掐出《阿蒙诀》的起手式,却没真沉心修炼,耳朵始终留意着营地动静,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收功。转头看两个女孩的帐篷没动静,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想来是昨天管溃兵、安抚流民,真累坏了。 待溃兵们陆续起身,苏丹落【雅雅】立刻站起身,声音掷地有声:“都听着!今天两个任务:第一,看好你们的粮食、保护好营地;第二,去城内外招流民,告诉他们跟着咱们有饭吃、能保命!” 雅雅内心暗忖:这丫头(指蒙阿拉),我得尽量瞒着,不然她会崩溃的。 话刚落,帐篷布帘被掀开,苏梓玉和蒙阿拉揉着眼睛跑出来,脸上带着委屈:“姐姐,你怎么不叫醒我们呀?”蒙阿拉还快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角:“是不是我们昨天没做好,姐姐不想让我们帮忙了?” 苏丹落【雅雅】弯腰摸了摸两人的头,语气软下来:“傻丫头,我是见你们太累,想让你们多睡会儿。这两个任务你们先盯着,我出去办点事,正午就回来——钱财的事不用操心,我会解决。”他刻意没提“第三个任务”,心里却已盘算出完整计策:等离开营地,先绕去耶律智椰老宅,把藏的金银珠宝全搬空,再故意在现场留些劫匪作案的痕迹;回头就跟两女说,是撞见劫匪洗劫老宅,顺手夺回了这笔“赃物”。 “姐姐,你去哪呀?我们跟你一起去!”蒙阿拉攥着他衣角的手更紧了,眼里满是不舍。苏梓玉也跟着点头:“是呀姐姐,我们现在有中天境修为了,能帮你!”她说话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对蒙阿拉的敌视,指尖悄悄攥紧软鞭——姐姐只能是她的,总有一天,她要超越姐姐,把姐姐永远留在身边。 苏丹落【雅雅】笑着拍了拍她们的手,轻轻挣开衣角:“乖,营地更需要你们。我办的事很快,正午一定回来。”他转身时,眼底的温柔瞬间淡去,只剩对计划的笃定:反正这两个丫头也不知道钱财来历,只当是从劫匪手里夺回的赃物,如今失主(耶律智椰)已死,这笔钱自然成了公用,用作招兵买马再合理不过。一切都是为了那盘中原棋局,这点“手段”算不得什么。 离开营地后,苏丹落【阿疯】身形骤然提速。他在繁阳城中快速穿梭,衣袂带起的风几乎无痕——后天境初阶的至强修为,让他的速度快到普通人完全无法察觉,甚至连城中巡逻的兵士都只觉得眼前似有残影闪过,根本看不清身形。“这繁阳城里,连个大天位后阶都没有,更别说后天境了。”他隐在巷口阴影里,嘴角勾起冷笑,“世人都说后天境初阶需十个大天位后阶拼命才能抗衡,如今我在这里,便是所向披靡的主宰,没人能识破我的动作,更没人能拦我。” 不过半柱香时间,苏丹落【阿疯】便抵达耶律智椰的豪宅。宅邸外的护卫早已没了往日的警惕,三三两两地聚在门边闲聊,显然还没察觉首领已死。苏丹落【阿疯】没费功夫纠缠,后天境气劲悄然散开,瞬间将门口的护卫击晕,随后翻身跃入院墙。 院内的仆从还在各司其职,全然不知危险降临。苏丹落【阿疯】避开耳目,直奔书房——他记得昨夜击杀耶律智椰时,对方腰间银票丰厚,想来贵重财物都藏在此处。果然,他在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满箱金银,还有几锭成色极佳的元宝。他将财物快速收进随身的布袋,又故意打翻书架、扯破窗帘,在地上洒了些外地劫匪常用的粗制短刀,伪造出“劫匪洗劫”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苏丹落【阿疯】没有停留,又绕到后院的库房,将里面囤积的粮食、药材也搬空大半——这些东西比金银更实用,正好用来养活营地的流民和溃兵。直到夕阳西斜,苏丹落【阿疯】才扛着沉甸甸的布袋离开宅邸,便将整座宅子连火烧了,看着管家们用水大量救火,此时身上的衣物已沾了不少灰尘和库房角落的蛛网,显得有些脏乱。 “总算是赶回来了。”苏丹落【雅雅】望着营地的方向,脚步不停,心里已想好应对两女的说辞——就说路上撞见劫匪洗劫耶律智椰老宅,他出手赶跑劫匪,顺手夺回了这些“赃物”,既掩人耳目,又能名正言顺地用这笔资源壮大势力。 等回到营地,两女连忙询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苏丹落【雅雅】先摆了摆手:“没什么,路上遇到劫匪了而已,只是花了些功夫,衣服脏了,没什么大事。”苏丹落【雅雅】答道,“你们有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一切都好,只是在你走后的时间里,有人不听话——我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个势力的,反正他就是来捣乱,好像说是附近的商行的人。” 苏丹落【荆】心里盘算着:商行?定是耶律智椰的人!管家肯定发现耶律智椰死了,这是想快速截取大量钱财,稳固自己的根基,取代耶律智椰的位置! 晨光刚漫过营地帐篷顶,蒙阿拉就攥着发间的血玉簪跑来找苏丹落。簪身比往日更烫,顶端狼纹在阳光下泛着淡红,她指尖发颤,声音带着急意:“姐姐,这簪子从早上就烫得厉害,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苏丹落【雅雅】指尖刚碰到簪子,便觉一股灼热顺着指尖窜来——这不是普通的温热,是血玉簪对“危险”的预警,与漠北时感知到部落追兵的反应如出一辙。他心头一沉,刚要开口,营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一个溃兵连滚带爬冲进营地:“不好了!强盗劫匪带着人杀过来了!” “估计又是和往常一样,私吞酒肉、抢百姓粮食。唉,走吧,既然我们管了这片区,就得好好盯着,不然民心就散了!”苏丹落【雅雅】牵起她们两个的小手,只见劫匪带着兵马向营地而去,流民四处而逃,喊杀一片。“我的民心啊!”言罢,苏丹落【阿疯】快速出手,将那些闹事者赶跑,“你们先照顾流民、安顿好营地,我去看看他们的底细。” (荆内心徐管家真是找死啊)(徐管家是指耶律智椰的家奴商行管家) 苏丹落【阿疯】跟上徐管家等人逃窜的背影,见他们往山寨去,心里推算:怕是去搬救兵,或是藏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立刻加快脚步跟上,隐在暗处观察。 等确定山寨里全是徐管家的私兵,苏丹落【阿狂】盯着晃动的人影,眼底的冷意突然散了,嘴角却勾起一抹淬了冰的笑。阿狂的声音在意识里漫不经心炸开:“既然要杀,就一个都别剩!我还缺个骨制发簪,用他们的头骨做正好——这才配得上我和雅雅的喜好!” 苏丹落【阿狂】纵身掠出,后天境气劲如利刃扫过山寨。软鞭缠颈时带着狠劲,暗器封喉时绝不犹豫,不管是跪地求饶的小兵,还是妄图逃窜的管事,都没逃过一劫。片刻间,山寨里只剩倒地的尸体,再无半分活气。 苏丹落【阿狂】先将搜出的钱财悉数搬去只有自己知道的山洞藏好,折返时见火焰已开始舔舐营帐,便绕到山寨旁的小溪边。弯腰掬起冷水,仔细擦去脸上、脖颈处的血渍,指尖顺着衣领理平褶皱,又抬手将发间的草屑一一拂掉,连袖口外翻的边角都轻轻拽正——仿佛方才的血腥屠杀只是寻常插曲,此刻倒像要赴约般,认真整理起妆容。 整理妥当后,苏丹落【阿狂】站在山寨门口,看着漫天火光吞噬木梁、浓烟裹着焦糊味飘向天际,突然抬手轻轻捂了嘴,语气带着几分故作无辜的诧异:“哎呀,怎么会这样呢?”话音刚落,那点伪装瞬间撕碎,他仰头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混着木柴噼啪的燃烧声,眼底还闪着未褪的暴戾,直到笑够了,才深吸一口气压下疯劲,转身快步回到两女身边。 蒙阿拉见苏丹落回来,连忙问道:“姐姐,你中午明明回来了,怎么又出去了呀?” 苏丹落【雅雅】揉了揉她的头:“哎呀,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问。” 蒙阿拉攥着的血玉簪终于不烫了,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苏丹落【雅雅】笑着对两女说:“要是之后缺钱财了,跟我说就行!对了,最近这附近有商行,咱们可以跟他们合作——我们出兵保护他们的商队,他们给我们交保护费。等稳定下来,咱们就成立一个势力,叫‘天心阁’。” 她顿了顿,看向苏梓玉:“商行合作的事就交给你,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理财能力,阿拉可以协助你。” 又转向蒙阿拉,语气软下来:“阿拉,你还知道你舅舅耶律智椰在哪吗?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找他,这里先交给苏梓玉,商行的事你们俩也可以先聊聊。” “真的吗?姐姐说话算数?”蒙阿拉激动地问。 苏丹落【雅雅】笑着点头:“那是当然,谁让你是我的娃娃呢?我只宠你。就像在漠北时说的,我是你的亲人,肯定不会抛弃你、背叛你。” 她又看向苏梓玉,语气认真:“苏梓玉,你也一样。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特别的心思,但我不怪你,之后会平等对待你们俩,你也是我的宝。”说罢,在两人额头上各印下一个吻,“这下放心了吧,你们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 内心深处,【荆】冷静推算:“今晚先把徐管家控制住,避免他再闹事。” 【骨人格】突然插话,语气带着疯狂:“我可以用毒蛊控制他!让他先暴怒惹祸,再逼他吃下蛊虫,最后用秘法一刀解决——这样既能让他身败名裂,又能避免用毒勾起蒙阿拉对漠北惨状的回忆,多完美!哈哈哈哈!” 【阿骨】在心中感慨:“话说回来,我们七个人格挤在这具身体里,是不是该做些改造?要是未来被自己人或那四个丫头打败,我就废了左手,换个凡人女子的手臂——现在这双手一长一短,舌头、眼睛也都是换过的,除了下体、躯干和头骨是原装的,全身上下没几处是自己的。缝缝补补又过了三年,终究是像具行尸走肉。我也该退居幕后,去草原和中原流浪,找个地方藏起来过日子。” 等到夜晚彻底来临,苏丹落【阿骨】见营地篝火旁没人看管,便快速出了帐篷,朝着耶律智椰商行的而去。“按推算,徐管家现在应该在替换商行的人手,安插自己的心腹。”他低声自语,“正好试试我的新蛊虫——当年在漠北养过毒蛇,没想到在中原的草丛里还能找到布满骨纹的虫子,可惜要浪费在这种废物身上。” 他如鬼魅般潜入徐管家府邸,全程没惊动任何人——后天境的修为,本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在他眼里,中天位的护卫不过是蝼蚁,就连大天位初阶、中阶的武者,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悄无声息溜进内屋,指尖一弹,蛊虫精准落入管家面前的茶杯中。 待徐管家将茶水一饮而尽,苏丹落【阿骨】指尖转动墨色核桃,“咔嗒”声轻响,同时凑到唇边,吹起极轻的骨笛音——这是唤醒蛊虫的信号。徐管家瞬间面色惨白,捂着脑袋倒在地上,桌上的茶杯脱手欲坠。苏丹落【阿骨】身形一闪,稳稳接住茶杯,避免发出半点声响。 蛊虫顺着徐管家的鼻腔,一点点钻进他的大脑,蚕食着他的脑细胞。苏丹落【阿骨】盯着徐管家痛苦的模样,勾起嘴角露出阴鸷的笑,满眼算计:“正好,该让你写下‘罪证’了。”他按住管家的手腕,强迫对方握笔——徐管家跟着耶律智椰三十年,早就记熟了东家的字迹,此刻被蛊虫控脑,连半分迟疑都没有,径直写下: 《耶律智椰亲书:近日察觉商行步步亏损,细查之下,发现关税、采购账本皆有异常,而这些事务素来由管家经手。我暗中派人调查,竟发现他与暗部匪徒勾结,意图借关中剿匪之事搅乱局势。此子绝非单纯叛主,怕是想等唐军撤走后,联合匪徒掌控整座城池!我恐自身难保——管家跟我三十年,人脉深厚,而我在中原并无根基,商行众人皆以利益为先,没人愿意帮我。若日后我突然失踪、没了音讯,肯定是被他灭口了。恳请漠北王兄速来中原支援,助我稳定根基,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很好,这样一来,管家通匪杀主的嫌疑就坐实了。等灭了那些匪徒,蒙阿拉只会更相信是管家害了耶律智椰。”苏丹落【阿骨】看着信,冷笑出声,“明天动手时,就是送徐管家上路的日子。” 布置完一切,他仔细检查屋内,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痕迹——无论是发丝还是气息,都没泄露半分。随后如来时般悄无声息撤退,迅速返回营地,仿佛从未离开过,在心中静静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蒙阿拉一整晚没睡——只因兴奋能见到舅舅,还特意练了一整晚功法,如今已达到中天位初阶,实力又强了几分。早晨的太阳刚爬过帐篷顶,她就踩着晨光掀帘而出,一路小跑去找苏丹落。 此时此刻,苏丹落【雅雅】正坐在河边的青石上运功,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内力光晕——昨夜为了精准感受内力流转,她耗费了不少心神,额角还凝着一层薄汗。见两女跑过来,她才收功,笑着揉了揉蒙阿拉的头:“急什么?先等我洗个澡,咱们再出发。”说罢转身走向河边,还不忘回头叮嘱:“转过去不准偷看,两个小机灵鬼。” 河边的芦苇荡正好挡着身影,蒙阿拉和苏梓玉乖乖站在远处,直到听见苏丹落的声音,才转过身。换好衣服的苏丹落【雅雅】牵着两女往商行走,路过街角早餐摊时,她停下脚步,掏出银钱买了热腾腾的肉包和甜粥,递到两女手里:“慢点儿吃,别着急,小心烫着。”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耶律智椰商行,苏丹落【雅雅】刚开口向掌柜询问耶律智椰的下落,蒙阿拉就往前凑了凑,脆声补充:“就是漠北的副首领耶律智椰,他是我舅舅,也是你们商行的大东家!” 掌柜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白了,连连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心里徐管家早就放了话,想继续干活就听他的,不想干就赶紧走!谁敢提东家的名字,谁就别想出这个门!”他说着往后缩,慌慌张张摆手:“姑娘请留步,我这就去禀报俆管家!” 蒙阿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委屈地攥着苏丹落的衣袖。苏丹落【雅雅】赶紧蹲下身体,抱着她的头轻声安慰:“好了不哭不哭,阿拉不是有我在吗?”她指尖轻轻蹭过蒙阿拉泛红的眼角,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也许你舅舅出了趟远门,等见到管家,他要是敢不老实,姐姐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蒙阿拉埋在她肩头点点头,一旁的苏梓玉却攥着软鞭的手松了又紧。她没上前打断,悄悄走到苏丹落身后,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角,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姐姐,等下要是管家难缠,你别自己动手。”见苏丹落回头,她又赶紧补充,眼神悄悄瞟着蒙阿拉:“我昨天练软鞭时,已经能缠住中天位中阶的木桩了,我护着你和阿拉,你不用累着。” 苏丹落【雅雅】心里一软,伸手揉了揉苏梓玉的头发,指尖蹭到她耳尖的软毛:“好啦好啦,你也是我的宝。”她故意放柔声音,凑到苏梓玉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下要是管家真难缠,就靠你用软鞭帮姐姐镇场子,好不好?” 苏梓玉眼睛瞬间亮了,攥着软鞭的手松了些,嘴角悄悄翘起,却装作镇定点头:“嗯!我肯定不让他欺负姐姐和阿拉!” 就在这时,掌柜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徐管家来了!你们有什么事,跟徐管家说吧!” 苏丹落【阿骨】一直暗中控制着蛊虫,时不时将手放进袖口摸着核桃——不使用笛子,是因为笛子太大不方便,且当着面吹容易引人怀疑。 大管家出来时,苏丹落【雅雅】看向蒙阿拉:“去吧,问问他,说不定能问到你舅舅的下落。”待蒙阿拉走过去,她又用眼神示意苏梓玉留意四周——没人会在意时,苏丹落【阿骨】将双手放入袖口,在外人看来像是在拿东西,实则在袖中盘着控制蛊虫的黑色核桃,核桃的每一次摩擦碰撞,都在给蛊虫传递不同信号,操控着管家的选择。 蒙阿拉走到徐管家身前,询问:“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舅舅?也就是耶律智椰,这里的大东家。” 徐管家被蛊虫影响,假意回忆:“没见过,大东家出门了。” 此刻蒙阿拉的发簪突然开始发烫,她没有声张,心里暗想:“他在撒谎。”又追问:“那你有没有见到我舅舅?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或者带我去他的房间看看?” 徐管家犹豫片刻,心里盘算:“等把你们引到偏房,你们这三个娘们不都听我指挥?吃饭时再下点毒,把这丫头(指蒙阿拉)除了,整个东家的财产都是我的了!”(此时管家尚有一半意识,若完全被控而不挣扎,会显得刻意)管家脸上堆起假笑,语气带着几分拉拢:“不如大家先吃完饭,再去看房可好?” “想的挺美!当然不可以——我们是来见东家的,不是来吃闲饭的,想拖延时间?没门!”苏丹落立刻开口打断,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苏梓玉和蒙阿拉早留意到不对劲,此刻看着徐管家的眼神,如同看着笑面虎一般——方才他隐约提及“要去的房间”,两人私下瞥了眼方向,那屋子窗户紧关、门帘低垂,隔着老远都能觉出一股阴冷,分明是完全漆黑一片,哪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苏丹落心里暗忖:好你个管家,一肚子坏水还想装好人,落在我手里有你好受的!表面却又换回客气的模样,对着管家微微颔首:“打扰了。”随后不等对方反应,直接牵起两女的手转身离开,快步走到巷子角落。 蒙阿拉万万没想到后面的话却让她愣住了,等离开商行,委屈问道:“姐姐,我该怎么办?这明显就是笑面虎啊,只想把我们弄死呀。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吗?” 苏丹落【雅雅】连忙安慰:“他们不是说可以翻墙吗?那咱们就用轻功跳上去,我带着你们两个,没人能发现。正好看看这徐管家在搞什么鬼,三番五次阻止我们。” 苏丹落【雅雅】话音刚落,就牵起蒙阿拉和苏梓玉的手往商行后院走。路过转角时,她指尖悄悄在袖口转了圈核桃——黑色核桃碰撞的轻响里,一道“放松戒备”的信号顺着蛊虫传去,徐管家原本要喊护卫的念头,瞬间像被按下暂停键,只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她们的背影,半分没察觉自己的意识又被操控。 “抱紧姐姐。”苏丹落【雅雅】足尖轻点地面,带着两女腾空而起,后天境的轻功让她如飞鸟般轻盈,无声无息落在后院的屋顶上后放下两女。听瓦片下传来徐管家的声音,苏丹落【雅雅】露出冷漠的神情,仿佛能透过屋檐看到屋内——管家正对着心腹低吼:“去库房取酒来,还有砒霜!先陪笑放低警惕,再对那女人动手!敢打扰老子干好事、破坏我计划的,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那个带孩子的,看着就不好惹,必须先除了!”“等除掉她,那两个娃娃长得不错,就赏给你们了!”听到这话,苏丹落【雅雅】眉头皱了皱。 徐管家又道:“别给我露馅了!快去把人请回来,这等美人在乱世当中可不常见!” “既然我们都上了屋顶,自然不能如他所愿。”苏丹落【雅雅】转头对两女说,“你们想不想报仇?想不想给他一点教训?姑奶奶我可忍不住了——不过先陪你找到你舅舅再说,等知道他在哪,下次再好好教训他。”她四处观察,发现只有中间一个房间贴着封条,门牌上刻着“耶律智椰”,便说:“我们进去看看,从上面直接掀开瓦片往下跳就行。” 此时苏梓玉疑惑道:“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这里啊?” “啊这……我昨天来过这里。”苏丹落【雅雅】答道,“要是我没猜错,中间那间房间就是耶律智椰的房间——通常中间的房间是房主住的。要是徐管家不忠诚于你舅舅,估计早把你舅舅的东西挪走了,说不定还把房间换了,你舅舅的东西可能在平房里,平房一般是管家住的地方。走吧,先去主房看看。” 苏丹落【雅雅】带着两个丫头从瓦片上掀开四片瓦,确认屋内没动静后,通过软鞭慢慢将三人放下去。刚落地转身,蒙阿拉眼睛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不远处的床上,趴着一个被烧得腐烂的男子,头上留着阿兰部族人的头饰,胸口还挂着独属于副首领的骨链。蒙阿拉快步上前,将娘亲给自己的骨链与男子胸口的骨链对接,两截骨链严丝合缝拼成“姐弟链”——这真的是舅舅!好在男子的脸还算完整,只是肤色焦黑,蒙阿拉再也忍不住,蹲在床边哭了起来。 此时此刻,苏丹落【荆】(身体主导)在袖口中控制着核桃,心中暗道:“现在是时候行动了。”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丹落【荆】立刻捂住两女的嘴巴,只见有人从窗边走过,好在对方没开窗——窗纸极薄,一旦打开必定暴露。刚松一口气,又有脚步声靠近,苏丹落【荆】瞬间将两位女娃弹上屋顶房梁,同时做出嘘声的手势:“别说话。”蒙阿拉被捂住嘴巴,眼泪却还在不停往下掉。 没过多久,徐管家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尸体,突然狂笑道:“还好没人知道我杀了这位大东家!要是让大东家的家族知道,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哈,现在大东家的财产全是我的了!”这放肆的笑声彻底绷断了蒙阿拉的情绪,她忍不住哭出了声。苏丹落【雅雅】(身体主导切换)见状,立刻冲上前将管家打晕,用绳子绑紧,随后安慰道:“好啦,别哭了,我把他带走严刑拷打,一问就能知道真相。快上来。”三人跳出房间的瞬间,用软鞭将徐管家拉上屋顶,迅速撤退到一间空房内。 只见徐管家被绑着双手,动弹不得,嘴巴里还塞着个苹果,连话都说不出来。苏丹落【雅雅】搜查他的身体,找出一张写着山匪密信的纸条,还有一份“耶律智椰亲笔信”——正是之前控制管家写下的那一张。她将两张信同时交给蒙阿拉,蒙阿拉看到舅舅的字迹,立刻急切地打开信封,想找找有没有给自己的嘱托,可看着看着,眼泪又流了下来,眼睛涨得通红。苏丹落【雅雅】连忙走到蒙阿拉身边,轻轻抱着哽咽的她。 蒙阿拉对着管家怒吼道:“你太过分了!我舅舅明明没有抢那些平民百姓的粮食,没有打家劫舍,而我,而我还怀疑我舅舅!舅舅已经被你给害了!昨日还见到我舅舅的手下在打家劫舍,我起初不敢相信是我舅舅所作所为,如今我才发现,我舅舅却惨遭你的毒手,死了!到死之前还要为我舅舅正名,你真是不可原谅! “姐姐,我以后该怎么办?”蒙阿拉哽咽着问。 苏丹落【雅雅】柔声回复:“姐姐就在你身边,不会背叛你的,我们以后就是彼此的家人。别难过了,哭出来会好受些,我的娃娃受委屈了。记住,姐姐永远陪着你。”她话锋一转,语气坚定了些:“好啦阿拉,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想怎么为舅舅报仇都可以,姐姐给你撑腰!” 苏梓玉凑过来看到信封的内容,气愤地说:“这人简直是畜牲!一个徐管家,竟敢背叛自己的主子,太让人愤怒了!阿拉,我和姐姐都会陪着你,绝不会抛弃你!” 《耶律智椰亲书:近日察觉商行步步亏损,细查之下,发现关税、采购账本皆有异常,而这些事务素来由管家经手。我暗中派人调查,竟发现他与暗部匪徒勾结,意图借关中剿匪之事搅乱局势。此子绝非单纯叛主,怕是想等唐军撤走后,联合匪徒掌控整座城池!我恐自身难保——管家跟我三十年,人脉深厚,而我在中原并无根基,商行众人皆以利益为先,无人愿出手相助。若日后我突然失踪、断了音讯,必是遭他灭口。恳请漠北王兄速来中原支援,助我稳定根基,除此心腹大患!》 看完信,苏梓玉终于懂了蒙阿拉为何哭得撕心裂肺,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她攥着软鞭的手不住发抖,没等旁人反应,已扬鞭朝地上的徐管家抽去。“啪”的脆响里,皮鞭带着劲风落在管家背上,疼得他猛地抽搐,彻底从昏沉中醒转。 (只有作者知道,这徐管家守了耶律家整整三十年,曾是人人称赞的忠仆,却在晚年被贪念裹挟,落得如今任人拿捏的“冤种”境地,连疼都只能发出变调的“哇哇”声,活脱脱一个被欲望坑惨的可怜虫。) 徐管家刚醒,还没理清头绪,第二记皮鞭又带着风声落下。背上血痕交错,疼得他眼泪鼻涕直流,下意识想喊冤:“我真没杀东家!你们凭什么打我?我……” 话没说完,喉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掐住,连气都喘不顺,剩下的话全堵在嗓子里,只剩“呜呜”的闷响像破风箱般拉扯。他涨红了脸,拼命扭动着被绑的身体,眼底满是茫然和恐慌——他压根不知道是蛊虫在作祟,更没留意苏丹落【阿骨】(身体主导)袖口的动静:苏丹落【阿骨】正用指尖摩挲黑色核桃,核桃碰撞的轻响压在风声里,每一下都在给蛊虫传递信号。徐管家只觉得这伙人来得蹊跷,上来就打还不让他说话,分明是故意要害他。 苏丹落【阿骨】指尖悄悄勾了勾袖口,把核桃往深处藏得更严,脸上却没半分波澜,只转头对蒙阿拉柔声道:“阿拉你看,他连辩解都说不出,分明是心里有鬼。” 蒙阿拉攥紧手里的信纸,未干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语气冷了几分:“舅舅的信里写得明明白白,是你通匪叛主杀了他,现在装可怜也没用!” “就是!”苏梓玉看得更气,扬手又要抽鞭,“我们好心找舅舅,你却做了这种恶事,打你都是轻的!” 徐管家急得直跺脚,喉咙里的“呜呜”声更响,想喊“我没通匪”“我只是想要财产”,可喉咙里的“堵感”越来越重,连半个清晰的字都吐不出来。他看着苏丹落站在一旁,虽没动手,却总觉得这一切都和她有关——毕竟是她带这两个孩子来的,又是她先开口说自己“心里有鬼”,可他没证据,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钉在“恶奴”的标签上。 苏丹落【雅雅】(身体主导切换)轻轻揉了揉蒙阿拉的头,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阿拉别跟他置气,这种人只会耍无赖,与其让他乱哼哼,不如直接送他去见你舅舅,让他到地下认错。” 这话听得徐管家浑身一颤,挣扎得更凶,可喉咙里的“堵感”没半分缓解,连呼吸都费劲,哪还能辩解,陷害啊赤裸裸的污蔑陷害,连身体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蒙阿拉点头,看着苏梓玉再次举起软鞭——到这时候,他都没明白自己是被蛊虫操控,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人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 苏丹落【雅雅】看着他绝望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故意松了点蛊虫的力道(由【阿骨】暗中配合),让他能挤出几句破碎的话——不是要让他辩解,只是想让他的“恶”更显眼。果然,徐管家憋了半天,只挤出几句带着怨气的嘶吼:“你们……你们是故意的!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在我们手上,还敢说这种话?”苏丹落【雅雅】的笑声冷不丁响起,带着淬了冰的狠戾。话音未落,她当机立断抬脚,狠狠踹向徐管家下体。“砰”的闷响里,徐管家像被抽走所有力气,瞬间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夹着腿,疼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地上来回翻滚。 没等他缓过劲,苏丹落【雅雅】的巴掌已甩了上去——“啪!啪!啪!”三声脆响,徐管家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淌下的血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点。抽得尽兴了,她才摸出袖里的核桃转了转(【阿骨】暗中主导),悄悄让蛊虫再次锁死他的喉咙,连“呜呜”声都压得极轻。 等自己抽爽了,苏丹落【雅雅】才蹲下身子,看向一旁的蒙阿拉,语气又软了下来:“阿拉,你想怎么处理他呀?是杀了,还是阉掉,或是把他四肢剁了做成人彘?” 蒙阿拉看着地上只剩抽搐的徐管家,眼底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还是把他杀死算了吧,别折磨生命了。” “好,听你的。”苏丹落【雅雅】点头应下,指尖悄悄摸向腰间的软鞭。毒鞭如蛇般窜出,瞬间缠上徐管家的脖颈,不过瞬息,徐管家的脸便涨成青紫色,手脚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气息——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蛊虫控着,不知道苏丹落手里藏着核桃,更不知道这场灾祸的源头,只带着一肚子糊涂的冤屈,成了别人棋局里的弃子。 苏丹落【雅雅】问蒙阿拉:“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打算跟着姐姐,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蒙阿拉答道。 苏丹落【雅雅】笑着说:“我创立新势力之后,那里就是你的家,你做三当家怎么样?” “好了,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带你们回溃军营地,麻烦你们回去后安抚一下大家!”苏丹落【雅雅】又道,“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真的要我抱吗?你们好歹也是中天位中阶的苏梓玉、中天位初阶的蒙阿拉,确定要我抱?” 苏丹落【雅雅】话刚说完,蒙阿拉和苏梓玉耳尖瞬间红了,攥着丝囊的手猛地背到身后,脚步往后挪了小半步,声音也低了些:“难道不可以吗?” “好了好了,那你们就跟我一起行动。等我把粮食全部搬完,我们就撤退,把你舅舅的粮食和钱财全搬空,给创立‘天心阁’做坚实的财政基础。咱们估计会有点累,得加快速度。”苏丹落【雅雅】说道。 两个娃娃回头回应:“好!” 苏丹落【雅雅】点头:“那我也抓紧,你们两个在这等着,我去偷马车来,等我!” 苏梓玉和蒙阿拉看着苏丹落【雅雅】离去的背影——虽纤瘦却透着利落,美丽又好看,她脚步轻快地离去,前去寻找马车。 战力设定整理(严格遵循原文) 1. 修为等级排序: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后天位(每个等级分初阶<中阶<高阶)后天位巅峰<后天位极致,后天位极致乃这本书的战力天花板没有人见过仅在传说中出现,据传说当中记载也有传说中的神这都是传说,至于有没有大家都不知道 2. 当前局势: -中原:高层战力仅1个后天位初阶、3个大天位后阶,四大顶尖势力互相制衡。 -漠北:因高手少、部落间互相争斗,且多数人难以活下来学习密法,加上除阿兰秘法外,其他部落秘法差距极大(阿兰秘法现已失传),故能在中原边境“放肆”;但中原若统一,漠北将陷入危险,主角后期会帮助漠北,维持中原混乱局势。 3. 核心设定:世界中“功法”和“创造功法的人”极为稀缺,大部分人修为停留在小天位水平。 ------------ 前期诞生 第五章积累资本 大箱的粮食与钱财悉数搬上马车后,苏丹落【雅雅】点燃火把,奋力朝耶律智椰的府邸掷去。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如狰狞的火蛇般舔舐着雕花窗棂,将往昔的痕迹焚灭殆尽。她敏捷地翻身上马,扬起缰绳,带着两名女子和车队迅速撤离。身后的火光在晨雾中渐渐化作模糊的红点,宛如被夜色吞噬的余烬。只有她明白,这把火、这满车的物资,是天心阁崛起的第一块基石,心底那压抑已久的期待如暗流般悄然涌动。 回到难民营地时,流民和溃兵早已在营门口翘首企盼。见车队归来,人群中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都安静些!”苏丹落【雅雅】勒住马缰,声音清脆而不容置疑,“阿拉,你先按人头把粮食分下去,每户都要清点清楚,别遗漏了老人和孩子。” “好!”蒙阿拉抱着装账本的布囊,快步走向粮车,手中紧紧攥着苏丹落【雅雅】刚塞给她的银算盘——那是耶律智椰书房的旧物,此刻却成了她管账的第一件得力工具。算盘在掌心的温度,让她莫名地感到踏实。 苏丹落【雅雅】又转向苏梓玉,目光中多了几分严肃:“梓玉,你跟着阿拉维持秩序。若有人趁机哄抢或私下抱怨,先警告一次;若再犯,就按军规处置,别留情面,直接清出营地。” 苏梓玉立刻握紧软鞭,将鞭梢在掌心绕了一圈,眼神变得冷峻:“放心,分粮时没人敢捣乱。” 流民们纷纷回应,有人小声嘀咕:“上午见你们走了,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们了……” 苏丹落【雅雅】听到后,翻身下马,走到人群面前,声音柔和却充满力量:“怎么会呢?我既然带你们到这里,就不会抛下你们。从今天起,咱们不再是‘难民’,而是‘天心阁’的人——只要肯干活,每月有工钱拿,顿顿能吃饱饭,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人群中顿时骚动起来,有人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先前的不安渐渐消散。苏丹落【雅雅】顿了顿,扫视着众人的神情:“后续我会安排一部分人承接商行的保镖任务,另一部分人留下建设大本营,盖结实的房子、修围墙。想好好过日子的,就跟着我干。” 接下来的几日,营地渐渐有了模样:夯土筑成的围墙圈出了方正的院落,几排木屋在空地上拔地而起,就连训练场也用碎石勾勒出了轮廓。苏梓玉每天带领中天境的溃兵操练,她往场边一站,中天位中阶的强大气势让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原本松散的队伍,逐渐练出了整齐划一的模样。蒙阿拉则守在账房里,用银算盘将每日的粮草、工钱计算得清清楚楚,账本上的字迹从生疏到工整,从未出过半点差错。苏丹落【雅雅】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总算有了大本营的样子,以后不用再东躲西藏,能踏踏实实地发展势力了。 这天傍晚,苏丹落【雅雅】召来蒙阿拉和苏梓玉,手中拿着一叠裁好的木牌,上面刻着“天心阁”三个字:“从明天起,给每个人发放一块身份牌,刻上名字和所属队别。”她把木牌递给蒙阿拉,“阿拉,你负责身份牌的发放。每月月初,所有人凭牌领取工资和粮草;他们每天的工作量,让队正汇总报给你,记在账本上,每周向我汇报一次。” 蒙阿拉接过木牌,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刻痕,用力点头:“我记住了,一定仔细记录,不会弄错一个名字。” “梓玉,你的任务更重。”苏丹落【雅雅】转向苏梓玉,语气变得沉重,“你继续管理秩序、操练队伍,同时多留意新来的人,还有之前抱怨过的溃兵。要是发现有人心怀不轨,或是私下与外面的人勾结,不要声张,找机会暗中处理掉,别留下痕迹——天心阁刚刚起步,容不得有二心之人。” 苏梓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握紧软鞭回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老鼠坏了咱们的根基。” 苏丹落【雅雅】回应道:“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希望你借此机会锻炼自己,我需要你成长,期望你能养成领袖风范,否则你不配待在姐姐身边。你要记住,姐姐希望你成为能帮上忙的人,明白吗?” 苏梓玉望着苏丹落【雅雅】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姐姐是希望我成长,保护自己、帮姐姐分担压力……难道是我没用,还是能力不够?只要我变得更狠毒、更有领导能力,姐姐一定会喜欢我、夸奖我!等着吧,等我超过你,就再也不怕你离开我了,到时候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此时,苏梓玉的内心愈发阴暗——从前在漠北,她还只是将这份心思深埋心底,可自从发现自己天赋比姐姐还高,再加上姐姐这次的期许,她对姐姐的依赖愈发深沉:“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荆】露出满意的笑容) “另外,”苏丹落【雅雅】补充道,“你抽时间到城外转转,看看有没有无家可归的孤儿。有的话就带回营地,教他们识字、练功夫——这些孩子心思单纯,从小培养,将来会是咱们最可靠的力量。顺便留意一下懂木工、医术或算账的人,不管有什么本事,只要有用,都可以招进阁里。” 她话音刚落,蒙阿拉突然开口:“姐姐,账房现在缺个帮忙记账的人,要是招到会算账的,能不能先安排到我这边?” (【荆】心里暗道:看来推算还得靠我,唉,这丫头果然忙不过来了) 苏丹落【雅雅】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那边缺人就先补上。以后阁里的事,你们不用事事都问我,自己能做主的,就大胆去做。”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蒙阿拉抱着木牌,心里已经在盘算明天如何核对身份;苏梓玉攥着软鞭,脑海中思索着城外可能有孤儿的地方;苏丹落【雅雅】望着初具规模的大本营,夯土围墙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眼底藏着对未来的谋划——天心阁的根基,正随着这些琐碎的安排,一点点扎根于中原的土地。只是她也清楚,这盘棋才刚刚开局,后面的路还很长。 (内心:【荆】询问【雅雅】:“我为你想出了更好的方案,你为何不用?”【雅雅】回应:“关键时候人要学会装傻才能轻松,不然事事都由我处理,不是白忙一场吗?我哪有时间好好打扮?”【荆】反问:“这与打扮有什么关系?”【雅雅】叹道:“你不懂,俩丫头遇到不会的问题,总会来问我。到时候我再点拨她们,既能让她们成长,我也能落得清闲,我只想当甩手掌柜。”) 第二天清晨,苏丹落【雅雅】起床后,依旧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叫醒梓玉、阿拉,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苏梓玉依旧紧紧抱着苏丹落【雅雅】,比昨日更加粘人,她抱着苏丹落【雅雅】的胳膊,心中暗暗盘算:修为要加快进度了,只有超越姐姐,才能与姐姐平起平坐,才能压制住姐姐。苏丹落【雅雅】察觉到这一幕,心中满是疑惑:这丫头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内心:【荆】推算出关键信息,对【雅雅】说:“你自求多福吧。”【雅雅】心中回应:“这都是些什么呀?快说,你连我都瞒着!”【荆】回应:“好吧,我还以为能看一场好戏呢。我告诉你,什么戏?自然是为中原谋划的大戏。这丫头明显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我就纳闷了,你这么漂亮,这丫头怎么会对你有那种心思呢?”【雅雅】暗自得意:“我当然漂亮。”此时,【骨人格】和其他人格看着这一幕,纷纷暗自腹诽:“不是吧,你这……”) 苏丹落【荆】顺势将苏梓玉抱起,柔声说道:“好啦好啦,姐姐抱着你走,咱们再牵着阿拉。”说着,便牵着蒙阿拉的手走出了营地。 (【荆】心里暗自谋划:阿雅,这次我可要坏了你的名声,我帮你把这丫头对你的爱意煽动得更浓烈些,以后正好为我谋划做事,提前做好准备,哈哈哈哈。【雅雅】:快说话,别屏蔽我,我看你敢!你敢乱来我就不理你了,你可以玩,但别玩过火,不然以后真打不过呀,尤其是苏梓玉,苏梓玉的天赋可比我高多了!我看你敢!我们七子星,大家都别想好过了!听到这句话的各个人格齐齐看向【荆】。【荆】:都看着我干嘛?好啦好啦,我又不是真的乱来!你们别忘了,我们之所以能压制住这两个丫头,不让她们超越我们,是因为我们没给她们完整的功法,给的都是我们演化过的简陋版!要是把完全版给她们,不出两年,我们就得遭殃了,估计得被她们压在身下!我都不敢给她们完整的功法,就这两个人的性子,所以别贪玩,别真搞得失控啊!) 等苏丹落【雅雅】抱着苏梓玉、牵着蒙阿拉走出帐篷,蒙阿拉看着苏梓玉,心里暗自羡慕:我也想被姐姐抱着。苏梓玉内心激动不已:姐姐越来越近了,姐姐的胸口近在咫尺,能闻到姐姐身上独特的香味,还能抱着姐姐的头,好惬意,还能看到姐姐锁骨以下的位置,好幸福啊!苏丹落【雅雅】突然将苏梓玉放了下来。 “真是麻烦,刚有人找上门来了,看这架势,八成是来闹事的。”下一秒,苏丹落【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皱着眉头朝营地入口的方向望去,“果然,咱们在繁阳城刚安顿下来第一天,麻烦就找上门了。” 蒙阿拉紧紧攥着手里的算盘和账本,苏梓玉也立刻摸向腰间的软鞭,两人同时转身看着她,满脸疑惑:“姐姐,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呢?” 话音刚落,营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木栅栏被撞断的声音,还夹杂着流民的惊呼声。苏丹落【荆】挑了挑眉,语气冰冷:“你瞧,这不就来了吗?别愣着了,走,咱们去迎敌!” 苏丹落【雅雅】心中暗自揣测:荆推算得八九不离十,来者极有可能是最垫底的那个势力。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蒙阿拉你舅舅手下的旧部,他们也是漠北人,阿拉,他们和你似乎颇有渊源,所以雅雅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件事。蒙阿拉对姐姐点了点头,脊背微微挺直,往前跨了两步站在苏丹落身前,眼神里带着漠北王族的利落:“你们要干什么?我是耶律智椰的侄女蒙阿拉,也是漠北王庭侯的外祖女,闯我营地,总得有个说法吧?” 穿着漠北服饰的壮汉们闻声顿住,有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有人悄悄摸向腰间的弯刀,却被身边人按住——显然是忌惮“王庭侯外祖女”的名头。半晌,一个络腮胡壮汉上前一步,语气虽仍强硬,却少了几分蛮横:“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是耶律智椰副首领的侄女,是王庭侯大人的外祖女?” “就凭这个!”蒙阿拉抬手从发髻里抽出那支泛红的血玉簪,指尖无意间触到簪身内侧一处极浅的刻痕——借着晨光细看,是个“狼首托日月”的模糊符文,她只当是母亲阿兰兰生前随手刻的装饰,没往深处想,又从布囊里取出银算盘,将两件信物递到壮汉眼前,声音清亮且笃定:“这血玉簪是我外祖父——漠北王庭侯亲手赐给我娘的圣物,这算盘是我舅舅耶律智椰生前理事时天天用的。漠北部落谁不知道,阿兰家的女儿带圣物、耶律副首领用银算盘?” (内心:【雅雅】突然感到一丝极淡的凉意掠过意识边缘,快得像错觉——没人察觉这是沉睡的【萨玛】人格,仅因血玉簪的“漠北圣物气息”被动溢出的碎片,碎片里只有模糊的“圣山……红簪”,转瞬便消散,连【荆】的推算都没捕捉到) 壮汉们的目光“唰”地落在血玉簪上,人群里立刻传来一声低呼:“真的是王庭侯赐的圣物!上面的云纹我在王庭见过!”为首的统领巴德脸色骤变,猛地往前一步,双手按在左胸弯腰鞠躬,语气满是恭敬与局促:“抱歉,公主!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误闯营地惊扰了您!我们的族人在城外饿了三天,实在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绝非有意冒犯,请殿下恕罪!” 蒙阿拉将信物收回,指尖轻轻摩挲着玉簪,转头望向苏丹落,语气带着王族的从容:“姐姐,他们是我舅舅的旧部,也是漠北族人,我想让他们先去伙房吃些热粥,您看可以吗?” 苏丹落【荆】嘴角勾了勾,语气听不出情绪:“当然可以啦!既然是你的族人,自然该好好招待。你先带他们去吃饭,我让流民那边腾些位置出来。” 阿拉回应道:“好。”说着便转身对巴德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跟上,姿态里带着公主的从容。 苏梓玉站在苏丹落身侧,看着蒙阿拉被壮汉们簇拥着走远,指甲悄悄掐进掌心。她望着那抹挺拔的背影,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念头:她不只是耶律智椰的侄女,还是王庭侯的外祖女……连漠北族人都敬她,以后姐姐会不会更看重她?要是她仗着身份抢姐姐,我根本争不过啊! 苏丹落内心交流,荆率先开口,语气满是焦虑:“这情况比想的还糟!我只知道她是耶律智椰的侄女,没想到还是漠北王庭侯的外祖女——这可是实打实的漠北王族身份!按漠北规矩,长子本就该守在父亲身边,先前我清了阿兰部、杀了耶律智椰,已经折了耶律家两个孩子,现在剩下的长子要是找过来,认出阿拉的身份,再翻出阿兰部的旧账,咱们天心阁刚扎的根不就全毁了?这可怎么办?” (内心补充:【荆】顿了顿,推算又多了一层顾虑:“对了,耶律战那家伙丢了血玉簪,执念极深,他腰间的金银狼刀也是漠北圣物,要是他靠近阿拉,刀说不定会感应到血玉簪——到时候咱们易容的身份就危险了”) 雅雅急忙回道:“赶紧想想办法呀!” 荆回应:“冷静冷静。阿兰部没有一个活口,阿兰部的事情,绝对没有人知道。我担心的是耶律智椰这边,我们是易容过的,所以基本上也不可能被认出来;加上这个城没有后天位的实力强者,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更何况我每次出去都先易容过。 有两点不用担心:第一,我们去的时候是易容过去的,然后换上事先备好的衣服,又易容了一遍,相当于叠加了两层身份;走的时候把易容改成丫鬟样子,再跳出去,确认远离后,又把易容改回来了,所以基本上不存在有人发现我们原本的脸。 要是通过鞭子被认出来,可就不妙了。目前这城里,喜欢用鞭子的,除了我这个能击杀后天位的人,他们的护卫好像没有几个人是喜欢用鞭子的,这就不好办了。所以还是用蛊虫吧,以后尽量攻击的时候用笛子。但要用蛊虫的话,我们得先去苗疆,才能再去漠北,不然我的蛊虫技术不如人家苗疆的苗蛊术,还得去那边学一学。” (内心补充:【荆】又补了句:“去漠北还得绕开圣山方向,我之前推算过,那地方的‘能量场’很奇怪,会干扰我的推算——说不定和【萨玛】有关,没准备好之前别靠近”) 但是呢,好像我使用鞭子的话,又没有人发现,因为我杀他的时候还丢了一把火,准确来说,他们也不知道我用鞭子将耶律智椰杀死。但是以后的漠北的话就不好说了,毕竟漠北那边是知道我喜欢用鞭子的,因为我当时是拿鞭子抽了哈蒙德但没抽死,所以以后的天元部恐怕就不怎么好糊弄了,唉,还真是让人感到难受呢。所以要不我们就再把脸换一下?这张脸绝对被哈蒙德记住了。先上线看看蒙阿拉他们怎么说吧,咋先去帐篷那看看他们在那吃饭。言罢,苏丹落【雅雅】看向苏梓玉,苏梓玉在原地发呆看着蒙阿拉,雅雅用手在她的脸上晃了晃,苏梓玉才反应过来:“怎么了,姐姐?”苏丹落【雅雅】回答道:“没什么,去看看吧!”苏丹落牵着苏梓玉的手,轻轻地握着。苏梓玉想阻止苏丹落向蒙阿拉那里走去,害怕姐姐从这里走过去的时候就不跟她讲话了。苏丹落【荆】感受到这丫头的情绪不对劲,然后停下了脚步,蹲下与苏梓玉平视着询问道:“怎么了,梓玉?”苏梓玉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姐姐,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用,不如蒙阿拉?”苏丹落听到后,拥抱着苏梓玉,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说道:“好啦好啦,怎么会呢?自从姐姐把你带在身边之后,姐姐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带你啊。梓玉,你可是我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孩子呀,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你呢?好啦好啦,姐姐再给你选个发簪作为礼物好不好?一定是独一无二的。”苏梓玉听到这话,问道:“姐姐,说真的吗?姐姐,你不会觉得我没有用吗?”苏丹落【雅雅】回答道:“怎么会呢?你可是我带出来的宝宝啊,我怎么可能会觉得你没有用呢?你和阿拉,都是我独特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啊?你可是姐姐的武力担当啊,姐姐还需要你来保护姐姐呢!现在你还小,姐姐保护你是应该的,难道有一天姐姐身体出了问题,姐姐也希望你能像今天姐姐保护你一样,保护姐姐,可以吗?” 苏梓玉立刻说道:“当然可以!我绝对不会让姐姐受委屈的!姐姐是我的全部,是我的至爱,我只想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做姐姐的小娃娃。”苏丹落【雅雅】回答道:“你现在就是姐姐身边的小娃娃呀,姐姐从来没有赶过你走。你是姐姐的宝宝,姐姐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好啦,姐姐永远不会赶你走的。以后也不要跟阿拉耍小脾气了,不然阿拉会伤心的,她会觉得受了委屈。你和姐姐都是阿拉的亲人,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够了,毕竟阿拉只有我们两个亲人了。姐姐会心疼你,也会心疼阿拉,希望你和阿拉能成为好姐妹。你可以适当把姐姐‘分’给阿拉一点,这样你和阿拉就能永远都在姐姐身边了,好不好?答应姐姐,好吗?” 苏梓玉回答道:“嗯,好。”苏丹落说道:“那我们走吧,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姐姐抱着你。”苏梓玉内心满是期待地望向蒙阿拉,不知道姐姐要跟阿拉说什么。苏丹落抱着苏梓玉,向阿拉吃饭的地方走去。到了之后,她轻轻把苏梓玉放在地上,向蒙阿拉问道:“怎么样?他们吃饱饭了吗?”蒙阿拉回答道:“有一部分人吃完了,还有一部分人在等下一锅米饭煮熟。” 苏丹落看向苏梓玉,说道:“你在这里等姐姐一会儿,姐姐和阿拉单独说点事。”说完,便牵着阿拉走进帐篷。苏梓玉在原地,心里琢磨着:姐姐和阿拉要说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呢? 苏丹落把阿拉拉进帐篷,两人一起坐下后,苏丹落顺势将阿拉抱坐在自己腿上。阿拉瞬间脸红了,耳朵也跟着发烫,她问道:“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丹落抱着阿拉,回答道:“阿拉,抱歉呀,姐姐之前就发现你和梓玉的关系可能不太好。不过姐姐刚才已经跟梓玉聊过了。” 听到这话,阿拉瞬间情绪低落下来,却还是强撑着说:“怎么会呢?我和梓玉的关系很好呀。”苏丹落【雅雅】轻轻按住阿拉的嘴唇,说道:“你不用说,姐姐都明白。姐姐刚才已经跟梓玉聊过了,姐姐知道你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温柔和暖意,也把姐姐当成了家人,你是喜欢姐姐的,对不对?不要撒谎,告诉姐姐好不好?” 蒙阿拉低下头,小声回答道:“是的。”苏丹落说道:“好啦,别这么低落了,姐姐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也喜欢你。”听到这话,蒙阿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问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苏丹落【雅雅】回答道:“是真的。姐姐刚才也跟梓玉说了,梓玉也喜欢姐姐。姐姐这一辈子,有你和梓玉就够了,你愿意和梓玉一起喜欢姐姐吗?” 蒙阿拉回答道:“我愿意,我都可以。可我怕梓玉不同意。”苏丹落【雅雅】回答道:“梓玉也愿意和你一起喜欢姐姐,所以姐姐才来问你愿不愿意呀。”蒙阿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愿意的,姐姐!只要能永远在姐姐身边,我就满足了。” 苏丹落【雅雅】回答道:“姐姐希望你和梓玉在姐姐面前是平等的,姐姐不会偏向你们任何一个人,因为你们都是姐姐的宝宝。”说着,苏丹落擦去蒙阿拉眼角的眼泪,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拥抱着她,说道:“好啦好啦,在姐姐面前不用忍着哭,姐姐会心疼的。不哭不哭,姐姐就在你身边呢。” 蒙阿拉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苏丹落立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说道:“好啦好啦,我的娃娃受委屈了,不哭不哭,姐姐在你身边,永远不会抛弃你的。”蒙阿拉哭了一会儿,苏丹落问道:“你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哭吗?” 蒙阿拉回答道:“刚开始姐姐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看到梓玉排斥我,还以为姐姐和梓玉都不喜欢我。”苏丹落【雅雅】也红了眼眶,流下眼泪,回答道:“姐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姐姐还记得在漠北的雪地里,你跟我说‘姐姐是我唯一的家人’,这句话姐姐一直没忘。你把姐姐当成全世界,姐姐怎么可能把你忘了呢?”说着,她亲吻了一下蒙阿拉的额头,把她抱得更紧了。 苏丹落轻轻擦去蒙阿拉脸颊上的眼泪,又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再次亲吻她的额头,说道:“不哭了,姐姐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背叛你。”蒙阿拉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苏丹落用手擦去她剩余的眼泪,说道:“那姐姐把梓玉也叫进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点事,好不好?”蒙阿拉点了点头,答应了。 苏丹落走出帐篷,对着苏梓玉招了招手。苏梓玉正看着漠北的战士吃饭,看到苏丹落招手,立刻跑过去,问道:“怎么了,姐姐?”苏丹落回答道:“我和阿拉已经商量过了,你进来吧,我们三个人正好一起商量点事。” 等苏梓玉走进帐篷坐下,她问道:“姐姐,我们要商量什么事呀?”苏丹落回答道:“当然是商量你和阿拉都喜欢姐姐这件事啦。”苏梓玉害羞地低下头,点了点头,又看向蒙阿拉。蒙阿拉被她们两个人看着,脸颊瞬间红了,也低下头。 苏丹落【雅雅】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别这么害羞嘛,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害羞的。把头抬起来呀。”二女抬起头,面对面站着,脸颊依旧绯红,又一起看向苏丹落。苏丹落问道:“你们两个都接受对方,也都愿意和彼此一起喜欢姐姐,对不对?”二女对视一眼,又对着苏丹落点了点头。 苏丹落回答道:“好,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照顾,不准再像以前一样耍小脾气了,好不好?你们都答应过姐姐的,可不能食言哦。姐姐会把爱平均分给你们两个,你们也要记住互相照顾,别再耍小脾气了。你们都是姐姐的娃娃,姐姐偏袒谁都会心疼,所以别让姐姐难过,好不好?答应姐姐。” 二女一起开口说道:“姐姐,我们答应你。”苏丹落【雅雅】露出笑容,说道:“这就对了嘛。”说着,她在二女的额头上各吻了一下,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个簪子,分别送给她们——一个簪子上刻着【蒙阿拉苏丹落】,另一个刻着【苏丹落苏梓玉】。苏丹落亲自为两女戴好簪子,确保不会掉下来,然后说道:“这是我们三个人彼此的信物,千万不要弄丢了,不然姐姐会心疼的。” 两女用指尖轻轻触碰发间的簪子,刻着名字的纹路在掌心的温度里愈发清晰,眼底的羞怯渐渐化作滚烫的欢喜。蒙阿拉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却格外坚定:“姐姐,我一定好好戴着,绝对不会弄丢。”苏梓玉则攥紧裙摆,抬头时眼底闪着光:“这是姐姐给我的信物,我会日夜戴着,谁也碰不得。” 苏丹落【雅雅】看着两人珍视的模样,指尖轻轻揉了揉她们的发顶,笑容温柔得像浸了暖意的春水:“这簪子不只是信物,更是我们三个人心连在一起的证明。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看到它,就知道姐姐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漠北部族的安置细节——蒙阿拉提议挑选族中擅长畜牧的人,在营地东侧开辟牧场;苏梓玉则主动提出,要教族里的青壮年基础武艺,这样既能增强营地的防卫能力,也能让他们更快融入天心阁。苏丹落【雅雅】一一答应下来,还特意嘱咐蒙阿拉,记账时要多留意部族的粮草消耗,要是有短缺,一定要及时告诉自己。 (内心补充:【荆】在意识里提醒【雅雅】:“漠北部族里说不定有知道‘圣山守卫铁律’的老人,别让阿拉多问,免得提前牵扯出圣山的事——咱们还没准备好应对【萨玛】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