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系统，给我加点 “嘶，脑子好痛。” “该死，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清晨，张粤拍了拍脑袋，缓了几秒钟才睁开眼睛。 昨晚白玉兰颁奖典礼，这是他出道十五年以来第五次参加。 一次最佳男演员提名，四次最佳男配提名，不出意外，全是陪跑。 第一次是输给某个资历深，人脉广的老演员。 第二次是给某个影视大佬的儿子让路。 第三次是某个大厂要捧他们家年轻人。 这一次则是输给一个刚出道两年的唱跳歌手。 人生还有几个十五年？ 张粤认命了。 回到酒店后大醉一场，醉得天昏地暗。 “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还特么是国内吗？” 稍微清醒点的张粤打量房间，越看越不对劲，。 他住的是橘子酒店来着，虽然不是什么高档地方，但也不至于灯光昏暗，天花板发潮，墙壁脱落吧。 这种房间布局，有种让他回到十多年前城中村租的小单间感觉。 “难道我穿越了？” 张粤刚有这个念头，大脑一阵刺痛，无数记忆涌来，冲刷着他的神经。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再次睁开眼，喃喃说道：确实穿越了，现在是2016年，我回到了七年前。” “我还是我，但我已经不是我了。” 这具身体叫张粤，三十岁，北电05级表演班毕业。 算上大二开始接戏，出道十年，功不成名不就，没车没房没老婆，一直在娱乐圈最底层打转，演过最好的角色是三十多场戏的小配角，妥妥的人生输家。 几天前，远在农村的父亲车祸，最后一个亲人的离世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觉得活着没盼头，在把父亲安葬后，自己也选择吃安眠药。 接着就是同名同姓的张粤穿越而来。 “唉。” 消化完记忆，张粤叹气。 都说明星收入高，但只是金字塔那一小撮，大部分人跟前身一样，为爱发电，一直坚持梦想，最后穷得叮当响。 回首青春，什么都没留下。 “唉。” 第二声叹气张粤是为自己叹的，嘴里骂骂咧咧：“艹啊，穿越时间再早几年也好啊。” “这个节骨点，我特么上哪儿抄歌，上哪儿买房？” 张粤是八零后，曾经有个网友评价，影视圈从来没亏待过八零和九零后。 这话没法反驳，因为确实是这样。 童年时期，青春期时期，不管是歌曲，动漫，电视，影视，八零九零吃的全是好慷。 也正是被这些东西熏陶多了，张粤后来走上演员这条路。 但你丫的穿越倒是早点啊。 整个九十年代，不行零几年也行，那时候内娱刚发展，机会多，能抄的东西多，美女也多。 华娱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2016年，上哪儿当搬运工去？ 抄歌？这个时间还有什么好歌，都是网络歌曲居多，最重要的是张粤不会写歌，想抄都抄不了。 买房？ 现在是房价最贵的时候。 他倒是知道再过几年开口罩厂，买世界杯，买黄金能赚钱，但眼下都不能变现。 “我艹啊！” 张粤又骂了几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日子还得过不是。 卫生间，在镜子前他注意到自己的长相。 “这小子长得不赖嘛，目测能有一米八四。” 浓眉丹凤眼高鼻梁，脸部线条流畅，一头齐肩的头发又黑又粗，像九十年代的文艺青年。 前世，张粤古装戏拍得多，没几年发际线就倒退了，后期全靠植发。 和黄教主一样，后脑子都快薅秃了。 看到这，他的心理稍微平衡点了，对来这个世界没那么抵触，拉开拉链放水的时候又特意瞅了一眼。 “其实穿越16年也挺好的，至少又大，不是，又年轻了几岁，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帅了很多，大了很多，张粤已经能接受新的身份了。 宿主：张粤 命骨：二两五钱（消耗两万块可提升一钱） 命格：无 突然，一个半透明面板出现在眼前，张粤滋到墙上了都没反应过来。 作为八零后，年轻时候陪伴他的不只是游戏和东京热，网文也占据不少时间。 这是什么他太懂了。 “统子哥，是你吗？” “爹！” 张粤激动的喊了几声，系统毫无反应。 拉上拉链，张粤匆忙洗把脸，冷静下来后仔细研究系统。 关于命骨，他倒是懂一点，以前农村的黄历上面就附有袁天罡的称骨书。 每个人的出生年月日时辰不同，命骨重量不同。 有人天生在罗马，有人天生是牛马。 命骨越重人的气运越好越有福气，相反，命骨越轻越倒霉，有的还短命。 不过小时候的张粤压根不信这一套。 谁年轻时候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等人到中年他才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 前世他几次入围白玉兰拿不到奖，或许也跟命骨太轻有关。 命骨这块张粤搞懂了，命格他不懂。 手机上网查了一下，五花八门，没个统一说法，不知道听谁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把命骨提一提再说。” 查手机的同时，张粤顺便看了一下余额，六十二万。 六十万是前身父亲车祸的赔偿金，两万是前身的存款。 “系统，给我加点！！” 余额自动扣除两万块，新的面板出现。 宿主：张粤 命骨：二两六钱（消耗两万块可提升一钱） 命格：无 命格那里重了一钱，还说什么，继续氪呗。 “系统，加点！” “系统，加点！” “系统，加点！” …… 张粤一口气氪了十万，面板有了新的变化。 宿主：张粤 命骨：三两（消耗五万可增加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原来这特么就是命格啊，牛逼，yyds！” 功不唐捐是什么意思，张粤当然明白。 曾经有网友说，吃苦要是有用的话，凌晨四点扫大街的环卫工就是世界首富。 有了功不唐捐命格，能不能当首富张粤不知道，但这辈子肯定平凡不了。 “系统，给老子梭哈！” ------------ 第2章 ：大蜜蜜是我同学 卡里还有五十二万，张粤压根没想过用这钱享受。 都有系统了，还分不清大小王吗？ 只是一秒钟，五十万一扫而光。 宿主：张粤 命骨：四两（消耗十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格提升到四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粤感觉身体轻了几分，心情莫名愉悦。 当然，也或许是多出来的新命格原因。 城北徐公，最靓的仔。 这还说啥啊。 卫生间，张粤仔细打量自己的面貌，五官还是那个五官，没有什么变化。 但好像又变了什么。 变得顺眼，舒服多了，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引人瞩目。 用网友的话来说就是气质绝佳，性张力拉满。 氪了那么多次，他也有点经验了，命格每提升一两，所需要的钱越多，并且系统还会奖励新的命格。 四两到五两需要一百万，他暂时没这么多钱。 收起面板，张粤简单洗了个澡，换上得体衣服出门。 再回来已经是傍晚。 头发修理成金成武同款，手机里多了十几张不同风格的写真照片。 一边吃着外卖，一边把写真上传微博，朋友圈，并且附文，我是演员某某某，毕业于北电05级表演班，希望各位导演，编剧，制片人有合适的机会可以看看我。 刚穿越的时候，他有想过这辈子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过几年世界杯的时候赚点钱，然后囤黄金。 但获得系统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要走演员这条老路。 帅气的外貌+精湛的演技+可以修改命骨+逆天的命格，想不成功都难。 就像小马哥说的，我不是要证明自己有多不了起，只是要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 发完朋友圈，张粤边吃着东西边翻微信好友列表，直到杨蜜的出现。 北电05级，前身和杨蜜一个班。 上学的时候关系还可以，毕业之后社会地位差距拉大，渐渐少了联系。 能有微信好友还是前几年同学会的时候杨蜜主动给大家扫的。 “蜜姐，你们公司最近有没有合适我这个年龄的角色，有的话考虑一下呗，快吃不饱饭了。” 打完字，张粤点发送。 换做高傲的前身，是不会找杨蜜帮忙的，太丢面子，放不下脸。 但作为娱乐圈老炮，张粤知道，出来混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 同样的话，张粤复制，发给同班的袁珊珊，张晓斐两人。 没几分钟，张晓斐率先回复：“粤哥，我这是小品路线，你感兴趣？” 张粤想起来，这姐妹还没红，现在天天在小品舞台上当相亲女呢。 “告辞！” 看到袁珊珊头像，他点开对方朋友圈，之前还能看到的内容现在已经没了。 随便发句话，显示红色感叹号。 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心理不平衡，张粤默默退出聊天页面。 这才是真正的娱乐圈。 同样的方法，他点杨蜜的朋友圈，内容还能观看。 说明没被拉黑或者删除，应该是对方没得及看消息，或者看了，因为不想帮忙，所以当作没看到。 …… 魔都，佳航天下娱乐公司。 办公室，杨蜜手上拿着一叠男艺人简历。 由佳航牵头的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已经立项，总投资三个多亿。 当然，这是对外宣称，实际上两个亿来着。 今年的KPI能不能过关全靠这部大制作。 女主白浅由她挑大梁，片中需要一人饰演多角。 男主定的是人气演员赵又挺，男二张治尧是之前在古剑奇谭合作过，作为老牌港星，人帅演技好，古装造型一流，很受观众喜欢。 女二号给的是手下艺人热芭，这个角色主要是美，演技倒是其次。 公司艺人集体出动，或多或少领了角色。 唯独男三号东华帝君空着。 上头的意思是让公司的高光伟来演。 但杨蜜觉得有点不合适。 东华帝君这个角色戏份不少，除了古装帅气外，还要一人饰演二角，对演技比较苛刻。 杨蜜的想法是最好找一个三十到三十五之间，有多年表演经验打底的帅气男演员来演。 高伟光外形倒是合适，但出道时间太短，这两年才开始演戏，这么重的角色他拿捏不住。 手上男演员的资料看完，杨蜜依旧举棋不定。 放下资料，揉了揉眉心，她拿起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更加合适的圈内人选。 作为流量女王，一线女星，身价超过十亿的艺人，杨蜜的微信好友很多。 即便这几年避免很多无意义社交，她的好友数量也来到四千多人，都快达到五千的上限了。 其中大部分是同行，有的是一起拍戏认识的，有的是颁奖典礼认识，有的是校友，还有各种酒局加的。 不出意外，刚点进去，99+的消息就冲出来。 有人给她发早安，有人发祝福，有人打招呼，有人约饭…… 无关紧要的她都略过，看到没备注名字的直接删除，关系还可以的就回复两句。 很快，她看到张粤的消息，愣了一下。 “这个榆木脑袋还会求人，罕见啊。” 在她的印象中，张粤就是个大犟种，愣头青，好面子，情商低。 抛开以上这些，为人还是不错的，长得帅，学习好，不趋炎附势，不巴结人。 没有马上回复，杨蜜选择点进张粤的朋友圈，想看看他的近况。 出来混圈的都知道，朋友圈才是真正的名片。 发的都是些家长里短，风景旅游啥的，说明混得不太行。 开机照，宣传海报，转发影视剧数据，或者拿着一个剧本，配文又是充实的一天，这些才是老手。 “嚯，这家伙现在这么帅了吗？” “以前读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杨蜜看到张粤今天发的朋友圈，九宫格图片，有西装图，有古装图，有休闲风。 西装图片很帅，古装更帅。 大蜜蜜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来了兴趣。 欣赏了好几分钟的帅图，她伸手点赞。 再看看其他朋友圈内容，都是些演戏后的总结或者感言。 以前的张粤，演完一个角色都要写一篇感言。 太监，士兵甲，路人乙，店小二，山贼，采花大盗……杨蜜一圈看下来，发现没什么大角色，都是些龙套。 “虽然混得不咋地，但这份认真和执着倒是不错。” 学表演的都知道，毕业即失业。 他们那一届，毕业后三年，还在从事表演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其他人都熬不住了。 上次同学聚会，只来了七八个人。 如今还在演戏的同学，就张粤混得最差，但意志力最强的恐怕也是他。 扪心自问，换做是自己，早都跑路了。 ------------ 第3章 ：试戏东华帝君 “老同学，稀罕啊，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发消息。” 想了想，杨蜜还是打算给张粤一个机会。 但在此之前，她想看看对方为人如何。 要是愣头青，或者恃才傲物，浮夸油腻的话，她是不会搭理的，这种人给机会也白搭，完全是浪费资源。 “蜜姐你大忙人，我哪敢打扰。”刚吃完外卖的张粤擦了擦嘴，快速回复：“不过一直都有关注你。” 杨蜜嘴角翘起：“刚看你朋友圈，几年不见变帅了，人家说男人是酒，越老越有味道，啧啧，当初没下手真是太可惜。” “蜜姐，别开我玩笑了，在我们班男生心中，你一直都是女神……” 两人又聊了几句，杨蜜见张粤还挺上套，说话沉稳得体，不卑不亢，也不飘，于是改为打视频。 张粤朋友圈的写真她见了，确实很帅，但那是写真，鬼知道摄影师修了多少。 不看本人她不放心。 “哈喽蜜姐，好久不见。”视频开通，张粤上半身黑色短袖，下半身牛仔裤，开朗的笑着挥手。 见到真人，杨蜜还是惊讶片刻，没想到本人比照片还好看。 本人更加生动，说话有亲和力，更加自然。 “大帅哥，好久不见，你现在在哪儿呢？” “工作关系，我这些年一直在帝都，你呢，最近忙什么？” 帝都剧组多，资源多，影视公司多，从九十年代开始一直都是文化中心。 张粤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五环开外的一个城中村。 “最近有个新项目，忙得焦头烂额，刚工作完刷手机就看到你的消息，别说，你小子长得还挺帅，我们这边有个角色倒是挺适合你。” “不过咱俩熟归熟，我最多给你一个试戏机会，愿意试试的话最快速度来魔都。” 张粤大喜，不愧是四两重的命骨，这命是真特么的好，发个朋友圈都能捞到试戏。 前世，刚出道那几年，他一年投几百份简历，见上百个剧组，说起来都眼泪。 “行啊，没问题，我买明天最早的机票过去。” “我能帮的不多，成不成还是要看你自己。” “明白，总之谢谢你，大恩不言谢。” 留下公司地址和联系电话后，两人挂掉电话。 杨蜜有点恍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就把东华帝君的角色推给张粤。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着老同学面上，给个普通小配角的。 看完照片，聊完天，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东华帝君的模样，然后就打视频，越看越满意。 最后鬼使神差的让他来魔都试戏东华。 一拍脑袋，杨蜜懊恼：“都怪这家伙长得太帅了，迷了我的眼。” …… 翌日，早上十点，张粤落地魔都。 市区，高楼伫立，一栋几十层的写字楼前，张粤下车，这栋楼当然不是佳航的，她们公司只占其中一层。 给杨蜜打电话告知自己到了，杨蜜只说了一句等着。 “热芭，下楼去接个人，东华帝君的面试者，张粤。” 办公室，距离杨蜜最近，正在开剧本会的迪丽热芭被点名，啊了一声后道： “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杨蜜道：“人群中最帅的那个就是他。” 热芭咂舌，这是得有多帅啊才能让蜜姐说这话。 抱着好奇心，迪丽热芭下楼，都没怎么张望就看到杨蜜说的人群中最帅的人。 目测三十来岁，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形挺拔，浓眉大眼高鼻梁，微卷的长发披散，上半身黑色休闲西装，内搭简单的T恤。 往那儿一站，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沉稳和贵气。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扭头观望，有的走老远了还在看。 入行好几年了，热芭见过的男明星多了去，没几个能帅到这个地步的，看得她心脏砰砰跳。 “张老师您好，蜜姐让我来接你。” “我是张粤，麻烦你了。”张粤笑着伸出手，语调柔和，如春风拂面，让人听着很舒服。 热芭礼貌的握了握，第一感觉就是张粤的手很大，很结实，有安全感。 “不客气，张老师叫我热芭就行。” 领着张粤过了闸机，来到电梯口，热芭八卦道：“张老师，你是不是和我们蜜姐很熟啊。” 这么帅的帅哥，她以前都没听说过，实在不应该，但蜜姐偏偏认识，听语气还很熟。 “我们是大学同学。”张粤认真回应。 “原来是这样，幸会幸会，老师你有演……”热芭本想找话题聊天，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给咽下去，刚好电梯打开，她伸出手示意张粤先进。 张粤倒是无所谓，解释道：“可能是我不红吧，这些年没遇到合适的戏。” “哈哈。”热芭打了个哈哈，笑道：“上天挺不开眼。” 长这么帅还不红，没天理啊。 张粤笑而不语。 前身的命骨轻，运道极差，很难接着大角色，有的戏拍着拍着剧组资金链断裂，剧组原地解散。 还有拍了一半，灯光师在片场被车撞死。 男主前脚杀青，后脚因为嫖娼被抓。 二两多的命骨，想红简直是异想天开，运道不够长得帅也不灵。 娱乐圈长得帅的人不少，比如天涯四美。 但在张粤穿越前，这些人要么半退隐，要么给新人当配，反正没一个活跃在一线的。 他们年纪也不算大，颜值依旧能打，不红的原因就是运道不够，没有导演找他们拍戏，时间一长热度就降下去了，慢慢的退居三线，甚至三线都保不住。 张粤庆幸自己能改命，不然就他二两多的命骨，哪怕出卖色相，走后门。 勾子合不拢了都混不到三线。 二人聊着天，没一会来到佳航。 会议室门口，热芭道：“蜜姐，人带来了。” 正在开剧本会的人齐刷刷观望，其中包括高光伟，东华帝君的角色本来是给他的。 杨蜜却让张粤来试戏，目的显而易见。 不过他丝毫不慌，他之前已经试过戏了，古装造型完美，公司的几个领导都说好。 想抢他的角色可不容易。 但看到张粤的外貌的后，高光伟的心凉了半截。 “艹，帅成这样。” “身高也不低，绝对超过一米八。” “劲敌啊！” “不知道演技如何。” ------------ 第4章 ：古装男神 “其他人解散，热芭冲两杯咖啡送我办公室。” “张粤跟我来。” 张粤落后杨蜜半个身位，跟着对方来到一间宽大视野好的办公室。 “随便坐，咱们也是老同学了，不用拘束。” 招呼张粤坐下，杨蜜仔细打量对方，确实很帅，气质绝佳。 “你小子不会是去韩国整容了吧？” 张粤嘴角抽抽，也不知道他俩谁整容，在前身记忆中，学生时代的大蜜蜜明明是四方脸。 杯子也不大。 现在呢，瓜子脸，小琼鼻，胸前鼓鼓的，一只手都握不住。 “我哪有钱整容，这不跟以前一样嘛，只是读书的时候蜜姐太耀眼，没注意到我。” “真的假的？”大蜜蜜说着魔爪伸向张粤的脸。 张粤心底咯噔一下，这还大白天呢，不背人是吧。 “蜜姐，别这样。” 大蜜蜜更开心了：“我能把你吃了啊，就是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原生，我们剧组可不要整容的。” “别动，你还要不要试戏了？” 活了两辈子，张粤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想躲不敢躲，索性眼睛一闭，任人宰割。 感情大家平时都是这么面试演员，学到了。 回头他当导演了，也这么玩。 “还真是原生皮，一点都没假。”摸了摸张粤的脸，大蜜蜜又捏他的鼻子：“这么挺翘的鼻子，一看就很适合……” “笃笃！” “蜜姐，我进来了！” 热芭用托盘端着两杯咖啡，进门后看到张粤坐姿板正，表情有点不自然。 蜜姐则是后背靠着沙发，左腿搭着右腿，一脸的轻松惬意。 “张老师，请用。” “谢谢。”张粤接过咖啡，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叫我名字就可以。” 也就是小姑娘客气，不然在剧组里，以他的咖位见着热芭得叫人家老师。 热芭甜甜笑道：“好的粤哥。” 两人说话功夫，杨蜜起身去办公桌抽屉拿出东华帝君的剧本，随手抽了一页，看了下内容，拍在张粤身前。 “咖啡喝完，你来试戏，热芭给他搭一下。” 随机抽的一场戏，讲的是东华帝君给白凤九表白。 刚好热芭在可以帮忙搭一下。 多年不见，杨蜜也有点吃不准张粤的演技如何，看在老同学的关系，和这张帅脸面上，满分一百分能有个七十，她就认了。 “没问题。”热芭笑着比了个OK手势，乖乖坐在沙发上。 张粤拿着这页剧本细看，时不时喝一口咖啡，三个人的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三分钟后他放下剧本，说道：“可以了。” 担心他托大，杨蜜说道：“要不要再想想。” “不用。” 前世演了十五年的戏，一次视帝提名，多次最佳男配提名，这么简单得戏都搞不定，那也不用混了。 张粤不是自夸，演技这块，娱乐圈四十岁以下男演员里，他也属于t1梯队。 杨蜜点点头：“行，那你俩开始吧。” 二人起身来到办公室中央，张粤踱步走了几米，再转身的时候表情和眼神变了。 从容的目光中带着别样情绪：“我以为你会问我那个问题。” 热芭配合说台词：“什，什么？” “擎苍大战前你问我的问题。”张粤望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会。” 热芭道：“帝君说什么？” 张粤语气变得坚定：“如果当年我没有在三生石上抹除自己的名字，我会喜欢你。” 说着一步步走近热芭：“我下凡历劫就是为了成全你一次，更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来到跟前，他深情款款的抬起手，放在热芭的额头，溺爱的摸了摸，眼中尽是疼爱与无奈。 东华帝君，天地共主，在天上他不能拥有爱情，也不能有喜欢的人。 为了成全白凤九，也为了让自己没有遗憾，他选择下凡历劫的方式，让两人在人间做一世夫妻。 两人挨得太近，又被帅哥抚摸着脸，热芭有点不好意思，露出娇羞的神情。 正看得入神的杨蜜开口：“行了，过！”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张粤就能把角色理解到这种程度，语气语调，面部管理，肢体语言，全都符合角色内心情感。 这演技，一点不输老戏骨。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谢谢你的配合。”张粤先跟热芭道谢，这才坐回沙发：“时间仓促，准备不充足，肯定还有欠缺的地方，希望蜜姐指点。” 杨蜜调侃：“我哪能指点你啊，以前不都是你指点我嘛，先去试装吧，试完再说。” 演技这一关，她给张粤打一百分。 剩下就是古装形象问题，得看化妆后好不好看，符不符合角色。 最后这一关杨蜜不担心，张粤的颜值摆在这，无非是走个过场罢了。 三人直奔化妆间，早就准备好的化妆师给张粤上头套，穿衣服，修眉化妆。 前后忙活一个小时，一袭华贵紫衣，白发及腰的张粤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帅。”热芭嘀咕。 望着镜子，张粤都愣了一下，感情城北徐公的真正用处是这在啊，古装扮相的他比现代装又帅了一个等级。 高，帅，冷酷，气质绝佳，贵气十足，活脱脱仙侠版本的霸道总裁。 热芭小声道：“蜜姐，就他吧。” 杨蜜失笑：“好不容易来一趟，多试几套吧，需要的衣服尺寸量好，免得你后期来回跑。” 张粤笑了，这角色妥了！ 忙到中午，三人一起吃饭。 吃饱喝足，杨蜜把合同和剧本交给张粤。 张粤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片酬那里。 税后六十万！ 入行十年，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单子，一部戏片酬比他前十年赚的都多 见他愣住，杨蜜以为是嫌钱少，解释道：“男三号，按理说不该这个价。” “但你名气低，六十万已经是我能给的最大诚意。” “你不用解释，规矩我懂，谢谢你能找我演这个角色，回头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事，你尽管开口。” 合同一式两份，张粤手起笔落写上自己名字。 没啥心理不平衡的，不出名的时候就是这个价，再说六十万也不少了。 片酬再少一半这戏他也接，先有名才有利，等出了名还缺钱吗？ “合作愉快。”杨蜜笑着和张粤握手。 “合作愉快。” ------------ 第5章 ：开机发布会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席间张粤还跟热芭相互加了微信好友，留了电话。 张粤拿着剧本在附近找酒店住下，杨蜜则是开着帕拉梅拉和热芭一道。 车上，杨蜜道：“你觉得张粤这人怎么样？” 热芭还在低头看张粤朋友圈，头也不抬道：“粤哥挺好的，演技精致，古装外形帅气，为人很和善，好相处不做作。” 杨蜜语重心长劝导：“长得帅也不见得是好事，容易招蜂引蝶。” “而且他还穷，这么多年没房没车没老婆，千万别喜欢他。” “我有说要喜欢他吗？”热芭眨了眨大眼睛。 杨蜜冷笑，热芭的眼睛都快钻到张粤的朋友圈了，当她没看到啊？ “总之张粤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你现在又是事业上升期，别谈恋爱，家庭的事以后再说。” 脑袋里想起张粤的帅气和性张力，热芭敷衍道：“再说吧。” …… 次日中午，在离开魔都之前，张粤收到百分之三十的片酬打款。 十八万元！ 片酬没有一次性打完的，十八万属于合同的签字费，等正式开机后会给百分之三十 最后百分之四十则是杀青后才会给。 “系统，消耗十万块加点！” 出租车上，张粤把命骨提了提，小氪一把。 宿主：张粤 命骨重量：四两一钱（消耗十万可增加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世界上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回报） 命格：城北徐公（你的气质优雅，贵气，走在大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回到帝都出租屋，张粤天天抱着剧本啃，先通读几遍，再背台词，背完后尝试理解人物，写人物小传，走进角色内心。 在功不唐捐的加持下，他的角色的理解飞速提升，越走越近，有几次下楼吃饭，说话都是东华帝君口吻，饭店老板跟看神经病似的。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接到杨蜜通知，让他去横店集合。 抵达地方后，导演和剧组各部门开始为接下来的拍摄做准备，该租场地的租场地，该搭景的搭景。 演员们则是进行开机前的剧本围读，熟悉角色。 “张老师，你看看这段我这么处理可以吗？” “稍微隐忍一点，走内心戏是不是更好些？” “没必要，白凤九的人设就是单纯，天真，恋爱脑，该哭的时候你就哭，该傻白甜的时候你就傻白甜。” 酒店会议室，热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张粤讨论角色，商量演法。 有遇到不懂的，张粤都会很有耐心，孜孜不倦的给她讲解。 跟在这位老前辈屁股后面，她学到很多东西，受益匪浅。 半个月的相处，张粤已经是剧组里除了杨蜜之外她最熟悉的人。 “张哥，你讲的真好，出道这么多年肯定拍了不少戏，有没有什么作品让我们年轻人学习一下。” 闲聊时间，剧组里饰演小配角的一个男生笑眯眯开口。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部分人放下剧本吃瓜看好戏。 赵又廷，张治尧等老人皱眉，他们和张粤没什么私交，段位不同，注定玩不到一块。 但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们不得不承认张粤理论知识丰富，演技精湛。 为人也可以，剧组有小演员找他请教，他从来没推辞过。 履历上要说有缺点，就是没有代表作。 这也很正常，很多大器晚成的演员红之前都是在底层摸爬滚打的。 但这不是被年轻人当场调侃的理由。 太没有礼貌。 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今天敢调侃没代表作的前辈，将来有点名气了是不是就要调侃我们了？ 张粤记得这小伙是杨蜜旗下的，圈里三线都算不上。 印象中，前世这小子火了一把还是因为和粉丝聊S上了热搜。 不过敢当场戏弄自己，张粤也不惯着：“我不是你的大学老师，没义务教你拉片。” “实在求知若渴的话，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跟你细聊。” 硬怼啊！ 众人大呼过瘾。 年轻人本以为张粤会面露囧态，没想到反呛自己，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众目睽睽之下，见赵又廷等人目光复杂，也没人帮自己，全是吃瓜的，他的气焰弱了下去。 “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我就是单纯请教。” “原来是请教，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是见我和美女聊天，争风吃醋呢。” 回过神来，张粤也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估计是自己和热芭待久了，被嫉妒。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小伙子脸一红，当场急了。 众人暗笑，有的还笑出声来。 张粤摆手：“没事，都是过来人，我懂。” 小伙子把目光投向没怎么说话的杨蜜身上，希望这位公司一姐能帮忙说说话。 杨蜜开口了，语气很冷：“你叫刘什么？既然你这么好学，明天不用来了，我给你放个假回去沉甸沉甸。” 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谁也没想到只是几句口角，杨蜜当场就把人换了。 这偏袒得也太明显了。 张粤掏出手机，给发了一个抱拳拱手的表情。 …… 七月中旬，为了给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造势，剧组举行盛达的开机发布会。 铺着红色地摊的台上，杨蜜，赵又挺，张治尧，热芭，祝绪丹，张粤等演员挨个出席。 剧组的导演，服装设计，武术指导，摄影指导也纷纷亮相。 舞台的背景则是一张巨大的海报，上面是演员定妆照片。 靠近舞台的周围，五十多家媒体受邀而来，闪光灯和快门声连绵起伏，内场则是各家粉丝在拉横幅，大几百人把现场堵得满满当当。 最外围还有大量看热闹的路人，比起内场的人数只多不少。 见时间差不多，主持人拿着话筒大声道：“感谢各位新闻媒体朋友，粉丝朋友前来参加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开机发布会。” “我宣布，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开机发布会现在开始。” “接下来有请林玉芬导演发表讲话。”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台下有的粉丝一头雾水，问身边人道：“这女的谁啊，听都没听过。” ------------ 第6章 ：第一波福利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中介说一百块钱一天，全程鼓掌就完事了。” “你这个假粉丝，这特么是玄幻古装第一人，花千骨，仙剑奇侠传三，步步惊心，无心法师，微微一笑很倾城你该看过吧，她导演的。” “原来是大佬啊，牛逼！” “这部戏稳了！！” 有了解林玉芬的人，看到她是导演，心中已经开始期待这部戏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眼下林玉芬确实是国内最火的古装导演，由她操刀的戏，少有不火的。 林玉芬是一个中年妇女，外表看来普普通通，话不多，属于实干型和技术性导演。 按照发言稿，在台上讲了十多分钟后就把话筒让给下一个人。 服化团队的张书平。 来自香江的美术指导，服装设计，剪辑师。 先后凭借似水年华，旺角卡门，阿飞正传，东邪西毒，东方不败，新龙门客栈，让子弹飞，一代宗师等剧获得十余次最佳美术，最佳服装设计奖。 江湖传言，王墨镜能有今天，张书平要占一半功劳，因为观众看到的王氏风格画面都是他剪辑的。 主持人因为介绍林玉芬导演的时候有点冷场，担心观众不知道张书平，所以便多说了两句几句。 现场哇声一片，大批粉丝望向台上的巨大海报图片，感慨不愧是业内大拿，做的服装就是好看。 海报上，杨蜜处于C位，一袭白色长裙和古装扮相的赵又廷相拥。 左右两侧是红衣的热芭，粉衣的张治尧，接着才是张粤，张兵兵等人。 因为男女主的篇幅超过一半，到了张粤那一排的时候他的头像已经很小了。 不过他的古装扮相还是很吸引人，白色长发，紫色长袍，一脸的贵气。 众人还没上场的时候就有人在问这是谁。 “好个屁。” 台下粉丝在夸海报漂亮的时候，杨蜜小声嘟囔了一句。 恰好被左边的赵又挺和张粤听见。 赵又挺默默点头，张粤则是抽了抽嘴，忍着没笑。 张书平虽然是业内大拿，但水平飘忽不定，高的时候厉害得离谱，低的时候也丑得离谱。 人送外号光明顶。 意思就是他的妆造设计，喜欢把演员的头发往后梳，露出光亮的额头。 这就有点考验演员的发际线和颜值了。 像杨蜜这种常年拍古装戏的，因为上头套需要刷胶水，卸妆需要喷酒精，毛孔堵塞导致发际线退化严重。 现在再让她露额头，简直是要老命了。 这部戏她的七八个造型中，也就少数几个没露额头。 赵又挺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以后再拍古装戏我就是狗。” 他的古装扮相本来就一般，落到张书平手上算是废了，妆造就没有一款是他满意的。 说完看了一眼张治尧和张粤，眼底全是羡慕。 这两个哥们是少数抗住了光明顶的人，古装扮相一个比一个好看。 “谢谢张指导的讲话，接下来有请杨蜜给大家分享角色心得。” 轮到杨蜜讲话，刚拿到话筒，现场掌声如雷，连绵不绝，横幅全都拉了起来，粉丝尖叫声震耳欲聋。 “人气还挺高。”张粤掏了掏有点发麻的耳朵。 “这已经算是小场面了。”热芭说道：“去年的跨年演唱会才叫疯狂。” “别羡慕，将来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真的吗粤哥，你这么看好我？” “假的，我说的是客套话。” “讨厌！” 杨蜜，赵又挺，张治尧，热芭等人挨个发言，轮到张粤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大家好，我是演员张粤，毕业于北电05级表演本科班，很高兴能出演东华帝君这个角色……” 张粤的发言不长，也就两三分钟，毕竟咖位摆在这。 不过就在两三分钟的讲话时间，台下媒体至少拍了几百张照片，闪光灯亮得他眼睛快睁不开。 所有媒体都是一个感受。 这演员真帅！ 一些喜欢张治尧，赵又挺的粉丝都开始粉他了，动作快的已经在搜索微博账号。 “本来以为是个顶级花瓶，没想到还是科班毕业，算起来出道时间也有十来年了吧，这是又有演技又帅啊。” “哇哦，好帅，原著里的东华也就这样了吧。” “尼玛，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哥们是主角呢。”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在古装扮相这块能压过张治尧的。” “大蜜蜜慧眼识珠，这种帅哥都能挖出来。” 当天晚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上了热搜。 大IP+大导演+顶级流量，想不火都难。 剧组创建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率先发布宣传海报，然后挨个艾特主演。 六千二百万粉丝的杨蜜第一个转发，也艾特了众人，接着是赵又挺，张治尧，热芭，张粤等人。 在大蜜蜜六千多万的流量带动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开机的消息传遍全网。 张粤也有微博账号，注册时间还挺早，只是一直以来粉丝很少，不到两万。 在被剧组艾特，被杨蜜带头转发之后，他的粉丝量狂涨。 五万，八万，十万，三十万……一晚上功夫，他的粉丝来到三十多万。 只凭海报上的一张古装扮相，暴涨三十万粉丝。 还没正式拍戏，他就吃到第一波流量。 …… “祝，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剧组，开机大吉！” 片场，剧组开机当天简单办了一个仪式。 上香，拜神，发红包，依旧是那套流程，两世为人，张粤经历过无数次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心中毫无波澜。 “粤哥，待会别走，中午我请客。” 仪式结束，大蜜蜜跑过来要请客。 张粤扬了扬手上的红包，里面是二百块：“还是我请吧。” “到了我的地盘哪能让你请，我来！” “行，让你来。” 张粤也不客气。 中午，大蜜蜜点了一桌子饭菜，把张粤叫到她的房车上一起吃。 边吃边聊天，问他过往的情感经历，拍戏趣事，兴趣爱好等等。 一顿饭，吃得张粤头皮发麻。 第一次觉得城北徐公这个命格的麻烦之处。 底细都快被掏干净了，就差没问他内裤什么颜色。 “粤哥，有没有喜欢的女生，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听到大蜜蜜坏笑着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张粤连连摇头：“感情上的事顺其自然吧。” “我想把精力放在事业上，暂时不太想谈恋爱。” 杨蜜眼睛眯成月牙：“这倒是，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佳航？” 张越心里一紧，开玩笑道：“蜜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懒散惯了，去佳航还不知道给你添多少麻烦。”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个宗门罩着确实要比当散修有前途。 但宗门也有宗门的缺点，投资方爸爸看上你了，特意组个酒局，老板叫你去陪一趟，你去不去？ 不去？ 工作给你停半年。 半年后还有个酒局，你去不去？ 别以为男演员就稍微好一点，男的玩的更花。 张粤有系统，只要不断的把命骨往上提，他的气运会越来越好，对他来说经纪公司是束缚，弊大于利。 似乎是没想到张粤会拒绝，大蜜蜜笑容一顿：“没事，不急着答复，你慢慢考虑，这部戏杀青之前都是有效的。” 张粤松口气，他以为大蜜蜜会在他耳边来句：你也不想这部戏被换掉吧？ ------------ 第7章 ：他演的比你好 剧组效率很高，中午结束的仪式，下午就开机。 第一场戏，第一个镜头，自然给了女主杨蜜。 张粤昨天拿到通告单，他的戏在七天后的早上，正常情况这些天他都可以在酒店待着，到时候再过来。 不过他没有在酒店睡觉，而是拿着剧本在片场晃悠。 闲暇时看看男女主拍戏，看看导演指挥调度现场，时不时的和工作人员聊天。 几天下来，剧组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了。 转眼来到张粤的戏份日子，大清早他就进化妆间，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等待，等前面的人把戏拍完再轮到他。 至于前面的人什么时候拍完？时间并不固定，有的一场戏NG十几遍，该等还得等。 有时候早上化完妆，等到收工都没拍上也是常有的事。 有人问为什么不中午或者下午再化妆，因为怕来不及，前面的人要是一条过，总不能全剧组都等你化妆吧？ 中午，张粤还在等，眼见太阳高照，他跑去买了几箱饮料。 “张老师，来了。” “天气热，我给剧组兄弟们买了点饮料，小马，你组织人帮忙发一下。” “好嘞，谢谢张老师。” “张老师请大家喝水，要拿的过来排队！” “谢谢张老师。” “谢谢张老师。” 张粤有一把自带的折叠椅，椅子上有贴着名字的A4纸，椅子往凉快地方一坐，拿起剧本慢悠悠细看起来。 粉色长裙的热芭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粤哥，你一天天来这么早，让我情何以堪。” “呦，还给大家买水了。”坐在张粤旁边，热芭小声道：“你赚钱不容易，省着点花。” 张粤点头称是：“明白，下次我注意。” 买水花不了几个钱，这是最快融入剧组，最小成本让所有人认识他的方法。 往后还要在剧组待几个月，打交道的地方很多，一些事情上这些工作人员未必能帮你，但想给你搞点绊子却很容易。 几瓶水就能获得好感，留下口碑，何乐不为。 “粤哥，今天咱俩对手戏，不忙的话对对台词呗，商量一下演法。” “没问题。” 角落里，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台词，时不时停下商量情绪和语气。 气氛相当融洽。 “你这句说错了吧，少了一段话对帝君的问候。” “啊，这你都知道？” “这几天闲着没事把你的剧本背了。” “你牛。” 入行好几年，热芭第一次遇到有演员会把对手的台词一起背的。 反倒是那种临开机，自己台词都背不利索的人很多，只能靠工作人员在旁边放提词板。 时间来到傍晚，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场务过来通知两人候场。 导演上火，急得嘴角起泡，对张粤和热芭道：“咱们必须抢天光，你俩只有一个小时，尽量一遍过。” 他俩的戏是白天，天色一黑就不好拍了，想拍的话只能架机器，开灯光，模拟白天的样子，工作人员和群演全都得加班。 这样又是一笔开支，不划算。 “明白，一定完成任务。”张粤也不管能不能搞定，张口就来。 他太懂导演了，在片场导演是不会听演员解释的，他们只看结果。 至于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导演很满意张粤态度：“先去走位吧。” 看似一个小时很多，毕竟一场文戏也才几分钟，但时间不是这么算的。 每换一场戏，摄像组都要重新换机位，铺滑轨，调整收音，布置场景，道具。 所以留给张粤和热芭的时间真不多。 二人来到场边，等摄影调整好机位后，两人开始走位。 “张老师往左边点，OK，工作人员码个位。” 演员演戏的过程中不能乱走，因为拍摄机器是固定的，你乱走了就拍不到正脸，还可能出画。 码位，就是在演员脚下贴一张透明胶布，这个点刚好对着镜头，是最佳拍摄点位，演的时候演员走到这停下。 很多人以为拍戏就是说台词，哪有这么简单。 说台词的同时要兼顾脚下距离，不能走出画，脸时刻让镜头拍到你，还要表演自然，配合好对手演员节奏。 “搞定，走位没问题了，两位老师彩排一遍吧，一遍后咱们就拍。” 彩排不是正式拍摄，除了让演员熟悉接下来的戏份外，也是为了测试收音，灯光，摄影机位是否良好。 弄完这一切，导演说的一个小时只剩下三十分钟。 “副导演清场！” “各部门准备。” “第三十八场，action！” 场务打板，板上写着时间，场景，演员的名字。 这是方便后期剪辑，不然一部戏大几千段素材，没有顺序的话剪辑师想要拼凑成一部戏，和大海捞针没区别。 片场，热芭依靠在张粤怀里。 这场戏讲的是刚刚被金猊兽袭击的白凤九被东华帝君相救之后的场景。 “你是何人？”望着这张帅脸，热芭痴痴说道。 “东华帝君。”张粤冷冷的配合说词。 “啊。” “你还想这样抱着我多久？” “哦，唉。”后退一步，白凤九仔细打量对方，不敢相信道：“你真是东华帝君？” 东华单手负在身后，淡淡道：“不像吗？” 得到肯定，白凤九施了一个万福：“青丘白凤九见过东华帝君。” “原来是白家人。” 念叨一句，东华转身离开。 片场，摄像指导喊道：“镜头跟上，反打，特写！” “既然东华帝君救了凤九一命，那凤九一定要报答的。” “不必！” “拉远景！” “咔。” 现场传来导演的声音。 这一场戏就一个景，十几个镜头，台词量不算大，原本导演以为一个小时有点苛刻，没想到两人是一遍过。 眼见天色还没黑，导演说道：“保一条吧，凤九表现稍微痴一点，手挂到帝君脖子上，帝君保持上一条的状态就行。” 第二遍，热芭的手挂在张粤脖子上，张粤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也就是张粤演这场戏，他的身高一米八四，热芭穿上鞋子，踮起脚尖刚好够得着。 要是高光伟一米九三的裸身高来演，热芭脚下得垫苹果箱才行。 “你是，何人？” “东华帝君。” 片场，杨蜜和赵又挺刚卸完妆出来，正好看到两人演第二遍，于是驻足观戏。 “你这老同学不赖啊。”赵又挺评价道：“表演张弛有度，台词流利清晰，整体风格很稳。” “那是。”杨蜜得意的扬起下巴。 张粤是她同学的事，这么长时间已经不是秘密。 人是她点头带进组的，张粤演的好，她的脸上也有光。 “他演的比你好。”赵又挺又笑着补充一句。 “你说什么？”杨蜜瞪眼。 “开玩笑的，别生气。” ------------ 第8章 ：城北徐公命格害苦了我 赵又挺用开玩笑的方式说了一句心里话。 杨蜜四岁开始演戏，今年快三十了，入行二十六年，可以说从小在片场长大，很多老戏骨戏龄都没她长。 但表演这行不是年纪越大演的越好。 相反，很多人的巅峰之作都是年轻人时候，甚至是第一部戏。 杨蜜戏龄大，难免沾染太多的匠气，会的太多技巧，整体虽然没毛病，但少了几分灵气，角色不够鲜活。 张粤相反，不知道是不是角色适配度太高，身穿古装的他往哪儿一站，不说话就让人信了八分。 清高，贵气，冰冷，有距离感。 台词声音铿锵有力，两人隔着那么远都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实话，单单台词这一项，杨蜜就不如她这个老同学。 场中，张粤和热芭的表演来到尾声，最后一句台词说完，正常情况导演应该喊咔。 现场并未传来声音。 他保持着帝君的威严，不慌不忙的转身，面对摄像走过去。 赵又挺笑道：“你看，他还知道后期给导演留几秒钟剪辑。” “要不是年纪摆在这，我都怀疑他是片场老油子。” “咔，过！！” “收工！” 只是一场简单文戏，对张粤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轻松就过了。 嘴角起泡的导演看了一遍回放，确定没啥问题，终于松口气。 剧组那么多演员，她对张粤的了解最少，演技也是最不放心的一个。 一场戏拍下来，让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长得帅，演技自然，不孬。 杨蜜上前对二人道：“晚上聚个餐，大家熟悉一下，你俩要是有空的话一起来。” “我没问题。”张粤开口说道。 “我也没问题。” 热芭嘴巴一瘪，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公司一姐开口了，她哪里敢说不。 两人去卸妆，路上，见热芭闷闷不乐的，张粤自顾自道：“辛苦一天，本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的，没想到还得加班。” 热芭啊了一声：“粤哥，你也烦这种聚会啊。” “烦，怎么不烦。” “那你还答应这么爽快？” “不爽快不行，这也算是工作一部分吧，再说，演员多之间多熟悉总没错，有时候真的熟和戏里演的熟是不一样的。” 剧组就是一个小职场，你以为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完事了？ 哪有这么简单。 像杨蜜说的这种组员之间的聚会算好的，有时候资方来探班，当地领导来探班，主演人员都得陪吃陪喝。 “这倒是。”热芭若有所思点头。 她只听进去后半段。 晚上，短袖牛仔裤的张粤抵达杨蜜定的包厢。 剧组大部分主演人员都在，还有副导演和摄像指导。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打麻将的打麻将，唱歌的唱歌，喝酒的继续喝酒。 张粤参加的是麻将局，对手是张治尧和赵又挺，十几圈搓下来，几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第二天在片场见着的时候，相互笑着打招呼，约好下次再搓几圈。 转眼，剧组开机一个月，时间来到八月底。 这段时间，张粤已经用他的演技征服了导演和对手演员。 在娱乐圈，演技好的人在哪儿都受到尊敬，哪怕他名气不高，但大家对他依旧很客气。 相反，你演技不好，哪怕大家表面捧你，私底下指不定骂成啥样。 这天，拍完一场武戏后，横店这边的戏份正式拍完，接下来剧组得一分为二。 一组人去云南，一组人去象山影视基地，作为女一号，且一人分饰四角的大蜜蜜则是需要两头跑。 张粤饰演的东华帝君主要是和热芭饰演的白凤九交织比较多，所以二人被分到象山影视城。 …… “系统，消耗二十万！” 来到象山影视基地第三天，张粤收到第二笔片酬，六十万的百分之三十，十八万。 之前第一笔片酬被他充了十万，剩下八万块。 这些日子剧组开销不少，日常吃喝，请工作人员喝饮料，吃水果，偶尔请艺人吃饭，花掉了几万。 算上今天到账的十八万，目前卡上有二十四万。 随着卡上余额来到四万块钱，面板更新。 宿主：张粤 命骨：四两三钱（消耗十万块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骨又重了二钱，张粤心情都变好了。 “六十万片酬还剩下百分之四十尾款没结，到时候再充二十万，把命骨提到四两五钱。” “剩下的钱租个好点房子，换两身行头，四两多的命骨，再接戏应该不难。” 熬过今年，明年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播出，他的身价估计会迎来一波上涨，事业才算是起步，有钱了，提升命骨会更容易。 他已经在期待下一个命格了。 “粤哥，早啊。”杨蜜从房车下来，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怪异道：“你运气不错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看来下不了。” 今天有张粤的戏。 本来剧组已经做好下雨就收工的准备，没想到刚刚还乌云密布的，转眼就放晴了。 张粤猜测应该是命骨加重的原因，好运也会伴随而来，但表面上谦虚道：“你一来天气就晴了，我是沾了你的光。” “哈哈哈，有可能。”杨蜜笑着笑着笑容收敛：“明天我就要去云南那边拍戏，接下来两头跑，以后聚会的时间不多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张粤没想太多，只当是饯别：“没问题，晚上我请。” “还是我请吧。”杨蜜笑颜如花，转身回车里提着一个袋子出来：“晚上你穿这套。” 张粤：“……” 不是，啥意思啊。 是正经吃饭吗？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接过袋子，看到是一套黑色西服，张粤松口气：“这多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转你。” 杨蜜翻白眼：“我差你这点钱啊，我记得你生日是九月吧，到时候我不一定赶得来，就当是提前送你生日礼物了。” “多谢。” “不客气，记得晚上穿这套过来，要是不合身的话我让人改。” 张粤今天的戏份不少，中午一直拍到晚上，收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 洗澡，换衣服，来到杨蜜说的地方已经快十一点。 本来以为是个餐厅，没想到是一家酒店。 还是总统套房。 ------------ 第9章 ：精疲力尽 “不好意思，来晚了。”进入房间，张粤发现除了他，就大蜜蜜一个人：“只有咱俩吗？” “今天是咱们老同学叙旧，不叫外人。”一袭白色抹胸长裙的大蜜蜜起身打量张粤：“不错，你穿西装很好看。” 本身就长得帅，气质好，穿上西装后的张粤比起国际模特都不差。 这套西服把他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儒雅。 餐厅，落座后，大蜜蜜让服务员上菜，还开了瓶红酒，和张粤一番交杯换盏，聊起曾经的大学趣事。 “对了，之前我跟你说的建议，考虑怎么样？” 张粤面露歉意：“多谢你的好意，一个人习惯了，不太适应公司的节奏。” 杨蜜没想到他会第二次拒绝：“有些事我可能没说清楚，邀请你来佳航不只是因为咱俩同学关系。” “我也看重你的外形和业务能力，张粤，你很好，你只是欠缺一个平台。” “来佳航吧，跟我干，我捧你。” “我承诺，只要你来，明年给你部男一号。” 她是真的想把张粤收入裙……旗下，外在条件好，演技还棒，这种人差的就是资源。 只要有资源，红是早晚的事。 要不了两年，张粤就是佳航除了她之外最大的摇钱树。 “蜜姐，我真不行。”张粤担心得罪人，他语气变软：“我还是想自己闯一下，给我点时间，要是这一年起不来，我肯定去投奔你。” 见张粤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加入，杨蜜有点生气，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娇怒道： “张粤，我对你不错吧，又是让你进组演男三号，又是邀请你加入佳航，你就这么对我？” 张粤不好意思道：“蜜姐，你对我的帮助很大，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将来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我赴汤蹈火肯定不推辞。” 大蜜蜜起身，踩着高跟来到他的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顺势坐在大腿上。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可不能推辞？” 张粤身体僵硬。 系统奖励的城北徐公命格，真的害苦了他。 …… 阳光洒进房间，张粤被日光照醒了。 洗漱间传来唰唰洗澡声，没一会，大蜜蜜披着浴巾走出来。 “早上有你的戏，再不醒我就要叫你了。” 张粤捂着头，含糊道：“昨晚喝得有点多，咱们后来是？” “装，接着装。”大蜜蜜走近，单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子：“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张粤：…… 提起昨晚，真是痛并快乐着。 曾几何时，他也羡慕别人吃软饭，现在他才懂，人家能吃的东西，他都未必吃的了。 “走了，我还要赶飞机。” 当着他的面，大蜜蜜直接换衣服，几分钟后，戴上口罩，鸭舌帽，拖着行李箱走人。 “这都叫什么事啊。”张粤扶额叹气。 快速洗漱穿衣服，打车前往剧组的路上，工作人员就给他打电话了。 “张老师，起床了吗，好的，明白。” 在剧组，演员很少有迟到的情况，早上八点开工的话，七点见不到人，就会有工作人员打电话询问。 艺人到了片场需要化妆，动作快一点，怎么也能赶上拍摄。 化妆棚，张粤一边化妆一边吃早餐。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东华帝君的冷淡气质。 谁能想到，昨天说好的不推辞，结果一到了战场，他推得比谁都卖力，导致今早起床腿都发软。 “粤哥，昨晚没睡好吗，看你精神不太好。” 热芭过来打招呼。 今天的她比往日漂亮许多，眉心一点红色，身穿红色长裙。 “还好，看剧本研究角色有点晚。”张粤赶紧岔开话题：“今天有威亚戏，遭老罪咯。” 热芭皱眉：“谁说不是呢，我最怕吊威亚。” 威亚可不是拍的时候吊那几分钟就完事，而是基本上一吊大半天 是的，没听错，一吊就是大半天 总不能候场时间把威亚解开让你休息那么几分钟，再重新绑上去多费劲。 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演员是不会解威亚的。 张粤打了个哈欠：“加油，咬咬牙就过去了。” “嗯嗯。”热芭重重点头。 很快，几段文戏后，工作人员给二人绑威亚。 这场戏需要空中打斗一番后，东华帝君抱着白凤九落地。 “演员准备，action！” 六个武行拉威亚，张粤手持一把宝剑，对着绿布挥舞，大脑里得想像前面有一直妖兽。 武打+威亚+无实物表演。 需要很强的表演基本功。 监视器前，导演抿嘴，目光在屏幕上来回扫动，液晶大屏上，拍摄现场被分为六个区域。 上下前后左右都能拍到。 电影的监视器一般只有一块，代表一个机位，所以每一条都要拍好多遍。 电视剧不同，多个机位同时拍，一条顶六条。 其中差距就是灯光。 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电视剧中人物的光影效果略显杂乱，一切角度，角色脸上的阴影都不同，这就是多个机位同时拍的后果。 电影的话比较精致，每次用一个机位拍，镜头在哪里灯光就在哪里，不会出现前面亮后面暗的情况发生。 “这年轻人不错，挺上镜的。” “威亚也很熟练，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再合作。” 拿起对讲机，导演说道：“凤九做好准备。” “拉威亚。” 张粤起飞，人在空中转体，接住热芭后，二人缓缓下落。 上辈子出道十多年，虽然不是偶像派，但也拍过不少古装戏，对吊威亚并不陌生。 无实物表演对他来说更是小意思，整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就没有什么挑战性的戏。 “啪！” 抱着热芭，双脚刚落地，张粤大腿一软，差点把人摔下去。 “咔！” “粤哥，是我太胖了吗？”热芭脸上燥热，很不好意思。 “不，是我的问题。” 热芭外号叫胖迪，但好歹是女艺人，再胖能胖到哪儿去，都不到一百斤。 都怪张粤的性格，向来是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 昨晚涌泉太多，都被榨干了，今天才没力气。 “重来一遍，各部门准备。” 只是一次NG，导演并没有放在心上，拍戏NG很正常。 第二遍，张粤没有失误，一条就过了。 ------------ 第10章 ：那我走？ 威亚戏从早上拍到下午，被吊了一天的两人终于能休息。 张粤来到剧组小卖部，买了两条烟给拉威亚的武行，每人一包。 “粤哥，你人太好了。”热芭竖起大拇指。 张粤失笑，他算什么好人，送烟完全是为了小命着想好吧。 影视行业发展那么多年，拉威亚为什么坚持用人而不是吊臂？ 因为吊臂会有故障，而人不会。 一般拉一个演员要配六个人，就算其中一两个松手，其他人也能拉得住。 拉威亚的人当然是不敢松手的，但往前冲的时候，人家稍微松点力，让你撞上去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落地环节快个两秒，也能让你扑个狗吃屎。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剧组也是一样的道理，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些武行，化妆，道具。 反倒是导演比较好说话，只要你戏没问题，他天天都是笑脸相迎。 “对了粤哥，你吻戏经验怎么样？” 热芭一开口，刚喝水的张粤全喷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事暴露了？ “你是听说了什么吗？” “啊，咱们接下来不是要拍吻戏吗，我提前问问你。” “这样啊。”张粤松口气：“还行吧，借位，错光都OK。” 影视剧里男女主亲吻镜头，只要是没见着嘴对嘴的，都是借位拍摄。 他拍了那么多年的戏，对于吻戏可谓是手到擒来。 别说吻戏，就是床戏也是经验老到，那什么缠胶布的都是新手，老手都是开拍前去趟卫生间。 几哆嗦后再去现场拍戏，过程中保证不尴尬。 “哪个，那什么，我是这样想的。”热芭支支吾吾道：“借位太麻烦，也耽误时间，要不咱们直接亲吧。” 张粤想给自己一巴掌，该死的城北徐公，活了两辈子，他第一次拍戏受到这种待遇。 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我没问题，主要是你。” “我也没问题，大家都是专业演员嘛。”热芭笑笑，又解释一句：“先说好，我不是占你便宜哈。” 张粤：“……” 休息半小时，两人的戏份来到吻戏。 这场戏是内景戏，在摄影棚里拍，内容是东华帝君给白凤九开小灶，叫她蒙住眼睛走冰柱，练剑。 结果白凤九不小心踩滑摔倒，扑到了帝君的怀里，两人亲了嘴巴子。 很老套的桥段。 “凤九先上去熟悉一下，待会注意摔倒方向，帝君那边适当的可以往前接一步。” 片场，导演安排着接下来的亲吻，包括镜头方向，特效等等。 众人准备差不多后，拍摄开始。 热芭眼睛蒙着红纱，身上吊着钢丝，走在两米高的木桩子上，这里后期会用特效改成冰柱。 突然，脚下踩空，身体往前摔倒。 “啊！” 下意识的发出惨叫。 见她摔落的位置离自己还有点距离，张粤张开手臂上前，往热芭腰间一捞。 知道时机成熟，热芭垫脚，扬起下巴，脑袋顺势往前凑。 二人重重一吻。 没有借位，实打实的全是干货。 全场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可不知道两人会来这么一出。 导演也是目瞪口呆，然后激动喊道：“特写，给我特写！” 整个过程持续五秒钟，听到喊咔后二人才分开。 热芭心跳加速，表面装着很不在意，抬头正好看到张粤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她脸上发烫，把头躲一边。 二人第一次吻戏结束。 剧组收工。 …… 十月中旬，天气渐渐转凉，之前穿古装拍戏还汗流浃背，现在演员们拍完戏都往房车里钻。 张粤没有房车，但热芭会经常邀请他去自己车上对剧本，两人一待就是一下午，关系变得更加熟络。 “粤哥，这场戏怎么吻，小白的反应是稍稍抵触，还是配合就好？” 车上，两人探讨起剧本。 自从上次的吻戏之后，再聊起吻戏，已经不尴尬了。 这中间他俩又拍过三四次吻戏，现在轻车熟路很多。 “我觉得稍稍抵触比较好，后期的帝君喜欢小白，强势又霸道，同时不失宠溺。” “小白的人设是感情上主动，但亲吻这块还是保持着女孩应有的矜持。” “抵触怎么演啊？我不会。” “要不咱俩先排练一下？” “也行！” 杨蜜拍完云南那边的戏，刚到剧组，想找热芭聊聊天，刚拉开房车的门就看到眼下一幕。 一个搂着对方脖子，一个搂着对方的腰，嘴对嘴的就要亲上了。 “咳咳。” 大蜜蜜使劲咳嗽。 二人分开，热芭慌乱解释道：“我们对戏呢。” 换个人撞见张粤或许会慌一下，杨蜜撞见他倒是丝毫不担心：“是的，对戏呢，蜜姐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大蜜蜜走上房车，坐下后对热芭没好气说道：“下次对戏别在这里对，容易被人误会。” “嗯嗯。”热芭乖巧点头，心想不在房车里对，难道去片场对？ 大蜜蜜扭头对张粤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化挺大。” 张粤挠头：“还好吧，一直都这样。” “是吗，那改天咱俩也一起对对戏。” 杨蜜饰演的白浅和东华帝君也有对手戏，只是不多。 “没问题，我随时有时间。” “行，你等我电话。” “啊？” 张粤以为是正经对戏来着，听这口气好像还有点别的事。 “啊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啊，你俩给我说说这段时间你们拍到哪儿了……” 晚上，张粤接到大蜜蜜的电话，叫他对戏。 还是上次的老地方。 “蜜姐，你先听我说，虽然你对我有恩，但也不能老是这样啊？” “我对你恩情这么大，你一次两次的怎么报的完？” “也不能一直报吧？” “那我走？” 次日，张粤腿又软了，片场，他和大蜜蜜拍摄对手戏。 “帝君，你明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情债，就应该早点拒绝我们家小九。” “你招惹她，让她喜欢你，你又告诉她不能在一起，帝君这是在唱一出戏吗？” “抱歉！” “事到如今抱歉有什么用，她的断尾之痛你能替她受吗？” 大蜜蜜的台词依旧是一样犀利。 作为这场戏的对手，张粤的台词很少，他只能把更多的演技放在面部表情和眼神中。 二人一动一静，一个暴露，一个内敛，形成鲜明反差。 监视器前，导演心底叹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张粤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把东华帝君这个角色拿捏住了，演技方面吊打杨蜜。 明明是一场被问责的戏份，脸上的优雅姿态不变，声音也没变，还是那么高傲，却能清晰的从眼神和语气中听出他的愧疚和无奈。 ------------ 第11章 ：杀青 同样的年纪，同一个班级，同一个老师教的，两人差距如此大，导演都想不通。 最后她只能归咎于天赋。 张粤的天赋比杨蜜好。 “咔，过！” “准备下一场！” “演员换装。” 下一场是张粤和热芭的戏，借着候场的时间，他披着外套，拿着剧本坐在小马扎上边看边等候。 “粤哥，这剧本都快被你看穿了吧，还看呢？”热芭不理解的说道。 从她第一天进组开始，就看见张粤每天拿着剧本看。 明明台词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就连自己的词他都背了，有没有剧本对他来说应该没这么重要了吧？ 张粤淡定道：“温故而知新，多看看总没错的。” 功不唐捐的命格让他只要付出就有收获，每读一遍剧本，都能感觉到自己又离角色近了一分。 这几个月读下来，已经能随时随地入戏，精准把握角色内心情绪的一分一毫。 现在他的戏都是一遍过。 “你是真厉害啊。”热芭佩服道：“既有天赋又有努力，让我们这些演员怎么活。” 本身长得帅，古装形象和角色契合度高，演技好不说，还这么努力。 “你的天赋不比别人差，就是懒了点，喜欢待在舒适区，需要人鞭策。” 认识时间久了，张粤说话不像以前那么含蓄和客套。 这次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热芭的外在形象很好，本身观众缘也不错，本来是很有希望接大蜜蜜的班的。 但前世，哪怕大蜜蜜烂片一大推，热度这块照样把热芭甩一大截。 主要原因是热芭代表作少，一直待在舒适区，演自己能演的角色，要不就是到处混综艺。 关键还混得不好，极挑都凉了她才去极挑，跑男凉了她去跑男。 花少那期不错，结果因为生病中途退出，除了她所有人都火了。 热芭小脑袋若有所思：“我也不懂这些，蜜姐说先生存，再考虑艺术，我觉得她讲的有道理。” 张粤苦笑：“多红才算红啊。” 人的欲望是无底洞，热芭这句话，所有入行的人都听过，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结果混到了二线想一线，混到了几千万粉丝后又想到现在正红，正年轻，晚几年再转型。 晚几年人气跌落，受不了巨大反差，反而沉不下心演挑战性角色，而是一心想着东山再起，再次爬上去。 女演员花期本来就短，没有在合适时间转型，等你想再转的时候，市场和观众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热芭虚心请教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暂时的话把角色演好，一年不要接太多戏，保证好每部戏的质量，综艺的话能不上就不上。” “谢谢粤哥，我会认真考虑的。” 张粤知道她背后有公司，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这些话能做到一半就不错了。 …… “帝君，这蛇阵凶险异常，你独自前去如何能行？” “这事不要冲动，我们这么多人，要不然。” “我有两件事嘱托与你，如果只有她一人回来，将她平安带回青丘，然后再去昆仑虚找一趟墨渊，告诉他我把妙义渊托付给他，他会知道我的意思。” “其二，既然她是因为这个果子才掉进蛇阵，我必完成她的心愿，待她出来，罚你亲自将苹果给她，让她去救她想救的人。” 一段六分钟的文戏，张粤一镜到底，台词一字不差，全程无NG。 等他说完词后，现场寂静。 杨蜜也跟见了鬼似的，知道这些年张粤变化大，没想到这么大。 拍完这一场戏后，热芭赶紧把剧本掏出来，也学着张粤的样子温故知新。 十一月，剧组人员陆陆续续杀青。 距离最后十天的时候，张粤也杀青了。 杀青当天热芭送他了一束花，导演喊了一句杀青快乐，然后大家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杀青宴，那是男女主的待遇。 走个人就要办一次，那剧组都不用拍戏了。 “叮！” “当前余额为，二十六万三千四百元。” 张粤离开剧组第七天，尾款到账，加上原来的余额，现在是二十六万多。 出租屋里，张粤眼皮都不眨。 “系统，梭哈！” 宿主：张粤 命骨：四两五钱（消耗十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骨一下子重了两钱，张粤感觉脑子都清明不少，见余额还剩下六万多，打算重新租个房子。 眼下这个太小，环境太差。 每天下班后往这逼仄的小屋一躺，想死的心都有了。 打开小程序，随便搜了一下，弹出一套不错的农村自建房，上下两层，外带一个院子。 位置在郊区，距离帝都的市区直线距离四十多公里，年租五万块钱，家具家电都是现成的。 远是远了点，但演员这个职业平时都是在外面拍戏，不用早九晚五去公司打卡上班。 郊区的自建别墅宽敞，空气好，视野不错，倒是挺符合他的需求。 张粤当即联系房东看房，租一年，次日收拾好行李搬过去。 刚到家把房子收拾好，洗完澡后张粤泡了一壶茶，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树林，田野，别提多惬意。 演员每拍完一部戏，都需要时间从戏里走出来，彻底脱离角色。 有人拍完戏喜欢旅游，有人喜欢吃喝玩乐，张粤喜欢安安静静的待着，一日三餐，做些简简单单的事。 “你好。”小院门口，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盆花，抬手笑着和张粤打招呼：“我姓张，是你对面邻居。” “稍等，我下来开门。” 张粤穿着拖鞋下楼，打开院子大门，客气道：“师哥，幸会，没想到咱俩还成邻居了，真是缘分。” 张颂纹懵逼：“你是……” “北电05级表演班的，我叫张粤。” 刚刚张粤在楼上看到高启强的时候，也是懵了两秒。 张颂纹北电的，不过是高职班，00级，比他大五届，叫声师哥说得过去。 “原来是学弟，幸会幸会。”张颂文热情握手，把怀里的花送出去：“这盆花送你，祝乔迁大喜。” “谢谢，师哥不忙的话进来喝杯茶。” “好啊。” ------------ 第12章：租房 打量着院子，张颂纹羡慕：“你运气真好，这套院子宽敞，光照好，装修也不错，前两年我刚来的时候就想租的，当时房东家自己住着。” “最近听说他们全家搬往市区去了，房子才空下来，没想到你就来了。” 宽大的院子中间是块羽毛球场地，边上有葡萄架，秋千。 沿着墙边还有一圈的月季，花开的时候爬满围墙，满园芬芳。 “这倒是，我运气一直不错。” 四两五的命骨让张粤办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基本上很少遇到坎坷。 别人租不到的院子，他打开手机就弹出来了，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二人进屋，客厅和厨房是原木风，简约，舒适。 招呼张颂纹来到二楼的阳台坐下，张粤给他倒了一杯茶，两人扯家常。 一壶茶喝完，互相加了微信，临走前张颂纹邀请张粤有空去他家坐坐，张粤满口答应。 从始至终，二人很识趣的没聊娱乐圈，影视剧。 这玩意不好聊。 张粤不红，张颂纹也不红，聊了只会更尴尬。 晚上，吃完外卖，坐在电脑前，张粤开始写角色体会和感想，写完后发微博和朋友圈。 没多久热芭给他点赞，接着是私信聊天。 “粤哥，在干嘛呢？” “啥也没干，在家呢。” “一起出来吃个饭呗。” “你杀青了？” “嗯，刚回帝都。” 在剧组的时候没少蹭热芭的饭，张粤哪好意思再让她请，搜了一下附近的餐馆酒楼，挑选一家评分最高的分享过去。 两小时后，二人在酒楼门口撞见。 都是戴着鸭舌帽，口罩，捂得严严实实。 热芭笑出声：“粤哥，你这是提前熟悉红了之后的生活吗？” “熟悉啥啊，我是长得太帅，走在街上容易被搭讪。” 城北徐公的命格让他变帅了，同时吸引力也大了。 这边虽然是郊区，但也得看是什么地方的郊区。 这里郊区被一条大河一分为二，一边是河东，一边是河西。 河东住的都是市区过来的土豪，拆迁户，人口密集，别墅连成片，周边的商城，公园，游乐场，学校，医疗等设施不比二线城市差。 张粤住的是河西，本地农村人偏多，相对没那么繁华，但也清净不少。 在河西，张粤走在村里没什么人管他，最多就是好奇的多看几眼。 过了桥来到河东这边，几百米的路得被搭讪五六次。 无奈只能在路边买口罩和帽子带上。 “那倒是，我要是遇到你这种帅哥，我也搭讪。” 两人笑着走进酒楼，进入包厢后才摘掉装备。 张粤把菜单递过去：“小地方比不得市区，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都行。”热芭随便点了几个菜。 很多人对明星有误区，觉得收入高，吃喝就很好，全是山珍海味。 其实不然，明星为了保持身材，平时很少大鱼大肉，有时候奶茶都是奢侈品。 在有些综艺节目里，他们吃到一些普通家常菜就大呼好吃真不一定是装的。 你吃两个月的素，吃蛋炒饭也香。 点完菜，热芭通过窗户打量外面：“粤哥，你一直都是住这边吗？” “不是，我今天刚搬过来。” “是吗，那我来的正好，待会去认认路，回头下了机场来找你玩。” “没问题，随时欢迎。” 一顿饭吃完，张粤和热芭重新戴着帽子口罩走回河西。 家门口，张粤刚打开门，对面的张颂纹跟他打招呼。 “小张，回来了？” “是啊师哥，还没睡呢？” “这么早，哪里睡得着。” 张粤给热芭介绍：“这是张颂纹老师。” “迪丽热芭，我朋友。” “你好张老师。” “你好。” “那什么，我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常来坐。” 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张颂纹回屋。 他还是小看了张粤这个新邻居，本来以为只是个不得志的小演员，没想到深藏不露。 迪丽热芭是谁他当然认识，出道时间不长，演过好几部女一号，目前粉丝六七百万，也算小有名气。 两人有说有笑的，大晚上还来张粤新居，关系明显不一般啊。 热芭进院子后道：“你们村文化氛围还挺重，邻居都是当老师的。” 张粤笑道：“张颂纹，北电00级的，毕业后留校任教，这几年在这边搞了个培训班教人表演。” “你可别小看他，理论知识深厚，很会调教演员，他的培训班都是不便宜的。” 或许是早些年当老师的经历，张颂纹的理论知识非常扎实，表述能力清晰，很会教人。 开了培训班后，算是找到适合他的赛道了。 至于培训班价格昂贵，张粤也是前世的时候看到热搜上有人爆料的。 十五万，并且只教有表演基础的，还限额，一期就招几个人。 作为内行人，张粤当然知道光是教表演肯定不值这个价。 十五万买的不只是表演，还有最重要的人脉。 很多小演员来他这学习，除了磨炼演技，也是想混点角色。 张颂纹混了那么多年，结识的人脉不少，让他推荐人去演男女主那是不可能，但推荐一些配角什么的，还是有人导演愿意买他的账。 这也是他为什么给培训班限额的原因。 人太多他推荐不完。 “这么厉害？”热芭惊讶。 “确实挺厉害的。”张粤回忆起张颂纹前世几个综艺里的表现，说道：“有空的话你可以去他哪儿看看，让他指点一下。” “算了吧，我还是觉得你更厉害些，有空我常来你这。” “随时欢迎。” 在张粤的带领下，热芭参观了一圈他的新家。 参热芭观完毕后，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慵懒道：“这边真不错，距离机场比市区近，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也租一个这样的。” “行啊，这样咱俩就成邻居了。” “那感情好，热闹。”热芭坐正身体，问道：“粤哥，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杀青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对面，张粤沉思：“一边休息，一边看看有没有适合角色，有的话就投投简历。” 想到什么，热芭掏出手机：“我朋友圈看到有剧组在招演员，你要不要去试试？” ------------ 第13章 ：蹭饭 张粤凑上前看热芭的朋友圈。 网剧沙海剧组，招吴邪，王胖子，黑瞎子等演员，每个角色要求不一样。 吴邪是三十岁到三十五之间，裸身高一米八，外形帅气，科班毕业，有表演经验，读过原著的优先。 王胖子的话身高要低一点，外形要求是要胖，八十五公斤，同时也要求科班毕业，有表演经验。 张粤看得认真，热芭悄眯抬头，目光撇向他的侧颜，不得不说，这个角度是相当帅了。 两人挨得近，她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自从张粤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剧组杀青后，她整天心心念念，挺不习惯。 这不，刚回帝都，第一时间就来找他。 看完招聘内容后，张粤道：“手机拿好，我拍个照，回头试试联系剧组。” “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演什么角色，我跟制片人说一声，向他们推荐你。” 张粤高看热芭一眼，拱手笑道：“现在你都这么厉害了吗？失敬失敬。” “害，我算什么厉害，最多帮你引荐一下，要是蜜姐的话，搞不好直接帮你内定了。” 这个剧组的制片人她也是在某个聚会上认识的，不太熟。 但只是引荐，给个试戏机会的话问题不大，这点面子人家还是会给的。 “多谢你了，这事就不麻烦蜜姐了。”张粤想起大蜜蜜有点意动，但一想到代价，又打了个寒碜：“可以的话，我想试试男二号吴邪。” 这部网剧他知道，前世的时候是流量小生吴垒主演，男二号是秦浩。 但戏播出后，反倒是秦浩火了，之后好剧本一个接一个来。 “OK，我跟制片人说一声。”热芭当即给制片发去微信。 不知道聊了什么，没几分钟张粤这边收到制片人的好友申请，告知他试戏的时间和地点。 张粤抬头望向热芭：“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热芭摆手，笑道：“多请我吃几顿饭就好了。” “行，没问题，以后你的饭我包了。”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当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热芭看了看外面天色，试探道：“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要在你家过夜了。” “我送你。” “啊，好，麻烦你了。” 热芭垂头丧气，跟在张粤身后出村，到了热闹的街上，她的助理已经开车着等着她。 “拜拜。” “拜拜。” 上车后，热芭唉声叹气，助理知道她的想法，安慰道：“芭姐，这不是好事嘛，说明张老师他为人正直啊。” “对啊。”热芭精神一震：“如果真是贪财好色之徒，这时候就该把我留下了。” “粤哥他送我过来，说明他心地善良，不是那种人，嘿嘿，我果然没看错他。” 村里，张粤低头走着，脑海里想的全是关于吴邪的消息，还有盗墓笔记这部戏。 至于热芭的反应，他都没注意到。 两世为人，对于这方面需求看得比较开，不会像年轻时候那么执着，每天硬是睡不着。 对他来说，感情上的事随缘。 热芭的情感他倒是能察觉到一些，但担心这是小姑娘入戏太深，还没从白凤九的角色走出来。 娱乐圈很多情侣都是这么来的。 一部戏里演了对手戏，因为入戏太深，角色爱上了彼此，现实中也如此。 于是就在一起了。 但几个月后，关于角色的滤镜慢慢退掉，发现自己喜欢的不是对方，而是对方演的角色，然后就分手了。 张粤不想上面这种事在自己身上发生。 当然，热芭要是跟大蜜蜜一样，那就另当别论，他不介意逢场作戏，来个剧组夫妻。 但人家明显不是那种人。 别人好心帮自己，恩将仇报的事张粤做不出来。 …… 制片人给的试戏时间是在一周后。 接下来几天，张粤买了一套盗墓笔记原著翻看。 这小说他前世看过，那时候还是零几年，挺火的，算是开创盗墓题材之先河。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都还记得大概剧情。 就是作者有点倒霉，早早地就把小说版权卖了，卖家一再没有进行改编。 直到版权过期，重新回到手里后，作者这才谨慎起来。 张粤在网上查到，盗墓笔记已经在网上播了几版了，最早是几年前大蜜蜜的老东家欢睿世纪拍的。 当时的男主还是李易风。 服道化粗糙滥造，剧情被魔改，但靠着小说IP，欢睿硬是赚得盆满钵满。 当时的三叔在项目中没有话语权，面对改编的剧情和无故的关系户角色，他做不了主。 后来他就学精了，自己创立公司，亲自开发这个IP，凡是再有影视改编，他在出品人一栏必定添上自己名字。 有了金主爸爸和编剧的身份，他的话语权高了不少，对剧情把控算是有了一定能力。 这部沙海就是这样的。 南派娱乐是出品公司之一，同时作者三叔担任监制和编剧。 “小张。” 阳台上，张粤在看小说，住对面的张颂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今天我下厨搞了不少饭菜，过来一起吃。” 张颂纹家是一层农家小园，张粤坐在二楼阳台可以把他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老早就闻到饭菜香味了。 同时也注意到他家客人不少，都是些过来学习的学生。 “师哥，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快下来，年轻人天天吃外卖可不行。” 张颂纹老早注意到，张粤搬来这几天几乎都是吃外卖，今天做好饭菜后，正好叫他一起吃。 “那我不客气了。” 张粤放下书，换了双鞋子后来到张颂纹家。 院子里人不少，五六个年轻人忙前忙后，都是清一色帅哥美女。 “这是张粤，北电05级的，也是我的邻居，今天带他过来蹭饭。” “粤哥好。” “师哥好。” “张老师你好，我是哈妮克孜。” 两个年轻人叫他师哥，张粤并不感到奇怪，张颂纹本就是北电派的，学生里有北电学生很正常。 不过后面介绍名字的女孩的倒是有点眼熟，二十来岁，水汪汪的眼睛充满异域风情，一看跟热芭就是老乡。 “你们好。” 张粤一一和年轻人握手。 “你好，我是李妃儿。” 轮到最后一个女孩的时候，张粤热情不变，不卑不亢道：“张粤。” 黄教主的前女友，他当然听说过，不过是第一次见。 别说，身材非常棒，细腰翘臀，娃娃脸。 不过张粤没有曹孟德的喜好，并没有对她表现多么殷勤。 ------------ 第14章 ：吴邪本邪 简单打过招呼后，张粤卷起袖子，一头扎进厨房帮忙端菜。 众人齐发力，没一会功夫，饭菜上桌。 席间张粤见到了张颂纹的老婆孩子。 前世，在张颂纹没成名之前，很多人觉得他过得惨，完全是大错特错。 人家老婆是高材生，儿女双全，自己年收入过百万，只不过是喜欢住在乡下而已，哪里惨了？ 一顿饭吃完，学生们陆续离开。 张粤也准备溜的，被张颂纹留住下象棋。 张粤三局两胜，急得老张薅头发：“不错啊你，棋风稳健，一点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害，我年轻时候也是以杀为先，上来就是当头炮，小卒子当敢死队，一军在手，神挡杀神。” “哈哈，我也是，我小时候学象棋，最常用的一招就是重重炮，靠着这一招，我六级年级之前没遇到对手。” “后来被同村老头杀得片甲不留，慢慢才明白，只有先舍才有得。” 放下棋子，张颂纹道：“这两天看你一直在家读书，是准备拍戏了吗？” “嗯，有个角色要试戏，我提前看看原著。” “什么戏？” “沙海。” “我听说过，你试的什么角色？” “吴邪。” 张颂纹上下打量张粤，片刻后道：“吴邪在沙海中应该三十多了吧，你的年纪倒是符合。” “就这个外型，是不是得改改啊，没听过这么帅的吴邪。” 此时的张粤一头长发，外型上看非常文艺和书卷，跟吴邪半点不沾边。 “是得改改，明天就去改。” 张颂纹不说，张粤也准备在试戏之前去理发店打理一下。 “中年的吴邪心思深沉，老谋深算，你得演出那份老辣和成熟，手段黑一点也不打紧，可千万别看了前面影视剧受到影响。” “多谢师哥指点，我一定注意。” 最近两年的吴邪都是年轻小生演的，片中角色和小说前期一样，主打帅气和天真。 但中年吴邪目前还没有人演过，张粤只能摸着秦浩过河，吸收对方的长处，再结合自己的理解，合成一个全新的邪帝。 见张粤听进去了，张颂纹笑嘻嘻的拉着他又杀了几局。 两天后，帝都市区，某家酒店。 按照制片人给的地址，张粤穿着冲锋衣外套，牛仔裤，马丁靴就这么来了。 发型按照小说的描写，以及漫画的模样，剪了一个清爽的微分。 和前台说明来意，没两分钟，电梯出来工作人员领着他上楼。 “老师，你是试的吴邪吧？” 电梯里，工作人员小声问道。 张粤双手插兜，笑着呦了一声：“这你都看出来了，看来我有机会哈。” “是挺像的，今天试了几个，就你最帅，最有气质。” “谢谢夸奖，面试官都有谁啊？” “就两个人，导演，三叔。” 张粤倒是没想到，作者亲自来了，但考虑到吴邪是灵魂人物，三叔亲自过来把关也正常。 楼上，试戏房间。 此时试的是王胖子角色。 演员陈明浩坐在两名面试官身前，和气道：“两位，要不我给你们演一段吧。” “不用，陈老师，不用。” 陈明浩一句话吓得导演和三叔连忙起身，之前接到这位大佬的电话，他们别提多高兴。 国家话剧院的大佬能来他们剧组，完全是捡着便宜了。 今天把人叫过来，单纯是看看外型方面是否合适。 老是老了点，但外型真没的说，性格诙谐，这张脸和身材活生生的中年王胖子。 至于演技，两人没有丝毫质疑。 于是，前后不到五分钟，王胖子的角色就这么敲定了。 电梯口，张粤刚出来，迎面遇到试完戏的陈明浩，愣了一下后笑着点头打招呼。 “陈老师您好。” “我是演员张粤。” “你好。”陈明浩也是打量了一下张粤：“你试吴邪？” 张粤开玩笑道：“您看我有机会吗？” 陈明浩大笑：“我觉得有戏。” “借你吉言。” 二人说话的功夫，房间里，导演和三叔焦头烂额。 导演叹气道：“王胖子定了，剩下就差吴邪了，其他角色都好说。” “秦浩那边一直没消息，我估计有点悬，不行咱们这两天就把吴邪定了吧，不能等了。” 这部戏的男主是人气演员吴垒，饰演吴邪的演员需要一位演技扎实，形象贴合的艺人，最好有点知名度。 二人一致觉得秦浩最合适。 出道多年，演技非常好，年纪也合适，还是戛纳，柏林电影节的常客，虽然没拿奖。 要说缺点就是清高。 作为大导演娄烨的御用男主，这些年一直都是文艺片男神，让他来演网剧，确实跌份。 影视圈也有鄙视链啊，演话剧的看不起拍电影的，拍电影的看不起拍电视剧的。 但以上这些人统一看不起拍网剧的。 可见网剧的口碑有多差。 也就这两年稍微好了一丢丢，往前数几年，网剧都上不了桌面。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话剧院的陈明浩能来剧组，两人这么高兴的原因。 虽然陈明浩很大可能是缺钱了才来的，但不管怎么样，人终究是来了。 秦浩不一样，这家伙清高得很，家庭条件也不错，老婆是伊能净，人家估计不差这点钱。 剧本递过去一个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 “不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三叔遗憾说道。 “笃笃！” “进。” 敲门声响起，工作人员说道：“导演，张粤老师来了。” “请他进来吧。” 二人重新恢复职业面孔，手上各自拿着一份张粤的资料。 很普通的履历。 要说不普通的点，就是刚刚参演了投资三亿多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男三号。 哦，还有那张帅气的脸。 制片人推荐的人，让给个试戏机会，两人没拒绝，在娱乐圈这种人情世故很多。 不过他俩并不抱希望。 无他，张粤太年轻，长得清秀，文艺，和吴邪不搭边。 本身也没什么知名度。 让他来试戏就是走个过场，给上面的人交差。 “两位老师好，我是演员张粤。” 张粤双手插兜进屋，径直来到二人面前，伸出手打招呼。 望着这张似笑非笑，成熟稳重的脸，有那么一个刹那，三叔晃了神。 特别是他这身探险者打扮，冲锋衣，牛仔裤，马丁靴，这不妥妥的随时下墓嘛。 资料上写的是三十一岁，本人望着倒是要更加成熟些，脸上也没有任何化妆痕迹。 身上有几分儒雅随和气质，语气看似客套，仔细听着又有点疏离。 整体给人一种表面乐观随意，却历尽沧桑，心机深沉的感觉。 ------------ 第15章 ：拿下角色 “你好。”回过神来，三叔率先握手。 随后是导演握手。 张粤回头，走向屋子里的一把椅子坐下。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几秒没人说话。 三叔和导演对视一眼，双双笑了一下，本来以为只是走个过场的事，现在倒是勾起他俩的不少兴趣。 “张老师，方便做个简单自我介绍吗？” “当然没问题，我叫张粤，三十一岁，北电05级表演班……” “方便站起身看看吗，往右转，往左转，往后转，你身高多少？” “一八四。” “你对吴邪这个角色怎么看？” 张粤刚进来，屁股还没坐热，导演和三叔一人一句，连珠炮的提问砸向他。 好在早有准备，小说剧情也一清二楚，张粤把自己对角色的理解抽丝剥茧，一层层的分析给二人听。 三人聊了一个多小时，三叔忍不住道：“我这有两页台词，张老师方便演一下吗？” 聊了那么久导演越看越满意最终忍不住踏出最后一步，检验张粤的演技。 “可以。” 两页台词，前后三四百字，放在普通人身上，没个把小时都背不下来。 但作为娱乐圈老油条，张粤丝毫不慌，这点台词量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功不唐捐的属性下，不到三分钟张粤看完一遍，对这场戏有了初步了解。 第二遍，第三遍，每多看一遍，他的理解逐渐加深。 第四遍的时候，场景，对话，人物情绪，这些东西在大脑里逐渐形成一帧一帧的画面。 “导演，我OK了。” “来吧，展示！” 接下来几分钟，张粤给二人表演了一段教科书的演技。 直到表演结束，导演扭头看向三叔。 意思很明显，这个不错，要不要当场定下来。 三叔犹豫道：“张老师，很高兴见到你精彩的表演，我们这边商量一下，回头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 张粤也没指望当场能定下来。 之前四两的命骨才捞到大女主戏里的男三号，这次的男二号难度升级不少，戏份增加太多了，即便是四两五的命骨，想要当场拍板不太现实。 进门后能聊这么久已经算是出乎他的意料，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 张粤走后，三叔又给秦浩那边打去电话：“秦老师，剧本看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约个时间一起聊聊。” 东北，秦浩翘着二郎腿坐在家中沙发上，接起电话后迟疑道：“我最近有点忙，再看看吧，回头答复你。” 他还是过不了心理那关。 虽然不是顶级电影咖，但让他去演网剧，多多少少有点膈应，传出去不得被同学笑死。 秦浩旁边，老婆伊能净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剧本她也看了，挺不错的，她一直劝接，秦浩一直犹豫不决。 三叔做出最后努力，说道：“秦老师，片酬不是问题，我们一定让你满意。” 秦浩摇头：“不是片酬的事。” “行，我知道了，您忙。” 没有像前两次那样卑微和恳求，这一次，三叔的语气决绝了不少。 挂掉电话后和导演商量道：“秦浩那边恐怕啃不下来，不等了，定张粤吧，名气是小了点，但价格便宜，演技也不差。” “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播了，搞不好咱们还得蹭他一波流量。” “OK，我待会把他名字报上去，后续事情交给制片那边谈。” 家中，秦浩和老婆争执起来。 “你几年才演一部戏，片酬也不多，家都快养不起了，还挑呢？” “不是我挑，这是我演戏的基本原则。” “原则，什么原则？不就是放不下面子，怕别人笑话你拍网剧吗？” 秦浩急眼：“我不排斥网剧。” 伊能净白眼：“那你倒是接啊。” “也不能乱接吧，总得多看看剧本，剧组阵容，还有片酬是否到位。” “唉，你就别清高了，四十来岁的男人了，要不是爸妈的退休金，你现在都得租房住，孩子奶粉钱都买不起。” 伊能净这些日子也是劝够了。 文艺片男神，听着倒是有范儿，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浩挑戏，产量一直不高，往往五六年才演一部。 还都是片酬不高的小众文艺片，好些在国内属于禁片，别说票房，都没法上映。 这就导致秦浩在圈内有口碑，没人气。 好不容易有个片酬不错，还是大IP的剧本找上门，他不演。 除了嫌弃盗墓笔记之沙海是网剧外，他过不了演男二号这关。 “我再考虑一下吧。”秦浩被说动。 …… 张粤试戏之后的第三天，接到制片人发来消息，约他面谈片酬以及拍摄事宜。 地点在一家咖啡厅。 三十多页的合同包含片酬，拍摄周期，餐饭住宿标准等等。 条条框框上百项，张粤看不过来，只能挑一些重点看，确定没问题后翻到片酬一栏，一百万。 眼下是流量时代，内娱发展几十年以来演员片酬最贵的时候。 那些一线艺人片酬普遍在三千万以上，高的五六千万，比四大天王都牛。 二线艺人片酬在一千到三千万之间徘徊。 三线艺人就是大几百万，少有人能过千万。 张粤这种十八线小艺人通常几十万。 一百万算是目前能接到的天花板了，估计这还是看在他的戏份多，拍摄环境比较艰苦的情况下给的。 “合同没问题，我签。” “张老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个工作日内，首款就会打到你的卡上，剧本也会以邮件的方式发给你。” “谢谢。” “应该的。” 签署合同第二天，张粤收到邮件。 天气寒冷了，披着外套，他准备找家打字复印的地方把剧本打印出来。 刚出门就遇到买菜回来的张颂纹，听说他是去打印剧本，张颂纹当即道：“害，你还麻烦啥啊，我家里有打印机。” “谢了师哥。” “客气啥。” 张颂纹家，张粤打印剧本，前后一百多页，一个小时才打印完，中间换了一回墨水。 在他打印的时候，张颂纹凑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这角色真被你拿到了。” “是啊，运气好。” “你这可不是运气好，我有个朋友也试过吴邪，现在都还等电话呢。” 张粤笑笑不说话。 “他们给你多少片酬？” ------------ 第16章 ：沙海碰头会 “一百万。”张粤没有隐瞒，行情这玩意圈内人都清楚。 “不错啊，我前两天也接了部戏，男一号，价格跟你差不多，咱们干演员的千万别嫌钱少，有好剧本你就接。” 张颂纹也接戏，他的主业从来不是培训班，哪怕培训班更赚钱。 当演员的，谁还没个影帝梦，谁不想留下一个家喻户晓的角色。 四十岁了，他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梦想。 来都来了，张粤也不急着回去，干脆在张颂纹家坐会。 两人开始还是聊生活琐事，后面聊到剧本后一发不可收拾。 本就好为人师的张颂纹提起沙海的剧本，噼里啪啦一大推说个没完。 有些点张粤自己都没想到，不过和他理解不同的地方，他也会据理力争，两人吵到最后差点没干起来。 张颂纹老婆看到这一幕都麻了，说了两句后，没一会二人又嘻嘻哈哈。 在老张家吃完饭，张粤回到自己家，脱掉外套后，坐在沙发上给热芭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定下男二号。 不是之前不想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半场开香槟是大忌，万一最后角色被夺，在女人面前丢脸又丢面。 “粤哥，可以啊你，我就知道你行！”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夹杂着主持人的声音，估计是在什么活动上。 不过依旧难掩盖热芭的开心。 “你现在是在外面工作吗，会不会打扰你？” “不打扰，还没到我上台呢。”热芭轻笑道：“这么快就要请我吃饭了吗？” “回头请你。” “说好了，我下次回帝都找你去。” “那当然。” 没太多耽误对方时间，愉快的聊了几句后，张粤挂掉电话。 因为聊天这会功夫，沙海的首款到了。 短信提示，卡上多了三十万元。 张粤感慨：“还是当演员来钱快啊。” 一下子几十万到账，哪个行业能有这么暴利。 “系统，梭哈！” 钱还没焐热，张粤就把刚到的首款全部砸进系统里。 四两六钱，四两七钱，四两八钱！ 一瞬间，他的命骨重量来到四两八钱，又比之前重了一小截。 同一时间，东北。 思考了几天的秦浩终于决定接下吴邪的剧本，第一时间给三叔打电话。 此时，制片人，导演，后勤，编剧等人还在开会。 距离开机时间不多了，这段时间大家都是忙到飞起，天天加班熬夜做前期准备工作。 “啥，秦老师你要演吴邪？”接到这个电话，三叔人都懵了。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张粤那边的首款也是今天打过去吧？ 秦浩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有什么问题吗？” 三叔苦笑，问题大了：“我们这个角色已经找到人了，合同都签了。” 秦浩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扭头看了一下旁边老婆阴沉的脸色，咬牙道：“徐编，你再想想办法。” “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吴邪，我觉得这个角色挺适合我的。” 签约了又怎么样，开机之后换人也是常规操作。 他相信只要三叔点头，这个角色还是能归他。 办公室里，三叔犹豫不决。 合同签了，首款打了，这个时候换人是不能退钱的，还要赔违约金。 当然，以这个项目的预算资金来说，张粤的那点违约金剧组赔得起。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准备答应秦浩，冥冥之中有股力量让他改变想法，话到嘴边又突然不想换了。 一方面他张粤的演技确实不错，角色形象和中年吴邪符合。 另外一方面就是有点生气，之前三番五次和秦浩沟通，那边死活不答应。 现在人都定了你再来？ 玩我吗？ “秦老师，不好意思，我这边款都打过去了，这个时候换人太没信用了。” “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将来有合适的角色，我一定找你。” 接连被拒绝，饶是秦浩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提，挂掉电话后对老婆肩膀一耸，做出无奈表情。 伊能净生气：“之前让你接你不接，现在好了，人家角色定了。” “定就定呗，我又不差这一个角色，本来就不想接，要不是你天天唠叨，我都懒得打这电话。” …… 一月，天气正冷，张粤没等来热芭的吃饭电话，反而等来剧组的入组电话。 第一个取景地点在帝都。 还是母校，北电的文创院。 导演想趁着学生还没放假，把关于男主的高中生活拍了。 酒店，导演组织众人开碰头会。 “你好，张粤，饰演吴邪。” “咱俩是本家，我是张蒙，饰演苏难。” “蒙姐多多关照。” 张粤第一个握手的是女一号张蒙，同时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之一。 虽然是投资人之一，但张蒙的演技不赖，演员出身，早些年也是属于知名度很高那种。 电视剧神话里，她演过虞姬。 后来嫁了个富豪老公后，重心朝着幕后转移，偶尔也拍一些角色。 “你好，杨容，饰演梁湾。” “容姐！” 不同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剧组，虽然是仙偶剧，但九零后年轻人很多。 沙海里，年纪比张粤大的人多了去，戏龄十年以上的人大把。 就连男一号吴垒都是十几年。 进门后，张粤见谁都是哥，姐，要不就是喊一句老师。 “你好。” “你好。” 除了男三号张恩铭对他不太感冒。 张粤对这人印象也一般，因为他已经看过完整剧本了，这小子名为男三号，戏份是真特么多啊。 沙海整体分为两条线，一条是主角黎簇和吴邪等人下墓，另外一条就是在外面的张日山和梁弯。 整个剧本看下来，第二条线的戏份一点不比第一条线少。 要不是剧本写着沙海，他都以为是张日山传奇。 众人落座后，导演没有急着开会，而是让大家先熟悉一阵，大半小时后才宣布接下来的开拍事宜。 前面都是各部门的安排，没演员的事，后面才是剧组拍摄计划。 听到帝都这边自己就两场戏，张粤反而松口气。 这鬼天气冷嗖嗖的，戏少点正好。 开完碰头会，剧组安排晚宴，这种酒局张粤一般都是参加的，既能认识剧组演员，也能方便和各部门工作人员熟悉。 ------------ 第17章 ：我叫吴邪 “我的建议，今年复读，明年考三本，你的脑子并不差啊，该用就得用，你不能浪费啊。” “老师，我不想复读。” 剧组的前三天剧情在校园，主演人员为吴垒和两个年轻小演员。 开拍第一天，张粤披了件军大衣，吃着剧组免费的豆浆油条在边上观戏。 窥一斑而知全豹，一个剧组的质量怎么样，从一场简单的戏份就能看出来。 今天的戏份只是几场简单文戏，戏份并不重，没什么难度。 但剧组拍的很用心，反复拍了好几条，最后选了最好的一条。 一点不像网剧的样子，搞得比电视剧还正规军。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粤领了一份午餐，吃完回家睡觉，下午继续过来，直到收工才离开。 全程没有和主演吴垒有任何接触，接下来的三天皆是如此。 第四天，终于轮到张粤的戏份。 早上拍的是主角黎簇从医院醒来后，发现自己后背被刀刺了一副地图而崩溃流泪的样子。 “这小子年纪不大，演技倒是不孬。” 监视器前，张粤双手背在后背，喃喃说道。 吴磊是九九年十二月底出生的，相当于零零后，满打满算今年也没满十八。 在这个年纪，能有这份演技，已经算很不错了。 一般的职业演员处理这段戏，大部分都是大哭大闹，脸上表情丰富，恨不得哭出不同的层次。 吴垒不一样，先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接着两行眼泪无声的流下，最后才是瘪着嘴巴哭泣。 满分一百分，这一段张粤给他打八十五。 看了遍回放，导演呵呵笑道：“张老师，别看人家年纪小，戏龄上来说也是老戏骨了。” 吴垒是童星出道，从小演戏，这些年大大小小几十部戏，戏龄吊打很多中生代演员。 “哈哈，挺有灵性的演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张粤笑着给导演递过去一支烟。 他自己不抽，不过平时喜欢揣一包在兜里。 接过烟别在耳朵上，导演好奇道：“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和吴垒交流。” 这些天相处下来，发现张粤是个表达能力强，很会观察细节的演员。 唯独不见他跟男一号有接触。 按理说这两人对手戏很多，提前沟通认识，对拍摄时的效率能有很大帮助。 张粤解释：“接下来的戏比较特殊，吴邪要整黎簇，两人之间可以有隔阂，有内疚，但唯独不能有友谊。” “我怕跟他混得太熟了，到时候他不好演。” 上一部戏他提前跟热芭，杨蜜，张治尧他们熟，是因为剧情里众人本人就熟。 私底下熟的话，演的过程更轻松，更还原剧情情感。 沙海相反，黎簇只是逃个课，无缘无故就被吴邪的手下用刀子在后背纹了个古潼京地图，换谁谁不生气。 这就罢了，接下来吴邪还要梁弯当着他的面，用手术刀把黎簇的伤口重新挑开，确定路线后再缝上，威胁要弄死他亲爹。 别说交朋友了，黎簇想弄死吴邪的心都有了。 在这种情景下，张粤和吴垒更生疏些，对于吴垒的表演来说会更加自然流畅。 两人要是再有点仇就更好了。 只不过张粤这几天看到吴垒的演技后，觉得没必要把两人关系搞得太极端也能拍好戏。 导演若有思索的说道：“张老师很有想法。” 这么较真的演员，他很久没见到了。 一早上功夫，吴垒在病院里的剧情拍完，下午拍被王蒙绑架，和吴邪见面的场景。 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工作人员还在架设备，张粤已经把房间来回窜了好几遍，卫生间，厨房，卧室，全都没放过。 吴垒坐在沙发上候场，见着张粤奇怪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和自己的疏远，并不想主动搭话，自找没趣。 “各部门准备。” “演员准备。” “场务清场。” “收音OK。” “摄像OK。” “第十场，第一镜，action！” 沙发上，吴垒光着膀子，身上缠绕的是带血绷带，旁边坐着一身白大褂的杨容。 二人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 厨房里，张粤在炸臭豆腐，场务还没打板的时候就在炸了。 听到打板后，不慌不忙的用筷子捞起几片豆腐装盘，插上牙签，慢悠悠放到二人身前的茶几上，边吃边道： “尝尝，长沙正宗臭豆腐。” “咸淡正佳，焦爽爽口啊。” 语气享受，动作自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他自己家。 同时吴垒也终于知道张粤为什么开拍之前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原来是熟悉环境。 心里大呼学到了。 对这个性格冷淡的演员有了丝丝好感，抛开人品不说，演技这块没毛病。 见二人没反应，张粤把盘子往前凑：“来啊，尝尝！” “吃！” 手下人掐着二人后脖，冷到：“老板叫你们吃！” “吃吃吃，我吃。”本身不太喜欢臭豆腐的吴垒皱着眉头吃了两块，五官扭曲成痛苦面具。 杨容没比他好多少。 张粤低头吃着豆腐，头也不抬对手下道：“王蒙，明天去把医院的事处理一下。” “我知道。” 吩咐完这句话，张粤望向吴垒两人，见他们吃着没咽下去，他和蔼道：“好吃吧？” “嗯嗯。” “咽了！！” 冷漠的语气把吴垒吓一跳，梗着脖子把臭豆腐咽下去。 “你们想干什么？” “划伤你背的人叫黄严，是我的手下，可惜他已经死了，不能向你道歉。” 张粤停顿一下，继续道：“既然你收了我的钱，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吴垒苦着脸问：“你是谁？” 张粤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扭头，面容冷厉道：“我叫吴邪！” “咔，过！” “演员补妆，准备下一条。” 一条过！ 拍了好几天，吴垒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看张粤的眼神跟见鬼似的。 就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文戏里最难拍的戏不是哭，也不是笑，而是吃。 要把饭菜吃得好吃，不能浮夸，同时兼顾表演，这是很难的。 重心不管太过偏向哪一边，拍出来的效果都不一样。 张粤吃臭豆腐吃得就很香，但语气语态和眼面部表情全在对话里。 一盘臭豆腐没吃完，吴垒就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 第18章 ：吴垒老实了 还是同一场戏，第二镜是吴邪让梁弯把黎簇后背的伤口挑开。 “你疯了，这样伤口会感染的？” “我让你动手是因为你是医生，如果是我动手，那他会更惨。” 张粤不慌不忙从急救箱里挑出一把手术刀放到杨容的手上，转过身玩性大发的研究电视柜上的老款收音机。 等吴垒这边被拔干净后，他才慢悠悠走过来，打着手电筒观察对方后背的伤势。 “行了，给他缝上吧。” 不到十秒钟，检查结束。 梁弯震惊：“我才刚拆开？” 吴邪根本不解释。 趴在茶几上的吴垒没听到导演喊咔，并不敢乱动，只是听声音听出张粤的台词不一般。 这家伙演的太松弛了。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事先也刷了好几遍原著，对张起灵，吴邪，王胖子等人有很深印象。 中年邪帝不好演，也没有前车之鉴可以参考，全凭演员自我发挥。 一场戏演下来，张粤不过几分钟的戏，对吴垒的冲击力极大。 感觉自己的演技跟对方不是一个等级。 “OK，过！” “准备下一场，道具布景，灯光打光。” 又是一条过，还是这个屋子里，下一个镜头是天亮了，黎簇从昏迷中醒来，被吴邪强迫着前往境外的沙漠寻找古潼京。 梁弯则是被锁在卫生间里，因为熬夜出了鱼尾纹，不知道从哪儿找了眼膜贴上。 这一场戏拍完，天色渐黑。 张粤今天的戏份结束。 早上七点到的剧组，一直到晚上七点，全程拍摄时间不到十分钟，其余时间全是等待。 卸完妆，他没急着走，而是领了一份演员餐，找了个位子坐下吃饭，身边都是群演。 不是白天那一批。 剧组一般情况下不用同一批群演拍白天和晚上的戏。 因为晚上要算加班费，更贵，都是到点就换一批新的群演。 刚化完妆出来的吴垒目光瞟见张粤，见他收工了还不走，心中多了几分佩服，这样的演员不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张粤纯属是嫌回去做饭麻烦，干脆在这边蹭一顿。 场务清场，张粤吃着盒饭，站在人堆里观戏。 今晚拍的是黎簇来沈琼家里捡无人机，然后被沈琼拥抱。 饰演沈琼的也是个年轻女演员，一头齐肩短发显龄小，看着像高中生模样，实际比吴垒还大五岁。 “演员准备！” “清场！” 在导演喊咔后，二人开始接台词。 大冬天的，一个穿校服，一个穿长裙小吊带，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词。 中间NG好几次，都是冷得嘴皮哆嗦。 最后沈琼扑在黎簇怀里，拥抱着他，劝他好好复读。 张粤在旁边砸吧嘴：“啧啧，也就是网剧了，这要是换成电视剧，都过不了审。” 在光电总局的条例里，哪有女高穿吊带的，还在这种环境下拥抱男生。 知道的是网剧，不知道以为是啥。 如果是电视剧，三叔这个编剧早就被请过去喝茶了，光电领导能把剧本拍他脸上。 拍完一场戏，吴垒本想找机会和张粤对明天要拍的台词， 结果和往常一样，没有看到张粤的身影。 找导演问了一下才知道张粤为了赶地铁已经回家了。 “你也别怪他这些天冷落你，张老师人还是挺好的，不主动跟你聊天是为了戏更好看。” 导演跟吴垒解释为什么张粤不爱跟他说话的原因。 得知真相，吴垒反而松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看不惯我呢。” 导演哭笑不得：“不至于。” 剧组也是一个小江湖，那种互看不顺眼的毕竟是少数情况。 大部分情况下大家哪怕再不对眼，也不会轻易撕破脸。 次日，张粤早早来到片场。 今天要拍的是驱车前往沙漠的路上，吴邪为了让黎簇老实，用他亲爹威胁他。 距离开拍还有几分钟，车上，张粤坐在后座，手上拿着剧本细细品着。 车窗外，吴垒偷偷暼了一眼，发现张粤的剧本上注释比台词都多，看得他头皮发麻。 犹豫几秒，他伸手敲了敲车窗。 “笃笃！” “张哥，你有时间吗，方便对对戏不？” 张粤降下车窗，淡淡道：“当然有，但我不建议你对，接下来这场戏黎簇的内心情绪比较强烈，我怕演的次数太多，正拍的时候你没感觉。” “这样啊，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演？” “简单，把吴邪当坏人就行了。” “啊！”吴垒张大嘴巴。 张粤认真道：“他的手下用刀在你背上刻地图，他本人绑架你，虐待你，还要用你的亲生父亲的生死威胁你，这还不算坏人吗？” 吴垒恍然：“明白了，谢谢。” 张粤要是不说，他差点演错了，受到原著的影响，他下意识默认吴邪是好人。 但在黎簇的视角，一开始的吴邪确实是实打实的坏蛋。 …… “你要走随便走，我不强求。” “听说你爸出差了，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会突然出差吗？” “你们抓了他？正好，他动不动喝酒打人，打跑了我妈，还打我，把我关小黑屋，我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既然这样我好人做到底，帮你彻底解决他吧。” 奔驰大G车上，张粤的台词听着麻木，冷血，没有一丝感情。 听到自家老爹要被吴邪解决，已经准备离开的黎簇目光带着恨意，重新上了车。 后视镜中，吴邪坦然自若，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咔！过！” 又是一条过，连续两天，张粤的戏都是一条过，吴垒有点不信邪的偷摸来到监视器这边，想看看回放。 刚过来就听到导演和三叔两人说话。 “张粤是真的厉害，这一段处理得太好了，要不是知道后续剧情，我都以为他是反派。” “谁说不是呢，为了颠覆汪家，吴邪这些年吸收太多费洛蒙记忆，导致心态发生巨大变化，这一点小细节张粤展现的非常棒，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听到这，吴垒的脚步停下，苦笑了一下，没好意思再上前。 起初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他还有点不高兴。 结果人家才入组两天，就把他演老实了。 ------------ 第19章 ：命骨五两，第三个命格 帝都的戏份拍完，接下来剧组要转场去沙漠。 沾了一把男二号的光，因为有剧组报销，张粤坐上头等舱。 趁着还没起飞，他靠着椅背，查看手机余额。 今天早上，沙海的第二笔款到了，加上之前的存款，一共三十万零八千二百五十七元， “一入氪门深似海啊。” “系统，消耗二十万加点。” 张粤算是能体会到那些赌狗的心态了，有时候是真的停不下来。 好在他的理智还没完全磨灭，这一次没有全部梭哈，留下十一万，方便平时日用和不时之需。 不然天天在剧组混盒饭吃，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四两九钱！ 五两！ 消耗二十万，命骨重量终于来到五两，按照惯例，这次系统会奖励新的命格。 张粤迫不及待查看面板。 宿主：张粤 命骨：五两（消耗一百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格：龙精虎猛（你的精神很充沛，你的身体很强健） 张粤第一眼先看到的是命骨后面，五两阶段，一百万才能提升一钱，嘴角抽了抽，要老命了。 也就是说要一千万才能升到六两。 不愧是逆天改命，越到后面花费越高。 目光往下看，扫到新的命格后，张粤总算是笑了。 “龙精虎猛，我喜欢！” “可惜不是我理解的那个龙精虎猛。” 刚打开面板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脑子清明得就像是刚淦了两袋咖啡似的，精神饱满，活力满满。 全身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能爬十八楼。 张粤隔着衣服摸小腹，很明显能感觉到衣服下的一块块腹肌。 新的命格刚好解决了他的短板。 一副好的身体！ 前身长得帅，桃花自然不少，这些年身体漏得都快成筛子了。 要不然上次和大蜜蜜战斗，他也不会第二天腿软。 再来一次的话，他这次能多战两个回合。 抛开私生活不谈，一副好的身体对工作也是如虎添翼。 对演员来说，加班熬夜是家常便饭，今天拍到半夜四点收工，睡两个小时，早上六点照样得继续开工。 张白芝就曾经说自己每天拍二十个小时以上，最高连续三个月不睡觉，最后被工作人员送去医院打点滴。 其中固然有吹牛逼的成分，但不可否认，加班对演员来说是一件很频繁的事。 身体差点的，你都熬不到导演给你结尾款的那天。 距离沙漠最近的城市酒店，张粤和剧组的人再次碰面，不同的是，这次人更多。 因为接下来的大部分戏份都要在这边拍摄。 “蒙姐！” “小张。” “何老师您好。” “你好。” “季哥。” “粤哥。” 不是所有演员都跟张粤一样，没事天天待在片场。 张蒙是大忙人，本身还怀着肚子，平时没有她的戏时，都是在家养着。 这是两人距离碰头会之后的第二次见面。 同组的还有饰演王蒙的演员，黑瞎子的演员，以及新加入的马日拉扮演者，马老板扮演者一行人。 算上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大小小近百人。 这还只是剧组一部分，还有一个组在其他城市拍摄新月饭店，张日山和梁弯那条线。 一个网剧大到这种规模，在张粤的记忆里，口罩之前，沙海剧组能进前三。 抛开播出平台不谈，其实这就是部电视剧，这个阵容，这个预算，说是A+级制作都不为过。 “粤哥，几天不见沧桑了。” 吴垒打趣着说道。 张粤无奈的摸了一下下巴的胡渣，这是导演要求的，说是让他这几天别刮胡子。 主要是突出吴邪等人开车前往沙漠途中的艰辛和时间久。 “你小子，剧本看得怎么样，待会咱俩对对戏。” 不同于城市里的戏份，沙漠中的吴邪对黎簇更加关切，一边探险的同时一边给他灌输各种知识。 现在的两人，已经不用生疏了。 吴垒笑道：“早都背熟了，就等你呢。” “行，晚上见！” …… “这是我的助理黎簇，年轻人非要跟着来。” “马老板你好，我叫关根。” “我还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带领我们在沙漠里找到海的人。” 来到酒店的第二天，剧组的拍摄就开始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开着去两小时车程的沙漠地段，一路上全是风沙，最后在废旧的水厂取景。 早上大家出门的时候还全都是军大衣，到了取景地，天气又变得炎热起来。 机器架好，设备调整好，彩排完又变冷了，并且越靠近傍晚越冷。 和那句民间谚语说的一样，早穿棉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 “靠，大家都别磨蹭了，赶紧拍吧，再不拍就要冻死人了！” “各部门准备！” 今天要拍两场戏，一场是吴邪等人和马老板见面，一场是去找当地土著马日拉。 轮到沙漠这边的戏份，剧情的重心终于移动到吴邪身上，他的戏份开始变多。 整个过程并没有多少曲折，张粤几乎一遍过，很少NG。 托他的福，在天黑之前，剧组收工赶回酒店。 车上，吴垒佩服道：“粤哥，没想到你还会方言。” 张粤愣了愣：“什么方言？” “就是你和马日拉的对话。” “我哪儿会方言，只是提前把他的台词背了，知道他要讲什么，对戏的时候就简单了。” 闻言，车厢内的好几个演员都沉默。 张蒙开口道：“小张，下部戏姐还找你来拍。” “谢谢姐！” 张粤表面感激，内心毫无波澜。 张蒙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信她谁傻子。 前世她去参加浪姐，也是逢人邀请其他姐姐去她的戏，最后没见谁演着。 翌日，剧组继续进沙漠取景。 一路上，车上喷嚏声不断。 因为天气反复无常，不少人都感冒了。 张粤新的命格龙精虎猛的好处算是派上用场，强健的体魄并没有让他有任何不适。 就连睡眠都变好了，昨晚洗完澡后躺床上睡觉，梦都没有做，睁眼就是早上，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 第20章 ：张粤很有格调 今天早上的戏份很简单，需要拍摄一场挖坑挖出摄像机的戏。 沙漠里沙土松软，这点活对男艺人来说热身都算不上。 不到十一点众人就拍完了。 下一场难度稍微大点。 下水。 在向导的带领下，吴邪等人找到沙漠里移动的海。 说是海，其实就是剧组挖的一个池塘，下面用塑料布铺设，然后灌水。 这个天气用不了热水，因为热水有雾，只能委屈众人体验冬天的凉水澡。 为了演员着想，导演还特意把这场戏留到中午最热的时候。 即便是这样，大伙看着这水也是直打哆嗦。 导演吩咐着助理道：“给演员缠两圈保鲜膜，毛巾和棉袄准备好，上岸后第一时间保护他们的健康。” “好的导演。” “各位老师，有需要保鲜膜的吗？” “我要！” “我也要！” 这场戏的演员不少，工作人员缠保鲜膜忙不过来，有的男艺人干脆互相帮忙缠。 吴垒见张粤站在原地没动弹，以为他是在排队，拿着一卷保鲜膜走过来道：“粤哥，需要帮忙吗？” 张粤摆手道谢：“谢谢，太麻烦了，我不用。” 拍戏那么多年，纸醉金迷的日子没享受过几天，苦日子倒是不少。 三九天穿单衣拍夏天的戏，三伏天穿几十斤盔甲拍武打，类似的情况经历多了去。 下水已经算是很简单的了。 再说保鲜膜也不太顶用，该冷一样冷，只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一点。 演员用保鲜膜，更多是为了自身安全，担心水不干净，造成感染，特别是女演员。 “粤哥，佩服。”吴垒竖起大拇指。 张粤笑笑，他不用保鲜膜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没必要。 龙精虎猛命格不能让他成为超人，但冬天游个冬泳问题不大。 半小时后，演员准备差不多，在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跳进池塘。 “摄像，给特写。” “黎簇，往中间游，我要惊恐的表情。” “吴邪，准备说词。” 池塘里的水并不深，一米五，刚刚淹没腰，不过众人都需要把头扎进去，做出水深的效果。 刚下去，刺骨的凉水让吴垒手臂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 其余人也差不多。 就张粤好点，根据导演的指示，说完台词后漫无目的捞人。 这一场戏拍了三分钟。 导演刚喊咔，所有人齐刷刷往岸上游。 “蒙姐，没事吧。” “吴老师，先去换个衣服吧。” “王哥，毛巾。” “张老师，给你毛巾。” 演员上岸，有助理的助理迅速给披上大衣，领着女艺人去车里把湿衣服换下来。 没助理的自己去公共帐篷换。 张粤上岸后抖了抖耳朵里的水，不慌不忙用毛巾擦干头发。 男演员这边共用一个篷，大家都是男人，也不避讳，就这么脱衣服直接换了。 直到张粤进去后。 上衣一脱，模特似的上半身让一干人对他夸奖不已。 “张老师，平时没少练啊。” “这腹肌，这肱二头，啧啧，没看出来，粤哥也是撸铁达人，有空交流一下。” “粤哥，幸好你没在外面换衣服，不然就你的身材，指不定被多少女孩眼馋。” 人长得帅，身材还这么好，众人羡慕不已。 张粤边脱边和大伙聊天。 直到他开始换裤子。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个别人倒吸一口凉气。 要说之前大家还只是有点羡慕，现在完全是嫉妒。 一个个的转个身，也不爱说话了，自顾自的赶紧把干的裤子换上。 待换好衣服裤子后，吴垒好奇问张粤：“哥，你这是咋练的啊？” 张粤随口道：“练什么，我这不是天生的吗？” 十八岁的吴垒尴尬：“我说的是肌肉。” “这个啊，平时也没咋练，自己就有了。” 吴垒更扎心。 张粤这一身肌肉他是真的羡慕，块头不大刚刚好，又美观又有力量感。 本来以为能传授点撸铁技巧，结果人家告诉他平时没练。 我尼玛，这就过分了。 晚上，依旧是沙漠里，剧组拍摄夜戏。 夜晚的温度来到零下，只要没有自己的戏份，大家都是往房车或者帐篷里钻。 不巧的是，几个主演的戏都不少。 工作人员在给演员搭火堆，张粤躲在帐篷烤火，坐在身边的是三叔，导演，吴垒，张蒙等人。 没谈工作，全是聊天扯淡，或者商务互吹。 说起张粤，三叔连连称赞：“张老师真敬业，说实话，我还担心你下水感冒，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什么叫专业，这就是专业，人家张粤收钱是真办事，下水一点不墨迹。 “害，演员干的就是活儿，本职工作罢了，再说我身体一向不错。” “是挺好。”张蒙接过话：“听说你八块腹肌，真的假的？” “你怎么知道？” “都传遍了。” 何止是八块腹肌，就连张粤格调大的事情都传遍了。 搞得张蒙都有点好奇。 张粤恍然：“我说下午开始大家看我眼神怪怪的。” 张蒙：“……” 那是腹肌的事吗？她都不好意思讲。 …… 沙漠里待二十多天，剧组的演员，除了张粤，其余人或多或少感冒，体质差的发烧住院打点滴。 阴晴不定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加上夜戏多，演员穿的不能太臃肿，想不感冒都难。 三叔作为编剧，现在已经兼职护士，时不时的给大家冲感冒灵。 晚上，帐篷里，导演和吴垒对话。 “小吴，要不我把你的拍摄时间调整一下吧，先拍张……” “阿嚏，好，没问题，我同意！” 导演都没说完，嗓子沙哑，鼻孔里塞着卫生纸的吴垒疯狂点头。 沙漠里的晚上太冷了，他实在有点顶不住。 巴不得导演先拍张粤，让他休息休息。 两个人同时拍的话，候场时间会大大增加，一晚上冻成狗，就拍两场戏，太不划算了。 导演一喜，旋即为难：“那你的档期？” 先拍张粤，吴垒的档期势必要延后，万一超过合同规定的拍摄时间，加钱都算是好的，演员直接走了你都没话说。 吴垒拍着胸口道：“没事，我年初的时间充裕，回头和经纪人讲一声，空出半个月给剧组。” 这天气，越往后越暖和，现在他是真的有点顶不住。 也不知道张粤是怎么扛下来的。 自己也算是经常锻炼的人，曾经尝试过单车骑行一百公里，这在普通人里也算不错的了。 但和张粤比起来差远了。 这家伙肌肉跟健美运动员似的，这么多天拍下来就喝了两包板蓝根。 ------------ 第21章 ：毛巾哥（求月票啊！） 导演和吴垒那边商量好后，让三叔过去通知张粤。 三叔前往张粤所在的帐篷，还没进去，就看到帐篷里的身影上下起伏着，声音闷哼，其中伴随着张蒙的说话声音。 “粤哥，你体力可以啊，这都一百多下了。” “还行，我也不常做。” “那你得常做，对身体好。” “毛巾给我，我擦擦汗。” 脚步顿住，三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这大晚上的，搞这出。 都说娱乐圈玩的花，以前他还不信，现在算是了解了。 等了五分钟，见里面没有结束的意思，三叔忍不住咳嗽两声。 “咳咳！” “咳咳！” “谁啊！” “张老师，我。”三叔回应，过了十几秒，这才掀开帐篷帘子走进去。 帐篷里就张粤和张蒙两人，张粤穿着短袖，满头的大汗，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 活脱脱的毛巾哥。 张蒙嚼着口香糖坐在火炉边烤火，桌上放着两人的剧本。 “是在对剧本吗，没打扰你们吧？” 张粤道：“不打扰啊，我刚刚做俯卧撑呢。” 三叔嘴角一歪，借口都给两人想好了，这小子不上道啊，做俯卧撑？还不如说是对剧本呢。 “行吧，做就做吧，张老师，我跟你协调一下，吴垒那边的戏先缓缓，接下来一段时间剧组优先拍你这边。” “我没问题。” 张粤求之不得。 正常情况下他早上化妆，晚上收工，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候场等戏，真正拍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小时。 现在优先拍摄他，一天的工作量顶以往五六天，早点拍完早点收工。 三叔对着二人点点头：“行，那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我没忙啊。”张粤话出口，想到了什么，顿时哭笑不得：“真是做俯卧撑，锻炼身体呢。” 拥有一副好的身体，不保养也不行，想着闲着没事做会俯卧撑锻炼一下，没想到闹这种误会。 三叔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眼神。 等人走后，张粤扭头对张蒙道：“蒙姐，你也不解释一下。” 张蒙白眼：“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谁敢乱嚼舌根？” 张粤：“不是，你听听你这话对吗？” “啵！” 张蒙吹了一个泡泡，笑道：“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怎么，觉得我老，传出去害你名声啊？” “蒙姐说笑了，你一点都不老，正青春靓丽呢，皮肤和身材比小姑娘都好。” 女演员花期短，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特别是成家之后。 张蒙年纪是大了点，不过颜值这块还是在线的，张粤并没有夸大。 她的身材和皮肤确实比一般女孩好。 “呦，你观察还挺仔细，平时没少看啊，老实说，是不是对姐有想法？” “姐，我出去练吧！” 望着张粤逃跑的身影，张蒙哈哈大笑。 她就喜欢没事逗逗这种单身帅哥。 …… 沙漠里又拍一周，剧组转场拍摄古潼京的戏份，大伙终于不用受冻。 数千平的摄影棚内，一个个房间布置不同，这里模拟的是假古潼京。 为了搭建这个古潼京，剧组花费几百万。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影棚，张日山那条线，那边也有一个墓，还有新月饭店，全都造价不菲。 片场，三叔骄傲的对张粤道：“张老师，这景怎么样？” 张粤把玩着一个青铜器，说道：“很好，看得出来用心了，花费不少钱吧。” “只要能还原场景，做到逼真，花点钱没什么。”得到业内人士的认可，三叔很开心，介绍着墓里的古董道：“全是一比一还原的，我还借鉴国家博物馆，加了些符合历史朝代的物件。” 张粤听出，三叔这是被坑怕了。 之前的几部盗墓笔记影视剧，制作方把钱都花在演员片酬上，道具这方面能省就省。 每次播出后，三叔的微博都快被冲烂了，全是骂他的。 好不容易自己能掌权，在在道具和场景这块，三叔这次是真上心了。 为了拍摄白色的沙海，几千公里来这个地方取景。 大几百万就为了搭建一个墓。 三叔语重心长道：“张老师，我能做的不多，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这部戏要是能得到观众认可，我感激不尽。” 前面几部盗墓笔记，豆瓣平分四点几，五几点，他的脊梁骨都快被观众戳烂了。 要知道，很多观众都是他的书迷，因为他的原因才刷的剧。 结果给人端一盘翔吃，他良心过意不去。 所以这部剧他才这么用心，尽量把场景和道具还原，哪怕钱花的多点。 演员方面也是只用好的不用贵的。 吴垒本人拍戏多年，有流量，本身年龄和黎簇几乎一比一，全网都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了。 吴邪的扮演者张粤演技不俗，长得帅，价格便宜，拍戏用心，也是找对人了。 甚至还拉来了国家话剧院的陈明浩来演王胖子。 做这些就是为了告诉观众，这次他没糊弄。 张粤拍着三叔的肩膀郑重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的心血被辜负的。” “谢谢！” “客气！” 张粤继续打量着这个古潼京墓，同时感慨原著作者的不易。 三叔这种算是好的了，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 大部分作者都是版权一卖，就跟小说没关系了，为了拉流量，还挂个编剧名头。 最后播出后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一个遍。 “演员准备！” “各部门准备！” “无关人员退场！” 新的地方，新的拍摄，到了这个场景，张粤的戏份变得少了，吴垒那边成了第一视角。 即便如此，张粤也演的认真。 比如这场戏是吴邪中毒被绑住了，剩下黎簇去找出路。 镜头给到吴垒那边后，张粤这边没有画面，完全可以休息了，等吴垒过来再重新原位接着拍摄就可以。 但张粤依旧坚持待在原地。 “唉！” 监视器前，导演抽着烟对三叔道：“在行业里，镜头拍不到的表演叫做无效表演。” “但圈内还是有一群人坚持着这种表演，哪怕镜头拍不到，也在贡献自己的演技。” “张粤是个敬业且有灵性的演员，他将来一定会有成就的，百分之一千，一万。” ------------ 第22章 ：杀青 听到导演这么说，三叔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名字是影帝黄博。 都说娱乐圈里，王保强是最大的草根，民间也是这么觉得。 但纵观保强的来时路会发现，这小子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十八岁就演了男一号，拿下金马奖最佳新人，然后就是一路起飞。 很多年轻人就喜欢这种主角模板，于是觉得自己也行。 其实要说励志，还得是黄博。 曾经以二十七岁的高龄报考北电，连续三年均败北。 本科班不要他，他去考大专班，大专表演班也不要他，听说最后是走关系还是啥的，考了个配音班。 于是以二十九岁的高龄创下北电有史以来年纪最大的新生记录。 那一届，本科班的刘亦非才十六岁。 黄渤三年大专，毕业的时候都三十一了，毕业即失业，配音工作没找到，跑去当了群演。 很多人都说他浪费三年光阴。 但黄博一直没有放弃过演员梦想，一直到零六年，等来了疯狂的石头，其中饰演配角。 钻下水道，粪水往脸上抹，吐了拍，拍了吐，最后凭借一句班尼路让观众认识他。 但真正的起飞，是零九年的斗牛，拿下金马奖最佳男主角。 从此天下谁人不识君。 三叔望着监视器上的画面，目光中，张粤的身影渐渐和黄博重叠。 “张老师不红没天理。” 片场，张粤不知道编剧和导演对自己的评价，镜头还没扫到他这边，身上的绳子捆着他动弹不得。 闭着眼睛沉浸在中毒的状态中，整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直到吴垒摇晃，他才缓缓睁开眼。 “咔，过！” “张老师辛苦了。” “演员补妆，休息一下继续拍！” 古潼京的戏份拍了五天，五天后，张粤和张蒙离开。 二人要前往雪山去拍摄几场戏。 剧情中，苏难和吴邪是一对冤家，在雪山里迷失后，苏难喜欢上吴邪，她不想出去。 因为汪家人的宿命，她又不得不杀掉吴邪。 雪山剧情不多，因为专门自拍两人，前后不到一周就拍摄完毕。 算上路程，一共十来天。 至此，张粤的戏份完工百分之九十五。 沙海是群像戏，预计的是五十二集，属于吴邪的戏份在前面半截，后面主要是张日山和男一号黎簇。 接下来张粤需要的是补拍剧情。 先补的是和王胖子对手戏。 “陈老师，久仰大名，我从小就看你的戏。” “少来！” 张粤真没说谎，他以前看过魔幻手机，陈明浩的演技真的没话说。 合作倒是头一回。 在二人的补拍过程中，他第一次感受到压力。 “我怎么觉得黎簇他们三小子，跟咱们三年轻的时候那么像呢。” “那你觉得他们三个哪个跟你年轻时候像？” “黎簇啊！” “哈哈哈哈……” 入组那么久，张粤一直沉浸在吴邪的冷漠情绪中，唯独跟陈明浩拍戏，下意识的就冷漠不起来。 这哥们太能调动情绪了，让对手演员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节奏走。 临场反应也是一绝。 除了调动情绪，再就是台词功底太强了，真的是闭着眼睛听声音，都能听出角色的心理活动。 只能说不愧是演话剧的。 虽然是铁三角，但沙海里，吴邪和王胖子的对手戏不多，两人拍了几场戏后就结束了。 最后是拍大结局。 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反攻汪家。 这一场是大戏，开拍以来最精彩的部分。 “天真，醒醒，你终于醒了。” “你的胆子太大了。” “他们都来了吗？” “来了，大家都来了！” 张日山，黑瞎子，王蒙，张粤，一组的帅哥全体亮相。 导演在旁边拍的嗷嗷叫：“大伙注意站位，都整帅点，咱们也弄个名场面。” “灯爷，打光。” “摄像，拍好看点。” “吴邪给特写，张老师笑一个，不错不错，辛苦了。” “张老师，要不要休息一下？” 这部戏里，张恩铭是男三号，实际上他的戏份不比男二号吴邪少，之前在那边，他都是核心，大家围着他转。 没想到到了这边，导演就跟看不见他似的，全围着张粤转了。 就连男一号吴垒也成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是什么大咖。 沙海的上一部是老九门，当时他给陈伟霆和赵丽影作配。 到了这部戏里，怎么也算是灵魂角色了，怎么还给名不见经传，听都没听说过的张粤作配？ 倒反天罡了不是。 心里不爽，张恩铭故意没找张粤对词，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张粤主动来找他。 谁知道张粤也没来找他。 最后这一场大戏，张粤的对手演员有点多，黑瞎子，王胖子，吴邪，张蒙，汪家的运算部门……甚至还有电话那头的张一兴。 是的，这部戏张一兴也有客串，老九门里他饰演二月红，这部戏里串二月红的徒弟解雨臣，和张粤有一场简短的电话对话。 每一个人都要他上门去对词，他这一天天的也不用过了。 因为张粤和张恩铭没有对过词，第二天开拍的时候，二人完全不熟悉，全凭各自实力发货。 “几百年了，终于找到汪家地盘了。” “你们先走，我去拖住他们！” “咔，重来，张日山别看镜头，对话中带点情绪。” 第一个NG落到自己头上，张恩铭脸色有点发烫，咬着牙继续第二遍，没拍多久，又来了一条NG。 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 对面的张粤表演就跟机器一样，不会出现一丝的错误。 三遍戏，他每一遍都能一模一样，说话的频率，台词语气，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 自己在他的面前，跟新兵蛋子似的。 跟张粤拍的第一场戏，张恩铭NG八次。 第二场戏，NG十一次。 第三天，张恩铭杀青，没有高调，没有办杀青宴，半夜三更悄悄坐火车跑的。 不想再待了，这几天拍下来，剧组的人看他眼神都不对。 张恩铭走的第二天，张粤也杀青了，沙海中，关于吴邪这个角色正式结束。 因为刚好碰到男一号，女一号杀青，剧组给大家整体办了个杀青宴。 也算是春节的补偿。 因为前段时间春节，为了赶工期，大伙都没怎么回家，全泡在剧组了。 ------------ 第23章 ：上综艺 酒店，剧组包了十来桌，各部门工作人员，加上演员坐的满满当当。 开席之前，导演和三叔挨桌发红包。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宣布，杀青红包，每个人都有！” “谢谢导演！” “谢谢三叔。” 演员一桌，饰演黑瞎子的季岑偷偷在桌子底下把红包拆开，然后抬头对张粤道：“粤哥，你的多少钱？” 张粤没拆，经验老到的他仅从红包的薄厚就大概知道里面的金额。 “估计两千左右。” “嘿嘿，我也是两千。” 对演员来说，红包的意义大于里面的金额，但剧组给的多，大伙也开心。 张粤回头看了一眼剧组的工作人员，拿到红包的人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两千块对演员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们这些打工人来说已经不算是小钱。 足够给家里的老婆买根项链，给孩子买几身衣服。 季岑笑道：“导演和三叔太够意思了，之前春节就发了一波红包，现在又发。” 张粤淡淡道：“确实够意思了。” 剧组是江湖，一般的条例在这是不顶用的，比如八小时工作制。 导演说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说什么时候开拍就什么时候开拍，大伙累是真的累。 但很少有人抱怨。 因为给钱啊。 演员给高额片酬，群演给加班费。 各部门的工作人员也在想方设法捞好处。 副导演赚小演员的抽成费，司机赚加油钱。 化妆多报化妆品，道具组多报道具损耗费，灯光组说坏了几颗灯导演就给报几颗灯的钱。 这些都是剧组的潜规则，导演也一清二楚。 说白了你不让兄弟们赚钱，谁跟你天天加班熬夜？ 导演和三叔都知道这些事，两人也很懂规矩的没有过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剧组拍摄结束，明天开始大家各奔东西，今天的红包他们可以不发的，但还是发了。 所以张粤才说够意思。 杀青宴上，众人交杯换盏，合照留恋。 随着快门声响起，盗墓笔记之沙海剧组正式解散。 次日，张粤坐飞机回帝都。 快三个月没回来，家里到处是灰尘，墙角都有蜘蛛网了。 张粤找了个保洁打扫卫生，自己则是住酒店。 “喂，你干嘛呢。” 酒店阳台，张粤正在晒太阳，杨蜜打来电话。 “刚拍完戏，在家呢，有事？” “啧啧。”大蜜蜜砸吧嘴，埋怨道：“男人啊，果然翻脸够快，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张粤笑道：“可以，当然可以，蜜姐有什么吩咐？”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即将开播，剧组要去快乐大本营搞宣传，你来不来？” “来！” “先说好，没出场费的，机票钱得自己掏。” “明白！” 快本出了名的抠，上节目的嘉宾不给出场费是公认的。 但不可否认，收视率这块，全国的电视台也就晚上七点钟的新闻联播能跟他有一拼。 快本也叫造星工厂，很多小透明上了一趟节目就火了。 想上他们节目的人得提前一个月申请。 十里桃花剧组能上快本，得亏杨蜜神通广大。 这么好的曝光机会，张粤自然也是不会错过。 两天后，长沙。 “蜜姐，热芭，赵哥，好久不见。” 快本后台，张粤和众人拥抱握手。 杨蜜打量张粤：“一段时间不见，你变黑了，也壮了。” 刚刚拥抱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张粤的肌肉触感和以前不一样，更加厚实。 “刚结束一部戏，晒的。”张粤赞叹道：“蜜姐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样迷人。” “咳咳！”热芭咳嗽，打断他的跪舔。 张粤笑眯眯对热芭道：“你比以前廋了，是不是没吃好？” 夸奖女孩子的万能公式就是廋了，不管啥人都顶用，错不了。 “是吗？”热芭嘴角翘起弧度。 “待会录完节目一起吃饭，我请客。” “好啊。” 众人是中午到的快本后台，换上各自剧中的古装角色形象已经是下午，录制完是天黑。 两世为人，张粤是第一次来快本，开始还有点好奇，录制完后觉得挺没劲的。 一个小游戏要录制很多遍。 观众鼓掌也是。 跟拍戏差不多。 晚上，众人聚餐，除了剧组的演员还有快本的几个主持人。 包厢里，杨蜜把张粤叫到一边。 “剧就要播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杨蜜白眼：“播出后肯定会有很多商演代言找你，你不需要团队谈价格，对接商演，把控代言品质吗？” 张粤轻轻挠头：“我真没想这些。” 前世他也是加入经纪公司的，这些都是公司负责，自己根本不用操心。 杨蜜诚恳道：“来佳航吧，我的宣传团队，经纪人团队，公关团队给你用，我亲自带你。” 自从知道张粤结束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拍摄后没多久就接了一部男二号，她直痒痒。 入行多年，当过艺人，也当老板，她多多少少有点眼光和经验。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年纪越大越信这些。 张粤前几年衰得不行，但眼下运气很好，把握好这个时机，搞不好就要起飞了。 “没兴趣。” 张粤拒绝。 “你怎么一根筋呢。”杨蜜头疼：“没有资本支持，你想演男一号，得熬到猴年马月。” “这是一道坎，光靠自己是很难迈过去的。” 零几年的时候娱乐圈遍地都是机会，导演用人都是用好的，符合形象的。 现在不一样，一个项目刚出来，男女主基本就内定了，全是人家制作方公司的艺人。 没有哪家公司会愿意投资几个亿，去捧一个陌生，不熟悉的艺人。 除非你真的太优秀，知名度高。 但这是悖论，普通小艺人哪有什么知名度，还不是靠着资本慢慢捧，一部部戏拍上去吗。 张粤沉声道：“好意我心领了，我有我的办法。” 杨蜜好奇：“什么办法？” “时机还不成熟，回头告诉你。”张粤卖了个关子，继续道：“不过我确实需要一个团队帮忙处理接下来的商务代言。” “蜜姐你那啥，团队借我用用？” 处理商务代言，没有专业的团队不行，很多商家合同里都是坑，非业内人士你都看不明白。 杨蜜冷笑：“不加入我的公司，还要我的团队帮你，你想屁吃。” 张粤双手合十，恳求道：“帮帮忙吧，我不白嫖，需要多少钱，我给。” “我差你这点钱啊。” 说完这句，大蜜蜜美眸一转：“不过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你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靠近张粤耳边，吐气如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晚上来我房间，细嗦！” ------------ 第24章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播出 “你跟蜜姐聊什么呢？” 杨蜜前脚刚走，热芭后脚凑了过来。 张粤耸肩：“老样子呗，劝我加入佳航。” “那不是挺好嘛。”热芭认真道：“蜜姐几次邀请你，说明对你很重视，粤哥你也需要一个好的平台。” 张粤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他才说道：“就算我需要平台，佳航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公司以剧养星，以老带新的理念和我不合。” 热芭纳闷：“这不是挺好吗，你为什么不喜欢？” 张粤呵呵笑：“这种吃大锅饭的经营模式你觉得真的好吗？” “你们蜜姐一年拍八部戏，连续三年被提名金扫帚奖，人气和口碑一落千丈。” “她拍了那么多戏，每部都带公司新人，现在带出几个了？” “也许你觉得被前辈提携着走很好，但哪天你是那个前辈呢，公司让你每部戏都带新人，明知道对方烂泥扶不上墙，不适合这个角色，你带不带？” 佳航这种模式和魔都的糖人影视很像。 糖人那边也是以老带新，胡戈带着全公司的艺人跑。 但人家糖人是影视公司，本身是内行，多年以来一直从事影视制作，是一个很成熟的制作团队。 制作剧，挑剧本，挑演员都是一流的，演员不适合角色绝不硬上。 佳航是啥？ 借壳上市，两个经纪人加一个大蜜蜜就入场了。 自身还没站稳脚跟，就开始新一轮冲锋，签下三个亿的对赌协议。 为了KPI，杨蜜全年无休，年初拍到年尾，人品拍得稀碎。 在张粤的记忆中，佳航以后也不太行，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是巅峰，之后没两年就凉了，连带着大蜜蜜也人气下滑，从此没出过什么好作品。 热芭支支吾吾道：“可是粤哥，没有公司的话，我们这种小演员是很难发展的。” 她当然知道张粤说的是对的。 但没有公司出力，可能她现在还在跑龙套，一辈子都演不上主角。 “事在人为。”张粤翘着二郎腿，神神叨叨道：“运气好的话，下半年咱们合作一把，我给你整个女一号。” 热芭苦涩笑道：“好啊，我等你的消息。” 女一号，谈何容易。 加入佳航好几年了，她都没演过几部女一。 现在的戏动辄投资过亿，没有十足的把握，哪个公司敢轻易捧新人。 万一输了，上亿打水漂，老板想跳楼的心都有了。 …… 晚上，聚会结束。 张粤收到大蜜蜜发来的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洗了个澡，他欣然去赴约，商谈借团队的事。 二人唇枪舌战，你来往我，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一直商谈到大半夜，最后口水都讲干，终于把借人的事落实。 清晨，杨蜜被卫生间花洒的放水声吵醒。 睁开倦眼，看到张粤裹着浴巾走出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啊，你现在挺厉害，我很满意，回头十里桃花播出，我第一时间让团队联系你。” “你也不赖，我昨晚很尽兴。”张粤不慌不忙从地上捡起裤子穿上，掏出两张银行卡放在床头。 杨蜜不解：“什么意思？” “一张是团队的报酬，一张是给你的补偿。” “给我？” “是的，虽然咱们是老同学，但也不能白……” “滚蛋！” 杨蜜羞红着脸，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多少年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本来是她占张粤便宜的，现在倒好，变成张粤占她便宜了，攻守易形，猎手成了猎物。 还特么给钱！ 亏他想得出来。 张粤哈哈大笑，穿上衣服走人，两张银行卡都留下了，没有带走。 加一起一共十万块钱。 沙海的尾款要过几天才下来，这是他现在的全部身家。 以前身上拮据，没什么钱，只能任由大蜜蜜摆布，说话也不硬气。 龙精虎猛的命格让他昨晚硬气了几把。 狠狠出了几口郁气。 但这还不够。 听听大蜜蜜说的话，什么叫她很满意。 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牲口似的。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屈辱，反正张粤受不了，所以才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 高低也要男人一把。 …… 快乐大本营播了。 在芒果台的恐怖流量带动下，张粤的人气开始暴涨。 “这小哥哥好帅。” “哪个男团出来的，帅炸了，好有魅力，好喜欢他。” “卧艹，这气质，天选古装人啊。” “尼玛，东华帝君本君啊。” “好久没看到这么有气质的男艺人了，不火没天理！” 晚上，快本播出，张粤本人的微博粉丝迅速增长，四十万，五十万，六十万，七十万……一晚上功夫涨到了百万。 芒果台造星工厂的外号名不虚传。 张粤早上起来，看到粉丝数量的时候都惊了。 这还没完，快本播出后第二天，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上线。 一剧两星，江浙卫视和魔都卫视同时播放，这两家都是T1梯队的大流量电视台。 网播方面更狠，爱腾优，乐视，搜狐五家播。 开播第一天，全网播放量六亿。 开播一周，全网播放量三十亿。 开播十五天，全网播放量破百亿。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每天都在上热搜，插曲凉凉，主题曲三生三世冲上各大音乐排行榜前十。 杨蜜爆火，微博粉丝涨了一千多万，拿下古装女王称号，大大巩固了她的古装圈地位。 男主赵又挺的粉丝也从七百万涨到一千二百万，一天八个剧本找上门。 热芭粉丝从几百万来到千万，踏入二线领域，迈了一个台阶。 作为男三号，张粤自然也是狠狠吃到这部剧的福利，一百多万粉丝涨到六百万，中间上过三次热搜。 单凭流量而言，他已经从娱乐圈十八线小透明一跃踏入三线，跳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 微博简介那一栏，多了一个代表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现在张粤只要去市区，必定有大量的人围观签名合照，只是演了一部剧，比他前世演了十多年都要火。 可见演员挑对角色有多大的好处。 除了大量涨粉外，商演代言也是纷纷找上门。 张粤全部委托给杨蜜的团队去甄选谈判，专业的事专业的人干。 ------------ 第25章 ：热芭送车 家中，张粤坐在二楼阳台，身前的小圆桌茶几摆放着笔记本电脑，旁边是一壶茶。 微博粉丝到六百多万，他的每一条微博下面都有大量留言，后台私信爆炸。 求爱的，要加好友的，诉说烦恼的，还有给他发牛子照片，丝袜玉足的，啥人都有。 张粤会选择性的挑一些回复。 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天至少有两小时是泡在网上。 回复完网友后，张粤抿了一口茶，低喃道：“系统，打开面板。” 宿主：张粤 命骨：五两（消耗一百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格：龙精虎猛（你的精力充沛，你的身体强健） 沙海的尾款前些日子已经下来了，四十万元。 命骨从五两开始，一百万才能提升一钱，几十万塞牙缝都不够，所以留着没动。 除非是阶段性突破，不然多个一钱半钱的变化也不会很大。 好在有商务代言，相信要不了几天杨蜜的团队那边就能统计出来，到时候银行卡余额会迎来一波增幅。 对面，张颂纹家。 院子里，张颂纹在带学生。 几个年轻人的目光时不时瞟向张粤所在的阳台。 张颂纹呵斥：“看什么呢，认真点！” 哈妮克孜道歉：“对不起张老师，我有点走神了！” “先休息会吧，自由活动十分钟。” 到了休息时间，几个学生拿着手机狂拍张粤。 张颂纹见状无语：“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他吗，有什么好拍的。” 哈妮羡慕说道：“之前的他和现在不一样。” 几个月前她在张颂纹家见过张粤，那时候对方名不见经传，除了长得帅外没什么优点。 这才几个月不见，对方已经是明星了，双方地位天差地别。 张颂纹失笑：“娱乐圈就是这样，三更穷五更富，指不定哪部戏就翻身了。” “以后出门在外，千万不要瞧不起任何小人物，万一哪天被打脸，哭都没地方哭。” “同时也不要妄自菲薄，只要坚持下去，张粤的今天也是你们的明天。” 听到这话，学生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只有张颂纹知道，这碗鸡汤有多浓。 努力和坚持要是有用的，他自己早就成为国际巨星了。 没有那个命，你演到死都没用。 “滴滴！” 张粤的楼下，一辆宝马X5按响喇叭。 副驾，热芭走了下来，自来熟的推开院子大门，同行助理把车停进来后悄然离开。 楼上，张粤探出头：“你怎么来了？” 热芭笑道：“给你一个惊喜。” 进屋后，她轻车熟路来到二楼阳台，宝马车钥匙拍在茶几上。 张粤纳闷：“什么意思？” 热芭道：“送你。” 张粤没拿车钥匙：“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送我车干嘛。” 这车六七十万，也不算便宜了，前世他的座驾也只是十多万的代步车。 “感谢你在十里桃花对我的帮助。”热芭开心道：“如果不是你的指导，也不会有这么多观众喜欢我。” 张粤哭笑不得：“那也不用送车吧。” 热芭把车钥匙塞他手上：“我现在不缺钱，你就收下吧，平时出门买个菜，看个电影，请我吃饭也方便些，总不能每次都打车。” 张粤感觉自己有点像吃软饭的，刚从大蜜蜜那边硬起来，没想到这就软下来了。 不过还别说，他目前挺需要一辆车代步，老是打车不方便。 “那我也不能要。” “拿着吧，我买都买了，也退不了。”热芭可怜巴巴道：“你不收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可是我……” “就当我借你的，平时你开着，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再找你拿。” 张粤推脱不掉，无奈点头：“行吧，回头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说一声。” “好嘞！”热芭开心道：“那就麻烦粤哥开车带我去吃顿饭吧，我饿着肚子来的。” “稍等，我换件衣服。” 几分钟后，一阵油门轰鸣声，黑色的宝马扬长而去。 张颂纹家院子里，几个学生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他们是眼睁睁看着热芭上楼送车的。 男人做到张粤这个地步，人生值了。 张颂纹鼓励道：“看见没有，人红了之后什么都会有，你们要加油啊。” “是，张老师！！” …… 张粤挑选一家档次不错咖啡厅，僻静的角落里，点了两杯咖啡，几份吃食和点心。 在和热芭聊天的过程中他得知，最近一段时间热芭一直在跑通告，上综艺，曝光度拉满。 这次能过来找他也是因为帝都这边有几个活动，待不了两天就得走。 “一天飞一个城市，差点没把我累死。” “实不相瞒，昨天半夜我从酒店醒来都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张粤品着咖啡淡淡道：“你就凡尔赛吧，哪天真闲着，你又不高兴了。” 热芭吐了吐舌头：“这倒是，咱们演员还是忙点好。” 忙代表有热度，有工作，有流量，有钱赚。 不忙就惨了，特别是一年到头都不忙的那种人。 “对了粤哥，你的商务对接怎么样了，蜜姐那边还没消息吗，要不要我帮你催催。” 张粤刚想说可以，没开口手机响了，是杨蜜的团队负责人。 “说曹操曹操到，看来用不着你催了。” “喂，刘姐，好的，辛苦，我这就看。” 张粤挂掉电话，手机上打开邮箱，一封邮件刚刚抵达。 内容是这段时间杨蜜团队帮忙对接的商务和代言，一共十三家。 总金额高达七百多万。 “我去，这么多！” 热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张粤身后，下巴都快靠在他的肩膀上了，望着手机上的内容，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这段时间累死累活都没赚七百多万。 张粤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把她打回去，淡定道：“基操，勿六。” “我是因为孤家寡人，没有经纪公司抽成，所以才多点。” “你要是脱离佳航，赚的比我多多了。” 对新人来说，和经纪公司的分成二八，三七都是很常见的，甚至一九也有。 热芭这个段位，通常是她七，公司三。 听着还不错，但扣完税后也没多少。 一千万的活儿，公司抽成后剩下七百万，再杂七杂八扣税，到手能有五百万算不错了。 张粤不一样，一千万的活儿，不用给公司分成，抛开应缴的税，剩下的全是他的。 为了办理税务方便，这段时间杨蜜的团队还帮他注册了一家工作室。 现在他也算是一个老板了。 虽然整个工作室就他一个人。 ------------ 第26章 ：半妖司藤 回到自己座位，热芭掰着手指头算道：“我是13年被蜜姐签进她的工作室，后来带着合同进了嘉行。” “当初签的合同是七年，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五年，还差两年才到期。” “不出意外的话，公司明年就要找我续约。” “按照娱乐圈惯例，不续约的话要么赔高额违约金走人，要么雪藏我直到合同期满。” “现在走人，没个千八百万怕是走不了，打死我都拿不出这么多钱。” 经纪公司是机遇，也是枷锁，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虚高，咬咬牙也能勉强接受。 但你要是想红了之后跑路，公司有的是办法整你。 比如提前让你续约。 距离合约还有两年就跟你续约，你要是不续约想跑，OK，这两年你就别想接工作。 只要接就是犯法，要吃官司的。 娱乐圈日新月异，每年都有新人冒头，谁顶得住两年雪藏？ 不想续约又不想雪藏，只有一条路，赔高额的违约金，不脱层皮你都跑不了。 张粤望着她的双眼问道：“如果有机会，又有条件，你走吗？” “嗯。”热芭咬牙点头。 前两年她还觉得有公司当靠山很好，最近两年渐渐有了人气后越来越不开心。 比如最近，她明明想休息一段时间，公司却让她先去接代言，跑综艺大把捞金。 连喜欢谁，想谈恋爱的权利都没有了，必须跟公司报备了才行。 她不喜欢这种不自由的感觉。 张粤没注意热芭表情，只是一味低头处理手机上的邮件，最后剔除了一个有关食品的代言，把自己能接的发给杨蜜团队，让他们敲定通告。 做完这些，他突然对热芭道：“下半年我有部戏想请你当女主角，你有时间吗？” “啊？”热芭正吃着点心，听到这话直接懵了。 “女主角？” “嗯！” “粤哥，你没开玩笑吧？” 娱乐圈想要演主角有多难大家都清楚，抛开一线艺人，也就小部分二线艺人能演上。 因为你有实力，有口碑，有流量，能赚钱，所以一些影视公司会找你当主角。 这么苛刻的条件，即便是热芭自己都达不到。 她演过两三部女主戏，都是佳航投资捧她的，从来没外面的公司找过她演女主。 现在张粤居然说要找她当女主？ 张粤自己都没演过男主呢，怎么让她演女主？ 这就好比你的月薪三千朋友突然告诉你，要带你上岸。 怎么听着都有点玄幻。 张粤放下手机，认真道：“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没有失心疯，接下来我打算收购一部小说版权，自己投资制作一部戏。” “男主是我，女主暂定是你，怎么样？” 杨蜜说的没错，时代变了，不靠资本，孤家寡人想演男一号，难如登天。 这就好比应届生去面试，HR说要有工作经验。 应届生：我都没有工作，哪儿来的经验。 HR：这我不管，我们只要有工作经验的。 应届生：那你倒是给我工作啊，你给我工作，我干上一段时间不就有经验了吗。 HR：不行，你没有工作经验，我们不要！ 应届生：WQNMD！ 张粤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自己混一份工作经验。 一份饰演过男主角的成功经验，顺便再赚点钱把命骨提一提。 只有让资本看见他的专业和吸金能力，才会有男一号剧本递上门。 最近几年，小说改编是风口。 在拍沙海的时候，张粤就想到这一步了，自己收购版权自己当男一号。 “粤哥，你太牛了吧。”热芭眼睛瞪大，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壮举她不是没想过，但不敢做。 因为娱乐圈敢这么这么做的，十个有八个都被拍死在沙滩上，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负债累累。 张粤平静问道：“能来吗？” 热芭点头：“能啊，但你要先给我看剧本。” 即便是她，女一号也不是说有就有的，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前提是剧本合适。 张粤轻笑：“等我好消息。” “干杯！” 咖啡代酒，两人碰杯。 …… 接下来的半个月，张粤投入到工作状态中，每天在不同的城市商演。 煤老板过寿，富婆生日，楼盘开业，洗衣液代言……一边工作，他还一边落实版权的事。 因为手上不差钱，版权那边没什么波折。 张粤购买的是网剧版权，价格不贵，很快便搞定了。 作者只有一个要求，一年内开机。 小说名字叫半妖司藤。 青年设计师秦放在一次寻根过程中意外触动机关，与沉睡数十年的司藤相遇，在帮助司藤寻找身世真相的过程中，两人彼此相知相爱。 没错，这就是前世景恬主演的网剧司藤。 小成本，大回报。 景恬演了很多大制作电影，天王，好莱坞巨星给她作配都没捧红，但就是这么一部小成本网剧让她红了。 还获得一个人间富贵花的称号。 前世，因为口罩时期没工作，张粤刚好在家刷过这部戏，剧集不长，一共三十集，两个多月就能杀青。 节奏快，人物鲜明不拖沓。 取景也简单，根本不用搭内景，百分之九十的场景都能在城市里找到。 这代表拍摄预算不会很高。 他手上有八百万，缺口不是很大。 阳春四月，张粤拿着司藤的剧本初稿前往魔都见热芭。 原著小说四十万字，篇幅并不长，改编难度不大，张粤都没找编剧，自己在家就搞了一个初版。 “粤哥，你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就搞定版权和剧本了。” 佳航楼下的咖啡厅，热芭翻看着剧本，嘴里连连赞叹。 张粤喝了一杯咖啡提神：“为了这个戏，这段时间没少耗费精力。” 也就是他的龙精虎猛命格，换做其他人都顶不住这么大的工作量。 时间不等人，趁现在十里桃花有热度，越快开机越好，下半年还能蹭一波沙海。 不然明年拍后年播，到时候谁认识他是谁。 很快，热芭看完剧本：“女主的戏好多，角色很讨喜，粤哥，这部戏我接了。” 张粤松正色道：“那就谈一下片酬吧。” 热芭笑眼莹莹道：“好啊，你说，我不还价。” ------------ 第27章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女人 “我们这个戏是网剧，预算有限，拍摄周期也不长，片酬方面只能给到四百万。” 说完，张粤把头撇一边，用喝咖啡掩饰心虚。 四百万，低了。 哪怕拍摄周期不长，只有普通影视剧的一半时间。 但没办法，实在是没钱。 “好！”热芭点头答应。 张粤狠狠舒了一口气。 以热芭的人气和热度，这个价格真是友情价了，这次欠她大人情。 热芭嘿嘿一笑：“我说了，不还价，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张粤感动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另外我也说了，预算有限，所以关于你的片酬可能要欠着。” “不过你放心，我打欠条，保证还你。” 热芭双手捧着咖啡抿了一口，大眼睛眨了眨：“粤哥，老实说，你的预算是多少，目前资金有多少？” 张粤没有隐瞒，实话实说：“抛开演员片酬，制作费预计一千三百万，我现在有八百万。” 热芭问道：“所以即便咱俩都不要片酬，你也有五百万的窟窿要填？” “是的。”张粤诚恳道：“当然，你要是愿意投几百万的话，我感激不尽。” 他也知道自己过分，但没办法，现在可不是要脸的时候。 能拉一点投资是一点。 热芭思索片刻后抬起下巴：“我投三百万，另外片酬也不要了，算入股，盈亏自负。” 张粤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说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女人，古人诚，不欺我。 五百万的窟窿，热芭一下子就给他解决三百万，就连片酬都算成股份了。 这代表戏亏了，他不用苦哈哈还债。 张粤端着咖啡，肃穆道：“热芭，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仰着头，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刚喝下去，舌头伸出来大半截，烫的嗷嗷叫。 热芭急忙抽纸巾给他擦舌头，哭笑不得：“你急什么。” …… “什么！” “你疯了？” 佳航，办公室里，杨蜜气得嘴唇发抖。 热芭是公司艺人，私自接戏这种事肯定要报备，下楼不到一个小时，上来就跟她说谈了部戏。 本来听到她接了女主，杨蜜还替她开心，毕竟这年头想演一部女主戏不容易。 听到这部戏是张粤主导投资的，她的眼皮跳了一下。 听到片酬四百万，她眉毛都跟着跳了。 听到四百万算入股，热芭还倒贴三百万投资，她直接炸毛，差点报警。 热芭拉着杨蜜的手撒娇：“蜜姐，这次你就让我去吧，这个剧本真的挺好，我很喜欢。” “好什么好，张粤给你灌迷魂汤了？”杨蜜手指头戳热芭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他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这个时候找你，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你说明白什么？他没钱搞剧，又想要好的演员，看你傻所以想白嫖你呗。” 热芭低声道：“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就跟我说了，把女主留给我，也没白嫖，他愿意打欠条。” “是我自愿把片酬入股，给他追加投资。” 从她的角度看，张粤确实是个好人，有好事第一时间想到自己。 整件事情唯一缺点就是片酬少了点，没办法，张粤确实没钱，已经做到极致了。 两人非亲非故，对方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后面的片酬入股，追加投资也是看出张粤的诚心，想帮他一把，所以投桃报李。 杨蜜想打人的心都有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剧本给我看看！！” 热芭乖乖递上剧本。 杨蜜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的翻看，看完剧本后又搜原著小说看书评，热度。 一个多小时后放下手机，揉了揉眼睛。 不得不承认，张粤这小子有点东西，别的不说，挑本子的眼光很有一套。 司藤这个角色太出彩了，关键还不挑年龄，二十多岁，三十岁的女人都可以演。 搞得她自己都有点想演了。 抬头，看着热芭苦哈哈的眼神，为了这个角色又是不要钱，又是倒贴的，她不忍心抢。 最终杨蜜的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叹息：“我找张粤再聊聊，给你把把关。” 张粤住在魔都的酒店，打算坐明天的飞机回去。 晚上，天色刚落下，他接到杨蜜电话，叫他出去谈事。 “酒店，房号。”下意识的，张粤开口问。 电话那头，杨蜜冷笑：“你个败类，整天这么龌龊，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大蜜蜜给了一个江边地址。 张粤打车过去已经是半小时后。 夜色弥漫，风声潇潇，远处的景色是高楼大厦的灯光秀。 江边风大，此时这边没什么行人。 靠近河岸地方停着一辆帕拉梅拉，张粤认出这是杨蜜的座驾。 刚靠近，后排车窗降半截，杨蜜道：“风大，就不出去了，上车聊吧。” 车内很香，两人坐在后排，气氛暧昧。 张粤以为免不了一场白刃战的时候，大蜜蜜开口道：“你非得弄这部戏不可吗？” 张粤降下车窗，手肘靠着车门，撑着脑袋淡淡道：“我没得选。” 杨蜜语气冰冷：“如果不是热芭给你兜底，你知道如果亏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张粤本身的八百万会全部蒸发掉，需要还热芭的四百万片酬。 意味着亏了的话倾家荡产，欠一屁股债。 张粤沉稳的声音在车内回响：“我很感谢她，我不会让她亏的。” 杨蜜气笑：“我问你这个了吗？”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哪儿来的勇气那么镇定，那么自信。 张粤淡定道：“如果你是来问罪的，我可以换一个投资人，不连累她。” 杨蜜沉默几秒：“这是你俩的事，我不问罪，找你出来是想听你聊聊剧本。” 张粤投去目光：“蜜姐也感兴趣？” 杨蜜双手抱在胸前，冷哼道：“聊得好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把剩下的二百万窟窿补了。” 她对这部戏确实有兴趣，但更多是对张粤有兴趣。 刚赚了点钱就敢这么造，娱乐圈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胆大的。 这招属于剑走偏锋，邪修玩法，她当年都不敢这么搞。 “蜜姐大气。”张粤当即换了一副嘴脸，滔滔不绝的讲述司藤的卖点，节奏，以及市场定位。 杨蜜听得连连点头，直到张粤说完，她才道：“两百万我帮你补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帮我带几个佳航的新人。” “没问题！” 人情世故嘛，张粤懂。 一部戏几百个演员，除了重要角色，请谁演不是演。 大蜜蜜作为金主爸爸，塞几个人怎么了？ 别说塞几个人，就是…… “听热芭说你喝咖啡舌头被烫伤了？” “还好，问题不大。” “伸出来，我看看。” 张粤没多想，照办。 下一秒就被大蜜蜜嘴对嘴的物理治疗。 张粤：“……” “他妈的，我就知道，这钱不好拿。” ------------ 第28章 ：剧本过审，拿到拍摄许可证 张粤走了，这趟魔都之行满载而归。 不仅敲定女主人选，还从热芭那里拉到三百万投资，从老同学杨蜜那里拿到二百万。 算上他手上的八百万，一共一千三百万。 这是一笔巨款，前世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到死他都没存下这么多钱。 拿着这笔钱去二线城市，只要不赌，下半辈子也够衣食无忧，日子过得滋润。 但这不是张粤的目标，他的目标从来没变过。 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可以的话往更高的山上看看，那里是什么风景。 回到帝都，张粤又把剧本改了一遍，符合原著的同时尽量让观众喜欢。 忙活一周后，他把剧本送到光电总局审核。 司藤的故事很简单，并不涉及政治和黄黑，审查这方面通过得很轻松。 同时张粤也没闲着，开始联系电影厂租借拍摄设备。 全国每个省都有电影厂，有的还不止一个。 平时拍摄任务不大，竞争又搞不过私人影视公司，现在很多单位都是靠租借设备过日子。 没花什么功夫，张粤租到拍摄司藤所需的专业设备。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拍摄许可证下来，他就可以招兵买马。 帝都，张蒙所在的公司。 沙海杀青有几个月了，后期制作搞得七七八八，正在收尾阶段。 她今天的工作内容是研究新剧项目，从市场上筛选出合适的男演员做主角。 “这个不行，太丑了。” “这个也不行，听说私底下玩的花，指不定啥时候就爆雷。” “这家伙流量不错，但口碑稀碎，拍戏不背词。” 电脑前，张蒙评价圈子里的一个个男艺人。 助理给她送温水之际，想到什么，说道：“蒙姐，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张老师。” 张蒙头也不回：“哪个张老师？” “张粤。” “他不行。” 助理一脑门问号：“为什么，张老师演技好，人长得帅，上次在沙海剧组，你不也说有机会找他拍戏嘛？” 张蒙端起水杯，轻轻吹了一口，说道：“我那是客气话，我们两个当事人都没当回事，你还当真了。” “他演技确实不错，但本身流量不够，扛不起一番，因为他戏亏了，我承担不起这个损失。” 助理之前全程在沙海剧组照顾张蒙，期间没少和张粤打交道，对这个帅气大哥哥挺有好感的。 眼下忍不住又为他争取了一把。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很火啊，我看他都几百万粉丝了，下半年沙海播出，人气肯定还要翻一翻。” “这样算下来，他也不差吧？” 张蒙呵呵一笑：“你个小丫头片子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这么为他说话。” 助理害羞道：“蒙姐，我哪儿配得上他啊，只是实话实说。” 张蒙放下杯子摇头道：“账不是这么算的，电视剧和电影不同，电影不认人，更注重故事，只要演技好，角色契合，谁来都能演。” “电视剧不一样，它认人，同样一部戏，流量演员来演和没流量的演完全是两码事。” “张粤的演技是不错，也有点流量，但还不够，现阶段他演个男二号没啥问题，演男一有风险，哪怕风险很小，我也不愿意承担。” 现在的电影动不动十几亿票房，演得好出国拿奖，踏上国际舞台，名利双收。 但为什么不见那些顶流去演电影？ 是嫌钱少还是不想去三大电影节拿奖？ 是因为电影市场不认人，你演技不好，剧本不好看，观众就不买账。 看看刘天王，程龙，这几年扑成啥样了。 电视剧领域相反，观众认人，因为不花钱就能看剧，对于喜爱的明星很是推崇。 大唐诗仙，现在的剧只要带这几人的名字，必火。 胡戈，赵丽影，孙丽，靳栋，四小只，杨羊这些人演的剧，天生自带流量，大把的粉丝愿意为他们买单。 张粤不行。 粉丝太少，扛不动收视率，请他演男一号，有扑街的风险。 谁失心疯了才会请他当演男主角。 “咦！” 张蒙说完，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刚好看到张粤的最新状态。 他在朋友圈为司藤剧组招演员。 “好家伙！” “啧啧，这小子也算是另辟蹊径了，厉害。” “现在年轻人真会玩，初生牛犊不怕虎。” 张蒙点开张粤头像，劝导道：“弟弟，赚点钱不容易，这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谨慎点好。” 谁都知道影视行业是暴利，一部戏动不动赚几个亿，比很多上市公司都猛。 但倾家荡产上天台的也不少。 作为内行人，张蒙是真心希望张粤别蹚浑水。 张粤很快回复：“姐，好意心领了，风浪越大鱼越贵。” 话最后面，他发了一个龇牙的表情。 张蒙不再劝，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懂。 此时，张粤的朋友圈已经炸了，七八十条评论，有些是老同学，有些是拍戏认识的同行演员。 吴垒：“可以啊粤哥，自己当老板了，男主角给我，我去演。” 杨容：“粤哥，你看我有机会吗？” 热芭：“容姐，你没机会了，女主已经归我了。” 三叔：“老弟，顶峰相见！” 赵又挺：“还能这么玩啊，你先探探路，回头成功了我也整一部剧。” 微信通知里，袁珊珊请求通过好友。 张粤没通过。 千里之外的横店，望着手机半天没动静，袁珊珊尴尬。 …… 五月，司藤的剧本顺利备案过审，张粤拿到拍摄许可证。 同时杨蜜那边的演员也到位，一共四个新人，简单做了一个面试，张粤把几个配角分了出去。 除了男女主角外，比较重要的角色就是大反派丘山，由男演员少峰饰演。 这个名字观众很陌生，不过提起他曾经的代表作很多人都看过，阿卑罗王。 被网友戏称全网口碑最硬的主角，从头到尾黑化，没有洗白，一点不恋爱脑。 少峰出道二十多年，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小生，现在过气了。 过气归过气，演技不赖。 张粤很喜欢和这种演员合作，价格不高，演技好，敬业。 演员到位，导演自然也不能少，不是没想过自导自演，太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张粤请的是李暮歌，前世这戏就是他导演的，目前还算是新人导演，总共没独立执导过几次戏，圈里名声不大。 张粤联系到他，都没考虑，直接答应了。 导演这行和演员一样，想要独自执导作品，让投资人信任你，你得战绩可查才行。 李暮歌现在的战绩很一般，能有人上门请他，高兴还来不及。 虽然是个网剧，蚊子再小也是肉。 况且张粤跟他说的是，这部戏投资五千万。 张粤本人要是在此，肯定拍着胸脯说没错，就是这么多。 一千三百万的制作费，算上热芭四百万片酬，以及自己四百万片酬，可不就是两千多万了嘛，四舍五入五千万。 娱乐圈都这么干的，他算说少了，很多剧组投资几千万对外敢说几个亿，不知道的观众还以为真是几个亿。 乱吹牛逼不怕税务局上门？ 不存在！ 因为剧组负责人不会承认是他们放出的消息，纯属是网友乱猜的，不知道谁发到网上去，和他们无关。 至于张粤为什么给自己开了一个四百万的片酬。 一是涨涨身价，以后有人再找他拍戏，就有了参考标杆。 二是把片酬折进股份算投资，这样也算师出有名了，合理的占大头。 ps：大家有月票给我施舍一下，萌新作者太不容易了。 行行好！ ------------ 第29章 ：司藤开机 “祝司藤，开机大吉！！” 五月份，司藤在横店开机。 张粤是学院派出来的，其实不太信开机拜神这套。 但这次压上全部身家，说实话，心里也有点忐忑，人嘛，对于超出掌控之外的事都有敬畏，只能找个寄托让自己心安。 所以弄了个开机仪式，还找算命的特意挑选良辰吉日，猪头，上香，放鞭炮，一样没少。 拜神的时候，他比谁都诚恳，从如来佛祖到玉皇大帝，从耶稣到道祖都默念了个遍，保佑自己拍摄顺利。 简单给众人发了个六十块的红包后，剧组正式开拍，一分钟都没耽搁。 第一场戏给到的是热芭。 民国街，热芭提前练习走位，这场戏需要一镜到底，从街头走到街尾。 “屁股稍微扭一点。” “风情，要有风情味，对，就是这样。” “抬头，脸上自信。” “脚下走一条直线。” 张粤跟在热芭身边，全程手把手指导，力求完全达到自己想好的效果。 这部戏第一个镜头是给到司藤，她必须要抓住观众的眼睛，让观众有看下去的欲望。 练完走位，热芭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粤哥，这扭起来，是不是，有点，烧烧的啊？” “观众会喜欢吗？” 她穿的是旗袍，还是修身的旗袍，月白色，上半身有披肩。 不知道是腰臀比太好还是旗袍有点紧，反正呈现出来的效果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配上张粤说的扭屁股，感觉有点羞耻。 “不，正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张粤一本正经回答：“司藤的性格是霸气，高傲，不在乎别人眼光。” “小家碧玉是她的外形，实则骄傲得像一个女王，你尽管展示身材，不要有负担。” 剧情里，司藤让男主秦放叫她主人，这是普通女人能干出来的事？ 对司藤来说，穿旗袍扭扭屁股，简直是小儿科。 露骨？更不存在，这才哪到哪儿。 看看老某子的金陵十三钗，电影里倪妮走的那几步，那才是风情万种。 “哦哦，好吧，那我再试试。” “嗯，去把，彩排一遍找找感觉。” 嘱咐完热芭，张粤来到导演棚，临时助理识趣的搬凳子给他坐下。 液晶屏上，四个画面代表着这场戏四个机位同时拍摄。 在李暮歌下达命令开始彩排后，画面呈现。 张粤眼睛不眨的盯着监视器看，不得不说，热芭的身材是真的好。 旗袍这种款式服装，没点真材实料的女生真撑不起来。 她的气质也好，古装和现代装都适合，民国风上妆，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完全颠覆以往的形象。 “卖汤圆的忙起来！瞎看什么呢！” “吃饭的顾客正常点，平时看到美女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扫大街的老老实实扫你的地，没让你看。” “其他小摊贩保持。” “摄像转起来，我要看到司藤最美的一面！” 张粤没有插话，全程静静看着李暮歌安排，见他安排妥当，很是老练，彻底放下心来。 开机仪式是傍晚弄的，正式开拍是天黑。 “司藤小姐要出门吗？” “嗯。” “司藤小姐来个饼吧。” “我就不用了。” “好好好，你慢走啊。” “司藤小姐这么晚出门，注意安全。” 一条二十米的街道，热芭需要从头走到尾，沿途是街坊邻居打招呼，小摊小贩的吆喝，乞丐要饭，小孩玩耍。 几十秒的戏，参演人员高达六七十人。 为了节省钱，张粤把化妆，场务，司机，武行都给弄上去了。 “黄包车。” “小姐您去哪儿。” “华美纺织厂。” “好嘞。” “咔，过！” 因为是第一个镜头，NG不吉利，一般导演都是不NG的。 加上热芭彩排那么久，经过张粤手把手的指导，这场戏拍的很顺利，一条过。 没有怎么休息，接着拍第二场，华美纺织厂。 这场戏需要转场，场景来到仓库。 因为是拍摄地点是横店，配套设施完善，什么场景都有，省了剧组搭建的时间。 机器一架直接开拍。 第二场戏稍微有点难，涉及到少量打斗，后期需要特效渲染，所以慢了些。 拍完第二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接着拍第三场。 半夜两点，剧组收工。 回酒店路上，热芭直接躺在房车上睡着了。 靠窗户位置，张粤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手上拿着一堆拍摄通告。 他也不想拍这么晚，不赶时间不行。 三叔那边沙海定的是暑假档，也就是八月，那会学生放假，刷剧的人多。 五十二集的剧，再怎么慢，一个月也播完了。 司藤是小投资，阵容也不大，没钱做宣传，所以张粤想蹭一波沙海的流量。 争取今年上三部戏。 上半年十里桃花，下半年沙海，沙海播完上司藤。 一年三部戏，大大增加曝光和话题量。 想要在沙海之后上司藤，留给张粤的时间不多，满打满算五个月不到。 压缩拍摄周期，争取两个月拍完，留下三个月做后期，这是他的计划。 为了能接沙海的档，只能苦一苦演员。 …… 横店，明清宫。 袁珊珊最近两个月都在这边拍摄古装剧。 这天，拍完一场戏，空闲时间，剧组的演员跟她闲聊时说起司藤剧组。 “张粤是你们班的吧，他最近在民国街那边拍剧。” “是吗，我不太清楚。” “你们是老同学，他没跟你讲啊？” 横店影视城不大，半个娱乐圈都在这边取景，平时大家遇到合作过的艺人，导演，都会相互之间探个班，打个招呼。 没想到那么多年的同学关系，袁珊珊和张粤同在横店居然一次没见，看样子还不知道彼此存在。 这关系，多少有点微妙了，说明两人不关注对方。 “你也说了，只是同学。”袁珊珊皮笑肉不笑：“我都没有人家微信，想联系也得有机会才是。” “这样啊。” 问话的人尴尬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哈赶紧转移话题。 下午收工，卸妆之后，袁珊珊坐车回酒店，经过民国街附近有点堵，莫名想到司藤剧组。 “投资几千万，肯定是个小剧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神气的，居然还不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呵呵，还没红呢，基本客套都没了，这要是红了还得了？” “幸好我当初把他删了。” 心里这般想着，见前面路况不好，她戴了个口罩，索性下车步行。 鬼使神差的，朝着司藤剧组走了过去。 ------------ 第30章 ：珊珊，来迟 司藤在横店开机一周。 今天的取景地是一处民国老宅，依旧还是热芭的戏。 片场，李暮歌坐镇导演棚，张粤拿着大喇叭调度现场。 演员卖力表演。 围观的人群中，袁珊珊悄然到来。 “这么多人？” 本来以为是个小剧组，没想到演员加工作人员居然有小二百人。 一般来说，五百人算中等剧组，超过五百是大剧组，五百以下算小剧组。 但这是电视剧的规模。 张粤搞的是网剧啊，谁家网剧整这么多人。 目光扫了一下拍摄设备，全是专业级的，美术，灯光，摄像，化妆，一个都不缺。 女主角是热芭，一身旗袍正在表演，张粤时不时的上前手把手调教讲戏。 没有戏的演员拿着剧本在现场观望看词。 这场面，说是正规电视剧剧组她都信。 不由得，她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删掉张粤的微信，看这小子的模样，搞不好真让他成气候。 将来见面多尴尬。 想了想，她还是鼓起勇气上前。 一个工作人员把她拦住。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里在拍戏，禁止游客参观。” “我不是游客，我来探班张粤的，我是袁珊珊。” “稍等，我问问。” 保安通过对讲呼叫，告知这边情况。 片场，张粤听说袁珊珊过来，愣了一秒，旋即道：“就说我没空。” 一旁的热芭咂舌：“粤哥，你真不怕得罪人啊。” 袁珊珊在娱乐圈不算小透明，演过笑傲江湖，宫锁珠玉，宫锁连城，去年在芒果台的一年级大学季里担任导师。 虽然咖位算不是二线，但距离也不远了，在三线艺人领域算是比较厉害的。 张粤无所谓道：“娱乐圈里混，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是路好走了朋友才多。” “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没必要假客气。” 李连节就曾说，年轻时候他很少出席活动，不跟明星交杯换盏。 他只跟幕后的老板，能说了算的导演吃饭。 外围，袁珊珊等了几分钟，等来保安的一句张粤很忙，暂时没时间接待她。 气得她胸口起伏，浑身发抖，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她明明看见张粤朝她这边看了，这还没时间？ 分明就是不想见她。 “好好好，你小子最好能成功，不然以后见着了，有你好受的。” 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走了没一会，她给杨蜜打电话。 “蜜姐，你知道张粤吗，现在可了不得，我在横店遇到他了，本来想探班的，你猜人家说什么……” 魔都，杨蜜听完后哭笑不得。 袁珊珊和她是大学室友，这人什么脾气她比谁都清楚。 谁红跟谁玩。 张粤的为人她也了解，心眼是多了点，人还算正直，没袁珊珊说的那么不堪。 再说，她也不想管两人这点破事。 日理万机呢，哪有闲工夫。 随便敷衍两句她就把电话挂了。 …… 为期一周，司藤在横店的取景结束。 下一个拍摄地点，云南。 司藤百分之七十的戏份都会聚集在这边，也是张粤和热芭对手戏最多的地方。 第一站是西双版纳。 国道上，张粤开着宝马X5飞驰着，旁边坐的是戏中的女友。 为了节省钱，他特意把宝马车拖运过来，除了日常使用，还能在戏中当道具。 “秦放，你为什么坚持要来这边？” “当年我曾祖母在一场饥荒中逃到达那，快要饿死的时候被一位好心人收养，恩人把我曾祖母当作女儿一样照顾。” “我爸也是去世之前告诉我这些，我才知道，原来家里面承载着这么大的恩情……” 彩云之南不愧是旅游大省，四处风景如画。 大家拍着戏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下午，一处湖边，海鸥飞舞，碧海蓝天，热芭疯狂拍照。 “粤哥，你太会选地方了，这里好美，回头有时间我一定要来这边旅游。” 张粤嘴角抽搐：“每个人视角不一样，你看到的是美，我看到的全是钱啊。” “为了租这个景，你知道一天花费多少吗？” 实景拍摄和搭棚不一样，搭棚的简单，后期一键抠图，又省钱又快速。 实景需要租地，需要天光，为了一场戏需要大量时间等待。 剧组制作费一千三百万，其中一半的费用都是花在云南。 资金和时间有限，张粤能省的地方都在省，唯独实景拍摄的花费没有省。 甚至其他地方省出来的钱和时间，就是为了这边取景。 “直男，不解风情。”热芭翻了个白眼，身体靠近张粤，举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两人：“笑一个。” 一连拍了十几张，热芭才放过张粤。 晚上，修好的图上传微博。 顺带艾特张粤。 “白凤九和东华帝君前缘未了啊这是，要官宣吗？” “看背景是云南，两人牵手旅游？” “瞪大你们的双眼看清楚，热芭还艾特了司藤剧组，人家这是拍戏呢。” “呼，吓我一跳，以为官宣了，差点同时失去男神和女神。” “这两人可以啊，合作挺紧密的，上一部戏演情侣，这一部戏还演，可别演着演着成真的了。” “别说，张粤挺帅的，东华帝君帅，现代装扮也帅，和热芭很合拍。” 客栈，剧组落脚的地方，同时也是拍摄地之一。 片场，张粤无奈的对热芭道：“你真行啊，我后台都快被私信爆炸了。” “你的男粉丝把我族谱上的亲人来回问候好几遍。” 热芭笑哈哈道：“就没有人祝福吗？” “有，跟骂我的人一样多。” “那你怎么不解释？” 张粤耸肩：“解释啥啊，什么都要解释日子不用过了，再说，正好剧组没钱搞宣传，他们爱讨论就讨论呗。” 热芭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完贴近张粤，手机狂拍，头都靠到他脖子上去了。 拍完发微博，配文是很高兴和粤哥二次合作，感谢你的鼓励和指导，一路走来亦师亦友…… 后面还不忘艾特张粤。 张粤看了一眼她发的图，苦笑不已：“回头我走路上不会被人套麻袋吧。” 热芭自信道：“没事，我的粉丝很理智的。” “是吗？”张粤拿出手机给她看自己的微博后台私信，好几百个网友问他家地址，说是要给他送土特产。 ------------ 第31章 ：叫主人 晚上的拍摄内容是秦放被女友背刺，汽车摔落山崖命陨，鲜血复活了死去多年的司藤。 这场戏是大通宵，从晚上拍到白天。 和张粤聊了会儿天，热芭跑回房间睡觉，养足精神为天亮的戏份做准备。 “秦放，你是个好人，我没爱错你。” 民宿里，秦放的女友发了个朋友圈，被以前的金主爸爸找上门，让她晚上去酒店见面。 临去之前，她给秦放的水杯下药，让他陷入昏迷中。 说完这句话，穿好衣服便前往酒店去见金主。 女演员无奈道：“粤哥，这女的去就去吧，怎么还说这段词啊，太贱了。” 张粤说道：“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你是个好人，这句话的杀伤力人对男人来说太猛了。 酒店里，秦放女友跪在地上，金主爸爸拿起杂志往她脸上抽。 “老子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错的人了？” “王总，求求你，不要告诉秦放好不好？” 女人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求饶。 “求我？现在知道求我了，啧啧，我真想让你那个男友看看你的德行，自己爬过来。” 接下来的内容不方便拍摄。 大概意思就是王总要办大事，顺便还要拍照威胁，于是和女人扭打起来。 女的“失手杀死”王总，匆忙逃回民宿，想叫秦放一起跑。 但因为下药太猛，怎么都叫不醒，于是把人背上车一起逃跑。 拍到这里的时候，时间来到半夜一点多。 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戏，半路上，女友把车停在路边，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杀王老板，她被做局了。 正想调头回去，一辆汽车追上来，直接把二人的车撞在公路边上。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抓着女人的头发，张口就是问她金主爸爸的货去哪儿了。 为了逼问九眼天珠的下落，两个男人用秦放的命做威胁，女人随口扯谎，说货在民宿没有带走。 得到答案，男人把秦放连人带车一起推下悬崖。 车辆在山间翻滚，一路跌落到谷底，迷昏中的秦放被颠出来，胸口被一根树枝穿了个透心凉，直接就挂了。 为了拍摄汽车翻落悬崖的戏份，剧组通宵加班，十秒的镜头拍了几个小时。 天色还没亮，化完妆的热芭出现在片场，看着被威亚挂着，胸口树枝穿出来的张粤，嘴里砸吧。 “你恐怕是有史以来，死的最早的男主了。” “第一集就挂。” “又窝囊死的又惨。” 完整剧本她看了，秦放真是倒了大霉，摊上被人包养过的女友不说，女友杀了人还带他跑路。 人又不是他杀的，有他啥事啊。 跑路过程中被人追上，女的被抓了，秦放命没了。 从头到尾一句台词都没有，死的那叫一个冤枉。 “别幸灾乐祸，你的戏准备怎么样了？错过这场天光，要等一周，不能有误。” 挂在空中的张粤问道。 他这场戏需要几个特效，暂时还不能下来，只能委屈他挂着。 倒是热芭的戏比较重要，接下来要拍一场唯美的镜头。 看了天气预报，就今天是大太阳，采光好，一旦错过就要多等几天，剧组等不起。 每天摄像机一转，比ICU都烧钱。 “放心吧，包的。”热芭拍着胸脯保证，眼珠子一转，好奇道：“不过你这癖好挺别致啊。” “什么癖好？” “司藤出场啊，为什么要光着脚丫？” 她的这场戏是光脚出场。 “这关我啥事啊。”张粤连忙解释，生怕被误会是脚控：“人家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 “你可别忽悠我，小说里司藤还是没穿衣服出场呢。” “所以啊，为了过审给你准备了衣服。” “既然衣服都准备了，就不能准备一双鞋子吗？” 张粤语塞，半天憋出一句：“都是为了还原原著，这叫尊重作者，尊重粉丝，还有，这是艺术，你可别想龌龊了。” 热芭面色怪异道：“我听说有些男人喜欢嗦脚，你不会……” “我尼玛！”张粤眼睛一闭，解释不清楚了。 …… 清晨，六点，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山林中。 剧组几十号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为了司藤的这个出场，张粤已经被吊了两个小时，导演一宿没睡。 道具组忙活几个小时，把汽车残片，部分树枝树干都吊在空中，造成时空静止的错觉。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蹙他们眉头。 伴随着土地松动，热芭出场了。 和之前的发型不同，这次是长发披散在腰间，像极了早上刚起床的样子。 旗袍换成夏季的半袖款式。 二环，首饰，什么都没有，也没穿鞋子，光着脚丫。 配合上自然的阳光，给人一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秦放那边，给我动！” 伴随着司藤的招手，导演严肃的下令，武行那边用力拉动威亚，把秦放送到司藤身边。 “啊，鬼啊！！” 被司藤救活的秦放撒腿就跑，司藤招手，地面涌出树枝又把他拖回去。 当然，拍摄期间是张粤被威亚拖着跑，裤子都磨穿了。 还好导演给他裤裆里安排了铁片，不然屁股得开花。 司藤弯下腰，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秦放的嘴边，阻止他大喊大叫。 手上传来的触感暧让热芭有点慌神。 这种场面，比上次和张粤拍吻戏还来得心跳加速。 不过演员的素养还是让她没有出戏，按照原先的彩排念出自己的台词。 “今夕是何年？” “你说话好奇怪啊，现在是2017年。”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咔，过！” 现场传来导演的声音，所有人松口气。 监视器前，张粤看回放，热芭穿着拖鞋也走了过来。 “这场景太美了。”热芭拖着下巴感慨：“自然光线就是好。” 张粤满满自豪感：“影视就是光与影的艺术，人造光和自然光比差远了，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 热芭指着司藤的出场画面道：“待会把这张图片传给我，我要当微博头像。” “没问题。”张粤点头，旋即望向李暮歌：“是吧导演？” 李暮歌：“……” 大佬你都说没问题了，我敢有问题吗？ 眼前两人除了是男女主演还是投资商，别说要一张图片了，就是要全部片段他也不敢说不啊。 “咦，粤哥，你咋一直盯着我的脚看啊。” 热芭看完回放后发出质疑。 ------------ 第32章 ：大蜜蜜探班，张粤名声尽毁 “你可别瞎说啊！” 导演棚还有李暮歌在，张粤怎么可能背这种锅。 见他狡辩，热芭指着其中一段道：“你看，十六秒，二十四秒……” “咳咳。”李暮歌咳嗽：“那什么你们聊，我去看看道具布置怎么样了。” “看把人尬的。”张粤一本正经道：“这是导演故意这样拍的，摄像视角的关系，显得我猥琐。” “回头我一定好好批评李暮歌，这都拍的什么玩意，败坏我名声。” “阿嚏！” 刚走出几步的李暮歌打喷嚏，下意识的回头望导演棚。 虽然没证据，但他感觉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现场，热芭也不开玩笑了，而是静静看回放，听张粤讲解，弥补自己的不足。 演员能坐导演棚的机会不是次次都有的。 正常情况下，导演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回放？你想屁吃，谁有这个时间给你看。 就算看了又能怎么样，觉得不满意你还能重拍啊。 重拍的时间，精力，物力你负责？ 况且在导演都喊过的情况下，你要求看回放本身就是对导演能力的质疑。 脾气不好的还怼你几句。 也就是这次他俩是金主爸爸，在剧组的话语权大，导演属于打工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管。 “总的来说这条拍的不错，司藤这个角色你算是吃透了，不过在表演上可以再稍微冷一点。” “我要的是她不食人间烟火，但底色善良，爱恨分明，狠厉的时候也不手软。” “粤哥，这太难了吧？” “难是难了点，但正是因为这个角色颠覆你以往的形象，所以才有挑战性不是吗？” “演员就是要不断挑战自己，假以时日，超越你们蜜姐不是问题。” 张粤说着说着开始画大饼了。 热芭眼珠子一转，眯眼笑道：“真的吗，你觉得我能超越蜜姐？” “必须的啊。”张粤张口就来：“杨蜜烂片太多，修为早已停滞不前，而你年轻奋进，有的是机会。”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是杨蜜最爆火的剧，其中一人饰演多个角色，演技大受粉丝好评，一些博主也把她吹上天。 其实大蜜蜜的演技真没那么牛。 一个好的演员一定是多元化的，她演不了农民，演不了都市精英，杀手，反派，警察，演起来也不像。 离开古装这个领域，一身功夫要掉八成。 即便是古装领域也不是次次都能灵，必须要遇到量身打造的角色才可以。 天赋这块来说，或许热芭不如杨蜜。 但可塑性这块，热芭是要高于杨蜜的。 热芭不只是能演古装，现代装扮也好看，年纪关系能纯能欲，从女大到职场精英都能演。 不怕苦的话，去农村待几个月，或许也能演社会底层的小人物。 这点杨蜜就不行，她太机灵，眼珠子一转，就不像是农民。 张粤还准备吹捧几句时，一道身影坐在旁边。 “这谁啊，演的这么猥琐，盯着人脚丫子看，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杨蜜望着监视器说道。 她是过来探班的。 好歹是投了两百万的金主爸爸，总要知道剧组的拍摄情况。 刚好她收到一个品牌方的邀请，需要在这边拍摄广告，距离不是很远，就过来了。 谁知道刚来就听到有人说自己坏话。 张粤也没想到吹个牛逼能被当场逮住，尬得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同时他也明白，刚刚热芭是故意套话，她在自己对面，肯定先看到杨蜜了。 “蜜姐，什么时候来的？” “张粤，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口味。” “喝水吗？” “我把热芭交给你，你就让她拍这个？” “误会，都是误会，我刚刚开玩笑的。” “让你拍个网剧你就这么无法无天，要是拍电影，你指不定给自己弄什么福利。” 这都什么跟什么，张粤欲哭无泪。 “蜜姐，对不起，我错了，不该背后说你坏话。” 继续无视张粤，杨蜜转头对热芭道：“九六年，电影杀出个黎明拍摄尾声的时候，著名导演昆丁临时加戏。” “让女主萨尔玛半裸出境，将一瓶龙舌兰酒顺着大腿倒下去，并强迫一名男子喝下。” 张粤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这个什么意思。 杨蜜继续道：“最终昆丁亲自上阵，饰演了这名男子。” 热芭咂舌，没想到昆丁还有这种黑历史，想都没想道：“这是专门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吧。” 大蜜蜜指着张粤道：“这家伙大学的时候就很喜欢昆丁。” “热芭，女演员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别什么乱七八糟的戏都拍，小心被骗。” 张粤听不下去，起身逃离导演棚。 再待下去，他的名声就要毁在大蜜蜜的嘴里了。 众所周知，昆丁看人先看腿，腿不好看的都当不了他的女主，在他的电影里，经常有女主玉足镜头。 遇到“难度大”的戏份，他通常也会亲自上场。 前身喜欢昆丁不假，但张粤本人对昆丁完全是技术上的欣赏，和对方的癖好没关系。 …… “哈哈哈哈哈。” 导演棚，热芭哭笑不得：“没想到粤哥这么不经逗，几句话就落荒而逃了。” 杨蜜撇嘴：“他可不是不经逗，是怕原形毕露。” “不说他了，说说你吧，拍的怎么样了，还习惯吗，有没有受到不公平待遇？” 热芭摇头：“剧组很苦，但大家都对我挺好的，特别是粤哥，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受益匪浅。” “感觉拍完这部戏，比以往拍三四部的收获都大。” “能学到东西就好，张粤贱是贱了点，但跟着他确实能学到东西。” 好的演员都是靠调的。 遇到一个好的导演，一部戏演完能学到很多东西。 遇到不好的导演，自己哭去吧。 这也就是有的演员演技为什么忽高忽低的原因，有的戏惊为天人，有的戏拉胯不行。 除了剧本差距外，导演不一样是很大因素。 张粤虽然不是这部戏的导演，但以杨蜜对他的了解，演员表演节奏，表达效果，肯定是他在把关。 演成什么样，全是他的意志在主导。 热芭嗯嗯点头：“粤哥真的超级厉害，我都学不过来。” 杨蜜呵呵冷笑：“他会的多了，有些东西可不兴学。” 有些新花样，她听都没听过。 但张粤都会。 男人啊，都是表面一套，床上一套。 ------------ 第33章 ：沙海开播，粉丝破千万 “你们今天几点收工，晚上一起聚聚。” 杨蜜这趟除了探班，也是想找张粤和热芭叙旧。 热芭为难：“我倒是没问题，粤哥肯定不行，他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进了组后，她算是长见识了，张粤的精力那叫一个旺盛，熬夜跟喝水一样简单。 一天一夜不睡觉，换做是她早就躺下了。 张粤呢，现在还片场到处跑，看样子要忙到中午才会去休息，然后晚上继续拍夜戏。 “这样啊，那就算了。”得知张粤没睡觉，杨蜜也不勉强：“我回去了，你俩好好拍。” 热芭：“……” 不是，蜜姐，张粤没空我有空啊。 没理会热芭埋怨的眼神，杨蜜现场巡视两圈，用手机拍了几段视频后离开。 回去车上，反复观看。 视频中，张粤忙前忙后的调度现场，灯光效果，机位，道具活，给演员讲戏，他都能参与其中。 简直是全能选手。 “可惜不是我的人。”杨蜜关上手机，语气遗憾。 几次邀请张粤都拒绝了她，死活不上船。 上床他倒是挺卖力。 呵，男人。 …… 接下来一个月，张粤每天都是泡在剧组，起得最早，睡得最晚。 从西双版纳到香格里拉，大理古城，崇圣寺，剧组完成大部分取景。 云南的戏份拍完，又前往无锡影视基地取景，去完成最后的收尾。 同时张粤从三叔哪里得知，沙海即将进入宣传期，让他想蹭热度的话赶快抓紧时间。 不敢耽搁，张粤加快拍摄速度。 每天拍摄时长超过十四个小时，最终司藤在七月杀青。 都没时间给热芭举办杀青宴，张粤一头扎进剪辑室，天天抓剪辑，催工期。 第一版剪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后面还有特效渲染，配音，配乐一堆事。 八月，沙海开播了。 吴垒饰演主角黎簇，张粤饰演吴邪，陈明浩饰演王胖子，张恩铭饰演张日山，张一兴客串解雨臣。 这一版本里，算是把前面的老九门串联了起来。 盗墓系列里最年轻的主角，最帅的吴邪，最老的王月半，全都集合到一起。 因为是鹅厂的剧，腾讯那边的宣传直接拉满，点进APP，开屏推送的就是沙海。 首页横幅也是沙海。 无数墓迷闻风赶来。 第一集，校园里调皮的黎簇，被主任训斥，回到家被父亲打，关进小黑屋。 第二集，和好兄弟苏万被混混打，逃个课遇到坏人，背后被纹身。 这样的主角要多惨有多惨。 不过开播第一天数据并未大爆，五小时播放量才破亿，和老九门完全没得比。 三叔，导演，鹅厂领导，心里全都哇凉哇凉的。 一看弹幕，更凉。 “拍的什么玩意，盗墓笔记不拍吴邪，整这些？” “吴邪呢，盗墓系列他不是主角吗，怎么就出来三分钟？” “这个吴邪是不是有点老了啊？” “不老，沙海里的吴邪本身就是三十多岁，正好，挺帅的，我觉得合适。” “这不是张粤嘛，十里桃花扮演东华帝君，没想到沙海里成了吴邪，反差挺大。” “老子要看盗墓，要看粽子，导演给我看的什么玩意，不知道的以为是高中校园剧。” “三叔是不是被绑架了啊，上来两集讲的全是校园三角恋，要不要这么狗血。” 看完弹幕，三叔一晚上没睡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然心里知道沙海前两集比较慢热，后面剧情正式展开后会好点，但实在吃不准到底能不能爆。 沙海开播第二天。 吴邪正式进入观众视线，播放量有所好转，第四集刚播完，播放量破十亿。 众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截止当天晚上十二点，总播放量十二亿。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沙海的播放量逐渐上升。 在鹅厂的大力宣传下，频繁登上热搜，口碑逐渐好转。 让制作方没想到的是，本以为这部戏的看点和流量会集中在主角吴垒，配角张日山身上。 结果主角没火，特意从老九门拉过来并且给大量戏份的张日山没火，演吴邪的张粤，演王胖子的陈明浩，演黑瞎子的季岑火了。 “卧艹了，这特么怕不是张日山传奇吧，戏份那么多。” “从二十集开始，吴邪的戏份变得好少，都不想看了。” “这部戏看下来，也就张粤和陈明浩老师演的不错，黑瞎子很符合原著。” “不愧是邪帝，打破了我看小说时对青年吴邪的天真呆板印象。” “张粤不错啊，看他的吴邪，完全没有东华帝君的影子，演员的塑造性很强，是个好演员。” “有一说一，张粤的演技吊打这一大票演员，不火没天理。” 沙海总共五十二集，每天两集的速度，二十来天播完，实际上都没花这么久。 因为最后几集采用的是超级VIP提前解锁。 八月底，沙海的数据出炉。 总播放量六十亿。 腾讯这边三十万人打出8.8的评分，作为网剧来说算是很高了。 豆瓣那边就比较苛刻，十三万人打出6.7的评分，刚过及格线，不好也不坏。 实际上刚评分的时候是八点多，看到剧组都是沙漠取景，诚意满满，观众挺满意。 中后期吴邪假死下线后，张日山那条线的戏份暴增，评分才开始下滑。 六十亿的播放量算是爆剧了，但和前作老九门一百亿比起来差不少。 预期中该捧的张恩铭也没捧红。 吴垒本身并没有因为这部戏涨粉特别多，豆瓣六点多的评分不足以让这部戏成为他的代表作。 反而遭了一些骂。 倒是张粤那边火得不要不要的，每天都涨几十万粉丝，大量网友和原著书迷跑到他的评论区留言，希望他能继续饰演吴邪。 之前饰演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张粤凭借古装出圈，但毕竟是大女主戏，属于他的戏份有限。 沙海不同，吴邪这个名字自带流量，演得好确实招喜欢。 这次是凭精湛的演技出圈。 付出总有回报，沙海播完后，张粤又涨粉几百万，粉丝破千万。 为了蹭流量，他把微博头像都换成戏中吴邪的妆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此时，张蒙肠子都悔青了，她也不知道张粤会这么火，两部戏干了一千万粉丝。 “粤哥，恭喜你粉丝破千万，啥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我手上有个剧本特别适合你。” “再说吧，最近有点忙，回头我请你。” 魔都，佳航，大蜜蜜打字都快打出残影了：“张粤，来我们公司吧，只要你来，三年内三部主角，我说的。” PS：兄弟们，来点月票支持一哈 ------------ 第34章 ：司藤售卖，选择平台 又一次，杨蜜向张粤抛出橄榄枝。 两部戏狂揽千万粉丝，这种运气好的艺人，她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众所周知，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能红的人，多多少少是带点气运在身上的，少了这点气运，再努力都没用。 类似例子比比皆是，什么南奕欢北景恬，唱不红的庄心妍。 还有龙五的儿子，家里条件那么好，还拜功夫皇帝李连节为师，但红不了就是红不了。 张粤和以上这些人不一样，杨蜜在他身上看到大红的潜质，将来有希望成为一线。 现在签下他，绝对不亏。 “蜜姐，感谢你的好意，暂时真没有签约经纪公司的想法，等忙完这阵，请你吃饭。” “先不聊了，忙，回头再说。” 帝都，某家高档餐厅，张粤回复杨蜜消息。 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中年女子，他迅速放下手机，起身相迎。 “张总，你好。” “你好啊张粤。” 女人坐下，笑道：“咱们都是本家，你要不嫌弃的话叫我姐吧。” 张粤边倒茶边赔笑：“哪里，我第一眼看到张姐就感觉亲切。” 这段时间加班加点，司藤的后期制作终于完成。 接下来是售卖环节。 市面上的选择不多，不外乎爱腾优三家。 鹅厂流量大，但自身自制剧多，本身也不缺片子，向外采购的数量不是很多。 优酷的流量稍微少了点，网站用户群体偏向二次元，最近几年购入的都是些樱花国那边动漫。 爱奇视频这边的走的是精品路线，网剧的定制和收购是他们发展研究方向，每年都在大量购片。 综合考虑下，张粤选择先接触爱奇视频，今天和他见面的就是购片部门的总经理，张雨欣。 慢悠悠喝着茶，张雨欣并没有急着聊正事，反而和张粤拉家常。 比如问他哪里人，这些年的经历，对演员这行的看法，对市场的走向等等。 张粤也不急，很配合的聊天。 他担心万一沉不住气，回头被人压价。 一壶茶喝完，张雨欣放下茶杯：“你的片子我看了，我们愿意采购，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一次性版权买断。” “第二，分账模式，根据播放量的多少，片头，中插广告收入双方五五分。” 没想到张雨欣的转变这么快，张粤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听到这两个选择后，他感觉蛋疼。 版权买断，现在很少有这种模式，都是以前网络不发达的时候电视台的手段，一次性买断播放权，后续盈亏和剧方无关。 第二种就比较常见，分账模式。 只是让张粤没想到分账这么狠，居然是五五开，没比院线良心多少。 院线那边，电影上映后，最后的分账到制作方手里大概也就是百分之三十。 资本太狠了。 “张姐，你可能对我们这部戏不太了解，你听我给你讲……” 张粤两个都没选，而是给张雨欣普及拍摄多么辛苦，取景多不容易，演员多敬业。 最后提到预算超额，大几千万全都花在制作上。 一句话总结，这是部好作品，买它不亏。 等张粤讲完，张雨欣都笑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我从小泡在剧组，见过的剧本比你演过的都多得多。” “制片，灯光，编剧，导演，选角，后期，售卖，其中流程我很清楚。” “一部戏花了多少钱，潜力有多少，能卖多少钱，我心里都有数。” 张雨欣意思很明显，别给我装，没用，你的底细我一清二楚。 完了又补了一句：“对了，家父张纪忠。” 张粤笑容僵在脸上，拱手道：“失敬失敬。” 京圈大佬张纪忠，九十年代后期开公司，走资本路线，老张的戏，基本上都有他自己的公司参与投资和制作。 这是真正的大佬。 张粤没想到的是，张雨欣居然是他的女儿。 从年纪来看，估计是原配妻子生的孩子。 “张姐，你既然是圈内人，那我也不瞒你了，我选第二种分账模式，就是比例这块，对半分是不是有点高了？” “一回生二回熟，比例高点，下次再制作戏，我还选你们平台。” “不高啊，一直都是这个价。”张雨欣笑眯眯：“你应该是新手吧，对这些不太了解。” “其实你更该关心的是宣传资源，不同的宣传力度，带来的播放效果是不一样的。” 说着，张雨欣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张粤面前。 上面有各种等级宣传资源，有的是开屏推送，有的是后台推送，有的是二级页面，搜索框推荐等等。 张粤前世专注演员这块，关于这些是第一次接触，拿着资料仔细端详，算是开眼了。 在他细读的时候，张雨欣继续道：“司藤售卖到平台后，所获得的宣传资源是第二等。” 张粤苦笑：“张姐，能不能……” “能！当然能！”张雨欣爽快道：“你的司藤送到购片部门后，我连夜通宵刷完，说实话，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也很喜欢你这个人。” 张粤菊花一紧，后背发凉。 大蜜蜜虽然三十岁，但风韵犹存，本身底子好，他不亏。 张雨欣估计都四十了，外貌和漂亮不搭边，只是普通长相，身材一般。 他张某人是正人君子，不愿意为了五斗米折腰。 想到这，张粤起身：“张姐，跟你聊天很愉快，只是我们可能不太适合，抱歉，失陪了，希望将来有机会再合作。” “等等！”张雨欣叫住他，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说喜欢你，不是那个喜欢，懂吗？” 张粤强笑：“我懂。” 他咬牙答应了就顺杆往上爬，他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开玩笑。 察觉张粤的表情变化，张雨欣耐心解释：“其实早在十里桃花播完后，我已经是你的粉丝了，非常欣赏你的古装戏。” “害，你说这个喜欢啊。”张粤擦了擦额头冷汗，重新坐下。 张雨欣道：“给司藤的宣传提一级不是问题，就当大家交给朋友，希望你将来再有这种剧可以优先考虑我们平台。” “没问题啊。” 张粤被吓一跳，搞了半天是这事，差点以为是晚节不保。 ------------ 第35章 ：炒CP 和张雨欣聊了一会，张粤借口去卫生间，跟三叔打电话，问了问关于分账模式的比例。 电话那头，三叔道：“五五分确实是行价，但你将来要是有资历了，四六，三七其实也是可以的。” 世界上的事情，只要是和钱有关的，都可以商量。 说白了高分成是大导演，大公司的待遇，普通人老老实实接受五五分成吧。 三叔羡慕道：“下部戏我想和你一样自己搞，不整定制，太亏，你都不知道我要分多少钱出去。” 沙海是鹅厂的定制剧。 简单说就是鹅厂出项目出资金跟他合作，他自己这边负责拍摄和制作。 好处是不用担心资金问题，管够，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播出平台和宣传资源也不用发愁，鹅厂自己就给拉满。 坏处是分钱的时候鹅厂要分大头。 张粤没想到自己反过来还要安慰三叔：“害，有得必有失，我还想搞定制的，没人跟我合作啊，为了几百万我求爷爷告奶奶，也就是房东不同意，不然我都想抵押房子了。” 三叔都被这话整笑了，什么特么的抵押房东的房子。 “行了，不跟你扯犊子，你忙吧，回头我这边开新项目的话我找你。” 合作过一次，对张粤的印象很好，现在对方也有流量了。 下部戏有适合的角色，他还想找张粤。 “好嘞！” 挂掉电话，张粤走出洗手间，笑盈盈的跟张雨欣聊合同，双方交涉十分愉快。 一顿饭吃完，事也聊好了。 签字，摁手印。 司藤的开播时间选在九月中旬。 签完合同第二天，张雨欣就安排了定档，宣传。 网友看到冒出来的司藤，都懵了。 “不是，张粤又有新剧了，这才过去几天啊？” “这哥们一年三部戏，牛啊。” “查一下，张粤不会是京圈哪家的少爷吧，资源这么猛。”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戏是五月份开机的吧，尼玛这么快就播了，离大谱。” “这么紧锣密鼓的接剧本，感觉有烂片的嫌疑。” “楼上多虑了，纵观这一年表现，十里桃花张粤还是男三号，沙海男二号，表现一直不错，越来越好，这次想必不会拿名声开玩笑。” “好啊，要的就是这个速度，太喜欢张粤和热芭了，期待。” “其他导演都学着点，这才叫拍戏，拍完就播，别支支吾吾的让我们等半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开不起会员呢。” …… 帝都咖啡厅，张粤和热芭聚会。 把和爱奇视频签约的过程内容跟她复述一遍，接下来还有平台的访谈需要两人参加。 夏天了，热芭穿着清凉长裙，慢慢搅动着咖啡，淡笑道：“我没问题，最近一周都是闲着的，蜜姐特意给我放的假。” 艺人没有假期，她拍完司藤后立刻被公司安排别的事，一直忙到这几天。 休息一下，下周又要进新的剧组。 听她这么忙，张粤皱眉：“演员还是需要沉淀自己，接剧本悠着点。” 热芭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小口咖啡：“我倒是想啊，领导不干，他们巴不得我全年在岗。” 张粤叹气，某种程度上说，艺人也是打工仔，跟厂里的牛马没什么区别，只是赚多赚少罢了。 从管理者角度来说，肯定是希望艺人多多赚钱，这样公司才有进账。 “上次跟你聊的事情你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事？” “跳槽啊。”张粤道：“你之前担心没钱赔违约金，等司藤开播后估计你就有钱了，会考虑解约吗？” 司藤剧组，热芭的投资可不小，四百万片酬入股，加上三百万投资，一共七百万。 按照合同，她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部戏卖得好的话，保守估计，她能入账上千万，足够解约佳航。 热芭犹豫：“真能解约的话肯定想解，只是蜜姐那边不好交代，这些年欠着她不少人情，她对我也挺好的。” 张粤懂了，人情债难还，这个东西他劝不了：“那你就得衡量得失，自己斟酌。” “嗯嗯，我会考虑清楚的。”热芭点点头，余光突然瞟到窗外：“咦，好像有人在拍我们。” 张粤扭头望去，透过玻璃窗户看到远处的街边，一辆面包车上，后排车窗收回去的相机。 “估计是狗仔吧。” 娱乐圈里，要说艺人最痛恨的绝对是狗仔，没有之一。 和职业记者不同，这些狗仔都是偷拍，小到艺人抽烟喝酒，街边尿尿，大到人家开房牵手。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艺人栽在狗仔队的手里。 经典语句，周一见。 有的没栽的，都是花钱平事。 至于花多少钱，得看你被拍到的是什么事。 “真烦，吃个饭都不得清净。”热芭苦恼道：“不好意思粤哥，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狗仔肯定是跟着她来的。 张粤开玩笑：“没事，我又没老婆，不怕周一见，正好给司藤增加热度。” 热芭捂嘴偷笑：“你倒是乐观。” 想到什么，她不好意思说道：“粤哥，要不咱们炒个CP吧。” “我的意思是给司藤增加曝光，假装那啥，等剧播完再澄清一下。” 张粤沉思，炒CP，圈子里的常规操作了，并不罕见。 为了增加剧的曝光和吸引度，艺人们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假装闹离婚，闹绯闻的多了去。 假不假先不说，效果是真的好，一天能上好几个热搜，博足了观众眼球。 看他不说话，热芭连忙解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介意，就算不这样做，我也相信司藤播放不会差的。” “不，我觉得可以试试。”张粤认真道：“反正咱俩没啥损失。” 热芭得意比了一个OK手势，开心道：“那咱们待会去逛逛商场吧，顺便看电影，再找个地方坐坐。” “没问题。” 说干就干，两人喝完咖啡直奔商场。 没白逛，热芭给张粤买了几身衣服，然后去电影院看电影。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热芭一不做二不休，邀请张粤去她家坐坐。 外面，狗仔激动得手颤抖，赶紧给主编打电话：“卧艹，哥，大新闻，我拍到大新闻了！” ------------ 第36章 ：震惊，张粤就十五分钟 “稳住，什么情况？”电话那头，主编问道。 “热芭，和，和，张粤一起回家了，两人正在楼上呢。” “卧艹，给我盯住了！” “盯着呢。” 流量小花热芭，小生张粤共同回家。 这个新闻爆出去，狗仔不敢想明天能有多少点击量。 可惜这两人都是单身，如果是已婚，或者其中一方有对象，啧啧，少说能敲几百万。 主编激动道：“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是这样的，下午我不是拍热芭的日常嘛，发现她和张粤一起吃饭，两人还逛街，看电影……” “约会，绝对是约会！” 如果只是普通吃饭的话很正常，这两人都在帝都，之前有过合作，闲来无事约个饭没什么大惊小怪。 但吃完饭逛街，看电影，这可不是普通朋友的作风。 更不要说现在还上楼。 主编此时已经开始打腹稿，准备编排两人。 明天的热搜第一，他要定了！ 此时，楼上，张粤已经在热芭家里坐下，发现她家挺大的，高档小区，复式楼。 “你这房子是自己买的吗？” “我倒是想买，买不起。”热芭给张粤递拖鞋后前后忙活：“你喜欢喝什么，咖啡，可乐，矿泉水？” “咖啡吧，谢谢。” “好嘞，稍等。” 没两分钟，热芭端着一杯速溶的雀巢放在张粤面前：“我亲手泡的的，这也算是手冲咖啡了吧。” 张粤无语：“你倒是多才多艺。” 热芭不好意思道：“平时都在剧组，没空学这些东西。” 二人聊了会天，直到咖啡喝完，张粤起身。 热芭忙道：“粤哥，要走了吗？” 张粤本来只是想用下卫生间的，闻言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尴尬道：“时间差不多了，再多待，回头恐怕解释不清楚。” “哦哦，我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下去吧，我记得路。” “那你有空常来玩。” “嗯。” 小区外面，狗仔拍到张粤出来，第一时间便是看手机时间。 “咦，满打满算才半小时，抛开十五分钟洗澡，这明星也不行啊。” 当狗仔把这个时间上报后，迎来主编破口大骂：“你懂个鸡毛，就是这样才有话题量。” 只要不是过夜，上去的时间太长了反而没啥意思。 这种半小时的刚刚好。 话题可操纵空间太大了。 看到张粤就十多分钟的标题，谁不好奇点进去瞅瞅？ 只要点进去了，流量不就来了嘛。 …… 翌日，张粤一觉醒来，刚开机，无数条微信，短信震动，还有一溜的未接电话。 知道今天可能要上热搜，昨晚特意把手机关机，就是为了睡个好觉。 洗漱好后往电脑前一坐，果不其然，热搜前三都是他的名字。 “震惊，张粤和热芭深夜回家！” 深夜个鸡毛，昨晚去热芭家里的时候明明才晚上九点多还不到十点，在狗仔嘴里就成深夜了。 关于时间这些狗仔是半个字都不提。 “张粤只有十五分钟！” 艹，特么的，看到第二个热搜张粤忍不住骂脏话，太侮辱人了。 他差点就要联系律师起诉了。 点进去才知道，又是标题党，里面说拍到他进去到出来，一共就十五分钟。 明明是半小时，这些狗子掐头去尾。 但他也不能说人诽谤，这些人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后来拍的，总共就拍了十五分钟。 人家不怕张粤对线，他们还巴不得对线。 只要当事人下场，流量更多。 第三条微博是热芭幽会张粤，有两人吃饭照片，逛街照片，笑容看起来甜蜜得很。 因为拍摄角度关系，发出来的照片全是亲密，私语的画面。 比起前面两条，这条倒是正常。 三条热搜，话题量超过千万。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播出的时候张粤都没这么火。 评论区全都被攻陷了，百万网友在线围观，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说恭喜的。 张粤看了下热芭微博，她并没有采取回应，评论区的情况跟自己差不多。 横店，大蜜蜜在拍戏，刷到热搜的时候轻蔑一笑：“小孩子把戏。” 张粤有几分几两，她比谁都清楚。 怎么可能就十五分钟。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两人在炒绯闻。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接到热芭微信消息，跟她解释说不是真的，两人只是为接下来司藤的播出炒作。 大蜜蜜回复：“没事，我理解，你俩把控好尺度就行。” 也就是热芭太年轻，换在是她来操作，高低把张粤留家到十二点。 除了杨蜜外，全网都在吃瓜。 加上张粤和热芭并不解释，话题越演越烈，还有人拿出拍摄司藤期间热芭和张粤合照，表示两人早就不简单。 挖坟比较厉害的把十里桃花两人吻戏的场面截屏下来。 “你们看，其实他俩早就在一起了，据说张粤就是因为热芭的关系才进组演的男三号。” “除了男女朋友，谁家演戏真亲？” “别怀疑，自信点，我小叔的二舅表姐就是在司藤剧组当群演的，她说这两人拍摄期间天天睡一起。” “何止啊，几个月前的520，我有民政局的朋友接到一对新婚夫妻，男的名字就叫张粤。” 热搜上了四五天，话题量一天比一天猛，热芭和张粤各自涨了不少粉丝。 全网都在等两人官宣。 后台私信那里，一些婚纱店老板，婚礼酒店邀请要商谈合作。 村里，张粤根本不敢出门，躲在家里中给热芭电话。 “怎么办，感觉事情越来越大了。” “没事，稳住，司藤马上就要播了，等播了再说。” 热芭表面镇定，语气却是有丝丝慌乱，安慰张粤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网友都是没记忆的，只要咱俩不解释，过几天他们就忘记了。” “行，哥信你。” “哈哈哈，放心吧，回头我一定帮你解释清楚，特别是你那十五分钟的事。” “这个还是别解释了，越抹越黑。” 有些事当事人不提，很快就会过去，提了参与的人更多。 九月中旬，网友没等来两人官宣，等来了司藤开播。 第一天就爆了。 ------------ 第37章 ：首播五亿 司藤第一天，二十四小时，播放量五亿。 火了！ “卧艹！” 第一个崩溃的人是三叔，听说这个数据后，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又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张粤两千来万拍的片子首播都有五亿，那他个把亿拍的沙海又算什么？ “艹啊，早知道也让张粤去炒个CP的！” 脑海里刚有这个想法，三叔赶紧甩掉，沙海的情况和司藤不一样。 沙海里面张粤和张蒙是一对，但他可不敢让这两人炒CP。 头天刚炒，第二天张蒙她老公就能杀到剧组把他打一顿，然后再撤资。 就在三叔还想着下部戏怎么也得整个CP的时候，远在横店拍戏的热芭得知司藤首播五亿，高兴得跳起来。 立马吩咐助理道：“去，买十箱红牛，给片场所有人送一罐。” 司藤播的好，不只是能提升她的咖位，作为金主爸爸，也能让她大赚。 此刻，名气什么的已经被她抛在脑后，心里开始计算能赚多少钱。 “热芭老师请大家喝红牛，人人有份，过来排队拿！” “谢谢热芭姐！” “谢谢热芭姐！” 横店正是天气炎热的时候，艺人隔三差五的都会请大家喝东西，但喝红牛的不多。 毕竟一罐红牛能买两瓶可乐，五瓶矿泉水。 房车上，杨蜜走了下来，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拿着手机，来到热芭身边后笑道：“怎么，在算能赚多少钱？” “啊？”热芭回神，尴尬道：“没呢，在想别的事。” 杨蜜道：“十里桃花刚播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晚上都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钱。” “你啊，好好利用这笔钱，可以考虑安个家，在帝都或者魔都买房。” “漂泊了这么多年，也该落地了。” 大部分女人是没有家的，杨蜜太懂这句话了。 原生的家庭就跟借住似的，长大嫁人后总要离开。 来到夫家，一吵架，人家叫你滚，你都没地去。 所以女人总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热芭轻声道：“蜜姐，我暂时还不想买房。” 杨蜜心中警铃大作：“哦？” 听出杨蜜语气不太对，热芭又补充道：“我现在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拍戏，买了也住不了几天，不划算。” “房子的事过几年再说吧，可以的话我想弄点自己的事业。” 杨蜜暗自松口气，表面安慰道：“你可别乱投资，生意场的事弯弯绕绕太多。” 演员来钱太快，没几个艺人会把钱留在银行吃利息，或多或少都有点生意。 然后就是十个有八个都在亏钱。 隔行如隔山，钱哪有那么好赚。 热芭乖巧点头：“嗯嗯，蜜姐，我不会乱花的。” 听到这话，杨蜜刚松下去的心反而又提了上来，如果把公司老板比作皇帝，艺人比作臣子的话。 那么此时的热芭已经是手握十万大军的将军了。 她有钱！ 艺人太有钱不是好事，这代表她不惧怕公司，随时有解约的底气，作为管理者来说不好控制。 一旦镇不住，手下人随时跑路。 “我就随口一说，反正你自己拿主意，不懂的随时过来问我。” “好的蜜姐。” …… 司藤只有三十集，注定节奏会很快，第一集主角遇难，司藤出世，第二集就开始召集玄门对抗。 第三集玄门众人聚集，第四集埋藏多年的秘密开始揭晓…… 司藤的故事有点像韩剧来自星星的你，不同的是掺杂了一些华夏元素。 同样的异种生物和本土人接触过程中不知不觉喜欢对方，谈上了恋爱，其中有很多甜蜜情节，最后又不得不分开。 这种剧的受众定位一开始就很明确。 女人！ 小到八岁，上到中年妇女都喜欢看。 因为剧中热芭旗袍的造型把身材太过突出，也吸引了大把青春少男入坑。 导致这部戏的男观众不比女观众少。 “说实话，热芭的这副异域面孔其实不太适合旗袍的，但架不住身材好啊，好多个画面我特么看了晚上都睡不着觉。” “谁说不适合的，我就觉得她的旗袍很有韵味，特别是紫色那一套。” “我喜欢碧绿色的那套，太好看了，江南烟雨，小家碧玉。” “我承认我是lsp，被第一集女主司藤走路扭臀的那几步吸引过来的。” “国内就缺这样的好导演，建议以后导演多拍这种，爱看。” “给女友买了同款旗袍，现在我们一边看司藤……” “楼上的，滚啊！” 剧中，旗袍是一大亮点，张粤总共给热芭准备了二十多套，每一套的风格不同。 有的温婉如淑，有的性感火辣，有的前凸后翘，有的小家碧玉，有的贤惠。 男女老少，总有被击中的。 “看啥热芭啊，没人觉得张粤也很帅吗，风衣，侧背，薄底皮鞋，我太喜欢他这款了。” “对啊，你们都把目光聚集在热芭的漂亮和身材上，忽略了她的演技，其实我觉得张粤的表现更佳，好几场眼神戏真的绝了。” “这部戏换一个男主来演的话，播放量估计要掉一半。” “从古装仙侠到灵异盗墓，再到都市精英帅哥，张粤的戏路是真的宽，每部戏都不一样，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影子。” “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建议内娱的导演多给他一些机会。” 司藤开播一周，剧情过半，播放量来到三十多亿。 或许是听到网友的呼声，这些天张粤的邮箱爆满，每天都有人联系他。 有的是商务，有的是代言，更多的则是剧本。 家中，张粤每天坐在电脑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处理剧本上。 对方发过来的剧本，他每一份都要读完，避免错过好的故事。 只是越读越难受。 这些导演发过来的剧本真的是一言难尽，完全是垃圾堆里捡吃的。 有的剧本都不像是人能写出来的。 男主是便利店的店长，手下两个员工是情侣，AB班，男的手脚不干净偷东西，被监控拍到。 店长逼迫女店员，不然就要报警抓她男友，为了男友不被抓，她默默承受一切。 还有什么上司要求刚结婚的女下属加班，女下属逐渐爱上上司的故事。 “靠，什么七八玩意，这特么是岛国请的编剧吧。” 张粤手都在发抖，几天了，这种剧本他看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要不就是大量仙侠剧让他演神仙的，还有灵异题材让他演道士，都市题材让他演总裁，经理之类的。 总之都是在重复前面几部戏的角色人设。 接把，完全是在走老路，没有挑战性。 不接吧，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戏，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张粤来到阳台活动身体：“再等等吧，等司藤分账下来把命骨提一提，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本子送上门。” ------------ 第38章 ：收入五千万 对面，张颂纹家已经在做饭了，看到阳台上的张粤，挥手喊道：“小张，忙完了吗？” “忙完就下来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张粤尴尬，他的钱全砸在司藤剧组里，吃饭都成问题，最近一段时间全是在张颂纹家混吃混喝。 作为回报，有空的时候帮忙教一下学生。 “这就来！” 张粤洗手下楼，顺着饭香往张颂纹家钻。 屋子里，三四个学生在帮忙，不是去年的那一批人。 张颂纹这属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隔两个月就得换一批学员，快的时候半个月。 “张老师好。” “张老师你坐，我们来干。” “师哥，我这有个表演上的小问题，可以向你请教吗？” 张粤的到来让学生们兴奋，一个个的活力四射。 不是圈子里的人，对张粤的态度稀松平常，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厉害。 特别是她们这些连艺人都还不是的大学生。 一千多万粉丝，连续演过多部剧，张粤的咖位高了他们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差距越大，滤镜越重。 此时的张粤大裤衩，拖鞋，放在平时肯定是不尊重人的表现，但此时就是亲民，和蔼，没有架子。 “师哥，可以合影吗？” “当然没问题。” 张粤配合学生合影，给他们讲解表演难题，做完这些后张颂纹的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吃饭时间太闹腾不礼貌，到了饭桌上，总算是安静些。 饭后，院子里，棋盘上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只剩下张颂纹和张粤的轻声细聊以及落子声。 “司藤播的不错，名利双收，这段时间有不少男一号找你吧？” “有倒是有，就是本子太一般，其中网剧居多。” 沙海和司藤都是网剧，新找上门的剧本也大部分是网剧。 不是张粤眼高手低看不上网剧，相反，两世为人，他太知道网剧的威力。 再过几年，电视剧式微，多家影视公司以及艺人都会把重心放到网剧平台。 从此网剧成了主流。 只是现阶段，网剧刚发展没几年，剧本质量参差不齐，很难遇到一个好的。 电视剧方面，也不像张颂纹说的有很多男一号，大部分是男二，他也没啥兴趣。 “网剧好啊。”张颂纹感慨：“之前我的方向错了，一心扑电影，苦苦蹉跎十几年。” “或许我也该试试网剧，找一个突破口。” 这话也就是在张粤面前敢说，有学生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讲这些。 毕竟外人面前，他高低也算是个中年艺术家，怎么能去拍网剧呢。 张粤没想到因为自己，张颂纹居然提前产生拍网剧的心思：“网剧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风口，师哥可以试试看。” “其实网剧和电视剧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播出平台不同。” “互联网时代发达，看电视剧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将来的主战场肯定是网剧，现在入场正是好时机。” 明星艺人都是看人下菜，哪有流量往哪儿钻。 前几年网剧刚起来的时候，谁都看不起，现在有点起色了，渐渐的也有二三线艺人放下身段去演。 再过几年，一线艺人，影帝视帝也会跟着下场。 正如前世抖音刚出来的时候，明星谁碰那玩意啊，结果后面直播带货一个比一个勤快，早上起床拉屎都恨不得拍一条视频上传。 啪！ 张颂纹的大炮长驱直入，来到张粤的一方战场，吃掉一个小兵后沉思道： “过段时间有个活儿，忙完估计已经是明年了，等明年我就好好研究网剧市场，争取找个好本子。” 电影，电视剧领域，他想演一个男主角太难了，几年都碰不到一个，碰到了也不一定好。 网剧门槛低，他这样的专业演员的待遇会高些，也许能遇到好的剧本。 张粤淡笑：“我这边要是有合适的角色，我会向导演推荐你。” 张颂纹乐呵：“那感情好，明天我多炒两个菜，咱俩喝一顿。” “好！” 饭不是白吃的，遇到合适的角色，张粤不介意帮这个倒霉师哥一把，算是投桃报李了。 娱乐圈就是这样，你帮我，我帮你，一来二去形成圈子和人脉。 …… 前后半个月功夫，司藤大结局了。 总播放量五十亿，只比沙海少点，三叔天天以泪洗面。 这还是司藤只有三十集的缘故，要是五六十集，播放量还得多十几二十亿。 司藤火了，代言和广告自然是接踵而至。 张粤懒得处理这些杂事，直接给杨蜜打电话借人。 杨蜜无语：“你还真一点不客气，借人借上瘾了是吧？” “好歹是个老板了，就不能自己组一个团队吗？” “下次，下次再说吧，你先把人给我派来，我手上商务和代言积累一大堆了。” “等着！” 还是上次的团队，杨蜜一声令下，这些人开始帮张粤处理事务。 很快，适合他的商务代言筛选出来，没有竞品冲突和价格高的一共四家，最好的是一个华夏区的品牌推广大使。 四个代言，总价值一千多万。 爱奇视频那边的第一季度账单也下来了。 开头广告，插播，结尾冠名，新晋会员分成……林林总总一共一个多亿。 平台拿一半，剩下六千万。 按照合同，热芭占股百分之三十，分账一千八百万。 杨蜜投资两百万，分走五百万。 剩下三千七百万全是张粤的。 赚得多，缴税也多，代言加上分账总共收入五千万。 其中缴税需要一千万，张粤心里在滴血。 律师倒是告诉他有捷径，能省五百万，张粤没敢走，还是老老实实做守法公民。 家中，院子里，葡萄架下，张粤坐在秋千上吹风。 “系统，打开面板！” 宿主：张粤 命骨：五两（消耗一百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格：龙精虎猛（你的精力充沛，你的身体强健） “系统，消耗一千万，给我加点！” 有钱了，财大气粗，张粤氪金也不含糊，上来就是一千万。 命骨重量飞速提升。 五两一钱！ 五两二钱！ 五两三钱！ …… 五两九钱！ 六两！ ------------ 第39章 ：第四个命格 宿主：张粤 命骨：六两（消耗一千万可提升一钱） 命格：功不唐捐（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只要努力就有收获。） 命格：城北徐公（走在街上，你是最靓的仔。） 命格：龙精虎猛（你的精力充沛，你的身体强健） 命格：巧舌如簧（你舌头灵敏，你的嘴皮利索，你的讲话妙语连珠，你的语气语态富有感染力让人身临其境。注：此命格在酒馆时属性翻倍。） 命骨六两，看到新的命格后，张粤直呼好家伙。 巧舌如簧，这个技能几乎是大佬必备。 纵观社会，那些商业大佬们说话谁不是一套一套的，大强子张口就是兄弟，雷布斯张口就是同学们。 马老板不叫你兄弟，也不叫你同学，但他更猛，听他讲话，你会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听得你热血沸腾，哪天他要是栽了，你也会觉得错的不是他，是社会。 这还是盛世，乱世的是时候，一副好的口才更是了不得，落榜美术生就是活生生例子。 一张嘴差点把世界掀翻了。 还有北大的图书馆……这个可不兴说。 总之出来混，好的口才是必不可少，君不见娱乐圈里，那些一线明星个顶个的人精，说话水平都不低。 拿王保强来说，普通大众眼里他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村小子。 但你要是多刷几个他的采访视频，你就会对他有不同印象。 保强说话条例清晰，有逻辑，有节奏，表达能力强，虽然没学过演讲，但他的讲话水平不比一些演讲家差。 “社会大佬是没想了，我也不是落榜美术生，这个技能对我来说，最有用的应该是台词功底。” 秋千上，张粤自动忽略掉命格后面关于酒馆里属性翻倍的注释。 巧舌如簧的功夫覆盖率太广，目前能对他产生效果，作用在娱乐领域的，就是说话的表达能力，台词能力。 演员四大基本功，声台形表，也就是声乐，台词，形体，表演。 其中最重要的两项分别是台词和表演。 影视剧是视听艺术，观众不只是要看表演，也要听声音。 有的演员表演好，但台词不行，有的台词好，表演拉胯。 但一个顶尖的演员，台词和表演一定是两头兼顾的，无一例外。 比如张粤在沙海里合作过的陈明浩，台词功底那叫一个强，隔着二十多米远你都能清晰听到他说什么。 据说在国家话剧院，舞台上是不安装话筒的，演员有一项基本功是在台上说词，必须要让最后一排观众能听清楚。 哪里像现在的年轻演员，别说隔着二十米了，手机刷剧的时候，眼睛距离屏幕不到五十公分，不看字幕你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粤自认自己的表演还不错，两世为人，对表演的探索从未停止，特别是拥有功不唐捐命格后，对表演的领悟更上一层楼。 但台词是他的短板，老家西南地区的，口音重，上了大学才学的普通话，二十多年的发音习惯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也就是之前接的那些戏难度不高，角色简单，他还能应付得过来，加上都是后期配音，观众看不出什么。 如果是高难度角色，台词这块肯定会有纰漏，现在巧舌如簧的命格算是弥补了他的台词短板。 “芝之稚侄郅，至智，知制纸，知织帜。芝痔，炙痔，痔殖，郅至芝址，知之，知芷汁治痔，至芷址执芷枝，狾至，踯，郅执直枝掷之，枝至狾趾，狾止。郅执芷枝致芝，芝执芷治痔，痔止。芝炙脂雉肢致郅。”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 为了检验新命格，张粤先是来了一段高难度绕口令，接着是报菜名。 前者考验的是长短音，平翘舌，前后鼻。 后者考验的是气息，气口，节奏，停顿。 台词功底不好的人，别说同时把这两者说好，就是照着书本练一遍都费劲。 此时张粤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噼里啪啦的快速读完，前后还不到三十秒。 每个字都不一样，每个音都清晰，珠圆玉润，声音高亢，没有半点杂质。 对面，张颂纹家中。 半分钟前。 张颂纹带着学生在院子里上台词课，刚念完一段刘奶奶和牛奶奶绕口令。 学生们纷纷鼓掌。 “张老师，你这台词太厉害，那么多同音字，你都能分毫不差的念完。” “高音稳，低音沉，是副好嗓子。” “滚蛋，你小子无间道看多了！” “张老师，这是咋练的，嘴皮子太利索了，我照着练一遍舌头都快打结了。” 张颂纹背着手，脸上淡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的个子矮，长得也不帅，这么多年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台词。 大学期间，每天风雨无阻的拿着报纸在足球场角落念词，一开始是嘴里含石头，后面改成咬筷子。 毕业的时候，他是班级上台词最好的人。 这么多年，他的台词从未放下过，一有空就练。 可以说，这一段刘奶奶和牛奶奶，积累了他入行以来十七年的内力，谁接得住？ 装完逼，张颂纹刚准备鼓励学生两句，让他们好好学，突然对面的张粤家传来高难度绕口令和报菜名。 声音是张粤的院子里传来的，两家之间隔着六米宽的水泥路。 算上各自院子大小的距离，声音从那边传到这边，最少十五米远。 中间还特么两堵围墙。 这么远的距离，穿过来就跟耳朵边讲话似的，每一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抑扬顿挫，气息稳如老头。 “窝艹了！” “吹牛逼呢，这么远都能穿过来。” “要不要这么离谱。” 张颂纹傻眼，忍不住骂出声。 他自己就是台词高手，自问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他也知道要做到这样有多难。 那都不是努力就能成的事，还要有天赋。 知道的对面住的是张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志文来了。 ------------ 第40章 ：陪张颂纹试戏，师哥你看我行吗 “张老师，对面住的是张粤师哥吧？” 有学生终于憋不住了，明知故问。 他们一开始对张粤的印象是高山仰止，觉得他很牛逼，接触下来后发现其实他也平常。 为人和善，有亲和力。 除了长得帅点，粉丝多点，演技好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刚刚这几十秒，又把他们的固有印象打破了，一段绕口令，一段报菜名，简直是降维打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学台词课见张粤如同坐井观天。 学了台词课后见张粤如同一粒蜉蝣见青天，简直是望不到顶。 张颂纹的台词算是很厉害的，没想到张粤的更强，除了吐字清晰语速快之外，他的声音还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报菜名的时候，那些美味佳肴仿佛就在眼前。 “应该是他吧。”张颂纹也有点拿不准了。 这台词功底，说是王志文他都信。 娱乐圈的台词课有两座翻不过的高山，一座是王志文，一座是梁冠华（元芳，你怎么看？） 这么多年，圈子里的艺人别说超过他俩了，能并驾齐驱的都没几个，大部分人连他们都背影都看不到。 但就在刚刚，他居然会产生把张粤跟这二人类比的错觉。 “都别愣着了，继续练，今天咱们讲讲台词三要素……” 接下来的半节课，张颂纹越上越没劲，满脑子都是张粤的报菜名。 下课之后送走学生，他来到卫生间蹲马桶，用手机搜了一段报菜名，照着手机念。 结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报菜名的字都不是什么生僻字，同音字也不多，难的是气口。 有的菜只有两个名，有的有三个名，念完不难，难的是念顺，念通常，气息不乱。 “你在厕所里炒上了还是吃上了啊？” 张颂纹老婆路过，听到卫生间里的声音，脑海里十万个为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一边拉屎一边大声念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的。 拉一下就念一下，绝了。 张颂纹闹个大红脸：“什么炒上了，我念台词呢。” 张粤不知道因为他念绕口令在张颂纹家这边引起的风波。 手上还剩下三千万，思索几秒，他又充了两千万，把命骨提到六两二钱。 六两阶段，每提升一钱都要消耗一千万。 手上这点钱全部砸进去提升也不会太高，索性留下一千万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以他如今六两二钱的命骨气运，想必不用自己搞剧也能接到男一号。 做完这些后张粤钻进洗澡间，洗完澡换了套得体的风衣，拿上宝马车钥匙，准备找张颂纹去外面搓一顿。 吃了人家那么多天的白食，也该还还了。 刚出门，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张粤低头，是一个黑色皮夹子。 这年头都是手机支付，还在用钱包的老辈子可不多了。 “嚯，运气不错啊。” 捡起来一看，里面有三百多块钱现金。 六两二钱的命骨让他异于普通人，想必捡到钱也是常态，张粤只当是命运的馈赠，随手丢进车里。 来到张颂纹家，老张西装领带新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样子是要出门。 “师哥，你这是有应酬吗？” “不是应酬，有个网剧剧组通知我试戏，你呢，你来干嘛？我老婆下午带着孩子去姥爷家了，今天可不开锅做饭。” 张粤尴尬，混吃混喝习惯了，没想到落得这样一个名声，刚进屋就以为他是来蹭饭的。 “这叫什么话，我像是吃白食的吗，司藤分账下来了，今天我请你们一家吃饭。” “那感情好。”张颂纹想到了什么：“正好我老婆把车开走了，你送我一程，等我试戏完咱俩一起喝点。” “没问题！” 几分钟后，倒腾好的张颂纹和张粤并肩出门。 本来还觉得自己收拾不错，和张粤走一起，瞬间被秒惨了。 张颂纹调侃：“也就是我成家了，要是年轻时候，我肯定不跟你玩。” 张粤问：“为什么？” 张颂纹开玩笑：“跟你玩女生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成衬托的了。” 张粤哈哈大笑：“没办法，天生的。” 本就小帅的面貌在城北徐公的加持下更有气质，走在大街上他就是最靓的仔。 加上红气养人，接连几部戏大火，人气飙升，粉丝破千万，银行卡余额八位数，想不自信都难。 二人上车，张颂纹坐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就看到中控台上的钱包。 “钱包怎么有点眼熟啊。” “靠，这不就是早上买菜丢的吗？” “找了半天没找到，感情到你这了。” 张颂纹拿起一看，里面的三百多块都对得上，这一天天的倒霉到家了。 张粤略微尴尬，本以为是命运的馈赠，没想到是享了兄弟福。 “我刚出门捡到的，没想到是你的。” 张颂纹把钱包揣口袋里：“捡得很好，下次别捡了。” …… 二人一路往市区开，直到三环内的一家公寓酒店门口停下。 这就是张颂纹此次试戏的地点。 通过门口的提示牌，张粤看到剧组名字。 白夜追凶！ “卧艹！” 爆了句粗口，张粤眼睛亮了：“原来命运的馈赠是在这儿啊。” 白夜追凶，国产悬疑题材的天花板，豆瓣评分9.0。 听着倒是还有一分的上升空间，但你要知道，目前为止，国产电视剧在豆瓣最高的评分只有8.7。 白夜追凶干到9.0，可见有多猛。 被污蔑家暴，赌播，秒男，离婚的老潘沉寂多年，硬是靠这部戏打了翻身仗，开启事业第二春。 不同于白夜追凶第二部烂尾，第一部的白夜之所以受到观众喜欢是因为真实。 里面的刑警队开会的是时候办公室永远乌烟瘴气，一支烟接一支的抽。 男二号周巡火爆脾气，说话含妈量极高，动不动爆粗口。 白夜是单元剧，每个单元讲述一个破案故事，每个故事里的凶手都不是傻子，很聪明，让观众大呼过瘾。 主角关宏峰和关宏宇这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相反，这种反差让观众眼前一亮。 总之这是部不可多得的好剧。 张粤不想错过。 跟着张颂纹就往酒店里走，边走边问：“师哥，还没问你，试的是哪个角色？” “当然是男主关宏峰。”张颂纹自信说道：“不是主角我过来干嘛。” “你待会在酒店大堂等我，试完戏咱们就走，应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张粤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师哥，你看我行吗？” “开车技术吗，挺行的，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上路之前还知道先热车绕车，检查轮胎后视镜，看得出来是老司机了，稳得一批。” 张颂纹竖了个大拇指。 ------------ 第41章 ：六两多的命骨，恐怖如斯 张粤补充道：“我说的是关宏峰，你看我行吗？” 张颂纹笑容僵住：“什么行不行？” “关宏峰啊，你看我OK不？” “我想K你你知道不？你小子陪我来试戏的，你自己还试了啊？” 张粤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个角色挺好玩的，我尝试一下。” “尝试啥啊，这就是个破网剧，哪有电视剧好，兄弟，听哥说，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电视剧上。” “哥，要不我看看吧，不行再说。” “你看过原著吗，知道关宏峰是谁你就乱试，刚刚开车过来多少油费来着，我转给你，你快回去吧，咱们改天再吃饭，下次我请！” 不知道为什么，张颂纹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张粤一开口，他就觉得这角色要跑了。 此刻脸都不要了，也得把这小子支走。 “我看过啊，白夜追凶嘛，还有重生，刀锋上的救赎我都看过。” 张粤没看过原著小说，但他看过电视剧，白夜追凶第一二部男主是关宏峰。 重生是视帝张驿演的，他也看过。 刀锋上的救赎太黑暗，估计拍不了，剧本无法过审，所以前世没播，但他也知道讲的是什么故事。 张颂纹绷不住了：“你平白无故看这玩意干嘛？” 白夜追凶属于冷门小说，销量不算高，非悬疑书迷知道这书的人真不多。 要不是他为了试戏，也不会特意去买原著来看。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张粤搂着张颂纹的肩膀往酒店大堂走。 到前台哪里要了一份A4纸，用笔写下自己的基本信息。 代表作：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全网播放量三百亿。 是的，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完播到现在，在全网的播放量三百多亿，恐怖如斯。 代表作：网剧沙海，全网播放量六十亿。 代表作：网剧司藤，全网播放量五十亿。 微博粉丝，一千四百万。 对有实力的人来说，简介不需要多，几行字就能够表达清楚。 张粤把三部戏的战绩亮出来，最后秀了一波微博粉丝，表明自己也是有流量的人。 A4纸交给工作人员，让他帮忙送到楼上面试官房间后，张粤和张颂纹在大堂找地方坐下。 老张全程黑脸，不太开心的样子。 张粤安慰道：“师哥，别紧张。” 张颂纹嘴角处抽搐：“我是紧张吗？我是想打人。” 张粤拍着他的肩膀道：“我真不是故意抢你角色，而且我还不一定试得上呢。” “这样吧，我要是试上了，将来我赔你一部男一号。” 张颂纹半信不疑：“真的？” 张粤拍着胸脯保证：“大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 “我信你。”张颂纹好受多了，接着掏出手机，打开摄像模式：“来，对着这重新说一遍。” 张粤：“……” 楼上，试戏房间。 选角导演，编剧，制片人都在。 坐在几人身前的是潘越名，从剧本到原著，以及角色的定位，他侃侃而谈。 一番试戏下来，制片人也很满意。 为了走个流程，他们还是客气道：“潘老师，你的表演很不错，我们这边商量一下，过几天给你答复。” “明白明白，麻烦各位了。” 潘越名拱手，后退几步后走出房间，门口等待的工作人员见他出来，马上小跑了进去。 “导演，这是新送来的简历。” “一张手写A4纸当简历，这不是开玩笑吗，再说，都什么时候了才送简历，不要！” 试戏重要角色，至少提前一周上交演员资料，通过初步筛选后才会预约时间试戏。 原则上，这种临时递上来的简历他们是不会看的。 更不要说简历只有一张纸，还特么是手写。 王保强当年在北影厂跑龙套的时候还知道打印简历，夹杂照片呢。 导演正准备把纸扔垃圾桶，旁光突然扫到上面的名字。 “张粤？” “是那个张粤吗？” 工作人员识趣道：“是那个张粤，正在楼下等着呢。” 没有回应，导演目光下看，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沙海，司藤，是张粤没错了。 嘴角裂开，导演开心对身旁的制片道：“张粤来咱们剧组试戏了，您看要给他一个机会吗？” 制片想给导演两个大嘴巴子：“你说呢？” 目前为止，这部戏定下来的演员没有一个有名的。 包括试戏的名单，咖位最大的是潘越名。 这老兄放在十年前也算是一号人物，京华烟云，白蛇传，都是大火的剧。 巅峰时期的潘越名算是个二线艺人。 可惜，天才陨落。 那件事后，名气一落千丈，人人喊打，只能在各大剧组演配角混日子。 哪怕后来澄清了，也没多少人关注他了。 现在的老潘在三线演员里只能算中等。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三线演员，还有多少人知道他？ 男主角人选都如此，配角，女主更不要提了，要么是新人，要么是没有名气的老演员。 连张颂纹这个天天蹲在家里搞培训班的都比这些人名气大。 眼下突然来了一个一千多万粉丝的艺人，怎么能不叫制片人高兴。 他们为什么不请流量，是不喜欢吗，不，是没钱，请不起，要不就是人家看不上网剧。 但凡有点流量的艺人，谁不是冲着电影，电视剧去。 谁没事吃饱了撑的来演网剧，还是片酬不高的网剧。 除非导演是陈凯歌，国师，小钢炮。 “马上把人请过来。” “等等。” “后面也没几个人了，先让其他人试吧，他能来应该也不差这点时间。” 制片人发话，导演不得不照办，心理却是着急：“万一人跑了咋整？” “跑不了。”制片淡定起身：“刚好我坐累了，下去走走，接触一下这个年轻人。” “这感情好。”导演松口气。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流量，他是真不愿意放过。 再次打量手上的A4纸简历，张粤的个人形象变得渐渐清晰。 剧本里，关宏峰的出场年纪是三十五岁，从这点上来说张粤就比潘越名合适。 潘粤明七四年的，今年四十三。 虽说演员普遍保养得好，加上化妆技术，四十三演三十五问题不大。 但靠化妆降低的年龄哪有真的接近好。 况且就张粤几部戏的表现来看，演技很好，本身流量也高，特别是网剧这个领域名声很好，有口皆碑。 此刻，在导演心中，只要张粤片酬不是很高的话，他很愿意用。 此时如果张粤在现场的话，肯定会倒吸一口凉气，来句六两二的命骨，恐怖如斯。 还没见面就把男主定了。 德芙都没这么丝滑。 ------------ 第42章 ：白夜追凶，一人四角 门口，潘越名还没走呢。 本来是要走的，脚步慢了一下，听到了张粤的名字。 心理哇凉哇凉的，怎么下电梯的都不知道。 来到酒店大堂，张粤和张颂纹正在聊天，看到潘越名之后，双方彼此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只是潘越名笑得很勉强。 张粤笑得很灿烂，心里没啥负担。 演员就是要争！ 出来混不是你抢我的角色就是我抢你的角色，这种放在明面的试戏算是很公正了，那些大半夜走后门的才阴。 “坏了，我没戏了。”张颂纹面色发苦：“潘越名都来了。” 老潘再怎么过气，好歹曾经是二线艺人，如今四十多岁，颜值这块下滑，但也不是他能碰瓷的。 对方身高比他高，颜值比他高，人气比他高，演技也不在他之下，拿什么赢？ 张粤的巴掌落在他的肩膀：“没事，待会我帮你扳回一局。” 张颂纹白眼：“我谢谢你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好不容易出来试戏，前面是潘越名，后面是张粤，把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张颂纹老师在吗？” “到你了。” “来了！” 工作人员叫号，张颂纹赶紧起身，电梯口刚好碰到下来的制片人，不过他并不认识，二人擦肩而过。 制片人目光在人群中少了一圈，当即定位到张粤。 太显眼了。 发型是成熟的三七分侧背，穿了件中长款风衣，往哪儿一坐就跟模特似的。 好看的人真的是穿塑料袋都好看。 走近后，他伸出手掌：“张老师你好，我是白夜追凶制片人，袁华。” 张粤差点下意识的来了句卧艹。 “你好你好。” 双方握手，袁华顺势坐在刚刚张颂纹的位置：“我刚到你投的简历就马上下来了。” “前面还有一个人试戏，你要不是不忙的话稍等几分钟。” “没事，我不忙，其实我也是陪朋友来试戏的，刚刚上去那个，张颂纹。” 袁华心底一紧，担心张粤玩弄他的感情：“那你投简历是？” “我虽然临时起义，但我是真喜欢这个角色，很早之前看过白夜追凶这本书，要是知道你们剧组在招演员，我早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对关宏峰怎么看？” “老谋深算，狠人一个，为了查清真相亲弟弟都坑，他是一个天生的破案专家，心中有信仰……” 张粤没有嬉皮笑脸，而是认真把前世过看的白夜追凶，关于关宏峰这个角色的理解讲了一遍。 制片人连连点头，看得出来，他对张粤很满意。 “张老师，我们剧组预算资金有限，演员片酬这块肯定不能跟电视剧相比。” “实话跟你说，你要是来，我们最多只能给五百万。” 张粤在司藤里是四百万片酬，司藤火了，他的片酬不说翻几倍，七八百万肯定要的。 白夜追凶这边给到五百万，不知道的还以为司藤没播似的，价格还是哪个价，没涨多少。 “袁总，客气了。”张粤笑着握紧袁华的手：“我拍戏从来不看片酬，我对片酬不感兴趣，我只在乎好故事。” 五百万少了少了点，但这么轻松拿到男一号，不亏。 君不见楼上张颂纹还累死累活试戏呢。 再说，演员的大头收入也不是片酬，而是戏火了之后的广告，代言，商演。 “张老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对了袁总，回头合同是寄到我家，还是我去你们公司签？” “咳咳，这不是有点太快了？” 太快了，几句话功夫敲定片酬，不到五分钟就开始说合同的事，年轻人效率就是高。 “感觉来了是这样的，要不咱们改天单独约个时间，和导演编剧一起聊聊细节？” “可以，那加个微信。” “我扫你。” 张颂纹下来了，上去到下来不到二十分钟。 试完戏，导演说他和不符合角色形象，太矮，也没气质，不像是一个刑警。 回到大堂，张粤还在原地，一个人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师哥，下来了，下来了就走吧，我订好餐厅了。” 张粤收起手机起身。 张颂纹有点懵：“你不去试戏了？” “试戏，试什么戏？” “男主角关宏峰啊？” “哦，你说这个啊，刚刚我在楼下坐着，他们制片人下来跟我说改天约时间面聊。” 艹！ 张颂纹心中一万头马儿跑过，同样都是姓张的，差距咱这么大。 他在上面赔笑脸，口水都讲干，人家不要他。 张粤坐在楼下啥都没干，制片人主动跪舔。 什么叫改天约时间面聊，十有八九敲定了，剩下的就是商量档期和片酬待遇细节。 “小张，你答应我的，欠我一部男主角，可别反悔啊。” “放心吧，肯定给你。” “什么时候给？” “到时候再说，时机不到。” …… 晚上，张粤到家，打开电脑收到白夜追凶剧组发来的邮件。 一份简单的拍摄计划和男主角剧本。 剧组之所以要把拍摄计划发来，是因为拍摄周期不是一般的长。 计划三十二集，拍摄四个月。 “我尼玛，不愧是精品戏，平均四天拍一集，难怪前世那么高的平分。” 三十二集拍四个月，这种拍摄进度，放在电视剧领域，一般的演员都受不了。 跳过拍摄计划，张粤查看男主剧本。 插上打印机电源，投入纸张，一阵哗哗声中，带着墨香味道，还有点发烫的剧本打印出来。 上次从张颂纹家哪里打印剧本后，回来他就自己买了一台打印机，左右花不了多少钱，在家用方便，平时还能打照片。 之所以要打印剧本，因为看的时候方便，基本上一页纸就是一场戏。 这一看，张粤直接看了个通宵。 反复刷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这角色好，两辈子，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剧本。 “我之前接的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十里桃花也好，沙海也罢，他饰演的角色其实都没啥深度，人物层次感太低。 司藤更别说了，他的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衬托热芭。 白夜追凶不一样，人物的弧光太强了，主角深沉老练，表演上演员可以发挥的余地很多。 因为是一人饰演二角，弟弟关宏宇鲁莽，神经大条，又是另外一种演法。 深究起来的话，这部戏里，张粤不只是要一人演两个角色。 而是除了演关宏峰，关宏宇，还要演假扮关宏峰的关宏宇，假扮关宏宇的关宏峰。 相当于一人四角，每一个角色都要不一样。 杨蜜在十里桃花中同样一人饰演多角，听着很牛逼，实际上她的每个角色身份都不同，相当于重开一个身份。 和张粤手上的关宏峰相比，难度系数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 第43章 ：接机热芭，你能喝冰的吗 接下来几天，张粤除了看剧本，还抽时间和卧艹的制片人袁华把合同敲定。 落袋为安，一天不签合同，他一天都不踏实。 约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高档酒店。 到场的除了袁华外还有导演王玮。 酒过三巡后，袁华把合同拿出来给张粤签署，导演王玮顺便提了一个要求。 “张老师，方便问一下，你现在的体重是多少？” “七十五公斤。” “看不出来啊，你是平时有健身吗？” 袁华和王玮都有点惊讶张粤的体重，因为从外表看，张粤也就一百四样子，没想到会是一百五。 张粤也不废话，随手把衣服揭开，八块腹肌明明白白。 “是有健身的习惯。”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龙精虎猛命格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 为了避免太装逼，现在他出门都说自己自律得一批，经常锻炼。 王玮很满意他的身材，旋即笑道：“本来我还希望你能健身，练出点肌肉，方便关于拍摄关宏宇的镜头，现在看不用了。” “我对你就一个要求，提前一个月入组练习散打，可以做到吗？” 关宏峰是文将，是剧里除了打酱油的韩彬之外的智商天花板，格斗技术很一般，武力值低。 弟弟关宏宇是武警出身，智商不如哥哥，但武力爆表，同样是除了韩彬之外的战力天花板。 因为有很多关宏宇光膀子，以及格斗的场面，所以导演希望张粤能健身，能练散打。 白夜追凶拍摄周期长达四个月，又要提前一个月入组，怕张粤不答应，王玮又急忙道： “一个月没有的话，二十天也行，实在不行十五天，这是最低的了。” 出乎预料制片和导演预料，张粤并没有还价，而是认真道：“没问题，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有这个时间。” “张老师，合作愉快。” “我代表全组人员感谢你的付出。” 制片和导演是真的由衷感谢，片酬低，拍摄周期四个月，还要提前一个月入组，相当于要把五个月的时间投入在这部戏里。 网剧，低片酬，五个月，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足以让多少演员望而却步。 张粤能无视这些困难，导演想不感动都不可能。 “如果因为一小点困难就放弃这么好的剧本，我觉得我不配当演员。” 张粤说了一句让导演和制片动容的话。 白夜追凶的剧本确实好，编剧打磨三年，逐字逐句修改。 看完剧本后，他完全找不到可以改词的地方。 这么好的剧本都要放弃，那他确实白干这行了。 再说，为了角色练习散打一个月也没什么，很正常，拿了几百万片酬，总要干点事。 比起老一辈为了角色下乡当几个月农民，从广州要饭到深圳，他这已经算轻松的了。 “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我希望关宏峰和关宏宇的后期配音交给我来做。” 这么好的剧本，张粤必须力求完美。 把配音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 没有巧舌如簧的命格之前也就算了，有时候演员的声线，口音不一定适合角色，用配音很正常。 现在台词牛逼了，肯定是要自己上。 要知道，配音演员这个职业也是带了演员两个字的，后期配音，同样是要把角色演一遍，用角色的口吻把台词说出来。 但不管再好的配音演员，要论对角色的理解程度，肯定是不如当事人。 九十九步都走了，张粤不想懒在最后一步。 王玮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是什么高要求，没想到是这事，当即乐呵道： “没问题，只要张老师你有时间，角色的配音可以交给你来做。” 完了又补一句：“关于配音费用，我们按照最高标准来给。” 制片人袁华坚定道：“必须的！” 谁特么不想用演员原声啊！ 一是主动提这种要求的艺人不多，现在的艺人拍摄档期都是按照天算的，有的甚至在合同里标注超过一天要给多少多少钱。 人家哪有空给你配音。 二是演员台词寒碜，拍戏全靠提词板，前后鼻音，阴阳调都分不清楚，导演哪里敢用他们的声音。 像张粤这种专业演员愿意主动配音，导演求之不得。 …… 下午，张粤走出酒店。 身上多了一分白夜追凶的劳务合同。 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百五十万首款，现在他的卡上一共有一千一百五十万。 经过家门附近的时候，张粤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往机场方向赶。 热芭昨天给他打电话，说是今天要回帝都，让他有空的话帮忙接个机。 车还是人家的，正好闲着没事，张粤并不介意当回免费司机。 抵达机场，并没有等多久，热芭出现。 帽子，口罩，风衣，身边就一个助理帮忙推着行李箱，很是低调。 事实证明，只要艺人不想透露个人行踪，是不会有大批量粉丝来接机的。 那些上百个粉丝接机，提前两天就把横幅打印出来的，都是团队提前透露消息。 有的直接花钱雇人，一百块钱一天，找大学生过来充人头。 张粤同样是带着口罩，怀里抱着一束花，远远的热芭认出他，大步走过来。 “送给你。” 热芭接过花后开心笑道：“谢谢，花很漂亮。” 巧舌如簧的命格让张粤张口就来：“哪有你漂亮。” 花是机场现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脑子这么好使，给广大男同胞们解决了难题。 事实证明，女生就吃这套，热芭肉眼可见的快乐。 把助理打发走，她坐上副驾，对着车内化妆镜补了补唇色。 张粤边开车变问道：“你是回家还是去哪儿？” “先去你家坐会，晚上我请你吃饭，剩下的事再说吧。” “哪能让你请，还是我请你吧。” “粤哥，千万别客气，你带我赚那么多钱，我一直没机会报答，现在我也是个小富婆，不差钱。” 一部司藤的分账比她这两年赚的都多，要不是最近一直在外面拍戏没时间，早就请客了。 “行，让你请。”张粤想到什么：“车载冰箱有奶茶，你能喝冰吗？” 话出口，他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热芭倒是淡定，打开冰箱，插上吸管就往嘴里送，笑呵呵道：“我要是说不能，粤哥你该不会让我打车回家吧。” ------------ 第44章 ：借你家洗澡间一用（求月票） 张粤解释：“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哈，没事，我懂事儿。”热芭看到后排座椅上的剧本，转移话题：“你接到新剧了吗？” “刚接的，你再晚来几天我就要进组了。” “电影还是电视剧，男主男配？演员阵容都是谁啊？” 面对她连珠炮似的发问，张粤懒得一一解释：“剧本就在那儿，自己看。” “我瞅瞅。”热芭从座位起身，趴着身体，伸手去拿后排剧本。 牛仔裤翘臀就在张粤肘边，放在档位上的手被笔直又充满肉感的大腿挤压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好在热芭速度快，拿到剧本后回到座位翻看起来。 “网剧啊，粤哥，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不怕给市场留下固有印象吗？” 稍微燥热的思绪被拉回，张粤淡定道：“网剧也没那么差，和电视剧区别就是播出平台不一样。” “有些网剧，我觉得比电视剧强多了。” “至于固有印象嘛，不存在，市场什么样不是由资本控制，而是观众决定的。” “对观众来说，剧好看，演员演得好这就够了。” 张粤自己就是观众走过来的，太清楚网友想要的是什么。 流量横行的时代，既是演员的机遇，也是考验。 没有演技，没有一颗炙热的心，哪怕你天天拍电影又有什么用，烂片一部接一部。 观众的诉求一直很简单，在剧本流畅的基础上，武侠剧武打好看，仙侠剧特效用心，言情剧男女主颜值在线，年代剧表达真实。 至于什么平台播，网剧还是电视剧，谁管你这些。 “还得是你啊，我都不敢尝试。”热芭翻看着剧本道：“司藤播出后，好多民国戏找我，网剧本子一大堆。” “蜜姐劝我沉淀一下，别急着接同类型剧，她说最好接个电影剧本，趁机打入电影圈。” 张粤嘴角抽抽：“你就听她胡咧咧，电视剧是你的基本盘，先把盘子稳住再说吧。” “网剧的话，如果是好的剧本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用那么排斥。” “电影就别想了，你这咖位过去演不了主角，女二女三也没什么意思，起步太慢，最后两头顾不上，属于捡了芝麻丢西瓜。” 演员都想演电影，但不是人人都适合电影。 老老实实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爬到顶端没什么不好。 大蜜蜜自己在电影这块都搞得稀巴烂，小时代三部曲一部比一部差，哪里还好意思指导别人。 热芭没有票房号召力，去电影领域只会扑得更惨。 也捞不到女一号。 更多是给那些一线影星当配，然后一部部戏磨，把口碑和演技磨出来，再找机会演女主。 这个过程快的话两年，慢的话五年也有可能。 如果失败，再回到电视剧领域，黄花菜都凉了。 她又不是刘亦非，在巅峰时期闯入好莱坞拍电影，扑街七八年再回来还能有流量。 老老实实把电视剧演好，将来凭借实力拿个视后不香吗？ 热芭沉声道：“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但公司那边不太乐意。” 闻言，张粤闭嘴，这事太大，她最多给点建议，具体怎么选还是看热芭自己。 热芭也没有深聊，而是把话题放在剧本上。 “粤哥，你挑剧本的眼力还是一如既往老辣，白夜追凶这戏厉害啊，男主关宏峰太有挑战性了。” “节奏也快，两三集破一个案子，一个接一个全都不重样，主线也没断。” “啧啧，你们这戏居然没有男女主角感情戏，活久见了。” 她终于知道张粤为什么要接这个网剧。 光凭一人饰演二角的身份就让演员跃跃欲试。 其中男女主还没感情戏，这就牛了，现在市面上的剧，拍条狗都恨不得配一个对象。 越看下去，热芭越心惊，白夜追凶的尺度不是一般大。 里面的刑警队里，居然有坏人。 实习生周舒桐为了引出变态杀人犯，以身入局，假装是小姐，结果道行不够，被凶手迷晕，衣服都被剥了。 好家伙，编剧是真敢写啊。 …… 二人一路聊着天，很快来到张粤家门口。 车才停下，碰巧张颂纹出门。 迎面看到张粤打开后备箱，帮热芭拿行李。 “小张。” “师哥。” “那什么，你忙。” 简单打个招呼，张颂纹半信半疑的走了。 司藤开播那段时间，张粤和热芭的恋情炒得热火朝天，当时他还好奇问张粤是不是真的。 张粤说是炒作，假的。 结果剧都播完那么久了，不见这两人澄清。 今天更是把人领到屋里，大包小包的，好几个行李箱提着来。 一副要同居的节奏啊。 “靠，这小子满嘴没一句话实话。”对于张粤承诺的男主角，张颂纹都不报希望了。 家中，张粤帮忙把热芭的行李搬进屋。 热芭提着其中一个小的行李箱，扭捏道：“粤哥，你家洗澡间方便吗，我借用一下。” “稍等，我去拿毛巾。” “我还需要个房间换衣服。” 家中就两个卫生间能洗澡，一个主卫，一个客卫，主卫连着主卧，私密性强。 客卫出来就是客厅，洗澡的话不太方便。 张粤想了想道：“去我房间吧，里面有卫生间可以洗澡，拖鞋在门口。” “好的，谢谢。” 提着箱子，热芭一头钻进张粤卧室，反正把门关上。 打开行李箱，里面都是些内衣内裤，以及睡衣，外套。 …… 张粤等了半个小时都没听到花洒停的声音，感慨难怪女生身上香。 换做男人，十五分钟，洗头洗澡洗脚，连带刷牙都搞定了。 又过一会，花洒声音停了，吹风机声音响起。 张粤以为差不多该出来了，结果半小时过去，还是不见人影。 又是十几分钟，卧室门打开。 热芭微卷的秀发披散在腰间，穿了一套低领的粉色长裙，白皙的小脚丫上，每个脚指头都有指甲油。 一张素颜脸干净小巧，白里透红，比很多年轻女孩化妆还好看。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张粤把目光从脚上移开，礼貌笑道：“等女孩子嘛，多久都不算久。” ------------ 第45章 ：推倒（求月票） 热芭笑眯眯道：“那烦请你再等我一会，我化个妆。” 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拿起随身包包，里面是各种化妆工具，就这么原地开化。 张粤帮忙倒水，一杯给热芭，一杯给自己。 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化妆步骤这么繁琐，一会涂这个，一会涂那个，又是夹睫毛，又是修鼻梁。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热芭扭头望过来，张粤急忙低头喝水。 “粤哥，你家卫生间装修挺别致啊，里面还有扶手。” “咳咳咳。” 张粤被呛着，赶紧解释道：“这家之前住着老人，应该是怕老人不方便，所以安装扶手。” “原来如此。”热芭接着好奇道：“那怎么安装在洗澡墙壁哪里啊，不是应该放在马桶两侧吗？” 张粤硬着头皮解释：“老年人嘛，洗澡站久了会晕。” 热芭一本正经：“哦哦，回头我也装一个，我洗久了也晕。” 张粤随口敷衍：“正常，现在年轻人体质弱，别说洗澡，蹲下去再站起来都晕。” 热芭对着化妆镜化了化，忍不住再次抛出问题：“卧室里有个全身镜很正常，我不明白的是，门后面挂镜子是为啥啊？不多余吗？” 该说不说，张粤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看到卫生间的装修也是直呼年轻人会玩。 卫生间干湿分离，洗澡那块装有扶手，干的这块有洗漱台，镜子又宽又大。 卧室里还有两面镜子，都是一米五的全身镜，一面正对着床头，一面挂在门后。 这装修，这布置，绝了。 挠了挠头，张粤解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有了。” “可能女主人用一块，男主人用一块吧。” 热芭好心提醒道：“我觉得床对面那块镜子还是要挪一挪位置，半夜醒来多吓人啊。” 张粤认真道：“回头我就挪。” 镜子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热芭化完妆，穿了双高跟鞋，二人开车前往市区吃东西。 抵达餐厅包厢已经是晚上。 热芭点了一堆菜，还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两人吃饭聊天，透过落地玻璃，外面是帝都的万家灯火，高楼大厦。 张粤第一次吃这么豪华的包间，感觉这顿饭的消费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破费了，花不少钱吧。” 热芭轻轻擦了擦嘴吧，感激道：“比起你给我的，这些零头都不算。” “这都是你应得的，说起来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要不是你……” “粤哥，我都明白的，总之谢谢你。” 司藤这部戏看名字就知道了，女主司藤才是核心，张粤戏份虽然不少，但他全程都是在衬着自己。 好多场戏，张粤明明有更高光的表演，为了不抢她的风头，硬是压了下去。 而属于她的高光时刻，都是张粤在片场手把手教导，一遍遍叮嘱，有的戏甚至是张粤演一遍，让她照着演。 出道好几年，热芭之前拍的戏，没有一部是这么舒服的。 在别的戏里，她NG次数稍微一多，对手演员和导演都会有意见。 稍微有点自己的想法也不敢尝试，怕拖累剧组，影响对手。 司藤不一样，在张粤的绝对权威下，几乎全组的人都在围绕着她转，为她一个人服务。 一条拍不好就拍十条，拍到满意为止，其他人的戏份往后推。 这种待遇，别说是她，杨蜜都没经历过。 这就是为什么拍司藤那么辛苦，天天加班她也没有怨言的原因，因为这事，她对张粤的好感度拉满。 播出后，播放火爆，她冲上好几次热搜，热度比上次的白凤九都猛，微博粉丝破了两千万，代言接到手软。 还有就是司藤分账，让她大赚特赚，一千八百万，靠她自己存钱，还不知道要存多久。 要知道，她的片酬都是要公司抽成的。 又能带她成长，又能带她赚钱，张粤说是她的贵人都不为过。 起身，脸颊红润的热芭给两人酒杯倒满：“前段时间我忙，没时间搞庆功宴，今天这顿就当是庆功了。” “干杯！” “干杯！” 张粤浅尝辄止，没有喝太多，一抬头发现对面的热芭仰着头咕噜噜往嘴里灌。 红酒顺着嘴角留到白皙的锁骨，又继续往下流。 “呼！” 喝完一杯，热芭脸色更加绯红，眼神都有点迷离了，见张粤的酒没怎么少，调侃道： “哥，你养鱼呢，快喝，这可是庆功宴。” “行，喝就喝。”张粤一饮而尽。 他的酒量一般，平时喝酒不多，最多是剧组聚餐的时候喝点，因为第二天要拍戏，大家都是点到为止，活跃氛围为主。 像今天这种一口干一杯红酒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这玩意当时喝没啥，架不住后劲大。 一大杯喝完，张粤感觉自己醉了六七分。 两人微醺，话匣子彻底打开，越聊话越多，聊着聊着偶尔来几口酒，不知不觉两三个小时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瓶红酒喝完，又多了一瓶。 听着热芭话都说不利索了，尚且保留一点点清醒的张粤打算结束这场饭局。 两人相互搀扶着进电梯。 楼下，代驾早已等候多时。 后排，张粤扶着晕晕的额头，闭眼问热芭：“你去哪儿，回你家还是住酒店？” 热芭含糊道：“我没带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去你家吧，你家近点。” “行，待会你睡床，我在沙发将就一晚。” 回到家中已经是十二点多，张粤一路靠着车窗吹风，酒醒了不少。 叫了叫热芭，没叫醒，只有呼呼的睡觉声。 他只能用公主抱的方式，把人抱上楼。 九十多斤的大活人可不轻，幸好热芭没有挣扎，双手很配合的欢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膛上。 主卧，张粤刚把人抱上床，自己坐在床沿还没来得及喘气，啪嗒一声，灯熄灭了。 黑暗中，一道温暖的身躯贴在身后，柔软的小手抱住他的脖子。 张粤回头，还没张口，嘴巴就被堵住了，整个人被推到在床上。 估计热芭是喝多了。 眼下，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 作为正人君子，张粤选择先把自己的鞋子脱了。 ------------ 第46章 ：做人当做段正淳（求月票） 对面院子，张颂纹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张粤家卧室里的灯一会开，一会关。 来来回回折腾好久才熄灭下去。 没一会，客厅的灯亮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熄灭。 最后是卫生间的灯，亮得最久。 他以为是电路问题，打算明天让张粤找个电工师傅过来看看。 清晨，日上三竿。 张粤早已起床，短袖，大裤衩，坐在阳台上边喝茶边看白夜追凶剧本。 功不唐捐的命格持续发动，每看一遍都会有新的收获，对角色的理解逐渐加深。 剧本读得越久，他越觉得关宏峰这个角色精彩，两世为人，第一次遇到这么好本子，简直爱不释手。 卧室，热芭舒服地窝在被子里，不知道过去多久，眼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倦眼。 通过床边的推拉玻璃门，她看到阳台上喝茶的张粤，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轻质淡然，又帅又文质彬彬。 任谁也不会把他和昨晚那个变态联系到一起。 此时热芭也终于知道这卧室里的镜子是干嘛用的了。 她好几次把灯关了，张粤又打开，两人持续拉扯好久，最后还是她没能拗得过。 还有卫生间的那个扶手，昨天她还好奇为什么要装在洗澡旁边。 当时张粤说是老年人洗澡时间长了缺氧站不稳，怕晕厥。 现在她也懂了。 打了一个小哈欠，热芭起床，凌乱的战场还没收拾，地上狼藉一片。 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件张粤的衬衣穿上，羞红着脸把地上的贴身衣物全都塞进行李箱。 又找来拖把清扫纸巾，纸团，水印。 做完这些后，她靠在推拉门上，静静望着工作中的张粤，越看越喜欢。 察觉到目光，张粤扭头：“餐桌上给你放了牛奶，面包，不喜欢的话，咱们待会出去吃。” 热芭摇头：“没事，我随便垫吧两口就行。” 张粤想到什么，说道：“你酒量可以啊。” 昨晚亏他天真的以为热芭是真的喝醉了，直到战斗中才反应过来，醉的人哪有这么敏捷身手。 联想到她们老家那边都是拿酒当水喝，张粤才晓得自己可能遭了。 热芭挠头，不好意思笑道：“一般吧，不咋喝。” 平时能喝两斤白的，昨晚两个人两瓶红的就“醉了。” 到了卧室，她也是借着酒精副作用，干了一些之前不敢干的事情。 说起来这还是杨蜜教她的。 之前两人聊天，蜜姐说哪有什么拿不下的男人，只要女人够主动。 想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你，你就亲他，没拒绝就是能成，拒绝了就换下一个。 别说，试了一下，挺管用的。 热芭只觉得和杨蜜认识太晚。 走到张粤旁边，热芭拉来一把椅子坐下，面朝太阳升起的地方，闭眼感受阳光和秋风。 这一刻，有的只是宁静和放松。 见她就穿一件衬衣，张粤忍不住提醒：“你倒是穿条裤子啊，走光怎么办？” “没事，你衬衣挺长的，遮得住。”热芭嘟嘴，调皮道：“况且你们村人少，看不见。” 张粤目光往下瞄了一眼，衬衣确实长，刚好能挡住臀部，但光滑的大长腿就这么白花花在他眼前，这谁顶得住。 再说这阳台，得亏边缘位置有一米高的护栏遮挡，就算下面有人经过，也只能看到她上半身。 不然就热芭的坐姿，肯定要走光。 美女在侧，张粤哪里还看得下去剧本，揉了揉眉心：“以前没发现你是这样的。” 热芭脸颊发烫，不服气道：“是啊，我也没发现粤哥你是这样的。” 张粤追问：“我哪样啊？” 想起昨晚的事，热芭心跳加速，小嘴里吐出两个字：“变态。” 玩得花得很。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不好意思。 “才哪到哪儿啊，这就变态了？”张粤来到她的身后，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大手逐渐不老实。 “干嘛啊，大白天的。” “白天才刺激。” “嗯，有人路过怎么办。” “没事，村里人少。” …… 下午，阳台，热芭穿上了裙子，遇上真实哥，她现在老实了，不敢当面搞感性。 还是原来的位置，张粤喝茶，小茶几上是整齐的剧本。 忙完正事后，两人在这闲聊，说着说着，热芭忐忑道：“粤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你说。”张粤已经做好负责的准备。 八零后从小看武侠小说长大的，他最佩服的人就是段正淳。 爱情方面，他也一直在朝着这位大佬的思想境界靠拢。 一句话，敢作敢当。 “咱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公开啊。” “啊？” 热芭急忙解释：“我现在身上太多事，一些代言要到期，明年又要涉及解约，咱俩要是公开的话……” “没事，我明白。”张粤抬手打断她的话。 同为艺人，他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厉害，有时候确实不是想公开就能公开的。 娱乐压力，代言，粉丝，都得给个交代。 别看之前两人炒作这么热闹，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了新剧做宣传。 一段时间后，粉丝也反应过来，这件事不了了之。 真要官宣，指不定要闹出多少事。 比如顶流鹿晗，掉了多少粉，被砍了多少资源，事业急剧下滑。 “解约那边，要不要我去找杨蜜聊聊，我跟她毕竟是老熟人，也能说上话。” “不用不用。”热芭摆手：“你要是去了，她肯定觉得是你在挖我，或者撺掇我，到时候影响你们同学感情。” “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我肯定会搞定的，最多两年，我会给你交代。” 张粤挠头，热芭这话说得，他还有点听不懂，听她意思，好像吃亏的是自己才是。 感情她才是段正淳啊。 不过既然女生都这么说了，他也没什么可矫情的，成年人嘛。 接下来几天，热芭在张粤这边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直到经纪人电话打来，告知她有新的工作，她才依依不舍离开。 没过多久，张粤这边也收到剧组通知，让他去练散打。 ------------ 第47章 ：学习散打（求月票） 白夜追凶的取景地在东莞，剧组训练场地自然也是在那边。 张粤拖着个行李箱，接到电话当天就走了。 东莞，一家拳击训练馆。 大清早，剧组里有武打戏的演员都在这边集合。 张粤进门时，已经来七八个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男一号，大流量，想不引起注意都不难。 “张老师你好，我是王泷正，饰演周巡。” 率先凑上来打招呼的是梳着背头，留着胡渣的男二号。 张粤前世看过这部戏，白夜追凶能成功，配角的衬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其中除了主角外，最亮眼的就是男二号周巡这个队长。 背头长发，留着胡渣，抽着烟，张口就是你家妈，呸，你他妈。 张粤和对方握手，客气道：“你好王老师，我知道你，幸会。” 来前他百度过对方资料，王泷正是中戏01级表演本科班，毕业干了十年话剧工作。 估计是生活所迫，最近两年才转战影视剧，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酱油，演配角。 上一部戏是真人版画江湖之不良人，他饰演娘娘腔上官云雀。 从小透明一跃到剧组男二号，跨度这么大的原因是因为导演王玮。 画江湖就是王玮拍的。 很多导演都喜欢用熟人，一部戏接触下来感觉不错，下次再有机会就会用这些人。 王泷正压力山大，弯腰笑道：“张老师，你叫我小王吧，老师不敢当。” 小王八？ 张粤忍着笑道：“咱俩同龄人，叫什么老师，我叫你老王吧。” “行，那我叫你粤哥。” “可以，随便你怎么叫。” 剧中两人是十五年的友谊，对手戏超多，搞好关系是必要的。 和王泷正聊了会，张粤这才和其余人一一握手打招呼，也主动拿出手机和大家加好友。 比较意外的是，训练队伍里居然有女生。 “粤哥好，我是梁园，饰演周舒桐。”梁园很年轻，五官小巧，笑起来脸上有浅浅的酒窝。 剧中，她是女一号，是刑警队长周巡故意塞到关宏峰身边的临时徒弟。 同样的，她也有武打戏，不过不多。 “这么年轻，毕业了吗?”张粤和蔼着问道。 从外表看，这姑娘也就二十出头样子，满脸的胶原蛋白，清纯，青涩。 很难把此时的她和白夜追凶第二部时候的大妈联系到一起。 梁园礼貌笑道：“毕业了，我中戏曲的。” “不错，挺优秀的，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谢谢粤哥。” “不客气。” 一圈招呼打完，集训也差不多开始。 中年教练走进来，一番自我介绍后，进入主题。 “正式教学之前，麻烦大家先把外套脱了，还有鞋子，这样方便接下来的训练。” “下节课也别穿这些了，男生最好是运动短裤，速干衣，女生可以选择运动服。” 闻言，众人纷纷脱衣服。 张粤的外套脱下后，里面就剩下一件黑色背心，手臂肌肉发达，胸肌鼓鼓的。 王泷正站他旁边，见状愣了一下。 “粤哥你可以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还好，偶尔锻炼。” “有机会大家一起交流。”王泷正的外套下面，也是一身腱子肉。 他的角色定下早，很早就知道需要健身，这些日子一直在健身房里练。 “大家都别聊了，现在开始热身，跟着我做。” 教练很专业，据说是专业的散打人员，年轻时候打过很多比赛，退役后开了拳馆。 一番热身后，教练没急着教大家攻击方式，而是讲解散打的历史，发展，特点，以及实战能力。 讲完后，众人对散打有了初步认知。 接下来进入训练，先从步伐开始。 前面三天，众人学的是步伐，拳架，防御，第四天开始学攻击，打法。 转眼半个月过去，制片人袁华和导演王玮过来检查工作。 场地上，张粤和王泷正被教练叫上擂台切磋，顺便证明一下他的教学成果。 散打实战能力强，即便是切磋，双方头上，下体，都戴了护具， 台下，众人围观。 王泷正率先发动攻击，踢腿低扫，张粤抬腿后撤，王泷正紧追不舍，拳头往上压。 袁华津津有味看着：“不错啊，才半个月，两人打得有模有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专业的。” 教练双手抱在胸前，点了点头道：“他俩很努力，每天练到很晚，虽然和专业的比起来有些差距，但应付拍戏绰绰有余了。” “特别是张粤，身体素质好，天赋高，一点就透，每天都在进步。” 袁华指着台上，好奇问道：“张粤不是被压着打吗，怎么还他进步最大？” 教练摇头：“不是这么回事，王泷正的进攻看似很猛，但没有一击是造成有效伤害，要么被躲过，要么被扛下来。” “就这个节奏来看，不用三个回合，他自己就得累趴下。” “张粤不一样，太稳了，防御滴水不漏，被他逮到机会的话，很容易翻盘。” “看，王泷正乱了，有破绽，张粤要出手了。” 接近半个月训练，天天和这帮人在一起，谁的潜力高低，实力底细，他一清二楚。 王泷正确实不错，以他现在的技术，打普通人的话，一对一，基本上可以做到无伤把人放倒。 但比起王泷正，张粤更狠。 肌肉饱满，骨架比常人粗大，加上身高优势，不学散打也能轻松击倒普通人。 学了散打后更不得了，天赋太好，很多技巧说一遍就会，真的是一天一个样。 如果说王泷正可以轻松击败一个成年男人，那张粤就是可以轻松击败一个王泷正。 “砰！” 台上，张粤抓住机会低扫腿，把王泷正扫倒，没有冲上去补拳，而是笑道：“老王，还行吗。” “靠！” 爬起身，王泷正碎步近身，拳头左右开工。 张粤双手护头，通过摇闪连续躲过五拳，在王泷正换气空档，他迅速低腰，身体斜下蹲，一拳击打王泷正左边肋骨。 王泷正瞬间痛苦面积，挥拳反击。 张粤撇头躲开，身体重心来到右边，又是一拳爆肋。 连中两拳，王泷正倒吸凉气，不敢硬拼，迅速后退。 张粤滑步上前，双手抱住他的腰腹的同时绕到身后，倒拔垂杨柳。 “咚！” 王泷正身体贴地，被摔得七荤八素。 “服了，服了，不打了。” 也就是他知道张粤在放水，不然就爆肝那两拳，哪里能站着。 还有这个抱摔，没用力，用力人早就废了。 ------------ 第48章 ：把教练打住院（求月票） “登录成功，开始显示宿主即时资料！”声音依然显得高冷，没有起伏。 夏熙再次扬起在别人看来牲畜无害的笑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对面的炎辰易。 这样留在阿森纳的事情连想都不要想了，混不好，以后有可能在低级别联赛手头紧的时候，还会考虑兼职，越想他越有危机感。 从家门口进来的纪依依，她被淋了一身的雨，一进家门，本想直接找纪母哭泣的。 秦峥却知道，自己对蓝莲，只是一种……包含了感激的感情而已。 冰凉锋利的手术刀一触碰到纪甜甜的白嫩到一丝毛孔都看不到的干净肌肤上时，纪甜甜猛地打了寒颤。 “你真是大笨猪。”安琪说完，她才发觉，纪甜甜居然连自己错哪儿了，连这件事情会造成的后果都不知道。 这些人，全是温初柳没有见过的陌生ID，所以她也没当一回事，权当黑粉。 摩羯大帝好整以暇，他清楚明白噬天的爆发状态，根本无法持久。 想想还有三十多分钟的车程，他索性就打开手机，点击屏幕上的某款游戏图标，准备玩游戏来打发时间。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司仪的这声吟唱，观礼的众人欢呼一声，簇拥着二人往新房而去，再次锣鼓喧天般热闹。 眼见事情败露，又被长公主给踹到心口，吐出一大口血的襄王，呵呵苦笑了二声，很是震惊而凄苦的看着长公主。 钟星月三年前在太康秘境消失后，计浊尘心灰意冷，便回了东荒，发誓要好好修炼，不到幻虚境绝不再离开东荒。 “别过来！等你冷静下来在说！”水伊人急声喝道，眼眸盯着男人的动作，不敢放松，她知道，要是这男人真用起强来，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的。 他们这些死士生来就是为了给大皇子坐上东宫之位铺路的，明面上是将军府的护卫，暗地里却是替宫里不能随意动手的贵妃娘娘解决麻烦。 每一次看到生死相别，他就无限珍惜现在，无比庆幸他还和他爱人的相守在一起，相知相伴。 那慵懒温和的男子微微笑着，顿时让那为首的优雅俊逸男子眉睫微扫，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含笑。 她的思想化作了不同方向的两条河流，一条清晰，一条模糊。这两条河流的彼此冲击，搅得她有些不得安宁了。 拓跋枫大概是当真了，所以离开的风风火火，瞬息之间，消失无形。 带上绿苗和秋红秋兰，陆清婉没有坐宫内的马车，而是上了将军府的车。 再结合付采薇所说信息，已有八九成把握，眼前这两人就是付博仁后人。 “不清楚，但我也要回到秦老身边继续学习了。”徐央央想的是自己要不要带着尘尘一起去学医。 杨奇注意到，云雾的山涧之上有许多鸟儿飞行，却似乎并未发觉这些血蝙蝠的存在。 温旭宁带着人赶到此处时，早已经杳无人烟，除了寸草不生的一片空地之外，连只耗子都没有。 赵明远没好气冷哼一声，看都没看程景峰一眼，余光迅速的从远处山峰上端木流萤和端木狂龙金丹身上扫过。 嫣枝，泊俞两个孩子被吓得面如土色，两人紧紧的抱住季岚，噤若寒蝉。 因为在温陌寒周围一公里的范围内，的确没有什么人敢接近、会接近，哪怕是死门的人，也会一直躲着他。 不得不说，叶苏禾的魅力真不是盖的，明明是挑衅，偏偏被她玩成了撩人。 赛亚人变身巨猿的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当贝利亚失去了满月的光辉，巨猿状态便随之解除。 前天包的，本意是想让沈斐尝尝娘子的味道，娘子的手艺，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今天的修炼就到这里为止了，该做饭了吧？”维斯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张氏昨日不是说吃完了午饭之后就去隔壁李奶奶家做针线活去了吗？张大哥派人去李奶奶家中问了吗？”云凌璟想了想昨天从张捕头那里得到的消息问道。 这份结晶是从加兹瑞拉身上剁出来的，李青记得打副本的时候，加兹瑞拉使用的技能有两种，冰霜法术和纯物理攻击技能。 他这工厂里，可没有暗牢之类的地方，也没关着什么可以烧掉的恶人。 风万里面露不解，看着手上的紫金葫芦，满脸惊喜，要知道这可是能够吸收妖怪，凝聚灵葫仙丹的咒法。 毕竟一个陌生人贸然要去对方家里做客，这本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禀大人，这些纯属诬告，贫道从没见过这些人，怎么会谋害他们家人的性命？”青玄真人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大堂上跪着的这些人，在扫过邹姓中年男子的时候眼神也没有半分的停顿。 ------------ 第49章 ：开机，一镜到底 容余轻轻地握起了豆蔻的说，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清澈如同一汪清泉。 夏云笙发现，似乎不管自己再难受，只要有他关心自己，就会有一种身体已经好了很多的错觉。 “没事，想你了，就想见见你。”月儿姐淡淡的开口道，随即一下坐在了我床铺上，将外面套着的那件缓缓卫衣脱下。 一声利箭破空的声音和一声道号几乎同时响起，随即传来叮当两声轻响，燕豪只觉手一紧一松，手中柳叶刀脱手飞出，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一头栽倒在了安定河中。 捆缚在鱼型凶兽身上的蛇型凶兽，正在不断收缩，越勒越紧，鱼型凶兽甚至被勒得身体都开始慢慢变形，便宛如是正在被挤扁的汽车。 这倒不是因为巫术不如骑士修炼之路，巫师一族能跟人类争斗至今，而且隐隐占据上风，他们的巫术之路自然不会弱于人类的骑士修炼之路的。 所有的摆设一尘不染，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如果不是爸爸的死那般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她一定会产生错觉，以为爸爸还在。 他已经和易茜茜两人世界很久了，但是苏安暖一回来，易茜茜的眼中就只有她了。 曹用果年过四旬，颌下有须，白袍、朱履，戴儒巾，面相慈善而不乏庄重，他迈着四方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须，来到了夏祥面前。 老将军的身体很糟糕，但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她和程延之过度担心，都是自己忍着病痛。 待到大劫之时，徐吉也该初步掌握各项圣人手段，也该将那混沌钟祭炼到足可御使的地步。 但当她从杨婉莹的视频中看到那个浑身充满黑暗和死亡的人的时候。 他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这两个冒险者，他们也在开始做着两手的打算。 当帝俊等四人弯下腰时，对着天地恭敬地礼拜时，无数的玄黄云彩慢慢地簇拥了起来，开始越积越多。 当然，也不可能是圣人，圣人之身去封神，是可能会沾染上不必要的因果——封神因果。 听着吕受益在一旁的讲解，表情清冷的刘思慧打量了一眼门外的程勇，程勇抽了口烟，举手示意，微笑打了个招呼。 而且北方的这些灵族人人战争意识都是十分的强烈，也因此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周存可不仅仅只是拿一个啤酒瓶抵在苏阿细脑袋上而已，他的右脚这时候是抬起虚放在黛西腹部前。 当然，贺元签过血契，王弘也可以直接命令他，不过强扭的瓜不甜，王弘没打算这么干，战斗上能用得上就行。 卿月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轩辕殿近在咫尺，等待着她的必然是风光无限好。 而所有的修炼者加起来，其实多得简直数不胜数，五千修炼者，简直算不得什么。 从树上跳到两人面前，带着面具的乌鲁蒂亚轻笑一声，然后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年大汉身上时，君严的目光却是在他的身后，在哪里，站着一名青年，手臂上还挂着绷带，软弱无力的手臂吊在脖子之上，双眼怨毒的在酒家内寻找，最终停留在了君严的身上，用手指着道。 这几乎是此刻绝大部分人的心中所想，他们一直以为，像之前的情况，应该是此处的奇异而自动产生的，可现在被说成是人为，这份冲击力有多强。 轰隆一声，又是一具尸体从楼上扔下来，谁都看得真切，是吴万山，肩膀上还绑着绷带，像是被钝器砸中身体一样，正面一道巨大的伤口。 谁也不知道她有云凤这个孩子，要不找到云凤，柳城禄会不会接纳他？ 不多时，两滴鲜红无比，却又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血液从空间通道中激射出来，悬浮在了夏封的面前。 王毅率领的第三批人总算比较有些收获，可是距离三千五百万两的目标仍很远。 至于接下去要怎么把‘平衡’的特质和‘妖精化’两者结合起来，将高高在上的‘魔神’拉下神坛，就要看他自己能融会几分了。 所以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鹰眼老七身上，现在距离世子的限期已只有七天。 月寒楼操控的是影子，他可以设下标的任意穿梭影子，甚至可以操控别人的影子，乃万影之主。 今天遇到那个“请了托儿查资料冒充蜀语专家”的死胖子，让云薇无比强烈地怀念记忆里那个真正的蜀语专家。 有了落宝金钱兜底，白天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路上就当欣赏风景。 ------------ 第50章 ：强悍的台词功底，张粤给群众送鸡蛋 连同月葬花也抽调了所有葬花宫的力量，不顾素静雅的反对，直接攻上云别城。 仔细的搜寻了一遍，却是没有看见一丝铜人的踪迹，这下纳铁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苏乐安走后，原本应该睡死的苏妖此刻睁开了泛着精光的狐狸眼。 听到哈士奇这没头没脑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直觉告诉自己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自己生气，但是架不住好奇心的趋势，苏妖依旧问了哈奇士他到底想说什么。 而张海雄愿意给端木瑞金机会，也是因为集团的人才，还是少了些，能担当重任的人不多。 想起自己前面的四把弃牌，真是憋屈，明明自己的牌面比她好。她也并没有什么出牌技巧或者偷鸡技巧，可偏偏自己就是弃牌了，这最终的决定也即是一瞬间的，难道说其实就是因为她的运气？ 白浩有些诧异，像一个真正追求刺激的纨绔一样，微微坐直了身子。 我没理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张贺坐在副驾驶席上，沈铎就只能坐在我身边。 “什么意思？”白少紫在唐唐的脸上看到的是愤怒，反倒觉得心里一轻。 光有院子当然不够，看家护院的家丁这些大臣也都新雇了不少，有条件的那是多多益善，反正这年头人工也便宜。没条件的勒紧裤腰带也得请他十个八个，哪怕防不住何顾，至少也能给自己壮壮胆，否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对此，自己可没有半点头绪，这不是能力高低的问题，也不是‘先知’所能解决，只能说，从自己决定借助政府相关部门的力量，让其介入这其中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此时眼前的这一幕了。 何顾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满是不屑——你跟我这装什么假仗义呀，你特么是将来降清的头号大汉奸你晓得不，老子要不是过来人还差点被你唬住了。 早先一步聚集统合起来的‘朝廷阵营’的人实际上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在没有拿出全力来做应对的情况下，其实是将在探查这世界上一应有着名气的人，然后通过种种方法给予其相应的官职，进而拉拢到朝廷一方前来。 两人同时将目光望向林晓，林晓忽觉头大，只得闷闷说道：“看我干嘛，我的面子，不定管用”。 而金砖集中砸的便是赵如意和楼星辰所在地，两人避之不及，楼星辰便命下人围成圈挡住那些不断掉落的金砖。 苏雨桐见他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该有的礼数和气度一样没少，悄悄的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拉住了他的大手。 顾朝昔并没退意，司徒卿还想将她劝走，便听里屋内传来稍显虚弱的声音。 “你。。。副将，别扯淡了，这普惠城，哪有你这么年轻的副将”那大汉继续瞪着眼，一副吃人的模样。 妹妹发烧那天，他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他一个都没接，后来也没有打来问过。 “那是当然了，这家饭店可是城里最出名的休斯帝国饭店，今天随便吃没关系，一会我们得奖了还会差这点钱么。”林墨自信的说道，他早上研究出来的卡牌让他信心倍增。 “妈的，是一只大猫，吓得老子够呛。”侏儒看清楚了，那是一只体型跟猎狗差不多大的猫，他从腰上拔出一枚匕首，这个距离，他有把握用飞刀击杀。 “哇！”男子一醒来就狂吐，刚才有不少液体还残留在他的口腔中。 “试问天下谁可以杀我，”蓝染继续自问自答，刚要开口说，无人的时候。 咳嗽让鬼灯满月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 来显得更加煞白，充斥着一股病态的白色。 弄雪眼皮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光影落进眼里，她眯起眼看向窗外。 “宇智波鼬……宇智波鼬，我要杀了你！”倒在地上痛苦的滚来滚去的绿牛突然眼眸一狠，便是化为一道凌厉的血光，猛的自地上暴掠而出，以一种极端惊人的速度，暴刺向鼬。 “呵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宫御月狂傲地一笑，扬眉看她，好整以暇的模样，仿佛他真会那么做。 “这个程普好冷静的走位。”观众席三层，冷霜惊讶的说道。她也算是梦三国路人玩家的第一阶梯，与大多数普通玩家看的那点热闹不同，她看出来的是操作英雄的这个选手的心态。 “这个给你，你到那边去玩好不好？”须尽欢指了指办公室的空白区域。 因为下午很多酒吧没有开门的原因，言曦跟程汀先去了KTV，等天黑才去的酒吧。 处事不惊，碰到任何事都能从容对待的奈 良鹿久，这个时候真的是哭笑不得，苦笑着揺 揺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沈清澜看的很是好笑，一个孩子而已，还是隔着厚厚的衣服，这男人就吃醋了。 看着黑龙，炎王龙朝着他而去，光头首领顿时慌张了，裤子都湿了。 叹口气，明轩眯着眼，看着厢房上方那如幕布一般垂下来的石壁，那几百丈的光滑壁面，怕是除了鸟，没人能上的去。 工作人员把孩子和大人们都领去了餐厅，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顿午饭。 后来在仙力的渡持下他终究是挺了过来，开始逐渐恢复生机，也从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中得知她要拿到佛圣果去救她身中魔毒的师傅。